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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SM)全文阅读_耽美小说_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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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bdsm]作者:墨奈何
简介:
这是一个男人臣服于另一个男人的故事。
Sm也可以很温柔的。
臣服[bdsm]1
你有没有如此的信任过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
他知道你的所有一切,包括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和不愿启齿的过往。
他是你迷茫时的灯塔,是你孤寂时的渔火,是你恐惧时的盾,是你桀骜时的剑。
他如星辰大海,让你沉浮,也让你臣服。
夜色静谧,星河璀璨。被风轻轻吹起的白纱窗帘外,是被海浪温柔抚摸着的沙滩。落地窗边的酒柜上放着两只空了的高脚杯,剔透的杯壁上还残留着红酒淡淡的底色。
那张硕大的欧式圆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将身体敞开成一个大字,仔细看去,他的手脚被皮质索套固定在四个床脚。身躯上布满鲜红的痕印,那是被细长的东西抽打出来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渗出了血珠,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显得妖媚而蛊惑。那是一张年轻的脸,高挺的鼻梁将脸部轮廓勾勒的更有线条感。此刻,他正在闭目喘息,布满红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一双手在他身上游移,大力的抚摸和揉捏让一切情色彰显出来。被缚住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那双手碰触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当手移动到他下身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够了。"他的声音有些清冷,就像他的墨色的眸子一样,没有半分被情欲沾染的色彩。正在摆弄他身体的男人怔了怔,问:"你是要叫停?"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说:"你的水平不足以让我兴奋,我不想继续浪费时间。"
这样的话显然刺痛了男人的神经,他阴沉着脸翻身下床,解开缚在床脚的绳结,然后将挂在手腕的黑色马鞭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整装出门前,带着些嘲讽地丢下一句话:"究竟是我的水平不足,还是许少的兴奋点太低呢?"
依旧呈一个大字躺着动都没动的许晔眉心一蹙,有些厌倦地合上了眼睛。
没错。
是他的问题。
他在情事上对于异性的排斥来自于年幼时撞见的几场性事。那时候他还年幼,父亲许霆和母亲周佳之间的婚姻已经有名无实,只是因为家族生意而结婚的两人相处时非常冷淡,生下他也不过是完成一项传宗接代的任务。周佳爱好旅游,出门的时间比待在家里的时间长得多。许霆常抽空带不同的女人回家。八岁的许晔第一次站在楼下看着他爸将那女子按在窗户上翻云覆雨,惊恐得浑身僵直。后来亦然,那种毫无美感可言的肉体碰撞让他觉得反胃。
随着他长大,他发现自己对女人没有欲望。他交过女朋友,也不止一次地试图冲破这种精神枷锁,他试过心理医生、用药和别的方法,但屡战屡败,面对风情万种的女人们,他甚至连勃起都困难。
带他步入同性圈子的是一个刘姓富二代,那时候许霆的餐饮生意已经做到了大江南北,身家暴涨,读大二的许晔也开始跻身这些阔少们的名利场享受纸醉金迷。这些公子哥儿的玩法很多,有些许晔根本接受不了,也并不参与。刘是其中公然出柜的一个,他是个攻,身边经常有一些漂亮的男子。一来二去的熟了之后,他见许晔对女人毫无兴趣,索性诱惑他试试男人,还十分大度地将自己身边的那个长睫毛小子打包送给他过夜。
那一晚,对方的主动让许晔头一回感觉到了别样的刺激。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差点没把那长睫毛小子弄虚脱。第二天将人送过去给刘的时候,他脸红一片连连道歉。刘则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下次别这么猛。这之后也常叫上他一起玩。
但是很快,许晔发现自己的欲望在不断衰减。他甚至对男人都逐渐失去了兴趣。那时候他已经大学毕业,进入了许霆的公司,从新手做起,逐渐担当重任。
真正让他有所改变的是一次聚会时某人手机上的一段视频。这位无法无天的少爷把一个冒犯了他的下属用绳子绑起来用鞭子抽打并拍下了视频特意拿出来炫耀。
结实的绳索,脆弱的肉体。鲜红的鞭痕,呜咽的脖颈。
许晔脸色泛红地坐在原地,看着手机里被蒙眼绑住的男人,桌下沉睡在自己腿间的某个部分忽然不可抑制地硬了起来。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根本没办法入睡,幻想着的是自己被绑起来的样子。他在这样的幻想里得到快感,然后筋疲力尽地释放。
他开始主动的接触sm,而后当他发现自己渴求的手段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依赖痛感获得快感的时候,他开始崩溃。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怪物,一个变态,一个需要被虐待才能得到解脱的恶心家伙。他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又不断的依赖着这样的感觉,欲罢不能,像磕了药。
此刻的许晔疲惫的并不只是身体,更多的是精神。刚才离开的男人叫骆驼,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名,只是他在Gay圈里的绰号。许晔和他之间的关系持续了差不多半年,他手段不错,一开始能让许晔满足,后来则慢慢失去效力,这让他十分无奈。他已经开始逐渐对痛感麻木,不能得到他要的快感。他担心这样下去,他会真的变成一个性无能。
他需要一根救命稻草。
臣服[bdsm]2
一周后的傍晚,他出现在靠近城郊东面一个门面不大的酒吧。
许晔在K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自负踏遍场馆见惯风月,却从来都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个酒吧。店面不大环境却不错,他甚至看见了酒柜里存着一些昂贵的洋酒。开在这样的地方会有生意?他不解。
两名年轻的酒保懒懒地待在吧台里,见他走近,其中一个问:"来点儿什么?"
许晔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我找他。"
酒保笑了,眉眼深深:"这不像是一个人名呢。"
"我知道。"他看着那纸片上的"小白兔"三个字,脸色有些不自然,"是大卫介绍我来的。"
这张字条是刘托人弄来的,弄来之前还要求他提交了一份非常详细的体检报告。具体细节他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中间隔着层层的人际关系,这张字条上的是一个人,可以带他去某个地方。刚开始他以为是恶作剧,还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后来刘再三保证决不是拿他开心,他才决定来瞧瞧。
酒保嘻嘻一笑:"和你开个玩笑,请跟我来。"说完从吧台里走出来,向一扇小门走过去,门外是一个电梯间。他拿出一张卡刷了一下,电梯门开了。许晔和他一起走了进去。酒保按亮了楼层按键2,电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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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你叫许晔是么?"酒保忽然开口问。
"对。"他并没有隐瞒。
"你是第一次来这儿,所以有些规矩必须提前和你交代一下。"酒保抬眼看着他,"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小白兔,你可以叫我rabbit,或者兔子。"
许晔有些吃惊,继而笑了:"童话故事么?"
兔子笑笑:"对,我是个引路者,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那只兔子。"他继续说道:"你也可以给自己取一个名字,它将作为你的圈内名被使用,当然,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用真名。"
此时,电梯抵达,门打开了。
里面很大,分隔成许多的小单间。
"这里是独立的更衣室,分为单人用,双人用和多人用。你可以将你的私人物品存放在那个储物柜里。现在请将你的手机放进去。"
他依言做了。兔子递过来一张银色的电子卡,"保管好这张卡,它标识了你的会员身份。"接着带他从另一侧的楼梯上楼。
三层是一个很大的宴会会场,高悬着的水晶灯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场中的人们有各式各样的服装,有些十分夸张。而让许晔震惊的是,其中有一些人,是跪着的。他们眉目低垂错落地跪在一些人身边,有几个赤裸着身体,脖子上还戴着像狗圈一样的东西。许晔将目光落在一个跪着的男子身上,他脸上带着羽毛的半脸面具,将头靠在一个坐着的高大男人腿上,高大的男人视线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兔子轻咳了一声,低声说:"不要长时间的盯着别人看,这样很不礼貌。"
许晔眼神一抖,急忙将视线收回来。
他开始明白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我相信你应该知道bdsm的意思。"兔子的声音很轻软,"这是一所bdsm的俱乐部,只接待熟客,你有大卫的推荐,所以我带你进来。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可以将你所看到的宣之于口四处流露,如果你这么做了,你肯定会后悔。包括介绍你来的人和你的人脉。"他又露出了那副无害的笑脸,一字一字的说,"真正意义上的后悔。"
许晔点点头。他并不知道这个俱乐部属于谁,然而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黑道起家的某个大佬曾将这里作为他的巢穴,洗白之后仍然雄踞这一区域,会馆能建在这儿和他的默许肯定是有关的。
兔子引着他往摆放食物的地方去。银质的餐盘里是精美的食物,包括各色的点心和饮料。"俱乐部每周六和周日晚开放,周六晚上还有一些授课和展示。你可以在这儿聊天交友,如果你找到心仪的dom(支配者)或者sub(服从者),你可以去和他们交谈,也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私下约见。但是注意,你不能擅自碰触任何已有契约的奴隶。"
"奴隶?"他瞪大了眼,他不习惯这个词语。
"对。你现在所看见的,跪着的,都是已确立主仆关系的奴隶。他们是sub的另一种衍生型态。在SM中,sub臣服于dom,服从他的一切指令,但大多数dom不要求sub将这种服从性延续到外界来,除去在特定场合和特定时间,他们可以不见面或者以平等的姿态出游。但也会有一些dom要求他们的sub在其他场合保持这种臣服,比如这儿。"
许晔哑然道:"sub没有拒绝的权利吗?"
"这个嘛......不同的CP(伴侣)间有不同的相处方式。"兔子笑道,"俱乐部的一层和二层还有很多功能,你可以下去转转,不过你没有这个电梯的使用权限,请使用那边的楼梯。如果你超过三个月没有出现在这里,会员的资格自动取消。在俱乐部中不得使用暴力,不得拍照和录音,一旦发现你会被逐出这里,这将使你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我的讲解到此结束,你请随意。"说完,他笑着挥挥手走了。
许晔脑子有些闷,取了一些吃的东西,独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默默地看着这个庞大的会场。场中绝大部分还是男人,不知道是因为数量比例如此,还是玩这种游戏的les们并不太愿意暴露在这样的场合。
许晔看了看手里的卡片。Bdsm圈子一直很玄。这是整个gay界公认的事实。他们有着自己独特的行为方式,将攻和受转变成了另一种相处模式。因而他们是更隐晦的,更秘密的,有着一套严苛的吸纳新人的标准,而他居然就这么懵懵懂懂的闯进来了。看着这些自行其乐的陌生人,他眼里满是迷茫。他不知道他想要找的究竟是什么,即便是身在其中他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嘿。"简短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个身着黑色立领军服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他脚上套着高筒马靴,手里还有一支马鞭。他大约三十刚出头,脸上带着张扬的笑意,问:"你没有dom?"
许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抿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的是dom而不是sub?"
男人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显而易见。"
他有些恼怒地追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哪儿......都看得出来。"男人有意戏弄他,探过身子靠近,"你慌张的小眼神,你不安的坐姿,你说话的样子,啧,真可爱,你还是个新手。"
许晔耳根微红,恼羞成怒道:"离我远点。"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有着让人注意的气质,就在他坐过来之后,许晔明显地感觉到有更多地目光在向他们这边聚集。还有一些人走了过来。
"我叫Marvin。小家伙,有没有兴趣试试我手里的东西?"男人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它能让你很快乐。"
许晔皱了皱眉:"没有。"
一旁有人轻笑出声,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在打听这个新人的来头。这样的被关注感让许晔浑身不适,他起身要走,却被马鞭拦住了去路。
"这样拒绝我我会很伤心的。"男人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用鞭子拦住别人的去路是不礼貌的吧,骑士先生。"他的眼神冷了下来。
"同样,在别人报上名字之后不予回应也是不礼貌的吧,小帅哥。"Marvin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抱歉,我不打算用真名,而我要用的名字还没想好。"许晔回答的十分直白。
"还真是有趣的新人。"他撤回了马鞭,说,"能说说原因吗,你为什么拒绝我?"
"你有奴隶了不是么?"许晔扫了一眼跪在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个白羽面具男。
"原来你不接受一对多的关系。这还真伤脑筋。"Marvin手里的马鞭在掌心轻轻敲着,忽然笑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不错的dom人选,他现在身边没有sub,技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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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包容心,这对新手来说非常难得。不过同样的,他的要求很高,至于你能不能入他的眼,要看你自己。"说完他起身,略带挑衅地说,"你想见见他吗?"
许晔愣住。在他内心深处对这样的游戏是有一些心动的,就像是常年压抑在心底的秘密被放进了一个满是秘密的屋子里,显得不再那么另类那么不堪。但他又有一些抵触,他害怕自己会成为那些奴隶中的一个,他绝对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所以他一直在犹豫,这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连试试都不敢吗?"Marvin眼波带笑,仿佛惋惜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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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是找个床伴儿。如果我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我做什么事。
想到这里,许晔抿了抿唇:"好。"他跟着Marvin来到会场东边凹陷的圆形沙发区域,那里坐着四个人,跪着一个。在整个会场中这块区域显得最舒适,而众人似乎都有意无意地和这块区域保持着距离,连刚才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不少八卦者都停在了一定距离之外。
Marvin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腿,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奴隶立即跪在他腿边。
"这么快就找到新目标了。"其中一个男人笑道,他身边也有一名奴隶,头上套着马具,脑袋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新人?"另一个上下打量着许晔,说,"很清秀。"
许晔不喜欢被这样形容,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娘们。于是他淡淡开口道:"谢谢,你也很漂亮。"
在他看来这算是回击,不过对方显然没有这么觉得,反而笑得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往身边的人怀里蹭了蹭。他身边的男人笑笑,没说什么,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俩别腻歪了成不。"Marvin无奈地开口,"这不是我的人,人家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
"啊哈?"
"......"
"为什么?"
三人似乎都显得很吃惊。
"他想要一对一的关系。于是我给他推荐了一个非常靠谱的人选。"Marvin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那个人。
许晔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黑色鎏金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他的唇型很漂亮,下颌的弧线下是修长的脖颈。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前襟处有着竖直对称的白色褶线,让这件衬衫看起来更特别,领扣和袖扣是银色的,和他右侧耳朵上的银色耳钉遥相呼应。他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坐着,左胳膊伸展开来,搁在沙发靠背的上边缘。此刻,他正用黑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站在圆环中间的许晔,手指修长的右手握着一只高脚杯,杯中的香槟轻轻摇晃。
不知为什么,许晔有些紧张。明明这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仅凭视线就打乱了他呼吸的节奏。那是一种压迫感,无形的让人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你所谓的人选,是指我?"男人收回视线,对Marvin开口,"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来做介绍的?"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像是埋了许久的酒,打开时满室留香。
许晔拧了眉。他们这样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件商品,由着他们翻看和挑选,这样的感觉有些屈辱,于是他也开口了:"我跟他过来只是因为好奇。如你们所见我只是个新人,刚踏入这个圈子,没有任何经验,也不懂你们之间的关系。我所想要的不过是找个能让我满意的伴儿,所以可否麻烦各位别拿我寻开心了呢?"说完他便要走,听见身后传来那个好听的声音。
"你觉得我们的哪一句话冒犯了你呢?"他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许晔怔了怔。他回顾了一遍刚才的对话,似乎没有哪一句针对他,然而他就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愉快。
"还是说,你的自卑影响了你的心情,却要怪在别人头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口气,带着面具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
被人这样指责的时候,谁的脸色都不会好看。许晔垂着的手不觉在身侧握成了拳,当男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面具男比他高一些,大约有一米八五。他的视线从上而下的时候,压迫感陡然增升。
"我今天情绪很糟,抱歉。"许晔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不想在第一次来这儿就给自己惹麻烦,而且他明白那人说的是事实。他一直对自己怀有一种自卑,所以他对于别人的态度有时会过于敏感。
"所以你想逃了,逃到某个角落里幻想着能遇见一个改变你的人出现。"男人用了肯定的语气来说这句话,然后将许晔瞬间的错愕尽收眼底。他笑了,有一丝的嘲讽,"你想要得到一个让你满意的dom,那你觉得自己能不能成为让对方满意的sub?"
许晔将拳捏的紧紧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他有些愤怒地抬眼直视那人:"我当然能。"
男人没有说话,四周似乎都沉默了下来。
那些紧张感再度活了过来,像是蚂蚁在许晔身上一边爬一边啃,让他恨不得金蝉脱壳马上跑掉。
"你的名字?"长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开口。
许晔一惊,望着他,心中兀自犹豫。一旁的Marvin倒是笑了:"我劝你不要放弃这种机会,他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并不多。"
"不想告诉我,是么?"面具后的眸子黑的仿佛深沉的夜色。
"许晔。"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你再犹豫一会儿,我的耐心就用完了。"男人将手插在裤袋里,转身走出几步,顿了顿说:"跟我来。"
许晔选择了跟从,随着他来到电梯前。"我好像没有使用权限。"他记得兔子和他说过的话。
"我有就可以了。"男人手中的电子卡和他的不太一样,是纯黑色的。
他们抵达了四楼。那是兔子没有带他去过的区域,甚至提都没有提到。
"这些是客房?"许晔有些好奇地看着长长走廊两侧那些整齐排布的门。房间不算多,门上都没有号牌,只有一些大写的英文字母。他看见了M,还有K。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在有着花体Y字的门前停住,然后刷卡打开了它。
第一眼看过去,许晔觉得这不过是一个稍大一些的普通五星级套房,就像他住过的那一堆酒店套房一样无趣。而当灯被全部点亮的时候,他彻底怔住了。
房间里面,落地玻璃隔挡出来的一大块空间里,四周的架子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和情趣用品。顶上垂着铁链和镣铐,角落里安放着行刑架和按摩台。地上则是厚实的白色羊绒地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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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功能齐全的调教室。
面具男率先走了进去,慢慢的调节着灯光。等灯光聚拢在场地的中间时,他语气平缓地开口:"过来。"
许晔久久没动。这些东西让他想要逃跑,却又在心底期待着一份刺激。那些皮鞭落在身上的感觉,那些疼痛的让人煎熬的感觉......像是一种诱惑。他无法分辨到底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渴望多一些,所以留在原地挣扎。
男人并没有催促,只安静地看着他。
最终他还是走了过去,站到了灯光之下,提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显然,他是在寻求一份安全感。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器具,陌生的男人,都让他感觉到危险,但他又无法说服自己远离这种危险,渴求着一种可以改变他的东西,所以他想要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可惜对方直言拒绝。
"我不想告诉你一个假名。如果等会儿我拒绝你,你无须知道我的名字。如果我接受你,我会让你用比名字更合适的称呼来叫我。当我觉的必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真名。"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动听,"这是我的私人区域,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你在这儿很安全。这里没有摄像头,你的一切行为都不会被别人窥视,所以我要求你在这儿向我展示你作为sub的品质。我会有三个命令,你需要服从,我会根据你的态度来决定我的取舍。如果我同意接受你作为我的sub,我同样会向你展示我作为dom的能力。"他抱臂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人,发出了第一个命令,"首先,把衣服脱掉,全部。"
许晔与他对视片刻,低头动手。先是薄西装,再是衬衫,然后是长裤,一件一件的落在地上,袒露出他的身体曲线。这整个过程,男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许晔觉得自己身上逐渐热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那道视线,又或许是因为头顶的灯光。到内裤的时候,他动作顿了顿,又抬头去看那人,碰上他无可捉摸的目光,脸上一红,索性一口气将自己扒光。
男人看了看表,笑道:"很差的成绩。"
许晔耳根泛红,脊背绷得很紧。他是第一次被人用这样的方式命令,从前他玩的那些SM并没有这种被奴役的成分,只是单纯肉体上的鞭挞。
"跪下,把手背到身后去。"很悠然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不错。
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许晔懵了一下,动了动唇却又什么都没说。当他浑身僵硬地将膝盖触到地毯的刹那,死死咬住了下唇。
"虽然这个跪姿很难看,不过你犹豫的时间缩短了,值得鼓励。"男人似乎并不急着下第三个命令,而是从架子上取了一副深棕色的羊皮手套戴上,然后用软皮手铐将许晔的手缚在身后。抽出一支盛装舞步马鞭,走到他身边,用鞭拍将他的下巴挑了起来,让他直视自己。"觉得屈辱?"
此刻的许晔像只鼓起来的河豚,眼里都是不甘和愤怒,却又有一点无助和恐慌。
"如果你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这种关系,任何一个dom都不能让你满意。你并不心甘情愿成为一个sub,所以你无法体会到sub的所能获得的快乐。"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的关系其实很像是一种角色扮演,又或者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为一种双人游戏。我和你在人格上是对等的,但在这里,进入角色之后,我是支配者,你对我臣服。我给予你命令,处理和使用你的身体,并在其中获得快乐。你在我的支配下,在绝对的服从中获得快乐。在这个过程里,双方都应该是愉悦的,而不只是一方的凌虐和一方的屈辱。如果你不愿意,我没有理由强求你作任何事,同样这个游戏便不需要开始。明白吗?"
许晔眼里涌起一阵迷惘:"我不确定我要的是不是这个......我只是......"
"你不确定什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sub?"男人手中的马鞭从他的下巴沿喉结而下,轻巧地蹭过他的前胸,前端的鞭拍停在他的胸口的乳头上缓慢摩擦。这个过程让许晔一阵颤栗,动了动身子,另一侧的乳头忽然被精准地击打了一下。如此敏感的地方让他"啊"地轻叫了一声。刺痛的感觉迅速消退,转眼间两边的蓓蕾都已挺立了起来,偏红的色彩被灯光染上柔软的暖光。
心跳开始加快,许晔的身体在轻颤。
"作为臣服者,你无权拒绝。"男人的声音宛如大提琴温雅,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绕过许晔,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鞭子的落点到了身后,从腋下到后腰,摩挲着向下。"在这儿,我是主宰。你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属于我。当你抵抗或者躲避,我会给予你惩罚,刚才是第一次。"
许晔看不见他的下一步动作,只能用全身感知着他的动向。
忽轻忽重的碰触,在他的肌肤上留下无法预测的轨迹和粗糙的质感。
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不知不觉挺直了上身,起伏的胸口上,粉红的颜色格外诱人。
当鞭拍从腰线往股沟滑落,并毫不犹豫地沿着臀缝深入的时候,许晔惊喘出声。他的身体往前闪了一下,然后屁股上就挨了一鞭子,并不轻,在他的臀瓣上留下一道红痕。许晔低头喘息,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消沉已久的小兄弟已经完全的醒了过来。
"第二次。"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警告道,"下一次我会让你哭出来,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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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人和他之前遇到过的那些S都不同了。他是个高手。在技巧上,他可以将那些人甩出无数条街。
急促的喘息让蒸腾起来的欲望愈演愈烈。一切似乎都开始脱离原来的轨道。许晔浑身燥热的颤抖着,任那支马鞭侵入自己脆弱的部分,他甚至主动的稍稍分开了自己的腿,让它从中间的缝隙里磨砺过大腿内侧。颤栗一波接着一波袭来,激灵窜上大脑,将一层又一层的感觉叠加起来,无限逼近崩溃的边缘。
"第三个命令。在我允许之前,不许射。"男人站在他面前,坏心眼的用鞭拍一寸一寸地摩擦着他的性器,从上到下,霸道又轻柔地刮着他最脆弱的部分。
"唔......"他难耐的呻吟更像是小兽的悲鸣,用满是水雾的眼睛望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男人故意停止了动作,让一切卡在那个将至未至的界点。
许晔已经无法思考,他忍无可忍想用手却又被缚在身后,只能不断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雾气弥漫的眼里都是迷茫和渴求,他的脚指都蜷了起来,全身绷紧着想要最后的解脱。
每一秒都是煎熬。
当鞭子再度划开空气向他的胸口的两处突起快速而精准的落下之后,他终于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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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
"现在你可以射了。"
话音未落,许晔大叫一声,白芒似箭冲上头顶,眼前似炸开一片绚烂的光华,然后陷入一片空白。瞬间软下来的身体蜷成一团侧倒在地上。男人蹲下身接住了他,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然后用手臂环着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许晔能感觉到羊皮手套的柔软,也能感觉到隔着衬衫传来的男人的体温。高潮的余韵退去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些湿。
男人的手臂很有力,衬衫之下有坚实的肌肉。他身上有很淡的香味,好像是某种似曾相识的男士香水。思绪飘飘忽忽的,许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这样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心无杂念,什么都不必去想,整具身体第一次这样放松了下来。就像回归了母体的婴孩。
等他平静下来之后,睁开眼,看见那张带着面具的脸,便急忙从男人怀里挣扎着起身。目光扫到地毯上的浊液,脸上顿时火烧火燎,干干地说了声抱歉。
"刚才的过程,愉快么?"男人悠然问道。
"嗯。"许晔低着头很诚实的回答。
"那么,你觉得我刚才的展示,有没有资格成为你的dom?"
许晔耳根发烫,抿着唇点了点头。
男人笑了:"可惜在我看来,你是一个麻烦的新手,一个找不到自己位置的sub,而且脑袋里还有很多让我不喜欢的念头。"
听见这一句,许晔脸色有点白。他沉默了片刻,说:"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sub,但我会努力去做。所以......请你教导我。"
男人挑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我从不教导我的sub。我不会将你作为一个学生,而是掌控你、主宰你、使用你。我仅仅用一支鞭子就可以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刚才你已经试过了。那么接下来,我要向你提出我的标准。你可以自己衡量这个标准,如果你能达到它,我会考虑接受你。如果不能,你可以穿上衣服离开这儿。"他顿了顿,眼神扫过面前的许晔,"不过首先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我刚才没有让你站起来的命令。"
许晔一怔,再度跪下。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的心理障碍在弱化。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好多了。在这间屋子里我没有与站着的sub对话的习惯。"男人有些慵懒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我要的是在我掌控下处于绝对服从状态的sub,也就是奴隶。"
许晔瞪大了眼。
"我要求我的奴隶绝对服从,当然我会用训练的方式来实现这一点。我会让他体验到羞耻、痛苦、欲望等很多情绪,也会使用一些道具和手段来让他获得快感和满足。我将要求他放弃所有自主的权利,由我来主宰,但同时我也将为他提供庇护和安全。当出现偏差的时候我会给予他引导。我可以确保一切行为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包括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男人淡淡地看着他,"你有问题要问?"
"如果我答应成为你的奴隶,是不是也要像他们......就是楼下那些跪着的那样......"他喉咙发干。
"如果我需要,就会要求你那么做。"
"在公共场合的时候,譬如我工作的时候你忽然要求我跪下......"
"这个尺度将由我来把握。事实上我并不会频繁与你见面,相处时间会固定在每周末的某一天,而且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和工作,除非你要求我这么做。"
鬼才会要求你这么做。许晔心道。他接着问:"如果我受不了某些行为,我是说过于激烈的或者让我无法接受的......"
"对于我的命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让我满意是你存在的意义,而如何使用你是我的事,你无须去想。"男人利落地将他的话截断,"你需要慎重考虑的是,是否愿意把身体交给一个你一无所知的陌生人来主宰。"他起身,"现在你可以去浴室洗个热水澡,这里的每一样用品都经过消毒处理,很干净。半小时后我会再回来。如果你要走,直接离开,不需要和我道别。"
门关上的时候,许晔才缓缓起身。他失魂落魄地钻进浴室,把自己浸在那只超大的圆形按摩浴池里。
脑袋里一团糟。
他是那么喜欢刚才那一瞬间的高潮之后所获得的安宁和平和。可是他却不能接受像奴隶一样被对待,至少在公共场合他受不了。那个男人在刚才除了展现出他的技术之外,还表现出了他的细腻。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有这样的能力,可以给予他压迫感,也可以给予他安全感。许晔不确定今后还能不能遇上这样的人。他翻来覆去的想,想得脑袋都快裂了却依旧不知所措。他穿好衣服要离开,却又在门口停了下来。
最终他将穿上了的衣服又一件件脱了下来,脱到一半的时候男人回来了。他吓了一跳,脚裹在半只裤腿里,重心不稳摔在床上。
"需要我回避让你把它穿好么?"男人依旧带着面具,声音清冷。
"不用......我只是想把它们脱掉......"许晔十分尴尬地将裤子和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男人眼里似有一丝玩味。
他有些沮丧,讪讪开口:"刚才你没说留在这的时候我可以穿衣服。"
男人笑了,唇角似有春风:"这么说你有答案了?"
许晔咬咬牙,终于憋出一句:"我愿意做你的奴隶。"
事实上,他刚才打定了主意,如果这厮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就反抗并和他切断关系。而这之前,他想要享受男人的技巧所带来的快感,以做奴隶的方式来交换。
男人深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似乎掩藏着一丝洞察的笑意。再睁开时,那双眸子如星辰般望着他。"所以,这是你的最终决定?"
"是。"他这一次主动跪了下来。
男人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这是男人第一次用手指碰触他的身体,不是皮鞭,没有羊皮手套的阻隔,许晔直接的感受到他手指触点传来的温度,还有他指间清淡的气息。
四周十分安静。男人开口的一瞬间,许晔的身体有点抖。
"我接受你作为我的奴隶。许晔。从此刻开始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属于我,由我支配,你对它们没有任何权利,但你将享有我的保护和照料。"
就像一个仪式,他最后将手放在他头顶,轻轻地抚摸他的短发,然后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从现在开始,如果没有我特别要求更改称谓,一律称呼我为主人。"
许晔抿了抿唇,坑坑巴巴地给了他回应:"是......主人。"这一声回应很轻,看得出他在强迫自己进入角色,暂时忘却掉所谓的羞耻心。
"有一些规矩需要提前说明。在我没有允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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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开口打断我。"男人在床边坐下。
许晔发现自己的视线开始不自觉地追随着这个人。事实上,不论站坐他的姿态始终有一种自然的优雅。他的身材掩在衣衫里看起来显瘦,脱去的话应该有匀称的肌肉,这种想象让他有点走神。就在他开始揣测那张面具覆盖下的面容的时候,他看见那双凛冽如寒潭的眼正冷冷地看着他。
许晔目光一缩,堪堪低头避开。
"集中你的精神,奴隶。虽然我并不打算在今晚惩罚你,但我不介意用一些特别的方式让你集中注意力。现在,去那边取一支你喜欢的鞭子来。"男人下达命令时的语气冷静而沉和,听起来有着别样的性感。
许晔喜欢他的声音,这也是他愿意尝试着成为奴隶的原因之一。他迅速起身,在调教室里转了一圈,然后选了一支看起来很柔软的羊皮鞭回到床前,将鞭子递过去。
男人并没有接,只淡淡地看着他。
对视十秒之后,许晔反应过来,跪了下来,用双手将鞭子递上。
这一回男人接了过去。
"你的行为规范很糟糕,不过今晚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我原谅你的无礼。现在开始,认真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他将手里的鞭子一扬,破空的声音贴着许晔的耳朵飞了过去,啪的一声沉闷击打在地上。
许晔心中一凛。那一瞬侧脸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软鞭带起的气流,而一条软鞭隔着厚重的地毯竟还能发出这样的撞击声,使用者的力道可见一斑。男人对距离和轻重的掌控让他震惊。现在他明白,其实无论他选了什么鞭子,只要那人愿意,都可以让他疼得钻心透骨,破皮见血。
他僵硬的跪着,将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仔细听着男人说的每一个字。
"第一,自律。作为你的主人,我拥有支配你身体的所有权利,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与他人的亲密关系。一旦你去找别的dom,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当然,如果你有高明的手段脚踩其他的船而不被我发现,大可以一试。"男人的手指摩挲着白色的鞭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高傲,"第二,信赖。奴隶需要对主人有绝对的信赖。我需要完全的知道你的一切感觉,包括身体和精神。当我向你提出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不允许你对我隐瞒和撒谎,一旦你这么做了,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第三,身份。我是主人,你是奴隶,你服从于我。所以你必须尽自己所能让我满意,而不是我去迎合和满足你。你要牢记这一点。"他顿了顿,"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许晔将脑袋抬起来问:"你会收其他的奴隶吗......主人?"他有些匆忙地补上了称谓。
"你打算用'你'来称呼我?"他转了转短小的鞭柄。
"......您会收其他的奴隶吗?"许晔想了想,换成了更恭敬的用词。
"如果我喜欢的话。"
许晔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您要求我自律。"
"奴隶,你并没有认真的记住第三条。"男人黑色的眸子里有着流动的冷光,"那是我用来约束你的规矩,而不代表着同样适用于我。在这种关系中,你不必期待所谓的公平,因为根本没有公平可言。"
这本来就是个不公平的游戏。许晔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转到了下一个问题:"下次我要怎么联系您?"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会以短信的方式告诉你。"
"您有我的号码?"
"下一个问题。"男人勾勾唇角,并没有回答。
"暂时没有了。"
"那么,谈话结束了。"男人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将鞭子放回原处,然后把衣服穿上。"
他的命令一直明确而简练。许晔迅速完成之后,跟随着他下了楼。
"你想离开还是想和我一起坐一会儿?"
三层的宴会厅外,男人的询问让许晔有些受宠若惊。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如果对方提出"现在,跪在我腿边"这种要求的时候他要怎么办,不料那人竟会给他选择。
看见他有些呆滞的表情,男人笑了笑:"现在的你还不适合以奴隶的姿态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扫过奴隶眼里闪烁的感激,他又悠然地补充了一句,"没有调教好的奴隶会丢我的脸。"
许晔瞬间黑了脸。
这家伙原来还带着毒舌属性的吗?考虑到自己成为奴隶可能会被Marvin之类的人取笑,而且他也确实对这样的场合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他选择了离开。
开着敞篷飞驰在夜色里的感觉很凉爽。许晔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虚脱之后伏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能记起当时的一切感觉,甚至能让他回味起那人身上的淡香。
他拨通了刘的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臣服[bdsm]5
白鹤集团是许霆一手做大的,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懂得看风使舵,探水避礁。从最初孤零零的一家自助餐厅做到如今的数百家连锁,他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子承父业的许晔最初进入企业的时候,就被分派去一个连锁自助餐厅做小经理,从底层开始参与进货出售、店面布置、工作分派、账目管理等极琐碎的工作。他学的很快,也很认真,为了了解不同食材的新鲜程度和做法,他甚至做了两个月的帮厨,每天在厨房转悠。两年后他晋升为大区经理,负责整个东南区的百余家店铺管理。
这几天许少的心情很不好。下属们纷纷猜测是因为某个店面的用料出现了质量问题,引起顾客不适遭到了投诉。不过秘书莉莉却觉得另有原因,因为她几次进入经理办公室送咖啡的时候,都发现他不时盯着手机出神,像是在等什么电话。
周五下午开会的时候,他更是表现出了明显的焦躁,黑着一张脸坐在偌大的会议桌正中,听着下属做的营业额分析,视线从PPT图纸上几次三番地转移到放在文件夹边的手机上。
这让莉莉有些好奇。她做许少的秘书已满一年,初调来的时候还遭了女同事的不少嫉妒,以为她近水楼台。刚开始她心里确实存了些小想法,以为她相貌姣好身材也不错,说不定能有幸得他青眼扶摇直上做个少奶奶。于是天天精心打扮,抓住一切机会展示自己的德智体美劳种种品质。后来发现自己好似孔雀开屏,完全没有得到那人的一丝特别关注。时间久了生出一堆的挫败感。到后来看见他和刘家少爷玩在一起,才知道他并不喜欢女人,好容易找回了点自信。
不过许少对谁都是淡淡的,也没见身边有什么固定的伴儿。这几日魂不守舍地看手机,难道是终于开了桃花?莉莉一面在心里猜,一面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他。
"这些都是今天要签的?"许晔看着那厚厚的一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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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皱了眉。
"前三张是一会儿要给财务总监的。"莉莉分类得很仔细。
随着周末的临近,许晔心里的焦灼越来越强烈。而面具男的短信迟迟未至,更让他几乎耗尽了耐性。他是期待着那条短信的,于是等待成为了煎熬。他强迫自己投入工作中,集中精神来应付手里的这些印满字的A4纸,却最终只是看了大概之后草草签了名字。"剩下的下周再说,你先出去吧。"他将文件夹合上,合上眼,揉按着太阳穴。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许晔猛地睁开眼,一把抓过手机:"喂。"
对方简短地说了什么,莉莉离开前只听见一向淡定的许少那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什么叫什么都查不到?"她胆战心惊地关好门,将声音隔断。身为秘书,她自然知道进退。
打电话来的人是刘。许晔委托他去查面具男,却一无所获。这让许晔觉得难以置信。以他俩的人脉居然都搞不到那人的任何一点消息。
"再查下去就深了,阿晔。往城东伸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别说捞不着什么东西,胳膊都得折在那儿。"刘这样警告他。
线索指向城东,那是黑鹰会的势力范围,也是俱乐部的所在地。
他有些不甘地叹了口气。确实,不该再深入了。
晚饭是在附近的自家餐厅里解决的。看起来琳琅满目的自助餐,他绕了两圈也没拿什么吃的,最后只喝了点蘑菇浓汤,吃了一小块羊排。事实上这几天他疲于处理质量事故和应对媒体,睡得很少质量也不高,没什么精神,连车都懒得开,叫了司机送他回家。
他早腻了许霆和周佳之间的各自寻欢,一上大学便搬出去租住。许霆将一栋别墅的钥匙交给他,他也不收。后来自己赚钱买了个复式单身公寓,自己设计装修,面积虽然不大,住着也很自在。
身心疲惫的许晔洗了澡便睡了过去,晚上醒过来一次,迷迷糊糊地摸手机看时间,待看清屏幕,瞬间睡意全无。
一条新消息出现在屏幕上。
"周六早晨9点,城北花山路涵馆8幢。你的主人"
许晔坐起身,又仔细看了几遍,将那个号码存进联系人里,姓名一栏填写了面具男,后来又改成了Y。他记得那是面具男的房间门牌上的字。
涵馆。他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处风景极美的别墅区。建造时间大约是在10年前,选的是K城边上最好的一块地,依山傍湖。开发商便是由黑鹰会洗白了的金鹰集团。涵馆里的房子并没有挂牌出售,这几年来也从未有过转让的消息。一年前有个圈里的公子哥儿夸下海口要弄一套,结果用尽了方法和人脉却没得手,最终只能愿赌服输在他们面前跳了一回脱衣舞,让大家足足笑了几个月。
面具男难道真的和黑鹰会有关系?
他面具后墨色的瞳,他握着鞭子的修长手指,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都让人不觉兴奋。
许晔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后来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已经过了八点四十五。昨晚的兴奋也让他忘记了周六并没有设置闹铃这件事,而连日的疲惫让他睡过了头。
即便是不堵车,显然他也不可能在九点之前赶到了。
想到这一点,他有些沮丧。考虑再三决定先回复一条短信。
"主人,抱歉。因为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所以我会晚到半小时。您的奴隶"
他使用了很恭敬的口吻来组织语言,发送成功之后,开始不紧不慢地起床穿衣。
到达涵馆的时候时间离九点半还有十分钟。
这座别墅区安保重重,简直可以用戒备森严来形容。一身黑色衣装的保安很有礼貌的请许晔下车,站在一个电子眼面前。然后按下"8"的数字键,接通电话后询问:"先生,这位是您的客人吗?"
对方给了肯定的答复,似乎又说了些什么。
保安回答道:"好的先生。"然后返身走到附近一辆黑色的奥迪旁,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先生让我送您进去。请不要担心,我的同事会为您将车泊好。"
许晔心里有些郁闷,却并没说什么,将钥匙扔给另一个保安,然后上了车。
整个区域的面积很大,而建筑物的数量却很少。别墅之间的相隔距离很远,加之郁郁葱葱的大量绿化,视线被高大树木遮掩,在车行道上甚至只能看见一些屋顶的局部。这是个私密性非常好的地方,他想。
在一个挂着""铜牌的院落面前,车子缓缓停了下来。保安为他开了车门,然后替他按下门铃。"如果您要离开,请通知我们来接您。"说完鞠躬离开,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十分训练有素。
电子锁开启发出清脆的声音,许晔推门而入。
挑高的屋顶让一层起居室显得十分宽敞,巨大的落地窗设计让视觉效果更加开阔,日光透过白色纱质窗帘斜照进来,将整个屋子的黑白分明的色调弱化了一些。米色和灰色等软装饰的运用柔和了房间的色彩,大量绿植的摆放与玻璃窗外的高大树木相呼应,平添生机。壁炉和悬挂的鹿角型装饰带来一些北欧风情。屋内摆设简洁,干净整齐,让人感觉很舒适。
许晔快速环顾了四周,视线落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与那人相对。
男人抱臂坐着,脸上依然带着一张面具,幽蓝的颜色,遮住大半张脸,上面缀着一些细碎的钻,在日光下泛着与他右耳耳钉辉映的星芒。
见那双看不清喜怒的深邃眼睛正淡淡地盯着自己。许晔不由开始紧张了起来,有些讨好般地开口叫道:"......主人。"
"公司的事处理完了?"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沉和而悠然。
"是的。"他回答的时候心里有点虚,毕竟撒谎并不是他的强项。
"好。"男人起身,"现在我会带你熟悉这儿,这是你今后每周要来的地方。我会清楚明白的告诉你,在指定的区域里对你有怎样的要求。这个过程中你可以提问。"
"哦。"许晔应声之后,男人扫了他一眼。他抿了抿唇改口道:"是,主人。"
男人开始了他的讲解。"这座房子具有绝对的隐秘性,选择了合用的建筑材料来隔绝声音和视线。我可以确保屋内的任何行为都不会被窥探。你的任何信息都不会被泄露,你在这儿是安全的。所以,我要求你在这间屋子里保持赤裸。"
这个要求让许晔有些紧绷,又夹杂了一些莫名的兴奋。
我还真的有些自虐体质。他有些自我厌弃地想。
"会做饭么?"男人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停下来。
"会一些,但是做的并不好。"他好歹也算做过两个月的帮厨,做出来的东西能吃还是没问题的,至于味道绝对算不上精美。
男人思考了一会儿,说:"以后每周日的早餐由你来准备。其他的用餐我会让厨师过来做,但我要求你尽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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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让厨师到这里来做?!"许晔瞪圆了眼,"可是刚才你......您要求我保持赤裸......"
男人勾唇一笑:"我会特别允许你在一楼的衣架上挂一件长睡袍,在厨师来的时候穿。如果你觉得别扭,最好尽快学会做饭,并且满足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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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无语凝噎,跟着他来到二层。男人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这是客房。所有的东西都是新准备的,现在交由你使用。如果你对这其中的任何家具和装饰有要求,可以告知我,我会为你更换。你也可以将私人物品放在这里,在我们之间保持这种关系的前提下,我不会允许其他人使用这个房间。在这个房间里你是自由的,当我允许你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证明我同意你卸去奴隶的身份。"
房间同样是宽敞明亮的,用了微黄的暖色调来布置,有独立的卫浴和阳台。中间放置着一张柔软宽大的床,有书架、衣柜、电视,电脑桌上还有一台Imac。许晔觉得很满意,这些几乎和他的公寓差不多了。
"进来。"男人打开了浴室的门。
窗户正开在白色的单人浴缸侧边,墙上的置物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数量和种类多得吓人,许晔注意到它们全是未开封的。男人打开白色的置物柜门。许晔的视线落在那些放置整齐的透明包装袋上,顿时从脖子红到了头顶。
那些是家用式灌肠器,骆驼曾经对他用过。那时候他用一切方式寻找着能让他获得快感的方式,也尝试过很多新鲜暴虐的玩法。
男人看着他:"作为主人,我会以我想要的任何方式碰触和使用你的身体。所以,在这座房子里,不论何时何地,我都要求你保持干净的状态。你必须熟练使用这些工具清洁这具身体。如果你不会,现在告诉我,我会教你。"
"我会。"许晔的脸已经红得发烫,他扫了一眼那只柜子里的各种诸如细长软刷之类的清洁器具,小声回应。
男人将柜门关上,嘴角留着一丝玩味的笑:"很好。如果你的清洁程度不能让我满意,我会惩罚你。而我使用你时也绝不会因为你在清洁时弄伤自己就手下留情。"
"是......主人。"许晔生硬地回应,眼睛盯在地板上,涨红着脸不敢抬头。
"那边放置的是各种的润滑液和浣肠液,如果这其中没有你喜欢的种类,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准备。"他指了指那些瓶瓶罐罐,"每次清洁完身体,做好你内部的充分湿润,如果你不幸忘了,而我正巧要使用你......"男人将句子断在这里,似笑非笑地目光看得许晔浑身一紧。"到时候谁比较难受,你很清楚。"
二楼还有设施齐备的健身室和一个超大的书房,三面墙的书架上放满了书,像一个小型图书馆。"在我允许你自由活动的时候,你可以随意使用这些地方。如果有喜欢的书,可以拿回你的房间看,要带走的话,记下书名放在桌上。"
二楼参观完毕,男人带着他在三楼略作停顿。"三层我的私人区域,包括卧室和工作间。我休息的时候需要绝对的安静,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进入。"轻描淡写的带过之后,来到了第四层。
推开那扇稍显厚重的门,许晔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燥热了起来。
那是一间被透明玻璃半包围的房间。仰头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正午的阳光有些晃眼,男人按下了墙壁上的某个按键,窗外一层缓缓下拉的幕布遮住了顶上的日光。
最显眼的是天顶正中钢质横梁上悬挂下来的吊钩。行刑架的规模比起那天在俱乐部见过的大了不少,应该功能更多。可升降的按摩台放在一旁。两个巨大的原色橡木柜子靠墙放着,至于里面有什么,许晔觉得自己能猜出个大概来。房间里铺着奶白色的绒毯,脚踩上去十分柔软。房间正中放置着一张黑色的皮质转椅,上面铺着白色的狐裘。围绕着整个房间的是一根根如同展示般整齐悬挂的各式鞭具和手拍,其中有一些铜质挂钩是空着的。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并且做过消毒处理,有一些还在运来的路上。"大约是看出了许晔的疑惑,面具男开口道。许晔心里一动,这个男人在对待sub上竟然有着这样的细腻。
"这个房间叫做笼子。如同它的名字,每当你进入这里的时候,必须是绝对服从的状态。我是你唯一的主宰,你只为听从我的命令而存在。"男人坐在黑色皮椅上,声音低沉,"过来跪下。"
许晔照做了,这次并没有犹豫。
"从今天起,你必须在每周六的早晨九点到达这里,直到周日做好早餐后离开。如果有不能来的情况,需要事先向我说明。每周六晚上我会命令你进入笼子。如果我没有其他命令,在笼子里,你必须保持跪立的姿势。"他顿了顿,取过手边的一支教鞭,"跪立是奴隶的常用姿态,这种情况下,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必须尽力保持稳定,直到我同意你改变姿势。当我轻拍大腿的时候,要求你迅速跪立在我身边。"
"双手背后,双腿分开,膝盖落点与肩同宽。"男人说着,用手中的教鞭击打许晔的身体各个部位,力道并不重。"挺直你的脊椎,收腰。把头抬起来,向我展示你的身体。"
尽管穿着衣服,许晔亦能清晰的感觉到教鞭的触感。似乎与这个男人在一起时,他的身体就会变得特别敏感起来。他按照要求挺直了身体,视线紧紧落在面前坐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对他的跪姿表示满意之后再度开口:"现在来说说规矩。作为奴隶,你必须对我表示恭敬和服从。在对话时必须使用敬称。当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我允许你使用'先生'来称呼我。当我要求你拿取物品的时候,你必须以跪立的姿势双手将物品递给我。第三人在场时我允许你站着。与我同行的时候,你必须在我身后,不能超过我,不能并行,同样不能远于两步之外。听明白了么?"
"明白了,主人。"许晔答得很快。事实上他对这些规矩有些反感,从内心而言,它们让他觉得羞耻。
"很好。从现在开始,如果你的行为规范有误,我会惩罚你。"他轻敲着手里的教鞭,"关于惩罚,只有一条原则,就是随我高兴。"
许晔脸色发白,说:"主人,您曾说过会保证我的安全。"
"不用担心,我有很多方式可以让你在安全的前提下得到惩罚,而且我保证每一种都能让你刻骨铭心。"男人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许晔面前的光,让他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自己真的被面前这个强势的存在所主宰着,失去了思考一切的能力,直到听清他口中不容反抗的命令。
"奴隶,去你的房间把身体清理干净,然后回到笼子里来。"
清洁的过程异常艰难。
其实许晔并没有自己动手的经验,之前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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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几次也是交由旁人来做。这一回他硬撑着说自己会,是觉得尴尬。因为在他看来,之前是他占主导权,命令别人给他快感,而面对这个被自己称为"主人"的男人,他是卑微的从属品,从而本能地抗拒着对方的强大和主导。
当他回到四楼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小时。
男人并不在。
阳光在枝叶中摇晃,落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形成小块小块变幻的光斑。赤足踩在羊绒地毯上感受着柔软,许晔慢慢地在笼子里走了一圈,仔细地看那些材质、形状各异的鞭子,还将其中一支蛇鞭取下来在自己小臂上试了一下,力气不大却留下一道红印,火辣辣的疼。
他打开其中一个橡木立柜,里面满满当当的手脚镣、口枷项圈、乳夹、低温蜡烛、束缚用具还有大小不一各种材质的圆环,一时间眼花缭乱。另一只柜子里果然如他所想,放满了各类电动产品,奇形怪状,琳琅满目,包括一些看起来很危险的电击器。其中一支最大的按摩棒让他直冒冷汗,那尺寸简直能杀人。
"这些玩具让你满意么?"男人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逼近冰点的危险气泽。
许晔脑中一个激灵,转身跪了下来。"抱歉,你不在的时候我......"解释的话断在了一半。他的脸色有些泛白,他很清楚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用的是"你"。
面具后的眼里流动着幽冷的光,男人许久没有开口。
沉默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许晔不知所措地望着他,像个做错事被抓的孩子。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情绪正在一分一分的被他人掌控。
男人抽出一支两指宽的竹条来到他身后,用清冷的声音说:"告诉我你的身份。"
许晔有些迷茫,又不敢转身去看他。
很快,一声清脆的"啪"响了起来。许晔低叫一声,背上泛起一道红痕。
"告诉我你的身份。"第二次相同的命令。
"您的奴隶。"他战战兢兢地回答,声音有点虚,背脊绷得很紧。
这一次男人手中的竹条没落下来。"重复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隶。"他飞快地回答。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没有任何权利。"背上的痛感逐渐清晰起来,火烧火燎的。
"告诉我你的义务。"他的语句中无法捕捉到任何情绪。
"让您......高兴?"许晔一面斟酌用词,硬是将尾音拖成了问句。
又是清脆的一声,竹条利落地落在背上对称的另一边,尽管他绷紧了身体做出抵御,依旧生疼。
"告诉我你的义务。"命令再次重复。
"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取悦您,让您高兴。"说出这一句的时候,许晔垂下头,赤裸的身躯有细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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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顺从。顺从这个强势的男人,说出让自己失去尊严的词句。而这样的行为本身更让他感觉到羞耻。强烈的羞辱感伙同脊背的疼痛,让他的身体亢奋起来。
欲望在其间翻涌,如风起浪。
"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男人转到他面前,用竹条将他的下巴挑了起来,迫使他跪直。
"对主人用错了称呼。"许晔答得很快。
男人似乎在等他继续说,看见他一脸无辜地沉默,不由笑了:"看来我真的需要用一些更深刻的方式来帮你增强记忆力。"他扬手丢了竹条,取过那支一米二长的黑白花纹蛇鞭,"你喜欢它不是么?"男人淡笑着将它抖开,"我成全你。"
许晔的脸色有些白。这正是他刚才取下来试过的鞭子,他知道它有多疼。"主人......"他眼里有了恳求的神色。
男人不为所动地沉声道:"首先是跪姿。"鞭子像蛇一样猛地窜出来,直截了当地打在一双大腿偏内侧的位置,精准地避开了两腿间的脆弱。
许晔惊叫出声,身子一抖。疼痛蔓延开来,他咬着唇将并拢的双腿分开到与肩同宽的位置,挺直了身体。
"然后是规矩。"他手腕一扬,一条清晰的鞭痕便留在了许晔白皙的身体上,从左胸斜向右下。"想起来了么,我让你用什么姿势待在这里?"
"跪立......的姿势,直到您允许我改变......"许晔喘息着,是因为疼,也是因为他翻涌的欲望。
被粗暴对待的时候,一部分的痛感与快感发生了转化。一些人会因为这样而兴奋起来。但这其中存在着一个模糊的界限,当痛感高于一定的程度,快感就会消失。这个界限因人而异,有时候一些人因过度的追求痛感带来的兴奋而将自己逼到极限,一旦如此,只有更疼才能激发他们的兴奋点,很容易发生意外。本来许晔以为自己也已对普通的痛感麻木,但此刻他发现并非如此。骆驼曾将他得遍体鳞伤都没有勾起他的欲望,而在这个男人的手上,他敏感得简直不像他。
"我进来的时候你是什么姿势?"男人用鞭柄抵在被鞭梢擦过而挺立的左胸突起上,缓缓转动。
这直接加剧了许晔的颤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绞在一起,掌心里渗出了汗,颤颤巍巍地答道:"......站着。"他腾起水雾的眼里一片哀求,"我错了,下次不会了,主人......"
"很诚恳的表情。"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浓,"可惜你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使用道具,并且还在身上留下了痕迹,这样的行为实在需要一点教训。"
鞭子利落地从左胸斜下,扫过挺立的茱萸,与上一鞭完全对称,在身体前面形成一个鲜明的交叉。许晔的惊叫和喘息混在一处,痛苦和欲望在脸上交织,眼里满是潮湿的雾气。双腿间的脆弱正要慢慢昂首,却被人拿捏在手。
许晔惊恐地看着半蹲下身的男人,只听他悠然道:"惩罚的意义在于让你记住教训,而不是让你获得快感。"接着,一个轻巧的阴茎环紧紧扣住了他半勃起的根部。
被异物束缚的欲望并没有消退,反而更加张扬的完全挺立。这样的状况让环扣的作用发挥的更为明显。喧嚣涌上脑海,大腿内侧的疼痛泛起了更多的酥麻,胸口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过,带来如针扎般的痛痒。脊背上的疼痛有些消退,整具身体灼热了起来。
那是欲,燃烧如火。
许晔无助而难耐地弓起身子,屁股上却挨了火辣辣的一下。男人站到他面前,俯视着他:"奴隶,现在我给你一个反省的机会。考虑清楚,然后告诉我你今天都做错了什么。如果有隐瞒和撒谎,你知道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
许晔的胸膛在大口的喘息中剧烈起伏,他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几乎是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没有听从您的命令在笼子里跪立,擅自查看和使用了您的器具,在身体上留下了不属于您的痕迹,还用错了对您的称谓,还有......"
被控制,被主宰,被束缚。
这样的感觉侵入了他的头脑,一步一步形成了壁垒,让他几乎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忘记了外部的一切。只有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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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的男人掌控着他的视线、思维和行动。
不需要犹豫,不需要认知,不需要思考。只要听从、执行和臣服。
许晔用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看着他的主人,索性彻底自我放弃:"早晨的迟到并不是因为公司有事,而是因为......睡过头了,我欺骗了您......"
男人笑了,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他伸出手,在奴隶的头顶上抚慰似的轻轻摸了摸。"为了奖励你的诚实,在接下来的惩罚里,我会给予你一项权利。"他放下手里的蛇鞭说:"你可以选择墙上挂着的任意一种用具,然后将它拿来给我。至于它将如何使用,决定权在于我。"
许晔本能地想起身,却下意识的停住,他没有得到可以起来的命令,于是他有些委屈地抬头看着男人。
"如果你想放弃这项权利,我没有意见,小奴隶。"男人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纠结,乐在其中。
许晔认命地膝行向前,地毯厚实且柔软膝盖并不疼,但是他腿间的昂扬却在他每一次移动时颤抖着与身体发生着摩擦和碰触,撩拨着他的欲望。而漫起的欲望偏偏又被那个该死的环卡住,这样的压抑让他几乎要发疯。
他艰难地挪到墙边,最终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轻巧的短柄皮质手拍。在他看来,受力面积较大的手拍会比鞭子的威力弱一些。当他回到主人身边,双手将手拍递上的时候,男人笑道:"这回不绕一圈仔细看看别的了?"
许晔哀怨地看了那人一眼,又下低头躲开那道调笑的视线。他身上挂着数条红痕,眸子染了情欲,却又在拼命的克制,无助轻喘的样子显得有些可怜。
"转过身去。"男人给出了命令。
他转身保持跪立的姿势,背对着椅子上的主人。
当视野出现盲区的时候,人会不自觉地产生不安全感。他完全不能看见身后那人的动作,不能预测,不能判断,也不能有所准备。许晔只能绷紧着全身的神经等待着他的动作。而身后那人却似故意要加大这种威慑感,迟迟没有动静。过度的紧张让许晔几乎崩溃,他声音都有些抖地试探道:"主人......"
啪的一声,手拍落在左臀上,甚至比刚才鞭打的还要疼。许晔痛呼一声,眼睛泛红,懊悔在心里翻江倒海为什么这个打起来也这么疼!
男人起身取了一样东西,走到他面前,命令道:"张嘴。"
许晔睁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压着他的舌头将那个嫩黄色的球状物塞了进去,然后将扣带在他脑后拉紧。
"这是小号的,如果你下次再在我没允许的时候说话,那边还有一堆更大的等着你。"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扫过许晔惊惶的眼神,沉声道,"接下来我会用这支手拍击打你的臀部十二下作为惩罚。奴隶,双手撑地,把你的屁股抬起来。"
许晔伏下了腰,臀缝被动作带动而一点点张开。
屈辱感排山倒海而来。
这样将自己最隐私的部分暴露在别人面前的姿势让他羞耻,而因为口塞球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下的银丝让这种感觉更为深刻。而下体发疼的肿胀让他感知到自己在这样情况下愈发强烈的欲望。有温热的液体湿润了眼角,他合上眼睛。
一下,又一下,在双臀交替拍击。
来自男人的冷酷惩罚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还留有十秒左右的停顿,让许晔充分感受每一次击打带来的痛感。许晔隔着口塞球发出的哀鸣和喘息溶在一起,含混不清。情欲和痛觉纠缠在一起,若即若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翻覆在情波之中的小舟,随着那些涌动的浪将自己高高抛起,又坠落其中,起伏、沉溺。汗水滴落在地毯上,眼泪被死死压抑在眼角。
当十二下打完的时候,他感觉到一只手快速地取下了那个一直束缚着自己的邪恶圆环。而那一瞬,他彻底崩溃。
高潮喷涌而出的一刻,泪水同样决了堤。
失力的双腿颤抖着软倒,而男人却先一步扶住了他失去重心的身体,刻意小心避开刚才受到过鞭打的部位。。解开他的口枷后,男人用温暖的大手按摩他的下颌,动作很轻柔,似乎并不介意沾到他的唾液。
许晔虚弱地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淡香。
"都过去了,你做的很好。"男人垂眸看着他,语气温柔。
许晔发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身为男人会哭成这种难看样儿,用手背去揉眼睛被对方抓过了手腕。
"为什么哭?"面具后的黑色眸子安然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许晔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脸红红的,"可能是因为疼,或者刚才太激烈......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自己快疯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那种被奴役的感觉了......彻底变态了......"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只看着您,做您要我做的事......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空空的很舒服......我想我可能坏掉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真实的表露自己的想法,将那些纠缠着的矛盾和焦虑,疑惑与不安告诉另一个人。
"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坏的。"男人笑着,像安抚小动物一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得到快感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之间的互动只是其中的一种。你用这样的方式感受愉悦和放松,虽然特殊却不等同于罪恶,你并不需要因此而产生负罪感。因为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也只有这样主人和奴隶的关系才会存在。当你甘愿将自己交给我的时候,我才能获得主人的权利,否则我无权强迫你跪在我脚下。所以,放松下来许晔,这只是你的生活方式。接受它,也接受这样的你自己。"
许晔愣了一会儿,忽然闷闷地问:"主人也会因为我获得快感吗?"
男人笑道:"当然。"
"可是您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许晔动了动身体,像是在摸什么。而低沉的声音带着清爽的气息让他耳根热了起来。
"小奴隶,擅自在主人身上乱摸的惩罚会很重,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动手。"
那只刚要往男人的腰下移动的手顿时僵住。
"时间不早了,去你的房间把身体弄干净,然后下楼吃饭。"男人扶着他起身。见他疼得呲牙咧嘴,索性将他横抱起来。
许晔吓了一跳:"主人......"
"怎么,觉得我抱不动你?"
"我怕一会儿下楼梯您抱不稳,我会摔得更疼。"许晔终于将那些负面的情绪统统丢掉,这会儿开起了玩笑。
"哦?更疼的概念是?"男人用抱着他的一只手在他大腿内侧刚才受过鞭子的地方按了一下。
艾玛,果真好疼。
臣服[bdsm]8
男人径直将他抱到客房,许晔红着脸要求自己洗。冲了澡,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查看身上的痕迹。
他皮肤挺白,使得那些鞭痕非常明显,犹如艳丽的线条,在画布上勾勒出颓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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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的风情。前胸和后背的鞭痕十分和谐的左右对称,致使他大胆推断面具男是处女座。不过想到他刚才用指腹去擦自己的口水,又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屁股上红红一片,像只熟透了的桃子,沾了水,更加赏心悦目。
每条痕迹颜色红的夺目,却没有一处破皮见血。那人控制力道的水平登峰造极。这让许晔暗自揣测他到底拿多少sub练过手。
他用浴巾将身上的水擦干,然后穿着浴袍下楼。
宽大的西餐桌上几道菜还冒着热气,厨师却已经走了。男人坐在桌边等他,脸上换了一张更轻巧的银色面具。许晔有些失望地将浴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他倒挺希望见见这位厨师的,至少有第三人在场他可以用那件浴袍把那些痕迹遮一遮。
身体再度暴露在空气里,也完全的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许晔有些局促地望着他的主人,他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刚才的那一幕,他居然像个小孩儿一样被欺负得哭了出来,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导致现在他一看见男人就不自觉的红了脸。
男人用目光检视了他一会儿,满意地笑了,右手轻轻拍了拍大腿。
许晔脑子里过电一样的搜索出了这条命令对应的举动,迅速走过去,在他脚边跪了下来。
"学乖了。"男人显得很愉悦,摸了摸他的头,"说说用餐的规矩。以后厨师过来的时候你去开门,协助他做完饭后送走他,然后来通知我吃饭。我会让他教给你烹饪的技巧,你必须尽力去学。在用餐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做特殊的要求,你保持跪立的姿势在我腿边。饭后你负责收拾餐具和洗碗。"看见许晔有些僵硬的表情,他问:"有问题?"
"主人,我以后都要跪着吃吗?"他愁眉苦脸,这完全夹不到菜啊......
男人看着他勾唇道:"今天我可以允许你坐着吃。"
许晔一愣,当即反应过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用了主人,我还是跪着好了。"他屁股上红成那样,跪立的姿势并不疼,一旦坐下肯定要疼开花,岂不是等同于又打他一遍。
"小奴隶,难得我给个福利你却不要,真让主人伤心。"男人眼里笑意更浓。
这哪儿是福利啊,这根本就是变相惩罚吧!许晔心中呐喊,一脸委屈:"学厨的时候我可以穿轻便一点的衣服吗?浴袍和睡袍都不方便......"
"可以穿你房间的衣柜里的家居常服。"
"我没有问题了......"他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从早晨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东西,这会儿早饿了。
"去盛饭。"男人命令道。
许晔翻了翻厨房的柜子,取出两只竖纹贴金的骨瓷碗。先从电饭锅里盛好一碗饭,双手放在男人面前,然后取了筷子给他。再去盛自己的那一碗,拿了筷子跪好。其间抽空瞄了几眼桌上的菜。
咖喱牛肉,龙井虾仁,青椒炒蛋,上汤西兰花,白灼菜心。
荤素搭配营养合理。看来他的主人很注意饮食结构。
等到开吃,许晔才明白自己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夹菜。在男人的全权包办之下,他只需要吃就可以了。
许晔不喜欢吃西兰花,于是将男人夹给他的西兰花统统留在碗里,想趁一会儿去盛第二碗饭的时候倒掉。结果一抬头看见那双夹着西兰花的筷子停在面前。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命令道:"张嘴。"
许晔苦着脸将那朵菜花叼住,敷衍地咬了几口,吞下去。
"你是想把碗里的菜吃完,还是想让我把这剩下的半盘一口一口的喂给你?"
"我吃还不行嘛......"许晔闷闷地嘟囔一句,埋头将碗里的西兰花吃掉。
他吃饭的速度很快。从小家庭的不和谐就让他没什么安全感,吃饭也是,偌大餐桌只有自己一个人,总是习惯了快快地扒几口便走。后来工作忙,他又想事事做得完美不让许霆轻看,在吃饭上也不太仔细。加上今天饿了,吃得更凶猛,不一会儿就扒完了一碗。
"为什么这么急?"男人问。
他愣了愣:"习惯了,也算是提高效率。"
"不必要。"男人夹起一块牛肉放在他碗里,"进食过快会让你的胃负担加重,长此以往会生病。况且你并不需要赶时间,就算你吃完了,也必须跪在这儿等我结束之后才能起来收拾。所以,小奴隶,学会慢慢享受食物的味道。"
许晔想了想,刻意增加咀嚼的次数,将速度放缓。
他虽然独住,但家里有钟点工定时清洁,很少自己做饭,也没怎么洗过碗。所以动作很生涩。加上赤裸身体系着围裙的感觉非常不适应......好吧,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男人靠在厨房的吧台边看他,让他手都僵了。
"主人......"许晔捏着那只被他一不小心磕出缺口的盘子,尴尬地说,"您这样看着我,我会紧张。"
"打碎一只,罚跪一小时。"男人完全没有把视线移开的意思,笑道,"这样可以帮你拿稳点,我的奴隶。"
许晔果然拿得很稳,一直到擦干放进消毒柜里,一只碗盘都没碎。
男人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召唤他,于是许晔像召唤兽一样迅速出现。
这可怕的服从性,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但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轻松,放空自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人身上,然后听从。
"横趴在我腿上。"命令简单而又直接。
他有些羞赧地伏在男人腿上,屁股上却挨了一巴掌,虽然不重,却诱发了之前的疼,他"啊"地叫了一声。
"往上一点。"
许晔像只毛毛虫一样往前挪,赤裸的下身摩擦过男人裤子的表面,激起了体内细碎的渴望。他几乎要疯了,之前还明明是性冷淡来着,现在怎么变成禁不起一丝引诱的样子?
越想控制越不受控制。他企图灭了这撮小火苗,结果男人侧身去拿什么东西的时候双腿略微动了动,摩擦带来的感觉传递到四肢百骸,将许晔这把火彻底烧旺了。
感觉到他下身的反应,男人轻笑道:"奴隶,虽然你的身体如此敏感让我很高兴,不过今天我不会允许你再达到高潮,所以你最好克制住自己。免得我等会用别的方式帮助你克制。"
许晔红着一张脸,将脑袋趴得很低。
有冰凉的东西落在屁股上,他身子一抖,接着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将那东西慢慢推开,在他臀上轻抚。清凉的感觉渗透进皮肤,很舒服。
他在给他擦药。
许晔一时有些恍惚。他和骆驼相处的时候,对方虽然并不凶狠,却也没有像面具男这样的细致,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处理那些鞭打出来的伤口。他踌躇半天,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主人"。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开口道,"下午你可以在我视线范围内自由活动,去洗手间之类的短暂离开不需要向我报告。"说完又给他揉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腰,"好了。"
下午,男人在用平板电脑浏览邮件。许晔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靠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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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垫上看书,是从书架上抽出来的一本《中国美食与文化》。他前些日子太过疲惫,这会儿窗外绿意盎然阳光温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眼皮有些沉,他恍恍惚惚地朝不远处的沙发看了一眼,安然地蜷起身子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身上覆了一张薄毯。
"睡醒了?"沉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晔一转头就看见男人穿着浴袍站在楼体口。松松系着的浴袍领口大敞,好身材一览无余。淡古铜色的皮肤,有肌肉却又不会看起来过于健硕,修长的体态经肌肉线条的点缀益发隽美,腹肌之下的人鱼线性感非常。他显然是刚洗完澡,身上还有着湿润的清香,脸上的面具换成了纯黑的。
这种时候洗澡,应该是刚才去健身了。
见许晔盯着自己看,他笑道:"脸红什么?"
许晔别开视线,有些不甘心的小声嘟囔道:"从前我也有练出过人鱼线的......"
"周日上午你可以去二楼的健身房,如果有空,我会教你。"男人从厨房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补充道,"你现在这样的身材也挺不错,抱起来软软的。"
许晔狠很地瞪他一眼。
男人忍着笑道:"小奴隶,你这是在挑衅我?"说着捉过他的胳膊,将他身上披着的那块薄毯子扯掉,让他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
距离太近,许晔只觉得心跳得有些乱。
男人低头在他耳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睡了一觉醒来又不乖了,谁允许你披着毯子,嗯?"那喷吐的气息落在耳廓上,激起全身的一阵酥麻。这样刻意的撩拨让许晔几乎要脑充血。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腰际却被人用力一揽,身体直接贴了上去。
隔着浴袍,许晔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昂扬,而他自己的欲望也已经开始轻轻翘首。面具后的那双眼睛里,有着逐渐苏醒的危险。
臣服[bdsm]9
"现在你知道我会不会有感觉了?"上扬的尾音销魂蚀骨,男人变本加厉地用舌尖舔噬他的耳廓,湿软的触感挑逗着薄弱的耳际,让许晔不自已地轻颤。"看着你因为鞭打而泛红的胸口,你洗碗时候暴露在围裙之外的屁股,你伏在我脚下意乱情迷哭出来的样子,还有现在,你颤抖的身体......"他顿了顿,含住了许晔发红的耳垂,用舌尖和牙齿轻轻碾磨,话顺着每一根毛细血管钻进他的耳朵里:"都会让我有感觉。"
许晔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喘,带着些压抑的急促。这样暧昧到极致的言语挑逗让他根本无法抵抗,只能任由情潮翻覆,力气似乎被一点一点抽离,不知不觉软着腰向前倚靠在男人身上,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的频率交织在一起,更贴近,更亲密,更难以自控。
"仅仅是说话就兴奋成这个样子......"男人放在他后腰的手缓缓地向下滑去,手指在股缝处流连,顺势将那道缝隙撑开又慢慢的抽出由它合拢,无限的接近许晔隐秘的区域,却又不实质性的进入。许晔对他的作弄毫无办法,只能像只锅贴一样慢慢被炙烤熟透。"小奴隶,你好淫荡。"最后两个字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唇碰在能清晰看见纤细血管的耳廓上,激起奴隶沉重的喘息。透明的液体从昂扬的下体渗出来,像是可怜的哭泣,许晔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牢牢制住。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男人的手指停在他后穴的入口抚弄着,声音里充满了蛊惑。
"主人,好难受......"许晔已然情动,思考的能力一无影踪,只哀切地看着他,难耐地扭动着身子。
"这不是准确答案。"男人的手指在他身后恶劣的划着圈。
"抱我......"他面色潮红地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整个人都熟透了。被迫向他人求欢的感觉让许晔羞赧的抬不起头来,混沌的脑袋里只有一句"求你了让我解脱吧......"
男人勾唇一笑:"请求的话,是不是应该更诚恳一点?"
许晔精虫上脑两眼一闭,自暴自弃地喊道:"主人,嗯......求你抱我......"
"别急,我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规矩。"男人按住他的后腰,将他压在自己怀里。"我让你在清洁之后做什么?"许晔软软地仰着脖子,茫然地看着他。直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目光才澄澈起来。"......润滑。"他终于记起来了,脸色白了白,洗完澡之后他一直忘了做。
许晔有些心慌,他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男人眼里的情欲逐渐消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熟悉的,让他不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既然你这样求我,我可以让你如愿。"话音未落,停在后穴之外的手指硬生生地挤了进去,让许晔惊叫出声,想要往前缩,却被男人的身体死死抵住。
幽闭的甬道被突进的异物强行撑开,干涩加大了阻力让不适感加剧,许晔将头埋在男人胸前轻颤着急喘,企图软下腰肢强求自己适应。而当侵入的手指加至第二根时,尽管男人的动作很缓慢,抽插的摩擦因为干涩而引起了疼痛,他呜咽着绷紧了大腿内侧的肌肉,几乎是带了哭音地哀求:"主人......疼......"
"现在叫疼早了点。"男人用迷人的嗓音说着无情的话,"我的尺寸比这粗很多倍,可以让你好好体会什么是疼。"
他要不用润滑剂直接做!听明白这个意思的许晔惊慌失措,他浑身发抖地用手想要推开压制着自己的人,却被那人抽出手指一用力按在了厨房的吧台上。
"不许动。"他企图反抗的行为让男人的眼神冷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随即而来。"你很清楚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如果我要使用你,不管你有没有准备好,必须分开腿让我用。既然你懒得做准备工作,我也不介意让你用身体自带的液体来湿润。你可以祈祷等会你有足够多的血让我做的顺利一点。"
许晔在这样的惊吓中脸色煞白,连欲望都消了,只一个劲的摇着头,瑟缩着身体。当男人将他的一条腿强行拉开的时候,他死死用手抓住对方的胳膊,闭着眼睛惊叫起来。
那一声凄厉的"不要"回荡在屋内,颇有几分撕心裂肺的味道。
时间似乎静止了下来,没有了声音,也没有了动静,只有许晔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正对上面具后俯视他的目光。
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只安静地望着他,深黑色的睫毛形成的小块投影让眸子看起来更深沉。这样压制的姿势让许晔更深刻的领悟着谁才是主宰,他在他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记住这个教训,奴隶,没有下次。"男人松开了按住他手。
许晔愣了愣,明白这是放过他了,心终于从刚才的恐慌中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是,主人......"
"你想躺到什么时候?"男人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
许晔直到此刻才感觉到吧台台面的坚硬和冰凉,急忙起身。刚才被吓得太狠,又被粗暴按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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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麻差点歪倒。
男人揽住他的腰扶着他站稳,低头仔细检视他的后腰和腿,问:"哪儿疼?"
"没有。"许晔心里泛上一种莫名的情绪,吸吸鼻子说,"不疼。"
"上楼去穿衣服,厨师快到了。"男人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
许晔乖顺地去了。
男人的家庭厨师是一位十分健谈的叶姓大叔,略有些胖,眉眼弯弯面目和善。他没提起自己曾在什么地方工作,但许晔觉得他身上有一种隐隐的气势,做起菜来淡定从容,与他餐厅的那些主厨们很相似。食材都是由大叔带来的,每餐变换花样。他从选材开始,十分详细地给许晔解释每道菜的做法和要点,其中还牵扯不少营养学的知识,至于做菜之外的事,他只字不提。
许晔学得倒是很认真,有模有样地洗菜切菜配菜,这会儿一面削土豆一面问:"叶叔,你在这儿做了多久了?"
"快两年。"大叔瞅了一眼,皱眉道,"皮削得太厚了,手轻一些。"
"呃。"他抬头将一楼扫视一遍,轻声问:"叶叔知道他的全名是哪几个字吗?"这问题用上了心机。许晔其实并不知道男人叫什么,甚至连姓什么都没告诉过他,但这样问起来好似他全然知道,只是因为中国文字同音很多而分不清是哪几个字。
厨师抬头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不太好意思。"计谋没得逞,他十分失落,只好找借口搪塞。大叔眯着眼笑笑,让许晔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暗道这大叔也是只不上套的老狐狸,刨了一会儿土豆,又忍不住问:"之前在这屋里和他同住的人......多吗?"
大叔切着青椒反问:"你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呢?"
许晔一愣,讪讪地垂了脑袋,抓着三只剥了皮的土豆去切了,刀在菜板上咄咄作响,背影无比泄气。
晚餐依旧是面具男给什么他吃什么,吃完之后他负责收拾妥当。整个过程中男人除了一句"再盛一碗来"之外什么话都没有说过。许晔本能地觉得他在生气,心中的沮丧像春草一样丛生。经过下午的那一场惊吓,他就一直不太敢看男人的脸,这会儿更是默默做事,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给男人热了一杯牛奶放在茶几上之后,没有得到下一个命令,有些无措地站着。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许晔想了半天,不记得有这个命令手势,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许晔,过来坐。"
他一愣。男人叫了他的名字,意为归还他平等的身份。他站了片刻,脸上浮现出纠结的挣扎,最终走过去坐下,一咬牙,闷声问:"您不要我了吗?"
男人似乎有些讶然,反问:"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惹您生气了,而您连惩罚都不想给我了。"许晔垂着脑袋,深棕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睛,看起来有些颓丧。
"你觉得我没有罚你是要丢了你的意思?"见他果然是在为下午的事介怀,男人大笑,"如果我要结束一段关系,会很直接,根本不需要等到晚饭后。"
许晔抿了抿唇,侧脸去看他。
"至于我没有罚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得到教训了。惩罚并不是我所热衷的东西,同样也不该是你所执着的,我惩罚你只是为了规范你的行为,同时强化你作为奴隶的身份认知。你该记住这一点。"男人取过桌子上的白瓷杯尝了一口,递给他:"不烫了,喝吧。你晚上吃得太少了。"
许晔接过杯子,暖暖的奶香随着温热的气息掠过鼻尖,让他的鼻子有点酸。
"下午我让你害怕了,对么?"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像是带着磁性,轻易地将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许晔点点头,过会儿又摇摇头。
男人见他模样呆呆的,不由轻笑道:"这是吓傻了?"
"主人,我现在是可以自由活动的是吗?"许晔忽然问。
"当然。现在是平等的对话时间,你可以将你的想法告诉我,让我了解你的感受。"
只见许晔一仰头将杯子里的牛奶喝了个干净,然后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沫,放下杯子,好似鼓起勇气一般,往男人身边稍微凑过去一些,停住,又凑过去一些,吞吞吐吐地说:"我想......"他看了看对方,换了句式,"我能不能......抱着您。"
见他面红耳赤地望着自己,男人笑了,薄唇轻启:"不能。"
臣服[bdsm]10
许晔好似被一桶水浇了个透心凉,表情僵在脸上,泄气地低下头。这时忽然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抓住,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用力一拽,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在他头顶上方,是男人低沉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只能我抱你。"
清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贴近的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许晔搂着他的腰,把腿蜷起来,完全放松地伏在他怀里。他终于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沉溺了进去。尽管房子里的温度恒定在裸身舒适的标准,可他就是想要这份怀抱里的暖。
男人的手从脑袋向下,温柔地轻抚他光滑的脊背。
无关情色,只是抚慰。
"今天下午,你的抗拒异常激烈,为什么?"
许晔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之前我和圈子里的朋友们出去玩,一群人都醉了,找了个酒店休息。我喝得不太多,半夜被隔壁尖叫惊醒了,那声音很惨......我就让人开了门,结果发现住在隔壁的那两个居然酒后失控把一个年轻的男服务生给......强了。"他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进房间的时候看见那服务生身下都是血......床单上也是,地毯上也是......叫来了120才保住命。后来我再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出去过,听说这事用钱摆平了。"
公子哥儿们凑在一起放浪形骸是有的,但闹出那种事让许晔受不了,那之后他就和那些人保持了距离。那一次触目惊心的所见让他产生了一些阴影。所以后来即便许晔让别人用激烈的方式诱发快感,也适当的使用过一些玩具,却从不允许别人真的用性器官进入身体。
"下午我的行动让你想起了这件事?"
他点点头。
"你对这事儿有阴影,还敢选择一个陌生人成为你的主人,你不怕我像某些dom一样对你施暴么?"男人问。
"我那时候想着,如果你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我可以反抗。"许晔诚实作答。
"下午为什么不反抗?"
"您说过会确保我的安全。"他仰起脸,眼睛在灯光下发着黑曜石一样的光。
这是什么毫无逻辑的信任?男人怔了怔,继而垂眸笑了:"许晔,虽然我会尽力控制住局面,但我并不知道你曾经历过的事情,也无法每一次都完美的预测出你的反应。今天下午的情况就是如此,尽管我及时收手了,仍然让你感觉到了过度的恐慌,抱歉。"
他在道歉。
许晔彻底怔住,用一双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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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紧紧地看着他。
面前的男人的眸子里没有任何一丝戏谑,他是认真的。
"......是因为我的缘故,和您没有关系......是我忘了做您要求的事......"被道歉之后的许晔反而紧张了起来,席卷而来的内疚感让他不知不觉抓皱了男人的衬衫。
"放松。"停在他后背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不是主人对奴隶的致歉,而是平等状态下我对你的歉意。主奴关系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会承担作为主人应付的责任,而你需要反馈和配合,比如像现在这样的交流,让我可以更深入的了解你。"他的手抚过他的脊背,留下温暖的触感,"为了保证在一些情况下能及时感知到你的承受界限,我会让你挑选一个安全词。每当你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我会停止一切可能伤害到你的行动。"
"什么词都可以吗?"许晔眨眨眼。
"最好不要是常用词,也不要是行为过程中可能频繁使用的词语,比如'不要'、'停下'、'好疼'之类的。这种词会让我无法分辨你是否真的出现危险,并且还有可能诱发我继续深入的兴致。"
许晔想了想,看看他,又想了想,终于打定了主意:"我可以用您的名字做安全词吗?"
男人用墨色的眸子直视他:"你并不知道我的名字。"
"是啊,我不知道。"他有些失落地又把脑袋埋下去,声音闷闷的带着别扭的情绪,"所以您一天不告诉我,我就一天不要安全词。"
男人笑了:"到时候你别后悔。"说着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疼痛被唤醒,许晔"嘶"地倒吸一口气。"下次你受惩罚的时候我有可能把你屁股打开花。"
"您不会。"许晔弯起眉眼,语气里都是笃定。过了片刻,他似想起来什么,问:"我有个问题......"
"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我作好了准备工作,您会......做下去吗?"他断断续续地说完,颊上又红了。
"你希望我做下去吗?"男人笑着反问。
他不说话,憋了半天,最后埋在男人怀里微微上下动了动脑袋。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不害怕吗?"
"......我不知道。"许晔脸上烫烫的。那时他在男人的挑逗下动了情,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那人的进入,甚至在想象中还有一点期待。
"不会。"男人给了他答案。
"为什么?"许晔诧异,那时候他明明也有反应了不是吗?
"有些事进行太快就会失去意味,主掌这一切的节奏是我的乐趣。"男人悠然地说。
果然所有的dom都是控制狂。许晔想。
他们聊了很多,如同许晔猜测的一样,男人的知识面很广,那间书房里的所有书他几乎都读过,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共同语言,话题从旅游、体育项目、电影跳跃到财经和企业文化,又转移到心理学方面。男人对BDSM的理论修为令人发指,当他说到福柯*用"欲望的无限想象"来形容这种非理性的关系时,许晔感同身受地笑了。在被掌控的过程中,他看不见自己,但他能想象自己的身体在被鞭打时泛红和屈辱的样子,这样的想象刺激着他的欲望,让他得到快感。这和普通男人对着AV撸一发没什么实质上的区别。男人向他讲述了SM的发展史,sadism(施虐倾向)和masochism(受虐倾向)的心理需求,也谈到了目前国内整个圈子的状况。
许晔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不时的发问。现在他理解为什么一个dom会有很多个sub了,因为两者间的人数比例悬殊。之所以sub的数量远远高于dom的数量,是因为大部分时候sub只需要简单地服从,而dom则需要亲自掌控一切,事实上这是相当累的一件事。如果将bdsm比作一场表演,作为主角的dom需要从剧本开始安排一切,大到场景时间程度的把控,小到道具表情语言的处理,都要操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dom所做的一切其实都在为sub服务,让他得到快感。所以一个优秀的dom必须是非常冷静的,掌控着sub的同时也掌控着自己。而那些只会使用暴虐手段来满足自身欲望的dom则并不受欢迎。
许晔安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觉得很庆幸。
他无疑是dom中的佼佼者。他是强大而温柔的,像一个君王,拥有杀伐决断的威严,却又有着温文尔雅的柔情。
时间飞快的流逝,不知不觉时针已经偏过了九,许晔问:"今晚我不需要去笼子里了吗?"他记得男人曾说过每周六的晚上会给他命令。
"不用了。"男人拍了拍他依旧有些红的屁股,"洗澡之后涂上药膏睡觉。药膏我放在你床边了。"许晔点点头,听见男人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睡不着或者做噩梦醒了,可以打我的手机。明天早晨八点前你必须做好早餐。"
许晔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他并不认床,但是这个时间对他而言太早了一点,从他读大学开始就没有过十点前上床睡觉的时候。
这一天的奴隶生活对他来说是新鲜的,也是有意思的。他进入状态的速度远超过了自己想象。躺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里是平静的,不象往常那样充满了杂乱和纠结。那些无法唤起又无处可去的欲望,躁动的情绪,对自己的质疑,工作上的琐事好像都没了踪影,思维和身体都在柔软的床榻上放松下来。
脑海里只有那个人的声音,低沉又温和,隐约地回响。
他很快睡了过去,直到早晨七点被枕边的闹钟叫醒。
昨晚下了雨,看样子还挺大,他却一无所知。似乎好久没有睡这么沉了。许晔起床在院子里舒展了一下筋骨。树叶上还沾着雨滴,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味道。
七点半他回到屋里,脱掉衣服系上围裙开始做早餐。食材昨晚叶叔已经准备好了,还特地告诉他如何把煎蛋做得好。尽管有了理论辅导,实践起来却还是很难。不是太生就是太焦,一连煎坏了六只蛋之后,许晔终于有了看起来还不错的成品。男人要求的早餐很简单,面包、煎蛋、火腿或者培根、果汁或牛奶。
全部在桌上摆好之后还差五分钟八点,许晔站在楼梯口徘徊。事实上他对男人的好奇已经到了爆棚的地步,他一直在算计着"他睡觉的时候肯定不会带面具","如果我现在进去搞不好能看到他的脸"之类的想法。但是另一边一个声音告诫着他"他不许你看你不该违反","如果这么做了会被罚的很惨",所以他始终犹豫不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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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见带着浅灰色面具的男人走下楼来,他才把那点惋惜懊悔的小心思藏起来,仰头冲他笑了起来,露出整齐的牙齿:"主人早安。"
许晔的眼睛黑而且亮,这让他的面孔显得干净而有灵气。他的五官集中了母亲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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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的优点,可以用清秀来形容。不过他本人并不喜欢这种说法,大学时候因为一个男同学对他开了"你去扮伪娘肯定以假乱真"的一句玩笑,他一拳打掉了人家的门牙。后来他就开始健身,还真的练出了腹肌和人鱼线。不过后来忙于工作,情事上又出了问题,无心管理,到现在肌肉线条也不那么明显了。总的来说他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健康而有活力,并不像那些文弱纤细的青年。只不过他的面孔看起来稍显稚嫩,所以上班的时候他都会架着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让自己看起来更成熟有领导力。
面具男被他的笑容感染,心情也不错,在餐桌旁坐了下来,拍拍腿。
许晔跪在他腿边。男人取过一片面包用刀抹好草莓酱递给他:"昨晚睡得好吗?"
"睡得很沉,连下雨都不知道。"
"那很好,你看起来比之前精神了很多。"男人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像是想起了什么,说,"下次睡觉的时候不要把手机放在枕边。"
许晔一愣:"您怎么知道我的手机放在枕边?"他记得自己昨晚调好闹铃之后把手机放在枕边来着,结果今早起来发现手机在电视柜上响。奇怪了一阵,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现在看来,是男人放到那儿去的。
他昨晚来过自己房间。为什么?因为担心自己睡不着或者做噩梦?
"我不记得给过你提问的权利,奴隶。"男人扫了他一眼。
许晔想到他曾来到床边照看自己,心头一暖,弯起眼睛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仰头看着座椅上的人。
男人动作优雅地往一片面包上抹黄油,感觉到他的目光,侧过脸来看了他一会儿,说了一句"真是......"放下餐刀伸手过去,用食指指腹抹去许晔嘴边的草莓酱,然后将那只修长的手指停在他唇前,说:"张嘴。"
许晔耳根泛起热来,伸出舌头舔去那指上的红色酱汁,然后将指腹含住。唇舌一寸一寸的向前没入那根手指,舔舐,轻啮,吮吸,草莓酱淡淡的甜味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朦胧。男人略略挑高手指迫使他的奴隶挺直身体伸长脖颈,纤长的脖子上颤动的喉结显得脆弱而动人。
手指被湿热的口腔包围,能清晰的感觉到舌尖的柔软和湿滑。跪在脚下赤裸着身躯的人儿毫不抗拒地任由他侵入自己,这样的场景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刺激,让面具后的眸子亦变得深沉起来。就在许晔试着将它吞往舌根深处的时候,男人快速抽出了手指,牵出了他唇角的一缕银丝。
许晔干呛了两声,尴尬地红了脸。
"以你的程度还驾驭不了深喉这种方式。"男人用手边的湿巾擦着手指,语气淡淡的。
许晔脸上更烫,低垂了脑袋。他的下颌完全不够放松,急促的压住舌根引发了身体本能的排异。他知道刚才如果不是男人及时将手指抽出来会有更糟糕的反应,自己有可能突然的干呕或者咳嗽而咬伤他。
"奴隶,取悦我可以有很多方式,不需要强迫自己去做一些还没有准备好的事情,尤其是一些可能产生危险的事。"男人将牛奶倒在汤匙上喂给他。
牛奶平复了刚才喉舌间的不适,许晔轻声说:"谢谢主人......"
早餐的小插曲让他有点沮丧,刷碗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等他把一切收拾妥当,看见男人正站在窗边听电话。大部分是对方在说,他只作简短的回应,余光瞥见许晔呆呆站着,勾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许晔正在考虑要不要跪下,被男人从后面揽住了腰。赤裸的后背贴在对方整齐的衣装上,产生细微的摩擦。男人一手将手机贴在耳边,一手绕到他面前,玩弄着他胸前的突起,或夹或捏,让那两颗娇羞的小东西迅速挺立了起来。许晔轻喘着想要闪躲,却被他压低了声音附在耳边命令:"不许动,也不出声。"
那只手在他的身体上随意游走,每到一处仿佛燃着了火。从小腹到胸口,从锁骨到脸颊,一时戏弄他的喉结,一时挑逗他的唇舌。挑动着他的敏感,却又强迫他忍耐。许晔就这样毫无遮掩地站在一楼起居室的落地玻璃边,任身后的人予取予求。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两个园艺工人正站在纵梯上修剪树木。即便许晔清楚的知道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可身处这样的场景里,他还是会有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错觉。玻璃模糊地映出他被男人掌控着的模样,情色而艳丽。他就像一件物品,被那人拿捏在手,任意亵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不属于自己。
当那只手来到他下腹,若有似无地碰触他脆弱的昂扬时,许晔颤抖着紧紧咬住了唇。然而难耐的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泄露出了半分,像是禁欲的少年死死压抑的哭音。
"嗯,这事交给他去办,有了结果再告诉我。"男人终于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腾出空闲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故意重重捏了一下。沉着声音在他耳边说:"谁让你出声的,嗯?"
痛麻的感觉窜过身体,带来更深的渴求。许晔再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口。
"不听话要受罚的,小奴隶。"男人眼里笑意更浓,不再碰他的身体,而是将他的手折到背后牢牢固定住。
这样突然撤去的爱抚让许晔涌动的欲望停滞在了无法冲破的壁垒之内。如同失去了石壁的藤曼,不知该向如何攀附。一片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哀求。他不敢开口,因为身后的人不允许。他也不敢动,尽管双腿有些颤,却还努力站直。
"告诉我你的身份。"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是......您的奴隶。"这样的煎熬让许晔有些眩晕,他强迫自己抓住脑袋里的那一丝清明。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的一切属于您,主人。我没有任何权利。"答案脱口而出。
"告诉我你的义务。"
"我的存在是为了让您高兴。"他的肩胛轻颤,做着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平息下来。
"我要你时刻记住这三点。"身后的男人松开了禁锢他双手的手掌,"踏出这里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进入你的身体。凡是我的手刚才碰触过的地方,不许任何其它人碰。如果让我发现你违背了命令,奴隶......"他用指尖向上推起许晔的下巴,强迫他脑袋向后仰起,靠在他的身上。"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男人的声音始终是沉和悠然的,没有丝毫的暴戾。而那压迫感却如蛆附骨,让人不绝颤栗。在这个姿势下,许晔修长的脖颈完全掌握在他的大手之下,喉结在他掌心抖动,犹如一只美丽而又脆弱的天鹅,只要他稍稍用力就可以将它扼杀。
男人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许晔,他操纵着他的欲望,掌控着他的身体,主宰着他的一切。
"是,主人。"许晔睫毛轻颤,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他沉溺在男人身上的清淡香气里,迷失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木偶,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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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线,进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那里只有他和他的主人,再无旁人。
"穿好衣服下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许晔离开的时候,依旧是保安专车来接,到了涵馆的大门外,一名穿着黑制服的代驾早已等在他的车边,十分殷勤地为他开车门:"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许晔坐了上去,报了家里的地址,然后看着窗外飞驰后退的景色发了一会儿呆,拿出手机,给其中一通未接来电回了电话。
手机那头的许霆显然心情不太好,质问道:"昨天一整天你去哪儿了?"
"累了,睡了一天。"他敷衍地回答。
"你病了?"
"没有。"
"那就好。今晚有个慈善晚会,你和我一起去。"
"我没兴趣。"许晔有些不耐烦,"说好了这种交际你自己去搞的。"
"你必须出席。"许霆冷声道,"万华的千金从国外回来了,正好趁这次机会见见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许晔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问:"你现在是要为了东临的项目把你儿子卖了?"
"东临的项目做不做得成,都在于你。宋华年欣赏你,如果他女儿对你也有好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许晔,你要搞清楚,如果没有我幸幸苦苦的铺好路,其实你并不值钱。这条路不管你愿不愿意走,都得走。"
许晔挂掉了电话,将头靠在后座上,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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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看上东临的那块地不是一两天了。他这个人的脾气颇有些喜新厌旧,这从他三天一换的床伴儿上也能看得出来。自助餐厅的生意上了轨道之后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定,没什么大风大浪。大量的加盟授权也已经差不多进入饱和的状态,他便动起了别的心思。后来发现东临镇有一块千亩左右的地,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距离K城车程不过三个小时。想着要拿了下来做高端度假区。之所以想与宋华年合作,一是因为许霆本身没有做度假区的经验,而宋华年手上已经有了几个成熟的产业,二是因为东临那块地方着实敏感了些。这些年来随着城市化的加剧,周边土地资源的稀缺更为严重。东临有这样一块肥肉,觊觎的狼并不少。到现在为止这块肉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无人敢碰,自然是有原因的。
东临,东临。
若没有楚广岳这个人,它不过是个位于城市东面普普通通的一个镇子。
楚广岳生在东临,二十五岁那年从这个小镇去K城闯荡。他胆子极大,做事心细,被水蛇帮的一个堂主看上,做起了收账的买卖。那时候的水蛇帮在K城一家独大呼风唤雨,掌控着这座城地下的洗钱、毒品、情色交易。楚广岳凭借狠辣手段扶摇直上,用了八年的时间踏上了水蛇帮二当家的位置。他面上事事遵从地为黑老大卖了两年的命,然后再一个雷雨天一举将整个水蛇帮天翻地覆。那天之后水蛇帮这个名号便消失了,标志也换成了一只黑色的雄鹰。
关于楚广岳反主的原因有很多版本,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说他是要为一个男人报仇。
那男人当年跟他一起从东临走出来,为他挡过刀,中过枪,跟随着他闯荡了足足八年,后来身中流弹死在了一场意外里。做手脚的是黑老大,理由是一个情妇吹了枕边风,说那男人非礼她。听说楚广岳亲手将他和那情妇剁成了渣,场面血腥得连那些黑帮手下都腿软。
后来黑鹰会又做了几年的黑道,开始逐渐入手上得了台面的产业,逐步将私底下的钱都洗白了。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黑鹰会早已华丽转身成了实力雄厚,外表正派的金鹰集团,楚家也成了商政两界备受欢迎的座上客。
东临这块地方之所以还保存着原来的样子,是因为楚广岳不许旁人动它。
这也就是许霆为什么要拉着宋华年合作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宋华年和楚广岳有交情。他曾是黑鹰会的一名高级干部。
物尽其用是许霆的人生准则。这"物"里也包括了他亲生儿子。他有意无意地带着许晔与宋华年碰面,是存了念头想搭上这门亲事。结成一家鼎力合作这种戏码他年轻时就玩过了,周佳就是这么娶进门的。他觉得只要事成了,后续都不重要,感情这种事有了锦上添花,没了亦无所谓。
许晔恨透了他这一点,却又无可奈何。
这次的慈善拍卖晚宴放在金茂大厦三十六层的宴会厅开,气势十足。穿着华丽正装的男男女女杯觥交错浅笑轻谈,满目是香肩纤腰西装革履,看的许晔发腻。
他看着许霆和周佳挽着手堆着笑在人前做戏大倒胃口,连香槟都喝出了苦荞茶的味道。索性挑了个窗边的僻静处站着,俯瞰这座城的灯火璀璨车流汹涌。
"你怎么躲这儿来了?"周佳捏着一只杯子从他身后走过来,小声道,"还不快到你爸那儿去。"见他不动,叹口气又劝道,"就算不喜欢你也得过去打个照面,那姑娘长得一般,脾气看着还不错。你也沉着点气,别让人家下不来台。"
许晔看她一眼:"能弄来地的同时脾气还不错,我还真是赚了。不知道我爸当年娶你的时候有没有这么优越的买一赠一大酬宾呢?"
"你这孩子真是......"周佳忍了怒气说,"我懒得管,随便你。"
"说的好像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似的。"许晔冷嘲着绕过她,向着那热闹走过去。
许霆正在和宋华年说话,一个穿着玫红色礼服裙的年轻姑娘站在两人边上微笑。宋华年先看见了他,笑道:"刚说着呢,就来了。"
"宋叔好,好久不见了。"许晔微微颔首,笑着站在许霆边上,问,"这位一定就是您的千金吧?你好,我是许晔。"他主动伸出手。
"你好,宋悦然。"女孩儿与他握了握,弯起眉眼笑。虽然她长得不出挑,但笑起来的时候挺甜。
宋华年拍了拍许晔的肩膀,说:"这孩子刚从加拿大回来,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小晔你要是有空多陪陪她。"
许晔微笑:"宋叔不怕我把千金拐跑了么?"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这是。"许霆佯怒。
宋华年大笑起来:"你要是拐得跑,也算你的本事。去吧,你们年轻人聊去,别和我们这些老古董待在一起,闷都闷坏了。"
"宋小姐,我们去那边坐坐?"许晔即刻发出邀请。今天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修身西装,搭配一双白色皮鞋,显得十分斯文。
宋悦然欣然同往。
"叫我悦然或者艾米好了,宋小姐听着怪怪的。"她随着他在窗边坐下。许晔取了果汁递给她,她眨眨眼:"那是小孩子喝的。"说完换了一杯鸡尾酒,一口气喝掉了。见许晔看着她,一吐舌头:"别告诉我爸啊,他不让我喝来着。"
许晔笑了:"等会你醉醺醺的回去,我可是要被兴师问罪的。"
"我酒量好着呢,而且也不会脸红,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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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从侍者托盘里取了两杯种类不同的鸡尾酒尝了尝,表情皱了起来,"好怪的味道。"
"那个是用伏特加调的,比较烈。"
"还是之前那个好喝。"她下了结论,瞅瞅他说,"陪着我很闷吧?"
"没有。你很有趣。"
这一句倒是实话。许晔知道如何在这样的场合里挂着假笑虚与委蛇,但这姑娘却不像那些故作姿态的名媛,相处起来很自然。
"我不习惯这种宴会。衣服勒得死紧,还要一个劲儿的装淑女,没意思透了。"她把小腿稍稍翘起来说,"脚后跟都被磨破了。"她穿了一双银色的细高跟鞋,脚踝处被磨得红红一片。口气里十分无奈。
"把鞋脱了放松一下。"许晔说。
她一愣:"......人来人往的,赤脚似乎难看了点。"
许晔将西装脱了下来,搭在她膝盖上,将她的腿连同鞋子一齐遮住:"这样就看不见了。"
宋悦然怔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的西装会拖在地上。"
"衣服而已,没关系。"他笑笑,"下次记得穿长裙,至少坐着的时候可以遮住。"
"嗯。知道啦。"她眉目温婉。
所谓慈善晚宴的重要节目是募集捐款。几位有名的画家将自己的画作拿来拍卖,筹集的拍卖款用来在困难地区捐建小学。
许晔和宋悦然都拿到了号牌。不过他俩纯属打酱油,一是对那些画没什么欣赏能力,二是他们的可控财力也就那么点,真要出手,也是那两位爹的事儿。
七点整,活动正式开始。灯光集中在会场前面的舞台上。主持人舌灿莲花的说了一堆,还请来几个失学的孩子营造气氛,充分勾起了富人们的同情心。拍卖开始,举牌也十分踊跃,不少画都以高价成交。
最后一副是一名已故画家的作品《睡莲》,由他的子女捐赠。压轴的必然是好东西,许晔用手机查了查,这画已成绝唱,价值不菲。奇怪的是这副画的叫价却很低,到了一百五十万的时候竟然没有人举牌了,比前几幅低得多。
宋悦然也觉得奇怪,低声问:"怎么回事儿?就算这画不好也不至于拍不上去啊?"爱用慈善出风头的商贾大有人在。
许晔皱皱眉,眼看那锤子快落下去了,举起手摇了摇他自己的号牌。
87号。
拍卖师似乎愣了一下,立即大声说:"87号180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如果没有的话这幅美丽的《睡莲》就要归属这位87号先生了。"
场中最中心的位置伸起了一只手。
"6号先生出价210万。"
许晔的本意是把价格炒上去,也算给那些孩子多捐点款。见有紧跟着出价的,知道还是有人喜欢那幅画,索性又举起了手。
"87号先生再次举牌,240万......啊,6号先生出价270万,270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价格了?"拍卖师朝许晔这边看了过来。
他愣了愣,场上似乎只剩他和那个6号在竞价,而那位6号两回都紧跟在他之后出价,显得志在必得。他勾唇笑笑,既然那人这么想要,多贵都会出的吧。
"87号先生出价300万!6号先生出价330万!......"价格一路飙升,当6号给出690万的时候,许晔要举牌的手被宋悦然拉住了。
他一愣,只听她有些焦虑地在他耳边小声说:"爸爸说千万叫你不要再举牌了......"然后指了指他口袋里闪烁着的手机,"快接电话。"
是许霆打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歇斯底里的:"小兔崽子你疯了么!"
就在这时,拍卖师咚咚咚地敲了三锤,擦了擦汗宣布6号以690万成交。
许晔一出会场就被黑着脸的许霆拽到一个角落里,宋百万一脸凝重的在打电话。
"这是干什么?"他皱眉。
"谁让你举牌子的?你知道那个6号是谁你就敢举?一次不算还举了那么多次!"许霆拼命克制着自己暴怒的情绪,"你的胆子是真大啊,别人都不敢干的事儿你敢,我许霆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所以那个六号是谁?"许晔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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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气极道:"你这脑袋根本就是个摆设!"
这时宋华年的电话打完了,宋悦然凑过去问:"爸,到底怎么了?"宋华年笑笑,拍拍她的肩膀说:"没什么事儿,时候不早了,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没事儿干嘛先赶我走?"女孩天性里都自带敏感成分。她瞅瞅他爸,又瞅瞅许霆,说:"许叔叔,让许晔送我回去行不?"
许霆还没说话,宋华年在女儿脑袋上轻敲一下:"你这丫头,也没个矜持的样子。我和小晔还有正事儿要谈,你先回去。"
许晔见她冲自己眨眼睛,知道她是怕他被训斥,想助他逃跑,笑道:"有空了想去哪儿玩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
宋悦然点点头走了。
"怎么样?那边说什么没有?"许霆很是焦虑,"钱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只要他们不计较,全由我们来出。"
宋华年摇摇头:"我问过拍卖行的人,支票已经付了,画也取走了。现在这种情况补救是来不及了。我考虑还是我陪着你主动去解释一下,诚心道个歉,更稳妥些。"
"六号是金鹰的人?"许晔突然开口问道。看着许霆和宋华年脸上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举个牌能让这些有头有脸的权贵们噤若寒蝉的,大约也只有他们了。但凡他们看上的东西从来无人敢伸手,所以刚才自己举牌之后拍卖师的表情才会显得那样惊诧。一无所知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加价,迫使对方用高价拍下那幅画,这种行为无异于公然叫板和挑衅,以金鹰的作风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那些令人发指的手段并不是故事里虚构的情节,而是它羽翼之下浓重深沉的暗影。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许晔现在知道他的一时之快给自己惹来了怎样的麻烦,这事如果处理的不好,许家奋斗了这许多年的一切都有可能在鹰爪之下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然而事已至此逃无可逃,总要有个结果。谁惹出来的祸,该当由谁来承担。
许晔极力维持着镇定,开口道:"宋叔,我跟你去道歉。"
许霆喝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逞强?!"
宋华年心里对这孩子的勇气倒有些赞赏,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毕竟那牌子是你举的,你去更合适一些。"
酒会还在继续,宴会厅里灯火通明。许晔跟着宋华年上了楼,行至一个套间门外停了下来。门外站了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皆是魁梧身材目露精光。
"宋先生。"站在左侧的其中一人向宋华年稍稍躬身。
"黑子,好久不见了。"宋华年笑着打招呼,"三少在里面?"
"是,请进。"被称作黑子的保镖一句话都不多说,伸手拉开了门。
许晔知道三少是指楚广岳的三儿子楚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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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开始,楚广岳逐步将权力移交给他的三个儿子,自己隐退幕后做起了太上皇。楚煊年仅二十五岁却已经在生意场上翻云覆雨了好几年。手上的产业不少,大多是艺术类的,譬如演艺公司和动漫创意。外界形容他行事老辣,阴晴不定,是三兄弟里最难缠的一个。他对古玩字画颇感兴趣,估计今天是特地为了那副《睡莲》而来。
进门之前,许晔深吸了一口气。
套房很大,装修华丽。顶上大面积悬挂着水滴状的水晶灯,照得屋子里如同白昼。地上铺着浅灰色的暗花的地毯。屋里有不少人,却安静得出奇。唯一坐着的,是沙发正中的一个男人。
许晔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和那些经济周刊上看到的不一样,楚煊长着一张很具有古典气息的脸,仿佛那些魏晋时期的翩翩公子,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好似笑着,眸子里却一片清冷。他肩上披着一件深蓝色的西装,用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了一小段锁骨。
"宋叔许久没见倒是越来越年轻了。"楚煊起身抬了抬手,显得很是热情,"请坐。"
宋华年在侧面的沙发上坐下,笑道:"三少这话是夸我呢还是笑话我呢?"
"瞧您说的。"楚煊勾一勾唇,"我再怎么混也不能拿您取笑。"他顿了顿,视线漫过宋华年身后立着的许晔,悠悠地说:"要说笑话,今儿让人看笑话的好像是我才对。"
许晔的心沉了一下,知道这是山雨欲来了。
宋华年不愧是老江湖,说话四平八稳:"哪能呢,外头都说三少广结善缘乐善好施,特意给失学孩子捐了这么多款,都感动得很呐。"这话将一切说成特意安排,硬给这位少爷脚下塞了个台阶。
楚煊笑出了声,桃花眼里泛着暗光:"宋叔这话说的,让我吃了哑巴亏还挑不出刺儿来,不愧是老前辈。"
"三少,事情弄成这样其实也是个误会。这孩子第一回来这种场合,无知莽撞,不知道6号是你的牌子,所以才一再加码。那些钱原本是他想捐的,不知道三少能不能给他个机会?"宋华年将来意抖了出来。只要楚煊肯放过许晔,这些钱全由许家的口袋往外掏。
"我拿着画儿让他掏钱,这要传出去人家还当我们金鹰快倒闭了呢。"楚煊尾音上扬,打了个响指。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便将那副《睡莲》抬了过来,展示在三人面前。楚煊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晔:"都说知音难得,想来这位许少也是懂画的人,不如让在下听听你对这幅画的高见?"
许晔一僵,这话是冲着他来的。一旁的宋华年也不好插口,只好沉默坐着。楚煊对艺术品颇有研究,以许晔的那点浅薄的美术知识在他面前班门弄斧只会是个笑话,索性实话实说:"在油画上我并不很懂行,只是觉得这一幅看起来很美。"
"哦?"楚煊挑眉看他,"许少觉得是画更美,还是举牌的感觉更美?"他就像一条覆着斑纹的蛇懒洋洋潜伏在草丛里,那尖利的毒牙却会让人一不留心就丢了性命。
许晔沉默地站在原地,手心里全是汗。
宋华年见状想要出来打圆场:"三少......"
"开个玩笑嘛,活跃一下气氛。"楚煊截断了他的话,一双桃花眼笑意吟吟,"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惊喜,难得遇见一位和我竞价的慈善家先生,真想和他一起喝点酒说说话。宋叔不会不给我这个机会吧?"
宋华年眉心一跳,心里暗叫不好,脸上却还是笑着,说:"怎么会?不过这孩子酒量很差,也不太会说话,万一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三少看在老宋的面子上,不要介意。"
楚煊笑道:"宋叔言重了。"
宋华年起身拍了拍许晔的肩膀,笑说了一句"你们聊"便离开了。许晔独自站在这个戾气逼人的套房里,手脚发凉。
"坐吧。"楚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
许晔依言坐下,只听对方慢悠悠地说:"我这个人吧,其实挺大方的。"说着他勾了勾手指,一名黑衣男取来一个透明冰裂纹的敞口花瓶放在他面前,然后飞快地打开桌上的所有酒瓶,有许多不同种类的红酒,还有一些诸如伏特加、白兰地之类的洋酒。
楚煊随手拿了两瓶,同时倒出一些在花瓶里,又换了两瓶倒一些,再换......直到将那只花瓶装满。然后冲许晔笑道:"招待客人,我一向都用好酒。"
黑衣男将花瓶放在许晔面前。
灯光下,瓶子里的液体泛着浑浊的颜色,想也知道如此之多的酒混在一起绝不会有什么好滋味,况且这只瓶子的容积超过三升,一口气喝这么多酒下去......
许晔目光晃了晃,苦笑了一下。这下是要进医院躺一阵了。他伸手将那只花瓶捧到面前,问:"如果我喝完这些酒,今日拍卖上的事,三少可否既往不咎?"
"这是在和我谈条件?"楚煊目光里闪过一丝冷芒,"我劝你最好乖乖喝完它,要知道,我用这么友好的态度请人喝酒可不多见,而且我的耐心很有限。"
无路可退。
许晔沉默片刻,闭起眼睛将那瓶子里的液体朝自己嘴巴里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流下在胃里翻滚,酒精快速地窜入四肢百骸点燃了整个身体的热度。被迫反复吞咽的喉咙也有了火烧一般的感觉,他呛得弓着腰咳嗽不停,晕眩接踵而来,侵占着他的大脑。
可那酒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许晔强撑着又喝了一些,汹涌的酒精冲击着意识,他几乎抱不稳那只瓶子。不断泛起的不适感让他再难以下咽,呼吸灼热而急促。
"喝不下去了?"楚煊抱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抬抬手道,"你们几个去帮帮他。"
两个黑衣男上前将许晔按在沙发上,另一个捧起花瓶凑到他嘴边。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黑子的声音:"二少爷!"
一个冰冷而又低沉的声音喝道:"滚开!"
接着"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许晔感觉到强捏着他下巴的手松开了,一直不停灌下来的酒终于从上方移开,他开始剧烈的咳嗽。
屋子里似乎有人在说着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只有自己心脏加快了频率跳动着的声音,像是要蹦出胸腔。他失力地委顿在沙发上艰难喘息,视线模糊成了朦胧的色块,世界像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疯狂地旋转。
有人将他横抱了起来。许晔手脚无力的挣了几下,却在陷入怀抱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若有似无的一丝意识在旋晕和窒闷里维系着最后的感知。
那种似曾相识的淡香,还有怀抱里传来的温暖是他所熟悉的,可以让他依赖和心安的东西。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闭着眼睛靠在那个坚实的胸膛上,模模糊糊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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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的时候,许晔觉得自己像是死过一回。
"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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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哪儿不舒服?"许霆和周佳难得都在,一边一个地发问。
许晔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透明的液体从手背进入身体,整只手都是冷的。他动了动唇,却只发出一个暗哑的声音,喉咙沙沙的,伴有刺痛感。应该是洗胃留下的反应。
好歹命是保住了。许晔苦笑,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三点多了。"周佳伸手拂了拂他额上的发,说,"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居然昏过去了这么久。头很重,四肢无力。记忆里的大段空白让他很难拼凑出后来发生的一切。他稍稍侧脸转向许霆,叫了一声:"爸。"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睡一下,等你精神好些再说。"许霆给他把毯子拉了拉。许晔实在精力不济,阖上眼睛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日光被白色的窗纱阻隔,柔和了许多。有清新的微风吹进来,冲淡了消毒水的气味。
看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许晔的脑袋短路了几秒。
楚三少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摆弄手机,看见他醒了,目光也停顿了一下,勾唇道:"哟,醒了啊。"
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许晔一僵,扫了一眼墙上的紧急按钮。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楚煊将病床的靠背升高,让许晔从平躺转为靠坐着。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眯着眼柔声道,"来,张嘴。"
这哄孩子一般的态度让许晔毛骨悚然,他紧张地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这样的僵持持续了一会儿,许晔伸手抓住了那只杯子。
"啧,只听他的么?"楚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随即松了手,由他将杯子接过去。
许晔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即便这杯子装的里是毒药,如果楚煊要让他喝,他也只有喝,况且口干舌燥的感觉确实难过,他索性将一杯喝干了。
"再来一杯?"
"不用麻烦了。"许晔将杯子放在一边。
楚煊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必客气,今儿我可以让你麻烦一整天。"
许晔心头一惊,却又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只好在心里揣测着他的意思。
楚煊见他这副表情,想了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悠然道:"不是我要找你麻烦,是让你找我麻烦。今儿你可以拿我当佣人用,随意使唤。"说完从柜子上取过一只红得透亮的苹果,轻巧地削起皮来,削好之后放在他手里,"吃吧。"
许晔压力山大,不知所措地看着他问:"三少这是要玩什么?"
楚煊用纸巾擦擦手,一脸无辜地说:"我在很认真的赔罪啊。"
把人弄进医院,然后又忽然冒出来赔罪。这是什么逻辑?许晔哭笑不得:"赔罪就不必了,我受不起。只求三少对昨天的事高抬贵手......"
"你当然受不起。"楚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嘲弄,"别误会,我所要赔罪的对象并不是你。"他将许晔的错愕看在眼里,唇角的笑意更深,"不小心搞坏了人家的玩具,总要态度诚恳的表示一下歉意。至少要花点心思把玩具修好,你说是不是?"上扬的尾音带着几分暧昧,消散在空气里。
许晔蜷起冰凉的手指,直视他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需要懂。"楚煊抱臂靠在椅背上,"你只需要乖乖躺着养好身体,我就可以交差了,玩具先生。"
这样露骨的言辞让许晔觉得屈辱,而那话语里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当他咬牙问出那句"向谁交差"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
楚煊回身看了一眼,立即站了起来,唤道:"二哥。"
拼接黑色领口的浅灰西装,白色衬衫,修长的腿将沉闷的西裤穿得很好看。许晔的视线停在那人的脸上,再移不开。
眼睛的颜色,嘴唇的线条,下巴的弧度,右耳的耳钉,如此熟悉。那个用面具将自己遮掩起来的人第一次这样完整的出现在他面前。
眉清目朗,风华卓然。
许晔的心像是忽然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忘了,只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病床前,伸手抚上自己的侧脸。许晔偏了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男人扫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楚煊,说:"你出去。"
"噢。"一向难缠的楚煊居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默默地退了出去,还拉上了门。
"好点了吗?"沉和的声音里有着独属于他的温柔。
许晔一动不动地坐着,并没有回应。
"楚煊有时候做事会过分一些,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如果你觉得不解气,这两天可以随意拿他当佣人使唤。"
"你是楚家的二少爷。"他的脸色本来就不好,这会儿更白了些,显得很虚弱。
"我是楚煜。"
"你不愿意取下面具,是不想让我知道身份?"
"现在你知道了。"楚煜看着他,"有什么不同?"
许晔的眼里有一些细碎闪烁的光,似乎有无数声音在脑袋里嘈杂,让他心乱如麻无法平静。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般生硬地吐出一句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结束吗?"
楚煜用漆黑如点墨的眸子看着他,问:"理由?"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你说过,如果我要求,你会放开我。"尽管他在努力保持镇定,但他的声音仍然会有细微的颤抖。
如果面具后的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许晔愿意保持这样的主奴关系,但是现在这个人是楚煜---------呼风唤雨的楚家二少,让他惧怕和惊惶。他们根本不是可以以平等身份相处的两个个体,只要楚煜愿意,他甚至可以用他的权势让许晔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奴隶,在任何时间,任何地方。这样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压力,是许晔所无法承受的。
楚煊说过,他只是个玩具。或许楚煜有过很多个这样的玩具,他只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他无法揣测到楚煜的心思,也无法预测未来的走向,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他想要通过主奴关系来获得身体上的放松和愉悦,但他不想真的为此与k城的地头蛇们牵扯上什么关联。
所以他要逃。从楚家的阴影下逃走。从这个男人的身边逃走。越远越好。
男人沉默着,眼神变得很淡。
紧张让许晔抓着床单的手微微有些颤,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这样剧烈的压迫感压垮的时候,他听见那如同大提琴音色的声音。
"如你所愿。"
许晔下午就出院了,是他执意要求的。那所医院是金鹰的产业,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许霆和他说了些当时的情况。是楚煜送他去的医院,等许霆他们赶到的时候许晔已经被送去洗胃了,抢救的很及时,所以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至于楚煜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那就不得而知了。在医院里他强令弟弟道了歉,然后将那幅睡莲送给了许霆。楚家送的礼谁敢不收?许霆只好接过来挂在了家里。
这事儿确实闹大了些,许霆给他放了一周的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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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佳还旁敲侧击地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许晔不胜其烦,回自己公寓里蒙头睡大觉。
起初许晔还担心楚煜会因为他的拒绝而找麻烦,在家百无聊赖的闷了三天,发现一切风平浪静。第四天傍晚接到了刘的电话,约他去酒吧。他正烦闷,而且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欣然赴约。
刘爱去的酒吧叫朝暮,里面养着一群姿色不错的MB(moneyboy)。许晔去时他正抱着其中一个说笑,见他来,拍拍怀里那人的屁股说:"去边上坐着,我和许少聊会天。"
许晔坐下,一个面目清秀的MB就凑过来给他倒酒,被刘拦住了:"别让他喝酒了,去给他弄杯牛奶来。"
许晔皱眉道:"你这是在嘲讽我?"
"哈哈。"刘大笑,"你的英雄事迹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勇斗楚三宁死不屈。"
"这特么谁传出来的?"他气极,"传到楚煊耳朵里我还有命?"
"别紧张,说笑罢了。"刘拍拍他的肩,"不过我倒是真好奇,他居然就这样放过你了。平时顶撞了他的,哪一个不被往死里整?你倒是洗个胃就出来了,一点后续都没有。"
"不知道,他们那种人的心思谁猜得透。"许晔嘴上说着,心里又想起那人来。
这事必然是楚煜压下去的。他对自己其实挺好。
MB不知从哪真弄了杯牛奶来,刘推到他面前问:"上次你说找到个不错的dom,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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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没有回答。他看着面前的牛奶,不知不觉想起涵馆八号茶几上的那一杯。那个晚上,赤裸的他被带着面具的楚煜抱在怀里,以平等的身份聊了许多的话。他将脑袋贴在男人的胸膛上,耳边是那人沉稳而有力的心跳,鼻息间是那人身上清爽的香气,皮肤上感觉到的是那人怀抱的暖......
记忆如洪水翻涌而来,将原本想要遗忘的每一处细枝末节冲刷得无比清晰。
不过见了两次面,不过是dom和sub之间的关系,不过是为了欲望。
可是为什么这四天里,每一个失神的瞬间,都会想起他?
他的手,他的眼,他拿着鞭子的样子,他附在耳边的声音......一切的一切犹如滔天洪流将自己淹没其间。心里那些无处可去的烦躁愈演愈烈,他甚至不知道这些恼怒是对那个人,还是对他自己。
许晔懊恼地将那杯牛奶狠狠砸在地上,杯子摔了个粉碎,飞溅的玻璃渣引来不少人的目光,惹得坐在他身边的棕发MB惊叫出声。酒吧负责人闻声而来,照脸就抽了棕发MB一个巴掌,连连道歉。
刘笑了笑,解围道:"行了,让人打扫一下。许少今儿心情不好,换几个机灵的小子过来伺候。"
"不必了,我没兴致。"许晔皱眉,拿过桌上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身体才好一点,别又折腾坏了。"刘挥挥手让包间里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叫林的MB给他们沏了一壶花茶来。
林是刘的专用MB,因此他的名字并不在名册上,也不用接其他的客人。这样的情况会持续到刘决定结束包养关系的那一天。林29岁了,这样的年纪相较其他的MB来说算大了,但刘喜欢他的识大体、懂进退、温和有礼以及在床笫间的顺从,因此始终没有提出过换人。
这会儿林将两杯茶放好便安静地退了出去。
"出什么事儿了,能让你纠结成这样?"刘问,接着又补充一句,"你要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陪你坐一会儿,咱们聊聊别的。"
"我是个纯sub。"许晔忽然冒出一句。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了不少关系帮你弄到了那个圈子的入场券。"他顿了顿,"寻欢方式不同罢了,你又何必在意别人怎么想。"
"我不在意那些。"许晔的眼神有些空,"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dom,他足够强大又不失温柔,技术很好,可以让我愉悦和满足......"
刘愣了愣,说:"既然样样都不错,你还有什么不满?"
"彼此的身份摊开之后,我没法继续下去。"
"他是什么人?......小混混牛郎之类的?"
许晔没有回应,只是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刘知道他不愿意说,拍拍他的肩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既然你知道他不合适,甩了另找一个就是了。技术好的dom虽然少,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许晔用手撑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笑了:"你这思想工作做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刘见他开起了玩笑,知道他转过弯来了,于是东拉西扯地陪他聊了一会儿,才散了。
第二天许晔一早就去了公司,处理那些因为病假而堆积起来的事务,藉由工作让自己忙碌了起来。然后,周六的晚上八点左右,他出现在了俱乐部。
俱乐部里的sub很多。因为两个群体人数上的差异及各人获得快感方式的不同,一部分sub有时会以dom的身份出现,也就是说他们攻受兼备,游走在两类人的中间。
许晔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羸弱,因此不少人会将他当作dom,或者是非纯sub来搭讪,可惜他是个纯的,所以只能婉拒了这些人的抱团邀请。他曾经尝试过dom的角色,但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因此而获得想要的纾解。所以他的目标是要找一个纯dom。
比起第一次来这里的局促和紧张,这回他沉静了许多。在窗边找了个开阔的位置坐下来,和接近自己的人交谈,获得所需的信息。同时,视线在人群中穿梭,物色着自己的目标。
模样要过的去,个头不能比自己矮,目光不能太猥琐,最好暂时没有sub......许晔将这些要求逐条对照,发现找到一个合适的dom实在有些难。就在他一脸失望的时候,门外进来的几个人让他目光一僵,下意识地用一只手扶额挡住自己的脸。
一同进来的那五个人,都是他上一次在圆形沙发上看见过的。就在刚才他还特地打听过他们的名字。
走在最左边的Marvin是圈里公认的技术流,绰号叫"狮子"。鞭法在圈里很出名。今天他身后跟着一个新奴隶,年纪不大,显得十分乖巧。
他身边的男人三十五岁左右人称"法老",是这个俱乐部的元老级人物,平常话不多,很受人尊敬。据说他的捆绑和束缚可以让sub如痴如醉,偶尔会公开授课和给予指导。这一回他的奴隶头上并没有带着马具,露出了整张脸。让许晔诧异的是,这位奴隶居然是一个戴着眼镜的高大男人,看起来像是某些金融机构的高管。
走在右边的两位完全用了动画片《猫和老鼠》里的名字,Tom和Jerry。他俩是固定伴侣关系,两人都可以在dom和sub之间自由转换,平时很少会另收其他奴隶。
而走在他们中间的,是带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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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面具的,被称为"伯爵"的男人。他是楚家的二少,也是这个俱乐部的所有者。他是规则的制定者,也是站在整个圈子顶端的人。他是一个足够强大的dom,有着足以令人折服的技巧。
这样的一群人总是受欢迎的,他们的出现吸引了全场的视线,只有许晔紧张地低头避开。他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只是不想和那位伯爵先生有任何的目光接触。
他听见身边的几人在窃窃私语。
甲说:"前几天听说伯爵收了一个奴隶来着,这才没几天就分了?"
乙摇摇手:"谣传吧,伯爵好久没收过人了。"
丙插口道:"谁敢传谣啊,一年前有个红头发小子到处说他是伯爵的人,你们知道他后来多惨么?"
"叫维克的那个?"乙想了想说,"我好像听说过有这么个人。"
"对,就是维克。他有天晚上趁伯爵喝多了偷偷钻进他的专用房间,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的电梯卡......总之第二天一早起来他求伯爵做他的dom,伯爵没同意。后来有一段时间没来俱乐部,这个维克就在这儿作威作福,到处说自己是伯爵的人,要求俱乐部给他专门的套间,还把一个有旧怨的会员给打得进了医院。"丙的八卦信息倒是很全。
"靠,这胆子也太大了。"甲惊诧道,"伯爵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当然不可能啦。"丙摇了摇高脚杯,"我还记得那个晚上,伯爵让人把维克绑在会场中间,然后拿了一条长鞭出来。那家伙这时候才慌了,一个劲求饶。伯爵就说了一句话......"他故意卖关子迟迟不说,惹得边上两人急了才又开口道,"他说'五鞭之后还能站得起来,我就饶了你'。然后抬起鞭子就抽了过去,当时的场面可真是......维克胸前皮开肉绽的,都是血,打到第四鞭维克就晕过去了。后来送去急救了,再后来这人就被除名了,我再也没见过他。"
"天!"乙惊诧道,"放在展示架上的那条带血的长鞭不会就是他用过的那支吧?"
丙点点头:"对啊就是那支,他让人放在那儿的。从此以后没有人敢在俱乐部里放肆了。"
甲说:"据说上周伯爵收了个新人。我周六晚上临走的时候看见他从楼上下来,虽然是独自一个人,但是脸上的面具拿掉了。"
"这么看来是真的。"乙眨眨眼,"都说伯爵只玩一对一,有了固定的sub之后就会摘下面具,相当于对其他人表示拒绝。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这么傻,撞了大运又翻了船。"
许晔愣了愣,原来楚煜在俱乐部里戴面具只是一种标记,表明他处于没有sub的单身阶段。这么说来,上周六自己离开之后他居然取下了面具,对外宣布他有了sub。而他在自己面前一直戴着它,是因为怕自己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会害怕?许晔不由苦笑。无论是怎样精巧的面具总有要揭下来的一天,他是楚家的人,这一点无可改变。
这时丙讪讪地说:"是啊,所有sub都想找那样的dom,有钱又有技术。可惜他眼光太高了,连画眉都看不上,更别说我们了。"
"你瞧吧,那只画眉又过去勾引人家了。"甲指了指不远处笑道,"这都第几次了,他还真是锲而不舍屡败屡战呐。"
"咦,这是要成功的节奏?"乙讶然,"伯爵不会是要收了他吧......"
许晔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那个高级会员专用的沙发卡座旁,只披着一层轻薄纱衣的俊美男人正站在楚煜面前,一双凤眼笑得风情万种。楚煜伸出手,他顺从地跪了下来,将脸贴上他的手掌,轻轻地蹭了蹭。那手抚过他的脸颊,挑起他的下巴,在他颈间摩挲,而被称为"画眉"的男人则一脸温驯的任由他抚摸。
这样的场景让许晔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板一样的闷。他倏然起身,穿过人群向露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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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觉得自己需要透透气。
天幕漆黑一片,不见星月。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凉意吹乱他的发,也让他逐渐的冷静下来,看清自己的心。
刚刚眼见楚煜和画眉的亲密动作时,那席卷而来的烦躁是因为什么,他其实很清楚。
许晔在寂静的夜空里露出一丝苦笑来。
自己居然会像个娘们一样,嫉妒着接近他的男人。真是疯了。
按照旁人的说法,被伯爵接受该是他的幸运,现在看来却是不幸才对。就像是品尝过一桌菜品之中最美味的一盘,吃过之后再吃的别的,总会觉得差了些滋味,其后反复不断回味那道菜的味道。
对于许晔来说,楚煜就是那道菜。他知道自己很难找到比他更好的dom,但是箭已离弦,倘若他总像现在这样留恋,就会让自己陷入一个死循环。
他需要往前走。
"嘿。"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熟悉。许晔转过身,看见Marvin端着一杯酒走过来,他穿着一身棕色的皮衣,抬手做了一个后退的手势,他的奴隶便退了几步,安静地跪了下来。
"你好,Marvin先生。"许晔率先打招呼。
"还真是生分的问候呐。"男人笑着站在他身边,把胳膊搭在栏杆上,"一个人在这儿看风景?"
"出来透透气。"
"嗯。确实,里面挺闷的。"Marvin侧脸看了看他,似随意地挑起一个话题,"看起来他好像对画眉开始感兴趣了。"
许晔抿了抿唇。他知道Marvin说的"他"是谁,尽管他完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还是尽力笑了笑说:"挺好啊。"
"成为一个好dom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会察言观色。通过辨别sub的表情来得知他的感受,是想要还是拒绝,是愉悦还是痛苦,是诚实还是撒谎。"Marvin用手指在栏杆上有节奏地轻敲着,微笑地看着他,"你的表情明显是在撒谎。"
被人当面揭穿的感觉实在不太好。不过许晔懒得花心思反驳他,只是沉默。
"许晔,你让我很好奇。"Marvin见他如此,索性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
"那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他的回应里有几分冷嘲的意味。
Marvin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我得承认一开始带你过去的初衷是为了耍你。他的要求很高又很挑剔,而你是个满身长刺的新手sub,绝不可能达到他的接受标准。所以我等着看你碰壁的样子,可他却带你上了楼,下来的时候还把面具给摘了。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他顿了顿,"更让人惊讶的是今儿他的面具又戴上了。一开始我以为是你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惹他动了怒,弃掉了你。"
"其实你猜得挺准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许晔淡淡地说。
"把你的小聪明收起来,小家伙。我来告诉你真正被伯爵弃掉的sub会变成什么样。"Marvin用深棕色的眸子看着他,"他的弃子是没有人敢伸手去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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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被他公开舍弃的sub将不能在这个圈子里找到任何一个敢接受他的dom。曾经有个sub背着他找别的dom偷腥,那两个人的下场如何惨烈你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这就是背叛他的代价。"
许晔心头一沉,有些僵硬地抬眼。
"这个表情不错。"Marvin勾勾唇,继续说,"你要明白这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事。所以你们分开并不是因为你的背叛,否则他绝不会对压下你和他的关系,还要求我们对外保密。"
"保密?"他一愣,重复道。
Marvin笑了:"不然你觉得以他的受瞩目程度,收了sub会没有人知道?"
许晔心里有些乱,回头扫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厅。楚煜坐着,画眉跪在他腿边仰着脸和他说话。
他脸上的面具还戴着。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轻易确定关系,也不会轻易切断关系。"Marvin也转身靠在栏杆上,面向大厅,"况且他对自己的sub很有耐心也很有手段,所以不会是他主动放开你。可你们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分开了。这么看来......"他轻笑了一声,"竟然是你主动舍弃了他。"
许晔的呼吸停滞了一拍,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没什么起伏,口气也是淡淡的:"这种猜想未免太玄幻了一点,就像他们说的,能让伯爵看上是我的幸运,我有何德何能敢糟蹋这种幸运。"
这厮猜的太准,让许晔暗自心惊。被楚煜弃了的人尚且悲惨至此,要是让别人知道是他提出结束关系弃掉了那男人,岂不是要更惨一百倍......
"别紧张。"Marvin抱臂站着,"我没有要大肆宣扬的意思。况且你曾经的dom都这样大度,我也没什么立场来掺和。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纵容你。我估计你应该是唯一一个甩了他的sub,他居然让你好好的出现在这儿,实在不可思议。"
许晔垂眸笑了,无声的。透过玻璃的灯光映照在那双长睫之下的黝黑眸子里,显得愈加明亮,像是打磨出耀目光泽的黑曜石。微弯的眉眼和挑高的唇角让脸部线条柔和起来,竟然带上了一种若有似无的魅惑,像是夜色里出现在林间的白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逐。
这个笑让Marvin怔在原地。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顶多算是相貌清俊的男人会有这样惊艳的笑容。
狮子的视线被那双明亮的眼睛牢牢地吸引着,仿佛挪开都要花极大的力气。他看见那人翕动的嘴唇,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着蛊惑的话。
"想知道的话,不如做我的dom试试。"
妖言魅生。
占有、征服、掌控,让他人臣服于自己脚下是所有dom最本能的欲望。Marvin作为一个顶尖的dom有自己选择和衡量sub的标准,也有挑剔的资本。起初调戏许晔不过是因为新鲜感作祟,心血来潮想要逗弄他,并没有多少认真的成分。事实上Marvin见过许多容貌俊美的男人,他的sub也都有着漂亮的脸蛋,却似乎没有一个像面前的人这般特别。
明明是一个不怎么出挑的人,却有着这样让人心动的笑,挑逗着男人心底里的欲望。Marvin想到了那些神话故事里潜伏在海上的水妖,用动听歌喉迷惑住那些闯入禁地的航海者,缠住他们的耳朵和心,让他们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万劫不复。
楚煜的眼光果然不错。
Marvin直起身子向他靠近了半步,眯着眼睛注视着他。"你勾引我。"
"是啊。"许晔仍旧在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单身的sub当然会想要优秀的dom,所以我想要你。"
"从伯爵身边逃走,转投我的怀抱。"Marvin的声音低沉了起来,"你在玩火。"
许晔微微偏着头,以近乎挑衅的眼神回望他:"所以,你敢要我吗?"
"别对我用激将法,那不管用。"狮子先生的眼里似有幽然闪烁的火焰,忽明忽灭,他用手勾起许晔的下巴,对视片刻,笑了。"之前装的很乖,现在却把爪子露出来了。我一直都没看出来,原来你是只危险的小动物。"他松开了手,转身向屋内走出两步,回身说:"不是想做我的sub么?跟我过来。"
许晔的想法很单纯。他想找个技术好的dom来形成固定关系纾解欲望。虽然Marvin身边已经有了sub,不能满足一对一的条件,但总体说来他是很不错的人选,所以许晔愿意退求其次。不过他和楚煜的关系在那摆着,又知道他们之间的前度关系,肯定不会欣然接受自己。
既然对方不主动,那他主动好了。他迫切的需要一个新的dom,将那个男人的气息、温度、触感通通从自己身上抹掉。
这是他第一次企图引诱一个男人,还是色诱。尽管他装的淡定,心里却没什么底。而当他随着Marvin走到那圈圆形的陷入式沙发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么干简直傻透了。
同一个人两次出现在那片高级会员区必然是会引起很多关注的,许多视线聚集过来,让许晔如芒在背。沙发上的几人脸上都有惊讶的表情,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Marvin坐了下来,畅开着修长的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脸上带着笑意说:"我收sub是要面试的,所以你最好尽量让我满意。首先,自我介绍。"
许晔一直低着头,把视线压在地面上。他在躲,躲开那道来自面具后的目光。他能感觉到坐在一旁的楚煜正安静地看着他,那视线让他不知不觉绷紧了身体。他沉默了片刻,蜷起冰凉的手指,开口道:"我叫许晔。"简短的四个字说出来倒像是花了不少的力气,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不顺了。
"你这么紧张可不太好。"Marvin轻笑出声,"既然这样,不如我们用问答的形式来好了。诚实是做Sub的基本要求,而且你知道我可以看得出你是不是在撒谎,所以,许晔,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是,先生。"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去在意别的。
"你之前有过dom吗?"Marvin的第一个问题就让他心口一窒。许晔下意识地抬头扫了一眼侧前方的那个男人。
黑羽面具后的眸子如夜似渊,深沉而清冷。楚煜抱臂坐着,交叠着的长腿边,是跪着的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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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间的交汇,许晔便飞快地移开了视线。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Marvin,沉声说:"有过,先生。"
所有人都发现他的目光不再游移,而且渐渐清冽起来。
"几个?"Marvin继续提问。
"一个,先生。"许晔的每一个回应,都用了恭敬的句式。他用良好的态度表达着自己想要被接纳的意欲。
"为什么分开?"
听清这个问题的时候许晔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Marvin的每一次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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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问是有目的的。作为一个dom试探着许晔的底线的同时,也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如果你想成为我的人,表现出你应有的忠诚在你的前任主人面前"。从这个游戏的一开始许晔就知道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他也准备好了答案,简简单单的"不合适"三个字就能无可指摘地搞定一切。
但他改主意了。
因为刚才的那一眼,因为楚煜看他的目光,还因为那个靠在楚煜腿上的男人。
许晔挺直了身子,对着面前的Marvin微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悠然而从容。
"所有的从前都只是预演,一切只为了能在此刻遇见您,先生。"
这个有些文艺范儿的回答把煽情用的恰到好处。Marvin楞了一下。沙发上坐着的其他几人一致转脸去看楚煜。而他只是沉静地坐着,被面具遮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真是有趣的答案,不过......"Marvin拖了长音,慢慢地说,"你猜,你的前任dom听到这句话会不会很生气呢?"
许晔抿了抿唇,答:"我想不会,先生。他应该也已经有了更好的sub。每个人都该往前走,执着于过去并不好。"
Marvin大笑:"你这是在责怪我问得太多?"
"不,您有权知道关于我的一切。"镇定自若,彬彬有礼。此刻的许晔努力地甩掉心中的羁绊,让自己看起来更淡定,更从容。尤其是......在楚煜的面前。然而这样的心理建设却在听到命令的瞬间土崩瓦解。许晔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一动不动。
"这么茫然的表情,是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Marvin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他的第一条命令,"把衣服脱掉。"
"先生,俱乐部的规定上写着会场里禁止赤裸。"许晔声音干涩。
"没错,看来你很认真地看过规章。"Marvin微笑,"那你应该也注意到了附加条款里关于白金会员的权利部分。"
许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确实看到过这样的条款。白金会员大多是俱乐部的股东和元老,在规章中拥有很多特权,其中一项就是可以不受约束地在专用区域活动。也就是说,狮子先生如果要求他在沙发区域赤裸,是合乎规定的。
"特权阶级真烦人,不是么?"Marvin挑逗似的说了一句,然后打了个响指,将他今天带来的年轻奴隶召唤过来,吩咐道:"去把帘子放下来,我们的小朋友有点害羞。"
不一会儿从房顶上垂挂下来的一块块白色幕帘便将整个沙发区域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阻隔外界的视线,形成一个密闭的小空间。许晔第一次知道,原来所谓的高级会员区并不只是一圈沙发,还有这种功能。
可是真正让他在意的并不是被帘幕挡在外面的那些人,而是......他的视线不经意地就从Marvin身上飘去了侧边,与那人相碰便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楚煜在看着他。
许晔的耳根泛起淡淡的红,他一咬牙,像是撕扯一般飞快地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既然要开始,何必装矜持。是他主动勾搭了那头狮子,现在再来扭扭捏捏实在太矫情。尽管心里不断的自我催眠,等脱到底裤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扯下来的时候Marvin忽然喊了停。
"可以了。"狮子先生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我并没有让你真的脱光的打算,不过我相信如果我这么要求,你也会服从,对么?"
"......是的,先生。"许晔站在圆形场地的中间,全身只剩一条深青色的平角内裤。俱乐部的空调温度并不算高,肌肤赤裸的感觉有点凉。而那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让他的脸上无可抑制地渐渐浮现一层淡红。
"第二个命令。"Marvin拍了拍腿,"过来跪下。"
许晔暗自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对sub的常规要求,比起那些稀奇古怪的命令要简单的多。
Marvin用双腿大敞的姿势坐着,配合他的身高和体型显得很英武。许晔犹豫了一下,跪在他的两腿之间,仰头望着他。
他在等最后一个命令。
Marvin眯着眼,笑着问:"你的前任主人没教过你,当他这么坐着的时候需要你做什么吗?"
许晔愣了愣,视线再度向着侧边飞快转了一圈,回答:"没有,先生。"
只听扑哧一声,坐在一旁围观的Jerry笑出声来。他便是上次说许晔"很清秀"的漂亮男人。"啊不好意思,他迷茫的眼神太可爱了,我没忍住......"Jerry摆摆手,"这么单纯的一张脸你怎么下得去手,狮子,别太坏了。"
"亵渎天使是每个恶魔的心愿。"Marvin俯身下来,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遮住了他头顶的光。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几乎赤裸的男人说:"既然他没教过你,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你加快基础课程的进度。"说着,用一只手托起许晔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字地说,"通常一个主人这样坐着的时候,是在要求他的奴隶以他喜欢的方式为他服务,比方说,用这里。"他捏住许晔的下颌,微微用力,强迫他张开嘴。
许晔浑身一僵,惊惶地睁大了眼睛。Marvin松开了手,靠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这就是第三个命令,用你的嘴取悦我。"
许晔主动要求成为Marvin的sub,他做了可能会遇到困难的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命令。对于很多sub来说,为dom口交是很平常的事。可是他从未做过,更何况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
他紧紧地捏着拳,指甲陷进掌心,生疼。这一刻他心里翻涌上来的情绪里,更多的不是后悔,而是失望。对自己的失望。对一直忍不住看向楚煜的自己,对无法控制地去想着楚煜的自己,对一直在意着楚煜的自己的巨大失望。
许晔的视线从Marvin的脸上下移,直到腿间。刘海遮住了眼睛,赤裸的上半身在呼吸间有细微的颤动。时间仿佛停滞了下来,密闭的空间里安静无声。尽管刚才Jerry以玩笑的口吻劝了一句,但这是他和Marvin之间的事情,旁人没有资格用任何方式插手。所有人都在静观着许晔的反应。
静默良久,他终于动了。他抬起手伸到面前那条牛皮皮带上,生硬地解开,接着是扣子,然后拉下了深蓝色牛仔裤的拉链。他的因为紧张而僵硬的手指擦碰到男人内裤包裹中的温热,缩了回去。
"先生......"许晔的声音很轻,他抬起头,眼里一片恳求,"可不可以换个地方?"
"理由?"Marvin问。
"人太多......我做不了。"
"观众太多了么?"Marvin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么,你想让谁离开?"
许晔一怔,眸子往侧边偏了偏,低头吞吞吐吐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做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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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啊~第一次。"Marvin笑了,"只可惜我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也没有时间等你慢慢考虑。"他伸手扣住许晔的后颈,往前一勾,将他径直按在自己胯间。
许晔吃了一惊,双手在慌乱中抵住他的大腿。
"在我耐心耗尽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Marvin深棕色的眸子里闪着幽暗的光,"不许再耍小聪明,不许再讨价还价。"
许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欲望,片刻,有些绝望地阖上了眼睛。
"我做不了。"
Marvin起身,整理好衣装,然后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你做不了。因为你只是想找一个dom,而不是想找我做你的dom。我给你的第三个命令并不是真的要让你做什么,倘若你能像之前脱衣服那样毫不犹豫,我必然会在关键时刻叫停。你对我没有信任,因此你达不到我的标准。我不会做你的dom。"他顿了顿,说,"许晔,我不是你用来忘掉谁的工具。如果你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寻找dom的,我劝你不要继续了。"
说完,他撩起帘幕,带着奴隶离开了。紧接着Tom和Jerry对看一眼,也溜走了。法老起身来到画眉面前,开口道:"你跟我出来。"
画眉一怔,看了看身边坐着没动的楚煜,却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赤裸着的男人身上。他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起身跟着法老离开。
被幕帘阻隔的小区域里,只剩下两个人。
许晔起身,一件一件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要离开的时候,听见那个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站住。"
许晔一怔,去掀幕帘的手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回身道:"二少是在叫我?"
"过来。"
这种命令似的口吻让许晔有些恼火,他冷冷地望着男人,并没有动。
楚煜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用那双如水墨勾勒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许晔与他对视片刻,抿了抿唇,低头移开了视线。似乎每一次的目光相撞,都是以他的失败告终的。许晔苦笑了一下,想要绕开他,却被抓住了手腕。他想要甩开,却被那人手上的力道捏得生疼,忍不住痛呼出声。
"楚煜!"许晔第一次指名道姓地直呼了他的名字,"放开我......"
男人并没有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将他面朝上压倒在了沙发上,用膝盖抵住他不老实的腿,悠悠地问:"换主人的游戏好玩么?"
臣服[bdsm]18
楚煜按着许晔的手腕撑在他的脑袋两边,面具后的眼睛里有着几分戏谑。
这种完全被压制的姿势让许晔恼羞成怒。他咬牙猛地用力想要挣开男人的钳制,却被对方更用力地按了回去。
"你放开我!"虽然许晔很清楚在力量上的差距,却还是扭动着身子不停挣扎。
"看来你是不打算乖乖听话了。"楚煜说完,将许晔的两手拉上头顶用右手抓住,左手翻开身侧的一块沙发软包靠背。许晔惊讶地发现那居然有个隐形置物柜,而且里面的木制隔板上放着许多道具,包括鞭子、润滑液、口塞和其他一些小玩意儿。楚煜拿了一副内圈贴了软皮的金属手铐出来,利落地将许晔的手腕铐住,然后把手铐中间连着的铁链扣在了沙发侧边突起的金属环上。
许晔曾注意到那些金属环,他觉得用来做装饰的话显得突兀,现在他终于明白这是用来做什么的了。他拼命挣扎却毫无效果。那根看起来很细的铁链结实得很,完全限制住了他的胳膊和手。
"你凭什么把我铐在这儿?"身体被压住,手也动不了的许晔怒气冲冲地看着男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又不是我的dom......"
"嗯,我不是。"楚煜淡淡地说,"所以接下来,我会用别的身份来和你相处,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样。"
他说话时的清冷让许晔觉得莫名心慌。当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他刚刚穿上的衬衫扣子时,许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问:"你要干什么?"
居高临下的墨色的眸子里有一丝嘲讽的笑意,楚煜的唇角勾了勾,说:"这儿能让我干的,好像只有你。"
"......你疯了么?!"随着衬衫扣子被一颗颗的解开,许晔觉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的声音有些抖:"你不能......不能这样......"
"哦?"楚煜停了下来,仿佛真的在征询意见一般,问道:"为什么?"
身下的人急切道:"因为我不愿意!"
男人垂眸一笑,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你的意愿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动手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向两边拉开了衬衫,让那具白皙的身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里。
皮肤感觉到的微凉让许晔颤了一下,他惊惶地开口:"你不能强迫我......"
楚煜轻笑出声:"我当然可以强迫你。会员守则里写得很清楚,未经允许闯入专属区域的低阶会员可以任由该区域所有者处置。碰巧这是我的地盘,而且你在守则上签过字。所以,无论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理的。"他将手移到许晔的腰带处,轻巧地解开了它。
与之前完全不同,当楚煜将那些温柔的羽翼收了起来,周身围绕着的,是带着戾气的冰冷,强大而让人心生恐惧。
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要来真的。
感知到这一点时许晔全然乱了心神,喊道:"我不是闯进来的......是Marvin带我进来的......"他的手被链子扣住无法移动,只好拼命将身体向上缩,却被男人牢牢按住了腰,力道大得腰间发疼。
"无论是谁,只要我不认可,你的理由就不会成立。这里的一切受我支配,包括你。"无情的句子,冰冷的口气。说话的同时,他拉下了许晔牛仔裤上的拉链,故意放慢了动作,好像在撕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
在这样的压迫感之下,敏感部位的轻微触感让许晔浑身发僵。他仰脸看着戴了面具的男人,眼里的惊恐越来越深,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不要这样......你不能这样......"
"不要这样?哦对,你好像更喜欢Marvin那种比较狂放的做派。"楚煜抓住许晔的裤腰,粗暴地向下将裤子全部扯了下来,然后在许晔激烈的反抗中将他的内裤撕成了两半,扬手丢在地上。
衬衫大敞着,下身一丝不挂,身体最脆弱的地方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之下。这样被人强迫着裸露身体的感觉和之前他做奴隶时的赤裸全然不同。恐慌、羞耻和无力反抗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他从心底不安和抗拒。许晔颤抖着,眼里的惊惶变成了恐惧。
"不反抗了?"楚煜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嘲弄。"你该明白一件事。不管是在这儿还是别的什么地方,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奴隶,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将你抓在手心里,支配你,占有你,掌控你,让你跪在我脚下。"
男人用手抓住许晔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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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他看着自己:"让楚煊放过你,同意你离开我,放任你在俱乐部寻找别的dom,是我对你的纵容。你却将它当作理所当然,一再挑衅我的容忍。今天这场表演很很精彩。那句'所有的从前都只是预演,一切只为了能在此刻遇见您'实在让我印象深刻。可惜我并不喜欢这种闹剧,非常不喜欢。我可以随心所欲的纵容你,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你。你的财产、前途、生活、家庭、所有一切都可以是我掌中的玩物,包括你的身体。"楚煜的目光里满是危险的暗光,他松开了手,勾起唇角:"所以当我想上你的时候,除了乖乖的张开腿之外,你没有别的选择。"
这样的话语如同利刃刺穿许晔的自尊,又如一只无情的手将他径直从云端扯进了泥里。此刻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已不是他温柔的主人,而是呼风唤雨的楚家二少,是主宰一切的俱乐部所有者,是站在圈子顶端的支配者,也是大权在握的金鹰财阀。无论哪一种身份,都足以让许晔毫无还手之力的任他宰割。
这个男人就像一只慵懒的巨兽,放任许晔的一切行动,直到被彻底激怒的一刻,狠狠将那个放肆的小东西按在利爪之下。
在劫难逃。
许晔浑身冰凉地往上缩着身子。这个举动显然让男人不快,他取了一条皮环,起身抓住许晔的左脚脚腕,缚在了沙发边的金属环上。这下除了右腿,许晔几乎已经不能动了。
"对不听话的人我通常很有耐心。"楚煜淡笑,眼里却是冰冷的,"你每动一下,我就会往你身上加一件玩具。好心向你做个预告,下一个要用的是乳夹。"
许晔不敢再动,只哀切地望着他,用打颤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放了我......求你......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楚煜无视他的哀求,从手边的隐形置物柜里取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撕开,将其中轻薄的手术手套戴在右手上。然后在指尖挤了些润滑剂,拉开许晔的右腿,毫不犹豫地将一根手指插入他的穴口。
这突如其来的侵入让许晔惊叫出声,他的身体像鱼一样弓了起来,放大了的瞳孔里满是惊惧。
这不是调教,不是游戏,不是dom和sub间的亲密互动,而是单纯的施暴。
楚煜是顶尖的dom,他很清楚怎样让身下的人获得快感,同样,他也知道怎样让他疼。
冰凉的润滑液进入炽热的内壁激起颤栗,手指在身体内部的每一个动作都让许晔无法抑制地喘息和颤抖。他本能地绷紧了身体做出抵御,而那人却将手指抽了出去。
许晔无助地看着楚煜,不知道他突然停手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什么。男人墨色的眸子里冰冷的看不出一丝情绪。他抓过许晔的右脚踝,将腿拉开成更大的角度。
许晔全身都染上了淡淡的赤红,他不敢挣扎,任由那人将自己摆成这样羞耻的姿势,扫视着身体最隐秘的部位。
楚煜勾唇笑了,声音却如夜风一样凉:"洗得很干净,看来为了找到新主人你准备得很充分。不过要使用这里的人不是Marvin,真可惜。"抵在后穴的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插了进去,激起许晔的尖叫。
四周垂下的幕帘虽然隔绝了视线,却并不能隔绝声音。他的叫声让整个会场都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被遮挡住的专用区域,纷纷猜测里面发生了什么。
坐在窗边的法老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对一旁的Tom说:"自作聪明的小子这回有苦头吃了。"
Tom笑笑:"伯爵属于平时涵养好,一旦生起气来很恐怖的类型。这回Marvin故意把人弄到他面前演了这么一出,我在一边看着都觉得那小子简直是在花样作死。"
"这怎么能怪我?"Marvin靠在沙发上,"是他来勾引我的,又不是我去勾引他。况且不听话的小奴隶总要给个教训才长记性。我这么有风度的把人送还到伯爵手里,挥一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简直能感动中国。"
"你没动心么?"Jerry笑眯眯地说,"摸了人家的脸,抓了人家的脖子,啧......我记得伯爵好像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人来着。"
Marvin一梗,说:"别瞎扯,那都是剧情需要......"
Jerry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继续说:"种种迹象表明,伯爵对那个小家伙很上心。狮子,你把他按在腿间的时候,不觉得边上的那道视线冷得快掉冰渣了么?"
"......算了,这几个月我还是不来俱乐部了。"Marvin黑着脸说。
臣服[bdsm]19
贸然挑衅dom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如何折磨人。悲催的是,许晔得罪的这位偏偏是一堆dom中最危险的一个。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肉,由着那人切开剁碎蒸煮烹炸。又像是被绑在刑架上的囚徒,被带着面具的酷吏无止境地折磨。他虽然做过清洁,可是并没有做过扩张。两根手指的进入已然让他难以忍受,而男人刻意屈伸和模拟抽插的动作让他浑身紧绷,急喘连连。
然而越紧绷,越痛苦。那人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身下人的抗拒而停止,反而加大了幅度。许晔听见润滑液在体内搅动发出的声音和自己带着哭腔的呻吟混在一处,强烈的羞耻感如海潮般吞没了他。
没有快感,没有欢愉,只有近乎残忍的进犯和难以承受的不适,让他恐惧和颤抖。楚煜用这样的方式让他清楚地感受着自己正在被侵犯和掌控。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一切都在他的支配之下。
当进入身体的手指增加到第三根的时候,许晔压抑地发出一个喉音,而后喘息着放弃了身体上的抵抗。他失力地仰面躺着,像一个残破的玩偶,用屈辱的姿势承受着男人的肆意侵入。
不过是被上一次。反正他是个sub,被上也是迟早的事。既然无处可逃,那就张开腿让他尽兴好了......许晔用这些念头不断的自我催眠,然而看着黑羽面具后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眼底却不知不觉泛起一层模糊的水雾。
如果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不要在这个地方,不要用这样冷漠而残忍的表情?
大颗大颗的眼泪无法控制地从眼角滚落在发间。
这是怎么了......
许晔自己一片茫然,他惊慌地想用手挡住脸,却因为被缚住动弹不得。只能无措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像是被捕兽夹夹住了腿的草食动物,眼神颤抖着,惊恐而无助。泪水模糊了视线,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面具后的眼瞳里有了一丝的柔软。片刻,侵入身体的手指抽了出去,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然后他的手和脚都被解开了。
许晔胡乱抹掉眼泪,从沙发上坐起身。衬衣斜挂在身上却不敢去拉,全身紧张地看着那个脱掉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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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他完全摸不准楚煜为什么改了主意,又或者他要用别的什么方式来对待自己。
楚煜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那是一个安全的最远距离,两人在圆形的沙发内相距一条直径。"为什么哭?"他淡淡开口。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在涵馆8号的笼子里,许晔无视了命令和规矩遭到惩罚之后哭过一回,那时作为主人的楚煜将他抱在怀里,对他说"放心,我不会把你弄坏的。"
同样的问题,不同的心境。许晔低头坐着,吸了吸鼻子,有些局促地说:"我不知道......"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惊恐里摆脱出来,说话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
"把头抬起来。"沉和的声音褪去了冰冷,却依然带着不容违抗的压迫感。
许晔几乎是本能地照做,立即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刚哭过,湿漉漉的睫毛在黑亮的眼睛上忽闪着,像只鹿。
"你想做Marvin的奴隶,是么?"男人向后靠着,修长的腿交叠起来。
许晔的眼神抖了一下,嘴唇翕动却又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是想回答我的问题,还是想让我继续刚才的事?"
这种威胁意味明显的问句让许晔心惊,他坑坑巴巴地回答:"我只是......想找个主人,他刚好出现了,所以......"他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某句话再惹楚煜生气。
"既然有了决定,第三个命令为什么不做下去?"面具后的眼如深井一般波澜不惊。
许晔抿了抿唇,轻声说:"我不知道......"
"过来。"低沉的声音,简短的命令。
许晔顿时慌了,急切地解释着:"我不想在别人面前做那种事......觉得恶心......而且我不会做那个......"
"我说,过来。"第二次的重复,语气更冷了一些。
巨大的压迫感让许晔骤然噤声,他认命一般僵硬地起身。挂在身后的衬衫完全脱落在地上,一丝不挂。刚才被绑着的左腿有些麻,他轻晃了一下,默然走到男人面前。
楚煜站了起来,两人面对着面。
距离太过贴近,因为裸露而敏感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透过衬衫散发出来的男人的体温。许晔有些不安地想要后退,却被楚煜温热的手掌抵住了后腰。
"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我只好换一种对话方式。"男人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我不想在你接下来的回答里再听见'不知道'三个字,如果你说了,我会让人把你丢在市中心人最多的地方。白鹤集团的继承人当街赤裸的新闻肯定会很搏人眼球。把你的手背到身后去,抬头看着我。"他顿了顿,看见许晔一脸惨白地照做,勾唇在他耳边一字一字地说:"从现在开始,如果你敢乱动一下,我就强上了你。"
许晔僵硬地站着,心里七上八下。
当男人的手抚上他胯间沉睡着的器官时,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而很快,眼里浓重的恐慌被惊诧代替,他发现男人要做的并不是弄疼他,而是......
逐渐升起情欲的脸上泛着淡红的血色。许晔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仿佛脆弱而美丽的蝶翼。他陷入冷却的欲望在楚煜的手掌中却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唤醒,一寸一寸地蚕食着他的理智。
喘息加剧,心跳变快,整具身体都泛起了潮红。
被命令不得移开视线的许晔仰着脸看向面前的男人,眉目间似想求他停下,却又似求他继续。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呻吟更像催情的毒药,在这间被幕帘包裹的区域里蒸腾成烟。身体里的所有感觉都死去了,只有包裹在另一个男人手掌中的,被肆意逗弄的器官还活着。在别人的主宰下感受着杂糅的愉悦和痛苦。
抚动还在继续。许晔的眼底起了雾,绷紧的身体将所有的支点放在了托着后腰的手掌上,双腿被"不许动"的命令桎梏,不住地轻颤。
楚煜很清楚如何将这具身体点燃,如何让他获得快感,作为一个dom他有着对sub的出色的控制力。他将许晔脸上的某一个表情尽收眼底,感知他的感觉,操纵着他的欲望。所以,当许晔的欲望即将涌至临界点的一刻,楚煜精准地骤然收紧了手掌。
这突如其来的枷锁将他涌动的欲望紧紧封在了身体里,无处可去。许晔粗重的喘息着,胸口难耐地起伏,带了哭腔道:"放开我......求你......我受不了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哀求。
"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别想射。"楚煜的声音依旧沉静,"为什么找Marvin?"
"只是碰巧......啊"肿胀而敏感的部位被用力挤压,疼的要命。许晔的身子颤得愈加剧烈,摇摇欲坠。
"如果你不怕疼,可以继续撒谎。"面具后是男人平静的目光。
被欲望推上极乐,又被人强拉下地狱的许晔十分凄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咬牙闭上眼,破罐子破摔地喊道:"找他是因为我要尽快忘了你!我要找一个新dom才不会老是想起你!Marvin也好随便谁都行!可是我做不了!我没法在你面前给他口交!我根本就是个白痴!你要么放开我要么弄死我!!!"
他声嘶力竭地吼完,才发现耳边一片安静,帘幕外除了背景的轻音乐,连会场里的说话声也没了。
此时,靠在窗边的Marvin一口酒喷了出来,咳个不停,他的奴隶体贴地替他拍着背。法老笑道:"承认找狮子做替身,对着伯爵大喊大叫,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胆子大多了。"
Jerry大笑着对身边的男人说:"真有趣,改天我们也找一个这样的小奴隶来玩玩。"
Tom摇摇头:"这样的驾驭起来太费劲,只能伯爵专享。"
"这小子......"Marvin从咳嗽里缓过劲儿来,怒道,"改天他要是落在我手里,我一定用鞭子抽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觉得伯爵大费周章的逼他说出这些话是为什么?"法老含笑看他一眼,"他看上的人,就算送到你面前来,你敢抽么?"
Marvin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计较。"
楚煜的目光柔和起来,他并没有松开手,而是轻缓地再次动了起来。
许晔羞愤地发现,自己积郁的欲望根本无法控制地再度在他手中挺立。目光迎向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脸上潮红一片。
这身体,为毛在他面前会就变得这么敏感......
当喘息与呻吟交织成一片时,他耳边响起男人好听的声音:"你可以动了。"接着,一直抵在他后腰的那只手用了力,将他直接按进那人的怀里。
赤裸的身体紧贴在楚煜身上。男人手下的律动,衣料细微的摩擦,耳边刻意的挑逗,让许晔在欲海中不断沉溺,最终毫无阻滞的喷涌而出。情潮过后,他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吸了吸鼻子,皱眉。
"怎么了?"楚煜问。
"你换香水了。"许晔的声音闷闷的。
"嗯。"
"还是之前的那个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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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才觉得自己太多嘴了。人家换不换香水跟自己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他后退半步从男人怀里离开,低头看见那人裤腿上的白痕,红了脸,说:"弄脏了......你的裤子......"
"把衣服穿上。"对方似乎并不介意。
内裤破成那样是没法穿了,许晔直接套上牛仔裤,然后穿上衬衫,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走了吗?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以后可以不再来这儿......"
楚煜看着他,勾唇一笑:"你打算去哪找一个新dom来代替我?"
许晔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离开的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许晔,不管你离开我的理由是什么,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而我也不会再放你走。所以......"话未说完,楚煜按下沙发旁的一个白色按钮,所有幕帘同时缓缓升了上去。整个环形沙发区域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从脸上摘下了那张黑色羽毛面具,扬手丢在了沙发上。他看着许晔勾起唇角,悠然开口:
"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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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鹰集团名下的产业一向气派,这里也一样。俱乐部在硬件上可谓高端大气上档次。在软件上,因为其严格的资格审查和高额的会费收缴,聚集了一批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参与者。简言之,能出入这儿的人都不简单。许晔现在知道楼下那个用来做门面的其貌不扬的小酒吧柜台里为什么会有高档洋酒了。事实上那只是兔子从地下酒窖里拿出来懒得放回去的某一瓶。
俱乐部并没有具体的名称,因为位置处于城东,被圈内人叫做"东岸"。它的地位犹如一个隐形的圆心,决定着整个圈子的定位。顶尖的玩家们制定出各种规则,包括接纳、保护、惩罚和剔除,维护着这个圆圈的边界。
之前K城的bdsm圈子里风气并不好,不少dom以追求暴虐为乐。俱乐部成立之初曾出过一个sub严重受伤的案子,他的dom是个富商,用钱摆平了事情之后大摇大摆地来俱乐部找新人,结果被法老绑起来硬生生打断了两只胳膊。之后那商人突然被手底下的职员举报逃税,罚了不少款还被关了起来,公司也被吞了,最后沦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至于谁能这样利落的下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杀鸡儆猴不但让东岸巩固了威望,还让整个圈子地动山摇了一番,将bdsm活动引上了安全为首的正轨。在几年的发展中,以楚煜为首的东岸贵族们完全掌控了主流,清楚地让所有参与者明白了一件事:被东岸放逐的人在整个圈子里都将难以立足。
马克思主义教导我们,事物都是辨证的,有两面性的。在刘的帮助下挤进圈子顶层的许晔在享受舒适的环境、严密的安保措施、快速的信息传递以及高素质的dom和sub资源的同时,也会因为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个大人物而惹上麻烦。
譬如现在。
当伯爵先生在众人眼前将面具从脸上摘下来的一刻,许晔就彻底的失去了与其他任何dom交流感情的机会,再多的选择也成了浮云。
楚煜的人气很高,不过他似乎只钟情于一对一的关系。因此有sub的时候会对其他人表示拒绝,并且摘下面具以示亲近。后来,"伯爵露脸,生人勿近"几乎成了俱乐部里没有写进守则的一条规矩。曾经有不少的sub试图打破它,可惜至今为止没有胜者。就因为这一点,伯爵在众人眼里居然成了专一的代名词,完全忽略了他换过多少的sub,这种思维方式让许晔哑口无言。
在会场一片唏嘘声中面红耳赤的许晔觉得自己此刻就如同一头待宰的羔羊,身上盖着一个检疫合格的蓝戳,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等着楚煜手里磨得铮亮的刀将他剥皮拆骨大卸八块。
然而强权即真理。他的想法完全无法左右事情的发展。那张黑色的羽毛面具就如同一个标记,将他干净利落的、彻底的划进了楚煜的势力范围,使他成为公认的"伯爵的人"。况且,刚才幕帘内发出的暧昧叫声,狮子法老他们的刻意回避,许晔身上皱巴巴的衬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估计现在就算他主动送上门,别的dom连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跟我出来。"楚煜的命令依旧简短直接,说完转身就走,根本不在乎身后的人是否跟上。他胸有成竹,那只小奴隶无路可逃。
果然许晔黑着一张脸从置物柜取了手机和车钥匙默默地下楼。早有一辆黑色奔驰候在门外,司机看见他们,立即跑来拉开车门。"上车。"楚煜见他不动,挑眉。
"我的车停在那边,我自己开......"
"上车。"男人打断了他,重复道。
许晔闭了嘴,乖乖地钻进了后座。
车里放着不知名的钢琴曲,轻缓悠然的曲调。许晔脑袋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Marvin这厮坏透了。第一次就是被他带进了楚二少爷的沟里,这回更是让他一脚踩进泥潭里爬都爬不起来了。许晔偷偷瞅了瞅坐在边上的楚煜,视线正好被男人逮住,慌忙低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现在一看见楚煜的脸,就想起自己被他逼到极限时大喊出声的那段话,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那些话就像是某种......变相的表白,句句都是衷肠。
这回不光丢脸,简直丢人,还很彻底的丢了一个圈丢回到楚煜这儿了。许晔沮丧地想。过了一会儿,见右边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又侧脸偷偷去看他,视线再度交汇,连忙扭头去看窗外。
这回有动静了,男人的手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扳向自己,问:"你是在勾引我,还是有话要说?"
许晔被那双墨色的眸子望着,脸上红了一片,小声嘟囔道:"谁勾引你了......"
楚煜放开他,眼里有一丝戏谑:"是么?我听狮子说你勾引人的功夫很不错。"
许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恨不得把Marvin剁成狮子头红烧了。那时候他破釜沉舟想要一击即中,哪会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楚煜身边。这会儿这位大人如果要兴师问罪的话,他......会很惨,非常惨。想到这一点顿时毛骨悚然,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生气了吗?"语气恭敬的很。
"嗯。"轻描淡写的鼻音。
许晔一抖,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低低喊了一声:"主人......"
看见这种类似于撒娇的举动,楚煜的眉眼里有了隐隐的笑意:"现在知道害怕了?"
许晔再接再厉,往他身边凑了凑,用一双看起来极其无辜的乌亮眼睛望着男人说:"主人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楚煜眸中泛起幽光,问:"你就是这样勾引狮子的?"
许晔一僵,立即灰头土脸地坐了回去,讪讪道:"我没有......我那时候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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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他看见男人眸子里的冷光,醒悟过来自己根本就是多说多错,于是硬生生地住了嘴。
就在这时,车停了下来。不知不觉涵馆8号近在眼前。
跟着楚煜进了屋子,眼前的环境似乎因为一周的疏离显得有些陌生。然而男人的声音却很快地唤起了他对这里的记忆,包括心理和身体上的。
"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好好重温一下规矩,奴隶。"
许晔飞快地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后跪了下来。起居室的沙发边铺有地毯,但是玄关没有,大理石的地面冰而且硬,跪着的时候膝盖有些疼。好在楚煜并没有让他跪很久。
"去笼子里待着。"
许晔进入四楼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开灯。接连两日阴霾,连月光都欠奉,整间笼子黑漆漆的。四下一片安静,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
许晔孤单地跪着,一动也不敢动。心里默默数着秒,揣测着大致的时间。
他不怕黑,但是他不喜欢这种一个人待在黑暗里的感觉。仿佛是被遗弃的旧物,只能孤寂地在角落里蒙尘。这让他想起那些儿时清冷的夜晚,他做了噩梦或者起来上厕所,不愿意大费周章地去叫醒保姆,只好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仿佛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伸出去之后就会被黑暗里的妖怪啃食。昏沉睡去,第二天闷出一身的汗。
黑暗给了人无限的想象。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窥探,仿佛有无数妖魔在潜行,仿佛有无数的危险在靠近,让人心生恐惧。
而时间却仿佛慢了下来,分分秒秒都成了煎熬。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门被推开了,许晔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笼子里的灯光是可调节的。楚煜只开了角落里一只昏黄的小灯,这可以保护许晔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不受强光的刺激。
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穿着宽松的棉制居家服显出几分闲适来。他从墙上挂着的鞭子里抽出一支,站到许晔面前,说:"把头抬起来。"
许晔挺直了脊背,仰脸看着他,目光扫过他手里的辫子,抿了抿唇。那条曾在他前胸留下鲜艳痕迹的黑白蛇鞭,只看着都觉得呼吸沉重了起来。
"你曾要求断绝主奴关系,并且离开我另觅主人,照例我需要重新确认你的意愿,再次进行关系的确立。"楚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但我并不会这么做,因为从今天开始,你是并且必须是我的奴隶,我是并且必须是你的主人。我们之间的主奴关系将持续到我同意结束为止,而我绝不会再度轻易的允许你解除它。"他顿了顿,将右手抚过赤裸跪着的男人脸颊,一字一字地说,"时刻记住,你属于我。"
许晔默默地听着他说这些话,眼里不觉涌出一丝莫名的情绪。他安静地仰脸看着楚煜,片刻,垂眸用蝶翼一般的睫毛覆住了眼睛,轻声说:"是,主人。"
鞭子从男人手上垂了下来,声音是熟悉的沉和:"现在,告诉我你的身份。"
许晔仰视着他,表情平静如水:"我是您的奴隶,您是我唯一的主人。"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能拥有的所有权利,都来自于您的给予。"
"告诉我你的义务。"
"取悦您,让您高兴。"
"很好。"楚煜勾唇一笑,手中的如蛇一样的鞭子垂下来,搭在许晔肩上,激起他的轻颤。"接下来我给你一个机会,说说你做过的那些让我不太高兴的事情。"
臣服[bdsm]21
许晔一僵。
该来的果然躲不过。
他索性把心一横开口道:"我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是错的,请主人......责罚。"
咻的一声,鞭子落在脊背上,很快泛起红痕。疼得脊背发麻。许晔不敢动,咬唇忍了下来。
"毫无诚意。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来敷衍我的?"身后的楚煜一扬手,第二鞭直击而下,痕迹正好与上一鞭平行。紧接着第三鞭抽下来的时候,许晔颤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发出一个破碎的痛呼。他看不见身后的主人,但从落在身上蛇鞭的力道上可以感知他的不悦。
锥心刺骨的疼让许晔两眼发花,冷汗直冒。他捏紧了拳承受着,指甲就快刺破手心都浑然不觉,只言语哀切地反复说着:"我错了......主人......我错了......"
"把背挺直。"男人用鞭柄抵在他的脊椎上沉声道,"现在我要你明确说出你错在哪儿,然后领受惩罚。如果答案不能让我认可,你就会挨多余的鞭子,直到回答让我满意为止。听清楚了?"
"是,主人。"许晔绷紧了脊背,想了想,说出了第一条"罪状":"作为奴隶,我不该擅自离开主人。"
咻的一鞭落在左臀上。身后的楚煜淡淡开口:"继续。"
"我不该去找Marvin,啊"右臀上火辣辣的挨了一下,这一回比刚才那几下都重,看来他的主人在这一点上相当的不愉快。许晔本能地缩了缩身子。没等他再度开口,鞭子又抽了下来,完美的压在前一次的鞭痕上。疼痛翻倍增长。他惊叫出声,眼底的雾气都被逼了上来。
"知道为什么挨这一鞭么?"男人的声音有些冷。
"......因为我乱动了,主人。"
"不想被我打烂屁股就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警告结束之后,楚煜说,"继续。"
"我不该当着主人的面说......那些话,啊"鞭子扫过左侧三角肌和冈下肌,像被窜出来的蛇咬过一样火辣辣的疼,又带着些麻,身子都开始发颤了。
"在俱乐部里,我不该用那种态度对待主人,呜......"从忍耐到惊叫到悲鸣,许晔疼的眼角泛起水光。他无法抵抗这个男人施与他的一切痛苦,像是被卷入风暴中心的小船,在翻空巨浪和电闪雷鸣里祈求一切早点过去。
"继续。"
这两个字让许晔欲哭无泪,他顶着身上的疼搜肠刮肚地想,却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只好支吾着说:"我不该......不该......想要躲过惩罚,在车上自作聪明的......勾引主人。"
这一鞭却没有落下来。空气里布满了紧张的沉默。许晔不知这一下会抽在什么地方,又不敢擅自出声询问,只得浑身绷紧地跪着。
忽而,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脖颈和下颌。楚煜如大提琴般的音色在笼子里响起:"从没有奴隶在我的手上逃跑,你是第一个。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要求离开,我都容忍了你,而且尽量让你的正常生活不受到影响。你却利用我的宽容来挑衅我。在明知道我在场的情况下,却还故意遵循别人的命令,让别人看,让别人摸,跪在别人身下。"那只手停在许晔的咽喉处,微微用力收紧,强迫他将脑袋完全仰起看着身后的自己。
这样的姿势让许晔有些吃力,他艰难地维持平衡不往后倒,白皙的胸口起伏着,像一只被猎人掐住了脖颈的天鹅。
楚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双眸如墨:"事实上,只要我不同意,Marvin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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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下你。而一旦你在我面前为他做了第三条命令的要求,我将会彻底的舍弃你。你终将跪在我的面前请求我的饶恕,只不过,绝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
许晔心头一震,嘴唇翕动,却又说不出什么,只仰脸看着男人,有几分懊悔,又有几分后怕。他知道"舍弃"的含义,那意味着他的世界会像玻璃杯一样被摔得粉碎。他差点就触碰到了楚煜的底线,自作聪明地把自己逼上绝路。
男人略放松了手掌,修长的手指摩挲过他的喉结:"虽然我不太有经验,不过对于喜欢逃跑的小东西,主人们通常有以下几种管教方式。第一,圈禁,将它彻彻底底的关起来。第二,鞭笞,让它用身体记得疼痛。第三,摧折,折断它用来逃跑的爪子或者翅膀。第四,毁掉。当然,毁掉的方式有很多种,其中不乏一些保证生命的方式,比如使用一些特殊的药物,让它产生无法控制的依赖。"他顿了顿,"奴隶,别逼我用我不喜欢的方式来对待你,这样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顶尖dom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都登峰造极。楚煜很清楚如何用话语施加紧张和压力。他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仿佛无形的针扎进听者的耳朵。说到第四种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赤裸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毫不意外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惊恐的神色和皮肤细小的颤栗。
许晔在害怕。当他战战兢兢地说出"主人,我不会再犯了......"的时候,楚煜勾了勾唇。他的话并非虚构,他有能力做到那些事。不过他从来不屑用这种方式来束缚别人。然而性子太野的奴隶需要威慑和施压来管教,使其服从于主人的绝对权威。他之所以说这样的话,目的在此。
"奴隶,我原谅你所做的这些让我不愉快的事。"楚煜松开了他,沉声道,"仅此一次。"
"谢谢您,主人。"许晔脸上有些红。他现在彻底后悔了。早知道最后绕了一圈还是要回到他身边来,何苦还要自作自受地挨顿打......
"跟我下楼。"男人放下鞭子,向楼下走去,他立即起身跟上,牵扯到身上挨过鞭子的肌肉,疼得龇牙咧嘴。来到三楼的那扇门前,许晔的步子停了下来,他轻声唤道:"......主人?"
那是楚煜的卧室。也是曾明确的告诉过他不得进入的区域。
"进来。"男人推门而入。
银灰色的二十四头天鹅灯将整间卧室点亮。依旧是黑白灰的色调,沉稳而干练。最醒目的应该是那张巨大的黑白拼接皮床,地板上铺着乳白色的羊绒地毯,许晔赤脚踩在上面,感受到毛质的细腻和柔软。
楚煜在一张软椅上坐下,指了指卧室内的那扇门,吩咐道:"去把浴缸里的水放满,然后来叫我。"
许晔应声进去,试了水温,开始往按摩浴缸里放水。闲暇时间一双眼睛也没闲着,在这间硕大的浴室里四处乱看。这是他第一次被允许进入楚煜的私人地盘,呃,好吧整栋房子都是他的,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允许自己进入更具私密性的地方。
更接近他的地方。
连浴室的马赛克都是间隔的黑白灰,楚煜在装修用色上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单调,又或者该说古板?(心里想想就行了小晔子,不然你会被你主人抽的爱你的亲爹墨青城)浴缸这么大明显不是单人的型号。架子上干净的浴袍整齐放置着,竟然也是两套。
除去一对一的主奴关系,以楚煜的身份他应该还会有正常的感情交际吧。或许他也会带别人回来过夜?男的还是......女的?许晔一时脑洞大开,想着楚煜和别人鸳鸯浴的样子,心口有些闷。不知不觉将那个虚构的人物换成自己,登时脸上红成一片。
他摇摇脑袋,把那些画面都甩出去,打量起手边置物架上的瓶瓶罐罐。相比客房浴室的琳琅满目,这里的东西少了很多,只有一个牌子的系列产品,还是无香型的。其中一瓶快用完了,早有另一瓶一模一样的新货放在边上,在某些地方他还真是古板......哦,专一。
许晔从镜子里看自己身后的鞭痕。屁股上的两道尤其显眼,一碰就疼。条条痕迹都红的鲜艳,却都没有破皮。这么看来楚煜还是手下留情了。看水放得差不多了,他拧上龙头,出去在楚煜面前跪下:"主人,可以洗澡了。"他本来以为男人会让他回客房去,不料对方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还不过来?"
许晔一愣,立即跟了进去。
氤氲的水汽让整间浴室多了几分朦胧,赤裸的身躯感受到了蒸腾的湿意。许晔见主人站在面前安静地盯着自己,有些不知所措。脑袋里快速地搜索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却一无所获。
见他一副慌张又无措的样子,楚煜不由笑了:"还真是个没眼色的奴隶。"说完给出了命令,"脱衣服。"
许晔低头看了一眼一丝不挂的自己,诧异地抬眼,看见男人眼里"你是笨蛋吗"的无奈神色,顿时红透了脸,伸手去解楚煜的扣子。
衣服脱了下来,男人露出上半身漂亮的肌肉线条。
果然是穿衣显瘦脱了有肉的体型呐,这样明显的对比让许晔显得弱势很多,他一个劲地在心里懊悔自己为什么不保持健身。
接下来是裤子,还有......内裤。许晔轻手轻脚地帮他的主人褪下来的时候,视线落在某一性征上,腾地从脖子红到了耳朵。他飞快地移开目光,摆弄着手里的衣裤,想要将它们折好。他从来没做过折衣服这种家务,自然不得要领。
男人用脚试了试水温,然后坐进了浴缸里,脑袋靠在突起的头枕上,将胳膊随意地搭在边缘,用有些慵懒的声音命令道:"把衣服放在那边,过来。"
许晔有些局促地走到浴缸边上,自从刚才看见楚煜裸体的一刹那,他腿间的那家伙就不自觉地翘起了脑袋,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会儿他连看都不敢看对方了,只能垂着脑袋转移注意力:"主人,您需要浴油还是沐浴乳......啊"
冷不防的,那人竟直接把他拽进了浴缸里。缸壁湿滑,许晔挣扎着坐起身,连脑袋都湿透了。坐在他对面的楚煜扫过他腿间的昂扬,勾唇道:"小奴隶,你这是在对你的主人心怀不轨?"
臣服[bdsm]22
许烨尴尬的全身都僵了,脸红的像是要烧着了一般。他不敢乱动,缩在浴缸的一角,垂着脑袋,尽量让自己体内那不受控制的热流平息下来。谁知楚煜并不打算放过他,一声"过来"让他欲哭无泪。
浴缸很滑,他手脚并用的挪过去一些,跪在男人面前。视线再次扫过他身下沉静睡着的部分,心里沮丧得无以复加。人家对他根本没有反应啊!偏偏自己怎么就放荡成这样?说好的性冷淡呢?
"转过去,背对我坐下。"楚煜慵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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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浴缸壁上,修长的腿随意地分开,舒缓的水流让他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表情也柔和许多。许烨忍着身上的疼按照命令刚坐好,就被一只手揽住,身体径直倒向后方贴上了坚实的胸膛。他吓了一跳,刚想坐直,就听到耳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别动。"
楚煜放开了他的腰,将他的脑袋向后拨了拨,正好靠在自己肩上。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他笑道:"放松。"
许烨此刻根本放松不下来。太过接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觉到楚煜的心跳和呼吸。赤裸的皮肤间每一处微小的摩擦都像能掀起海浪一般撩拨着他的欲望。更何况,那双手还在他的身上流连,将沐浴露涂抹在他身上,有意无意的蹭过他的昂扬。
"主人......"许烨煎熬地忍不住出声。"嗯?"身后的男人在他耳畔回应,气息喷吐在耳根,激起他的轻颤。
"主人......我......好难受......"没有得到允许他不敢用手去碰,只难耐地蜷起腿。
"所以呢?"楚煜明知故问。
"我可不可以......用手......"许烨话没说完,忽然急喘出声,原因是自己那贲张的欲望被人拿捏在手。
"用手,这样?"男人用沾了沐浴液的手指抚弄着他的看起来俊俏的小兄弟,动作十分轻缓,将一切控制在未抵高潮的程度。
"呜......"这样的动作让他几乎要哭了出来,许烨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全是虚影,脑袋根本停止了思考,只想要更快,更重,更有力的碰触,让他得以把那些喧嚣的欲望发泄出来,他一口气喊出声,"求您,让我射......求您......"
"不许。"压低的声音更显暧昧,楚煜刻意咬了咬许烨的耳垂,在唇齿间轻舔慢碾,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栗和喘息,更恶劣地揉捏他的胸口挺立。"不许动手,不许高潮,不许说话。奴隶,从现在开始在这间浴室里,你除了呻吟,什么都不许做。你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牢记这一点。"
这比惩罚还要煎熬。如果有的选,许烨宁愿让他抽几鞭子,起码疼得痛快。
楚煜的每一个命令对于他而言都是必须遵守的法则,想要他怎样,他便必须怎样。
那人主宰一切。
此刻的可怜的奴隶早已软倒在身后的怀抱里,身上像被点燃了一般,每一处都敏感得不行。男人的手抚摸过他皮肤的每一寸,将他挑动得动情呻吟,那些声音又软又媚,还带着压抑的哭腔,在整间浴室里起伏回荡。欲望不断累积,炽热抵达出口,却因为那句命令不得不被压制。
许烨苦苦忍着,发出"呜呜"的哀鸣,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楚煜终于停了手,任由他靠在自己怀里。
许烨大口喘息着,死命的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英姿勃发的小兄弟才稍稍低了头。他安静的背靠着那人坐着,按摩浴缸中涌动的水流冲过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去把身上冲干净。"又坐了一会儿,楚煜给了命令。
因为不许说话,许烨默默地爬出浴缸,去淋浴处冲洗,正想开冷水把所有欲望彻底浇熄,却被楚煜按住了控温龙头,男人看着他说:"这么想感冒的话,下次我让你在冷水里泡一晚上。"
许烨垂着脑袋,意外的看见楚煜胯下抬头的欲望,顿时瞪大了眼。刚才他被蹂躏成了泥,完全没精力去注意身后的动静,这么看来,他的主人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觉。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彻底的欢快起来。他抬脸看向楚煜,眼睛亮亮的。
见他这样,男人不由笑了:"我似乎向你证明过了,我不是性冷淡。只是暂时不想使用你而已。"他顿了顿,"刚才你做的很好。作为奴隶,必须有一定的忍耐度。为了主人的愉悦而忍耐自己的欲望。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自慰,前面或者后面都不可以,听清楚了?"
许烨红着脸点点头。冲洗干净之后,他给楚煜擦干身体,穿上睡袍,然后擦干自己,按照吩咐把浴缸里的水放掉,快速刷干净,然后整理好瓶瓶罐罐。
等他出来的时候,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两指粗细的银色长链。链子的一端拴在床脚,另一端接着棕色环状软皮带。看见男人拍了拍腿,许烨立刻走过去,跪下。
"套在你右脚上。"楚煜把连着皮套的那端递给他,"不必太紧,这不是捆绑。本来我打算用颈圈,鉴于你刚才的表现不错,我作了修改。我不会上锁,你晚上起夜和明天早晨准备早餐的时候可以自行取下来。"说完他指了指床边的地板,"今晚你睡在这儿。"
地上有厚实的地毯,而且男人给了他枕头和毯子,虽然比不上床,但躺着也没有什么不舒服。脚上拴着的链子没什么身体负担,然而却让许烨有了一种被标记的归属感。
他属于那个人。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时间不早了,今天发生的一切把许烨的精力耗得差不多了,许烨很快便睡熟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依然是深沉如海的暗着,楚煜的卧室的窗帘有绝佳的遮光性,让他分辨不出时间。等他看清昨晚特意放在手边的夜光闹钟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七点五十分。
楚煜不允许他在睡觉时把手机放在身边,他又不能在七点定闹钟吵醒主人,这会儿是完全靠生物钟醒过来的。许烨轻手轻脚的起身,解开皮套,飞快地窜到楼下点火,从冰箱里取了鸡蛋、培根和面包手忙脚乱的开始做早餐。
这边微波炉里牛奶热好了,他刚取出来瞥见煎锅里的蛋要煎老了,心中着急一个没留神,半杯滚烫牛奶歪倒在左手上,手背上的皮肤转眼就红了。他迅速放到水龙头下冲了一会儿,被许多针扎一样的疼。
八点十分,楚煜下楼的时候,许烨勉勉强强做完了早餐。他瞥了一眼那几只煎得过熟的蛋,有些忐忑地站在桌边说:"主人早安。"
男人很快就察觉到今天有些异常。他的视线扫过厨房、餐桌、还有他的奴隶,然后不动声色的坐下来,拍拍腿。
许烨跪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围裙都没有解下来。他伸手去解身后的绳结,无意碰到了刚才烫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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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地吸了口气。他心中一窒,虽然这一下动静很轻,但他不确定主人有没有听见。许烨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发现楚煜黑色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手里拿着一片面包。
许烨双手去接,刻意将手背朝下,却被一把抓住了左手腕。他颤了一下,面包掉在了地上。
楚煜将他的左手翻了过来,手背上红成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扎眼。"怎么弄的?"
"不小心让牛奶烫的。"许烨十分沮丧的补了一句,"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你觉得你错在哪了?"
他踌躇了一下,慢慢的说:"我的身体......是主人的,我不应该擅自的......嗯......受伤。"
男人被他的话气笑了:"你为把你自己弄伤向我道歉?"
许烨仰着脸,愣愣地看着他。那双像鹿一样的眼睛明显在问"难道不对吗?"
楚煜看了看他的手,说:"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就这么瞒着我?"说完他起身道:"跟我过来。"
许烨战战兢兢地跟着他上了四楼,来到笼子里。想到一大早就要挨鞭子,他腿有些软。男人从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至于取了什么他没敢看,只低头跪着。
楚煜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说:"手给我。"许烨以为要挨打,抖抖的伸了右手过去,结果被对方一巴掌拍掉:"左手。"
出乎意料的,凉凉的膏体在手背上推开。许烨咬唇的表情有些羞赧,睫毛忽闪了几下,小声道:"谢谢主人。"
"惩罚先记着。"楚煜一面给他涂着烫伤药膏一面说,"弄伤了自己却打算瞒着主人的奴隶,着实需要好好的教育一下。"
许烨的脸垮下来,闷闷道:"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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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许烨周日并没有其他安排,楚煜将他留到了下午。他似乎并不急着从身体承受力上训练他的奴隶,而是给他时间,让他适应更为严格的行为规范。
坐在起居室沙发上的楚煜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人,开口:"从今天开始,我要你遵从我的生活习惯,牢记我的喜好和厌恶,提前准备好我的所需。这些所有的信息,用你的眼睛和脑袋来收集和整理。你必须关注我的每一个动作和眼神,尽可能的揣摩我的想法,满足我的需要。"说完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玻璃杯,然后看了看许烨,说,"比如说......"他起了头却并没有说下去,而是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然后看向他的奴隶。
许烨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立即起身去给他泡了一杯绿茶,轻巧的放回茶几上。他对于楚煜的喜好并不是很有把握,之所以选绿茶是因为见他喝过。
"很好。"楚煜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奖励,"作为你的主宰者,我需要拥有你全部的注意力。当我没有给予你明确命令的时候,你的视线也必须归属于我。我是你存在的唯一目标。对于你而言,除了我以外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是,主人。"
许烨觉得自己被洗脑了。一整个上午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的手动了一下,是要拿什么吗?是要书,还是ipad?
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是阳光太刺眼了吗?要不要把窗帘拉上一些?
他放下杯子了,是茶水凉了吗?还是要换别的?
他起身了,是去卫生间还是要做别的什么?
许烨全神贯注的观察着主人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目光的游移。视线里只有他,脑袋里只有他。这样的注意力集中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好像其他的一切情绪和心思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面前的这个男人。
在涵馆的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许烨接过叶叔手里的菜刚要去洗,被楚煜叫住:"今天你在一边看着,不要动手了。"
他才想起手背上有伤,脸上有些红。将菜放下,轻声回应:"......是,先生。"
看楚煜上楼去了,厨师叶叔问:"怎么弄得,烫成这样?"
"准备早饭的时候把牛奶洒了。"
"上过药了?"
"嗯。"他点点头。
"在厨房最忌讳冒失。哪怕时间匆忙也要按部就班的来,不然很容易出危险。"叶叔难得教育他两句。
"知道了。"他心中惆怅,现在就只手背疼,过阵子搞不好还要挨鞭子,全身都疼呢......
吃饭依旧是跪立着的,楚煜给什么他吃什么。许烨正在埋头扒饭,听见筷子轻敲桌子的声音,抬起头。
楚煜淡淡地看着他,说:"每一口都数出三十粒米,嚼二十下再吞下去。"
这是嫌他吃的太快了。
许烨苦着脸,认命地低头去数米粒。好容易吃完饭,楚煜没让他收拾餐具,而是牵着他散了一会儿步。
所谓牵着,不是指牵手,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牵着。
许烨修长白皙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软皮颈圈,正面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铃铛。牵引绳是大红色的,十分醒目,大约有一米五长短。绳头是一个手持皮环,被楚煜抓在手中。
"不喜欢这个?"男人问。
"......不太习惯,主人。"许烨的声音闷闷的。
楚煜轻笑。他的奴隶虽然回答的很委婉,但是被系上颈圈的时候浑身紧绷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不喜欢这个颈圈。
"你需要尽快习惯它。"男人看着面前浑身赤裸仅带着项圈的身体,声音里有着上扬的愉悦,"因为我喜欢。"
许烨有些无奈地动了动脖子,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动。虽然颈圈质地很柔软,但略微收紧的皮带扣仍然会让他有不适的感觉。这种被主人刻意设置的禁制让他更深刻的体验着被奴役、被控制和被拥有,也在提醒着他顺从和臣服。
"首先来说规矩。"楚煜让他的奴隶在身侧跪下,"奴隶,当我对你使用牵引绳的时候,你必须进入随行的状态,保持在我身后一米五的距离之内,不许超过我,不许并行,同样不许挡住我转身。当我要求你停止的时候,你必须在原地跪立,同时咬住牵引绳直到我回到你身边,明白了?"
许烨迟疑了一会儿,答:"明白了,主人。"
下午的整一个小时,他被男人牵着从书房到卧室,从一楼到三楼的转。一米五的距离实在不算长,当楚煜有动作的时候,他必须很快做出反应,不然牵引绳就会被拉紧。许烨不喜欢这个训练,因此有些心不在焉。当楚煜在楼梯上突然停步的时候许烨终于撞上了他的脊背。
"主人,对不起......"他急忙道歉,脸上有些尴尬。
男人深黑的眸子安静地看了他片刻,直看得许烨心里发毛,才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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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没关系,你可以就慢慢适应,一次学不会就两次,一小时不行就两小时。"说完他补了一句,"奴隶,这个颈圈是可以上锁的,如果你一直不适应,我会考虑让你时时刻刻带着它,包括你上班的时候。"
许烨脸色刷白,哀叫了一声:"主人......"
"我向来很有耐心,小奴隶。"楚煜似笑非笑地抖了抖手里的绳子,牵着他下楼。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许烨思想高度集中在前面的人身上,除了某次拦住了楚煜转身的路之外,几乎没有出错。
男人坐在窗边的宽大躺椅上,解开他的项圈,问:"渴吗?"
许烨仰起脸,摇摇头问:"主人,您要茶吗,还是别的?"他注意到他的主人两小时内没怎么喝过水。
男人起身从冰箱倒了一杯橙汁过来,递给他,然后笑着拍拍他身边的位置:"坐这儿来,许烨。"
楚煜开口唤他的名字意味着给他平等对话的时间。
许烨双手捏着杯子在他身边坐下,有些踌躇地问:"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男人笑笑:"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许烨喝了一半想要放在边上,被楚煜抓住了手腕,径直移到自己面前,就着同一只杯子喝了一口,说:"有点甜。"
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自己的,许烨的目光完全被那双深渊一样的眸子吸进去了,心跳倏然漏了一拍,耳根泛起燥热。他仓皇低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抬眼,视线逡巡着嚅嗫:"您可不可以......嗯......像上次一样抱着我?"
话音未落便被那人抓住了胳膊拉进怀里。许烨把脑袋埋在他胸口,轻轻的蹭了蹭,像只取暖的小动物。
"不打算向我说说你的心事么?"楚煜说。
许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如果我问一个冒犯您的问题,您能不生气吗?"
"好。"
"您允许我回到身边,是因为您对我......"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对我有一点感觉,还是只为了把逃跑的我抓回来?"
许烨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他不确定楚煜追回他是因为想要延续这种主奴关系,还是只为追回被自己丢失的脸面。毕竟那儿有一堆的sub想要伯爵做主人,而他许烨只是个连规矩都没做好的新手,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楚煜看了他一会儿,问:"你喝橙汁是为了解渴,还是为了把它装进肚子里?"
许烨被这个反问噎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正皱着脸想呢,下巴却被勾了起来。然后眼前便是楚煜放大了的脸。
嘴唇感觉到柔软碰触的时候,他彻底僵住了。
那是一个吻。
"乖,把眼睛闭上。"楚煜稍稍分开些,说了一句,然后便又俯了下来。
起初是温柔的,在唇齿间触碰研磨,当许烨做出回应的一刻,一切似乎都着了火。楚煜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强迫他抬高下颌,更加分明的展露出漂亮的锁骨。而那带着侵略性的吻以无法反抗的强势占有着两人间的主导权。许烨被他压制着,任由他攻城掠地,侵入他口中的每一处。当楚煜的另一只手抚上他胸前的突起时,许烨浑身一颤,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如猫叫一样的呻吟。
气息交缠在一处,难分彼此。唇齿间橙汁香甜的气泽辗转流离,男人放开许烨的时候,他已然失了力气,软软的靠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脸上,甚至连身上都泛起桃粉色来。许烨蜷起身体,徒劳地想要遮挡下身的反应。
楚煜含笑看着他:"现在你觉得,我是为什么允许你回来我身边的?"
臣服[bdsm]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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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烨直到回家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
他自觉吻技不赖,经验也不算少,但刚才在那人怀里竟然会有那样青涩的反应,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他觉得自己中了一种名叫楚煜的毒。这毒让他丢盔弃甲方寸大乱,像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无法自控。
"我真是疯了......"许烨仰面倒在床上叹口气。
晚餐是钟点工琴姨过来做的,她正切菜抬眼瞅见许烨站在厨房门口往这边看,忙问:"饿了啊?那我手脚快点。"
"不饿,你慢慢弄,我看看这些菜的做法。"许烨抄着手靠在门边。
琴姨愣住,以为他是在玩笑,却发现许烨看得一脸认真。她不明白这个万事不动手的少爷怎么忽然有了学做菜的兴致,心里却听高兴,絮絮叨叨的把要点告诉他。
"这个要腌一会儿,不要长,十分钟就够了......"
"下锅先放点醋,吃起来就比较脆啦......"
"鱼拿这个盘子装,把汤汁慢慢浇上去,滴在边上的用纸巾擦掉就好......"
吃饭的时候,许烨刻意放慢了速度。有些习惯是需要通过时间来改变的,既然楚煜已经无可挣扎的介入了他的生活,他也愿意做出一些改变。况且,总不能每回吃饭都数饭粒吧。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
工作中的许烨是认真且一丝不苟的,他总惯于把自己迫的很紧。而在楚煜主导下的主奴关系是让他得以放松的方式,什么也不想,全心全意的将自己完全交托给另一个人。除了宣泄欲望,也能松弛精神,获得心理上的慰藉。
张弛有度之后,许烨的心态平和不少。比起以往咄咄逼人的烦躁和焦虑显得更从容了些,笑容也多了起来。周一例会上,广告部的策划出了疏漏,一整个部门的人噤若寒蝉,他居然只一句"重做吧"就带过了。从前光是尖锐到近乎刻薄的批评都能把人身上扎出无数窟窿来,更别说随后而来的地狱式加班了。
秘书莉莉路过行政部的时候,听见女职员们聚在一起暗地八卦。
"有没有发现今天许总特别温柔?"
"他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有可能,谁这么好命?不会是销售部的那个李孔雀吧?"
"哎,不会吧,他眼光不至于这么差吧。"
"上次我看见李孔雀在他办公室里待了好久呢,那低领开的,简直就要把胸甩出来了。"
莉莉对这些猜测嗤之以鼻,心道:就算是恋爱,人家喜欢的也是男的。不过傍晚,她的笃定被打破了。作为秘书,她早练就了识人的本领,只需几眼便能看出大概。莉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来找许烨的年轻女子。
昂贵却简单的裙子,具有设计感的高跟鞋,发卡上低调奢华的钻饰,脖子上别致典雅的挂坠,某偏锋大牌的限量版手包,这是个富有且有内涵的女孩儿。微笑显示出她的礼貌,微扬起的下巴昭彰着她的自信。很少有女人来找许烨,莉莉直觉这个姑娘和他有着一些微妙的关系。而后许烨的亲自出迎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莉莉沏了杯花茶送进许烨的办公室,故意磨蹭了片刻,竖起耳朵听见那女的说"那天走得急,连西装都忘记还给你了"。她不动声色的走出来,心里郁闷得一塌糊涂。
原来这位少爷是喜欢女人的啊!自己居然看走了眼。
许烨对他秘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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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一无所知,宋悦然突然来访倒让他挺意外,眼看到了饭点便主动邀请她一起吃饭。
"想吃什么?"在对待女人上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
"说起来我好像一次都没去过你的餐厅。"宋悦然眨眨眼睛,"许总肯不肯带我去看看呢?"
"荣幸之至。"许烨亦笑了。
一顿饭吃得很融洽。宋悦然是个率真的姑娘,比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随性许多,爱好也很广,两人之间有不少共同话题。这样的氛围让许烨觉得自在,两人自然而然的热络起来。
"这里的菜味道很不错呐。"宋悦然边吃边赞,"三文鱼肉质也挺好。"
许烨笑笑:"之前在分店出了食材变质的事故,后来海产换了供货商,找了第三方验货检测确保质量。"
"开餐厅也不容易。"宋悦然忽然问,"你当初刚上班的时候,适应吗?"
"有过一阵子的磨合期,很多东西要从头学起。"
"我在我爸公司里上了两天班了,感觉自己就跟块木头一样,什么都不懂,而且人际关系看起来也很复杂。"她叹口气,"表面上当我是千金,好话说尽,背后当我是垃圾,一钱不值。"
"人性就是如此。"许烨宽慰她道,"习惯就好。"
"哎不说这些倒胃口的事儿了。"她笑起来,"周四晚上我在魔音开party,你有空来吗?"
许烨答应了。
魔音是个高端会所,专门承办一些生日聚会和party。
宋悦然所处的阶层如此,朋友自然也都是些官商二代。这回宋万华给她包场办party,也是让她和这个圈子里的人尽快熟络起来,扩充她自己的人脉。所以,许烨看见台球桌边的刘时也没有多意外。
"嗨哥们儿~"刘冲他摇摇手里的酒杯,亲昵地拍了拍身边女孩的后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那女孩儿脸一红,走开了。
许烨也拿了一杯酒,靠在桌边,笑道:"转性了?"
"家里人的意思,庆隆实业的二女儿。"刘的表情很平淡,"一直催着我结婚,估计拖不过今年。"
许烨不置可否。碍于各方压力,大多数同性恋者都会拥有婚姻,哪怕只是形式上的。像他们这样的二代们更是如此,无论他们有着怎样的取向和喜好,都需要通过婚姻来保障家族的利益。他沉默片刻,问了一句:"她知道么?"
刘的性取向在圈子里不能算是秘密,他从来都不遮掩,而且态度张扬。许烨觉得那姑娘不会毫无所闻
"她愿意装不知道,我自然会配合她演下去。"刘喝了一口酒,勾唇笑道,"你的她知道么?"
"什么?"许烨一愣。
"宋悦然啊,最近都传疯了,说你们好上了。"刘看了他一眼。
许烨拧着眉:"神经病,我和她统共见了两次面。"
"看来你家里也很着急嘛,哈哈。"刘大笑。
能放出这种消息的也只有许霆了,他这是逼着自己往陷阱里跳。许烨气得一仰脖把杯里的酒喝干,也没了凑热闹的心思,决定当面和宋悦然打声招呼就离开。谁知找来找去不见她的踪影,许烨来到屋外的泳池边透气,在花架旁看见了宋悦然。她对面站着一个年轻女孩,两人正在争吵着什么,看起来很激烈。
许烨犹豫着是否要过去的时候,对方扬手打了宋悦然一巴掌。他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动手打人似乎不太好吧。"他认出打人的一方是某个地产公司老板的女儿,似乎叫陈简宜。
见他过来,陈简宜冷笑了一声,丢下一句"你倒是活得小心点,免得被你这心硬命也硬的女朋友克死"便走了。
宋悦然兀自啜泣。她的脸颊被打得泛红,泪把妆全弄花了。灯光泳池里泛起的水波映在她脸上,显得十分无助。许烨给她披了自己的外套,陪她在角落里安静地坐着。
宋悦然平静下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抱歉,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我觉得你不像是这种任人欺负的女孩儿。"许烨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她为什么打你?"他问完又补了一句,"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我没有特意探究的意思。"
她苦笑:"她打我,我没法还手,毕竟她哥哥是因为我死的。"
许烨有些惊讶,在脑海里搜罗了片刻,隐约想起陈简宜好像确实有个兄长来着,具体长成什么样子已经不记得了。
"我们同一所高中,后来又上了同一所大学。再后来就顺理成章的谈起恋爱。那时候我很作,就是女生的那种蛮横无理,让他给我做这做那。大冬天的说要吃沙冰,他就开车载我去买,那时候他刚拿到驾照,还不熟练,然后出了事故,他在那一瞬间把方向打向我这一边。所以我活下来了,他却死了。我之所以出国待了这些年,也是因为这个。"宋悦然毫无隐瞒的将一切和盘托出,"这几天不知道是谁传我......和你要订婚的事,陈简宜听说了就过来质问我,然后给了我一巴掌。"她眼圈又红了几分,用手背去擦眼泪。"其实我很内疚,真的。我很对不起简宜,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法让陈简哲活过来,我不知道要怎么补偿她......"
许烨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怀念是放在心里的,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往前走,谁也没有硬拉着你留在阴影里的权利。"
宋悦然垂着脑袋,轻轻嗯了一声。
"至于我们之间的传闻,我会尽力去辟谣,你不要在意。"许烨说。
她一怔,抿了抿唇:"谢谢你。"
许烨看出宋悦然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玩了,索性将她送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便去许霆的办公室质问道:"订婚的事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许霆不以为然道:"你不是和宋家女儿挺投缘的么,听说昨晚还搂着人家了,现在来我这发什么脾气?"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许烨咬牙,"我郑重告诉你,我跟她不过是能聊得来而已,和订婚结婚不沾边。"
"感情培养培养就来了。"
"是么,那你和我妈这么多年怎么没培养出来呢?"许烨口气里满是讽刺,"还是你们培养的太好了,都相敬如宾着呢?"
"许烨!"许霆脸上挂不住,怒了,"你别在这给我贫嘴,干你的工作去!"
"我的事我自己决定,你少插手。"许烨摔门而出。
每周五的晚餐时间,如果没有别的工作安排,许烨会亲自去一家分店参与服务。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一来检查整个经营流程的顺畅与否,二来可以近距离的接受顾客的反馈意见。
当他微笑着从一桌客人手上接过意见反馈单的时候,抬头看见领位员引进来几位客人时,表情彻底僵住了。
"三位先生,坐这儿可以吗?"领位员轻声询问顾客的意见。
"还是找个比较僻静的角落比较好。"一头棕发的Marvin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许烨,笑得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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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暧昧。他身边的法老也看了一眼许烨,没说话。而那个穿着白色浅竖纹衬衫的黑发男人对着他轻轻勾起唇角,目光静如皓月。
许烨被那道视线定住,呼吸一窒,心跳得简直快要蹦了出来。他紧张得方寸大乱,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的主人来了。
有鼓励的话就会写得更有激情......所以,你们懂的......
臣服[bdsm]25
25、
狮子、法老和伯爵三人无论出现在怎样的场合无疑都是引人瞩目的。一则是因为他们的外貌,二则是因为他们的气场。身为顶尖dom的眼神中自有掌控一切的气势,那样带着强势的自信是很难被模仿的。他们进来的时候便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其中不乏众多好奇打量的女性。
许晔的大脑在一段时间的当机之后终于重启成功,而脸上燥热的温度和喉咙里干涩的感觉却渐渐清晰起来。他示意领位员先行离开,然后强作镇定地开口:"三位晚上好,请随我来。"
要镇定......
不过是公开场合的一次见面,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他们是普通客人就好了......
走在前面的许晔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却还是紧张得手脚发僵。仿佛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脊背上,激起皮肤上一层细小的战栗。
自助餐厅没有完全封闭的包厢,但考虑到部分vip客人用餐时的需要,设有相对封闭的隔间。落地窗边用角度错落的宽木条阻隔视线,包围成私密性较强的Vip专享区域。
"三位坐这里可以吗?"许晔看向楚煜的时候,一双眼睛里都是局促,收拢蜷起的手指泄露了他的些许不安。
"环境还不错。"Marvin率先在白色的皮质坐椅上坐下,法老也落了座。楚煜没动,只扫了一眼身边的椅子,许晔心头一跳,立即过去将那椅子拉开,然后在他坐下时调整到合适用餐的位置。
负责这个区域的服务生站在一旁满脸惊恐,这许少平常做的也不外乎引领座位和调查反馈,今儿怎么亲自给客人服务起来了?等他看见许晔亲手给客人整理餐具铺上餐巾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脱出来了。
这好像......不属于服务范围吧?
就算是vip顾客好像也殷勤的有些过了......
年轻的服务生呆呆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说:"许总我来吧......"
许晔横他一眼,目光凉凉的。转过身走到隔间外压低了声音吩咐:"去告诉主管,这附近的所有vip包间和桌子都放上预约牌。没我的允许不要引任何客人过来。已经预约出去的桌子让他们协调换地方,或者给予补偿让他们改天再来。"
服务生被这命令镇住,转身去之前又狐疑地扫了那三人一眼。他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来头,能让许总紧张成这样的,难不成是米其林的星级评判员么?
见许晔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Marvin忍不住调侃:"这是拿我们当禽流感呢?"
一向沉静的法老亦笑道:"我们不过是来这儿吃个晚饭,不用特意安排。"
"为尊贵的顾客提供更优质的用餐环境是白鹤餐厅的一向宗旨。"许晔微笑回应。他穿着餐厅统一的主管制服,浅灰色西装,胸口有一个白色鹤形标记。他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添了几分沉稳。此刻的他在努力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态度。而当视线与那人相碰时,他的镇定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楚煜安然坐着,白色衬衫包裹着他的修长挺拔的身躯显得清朗而英挺。那双夤夜般眸子在灯下泛着莹润的光,眉眼温和的望着他。
许晔抿了抿唇,脸红心跳得不受控制,不知不觉连语速都变得快了:"呃......今天的厨师推荐菜是碳烤小羊排和天妇罗。嗯......这是今日餐单,餐单上的所有菜品我都可以帮您去取,包括甜品和酒水饮料。"
"别紧张,慢慢说。"Marvin笑出声来,"这儿的服务生都像你这么着急的么?"
这话让许晔窘迫万分,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他面前向我抛媚眼,你胆子还是很大嘛。"Marvin咧嘴一笑,"看来上次他给你的教训不够深刻。"
这厮绝对是在为之前的事报复......许晔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出声反驳,回想起自己被楚煜绑在俱乐部的沙发上惩罚到哭的一幕,脸颊腾起两朵火烧云,眼神委屈地望着那个一直没说话的人。
楚煜闲适地坐着,悠然开口道:"狮子,你好像对我的人很感兴趣?"
Marvin的表情僵了僵:"我还是去拿点东西吃吧,忽然好饿。"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帮您去取。"许晔说。
"免了,我怕你下毒。"Marvin笑着起身,"况且我使唤你可能会被某些人干掉,风险太大了。"
"自助餐还是自己动手比较有乐趣。"法老亦站了起来,两人一同去取食物。
隔间里就剩下站着的许晔和坐着的楚煜,他红着脸轻声唤道:"主人......"
"称呼我先生。"男人将餐单放在桌上,抬眼看着他,"看见我很意外?"
"......是的,先生。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您。"许晔略低下脑袋,表情里有一些羞赧,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吻。
"手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我一直在用您给的药膏。"
"嗯。"楚煜看了看他的左手手背,问,"这儿有摄像头么?"
"这个区域没有。"许晔简练回答。
"很好。"男人将椅子转了角度面向许晔,然后轻轻拍了拍腿。
许晔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热闹的餐厅,食客和服务生各自繁忙,没有人注意这个被隔离了的僻静角落。他缓缓走到楚煜身边,顺从的跪了下来。
在这个并不封闭的空间里,让自己表现出奴隶的姿态,犹如用一把锋利的剑抵住自己的脖颈,危险而刺激。他的怪异举动随时可能被看见,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随时可能被发现。许晔就像一只在黑夜迷了路的草食动物,被未知的危险包围着,巨大的不安和羞耻感让他不禁轻轻颤抖。
修长手指掠过许晔额前的发,摘掉了他的黑框眼镜,接着轻巧解开三颗衬衫扣子,向内滑进去,抚过他的锁骨,在他左侧胸口的突起处重捏一下。许晔一抖,发出一声轻而急的鼻音。他咬住唇,尽量挺直身体,呼吸不可控制的乱了。那只手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或打着圈儿,或刻意的揉捏和刮蹭着那敏感的一点。
这样的逗弄让许晔呼吸加重,他甚至感觉到了胯下被裤子包裹住的地方发出某些危险的信号。
在这种地方......万一被人看见......
恐惧和羞耻的感觉越强烈,那些欲望就越蓬勃。许晔的肩胛颤着,仰起脸哀切唤道:"主人......别......嗯......"
"我要求你叫我什么?"楚煜用指甲划过他的乳尖。
许晔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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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哀切道:"先生......"
"想让我停手,还是想让我继续?"男人似笑非笑地问。
跪着的许晔眼里有了水雾,看起来像是受了欺负却又不敢哭的孩子,颤颤巍巍地答:"先生喜欢怎样......都可以......"
楚煜笑了,抽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是允许他倚靠的动作。许晔将脑袋靠在男人腿上,喘息着平复自己。他的香水,又换成了熟悉的味道。清淡好闻,让人沉溺。
Marvin端着盘子回来的时候看见这幅画面,笑道:"我们还没动叉子,二少这边就开吃了?"
许晔连耳根都红透了,把脑袋又往楚煜腿上埋了埋。男人轻笑着开口:"适当的餐前酒可以促进食欲。"说完拍拍许晔的脑袋,"给你五分钟去拿我喜欢的食物过来。"
"是,先生。"红着脸的奴隶扣好衬衫,起身出去。
目前许晔对他主人的喜好知之甚少,只能凭少量的线索来推断男人喜欢哪些类别的食材。
他不喜欢生冷的东西,寿司就算了......
肥腻的好像也不喜欢,烤鸭要不要呢?
牛排的话几分熟才合他口味?
没看见他吃过洋葱,等等,好像他也不喜欢大葱来着......
这些东西应该吃不饱的,再加点什么呢,咖喱料理?
许晔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台快要冒烟的电脑,在楚煜的指令下手忙脚乱搜肠刮肚地高速运转着。他正在蔬菜沙拉旁对着五种酱汁举棋不定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拍了一下脊背。
他转身看见调皮眨眼的宋悦然,吃了一惊:"你怎么......你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听许伯伯说你每周五会来店里做服务生,好奇所以来看看。"她笑得灿烂,"我还在外面排了一会儿队呢。领位员一直说客满,可里面为什么有这么多空桌?"
"那是因为......顶上有点漏水。"许晔不得已只好撒谎。
"原来如此。"宋悦然看了看他手里的餐盘,"你也还没吃饭?"
"这是一位客人的。"许晔朝vip区域看了一眼,心里暗叫不好。五分钟肯定是已经过去了,不知道楚煜等会怎么罚他。这边只得假作镇定道,"你先去拿点吃的,我去把那边的事处理一下再过来。"
"好。"她点头。
许晔将餐盘放在楚煜面前,忐忑地开口:"先生,惩罚可不可以先记着,我......那边来了个朋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慌,甚至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
"去吧。"楚煜的表情很淡。
回答marisa_0022亲的问题:随行是直立行走的,当主人短促停顿时无需跪立,主人长时间离开时要求奴隶跪立并叼住牵引绳的手持圈以下的绳子部分,方便主人回来时拿取。牵引绳的长短决定随行的难度,绳子越短给奴隶的反应时间越少,奴隶在随行中要时刻注意主人的动作,并控制自己的步距和速度。
PS:感谢留言的亲们,互动很棒,否则我总有一种自撸自嗨的感觉......(:з)∠)
臣服[bdsm]26
Marvin朝许晔过去的方向瞥了一眼,轻嘲:"把主人丢在一边去陪别人,你的小奴隶还真够胆。这么纵容当心宠坏了。"
法老笑道:"就驯养来说,一直把缰绳拉得太紧效果反而不好,在适当的时机拽一下给予警醒就可以了。"
"所以我才会觉得驯养麻烦,还要从头开始一点一点的调教,劳心劳力的。"狮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收成品多好,互动起来既轻松又方便,又不是没得选。"
所谓的成品奴隶是指已经接受过一定训练的sub。他们明白主人所有指令的意义,遵守规矩并能够深度服从各种命令。心理状态稳定,了解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可以恰当的使用安全词。能够主动配合dom一方做诸如捆绑、鞭笞等比较激烈的sm游戏,以及一些尺度较大性爱,并享受欢愉。在主人的命令下,处于深服从状态下奴隶甚至可以为别人敞开身体,按照主人的要求让别人碰触或使用自己。
而新手奴隶的调教过程则比较复杂。不但要从最基础的规矩开始按部就班的来,而且他们在心理上有更多的不稳定性。如果主人的控制力不够强,将很难与奴隶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开始sm活动会让奴隶抵触和恐慌。所以,圈内人把调教新手称之为"驯养",犹如驯服豢养野生动物一般,需要在皮鞭和糖果的并用下臣服。这个过程需要dom倾注更多的心血,花费更漫长的时间。
狮子是个享乐派,他很少收新人。比起羞赧胆怯的新手,那些主动俯下身躯求欢的奴隶让他更有性致。事实上他在圈内的口碑很不错,手法娴熟,鞭法精准,在情事上激烈而不失温柔,大方多金且值得依赖。对于优秀的dom来说,选择一向是很宽裕的。在sub们眼里,狮子比清冷的伯爵更热情外放,比威严的法老更平易近人,比密不可分的Tom和jerry更容易接近,着实算得上是完美的dom人选。
然而圈内人都知道,狮子对奴隶的调教只是单纯的欲望游戏。不管是他表现出来的热情索取还是温柔抚慰,都只是他游戏中的一部分。这个有着绅士般风度的男人享受着奴隶们的臣服和疯狂,给予他们体贴的照料和保护,却不会真的为任何一个奴隶动心。对他而言,BDSM就如同你情我愿的各取所需,之后便可以利落的分道扬镳。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一般洒脱。不少sub都对他抱了爱慕的心思,他的奴隶中也有很多想发展长期固定的感情,却都被他断然拒绝,铩羽而归。
正因为如此,狮子换奴隶的速度也很快。一旦奴隶对他表现出过度的依赖和恋慕,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弃掉他们。
多情而又无情。
"驯养也有驯养的乐趣。"法老尝了一口果酒,"你不觉得刚才许晔的眼神其实很有趣么?"
"紧张加愧疚,还有一点......隐瞒。"狮子略微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笑着转向楚煜,"你今天特意选在这儿吃饭是要给他个警示?可惜人家欢快的丢下你去陪绯闻女友了。"
本来他们并不会关心这些八卦,因为楚煜收了许晔做奴隶才会留了点心。回想刚才许晔的表情,狮子也猜到了来人是宋悦然。楚煜的消息网非常之大,恐怕对宋悦然早有调查,而今天他出现在这儿目的也绝不会仅仅为了吃饭。一开始他以为楚煜来这儿是为了向许晔宣示对他生活的侵入和掌控,现在看来并不那么简单。
盘中的牛排被银质餐刀划开,露出略带微红血色的切面。楚煜微微牵了牵嘴角:"驯养的乐趣在于驯服本身。除了拉缰绳和抽鞭子之外还有其他的方式,虽然麻烦了一些,但是会更有意思。"
"真复杂。"Marvin对驯养没兴趣,自然也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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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这个哑谜。法老却笑了:"那小子被你看上,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楚煜没说话,姿态优雅地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眼里的笑意泛着清冽的暗光。
三人离开的时候许晔匆匆送了出来,垂着脑袋说:"先生,我很抱歉,今天没有能尽心招待您。"
众目睽睽之下,楚煜微俯下身在他耳侧用低沉的声音轻声说:"把头抬起来,还有,别总让我听见'抱歉'两个字。"那气息让许晔的耳廓泛起红,他咬着唇抬起脸。
"眼镜不要戴了。"楚煜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许晔把黑框眼镜取下来,捏在手里。电梯门合上,银色的镜面照出他的样子。
年轻的面孔,留恋的眼神。
他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失了神。
许烨送宋悦然回去,路上她问:"你今天其实是有重要的客人吗?"
他楞了一下,笑笑:"没有。不过下次你要来,最好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宋悦然咬了咬唇,脸有一点红,"其实这个周末爸爸邀请了伯父伯母去浅川的山庄玩,伯父说你在闹情绪不一定会去。所以我就想当面邀请你......"
许霆最近还真是不消停。
许晔心里反感,却又不能迁怒宋悦然,只好温和道:"谢谢你的邀请,我很想去,可惜周末没空。"
"是不是我给你带来困扰了?"宋悦然问。女人的神经总是纤细而敏感的。
"没有。"
"许晔,我并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女人,我接近你也不是为了所谓的联姻,而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可以做朋友的人。我身边没有什么能谈得来的人,实在是孤单的很。长辈的心思我不想去管,我只想和你以朋友的身份相处,所以你无需顾虑。如果你有女朋友,而我会让她不愉快,那你可以明确的告诉我。"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很落寞,看起来有些可怜。
许晔没料到她会说这些,目光柔软起来:"我并没有对你顾虑什么。"
"那么,周末可以一起来吗?伯父说你的周末都是空出来的。"宋悦然望着他。
许晔无奈的叹口气:"你应该听说过我和父母的关系不太好,所以我想避免和他们相处。"
"就当是陪陪我啊,好不好?"
许烨看着她一脸恳求的表情,说不出那个"不"字,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晚上,他对着手机逐字斟酌了半天,终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主人:我这个周末有家庭聚会,不能过来了。您的奴隶。"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回复。
十分简短的一个字。
"好。"
然而让许晔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到达位于浅川的山中别墅时却只看到宋悦然一个人。
"爸爸说临时有点事要晚一点才能来,所以就让司机先送我过来招待你们。"她问,"伯父伯母还要多久到?我让佣人准备好午餐了。"
许晔打了电话。许霆说有一批食材出了点问题要处理,下午来。
偌大一座别墅里除了佣人便只剩他俩,宋悦然尽地主之谊招呼他吃了中饭,然后邀他一起去山里转转。既来之则安之,许晔与她沿着山间小路盘桓而上,头顶是大树遮天蔽日的繁茂枝叶,空气里有着泥土的气息。两人有说有笑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山顶,视野开阔起来,大风吹来带走身上细微的汗,清凉舒爽。
"这地方不错。"他赞道。
"我妈妈也特喜欢这个地方。"宋悦然站在他身边说。
许晔听说过她的一些家事,知道她母亲因病亡故,便岔开话题:"这天色看起来要下雨,我们回去吧。"
宋悦然点点头。
山里的天气多变,不一会儿果然下起雨来。风卷着密集的雨水打在落地窗上,流泻如同瀑布一般。
等到晚饭时间,那群长辈都没有出现。许晔心里彻底明白了,撑着伞去车库,发现自己的车也不见了。问佣人,说司机奉命将车开走了,明早才会回来。
见宋悦然不安的跟在他身后,许晔无力地笑笑:"我们被算计了。"
这次算计他的不光是许霆,连宋万华都插手了。这两只老狐狸!他恨得牙痒痒。
事实上许晔还是低估了对手的本事。
第二天早晨,当他发现自己和宋悦然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彻底惊呆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宋悦然的一只胳膊搭在他腰上,因为他的动作而醒了过来,眼里一片迷茫。
"......许晔?"她揉揉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问道:"昨晚,我对你做过什么吗?"
宋悦然怔怔地看着他,许久,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他苦笑:"还好,他们下的只是安眠药。"
她的脸红成一片:"抱歉,在我家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不用道歉。"说完这一句,他脑海中忽然闪过男人在他耳边说过的话"别总让我听见'抱歉'两个字",他不由泛起一阵心慌来。他的主人说过,不允许别人碰他的身体,然而现在......许烨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上半身,立即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件T恤套上。
两人在沉默中吃完早餐,许烨说:"悦然,我会去找你爸谈谈。关于这件事,我需要明确我的态度。"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说话。
许霆和宋万华抵达的时候正好九点,许晔正要对许霆发作却被宋万华按住了肩膀:"小晔,有什么事情等会儿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许晔看见随后出现在视野里的四辆黑色奔驰,愣住。
保镖匆匆上前打开停在正门口的那一辆左右后座车门,从车内跨出来的是一身中式棉麻衣衫的楚煊和身披着白色长款薄外套的楚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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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
许晔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而且迅速的失去了温度。他僵立在门口,看着许霆和宋万华对来人恭敬有加的客套奉承,看着楚煜脸上彬彬有礼却又淡漠清冷的微笑,看着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脑袋里就像被灌进了一团粘稠浆糊一般再转不动。
"杵在这儿做什么?"许霆陪着楚煜行至楼前,见他一脸茫然无措地呆立在门口,低斥一声,转脸对楚煜介绍道,"二少,这是犬子许晔。"
许晔如梦初醒般震了一下,视线抖了抖,仓惶地看向那人。
那人站在几级台阶之下,目光朝他移过来,清淡而疏远。只听他薄唇轻启道:"我记得之前在医院里似乎见过一面,是么?"
许烨心跳骤停,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气氛一时尴尬异常。许霆立即救场:"就是这小子莽撞无知得罪了三少,二少没怪罪他还将拱手赠画,气度雅量实在让人敬佩。"
这时,楚煊在他身后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侧脸问宋万华:"宋叔,这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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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
"是我十年前建的,后来又翻修过。主要是这儿环境好又幽静,适合我们这些个老年人休养休养身心。"宋万华答。
"我看这儿不但适合老年人养生,也很适合年轻人幽会。"楚煊的视线直盯着许晔,弯起眉眼笑得意味深长,"早就听闻两家有意结亲,这么看来,两位继承人确实很般配。"
这话将许霆和宋万华得都笑了起来。宋万华连忙趁机相邀:"若是他们两个真的凑成一对儿,一定要请二位喝喜酒。"
宋悦然红了脸,往许晔身后侧了侧,娇嗔道:"爸,你瞎说什么呢......"
许晔脸色煞白,垂在身侧的手臂绷得很紧,目光摇晃着不知该放在哪一处,却又始终无法完全离开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他想解释,却又无法解释,只能无言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主人用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楚煜的嘴角缓缓上扬,眸子里却清冷的没有一丝笑意,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很期待那一天。"
这几个让许晔瞳孔猛地一缩,连呼吸都停了。他感觉到自己被宋悦然往后拽了一下,于是僵硬地倒退一步,任那人从自己面前走过,披着的白色外套带起空气的流波,与那熟悉的香水味道一起掠过眼前。
许晔第一次觉得这样恐慌。
好似从万丈高空被人一脚踹下去般,失去了一切可以攀附的安全感。
"你怎么了?"宋悦然有些担忧地问,"脸色这么难看。"
许烨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
楚煜和楚煊是来谈生意的。
从他们交谈时零星提到的一些话,许晔听出了一些大概。今天一早宋万年接到楚煊的电话,约他谈那块地的开发事宜。而地点亦是楚煊定的,一句轻描淡写的"会议室里太无趣,听说浅川风景不错",宋万年当即就把人引来了这里。
许晔不傻,他不觉得像楚煊这样的人会热衷于在休息日和两只老狐狸谈项目,同样他也不觉得楚煊会恰好知道宋万年在浅川有这样一座隐秘的别墅。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授意他这么做。
拥有着洞察一切的信息流的人。
轻而易举掌握自己动向的人。
能使唤得动楚煊的人。
还能有谁?
不早不迟,正好在他孤男寡女外宿一夜的时候出现,带着冷冽而浓重的压迫感让他手足无措心跳如鼓。此刻这个叫做楚煜的男人正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无论他身处何处,无论他做过什么,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细想起来,那一句"别总让我听见'抱歉'两个字",并不是闲谈,而是告诫。
一早就警告过他了,偏偏他愚蠢无知的犯了忌。
许晔的视线抖抖索索地绕着男人打圈,手心都是冷汗。而对方却完全没有看他,一面听着许霆的项目介绍,一面翻着那本建筑设计图册。
在心理相持上,许晔完全不是楚煜的对手。他根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这就好比脑袋上悬着一面明晃晃的铡刀却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将自己咔嚓了一样。所有的心绪都被揪着,拖出长长的不安和恐慌来。
前几次的惨痛经历让许晔清清楚楚地切身感受到了,一旦楚煜生气起来他的下场会有多惨。而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趁情况恶化之前把一切解释清楚。他思来想去摸出手机,一条信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把昨天、尤其是昨晚的事情简要交代了一遍,然后发了过去。
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楚煜只扫了一眼发信人就放在一旁,连细看都懒得。他身边坐着的楚煊倒是朝许晔看过来,眉梢眼角都是戏谑。
许晔一张脸白得像打了霜。
在宋万年的精心安排下,这一顿中餐的菜品精致而又不失意趣。不用鲍参翅肚,不做油腻腥膻,只选时令鲜蔬清清爽爽做了数道小炒,荤菜则用嫩笋搭配咸肉、蒸了鲻鱼、再炖一只老鸭汤煲端上来,显然是合了两位少爷的清淡口味。短短时间内投其所好,确实也是种本事。
许晔在这样的压力下完全没有胃口,应付着吃了两口便不动筷子了。却又不敢离席,只能闷坐着相陪。
吃过了饭,楚煊提议去山上走走,于是一行人沿着山路边谈边行。许晔心里满是欲言又止,好容易等到几人在狭窄山路上拉开距离,他加快步伐追着楚煜过去,不敢与他并行,只好在他身侧偏后一些的位置低声唤道:"主人......"
楚煜的脚步略顿了顿,侧过身来,星眸在摇曳的树影间泛着晦暗不明的光。
许晔只觉得这视线几乎可以透皮见骨,从头到脚都僵了,嚅嗫道:"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听见这一句,楚煜眼底有了几分玩味,似笑非笑地问:"你想解释什么?"
许晔没料到他居然肯听,愣了愣,立即坑坑巴巴地将昨天的事老实交代了一遍。
男人一直立在树下安静的听着,见他不再开口,问:"说完了?"
许晔低声应道:"完了。"
"好。现在轮到我问你答。"楚煜目光微敛,"宋悦然的约,有没有人逼着你去赴?"
"当时我以为是家庭聚会......"许晔着急着分辩,却被打断。
男人的声音冰凉如水:"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不需要多余的解释。"
许晔垂下眼眸答:"没有。"这别墅的大门的确是他自己走进来的。
"在两人共处一夜之前,你有没有机会离开?"
许晔低着脑袋,声音干涩:"......有。"手机电话俱全,他总可以叫的士上来,又或者叫熟人来接。如果他执意要走,是可以离开的,但他并没有做。
"把头抬起来,看着我!"楚煜的声音低沉而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许晔一颤,仰起脸,满眼都是惊惶。
"我容许你交朋友,容许你自主安排时间。"男人眸中似蓄满风雪,"我有没有容许你夜不归宿与别人同睡一张床?"
"......没有。"许晔不敢低头,又被这样的神色吓住,逼出两个字之后死死咬着唇。
"最后一个问题。在我到这儿之前,你有没有想过要向我求助,又或者主动告诉我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是让楚煜真正在意的。许晔对他的态度看似亲近实则疏远。不依赖他,不打扰他,出了事还想着怎么隐瞒他。
果然,许晔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目光抖得厉害,只喃喃低语着:"主人......我错了......"
楚煜的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声音温和却又带着无孔不入的冰凉:"许晔,我和你之间的游戏有很多种玩法,你却偏偏要挑最不愉快的一种。"
说话间,前面走着的几人已经折了回来,一行人再度回到别墅,吃了些水果。楚煊看了看表,说是下午还有安排,便要离开。
许霆和宋万华连忙送了出来,许晔和宋悦然也跟在后面。
楚煜英挺身姿立在台阶上,回身轻描淡写地问:"我本以为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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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家合伙的买卖,原来不是么?"
许霆和宋万华皆是一愣。只听楚二少继续道:"这块地压在父亲手上也有些年头了,前几天我和他提了提建度假村的事,他倒也挺有兴致。金鹰麾下的度假村产业虽然不少,精品却寥寥无几。刚才许晔和我提起的构想很不错,考虑得也很细,比宋叔之前给我看的那一本设计思路新颖一些。"
这话说完,全场一片寂静。宋万华猛地侧脸看向许霆,许霆茫然地望着许晔,宋悦然瞪大了眼睛也看着许晔。
许晔僵住,只觉手心额上都是冷汗。他刚才找楚煜说话的情景大家都看见了,此刻又不能出声反驳,只能沉默。而他的沉默就相当于对许家背着宋家另起炉灶的默认。
许家偷偷做了别的设计想要跳过宋家直接与金鹰合作。这样过河拆桥的行为怎么可能被宋家容忍?
宋万华冷笑了一声:"许老兄这一步棋下得可真绝。"
许霆不知原委,猜想是不是自己儿子真的有什么好想法得了二少的认可,想到能与金鹰直接合作很是高兴,打哈哈道:"我也不知道,是这小子自己的想法吧。"
宋万华怎么肯信,碍于楚家两位在场不能发作,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楚煊面上不动声色,看见许晔变来变去的神色,心里早就笑得不行。他是被临时征用来做副手的,谈生意不过是幌子,他二哥出手教训不知收敛的小玩物才是此行的真正目的。可怜这许宋两家的联盟就算是彻底破裂了。小玩物和他的绯闻女友缘分也到了头。仅仅几句话,便将原本亲近到要结盟的两家弄得猜忌横生几乎反目。这斩草除根的毒手,下的实在是利落的很。
许晔看着楚煜,遍体生凉。
楚煜给予他的温柔,让他有时会彻底的忘记了这个男人的另一个身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财阀二少。当楚煜收起他的温柔,一切都将翻覆成灾。
"许晔,我对你的设计构想和经营理念很有兴趣。"坐进车里的楚煜脸上挂着一缕淡笑,"不如坐我的车回去,路上详谈?"
二少这般相邀让许霆喜出望外地退了儿子一把,宋万华则气得手抖,和心事重重的女儿默不作声站在一道。楚煊挑着眼角将后座让出来,换坐到后面一辆车去。
许晔一言不发脸色惨白地上了车,坐到楚煜身边。
加长款奔驰S550疾驰在山路上。
沉默充斥在整个车厢里,令人压抑。许晔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先生......"有司机在,他改了称呼。
男人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开口:"你是想用合作者的身份和我谈设计,还是想用其他身份谈别的?"
许晔愣了愣,答:"我不懂设计。"
"好。"楚煜按下一个按钮,分隔屏展开,隔开前座,将后座包围成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他淡淡地看着许晔说:"那就拿出奴隶该有的样子来。把衣服脱干净,跪好了,再和我说话。"
ps:回HEL亲:的确,并不是每对dom和sub都会产生爱情。bdsm中也有因为身体契合而在一起的情况,类似于一夜情。因为群体人数差异,一个dom有多个sub的情况也是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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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车厢里空间较大,楚煜说完那句话之后便舒服的靠在靠背上,阖上眼睛闭目休息。过了一会儿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持续片刻之后,身侧的座椅动了动。
男人星眸微张,看见那人不着寸缕的跪在他脚边。大约是因为紧张和窘迫,白皙的皮肤上起了细小的战栗,抿着唇,用乌黑的眼睛望着他。见他看着自己,局促地把脊背又稍稍挺直了一些。
"你想说什么,说吧。"楚煜开口。
许晔惶然道:"主人,我错了......"
"这句我已经听过了。"男人抱臂坐着,墨色的瞳子里平静无波,"我只给你一分钟时间,你最好抓紧这些时间说点我没听过的。"
许晔的脸涨得通红,目光晃了晃,急切道:"主人......无论您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保证以后不再犯这种错......可不可以不要生气......"让他感觉到惊慌的是楚煜的态度。他的主人在看向他的时候视线没有任何温度,如同看着窗外的风景。
楚煜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一分钟过去之后,说:"首先,作为奴隶,你的一切完全归属于我,我理所当然的可以用任何方式给予你惩罚。其次,你的保证对我而言没有意义。最后,你很清楚是什么惹我不快,既然你做了,就该有承受一切的自觉。给你一个忠告,接下来无论我怎样对待你,你最好不要做无谓的挣扎,那会让得我更不愉快。"说完他再度阖上眼睛,"安静待着,否则我就把你裸着丢在路上。"
"......是,主人。"许晔垂下眼睑,掩去所有情绪。
车垫是软毛的,跪起来膝盖并不疼。然而可怕的是时间。
从浅川回H城的车程需要至少两个半小时。
许晔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安静跪着。当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双腿已经麻得没什么感觉了。
楚煜早醒了,睁开眼说:"下车。"
反应过来之后许晔脑袋里嗡地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发青。
车门外传来声响,他惊惶地颤了起来。车窗的玻璃是暗色的,外面看不见车内的状况。而车门一旦被司机打开,自己赤裸的身体便会示于人前。"主人,我可不可以穿上衣服......"他眼里一片哀求神色,慌张地连身体都开始抖。
楚家的司机都是人精,跟在楚煜身边的几个更是机灵。开车时见他放下了分隔屏便猜到后座是什么情况了,这会儿早通知了保镖安静等在车外。没他的吩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拉门。
此刻男人悠然坐着,挑眉:"我为什么要同意?"
许晔梗住,慌得连眼眶都泛起红来,一个劲说:"求您......"
楚煜沉默片刻,将窗户摇下来一道缝隙,立即有候在车门外的保镖附耳过来。"把我放在起居室里的盒子拿来,外加一条毯子。"
很快,东西送来了。楚煜按下车窗接过东西的时候,高大的保镖移开视线不敢往里看。饶是这样,许晔依旧赤红着脸低头缩成一团。
"我给你选择的权利,奴隶。"男人把那张轻薄的毯子放在后座上,然后打开手里的纸盒。赫然入目的是一个棕色皮质颈圈,两指宽,中心整齐镶嵌了一圈钻石,前端挂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和他之前戴过的那个不同,这个颈圈并没有金属环扣,不能调节松紧,而是一个卡入式的银色金属接口,上面是暗刻着花体的英文缩写C.Y.。这么看来,这个颈圈是按照颈围定制的。
"我不会允许你穿衣服。"楚煜将纸盒也放在座位上,清楚明白地说,"如果你想在下车时披上这张毯子,带上它。当然,如果你不介意裸着,可以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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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的视线像被那颈圈烫到般猛地一缩,惨白着一张脸有些绝望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似给了选择,其实毫无余地。楚煜的手段干脆而利落,就如他在俱乐部摘下面具的宣布主权一样。他要扩大这个游戏的范围,许晔根本无力反抗。
这个小小的皮圈是许晔成为所有物的标记,向所有人展示着他归属于那个男人的标记。
良久,许晔垂着眼睑伸手取过那个颈圈,慢慢绕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咔哒一声,扣住了。
那一瞬他垂了头,额发将眼睛掩了,抿着的唇线绷得更紧。
楚煜看着他用薄毯将赤裸的身子裹住,开门下车,绕到许晔这边,给他开了车门。
涵馆8号的门外停了几辆车,门口站了一些训练有素的保镖和司机。楚煜开门之后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辆车上,看见慢慢探出的一截毯子心中都明白了大概,纷纷移开视线。
许晔脸红的像要淌血。他垂着脑袋想要起身,腿却因为跪得太久血流不畅麻得要命,双脚刚一触地整个人便失了重心软倒下来,腰杆被楚煜长臂一捞揽在怀里。
动作中毯子扯落了一些,露出右侧的整片肩膀和锁骨,当然还有他脖子上的项圈。许晔惊慌地去拉身上唯一能遮挡的布料,动作中银铃震颤,叮叮当当地作响。脚下一轻,已经被男人横抱了起来。
"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楚煊靠在车边,眯着眼调笑,"把人做的站都站不起来,多可怜。"
楚煜扫他一眼:"你这么有空,不如我让大哥调你去唐泽做项目监工?"
楚煊变了脸色,委屈道:"一大清早就抓我做壮丁,这会儿过河拆桥赶我走......"嘴上抱怨着,脚下却飞快的钻进车里走了,显然是真怕把他弄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做苦力。
楚煜抱着他上楼,一言不发地将客房的门踢开,径直走进浴室才松了手,许晔便跌落在了浴缸里。楚煜手上一用力,扯掉了裹着他的那条毯子,扬手丢在地上,然后抬起他的下巴。
许晔不敢动,任由男人的手在颈上动作,耳边听见滴的一声轻响,然后那条项圈便被取了下来。
原来这项圈上装的是指纹锁。
许晔胸中的窒闷翻涌上来,神色间有了几分委屈。
楚煜却根本没有看他,抬手将龙头拧到最大。水如瓢泼大雨般从花洒哗哗落下,淋得许晔连眼睛都睁不开,狼狈不堪地委顿在湿滑的浴缸里。幸而水温正好,并不冷。
男人将项圈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看着他说:"洗干净之后把它戴上,我会让人给你准备衣服,穿好下楼来。"
"是,主人。"许晔的声音在水声里显得单薄无力。
楚煜离开之后,他将脑袋靠在浴缸边缘仰着脸坐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楚煜指的"洗干净"必然不只是外部的清洁。许晔之前跪了太久,现在又做了四次浣肠和基本润滑,力气都快耗尽了。他将身体冲洗了几遍,擦干。床边已经有人放好了一条白色内裤和一套长衣裤。非常宽松的米白色棉麻质地,贴身穿很舒服,衣物上没有任何点缀。圆形的领口开得有些低,将他戴着项圈的脖颈和锁骨显露出来。裤子是系带的,也很宽松。
没有要求他在人前裸着,该算得上是那人的宽容了。许晔舒了一口气,赤着脚走下楼梯。
他的步子停在一楼的楼梯口,有些尴尬地看着有生人的起居室,略一犹豫,返身想往上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句:"许少。"
他诧异的转回头,看着手里捧着一个水果盘,冲自己微笑的中年男人,在脑海里思索了半天没想起这是谁。那人对他微微颔首,态度恭敬而温和:"第一次与您正式见面,我是这间屋子的总管,肖巡。"
楚煜的......管家?
许晔环视整个一楼,叶叔正在厨房忙活,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帮厨姑娘。而从二楼下来的两个佣人看见他站在楼梯口,急急忙忙地低着头退了回去。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所房子比他前几次来时人多了不少。之前也曾好奇过楚煜如何一个人生活,现在才明白原来是考虑到调教时他的心理承受力,特意让所有人在周末离开了。
许晔抿了抿唇,心里生出些难过和后悔来。
那人对他用足了心思,这样细腻温柔的相待。他却偏偏粗心大意的弄出这种乌龙惹对方生气。如果他没有去赴那个"家庭聚会",现在的光景会截然不同吧......
"......你好。"许晔不知该说什么,憋出这两个字便沉默起来。
肖巡看出了他的不自在,笑道:"少爷在那边与客人用下午茶,您不过去吗?"
许晔转头看了起居室一眼,脖子上的项圈与皮肤发生细小的摩擦让他瞬间记起自己的处境。他低下视线,轻声说:"我等一会儿再......"
"过来。"许晔话未说已经被突然响起的低沉的声音打断。楚煜用了命令式的口吻,这也意味着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也知道是在叫谁。许晔闻声抖了一下,抬头与男人的视线相接,那双深黑如墨的眸子里面,是隔空而来的沉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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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僵硬地走了过去,绕开茶几站到男人面前。
楚煜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许晔乖顺地坐下,始终低垂着脑袋,脸红的发烫。脖子上的项圈让他根本无法抬头与人直视。
宽大的皮质组合沙发上还坐着另外三个人,两男一女。这会儿三人都在打量他,视线落在那根项圈上,不约而同地收了回去,唇边都有了暧昧了然的笑意。
"二少不打算把这位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么?"女人画了淡妆,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显出几分妩媚来,眼神却带了锋利的气势,给人有一种精明而风尘的感觉。
楚煜勾了勾唇,伸手抓住许晔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过来。这一拽用上了力气,许晔毫无防备,整个人歪倒进男人怀里。他惊惶地仰脸,看见男人居高临下含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僵硬地停止了挣动。楚煜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侧脸,轻轻拨弄着他圆润的耳垂,激起皮肤细微的战栗。
带着颈圈,在旁人的目光下用这样的姿势被一个男人抱着,像一个宠物般任由主人逗弄。许晔已经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感觉,羞耻、惊慌、无助、害怕......这些情绪汹涌的几乎要将他吞噬掉。眼底不知不觉泛起了氤氲的水雾,他仓皇地阖上眼睛。
楚煜的手指依旧漫不经心地动着,对那女人淡笑道:"能出现在我怀里的人如果还需要我来介绍给你们认识,那我不如去养些狗仔靠贩卖八卦消息赚钱了。"
"二少这话说的~您的人,我们哪儿敢随意的查。"女人弯了凤目调侃,"倒是万华那边今儿下午召开了紧急会议修改设计方案。这会儿宋万华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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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董事长了。"
"随他去。"楚煜毫不在意,"那块地的决断权既然给了我,老爷子不会插手。"
"宋悦然四年前出车祸的事情查出来了......"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扫了一眼许晔,欲言又止,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二少。显然他是知道许晔与宋悦然的关系的。
楚煜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人抖了一下,不动声色道:"说吧。"
"出事故前几天,宋悦然劈腿文畅集团的小儿子周子骁被陈简哲发现,两人起过争执。车祸发生后陈简哲在送医急救一小时后死亡。送去急救的医院并不是离车祸现场最近的市一医院,而是隔了三个街区的文畅旗下私立医院。其间宋悦然打过三次电话给周子骁,周子骁打过一次电话给院长。陈简哲的死亡最后被认定为抢救时的医疗事故,医生入狱。其后宋悦然与周子骁一同出国,三年后两人分道扬镳。今天上午,我收到了那名医生承认受院长指使的口供,还有宋悦然的司机前天从私立医院取安眠药的记录。"说完将两份纸质材料放在楚煜面前。
听到最后一句,许晔一颤,睁开了眼睛,夹杂了内疚和后悔目光抖抖的看向抱着自己的人。他一直以为给自己下套的是许霆和宋万华,觉得宋悦然一样是被逼无奈的受害者,从未想过这个女人会有什么危险。现在看来真是傻的可以。
这份汇报简洁明了。至于这些资料如何得来却毫不赘述。对四年前的事情能翻查的如此仔细,他们究竟做了什么逼迫那医生招认早已掩没的真相,细想来让人不寒而栗。楚煜的目的很明确,让他听,把证据给他看,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如何愚蠢透顶的踩了人家的陷阱。同时,这样的一场展示也让许晔更深刻的明白了,在楚煜面前,他再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私和秘密。
许晔在心里苦笑。查宋悦然已经如此,更何况是自己?在他成为楚煜奴隶的一刻,自己恐怕已经被翻查得彻彻底底了。从前楚煜从未在BDSM之外表露过他的强大实力,他更愿意提供一个相对平等的环境来与自己相处,而现在他将这些温柔收了起来,用近乎残忍的方式打破了自己建立起来的平衡。
许晔,我和你之间的游戏有很多种玩法,你却偏偏要挑最不愉快的一种。
男人曾这样说过。
眼下是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怀抱。却没有了安心和惬意,只剩下恐惧和无措。
脖子上的项圈,人前毫不避忌的逗弄,这种主人与奴隶的关系正在楚煜手里一点一点的扩大了范围,与现实生活开始慢慢重合。而身为被奴役的一方,许晔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唯有接受。
唯有接受。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他能做些什么?
许晔终于从无法接受现状的情绪里缓和过来。好歹他也算是个商人,总懂得些利弊权衡。既然这屋里的所有人都清楚他作为奴隶的身份,他又有什么好遮掩和假装的?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他的主人息怒,否则他的处境只会越来越惨。
许晔略微侧身,伸手环住了楚煜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贴得更近了些,轻声唤道:"主人......"
这声低微的呼唤还带了些羞赧的踟蹰,软软的,像小猫爪子似的挠过人心上。许晔自己也没料到这一声叫成这样,僵了僵,头埋得更深。
楚煜微微一怔,唇角有了一丝笑意。
看来他的奴隶想明白了,这很好。
在座的三人立马十分有眼色地起身告辞:"我们三个先走了。"
"嗯。"男人也没有留他们的意思,让管家肖巡送客。
偌大的起居室里只剩两人。
许晔这会儿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见对方半天没有动静,抬脸看了看,正对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
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他心里揣测着,稍稍支起身体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
楚煜半垂着眼睑,黑黢黢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他不说话,许晔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主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您才肯原谅我......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愿意原谅我......"
"无论做什么,是么?"男人重复了一遍,玩味地看着他,"今晚楚煊去接待一个重要的客人,听说BDSM也是他的爱好之一,而且他是个dom。你去陪他一晚,我原谅你。"
许晔面如土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做不了?"楚煜笑了,手指拨弄着他项圈上的铃铛,又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白皙皮肤细微的颤动。"惹我生气之后还想着一笔勾销,你的小算盘打得真精明。奴隶,我再提醒你一次,什么时候原谅你由我说了算,用何种方式让你得到教训也由我说了算。"
许晔无奈地伏下脑袋。在争取主动权上他毫无胜算啊......
肖巡过来通知两人吃饭。
让许晔松了一口气的是,饭菜摆上桌之后,别墅里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他和楚煜。他主动的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跪在男人腿边。
他是从心底里害怕那个"教训"的。从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楚煜完全没有宽容他的意思,而男人硬下心肠来的那些手段......许晔想起了俱乐部展示橱窗里的那条血色干涸的鞭子,心里慌得要命。
楚煜看着他慢条斯理的乖乖吃饭,心里有几分好笑。
许晔的个性他很清楚,智商过得去,情商却不高,工作起来认真得吹毛求疵,生活上又得过且过的迷糊着。乍看起来带着刺如同仙人掌,其实内里却很柔软,像块干净漂亮的棉花糖。有小聪明,却没有商场上那些龌龊心思,比起他那花花肠子的弯弯绕的老爹差得远了。
他在的心里把bdsm和现实生活分得很开,觉得那不过是休闲游戏,就如同打打CS、登登山什么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个虚拟的称呼,所以即便楚煜出现在自助餐厅,他也不过是礼貌的应对配合的做做游戏,然后当作客人一样送走了。正是基于这样的心态,许晔在遇到事情时从没有考虑过寻求主人的帮助。这才是让楚煜不快的根源。至于外宿一夜与人同床不过是个幌子,更何况他睡死了什么都没做。楚煜要的,是借这次机会狠狠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牢牢记住自己的存在。
许晔当然猜不到他的想法,只想着努力表现得好一些,或许等会挨得鞭子就能少一些。
吃过饭照例洗了碗,然后脖子上被挂了牵引绳,跟在楚煜身后亦步亦趋。他基本适应了一米五左右的牵引,小心翼翼的没有出过错。训练结束的时候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鼓励。
似乎......完全没有要惩罚他的意思。
许晔忐忑地跪在男人腿边,与他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里的金融资讯。
大约九点,楚煜终于给出了命令:"到笼子里去等我。"
PS:前面有亲猜到了,宋悦然确实不单纯。你们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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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笼子里灯火通明。按摩台被推到了正中央。
许晔跪在地毯上等了没一会儿,楚煜就上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小箱子,放在小桌上,命令道:"上去躺着。"
许晔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心里七上八下地爬上按摩台仰面躺好。
"双手交握举过头顶,伸直。"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许晔照做,只感觉双手手腕处被一条还算柔软的带子缠住,然后双臂被向上拉紧。他本能的缩了缩。
"想挨鞭子?"楚煜沉声一问让许晔彻底老实了,任由他在身上动作。
手部固定好之后,接着是脚。许晔咬了唇微微偏过红成赤色的脸,在命令下缓缓分开了腿,向男人露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楚煜拉高并折起他的一条腿,用手里的宽而薄的束缚带将大腿与小腿结结实实的绑在一起,接着是另一条。绑好之后分别向两侧拉开,用皮带缚住脚踝固定在按摩台两边。然后从台面中部镂空的几处缝隙中抽出几根束缚带,绑好,抽紧,将许晔的腰部与台面紧紧扣住。脖颈上的项圈被取了下来,换成一个更宽的软皮圈,被牢牢固定在台面上。
楚煜细致的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绳带链接,调整了松紧之后,问:"身体有没有哪儿疼?"
"......没有,主人。"许晔绯红着脸回应。此时的他双腿呈V字型大敞着,隐秘部位一览无余。白皙的身体被黑色的束缚带捆绑着,柔软的躯体横陈在硬实的按摩台上,柔和的肌肉线条与绳索绑缚的曲线交缠,如同一张充满着暴力的美学的画,描摹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楚煜用深如幽潭的眸子看着他,指尖顺着他的胸口往下,留下一串微温的触点。"奴隶,你很漂亮。"说着,手指在平坦的小腹打着圈,感受着他绷紧的皮肤,然后探进那片清爽的草丛,轻柔的划过着那根秀气的性器。一次又一次,抚摸刮蹭着它敏感的躯干。
许晔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然而当他清楚的感知到,在这所玻璃包裹的牢笼里,他正被一个男人束缚、捆绑、调教、掌控,只凭想象就让他的呼吸凌乱了起来,更何况还有楚煜的刻意撩拨。
玉茎轻而易举的抬起头来,被绑缚着的腿无法伸展和合拢,大腿内侧紧绷着。身体燥热起来,被碰触的每一处说不出是麻是痒。许晔的呼吸愈来愈重。当欲望喧嚣着完全苏醒的一刻,那只作恶的手却就此移开了。
"主人......"许晔轻喘着唤道。
"舒服吗?"男人站在按摩台边,对他微笑。
"舒服......嗯......主人......"碍于脑袋不能动,他只能用一双起了雾的眸子急切地望着对方。
"还想要?"
"想要......"此刻的许晔乖巧得如同一只兔子。
"好。"楚煜轻笑着,将润滑剂倒在戴了薄橡胶手套的右手上,充分沾湿手指,来到那幽闭的穴口外,轻轻揉按。
许晔身上一颤,眼底泛起疑惑和不安来:"主人,不要那里......啊"
还没等他说话说完,一根手指已经探了进去。之前许晔自己做过初步的润滑,窄穴里还留有一部分液体,进去得并不艰难。很快,探入的手指加到了两根。大量的润滑液进入体内被肠壁温热,在甬道内抽动屈伸的手指搅动着粘稠的液体发出让人面红心跳的声响。而带着手套的手指碰触到的他身体内里的感觉,让他同时体验着被侵入的难受和欢愉。当手指深入碰触到某个腺体的时候,他无法控制的急喘和颤抖着叫出了声。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他蜷起了脚趾,眼底的雾气越来越浓,带着哭音呻吟起来:"主人......求你......啊,放了我......"
"奴隶,你没有对我说不的权利。你的身体由我支配,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现在,重复我的话。"
男人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我,我没有对您......说不的权利......啊"许晔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停止思考了,只是断断续续地重复,"我的身体由您支配......您可以......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很好。"楚煜抽出了手指,拍了拍他细白的臀,说,"放松。"紧接着一个硬实而凉的东西插了进来。并不很粗,却比手指长一些,柱身布满了突起。应该是一根按摩棒。
"用过这个么?"男人问。
"用过......"许晔老老实实的回答。
"几次?"
"两次,或者三次......嗯......"前端是积蓄到一半的欲望,后端是被侵入的异物,身体又无法动弹,他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哦?"男人缓慢转动着那根按摩棒,直到他轻颤时才停下来。让前端正好顶在他的敏感点上。
"没骗您......"许晔满脸通红地喘息着解释:"因为......后面,我出不来......"
那意思是只刺激后穴他是没有办法射出来的。
楚煜笑着脱下橡胶手套:"是么,试试看。"然后,将手里的遥控器直接推到五档。
刹那间,侵入物如同钻出笼子的野兽般疯狂的在他体内扭动震颤了起来。许晔被刺激的尖叫出声。按摩棒前端高频率地触撞着敏感点,让他的花茎前端滴下泪来。扭曲的柱身上密布的突起点折磨着他的肠壁,让他觉得内里热得快要着火。酥麻的感觉飞窜上大脑,身后的快感向前蔓延,然后一层一层快速叠加,他挺直的性器很快勃发肿胀起来。
理智崩溃,情欲翻覆。
一道白光在许晔剧烈的颤抖中如焰火般在脑海炸裂。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便在楚煜的注视下射了出来。
在身体里作乱的按摩棒停了下来。许晔眼里一片朦胧,大口喘息着。
"只凭后面出不来?"楚煜戏谑的用手指勾了勾他软下来的性器,指尖沾上一点暧昧的白色的液体伸到他面前,"告诉我这是什么?"
许晔欲哭无泪,明明之前骆驼对他用按摩棒的时候挑不起的性致,怎么到了他手上就成这样了?而且这个速度是怎么回事?他窘迫地看着那指尖的白浊,面红耳赤了片刻,突然扬起下巴,伸出舌头去舔。
然而脖子被项圈固定着,无法离开按摩台,楚煜的手指高了些,他没舔到。
男人微微一愣,笑了,将手指略低了些。
许晔眯着眼睛像只猫儿一样,伸出嫩红色的舌头舔舐着那根食指。这个高度,他用力将下颌抬高才能勉强用舌尖够到指腹。雪白的脖颈挺直着,形成漂亮的弧线。
楚煜任由他将指尖的白浊舔干净,问:"你自己的,味道好么?"
"有点苦。"许晔带着闷闷的鼻音回答。
男人弯起唇角:"今晚这么乖,是怕我罚你?"许晔的心思被揭穿,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
"我曾说过,惩罚并不是我所热衷的东西,我给予你惩罚是因为你的行为背离了我的愿望。奴隶,你在逼我用我不喜欢的方式来对待你。今天也是如此。我决定给你一个教训。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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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规诫你的行为。二是让你谨记你的身份。"楚煜收了笑,一双墨色眸子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奴隶,今晚所有一切将由我支配,我不会允许你使用安全词,所以你没有叫停的权利。记住,你将要承受的一切,是我要给予你的教训,也是你惹我生气的代价。"
这样的语言让许晔紧张起来,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安,惊惶道:"主人......"
"不想让我给你戴口枷的话就安静些。"男人用手遥控器再度激活那根按摩棒,不过这次只调到了二档。
许晔死死咬着唇,才勉强压住了那声惊喘。
后穴受到的刺激是缓慢而清晰的,而楚煜流连在他胸口的动作亦是暧昧而清晰的。他专注地挑逗着左胸口的嫩红色突起,或夹起,或按碾,或揉捏,或刮蹭。那可怜的小东西完全经不起他这么折腾,三两下便挺立起来。跟着它一同失守的,还有刚刚发泄过一回的性器,它也缓缓抬了头。半勃起的时候男人却给他套上了阴茎环,显然是不准备很快让他射了。
然而欲望在不断累积,这个小小银环将波浪死死压在身体里,让许晔在煎熬里苦苦挣扎。当他瞥见站在按摩台左侧的楚煜手中摆弄的泛着冷光的金属器具时,惊恐得叫出了声:"主人!这是做什么的......不要,放我走,放我下来......求你......"这一吓,连他蓬勃的欲望都萎靡了下去。
楚煜放下定位钳,将遥控器推下第四档,然后返身从消毒柜里取了一只中型口枷,在许晔的哀求声中捏着下颌将口塞球压了进去。他不断挣扎,却被绑得根本动弹不得,一颗脑袋左右摇晃,脖颈被固定项圈磨得发红。惊叫被口塞阻挡,只有模糊不清的鼻音,眼角的泪光凝成了珠,滚落下来。
ps:唔,双更来得迟了一点。快表扬我!
臣服[bdsm]31
31、
许晔是真的害怕了,惊惧的面白如纸浑身发颤。眼神里的哀求染上了绝望,如一条被抛上岸濒死挣扎的鱼。
这也确实是楚煜要的效果。
他要让这只不听话的小东西真真正正的害怕一次。所以他准备在什么也不告诉许晔的前提下,给他钉入属于自己的标记。让许晔亲眼看着自己用金属工具对待他的身体,切身感受尖锐的针刺和嵌入,深刻的感受无力反抗的现状,牢牢记住这疼和怕,再也不敢做那些让他不愉快的事。
然而看见许晔怕到哭出来的样子,他却心软了。
楚煜叹了口气,关掉遥控器,取下他的口枷。俯身下去捧着那张惨白的脸,柔声道:"奴隶,看着我。乖,看着我。"男人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安抚的摸着他的头发。
许晔片刻才平静下来,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切地望着主宰他的男人,嘴里模糊的求着饶:"主人......我会听话......求您,求您......"他并不知道楚煜要对他做什么,仅仅那些金属工具和药水带来的恐惧就足以让他害怕的发抖。
"别紧张,放松。"楚煜拍了拍他的头,取过一只透明的盒子展示给他看。无色液体里浸泡着两枚小巧纤细的黑色圆环,似乎还泛着一点暗光,看不出材质。"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
许晔愣了愣,轻轻点点头。他见过乳环,好几个陪过他的MB身上都有这些小东西。现在他明白男人要做什么了。刚才的钳子应该也是穿刺用具,而不是他想象中那种恐怖的器具。然而被异物穿入身体依然是可怕的事,许晔惶然地开口:"主人......可不可以不要......我再也不敢犯错了,真的不敢了......"
"我说过,今晚的一切由我支配,而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楚煜如大提琴般的音色温和如蛊惑,他抬起许晔的脸与他对视,"奴隶,今天我会使用其中的一个环来标记你。它将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如同我将全面进入你的生活。它是你归属于我的徽记,提醒你感知我的存在。"他顿了顿,继续说,"乳头穿刺的痛感会比注射肌肉针的感觉稍微重一些。之所以绑着你,是怕你因为乱动而受伤。让你获得快感是为了减轻你的痛觉。我的穿刺手法很好,不会让你有不必要的疼痛,也会做好包括消毒、用药在内的一切处理,可以确保你的安全。所以,我要求你的信任。"
许晔浓密的睫毛上沾了细小的泪珠,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虽然依旧有一些小小不安,却没有了刚才的惊惧。此刻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鼻子有点酸。楚煜出手罚他,是因为他犯了错。而即便在生气,即便是给他教训,却也怕他因为挣扎而受伤,也会控制程度,尽量让他不觉得疼。本可以强硬镇压,却还是耐心的将过程解释给他听,所有一切都是细致而周到的。
他怕疼,他畏惧身体被刺穿的感觉,他不喜欢胸口挂着那样的东西。
但是如果是那个人的想要的......
如果是那个人给自己戴上的......
如果是那个人的标记......
许晔看了看那小小的圆环,抿了抿唇,断断续续地说:"主人......我是您的奴隶,我的一切都属于您,您有权对我做任何事......我会信任您......"
他的声音很轻,带了些刚才哭过之后加重的鼻音。脸上又洇开了红,睫毛颤动着,像昆虫的小巧翅膀。
强迫是一回事,自愿是另一回事。
楚煜眸中的温柔深沉如海,他俯下身来,微微抬起许晔的下巴,低头覆住他的唇。
他的主人在吻他。
许晔浑身一颤,闭上眼睛仰头回应。柔软的唇瓣主动分开,任由那侵入的舌尖与自己交缠,舔舐刮蹭着他的每一寸口腔,胸腔里的空气仿佛不够用般,想要从那人口中索取。身体在这样旖旎缠绵的吻里渐渐发热,冷却的情欲被这样轻而易举的点燃。
然而一切只是开始,埋在身体里的那根按摩棒亦醒转过来,震颤着不断碰触他脆弱的腺体。胸口的突起被楚煜的手指挑逗着,如细小花苞般挺立。多重的刺激让许晔忍不住要尖叫,却被楚煜吻住了嘴巴,声音统统堵在了喉咙里。
身体颤抖,意乱情迷。
唇舌分开的时候,男人给他戴上了眼罩,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在这儿。把自己交给我。"
按摩棒的律动再度加快,视线被剥夺之后,其他的感觉自然而然的敏感起来。席卷而来的快感让许晔的呻吟带上了哭音。绷紧的身体,战栗的皮肤,向后仰起的脖颈,他在爱欲的世界里沉溺下去,完全无法顾及那人在他胸口的种种轻柔碰触。只有高潮来临的一瞬,在左胸掠过的那一点刺痛酥麻,像一片羽毛坠落在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
"结束了,你做的很好。"楚煜的声音缭绕在耳畔,温柔而安定。许晔感觉到按摩棒被慢慢抽了出来,身上的束缚快速解开,被绑得有些酸麻的腿被平置在按摩台上。上半部分的按摩台渐渐向上倾斜,将他的上半身支起来变为倚靠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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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睁眼。"被眼泪沾湿的暗色眼罩去掉了,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他眼睛上,"适应一会儿再睁开。"
许晔慢慢平复着身体,睁开眼睛时,发现笼子里的灯光已经被调暗了。暖黄色让一切显得朦胧又柔软。他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连伸手都费劲,可怜兮兮地唤道:"主人......"
楚煜微笑地看着他说:"很漂亮。"
许晔低头去看,饱受蹂躏的左胸口,殷红乳珠上嵌着的小巧圆环正反射着微弱的暗光。确实......还挺好看......
"这两天需要注意,不要沾水。"楚煜拿出一个特制的透明塑料罩贴在那儿,这个小小的保护罩像果冻壳,上有两排细小的气孔。
男人站在按摩台边,让许晔侧靠在自己身上,抚摸着他的脑袋问:"疼吗?"
"有一点儿。"许晔闷闷地说。
穿刺的那一瞬痛感并不明显,但高潮过去之后身上还是有些蔓延开来的细碎痛感。
"得到教训了?"
"......是的,主人。"许晔红着脸低头回应。
"除了这对乳环,一起订做的还有另外三个,用来装饰下面的。"楚煜眸色深沉地看着他,"你最好别给我机会把它们用在你身上。"
许晔一颤,如同受了惊吓寻求安慰的小动物,将脑袋蹭过去:"不会了......主人,原谅我好不好?"
"好。"楚煜笑着将他横抱起来,下楼进了自己卧房的浴室。
第二天许晔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躺在属于自己的客房里,上半身赤裸着,盖着一条轻软的白色薄毯。
身上很清爽,左胸口还留有有一些刺痛感,昨日被蹂躏的后庭有些不适。他躺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周一,登时大惊着从床上坐起来。
工作日啊,今天还有例会来着,这都迟到多久了?!
他火急火燎的穿衣服,碰到贴在胸前的小小保护罩,登时僵住。这种大小和凸起程度衬衫根本遮不住,要怎么去上班?他的第一反应是撕下来,手指碰到的时候却硬生生停了。摸出手机来发了一条短信给楚煜。
"主人:我可不可以把胸口的罩子摘下来?您的奴隶。"
不一会儿,铃声响了起来。楚煜竟然直接回了电话给他。
"呃,主人?"第一次从电话里听男人的声音,倒有些特别的感觉。
"为什么要摘下来?"楚煜问。
"穿衣服不太方便,这样......没办法出门。"
"那东西必须戴至少三天。我安排了人给你,凡是要出门的事情交给他做。"
许晔一愣:"可我要去上班......"
"我和许霆打过招呼了,放你一周的假。这一周你住在我这儿。"他的掌控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许晔彻底的僵了。
手机那头问道:"还有别的事么?"
许晔沉默了一会儿,答:"没有了。"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找肖巡。下午五点前我会回来。"电话挂断了。
许晔站了一会儿,把手机放下,脱掉衬衫。在浴室的镜子前才发现自己脖子上带着那条项圈。铃铛被取掉了,所以他刚才一直没注意到自己竟然一直戴着它。
自己居然适应了吗?他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项圈,又碰了碰左胸口的保护罩。他感觉自己被看不见的手紧紧的捏住,快要窒息一般的难受。他想起楚煜昨夜说过的话。
我将全面进入你的生活。
可他要把自己当成什么?
奴隶,宠物......还是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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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bdsm]32
32、
许晔给许霆打了电话,本想旁敲侧击地打听楚煜是怎么给他请假的。却听电话那头的许霆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许晔,你在外头胡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男的女的只要你不伤了身体也随你。我虽然逼得紧了些,但我置办这些产业最终也是留给你。你不愿意和宋家结亲,我可以缓着来。东临的地就算一时半会儿吃不下来也不要紧,可你怎么能去招惹他?你怎么敢去招惹他?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后果?"
许晔苦笑。许霆向来精明,那天自己神情僵硬窘态百出,他肯定已经看出了端倪。他以为自己是不愿意和宋悦然结婚,为了一块地去搭上了楚煜。虽然动机猜错了,但结果猜对了。自己现在真的作茧自缚脱不开身了。他不愿服软也懒得解释,丢下一句"我的事不用你管"便匆匆挂断。
把自己像煎饼一样摊开在床上,长叹了一口气。
整整一上午,许晔没出过客房半步。他第一次冷静而认真的思考人生、未来这种高大上的玩意儿。
楚煜的侵入是无法抗拒的。从之前的每周一见到接下来的一周天天见,这个男人用这样强硬的方式彻底颠覆了他的生活。许晔很清楚自己没有与他抗衡的能力,所以他除了顺从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他想弄清楚的,是那人的目的。
像楚煜这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做事总带有很强的目的性,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顶尖的dom,掌控一切是他的天性。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触到了他划定的界限,这会儿的圈禁恐怕也是调教的一部分。昨天他在原本的二人游戏中增加了旁观者,近乎高调的在这间屋子里点明了自己作为奴隶的从属身份。一转眼,又开始单方面的延长游戏时间。
如果说前者是强迫自己认清地位,深化顺从性。那么后者就是要给自己一个长期环境,建立习惯性。从脖子上的颈圈到胸口的乳环,自己几乎是被彻彻底底的标记为一个所有物。这样强硬而快速的推进让许晔害怕,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逐渐被这可怕的力量所改变的时候。
楚煜曾说过,在BDSM的过程里双方都应该是愉悦的,而不只是一方的凌虐和另一方的屈辱。可现在的情况让许晔开始觉得恐惧。他的初衷只是藉由这游戏获得快乐,却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个华丽的笼子,真正的成为了一只宠物。想起那些在俱乐部里戴着马具沉默跪着的奴隶,他的心彻底慌了。
可他又能做什么?
反抗?违抗楚煜的后果是很严重的,他再也不想被绑在那张按摩台上重来一次。
逃跑?绝无可能,一旦他这么做了,被抓回来的日子恐怕比现在艰难万倍。
绝食抗议?许晔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昨晚没吃多少,又被折腾了那么久,今天早饭也没吃,这会儿大中午了,早就饿得叫了。考虑到这种抗议方式太折磨自己,许晔三秒后就放弃了。
他决定等楚煜回来找他好好谈一谈,毕竟他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至于要怎么说服他给自己自由,还需要细致斟酌。下午还有时间,他现在需要吃点什么来安抚不断抗议的胃。
许晔起身打开衣橱,男人给他准备了不少衣服,都已经洗过熨平。他随意拿了件宽松的T恤套上,打开门下楼。
经过昨天一天的高强度刺激,今天他已经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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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免疫力,但看见肖巡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尴尬了。
"许少,您起来了。"主管微笑着解释,"少爷临走时吩咐不要打扰您休息,所以没有叫您起来用早餐。现在用午饭吗?"
许晔站在楼梯上,扫了一眼门口处的两名黑衣保镖,又看了看厨房里的叶叔。左胸口轻微的痛感刺激着他的羞耻心,脸红了起来,问:"可以送来我房里么?"
肖巡几乎是立即回应:"当然。"
他松了口气,想了想,问:"......客房有固定的打扫时间吗?"
"下午三点,如果您需要,可以做出调整。"
"今天不用打扫了,我一整天都会在房间里。"
"好的。需要给您送下午茶吗?"
"不必了,谢谢。"许晔像只蜗牛一样又钻回客房去了。
吃了饭,他坐在电脑前打开文档一条一条的整理着思路和说辞,却又丝毫没有能说服那人的自信。在网上查了半天"谈判技巧",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底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他害怕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句"不准"堵回来。想到自己今后可能要被圈禁在这所房子里,他心里着实苦闷,对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发呆。
下午四点半左右,肖巡来敲门,请他下楼去书房。
想也知道,楚煜回来了。
许晔磨磨蹭蹭的下去,走到男人面前,轻声唤道:"主人。"
楚煜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翻着手里的一叠资料,抬眼看了看他,说:"坐吧。"
许晔一愣。
男人见他不动,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戏谑,"你想站着和我说话?或者,跪着?"
许晔立马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今天的楚煜穿了一件格纹衬衫,浅蓝的底色配以白色的线条,清清爽爽,色调比平日里单调的黑白灰明快许多。白色西裤包裹着窄臀长腿,剪裁的恰到好处。
总觉得和平时有那么些不一样。
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许晔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半天,顿时大窘,红着脸别开视线。
楚煜放下手里的资料,拿过桌上早备好的红茶,悠然的靠在沙发背上,"今天做了些什么?"
许晔面对他总有些紧张,说:"一直在房间,嗯......休息。"
"我看过你的体检报告,昨天的强度虽然大了些,却没到要让你躺一天的程度。"男人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用带着压迫感的视线从他脸上缓慢的扫过,"说吧,你应该准备了不少话要和我说,不是么?"
他很清楚今天会发生什么,对于许晔可能会有的动向了如指掌。这只棉花糖绝不敢和他硬碰硬,只能暗自动用那些小脑筋想着怎样从他这儿挽回一点自主权。回家听过肖巡的报告,那人果然在房间里缩了一整天。
想到他一个人躲在蜗牛壳里愁眉苦脸的思索着如何说服自己,男人心中好笑。
许晔咽了口唾沫,心里跟打鼓似的。身处一间书房却比端坐在谈判桌前还要紧张一万倍。好半天才红着脸开口:"我之所以会涉足bdsm,是因为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成了性冷淡。嗯......您给了我很多快乐,我非常的感谢您。我认同您是我的主人,也愿意在今后的生活中作为您的奴隶而存在,直到您终止这种关系。如您所见我不是一个足够好的奴隶,有时会丢掉作为奴隶的自觉,让您费心,惹您生气。我愿意接受您给予的惩罚和教训,并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他抿了抿唇,忐忑地看了看对方的脸色。
"继续。"楚煜一面喝茶一面听着,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许晔硬着头皮往下说:"在这一整天里,我想了很多,关于我的人生和未来,关于您和我的关系,还有您的想法......这对我来说很难,我猜不到您的心思,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不知道您将我留在这里一周的决定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一周之后您会不会同意让我离开。事实上,我还准备了很多说辞想要说服您,但是......"他微垂下眼睑,神色悲壮的如同要破釜沉舟,"但是现在我却不想再绕弯了。您是我的主人,您掌控着我的一切,我应该给予您信任......无论我想要什么,我都应该毫无保留的告诉您,由您来决定。"他抬起脸,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面前的男人,十分认真地说,"主人,可不可以准许我去上班?"
薄唇弯起好看的弧度,楚煜的视线掠过他因为紧张而蜷起的手指,绷紧的身体和恳切又不安的表情,挑眉:"如果我不准呢?"
许晔的眼神抖了抖,像是没了肉骨头的小狗,失望的表情看起来几分可怜。脑袋又垂了下去,刘海把眼睛遮在阴影里,声音低低的回应:"一切由您决定。"
"把衣服脱了。"男人将茶杯放下,说,"过来。"
许晔强压着心里的沮丧照做,不一会儿便把自己扒光了。
楚煜将他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取下他胸口的保护罩,然后给他涂了些清凉的药,手指碰到那突起时,许晔颤了一下。男人住了手,问:"疼?"
他脸色有些怪异地抿了唇。其实除了一点疼之外,手指轻揉的地方又麻又痒,也不知道是不是穿环的缘故,好像变得特别敏感起来。这让他怎么承认,只好回答:"有一点......"
"你今天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比如发热。"楚煜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
仔细的涂好药膏之后,楚煜换了新的保护罩给他戴上去,比前一个看起来更小一些,凸起也略平一些。男人看着他说:"觉得我限制了你的自由,是么?"
许晔一怔,没作声。
"作为主人,我除了对你提出要求,同样对你负有责任。"楚煜的手揽在他的腰上,说:"伤口如果不处理好很容易感染。限制你的活动区域是因为我需要随时关注你的状态,包括你的饮食、用药和心理状态。七天之后我会对你的健康进行评估,如果一切正常,你可以回去住。"
许晔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真的?"
楚煜一笑:"不然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将你关在这所房子里作为禁脔?日夜不停的虐待你?"
许晔白皙的脸上染了红,不自在地说:"不是......"
"许晔,我对圈禁你没有兴趣。如果我要这么做,完全可以用更激烈的方式。但你不是受虐狂,同样,我也不是施虐狂。我说过,主奴之间的相处方式应该是可以双向获得快乐的。虽然表面上看我施予命令强迫你服从,但从本质上来说你对我的服从应该是自愿的。这样的说法,你同意么?"
"是的。"许晔点了点头,他现在觉得有一点愧疚。他曲解了对方的意思,一直在考虑着如何挣脱。
"事实上今天是我对你的一场测验。"楚煜笑了笑,"我没有解开你的项圈,故意留下模糊的禁止外出指令,给你一个被圈禁的假象是想看看你的反应。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唯一意外的是你没有企图说服我,而是直接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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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了要求。这很好。"男人抚摸着他的脊背,"你终于开始试着信赖我了。"
"主人......"他低低地叫道。
"以后平等对话的时候,可以叫我的名字。"
许晔怔住,片刻才试探性地开口:"......楚煜。"
"嗯。"
"楚煜。"他又叫了一声。
清俊眉眼舒展开来,微笑:"叫上瘾了?"
"楚煜,我可不可以......"请求没说完,红着脸的许晔便直接将嘴巴凑了过去,直对上了那人的唇。男人欣然接受了这个热情而主动却又带着些羞赧的吻。红茶的气息在口腔和鼻息间蔓延开来。这个吻是轻柔而甜蜜的,想落在水面上的羽毛,旋转着撩动温柔的波澜。长长的,让人就想这样沉醉下去。直到肺里的空气快用完了,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规矩没学好,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楚煜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下去跪好。"
许晔立即在他腿边跪立。
"这一周内你住在这儿,如果要出门必须告诉肖巡,他会安排人送你。你最近的饮食有很多需要忌口的地方,所以绝不许在外面吃东西。白天时间交给你自由支配,下午五点之前必须回来。晚餐开始之后我要求你进入奴隶状态。听清楚了?"
"是的主人。"
"很好,接下来的六天里好好相处吧,我的奴隶。"
PS:太晚了,有错别字或者错句明儿有空再改。苦逼上班族,更新时间不定,见谅。
臣服[bdsm]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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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楚煜允许他出门之后,许晔反倒没有了出门的欲望。这是人的通性,失去时的迫切到了唾手可得的时候便淡了。他想明白了,既然已经有了假期,索性就从紧张的状态里脱出来,好好歇一歇。所以这两天许晔在涵馆的生活无比惬意,健身、看书、下午茶、上网、和肖巡聊天,偶尔请豹子帮忙去公司取一些资料过来。
豹子是个精干而寡言的汉子,一身精壮的肌肉,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许晔问肖巡能不能找个人帮忙去公司取资料,肖巡便将他正式带到许晔跟前,说:"这是少爷指派给您的司机包扬,您可以叫他豹子。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他去办。"
许晔的眼睛睁大了几分,问:"是包子还是豹子?"
豹子的嘴角难得抽了一下,冷着脸道:"花豹的豹。"他生平最讨厌人家叫他包子,这小子第一句话就触了他的逆鳞,要换了别人他早就把对方按在地上揍成肉饼了。但这是二少亲口下了令要护着的人,他非但不能动手,还要为他鞍前马后的跑腿。尽管豹子个人对许晔全无好感,但楚煜命令如山,必须绝不动摇的执行。所以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听了许晔的要求之后便立即出发去了。
大约是考虑到许晔的身体,这三天晚餐结束之后楚煜没有要求许晔做什么激烈的训练,亦不要求他到笼子里去,只做了普通的牵引便让他洗洗睡了。轻松惬意的三天过去之后,楚煜终于允许他将那个保护罩取了下来。许晔高兴的直接从跪立姿态蹦了起来,被他的主人按在腿上用手掌打了二十下屁股,红成了猴子。
自从知道了楚煜并无囚禁他的意思之后,许晔的心安定了很多。他喜欢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感觉,安全而放松。在许晔眼里,楚煜就像无所不能的白袍巫师,将他所有的欲求拿捏在手,操纵着他的一切感觉。痛苦也好,欢愉也好,忍耐也好,释放也好,无一不是交由楚煜决定。这样强大的魔法让他成为了对方手中掌控着的傀儡,却还甘之如饴。原本不易被勾起欲望的身体在他的引导下变得敏感而多情。这个被他称之为主人的男人让他体验到了极致的快感,成为他身体上的依赖。
但让许晔困惑的,是楚煜并没有真正的......使用过他。
楚煜显然不是性冷淡,有几次连许晔都感受到了他勃起的欲望,可他却每次都忍了下来。他也是男人,很明白忍耐是多不舒服的事情。BDSM的初衷是让dom和sub双方都获得满足,目前楚煜做的却是帮助他抒发欲望,而克制了自己,这让许晔觉得很过意不去,一心想着要怎么来给他的主人一点回馈。
另一方面,他对"被人上"又有一些不安。有趣的是,虽然他是个纯sub,却没有过这方面的真人实战经验。因为从前与人上床时他是作为攻方的,兴致越来越淡之后,他转型sub却一直抗拒别人进入他,骆驼对他使用过一些工具,最多是手指,发现不能让他获得快感之后便没有再继续,转而使用鞭打的痛感刺激。所以到现在为止,在这方面许晔还是个雏儿,难免有些顾虑。
为这事儿他矛盾得很。
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说:"作为一个sub只顾自己愉悦,连dom的欲求都满足不了,不像话吧。他是不是对你没兴趣?"
还有一个说:"他那个尺寸......进去还不得疼死!人家愿意忍着你多什么事?"
客房里,许晔哀嚎一声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第二天一早许晔特意起床去餐厅想做早餐,却发现叶叔早已就绪。肖巡正在桌边准备餐具,微笑着向他问了早安。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做的吗?"许晔问。
叶叔摇头说:"我弄得差不多了,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许晔眉宇间闪过一丝失落,他忽然有些怀念之前的二人世界,那些手忙脚乱做早餐的日子。
肖巡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许少有空,可以去叫少爷起床吗?"
许晔愣了愣,点点头上楼。
推开门,安宁静谧如深海的主卧里,那人正在大床中央睡着。许晔轻手轻脚的进去,在床边停住,看着那张英俊而温和的睡颜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直接叫醒他吗?
还是轻轻推推他?
被人吵醒会很不爽吧,那么,再等一会儿?
许晔轻轻在床边坐下,目光一直落在睡着的人脸上。
他是第一次这样认真仔细地观察放松状态下的楚煜。这个一直掌控着他的强势而又温柔的人,睡着的时候是这样的。如墨笔勾勒的眉毛,深而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带着性感的唇。
不知不觉离得越来越近。
呼吸的频率逐渐相同。
楚煜。
他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
像着了魔一样,许晔慢慢侧身躺在男人身边,蜷起身体,安安静静地对着他,也阖上了眼睛。这样毫无防备的靠近,男人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偌大的柔软的床仿佛一条船,载着他们浮在浩瀚的海面上。
只有彼此,相伴沉浮。
......
闹钟响起的时候许晔猛然惊醒过来,他居然不知不觉地在主人的床上睡了过去。他本就睡在非常靠边的床沿上,这一惊动作太大,眼看就要滚下去,被人揽住了腰往里一带,然后薄毯一掀将他包了进去。
"主,主人!"他惊魂未定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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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
"偷偷摸摸的钻进我的房间,爬上我的床,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想挨鞭子了?"楚煜其实在他进来的时候便醒了,之所以不动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就这样爬到他的床上来睡着了,实在让人啼笑皆非。这会儿他正用两只胳膊撑着上半身,把被抓住现行的小贼压在身下。
"我不是......嗯,肖巡让我来叫您起床......"他脸颊滚烫,张口结舌地解释。
"叫我起床需要爬上来,嗯?"上扬的鼻音暧昧刻骨,而楚煜戏谑的笑更是让许晔无法招架地彻底红成了熟虾。
"......我错了。"他态度良好地认了错,身下感觉到了一些异样,脸红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主人......如果您想要,嗯......我可以帮您......"
正常男人都会有晨勃的现象。此刻在这样紧贴的姿势下,许晔清楚的感受到了楚煜坚硬而灼热的器官抵在自己小腹上。
楚煜看了他几秒,从侧边仰面躺下,放开了他,说:"你先下楼。"
见他又要忍,许晔咬了咬牙。到底是楚煜要用这种方式锻炼自己的控制力还是他这个奴隶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
他坐起上半身,大着胆子伸手去扯男人的睡裤,还没拽下来爪子就被抓住了。楚煜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里面都是沉郁而危险的暗光。"你是真的皮痒了?"
"要罚的话,也请主人等我做完之后......"许晔说着,慢慢伏下身体,伸出舌头隔着薄薄的银色丝绸睡裤轻轻的舔了舔那明显凸起的顶端,然后轻轻含住顶端吮吸了一下。
楚煜的呼吸节奏忽而顿了顿,眸色深沉如海,缓缓放开了他的手。
许晔脸上早已被灿烂红霞覆盖了,他有些笨拙地脱下男人的睡裤,然后拉下像帐篷般被支起的内裤,看着跃然眼前的昂扬,深吸一口气,然后低头下去。他就这样伏在楚煜腿间,用湿滑的舌头舔舐着那个略显狰狞的器官,从下而上慢慢的舔至顶端,然后张口将伞状部分含入。
那一瞬,许晔听见男人的呼吸愈加粗重了起来。
敏感的性器被纳入湿热的口腔之后带来浓烈的快感。而伏于身下的男人用这样臣服的姿态为自己服务的画面则带来更大的刺激。楚煜愈加蓬勃胀大的欲望让许晔的动作更为艰难。他是个新手,除了在某些片子里观摩过之外,从没给人做过口交,动作青涩而不得章法。楚煜的尺寸对他来说明显偏大,更加大了难度。在尝试整根没入的时候,顶端抵上了他的喉咙,引起一阵不适。他心生后悔,觉得自己果然没有这种天分。往后退了退,想要将那凶器从嘴巴里退出来,却被大手略带强硬的按住了后脑,发出一声呜咽。
"点了火还想跑?"楚煜胸口的起伏明显了许多,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腿间,音色低沉而性感:"看着我,奴隶。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做。放松你的下颌接纳我,用你的舌头,嘶......"
口腔受到刺激,许晔本能地想合上嘴巴,坚硬的牙齿碰到了敏感的器官,自然疼。男人惩罚性地挺进几分,捏了捏他的后颈:"乖乖含着,再敢咬我就把你吊在笼子里一整天。"
"呜......"粗大的性器侵入着整个口腔,缓慢的抽送和挺动,从上颚摩擦至咽喉深处。许晔眼里早已被逼出了水雾,脆弱而颤抖地接受着男人的占有。吮吸、摩擦、舔舐,他在这样的交合方式里被动地学习着取悦的技巧。快感喷发的前一刻楚煜从他口中飞快抽出,牵出一缕晶亮的银丝。粘稠的白液射在了许晔的衣服上。
饶是这样,许晔还是干咳了一会儿,眼里都是细碎的水汽。
楚煜靠在枕头上躺着,让许晔趴在他胸前,抚摸着他的头发,说:"现在知道滋味了?"
许晔哑着嗓子闷声问:"我做的不好,让主人觉得难受了?"
"总得来说,虽然技术很烂,但悟性还不错。"男人笑道,"多练练就好了。"
"真的?"许晔用那双亮亮的眼睛看着他,像只乖顺讨好而充满期待的小狗。
"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惩罚了?关于无法无天的奴隶自作主张对主人无礼的惩罚。"
"呜......主人......我不敢了!"
第34章您可以带我去吗?
周四下午,豹子载着许晔去了华庭会所赴约。
这种聚会不外乎是公子哥儿聚在一处吃喝玩乐谈天说地,偶尔也分享一些商业资讯。平日里许晔偶尔也会抽空来参加参加。
刘也在,看见许晔来,调侃道:"躲到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好不容易给自己放几天假歇一歇,又被你们召唤出来了。"许晔今天穿了一件黄色的POLO衫,整个人看起来很有活力。
"快坐。"会所老板况惟仁拉他在身边坐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说:"我估摸着你们不认识,这位是新岚电器的章郁承。"
"你好,许晔。"许晔看过去,觉得对方有点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试探性的问道,"我们似乎见过?"
穿着深棕色衬衫的男人笑了笑:"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竟然这么直接的否认了。许晔觉得有些奇怪,又不好再问,只能一面在脑袋里四下搜索这张面孔,一面和他们山南海北的聊天。
水果端了上来,还有一堆各式各样的茶点。况惟仁见他不动,问:"没有合胃口的?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最近胃不太好,不敢乱吃东西。"许晔找了个借口婉拒。楚煜明令禁止他在外吃东西,他可不想为此回去挨鞭子。
"胃怎么了?不会是让楚家老三给弄坏了吧?"刘皱眉问道。
上回许晔被灌酒的事情早就传开了,这会儿大家纷纷义愤填膺地数落起楚煊的霸道来。许晔笑得无奈。他明白这些公子哥儿当面绝不敢惹楚老三,现在也不过是借着为他抱不平的幌子发发怨气罢了,索性也不说话,视线扫到对面同样沉默的章郁承,灵光一闪,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他来了。
是在东岸俱乐部里。
他是狮子的其中一个奴隶。
既然自己能认出他,他肯定也认出了自己。许晔的表情僵了一瞬,看见对方不动声色地将食指压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视线朝外面斜了斜,起身走了出去。
许晔稍微坐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四处转了转,在天井中的绿地看见了章郁承。
"坐一会儿吧。"章郁承坐在长椅上,指间夹着一根烟。
"第一眼没认出来。"许晔坐下,说。
"还好你没认出来,否则就露馅了。"男人笑道。
许晔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说出来的,况且我自己也是......那圈子里的。"
BDSM的圈子有着严苛的准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得泄露其他人的身份。
"伯爵对你好吗?"章郁承忽然问。
"挺好的。"想到楚煜,许晔的脸微微红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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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这样谈起他的主人,心里有一种奇异而羞赧的感觉。
看见他这个反应,男人笑了:"都说伯爵的sub最终都会爱上他,看来是真的。"
许晔心头一跳,脸更红了:"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是个游戏。"
章郁承无声地笑:"也对,能保持清醒最好,先陷进去的人会很痛苦。"
"你......"许晔侧脸看他,捕捉到男人眼里一抹稍纵即逝的哀伤。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恐怕章郁承是爱上狮子了。然而狮子绝不会和任何一个sub产生真感情,而且一旦奴隶对他示爱便会被丢弃。章郁承想要留在他身边,只能不动声色的压抑自己。许晔对章郁承生出了些同情,想要安慰他几句,话没出口就被截住了。
"伯爵似乎没带你来过俱乐部。"
"我还不太适应在公共场合保持奴隶状态。"许晔抿了抿唇,似乎想起什么,犹豫了片刻,问,"通常情况下,dom会对sub压抑欲望吗?"
他是第一次踏足圈内,身边也没有可以询问这种问题的对象,好容易碰见个同道中人,便把一直压在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
"你们......还没做过?"对方显得十分惊讶,"伯爵收了你好几周了吧。"
许晔涨红着脸,颇尴尬地点点头。
"我和伯爵之前收过的一个sub挺熟,听他说起来,伯爵并不是会压抑欲望的人。你有没有当面问过他对你的感觉?"
"他对我有欲望,但是......每次都在压制。"许晔有些无奈道,"我不知道别的主奴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他是我的第一个dom。可能是我不够好,所以他才不愿意......和我做。"
"别想太多,可能他针对你的调教方式和其他人不同。"章郁承宽慰道,"不过我倒觉得你可以更主动一些试试,毕竟像伯爵这种dom很受欢迎,如果他一直对你比较冷淡,遇见更有兴致的sub可能会转移目标。"
许晔心头一震,想要说话,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断。
况惟仁大大咧咧地喊道:"你俩倒好,背着我们跑这儿来联络感情了。"
章郁承笑道:"出来抽支烟。"
三人闲聊几句,便回去投身热闹的下午茶会了。
这些公子哥儿在花钱上都不小气,看时间不早便有人主动做东邀大家一起晚餐,许晔心里有些闷,推说有事提前退场。
刘拦他:"再坐一坐吧,一会儿你的未婚妻就来了。"
他一愣:"谁?"
"宋悦然啊。她打听你都打听到我这儿来了,我说你在这儿,顺便叫她过来一起吃饭。"
"多管闲事!"许晔瞪他一眼。
"怎么,闹别扭了?"刘问。
"懒得和你说,我先走了。"
许晔打心底里不想见那女人。这几天里她来过很多次电话,他统统拒接。他对女人一向客气,但并不代表他愿意被女人算计。
事有凑巧,他刚到门口时宋悦然走了进来,正好打个照面。
"许晔。"她开口轻唤,眼里有几分委屈,"我来了你却要走,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想到她之前曾轻易扼杀过一条人命,看着那张清纯秀丽的面孔许晔只觉反胃,沉声道:"我有点事,先走了。"
"等等!"
许晔停步看着她。
宋悦然眼眶泛红:"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就算两家不会联姻,但还有合作关系,我们之间至少也算是朋友。在浅川的那一夜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是个女孩,和你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整晚,事后你切断联系连见面都避着,算什么意思?"
他语意清冷:"有些话我不说破,是为了给彼此都留点面子。至于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到你床上去的,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她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竟然觉得是我做的?是我不要脸倒贴着和你同床?"宋悦然坠下泪来,"爸爸想要撮合我们,才做了那些事,我根本不知情,你不能这么冤枉我......"话没说完已然泣不成声。
若不是知道她的品行,许晔几乎要被她这精湛的演技骗过去,而现在,却只觉得心中发寒。他冷笑一声,说:"你那位叫陈简哲的前男友是怎么死的,你知情么?"
宋悦然身子一僵,嘴唇颤了颤,还没说话,他已出了大门。
?
晚餐后,楚煜换上一身深黑色的修身长军服,皮质高筒军靴,肩章和袖扣泛着银色的冷光,这样的装束充满了严肃而禁欲的气息,让人沉迷。
许晔的视线被他吸引,只觉体内燥热攒动,红着脸说:"......主人穿什么都好看。"这倒不算是拍马屁,宽肩窄臀的身材配上楚煜那张让人神魂颠倒的脸,确实穿什么都有型。
"今晚是俱乐部的会员活动夜。"男人笑笑,将黑色的软皮手套戴上。
许晔咬唇犹豫了一会儿,开口:"主人......您可以带我去吗?"
楚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考虑片刻,说:"去笼子里挑一套与我相衬的衣服,穿好下来。"
许晔知道这是准了,咧嘴一笑便跑上楼去。笼子里的所有服装都是特意按照他的尺码订做的,他挑了一套白色的军服穿上。与楚煜华丽繁复的银线勾勒相比,这一套简洁许多。白色军服显得清爽干练,系紧的皮革腰带将他的身型勾勒完美。他走下楼的时候,楚煜的目光一动,唇边露出笑意。
"好看吗,主人?"他略有些羞赧地问。那双黑亮的眸子让他看起来像一位涉世未深的军士,单纯而忠诚。
"不错。"楚煜抬手挑高他的下巴,解开了衬衫领扣,然后取过桌上的深棕色颈圈扣在他脖子上。这个动作让许晔绷紧了身体,踌躇着开口:"主人,我要戴着这个出门吗......"
楚煜调节好颈圈的位置,看着他问:"不想戴?"
许晔咬了咬唇,说:"我不太适应这样出门......"
"我会给你机会好好适应。"男人勾唇,深邃的眸子吸走了所有的光,"奴隶,时刻记住,你的一切由我支配。"
第35章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城市辉煌的灯火掩去了秋夜的星辉。其貌不扬的小酒吧内,低调华丽的三层会场一片灯光璀璨,原本放置钢琴的中部区域被帷幔圈了起来,特意设计成了灯光聚焦的白色小型舞台,衣装隆重的俱乐部会员们散落在会场中,或品酒,或闲谈,如果不是那些跪在地上的奴隶们,几乎要让人误以为这是某季新品服装发布会的现场。
许晔低着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楚煜身后。进入会场之前,他的颈圈上被扣上了一米三长的黑色牵引绳。
作为俱乐部的主人,伯爵的每一次出现都备受关注,他的奴隶自然也成为了焦点。尽管做过很多次牵引练习,这是许晔第一次正式以"伯爵奴隶"的身份出现在俱乐部里,排山倒海的羞怯和紧张几乎要将他吞没。他惶然地紧跟着前面的男人,低着头躲避那些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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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而来的好奇视线。在外界干扰和内心压力的双重作用下根本无法完全集中精神,终于冒失的在楚煜停步和人打招呼的时候撞上了他的背。男人杯中的红酒在震颤中飞溅出几滴,落在近处一位女士的长裙上。
"对不起,我......"许晔本能地道歉,冲口而出才察觉到自己错上加错。
在公共场合中未经主人允许,奴隶是不能与别人交谈的,非但是对主人的不敬,而且有引诱他人的嫌疑。
这是大忌。
匆忙闭嘴的许晔惶然地看着他的主人,眼里满是不安。
"抱歉,弄脏了你的裙子。明天我会让人送一件新的给你作为赔偿。"楚煜在言谈举止间自有一种彬彬有礼的风度。
"不用这么客气,反正也是红色的,看不出来。"女人鲜红的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好久不见,伯爵先生的口味倒是变了,居然会带这种青涩果实在身边。"
"但愿我的失误不会影响你今晚的兴致。"
女人妩媚一笑:"伯爵言重了。等会我有个表演,先去准备一下。"
"好。"楚煜目送她离开,向窗边走去。
许晔不敢开口,只安静跟着。当男人做出停止手势的时候,他顺从地跪了下来,横咬住递过来的牵引绳一端。
"在我回来之前,待在这儿。"男人只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许晔孤单的跪立在窗边,看着这一室与他无关的热闹,心里涌起一阵悔意。
如果不来就好了......
如果不来,就不会发生刚才的事。
如果不来,就不会让他的主人丢脸和道歉。
如果不来,就不会因为犯错被丢弃在这个角落......
越想心里越沮丧,泄气地低头看着地板。
"有意思。"一个男声在他身边响起,"伯爵带来的奴隶被丢在一边的,你还是第一个。"
这带着嘲笑的口吻让许晔更加郁闷,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是个穿着V领长袖T恤和破洞牛仔裤的男人,浅咖啡的发色,刘海下是一张略带邪气的面孔。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许晔,自说自话道:"也对,与其带着没调教好的奴隶给他丢脸,不如扔在这儿比较稳妥。被主人这样嫌弃,你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如果我是你,才不会这样死皮赖脸的留在他身边。"
这人是来挑衅的。
虽然明白对方的动机不纯,但这些近乎刻毒的话每一句都刺疼了许晔的心。他咬着牵引绳沉默地跪着,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知道他们都怎么形容你么?只有两个字不配。"男人摇晃着手里的杯子,轻蔑地看着他,"从前他带来俱乐部的每一个奴隶,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大方得体恭顺有礼。再看看你,畏畏缩缩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像是做贼被捉了似的,"
指甲用力到快要刺破掌心,许晔紧绷着身体强迫自己不去在意那些话,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他猛地抬头怒视那人。
"还不明白么,伯爵收你做奴隶不过是打发时间,他绝不会真的看上你这种货色。"他俯身在许晔耳畔,压低了声音,冷笑:"听说他到现在都没抱过你,真可怜。"
许晔浑身一震,再忍不住,用手扯掉口中的牵引绳,怒道:"滚开!"
那人勾唇一笑,一松手,杯子落地发出支离破碎的脆响。
众人的视线纷纷集中过来。聚在一处交谈的狮子、法老等人闻声也看向这边,许晔的目光越过人群与楚煜交汇,抖了抖,带着些委屈,又有些无助。
"安夏。"身着黑色军服的楚煜缓步走了过来,视线扫过地上碎裂的杯子和落在许晔脚边的牵引绳,平静开口:"出了什么事?"
"先生,我只是想来窗边看看月色。"刚刚还咄咄逼人的男人此刻一脸无辜地展现着他的弱势,结结巴巴的解释,"不知道怎么惹到了您的奴隶......他大吼着让我滚开,我吓了一跳一时没拿稳杯子......"
"明明是你一直在挑衅我!"许晔被这满口谎言激怒,气得咬牙反驳。转脸看向站在他面前的人,身子一僵。楚煜的眼眸仿佛生出无边大雾的寒江,将场内的温度降至冰点。而被那双眼眸盯着的人,正是自己。无声的压迫感将一切覆没,许晔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攥紧了拳的手轻微地发抖。
"先生,我承认靠近他是因为对您的新奴隶感到好奇,但我没有做过任何挑衅他的事。他在向您撒谎。不顾仪态,违背命令,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待在您身边。"被称作安夏的男人跪了下来,抬脸看着楚煜,"主人,我一直在想念您,想念您允许我陪伴在身边的日子。只要您同意我可以更出色的替代他......"
许晔苦笑了一下,现在他明白对方的目的了。而自己如此轻易地被三言两语激怒,踩下对方的圈套,简直愚蠢的可笑。他安静跪着,仰起脸望着他的主人,黑曜石般的眼瞳里泛起淡而细碎的暗光,就如那只被摔碎了的杯子,有一种脆弱剔透的哀伤。
他在请求信任。
我没有撒谎。请您,相信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早已不再是一个游戏。他开始这样患得患失,开始依赖和这样害怕失去那个人。此刻,许晔觉得自己站在世界的边缘,被大风吹得摇摇欲坠。而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成了他唯一的依靠。仿佛当那人放手时,他就会从万丈悬崖上直直的坠落下去,粉身碎骨。
沉默蔓延,等待成了煎熬。
当男人低沉的音色在耳边响起时,许晔不由轻颤了一下。
"安先生,从契约解除开始,你我之间已经不存在主奴关系,所以你不需要跪在我面前。"楚煜的话让安夏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本来以为一招得手,却没料到对方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让他颜面尽失。他紧紧咬着唇,起身幽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据你刚才所说,我的奴隶冒犯了你,是么?"楚二少在言谈举止间自有一种含于内里的威势,而黑色的军服更显出几分清冷和凛冽。
安夏恶狠狠地剜了许晔一眼,挑起下巴:"是的,伯爵先生。而且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的给他一个教训。"
"首先,我正式向你致歉。"楚煜不紧不慢地开口,"他属于我,不论他做了什么,我会承担全部后果。其次,给予他教导和惩罚是我的责任,不劳别人费心。"他用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安夏,淡淡一笑,"因为这个小事故打扰了诸位的兴致,不如让我向大家做个补偿。"说完摊开右手。
许晔拾起牵引绳,双手递到他手中。此刻他的心已然安定了下来。当他的主人说出"他属于我"四个字的时候,许晔觉得某一扇门被推开了,里面照出来的光让一切都明亮了起来。他安静地跟随楚煜走上场地中央的小舞台,眼神一直望着对方,没有丝毫的游移。
男人解开了扣在颈圈上的牵引绳,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把外套脱掉,跪下。"
许晔顺从地照做,解开系在外面的皮质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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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将白色军服脱了,手背在身后,跪立在原地。
"热场节目变更,接下来是伯爵的showtime!"狮子拿过主持人的话筒,颇有激情地报了个幕。顿时所有人都聚拢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两个人。要知道,伯爵亲自演示技巧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这次用的是最难操作的软鞭,算得上是难得的展示。
当楚煜走向许晔的时候,原本噪杂的交谈声彻底安静了下来,偌大一个会场落针可闻。
"告诉我你的身份。"一身戎装的男人屈起手指勾起他的下颌,开口。
"我是您的奴隶。"身着白色衬衫的许晔仰起脸与他对视。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的一切权利来自于您的给予。"
"告诉我你的义务。"
"让您愉快是我存在的唯一目的。"
这样的问答是强化身份认知的有效手段,也是dom对新人常用的方式。楚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鉴于你今天的表现让我不太愉快,接下来我会用鞭子给予你惩罚,一共十下,每一鞭落下之后我要求你报出数字,并且向我承认错误。听明白了?"
许晔绷紧了背脊,轻声回应:"......是的,主人。"
男人取下手套,从法老手中接过一只金色的软鞭,试了试韧性和长度之后,挥鞭向放置在舞台边上的立式人偶扫了过去,轻而易举地击断了它的脖颈,白色的脑袋滚落在地上,折断的部分露出木制的支架截面。
不少人发出了惊呼,又匆忙掩口安静下来。被这样的力道抽打,绝对会皮开肉绽,甚至可能会伤到骨头。
"使用鞭子时需要充分了解它的材质和重量,以便控制方向、速度和力度。鞭子的软硬程度和长度影响着操纵的难易。通常,越软越长的鞭子越难以控制。养成手感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因此我建议诸位不要贸然使用软鞭。"
楚煜的抖开手里的鞭子,目测了一下与许晔之间的距离,隔空再次试了试,继续说:"鞭打造成的伤害有时会非常惊人,所以技巧不够纯熟的dom可以将击打范围圈定在臀部和后背这种相对较为安全的区域。为了让惩罚更具表演性,今晚我会向大家展示正面鞭打。"
第36章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许晔原本就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更不用说以奴隶的身份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接受惩罚。
他僵硬的跪着,只觉得聚光灯的热度要把自己炙烤融化,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快要蹦了出来,紧张到似乎喘不过气来。
"主人......"这一声呼唤更像是无助的哀求。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楚煜,黑色眼眸里是被焦虑和惶恐逼出的一层水雾。
"害怕?"修长手指轻抚过他的发梢,给予他安慰。
许晔的视线扫过舞台之下的人群,咬着唇点了点头。
"看着我。"楚煜勾起他的下巴,"从现在开始不许移开视线,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四目相对。
脸上是他手指留下温热的触点,鼻息间是他身上淡而清爽的香气,眼睛里是他温柔而熟悉的面容。摆脱周围影响的许晔终于渐渐安定下来。
"使用软鞭会有一定的危险,我会尽力控制一切,确保你不受任何预料之外的伤害。"沉和的声音将这些话说得无比郑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立下的誓言。男人顿了顿,"我曾对你用过软鞭,你应该了解我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是的,主人。"许晔的睫毛颤了颤,像鹿一般的眼瞳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惊慌无措。他知道楚煜的技术完全可以掌控一切,在这个过程中间最大的危险来自于他自己。如果他因为一时害怕突然躲避或移动,对方并没有办法完全控制鞭子的走向,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伤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控制住自己。
金色的鞭柄自下而上划过许晔的前胸,挑高下颌,强迫他挺起胸膛。"保持这个姿势,在我允许之前,不许动。"
?
黑色的军服本就有森严而凌厉的感觉,穿在身为dom的楚煜身上更是有了一种让人敬畏的气势,手里的金色软鞭像是勾起人欲望的伊甸园之蛇,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许晔安静地跪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主掌着自己的男人身上,没有游移。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成了虚化的背景,从他的世界里抽离出去,只剩下眼里的人,安稳地留在心上。
片刻后,当伯爵扬手将鞭子甩出去时,众人心头都是一紧。
精于此道的玩家们很清楚,他现在使用的奴隶状态并不十分稳定。而且刚才颇具威慑力的那一鞭很可能会给他造成过大的心理压力,这样的情况是十分危险的。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一切危险的预想都没出现。许晔结结实实的挨了鞭子,只闷哼了一声,随即声音轻颤着报数:"一。主人,我错了。"
"正面鞭打时,必须避开要害部位。Dom需要用自己的控制力同时把握好力度、速度和精准度。"男人一面从容地解说,一面再次利落扬手。
"......二。主人,我错了。"许晔忍住痛哼,强迫自己挺直上腰背。他一直专注地望着给予他惩罚的男人。似乎看着那个人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成了可有可无的背景。信任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东西。刚刚楚煜以主人的身份给了他庇护。此刻,他亦心甘情愿地将身体完全交付给对方。
第六鞭落下,许晔轻喘着报数认错之后,听到了新的命令。
"把衬衣脱掉。"
他抿了抿唇,从领口开始一颗颗解开扣子,然后将包裹着自己的白色衬衫褪了下来。白皙的皮肤裸裎在空气里,从左右两侧胸肌斜下的鞭痕俨然形成三个整齐的交叉,同方向的印记相互平行,每道红痕的色度几无差别,没有一处破皮见血。
线条干净,色泽艳丽,排布均匀,加上伯爵先生苛刻的对称美学,让许晔如同一件被暴力和艺术浸染的作品,散发着让人心动的美感。聚光灯在赤裸的皮肤上形成莹莹烁烁的细碎光晕,因为羞赧而微微颤抖的许晔紧咬着唇,依恋地望着他的主人。
这样脆弱而忍耐的表情瞬间点燃了在场的所有dom的征服欲。此刻他们终于明白挑剔的伯爵收下他的理由。许晔宛如一块璞玉,有着内敛而质朴的色泽。这样看似平庸的质地只有耐心加以雕琢,才能显出异彩。
"这小子居然做过穿刺了。"场边的狮子看着许晔左胸上泛着冷光的乳环开口。
"伯爵上次从我这儿订做了一套,结果只用了一个。"与他同坐在高级会员区里的Jerry撇嘴,"真是浪费。"
"不会是你做的不够精致,人家不想用了吧。"狮子故意调侃。
"滚蛋。"Jerry挑眉,"肯定是伯爵心软了。上次也是,一把许晔的眼泪逼出来他就停手了。"
法老看着舞台,摇了摇杯子里的酒:"你们发现了么,他的眼神和之前不同了。"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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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笑笑:"伯爵调教过的人最后都会爱上他,许晔陷进去一点也不奇怪。"
法老淡淡地笑:"我说的是伯爵。"
其余三人都是一怔。就在这时,舞台上的人再度开口。
"鞭打分为两类。惩罚性的鞭打目的在于让sub得到教训,而情趣性的鞭打目的在于让sub获得快感。适当的外力和痛感会让人体的某些敏感部位激发出特别的反应,比如......"话断在这里,楚煜手里的鞭子仿佛一条有了生命的蛇,飞快地蹿向许晔。而它吐出的金色蛇信则准确地掠过他左胸上凸起的小点。
"啊"一瞬间的疼痛过后,酥麻感凭空升起,从被迫挺立的左乳尖蔓延到身体的其他地方去。尽管极力控制,许晔计数的声音还是有些抖:"七。主人,我错了。"
很快,划过眼前的鞭子让他的另一侧乳首也挺立起来,显现出更加妍丽的颜色。整具身体泛起一层淡淡的胭红,许晔压抑的喘息声在整个会场里回荡,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情色。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此刻已然有了些湿意,求助般地望着他的主人。"八......主人,我错了......"
时间成了发酵剂,让一切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飞驰而去。原本胸口火辣的疼痛似乎都安静了下去,身体里的所有的感觉被逐渐苏醒的情欲占据,暴露在众目之下的变化让羞耻感加剧,许晔忍不住低下头去。
"看着我。"男人的声音仿佛种下的蛊,控制着他的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睫毛颤动,视线交缠在一起,像是无形的丝线,绕成了解不开的结。
忽然间,鞭子扫过大腿内侧,以刁钻的角度刻意擦碰到腿间敏感器官。许晔终于忍不住惊喘出声,断断续续的说:"九......主人,呜......我错了......"恰到好处的痛感激起情潮,波澜般在体内起伏不定。这一鞭宛如在众多人面前一次毫不顾忌的挑逗,将许晔苦苦压抑着的欲望彻底惊醒。最后一鞭落下时,他几乎快要跪不稳,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颤抖着,喘息着。腿间逐渐挺立起来的昂扬被略紧的军裤包裹,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所遁形。他窘迫又羞怯地看着他的主人,带着干涩的哭音报出最后一个数:"十......主人,我错了......"
楚煜放下手里的鞭子,缓步走近,脱下身上的长军服外套将他裹住,抬手摩挲他的侧脸,说:"做的很好,我原谅你。"
许晔轻喘着合上眼帘,用脸颊轻轻蹭着主人的掌心,仿佛受惊狂奔了的食草动物终于寻到了安全温暖的停驻地,安心的放松下来。
狮子吹了声口哨,场内有人鼓起掌来。楚煜淡淡一笑,说:"展示到此为止,希望大家今晚过得愉快。"
在场的dom们明白,如果说前六鞭展示的是伯爵身为dom的出色技巧,那么后四鞭所展示的,是楚煜作为主人对奴隶身体的完全掌控。了解、信任、配合,这种契合程度的培养需要很多耐心和心血,特别是对心理状态并不稳定的新人奴隶而言。
等许晔稍作平复,楚煜重新将牵引绳扣在他的颈圈上,牵着他走下舞台,停在安夏面前。"安先生,我给他的惩罚让你满意吗?"
安夏被他精亮的眸子看着,心里有些慌,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我刚才只是有点生气,随口说说而已......"
"你很清楚,我是个非常认真的人。我惩罚他是因为你声称被无故冒犯。我会向其他人了解事情的具体细节,如果事实并非像你所说的那样......"伯爵的目光冷得像锋利的冰川,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我保证,你会比他今天疼很多倍。"
安夏身子一颤,不禁后退半步,脸色煞白地唤道:"先生,我......"
楚煜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带着许晔与狮子他们简短道别之后,离开了会场。
?
黑色轿车的后座上,许晔把自己裹在黑色长外套里面,不时的侧过脸偷瞟身边的男人,一脸的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楚煜逮住他的视线,问。
许晔抿抿唇,用黑亮的眼睛看着他,认真说:"主人,我没有撒谎。"
男人轻笑出声:"我知道。"
"......那您还罚我!"他瞪圆了眼睛,满脸的委屈。
"注意力不集中撞上我的后背,未经允许擅自开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你的主人两次对别人道歉。"楚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觉得自己该不该受罚?"
许晔僵住,从喉咙里小声憋出一个字:"该......"
"为什么没忍住?"男人忽然问。
许晔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目光里有了些落寞,过了片刻才轻声说:"他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难受。现在想想,会被轻易激怒是因为我自己不够自信。您对我很好,但我......但我不确定您对我的感觉是不是......和我对您的感觉一致。"他吞吞吐吐的说完,有些沮丧地自嘲,"好像绕口令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些什么,您一定更不明白了......"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他一怔,看着发问的人。车窗外掠过的灯光忽明忽暗,楚煜的眉目中有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温柔和专注,仿佛月照幽潭,夜风朗朗。
在这样的注视里,许晔如同着了魔般脑袋一片空白,嘴唇翕动着说出"我对您......"三个字之后便没了声息。接着,他忽然倾斜身体将脑袋凑了过去,径直吻上对方的唇。
像是鼓起了飞蛾扑火般的勇气,热烈到近乎放肆。
第37章喜欢
37、
湿漉漉的温暖气息贴上了唇,只一瞬,楚煜便张口勾住了那只作乱的舌头,一手揽住他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另一只手从容按下分隔屏的控制键,隔绝了前座的视线。
男人似乎并不急于取回主动权,他合目享受着许晔稍嫌青涩却又炽热异常的吻,适当的给予回应,任凭那条柔软的舌头鲁莽又羞怯地在口中游走。直等到他的奴隶轻喘着换气的间隙,才一把扣住对方的后脑,全面侵入那温暖湿润的口腔。
"嗯......"唇舌统统被掌控的许晔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燥热起来的身体随着男人逐渐倾轧过来的重心渐渐软了下去,披着的黑色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赤裸的上半身。楚煜终于从深吻中放过他的唇时,许晔大口喘息着被压在了后座上。
男人温热的气息从上方笼罩了他,缠绵细碎的亲吻从唇下移,许晔乖顺的向后仰起脖颈,任由对方舔弄他的喉结。当湿热的舌尖缓缓滑过右侧乳珠的时候,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口中泄露了出来。"主人......"
楚煜的手指抚过他胸口还未消散的红痕,感受着皮肤的战栗和起伏,压低的声音里都是暧昧:"奴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欲望冲上脑海,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呜"舔弄变成了噬咬,乳首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颤,终于回想起那个被抛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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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问题来。染上情潮的声音有些喑哑,他颤巍巍地开口:"我喜欢和您在一起......"他顿了顿,仿佛破罐子破摔般阖上眼睛,说,"不只是喜欢在一起,我,我喜欢您......"
对于许晔这种慢热又被动的人来说,这个简单的表白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坑坑巴巴的说完之后,他竟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用手背遮住眼睛,像只自欺欺人的鸵鸟。
车内静无声息。
挡着脸的胳膊被人抓住移开,红着脸的许晔羞怯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男人带着笑意的眼睛。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
许晔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
他把自己浸在放满了温水的客房浴缸里,脑海里全是男人将自己压在身下的样子。他将那句话的每一个字拆开又拼拢,像是学生时代做阅读理解一样不断揣摩着它们的意思。
喜欢。
香醇的咖啡,冬日的暖阳,有趣的游戏,事业的成就......想要得到、经历或是拥有的一切美好事物,都可以笼统的用这个两字来涵盖。
而你却不同。
说出口的时候,像是偷偷接近了神圣的天火,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只有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敢向前迈出这样的一小步。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
温柔刻骨的眼神融化了夜色,也融化了谁的心。
被水雾附着的镜子里,许晔看见了自己模糊的面容。
原来,想着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表情。
微笑着,像是做着最好的梦。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自己沉入水里,吐出一串气泡。
半小时后,将自己洗干净的许晔按照要求出现在笼子里。
灯光聚焦到放置在房间中心的皮质单人沙发上。
楚煜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支银色金属教鞭,身上只松松系着一件浴袍,显然也洗过澡了。许晔安静跪下,等待着他的主人给出命令。
"坐下。"男人手里的教鞭在单人沙发上敲了敲。
那是主人的专属座位。
许晔迟疑了一下,起身服从了命令。
"两腿分开,搭在扶手上。"
听到这个命令的一瞬,他的脸迅速红了起
第38章前戏
单人沙发并不窄小,膝弯勾在皮质扶手两侧的时候,张开的角度足以将腿间脆弱的部位完全展露出来。双腿抬高牵扯着臀缝也被稍微分开了些。许晔白皙的身体因为羞耻而染上潮红。他窘迫地侧过脸,以屈辱的姿势向他的主人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教鞭在身体上缓慢划过,留下一丝凉凉的轨迹。当它肆无忌惮地来到腿间,挑弄那半软的玉茎时,许晔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只一瞬他便知道自己犯了错,那声"主人......"还未出口,大腿内侧已然挨了不轻的一下。
"既然你这么喜欢动,我成全你。"楚煜眼角微垂,用教鞭冰凉的顶端抵在后穴的入口,沉声道,"用手指扩张给我看。"
闻言,许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以后我会把桌上的玩具插进去。如果你的扩张程度不够......"男人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戏谑却带着压迫感的笑来,"你可以试想一下结果。"
楚煜一向言出必行,下达了命令之后绝没有转寰的余地。许晔转头瞥见小边桌上儿臂粗细的巨大橡胶按摩棒,脸色惨白。那尺寸即便做好了扩张,插入也会十分艰难,如果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只凭想象亦觉得浑身发疼。
从前几回男人的调弄中,许晔大略知道扩张是怎样的过程。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实际操作是另一回事。此刻要在男人眼前大敞双腿,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后穴,实在是让他羞耻的不知如何是好。
许晔手足无措地望着他的主人,眼里有了几分哀求的意味。而男人却只抱臂靠在正对着沙发的落地窗边看着他,抬头扫过墙上的挂钟,面无表情地报时:"你还有九分钟。"
焦急和窘迫交织在一起,毫无退路的许晔认命地闭上眼,将右手中指顶进了幽闭的后穴之中。一瞬间,陷入的指节被温暖紧致的甬道包围,因为异物的突入被撑开的后穴本能收缩,挤压着手指。自己的手指在身体里屈动的感觉尴尬得无法形容,许晔脸烫得要烧起来,视线一直不敢去看对方。他缓缓地将没入根部的中指退出来,想要试着加入食指。
大腿内侧挨了一记教鞭。许晔仓皇抬头,茫然地顺着主人的视线看见边桌上早已准备好的几瓶润滑剂,才明白他为何打断自己。
直肠并不会分泌体液用以润滑,干燥的情况下内部受到摩擦和碰撞很容易受伤。在楚煜的调教下,清洗之后许晔习惯性做简单润滑,一根手指的程度并不困难,然而却并不足够湿润到可以完成整个扩张工作。而从刚才起一直在紧张和害羞的他根本连这个步骤都忘了,此刻匆忙红着脸补上。
两根手指缓慢地撑开环状括约肌,微凉润滑液进入炙热的体内激起战栗。喘息加重,许晔尝试放松腹部紧绷的肌肉,适应着粘膜被撑开的感觉。"唔......"手指转动挤压到某一处,他身子一抖,发出一声低吟,随后羞愧地死死咬住了唇。
黑色的皮质沙发上,莹白的肌肤在灯下泛起微红。大张着的双腿间,插着被命令玩弄自己后穴的手指。愈来愈重的喘息声随着胸膛的起伏在无声的夜色里渲染着暧昧的气息,不时夹杂着短促而压抑的鼻音。
"用自己的手指插进去感觉舒服吗?"冰凉光滑的教鞭刻意摩擦着他树起的玉茎顶端,男人玩味地看着他,说,"硬成这样了。"
"主人......"这样直白的情色挑逗让许晔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里带着一丝哭音,意外的软媚生香。此刻已然容纳着三根手指的肠壁因为羞耻感而剧烈收缩着,整具身体都颤了起来。起伏的胸膛上,赤嫩乳尖早已立了起来。
"还有一分钟。"楚煜用低沉的音色宣告着越来越近的残酷现实。
许晔仓皇地再增加一根手指,身体却本能做出抗拒。后穴排斥着侵入的粗大异物,下腹全面紧绷。他难受地喘息着,向后仰起脖颈,眼角有了濡湿的痕迹。"主人......呜......"
"放松。"男人的手顺着大腿内侧向上,轻轻揉按着他的穴口周围。另一只手慢慢将那四根陷入其中的手指抽出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全部的领土。"把腿张大。"
"唔嗯......"许晔感受到带着润滑液的手指进入自己体内,搅动润滑液发出粘腻的水声。当手指逐渐撑开,按压到某一处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刺激炸裂开来直蹿上大脑。"啊"他哭叫着挺起身子,要射出来的一瞬却被人紧紧捏住了根部,将一切欲望死死堵住。"主人......啊啊......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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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射......"
"嘘。"楚煜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看着我,奴隶。"
许晔眼里一片水雾,哀哀切切地看着他,"主人......好难受......"
"乖,忍一会儿。夜还很长,我们慢慢来。"男人安抚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手指渐渐退了出来,紧接着,那根粗大的按摩棒抵在了被扩张过的穴口。在许晔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顶了进去。
许晔猛抽了一口气,身体拼命向后缩。然而那最脆弱的部分还被楚煜攥在手里,这一退扯得发疼,差点坠下泪来。当即不敢再动,只无语伦次地一个劲哀求道:"主人,太粗了......求您......我不要......"
"再乱动一次,我就换更粗的。"楚煜的沉声警告像是最后通牒,将许晔的侥幸覆灭。
无路可逃。
缓慢进入的异物将许晔的括约肌彻底撑开,摩擦着肠壁的每一寸。他眼里满是水泽,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强迫自己放松身体,承受着这样深入而清晰的侵犯。
即便是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却还是会有快感。每次碰到那一处的时候,流窜在身体里的情欲无法控制地让他迷失。带着鼻音的呻吟像是小兽的呜咽,强忍情潮的表情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眼角噙着的湿意越来越盛,被殷红浸染的白皙身体横陈在沙发上,颤抖着,像是一道散发出情欲的诱人甜品。
此刻的他无法注意到,一直看着他的男人眼里那些晦暗流光渐渐汇聚在一处,形成深沉无边的海。
低沉到略带沙哑的音色在耳畔响起。
"奴隶,我要使用你。"
第39章正餐
许晔懵懵懂懂地望着楚煜,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横抱了起来。姿势的变化引起体内插入物的更加深入,引得他低哼一声,喘息着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脖颈寻求依附。
怀中人温软的躯体,泫然欲泣的眉眼,毫不反抗的驯服将男人眼里压抑着的欲望彻底点燃,瞬间蔓延成浩荡火海。一路将许晔抱进二楼主卧,然后欺身将他压在柔软的床褥间。仿佛饥饿的野兽抓捕到了几天来的第一只猎物,迫不及待却又不舍下口。细碎的吻从唇游移向下,舔舐,轻噬,流连在每一处激起许晔颤抖的敏感区域,掠过那些还未消散的红色鞭痕,像是标记领土般在那具白玉一般的身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嗯......"许晔情动时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失力地仰面躺着,任由男人主掌一切。大腿内侧被唇齿折磨着,时而绷紧时而颤抖。枕头垫高了后腰,膝盖被握住,向外拉开,插着粗大按摩棒的后穴羞怯地呈现在对方眼前。"不要看......"他羞耻地战栗着,想要将腿并拢,却根本无力抗衡,反被拉开到更大的角度。
"不准动。"男人脱掉身上的浴袍随手丢在地上。
一丝不挂的身躯。
干净利落的肌肉线条。
野兽般充满了危险意欲的表情。
面对着这样的楚煜,许晔只觉得连空气都热了起来,体内躁动的渴望愈演愈烈。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对方胯下尺寸惊人的凶器时,脸色发白,不安的抖了抖。
男人抚慰般地轻拍他的臀,一点点将没入后穴中的按摩棒抽离,低沉的声音有着让人心动的温柔:"奴隶,我不会伤害你。"他轻声说,"永远不会。"
听见这四个字,许晔忽然有些鼻酸。楚煜胯下的性器已经肿胀到那样的地步,同为男人,他知道忍耐有多难受。为了将一切可能发生的伤害和痛感降到最低,他的主人用近乎变态的方式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漫长的前戏耐心等待着他逐步适应。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你?
恍惚中许晔忽然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殷实而温暖。
按摩棒彻底离开身体的一瞬,炙热坚硬的性器顶端抵在了后穴入口。许晔强忍着向后缩的本能,颤颤巍巍地开口:"主人......我的一切都属于您......请您......"说到这里再说不下去,脸上像腾起了火烧云。用水光潋滟的眸子看着对方,羞怯地略略抬高下身,配合对方进入的角度。宛如献祭的贡品,虔诚地将自己交给神明。
理智的弦崩断了。楚煜再忍不住,挺身将前端挤进那隐秘的幽穴。
"呜嗯......"暧昧的呻吟在偌大的卧室里荡漾。比按摩棒更为硕大的性器将括约肌撑开到了极限,许晔浑身打着颤,闭着眼用手紧紧抓着床单。
男人的呼吸亦粗重起来。被湿热包围着的柱身前端撑开粘膜,极致的快感从那一处传向四肢百骸。"睁开眼睛。"楚煜将许晔无力垂在自己身侧的两腿分得更开,用手掌托起他的臀部迫使他抬高下腹。
在这样的角度下,他的奴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被主人进入的每一个细节。就像是一场简单粗暴的仪式,昭示着主人对奴隶彻底的占有。
许晔在命令下颤抖地看着那狰狞的凶器缓慢却坚决地一寸寸深入,甬道被粗大的侵入物撑开到极限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气来。肉棒每进入一分,体内充盈的润滑液便被挤出一些,顺着臀缝淌下来,打湿床单。
"乖,放松。"楚煜的声音有些喑哑,耐心地轻轻揉着穴口。就在身下人逐渐软下腰来的一瞬,挺身将整根彻底顶了进去。
"啊"这样的突入让猝不及防的许晔触电般反弓起身体,惊喘出声。甬道应激收缩,将那横亘在体内的炙热坚挺紧紧包裹住。男人闷哼一声,苦笑:"放松一点,奴隶,你夹得太紧了。"
蛰伏在幽径之中的巨兽一动不动,给对方足够用来适应的时间。楚煜俯身,不厌其烦地用细碎的吻安抚着他的情绪。男人湿热的舌尖卷着胸口的嫩芽,将它含在口中忽轻忽重的噬咬。细微的疼痛和酥麻掺杂在一起,让身下人因为难受而消散的情欲被再度挑起。
"主人......嗯......"许晔眼里一片潮湿雾气,喘息着放松紧绷的身体,后穴酸酸涨涨的感觉让他快要发疯,不管不顾地吐出两个字,"抱我......"
上方传来一声暧昧的低笑。"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命令我了,嗯?"随着那个上扬的鼻音,男人将缓缓向外抽出一部分的柱身猛地撞了进来,许晔惊叫一声,急喘着抓住了楚煜撑在他身体两侧的胳膊。
男人将他的手腕压在头顶,开始缓慢动作起来。每一下都轻缓地抽出,然后凶猛地撞向深处。直插至根部时,囊袋拍打臀肉发出击掌般的声响,与润滑液搅动时的声音交缠着,形成淫靡而情色的协奏曲。这样强势有力的进犯让许晔全线溃败,断断续续地呻吟:"呜......主人,我错了......啊,我错了......"
抽插的频率不断加快,许晔像一只濒死的天鹅般向后仰起修长的脖子,带着哭音的呻吟在房间里回荡着。当炙热的顶端撞上某一处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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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受到挤压带来的极致快感让他眼前一阵晕眩,腿间秀气的性器淌下透明的泪滴来。许晔战栗着,颤声喊道:"啊那里,不要......主人......"
"不要?"楚煜染上情欲的嗓音听起来如罂粟般让人沉迷,"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我就堵上你的嘴,做到你哭不出来为止。"接下来的每一下撞击都直奔极度敏感的那一点而去,被顶得七荤八素的许晔早已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眼角的水泽凝泪珠挂在睫毛上,哑着嗓子喊道:"啊我受不了了......主人,求您......"浑身泛起的潮红让他看起来十分诱人,失了焦距的双眸一片迷离。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只有那一次次进犯带来的刺激层层叠加起来,激荡起伏着,迫不及待地寻找着出口。
"在我允许前,不准射。"男人的命令在耳边缭绕,而此刻的许晔早已迷失在汹涌的欲海里,重重顶入的某一下让他再难自控,哭叫着如鱼一般反弓起身体。胯下白浊喷涌而出的一瞬,身后甬道紧紧收缩,仿佛一张湿热的嘴狠狠吸住插在其中的肉棒。
楚煜蓬勃的欲望被他这用力一绞也险些喷涌而出,喘息着看身下那人在高潮之后无神颤抖的样子,勾唇:"看来今天我要好好教教你床上的规矩。"
还未等许晔回神,身体已经就着交合的部分被翻转了过来,变成了伏跪的姿势。后入式会让侵入物插得更深,而这样类似动物交配的跪趴姿势在心理上会有更屈辱感。许晔的腿还有些软,刚动了动,屁股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跪好。"男人沉声命令道。
许晔不敢再动,僵硬地维持着软腰翘臀的姿势。完全看不到对方的感觉让他有些惶然,扭头向后看去的一瞬楚煜重重地顶了进来,让他几乎跪不稳。
"啊主人......"
"谁允许你回头看的?"
男人一下又一下凶猛的撞击让许晔有了一种身体快要被戳穿的错觉,牢牢禁锢在腰侧的两手让他无处可躲。他死死抓着床单,软声求饶:"主人......疼......啊啊......我错了,求您......"
"还记得我是你的主人?"惩罚性的侵入比刚才多了几分粗暴的成份。没入深处的肉棒每次快速抽出都会翻起穴口的嫩肉,然后撞入响起沉闷水声,楚煜沉声道:"好好反省你刚才做错了什么。"
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欢愉混杂在一处,集中在身后那处沦陷的蜜穴。两臀之间激烈进出的炙热性器将无力反抗的许晔顶得一颤一颤。他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罪状:"我刚才口不择言......呜冒犯了您......我不该和您说不要......啊,疼......我不该,嗯......在您没允许的时候射出来......我知道错了,主人......嗯啊,我不该回头看......我再也不敢了......饶,饶了我......"
乖巧伏跪在前面的人在自己的掌控下颤抖求饶的样子,更加容易激起男人心底凌虐的欲望。楚煜有很多手段来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却连准备好的那些小玩具都没有用。一方面因为这是许晔的初夜,他需要控制整个过程不要过于激烈。另一方面,他希望与许晔享受一场更纯粹的性爱。没有其他任何阻隔,只有彼此。
让楚煜意外的是,他们的身体契合度很高。除了许晔的射精忍耐度尚需调教之外,交合的过程几乎是水乳交融。许晔并不抗拒被插入,而且可以享受快感。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当敏感点受到撞击时,他都会无意识的收紧后穴,仿佛想要挽留那位侵入的不速之客,这种感觉让楚煜十分愉悦。
连续的顶撞之下,许晔腿间的玉茎又悄悄地抬起了头。楚煜抽出依旧硬挺的性器,让他翻身仰面躺着。"想让我原谅你?"
睫毛早已被泪水沾湿了。许晔颤颤巍巍地点头。
"好。"楚煜唇边有了戏谑的笑意,"双手分别抱住膝盖,把腿张大。然后向我表达你的诚意。"
许晔按照命令打开身体,被撑开又被遗弃的甬道里有些莫名的空虚。这种类似邀请的姿势让他羞耻得不知所措,抖抖索索地看着男人,轻声唤道:"主人......"
楚煜眯着眼睛一动不动。
"求您......"许晔坑坑巴巴地吐出那几个字,"嗯......主人,求您进来......"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脸憋得血红,哭道:"求您插进来......"
男人轻笑一声,炙热性器再次进入的时候温柔了许多,一点一点将密道里的空虚挤了出去。许晔发出了一个模糊的喉音,顺从地将身体放松下来。在被进入的时候,他恍惚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灵魂被填满的感觉,将这么多年来如影随形的孤单和寂寞远远的驱逐了出去。
插入。抽离。一切的欲望都来自于另一个男人的给予。让他想要依赖,想要就此沉溺。
在他的主人手上,许晔的敏感度简直高到不像话,连续挤压G点时很容易就会被插射。但楚煜的持久度同样高得惊人。在第一次许晔不听话地擅自释放之后,他便不再允许他射精。可怜的奴隶被人紧紧握着性器,浑身颤抖地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意乱情迷的时候在男人的逗弄下说了许多羞耻的求饶话,等被允许和对方一起射出来的时候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
高潮的余韵过后,楚煜将他揽在臂弯里,手指抚过他早已汗湿的发:"难受?"
许晔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能感受到对方起伏的呼吸。他摇摇头,犹豫了一下,问:"刚才......我,让您愉快吗?"
"你更在意我的感受?"
"我想知道,我和您之前的奴隶相比......"他看了一眼男人的表情,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心里满是后悔,低声道歉,"对不起,主人。"
楚煜没有说话。
原本浪漫温馨的气氛变得有些僵。许晔蜷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如果我说,之前收过的奴隶能够配合我做一些尺度比较大的性爱。"男人看着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许晔一怔。
"他们中的一些可以让我在他们身上做各种穿刺,包括下体,你可以吗?"
"主人......"
"有几个可以在我的指令下彻底失去自我,拟身为动物。你也想试试?"
情急之下,许晔眼眶都泛起红来:"主人,我错了,原谅我......"
"许晔。"楚煜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每一个dom在选择sub的时候都有不同的标准。我之所以选择你,并不是想要随随便便找个sub来排遣寂寞,也不是因为你比所有的奴隶们都出色。"他顿了顿,"对于我来说,你是特别的。你的眼睛里有一种很纯净的东西,吸引我靠近你。我喜欢你一点一点给予我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很美好。所以,不要去在意那些你不能掌控的东西,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许晔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轻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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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洗澡去。"楚煜拍了拍他的屁股。
许晔腿早软了,想要强撑着起身,一下床就被男人横抱进了浴室。
第40章挨了一巴掌
39、
许晔直睡到第二天十点多才醒过来。主卧的大床上空荡荡的,楚煜不在。
他动了动,只觉得自己像被拆了重新拼起来似的浑身酸疼。尤其是大腿和腰,简直像要散架。后穴还残留着被异物侵入过的感觉。甬道内有丝丝的清凉,应该是被涂了软膏之类的东西。身上那人留下的痕迹历历在目,想起自己昨天被做到哭着求饶,后来体力不支在浴缸里睡过去的情景,许晔顿时全身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虾。
然而心里却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他并不是一个特别自信的人,所以在工作上总是惯于给自己很大压力,什么都想做得细致完美。在和楚煜的相处中也一直心存疑虑。关于"他为什么会选我"这个问题经常不自觉地在脑海里盘旋。昨晚楚煜第一次明确给了他答案,彻底打消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好容易鼓起勇气撑着一身酸疼爬下床。肖巡正在餐厅和叶叔说着什么,看见他下楼来,微笑开口:"许少,现在用早餐吗?"
"好的,麻烦了。"许晔走到餐桌旁,管家十分自然地为他拉开了椅子。看着皮质椅座上突兀出现的厚实软垫,许晔的脸顿时烫了起来,心不在焉地坐下翻着手边的金融早报。
"鱼片粥是二少吩咐为您准备的。"肖巡将白瓷碗端端正正放在他面前,摆上几碟清淡小菜,"二少让我转告您,晚上五点前他会回来。如果您要出去,让豹子陪着。为了您的身体,他不希望您在外面用餐。我为您准备了几套不同款式的外装,放在您的房间里。"
"我知道了,谢谢。"
等到许晔看到那些衣服的时候,才明白肖巡的细致。衣服款式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都是立领的。他红着脸对着镜子拉高领口,把自己颈上那些草莓色的吻痕遮住。然后让豹子开车去了公司。莉莉发来的邮件里,几家分店的销售额有下滑,他想去查查具体情况。
刚一到办公室还没坐稳,许霆就大步进来,沉声朝正在汇报的莉莉说:"出去!"
女秘书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住,立马退了出去,关上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霆看着自己的儿子,问,"你和楚家老二是怎么弄到一起去的?他是不是强迫你......"
"没有。"许晔将他的话截断,"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我的私事,不需要向你说明。"
"你的私事?"许霆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和他搞在一起,别人会在背后说什么?说我许霆教出来的儿子为了一块地爬上了楚家二少爷的床,送上门去让男人睡!"
许晔的目光一分分冷下来,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他轻轻笑了一声,满是讽刺的味道。"原来是怕别人说闲话。你为了那块地拉拢宋万年的时候,费劲心思撮合我和宋悦然的时候,换着花样把那些女人带回家睡的时候怎么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啪得一声脆响让声音戛然而止。
许晔被打得偏向一边的侧脸渐渐泛起红来。
"你......"许霆气得浑身发颤,"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真可惜。"许晔黑亮的眼里泛着异色清冷的光,"你没有办法把我这个失败的作品从生命里抹掉。"
许霆咬牙:"你以为楚家的人是善类么?你知不知道他们黑白通吃用得都是些什么手段?惹翻了他们,别说这间公司,就连你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把自己和野兽关在一起,还以为能全身而退?"
"我没想过全身而退。"许晔垂眸,说得十分坦然,"如果他愿意,我会一直在他身边。"
许霆彻底怔住,半晌,才面如土色地摇头道:"你简直......无可救药!"说完摔门而出。
?
那一巴掌动了真力气,脸上的红印子半天不消。等许晔处理好工作上的事,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豹子盯着他的脸,整个人身上陡然散出戾气来,低声问:"谁打的?"
许晔无奈地笑笑:"我爸。"
豹子皱皱眉,表情稍微放松了些,开车去了。
回到涵馆8号,许晔拿冰袋敷了半天侧脸还是有些红。他懊恼地对着镜子嘀咕:"这老狐狸是更年期到了么,火气这么大......"
下午许晔一直窝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看业绩报表,日光轻暖和煦,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只觉得侧脸上有些微微的痒,他睁开眼,看见坐在身侧的男人正安静看着他,带着暖意的手指摩挲过他带着模糊红痕的脸颊。
"......您回来了。"他坐起身来。
"许霆打的?"楚煜问得很直接,看来早已经从豹子那儿得到了消息。
"今天上午去公司的时候,顶撞了他几句,结果挨了一巴掌。"
"什么话题,至于生气到动手的地步?"男人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调整角度,细看他脸上的痕迹。
许晔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尴尬和为难。
"不想说?"楚煜笑笑,"好。我不会再问。"
"主人......"许晔心里顿时有些慌。
"不用紧张,我不会为了这个生气。"男人抬手将放在桌上小冰袋贴在他颊上,神色温和,"许晔,我尊重你的隐私,也相信你有处理问题的能力。但是在你遇到了困难,又无法凭个人的力量解决的时候,我希望能成为你最优先想要求助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站在你身后,成为你的依靠。"
许晔的目光颤了颤,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无声的感激。他将身体前倾,脑袋靠在了对方肩上。
楚煜的声息贴在他耳边,刻意压低了的声线多了几分暧昧:"早知道放你出门会带着这种痕迹回来,昨晚就该做到让你下不了床为止。"手掌抚上后腰,稍加力度地按了按,激起许晔不自觉地轻颤。舌尖带着湿热的气息舔弄着耳垂,让那颤抖更加剧起来,"你知道dom的控制欲都很强,看见sub身上有不属于自己的印记时,就会想要把他绑起来,狠狠地惩罚,让他用身体记住自己属于谁。"探进裤子内的手指深入臀缝,戏弄着昨天进入过的可怜穴口。"你觉得,我该怎么罚你好,嗯?"
"呜嗯......主人......"许晔喘息着软下身体,完全倚靠在对方怀里。
这样的反应是在楚煜的调教下形成的,从最初的紧绷僵硬到现在的自然而然,没有了一丝抗拒和隔阂。
"给你个机会。"男人漆黑的眼眸像是不落的星辰,"现在吻我,这一回我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话音未落,许晔抬起下巴闭眼贴上了那带笑的唇。
第41章可以走吗
让许晔意外的是,晚餐之后男人再次带他去了东岸。
这次两人都是轻松随意的装扮。楚煜没有要求他戴颈圈,也没有挂牵引绳。见他一脸意外的表情,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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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标记更漂亮。"许晔被那落在颈上的戏谑目光看得红了脸。他现在知道为什么男人给他选了这件圆领白色线衫了,脖子上那些一览无余的吻痕鲜明地昭示着他从属者的地位。
适逢周末,俱乐部里似乎比昨日还要热闹。即便没有牵引绳的束缚,许晔也规规矩矩地保持在楚煜身后一米距离以内,集中精神观察主人的动作,比起昨天沉稳了许多。
高级会员坐区里,狮子、法老、猫鼠二人组都在,还有三张没见过的生面孔。楚煜坐下,看着停步在坐区入口的许晔,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许晔一怔,眼里有些惊讶。
高级会员区域不算大,当人数较多的时候,主人会要求奴隶在外面等候。许晔本以为自己会和其他人的奴隶们跪在一起,然而刚才男人给他的确是"坐到身边来"的命令。他反复想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弄错命令,移步走了过去,在楚煜身边坐下。
会场里顿时泛起了一阵议论声,不少人诧异地看向这边。毕竟,dom在俱乐部里以给予sub平等地位的情况很少。许晔有些局促地望着他的主人。男人淡淡一笑,将胳膊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无声地将他圈在自己的范围里。
狮子吹了声口哨,调侃道:"看伯爵先生今天精神焕发,昨晚应该睡得很好。"
"还不错。"楚煜勾唇。
"是睡眠质量不错,还是睡前运动不错?"Jerry笑眼弯弯,问得愈加露骨,"这位今天还能下床,看来运动量不大嘛。"
"把握分寸也是对dom控制力的一种考验。"伯爵面不改色,应对自如,"在这一点上,我一向很适度。"
这种话题让许晔尴尬得连耳朵尖都红了,只低头坐着,视线钉在地上哪儿也不敢看。这样的表现让这些dom们更觉有趣。
Tom故意问:"许晔,你的主人在床上也像他现在这么绅士吗?"
被点了名的许晔面红耳赤地抬起脸,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求助般看着他身边的男人。楚煜笑着给他解围:"这么想知道,不如抛弃Jerry来我这儿,切身体会一下我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免了。"Tom扫了身边挑眉的美男一眼,迅速打退堂鼓。
没聊一会儿,场内暗了下来。灯光全部集中在会场中央的木制行刑架上。接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垂着头走到灯光下。看清他面孔的一瞬,许晔意外地睁大了眼睛。
会场安静下来,四名身穿黑衣的魁梧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行刑架两侧,拿着话筒的主持人看了看手里的纸,对那男人开口:"安夏。普通会员。入会两年,是吗?"
"是。"
"昨天你声称某位奴隶无故冒犯你,使对方受到了十鞭的惩罚。经俱乐部管理委员会多方了解,查明昨天是你主动、故意挑衅了对方。你非但违反了《会员守则》里关于'禁止挑起冲突事端'的相关规定,而且公然撒谎欺骗众人,是不是?"
"......是。"他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很好。"主持人向这边走过来,问:"伯爵先生,因为安夏先生的不当行为给您和您的奴隶带来不快。按照规矩,对他的惩罚需要参照您的意见......"
楚煜漫不经心地扫过场中的人,声音清冷:"软鞭。二十下。"
"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我只求您能最后成全我一次。"安夏朝着他的方向跪了下来,"给我的惩罚,请您亲自动手。"
"我拒绝。"男人的回应干脆而直接,不留余地。
"先生!"安夏忍不住大喊,"我爱您,一直都爱着您,只求您让我回到您身边......"声音变成了模糊的喉音,两名黑衣男很利落地上前,捏着下颌将一个口塞球按进了他口中,然后将他架上行刑架,将手脚分别牢牢扣住。那行刑架经过特别设计,脚尖踮起才能勉强触到地面,身体重量大都依靠吊着的手臂支撑,十分难受。
接着,惩罚专用的黑色皮鞭破空而来,力道十足地落在他的脊背上,每一下拍击皮肉发出让人牙酸的恐怖声响,随着鞭子的落下,背上不少地方都渗出血迹来。安夏疼得脸色苍白,眼泪打湿了脸。
许晔沉默地看着。他知道这是楚煜给他的一个交代,然而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难受。
"他跟在我身边两个月的时间。"男人像是要解释什么般开口,"因为他做了一些品行不端的事情,我解除了主奴关系。"
许晔看了一眼场中挨打的男人,轻声说:"主人,我可以暂时离开一会儿吗?"
他实在不想看这种暴虐的惩罚。
男人唇边有一丝了然的微笑,起身说:"走吧,一起回去。"
结果两位当事人连惩罚的二十鞭都没看完就走了。那次露面之后,许晔这个名字被冠以"伯爵专宠"的头衔,传遍了整个圈子。
第42章办公室也是个好地方
这整个周末许晔都很忙,一直窝在公司和项目部的职员们准备东临那块地的相关资料。在许霆和宋万华合作破裂之后,两方分道扬镳各自为战,都出了设计图。金鹰的态度倒是很暧昧,听说前一阵子看了万华的方案,昨天又正式来函约见白鹤。
许晔对待工作一向认真,将公私分的很开。尽管与楚煜关系亲密,但从未想过要借此占什么便宜。他仔仔细细地做计划、准备谈判资料,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楚煜很欣赏他这一点,对他的方案也很期待,索性由着他。
等真正坐到谈判桌前,许晔还是免不了有些紧张。视线与端坐在对面的楚煜相碰,坚持了几秒就败下阵来,逃跑似地移开。
这样不行。
他喝了口茶定定神,轻轻做了两个深呼吸,再抬脸时镇定了许多。白鹤的设计是完全按照许晔的构想来做的,每一个细节都和设计单位做了详细的商讨。这是他第一次操刀度假区的方案,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动对方,但他已经尽了力。
金鹰总部三十五层的会议室里,阳光从百叶窗平行的缝隙中投进来,坐在桌前侃侃而谈的许晔从容而淡然。一身深色正装,举手投足都反映出良好的个人修养,年轻而干净的面容上有着认真的表情,不知不觉地牵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以上是我们对于东临度假村项目的全部构想,其中必然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如果没有达到贵方的要求,我们可以做出进一步的修改。"许晔极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更沉稳。
金鹰的项目专员提出了一些问题,他对答得十分利落,显然是准备得而很充分。楚煜悠然开口:"就现在看来,你的规划比万华的更吸引人。但投入也更可观。白鹤打算如何来完成资金筹措?"
"我们和几家银行有合作关系,他们同意为这个项目借贷。而且我们还有几个很靠谱的合伙人。"
"你该明白,如果这个项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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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盈利,对白鹤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是,所以我一定会把它做好。"许晔用黑亮的眼睛直视对方。
"诚意可嘉。"男人淡淡一笑,"不过单纯从收益上说,万华给出的地价比你们高出五个百分点。"
许晔眉心一跳,抿了抿唇说:"以金鹰的财力,五个百分点实在是九牛一毛。而且看上这块地的人有很多,贵公司将这块地压在手上多年未动,为的必然不是钱。只有好的项目才能配得上这块地。所以我觉得,在土地款上纠缠没有太大的意义。"
楚煜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这么说,贵方不愿意加价?"
许晔没料到他死咬不放,只好闷声道:"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再谈。"
"时间不早了。"楚二少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吩咐,"David,先带白鹤的诸位去用午餐,具体细节我们稍后再谈。"
许晔刚要起身,只听对方出言相邀:"许总,我办公室有几份好的规划,要不要去看看?"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跟着楚煜进了他位于大楼四十层的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来对方工作的地方,比起他的办公室大足足两倍,会客区的白色沙发很大,一旁的落地绿植郁郁葱葱,贴壁式的鱼缸里养着许多色彩各异的热带鱼。金鹰的总部大楼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落地窗外便是车水马龙的城市。从高处俯瞰下去,只觉众生渺小如微尘。
"喜欢这儿吗?"男人站在他身旁,问。
"视野很好。"他望着下方的车流出神,感觉到来自身边的视线,抬脸,正对上楚煜墨色的眼瞳,像是有星星点点涌动的暗光汇聚成了海,幽深浩瀚。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上来吗?"男人伸手抬起他的下颌。
许晔摇摇头。
"给你个机会,说服我。"楚煜的唇覆了上来,温柔的碾磨着他的唇瓣。当许晔张口回应时,他便一寸一寸侵入,缠住那条害羞的软舌,用自己的气息将对方的唇齿标记为领地。这样的深吻轻而易举地搅乱了许晔的气息,他伸手环住男人的腰,任凭对方将他压在落地窗上恣意品尝。
"主人......"许晔只觉得自己缺氧了一般,脑袋里浑浑噩噩。身体也没了力气,虚虚地被圈在那人和落地窗之间。
男人俯身舔弄他的耳垂,手指却利落地一颗颗解开他的西装和衬衫纽扣。抚弄上他胸前的银黑色小环时,许晔轻颤了一下,发出猫叫般的声音。穿环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乳环牵扯着那敏感的珠粒带来微小电击般的刺激。随着许晔凌乱的呼吸,胸口的嫩芽也越来越挺立起来。他不敢去抓住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只喘息着求饶:"主人......嗯......"
上衣完全剥落之后是裤子。楚煜像拆一件包装精美的礼物一样,动作轻柔地剥去那些包裹着他的布料。赤裸着身体的许晔将背贴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浑身泛起细小的战栗。
"冷?"楚煜用幽潭般的眸子看着他,轻笑,"我会让你热起来,很快......"
"唔嗯......"被逐渐挑起情欲的许晔轻颤着,想要更多,却又拼命忍耐,模样有几分可怜。
"说服我放弃那百分之五,现在是成功率最大的时候。"男人的手从他大腿内侧划过,抚弄着他腿间的性器,故意用指甲刮蹭顶端娇嫩敏感的铃口。
许晔喘息着,哀求道:"主人......这样我,我没办法......"
"所以,你打算放弃这次机会?"楚煜埋首,在他锁骨边留下鲜红的吻痕,手里动作却未停,依旧在不断挑逗他腿间可怜的小兄弟。
"呜......"许晔欲哭无泪,在蒸腾的情欲里勉勉强强地找回一丝理智,开口:"据我所知......嗯,在K城南面有同类型的地块,一个月前的成交价格是300万每亩......啊"楚煜收拢手掌,将他的囊袋包裹在其中,轻拢慢捻抹复挑,惹得许晔急喘连连,好容易才想起接下来的句子。"东临的地理位置稍微偏了点......嗯啊......地形也比较复杂,有些地方不好利用......啊,主人"越来越多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大腿内侧的肌肉也紧绷了起来。
楚煜放开了他腿间将要崩溃的欲望,拉高他的一条腿,让他勾住自己的腰,手指向下深入臀缝,调戏着柔软的后穴入口。"继续说,许总。"
"唔嗯......"粘膜被手指撑开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我们给出的价格是合理的,啊主人万华那边故意抬价,是因为对设计没有自信......"说着最正经的公事,却用着这样放荡的姿势。许晔的身体在男人的主导下彻底失守,眼里被逼出一层朦胧的水雾。
"还学会分析敌情了。"楚煜轻笑出声,"许总,你差一点就要说服我了。"
被情欲点燃的身体在日光下镀上一层莹黄,仿佛一件漂亮的珍宝,干净、漂亮有有着让人动容的脆弱。白皙的胸口起伏着,被调弄到身体彻底软下来的许晔眼里都是无奈:"主人,呜......还差一点......"
"还差的这一点,只有让许总亲自满足我了。"男人的压低了的声音里有着别样的性感,他将许晔从窗边抱到宽大的办公桌上,然后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皮带上,眸色深沉:"解开。"
"这是......假公济私!"许晔终于醒悟,红着脸抗议。
"许总,在这个商业圈里有许许多多的潜规则,今天我教你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投其所好。"楚煜像只好脾气的大猫,轻舔着他的喉结。"不好好学的话,等会会有惩罚到让你哭的时候。"
这样堂而皇之的威胁让许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羞赧地伸手去解那条皮带。等他笨手笨脚地将内裤稍稍拉开,弹出来的粗大性器让他往后缩了缩。
"许总,你认真的样子非常诱人。让我从头至尾只想要把你剥光之后按在桌上狠狠的要。"楚煜将他压在桌上,手指带着冰凉的液体进入窄小的后穴,慢慢的扩张。唇贴在他耳边,轻笑:"是你在引诱我。"
"我没有......呜呜......"意乱情迷的许晔犹如一朵动情的花,在男人掌中羞怯地绽放开来。至于为什么这间办公室里"碰巧"会有润滑液这种事,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了。
楚煜的目光渐渐深沉,胯下炙热粗大的肉棒抵在柔嫩的穴口,碾磨辗转,直到许晔彻底放松下来才挺身缓缓插入。
"啊主人......太深了......"许晔向后仰起脖颈,呜咽着承受着男人的撞击。粘膜被撑开到最大,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要被那肉刃捅穿一般,痛苦中又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欢愉。腿不自觉地勾上了男人有力挺动的腰,他略微抬起下身让两人交合的部位贴的得更紧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许晔一惊,惶然地看向门口,肠壁因为紧张而收缩,将里面灼热的欲望绞得更紧。宛如一张小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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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吸着肉棒,带来极致的快感。楚煜低喘着勾唇在他耳边说:"许总,你猜他们看见你这副样子在我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许晔惊慌地抓着他拼命摇头,嘴里低声哀求:"主人......求您......"
"求我什么,让他进来?"男人一边抽插一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看着身下的男人因为羞耻而轻颤的样子,落井下石地更加用力地撞击他的敏感点。
"呜......主人......不要让别人进来,求您......"他惊慌失措地求着,眼里湿湿漉漉的。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许晔脸色发白,用自己的手背挡着嘴巴,死死忍住那些将要漫溢出唇边的呻吟。
"不想被人看见也可以。"楚煜眼里都是促狭的笑意,"趴在桌子上,把屁股抬起来,好好扭动你的腰配合我。"
许晔咬着唇,顺从地站在桌边伏下身体,羞耻地将脸埋在臂弯里。
楚煜提起电话吩咐秘书:"我现在在谈事情,半小时内所有人不得打扰。"然后挺腰顶入雪白双臀间的秘洞,力道很大,像是要将饱满的肉囊也挤进那小洞里一般,激起许晔难耐地呜咽。这样凶猛的穿插让承受方不得不软下身体来配合,许晔的双腿早没了力气,被撞得摇摇欲坠,性器顶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桌子边缘,偏偏那人用领带将根部牢牢系紧,他根本射不出来,只有前端不停分泌出透明的粘液。
"主人......我受不了了......呜呜......"身后被摩擦的肠壁像是着了火一样,他分不清烧着的是自己还是进入自己体内的那根粗大凶器。前面想射又不能射的感觉让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饶了我......嗯啊......主人......"
在谈判桌前从容淡定的商场精英,此刻翘着白嫩的双臀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哭着哀求的样子点燃了楚煜所有的欲望。抽插的频率不断加快,每一下都刻意挤压着他的腺体,许晔连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被顶得一颤一颤,连哭声都是断断续续的。等到被允许射出来的一刻,他感觉到滚烫的液体灌注进了自己体内。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楚煜的办公室居然还连着一个功能齐全的浴室。不算大的单人浴缸此时容纳了两个男人,显得有些拥挤。渐渐恢复过来的许晔把脑袋靠在身后的男人胸口,闷声问:"那百分之五,可以松口了吗?"
男人轻笑:"财迷。"
"如果我有这么大的产业,我才不在乎这百分之五。"
"你这是在骂我小气?"
"您听出来了吗?"他眨眨眼。
楚煜揉按着他的腰:"许总看样子是还想再谈一次?"
"呜......不是,我错了......"许晔手脚并用地逃离浴缸,被那人抓住了手腕。
"土地款不要了,金鹰以固定资产的方式入股度假村,占股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五。一方面可以缓解你借贷的压力,另一方面,东临这个地方情况很复杂,金鹰的招牌挂在那儿,日后你做事会顺利得多。"
许晔怔住,轻声问:"您早就考虑好了,对吗?"楚煜的提议细致而周全,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这是我看过你的方案之后做出的决定。"男人望着他,深黑的眸子里有他的倒影。"你是个商人,我也是。今天你向我展示了你的专业素养,同样,我在权衡利弊之后给出了我的合作方案。如果你打感情牌,我或许会愿意给出更优渥的条件,因为这是我愿意为我们之间的感情付出的价值,但你没有。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给你的这些条件是我对这个项目前景的赌注,我认为你能做好它,让我获得好的收益。"
"我很感激您。"许晔眼里泛着温暖的光,"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这个项目做好。"
"我拭目以待。"楚煜微笑。
第43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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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合同从金鹰的大楼里走出来,项目部的几个人瞬间像中了大奖一样兴奋起来,把刚才装矜持的劲儿都丢了,七嘴八舌地围着许晔问东问西。
"听说楚二挑剔的很,这回居然对我们的设计评价这么好,简直太意外了!"
"万华那边的设计肯定没我们的好。"
"就是,有了金鹰投资,感觉更有底气了。"
"许总你不知道,周薇刚才说他打算牺牲色相去勾引那个楚总哈哈哈哈......"
"去死!我那是开玩笑的!"
"直着眼睛一个劲说好帅的不是你么?"
"哪儿有我们许总帅!"叫周薇的女职员转向他,"对了,许总到底是什么说服他的?"
许晔嘴角抽了抽,那处被插入过的感觉还残存着,腰也是酸的。这种"说服"方式让他一想起来脸就红,于是转移话题说,"最近各位都辛苦了,合同签完了,晚上大家一起高兴一下吧。我请客。"
这下彻底炸开了锅,纷纷提议要去吃贵的,吃好的,吃到许总钱包空空。
许晔心里也很愉快,索性由着他们闹腾。晚餐时喝了点酒,吃完打算先走,却被那帮人拉住不放,只得跟着他们去酒吧继续庆祝。
项目副理周薇今年二十九岁,进白鹤三年,一直都对这位年轻的少东家心存仰慕。这次难得有机会与他这样接近,更是借酒装醉,软软地倚在他肩头。许晔一怔,伸手去扶她,被她十分自然地勾住了胳膊。女人栗色长发垂在他肩上,一呼一吸间都是温软香气。
"周薇?"他轻轻摇摇她。她模糊的嗯了一声,整个身体都贴上来,靠的更紧。
其余那几人都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以许少平日里的绅士做派肯定会亲自送自己回家。他也喝了不少酒,如果今晚她主动出击,搞不好能共度激情一夜。周薇抱着这样的心思,哪里还肯醒,只搂着许晔一味装醉。
结果一通电话之后,与她一同坐上计程车回家的竟然是秘书莉莉。
"行了别装了。"被临时叫出来送人的莉莉黑着一张脸讥讽道,"你这种招数在他身上起不了效。"
周薇气得不轻,扭脸看着窗外,说:"要你多管闲事。"
莉莉冷笑道:"他心里早有人了,我劝你别打算盘。"
"是谁?"周薇瞪圆了眼。
"反正不是你。"莉莉扫她一眼再不说话。她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把这些不省心的下属们纷纷打发回家,从酒吧出来的许晔站在马路边,拢了拢衣领。视线落在停在对面的黑色奔驰,扬起一个笑来。
他亲自来接自己了。
打开车门钻进去,后座上的楚煜侧过脸来看着他。喝了酒的许晔脸色微红,眉眼都带着模糊的笑意,他伸手抱住男人将脑袋蹭到他胸口,迷迷糊糊地说:"我喝多了。"
这样的反应让楚煜觉得有趣,问:"所以呢?"
"嗯......"他歪着脑袋想了想,眯着眼睛说,"今晚你是大爷我的了。"
"哦?"男人的薄唇牵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么,大爷打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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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办?"
许晔咧嘴一笑,伸出爪子就去扒拉对方的衣扣,嘴里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大爷今晚好好疼你。"一副霸道十足的样子。
楚煜轻笑出声,对被这对话惊得呆若木鸡的司机小欧说:"把车开去江边。"小欧也是人精,自然知道二少的兴致所致,将车开到江边无人的一处坡上,然后下车避嫌去了。
许晔扒了半天,衬衫扣子一颗都没解开。他一脸不爽地直接用力一拽,径直把衬衫扯开。楚煜也不心疼,躺在宽敞的后座上任由他作乱,还主动在后座上躺了下来,一派纵容的模样。
"你是我的......"无月的夜幕里,许晔的眼睛看起来像是瑰丽的黑珍珠。他俯身的亲吻身下的男人,缠绵而又热情。直吻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才分开,低头舔咬对方胸口的乳尖,模仿楚煜曾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一点点在紧实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像只贪吃的小狗,一路向下,解开男人的皮带,褪下内外两层裤子,一直吻到对方腿间茂盛的丛林。然后抬起头,露出了迷茫无措的神情。
"忘记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楚煜抚着他的脑袋,稍稍挺起下身说,"我教你。张嘴,含着它。"
许晔几乎是本能地按照他的指令做了,将那略显狰狞的硕大器官纳入口中仔细取悦,含了一会儿才察觉到不对,气愤地躲开说:"不是这个!"
男人笑着坐起身将他面对面抱在腿上,用腰带将他的手缚住,然后翻找出一瓶润滑液,挤在指尖,探入中午温存过的那张小口。许晔脑袋里那些残存的意识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安分地扭腰挣扎道:"我要在上面......"
"你现在不是在上面么?"楚煜眼里的笑有着重重的危险。
"不对,呜......"许晔像是被抢了糖果的孩子,一脸的委屈。
"哪里不对?"扩张完毕之后,男人抱起他,将性器顶端抵在两股之间的洞口处,然后一点点放松力道,让他凭借体重慢慢坐下去。
"啊啊疼......"整根没入的时候,身体的重量让那巨物插的更深。括约肌被撑开到极限,许晔急喘着倚靠在楚煜怀里呜咽,"难受......我不要这个......我要在上面......"
"乖,一会儿就好了。"男人抚着他的后背,亲吻他的唇,压抑着涌动的快感等他适应。
接下来的一切水到渠成,许晔的腰被有力的双手紧紧掌控着,一次次被抱起又落下,被迫用下面的小嘴将那炙热如火又坚实如铁的肉棒好好的品了又品。中午已经淋漓尽致地做过一轮,这会儿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做到后来酒彻底醒了,哭着求饶:"主人......要坏掉了,呜呜......我不要了,我可以用嘴巴给您含着......求您......啊......"
狭小的空间里也可以有很多种玩法,许晔被迫换了好几种姿势承受着男人的猛烈攻势,等男人炽热的精华再度射入他体内,同时高潮的许晔失力地伏在楚煜身上,长睫闭半着,像是要入睡一般。楚煜抚着他的后颈,吻干他的泪痕,如餍足的大猫轻舔他的唇,语带宠溺地说,"我是你的。"
?
送上门去招惹楚二少的下场就是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想起昨晚那场模模糊糊的车震,许晔羞耻得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中午刚做过,晚上就跑到人家车上求欢,这简直......他脑仁疼。
扶着腰下楼,看见坐在起居室沙发上的男人,一惊:"......您怎么在?"
楚煜放下手里的简报,反问:"我在自己家里很奇怪?"
"不是,我以为您上班去了......"他红着脸解释,"嗯......昨天晚上,我真的是喝多了......"
"找这种借口,是打算对我始乱终弃?"男人含笑看着他,"昨晚你还在我耳边说我是你的。"
"......"许晔凌乱了,他昨天到底干了些啥?!
"过来。"男人让他横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替他揉着腰。"你的体能太差了,以后每周抽两天晚上游泳。这样我抱你的时候,双方都可以更尽兴一点。"
许晔面红耳赤地点头。
第44章一场事故
东临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这块众人觊觎的宝地最终落入白鹤手中,让不少人大感意外。动土那天,一向低调的楚二少居然亲自到场,更是引来众人对这个度假区更浓厚的兴趣。
自从知道儿子和楚二在一起之后,许霆一时苍老了许多,对项目的热情也淡了,除了在公司处理事务就是在家赏花养鸟,和妻子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许晔为了项目建设上的事几乎天天往工地跑,和他爸偶尔碰面了也只谈公事,互相都对那些可能起冲突的事情避而不谈。
那天周佳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许晔看见饭桌边的楚煜彻底怔住。
那顿饭竟然意料之外的融洽。周佳殷勤夹菜,许霆与楚煜谈着生意上的事,许晔倒像是个外人,低头扒饭,被男人目光一扫立即放慢了速度。
饭后楚煜进了书房,和许霆谈了大约半个小时。
许晔整个人像壁虎似的趴在门上偷听。奈何书房隔音性能太好,一丝声音都透不出来。门打开的时候他来不及躲,踉跄一步差点摔着,被楚煜一把扶住。他脸上发烫,冠冕堂皇地动了动胳膊:"呃,有点无聊......我锻炼锻炼身体......"
许霆横他一眼,说:"没个正经。"
楚煜淡淡一笑,说:"我先告辞了,许叔、阿姨,有空我再来看两位。"
"好。许晔,你代我送送小煜。"
小小小......小煜?!"许叔"和"阿姨"这种惊悚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许晔瞪圆了眼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陌生人,无语凝噎。将男人送到门口,终于忍不住问:"主人,您和我爸谈了些什么?"
几步台阶下,楚煜转回身,嘴角挑起一丝暧昧的笑:"想知道?今晚让我尽兴。"说完便走了,留许晔一人面红耳赤地站着。
那天晚上他一开始便很兴奋,心里计划着要套出话来。结果最后被绑在床上做到哭湿了蒙眼的黑布,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哪儿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只隐约记得他得而主人抱着他说了一句让人沉醉的情话,让他想要反反复复的听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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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这块众人觊觎的宝地最终落入白鹤手中,让不少人大感意外。动土那天,一向低调的楚二少居然亲自到场,更是引来众人对这个度假区更浓厚的兴趣。
自从知道儿子和楚二在一起之后,许霆一时苍老了许多,对项目的热情也淡了,除了在公司处理事务就是在家赏花养鸟,和妻子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许晔为了项目建设上的事几乎天天往工地跑,和他爸偶尔碰面了也只谈公事,互相都对那些可能起冲突的事情避而不谈。
那天周佳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许晔看见饭桌边的楚煜彻底怔住。
那顿饭竟然意料之外的融洽。周佳殷勤夹菜,许霆与楚煜谈着生意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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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倒像是个外人,低头扒饭,被男人目光一扫立即放慢了速度。
饭后楚煜进了书房,和许霆谈了大约半个小时。
许晔整个人像壁虎似的趴在门上偷听。奈何书房隔音性能太好,一丝声音都透不出来。门打开的时候他来不及躲,踉跄一步差点摔着,被楚煜一把扶住。他脸上发烫,冠冕堂皇地动了动胳膊:"呃,有点无聊......我锻炼锻炼身体......"
许霆横他一眼,说:"没个正经。"
楚煜淡淡一笑,说:"我先告辞了,许叔、阿姨,有空我再来看两位。"
"好。许晔,你代我送送小煜。"
小小小......小煜?!许叔和阿姨这种惊悚的称呼又是怎么回事?许晔瞪圆了眼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陌生人,无语凝噎。
送到门口,许晔忍不住问:"主人,您和我爸谈了些什么?"
几步台阶下,男人转回身,嘴角挑起一丝暧昧的笑:"想知道?今晚让我尽兴。"说完便走了,留许晔一人面红耳赤地站着。
那天晚上许晔一开始便很兴奋,心里计划着要套出话来。结果最后被绑在床上做到哭湿了蒙眼的黑布,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哪儿还记得自己的初衷。只隐约记得楚煜抱着他说了一句让人沉醉的情话,让他想要反反复复的听许多次......
?
十一月的中旬,楚煜的生日快到了。许晔忙里偷闲,中午挤出一段时间让豹子送他去汇隆大厦买礼物。
选来选去,最后决定买一条领带。他觉得楚煜不缺钱,奢华贵重的东西见得多了,与其砸钱弄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不如送个更具实用性的。况且......许晔想象了一下他戴着自己送的领带的样子,颊上又烫了起来。他拿过几条顺眼的比了比,最后挑中一条深蓝底色细小银色菱形纹的手工刺绣款。
下午许晔要去东临的工地。车开到城郊时他正在合目养神,突然间一个急刹车让后座上的他脑袋猛地撞上前座靠枕,顿时眼前一阵发黑。
状况来得太突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豹子急切大吼的声音:"锁好门,别出来!"
恍惚中,许晔看见豹子冲出车外,一拳将靠近过来的一个黑衣男人打得跌在地上。然而很快,有另两名手持铁棍的黑衣人冲了过来。
震惊之下的许晔无措地按照豹子的话锁住门,外面的形势让更大的惊恐漫上心头。
他们的车被前方横在路上的两辆车截停,又被后面堵上来的两辆车围在正中。来路去路完全被堵死了。从那些车上下来的十几个人手里清一色拿着粗短的铁棍,面目凶狠地将这辆如孤舟一般的车团团围住。
豹子赤手空拳地和他们对抗,瞬间已经打倒了两个人。眼里泛起的杀气让他宛如一只真正的野兽,向着靠近过来的敌人嘶吼着,露出森白的獠牙。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人都是魁梧的练家子,他身上挨的那几棍每一下都破皮见血。
有几个人围拢过来,开始用铁棍砸车窗玻璃,幸而玻璃十分厚实,三两下竟砸不破。那些砰砰的声音,每一下都让许晔心惊肉跳。他试着在惊惶中努力安定下来,用颤抖的手指拨出了一个号码,几乎是瞬间便接通了。
"许晔!能听见我说话吗?你现在安全吗?"楚煜的声音从那端传过来。
"我们被围住了。我在车上。豹子在车外,他受伤了......"许晔缩在后座中间,声音因为慌乱而有些抖。"楚煜......他们在砸车。"
"别怕,我知道你在哪儿。我很快会来你身边,别怕。"楚煜的声音依旧是沉稳而温柔的,有着让他安定的力量。"车窗玻璃是防弹的,一时半会儿不会碎。镇定下来,按照我说的做。"
许晔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说:"好。"
"车后座下面有一支小型电棍,把它拿出来。如果车窗碎了,按下红色的电击键对付他们。"男人冷静的几乎没有一丝波澜,"听清楚许晔,你做的所有举动都是正当防卫,动作要快,下手不要留情,明白么?"
猛击车窗发出的声响和车辆的每一次震颤都让许晔窒息般的恐惧。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心里又慌又怕,能维持现在的镇定实属不易。他看看手中的电棍,又看了看浑身是挂彩正被围殴的豹子,眼里因为害怕泛起一层湿意:"再这样下去豹子要被他们打死了......玻璃好像快碎了......"
"按照我说的做,保护好你自己。"男人尽力安抚着他,"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到了。"
此刻,电话里的男声是平稳而温柔的,而坐在车里的楚煜眼底却已是冰冷到极致,仿佛蓄满要吞噬一切的狂风暴雪。浓重而肃杀的压迫感充斥在加长的车厢里,如扼住咽喉般让人窒息。让车内正在做调动部署的唐灿和简皓平浑身起了寒意。
二少动怒了。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和压力。他俩明着的身份是金鹰集团旗下市场部的高管,暗里的身份是黑鹰会势力的高阶干部,负责人员调度和管理。黑鹰会从未解散过,它一直都在。就如同金色的光和黑色的影,双重身份的会员们在光影间游刃有余的转换着,操纵着这只雄鹰翱翔于天际。
豹子的一级紧急示警被接进来的时候,楚煜正在召开高阶干部的例会。一瞬间偌大的会议室几乎冻住了。二少什么都没说,用冰冷的视线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然后快步出门。那一刻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干部们感觉自己像被活剥了一层皮。
他们都清楚豹子保护的是谁。
半分钟之内,集结人手的紧急令被发出,所有身在K城和东临的黑鹰会二级以上成员收到了赶往事发地增援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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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的S550在公路上疾速飞驰,后面是越来越多跟上来的车辆,它们视若无睹地飞速冲过前方的一盏盏红灯,如无所畏惧的鱼群,赶赴同一个方向。
唐灿和简皓平听着二少和那位的对话,心里七上八下。二少的人在他们眼皮底下遇袭,而他们到现在还没查到对方的身份,不知道目的,不知道原由,之前也没有收到一丝消息。
简直无能。
这比给他们每人脸上甩一巴掌都羞耻。
他们的焦虑与楚煜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他俩比谁都清楚,二少越平静,后果越可怕。
楚煜握着手机的手部线条绷紧着。电话那头带着轻颤的声音将许晔的害怕、惊恐、无助、强作镇定传递过来,每一种情绪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心疼和自责。
太大意了。长久的安逸生活和对于形势的过于自信让他根本没有考虑到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只是派了豹子护着他,而且根本没有配备有效的武器。
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本该被好好保护人身陷危险。
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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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管的重击下,玻璃已经裂成了蛛网一样的形状。豹子打倒了五人,浑身是血。死死靠在车门边,用身体挡着已经碎掉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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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尽力不让那些人靠近。他左手已经折了,铁棍砸在身上竟连哼都不哼一声。
许晔见他这样豁出性命护着自己,眼眶泛红,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恐慌,对着手机问道:"还要多久?"
"三分钟。"楚煜回答。
"三分钟......"他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视线落在车外拼了命保护自己的豹子身上,攥紧了电棍,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颤,"楚煜,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豹子被打死。"
一直维持着冷静的楚煜面色突变,猛地提高了声音:"许晔!不准出去!待在车里不准动!"
只听见手机那头传来一声闷响,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跑出来了,抓住他!"的叫喊声。
"许晔!!!"那一刻楚煜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再无回应,只有一片嘈杂而模糊的噪声。
男人捏着手机的左手指骨泛白,声音阴沉如冰:"一分钟之内给我赶到,必须。"
?
豹子已经快不行了,许晔心里明白这些人是冲他来的,只要他出来就一定能把他们引开。
他一咬牙,猛地用力踹开一侧车门,将围在门口的几人踢翻。他虽然没有打架的经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动作也还算灵敏。用电棒瞬间电倒了两个靠过来的人便转身飞跑。本想引他们来追,也能拖延一会儿时间。谁料背后狠狠挨了一棍子,脚下一个踉跄便被那些人围了起来。
这群人忌惮他手里的电棍,犹豫了片刻,一齐扑上来。许晔根本没办法防住这么多人,混乱中手里的电棍被抢了下来,身体被按在地上狠狠挨了几脚。
"往死里打!"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许晔只觉脑袋上挨了一棍子,霎时间头晕目眩,委顿在地。模糊中看见豹子冲过来撞开两人,用身体将他护住。
所有的感觉都迟钝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有温热黏腻的液体从额头流在眼皮上,将一切染成红色。
楚煜......你再不来我就要挂了......
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冒出这样的念头。
?
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两声枪响破空而来。
惨叫响起,无数凌乱的脚步声逼近。
然后一切安静了下来。
身上一轻,用身体保护着他的那人被挪开了。许晔在昏沉中死死抓着豹子的衣角,固执的不肯松开。那是他在危难时全心全意护着他的人,他孤立无援时唯一的依靠。
"许晔,是我,我来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在耳旁萦绕。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被干涸的血液黏住,只有一片雾霭般的红,一切都看不分明。"唔......楚煜?"许晔的声音颤抖着,眼里一片茫然,不确定地伸手去摸那人的脸。
"是我,我在这儿。"手被握住,男人轻声安抚道,"没事了,你安全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泽,劫难过后恍如隔世。
"楚煜......"惊惶和无助此刻终于被释放了出来,他颤抖着喊着他的名字,"先救......豹子......"他被棍棒敲击过后有了明显的脑震荡反应,说话断断续续的上不来气。
"别担心,有医生在照顾他。"楚煜看着小半张脸染了血的许晔,心里像是被人用刀捅穿了一般的疼。在匆匆赶来的百余名黑鹰会成员注视下,他将那人抱在怀里,如同抚慰一只走失了的小动物般耐心而温柔。
"别走......"被他抱上移动担架的许晔伸手抓住他的袖子,眼里都是惶然。
受惊过度之后表现出来的强烈依恋源自于不安全感。楚煜看着他,心里的自责更盛,握着他的手说:"我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一下。"
许晔胸口起伏不定的急喘了几下,紧紧抓着他的手,阖上眼睛。医生和护士立即上前为他带上吸氧面罩,抬上救护车处理伤口。楚煜始终没松开他的手,上车之前只丢下两句冰冷刻骨的话。
"封锁消息。在我没允许之前,这些人一个都不准死。"
?
警车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处理好了。简皓平轻描淡写的一句"交通事故"将一切带过。如此之多的人员聚集,突兀响起的枪声,地上残留的血迹,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场交通事故。然而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那么多年的友好共建,警察们早明白何时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许晔动手的十八个人,统统被黑鹰会扣押了。"不准死"这个命令有时候比"干掉他们"残忍得多。这十八位打手先生在黑鹰会的地下刑讯室里切身的体验到了这一点。
刑堂主管唐灿亲自参与了审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唐灿从地下刑讯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站在阴暗的走廊里点了一支烟,一言不发地抽完,才动身上楼。
第八组队,五级低阶成员。
这帮家伙居然是黑鹰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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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vip病房里,陪在病床边的楚煜听完唐灿的简报之后,沉默了一会儿。
豹子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他多处骨折并且内部脏器出现破裂,命悬一线。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时刻挺身相护,恐怕此刻抢救着的就是......
楚煜看着在药物作用下昏睡过去的许晔。他头上包着纱布,额角的伤口缝了六针,引发的脑震荡让他吐了好几回。身上有六、七处皮外伤,幸而没有伤到内脏。此刻他正安安静静的睡着,脸上的血污被擦干净了,脸色有些虚弱的白,梦中似仍不安,眉头微微蹙起。
男人踱步至窗边,语气平缓而森冷:"把宋悦然请来。"
第45章不方便
在楚煜的安排下,许晔的治疗过程只能用"非常积极"四个字来形容了。
被打之后的两天里,他被迫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从里到外扫了个清楚透彻,连蛀牙都查出来了。楚煜兴师动众的弄来一个专家组,对他的脑袋研究了整一天,最终确定除了额头的皮外伤和中度脑震荡之外没有其他异常。许晔觉得他的主人可能是看他已经不聪明了,只好积极抢救以防他更笨。
他感觉到楚煜在自责,所以什么也不说,由着医生护士将他推进推出的检查。楚煜不让他下床他便乖乖躺着,楚煜喂他吃饭他就大口的吃,楚煜推掉工作每晚陪夜他也不说什么,但是......许晔看着被保镖推进来,严丝合缝地拼在他病床边的另一张病床,彻底无语了。
楚二少睡不惯沙发,这是要在病房里拼双人床呐!
许晔又想起前天晚上豹子做完手术醒来之后,自己想去看他,结果楚煜将他直接横抱进了边上的病房,豹子和一众医生护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他也是,在那人怀里红着脸话都说不利索。
再这么下去病房就要改卧室了。许晔看见楚煜躺了上来,侧过去一点,轻声唤道:"主人......"
这是受伤之后许晔第一次这么叫他。楚煜弯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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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语气温和:"有事求我?"
被一语戳穿的许晔眨眨眼睛:"我想回家。"
"你的伤还没好。"
"反正接下来就是涂涂药,多休息,在家也一样了。再说待在医院里很闷,而且又不方便。"
男人抬眼:"哪儿不方便?"
许晔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凑过去飞快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缩回去,红着脸小声说:"这个不方便。"
楚煜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说:"明天送你回去,现在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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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果然言出必行,第二天便允许他出院了。
离开之前许晔特地去看了豹子。
高大男人浑身缠着纱布,像具木乃伊一样平躺在床上。他肋骨被打断了四根,其中一根斜刺进了肺,两天里先后开了四次刀。能从鬼门关回来,一是靠他自己的坚强意志,二是靠及时有效的手术救治。楚煜为救他动用了不少资源,请专家组制订术后恢复方案,找了三个专业护工日夜轮流照顾他。
许晔站在病床边,看着豹子一动不能动的躺着,想起他扑过来将自己护在身躯下的样子心里难受的要命,红着眼圈说:"豹子,我欠你一条命,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尽力为你做。你要快点好起来。"
豹子不能动也说不出话,只冲他眨了下眼睛表示听见了,眼底有了几分暖意。
他从前当过兵,退伍之后进了金鹰旗下的商厦做保安,看见主管非礼女职员二话不说就上去把人揍了,结果第二天被开除的不是他而是那位主管,他反而成了保安队长。不久之后集团高管唐灿找他过去,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愿意把命卖给我么?"
他是个孤儿,身边没什么牵挂。雇主给他开了优渥的薪金,他亦愿意为雇主卖命。只是没想到,唐灿让他去保护的人居然是财团的少主。跟在楚煜身边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兢兢业业严密仔细。楚煜很信任他,谈事情的时候从不让他回避,哪怕是一些极其重要的场合也让他跟着。他曾当面问过二少怎么会信他,楚煜笑答"眼神清澈的人大都很忠诚"。一个大老爷们被人用清澈来形容,他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此的信任让他动容,暗下决心这辈子都忠于这位楚二少,哪怕给他挡枪子儿死了也行。
后来楚煜派他去给许晔做保镖的时候,他是有些憋屈的。在他眼里许晔就是个花瓶、宠物之类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跟着。但二少既然说了"我将他的安全交给你,好好护着他",他便尽心去做。被打断胳膊的时候他心里苦笑,可惜自己要为了一个宠物送命。但当他看见许晔从车里冲出来想要救自己的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这条命舍在这儿似乎也值了。他倒是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居然也是条汉子......
做完手术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又下了决心,等身体好起来,要是二少准了,他就再去给这小子做保镖,以后决不让人伤着他一根汗毛。
许晔当然不知道他的内心活动,这会儿又是内疚又是不忍,洋洋洒洒地做了一大篇保证,许诺要这样补偿他那样感谢他,连"你要是闷了我可以天天来医院陪你聊天、给你读书或者陪你看电影"的话都说了。豹子瞅了眼一旁似笑非笑的二少,冷汗都快掉下来了,心道"我好容易活过来了,许少你这是又要弄死我的节奏啊......"苦于不能说话,直用眼神向后面站着的上司唐灿求救。
唐灿忍着笑劝道:"许少,豹子需要静养。"
许晔噢了一声,约好下次来看他的时间才跟着楚煜走了。豹子松了口气,安心闭目继续做木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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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涵馆8号,肖巡带着佣人站在门口相迎。
刚一进门许晔便长舒一口气,笑道:"还是回来自在。"说完之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全然不妥,脸颊立刻烫了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在心里将这儿默认为家了?
"二少。""二少。"......
有人齐声开口。许晔闻声看向起居室,发现六七个高管正恭敬地站着,顿时大窘,点了点头算打招呼,然后面红耳赤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见对方眼里也是玩味的笑,终于彻底红透了,低声说了句"我先回房间了"便要逃跑,被楚煜抓住了手腕。
"我有话和你说。"男人收了笑,十分正经。
许晔有些诧异的站住。
"第一,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伤口痊愈之前,你住在这儿。"楚煜的口气里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许晔点点头。他并不讨厌在这儿的生活,而且也似乎越来越习惯待在楚煜身边,觉得安全而放松。
"第二,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段时间里,没我的准许你不能擅自出门。"这一条涉及到行动自由,楚煜本以为他会抗拒,不料许晔想了一会儿,乖顺地又点了点头,那样子像一只温软无害的兔子。
"至于第三条,是规矩。"男人的目光染上暖意,温和如水,"以后我回来的时候,我要求你到门口来迎接我,并且主动问候。"
"问候?"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的兔子表示迷茫,这意思是要让他鞠躬么......
"做个示范。"楚煜话音未落忽然用手臂搂过他的腰杆收紧,将他贴在身前,另一只手抬起起他的下颌便低头吻了下来。许晔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一声没发出来的惊呼被堵在了喉咙里,直到男人带着侵略性的唇舌彻底侵占他的口腔,才后知后觉地阖上眼睛仰起脖子。
带着热度的体温,柔软的嘴唇,路上吃过巧克力的香甜味道,紧贴到能感受到的心跳。
他放在心里的这个人还活着,而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
这个想法让楚煜的动作更加激烈起来,托着许晔的后颈,如干渴的旅者遇见了甘泉般失去控制的不断深入,流连、纠缠、索取,直到怀中的人无法喘息的软倒在怀中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然后笑着问:"学会了?"
许晔被他吻的浑浑噩噩,连思考都失去了。这会儿回神才记起边上还有一圈观众呢!羞赧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半天不好意思作声。
"要我再演示一次?"楚煜笑问。
许晔抖了抖,顶着红扑扑的一张脸,憋出像蚊子叫一样的两个字:"会了......"
"很好。"男人看向沙发的方向,说,"打个招呼吧,他们都是我的下属。"
许晔心里有些不解,因为他和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没有认识的必要。但他知道楚煜的安排总有他的道理,于是轻声开口:"你们好,我是许晔。"
"许少。"几人同时回应,然后分别做了自我介绍,眉目间都很和善,态度恭敬有礼。
楚煜手下的这些高管们很清楚他们这位少主的兴趣爱好,对他们而言,那些二少的sub都只是宠物而已,没有交集也谈不上尊重。但是许晔的出现让他们意外。他们查过许晔的底,用八个字形容就是干净平凡安全无害。
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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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这样的人,让他们沉静如冰的少主动了心。现在回想起来,许晔出事的一刻,楚煜的表情依旧让他们心悸。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有点胆小的年轻人会在那种情况下冲出去救一个保镖。他们混迹黑白两道,自然明白危难时刻的义气、勇敢和善良有多可贵。那件事让许晔在这些高管们心里的地位开始有了变化,连一向高傲的唐灿对他也有了几分敬重。
许晔不明白为什么楚煜要把他介绍给自己的下属,但这些干部们明白。这是二少明确地向他们昭示许晔的地位。在这个正式介绍里,楚煜没有说明许晔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已经不需要说明。
他是我的人。
这句隐藏在背后的潜台词众人皆知。
"上楼休息一会儿。"楚煜看着他的目光极尽温柔。
第46章软肋
关于那次的事故的原因和结果,许晔一直没有开口问过。他隐约觉得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能惹得那些人狠下杀手。
这段时间他的主人一直很忙,尽管如此还是经常在家陪着他,有时候连会议都移到家里来开。许晔有一种直觉,楚煜正在处理的这些事情与那次意外有关联,而且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和棘手。所以他并不急于探究真相,因为他知道楚煜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闲赋在家的日子过得也很充实,除了看那些枯燥的经济和法律类书籍之外,许晔还跟着叶叔一起学厨艺。昨天失手打碎了楚煜竞拍回来的青瓷碗,吓得叶叔和帮厨姑娘脸都绿了,三个人研究了半天没能把它粘起来。最后许晔主动招认,被罚跪了一个小时。
周四的上午,他正在按照电脑上的步骤学着烤饼干,突然门铃响了。来的是楚煊,门外还整齐立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黑衣随从。
肖巡一句"三少您怎么来了"还没说完,对方已经向着许晔冷冷开口:"跟我走。"
"三少!"肖巡沉声阻拦,"没得到二少亲口命令前,我不能让您带走他。"
楚煊挑眉,桃花眼眯了起来:"你拦得住?"
气氛徒然紧张起来。八名留守在屋外的保镖径直从窗口跃进来,将许晔护在中心。而门外的十余名黑衣人也向屋内逼近。
楚煊抬手止住他们的行动,淡淡地看着肖巡:"如果没有得到命令,我不会到二哥的地盘上来抢人。能对我下令的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早就清楚了。今天人我必须带走,至于动不动手你自己掂量。"
沉默蔓延。向来沉稳的肖管家此刻脸色有些白。从刚才开始楚煜就一直联系不上,许晔一旦从这里被带走,会发生什么很难预料。但是下令的那个人,他无法违抗......
"我和你走。"一直没有出声的许晔忽然开口。
"许少!"肖巡大惊。
"没事。"他把沾着黏湿面团的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朝楚煊微笑道,"你们稍等一会儿吧,我得洗手换身衣服,这样出门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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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飞驰在笔直的路面上,离K城市中心越来越远。这条路许晔很熟悉,是去东临的方向。
"为什么不提问?"坐在他身边的楚煊清淡开口。
许晔轻轻牵起唇角:"去哪儿,去做什么,为什么去,这些问题即便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回答。与其让双方都尴尬,不如什么都不问。最后总会知道。"
男人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许晔侧过脸来。
楚煊被他黑亮的眸子盯着,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阵燥热,转开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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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一座庄园门口停了下来。
许晔跟着楚煊穿过精巧的中式园林,沿着雕梁画栋的长廊往主宅而去。满目是设计精美的假山清池,碧树繁花,宅邸里的黑衣保镖见到他们都无声地恭敬退开。
偌大的会客室里飘着一股中药的苦涩气息,日光从开着的木格窗外透进来,在雕刻繁复的红木家具上附着一层柔光。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手里端着一只白瓷碗,微微皱眉,将黑色药汁一饮而尽。
"父亲。"楚煊一改平日里的狷狂态度,站直了身子,低声道,"人带来了。"
许晔心头一震。尽管他在路上猜出了个大概,但是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会紧张。毕竟这个男人是名动四方的黑道大佬,是财资雄厚的商界传奇,也是楚煜的父亲。这个盛名在外雄霸一方的男人并不如他想象那般满身阴鸷狠戾之气,反而是清瘦儒雅的。但抬眼时,那双带着压迫感的精亮眸子蕴藏着的锋利,让人不自觉地敛气凝神心生敬畏。这样的不怒自威是经历风浪之后,由岁月磨砺而成的气势,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无法效仿。
"嗯。"楚广岳淡淡扫了许晔一眼,将手里的空碗立即被随侍的佣人接了过去。
"楚爷您好,我是许晔。"他主动问候。
"坐。"男人的头发被岁月染上了灰白,穿着一身麻布的中式衣服,瘦削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问,"你和老二在一起多久了?"
"三个多月。"他在楚煊身边的红木椅子上坐下,老实回答。
"觉得他怎么样?"
许晔面色微红,答:"......很不错。"
"所以拿到了东临的地之后,你还不打算从他身边离开?"楚广岳眼底有着暗涌的波澜。
许晔一怔,唇边有了一丝淡然的笑:"二少的性子楚爷很清楚。如果我抱着那种动机接近他,恐怕今天也没有机会坐在这儿与您见面。"长睫微垂,"为争取东临的项目我做了许多努力,二少决定投资也并不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私人关系。从现在看来工程实施的很顺利。我并不敢保证明年春天开业后会有怎样的财源滚滚,但我有信心不会让金鹰的投资付诸东流。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抿了抿唇,轻声说,"尽管听起来有些荒唐......但我,是爱着他的。您是他的父亲,我非常希望能得到您的准许。"
这一番话说得很诚恳。一旁坐着的楚煊沉默地看着他,眼里有几分讶然。他没想到许晔在老爷子面前能表现得这么淡定。
事实上当事人早就已经紧张得不行,连手指都是冰凉的。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心跳得像是超了速。
楚广岳看了他一会儿,说:"如果我不准呢?"
许晔愣住,拢紧了手指,下定决心般抬起脸:"在楚煜让我走之前,我不会离开他。"
像是听到什么趣事一般,楚广岳勾唇笑了:"小子,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我不准,老二绝对没有能力留下你。"
那目光中强势来袭的压迫感让许晔打了个冷战。他知道,对方这句话并不是虚张声势。楚广岳开创黑鹰会并将它成功洗白之后,便把生意上的事统统交给三个儿子,自己深居简出鲜有动作。然而进入这所宅邸所见所闻让许晔感受到,楚老爷子才是真正掌握一切的人。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
"我并不是你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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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楚煜喜欢玩什么,床伴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你们的事,我亦不会出手干涉。人生苦短,我从不浪费时间做无聊的事。"楚广岳看着彻底愣住的许晔,继续说,"本来我无需与你见面,不过老二做了越界的事,我需要给他个教训。"他做了个手势,不一会儿,两个黑衣保镖带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看清那人许晔再坐不住,猛地起身,被楚煊一把拉住,低声警告:"老实坐下,这不是你可以随心所欲乱来的地方。"
许晔僵硬地坐下,视线颤抖着落在鞭痕累累的楚煜身上,只觉得心像被揪紧了一样难受。白色的衬衫被鞭子抽出了条条裂隙,隐约露出红色的痕印,肯定是破皮见血了。
跪在屋子正中的楚煜也看见了他,瞳孔猛地一缩,看向父亲的眼里有了蒸腾的怒意,冷声道:"为什么把他牵扯进来?"
"你玩的那些游戏里,规则难道不是由强势的一方决定的么?"楚广岳悠然地喝一口茶,"挨了三十鞭子,现在知道错在哪儿了么?"
"没经过您同意擅自调用暗子。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冒险去动那些老家伙。操作失误让火烧大了。"楚煜面无表情地回答。
"就这些?"楚广岳笑笑,"继续吧,十鞭。"
看着手执黑色软鞭的保镖毫不犹豫地朝着楚煜背上抽过去,许晔忍不住想要开口求情,只听楚煊沉声道:"楚家的规矩,求情加倍。你想让二哥伤得更厉害?"
楚煜强忍着疼一声不吭,目光一直在许晔身上,好似要让他安心。那个一直坚定的走在前面遮风挡雨,让自己仰视的男人此刻这样安静的跪着挨打。许晔紧紧咬着唇,红了眼眶。
十鞭打完,楚广岳问:"现在想明白了么?"
这种惩罚用的鞭子缠了乌金丝,又细又沉,打在身上疼的要命。楚煜轻喘着,说:"想明白了。我下手不够狠。对那些老家伙诸多顾忌,才让宋万华有机会拉帮结派。"
楚广岳牵起唇角,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笑道:"还是要挨打才学得快。接下去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你动作不利落惹得整个金鹰不安稳,我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你。"
"明白了,父亲。"楚煜起身,立即有黑衣保镖给他披上干净的外套。
"至于你的软肋,暂时寄放在我这里。"楚广岳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终于能站在楚煜面前的许晔看着他身上的伤,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喉头泛起消退不去的苦涩来,轻声问:"疼吗?"
见对方黑黢黢的眼睛里都是担忧,楚煜笑了。"疼。不过......"他挑起许晔的下颌,用手指点在自己唇上说,"如果有人能好好抚慰我一下,或许就不那么疼了。"
许晔仰着脖子吻上了那微弯的薄唇。主动张开嘴缠上男人的舌头,任由对方席卷温暖口腔的每一寸。那是熟悉的气息,让他安心镇定。
日光从窗外照进来,形成一道道触手可及的光,将空气中细小翻滚的微尘照得分明。
缠绵温存,一室旖旎。
一声轻咳将两人的吻打断。许晔看着站在一旁的楚煊,像被踩了尾巴似的退开半步,窘迫地红了脸。
怎么就把边上那么大个人给忽视了......
"二哥。"楚煊硬着头皮开口,"是老爷子下令让我把许晔抓来的......"
楚煜看他一眼:"这笔账等我有空慢慢跟你算。"
"......我,我给你拿药膏去。"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许晔忍不住笑了:"三少为什么这么怕您?"
"小时候常常揍他的缘故。"楚煜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许晔坐在他身边,看池子里缓慢游曳的锦鲤。男人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一个人来这儿,害怕么?"
"刚开始有一点,后来看见您......嗯,就觉得不怎么紧张了。"
"老爷子挺喜欢你。"楚煜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笑道,"否则他不会允许你留下。"
"允许我留下?"许晔一头雾水,忽闪着眼睛望着男人。脑袋里忽然闪过那句"你的软肋,暂时寄放在我这里",顿时怔住。
风从两人中间穿过,拂起男人身上披着的深色外套,他低沉的声音里有着特有的温柔。
"许晔,我的软肋只有你。"
第47章我回来了
45、
枪响划破寂静。
许晔眼睁睁的看着鲜红的血在那温暖的胸膛一点点洇开,宛如在白色衬衫上开出的妖艳花朵。无边黑暗里,楚煜用哀伤的眼神望着他。大风乍起,那轮廓碎成了细微的红色砂砾,被吹得不知去向。凄厉的嘶喊没有声音,绝望翻涌成滔天巨浪将他吞噬。
他浑身冷汗地惊醒,好半天才从那噩梦里挣脱出来,做了几个深呼吸安定下来,像是要把卡在胸腔里的窒闷浊气都吐出去。
房间里留着的一盏小夜灯发出莹黄的光。许晔起床开窗,深秋的夜风吹着有些冷。他披着衣服安静靠坐在窗边,望着流云蔽月的夜空,疲倦地阖上眼睛。
十天了。自从楚煜离开之后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就像凭空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去处理一些琐事,但许晔心里明白,这些事危险到让他无法分心来顾及自己,否则也不会把自己单独留在楚家的大本营里。楚家主宅的气氛也很紧张,许晔每天能看见不少面色凝重的人进出这里。长子楚秦和三少楚煊也几乎没有回来过。一切的争斗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进行着,浮在面上的,只有金鹰高高低低变换着的股价。
因为担心他几乎不能入睡,即便是疲惫到睡去也会在噩梦煎熬。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失去了楚煜。那梦魇折磨着他,几乎要将他拖垮。两天前他不得已请老爷子的私人医生给他开了安眠药。
就像又回到了没遇到楚煜之前的日子,整个人焦躁而窒闷。老宅就坐落在东临,他便天天往工地跑,身后呼啦啦的跟着一堆保镖。每天扒两口饭就丢下筷子投身工作,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不去想那个人。
无眠的夜晚特别难熬,许晔看了眼桌上的药瓶,无奈地叹口气。正要起身吃药,余光扫到楼下院落里的人影,怔住。
月亮从云层里显露出来,清朗莹光无声洒落在那人身上,模糊了轮廓。许晔的眼里潮湿起来。
星星都不知藏到何处去了,风也安静下来。
他站在二层小楼的窗边,而那人则仰头看着他,带着倦容开口:"想我了吗?"
"......没有。"许晔口不对心地回答着,眼里的水泽却再蓄不住,从眼角滑落。
"撒谎。"楚煜展颜微笑,"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上楼将穿着睡衣的许晔拥入怀里的一刻,男人多日来时刻紧绷着的身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这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是他一直想念着的,他不觉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几天之内瘦成这样,一定没有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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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楚煜的视线扫过床边刺眼的药瓶和桌上散乱的资料心里一疼,松开他,蹙眉:"你在吃什么药?"
许晔见对方脸色不善,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地说:"我晚上睡不好,所以......我去看过医生,他说......"
"你现在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是么?"
"主人......"许晔像是被揪住了尾巴的兔子,惊惶又无措地望着他。
"我离开十天,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那表情让人看着又心疼又生气,想到十天里他就是这么过日子的,楚煜心里的火彻底烧了起来。他将披着的外套丢在椅子上,直接抽出皮带,冷声道,"跪下。"
听到命令的许晔沉默地跪了下来。
"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是您的奴隶。"
"告诉我你的权利。"
"我所有的权利都来自您的给予。"
"告诉我你的义务。"
"让您,高兴......"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许晔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地上。
忽然,耳边掠过一道凌厉疾风,接着便是那厚实皮带贴着耳边抽打在地上的脆响。许晔浑身一颤,惊惶地抬起了脸。
楚煜深沉的眸子像是苍茫冰凉的夜色,却又有着静谧轻软的温柔。他凝视着跪在地上的人,问,"你觉得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高兴?"
许晔的目光抖了抖,鼻子一酸,说:"我错了,主人......原谅我......"
"接下来我该帮你回忆一下规矩。"男人捏着他的下颌,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见到我回来的第一个举动该是什么?"
许晔懵了一会儿才记起之前立的"规矩",有些窘迫地回答:"去门口迎接,然后主动问候......"
"你刚做了什么?"
许晔有几分委屈,又不敢辩白,只好闷声道:"我错了......"
"给你个补救的机会。"楚煜坐在床边,将皮带丢在一旁。这东西抽在身上皮肉都会翻起来,他不可能真的将它用在许晔身上。
他的奴隶起身靠近,闭起眼睛将嘴唇贴了过来。见对方没有反应,有些窘迫地睁开眼,轻声唤道:"主人......"
"你对我就只有这点热情?"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把衣服脱了,上床来。
第48章我回来了
许晔本以为上床的意思是要做,结果却只是吻了一会儿抱着自己说:"睡吧。"
房间暗了下来,壁角一盏暖黄墙灯发出萤火般微弱的光。赤裸的身躯陷在柔软的床褥间,耳畔安静的只有另一个人安稳的呼吸。许晔睁着眼睛,借着那一点如豆的光看着面前合目入眠的男人。
二十八年的生命里,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将这样一个人放在心里,全心全意的信赖,无所顾忌的依靠,心甘情愿的交付一切。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一颗独自穿越了漫漫光年的彗星,终于被强大的引力改变了轨迹,坠落在坚实的地表。被接纳,被包容,从此再也不用背负着那些羞于启齿的秘密孤独前行。
许晔正侧躺着安静望着男人,却不防对方忽然睁开了眼睛。他一慌,连忙闭上眼睛装睡,只听楚煜轻笑一声说:"盯着我看了这么久,这会儿倒是把眼睛闭上了?"
许晔装不下去了,睫毛抖了抖睁开眼。沉暗的光线将脸上泛红的羞赧藏了起来,他嚅嗫道:"主人......我不是故意要妨碍您睡觉的......我还是转过身去好了......"他窘迫地说着,真的转向外侧去了,还十分诚恳地向床边挪了挪。
男人没有说话,许晔只感觉到床动了动,然后从身后伸过来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后一勾。当后背贴上那个温热而坚实的胸膛时,脊背上传来的触感让许晔彻底僵住。
皮肤与皮肤的接触完全没有了衣物的阻隔。两个人都是赤裸的,他的脊背和楚煜的胸膛,他的腰臀和楚煜的下腹,紧密的贴合在一起。
许晔有些语无伦次:"主人,您......"
"嘘"贴在耳后的气息柔软的拂过后颈,微热。带着热度的手搭在许晔的腰际,将他稍稍弯起的身躯完全拥入怀抱。楚煜的声音轻而温柔,像是雏鸟的羽毛,柔软在脑后掠过。"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感受我呼吸的频率,然后调整你的节奏。"男人的声音带着催眠一般的魔力,让人轻而易举的沉溺。"我会在你身后,一直抱着你,直到你睡着......"
温柔的声音如微风缭绕在耳边,胸口缓慢而相似的起伏像是潮汐,温柔地抚过沙滩上每一颗细小的砂砾。许晔微微的向后靠了靠,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轻轻阖上眼睛。
无关情色的相拥,只是抚慰和陪伴。
夜色深沉,万物寂静。
他就这样一点点的沉入深海的梦境中去。
一直等许晔安然睡去,楚煜抬手轻轻抚过他额角的伤疤。这十天,他一面安抚拉拢,一面狠厉打压,终于将宋万华在黑鹰会里掀起的反叛势力彻底除尽。混迹黑道的敌人们自然不是善茬,他自己也几次受袭,身边的保镖死伤好几个。披星戴月的赶回来,看见许晔掉泪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煎熬都是值得的。
华美权杖之下是淋漓鲜血,是嘶吼悲鸣,是丑陋欲望。一旦握住,无论多重都不能再轻易放下。然而这是他保护许晔的方式。
他的软肋,没有人可以轻易去碰。
?
沉眠之中的许晔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自从那次出事后,他就时常在半夜惊醒,睡着时也会不自觉地蜷起身体。这种自我防御的姿势,源自于他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那次事件对许晔造成的影响并不真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描淡写。濒临死亡的恐惧依然残存在他的潜意识里,不时出来作祟。而楚煜的离开让这种情况更严重起来,直到不能入睡的程度。
男人在他光裸的后颈吻了一下,抱紧他,耳语般轻声抚慰:"我回来了......"
第49章不后悔
46、
这十天里两人都身心疲惫,好容易睡个安稳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两人相对。每次近距离的看着楚煜睡颜的时候,许晔的脸都会不自觉地红起来。他试探性的轻声询问:"主人,您醒了吗?"见男人依旧合目安睡,便大着胆子凑过去,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像偷着宝贝的小贼,愉悦地侧着脑袋望着他。
冷不防搭在他腰上的胳膊忽然一收,将他整个人抄在怀里,彼此紧贴。楚煜睁开的黑色眸子里有淡淡的笑意:"一大早就不规矩。"
被当场人赃并获的小贼窘迫地涨红了脸:"主人......呃,早安......"
"昨晚睡得好吗?"手掌沿着他光滑的脊背向下,抚摸着他的身体。
"嗯。"毛茸茸的脑袋点了点。
"以后再敢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楚煜在他臀上重重拍了一巴掌,"我就用皮带抽到你屁股开花为止,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许晔贴在他怀里,乖顺地回答。
?
深秋的枫叶红的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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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下的三五只锦鲤躲在日光找不到的地方,安然休憩。
水声潺潺的庭院里,两人并排坐在长木凳上,悠闲地品着茶,看高广天空上流云浮动。一只黑色坎高犬摇着尾巴在两人身边转悠。
许晔摸了摸大狗脑袋,说:"凯撒今天心情挺不错,平常这个时候它都窝在主宅门口晒太阳,逗半天都不理我。"
"它对你算亲近了。"楚煜放下手里的茶杯,"凯撒是斗犬,咬死过不少凶猛的对手,平常傲气的很,除了我们几个它谁都不理,还咬伤过给他喂食的保镖,所以老爷子一直亲自喂它。"
许晔看着把一只前爪搭在自己腿上的大狗,挠挠它的下巴说:"这么看来你还算给我面子了,凯撒先生。"大狗发出一声表示舒服的喉音,索性将脑袋也搁在他腿上。
"狗这种动物对气味很敏感。"身边的男人笑着说,"它亲近你,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许晔的脸倏然红了,生硬地转移话题:"那个......您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大局已定,剩下的收尾由大哥来做更稳妥。我负责杀伐决断,他负责安抚人心。"见他似懂非懂地望着自己,楚煜眸色深沉,"关于之前的那场事故,你始终没有问过我原委,而我也始终没有给过你答案。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我该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许晔目光一震,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楚煜的眸子像是恒久的星辰,散落着柔光:"我可以把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但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真相可能并不如你所想,而我的处理结果恐怕也会让你难以承受。金鹰能走到今天靠得不是糖果,而是铁血。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我,有着你没有见过的残忍和暴戾。所以,一旦你选择了解真相,你也同样选择了一条走向黑暗的路。你将不得不接受我的做法,抛弃之前对于善恶、是非的判别方式,无条件的信任我、赞同我、与我并肩。"
"如果我选择不问,您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告诉我真相?"
"是。"男人抬手轻抚过他额角的那道伤疤,"我会给你一个不受打扰的、永远干净美丽的世界,让你像从前那样单纯快乐的留在我身边。"楚煜顿了顿,眼里有一些不忍,"这两个选择是我强加给你的,对你而言并不公平。许晔,原谅我的自私。"
许晔的眼睑微垂着,睫毛如虫翅般颤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涌动着杂糅的情绪,目光却是明亮而柔软的,仿佛黑夜里的渔火,只为等候一位归人。他用手摩挲着趴在身旁的凯撒,安静的想了片刻,最终轻叹一口气:"我放弃选择。"
楚煜的眸光微动了一下,用漆黑如墨的眼凝视他。
目光交汇,许晔干净清俊的脸上有着让人心动的坚韧和温和,像一快浑然天成的玉石,自有灵韵。他的声音很平稳:"您是我的主人,我愿意将全部的信任给您,也愿意以您所希望的方式,留在您身边。"
就像一场豪赌,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放在那个叫楚煜的男人手里。从此,未来、人生、所有一切都将由对方来支配。
楚煜眼底的温柔顷刻间翻覆成浩瀚的海,他缓缓弯起唇角:"不后悔?"
"不后悔。"许晔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
风摇曳着枝干将干枯的树叶吹落,打着旋儿落在地上。冬天的脚步近了。
楚煜揽过身边那人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再度开口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打你的那些人是黑鹰会内部的人,主使者是宋悦然。她谎称你强暴了他,利用那个小头目对她的感情对你下手。"
许晔愣住,片刻后深深蹙起眉头,眼里燃起愤怒来:"她居然......"
这个真相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他自问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宋悦然的事情,被她设计下了药也没有追究,未免尴尬处处避着她,被堵在门口也只说了那么一句重话,没想到她竟然下这样的狠手要置他于死地,还差点害豹子丢了性命。
"我本想关她几天给个教训就放她回去,结果收到了宋万华暗中纠集人手煽动情绪打算对老爷子动手的消息。黑鹰会的人数太多,区域也广,内部乱起来查清情况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不得不暂时把你留在这儿。"
许晔听得浑身发凉。内乱的时候周围的人忠奸难辨,一步踏错满盘皆输,楚煜一句轻描淡写的"查清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危险重重,他只凭想象都觉得可怕。
幸好,他安全回来了。
许晔将脑袋贴在他颈边,伸手抓住那只温热的手。
在两人的相处中,许晔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动的,难得会这样直接的表现出依赖。尽管他什么都没说,楚煜还是能明白他心底的不安,安抚道:"都过去了。黑鹰会内部的大清洗结束之后,很快就会有金鹰收购万华的消息,这个企业将不复存在。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再也不会出现。"
"他们......都死了吗?"许晔轻声问。
男人勾起唇角,并没有回答,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问:"今晚想去哪儿吃饭,我的王子殿下?"
许晔红着脸缩手,窘迫地说:"随便......您决定就好......"
?
楚煜轻巧地越过了具体的细节和最后的结果。
宋悦然在顶级调教师的手上已经变成了一只宠物,没有自我,没有思想,除了听从命令之外没有任何感觉。宋万华反水未遂无路可逃被乱枪打死在一个万华集团的码头仓库里。许晔被打伤之后,黑鹰会的高级干部们无一例外地都挨了罚,于是那十八名打手就倒了霉,被这些无处泻火的干部们抽得浑身皮开肉绽,其中那名小头目更惨,落在刑堂主管唐灿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宋万华拉拢的黑鹰会内部人员全部被清洗,几次大规模冲突都被警方以凶犯持枪抢劫草草结案。
这些,许晔都不会知道。
这是楚煜为他选择的第三条路。告诉他真相,却不让他去碰触那些血腥暴力的实质内容。男人身披着黑暗无边的铠甲,保护着他的一方纯白世界。用自己的方式为他抵挡一切伤害。
?
第二天,新闻里金鹰收购万华的新闻没有在许晔的世界里激起一点波澜。
前一晚他就跟着楚煜从老宅搬回了涵馆8号。男人就像回到了自己地盘的狮子,将他按在沙发上反反复复做了好几次,进浴室洗澡的时候又擦枪走火,直做到他哭都哭不出来才罢手。
这会儿许晔腰酸腿疼,蔫蔫的趴在沙发上吃橘子。新闻播出的时候他只扫了一眼电视,就去研究建设进度报表了。最近他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东临的项目进程,比如买哪一种腰部按摩器,再比如即将到来的,楚煜的生日。
二少向来低调,过生日也只是邀一些比较亲厚的朋友在涵馆8号开个酒会。今年也是如此,不同的是,宾客名单空出两排留给了许晔。
"你可以邀请家人和朋友过来。"男人对跪在腿间的奴隶说,"我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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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酒的时候把你正式介绍给所有客人。"
许晔一怔,用黑亮的眼睛看着他。
楚煜轻笑:"你很意外?"
"有一点。"他坦诚回答。
"我们的关系公开之后,你会受到很大的压力。很多人会因为各种理由不遗余力的用恶毒的语言诋毁你、抹黑你、否定你的所有成绩和能力,将你说成是为了利益出卖男色的可耻之徒。"男人顿了顿,问,"害怕吗?"
许晔摇摇头,说:"我并不在乎这些,只要付出努力,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些人看到我的成功。况且,真正站在高处的成功者不会在意底下那堆嫉妒的人说了什么。"
"比从前成熟了。"楚煜眉目间的温柔化成了笑意停在唇角,伸手抬起他的下颌,"我的奴隶,我会等着你一步步走到我身边来,与我并肩而行,分享生命。"
第50章生日宴(上)
为举办二少的生日晚宴,涵馆8号被迫焕然一新。
一楼的空间经过肖巡的重新布局,空出了大片区域。贴边放置的长餐桌覆着深紫色的丝绒桌布,银边骨瓷盘里盛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甜品。高高低低的剔透杯盏中,有各式不同颜色的酒在灯下泛着华美的光。佣人们整齐站在一边等候召唤。
从装饰布置到用具器皿上自有一种含蓄的奢华。好比随手拿起的一只酒杯,你不会知道杯中颜色鲜艳的鸡尾酒出自某位特邀的顶级调酒师之手,也不会发现这只看似普通的高脚杯出自捷克工匠的手工吹制。注重品质,细致而不张扬,正符合楚二少的风格。
七点整,客人们陆续出现。西装革履的男士与长裙妖娆的女士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交谈。满目的香肩美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刘他们五个人到的时候,许晔正与楚煜一道在门口迎接客人。许晔一边比划一边说着什么,身边的楚煜侧过脸来认真听着,唇边有一抹温和得笑意。看见这一幕,五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圈子离楚家太远,偶尔碰面也是远望。但楚煜的气场他们是见识过的,面无表情的一眼就让所有人噤若寒蝉。更有传言说,他前段时间在黑鹰会发动了大清洗,手段残暴狠厉。他们实在没想到,这样让人畏惧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们来了。"许晔看见他们,笑着打招呼。他邀请的这五个人都是平时玩在一起的朋友,相互都了解爱好和取向,在企业二代的圈子里也算志趣相投。
等他挨个介绍完,楚煜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欢迎你们。"黑色眸子里的清冷暗光从他们脸上扫过,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僵了一下。
男人转向许晔,说,"外面太冷,你进去陪他们聊会儿天吧。"
许晔应了一声,引着他的朋友们进屋。一进门就被五个人逼供似地围在沙发一角。刘开门见山地问:"你和楚二在一起了?"
"是。"他坦荡承认。
"你疯了你......"另一人说,"要玩刺激也不是这么玩的,我收到楚家送来的邀请函,吓得腿都软了。心想我是不是哪儿得罪这位二爷了,看到是庆生才缓过气来。"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表示有同感。
"别的不说。"刘皱眉,"你考虑过么,和他的感情纠葛处理不好你会是什么下场?"
许晔想了想说:"对方是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处理不好'这种问题。"
"你这是在玩火。"刘哭笑不得,"同性之间相处本就艰难,你们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在地位上根本不对等。以楚二的手段和能力,可以把你连皮带骨的吞了,连渣都不剩。"
"我明白你的意思。"许晔说,"这也曾是我担心的问题,所以那时候我从他身边逃开了。"
刘一惊:"你那时候和我说的那个dom......就是他?"
"是。"许晔露出一个清朗的笑来,"当初知道他的身份之后,我第一反应是害怕,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只想逃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庆幸,幸好那时候没有跑远,还能回到他身边。我明白你们的担忧,也考虑过未来可能会出现的问题,后来我想明白了。与其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担惊受怕,不如抓紧时间享受愉快的现在。"他顿了顿,垂眸,"有人说爱这种东西是有限的,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流完了就没有了。如果真是这样,在我的最后一颗砂砾坠落之前,我愿意把全部的时间都留给他。"
听了他这番话,几人一时无言。沉默片刻,刘轻叹了一声:"服了你了。搞了半天你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疯的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楚二对你好像挺不错。"刚染了黄毛的那个说,"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笑,感觉跟见着奥特曼一样。"
许晔眨眨眼:"他常常那么笑啊。其实他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
众人腹诽:那是对你!那种魔头一样的人好相处才有鬼了!
第51章生日宴(下)
正说话间,话题的主要人物走了过来。
楚煜今天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月牙白的衬衫,系着银灰斜纹领带,银色衣扣在灯下泛着冷芒。整个人显得英俊挺拔,加上王者般有威慑力的气场,轻而易举的牵着所有人的视线。见他缓步而来,五个公子哥儿立即站了起来,面对他的时候很难不紧张。
"时间差不多了。"男人眼里只有他在意的那一位。
一身白色西装的许晔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高脚杯,跟随他走到空出来的场地中央。肖巡手中的银色摇铃发出空灵的声响,场中顿时安静下来。
楚煜环顾四周之后,开口:"感谢大家百忙之中赏脸来参加这场晚宴。事实上今天邀请大家来,除了庆祝我的生日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理由。我想和大家分享我的喜悦和幸福。"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刚听到一种说法,说每个人的爱情都是有限的,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不断下落,最终消耗殆尽。"
听到这一句,许晔抬起眼惊讶地看着他。
男人侧脸看着他,黑色的眸子里有洞察一切的深沉。他用平稳的语调说:"但我身边的人,是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扭转沙漏一直去爱的人。今天我将他正式介绍给大家。他叫许晔,是我唯一爱着的人,是我无条件信任的人,也是将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伴侣。在今后的日子里,希望大家能给予他与我相同的尊重和支持。"他在窗外无意间听到许晔的那番话,从心头暖了起来。他收获了许晔毫无保留的信任,绝不会辜负。这就是他的回答。
场内一片讶然。这事儿让不了解内情的客人们一时有些消化困难,然而这番话的意思所有人都听懂了。楚煜用委婉的方式表达了一个中心思想。
他是我的人。
今晚之后,许晔这个名字很快会传遍整个上流阶层。他会受到所有人的关注,这里面有重视,也有轻视和蔑视。但所有人在对待他时,都必须小心翼翼的好好掂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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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身后始终站着那个叫楚煜的男人。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到场,祝各位今天在这儿过得愉快。"楚煜举杯,和许晔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好听的声音。在一片"生日快乐"和"恭喜恭喜"的祝贺声里饮尽了杯中的香槟。
男人放下酒杯,向许晔摊开手掌,然后将那只紧张得有些凉的手握紧,微笑道:"和我一起去见见客人们。"
许晔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闪着温润的光。
那晚他在楚煜的介绍下认识了很多人,当然其中还有一些披着新皮的熟面孔。让许晔意外的是,狮子居然是开娱乐公司的,旗下有不少有名的模特和艺人。法老是个专打经济案件的律师。Tom是职业经理人,最近在考虑跳槽。Jerry是珠宝设计师,许晔胸口的那个乳环就是他的作品。
楚广岳和许霆都派人送了礼物,楚秦和楚煊也到场祝贺,三少把礼物直接递给许晔,笑吟吟地说:"打开看看。"
许晔有些迷茫地拆开,看清那东西顿时脸红得和着了火一样,把盒子塞回他手里。
"又不是给你的,你没权利拒收。"楚煊笑得暧昧,"乖一点,晚上穿给他看,二哥肯定高兴。"
"......要穿你自己穿。"他转身要走,差点撞翻楚煜手里的杯子。
"什么东西?"二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问。
楚煊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条网纱透明的丁字裤。想到刚才逃跑的许晔连耳朵都泛红的样子,楚煜忍不住轻笑出声。
?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站在门外许晔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男人将披着的长外套打开,将他包裹进来,问:"累了?"
许晔摇摇头,喝过酒的他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黑亮的眸子里带着点兴奋,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可口的桃子。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噔噔噔地跑上楼拿了一个小盒子下来,双手递给楚煜。
盒子里装着一瓶香水。海蓝色的液体盛放在剔透的雕花水晶瓶里面,在灯下显得很漂亮。
许晔慢条斯理地解释:"因为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买了你平常用的牌子。味道我闻过了,后味很淡很好闻,你应该会喜欢。呃,如果你不喜欢的话,这只瓶子挺别致的,放着看看也好......"他有些局促地看着男人,带着些羞赧轻声说,"主人,生日快乐......"
"我会用的。"楚煜眼里有温和的笑意,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我身上只会留着你喜欢的味道。"
许晔弯起眉眼。
"比起礼物,我更想要你。"男人的目光像是要将一切都吸进去的黑洞,好听的声音让人沉迷。"去洗澡,然后到三楼尽头的房间来。"
第52章我爱你
51、
许晔把自己从内到外洗干净之后,有些疑惑地来到三楼尽头的门前。据他所知,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型会议室,有时候楚煜会在这儿进行远程会议,或者召集高管们商议正事。
推门进去,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同,长桌不见了,布满电子屏的会议室中间放着一张白色软床,床上放着一个大纸盒子。
"打开它。"楚煜坐在皮质转椅上,给了他命令。
拿开盒盖的一瞬,许晔僵了僵,脸上又腾起了火烧云。他用窘迫又可怜的表情望着男人,软软唤道:"主人......"
"你知道我的下一个命令是什么。"二少悠然坐着,唇角带着笑,"开始吧。"
许晔咬着唇,脸涨得通红,为难地站了一会儿,抖抖地伸手拿起放在盒子顶端的两只毛茸茸的发卡,一左一右夹在头发上。于是,脑袋上就多了一对白色的狐狸耳朵,转头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可爱得很。他哀怨地望着楚煜,见对方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许晔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要穿这些东西,还不如只穿一条楚煊送的丁字裤呐......三少果然很清楚他哥哥恶趣味的爱好......
心里想归想,主人的命令是无可违背的。他把那条挂着银铃的颈圈扣好,戴上有着白色绒毛的一对宽手环。然后对着那跟两指宽的白绸带发愣,向男人求助道:"主人,这个是用在哪儿的?"
楚煜淡淡一笑:"那个先放着,继续。"
许晔把配套的脚环套上,然后打开放在最底部的黑色纸盒。手一抖,满脸哀求地唤道:"主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个......"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
许晔脸色一白,有些委屈地爬上床,拿起那瓶放在盒子里的润滑剂,涂在手指上,然后躺下,将腿呈M型缓缓张开。用手指一点点扩张自己的后穴。
赤裸的身份泛起诱人的粉色,时而紧绷时而松弛的小腹在喘息中起伏着。插入双臀间的手指撑开洞口,在内部搅动着,发出淫靡的水声。许晔不时的呻吟像是飞鸟抖下的羽毛,轻飘飘的落在水面上,撩拨起欲望的涟漪。等到能同时插入四指的时候,他满面潮红地起身取过那只带着蓬松白色尾巴的粗大按摩棒,涂好润滑液之后,在他的主人的注视下,将它一点点推向双股深处。
"呜......主人......"许晔眼含水雾,大张着双腿,将那羞耻收缩的淡蔷薇色穴口毫无遮掩的展现在男人眼前。整根没入的时候,他失力地躺在床上喘息。忽然间,四壁和天花板上挂着所有的电子屏都亮了起来。
他吃了一惊,等发现屏幕上的人正是从不同角度拍摄到的自己时,彻底僵住了。
仰面躺着的时候,头顶上的屏幕宛如一面镜子,完整地映照出他惊惶又无措的表情。赤裸的身体被小巧的装饰物点缀着,修长的腿间那条白色长尾让他看起来呈现出一种更为诱人的魅惑。像是被捉住的妖狐,被戴上了项圈和枷锁,从此无处可逃。
他缩了缩身体,体内坚硬的按摩棒位置变化挤压敏感的内壁,压抑不住的呻吟从口中逸了出来。
"觉得自己好看吗?"楚煜来到床边,微眯着眼,俯身挑逗着他被自己标记的胸口嫩芽。
"呜嗯......不好看......"许晔看着屏幕上喘息着的自己,觉得窘迫又羞耻,闭着眼睛把脑袋偏向一边。
楚煜轻笑:"那就让你变得好看起来。"
话音未落后穴里的按摩棒忽然快速振动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许晔惊叫出声。异物在体内肆虐,凸起的部分毫不怜惜地挤压着那出敏感的腺体,胯下的分身也渐渐立了起来。许晔看着屏幕里自己颤抖着呻吟的样子,羞赧地带着哭音求饶:"求您......关掉它,呜......"
男人关掉了遥控开关,问:"不想用它,是想让我给你换一条尾巴?"
"不要......"许晔红着脸,坑坑巴巴地说,"我不想用这些......主人,求您......抱我......"
楚煜在床边坐下用手揽过他带着白耳朵的脑袋,故意问:"想让我怎么抱?这样?"
许晔满脸都是委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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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湿漉漉的,鼓了半天的勇气才小声说:"我想要主人......插进来......"这样的主动求欢让他羞耻的浑身都红透了,谁知对方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问:"插进哪儿?"见他开不了口,勾唇一笑:"不想说的话,我们就继续。"说完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许晔几乎要哭出来了,急急忙忙地回答:"插进里面......身体里面......求您......"
楚煜脱掉浴袍上床,仰躺着靠在枕头上,稍稍分开双腿,露出半硬的性器说:"想要的话,取悦它。"
晔手脚并用地爬过去,乖顺地伏跪在男人腿间。垂在身后的尾巴被动作带动,轻轻颤抖。他伏身含住那根让他又爱又怕的肉棒,舔舐起来。
半硬的器官被湿软的口腔包裹住的一瞬,楚煜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温暖而柔软的舌头摩擦着腿间敏感的每一处,像一只舔着食盘的小猫,一时轻一时重。暧昧的声音从口中漏出来,如催化剂一般助长着欲望的蓬发。男人的粗重的鼻息仿佛一种认可,让那只猫儿更加殷勤起来。随着吞吐频率的逐渐加快,口中的性器变得愈加灼热坚硬。
用手指勾住他的颈圈让他靠近,楚煜抽出了那根深埋在许晔体内的按摩棒,沉声说:"坐上来。"
身为奴隶,许晔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分开两腿跪着,将身后那被按摩棒蹂躏过的小口对准直立着的粗大肉棒,一点一点的坐下去。括约肌被彻底撑开的感觉让他双腿发颤,炙热而坚硬的凶器毫不留情地侵犯着那本不用来性交的密穴,而他却不知羞耻地感觉到了欢愉。
"把眼睛睁开。"楚煜略带喑哑的声音里透着性感的味道。
许晔喘息着听从命令,看着出现在每一张屏幕里的自己摆动腰肢将另一个男人的性器含入那张小口。画面随着楚煜手里的控制器变换着,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位,甚至能放大到柔嫩的穴口被那根粗大肉棒侵入后,润滑液被挤出的每一个细节。宛如一幅幅淫靡又旖旎的画,刺激着许晔难以自控的欲望。还留有一小段的时候,他双腿失力地直接坐了下去,体重的压力使得肉棒顶得更深。
"呜......"
浑身的支点都在集中那一处,这种被彻底进入的感觉既痛苦又欢愉。他再不敢乱动,只好无助地向男人求援:"主人......"
"想要就继续。"楚煜靠在松软的鹅毛枕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许晔无措地看着他,眼里都是水雾,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孩子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不知怎么办才好。他手脚发僵,试探性地动了动腰,将臀稍稍抬起一点,然后再缓缓坐下来。一而再,再而三,终于有了一点感觉。渐渐放松身体,试着在含入的时候调整角度撞击自己的敏感点。然而这样的动作让他觉得羞怯,特别是在能看见自己的情况下。耻辱感和对欲望的渴求混杂在一起,连呻吟都是抽抽噎噎的,又可怜又可爱。
其实楚煜忍得也很幸苦。许晔笨手笨脚不得章法的乱动和时而因为紧张收缩的甬道让他十分煎熬,那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让他觉得有趣又心疼,恨不得直接翻身按住他好好的做一回。之所以一直忍着,是因为许晔的表现总是太过被动。一味单方面的掌控对于做爱这档事来说没什么乐趣,互动则会更和谐。身为主人,楚煜要培养奴隶对于自己的渴望,并且鼓励他向自己索取。
这样的交合过程对于许晔来说异常艰难,他直做到手脚发软也不能让自己达到高潮,更别说满足一向持久的楚煜了。他无助地看着对方,颤声哀求:"主人......我不会......求您......"
"想让我主导,就得按照我的标准来。"楚煜眸色深沉地扫过他腿间挺立的玉茎,说,"系上条绸带。"
许晔现在知道这条白绸带是做什么用的了。一圈一圈地将它缠在硬着的性器根部,只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你最好系紧,如果在我允许射出来,今晚我会让你射到再无可射为止。"许晔手指一颤,忍着疼将它拉紧。
"手环内侧有环扣,自己扣上。"第二道命令袭来。
许晔懵然地将两手贴近,贴合到某个角度的时候只听咔哒一声,像被手铐锁死一般再动不了。
"不许闭着眼睛,不许说不要,听明白了?"
许晔咬着唇点头。
楚煜就着交合的位置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拿回了主动权。缚住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头顶,男人将他的小腿拉高搁在肩上,俯身压了下来。交换体位之后横亘在体内的肉棒改变了角度,让身下的人绷紧了身体,不可抑止的急喘,脖子上的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轨。
炙热的坚挺在甬道里摩擦,进入和抽离都让许晔觉得无比安心。他放松身体,任由对方主掌一切。男人唤醒他的欲望,却一直保持着缓慢的步调,不轻不重地律动着。许晔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腰,脸上有了渴求表情。
??"主人......我想要......"
"想要什么?"楚煜开口。
"想要嗯......快一点......"
"我该重新教你礼貌和规矩?"
"呜......主人,求您快一点......"
得到满意答案的男人猛地挺身,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刺激着带来快感的腺体,让许晔失声哭叫出来。
"告诉我你的感觉。"男人一面挺腰律动着,一面问。
许晔大口喘息着,并不回答。
楚煜眸光一暗,狠狠连续撞击那处敏感点,将他的眼泪彻底逼了出来。许晔呜咽着开口:"呜呜......主人插得太深了......那里快坏了......啊啊求您,轻一点......呜......"
一回生二回熟。实时反馈这个本领在男人的调教下初见成效。许晔就像一朵羞涩的花,在他手里彻底盛放开来。
硬挺的肉棒在被弯折成恰到好处的身体里肆虐,插入时带来的满足感和抽出时升起的空虚感交替轮回,让许晔彻底沦陷。一切都虚化了,只有两人紧紧贴合的肉体产生的无上快感主宰一切。
"看着你自己的样子。"男人低沉的耳语仿佛来自遥远的外太空,模糊又迷幻。
许晔用那双被泪水沾湿的乌黑眼眸看着镜像里的另一个自己。
被情欲浸染的白皙身体上,留着另一个男人亲吻留下的点点印记。虽然眼角挂着泪,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愉悦和满足的。仰着脖子动情呻吟的时候,有着一种让人沉溺的魅惑。无时无刻不在渴求着那个人的目光、拥抱、亲吻和占有。
原来,被楚煜抱着的自己是这样的。
"你的漂亮只属于我。"男人轻咬他的乳尖,在呜咽声音中留下自己的标记。
迫近高潮的一刻,许晔前端束缚着的禁制被解开了。如疾风骤雨般的猛烈抽插中,他的主人发出了命令:"叫我的名字。"
"楚煜......呜嗯......"许晔被泪珠沾湿的睫毛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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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虔诚的信徒般望着对方,轻声说,"楚煜......我爱你......"
男人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接着便俯下身吻他的唇,用力顶入,将两人贴合着的地方紧密无隙的交融在一起。
"我也爱你。
许晔的突然表白让一向自制力强的楚煜彻底失控,翻来覆去做了许多回。第二天二少神清气爽的起床上班,许晔趴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我今天早晨有个会的......"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某人闷闷地瞪着对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分寸。"男人侧坐在床边,好脾气地给他捏着后腰。"你可以用三楼的小会议室进行远程会议。"
许晔想到昨晚满屏幕都是自己泫然欲涕着求欢的样子,顿时涨红了脸憋屈道:"我不用那间......我以后都不进去那间......"
楚煜忍不住轻笑出声,在他屁股上轻拍一下,说:"起来给我系领带。"
许晔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领带的时候一愣,问:"主人,这个是......"
"眼熟吗?"男人反问。
深蓝底色细小银色菱形纹的手工刺绣款,怎么会不眼熟?
"本来我买了这个给您当生日礼物的,后来出了事,我以为丢了。"许晔看着手里的领带,回想起当时慌乱的情景,叹口气说,"您换一条戴吧,买到它的那天出了那样的事,我怕您戴着......不吉利。"
"我戴着它是用来警醒自己。"男人抚过他额角那道并不明显的疤痕,眼里泛起心疼,"曾经因为大意犯过这样的过错,让我差一点就失去你。"
许晔怔了怔,垂眸笑了。抬手将领带绕在楚煜颈上,修长的手指在领口下打出一个工整的结,抽紧。凝视对方一会儿,说:"好看。"
男人摸摸他的脑袋:"在家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交给下属去做。床头的药膏隔两个小时涂一次,昨晚力道没控制好,你后面有点充血。"
许晔脸颊发烫,扑回床上,头也不抬地说:"再见。"
楚煜笑着出门。
第53章我属于你
两人的生活很是和谐。公布关系的第三天,楚煜就让人把许晔的东西尽数从那套小公寓搬到了涵馆8号。原来的客房彻底弃用了,许晔每天滚在主卧的大床上看电影、算利润、接电话、打游戏。偶尔也偷偷在上面吃零食,不过挨了十鞭子之后这个习惯就飞快地改好了。
许晔在个人事业上也顺风顺水。东临的度假区主体建筑结顶的时候,他戴着安全帽颇有成就感地自拍了张搞怪的照,然后趁楚煜不注意偷了手机换成了自己的来电背景。第二天二少正沉着脸开会,看到屏幕上亮起他的脑袋脸色瞬间柔和下来,接完电话之后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让噤若寒蝉的高管们齐齐松了一口气。私下里这些干部们都愿意和许晔亲近,不过有二少"不该说的不要说"的严令,谁也不敢在许晔面前提起黑鹰会里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公开关系之后,凡是在正式场合露脸,楚煜身边都会有许晔的陪伴。两人之间的目光、言语、举手投足间都着有十足的默契。人们也越来越习惯他们同时出现。很多人为了巴结二少接近许晔,他的态度总是礼貌而疏远。他从不为了旁人而干涉楚煜的决定。在他眼里,如果楚煜的立场和世界有偏差,那他宁愿相信整个世界是错的。曾经有人言辞刻薄地当面对他冷嘲热讽,一时场面非常尴尬,许晔一笑置之并不反驳,事后连楚煜都没告诉。那些话传到唐灿耳朵里,差点没把他气炸了,派人狠狠揍了那人一顿。二少知道了之后什么也没说,转手把那人的公司弄垮了。从此,再没有人敢当面对许晔有半分不敬。
那年初冬,楚家的长孙出生了。升级做了人父的楚秦一有空就将孩子抱回老宅让秦广岳享受弄孙之乐。楚煜很喜欢这个小侄儿,常常逗他玩。
那晚下了初雪,许晔坐在窗边,低头沉默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开口:"主人,如果您喜欢孩子,可以......可以去生一个,嗯......两个也行。我其实并不介意您......有自己的孩子。"
男人侧脸看着他问:"你打算让我和谁生?"
许晔抿了抿唇,说:"据我所知,有很多愿意为您生孩子的女人。"
"你不介意我和别人上床,是么?"低沉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隐隐的压迫感。
他不自在地避开那道视线,轻轻地嗯了一声。
楚煜脸上一片清冷:"怀孕之后我该怎么安置她?接来涵馆8号和你同住?"
许晔僵了僵,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孩子生下来之后我是它的父亲,那女人是它的母亲,我们住在一起抚养它,多余出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多余"两个字像利刃,狠扎在许晔心里。他低着头,眼眶泛红,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我可以离开......"
"够了!"楚煜强压着心底的怒意,冷声说,"跪下。"
许晔从没见过他这样震怒的表情,颤了颤,跪了下来。
男人捏住他的下颌让他看着自己,放缓了语速沉声说:"我再问你一遍,你不介意我和别人上床,是么?"
许晔觉得自己像是被那含着怒气的目光凌迟了一般,黑色的眸子里蓄起一片水泽:"主人,我可以给您一切,唯独只有孩子是我给不了您的。如果您想要拥有,我不愿意成为您的阻碍。"
那目光明澈而哀伤,看得楚煜同样心如刀绞。他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说:"我们三兄弟都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许晔一怔,吃惊地看着他。
"父亲收养我的时候我刚出生不久,被人放在警局门外,听说差点冻死。我的生日,是他收养我的日子。"看见跪着的人用黑黢黢的眼睛讶然地望着自己,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不觉得奇怪吗?给老二老三取了楚煜、楚煊这样的名字,老大却格格不入的叫楚秦?"他顿了顿,说,"因为我们三个是为了纪念一个叫秦煜煊的人而存在的。他是父亲用了一生时间去怀念的人。"
"传言说,楚爷是因为一个死去的兄弟才灭掉了水蛇帮......"许晔说。
"如果没有秦煜煊这个人,就不会有今天的金鹰,同样也不会有今天的我。"灯光映在楚煜幽深的眼底,泛着柔和的光,"他救过父亲的性命,两人同甘共苦许多年。父亲曾许诺过要和他一起出人头地,在这个理想还没完成之前,他被人用计害死了。父亲这辈子没有过女人,没结过婚。虽然他从未开口说过,但我们都知道,秦煜煊是他爱着的人。即便已经不在了,也一直念念不忘。"
许晔没有料到这其中有这样曲折的原委,一时心头有些唏嘘。
楚煜的眸子里仿佛装着星辰大海,幽深而明亮:"许晔,我一直很羡慕这样的感情,直到遇见你,我确信自己拥有了这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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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以后也不会考虑。如果我决定要增加家庭成员,我会和你商量,以我们共同的名义领养。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因为你是要与我走到白头的人。"
"主人......"这番话让许晔从心头暖了起来,他有些羞愧地低声说:"对不起,我惹您生气了。"
"知道错了?"
点头。
"好,既然你承认错误,接下来我们就来谈谈惩罚。"男人弯唇,"今晚的睡前运动全程由你主导,在我没满意之前,不许停。"
"......主人,我做不了......求您......"
还没等他讨饶,已然被人抓上了床。
窗外雪落无声,洋洋洒洒,漫布天地。
屋内温暖如春,欢情正浓,自成天地。
?
第二年春天,东临度假区正式开业的那天,二少亲自前来揭碑,红色绒布下,青灰色的石头上刻着硕大的"晔煜"两个字。
它们合在一起,意为光耀。
?
春末,楚煜和许晔在英国登记结婚,在双方亲友的见证下成为合法的伴侣。
戴上戒指的一刻,楚煜俯身亲吻他的手:"我对你父亲有过承诺,会用一生来爱你。许晔,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
未遇见你之前,我饮尽了孤单。遇见你之后,我尝遍了幸福。
我以为,让我臣服的是你。到最后才发现,我们都臣服于爱。
就像宇宙中偶然交汇的两颗星球,因为彼此的吸引改变了星轨,从此相互绕转,再不分离。
直至宇宙洪荒,生命尽头,仍然不舍得对你说那一声再见。
【正文完】
楚煜和许晔的性向提问
主持人:墨青城
1、墨:报上名来。
许晔:主持人智障吗?
墨:(撸袖子)喂,小子,搞清楚谁才是你亲爹!
楚煜:(抬头冷冷扫了主持人一眼)
墨:(把袖子撸下去)......算了,饶你一次。
2、墨:年龄是?
许晔:二十八。
楚煜:二十九。
墨:啧啧,相差一岁的两个人,气场怎么就那么不一样......
3、墨:各自的属性是?
许晔:(脸有点红)sub,受方。
楚煜:dom,攻方。
4、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许晔:一个叫东岸的bdsm俱乐部。
楚煜:嗯。
5、墨:因为什么相互认识?
许晔:我当时觉得自己......性冷淡,想找些新鲜的东西试试。然后被一个叫狮子的混蛋带到了他面前。
场外的狮子:阿嚏......
楚煜:他是个新人,像只刺猬,让我觉得有趣。
6、墨: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楚煜:胆小,不自信,对欲望有渴求,新手,容易紧张和害羞。
墨:......你第一眼就全把他看穿了吗?福尔摩斯和柯南是你什么人?
许晔:(闷闷的看了楚煜一眼)
楚煜:(垂眸笑)更正一下,第一印象他眼睛很亮,害羞的时候很可爱。
许晔:(脸红)嗯......很强势的人,有种让人害怕的气场,因为戴着面具,有一种神秘感。
7、墨:喜欢对方性格里的哪一点?
许晔:细致。
楚煜:真实。
8、墨:讨厌对方性格里的哪一点?
许晔:没有。
楚煜:没有。
墨:热恋中的男人们,啧啧......
9、墨:各自的星座?血型?
许晔:水瓶。B。
楚煜:天蝎。A。
10、墨:相互怎么称呼对方?
许晔:叫主人最顺口,在外面的时候叫先生,偶尔也会叫名字。
墨:叫名字都是在床上的时候吧。
楚煜:我们的运动场所并不只局限于床。我对他的称呼很多,奴隶、名字、王子殿下、宝贝儿......
许晔:(脸红)主人......别告诉他这些......
墨:我听不了了,肉麻死了......
11、墨:最喜欢对方怎么叫你?为什么?
许晔:嗯......名字,这两个字他说出来很好听。
楚煜:名字,很动情。
墨:当然动情,他这么叫你的时候是正被你压着的时候......
12、墨:如果把对方比做动物的话是什么?
许晔:总觉得像某种大型肉食猫科动物......
楚煜:鹿。
墨:天敌么......
13、墨:送过对方什么礼物?
许晔:送过香水和领带。
楚煜:戒指。
许晔:(扬了扬手,无名指上有银色指环)
楚煜:还有一只乳环。
许晔:(脸红)......
14、墨:希望从对方那得到什么礼物?
许晔:他送的,什么都好。
楚煜:他自己。
许晔:我一直属于您。
楚煜:嗯。(伸手摸许晔的脑袋)
墨:别在我跟前秀恩爱!
15、墨:有对对方不满的地方吗?有的话是什么?
许晔:(脸继续红)那个......做的时候,总会逼我说一些很丢人的话......
楚煜:你不喜欢是因为还没适应,多试几次就好了。
许晔:(哀怨)主人......
楚煜:我对他没有不满。
许晔:主人我错了......我对您也没有不满!
16、墨:你有什么坏毛病?
许晔:不自信。
楚煜:过度控制。
17、墨:你做了什么对方会生气?
许晔:从他身边逃跑、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乱吃药、还有上次提了让他和女人生孩子的事情......
楚煜:(看着他)都过去了。
许晔:(点点头)
楚煜:(思考了一会儿)做过头的时候。不过他通常不会真的生气,更像是撒娇。
许晔:......
18、墨:两人的关系到什么程度了?
许晔:(扭过脸去)
楚煜:如胶似漆的程度。
19、墨:先告白的是哪一方?
许晔:我。
楚煜:这不重要。在我眼里,"你属于我"也是一种告白的方式。
许晔:(眼睛亮亮的)
20、墨:对对方喜欢到什么程度呢?
许晔:离开他会睡不着,会焦虑不安,会非常难受。
楚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墨:能不能不这么见缝插针的秀恩爱?!
21、墨:觉得这种喜欢可以称之为爱吗?
许晔:嗯。
楚煜:当然。
22、墨:对方说了就让你没有办法拒绝的话是?
许晔:无论主人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楚煜:他说"抱我"的时候。
23、墨:能容许对方做的最大尺度的事是?
许晔:我没有限制主人行动的权利......
楚煜:与其他人在正常范围内交往。
24、墨:如果对方超过了这个尺度,你要怎么办?
许晔:他不会超过尺度,我充分相信他。
楚煜:我会亲手消除一切对他图谋不轨的东西。
墨:......真狠。
25、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里?
许晔:胸膛,很温暖。
楚煜:每一寸。
许晔:(脸红)
26、墨:对方什么样子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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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你的欲望?
许晔:脱掉浴袍的时候......
楚煜:颤抖着在我怀里叫"主人"的时候。
27、墨:二人在一起什么时候会觉得紧张?
许晔:挨鞭子的时候......
楚煜:差点失去他的时候。
28、墨:有对对方说谎吗?
许晔:最开始有,后来就没有了。
楚煜:有些事我会隐瞒,但我不会欺骗他。
29、墨:有吵过架吗?
许晔:除了我在俱乐部因为被主人教训,忍不住大喊大叫的那次......应该算是没有。
楚煜:没有。
30、墨:什么时候觉得最幸福?
许晔: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楚煜:我也是。
墨:......算了我已经不想吐槽你们了。
31、墨:觉得「我是被爱着的」是什么时候?
许晔:他抱着我的时候。
楚煜:他即使害怕依然服从我的命令接受鞭打的时候。
32、墨:你对他爱的表现方法是?
许晔:陪伴。
楚煜:保护。
33、墨:觉得和对方像的植物是?
许晔:枫树。
楚煜:白玫瑰。
34、墨:二人之间有隐瞒的事吗?
许晔:没有。
楚煜:有。(转向许晔)抱歉。
许晔:没关系的主人......那些事我并不想知道。
35、墨:二人的关系是否受到周围的人公认?
许晔:是。
楚煜:是。
36、墨:初夜是在哪里?
许晔:涵馆8号。
楚煜:主卧的床上。
37、墨:初夜的感想是什么?
许晔:嗯......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
楚煜:他的身体和我很契合,抱他的感觉很愉快。
38、墨:初夜后的早上,最早说的是什么?
许晔:那天早晨他不在......
楚煜:抱歉,那天有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
许晔:我明白的,主人。
39、墨:你们一周做几次?
许晔:(脸红)
楚煜:确保质量,三次左右。
40、墨:是怎样的欢爱?
许晔:(继续脸红)
楚煜:(看着许晔微笑)各种方式。
墨:妈蛋我不想问了......
41、墨:自己最有感觉的地方是?
许晔:(脸红透了,小声说)胸口和下面......
楚煜:前端。
42、墨:对方最有感觉的地方是?
许晔:(面红耳赤)用来做的那个地方......
楚煜:他的敏感带仅我知道就可以了。
墨:占有狂......
43、墨:欢爱时由谁主导?
许晔:主人,我偶尔......也会试试。
楚煜:他主导的时候,一切都很有趣。
44、墨:一般情况下欢爱的场所?
许晔:家。
楚煜:家。
45、墨:想要试的场合是?
许晔:(看楚煜一眼)一切由主人决定。
楚煜:(笑)下次可以试试户外。
46、墨:洗澡是在欢爱前?还是后?
许晔:前后各一次。
楚煜:嗯。
47、墨:攻方通常会内射吗?
许晔:(红着脸点头)
楚煜:会。
48、墨:比较喜欢哪一种姿势?
许晔:(抿抿唇)普通的那种。
楚煜:(勾唇)通常背入式会让你更有感觉。
许晔:......求您,别说了......
49、墨:欢爱时用的哪一种道具让你印象深刻?
许晔:(坑坑巴巴)那个......连着尾巴的按摩棒......
楚煜:你喜欢的话,下次换别的动物尾巴试试。
许晔:(急)不要......
楚煜:印象深刻,应该是用绳子把他绑在按摩台上的那一幕。
50、有和对方以外的人做过吗?
许晔:......有。
楚煜:有。
51、墨:接着问。觉得自己那方面的技术好吗?
许晔:......不太好。
楚煜:(微笑)这种问题应该让对方来回答。
52、墨:......好吧,你们觉得对方那方面的技术好吗?能让你得到满足吗?
许晔:(红着脸看楚煜一眼)他抱我的时候......每次都很尽兴......
楚煜:有时候他会过于害羞和紧张,那种表情会让我更兴奋。抱他的感觉很好。每一次都让我愉快。
53、墨:欢爱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许晔:(红脸)我爱你。
楚煜:每一句都很好,尤其是他告诉我自己感受的时候。(看着许晔)我爱你。
许晔:(眼睛亮亮的)主人......
墨:你们继续,我去吐一会儿。
54、墨:欢爱时喜欢看到的对方的样子是?
许晔:(炸毛)为什么都是这种问题?!
楚煜:(伸手摸摸许晔的脑袋表示安抚)喜欢我怎么抱你?
许晔:(红通通的脸)主人怎么样都喜欢......
楚煜:(笑)我喜欢他因为动情哭着求饶的样子。
55、墨:至今觉得最刺激的欢爱地点是?
许晔:他的办公室。
楚煜:暂时算是。
56、墨:觉得欢爱时最棘手的状况是?
许晔:他的时间太长......
楚煜:过于紧张的时候,他的身体无法放松下来。
57、墨:受方有主动要求过欢爱吗?
许晔:......那次我喝醉了!
楚煜:(笑)
58、墨:那时候攻方的反应是?
许晔:那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总之最后......做了。
楚煜:诱导他尝试了一下在车里的感觉。并且按照他的要求让他在上。
许晔:(欲哭无泪)我说的在上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59、墨:会和对方以外的人做吗?
许晔:不会。
楚煜:不会。
60、墨:如果知道对方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做了,会有什么反应?
许晔:会觉得难受。
楚煜:(冷冷扫了主持人一眼)不会出现这种事。
墨:......别这么看我,这问题不是我出的。
61、墨:攻方有强上过吗?
许晔:没有......嗯,应该说在没有实质性进入的时候就停手了。
墨:呃,为什么?
楚煜:(温和看着许晔)他哭了。
墨:他一哭你就心软......jerry说得真对。
楚煜:当时只是想吓吓他而已,我并不会真的动手。
62、墨:初次是什么时候?和谁?
许晔:(看了看楚煜,尴尬)大二的时候......和刘介绍给我的一个MB。
楚煜:(淡然)大一,和一个比我年长几岁的sub。
63、墨:对方是你的理想型吗?
许晔:是。
楚煜:是。
64、墨:最喜欢哪里被亲?
许晔:嘴。
楚煜:(看着许晔)哦?
许晔:(红脸着急)主人......
楚煜:(笑)小骗子。
许晔:(无语凝噎)......
楚煜:我的话,下面。
65、墨:最喜欢亲对方哪里?
许晔:嘴......
楚煜:小腹。他会非常的容易动情。
许晔:......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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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墨:欢爱的时候想些什么?
许晔:觉得自己快死掉了。
楚煜:想更爱他。
墨:这答案,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67、墨:对于和对方做这件事,是喜欢还是讨厌?
许晔:(红脸轻声)喜欢。
楚煜:不爱为什么要做?
墨:也对......
68、墨:如果有其他人向你求欢怎么办?
许晔:拒绝。
楚煜:拒绝。
69、墨:如果你知道有人在追求对方怎么办?
许晔:有很多人喜欢主人,(笑)不过他是我的。
楚煜:看情况。
墨:看情况是什么意思?
楚煜:视那人的情况决定,敢越界的话(勾唇)
墨:你别这么笑,我浑身发凉......
70、墨:这题......如果对方被别人强上了,你会怎么办?
许晔:......主人不可能被强上。
楚煜:(森然)没有人敢。
墨:靠,别乱放杀气......
71、墨:对方忽然对你没兴趣了怎么办?
许晔:想想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楚煜:换方式调动他的兴趣。
72、墨:在什么时候会觉得最难过?
许晔:让主人生气的时候。
楚煜:没有得到信任的时候。
73、墨:在什么时候会觉得最高兴?
许晔:主人抱着我的时候,我说的是单纯的抱......
楚煜:(看着许晔)不单纯的抱不高兴吗?
许晔:(脸红)......也高兴
楚煜:(摸摸许晔脑袋)看见你高兴的时候,我也会高兴。
74、墨:分开问,楚煜先来,sub的哪种行为让你最反感?
楚煜: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装和欺骗。
75、墨:许晔,dom的哪种行为让你最反感?
许晔:伤害sub的暴力。
76、墨:绝对不会找哪种人做朋友?
许晔:虚伪,会在背后使坏的。
楚煜:趋炎附势的。
77、墨:除了对方以外,你们最亲近的人是?
许晔:豹子和刘。
楚煜:(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他们俩吗?
墨:......你该不会是要干掉他俩吧?
楚煜:(扫主持人一眼)不至于。我的话,是楚煊和楚秦。
78、墨:最近在玩的休闲娱乐项目是?
许晔:主人在教我下围棋。
楚煜:他学得很快。
墨:真的么?这么有天分。
许晔:(赤着脸咬唇)因为每次输了都会有惩罚......
墨:什么类型的惩罚?
楚煜:少儿不宜的类型。
墨:......服了你俩。
79、墨:说说你生命里最幸运的一件事?
许晔:遇见主人。
楚煜:爱上他。
80、墨:愿意交付给对方保管的最珍贵的东西?
许晔:心。
楚煜:剩下的生命里全部的时间。
墨:我问完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