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汶汶(家奴文BDSM) 作家:九页





物之汶汶(家奴文BDSM) 作家:九页
【作品编号:48230】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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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现代 / 微H / 正剧 / 虐身 / 强攻强受
现代家奴背景设定 调教虐身 bdsm sp训诫
位高权重控制欲极强专横手黑傲娇事儿.....事儿逼攻  V  忠犬宠攻聪明强大坚强受
沈归海有很多私奴,但只有一个方汶。
做私奴的,当然要为主人守身如玉,可若是沈归海愿意放人,也不是不能回家娶妻生子。但方汶不行,因为方汶是沈归海的奴隶,他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沈归海的。
做沈归海的奴才好处很多,但做沈归海的奴才也不容易。
沈家的奴才都知道家规严苛,可只有方汶知道如果没有家规摆在那,让他这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为了维护家族规矩不好乱来,那些奴才搞不好会更惨。
这个题材,为了更好的服务于主CP的发展,还是做了NP设定,NP的身,1V1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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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是梦想,收入是动力,也是坚持下去的底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不吝打赏。
谢谢“柿饼”大大提供的封面图,好喜欢!!
1 到底是谁惹了主人
阴了一个礼拜的天气终于放晴,方汶看到窗台的水仙已过花期,便叫人换了些多肉摆上。正想着抽空去惩戒所把被主人扔过去的那个小私奴提出来,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到来电,微微有些意外,是许久没联系过的表哥方则凯。
“则凯哥?”
“方汶啊。” 方则凯的声音带着有些刻意的熟络:“这周末有时间吗?你嫂子怀上了,回来吃顿饭吧。”
“啊!恭喜,恭喜!!” 方汶一听也挺高兴,方则凯比他大3岁,去年刚结的婚。这可是个一直声称不要孩子的人啊。
“谢谢。怎么着?周末能回来吗?”
方汶想了想主人的行程,道:“周六中午可能有时间。”
“行,那就周六中午。”
“好。” 方汶和方则凯又聊了几句,就看到远远走过来的刘管家。刘管家看到他,明显松了口气,紧走两步,低声道:“汶大人,主子让您去书房。”
方汶一听,连忙挂了电话,这才注意到左腕的通讯器被调成了静默模式,连震动都关了。而从昨晚到现在,有机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这事的人,就只有主人了......
“主子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 快到书房门口,刘管家低声提醒了一句。方汶心里一紧,先跟刘管家倒了谢,这才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主人。” 方汶一进屋,就看到了书桌后脸色阴沉的沈归海,还没跪下请安,就听到沈归海沉声道:“脱了。”
沈归海声音里的冷意让方汶轻轻抖了一下,他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开始脱衣服,没一会就把自己扒干净了跪在书房正中的地毯上。
可沈归海却不理他了,只继续看着电脑,时不时的敲击键盘,就好像把他忘了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方汶估摸着自己已经跪了快两个小时了,就算是地毯厚实,膝盖和浑身的肌肉也已开始抗议了。
啪。
头顶上方传来电脑被合上的声音,方汶立刻挺了挺胸,让自己跪得更标准些。然后,他低垂的视线里闯入一双擦得崭新的皮鞋,一根藤条轻轻压在他左侧的肩头,他听到沈归海问道:“为什么不接电话?”
方汶犹豫了一下,选择假装不知道他的主人在明知故问:“对不起,主人,通讯器静音了。”
沈归海冷笑,藤条顺着他的肩头滑下,啪的抽在大臂外侧:“汶大人也会犯这种错误?”
方汶估摸着这一下主人是一点没留力,藤条像是打进了骨头里,他背在身手的手用力握紧,稳住跪姿,诚恳道:“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今天气不顺,叫人过来就是要找碴出出气的。既然这奴隶识趣,他也懒得矫情,用藤条敲了敲沙发前面的原木茶几道:“跪上来。”
方汶道了声“是”,面朝沙发爬上去,犹豫了一下,正要俯身下去,便听到沈归海又道:“跪直了。”
“是。” 方汶连忙挺直身体,而沈归海却不急不慌的靠着书桌点了根烟。他还不想把人抽得好几天下不来床,得先压压火气。
这个姿势对膝盖的压力很大,茶几也很硬,不用打,只跪了几分钟,方汶已经出了层薄汗。
“跪好了,抖什么抖。” 看到方汶大腿肌肉开始发抖,知道这奴隶今天跪的时间长了,便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拿着藤条走过去,啪的一声打在方汶的大腿外侧,看着那立刻就鼓起来的红肿,沉声道:“不用你报数,不许出声,不许动。”
“是。” 方汶悄悄的攥紧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知道今天怕是不好过关,心里竟然还在想着自己要是晕过去,谁去领那个小私奴出来?
思绪还飘着,沈归海的藤条便毫不留情的抽了下来,一会抽在大腿上,一会抽在臀部,一会抽在光裸的后背上,没个定数,力度却是一下比一下重。
疼,太疼了!
不用报数,便是抽到出了气为止;不许出声,就是不让求饶;不许动,就是要让主人打个痛快。方汶跟了沈归海这么多年,对这人的每一道命令都熟悉到到骨子里。
主宅所有楼宇都装的中央空调,温度一年四季的恒温舒适。身处凉爽的环境下,方汶却是硬生生被疼出了一身的汗。汗水让他的膝盖底下有些打滑,他不禁后悔自己为了表示顺从,刚刚膝盖敞的有点开,现在便格外的辛苦。
这都打了多少下了?身上的疼痛连绵不绝,往往上一下的巨痛还未消退,下一鞭就咬上了他的皮肉。他已经算是能忍的了,今天却还是有些撑不住,忍不住在心里骂人。到底是谁惹了主人,要让他知道,非好好整那人一顿不可。
嗯!终于,在沈归海用了十成力抽在他臀肉和大腿根交界处的时候,方汶只觉眼前煞那间一白,没忍住,闷哼出声,大腿的肌肉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抖着。
这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是十成力道的一藤条抽在他的左臂上,沈归海冷声道:“这才哪到哪啊,汶大人就撑不住了?”
“对不起,主人。” 方汶喘息了一会,疲惫的身体依旧跪立得笔直:“请主人继续。”
沈归海退后一步,看着这人身上一条条红肿的鞭痕,好几道都破皮见了血,看着实在有些凄惨。心里的火气撒出去不少,腾出了地方,便升起了另一种火。
他把藤条的一头伸进那被夹得紧紧的臀缝,漫无目的的上上下下的捅着。藤条粗糙的顶端有点扎人,方汶努力的放松臀部肌肉,可由于姿势的原因,他再怎么放松,粗粝的藤条在进出时,还是会剐蹭着两边的皮肤。而当那藤条总算找对了地,捅在他的穴口上的时候,他连呼吸都滞住了,生怕主人就那么捅进去。
沈归海察觉到了奴隶的紧张,低低笑了笑,收回藤条,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方汶的手背:“趴下去,把屁股掰开。”
“是。” 方汶松了口气,于是塌腰俯身,尽量把屁股撅高,这才用肩头抵着桌面,将两手伸到身后,抓着满是伤痕的臀瓣,用力扒开,露出每天都按着规矩润滑过后穴。
沈归海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阔约肌受到刺激收缩了一下,立刻又像是邀请他的进入一般,缓缓放松,张开一个小口。而方汶身前那一直温驯的软垂在腿间的东西也不听话的微微翘了起来。
2 您救救我妹吧
看到方汶身前那一直温驯的软垂在腿间的东西也不听话的微微翘了起来。沈归海呼吸沉了沉,收回手冷声道:“给你一分钟扩张。”
“是。” 方汶不敢耽搁,连忙伸出手指,尽量做着扩张。他知道主人说一分钟,那就是一分钟,扩张不好,受罪的可是他自己。
只是这一分钟实在有些不够用,他刚刚勉勉强强把三根手指伸进去,还未及适应,便听到主人解皮带的声音,于是,他连忙把手指抽出来,扒开两个臀肉,还未及说什么,主人那又粗又硬的东西便顶了进来。
唔~~~
方汶低喘一声,不管伺候过主人多少次,他的后穴却总是偏紧,因此每次主人的进入,都免不了让他疼一阵子。但主人喜欢,他也就没刻意用缸塞进行过扩张训练。
只要主人肏的舒服就行。
沈归海抓着方汶伤痕累累的屁股,一捅到底,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这奴隶的身体里又软又热,从里到外都紧紧的包裹着他,熨平了他这一天所有的不快。
要不是待会还有事,他非好好搓磨碾压这奴隶一番,让他哭着求饶才行。
可惜啊。
沈归海在心底叹了口气,便开始快速的抽插起来,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的一顶到底,顶得方汶几乎跪不住,向后抓着茶几的边缘的手好几次都因为汗湿差点脱手。
方汶知道,主人今天纯粹就是在发泄,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快感,他便只能忍着疼痛,默默的迎合着主人的动作,除了时而被顶得太狠,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外,不敢说一句讨饶的话。
在几次又深又狠的贯穿后,方汶只觉得身体里的巨物又涨大了几分,然后便将浓稠的精液都射在他的身体深处。
打完,干完,沈归海的脾气终于是顺了,他在方汶的身体里又呆了会,便抽了出来。方汶连忙夹紧后穴,防止主人的精液滑出,挪着生疼的膝盖转过身,用嘴帮沈归海清理了下身。
穿好裤子,沈归海注意到方汶臀部的伤因刚才激烈的性事裂开了几处,不由皱了皱眉,对还伏身跪在茶几上的奴隶道:“起吧。回去上点药,这两天好好养着屁股。”
“是,谢谢主人。” 方汶起身穿好衣服后,见主人已经在忙了,不敢打扰,只是规规矩矩的扣了个头后,便退了出去。
一出门,方汶便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刘管家。而刘管家也看到了他,立刻便迎上来低声问道:“主子现在心情怎么样?”
“应该还好吧。” 他屁股疼的时候,主人的心情一向不错。
刘管家一听,总算是松了口气,刚刚主子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近身,就连主子平日里最倚重的石大人都躲得远远的。
唉,汶大人可也真是不容易,谁都能躲,唯唯汶大人躲不了。
回过神,刘管家见方汶走路有点费尽,忍不住道:“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下手还算是轻的,歇两天就好了。想起来惩戒所的那个私奴,便问管家:“主人今天还出去吗?”
管家道:“晚上有个饭局。”
方汶看看时间,从惩戒所出来,私奴按规矩要去主人面前回话的。可这会主人正忙着,晚上还要出去,人领出来就只能一直跪候着,还不如在惩戒所里呆着。
方汶和管家分开后直接回房间去清洗上药。主人说过,奴隶的身子是主人的,不能随意自己糟蹋。他以前训练受的伤太多,大大小小的伤痕虽然经过这么多年淡了许多,可还是留了不少,怕主人看着不爽,他一向很重视皮肤保养。
“汶大人,你在吗?”
涂完药,方汶正打算睡一会,便听到有人敲门,听声音应该是叶亮。
叶亮是主人的私奴,跟了主人三年了,一向听话懂事,平时总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屋里干自己的事,会来找他实在少见。方汶有些诧异,换了身宽松的衣服才打开门,就看到叶亮一脸的紧张。
“怎么了?” 方汶把人让进来。
“汶大人,” 叶亮一进门,就噗通给方汶跪下了:“求您帮帮我!”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扯起来,按在沙发上:“你是主人的私奴,怎能跪我。”
叶亮显然是急得失了方寸,此刻更是顾不得那么多,急切的一把抓住方汶的手臂:“您救救小亮的妹妹吧。”
方汶不知道手臂怎么一转就从叶亮的手里抽了出来:“你平静一下,慢慢说。”
叶亮一向胆小,没说话眼泪就先流下来了,略带哽咽道:“我妹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求着石大人帮我妹在沈氏总部给她找了个会计的职位。我妹从小就听话,进了公司也特别负责,可是,可是前两天,她的主管拿了张转账的单子给她,说是款项上头已经同意了,请款流程还没走完,但又着急付款,所以让她先把钱转了。”
方汶听到这差不多也就明白了,叹了口气:“转了多少钱?”
“5000万.....” 叶亮眼泪又滚下来:“本来她也不敢的,可那个主管说要是耽误了时间,项目被人抢走,都要她来承担责任。这种事转款单走流程,先转款的事情平时也是有的,只不过都是些小钱。她被主管一吓,一时糊涂........”
方汶塞给他一张抽纸:“钱转去哪了,查过吗?”
叶亮脸色白了白,咬着嘴唇道:“是叶家名下的一个空壳公司。”
方汶皱眉,叶亮道:“我问过家里,那公司一直都没业务,都不知道是谁去开的账户和网银。”
“之后呢?钱又转去哪里了?”
“转到了境外的公司,” 叶亮垂头:“查不出来。”
方汶无语:“叶家这是得罪谁了?”
叶亮使劲摇头,俊秀的小脸,哭起来倒也是好看的:“汶大人,您救救我妹吧。钱,叶家会还上的,但违规转款是瞒不住的。”
方汶想了想,说道:“这样,立刻把那个空壳公司转到我名下,转让协议的日期签早一些,钱也不要从叶家账上走,你们找个第三方公司,把钱转到我账户上,我再转回去。”
“这怎么行!” 不等方汶说完,叶亮就急切的道:“这样会把您牵扯进来的。” 他一向不怎么得宠,所以,只是想让方汶帮他求求主人,可没想到汶大人竟然想出这么个主意:“不行,不行,还是我自己去求主人吧。”
“你笨啊?主人不知道的事,你去不打自招干什么? ”方汶没好气的给了他脑门一下,还是耐心道:叶亮,你要知道,主人想查的事,谁也瞒不住。这事呢,搞事的人看到我把事拦了,识趣的,也就不会再折腾了。就算真碰上个二百五,把事捅上来,主人要是想治罪,那治的也是你们的罪;主人要是不想治你们的罪,那明面上总要给主人个台阶下才行啊。”
叶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摇头:“主人要是知道您帮了我们,肯定会连累您的。”
方汶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事于我来说,不过是顿鞭子,可于你妹来说,5000万可是生死大事。若是有人推波助澜,搞不好会牵扯你们叶家。你们叶家不过是个小家族,经不得什么风浪的。”
3 一条腿压在叶亮肩膀上,用了用力
叶亮也明白叶家担不起,可若是让汶大人替叶家背这罪名,他心里过不去。
叶亮摇了摇头,还待说什么,方汶已经道:“别糊涂了。就当还了2年前你给我送药的情义。”
叶亮一愣,下意识道:“您,您怎么知道是我?”
方汶笑道:“要不是主人放水,你觉得你能偷溜进地牢把药扔给我?”
叶亮深吸一口气,从头到尾打了个冷战,主人真的什么都知道!那,那家里借着自己私奴的身份拉关系的事情,主人也知道吗?
方汶见叶亮因为他一句话竟开始走神,不觉好笑,拍了拍叶亮的肩膀:“这事就到这了,手底下动作快些。还有,让你妹做张请款单拿给我签字入账。”
叶亮被方汶推出房间,才回了神,愣愣的在方汶门前站了好一会,才满心愧疚的离开。
一顿鞭子?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可汶大人的提议他无法拒绝,5000万于主人,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于他妹妹,便是生死大事,他没有别的万全之法了。
沈归海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路上就让人传了叶亮伺候,等进了主宅,便看到那个俊秀的小家伙乖顺的跪在门口等着,便揉了揉他的头发,让他伺候着换了鞋和衣服。
“主人,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您现在要沐浴吗?” 跟着进了主人的房间,叶亮开始脱衣服。今天一定要把主人服侍好!
沈归海嗯了一声,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衣服。浴缸里的水温度正好,坐进去后,沈归海就把头靠在浴缸边的靠枕上,舒服的闭了眼。
叶亮轻手轻脚的进来,跪在浴缸边帮沈归海按摩肩颈的肌肉。目光看到沈归海胯间的巨物安安静静的蛰伏着,便有些失望。他一向是有些怕沈归海的,也不太会那些献媚邀宠的花样,可今天,他不能由着自己。
沈归海累了一天,晚上其实什么都不想干,只想洗个澡睡觉,这才叫了叶亮伺候。小家伙心思细,服侍起居的时候一向贴心,又老实安静,不用他费心费神。
可是小家伙今天却有点不老实,打了沐浴液的手在他身上游走,越来越不规矩,顺着他的胸肌一路向下,进到水里之后,便改为极轻的按摩,到了下腹,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到底是不敢私自碰触那里,只得顺着大腿外侧往下,一边按摩一边搓揉。
叶亮很努力的回忆着入内宅前,老师们教的伺候床事的技巧,只是平日里就不是很放得开的人,再怎么努力,这调情的动作都显得有些生涩。沈归海觉得好笑,却懒得回应,只闭眼享受着,却没想到小家伙今天倒是挺倔,在给他按摩了一会脚底之后竟又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按摩。
沈归海突然轻笑一声,一把抓着小家伙的胳膊把人拉进了浴缸。
咳,咳,咳咳
叶亮猝不及防,跌进浴缸后就呛了口水,咳了好一会才狼狈的道歉:“对不起主人,小亮失礼了。”
沈归海看着叶亮不说话,抬起一条腿压在叶亮肩膀上,用了用力。
叶亮只微微一怔便顺着力道弯下腰,将头埋进水里,用唇舌包裹住沈归海还在蛰伏着的性器。沈归海那里的尺寸惊人,尽管还软着,却已经要顶到叶亮的喉头。他先是小心的用舌头舔了舔性器的顶端,然后便顺着柱身往下缠去,感到嘴里的性器开始有了变化,叶亮心里一喜,还想再接再厉,但却已经有些憋不住气了,便想换口气再来。
可他刚要抬身,便感到搭在他肩头的大腿竟是加重了力气,显然是不让他起来。
叶亮心里一慌,又憋着气吞吐了两次,实在坚持不住了,吐出男人那东西,往旁边滑出大腿的压制就想起身,头部却立刻便被一只大手按住,将他的脸死死的压回到胯下,用他的口鼻蹭着那半勃的性器。
叶亮实在憋不住了,可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挣不脱男人按着他的手,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脑子也开始晕眩,痛苦到了极点,下意识的张开了嘴,洗澡水瞬息灌入嘴中,他便被抓着头发提了起来。
咳咳~~
空气涌入的瞬间,叶亮就开始咳嗽,咳了好几声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却还不忘断断续续的说着:“主,人,对,不起,对不起。”
沈归海看着叶亮那鼻涕眼泪一块流的狼狈样,却是残忍的往水下指了指。
叶亮不敢看沈归海,只是害怕的咽了口吐沫,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再次埋入水下,一口含下男人的阴茎就开始卖力的吞吐,尽心的讨好,只希望主人看在他尽心的份上,能尽早结束这酷刑,让他去床上伺候。
然而,他原本就憋不长,几次之后,能坚持的时间更是越来越短,主人的性器虽然勃起了,但却也只是勃起......
沈归海一开始只是想要逗逗这难得主动玩火的小家伙,后来却也来了点兴致。只不过小奴才太不顶用,几次之后,他就有点索然无味了。
就在叶亮第六次从水里浮出来的时候,沈归海也站了起来,抬脚跨出浴缸。然而,等了一会,身后却没动静,转头便看到叶亮傻了一样坐在浴缸里,不由皱了皱眉,冷声道:“发什么呆?!”
叶亮浑身一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忽略了主人,连忙从浴缸里爬的出来,取了浴巾,给沈归海擦拭身体。
等身体擦干,主人的那里已经又软了下去,叶亮心里虽然懊悔,面上却是不敢露出来一丝一毫。安静的伺候着主人披上浴衣,淑了口,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便安静的跪坐床侧侯着。今晚算是搞砸了,活该自己这么不得宠。叶亮心里失落到了极点,这样下去,万一哪天妹妹的事情被捅出来,万一那不知道的敌人又想了其他什么法子陷害叶家,主人会放过他们吗?
沈归海没有注意到叶亮的心思,靠坐在床上看了一会手机,就觉得眼皮子打架了。叶亮看到,连忙伺候着沈归海安歇,然后磕了个头,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4 主人打轻点嘛
方汶第二天一早就去惩戒所领人了,如果能赶在主人出门前,让康嘉嘉给主人磕了头,回了话,白天才好踏踏实实的休息养伤。所以,他特意起了个大早,五点刚过一会,就到了惩戒所门外。
惩戒所位于沈家主宅最西边,外面看起来就是一座普通的三层小楼,一楼正堂多用于公开行刑,平日里基本没人,办公室在二楼,三楼是值班宿舍,真正的惩戒堂在地下。
方汶身上有伤不想多走,便在正堂等着惩戒所去提人,半个小时后,才看到康嘉嘉一脸不高兴的被押了出来,按着规矩跪在正堂,给摆放在香案上的厚厚一本家规磕了个头,这才有侍奴上前给他去了手镣,带到方汶面前。
惩戒所值班的先生对方汶欠了欠身道:“汶大人,私奴康嘉嘉受教三日,长鞭15,藤条30,抄家规两遍。这是康大人的受教记录,还请转呈家主。”
“好。” 方汶刚接过文件夹,就听康嘉嘉道:“汶大人昨下午就该来了,我被多关了一晚上有没有记在受教记录里?”
值班先生皱了皱眉,正要教训,方汶却已经好脾气的道:“确是我来晚了,下次一定准时接你。”
康嘉嘉哼哼道:“汶大人说的轻松,感情受罪的不是您。”
“不过让你在牢里多睡了一晚,哪这么多抱怨。” 方汶好笑的戳了康嘉嘉脑门一下,看了眼表道:“快走吧,回去收拾收拾,正好伺候主人晨起。”
“昨晚是决赛啊!” 康嘉嘉捂着脑门小声嘀咕,可一看表,也顾不得再跟方汶矫情了,连忙就往回跑,得抓紧时间把自己弄干净了,主人一高兴,说不定能免了他受教之后的规矩板子。
沈归海昨晚睡的还不错,虽然被尽职尽责的管家叫起来的时候还没睡醒,但倒是没什么起床气。迷迷糊糊翻身坐起,看到床前跪的挺标准的小家伙,不由笑了:“今天跪得倒还规矩,看来以往还是罚的太少了。”
“主人!” 一看沈归海是笑着的,康嘉嘉立刻破功,膝行上前,抱着沈归海的大腿,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道:“嘉嘉知道错了,以后主人少罚些吧。”
“还少罚?再不罚你,你还不得给我上天去?”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康嘉嘉的脑袋:“今上午事多,没工夫折腾你,伺候爷更衣吧。”
“哦。” 康嘉嘉略带失望接过侍奴手里的衣服,伺候着沈归海换下睡衣,贼心不死的道:“那今晚上让嘉嘉伺候好不好?”
沈归海拍了拍康嘉嘉的小脸:“受教回来的规矩板子还没挨呢,你确定今晚要伺候?”
康嘉嘉一僵,却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道:“主人打轻点嘛。”
沈归海今早上着实没空,便不想看康嘉嘉闹腾,脸色一沉,叱道:“规矩板子你也敢耍心思?是还想去惩戒所再住几天?”
康嘉嘉见沈归海沉了脸,立刻跪下,诚惶诚恐道:“嘉嘉错了,主人您别生气。”
沈归海冷哼一声,招手让侍奴过来继续伺候,斜睨着小家伙道:“你的受教记录呢?”
康嘉嘉忙道:“在汶大人那里。”
沈归海看向管家,管家立刻躬身出去找方汶。等方汶匆匆赶过来,沈归海已经下了楼,正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翻看着手机里的新闻,康嘉嘉笔直的跪在一边,嘴里咬着一柄漆金的戒尺,膝盖下都没敢垫垫子。
方汶在心里叹了口气,康嘉嘉怎么回事,怎么刚回来就惹这位大爷生气了?
“主人。” 方汶在沈归海另一边跪了,将康嘉嘉的受教记录双手呈上。
“起吧。” 沈归海接过那几页纸,问道:“大早上的,干什么去了?”
方汶觑着沈归海的脸色道:“刚有侍卫说偏门有人闹事,过去看了一眼。”
沈归海有些惊讶,疑惑的看向方汶,这奴隶逗他呢吧?还有人敢在主宅闹事?
方汶看到沈归海的目光,无声的用口型说了一个字:“陆。”
沈归海把手里的牛奶杯啪的墩在桌上,这下心情是真的不好了。方汶一看,叹了口气,果然昨天就是这陆蛮子惹的主人心情不好。
沈归海沉了脸,没人敢出声,只想都躲得远远的,让主子看不到才好。诺大的厅堂立刻被一片低气压所笼罩,康嘉嘉竟抗不住的微微有些发抖起来。
“抖什么抖?这么会儿就跪不住了?!” 沈归海心里烦躁,冷声道:“规矩板子怎么挨,还用我教你?”
康嘉嘉咬着戒尺不能说话,使劲摇头,飞快的扒了裤子,光着屁股膝行上前,高高抬起头把嘴里的戒尺送到沈归海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沈归海却不理他了,转头问方汶:“闹事的人呢?”
方汶垂首,低声道:“套了麻袋,押去刑房了。”
沈归海一愣,太阳穴的青筋欢快的跳了两下,本就阴沉的脸色简直黑得能打雷了。方汶倒是自觉,察觉到主人是真生气了,便垂头跪了下来。还没说话,就被沈归海掐着下巴,被迫抬起头。
沈归海看着手底下奴隶一副任君打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冷声道:“汶大人现在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些?”
沈归海话里的寒意让一旁伺候餐食的管家都变了脸色,康嘉嘉抖得更厉害了。主人心情不好,他们这些人全都好不了。
方汶喉结滚动,他不是想惹主人生气的。想认错,但脸颊被掐着,不敢随便说话。
沈归海满肚子邪火噌噌乱窜,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方汶被打得身体歪了歪,脸颊印了鲜明的掌印,嘴角也有些裂开了。但他立刻跪正身子,乖觉的低着头:“方汶知错,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深吸几口气,突然一把抽出康嘉嘉嘴里的戒尺,怒道:“几下?!”
康嘉嘉只愣了不到一秒,便立刻磕头道:“十,十下,主人。” 说完,不敢有一点耽误的转过身去,跪趴在地,屁股倔得老高:“请主人赏规矩。”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屁股上还没褪下去的藤条印子,使劲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私奴,不是出气筒,不能乱了规矩,忍了半天,还是觉得忍不住,一脚踹在那白嫩屁股上:“去把你的受教记录顶屁股上!”
康嘉嘉一听连忙爬起来,从桌上拿了那八九页纸,再跪趴下去,小心的将纸放在屁股上,一动不敢动。
5 汶大人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听沈归海让他用屁股顶着纸,康嘉嘉连忙爬起来,从桌上拿了那八九页纸,再跪趴下去,小心的将纸放在屁股上,一动不敢动。
若是平时,康嘉嘉肯定是不愿意当着人做这么羞耻的事情的,可现下他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只盼着赶紧打完,他好躲得远远的。
啪!
一戒尺毫无预兆的砸下来,打在纸上,发出好大的声音,康嘉嘉吓得一哆嗦,可是......屁股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疼,愣了愣,就听沈归海不快道:“报数不会?”
“会!会!” 康嘉嘉吓了一跳,连忙道:“一,谢谢主人!”
原来顶着这些纸还有这样的好处!
第二下打下来之后,纸页全都被带飞出去。康嘉嘉不敢起身,一边报数,一边蹭着地,伸出手把离得近的五六张纸捡回来,重新放回屁股上。
小家伙裤子退在大腿根上,只露出一个浑圆的屁股,下身软乎乎的小肉棒耷拉着,随着康嘉嘉捡纸的动作小小的晃动着,看在沈归海眼里,显得有点可爱。
啪!
第三下,沈归海略微收了些力气。他一向疼这奴才,惩戒所打的藤条印子还没下去,再打估计就该哭了吧?
“三,谢谢主人!” 康嘉嘉屁股开始顿顿的疼,心里有些委屈,以前就算他犯了错,主人都没用这么重的力气打过他,今天只是例行的赏规矩,怎么就打得这么重。
“四!谢谢主人!”
“五,呜~~ 谢谢主人。” 康嘉嘉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纸都被打破了,更何况这次他就只捡回来一张,却还有五下没打呢。
打了五下,沈归海胸口的憋闷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想到这小奴才颇不禁打,倒是有些怜惜。他没再让康嘉嘉折腾那张纸,不轻不重的打完最后五下,一脚踹在康嘉嘉的屁股上,冷着声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规矩就是规矩,以后再敢在乱动小心思,就自己去惩戒所领鞭子!”
“是,嘉嘉错了,嘉嘉以后再也不敢了!” 康嘉嘉被踹的往前蹿了好大一块,连忙转过身,却是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回屋上药吧。” 沈归海今天没心情安慰小家伙,便冷着脸轰人。
康嘉嘉恭恭敬敬的接了戒尺,磕了头,才敢起身小心的提上裤子。主人还是疼他的,那么生气,最后五下还是留了力气。要是能像平时那样,再抱抱他就更好了。
可是......看沈归海脸色还是不好,康嘉嘉不敢露出一点委屈和失落的情绪,更是难得规矩的倒退了三步,才转身离开。
那边康嘉嘉离开了,沈归海这边一回头看到低眉顺眼跪着的方汶,就想起来刑房那边还有个糟心事,火气又是止不住的往上冒,忍不住又扇了方汶一巴掌,冷冷道:“汶大人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方汶把被打偏的头摆正,垂着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说道:“还行。”
…...沈归海冷笑着,用拇指把方汶嘴角的血迹抹下去,却没再说话,只冷着脸站起来,对站在一旁当摆设的管家道:“去刑房,看看这奴才给我找的麻烦。”
“是。” 管家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上去。
沈归海走了,方汶依旧跪着没动,主人没让他起,不管是刻意的,还是忘了,他就只能跪着。家仆来来回回的开始收拾桌子,就像看不到方汶一样。能来主屋伺候的侍奴和家仆都是挑出来的,什么能看,什么不能看,拎不清的早就给打出去了。
方汶正琢磨是不是换个不碍事的地方跪着,就有个侍奴拿着个垫子过来,低声道:“大人,家主吩咐的。”
“谢谢主人。” 方汶接过垫子,跪到了大厅的中央,心里琢磨着主人气头上说的那句话,反省了一下。自己的权力很大吗?好像不大吧?不过主人说大,那就大吧。要是主人不让他管事了倒也挺好,那样他就能专心给主人当个奴隶,人前人后的伺候着,主人心里不痛快的时候,随时都能抽他一顿出气。他也不用再担着个“大人”的名头,成天忙些没什么用的事情,还要顾虑着主人的面子到处做样子,实在没什么意思。
胡思乱想的不知跪了多久,突然想起来叶亮的事,倒是有点着急,怎么着也要在自己挨罚前,先把叶亮的事给办了。正想着,就看到康嘉嘉探头探脑的不知道要干嘛。
方汶于是道:“嘉嘉,你过来。”
康嘉嘉没想到方汶罚着跪还敢说话,吓了一跳,今天主人心情不好,他不敢惹事。可是汶大人叫他......好吧,他过去溜达溜达,只要不跟汶大人说话,总不能算他犯错吧?
于是康嘉嘉装作不经意的的走到方汶身边,却不停下,而是直接走了过去,却转了个弯又溜达回来。方汶好气又好笑的在康嘉嘉又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道:“去帮我把叶亮叫过来。”
“啊?” 康嘉嘉一张嘴,就赶紧闭上了,不能说话,不能说话。他屁股还疼呢,可不能再挨打了。又在大厅转悠两圈,瞅着厨房没人的空挡,赶紧溜去拿了罐可乐,又翻出一包零食,藏在衣服里快步回了西翼。看球赛,不喝点可乐多没意思。
方汶看得好笑,这小子被主人惯得胆子越来越大了,刚挨完打,就没心没肺的偷着吃这些垃圾食品,当真是记吃不记打。
算了,只要他记得帮忙叫叶亮就好。
没等一会,叶亮倒是真出来了,只是站在西翼大门那,犹犹豫豫的不知在磨蹭什么。
方汶叹了口气,就要站起来换到西翼门口去跪着。叶亮这下不敢再磨蹭了,连忙跑过来,跪坐在方汶对面:“您,您别站起来,主人会生气的。”
方汶放低声音道:“去把要签字的资料都拿过来,顺便拿一张外出申请,我给你签了,这些资料不要通过邮箱或者传真,你直接给家里送去。”
叶亮却是咬了咬牙,摇头道:“大人,等过两天吧,主人在气头上,我不能再给您找事了。”
“你要真不想给我找事,就别废话!还觉得我们俩这样不引人注意吗?” 方汶说完,放开声音道:“主人今日事多,你别去烦主人。外出申请拿我签。”
叶亮还想说什么,被方汶瞪了一眼,只得闭了嘴。对方汶的愧疚之情终究抵不过妹妹一条命,叶亮到底还是回房间取了文件,放到一个文件夹里,再次回到大厅,请方汶挨个签了。
6 汶大人您这胆子也忒大了
惩戒所位于主宅西面,是对内惩戒家奴和家仆的,而刑房则位于主宅东面,是归侍卫处管理的对外审讯机构。
因为主宅的刑房平日里很少会用到,一开门,兜头就是混杂了血腥和尘土的味道,实在不美妙。沈归海皱了皱眉,觉得这味道不是一时半会能去掉的,只能忍了。
刑房设有几个单独的审讯室,其中一个审讯室最里面的地上,堆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上半身都被套在麻袋里。听到有人进来,其中一个麻袋里的人唔唔唔的想说话,却显然被堵了嘴,很是着急。
这种审讯重地,寻常家仆和家奴都是不让进的,故而就只有管家一个人跟着伺候,又是擦椅子,又是吩咐人把通风系统打开,可却想找点热水给主子也没有。不管是什么原因,主子在主宅不舒坦,就是他的责任,当真是急出了一头汗。
好不容易一阵兵荒马乱的,沈归海总算是有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下,叫来值班的侍卫,一指那两个被套了麻袋的人道:“这就是大早上在侧门闹事的?”
小侍卫官职不高,平时也没机会和沈归海说话,此刻着实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单膝跪地,喊道:“回家主,正是!”
沈归海被小侍卫洪亮的嗓音吓了一跳,暗中翻了个白眼,指着那两个人道:“你们队长怎么教你们的?敢在主宅门前闹事,直接埋了就完了,还要把我请过来决断?”
沈归海身后的管家眼皮跳了跳,一句话不说的退后一步,以免殃及池鱼。
小侍卫吓了一跳,隐约记得好像规矩不是这样的,但家主的话就是规矩,他立刻答了声“是”,就招呼人过来,看那架势真打算直接把人拖出去活埋了。
那两个人一听也吓坏了,不住大声的呜咽,感到有人来拉他们,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不肯往外走,被踢了几脚,疼得惨哼连连,却非但不老实,反倒挣扎的更厉害了。嘴里呜呜啊啊的,生生吭哧出了一连串的惨绝人寰。
沈归海翘着二郎腿坐在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觉得方汶这招不错,果然挺出气。看了会热闹,见那几个侍卫似乎要下狠手,便适时的道:“等等。”
小侍卫让其他人将那两人跪着按在地上,再次单膝跪到沈归海身前:“属下办事不利,吵到家主了。”
沈归海挥挥手让小侍卫起来,道:“ 倒是忘了问问,这两人在侧门闹什么?”
小侍卫便道:“禀家主,具体情况属下也不知道,只听说这两人一早就到了侧门,吵着要见家主。”
“哦?” 沈归海冷笑:“我倒不知道,我竟是谁想见都可以直接找上门的。”
小侍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有点冒冷汗,便直接跳过,说后面的:“ 汶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就让属下把这两个不懂规矩的人先关起来了。”
管家闭了闭眼,这侍卫可以打一顿撵出去了。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小侍卫,知道今天也就到这了,便道:“把麻袋拿下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直接闯到主宅来。”
“是!” 小侍卫剪了麻袋上的绳子,把两人从麻袋里放出来,沈归海虽然早就知道是什么人了,第一眼却还是没认出来,那武夫蓬头垢发,一脸灰白,哪里还有平日那飞扬跋扈的样子。另一个人他倒是不认识,估计是随从一类的。
“唔,唔!” 那人一看到沈归海,就急得想要站起来,却被侍卫压着肩膀,一动都动不了。
沈归海假装看了几眼,才一脸吃惊的道:“陆将军?怎么是你?!刘管家,快给陆将军松绑!”
“是。” 管家看到那人也吃了一惊,心里已经开始担心了。汶大人您这胆子也忒大了,这陆将军吃了这么大一亏,若是不依不饶,主人也不见得护得住您啊!
难怪刚刚主子那么生气!
绳子刚被解开,陆将军上去一脚就踹在那有点吓傻了的小侍卫的肚子上,却似乎还嫌不解气,回头看到墙边的铁钩子,抄起来就要打。
沈归海脸色一沉,冷声道:“陆定年,这里是主宅!”
陆定年抬起的手一顿,还是装做收不住手的样子挥下,重重击在那小侍卫的肩头,闻讯赶来的侍卫处队长康宁一进门,便看到这一幕,然后就听到小侍卫的惨叫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主子。” 康宁不动声色,单膝跪地行礼。
沈归海抬了抬手让康宁起来,那边陆定年扔了铁钩子,这才单膝跪下来,给沈归海请安:“家主。” 他那个随从也跟着跪了下来。
沈归海没急着让陆定年起来,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等那疼晕过去的小侍卫被抬出去后,才说道:“陆将军,你可知道私闯主宅,惊扰家主是什么罪?”
陆定年喘着粗气,道:“家主,定年没闯,还特地走了侧门求见,是那几个奴才狗仗人势,不肯通传,定年才跟他们吵起来的。”
沈归海冷哼道:“走侧门?你不知道求见家主的流程吗?”
陆定年噎了噎,道:“知道。可是家主,要走那流程,就得把事报上去。舍弟面皮子薄,这事没定之前,不能让人知道。”
沈归海眯了眯眼:“你弟的事,你还没完了?”
“家主!” 陆定年索性两条腿都跪了,膝行两步上前,瓮声瓮气道:“舍弟自小就仰慕您,得知您不想收他,昨晚差点割腕。定年可就这么一个弟弟。” 说着,看了眼沈归海身后侍立的康宁道:“您,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沈归海沉着脸道:“康家本就是家奴,他弟弟入内宅做我的私奴无可厚非。陆家却只是家臣,你送弟弟进来做我的私奴,从此生死你们陆家都无权过问,就算将来放他回家,那他那一系生生世世也只能是家奴,你们陆家舍得?”
陆定年见沈归海似有松口,连忙道:“能成为家主的私奴,是舍弟的福分。家臣,家奴,不都是家主的奴才。”
沈归海冷笑:“你知道不一样的。”
陆定年却是砰的磕了个头:“请家主成全舍弟。否则舍弟就只有寻死了。”
沈归海压着怒意,冷冷道:“陆定年,这道理我是掰开了揉碎了给你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你将来可别后悔。”
陆定年朗声道:“陆家世代为家主浴血,舍弟自幼体弱练不得武,但到底也是陆家男儿,自也是要为家主尽忠的!”
7 家主心中的地位
陆定年朗声道:“陆家世代为家主浴血,舍弟自幼体弱练不得武,但到底也是陆家男儿,自也是要为家主尽忠的!”
沈归海看着陆定年一脸的傲慢之色,知道他这弟弟是肯定要被塞进来了,也懒殆再多说了。陆家是不得不动了,只是现在还动不得罢了。
沈归海当着自家小奴才的面虽然脾气多是直来直去的,可对着外人,却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有时候越生气,脾气反而越好。
沈归海和缓道:“我自是知道陆家忠心,就是因为如此,才不想委屈了你弟弟。”
陆定年一听,便如背书般,又重复着类似的话:“伺候家主是舍弟莫大的荣耀,怎是委屈。”
“行了,起来吧。” 沈归海似乎终于被说通了,竟起身亲自扶起陆定年,道:“即是如此,择日便收了你弟弟吧。”
“定年替舍弟谢谢家主。” 陆定年如了意,虚虚一跪,被沈归海一扶,便顺势又直了膝,只哈哈笑着抱了抱拳,颇有些狂放不羁。
管家看得皱眉,沈归海却反倒毫不在意,拍了拍陆定年的肩头道:“行了,我今上午原本约了齐家家主的视频会议,如今都只能推到下午了。你瞧你弟弟多有面子啊。”
“家主。” 陆定年见沈归海要走,却又拱手道:“家主,定年自问今日莽撞,耽误了家主大事,还请家主责罚。”
沈归海笑道:“算了,这刑房走了一趟,便算是罚过了吧。”
“这怎能算罚。” 陆定年沉着气道:“定年是家主的奴才,要罚也只有家主才能罚。那些奴才算什么东西,定年怎能受他们欺辱。”
沈归海笑容微敛:“那小奴才的肩骨可都被你废了。”
陆定年垂着眼眸,表现的恭顺,可说出的话却越发的不驯:“定年请家主责罚。”
沈归海脸色沉了沉,转身重又坐回到椅子上,对管家道:“去请汶大人过来。”
“多谢家主!” 陆定年眼皮下的眸子闪过一抹得意,那方汶不过是个受宠的私奴,怎抵得过陆家在家主心中的地位!
“主人。” 等了不多久,方汶便垂着眉眼进来,目不斜视的直接跪在沈归海身前。他还以为自己今天至少要跪一上午呢,没想到还不到两个小时就把他叫了过来,不由埋怨主人露馅太快,平日里那么爱折腾他,怎么换到这陆蛮子身上,这么快就不玩了呢。
多难得的机会啊,也不好好出口气!
沈归海不知道方汶心里在想什么,只等方汶跪好,便问道:“方汶,今早侧门的事情,是你处理的?”
方汶道:“是的。方汶过来的时候,远远便看到有二人在门外喧哗,因还要伺候主人晨起,方汶不敢在此等小事上耽搁时间,便让侍卫将人先捆了压在刑房,等主人有空了再行处置。”
陆定年在方汶进来的时候,眼里就盛满了杀意,此刻更是怒到了极点,冷哼了一声,重复道:“小事?除了家主,汶大人如今眼里还装得下其他人吗?”
方汶闻声似乎一愣,一脸诧异的回头看向陆定年的方向,眼里的疑惑随即转为惊讶:“陆将军?您怎么......啊!莫非今早,是陆将军?”
陆定年怒极而笑:“汶大人好演技。”
方汶摇了摇头,却是面带惶恐的向沈归海道:“主人,方汶当真不知是陆将军。方汶就算有胆子将陆大人押了,也没胆子对主人知情不报啊!”
沈归海嘴角可疑的一抽,才想起来这奴隶早上那个“陆”字压根就没出声!臭小子,把你主人摘这么干净干嘛?
然而,还不等沈归海说话,陆定年已经恨毒道:“方汶,不管你知情不知情,我陆定年都不是你一个奴才能冒犯的。”
方汶面向沈归海规矩的跪着,没动,也没抬头,可声音却带着明显的讥讽:“陆将军,不管你有什么急事,主宅的规矩都不是你能冒犯的。”
陆定年皱眉,却并无一点紧张,他对着沈归海抱拳道:“定年犯错,自有家主责罚,用不着你汶大人操心。反倒是汶大人。主宅安全有侍卫处负责,其他事物也是有李管家管着,你方汶不过帮家主管着私奴,竟是一下把李管家和康队长的事情都给揽了,不觉管太宽了吗?”
陆定年话音一落,康宁和李管家就都跪下了。
康宁:“属下御下不当,请主子责罚。”
李管家:“奴才失职,请主子责罚。”
“确有错处。” 沈归海轻拿轻放的道:“待会自己去惩戒所领20鞭。”
康宁:“是。”
李管家:“是。”
康宁和李管家对视一眼,眼里均有担心的神色。主子不想他俩分担,难道真的要重罚汶大人?
沈归海抬手示意二人起身,却是用翘着二郎腿的足尖挑起方汶的下巴,冷冷道:“汶大人怎么说?”
方汶抬眼和沈归海对视,柔顺道:“方汶确是逾越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用脚尖拍了拍方大人的脸颊,戏谑道:“定年说的对,你不过是内宅一个私奴,仗着我宠你,便真以为自己是”大人“了?”
方汶低眉顺眼的道:“方汶不敢。”
陆定年皱眉,琢磨着家主这貌似话里有话,这是借着他的耳朵敲打他弟?不过,他弟就算是私奴,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他不可能让方汶这么个普通人出身的奴才压在他弟头上。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陆定年一眼,便继续冷声对方汶道:“像你这样以下犯上,行事逾规,自以为是的奴才,本应该打残了赶出去。可念你这些年伺候的尽心,尽管犯错,也是为了维护主宅规矩,便从轻发落......”
沈归海说到这里顿了顿,似是在考虑如何发落。方汶没忍住,看了主人一眼,这一连串大帽子扣下来,您还怎么从轻发落?
沈归海垂眼看着奴隶清俊的面容,沉吟道:“你手头的事先都交给叶亮管着,从明日起,每日晨起至惩戒所领20掌掴,30戒鞭,然后在主屋门前跪2个小时省省神,一直罚到陆庆入内宅为止吧。”
方汶喉结滚了滚,俯首下去,闷声道:“是,方汶谢主人。”  他有点后悔给主人出气了。
8 我凭什么要为了个外人抽你
方汶喉结滚了滚,俯首下去,闷声道:“是,方汶谢主人。”  他有点后悔给主人出气了。
看到方汶俯身前露出的一丝挣扎之色,沈归海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早上作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给自己留点余地?
不爽的把脚踩在方汶后脑上,沈归海看向陆定年,缓缓道:“定年,今天的事就这么结了。爷有时候确实太过放纵这些私奴,弄得这些奴才一个个无法无天的,你若还觉得委屈,爷现在就抽这奴才一顿给你出出气。”
陆定年这些年虽然跋扈了一些,可却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他再次单膝跪地,这次说话口气比方才顺耳多了:“定年不敢委屈,也断没有埋怨家主的意思。”
沈归海神色和缓了一些,道:“如此甚好。那定年你先回去吧,你弟想必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陆定年笑道:“是。舍弟今晚大概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 说着,对那个一直跪在远处当背景板的随从道:“走吧。”
“慢着。” 康宁却是突然迈前一步,对陆定年道:“陆大人这个随从,还不能走。”
陆定年一挑眼皮,冷冷道:“康队长这是什么意思?”
康宁神情冷肃道:“私闯主宅乃是重罪。陆将军得主子赦免自可离开,但将军这随从不行。”
陆定年盯着康宁,右手已经握了拳,康宁不为所动,气势展开,竟是一点也不输给这个管着千军万马的大将军。
几个呼吸的对视,陆定年一直没听到家主说话,便知道这随从今天他是囫囵着带不走了。想了想,先做了让步道:“既然是规矩,这随从就交给康队长,也算是给家主赔罪了。”
那随从听得陆定年如此说,浑身一抖,绝望的惨白了脸。他远远的给陆定年磕了个头,哑声道:“奴才能为陆家尽忠,是奴才的荣幸。” 只望将军看在他忠心的份上,善待他的家人。
一旁刘管家少见的皱了皱眉,好个为陆家尽忠!
陆定年手底下的奴才,眼里都只有陆家,没有沈家了。
“行了。” 谁料沈归海突然开口:“这奴才想必是陆将军用惯的,康队长就网开一面吧。看在他并无歹意但份上饶他一命,断条手臂就好了。”
“是。” 康宁恭敬领命,让侍卫把苍白着脸的随从拖走,心里却是越发为方汶担心。主子如此回护陆定年,汶大人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陆定年虽然没再说什么,心里却很是发堵。只是他知道今天家主已经给他面子了,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便也不再多留,跪安后,便沉着脸由管家陪着离开了。
把康宁也打发出去,等到审讯室里就剩下两人后,沈归海才抬起了踩着方汶后脑的脚,用鞋尖勾了勾,等方汶跪直了身子,便一巴掌扇了上去。
方汶脸颊一歪,立刻将脸摆正,立刻便被扇了第二下,脸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等他再次把脸摆正了,沈归海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他如献祭般的仰起头,与他对视。没了外人,沈归海也不用再压着火气,心里气得狠了,连刑房里的臭味都被忽略了,满心满眼只剩眼前这个自作主张,损人不利己的笨奴隶!
看着方汶清澈的目光,沈归海一字字沉声道:“方汶啊方汶,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方汶喉结滚动,因仰头的姿势略有些艰难的发声道:“方汶知道,方汶是主人的奴隶。”
沈归海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的用力,不爽到极点,也懒得再那些主人奴隶的大道理,只是恼恨的道:“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陆定年今日若是不依不饶,你是想被抽死在这里吗?还是想被打残了赶出去?!”
方汶不知怎么答,只能求饶般的叫了一声:“主人.......”
沈归海越想越气,抓着方汶的脑袋使用晃了晃:“我凭什么要为了个外人抽你?嗯?”
方汶头发被抓着不能磕头请罪,只能用极尽诚恳的语调回道:“今日多谢主人回护,奴隶知道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快被气笑了:“汶大人这是第几次为这事认错了?这毛病就改不了是不是?”
方汶苦笑,想起曾经的惩罚,心里多少有些害怕,琢磨着字句认错道:“主人,方汶在改了。”
沈归海瞪着方汶好一会,冷哼一声,总算是松了手,啪啪的拍了拍他被打过的脸颊:“托你的服,爷现在没工夫折腾你。晚上自己跪到调教室去。”
“是。” 方汶跪送沈归海离开,这才慢慢坐到沈归海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今天跪的时间有点长,他得歇一会。
沈归海从审讯室一出来,康宁就跟了上来。沈归海看着身后比平时多了一倍得护卫队,好笑道:“至于嘛。”
康宁不说话,要不是怕沈归海不高兴,这他都嫌不够。陆定年近些年越来越嚣张,甚至在家主面前都不怎么掩饰了。今天在主宅吃这么大一亏,他若不加强守卫,岂不是助长了陆定年不臣的心思。
见康宁坚持,沈归海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随他了:“行了,你也别跟着了,该干嘛干嘛去。”
“是。” 侍卫处事务繁杂,他确实不可能一天都跟在主子身边。
康宁又嘱咐了护卫队分队长几句,这才去忙自己的事。往停车场走的路上,正碰到送完陆定年的刘管家回来。康宁道:“今天我会安排加强主宅守卫,还请管家费心安排一下这些人的吃住。”
“应该的。” 刘管家点头应了,犹豫了一下,说道:“陆将军的弟弟进来.......康嘉嘉大人那里,队长有空嘱咐嘱咐吧。”
“我知道,多谢提醒。” 一提到自己这个弟弟,康宁就有些头疼,那么个单纯又简单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原本有汶大人在内宅,他还是挺放心的,可现下他不能再给汶大人添麻烦了,嘉嘉那孩子,也该长大了。
9 他管事,你呢
主屋西翼全都预留给了沈归海的私奴,除了休闲娱乐和餐饮区,还单独准备了健身房和小花园,基本囊括了足不出户的日常生活所需。除此之外,西翼还有一件办公室,除了存放一些资料外,方汶偶尔会用到。
方汶盘算着主人的心思,紧着下午的时间把一些重要的事情安排好,便让人去请主人的三个私奴到西翼的厅堂。
叶亮的事情办的似乎挺顺利,回来后脸上的神色轻松不少,看到方汶,眼里盛满感激,只是还有别人不方便道谢。方汶对叶亮点了点头,等康嘉嘉和张若谷都到了,缓缓说道:“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主人交待,从今天开始,内宅的事情由叶亮代为处理......”
“什么?” 方汶话没说完,康嘉嘉就跳起来了,却因为动作太快,扯到了屁股的伤,吸着凉气道:“ 为什么?”
方汶对康嘉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道: “叶亮第一次管事,你们两个要支持他,别给叶亮找麻烦,也别给自己找麻烦。尤其是你,康嘉嘉,别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康嘉嘉:“......”
方汶不想多说,看了看时间对一脸茫然的叶亮道:“跟我去办公室,我们做下交接。”
“不是,你等等!” 康嘉嘉声音有点高,引来远处侍奴的侧目:“他管事,你呢?”
方汶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要领罚。”
“领罚?” 康嘉嘉更不懂了:“主人罚什么了,连事都管不了了?”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你别捣乱。”
康嘉嘉不乐意了,他怎么就捣乱了呢?!转头求助的看看向张若谷,却发现张若谷比他还搞不清状况。康嘉嘉能猜到大概是早上的事,但究竟是什么事他却是不知道的。只是记得早上主人的脾气特别大,估计事不小。
以往主人也不是没罚过汶大人,罚的最重一次,汶大人在床上躺了三天。可不管怎么罚,主人从来没提过要汶大人交出管理权啊!
这么打脸的事情,主人就不心疼吗?!
方汶不再管康嘉嘉,转向叶亮:“走吧?”
这消息太突然,叶亮一时有点缓不过神来,听方汶又在叫他,下意识的便是一个劲摇头道:“我,我做不来的,您别交给我啊。这怎么行?!”
“这是主人的命令,你做不来也要做。” 方汶就知道叶亮肯定会推辞,一句话便把叶亮所有推辞堵了回去:“是让你一直管下去,还是交给别人,那也是主人的事情,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
“不是......”
“那不就完了。” 方汶也不让叶亮再啰嗦,更不想现在安慰另外两个小家伙的情绪,便拉了叶亮往办公室去了。
张若谷低着头,慢慢攥了拳头。他父亲突发脑血栓,大前天就请了假回家照料病人,今天中午才回来。家里刚刚出了变故,舅舅们看到机会开始谋权,他甚至听说,二舅舅打算送他的小儿子给主人做私奴!
他心里已经很乱了,可怎么也没想,一回来,内宅又出了这么大变故,让他更觉得不安生。更让他紧张的是,为什么主人会让叶亮接管内宅?主人更喜欢叶亮这样的吗?
张若谷越想脸色越难看,要是他表弟进来了,他还能有什么地位?
另一边,方汶一进办公室,就去拿文件柜的钥匙,抽屉还没打开,叶亮却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方汶吓了一跳,过去把人拉起来,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叶亮脸色有点发白,嘴唇哆嗦了两下,没说话,却差点先哭出来:“汶,汶大人,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妹?”
方汶一愣,笑道:“不是,和你妹没关系。”
“那,那.....”
方汶无奈:“真没关系,要不然,主人怎会让你管事?”
叶亮愣了一下,但仍是愧疚道:“出了这么大事,您还惦记着我的事。我们叶家.......”
“叶亮!” 方汶突然打断他,一字字道:“你们叶家,永远只效忠家主。”
叶亮深吸一口气,这才知道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又是惭愧又是懊悔的点了点头,眼泪终于滚了出来:“汶大人,您对叶亮的照顾,叶亮不会忘的。”
方汶哭笑不得的递给他一张餐巾纸道:“行了,都是主人的私奴,我对你们每一个都一样,你不用如此。别哭了,我真没有那么多时间,赶紧把交接做完。”
“嗯。” 叶亮也不敢耽误正事,敛了情绪,仔细的听着。
等都交待完,方汶想了想,不太放心的嘱咐道:“其实没有太多事情,但你性子太软,容易吃亏。遇到事情多想想,不要白当好人,不知道怎么办的,让他们自己去找主人。别往自己身上揽事。”
叶亮默不作声的点头应了。方汶把叶亮的无助看在眼里,但他除了嘱咐他几句外,也没什么可做的。
留叶亮自己在办公室熟悉事务,他觉得康嘉嘉肯定会在厅堂堵他,一转身往后花园去了。与其去应付那小子,还不如翻墙出去。可他一攀上墙头,就发现不对了,今天的防卫明显加强了许多,竟然没有能让他偷偷摸摸翻墙出去的死角.......
但已经爬上来了,他也不好就这么像个小偷似的探个头就回去,只能装做百无聊赖的样子在墙头坐了一会,便神色自若的又跳回了后花园。
墙外林子里的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这一幕汇报上去.......
后路不通,方汶只得硬着头皮经西翼厅堂出去。张若谷不知道去哪了,只剩康嘉嘉还守在休闲区,一看到他,就跟红了眼的兔子似的挡在他面前。
方汶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动交待道:“今早上你也听到了,本就不是我该管的事,主人生气,不想再纵容我罢了。”
“不该你管的事你还管的少了?怎么以前没见主人这么生气?” 康嘉嘉不信。
方汶竟是不知从何反驳,不得不说,小家伙不愧是康家的人,这直觉还挺敏锐。
方汶拍了拍康嘉嘉的肩膀道:“这次不一样,这次我给主人惹了个大麻烦,又落了主人的面子。自然罚得狠些。”
康嘉嘉听方汶这么说,觉得挺难受的,大抵也猜到这事可能是不能说,再问也只能是逼着方汶说出更多难堪的话来,只得偃旗息鼓的问道:“有谁能帮你吗?”
方汶揉了康嘉嘉脑袋一把,开玩笑道:“之前让你在惩戒所多住了半天,如今报应来了,你该落井下石才对。”
“汶大人!” 康嘉嘉一把拍开方汶的手,小眼神挺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方汶讪讪的收回手:“别挡路了,时间不早了,还得去给主人回话的。”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又犹豫了几秒,总算是挪开了一步。方汶也松了口气,这小家伙不好搞,还是让康宁发愁去吧。
10 乖,今天不想打你 - 方汶(调教,请自动避雷)
调教室在主卧的隔壁,除了刑架,笼子等大型设备,还贴墙放了三个厚实的柜子,其中两个都是方汶会用的各种工具,有新的,也有用过的,还有一个柜子放着一些备用品。沈归海当初弄这调教室只想着怎么折腾方汶,方汶又是个禁折腾的,时间久了,这里便弄得越来越阴森。
有一次,他觉得叶亮在床上实在无趣,便领小家伙进来打算玩玩温柔的SM,却把人直接吓得连话都说不全乎了,哪里还有什么情趣,最后只得作罢。
甚至有好一阵子,叶亮一进他卧室就发抖。
沈归海也无奈了,再后来的两个小家伙,他一个都没敢往调教室里带。
方汶不知道沈归海几点回来,但他肯定是不敢让自家主人等的。早早进了调教室,把自己扒光,洗干净便跪到中间的一小方厚实的地毯上。
若是平时,他其实是可以用比较舒适的姿势跪坐着等的,可今日沈归海特意强调了让他跪在调教室,那便是要他用标准的跪姿等了。
双肩打开,挺胸低头,双膝岔开比肩略窄,重心微微前倾,这个姿势比罚跪累人多了,是沈归海前些年,一分一秒逼着练出来的。可他今天上午已经跪了很久了,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方汶已经跪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即便地毯又软又厚,脸色也难免有些发白。但是很显然,沈归海对方汶的表现感到满意。他知道,只要是他的命令,那奴隶就算是要跪死这这里,也不会偷一点懒,但有时候,很多事情还真不是毅力可以决定的。
这一年来,两个人都挺忙,他已经很久没有训练方汶的跪姿了,肌肉记忆早就没了。能保持两个小时不走样,沈归海怀疑方汶平时可能自己练过。
“过来。” 沈归海坐到沙发上,看着方汶活动着僵硬的肌肉何关节,慢慢的趴下,用塌腰提臀的姿势爬到他的身前,有些艰难的再次跪好,乖顺的微垂了眉眼:“主人。”
这里没有地毯,膝盖钻心的疼。
“内宅的事儿都交接给叶亮了?” 沈归海让方汶跪到他两腿间,不轻不重的捏着他两侧的乳头。
“是的。”
“其他事情呢?” 沈归海一边问,一边把两个黑色的金属乳夹夹在方汶的乳头上。
“能安排的,我都安...唔,安排了。” 乳夹本来就被调的挺紧,沈归海又恶劣的捏了其中一个,来回拧着,疼得方汶背在身手的手猛的攥紧,才把一声闷哼压了下去。可沈归海似乎还不满意,越发用力的转着乳夹,像是要生生把他的乳头拧下来一样。
“主,主人,” 方汶终是忍不住建议道:“这又不好玩,您玩点别的吧?”
沈归海笑道:“ 玩什么,还要听你的?”
方汶难耐的摇头:“当然是听您的。”
沈归海笑着问:“那就接着玩?”
“是。”方汶没办法,只能忍着。好在沈归海没有真的要把他的乳头拧下来,转了几圈之后就放了手,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那两个乳夹。方汶呻吟一声,麻痒蹿电似的在身体里游走,点燃了一把火,让他几乎有些跪不住。
这还不如多拧几次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颤巍巍挺立起来的下身,笑道:“去把那个带电的阴茎环戴上。”
“是。” 方汶走到立柜前,输入密码打开抽屉,将安静放在盒子里的一个银色金属环拿出来,用力扣在根部,他下身的毛发是用脱毛膏去的,触感比刮毛的效果要柔软,这么多年,可能多少伤了毛囊,毛发长得越来越慢,那里竟也就越来越软了。
拿着配套的遥控器转过身,便看到主人正在整理刑床边的绑缚带,他走过去,很自觉的躺了上去。
“陆定年他弟入内宅,你盯着点康嘉嘉。” 沈归海一边将方汶的双手拉向头顶扣进皮套里,一边聊天似的说道:“别让他给我找事。”
方汶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康宁肯定也会嘱咐他的。”
“他能听康宁的?” 沈归海笑骂道:“也不知道康家怎么养儿子的,一大一小,这性格能差出十万八千里去。”
方汶挺想说,康嘉嘉这性子有一大半是被您给惯出来的,可想想又不太敢如此指责主人,只得改口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动陆家?”
“谁说我要动陆家了?” 沈归海已经把方汶的两只脚拉伸到极致后固定在床尾,此时正用一条宽皮带将他的额头也固定在刑床上。
方汶感觉到额头上的压力,试着动了动头部,只能做小幅的移动。然后,他又努力的抬起下巴,让沈归海把另一条皮带扣在他的脖子上,有轻微的窒息感。等沈归海做完这些,他才回答道:“您要不想动陆家,那陆蛮子早就让您收拾的屁都不敢放了,哪轮得到我给他套麻袋。”
沈归海听着,默默的把勒在他胸口的皮带又紧了一个扣,问道:“如何?”
方汶喘了几口气,道:“憋闷。”
沈归海拍了拍他的脸颊,转身提了一大桶纯净水过来,又拿了一个钢盆。当方汶看到被放在刑床旁的一大卷厨房纸之后,立刻就知道主人想要玩什么了。他有点害怕,可怜的看向沈归海,弱弱的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不容反对的说道:“乖,今天不想打你。”
方汶欲哭无泪,苦笑道:“您还是打我一顿吧。”
沈归海气笑了,惩罚的拧了他的乳夹一把:“打你我累。” 说着话,已经撕了一张厨房纸下来,放在他的脸上,却只挡住了眼睛和鼻子。
然后,沈归海用一个水杯舀了些水,缓慢的淋在纸上。厨房纸吸了水,立刻紧紧贴敷在他的脸上。方汶不敢用鼻子呼吸了,微微张开嘴,心惊胆战的听着主人的动静。
沈归海不着急,慢慢的又撕了一张纸,敷在刚刚那张纸上面,不用浇水,这张纸很快就被殷湿。沈归海觉得可以一次多放两张纸。
在将第八张纸敷上去的时候,沈归海一边细细的浇水,突然就问道:“你不想我动陆家?”
方汶喉结滚了滚,看不到沈归海的面色,也听不出来主人的情绪,只能老实道:“有点。”
“为什么?”
“陆家经营多年,盘根错节的关系太复杂,万一狗急跳墙,或不能一网打尽,我担心您的安危。”
沈归海微微一笑,在他嘴上覆上第一张纸。
11 或许,再加个烙印也不错(涉调教)
沈归海微微一笑,在他嘴上覆上第一张纸。
方汶知道折磨要开始了,紧张的握紧双拳,感觉到水流浇下,很快就透过纸张流进他闭着的嘴里。一碗水浇完,他并未觉得太过难受,微微张了张嘴,还能透过纸巾呼吸到了空气。
这奴隶实在是太听话了,明明只要张大点嘴就可以把那张纸撕破,可他却只是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沈归海眼眸暗哑,方汶越是隐忍听话,他便越是想看到这奴隶承受不住,狼狈痛苦,哭泣求饶的样子。
他又往方汶嘴上放了一张纸,浇了一杯水。注意到奴隶喉结滚动,知道他喝了不少水进去,恶略的又找来一个水碗,再次覆上三张纸后,便慢条斯理的用两个水碗轮流往他的口鼻处浇下去。
为了呼吸,方汶就得尽快把流进嘴里的水都咽下去,才能在水流尽之后,得到呼吸的机会。可这次水流的时间太长了,他开始感到憋气,控制不住的张大了嘴,开始将嘴里的水往外吐,只为了换回一个呼吸的空档。
然而这太难了,随着水流源源不断的流下,他根本找不到呼吸的空挡,终于在一次试图吸气的时候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而因为口鼻都被湿透的纸张覆盖着,咳起来尤其的辛苦,方汶甚至觉得自己真会这样憋死过去。
方汶一咳嗽,沈归海立刻停下浇水的动作。只是他没去管狼狈咳嗽的奴隶,而是将手里的一杯水浇在奴隶坚实的胸肌上。
看着皮肤因刺激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归海低笑了一声,缓缓的在那漂亮的身体上抚摸着,感受着奴隶因咳呛而震动的胸廓,等到方汶渐渐止住了咳呛,才淡淡的说道:“若不动陆家,你可就没有翻身之日了。为了安抚陆定年,我说不定会剥夺了你私奴的身份。而为了保助你的命,我便只能将你调教成一个性奴隶,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晚上睡在笼子里,白天也只能趴在我脚下,想操就操,想打就打,连你家人可能都认不出你了。”  沈归海的手慢慢向下,挤进两股间的缝隙,将一根手指挤进了方汶的括约肌,随意转了转,便又塞进去第二根手指,准确找到奴隶敏感的地方,恶意的按压着,直到那因恐惧和痛苦软下去的阴茎再次硬起来,才将手指退出,在奴隶的小腹上蹭了蹭手上的润滑液,弹了下奴隶圆润饱满的龟头,冷冷道:“我还会让人在这里给你穿个环,焊死了,以后去哪就在这里挂个链子牵着走。你觉得怎么样?”
纸吸了水透气很差,但好在纸不多,厨房纸的空隙又比较大,方汶将将还能透过那几层濡湿的纸张艰难的呼吸着。耳畔听着主人无情的讲述,他的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阴茎因为过于兴奋而溢出了透明的液体。
“看来汶大人喜欢被这样对待了?” 沈归海声音轻慢,把玩着奴隶的阴茎:“等麻烦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真的穿个环吧? 或许,再加个烙印也不错。”
方汶下体胀痛,竟忍不住在主人的手里蹭了蹭,在憋闷的喘息中费力道:“方汶,是,您的,随您想怎样,都好。”
“汶大人,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在人前做出那副谦谦君子的姿态的?” 沈归海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拿起阴茎环的遥控器按下电击的按钮。
“啊!!” 电击来得太突然,方汶没准备,低呼一声,嘴上糊着的纸终于被他又是咳嗽,又是痛叫的扯破了一个洞。
方汶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这次是吓的。完了,完了,他完了!
看来纸还是糊的太少了。沈归海沉了脸,不再说话,在方汶的惊惧中,将厨房纸一张一张沾湿,糊在他的口鼻上。
脸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胸口也因为憋闷而剧烈的疼痛起来,方汶在不断窒息的痛苦中有些混乱,只剩下身体的本能还在和窒息的痛苦搏斗着。终于,他开始忍不住的挣扎起来,可却绝望的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牢牢固定,让他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阴茎环突然开始震动起来,主人的手更是在他的颈身和囊袋上搓揉着。
唔~~~~~
百般折磨中,他竟分不清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他隐约听到主人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说道:“射出来。”
哈啊~~~~
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在极度的窒息中,情欲也达到了顶峰,他在身体剧烈的颤抖中达到了高潮。下一刻,脸上的纸便被迅速拿走,突然吸入的空气让他失神,一时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恍惚中,他感到身上的束缚被解开,然后,他被腿软手软的拉下刑床,按在地上,就被粗鲁的贯穿了。
“啊~~~主人!” 方汶慢慢捡回神志智,刚刚泄过的身子,渐渐又被点燃。沈归海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每一下都顶在他那敏感的地方,很快就让他再次陷入情欲之中。
“哈,啊,啊~~ 主人,不行了,方汶受不住了。” 两个人从地上折腾到沙发上,又被沈归海压在调教室的大床上。方汶早就体力透支了,只是下意识的求着身上的男人。
“乖,再坚持一下。” 沈归海搂着方汶,又狠狠的撞了几下,粗大的性器涨了涨,狠狠射在深处。
“唔~~~” 方汶呻吟一声,主人没有让他射,他只能搂住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慢慢平复着自己身体里的欲望。
“方汶。” 沈归海平复了情绪,才从方汶的身体里退出来,翻身躺在旁边,却是一伸手把方汶捞了过来,摩挲着他汗湿的后背。在床上得到满足的男人,难得的温情了一把道:“后面一段日子,要辛苦你了。”
方汶窝在男人怀里,柔顺道:“没关系,您顺心就好。”
“乖。” 沈归海的手紧了紧,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他沈归海是这片土地名符其实的掌权者,他不能有爱人,不能有弱点,但他有数不清的奴才,让他可以把一个奴隶好好的藏在一堆奴才里。
做他沈归海的奴才不容易,做他的奴隶就更难了。但他只有一个方汶,所以,不管多难,方汶都要做他一辈子的奴隶。
12 去请汶大人的戒鞭
两人又相拥着躺了一会,沈归海感到身上有点凉,怕方汶出了一身汗会感冒,便打发他去清洗一下,早点休息。等方汶洗完,沈归海已经不在调教室了,卧室里的浴室传出水声,他便走到浴室门口磕了个头,穿回衣服,退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吃早点的时候,康嘉嘉比昨天淡定多了,甚至淡定到像是没看到他一样。方汶好笑的摇了摇头,只希望这小孩的淡定能多坚持几天。
张若谷昨晚一直在查资料,早上起的就有点晚,出来的时候,方汶已经吃完了,正给叶亮说着几个家奴和家仆的排班。张若谷这才想起来,现在管事的,是叶亮了........
“嘉嘉,” 坐在餐桌前,张若谷对康嘉嘉道:“我记得你学过财务管理吧?”
“学过,怎么了?”
“能教教我,怎么看财务报表吗?”
康嘉嘉有些奇怪的看向张若谷:“你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了吗?”
张若谷苦涩的笑了笑:“我也19岁了,该学着帮家里分忧了。总不能活一辈子只会画画吧。”
康嘉嘉愣了愣,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对了,张叔叔的病怎么样了?”
张若谷道:“谢谢你关心。急性脑血栓,虽然送医及时,但后遗症还是免不了,医生说,要恢复到能生活自理的情况,可能得要半年才行。”
“哦。” 康嘉嘉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得道:“行吧,你先吃饭,有空的时候给你讲。其实,你要学,最好跟主人说一下,请个专业老师教你。”
“不用那么专业,我就只要会看就行了!” 张若谷喜道:“先谢谢你了。”
“没事。” 康嘉嘉喝完碗里最后一点牛奶,原本是想先回房间的,可他都快走到房间门口了,还听到叶亮抓着方汶没完没了的问问题,便有些不耐烦的折回来,一把从两人手里拿走那堆资料,一点也没给叶亮好脸色:“不就是代管一阵子吗?哪那么多问题!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惩戒所那帮人都是变态你不知道?汶大人要是过去晚了,你替他受罚?”
叶亮被康嘉嘉骂得脸上又红又白,抱歉的看向方汶:“对不起汶大人,我没注意到时间。您快去吧,等您有空,我再跟您请教。”
方汶无奈的瞪了康嘉嘉一眼,又安抚的拍了拍叶亮的肩膀道:“没事的,你都跟了主人这么多年了,也见了不少事,只要按着规矩来,不会出问题的。”
叶亮感激的点了点头,局促道:“您快去吧,别真晚了。”
“好。” 方汶虽不放心叶亮,但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答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康嘉嘉这才把手里的文件塞回给叶亮,十分不爽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汶到惩戒所的时候,主管已经等在大堂了。看到他过来便低头看了眼表,不满意的皱了皱眉,这位只怕是还没看清自己的处境,再这么随性下去,是会吃大苦头的。
方汶进到大堂,对着香案上的家法跪在地垫上,按规矩说道:“主人责罚,每日晨时领20掌掴,30戒鞭。”
站在一旁的主管点头,对一旁的侍奴道:“去请汶大人的戒鞭。”
侍奴应声而去。私奴的刑具都是专用的,一是为了表示主人的重视,二也是为了避免交叉感染。
主管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主子吩咐让汶大人在大堂领每日的责罚。”
“是。” 大堂说是大堂,其实就是个三面大开的一个开放式空间,这么建的用意本就是为了公开处罚的,即便没有特意召集人来观刑,可来来往往的人也还是不少。
方汶也没想着主人还会给他留面子,本来就是为了安抚陆定年才这么罚他,若是没人看到,岂不是白挨打了。只是......多少还是有些难堪的。他这心里承受力,虽说快被自家主人给锻炼得刀枪不入了,但终究还差那么些火候。
方汶在主宅的人缘一向不错,主管也觉得有些不忍,便又多说了两句:“汶大人,您这每日的责罚虽然不重,但日日积攒下来,恐怕也不好抗。若是哪天实在起不来,还请大人不要忘记去请主子的宽限,否则这晨起的时间,无论如何不要误了。像今日这般踩着点过来,已经是对主子的不敬了。”
方汶知道主管是好意,笑了笑道:“方汶知道。今日是早上有事耽搁了,以后不会了。”
“汶大人心里明白就好。” 主管见方汶似乎没有拿着身段的意思,便没再多说。走到一旁戴了塑胶手套,让方汶转了身,面朝着大门:“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方汶点了点头,抬头平视前方,主管拿捏着力道,扇了第一个耳光下去。
“一,谢主人责罚。”
惩戒所挨打,一向不会噼里啪啦一气打完,每一下都要报数谢恩,仪式感十足。
“二,谢主人责罚。”
“三,谢主人责罚。”
……
一连打了十来下,方汶大概猜到,主人肯定是提前打过招呼了。这打耳光很是有些讲究,有能把人打聋打傻的耳光,也有只见响不见疼的,有几下就能打掉牙的,也有几十下就只让脸颊微微发红罢了。打法不讲究的,能打毁容,但若是有技巧的打,脸上就算红肿破皮,养回来皮肤照样细滑白嫩。主管今日这打法,就是最后一种,打多了,看着凄惨那是肯定的,但不会留下严重的伤痕。
打完了耳光,戒鞭也已请了过来,他的戒鞭是偏细的软鞭,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就算直接打在皮肤上,也不太可能留下破皮的伤痕。沈归海说,这是为了防止他身上留下别人造成的痕迹。方汶当然不会有意见,沈归海若真的要罚他,绝对不会把他赶到惩戒所来,也不会用戒鞭。他这个主人,有的是办法把他罚到怀疑人生。
主管拿过戒鞭试了试手感,便道:“主子说了,汶大人不必褪衣,但每日责打,都需穿着同一件衣服。”
方汶愣了愣,下意识问道:“衣服能洗吗?”
主管:“......”
13 只要一想到陆庆,他就觉得天都阴了
方汶在惩戒所的时候,康嘉嘉也到了主宅的会客室。康宁虽管着护卫处,经常跟在沈归海身侧,但因着私事和自己弟弟见面,也是要报备在会客室才行。
“哥!” 康嘉嘉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被康宁瞪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问道:“汶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康宁没好气的道:“汶大人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家里的事都没见你这么上心。”
康嘉嘉嘁了一声道:“哥你别打岔。”
康宁翻了个白眼,才道:“汶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不让康嘉嘉说话,他继续道:“不让你管,一是因为你管不了,二是怕你给汶大人添麻烦。”
康嘉嘉瞪着康宁:“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和昨天早上在侧门闹事的人有关系?”
康宁惊疑:“你怎么知道?”
康嘉嘉脸上红了红,不好说具体的情形,只得道:“汶大人跟主人说的时候,我也在。当时主人就发了好大的火。”
康宁虽然觉得汶大人不大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就报出陆将军的名字,但涉及到自己的弟弟还有些担心:“汶大人,说了具体什么事吗?”
“没有啊。” 康嘉嘉道:“就说有人在侧门闹事。”
康宁松了口气,也叹了口气,陆定年被套了麻袋这么丢脸的事,是势必不能传出去的。但主子罚的这么重,就连他这没心没肺的弟弟都看出来不对头了,别人还指不定怎么想呢。等过两天,陆庆被收入内宅的事情一宣布,怕是大多数人都会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了。
见康宁不说话,康嘉嘉有点急了:“哥!你能不能说话痛快点?”
康宁又叹了口气,含糊其辞的道:“嘉嘉,主子再宠,也是有底线的,家规摆在那,也不是当摆设的。犯了错,主子肯罚,其实是好事。真到了罚都不愿意罚的地步了,才是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了。”
康嘉嘉皱眉,汶大人和康宁对昨天的事都三缄其口的,让他越来越担心:“行,这事哥你不方便说,我也不问了。但我不明白,不就是20耳光,30鞭子吗?至于让汶大人把管理都交出去吗?若是交给别人也就算了,交给叶亮?主人这是怎么打算的?”
康宁不答反问:“谁告诉你的?”
康嘉嘉眼神飘了飘,道:“我,我昨去惩戒所看到的。”
“胡闹!” 康宁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惩戒所也是你能偷进去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康嘉嘉最怕他哥说教,连忙打断他,解释道:“我没偷遛进去,我也不敢啊。”
“那你怎么能看到?”
康嘉嘉拧巴巴的道:“前两天,我不是让主人罚了嘛。受教记录拿回来之后,又让主人给弄坏了,我就去惩戒所又要了一份回来,他们复印档案的时候,我看到的。”
“你!” 康宁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档案都是单独成册的,这孩子要是没偷偷翻看汶大人的档案,怎么可能看到!生了半天闷气,康宁心累的说道:“嘉嘉,我们康家虽说世代领着侍卫的指责,颇得主子器重,可毕竟也还是家奴。做奴才的,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主人再宠你,你行事也要有度。这些话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好好听进去。”
康嘉嘉无奈,挪着屁股坐到大哥身边,讨好的搂住康宁的胳膊道:“我知道了,哥你今就别教训我了。”
康宁叹了口气,道:“嘉嘉,你才跟了主子多久,汶大人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你要真的担心汶大人,就什么都不要管。好心有时候反而会给人添麻烦。”
康嘉嘉沉默了一会,竟是无力反驳,犹豫良久,在康宁越发严厉的凝视中,只能点了点头。
康宁这才放心了一些,揉了揉小弟的呆毛,让康嘉嘉坐好,敛了神色,正色道:“我今天叫你过来,其实是有另外一件事和你说。”
康嘉嘉见康宁如此郑重,不由也有些紧张,点点头:“哥,你说。”
康宁道:“你知道镇安大将军陆定年吧?”
“知道啊。”
“陆将军功劳显赫,主子已决定收陆将军的弟弟陆庆为私奴。”
“什么?!” 康嘉嘉差点跳起来,声音也拔高了不少:“那个陆庆就不是个东西!”
“喊什么?!” 康宁沉声呵斥道:“你自己不要命,也不要连累康家!”
康嘉嘉脸色一白,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挫败的坐了:“对不起。”
康宁见弟弟反应这么大,越发的不放心了,便绷着脸,严厉道:“康嘉嘉你给我听好了,陆庆若是做了主子的私奴,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面上你也得给我心平气和的好好和他相处,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在主子面前,也别来争风吃醋那一套。别的不说,就凭着他是镇安大将军的弟弟,就没几个人得罪的起。就算是主子,都会偏宠一些,你明白吗?”
康嘉嘉脸上神色变了又变,心情一路跌到谷底,那个陆庆高中时和他在一个学校,虽然只有一个学期,但却印象深刻,那可是个跋扈又阴毒的家伙!
他就不明白了,陆家可是功名显赫的家臣,这陆庆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过了保质期了,一片大好前程他不走,没事来做什么私奴?!
难道,他看上主人了?!
“哥,” 康嘉嘉沮丧道:“我,我想回家。”
“说什么胡话!” 康宁见弟弟这样,忍不住心疼。他这个弟弟有时候是有些小脾气,可却是个单纯又善良的好孩子。以陆家如今的势力和风头,若是他弟弟和陆庆有了什么冲突,那吃亏的,只能是康嘉嘉。
“嘉嘉。” 康宁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为了康家,也为了你自己,改改你的脾气。”
“知道了,哥。” 康嘉嘉心里烦闷,不想再听他们那些利益纠葛,家族大义,他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看看球赛,伺候伺候主人,逗逗叶亮,气气张若谷,跟汶大人闹闹脾气。可只要一想到陆庆,他就觉得天都阴了。
康宁叹了口气道:“这事在主人正式宣布前,你就当不知道。”
“哥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这么糊涂。” 康嘉嘉蔫头耷脑的站起来:“要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 康宁也只能嘱咐到这里。路是自己走的,汶大人现如今自顾尚且不暇,他实在不好意思再把弟弟托给汶大人。他这个弟弟,也该长大了。
14 嘉嘉的高中年代 - 程伟与许晴明(回忆篇)
康嘉嘉高中二年级的某个早上,一进教室,就听说陆家的小少爷陆庆要转来他们学校了。他确实有点吃惊,但也不过是当条新闻听听罢了,都不是一个年级,平时压根没交集。
日子一直过得平淡而顺畅,直到许晴明来找他。许晴明是他的同学,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另一个是程伟,他们三个是铁三角,好哥们。
这天,许晴明把他叫到了实验楼后面的小花园里,告诉他,自己从下周开始,就不来学校上课了。
康嘉嘉瞪大眼:“为什么?!”
许晴明苦涩的笑了笑道:“因为我要去陆家做侍奴了。”
“什么?!” 康嘉嘉差点跳起来:“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许晴明道:“过了主家甄选侍奴的年龄还没被征召,我总得尽早打算。”
“不是,” 康嘉嘉有些着急:“为什么一定要做侍奴?”
许晴明苦笑:“那做什么?我们家可是奴藉,你知道奴藉没有主家许可是不能工作的吗?”
康嘉嘉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他确实不知道。康家虽然也是奴藉,但却是家主的家奴,和普通的奴藉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但,但你不是一直跟我们一起上课吗? 你家里,就不能让你把高中读完吗?”
许晴明叹了口气: “之前让我来上学,不过是我爸一直存着的一丝幻想罢了。”
康嘉嘉无意识的重复:“幻想?”
许晴明没说,但康嘉嘉也有些明白了。他低下头,不忍看自己朋友那种落寂的脸,却听到许晴明继续道:“我今年17了,这学费也出不起了。我爸总算是断了那不切实际的念想了。”
“可是.......”
“我比我三哥可强多了,我三哥一过12岁的甄选年龄就没再上学了,去了一个三等家族做侍奴。我可是要去陆家做侍奴,一等一的家族。”
康嘉嘉还没说话,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用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质问:“你要去陆家做侍奴?!我怎么不知道!”
两个人吓了一跳,竟没有听到程伟是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
让康嘉嘉更不解的是,许晴明似乎对程伟的出现很是紧张,连坐都坐不住了。而程伟就像是没有注意到康嘉嘉一样,绕过长椅,站在许晴明的身前,怒目而视:“到底怎么回事?!”
许晴明别开目光,竟有些结巴:“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爸上个月就上报主家了,昨天,昨天下的批文,已经批准了。”
程伟一把抓住许晴明的肩膀,怒道:“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许晴明身体微微颤抖,凄然道:“跟你说有什么用?主家已经批了,板上钉钉了!”
程伟呼吸粗重,他瞪着许晴明一字一字道:“我去找陆家,我去跟陆家要人!”
“程伟!你别闹了!” 许晴明一把抓着转身要走的程伟,几近哀求:“你别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我爸之所以这么急着要送我去做侍奴,就是因为........”
程伟猛地转过身,怒吼:“我不明白!你爸送你来这学校,不就是为了让你钓男人吗?!怎么你钓到了,他倒不乐意了?!”
许晴明突然浑身颤抖,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出来,抖着声音喊道:“对,我爸是让我钓男人,可他没让我钓程家大少爷!我们高攀不起!!!!”
程伟其实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着许晴明哭成这样,程伟心里也又是愤怒又是难过,他想抱住许晴明,可许晴明却一个劲的往后挣,程伟就继续拉,两人无声拉扯半天,许晴明还是被程伟拉进了怀里。
程伟抱紧怀里的人,沉声道:“怎么就高攀不起了,我爱你。”
许晴明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程伟叹息道:“我一直想,等我接管了家里的生意,能自己管自己的事了,一定把你娶过来。你相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没用的,程伟。” 许晴明眼泪流的越发止不住了:“没用的。”
“有用!我说娶你,就娶你!”
许晴明撑着程伟的胸口,轻轻道:“你觉得,主家会同意你娶一个奴藉的男人吗?”
程伟身体一僵,许晴明悲凉道:“就算是妾室的位子,也是不可能的。还是说,你想让我做你的床奴?”
程伟悲愤的脸上突然便出现一丝裂痕,许晴明捂着脸,痛苦道:“你们家若是三/四等的小家族,你若是是不受重视的子嗣,那我或许还能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做床奴,但只要我们有感情,我们还可能偷偷的生活的很好。可你不是,你是程家嫡子,你是要继承家业的。无论是你家,还是主家,都不可能放任你偏宠一个床奴,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要被我所牵累。”
程伟抱着许晴明久久没有说话,康嘉嘉在一旁已经听傻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两个朋友竟然是这种关系?!
过了好一会,程伟松开了许晴明,却是坚定道:“晴明,你不要去陆家,来程家做侍奴。”
“程.......”
“你先听我说完。” 程伟道:“你说的都有道理,我确实是身不由己,我也不能害了你。所以,你来程家做侍奴,等着我。等我把权力都拿在手里,我一定会找机会帮你脱了奴藉。就算不能娶你做正妻,至少,也可以让你做我的妾室。”
许晴明愣了,眼底渐渐浮现出一抹希望,他颤抖着问:“可能吗? 我能,脱了奴藉?”
程伟道:“只要我在家主心里的分量足够,一定能想办法,求家主同意的。”
许晴明咬了下唇,希望就在眼前,可他心里却不敢伸手去抓,昨晚他爸跟他说的那些话,那些事都让他从心底害怕,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家里想想。可是.......他毕竟只有17岁,程伟又是他爱到骨子里的人,他无法抵御这个诱惑。
程伟看出了许晴明的松动,低声道:“只是这个办法,终究要委屈你给程家做侍奴,即便你受了委屈,我也不见得能帮你,我......”
许晴明飞快的捂住程伟的嘴:“别说了,如果,如果真的能和你在一起,吃再多苦,我也是愿意的。”
程伟听到许晴明这句话,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拉住许晴明的手,认真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晴明,你等着我。我过些日子,就找个由头从陆家把你要过来。”
“嗯。” 许晴明低低应了一声。心里安定下来,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康嘉嘉,许晴明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慌乱的挣脱被程伟握住的手腕,不好意思道:“嘉嘉.......你,你别误会。”
程伟没好气的一把又拉住许晴明的手道:“这还用误会吗?太清楚了好不好?!你害什么羞,康嘉嘉是我们的朋友。”
许晴明无语,就是因为是朋友,才会不好意思的好不好?!
康嘉嘉总算是回过了神,看了好大一出戏,他嘴角都快抽歪了。在程伟警告的目光中,康嘉嘉没敢乱开玩笑,悻悻道:“我也没什么说的了,如果有我能帮上的,别客气。”
许晴明甩不开程伟的手,只得嗫嚅道:“谢谢你,嘉嘉。”
许晴明很珍惜仅剩4天的学校生活,不管他和程伟将来如何,下礼拜他都要去陆家做侍奴的。只是他们三个谁都没想到,老天似乎连这最后几天的快乐时光都不愿意留给许晴明,周三上午程伟就没来学校,中午的时候,许晴明也被他爸爸接回去了。
周四,周五,两个人都没来上学,等到周一,许晴明来了,但却是做为侍奴,跟着陆庆来的学校。
一开始康嘉嘉并不知道,只是听到同学的议论,才匆匆跑到操场,远远的就看到陆庆站在一个乒乓球台前,正和自己的保镖打着球,而许晴明正跪在球台旁边,手里高高举着一个浅底的托盘,托盘上是十几个乒乓球。
那个一向温柔有礼的许晴明,那个总是微笑对人的好友,此刻却是一身标准的侍奴服饰,卑微的跪在另一个人身侧,高举着托盘的手已经微微有些发抖了。
康嘉嘉的脚步突然就定住了,他知道许晴明一定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陆庆输了一球,回手就去托盘里拿新的乒乓球。可能是动作重了一些,让托盘有了些微的倾斜。只是一点点的倾斜,可因为那托盘的边缘实在是太浅了,立刻便有两个球滚了出去。许晴明慌乱的试图控制托盘的平衡,可那些圆溜溜的球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再加上他手臂酸涩,力气使的便比预料的大了些,竟然一下子就滚出去七八个球。
许晴明吓坏了,托盘还没稳住,就一个劲的开始求饶,却是越求越乱,乒乓球劈里啪啦的都滚了出去,在地上远远的滚开,也把许晴明的脸上的血色都带走了。
陆庆脸色阴沉的看着满地乒乓球,球拍毫不留情的打在许晴明的脸颊上,把人扇得侧倒在地上,托盘也跟着哐当落地。
康嘉嘉吓了一跳,他一反应过来,就快步跑了过去,想要扶起地上的许晴明,却被许晴明惊慌的躲开。
康嘉嘉扶了个空,愣了愣,许晴明却已经跪了起来,给陆庆磕个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奴才不中用,请少爷责罚。”
康嘉嘉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看向一脸得意的陆庆,他听到自己声音干涩的道:“陆庆,他也不是成心的,你........”
“你就是康家的小少爷吧?” 陆庆打断他,笑道:“在我这,犯了错就得罚,是不是成心的,都没有关系。我知道这侍奴原来和康少爷是同学,但他现在已经是陆家的侍奴了,还请你不要插手我们陆家的事情。”
康嘉嘉本就不擅长和人斗嘴,这又是许晴明的事情,他一着急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气恼僵硬的站在那。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现在能护下许晴明,也不过是让他回去受更多的罪。
陆庆轻蔑的看了康嘉嘉一眼,转头对许晴明道:“连个托盘都拿不稳,你还怎么做侍奴?这几天都白学了?” 陆庆声音微微上扬,在看到许晴明身体轻微的抖了一下后,才冷冷道:“自己掌嘴30,打完了,就在这跪着好好练练。”
“是,少爷,晴明知道了。” 许晴明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痛苦和不甘,但很快的,他收起自己的情绪,一脸的木然的,在周围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中,在一片讥讽的目光中,他开始发了狠的打上自己的脸颊。一下一下,就像是要把过去的许晴明打出这副躯壳一样。
这一刻,康嘉嘉突然明白,所谓的奴藉,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他默默的转身离开,他得去找程伟,让程伟快一点,快一点把许晴明从陆家要走!
那天,许晴明顶着一脸的红肿在操场举着托盘跪了一天,他也给程伟打了一天的电话。后来他才知道,他们三个那天在小花园里的对话被人偶然听到,告诉了程家家主,交换了一份很不错的合约,而程伟第二天就被家里禁足了,三个月之后,直接送去了国外读书。
他也曾求过家里帮忙把许晴明要到康家来,却被父亲两句话就堵了回来:“你帮得了许晴明,帮得了他们全家吗?你大可以去问问许晴明自己的意思,如果他同意,你爸我拼着被主子责罚一顿,也把人给你要过来。”
康嘉嘉没去问,他知道他爸说的对,也猜得到许晴明的选择。陆庆后来又在学校折腾了许晴明几次,康嘉嘉只能远远躲开,假装没看到。大概是见没人再关注这个侍奴,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算是给校长一个面子,就没再带侍奴来学校。后来没多久,陆庆又转学了,康嘉嘉就再也没见过许晴明了。
他们当年真是太年轻了,以为有决心就什么事都能实现。真的太可笑了。
15 说贬就贬,说罚就罚
和康宁见完面,康嘉嘉从会客室出来,脑子里还是浑浑噩噩的。他不着急回去,便没叫车,而是沿着步道慢慢的走着。
一路上,不断有家仆和侍奴行色匆匆的路过,恭敬的对他鞠躬行礼,每个人都挺忙,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个闲人似的。
主宅实在太大了,从一个区域到另一个区域,大多需要驱车前往。在太阳底下走了十来分钟,出了一身的汗,烦闷的情绪倒是疏解了不少。康嘉嘉刚想找人叫个车过来,就听到旁边灌木丛后面传来啪啪啪的声音。那声音他熟悉的很,是有人正在被打耳光。
“你TM不过就是个侍奴,谁给你的胆子跟我顶嘴?”
原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却在听到其中一人所说的话后,康嘉嘉就转了个弯,往灌木丛后面绕过去。
“奴才,不,不敢。” 挨打的侍奴脸颊已经肿起老高,满脸的惶恐,哀求道:“管事大人,您饶了奴才这一次吧。求求您了。” 那侍奴见管事不为所动,急得不行,就想跪下磕头,却被那个管事拦住:“别,按规矩,我一个家仆,可当不得跪礼。”
“大人......” 那侍奴简直急得不知如何才好了,满脸的灰败。
康嘉嘉一绕过来,那侍奴就看到了,心里越发的害怕,慌了方寸,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还没说话,那管事却嘲笑道:“原来做侍奴的,膝盖都这么贱?非要跪着.......嗷!” 管事话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一脚踹在膝盖上,砰的给那侍奴来了个五体投地。
“谁TM踹老子?!” 管事大怒,转身一看,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冷汗顺着额角一个劲往下流,啪啪就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抖着声音道:“康,康康,康大人,奴才口无遮拦,您大人大量。” 说这话一抬头,看到康嘉嘉那冰冷的目光,浑身一抖,脱口道:“奴才错了,您,您随便踹。”
康嘉嘉一肚子火气正没地撒,又是一脚踹在那家仆肩膀上,冷笑道:“侍奴,私奴,都是主家的奴才,我这个做私奴的,每天也是对主人跪来跪去的,这位管事大人说说看,我这膝盖,是不是也挺贱?”
管事整个人都吓傻了,脸白的跟纸是的,爬起来也不敢解释,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一点都不敢留力,没一会,那张惨白的脸就肿得跟个西红柿似的。
康嘉嘉看得皱眉,冷冷道:“好了,好了,别打了。”
那管事喘息着停了手,却是噗的一声,吐了两颗牙出来。
康嘉嘉更是皱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再理这个人,看向那侍奴的腰带,黑色的腰带,代表这侍奴不是跟着某个固定的主子近身伺候的,腰带上用蓝色的丝线绣着沈家图标,蓝色纹饰,这是个四等侍奴。
那侍奴紧张的说话都有些哆嗦:“奴才,是,是在惩戒所伺候的。”
康嘉嘉一愣,又仔细看了这侍奴两眼,貌似有些印象。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奴畏畏缩缩的不敢说话,眼神时不时瞟向那个管事。
康嘉嘉皱眉,主宅侍奴大多身份低微,这家仆却是个管事,估计这就是个恃强凌弱的戏码。
可只因为身份低微,就能被人随意作践了?
康嘉嘉因为陆庆要进内宅的消息本就有点缓不过劲来,偏又碰上这么一出,让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愤。
想到这里,康嘉嘉也不想听这侍奴解释了,烦躁道:“行了,我也懒得问你们的事,不管有错没错,冲撞了管事大人,总是该罚的。你自己去惩戒所领20鞭,今这事就算了了。”
那侍奴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一连磕了好几个头,逃也似的跑开了。
康嘉嘉这才转向一旁的管事,不爽道:“在主宅做事,奉劝这位管事以后少耍威风,谁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做人厚道点,不吃亏。”
那管事一直不说话,连头都没抬,此刻便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连声讨饶。康嘉嘉出了气,也不想再晒太阳了,便对那管事道:“给我找辆车,回主楼。”
“是。” 管事立刻打开联络器,叫了最近的车过来。
从外围到主楼,其实路程倒不是太远,但主宅里车速开不快,三四十迈的速度开了十分钟。等到了主楼门口,康嘉嘉身上的汗也落了下去,倒是有点饿了。
从车上下来,康嘉嘉一扭头,脚步一下就僵住,瞪大了眼,看着跪在主屋门口的汶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
康嘉嘉下意识的就想过去,却被注意到他的汶大人瞪了一眼,连忙停住脚步。
能罚汶大人跪在这的,只有主人,可这样跪在外面,让来来往往的奴才都看到,这也太丢脸了!
康嘉嘉眼里有点发涩,刚刚那一眼,他看到汶大人脸颊有些微的发红,显然是刚受过罚的。主人这是真不给汶大人留面子了,怎么能这样呢?!
康嘉嘉吸了吸鼻子,快走几步,闷头进了主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啪的甩上门。回想刚刚汶大人身边没有惩戒所的人监刑,难怪惩戒所记录上没有罚跪这一项。
太阳这么毒,还要跪多久啊?
正烦闷着,门被敲了两下,然后,就听到张若谷的声音:“嘉嘉,你现在有空吗?”
“没有,没有。” 康嘉嘉虽然答应了张若谷给他讲报表,可现在哪里还有那个心情,连门都没开,他谁都不想见。
张若谷尴尬的放下手,却不甘的攥紧了拳头。他张若谷也是从小被别人捧着长大的,何曾如此谨小慎微过!现在却连别人冲他发脾气都要忍着!
不过,只要我哥能继承张家,只要舅舅那个小儿子进不了内宅,他张若谷就还是张家的骄傲。张若谷没回屋,心情不好,想去外面走走,可一出门,就看到主屋前的步道边跪了一个人,那身影......
他犹疑的往前走了几步,看到那人的侧脸,竟然真是汶大人!!难怪刚才康嘉嘉那副德行。
他停下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挺直的背影,默默转身回了主屋。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他必须要想办法!没有家族支持的私奴,不过就是主人手里的一个玩物,再受宠,也是说贬就贬,说罚就罚。他绝对不要让自己落入如此艰难的境地。
16 主人的命令,谁敢违背啊
顶着太阳跪完两个小时,方汶体力再好,也有点脱水。一进主屋,就听到叶亮和张若谷的争吵声,准确的说,是张若谷在不断逼着叶亮什么,不由头大。连水都不想喝了,就想绕开这两只回屋躲个清净。
可他刚走进西翼大门,就被叶亮看到。小家伙似乎一下来了底气,对张若谷道:“若谷,真的不行。这字我不敢签。”
张若谷好话歹话说了半天,也有点不耐烦了。他一向是看不起叶亮的,态度远没有对康嘉嘉时候的谨慎,口气不是很好道:“叶亮,主人不过是让你代管,你还真当自己是叶大人了?就算是汶大人管着的时候,也没你这么死板!”
叶亮被张若谷逼得眼圈都有点发红,求救般的看向方汶。张若谷也终于注意到了方汶,脸上神色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心情。
方汶叹了口气,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叶亮连忙道:“汶大人,若谷想请假回家。可按规矩,私奴一次请假最多不能超过三天,一月只能请一次假。若谷刚刚请过假的。”
张若谷道:“可我这是特殊情况啊,我爸病情反复,我不回去怎么行。”
“你回去能干什么?你又不是医生。” 方汶不同意道:“家里不是还有你大哥?”
张若谷愣了愣,他没想到方汶会这么直接拒绝他,急道:“家里人病了,难道扔给医生就万事大吉了?那也太绝情了吧!”
方汶叹了口气:“若谷,你想想叶亮的立场吧。”
张若谷咬着嘴唇,有点恼羞道:“汶大人,你现在不管事了,是不是也别再教训人了?” 说完,张若谷就有点后悔了。但话已经出口了,人也得罪了,张若谷也拉不下面子道歉。
气氛僵持了两秒,方汶意兴阑珊的道:“你要真想出去,就直接去求主人吧。” 说完,便拉了叶亮往餐厅走,那边已经有侍奴在摆桌了,方汶看到水果,更觉得渴了。
…....张若谷被这一句话堵得难受,看着方汶和叶亮的背影,都怀疑自己的窘境是不是已经被发现了。
“汶大人。” 坐到餐桌旁,叶亮反倒开始替张若谷说话了:“若谷是担心他爸,心里着急才会口不择言。您别跟他计较。”
“这玫瑰香不错。” 方汶敷衍着,叶亮性子太软,让他管事真是害了他。这孩子谁都不想得罪,可最后只怕是谁那都讨不了好。
叶亮见方汶不想再说,识趣的也闭了嘴,一转头,厅堂里已经看不到张若谷了,不由有些不安。
方汶吃了几个葡萄,突然想起来这周末还答应了表哥要回家,一着急,咕噜把一整个葡萄囫囵的咽了下去,噎得他按着胸口缓了好一会才能说出话来:“我回屋打个电话。”
“汶大人。” 叶亮却突然叫住他,等方汶转过身来,却是别开眼,低低道:“主人今早交待,说,不让您和外面联系。”
方汶一愣,有些错愕,叶亮尴尬的解释道:“您的对外通讯,和网络,已经停了。”
…....
方汶有些无奈,主人这意思......估计自己的事已经传出主宅了。这样也好,要是他爸打电话来问他,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叶亮不太敢看方汶,挺替汶大人难受的。
方汶虽然有些鸵鸟的不想和家里联系,但表哥那边还是要打个招呼好些吧..... 他对叶亮道:“那你帮我联系下我表哥吧。” 他还没来得及说要联系表哥说什么,便听叶亮小声道:“汶大人,主人不让您和外面联系,这.....”
方汶又是一愣,目光清冷的看了叶亮一眼,却是微微一笑,淡然道:“知道了。” 说完,却又坐了回来。既然不用打电话,他还是先把饭吃了再回房间吧。
方汶不在意,可叶亮却似乎有些坐不下去了,局促的挪了挪屁股,便要起来。
方汶叹了口气,道:“你这是打算避着我?”
“没。” 叶亮低头:“我,我觉得对不起您。”
“你想多了。” 方汶似是对方才的事情毫不在意的揉了揉叶亮的脑袋:“主人的命令,谁敢违背啊,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主人罚你的时候,我也没手软过啊。”
叶亮低着头,眼圈有些红:“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 方汶无所谓的跟了一句,看到侍奴拿着中午的菜单过来,直接道:“米饭,随便配两样青菜就好了。”
侍奴又询问叶亮,叶亮选了米饭,青椒肉丝和一份清蒸鱼。方汶看到鱼,倒是有点胃口,便让侍奴去看看库里有没有带鱼,如果有晚上做两条,没有就算了。
菜都是提前备好的,两人选完菜很快就送了上来。
叶亮吃了几口,想起来一件事,看向方汶:“汶大人,今早管家说,私奴的床品该换了,问要不要再添置些什么。”
方汶随口道:“我不用了。”
“哦。” 叶亮答了一声,又犹豫道:“汶大人,我想着晚上值夜的侍奴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尤其是给主人值夜的侍奴,连一分钟都不得休息,我在网上看到有那种可以自发热的护膝,还有一种超厚的记忆棉垫子。您觉得行吗?”
方汶看了叶亮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叶亮紧张的眼里,有些不忍看这孩子在风口浪尖上终日紧张,叹了口气道:“东西没问题,但你不要弄成标配。”
旁边的侍奴看两人吃的差不多了,就去端例汤,叶亮道:“就给值夜的侍奴用?”
方汶摇头:“你只给服侍主人的侍奴准备几套就行了。”
“好的,就按您说的办。” 叶亮接过侍奴手里的例汤,心里有些窃喜。他爸一直念叨着让他跟主人身边的侍奴搞好关系,可他一直不太敢轻易表露什么,主子身边侍奴不少,他也弄不太清楚那些人之间的关系,若是和谁亲近了,没准会被其他的记恨。今天这机会真是正正好,即显示他惦记着那些人,又没有厚此薄彼。最妙的是,汶大人说了,不要弄成标配,那西翼这边即使没有,也没人能说他什么闲话。
这下,他爸又该表扬他了吧?
方汶吃得快,吃完就回屋休息了。叶亮也很快吃完,却是直接去了办公室,继续翻看那一摞摞陈旧的档案,试图从中理出主人对内宅事务的一些喜好。
叶亮觉得,如果自己能抓住这次机会,好好做事,让主人满意了,以后在这内宅,他说不定也可以不用再这样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了。
17 以前你汶大人是怎么管的,以后你就怎么管
沈归海今一大早就在主宅的办公区里开会,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囫囵的吃了点东西,便和管家把准备收陆庆为私奴的事情过了一遍,最后,总算是把公告的行文敲定下来。一抬头,竟然都快六点了!
沈归海掐了掐眉心,明天发了公告,各项事宜和礼程就可以开始准备了。收私奴的程序繁琐,礼节复杂,大事小事一大堆,至少也要一个月这人才能进内宅。希望到时候,方汶那奴隶的脸还能好好的。
按规矩,沈归海在主宅的时候,私奴都只能待在西翼,未经召见,不得私自出来冲撞了主子。不过,叶亮现在领着管事的职责,却是可以每天在晨起和晚上的时间向沈归海汇报工作。
“主人,您回来了。” 叶亮跪在门口把沈归海迎进来,规规矩矩的服侍。
沈归海一边换衣服换鞋,一边道:“以后不用每天迎着,有事的话,饭后过来汇报,没事,该休息就休息,让你管事,不是为了把你累趴下。”
叶亮笑道:“不累的主人,小亮天天能见到主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归海摸了摸叶亮的头,没再说话,坐到餐桌边的时候,晚饭差不多也都摆齐了。
沈归海吃饭,一般都是管家伺候着,但既然有私奴在,管家自然是乐得躲个清闲,只侯在远处,留叶亮近身伺候着。
沈归海甚少在吃饭的时候摆什么家主的架子,一般都是自己扒饭,自己夹菜。只在吃鱼和吃海鲜的时候犯懒,让侍奴伺候着去刺剥壳。今天恰好有条清蒸鱼,叶亮心细,去刺后的鱼肉一点也不零碎,沾满了汤汁,沈归海很是受用的吃了半条鱼。
饭吃得差不多了,沈归海也多少歇过来一些,一边喝汤一边问叶亮:“今天是你管事的第一天,怎么样?”
叶亮道:“叶亮还在熟悉,只想尽快能把事情做好,让主人省心。”
沈归海点头:“这话说对了,难得你懂事,不像方汶那奴才,竟给我找事。”
叶亮得了肯定,心里很是高兴,难免就多说了几句:“主人,今天汶大人想吃带鱼,可库里没有了,离统一采购的日子还有几天,是不是可以特批买一些回来?”
沈归海一愣, 这种小事,也要他特批吗?便问道:“以前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处理的?”
叶亮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管家,沈归海挑眉也看过去,刘管家暗暗叹了口气,走近答道:“回主子,考虑安全问题,主宅的食材都是每半月统一采购一次,预算也都是提前批好的,中间加购,要走预算外审批流程。内宅发生的预算外费用,不论大小,都是要您同意的。”
沈归海纳闷:“我不记得我还批过这种经费。”
“是。” 管家四平八稳的继续道:“之前类似的情况,都是汶大人直接去找供应商,让人家免费送的。”
沈归海默了默,问管家:“我那苛刻小气的名声,是不是都是方汶那奴才给整出来的?”
刘管家:“......”
沈归海越想越觉得气愤,大手一挥,对叶亮道:“以后内宅预算外的费用,单次1万以下,累积每月10万以下,你签字即可,不用再找我批了。”
叶亮没想到主人如此信任他,显得颇有些惶恐:“好,好的。主人放心,叶亮不熟悉的地方,会多跟管家请教的。”
刘管家不动声色的说了声“不敢”,便再次退开做隐形人。沈归海两口喝完汤,还是觉得有些忿忿,转脸看到叶亮谨小慎微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现在管着内宅,胆子得大着点,气势拿起来,你得压得住那些奴才。以后在外行事也大气一些,别给我丢人。”
叶亮连忙应着,心里却很是紧张,他哪有那个底气呢?
沈归海看了叶亮一眼,知道这奴才没什么底气和自己也有关系,便拉着小家伙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好言好语道:“别紧张。主人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叶亮,你的出身是比不上康嘉嘉和张若谷,可你身后站的可是主人我,他们谁还能比你更有底气?”
叶亮只觉眼底微微湿润,软软糯糯的转身搂住主人的脖子,把头埋在主人的肩头,轻声道:“小亮知道了,谢谢主人。”
沈归海抚摸着小奴才的后背,低声道:“乖。以前你汶大人是怎么管的,以后你就怎么管,谁敢捣乱,你就来找我。”
“嗯。” 叶亮轻轻应了一声,在沈归海看不到的心里,浮上了一抹隐秘的雀跃。他不知道,主人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前汶大人有的,以后他也可以有?
沈归海抱着叶亮,手正好放在小家伙的屁股上,捏了捏,皱眉道:“是不是瘦了?多吃点。”
叶亮耳朵一红,低低“嗯”了一声,又轻声道:“主人喜欢小亮胖一点吗?”
“胖点,手感好。” 沈归海既然决定给叶亮长长底气,语气便比平日温和许多。叶亮大着胆子吻上主人的耳垂。见主人不反感,便伸出粉嫩的小舌轻轻舔了舔,又将耳垂含进嘴里吸允着。
刘管家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沈归海由着小家伙闹了一会,忽然长身而起,在叶亮小声的惊呼声中,直接抱着小家伙上楼去了。
18 也品出了一丝意趣(叶亮肉)
沈归海把叶亮放在床上,想起上次在浴缸里把小家伙折腾的够呛,便决定今天好好安抚下这小东西。
跟着沈归海的侍奴是主楼里的老人,见是叶亮承宠,便按着沈归海的习惯,将叶亮的一套助兴的东西拿过来,打开盒子,呈给沈归海。
沈归海瞥见,顺手在里面扒拉了几下,却只拿出了一个安全套,还有带有发热功能的润滑液,其他那些按摩棒,拉珠,跳蛋什么的,都没动。
“扩张过吗?” 沈归海脱了裤子,就一条腿跨过叶亮跪坐在床上,一边带安全套,一边问。
“有的,主人。” 叶亮早就乖乖的把衣服都脱光了,见沈归海上来,甚是主动的张开腿,并用两只手把腿扳到胸前,让自己私密的地方完全呈现在主人的面前。
见小奴才乖觉,沈归海心里也舒坦,笑道:“自己扒开。”
叶亮小脸蛋微微发红,手从腿侧伸过去,插进那粉嫩的后穴,慢慢往两边扒开。叶亮的阔约肌被开发的很好,完全张开的时候,甚至能看到里面蠕动着的肠肉。
沈归海欣赏了一会,打开瓶盖,将润滑液从那个一直试图合上的小口倒了进去。
“嗯~~” 润滑液很凉,刺激的阔约肌加速了收缩,却被几根手指固执的扩张着,不住的抖动。
沈归海看得有趣,叶亮这小家伙性格虽然有些软弱,可却很是认真,就连在床上,也总是把他的命令执行的一丝不苟。以往沈归海总觉得这奴才在床上少了些趣味,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态和往日不一样,竟也品出了一丝意趣。
因着肠道大开,润滑液流进了肠道的深处,不一会,叶亮便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开始热起来,热意顺着肠道,进入到很深很深的地方。他开始扭动身体,试图摆脱那让他浑身燥热的感觉。
身体里面发着热,可却又有凉风从被扒开的穴口灌进去,让他感到越发的空虚,忍不住低低的呻吟起来。
沈归海眯了眯眼睛,撸了把自己的家伙,便抵了上去。
叶亮感到主人的火热,松了手,改为抓住自己的大腿,用力往身体两侧板着。
唔~~~~ 阔约肌被主人硕大的龟头顶开,肠肉裹了上去,颤栗着,让那粗壮的巨物进到最深处。
沈归海舒服的叹了口气,这润滑液不错,小东西身体里又热又软,人也比平日热情许多。他在叶亮的身体里缓了缓,便开始剧烈的抽插起来。
叶亮第一次用这个润滑液,有些失神,可他却一直死死扒着自己的大腿,将身体完全打开,方便主人的操弄,轻声的低喘着,间或顶得狠了,便会轻轻的一声低呼。
“啊,啊~,主人,小亮想射了。” 在被沈归海狠狠的撞击了几次那敏感的地方之后,叶亮只觉得快感越来越强烈,下身胀得发疼,很快就要忍不住了。
“这就让你射。” 沈归海低沉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叶亮下意识的憋住自己勃发的欲望,在主人近似粗鲁的撞击中,低声的哭泣着,直到主人的粗大在他身体里又涨大了一圈,凶狠的顶进最深处,他才低叫着射了出来。
沈归海长出一口气,在叶亮身上趴了一会,便退了出来。
侍奴早已在浴缸里放好了热水,沈归海下了床,却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侍奴道:“以后这盒子里的东西都收了吧。”
叶亮一愣,心下便是惶恐。顾不得身上的疲惫,竟是直接滚到床下,抓着沈归海浴袍的一角,哀求道:“主人,求您别。是小亮伺候的不好吗?您,您以后不要小亮伺候了吗?”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拉了拉睡衣,轻轻踹了叶亮一脚,道:“瞎想什么呢,你现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在这些侍奴面前,也该留些脸面。这些玩意,就不用了。”
叶亮似乎一下还转不过弯来,茫然的抬起头,被沈归海胡乱揉了揉脑袋,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不由大喜,红着眼眶,给沈归海磕了个头,哽咽道:“小亮谢谢主人疼惜。”
沈归海点了点头,便交待侍奴伺候叶亮去侧卧的浴室先洗过,再让叶亮回去。然后,自己才去了浴室。
坐进温热的水里,沈归海觉得有点心累。他这么捧着叶亮,也不知道这小东西能不能顶得上来。方汶管事的时候,他成天就想着怎么折腾那奴隶了,何曾这样劳心劳力的处处为其打算。
话说方汶那个没良心的,挨了罚也不知道过来谢恩。不管事了,不用来汇报工作了,就连面都不露了?
沈归海越想越气,恨不得把那奴隶叫过来骂一顿,可终究还是留着理智,知道人多口杂。
台子搭起来,戏也就开锣了。
19 您既想好好伺候主子,那就放开些吧(若谷肉)
张若谷这一天过得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本想昨天找个机会求求主人,可白天主人太忙,他不敢打扰,晚上却又被叶亮占了先机,他便有些不敢去找主人了。他怕叶亮跟主人面前说了他的坏话,那他再凑过去肯定没好果子吃。可今早他又觉得叶亮也未必有胆子说他的坏话,他若不敢去找主人,那岂不是平白让叶亮看不起他?!
张若谷在屋子里转圈的时候,沈归海也被陆定年烦的够呛。原本计划今天就能发出去的公告,却被陆定年软磨硬泡的耽误了一天,到最后,沈归海实在是烦不胜烦,到底是赏了陆庆其他私奴从未有过的荣宠。
将近七点半的时候,沈归海在主屋门口下了车,远远的就看到大门口站了一个小小身影,看到他,飞快的迎了上来。
张若谷今天穿了一件中东款式的袍子,蓬松质感的袖子,在手腕处,用两条带着细毛的绑带将袖口收紧,领子是一字大开的款式,但却围着一圈串了绳,收紧后坠下两个毛绒绒的线球,遮住若隐若现的下面的春光。脚底下还踩了一双毛绒绒的狗头拖鞋。这一身打扮,让小东西整个人都显得毛绒绒的。
张若谷迎到近前,刚要跪就被沈归海提着胳膊提溜起来,然后,他听到主人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的声音问他:“ 怎么在外面?”
张若谷稍稍有点紧张,这个点已经过了门禁了。他把手虚虚的搭在主人的手臂上,沉默了两秒,红着耳尖低低回了一声:“汪。”
沈归海:“.......”
跟着后面的管家,默默后退一步。
叶亮在10分钟前接到了管家的信息,知道主人在回主屋的路上,便关了西翼的大门,赶到大门口跪下等着。
沈归海进来,果然又看到跪候的叶亮,倒也没说什么,换了鞋,却没进屋,转头对身后的张若谷道:“吃过了吗?”
张若谷点了点头,便听到沈归海道:“那上楼等我吧。”
“嗯。” 张若谷低低的应了一声,光着脚跑上楼去了。叶亮则默不作声的跟着沈归海到了餐桌前,跪了下去:“主人,对不起,小亮没有检查西翼门禁记录。” 刚他着实吓了一跳。六点的门禁,这张若谷却是从外面进来,而他竟然没有察觉!
沈归海喝了口果汁,不甚在意道:“下次注意。起来吧。”
“是。” 叶亮站起来,开始伺候餐食,却听沈归海道:“今有什么事要说吗?”
叶亮刚摇了摇头,沈归海便道:“没事就回去休息吧。”
叶亮一愣,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尴尬的放下手里的公筷,磕头退下,一路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狼狈和失落。他想,自己真是有点的忘形了,怎么就傻到以为主人是心疼他才不让他每日跪候呢!
沈归海吃完饭,先是在客厅看了会财经报道,等侍奴过来禀告说热水已经放好了,这才起身上楼。一进门,就看到小家伙光溜溜的跪趴在地上,看到他,高兴的“汪,汪”了两声,还乖巧的摇了摇戴着狐狸尾巴的屁股。
沈归海笑了,不用他吩咐,侍奴谢3就已经把张若谷的盒子拿了过来,沈归海也没看,直接吩咐道:“ 前阵子不是刚进了不少新东西,拿点应景的,伺候着若谷大人好好打扮打扮,爷先去洗个澡。”
谢3得了命令也有些为难,不知道主子到底想要怎么打扮,便多拿了几样回来: 带铃铛的乳环,分腿器,狗链,狗儿发箍,圆形扩口器,和一套弯曲向下的管状贞操锁。
张若谷本来就紧张,在看到那套贞操锁后,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竟控制不住的微微有些发抖。
谢3在心里叹了口气,低声劝道:“若谷大人,您既想好好伺候主子,那就放开些吧。”
张若谷目光暗了暗,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没有退路了。今晚上这出,主人要是高兴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可若主人不高兴,说他不守门禁那是轻的,万一判他一个魅惑主上,冲撞家主,那被赶出去都有可能。
他被赶出去了,难道让他舅舅那个儿子补进来?
不行!绝对不行!
伺候主子时间长了,谢3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像若谷大人这样豁得出去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他拿了那些东西回来,本意是想让若谷大人自己挑两样,剩下的看主子兴致再说,可没想到这若谷大人竟然都给自己戴上了...........
沈归海洗完澡出来,谢3已经跪到了远远的角落里不发一声的侯着,张若谷跪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看到沈归海,两只手虚虚的攥成小拳头举在胸前,粉嫩的小舌从扩口器中间的圆洞里伸出来,像只小狗似的哈着气,口水早已积蓄不住,挂着淫靡的丝线,滴落下来,挂在被乳夹夹得又硬又挺的乳头上,又向下黏在微微起伏的小腹上。
膝盖上带着分腿器,两条腿被迫大大的分开,将腿间的风景完全的呈现出来。
张若谷的阴茎尺寸不大,但却形状漂亮,颜色干净,此刻,那原本应该高高翘着的小东西,却被一个闪着银光的贞操锁困了起来,只能向下弯折着,贞操锁的边缘卡在龟头下方,正好露出一个形状圆润的头部,也让勃起的性器能更久的保持兴奋的状态。
沈归海有一阵子没玩这样的了,倒真来了兴致,走过去,用脚碰了碰小奴才的下身,满意的看到小奴才眼里的水气,便弯腰牵起狗链,想了想,对谢3道:“让外面的人都撤了,西翼的门也锁上。”
谢3应声而去,沈归海揉了揉张若谷毛绒绒的脑袋,笑道:“今晚乖点。”
唔~~ 张若谷说不了话,唔唔的点头,沈归海把手指伸进小奴才的嘴里搅了搅,逗弄了一会那个灵巧的小舌,便把手上的口水都擦在那红扑扑的小脸上,牵着链子往房门口走入。
尽管知道外面已经清了场,可要他这副样子出去,他还是有些紧张,爬到门口的时候,明显的迟疑了一下,被沈归海拽了下链子,这才醒悟过来,乖乖的跟了出去。
主屋一楼没铺地毯,沈归海顾虑着小奴才的膝盖,只牵着他在二楼来回溜达,空旷的回廊里,不停的响着低低的铃铛声,让张若谷羞得后背都泛了一层粉红色。
20 这锁倒是可以经常戴一戴(若谷肉)
沈归海牵着张若谷溜达了一阵,觉得也就这样了。这奴才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让他很吃惊了,再多,估计是受不了的。虽然觉得有点意犹未尽,但毕竟是张家的孩子,也不能太委屈了他,还是见好就收吧。
就这么溜达了十来分钟,沈归海就牵着他回了卧室。一进门,便松开了手。
链子哗啦一声坠到地上,张若谷有些茫然无措,他悄悄抬起头,便被坐在床上的沈归海逮了个正着。
“撅着屁股爬过来。” 沈归海的声音满是戏谑:“好好摇摇你那条尾巴。”
唔~ 张若谷难耐的呻吟一声,却不敢不听话,他尽量伏低上身,整个小臂都贴在地上,红着脸,一边学着视频里的样子摇着屁股,一边往前爬着。等爬到主人脚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沈归海弯腰揪着狗链,不等小奴才跪稳,便把人圈进两腿之间,抬手帮小奴才摘了扩口器:“做的不错,赏你给主人口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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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 张若谷悄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脸颊,便满心欢喜的弯下身,脑袋从浴袍的缝隙钻进去,差点就撞到主人粗大的性器!
主人果然喜欢这样!张若谷心里高兴,有点兴奋的用鼻子在主人的那里到处拱了拱,直到后脑勺被主人扇了一下,这才讪讪的用舌头舔了舔主人的龟头,收了牙齿,一点点将主人的勃起吞下。
唔~~
主人的太大了,他吞到一半就吞不下去了,刚想先退出来,便被沈归海按住后脑:“含着,可以用你的小狗爪子帮忙。”
张若谷呜呜了两声,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到了主人的欲望上,按着主人喜欢的方式上下撸动,嘴里也卖力的允吸着,折腾了好一会,感到主人的阴茎跳了跳,后脑被按住,主人开始在他嘴里凶狠的抽插起来。
唔~~~~
这不是他第一次用嘴服侍主人,可却是第一次这么艰难,喉咙被顶得想要干呕,大脑一阵眩晕,双手甚至下意识抓住了主人的大腿。
唔!
在他差点就要干呕起来的时候,主人终于射了出来。咸腥的精液直接涌进他的喉口。
咳咳咳,生理上的反应实在压抑不住,又怕自己伤到主人,便死命的挣脱主人的按压,将主人的阴茎吐了出来,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咳着。
完了,完了,张若谷觉得自己完了,他努力的压住咳喘的反应,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巴掌:“主人,主人,若谷错了,若谷没用,主人您别生气。”
沈归海叹了口气,拦住张若谷再次抬起的手,摸了摸眼前小脸上明显的红印,溫声道:“主人没生气。”
张若谷愣了愣,只觉得这几天的委屈和无助突然就都涌了上来,却极力憋着眼泪,抽着鼻子:“主人,您对若谷怎么这么好。”
沈归海哑然,揉了揉小东西道:“你对主人上心,主人当然对你好。”
“嗯!” 张若谷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突然红着脸叫了一声:“汪汪!”
……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弹了张若谷一下,轻斥道:“叫上瘾了?”
“主人......”
“主人疼你,不是因为这些床上的事情。” 沈归海摸了摸小家伙刚刚被磨得红嘟嘟的嘴唇,说道:“不过,想做我的小狗,你这嘴上的功夫,可是得好好练练了。”
“嗯!” 张若谷想都没想就使劲的点头,生怕主人看不到他的决心似的。
沈归海笑了笑,又道:“今这么卖力伺候,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张若谷的脸红了红,他不想把讨好和请求表现的太明显,可又实在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便有点不好意思道:“主人,我,我想请假再回趟家。我妈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我爸病情又有所反复。”
沈归海一愣,他还以为小家伙会提他大哥的事呢,却原来只是请个假,倒还算知道进退深浅。不过他还是有点纳闷:“这事,你跟叶亮说不就行了?”
张若谷眼神躲闪道:“按规矩,私奴一个月最多请一次假,最长不能超过三天......”
沈归海就明白了,也有点犹豫,叶亮刚刚接管内宅,按理说,他应该维护那小家伙的权威才是。可是......眼前这小东西.......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拔屌无情.......
沈归海不说话,张若谷也不敢出声,心里紧张的要死。就在他已经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主人说道:“既然是规矩,那就不能废。不过.......”
张若谷心跳加速,睁大眼睛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笑了笑道:“我明天正好出主宅有事,你跟着我出去。”
“谢谢主人!!主人您真好!!” 张若谷一听,简直不能更高兴了,下意识的,竟然又扭了扭小屁股。狐狸尾巴扫到沈归海的脚面,挺痒痒。
沈归海笑着抬脚,踢了踢那条毛绒绒的尾巴,把连接着的缸塞又往里顶了顶。
唔~~ 张若谷转了个身,把自己的屁股撅起来,打着圈晃着:“主人,若谷里面可暖了,您,您要不要试试?”
沈归海用手抓着那条尾巴来回转了转,听得小家伙哼哼唧唧的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便给了那屁股一巴掌,声音平淡道:“跪起来吧。”
张若谷听的出来主人没有什么兴趣,也不敢再闹腾,连忙转过身,规规矩矩的跪正身体。
沈归海在他下身的贞操锁上轻轻踢了踢,说道:“以后伺候的时候,这锁倒是可以经常戴一戴。”
张若谷觉得有点难过,却不敢表现出来,扯着有点僵硬的笑点头:“知道了,主人。”
“伺候若谷大人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了吧。” 沈归海一边抬腿上床,一边吩咐谢3,又对张若谷道:“你也回去吧,今儿早休息,明儿早上我让管家去叫你。”
“是。若谷知道了。” 张若谷乖乖磕了头,退出去,在卧室外面的客厅自己把身上的东西都摘下来,递给侍奴收好。等下了二楼,走在空旷的大厅里,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只有这一刻,他想要小小的委屈一下。
21 我不管事了,我说的话你就听不进去了
康嘉嘉被陆庆的消息打击得不浅,这几天都窝在自己屋里不肯出来,就连吃饭都是让侍奴送到屋里吃的。只是在屋里憋了两天之后,终于是待不住了,临近中午,总算是推开了房门。
然而,今天这西翼的氛围似乎有点怪,康嘉嘉一出来,就看到叶亮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堆文件发呆,几个侍奴也是神色飘忽,相互对视的时候,眼里全是内容。
康嘉嘉就明白了,肯定是陆庆进内宅的公告发出来了。
果不其然,手机里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消息,他只看了两眼标题,就烦躁的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看哪都不顺眼!
茶几上摆了一盘鲜荔枝,康嘉嘉吃了几个,想起来这是汶大人最喜欢的,便转头问叶亮:“汶大人呢?”
叶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毫无目的地在手机屏幕上来回划动,目光没什么焦距,似乎压根没听到康嘉嘉在说什么。
康嘉嘉翻了个白眼,回手拽住一个路过的侍奴:“汶大人呢?”
那侍奴看了看时间,道:“应该快完了。”
康嘉嘉一愣:“什么快完了?”
侍奴也愣了愣,低声道:“罚跪啊。”
“什么?” 康嘉嘉突然抬高声音,把侍奴吓了一跳,也把发呆的叶亮喊醒了过来。
侍奴不知道康嘉嘉这是怎么了,不敢乱说话,求救般的看向叶亮。还不等叶亮问问发生了什么,康嘉嘉已经问道:“罚什么跪?怎么还罚跪?”
叶亮被问得愣了愣,看向侍奴,那侍奴连忙躬身道:“康大人问的是汶大人。”
叶亮目光恍惚了一下,叹道:“你这几天都待在屋里不知道,汶大人这几天,每天都.......” 他看到康嘉嘉眼里升起的惊诧和恼怒,噎了噎,才说出了最后几个字:“领罚。”
康嘉嘉瞪着叶亮,不敢置信道:“这又是为什么?”
叶亮看了那侍奴一眼,侍奴连忙识趣的走开,叶亮才低声道:“还是之前的事,我听说,汶大人好像得罪了陆家。”
康嘉嘉怔了怔,问道:“你听谁说的?”
叶亮摇头:“都在传,说是陆家有个亲信随从因为汶大人断了条手臂。”
康嘉嘉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汶大人成天在内宅呆着,怎么会有人因为他......” 康嘉嘉突然就不说了,那天早上闯侧门的......不会是陆家的随从吧?!
叶亮见康嘉嘉不说话了,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了吧? 陆将军的弟弟,要来了。”
“知道。”
叶亮靠在沙发上,看着康嘉嘉,有些羡慕道:“你倒是挺平静的。”
康嘉嘉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汶的事情,闻言一愣,没动脑子的随口道:“你不平静?”
叶亮道:“那可是陆将军的弟弟。”
“那又怎么了,进来内宅,就都是主人的私奴。谁怕谁!” 康嘉嘉把这两天不停安慰自己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叶亮却是自嘲的一笑:“不一样。你看看汶大人如今这样,还不明白吗?像我们这种没有背景的人.......”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叶亮顿了顿,才道:“不说了,你说的也对,都是主人的私奴,好好相处就是了。”
康嘉嘉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是他看不起叶亮,他只是觉得叶亮这人小心谨慎过了头,骨子里带着自卑,弄得他都不敢跟叶亮开玩笑,就怕一不小心,伤害到这笨蛋那脆弱的玻璃心。
两人的对话刚刚告一段落,西翼大门就被推开了,康嘉嘉看到方汶,跳起来就迎了上去,不爽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罚完?”
“是啊,是啊,还在罚。” 方汶随口应付着,直接往房间走。康嘉嘉一愣,不带一点犹豫的跟了上去,跟着方汶后面就挤进了房间。
方汶无奈,康嘉嘉看了方汶脸的红印几眼,感觉还不是太严重,微微松了口气,但心里却依旧觉得不舒服,劈头又是问道:“要罚到什么时候?”
方汶把门关上,找了专用的湿巾,扔给康嘉嘉:“既然跟进来了,就帮忙上药吧。”
康嘉嘉有点急,方汶只得道:“罚到陆庆进内宅为止。”
“什么?!” 康嘉嘉这回可是真急了,那最少也得一个月啊!要是那个陆庆使坏,再拖上十天半月的,汶大人怎么办?!
方汶见康嘉嘉拿着湿巾在地上转圈,觉得眼晕,在小家伙再一次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一把拉住,按到对面的椅子上,没好气道:“帮我上药。”
康嘉嘉愣了愣,连忙扯出湿巾,慢慢先帮方汶把脸上的尘土擦一下,然后拿过药膏,慢慢的抹了。抹着抹着,眼泪珠子就一颗接一颗的滚下来了。康嘉嘉替方汶觉得委屈:“主人怎么能为了陆家一个随就从这么罚你呢?!!!”
方汶默了默,说道:“那是陆家的脸面。”
康嘉嘉心里越发难受,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毛躁道:“就他陆家要脸面吗?!主人这么罚,也太过分了!”
康嘉嘉这话说的又快又顺,方汶来不及制止,却是沉了脸道:“康嘉嘉,你该自己掌嘴。”
康嘉嘉一愣,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不敢跟方汶对视,小声嘴硬道:“我又没说错,主人干嘛这么护着陆家,不就是.......”
“康嘉嘉!” 方汶厉声打断他的话,叱道:“掌嘴!”
康嘉嘉瑟缩了一下,却有点恼羞,腾的站起来喊道:“汶大人你罚我?你都没罚过我!我为你抱不平,你还罚我?! ”
“是家规罚你,不是我。” 方汶沉着脸,声音是康嘉嘉从未听过的冰冷:“还是我不管事了,我说的话你就听不进去了?”
康嘉嘉被方汶的语气吓到,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方汶在心里腹诽康宁不靠谱,面上装着冷漠道:“既然如此,就请康大人出去吧。康大人的事我是管不了。”
康嘉嘉这回是真急了,方汶从来没赶过他,对他也从来没这么疾言厉色过。他心里虽然觉得委屈,但却更怕汶大人疏远他,一咬牙,就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无措道:“汶大人,您别这样,嘉嘉再也不乱说话了。”
方汶这才叹了口气,递给康嘉嘉几张餐巾纸道:“嘉嘉,主人也不容易,要平衡和顾虑的事情很多。不要有怨怼的情绪,多理解理解主人。还有,我不知道你哥是怎么跟你说的,但陆庆.......主人肯定是要偏宠的,你有多少意难平也给我好好的藏着,更不能在主人面前耍小性子。主人也不可能无限制的宠你,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让人给你操心。”
康嘉嘉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小家伙嘴唇一抖,竟然哇的就哭出来了,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道:“汶大人,您,怎么还惦记着嘉嘉啊,您,你怎么不多想想自己,你不能老这样,打,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啊!”
方汶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说哭就哭的,目瞪口呆几秒,却被康嘉嘉的话给暖到了,啼笑皆非的把一摞纸巾捂到那冒着鼻涕泡的脸上:“我的天,你别哭了。”
康嘉嘉抓着纸巾擤了好几下鼻涕,这才渐渐止了眼泪,咬牙道:“汶大人,我去求求主人,”
“求什么?” 方汶嫌弃的指了指远处的纸筒,让康嘉嘉把鼻涕纸扔进去,没好气道:“我需要你替我求情?”
康嘉嘉有点语塞,又听方汶道:“你管好自己,别给我和你哥找事,我们俩就谢天谢地了。”
见康嘉嘉还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方汶当机立断道:“我饿了,去吃饭。”
康嘉嘉哦了一声站起来,注意到刚刚被他随手放到桌上的药,连忙道:“后背还没上药呢。”
方汶翻了个白眼道:“先吃饭,回头我找侍奴来就行了。”
“哦” 康嘉嘉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打搅方汶休息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后背伤的重吗?”
“不重。”
“让我看看吧?”
“跟你说没事,我的戒鞭又不重。” 方汶怕康嘉嘉啰嗦,直接把人扔了出去。后背的伤确实不重,就是因为不重,他才不想让康嘉嘉看,没有瘀伤的遮掩,他不想让别人注意到他身上的一些陈年旧伤,到时候,这小家伙还不定怎么啰嗦呢。
22 那可是汶大人
吃了饭,康嘉嘉总算是“放过”了方汶,让方汶好好的睡了个午觉。而与此同时,张若谷在家里却是连饭都有些吃不下了。
“大哥你说什么?” 张若谷吃惊的有些合不拢嘴:“你说,二舅舅已经把张黎的私奴申请递交上去了?”
张若谷的大哥张若衡点了点头:“嗯,前天刚递的,主子看没看到就不知道了。”
前天?那岂不是他爸一病,他们就开始活动心思了? 这些人也太狠了!张若谷戳着碗里的米饭:“哥,张黎那小子......要是主人真看上他了.......”
张若衡突然道:“若谷,主子能带着你出来,想必挺宠着你的吧?”
张若谷脸可疑的一红,道:“还,还好吧。”
张若衡沉吟道:“主子如果支持我接管张家,那就不会接受张黎的私奴申请。可如果主子偏向二舅,那或许真的可能收了张黎。”
张若谷愣了愣,倒是听明白了他哥的意思,认真道:“哥,我知道,现在爸这样,就只能靠我们兄弟自己了。”
张若衡笑着给张若谷夹了一块排骨,说道:“哥知道。哥也知道你不容易。不到万不得已,哥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张若衡叹了口气:“主子当初答应收你入内宅,是看在爷爷当年是为了主家而死,抹不开咱爸的面子。我们张家现在能有如此地位,也都是主子的关照。可这情义总有淡去的时候,所以,若谷,你平日也要谨慎一些,轻易不要消耗主子的宠爱。”
“我知道的,哥你放心。”
“嗯,哥对你,一向是放心的。” 张若衡端起汤碗,突兀道:“你上午一直在爸那,可能还没看手机吧?”
张若谷一愣,下意识便拿起手机,还没来得及解开屏锁,便听得张若衡道:“上午的公告,陆家的陆庆,择日进内宅。”
“啊?” 张若谷愣了愣,似乎才听明白张若衡说的什么,慌乱的低头查看手机新闻,越看脸上的神色越是苍白慌乱:“这,这怎么这么突然!”
张若衡叹了口气,也没安慰自己弟弟,反倒是问道:“我听说,汶大人因为得罪陆家,被主子贬了?”
张若谷一时没能从这条消息里恢复过来,看着自己的大哥有点发愣。直到张若衡皱眉,加重语气又把问话重复了一遍,张若谷才反应了一下,点头道:“是,我听到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
“主宅里的人,都这么说。”
张若衡皱了皱眉道:“这肯定是陆家传出来的风声,但主子没制止?”
张若谷摇了摇头,张若衡沉吟道:“看来,主子这是在给那个陆庆铺路呢。”
张若谷一愣,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张若衡直截了当的说道:“陆家的人,怎么可能屈居别人之下?”
“可是,” 张若谷莫名心慌:“那是汶大人啊!”
张若衡不以为然道:“主子宠着,是汶大人,主子不想宠了......”  看着自己的弟弟似乎还不很明白,张若衡问道:“你觉得,主子为什么让叶亮叶大人接管内宅?”
张若谷摇了摇头,张若衡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他也一样,小家族出身,背后没有主子需要顾忌和制衡的关系,这管理权给他,主子什么时候想拿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张若谷不解:“汶大人也是小家族出身,照大哥你这么说,主人干嘛还要把管理权先过给叶亮?”
张若衡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弟弟:“你刚才也说了,那可是汶大人。不管他是什么出身,跟了主子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底气和威信的。不然,你觉得陆家为什么要传出这种风声?汶大人若是也和叶亮一样那么简单,他们陆家至于这么打压吗?”
张若谷不说话了,他不安的看向张若衡:“哥,这陆庆这么威风,我.......”
“张家虽比不上陆家,但却也是一等的大家族,只要你哥能接管张家,你就没事。那陆庆再跋扈,也会给张家面子。” 张若衡语重心长道:“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嘱咐你,不要慌,不要乱,也不要表现出什么不高兴。和那个陆庆,浅交即可,但也绝不要得罪他。伺候好主子,比什么都强。”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眼圈有点发涩,他咬了咬牙,说道:“哥,要是有什么我能做的,一定告诉我。”
“我知道了。” 张若衡总算是笑了笑,却还是嘱咐道:“以后不要再求着主子带你出来了,有事的话,我会去主宅见你的。”
“嗯。” 张若谷答的有些茫然,主人对汶大人都能如此,自己在主子心中又能占多少份量?
23 汶大人,您也长长心吧
下午舒舒服服睡了一觉起来,方汶正想去找点水果,却又被康嘉嘉给堵在了屋里。
“汶大人!” 康嘉嘉一进来就道:“你知道不知道,张若谷今天跟着主人出主宅了?”
“啊?” 方汶确实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想,出去就出去了吧,你还能不让主人带人出去?
康嘉嘉恨声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说动的主人,主人竟然为他破了例。”
方汶:“主人为你也破了不少例吧?”
……。 康嘉嘉看着方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恨铁不成钢的道:“汶大人!”
“啊?”
“你怎么这么不思进取啊?!”
方汶:“........” 这小子又发什么瘋?
康嘉嘉见方汶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也懒得多说,啪嗒一声打开衣柜,挑了半天,将一件有点古欧洲设计的衬衫拿出来,在方汶身上比了比,点头道:“就穿这件!”
方汶:“......”
康嘉嘉把衬衫塞进方汶手里,语重心长道:“汶大人,您也长长心吧。主人这次是罚的狠些,可哪个奴才不挨罚的?您不能自暴自弃啊!您得想办法哄哄主人,主人一高兴了,还能真罚那么久?”
方汶哭笑不得:“康嘉嘉你成天都在想什么啊?!”
“以前想的挺多,这两天竟琢磨您这事了!” 康嘉嘉一副教训人的架势:“汶大人您以前怎么教育我的??伺候好主人比什么都重要,怎么到您这,就消极怠工了呢?”
方汶:“........”
康嘉嘉道:“哄主人这事,我在行,今您一定得听我的。”
方汶笑骂:“得了吧,闯祸,惹主人生气,你才最在行。”
康嘉嘉瞪眼:“我是闯祸,可哪次闯祸后,不把主人哄的高高兴兴的?!”
方汶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正对着康嘉嘉头疼,房门被敲响了。叶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汶大人,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 方汶回得极快,在康嘉嘉愤懑的神色里打开门,顺手把衬衫挂回去,对叶亮笑道:“什么事?”
叶亮没想到康嘉嘉也在,犹豫了一下,便道:“私奴进内宅的程序,小亮看了一下午,还是不得章法,您要是有空,能不能给叶亮讲讲?”
康嘉嘉一听就不高兴了:“这破事什么时候不能问啊,你明天再来问。”
方汶瞪了康嘉嘉一眼,对有些尴尬的叶亮道:“没问题,我们去办公室说。”
“汶大人?!” 康嘉嘉着急,主人可是随时都可能回来的。
“什么事都没主人的事重要,嘉嘉你先回去吧。” 方汶几乎是逃跑似的拉着叶亮就往办公室去了。却没看到康嘉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色.......
沈归海今天出门原本是为着东区新建成的一个研发基地,可他人都在半路了,才收到报告,说基地的负责人急性阑尾炎,早上送医院了。
石岚把没能及时汇报的一帮虾兵蟹将都罚了鞭子,这才亲自向沈归海请罪。
沈归海倒没生气,即使提前得了汇报,他也是要另找事由出来的,否则不是对张若谷食言了。最近他忙得很,今天的行程突然被取消了,他也想趁机休息休息。
石岚是沈归海的特助,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沈归海在主宅外的其他事情,也基本都是石岚在安排。
石岚一直觉得沈归海挺不好伺候的,因为这个主子有点太........没爱好了。跟了沈归海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自家主子嫖过妓,招过娼,更没去过什么会所/俱乐部,弄得每次沈归海一没事干,他就不知道该安排什么节目。
“主子,您想骑马吗?”
“前阵子刚去过。”
“高尔夫?”
“打腻了。”
石岚脑子转的飞快:“您好久没钓鱼了?”
“这大热天的,你让我去钓鱼?”
石岚:“......要不,奴才陪您打会球?”
沈归海想了想,总算有点兴趣:“网球吧,倒是好久没活动了。”
“好!”  石岚刚要通知护卫队去清场,就听沈归海道:“你别又让他们去清场,每次就咱们自己人打,太没意思。”
石岚不同意:“那怎么行,不.......”
“闭嘴。” 沈归海没好气道:“这么折腾,和主宅的体育馆有什么区别?”
石岚不松口:“主子,您不高兴可以罚奴才,但这安保不能大意。您要想热闹些,也得是预约场,来的人得提前调查,您也最好也.......”
“行了行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每到这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家主当得太没自由了。他郁闷了会,也不想太为难这个得用的特助,便道:“那就安排个预约场吧,几个私奴也一起去。”
“好的。” 石岚松了口气,又道:“那今天?........”
沈归海叹了口气:“找个你放心的地,我睡一觉。”
石岚:“......”
24 不打你能老实吗?(嘉嘉)
沈归海在石岚名下的一个别墅里悠闲的看了一上午的电视,中午吃了牛排,还喝了点红酒,下午睡了一大觉,起来只觉得神清气爽,便让人去接张若谷。
原本他琢磨着张若谷多少也会闹闹小脾气,可没想到,那小家伙一路上,一直只说些好玩的新闻,竟是一句陆庆的事都没问。张若谷这样,沈归海倒是也乐得轻松。
车行至主楼前,沈归海一边下车一边让人去叫叶亮。
等叶亮过来,沈归海已经被伺候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张若谷正跪坐在软垫上帮他剥松子。
“主人。” 叶亮在另一边跪下请安。
沈归海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叶亮摇了摇头:“叶亮不敢。”
沈归海没说话,刘管家便低声道:“叶大人,地上凉,主子心疼您,您还是坐吧。”
叶亮听了也不好再坚持,谢了座,这才把半边屁股坐上沙发上。
沈归海这才继续说道:“陆庆进内宅的事情,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叶亮有些紧张,小心应答道:“小亮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事情,好多事情都不懂。刚还在向汶大人请教。现在也没有具体的问题,不敢耽误主人的时间。”
沈归海“嗯”了一声,说道:“你知道用心就好。” 说完,从张若谷手里接过剥好的一把松子说道:“私奴进内宅要准备的事务繁多,好多事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真有弄不清楚的,别自己拿主意,该来问我的就来问我。”
“是。” 叶亮恭谨道:“谢谢主人。”
张若谷又剥了几个松子,撒娇道:“主人,手疼了。”
沈归海笑着接过松子,让两个人各去忙了。这才对管家道:“ 晚饭的时候,让康嘉嘉过来吧。”今天陆庆的公告发出来,他还是不太放心康嘉嘉那小孩。
“是。” 管家因着陆庆的事也忙的很,一大堆事情要安排,叶亮连自己那摊都不见得弄得明白,他这边压力就更大了。既然晚饭有康嘉嘉伺候,他嘱咐了几个侍奴和家仆后,也就撤出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中午吃了不少,下午又没运动,晚上沈归海沈就觉得有点顶,并不是太有胃口,只让厨房煮了碗青菜面条。
康嘉嘉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碗红烧肉,颇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沈归海:“主人,您也吃点?”
沈归海伸筷子夹了块肉,笑道:“这块归我,剩下都是你的。”
康嘉嘉眼睛一亮,红烧肉啊!平时西翼那边可是很少做这么重油重口的菜。更何况今主人还让他一起用餐,不用他伺候,实在太幸福了!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吃得满脸的满足,不由有些感慨,这几个私奴,就这个小家伙最是简单干净,虽然也是娇生惯养起来的,但却极易满足,往往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屁颠屁颠美上半天。
可这小东西却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一个,爱憎分明在内宅这样的环境里,是不被允许的。
吃肉吃的高兴的康嘉嘉根本没有注意到沈归海情绪上的变化,吃完饭,主人竟然还陪着他一起看电视。康嘉嘉心里明白,这是主人为了陆庆的事给他的一些小小安慰。他其实有点伤心的,他希望主人对他好,就只是因为喜欢他,这样的补偿不是他想要的。但他不想让主人看出来,他不想糟蹋了主人的好意。
电视里是康嘉嘉选的恐怖片,讲的是一个能看到鬼的女孩的故事。电影倒不是太吓人,但康嘉嘉一惊一乍的却让沈归海有点心跳加速。在康嘉嘉第三次惊叫着往他身上抓的时候,沈归海终于是受不了了,一把拉过康嘉嘉按到腿上,啪啪就照着屁股打了两下。
“啊!主人,主人,” 康嘉嘉踢了踢腿,扒着沈归海的大腿,可怜巴巴道:“主人别打啊。”
沈归海没好气道:“不打你能老实吗?”
“能,能啊。” 康嘉嘉说着,余光撇到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影子,吓得他嗷一声就扑到沈归海身上,差点没把沈归海丹田里一口气撞出来。
那影子显然也被吓了一大跳,僵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噗通跪下去,磕头道:“奴才惊扰康大人和主子,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压着火道:“什么事?”
那影子是个近身伺候的红带侍奴,听着主子似乎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才咽了口吐沫,哆嗦着道:“主子,奴才请示今晚安排。”
沈归海一看表,都快9点了。低头看向已经心虚的滑到地上跪下的小家伙,好气又好笑的踢了踢康嘉嘉的大腿:“去洗洗干净,这么折腾,今晚准备挨揍吧。”
康嘉嘉一听就蔫了,看了沈归海一眼,只觉得主人的脸色被电视上的光线晃得阴森森的,莫名的吓人,连求饶都不敢了,乖乖跟着侍奴去清洗了。
等他做完清洗,润滑和扩张,沈归海也洗完了澡,正坐在主卧的沙发上看手机,康嘉嘉眼尖的看到沙发扶手上放着的戒尺。
“主人~~~~” 康嘉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跪下就求饶:“嘉嘉错了,您别打嘉嘉好不好。”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对着康嘉嘉做了个转身的手势。
康嘉嘉瘪着嘴,磨磨蹭蹭的转了个身,上身趴下去,被沈归海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才颤颤巍巍的把小屁股抬起来。身后传来衣料摩擦沙发皮革的声音,还没打,康嘉嘉就忍不住小声叫起来:“主人轻点!”
沈归海气笑了,原本没想用力的,却被小家伙这一求饶,用了五成的力气拍了下去。白嫩嫩的臀肉被戒尺压下,再弹起,那一条就微微泛了红晕。
“啊!” 康嘉嘉紧张的攥住身下的地毯,自觉报数:“一,主人再轻点。”
“二,疼~~~”
“三,啊,主人别老打一个地啊~~”
“四,四下了主人。”
“五!主人别打了,嘉嘉还要服侍您呢!”
沈归海觉得好笑,康嘉嘉虽然太不禁打,可挨打的时候却有意思的很,没打几下就能打哭了,也不知道眼窝子怎么就那么浅。
揉了揉眼前弹力十足的屁股,沈归海不满道:“还不够热啊。”
康嘉嘉愣了下,傻乎乎的问:“什么不够热?”
“屁股啊,” 沈归海加了点力气,又是一戒尺拍下去:“爷喜欢玩热乎乎的屁股。”
“啊!” 康嘉嘉觉得这一下真疼,又被沈归海话里的意思给吓到了,胡乱求饶道:“主人,嘉嘉疼,您,您也歇歇。嘉嘉去拿热毛巾捂屁股,捂热了再伺候主人好不好?”
…....沈归海懒得再跟这小家伙磨牙,一连串就狠狠打了六七下,把小家伙打得直往前蹿,低叫连连。
听到康嘉嘉声音里带了哭腔,沈归海这才放下戒尺,轻轻踢了下小家伙晃悠悠的两个小球,道:“趴床上去。”
小家伙怕疼,但上床却一向积极。以往这时候,康嘉嘉早一骨碌蹿床上去了,可今天沈归海说完,却没见人动地。
25 明天的责罚翻倍
沈归海挑了挑眉,心说:呦喝,这是打两下就闹脾气了?
对付闹脾气的小家伙,那就接着打,打到你没脾气为止。可还没等沈归海再拿起戒尺,小家伙却转过身,头还伏在地上,只伸了两只手抓住他的裤腿,低声道:“主人,嘉嘉屁股疼,一个人怕伺候不好主人。”
沈归海一愣,这话什么意思?这小家伙让他意外的时候都是在闯祸,下意识就不想听。
康嘉嘉没等到主人回应,有点慌,但话都出口了,总不能再咽回去吧,只得咬牙继续道:“主人,今我在汶大人那里看到了一身古欧洲的衣服,可好看了,我都没见汶大人穿过,您要不要也看看?”
……
康嘉嘉心里其实挺害怕的,他一直在找机会,也一直在想该怎么开口,没想到主人一顿戒尺倒是让他灵机一动找到了借口。
可是,主人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生气了?还是......没有还是,肯定是生气了!
康嘉嘉越想越害怕的时候,听到主人不辨喜怒的声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康嘉嘉连头都不敢抬,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但他却又说不清楚到底在怕什么。他听到主人又问了他一句:“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康嘉嘉心脏怦怦跳着,待在角落里的侍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康大人那话直白而拙略,是个人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空气显得又冷又硬,康嘉嘉身体开始微微的发抖,但却是倔强的不肯出声。他想,就算主人生气把他屁股打熟了,他也要给汶大人争取个机会!罚了这么多天,主人总该问问汶大人的身体啊。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说道:“给康大人披件睡衣,让方汶过来。”
康嘉嘉惊疑不定,主人这是心软了吧? 想汶大人了吧?
侍奴领命出去不多久,方汶便过来了。他看了眼地上瑟瑟发抖的康嘉嘉,肯定是没好事,便选了个离沈归海稍微远点的地方跪下:“主人。”
沈归海看到那奴隶居然躲那么远,火气就有点上头,冷哼一声道:“汶大人这身衣服,也太普通了吧?”
方汶一愣,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都快睡觉的点了,他不穿家居服,还能穿什么奇装异服不成?
沈归海想翘翘脚,面前却没个凳子,便抬眼看向方汶。方汶眼睑微微颤了颤,便膝行几步上前,跪在主人身前。沈归海便满意的抬了脚,压着方汶的肩膀,让他伏下身,这才把两只脚都放到他的后背上,缓缓道:“方汶,是你蛊惑康嘉嘉的?” ?方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趴在地上不敢乱接话。康嘉嘉却吓了一跳,抖着声音道:“没有主人,汶大人什么都没说,是嘉嘉自己的主意。”
方汶皱眉,康嘉嘉虽然跳脱,可从来没闹过什么大错,就算有点什么小脾气,主人也一向会纵着一些,今这是怎么了?蛊惑什么的,是几个意思?
沈归海冷哼一声:“你的主意?就你那点脑容量,能有什么主意?你只会被人当枪使,替人争宠这种事,你有这脑子吗? ”
替人争宠??方汶心思一动,联想到白天康嘉嘉的闹腾,便差不多猜到发生什么了。他悄悄叹了口气,又听到康嘉嘉哆哆嗦嗦的叫了声主人,显然还要说什么,连忙说道:“主人,是方汶的错,是方汶今天有意跟康大人抱怨,想让康大人帮忙跟主人说几句好话,好让方汶能有机会跟主人认个错。”
康嘉嘉大惊,汶大人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抬起头争辩道:“主人,不是的......”
“康嘉嘉你给我闭嘴。” 沈归海冷声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康嘉嘉还要再说什么,沈归海已经把戒尺横着塞进他的嘴里:“咬着!”
康嘉嘉急了,他这是又连累汶大人了!!!他想解释,可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主人这么生气的时候把戒尺从嘴里拿出来。
看了眼脸色涨红的康嘉嘉,沈归海又暗中叹了口气,今天本来是要安慰安慰这小家伙,再嘱咐他两句的,现在却发现自己错了。
康嘉嘉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次能让他记忆深刻的教训。否则真等陆庆进来了,指不定能捅出什么篓子来。
沈归海沉吟道:“看来这每日的责罚还是轻了,汶大人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么多事。”
方汶:“.......”
“明天的责罚翻倍,也别去惩戒所了,就在主楼门口领吧。”
方汶短暂的抗拒了一下,感到背上主人的脚用了用力,便什么都没说,只是顺从道:“是,主人。”
沈归海想了想,又不温不火的说道:“赶明罚完了,下午就跟着叶亮,给他打打下手。陆庆进内宅是大事,我不希望出任何问题。”
“是,主人。” 方汶一直趴在地上,看不到面色,声音却是听不出什么波澜。主人甚少这么折腾他,是陆家还觉得不满意?
康嘉嘉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啊!!
沈归海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扶手,好一会,才把脚从方汶的背上拿下来:“汶大人回去吧。”
“是。” 方汶磕了个头,就退了出去。临出门看了角落里的侍奴一眼,今不是谢3在这伺候呢。
方汶出去后,沈归海也没再理康嘉嘉,依然让他咬着戒尺跪着,自己该干嘛干嘛,直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才慵懒的说道:“行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康嘉嘉早就累得快虚脱了,眼泪都干在脸上,越发难受。将戒尺交给侍奴,他给沈归海磕了头,却还是在退到门口的时候停了停,小声的叫了一声:“主人......” 他还想试试跟主人求求情,今真不是汶大人的错!
可他还没开口,就被沈归海不耐烦的打断:“再废话,就滚去惩戒所住几天。”
康嘉嘉吓了一跳,不敢说话了,主人这样,他再求情,只怕反而越发连累了汶大人。他也实在对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晕,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变成这样?!
沈归海等康嘉嘉和侍奴都退出去,才叹了口气,希望这小家伙不会记恨他。
26 比自己受罚,还难过吧?
第二天早上康嘉嘉还没起床,就被侍奴叫了起来,说是康宁在会客楼等他。昨晚上睡的不好,他虽然坐起来了,人却还晕晕乎乎的,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却是惊疑不定。这连六点都不到呢,大哥怎么会这么早来见他?
毫无头绪的赶到会客楼,康嘉嘉满是疑惑道:“哥?”
康宁叹了口气,关好门后,拉着康嘉嘉坐下道:“是主子给我打的电话。”
康嘉嘉惊讶的张大眼,诧异的重复:“主人?为什么?”
康宁道:“主子说,昨晚罚了你,怕你想不开,让我来安慰安慰你。”
康嘉嘉就有点鼻头发酸,眼泪劈里啪啦又往下掉。
康宁无奈,轻轻拍着弟弟的后背,等他平静下来,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康嘉嘉好不容易收住眼泪,没开口就又差点掉下来,擤了好几次鼻子,直到把鼻头都擤红了,这才抽抽噎噎的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康宁沉默的听着,最后听到康嘉嘉道:“哥,真的和汶大人没关系,都是我自作主张,可主人就是不信,也不让我说话!这怎么办啊?!”
康宁叹了口气,看了眼自己这个弟弟,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嘉嘉,你觉得,主子会看不出来?” ?!康嘉嘉怔了怔,随即,有些不知所措道:“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主人知道这事和汶大人无关?”
康宁没说话,康嘉嘉抖了抖嘴唇,不敢置信道:“那为什么还要罚汶大人?”
康宁有些不忍的看向康嘉嘉,缓缓道:“主子罚的,就是你啊。”
“啊?” 康嘉嘉不明白,康宁摸了摸康嘉嘉的脑袋:“嘉嘉,汶大人因为你受罚,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难过?”
“当然!”
康宁搂过弟弟,这才狠心说道:“比自己受罚,还难过吧?”
康嘉嘉脑子轰的一声,突然就明白康宁的意思了!不!主人怎么能这样?!康嘉嘉奋力想要坐起来,想要回去求主人,却被康宁死死搂在怀里。他挣脱不出来,心里难过的都要喘不上气了。他哭喊着:“不要!哥,你帮我求求主人,让主人罚我,直接罚我啊!!”
康宁没说话,只是搂着自己的弟弟,直到小家伙没了力气,不再挣扎,这才小声道:“嘉嘉,哥知道你难过,但事已至此,你再求主子也没用。”
康嘉嘉说不出话来,难过的一个劲的流眼泪。主人怎么能这样,他不过就是想让汶大人和主人亲近亲近,怎么就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康宁叹息着放松了抱着康嘉嘉的手臂:“嘉嘉,主子的权力再大,却也不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康嘉嘉抬起头,康宁叹了口气,耐心给自己这个傻弟弟讲道:“在这个关头,你帮汶大人,就是得罪了陆家。主子,这也是在帮你。”
康嘉嘉无措道:“这怎么就是得罪了陆家呢?而且,我就算得罪了陆家,又能怎么样?我不用......”
啪!康宁狠着心打了康嘉嘉一巴掌,声音有些严厉:“康嘉嘉,你说话要是再不过脑子,我干脆也直接去请主子把你赶回家算了!”
“哥!” 康嘉嘉急了:“这不行,不要啊!”
康宁瞪了康嘉嘉半晌,无力的叹了口气道:“你昨天做的事,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那就是有妄图操控主上喜好之嫌。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别说是你了,整个康家都要被你牵连!”
“哥......”
“但这事,若是汶大人自己认下,那就只是争宠罢了。而你也只是受到蛊惑。”
康嘉嘉茫然:“不是,哥, 这不是欲加之罪吗?主人不会信的。”
康宁吐出口气,道:“嘉嘉,这不是主人信不信的问题。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更何况,陆家对我们康家一直视为眼中钉,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压康家的机会吗?”
“可,可这不过是我跟主人说的话,怎么就......” 康嘉嘉不说话了,他突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侍奴........康嘉嘉脸色苍白,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事会被他哥说得这么严重,有点后怕的往康宁身上靠了靠。
“哥.....” 康嘉嘉沉默的抽泣了好久,才道:“我知道错了,能不能.....”
“不能。” 康宁不容置疑道:“道理都跟你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觉得对不起汶大人,那就好好改改自己的性子,以后,别再连累汶大人了。”
良久,康嘉嘉才止住哽咽,红着眼眶,一脸的的懊悔:“哥,我知道了。”
康宁叹了口气道:“嘉嘉,关心一个人,有很多方式。有时候,远离与冷漠,其实是一种保护。”
康嘉嘉走后,康宁在会客室又坐了好一会。主子连近身服侍的侍奴都在防备......这主宅,不安宁啊。
27 这奴隶是走神了
您让我站,我会站,您让我跪,我就跪;您要我卑微,我愿跌入尘埃;当风雨过后,尘埃散尽,我便陪您一起登高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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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一般都是早上8:45出门,9:00到办公室,从大门一出来就看到方汶已经跪在主楼外的步道边,等着惩戒所的人过来。沈归海没有停下脚步,直接从奴隶身边走过。方汶在沈归海走过时伏下身,等那人上了车,关了车门,才重新跪立起来,继续等着。
这个点,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方汶只当没看见,也没听见。但当惩戒所的人过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多少起了些波澜,不似表面那么平静。不过想想,其实也没什么的,以前老家主在的时候,比这难堪的事也不是没有,不过是这些年太平淡了,一下子不太习惯罢了。
“汶大人,” 惩戒所的王主管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汶大人失宠的速度已经可以赶上火箭了:“主子吩咐,今日责罚翻倍,地点改在主楼门前。”
方汶规矩的回道:“方汶知道。”
王主管也不多话,戴了手套,便依着规矩说道:“奴才惩戒所王赋,替主子掌刑。”
“是,谢谢主人责罚。”
四十耳光,尽管力道控制着,但再加上前几日的责罚,脸上的红肿还是有些明显的。王赋在心里叹了口气,从侍奴手里接过戒鞭,便绕向方汶的身后。
眼前突然空出来,方汶才看到远处站得笔直的康嘉嘉,即使离这么远,他都能看到那小家伙红肿的眼圈。
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他知道主人是想顺便给这小家伙一点教训的,可这戒鞭是真不太疼,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装可怜。耳边听到王赋试鞭的声音,方汶犹豫着说道:“王主管,方汶惹主人生气,您今天用点力气打好不好?。”
身后的王赋默了默,却是说道:“主子交待了,不管打多少天,多少鞭,汶大人身上这件衣服不可打破。您想打重点,王赋却是不敢的。”
方汶一愣,王赋叹了口气,竟是破天荒的安慰了一句道:“汶大人,主子还是念旧情的,您也别太难过了。”
方汶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一,谢谢主人责罚。”
“二,谢谢主人责罚。”
…...
方汶按规矩报着数,目光微微垂着,在康嘉嘉看来,汶大人这是难堪和伤心,可若是沈归海在这就知道,这奴隶是走神了。
事实上,方汶现在正想着昨天看到的两条新闻:【程家少主归国继承家业】以及【齐家家主访问K国】
现在这个世界,虽然还有原来的国家,可真正治理这个世界的,却是八大家族,国家都是依附着家族而存在。齐/沈/万三家比邻而居,互相牵制却也相互依存,颇有点三分天下的架势,彼此试探,有合作也有纷争,有输也有赢。
K国是万家的地盘,而万家和沈家的关系一向不太好。主人前两天刚见了齐家家主,这会齐家家主就跑去万家的地盘?
“四十六,谢谢主人责罚。”
“四十七,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报数的声音微不可查的顿了顿,他微垂的视线内出现了一个穿着侍奴服饰的身影。他微微皱了皱眉,这侍奴所站的位置恰好在他身前两步,倒好像是他在给那侍奴下跪一样。
“四十八,谢谢主人责罚。” 但方汶只是诧异了一下,依旧平静的报数。他在受罚,不可能移动,在意太多也没意义。他一向是这样的性子,能折腾的时候,他什么都敢做,可真要是没办法了,却也总是能坦然面对。
王赋显然也注意到了侍奴的出现,手里的动作停下,那侍奴便弯腰行礼道:“主管大人,主子吩咐您这边完事后,去一趟议事楼。’
“知道了。” 王赋点了点头,那个侍奴再施一礼,便告退了。
“四十九,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一边报数,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是个黑带二等侍奴,在侍奴里倒算是有些地位的。但不是沈归海身边的人,大概是被临时抓来传话的。
原本没在意,但那个侍奴走到康嘉嘉面前,却行了个跪礼,还磕了个头。方汶愣了愣,又看到康嘉嘉竟然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欣喜,这才认真打量了那侍奴两眼。有些眼熟.....
“五十四,谢谢主人责罚。”
“五十五,谢谢主人责罚。”
……
“六十,谢谢主人责罚。” 报完最后一个数字,方汶在王赋收鞭的时候问道:“王主管,你认识那个侍奴吗?”
王赋顺着方汶的视线看过去,想了想,道:“那是康大人刚进内宅时候近身服侍的一个红带侍奴。因为犯了错,被罚到惩戒所训了两个月,就调去做黑带侍奴了。”
原来,是那个被他罚了50鞭的侍奴,难怪看着眼熟。
方汶看着和康嘉嘉说话的那个侍奴,不知在想什么,王赋以为方汶是介意刚才那侍奴的无礼,便劝道:“汶大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方汶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已经到了可以被一个侍奴欺辱的地步了。
王赋见方汶不说话,也无意再劝。他是有点同情方汶,但不会多管闲事,能在惩戒所做这么多年主管,靠的,就是跟谁都不亲近,除了家主,谁的话都不管用。
收拾好戒鞭,王赋道:“汶大人继续领罚吧,王赋先告辞了。”
“辛苦王主管。” 方汶继续跪着,不一会就看到那侍奴和康嘉嘉告辞后离开了。然而康嘉嘉却没走,反而再次用标准的军姿站着,哪怕路过的人都偷偷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陪着方汶罚站是的。
方汶有点哭笑不得,可他现在又不能说话,只能随那小子去了。
方汶跪了两个小时起来回主楼,康嘉嘉连忙跑过来,却不说话,只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离开两步的距离跟着他。快到主楼门口的时候,方汶好笑的回过身:“你这是干什么?”
康嘉嘉嗫嚅道:“对不起,汶大人。”
方汶挺想说“这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可想到主人的心思,只得改口道:“嘉嘉,你有时候,可以试着自私一点。”
康嘉嘉一愣,抬头看到汶大人微肿的脸颊,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方汶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太过苛责康嘉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陪我站了一上午,你不饿啊?”
“饿.......”  康嘉嘉还有些内疚,但汶大人没生他的气,真是太好了!
进到主楼,穿过回廊往西翼走,方汶状似不在意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侍奴,是不是原来差点被我打死的那个?”
康嘉嘉点头:“就是他。倒是没想到,他都升了2等侍奴了。我看黑带侍奴,倒是比近身服侍的红带侍奴自在多了。”
“自在与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 方汶笑道:“他现在在哪里伺候?”
“训奴营,” 康嘉嘉道:“他年初的时候已经负责训练新进的侍奴了。”
“那还真是个不错的差使。” 方汶现在差不多确定,那侍奴,是主人特意送过来给他看的,也是替陆家来看他的处境的吧?他才几天不管事,陆家就在内宅收揽人手了? 难怪主人冒险也要动陆家,这可真是不能不动了啊。
28 真以为汶大人是个温软君子了?
方汶没再跟康嘉嘉多说什么,回了西翼,就让康嘉嘉自己先去吃饭,他着急先处理脸上的红肿。今王赋的话提醒他了,他家主人讨厌他身上有别人留下的痕迹,这脸上的红肿若是下不去,他挺怕他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会借机折腾人。
小心的洗过脸,方汶刚把药膏拿出来,门便被敲响了:“汶大人,我是叶亮。”
方汶走过去把门打开,走回镜子前继续摸药,听叶亮说道:“汶大人,主人说,让您下午帮我一起处理新私奴入内宅的事情。”
方汶点头道:“我知道,等吃完饭,我跟着你。”
叶亮犹豫了一下,道:“我现在就得过去惩戒所。”
方汶一愣:“现在?” 这大中午,惩戒所的人也不吃饭了?
叶亮为难道:“说是主人刚刚吩咐下来的事,叫快些过去。”
“好。” 方汶没多想,加快速度把脸上的伤处理好,便跟着叶亮出去了。
到了惩戒所,有侍奴将两人领进二楼会议室。
叶亮最近无论走到哪都拿着平板,只要有时间就反复翻看关于私奴入内宅的一套规矩。方汶等的无聊,便站起来想要出去溜达溜达。这都半个小时了还不见人来,他一时也分不清是惩戒所在为难叶亮,还是叶亮太紧张过来太早了。
二楼除了会议室就是办公室,正值午休时间,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方汶知道最东头有个休息室,除了咖啡茶饮,也会准备些小点心。他在保鲜柜里拿了两块蛋糕,又打了杯咖啡,便在一个小圆桌前坐下来。
半块蛋糕下肚,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侍奴。那侍奴显然没想到休息室里会有人,更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方汶。
方汶看了一眼侍奴的腰带,是个三等侍奴。
那侍奴脚步迟疑了一下,对方汶行了一礼,礼貌的问道:“汶大人怎么在这里?”
方汶道:“过来办事。”
侍奴“哦”了一声,他知道汶大人在受罚,便觉得有点尴尬,只能低着头去做热水,又去柜里拿茶杯,却还是觉得什么都不说太别扭,便随口道:“您一会是要和主管大人开会吗?”
方汶挑了挑眉:“是啊,几点开始?”
“一点半啊。” 侍奴奇怪方汶来开会却不知道时间。
方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1:10,低头继续吃蛋糕。
在那侍奴开始沏茶的时候,门又被推开,有人问道:“茶还没沏好吗?主管大人已经到了.......汶大人?” 那人话说一半看到了方汶,愣了愣,倒是走了进来,是个一等侍奴。
那侍奴溜达到方汶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和咖啡,笑道:“汶大人这是在主楼没吃好,跑我们这打牙祭来了?”
方汶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站起来将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把咖啡杯往前一送,那侍奴条件反射的伸手,方汶便把空咖啡杯塞进了那个一等侍奴的手里。然后什么都没说,在那侍奴有些扭曲的面容中拍拍手走了出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王赋果然已经到了。见方汶进来,王赋愣了愣,站起来行了礼,方汶也回了礼,便在叶亮下首坐下。
叶亮道:“内宅的事务还是汶大人更熟悉一些,私奴进内宅又是大事,主人昨日让汶大人帮叶亮一起处理这事。”
王赋“哦”了一声,也不多话,开门见山道:“既然如此,那奴才就把主子今日吩咐的事情跟两位私奴大人传达一下,我们看看,怎么处理更合适一些。”
叶亮道:“主管大人请说。”
王赋看到叶亮打开笔记本,很认真的准备记录,莫名有种给人上课的感觉,清了清嗓子,才道:“主子今天交待,小陆大人进内宅,有3项和惩戒所有关的规矩稍微改一改:1. 允许小陆大人带一名侍奴进内宅伺候; 2. 小陆大人进内宅的20规矩板子由侍奴代受,今后若有责罚,也均由该侍奴代受;3. 惩戒所训诫7日改为3日,具体训诫内容,稍候我们商量一下,再呈报主子批示。 ” 说完,王赋便端起茶杯,将自己的神情掩盖在水汽之后。这三条,简直是天大的荣宠,听得他心惊胆战。
王赋隔着水汽,偷眼看向对面的方汶,只见对方双手交叉放于桌上,目光停留在桌面上的一处不知在想什么。王赋试图从这位曾经的大红人眼里看到震惊,痛苦或者类似的情绪,但他发现,他什么都看不出来。方汶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静淡然,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王赋看了两眼,也便释然了。宠辱不惊,大概就是用来形容这样的人吧。
相对方汶,叶亮的脸色简直可以用灰败来形容,他知道主人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总是会有偏宠,但对这个陆庆也.......他用力的深呼吸,死死攥着自己不知为何颤抖的左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叶亮!不要这么丢脸!
“叶亮大人,” 王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叶亮闭了闭眼,抓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脑子里总算是有了丝清明。他艰难的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王主管,您刚说什么?”
王赋神色平稳道:“惩戒所的7日训诫叶亮大人您也是经历过的,7天已经很紧张了,要压缩到3日,如何取舍,我们都说说各自的想法吧?” 王赋虽是对叶亮说的,但目光却是看向方汶。
叶亮下意识的便也看向方汶。方汶愣了愣,怎么也不该他先说吧?
王赋叹了口气道:“汶大人,你对主子最了解了,还是你先说吧。”
叶亮也道:“是啊汶大人,还是您先说吧。”
方汶无奈道:“其实也没那么复杂。7日训诫,有三天都是讲解家规。可那么厚的家规,其实三天也不过就是草草过一遍,还是要等进了内宅后再慢慢研读的。不若只要花上半天强调重点和答疑,剩下的让小陆大人自己慢慢看就好。另外三天教授主宅的礼节和规矩,这个也可以浓缩成一个半天。实在紧张,就拉点晚,我想小陆大人也不会太过介意。最后一天24小时内省,最好就不要压缩了。”
叶亮有点晕,这七天变三天,让汶大人一说超级简单,家规还好办,那礼节和规矩,都是要反复练习的,怎么压缩啊? 不等叶亮想明白,王赋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不是所有责罚都由他带来的侍奴代受吗?” 方汶道:“所有关于受罚的规矩都让那个侍奴学就行了,小陆大人只要学侍奉主人的礼节和规矩不就行了?”
王赋愣了愣,他有些吃惊的看向方汶,侍奴代领责罚也就算了,怎么连责罚的规矩小陆大人都不学?
方汶说完,淡淡补了一句:“这只是我的建议,具体怎么安排,还请王主管和叶大人你们二位商定吧。”
叶亮先开口道:“我觉得,责罚的规矩还是要学的,顶多教规矩的时候,全由那侍奴演练,小陆大人在一边看着也好。”
王赋也觉得这规矩还是要学的,最后的内省压缩成12小时的话,最后一个白天就能腾出来了。王赋和叶亮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方汶更无所谓了,反正最后拍板的还是主人。
这之后,叶亮便建议王赋将惩戒所的几个教习先生请过来,一起商量训诫的项目。
方汶在旁边听了一会就没什么耐心了,之前几个小家伙进内宅,他都是只跟王赋商量章程,具体内容都是王赋负责的,他们又不是训诫所的人,参与这么细没有任何意义。他想提醒叶亮一句,可一回头就看见叶亮认真严肃的表情,实在有些张不开嘴。这小家伙似乎太紧张了些。
“王主管” 方汶走神得时候,不知道那几个人说了什么,就听一个教习先生很不高兴的提高了声音:“这受罚的规矩可以由侍奴来,可这领罚的规矩总要小陆大人亲自学吧?”
另一个教习先生也附和道:“是啊,领罚总不能也由侍奴来吧?小陆大人将来若是连领罚都不会,主子责问下来,我们怎么交代啊?”
叶亮见王赋似乎有些为难,便道:“两位先生,领罚,也可以让侍奴学,小陆大人在旁边看着啊。”
先前的教习先生先是垂了下眼以示恭谦,随即便不客气道:“叶亮大人,您当年也是学过的。知不知道怎么领罚和能不能按规矩做出来是两个概念。”
叶亮一愣,有些尴尬的看向方汶,方汶只得道:“可以先让小陆大人试试。我想陆家家训也应该挺严格的,这位小陆大人总不至于从小到大没挨过教训,不至于脸皮那么薄吧?”
教习先生彼此看了一眼,一个先生便道:“倒是可以。若是小陆大人能按规矩做下来,当然最好不过。可若真是......”
王赋叹了口气:“两位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向主子请示的。”
两位先生这才不再说话,正好有侍奴进来添水,方汶便借着尿匿出了会议室,溜达到了地下区域。
地下区域是惩戒所真正职能所在,方汶随意溜达着,倒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只是既然来了,便多看看。路过一个惩戒房,看到一个红带侍奴在受罚,身上满是鞭痕,打得还挺重,他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里面的教习先生发现了方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停下鞭打走过来行礼道:“汶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方汶还了礼笑道:“我和叶大人过来商讨小陆大人进内宅的事情,顺便下来看看七日训诫的场地。”
那教习先生不疑有他,便道:“训诫场地应该还没准备,但应该还是在私奴大人们专用的那几间房里选吧。”
方汶“哦”了一声,随口问道:“这是谁的近身侍奴?”
教习先生道:“是采办处赵管事的侍奴。”
方汶挑了挑眉,看着那个被打得快要晕过去的侍奴道:“赵管事一向宽厚,这侍奴是犯什么错了?”
教习先生苦笑:“赵管事没说,只是说这侍奴不规不敬,罚100鞭,赶出主宅。”
方汶很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又闲聊了两句,远远看到之前在休息室遇到的那个一等侍奴推着工具车走过来。
方汶刚刚准备告辞离开,那个一等侍奴却快行数步,笑着迎上来:“呦,汶大人您不是在楼上开会吗?”
方汶根本懒得回应,对教习先生道:“我先走了,您忙吧。”
“好。” 教习先生也不是多管闲事的,转身回屋去了。
一般的侍奴都是从平民的奴籍家庭里选出来的,但能在主宅升上三等以上的,莫不是从家仆的家族里出来的孩子。一等侍奴更有不少是三四等家族送进来的。这些侍奴的地位比普通侍奴要高很多。
这一等侍奴之前一直在会客楼伺候,两月前因缺被调来惩戒所,让他陡然就有一种身份被抬高了很多的感觉!
前阵子康大人被罚来惩戒所受训,他跟着主管大人打下手,之前他可是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让私奴大人跪着从自己手里把家规接过去!虽然他要按着规矩让开正面,只能从侧方递过去,但还是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一想起来,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失宠的汶大人,他莫名有一种优越感,让他控制不住想要奚落嘲讽这个人,满足自己那点卑微的心理。
见方汶不理他,这侍奴很是不爽,便大咧咧在路中间一站,将工具车横在身边,笑道:“汶大人,您下来惩戒层是有什么事吗?您可是不管事了,惩戒要地,您还是别乱走的好。 ”
路被挡住,方汶默了默,突然就笑了:“这真是久违了。” 方汶看了眼那侍奴的腰牌:“裴11号。”
“干吗?!” 那侍奴显然对方汶注意他代号的行为有些戒备。
方汶笑得淡然道:“已经好久没人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裴11不笑了,他沉着脸,拿出这些日子在这学到的口气道:“汶大人,您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汶看着那侍奴,微微抬高声音问道:“那你是否知道我是什么人?”
裴11一愣,方汶脸色已然一沉,冷声道:“跪下,掌嘴。”
“什么?!” 裴11差点跳起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方汶嗤笑一声,一字一顿道:“凭我是主人的私奴,是你的私奴大人。”
裴11脸色一下就白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什么错误。
方汶见那裴11僵着不动,也不着急,眯了眯眼,缓缓道:“你刚也说了,这里是惩戒所。是主宅里最重规矩的地方。我方汶即便不管事了,那也是主人的私奴,你不管是什么出身,也只是个侍奴。不管这惩戒要地我是来得,还是来不得,我只问你,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方汶说到这,不知怎么想起了沈归海,于是,学着自家主人的语气,缓缓说道:“所以,我让你跪下你就得跪下,让你掌嘴你就得把嘴打烂。”
裴11大张着鼻孔喘了好几口气,浑身发抖,说不出是气的,还是紧张的。但他知道,方汶说的没有错。他看着方汶有些冷漠的神情,就想起来这人以前管事时候的行事作风,那可是连管家和侍卫处的事情都能插手的人,不知怎么,腿就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慢慢抬起手,打向自己的脸颊。
屋里的教习先生听了个清楚,在把鞭子往水里泡的时候,唇角挑了挑,这裴11是没见过汶大人教训人时候的样子,真以为汶大人是个温软君子了?
29 耽误了主人的事情,方汶认罚
威风了一把的汶大人,当晚便老老实实的跪在了主楼大厅。
沈归海绕着方汶转了一圈,停在他身前,抬手掐住方汶低垂的脸颊,看到奴隶脸上还有些微红的印记,眸色便又沉了沉。方汶感到沈归海的手指在他脸颊上摩挲了一阵子,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被主人在脸上甩了两巴掌。
沈归海看着那脸颊上只剩下他的指印,这才满意的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
“起来吧。” 这话是对叶亮和惩戒所的王赋说的。
“是。” 叶亮使劲压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方汶,这才恭谨的站起来,和主管一起退在一边。
刚刚主人吃完饭,他过来汇报今天在惩戒所和王主管商量的方案,虽然只是大概,但想来主人也不可能关心细节,他就想在王主管把方案报上去之前现跟主人说说。
原本差不多都说完了,沈归海突然问起训诫房间的安排,叶亮答不上来,沈归海便让人去把王赋找了过来。谁知道王赋一来,也是支支吾吾的。
沈归海皱眉,陆定年提了几次,说是陆庆容易过敏,希望能给陆庆单独安排一间训诫的房间,他懒得和陆定年多废话,也就答应了。知道惩戒所空房间不多,沈归海上午特地交待王赋尽快着手翻修和布置,都弄完还得放放味,怎么一下午,连个方案还都没有??
注意到主子渐渐不耐烦的神色,王赋也顶不住了,只得实话实说。训诫房间的准备,他一回惩戒所就安排给了裴11,可等到他和叶亮这边忙完,想去问问房间的情况时,却发现那个裴11正跪在惩戒层的走廊上掌嘴。
他到的时候,裴11的脸已经打成猪肝了,两只手也没什么力气了,看到他就嚎着嗓子大哭。王赋问了半天才问明白,当时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得赶紧让人去追汶大人。等汶大人的同意后,裴11才得以停手,却哪里还有精神去弄什么训诫的房间.......
王赋已经尽量说的客观了,但看着主子的脸色,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再听到主子沉着脸让人去叫汶大人过来,心情更是复杂。他最近,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主子了。
沈归海的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椅子的扶手,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奴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才冷冷道:“汶大人,就算那侍奴有不恭敬的地方,也不至于要把嘴打烂了吧?”
方汶磕头道:“是方汶没拿捏好分寸,也不知那裴11身上担着差事,耽误了主人的事情,还请主人责罚。” 他确实是不知道裴11还有事要办,也确实耽误了主人的事,认罚认的很是自觉。
沈归海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汶大人想说这是无心之失?”
方汶伏在地上没有抬头,隐约觉得主人在找茬把事往大了闹,便顺着沈归海的意思,不卑不亢的回答:“方汶的确是无心,但耽误了主人的事情,方汶认罚。”
沈归海啪的一声拍在椅子扶手上,方汶没怎么样,一屋子人却都吓得跪了下去。
“认罚!好啊,汶大人,我看你也是欠收拾!” 沈归海冷声道:“王主管。”
“在。” 王赋叩首。
沈归海冷冷道:“后面几天的日常责罚暂缓,等汶大人能领罚了,慢慢补回来。”
“是......” 王赋额角直冒冷汗,这是要罚到起不了床的意思啊。
沈归海站起来,踢了下方汶的大腿,沉声道:“汶大人自己滚去调教室,这几天,就别回西翼了。”
“是......” 方汶面上冷静,可心里也有点打鼓,不管怎样,对主人的那些折腾人的法子,他还是有些怕的。
沈归海又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奴隶,这才转身去了书房。
等沈归海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方汶这才直起腰,却看到叶亮跪坐在不远处,脸色有些白,一动不动的,看起来竟是比他这个要被罚的人还要害怕。
不至于吧?方汶诧异,叶亮这胆子也太小了,这要是换成老家主那会,这孩子估计能给吓出精神病来。
王赋这时也站起来准备走了,方汶觉得自己连累王赋也挨了一顿骂有点过意不去,便对王赋歉意的笑了笑。
王赋叹了口气,说道:“汶大人,您这错认的.......唉.......” 没事和主子赌什么气?该说软话的时候,就别拿着身段了啊!
方汶看着王赋只说了半句话就摇着头走了,只觉得莫名其妙,他难得真心认错,怎么还认错了不成?
待会去调教室,还要清洗和准备,方汶也不敢耽搁太长时间,但叶亮那副样子,他又有点不放心,只得走过去,拉起小家伙,溫言道:“白天事多,晚上就早点休息,别把自己累趴下了。”
叶亮垂着脑袋,点了点头,却不动地,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方汶只得对旁边的侍奴道:“送叶大人回西翼吧。”
侍奴说了声“是”,走过来搀扶叶亮,叶亮却突然看向方汶,嗫嚅着说了一句:“汶大人,您,您保重。”
方汶:“.......”
往西翼走的路上,叶亮似乎终于慢慢找回了自己的控制力,慢慢挺直了身体,不再让那侍奴搀扶。一进西翼大门,近身服侍的侍奴邓3就迎了上来,看着他苍白得脸色吓了一跳:“叶亮大人,这是怎么了?”
叶亮摇了摇头,紧闭着嘴不说话,只是快步走回房间,一进屋,就腿软的跌在床上,可把邓3吓坏了,不知所措的跪在门口,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叶亮突然问道:“邓3,还记得江忻吗?”
邓3不知道叶亮为什么提起这个人,略显紧张的点了点头。
叶亮深呼吸了几次,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他只跟了主人三个月,虽然不怎么喜欢说话,可对谁都特别好,也比谁都守规矩。”
“大人?.....” 邓3 有点心惊,江忻那事是主宅都知道的,但怕犯了主子的忌讳,没人敢随便提起,叶亮大人今是怎么了?
叶亮看向邓3:“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叶亮还想再说什么,邓3却突然磕了个头,有点着急道:“叶亮大人,您别说了,主子对您这么好,您可别胡思乱想。”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主子的事是不能乱嚼舌根的。
叶亮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邓3,也察觉出自己失言了。邓3是汶大人特地选给他的侍奴,做人做事都很有分寸,但终归是主宅的奴才,说不好是不是真的和自己一条心。
“叶亮大人,我伺候您歇息吧?”
“好。” 叶亮无力的仰面躺在床上,耳边听到浴室里有放水的声音,还有邓3为他拿换洗衣物开关柜门的声音,明明屋里满是热水温暖的气息,他却只觉得从心底泛起凉意。
那江忻是在他之后,主人收的第三个私奴,不知道为什么,总显得有些忧郁。虽然只在一起相处了不到三个月,虽然基本没怎么说过话,可他还是记得那个人在看到他因为被父亲埋怨不顶事而偷偷抹眼泪时,陪着他打了一宿的游戏。
到现在,他都不确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江忻到底犯了什么错,他只是听说江忻顶撞了主人,然后,就被主人罚去了调教室。
好好的一个人,再出来,却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他连江忻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只看到了担架上被白布覆盖的躯体。那块被血染透了的白布,让他做了三个月的噩梦。
时间长了,他发现自己连那人的样子都有些记不清了,可他对那间调教室的恐惧,却从未消退,甚至只是无意中听到,都觉得浑身冰冷。
30 汶大人那根东西倒是可以锁一锁(调教)
一个小时后,沈归海再次站在方汶面前时,已经没了方才的低气压,但依旧是神色不善。
“汶大人啊,” 沈归海毫不客气掐住方汶的脸颊,不爽道:“ 咱好不容易被打落神坛,又被贬入云泥,就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低调点,你省事我也省心。” 沈归海不高兴的晃了晃方汶脑袋,才松开手坐到沙发上,不阴不阳的数落:“您可倒好,去了趟惩戒所,就又给我立了个威。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不受宠的私奴,那也是私奴大人,就算天天跪在主楼前挨罚,也是任何人都不能小瞧的。”
“主人......” 方汶暗暗腹诽自家主人抬杠,私奴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地位吗?
“你这不是没事给我找事吗?” 沈归海咬牙切齿道:“ 汶大人教教我,你主人我今后要怎么折腾你,才能把您这位私奴大人给真正贬下去? 嗯? ”
方汶想了想:“要不,您贬我给您做侍奴?......”
“美死你。” 沈归海冷笑:“你做侍奴倒轻松,我还得想办法安置你家里那些人,我累不累啊。”
“主人,” 方汶膝行两步,把之前拿出来放在一边的长鞭双手奉上:“您别气了。您罚方汶吧。” 他其实觉得主人没必要这么费心的,他都不管事了,陆家不会关注他多久,干嘛非把他藏那么深,太折腾了。可他又拿不准这是主人的计划,还是纯粹就是想折腾他玩,也只能顺着主人的意思来了。
沈归海没接鞭子,方汶就乖乖举着,他以为主人会让他多举一会的,可不到十分钟,就听到沈归海道:“鞭子放下,去拿副手铐和眼罩。”
“是。” 方汶爬到柜前,取了手铐,放在嘴里叼回来,才用手捧了递给沈归海。沈归海却只把眼罩拿了过去,然后说道:“铐前面,去中间等着。”
方汶收回手,将两只手铐在身前,费劲的爬到中间的空地,刚跪好,一抬头,沈归海拎了三瓶矿泉水过来,冲他笑了笑。
方汶看着主人眼底的笑意,默默接过来,一瓶瓶喝了,这是要慢慢磨了....... 唉,方汶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让他选,他比较喜欢痛快点的打一顿了事。
水喝完,就听到沈归海道:“跪趴,屁股撅起来。”
“是。” 方汶摆好姿势,肚子被胃里的水坠的不舒服,他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便听到哗啦啦的滚轮声,什么东西被推到了身边,还有撕开包装的声音,然后,一个细细的管子插了进来。
灌肠液开始徐徐流入,微凉,但早也习惯了,一开始也不会太不舒服。方汶开始放松身体,无数次经验让他知道,主人想要慢慢来的时候,保存体力有多么重要。
沈归海调节好阀门后,也脱了鞋,拉了椅子坐在奴隶头顶的方向,轻轻踢了踢方汶的脑袋,让他歪过头侧脸着地好方便自己踩着。
主人的脚有点凉,方汶忍不住道:“主人,以后洗完脚别穿人字拖,脚心容易着凉。”
“把你主人当皇上养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压了压脚:“哪那么娇气。”
“您可不就是皇上嘛。” 方汶感到手铐有点隔,便偷偷动了动两手的位置。
“我要是皇上,你就是大太监。”
方汶没走什么脑子,随口道:“那可不行。”
沈归海用脚趾头夹着方汶的耳垂玩,随口道:“怎么就不行了?”
“太监可都是没有那东西的。”
沈归海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奴隶,笑道:“要不,你也阉了?”
“别!” 方汶吓了一跳,这么重要的问题,他可不敢猜主人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讨饶道:“主人,您别吓方汶。”
“你怎么知道我在吓你?” 沈归海眸色暗了暗,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道:“说不定,我真想阉了你呢?”
方汶默了默,哀求道:“主人,那您不是也少了好多乐趣?” 他现在十分后悔,好好的说什么皇上啊!
沈归海突然就想看看这奴隶的底线在哪里,淡淡地,似是随口问道:“若是真的呢?汶大人,怎么说?”
方汶这次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沈归海听到方汶用一种很低很低的声音道:“方汶听您的。”
沈归海一口气就憋在心里,半天都吐不出来。他有时候觉得方汶挺傻的,这种话也能信?可不管这奴隶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他都将自己交出来了。沈归海毫不怀疑,即使他真要阉了他,他也不会反抗的。
笨死了!
沈归海气不打一处来的用脚趾夹着方汶的耳朵往上使劲拽了拽:“算了,想想,也确实是留着乐趣多一些。不过汶大人那根东西倒是可以锁一锁,也就和阉了差不多了。”
方汶哭笑不得:“主人,锁了,不方便的。”
沈归海看着奴隶翘着的屁股,挺想给一巴掌的,可惜离得有点远,不爽道:“你那东西,不就是给我玩的吗?”
方汶犹豫了一下,求饶道:“这段时间不要,好吗? 等陆家的事了了,您想锁多久锁多久。”
提到陆家,沈归海脚下玩弄的动作一顿,有些郁闷,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他用脚拍了拍方汶的脸颊:“既然说到了,那就说说吧,为什么跟那个侍奴较劲?”
方汶感到胃里不那么胀了,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他挪了下膝盖,把屁股抬高一些,想让灌肠液流快点,没怎么走心的说道:“我就是看不得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别那么多废话。” 沈归海脚下用了点力,若说方汶现在是十六岁,倒还真可能会为了这么个原因出口气。可这么多年了,这人那点锋芒早就被他沈归海给磨没了。
方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小心的道:“那侍奴是裴家出来的。能做到一等侍奴,想必在裴家也有些地位。”
“你想把裴家扯进来?干嘛?让裴家出面对付陆家?” 沈归海莫名其妙道:“份量差太多了吧。”
方汶犹豫了一下,突然伸出舌头讨好的舔了舔沈归海踩着他脸上的脚心。
沈归海脚心被方汶舔得又热又痒,心里却是警铃大作,沉声道:“别舔,你又不是狗。”
方汶从善如流的收回舌头,却又沉默了。
沈归海脸色微沉,什么事能让这人如此吞吞吐吐的?他心里有点着急,叱道:“让你说话呢,哑巴了?!”
方汶这次却真成了个闷嘴的葫芦,竟还是不说话,沈归海气笑了:“方汶,今我就是冲着审讯来的。你可以不说,但今你也别想有机会排泄了。”
方汶的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抖,他不是犟着不说,而且,要想把事儿进行下去,也肯定是要和主人说清楚的,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这事,他瞒了好多年了。
犹豫片刻,方汶支支吾吾的道:“主人,我说了,您可别生气。”
沈归海冷笑:“放心,待会揍死你,我就不生气了。”
方汶这才叹了口气,一闭眼,豁出去的道:“裴家长子,是万家主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子......”
方汶说完,心跳都快了好几倍。可主人却没有他臆想中的暴怒,反倒是安静的可怕。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一直没听到沈归海出声,也就越来越紧张,今天不会真的要被打死了吧?
第一袋灌肠液流完了,沈归海才深吸一口气,声音竟是出奇的平静:“方汶,这孩子,不会是你”丢“给裴家的吧?”
方汶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是。”
脸上的脚突然拿开,然后他就被揪着头发拽了起来,还不等他看清沈归海的神色,便被一巴掌抽倒在地上,他还没爬起来,脑袋就又被踩住,将他的额头死死抵在地上,疼得钻心。然后,他听到他的主人声音冰冷的问道:“你不要命了吗?”
果然,是气狠了。
方汶费力的就着这姿势跪趴起来,才解释道:“万家主当年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再不想要,也轮不到你插手!” 沈归海觉得自己快被气吐血了:“孩子母亲是谁?”
“是当年和我一起受训的人。” 方汶有些悲凉道:“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怎么会去的万家?”
“老家主送过去的。”
沈归海眉头皱得更紧了,私奴和侍奴只能是男人,这是他们这几大家族不成文的默契,为的就是避免这种子嗣混乱的问题。他想不明白老爸怎么能把一个女人塞给万家家主的?
沈归海沉默了半响,这才站起来,换了一袋灌肠液,踢了踢方汶的屁股让他再抬高点,然后不知道拿了什么回来,竟盘膝坐在了他身后的地上。
方汶吓了一跳,下一刻,他的大腿根被一个东西拍了拍,他下意识的把腿分开些,没忍住低头看过去,果然是马鞭。
方汶心里一紧,这要打哪里,暗示已经很明显了.......紧张的咽了口吐沫,他喉结滚动的时候,囊袋里的小球竟然也被吓得动了动。
饶是沈归海满腔怒火也被奴隶这反应给抚平了一些。他拿着马鞭,不轻不重的拍在那吓得软趴趴垂着的阴茎上,问道:“万家主,怎么会收个女人到房里?”
方汶苦笑道:“不是女人......他是个双性。”
沈归海这次倒还真有点吃惊,手上的马鞭一下下轻点在奴隶的臀瓣上,看到那两块紧绷的臀肉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才问道:“为什么要送个人去万家?”
方汶这次是真不知道了:“老家主那脾气,我琢磨着,他可能就是想看万家主的笑话。”
怪不得万家和沈家一直不对付,原来是吃过这样的暗亏......可这万家主是怎么想的?竟然真就把那个双性给收了? 怀孕这事,不太可能一次就那么准吧?!
沈归海眼底有些发红,再次被他老爸留下的烂摊子击中,还把方汶也牵扯了进去,他心里实在憋屈难受的不得了,一时没控制住,手里的马鞭就发狠的抽在奴隶的大腿内侧。嫩肉被挤压变形,又随着马鞭抬起而恢复,皮肤上立刻便凸起一道红痕,很快又转为紫色。
方汶疼得呼吸都顿了顿,猝不及防,险些坏了姿势。
沈归海伸手按了按那道瘀痕,看到方汶疼得打了个激灵,这才满意的抽回手,道:“不用你报数,不许躲,可以出声,但不许求饶,打到我解气为止。”
“是。” 方汶放在胸前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可却献祭般的把腿又往两边打开了一些,方便主人责打。
这个动作显然是取悦了心情阴郁的男人,他勾了勾唇角,调整了一下自己挥鞭的角度,把手里的马鞭当藤条用,毫不留情的打了下去。
啪!
一鞭横着击在奴隶两个大腿的腿根处,立刻肿起红痕,等第二鞭落下,第一道红痕也变成了青紫色。然后是第三道,第四道........
沈归海一连打了七八下,每一道鞭痕都平行的印在那紧实肌肤上,再往下就不好挥鞭了。他挥鞭的动作停了停,再落下,便压着之前的痕迹打了下去。
“啊!” 这一下疼狠了,方汶忍不住低呼一声。
有了第一声,那些痛苦的呻吟似乎就再也压不住了,主人每一下都压着之前的鞭痕打,就算是他,也有些受不住。
不敢躲,不敢逃,可身体的本能又哪是那么容易客服的,压在胸前的双手下意识的较着劲,手拷冰冷的金属几乎陷进了肉里他都没感觉出来。再加上肚子里的灌肠液越来越多,随着每一次击打冲击着肠壁,让他眼前都有点发白了。
实在受不了了,他只能放开了声音,借着喊声把痛苦发泄出去,也把自己的身体死死的固定在主人的鞭下。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方汶感到有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去,可能是打破了。而随着皮肤破开,却也没有更多的责打落下了。
完了吗?方汶暗暗松了口气,便感到主人的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大腿根,疼得他打了个冷战。然后,他听到主人叹了口气,说道:“你这里,不能再打了。”
方汶喉结滚动,知道这次是把主人气狠了。他估摸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低声道:“您打别处吧。”
“别处?” 沈归海用马鞭前面的皮革拍了拍奴隶软哒哒的阴茎,看着奴隶的那根东西竟然慢慢挺立起来,嗤笑了一声,又拍了拍那两个小球,前面那东西果然又硬了不少。他就这么用马鞭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奴隶那勃起的性器,时不时照顾囊袋两下,看到奴隶紧张的微微抖动,觉得有些可爱,唇角微微勾起的时候,却是突然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想和万家合作?”
“您刚见过齐家主,他就去访问K国了.......” 方汶回忆着自己看到的新闻,忍着下体的微微的胀痛:“但没这孩子做转机,万家主,不会答应的。”
当真是好大一份礼!
万家主早年受伤,不能生育,一直都在找这个原本不被接受的私生子,却没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奴隶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沈归海不再说话,看着奴隶渐渐鼓起的小腹,手里的马鞭开始在阴茎,囊袋和大腿内侧随机的击打,有轻有重。这奴隶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总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渐渐的,那奴隶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显然忍得狠了。
“想尿了吗?” 沈归海突然问道。
方汶抖了抖,艰涩道:“想,主人。”
“那我们就开始吧。” 沈归海用马鞭象征性的拍了拍奴隶的屁股,便起身开始收拾灌肠的工具。在把导管拔出来的时候,沈归海很轻松的说道:“前后都憋好,要流出来,就只能让你舔干净了。”
“是。” 方汶痛苦的闭上眼,他虽然早知道今天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可却还是难免害怕得想要逃跑。
一阵铁链被拽动的声音后,沈归海把他戴着手铐的手锁在从天花板上垂下的一根铁链上,然后按动按钮,让铁链缓缓升起。
31 后面也别夹着了(调教 - 有排泄情节,不喜勿入)
方汶随着铁链上升小心翼翼的站起来,随着体位的变化,前后液体的下坠感带来了成倍的痛苦,他闭了闭眼,不知道这要怎么熬过去。
本以为主人这是要把他吊起来打了,可没想到铁链拉着他的手升到胸前的位置就停了下来,他不明所以的看着主人取了之前的长鞭回来,紧张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事实上,他是真的不敢动了。折腾了这么半天,原本就紧张的尿意,已经越来越强烈,憋久了,连太阳穴都开始跳着疼。阔约肌更是因为灌肠液的压力而时不时的痉挛,这样的状态接受鞭打,不可能还憋得住......
沈归海站在离方汶三步远的地方,欣赏了一会奴隶狼狈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这次,你可以躲。”
方汶一愣,沈归海继续道:“待会身上挨了几鞭子,就罚几天....... ” 他顿了顿,在奴隶不安的眼神中,戏谑的道:“含着辣椒球在主楼前面罚跪。”
方汶倒吸一口凉气,满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主人,快要哭了:“主人,您,您罚点别的吧。” 那所谓的辣椒球,是把鲜辣椒磨碎,然后再冻成一个冰球。他含过1次,整个肠道都像是要被烧烂了一样。
沈归海冷冷一笑,甩了个鞭花:“现在知道怕了? 你作死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方汶嘴唇哆嗦了一下,他一般是不会跟主人讨价还价的,主人说错了,他就是错了,主人说怎么罚,他就受着。疼他能忍,可再加上在主楼前面罚跪,他确实有些惧意,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主人,那孩子的事,是6年前了。”
沈归海斜睨方汶一眼:“6年前的事,就不能罚你了?”
“能!” 方汶讨好的道:“可您罚轻点好不好。”
“已经很轻了。” 沈归海没好气道:“还是你想换成电击器?”
方汶一僵,垂头丧气道:“还是辣椒球吧。”
沈归海冷哼一声,继续问道:“这种若干年前干的作死的事,你还有没有没交代的?”
“没有了!” 方汶有点急,就差指天发誓了:“真没有了。”
沈归海半信半疑的看了方汶几眼,没再纠缠这个问题,却是反身拿了之前的眼罩自己戴上,适应了一下,淡笑道:“冰箱里就只有10颗辣椒球,你要是挨的鞭子太多,后面的就只能用鲜辣椒了。”
方汶:.......就只有10颗,10颗还少啊?
第一鞭,沈归海没用太大的力气,鞭子从右上划向左下方,方汶飞快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把铁链绷到极限,这才堪堪避过鞭梢的抽击,可肚子里的水却毫不留情的给了他前后不同的刺激,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靠!
还没缓上劲來,第二鞭就到了,尿还能忍,可便意引起的阔约肌的痉挛却是真的控制不了,他本来是想往右面挪的,但后面突然的剧痛简直是把他钉在了原地,那一刻,真是一步都动不了。
第二鞭就结结实实的抽在胸前,扫了下乳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颗了。”  沈归海淡笑,他并没有连续的抽击,反倒是打的不紧不慢的,给足方汶喘息的时间,似乎颇为享受这种逗弄猎物的乐趣。可方汶此刻却只希望他快点打,哪怕多挨几鞭也好,因为他快憋不住了!
唔~ 这一鞭的角度太过刁钻,直冲他的阴茎打过来。方汶惊骇撤步,却该死的又引来一阵痉挛,那一瞬间,他只来得及让自己往下蹲了一下,堪堪躲过了最脆弱的地方,却还是被一鞭抽在小腹上。就算主人留了力度,可抽在那个地方,还是疼得他只想蜷缩起身体,更是差点就让他憋不住漏出来。
沈归海听着锁链声颇为凌乱,知道可能是疼了,便停了鞭问道:“打哪了?”
方汶喘息着道:“小腹,主人。”
沈归海嗤笑一声:“就差一点啊。”
方汶大骇,这真是冲着他那地方打的?
“继续吧。” 沈归海听了听方汶的位置笑道:“坚持住,别坏了爷的性质。”
方汶抓着锁链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知道,今天他要是不憋到失禁,主人肯定是不会停的,但被主人这么一说,哪怕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也是不敢这么随随便便就放弃的。
见主人再次准备扬鞭,方汶在胳膊上蹭了蹭快要流进眼睛里的汗水,有点自暴自弃的不想躲了。他此刻也分不清究竟是辣椒球会更难熬一些,还是眼前憋胀的排泄欲望更难熬一些。可当沈归海一鞭横着扫向他小腿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非躲不可。这样的鞭子,他不可能躲不过,偷懒只能死得更难看。
两手飞快的往铁链上一缠,在鞭子扫到腿前的刹那一用力,方汶抓着铁链将自己吊在空中,长鞭便贴着他蜷起的小腿滑过。
“唔.......” 他绷着胳膊的肌肉,小心翼翼的让双脚落地,可哪怕就这么点轻微的震动都让他打了个哆嗦,排泄的欲望简直占据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
就在这时,他听到沈归海问他:“你想让那个裴家那个侍奴和陆庆搅和到一块?”
“嗯......主人.....” 方汶快哭了,咱能不现在聊正事吗?
“我知道,你这么折腾,不肯踏踏实实的,不就是怕陆庆将来和叶亮过不去嘛。这不有我在呢,你还怕叶亮被生吃了不成?” 沈归海叹了口气:“方汶,你不必对叶亮心存愧疚的。”
方汶几乎已经忍到了极限,根本说不出话了,只篡着不多的力气死死拉着铁链才能好好站在原地。
沈归海听不到回答,有点火大,一把拉下眼罩,看着方汶苍白的面色,又开始不讲理的生气,都忍成这样了,还不尿?不怕憋死吗?!
啪!不轻不重的一鞭,准确的抽在奴隶的小腹上,鞭梢打了个旋在那脆弱的阴茎上一扫。
方汶疼得眼前一白,张了张嘴,却连叫都叫不出声来,身体剧烈的一抖,只觉得大腿一热,尿液自己涌了出来。
尿尿这事,只要开始了,后面的就再也憋不住了,方汶有点自暴自弃的闭上眼:“对不起主人,奴隶憋不住了。”
沈归海冷冷的看着,看着奴隶的两只脚浸泡在自己的尿液里,看着那奴隶解脱又紧张的神色,看着那奴隶紧闭的双眼,他突然道:“后面也别夹着了。”
方汶僵了一下,连最后那点稀稀拉拉的尿意都憋了回去。他可怜的看向主人,只一眼,便哆哆嗦嗦的,认命的不再控制着自己的阔约肌。
不是第一次当着沈归海排泄,可毕竟不常做,还是站在房间中央排泄,整个下身都是湿的,太狼狈了,狼狈的他连大腿上的伤口被水蛰疼都顾不上了。幸好后面清洗的很干净,不然他真得要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哗啦啦啦,
沈归海按动开关,把锁链降下来,对着鲜少露出这样不知所措神色的奴隶勾了勾手指。
方汶犹豫了一下,他不是很确定后面是不是都排空了,只能再次夹紧了后穴,小心的走过去,尽量不让脚下的水弄脏更多的地方。
沈归海等方汶跪下,便抓着他的头发让人仰起头看向自己,冷冷道:“汶大人,你就非要把自己弄成众矢之的?”
“主人,” 方汶的声音微微有些哑:“叶亮承担不起的。”
沈归海冷笑:“所以你就想把他们该担的都担起来?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方汶苦笑:“没说都担起来,能担多少,是多少吧。”
沈归海气结,这么多年了,这奴隶从一个锋芒毕露的少年生生让自己磨成了一个淡泊内敛的汶大人,可这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破毛病就总是改不了!!!
沈归海气急了的时候就会想,干脆挖个地牢,把这人关进去,再也不让他出来算了,要不这人早晚把自己的命给折腾没了。
方汶只觉得沈归海抓着他头发的手越来越紧,多少也能猜到自己主人的心思,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主人,方汶知道的,您不要这样。”
沈归海气极反笑:“你知道什么?”
方汶笑了笑,温顺的道:“方汶知道,我是主人唯一的奴隶,要陪主人一辈子的。”
明明是自己经常说的话,可从方汶嘴里说出来,却让沈归海升腾的怒意如潮水般倏然褪去。
这奴隶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突然将方汶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笑脸压了下去。这才不再控制自己的脸部的肌肉,裂开嘴,无声的笑出来。
“去吧。” 沈归海心情好了不少,说话也不再冷硬,带了一丝戏弄:“刚说了,漏出来的,都舔干净。”
方汶原本乖顺跪伏着,闻言震惊的抬起头看向沈归海,这怎么可能舔得干净?
四目对视,沈归海挑了挑眉,方汶就没办法了。他消极怠工的转过身,看着那一大滩水,还有他一路走过来滴答下去的水渍......
在屁股被踢了一脚后,他不是很情愿的爬过去,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倒是没有多少怪味.....
看方汶舔的糊弄,沈归海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思考后面的事情。
想要拖裴家下水,他有的是办法,可方汶想护着那几个小的,那就让他护着吧。从裴11着手也更顺理成章一些,这么操作,裴家家长那个老狐狸再精明,也不会想到裴家是被设计着拉下水的。
那个裴11现在就算是再恨方汶,估计也是不敢做什么的。但如果方汶继续找他麻烦,如果陆家私底下找到他头上,那他肯定是会和陆家搅和在一起。裴家也就说不清了。到时候,只要让裴家主发现自己当年捡到的那孩子是谁,再让他发现,沈家需要万家的支持,那孩子就会顺理成章的成为裴家的救星。
沈归海食指无意思的敲击着座椅扶手,7岁的孩子,应该能理解裴家的难处了。只有让他以为是裴家有错在先,才不会怨沈家,也才能让万家认回这孩子,如此才能两全。
现在就剩怎么让裴家主“无意中”发现那孩子的身份了。
32 自己一定是最劳累的私奴了
思绪捋顺了,沈归海才再次把注意力放到方汶身上,看着那人趴在水边,下巴垫在手上,一点也不用心的舔着地上的水,一副疲懒的样子,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就是一只装成家猫的野生动物。
谁能想到,在人前那么清俊内敛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会是这样的呢。
“汶大人,屁股撅高点。”
方汶正看着一点不见少的水坑发愁,突然听沈归海出声,下意识的就压低了腰,把屁股抬起来,下一刻,他听到脚步声临近,皮带被解开,拉锁拉开,布料褪下的声音。
方汶有点惊讶,他觉得主人的性趣越来越奇怪了,怎么他舔个水,主人就兴奋了呢?
晃神间,方汶感到主人抓住了他的腰,把火热的坚挺抵在了他的穴口。他便把手垫在头底下,放松阔约肌,准备承受主人不加扩张的进入,视线却无意间看到主人跪在他身边的一条腿浸在了一滩水渍里,毫无顾忌,似乎完全不在意。他愣了愣,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后面便被无情的破开,直接挤入深处。
“唔~~ ” 方汶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呻吟,不知为什么,眼前都是主人的那条泡在水中的腿。然后,他缓缓的移开垫着脑袋的手,将脸趴进地上的水渍里,好将腰塌得更低一些。
这个动作显然是取悦了沈归海,方汶只觉得身体里的那个火热又大了一圈,一下一下顶得越发的用力。
嘶!大腿上的伤面积不小,这个姿势就难免会被挤压到,这么大的力量,简直和拿着皮拍子又打了一遍似的。
方汶咬牙忍着,不确定主人这是做爱,还是惩罚的一部分,直到腿上的疼痛渐渐麻木,他才顾得上体会身体里渐渐浮起的欲望。
沈归海这一晚上都在想怎么操这个奴隶,只是事没说清楚,他不想给他好脸色,憋了一个晚上的欲望简直让他有些收不住力道。
“哈啊~~ 主人~~” 方汶被顶得呼吸都乱了,只胡乱的发着声音。膝盖开始感觉到疼痛,他想挪一挪受力的位置,却在吸气的时候,不小心喝了一口水进去,呛到了气管,咳了起来。
啪!
方汶的后穴随着咳嗽不受控制的加紧,夹得沈归海火大,捡起刚扔在一旁的皮带抽在奴隶的屁股上:“放松!”
咳,咳咳。方汶觉得这打挨得实在太冤枉了,可咳嗽纯粹的生理反应,他压了半天也没压住,后面想放松也做不到。好不容易不咳了,屁股上不知道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疼。
他刚想着把头抬起来一些,以免再被呛到,沈归海却抓着他的屁股就开始猛干 ,地上的水让两人都有些打滑,方汶手还铐在一起,很难用力,被顶了几下,就给顶进了水中间,更是连跪都有些跪不住。沈归海气恼,把手里的皮带勒到奴隶嘴里,绕到脑后抓住,这才觉得用得上劲。
唔~~
主人这么大开大合的顶弄,每一次都擦过那敏感的地方,顶进最深处,方汶很快就忍不住了,他想射,可嘴里勒着皮带根本没法说话,只能凭意志力堪堪的忍着。在方汶觉得自己手脚都再也找不到一丝力气的时候,他听到主人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告诉他:“别忍了,想射就射吧。”
哈啊~~~~~
模模糊糊间,方汶觉得自己连快感都被主人控制了,只是一个声音,竟然就让他闷哼着射了出来。
感觉到奴隶是真没力气了,沈归海也不再忍着,又狠狠的撞了几次,也射在方汶身体里。
“方汶,” 沈归海手撑着方汶身边,半趴在他身上缓了缓,突然道:“你当初把孩子”扔“给裴家的时候,做得干净吗?”
“干净,” 方汶的声音有些软绵绵的,知道主人担心,虽然不想说话,却还是细细的解释:“ 裴家长那会到处去拜送子观音,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专拣天黑才进庙。我就把孩子放在庙里,又布置成生产现场的样子,裴家长只会以为自己捡了个弃婴。”
沈归海在方汶看不到的角度翻了个白眼,从方汶体内退出来,又问:“当初为什么送给裴家?”
方汶累的不想动,也不在乎脏不脏了,半跪半趴的摊在地上,说道:“因为裴家长不能生育,需要一个孩子,而裴家长不能生育这事瞒得很严。没人知道这孩子不是裴家亲生的,才能瞒住万家。”
沈归海想,确实瞒得够严,连他都不知道!他呵呵笑了一声,踹了踹那个被他打肿了的屁股,没好气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方汶噎了噎,苦笑:“裴家长为了瞒着这个消息,派人装成抢劫犯去杀那个给他看诊的医生。” 方汶一边说,一边悄悄把旁边的皮带攥到手里,收在身下,怕主人打顺手了再给他一顿,露了一只眼睛瞄向沈归海,道:“不过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我那会好像连12岁都不到呢,小屁孩一个,当时就是偶然路过,那医生被人扎了好几刀,还剩一口气,抓着我不放,把我也吓坏了。” 不过,就是因为吓坏了,才记得清楚。
沈归海没说话,垂头看着那身上青青紫紫的奴隶,神色有点复杂。方汶是真的聪明,做事胆大心细,灵活冷静,却隐忍而坚韧。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放到哪都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被人尊敬和羡慕的活着,可他怎么就心甘情愿的收敛起自己的光芒,趴在他脚下,还让他这么折腾呢?!
听不到沈归海的声音,方汶有些紧张的转过头:“主人?裴家长不能生育,真不是我成心打听的。”
“知道,那么小你要就有这么多心思,还不成精了。” 沈归海收敛了情绪,拿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那孩子又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是我那个朋友送过来的。”  方汶不想细说那人的事,一句带过,却又加了一句:“您放心,没人知道他死前见过我,也绝对不会有人把那孩子和我联系上的。您想怎么做,我都安全!”
沈归海无语,倒还知道我会担心?
把脚上的水在奴隶屁股上蹭了蹭,沈归海说道:“这两天不用你回西翼,你正好把裴家这孩子的事办了,省的后面不好找时间。”
“知道了。” 方汶蜷在地上,看着沈归海走来走去的捡衣服,收鞭子,就有点走神。把一个7岁的孩子送回万家那种地方,不知道他那个朋友如果泉下有知,会不会怪他?
“汶大人?” 沈归海简单得收拾了一下现场,便走过来拍了拍方汶光溜溜的屁股:“打扫一下吧。你这几天名义上都在调教室受罚,我可没法叫别人来打扫。”
方汶一愣,神智被唤回,看着满地水渍,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劳累的私奴了。
33 若谷是我的私奴,他的事,倒是我能说了算
汶大人又被罚了的事情在第二天就传了出去,而这次方汶被罚的原因让很多人开始揣测汶大人是不是真的翻不了身了。
若说之前方汶因为得罪陆家受罚,还能说是家主在给陆家脸面,可这次的原因虽然是因为耽误了陆庆大人入内宅的事,可谁都看得出来,这只是表面上的原因。只是延误了半天,能耽误多少事?只为了这么点事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家主这是不喜汶大人耍威风,也不愿纵容了吧?
裴11也听见了这个消息,却只是默默的拿着药回了房间。方汶被罚,他不觉得高兴,反而更觉痛恨,他竟被一个失宠的私奴羞辱,凭什么?!
“叶亮大人?” 惩戒所王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叶亮大人今天已经第4次走神了,这什么时候才能把事说完啊?
叶亮歉疚的道:“对不起,王主管。”
“不敢。” 王赋有点无奈道:“在下知道叶亮大人和汶大人关系好。可您着急也没用不是。”
叶亮垂着目光,没说话。他知道自己今天完全不在状态,但他确实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叶亮一直有些怕主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怕!
只是平时主人都很温和,他也能很好的把对主人的畏惧掩藏起来,可昨天主人发了那么大的火,又把汶大人赶去了调教室,彻底的把他心底压抑了多年的畏惧勾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走神并不全是因为担心汶大人,他只是害怕,没出息的,对这一切感到害怕,更对未来感到不安。
王赋见叶亮还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也有点不耐烦了。他砰的一声将茶杯放在桌上,在成功的吸引了叶亮的注意力后,才语气严肃道:“叶亮大人,这是您第一次主持私奴认主的仪式,您要学习和练习的还很多,时间本就很紧,您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还请您集中精神。”
叶亮深吸一口气,竟是站起来给王赋鞠了一躬:“叶亮多谢主管提醒。我们继续吧。”
忙累了一天,叶亮倒是没空,也没精力再胡思乱想了,可晚上整理邮件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会面请求。他犹豫了好半天,才点了下确认按钮。
沈归海觉得张若谷最近有点闷,想来是家里的事让小家伙觉得压力不小。难得张若谷懂事,一直都没在他面前提过什么,反倒让沈归海有点心疼这小子,便让石岚找了两张画展的票,特地抽了半天的时间,带着小家伙出门了。
“爷,您看,这是油画和3D画法结合在一起的作品,您从这个角度看,是不是就跟真的能走进这麦田是的?” 张若谷今天很兴奋,从进了展览馆就说个不停,脸上都发着光。沈归海对画是真没什么兴趣,可张若谷高兴,他也觉得舒心,便耐着性子,跟着张若谷一个展馆一个展馆的走着。
康宁不远不近的跟着,主子又不喜欢他们动不动就搞清场,他便让石大人找了个人不多的展览。却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了张若谷的同学,听张若谷喊他李霄。
那小子一身浅蓝的休闲西装,留着一头刻意凌乱的卷发,配上精致的五官,衬出一股不羁的帅气,不像搞艺术的,倒满身潮人的范儿。
康宁看到李霄跟张若谷说着话,眼神却总往主子身上瞟,有点犹豫要不要走近些。主子今没化妆,只学着明星戴了一顶鸭舌帽和一个黑色的口罩,照那小子这么看,肯定是会看出些什么的。
“若谷,真是好久没见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不了,我下午还有事。” 张若谷连忙拒绝,假装低头看表,又加了一句:“啊,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李霄目光闪动,却叹了口气道:“怎么?张少爷连一顿饭的时间都不舍得抽出来?再说,你都不关心一下老师的近况吗?”
张若谷神色有点不自然的一僵,这话说的有点重,他也不好意思就这么转身走人,正想着怎么应对两句,却听身边的主人道:“下午的事不忙,中午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张若谷一愣,颇有些吃惊的看向主人,那边李霄眼里浮上喜色,连忙道:“你看,你朋友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推托了。咱俩好不容易见个面,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还不一定呢。”
张若谷不知道主人什么意思,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道:“那......你跟我们走吧,附近似乎没什么像样的饭店。” 张若谷一边说,一边看向不远处的康宁,主人是不可能在外面随便吃饭的。
“好啊。” 李霄顺着张若谷的目光看到了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一看就是保镖那样的人物,越发确认了张若谷身边这人的身份。张若谷身边,这样的气场,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还有谁能有?
从展馆出来,张若谷跟着沈归海上了特制的轿车,李霄被康宁的手下请到了后面的车上。
“主人,” 一上车,张若谷就忍不住了:“您,真要让李霄一起吃饭?”
沈归海笑道:“怎么,你还想自己跟他吃饭?”
“不是。” 张若谷摇头,他连回家都是要请假的,怎么可能单独和别人吃饭。
沈归海拍了拍张若谷的腿:“一顿饭而已,总不能让人说你连老师都忘了。”
张若谷没想得主人竟是为他着想,连忙跪了下去:“主人,若谷没事,还是主人的时间最宝贵了。”
沈归海把张若谷拉起来:“这能耽搁多长时间,车里不稳,别跪了。”
张若谷心里一暖,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顿饭吃的不妥,便劝道:“主人,李霄知道我进了内宅的,不会真就怪我。这饭还是别吃了。”
沈归海笑道:“他不是主家的人,不懂得内宅的规矩,说不定真会怪你连朋友和老师都不认了。行了,都通知石岚去准备了,我们中午也要吃饭不是。”
张若谷犹豫了一下,没敢再说话,他直到主人今天是想让他高兴高兴的,他不能不知好歹。可他隐约觉得李霄可能认出主人来了,主人肯定也是感觉到了,这才是他担心的。他和李霄跟着老师一起学了七年的画,也曾志同道合,约着将来一起画画,办画展,只是,有多少人能坚持年轻时候的梦想呢。
他不知道李霄是抱着什么目的非要吃这顿饭,主人既然答应了,想必也不会太过计较。可李霄那性子.......若是要求太过,惹怒主人,岂不是惹祸上身?!
石岚安排的地方一向妥帖,今天人不多,又有个外人,石岚便给找了个四合院,把厨师和食材打包一起调了过去。等沈归海他们到的时候,院子里竟然已经飘了淡淡的饭菜香气。
李霄不知道这背后有多少财力人力的支持,只以为这就是个私房小厨之类的地方。直到进了四合院,看到当先而行的那个人摘了帽子和口罩递给张若谷,他心里才开始紧张。
果不其然,等进了主厅,那人走到主位转身坐下,他就看到了那张经常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的面孔。他假装吃惊的张大嘴,半天才长出一口气,苦笑道:“真没想到,您竟然是家主?!也是,有若谷在,还能是谁啊,我真是太笨了。”
张若谷把沈归海的帽子挂到衣帽架上,听到李霄那笨拙的掩饰,在心里叹了口气。
沈归海笑了笑道:“坐吧。”
李霄道:“有家主在,我哪敢坐。”
“没事,家常便饭,随便点就好。” 沈归海对站到他身边张若谷道:“你也坐吧。”
李霄很是激动,一边坐下,一边笑道:“我今天真是托了若谷的福,竟能和家主一起吃饭!”
沈归海身后的侍奴见私奴大人落了座,便上来伺候。净手,上茶,布菜。饭菜都是一人一份,分开盛放,李霄看了会,觉得也没什么新鲜的。只是这位家主吃饭的时候气场也挺强,他不敢随便搭话,局促的吃了几口,才找了个话题问张若谷:“若谷,你现在还画画吗?”
张若谷看了沈归海一眼,见主人不拦着他说话,便低声道:“没事的时候,偶尔还会画一些。”
李霄见张若谷声音放这么低,也跟着放低了一点声音:“你怎么也不办个画展什么的?”
张若谷摇头:“我又不走这条路,办什么画展啊。”
李霄感慨道:“ 也是,你可选的路太多了,当年一起学画那么多年,都不知道你是那个张家的人,瞒的可够紧。”
张若谷有点过意不去道:“不是刻意瞒你。”
“我明白,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都怕被人乱攀关系。”
张若谷语塞,李霄丝毫没感觉自己的话让人难堪,接着道:“就是挺可惜的,老师一直夸你有天赋。”
张若谷便问道:“老师身体还好吧?”
李霄叹了口气:“不是太好,年前心脏做了3个支架,今年说是又有堵的地方。”
张若谷担心道:“老师是不是还抽烟啊?你也劝劝老师。”
李霄摇头苦笑:“老师哪会听我的,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师妹,谁都劝不动老师。”
提到师妹,张若谷便问道:“师妹怎么样了?”
李霄莫名的看了沈归海一眼,道:“要结婚了。”
张若谷有些吃惊,笑道:“那要恭喜师妹了。什么时候的婚礼,你帮我带份礼过去。”
李霄神情怪异道:“有什么恭喜的,结婚这事,要嫁给喜欢的人才值得恭喜。是吧?”
张若谷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对于他们这种大家族的孩子来说,能先谈恋爱再结婚的,太少了,除了感到有些惋惜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李霄见张若谷不说话,便神情愤懑的继续道:“我是真不明白,有什么事那么重要,能不顾及孩子的意愿!”
张若谷愣了愣,疑惑的看向李霄,他和师妹,不会好上了吧?他想了想,问道:“对方,是什么人啊?”
李霄犹豫了一下,才道:“是商家。”
张若谷一愣,姓商的本就不多,能被称为“商家”的更不多,便问道:“做珠宝的那个商家?”
李霄叹了口气:“管空军那个。”
张若谷一愣,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小师妹家,怎么可能和商家......”
李霄冷哼:“没错,门不当户不对,小师妹嫁过去,能过得好吗。”
张若谷试探道:“是商家的旁系吗?”
李霄奇怪的看了眼张若谷:“你怎么知道的?”
张若谷苦笑,那可是商家,就算是妾室,那也得是二等家族以上的孩子才有可能进门,小师妹家虽然殷实,但还差得远了。
李霄见张若谷不答,声音就有些提高了:“不光是旁系,还是妾室,你说她爸是不是老糊涂了?!”
张若谷尴尬的笑了笑,隐约有点明白李霄今天的目的了。若是商家不重要的旁系,又是妾室,有可能是不需要主人亲批的。只要不是主人批过的,那就好办。他或许可以请大哥帮帮忙。
张若谷正想着找个机会问问清楚到底是哪个旁系,却听沈归海道:“这事我有印象,上礼拜刚批过的。”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若谷知道了。”
主人批过的,这事就改不了了。
李霄紧张的看了看家主和张若谷,还是选择问张若谷:“若谷,你能帮帮小师妹吗?”
张若谷摇了摇头:“李霄,这是小师妹家里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
李霄虽然情商有点低,可却也不笨。刚刚张若谷明明也有点担心小师妹,怎么这家主一开口,就转了口风呢!他急道:“若谷!你就眼看着小师妹后半生郁郁寡欢?”
张若谷有些招架不住道:“也不一定啊,要是两人相处得宜,感情好.......”
李霄不等张若谷说完,便啪的放下筷子,恼怒道:“小师妹是他爸花了大价钱,找人穿线搭媒塞进去的,能有什么感情?嫁过去,那还不成天受气?而且就她那个爸,肯定会成天逼着小师妹去求商家的资源,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李霄,你小点声。” 张若谷脸色都变了,在主人面前摔筷子,还这么大声说话,不要命了!
李霄最近本就难受,脾气来了,什么都顾不得了,竟直接看向沈归海:“家主,您刚才说批过? 我不明白批的是什么,但您肯定是知道这事的,您说,这没有感情的婚姻,那不是蹉跎人吗?”
“李霄!” 张若谷急了:“谁让你直接跟主人说话的!”
李霄冷笑:“张若谷你至于吗?我就这么低人一等,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张若谷急得快要动手把李霄拉出去了,却听沈归海道:“这世上,不可能每个人都过得顺心如意。”
沈归海真开口跟他说话了,李霄那不管不顾的架势倒弱了许多,不管怎么样,他对家主还是存着一丝敬畏的,何苦还是有求于人。再开口,语气也收敛了很多:“家主,我本不该拿这种事麻烦您,可这不是碰上了嘛,我就想,这或许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对您来说,这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可对我们这种普通人来说,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您动动嘴,我们感激涕零。”
沈归海放下了筷子,声音不疾不徐道:“李霄是吧?你若求个前途,办个画展,或者想拜哪位名人为师,我都可以答应你。甚至都不用我,若谷他哥就能帮你办了。可今你说这事,没得商量。”
李霄被拒绝的如此生硬,又急又气,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不假思索了道:“为什么?结婚还能离婚呢,怎么这事就没得商量了?我小师妹又不是天仙,你们这样强迫人有意思嘛!!”
张若谷倒吸一口凉气,再也坐不住,噗通就跪在沈归海身边,小脸煞白:“主人,您别生气,李霄不是那个意思。”
张若谷这一跪,把李霄也吓了一跳,他只是听说过所谓主家的那些规矩礼仪,可主家的圈子,却离他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活太远了。真看到一个人这么不假思索的给另一个人下跪,还是有着不小的冲击,这才想起来,面前坐的这是什么人,一时也没敢再说什么。
沈归海沉着脸没说话,他倒还不至于为这么点事,跟这么个人生气,他只是突然发现,主家的规矩离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都太远了,以至于冲突产生后,便成了难以调和的暴行。万家那种全民高压的管理方式,也未必没有一丁点的道理。只是万家家主的作风,他不喜欢,他不想把主家这些严苛的规矩强加在普通人身上,也觉得没必要,平白制造紧张气氛。但主家的规矩却是一切的基础,也是万万不能废的。也许以后,可以适当让大众多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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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 沈归海没管张若谷,直接对李霄道:“主家的规矩,你可能不了解。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商家是家奴,凡是实力能在族谱上排到前10位的旁系分支,婚姻嫁娶就都要呈报主家,由主家批准才行。而一旦批了,那就不可能再更改。我不可能撤回批文,商家也不敢报请撤回批复。所以你小师妹这事,你也不用多想了。”
李霄听着沈归海语气平和,咽了口吐沫,恳求道:“可您是家主啊,这么点事,您......”
“就因为我是家主,才更不可能随便更改规矩。”
李霄用力摇头,突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急切道:“您不是刚说,商家是家奴?奴才的事情,那不都是主子说了算?”
“家奴是沈家的奴才,家奴的事家规说了算。” 沈归海指了指张若谷道:“若谷是我的私奴,他的事,我倒是能说了算。”
张若谷心里一跳,不知道主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归海微微低头看向他说道:“今天不是你的错,可你朋友言语无礼,冒犯你的主人,你代为受罚,也说得过去。”
张若谷屏了屏息,不敢抬头,只低低道:“是。”
沈归海点了点头:“既然没意见,那就自己掌嘴吧。”
张若谷心里难过,当着李霄的面,他觉得这有些太过难堪,可他又怎敢耽搁,闭了眼,装做看不到,一下一下的打上自己的脸颊。
李霄惊骇的张大眼,之前看过听过的那些关于主家的传闻第一次真实的在眼前上演,心跳快的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大脑短暂的当机了十几秒,再启动,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去拦张若谷:“若谷,你别打啊!” 可他刚往前迈了一步,眼前就是一花,之前那一直跟着家主的高大男人已经挡在自己面前。不由急道:“你别挡着我。”
康宁一把捏住李霄挥过来的胳膊,微微用力,就让那个小明星似的男人疼得弯下腰。沈归海淡淡道:“你不是主家的人,不懂主家的规矩,看在你是若谷朋友的面子上,有些事,我不跟你计较。但你也该明白,什么事都不能太过。” 沈归海说完,插了块西瓜吃了,才看想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的李霄,这才对康宁道:“松手吧。”
康宁:“是。”
李霄抽回胳膊,踉跄后退几步,满脸的惊惶。
沈归海才又转向张若谷:“你也停了吧。”
张若谷默默停下,磕了个头,哑声道:“谢谢主人责罚。”
“嗯,” 沈归海擦了擦嘴,冷漠道:“李霄可以走了,若谷送送。”
“是。” 张若谷沉默的站起来,已经有侍奴过来对李霄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霄这会心脏还怦怦跳着,不敢再乱来,这家主一直挺和善的,怎么会想到竟然这么可怕,简直是翻脸不认人。第一次直面的权力,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简直就是找死!
手软腿软的跟着侍奴走出正厅,站在院子里,他看向微微低着头的张若谷,愧疚道:“若谷,对不起。”
张若谷摇了摇头,说道:“李霄,小师妹的事,你真的别管了,否则,才是真的害了小师妹。”
李霄沮丧的抬头看向院墙上的天空,突然道:“我都不知道,你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之前我还怪过你进了内宅,就把我们都忘了,是我错了。”
张若谷摇头急道:“李霄你快别说,这种话,说不得。”
李霄愣了愣,看着张若谷的目光竟是带了一丝怜悯,他没再说什么,拖着颓废的脚步离开了。
张若谷再回到正厅,饭菜和桌子都已经撤下去了,沈归海随随便便坐在正对大门的主位上喝咖啡,看到张若谷跪到脚边,便挥了挥手,让人都撤下去,又放下咖啡,将小家伙拉到两腿间,看了看脸上的巴掌印问道:“委屈了?”
张若谷摇了摇头,没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就哭出来。
沈归海笑着刮了下张若谷的鼻子道:“那个李霄,我看是个闯祸的。你小师妹进了商家,那就是入了奴籍。不吓吓他,他早晚把你小师妹的命给折腾没了。”
张若谷惊讶的看头看向主人,这一次眼泪是真没忍住。但这却不是委屈,而是放心后的感动。本来还以为主人生他的气了,却没想到,主人竟然一直在为他着想。
“哭什么?” 沈归海给张若谷抹了把眼泪:“多大人了。”
被沈归海这温柔的语气一哄,张若谷一时竟是收不住眼泪,却又不敢肆无忌惮的一个劲的哭,搂着沈归海的腰不肯抬头,憋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归海没想到自己哄个人却把人越哄越委屈,也有点无奈,揉了揉张若谷的脑袋道:“别哭了,你主人还得赶去忙公事呢,想哭,晚上过来伺候的时候再哭吧。”
张若谷脸上一红,却是吹了个鼻涕泡出来,惊慌失措的看着主人被自己弄脏的衣服,差点又哭了。
沈归海长叹一口气,这一个个的........
34 他需要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方汶)
主宅的事情一如既往的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方汶却累断了腰。
他去了当年最后一次见到那人的荒凉的山谷,凭着记忆,挖了好几个地方,整整两天,总算是挖到了那块足以代表孩子母亲身份的号牌---万家的号牌。
那人比他大了两岁,几乎可以算是他的朋友了。他们那些孩子,两两一组,连坐制度,闯祸的总是方汶。一起撑过那么多艰难的训练,多少还是有些同命相怜的感情吧。
因为他们是一组,所以,当那人被老家主送去万家的时候,方汶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联系人。所以,只有他知道,那个人在万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所以,当那人撑着残破的身体,带着那个孩子找到自己的时候,他无法拒绝那人死前最后的托付。
可现在,他却要背叛这份托付了。他以为他会不在乎的,毕竟那孩子是要去生父身边,毕竟那孩子将来可能会走上一个至高的地位,可显然他有点高估自己了。
方汶现在已经很少会想起以前的事了,可一旦想起来,却是加倍的难以承受。山谷很美,绿草如茵,团花锦簇,可他却似乎总是能闻到那来自过去的,淡淡的血腥味。
他在山谷里坐了一会,天色渐黑时,便喝了点水,啃了块面包,连夜跑去了当年他设计裴家长捡到孩子的佛堂,趁着夜深无人,在香案下挖了块地砖,把那个号牌塞了进去。
陆庆进内宅的公告发出之后,很多事情都要提前安排好,才能按时完成,可很多事叶亮根本想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归海发现进度太慢后,本来都让方汶去帮叶亮了,可这奴隶刚干了一天活就惹事,这可好,又剩叶亮一个人了.....
这样的情况,沈归海也有点头痛,不爽之下,劈头盖脸的把管家骂了一顿,于是,终于有人操心了。 他知道管家这几天都在忙陆庆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去追究那些日常中的小瑕疵了。就比如现在,如果管家跟着他,是肯定不会让他穿这么少在河边走的。
下午下了点小雨,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香,沈归海从办公室出来后就没上车,顺着河边的小路慢慢往主楼溜达。河边种着很多郁金香,沈归海记得这是他妈最喜欢的花,于是他老爸就让人种得到处都是,却不知道他妈更喜欢河岸的青草以及那些星星点点的蒲公英。
他爸自私又自负,只享受权力带来的好处,却将所有责任全都抛之脑后。明明是在这种勾心斗角的环境长大,却从不收敛,四处竖敌,以至于他接手权柄时,沈家简直已经到了摇摇欲倒的地步了。还有十几天那陆庆才会过来,可这主宅已经不安宁了。陆家是他爸养起来的权臣,当年多少人劝他爸军队的权力还是要放在家奴世家,可他爸听不进去,当年那个哈巴狗一样哄着他爸的陆家家长,如今已经不愿再隐藏其野心了。
他唯一要感谢他老爸的事情,就是在他12岁生日的时候把8岁的方汶带到自己面前,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的奴才了,等训好了,想怎么用随他喜欢,甚至现在就可以收了床奴。
有哪个家主,会把来参加家仆培训的孩子强行改为奴籍?
有哪个父亲,会在一个12岁孩子的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个床奴。
有哪个丈夫,会为了不让老婆劝他慎收私奴,就给自己的孩子塞个床奴?
从那以后,方汶每个周末便都会跟在他身边。8岁的小孩,虽然极力装得成熟,却也终究还是个小屁孩,简直把他的话当圣旨,好玩的不得了。他知道方汶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了很多苦,但他那时候根本无法保护他,所以他终究是失去了那个天真善良,肆意快乐的小屁孩。一直到方汶18岁,成为自己的私奴,才真正的属于自己。
沈归海就这么一路想着过去的事情,一路溜达回了主楼,出了一身汗,便想着先去洗个澡再吃饭。可他一进主卧,就知道,方汶回来了。
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他换了身居家服便打开调教室的暗门,看到赤裸着跪得笔直的奴隶。
沈归海皱了皱眉,直接锁了调教室的门,方汶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主人,” 方汶等沈归海走到身前便俯身下去,什么话都不说。
沈归海低头看了他一会,沉声道:“想挨打?”
“是。”
“3号贞操带,然后滚去刑架。”
“是。” 方汶今天尤其的沉默,一个命令一个动作,不会多说一个字,就像是具没有灵魂,只会听从命令的木偶。
他从抽屉里取了3号贞操锁,是不锈钢T字型内裤的款式,前面是全包的笼子,不但会把阴茎困进一个狭窄的笼子里,连阴囊也都被锁了起来。虽然严苛,却可以很好的在鞭打中保护那个脆弱的器官。
戴好贞操锁,他背向沈归海站在刑架上,先把自己的两只脚分开锁上,然后把两只手分别扣进架子两边垂着的皮扣里。
沈归海这时也拿了个装着假阳具的口塞过来。
方汶张开嘴,让沈归海给他把口塞带上。那个假阳具尺寸并不算大,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引起不适,同样也是为了保护。然后沈归海将挂在刑架旁的一个宽大的护腰给方汶带上,又拉过刑架两边的铁链扣住护腰两边的锁扣。这些做完后,沈归海才按动按钮,将扣着奴隶手脚的锁链收紧,直到方汶四肢大张的被固定得一动都不能动。
“没有数字,打到站不住为止。” 没有任何安抚,沈归海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冷硬:“可以挣扎。”
方汶闭了闭眼,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知道这会很难熬,但他需要。他需要一顿毫不留情的鞭打。需要他的主人,他的主宰,他的信仰,亲手给予他惩罚,强硬且霸道的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从这具身体里赶出去。待鲜血将那些肮脏覆盖,等伤口结痂,脱落,他便又是那个什么事都可以抗过去的方汶。
他的主人是用鞭的好手,但今天的鞭打却是毫无章法,他无法预料下一鞭的落点,也无法预计每一鞭的轻重,他只知道,自己被不间断的鞭打了很长时间,全身上下都布满鞭痕,大多数都只是红肿青紫,却也有数鞭直接撕裂皮肉,将鲜血卷出。
当身上再也无处着鞭的时候,当凌厉的一鞭压着之前的伤口落下时,他终于忍不住从被封闭的喉咙深处滚出低哑的呻吟。
在更多毫不留情的鞭打加诸于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时,他终于失去了思考的力量,他开始放任自己压抑的嘶喊,不再刻意隐忍,开始痛苦的挣扎,直到眼前开始发黑,直到汗水在脚下积聚。这几天的疲惫还有鞭打的痛苦开始占据他的意识,心里挥之不去的痛苦和消沉也终于渐渐远离,他将自己挂在刑架上,如愿的失去了意志。
方汶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等他再醒过来,已经躺在了调教室的床上,一身的伤,到处都一跳一跳的疼着,可他的主人却还将他整个搂在怀里,虽然很温暖,但.....这样很疼。
沈归海只是合眼歇着,方汶一动他就醒了,支着身子递给他一杯葡萄糖水,让他就着吸管喝了,才问道:“好些了吗?”
“没事了。” 方汶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低声道:“让您担心了。”
沈归海没有问他是为了什么,他只是放下水,把人又抱进怀里。过了好一会,方汶迷迷糊糊的又有了些困意,才听沈归海叹了口气道:“你好久没这样了。”
“嗯,好久没想起以前的事,一时有些拔不出来。”
沈归海手上的力道紧了紧,什么都没有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有自己所坚持的事情,他们两个早已有所觉悟。只是,是人,就会有情绪波动,还好他们拥有彼此,才不至于迷失了方向。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抱的实在有些疼,忍不住推了推道:“您别抱着了,我要是有反应了,您又不让我爽。”
沈归海愣了两秒才明白方汶在说什么,没好气的抬起手,却发现这奴隶浑身上下哪哪都没有让他下手的地方,只得哭笑不得的给了他一个爆栗。
能这么跟他说话,看来是真没事了。
“这顿打倒是挨的合适,所有人都知道你受了罚,没有伤也不好交待。”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也确实不该再待下去了。他下了地,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伤药给你上过一遍了,你歇一会,今晚去笼子里呆着,明早我让谢3放你出来。”
“嗯。” 方汶有点睁不开眼,就听沈归海道:“贞操锁一会自己摘了。”
“嗯。”
沈归海走了两步似乎想起来什么,回身道:“那天打到了3鞭,走的时候,记得拿3颗走。” 说完,顿了顿,又道:“也不用每日罚跪的时候含了,留着我想让你用的时候再用吧。”
方汶总算醒过来了,这事他都忘了,主人倒记得清楚.......
沈归海一走,空气似乎突然就变冷了。方汶又躺了一会,怕真睡着了,便磨磨蹭蹭坐起来,找到钥匙把贞操锁解下来,上了趟厕所。然后,他从床上把空调被拖起来,走到调教室一侧的一个狗笼前,先把被子塞进去,自己才钻进去。
笼子很大,栅栏是很粗的合金,像是饲养大型犬的笼子,但再大,也没有高到可以让人站来,躺也是躺不直的,只能蜷着。平时他觉得这笼子对他还算友好,可今天身上哪哪都疼,正常的走路都可能牵扯到伤口,更何况在笼子里爬来转去了。他用一把锁把笼门锁上,龇牙咧嘴的把被子拉开,这才慢慢把整个人都裹进去,想着一墙之隔的主人,放心的睡了。
35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1 - 江忻不想承宠
沈家军队系统中,商,陆,江三家最为显赫。陆家守边,江家驻海,商家管空。这三家,江家和商家都是家奴出身,陆家却是老家主养起来的权臣,尾大不掉。
海/空对于沈家来说不是大问题,毕竟与隔海相望的那些家族起武装冲突的可能太小,但齐万两家就不好说了。双方武力值在线,打仗是不会的,但若是有一方出了什么问题,相信另外两家都不会错过占便宜的好机会的。
这种情形下,陆家的地位变得越发的超然,处处都压过了另外两家。商家家长是个火爆的脾气,看不惯陆家的跋扈,没少和陆家对掐,沈归海一见这两人在一起就头疼。可江家家长江卫国却是个沉稳内敛的性子,对陆家处处避让,总是一副大智若愚的态度,却也让沈归海不爽。
而这段日子,江家家长却是沉稳不下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最寄予厚望的大儿子江忻竟然背着他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好了!
江家是主家的家奴,更是一等的家族,就连旁系子嗣的婚嫁,那都是要主家批准的。江忻是要继承江家家长位子的,主家怎么可能让他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婚娶?
这事他发现后,原本还只是想着怎么劝劝自己儿子,他喜欢谁不喜欢谁的,自己是管不了,但这婚娶一事却是不能由着他乱来。可当他派出去追查那个男人身份的属下回来后,江卫国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然和齐家的某个后辈好上了!!!!
齐家的人!不管是多么偏远的血脉,那都是齐家的人!!!
没有经过主家同意,私下往来,那就是通敌啊!!!
江卫国为了这事,险些把儿子的腿给打断了,可问来问去,都问不出那个男人到底是齐家的什么人!
江忻被江卫国在家里关了三个月,又是愧疚又是难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同样的,家里其他人也不好受,看着母亲头上突然就多出来的白发,他妥协了。他想去海上,到他再也看不到那个人的地方去,这辈子,就为主家安安生生的守着这片海。
可就在江忻打算跟父亲说,把他调去海上舰队驻守的时候,却是迎来了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消息,他爸,竟然把他送进了内宅!!!
这怎么可以?!
江忻疯了似的冲出关他的房子,冲进他爸的书房,千言万语,却在看到他爸的苍老后都憋回了肚子里。最后,他只能对他爸说:“爸,我已经失身了,不能进内宅的。”
江卫国看着面前这曾经让自己骄傲的儿子此刻却憔悴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了,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他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男人,主子不会知道的。”
江忻急了:“爸,你疯了?如果主子发现了怎么办?!”
江卫国深吸几口气,坐直身体,凝视着江忻的目光,一字一顿道:“如果主子发现,就是你私自通奸,和江家没有关系。”
江忻呼吸一滞,浑身都开始哆嗦,他不敢相信,他爸为了江家竟然如此绝情。他抱着最后一丝期望争辩道:“爸,您就不怕主家去查吗?到时候,不是更瞒不住了?!”
“真若有这一天......” 江卫国的声音有些恍惚:“真若有这一天,自然会有和你通奸的人出来认罪。” !!!江忻只觉眼前一阵阵发黑,撑不住的跪下,深深的伏身下去,恳求道:“爸,您让我去海上吧,我再也不回来了。我不会再见那个人,不会连累江家的。”
江卫国苦涩的扯了扯唇角:“晚了,私奴申请已经批了。你若不去,那就只能你弟弟代替你去了。”
江忻豁然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只听到父亲说道:“进了内宅,你才是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江忻茫然的跪坐在地上,和那个人好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将来恐怕是不得好死的,但却没想到,竟然是落了一个生不如死。
江卫国看着江忻混杂了惊骇,痛苦和绝望的神情,心里疼得厉害,可他没办法,江忻这事若是坐实,陆家绝然不会善罢甘休,江家一门老小的性命不要紧,可若是让陆家趁机得了江家的权力,主家就真的危险了。
江忻和江湛,是双胞胎,可性格却差了很远。江忻沉稳像自己,江湛却是个意气风发的。原本以为有江忻继承江家,他也从没刻意拘着江湛的性子,从今往后,却是不能再放任那小子随心所欲了。
江忻进内宅的消息,简直是让所有人的跌破眼镜。这江家就算要送人进内宅,也该送江湛吧????难道是怕那个江湛进了内宅惹事,所以送个稳重的进去?可这牺牲也太大了吧?!
但不管外面怎么猜,江家都是但笑不语。一个月后江忻进了内宅,而令人意外的是,江湛,却是一下子就成熟起来了。
“江忻,这月你还不准备回家看看?” 方汶将手里一张报纸递给坐在河边发呆的那个人:“你弟弟可是要订婚了。”
江忻有些惊讶的拿起报纸,看到照片上江湛和未婚妻的合照,觉得有点不真实,他进内宅才两个多月啊,江湛这是.....
方汶托着下巴看向这个少言寡语的家伙:“你以前就这样?”
江忻一愣:“哪样?”
方汶微笑:“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江忻摇了摇头:“怎么会,汶大人说笑了。”
方汶对着报纸抬了抬下巴:“就算不回家,你好歹也给你弟打个电话,恭喜一下吧?”
江忻笑了笑没说话。打电话能说什么呢?他把江家的责任都推给他弟,还要去恭喜一个没有感情的联姻?算了吧......
方汶看着江忻叹了口气,人人都说江家这对双胞胎,江忻比江湛要成熟,可他怎么觉得这两兄弟恰恰相反呢?
不知道是不是江湛的消息刺激了他压抑太久的情绪,江忻看着眼前的河面,突然就有点冲动的想要大声的呐喊。可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喊不出来。
他想大海了,想大海的辽阔无际,想海水的深邃神秘,想海风卷起海浪的惊涛。江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脱了上衣,就跳进了面前的河里,一直游,一直游,直到他像条鱼一样,被一张大网捞住,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沈归海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看着被渔网捆着扔在地上的江忻,突然觉得康宁这小子也挺有创意的。
“给江大人松绑。”
“是。” 康宁绷着脸,指挥着人用小刀割了半天,才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渔网给割开。
江忻恹恹的跪起来,又伏身下去。
沈归海看着江忻一声不吭就来气,冷哼道:“怎么,这天也不冷,还能把舌头冻掉了不成?”
江忻深吸一口气,说道:“江忻知错,请主人处罚。”
沈归海冷笑:“知错?你犯什么错了?”
江忻想着主宅的规矩,回道:“主宅边界为防守重地,任何人不得私自接近。江忻越界了。”
沈归海淡淡道:“江大人以前也是在军队待过的,怎么还会犯这样的错?”
“江忻,江忻一时糊涂,实在无从辩解,请主人处罚。”
沈归海脸色一沉,缓缓道:“糊涂?私自接近主宅边界,这罪名,可是能死人的。”
江忻愣了愣,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从进主宅那天,他就不想活了,只是找不到一个不会连累别人的死法罢了,如今这罪名,倒是正好。
见江忻不说话,沈归海皱了皱眉,突然说道:“不过,我倒是想问问江大人为了什么突然就跳了河了?”
江忻愣了愣,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江忻就是一时冲动。”
方汶突然跪下道:“主人,这事怪方汶,是方汶刚刚拿了江湛订婚的报纸给江大人,江大人才会情绪失控。”
江忻连忙道:“和汶大人没关系,是江忻自己的问题。”
沈归海不理江忻,探究的看向方汶:“江湛订婚不是该高兴吗?有什么可失控的?”
方汶很是幽怨的看了沈归海一眼:“主人,江忻进内宅2个月了.......”
沈归海默默打了个冷战,瞪了方汶一眼,方汶低头不说话。
沈归海看了江忻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良久才道:“我倒是突然想起来,自从江大人进了内宅,还没承过宠吧?”
江忻呼吸陡然一顿,就听沈归海凉凉的道:“怪不得这么冲动,这是怪你主人冷落你了。既然这样,今晚,就江大人伺候吧。”
“主人!” 江忻陡然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看向沈归海:“江忻......”
沈归海眯了眯眼,危险的看着江忻:“什么?”
江忻莫名有一丝惧意,却还是咬着牙说道:“江忻不想承宠。”
这话一出,河边鸦雀无声,连水里的鱼似乎都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老老实实沉入水底。沈归海一步步走向江忻,让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揪紧,大气都不敢出了。
就在这时,方汶突然道:“主人,江大人或许是紧张,让方汶先跟江大人聊聊吧。”
方汶一出声,似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沈归海沉默片刻,突然一笑说道:“好啊,汶大人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不过,汶大人,今晚我要是在房里见不到这奴才,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了。”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方汶知道了。”
沈归海冷笑两声,对管家道:“先回办公楼吧,你待会让惩戒所的人晚上过来侯着,把江忻和汶大人的戒鞭也都拿出来。指不定哪个就用上了。”
“是。” 管家叹了口气,这江忻哪像个私奴啊。
36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2 - 汶大人你也别出来了
沈归海一撤,其他人也陆续撤了,河滩边就剩方汶和江忻。
方汶叹了口气:“站的起来吗?我们沿着河边走走吧?”
“好......”
河边有一条石子砌的路,平日里很少有人会走,倒是清静。走了一会,江忻也不说话,方汶只得开口:“为什么拒绝承宠?”
江忻看着河边的柳树,清冷的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方汶嗤笑一声:“如果是这个原因,这倒是不影响你承宠的。”
江忻脚步顿了顿,苦笑:“汶大人......”
“即不想承宠,为什么进内宅?你原本可是要继承江家的吧?”
方汶声音不大,却让江忻差点出了一身冷汗,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便随口挑了一个被外人传的最多的猜测:“江家要送一个私奴,我弟的性格,不适合进内宅。”
“他不适合......” 方汶似笑非笑:“你倒是适合?”
江忻不说话了,他突然发现,这个汶大人竟是个犀利的。他讪笑两声,岔开话题道:“汶大人,您还是别管江忻了。”
方汶道:“怎么,怪我多管闲事?”
“没有。” 江忻摇头:“只是觉得这么活着没什么意思。”
“你想死?” 方汶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江忻:“你以为惹怒了主人,死一死就可以了?”
江忻也跟着停下脚步,却没说话,显然是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后果。
方汶在心里默默给主人磕了个头,继续咬牙诋毁道:“你知道惩戒所有两个教习先生是专门教授房事的吗?那两个人折腾人的手段,我相信你是不会想要尝试的。但那却是最好的后果了。把人扒光了,让侍奴用各种性具折腾你也还算好的,起码那说明主人还想留着你。可如果真把主人惹急了,把你扔到妓楼,让人轮奸也不是没可能的。”
江忻惊疑不定的看着方汶,下意识的摇头:“不可能的,汶大人,我,我是江家的嫡子。”
“哦?觉得主人不会落江家的面子?” 方汶跨前一步,讥笑道:“江家自己送进内宅的私奴却不肯承宠,你有没有想过主人的面子在哪?你觉得,是江家面子大,还是主人面子大?你觉得,身为家奴,可以对主人说”不“吗?”
方汶一连三个问题,让江忻连退三步,抖如筛糠:“可我至少,至少是主人的私奴,主人总要顾忌自己的面子吧。”
“这会知道自己是主人的私奴了?” 方汶摇头:“你都不给主人面子了,主人还顾忌什么?” 方汶看着江忻血色尽退的脸色,叹了口气道:“你别以为你可以自杀。江忻,我不是吓唬你,如果你自杀,那我毫不怀疑江家家长会把你弟送进来顶替你。”
江忻近似绝望的闭了闭眼,常年锻炼的身体强劲有力,此刻,却是被打击的有些站不住。他知道的,他们是同卵双胞胎,就算家里都不见得能把他俩分开。如果他自杀,他爸只要对外宣布江湛病逝,然后,江湛就是江忻。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一直苦苦的撑着。
方汶害怕江忻真会想不开自杀,叹了口气又加了一句:“真要是这样,主人的气恐怕都要撒在江湛身上了。”
江忻浑身一震,看向方汶的目光已经带了一丝哀切:“汶大人,您别说了。”
方汶看了江忻几眼,也有些不忍再刺激他了。江家以为瞒的天衣无缝,可主人若不是查出来江忻有个齐家的恋人,又怎会同意收他进内宅?
原本收了就收了,江忻不愿意承宠,就养着好了,左右只要江家不出事就行。可当他今早得知和江忻搅和到一块的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江忻不能再这么留着了。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问江忻道:“你不愿承宠,是不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
江忻大惊,他想要装得若无其事的,但他很清楚,自己藏不住了。
“站不住,就坐下吧。” 方汶知道江忻心里已经乱了,他斜靠在一棵柳树上,看着坐在石头上,佝偻着身体的江忻道:“我或许,能帮到你。”
江忻愣了愣,过了两秒似乎才听明白方汶在说什么,却还是有些茫然:“您,要帮我?”
“是啊。” 方汶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到江忻对面:“我若不想帮你,跟你说这么多做什么?”
江忻了然苦笑:“您是要教我怎么伺候主人吗?”
方汶摇了摇头,缓缓道:“我或许无法给你自由,但我起码可以让你不用承宠。”
江忻豁然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向方汶,尽管他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不要轻信他人,可......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抓住这微弱的希望。
“真的?” 两个字,江忻却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来,却也无异于承认了方汶的猜测。
“六七成的把握吧。” 方汶知道他若太有把握,江忻反而不会信的,便又加了一句:“但你恐怕,要吃点苦头。”
“您,为什么要帮我?”
方汶叹了口气道:“因为我不想主人因为你失去江家的忠心,也不想主人因为你留下个暴君的名声。”
江忻深吸数口气,突然笔直的跪下:“汶大人,请您帮我!”
方汶看着江忻近似决绝的神色,虽有那么点愧疚,却是暗暗出了一口气,上勾就好。
方汶把人扶起来,看了看江忻,突然问道:“你酒量如何?”
“啊?”
当天晚上,江忻确实是到了沈归海的卧室,可却是醉的一塌糊涂,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一身酒气,酒量浅的估计闻闻都能醉过去。
沈归海黑着脸看着跪在一旁的方汶,冷声道:“怎么回事?”
方汶低着头道:“主人,江忻第一次承宠太紧张,方汶就劝他喝点酒,谁想到江大人酒量太差,没喝多少就醉了。”
沈归海没说话,谢3跪在门侧却是忍不住腹诽,那一身酒味,汶大人您管这叫没喝多少???
“主人,” 方汶小意的道:“要不方汶把他扔调教室去吧,等他明早醒了,您随便出气。”
沈归海目光突然一冷,他弯下腰,捏住方汶的下巴,语带双给的嗤笑道:“汶大人好算计啊。”
方汶咽了口吐沫,知道主人可能看出来他的心思了,不由讨好的又叫了一声:“主人。”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两眼,缓缓道:“行,就听汶大人的,扔进去吧。”
方汶刚要磕头,就听沈归海又冷冷加了一句:“汶大人你也别出来了。”
方汶:“.......”
37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3 - 想看他哭一次,可真不容易(方汶,电击)
沈归海走进调教室的时候,方汶正拖着江忻往里面挪,见他进来竟然只是说了一声“您等一下”。
沈归海黑了脸,这可是这奴隶第一次在调教室里坏了规矩,竟然还是为了个不相干的醉鬼?!他看着方汶把人拽进洗浴室,锁好门,然后,又跑到墙边把换气扇调到最高,驱散屋里轻微的酒气,这才七手八脚的开始脱衣服。
“裤子穿着。” 沈归海双臂抱胸靠在进门的墙上,在方汶开始解皮带的时候,淡淡的道:“今晚是惩罚,只有痛苦,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方汶默了默,把解开了一半的皮带又系回去,赤着脚走到已经坐到沙发里的沈归海面前跪下:“主人。”
沈归海用脚拨了拨方汶的膝盖,让他把腿叉开些,便将一条腿压到奴隶的肩膀上。
方汶顺着沈归海的力道不断的往两边打开两条腿,直到大腿筋被开到极致,再也压不下去了,沈归海这才放松了力道,另一条腿也搭了上去。
“今先把事都说清楚了。” 沈归海悠然道:“不然一会我怕你说不清楚话。”
方汶叹了口气道:“主人,放了江忻吧。这人您也看了两个多月了,他不会做背叛沈家的事情。”
沈归海沉默数秒,道:“查到对方是谁了?”
方汶飞快的看了主人一眼,低声道:“是......齐家少主,齐俨然。” 话刚说完,就觉肩上的腿重了重,将他又往下压了压,方汶憋了口气,半天才慢慢吐出:“您要不放人,就只能杀了他。留在内宅,后患无穷。”
沈归海闭着眼半响没说话,直到方汶大腿的肌肉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膝盖也疼得钻心,才听到沈归海喃喃自语道:“放人,变数太多了。”
方汶额角已经冒了汗,有点说不出话来,全身的力气都用来咬牙维持这个磨人的姿势。
沈归海垂眼看了看奴隶隐忍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原本答应江卫国收他儿子进内宅,就是不想江家出事,被陆家利用,可没想到,却收进来这么大一个麻烦。”
方汶没说话,沈归海也没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开筋的疼痛基本感觉不到了,可肌肉的痉挛却越来越严重,甚至带得身体都不稳了。
汗自额头滚落,流到睫毛上,方汶便闭了闭眼,再睁开,汗水却裹在睫毛上,让视线有些模糊。他感到主人把脚拿了下去,但他依然不敢动。然后,他又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主人贴近他,问道:“汶大人,那你今天折腾这么一大出,就是怕我直接杀了江忻?”
方汶讨饶的抬起头看向主人:“主人......” 他知道瞒不过,杀了江忻确实是最简单的处理办法了,不管是得病还是意外,想要一个人消失的办法太多了。齐家少主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他没把人及时带走,使得造化弄人。可经过今天这么一折腾,如果再杀了江忻,那不管表面是什么原因,齐家少主恐怕都不会相信了。主人若是不想和齐家彻底闹掰,就只能放了江忻了。
沈归海盯了方汶一会,冷冷一笑道:“敢算计主人的奴隶,恐怕也只有汶大人了。”
“方汶错了。” 方汶低下头,此时才有点害怕,他家主人不喜欢他有小心思。
“错了就该罚,滚到清洗区去吧,汶大人。” 沈归海起身去拿东西,方汶咬着牙慢慢的把僵死的双腿收回来,活动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
清洗区位于调教室的最里侧,是一片水泥地面,周围一圈用石砖砌了一圈格挡和外面的地板隔开,墙上有喷洒,还有专门灌肠用的单独接口,地上有防水和地漏设计。
方汶走过去的时候,沈归海已经拉了房顶的锁链过来,却只是调整了一个高度,并没有要锁他的意思。然后,沈归海把两条长铁链扔给他,让他锁在自己左右两只脚上,锁链另一头又分别连到左右两边的墙上。方汶注意到锁链并没有绷紧,而是些微的垂在了地上,只是限制了他一定的移动空间。
可越是这样,他越紧张,他还记得主人的话:今晚只有痛苦。他一点都不怀疑主人对痛苦的定义。
“自己戴上。” 沈归海再次走回来,手里是一个可以把下半个脸都包起来的面罩,面罩里装了一个硅胶的假阳具。方汶一看心里就打鼓,主人只会在一种情况装这种小尺寸的硅胶阳具,那就是防止他在痛苦中咬到舌头,也是不想听他求饶.......
方汶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在戴面罩之前先说两句好话,或许可以争取个减刑,可被主人瞪了一眼,便不敢耽搁了。他先把硅胶阳具送到嘴里咬住,然后将面罩兜过下颌和两颊,在脑后扣上。面罩很紧,在脑后扣上之后,嘴就被固定住了。
哗哗哗哗~~
温热的水从花洒喷出的同时,沈归海按了墙上的按钮,将下水通道关上,等地上的积水没过方汶的脚趾后,水就被关上了。
当方汶看到主人推着放变压器的架子过来时,瞳孔瑟缩了一下。
沈归海把架子下的滚轮固定好,将两根导电头扔到地上的水坑里,然后,他不忙不慌的搬了把椅子放到变压器旁边坐下,这才对站在水里,很是无助的奴隶道:“自己抓着房顶的链子把自己吊起来,抓不住掉下来,后果自负。” 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许把链子缠手腕上偷懒。”
方汶深吸一口气,开始后悔江忻这事没先跟主人商量.......他不知道主人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但他不想惹主人更不高兴了,他先是跪在水里给沈归海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来,轻轻一跳,抓住了房顶垂下来的锁链。然后他就发现,他必须要把自己吊的高一些,不然脚上的锁链还是会垂在水里,而这样,则需要付出更多的力气。
沈归海笑了笑,打开变压器电源的同时,说道:“放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怎么放,却得好好琢磨琢磨。说不得我又要背一个暴虐残忍的名声。” 沈归海调了调变压器的档位,不爽道:“我攒点名声容易吗?早晚被你这奴隶给败光了。”
方汶不能说话,只是讨好的看向主人,心里却暗暗祈祷,白天吓唬江忻的那番话一定不要被主人知道,不然,指不定又是一顿狠罚。
“齐家少主年底就该继位了吧?” 沈归海像是自言自语的沉思道:“这次说不定,能捞到不少好处。就是不知道齐俨然对这江忻能有多在意。看来,少不得还要吓吓这两人。” 沈归海的目光看到有水沿着奴隶的裤子流在脚面,又顺着那下垂的脚趾慢慢滴下,莫名的,觉得颜色有点太浅了。他想,这要是红色的,那就更美了。
时间慢慢流过,方汶还在紧紧抓着房顶的铁链。沈归海一直知道方汶的耐力很好,可这也有点太好了。都10分钟了,竟然还吊得住?他有些忿忿的站起来,顺手就解了裤子上的皮带。
方汶看到,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铁链的手紧了紧。他知道自己早晚是要抓不住的,可他还是想要多坚持一会。那变压器的电流虽然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可却很不友好,他一点都不想掉下去。
站在清洗区外面,沈归海抓着皮带的铁扣,用另一头抽向方汶的大腿外侧。隔着裤子,看不到皮带落在皮肉上的痕迹,这让沈归海觉得有些不爽,再抽就直接抽到了前胸上,印下了一道红痕。
“汶大人可真是好体力!” 沈归海虽然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方汶这样吊着手臂的姿势其实已经将上身绷紧了,无法放松肌肉,那疼痛会比平时更冷冽一些,他一连抽了5下,竟然还没有把那个奴隶抽下来?!沈归海冷笑一声,和眼神有些惊惧的奴隶对视一眼,又加了三分力抽在方汶的后背上。
呃~~ 方汶闷哼一声,他的手心已经疼到麻木,上臂肌肉已经抖了好一会了,他终于是放弃了,手上松了松,掉了下去。
沈归海退后一步,防止自己被水溅到,然后,他就看到那奴隶在脚落入水中的瞬间便像是痉挛一样的抖动起来,声带也发出了不明意义的闷哼。
应该很疼吧?
电流从脚底进入,疼痛瞬间便侵袭着全身的神经,那是一种由内而外得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得抽搐。但他知道,主人现在开的电流还不算大,难熬的还在后面。
方汶撑着膝盖,这才得以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在慢慢适应了那种疼痛后,他喘息了几下,积攒了十分的力气,往上跳起,再次抓到头顶的铁链。
“不错。” 沈归海微微一笑,坐回了椅子上,将电流又调高了两档。这次再掉下来,估计就站不住了。
大概是上次坚持的时间太长了,力气都耗出去了,方汶这次只坚持了1分钟,手就开始慢慢往下滑,当脚上的链子浸入水中的瞬间,他就像是被打了一棍子,直接就掉了下来。
“唔!!!!” 落地的瞬间,方汶只觉得眼前一白,直接就趴了下去。不光是疼的,更多是肌肉痉挛,根本就站不住。
四肢撑在水中,方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用小刀子划过,疼痛啃食着全身上下的神经,毫不留情。
“起来。” 沈归海的手搭在变压器上,冷冷道:“没让你趴在地上装死。”
方汶闭着眼喘息了一阵,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在这如千刀万剐般的疼痛中,慢慢找回对肌肉的控制。他撑着地面先是抬起一条腿,然后是第二条,一只手撑到膝盖上,然后是另一只手。他维持着这个姿势适应了一下,这才小心的直起腰。在电流持续的冲击下,每动一下,都会给痉挛的肌肉造成成倍的压力,也就是成倍的疼痛。
可主人让他起来,他就必须要起来。
方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再一次从地面跳起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当时是抓住了那根锁链的。可他没想到的是,刚刚因为在水里跪了不少时间,裤子吸了不少的水,变得很沉不说,水从身上流下,却是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电流通路,一刹那,连手中的铁链都似乎伸出了尖刺,狠狠的扎入他的手心。
太疼了!
方汶几乎连1秒都没坚持住,就又掉了下来。而这次,简直是直接趴到了水里。
“唔!!!!” 他觉得主人似乎又调高了电流,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地上的水已经有些凉了,所以,他很清晰的感到大腿间的一道温热。
他失禁了。
沈归海看到奴隶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茫然失神,也隐约闻到了尿液的味道。他盯着方汶的眼角,总算在那里看到了两滴生理性的泪水。
想看他哭一次,可真不容易。
沈归海冷漠的看着方汶挣扎着想要再次爬起来,却试了两次都没成功。脚上的锁链因为奴隶肌肉的抖动一直在哗啦啦的响着,沈归海知道方汶可能是快到极限了,但他却不想放过他。
杀不杀江忻,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同的做法而已。但方汶如此大费周章的逼他放过这个人,却让他有点不痛快。他很清楚,方汶并非对那人有什么好感,也绝对不会背叛他,即便算计他,也肯定是为了他考虑。但他却想不明白这次是为了什么。
他想逼一逼,他想知道方汶在想什么。沈归海知道,这是自己那该死的控制欲又开始作祟了,可他压不住,他不愿意方汶脱离他的掌控,他不喜欢这奴隶脑子里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一点都不行。
方汶又一次跌回到水里,电流似乎又被加了一档,更加无情的缠绕着他的身体,让他眼前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但主人没说停,他便只能咬着牙继续往起爬,可这次,大概是真的不行了,不管他怎么控制自己的肌肉,都没法撑起身体。
他不知道主人要罚多久,一瞬间,他想要逃出这个满是电流的空间,他睁着模糊的视线,看了眼脚上的链子,便颓然的垂下头,费力的用手肘慢慢撑着身体,试图减少一点和水的接触面积。
太累了,太疼了,太酸了,浑身都像被扯碎了一样,他一次一次的爬起来,却又一次次的跌回到水里。被电流啃食的身体,就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这奴隶真是太听话了,即便连声音都疲惫的发不出来了,竟然还在试图执行着他的命令。沈归海的目光渐渐冷静下来,记忆里,方汶似乎很少会被他逼到这样的极限。
沈归海叹了口气,差不多只能到这了。关上了电源。他看到方汶跌在水坑里一动不动,似乎只剩下维持呼吸的力气了。即便关了电击,那具身体却还在一跳一跳的抖动,看着实在有点可怜。
他先是走过去将奴隶的脚镣打开,将那条湿透了的裤子也脱下来,又取了两条浴巾,把满身是水的奴隶用浴巾裹了裹,竟是打横抱了起来,快走两步,将人放在调教室那张黑色的大床上。随后,他也上了床,又帮方汶把口塞拿下来,这才从后面将奴隶搂进自己怀里。
疲惫到了极致,突然被裹进熟悉而温暖的怀抱,方汶的意识就有些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沈归海问他:“为什么不想让我杀江忻?”
方汶听到了声音,可迷迷糊糊的有点理解不了那是什么意思,悄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才让大脑清醒了一些。而问出这句话后,沈归海连呼吸都似乎停下了,他怕方汶拒绝回答,如果方汶不想说,他可能会忍不住再把这个奴隶扔回到水里,电到他想说为止。
幸好,方汶只沉默了一会,他就听到方汶有些沙哑的嗓音:“您说过,不想变成老家主那样无情,” 方汶感到身后的主人身体僵了僵,隐隐觉得主人似乎有些不安,但他太累了,意识开始飘散,顾不得安慰他家主人,只来得及在昏睡过去之前,低声呢喃:“有我在,不会让您变成那样的。”
沈归海没想到会是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奴隶,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是有些发紧,隐隐作痛。方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越来越得寸进尺,想要变本加利的控制你,容不得你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38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4 - 我这是在帮着主人杀你啊(剧情章)
江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头疼欲裂,浑身又酸又疼。醒了好一会神,江忻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心里一紧,惊疑不定的打量四周,这是........浴室???
为什么,他会睡在浴缸里?他酒量不错的,能让他醉成这样,他有点怀疑那酒里说不定还加了安眠药。这是谁的浴室?昨晚他喝醉后,发生了什么?汶大人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本就胀痛的脑袋更加难受,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头,刚想起来,浴室门就被推开。
方汶看到他醒了,便把手里的换洗衣服和浴巾放到架子上,笑道:“醒了就先洗洗吧,你昨吐过,身上可能多少有点。”
方汶这么一说,江忻才隐约闻到一些呕吐物残留的味道,脸红了红,尽管他实在想赶紧问清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可却也还是选择先洗个澡。
等他洗完澡,换好衣服,推开浴室的门,整个人瞬间就紧绷起来。眼前这房间........是刑讯室?难道汶大人把他喜欢别人的事情说出去了?还是主人已经查到什么了,准备审问他?
一时间,江忻整个人都充满了戒备和焦躁,只要一点动静,似乎就能让他扑上来跟你打一架似的。然后,他终于在房间里找到靠着刑架站着的方汶,喉结滚动:“汶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方汶叹了口气,站直身体说道:“不是说了,我能帮你。而这,就是能让你不用承宠的办法。”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江忻愣了愣,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也看到了,这是一间调教室。” 方汶压低声音道:“ 和性事相比,主人对折磨人更感兴趣。但这样的兴趣,一般的私奴是满足不了的。主人也不可能强迫私奴配合他这种事情。所以........” 方汶看着江忻渐渐褪色的脸颊,慢慢道:“如果你能满足主人在这些方面的需求,我就帮你跟主人说说,免了你的承宠。”
江忻深吸一口气,愤慨的摇头道:“汶大人,江忻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这种.......不就是性虐待?!那不还是.......”
“你别误会。你要满足的,是主人一些极端的施虐欲,不涉及性行为。”  方汶叹了口气:“若不是你连死都不怕了,我也不会给你出这个主意。”
江忻半信半疑的看着方汶,虽说这屋子是看着挺吓人的,但如果真能以此换来安宁度日,他倒觉得是个不错的交易。就算真被打死了他也无所谓的。他想了想,犹疑道:“真的,不涉及性行为?”
“我保证。”
江忻不信:“这怎么保证?”
方汶耸耸肩:“你可以穿个贞操裤,钥匙你自己藏好。”
江忻脸色涨红:“汶大人!”
方汶看了看江忻,摊手道:“除此以为,我想不到别的。这事,我也只有六七成的把握。也不保证主人会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但只要主人答应了,就不会碰你。 ” 方汶哭笑不得的看着江忻:“主人要是想要,那自动送上门的人排队都能排到你们那片海里去,什么样的没有,用得着骗你吗?”
江忻一愣,方汶的话确实也是有道理的。可是.......
方汶知道这事,他说的越多,江忻就会越怀疑,他也不再劝,转而交待道:“昨晚你喝醉了不能承宠,主人交待你今醒了去惩戒所领30戒鞭。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了。” 说完,方汶转身便往外走。
江忻愣了愣,下意识的便喊道:“汶大人......”
方汶转头等了江忻一会,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道:“那事,你再考虑考虑,想好了,随时跟我说。”
江忻见方汶真的要走,也有点着急了。昨晚他是喝醉了糊弄过去,可今晚呢?主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哪来的时间让他考虑。他快走两步,追上去,又喊了一声:“汶大人!”
方汶叹了口气,转回身道:“到底想说什么?”
江忻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方汶看着江忻,却是讪笑道:“其实,我不是帮你,我是帮主人,也是帮我们大家。”
“什么?”
方汶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道:“主人总是这么压抑着,不是办法。主宅重地,又不可能随便找些人进来。若是没人能让主人疏解,那早晚有一天,会有人倒霉。” 说到这里,方汶顿了顿,语气有些凉薄的道:“这房间太可怕了,但总要有人进来的。你若是愿意牺牲自己,那也算是帮了大家,各取所需了。”
江忻深吸一口气,方汶这样说,他反倒是放心了。他们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帮别人,各取所需,正好。
回头看了眼调教室里那一墙的鞭子,还有房顶和四周冰冷的锁链和刑架,江忻握了握拳,点头道:“我答应,还请汶大人斡旋。”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去惩戒所领那不疼不痒的戒鞭了。就在调教室里等着吧。”
江忻一愣,虽说这有点太快了,可既然是自己的决定,那就没什么好后悔的。齐俨然,我答应过你,这辈子不会再让第二个人碰,我会做到的。
整整一天,除了送饭和送水的侍奴,都没人再来调教室。江忻紧张了一阵子,渐渐也就放松下来了。宿醉的反应还在折磨着他,但他不敢躺到床上,只裹了条浴巾,躺到床边厚实的地毯上眯了一会。
吃过晚饭,头痛才总算是好了一些。他在军队习惯了运动,这会有了些精神,又无聊,便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数到80个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他一机灵,几乎是跳着站了起来。
沈归海看着江忻那一脸戒备的样子冷笑一声:“怎么?关了一天,反倒连规矩都忘了?”
“没有” 江忻连忙跪下,叩首道:“主人。”
沈归海坐到沙发上,这才正眼打量了江忻几眼。以前去军队视察的时候,就见过江家的两个儿子,那时候,一个沉稳干练,一个意气风发,可现在,却是一个一天到晚就想着早死早超生,另一个却成了个除了工作什么都没兴趣的工作狂。
齐俨然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就把江家两个人祸害成这样了? 他培养几个人才容易吗?!
江忻不出声的跪着,不知道汶大人到底说动主人没有。随着时间缓慢流过,不安也渐渐滋长,他突然听到沈归海问他:“听方汶说,你愿意接受不想承宠的惩罚?”
江忻一愣,不知道这是不是指的汶大人所说的提议,下意识的便抬头看向沈归海身后的方汶,看到方汶对他点了点头,这才放心下来。他叩首道:“是,江忻愿意。”
沈归海点了点头,回头对方汶道:“去找副长些的单脚镣,把这奴才锁到墙上。”
江忻闻言苦笑道:“主人,您不必这样。江忻不会跑的。”
沈归海冷笑道:“那可未必。”
江忻默了默,没再说话。军队中级以上的军官都是经过熬刑训练的,相信主人不会不知道。即便如此,还担心他会受不住吗? 到底,是要有多残忍?
不一会,方汶就从某个箱子里翻出来一副脚镣,先把一端锁到墙上的一个暗扣里,这才拿着另外一头走到他的身前。江忻苦涩的笑了笑,坐到地上把脚伸出来。可方汶却是先递给他一个脚踝护腕。
江忻怔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实在有些讽刺。可他什么都没说,接过护腕套在脚脖子上,方汶这才把那个单脚锁铐锁在他的脚上。
方汶给他带脚镣的时候,沈归海道:“四天后是你弟的订婚仪式,你就别去了。让方汶替你走一趟吧。”
“是,麻烦汶大人了。” 江忻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他也不愿意带着一身伤去参加订婚。
等方汶把脚镣的锁死,江忻再次跪起来,等待着主人想好要如何在他身上撒气。可没两分钟,沈归海竟然站起来走了。
面对空荡荡的调教室,江忻愣了好半天,这会他才意识到,锁着他的链子为什么要这么长。这是.......要把他一直锁在这里吗?
这之后的两天,每天晚上沈归海都会来调教室坐上两个小时,却什么都不干,也不理他,只拿了笔记本坐在沙发上办公。他也就紧张且不安的在调教室跪了两个晚上。
第三天白天,汶大人来给他送饭的时候,他疑惑的问了一句,汶大人却只是叹了口气,说什么“主人心思难测”,又说这是“山雨欲来”,把他听的云山雾罩的。
这天晚上,沈归海还是端了个笔记本电脑坐在调教室的沙发上,他跪下后,就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打字声。沈归海不折磨他,他莫名觉得不踏实。自己被锁在调教室,又是二人独处,他挺怕主人会突然让他伺候。
不知什么时候,头顶上敲击键盘的声音突然听了,江忻便感觉到沈归海的注视。他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听到主人问他:“江忻,你若死了,你弟会怎么样?”
江忻脸色一变,急道:“主人,江家对主家忠心耿耿,江湛更是以能为主家尽忠为荣。无论江忻如何,江湛都不会变,江家永远都是主家在海上的坚实壁垒。”
沈归海单手撑着下巴,不疾不徐的问道:“如果你被我活活打死,你弟也不会心存怨恨吗?”
原来,这两天都不动手,是顾虑江家。江忻心中苦涩,可却不敢表露半点,他更不能让主家对江家的忠诚产生怀疑。他深深叩首下去,把头埋在地上,一字字道:“江忻不用身后名,只要不连累江家,江忻的死因随主人安排。”
沈归海倒是没想到这江忻如此决绝,又问了一遍:“你,确定?”
“确定。”
“知道了。” 沈归海丢下这一句,合了笔记本就出去了。只要江家在,这江忻就不会做对不起沈家的事,放走就放走吧。
江忻恍然若失的跪坐在地上,各种念头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闪过,可却一个也抓不到。
被关在调教室的第四天,他只见到送饭的方汶,可就连方汶都不肯跟他多说一句话,大概是去安排他的后事呢吧。晚上沈归海也没再过来,他觉得自己总算是体验到死刑犯的心情了。
第五天下午,还没到送饭的时间方汶就来了。江忻愣了愣,看到方汶一脸的紧张,莫名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以为今晚主人就要动手了,可方汶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又猜错了!
方汶关上调教室的门,却还是压低了声音,焦急的问道:“江忻,我问你,你那个恋人,知不知道你是谁?”
江忻怔了一下,惶然反问:“出什么事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江忻想了下,觉得这也没必要隐瞒,便点了点头。
方汶脸色变了变,又问道:“那你进内宅之前,有没有跟他好好的了断?”
江忻摇了摇头,心里更急了:“汶大人,到底怎么了?”
方汶苦笑的看着江忻:“以你对他的了解,如果你那个恋人知道你在内宅因拒宠被罚,又听说了主家因为知道你私通失身而准备处死你,他会不会,跑来主宅救你?”
方汶话没说完,江忻就觉得眼前黑了一片,一只手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脑子里不住回旋了两句话:主家知道了!!江家还是被他连累了!!
方汶一看江忻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抓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见他眼里还是没有焦距,无奈拿起桌上江忻的水杯,把里面的半碗凉白开都泼在江忻脸上,低斥:“江忻你冷静一下!”
江忻头脸一凉,倒真的清醒了一些。他抬起头看向方汶,刚想说什么,却被方汶抢先道:“那天主子问你,你说你不在乎身后名,这才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罪名。而且,你拒宠那天闹得太大,看到听到的人不少,消息封不住,与其去安排其他牵强的罪名,不如顺着这件事安排。只有这样,才不会牵连江家,你爸和你弟也不会有所怀疑。” 方汶看着江忻渐渐清醒过来的目光,知道他听明白了,这才一字一顿道:“江忻,你愿意满足主人的癖好,这很好。但主人不希望江家出事。也不希望你的事,会让你弟对主家心存怨恨。就只能委屈你,你明白吗?”
江忻深吸一口气,却是对着方汶单膝跪倒:“江忻明白,江忻多谢主人相信江家,江忻也多谢汶大人。”
方汶摇了摇头,扶他站起来,苦笑道:“你谢我什么,我这是在帮着主人杀你啊,还要你死得心甘情愿,死得憋憋屈屈。”
江忻摇了摇头:“从一开始就是江忻的错。江忻愿意承担后果。”
方汶感到江忻已经有些混乱情绪,知道差不多了,便道:“江忻,你还没回答我呢,你那个恋人,有没有可能跑来主宅救你?”
“什么?”
方汶也一愣,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那个恋人,有没有可能跑来主宅救你?”
江忻不解道:“他为什么要来主宅救......” 江忻突然瞪大眼睛,刚刚他似乎隐约听到汶大人说,齐俨然知道他因为失身要被处死,要来救他??!!不,这不行,这怎么行!!!
江忻脸上好不容易回了一丁点的血色再次尽数褪去,他着急的看向方汶:“汶大人,你,你怎么知道他要来救我?”
方汶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感情他说了半天,这江忻就听到几个关键词!方汶拍了拍江忻的肩膀,拉了把椅子,把满脸焦急的那个人按坐下去,才道:“我是问你,他有没有可能来救你?”
江忻瞪着眼,消化了两秒方汶的话,总算是找回了理智,他想了想,却是不确定道:“不知道.....” 如果齐俨然是个普通人,那他几乎可以确定不可能。送死也不是这么送的。可齐俨然是齐家的少主,他真的不敢确定。
江忻疑惑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方汶似乎也听着急,他叹了口气道:“今天我不是去替你参加你弟的订婚仪式嘛。碰到个人很不对劲。我从你家出来,他的车就跟在我后面,一直跟到了主宅前面。”
江忻此刻哪有心情问细节,他急道:“然后呢?”
方汶道:“然后我就回来了啊。我回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就来找你了。”
江忻深吸一口气,腾的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脚上的锁链被他拖得来回响他都没注意。
方汶叹了口气,拉住江忻:“你和他,有没有什么联络的办法?”
江忻一愣,有些警惕的看向方汶,方汶装作没注意到,继续说道:“若有办法联系到他,你写一封信,我帮你送过去。”
“信.....”
方汶点头,他相信江忻和齐家少主联系,肯定不会通过网络,也不会是电话,他们肯定有其他联络的方式。
江忻有些犹豫,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江家继承人,他是齐家少主,他们本就是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他本以为,他进了内宅,齐俨然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了,可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飞快的将两人约定的紧急通信方式想了一遍,觉得即便让方汶帮忙去送,也不会让齐俨然暴露,这才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麻烦汶大人了。”
“别客气了,我去拿纸笔。” 方汶出去不到一会,就拿了纸笔回来,却是有些歉意的对江忻道:“我可以帮你送信,但我要看着你写。我要确保你的信,不会给主人带来麻烦。这,你能理解吧?”
江忻镇定的点头,本来就应该如此。
39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5 - 江忻的事,你管不管
江忻的信写的很简单,就表达了两个意思:他们两个不合适,他不想再继续了,所以,他已经进了沈家内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好好生活。
方汶觉得这个江忻是真的太耿直了,这种信,除了激起那个齐家少主的占有欲之外,估计也没有其他作用了。
四天后的晚上,一个身影悄然来到江忻和齐俨然约定的通信地点,伸手在树洞里掏了掏,什么都没有,不由有些失望。他刚要转身离开,便听到树上传来一声轻响。
那人吓了一跳,立刻后退两步,树冠上一阵沙沙的声音之后,便看到一个清俊的男人从树上跳下来,气定神闲的看着他道:“总算是把正主给等来了。”
那人飞快的朝周围看去,却听清俊男人道:“不用紧张,就我一个。”
那人皱眉,低声道:“你是什么人?”
男人微微一笑:“我叫方汶,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我?”
那人显然吃了一惊,方汶他当然知道,沈家家主身边最得宠的一个私奴。可他为什么在这?
方汶看着那个蒙着脸的齐家少主,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道:“我在这,是替江忻在等你。”
齐俨然一愣,冷哼一声:“江忻是谁? 你认错人了。”
方汶叹了口气:“就算我认错人了吧。但是现在能帮江忻的只有我了。你不承认,我还轻松了呢。”
齐俨然惊疑不定的又看了看周围,确定这方汶真的是一个人来的,不由就先信了三分。最主要的,这个地方,只有他留着这边的暗哨和江忻知道,方汶能在这,就只能是江忻说的。
江忻信任这个方汶?
尽管他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却还是犹疑道:“江忻怎么了?为什么他不自己来?”
“他怎么可能来的了。” 方汶叹了口气:“他为了你命都不要了,你却还在这里犹豫。我真替他觉得不值。”
齐俨然一愣,陡然就提高声音道:“什么叫为了我命都不要了?!他到底怎么了?!”
方汶同情的看向齐俨然,缓缓道:“你不知道吗?他拒宠被罚,已经很多天了。”
“什么?” 齐俨然瞪大眼,有点不能理解自己听到的。
“这事,有不少人知道。”  方汶揣度着齐俨然的心态,慢慢说道:“拒宠,也就算了,看在江家的面子上,顶多打一顿再命他承宠,这事也就揭过去了。可他却说,自己拒宠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而且.......已经失身了。”
齐俨然瞪大眼看着方汶,不敢相信江忻会这么傻,急道:“江忻他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方汶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主家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吧?”
方汶这话让他更着急了,沈家的规矩他还真不太了解,他只知道如果是在齐家,那被活活打死都是舒服的了。
方汶见齐俨然半天不说话,不耐烦道:“你怎么回事?江忻的事,你管不管?你要是不敢管,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齐俨然屏息半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怎么都是这个问题......方汶在心里翻了大大的白眼,面上却露出一丝讥讽道:“我不是帮你们,我是想帮主人,帮江家。我不希望江家出事。”
齐俨然沉默良久,才道:“你打算怎么帮?”
“我会带你去见江忻。” 方汶低头看了看时间,继续道:“我希望你能劝劝他。”
“劝他?”
“嗯,你心里该明白的。他进了内宅,就是主人的私奴,你们俩,不可能了。你劝劝他,让他跟主人认个错,就说那些所谓的心有所属的鬼话都是赌气说的。” 方汶叹了口气道:“你要真为他好,就好好劝劝他,让他认命吧。”
齐俨然冷笑:“这种话,你主人会信?”
“信不信重要吗?” 方汶也冷笑:“ 主人知道江家的重要,只要江忻能服个软,以后老老实实的做主人的私奴就行。”
齐俨然这次半天没说话,他不信这个方汶,但方汶的话却也符合逻辑。他知道自己不该跟方汶走,他的身份很可能会给江忻带来麻烦。但他又无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就这么离开,江忻那个傻子,还真有可能为了一个所谓的‘贞洁’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齐俨然理清思路,便不再犹豫道:“好,我跟你去见他。”
方汶唇角微微翘起,齐俨然肯为江忻冒这个险,不枉他在这干等了四天。江忻这小子,倒是个有福气的。
方汶的车就停在不远处,齐俨然上车前对着黑暗中的某处打了个手势,将腕带上的定位打开,这才坐到副驾上。
寄好安全带,齐俨然突然道:“既然今天是汶大人在这,想必我给江忻的回信,也落入你手里了吧?”
方汶笑了笑没说话,齐俨然看了方汶两眼,突然说道:“汶大人不愧是最受宠的私奴。”
方汶把车子驶上高速,听到这句,失笑道:“这是哪来的感慨。”
“汶大人为了主家如此筹划,甚至不惜冒险行事,实在是忠勇,令人佩服。” 齐俨然说着叹了口气,怎么齐家就没有这样的私奴。
方汶无语,挺想问问齐家的家规是什么样? 他要是敢瞒着主人偷偷干这种事,那非得被扒层皮不可,怎么到了齐俨然嘴里,却成了忠勇了呢?
两人心里各怀心思,一路无话。快到门口的时候,齐俨然就翻去了后座,藏在座椅的缝隙间。方汶开车,自然没人检查,顺顺利利就进了主宅。
齐俨然知道他的人不可能跟进来,这才微微有了一些紧张。但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有危险。他只是齐家的继承人之一,不是唯一,沈家不可能冒着和齐家闹翻的风险对他做什么。
车停下来,方汶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招呼他下车。齐俨然诧异,他脸上还蒙着布呢,这方汶就不怕被人看到吗?但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色后,他就知道方汶为什么如此不在乎了。这里简直是太偏僻了,连路灯都没有,沈家主宅,怎么还有这种地方。
40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5 - 原来是这对主奴沆瀣一气
齐俨然跟着方汶进了一栋蓝色的房子,他自然是不知道主宅建筑布局的,可位置这么偏,看着可不像什么好地方。
“你在这等我一下,千万别乱走。我先去看看情况。” 方汶把齐俨然带进了一楼的侧房,交待了一声就出去了。
齐俨然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很普通,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他坐了下来,想着他和江忻从认识到现在的种种,又想着一会见到江忻该说些什么。
那个笨蛋,不会挨打了吧?拒宠什么的,虽说他挺高兴江忻记得对他的承诺,可什么事都没有命重要啊!!
齐俨然有些焦躁的想着,沈家主比他大不了两岁,但却继位很早。听说当时可以说是内忧外患, 沈家能走到今天,可以想见那是个多厉害的人。
江忻怎么傻到跟这样的人对着干呢!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这么偷摸摸进来能干什么,他只是太担心江忻了,无论如何也要看一眼。
他和江忻,他其实早就想好了。年底他就继位了,到时候,他就跟沈家提出来要人。他知道江忻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江家不是有两个孩子呢。他觉得,只要自己多付出一些代价,总是能把人要过来的。他齐俨然不是喜欢凭空许诺的人,所以这些心思,他也一直没跟江忻说。可他没想到,他们才分开几个月,怎么事情就发展成了这样?!早知道,真该提前跟江忻说清楚。
他现在不想去纠结江忻为什么会入内宅,他只知道江忻是他的人,以前是,以后,也得是!
方汶如果真能带着他见到江忻,他必须跟江忻说清楚!哪怕对沈归海虚与委蛇,人也要先安安全全的才行!
正胡思乱想着,他突然就被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如果他没听错,那似乎是铁链被砸到地上的声音。
齐俨然按了按过速的心脏,慢慢把门推开了一条缝,听了听,又听不到什么动静。就在他刚要关上门的时候,便又听到了一声响亮的鞭声。
齐俨然呼吸陡然一窒,他从来没这么紧张过,这种时候,人总是会往不好的方面想,不会是.......江忻在挨打吧?!
他做着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理智告诉他,最好在这等方汶回来,可脚下却已经不听使唤的走了出去。
声音似乎是从地下传来的,他只饶了一圈,就看到了一扇半开着的门,昏黄的光线从门缝溢出,里面是回旋向下的楼梯。
啪!
走到门口,鞭声越发的清晰,齐俨然简直不敢想像下面的情形!他屏着呼吸,轻手轻脚的往下走。越往下,声音就越清晰,他觉得自己都能听到鞭身着肉的声音,还有时隐时现的闷哼声。
台阶下面,是一个很小的方厅,左侧有一个过道,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真的下到地下,齐俨然却没着急过去。他开始考虑里面的各种可能,还有自己要如何应对。可还不等他想清楚,就听到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冷冷道:“江忻,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和你有奸情的,到底是谁?!”
江忻!
这个名字对齐俨然来说,就好像有魔力一样,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闯进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看到了一个被锁在刑架上的人。那赤裸的后背,满是鞭痕!
齐俨然深吸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屋里另外一个拿着鞭子的人便一抬手,将一道帘子拉上,将他的视线挡住。
齐俨然愣了愣,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闯了进来!!
那人将帘子拉上后,才转头看向他。即便没在电视上看过这个人,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也足以说明这人的身份了。
沈归海看着齐俨然,沉声道:“你是谁?”
齐俨然深吸一口气,抬手解下自己脸上的布巾,对沈归海笑了笑:“沈家主,你好。”
沈归海瞳孔飞快的收缩了一下,这让他看起来越发的冷厉。他打量了对面这人几眼,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齐少主?”
齐俨然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没想到沈家主还记得我,这真是荣幸之至。”
沈归海把鞭子在手里掉了个方向,嗤笑道:“若不是我还没睡觉,真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了。齐少主,能麻烦你解释一下吗?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齐俨然表情僵了僵,这确实是很难解释的一个问题。虽说他确信沈归海不敢把他怎么样,但若处理不好,齐家不占理的情况下,可能会吃个大亏。
那一瞬间,齐俨然想了无数种推脱解释的说辞,可又全部被他否定。他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自己能够脱身离开!
想到这一点,齐俨然长出一口气,将姿态放低,缓缓道:“沈家主,我来,是为了帘子后面这个人。”
沈归海一愣,然后,便缓缓睁大了眼,他不敢置信的问道:“江忻?”
“是,” 齐俨然讪笑:“我就是江忻的恋人。”
沈归海突然不说话了,他双臂环胸,盯了齐俨然好一会,淡笑道:“江忻现在虽然是我的私奴,可他之前也是沈家的军官,齐少主和江忻掺和在一起,是有什么目的吗?”
齐俨然无奈,他之所以一路都不肯告诉方汶自己的身份,一个是怕方汶害怕,不敢带他来了,另外一个,也是怕他的身份连累到江忻或者江家。
但现在,他却又觉得没那么多好顾虑的。江忻在继承江家之前,都不会接触到什么核心机密。再说,就算齐家想要探听什么消息,也不至于要让一个堂堂齐家少主牺牲色相吧?
想到这里,齐俨然也便镇定下来。帘子后面的江忻一直没有动静,他有些担心那人的伤势,刚刚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看起来,挺重的。这沈归海,也太狠了!
齐俨然心里有气,没有回答沈归海的问题,却是道:“沈家主,我也不跟你兜圈子,我想要江忻。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出来。”
沈归海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这齐家少主如此痛快。看来,江忻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低呢。
“还有个问题要问问齐少主,” 勾了勾唇角,沈归海将鞭子放下,笑道:“齐少主,是怎么进来的?”
齐俨然脸色有点僵,他不想连累方汶,可又没有别的解释,便绷着脸皮拖延道:“这个,等我们谈完再说。”
沈归海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齐少主既然如此痛快,我也就不客气了。我们去外面谈。”
齐俨然皱了皱眉:“你先把人放下来。”
“不急” 沈归海横跨一步,挡住齐俨然的身形笑道:“等我们谈好了,再来放人。”
“你!”齐俨然深吸一口气,却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咬了咬牙,恨恨道:“行,我们外面谈!”
帘子后面,方汶无声无息的叹了口气,这齐家少主算精明的了,可论心机,比他家主人可是差远了。今这齐俨然估计是要大出血了。他听着那两人走出去,便拨开手上链铐的暗匙,将自己从刑架上放了下来。扯到后背的鞭伤,忍不住裂了裂嘴。他后背上的血虽然是鸡血,可主人那几鞭打得可是一点也没留手,瘀伤是免不了的。
他拿了毛巾,草草的把后背的鸡血擦了擦,这才小心的把衣服穿上,靠着走廊的墙壁,默默等着。
一个小时之后,他听到主人叫他的名字,他便把披着的西服袖子穿上走了过去。
不大得房间里,沈归海和齐俨然隔着一个圆桌相对而坐,桌上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
“主人。” 方汶进屋就在沈归海身边跪下,注意到齐俨然的目光从惊讶,到恍然,再到恼怒,心下还真有点同情这个齐少主。
“起吧。” 沈归海把桌上的纸递给方汶,笑道:“收好了,这可都是齐少主的诚意。”
“是。” 方汶接过来,匆匆一看,竟有八九条之多。方汶有些吃惊,这齐少主对江忻可真是动了真心了。
齐俨然从方汶一进来,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什么帮他,帮江家,什么让他来劝劝江忻,那都是为了把他引过看这场戏的屁话。他就说这方汶胆子也忒大了,亏他之前还有那么一会觉得这方汶忠勇可嘉,亏他刚才还一直想着怎么不连累他,却原来是这对主奴沆瀣一气,就为了用江忻从他这骗到这么多他继位后的不平等条约!!太可气了!!太不是东西了!!
但齐俨然从来不是个输不起的,既然条约都签了,人,他总是要带走的!他沉着脸看向沈归海,不爽道:“现在,总该把人放下来了吧?!”
沈归海一愣,觉得这齐俨然真逗,他还以为那刑架上的是江忻?
“江忻不在这里。” 看着齐家少主越来越黑的脸色,沈归海倒是见好就收,起身道:“齐少主跟我来吧。”
齐俨然满脸狐疑,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两人,可已经进了贼窝了,他也没办法。江忻啊江忻,我为了你可是丢脸丢大了,你要敢不跟我走,哼哼。
出门前,方汶给齐俨然送了一套家仆的衣服,齐俨然默了数秒,一声不响的套上了。他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的,要是让他爸知道自己为了个男人干出这么不靠谱的事,那江忻就死定了。
凌晨2点,除了值夜的侍奴和家仆,该睡的都睡了。方汶先进了主楼,随便给几个值夜的人安排了些差事,沈归海才带着齐俨然进去。
可当齐俨然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在沈归海卧室门口时,简直连杀人放火的心情都有了。这什么意思?江忻怎么会在他的卧室?
沈归海回头看了齐俨然一眼,嗤笑:“怎么?不敢进来?”
齐俨然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愤懑,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冷笑道:“有幸参观沈家主卧室的人,我恐怕是第一个吧。”
沈归海笑了笑没接话,进了卧室,又推开一道暗门,无声的向里指了指。
齐俨然皱了皱眉,这房间的设置让他有点不安,但他明白,江忻就在里面。
41 [插叙]:齐俨然和江忻6 - 沈归海是变态吗(插叙完结)
江忻这几天简直已经快疯了,自从信送出去后,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没有回信,主人也没再来调教室,简直就是把他软禁在这里。这让他隐隐有些担心,总觉得,齐俨然的事情要瞒不住了。
精神紧绷了好几天,他也不可能一直撑着,迷迷糊糊的蜷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齐俨然一进去,目光先是看到满屋的刑具,心里就吓了一跳,再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地毯上的那个人,整颗心都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他飞快的跑过去,两腿发软,晕晕乎乎的蹲下去,却不敢乱动,盯着那人全身上上下下看了半响,才确认,这人只是睡着了。
呼......齐俨然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哭笑不得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江忻常年训练,比平常人要机警许多,尽管疲惫到极点,却也感到了身边多出一个人来。他心里一惊,立刻便睁开眼,然后.......
江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齐俨然,有点转不过弯来,难道自己在做梦?可这也太真实了吧?尤其是那人抚摸上自己脸颊的触感,怎么也不像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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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 齐俨然这一晚上,一直紧绷着神经,此刻见到这人好好的,这才真的放松下来,忍不住抱怨:“你都不想我吗?”
“齐少主?!” 江忻终于确定这不是做梦了,他低呼一声,便扑棱坐起来,紧张的四处看了一圈,没看到沈归海,这才临时松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就一把抓住齐俨然的手腕往起拉,着急道:“你怎么在这?不行,你快走!趁主人没有回来之前,赶紧走!” 他竟然真的跑进主宅来救他了吗?!
齐俨然好气又好笑的坠着身体不肯起来,见江忻脸上已经冒了汗,便使劲一用力,把慌乱间没能站稳的人拉到自己怀里,心疼道:“你放松,没事了。”
江忻一愣,却也清醒了一些,齐俨然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潜入这里。那.......他狐疑的转头,还没出声,便被死死的吻住。
唔~~ 江忻紧张的挣动了一下,感到嘴唇被咬了一下,这才慢慢放松下来,任由那个人夺取他的心跳和呼吸。
一吻之后,两个人都有些心跳加速,呼吸凌乱。
齐俨然的怀抱让他安心,但却又让他紧张和焦虑。江忻喘了两口气,便用力挣脱出来,还往后挪了好几步,站起来,在齐俨然目瞪口呆中,冷漠的道:“齐少主,请您,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齐俨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江忻说这话的时候要不是脸蛋通红,那他可能还听一听,此时嘛......齐俨然坏笑,伸手就要把人拽回来,可江忻却极快的又往后挪了几步。仓促间,脚下传来哗啦啦的声音,齐俨然一愣,低头,就看到拴在江忻脚踝上的镣铐.......
“我靠!” 齐俨然也跳了起来,额角青筋乱跳:“沈归海是变态吗?!”
江忻吓了一跳,却又不敢接近那个人,急道:“齐少主,您不能这么说主人。”
齐俨然这才注意到江忻的称呼,气道:“主人?你叫他主人?”
江忻凄然一笑道:“是啊,江忻是主人的私奴,不叫他主人,叫什么?”
齐俨然被噎了噎,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教条的江家长子怎么办。他深吸一口气,跨前一步,在江忻还要退后的时候,眯起眼,威胁的道:“你要是再敢退一步,咱俩就在这做到底!”
江忻脚步一顿,果真是不敢动了。他无奈的看向齐俨然:“齐少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在这里,但那都无所谓了,我信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合适,您......”
“不合适个屁!” 齐俨然不等江忻说完,就打断他的话,简直已经气到语无伦次了:“江忻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看你就是江里一块大石头,谁踢到谁脚疼!你这么死板怎么继承江家?啊?我看没两天你就得被人害死,江家也早晚被你.......” 齐俨然突然就住了嘴,他懊悔的垮了脸,看着江忻苦涩的神情,低低道:“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了,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生气你非要跟我划清界限。”
“齐少主说的对。幸亏是我弟继承了江家,他比我更合适。” 江忻疲倦的道:“ 我们也不该有交集,确实该好好的划清界限才是。”
齐俨然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么说下去只会没完没了,他盯了江忻数秒,一字一顿道:“现在想划清界限,晚了。” 他不让江忻说话,继续道:“沈家主已经把你卖给我了。”
江忻整个人都怔住,完全听不懂齐俨然在说什么,他看到齐俨然又跨前一步,用一种缓慢却坚定的声音说道:“不管你想不想,你都是我的人了!”
江忻终于把齐俨然说出的那些字拼凑成语言,他心脏怦怦的跳着,却是茫然失措的:“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 齐俨然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打算继位后就跟沈家要人的,现在,只不过被迫提前了。”
江忻虽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心里却抑制不住的感到高兴!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无措的摇头:“不行,不行!”
齐俨然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他再次跨前一步,离江忻只有一步远的距离了:“怎么不行?”
江忻难堪的别开目光,苦笑道:“我现在,是因为通奸要被处死的私奴。就算主人将我卖给你,我也不能跟你走。我不能连累你的名声。”
齐俨然怔愣了好一会,突然道:“你等一会。” 说完,就往调教室大门走去。他不怕江忻连累他,但这名声确实要想想办法,不然这个死板的家伙恐怕这辈子都会过不去。
江忻愣了愣,看着齐俨然远去的身影,轻轻晃了晃,他不知道齐俨然去干什么,可无论他要干什么,都没用了。别说他现在还只是齐少主,就算他已经是齐家家主了,也不可能带着这样一个人回齐家。说不难过,是假的,可这条路走到现在都是他自己选的,他谁都不怪,只怪世事弄人吧。
片刻之后,沈归海,方汶便跟着齐俨然回来了。江忻屏了呼吸,跪下去,给沈归海磕了个头。齐俨然黑着脸没拦,却在江忻跪直后,对沈归海道:“沈家主,人既然承诺给我了,那这所谓的什么通奸的罪名,是不是劳烦一并解决清楚啊?”
沈归海冷漠的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可没说过,还要帮你们解决这种事。当然,人,齐少主随时可以带走。”
齐俨然脸就黑了:“沈家主,你让江忻背着这么一个名声,怎么跟我走?”
沈归海想了一下,点头道:“这倒也是,齐少主不可能带这么一个人回齐家。不过......” 沈归海凉凉道:“齐家私奴他做不了,做个奴宠,总是不打紧的。”
江忻晃了晃,脸上一滴血色也无。他不敢看齐俨然的脸色,只是哑着声音抢先对沈归海道:“主人,江忻,不走。请主人处死江忻。” 让他以这么卑微的身份待在齐俨然的身边,那还不如死了干脆。
齐俨然气得整个人都发抖,他一把过去抓住江忻的脖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笨蛋,就这么不相信他吗?!他怎么可能让他做什么奴宠!!
方汶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挺想说,主人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声真不都是他弄出来的,主人自己也没少给自己抹黑。这齐家少主的腹黑程度可以比他家主人差远了。当然,他家主人吃的苦也多多了。
暗暗叹了口气,方汶插嘴道:“齐少主,就算江忻不用背负私通的名声,但他已经是主人的私奴了,怎么可能名正言顺的再去做齐家的私奴。”
“我不在乎!” 齐俨然喊了一声之后,突然就愣了愣,他看向方汶:“你什么意思?”
方汶无奈:“总要给江忻换个身份吧?”
江忻豁然抬头看向方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齐俨然这时也松开了江忻,看了看方汶,又看了看黑着脸的沈归海,是真说不出话来了。
感情这沈归海又吓唬人呢?!就为了让他同意给江忻换个身份,至于这么狠吗?!!!
“江忻,” 方汶见谁都不说话,只能再次开口:“主人会给你安排个合适的身份,但你需要做一些手术,稍微变化一下脸上的特征,可以吗?”
被所谓的奴宠一吓,江忻现在还有什么不答应的,他茫然的点了点头,从未想过,他的事,竟然还能有峰回路转的一天?
方汶又笑着看向齐俨然:“齐少主怎么说?”
齐俨然还能怎么说?他长出一口气,不爽道:“整成什么样,我说了算。”
“好。” 方汶继续道:“过两天,江忻会因为再次拒宠被重罚至死,我会安排他离开和手术的事情,等齐少主那边都安顿好了,再安排江忻以私奴的身份进齐家吧。”
齐俨然一愣:“拒宠?” 这不合逻辑吧? 通奸的私奴还能承宠?这沈归海能这么好心,为了他们俩,自毁名声到这个地步?
方汶温和的看向江忻:“失身这事,没有对外发布任何消息。只是,在沈家长和你弟那里,还是会这么说。你明白吧?” 江湛,必须要忠于沈家,不能有芥蒂才行。
江忻脑子都是乱的,对外,他只是因为拒宠,才被重罚至死吗?他嗫嚅道:“汶大人,这样,岂不是会连累了主人的名声?”
方汶叹了口气说道:“ 江忻,主人对你,对江家,都做到仁至义尽了。”
江忻长出一口气,再看向沈归海的时候,只有感激和尊敬。他深深叩首下去,真诚道:“多谢主人。”
江忻这傻小子,永远只会记住别人对他的好......
齐俨然在心里叹气,怪不得这方汶受宠,这样的私奴,换谁谁不宠着。他虽然被沈归海摆了好几道,心里不舒坦,却也没在这时候拆台。不管这对主奴搞了多少鬼,但确实是帮了他们俩。
沈归海却不领情嗤笑道:“你不用谢我,这是你汶大人替你求来的。要依着我,随便找个理由处死你,简单省心。”
江忻再次感激的看向方汶,方汶叹了口气道:“主人,您若真想处死江忻,方汶是拦不住的。”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忽然冷冷道:“汶大人今天多嘴了。”
方汶一愣,沈归海又道:“沈家的规矩,什么时候主子说话,奴才可以随便插嘴了?”
这不依不饶的.......方汶没办法,说他话多,那他就只能跪下掌嘴。罚都罚过了,这事怎么还没过去,主人可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啪,啪,啪
方汶打得不含糊,齐俨然却有点傻了,这怎么说打就打? 喂喂,沈家主,这么对你的私奴,不怕半夜被人阉了吗????
沈归海不看方汶,却是对齐俨然道:“齐少主可能不了解我。别人做家主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做家主,最看重的,就是规矩。”
齐俨然皱眉,总觉得这沈家主话里有话,可这么一两句,他又不知道沈归海想说什么。看了眼焦急的江忻,只得无奈的先劝道:“规矩是重要,可汶大人也是为家主说话,沈家主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罚了。”
沈归海这才挑了唇角,从容道:“停吧。”
“是。” 方汶停了手,磕头道:“方汶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没再管方汶,却是看向齐俨然,接着刚刚断掉的话题说道:“齐少主,我确实没打算直接杀了江忻,显然,用他和你交换条件,对沈家更有利。在沈家,我看重规矩,在外面,我看重承诺。今天齐少主签的那些东西,还望将来能一一实现。”
提到那一纸承诺,齐俨然脸色也严肃了些。他不否认,那里面有几条是他刚刚着急直接妥协的,但他并不打算实打实的按承诺去做,白纸黑字虽然是他留得把柄,可江忻这事,却也成了沈家的不宣之密,不到万不得已,相信两家都不会轻易撕破脸皮,那一纸承诺,能耍赖的地方其实还有不少。
不等齐俨然说什么场面话,沈归海便悠悠的又加了一句:“我这人喜欢丑话说在前面,我们之间的交易,齐少主若是单方面违约........江忻我是管不到了,可江家的人,我却还是能管一管的。”
……。 齐俨然可算知道沈归海是怎么在混乱的局面中稳坐家主之位的了。他是不相信沈归海真会对江家做什么,可江忻这笨蛋却肯定是被吓到了......我靠,沈家主,你这是打自己的私奴吓我的人啊。
江忻听着两人的对话,立刻便意识到齐俨然为了“买”他所付出的代价,必定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他着急得抢在齐俨然说话前问道:“齐少主,你交换什么了?”
“只是些经济上的合作条款。” 齐俨然都不用看江忻就知道这小子想说什么,根本不给他后悔的机会:“你要是敢说什么不跟我走,我这齐家少主就不当了,干脆留在沈家,陪着你,做个富贵闲人就好了。反正沈家主也知道你是我的弱点了,若是他拿你威胁我,我还当什么齐家主?”
江忻愕然,齐俨然盯着他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江忻不再说话了,他知道齐俨然只是在吓唬他,可他也不想齐俨然为了他再在主人面前暴露更多的劣势。
看江忻不说话了,齐俨然才转向沈归海道:“沈家主放心,我承诺过的,必然会做到。”
“我信齐少主。” 沈归海点头,这个话题算是结束了。他这才对方汶挥了挥手,让他站起来。
齐俨然神色复杂的盯着方汶看了一会,想着从那人眼里找到一些委屈,或者难堪的神情,可看了半天,屁都没看出来。也不知道这沈归海平日里是怎么调教私奴的,怎么能把人搞得跟洗了脑似的。沈家的人都是变态,以后还是少接触为妙。齐俨然暗暗抚摸着自己今天跟坐了过山车一样的心脏,一回头,见江忻还跪着,便黑着脸要去把人拉起来,可还没走到那人身前,脚底下就被一根铁链绊了一下,黑着脸看向沈归海:“沈家主!这脚镣,也能摘了吧?”
沈归海嗤笑道:“急什么,人还死呢,你又带不走。”
齐俨然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转都看到江忻恳求的神色,压了好半天,才把那口气压回去。就听到方汶对他道:“齐少主,时间不早了,方汶送你出去吧。”
齐俨然又看了江忻一眼,知道当着沈归海的面,这人是绝对不会让他碰他的,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江忻道:“好好等着我。”
三天后,江忻泼了鸡血的“尸体”被抬出主宅,连江家人都没能看一眼,直接“火化”了。
虽说是江忻犯错被罚,可只是因为不想承宠,顶撞了家主就被活活打死,让主宅,乃至外围的家奴和家臣都再一次见到了家主的冷酷无情。
42 汶大人还不回去歇着,跪上瘾了
谢3 第二天早上就得了主子的命令,拿着一套轻柔的居家服进到调教室,把笼子上的锁打开,垂着视线不敢乱看,低声道:“汶大人,主子说您可以回西翼了,休息两天,再去惩戒所继续领罚。衣服和伤药都给您放这了。如果需要我给您上药,您再叫我。”
方汶裹在被和里低低的“嗯”了一声,问道:“几点了?”
谢3道:“十点了。”
“知道了,我待会叫你。”
“是。”
谢3退出去后,方汶才磨磨蹭蹭爬起来,身上到处都疼,脑袋也有点昏昏沉沉的,比昨晚还难受,看来真的要休息一天了。
身上的伤有好几处破皮的,他不敢洗澡,好在昨天主人已经帮他处理过一次,不用担心发炎的问题。他洗了把脸,刷了牙便回到调教室,坐到大床上,还是拿了专用的湿巾把腰以下的鞭伤擦了一遍,又抹了药,这才穿了裤子,叫谢3进来帮他处理后背的鞭伤。
谢3不是第一次给方汶上药,知道主子在调教室向来玩得开,但这么重的伤,只能是责罚了吧?他几乎是屏着呼吸把药帮方汶上完,也不敢说什么,只觉得主子这性子,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上药的时间有点长,方汶迷迷糊糊的又想睡。谢3没打搅他,上完药也没收拾屋子,就先出去了。等方汶再醒过来已经过了下午两点,除了浑身疼,精神倒是好多了。主人的鞭子,向来是只疼皮,不伤根本
再待下去,要是主人突然回来可就不好玩了。他这才穿好衣服准备回西翼。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从小冰箱里拿出一个冷冻盒,捡出7颗辣椒球直接放回冰箱里,其他的和那个冷冻盒一起拿走了。
说实话,方汶现在挺怕回西翼的,叶亮和张若谷还好,可康嘉嘉那小子却着实让他有些紧张。他站在大厅里,远远看着连通西翼的大门,想找人帮他去看看康嘉嘉在不在西翼的大厅里,可又觉得有点丢脸,正犹豫着,主楼的大门被推开,方汶一转头,就看到沈归海满脸不爽的进来,身后还跟着康宁。
方汶吓了一跳,身上到处都还疼的时候,他有些不想接近主人.......但就这么撞上了,他也不能转身就跑,只能老老实实跪下:“主人。”
沈归海看到方汶也是一愣,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回主人,方汶正要回西翼。”
“嗯。” 沈归海换了鞋,看方汶精神状态倒是还行,便没再理他,对管家道:“把叶亮和王赋叫过来。”
“是。” 管家转身去连通讯,方汶知道主人没‘叫起’,可这眼看着也没他什么事了,八成是主人忘了‘叫起’了,便准备悄悄的起身回西翼。现在主人比康嘉嘉可怕。
谁知道他刚轻手轻脚的站起来,就听沈归海道:“让你走了?”
方汶:“.......” 他只能往前走几步,从侍奴手里接过地垫,离主人不远不近的跪了,很后悔自己中午贪睡,没早点撤退。他跪了一会,见主人也不理他,似乎没有要罚跪的意思,就慢慢跪坐下来。若是平日,他也不会偷这点懒,今天确实是体力有限。自己可是刚睡醒,都没来得及惹事呢,怎么就不让走了呢。
叶亮是和王赋一起过来的,老远看到方汶跪着,叶亮心里就开始紧张,三天没见,汶大人没事吧?
“主人,” 叶亮和王赋走到沙发前,就有侍奴放了地垫让两人跪下请安。
沈归海显然心情很不好,还是没叫起,只沉着脸道:“管家,康宁留下,其余人都退了。”
“是。” 管家替其他侍奴和家仆答应着,那些人自然不用管家再说话,鱼贯着退出。方汶想把自己也算在“其余人”里面,可想了想,还是没敢。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沈归海才冷着脸问叶亮,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你给我说说,家规是谁的家规?”
叶亮哪见过这阵势,紧张得脑子都是蒙的:“是主人的家规?”
沈归海讥讽一笑,道:“王赋?”
王赋连忙答道:“家规是沈家的家规。”
叶亮脸色有点发白,沈归海看了他一眼,又问道:“沈家的家规,是让谁遵守的?”
叶亮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是,是给奴才们遵守的。”
沈归海冷冷道:“王主管给叶亮大人解释一下吧。”
王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叫苦,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叶亮大人,虽说在沈家,所有人都是沈家的奴才,可只有奴藉之人,才要守沈家家规。民众要遵守的是沈家的律典。即便是家臣,若非奴藉,也只需要遵守部分家规,非奴藉之人,要守的是沈家的律典。”
叶亮晕头转向的重复道:“是,是,只,只有奴藉的人才守家规,小亮知道。”
“知道?” 沈归海面色不善,压着火气道:“那叶大人你能不能解释解释,你把家规送到陆家是什么意思?”
方汶低垂的目光动了动,慢慢跪直身体,不敢再偷懒,也有点替叶亮着急。
叶亮方寸大乱,越紧张越不得要领,只是下意识的解释:“我,我,我是觉得家规这么重要,3日训诫只安排了半天,实在,实在太紧张了,小陆大人,肯定想要提前看看的。”
王赋在一旁心惊肉跳的低着头,他实在没想到,这叶亮平日看着挺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蔫了吧唧的拿了这么大一个主意??!!
沈归海简直被气笑了,他对管家道:“去把叶亮大人的戒具拿过来。”
几个私奴的戒具都是一式三份,惩戒所一份,私奴自己房里一份,还有就是沈归海这边也备了一份。
不多会,管家拿着叶亮的皮拍过来,沈归海也不接,直接指了指王赋:“既然叶亮大人想不明白,就辛苦王主管了。”
“是。” 王赋头皮有点发麻,总觉得今天这事,自己搞不好也要吃顿瓜落。他接过戒拍,给沈归海磕了个头便站起来,硬着头皮对叶亮道:“叶大人,还请您褪衣。”
叶亮吓得浑身都在发抖,越急,脑子越是一片空白,连王赋说什么都没听到。沈归海冷哼一声:“怎么?还要找人帮你脱?”
“不,不,” 叶亮脸色发白,又害怕又委屈:“小亮,小亮自己脱。”
虽是这么说,可他整个人都是僵的,裤扣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差点急哭了。自从进了内宅,他几乎就没挨过罚,此刻主人不但要打他,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哆哆嗦嗦半天才把裤子褪下来,跪趴下去的瞬间,眼泪就流出来了。
王赋看着叶亮这样也觉得有点可怜,可主子不说话,他也没办法,叹了口气,还是提醒了一句:“叶大人,受罚的规矩还记得吧?”
叶亮低低的抽气声顿了顿,才点了点头,浑身都绷紧了。
王赋觑着主子面色不善,也不敢再多话,用了七分的力气打了下去。
啪!
“一,谢谢主人责罚。”
啪!
“唔,二,谢谢主人责罚。”
啪!
“三!谢谢主人责罚!”
皮拍这种戒具,打下去声音很大,可却并没有那么疼,至少比藤条差远了,只听着吓人一些。可叶亮这么多年都没挨过打,也不怎么抗打,十几下过后,就绷不住姿势了,报数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沈归海抬了抬手,王赋便停了下来,重新跪下来。
叶亮不敢起来,白嫩的屁股一片粉红,只可惜沈归海现在没心情欣赏这份情趣,冷冷道:“叶大人想明白了吗?”
叶亮一僵,他刚刚光顾着挨打了,哪里还有脑子想别的,一害怕,身体抖得就更厉害了。
沈归海看叶亮这样子,觉得今天就算把这小家伙屁股打开花,估计他也不见得想得明白。总不能这么耗下去,于是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道:“不如汶大人给解释解释?”
方汶一愣,有些警惕的看了主人一眼,他都这么低调了,怎么还想起他来了.....
被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方汶叹了口气,只得开口:“叶亮,事情虽然已经定下来了,可陆庆未入内宅之前,自然也未入奴籍,陆家更非家奴,你送这家规过去,有点打脸了。”
叶亮呼吸一滞,他总算是明白了,可这一明白,他更是吓得有些魂不守舍了,也顾不得挨罚得规矩了,连裤子都没提,转了个身,一个劲的给沈归海磕头认错:“主人,主人,小亮糊涂,小亮错了,您饶了小亮吧!” 叶亮求了半天,却听不到沈归海说话,叶亮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些日子,他真是被人叫叶大人叫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怎么就能鬼使神差的自作主张呢?!
“糊涂?” 沈归海总算是出声了:“我当初怎么嘱咐你的?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来问我,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
“小亮不敢!” 叶亮害怕得眼前都有点发黑,嘴唇差点让他自己给咬破了:“小亮糊涂,小亮知道错了。”
沈归海沉默良久,突然道:“我记得,这7日训诫改3日的方案,是你们三个一块商量的吧??”
叶亮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王赋却是一愣之后,冷汗都下来了,他不敢反驳,只是万分惶恐的俯下身,脸色有些发白。
方汶更是大惊,他一身的伤,再打可是禁不住了。
沈归海食指敲了敲沙发,沉吟道:“王赋。”
“奴才在......”
沈归海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事,你担了吧。”
王赋浑身一震,数秒后,才咬了咬牙,苦涩道:“奴才,愿为主子分忧。”
叶亮匍匐在地没有起身,可抖动的身体却有些僵住了,叶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沈归海满意的“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沉声道:“回头自己去惩戒所领80鞭子,养好伤之后,去档案处领个闲职吧。”
“是.......” 王赋没有多说,他身为沈家的家奴,主子就算让他去死他都不敢有半句怨言,何况主子还给了他一个闲职,他该高兴才是。
见王赋听话,沈归海满意道:“放心,不会让你白担的。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和管家说即可。”
王赋怔了下,连忙道:“谢谢主子!”
沈归海点了点头,又对管家道:“裴家那个侍奴不错,前阵子虽受了委屈,却还能尽职尽责的把训诫房准备完善,倒是个愿意做事的。王赋既然退了,那主管的位子,就让那个裴11暂代着吧。”
“是,” 管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有些替汶大人担心。
而到了此刻,叶亮也终于听明白了,他使劲压着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脏,却难免有些喜悦,主子竟然护着自己?!!
“叶亮,” 沈归海的声音把叶亮从短暂的喜悦中拉回来:“王赋虽然替你担了,可错还是你犯的。明天自己去惩戒所领30戒拍长长记性。”
“是,主人,小亮一定记住教训。”
如果叶亮现在抬起头,就会看到主人看他的目光不似平日的柔和,多了一丝失望与冷漠,但沈归海的声音却还是如往日般淡然:“行了,穿好衣服,回去歇着吧。”
“是。” 叶亮连忙把裤子提起来,看来旁边的王赋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敢说。
叶亮走了,沈归海便让王赋也出去了。等大厅就剩下管家,康宁和方汶的时候,沈归海才正眼看向方汶:“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方汶往前膝行几步,跪到主人身前才道:“疼,但没什么事。”
沈归海勾了方汶的衬衫领口往里看了看,皱眉道:“今儿再涂两次药。”
“是。”
沈归海松了方汶的衬衫领口,对康宁道:“外围布防先撤回来,叶亮这家规一送,陆家可能会更谨慎,我们这边还是缓一缓,得诱着他们把隐藏的力量都暴露出来才行。”
康宁皱眉:“主子,外围还是让我留些人吧,万一陆家和另外两家搅和到一起,我怕来不及再布置。”
沈归海垂眼看了方汶一眼:“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是。” 康宁疑惑的看了眼管家,却发现刘管家站在一边,就跟个木头人似的,脸上一点神情变化都没有,不由有些佩服。难怪主子一直让他跟在身边,这人简直已经把不动声色修炼到炉火纯青了。
“就这样吧,我今也累了,康宁你一会和管家再过一遍主宅的布防,尤其是门禁权限系统,陆庆过来以后,权限怎么开,其他人的权限怎么变更这两天就拿个方案出来。
康宁:“是。”
管家:“是。”
沈归海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轻轻踢了脚方汶的大腿:“汶大人还不回去歇着,跪上瘾了?”
方汶跪着,目光只能看到主人的裤脚,他慢慢俯下身,将手垫在头下,低声道:“谢谢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当着管家和康宁没说什么。但他知道,方汶懂了 ---- 叶亮有主人我看着呢,你用不着内疚,也别老折腾自己。
43 你,确实是罚不得我的
方汶在西翼大厅没看到康嘉嘉,暗暗松了口气,可谁想一拐弯,就看到那小子靠在他的屋门上,脚步就顿了顿。
“汶大人.....” 康嘉嘉刚听侍奴说在中翼看到汶大人了,他就一直在这等着,可却没想到等了这么久。他担心的看着方汶打开屋门,想跟进去,却被方汶反手挡在门外:“嘉嘉,我现在没精力跟你说话,你先让我好好歇一天。”
康嘉嘉不敢硬往里闯,可是一连三天,谁也不知道汶大人到底怎么样了。主人打人可疼了,不看一眼,他实在不放心。他飞快的道:“汶大人,我不打扰您休息,我什么都不问,我也不哭,我,我就帮您看看伤,好不好?”
方汶看着康嘉嘉强做平静的样子叹了口气,到底是把小家伙放了进来:“那就帮我上次药吧。”
“嗯。” 康嘉嘉答应了一声,去方汶床头柜里拿常备的药。
方汶把装着辣椒球的冷冻盒放进冰箱,便脱去衬衫,拉了转椅,面对着椅背跨坐上去:“就帮我处理后背吧,其他地方我自己来。”
“好,” 康嘉嘉拿了药,就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不能哭,不能哭,不能让汶大人心烦,可一扭头看到那一身密密麻麻的鞭伤,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了下来,连忙用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这,这也打得太狠了,这得多疼啊。
身后一直没动静,方汶叹了口气道:“嘉嘉,我真挺累的,你看也看过了,想哭回屋去哭,现在还是去叫个侍奴来帮我上药吧。”
康嘉嘉没走,也没说话。他深吸一口气,愣是把眼泪憋了回去。虽然手还是有点打颤,但却一丝不苟的把药都摸在伤痕上。
他哥说,汶大人跟着主人经历那么多风雨,不可能有事,可他怎么也看不出这是没事!
主人,主人有时候真的太严厉了,难道因为汶大人抗打,就打得更重吗?
这么重的伤,汶大人也不吭声,只是在他抹到那几条深一些的鞭痕时,肌肉绷得紧紧的,显然是疼的厉害。
“汶大人,” 康嘉嘉声音有点抖:“您,您有时候也服点软好不好?”
“啊?”
“主人有时候还是挺心软的,您求求主人,主人有时候就能打轻点了。”
尽管已经很累了,方汶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接了一句:“怎么服软啊?”
康嘉嘉一边给方汶抹药,一边道:“您老是主人说什么,您就认什么,这不行。主人也是人,有时候在气头上可能也判的重一些,说不定过后也后悔。您服个软,认个错,求主人网开一面,说不定就能少罚些。就算免不了,您也求主人打轻点。还有,还有,您不能老忍着,” 康嘉嘉琢磨着汶大人大概是不会哭得,就道:“主人一打您就叫,使劲喊疼。” 康嘉嘉说顺了嘴,一时收不住:“主人下手狠,您得想办法让主人心疼才行。您不能让主人打顺了手,收不住,这以后还不越打越重。”
方汶忍不住笑道:“你倒是颇有心得啊。”
康嘉嘉把药放下,叹了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道:“您说您伤这么重,主人就不心疼吗?您就算为了主人,也装得柔弱些吧。”
方汶:“......”
等康嘉嘉把后背的伤都处理完,他就没再让康嘉嘉继续了。狠心把小家伙轰出去,方汶飞快的又把胳膊,前胸和腿上的鞭痕处理了一下,就滚到了床上睡了,晚饭都没起来吃,只半夜起来喝了一杯牛奶,又囫囵着给自己上了遍药,倒头就接着睡,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多。
这一觉睡的不错,方汶起来不说神清气爽吧,至少也比昨天精神了不少。一连上了四次药,效果倒是挺明显。疼还是疼,但却不像昨天那样动一下就想龇牙了。
叼了一个三明治回屋,方汶见最重的一道伤也结疤了,就去冲了个澡,这才叫来侍奴帮他再上一次药。
他本来是不想今就去惩戒所跟裴11较劲的,可在大厅看到有些踌躇的叶亮,这才想起来叶亮今天要去领30戒拍。看小家伙似乎怕的紧,方汶叹了口气,拍了拍叶亮:“等我一下,一起去吧。”
“汶大人.......” 叶亮感激的看向方汶:“您,身上的伤.......今天就要去吗?”
“不差这一天。” 方汶道:“我换下衣服,很快。”
“汶大人,” 路上叶亮终于耐不住,问道:“您说,主人会不会还在怪小亮?”
“不会。” 方汶道:“晚上去找主人谢罚的时候,好好认个错。”
叶亮连连点头,犹豫着又道:“汶大人,我想去谢谢王主管,您说,我应该拿点什么东西合适?”
方汶没有马上回答,顿了顿才说道:“随便吧。”
叶亮喃喃道:“王主管肯定是什么都不缺,我.......”
方汶打断叶亮的自言自语,叹了口气道:“叶亮,王主管替你挨了80鞭子,又被贬去做个闲职,你觉得拿点什么合适?”
叶亮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汶大人这是在怪他?他觉得有点委屈,垂头慢慢走着。他也知道是自己犯错,不该让别人替他承担,可那是主人的意思,他哪敢多说一个字。
叶亮不说话,方汶也没再说什么,他能理解叶亮,也知道这孩子胆小,可却还是有些失望,不知道自己这么护着这小家伙,是不是反倒让他没了担当。
王赋昨日回了惩戒所便去领了80鞭,随即管家也过来宣布了王赋的调任,以及裴于青,也就是裴11,代管惩戒所的决定。
一时间,惩戒所里人心惶惶,王赋掌管惩戒所都有11年了,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么件事,让人很是唏嘘。而更令所有人吃惊的是裴11怎么就一步登天了?就因为准备小陆大人训诫房的事入了家主的眼?
谁也不想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惩戒所今天的气氛很是紧张,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
叶亮和方汶到了惩戒所,按着规矩面朝家规跪了。不多会,有惩戒先生出来,问清了叶亮要领的责罚,便带着叶亮去私奴专属的惩戒房领罚去了。
方汶留在厅堂没动,也不知在想什么。来来往往的人虽不敢说话,可谁心里不明白,这裴11上位,是肯定要为难汶大人的。
“裴主管。”
“裴主管早上好。”
“裴主管早。”
“裴主管好。”
一早上,裴11就收到了不少的问好,把他问得心花怒放,笑意憋都憋不住。溜达着到了厅堂,看到跪候的汶大人,裴11心情就更好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汶大人,早啊。” 裴11从昨晚开始就有点飘,得意的情绪也有点收不住。见方汶没反应,裴11也不着急,慢悠悠道:“今是领什么罚啊?”
方汶淡淡道:“每日的例罚。”
“哦?” 裴11嘲讽道:“汶大人要说清楚才是。”
方汶便道:“请惩戒所主管出来,方汶自会清楚的领罚。”
裴11哈哈一笑:“汶大人别装了,不知道这惩戒所现在是我在管吗?”
“代管惩戒所,” 方汶嗤笑:“管着惩戒所不假,但却只是代主管而已。”
裴11被方汶轻蔑的语气激得有些恼怒意上涌,一把从旁边的侍奴手里抢过方汶的戒鞭,狞笑道:“看来,汶大人是觉得我这个代主管没资格掌刑了?”
方汶平静道:“即是代为行使主管之责,自然是有资格掌刑的。”
裴11挑眉,以为方汶这是认了,可他还没说什么,方汶已然继续道:“只不过,主人当初说的清清楚楚,方汶的每日例罚,由惩戒所主管代主人掌刑,代主管,毕竟不是主管。”
“好好好,汶大人这是玩文字游戏啊。” 裴11冷笑连连:“今日,我还就罚了,汶大人还敢拒罚不成?!”
方汶默了默,竟是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看不到的尘土,才看向一脸惊怒的裴11,缓缓道:“我知这惩戒所如今没有主管,今日其实本来不必来的。来跪一跪家法,那是方汶对主人和家法的恭敬,也是通知裴代主管一声,后面的例罚我就不来惩戒所领了。还有,我得纠正裴代主管一句话,不是我拒罚,而是裴代主管你,确实是罚不得我的。”
裴11是着实没想到这方汶现在还有这么大的威风,更是被方汶一口一个代主管激得恼羞成怒,竟是不顾后果的一鞭挥了出去,把旁边的小侍奴吓得脸都白了,想也没想就挡在了中间,那一鞭正抽在那小侍奴的脸上。
方汶皱眉,裴11更是恼怒,还要再抽,却被闻讯赶来的一个惩戒先生拉住:“裴主管,使不得!”
那惩戒先生姓秦,是所里的老人了,原先连王赋都会给他几分面子,裴11虽然在气头上,却也不好一上任就得罪人,喘着粗气,总算是没推开那惩戒先生,但嘴上却不肯罢休:“秦先生,这方汶拒罚闹事,还罚不得了?!”
那秦先生在心里大骂裴11是个蠢货,可却也不想得罪这新上任的代总管,正不知怎么劝一劝,却听到方汶凉凉的道:“秦先生,方汶想问一问,这惩戒所,何时也能自行处罚私奴了?”
方汶这话一出,裴11脑子倒是清醒了,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 秦先生左右不能得罪,后悔自己没事出来趟这摊浑水。
方汶也不想太为难惩戒所的老人,对裴11微微一笑:“看来裴代主管上次的教训没吃够,这嘴还是没个轻重。你是自己掌嘴呢,还是我们把家规一条条研究下,看看裴代主管这该怎么罚?”
裴11眼睛都红了,一时无法辩驳。该死的,这方汶怎么对家规这么熟,还如此会钻空子!
但他今天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丢这个人的,看着方汶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他心一横,道:“汶大人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不知道,汶大人可敢跟我去找主子说说理?”
旁边秦先生一听那是汗也不出了,急也不着了,只觉得这裴11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这么丢脸的事也往主子面前送?是嫌自己这官升得太快,着急让主子看看你有多无能?行了,估计明这代主管就换人了。
方汶也是一愣,他还真没想到这裴11能蠢成这样。你都代主管了,不是普通的一等侍奴了,他还真能拿着私奴的身份逼一个惩戒所的代主管掌嘴?这人这么蠢,又不懂得隐忍和收敛,万一陆家看不上他,根本不来勾搭他,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下,方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见方汶不说话了,裴11只道是方汶怕了,冷哼一声,也没再说话。他方才也是气急了,真要让他去找主子,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没那么大的脸。方汶怕了,正好!
叶亮就在这时候,被一个侍奴搀着回到大堂,看到大堂里诡异的气氛愣了愣。
而叶亮的出现,给了裴11挺好的一个台阶。
裴11又对着方汶冷哼一声,装做有工作要和叶亮沟通,迎着叶亮走过去,随便聊了两句,约了下午的会议,便顺势直接回去办公室了。
方汶看着那裴11飞快消失的背影,长出一口气。对手太笨,这戏也不好演啊。
叶亮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想让人看到他挨打后的样子,便示意侍奴松开手,这才小心的走到方汶身边,低声问道:“汶大人,您领完罚了吗?”
方汶没直接回答,只是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啊?叶亮愣了愣,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怪,可他今觉得有些丢脸,不想在惩戒所多待,便点了点头先走了。
等叶亮离开,方汶才转向秦先生,看了一眼默默站在一边不说话的小侍奴,说道:“先生,这侍奴脸上挂了伤,还请照顾一二。”
小侍奴显然没想到方汶竟然还惦记着他,十分惊讶的抬头看了方汶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秦先生看了,倒有点喜欢这孩子的镇定,便点了点头:“汶大人放心。” 下午就把这小孩调去库房,等那裴11忘了今天这茬,再调回就是。
方汶见左右没事,也便告辞离开了。这戒鞭都没人打了,方汶也没想着再回去罚跪。罚了这么多天,陆家总不能为了这么点事再跟主人较劲吧。
一来一回走了不少路,活动开了,身上反倒没有早起时那种皱巴巴的疼了。他琢磨了一下,便半路转了个弯,往采办处去了。
44 汶大人的表哥--方则凯
采办处的赵管事是个胖乎乎的人。都说胖子脾气好,赵管事就是,平日里待人一向宽厚,轻易不会降下什么责罚,没事还会和年纪轻的小奴才们聊聊天,开开玩笑。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是将自己的近身侍奴遣到惩戒所罚了100鞭,之后更是直接赶出主宅。
方汶过来的时候,赵管事正在整理之前的采购单,铺的满桌都是。站在门口,就看到赵管事初露秃顶潜力的脑瓜顶。方汶就笑了:“赵管事,你这是干什么呢?”
赵管事听着声音耳熟,抬头看到果然是方汶,便扯了嘴角笑道:“当然是干活了。汶大人可是好久没过来了。”
“这不是一直没空嘛。” 方汶笑着走进来,垂眼看向办公桌上的采购单。赵管事不动声色的把那些采购单收拢起来,笑道:“汶大人,您已经不管事了,这些东西可不该看了。”
方汶也不生气,拉了椅子坐下,却不敢去靠椅背,不是很爽的随手拿了赵管事桌上一个南方蜜橘就开始剥皮。
赵管事等了会,见方汶不说话,也不走,只一个接一个的剥橘子,没一会就吃了三个,再剥第四个的时候,却是抠到了里面的橘肉,把橘子汁都滋到桌上的文件上。
“啊,真是不好意思啊。” 方汶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不是重要文件吧?”
赵管事额角有点蹦青筋,却也不能赶人,皮笑肉不笑的道:“汶大人爱吃橘子,我让人给西翼多送点。”
“不用。” 方汶道:“想吃,我再来赵管事这吃。您这的新鲜。”
赵管事眼角跳了跳,退而求其次:“那您坐沙发上慢慢吃,这椅子坐久了隔屁股。”
方汶摇头:“我身上都是主人打的伤,坐沙发不如坐椅子。”
赵管事没想到方汶这么.....厚脸皮,愣了愣,苦笑道:“汶大人,您这心可真宽。”
“我这算什么呀,前几天,我在惩戒所看到一个被罚了100鞭的侍奴。打得这叫一个惨。” 方汶笑了笑,问道: “听说,是近身服侍赵管事起居的?”
赵管事笑容一僵,小豆眼转了几转,有些犹豫着道:“是,那侍奴手脚不干净,我已经上报了管家,轰出主宅了。”
方汶“哦”了一声,问道:“偷东西了?”
赵管事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
方汶挑眉:“克扣别的奴才的东西了?”
赵管事额头有点出汗。
方汶挑眉:“收回扣了?”
赵管事低垂的目光抖了抖,讪笑道:“汶大人您就别问了,这和您也没什么关系。”
方汶从善如流:“这倒是。”
赵管事刚松一口气,就听方汶又道:“看来是收回扣了。呵呵,这是哪家供应商,这么大胆子敢给您的侍奴塞回扣?”
赵管事后背也开始出汗,强撑着镇静道:“汶大人,您问这个干什么?”
“赶明我也找他们要回扣啊。”
赵管事擦了擦汗:“汶大人说笑了。”
方汶笑了笑,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手上的橘子汁,又抽了一张,在被他溅了橘子汁的文件上沾了沾,才道:“您看看,好好的文件放在桌上,被我弄脏了,擦不掉了。”
赵管事皱了皱眉,惊疑不定的看着方汶:“汶大人您来我这,到底有什么事?”
方汶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我来呢,其实就是想给赵管事一个建议。”
赵管事一愣,犹疑道:“您说。”
方汶把脏掉的餐巾纸扔在一旁,这才道:“赵管事,想要独善其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管事瞳孔瞬间收缩,胖乎乎的脸上有点发白,连呼吸都似乎有些乱。过了好一会,他才长出一口气,苦笑道:“赵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汶在采办处的时候,叶亮也到了会客楼,他是来见汶大人的表哥--方则凯的。他记得这个人,上次见面是在春节家宴后的舞会上,似乎和汶大人关系还不错。
几天前收到会面申请的时候,叶亮觉得挺意外,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什么麻烦事。而且.....主人不让汶大人和外面通讯,他也不该和汶大人的家里人见面才是。但也不知为什么,那天,他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同意”键。
“叶亮大人,” 方则凯在叶亮一进门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谢谢您能抽出时间来见我。”
叶亮笑道:“别客气,我们坐下说吧。”
方则凯一连道了好几声“好”,隔着会议桌坐在叶亮对面。
叶亮不知道方则凯见他有什么事,便不说话,方则凯嗫嚅着,有点尴尬道:“叶亮大人,方汶,还好吧?”
叶亮上午才领过罚,其实坐得很不舒服,方则凯这么一问,他就有些犹豫。汶大人自然是挺不好的,可他觉得,自己还是别说太多,省得汶大人家里人着急,便只说了两个字:“还好。”
方则凯看得出叶亮的犹豫,再加上这“还好”两个字,心里便知道,方汶现在的处境八成是很不好才对。外面的那些传言虽然不能全信,可终归不是空穴来风,看来方汶是真的失宠了吧?
方则凯这么想着,便笑道:“叶亮大人,您现在管着内宅,想必挺忙的吧。”
“还好,要学的还很多。”
方则凯目光闪动,看来这叶亮大人确实是个好说话的,原来在家宴上看他和方汶挺亲近的,应该会帮忙吧? 这么想着,方则凯便道:“叶亮大人,我来找您呢,其实是有两件小事,希望您能帮帮忙。”
叶亮谨慎了些,道:“什么事?”
方则凯笑了笑,道:“您看,方家的生意不大,年前新铺了好多新的店面,投资比较大,也是靠贷款维持着流动资金。贷款银行,一直都是方汶直接联系的。眼看现在市场热度不错,想再贷点,可我们又跟方汶联系不上,就想叶大人能不能帮忙管方汶问一下银行的联系方式?”
叶亮不是很明白生意上的事,便问道:“贷款,不能直接找银行吗?”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方则凯笑道:“直接找银行,抵押物要的多不说,贷款利率也拿不到多少优惠。”
叶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了想道:“第二件事呢?”
方则凯不知道刚才那个问题叶亮是同意了,还是不同意,但叶亮问了,他也只得先回答:“第二件也是件小事.......前阵子我们家里商量了一下,想再送个孩子进主宅做家仆。”
吃肉管理/三二》伶衣·柒伶(柒衣《寺六
叶亮看了眼电子日历,道:“今年家仆的招收时间还没过,直接报名就行了。你们要不知道程序,我可以把报名须知发给你。”
方则凯讪笑道:“这孩子,过了招收培训的年纪了。”
叶亮一愣,方则凯已经紧接着道:“我听说,每年也有一些家仆是由主家直接调进主宅的吧?别人肯定不行,但叶亮大人肯定可以吧?”
叶亮皱眉,他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之前,主人刚刚禁了汶大人的通讯时,汶大人曾说想要联系你,也是为着这事?”
方则凯一愣,他摸不透叶亮的心思,怕弄巧成拙,便不敢乱说,苦笑道:“哪里,那会是想让方汶帮他一个外甥找份好工作的,可现在你也看到了,哪里的工作能有主家的好啊。不过,总归也都是为了他外甥的事。”
叶亮明白了,方家这是觉得汶大人不得宠了,想要再送一个进来。
主宅奴才的招收是管家职责,他只能从中挑选和管理在内宅服侍的人。叶亮知道这事他不该管,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尊心作祟,他有点不知该怎么拒绝。更何况,今早上又因为王赋的事被汶大人指摘,他觉得有点委屈,就有一种想要证明自己的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的冲动。
叶亮考虑着直接调人进内宅的可能,最近因为陆庆的事情,他也接触了不少管事,若是有哪个管事愿意帮忙,打个申请,管家应该会同意吧?
想要这里,叶亮便问道:“那孩子,什么情况?”
方则凯一听叶亮松了口,便道:“孩子叫李晨,今年17,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一直跳级,大学也是破格录取的少年班,学财务的,听说CPA都快考完了。人特机灵,也特听话。”
叶亮一听这人条件不错,多少也放了点心,要走特批的渠道,总要有点特殊理由才行。
“则凯...哥,” 叶亮顺着方汶的称呼叫对方,可把方则凯高兴坏了,连连道:“别,叶亮大人叫我名字就行了。”
叶亮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道:“这事,不是那么简单。我只能试试,毕竟这不是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
方则凯笑着点头道:“您愿意帮忙就行。”
叶亮笑道:“李晨,可有什么理想的职位?”
方则凯有点谄媚的笑道:“如果能去主楼,那当然是最好。”
叶亮笑容微微一顿,便继续笑道:“这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李晨进来,别跟任何人提起他和汶大人的关系。”
方则凯一愣:“这是?......”
叶亮道:“主要是怕将来小陆大人多想,你们明白吧?”
方则凯听了则是深吸一口气,连忙道:“明白,明白,多谢叶亮大人提醒。” 他还真没想这么复杂,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其实不去主楼也好,那孩子年轻,又不是正经从小学规矩的,闯了祸平白让家里人着急。若是采购处有空缺,希望叶亮大人能多费费心。这孩子学财务的,去采购,也算是专业对口。”
叶亮笑道:“明白了。这事,我尽量帮你们,但成与不成,却是不敢保证。你们,也先别跟汶大人说。也省的汶大人多想。”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叶亮也不太想让方汶知道他帮了他这么个大忙,只希望有一天,方汶会发现他的好,会后悔曾经误会过他。叶亮觉得自己可能多少随了他爸,有点读书人的清高。
方则凯略有尴尬的笑了笑,叶亮大人这是看出他们那点心思了。不过他们也没一定要怎么样,主楼既然不适合去了,采购处也挺好,接触的供应商多了,以后方家的食材采购成本也可以降一降。
这事说完了,叶亮才回到方则凯所求的第一件事上:“至于第一件事,主人不让汶大人和外面联系,即便是我帮你问汶大人,那也是违背了主人的命令。所以,这事,我恐怕帮不到你。”
方则凯有点失望,他还真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会遭到拒绝。但叶亮大人连家主的命令都抬出来了,他自然也不好勉强。谁知道,他还没说什么,叶亮又道:“不过,有机会,我可以帮你问问石大人,看能不能介绍几个银行的人给你。”
方则凯愣了愣,石大人?家主的特助石大人?那敢情好啊!!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惊喜,方则凯简直大喜过望道:“如此,那可真谢谢叶亮大人了!!”
方则凯又恭维了叶亮好一会,方汶做了这么多年私奴,家里真没占到多少便宜,家里的亲戚早就多有微词,却没想到这叶亮大人反倒比方汶还管用!
45 这小姑娘不知道罚跪的规矩
从会客室出来,叶亮觉得自己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心情好了一阵子。可随着夜幕降下,想起来晚上要去跟主人谢罚,就开始害怕。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主人发火,可昨天却是主人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火,他想想就不自觉的发抖!
但不管怎么害怕,这事也躲不了。接到管家信息后,叶亮就跪到中翼门口,等着主人进门。
“主人。” 叶亮磕了头,开始帮沈归海更衣,换鞋。
等主人收拾妥当,坐到餐桌前,便双手托着自己的戒拍跪下:“主人,叶亮今日领过罚了,谢主人教训,还请主人赏规矩。”
沈归海没说话,也没接叶亮手里的戒拍,只是对管家道:“上菜吧。”
“是。” 管家安静的伺候着沈归海吃饭,叶亮越跪越心慌,就想着汶大人在主人生气的时候都是怎么应对的,可脑子一个劲的发懵,什么都没想出来。
跪了一会,手就开始酸了,但他不敢动,咬牙又忍了十几分钟,手竟然开始哆嗦,哆嗦得他怎么都维持不住自己的手臂。但主人一直不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种冷漠让他的眼泪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流下来。
沈归海慢慢悠悠的吃完饭,叶亮的手已经降到了胸前的位置,这还是他咬牙苦撑着的结果。沈归海看了一眼,沉声道:“让我赏规矩,戒具就是这么捧着的?”
叶亮浑身一哆嗦,抖着手,使劲往上抬了抬,好不容易举到头顶,可却没被拿走,他只坚持了几秒,就撑不住了,手臂慢慢又往下坠。
沈归海冷哼了一声,叶亮深吸几口气,再次试着举起胳膊,可这次不管他怎么努力,一双手臂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主人,小亮错了,您饶了小亮吧!” 他突然觉得有点崩溃,竟跟康嘉嘉一样哭了出来。
沈归海挥了挥手,让伺候的侍奴和家仆都退了出去。管家一向会看眼色,也跟着一块出去了。等大厅没别人了,沈归海这才看着叶亮,冷声说道:“那就说说,哪错了?”
叶亮止不住抽噎,可却怕惹主人更不高兴,便使劲憋着,说话也就有些断断续续:“小亮,小亮不该,自作主张,给主人惹事。”
“这个今天罚过了,30戒拍,疼吗?”
“还,还好。” 叶亮不敢乱说,皮拍子面积大,打下来,其实比康嘉嘉的戒尺要好的多。
见叶亮答话还算老实,沈归海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却还是不去拿叶亮手中的戒拍,问道:“继续说,还有哪错了?”
叶亮咬了咬嘴唇,还有错? 他仔细想了想,试着道:“小亮,没有办好陆庆的事,让主人操心了。”
叶亮说完等了等,没等到主人的回复,便知道这不是主人想听的,只得绞尽脑汁继续想,可手臂的酸涩容不得他想太久,他像是病急乱投医,又试着道:“小亮,不该没记住主人的话,拿不准的事,应该直接问主人。”
这话说完,沈归海总算是又有了反应。他“嗯”了一声道:“这算10戒拍。”
“是!” 从小到大,叶亮从来没领罚领得这么高兴,可主人为什么还不把戒拍拿走?难道,还有错处? 叶亮有点慌了,他是真想不起来了!
“主人.......” 叶亮小声哀求:“您,您能提醒一下小亮吗?”
“可以,” 沈归海冷声道:“但要加20戒拍。”
“是,请主人费心,提醒小亮。”
沈归海终于是拿过了叶亮手上的戒拍,拍了拍叶亮的脸颊道:“惩戒所的王赋替你挨了80鞭,更是被贬去了档案室,你怎么说?”
叶亮心里一紧,又是这件事!!
原来在主人心里,他也是个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的人吗?!叶亮心里委屈,可更多的却是害怕,他怕主人不再喜欢他了。
叶亮低着头,又想哭了,忍了好久,才把眼泪忍回去,低声道:“小亮知道,小亮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王主管的。”
沈归海看了叶亮一会,叹了口气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报答就不必了,他的事,管家会安排好。这事幸亏送家规的人没说具体是谁让送的,不然,谁也替你担不了这罪名。”
“是。” 叶亮不敢抬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王赋这事,再加20,裤子脱了,转过去吧。”
“是。” 叶亮悉悉索索的脱了裤子,转过身,规矩的跪趴下去,把还有些红肿的屁股高高的抬起来:“小亮知错了,请主人赏规矩。”
沈归海也不再多话,用了五六分的力打下去。他其实还是有点失望的。叶亮的话他听得明白,对王赋有愧疚,但一点都没想过要自己承担。
沈归海看了眼身前这个不停发抖的小家伙,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苛刻了。其实叶亮也没错,趋利避害,人之常情。昨天那情形,或许是把叶亮吓坏了。不是人人都有勇气承担后果,叶亮虽然懦弱,但还算善良,他也没必要苛求于他。
只是失望之下,他连好好打一顿叶亮,让他记住教训的心情都没有了。草草打完50拍子,沈归海又不疼不痒的教训了叶亮几句,就让叶亮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一出门,沈归海倒是想起来一件事,王赋让他贬去档案处了,方汶那奴隶的例罚是谁掌刑的?不会傻到去让那个裴11掌刑吧?
沈归海皱了皱眉,对管家道:“去看看方汶在哪,立刻让他过来。” 说完就要往回走。
管家连忙道:“主子,十点要在守卫军东区基地阅兵,来不及的。”
沈归海脚步一顿,只得再次往车那边走,说道:“去找方汶,无论他在哪,立刻让他去我办公室侯着。”
“是。”
管家把沈归海送上车,就去西翼找汶大人了。
方汶睡得正香,被管家给叫了起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要立刻去办公室侯着?
“管家,” 方汶道:“主人说的时候,生气吗?”
管家回忆了一下道:“看不太出来,不过,眉头皱得挺紧。”
方汶很是无辜的看着管家:“我没干什么啊。”
管家也挺无语,憋了半天,也只是说道:“您赶紧上了药过去侯着吧。”
方汶叹了口气,起来匆匆做了清洁,又叫来侍奴草草上了药,便去了办公楼。
主人不在办公室,石岚和整个秘书及助理团队都不在,方汶找不到人开办公室的门,便只得找了个垫子在门口跪了。
虽然偶然有人路过看到显得有点尴尬,可跟在主楼前面罚跪一比,却是不算什么了。
来的时候,方汶就想了一路,觉得问题可能是出在每日例罚上。裴11确实是罚不得他,但惩戒所没有主管,他应该主动找主人请罚。只是白天主人忙,他也忙,晚上叶亮又去谢罚,他就没过去。没想到主人竟然还有精神头惦记他这点例罚?
他们怎么说来着?主人真是太难伺候了吧.......
方汶出来前,没问沈归海上午的行程,所以完全没想到,主人一直到中午都没回来。
长时间保持标准跪姿,肌肉酸痛的厉害,后背也被汗塌湿了,蛰得几道鞭伤有些疼。可沈归海越是不回来,他越是没敢放松。早上让他立刻到办公室,可主人自己却这么久不回来,那就是成心要罚他的跪了。
大概是他的脸色太不好看了,午饭的空档,竟然有个小姑娘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个面包过来放在他身前:“你,你喝点水,吃点东西吧。”
方汶笑了笑没说话,这小姑娘肯定不是家奴出身,不知道罚跪的规矩。东西他是不敢吃的,但他确实有一点脱水,便喝了点水。
小姑娘看他喝了水,似乎挺高兴,笑呵呵的走了。
方汶没太在意,可怎么也没想到,还没几分钟,竟然又有好几个小姑娘跑过来,给他放了一堆饮料,各种蛋糕,点心和零食........
方汶冷汗都下来了,纯粹是吓的。这一堆东西摆在这,让主人看到........死定了!
饶是方汶平日再镇定,此刻内心也有些凌乱,这些小姑娘是怎么回事?看不出来他是在罚跪吗?不知道沈家家主又变态又可怕吗?!!
东西太多了,他不可能只动动手就能收拾起来。问题是,罚跪的时候擅自乱动,和被主人看到这一堆东西,哪个后果更严重???就在方汶还是犹豫不决的时候,沈归海回来了。
46 谁教你的规矩(调教,方汶)
早上出了门,沈归海就琢磨过来了,方汶不会傻到让那个裴11动他,倒是自己一着急有些犯傻了。又想起来自己早上的话可能没说清楚,那奴隶八成不敢坐着等,十有八九会以为自己要他罚跪。有心让管家过去把人叫回去歇着,可又怕方汶太聪明,猜到他这是担心则乱,有些抹不开面子。犹豫了几秒钟,沈归海就不纠结了,自己的奴隶,就算天天罚跪也没什么不行的,跪就跪吧。
阅兵的时间比预计的要长一些,中午又在军营里吃了顿饭,拖得久了些,沈归海回来的路上就特地让石岚通知后厨准备一份饭菜送到办公楼门口。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办公室门前看到这么一地的糕点和饮料。
这奴隶,可真是长本事了,竟然给他跪出来一场风花雪月来。
“主人.......” 方汶远远看到沈归海,就伏身下去,心里慌得厉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果然,他这头磕下去,主人半天都没动静,估计是给气的。
沈归海目光一闪,看到空了半瓶的矿泉水,脸色便又是一沉,就算这是自己闹的乌龙,可罚跪的规矩都不知道了?
“滚进来。” 沈归海终于是忍住了没在办公室门前发作,沉声丢下三个字,就甩手进了办公室。
方汶苦笑着直起身,用手势让石岚赶紧把这一地的东西都收了,悄悄活动了下僵硬的肌肉,这才推门走进办公室。
方汶进屋,却没在办公桌后看到沈归海,愣了愣,听到身后的门被撞上和反锁的声音。
主人在门口 ? 方汶心里刚转过这一个念头,还没来得及转身,便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推搡了一下。
嘶!
疼,这一下正推在一道鞭伤上面,他踉跄两步还没站稳,就又被推了一下,还是那个位置。不过这次好歹有了些准备,虽然又往前跌出两步,却是忍住了没哼出声。他觉得主人火气莫名有些大,心惊胆战的不敢回头。如此三四次后,就站到了主人的办公桌前,不等他站稳,便被一只大手掐着脖子,将他的上半身死死按到了办公桌上,然后屁股一凉,裤子和内裤都被扒了下去,一直滑下,堆在脚腕。
方汶惊喘一口气,还没顾得上摆好姿势,屁股上就被狠狠的扇了几巴掌,疼得他整个人都往上蹿了蹿。屁股上,也有几道鞭伤,有两道还是破了皮的,要不是主人按着他的脖子,他可能会忍不住抬起上半身也说不定。
“别动!”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似乎在压着怒火,让方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虽然不知道主人打算怎么对待他,但还是习惯性的把双手背后,再把腿往两边张了张,只是裤子套在脚腕上,他能分开的程度颇为有限。
“谁让你分腿了?” 沈归海嗤笑着揉了揉他又是鞭伤又是巴掌印的屁股:“挺有主见啊。”
“没.......唔......” 方汶刚说了一个字,屁股上就又被扇了一巴掌。
“汶大人,解释解释,刚才门口是什么情况?”
方汶感到主人扣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呼吸突然受到限制,让他一时顾不得说话,只是听到主人不爽的道:“罚跪的时候擅自喝水,谁教你的规矩?是不是想我重新教你怎么跪?”
方汶吓了一跳,想起以前主人搓磨他的那些手段,当真是有些怕,等他感到脖子上的力道放松后,便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认错:“ 是方汶没规矩,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方汶?”  沈归海气不顺,到处找茬道:“汶大人这是提醒我,让我按照家规罚了?”
“不是,不是。” 方汶心里叫苦:“是奴隶错了,您随便罚,罚到奴隶以后再也不敢没规没矩为止。”
真是被那帮小姑娘害惨了。
沈归海冷哼一声,看了眼他身上的鞭伤,不满道:“一身的伤,怎么罚?”
方汶:“......”
“趴着别动。” 沈归海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手,从他身边走开,不知去做了什么。没一会,他听到了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主人好像出去了?!
方汶上半身趴在办公桌上,裤子退到脚踝,满是伤痕的屁股光溜溜的撅着,这会要是有人进来,可真是没脸了。
过了好一会,门咔哒一声又被推开,尽管他确信主人不会让别人进来,可却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幸好,脚步声是他熟悉的主人的。
“裤子退一只脚出来,自己把屁股扒开。” 沈归海在他身后停下,将一根藤条点在他屁股上。
方汶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却是听话把一条裤腿脱下去,大大的分开两条腿趴好,手再次伸向身后,用力扒着臀肉,将后穴露了出来。他以为主人要打他那里,紧张的闭上眼。可下一刻,后面却是一凉,被挤了很厚的润滑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感到主人把一个前段并不圆滑的东西贴了上来,缓慢却坚定的往里塞。
那东西整体像是椭圆形的,并不是太大,一开始还好,可到中间的时候,却是有点粗。方汶努力放松着阔约肌,却也还是吃的有些辛苦。
沈归海倒是很有耐心,感到了阻力,便稍微放松一下,让那东西被阔约肌挤得退出来一点后,就再往里推,如此反复几次后,他才一用力,将最粗的地方推了进去。
唔~~ 方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最粗的地方进去了,阔约肌不再抗拒,反倒像是迫不及待似的收缩了几下,将那东西整个都裹了进去。
“手松开吧。” 沈归海满意的拍了拍方汶的屁股,捏起了他大腿内侧的一块嫩肉,将一个铁质的燕尾夹夹了上去。
嗯!!疼!方汶疼得没忍住,两条腿往一起合了合。
“分开!” 沈归海的声音依然透着冰冷,方汶听得出主人还是不高兴,不敢求饶,只咬着牙把两条腿再次分开到最大。
沈归海便又捏着他另一条腿的内侧嫩肉,夹了一个燕尾夹。
方汶身上本就没有什么赘肉,此刻更是连大腿内侧的都绷紧了,沈归海捏了两下没捏起来多少肉,不爽的给了一巴掌:“放松,这么夹上去你更疼。”
方汶也明白这道理,可这分腿支撑的姿势本来就不太好放松,再加上刚刚两个夹子带来的肌肉紧缩,他再努力也放松的有限。感到主人有点不耐烦的在他大腿内侧捏着,他一咬牙,认命道:“主人,您直接夹吧。”
沈归海拍了拍奴隶微微颤抖的大腿,淡笑道:“行,你别后悔。” 说完,也没太挑位置,飞快的在他大腿内侧夹了10个夹子才停下手,6个都挤在大腿根,4个在稍微往下一点的地方。
嗯.......方汶背在身后的两只手死死的搅在一起,闭眼苦苦忍着,主人夹的随意,有的夹的肉多一些,有的少一些,有两个位置不是很好,可能夹到了筋,裹着神经一跳一跳的疼。慢慢的,大腿那片地方的疼渐渐连成一片,也分不清是哪个夹子更疼一些了。
下一刻,他突然感到阴茎被主人握住了。 !!他吓得睁开眼,主人不会要往他那里夹夹子吧?!
这个想法让他原本还有些勃起的阴茎立刻就软了下来,看着竟显得有些委屈。
沈归海揉搓了一会,见那东西还软软的不肯立起来,他便放开那萎靡不振的器官,却是照着奴隶的屁股又扇了几巴掌。再伸手一摸,果然,又有点抬头了。
沈归海嗤笑一声:“你这身体,天生就该做奴隶的,打两下就硬了?”
方汶被沈归海说得有些羞耻,但明显能感到,主人好像没刚刚那么生气了,便小声的陪笑道:“是,主人您一打就硬的。”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又搓揉了一会,在方汶忐忑不安中,用一根小绳捆在奴隶勃起的阴茎根部,又绕过囊袋,勒住两颗小球,最后,分开穿过大腿内侧夹着的燕尾夹上,收紧细绳的长度,将夹子和他的那个地方拴在一起。
“起来。” 弄完下面,沈归海就让方汶站起来,递给他两个红色的燕尾夹,戏谑道:“自己夹上。”
方汶接过夹子,不用问也知道是要夹哪里。他撩起衬衫咬在嘴里,先是揉了揉胸前的两个乳珠,然后便狠心夹了上去。他那里一直比较敏感,比一身皮肉更怕疼,夹子咬上去的一瞬,疼痛就顺着神经直接冲上头顶,他用了挺大的毅力才没让自己直接把那夹子拿下来。
沈归海等方汶夹好,便又用细绳将两个夹子系在一起,中间留的绳子很短,把两个乳头往中间扯着。然后,他又用一根绳子,将上下的绳子连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他才满意的看向额头冒汗的奴隶,声音里的火气少了很多:“喝点水,然后躺下,把脚举起来。”
“谢谢主人......” 他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然后就开始脱鞋和袜子,小心翼翼的躺下去,搬着大腿将脚举到方便主人责打的位置。
“不要乱动,打到肿起来就停。”
“是.....” 方汶抓着大腿的手紧了紧,好防止自己会承受不住下意识的躲避。
沈归海是知道自己手劲的,他用了八九分力挥鞭,差不多三四十下的时候,奴隶的脚掌就一片红肿了。他用手按了按,感到了热乎乎的温度,摇着头笑道:“够红,但还不够肿。”
方汶快哭了,再打,就走不了路了。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你这几天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方汶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却还是忍不住补充道:“我.....” 看到主人瞪眼,他立刻醒悟过来,改口道:“奴隶这几天想要在主宅多逛逛.......”
沈归海笑道:“没事,脚心的伤好的快,再说也不至于一点走不了。”
方汶抖了抖嘴唇,沮丧道:“您继续打吧。”
沈归海心情好了不少,再打也没太难为他,打得两只脚掌明显肿了一层,轻轻一碰奴隶整个人都会颤抖,便放下了手里的藤条。
“起来吧。” 沈归海笑道:“该穿的也都穿上。”
方汶一愣,随即有些吃惊的看向主人,穿衣服干嘛?不会让他一天都带着这些夹子吧?
沈归海淡淡说道:“我今还有很多事要忙,你最好别耽误我的时间。”
“是......” 方汶松了嘴里的衣角,尽量快的将衬衫,裤子穿好,其间不小心数次牵动身上的夹子,让他连吸了好几口冷气。等到要穿袜子和鞋的时候,却是真的有点发怵,忍不住道:“主人,能穿拖鞋吗?”
沈归海挑眉,方汶叹了口气,只能忍着疼把脚塞进鞋里,又冒了一身冷汗。等他再站起来,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上的时候,眼前竟是一瞬间发白。这一双脚,疼得像是踩在了针尖上。
沈归海抱臂靠在办公桌上,看了他胸前衬衫下两个明显的夹子,笑道:“这样不行,去披件我的外套。”
“是。” 方汶深呼吸两次,才憋着一口气迈开脚步,主人还是留了余地,没真把他打到走不了路。等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衣帽架前,随便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后,沈归海便笑着又给他戴了一副墨镜,说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方汶吃惊的看向主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沈归海绷着脸道:“刚才那些东西,什么零食饮料的,一个个的都给我还回去。”
方汶深吸一口气,他不想带着这一身东西出去,可显然,这里没有他拒绝的余地,只得垂头丧气的道:“知道了。”
脚心很疼,但狠了心踩下去,多走一会也就木了,只是大腿内侧的夹子挺麻烦,走路的时候,如果两腿并着就会蹭到,还会有轻微的金属撞击声,更何况身上的夹子都连在一起,扯到一个,就是扯到所有。可叉着腿走........实在太难看了。
方汶带着一种悲壮的心情,又理了理身上略微宽大的西服外套,确定没人能看出来他胸口的夹子,还有........胯间被绳子勒得又胀又疼的欲望,这才拉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
石岚的办公室离着不很远,他尽量利用这一段距离来熟悉和调整自己走路得姿势。后穴里那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安安静静的,除了有些鼓胀感倒还好。只是他十分确定,那东西不可能没有什么其他的功能,因此便提着12分的小心,以免突然有什么动静让他措手不及。
“石大人,我来拿刚刚那些东西。” 方汶一开口,声音沙哑的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刚刚在主人身边不觉得,来到外面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不定脸上还有未退的情欲,难怪主人会给他戴个墨镜。
“哦,哦,都在这呢。” 石岚幸亏是留了个心眼,没直接把那堆东西扔了。他连忙找了两个袋子,把那堆东西都装起来。
方汶看着那两袋子东西,有点发愁,继续问道:“石大人,你知道给我送这些东西的那几个小姑娘,是哪个部门的吗?”
石岚刚刚已经去看过门禁记录了,今天主子不在,没人上来开会,只有沈少爷的门禁卡有几次可疑的使用记录:“估计,是沈少爷那个小秘书带着人上来的。”
方汶默了默,点头道:“知道了,谢谢。”
石岚看着方汶的背影,尽管那人极力隐藏,但他还是能看出来他走路姿势有点怪异。他飞快的别开眼,不敢看,不敢想,以免被杀人灭口。
沈少爷,全名沈立言,是沈归海的远房表亲。沈家人99%都只是当个富贵闲人。只有这位沈少爷天生是个玩电脑的料,被沈归海抓来负责沈家的网络安全。可沈少爷一直励志当一名网络黑客,不肯公开露脸,更不肯公开和沈归海的亲戚关系,不参加任何活动,平时也基本不会来集团这边。
怎么就这么巧,今来了呢。
要说这沈立言也挺奇葩的,用的秘书永远都是小姑娘。表现的像个花心大萝卜,可身边的小姑娘却是一个都不碰,只远观决不近玩焉。方汶还一度以为这人是不是阳痿。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是个Gay,还是躺别人身下那个。
提着两袋子东西,下了一层楼梯后,方汶实在有些撑不住,不得已靠着墙缓了一会。
可一直走着还好,这一停,再抬脚,两只脚比刚打完那会还疼,幸亏他一把就抓住了防火门的把手,才没有摔倒。
忍过了最尖锐的那一阵子疼痛,他推开防火门,拣着最近的路走到沈立言的办公区,一眼就看到了上午的两个小姑娘。
这层办公的人比沈归海那层多了不少,方汶感到有些难堪。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可能是有些狼狈的,更是怕被别人发现他走路的怪异,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许多。
“呀,你......你是......” 小姑娘看到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捂了嘴。她是上去送资料时看到这个人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人孤孤单单的跪在家主办公室门前,看着特像一只大型忠犬,简直太帅气了,就忍不住给他送了瓶水。回来一说,几个要好的姐妹就都跟着她跑上去看热闹。
方汶勉强笑了笑,把手里的两个袋子放到地上,言简意赅:“谢谢你们的好意。东西我不能收,都放这里了。”
“啊!” 小姑娘还想说什么,却被另外一个拉住。她们刚被沈少爷狠狠的骂了一顿,想想也有点后怕,那可是家主的办公室,她们不该过去的。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却也不敢再好奇了。
东西送回,方汶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见正对着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沈立言正好出来。
方汶皱了皱眉,只得对着沈立言点了点头:“沈少爷。” 一直以来,方汶都觉得沈立言这人有点二,不是很愿意和他说话,尤其是这种时候。
沈立言一出门就看到方汶也是一愣,中午听到那几个小丫头聊天,他就知道方汶肯定要被他那个变态表哥整治的,却没想到会看到方汶活生生站在这,难道他表哥转性了?
但不管怎么样,方汶没事他还是挺高兴的。他小时候去主宅的次数有限,跟主宅的人都不熟,表哥又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难以接近,所以,他每次去主宅,都是缠着方汶玩。只是方汶进了内宅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
方汶见沈立言没说话,他也无意多待,转身就走,沈立言却是快步追上,毫无预兆的一把搭在方汶肩膀上:“别急着走啊,好久没......” 沈立言话没说完,就看到方汶脸色发白,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人身上有伤,吓得连忙把手拿开,紧张道:“你,你没事吧?”
方汶用手撑着身边的办公桌缓了一会,才透过墨镜看向沈立言,压低声音,恨声道:“沈少爷,再说一遍,您要是不怕自己的手被主人打烂,就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
沈立言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有些后背冒凉气。方汶是表哥的私奴,一般人那肯定是不肯碰他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和方汶小时候玩在一起,他自己又是个0,那是闺蜜的概念,一直都没怎么把这些禁忌当一回事。但一想到沈归海的变态,他也有点发虚,呵呵笑道:“知道,知道了。”
“我是奉命过来还东西的,还得赶紧回去,就不多待了。” 方汶缓过一口气,便准备往回走。这沈立言多少知道一些他和主人之间的那点情趣,他便更加注意自己走路的姿势,谁想他还没走一步,突然就听到一道有些沉闷音乐声,是.........沈家的家歌?
歌声一起,大厅里的人都停下的手里的事情,家奴身份的垂头跪下,普通人也都低头直立站好,沈立言愣了愣,也连忙单膝跪下,只有方汶,全身僵硬的站在大厅,脸红的快能摊鸡蛋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主人塞进他后穴的,竟然是一个蓝牙音箱!!!!!!!
音乐透过他的身体传出来,有些沉闷,别的人只是觉得有点怪,可沈立言离得近,隐约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简直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这绝壁是要被灭口的啊!!!
方汶在原地僵了两三秒,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主人让他回去。他颤抖着迈开脚步,连脚疼都注意不到了,更顾不得什么姿势不姿势的,反正是没人敢抬头的。
跌跌撞撞的逃回了沈归海的办公室,砰的合上门,他第一次毫无形象的靠着大门坐到地上,紧闭着眼,半天回不过神来,连音乐声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不知坐了多久,他感到主人蹲到他身前,把墨镜从他脸上摘下,笑着问他:“眼睛怎么还红了?”
方汶茫然的看了沈归海一会,抖着嘴唇道:“主,主人。”
“什么?”
“下次别这么玩了,好不好?”
沈归海掐了掐方汶的脸颊,笑道:“不喜欢?”
方汶愣了愣,脸又有些红,他摇摇头,却又点了点头,难堪道:“太刺激了。”
“但还是喜欢的,是不是?” 沈归海的手摸到方汶的裤裆处,揉了揉,笑道:“再说了,你可是说过,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奴隶也没关系。”
方汶不知怎么回答,阴茎被沈归海揉的有些疼,却不敢合上腿,只轻颤着身体,习惯性的附和道:“是,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归海微笑着松开手,半真半假的问道:“那下次还这么玩?”
方汶惊骇的瞪大眼,似乎想看看主人是不是在开玩笑,可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便忍着羞涩讨好求饶道:“主人,老这么玩,就皮实了,没感觉了。您,您让奴隶保留点羞耻心,您也能玩的更高兴,是吧?”
沈归海哈哈笑道:“你也就这种时候会服个软,求个饶。”
方汶心里觉得主人这话可是有点不讲理,他求饶的时候多了,可我求了,您也不饶啊。
“自己把身上的东西摘了吧,管好自己的东西,最近禁欲一段时间。”
“是。” 方汶看了眼被勒得发紫的阴茎,有些无奈的自我安慰:禁欲就禁欲,还省得伤元气呢。
沈归海走回办公桌,不再管方汶,过了一会,突然说道:“你那个每日例罚,以后要是有事,就晚上过来找我请罚。要是没事,睡前自己掌嘴就可以了。”
“是......” 方汶都快忘了例罚这个事了。他上午跪得糊里糊涂,下午又被罚的心惊胆战,现在想想,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主人到底是为了哪件事这么罚他。
沈归海看了眼龇牙咧嘴摘着夹子的奴隶,问道:“你要不要顺便交待交待昨天白天都干了什么?”
方汶手底下一哆嗦,一个夹子没捏住又夹了回去,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好一会才小意道:“主人,是不是赵管事找您了?”
沈归海似笑非笑指了指办公室中间,看着方汶爬过去,背对他跪趴下来,开始费力的往外排那个音响,嗤笑道:“现在你倒是不害羞了。”
好不容易排出小半个,被沈归海一句话刺激的阔约肌一紧,又整个缩了回去。方汶趴着没动,声音里带了一点哀怨:“这不是您教的规矩嘛。”
“那你继续。” 沈归海笑道。
方汶:“......”
沈归海玩着手里的笔,看着奴隶跟那个东西较劲。音响的中段有些粗,方汶试了几次都没能排出来,只得开口道:“主人,太粗了,奴隶能用手帮忙吗?”
沈归海道:“过来。”
方汶爬到沈归海身边跪好,看到主人拿出戒尺,便把手伸开举到身前。
沈归海也没废话,一手打了10下,都是打在手指上。打完后,才道:“去吧。”
方汶吐出口气,知道这是同意了。手指头疼,也比让他一直撅在这排那东西强。
再爬回去的时候,他不敢取巧,继续用手指着地爬着。刚趴下,就听沈归海说道:“陆家这次倒是聪明,不直接找那些老人,却从那些侍奴身上开始渗透。”
方汶后面用力,说话就有点断断续续:“赵管事,虽然胆,小,却是忠,心的。”
“采购,不能出事,尤其是食材。”
“方汶,知,知道。我会盯着的。”
沈归海沉默着没再说话,采购不能出事,所以陆家也绝对不会放过采购。
赵管事把他那个投靠了陆家的侍奴赶走,陆家一定会想别的手段,或者逼赵管事就范,或者陷害赵管事,换人来坐这个位子。想独善其身,哪那么容易。
方汶看得明白,才会去点醒赵管事。
方汶也知道采购不能出事,这位子换了谁都不放心,才会逼赵管事来找自己表明心迹,主动跳进这摊浑水。
若是一切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真要有一天,需要赵管事跳出来尽忠,他怕方汶会难受,会内疚,也怕方汶为了救人,又不拿自己当回事。
所以,他犹豫。
方汶没听到沈归海说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主人,赵管事肯下水,我也会放心一些。”
沈归海看到方汶一说话,那东西就又缩了回去,不觉有些好笑。方汶这话倒也在理,若是换了别人,这奴隶才会更操心。他点头道:“行吧,那就让他先跟陆家慢慢搅合着,玩玩谍中谍。”
方汶的努力被主人打断了几次,有些挫败的深呼吸几次,鼓了一口气,再次用力往外推挤,等那东西出来一个头,便赶紧用手抓住上面微微凸起的开关往外拉。没了沈归海捣乱,这次总算是一鼓作气排了出来。
呼......... 方汶长出一口气,转过身跪好,没什么精气神的道:“方汶,谢主人今天的教训。”
沈归海笑了笑,看了眼桌上都凉了的饭菜,挥手道:“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别再惹事了。”
“是......”
47 他真的不想进内宅
这一阵子,主宅简直每天都有状况,各种消息满天飞,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容易踏实了两天什么也没发生,好多人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张若谷也觉得这两天主楼里的氛围有点怪,前两天叶亮被罚,汶大人也不用去惩戒所领每日例罚了,而康嘉嘉最近竟然有意无意的躲着汶大人??
张若谷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有一种被孤立了的感觉。
不过,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张若谷都没时间细想了,因为今天他们几个要和主人一起去打网球。
不到7点,几个小家伙就都起来了,好久没跟主人出去玩了,从昨天接到通知就开始期待,就连叶亮的话都比往日多了些。
沈归海出一趟主宅不容易,兴师动众的一帮人跟着,今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打球,主要还是为了去看一下东区新建的新能源研发基地,上次因为那个负责人阑尾炎,行程临时取消后,就一直拖了下来。
基地负责人叫黄杰,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不是家奴,也不是家臣,就是个普通人,靠着努力,从工程师做到管理层,被石岚看中,调过来做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归海,很是兴奋。
“家主,这几位都是基地高薪聘请来的工程师。” 黄杰把几个工程师一个个介绍下来,最后介绍的是一位老先生:“这位是梁老,可以说是这个领域里宝藏级的专家。能请动梁老过来给我这做顾问,全是靠着家主的面子。
沈归海笑着和梁老握手,笑骂黄杰道:“别乱拍马屁,我哪有这面子。”
梁老倒是个随和的,笑道:“我可是家主的粉丝。”
沈归海失笑:“梁老真是幽默。”
梁老却道:“老头子这岁数,经历了三代家主,沈家如今有家主这样的主子,是大家的福气啊。”
“梁老抬爱了。” 沈归海马屁听多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被人真心赞扬,就特想把方汶拽过来,让梁老再重复一遍。
梁老哈哈笑了一阵子,就开始说一些技术上的事情。等正事说完了,沈归海对黄杰道:“我正好要去打球,不如几位工程师一起去吧。总是呆在实验室,也要找时间运动运动。”
黄杰一听可乐坏了,又忍不住拍马屁道:“这可太好了,能和家主一起打球,够我吹十年的牛了。”
几个工程师也都面露喜色,梁老却道:“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了,让我这个小助理替我去吧。”
黄杰一听,便连忙介绍道:“家主,这是梁老的学生兼助理,张黎。”
沈归海之前就觉得坐在梁老身边的小孩有点眼熟,一听名字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张家申请进内宅的那个孩子吗?倒是个清秀的。
“梁老。” 张黎一听,似乎有点局促,刚刚开会,他一直都没敢抬头看沈归海,也不知道家主是不是认出他了。他其实不想进内宅的,他想跟着梁老搞研究。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希望家主对他没兴趣,能驳回他的私奴申请,那他爸也就没立场再逼他了。
梁老拍了拍张黎的手,不让这孩子推拒。多好的机会,跟家主亲近亲近,留个好印象,以后的路也会好走些。他们这些搞研究的,也不是只要苦干就行的。没人支持,即便有什么成果,也可能被别人拿走。这孩子有天赋,他希望他的路能走的顺畅一些。
之前沈归海和石岚说的是预约场,可石岚左想右想不放心,和康宁一合计,预约场还是预约场,可预约来打球的人都是侍卫处轮休的人,倒也不算欺瞒主子。都是自己人,主子突然临时带人过去倒是方便腾出空场地来了。
沈归海带着一堆工程师到了网球馆的时候,康嘉嘉正在做准备动作,看那架势,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叶亮看到沈归海进来的,连忙拽了正看手机的张若谷一下,一起迎上去,康嘉嘉是早就跑过去了。方汶看着跟在沈归海身后一起进球场的一堆人远远走在最后,打球就打球,干嘛让他带着辣椒球?
“主人。” 康嘉嘉跑过去就要跪下请安,被沈归海拉住:“在外面,那些规矩就先免了吧。”
康嘉嘉看了眼后面一帮不认识的人,点点头:“哦。”
叶亮和张若谷也都过来问了好之后,沈归海才看向后面的方汶,明显有些不高兴:“你来干什么?” 这奴隶,一有外人,就离他那么远,难道他还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无理取闹不成?
沈归海这话一出,气氛就有些僵。方汶也是一愣,来球馆肯定是打球的,可让他带着辣椒球,那肯定是不想让他打球了,这么一想,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方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可在别人看来倒像是赌气的感觉。叶亮看到主人身后还跟了别的人,便大着胆子打圆场:“主人,通知是让所有私奴都参加。”
沈归海“嗯”了一声,没再抓着这个问题为难人,看了一眼石岚,石岚就跨前一步笑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基地研究所的工程师,这位是黄杰黄总,基地负责人,这边这几个是主子的私奴大人。”
黄杰挺好奇,一直都知道主家是有私奴的,但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主家的事都跟听评书似的,今可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了。
沈归海等石岚介绍完,便道:“今就是运动运动,随便玩玩,大家都随意一些。”
一群人又客气了一遍,就各找空场地散开了。
说是跟着家主来打球,可真能跟家主对打的,却也只有黄杰才勉强够资格。只是散开前,沈归海却喊住了藏在那帮人里的张黎:“张黎,你既然是代梁老来的,就过来一起打吧。”
张黎脚步一顿,不是很情愿的转身,自以为高明的推脱道:“多谢家主,可我哪敢借梁老的面子啊。我还是他们打吧。”
沈归海笑道:“你不是若谷的表哥嘛,若谷这不也在呢,不用那么拘礼。” 说完,也不给张黎拒绝的机会,直接转身网球场走。
这个张黎,就算你不想进内宅,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难道他沈归海还会强人所难不成?太气人,不吓吓这小子,实在是出不去这口气。
沈归海他们这边,加上张黎,黄杰和石岚一共八个人,正好占了两个场地。
“大家轮换着来吧。” 石岚知道所有人都想和主子打球,便建议道:“5个球一局,打完换人。”
沈归海好笑道:“你们轮流跟我打?我这不成陪练了。”
石岚陪笑:“这不是大家都想和您打球嘛,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行吧,先打一圈,你们决定出场顺序吧。” 沈归海把几个私奴都推给石岚,转头却对张黎道:“我们先去换衣服。”
张黎一愣:“我,我不用换衣服了。”
“那怎么行。” 沈归海不急不慌道:“你这一身工作服怎么打球?怎么?你不会是以为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赢吧?”
张黎刚想说自己没带衣服,就看到有人拿了好多套新的球服进来,别说他了,其他那些工程师也都一人一套。这下,他要再拒绝,那就真成看不起家主的球技了。
张黎脸色不好看,旁边一直关注着张黎的张若谷脸色也有些发白。从刚刚他就一直忍着,不敢露出一点不高兴,他知道张黎在搞研究,但怎么就搞到主人身边去了?舅舅这也太厉害了吧?!
主人喜欢他吗?
又让他一起打球,又叫着他一起换衣服的,这是不是要收他进内宅了?
想起大哥跟他说过的话,张若谷更加紧张了。主人这是打算要支持舅舅接手张家吗?抑或只是喜欢张黎?不不,这两个猜测,哪个都不要是真的!主人千万不要收张黎!!
可如果主人真的.......他大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
张黎不情不愿的跟着沈归海走到球场边,接过衣服就想去卫生间,却听沈归海道:“别耽误那个时间了,就这换吧。”
张黎一愣,看了沈归海一眼,突然就开始紧张,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怔愣间,已经有几个侍奴在两人周围拉起了一个帘子,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越发局促的张黎道:“都是男人,怕什么?又不是让你脱光了。”
张黎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可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又哪里想得出该怎么办!他真的不想进内宅,家主.......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梁老啊梁老,您可把我害惨了!
沈归海看着张黎那一副宁折不弯的架势,心里就更来气了。他沈归海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有侍奴进来帮沈归海更衣,张黎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沈归海冷哼一声:“张黎,你再不换衣服,是还想让我等你吗?”
张黎哆嗦了一下,家主突然冷了脸,整个人似乎都变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足以决定他们整个家族命运的上位者!
张黎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僵持,不就是换衣服嘛!这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再也做不了研究,他纠结内宅的事情有什么意义?真惹恼了家主,家里都要跟着他倒霉。
沈归海见张黎实相,也没再继续为难他,由着侍奴帮他换好球服。
球场那边,石岚裁了一张纸,在一端写上数字握在手里,让大家抽签。等所有人都抽完,方汶直接看向拿了7号的张若谷:“把你的号给我吧。”
张若谷一愣,连忙摇头:“这怎么行?”
方汶笑笑,一边伸手从张若谷手里把他那张纸条抽走,一边将自己的1号塞给张若谷:“出来玩就好好玩,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张若谷愣了愣,汶大人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
沈归海出主宅,康宁肯定都要亲自跟着保护的。今天气氛比较轻松,他也不用顾忌太多内宅的规矩,等康嘉嘉抽完签,就直接把人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和汶大人闹别扭了?”
康嘉嘉一愣:“没有啊”
康宁奇怪:“那我怎么看你都不跟汶大人说话?” 他这傻弟弟,平时就跟汶大人的小尾巴似的。
康嘉嘉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怕再连累汶大人嘛.......所以,暂时先离汶大人远点。”
“暂时?......” 康宁有点搞不懂康嘉嘉在想什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跟汶大人说话?”
“等我改了自己冒冒失失的毛病啊。”
康宁:“...... 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和汶大人说话了吗?”
康嘉嘉:“........”
48 汶大人这话,细思极恐啊
黄杰抽了2号的签,一转头,看到那位据说正得宠的叶亮大人正跟侍奴交待着什么,便笑呵呵的走过去:“叶亮大人,忙呢?”
叶亮见是黄杰,摇头道:“没有,就是让他们拿些运动饮料给大家,汗出多了,容易低血糖,先备着些。”
黄杰觉得这位叶大人挺好说话,笑道:“叶大人,家主平时在主宅,也特幽默吗?”
叶亮奇怪的看了黄杰一眼:“幽默?”
“是啊,” 黄杰道:“叶大人不觉得家主很风趣吗?”
叶亮道:“对不起黄总,叶亮不能妄议主人。”
黄杰碰了个软钉子,眼珠子一转,又道:“那叶大人,你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叶亮愣了愣:“内宅的事情我都忙不过来呢,也没什么时间做其他事情。”
黄杰:“...... 我听说,主家家规很严格的,叶大人你们平时真要按那些家规做吗?”
“是啊。”
黄杰一听,好奇道:“听说,家规有规定,平时吃饭都只能吃八分饱?”
叶亮笑道:“哪有这样的规定。”
“还听说,主宅每天都要喊口号?”
“啊?” 叶亮不明所以:“什么口号?”
“家主万岁,沈家长兴。” 黄杰一边说,一边攥了一只拳头在脑侧上下举了举。
叶亮:“......怎么可能........黄总,您这都是听谁说的啊?”
“网上啊。” 黄杰继续道:“还听说,主宅的人要是犯了错,会被罚去做苦役?”
叶亮:“苦役?.....”
“刷马桶,扫大街,洗衣服。”
….. 叶亮聊不下去了,还没打球就快冒汗了,还没找到借口躲开,就听黄杰又压低声音问道:“我看网上都说......”
黄杰话没说完,就听石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说什么说,家主在这,少胡说八道。”
叶亮长出一口气,连忙道:“石大人,您和黄总聊,我去找若谷说点事。”
看着快步“逃”走的叶亮,石岚没好气的瞪了黄杰一眼:“早跟你说过,主家规矩多,你管着点自己那张嘴。要惹出事来,我可救不了你。”
黄杰不在意的摆摆手:“能出什么事,主家的八卦外面多的是。”
石岚皱眉:“黄杰,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黄杰道:“放心,我又不问那些私密的事情。要不是石大人你平时嘴太严,我也不至于这么好奇不是? 而且,我看家主挺随和的。”
石岚看着黄杰,呵呵笑了两声。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家主随和的。
石岚大概是最忙的一个了,他得照看着主子这边,还得代主子去照顾那些工程师,没时间多管黄杰,又嘱咐了两句,就去工程师那边寒暄聊天了。
黄杰四处看了看,凑到了在场边喝水的方汶身边:“汶大人,有时间吗?聊聊?”
方汶点头:“好啊。”
黄杰道:“听说,汶大人跟着家主好多年了?”
“是啊。”
黄杰道:“我听一个朋友说,家主以前很是冷酷的,这几年才好一些。汶大人,家主平时在主宅什么样啊?真那么冷酷?还是只是严厉一些?也有温和的时候吧?”
方汶笑道:“这可就不好说了。”
黄杰一听方汶肯答话,立刻赶蛇上棍道:“具体说说呗。”
方汶觉得这个黄总挺逗,反问道:“黄总觉得,主人是什么样的?”
黄杰答的飞快:“风趣,认真,也挺和善的。”
方汶笑了:“黄总怎么看出来主人和善的?”
黄杰朝那边的几个工程师努努嘴道:“家主要不和善,能和我们这些人一个场地打球?我知道家主这是重视实验基地,拉拢这些工程师,可这也相当可以了!那可是家主啊!”
方汶点点头:“这倒是。”
说到这些人,黄杰又朝帘子那边看了眼,小声道:“张黎那小子,是张若谷大人的表哥?”
“是吧。” 方汶道:“我也是刚听主人说才知道的。”
黄杰看了眼张若谷的方向,倒是实相的没再多问,转了个话题:“汶大人,听说主宅有个惩戒的地方?里面什么样啊?”
方汶微笑:“您听到的是什么样?”
“据说,阴森恐怖,跟集中营是的。”
方汶失笑:“不会吧,这都是怎么传出来的。”
黄杰瞧着方汶,道:“没这么恐怖吧?”
“当然没有,那些电影里不是也把监狱演的很吓人。”
黄杰松了口气道:“就说嘛,主宅要真这么可怕,怎么还有人敢去做家仆啊。”
“你们有律典,主家也有家规,不违家规,那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这倒是。” 黄杰感慨了一句,却是发现,自己问得问题,这位竟然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我靠,这位可是比叶亮大人油滑多了!
黄杰觉得自己跟这位绕圈子估计只能继续耽误时间,等家主换完衣服,就没机会问了,便单刀直入道:“汶大人,听说只要有二等家族以上的人举荐或担保,谁都可以递交私奴申请?”
方汶愣了愣,黄杰讨好道:“您说,像我们这样普通人家里的孩子,有可能吗?”
方汶总算是明白这个黄杰为什么对主宅这么好奇了,却有点奇怪:“您.....是为自己孩子问的?怎么会有这想法?”
黄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儿子,是我挚友家的一个孩子。那孩子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听主家的各种消息,还偷偷的想去参加主宅的家仆培训,被我朋友发现,给拦了。长大了,就总拿这事埋怨他爸,父子俩闹得挺僵。”
方汶到底很少听说有从小立志当家仆的,说道:“他若有心,毕业后可以应聘沈家集团的职位,将来或许能成为家臣。或者像您这样,职业经理人,在集团下属机构工作,不是也挺好?”
黄杰摇头苦笑:“他考大学那会,我们也这么劝过他。可孩子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开始羡慕家主的私奴,简直魔怔了一样。听说家主喜欢喝茶,就去学茶道,又听说家主喜欢看体育,就去学打球,游泳,前阵子听说家主偶尔会离开主宅,在外面的河边钓鱼,就成天拿着鱼竿在各个河边溜达,就想来个偶遇。”
方汶不以为意笑道:“年轻人,过两年这劲就过去了。”
“我看够呛,那孩子现在是除了崇拜家主,什么事都没心思做。他爸可是愁死了。” 黄杰抓了抓头发:“算了,我这是今遇到您们这几位了,才多嘴问一句。” 他说完,又笑道:“他要是知道我今天能跟家主打球,估计能把我这只手当供品供起来。”
方汶忍不住笑了笑,想了想道:“您回去跟您朋友的那个孩子说,让他去主家的图书馆,借一本主家的家规节选看看。”
黄杰一愣,不明所以:“为什么?”
方汶笑道:“我想,他看完,大概就不想进主家了。”
黄杰不信:“要还想呢?”
“那就再让他去借一本主宅的规矩节选看看。”
黄杰忍不住追问:“那要看完,还是要进主宅呢?”
方汶无奈:“要真看完还有这心思,您就让石大人找我,我给他找一些内宅的规矩让他看看。”
黄杰还想再问,方汶已经道:“我保证他看完,绝对不会再有这念想了。”
黄杰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汶大人这话,细思极恐啊.......
他正打算再问问,余光一瞥,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家主,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陪笑道:“家主,您换完衣服了?”
方汶一愣,心说主人怎么走路都没声,这不是成心偷听吗?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方汶,道:“刚刚那一番话,倒是有些意思。汶大人,能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吗?”
方汶一时语塞,沈归海已经沉了脸:“汶大人这是觉得内宅的规矩过份严苛?”
“方汶不敢。”
“那是什么意思?”
方汶额头有点冒汗,您找茬可以,但这种问题您让我怎么答?妄议家规那可是要打板子的,可难道要告诉主人,他就是觉得那小孩盲目崇拜,根本不知道他家主人有多难伺候?
方汶见主人睨着他,似乎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难得结巴道:“方汶,就是觉得,内宅规矩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不太好适应。”
“难道这主家的奴才都不是普通人?” 沈归海冷哼:“汶大人是想说主家的规矩不好适应,还是爷我太不近人情,不好伺候啊?”
沈归海这话说得有些重,跟在他身边的张黎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几个往这边走的私奴也吓得站在原地不动了,就连黄杰都听出来不对头了。
方汶觉得自己再站着显然是不合适了,便跪了下去,低头道:“方汶不敢。”
沈归海哼了一声,悠悠道:“既然不敢,那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
方汶心里一紧,果然便听主人说道:“掌嘴吧。”
“是.....” 方汶抬手就打,主人这快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他的心思真是一捏一个准。连腹诽都要罚,这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他这一打,几个私奴也吓得跟着跪了下来,然后,随行的侍奴和家仆也都跪了,就连康宁都单膝着地跪了下去,只剩黄杰和张黎尴尬又心惊胆战的站着。远处正和工程师说话的石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也跑过去,挨着康宁单膝跪下。
沈归海看了石岚一眼,这才说道:“都起来。”
众人无声的站起来,石岚转头看向康宁,用眼神问:这怎么了?
康宁不理他,转头瞪正要往这边走的康嘉嘉:别惹事!
石岚只好又看向黄杰,黄杰苦笑,眼神瑟缩,石岚心里咯噔一下,这是黄杰惹什么事了?可为什么汶大人挨打?
石岚头大,黄杰是他推荐给主子的,今的活动又是他负责组织,怎么也不能装透明人,便硬着头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石岚是沈归海的特助,在集团里任着理事会办公室主任的职务,沈归海在外人面前一向都会给他些面子,这次却似乎是连他的面子都懒得照顾了,冷着脸道:“怎么,石大人这是要过问一下内宅的事情?”
石岚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规规矩矩的双膝着地跪下道:“石岚不敢。”
“又是一个不敢。” 沈归海斜睨石岚一眼,道:“起来吧,在外面,别动不动就跪的。”
“是。” 石岚暗暗抹汗,这好好打个球,怎么主子就开始诛心了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脸上微微见了红,便道:“停吧。”
方汶停下手,磕了个头道:“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道:“这一个个的都要给你求情,我倒是想问问汶大人,爷对你这么苛刻,觉得委屈吗?”
方汶连忙俯身在地,配合着道:“主人,方汶不委屈。”  不会还要罚吧??
“不委屈就好。” 沈归海垂眼看了方汶一会,缓缓道:“身为私奴,却不知谨言慎行,妄议主家规矩......”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看向康宁:“把这奴才拖出去,打一顿。”
方汶愣了愣,抬头看了沈归海一眼,倒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绕了这么大一圈.......
黄杰此刻真是急的一身冷汗,他心一横,对沈归海道:“家,家主,是黄杰一个劲追着汶大人问,汶大人肯定不是那意思的。”
“哪个意思?” 沈归海转向黄杰,却又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不等黄杰说什么,便笑道:“黄总不用为这奴才说话。”
黄杰看着沈归海一脸和善,愣是打了个大大的冷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康宁现在心里很是翻江倒海,主子这是什么命令啊? 拖出去?怎么拖?而且,还打一顿?怎么打????他是侍卫,不是惩戒所掌刑的先生,他哪敢打?!!
他磨磨蹭蹭走到方汶面前,为难的道:“汶大人........”
方汶便给沈归海磕了个头,站起来对康宁道:“方汶跟康大人走。”
康宁眼角可疑的抽了抽,走哪去啊汶大人????
49 汶大人肯定知道教训了(辣椒球)
康宁和方汶出去后,球场里的气氛简直可以用压抑来形容。黄杰不住给石岚使眼色,可石岚哪敢回应。集团的事情他或许还能说上话,这内宅的事,他是真不敢碰。见气氛僵硬,石岚强扯了笑脸道:“主子,咱打球吧。”
沈归海的心情似乎一点也没被刚才的事影响,点头道:“来,谁第一个上?”
沈归海这么一问,几个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张若谷身上。
沈归海见是张若谷,笑道:“看来第一局,我是能轻松拿下了。”
刚刚他也是有点吓到,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张黎在这,他更不能惹主人心烦。张若谷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整理好表情,便小跑进场地。他知道沈归海不会在意这些游戏上的输赢,便道:“主人,你可不能小看若谷。我现在比以前打得好多了。”
沈归海笑了:“行啊。那我今看看你长进了多少。” 说完,想起什么,又道:“既然是比赛,输了总不能不罚点什么。”
张若谷一愣,道:“那输了,一会给大家买饮料吧?”
沈归海笑了:“我是平日短了你们吃喝了,还是你们馋饮料了?”
张若谷道:“那输了的表扬个节目?”
沈归海想了想道:“这样吧,输了打手板,一个球5下。不重吧?”
听到只是打手板,张若谷也松了一口气,笑道:“不重。”
张黎站在球场边,一直在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本来就不想打球,听到输了还要打手板,就更觉得烦躁,也不知道张若谷在那高兴个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沈归海放水,第一局竟真让张若谷赢了一个球。张若谷笑嘻嘻的正准备下去换人,却听沈归海道:“还真是我输了,若谷最近水平渐长啊。”
张若谷笑道:“是主人让着我。”
沈归海却是笑道:“说了,输了打手板的。”
张若谷一愣,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有点僵,他结结巴巴道:“主,主人,您......” 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要打主人的手板啊。张若谷简直后悔死了,自己没事赢什么球啊!!!
沈归海气定神闲道:“说好的规矩,可不能废。”
石岚:“主子?......”
沈归海看了眼石岚,继续道:“不过,大概也没人敢打我的手板。这样,这输球的惩罚,你们轮流替我吧。”
石岚松了口气,笑道:“那这次,奴才替您。”
“用不着你。” 沈归海看向一直贼眉鼠眼,想要溜出去找方汶的康嘉嘉,笑道:“康嘉嘉,这局,你来替我吧。”
康嘉嘉一愣,他其实没太注意场上的对话,隐约好像是说什么打手板。主人让他替什么?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一脸蒙圈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对叶亮道:“随队有惩戒所的掌刑先生吗?”
叶亮连忙道:“有的,主人。”
“嗯。” 沈归海觉得叶亮安排的还算妥帖,满意的道:“那就让人来吧。”
“是。” 叶亮转身去联络,沈归海便原地活动着胳膊和大腿,黄杰在一边听得简直是心惊胆战,这怎么出来打个球,还跟着掌刑的人啊?!他觉得那位汶大人挨打挨的真是冤枉了,这主家的事确实挺吓人,那汶大人说的没错啊......
沈归海看着黄杰那一脸白菜色,很满意,知道厉害了吧?知道就回去好好宣传宣传,这要是所有人都惦记着往内宅送人,那他还干不干别的了?!
没过一会,掌刑先生就过来了。给沈归海施礼后,便走到康嘉嘉面前,不动声色道:“康大人,请把手伸出来吧。”
康嘉嘉看着掌刑先生手里的戒尺,整个人都蒙了,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打他???
掌刑先生见康嘉嘉呆呆愣愣的,也有点着急,这又不是因为犯错领罚,他也不好太过严厉,可康大人若是不伸手,那性质可就变了。
叶亮拽了康嘉嘉袖子一下,康嘉嘉这才反应过来,不管为什么打他吧,主人要打,他还能抗刑不成?
瘪了瘪嘴,康嘉嘉委委屈屈的就要跪下领罚,却听沈归海道:“不用跪了。”
康嘉嘉偷偷看了沈归海一眼,却见主人似乎不太高兴,他便不敢再耽误,赶紧伸出两只手。
啪,啪,啪,啪,啪
五下手板一连串的打完,康嘉嘉眨眨眼,不怎么疼啊?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那糊里糊涂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故意沉了脸道:“怎么?替你主人挨个手板,就这么委屈?”
“啊?” 康嘉嘉还蒙着,幸亏沈归海的话不难理解,他稍微想了下,就隐约明白了,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沈归海逗他:“真没有?”
康嘉嘉可怜兮兮的跑过去,抓了沈归海的胳膊:“主人,我刚刚走神,没听到你们说什么。您别生气啊。”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康嘉嘉的脑袋:“行了,算你过关了。”
“谢谢主人!” 康嘉嘉跑回场边,看到张黎:“你是若谷的表哥?”
张黎点了点头,康嘉嘉又问:“你和若谷熟吗?”
“不是很熟。” 张黎回答。大家族人丁兴旺,有的亲戚都不见得认识。
康嘉嘉眼珠子一转:“你会进内宅吗?”
张黎黑着脸道:“谁说我要进内宅?”
康嘉嘉撇撇嘴,张若谷都那副表情了,谁看不出来。但他的重点不在这,他看了眼正喝水的主人,低声道:“以后可能都在一起侍奉主人了,你能不能帮个忙?”
张黎想说不要乌鸦嘴,可毕竟不熟,只能道:“什么忙?”
“帮我去看看汶大人。” 康嘉嘉担心道:“主人这肯定盯着我呢,我出不去。你去看看,康宁要太过分,你就回来叫我。”
张黎神色古怪的看着康嘉嘉:“你和汶大人关系很好?”
球场上,黄杰已经一脸紧张的上了场,康嘉嘉道:“当然,汶大人可好了。”
“那,家主这么罚汶大人,你不......” 张黎感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顿住。
康嘉嘉看了张黎一眼,颇有种大哥教育无知小弟的感觉:“主人是不会乱罚人的,而且主人也有主人的难处.....算了,你不是家奴出身,说了你也不懂。”
张黎呼吸一顿,主家的人,根本就是从小被洗脑了好不好!他越发的确信,自己不想进内宅!
康嘉嘉觉得张黎有点磨叨,看主人已经开始打球了,便想着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可刚动了动脚,就听沈归海道:“康嘉嘉,老实待着。”
康嘉嘉:“......”
黄杰打完5个球,竟然也赢了一个,康嘉嘉看着向他走来的掌刑先生,挺想收回刚才的话,主人也是会乱罚人的。
手板打到第4下的时候,康嘉嘉就看到汶大人进了门,不由紧张的瞪大眼睛,汶大人没事吧?
刚进门时,方汶走得很快,看着似乎没什么事,可还没走到球场边,脚步便突然一顿,好半天,才继续往前走,再走,脚步竟是有些凌乱,脸色也满是隐忍。
沈归海看着方汶走几步似乎就要停一停的动作,不由勾了唇角,看来,天气热,那辣椒球化的也快了些,都没容那奴隶走回来。
“主人.......” 方汶好不容易走到主人的脚边,动作缓慢的跪了下去。
随着那辣椒球化开,肠道里渐渐滚起一层热浪,化开的辣椒汁到了哪里,哪里便像烧着了似的疼痛,来势极快,并且越演越烈,不肯退去。
斗大的汗珠自额角滚落,他知道这样的疼痛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可他却不能蜷缩起身体静静的忍耐,还要保持着标准的跪姿等待主人的命令,这实在是考验他的意志。他只希望主人今天能手软一点,哪怕放他去那边的长条凳上躺一躺。
沈归海看着方汶有些泛白的嘴唇,挺想使劲揉一揉,好揉出一丝血色来。可他不能伸手,他得继续做个冷漠残酷的主人。
“汶大人可长记性了?”
“是。” 方汶有些艰难的说道:“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他就着谢罚的机会俯下身,趴下就不想起来了。
“长记性了就好,这罪不能总是白受。”  沈归海这话也不知道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反正方汶此刻是没那精力品味了。
“康嘉嘉。” 沈归海等康嘉嘉跑过来,说道:“扶你汶大人跪到场边去。”
还跪?康嘉嘉替汶大人郁闷,见汶大人起来的时候,先是用手撑着地慢慢将上半身抬起来,却是没有站起来,而是维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停了好一会,才慢慢把身子往起抬,抬了一半便又顿住,似乎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势。
康嘉嘉的心提了起来,主人的命令不清不楚的,他以为他哥也就装装样子,可汶大人这.......他连忙蹲下去想要扶一把,却一眼看到方汶额头疼出来的冷汗,深吸一口气,担心道:“主人,我看汶大人好像挺难受的,是不是,让随队的医生看看?”
沈归海沉声道:“受罚能有好受的?让你干嘛就干嘛,怎么就你话多?”
康嘉嘉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方汶抓住了小臂。他看到汶大人对他摇了摇头,便把求情的话又咽了下去。感到汶大人想要站起来,他不敢乱扶,只绷紧胳膊好方便借力。
方汶扶着康嘉嘉的胳膊,小心从跪姿改为单膝跪立,还没等他往起站,就感到有辣椒汁流了下来,一阵绵密的刺痛缠上阔约肌,不到一秒的功夫,那刺痛就变成强烈的烧灼感,简直让他差点又跪了下去。
他缓了好一会,让自己适应了一下,这才继续往起站,他觉得自己可能把康嘉嘉胳膊都掐疼了,但他也实在控制不住。
方汶扶着康嘉嘉往场边走,却不敢走太快,全副心思都放在身后那个地方,心里紧张的不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辣椒汁流出来沾到内裤上,如果不小心,很可能会蹭到前面的阴茎和龟头上,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他想夹紧了括约肌,可被辣椒刺激的穴口显然不太听使唤,除了疼,也感觉不太出到底有没有辣椒汁流出来,直到囊袋上传来烧灼的感觉,他才浑身一震,差点不敢继续动弹了。
康嘉嘉扶着方汶,看着汶大人苍白的脸色,真的有点吓坏了,汶大人这是怎么了?身上也看不出有伤啊!不会是伤了内脏了吧??
我靠,康宁你把汶大人怎么了?
好不容易走到场边,方汶心惊胆战的转身跪了下去,还好还好,前面还没事,上帝保佑,主人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让他在这跪着吧。
一旁康嘉嘉担心的不得了,半步不敢走开,便也陪着方汶跪着。
方汶走的慢,球场上自然便没法继续打球,沈归海神色难辨的看着方汶的背影,其他人则偷偷窥觑着沈归海的背影。
黄杰已经内疚得一塌糊涂了,他轻手轻脚得走到石岚身边,低声道:“石大人,你帮忙劝劝吧。” 那汶大人脸色都什么样了,怎么还罚跪啊。
石岚摇了摇头,没说话。多少人羡慕这些私奴大人,可真以为主子的私奴就那么好当的?
黄杰见石岚不管,搓了搓手,便想豁出去了,却被石岚眼疾手快的拽住:“别惹事。”
方汶跪下后,沈归海又看了两眼,才招呼着继续打球。虽说气氛有点僵硬,可谁也不敢坏了沈归海的兴致,便都强装着高兴陪着。
也不知道沈归海是成心的,还是有意的,后面几个人竟然都赢了沈归海一个球。手板叶亮和张若谷替着挨了,第5个上场的应该是康嘉嘉,可他哪里敢走开,汶大人抓着他胳膊的手一直在抖,衣服眼看着都被冷汗给踏湿了,他好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汶大人拦了,康嘉嘉快急哭了。
石岚叹了口气,替康嘉嘉上了场,却是输了沈归海三个球。他知道这是主子警告他别乱做好人,只得领了手板,不敢再说什么,退到一边。
然后,沈归海微微一笑,用球拍指了指方汶:“该轮到汶大人了。”
方汶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好好跪着,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眨了眨被汗水糊住的睫毛看过去,一时也没明白主人是要让他干什么。他想让康嘉嘉松开扶着他的手,可康嘉嘉却抖了抖嘴唇道:“主人,先找医生给汶大人看看吧。嘉嘉怕汶大人不会伤到内脏了吧?” 康嘉嘉不知道汶大人到底怎么了,那所谓的打一顿,到底是怎么打的?他哥那手劲,要是照着汶大人肚子打两下,那肯定要受不了的!脑子里各种念头转来转去,越来越害怕,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哪里还顾得其他。
方汶觉得康嘉嘉这想法不错,可不是伤了内脏了。跪了这么半天,后面的灼烧感也稍微好了一些,好歹不像刚刚那样连动都不敢动。
方汶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不说话,就知道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了。他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勇气,撑着康嘉嘉的肩膀站起来,接过侍奴递过来的球拍,慢慢往球场走。
沈归海静静的看着,目中神色内敛。他喜欢方汶的顺驯,更喜欢方汶为他忍受痛苦的样子。球场上这么多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真相是什么,这感觉,很好!
康嘉嘉脸色有点发白,他不知道今天主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正在这时,他看到汶大人脚步一顿,然后,缓缓的弯了腰,跪了下去。康嘉嘉大惊,等他跑过去,方汶已经蜷缩在了地上,离得近了,他竟然听到汶大人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声。
“汶大人!主,主人,” 康嘉嘉眼泪滚落:“您快看看汶大人,汶大人怎么了?!”
你汶大人被辣椒蹭到马眼了,沈归海看着蜷缩着的奴隶,没有马上说话。这才像话,含一次辣椒球,总要前前后后都照顾到了,才不浪费。他其实挺想再多看一会的,可今天有外人在场,到底是不能太随性,他知道这会方汶大概真的走不动了,正打算让人去找个担架把方汶抬车里去,没想到一直躲着他的张黎竟突然开口道:“家主,我看汶大人真的可能受伤了,还是先找人给汶大人看看吧。”
沈归海意外张黎会开口,倒也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却听到方汶用沙哑的声音道:“主人,方汶,没事。”
康嘉嘉急了:“汶大人,你别逞强了!”
方汶摇摇头,慢慢跪了起来:“这会好多了。” 蹭到阴茎上的辣椒不多,忍过去最开始的巨痛,这会已经好多了。他现在不需要医生,只想赶紧找个地洗一洗。
张黎皱了皱眉,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可........那个汶大人看着太惨了,都这样了,还强撑着......他一想到这就是自己将来可能要去的地方,这人就是自己要侍奉和伺候的主人,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无论如何,也没法对眼前这一幕视而不见。他犹豫着,再次说道:“家主,还是让人看看吧,若真出事了,岂不是对家主的名声有损?”
石岚看了看方汶,也觉得有点担心,这汶大人也太惯着主子了.......他大着胆子也跟着劝了一句:“主子,汶大人肯定知道教训了,您也别生气了。”
张若谷一直觉得主人决定的事,那是谁劝也没用的。他不想招主人厌烦,可汶大人对他一向不错,若只是惩罚也就算了,若真是伤到了内脏,那就是要命的事,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便在石岚说完之后跪了下去:“主人,还是让人看看吧,万一耽误了就不好了。”
叶亮也担心,但他不敢做让主人不高兴的事,一直只能忍着,直到张若谷跪了,他才也跟着跪了下去,却不敢说什么。
“哼!” 沈归海冷哼一声,不疾不徐道:“怎么?这是准备玩冒死劝谏那一套了?”
沈归海目光一扫,一堆侍奴又跟着跪了下去了,黄杰早就忍不住了,被沈归海看了一眼,心一横,飞快道:“家主,张黎说的对。还是家主声名要紧。”
沈归海:“......”
叶亮低着头,心里却是苦笑连连。主人哪里在乎什么声名啊,恐怕在场,只有他和汶大人还记得,那个活活被主人打死的私奴吧?
康宁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几个重点安保岗位,算着时间,琢磨着应该也快要返程了,便回球馆打算问问主子的意见,谁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跪着的,站着的,全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他就奇了怪了,今天自己怎么竟赶这种时候回来。咽了口吐沫,刚准备也跪下去,就听沈归海沉声道:“康宁去找副担架吧,带方汶去医院看看,其他人直接回主宅。”
“是。” 康宁默默转身,上什么医院?怎么还要担架?他可是一根汗毛都没动汶大人,汶大人和主子这是折腾什么呢?
“是。” 叶亮得了指示,长出一口气,连忙开始指挥侍奴拿了东西去车队。
沈归海便又转向黄杰,语气温和了一些道:“几位工程,就辛苦黄总带大家回去吧。”
“好,好。” 黄杰今天是吓坏了,只想离家主越远越好,张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被黄杰拽了一把,顺势就跟着走了。其他几个场地的工程师其实一直没太看清楚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挺吓人的。球没怎么打,又糊里糊涂的被请了出去,忍不住小声议论着。
沈归海对石岚道:“去代我送送工程师。”
“是。”
石岚出去的时候,沈归海看到康嘉嘉还跪在方汶身边,便踢了小家伙屁股一脚:“赶紧回去,别耽误你汶大人去医院。”
“我,我也跟着汶...... ” 话没说完,见沈归海沉了脸,他也不敢再说了,他怕好不容易主人心软了,又被自己折腾出事,便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沈归海才走到方汶身边,道:“有这么疼吗?”
方汶苦笑:“是真的疼,主人。但现在好多了。” 这辣椒球最可怕的,是只要放进去了,就没办法了,只能忍,一直忍到肠壁麻木。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看了看方汶还有些微红的脸颊,突然说道:“我说汶大人,你就这么喜欢自己掌嘴?”
“没有啊。” 方汶觉得莫名其妙,他哪里看起来像是喜欢自己掌嘴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傻愣愣的样子,心里就来气,都跟他说晚上随时可以过来请每日的例罚,竟然连着三天都不过来? 就喜欢自己在屋里掌嘴? 太可恶了!
看到石岚和康宁一块回来了,沈归海便对康宁低声道:“你先送汶大人去我车上。”
“是。” 康宁让人把担架放好,和方汶对视一眼,方汶便自己躺了上去。虽然没什么事了,但刚刚有点太夸张,现在还是装装样子吧。
“主子。” 石岚问道:“您是回办公楼,还是?”
沈归海道:“今不办公了,你也回家歇着吧。”
“是。”
“另外,” 沈归海等康宁几个出去才道:“张黎他爸,是在宣传部吧?”
“是.......”
“过两个月,找点错处,让他爸离开集团吧。” 这个张黎,比他那个跟陆家搅和在一起的老爸强多了!看在张黎给方汶求情的份上,就放他爸一马,早走早脱身。
石岚一惊,怎么这么突然?不会是......张黎刚刚为汶大人求情,让主子不高兴了?
50 方汶真不敢了(穿刺)
沈归海上车的时候,方汶正坐在车窗旁,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看到他进来,方汶习惯性就跪下去,却不是一贯的规矩跪姿,而是把头枕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沈归海一愣,想问问怎么了,看到康宁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便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主子,去哪?” 康宁一边启动车一边问道。
沈归海道:“不是带汶大人去医院吗?伤了内脏了。”
康宁:“.......”
方汶:“.......”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想了想道:“去杜医生的诊所吧。”
方汶一愣,抬头,还真去医院? 沈归海低低一下,用口型道:“找地洗洗。”
方汶脸上一红,重新又趴了回去。
康宁虽然也诧异,但他是习惯令行禁止的,也没多问,让车队送其他人回主宅,只留了两辆护卫队的车跟着。主子和汶大人,偶尔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每当这时候,他就学管家,看不到,听不见,不知道。
杜医生是家奴,也是主子和私奴的私人医生,但平时主宅这边也没他什么事,他就跟主子申请,自己开了个诊所解闷,没事搞搞研究什么的,却是不对外经营的,只接待那些大家族的子弟。
但他没想到,主子竟然会亲自过来。他将沈归海迎进诊所,还没进屋,就有点着急的问道:“主子哪里不舒服吗?” 说完,又看了眼脸色不是很好的汶大人:“还是汶大人哪里不舒服?”
沈归海摇了摇手道:“没事,借你操作间用用。”
杜医生一愣,没敢问,连忙引着主子过去,一进门就打开医疗柜道:“主子,这边只有些日常的仪器和器具,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去储藏室拿?”
沈归海看了看道:“拿点灌肠液,还有各种器械,你看着拿一些过来。”
杜医生一听,立刻就知道自己最好是一个字都别多说了,转身就去拿东西,临出门,听到主子问汶大人:“汶大人是有事瞒着我?”
方汶不明所以的摇头:“没有啊。”
“没有?” 沈归海靠在医疗柜上,看着站在房间正中的方汶:“那在车上是怎么了?”
方汶一愣,随即便明白是自己一时的情绪低落被看出来了。但........心情不好的原因.......他摇了摇头:“方汶没事。”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很少会回避他的问题,这是怎么了?
正这时,杜医生敲了敲门,眼皮都没抬的把灌肠液和一托盘各种器械放到桌上,便关上门出去了。
方汶看着那堆器械便打了个寒战,沈归海却笑了笑,走过去拿起一个扩肛器,看向方汶:“再给你个机会,到底是怎么了?”
方汶想哭了,万分后悔自己没事玩什么软弱,现在他是不说会死,说了只怕死的更惨。他看着主人,试探道:“主人,还没清洗呢,您不会刚玩完,就还要玩吧。”
“玩?” 沈归海眯眼道:“不知道是罚你呢?”
方汶狐疑得看了主人一眼,不是很信,辣椒球可是昨天就通知他带的,这两天好端端的,他又没招事,罚的什么?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笑道:“就算是玩吧,一个辣椒球而已,连养伤都不用,对汶大人来说,不算什么吧?”
方汶戒备道:“算,很算什么的。”
沈归海踏前一步:“老实交待在车上是怎么回事,咱就洗洗收工。”
方汶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真没什么。”
沈归海见方汶死扛着不肯说,脸色沉了下去,他一直不喜欢方汶对他有所隐瞒,特别不喜欢。他回身一指房间正中的检查床,说道:“行,我看你是真没疼够,不说,就躺上去吧。”
方汶看主人脸色不善,咽了口吐沫,不出声的脱下裤子,躺上去,再把两只脚放到脚架上,下身便一览无遗的敞开了。
沈归海看方汶竟真躺上去了,脸色就更黑了。这奴隶一瞒他,准没好事。他找出了医疗绑带,把方汶的小腿牢牢的固定在脚架上,又让他把手拉到头顶,双手并拢捆了固定在检查床的顶端。
做完这一切,沈归海退后两步,审视片刻,邪邪一笑,倒是秀色可餐。
他拍了拍方汶的脸蛋,问道:“汶大人,真不打算说?”
方汶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沈归海挑了挑眉,把剩下的纱布都塞到方汶嘴里:“那就暂时别说了。” 说完,看着有些不安的方汶,扬了扬唇角,道:“放心,死不了。”
方汶:“......”
沈归海在那盘子器械里慢慢翻找着,响起一连串冰冷的声音,再加上医院里独特的消毒水味道,方汶看不到,紧张的心跳加速。他有点后悔了,还不如刚才直接说了,也许主人不会很生气呢........
这下倒好,主人这是来了兴致,他就算交待,估计也没用了。
没过一会,沈归海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放到检查床的旁边。然后拉了凳子做到床尾的位置,在方汶1的被辣椒刺激的有些红肿的后穴挤了点润滑剂,便把一个扩肛器推了进去。
“唔......” 阔约肌因为麻木而有些僵硬,扩肛器没张多大,他就疼得有些受不了了。
沈归海没有太勉强他,见他大腿开始发抖,就停了下来。
方汶喘息着躺在床上,他知道主人在透过打开的穴口看着他的里面,大腿下意识的合了合,便被沈归海在大腿根打了一巴掌:“让你动了?”
方汶立刻就不动了,然后,他只觉得肠道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一下。他听到主人说道:“别动,辣椒沫得先弄出来。” 说完,又调笑道:“这里面的颜色比平时要红很多的。”
“唔.....” 方汶羞耻的闭上眼,主人不知拿什么东西在他后穴里来回刮,时不时很是恶劣的刮过他的前列腺,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抬起屁股。
沈归海玩了一会,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这里今天不能用了。”
方汶默了默,很是无语。他感到主人似乎在他的肠壁上摸了些什么,有点凉,倒是舒服多了。
沈归海把扩肛器稍微放松了一些,却没有拿出来,刚摸了些药,稍微晾一会更好些。他站起来,走到方汶身旁,将奴隶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开,让他的上身也完整的露出来。然后,沈归海拿过一双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慢慢套在手上。一低头,看到方汶少见的慌乱眼神,忍不住笑了:“我记得,你挺怕打针的吧?”
方汶瞳孔突然收缩,使劲的摇头,沈归海故意曲解道:“哦,不怕啊,那是我记错了。”
方汶感到主人的手抓上了他被吓软了的性器上,深深的打了个冷战,隔着层橡胶的感觉怪怪的,可他更怕那双手套所暗示的事情。他忍不住想把嘴里的纱布顶出去,但终究是不敢。
沈归海在方汶的阴茎上揉捏了一会,见没什么反应,便放开了。转身从托盘里拿起一包新的针头,撕开塑料袋,放在一旁,又打开酒精,用棉签蘸了一些,目光在方汶的乳头和阴茎上来回看了看,没决定好先玩哪里,却已经看到奴隶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抖动了起来。
沈归海忍不住笑了:“抖什么?你说你,鞭子都不怕,怎么就怕打针呢。”
方汶要是能说话,一定已经开始求饶了。
沈归海用酒精棉逗弄着方汶的两个乳头,看着那两颗果实被冰冷的酒精刺激的起了一层的战栗,刚要说什么,视线一垂,却看到奴隶的阴茎竟然也颤颤的勃起了。
方汶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主人惊讶的目光,难堪的别过头去,自己可真是没救了。
沈归海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失笑道:“汶大人,你抖这么厉害,到底是怕的,还是爽的?”
方汶把眼睛都闭上了。他是真害怕的,但这恐惧如果是来自主人,那似乎就不一样了。
沈归海想了想,将纱布裁成细条,捆在方汶阴茎的根部,又绕过囊袋,将两颗小球分开勒住。
“好不容易硬了,别再软了。” 沈归海恶劣的声音让方汶越发紧张,目光忍不住紧紧追随着主人的动作。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乳尖,缓缓道:“一直都没给你穿环,是怕让侍奴看到,影响汶大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清冷的形象。但是........” 沈归海目光温柔的看向方汶,手指一点点的点过他的两个乳头和龟头,声音暗哑的道:“你该知道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早晚是要穿上的。环上会刻着我的名字,谁看到都会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方汶呼吸一窒,他知道主人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了,主人虽然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可他偶尔还是能够感觉到主人的不安。不管他如何顺从,不管他怎么用行动来表示,都没能把主人心底的不安彻底抹去。他的主人总是不断的,不断的,用各种方式反复确认,确认自己的奴隶不会像家母当年一样抛下他的主人。
沈归海目光暗了暗,继续道:“等穿上环,再挂上链子。我办公的时候,就把你拴在旁边,让你哪也去不了。”
方汶红着脸,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不名意味的呻吟,随着主人的描述,胀痛的阴茎抖了抖,竟渗出了一滴前列腺液。
沈归海笑了笑,又用棉签沾了些酒精,抹在方汶左乳乳头上,随即便拿起了一根很细的针头:“不能穿环,倒是也有不能穿环的好处。” 沈归海眯眼道:“ 方便反复的进行穿刺调教,是不是,汶大人?”
沈归海说完,看向被吓得有点发蔫,却因为被勒着不能软下去的阴茎笑道:“看来,喜欢穿环,却还是怕打针啊。”
方汶耐不住的闭上眼,就感到冰冷的针头轻轻抵在他的乳头,脸色有点发白。他晕针,心慌的一塌糊涂。
沈归海难得有点心软,问道:“怕成这样? 那就再给汶大人一次机会吧。到底要不要说?”
方汶连忙睁眼,忙不迭的点头。沈归海见方汶答应的这么痛快,诧异之余,心里反倒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纱布从方汶嘴里掏出来,却不把针拿开,没好气的道:“说吧。” 既然不是大事,有什么好硬抗的?害他着了半天急。
方汶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不敢看沈归海,犹犹豫豫的道:“方汶,方汶就是觉得.......”
沈归海皱眉,手下的针往起顶了顶:“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方汶倒吸一口凉气,破罐子破摔的道:“方汶就是觉得,主人明明不喜欢,却老有人想往内宅塞私奴,有些还不能拒绝,太.......太累了些。”
方汶没说完,沈归海脸就绿了,等方汶结结巴巴说完最后一句,他再也忍不住,捏起那颗早就被他玩硬了的乳尖,另一只手一用力,把针穿了过去。
“啊~~~” 方汶低叫一声,眼前的房顶有些打转,身上也浮起一层薄汗。疼是疼,可却不是不能忍,怕的只是对针头的恐惧。
沈归海总算知道这奴隶硬抗什么了,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看向方汶,冷冷一笑,又拿起一根针。
方汶刚刚缓过来一点劲,看着主人又用棉签蘸了酒精,给他另外一边的乳头消毒,大惊失色的求饶道:“主人,我,我都说了啊。”
沈归海冷哼一声捏起那颗乳头,冷冷问道:“把你主人当牛郎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难道不该罚吗?”
“该,该罚。” 他垂下眼看着主人拆针头的动作,睫毛因为下垂而微微颤抖,欲哭无泪,果然,说了比不说还要惨。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乳头,沉声道:“再穿三针,别动,别躲。”
方汶白着脸,攥紧双拳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是......”
方汶是那种越怕越要看的类型,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主人手里的针头走,却是越看越紧张,又开始有点头晕。但他不敢求饶,这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主人,怕早拖出去打死了。
沈归海的火气因为奴隶的乖顺去了不少,他将那颗乳头捏起,拉长,直到方汶有些忍不住的跟着往起挺胸,才将针头抵上去,缓缓扎了过去。
方汶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没出声,只觉得手脚冰凉,眼前一阵阵发黑。
沈归海扎完第二根,看了方汶两眼,见没什么大事,便拿起第三根针:“你这晕针的毛病,有好多年没治了吧?看来以后每年还是得巩固一下。”
“主人......” 方汶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弱弱的:“可别再治了。” 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主人要治他,八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还是算了吧。
沈归海失笑,将针头抵在左乳,和之前的针垂直的角度,威胁道:“今天这混账念头,你给我忘得干干净净的,以后要再敢有,我保证治的你十年不晕针。”
“不敢了,真不敢了!” 方汶紧张的盯着主人手里的动作,看着针头缓缓从乳尖穿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怕针,心慌,气短,整个人都软了。
沈归海没急着下第四针,等着方汶缓气。奴隶左乳上一横一竖的两根针泛着银光,映得那一颗朱红更加诱人,很漂亮的十字架。
“最后一针了。” 沈归海现在心情已经没那么糟糕了,但他还是决定完成这个作品。他拿出最后一根针,捏起乳头,将针抵上去的同时,却俯身吻上奴隶微涨的唇舌。
“唔~~~ ” 意外的深吻让方汶有些失神,都没注意那针是什么时候扎上去的。
一吻之后,沈归海突然把检查床拉出来,转了个方向,然后把头部的挡板向下折叠,带着被绑缚的手臂往下延伸,让方汶的头悬空后仰。
“自己控制好呼吸。” 沈归海说完,便拉开裤子拉链,把早就勃发的欲望放出来,插进奴隶温暖的口腔。
方汶乖顺的张开嘴,主动做着吞咽的动作,但他多少还有些瘫软无力,深喉对现在的他来说,很是有些勉强。沈归海似乎也察觉到了,放慢了动作,却依然坚定的将阴茎往下送,直到整根颈身都裹进奴隶的咽喉,将奴隶的口腔塞满。
沈归海将阴茎在方汶的喉咙里停了一会,才缓慢的开始抽插。他知道深喉会给奴隶造成怎样的负担,但奴隶还是一直在做着吞咽的动作,用食道的蠕动讨好着他的欲望,乖的很。
沈归海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只手突然捏上奴隶被刺穿的乳头,便感到奴隶身体一颤,喉头似乎有些干呕。
方汶控制着自己想要干呕的喉部肌肉,辛苦的包裹着牙齿。微微的窒息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压抑的咳嗽便有些控制不住。他怕牙齿磕到主人,想要把主人的阴茎先吐出来,但主人插的太深,他的头也没有活动的余地,试了一下便知道不可能。生理性的眼泪和口水情不自禁的流出来,很难受,但他愿意忍耐。
沈归海知道这样的状态下,方汶坚持不了太久,他飞快的顶了两下,在奴隶咽喉肌肉的剧烈震动中,直接射到食道里。奴隶很乖,但这种强迫吞咽的感觉也不错。然后,他就快速的撤了出来,用手托着方汶的头,把头部挡板抬起合上。
刺激喉咙的侵入消失,方汶咳了两声便止住了,但他仍然剧烈的喘息了一阵,才缓缓调整好状态。深喉不舒服,但他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若不是怕伤到主人,他倒宁愿主人多插一会。
51 方汶,想不想去约个会
沈归海摘下橡胶手套,把自己收拾好,走到方汶的身下,慢慢帮他把扩肛器松开,退出来,又将他手脚的绷带都解了。
看着奴隶叫嚣着却不得解放的欲望,沈归海一边把奴隶阴茎上缠的绑带也解开,一边淡笑道:“忍着吧。”
“知道了。” 方汶在主人给他解束缚的时候,就知道今天得不到释放了。他的射精一直被主人管控着,有时候可以连着让他爽几天,有时候却连着数月不让他得到一次高潮,随意的冷酷,他也找不出什么规律,更是连求都不让求,真的是只能干忍着。
方汶躺了一会,觉得腿还是有点发软,但沈归海催他去洗后面,他只得慢慢滑下地,拿起灌肠液和一套工具进了卫生间。等他再出来,看到沈归海正在手机上看什么,便没出声,静静的走过去跪下。
几分钟后,沈归海放下手机,拨弄了一下方汶胸口的针,笑道:“穿衣服。”
“是。”  方汶抿抿嘴,没敢问什么时候才能把针拿下来,只是穿衣服的时候格外的小心。
沈归海等着方汶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就随口问道:“方汶,想不想去约个会?”
方汶系扣子的手一顿,诧异的看向主人:“现在?”
“当然了。” 沈归海压低声音道:“我们从窗户出去,在附近逛逛,谁也不会知道的。”
方汶也有点心动,可还是犹豫道:“康宁会发现的。”
沈归海摆摆手道:“他知道咱俩在一块时间短不了,不会那么早发现的。”
方汶默了默,沈归海又道:“最近都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我没拉窗帘,康宁肯定不敢派人到窗户这边来,杜医生这诊所附近也没有摄像头。” 说完,他掐了掐奴隶的脸,从兜里掏出一张不记名的付款卡:“为了这约会,我可计划了好几天了。哪像你那么没良心。”
方汶挺无语,感情今这辣椒球,就是为了找借口脱队的?....... 他又看了沈归海一眼,终于是没扛住约会的诱惑,咬着牙点了点头。
于是,方汶先从窗户翻出去,从旁边的小店里买了两套连帽衫,两个口罩,还有两副墨镜,接了沈归海,偷偷摸摸的溜了。
诊所后身是一个街心花园,大下午的,人不多,只有几个老人带着孩子在里面遛弯。沈归海问方汶:“想去哪吗?那边有一条小吃街,那边还有个综合广场。”
方汶摇头:“别了,还是安全重要。”
沈归海叹了口气:“当这个家主,太没有自由了。”
方汶笑道:“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沈归海好笑的隔着墨镜瞪了方汶一眼:“”拍马屁的话,倒是说的越来越熟练了。”
方汶笑了:“多少人可是想拍都拍不着。”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随口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好像管家就从来没拍过我马屁。”
方汶笑道:“管家不拍您马屁,才是最大的奉承啊。”
“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管家成天跟着您,不拍马屁还能活得好好的,岂不是说明您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处罚奴才的主子。”
沈归海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别扭,忍不住道:“那要是拍马屁呢?”
方汶叹了口气,夸张的道:“那就是我这样的呗,再拍您马屁,您该打还是打,该罚还是罚,一点不留情面啊。”
沈归海气笑了,低声道:“胆子越来越大了,真该掌嘴。”
方汶不以为意,笑道:“主人,这在外面呢。”
“嗯,” 沈归海戴着口罩,声音里的刚硬被棉布过滤出去,比平时多了一丝宠溺:“那就回去再打。”
“好。” 方汶微笑回答,似乎沈归海说什么,他都不会拒绝一样。
远处有个亭子,沈归海看到,便拉住方汶的手道:“我们去那看看。”
“好。” 两个人也没什么目的,说去亭子,也不着急,拉着手,学着那些遛弯的老人慢慢走着。
走着走着,沈归海看到不远处有两个老人在玩一种抛接球,一人拿一个拍子,球看起来挺沉的。一人用拍子把球抛起来,另外一个人就用拍子把球接住,在接住的瞬间巧妙的泄力,让球落在拍子上,而不是弹出去。他看着有意思,就改了方向,拉着方汶过去,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发现那拍子的面是软的,难怪能把球接住。
沈归海趁着两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问道:“大爷,您这玩的叫什么呀?”
“这叫太极球。” 老大爷喝了口水,看两个人打扮的古怪,又看了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笑道:“你们俩不会是电视演员吧?”
沈归海不置可否:“是啊,怕被人认出来麻烦。”
老大爷笑呵呵的把球拍往沈归海面前一递,道:“试试?”
“行,谢谢啊大爷。” 沈归海接过球拍,方汶也从另外一个老人手里接过了球拍,按了按拍面。
两个大爷简单的给两人说了两句,沈归海便挥着球拍,把球抛上半空。方汶等球快落下来,才伸出拍子接住,学着刚刚两位老人的动作接球,泄力,再把球抛出去,一气呵成。
两个大爷叫了声好,沈归海也有样学样的去接,可这东西看着简单,真上手才知道,那泄力的时间和速度其实挺难掌握的,沈归海拍子的拍子接到球后,还没把力道撤下来,球已经弹了出去。
大爷就笑了:“小伙子,你得顺着球的方向走拍。”
沈归海点了点头,把球捡起来,抛给方汶,方汶动作比上一次更流畅了,可到了沈归海那里,还是滚了出去。
“你得使巧劲,不用硬接。” 老大爷安慰:“这就是熟练工种,再试试。”
沈归海看不到墨镜后方汶的表情,但想也知道,那奴隶肯定在偷笑。他磨了磨牙,第三个球抛出去,却是刻意离方汶远了一些。
方汶一看,便迈了一步,把手臂直直的伸出去,却是忘了胸前还别着针,乳头被这个动作拉扯的一疼,动作自然僵住,球砸在球拍上,来不及泄力,也是弹了出去。
方汶很是无辜的看向刻意使坏的主人,透着墨镜都能感到那个人的得意。
玩了一会,两个人也不好老占着人家的拍子,就将球拍还给了两个老人,道了谢,接着遛弯。
沈归海刚刚已经找到了接球的敲门,心情很是不错,回味的笑道:“回头让管家也买几副。”
方汶“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沈归海又道:“这种民间运动也挺有意思的!你说说石岚怎么就不学学这些呢。平时干什么都要端着姿态,玩点什么都得追求高雅,太累。”
方汶笑道:“石大人那不是怕伺候不好您。”
沈归海戚了一声道:“他是觉得我不好伺候吧。” 说完,想起来方汶跟黄杰说的话,扭头看向方汶:“你不会真觉得我不好伺候吧?”
方汶沉默着不说话,沈归海没好气道:“行,我知道了。”
方汶就笑了,拉了拉沈归海的手:“您最好伺候了。”
沈归海笑骂道:“装都不装得有诚意一些,宠得你。”
方汶看着沈归海露在墨镜外的那一尾笑纹,只觉得心里又暖又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要让那位黄总看到您这个样子,估计家里有多少孩子都要塞进来的。”
沈归海伸手按了按方汶的胸口,听到奴隶轻吸一口凉气,才笑骂道:“还敢提这茬?”
方汶不敢躲,只能求饶道:“别按了主人,以后不提了。”
沈归海这才放下手,自己却又说道:“这不也有看不上你主人的。今要不是看在那个张黎给你求情的份上,非得想办法吓他个十天半月的,让他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方汶好笑道:“可别了,您自带威严,不用想办法,主宅就已经有一堆让您吓得心律不齐的奴才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可怕吗?”
方汶但笑不语,沈归海不服:“今下午,那个黄杰不还说我和善来着。”
方汶道:“那是他不了解您。”
沈归海觉得这话实在不像是好话,拉过方汶的手,用力捏了捏:“我这么可怕,怎么没见你怕我。”
方汶摘下墨镜,让沈归海看到自己真挚的目光:“怎么不怕,您都不知道我有多怕。”
沈归海无语,没好气道:“那你这是怕习惯了?”
“可不是,从小您就老吓唬我,能不习惯嘛。” 约会的时候,主人不会罚他,方汶抓紧机会抱怨:“不就比我大那么两岁嘛,管我那么严,动不动就要扒了裤子打屁股,您都忘了您自己也是个孩子呢。”
沈归海敲了方汶脑门一下:“还不是你不听话,养你容易嘛。”
方汶弯了眼笑道:“可不是,您对方汶太好了,所以总是得意忘形。”
沈归海自己都有些听不过去了,把墨镜给方汶戴回去,叹了口气道:“我对谁都比对你好。”
方汶伸手点了点沈归海的心口:“您心里对我比对谁都好。”
沈归海把复杂的神色藏在墨镜后,忽然说道:“方汶,你想没想过,如果你没进内宅,如果当初你爸没把你送来主宅,你现在会是什么样?”
没有这些规矩束缚,没被那些阴暗所浸染的方汶,会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方汶连想都没想的说道:“没想过,我从来没想过身边会没有主人。奴隶必须和主人在一起。”
必须......这任性的语气让他心里一软,沈归海觉得隔着墨镜他都能看到方汶那清亮的眸子,他刚要说什么,就听方汶又道:“再说,如果没有我在您身边,您现在八成已经成了一个暴君了。沈家这片土地血流成河,我身为一个普通老百姓,也没好日子过。”
沈归海:“...... 这些话我都给你记着,等回去再收拾你。”
方汶:“......”
临近下班时间,马路上的车开始多起来,两个人都知道,该回去了,可谁都不想先开口提出往回走。直到两人把街心花园里每一处都走遍了,站到花园的边界时,方汶终于叹了口气,没到12点,魔法就要结束了。
该回去了。
可他还没开口,便听到路边有个摆摊女人在吓唬自己的孩子:“叫你不听话,再不听话,家主就来抓你去做奴才。”
方汶:“......”
沈归海:“......”
方汶看了沈归海一眼,笑着走上前去:“大姐,我刚听你在说沈家主?”
那女人戒备的看了眼戴着墨镜口罩的人:“你谁啊?”
方汶笑道:“我们是从齐家过来旅游的。”
那女人“哦”了一声,明显放下戒心,又热情道:“旅游的话,挑两个钱包回去送朋友呗,都是今年新款。”
方汶笑着在那些钱包里翻看,随口问道:“怎么沈家这边,都可以随便议论家主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 女人笑着道:“我们平时还拿家主的段子开玩笑呢。”
沈归海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蹲在方汶身边,看着方汶挑钱包。听到这女人这么说,不由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那语气......是骄傲吧?拿家主开玩笑,有什么好骄傲的?
方汶惊讶道:“不是吧?不怕出事吗?”
“为什么会出事?” 女人愣了愣,也好奇道:“我听说,齐家那边,是不许随便议论主家的事的?”
“当然。” 方汶道:“谁要敢乱说,那是可能判刑的。”
女人拍拍胸脯道:“还好,还好,还好我在沈家。”
方汶一边说一边挑钱包,挑好一个就放到沈归海手里一个:“您这是觉得生活在沈家很好?就因为沈家这边能随便议论家主?”
女人看着方汶不一会就挑了三个钱包,挺高兴,话也就多了些:“那是,你知道,什么人不怕议论吗?” 她不等方汶说话,就道:“有本事的人,胸襟开阔的人!我们家主不怕老百姓议论,说明什么?有本事啊!”
沈归海透过墨镜看着那个女人,这个回答,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方汶又塞给沈归海一个钱包,继续问道:“可我刚刚可是听您拿家主吓唬孩子呢,我听说,沈家主又冷血又暴力,还特别难伺候?”
那女人把更多贵一些的钱包往方汶手底下放,大咧咧道:“那和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遵纪守法就行。至于家主这个人冷血不冷血的,那都是主家那些人的事。”
方汶忍笑:“这倒是。”
女人话匣子打开了,一时收不住,吹牛道:“我跟你说,家主冷酷,那对我们老百姓是好事。”
“啊?”
“这说明家主厉害啊,家主厉害,主家才会有底气,主家有底气,沈家才太平,我们老百姓生活才会安宁。” 女人哼了一声道:“这话,就算当着家主我也敢说。”
方汶没想到这老板娘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简直是刮目相看, 沈归海看了眼手里的一堆钱包,突然问方汶道:“你在哪听说的沈家主又冷血又暴力,还特别难伺候的?”
方汶挑钱包的动作一僵,立刻把主人手里的钱包都接过来问道:“一共10个,多少钱?”
那女人道:“1000。”
方汶摇头:“太黑了吧,别人摊上的都是50一个,您这翻了一倍还多。”
女人老脸一红,道:“我这质量不一样,不信你比比去。”
方汶看着已经走出去十来米的沈归海,无语道:“那也不行,这么贵,我们不要了。”
女人一听,有点着急道:“行行行,那给你算便宜点,950。”
方汶还要再说什么,就听沈归海道:“走了。”
方汶叹了口气,最后努力了一把:“我买这么多,也不用你打折了,但你这好歹不能比别人家还贵吧。”
女人精明的很,一看就知道另外那个是个急性子,便坚持:“900,不能再便宜了。”
“550!”
“900!”
“560……” 方汶还在砍价,沈归海忍无可忍,从方汶兜里掏了卡扔给女人,女人接过来,立刻在收款机上打了个900,又刷了卡。
方汶无语片刻,追上沈归海,小声道:“您别生气,虽然您都能被拿来吓孩子了,可您没看那大姐多庆幸自己能生活在沈家的庇佑下吗?您是个好家主!”
沈归海斜睨方汶一眼,呵呵笑道:“汶大人,在外面,没少编排我吧?”
方汶:“.....”
52 把汶大人铐了,带去见主子
时间有点晚了,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刻意加快了脚步,等方汶再翻窗出去,把帽衫,眼镜和口罩毁尸灭迹丢进垃圾箱,再从窗户翻进诊所,不可避免的出了一身汗,沈归海怕方汶胸前的伤口被汗水泡了会发炎,就让他把上衣解开,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针先拔了吧。” 说完就转身去拿了酒精,准备帮他把针拔下来。
谁想到扎针的时候方汶吓得发抖,这拔针却一点不含糊,沈归海一转身的功夫,方汶已经手快的拔了三根针,一连带出好几滴血珠子。
沈归海沉默了两秒,在看到方汶又要去拔最后一根针的时候,吼了一声:“谁让你动了?!”
方汶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最后一根针就没能一下都拔出来,针尖陷在乳尖里,疼得他直接打了哆嗦。
同一时刻,被康宁念叨得没办法的杜医生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刚要敲门,好巧不巧就听到了主子那声怒吼,吓得一哆嗦,说什么也不敢敲门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前胸上的几点血珠,气得拿着酒精棉就按了上去。方汶嘶了一声,这回是真疼了!
沈归海斜眼看到另一边的针吊儿郎当的刺在乳尖里,捏着针尾,在方汶略带惊慌的目光中把针慢慢又推了回去。
用酒精棉同样又消了一次毒后,沈归海没好气的看向方汶:“不是挺会拔针的吗?这根回去再自己拔吧。”
方汶很有些无语,不是您让我拔的吗? 怎么就又生气了呢?他家主人,确实是不好伺候的。
回主宅的路上,沈归海一直隔着衣服拨弄方汶带了针的那边乳尖,又疼又痒,方汶跪坐着用眼神求了几遍也没用,只盼着康宁把车再开快一点,赶紧回去。
进了主宅,沈归海让康宁把车开到惩戒所门前,对方汶道:“球场上康嘉嘉那小子叫得太邪乎,所有人知道你被内脏受伤了,明天就活蹦乱跳的显然不合适。去惩戒所住两天吧。”
方汶:“......”
康宁默默坐在驾驶座上,觉得他弟挺有自知之明得,那小子还是离汶大人远点吧。
沈归海让康宁去拿了担架,直接抬着把人送进禁闭室,这才打开车窗,对侍立在车边的裴11道:“让他在你这反省两天,谁也不许去跟他说话,食水照送。后天下午放他出来。”
“是。” 裴11躬身领命,琢磨不清主子对这位汶大人是个什么心思。听说今天汶大人被打伤了,康大人一直求,主子都不让人给看伤,后来求的人多了,这才允了去医院,还亲自跟去了?可怎么回来就又直接关禁闭了?
裴11想起来刚刚那方汶可是让担架抬进去了,便寻了今的随队医生:“汶大人是什么伤啊?这直接关了禁闭,不会出事吧?要不要送点什么药?”
随队医生摇了摇头,拿出病例给裴11:“是杜医生看的诊,说是检查了一遍,什么事都没有,就是软组织挫伤。”
“啊......那怎么还拿担架抬进去了?”
“软组织挫伤严重,也是走不了路的。” 随队医生道:“ 但内脏没事,就不是大问题。”
裴11失望的点了点头,他还以为能伤得有多重呢。估计就是因为没事,却耽误了主子这么长时间,才关的禁闭吧。
禁闭室里空间很小,3平米大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马桶。因为是私奴的禁闭室,所以没有监控,只有红外感应里面人的身体状况,以防万一。
禁闭室对其他几个小家伙来说,是十分难受的地方,尤其对闲不住康嘉嘉来说,宁肯被主人打一顿,也不想被关上两天。但对方汶来说,这里可是比主人那里的强多了。
一天半的时间并不算长,方汶被放了出来的时候,裴11站在旁边,不阴不阳的笑道:“汶大人伤养好了吗?”
“多谢裴代主管关心。” 方汶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心里有点着急。被关进去不久,他就反应过来了。主人在这时候关他,很有可能不是为着装装样子,主人可能是对谁下手了,怕他拦着,才把他关了起来。
会是谁?
裴11看方汶那爱搭不理的样子就觉得不爽,可没有任何理由,他也拿方汶没办法,顶多冷嘲热讽两句:“这禁闭室狭窄逼仄,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真是委屈汶大人了。”
方汶不接他话茬,只是问道:“裴代主管,方汶可以走了吗?” 他着急问问主人到底是对谁下了手,还要把他关起来。
裴11一噎,冷哼一声:“汶大人给家规磕了头,就可以走了。”
“好。”
关了两天,身上觉得酸软不舒服,方汶便伸了个懒腰。一旁裴11突然看到方汶衣服下摆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再一看,竟然别了一根针?!
裴11目光一下就阴狠下来,他挥了挥手,让几个侍奴围到方汶身周。
方汶一愣,皱眉看向裴11:“裴代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
“汶大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因怨生恨,意图伤害主子。” 裴11冷笑道:“来人,把汶大人铐了,带去见主子。”
…… 方汶难得的有些搞不清状况,他就伸个懒腰,怎么就意图伤害主人了?这裴11是吃了迷幻药了?
方汶看到一个侍奴很快拿了手铐过来,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裴11什么意思,但反正他也是要去见主人的,便也懒得现在跟这裴11较劲。
等侍奴将方汶两手铐在身前,裴11才走过来,从他的衣服下摆上抽出了那根针,不怀好意的在方汶面前晃了晃:“汶大人,你是直接从主子车上被抬下来的,身上一直别了这东西?你一会可也还是要去找主子谢罚的,也打算别着这根针去?”
方汶看着那根针,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被关进来的时候还穿着打球那天的衣服,浑身上下也没个兜,他便把那根针别在衣服上,准备回头谢罚的时候交给主人,到让这裴11抓了个错漏。
裴11见方汶不说话,越发的得意:“汶大人家规那么熟,不可能不知道吧?未经允许,在主子身边不得携带任何尖锐物品。”
方汶看向裴11,点了点头道:“你这次倒是聪明了一回。”
确实是他大意了,满脑子都想着主人这两天到底干了什么,竟把这针给忘了。
裴11阴狠的笑道:“汶大人口才那么好,我倒要看看,等一会见了主子汶大人怎么解释。” 说着,让开了过道:“请吧,汶大人。”
沈归海午后就不怎么忙了,早早回了主楼,正一边在书房里看邮件,却见管家一脸严肃的进来,躬身道:“主子,裴11押着汶大人过来了。”
沈归海一愣,询问的看向管家。
管家喉结滚动一下,单膝跪地重复道:“裴11说,汶大人,因怨生恨,意图伤害主子........正在外面侯着。”
沈归海无语半响才合上电脑,靠到椅背上,对管家说道:“那就带进来,让我看看汶大人是怎么因怨生恨了吧。”
“是。” 管家跟了沈归海这么多年,也是难得腹诽一次,这裴11,也算是天才了。他领命带裴11就和方汶进来。
裴11一进来,就跪下磕头:“主子。”
方汶进来也没抬头,跪下叩首:“主人。”
沈归海目光落在方汶戴着的手铐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没说话。等裴11莫名开始感到紧张,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膝盖,沈归海才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裴11直起身子,抢先开口:“主子,今日奴才按您吩咐放汶大人出禁闭室,可却在汶大人的衣服上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举高双手托了一个东西,管家走过去,拿起来,用餐巾纸托着放到沈归海面前的桌上。
沈归海看着餐巾纸上的那根针,太阳穴欢快的跳了跳。
这简直是沈家家主是大变态的最好证明啊!沈归海看着方汶的后脑勺,想埋怨,却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方汶,便有点郁闷。
“主子,这一定是汶大人从医院偷偷拿的针头,还不知道上面有没有细菌,奴才不敢怀疑汶大人图谋不轨,可这怎么说,也是违反了家规,奴才不敢不报。”
沈归海不小心走了神,耳边听到那裴11这几句话,还真有点意外,这一番话说的还真有点技巧,估计是有人给他出了主意的,只是痕迹太重,出手太急。没有证据,这么好的机会,就让这裴11给糟蹋了,看来这出主意的也不是什么高明人。
陆家还没跟这裴11勾搭上?也太磨叽了。
手指习惯性敲击着椅子扶手,沈归海问方汶:“汶大人,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方汶这才跪直身子,说道:“主人,是裴代主管误会了。这针是在医院时杜医生给的。回来的路上方汶因为镇痛药的关系脑子有些迷糊,忘记跟主人请示了,是方汶违反了家规,不该在主人身边的时候携带尖锐物品,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觉得挺无聊的,裴11实在不够看,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过来告状,扣多大的帽子都没用的。
裴11听方汶这么说,便道:“汶大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哪个医院会给病人一根针带走?汶大人能解释解释这针是干嘛用的吗?”
方汶沉默两秒后,将左手翻过来,露出掌心,只见大拇指下方的那一块肉上,竟有好大一块瘀血,紫黑紫黑的,高高鼓起着。方汶很快就把手掌收了回去,看着裴11,不疾不徐的说道:“针,是杜医生让我挑瘀血的。只是我那天没精力,耽搁了两天,却是忘了。”
裴11怔了片刻,他想不起来这瘀血之前有没有了,刚那块瘀血也没看清,似乎不像两三天的......
沈归海看了那瘀血,缓缓道:“图谋不轨,大抵是不敢的。但违反家规倒是真的......” 沈归海说到这顿了顿,想着要怎么罚,所以,他的话是没说完的。可裴11觉得自己好好的计划被方汶随便一个理由就给糊弄了过去,心里不甘,听到沈归海真就要把罪名落在违反家规上,心里一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抢了个话头:“这可不光是违反家规,汶大人把针别在衣服上,万一伤到主子,那可是大罪!”
方汶:“......”
沈归海冷冷看向裴11,那裴11吓得冷汗哗就下来了,自己竟然在主子面前抢话!他连忙磕头:“奴才错了,奴才多嘴!” 裴11说完,只觉屋里气氛阴冷无比,又听不到主子说话,心里更慌,也不敢再认错求饶,突然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抽,一下比一下狠,生怕自己抽的不够狠,主子不够解气。
管家见裴11两边脸颊都抽出血了,皱了皱眉,这地板要沾了血,明天还得让人用消毒水多清洗两遍。
沈归海听裴11打的越来越慢,显然是没力气了,这才开口道:“行了。再有下次也别掌嘴了,直接割了舌头就是了。”
“卤菜(奴才)仔(再)也不干(敢)了,下下(谢谢)主子责罚。” 裴11打得嘴都合不上了,吐字更是不清,被沈归海最后一句话吓得浑身都在抖,哪里还顾得上方汶这边。
沈归海这才再次看向方汶,把刚才的话说完:“既然是违反家规,那汶大人就去跪两天规矩吧。”
“是,” 方汶磕头:“谢谢主人责罚。”
“裴主管下去吧,”
“四(是)。” 裴11砰砰又磕了两个头,都没敢站起来,倒退着爬了出去。
沈归海转头对管家道:“去把手铐的钥匙拿过来。”
“是。”
不一会,管家就把手铐的钥匙拿进来,又退了出去。等屋里没人了,沈归海这才起身走到方汶身前。用脚踩着手铐中间短小的链子,将奴隶的手钉在地上,道:“说吧。”
手铐卡在手腕上很疼,方汶不敢乱动,忍着疼痛说道:“今天是方汶大意,出了疏漏。若不是这裴11太蠢,便要让主人为难了。请主人责罚。”
“嗯,继续。”
“方汶不该随便就把自己弄伤,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低头,问道:“拿手铐夹的?”
“是。”
“那么大一块瘀血,你可真下得去手。”
方汶默了默,挺想说,这比您打的轻多了。但话在舌头尖绕了一圈,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道:“继续。”
方汶低垂的视线看着被手铐勒得有些异常发红的两只手,叹了口气道:“方汶不该让别人锁的,哪怕是手铐也不行。”
沈归海捏着奴隶的下巴,和奴隶四目相对,才缓缓问道:“这不是都知道吗?那这就是明知故犯了?”
“主人......”
沈归海看到方汶头上见了冷汗,便松开了脚,看着像是猫科动物一样,双手撑地,跪在身前的奴隶,无奈道:“方汶,你是一天不犯错都觉得难受是不是?”
“主人......”
沈归海蹲下来,没好气道:“说过多少次了,别老不拿自己当回事,好好的,弄那么大块淤血,你以为现在事多,我就不会狠罚你了是吧?”
方汶讨好道:“主人,奴隶不敢。”
“说”奴隶“也没用。”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事也不全怪你,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明知故犯的错先记着,再犯从重。”
“是,” 方汶讨巧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方汶保证如实交待,一点都不为主人着想。”
“给你脸了是吧?” 沈归海没好气的拍了方汶的脸颊一下,拿了钥匙扔给方汶。
给不给脸无所谓,不罚就好。方汶慢慢活动着双手手腕,觑着主人的神色,突然问道:“主人,您把方汶关惩戒所,是折腾谁去了?”
沈归海原本走向办公桌的脚步一顿,转回身,看向目光灼灼的奴隶,似笑非笑道:“汶大人,你能别这么聪明吗?”
方汶膝行两步到沈归海身前,大着胆子拉了主人的手道:“方汶能猜到,是因为心思都在主人身上。”
沈归海垂了眼皮看向自己被拉住的手,方汶讪讪的松开跪好。沈归海坐回到办公桌后,看向跪在三步外的奴隶,缓缓道:“再拍马屁也没用的。这事要还有让你折腾的余地,我也不会把你放出来了。”
方汶:...... 所以,您今天不罚我,是因为内疚吧?
“过来。” 沈归海让方汶跪到脚边,揉了揉方汶的头发,说道:“汶大人这么聪明,猜猜是谁吧?给你三次机会,猜对了,我就告诉你我打算干什么。”
方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用几乎肯定的语气道:“是沈少爷和商亿?”
沈归海这次是真有些吃惊了,他挑了奴隶的下巴,诧异道:“怎么猜到的?”
方汶抿了抿嘴道:“能让我在意的人不多,而外围您一直没动手布置的,也只剩那么一两家了,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商家了。”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脸颊:“早晚给你吃点变傻的药,这么聪明的奴隶,会让主人头疼的。”
方汶不敢把脸颊从主人的手里解救出来,扁着嘴道:“您把商家那个怎么了?”
沈归海玩得挺顺手,一边捏捏掐掐,一边道:“没怎么,就是给他寻了门亲事。”
方汶:“...... 沈少爷会哭死的。”
“是挺烦人,昨就关审讯室了。” 沈归海也有点头疼:“联姻的事今上午已经下发了,你让沈立信死心了吧。”
方汶默了默:“女方是谁?”
沈归海的目光少见的回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道:“是陆家的人。”
方汶瞪大眼差点跳起来,沈归海眼疾手快的一把按着方汶的脑袋往下压:“跪着不许起来。”
方汶深吸一口气,放松了因着急而紧绷的身体,顺着沈归海的力道俯下身,将额头贴在地上。
沈归海把脚踩在奴隶的后脑上,缓缓说道:“方汶,这事,你一点没参与。所以,你用不着对那两个人心存内疚。”
“主人,沈少爷没经过这些,他受不住的。”
“沈立信也是沈家人,凭什么谁都能受委屈,就他沈立信不行?”
“主人......”
沈归海脚下沉了沉:“这事已经定了。”
方汶沉默了一会,说道:“您刚才说,我要是猜对了,您就告诉我您的打算?”
沈归海掐了掐眼眶,说道:“手背到身后。”
方汶把膝盖往前挪了挪,把撑在地上的双手背对身后,咔咔的金属声之后,沈归海沉默着把那副手铐又铐在他手上:“老实跪着,让我歇一会。”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沈归海知道方汶担心什么。沈家所有人他都要防备着,唯独这个表弟,是他一直惯着,疼着的。
沈立信可能会恨他吧........但没关系,只要这个奴隶一直都在自己脚边就够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直到后背和大腿都僵硬起来,才听到主人说道:“陆家倒了,守卫军不能没人接管。而我需要一个绝对忠诚的人去接守卫军。商亿本就是军队系统的人,了解情况,也镇得住那些兵,再加上陆家女婿这层身份,更容易让那些老兵接受。”
方汶心里一紧,这样的安排,沈少爷和商亿想在一起,怕是有的磨了......他缓缓吸了一口气,犹豫着问道:“陆家那女人您准备怎么办?”
沈归海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不住晃动的树梢,缓缓道:“大概不会留。”
方汶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紧张道:“如果他们有了孩子,将来孩子不会恨沈家吗?”
沈归海沉默片刻,才说道:“不会有孩子的。” 沈归海把腿伸直,将两只脚都自然的搭在奴隶的背上,这才道:“商亿会去做结扎。”
方汶深吸一口气,沈归海继续道:“倒不是为了沈立信。商亿毕竟是商家人,我不可能把两个体系都交给商家。等将来,从我妈的母家选个孩子过继给商亿好好培养,将来接管守卫军就好。”
“商家长.......知道您的计划吗?”
“知道。” 沈归海叹了口气:“商亿不是长子,对商家影响不大。”
“这婚事,是陆家先提出来?”
“是,陆家除了拉拢商家,也是在试探吧。” 沈归海道:“女方是陆家的旁系,我若是连这都不同意,那陆家心里估计就有数了。”
话说到这,方汶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他安安静静的跪伏着,等着时间和疲惫慢慢带走他心里说不出道不明的烦躁。沈少爷若为这事和主人生疏了,主人该有多难受啊。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把脚放下来,拉着身体僵硬的奴隶直起上身,嘱咐道:“沈立信和商亿的事,将来再说。现在什么都不要告诉沈立信,他真实一些陆家才会相信商家和主家离心,才不会对商家有过多防备。”
方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这事我不插手。”
“嗯。” 沈归海把他的手铐解开,说道:“裴11那脸估计得肿几天,烦不到你。你跪两天规矩,正好再躲躲沈立信,省得他缠着你。”
“是。” 方汶活动了一下手臂,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挑眉:“还有什么事?”
方汶没说话,突然直起身子狠狠的抱了主人一下,不等沈归海反应,便飞快的松开手磕了个头:“奴隶逾越了,主人罚吧。”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看着奴隶难得的孩子气,骂道:“罚个屁,赶紧滚蛋。”
53 你是怎么受得了你主人的
所谓的跪规矩,就是在惩戒所的地下区域跪家法。每隔半个小时,有惩戒先生进来,随机抽问一条家规。对了罚一鞭,以示对家规的尊敬,错了则是五鞭。说白了,就是教规矩,磨人耐性的事情。
秦先生把方汶领到一个房间,将家规摆好,方汶便跪到蒲团上,先对着家规磕了个头,便跪好不说话了。秦先生忙得很,这位从小到大不知跪过多少次规矩了,虽然这些年都没再罚过这一出,但想必也不用他嘱咐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方汶跪着无聊,便想起了昨天晚饭时,叶亮说的那几句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
昨天他回去西翼的时候,几个小家伙都在饭厅,看到他,康嘉嘉明显松了口气:“汶大人你没事吧?”
方汶拉了椅子坐下,笑道:“就是软组织挫伤罢了,早没事了。”
康嘉嘉怕方汶想起那天的事伤心,既然没事,也就不再多问了,拿了菜单给方汶:“ 正准备吃饭呢,汶大人你吃什么?”
张若谷帮方汶拿来碗筷,方汶也吩咐了侍奴要什么饭菜,康嘉嘉插空问道:“汶大人你明天有事吗?果园樱桃都结了,我和若谷明天去给主人摘樱桃,你也去吧?”
方汶摇头:“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康嘉嘉道:“一起去吧,叶亮忙,你又不忙。老待在屋里不好。”
“嘉嘉你别闹汶大人了,” 一直没说话的叶亮却问道:“汶大人明天,是不是要去领罚?”
康嘉嘉一愣,看向方汶:“不会吧?是今晚的事?不是说主人掌了那裴主管的嘴吗?怎么还罚您了?”
方汶看向康嘉嘉:“你怎么知道主人罚了裴11?” 主楼里这消息,也散的太快了吧?
康嘉嘉一愣:“侍奴说的啊,说看到那裴主管的脸都被打烂了。”
侍奴开始端菜过来,方汶转头看到叶亮脸色不是很好,担心道:“叶亮你没事吧?”
叶亮摇了摇头,他只是亲眼看到了裴11那张脸,看着就心惊胆战,在主人面前做事太不容易了。
方汶见叶亮不想说,也没再问。叶亮却突然道:“汶大人,我知道您最近日子不顺心,但您老这样不行的,您还是......尽快调整状态吧。”
方汶觉得叶亮这话还是挺有道理,便笑道:“知道了,你够忙的了,就别为我操心了。”
叶亮勉强笑了笑,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脑子里都是昨天他去见李晨时,李晨的那些话:
【我那方汶舅舅做了这么多年私奴,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不然,家里也不会把我送进来了。】
【原来我舅爷想让方汶舅舅帮忙联系几个天使投资,好扩大经营,结果他不愿意帮忙不说,还硬是拉了个贷款回来,逼着舅爷做抵押贷款。】
【方汶舅舅那个人,岁数不大,却挺刻板的,总说主家规矩大。主家是规矩大,可也没禁止大家帮衬着家里啊。就我这事,得亏是您帮忙,要是我舅,指定不管我。】
【您知道,方汶舅舅失宠,我家的生意简直是一落千丈,那么多贷款,压力太大了!】
叶亮忍不住偷偷看向一边吃饭,一边和另外两人聊天的方汶。以前的汶大人,那么大的权力,可怎么能连家里的事都不管呢?汶大人这可太冷情了些。
菜上的差不多了,一道龙井虾仁看起来很有食欲,方汶都没来得及伸筷子,面前的虾仁就被康嘉嘉拉开了。
方汶看向康嘉嘉,康嘉嘉道:“您明天领什么罚?有伤不能吃发物。”
“明天才领罚呢。” 方汶见康嘉嘉一副你不说清楚,就不给你虾仁的架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没事的。就是去跪两天规矩。”
康嘉嘉摇头:“那也是要抽鞭子的,您还是别吃虾仁了。”
张若谷看不下去了,把虾仁拉回来,放到方汶面前,对康嘉嘉道:“你以为汶大人是你啊,每次跪规矩就没对过几条。”
康嘉嘉瞪张若谷:“什么叫每次,我一共也没跪过几次规矩。”
张若谷懒得跟康嘉嘉较劲,接着吃自己的。
方汶看得有趣,张若谷这孩子一向理性,跟谁都不是很亲近,不过,最近似乎跟康嘉嘉混得还不错。
他夹了个虾仁,笑着揭破康嘉嘉的谎话道:“康嘉嘉你今年就跪了三次规矩了吧?”
叶亮咬了咬嘴唇,没忍住:“汶大人,主人这是罚您不守规矩呢。”
方汶一愣,叶亮低着头道:“主人赏的责罚,您怎么能这么不在意呢。”
张若谷诧异的看向叶亮,康嘉嘉皱了眉,方汶看了叶亮一眼,淡笑着道:“叶大人说的对,主人赏的责罚,是不该拿来开玩笑的。方汶谢罚的时候会跟主人再请责罚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亮一听,连忙摆手,有点着急道:“我就是想说,汶大人您不能老犯错,否则不光您自己受苦,也会牵连别人的。”
方汶一愣:“我犯错,会牵连谁?” 这是康嘉嘉会干的事才对吧?
叶亮说完其实也有点后悔,他是想起李晨说汶大人失宠连累了家里,才感叹了一句,可他不想汶大人这么早知道李晨的事。等他把李晨都安排好了,等方家再好起来,他再跟汶大人说,汶大人一定会感谢他的。
叶亮正不知该怎么圆话,却听康嘉嘉不爽道:“叶亮,你不会怕汶大人连累我们吧?”
叶亮一愣,他想摇头,可却又觉得这是很好的借口,一时有些犹豫,看起来倒像是承认了康嘉嘉的话。这下,就连张若谷都觉得不高兴了。一直以来,都是汶大人护着他们,就算偶尔连累他们一两次,又能怎么样?!
方汶审视的看了叶亮两秒,感觉有点怪,他总觉得叶亮这话没说完,但也有可能是他多心了。叶亮这小子胆小,不管主人骂谁,他都先害怕,或许,这小子纯粹就是怕主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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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想到这里,便渐渐收回思绪,正好秦先生进来问家规,他一字不差的背了,领了一戒鞭,继续跪着。忙碌的秦先生挺无奈,这可是能把家规倒背如流的主,还跪哪门子规矩......
秦先生出去没多久,方汶听到门又被推开了,但却是那种偷偷摸摸的推法。
方汶有些诧异,忍着没回头,可推门的人竟然进来了!
方汶一愣,转过头,就看到沈少爷!
……
和沈少爷对视数秒,方汶转回头,他在跪规矩,不能说话。
沈少爷感觉自己被无视了,他盘膝坐到方汶斜对面,开门见山道:“方汶,你得帮我。”
方汶目不斜视。
沈少爷道:“监控我已经换成了循环播放,他们不会发现这里的,放心。”
方汶不想说话。
沈少爷撇撇嘴:“方汶?汶大人?方Sub?”
方汶:“......”
见方汶不理他,沈少爷爬起来,站在方汶身边,用手在方汶眼前晃了晃,又晃了晃,瞪了纹丝不动的方汶一会,耸耸肩,又盘膝坐下:“不是我说你,方汶你能不能别这么死板啊?都没人盯着,你跪这么直给谁看?表哥......” 突然被方汶瞟了一眼,沈少爷讪讪改口:“家主,家主行了吧。他把你也管得太严了,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听话的。”
方汶忍不住闭上眼,心里只想骂人。
沈少爷咧嘴傻笑:“他们都说汶大人清冷内敛,小心谨慎,那是他们没见过你小时候。你可一点不比别的男孩子老实。家主这也算是化腐朽为神奇了,竟然能把你给养成这样。”
方汶没反应,沈少爷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开始絮叨:“商亿可是比你主人温柔多了。很尊重我,也很注重我的感受。我不喜欢的,他从来不逼我做,害得我有时候都得假装喜欢,毕竟两个人要互相配合,不能只他满足我,对吧?”
…....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少爷一骨碌爬起来,飞快的钻到了放着家规的桌子底下。桌布刚刚静止下来,秦先生就推门进来了,走到方汶的斜对面,例行公事的随机问了条家规。
方汶看着桌布和地面之间的缝隙,琢磨着要不要揭发那家伙,总比让这家伙在他耳边磨叨强,听到秦先生问,便随口答了。
方汶走神,秦先生也没走脑子,听方汶背完,便点了点头,正要转身,脚步却是一顿,神色古怪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您背错了。”
方汶一愣,秦先生道:“您刚背的是当值时的衣着规定,我问的是休假时的衣着规定......”
方汶看向秦先生,苦笑道:“是方汶错了。”
秦先生无可奈何的取了戒鞭,站到方汶身后道:“汶大人,背错家规,按规定,罚5鞭。”
“麻烦秦先生了。” 方汶一垂眼,看到了沈少爷一只脚就快露出来了,吓了一跳,反倒忘了刚刚还想着要揭发这个麻烦的家伙了。
秦先生打了五鞭,嘱咐道:“您想着晚上把这条家规抄默20遍。”
“方汶知道。”
秦先生离开了,沈少爷立刻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嘀咕道:“这桌子太小了,不适合藏人。” 说完,又好笑的看向方汶:“你也有背错家规的时候?”
沈少爷就没想着方汶会答话,说完又坐到地上,继续磨叨:“你也不容易,沈家这家规实在不近人情。也幸亏我不在主宅住,光是动不动就得下跪,我就受不了。” 沈少爷看了方汶两眼,继续说道:“有时候我真挺好奇的,方汶你是怎么受得了你主人的?又专制,又独裁,还心黑手狠的。听说前两天他又打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惯着他呢?这主宅的奴才,有一个算一个,都没人这日子过的比你惨。这要不是我太了解你,我也得以为你失宠了。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私奴大人吗?” 沈少爷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时间:“我说,你跟他说过一个”不“字吗?他不讲理的时候,你咋就没想着离家出走呢?”
沈少爷看到方汶似乎没那么冷静了,贼笑着再接再厉:“你们俩在床上是就他自己爽,还是他也让你爽?”
方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咬牙道:“沈少爷,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开口跟你说话,是要被掌嘴的?”
沈少爷见方汶终于肯说话了,立刻跪坐起来,道:“你不说,谁知道?”
“你以为,你跑进惩戒所会没人知道?不是解决了监控,就万事大吉了,沈少爷。”
沈少爷默了默,道:“放心,我一定给你求情!”
方汶:“......你还是别了。”
沈少爷道:“方汶,你得帮我。”
方汶摇头:“我帮不了你。”
沈少爷摇头:“只有你能帮我!”
方汶叹了口气道:“联姻批复都下发了,你知道,主人不可能再收回来的。”
沈少爷道:“总有办法吧?方汶,你最有办法了!”
“沈少爷!” 方汶语气严肃的说道:“商亿的事定了,谁也改不了。”
“可......”
方汶打断沈少爷,劝道:“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沈少爷,你除了接受没有其他办法。”
沈少爷见方汶说的坚决,心里已经凉了一半,却还是忍不住道:“就非得让他娶这个女人吗?家主是想要拉拢陆家?那为什么不让沈家的女儿嫁过去?!”
“让谁嫁?” 方汶神色冷下来:“你只有两个未嫁的表妹,一个13,一个已有了心仪的人,你觉得哪个合适?”
沈少爷怔了怔,别开眼神,急道:“那就要牺牲商亿吗?为什么非得是他?”
“是陆家提出来的。女方先看上的商亿。” 方汶看着沈少爷,叹了口气道:“主人不可能拒绝。”
“方汶.....”
方汶叹了口气道:“为了沈家,有时候连主人都不得不委屈求全,何况做奴才的。这道理,你不明白吗?”
沈少爷脸色苍白,家主赐婚的时候他没那么着急,总觉得还有办法。他怎么求家主都没用,还把他关审讯所里的时候,他也没放弃。可今天连方汶都不帮他了,他才真的有些绝望了。
难道,商亿真的要娶那个女人?
沉默半响,沈少爷一咬牙突然道:“娶就娶,大不了我给他当情人。不就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嘛。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不至于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方汶看着沈少爷一副想通了的样子,没说话,哪里有这么简单。他只希望沈少爷这份天生的阔达和开朗能让他将这份执着再坚持的更久一些,能让他少怨主人一些才好。
两人各自沉默片刻,沈少爷突然又道:“不过,他要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就阉了我自己!”
方汶愣了愣,饶是他有再多的心事,也被沈少爷这不着边际的话说的有点傻:“....... 沈少爷,您这是什么逻辑?”
“阉他有什么用?家主又不心疼他,但表哥好歹得心疼心疼我这个表弟吧。”
方汶同情的看向沈少爷,你要想阉了商亿主人至少还会头痛一下,你嘛....... 主人有时候连我都想要给阉了,还会在乎你......
“这是我的底线了。如果他们真的有了孩子,我再爱他,也不可能了。” 沈少爷站起来叹了口气道: “我走了,你继续跪着吧。”  临出门,想起了什么,又道:“你别那么实诚,动不动就不打自招的请罚。今天是我逼着你说的话,家主要罚你,你就call我,我帮你求情!”
“沈少爷,” 方汶没忍住:“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二呢。”
沈少爷:“......”
54 罚就要罚怕了
两天规矩跪完,第二天下午五点,秦先生过来问了最后一条家规,罚了一鞭,说道:“汶大人,拜过家法就可以回去了。”
方汶小心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这才对着桌案上的家法磕了三个头。磕完头,他却没有起来,而是垂了眸道:“秦先生,方汶昨天坏了规矩,不敢起身。”
秦先生问道:“怎么坏的规矩?”
“昨天沈少爷溜进来,方汶破了口戒,和沈少爷一共说了15句话,按规矩,每说一句罚掌嘴10下。” 方汶垂眸道:“还请秦先生请示主人意见。”  其实应该没有这么多,但有两句说的比较长,他还是自觉点,多说两个数字,总比主人不满意要好。
掌嘴150下,沈少爷是从未真的体验过何谓家规的,大概是不会知道,说个话便能罚这么重。
秦先生等方汶说完,竟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他看向微有诧异的方汶,笑道:“主子交待了,破口戒这事,汶大人若是隐瞒不报,妄图躲罚,那就按规矩该怎么罚怎么罚,但若是能主动请罚,便让奴才带汶大人去见主子。”
方汶愣了愣,惩戒所要是个人都能溜进来,那康宁就别干了。他是不会为了这么明显的事情躲罚的,主人明知道还这么说,怎么都有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秦先生去问了沈归海的日程安排,发现主子已经回主楼了。两人到的时候,叶亮正在书房跟沈归海请示是否要再给陆庆配一个近身的侍奴。
书房门没关,沈归海看到他们俩便示意两人进去,继续对叶亮道:“还是配一个吧。他带来那个,主要是替他领罚的。若是罚得起不来,身边总得有个人伺候着。”
“是。” 叶亮心里有些嫉妒,却不敢显露,将沈归海的话记下,又翻看着笔记本,问道:“主人,马上就要做下期的预算了,小陆大人的日常费用,是和大家一样,还是......”
沈归海道:“你的建议呢?”
叶亮就怕主人问他的建议,他的建议,似乎每次都不能让主人满意。今天汶大人在场,叶亮便更加不想丢脸,回答的时候,心跳都有点加速:“叶亮觉得,日常费用,也可以稍微高些吧。”
沈归海道:“理由?”
“主人给了小陆大人这么多荣宠,日常用度不如也赏了,只一人费用提高一些,也多不出多少预算。”
沈归海看了叶亮一眼:“只提他一人?那你和其他几人怎么办?”
叶亮道:“主人,我们几个一直是这样的预算,已经很宽裕了。”
沈归海“嗯”道:“既然宽裕,陆庆也没必要单独考虑了。”
若平日,主人怎么说,叶亮就怎么记,哪敢多话,可今天汶大人在,他就想起以前汶大人和主人说事的时候,也多有建议,便觉得主人一直对自己不满,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主见?叶亮犹豫了一下,道:“主人,这日常用度给多一些,小陆大人多半是用不了的,多的只是预算上的数字,费用不见得真就多出来,但小陆大人肯定会高兴的。”
沈归海砰的把手里的茶杯放回桌上,皱眉道:“叶亮,你管内宅,第一要遵守的就是规矩。哪来这么多揣测?难道为了私奴高兴,所有规矩都要改一改了?”
“不是。” 叶亮脸色一变,连忙跪下:“是叶亮错了,叶亮知道了,一切都要按规矩行事,谢谢主人教训。”
候立在门侧的秦先生暗暗叹了口气,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小陆大人已经得了这么多荣宠,要是一直特殊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主子都否了,怎么这叶亮大人还替别人说话,这不是逼着主子做恶人嘛......
沈归海挺无奈的,这些日子,他对叶亮是教也教了,骂也骂了,可这小子怎么都不开窍,太累心了。掐了掐鼻梁,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这是跪完了规矩,来谢罚的?”
方汶这才上前两步跪下:“主人,方汶来谢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却是问道:“陆庆的日常用度,汶大人怎么说?”
方汶看到旁边叶亮攥着笔记本的手都有点发白,叹了口气,道:“方汶觉得,叶亮大人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若和大家不一样,确实是没了规矩。方汶想,陆庆大人刚进内宅,想必要适应几个月。这几个月的费用可以稍微高一些,等之后,再和大家一样就好了。”
秦先生眼皮一跳,沈归海果然冷笑一声:“汶大人这可真是谁都不得罪啊。”
方汶低头道:“主人,奴才们不过都是提个建议,该怎么做,主人心里想必早有定夺。”
沈归海不明意味的冷哼一声,却又把两个人都晾在一边,看向秦先生:“秦先生,方汶这两天规矩跪的如何?”
秦先生连忙上前两步,将方汶昨日抄默的那条交规奉给沈归海,这才退后两步跪下道:“回主子,汶大人家法谙熟,两天只错了这一条。” 说完,秦先生趁沈归海看那张纸的时候,停顿了片刻,拿不准是否要当着叶亮说更多。还没想好,就听沈归海道:“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什么时候允了你们揣度我的心思了?”
秦先生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叩首道:“奴才不敢,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不痛不痒的道:“嗯,回去自己领10鞭,继续吧。”
“是,谢主子。” 秦先生磕了头,不敢再胡思乱想,如实道:“汶大人一向规矩,这两天其他都没问题,只是沈少爷昨天私自进入惩戒所,未经允许见了汶大人。汶大人犯了口戒,已自请责罚。按规矩......应掌嘴150。”
秦先生这话说完,方汶还没怎么样,叶亮却先吓得开始发抖,看得沈归海有点无语,有点走了神,随口道:“犯了规矩,该怎么罚就怎么......” 沈归海突然顿了顿,改口道:“汶大人,前天我是怎么说的?...... 明知故犯,再犯从重。”
“........ 方汶知错,请主人责罚。” 方汶虽然确信主人不会把他的脸打得毁了容,却也难免紧张。他有时候会想,大概是两人有着4年的落差,自己懵懵懂懂的年纪,主人自然是不好太禽兽的,所以,便只能拿他的规矩找茬,管他管得极严,时间久了,竟成了习惯。别的事都还好说,唯独这规矩上,主人容不得他半点错漏。沈少爷奇怪他为什么这么听话,其实也不是他听话,是被罚怕了。
沈归海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将椅子向后挪了挪,翘起二郎腿,才缓缓道:“汶大人可还有其他明知故犯的地方?最好一起交待了,也免得刚罚完,还要受第二遭得罪。” ??应该没有了吧?方汶飞快得想着这几天自己干得事,说的话,没有了呀?可主人既然问了,那就是还有他没想到的?
方汶迟迟不说话,沈归海的声音便沉了下去:“连哪错了,都不知道了?”
“主人......” 方汶为难的:“方汶确实想不到。”
沈归海冷哼一声,道:“叶亮,”
“主,主人” 叶亮心里本来就在打鼓,被沈归海一叫,心慌的不行,越是紧张,脑子里越是迷糊,脱口道:“叶亮以为,以为,汶大人不该不重视主子的责罚。”
沈归海:...... 这小子说的是什么?他刚刚只是想让叶亮出去的。
叶亮这么一说,方汶倒是想起来前天的对话,叹了口气道:“主人,方汶前日领了责罚,不但不知反省,还拿主人赏的责罚开玩笑,方汶知错,请主人重罚。”
沈归海:....... 他刚刚真的只是想让叶亮出去的。
叶亮一听汶大人真的请了罚,眼泪差点下来,他真不是成心要给汶大人安什么罪名,刚刚主人那么生气,他不能不答啊,可他怎么知道汶大人错在哪了,他脑子里就只蹦出了这么一个错处。
沈归海看着叶亮又开始发抖,不由皱了皱眉。他本来只是想借方汶吓吓叶亮,让他少些别的心思,什么事都按规矩来,他也能省省心,可他没想把这小孩吓成这样啊。
那个要挨打的奴隶都没发抖呢,叶亮你抖个什么啊?
被叶亮来了这么个乌龙,沈归海也深沉不下去了,便对秦先生道:“沈少爷擅闯惩戒所,你明天带人去他那,赏他10鞭长长记性。”
秦先生道:“是。”
“没你其他事了,你下去吧。”
“是。” 秦先生退下后,沈归海又对叶亮道:“你也下去吧,下期预算好好做。”
叶亮歉疚得看了方汶跪伏的侧身一眼,鼓起勇气,用极小的声音道:“主人,汶大人那天只是和大家开玩笑,想必不是有意的。”
沈归海诧异的看了叶亮一眼,道:“越是无心,越说明心里没规矩。是不是,汶大人?”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方汶不敢,主人。”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后脑勺,对显然又被吓坏的小家伙道:“叶亮出去吧。”
“是.....” 叶亮恨死自己了,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非但没帮到汶大人,反倒更是火上浇油。他不敢再说话了,只能沮丧的扣了首慢慢退了出去。
书房里就剩了方汶,沈归海坐了一会,便站起来,却是走到门口,拉开门对侯着的管家道:“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管家躬身:“是。”
等书房门再关上,这宛如被隔绝的空间里气氛莫名就变了,方汶跪伏在地上不敢动。书房对方汶来说,就等于规矩,主人今选在这里教训他,即便只剩他们两人了,他也不敢稍有放肆......
沈归海踱步站到方汶身前,嗤笑一声道:“拿我的责罚开玩笑?汶大人,你多大了?”
方汶抿了抿唇,道:“主人,方汶无心的,方汶知道错了,请您责罚。”
沈归海不动声色又道:“刚刚问你的问题,除了请过罚的,可还犯了什么错?”
方汶沮丧道:“不知道,主人,方汶想不出来。”
沈归海用脚踢了踢奴隶的手臂,道:“还记得你刚到我身边的时候,要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是怎么罚的?”
方汶脸一红,没忍住抬了头,眼巴巴的看向沈归海:“主人,我都这么大了。”
“也没多大嘛。” 沈归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严肃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道:“去,该怎么做,不至于还要我重新教吧?”
“主.....” 求饶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主人在嘴里塞了一柄戒尺。方汶穿在鞋里的脚趾勾了勾,主人笑得他莫名心痒,呼吸跟着就不那么平稳了。但他还是磨不开面,犹犹豫豫的不想动,直到被主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脚,这才磨磨蹭蹭的爬到墙角,红着脸,把裤子退到大腿根,撅着屁股跪趴下去。
沈归海靠着写字台看了一会,走过去弯腰从方汶嘴里拿出戒尺,放在他屁股上顶着,笑道:“开始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背过手,摩挲着拿起屁股上的戒尺,反手‘啪’的打了自己屁股一下,红着脸说道:“方汶不听话.......方汶,方汶.....该被打,打屁屁。”
方汶脸红得不行,8岁的时候,他做起来没什么,10岁的时候,也还是能做的,12岁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害羞了,等到13岁,他就死活不肯做了。没想到,长这么大了,竟然还会被主人罚做小时候的事情。
沈归海知道方汶害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奴隶羞的好像屁股都红了,他声音有些暗哑:“继续。”
方汶闭上眼,只得又啪的打了自己一下,说道:“方汶错了,方汶自己打屁屁。”
沈归海呵呵笑道:“还知道换词呢?”
方汶难耐的低声求饶道:“主人.....”
“ 三下,说的话不许重复。” 沈归海沉声笑道:“好好想想你小时候都说过什么。”
方汶简直快哭了,他哪记得那么多,就这两句还是因为说得最多才记得的。
“快点!” 见方汶不动,沈归海催了一句。
啪!一戒尺打下去,方汶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方汶淘气,方汶屁屁该打。”
啪!方汶觉得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方汶乖乖的,主人饶了方汶吧。”
沈归海看着奴隶微微抖动的臀瓣,笑道:“这句不算。”
方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羞涩道:“方汶乖乖的,主人饶了方汶的屁屁吧。”
沈归海这才满意道:“不错,继续。”
啪!只剩最后一句了,方汶不想拖着,直接喊道:“方汶再也不敢了,方汶屁屁疼。”
沈归海笑着走到方汶身后,说道:“戒尺放回去。”
方汶涨红着脸,把戒尺又放回屁股上,可千万别再罚这个了,真是太要命了!
沈归海抬起脚,从奴隶半褪的裤子上方,将皮鞋伸到微微敞开的大腿之间,不轻不重的用脚面拍了拍奴隶的囊袋,说道:“都多大了,还明知故犯坏规矩,最近管你太松了,是吧?”
“没有,方汶错了。” 他试着再把腿分开些,可他今天穿的是西裤,延展性几乎没有,只得作罢。
“错了?” 沈归海收回脚,冷哼道:“ 那是知道自己都做错什么了?”
“还不知道......方汶没用,想不出来。”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实在不好应付,一会生气,一会暧昧,一会说东,一会又谈西,别说叶亮,他都有点心惊胆战了。
“给你个提示,” 沈归海拉了个椅子坐下来:“是你8岁的时候教你的。” 说完,拿起奴隶屁股上的戒尺,毫无预兆的用力打了上去。
“唔....” 方汶猝不及防,没想到这第一下就这么狠,疼得头皮都有点发麻。还没等他做好承受第二下的准备,沈归海已经又连着打了五下,又快又狠,方汶死命撑着地,才堪堪保持住姿势,头上却是冒了汗。
“还没想起来?”
方汶喘了两口气,苦笑道:“主人,8岁时候教的,我可能是真想不起来了。”
沈归海用戒尺在奴隶屁股上点了点,轻松道:“没关系,慢慢想。” 说完,又是狠狠的五下,不给方汶留一点喘息的空间。
实木戒尺,刚打上来的时候,是一种厚重的疼,等尺子从皮肤上离开后,便会辛辣起来。沈归海没留手,这五下打完,屁股上已经见了瘀痕。
“想起来了吗?”
“没有,主人。” 方汶固定好自己的姿势,努力调整着呼吸,等着下一轮的责打。
又是五下打下来,方汶抓着地板的手指都见了白,太疼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手指一眼,说道:“手背后。”
“是。” 手背到身后,便只能靠肩膀支撑着身体,显然会更辛苦。但他现在,只能尽量表现自己的驯服,好让主人尽快消气。
啪啪啪啪啪!
“想起来了吗?”
“对不起,主人。”
啪啪啪啪啪!
“想起来了吗?”
“对,对不起,主人。”
啪啪啪啪啪!这五下,压在了之前的瘀痕上,疼得方汶差点就躲了。
“想起来了吗?”
“主人,” 在屁股上又断断续续挨了40下之后,方汶有点害怕了,主人不会真的打算一直打到他想出来为止吧??他动了动汗湿的脸颊,软声道:“主人,打滑了,奴隶怕跪不住坏了姿势,您能让奴隶擦擦汗吗?”
沈归海看了一眼方汶湿漉漉的头发,起身拿了水杯让他先起来喝了几口水,然后从衣架上把外套拿下来,垫在地上:“跪上来吧。”
“是” 方汶认命的再次跪好,却还是没忍住,求饶道:“您,您能再给个提示吗?”
大概是觉得方汶到目前为止还算乖顺,沈归海没为难他,直接说道:“和你今晚说的话有关。” 方汶听着主人现在不像特别生气的样子,一时嘴快,得寸进尺的追了一句:“您能告诉奴隶,是哪句吗?”
啪!
“啊!” 这一下是真的太疼了,方汶弓了身子,良久才堪堪把噬咬着神经的疼痛忍过去,喘息道:“对不起,主人。”
“方汶,” 沈归海看到刚刚那一下让先前的一道瘀痕破开了,知道这屁股是不能打了,便走开找了酒精棉擦了一根藤条,沉声道:“我的奴隶,最重要的就是规矩。教了你这么多年,还记不住吗?”
“主人.....”
“沈立信不知道深浅,你也跟着他放肆?有什么事情不能跪完规矩再说?嗯?” 沈归海走回来,把方汶的裤子又往下拔了拔,才把戒尺放在奴隶屁股上:“沈立信苦日子还早着呢,你现在就为着他坏了规矩,以后还不给我翻了天?” 说着,就对着奴隶的大腿抽了一藤条上去。
“唔.....主人,方汶错了。” 方汶被狠狠一藤条打在大腿上,尖锐的刺痛绞进神经,只一下,大腿就开始发抖,可屁股上顶着戒尺,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动的。
“我不管你昨天坏规矩是否情有可原,在我这,犯了错,就得罚。”
“唔.....” 方汶又忍了一藤条,喘息着道:“奴隶知道错了,请主人责罚。”
“错哪了?”
方汶舔了舔因出汗而有些干裂的嘴唇,无力道:“奴隶不该明知故犯坏了规矩;奴隶不该答应了主人不管这事,还对沈少爷心软。这次我为沈少爷坏了规矩,下次就可能为沈少爷再惹一身麻烦,嘶......” 方汶感到主人伸手按了按他屁股上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
沈归海沉默片刻,道:“50下,不用你报数,戒尺掉了,就重新来。”
“是.....” 方汶背在身手的双手握了握,整个人也都绷紧起来,他知道主人不是开玩笑的。
沈归海等方汶摆好姿势,这才一下下将藤条落在奴隶的大腿上,七分力道,没到皮开肉绽的地步,却很快也是青紫一片。打到后面,终于是不得压着之前的伤痕打下去了。沈归海犹豫了一下,看到方汶身下垫着的衣服都有点湿了,想必是忍得辛苦。但罚就要罚怕了,这一顿打,大概能让这小子短时间内再看到沈立信就躲得远远的。
五十下打完,方汶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从澡堂里出来一样,从屁股到膝盖,火辣辣的疼成一片。
“起来。” 沈归海让方汶喝了些水,面向自己跪起来,用藤条轻轻拍了拍奴隶的蜷缩着的阴茎,淡笑道:“到底错哪了,还没想起来呢?”
方汶深吸一口气,怎么这事还没过去呢?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错,让主人一直记着啊?!
“主人,” 方汶双手背后,如果不是裤子还挂在膝盖处,他倒是能再跪得庄重一些:“您饶了奴隶吧,是真的想不出来。”
沈归海微微一笑,又问道:“那叶亮说的,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拿我的责罚开的玩笑,说说?”
沈归海说话的时候,手里的藤条一直不轻不重的拍着方汶的性器,慢慢的,之前还软趴趴的东西,不听话的硬朗了起来。
方汶屁股疼,大腿疼,人也快累死了,可主人今天不光罚的狠,还比往日恶劣很多。罚似乎是罚完了,可主人这显然又有了别的心思,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求道:“主人,求您了。”
“求我什么?” 沈归海笑着用另一只手挑起方汶的下颌:“这禁欲也没多久,离求我,还早着呢。”
方汶无辜的看着沈归海:“主人,求您使用奴隶吧。”
啪!方汶的话音刚落,就被扇了一巴掌,倒不是很重,只是他没留意,被打得偏了偏头。还不等他把姿势摆正,便听沈归海低声道:“把裤子脱了,躺办公桌上去。”
“是。” 方汶小心得站起来,褪下裤子,将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挪开,腾出干净的空间后,又拿了餐巾纸用酒精把桌面擦了一遍,这才咬着牙躺了上去。
疼!他知道主人想要什么,便没敢刻意减少臀部和办公桌的接触,实实在在的把伤痕累累的屁股压了上去。然后,自己扳着大腿,完全敞开自己的身体。
沈归海看着自己把自己又这腾出一身大汗的奴隶,被包裹在西裤下的欲望狠狠的跳了跳。他真是太喜欢这奴隶为了自己而隐忍的样子了。
“疼吗?” 沈归海脱下裤子,放出自己的欲望,却没着急进入奴隶的身体,而是将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后,缓缓的压低身体,压着奴隶伤痕累累得身体,深深的盯着那一双蒙了水雾的眼睛。
方汶疼得大腿控制不住的发抖,连声音也是抖的:“疼,疼的,主人。”
沈归海笑了:“忍着。”
“是。”
沈归海用自己的欲望不住摩擦着方汶的阴茎和囊袋,看到方汶眼底渐渐染上的情欲,笑道:“今天不许射。”
方汶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下半身疼得他不住抽气,倒是缓解了不能发泄欲望的难耐。
“刚刚一共打了120下了。” 沈归海慢慢摩擦着两人的欲望,在方汶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道:“150下还剩30下,按我刚才的力度,自己掌嘴吧。” 沈归海说完,便站直身体,用两只手压着奴隶满是瘀痕的大腿,将勃发得欲望抵在奴隶的穴口。
“是。” 方汶呼吸窒了窒,便听话的抬起手,回望着主人灼灼的目光,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右脸,与此同时,主人的粗大也在那一瞬间破开紧缩的穴口,毫不留情的贯穿了进来。
“啊~~~” 方汶惊喘一声,一道难以言喻的快感如电流一样直直蹿入他的心脏,差点没压住声音。
“接着打。” 沈归海声音低沉,动作粗暴,目光满满的占有欲。
啪!
啪!
啪!
方汶只觉得的主人目光在他的身体里燃起了一把火,那啪啪声也不知道是自己打的,还是主人撞击的声音,脑子里一片混乱,眼里,耳中,鼻端都是情欲,身体在疼痛和快感中叫嚣着想要攀上巅峰,却留着一丝神智听话的将自己困在欲望的牢笼里。
当主人深深的射在他的身体里时,他整个人都有点失神。身体虽然没有得到发泄,可却奇迹的似乎得到了一种精神上的高潮。等他回过神,主人已经退了出去,很是没有形象的坐在桌子上,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折叠支起,把他的上半身圈子怀里。
“主人.....” 方汶一侧脸,便发现主人还未完全软下去的阴茎就在嘴边,想也没想,便伸了舌头把主人龟头上残余的精液舔下。
沈归海从胸腔发出一连串的笑声,揉了揉奴隶的脑袋,笑道:“汶大人,你可真像一个久经调教的奴隶。”
方汶无辜得看向主人:“本来不就是吗?”
沈归海一时语噎,弹了他脑门一下:“伤还没好呢,就敢噎我了?”
“哪有。” 方汶在主人大腿上蹭了蹭,有点紧张的道:“主人.......刚刚,忘记数打了多少下了。”
沈归海揉捏着方汶的耳垂,不以为意的道:“没事,反正还没罚完呢。”
方汶惊骇的瞪大眼,沈归海笑道:“规矩是坏在嘴上,再罚你三天不许说话。”
“知道了。” 方汶松了口气,真是要被吓死了......
沈归海抱着奴隶又坐了一会,才道:“方汶,下周齐家的人就过来了。”
方汶怔了一下,感觉到主人有些紧绷的情绪,便在主人大腿上毫不客气的蹭了蹭满头的汗湿:“方汶知道了,您别担心,早就计划好了,不是吗?”
沈归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这再往后,怕是没几天踏实的日子了,你自己小心,别老让我担心。”
“方汶知道。”
沈归海抓过餐巾纸,把方汶湿漉漉的头发擦了擦,便让方汶起身趴到沙发上,帮他上了一遍伤药,又道:“回去还是要洗洗,洗完了该消毒消毒,该上药上药,自己要下不去手就来找我。”
“嗯。” 方汶叹了口气,挨打的时候疼,挨完打还是疼。伤好之前,估计都忘不了这顿教训。
沈归海收拾好自己,看到方汶还在小心翼翼的提裤子,突然笑道:“那个错处,你是不是还没想出来呢?”
方汶刚把裤腰提上去,冷不丁听到主人这么一句话,直接就傻了。
沈归海好笑道:“要站就站直了,要跪就跪好了,你瞧瞧你现在这像什么样。”
“主人.....” 方汶忍着布料的摩擦伤口的疼痛,跪下道:“您别吓方汶了,真想不出来。”
沈归海看了眼奴隶微红的脸颊,勾了唇角,学着方汶的语气道:“刚才你是怎么说的?奴才们不过都是提个建议,该怎么做,主人心里想必早有定夺。”
方汶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知道主人在说什么,吞吞吐吐道:“主,人,这,这就是个泛指......” 他8岁的时候,主人曾经说过,不让他自称奴才。
沈归海眯了眼:“8岁的时候,我不让你自称奴才,你怎么就那么听话?怎么长大了,却越活越回去了?以后再犯这些乱七八糟的错,就把小时候罚你的那些办法,轮流来一遍。”
方汶:“......”
55 疼了就先忍一忍
从沈归海书房出来,方汶就看到远远等在西翼门口的叶亮。他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对叶亮摆摆手。
叶亮眼睛红红的,可能是哭过,他没见汶大人脸上有什么的伤,可看汶大人走路的速度,也能猜到是伤在哪里了。
“汶大人,对不起。”  叶亮扶着方汶的胳膊往里走,见汶大人不理他,觉得有些尴尬,嗫嚅道:“小亮不是有意的,您别生小亮的气好吗?”
只走了这么一会,方汶就觉得屁股上可能有地磨破了,有种湿黏的感觉。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站住身形了,才转过身,揉了揉叶亮的脑袋,笑了笑,然后继续走。
叶亮愣了愣,不是很明白汶大人的意思。但似乎是可以原谅他?
扶着汶大人走到房间门口,叶亮问道:“汶大人,陆庆的日常费用,您说,是和大家一样,还是按您说的,前几个月稍微高一些,然后再和大家一样?”
方汶拉开们,看了叶亮一眼,这小家伙,是真想让陆庆高兴?嗯.....可能只是怕主人又骂他吧.....方汶拍了拍叶亮的肩膀,主人不让他说话,便只用口型道:一样。
叶亮看明白了,可还是觉得汶大人这样让他觉得好难受,汶大人是不想跟他说话了吗?
第二天,沈少爷一起床就迎来了主宅惩戒所的人。不轻不重的10鞭子打完,沈少爷打开通讯器联络方汶。还真被发现了,那家伙没事吧?
滴滴滴滴
通讯器里传来无法接通的讯号,他愣了愣,打开内网看了一眼,靠!方汶那家伙的通讯竟然已经被断了快一个月了?
不过......嘿嘿,沈少爷飞快打开另外一个电脑,一番熟练操作,再连方汶的通讯器:嘟~~嘟~~~
方汶的通讯一直是断着的,他嫌手上戴个东西摘来摘去的麻烦,这一段日子就都没再戴了。今天突然一响,把正准备出门的方汶吓了一跳。
他反应了一下,才记起这是通讯器的声音,狐疑的拿起来,看到了沈少爷的来电。
……
方汶没想到他都不戴这东西了,还有侍奴想着帮他充电,一时还真有些哭笑不得。他想了想,直接把电池卸了。
靠!
听着通讯器里的声音再次转回 滴滴滴滴 的声音,沈少爷气愤的拨给了康嘉嘉。
“沈少爷?” 康嘉嘉和沈少爷不是很熟,突然接到电话,还真有点诧异。
“康大人” 沈少爷从镜子里看了眼自己后背上刚被打出来的红道子,撇撇嘴道:“你们汶大人没事吧?”
康嘉嘉正在网上看新闻,闻言一愣:“汶大人又怎么了?”
沈少爷呵呵笑了声才道:“方汶前天不是在惩戒所跪规矩嘛.......我过去找他聊了会天,估计是被你们主人知道了。”
康嘉嘉倒吸一口凉气,捏着鼠标的手就是一颤。
“沈少爷.....” 康嘉嘉紧张的问:“你们,你们聊了几句啊?”
沈少爷想了想:“好几句吧。唉,跪规矩的时候说话,怎么罚的?好像是要掌嘴? 几下?”
“10下......”
沈少爷吐出一口气:“那还好,我今早还挨了10鞭子呢。”
康嘉嘉声音有点抖:“是每句10下!沈少爷,你们到底聊了几句????”
沈少爷一听也有点着急了,他飞快的回忆了一下,好像得说了十来句的样子,惊呼道:“每句10下???那不是要毁容了?!”
康嘉嘉脑袋晕了晕,听到沈少爷在另一边急道:“康嘉嘉,不会真打吧?”
康嘉嘉站起来,说道:“我先看看汶大人去。”
“好,好,好。” 沈少爷断了通讯,踌躇着要不要给沈归海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想着等等康嘉嘉的回信,别自己一个电话又给方汶惹麻烦。
他等了半天,康嘉嘉才一个电话打回来:“沈少爷” 康嘉嘉的声音有点喘:“我找不到汶大人。”
沈少爷:“什么叫找不到?”
“屋里没有,西翼也没有,我现在出主楼了,准备去惩戒所看看。”
沈少爷开始穿衣服:“我这就过去,你可别自己蛮干。”
“我知道,先挂了。”
康嘉嘉焦急的情绪,让沈少爷跟着着急,就说个话而已,不至于真打一百多下耳光吧?
等他驱车到了主宅,才再次接通康嘉嘉的电话:“喂,你在哪?”
“我在会客楼这边。” 康嘉嘉道:“有人在这边看到汶大人了。”
“哦,楼前等我!”
沈少爷把车停下,推开车门,看向小跑过来的康嘉嘉:“找到方汶了吗?”
康嘉嘉摇头:“没有,不在。”
沈少爷皱眉:“上车,我们一个个楼找。”
沈少爷和康嘉嘉四处找方汶的时候,方汶正在档案室跟王赋聊天。
昨晚上伤口疼,睡不好,他就一直想事。想着想着,突然就想起来,那个送去万家的人,走之前好像是改过档案的。
主人昨天提了一句,说是在让王赋整理所有送去其他家族的人的档案,他估计主人是想让王赋看到那人双性的资料。但他昨天惦记着齐家的事,就没多问,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计划的。临到天亮,他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再醒过来,主人已经去办公楼了。他怕耽搁事,便直接到了档案处。
方汶一边用目光搜索着放在临时架子上的档案,一边说道:“王主管,档案处不是闲职嘛,你怎么搞得这么忙?”
王赋苦笑:“没办法,主子让核对纸质存档和电子档案。”
方汶笑道:“那可是大工程了。主人不会成心整您呢吧?”
王赋咳了一声,不敢接这句话。他目光在方汶身上扫过,叹了口气道:“汶大人,你这一身的伤,还跑我这来干嘛呀”
方汶尴尬的回头看向王赋:“王主管你这眼睛也太毒了点吧......”
王赋呵呵笑道:“掌了半辈子的刑喽。”
方汶终于逮到了写着“万家”的那一本册子,随口道:“有落差了?”
王赋摇头,只是说道:“汶大人,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和我说话。”
“以前不敢,现在您可是打不着我了。” 方汶说着,状似随意的抽出了万家那本资料,翻开。
王赋一愣,皱眉道:“汶大人,档案处的资料,没有主子手批,是不能看的。”
“这里的资料,大半我都看过。” 方汶手快,扫了眼目录,就翻到了要找的页面,挑眉道:“果然,我就记得这档案改过。”
“啊?” 王赋诧异,倾过身,看向方汶指着的一个人:“这人,是个双性,有女人所有生殖器官。非常罕见。”
王赋诧异的看了方汶两眼,突然意识到这人是当你送去万家做私奴的,再看方汶,眼中便多了一丝审视。汶大人这是特地指给他看的?
方汶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随便又聊了两句,便离开了。
王赋是聪明人,方汶不多说,他也不会多问,真有用到他的时候,主子自然会安排。
补上这个疏漏,方汶踏实下来,也有点困,见天气正好,便找了块人少的草坪,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的补了一觉。等他再睁眼,差不多到了中午了。他估摸着主人这会应该会准备吃饭了,便叫了车过来,去餐饮楼提了两盒寿司,再跑去石岚那里要了一张A4纸,飞快的写了一篇检查,等主人开完会,他就跟进了办公室。
沈归海在门口看到方汶提着寿司,便笑了笑。看来还是打一顿有用,竟然知道过来陪他吃个饭了。
方汶等主人在沙发上坐下,磕了个头,将寿司和检查都递了上去。 ?沈归海把寿司放在茶几上,狐疑的接过那张纸,看了一遍,一边撕纸一边好笑道:“罚你三天不许说话,这刚第一天就犯了,不打算要这张脸了?”
方汶摇了摇头。
沈归海又道:“事虽然没有这么急,但早些处理了也没什么坏处,按理说倒也不该罚你。可毕竟是犯了错,如果不罚,以后你的借口就太多了,是不是?”
方汶点了点头,他不就是过来主动认错的。
沈归海打开寿司盒看了一眼,笑道:“赶紧的,掌嘴20,过来吃饭。”
方汶弯了弯眼,刚打了两下,就听到有点急促的敲门声。
沈归海皱了皱眉,示意方汶接着打,取了遥控,点开房门的控制锁:“进来。”
房门被推开,沈归海以为是有什么急事,可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沈少爷和康嘉嘉。
…...这两人怎么一块过来了?
两个人一路找下来,半路听到汶大人到了办公楼,便赶了过来,一进来就看到汶大人跪着正在掌嘴,康嘉嘉腿一软就跪了:“主人.....”
沈少爷好歹记得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一边单膝跪地请了个安,一边道:“家主,你不能罚方汶。”
方汶听到康嘉嘉的声音还只是诧异,此刻一听来的还有沈少爷,就有点头疼了,打脸的动作顿了顿。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谁让你停的?”
方汶心里叫苦,他都打到第17下了,本来马上就可以和主人一块吃饭了......
康嘉嘉远远跪着,惩戒所的规矩,他胆子再大,也不敢乱求情,只希望沈少爷能顶点用!可沈少爷此刻也有点语噎,他是想了不少求情的话,可一看沈归海那张脸,就觉得哪句都不合适了。
沈归海见沈少爷和康嘉嘉进来都不说话,便不耐烦了:“什么事?” 他还等着吃饭呢。
沈少爷回头看了康嘉嘉一眼,见那位康大人连头都不抬,只得道:“家主,你别罚方汶了,我那天可是缠了他半个小时,他才不得已开口的。”
“不得已?” 沈归海一听就来气:“不得已,就可以不把家规放眼里?”
沈少爷摇头,看着沈归海:“方汶是被我缠得没办法,情有可原吧?特殊处理一下,就不行吗?”
“情有可原?” 沈归海神色这才真的沉了下去:“沈立信,这四个字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家规就是家规,没有例外,也没人能特殊........你的事也一样。”
沈少爷神情一暗,别开眼道:“我知道,我的事我想好了,表哥你也别操心了。”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了沈少爷片刻,道:“行,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啰嗦了。出去吧。”
“不是,” 沈少爷指着方汶道:“方汶呢,差不多了吧?”  眼见着他进来以后,方汶就已经打了十好几下了。
沈归海皱眉:“我刚才的话算是白说了?”
“不是....” 沈少爷又是愧疚又是着急,沈归海要是不说停,方汶就真可能一直这么打下去,忍不住脱口道:“表哥,你这是家暴!”
方汶:“.......”
康嘉嘉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个沈少爷可真敢说话。沈少爷说完,看到沈归海青筋暴跳的额角,也有点犯怂:“我不是那意思。家主,你真的别罚方汶了,你这让我以后怎么好意思再找他啊?!”
不好意思就对了!沈归海冷笑道:“沈立信,趁我还能压得住脾气,赶紧滚。”
沈少爷咽了口涂抹,却是跨前一步,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表哥,这,这么打,可就不是情趣了。”
方汶手一抖,紧张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踹人的冲动,按下遥控器上一个红色的按钮。对着进来的四个侍卫道:“把这两个混蛋,给我扔惩戒所去,一人10鞭!” 说完看向吃惊得又停了手的方汶,沉声道:“ 再停一次,就让惩戒所的人过来打。”
方汶不能说话,只好磕了个头表示认错,跪好继续掌嘴,有侍卫在,他没敢留力,一下下打得实诚。
康嘉嘉是私奴,没人敢随便拉他,他恳求的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沉着脸不像有缓和的余地,便不敢说什么,磕了个头自己跟着走出去了。
沈少爷这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侍卫上来抓人,沈少爷急了,他今已经挨了10鞭了,怎么还要打!
沈少爷被拖着往外走,觉得沈归海又暴力,又不讲理,想起自己和商亿的事,更是难过,都到了门口了,突然扭头看向黑着脸的沈归海,吼道:“方汶这么忠心的,你可是再也找不到了,别等失去了才后悔啊!”
门被侍卫轻手轻脚的合上了,沈归海绷着脸不说话,屋里虽然没有别人了,方汶却是没有停下。沈少爷这一闹,别说主人了,他都觉得是个好机会。他要脸上不带点伤出去,怎么对得起那句“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被沈少爷闹得心烦,沈归海也没了食欲,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想事,耳边听得方汶的掌声开始慢下来,才睁开眼,看向那奴隶红肿的脸颊,说道:“停吧。”
方汶放下手,磕了个头。膝行两步到沈归海身边,让主人检查他的伤。
沈归海看了看,说道:“你这伤吃不了鱼鲜了,回去上点药,喝粥吧。”
方汶点了点头,沈归海叹了口气道:“这下,你这失宠的传闻,倒是彻底砸瓷实了。”  沈归海用手轻轻碰了碰奴隶打破了的嘴角,想起来沈立信刚刚说的话,问道:“你挨的罚,倒有一半是为了配合我的计划。难为你了。”
方汶摇了摇头,想冲主人笑笑,可嘴角疼,大概笑起来也不好看。他便抓了沈归海的手慢慢吻过主人的手指。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缓缓道:“疼了就先忍一忍,你受的罪,将来让陆家千倍百倍的偿回来。”
56 难道自己最近这么吓人 (叶亮,嘉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亮发现,自己对于在床上伺候主人这件事,有着从心底发出的恐惧。以前他可以好好的把这份惧怕藏着,可最近,主人越来越可怕,他觉得,他藏不住了。
他不知道汶大人跟了主人这么多年是怎么忍过来的,张若谷和康嘉嘉也没有自己这么怕主人,但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主人无情的时候有多可怕。
其实主人平时对他很好,真的很好,可他知道,这些好都是表面上的。他一直不知道主人为什么收他做私奴,或许只是当时一时兴起,过后或许主人也后悔了。所以,他一直过得谨小慎微,一直让自己懂事,懂规矩。
主人让他管内宅的时候,他高兴得不得了,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终于得到了主人的认可,但真的上手了,他才知道这有多难。每次跟主人汇报事情的时候,总有出错和不得体的地方,给陆家送家规那次更是差点让他吓破了胆子,他越来越没有自信了。
如果主人对自己彻底失望了,那自己会被怎么样?
以前曾经想着,汶大人有过的,自己是否也能拥有,可他不想连失宠也步上汶大人的后尘。
叶亮知道,自己这么下去不行,可却鸵鸟了一天又一天,直到谢3来通知他晚上去伺候。
沈归海回到房间,叶亮已经等了他一会了,见他进来,很规矩的磕头:“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过来伺候沐浴。”
叶亮身体一僵,上次在浴室那不太好的记忆让他有些抗拒,但他很快就站起来跟了过去,甚至脸上还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沈归海躺在浴缸里,舒服的闭上眼睛,让叶亮给他捏着肩膀,差点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到叶亮说:“主人,泡太久对身体不好。”
“嗯。” 沈归海懒洋洋的坐起来,叶亮确实是几个私奴里伺候的最细心妥帖,最规矩的。可在床上太规矩了,让沈归海总是觉得叶亮更像个侍奴。
他不知道叶亮是因为太规矩了,不知道邀宠,还是对性事缺乏兴趣,他就没见这小家伙主动爬过他的床。
嗯,之前好像有过一次,不过大概是被自己一时兴起扔浴缸里折腾的有点过,那之后就又不主动了。
以前也就罢了,但现在既然管事,就得让所有人看到叶亮得宠才行,不然底下那些奴才多的是阳奉阴违的办法,叶亮管不住的。
唉,沈归海觉得自己这个主人做得可真不容易。
从浴室出来,叶亮披着浴袍跪到房间中央,等他坐到床上,才伏下身请示道:“主人,叶亮是否现在就开始伺候?还是您先歇一会?”
沈归海有点无语,莫名有一种要处理公务的感觉。他看了叶亮一会,见小家伙竟然就一动不动的等着他下命令,不由感到十分的无趣,但又不好随便发火,只能神色不悦道:“过来伺候。”
“是。” 叶亮站起来,先把浴袍脱下放好,然后,从床尾爬上床,摆出私奴承宠的跪趴的姿势,用手掰开臀瓣,才小声道:“请主人宠幸叶亮。”
沈归海皱眉,以往叶亮伺候的时候也没什么趣味,但紧张害羞的时候,哆哆嗦嗦的那小样子看着也挺有意思,可今天这么规规矩矩的,却显出了一丝疏离。
怎么?这是不想承宠,消极抵抗呢?
他还真没想到,竟然是叶亮不想承宠。为什么啊?
叶亮这个姿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小家伙的下身一点反应都没有,沈归海皱眉,不会是管事压力大性冷淡了吧?
“叶亮,” 知道叶亮胆小,沈归海压在火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道:“想不想正面承宠?”
沈归海本想着正面的体位,应该会让小家伙有一些被宠着的感觉,可没想叶亮竟然连姿势都没变,直接拒绝:“谢谢主人,叶亮不敢坏了承宠的姿势。”
好意被拒绝,本就压着脾气的沈归海沉默片刻,还是压不住了:“滚下来!”
叶亮抖了一下,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砰砰乱跳。他一直压抑着的,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规矩,按着规矩来,只要不出错,只要不出错.......
跌跌撞撞的从床上下来,跪到房间中间,深深的俯下身,不住的在心里默念:别怕,叶亮,冷静,这是主人,你不该害怕的!
可不知为什么,他越是想要平静下来,心跳就越快,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我堵着你的嘴了吗?” 沈归海见叶亮一句话都不说,心里的火气腾腾就往上冒。他为什么让叶亮过来伺候,这奴才不知道吗??自己都上赶子哄他了,还这么一副被强迫的样子给谁看?
“没,没有。” 叶亮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没让声音发抖。
“没有就说!”
叶亮心慌的不行,他根本就不知道主人让他说什么,可主人已经生气了,他慌乱道:“说,说什么?”
沈归海气笑了,他怎么知道叶亮要说什么!不想承宠,总要说点什么吧???看了眼墙角伺候的侍奴,沈归海深吸一口气,道:“过来。”
“是。” 叶亮手脚并用的爬到沈归海身前刚要俯身,就被沈归海抓着头发拉起来,强硬的按在胯下。 !!叶亮一惊,但他不敢动。主人那里鼓囊囊的,并没有勃起,这让他更紧张了。主人不喜欢他,他不能让主人尽兴,他,他会被主人讨厌吗?
就像是本能,叶亮颤抖着用口鼻上下摩挲着主人的性器,直到那里似乎有了些反应,他才颤抖着道:“主,主人,是否,要小亮,给您口侍?”
沈归海没出声,他已经松开了叶亮的头发,低头看着浑身都在颤抖的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怕成这样?他干什么了???
没听到主人的答复,叶亮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就越紧张,越紧张抖得就越厉害,他想要把主人的浴袍带解开,可手抖得连力气都用不上,急得眼泪都落下来了。
…...
“行了,这些日子大概是累坏你了。” 沈归海终于是叹了口气,不再逼叶亮,这似乎不是不想承宠那么简单......
他将小东西拉起来,放到床上,在叶亮惊慌的目光中,自己也翻身上床,挥退侍奴后,便回手关了灯:“睡吧。”
叶亮在黑暗中张大眼睛,茫然的看向黑暗中的主人,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不知道主人这是真的心疼他管事辛苦,还是厌烦了?.......
这一晚,叶亮几乎没睡,沈归海也没睡好,难道自己最近这么吓人??
如果叶亮真的是精神问题,那就不好办了。主宅的事情,不能外露,内宅的这些隐私也不能外泄,他没有信得过的心理医生。
第二天晚上,沈归海叫了康嘉嘉过来伺候,他准备把昨天的情境在康嘉嘉身上试试,看看到底是他太吓人,还是叶亮得了什么恐惧症了。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被看出来,他还特地换了一个值守的侍奴。
康嘉嘉自从上次把汶大人给连累之后,就没敢招惹主人,但私奴是不准私自泄身的,过去这么久,他也有点憋不住,一听说主人叫他伺候,他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晚上八点多一点,康嘉嘉就跑来了主卧,等了十来分钟,没等到主人,他屁股一沉,坐到脚上,又过了一会,腿麻了,就盘腿坐到地上,坐的屁股疼了腰也酸了,就又翻身跪起来做了个五体投地的匍匐伸展运动,沈归海也正好是这时候推门而入,一进屋就看到康嘉嘉的大礼参拜,脚步下意识的一顿,差点以为那浴袍下面的人还是叶亮。
“主人?!” 康嘉嘉一抬头,看到沈归海的脚,连脸都没看到呢,就扑到沈归海的腿上蹭了蹭:“您可算来了。”
沈归海有些无语,他今天是要研究问题的,所以自然也是不能给康嘉嘉好脸色,便绷着脸,冷声道:“没规矩,给我跪好了。”
康嘉嘉多少还是有点怕主人生气,被骂了一句,蔫巴巴松开沈归海的大腿,往后退了两步跪好。
沈归海看了康嘉嘉一会,见小家伙跪是跪好了,却总是偷眼瞅他,便教训道:“不知道问好?”
康嘉嘉不知道今天主人怎么这么大火气,连忙按着规矩磕头,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这才“嗯”了一声,说道:“过来伺候沐浴。”
“好!” 康嘉嘉一听就要跳起来,被沈归海瞪了一眼,这才放轻动作。
沈归海躺在浴缸里,让康嘉嘉给他捏着肩膀,一开始还算舒服,可他刚闭上眼睛打算歇会,小家伙的手就不老实了,捏着捏着,就去抓他的头发,好吧,按摩按摩头皮也挺舒服,可抓完头发,那手就往他前胸滑下去,人也挪到了浴缸侧面,甚至伸进了水里,一点点往他下腹和大腿的方向走。
沈归海皱了皱眉,康嘉嘉这臭小子心忒大,他光是沉着脸恐怕达不到效果,想起来那次把叶亮压水里口侍,似乎也有点吓到叶亮,便想着换康嘉嘉试试,一伸手,就把正探身盯着他下身看的小家伙给捞进了浴缸,还不等人稳住身体,就抓着康嘉嘉的头发压了下去。
康嘉嘉刚被拉进浴缸里有点慌,可他很快就调整好姿势,就着主人的力道把头埋进水里,高兴的蹭了蹭主人半勃的性器。还不等他张嘴,就被主人抓着头发抬起头,也就换了口气的功夫,就又被主人按了下去。
这次康嘉嘉不浪费时间乱蹭了,直接就张开嘴含了进去。
康嘉嘉感到主人抓着他头发的手松了松,他就开始上下的吞吐,虽然每次只能吞进三分之一吧,但他一直有用舌头舔舐着主人的龟头和柱身,很快就让嘴里的巨物硬起来了。
唔~~~ 没多一会,他开始感到憋气,可就在他要抬头的时候,却感到头顶一紧,主人竟然压着他不让他起来。
康嘉嘉有点着急,却并不害怕,他知道主人不可能真的憋死他,所以他放松了身体,含着主人的龟头不动。又过了两三秒,他真的开始憋不住了,他怕自己挣扎的时候会收不住牙齿,便用力歪了歪头,把主人的性器从嘴边吐了出来,也就在这时,他的脑袋终于被拉了起来。
呼哈~~ 这次,主人让他喘了两口气,可才两口,竟然就又把他压下去了。
不带这么玩的!
康嘉嘉郁闷了,唤气的时间太短了,他根本来不及让身体得到足够的氧气,这次坚持的时间比之前少了近乎一倍,他开始挣扎的时候,沈归海松了松手,让他抬起头唤气,却没想到小家伙的脑袋一抬出水面,整个人就扑了上来,搂着他的脖子就不撒手:“主人,主人,不要了!嘉嘉憋不住了。”
这是浴缸,不是床上,沈归海后背被嗝得生疼,一时又拉不开小家伙,不由火起,一巴掌拍在康嘉嘉的屁股上,沉声道:“出去跪着。”
康嘉嘉有点委屈的爬出浴缸跪在地上,看沈归海从也跨出浴缸,叫侍奴进来伺候干身,瘪瘪嘴道:“主人,地板太硬了.....”
沈归海瞥了康嘉嘉一眼,道:“那就回屋撅着去。”
康嘉嘉立刻警惕的看向沈归海:“不打屁股!”
沈归海差点气笑了,冷笑道:“打不打,你有选择?”
康嘉嘉一低头,有气无力道:“没有......”
“那还不快去。”
“是.......” 康嘉嘉拽了浴巾飞快的把自己擦了一通,正要出去,就被沈归海拽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脑袋上一热,听到了吹风机的声音。
“主人真好!” 康嘉嘉忍不住回身抱住主人,湿乎乎的脑袋就蹭着沈归海的前胸上。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给小家伙把头发吹了吹,便沉着脸道:“去,去,去,撅着去,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是!” 康嘉嘉欢快的答了一句,主人都给吹头了,打屁股就打屁股吧!
等沈归海回到房间,康嘉嘉果然就跪趴在床上,听到他的脚步声,还摇了摇屁股。
沈归海有点手痒,从康嘉嘉的盒子里挑了个鞋拔子出来,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道:“冒冒失失,没轻没重,你自己说,打几下?”
康嘉嘉犹豫道:“十,十下? ”
沈归海悠悠道:“你可想好了,10下有10下的打法,20有20下的打法。”
康嘉嘉晃来晃去的小屁股停了停,紧张的回头看向沈归海:“主人,打完了,嘉嘉还能伺候您吗?”
沈归海嗤笑道: “屁股就算打烂了,该伺候也得伺候。”
康嘉嘉被吓得瞪大眼,虽然不敢起来,可一双手却飞快的捂上屁股,结巴道:“主人,您,您别吓嘉嘉。”
沈归海‘啪啪’打在康嘉嘉两只手背上:“还敢捂着?”
“不敢。” 手背没多少肉,打上去挺疼,康嘉嘉连忙把手撤下来,不死心道:“主人,您用20下的打法先打10下,等嘉嘉伺候完您,再打剩下的10下好不好?”
沈归海没说话,他突然想起来今天的目的是要吓唬这个小家伙的,怎么就被这小子给带沟里去了。他沉了沉脸,冷声道:“20下,再讨价还价,就真打烂了再说。”
“是。” 康嘉嘉一听沈归海的语气,就不敢再说话了。他紧紧抓着床单,刚听到风声,就“啊”的一声大叫出来,把沈归海叫得差点手滑,一气之下,原本的3分力变成了5分,啪的打在那白花花的屁股上。
“再乱叫翻倍!”
“不叫了。” 康嘉嘉可怜兮兮的道:“您再轻点,我就能忍住。”
“闭嘴。” 沈归海觉得不能再听这小子说话了,用3分力把剩下的19下打完,就扔了鞋拔子,揉了揉那微微泛红的臀瓣,问道:“你现在,该说什么?”
康嘉嘉被主人揉得挺舒服,看了看自己因为主人靠近就翘起来的小兄弟,说道:“主人再揉揉。”
沈归海忍不住又拍了那软乎乎的臀肉一下,低斥道:“真是太惯着你了,康大人你今天是干嘛来的?!”
“嘉嘉是来伺候主人的。” 康嘉嘉这会倒是机灵:“主人,嘉嘉想主人了,主人快进来吧。”
沈归海满意,这就对了,于是按着’剧本’问道:“想不想正面承宠?”
“想!” 康嘉嘉简直是不等沈归海反应,就一个咕噜躺到床上,抓着自己两条腿,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 刚刚还是打轻了,看来屁股是不疼。
沈归海沉默片刻,觉得就这么放弃有点可惜,还是决定继续试一试,便沉声道:“滚下来!”
康嘉嘉一愣,他瞅着主人拧紧的眉头,咽了口吐沫,惨兮兮的滑到床下跪了。
自己又做错什么了吗? 康嘉嘉觉得今天主人实在是阴晴不定的,难道生理期了?
沈归海回忆了一下那天叶亮的反应,拿脚踢了小家伙的脑袋一下,说道:“头太高了。”
康嘉嘉往后挪了挪,伏下身,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是真生气了?可为什么呀?!!!
“我堵着你的嘴了吗?” 沈归海见康嘉嘉没说话,很满意的继续重复那天他对叶亮说过的话。
“没有。”
“没有就说!”
康嘉嘉茫然的抬起头道:“主人,您让嘉嘉说什么?”
嗯,不错不错,说的话都差不多,沈归海绷着脸道:“过来。”
“是。” 康嘉嘉连忙爬过去,就被沈归海抓着头发按在胯下。
主人这里,好大好鼓啊~~~ 康嘉嘉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竟然只是贴到主人的性器就忍不住了。
啊!康嘉嘉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心急了,怪不得主人生气,前戏还没做好呢!他这么想着,他便又塌了塌腰,用鼻子揉磨了主人的囊袋两下,便张口将两个小球轮流含进嘴里舔舐着。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这么卖力的小东西,忍不住问道:“康嘉嘉,怕我吗?”
康嘉嘉正试着把两个小球同时含进去,突然听到主人问话,没怎么想,直接道:“有时候怕,有时候不怕。”
沈归海继续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 康嘉嘉抬起头,有些不明所以:“不怕啊。”
“为什么不怕?” 都这么吓唬他了,还不怕?可那天他只是沉了沉脸,叶亮就吓成那样,难道真的是叶亮的问题???
康嘉嘉越发觉得今天主人很怪,直愣愣的说道:“因为主人给我吹头发,还打得好轻。嘉嘉知道主人没有真生气。”
沈归海眼角肌肉抖了抖,这小家伙的直觉倒是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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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人把康嘉嘉叫去伺候,叶亮难过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烦闷和憋屈。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
叶亮近乎自虐的一遍遍的回忆着昨天的情景,整个人都被懊恼和消沉所占据,这样的日子,真的快要过不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亮有点茫然的摸摸眼角,自己都这么难受了,怎么没哭呢? 是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过吗? 也对,他的日子再难过,也总比汶大人现在好吧。
叶亮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来却又开始发呆。
那天汶大人从书房出来,他本来以为主人到底还是心疼汶大人的,没有真的让汶大人伤了脸,可他没想到,主人那不过是嫌在主楼罚的太轻松,竟然把汶大人叫去了办公楼掌嘴。
那边,有那么多的家奴和家臣.......若换了自己......叶亮不敢想了。
汶大人现在对他和以前也不太一样了,前天竟然都不跟他说话!是生他气了?
叶亮觉得心好累,他不会哄人,不会奉承,不会讨好,汶大人疏远他,他只觉得难受和无力。但他不想让自己这么难受,也受不了每天被这种情绪煎熬,他突然觉得汶大人不受宠了也挺好的,这样他就不用小心应付汶大人的情绪,也不要怕得罪汶大人,汶大人是不是疏远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亮的思绪有些迟缓,手里一时没拿稳,水撒到裤子上。
幸亏是白水,叶亮无奈的褪下外裤,正打算换一条,却想起来昨天自己在主人那里完全没有勃起,手便是一抖,难怪主人最后什么都没做!!!!
叶亮突然就慌了,主人对着他没兴趣,他还可以想办法引起主人的兴趣,可如果自己对着主人不能勃起,那他就真的完了!!
私奴的房间是有红外监控的,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私奴和侍奴之间的龌龊事。监控的终端只有主子能看,但这种红外成像,主子估计一个月也不会看一次,警示的作用更大一些。
叶亮犹豫良久,还是躲进浴室,放了些热水,便脱下内裤坐进浴缸里,闭着眼想象主人的样子,一双手哆嗦着摸上自己的性器。自慰这种事,只有动作不太明显,只要不是盯着屏幕研究,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邓3是近身服侍叶亮的侍奴,他看着时间进来给叶亮放洗澡水,一进屋,没看到叶亮,他也没在意,便直接推开浴室的门,然后,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飞快的退了出来,整个人都吓坏了。
他看到了什么?!
惊慌失措的跪在叶亮房里,等了好久,浴室的门才被推开。邓3跪伏于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叶亮披着浴袍坐在床上,哑声道:“今这事,若有一丝泄露......”
“不会的!” 邓3一个劲的磕头:“奴才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不知隔了多久,他才听到叶亮有些疲惫的声音道:“好,我信你。你出去吧。”
“谢谢叶亮大人,谢谢叶亮大人!” 邓3又磕了几个头,连头都没敢抬,爬着往外退,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能这么简单的离开。就在他退到门口的时候,却是听到叶亮大人用从未有过的冷漠的声音说道:“帮我给你家里的人带好。”
邓3浑身一震,面色青白,低声道:“奴才明白,叶亮大人您放心。”
善良的人狠起来,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57 难道自己最近这么吓人(若谷,方汶)
在康嘉嘉身上没有找到答案,第二天,沈归海不死心准备叫张若谷伺候,只是想起来之前那什么Alpha&Omega,沈归海就觉得一定不能让这小子提前准备,一直等到8点才让人去通知。
张若谷临时接到通知,只来得及把自己再洗洗干净,就匆匆忙忙赶过去了。
路上他就在想,主人连着三天叫人伺候,这是叶亮和康嘉嘉都没把主人伺候好?等跪在沈归海面前,就更是忐忑了,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岂不是也伺候不好主人了?
有了昨天康嘉嘉的经验,沈归海也不打算从沐浴开始了,等张若谷过来,他早就洗过澡换好了睡袍坐在床上,直接不爽的冷哼道:“过来这么慢,你是不想伺候了?”
张若谷觉得很是冤枉,可又不敢反驳,只能诚惶诚恐的伏身道:“是若谷错了,主人您别生气。”
“哼。” 沈归海决定今天一定不能让张若谷看出来什么,他沉着脸道:“这么轻飘飘一句话,我就不生气了?”
张若谷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生气,但先认错总是没错的,便道:“若谷惹主人生气,若谷错了,请主人责罚。”
“先攒着,再犯错就一起罚。” 沈归海倒是也没想真的罚什么,冷哼一声道:“跪地上干什么,若谷大人这是连怎么伺候都不知道了?”
张若谷忐忑的伏在地上,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有什么好点子能哄主人高兴,一时就忘了答话。
沈归海挑了挑眉,难道这张若谷是吓傻了,连伺候的规矩都忘了?
沈归海觉得今天进展挺顺利,便决定再加一把火,到底要看看,自己有多吓人。于是他弯了弯腰,戏谑的对张若谷道:“怎么?若谷大人这是不愿意伺候了?你主人我可不喜欢强人所难。”
张若谷本来满脑子都是各种COSPLAY,只觉得没一个能不准备一下就用的,突然听主人说了这么一句,竟是福至心灵,原来主人今天想玩强制爱的戏码啊!!!
怪不得没有提前通知他,这是制造气氛呢!
沈归海不知道张若谷在想什么,他只是看到小东西伏在地上的身体渐渐开始颤抖,越抖越厉害,甚至似乎还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
咦?这,这也抖得太夸张了吧?看着张若谷的反应,沈归海心里有点复杂。虽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这么让人害怕,心里也不是很舒服,但确认了是自己的原因还是让他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叶亮的问题,那就好办,大不了以后再对那小家伙温和些,总不至于每次都怕成那样吧?
既然确定了原因,那也就没必要演戏了,沈归海莫名有点意兴阑珊,便打算直接睡觉。只是吓了小东西一晚上,总是要厚道一些,想着留张若谷在主卧睡一晚,便道:“别跪了,上床吧。”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骇然抬头看向沈归海,颤声道:“不,不要,沈爷。”
沈归海一愣,张若谷在主宅这么称呼他颇有些不合规矩,可看小东西被吓成这样,也有点不忍心,便没追究什么,反倒是和声道:“别怕,之前是吓你的,爷今儿不会罚你。”
“不!” 张若谷低声恳求道:“沈爷,您罚若谷吧,不管您怎么罚都行,若谷只求爷,求您不要让若谷承宠!”
沈归海一僵,虽说他也没打算今天要张若谷,可这话说出来,却是找死了。他沉了脸,站起来走到张若谷身前,一字字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若谷跪在那里,一边颤抖一边摇头:“沈爷,若谷求您,求您不要。”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蹲下去,一把抓住张若谷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冷厉道:“不要什么?!张若谷你不要命了?!”
张若谷凄然一笑,用一种绝望的语气道:“若谷求您,不要在今天毁了若谷的清白。”
沈归海勃发的怒气突然一顿,硬生生卡在半空,难受的要死,他狐疑的问道:“清白?”
张若谷哀婉道:“沈爷,若谷的身子是属于主人的,若谷,已经不能再和沈爷在一起了!”
沈归海:..... 这小东西是精神分裂了吧?!
“沈爷!” 张若谷一把抓住沈归海的正要撤回的那只手,缓缓道:“若谷不能害了您。”
沈归海盯着张若谷半响,突然垂眼看向张若谷的下身,这小子硬了?!
沈归海现在只想骂人,原本以为自己终于搞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却原来这小子又在演戏!!
他豁然起身,拍了拍张若谷的脸颊道:“张若谷,你看好了,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不是沈爷!”
张若谷脸上的凄然立刻消失,换上了一副坚贞不屈的表情:“主人。若谷的心是属于沈爷的。若谷不能违背您的命令,但您能得到的,只有若谷的身体。”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一把捞起张若谷扔到床上。今要不把这小子操服了,估计这小子就听不懂人话了!
一连两天受挫,沈归海实在有些挫败,虽然还有方汶可以试一试,可这奴隶却是最不靠谱的。骂两句,打两下,对这奴隶来说根本是不痛不痒的,但能让这奴隶害怕的手段他又绝对不可能用到叶亮身上,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另外一个问题。方汶失宠,起因是因为得罪了陆家,并不是自己厌恶了他。就算这之后,自己可能对这个私奴不那么在意了,甚至可能因为他频频犯错而有些厌烦了,但也应该还不到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程度,如果方汶真的长时间‘无宠’,陆家反而会有所怀疑。偶尔承宠倒也正常。
沈归海一连三天叫了三个人伺候,第四天就轮到了方汶,这种模式,让方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幸亏三天噤声令过去了,主人本来就不好伺候,如果不能说话,多少还是让他有点头疼的。
一进主卧,方汶先是愣了愣。凡是他承宠的时候,都是谢3伺候,他们俩个在调教室,谢3便在外间侯着。可今天伺候的,却是另外一个侍奴,他记得这是梁5。
嗯,好吧,每次都是谢3,确实有点太特殊了。
既然不是进调教室,他就只能跪在房里等着,没多一会,沈归海也进来了。
“主人。” 方汶请安之后,沈归海便对梁5道:“去把汶大人的盒子拿过来。”
方汶一愣,什么盒子?
等梁5去旁边的房间拿东西,沈归海便低声对方汶道:“汶大人,记住,今天,你是来承宠的私奴,不是奴隶。” ?? 方汶诧异的看向沈归海,他在做主人私奴之前,就先做了主人的奴隶。说实话,剥离了奴隶这层身份,他还真不知道私奴方汶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沈归海趁着梁5不在,戳了戳方汶还有点红痕的脸颊:“脸上好的差不多了,屁股上呢?”
“差不多了,但还有点疼。” 方汶觉得主人这么问,多半是想打人,但屁股真的还疼着,他看向沈归海:“主人,您刚说我今晚只是私奴。”
沈归海没明白方汶的意思。
方汶讨好的笑道:“私奴,不能 ‘想打就打,想罚就罚’ 吧?” 今晚要打我,您总得有个理由吧?
沈归海没好气道:“你这是说爷喜怒无常了?”
方汶:..... 主人这算是有自知之明吗?
沈归海见方汶不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就觉得冒火,嘿嘿冷笑:“行!汶大人,今晚没理由,爷绝对不打你!”
方汶眼睛一亮,他就不信了,承个宠,还能让主人找出打人的理由不成?
沈归海看到梁5回来了,便起身道:“汶大人,先伺候沐浴吧。”
“是。” 方汶叩首之后,才起身跟上。他要想好好守规矩,那一定是主家最标准规范的一个。
进了浴室,接过主人脱下的衣服放在旁边,方汶飞快的也脱了浴袍和内裤,跟着主人来到淋浴的喷头下,调试了水温,仔细帮主人打泡沫,擦洗后背,再冲水,一套流程做下来,竟然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不带一丝挑逗。做完,方汶便原地跪了。
沈归海挑眉:“做得不错。”
方汶微笑:“谢谢主人。”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咧嘴笑道:“站起来,转过身去。”
方汶听话的转身站起来,又听沈归海道:“手撑墙上,塌腰,撅屁股。”
方汶沉默着一一照做,这个姿势,他只要一低头,就可以看到沈归海的胯下,但他记得今晚不能给主人找到打他的理由,便规规矩矩的看着脚前的地面,多余的动作一点没有。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屁股和大腿上的伤,不爽道:“你这伤也好的太快了些,这才几天,就这么浅了。”
方汶:“.....”
沈归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低声道:“以后要是没事了,就天天打,奴隶的屁股没有伤可不好看。”
方汶最怕主人这么说话,每次都说的他心痒难耐。可主人挑逗他意淫,却不动他,把他晾在这,自己泡到浴缸里去了。
方汶撑着墙,保持着最初的姿势,他知道主人在看他,便闭了眼,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可主人的目光有如实质,他怎么也忽略不了。就在他阴茎充血,几乎贴到他小腹的时候,总算是听到了主人懒洋洋的说道:“过来吧。”
“主人.....” 方汶跪到浴缸边,看到主人用一块毛巾盖在自己的下体上,微微有些失望,他禁欲好几天了,对主人便格外的渴求和敏感,他知道这是主人想要的效果,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笑道:“还以为汶大人今晚准备清心寡欲了呢,原来是闷骚啊?”
方汶:“......”
沈归海看着方汶微红的脸颊,觉得挺可惜的,能去调教室就好了。他叹了口气,算了,细水长流。把头靠在浴缸边上,他道:“按摩吧。”
“是。” 方汶低眉顺目跪在旁边开始给他按摩,倒真的像是个听话乖巧的私奴。
今天水温控制的不错,又是方汶在身边,沈归海就想多泡一会,正舒服着,却听到方汶说道:“主人,泡太久对身体不好的。”
沈归海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那天,叶亮好像也是这么劝的.......他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方汶,站起来道:“干身吧。”
“是。” 方汶觉得刚刚主人那一眼有点怪,他说错什么了吗?
伺候着沈归海穿好浴袍,他自己也穿好,这才跟着回到房间,端着碗温水跪到主人身侧,道:“主人,刚泡的时间有点久了,喝点水吧?”
“水有点凉了,” 沈归海顺手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嗤笑道:“汶大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私奴,这侍候主子的本事还不如从训奴营教出来的侍奴。”
方汶一愣,试探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没用。方汶回头就再去训奴营好好学学?”
沈归海“嗯”了一声,同意了。
训奴营是给主宅培养奴才的地方,无论是侍奴,还是家仆,进到主宅都要从这里过一道。就算是出了训奴营,也要按阶段回来进行培训。
陆家想要往主宅渗透,肯定是不会放过那里的,方汶也早就安排了,可主人还特意点了他一句,是有被他漏过的事情吗?
沈归海见方汶一声不吭的跪着,那股劲倒还真和叶亮那小家有点像,便踢了踢他的大腿,神色不悦道:“过来伺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吗?”
“主人,时间尚早,方汶先陪您聊会天?或者服侍您歇会?” 私奴承宠那是不能火急火燎的就上床的,要一缓二慢,先服侍主子舒心了,再委婉的劝诫着主人多休息,不要纵欲伤身,若主人还坚持,才能上床承宠。
方汶发誓,这规矩绝对是属于那种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条款,肯定没有那主人和私奴会守着的。但他今天还真不想在这承宠,不如好好守守规矩。
咦?沈归海觉得今天很有点意思,他知道叶亮有意无意的会模仿这位汶大人的言行举止,反过来,说不定方汶真能把那天叶亮的状态复制出来?
沈归海于是又回忆了一遍那天的场景,冷冷道:“聊什么天,上床伺候吧。”
“是......” 方汶身体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如果不是对他熟悉的人大抵是看不出来那一瞬间的异常的。
沈归海知道这奴隶不乐意了,但他同样也知道,就算再不乐意,方汶也会一丝不苟的执行他的命令。他看到方汶站起来,伸手去解着浴袍的带子,突然道:“刚刚在浴室没注意,你后面的伤好没好?”
方汶一愣,立刻会意,往严重了答道:“回主人,不流血了,但还是不大好,谢谢主人关心。”
“伤都没好,来承什么宠?” 沈归海故作不爽道:“衣服别脱了,直接滚上去吧。省的我看着糟心。”
“是。” 方汶暗暗出了一口气,一层衣服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总比脱光了强。他转到床尾,爬上去跪趴在床边。虽然还穿着浴袍,可浴袍下面是空的,这个姿势一摆,他便感到下体有着丝丝的凉意,脸不由的红了红。
方汶想,他被主人惯的,确实不像个私奴了,但他毕竟还是私奴,这样的场景,他总是要适应的。
沈归海站在方汶身后,恰好挡住了梁5的视线,他知道,就算给梁5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现在抬头偷看一眼,可他还是想挡着。有这么个人在屋里杵着,不光方汶不乐意,他也不太乐意。
“汶大人,”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动不动的跪趴着,大抵是知道自己的主人就站在他的身后,刚刚那一丝不甚明显的紧张此刻已经慢慢化开,只剩一个乖顺的等待被自己主人使用的私奴。不过,他今本来也没想着要让方汶承宠。他道:“想不想正面承宠?”
方汶一愣,想着自己今天的角色,便道:“谢谢主人,但方汶不敢坏了承宠的规矩。”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沈归海在心里大大击掌,却冷声道:“滚下来!”
方汶实在搞不懂主人这是在干什么,他都做好了当着梁5承宠的准备了,怎么又不做了?
沈归海看到方汶重新跪回地上,冷哼道:“汶大人,规矩学的不错,但却不识抬举了。”
方汶深吸一口气,原来遵守规矩,还有直接滚下床的好处??他心里庆幸着俯下身,配合的道:“对不起主人,方汶只是按规矩行事。”
沈归海想着叶亮那天明显就是在抗拒,他觉得自己做为男人的自尊心被打击了,心情不爽,冷哼道:“你这是在消极抵抗吗?”
方汶狐疑的看向主人:“没有的,主人!”  主人这是找不到他的错处,就来个欲加之罪吗?
沈归海冷哼一声,方汶立刻吓得俯身下去,好吧,主人就算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也只能附和着,何况,他刚刚确实不太愿意的,也不算冤枉他。
沈归海看着脚下的奴隶,突然觉得自己挺好笑的。拿这奴隶做实验,是真没什么意义。他也不想纠结到底是不是叶亮的问题了,大不了以后他在那小家伙面前多忍着点自己的脾气,可能慢慢就好了。
他沉默了一会,不想把戏演得太深,无缘无故的,他也不想让这奴隶白挨打,便深吸一口气,道:“算了,你伤都没好,也不适合承宠。过来。”
“是。” 方汶连忙膝行向前,垂着头跪在主人两腿之间,目光正好落在主人的下体。他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些,却感到主人光着脚伸进了他的浴袍下摆,踩了踩他没什么反应的阴茎
........方汶这才真有点紧张了,刚刚从浴室出来就软了。可是,承宠的时候他没反应,主人会不会不高兴?他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低声道:“主人,您要生气,就打方汶一顿吧.....”
您打打,奴隶就硬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方汶一眼,觉得挺郁闷,连着折腾三天,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尤其是这奴隶,打打打,打就能解决问题吗?把你打硬了能有什么用?!
沈归海越想越觉得生气,看着眼前的奴隶就真的想揍一顿了。
方汶被沈归海看得心惊肉跳,只觉得今天主人有点不大正常。主人这眼神,明显是想揍他,想揍就揍吧,您忍着,比直接拿鞭子还吓人。
不会......还惦记着开头时那几句话吧?非要有个理由,才动手?
方汶无奈,转头看到床头的水杯,便端了过来:“主人,您别生气了,您先喝口水。” 说完,不等沈归海伸手接水,便手一抖,把水杯整个都掉到了沈归海的大腿上。
水很凉,沈归海倒吸一口凉气,还没骂人,方汶便叩首道:“方汶愚笨,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瞪着方汶的后脑勺,吸了一口气,火气没压下去,又吸了一口气,还是压不下去,只能指着卧室门吼道:“你给我滚!”
“主人?....” 方汶大着胆子看向主人,不打吗?
“让你滚,听不懂吗?!” 沈归海一枕头砸到方汶脸上,梁5在这,怎么打?!
等方汶出去后好一会,沈归海才看到那个被梁5放到桌上的盒子,那里面是一副全包式贞操带,被这奴隶气得把这茬都给忘了。以后若还要做做样子,就让那奴隶带着这贞操带,包的严严实实的来承宠!
58 这只小狗,可怎么办啊 (商亿 沈少爷)
酒店里,商亿神色复杂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少爷。两人认识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彼此的身份会是这样。这位身沈家少爷太低调,他又一直在军队,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要说他们两个人之间,还真不知道是谁先喜欢谁,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沈少爷能有多喜欢他。
他一直在回避这份的感情,无非是不想把一个普通人拉进主家这复杂的世界,更何况商家是家奴,玩DS是一回事,真的入了奴籍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他已经想要试着和这个人相处了,想要问问他愿意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如果他愿意,他就去求主子同意了他们的事。他想,趁着那人对他的感情还没到那么难舍难分的时候,还来得及。如果主子真不同意这人为正妻,那他会尊重这个人的选择。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先找他的,竟然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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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十几天前】
那天,他和和阿信约了在常去的酒店见面,谁想到,一进房间,他看到的不是阿信,而是沈归海!商亿半天反应不过来,主子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 沈归海闲适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商少将做惯了Dom,连请安都不会了?”
“主子!” 商亿连忙单膝跪地行礼,却没有听到叫起,过了那么几秒,他将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叩首礼。他惊疑不定,脑子里各种念头闪现,却没一个能解释主子为什么在这里。
还有,阿信呢?
沈归海给足了商亿惶恐的时间,才嗤笑一声道:“商亿啊商亿,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商亿尴尬道:“主子,这只是游戏。”
“游戏?” 沈归海不知为何冷哼一声:“你这游戏玩的好啊,都玩到主家来了!”
主家?商亿忍不住抬头看向主子,什么意思?
沈归海缓缓道:“你知道,沈立信是沈家少爷吗?”
沈立信?沈少爷?.....阿信?!商亿惊骇的瞪大眼,那一瞬间,真的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了。阿信,怎么可能是沈少爷呢?!阿信那么可爱,随和,善良,还那么好玩,哪里有一点沈家少爷的样子?!
沈归海见商亿半天不说话,凉凉的道:“让沈少爷给你下跪,是不是特爽?”
商亿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怕是活不了了,反倒是放开了。他摇了摇头:“主子,我从未在心里轻慢沈少爷。也从未有任何对主家不恭敬的想法。”
沈归海嗤笑道:“你有没有这些想法谁也不知道,不过,你这事儿,倒是做了个十足。”
商亿苦涩一笑,再次叩首:“主子,商亿愿接受任何处置,只请主子不要迁怒于商家。”
沈归海默然片刻,淡漠道:“不迁怒于商家,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
商亿苦笑道:“主子要商亿怎么死,您直说。”
“死......” 沈归海问:“心甘情愿?不委屈?”
商亿摇了摇头:“商亿只是可惜,商亿的死,对主家毫无意义。”
沈归海沉默着看了商亿一会,说道:“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吧。” 沈归海把交叠的腿放下,俯身向前,低声道:“商亿,我准备对陆家动手。” !商亿瞪大眼看向沈归海,便听沈归海继续道:“要想一击得手,商家的力量至关重要,所以,我需要陆家对商家不设防。”
“主子......” 商亿喉结滚动:“您需要我,怎么做?”
沈归海目光深邃:“让你做什么都行?若是,让你很为难的事呢?”
“商亿从小就知道,将来是要为主子尽忠的。” 商亿目光中没有一丝犹豫和逃避:“无论什么事,商亿都会执行到底。”
沈归海后仰到沙发上,突然问道:“商亿,你喜欢沈立信吗?”
商亿不明白主子这时候还问这种问题有什么用,只是落寂一笑:“喜欢吧,我今天,原本是想问问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的。”
沈归海:“..... 你该知道,你的婚姻,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
“商亿知道,” 商亿目光中带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留恋:“所以,才想着在他还能拔身的时候跟他说清楚。”
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
沈归海沉了沉,缓缓道:“商亿,我要你,娶陆家的女人。”
商亿表情一僵,沈归海叹了口气道:“要陆家对商家不设防,那商家和主家就要离心离德,并且要合情合理的,不能引起陆家的怀疑。本来我还是有些发愁的,但你和沈立信这事,却是正好了。”
商亿不同意道:“您是想要我娶陆家的女人,让沈少爷恨我?主子,这恐怕太牵强了。” 别说沈少爷有没有这么喜欢他,就算沈少爷真嫉妒了,生气了,就凭这点事,商家也不可能和主家离心离德啊!
“当然不会有这么简单。” 沈归海双手交叠于小腹:“你大学的时候,偷偷去俱乐部做了几个月调教师吧?”
商亿心跳突然的加速,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有一阵子,苦恼于自己的性癖,确实偷偷做过几个月调教师。
果然,下一刻,他便听到沈归海用异常严肃的语气问他:“商亿,我要你把那些手段都用在沈立信身上。你下得去手吗?”
“主子!” 商亿震惊的看向沈归海,他突然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可是......第一次,他想要反抗主子:“主子,您不能这么对沈少爷。”
“沈少爷有什么特殊的吗?” 沈归海声音淡漠:“身为沈家人,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凭什么享受那么多的福利和待遇?又凭什么受家奴的尊敬?”
“主子.....” 商亿说不出反驳的话,但......他闪烁道:“主子,沈少爷太单纯,他做不了这么复杂的事。”
“所以,你不能告诉他真相。” 沈归海从容道:“陆家有个分支的女孩看上你了,我会给你赐婚,沈立信去找你,你不要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他,你知道他事谁了。让他对你心怀愧疚。”
“可,可若是沈少爷不愿意呢?” 商亿揣着最后一丝期待:“他会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
沈归海笑了笑:“如果他不愿意,那就说明他没那么喜欢你。那你.......也没必要心疼他了。”
商亿的心沉下,主子这里,没有任何余地了。如果他不同意,主子必然有手段逼他同意的。到那时候可能会更糟,他不敢赌主子对亲情还有多少眷顾。他从来不知道主子还有这样无情的一面,让他浑身发寒。
他突然想起主子是怎么接管沈家的。坐在家主这个位置上的人,还能有多少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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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小狗,可怎么办啊......
沈少爷今天过来,也是满腹的心事。他一直没告诉商亿自己的身份,就是怕这人退缩,可他没想到,还不等他想好怎么处理两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他表哥就先釜底抽薪的给这人塞了个老婆!
这倒好,他更不敢说自己是谁了,否则,他恐怕连情人都没得做了吧......
“阿信,” 商亿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在知道他要结婚了,还会不会回应他的召唤。他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开场。
“一少。” 沈少爷就像是得了信号,立刻便跪到他的腿边。
商亿目光复杂的看着沈少爷,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抚摸那人的头发,只缓缓道:“我都知道了。”
沈少爷一愣:“什么?”
“我实在是当不得你这一跪的。” 商亿在沈少爷有些惊慌的目光中,冷冷道:“我们两个之间,非要分个高低的话,那也应该是我跪你,沈少爷。”
沈少爷倒吸一口凉气,那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念头:被发现了!!!
商亿看着沈少爷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是有一丝紧张的。做为阿信,沈少爷可以跪在他脚边,可沈少爷呢?商亿突然有点不确定了。那毕竟是沈家的少爷,他,还会跪在自家的奴才脚边吗?如果沈少爷拒绝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像主子所说的,不再心疼这个人,用各种手段来威胁和逼迫他?
不知过了多久,沈少爷的大脑才渐渐恢复运转,他看向商亿,声音有些发紧:“什么时候知道的?”
商亿没有回答,只是道:“你该知道我娶的,是陆家的女人。”
“我知道。” 沈少爷怕商亿会说出再不见面的话来,便打断他,说道:“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情人!”
商亿吃惊的看向沈少爷,进展如此顺利,他该高兴的,可......他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难受?这位大少爷,到底是怎么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的?
“沈少爷,陆家,不是普通的家族。我既然娶了他们家的女人,就不可能再有情人。”
沈少爷急道:“陆家怎么了?是她嫁你,还能管你有多少情人?”
商亿看着沈少爷,缓缓道:“若是娶妾,或者收床奴,陆家自然是管不了的。可是沈少爷,你能做哪个?”
沈少爷一愣,整个人都慌了,他从未想过商亿会如此认真对待娶妻这件事。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商亿叹了口气,弯腰要把沈少爷拉起来:“坐吧,沈少爷,你再跪着,奴才可是坐不住了。”
“一少......” 沈少爷避开商亿的手,心里发颤,商亿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这个人了:“你,你别这么说。”
商亿低头看向沈少爷:“你还叫我一少?”
“是,是啊。” 沈少爷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商亿神色渐渐复杂:“你还想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吗?”
“想!” 这个问题,沈少爷倒是回答的干脆,毫不迟疑。
“沈少爷。” 商亿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你这么耍我,好玩吗?”
“商亿......” 沈少爷有点慌:“我没有耍你!”
“是吗?” 商亿冷笑:“你显然是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却还装成一个普通人跪在我脚边,你把我当什么?亏我还担心自己的奴藉会牵连你,亏我还一直苦恼要怎么跟主子说你的事,亏我一直在计划我们的将来,可你却只是跟我玩玩。”
“不是的!” 沈少爷没想到商亿会这么想,整个人都慌了:“我没有。”
“没有什么?” 商亿自嘲的一笑:“没有考虑过,如果主子知道我们俩的关系,我会怎么死吧?”
沈少爷只觉血液刷的从脸上退尽,他确实没想过,那是他表哥,从小就宠着他的,他一直以为他表哥会一直宠着他的。但......他不敢细想的,此刻却不得不想,或许在沈家家主眼里,没有什么,比沈家还重要。
商亿掐着沈少爷的下巴,眼里的悲伤倒是不用装的:“沈少爷.......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只是游戏?你高兴跪着就跪着,不高兴了,随时都可以让我跪在你面前?” 他看着沈少爷眼里浮上的愧疚和悔意,残忍的道:“在你心里,我才是那条狗吧?”
“不是!” 沈少爷声音都发抖了:“我从来没这么想,我.....”
“真的没这么想,那你就做我的狗!” 商亿不让他把话说完,手里用力,将那人的脸颊掐得变形:“沈少爷,哪怕你从未把我看在眼里,我还是不舍得放开你。我的身边,不能再有情人,但,却可以有条狗。”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他心里疼的厉害,可他说不出话,只眼泪再也藏不住,夺眶而出。脸颊上的疼痛让他知道自己把这个人伤得有多深,也让他清醒得意识到,自己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在乎这个人!
“别哭。” 商亿松开手,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你走吧,以后我的事你也别再管了。”
沈少爷用力抹了把眼泪,看向商亿:“娶陆家的人,就是家主放过你的条件?”
“是。”
沈少爷喉结滚动:“然后呢?这么简单,他就放过你了?”
商亿苦笑:“我本就是沈家家奴,家主要我怎么死,我还有选择吗?”
“我不走。” 沈少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抬起头看向商亿:“做你的狗也行。我不走!”
商亿深吸一口气,心里复杂得理不出一个思绪,这个大少爷真的听懂了他的话吗?是他以前对他太温柔,让他错以为,两人还可以像之前那样?他放在沙发上得手缓缓攥紧,沉声道:“沈少爷,我说的,可不是以往那些情趣。”
沈少爷突然觉得眼前的商亿有点吓人,下意识的有点瑟缩。还不等他问,商亿已经开口道:“我一直不舍得对你太狠,但这不代表我不喜欢深度的调教。你若选择继续留在我身边,就要做好觉悟了。”
“我.....”
商亿打断他,继续道:“我们俩的关系,还没有别人知道,所以主子还可以装不知道。但继续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还是有很大的风险。在我身边,你永远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有时候可能会让你很难堪也说不定。” 他讽刺的一笑道:“今天不要回答我,我今天,也不想再和你说什么了。你回去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茫然离去的沈少爷不知道,商亿在他转身的刹那,手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发抖。他知道,这不过,只是开始。
59 这训奴营的规矩,倒是有趣的很
上午十点来钟,正是训奴营结束完第一堂大课,让在训的奴才们换教室的时候。尽管楼道里人很多,可毕竟是教规矩的地方,所有人都很安静,偶尔的交谈也是把声音都压得低低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穿了一身白色休闲服的方汶就显得十分的惹眼了。
在训的奴才是不允许离开大营地范围的,方汶之前即便过来也是处理事情,所以这里绝大多数的奴才都不认识他。骤然看到这么个与众不同的人,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敢贸然上前询问。直到一个一等家仆路过。
“汶大人?” 那个一等家仆快走两步来到方汶身旁:“您怎么过来了?”
方汶一回头,还真是个认识的。他便笑了笑,说道:“主人昨嫌我伺候的不好,打发我过来重新学学。”
那一等家仆一愣,却是苦笑道:“汶大人别说笑了。”
方汶却很是认真道:“我真的是过来学习的。”
主宅的奴才们虽然不敢随便议论主家的事,可汶大人失宠的消息,那在主宅可算是人尽皆知了。这一等家仆听方汶这么说,也不免有些相信,便道:“那,我带汶大人去找何管事吧?”
方汶摆摆手:“这么点事,何必麻烦何管事。你是教什么的?”
一等家仆道:“奴才是教茶艺的。”
方汶点头笑道:“这不是正好,我跟你去上课。”
一等家仆有些头疼,这汶大人管事的时候,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他就是个普通的教授师傅,可是不想招惹这位。
“怎么了?” 方汶见那个一等家仆不说话也不动地,便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一等家仆为难道:“汶大人,这里是训奴才的地方,您要学,回头我单独给您讲讲可好?”
“方汶难道不是奴才吗?” 方汶笑道:“我小时候,可是在这里学了好几年呢,怎么小时候待得,现在反而待不得了?”
“这..... ” 一等家仆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咬牙道:“汶大人,您既然想学,那就跟我来吧。”
茶艺教室在二层,方汶跟进教室的时候,里面只有4个在训的奴才。他随便捡了一张茶艺桌坐下,听那个一等家仆开始讲解茶叶的挑拣与保鲜。
他当年确实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但大多数课程都是主人给安排的老师教的,什么都学了,反倒是这些伺候人的课程,让他学了个浮皮潦草。
方汶一边听,一边想着主人想让他看的到底是什么。主子不方便说,但想必是可以看到的,或者听到的吧。
后续追·‘更23)069,239/!6
那一等家仆本以为这位汶大人听一会就会离开的,没想到这位却似乎听上了瘾,竟然还问了好几个问题.........
一节课50分钟,
刚刚结束,便听到一个声音在教室门口响起:“还真是汶大人。”
门口站着一个黑带的二等侍奴,先是对那个一等家仆微微欠了欠身,这才装作巧遇的走进来,遥遥对方汶道:“汶大人,怎么会在这听课?”
方汶站起来喝了一口他刚刚给自己沏的茶,这才问道:“你是?.......”
那二等侍奴笑道:“奴才陈4,之前有幸,曾经伺候过康嘉嘉康大人。”
方汶抬起眼皮看了看陈4,似乎总算想起来他这么号人,点头道:“我记得你。你在这里......教课?”
陈4道:“是,奴才教授按摩技巧。”
方汶挑了挑眉:“这我倒是也该学一学。”
一等家仆很是狐疑,这位难不成,真是被家主打发来学怎么侍候人的?
陈4也有点发愣,他刚刚听说方汶过来训奴营,便有点担心,不知道这位是干什么来的。偏巧何管事今天去办公楼述职,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跟着何管事悄悄的和陆家搭上了线,得了不少的好处,可这毕竟是掉脑袋的事,他可是不敢大意。
刚刚他在营里找了一圈没找到方汶,没想到路过茶艺教室却看到这位汶大人坐在里面听课,便在门外等着,想着不管这位汶大人来做什么,他都紧紧跟着就是了。却没想得,这位开口竟是要学按摩?
方汶看那陈4有些发呆,便对旁边一等家仆道:“听你讲了一上午,才发现,我对这茶艺还真是不甚了解。倒是想再多熟悉熟悉。你这些茶艺的器具,能否借一套到按摩教室去?对,再跟个奴才过去。”
一等家仆不明所以,但决口不问。能把这位请走,别说一套器具了,把这教室搬空了他都没意见:“汶大人有话,自是遵从。”
“那多谢了。” 方汶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表情越发怪异的陈4:“去你那吧?”
陈4连忙躬身说“是”,引着方汶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问道:“汶大人,您怎么想要来这听课啊?”
方汶叹了口气道:“主人嫌我不会伺候,我能有什么办法?回来学学喽。”
陈4一愣,却微微松了口气,是这样的话,倒还好。
“汶大人,这里就是奴才教授按摩的房间。” 陈4站在一间教室前,恭敬的替方汶推开房门。
方汶点了点头,自己走进去的同时,还指挥着后面搬着茶艺器具的侍奴一起跟进去,看得陈4眉毛直跳。
按摩教室里在训的奴才不少,毕竟这也算是伺候主子最基本的技能了。满满一屋子,十来个人,被方汶都给赶到了教室一边。然后,方汶捡了一张躺椅坐下去,对跟过来的茶艺课上的奴才道:“你来沏茶。”
那茶艺课的奴才有点不知所措,陈4在训奴营是出了名的苛刻,但汶大人的吩咐他也不敢不听,只得缩手缩脚的跪坐到茶具前,却发现电水壶还没接电源,立刻更紧张了,正不知该怎么办,便听汶大人道:“陈4 ,去弄个插线板给这奴才烧水。”
陈4额角青筋可疑的跳了跳,他心里有气,却又不得不放低姿态道:“汶大人,奴才这空间不大,人又多........”
方汶已经舒服的闭上眼,不等陈4说完,便直接打断他吩咐道:“对,挑两个学的好的奴才过来给我揉揉。”
陈4压着火气道:“汶大人若是累了,奴才给您找个房间歇会?”
“那怎么行。” 方汶懒洋洋道:“我是来学学怎么侍候主人的,怎么能去偷懒呢。”
陈4似是有些忍不住了,可深吸一口气后,却还是陪着小心道:“汶大人,您这,也不是学啊。”
行啊,挺能忍。方汶斜睨陈4一眼,道:“我这怎么不是学了,亲身体验才是最好的学习。” 说着,又一指那烧水壶:“别忘了接电源过来,这茶艺,我可也要多看看多学学的。”
一屋子的在训奴才都使劲低着头,生怕做了出头鸟。陈4喘了几口粗气,指着那一排奴才里的几个道:“没听到汶大人的话吗?!”
那几个奴才吓得打了个哆嗦,有一个反应快的,抢了接电源的活,另外三个不得不走到方汶身边,尴尬的站着。
方汶睁眼看了三人一眼,淡淡道:“没学过规矩吗,连怎么侍候都不知道了?”
那三人都是小时候送进来学规矩的,规矩当然学得挺好,可哪经过这种事,被方汶这么一斥责,便更加不知该怎么办了,噗通噗通都跪了下去。
陈4冷着脸,低声道:“该说什么,还用我再教吗?”
总算有个胆子大点的脑子还能转,闻言连忙道:“奴才田3,伺候汶大人。”
另外两个也反应过来,连忙也按着规矩说完。
方汶这才“嗯”了一声,道:“一个过来揉头,两个揉腿。”
“是。” 三人小心翼翼的给方汶按摩,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真是大神斗法,小鬼遭殃,只怕他们几个这几天都好过不了了。
陈4 忍到现在,也不想功亏一篑,索性也不上课了,这位汶大人要是一天都在他这按摩,他倒反而省心了。
李晨是五天前进的主宅,进来前,家里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和任何人提自己是方汶的外甥,把他烦的不行。他是以特批的家仆身份进来的,那位叶亮大人果然有本事,竟然才这么几天,就把他安排进了采办处。虽然是从出纳做起,但以他的聪明,相信很快就能做到财务,就算是管点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哪怕他是特批进来的,哪怕采办处那边着急用人,这进主宅的头一个月还是要在训奴营学规矩,并且在未来的一年内,每周也都要有一天过来继续接受教导。
进来之前,所有人都跟他说主宅规矩大,让他谨慎小心,可他也没太当一回事,规矩再大,只要他不犯规不就完了。可进来之后,他才知道何所谓规矩。做为一个普通人生活了17年,他很难适应主宅这些严厉到近似苛刻的规矩,只是几天,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往饭堂走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回家,他不想做家仆了!
奴才们在楼道里都是贴着墙,低着头走路,可李晨还没有适应这样的生活,路过按摩教室的时候,他只是习惯性的随便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视线透过窗户,死死的盯着房间中的那个人身上!
那一瞬间,李晨差点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他想要冲进去,告诉所有人这人是我舅舅!
可还不等他有所行动,便被人抓了手腕往前快走了好几步。他刚要发火,就听到拽他那个人道:“看什么呢,这么没规矩,你想挨打吗?”
李晨激动的心情瞬间就被泼了一盆冷水,是啊,规矩,规矩,这里规矩就是一切。他记得家里的叮嘱,也记起了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和方汶的关系!
他深吸一口气,感激的看向身边只认识了两天的朋友,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啊?”
那朋友刚刚也偷偷看了一眼,也是挺好奇,看着守在门口的侍奴是他认识的,便低声问道:“那人是怎么回事?”
侍奴看了两人一眼,他早就一肚子各种腹诽了,有人问,便低声道:“说是主子打发过来学学怎么伺候人。”
那朋友目瞪口呆:“就,就这么学?”
“那不是汶大人嘛。” 侍奴不屑撇了撇嘴:“多牛的人啊。”
……。
旁边路过的人渐多,两人不敢多待,并肩往饭堂走,走了一会,那朋友想起来方才李晨那一脸的不甘心,有点担心的嘱咐李晨:“我知道你在外面自由惯了,可既然来了主宅,你就到处都得提着小心。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家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主宅的大人们的事,看到了也别想太多,更不要到处去说。等你合同到期了,总有你享受生活的时候。”
“我知道,谢谢。” 李晨回答得有些散漫,朋友看了他一眼,却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可李晨心里却是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都说方汶失宠,过得很是艰难。可他刚才看到的是什么?那么毫无顾忌的让人侍候,这哪里有一丝艰难的样子?!
就算失宠了,不也还是过着主子一样的日子吗。
方汶有什么特殊的吗?不都是方家的孩子,都是来做家仆的!凭什么他就过得这么好!在家老说什么主家规矩大,不能这,不能那的,你的规矩在哪呢?在训奴营耍威风就是规矩了?!
李晨大喘着气,只觉得自己来当这倒霉家仆都是方汶害的!
李晨心里沮丧,又有些绝望,他如果知道这主宅是这样子,那打死他他也不会同意进来做什么家仆的!
对了!一开始,他爸不是提过,最好能直接在主子身边伺候吗?就因为怕被陆家惦记,他就要去采办处做个出纳?为什么他就不能伺候主子?
从小就进来主宅,又当了这么多年私奴,还被罚来训奴营学伺候人......方汶舅舅这脸皮也太厚了!而且,刚刚那样,实在是太.......就是因为这么不识大体才会失宠的?
换了自己,绝对不会这么不懂事的!
换了自己.......
主子就算不喜欢方汶舅舅了,可这么多年,多少也有点感情吧?不然,也不会让来学伺候人了,这是还想给方汶舅舅机会了?
自己有方汶这层关系,他得到主子青睐的机会,总比别人要大吧?
李晨心脏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着,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念想,便很难压下去了。
陈4坐在教室里,脸上渐渐有点挂不住了,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一点多,这方汶竟然一直就赖在他这了,连午饭都是让人给打回来的。他想赶人,可却又怕方汶去了别处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便只能磨着牙忍着。
他正琢磨着何管事应该快回来了,便听到窗外的操场上传来一声水盆掉到地上的巨大声响,还有几声满是鄙夷的呵斥:“连盆水都端不住,就你这样,还怎么伺候人?我看你连那些刚来的奴才都不如,也不知道你怎么升上三等的,简直是给你们程家丢脸!”
这人骂人骂的很快,显然是骂顺了嘴,陈4脸色一沉,还没来得及呵斥,就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那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他刚走到窗户旁,准备把那几个人骂走,肩膀就被人按住。陈4心里一惊,看到方汶就站在他身边,探头往下看去,还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程家,程家,方汶露出一丝笑意,主子让他过来,多半就是为了这个人的。本以为要在这边耗上几天的,没想到只多半天,就有了发现。
楼下被骂的是个近身服侍的红带侍奴,三等的话也不算低了,伺候的主子至少也是副管事级别的,可骂他的那几个人,却只是训奴所寻常的黑带侍奴。
就算是犯了错被遣过来重训,那也不可能被如此随意的欺凌吧?
方汶颇有些玩味的看着那红带侍奴沉默不语的将掉在地上的钢盆捡起来,让一个拿着暖水壶的黑带侍奴在里面倒上满满的开水。
铜盆传热极快,那红带侍奴的手死死的攥着盆边,即便从二楼看下去,都能看出那因为过于用力而露出的苍白指骨。然而,那黑带侍奴却还是不肯停下倒水的动作,眼看那冒着热气的水就没过了那红带侍奴的大拇指。那红带侍奴死死攥着盆边,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更是下雨般的滚了。
方汶暗暗抹了把冷汗,这得多疼啊?这种手段,他家主人那么变态的都不见得会用,放这侍奴身上,很是有些过分了。
“呦喝,这次可是坚持的比刚才长了不少。” 那侍奴倒完水后退几步,讥讽道:“你可要端住了,这可是管事待会净手用的热水呢,都让你撒光了........”
“这么大嗓门,谁教的规矩!” 陈4原本就紧张,只是方汶明确不让他出声,他也不好太刻意的阻止,直到那个笨蛋说出‘管事’二字,他才不敢再耽搁,出声喝止。
楼下几个侍奴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陈4,就有点蒙,倒是没太注意旁边的方汶。
陈4见那几个不开窍的似乎还要说什么,忍不住吼道:“不知道这里是教学的地方吗?赶紧滚!”
“等等,着什么急。” 方汶趴在窗口上,对下面的几个人道:“一个都别走,等我下去。”
陈4一惊,连忙道:“汶大人,这几个不懂事的,待会我让人挨个揍一顿长长规矩,您就别费心了。”
方汶看向陈4,叹了口气道:“陈4啊,你不懂。”
“啊?”
方汶又长叹一口气,指着那个红带侍奴:“这种同命相连的情绪,你还体会不到。”
“啊?” 陈4 听不懂,一晃神,方汶已经走出了教室,他知道拦不住,回身探出窗户警告般的狠狠瞪了那几个也已经吓坏了的侍奴一眼,这才转身小跑着去追方汶。等他追上的时候,方汶已经走出了楼门,正走向那个端着热水的红带侍奴。
“汶大人。” 几个黑带侍奴看到方汶出来,心里越发的打鼓,慌乱的行了礼就不敢说话了。汶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方汶没理那几个家伙,只是走到那红带侍奴面前,看了眼那盆热水,低声问道:“手能松得开吗?”
那红带侍奴的手已经有些麻木了,他想给方汶行礼,可却不敢乱动,怕盆里的热水溅出来烫到汶大人。听到问话,他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抓得太紧了,手指的皮肤很可能都要黏在这盆上了,若是贸然松手,那真的是要脱层皮下来。他试着动了下食指,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方汶叹了口气,对他道:“慢慢把水倒了。”
那红带侍奴目光瑟缩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看向方汶身后的陈4。方汶只当没注意到,声音微微抬高道:“你若自己不敢倒,我可以帮你。”
那红带侍奴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慢慢蹲下,转动手臂,将水慢慢倾倒出去。
方汶等他倒完水,这才道:“嘴里含着的,也吐了吧。”
那红带侍奴正要站起来的身形一顿,过了两秒,才张嘴,吐出一口黑乎乎的液体,那味道。。。。应该是一大口醋。
方汶冷冷的对陈4道:“去请个大夫过来。”
陈4皱了皱眉,对身后跟着的一个侍奴挥了挥手,那侍奴领命去找大夫,陈4这才对方汶道:“汶大人,这侍奴一会交给大夫看看就行了,您还要不要去别的教室看看?”
“不急。” 方汶随口应付了陈4一句,看了眼那红带侍奴的名牌,说道:“程5,你伺候的,是哪个管事?”
程5低着头,不去看狠狠瞪着他的陈4,动了动有些不太舒服的嗓子,低声道:“回汶大人,是训奴营何管事。”
“何管事......” 方汶目光扫过那几个黑带侍奴,讥笑道:“这训奴营的规矩,倒是有趣的很。”
那几个黑带侍奴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此刻听方汶这么一说,哪里还站得住,一个个都跪了下去,竟是连请罪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
方汶不看那几个侍奴,只对程5道:“我看何管事对你也是不满意的,不如今后跟着我吧?”
程5一愣,随即猛的抬头看向方汶,死灰一样的目光中渐渐燃起一丝希望。
陈4大惊,急道:“汶大人,这可是何管事的侍奴,您不能就这么要走。”
方汶似笑非笑的看了陈4一眼,也不着急,淡淡道:“那就请你们何管事过来一趟吧。”
陈4眼珠子转的飞快,拖延道:“管事今天述职,此刻不在营里。要不这样,您先忙您的事,这程5也需要疗伤,等管事回来了,我来跟管事说,您看行吗?”
方汶笑着摇了摇头,指着一个侍奴:“去给我搬把椅子,再拿个遮阳伞,今我恰好没什么事,就在这等等你们何管事。”
那侍奴被吓蒙了,方汶虽然不管事了,可这么多年,到底是余威犹在,那侍奴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谁的属下,听到命令,便跌跌撞撞的去搬椅子了。陈4没想到他收的几个人这么不经事,又气又急,却也拿方汶没办法。
方汶刚坐下一会,就有个大夫提着一医药箱过来,一看这架势也不多话,直接看伤。忙活了一阵子,总算是把那程5的手从钢盆上解救下来。幸亏那水在暖壶里放了一阵子,并不真开,要不这手估计就得植皮了。
等大夫走了,方汶就让程5站到遮阳伞下面,替代了之前扶着伞的侍奴。陈4又劝了方汶两次,都被方汶不疼不痒的给挡了回去,将近三点半的时候,总算是等到了匆匆赶回来的何管事。
“汶大人!” 何管事一到就给方汶行了一个拱手礼,一副关系亲近的样子。
方汶这才睁开眼,对何管事笑了笑,却没起身。他身后的程5虽然早就跪了下去。
何管事早在来的路上就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此刻见方汶这态度,很有些不痛快,但还是不露声色道:“汶大人,我听说,您看上我这侍奴了?”
方汶淡笑道:“说不上看上没看上,我是觉得主家培养一个奴才不容易,与其留在这里让人糟践,不如跟了我。我正好也一直都没个近身服侍的。”
何管事皱了皱眉,却是陪笑道:“汶大人这就说笑了,他是我近身服侍的侍奴,哪里有人敢糟践他。”
方汶“哦?” 了一声,却是看向陈4 :“那我刚刚看到的,算什么?”
陈4 额头都有点出汗了,他看了何管事一眼,含混道:“程5想必是犯了规矩,受点教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陈4这话一出口,何管事就知道要遭,果然,方汶突然就冷了脸,嗤笑着看向陈4 :“我看当年那50鞭打得还是太轻了。”
陈4整个人都是一僵,脸色变得说不出的难看。方汶站起来,看向何管事:“何管事执掌训奴营这么多年,对家规的了解想必是比方汶要深的。却不知道,这端开水盆是哪章哪节规定的责罚内容?这程5又是犯了什么规矩,要被如此责罚?”
“汶大人,我看,这恐怕是有什么误会。” 何管事转头怒视陈4道:“这混账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陈4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心里一慌,跪下给何管事磕了个头才道:“管事,这我真不知道,我也只是猜的。”
何管事冷哼一声,目光转向那几个黑带侍奴,刚要找个替罪羊,就听方汶不慌不忙道:“这端开水盆的责罚倒是有点意思,何管事,我看不如我跟主人请示一下,把这条写进家规好了。没准主人一高兴,这训奴营以后就多了一个补充家规的职能呢。”
方汶这话说完,别说陈4了,就连何管事都是吓得一头冷汗。何管事不是裴11,他太清除这位有多难缠了。他也不敢再提什么误会不误会,当着一堆奴才,何管事竟然给方汶深深的鞠了一躬,十分的诚恳道:“汶大人,是奴才没有管好训奴营,以至于出了这等丑事,奴才必定严惩这次涉事之人,今后,保证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方汶一听,便笑道:“这是训奴营的事,何管事要怎么做不必对方汶说。何管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何管事感叹道:“多谢汶大人理解奴才为难之处。”
“好说。” 方汶伸了个懒腰,道:“这程5带着伤帮我打了两个小时的遮阳伞,也不容易。我那有些好药,今就替他跟何管事请个假,带他到我那上点药。明天我会请管家把程5调到我那,程5就不回来了。”
“程5是个木纳的,不太会伺候人,” 何管事苦笑道:“汶大人不嫌弃就好。”
方汶微微一笑,拍了拍何管事的肩头便带着程5走了。
方汶走后,那四个侍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塞了嘴,按在操场上打得半死。天热,伤口容易发炎,这伤能不能养好也就不好说了。
等操场上没了外人,陈4这才忐忑的道:“您就真让方汶把那程5要走了?”
“拦不住的。” 何管事面色阴沉:“我本来顾忌着程家,想着能逼他自杀是最好的,现在看来,还不如当初找个由头弄死他。不过,好在那程5知道的也不多。”
陈4深呼吸几口,问道:“要是程5乱说........”
何管事沉默半晌道:“这主宅,哪个有点地位的不和外面的家族有人情往来?若是没了这些好处,谁还来主宅受这份罪。就算主子知道我们拿了陆家什么好处,只要我们有分寸,别做对不起主家的事,主子不会管的。他方汶是私奴,陆庆不也是私奴?只是.......方汶这么一折腾,陆家以后未必会再亲近我们,倒是断了我们一条财路。”
陈4目光沉了沉,何管事会不会做对不起主家的事他不知道,但若是陆家给够了好处,他却不怕做一做的。况且,他可不想将来有一天成为这何管事的替罪羊。他便耳语道:“管事,我们得想个办法,拿捏住这个方汶,别让他给我们找麻烦。”
何管事皱了皱眉:“恐怕,不容易。从长计议吧。” 那几个陆家指定要送去采购和办公楼的侍奴......他得亲自看看,别真给自己惹麻烦。
陈4没再说话,他记得下午,走廊路过一个在训的奴才,看那方汶的神色很是不同寻常。倒是要去查查了。
60 您这日子是少了些品味
程5是程家家长和偏房的儿子。原本他应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风光的人生,可15岁那年,他的大哥,程家嫡长子程伟,突然被送出国去留学。他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便彻底被改写了。
一等家族的嫡系子嗣如果去其他家族的地盘求学或者考察,只要超过半年,就要送一个本家的孩子进主宅做侍奴。可以是偏房所出,但必须是本家的孩子,不能是旁支的。
本来像他这样的出身,即便进了主宅,那也很快就会升上一等侍奴,甚至可能管点事....... 但或许是命运使然,他刚进主宅,就经历两代家主权力交替,主宅乱的一塌糊涂,那时候因为程伟被送到了外面,程家做事很是谨慎,生怕引起主家的疑心,他在主宅内几乎没有得到过家族的支援。再加上他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新进的五太太吵了一架,把五太太肚子里的孩子给吵掉了,被他爸赶出了内院。那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被程家遗弃的孩子。
直到这些年,他爸似乎才又想起来他这个儿子,偶尔也会关心关心他。但他已经不在乎了,甚至不想和程家再有什么牵扯。
但他没想到,越是冰冷寂寞的心,越受不得一点温暖。汶大人把他从训奴营带出来的时候,他就发誓,自己这条命就是汶大人的了。
于是,方汶第二天早上刚刚洗漱完,一开门,就看到跪候在门口的程5……..
“早上好,汶大人。”  程5早上原本是想进屋伺候的,可准备推门的时候才发现,汶大人的屋子是锁着门的,而他昨晚因为太累,被汶大人带到房间后就直接睡了过去,竟然忘了问汶大人早上伺候的事情。
“起来吧。” 方汶一边往饭厅走,一边问程5:“手上怎么样了?”
程5立刻恭敬的答道:“回汶大人,好多了。” 说完,又小声加了一句:“多谢汶大人关心。”
方汶“嗯”了一声,在餐厅看到正在吃东西的叶亮,有些诧异,这小家伙最近是早出晚归,这个点还在吃早点,实在是有些罕见了。
“汶大人。” 叶亮看到他,就把平板电脑关了,说道:“听说您终于肯要近身侍奴了?”
方汶笑道:“是啊,有人伺候,有时候还是方便些。”
程5跟着过来:“叶亮大人好。”
叶亮对程5点点头,又有点好奇的对方汶道:“您这是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方汶接过程5递过来的菜单,随口答道:“身边有个人,上药方便些。” 说完又对程5道:“一碗瘦肉粥和两个青菜就好,你手有伤,让别人端过来。”
叶亮愣了愣,上药方便......汶大人肯要近身侍奴,是因为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以前的汶大人了吗?这么想着,叶亮身上那点子活泼劲一下就没了。
方汶奇怪的看了叶亮一眼,心说自己也没说什么啊,这小家伙整的他现在都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了?他有点担心的问道:“叶亮,陆庆的事忙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为难的?”
叶亮摇了摇头,又看向方汶:“汶大人,您管事的时候,要是发现有管事监守自盗,您会怎么处理?”
方汶审视道:“那要看是哪个管事,又是什么原因了。”
叶亮道:“就是个管点事的家仆,初级管事。”
“原因呢?”
“说是家里人重病,缺钱。”
方汶想了想道:“如果是我,这管事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但我也会给他家里送些钱过去。”
“明白了!” 叶亮一听,便是豁然开朗,愁了他两天的事,原来还有这么恩威并施的解决办法。
方汶看着那小子吃饭都轻快许多,觉得好笑,有点怀疑这小子今早就是刻意等他的,便又加了一句:“家仆的事,你可以让管家来处理。”
叶亮正好吃完早点,“嗯”了一声,就先去忙事情了。
方汶今天没什么事,倒是不急,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喝粥。碗里的粥见了底的时候,康嘉嘉总算是从房里出来了,看到方汶就跑过来,笑道:“汶大人,汶大人,听说,你终于肯要近身侍奴了?”
方汶实在很想问问,他要个近身侍奴难道是很新鲜的事吗?
“康大人好。” 程5连忙问好:“奴才程5。”
康嘉嘉笑道:“你好,你好。以后汶大人可就交给你照顾了。”
方汶翻了个白眼,却听程5很是认真道:“康大人放心,程5一定会把汶大人照顾好的。”
方汶越发无语了,他觉得自己可能捡了个麻烦回来。眼见康嘉嘉还要说什么,方汶抢先道:“康嘉嘉,你最近都没事情做吗?天天这么晚才起?你看看若谷,天天都在跟着老师学财务。”
康嘉嘉一听方汶教训他就头大,连忙道:“我最近在练游泳啊,每天累死了。汶大人你可别给我找活了。”
方汶笑了笑,说道:“给你找个你爱干的事。”
康嘉嘉一愣,好奇道:“什么事?”
方汶道:“这眼看着快换季了,管家最近忙死了,你可以帮着给主人订一下换季后的服装?”
“好啊!” 康嘉嘉答应完,却是看向程5:“你也记得帮汶大人订换季的衣服。汶大人这人太不讲究了,每年的衣服都不带换样的可不行。你明白吧?”
程5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连忙躬身应下。方汶警惕的瞪了康嘉嘉一眼,随即对程5道:“程5,这位康大人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可是千万别当真。”
康嘉嘉气结,他挺想反驳,可想起之前连累汶大人的事情,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气鼓鼓的让自己的侍奴去拿早餐了。程5默默看了方汶身上休闲服两眼,觉得康大人的话,其实挺有道理的。
方汶吃过饭,便带着程5先回了房间。一进门,程5就要跪下,被方汶在胳膊肘抬了一下,没跪下去。
“屋里没外人的时候,不用那么大规矩。” 方汶坐到沙发上,对站在面前的程5道:“跟我相处不会很难,但跟着我,却不一定有好日子过。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程5连忙躬身:“汶大人.......”
“表忠心得话就不用说了。” 方汶打断他继续道:“以后房门要是锁了,不用在门口跪候。我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你伺候什么,也不用一直跟着我,有事的时候我会吩咐你。”
“是,汶大人。”
“看你像是个规矩的,也该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别给我惹麻烦。”
程5恭声道:“程5知道。”
方汶拉了把椅子坐下,说道:“程5,你做了什么?何管事怎么对你如此苛刻?”
程5沉默片刻,低声道:“汶大人,程5不是不愿意说,可有些事,知道了恐受牵累。和您没什么关系,您......”
“程5。” 方汶神色有些清冷道:“不要替我拿主意。”
“对不起汶大人,程5不敢。” 程5有些惶恐的跪下,这次方汶没拦着他,他心里便明白自己惹汶大人不高兴了,便老实道:“程5之前无意间看到了陈4拿陆家的钱,第二天何管事就把奴才调去近身伺候,却是对奴才越发苛刻,可能是想逼着奴才受不了自杀吧。”
方汶道:“拿了好处,是做了什么吗?”
程5想了想道:“不是很清楚。无非是”侍奴晋升,还有将来分配到哪里伺候“这些事吧。不过那陈4仗着何管家撑腰,在训奴营排除异己,不是一天两天了,听说有位钱师傅,因为看不惯他们,还自请去了妓奴楼。”
“还有其他的吗?” 方汶问。钱师傅是方汶当年在训奴营的主管师傅,去妓奴楼也是方汶的主意。钱师傅岁数大了,这乱七八糟的时候,不如到了那个闲散的地方躲个清净。
程5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担心。这些事经他的口入了汶大人的耳,便是两个人知道,汶大人如果不信任他,那便是不敢知情不报,可这些事,汶大人若是去和主子说,肯定是要得罪不少人的......自己该怎么让汶大人相信,他绝对不会给汶大人找麻烦?
程5还没想清楚,却听方汶笑道:“起来吧,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如临大敌的。”
程5一愣,收受回扣,这还不算大事?就他所知,主宅这些大人们就算拿好处,也多是家族之间的互惠互利,或者动用一些人脉罢了,这可是实打实的拿钱办事啊。
程5狐疑的看了汶大人两眼,难道是自己见的太少了?也是,汶大人管了多少年事了,哪里用得着自己瞎操心。
昨天能把程5从训奴营带出来,方汶本就没觉得这程5会知道什么大秘密,果然是如此。又问了两句见确实没什么可问的了,便让程5自己去熟悉西翼的事情。
然后,程5这一天都没再见着汶大人,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闲了一天的程5,也观察了一天方汶的生活痕迹,深深觉得那位康嘉嘉大人说得对,这位汶大人的生活也太清淡了一些啊。
方汶晚上回来,一推门,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退出来左右看了看,确认了是自己的屋子,这才目瞪口呆的走进去。
客厅四白落地的墙壁上,挂了不少油画,原本他只在角落里放了一个穿衣镜,现在却是进门的整扇柜子全贴了镜子,这要大半夜路过晃个人影,估计能吓他一跳。
屋里香得有些上头,他的目光便落在书桌上燃着的熏香上,也看到了桌上新添的可以托着手腕的垫子和椅子上靠腰。
沙发倒是没什么变化,只茶几上摆了一盘切好的水果和多味坚果。再转头,看到电视柜上也多了一盆多肉植物,还有一套新的音响。
除此意外,飘窗上多了个茶道盘,旁边还摆了个小架子,上面放了几本散文集和流行小说。
…...方汶有点不想进卧室了。
床品全都是新的,花样是黄白红的格子,床头的台灯也换成了暖色的琉璃盏,倒是挺温馨。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床对面的墙上,会做了整整一面的照片墙,都是主人在公开场合的照片?
这叫他怎么睡觉啊?!
方汶头晕脑涨的把程5叫了过来,第一,熏香绝对绝对不要!第二,那满柜的镜子都给我拆了!第三,这照片墙绝对不可以有!
程5没着急,先摆了椅子,让方汶坐下,一边给他按摩肩膀,一边劝道:“汶大人,熏香您闻不惯,撤就撤了,回头我给您选几瓶男士香水。但您这屋里镜子太少了,您要多照照精子,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主子才行。”
方汶揉着眉心,哭笑不得:“程5,你今是不是跟康大人聊多了? ”
程5道:“还有若谷大人。汶大人,我觉得两位大人说的对,您这日子是少了些品味。”
“快别品味了。” 方汶气道:“这些东西都给我撤了!以后别再折腾这些幺蛾子,我要你来,不是折腾我的。”
程5无奈:“那,照片墙还是留着吧,主子要是哪天过来看到,肯定会高兴的。”
方汶回头看了程5一眼,认真道:“今晚就把照片都摘下来!”
开什么玩笑,以前他在训奴营,凡是钱师傅罚他的时候,都会在他屋里摆上主人的照片。他对主人的照片........实在是有些过敏。
临近月底,各家家长都要轮流到主宅述职,裴家家长是下午第一个,中途的时候沈归海的电话响起,便转去里间接电话去了。裴家长在办公室里干坐了20分钟,也没见沈归海回来。中间石岚进来说主子那边还得有一会,让他别着急,还给他送了个果盘放到茶几上。
果盘都是时令的新鲜水果,裴家长中午是跟石岚一起在主宅的食堂吃的,吃的有点咸,又怕开会老上厕所没敢多喝水,此时还真有点渴,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生理上的需求,坐到茶几边,扎了西瓜和苹果吃。
西瓜没吃两块,却看到茶几上放了几张散乱的A4纸,看起来不像什么机密资料,他就多瞅了一眼,可就这一眼,却差点没把他下掉了半条命。那张纸上,是一张照片。正确来说,是一张婴儿大腿根位置的照片。
照片上,除了婴儿还未发育好的男性特征外,还在大腿根内侧有一颗形如星星的黑痣,除此之外,只有照片右下角印着的[内部资料]四个字,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裴家长之所以会被这照片吓得的原因,是他的孩子,裴家嫡子裴幸的大腿根内侧,也有这么一颗痣!!!
裴家长心如擂鼓,他哆嗦着手拿起那张纸,仔细分辨照片上的特征,同时也注意到了照片的背景......太像他捡到孩子的那个寺庙大殿了!!!
如果说只是一颗痣,还可能会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巧合,但再加上这个背景.....如果这个照片不是PS的,那这很可能是孩子刚生下来时照的照片!!
可为什么主子的办公室会有这张照片?又为什么这张资料会被随随便便的扔在茶几上?
裴家长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结束的述职了,连主子是否满意他都没太注意,他整个人都有点晕晕的,像是喝醉了酒,断了片似的。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正赶上石岚领着下一个述职的家长进去。他刻意放慢脚步,然后,就看到石岚端着他刚刚用过的半个果盘,一搭A4纸被垫在果盘下面,看样子是准备扔垃圾。他眼尖,一眼就瞅到第一张,就是那张照片。
“啊呀,怎么能让石大人做这种事。” 裴家长连忙不好意思的要去接那个果盘。
“没事,没事。” 石岚哪能让裴家长倒垃圾,笑道:“您也不知道要扔到哪。”
“石大人当真是能者多劳。每次开会,最忙的,其实就是你了。”
石岚笑道:“给主子当助理,可不就是什么都得干。”
“这倒是,” 裴家主瞅准机会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家孩子照片,一看就是个大胖小子。”
石岚一愣,低头看了一眼,笑道:“这个啊,这是万家发过来的资料。说是好多年前丢了的一个孩子。”
裴家长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他听到自己问,是万家哪个家族丢的孩子吗?然后他就听到石岚说:“这就不知道了,都这么多年了,估计不好找。”
裴家长道:“那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找啊。”
“不知道。这种事,能找到的概率太小了。只是可惜了,主子一直想跟万家缓和关系,要是能找到这孩子,也算是个契机。” 石岚看了看那照片道:“不过,要是能找到这背景中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当初遗弃孩子时留下的信物也说不定。”
裴家长苦笑:“这么多年了,哪里可能还有信物。”
石岚却摇头道:“这可不好说。你说,万家的孩子,怎么会跑到我们这边来?那肯定是孩子母亲不想让万家找到这孩子,真有什么信物也不可能直接放到孩子身上,大概率可能会埋在附近。”
裴家长昏昏沉沉的回了家,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等半夜,却带着一个亲信跑到一个小庙里,在大殿好一通找,竟真在香案下的一块地砖下找出了一个号牌。
裴家长就算再没见识,也知道万家的号牌。而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个号牌所代表的含义 ---- 万家主的私奴。
61 汶大人,你踏实跪着吧
沈归海忙了一天,晚上就想好好睡一觉,谁想到主楼这边也是不省心。晚上一边吃饭,一边听叶亮说事。等说到最后一件事,小家伙突然开始有点吞吞吐吐的。他记得要对叶亮温柔,便耐着性子慢慢听。可毕竟是累了一天,这脾气越压就越压不住,皱眉道:“到底什么事,能不能利落点说话?”
叶亮不敢再绕弯子,连忙道:“主人,这管事一开始不肯说实话,后来小亮问得紧了,他才交待出邓12来。邓12说他是康大人的人,是康大人同意他拿些旧物卖了,给他妈治病的。”
沈归海听到这里,没忍住摔了筷子,怎么一个个这么不省心?!
看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管事和侍奴, 沈归海对管家道:“去把康嘉嘉叫来。”
“主人,” 康嘉嘉一过来就发现气氛不对,乖乖请了安,没听到主人叫起,就开始嘀咕,虽然不敢乱说话,可眼睛却没闲着。那边两个人,他都觉得有点眼熟,看了两眼,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是有一次他从会客楼出来,半路上遇到的那两个人吗? 他记得当时他刚从大哥那里听说陆庆会进内宅,心里正不痛快,就碰到这个管事欺负欺负侍奴,当时这管事还让自己踹了一脚。
康嘉嘉惊疑不定的偷偷看了眼脸色阴沉的主人,瞬间脑补了好几个完全不靠谱的猜测。
沈归海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康嘉嘉小眼神来回转,便冷哼一声,对叶亮道:“康嘉嘉也在这了,你可以开始审了。”
“是。” 叶亮对那个管事道:“把你下午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个管事脸色煞白,哆嗦着磕了好几个头,这才道:“奴,奴才是负责主楼旧物仓库的......”
“废话就不用说了。” 沈归海不耐烦的打断那人的罗嗦,那管事连忙道:“是,是奴才擅自将仓库里的东西拿给这侍奴出去卖,奴才没按规矩行事,奴才该罚!!”
叶亮抿了抿唇,对那侍奴道:“邓12,你为什么要把东西拿出去卖?”
邓12伏身在地不敢抬头,结巴道:“回,回叶亮大人,奴才母亲重病,需要很多钱。奴才实在没办法了,才会打这些旧物的主意。”
叶亮又问那管事:“你呢,又是为什么把东西给邓12去卖?头两天我问你的时候,又为什么替邓12隐瞒?”
管事闷声道:“因,因为这邓12说,说他是得了,得了康大人的准许.....”
“什么?” 康嘉嘉听了两句,正琢磨着这两人怎么搅和到一起了,没想到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惊讶的看向邓12:“我什么时候同意过这种事?.......” 康嘉嘉又看向管事:“不是,这种话你也信?!”
那邓12抖如筛糠不敢说话,原本他以为可以糊弄过去的!!谁想这叶亮大人会把这么点事捅到主子这来,主子还叫来康大人对质。怎么办?怎么办?!
管事被康嘉嘉责问,辩解道:“康大人您忘了? 上次奴才教训这邓12的时候被您撞到,您不是把奴才骂了一顿嘛。”
康嘉嘉莫名其妙道:“那又怎么了?”
“当时奴才之所以教训这邓12,就是因为发现他偷了原本应该送来仓库储存或销毁的旧物。” 那管事顿了顿,这康大人如此反应,他也发现事不对了,急于为自己开脱道:“您当时,把奴才骂了一顿,却直接把这邓12放了,还不让奴才继续追究邓12的事情,奴才便以为,这邓12是您的人。后来,这邓12打着您的旗号来奴才这拿东西,奴才见他那么明目张胆的,更不敢有所怀疑了。康大人,奴才不知道这邓12是不是您的人,但奴才心里是敬重您的,您得心疼心疼奴才啊!”
康嘉嘉简直听傻了,直到叶亮咳嗽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主人,这真和我没关系。之前我碰上这管事在教训邓12,我不知道是因为这邓12偷了东西,还以为是管事欺负人,就把这管事教训了一顿。是这管事他自己误会了。”
沈归海不说话,指了指叶亮,康嘉嘉没办法,只得又对叶亮道:“叶大人,是这邓12自作主张,打着我的旗号去骗东西,和我没关系啊。”
叶亮咬着嘴唇,之前邓12跟他说的可不是这样啊!要按康嘉嘉说的,这事跟康嘉嘉是毫无关系的,可他刚刚还跟主人说,是康嘉嘉让邓12去拿的旧物。他心里有些埋怨这康嘉嘉不靠谱,脱口而出道:“康大人,你,你当初怎么也不问清楚情况啊。”
康嘉嘉觉得叶亮有点抬杠,可碍着主人那一脸乌云密布,他只能态度良好的承认:“是,叶亮大人你说的对。”
“不不,” 叶亮一听康嘉嘉跟他认错,又觉得别扭,连忙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你别往心里去。”
“哪么一说? 我让你审这几个奴才,你就审出个‘那么一说’?!” 沈归海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其实不想跟叶亮发火的,可这小家伙实在太让他起急。都这么给你长脸了,康嘉嘉都跪这让你审了,你就给我审成这样?连问题在哪都抓不住,你怎么管理内宅?!
叶亮被沈归海一吼,立刻吓得跪了下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归海冷哼道:“今我算是开了眼界了,你们这事做的,实在是新鲜!”
只凭一个猜测,就把规矩都放到一边了,这侍奴胆大妄为不说,这管事的心里没有规矩,才会如此轻易被人蒙骗,看来这主宅的规矩当真是要整顿整顿了!!
刘管家本来一直在边上站着,此刻却是跪下道:“主子,是奴才管理不利,请主子责罚。”
管家这一跪,叶亮可是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不但把康嘉嘉牵扯进来,也给刘管家上了眼药。他突然记起来早上汶大人的那句话,当时,他还以为汶大人是怕他处理不好才会提到让管家处理......天啊!他突然又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这事.......似乎从一开始就不该他管,当初主人不就是怪汶大人手伸得太长了?!
他原本还挺自信的,可现在却是后悔了。他真不该为了能在主人面前表现一下把这事提上来!
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说道:“确实是你管理的问题。回头自己去领10鞭。”
管家恭声道:“是。”
沈归海低头看向跪着的几个人,有些疲乏的问叶亮:“叶亮,这两人如何发落,你说说吧。”
叶亮紧张害怕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好用的,被沈归海一问,哪里还有主意,直觉的就想起了方汶早上的话,便道:“这,这两人监守自盗,各罚20鞭,但,但念在这邓12母亲重病,叶亮觉得,叶亮觉得可以给邓12家中送些补给。”
叶亮这话说完,连管家都没忍住抖了抖唇角,这叶大人是吓傻了吗?这是监守自盗的问题吗???还送补给???
沈归海简直是气笑了:“行啊,叶大人,挺有主意啊!”
“主,主人?.....”
沈归海忍不住拍了下沙发扶手,冷声道:“你出的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小亮错了,小亮错了!” 叶亮吓得心脏砰砰乱跳,哆嗦着,只想着怎么解释,突然就想起来什么,结巴道:“主,主人,这,这主意是汶大人告诉叶亮的。”
康嘉嘉本来也有点替叶亮着急,听到这句却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惊诧的看向叶亮,这什么意思?
沈归海皱了皱眉,原本勃发的怒意却莫名的冷了下去。管家再次垂下了眼,有时候,肯对你发火,未必是坏事。
沈归海看着俯身在地的叶亮,觉得心里有点烦,沉默片刻,才对管家道:“把汶大人叫来。”
“是。”
不大会,方汶过来了 ,一进中翼,远远就看到大厅中间跪了一地的人,心里先打了个突,这又怎么了?跪下请安之后,也没想着主人会叫起。这些日子,简直像是又回到刚学规矩那会了,主人就没一天不挑他毛病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烦闷的心情这才转为不爽:“汶大人,说说吧。” ?方汶不明所以,这样突然问下来......他默契的功力还没到这么炉火纯青的地步啊......
沈归海看着奴隶一脸莫名其妙,又有点来气,冷哼一声:“让你抬头了。”
“是......” 方汶垂下头,乖乖听话,少挨打。
沈归海见方汶低着头不说话,更是不爽,冷嘲热讽道:“汶大人,我记得,现在你已经不管事了吧?”
“是,主人。”
“不管事,却还是能插手主宅事务,” 沈归海冷哼:“汶大人可真是没白管这么多年。”
方汶怔了几秒,也不知道是哪件事出了问题,只得俯首道:“主人,方汶不敢。”
“不敢?” 沈归海指着地上的管事和邓12道:“鞭20,还给送补给? 汶大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方汶越发的莫名其妙,偷偷转头看向康嘉嘉。小家伙余光看到汶大人的视线,连忙侧了侧头,对着叶亮那边努努嘴。
方汶搞不懂这什么意思,却听沈归海冷声道:“康嘉嘉,你汶大人看来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事是你惹的,还是你来给汶大人解释解释吧。”
康嘉嘉只觉得十分的冤枉,可怜兮兮的看向方汶道:“汶大人,嘉嘉之前碰上这管事在教训邓12,我不知道是因为这邓12偷了东西,还以为是管事欺负人,就把这管事教训了一顿。他,他就误会了这邓12和我有什么关系。后来这邓12打着我的旗号,找管事拿了不少旧物件出去卖。这事,我是一点不知道啊。”
方汶听得云山雾罩。这么两句话,他能听得懂康嘉嘉又闯祸了,可怎么犯错的是自己呢?
他无奈的叩首道:“主人,方汶还是不太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请主人教训。”
沈归海冷笑两声,看着那连毛都有点炸起来的奴隶,骂道:“不是你给叶亮出的主意,鞭20,完了再给这奴才家里送补给?!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
方汶目瞪口呆,这是早上叶亮问的那个问题?是这两个人的事?不是为了给家里看病监守自盗吗?怎么搞得这么复杂?
方汶看了那边一直都没抬头,不住发抖的叶亮一眼,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就没把这事交给管家处理呢?难道是自己那一句点的太轻,这小家伙没听明白?
“主人,” 方汶想了想,觉得这回自己是有点草率了,便道:“是方汶没有问清原委就乱出主意,对这二人如此惩处确实不妥,方汶认罚。”
沈归海默了默,方汶这么一说,他倒确实觉得这奴隶也是有错的,便道:“汶大人既然认罚,今晚就在这好好跪一跪,踏踏心吧。”
“是,主人。”
“另外,我看现在就你最闲,这两天就去整理整理那旧物仓库吧。看看到底都少了什么,损失了多少。”
方汶一愣,刚刚康嘉嘉说的时候,他没太注意,此刻却是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看了那邓12一眼,对沈归海道:“主人,方汶知道了。但方汶怕那仓库物品繁杂,恐有疏漏,方汶能问这邓12几个问题吗?”
沈归海微有诧异的看了方汶一眼,点了点头。方汶这才转向邓12:“邓12,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邓12道:“是。是奴才的母亲病重,奴才实在没办法。”
方汶又问道:“那些东西,你都卖哪去了?”
“典,典当行。”
方汶挑眉:“卖了多少?”
邓12道:“5万。”
方汶微微一笑:“5万能看什么病?邓12,你是不想好死了吧?”
邓12大骇,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才道:“是奴才记错了,是,是80万。”
这数字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吓一跳,一堆旧物件能卖80万? 方汶却是神色一动问道:“你卖给几个典当行了?”
“一,一,一个。” 邓12生怕方汶不信,说道:“真是一个。”
方汶飞快的和沈归海对视一眼,沈归海道:“行了汶大人,你踏实跪着吧。”
“是。” 方汶不说话了。旧物件能卖到80万,那不是当二手物品卖的,很可能是以“XXX用过的东西”这种名义卖的。这个典当行,不知道和多少家族里的人勾着。或许,陆定年的随身物件也可以有着落了。康嘉嘉这闯祸精,闯的也不全是祸嘛。
沈归海看了几个人一眼,说道:“拍马屁的我见过,可这绕了360个弯拍马屁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沈归海一说话,那管事就更害怕,伏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说。
“康嘉嘉,” 沈归海不想让这些人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其实挺不错的,压着声音道:“这一个月不到,自己说说,闯了几回祸了?”
“主人......” 康嘉嘉可怜巴巴道:“嘉嘉错了。”
沈归海点头道:“既然错了,那就去惩戒所住两天吧。”
“不要啊,主人!” 康嘉嘉一听脸色就变了,他讨厌死惩戒所了。
“三天。” 沈归海压根不跟他讨价还价,康嘉嘉一看主人这里没的商量,只能低下头,老老实实道:“是,嘉嘉认罚。”
沈归海这才看向叶亮:“你是自己跪的,想必是知道自己有错了?那就说说看吧。”
“小亮,小亮......” 叶亮觉得自己最大的错,在于管了不该自己管的事。可这个错太大,他不敢认。
沈归海不知道叶亮给自己安了个什么罪名怕成这样,说起来叶亮也没什么大错,他只是不喜欢叶亮那些小心思罢了。地位高了,这心也大了,可心里却是越来越装不下别人了。他叹了口气:“既然说不出来,那你也陪着康嘉嘉去惩戒所住几天吧。”
“是......” 叶亮伏在地上,声音微微的抖着,他真是太没用了!汶大人既然知道如此处理这两个人不妥,怎么还给他出那个主意呢!他怎么就听了汶大人的主意了呢!
发落完两个私奴,沈归海这才转向管家:“这两个人是你的手下,你自己处理。还有,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谁是谁的人“这种话。”
管家道:“是。”
沈归海想了想,觉得康嘉嘉也算是立功了,倒是不必罚太重,便对管家道:“康嘉嘉和叶亮在惩戒所三天,抄写家规前3章,三天抄不完,就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出来。其他的责罚就不用了。”
“是。”
沈归海这才伸了个懒腰,偷偷看了方汶一眼,藏住眼中的笑意道:“行了,除了汶大人跪省,其他人都散了吧。”
62 左右是要做一场戏的(齐俨然 陆定年 上线)
程5以前伺候的等级最高的大人,就是何管事了,这刚来主楼一天,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晚上就被汶大人数落了一顿。正在屋里摘照片,便听到管家派人来汶大人去中翼,他想说让汶大人换身衣服,可一转脸,人就已经走了。
等程5把屋里都收拾出来,又放了洗澡水,还没等到人回来,他就只能去大厅等。等来等去,看到康大人和叶大人脸色难看的回来了,却还是没有汶大人。
“康大人......” 程5看得出来康嘉嘉心情不好,可他实在担心,便陪着小心问道:“汶大人呢?”
康嘉嘉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看着程5,目光却没什么焦距,他说道:“大概回不来了。”
程5吓了一跳,瞪大眼:“康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啊?康嘉嘉愣了下,才回了神,连忙道:“啊呀,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今晚回不来了。”
程5 又回头看了看叶亮大人那略显萧瑟的背影,心道,难不成过去三个人,主子独独留了汶大人,让这两位嫉妒了?
康嘉嘉看叶亮已经往房间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过去,说到底,今这事,确实是他热出来的,他也没资格怪叶亮。
康嘉嘉看向有些不知该做什么的程5,叹了口气道:“你明早早点起,给汶大人溫点牛奶,汶大人要是能早些回来,喝点牛奶也好睡一觉。”
程5点了点头,又听康嘉嘉道:“对,还有护膝盖的药油,你学过怎么按摩吧?”
程5一愣,觉得不对了:“为什么要药油?”
康嘉嘉愣了愣,看了程5两眼,说道:“程5你这样不行,就算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汶大人被主人叫过去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心里得有点数啊。” 说完,他拉过自己的近身侍奴:“李6,你以后带带程5,他这样可伺候不好汶大人。”
李6点头:“康大人您放心。”
“谢谢康大人,辛苦李6。” 程5道过谢,立刻追问道:“那,汶大人今这是.....?”
康嘉嘉叹了口气道:“罚跪了。”
程5急道:“怎么就罚跪了呢?罚了多久?” 突然想起来康嘉嘉刚才的嘱咐,张大眼:“不会罚一晚上吧?”
康嘉嘉有些歉疚的点了点头,又嘱咐道:“主楼晚上是有门禁的,你可千万别过去。”
程5惶急的点了点头,跪一晚上是什么滋味,他是知道的。汶大人那么金贵的人,怎么受得了?!可他再急确实也没办法,耳边听得康大人对李6道:“去给我收拾两件衣服,明我得去惩戒所。”
李6:“...... 康大人,您这......”
康嘉嘉撇撇嘴:“ 让我去抄三天家规。你想着也给我准备好药油吧。”
李6:“.......”
程5茫然的看向康嘉嘉的背影,私奴大人们的生活,似乎也不容易啊。
随着时间渐晚,中翼的奴才们也都忙完了手里的事,逐个回屋休息了。大厅的主光源熄灭后,就只剩下几盏夜灯,方汶一个人跪着,正觉得有点冷清,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他知道是主人下楼来了,但他没动也没抬起视线。罚跪的时候,主人偶尔会在他身边坐一坐,陪一赔他,但主人绝对不会在他罚跪的时候跟他说话,也不会轻易终止惩罚。
沈归海坐在沙发上,开了落地灯,翻阅着手里的一沓文件。静谧的大厅里,只有偶然纸页翻动的声音,还有一丝淡淡咖啡香气。沈归海心情不错,表情也难得的温和,他在享受自己奴隶的乖顺和服从所带给他的踏实与安宁。方汶能感觉得到,便越发的恭顺,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主人陪着他,他也陪着主人,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留在这一刻。
早上六点,谢3过来告诉他可以走了。方汶点了点头却没有起来,谢3也不觉得奇怪,只是问道:“汶大人,奴才几点再来叫您?”
“七点。”
“好。” 谢3走后没多久,陆续便有奴才过来开始忙活了,方汶跪了一个晚上这会正困着,那些奴才们打扫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嘈杂。多跪这一个小时是主人的规矩,罚跪的时候去厕所,每次加罚半个小时,好在他昨晚水喝的不多。
七点的时候,方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站起来,接过谢3递过来的温水喝了一口,慢慢往西翼走。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程5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个近身服侍的人,也还是不错的。
“汶大人。” 程5看到方汶就快步上前,准备搀扶着他。
方汶哭笑不得:“别,我没那么娇气,别弄得我跟老幼病残似的。”
程5便放下手,跟着方汶回了房间:“汶大人,您先喝杯热牛奶吧,奴才放了洗澡水,您泡一会解解乏吧?”
方汶接过溫在电热杯垫上的牛奶几口喝了,说道:“不用了,困。我冲个澡就行了。”
程5接过空杯子,正打算帮方汶去调水温,挤牙膏,可方汶已经抓了换洗的内裤和浴袍进了浴室。程5有点愣神,这汶大人也太麻利了,以前还真是没人伺候啊?
等方汶洗完澡澡出来,就看到程5拿了药油等在床边,方汶愣了愣,一时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方汶躺下,让程5帮他按摩膝盖,吩咐道:“我睡一会,你按摩完就去忙你的吧。”
程5点头:“是。”
方汶心里惦记着事,睡到10点左右就醒了。康嘉嘉和叶亮早就去了惩戒所,方汶则是溜溜达达出了门,四处晃了晃,趁着没人注意,就晃到了一栋蓝色小楼前面,当初骗齐俨然的地方。
这小楼,也是当年主母自缢的地方,是沈家绝对的禁地,除了负责打扫的一个侍奴,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方汶站在小楼前发了会呆,这才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另一栋起居楼。他和主人,曾经在这栋别墅里住过好几年,搬回主楼后,沈归海偶尔也会来这边住住。因为离蓝色小楼太近了,也被划入了禁区的范围。
负责打扫这两栋楼的侍奴刘7,因为一场病,变成了哑巴,这才被下放到这个地方。
方汶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刚进了书房不久,刘7就进来了。
“刘叔,” 方汶笑着把一盒人参塞给刘7:“我刚去蓝楼外面看了眼,您是不是清洗外墙了?太危险了。”
刘7连忙摆手,屈膝就要下跪,却被方汶拉住:“都说多少遍了,您跪跪主人也就算了,我可受不起。”
刘7还是摆手,方汶笑道:“刘叔,今天齐家人过来,主人肯定会找我,我待不长,尽快把事跟您说了。”
刘7一听有事,便点点头,认真听着。
方汶先把昨晚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道:“用谁,您看着办,但让他多绕几个圈再去找那个拍卖行。最好是能买到陆定年经常不离身的物件。”
刘7听完,想了想,用手比划道:[东西拿到交给谁?]
方汶说了个地址,笑道:“那有棵树上有个挺歪了吧唧的树洞,晚上9点左右放里面就行。”
刘7听了便躬了身,表示没有别的问题了。方汶又嘱咐了刘7几句多注意身体的话,这才离开。
刘姓是大姓,姓刘的人太多了,可主母也是姓刘的。大概不少人都忘了,这个哑巴刘7,是当年伺候主母的人。是主母带进来的本家人。
方汶在刘7那边的时候,沈归海正在观星堂接待齐家家主齐俨然及一行官员,在陪的有各家家长及部分已经参与到家族事务中的嫡子。
这几年齐沈边境冲突不断,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可发生的次数多了,谁对谁错就说不清了,两家之间的关系也就显得有些微妙起来。
今天齐俨然过来,是为了边境的一个叫做“七青”的小城的归属。也不知道齐俨然从哪找出来一份文献,说那个七青小城应该是归属齐家的,沈家不但应该把七青小城归还齐家,还应付给齐家这么多年的地块占用费。
为着这个七青城,会议从上午十点一直开到下午两点,双方各执一词,不断拿出新的资料和证据,互不相让,不可避免的陷入僵局。
沈归海坐直身体,看向对面的齐俨然,说了今天开会后的第一句话:“齐家主,这点小事,让他们这些人先自己讨论讨论吧。我请齐家主去茶室喝杯茶。”
齐俨然狐疑的看了眼沈归海,实在不想单独和这人喝什么茶,但又不好拒绝,只得道:“好,我正好也有些累了。”
沈归海站起来,对陆定年道:“定年,你也一道来吧。”
“是。” 陆定年将手里的地图交给江湛,便跟了过去。
茶室采用的是过去的中式风格,茶桌和座椅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大气而沉稳。
沈、齐二人落座后,沈归海便指着茶道桌侧面的椅子道:“定年也坐吧。”
陆定年抱拳道:“定年不敢。”
沈归海笑道:“你这么高的个子,杵在这跟个门神是的,还是坐下吧。”
“定年可不就是给家主守门的。” 陆定年哈哈一笑,这才坐下。
管家唤侍奴进来沏茶,沈归海笑道:“齐家主对定年想必是比较熟悉吧。”
齐俨然悠悠道:“陆将军的大名,那可是每天都会出现在我书桌上呢。”
陆定年笑道:“看来定年给齐家主添了不少麻烦啊,抱歉抱歉。”
齐俨然笑了笑没接这句话,在他看来,陆定年算什么麻烦,真正麻烦的是沈归海和方汶那对主仆,简直是天大的麻烦!
齐俨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沈归海:“沈家主上次提到的酒类关税问题,我让他们算了算,如果沈家能在烟草的份额上适当让一些,酒类上我们也能让1个点。”
沈归海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不过齐家主,你们齐家的出国限制是不是该改革改革了,每年你们过来旅游的人太少了。”
齐俨然皮笑肉不笑道:“不是我不让大家出来,是沈家律典太复杂,我们齐家的百姓不适应。”
沈归海:“......”
齐俨然又看向陆定年:“听说陆将军的弟弟要进内宅了?”
陆定年笑道:“是啊,离行礼还有一个礼拜,不过那小子简直连一天都等不及了。”
齐俨然挑衅道:“我可是听说沈家主内宅规矩严厉非常,令弟当真是勇气可嘉啊。”
陆定年肃然道:“身为沈家臣子,守规矩那是本份。何况舍弟一直仰慕家主,能进内宅,是舍弟的福分。”
齐俨然撇撇嘴,挺想问问陆定年,你弟知道你们家主是个变态吗?
“说到内宅,” 齐俨然看向沈归海:“上次过来曾经见过汶大人一面,聊的很是投机。算起来,有快两年没见过汶大人了,能不能请汶大人过来聊聊?”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拒绝:“明日晚宴,内宅私奴都会参加。”
齐俨然摇头:“晚宴人太多了,没法好好说话。沈家主不会如此小气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对管家道:“去叫方汶过来吧。”
“是。”
半个小时后,方汶进来,目不斜视的给沈归海请安:“主人。”
“起吧。” 沈归海道:“齐家主你是见过的。”
方汶对齐俨然微微弯腰道:“齐家主好。”
齐俨然笑道:“汶大人好啊,好久不见,我来一次不容易,就让你主人叫你来一起聊聊。”
方汶笑道:“方汶的荣幸。”
沈归海等两人各自客套了两句,便对方汶道:“既然来了,就过来沏茶吧。”
“是。” 方汶走过去站在陆定年对面的位置,先前的侍奴自然就退了出去。
齐俨然见方汶像模像样的摆弄那些瓶瓶罐罐,笑道:“汶大人还会茶道?”
“一点点皮毛,” 方汶叹了口气道:“以前还觉得自己挺会摆弄这些的东西的,可前两天去了趟训奴营,才发现自己还差了不少。齐家主别嫌弃就好。”
齐俨然好奇道:“你去训奴营干嘛?”
方汶把开水倒进茶壶,道:“主人嫌我伺候的不好,打发我过去学学。”
齐俨然啧啧道:“沈家主,不是我说你,你对自己的私奴也太苛刻了些。”
沈归海看着公道杯里飘着的茶叶,淡淡道:“沏茶这么点事都做不好,难道不该去学学吗?”
方汶也看到了那颗茶叶,默默的把那茶倒掉,再次拿起开水注入茶壶,却听沈归海又道:“平日也就算了,今日有贵客在,不知道什么叫’凤凰三点头‘吗?”
方汶手上动作顿了顿,他记得好像有这么个说法,可在哪一步做,却是不知道的。只得放下茶壶,跪下道:“方汶伺候的不好,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还没说话,齐俨然却转头对陆定年道:“你们家主这要求也太高了,你确定你弟愿意进内宅?”
陆定年觉得这个齐家主简直太不是东西,说话处处挑拨离间,便对沈归海道:“家主,陆庆这些日子一直在练习怎么做好家主的私奴,想必不会令家主失望。”
沈归海道:“什么事都是要慢慢学的,嘱咐你弟不用着急,以后时间还长。”
陆定年抱歉:“多谢家主体恤。”
沈归海的话头被齐俨然打乱,又说了什么事都要慢慢学,再借机打发方汶出去就显得有些生硬了,只得对方汶道:“先过来伺候,有什么错处,回头一并请罚。”
“是。” 方汶起身回到桌边,挺想找张说明书......
齐俨然看方汶这回把茶壶里的茶都倒进托盘,重新舀茶,重新做热水,估摸着这口茶短时间是喝不上了,便道:“沈家主你知道你们沈家的奴才有多难做吗?”
沈归海抬了抬眼皮,齐俨然啧啧摇头:“今来的时候,我们财政官还说呢,幸亏没生在沈家,不然光那些规矩就得背死人。”
沈归海神色不动道:“做奴才哪有容易的。”
齐俨然夸张道:“沈家平时开会,是不是下面的人连话都不敢说啊?”
陆定年忍不住道:“齐家主这怕是听了外面的传言吧。都不说话,那还叫什么开会。”
齐俨然挑眉:“哦?我记得沈家有条规矩,主子说话,奴才是不能插嘴的吧?”
沈归海:“......”
方汶:“......”
陆定年脸色有些难看,只得离席,单膝跪地道:“家主,是定年忘了规矩,请家主责罚。”
沈归海皱眉道:“今是请齐家主饮茶,没那么多规矩,定年也随意一些吧。”
陆定年拱了拱手:“多谢家主。”
等陆定年再坐回桌边,齐俨然叹了口气道:“沈家主对陆将军实在是宽厚啊。”
沈归海端起茶杯,却才想起来茶杯是空的,皱了皱眉,对方汶道:“你在干什么?”
方汶道:“主人,水还没开呢,您再等一会。”
沈归海:“.......”
齐俨然差点笑出来,果然还是方汶比较有趣一些。他清了清嗓子道:“陆将军,我这次过来,宁杰抱怨了好久我不带他来,说是一直盼着和陆将军喝酒。”
陆定年笑道:“想必宁将军没少跟齐家主告定年的状吧。”
齐俨然道:“怎会,宁杰说他上次伙同边境的土匪抢了陆将军的粮草,着实有些不厚道,还说让我帮他跟陆将军告个谅解呢。”
陆定年脸色不太好看,他和宁杰斗了这么多年,有输有赢,可这事,确实挺丢脸。
话说到这,那一壶水终于是烧开了,三个人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方汶这边。方汶将开水倒进茶壶,晃了晃,将水慢慢倒出来,算是洗了茶,然后再一次注入开水,点了三点,盖上壶盖,用开水又浇了茶壶,又点了三点,便把茶水滤入公道杯,还是点了三点。
齐俨然:“.....”
陆定年:“.....”
沈归海眉梢抖了抖,压着声音道:“不用点这么多次!”
“知道了,主人。” 方汶再把茶水分到三个茶杯中的时候,终于是怕茶水凉了,没再点三点。三点头什么的,这次总是做全了吧?
“主人。” 方汶恭敬的把新沏的茶放到沈归海面前。
“齐家主。” 第二杯递给齐俨然,然后对陆定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将军,请。”
陆定年看了方汶一眼,自己把茶杯端过来,一口喝了,对沈归海抱拳说道:“家主,刚刚齐家主提到边境匪患,定年有个提议。”
沈归海道:“说吧。”
“是。” 陆定年把空杯子放回到茶船上,说道:“齐沈两家边境多在山林之中,这些土匪居于边境附近,无论哪家围剿,都可以快速躲到另一家那边。这就导致边境匪患一直是缴而不清。不知是否能两家能共同配合围剿,以肃清这些不法之徒?”
齐俨然小口抿着杯里的茶,但笑不语,沈归海却是将茶杯放回到茶盘上,沉声道:“茶叶放多了。”
“是。” 方汶闻言,便将茶壶里的茶叶又都倒了出去,又重新舀茶,重新做水。看得齐俨然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可真是功夫茶。
陆定年知道齐俨然肯定是不乐意的,那些土匪多在沈家地界上,齐家巴不得他这边被匪患牵扯精力呢。之前他也和家主提过几次缴费的事情,家主显然也在犹豫,剿匪要消耗的军需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可能让齐家浑水摸鱼。
但这一年来,齐家野心渐露,再加上他有意让着那宁杰,致使边境越来越乱,终于是在昨日逼得家主同意和齐家配合剿匪了。今天,他势必要说服这齐家主。
陆定年再次抱拳道:“家主,每年为了驱赶这些土匪,不知要死伤多少将士,定年以为,剿匪对沈家来说,势在必行。而且.......” 他看向齐俨然:“齐家主,沈家若下了决心剿匪,那些匪患必然流窜到齐家地界。这可不是简单的到齐家地盘躲两天,到时候,齐家边境百姓,势必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齐家主忍心吗?与其到时被动出手,不如两家联合,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肃清这些乌合之众。”
齐俨然皱了皱眉,虽说齐家不愿剿匪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可这陆定年拿齐家百姓说事,他还真没法明面上就断然拒绝。
“陆将军,” 方汶突然插嘴:“方汶记得陆将军去年就和主人提过剿匪的事情。主人当时说了一句话,陆将军可还记得?”
陆定年皱眉,齐俨然好奇道:“说的什么?”
方汶道:“主人说,剿匪代价太大,土匪流窜,反而会造成更多百姓受牵连,剿匪一事,弊大于利。”
齐俨然默了默,他不想踩着汶大人下台阶,可有台阶他不下就太明显了,只得笑道:果然还是沈家主有远见,陆将军,你光为我们齐家百姓着想了,怎么反倒是忘了陆家自己的百姓了。我看,这匪患沈家也不必着急了。“ 汶大人啊汶大人,虽然要谢谢你,可你家主人要罚你,你千万别告诉江忻是为了给我下台阶啊!
沈归海沉着脸看向方汶道:“汶大人可真是好记性。”
方汶一笑,说道:“主人的话,我们做奴才的,自然是要记清楚的。”
沈归海突然冷哼一声:“军政大事,也是你一个私奴可以随便插嘴的?”
方汶笑容一僵,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具,叩首道:“是方汶多嘴,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声道:“是该罚。茶水伺候不好,倒是话多。”
“沈家主,” 齐俨然不紧不慢的打断沈归海的话,说道:“今既然没那么多规矩,怎么还动不动就罚的。再说,汶大人只是复述沈家主的话嘛。” 说完,又转向陆定年:“陆将军也别着急。以后这些匪徒若是再闹,我让宁杰派兵帮帮你。”
陆定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生硬的说了句:“这倒不必,定年可不敢麻烦宁将军。多谢齐家主好意。”
沈归海看了齐俨然一眼,冷声对方汶道:“既然齐家主替你说话,这罚就先记着。滚出去跪着吧。”
“是。” 方汶不敢抬头,躬身退到茶室门外,退后一步,在门边跪下。陆定年想要藏兵于林,自然急于剿匪,主人老不同意也说不过去。这真的土匪都缴没了,那再出来的土匪,保不齐就都是陆家的人了。
侯在外面的管家一看方汶出来跪下,不由就有点头疼,便问方汶:“汶大人,这里面,可还要人进去伺候?”
方汶道:“不用了,老有水喝,那得聊多久,齐家主估计早就想撤了。”
管家:“......”
方汶看着眼前的地面,想起数年前的江忻。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江家,不知江忻还念着多少旧情。左右是要做一场戏的,今日他来挡陆定年,给主人和齐俨然拒绝的借口,再合适不过了。
方汶退出去,沈归海沉吟道:“齐家主,定年的提议,其实可以考虑考虑。”
齐俨然笑着摇头:“我觉得,沈家主那话很有些道理。还是别祸害我们双方的百姓了。”
沈归海皱眉,陆定年看了沈归海一眼,道:“齐家主......”
齐俨然两手交叉道:“陆将军和沈家主都别再劝了,这剿匪也不是我缴,那是宁杰的事,就算真要缴,我也得回去跟他商量商量再答复沈家主。”
陆定年皱眉:“齐家主,您贵为家主,做什么事怎么还需要和属下商量?”
齐俨然神色一冷道:“陆将军,我们齐家怎么做事,不需要听你的吧?”
陆定年脸色变了变,还待说什么,沈归海已然道:“定年,齐家主既然不同意,那这事,就以后再说吧。”
陆定年沉默片刻,怕自己再坚持,会引起家主不必要的警觉,只得妥协道:“是。”
齐俨然冷眼看着沈归海,心里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沈归海你就装吧,知道我也不乐意剿匪,你就拿我唐塞陆定年是吧?! 以前跟我装,现在跟你们自己人装,你累不累啊!
唉,沈家真不是人待的,幸亏他的阿忻当初就跟他走了,不然他真是要担心死了!
这之后,齐沈二人又聊了些通商的政策,渐渐便没什么可聊的了。
“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 齐俨然看了看手里的空杯子,道:“我先去看看我家那帮人研究的怎么样了,沈家主,待会会议室见吧。”
“好,齐家主先请,我跟定年还有几句话,过会儿就过去。” 沈归海起身将齐俨然送到门口。
齐俨然一出门,就看到跪着的方汶,突然就有点心虚,他叫方汶来,只是不想单独跟沈归海聊天,却没想到这汶大人当真是胆大,竟然直接就挡了陆定年的话,以沈大变态的脾气,肯定要做做样子,给陆定年出口气的,估计他刚才拦也是白拦......
沈归海让管家送齐俨然去齐家的休息室,转身便沉着脸对方汶道:“滚进来。”
“是。”方汶进屋跪下,还没说话,就被沈归海砸了一个茶杯到身前。大概是地毯足够软,那茶杯竟然没摔碎,咕噜噜的滚开了。
茶杯虽然没碎,方汶却还是吓了一跳的样子,连忙伏身:“主人......”
沈归海冷哼道:“你这奴才!谁让你多嘴的!”
方汶:“主人,方汶只是想起来您说过的话.......”
“我的话?!!” 沈归海怒到:“我说过的话多了,就你一个人记得?!今日这是什么场合?你怎么敢随便插嘴? 你知道不知道齐沈边境现在有多乱?这些土匪牵扯了陆将军多少精力?不知道什么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吗?!”
方汶被沈归海劈头盖脸的骂的不敢起身,叩首道:“主人,是方汶失了分寸,请主人责罚。”
“责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冷然道:“今日齐家主拿着一座城来说是他们齐家的,明日就可能再说土匪占了他们齐家的地盘,也要我们归还。方汶,你觉得,怎么罚你才合适?”
方汶身体僵了僵,往前爬了一步,抓住沈归海的裤脚,似乎是吓坏了:“主人,方汶错了,方汶只是看您不说话,以为您不方便说......”
陆定年黑着脸冷笑道:“汶大人,家主只是在给定年留时间,好劝那齐家主同意合作剿匪。汶大人是觉得定年就记不得家主曾经说过的话吗?”
沈归海沉着脸道:“我和陆将军商量好的事,让你一句话就给搅合了。汶大人,你本事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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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失措的看向沈归海,后悔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自以为是了,给您惹麻烦了。您罚方汶吧,怎么罚都好,只要您消气。”
沈归海垂眼看了方汶一会,说道:“不罚你,你以后只怕会越来越不知进退.........” 他顿了顿,看到方汶脸上的惶恐,方道:“汶大人既然记性这么好,明天你就跟着我,我到哪你到哪,好好听着我说的话。晚宴前,把我白天说过的话背一背,错一个字罚一鞭。” 说到这里,他刻意加重了语气道:“不是戒鞭,用刑鞭。”
方汶的呼吸明显一窒,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沈归海:“主人,那是刑鞭.......?!”
陆定年恨这方汶坏他好事,一直冷眼看着,此时见这方汶终于是变了颜色,心里这才舒服些,便冷嘲热讽的道:“家主,刑鞭,恐怕要把人打坏的。”
“怕什么,汶大人记性好,错不了几个字。” 他勾起方汶的下颌,慢慢说道:“明晚的宴会你不出席可不好,汶大人尽量少错些吧。”
沈归海的手指冰凉,方汶背对着陆定年,柔顺着眉眼,有些担心的抬起目光,生怕主人后悔。
似是终于承受不住沈归海冰冷的凝视,方汶身体渐渐开始颤抖,认命般的说道:“主人,方汶认罚。” 早就计划好的,主人!
沈归海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了,冷哼着将手拿开。沉声道:“你下去吧。”
方汶俯身片刻,似乎终于认清了现实,默默扣了个首,弯腰退了出去。
沈归海这才敛了情绪看向陆定年:“齐家这次过来明摆着是要借机发难的,那个七青城的归属我不可能妥协,否则后患无穷。你那边,要做好准备,齐家这次回去,恐怕边境就更不安稳了。”
“是。” 陆定年躬身:“家主放心,有定年在,齐家也好,万家也罢,谁也占不到便宜。”
沈归海点了点头,缓缓道:“如此,甚好。”
63 最舒服的相处方式
第二天早上,沈归海到办公室的时候,方汶已经跪在门口侯着了。
“进来吧。” 沈归海路过的时候说道:“石岚去把茶盘端过来。”
“是。” 石岚原本是要跟着沈归海进去汇报今天行程的,闻言只得转头去端茶盘。
方汶跟进办公室,静静等了一会,等石岚把茶盘拿进来,便接过来,走到沈归海椅子旁边托着茶盘跪下。
茶盘是竹子做的,并不重,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里面放了一个充电式保温杯垫,杯垫上放着一小杯茶,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沏的。
石岚尽量不去在意方汶,只集中精神准备汇报今天的行程,可话还没出口,就听沈归海道:“找个信得过的,今天跟着我,把我说的所有话,都记下来。”
“是......” 石岚想了想道:“高级助理里有个小伙子还不错,嘴严,也挺机灵的,但不是家奴出身。您看行吗?”
沈归海点头:“你觉得行就可以。”
石岚只得再出去找人,沈归海翻看着桌上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旁边跪着的奴隶端着茶盘伺候,茶香顺着热气飘散在空气中,让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沈归海想,等以后,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这大概就是两个人最舒服的相处方式了。
“主子,” 石岚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沈归海不是很爽,觉得他这个特助的工作效率也太高了,怎么这么会儿就回来了。
石岚领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进来:“这是助理小张,您看看需要他做些什么?”
小伙子面容帅气,留着一头干净简单的短发,干练蓝色的西服剪裁合身,是很职业的造型。
第一眼印象还不错,沈归海笑道:“小张是吧,今你就跟着我,我到哪你到哪,把我今天说的所有话都记下来。不要录音,用纸笔记录。”
“好的,家主。” 小张立刻打开手里的笔记本,从西服口袋里拿出签字笔,准备记录。
沈归海笑道:“坐吧。”
“谢谢家主。” 小张四处看了看,在办公室一角的小型会谈桌旁坐下。
沈归海又看向石岚,石岚心念着今日的行程还没汇报,刚打开记录本,就听沈归海道:“今白天齐家的人说是要四处走走看看,你去嘱咐康宁一声,做好护卫工作。”
石岚:“是...... ”
石岚出去后,沈归海便继续低头看文件,能批的直接签字,不能批的或者直接放到一边,或者做了批示。小张没事干,就偷偷看向家主,心里兴奋的只想把朋友圈都刷一遍!
啊啊啊!他今天竟然能跟着家主整整一整天!他还跟家主说话了!
兴奋了一会,小张的目光才落地跪在家主身边,捧着茶盘的人身上。
在总部干的时间长了,他也是经常见得着侍奴和家仆的,对于主家的礼节,他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可这人的衣着,不是侍奴啊。而且,就算是侍奴,也不会这么长时间跪着侍候。这人谁啊?小张看了眼腕带,从他进来到现在,小半个小时了吧?
正琢磨着,石岚再次进来:“主子,和康大人说过了。齐家那些人说是稍微晚点才会出发,康大人也在那边等着呢。”
“嗯。” 沈归海这次终于没有再吩咐石岚其他事,让石岚把当天的行程说了。
“预算?” 听到上午安排了一个预算调整会,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汶一眼,果然看到那奴隶一脸的讨饶,不由勾了勾唇角,对石岚道:“今天齐家在,不安排这么耗时的会议。”
石岚怔了下,说道:“这样的话,之前您一直说想要听听农业司那边的汇报,但一直没时间,要不,就今上午?”
沈归海:“可以。”
石岚:“好,那我通知他们准备一下。”
沈归海道:“这有什么可准备的?天天做的工作,要是都记不住,那也不用干了。”
石岚:“...... 知道了,那我待会就通知他们立刻过来开会。”
飞快记录着的小张心道:家主要求真高啊,以后自己也得熟记自己的工作内容才是。
沈归又海:“中午的午餐会取消吧。”
石岚下意识看了方汶一眼,了然:“是。”
沈归海:“还有其他事吗?”
石岚合上笔记本:“没有了。”
沈归海再次低头看文件,石岚欠身行礼后就出去了。
集团总部是设在主宅一个相对独立的区域,除了沈归海的所在办公楼,还有两个附属的办公大楼,都是直属总部管理的后台职能部门,其他司部则是集中建在主宅外的区域。农业部的人最快也要20分钟才能赶过来,沈归海利用这点时间把桌上的文件都批完,从茶盘上端了茶,抿了一口,温度倒是正好,就是有些淡了。他按下办公台上的按钮:“沏两杯咖啡过来。”
不一会,有两个侍奴端着两杯咖啡进来,其中一个恭敬的把一杯咖啡放到沈归海桌边,又垂着眼倒退着出去了,另一个看到沈归海的手势,便将咖啡放到了小张坐着的桌上。
小张有点受宠若惊的站起来:“谢谢家主。”
“坐吧。” 沈归海端起咖啡,随口聊着:“小张你是集团定向培养的吗?”
小张又要站起来,看到沈归海的手势才坐着没动,却也只坐了半个屁股,恭敬的回道:“是的,我原来是N大的,大二的时候赶上石大人在我们学校做宣讲,就投了简历。”
“来了就一直跟着石岚?”
“是的。” 小张道:“跟了石大人快半年了。”
沈归海笑道:“还不到半年,难怪你们石大人把你派过来。” 这是怕我欺负人,特地给我找个新手啊。
小张不明所以,沈归海放下咖啡道:“刚刚说的那些话,你记了吗?”
小张瞳孔瞬间放大,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所有话都要记录,慌乱的拿起笔,可脑子却因为紧张而一片空白,刚刚家长都问他什么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这要是石岚,他还能骂一句 “跟了我几年了,连这么简单的指令都听不懂。” ,可面对这么个刚毕业的小屁孩,他还真骂不下去,转头看向方汶:“给小张复述一遍吧?”
“是,主人。” 方汶琢磨着这小张大概从咖啡那句就没记,便从“沏两杯咖啡过来”开始,将刚刚沈归海的话复述了一遍。
小张一边记录,一边暗骂自己笨蛋,本来是在家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却让自己给搞砸了,自己还不如人家.......等等,刚才那人叫家主“主人” ?
尽管心情低落,小张还是忍不住吃惊的抬了下眼皮,那是家主的私奴???
我靠!
家主的私奴啊!!今自己这是什么运气啊!
等方汶复述完,小张也记完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想着怎么道歉,可沈归海已经对方汶道:“今晚上,你最好别错太多,那刑鞭可是不好挨的。”
方汶端着茶盘没法磕头,只能抬了头,看向主人:“是,主人。”
小张这次也是学乖了,不管沈归海说什么,都一字字的记下来。只是,当家主的话,形成文字记在纸上,却是让小张写的心惊肉跳。这怎么还有刑鞭?家主说的是刑鞭吧?我没听错吧?
这时候,石岚过来说农业司的人已经在会议室了。沈归海起身,对石岚道:“让人重沏一杯浓点的茶。”
“是。”
沈归海用的会议室就在他的办公室旁边,办公室里有门可以直接过去。方汶端着茶盘,跟着沈归海,小张刚要跟过去,就被石岚耗住脖子,让他从外面绕过去。
这小子......今能活着回家吧?
会议室里的人见沈归海过来,连忙都站起来行礼,等沈归海坐了,才又都坐下。方汶看到侍奴端着新的茶杯进来,便先让侍奴把他茶盘上的茶杯换了,这才回身跪到沈归海身侧。
小张进了会议室,便捡了靠边的椅子坐下,目光却总也忍不住偷看方汶,这怎么又跪了?都说内宅规矩是最大的,可这也忒大了吧?难道家主开一天会,这位就要跪一天?
这是哪位私奴大人啊?
农业司的赵司长是个胖子,他是见过方汶的,但那也是好久之前了。刚刚见到本来还想打声招呼,可还没找到机会,汶大人就跪到主子旁边了。
得,私奴大人辛苦了。
赵司长其实没什么事要汇报,主子要听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能捡着重要的事说。一口气说了50分钟,主子不但一句话没说,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可他已经没的说了.......
赵司长抹了把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做错了,主子这是在敲打他呢?
又过了十来分钟,赵司长越来越坐不住了,忍不住频频看向方汶,汶大人给点提示啊!
沈归海看得好笑:“赵司长,你是有事什么事吗?”
“啊?” 赵司长没反应过来,沈归海端了茶杯,对方汶道:“赵司长可能有话要跟你说。”
方汶跪了一上午,又没喝一口水,不是很想说话,闻言只疑惑的看向赵司长。
“不,不,不,没有,没有。” 赵司长那冷汗流的啊,他哪有话要对主子的私奴说啊!
方汶看了赵司长两眼,大抵有些明白是他家主人又没事找事了,便垂了头,继续入定般的跪着。主人喜欢他这样陪着,他也喜欢待在主人身边,心里会觉得很踏实。
“行了,今就到这吧。” 沈归海看了看表,对赵司长道:“中午一起吃饭吗?”
赵司长弯腰道:“不了不了,多谢家主,奴才就不打扰家主中午休息了。”
沈归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石岚进来等赵司长出去,才说道:“主子,那个小城的城主过来了。”
沈归海一愣,哪个小城?
石岚道:“就是齐家主针对的那个七青城的城主,王力。”
沈归海了然,嗤笑道:“倒是个会钻营的。”
石岚没说话,沈归海想了想道:“正好,叫过来,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是。需要安排其他人陪同吗?”
沈归海道:“你陪着就行了。”
“知道了。”  石岚出去安排,沈归海对方汶道:“把茶盘放下吧。”
“是。” 方汶把茶盘放到会议桌上,又听沈归海道:“去歇会,待会吃饭的时候再过来伺候。”
“是。” 方汶磕了个头,扶着桌子站起来,沈归海让小张也去歇会,自己回办公室查邮件。
方汶出了会议室,就转到石岚那边:“石大人,有什么吃的没有?”
石岚无语的从柜里翻出一些饼干:“主子不会连饭都供不起了吧。”
方汶拿了一次性杯子,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石岚确实挺忙,他不再管方汶,继续打电话安排中午的事情,没想到他一个电话没打完,竟然又有人敲门。
“进来。” 石岚抽空说了一句就继续讲电话,门一开,却是小张。
小张过来其实是想问问石岚,他中午要不要也跟着,顺便八卦一下。谁想到一进屋,就看到了那个私奴大人。小张愣了愣,笑着朝方汶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点尴尬的站着。
方汶吃了根香蕉,看石岚那边确实是忙,就问小张:“你找石大人有什么事吗?”
小张连忙摇头,方汶奇怪的看了小张一眼,没事你进来干嘛的?他琢磨着可能是有话不方便当着他的面说,便把水喝了,拿了个香蕉就走了。
我靠,私奴大人跟我说话了!小张好奇的目光一直跟着方汶,直到办公室的门关上,才收回目光,却被石岚逮个正着,尴尬的笑笑。
石岚一边披了衣服准备去楼下去接王城主,一边对小张道:“小张,今你看到的,听到的,要是敢往外传出半个字,我保证你从此以后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小张:“......”
方汶从石岚那边出来,也不等吃饭,上了趟厕所就回了沈归海的办公室。好不容易能陪主人一天,他只想多跟主人待会。
“主人,我看那城主过来还得有一会,您先吃跟香蕉吧。” 方汶把香蕉放到办公桌上,自己则站到沈归海身后帮他揉着肩膀。
沈归海嫌弃的看了香蕉一眼,靠到椅背上,闭着眼享受着方汶的按摩:“让你休息,这么早跑过来干嘛。”
方汶开始给沈归海抓揉头皮,笑道:“想过来就过来了呗。”
沈归海唇角勾了勾,道:“别按了,既然不想休息,就跪着吧。” 沈归海看方汶跪到脚边,伸手杵了杵他的脑袋,笑骂道:“你这按摩的技术哪学的,乱七八糟的,成心鼓捣我头型呢吧?”
方汶被沈归海杵的脑袋晃了晃,讨好道:“等有时间了,方汶去训奴营好好学学。”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奴隶,在主人身边就该跪着,学那些干嘛?”
方汶道:“学着伺候您啊,奴隶不就该伺候主人。”
沈归海挑了方汶的下颌,笑道:“奴隶怎么伺候主人,在训奴营可是学不到。何况你这么顽劣的奴隶,只有你主人我亲自教导才行。”
方汶道:“主人,方汶哪里顽劣了?方汶很乖的。”
“打了才乖。”
方汶无语数秒,突然笑道:“您刚刚说的话,晚上不用重复吧?”
沈归海呵呵一笑,滚动椅子往后一撤便拉过奴隶横趴在大腿上。
方汶今天穿的是方便活动的休闲款式,松紧带的裤腰被沈归海一把拉下。
“汶大人,” 沈归海的手敷在方汶的屁股上:“你长大以后,主人我好像就没这么揍过你吧?”
这种打小孩的姿势让方汶有点脸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屁股,轻笑道:“挨打的规矩呢?”
方汶一愣,随即明白主人的意思,瑟瑟的把两只手背在腰后,低声道:“方汶顽劣,请主人教训。”
沈归海微微一笑,奴隶倒是乖觉,还知道顺着他的话说。
啪的一巴掌打在方汶的臀瓣上,看到奴隶紧实而富有弹性的臀肉抖了抖,浮起了一个淡淡的红痕。工作,休息,打奴隶,一样都不能少啊。
沈归海又打了两巴掌,就感到奴隶的性器勃起顶在他的大腿上,恶劣的道:“汶大人,这样可不好吧。办公室门还没锁呢,石岚是不会擅自进来的,可那个小张太年轻,说不定就直接进来了,看到汶大人这个样子可怎么办?” 沈归海说着连拍了好几下,才笑道:“ 要是被人看了,那汶大人下午就可以光着屁股侍候了。”
方汶哼了声,难耐道:“主人,您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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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觉得方汶挺逗的,怎么折腾都没事,怎么就总是不禁说呢,说两句就害羞的不行?
看着时间富裕,沈归海悄悄按了控制台上的按钮,把办公室的门锁了。他揉了揉奴隶的屁股,低声道:“汶大人,你知道不知道,你跪了一上午,那小张可是没少偷瞄你。你猜他在想什么?”
“主人......”
“他肯定特好奇私奴是怎么承宠的,可惜啊,我们汶大人从来不会正正经经的上床。”
方汶趴在沈归海的腿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头朝下,还是因为羞耻的,脸红的厉害。
“屁股撅起来,这什么破姿势。” 沈归海看着那屁股还不够红,从桌上拿了一个文件夹,等方汶垫着脚尖把屁股往上供起来,便啪的打了下去。
“啊!” 方汶吓了一跳,没忍住低呼了一声,这文件夹打人是不疼的,可声音大,面积也大,不但打了屁股,也照顾到了垂在腿间的囊袋,一股风更是刮过腿间,似有似无的吹过阴茎。
沈归海一边用文件夹拍着奴隶的臀肉,一边嗤笑道:“以后我看也不用什么戒鞭藤条了,汶大人要是犯了错,就拉到办公室,扒了裤子,拉到腿上揍一顿。揍完了,再光着屁股跪墙角反省。谁进来办公室,一眼就知道汶大人又被爷打了屁股了。”
“主人......”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有点兴奋过头了,晚上还有正事呢,这大中午的......
沈归海揉了揉奴隶的屁股,竟然真的一指墙角:“跪着去。”
方汶傻了,他可怜兮兮的看了主人一眼,屁股上结结实实又挨了一巴掌,这才从沈归海的腿上滑下来,没敢提裤子,光着屁股爬过去,面对着墙跪好。
主人应该锁门了吧?
沈归海托着下巴看了一会,说道:“陆定年下一步很可能会煽动那些土匪去齐家那边搞事。让你的人盯紧点,这边有动静,就提前通知宁杰。这次欠齐俨然一个人情,总不能再给他找太多麻烦。”
“知道了,主人。” 听到主人开始说正事,方汶悄悄松了口气,这是肯定锁门了。
沈归海突然说道:“你失宠以后,你爸怕影响家里生意,自己退下来了,现在,是你二叔在掌权。有一阵子了。”
方汶默了默:“退下来也好,他清闲,我也省心。”
沈归海:“......你要不要抽空回去看看?”
方汶:“......不去了,这时候,回去也是吵架。”
沈归海:“要不,把你通讯恢复了?”
方汶人不动,声音却有点硬巴巴的:“主人,我能提上裤子再跟您说话吗?”
“起来吧。” 沈归海叹了口气,方汶不爱提家里的事,一说就冒刺,这是少数几个,他不敢拿着主人的架子逼这小子的地方。
方汶慢慢吐了口气,敛了心里的烦躁,站起来把裤子提好,走到沈归海身边,跪下道:“主人.....”
沈归海不等方汶问出口,就道:“我没让人盯着你家里,我就是看到你家产业开分店的新闻,问了一下情况。”
方汶不置可否的看了沈归海一眼,把头靠在沈归海的大腿上,说道:“不说他们好不好,烦死了。”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行,不说。等陆家的事完了,我陪你回去看看?”
“再说吧。” 方汶竖子脑袋,把下巴支在沈归海的大腿上,迷了眼歇着。
沈归海被方汶的下巴嗝的挺疼......
64 让汶大人歇会吧
将近12:30的时候,石岚引着沈归海到了餐饮楼的一个包间,早已等在门口的王城主立刻迎上来,弯着腰,胖乎乎的脸上满是谄媚:“啊呀,家主大人好,属下王力,今儿见着家主,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沈归海见多了拍他马屁的人,云淡风轻的坐下,才道:“王城主坐吧。”
“谢谢家主,啊呀,能得家主赏脸一起吃饭,属下倍感荣幸,倍感荣幸!”
石岚偷偷看了沈归海,果然是一脸的不耐烦,连忙交代后厨赶紧上热菜。
小张轻手轻脚的找了把椅子贴墙坐了,方汶接过侍奴拿来的东西服侍沈归海净手。沏茶什么的他确实不熟,可服侍主人吃饭这事干得多了,倒是不比那些侍奴差多少。
石岚交代完事情进屋坐下,听沈归海正问道:“王城主以前来过这边吗?”
王力道:“回家主,第一次来。这边和俺们那边可是不一样,规矩的很,规矩的很。”
沈归海笑道:“哦?王城主刚来半天,就看出规矩了?”
“那可不是。” 王力看向方汶道:“这规矩有没有,就得看奴才。主宅的奴才,可是比我们那小地方规矩多了,规矩多了。”
石岚刚坐下,一听王力这话,立刻又站起来,吩咐后厨干脆主食也一块上吧。
沈归海淡笑道:“规矩嘛,学的不好可以再学,只要别学成了别人家的规矩就好。”
王力胖乎乎的脸蛋颤了颤,陪笑道:“家主说得对,说得对。” 这饭还没吃就开始敲打他,家主果然是心有芥蒂啊,幸亏自己来了!
话说到这,有侍奴进来上菜。进进出出,一会就把热菜都上齐了。饭菜都是一人一份,沈归海又习惯自己夹菜,没什么需要伺候的,方汶便退后一步,躬身侍立在一旁。
“尝尝主宅的手艺。” 沈归海对王力道:“边吃边聊。” 沈归海说完夹了凉拌海蜇吃了,石岚和王力这才拿筷子。
“多谢家主,多谢家主。” 说是吃饭,王力却不敢真吃,夹了一根芦笋吃了,王力正想着怎么表忠心,就听得沈归海道:“王城主,听说你们那里水质很好?”
“是呵,” 王力一听就笑了:“随便舀都是矿泉水,天然环保无污染,无污染。”
沈归海嘴角抽了抽,这王力说话实在是很有特点,很有特点。他吃了口青菜,突然问石岚道:“石大人,齐家那边是不是水质也很好?”
石岚立刻放下筷子,笑答道:“回主子,齐家最不缺的,就是水了。”
“这倒是。” 沈归海没再说话,王力还想再就这个话题多说两句,可一转念,差点一头冷汗,连忙放下筷子,说道:“家主,您放心,我们那块地,就算是水,都是姓沈的。绝对姓沈,姓沈。”
石岚差点没笑出来,沈归海沉默着吃了会饭,直到王力都有点坐立不安了,才道:“王城主快吃吧。哪里的水土就养哪里的人,王城主明白就好。”
王力这才长出一口气:“是,多谢家主。多谢家主。” 他这次来,就是听说了齐家那边非说他们那个小城是齐家的,他生怕家主误会他跟齐家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这才打了飞机飞过来,求着进谏。果然是没白来,没白来。这要是家主误会了,让那个陆将军把他们当叛徒给端了,他王力就真得回老家了,回老家了。
既然家主不再疑心了,王力也放下心了。他在他们那个地方过得太随意,这一松心,就有点现了原形。他看着石岚吃的小心翼翼,便笑道:“石大人,你这饭量也太小了,太小了。”
石岚笑了笑道:“王城主多吃。”
王力爱吃鱼,可又懒得择刺,见沈归海也没动面前的鱼,便使劲盯着沈归海身后的方汶,盯了一会,见方汶连眼皮都不抬,撇撇嘴,低声叫石岚:“石大人,石大人。”
石岚转过头,就见王力冲着方汶努努嘴,又冲着沈归海面前的菜瞪瞪眼,看得石岚莫名其妙。
王力挤眉弄眼半天,见石岚不明白,就有点着急。沈归海总算是注意到了,挑眉道:“王城主有什么事吗?”
王力呵呵笑道:“家主,属下看这鱼不错,属下给您择择鱼刺吧,鱼刺。”
“不必了,我不吃鱼。” 沈归海宴请时向来不吃鱼虾这种,那些皮皮刺刺的摆在盘子里难看,也分散精力。他笑了笑,道:“王城主想必是喜欢鱼的,汶大人,去帮王城主择择刺吧。”
方汶躬身道:“是。”
王力原来笑着的脸突然就一僵,他有些吃惊的看向走向他的方汶:“汶,汶大人?”
“是方汶。” 方汶笑着拿起王力面前的公筷,王力吓得立刻站起来,急道:“不,不,不,在下怎么敢让汶大人择鱼刺,在下惶恐,惶恐!”
方汶看着被王力一把抢过去的那碟子鱼,有些无奈:“王城主,主人的命令,您就不要客气了。再说,您为主家管理一方城市,方汶给您择个鱼刺,也算是替主人谢谢您了。”
“不行,不行,汶大人您可是家主的私奴,在下万万当不起!万万当不起!” 王力使劲摇着头,两只手死死抓着鱼盘子,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侍立的,竟然是家主的私奴。
沈归海看王力的惶恐不似是装的,看来心里还是有主家的,这才道:“王城主,快坐下吃饭吧。”
王力对着方汶尴尬的笑,方汶这才把筷子放下,走回到沈归海身边。
王力坐下,偷偷抹了把冷汗,原来家主都不用侍奴伺候的,吓死他了。那个坐在角落里做记录的,想必也是什么大人物吧?!
而角落里的‘小张大人’此刻也是满心满眼的不敢置信。这个跪了一上午的私奴大人,竟然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汶大人?!!!
因为中午突然加入的饭局,沈归海下午就只有一个会的日程了,开完会,就一直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很少说话。小张自从知道面前这人就是汶大人之后,内心简直更不平静了。
汶大人啊!
他刚进集团工作的时候,就听前辈们说过,这主宅,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汶大人。只手遮天,最得家主宠信。关于汶大人的各种传闻,简直太多了,有说汶大人高冷不好接近的,有说汶大人温润君子的,也有说汶大人就是欺上压下,对着主子献媚,对下面人就是骄纵。这不是最近就都失宠了。但不管别人怎么说,小张一直觉得,汶大人能跟着家主这么多年,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还能见到活生生的汶大人?!
真的汶大人,和传闻里那些汶大人似乎都不太一样,汶大人给他的感觉......太淡然,太低调了。若不是家主说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安安静静跟了家主一天的人就是传闻里的那个人!!
在这主宅里,他就没见过哪位大人如此低姿态的,这样子要怎么引起家主的注意??
家主有注意到汶大人都跪了一天了吗?私奴都这样吗?在家主面前,要一直跪着吗?
小张坐在一边没事,脑子里各种念头就没停过,直到他看到汶大人额角滚落的一颗汗珠时,突然就多了一句嘴:“家主,让汶大人歇会吧。”
沈归海诧异的抬起头,就连方汶都惊讶的看向他。
小张说完,也有点后悔,可终究是年轻气盛,又仗着自己不是家奴,没有那么多规矩,便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去叫个侍奴进来伺候您吧。”
沈归海放下手里的笔,看向小张:“怎么?觉得我对汶大人太苛刻了?”
小张咽了口吐沫,道:“不敢。就是.....劳逸结合嘛。”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戴罪之身,哪还有劳逸结合的待遇。”
小张一愣,突然想起来上午家主还提过一次“刑鞭”,不由瞪大眼,脑子有点乱,嗫嚅道:“戴,戴罪?”
方汶见主人已经低头继续看文件了,便回头看了小张一眼说道:“主人的话,想着记好。”
“啊,好。” 小张神色复杂的低头记录,真是差点又忘了。可笔还没落下,就听家主道:“多话,掌嘴。”
“是。” 方汶默默把托盘放下,啪啪啪的打了六七下,听主人用笔点了点桌面,这才停下,再次把托盘端起来。
小张几乎是目瞪口呆,私奴唉,枕边人唉,怎么这样?!
他在集团干了半年了,今天可算是明白石大人为什么一提到家主就那么紧张了。
换了自己,也得紧张,这绝对是有心理阴影了啊!
将近四点的时候,石岚过来,说齐家的人已经往主宅来了,估摸着还有一个多小时能到宴会厅。沈归海便对小张道:“把记录给我。”
下午家主几乎就没怎么说话,小张早已把记录的话都誊抄了一遍。沈归海接过记录看了一遍,还算满意,便挥手让石岚和小张出去了。等办公室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沈归海将那两张纸递给方汶:“不算太多,抓紧时间背两遍,晚上的刑鞭数量,控制在二十左右,不许太多!”
“您放心,康宁手下有准的。”
“我是怕你心里没准!”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下巴,没好气道:“江忻那边,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方汶无奈:“您放心,绝对不超过20鞭。沈少爷的事您不让我管,我可是没管啊。江忻那边,您就别插手了。”
沈归海被噎的说不出话,没好气的拍了方汶脑门一下:“快背,快背,今晚要敢多错一个字,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是。” 方汶笑着低头不再说话,认真的看了几遍。等背好后,时间还有些富裕,便又问道:“主人,裴家那边怎么样了?”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今晚,不要让那个裴11动你。”
方汶无奈:“主人........” 说正事呢。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说道:“号牌,裴家长拿到了。这也过去几天了,应该是已经知道那号牌的意义了。相信裴家长已经确认了孩子的身份了,估计最近是愁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方汶道:“裴家长抱个孩子当嫡子养,这可是欺瞒主家的大罪。您打算怎么让他主动交代这孩子的身份?”
沈归海笑了:“只要让他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就可以了。”
“啊?”
“孩子母亲是老家主送去万家做私奴的双性人,这种事情一看就是我老爸在整万家。反正我老爸死无对证了,你猜,裴家长会怎么跟我解释?”
“他不会说,收养这个孩子,也是老家主的命令吧?”
“八九不离十。” 沈归海嗤笑道:“那孩子脚底的胎记那么明显,裴家长心里有鬼,肯定会担心暴露。若是那孩子的事暴露,抄家都是轻的,还不如搏一搏。反正号牌在他手上,我爸也死了,他怎么说怎么是。”
“您是打算让王赋把孩子母亲的身份透露给裴家长?”
“是,不然不是白白贬他去档案室了。”  沈归海嗤笑道:“裴11投靠陆家,裴家长暗地里投靠我。最后不管陆家和主家谁强谁弱,他裴家都不吃亏。那老狐狸肚子里明白的很。”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时间便差不多了。沈归海道:“走吧,估计陆定年也到宴会厅了。”
“是。”
65 刚刚应该求主人把他绑到刑架上就好了
宴会厅在餐饮楼的一层,没有用长条桌,而是仿效古代帝王宴请的习惯,将两位家主的座位安排在最上首,两边是各方下属,中间空出来很大的空间方便节目表演和走动交流。
沈归海到的时候,沈家的人都已到齐了。就连叶亮和康嘉嘉都被临时从惩戒所放出来,参加了宴会再回去思过。
沈归海坐下,众人各自依着自己的身份请安,人虽然多,倒也不乱。
“都起吧。” 沈归海说完,众人便起来站到两边,等着沈归海说话。只有方汶跪在大厅中间没起来。叶亮,康嘉嘉和张若谷三个本来已经起来了,一看汶大人没动,不明所以的又跪回去了。
“你们三个起来。” 沈归海对三个私奴说完,又对方汶道:“汶大人,说说吧。”
“是,主人。” 方汶垂目说道:“方汶昨日多嘴,误了主人的事情,主人罚方汶今日随侍在侧,记下主人说的每一个字,晚宴前,复述主人一天所说内容,错一个字,责一刑鞭,以惩方汶多嘴之过。”
方汶说完,大堂里寂静一片,众人面面相觑,心情各异。惩治私奴是内宅的事情,这里可是还有不少家臣的,而且齐家马上不就要到了?这是犯了多大的事要在这种场合降责?
沈归海等大家消化了一下,便道:“管家去请惩戒所的人过来。”
“是。”
沈归海又看向陆定年道:“内宅私奴,给定年添麻烦了。今日,就定年来监刑吧。石岚。”
“是......” 石岚把手里的记录交给陆定年,心里止不住的苦笑。这要是让小张知道他记了一天的东西是干这事用的,估计得自挂东南枝去了。
陆定年也有点惊讶,昨天家主虽然说了要罚这方汶,可陆定年也没想到竟是这么大张旗鼓的罚,这是给足了他的面子啊。
他看了眼手中的记录,也不打算客气,对沈归海抱拳道:“定年遵命。” 果然,只要齐/万两家不安定,家主就得依靠着陆家。
“汶大人,” 陆定年拿着纸,慢慢踱步到方汶身边,享受着四周或惊讶或嫉妒的目光,倒真觉得出了口气,笑道:“既然是家主的命令,陆某就得罪了。请复述吧。”
方汶未多迟疑,开始复述:
“这有什么可准备的?天天做的工作,要是都记不住,那也不用干了。”
“今晚上,你最好别错太多,那刑鞭可是不好挨的。”
“王城主想必是喜欢鱼的,汶大人,去帮王城主择择刺吧。”
“怎么?觉得我对汶大人太苛刻了?”
“戴罪之身,哪还有劳逸结合的待遇。”
………
方汶说到这,不知为何停了停,似在思索,陆定年抬起眼皮,好心的道:“还有最后一句,汶大人。”
方汶立刻接道:“多话,掌嘴。” !故意的吧?!陆定年自然知道这是纸上的最后一句,只是他没想到这方汶竟然如此可恶,竟然占他口头上的便宜!!!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方汶的目光瞬间阴沉下去,心里火起,却又不好发作,生生憋得脸都红了。
就在其他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不知道这位汶大人怎么这么嚣张大胆的时候,方汶对着沈归海磕了个头道:“主人,方汶背完了。”
众人:“......”
沈归海垂眼看向方汶的后脑勺,挺想踹上一脚的,这脾气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一天就不该给他个好脸!
康嘉嘉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差点笑出来,被张若谷掐着大腿生生拧成了一个苦瓜脸。沈归海瞪了搞怪的康嘉嘉一眼,清了清嗓子,转向陆定年道:“错了几个?”
陆定年深吸一口气,这才把恼恨的目光从方汶身上移开,闷着声音道:“禀家主,18个字。”
沈归海“嗯”了一声,问石岚:“齐家的人还有多久?”
石岚看了下康宁发的位置共享,回道:“最多还有15分钟。”
沈归海又问管家:“惩戒所的人过来了吗?”
管家躬身:“门外侯着呢。”
沈归海道:“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久,三个穿着惩戒所服侍的人品字形走入,大堂里气氛因这些人所代表的含义还有那根污黑鎏金的鞭子而显得越发的压抑。惩戒所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个好地方。
裴11当先跪地道:“主子,惩戒所裴于青待命。”
“嗯,” 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汶摇了摇头:“没有了,方汶知错,甘愿受罚。”
“那好。” 沈归海也不再多话,对裴11道:“18刑鞭,行刑吧。”
“是!” 裴11有些兴奋的站起来,走到方汶身边,低声道:“汶大人,今天,可是要得罪了。” 这可是主子的命令,今日你总没有任何理由抗刑了吧?!
惩戒所的责打向来是不留情面的,那根鞭子一看就不好挨,这个场面,确实是惊到了一些人,目光不住在陆定年,方汶和沈归海身上转,揣测着主子的心思。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幸”被罚去惩戒所挨鞭子的,也有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站在一边,惩处私奴这种事,可绝对是不常见的。
方汶跪着没说话,那裴11从侍奴手里拿过刑鞭,甩了甩,便走向方汶身后,开始挽袖子。
康嘉嘉白了一张小脸,却是不敢随便说话,这不是在内宅,当着这么多家奴家臣的面,他若求情,那非但帮不到汶大人,反而会惹怒主人。
可那是刑鞭!康嘉嘉看向沈归海,想问问主人知不知道刑鞭是什么?他听他哥说过,那是审讯时用的鞭子。康宁当时还很得瑟的跟他说,要是他全力挥鞭,用不了十鞭,就能伤了脏器,直接把人打死。
康嘉嘉不知所措的时候,裴11已经摞了袖子,抬起手臂,准备挥鞭,方汶却突然道:“等等。”
裴11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还没见过有人在被罚的时候敢自己喊停的。
方汶跪着没动,说道:“裴代主管,方汶还未领罚,你就要打?”
裴11脸色微微变了变,这确实是他兴奋过了头,疏忽了。他连忙对着沈归海跪下,磕头道:“主子恕罪,是裴于青疏忽了。”
沈归海不动声色道:“确实是疏忽了,过后自己去领10鞭。”
“是。” 裴11再站起来,脸上已经没了笑,只想着一会一定要把这人打到趴到地上,再一次次爬起来跪好让他打!他恨恨的站到方汶身前,朗声道:“主子降责,18刑鞭,请汶大人领罚吧。”
方汶目色情冷,唇角似勾未勾,不屑道:“裴代主管,裴11,你这记性是真的不好啊。你只是代主管,还不是主管,你还担不得方汶一跪。”
对于叶亮来说,这样的场面,他原本是不敢看的,可不知道是不是人多让他有安全感,还是一种隐秘的优越感让他一直没有躲开,安安静静的旁观。可方汶的话却在他的心底激起一小波涟漪,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不如汶大人的,各个方面,汶大人都比他强。他也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哪怕是赶不上汶大人,起码也能让主人另眼相看的。可他错了,有些东西,是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获得的。
汶大人一直对他很好,所以,他都忘了,汶大人有时也是一个很强势,很孤高的人。除了主人,汶大人大概从来没把任何一个人看在眼里。他竟然还一直以为汶大人对他会有所不同。如果自己不是主人的私奴,汶大人对他大概也不会比对这裴11好到哪里去吧?
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裴11此刻脸上的神色着实精彩,他恨不得一鞭子抽花了这个方汶的脸,可惜他不敢,他不但要侧开一步,让出方汶的正面,还要再次跪地请罪:“家主,奴才规矩出错,请家主责罚。”
沈归海皱了皱眉:“裴11,我是让你来行刑的,不是让你来丢脸的。”
裴11听着也有些害怕了,连连磕头:“家主息怒,裴11愿再自领10鞭。”
沈归海冷冷道:“回去领40鞭,以后犯错,一律翻倍惩处!”
裴11一哆嗦,生怕真把主子惹恼,连忙叩首:“是,裴11谨记主子教训。”
“行了,继续吧。” 沈归海有些不耐烦。
裴11也开始紧张了,再转身面对方汶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他谨慎的站好位置,再不敢说多余的话,道:“请汶大人领罚。”
方汶只得又叹了口气道:“裴11,你鞭子忘记消毒了,我实在是不敢领罚。”
石岚算是跟方汶熟的,却也被汶大人的高冷之气给狠狠的扫了扫。我靠,这世上,领罚领的这么霸气外露的,除了汶大人,也没谁了。
裴11自从当上了代主管,人前人后都是自称裴于青,可今日被家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过了裴11,他这名字就只能是裴11了,却没想到这方汶竟然这么快就改了口,让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连鼻孔都不自觉的放大了。
方汶垂着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也没别的理由往下拖了,便不再理那裴11,对沈归海道:“主人,裴11进惩戒所不过月余,手上的功夫还不如惩戒所新晋的先生。这刑鞭也不比普通的鞭子,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的。” 说到这,他叩首下去,缓缓道:“主人,方汶还想继续伺候主人,请主人同意,换个执刑之人。”
方汶的话说完,裴11的脸上的恨意几乎掩饰不住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这方汶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他的面子,真是让他恨到了心里。
而站在一边的陆定年虽然一直没说话,却也终于注意到了裴11这个人。有时候,这种蠢笨的小人,也是能发挥不少作用的。
沈归海沉默良久,没说换不换人,却是沉声道:“你倒还知道要伺候我,还知道自己是我的私奴?”
方汶低声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看着方汶,继续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知道我的脾气。犯了错,该怎么罚怎么罚。罚得再狠,做奴才的也没有委屈的分,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是,” 方汶道:“主人教训的是。”
“都说奴才是不能宠着的,我看也有些道理。” 沈归海声音有些冷漠:“你这脾气也是我惯出来的。在内宅折腾折腾也就算了,可耽误了正事,就不能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主奴情分。”
“主人,方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不分轻重耽误正事了,方汶认罚。方汶只想请主人怜惜。” 方汶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语速说得尤其的慢,心里却是着急的,这齐家人怎么还不到,康宁也不赶紧回来,他是没的拖了,主人估计也快没词了。再说下去,会不会变成打情骂俏?
果然,沈归海说完这句半天没说话,不是最多还有15分钟吗?石岚是怎么看时间的?!
沈归海知道自己不能总是装深沉,齐家的人也不知道是哪里耽搁了时间,他叹了口气,刚准备站起来亲自执鞭,余光便见康嘉嘉扑通跪下,还没说话,张若谷也跪下,大概是怕康嘉嘉乱说话,抢着道:“主人,汶大人这阵子身体一直不好,还请您怜惜。”
康嘉嘉一愣,觉得张若谷这说辞比他想说的强,也跟着附和:“是啊,主人,还是请秦先生来吧。”
叶亮不想跟着求情,他不想得罪这个裴11,可这两人都跪了,他再站着显然有些不合适,便做出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惊讶的样子,犹豫着正要跪,却看到商家长商平志跨前一步,虎声抱拳道:“主子,汶大人的顾虑不无道理,平志以为汶大人对主子向来用心,就算真有错处,您罚狠些也就是了,但这裴11我看着确实是不行的,您还是换个人吧。”
陆定年一看商平志就皱眉,这人到处跟他对着干,实在是烦的不行。
然而,沈归海却很高兴,康嘉嘉和张若谷的话他可以不管,但商平志的话,他还是要顾及的,换人的理由可是很充分了。
多拖了这么一会时间,终于看到康宁疾步走了进来。
康宁一进宴会厅,便感到气氛诡异,再看汶大人跪着,就觉得头疼。他刻意不去注意方汶,单膝跪地道:“主子,齐家的人已经到了主宅门口,今日一路都很顺利。”
“齐家人快到了,我们这也快点吧。” 沈归海对康嘉嘉和张若谷抬了抬手,对康宁道:“既然平志求情,那就康宁来执鞭好了。”
啊?康宁有点傻眼,这什么情况?
方汶知道主人没提前打招呼,便转头对康宁道:“康大人,主人罚方汶18鞭,还请康大人执鞭。”
康宁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沈归海皱了皱眉,低斥道:“康宁!”
“康宁遵命。” 康宁下意识的领了命,目光这才落到那刑鞭上,却又吓了一跳,这可是刑鞭,打得狠了,几鞭子就能要人的命,难怪要自己执鞭......
康宁觉得自己挺悲催,上次被迫‘揍’了汶大人一顿,康嘉嘉跟他别扭了好几天,这次怎么又是他?!
这顿鞭子既要让江忻看到,又不能让齐俨然拦下,时间是最重要的环节,沈归海估摸着时间,催道:“康宁你发什么呆,想等齐家人过来再打吗?”
康宁也知道齐家人就在后面,不敢再耽搁,那边惩戒所的人已经把鞭子消过毒递过来,康宁这才拿了鞭子走到方汶身后。
商平志不再说话,陆定年也无所谓,他也没指望一顿鞭子就把方汶打成什么样,换康宁执鞭虽然肯定会缩水,但出口气也就算了。
“汶大人,你准备好。” 康宁攥了攥鞭柄,凌空试了试鞭,拿捏着力道,咬牙一鞭挥了上去。
啪!
“......  一,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适应了一下,才报出数字。好几年没尝过这鞭子的滋味了,竟然忘了这东西这么疼!
啪!
“二,谢谢主人责罚。”
康宁听着方汶刚刚报第一鞭的时候慢了一个呼吸,怕是自己打重了,第二鞭就收了力道。谁想却听沈归海冷冷道:“轻了。”
康宁深吸一口气,大抵明白了主子要的是什么,第三鞭挥下的时候,手腕微微提了提,避开沉重的鞭身,可鞭稍却是蓄了力滑过方汶的后背。
啪!
方汶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攥紧,呼吸数秒,才把那割裂皮肉的剧痛忍过去:“ 二,谢谢主人责罚。” 他怀疑后背的衣服已经破了。
这时,石岚俯身对沈归海说了什么,沈归海便对康宁道:“直接打吧,不用等报数了。”
“是。” 康宁松了口气,这样一鞭鞭慢慢来,对他的心理也是不小的考验。
啪!啪!啪.....
一连八鞭打完,即便康宁偷偷留了手,可方汶脸上还是不见了血色,冷汗顺额而下,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很快竟成了一小滩汗液。因为要维持着跪姿而让身上的肌肉过分紧绷,这样的紧绷又会带来更加清晰的痛楚。
康宁鞭子确实玩的不错,但却还是不如王赋控制的好。这么重的鞭子,既要出血见红,又不能伤及内脏,便很难控制力道,偶尔一两鞭轻了,却又有那么一两鞭划得极重,他甚至能在剧痛中感到皮肉被划开的那一瞬松弛。
看来还是主人了解康宁,他这技术,确实是不能超过20鞭的。
第12鞭的时候,力道没控制好,鞭身的重量没能完全卸开,一道有些狰狞的鞭痕从左肩一直斜着延伸到右肋,方汶只觉得后背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就连呼吸都为之一顿,身体无法抑制的佝偻起来。
不光是他,旁边看着的人,也都跟着感到呼吸一紧,那一鞭,看着就疼。
好半天,方汶试着舒展开身体,没感到体内有什么异样,这才喘息了两口气,才对康宁道:“方汶动了,这鞭不算。”
康宁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手了,担心的没敢再下鞭,直到汶大人因疼痛而弯下去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再次跪直,这才松了口气。吓死他了!康宁瞥了主子一眼,见主子一直闭着眼,没给任何暗示,只得硬着头皮打下去。汶大人的后背已经看着相当吓人了,他今天打完汶大人,明天是不是就要被主子打死了?
啪!
“嗯......” 第14鞭压在了之前很深的一道伤口上,方汶终于没忍住哼了一声,刚刚应该求主人把他绑到刑架上就好了,这样全凭毅力撑着,太难了........
啪!
第15鞭,齐家人推开大门。
啪!
第16鞭,齐俨然愣在门口。
啪!
第17鞭,齐俨然一把拉住身边跟着的一个俊逸的男人,脸色难看以及。
啪!
第18鞭打完,方汶叩首谢罚,却是半天直不起身来,后背上就算不是血肉模糊,也是鞭鞭见血。
66 打是真打,疼也是真疼(剧情章,彩蛋是齐家两只)
一进宴会厅,齐俨然就想直接转身走人!
这是什么意思?
那是方汶吧?
不知道今天有晚宴吗?那肯定知道啊!
不知道他们就快到宴会厅了吗?那也肯定知道啊!
不知道他今天带着阿忻吗?不可能不知道啊!
靠!这绝对有问题,肯定有阴谋啊!
他不是都答应帮沈归海做戏了吗??就算他想着趁乱捞点便宜也合情合理吧??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再下个套吗?!用鼻子想都知道这两人在谋划的肯定是他绝对不会答应的事!!
问题是,这是下的什么套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靠!现在转身就走还来得及吗?齐俨然感到身边江忻的紧绷,再看到江忻满脸的担忧,就知道来不及了!
我靠!
沈归海隔着老远和一脸戒备的齐俨然对视了一眼,便淡笑着迎了上去:“齐家主,等你半天了,请上座。”
齐俨然皮笑肉不笑的道:“沈家主,你这也没闲着啊。”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齐俨然身边那个垂着眼的人,一边笑着引着齐俨然往主座走,一边道:“处理点内宅家事罢了。”
家事在这处理?您骗谁呢!齐俨然冷笑,余光看到江忻不住看向方汶那边,心里简直已经拉响警铃了。
沈归海与齐俨然入座,两边的人互相见礼后,也便纷纷落座了。
另一边,康嘉嘉和张若谷早已过去,一左一右搀着方汶,却不敢太用力,只是让方汶自己使力站起来。方汶站了一会,觉得后背紧绷的皮肉似乎松缓了一点,这才让康嘉嘉扶着他走到前面,对沈归海道:“主人,方汶能否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去吧。”
“谢谢主人。” 方汶又对齐俨然道:“齐家主,真是抱歉,您刚来,方汶就要失陪一会了。”
齐俨然看着方汶苍白的脸色,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道:“汶大人照顾好自己。”
方汶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也没让康嘉嘉跟着他,宴会开席,主人的私奴不能都跟着他跑。他让人去把候在楼外的程5叫到宴会厅侧门,等了一会,就看到程5满头大汗的跑过来。
“汶大人!” 程5 不知道方汶伤得如何,不敢随便搀扶。
方汶虚弱的笑道:“别,你可别紧张,我还能站着,就没事的。”
“汶大人,您......” 程5简直无语。
“衣服,药和绷带都带了吗?”
“带了.....” 程5下午就接到通知,让他带着这些东西到这边楼外等,他就知道没好事,可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掀开外面披着的衣服看了一下方汶的后背,有点着急:“汶大人,您,您这伤,得让大夫看看才行。”
方汶尽量保持着后背挺直,以免扯到伤口,他也不让程5扶他,只慢慢走着:“没事,先找个房间,帮我上药。等宴会后再找大夫。”
程5 皱眉:“您还要回去?”
“当然。” 方汶后背是真疼,可他还是让自己多说点话。他觉得自己这神经要是一放松,说不定就要睡了。
程5急道:“您都伤成这样了,还回去干嘛啊。”
方汶示意程5推开一个包间的门,一边走进去一边道:“不回去,不是找死嘛。”
程5 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又急又疼,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
“嘶,程5,你能不能快点。” 方汶回身看到旁边的酒精,一咬牙道:“把酒精直接泼上来。”
程5 一听,头皮都炸起来了,使劲摇头:“不行,汶大人你别着急。”
“不是,你真得快点。” 方汶惦记着那边,有点着急:“你不会想我再挨打吧?”
程5 一脸惊骇,主子这是要汶大人的命吗?
“程5!” 方汶实在忍不住了:“程5,你这是还嫌我不够难受是不是? 你要是下不去手,就给我出去,我自己来。”
“不,不,” 程5不敢再矫情,却也不可能真的拿酒精就往上泼,只是狠了心,加快了上药的动作。等都上过一遍药,又用绷带缠了,方汶才在程5的帮助下穿上了新的衬衫。
看着程5的脸色,方汶叹了口气道:“没事的,看着吓人,但康大人手下有准,都是皮外伤。把那瓶葡萄糖水给我。”
程5 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是笑得比哭都难看。方汶站起来适应了一下,笑道:“我这没事了,你去楼外候着吧。”
“汶大人?!”
方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程5。程5被方汶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汶大人虽然从来不骂人,但有时候,却也挺让人紧张害怕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太不知进退,便垂了头,躬身退了出去。
方汶上药的时候,宴会厅里也逐渐开始热闹起来,节目表演是穿插着进行的,也没什么人认真看,不时有人起身走到对面的座位敬酒。
齐俨然天南海北的跟沈归海聊着,却是绝口不问刚刚大厅里那一幕。打定主意绝对不能给这对主奴机会坑他下水!
宴会进行了一阵子,江湛突然给自己灌了两杯酒,然后端着酒杯,走到齐俨然下手的坐席前,笑道:“这位,是齐家主的私奴?”
那人不知是不是太害羞了,竟然连头都不抬,只是对他举了举杯。
江湛目光闪动,盯着眼前的人一时有些发呆。从这人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他了。虽然眉眼全然不同,可........如果不看面貌,这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那都活脱脱是一个江忻!!!!!
江湛看到那人微微颤抖的手指,呼吸都快断掉了。他们是同卵双胞胎,是彼此的半身,他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是江忻!但,这又怎么可能?!!!
“康嘉嘉。” 沈归海和齐俨然在江湛起身的时候就都提起了注意,此时见江湛神情越发的不对,沈归海便提高声音道:“齐家主的私奴是第一次来,你带着他出去走走,看看主宅的环境。”
康嘉嘉一直担心着方汶,听到有个理由出去,忙不迭的答应。齐俨然也站起来,拉着江忻的手,隔在他和江湛之间道:“这宴会太吵,你出去遛遛也好,别走远了。”
“嗯。” 江忻在江湛面前,连话都不敢说,捏了捏齐俨然的手,便跟着康嘉嘉从侧门出去了。
江湛虽然狐疑,可这种场合,又有齐俨然挡着,他也不敢造次,目光复杂的看着江忻的背影,和江忻简直是太像了!
康嘉嘉本就是个爱说话的,一出宴会厅便问道:“辛大人,刚听齐家主介绍你的时候,都没说两句,您是齐家主第一个私奴?”
“是的。”
康嘉嘉“哦”了一声道:“我觉得齐家主脾气挺好的?”
江忻微笑:“是挺好的。”
康嘉嘉耸耸鼻子:“我们家主人脾气要是也能像齐家主那样就好了。”
江忻突然神色怪异的看向康嘉嘉,当年汶大人蒙他的那些话至今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那间调教室却是记忆犹新的。看这位康大人,倒是没那么怕沈家主的样子,和叶亮当年很不一样呢.....想到叶亮,江忻也想到了刚刚在宴会厅的看到的那个人,眉眼没怎么变,可给人的感觉却是变了许多。
眼看着康嘉嘉带着他在餐饮楼里转圈,江忻奇怪道:“康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知道汶大人吧?” 康嘉嘉双手合十道:“我担心他,咱们先看看他在哪上药呢,情况怎么样,我再带你出去遛遛,好吗?”
江忻一愣:“汶大人没有回去上药?”
“肯定没有。” 康嘉嘉叹了口气:“今天晚宴,汶大人也肯定不会提前离开。”
江忻皱眉:“沈家主.......刚刚为什么要罚汶大人?”
康嘉嘉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汶大人的事.......” 康嘉嘉看这位辛大人神色古怪,怕他有什么误会,便道:“辛大人您别误会,主人对我们其实挺好的。”
江忻:“......”
康嘉嘉笑了:“你不明白,主人看着吓人......好吧,有时候也挺吓人的,不过主人就脾气不好罢了,我们每个人,主人其实都是惦记着的。”
“康嘉嘉,你又在主人背后胡说八道,小心主人罚你。”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方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回身,就看到方汶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脸色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却比方才强多了。
“汶大人!” 康嘉嘉立刻站定:“你怎么样了?”
“没事。” 方汶看向江忻:“这位是齐家主的私奴?”
康嘉嘉道:“哦,这是辛大人,主人让我带他四处走走。”
方汶侧靠在包间的房门上,说道:“我先陪辛大人两分钟,康嘉嘉你帮我去拿点止疼药吧?”
“啊!” 康嘉嘉一听,连想都没想,立刻道:“好,我马上去!辛大人,您,先跟汶大人坐会?”
江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方汶进了方才那个包房。
两人进到包房坐了,为了避嫌没关门,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压得很低。
“汶大人。” 江忻还是有些担心:“您的伤没事吧?”
“死不了。” 方汶苦笑道:“好多年没见了,你现在挺好的?”
“挺好的.....”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汶大人,这里说话方便吗?”
“放心,这房间康宁事先安排过,肯定没有任何窃听装置。”
江忻点了点头,这才问道:“汶大人,家主刚刚为什么罚您?” 他认得出那是刑鞭。
方汶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陆定年。主人也不容易。”
“家主......就不能护着点您吗?”
方汶摇头:“你知道,有时候主人也是没办法的。”
江忻垂眸:“齐俨然,他不是已经在帮你们了吗?” 江忻知道方汶必然是有话要对他说的,也怕方汶会让他做些为难的事。但这是汶大人,他装不出敬而远之的疏离,不如先问问是什么事,他再看看要不要答应吧。
方汶看向江忻:“江忻,光齐家主,不够。我需要你帮帮我。”
“我?”
方汶点头:“是啊,你也看到了,现在陆定年在沈家的嚣张程度,他陆家,简直就是这沈家的国中国,想和平接管守卫军,不是那么容易。我得帮主人,可主人却不能一直护着我。我不过就是受些皮肉之苦,主人心里才是最难受的。”
江忻看着方汶苍白的脸色,道:“我,怎么帮您?”
“我需要你.......在必要的时候,扮成江湛。” 方汶说完这句话,就死死盯着江忻,晚上这出苦肉计,少一半是给陆定年看的,多一半却是给江忻看的。
他们这个计划,齐俨然定然是不同意的,所以,只有让江忻先同意。可江忻藏了这么多年,让他突然出现在江湛面前,只怕他不会轻易同意的。再加上齐俨然的阻力,江忻是否答应,他的把握其实并不大。而这事,也绝然不能像主人说的那样做,用江家来威胁江忻,那就是断了情义,他不希望这样。唯一能用的,就只有江忻对自己的感激和愧疚了。
江忻听完,脸色就变了变,飞快的别开目光,半天都没说话。方汶不想催他,可康嘉嘉拿个药而已,不会耽搁太久,他还是有点着急。在他第三次看向房门口的时候,终于听到江忻很是无奈的说道:“汶大人,您这是苦肉计啊。”
方汶长出一口气,看着江忻道:“同意了?”
“您这,太为难江忻了。” 江忻苦笑:“而且,都知道您是苦肉计了,我怎么还要上当。”
方汶微微一笑,缓缓道:“陆家的事不摆平了,我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实话实说,这苦肉计就是为了逼你。” 方汶盯着江忻,认真道:“ 所以,如果你不同意,这样的苦肉计,我会不停用下去。打是真打,疼也是真疼,就算是苦肉计,也是真苦。你忍心吗?”
江忻不看方汶,低声道:“我明天就回去了,汶大人您再用苦肉计,我也是看不到的。何必呢。”
方汶微微一笑:“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想让你看到,让你良心不安,我有的是办法。我想做什么事,从来不会半途而废。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之前,心软同意。而不是在我出了什么事之后再后悔。”
江忻深吸一口气,他搞不清楚方汶这话里有多少水分,但他不敢赌。说到底,他对沈归海和方汶的了解都不多,真的不知道这两人会做到什么程度。但他知道,如果换成他和齐俨然,他也是豁得出命去帮齐俨然的......
方汶小心的看着江忻面上的神色变化,再次问道:“同意了?”
江忻无奈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我可真是不知该如何拒绝您了。”
“这就好。” 方汶长出一口气道:“我还真怕你今天狠心不答应。”
江忻叹了口气:“江忻只希望,这苦肉计,您以后别再用了。”
方汶诚挚道:“放心吧,我也不想消磨你我之间的情义。这次确实是为难你了,我替主人谢谢你了。”
方汶这么说,江忻反倒不好意思了,颇有些郑重的道:“汶大人您别这么说。江忻毕竟是江家人,沈家的事,江忻也确实是有责任和义务的。”
方汶愣了愣,他突然发现,或许江忻才是真的聪明。他这么说,便是在告诉他,只要他江忻在齐俨然身边,他就一定会努力维护两家间的利益,那以后,沈家也不要对齐家动不必要的心思。
方汶相信,只要不是灭国大事,他以后,估计都会劝着主人别再‘欺负’齐俨然了......
宴会厅,齐俨然突然觉得不对了,江忻是康嘉嘉陪着出去的,可那方汶也在外面啊。
靠!江忻那傻小子,他哪玩得过那位汶大人啊。
67 主人,疼
和江忻聊完不久,康嘉嘉就拿了止疼药回来了,他吃了止疼药,也懒得回宴会厅去应付乱七八糟的人,便跟着康嘉嘉一起陪江忻到河边走了走。大概是吃了止疼片发了汗,又在河边吹了风,等到宴会结束,往主楼回的路上,他就觉得身上有点发冷,怀疑自己大概是有点发烧了。
康嘉嘉和叶亮回惩戒所去了,张若谷被主人安排去送齐俨然和江忻出主宅,现在他身边,就只有程5这么一个......
他都发烧了,就偶尔任性一次吧。
等在主楼门口下了车,方汶抬头就看到二楼主卧的灯是亮着的,他便推了程5一下:“你先回去,我去中翼。”
程5一愣,急道:“汶大人,主子已经回来了,您现在可不能去中翼啊。”
“没事,我是去谢罚的,又不是没事去溜达的,不算冲撞主人。”
程5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发抖:“您这一身伤,要谢罚,也等明天吧。”
方汶无奈道:“笨死你,我不趁着有伤的时候装装可怜,怎么让主人再注意到我?”
程5语噎,却还是不太愿意:“可大夫我都叫来了......”
“我自己的伤自己知道,你让大夫回去吧。”
程5无奈,却也没再拦着方汶。汶大人确实应该想办法赢回主子的心,可这样做的汶大人,却让他觉得有些可怜,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些。
沈归海刚跟管家交待完明日送齐家回去的安排,一出书房,就看到等着的谢3。
谢3躬身道:“主子,汶大人来谢罚,正大厅跪候。”
“让他上来吧。”
“是。”
沈归海又跟管家交待了几句,便看到谢3带着方汶上来了。沈归海皱了皱眉,这奴隶脸怎么那么红?
“主人。” 方汶还没弯膝盖,便听沈归海道:“去屋里。”
“是。”
看方汶的脚步似乎有点虚,沈归海对管家道:“杜医生今天应该在主宅,叫他过来侯着。” 又对谢3道:“今晚你值夜,把其他人都撤了吧。”
管家:“是。”
谢3:“是。”
把人都打发了,沈归海便进了主卧,便看到方汶虽然跪的好好的,可整个人却显得恹恹的,脸颊红的也不太正常。他皱了皱眉,伸手一摸,果然是发烧了。
沈归海顾及方汶身上的伤,不敢乱搀,没好气道:“发烧了还跪什么跪,上床。”
“是......” 方汶觉得自己不光是发烧了,那止疼药的药劲好像也过去了,后背疼,头也疼,浑身没劲。
方汶抓着沈归海的手站起来,就开始脱衣服,脱裤子,两三下就把自己扒光了。
沈归海:“......”
方汶对沈归海道:“有伤,您可不能给我捂汗,会感染的。”
沈归海一愣,倒是想起来这小子小时候发烧,为了让他捂出点汗来,自己给他套了三层衣服,还把他裹被和里硬压着不让出来。自己那会也小,就知道发烧要捂汗。最后烧是退了,可那汗出的,跟洗了个澡是的,差点脱水。这小子竟然记到现在,看来是印象深刻啊。
等方汶爬上床,他不放心道:“我叫杜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方汶摇头:“没事的,程5在训奴营学过外伤处理。”
“你发烧了。” 沈归海帮他把单子搭在腰上,又摸了摸他脑门,好像比刚才又热了点。
“可能是在河边吹风吹的,出点汗就好了。”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脱的光溜溜的大腿,起身去找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我给你拿热水去,你别折腾啊。”
“哦。” 方汶闭眼答应着。
等沈归海端着一杯溫水回来,便看到那小子把毯子全踹了,连屁股都露出来了.......这还出什么汗?
“方汶,” 沈归海拍了拍他:“喝点热水再睡。”
“不要,困。”
“用吸管喝,不用你坐起来。” 沈归海把吸管都放到方汶嘴边了,那小子不喝水,却舔了舔他的手指,哼唧道:“主人,疼。”
…… 沈归海伸手去摸方汶的脑门,果然烧高了。他出门,让谢3去把杜医生叫过来,自己则回屋费了半天劲给方汶套了条睡裤。
杜医生今天下午就被叫过来主宅侯着了,刚刚也听说了餐饮楼那边的事,进屋果然就看到汶大人缠了一身的绷带趴在床上。
沈归海站在床边,不等他请安便道:“身上是刑鞭的伤,他晚上又去了河边,吹了风,你看看吧。”
“是。” 杜医生看到绷带上有地透了血出来,怕是有伤口裂开了,便拿剪子慢慢将绷带都剪开,过程中难免碰到伤口,方汶被疼醒了,发现屋里多了个人,知道是在给他看伤口,虽然迷迷糊糊的,但倒是又变回了汶大人,不出声的闭了眼忍着。
杜医生把绷带都拆开,有几个地方黏了伤口,他不敢硬揭,拿了碘伏慢慢湿润着剥离开。这绷带他是越拆越叹气,主子这脾气可真是,既然担心,干嘛又罚这么狠呢。
等绷带都拆开来,杜医生又用碘伏将所有伤口都清理了一遍:“主子,今晚就别包扎了,伤口晾着好的快一些。”
“可以。”
杜医生便又给方汶采了些指血,放到便携检测仪里,等着仪器分析的时间,他又仔细看了看伤口,挥鞭的人很有些技巧,这一道道伤口看着吓人,但都是皮肉伤,养得好的话,即便有那么一两处要留些疤痕,但估计有一年时间也就淡了。
10分钟后,仪器滴滴一响打印出一张报告单。杜医生看了看,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道:“没有炎症反应,估计就是吹了风闭着汗了,身体正弱着,这才发了烧。喝点姜糖水,出身汗就好了。”
沈归海听杜医生这么说,也跟着松了口气:“行了,你回吧。”
“是。”
杜医生离开后,沈归海琢磨着拿吸管喝只能是温水,要出汗,还是得喝热一些才行。便让谢3拿保温杯去沏了姜水,小心的把人拉到床边,蹲下,对方汶道:“你得喝点热水。”
“不要” 被杜医生折腾半天,中间揭纱布的时候疼了几次,方汶其实已经出了不少汗,这会感觉好多了,但是难得光明正大的可以胡来,他不太想“清醒”过来:“不要坐起来。”
沈归海无奈:“不用坐起来,你把头探出床外面喝。”
方汶也觉得有点渴,便探出头去喝了一口,立刻缩回去了。
沈归海:“......再喝点。”
方汶看向沈归海:“杜医生说是姜糖水。” 您这只有好多姜,没有糖,难喝死了。
沈归海:“...... 大晚上喝那么多糖,牙该坏了。”
方汶一愣,突然一撑床:“啊,疼疼,还没刷牙呢主人。”
沈归海:“.....” 他看了看方汶的面色,脸瓣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红了,便要伸手去试这人的温度,没想到那小子却又是一扭头,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道:“主人,陪我睡觉吧,困死了。”
“不刷牙了?”
“凑合一晚上吧,” 方汶心虚:“起不来,疼。”
沈归海蹲的脚麻,耐着心道:“你喝点热水,我就陪你睡觉。”
方汶不想喝那么难喝的水,便装傻道:“水喝多了要去厕所的。”
沈归海昵着那小子的后脑勺,总觉得这奴隶现在挺清醒,便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脚,半真半假的说道:“没事,怕去厕所可以插尿管。”
方汶:“......”
沈归海走开一会,拿了个体温枪回来,对着耳后一打,36.7度。
方汶呵呵笑着转过头,伸手拉了拉沈归海的衣角,讨好道:“主人.....”
沈归海笑着低头看了看他,又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热水。
方汶:“...... 不烧了,就不用发汗了吧?”
沈归海没好气道:“那也喝点,不喝水怎么行。”
方汶没办法,只得把头探出床外,皱着眉把一杯水都喝了。
沈归海这才又走开,不一会拿了牙刷和一个盆过来:“自己刷,还是我帮你?”
“自己.......” 方汶同样的把头探出床外,飞快的刷了牙:“谢谢主人。”
沈归海意外没绷着脸,反倒揉了揉他的脑袋,端着盆去了卫生间,没叫人伺候,自己洗澡刷牙换睡衣。
沈归海这么好脾气,方汶反倒觉得有点不踏实,等沈归海收拾完自己坐到床上,方汶便蹭过去,讨好道:“主人最好了。”
“别拍马屁,” 沈归海看了看他后背的伤,躺下道:“今不跟你计较,等你好了再说。”
方汶用手指点着沈归海的胸口:“别啊,不就撒了个娇嘛,不用秋后算账吧。”
沈归海抓住方汶的手,道:“去河边把自己折腾发烧了,不该罚?”
方汶:“........”
沈归海关了灯,两人却都没急着睡,过了一会,方汶笑道:“主人,我今天听江忻叫齐家主名字了。”
沈归海玩着方汶的手指,道:“你也想叫我名字?”
方汶想了想:“不想。不过......叫一次试试看?”
沈归海翻身对着方汶:“行,叫一次,掌嘴10下。”
方汶:“......”
沈归海看方汶躺的有点累,问道:“肚子上要不要垫个枕头?”
“好。”
沈归海便把自己的枕头抽了一个出来,塞到方汶身下,塞着塞着,瞪眼看向方汶:“你怎么又把裤子脱了?!” 这小子一直盖着毯子他都没注意。
方汶脸红了红:“奴隶在主人身边,不就该保持赤裸吗?”
沈归海没好气道:“平时怎么不见你光着屁股到处走?!”
“奴隶的身体不能给外人看。”
沈归海:“........”
“主人,” 方汶拉过沈归海的手:“好久没泄身了。”
沈归海:“......你知道你一身伤,还刚发了烧吗?”
“不烧了。我身体好着呢。”
沈归海忍无可忍的拍了方汶屁股一下:“再瞎折腾,你就带锁吧。”
……。方汶见真不行,也就不折腾了,趴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齐家那习俗,江忻跟着齐俨然,估计也不容易。”
“少替别人操心了,谁还能有你这么不容易。” 沈归海躺下,打了个哈欠:“睡吧,明天你也睡不了懒觉。”
“嗯......” 方汶往主人身边贴了贴,觉得自己这个奴隶可真好哄,受伤发烧了都不给个泄身的机会,自己竟然还觉得能一起睡就很幸福了。唉,命苦命苦,幸福幸福~~~
闹钟是订的早上5点,沈归海一晚光盯着方汶翻身了,没怎么睡,临近四点才睡了会,五点就又醒了过来。
翻身起来检查了一遍方汶的后背,看到几条深一些的鞭痕已经结痂了,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上了一遍药,方汶也差不多醒过来了。
“主人。”
“恩,该起了。,白天还是缠着绷带好些。”
“好,” 方汶翻身坐起来,让沈归海给他缠了一圈绷带。
“这几天好好养伤,别瞎折腾了。” 沈归海把绷带最后一点别好,拿来昨天方汶穿的衣服:“去大厅跪一会,等早班的侍奴过来了,你就回去吧,做做样子完了,别跪太久。”
“是。” 方汶把裤子穿上,笑道:“主人,您其实挺会照顾人的。”
沈归海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太能折腾。快去吧,不早了。”
方汶跪下磕了个头:“是。”
齐家宴会之后,康嘉嘉和叶亮就回了惩戒所。抄写家规一般都是白天的功课,晚上还是要休息的,可康嘉嘉有点等不得了,头两天他抄的慢,明天一天若抄不完,那就要往后拖,他得按时出去,汶大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所以,他主动请了负责惩戒的秦先生来监督,准备连夜多抄一些。
在惩戒所抄家规可不是抄下来就行的,每过一个小时,都会有先生来检查抄完的部分,别说写错一个字了,哪怕是有一个字写的不规范,那都要被罚一个手板,打得多了,连笔都拿不住,就更别说写字了。那就是恶性循环,越写不好字,挨的打越多,挨的打越多,越写不好字。他越着急越是出错,抄到凌晨1点的时候,秦先生都看不下去了,溫声道:“康大人,欲速则不达,您这手今天可不能再打了,再打,明天都要受影响,今歇了吧。”
康嘉嘉有些无措的停下笔,看向秦先生:“先生,我问你,刑鞭打人,特别疼吗?”
秦先生这两天都看着康嘉嘉和叶亮,即便两人晚上睡了,他也不敢好好休息,一晚上要去禁闭室看好几次,以防万一出点什么事。今晚两个私奴大人出去参加宴会,他自然趁机休息休息,也就不知道方汶受了刑鞭的事,虽然觉得康大人会问这个问题挺奇怪,但也没多想,如实道:“疼啊,刑鞭是审讯用的,不疼,怎么审得出东西。” 说完这话,秦先生就看到康嘉嘉脸色有些发白,怕吓到这位私奴大人,连忙安慰道:“ 惩戒所的刑鞭也不过是摆摆样子,不会用的。”
康嘉嘉突然就滚了眼泪:“怎么不会用!汶大人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说不会用!”
秦先生一愣,脱口而出:“汶大人又挨刑鞭了?”
康嘉嘉嗝了一声,看向秦先生,秦先生讪讪道:“还是老家主在的时候。”
康嘉嘉想问,秦先生却摆手道:“康大人您别问,奴才可不敢乱说。您还是早休息吧。”
康嘉嘉看看剩下的家规页数,也知道今天肯定抄不完了,便点头道:“好。不过,您明天早点叫我,我早点起来抄。”
“好。” 秦先生数了最后抄的这一页上不规矩的字数,让康嘉嘉领了相应的手板,便叫来侍奴伺候着康嘉嘉去禁闭室休息了。
等康嘉嘉离开,秦先生才叹了口气。家主,竟然也动刑鞭了?
68 陆家的对话(剧情章)
方汶养伤的时候,陆定年和陆老爷子正在书房等陆庆。
“哥,” 陆庆刚换了运动服准备去跑步就被叫了过来:“什么事啊?”
陆定年指了指椅子让陆庆坐下,说到:“还有几天就要进内宅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陆庆耸耸肩:“你和爸让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
“嗯。” 陆定年用手指划着杯沿,沉吟道:“边境剿匪的事,前天让那方汶给搅和了,不知道家主有没有警觉。我们藏兵的计划,可能还得再拖一拖。”
陆老爷子点头道:“拖就拖吧。这一两年,那齐家主位子坐稳了,也开始不断试探家主的底线,我看也够让家主头疼的。只要万家和齐家不省心,家主就只能继续倚重我们陆家。至少几年内,家主不会,也不能轻易对我们陆家动手。”
陆庆听了两句,插嘴道:“要我说,只要万家和齐家在,家主就不可能动我们陆家。江家和商家那也是百年的家族了,您怎么老这么悲观啊。”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不一样,家奴和家臣,在家主心里还是不一样的。何况,我们陆家这几年确实发展太快了,奴大欺主,家主不可能一直放任陆家发展下去。”
陆庆撇撇嘴:“那就先下手为强啊。”
陆定年看了陆老爷子一眼,缓缓说道:“陆庆,你记得哥跟你说过,让你进内宅,除了要盯着家主,以防万一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吧?”
陆庆眼睛一亮:“哥你终于打算跟我说了?”
陆定年道:“之前不跟你说,是怕你绷不住。但这事,肯定要在你进内宅之前跟你说清楚的。”
陆庆戚了一声:“哥你别老把我当小孩。”
陆定年笑了一声,道:“哥知道你有主意。可这事实在过于重要,陆庆你万万不可鲁莽行事。”
陆庆一听他哥说得这么认真,也不由严肃起来:“哥你说。”
陆定年道:“沈家的武装体系有空军商家,海军江家,防卫军陆家,还有侍卫军康家。其中康家主要负责主家安全,人数不多,空军和海军虽有人,但毕竟兵种关系,陆战能力比不得陆家。”
陆庆没说话,这些他都知道,他在等他哥说下去。
陆定年又看了他爸一眼,沉吟很久,才道:“但除了这四个体系,家主手里其实还有另一拨人。这些人,人数同样不多,但却是家主手里真正的利刃。”
陆庆怔了怔,道:“是谍部那些人?”
陆定年摇头道:“不是。谍部的人虽然也是隐匿的身份,但沈家人都知道有这么一拨人,也知道自己家族里,有家主派来监视的钉子。但我说的这些人,却更隐秘,若不是当初家主夺位时被爸偶然察觉,我们也不会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
陆庆喉结滚动,紧张道:“确定吗?或许,就是谍部的人也说不定。”
“绝对不是谍部的人。” 陆老爷子叹了口气道:“谍部是沈家的,这些人,却是家主的。”
陆定年道:“陆庆,你明白吗? 这些人能帮着家主夺位,也同样能帮着家主对付陆家。这才是陆庆一直不敢妄动的原因。”
陆庆紧张的抬手按在心脏的位置,仿佛不这么做,心脏就会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陆定年道:“所以,陆家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就必须先把这些人找出来,连根拔掉!”
陆庆看看自己的大哥,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终于明白为什么非要让,他,进内宅了。这种机密之事,就算是陆家子弟,也绝对不能知道。
他长出一口气,苦笑道:“哥,幸亏你告诉我了。说实话,我之前虽然答应了进内宅,可却没想好好当什么私奴的。”
陆定年一愣,瞪眼道:“什么叫没想好好当私奴?你要干什么?”
陆庆摆手道:“那都是之前赌气的想法。现在我保证,好好去做那个人的私奴。不就是上床嘛,不就是守着那些破规矩,下跪磕头认个主人嘛,你弟还不至于连这点事都忍不了。”
陆定年听着陆庆的语气,差点出了一头冷汗。他知道这小子从小让他惯得跋扈惯了,从未受过委屈,却不知道这小子竟然已经不把家主放在眼里了!
“你这孩子!” 陆老爷子也吓了一跳,不小心呛到气管咳嗽了起来:“你,你这.......”
“我知道了,我这孩子,可不能这么不懂事。” 陆庆一边给陆老爷子顺气,一边道:“我现在知道了。爸,我你还不知道吗?从小你就说我比大哥狠,不就是因为我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吗?”
陆定年叹了口气:“哥知道,所以,哥才一直觉得对不住你。”
“又来了。” 陆庆无奈道:“我从小到大都是哥你宠着我,现在也该我为你做点什么了。更何况,这才是关乎陆家存亡的大事。你弟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却也想要做些大事的。若说之前我还有些赌气,现在却是心甘情愿,甚至是踌躇满志啦。”
陆定年摇头笑道:“行,你就会哄你哥开心。陆庆,等将来,陆家站在那高处,我保证,让你把现在受得委屈一点一点都找回来!”
“行!就这么说定了!” 陆庆哈哈笑道:“哥你这可是让我兴奋了,将来要真有踩着那人的一天,我的天,我睡觉都能笑醒了。”
“禁言吧。” 陆老爷子忍无可忍道:“有些话,不能说的时候,永远也不要说。”
“知道了。” 陆定年从来不会跟老爷子犟,不管听没听进去,先点头,陆庆是从来不会跟他哥犟,也便跟着点头。
三个人都安静了一会,还是陆老爷子先开口:“定年,那个方汶,你感觉怎么样?”
“方汶?”
陆老爷子诧异:“怎么了?你最近一直跟他较劲,不是在试探他?”
“哪里,” 陆定年失笑道:“我只是为了不让陆庆受委屈,打压一下那人罢了。”
陆老爷子皱眉:“你从没想过会是他?”
“想过,但不可能是他。” 陆定年毫不犹豫的否定。
“为什么?”
陆定年不以为意道:“他是私奴,出入内宅都要有记录。这些年我们在内宅也安插了不少人,查过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帮家主做什么事。”
陆庆道:“他要真是帮家主做事,完全可以在家主的掩护下偷偷出去啊。”
陆定年要是摇头道:“那也不会是他。”
陆老爷子和陆庆都同时问道:“为什么?”
陆定年无奈:“理由太多了。第一,他在家主身边太显眼了,就好像管家和康宁一样,这种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的人,实在不适合在暗中行动;第二, 方汶这个人,聪明,清高,心软。而清高和心软的人,都做不了那些暗地里的龌龊之事;第三,他有家族,有拖累;第四,家主对他,实在太随便。他跟家主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动辄得咎。上一秒还是汶大人,下一秒就可能跪在地上扇耳光。这种随便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如果方汶有这么重要的作用,家主对他的态度一定不会如此随意。哪个下属会忠于这样的主子?”
陆庆突然道:“这难道不是说明家主和他......很熟悉?”
陆定年道:“熟悉?倒不如说玩惯了,懒得花心思了。要我说,方汶虽然顶着个私奴的名头,可就是个玩物。”
陆老爷子道:“玩物?他要是个玩物,就不会是汶大人了。”
陆定年不以为意道:“那不过是因为他跟着家主时间最长,一直又管着事,人头熟,家主也用顺手了。不过,这么多年,情分总是有些的。” 陆定年想了想,看向陆庆道:“你进内宅后,也可以再看看,但我看了这么多年了,相信不会看错。何况家主夺位的时候,那方汶不过将将20岁,20岁的小子,能做什么?”
陆定年说了半天,只最后一句,倒是让陆老爷子点了点头。他倒是也想起来老家主在的时候,这方汶也不是很受待见,那时候,也没见家主怎么护着这个人,似乎,真没那么在意。
陆定年却又道:“不过,方汶跟了家主这么多年,我总觉得,他不可能一点不知道。所以,倒是可以从他身上,把那些人找出来。”
陆庆立刻问道:“哥你有什么计划?”
“计划称不上,只是个想法,能不能用上,还要看机会。” 陆定年道:“最好能找个家主不在主宅的时候,找个理由,狠狠的罚那方汶一次。我相信内宅肯定有那些人盯着的。只希望在他们去通知家主的时候能露出马脚,又心酸无心,或许是个机会把人找出来。”
陆庆皱眉:“家主不在,谁能罚方汶?”
陆定年想起昨天那个裴11,笑了笑道:“倒是有个蠢货,或许可以派上用场。不过,这些都得对机会,虽然不急,但机会来了就不要错过。你自己一个在内宅,联络也不方便,心里要有点数。”
“我知道了。”
“还有,那个采购的赵管事,你有机会再试试,如果实在不行,我再从别处想办法。这渗透的速度还是要控制着,别引起主家的警觉。”
陆老爷子点头道:“定年说的对,家主这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不可大意啊。”
69 主人不会为任何人网开一面的(若谷剧情)
张若谷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踏实,舅舅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贬出了集团,自然是没办法再跟他哥争张家,张黎的私奴申请也听说被驳回了,他再也不用总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了。
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他也长了不少心眼,不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财务和管理还要继续学,就算他哥不用他帮忙,以后也可以帮主人做些什么。
可这样的平静,被一个会面请求的邮件打破了。想和他见面的,是李霄。
上次见面之后,张若谷是不想再见李霄的。可能是那天他没有为李霄和小师妹求情的缘故吧,他多少觉得有些内疚。可他求了也是没用的,一如他当初进内宅的时候一样,除了接受,没有其他选择。
“若谷” 李霄看到张若谷就站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很不好。
张若谷假装没注意到,招呼着李霄坐下聊。谁想到两人随便客套两句后,却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到底还是李霄有求于人,咬了咬牙,突然站起来给张若谷鞠了个躬,把张若谷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这是干嘛?”
李霄鞠了一躬,就站直了身体,可头却微微垂着,不敢看张若谷。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若谷,我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张若谷下意识的便想拒绝,可看着李霄那副绝望的样子,却只是道:“你先坐下,慢慢说。”
李霄看了张若谷两眼,虽然被拉着坐下了,可明显有些焦虑。张若谷叹了口气:“是,小师妹的事?”
“是。” 李霄一把抓住张若谷的两只手:“若谷,我求你,帮帮我们。”
张若谷一惊,连忙抽了下手,却没抽出来,有点急道:“李霄,你,你快松手。”
会客楼的房间有三种,底层奴才们用的房间,是类似大厅那样的房间,有值班的家仆看着,基本没有隐私可言,主要是为了防止主宅信息泄露。三级侍奴和家仆以上就有单独的房间了,但却是有视频和音频的监控;而管事以上和私奴们用的房间,就只有视频监控,没有音频,主要只是为了防止出什么事。
而对于私奴来说,每次会面,那都会有惩戒所的先生跟着,坐在隔壁的房间观看监控视频,为的,不外乎就是出现什么不检点的行为。
所以,李霄抓着他的手这个动作,当真是把张若谷吓坏了。
李霄没想到抓了手而已,张若谷会如此紧张,下意识便松了手,呐呐道:“对,对不起,我是吓到你了?”
张若谷往后退了一步,这才道:“没事,你继续说吧。”
李霄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能感觉到张若谷明显的疏离,苦笑道:“若谷,你说你当初,是为什么要来给人做奴才?”
张若谷心情有些复杂的道:“自然是仰慕家主。”
“这倒是,谁不仰慕家主呢。” 李霄喃喃重复了一遍,似乎总算下定决心道:“ 若谷,你在家主身边,认识的人多,你是现在唯一能帮我们的了。”
张若谷摇头道:“若还是小师妹的事,当时我帮不了,现在小师妹都嫁过去了,我更帮不了了。”
李霄他抹了把脸,目光有些闪烁:“小师妹,我,我和小师妹.....” 他看了眼有些着急的张若谷,苦笑道:“我们发生关系了。”
“什么?” 张若谷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说道:“怎么可能?”
李霄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小师妹入门后,回家省亲的时候。” 入门三天,回家省亲,也叫辞别父母,算是几百年延续下来的习俗。
张若谷只觉得脑子哄的一下,差点没站稳,他瞪大眼看着李霄,不敢置信:“你,你们怎么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们情之所至,” 李霄有点恼羞:“为了爱情,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张若谷气恼的看着李霄:“你画画儿画傻了吧?!”
“若谷,” 李霄不想跟张若谷讨论这个话题,他觉得张若谷已经不是搞艺术的人了,他不会理解他和小师妹的,他叹了口气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
张若谷着急之下,吼了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愿意付出一切吗?”
李霄被噎了一句,脸色十分的难看,张若谷也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别扭的别过眼。若是以前,他还可以去求求汶大人,看能不能想点什么办法,现在.......他忍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却一点主意都没有。半天,他揣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小师妹入门后,有没有行过房?”
李霄脸红的摇了摇头:“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小师妹是被他爸给硬塞过去的,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那个商家人,根本连小师妹的房门都没进过。”
完了,这肯定是瞒不过去了!!!
张若谷脸色难看,连处女膜修复术都想到了,可却知道,这根本没法操作。难道就眼看着小师妹为此丢了性命?
不,他做不到。
李霄被张若谷绕圈绕的心烦意乱,忍不住道:“若谷,你能不能坐下来?”
张若谷回头看向李霄:“你还有闲心坐着?你,你知道不知道,你可是要害死小师妹了!”
李霄惊疑的看着张若谷:“你什么意思?”
张若谷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道:“商家是家奴,小师妹嫁过去,就是奴籍,你知道吗?”
“听说了。”
“听说了.......” 张若谷缓缓道:“失贞,是会被处死的。”
李霄吓了一跳,惊诧的看向张若谷:“怎,怎么可能?律典里哪有这么一条?”
张若谷急了:“你不知道沈家有家规吗?!”
李霄瞪大眼:“可,可小师妹没说过,家规里还有这样的规定啊。”
张若谷像看笨蛋一样看着李霄:“李霄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她爱慕你,倾慕你,又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你在这时候要她的身子,她还顾及得到自己的性命吗?!”
李霄脸白如纸,急道:“那,那怎么办?我,我还以为生米煮成了熟饭,说不定能让商家把小师妹赶出来。我还想着求你找人去说说情,别让他们太为难小师妹。”
张若谷恨不得揍这人一顿,主人当初说他是个能折腾的,真是一点也不错!
“若,若谷,” 李霄抖着嘴唇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家规又不是律典,说杀人,就能杀人吗?”
“李霄!” 张若谷皱眉,声音也带了些少见的严肃:“这话,不能说!”
李霄咽了口吐沫,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道:“你,你能不能求求家主?家规不是他定的吗?”
又来了!张若谷闭了闭眼,眼前莫名想起那天晚上,汶大人被刑鞭打得浑身是血的样子。主人,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事置家规于不顾,从来不会为任何人网开一面的。
“若谷,若谷........” 李霄见张若谷不说话,有点着急,他现在是真有点怕了。
张若谷深吸数口气,再看向李霄,目光中多了一丝从未有的决绝:“李霄,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离开沈家,去齐家,或者万家。”
李霄深吸一口气,却一时难以回答。这三家,没有一家是接受平民家族变更的,没有户籍,他们怎么生活?
张若谷看着李霄犹豫不决的样子,颇有些失望。他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没有户籍,是会寸步难行。但,找个村子,或者偏远一些的地方,哪怕是卖力气,也总是能生活下去的。但若是不走,小师妹,就只有死路一条。”
卖力气?李霄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会搞艺术,从来没想过卖力气要怎么生活。难道,让小师妹跟着他过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吗?他没有自信,下不了决心。他祈求的看向张若谷:“就,真不能求求家主吗?”
张若谷看着李霄,他已经不想再跟这个人废话了。他只是道:“要走,我帮你去弄小师妹的旅游签证,要是不走,那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李霄被张若谷逼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又是失望,又是怨恨,可他又不敢就这么直接甩手走人。他想,不如做两手准备。让张若谷先帮忙把小师妹的旅游签证办好,走不走,他再和小师妹商量一下。他还是不相信,一个家规,就真能要了人的命了?
主意定下来,李霄却是不想再看张若谷,他看着面前的茶几,说道:“那,那你帮小师妹办下旅游签证吧。”
“好.......” 张若谷看得出来李霄不愿意,但他也没理由为了他的不愿意再牺牲更多了。小师妹入了奴籍,那办所有证件就都要夫家同意才行。这事他不能连累张家,所以绝对不能找他哥帮忙,他要绕过商家办这个签证都可能把自己搭进去。搅和进这件事里了,若是被主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但这些,他都不打算跟李霄说,他只希望,李霄带着小师妹好好活着。
李霄走了,张若谷又在会客室里坐了好一会,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既然已经答应了李霄,他也不可能反悔。又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口气,起身去到旁边的房间,找惩戒所的先生领行为不当的手板。
70 你的每一个请求,都要付出代价(沈少爷)
沈少爷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离开酒店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上了车。他和商亿之间,确实是他欠考虑了。沈家的人,跪自家的家奴?这事要传出去,商亿是死定了,谁也保不住他。
商亿生气也是能理解的吧.......
他犹豫的,不是做不做商亿的狗,他只是犹豫自己这样毫无底线的倒贴,会不会反而让那个人不在意自己?可放弃了,他不甘心,也不舍得。
而且........既然危险,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商亿也舍不得他吗?
在家躺了几天,沈少爷终于躺不住了。他觉得自己这个脑子只能写代码,这种没有逻辑的问题,他想不明白,与其琢磨这么多,不如直接问清楚!!!
约了商亿在熟悉的酒店,沈少爷早早就过去了,却是一分钟都坐不住,不停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后悔自己干嘛要来这么早,把自己搞这么紧张,正想着要不要出去转一圈,房门却被刷开,商亿竟然也早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沈少爷别扭的别开眼神,听到房门被关上,两人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他听到商亿有些清冷的声音:“我以为,你今天过来是想好了,要来给我做狗的。”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双臂抱胸,靠在边桌上的商亿,有些尴尬道:“我们先聊聊好吗?” 上次见,商亿简直像变了个人,把他都吓蒙了,好多话都没来得及问。
商亿看了沈少爷两眼,点了点头道:“行吧,沈少爷想聊天,奴才奉陪。”
“你!” 沈少爷喘了几口粗气,心里难免有点委屈:“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
“怎么?” 商亿的目光中看不到什么情绪的变化:“把我叫过来,第一不脱衣服,第二不下跪,不就是要以沈少爷的身份跟我说话吗?”
“不是的。” 沈少爷有点着急:“我,我只是想问问你。”
“问什么?”
沈少爷犹豫着,低声道:“为什么,你一直在说要我做你的狗?”
商亿凝视沈少爷片刻,缓缓道:“因为我是个Dom,我不需要普通的情人,我也不相信柏拉图式的恋情。你若还想和我在一起,就只能是这个身份。”
“我不明白,”  沈少爷摇头:“我们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要一直强调.......”
“因为.....” 商亿似乎在组织语言:“以前只有在特定的场景里,我才会让你做只小狗,其他时候,我们可以是朋友,是情人,甚至可能发展成恋人。但是现在.......沈少爷,我们之间就只能有这一个场景了。除此以外,我不会见你。”
沈少爷呼吸顿了顿:“你,你想和我成为恋人?”
商亿无奈:“沈少爷,你的重点错了。”
“哦,” 沈少爷看向商亿,又很快的别开眼,却是跳了一个话题:“你自己也说了,这样,你会很危险。”
“是啊。”
“你,你不怕吗?”
“怕,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藏着自己的身份才行。”
沈少爷觉得商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他自己也回家答不出来,就像他明知道自己在做着飞蛾扑火一样的事情,可却还是一无返顾的把商亿约出来。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聊聊,不过是一个借口。不管商亿的回答是什么,他今天都会答应的,他根本舍不得离开。
商亿静静的看了沈少爷一会,问道:“还有问题吗?”
沈少爷摇了摇头,他的问题太多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想问问商亿到底是喜欢做狗的他,还是喜欢他做狗?他想知道商亿对他们俩的将来是怎么想的?他想问问商亿,是不是还有别人也愿意给他做狗?他还想问问商亿,究竟有没有像恋人那样喜欢过阿信?
太多的问题,却是一个都问不出来.........
商亿见沈少爷摇头,便转身走向惯坐的沙发,沉声道:“既然没问题了,就选择吧。做狗,你就脱了衣服跪过来,做人,就请沈少爷离开吧。”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商亿......” 他抬起头,看到商亿坐在沙发里,背对着落地窗,将自己的神情隐藏在自己的身影里。他苦涩的一笑,缓缓道:“商亿,你丫肯定没我喜欢你这么喜欢我。”
商亿呼吸倏然一窒,忍了一晚的情绪突然就有点绷不住!但他硬生生把自己困住沙发上,藏在黑暗中,却不合时宜的想着:原来沈家的少爷,也会骂脏话的啊。
商亿发呆的这两分钟里,沈少爷已经把自己脱光,跪到商亿身前:“一少。”
商亿叹了口气:“错了,是亿少,不是一少。以后,别再叫错了。”
沈少爷看向商亿:“不能还叫一少吗?”
商亿沉默片刻,说道:“可以,但你要付出代价。”
沈少爷愣了愣:“代价?”
商亿对沈少爷招招手,让他跪到自己两腿之间,用大拇指来回摩挲着他的下唇,缓缓道:“我知道你虽然不反感,但并不是一个天生的Sub,你只是因为我才接受和喜欢这些。可既然你选择做我的狗,那就好好的做。从今天开始,你的每一个请求,都要付出代价。每一个错误,都会被惩罚。” 他把手指从沈少爷的唇上拿开,冷冷道:“听明白了吗?”
沈少爷嘴唇抖了抖,商亿的目光让他心里有些难受,这人以前无论什么时候,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温暖的.......一时的失神,他感到脸颊被用力掐住,这才想起来商亿的问题。他点了点头,说道:“听明白了。”
商亿这才放开他,说道:“既然明白了,就为刚刚没有及时回答问题接受惩罚吧。”
沈少爷一愣,点了点头:“怎么罚?”
“错在嘴上,你说怎么罚?”
沈少爷脸色变了变,他听懂了,但他没做过,从小到大,他只见其他奴才做过,自己从来没做过......他不是很情愿的看向商亿,却看到了一脸的不耐烦,他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扯着不太自然的笑说道:“我自己没打过,还是你打吧。”
话音落下不到一秒,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颊就被人摆正,然后又是一巴掌。这次,他感到疼了,也清晰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想自己把头放回来,却已经被那人不耐烦的把头再次摆正,然后,便又是重重的一下。
他简直被打懵了,商亿的巴掌打得又准又狠,一下一下,都只打在他的左脸上,只要他没及时把头放回来,便会被不耐烦的拨弄回来,那感觉,真的就像是在弄一条狗,不带感情的,随意的打他。
沈少爷被打的有些麻木,隐隐觉得商亿很是不满,不满什么?他可是连躲都没躲。晕晕乎乎的,他想起了一些惩戒所的规矩,心里突然砰砰乱跳,他就算再随便,再放得开,却也终究是沈家的少爷,有些东西是从小被养出来的,他张不开这个嘴。
不知道脸上被打了多少下,在他感觉到疼之前,就先被打木了,等知觉再次回归,等他感觉到疼了,脸也肿得不像话了。还好,商亿终于停下来了。
“第一,罚什么,怎么罚,你没有选择的余地。第二,把你以往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也别想着我还会心软。沈少爷,我没必要为了一条不听话的狗,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少爷没说话,他垂着眼都能看到自己肿起来的脸颊,一瞬间,他突然就想跳起来走人。商亿让他做狗,他做,说要罚他,那他就认罚,脸都被打肿了,他也没想着要反抗。可他受不了商亿那冷冰冰的语气。受不了商亿在这时候,用讽刺的语气叫他沈少爷。
可是,真的只是一瞬间,他不敢,不想,也舍不得。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跳起来走人了,以后是不是还能回得来,他不敢任性........他有些茫然的抬起眼睑,却被那人眼底的淡漠刺进了心里,他自嘲的裂了裂有些裂开的嘴角:“我知道了.......亿少。”
商亿飞快的闭上眼,怕被沈少爷看到自己眼底的不忍,只沉着嗓音道:“下次,不要等我动手。”
“我尽量。” 沈少爷心里有点难受,商亿连一个安慰的目光都不愿意给自己了吗? 自己,真的将商亿伤的这么深?就这么恨他?以前那个会抱着他,逗他,宠溺的叫他小狗的一少去哪了......
时间渐晚,窗外的光线慢慢昏暗下来,沈少爷已经有点跪不住了。终于,他听到商亿道:“今天就到这吧。回去好好上药,下次来找我的时候,不要带着伤。”
沈少爷突然抬头,和商亿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复杂的目光撞在一起。幸亏屋里光线昏暗,沈少爷似乎只是怔了一下,便有些急切的问道:“结束了?那,我可以叫你一少的代价呢?”
这回轮到商亿沉默了,他没想到,沈少爷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心里乱成了一团麻,真是理不清了。商亿攥了攥双手,缓缓道:“没有这么容易。什么时候我对你满意了,我会给你付出代价的机会。”
“.......知道了。” 沈少爷沉默片刻,便点头接受了,并没有过多的纠缠,他也实在是有点累了。膝盖有些僵硬,他想撑着商亿的腿站起来,可看了两眼,还是没敢伸手,只得往后挪了挪,从商亿的两腿间退出来,撑着旁边的椅子慢慢站起。
商亿的手插在裤兜里,死死的贴在自己的大腿上,那半边脸,可真肿。商亿觉得自己的手都打疼了,那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怎么就没跳起来给自己一拳呢?
一个好的主人,打过罚过,就该把人抱在怀里,而不是这样疏离的任由那人陷在低落的情绪里。可是......他可能当不了一个好主人了。没人能预测陆家会如何拿着沈少爷的事出来做文章,即便是主子,也没有把握能够100%保证他全身而退。如果他真的活不了,何必还要拉着这只小狗难过呢。沈少爷若是恨他,也能少伤心一些吧。
答应了商亿要藏着身份,沈少爷便分外小心,来的时候,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来的,走的时候,这口罩倒是正好了......
从酒店出来,沈少爷没有回家,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主宅,他得找方汶!
主楼,西翼是私奴的住处,他不能去,中翼是家主的底盘,他不敢去,只有东翼是沈家人可以进出的,这里,也是他小时候常来的地方。许多布置,都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
最重要的,东翼这间旧书房,比较方便说话。
方汶过来的时候,沈少爷正坐在沙发上发呆,脸上还戴了一个口罩?方汶猜测着沈少爷的来意走过去, 沈少爷看到他,也站了起来。
这几天,方汶倒真是没干别的,光养伤了。后背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但程5老怕那些伤口会裂开,天天不厌其烦的帮他打绷带。
缠了绷带,自然是不适合穿紧身的衣服,略微宽大的领口遮不住一层层的绷带,沈少爷这才发现自己来得有些莽撞。
方汶扶着程5向沈少爷弯腰行礼,沈少爷有点尴尬,却没阻止。他不认识扶着方汶的这个红带侍奴,只能端着身份道:“汶大人快坐吧。”
“多谢沈少爷。” 方汶答了却没坐,沈少爷这才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自己坐回到沙发上。
等沈少爷落座,方汶这才也坐下,对程5道:“你先下去吧。”
“是。” 方汶被沈少爷愣是叫来东翼,程5是很不乐意的,但这毕竟是沈家的少爷,他虽然不放心,却也不敢给汶大人找麻烦。
等程5一离开,沈少爷就神色怪异道:“家主打的?又是为什么啊?”
方汶诧异:“你不知道?”
沈少爷摇头,他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家里,是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方汶无奈:“不知道就算了。想知道的话,你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沈少爷看了方汶两眼,问道:“沈归海这么对你,你一点都不委屈吗?”
方汶无语:“沈少爷,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
“是不是他怎么对你,你都这么忍着?他一天到晚的绷着个脸,你不觉得烦吗?”
方汶皱眉,这小子今天脑子又哪里短路了吗?而且,是口罩的原因吗?声音也有点怪。
沈少爷再次问道:“我表哥是不是就没对你温柔过?”
方汶叹了口气:“沈少爷,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少爷沉默片刻,突然扯下自己的口罩,露出肿胀的右脸,委屈道:“商亿从来没这么打过我......”
方汶先是吓了一跳,可看着沈少爷红肿着半边脸说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却有点想笑。他很是尴尬的撑着额头,挡着自己的脸,忍了又忍,才道:“沈少爷,我不是你的知心好友,能麻烦你别老来找我聊你们俩的事吗?”
沈少爷戴上口罩,哼哼道:“这可不是我们俩的事吧?”
方汶放下手,探究的看向沈少爷:“什么意思?”
“上次见他,我被他吓蒙了,可我不能老是蒙的。” 沈少爷道:“今本来我也没多心,可他打我这一顿,却让我有些琢磨过味来了。方汶,是不是有什么事?”
方汶摇摇头:“没有”
“不对,不对,”沈少爷站起来,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一个人的行为模式不可能突然改变,沈归海没给过你好脸,商亿也不可能突然就这么对我。而且,商亿不是这样的人,他不可能玩什么怨恨报复的把戏。他装得越夸张,我越不信!”
“沈少爷.......”
沈少爷打断方汶,道:“你告诉我,我可以假装不知道,我可以配合啊。”
方汶看着沈少爷,突然叹了口气道:“沈少爷,你若确信商亿是装的,还来问我做什么。”
沈少爷:“......”
等了一会,方汶见沈少爷不说话,便道:“沈少爷,没事我走了?”
沈少爷一愣,连忙道:“别,话还没说完呢。”
方汶略带警惕的看着沈少爷道:“还有什么话?”
沈少爷眼珠子转了转:“你带我,去看看你和你主人那个调教室呗?”
方汶头疼:“不可能。”
“方汶!” 沈少爷又把口罩摘下来了,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看,你看看。”
“看,看什么?”
“商亿要真是装的,那我总不能太被动吧?”
方汶不解:“你想怎么主动?”
“我突然发现,商亿还挺重口的。他以前估计是为了配合我,但我也可以配合他啊,和谐美满的性福生活,是要沟通学习和相互配合的。”
方汶腾的站起来,没法聊了。
“方汶,汶大人!” 沈少爷仗着方汶有伤走不快,几步追过去挡在前面:“你带我去看看,我参观学习一下。”
方汶很没形象的翻了个大白眼,冷笑:“沈少爷,你要想学,外面有的是俱乐部。还有,以后不要再来和我聊这种事!”
沈少爷看着方汶不怎么美丽的脸色,也有点心虚,他让开一步,嘀咕道:“商亿要是装的,那就是表哥的事,那就是你们亏欠我,那........好好好,我不说了。” 他闭了闭嘴,却在方汶手搭在门上的时候,低声道:“方汶,你可千万别让商亿出事啊。”
方汶动作顿了顿,叹了口气:“放心吧,商亿死不了。”
沈少爷这才长出一口气,这话,谁说他都不信,只有方汶说的,他才踏实。
71 就想看你疼(补彩蛋)
裴家长带孩子去外面玩了一圈,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才7岁的嫡长子死在了这场车祸中。而与此同时,万家主找回了失踪多年的私生子。
万家的现任家主全名万行衍。12岁的时候,他的大哥把老爹赶下台,接管万家;16岁,他把大哥赶下台,接管万家。
在万家,只要是万家族亲,所有人都有资格竞争家主,是真正的弱肉强食。在这样的环境下,万家的家主,每一代都是其他两家的大敌。但是万家也是最不需要防备的,因为他们内耗太严重,除非出现一位绝对强势的家主把其他势力都镇压下去,否则他们根本没有精力对外扩张。而万家现任家主万行衍在沈归海眼中,就是这么一个绝对强势的敌人。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叫来书房,请安后等了一会,没听到任何动静,就只安静的等着。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沈归海的声音:“当年那个孩子的事,还有没有可能有人知道?”
方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主人说的什么,诧异道:“出什么事了吗?”
沈归海手肘撑着桌面,手压在面前的水杯上,说道:“万家主,要来见见你。”
方汶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主人:“有说为什么吗?”
沈归海摇了摇头:“孩子刚送回去,就要过来,还指名道姓的要见你.......你说还能为什么?”
方汶皱眉:“若是消息有泄露,早就该来找我麻烦啊,怎么会等到现在?”
沈归海也很疑惑:“可干嘛要见你?”
方汶茫然摇了摇头:“主人,我想不到。”
沈归海叹了口气:“再想想吧。万行衍不好对付,不要大意了。”
“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点了点头,毫无头绪的事,也只能先放一放,他看向方汶:“沈立信来找过你了?”
“...... 沈少爷可能多少感觉到了。”
沈归海淡定道:“还不算笨。”  沈立信所负责的事短时间内确实是无可替代的,若真被商亿给折腾傻了,正事都不干了,他也会头疼的。
沈归海道:“他再来找你,你不要见他。那小子从小就没少给你找麻烦,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方汶无语,沈家少爷找过来,他一个私奴怎么好说不见.......
沈归海又沉默片刻,对方汶道:“起来吧。”
方汶诧异了一下,平时只有他和主人的时候,可是很少会让他起来的。他答了一声“是”站起来,便见沈归海按下通知键,随后,管家便带进来一个身穿侍奴服饰的人。
那人平平凡凡一张脸,气质也淡淡的没什么特点,只身材看着像是常年运动的,不似大多数侍奴那样干瘦。
“主子。”  来人一进来就单膝跪地,右手将大拇指扣于掌心,四指并拢,按在心口处行了一个礼。方汶挑眉,这礼节他自然是认识的,但这人他不认识。
“起吧。” 沈归海看向方汶,微微一笑道:“这是汶大人。这是燕7,新进的主楼侍奴。”
“汶大人。” 燕7躬身行礼。
方汶不知道主人什么意思,便只点了点头没说话。
沈归海对方汶道:“你手底下没个得力的人还是不方便。这段日子,让燕7先跟着你。”
方汶疑惑的看向沈归海,跟着是几个意思?
沈归海笑了笑,对燕7道:“从今天开始,你直接听命于汶大人,不再向你原上级汇报。”
燕7似乎有些诧异,也有些不情愿,但主子发话了,他还是右手于胸前单膝跪地:“燕7遵命。”  说完他站起转向方汶,再次单膝跪地,却是双手抱拳道:“汶大人。”
方汶看向沈归海再次确认主人的意思,见主人对他点了点头,这才答应下来:“既然主人发话了,这段日子,你便暂且跟着我吧。不过,除非我找你,平时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当没今天这回事。”
燕7答道:“是,燕7明白。”
沈归海点头道:“燕7先下去吧。”
“是。”
等燕7离开,沈归海才笑道:“这几年新训出来的人,都不认识你了。”
方汶关好门,便走到沈归海身边跪下:“我觉得您挺高兴的。”
“当然,你又不是明星,要那么多人认识你干嘛。” 沈归海微笑:“这燕7看着不太情愿跟你呢。”
方汶不在意道:“正常,训练那么多年,却让他跟着个内宅私奴,当然不乐意。”
沈归海轻笑:“他要知道他师傅原来还是你的手下,肯定要崇拜死你了。”
方汶叹了口气:“您就算高兴,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他觉得主人似乎在跟自己的奴隶显摆自己有个好奴隶,实在有点.......可爱?
“哈哈哈哈。” 沈归海低笑,他的心情是真的不错。他相信方汶这些年是真的不再联系那帮人,踏踏实实待在自己身边的,可看到燕7一点都不知道方汶的身份,还是让他感到高兴。他知道自己对方汶的占有欲有些过份,这么多年了,似乎也没因为这奴隶的乖顺好多少,貌似还越来越严重了。
他勾了方汶的下巴:“等事完了,这个燕7,我还是要收走的。”
方汶失笑道:“您这也太小气了。”
沈归海用拇指描摹着方汶的唇形,似是不经意道:“我还可以更小气一些的。”
方汶:“.....”
“后天陆庆就进来了。” 沈归海盯着方汶道:“脱裤子吧,汶大人。”
方汶晃了晃神,一时没能理解沈归海过于跳跃的命令,直到沈归海挑了挑眉,他才反应过来,坐到地上,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了。脱到一半,便看到沈归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吸盘式硅胶假阳具,噗的吸在办公桌台面上。
方汶扒着内裤的动作顿了顿,那玩意看着有点粗......
“快点。” 沈归海踢了踢方汶:“没多少时间。”
“是。” 方汶连忙把内裤也脱下来放好,犹豫着不知道要做什么。
沈归海蹬了下地面,把椅子往后移了移,道:“辛苦汶大人,去舔舔那东西。”
方汶会意,站到办公桌和主人之间,两条腿分开到兩肩之宽,撑着桌面慢慢弯下腰,有些脸红,但还是对着主人掘起屁股,这才低下头,开始从上往下舔着那个假阳具。
这高度正好,沈归海微微一笑,便伸手摸上面前那挺翘的屁股,揉了揉,习惯性的拍着那讨喜的屁股。啪啪的,声音不小,可力道不大。
方汶甚少有这种轻量级责打的待遇,这么不轻不重的拍下来,反倒让他有些紧张,两个臀瓣警惕的绷起来,微微勃起的阴茎却是颤了颤,沈归海这个角度,正好将奴隶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觉得那囊袋里条件反射般收缩的小球看起来很有些可爱。
沈归海打趣道:“打这么轻你也紧张?”
方汶正尽量用嘴更多的包裹着那根假阳具,他怀疑主人待会可能不准备给他润滑剂了。虽然每天都会做例行的清洁和润滑,可那点润滑根本不够的,他不想受伤,还是要尽可能把这玩意弄湿。听得主人这么问,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吐出嘴里的东西,贴着桌面回过头,偷偷看了眼身后的主人,实话实说道:“有点紧张,怕您下一巴掌就来下狠的。”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道:“继续吧,那玩意不够湿的话,你才该紧张。”
“是.....” 方汶转回头,刚刚含了个龟头进去,便感到主人将一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后穴,很有技巧的转了个圈,准确的刮过他最敏感的那一点上。
“嗯....” 方汶低低哼了一声,越发的放松阔约肌,耳朵支棱着听着身后的动静。他后面可是有一阵子没被主人使用了,很是不禁挑逗,就算不让泄身,他也希望主人今天能插进来。
可是.....方汶有些愤恨的用牙咬了咬嘴里的假阳具,主人准备这东西,不会今儿还不打算亲自上阵吧?
沈归海不急不慌的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感到那奴隶明显摆着屁股追着他的手指,也有点让他心动.......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又挤了第三根手指进去,问道:“伤怎么样了?”
方汶眼睛一亮,飞快吐出嘴里的东西道:“没事了,主人。”
沈归海掀了方汶宽松的衣服看了眼,满眼的绷带........
方汶急道:“真没事了,这么多绷带呢,伤口裂不开。”
裂不开还缠这么多绷带?沈归海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听这个奴隶的话,老不拿自己当回事的让他操心。他将手指在奴隶身体里又翻转了几下,便把手指抽了出来,拍了拍奴隶的屁股:“腿叉开坐上去,不许用手撑着。”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是......” 方汶有些失望的爬到桌上,转过身,垂着目光,两条腿大开跪在桌面上,将后穴对准那个假阳具,缓缓岔开腿,用身体的重量让自己慢慢坐下去
“嗯~~” 果然还是有些干涩,方汶吞了三分之一下去,便觉得有点困难了,趁着膝盖还能撑得住的时候,他停了停,正想着要不要问问主人能不能赏点润滑剂,便听沈归海道:“方汶,看着我。”
方汶一愣,抬起眼睑,直直的撞进主人有些炙热的目光。他呼吸微微一窒,撑着桌面的手一软,身子便往下沉了沉。
“呜~~” 还是疼。他连忙再次撑住桌子,额角浮了些冷汗出来。
“疼吗?” 沈归海靠坐在真皮转椅中,淡淡的问。
“疼。” 方汶咬着下唇:“太干了,主人。”
“没给你机会舔吗?”
“给了,主人。” 靠舔的本来就不够,说两句话就都干了,主人这问的实在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就忍着吧。” 沈归海目光瞬也不瞬的盯着方汶:“就想看你疼。”
方汶撑着桌子的手肘颤了颤,讨好的笑道:“我也没少疼啊。”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看,不,够。”
方汶只觉心里忽悠一下,目光陷在主人眼中,就拔不出来了。两人目光交缠,沈归海突然道:“再给你个机会,” 他的目光在奴隶翘着的阴茎上打了个圈:“那些东西当润滑也不错。”
…...方汶抿了抿嘴,轻轻闭上眼,双手覆到自己滚烫的性器上,先是用手指在龟头和系带上按压揉擦一会,然后,便时而温柔,时而紧握着颈身,上下撸动,间或探手下去揉捏自己的囊袋,呼吸渐渐不再均匀。半岔着腿的姿势有点辛苦,后面那个杵在身体里粗糙的假阳具反倒成了支撑,适当的疼痛确实会让他更兴奋,主人有如实质的目光更让他浑身都在燥热。
“嗯~~~” 不用忍耐,不用等待命令,快感慢慢积聚到顶峰,便任由其喷涌而出,方汶低声哼着将积蓄了两个星期的精液射在手中,这么痛快的就泄了身是舒服,可却也显得有些空虚,快感远远没有主人折腾他到最后来得满足。
喘息了片刻,他缓缓抬起身体,背过手去将那些白灼都涂抹在假阳具上,睁开有些濡湿的眼睛,看着眼中同样满是欲望的主人,缓缓坐了下去。
这次,确实容易多了,他慢慢将膝盖往两边敞开,一坐到底,轻哼一声,那感觉,就像把自己钉在桌面上一样。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奴隶那犹如献祭一般的目光太勾人了,他走向自己的‘祭品’,伸手钳住奴隶的下颌,看到低垂的眼睑微微颤动着,就像对自己即将承受的命运感到害怕和紧张,颤得沈归海脊梁骨一阵酥麻。
“赶明在这屋里弄个祭台,镶个电阳具,我办公,你就这样在上面坐着。” 他嗤笑着将奴隶的头掰到一边:“办公累了,随时解乏,嗯?” 他说着,低头狠狠咬住‘’祭品‘’的脖颈,深深吸吮着,啃咬着,仿佛要将这人吞吃入腹一样。
“都听您的。” 方汶呼吸渐渐又开始混乱,喉咙间不自觉的发出低低的喘息声。脖颈间又疼又痒,满是主人滚烫的呼吸,唇齿上的力度似乎要一直咬进他的心里。
他的两条大腿已经被压得几乎平贴在桌面上,有些疼,有些累,肌肉渐渐因疲惫而开不受控制的抖动,但他心里却是胀满的,安生的,时间若是在此刻定格,那肯定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沈归海感到方汶身体有轻微的抖动,便松开嘴,拉着方汶的手放到自己的裤袢上,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
方汶一愣,还没做好准备,沈归海已经按下的按钮,身体里那个东西嗡嗡的震动起来。
“啊~~” 方汶有些嗔怪的瞥了主人一眼,被沈归海在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便垂下眼,飞快的解开主人的裤袢,把那个滚烫坚硬的凶器从柔软的布料中释放出来,双手握住。
沈归海转身从抽屉里拿个瓶润滑剂,却是倒进了方汶的手里。沈归海微笑着道:“别想了,今天,你就只能被那东西干了。” 上半身不动,伤口就裂不开了吧?
方汶无语的在手里搓开润滑剂,熟稔的开始抚摸主人的龟头,冠状沟,茎身,甚至是囊袋,用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因为润滑剂的缘故,甚至发出了微弱的水声。
那假阳具震动的并不剧烈,这么一会,他也渐渐的适应了,可握着主人的东西,却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身体自然便又有了反应。
今天估计是不会让他再射了吧?方汶尽量忽视着自己的欲望,只专注的服侍主人。
沈归海闭眼享受着奴隶很有技巧的抚摸和揉捏,一只手玩弄似的揉捏着奴隶的乳头,直到阴茎又硬了许多,便按下了遥控器上的另一个按钮。
“啊~~~” 方汶惊喘一声,在那东西突然开始360度旋转的时候,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手底下也下意识的用力握了一下。
沈归海倒吸一口气,低头瞪了奴隶一眼,拍开方汶没轻没重的爪子。
“怎么样?” 沈归海退后一步,看到奴隶因压抑突如其来的情欲而显得有些狼狈的神色,坏笑道:“它还可以转得更夸张一些。”
“不要。” 方汶吓了一跳,微微耸着肩膀,撑着桌子,紧张的看向沈归海道:“会坏掉的,主人。”
“手拿开,别撑着。” 沈归海皱眉,要因为肩膀用力把伤口崩开,还不如直接上了这个人呢。
“是。” 方汶咬了咬嘴唇,慢慢松开手,那东西在他身体深处张狂的转动着,底座处的震动尤为明显,括约肌一阵阵酥麻,简直快要了他的命。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眼中的神色,似乎在判断奴隶这是言不由衷,还是真的到极限了。良久,他点了点头:“行,那就这样吧。” 他在方汶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色中,又倒了些润滑液在自己手上,走前一步,一手撑在桌上,前倾身体,竟将自己的性器和方汶的贴在一起,另一只手将两人的欲望同时包裹住。
方汶深吸一口气,这刺激简直太大了,甚至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体里那时不时刮过自己敏感点的东西,直到沈归海开始上下套弄两人的阴茎,他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糯糯的哼叫,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性器上。
“主人~~” 方汶伸出一只手抓住主人的衣角:“奴隶,还能射吗?”
沈归海笑着低下头,贴着方汶的额头,将方汶的手拉过来放在两人的性器上:“和我一起射。”
“嗯~~~” 方汶的手放上来之后,沈归海就把手收了回去,可他一只手根本钻不过来两人的阴茎,只得又将另外一只手也放上来。
这感觉太奇怪的,手里握着自己的,也握着主人的,主人的又贴着自己的,都是一样的炙热坚硬。闭上眼,他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哪个又是主人的......
“啊~~哈啊~~” 方汶一开始做的有些笨拙,可很快便找到了让两个人都舒服的手法,后穴里的假阳具嗡嗡的转动着,顶在他的前列腺上,让他浑身都在颤抖。快感越发明显,呼吸越发凌乱,他想射了,可主人那边似乎还要有一阵子的样子,这让他有些气恼,手底下便分了更多的关注在主人的那根东西上。
沈归海呵呵一笑,有些粗糙的大手突然覆上来,隔着他的手,包裹住两人的阴茎,同时模拟这性交的动作挺身摩擦着。
“唔~~主人~~”  方汶有点受不住了,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着自己,可在高潮的边缘徘徊实在是太难了,他下意识的仰起头,却被主人吻住唇舌,脑子里晕得一塌糊涂。
“方汶” 沈归海粗喘着松开奴隶的嘴唇,低声呢喃道:“方汶,方汶.....”
方汶低低呻吟了一声,上下前后都是快感,主人的声音更是最好的意淫,他的阴茎跳动着差点就射了出来。
“好乖。” 沈归海自然是感到了奴隶的忍耐,微微一笑,加快了手里撸动的速度,两个人低喘着,在有限的空间里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他甚至感到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性器上的血管都在以同样的频率跳动着。
没一会,方汶便感到紧贴着自己的粗硬鼓胀了几下,他也不再忍着,喘息着,和主人一起达到巅峰。
射了两次,方汶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他抓了主人的手放到嘴边,将分不清彼此的精液舔干净,才求道:“主人,能关上了吗?”  身里那东西,这会已经不再是快乐,而是折磨了。
沈归海没着急,伸手缕了缕方汶额角濡湿的头发,微笑道:“我以为,你还想射第三次的。”
方汶惊骇的连忙摇头:“不,不想了,主人。”
沈归海挑眉:“确定?别哪天又发着烧,还求我泄身。”
“不会了。” 方汶摇头:“以后一定乖乖的,绝对不发烧了。”
“一点诚意都没有。” 沈归海拍了奴隶脑门一巴掌道:“想好了,陆庆进来以后,我可能轻易不会给你泄身的机会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但他现在也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了:“想好了,主人,求您了,今天不要了。”
沈归海把遥控器递给方汶:“如你所愿。
方汶长出一口气,按下了OFF键,想坐起来,可两条腿简直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半天也跪不起来,反倒折腾的后面摩擦的很难受。
方汶试了两次,不是真起不来,只是突然不太想那么坚强。他看向沈归海:“主人,起不来了。”
沈归海笑着走过去,把方汶的手搭在自己肩上:“这时候你倒会撒娇,真有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找我。”
方汶抬了抬眼,没接主人的话,只是拉过沈归海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都撒娇了,您好歹搭把手吧。” 说完,这才按着主人的肩头,慢慢的收拢双腿。
呜.......那假阳具彻底从身体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这才真正放松下来,靠着沈归海,慢慢从跪姿改为坐在桌面上。
“麻了?” 沈归海好笑的碰了碰方汶的两条腿,看到奴隶立刻皱起一张脸。
“啊,别碰,主人。” 方汶想推主人的手,却不是很敢,只抓了主人的小臂,默默忍着血液回流的激痛。
沈归海让方汶又靠了一会,看了看时间,说道:“原本应该把那些人都给你的,但我总觉得陆庆就是冲着这些人来的,给你反而危险。”
方汶摇了摇头:“不用,有燕7足够了,其实燕7也不用。”
“还是有个人看着你,我放心。” 沈归海点了点头:“回去吧,你在我这时间太长了。”
“嗯。”
72 三日训诫 第一日
一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陆庆虽然跟他哥说的豪气干云,可真的离开宠爱他的家人,离开熟悉的环境,一个人踏入主宅,面对那个他要称之为主人的那个人,还是让他有些紧张。以前有他哥护着,他陆庆不说呼风唤雨吧,至少是可以在大多数时候横行霸道无所顾忌的。可进了内宅,他就要遵守家规,甚至还有更苛刻的内宅的规定。他哥再怎么护着,也不可能纵容他公然违背家规。
自己将来,不再是陆家的小少爷了,而是沈家的奴才,是主人的私有财产,可用可弃,可打可杀,当真不是个让人舒服的身份。
陆庆早上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告诉自己,大事未成之前,要忍,要收敛。
私奴进内宅,要走三道程序:第一道为“知命”,改奴籍,认家规;第二道为“归心”,即为惩戒所的训诫,第三道才为“正身”,由主人亲自赐下规矩,从此成主人的私奴,遵守规矩,以主人为天。
真是可笑,他知个屁命,归个屁心,正他妈的身。
“小陆大人,” 惩戒所门前,裴11带着一丝谄媚迎上来:“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陆庆不动声色道:“你这个地方,我还是少来为妙。”
裴11呵呵笑道:“小陆大人真是幽默,主子给您天大的荣宠,我们这小庙哪敢请您这大佛啊。”
陆庆不屑的撇了撇嘴,这就是他哥说的裴11?他实在有点看不上。
裴11一直弯着腰,确实是没有注意到陆庆的神色变化,他一边将陆庆迎入惩戒所大堂,一边道:“这3日训诫一过,您可就是私奴大人了,奴才先恭喜您了。”
“谢谢。” 陆庆随口应付着,私奴大人对他来说就是个耻辱,他早晚还是要做回陆家少爷的。
惩戒所大堂侯着几位先生,王赋不在,裴11根本就不是个能管事的人,秦先生无奈担了不少的职责,这3日训诫也便由他主持。此刻见到陆庆进来,先是躬身一礼,公事公办道:“小陆大人,这3日时间很紧,客套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您既然来了,我们就开始吧。”
“可以。”
秦先生便引着陆庆来到大堂中央,从侍奴手里接过一本册子,打开说道:“小陆大人,这是主家的奴籍典册,这第一道”知命“,为改奴籍,认家规。您入奴籍的手续今早已经送去户籍处办理了,那边不用您操心,咱们这,还要请您在典册上留下您的手印,在主宅归档。”
陆庆来前,已经有人给他说过一遍相应的程序了,此刻便按着指点,在自己的名下按了手印。虽然告诉自己这不过就是个过场,以后大可一把火烧了,可却还是不太舒服,有种签了卖身契的感觉。
“小陆大人,” 等陆庆擦净手上的印油,秦先生便继续道:“请您认家规。”
陆庆垂了垂眼睑,将眼底的不驯和厌烦掩住,走到香案前上,跪到正中的蒲团上,对着家法扣了三个头,说道:“奴才陆庆,从此遵从主家家规,如有违犯,愿受家规惩处。”
秦先生见这位小陆大人一字不差的说了,暗暗松了口气。都说这小陆大人被宠得无法无天,他早上还担心这些程序上会出岔子,现在看来,也还是个识时务的。
陆庆拜完家规,便自行起身了,秦先生便道:“第一道程序这便走完了。第二道”归心“,主子恩赏,由七日训诫改为三日训诫,这三天,还请小陆大人辛苦配合。”
“不辛苦。” 陆庆道:“主人允许陆庆带家里的侍奴进内宅,是否该叫他进来了?”
秦先生点头:“那是自然,这三日训诫的很多规矩也是要他来学的。”
许晴明今早就换好了主宅的红带侍奴服饰,让他意外的是,竟然直接就是三等侍奴,他可是连训奴营都没进过的,陆家......可真是厉害。
“大人,”  进了内宅,叫不得少爷,也不能叫主子了,许晴明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陆庆对秦先生道:“这个就是了。”
秦先生看了眼许晴明的名牌,点头:“许7,一起来吧。”
“是。” 许晴明跟在陆庆身后,随着一起下了地下室。
惩戒区之所以设在地下,也是为了给来领罚的奴才们心理上的压力,因此,除了个别房间之外,灯光都比较昏暗。
许晴明一下来,就开始紧张,他知道将来陆庆犯错,都是要他来代替承受的,他想想就觉得害怕。送到陆家的那本家规陆庆没怎么看,他却是认真看了的,越看越心惊。以陆庆的性子,怎么受得了那么多的规矩?他这以后,怕是没有一天好日子过了。
一路下来,秦先生一直观察着陆庆的神色,见这小少爷虽然刚下来的时候有些吃惊,但却是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惊惧之色,不由叹了口气。主子这荣宠给得太大,惩戒所怕是对这小少爷没有一点震慑了。
为陆庆准备的训诫房在私奴区的顶头,难得的宽敞亮堂。里面放置的东西不多,可常用的戒具却是一样不少。
按程序,上午是要讲解家规的重点,以及答疑的。这些重点可以说是惩戒所的先生们用了整整两个礼拜,一遍遍筛检留下来的。已经缩减到了极致。秦先生语速不快,讲的很清楚。等都讲完后,便请陆庆提问。
陆庆确实是有几个问题要问的,便道:“秦先生,这内宅有门禁规定,那非门禁时间,私奴的活动空间有多大?”
秦先生默了默:“一般来说,只要不出主宅,除了禁地,并没有什么限制。但办公楼私奴是不能随意去的,另外就是主宅的边界也不得随意接近。”
陆庆点头又问:“主人的私奴之间,可有高低之分?”
秦先生道:“并无,除了叶亮大人现在管理内宅,其他私奴都是一样的。”
陆庆挑眉:“这么说,那位叶大人可以处置其他私奴了?”
秦先生想了想道:“这要看是什么事了。叶亮大人只能按内宅规定做事。对事不对人的。”
陆庆道:“我朋友多,以后如果要见朋友,怎么办?”
秦先生一听,这位这一个月,感情真是什么都没学,暗暗叹了口气道:“小陆大人,主人的私奴,是不允许私自接触外人的。您若要见谁,只能通过会客系统,在会客楼见。另外,私奴每月可请一次探亲假,出入会有惩戒所的先生和侍卫处的人跟着。即便是回家,也是不能随便和外人接触的,除非事先征得主子同意,但也要确保是在公开场合下才行,由惩戒所的人陪同。”
陆庆被说的直皱眉,怎么这么麻烦!
秦先生见陆庆发呆,便问道:“小陆大人,您还有问题吗?”
陆庆摇了摇头:“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秦先生在心里又叹了口气,这小陆大人问的哪里是家规啊........他看了看时间道:“差不多也该用饭了,您中午歇歇,下午会教授您如何伺候主子。”
陆庆皱了皱眉,没说话,许晴明深深低着头,他能感觉到,陆庆此刻不是很高兴。
秦先生起身出去吩咐饭菜,屋里就剩陆庆和许晴明。在短暂的安静后,陆庆突然看向许晴明,阴冷道:“你心里,是不是特幸灾乐祸?”
许晴明心里一惊,连忙便跪下了:“少爷,晴明没有。”
啪!
陆庆扬手便摔了一耳光上去:“说过多少次,称呼要改了,你不长脑子吗?”
“对不起,大人,是许7错了。” 许晴明不住磕头:“许7再也不敢了。”
“别磕了。” 陆庆冷笑:“你是想把头磕烂了,让别人都知道我有多苛待你吗?”
“没有。” 许晴明不敢磕头,只低低的俯身道:“许7从未如此想过。”
“哦?没想过什么?” 陆庆一脚踩在许晴明的脑袋上,低声道:“我难道从未苛待过你吗?”
许晴明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道:“没有,您对许7很好。”
陆庆哈哈一笑,抬起脚,在许晴明的上臂处踢了踢:“这也叫对你好?”
许清明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回道:“大人教训奴才,是应该的。”  陆庆从昨晚开始情绪就极为不好,拿着一个刮胡子的刀片,细细的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7道细碎的伤口。那7刀,每一刀都划得极慢,极慢,说是不想给他留下难看的疤痕,所以,切口要细,要平滑,但刀片割进肉里之后,陆庆却残忍的捏着刀片一下下左右搅动,疼得他几近崩溃。
陆庆放下脚,淡淡道:“言不由衷的东西,等有空了,得好好治治你张嘴。”
许7脸上血色尽褪,声音都有些哆嗦了:“大人,许7不敢胡说,许7能有这三等侍奴的身份,都是大人的恩裳。”
陆庆目光一冷,狞笑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主家的侍奴了,不是陆家的侍奴了,你是不是想着将来有一天能从我身边调走?”
“没有,没有的大人,许7这辈子都是大人的人。”
“可别这么说。” 陆庆顾忌着会有人进来,没有太过分,只用脚踩着许清明的一根小指碾压道:“今早赏你的狗尿,你不是都吐了?你是料定我今早没空折腾你对吧?还这辈子?别放屁了。”
“大人,许7不敢,大人,许7不敢,许7不敢。” 许7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但他实在太害怕,不敢不求。
陆庆看着许清明一副卑微绝望的样子,心里这才舒坦一些。陆庆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是从骨子里开始烂的。可他偏偏喜欢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阳光的少年。
他不会随便对家里的奴才出手,只有许晴明,因为当年一时的兴起,让这个奴才成了自己出气筒。
这个玩具挺可心的,为了不让家里知道自己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为了不让他那个程家大少爷担心他,自己再怎么折磨他,他都忍了,甚至还会为他掩饰。好吧,既然这个奴才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他就体贴的,用那些不会被外人发现的方式折磨他好了。
陆庆碾了许晴明的小指一会,见那奴才不吭声的忍着没什么意思,又正好送饭的侍奴敲门,他便收了脚,让人起来了。
陆庆等人把饭菜放好,问道:“下午几点开始?”
侍奴听到陆庆询问,躬身道:“奴才不知道,只听说饭后歇息半个小时。”
陆庆点了点头,等那侍奴出去,便笑道:“这是也给你准备了一份饭菜呢,吃吗?”
许晴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不可能三天都不吃饭的,不管陆庆要做什么,他都躲不了。
陆庆笑道:“那就吃吧。”
许晴明不敢相信自己能这么简单就吃到饭,但他也不可能拒绝,小心翼翼的端起自己那托盘套餐,觑着陆庆的脸色,放到地上跪着吃。吃了两口,见陆庆似乎真的不想玩什么花样,便放心的开始吃了。
谁想他刚吃了两口,便听陆庆慢悠悠的说道:“这惩戒所倒是有意思,主子和奴才竟然能吃一样的饭菜。”
许晴明一愣,握着勺子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快点吃,没听到就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吗?” 陆庆把自己这边的带鱼肉剥下一些,将剩下的肉和鱼刺都拨到了许晴明的盘子里:“这三天你比我辛苦,多吃点吧。”
许晴明盯着盘子里的鱼刺发了会呆,便用筷子夹起那些鱼刺,小心仔细的嚼碎咽下。这顿饭,他只吃了一堆鱼刺,自己盘子里的其他的饭菜,他没敢再碰一口。
下午讲的是请安,回话,以及伺候的规矩。陆庆耐着性子,跟着教习先生一遍遍的跪下,磕头,又一遍遍的重复那些套话,磨的他嘴皮子都疼了。
伺候主人是大事,惩戒所的人自然是不敢碰私奴的,但却可以由床奴进行演示。陆庆看着那床奴在教习先生的命令下一丝不苟的反复重复着私奴承宠时的规矩,心里的烦躁几乎快要压不住了。他之前以为就是上个床而已,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上床就上床,可这些规矩却将他的豪气干云击了个粉身碎骨!
难道自己真的要做这些事情?!
他哥知道,私奴承宠是如此低贱的吗?
许晴明那奴才一声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嘲笑他吗?!
陆庆将自己颤抖的手揣在兜里,脸上的血色不是羞涩,是羞辱。
好不容易一下午熬过去,晚饭是吃不下了,陆庆早早便让许晴明伺候他安歇。3日训诫,他不被允许出这训诫房,反倒是许晴明可以自由进出,真是讽刺!
“许7,” 秦先生见许晴明端了杯牛奶,便道:“晚上小陆大人要是有精神,就劝着小陆大人多看看家规。真要进了内宅,犯了什么错处,就不好了。”
许晴明没什么反应的点头应了,他其实根本没太听清楚这秦先生说的什么,他心思全在陆庆那一脸戾气上面。
陆庆在家,可是连陆老爷子都不怎么跪的,今天折腾这一下午,许晴明一直都是心惊胆战的。他能想象的出来陆庆心里的落差有多大,也更知道,自己今晚会有多倒霉。只希望陆庆惦记着明天还有训诫,不要折腾他太过。
陆庆洗过澡,裹着毯子上了床,许晴明跪在床边,帮他揉捏酸痛的肌肉和膝盖。他揉的十分的认真,只希望陆庆舒服了,能就这样直接睡着。
就在许晴明以为陆庆真的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个人说道:“站起来,把腰露出来。”
许晴明惊疑不定的把上衣掀起来,用手抓着堆在胸前。
“站好,别动。” 陆庆说完,便翻身坐起来,一伸手捏住许晴明腰侧的一块肉,使劲的拧着:“狗奴才,今下午看得很爽吧?嗯?”
“没有,大人” 许晴明瑟缩了一下,便强迫自己站直。
“没有?” 陆庆发了狠的拧着那块肉,阴冷道:“你就盼着我给别人下跪呢,是不是?”
“没.....没有。” 拧着的肉是钝痛,持续不断。许晴明疼得冷汗都下来了,但他不敢动,幸好那一块肉拧时间长了,便开始麻木,他分出一丝精神想,若陆庆就只捏着这一块肉拧,也不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等着我承宠,盼着我被人干,是吧?” 陆庆许是看出来他眼里的痛苦稍减,便松开手,又捏了一块肉,左右使劲拧着:“许晴明,我真他妈后悔在家里的时候,没找根棍子把你屁眼给捅了。” 陆庆又拧了许晴明腰侧的软肉,狞笑道:“不过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你最好别盼着我承宠。我要是心情不好,你会更难过。”
“大人,许7,许7没有。” 许晴明疼得有些忍不住了,他想躲,想把自己所有脆弱的地方都藏起来。
“有没有都没关系。” 陆庆用指甲掐了一小块肉慢慢拧着:“我会让你这辈子听到我的名字就发抖。”
许晴明痛苦的闭上眼,他已经怕陆庆怕到连想想都会发抖了,还要他怎么样?
“你记着,别想着自杀,否则,你们一家就都得跟着你陪葬。” 陆庆看着许晴明苍白的脸色,残忍的掐灭这人唯一脱离他掌控的办法。
也不知道程伟怎么就那么看得上许晴明,哪怕被他家发配到境外了,竟然还惦记着这个人。自从他看到程伟寄给许晴明的信后,他就知道,许晴明对陆家有用,还不能玩死了。
拧了一会,陆庆便拧累了,他松了手,躺会到床上,冷漠道:“我累了,你自己拧吧。”
许晴明咽了口唾沫,扑通跪下道:“大人,明日许7要学领罚的规矩,也要试刑。”
陆庆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狞笑道:“那你可得找个好点的借口了。”
许晴明脸色一白,就听陆庆低声道:“明早上,你腰上要是有一块白的地方,回头就塞一斤肥肉到你嘴里。”
“是,大人。” 许晴明听着就有点犯恶心,可他不敢露出一点不乐意,垂着眼不敢再招惹陆庆分毫。
他看到陆庆要睡了,便走到墙边把大灯关上,然后,他出了训诫房,洗漱之后,便在门边为他临时支的折叠床上躺下,把被子裹到身上,开始在被子里一次次的拧着腰上的肉。
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他不用一边忍受痛苦,一边恐惧陆庆更多折磨人的手段。
想把肉都拧成青紫色,哪里那么容易,何况是对自己下手。他已经觉得腰上的肉都疼到麻木了,可到卫生间一看,却只是微微的发红。
许晴明想哭,想发泄,却怕被别人看出来什么,他甚至都不敢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就像以往数个夜晚一样,他无数次想着死了算了,可又无数次的活着忍耐了下来...........
73 三日训诫 - 礼成,认主
陆庆训诫第一天的晚上,康嘉嘉觉得自己怎么也睡不着。那个讨厌的人竟然带了许晴明进来!这么多年,他也曾偷偷打听过许晴明的情况,一直也没有太多的消息,只是似乎还好吧,做侍奴又不是做牢,只要恪尽职守,也能安稳过一辈子。
只是为什么陆庆会带许晴明进来?!他这些年,一次都没联系过许晴明,没道理陆庆会一直关注一个小小的侍奴吧?!
在床上辗转好久,大叫一声掀开毯子坐起来,真是要疯了!
在西翼大厅值夜的侍奴看到康嘉嘉出来,正要过去询问,便见康嘉嘉对他摆了摆手,他便又跪坐回去。可当他看到康大人竟然开了冰箱,取了一瓶苏打水和一满杯冰块之后,却有些跪不住了。这大半夜的,康大人要是把胃喝坏了,那他绝对跑不了一顿责打。
“康大人。” 值夜侍奴连忙过去,劝道:“太晚了,别喝冰水了。奴才给您热杯牛奶吧?”
康嘉嘉看了那侍奴一眼:“你说的对,不喝冰水了。有啤酒吗?”
“康大人.....” 值夜侍奴欲哭无泪:“您别难为奴才。”
康嘉嘉撇撇嘴,在冰箱里一阵翻找,什么都没找到,又去橱柜里找。值夜侍奴急得原地乱转,眼看康嘉嘉真的翻出了一罐啤酒,一跺脚,转身就要去找叶亮大人,却在楼道里撞上同样出来找水喝的张若谷。
“这怎么了?” 张若谷今天看书看的晚,正准备喝点水睡觉。
值夜侍奴其实也不太想去打扰叶亮大人,见到张若谷,连忙道:“若谷大人,您去看看康大人吧。这大晚上的,怎么能喝冰啤酒啊。”
张若谷皱了皱眉,走过去,一把抢过康嘉嘉手里的啤酒杯和里面的半杯冰块:“你胡闹什么!”
康嘉嘉不高兴的要去抢,张若谷转过身,用手背挡住康嘉嘉,伸长手臂,将整杯啤酒都倒进了水池里。
“张若谷!” 康嘉嘉气急:“你干什么啊!”
张若谷也生气:“是你要干什么吧?!”
“我,我就喝灌啤酒,怎么了?”
“这都几点了,你空着胃口喝啤酒?还加这么多冰?” 张若谷冷哼:“你不顾自己,也想想值夜的侍奴,别连累别人。”
康嘉嘉被张若谷说的一噎,有些歉疚的看了眼那侍奴,突然想起来他刚进内宅时候跟着他的陈4,倒真不敢再胡来了。他长出一口气,坐到餐桌前,侧着脸枕在桌子上,看向张若谷,喃喃道:“我心里不舒服,你陪我聊会?”
张若谷叹了口气,挥手让那值夜的侍奴退开,这才给两人都倒了杯温水,坐在康嘉嘉对面:“行,你想聊什么?”
康嘉嘉沉默了一会,说道:“陆庆这个人,你没见过吧?”
张若谷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是因为他。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陆庆?”
“你都没感觉吗?” 康嘉嘉抬起头:“主人新收了私奴,你都不难受吗?”
张若谷默了默,问道:“那我当初进内宅的时候,你难受吗?”
康嘉嘉一愣,张若谷又问道:“你进内宅的时候,叶亮大人和汶大人难过吗?”
康嘉嘉越发语塞,张若谷叹了口气道:“挺明白一人,别被陆庆这两个字就蒙了眼。”
康嘉嘉看了张若谷一会,问道:“若谷,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学财务?”
张若谷看着面前的玻璃杯:“我们不可能伺候主人一辈子。”
康嘉嘉一愣,张若谷道:“主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私奴。像你我这样的,将来可能会被放回家。就算不被放回家,主人也不会亏待了我们。可是啊,” 张若谷看着康嘉嘉:“无论是在哪,我不想就这么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
康嘉嘉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若谷,许久,他喃喃道:“你都想到那么远了啊?”
张若谷看着康嘉嘉的样子,忍不住一笑:“你知道,我一直都挺佩服你的吗?”
“啊?”
“你最大的本事就是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有本事让自己高兴起来。在你身边人,也会感觉很轻松。” 张若谷笑了笑道:“别人看你老是乐呵呵的,其实人哪能总是高兴啊,我觉得,你其实是个挺坚强的人。” 张若谷笑道:“你心底没有一点龌龊,干净,透明。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康嘉嘉被张若谷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道:“汶大人似乎看到我就头疼。”
张若谷扑哧一笑:“这倒很有可能。”
康嘉嘉看着张若谷,鬼使神差的突然说了一句:“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一句话说完,两人都是愣了愣,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张若谷长出一口气,喝了杯里的水:“不早了,该休息了。”
“嗯,嗯” 康嘉嘉腾的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嘟囔道:“睡觉,睡觉,明天还要去游泳呢。”
三日训诫,第二天上午还是学规矩,各种规矩,学了练,练了学,学得陆庆也皮了,竟然也不觉得下跪磕头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了。他想,难怪要安排这惩戒所的训诫,确实是有用的。
从下午开始,陆庆就轻松了,请罚和领罚这些事,他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私奴犯错,不管主子是否降下责罚,都要主动请罚。” 秦先生让许晴明对着一本家规跪下,却是看向陆庆说道:“请罚的时候,要俯身叩拜以示诚恳。小陆大人,许7可代您承受责罚,但请罚和谢罚,还是要您自己来的。”
陆庆皱眉道:“知道了。”
秦先生皱了皱眉,道:“小陆大人,请罚时您知道该说什么吧?”
陆庆不甚愿意的说道:“知道,主人,陆庆错了,请主人责罚。”
秦先生暗暗叹了口气,看向陆庆道:“是的,请罚需要附身叩拜,这叩拜的姿势您练过了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
“好,领罚的规矩不复杂,那我们来讲谢罚。” 秦先生道:“一般来讲,若是主子亲自罚了,罚过之后只要认识到错误,诚心谢过主子的责罚就好了。可若是遣到惩戒所领罚,那罚完,是要找主子谢罚,悔悟,认识错误,并请主子赏规矩。”
陆庆疑惑:“赏规矩?”
秦先生道:“就是请主子用私奴的戒具给予责罚,关键是要悔悟。”
陆庆瞪大眼,这可是他和许晴明都没想到的,他惊讶的问秦先生:“秦先生,这谢罚,是要我做?”
秦先生心里已经不满到极点,但这是主子给了荣宠的陆庆,他也不敢表现出来,便解释道:“谢罚肯定是要您来谢的,这赏规矩是要劳动主子亲自责打的,不可能由许7代为领受。更何况,最关键的是您要诚心悔悟才行。若是不能认识错误,心不诚,主子都未必肯赏规矩。”
陆庆似是看到一点漏洞,问道:“不赏规矩,会怎样?”
秦先生皱眉,声音也有点冷下来了:“陆庆大人,若主子不肯赏规矩,要么罚回惩戒所,要么,就是主子心中失望以及,那恐怕......就离弃奴不远了。”
陆庆脸上神色阴晴不定的,这可真是有意思,沈归海这荣宠给的真有意思!
主子交代过,请罚谢罚这一块,若是小陆大人抹不开面子,就以讲述为主即可,秦先生只得缓和了一下神色,说道:“小陆大人,还请您记得,谢罚也是要叩拜的。先是谢过主子的责罚,然后便是剖析错误,诚心认错,之后,需双手高举戒具,请主子赏规矩。我们还是练习一下吧?”
陆庆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的戒具是什么?”
秦先生道:“是戒鞭。”
陆庆暗暗松了口气,鞭子还好,真要是那些击打臀腿的戒具,他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压得住心底的暴躁。
“行,练就练吧。” 折腾这么两天,陆庆倒也放得开了,就当演戏了。他接过秦先生随意拿过来的一根鞭子,先放在脚边,对着家规叩首道:“陆庆谢谢主人责罚。” 然后拿起鞭子,双手高举道:“请主人赏规矩。”
秦先生见陆庆做的倒是有模有样的,便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往下讲去:“再往下,便是受罚的姿势和规矩。这些主子交代了,都由许7练习。”
“好。” 陆庆站起来,拍了拍膝盖,坐回到椅子上。看着秦先生叫来侍奴,一边演示,一边让许7跟着做。
那些姿势,大多都要用上腰部肌肉,可许晴明今日腰上的一圈肉都疼的很,虽然他缠了绷带,可一开始没活动开,一个个动作都做的像是个机器人。
秦先生皱眉:“许7你怎么回事?”
许晴明说着早已想好但借口:“对不起,秦先生,许7出来前腰上有伤未全好,此刻腰上的肌肉有点发紧,活动开就好了。”
秦先生叹了口气,却也没办法,他看得出来许晴明很尽力的在认真做了,便道:“在惩戒所领罚有很多情况,如若是以私奴戒具责罚,那每一下都要报数和谢罚。” 秦先生讲道:“若是漏了,或做的不好,那一下便不被计算在数字内。但若是以其他刑具责罚,或是主子特意交代了,便不需要报数。”
陆庆此刻只看不做,便乐的轻松看热闹,好奇问道:“为什么其他刑具不用报数?”
秦先生答道:“因为私奴戒具都是主子赏下的,一般不会造成太大伤害,惩戒为主。报数是为了加强对错误的认知。而其他刑具,则可能造成不同的伤害,是真正的责罚,力度和速度也不一样,有时候,可能也没有精力报数。” 说完,对许晴明道:“你代领责罚,肯定不会用小陆大人的戒具的,但我们会尽量挑选类似的刑具,报数还是要的。”
“是。” 许晴明答应着。
秦先生便继续教导许7接受不同刑具责罚时候的规矩,教到一半,秦先生突然对陆庆道:“在惩戒所责罚臀腿,是趴在刑凳上完成的。可若是主子亲自降下责罚,姿势却不同了。”
陆庆一愣,明白这话是对他说的,皱了皱眉,秦先生已经让侍奴做了附身跪地,双腿大开,塌腰撅臀的姿势,低声道:“小陆大人,这些姿势,还请您看好了。”
陆庆皱眉,沉着脸,看着那侍奴做出的一个个姿势,双手忍不住握紧。沈归海若真要他做这些........操!将来总有一天,他必然把现在所受的折辱都讨回来!!!
这一天过去,秦先生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许晴明,忍不住嘱咐他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白天是要过通堂的,也就是要把所有刑具都领受一遍,没有一个好体力,怕是要撑不下来。
晚上陆庆一脚把许晴明踢倒,踩着他的肚子,冷冷道:“明日褪衣,这腰上的绷带缠好了。别指望露了伤,就能有什么人给你做主。”
许晴明肚子被踩,疼的冒汗,却是不敢伸手去推,强忍着道:“大人,许7不会的。”
陆庆脸色难看的又在他肚子上撵了撵,这才抬起脚,他虽是一肚子火气,可也不想惹事,踢了许晴明腰部一脚,冷冷:“今放过你,咱们日子还长的很。”
“是。” 许7捂着腰跪起来,给陆庆磕头:“大人,许7服侍您歇息吧?”
陆庆皱了皱眉,许晴明越是听话,他心里越是不舒服,他总觉得在这奴才顺从的外表下,心里肯定是满满的怨怼和嘲弄。若不是为了牵制那个程伟,他大概早就把许晴明弄死了。他勾起许晴明的下巴,突然笑道:“进了内宅,你那个情人怕是连情书都送不进来了。”
许晴明垂着眼,摇了摇头:“大人,许7真的不再奢求了。程家少爷不是许7能攀附的,早便死心了。”
陆庆勾了勾唇角:“那可不行,你都给人回了那么多年信了,怎么能死心呢。放心,总有办法,让你们继续的。”
许晴明闭了眼,满心的苦涩。他是真的死心了,他越来越看清他和程伟之间的差别,就算他真的和程伟在一起了,年少时那点感情,又能坚持多久?他根本跟不上程伟的脚步。
可自从陆庆发现程伟给他写的信后,便逼着他给程伟回信,他反抗过,可他抗不过陆庆的虐待,真的抗不过。程伟对他越是牵念,他的内疚便越深,他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程伟。
陆庆看了看许晴明,松开手:“还有你那个高中同学,康嘉嘉。” 陆庆坐到床上,身体前倾,缓缓道:“这些年他似乎一点都不关心你?”
提到康嘉嘉,许晴明的脸上多少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大人,我们只是同学关系。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之前有没有交情我也懒得深究。之后,你倒是可以好好和他攀附攀附。”
许晴明一惊,以为陆庆是怕他向康嘉嘉求救,吓得磕头道:“大人,许7不敢。”
陆庆拍了拍许晴明的脑袋,笑道:“我让你做的事,你就好好做。”
许晴明额头贴在手背上,只觉得一阵寒意从陆庆的手上进到他的脑袋里,瞬间便凉了个通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陆庆是要拖康家下水吗?他虽然不绝对自己和康嘉嘉亲近能做什么,但他不能,绝对不能再牵连别人了!许晴明悄悄的伸出舌头,听说咬舌自尽不一定会死,但总可以试试吧,说不定血呛到气管里,就真的死了呢?就算死不了,一个哑巴,对陆庆也没什么用了吧?就在他马上就要咬下去的瞬间,他听到陆庆说:“你妹,也16了吧?”
许晴明颤抖的身体突然便是一僵,陆庆叹了口气道:“你妈前阵子还来给你送了套护膝,我可是亲自接待的老人家。啧啧,那可是你妈亲手缝制的,我看那手上还裹了创口贴呢。”
“大人,” 许晴明爬前半步,抱了陆庆的腿,低声道:“许7怎么配和康大人攀交情啊”
“你当然不配。不过,攀交情,本来就是献媚的事,多个人照应你,不也是好事?” 陆庆的声音清淡:“起来吧,该伺候我歇息了。” 康家对主家太过忠心,当真是滴水不漏,他哥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还是想试试,说不定真就能从康嘉嘉那个蠢货这里打开缺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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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陆庆看着许晴明断断续续的被打了多半天,各种刑具走了一遍,虽然每样打得都不多,也不重,但积少成多,再加上每次责打前都要按着规矩对家规叩拜,折腾的很。这一天下来,那奴才看着就像随时都会晕倒似的。
晚上,秦先生再三嘱咐陆庆和许7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的日子,那是万万不可出错的。
最后的内省时间,他被带到了配给他的禁闭室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就被人叫起来,洗漱,吃早点,又和秦先生过了一遍程序,便去清洗换衣。
幸亏出来前这一个月,他已经在慢慢习惯清洗这件事了,否则,光是这清洗就得让他把水管子从墙上拽下来。
等他都收拾好,裴11便过来,引着他到了大堂,面对家规跪下等候。
陆庆有点无语,这才8点不到,他才不信那个人会来这么早!这得跪到什么时候?但他也没办法,今天这第三道程序,确实是太重要了,他也不敢任性。
“正身”,由主人亲自赐下规矩,从此成主人的私奴,遵守内宅规矩,以主人为天。
出来前,他哥特地反复的嘱咐他了,这第三道的规矩是主人亲自赐下的,所以绝对不可能让许7替代,他哥怕他会犯少爷脾气,当真是不厌其烦的嘱咐了十几次。而就这一个程序,昨天秦先生盯着他反复练了六七遍,他现在闭着眼都能做下来。
跪在家规前的时间不短,陆庆的心情也慢慢有些复杂起来。电视里的沈归海大多都是笑着的,虽然威严,但却也还算和煦。陆庆每次看到都会想,一个能把自己老爹赶下台的人,肯定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今天之后,他就要与那人日夜相处了?
约莫九点的时候,沈归海缓步步入惩戒所的大堂,看到那个陆庆跪得倒还算规矩。
陆庆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沈归海来了,他俯身叩首,等待沈归海坐到主位。然后,他听到裴11道:“主子,都已准备好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他对陆庆实在不感冒,闲话也不想多说,便直接开始走程序:“开始吧。”
“是。” 裴11躬身倒退数步,开始宣读陆庆入内宅的批文,以及一系列官方成文。又和陆庆确认了个人信息,将奴籍册子呈给沈归海,请沈归海在陆庆的手印下签名,之后,又将内宅规范逐条念了。等一大套程序走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陆庆跪的浑身僵硬,实在快要坚持不住了。
“主子,陆庆大人已完成三日训诫。还请您为陆庆大人正身。”
沈归海这才站起身,沉声道:“赐规矩吧。”
“是。” 裴11躬身退后,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个盒子,跪呈给沈归海。
沈归海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皮质散鞭:“陆庆,你的戒具为散鞭,今日的规矩便是以散鞭责背,以示惩戒,望你今后守好自己的本分。”
陆庆一直没能抬头,只听沈归海的声音,便有一种压迫感,再加上这程序所蕴含的仪式感和背后的含义,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才道:“多谢主人为陆庆费心挑选,并赐下戒具。陆庆请主人赐规矩。” 说完,便转身褪衣,挺腰而跪,双手置于身侧,将后背呈现给沈归海。
沈归海对陆庆这一套程序倒还算满意,便道:“3鞭,不要动,报数。”
“是。”
沈归海站起来,在陆庆后背打了三鞭。散鞭力道分散,本就不疼,沈归海用的力道又不重,三鞭打完,陆庆老老实实报了数,简直觉得跟没打一样。
“谢谢主人赐规矩。” 陆庆穿上衣服,转身,再次俯身叩首。
沈归海等陆庆直起身跪好,便将鞭梢搭在陆庆肩头道:“陆庆,规矩赐完,你就算正式入了内宅,今后好好遵守家规和内宅规矩,不要让我失望。”
“是,主人。” 陆庆规矩道:“陆庆一定好好守规矩,好好做主人的私奴。”
“起来吧。” 沈归海这才露了一丝笑意,陆庆也直到此刻,才有机会抬头看向沈归海。
如此近的距离,陆庆骨子里再不驯,也被沈归海骨子里所带的上位者的气势所震。
不知为什么,他一时竟是挪不开自己的目光,这人的压迫感好强!这就是沈家家主!这就是站在权力巅峰的人!果然是比他哥还要有震慑力!他太喜欢了,太兴奋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如果将来有一天能把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踩在脚下,那现在让他做什么都值了!
74 私出主宅 与 沈少爷在俱乐部(剧情)
惩戒所那边沈归海在赐规矩的时候,主楼这边管家却把方汶请到了偏房。
康宁正焦急的走来走去,一见方汶,便急道:“汶大人,沈少爷那边出事了。”
方汶一愣:“出什么事了?”
康宁道:“今早,沈少爷和商亿约了见面,可商亿没到,跟着沈少爷的人却在门口看到了商亿那个新婚的正妻陆纤纤。”
方汶皱眉,却没着急:“这两人去酒店开房,不至于还用真名吧?让你的人拦拦就完了,找不到的。”
康宁面露尴尬道:“不是酒店,沈少爷约商亿见面的地方,是一个SM俱乐部。我的人听到那个陆纤纤跟随从的谈话,估计是从商亿那边看到了订房信息。现在,她只是因为不是会员进不去俱乐部,但她正在联系,俱乐部的人拦不住她的。”
“商亿干嘛去了?”
“好像一早就被陆将军请了过去。”
方汶诧异:“他就没通知沈少爷一声?!”
“估计是开了信号干扰,发不出来信息,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跟主人说了吗?” 方汶皱眉,这是发现了两人约见的信息,事先准备好的。只有沈少爷一个人确实有些危险。而且在哪种地方,沈少爷未必敢说出自己的身份。
嗯.....SM俱乐部.......方汶突然想起来上次和沈少爷最后那次聊天说的话........这小子......
“主子那边正在赐规矩,没法报告。我的人在尽量拖着那个陆纤纤了,但恐怕是拖不久。也不知道沈少爷一个人在房里是什么情况,我怕来不及,会出事。”
方汶只沉吟了几秒便道:“知道了,把你终端给我,去给我弄个俱乐部的会员,另外找出俱乐部的图纸发过来。”
康宁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他知道汶大人要走这一趟,回来肯定不好交待,但他实在没办法了,他手下的人不可能拦得住陆家的人,也没有人能见机行事的把戏演好,这么大事,他不敢随便就派个人去。
沈少爷挑的这个俱乐部在圈子里很出名,但他挑这里,却是因为这个俱乐部的一条规定:进到俱乐部必须戴面具。
他办会员的时候虽然用了别的身份,可万一有人认识他呢?在这种他不熟悉的环境里,戴个面具,肯定会更安全一些。
提前半个小时到了俱乐部,他没敢在大厅流连,直接进了房间,习惯性的把通讯器摘了放在门口柜上,就被柜里那些玲琅满目的各种工具给惊呆了。
肛塞,按摩棒什么的他是见过的,那几个带着尾巴的肛塞他还戴过,可更多的是他见都没见过,甚至猜都猜不出该怎么用的东西。
哎呀,难怪方汶建议他来俱乐部看看,果然是开了眼界,就不知道商亿到底会重口到什么程度,别太吓人就好了。
他正从柜里拿起一个透明的大塑料袋,也不知道是干嘛的,门便被敲响了。沈少爷一愣,商亿没有门卡吗?他没多想,走过去把门刚一拉开,就被一个强壮的男人推得后退好几步,随即又进来了五个男人,最后跟着一个艳丽的女人。
沈少爷皱眉:“你们谁啊?” 沈少爷谨慎的离那几个壮硕的男人远一些,却又不想离门口太远。这帮什么人啊?!幸亏他进屋一时被满屋的东西惊到,都还没摘面具。
陆纤纤带着人进屋的时候,方汶也正往沈少爷的房间赶。
现在,主人还不能知道沈少爷和商亿的事,当然也不可能派他过来帮沈少爷。那他就是和沈少爷一起过来的,是沈少爷不敢自己一个人来这种地方,硬拽着他过来的。对,自己是陪着沈少爷过来的,都知道自己和沈少爷从小就熟,而且,自己最近失宠了,便想央求沈少爷在主人面前说几句好话?应该可以说得通。
现在这时候,商亿和陆纤纤也不能知道沈少爷身份,陆纤纤和商亿之间也还不能有嫌隙。不过,今天这一折腾,倒是正好可以让陆定年发现沈少爷的身份。左右他私自跑出主宅的罚是免不了的,希望主人不要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他一边往沈少爷的房间走,一边盘算着逻辑是否有所疏漏,一抬头,就看到陆纤纤带着五个人进了那屋。
方汶脚步一顿,看了下终端上的俱乐部图纸,转身就出了俱乐部的后门,出门的时候,用几张宣传单挡在锁头上,让门虚掩着。
沈少爷不认识陆纤纤,但这个架势.......肥皂剧看多了的好处,就是让他一下就猜到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由有些紧张。
商亿呢?!
陆纤纤戴着蝴蝶面具,踩着高跟鞋进来,上下扫了扫沈少爷,冷笑道:“我还当是个多会勾搭人的,原来也就是这么个玩意。”
沈少爷可是没被人这么说过,不爽道:“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俱乐部的房间是私人空间吗?”
陆纤纤笑道:“我想进的地方,还没人拦得住。”
沈少爷皱着眉没说话,他出来见商亿从来不带人,此刻对方却有五个人,他又不能暴露身份,门关着,通讯器被他扔在门口,敌强我弱,他得想个法子脱身。
陆纤纤目光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最后定在沈少爷面上,冷笑道:“真是个贱货。”
靠!沈少爷脸色一沉,突然凝目看向陆纤纤,那眼底毫不掩饰的坚历之色竟让陆纤纤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身后的侍卫立刻挡到陆纤纤身前,更凶狠的瞪向沈少爷。
陆纤纤觉得丢了面子,不快道:“瞪什么瞪,你就一个人,还想干什么?”
沈少爷看了一眼那几个侍卫,深吸一口气,气势矮了下来。不光为了商亿,他今天要是敢在这种地方暴露了身份,回去一定会被他表哥打死。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退后一步,衡量着自己和门的距离,讪笑道:“我能干嘛,你不也就是亿少的Sub嘛,有什么可炫耀的?”
“我是什么?” 陆纤纤有听没有懂,旁边一个侍卫上前一步,低声在陆纤纤耳边解释了一句。陆纤纤柳眉一竖:“你放屁!你自己犯贱,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沈少爷脸色难看,他原本还对陆纤纤有那么点歉疚,此刻却已经荡然无存了。比气人?他沈少爷青春年少的时候也不是没偷着混过,他扯出一脸痞子气,嗤笑道:“你不犯贱,你跑这来干嘛?亿少可是不做Sub的。”
陆纤纤深吸一口气,狞笑着道:“亿少,亿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勾引的是谁?!”
靠,我当然知道!沈少爷眯了眯眼,自傲道:“勾引?亿少虽然是圈子里的名人,但谁勾引谁,还真不好说。” 他说着,用一种品评似的目光看了两眼陆纤纤,似是不经意的往左走了两步,啧啧道:“就你这气质,胸大无脑的样子,还真配不上亿少。”
“胡说八道,” 陆纤纤气得胸闷,指着沈少爷,对侍卫道:“把这混蛋给我抓起来。不是受虐狂吗?你们轮流给我上!我倒要看看,被人玩烂了的货,谁还愿意要你!”
那几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便向沈少爷走过来。
沈少爷吓了一跳,一时也有些慌乱!怎么办?怎么办?!我靠,商亿你再不来,你的狗就要被人欺负了!!!!
那五个侍卫一步步逼近,沈少爷后退几步便撞在一个柱子上,这屋里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他知道自己跑不出去了,要表明身份吗?
不行,他答应商亿不会暴露身份的。沈少爷心脏怦怦跳着,今天可真是要成仁了。
就在他准备冲上去和那五个人玩命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踹开,方汶带着八个花巨资从大街上雇来的流浪汉闯了进来。
“啊!” 陆纤纤吓了一大跳,不但因为有人闯进来,更因为那几个人蓬头垢面,满身酸臭,实在是她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的人。
“操!” 那几个侍从突然被几个流浪汉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实在也有点懵逼,大叫着打在一起。
俱乐部的安保也发现了这拨流浪汉,自然也冲了进来,一时间,场面十分的混乱,方汶一把抓了沈少爷,在门口抓了通讯器,趁乱跑了出去。
呼啊,沈少爷好久没跑这么快,这么长的距离了,简直跑掉了他半条命。方汶打开车门,把他扔进副驾上,自己才快步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将追出来的人甩在后面。
沈少爷一直等方汶开出去五六分钟,一口气才喘匀了,后怕的劲过去,也想起来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方汶一直时不时的看着后视镜,确认没有车跟在后面,这才放缓了车速,道:“康宁。”
沈少爷张了张嘴:“康宁派人跟踪我?!”
“是保护你!” 方汶没好气道:“你说你,好歹也是沈家少爷,怎么能跑到这种俱乐部来?!”
“这不是.....” 沈少爷看了方汶的脸色一眼,没敢把话说下去,转头道:“商亿怎么没来?他没出什么事吧?”
“你还担心他?” 方汶看了眼沈少爷落寂的神色,叹了口气道:“他一早就被陆定年以紧急军情的名义叫走了。这会估计还没脱身呢。”
“那他也不给我发个信息。”
方汶简直气死了:“陆定年要打定注意不让他联系你,他怎么发的出来信息。”
“哦,对,信号屏蔽。” 沈少爷急道:“你带终端了吗?”
“干嘛?”
“我进陆家的内网,直接联系他。”
方汶翻了个白眼:“你想让陆家知道,商亿的情人,是个电脑高手吗?”
沈少爷噎了噎,就听方汶叹了口气道:“商亿不会出事的,陆定年敢限制他的行动,但却不敢伤他的,你等他联系你就好了。”
沈少爷叹了口气,靠到车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退的景色,道:“这陆定年就这么疼他这个表妹?竟然连这种事都管?”
“可能是想抓个商亿的小辫子吧。” 方汶想想,还是有点气不打一处来道:“SM俱乐部,主人都没去过。你死定了沈少爷!”
沈少爷沉默片刻,问道:“..... 方汶,你怎么跑出主宅的?”
“...... 我也正要嘱咐你呢。” 方汶正色道:“如果有人问你,你一定记住了,今天,是你硬拽着我出来的,出门条也是你签的。”
沈少爷一愣:“我没签啊。”
方汶叹了口气道:“我模仿你笔迹签的,你别说漏了啊!”
沈少爷“啊”了一声,没忍住道:“你是不是也模仿过我表哥的笔迹?”
方汶斜昵了沈少爷一眼:“我敢吗?”
沈少爷讪笑两声:“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你先把你都和陆纤纤说了什么给我讲一遍。”
沈少爷想了想:“除了一堆废话,我就提了一下商亿在圈子里用的名字,假装不认识他,假装以为陆纤纤是商亿其它Sub来砸场子的。”
方汶轻出一口气,这小子还算有脑子,这才继续嘱咐道:“行。你记住,你今天是约了亿少见面,你只知道对方在圈子里是挺有名的DOM,但却不认识对方,彼此也并不熟悉。因为这次见面是在SM俱乐部,你不敢自己一个人来,便拉着我陪着你去壮胆。我呢,一来是磨不开你的面子,二来因为最近有些失宠,所以想让你帮忙跟主人说些好话,这才答应的你,明白吗?”
沈少爷吓了一跳,猛地看向方汶:“就算有我的出门条,你也不能陪我来这种地方吧?这两件事,不能联系起来的!”
方汶正好并线,没立刻说话,沈少爷急道:“你可以说,是出来陪我买东西,啊,不行,这个不合理,但是你绝对不能说跟我去俱乐部。我是你走之后,自己去的。本来也是我自己去的俱乐部啊。康宁干嘛要叫你过来,让他的人来不就得了。”
方汶好不容易等沈少爷自顾自的说完,这才:“康宁的人若来,根本没法解释。”
“怎么不能解释?”
方汶趁这红灯停车,看着沈少爷:“康宁的人跟着你干嘛?为什么跟着你?”
“保护我啊。”
“你自己没有护卫吗?” 方汶叹了口气:“你的护卫都是登记在册的,来个陌生的人救你,就算能解释的清楚这什么人,但恐怕你根本没有合适的机会解释。”
沈少爷:“.....”
方汶启动车子,继续道:“今这事,陆纤纤肯定会和陆定年说的,我去救你,才是最合理的。”
沈少爷沉默片刻:“可你救我,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又要暴露我的身份,又不让我认识商亿......”
方汶:“......”
沈少爷转头看向窗外的树影:“我大概知道了。”
“沈少爷......”
“停,你们的计划,别跟我说,我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 沈少爷靠到车窗上,淡淡道:“方汶,你和我表哥太累了。”
方汶一愣,一时就说不出反驳的话,只缓缓将车停在沈宅对面,郑重道:“沈少爷,事关重大,我不见得每次都能帮到你,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我知道了。” 沈少爷不放心的看向方汶:“沈归海那人死倔死倔的,他就算想放水,也得要有借口才行。要真有什么事,你一定往我身上推。”
“放心,能推的,我一定不客气。” 方汶拍了拍沈少爷的肩膀:“快走吧,我也得赶回去了。”
75 汶大人跪的倒是踏实(补彩蛋)
赐完规矩,陆庆便算是正式的进了内宅。沈归海带着陆庆往主楼走,心里却在骂人。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刚刚路上康宁只压着声音说了几句,他也只听了个大概,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早知道这奴隶三天两头的跑不了挨打,当初真不该把王赋弄档案处去,秦先生技术虽也还好,但终归是差了一些。
主楼门前,几个私奴站在前面,其他奴才都在后面侍立,远远看到沈归海,一片人影齐齐跪下。陆庆和其他奴才隔着老远站住了没再往前走,直到沈归海走上前,叫了起,陆庆才走过去。
“先进去吧,别都在楼前杵着了。” 沈归海带着陆庆走在前面,叶亮神情有些复杂的跟着,康嘉嘉被张若谷拽了一下才跟了上去,他都快急死了。新私奴进内宅,主人肯定是有事要交代的,谁也不能缺席啊!他明明早上还看到汶大人了,怎么一眼没注意,人就没了?这么会功夫,汶大人能干嘛去啊!
中翼一共有三个厅,一个是进门的公共空间,挑空很高,左右是东西翼的大门,正对着上楼的楼梯。穿过楼梯,则是和餐厅相连的起居厅,放着电视,沙发和茶几,利用率比较高。另一个是会议厅,空间相对独立,若是关上那扇两开的大门,基本算得上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房间了。
会议厅里的家具非常简单,上首摆了一张太师椅,旁边放了一张桌子,下首两边分别摆着几张实木的椅子,椅子之间也有放茶水的桌子,大厅的中间全部留空,铺了厚厚的地毯。除此以后,就只有进门贴墙放着的两张边桌和两个放东西的架子了。
待沈归海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几个私奴也都跪了下来,重新见礼。一般这种时候,沈归海很快就会叫起,可今天却是迟迟没有动静,除了陆庆,其他三个人大概都猜到是为什么了。
果然,沈归海问道:“叶亮,你汶大人呢?”
叶亮没敢抬头,小声说道:“一个小时前,有汶大人出主楼的门禁记录。但叶亮不知道汶大人是去哪了。”
沈归海沉默数秒,却是说道:“先都起来吧。” 他指着右手第一把椅子道:“陆庆坐这。”
“谢谢主人。” 陆庆也没客气,直接过去坐了。
康嘉嘉脸色不好看,那椅子一直是汶大人坐的。他不愿意跟陆庆挨着,便捡了左手第二把椅子,张若谷走到康嘉嘉身边,坐到左手第三把椅子上。叶亮觉得大家都坐左面不好,便想坐到陆庆旁边,却听沈归海指着左手第一把椅子道:“叶亮坐这吧。”
叶亮一愣,连忙道:“不,不,让汶大人坐那吧。”
“那奴才人都不知道在哪,还坐什么坐。” 沈归海不让叶亮再推辞,叶亮只得坐过去,虽然有些忐忑,却也是高兴的。
沈归海又对张若谷道:“若谷,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张若谷无奈,起身挪到了陆庆旁边。
等几个人都坐好了,沈归海才不紧不慢的对管家道:“去把方汶找过来。”
管家弯腰:“是。”
“另外,把方汶在主宅内的通讯先恢复了吧,这成天的找不到人,也麻烦。” 这话是对叶亮说的,叶亮连忙应了。
沈归海这才缓了神色,对陆庆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叶亮,现在管着内宅的事,你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陆庆笑着对叶亮点头:“叶大人,以后麻烦了。”
叶亮笑道:“应该的。”
沈归海又指着康嘉嘉和张若谷:“这是康嘉嘉,康宁的弟弟,那个是张若谷,张家长的次子。”
陆庆先是跟张若谷打了招呼,随后看向康嘉嘉,笑道:“康大人,好久不见了。”
康嘉嘉扯了扯唇角,“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沈归海挑眉:“认识?”
陆庆笑道:“康大人是我高中的学弟。”
沈归海点点头道:“既然认识,那回头就康嘉嘉陪陆庆在主宅逛逛吧。”
康嘉嘉一愣,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 沈归海心里不痛快,说话也带着火气道:“听不清我的话?”
“听清了。” 康嘉嘉不是很乐意,但又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况且主人看起来似乎不是很高兴,他也不敢惹事,只能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了,他对陆庆的印象其实已经不深了,只是想起来就觉得讨厌。但刚刚在主楼门口,他看到了跟着陆庆的许晴明,那些不快的记忆竟然又清晰起来,让他一时有些陷在过去那些不快中,不自觉的就带了情绪。
管家出去好半天都没回来,沈归海知道管家在拖时间,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几个人聊着。可这时间不可能一直拖下去,等他看到管家一个人进来,就知道方汶短时间是回不来了。
那奴隶当年可是再三保证,没有他的同意,他是绝对出不了主宅的。 这怎么还是说出去就出去了?!
等着管家走过来的这几步时间,沈归海觉得脑子里都是嗡嗡的,事先没通气,他都没法替那奴隶找借口,今天这顿打,算是跑不了了。私出主宅,可当真是一顿好打!
管家走上前,迟疑的对沈归海道:“主子,汶大人.....好像不在主宅。”
“什么?” 沈归海微微扬起声音反问,还没露出发怒的迹象,叶亮,康嘉嘉和张若谷就已经吓得跪了下去。怎么会不在主宅???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庆撇撇嘴,也只得跟着跪了下去。真不知道这三个人怎么这么胆小,方汶不在,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跪什么跪啊?
管家深吸一口气,也跪了下去:“门禁系统有查到汶大人出去的记录。”
沈归海垂眼看了面前跪着的几个私奴,再开口,声音依旧听不出喜怒:“陆庆起来吧。”
“谢谢主人。” 陆庆起身,坐回到椅子上,丝毫不觉得就自己一个私奴坐着很别扭。
“叶亮,” 沈归海等陆庆坐下,才问道:“方汶,是怎么出去的?”
叶亮心脏噗通乱跳,摇头道:“小亮不知道。”
“你管着内宅,你不知道?” 沈归海声音低沉:“难道要我去查?”
“小亮去查!” 叶亮脸上血色尽褪,只希望千万不要是他这里有什么漏洞。 他连忙磕了个头,倒退出去。最近他可都没签任何回家的假条,汶大人是怎么出去的?!
等叶亮离开,沈归海对管家道:“去把康宁叫来。”
“是。”
康宁过来,不若以往的单膝请安,直接双膝跪地:“主子。”
沈归海看到康宁,挺想伸脚踹过去的。再完美的计划,也有可能会出问题,可他不希望每次出问题,都是这奴隶担着。出了事不说去找他,找方汶干什么?!这些奴才有一个算一个,都把那奴隶当成万能的了?
这一个劲的挨打,光养伤了,调教室都快落灰了。
“知道什么事了吧?” 沈归海沉声道:“那奴才怎么出去的?”
康宁拿出一张纸,让管家转呈给沈归海,这才道:“主子,是沈少爷签的出门条。”
沈归海接过来看了两眼,啪的一声拍在旁边的桌子上,冷声道:“康宁,你是怎么管的门禁?!沈少爷签了个条子就把人放出去了?到底谁才是你们主子?!”
康宁吓了一跳,主子火气可真是不小,连忙俯身叩拜:“是康宁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主人,” 康嘉嘉忍不住小声道:“沈少爷,是有门禁权限的。” 主人这话说的太重,他得帮他哥说句话。
沈归海冷眼看向康嘉嘉:“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陆庆进内宅,我都腾出半天的功夫,能没事吩咐吗?怎么,觉得我冤枉你哥了?这种日子,谁签字也不该放人出主宅!” 沈归海越说越气,指着康嘉嘉,道:“你们几个私奴,连少个人都不知道上报,一个个都没长脑子吗?!”
康嘉嘉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再说一个字,张若谷也连忙叩首下去,气得只想踹康嘉嘉两脚。不过还好,至少是有出门条的......
沈归海瞪着康嘉嘉的后脑勺,也暗暗吐出一口气,有康嘉嘉这句话,罪名应该能少一半。
就在这时,叶亮跑了回来,噗通跪下,叩首道:“主人,小亮查了......”
“闭嘴!” 沈归海沉声道:“我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说话!”
叶亮跪伏的身子一哆嗦,恐惧之下,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要不是跪趴着,他肯定是要跌倒的。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奴才都被管家赶去了门房跪候着,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庆都感到有些压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片寂静中,突然响起一阵哒哒哒的声音。
陆庆寻着声音看过去,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叶亮,胆子也太小了吧?
叶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抖的这么厉害,他其实没犯错的,方汶出去真和他没关系。可主人刚刚一骂人,他就害怕,控制不住的发抖,抖得牙齿碰撞到一起,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汶大人这犯的可是会被打死的罪名啊!
他使劲咬着牙,可根本就咬不住,声音越是控制不住,他便越发的恐惧起来,直到他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背上,这才让那可怕的声音停了下来。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刚刚就是怕自己今天控制不住脾气,怕叶亮紧张,特意把人支开的。可这小子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跑回来干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归海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才对管家道:“去把惩戒所的秦先生叫过来,让他带根细鞭和一条长些的单脚链子过来。”
管家少见的停顿了片刻,才道:“是。”
康嘉嘉额头抵着手背,微微侧头看向旁边的张若谷,可张若谷规规矩矩的跪着根本不看他。他只得慢慢又把头转回来,这么一会,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念头。
私奴私出主宅,那是大罪。汶大人早上还在,那时候也没见汶大人有要出去的意思,是临时被沈少爷叫出去的?还是刻意瞒着主人出去的?! 呸呸呸,汶大人怎么可能刻意瞒着主人......不过好像也瞒过吧?不是,为什么非要今天出去啊?!!!!刚刚听到有出门条的时候,他本来是松了口气的,可却越想越不对头,想得他都快哭了。不管是临时出去,还是刻意瞒着主人,那肯定是没带惩戒所的人!!主人现在估计是气糊涂了,还没想起来这茬子,若是想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主人看起来很生气,张若谷!!怎么办啊!!
不一会,秦先生就过来了,尽管他非常小心的把手里的链子放在地上,可还是发出了一连串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听的人心里发寒。
陆庆此刻可以说是这屋里最轻松的一个了,他可是刚刚进来,不管出了什么事,那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坐着没事,想起他哥说的那些话,突然觉得这个汶大人挺有意思的。
沈归海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能跟在这位身边这么多年,又没有任何家族背景,按理说这汶大人应该是谨慎细心,很少出错才对,可若只看今天这事,实在不像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哥说沈归海一向没怎么宠着这位汶大人,但却给了不小的权力,以至于他哥为了他还特地出手打压了这人一番......想想,挺矛盾的。
陆庆的目光落在那个胆小的叶亮身上,又滑过康嘉嘉和张若谷,最后落在地上那堆铁链子上,无意识的摩挲着手指。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汶大人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到底个什么样的人呢?
又过了十几分钟,有侍奴过来低声跟管家说了两句,管家便道:“主子,汶大人回来了,在门口侯着。”
沈归海没睁眼,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屋里那似乎已经凝结了的空气短暂的流动了一下,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同时提起了一口气。
方汶站在门口,也是紧张的,他不怕挨打,却有些担心主人的情绪。老家主虽然不在了,可主人对他的控制欲却是更强了。但他也能感觉到,主人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留给他一份恣意的空间。所以,凡是会让他主人紧张,害怕,担心可能会失去对他的控制的事情,他都会小心的不去碰触,别总是担心守不住他。
今天事情这么突然,他又说不见就不见了,主人若是压不住情绪,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安抚了。
进来的一刹那,方汶便飞快的看了一眼主人。沈归海闭着眼,看不太出来什么,他只得将目光收回,在屋里扫了一圈。和盯着他看的陆庆短暂的交锋之后,便垂下了目光,他现在可没空管陆庆。
“主人。” 方汶跪下,视线也扫到了堆在大堂中间的那堆铁链子上,呼吸微微顿了顿。
沈归海这才睁开眼,看向方汶,声音平平的,甚至都没扬起一点尾音,便让屋里的人都起了一身颤栗:“这一屋子人都忐忑着,汶大人跪的倒是踏实。”
“方汶不敢。” 沈归海虽然出口就是责难,方汶却反倒踏实下来了,还能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至少他家主人这情绪还没失控。他看了眼身前的那堆铁链子,伸手拉了过来,折叠数次的平铺在地上,然后,让开了膝盖,将整个小腿都压了上去。
陆庆摩挲着的手指停了下来,目中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起来。
“你们几个,起来坐下吧。” 能坐的,只有几个私奴,康宁知道主子今天肯定不待见他,很自觉的没有起身,但却往后退了退。
等三个小家伙局促的坐下,大厅里只有方汶一个跪在中间之后,沈归海却是对管家道:“去给汶大人倒杯葡萄糖水。”
管家躬身去了,别说康嘉嘉几个私奴了,就连角落里的秦先生都有些紧张起来。主子今天这是动了真火了啊。
方汶谢过沈归海,将一杯水都喝了,随即磕了个头,缓缓道:“方汶不知轻重,没有主人允许便离开主宅,无故缺席今日事宜,耽误主人的时间,方汶知罪,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听了,沉默着端了茶杯喝了一口,却没像以往一般将罚什么,怎么罚都说清楚,只是对秦先生道:“先打30戒鞭。不用褪衣,也不用报数。”
秦先生道了声“是”,拿过方汶的戒鞭,消了毒,便站到方汶身后:“汶大人,请领罚。”
方汶便再次磕头:“方汶知错,请主人责罚。”
秦先生这才抖开戒鞭,也没太留力气的抽了上去。汶大人这戒鞭太轻,想打疼了也不太容易。
30戒鞭打完,方汶磕头:“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换细鞭吧,再打30。”
“是。” 秦先生转身去换鞭,坐在一旁的张若谷呼吸都清浅了不少,主人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却让他越来越紧张。汶大人今天这关,只怕不好过。
76 没有人能轻易承受如此长时间的鞭打(补彩蛋)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换细鞭吧,再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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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秦先生带的是一根新开的细鞭,他熟悉了一下手感,才站到方汶身后。因为是顺序罚下来的,不用再次领罚,秦先生只轻咳了一声算是提醒,便打下第一鞭。
“太轻了。”   第一鞭过后,秦先生听到主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第二鞭就加了些力气。
“还是轻。” 沈归海道:“人是不能伤,但这层皮给我好好紧紧。30鞭,衣服打不破,你也不用再掌刑了。”
秦先生一听,有点冒汗,跪下道:“主子,奴才技术有限,30鞭就打破衣服,难保不会破皮。”
沈归海神色不动,淡淡道:“无妨。”
“是。” 秦先生这才敢起身继续,难怪要他带着细鞭,看来今天是要见血了。
平时打鞭子,他们都会刻意避开鞭梢,防止划破皮肉。打得再重,大多都只是瘀痕,即能起到惩戒作用,又不会留下伤疤。可若是要破开衣服,不但力道要够,更要在鞭子着肉后带动尖锐的鞭梢划过,能破的开衣服,自然也就能破的开皮肉。
这30鞭,秦先生打得不轻,方汶虽然没出声,可头上也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有几道鞭痕丝丝拉拉的疼,多半是破了的。
等30鞭打完,方汶便再次磕头:“谢谢主人责罚。”  他还没直起身子,便听到主人说道:“再打30。”
……。
方汶跪直起来,微微皱了皱眉。小腿的前面本来就没多少肉,压在链子上很疼,磕头的时候重心变化,再加上有双手撑地,腿上的疼得到短暂的缓解,但再跪起来,却是加倍的疼痛。他不敢大意,绷紧了身上的肌肉,领罚有动一罚五的说法,若是因为没跪稳而多挨鞭子,实在有些太亏了。
秦先生也知道这跪链子很磨人,他没有耽搁时间,等方汶再次跪稳,便挥鞭又打了30。这30鞭过后,方汶背后的衣服已然破碎的厉害,基本就和挂在身上差不多了。
60鞭,秦先生打得仔细,鞭痕一道挨着一道,几乎占了多半个后背。幸亏是细鞭,不然早就没地打了。而让秦先生担心的是为了破开衣服划破的几道血痕,生怕自己下手重了,留下什么消不下去的疤痕。
“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这次叩首之后,缓了两口气,才撑着地面再次跪起来。细鞭破皮,疼的尖锐,他是能忍,但身体的反应却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难受,更是蛰得伤口翻着个的疼。但他知道,今天这罚,还差得远,那杯葡萄糖水,自然不是白给他喝的。
陆庆大概是整个大厅里神色最轻松的一个了,他没挨过鞭子,不知道会有多疼,但看着那方汶头上疼出的冷汗,还有他刚刚磕头时后背的状况,便觉得应该是挺疼的。
陆家的奴才犯了错,也会打鞭子,但那些奴才挨打的时候,要么哭喊求饶,要么面容扭曲,个个都难看的要死。哪像这位汶大人,即便疼成这样,还是一副清冷的样子,让他竟有些挪不开目光。
“再打30。” 沈归海上下嘴唇一碰,便让康嘉嘉差点哭出来,怎么还打?!汶大人你装一装也好啊!你这样强撑着,说不定主人还以为你在犯倔呢。
得了命令的秦先生下意识的看向方汶的后背,最开始的30戒鞭对汶大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但那60细鞭他是一点没敢放水的,再打30,可就90鞭了,而且看主子的意思,似乎还没到头。他掌刑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这么压抑。主子不会,想要就这么慢慢把人打废了吧?
“秦先生,请您代主人责罚。” 方汶等了一会,没等来应有的鞭子,便小声的提醒了一声。秦先生一机灵,也回了神,暗道一声惭愧,举起鞭子,狠心再次打了下去。
秦先生再次挥鞭,陆庆则是神色怪异的看了沈归海一眼。之前这方汶主动跪链子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怪,现在的感觉,更明显了。这几轮鞭子打下来,三十,三十又三十的,而且不问缘由,不谈对错,给受刑人造成的心理压力只怕不小。可这方汶竟然还能提醒那惩戒所的人行刑,是太坚韧,还是挨打挨惯了?
十几鞭过后,后背几乎是打遍了,他只得找那些看着痕迹浅的地方落鞭。打到第22鞭的时候,鞭子咬的有点狠,一直都没吭声的方汶闷哼了一声,整个人都颤了一下。一道淤痕在鞭子离开的瞬间,便破裂开来,暗红色的血液缓缓沁出,看得秦先生心里一抖,深了,深了,这一道伤即便愈合,疤痕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了。
秦先生深吸一口气,便想跪下请罪,却听沈归海道:“继续。”
“是......”
陆庆俺去眼底的惊讶,其实一直都有传闻沈归海这人有些残暴,进来之前,他爸怕他犯倔,还特地跟他提了江家那个因为拒宠被打死的江忻......陆庆悄悄攥了攥双手,目光正好落在对面康嘉嘉的脸上......连这小子对着沈归海都收敛成这样,可见这人平日是怎样的严厉。还有刚刚那个叶亮的反应.......
陆庆皱了皱眉,心情也不似方才的轻松了,这沈归海恐怕不好应付,自己现在明显处于劣势,还是要小心一些。
陆庆出神的时候,秦先生也停了手。加上这30鞭,前前后后已经打了100多了,汶大人浑身上下就跟水洗了似的,连鞭子上都沾了血了,这罚的可真不轻了。这人还能维持着受罚的姿势,连他都有些佩服。
沈归海看了秦先生有点发抖的右手一眼,对管家道:“去叫个侍奴进来,给秦先生按摩一下手臂。”
“谢谢主子。” 秦先生不敢拒绝,却更是心惊,主子这是还要打的意思???!
秦先生退到角落休息,沈归海这才看向方汶:“给你个解释的机会,说说吧。”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方汶的声音意料之中的有些沙哑:“主人,方汶知道今天不该出去,可早上沈少爷叫的急,您又在惩戒所赐规矩,方汶来不及向您请示。方汶错了,不敢求饶,只希望主人看在事急从权的份上,消消气。”
沈归海知道,下一个问题他若问出来,就必然还要打下去,可要不问,这奴隶之前的打可就都白挨了。他沉默了两秒,才道:“先说说去哪了?”
方汶沉默片刻,突然不顾伤势的跪伏下去,声音里带了一丝惶恐道:“是,是去了一个俱乐部。” !!屋里几个人都有点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汶大人能做出来的事。
沈归海脸色一沉,声音也冷得快要把空气都冻起来了:“俱乐部?你也进去了?”
“对不起主人,方汶没办法,方汶只是进去把沈少爷接出来。”
沈归海忍不住砰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冷厉道:“沈立信叫你干嘛去了?”
方汶一哆嗦,却是哑声道:“沈少爷的事,方汶不敢多嘴。”
“不敢多嘴......” 沈归海冷笑数声,看着方汶的目光越发冷厉。他对管家道:“去叫沈少爷过来。”
“是。”
房间里短暂的安静下来,方汶跪俯着闭上眼,他得休息一下,他不能让主人因为担心他就减少责罚。这陆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主人绝对不能放水放的太明显。
沈归海闭了会眼,见秦先生那边还在按摩,便转向康宁道:“秦先生歇着,你来吧。”
康宁一愣,随即惊骇的看向主子,主子让秦先生休息,难道不是为了让汶大人也休息一下吗?
康宁惊疑不定的跪着,直到沈归海冷哼一声,他才连忙答了声“是”。当他从惩戒所的侍奴手里接过细鞭的时候,也看到了鞭子上的血迹,心里后悔的要死,自己早上,真是不该来找汶大人的!
“主,主人.......”  康嘉嘉扶着椅子垫起半边屁股,他想求情,可今天主人明显是气急了,他怕越求越糟糕,犹豫了半天,终于让他想到了一句可能有点用的话:“今天小陆大人新进内宅......”
不等他说完,沈归海已经沉声道:“康嘉嘉,掌嘴。”
康嘉嘉呼吸一窒,狠命压下眼眶里的潮湿,跪了下来,一直打了10下,才听沈归海道:“起来吧。今天,我不想听任何人给这奴才求情。”
康宁攥着鞭子的手紧了紧,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康嘉嘉失措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沈归海便道:“开始打吧。”
方汶没有立刻跪起来,他身上的汗就没断过,八成是有些缺水了。低声道:“主人,方汶求您再赏杯糖水,可以吗?”
沈归海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道:“去拿。”
管家躬身去吩咐,不一会,糖水就送过来了,管家偷偷加了一些营养液进去,味道有点怪。
这挨打,其实挺怕中间休息的。方汶刚刚跪起来的时候就觉得后背又板又僵,哪怕是跪着不动,都疼得他出汗,待会再落鞭的滋味,他都有点不敢想。
他尽量忽略着小腿上持续的钝痛,两条腿一点都不敢动,小心的挺直后背,便对康宁道:“辛苦康大人开始吧。”
“好。” 康宁深吸一口气,抱歉道:“还请主子示下,赏几鞭?”
沈归海看了眼垂着眼睑的奴隶,缓缓道:“不论数量,打到沈少爷过来为止。”
这话一出,大堂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叶亮的脸色简直比方汶还要难看,这样的日子,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康宁长出一口气,他看不透主子和汶大人的想法,不敢妄加揣测,便只能按着命令执行。他甩了两鞭试了下手感,便低声道:“汶大人,得罪了。”
而旁边的秦先生看着康宁第一鞭子下去,就有点着急了,这康宁鞭子是用的好,但那是审讯里练出来的,太粗糙了,这种细鞭打不好,一样会伤的很深,会留疤的。他低声对侍奴道:“别揉了,给我喷点临时镇痛的药。快一些。”
啪,啪,啪,啪
既然没数量,康宁便尽量放慢了鞭打的速度,可主人不让报数,他再磨蹭,速度也不会太慢,数量在叠加的同时,康宁心里也越来越紧张。汶大人后背上的伤本来是很整齐的一道压着一道,即便有破开的,却也破得规整。可他做不到惩戒所那常年练出来的准头,经常有鞭痕同时压了四五道过去,伤口也逐渐有些吓人了。
“嗯....” 刚刚一鞭正打在一道破开的伤口上,方汶甚至都能感到鞭稍钻进破开的皮肉,直接划过满是神经的嫩肉。那种挑战神经的痛楚实在是有些太过直接,他发了狠的把一声痛呼压了回去,可却忽略了对身体的控制,一个剧烈的颤抖之后,小腿微微移动了一下,再压下去的时候,简直让他有种腿骨都要断了的感觉,一只手下意识的撑到了地上,震得后背又是一片串连般的疼痛,那一瞬间,他实在是有些耐不住了,另一只手也撑到了地上。
啪嗒,他撑着地喘息了片刻,便有汗水顺着湿漉漉的发丝滚落,方汶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
“汶大人?” 康宁有些担心的低低喊了一声,没忍住偷偷看向沈归海,还不等主子说话,他却已然看到汶大人重新跪直了身子,然后,他听到方汶说道:“对不起主人,方汶乱动了,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冷哼一声道:“没个数量的责打,还能怎么罚?继续打吧,你若还要脸面,便自己守好规矩,若是守不好,我也可以叫人压着你。”
方汶苦涩的笑了笑,轻声道:“对不起主人,方汶不会动了。康大人,请继续吧。”
鞭打重新开始,陆庆的呼吸有些控制不住的粗重起来。他看着方汶低垂的目光,隐忍却坚韧的神情,还有微微颤抖,却依然跪得笔直的身体,小指竟不受控制的抖动着。他折磨了许晴明这么多年,却只有发泄的快感,从来没有这种让他浑身都感到颤栗的兴奋。他一次见到方汶这样人,实在是太耀眼了!
陆庆一把攥住自己的小指,慢慢闭上眼,好让自己过热的血液冷却下来。等他哥大事落地,沈归海如何他不管了,但这位汶大人,他一定要弄到手。
挨打最怕的,就是这种没有数目的,没有咬咬牙就能忍过去的目标,很难忽略每一鞭带来的疼痛。从沈宅过来,大概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就算车开得再快,也得半个小时,再加上进主宅时的手续,还有主宅里的限速......方汶不知道自己的体力能不能跟上。
啪,啪,啪.......康宁打到第22鞭的时候,秦先生走上前,对沈归海道:“主子,奴才歇好了,还是奴才来吧?”
沈归海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康宁便连忙将鞭子交给了秦先生。
秦先生看着方汶那一后背的伤势,心里想着若有机会,一定得给这位康大人培训培训,打成这样,即便是他,也有些无从下手了。
秦先生一边给鞭子重新消毒,一边考虑怎么落鞭的时候,张若谷却突然跪了下来。他先是给了自己10个嘴巴,才颤声道:“主人,这细鞭破皮,打得久了,会留疤的。” 一身是疤的私奴,还怎么承宠?
康嘉嘉感激的看向张若谷,他知道自己求情求的太多,主人根本不会认真听他的话,可张若谷不一样,他平日很少为别人说话,此时能站出来,主人应该多少会听进去一些吧?!
秦先生见沈归海没有立刻出声,心里一喜,便也劝道:“主子,再打肯定是要留疤了,汶大人,还是要伺候主子的。”
沈归海看向低眉顺目的奴隶,问道:“汶大人,还想伺候爷吗?”
方汶挺想装得凄惨一些,可他现在一身伤,一动就有点龇牙咧嘴,实在是控制不好面部表情,便只得装作清高的附身叩拜,哑声道:“方汶想,求主人怜惜。”
康嘉嘉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但却不敢出声,只一个劲的抹着脸上的泪水,憋得脸都有点发红。
没人敢说话,沈归海沉默的看着方汶后背的伤势,良久,方才沉声道:“方汶,不管你今天出去是什么理由,都是坏了规矩,别以为跟着我时间最长,就能有什么特殊待遇。你若安份,我自会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可你若总是看不清现实,也只是在一次次的消耗你我之间的主奴情分。这内宅总会有新的私奴进来,不是没了你就不行的。”
方汶跪伏的身体早已在沈归海毫不留情的语气下不住的发抖,却是一个字都没再说。
沈归海看了眼还跪着的张若谷,没有叫起,转而对秦先生道:“继续吧。”
秦先生深吸一口气,他是真没想到主子竟然如此心狠。他看到汶大人的身体因为主子的命令猛的一颤,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凄惨。
张若谷死死咬着嘴唇跪着,主人可能是生他的气了,但更让他难受的,是他的话,反而让汶大人更加难过。汶大人,也是会后悔的吧?
方汶半天没动,秦先生虽不忍催促,但主子目光冰冷,他又担心汶大人若是消沉太久,会惹得主子更加恼怒。他刚想提醒一声方汶,便看到那人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却坚韧的重新挺直了身体。
“主人,方汶知道了,方汶今后会安份的。” 方汶脸色有一丝失落:“秦先生,麻烦您了。”
秦先生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再一次打了下去。他不知道,这样的境地若是换了别人会怎样,但这汶大人就像是一根韧竹,哪怕被压的再弯也不会轻易折断。
没有人能轻易承受如此长时间的鞭打,即便秦先生打得再小心,也不行。单调的鞭打声中不知何时混进了一些更多的血腥气味,陆庆忍不住看了闭目养神的沈归海一眼,这还真不像演戏.......那方汶眼看着快要晕过去了似的,却每每都在身体晃动间又跪得稳稳的,当真是能忍!打成这样,真的,就一点都不心疼?就不怕这方汶怨他吗?
77 用链子把汶大人锁西翼门口
打的时间太长了,秦先生的手臂早已酸麻胀痛,连举起来都有些费劲了。他知道自己打下去的鞭子力度越来越小,也渐渐失了准头,很多鞭子其实是打在了手臂上。还好主子没有跟他较真,否则若是再换康宁上来,那汶大人估计就真的要毁了。
方汶无意识的甩了甩滚落到眼睫上的汗水,却带起一阵晕眩,体力消耗的太大了。秦先生打下来的鞭子已经没多少力气了,间隔也越来越长,后背早被打木了,却又从麻木转为钝痛,那钝痛渐渐渗透肌肤,潜入神经,在他的后背上点燃了一片烈火,疼得他脑子里一阵阵空白。
但他其实还能撑一撑的,只是他估计主人大概是快忍到极限了。沈宅和主宅怎么建这么远呢........方汶深吸一口气,不打算再撑了。
在下一鞭落下之后,他没再勉强自己,放任身体向前倾去,双手在撑地上的瞬间震到后背,疼!
“汶大人!” 秦先生下意识的想去扶,可只迈了一小步,便听到汶大人低声道:“主人,您饶了方汶吧。方汶以后再也不敢未经您允许做任何事情了。” 他说完,没再跪起来,而是顺势叩首下去,颤抖的声线倒不是装的,疼死了!
方汶的声音,让室内几乎僵持住的空气被搅动了一下,时间似乎终于再度开始流逝,康嘉嘉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汶大人什么时候说过这么卑微的话啊!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更不敢随便乱说,但他却是噗通跪了下来,俯身在地,无声的恳求着。
叶亮被康嘉嘉吓了一跳,一睁眼,正好看到方汶后背上吓人的伤痕,过分绷紧着的神经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撞了一下,连呼吸的能力都失去了。他有些僵硬的大脑里不停的想着一件事,汶大人有出门条的,汶大人没有违反规定的。主人怎么不顾家规了?!
沈归海沉默着没说话,众人不自觉的屏息,张若谷突然抬起头看向陆庆,低声道:“小陆大人,求您帮汶大人求个情吧。”
陆庆没想到张若谷会来求他,犹豫了片刻,竟然真的跪了下来,说道:“主人,今天毕竟是好日子。我听着汶大人似有隐情,等一会沈少爷过来问问清楚再判吧,”
沈归海看了陆庆一眼,淡淡道:“有理由,就什么都能干吗?汶大人,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方汶错了,主人。” 方汶大脑有些迟钝,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从主人这话里有话的语气里听出不少怨气,主人这口气非但没出去,似乎还因为这顿鞭子更深了些。等这伤好了,自己还是乖乖把自己洗干净了跪调教室去吧。
“主人,您就别跟汶大人置气了。” 陆庆既然开口了,就索性好人做到底,说道:“我看汶大人也知道教训了。”
沈归海眸色黯沉,可能是气消得差不多了,也可能是不愿落了陆庆的面子,总算是松口道:“秦先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 秦先生长出一口气,还没退出去,胳膊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也是快到极限了.......
沈归海看了一圈屋里几个人,道:“你们也都起来吧。”
陆庆第一个起来坐回去,康嘉嘉不想起却不敢不起,张若谷腿有些麻,是最后一个起来坐下的。
“主子....”  管家少见的主动开口:“奴才去请大夫吧?”
沈归海点头道:“顺便再看看沈立信到哪了。”
“是。” 管家脚步匆匆的走出去,在大厅正对上匆匆赶过来的沈少爷。
“怎么样了?” 沈少爷一头大汗,刚刚管家来通知他的时候他才知道,今天是陆庆进内宅的日子!不管什么借口恐怕都是没用的,沈归海根本没法放水!
“刚刚停了,您快进去吧.....” 管家后撤一步,躬身让沈少爷进屋,自己却是一转身出去,叫了程5:“去请田大夫,你一会也跟着一块进来。”
程5心惊的点头,连忙去联络了。等管家再折返回来,沈少爷竟是被康宁按着肩膀,压跪在地上。
沈少爷急道:“康宁你松开我,我就是要看看方汶的伤。”
康宁压低声音道:“沈少爷,已经请了大夫了。主子面前,请您不要冒失。”
“我知道了!” 沈少爷看着方汶浑身都在发抖,知道自己刚刚一时着急,绊倒在链子上的时候,也碰到了方汶,简直要急哭了:“我自己跪着,你松开我!”
“放开他。” 沈归海沉声道:“让他自己跪着!” 这臭小子是没戴眼镜吗?那么多链子看不见?!
群,儿。伞、棱)留/究·贰;伞·究)留《
“家主......” 沈少爷抖着声音道:“不是请大夫了吗?这链子也撤了吧。”
沈归海皱了皱眉,看得康嘉嘉连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到底是同意了:“撤吧。”
“是” 管家走过去,蹲下来道:“汶大人,您自己挪的开吗?”
方汶深吸一口气,手撑着地试了下,却是脸色一白,喘息了几口,苦笑道:“有点难。”
管家想扶他,可看了看方汶后背的伤,一时也有点无从下手。
方汶闭了闭眼,这疼是躲不开的,不咬牙是不行了。他低声对管家道:“我自己抬腿,你把链子往外撤吧。”
“好。” 管家暗暗叹了口气,离得这么近,他能明显感到方汶连呼吸都带着一丝虚弱,却更显得这人的强韧。除了主子,大概没人见过汶大人软弱的一面吧。
方汶深呼吸了几次,顾不得背后的伤口,使劲撑了下地,把自己的小腿抬起来。
“嗯!!” 明明隔着裤子,可他还是觉得小腿上的肉就像是黏在了铁链子上一样,闷闷哼了一声,疼的他眼前一片花白。
管家飞快的把链子撤走,他便再也撑不住的撤了气力,小腿砸回到厚厚的地毯上。腿上的压力一下消失,突然回流的血液让他疼得闷哼一声,当真是一点都不敢动,只有撑着身体的手臂在不停的颤抖。
管家把链子堆好,他腿上的疼痛也过去了,这才长出一口气,慢慢叩首下去。
等方汶再次跪好,沈归海才沉声道:“沈立信,今天是你拉着方汶出去的?”
“是。” 沈少爷现在只想把所有罪名都堆自己身上,想着方汶嘱咐他的话道:“是我硬拉着他跟我出去的,我,我不敢一个人去。”
沈归海沉着脸道:“沈立信,方汶是内宅私奴,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沈立信脸色发白,原本他以为沈归海是碍着陆庆在场不得不罚方汶,可沈归海这话一问,他却有些不确定了,要真的按规矩来,方汶确实是犯了错的,他有点着急:“家主,是我错了,是我闯的祸,你别怪方汶!” 他心跳得飞快,方汶后背的伤真的吓到他了,要说从小到大,他都只见过方汶缠着绷带的样子,还真没这么直接的见过方汶身上的伤,沈归海这是真下的去狠手罚啊!
“你是有错,这奴才也一样。” 沈归海声音冰冷,一直没吭声的方汶似乎抖了抖,又似乎没有,他瞪着沈少爷,缓缓道:“俱乐部那种地方,你也敢拉着方汶去?”
沈少爷呼吸不慎明显的顿了顿,俱乐部这三个字,让他想起来方汶的话......他飞快的看了眼陆庆,想着方汶的嘱咐,说道:“没有,没有。方汶只是门口等我的。我,我约了个人,没告诉对方我的身份,也没带人,不敢一个人过去。我只是让方汶陪着我壮壮胆,方汶怎么可能跟着我进那种地方!只是后来,后来我被人缠住,有点麻烦,他才进去接我出来的。”“ 沈少爷可怜兮兮的看向沈归海:”表哥,今天要不是方汶跟着我,我就吃大亏了。”
沈归海眯眼看着沈少爷:“方汶也进俱乐部了?”
沈少爷吓了一跳,这误会可万万不能有,他连忙道:“方汶除了接我出来,一分钟都没在俱乐部里多待,而且,那个俱乐部是戴面具的,没人看到方汶的样子。你,你可不能不信方汶啊!” 他见沈归海脸色还是不好看,拼命想着自己还有什么该说的话没说,倒真让他想起来一点,连忙道:“真的,方汶本来也不同意跟我出去的,是我说,说,他要跟我去,我就帮他跟表哥你说说情.........表哥,方汶好歹是从小就跟着你的,你对他好点。”
沈少爷这么一说,沈归海没怎么样,康嘉嘉先掉了眼泪,看得陆庆翻了个大白眼。张若谷有点急,但不敢乱走动,只能一个劲的瞪康嘉嘉。你这会掉眼泪,要被主人误会就麻烦了!
不知道是沈少爷的话让沈归海念了旧情,还是方汶没有做出什么丢脸面的事让他消了气,沈归海脸色总归是缓和了一些,却还是沉着脸对沈少爷道:“俱乐部那种地方,再敢去一次,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知,知道了,再也不去了!” 沈少爷一直看着方汶,他现在也不知道沈归海这是在演戏,还是真的生了气在罚方汶,但他看得出来,方汶差不多快坚持不住了,便哀求道:“表哥,你催催大夫吧。”
“大夫不会耽误时间的,再催也不会快多少。”  沈归海沉吟着对康宁道:“从现在开始,主宅私奴,除了我的手签,谁的出门条都不许放出去。”
康宁:“是”
陆庆皱了皱眉,这不是把他的行动也限制死了。
沈归海又转向陆庆道:“今天你第一天进内宅,便赶上这么个事,倒是委屈你了。”
“不会,” 陆庆笑道:“主人又没教训陆庆,陆庆怎么会委屈。”
沈归海欣慰道:“嗯,你明事理就好。这几天,让叶亮陪着你在主宅各处转转,把主宅的规矩给你讲讲。康嘉嘉就算了吧,自己的规矩都还没学好呢。”
叶亮突然被点名,连忙就想站起来,可这一动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竟然站都站不起来,急的他瞬时就冒了一头冷汗,连忙滑下椅子,跪下道:“是。小亮知道了。”
“起来吧。” 沈归海又对康宁道:“今天方汶能出去,也是你管理的漏洞,你安排好手边的事情,自己去惩戒所领120鞭,放你三天假养伤。”
“是。” 康宁这回才长出一口气,这120鞭虽不好挨,按主子这口气早晚要撒出来的,打他一顿,总比在心里生他的气强。
该交待的事都交待完,沈归海起身走到方汶身前,说道:“我说的话,别当耳旁风,好好反省几天。”
“是。” 方汶跪俯在地上,觉得就快睡着了,听到主人说话,才睁了睁眼,沙哑着嗓子道:“方汶谢谢主人教训。”
沈归海“嗯”了一声, 又指着地上的单脚镣对管家道:“待会看完伤,用那链子把汶大人锁西翼门口。”
管家一愣,所有人也都是一愣,原本已经松脱的气氛再次僵硬起来,但这时候,真的没人敢求情。
沈归海在屋里看了一圈,道:“钥匙若谷拿着,除了去卫生间,换药和清洁,其他时候都不许开锁。”
张若谷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若谷知道了。”
两句话的功夫,田大夫总算是过来了,一进屋,就被方汶背后的伤吓了一跳。
“大夫,” 沈少爷一见大夫,便急道:“您快给看看。”
田大夫却是没忘先给沈归海见礼:“主子。”
沈归海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叶亮道:“你先带陆庆去西翼吧,康嘉嘉,张若谷和沈少爷也都回去吧,程5照顾着就行了。别都围在这。”
田大夫连忙道:“是啊,主子说的对,人太多了,伤口容易感染。”
田大夫这么说,又见方汶实在没精力应付他们的关心,人才陆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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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伤其实没有上次的刑鞭对身体伤害大,秦先生技术不错,该肿肿,该紫紫,80%破皮的地方都是浅层划伤,但终归是打的时间太久了,不少鞭痕重叠在一起,伤的深了,不可能不留疤。田大夫有些负气,上次刑鞭就有两道鞭痕过深,他费了半天劲,也留了两道白痕消不下去,这次面积这么大,搞不好把上次的疤都打没了。
田大夫准备伤药的时候,程5就扶着方汶趴到临时推过来的医疗床上,拿剪子把后背还连着的衣服剪开,越剪便发现伤的面积越大,连手臂上都是好几顿淤痕。程5手再稳,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田大夫等程5把衣服都剪开,拿了碘伏过来慢慢开始消毒,动作很轻,却也有点慢。
“您能快点吗?” 方汶在又一次迷迷糊糊的被疼醒过来之后,忍不住道:“困死了,田大夫,体力透支了。”
田大夫没好气道:“快不了,想睡觉,你别挨鞭子啊。”
方汶:“.....”
田大夫冷哼一声,继续小心的消毒。方汶本来趴着,突然听到程5小声问道:“田大夫,不用打破伤风针吗??”
田大夫还没说话,方汶已经支起上半身道:“不用不用田大夫,前些日子挨了鞭子,刚打过。”
田大夫:“......”
程5一看方汶支起了身子,急道:“汶大人,汶大人,你别起来啊!”
方汶这么一动,也疼了,只得又趴回去。
田大夫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自己前些日刚挨了鞭子? 汶大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闲了,成天给我找事干啊?”
方汶被数落的不敢说话了,等田大夫折腾完,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你这伤,最好不缠绷带。今天和明天也都不能穿衣服,后天我看过伤再说。在床上趴两天,保持干燥,别乱动。”
“这可不行。” 方汶歪头看向田大夫:“主人说要锁西翼门口的,总不能露着伤口惹主人心烦。您还是帮我缠个绑带吧。”
田大夫一愣,茫然看向程5,什么叫锁西翼门口?
程5为难的看了眼地上的链子,田大夫又是愣了愣,突然了然,急道:“这人还受着伤呢!这,这怎么好。”
方汶道:“没事田大夫,程5,你去找叶亮要两条厚实的毯子,白天铺地上能趴着,主人回来了,也好收拾。”
田大夫皱眉,想说什么,却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给方汶缠了不黏绷带,对程5又嘱咐了不少注意事项,一回头,见方汶已经睡着了。正要提着医疗箱离开,却被程5拉住,小声道:“田大夫,您要没急事,能多待会吗?”
田大夫挑眉,程5道:“让汶大人多睡会。”
田大夫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78 去卫生间都要带着锁链吗
方汶这一睡就是一下午,可他也睡的不踏实,中间疼醒了好几次,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时间,间或还想了下怎么没人催他。
田大夫一直没走,管家也就默认那边还在处理伤口。直到下午四点左右,管家才推门进来,问道:“田大夫,汶大人的伤都处理好了吧?”
田大夫默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管家便看向有点紧张的程5:“扶汶大人来西翼门口吧,待会主子该下来用饭了。”
“是。” 程5感激的看了管家一眼,这才低声的叫了方汶:“汶大人,四点多了,您得醒醒了。”
方汶睁眼看了程5一眼,又闭上,几分钟后,再次睁开,这才撑着慢慢坐起来:“帮我倒杯水。” 睡觉之前,浑身上下是尖锐热辣的疼,这时候起来,后背到处都是一跳一跳的疼,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用力了。
田大夫走过来扶着方汶,让程5去倒水,方汶才注意到田大夫还在,晕乎乎笑道:“辛苦田大夫了。”
田大夫叹了口气道:“你以后啊,可是少辛苦我几趟吧。”
方汶呵呵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您得跟主人抱怨去。”
田大夫很无奈的瞪了方汶一眼:怎么还笑得出来?!
喝了水,方才这才彻底醒了过来,虽然睡的不踏实,但精神总归是比之前强不少。程5之前就去取了一身干净衣服,换裤子的时候,露出了带着几条淤青的小腿,把田大夫吓了一跳:“你这怎么还有伤?!”
方汶顺着田大夫的目光看下去,随即摇头:“这没事,就是淤青,过两天就好了。”
田大夫皱了皱眉,看时间是来不及了,便对程5道:“有常备的药酒吧?晚上给汶大人揉揉。”
程5连忙道:“有的。”
正说着,管家带着张若谷进来,张若谷走到方汶身边,小声道:“汶大人,我扶您好吗?”
方汶点了点头,扶着张若谷慢慢站起来,小腿一用力,意料之外的钝痛差点让他坐回去,缓了好一会才敢迈步,走了几步,才慢慢活动开。
西翼出入的大门正对着中翼上下楼的楼梯,方汶看到大门旁半人高的地方新钉了个半装饰作用的铁环,挺无语的,对管家开玩笑道:“这能结实吗?”
管家更无语:“您徒手,大概是拽不出来的。”
程5正要去把毯子铺好了,却被方汶叫住了:“等主人用过饭再铺吧,你先把毯子收一下,别弄得乱七八糟。”
“好。” 程5心里有点难受,他在最痛苦的时候被汶大人救出来,可汶大人这样难的时候,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程5去放毯子,方汶就扶着张若谷走到那个铁环旁边,让管家把铁链的一端锁在右脚腕上。
站了这么一会,他便有些站不住了,脚上的链子一锁好,他就让张若谷把一个垫子放到墙边,先是慢慢蹲下,然后小心的撑着地坐下去。
“汶大人,您等下。” 回来的程5正看到方汶坐下去,急急拿了个垫子过来。方汶让程5把垫子放到后背和墙之间,随即将左腿缩回来支起在身前,找了个不太会挤压后背的姿势,这才缓缓松开撑在地上的手。
管家等方汶坐踏实了,才用锁头把另一端锁到铁环上,将钥匙交给了张若谷:“若谷大人,辛苦你了。”
张若谷摇了摇头,问道:“我拿着钥匙,晚上西翼落锁以后怎么办?”
管家道:“我会把备用钥匙交待给值夜的侍奴的。”
程5跪坐在旁边,见汶大人这么一折腾,额角又出了些薄汗,紧张道:“汶大人,您后背疼得厉害吗?我去拿些止疼药吧?”
“不用了。”
程5不放心还要再劝,张若谷却是神色暗淡的对程5摆了摆手。除非特殊情况,主人责罚之后,一向是不让吃止疼药的。
程5愣了愣,方汶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对程5说道:“去帮我备饭吧,我得在主人用餐前先吃完。”
“好的。” 程5答应了一声,却是不放心道:“您自己在这,能行吗?”
张若谷道:“你去吧,我陪着汶大人。”
程5感激的道了谢,这才走开,管家看看没他什么事,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方汶这会后背有点疼,不敢乱动,只闭着眼忍着,张若谷不敢打扰他,便也拿个垫子,默默的坐到旁边。来来往往的奴才虽然都低着头不敢看,可这么空旷的地方,哪里躲得开这些人的视线,张若谷坐了一会,便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堵得慌,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沈少爷最后说的那句话,心里更难受了。主人对汶大人,还会像以前那样好吗?
饭备好,程5本来是想着叫方汶回西翼用的,可看汶大人实在不像有精力再动地的样子,便把饭端了过来,跪坐在一旁端着盘子服侍方汶用餐。
方汶看着一盘子青菜,无语道:“明弄点肉。”
程5一愣,方汶道:“养伤要有营养。”
程5哭笑不得道:“我拿了水煮蛋,还有牛奶。”
方汶有点嫌弃的看着水煮蛋:“去拿点酱豆腐。”
程5:“......”
吃过饭,方汶的精神明显又好了一些,他看着时间,便把程5和张若谷都轰回了西翼。方汶看到管家带着几个侍奴去了餐厅,便知道沈归海快下来了,不等管家再来打招呼,自己就跪坐起来,适应了一下,对着楼梯的方向叩首下去。这个姿势,其实还是挺轻松的。
六点多一点的时候,沈归海下来用饭,路过大厅,看到那个奴隶好好的俯身跪在西翼门口,心里多少踏实一些。往餐厅走的路上,低声对管家道:“明让康嘉嘉回去看看他哥吧。” 今他是气急了,倒是有些迁怒康宁。
“是。”
“事出突然,也不知道方汶那边有没有要处理的事情,你明让燕7找机会见一下方汶。”
“是。”
进了餐厅,沈归海就不再说话了。他吃饭的时候,那奴隶肯定会一直跪候着,平日里是应当应分,今天这一身的伤,还是能早休息就早休息吧,这么想着,吃饭的速度也就加快了不少。快吃完的时候,叶亮过来汇报陆庆的安置情况,沈归海这才想起来,他这几天,还得宠幸了陆庆才行。
唉.......不知道要是蒙了陆庆的眼睛,拿个假玩意捅一桶,能不能糊弄过去?
沈归海吃过饭就回了书房,叶亮往回走的时候,觉得这会和汶大人说话有些尴尬,便假装低头看手里的终端,一开西翼大门,差点和门那边焦急的程5撞上。
程5连忙低头行礼:“叶亮大人。”
叶亮吓了一跳:“你在这干嘛?”
程5道:“今田大夫吩咐,说让晚上给汶大人按摩一下腿上的淤青。我,我看门上一直是红灯,没敢贸然过去。”
叶亮皱眉道:“主人刚用完餐,难免还会下楼,你现在给汶大人按摩,味道散不了的。”
程5一愣,急道:“可是再过一会,就该落锁了。”
叶亮不想站在门口说话,可话说到这,他也不能就这么过去,只得转向方汶:“汶大人......”
方汶本来也没打算让程5按摩,便道:“叶亮大人说的对。”
程5皱眉,可没有叶亮发话,他硬闯过去只会给汶大人添麻烦,便道:“那,奴才再去给汶大人拿几个垫子行吗?”
叶亮这次倒是点了点头,抬眼正看到走廊对面似笑非笑的陆庆。他从程5身边走过去,心思便落在了陆庆身上。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打算将管理内宅的差事交给陆庆,但只要主人一天不说,他就要做好一天的事情。
原本,他一直都深信着汶大人的话,只要他按着规矩做事,便可以得到主人的认可。可今天他却突然有些怀疑这话有多少可信度。
像陆庆这样的身份,守不守规矩,主人都不会想对汶大人这样对他吧?
叶亮走过去,程5才直起腰,站在西翼门口问道:“汶大人,除了垫子,您还需要什么吗?”
“你把毯子给我铺上,其他都不用了。” 方汶说完又道:“去找若谷,我去趟卫生间也好早些休息。”
程5点了点头,转身的时候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程5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让汶大人看到你难受,那样汶大人会更难受的!
不一会张若谷过来,一声不吭的蹲下开锁,可是开了半天,那锁也没拧开。张若谷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方汶,方汶苦笑道:“试试那头。”
张若谷一愣,目光看向墙上的那个铁环,心里咯噔一下。他走过去,心情复杂的把钥匙插进锁眼,再一拧,咔哒一声,挂着的那把锁被打开了。
张若谷摘锁的手都有些发抖了,这是主人的意思,还是管家给错钥匙了? 难道即使去卫生间,都要汶大人脚上带着锁链吗?!
方汶一听开锁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叹了口气,主人这是还生气呢啊。
张若谷拿着铁链子发呆,方汶只得自己扶着墙站起来。他这一动,张若谷才反应过来,连忙扔了链子走过来扶他。方汶看到张若谷眼尾泛红,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小子,只得道:“把链子给我。”
张若谷等方汶站稳,便不出声的走去捡铁链的另一头。室内温度虽然不低,可那链子却似乎吸收不到一丝热气,入手冰凉,张若谷本来就在忍着,一弯腰,眼里的潮意竟是瞬间便聚到一起,凝做几颗豆大的泪珠滚落到地上。
方汶接过链子,暗暗叹了口气,他家主人今天估计会被这几个小的轮流问候了,想想也怪冤枉的。他褥了一把张若谷的头发,轻松道:“不至于,主人今天已经留了情面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张若谷哭得更收不住了。方汶看着使劲往回憋,却憋得一脸狼狈的小家伙,由衷道:“若谷,你被康嘉嘉同化了吧?”
张若谷一个哭嗝没打出来,愣是被方汶一句话噎得半天没喘上气来。方汶看得好笑,手边也没个餐巾纸,挥手道:“去餐厅洗把脸吧,你这样怎么回西翼。” 他看了眼时间,又道:“快落锁了,你待会直接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回来自己把自己锁上就行。”
张若谷一愣,对啊,快落锁了。他问道:“那您怎么回来呢?”
方汶道:“我去东翼的卫生间就好。”
张若谷道:“您一个人?” 程5可是在西翼等着汶大人呢。
“没事,就是去个卫生间罢了。” 方汶精神本来也不是很好,刚刚看张若谷难受,便强撑着精神逗了逗小家伙,此刻便不太想多说话了,一抬眼正看到过来值夜的谢3,便对张若谷道:“我让谢3跟着,你别操心了。”
张若谷看到谢3,知道是跟着主人的老人,平日里有些沉默寡言,犹豫道:“可谢3是给主人值夜的.....”
不等方汶说什么,谢3自己走了过来,对张若谷道:“若谷大人,我陪汶大人去一趟吧,您别错过时间。”
张若谷见谢3肯帮忙,这才松了口气,便没再多说什么。
马上就要落锁了,程5也只得先回他的房间,张若谷看着等在他房门口的康嘉嘉,突然有些明白,汶大人干嘛要去东翼的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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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爷和方汶的事,当天下午陆定年就得了消息,他实在是有些吃惊。若不是陆纤纤昨晚来找他,让他帮忙在今早拖住商亿,她好去一个什么SM俱乐部捉奸,他怎么也不可能把商亿和沈少爷联系在一起!!
太可惜了!!!早知道,他真不该帮陆纤纤这个忙!
陆定年正惊讶着,侍奴来报,说是陆纤纤过来了。
陆定年挑眉,他正要找她呢!
“表哥!” 陆纤纤一进来就哭哭啼啼的,今早商亿回来后,就黑着个脸把她骂了一顿,到现在也不肯给她一个好脸。
陆定年皱眉:“哭什么哭,有事说事!”
陆纤纤噎了一下,她还是很怕他这个表哥的,被骂了一句,便收了哭腔,说道:“表哥,商亿他竟然为了一条狗跟我闹脾气!你知道,他要是看上了什么人,娶回家做妾,或者弄回家做个床奴什么的,我都没意见,可他不能在外面藏着啊,这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
陆定年听得乱七八糟,皱眉道:“什么狗?”
陆纤纤吸着鼻子道:“就商亿今天要去见的那个人。” 陆纤纤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商亿说,那人就是他养的一条狗,我说让他接回家里,他却说什么家里不能养狗,你说这叫什么话?!”
陆定年瞳孔一缩,皱眉道:“商亿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啊,他就说是在俱乐部认识的。那人管商亿叫亿少,” 陆纤纤咬着牙道:“我让人去查了,商亿以前竟然还做过什么调教师。哥,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亿少?这么说,沈立信不知道那人是商亿?这样的话,商亿有可能也不知道对方是沈家的少爷?!
陆定年因为这个推测,激动的手都有点发抖,这商亿可真能耐,玩个花样,竟然玩到沈家头上。沈家少爷做狗,这可绝对是丑闻啊!
如果真是这样,如果让家主知道商亿玩了他表弟........
陆定年沉默片刻,对陆纤纤道:“纤纤,你不要拦着商亿和那个人。”
陆纤纤吃惊道:“为什么啊,表哥。”
陆定年翻了个白眼,废话,你拦着,我还玩什么?他耐着性子道:“你听表哥的,男人的这种需求你不懂,你要拦了,商亿肯定和你离心。何况.......一条狗而已,你用不着上心。”
陆纤纤被陆定年说的一愣一愣的,可陆定年的表情有点吓人,她不敢再多问,犹豫着点了点头。
陆定年看着陆纤纤,简直忍不住要大笑出声了。你老公把沈少爷当狗,等将来,他陆定年说不得还能让沈归海当条狗。
79 后背疼,不撅屁股了行吗
谢3扶着方汶进到东翼,替他推开卫生间的门,便站在门口等着。里面哗哗的水声中夹杂了偶然的链子声,谢3嘴角抽搐了几下,突然挺想抽根烟。
“我说,” 十几分钟后,方汶打开卫生间的门,却没走出来,虚虚的靠在门上,看着微微躬身侍立的谢3问道:“那个燕7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样的都能出任务了?”
谢3叹了口气,继续保持躬身的姿势,淡淡道:“汶大人,主子不让我跟您聊这些。”
方汶噎了噎,没好气的道:“你倒比我还听话。”
谢3垂着眼皮,说道:“谢3是听您的话。您当年说过,从此以后,谢3只听主子的,只效忠主子一人。您是主子的私奴,谢3和您不再有任何上下级关系。”
方汶简直无语了,主人生气也就罢了,怎么这边这个也闹脾气?他推着门站直身体,弯腰去捡地上的链子。但他刚探了个身,谢3便已经先一步将链子捡了起来,递给方汶。
方汶微微一笑接过来:“谢谢,多亏有你。”
谢3也觉得自己挺没意思,他抹了把脸道:“汶大人,燕7是一个兄弟的遗孤。”
方汶等着谢3继续说下去。
谢3犹豫了一下,长出一口气道:“那孩子,胃癌晚期,也就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方汶怔了怔,谢3道:“主子一向不让培养死士,可这孩子,就是个死士。那孩子,不想死在病床上。”
方汶沉默半晌,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让他踏踏实实的吧,总会有用得着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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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开始结痂的时候,很是板着难受,方汶拿垫子垫在小腹和胸口的地方,这才枕着枕头趴下去。伤口疼,他便睡得轻浅,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躺到了他的身后,小心的把他圈进怀里。
方汶醒了醒神,声音因为沙哑而显得有些疲惫:“您不用这么小心的,缠了绷带,没事的。”
沈归海没说话,方汶把手搭在主人的手臂上,不太走脑子的道:“说不定还没有康宁的伤重呢。”
…...
方汶想翻过身面朝主人,可沈归海虽然小心的不碰他后背,手臂却圈的很紧。迷迷糊糊的扯到伤口,后背一疼,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不再乱动,低声道:“对不起,主人,今天让您担心了。”
沈归海不出声,方汶就继续认错:“方汶知道,您不喜欢为了旁的事罚我。可犯了错就该罚,对吧?”
身后主人的气息让他安心,可这份沉默却让他有点紧张。方汶蜷了蜷腿,叹气道:“方汶以前说过,没有您的同意,绝对不出主宅的。您着急了吧?” 他等了一会,扭头小声道: “方汶真的错了,以后都安分,听话的。”
沈归海就像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一样,方汶实在没办法了,今天主人怎么这么难哄?他嘟囔道:“您以前罚过比今天还狠的。”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下:“不止一次。”
…...沈归海忍无可忍,扇了方汶后脑勺一下,闷声道:“你是真觉得我罚轻了是不是?还气我?”
听到主人肯说话了,方汶这才松了口气,自觉自愿的答道:“私出主宅是大罪,您今应该再罚得重一些的。”
沈归海总算不绷着了,冷哼一声道:“是嘛,那汶大人觉得应该怎么罚?”
“像方汶这种不听话的私奴,您就该打断方汶的一双腿,让方汶哪也去不了。”
沈归海默了默,今罚的不轻,他原本压着火气不想折腾人,只想抱着这奴隶安静躺一会的,但这小子太拱火!他松开圈着方汶的手,轻轻压了下那人的肩膀,方汶便乖乖的平趴过去,闷声道:“主人,后背疼,不撅屁股了行吗?”
“.....” 沈归海懒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盘膝坐起来,掀开方汶衣服下摆看了看那一身的绷带,没好气的道:“打成这样,你还有精力贫嘴,下次就该连脸一起打肿了。”
方汶:“..... 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了。”
“我看你没错,汶大人多厉害啊,出去救人一个人都不带,你以为自己独行侠,还是丐帮长老?”
方汶:“......”
沈归海越说越气,偏偏这奴隶一身是伤不好下手,不爽的盯了那奴隶的屁股一眼,伸手把那小子的裤子扒到大腿根,拍了拍那个光溜溜的屁股,恨恨道:“今这事,只罚了私奴的份,奴隶的那份,等你伤好了,自己来找我领。”
“是.....” 方汶趴的不是很舒服,拉了下枕头,沈归海看到,便伸手帮他把枕头垫在胸前,又把另一个枕头往他肚子下面塞。方汶小心撑着身子,一边让主人帮他把枕头放好,一边喃喃道:“我以为跪那链子,就是奴隶的那份来着。”
沈归海噎了噎,这奴隶倒敏锐,他坐回到方汶屁股旁边,不爽道:“以为跪个链子就算完了?”
“没有,是方汶多嘴了......”
方汶乖乖趴着,全身上下只露出个屁股,又被个枕头垫着微微抬起,那里的感官便格外的清晰。他没回头,知道主人就坐在旁边看着自己一个光屁股.....虽说只有小夜灯柔和的光线,可这是在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地方,他还是觉得有点脸红。
小声的轻咳一声,方汶忍着后背丝丝拉拉的疼痛,将一只手伸下去,捅了捅主人盘膝而坐的脚指头,小意道:“主人,您能不能,别锁方汶太多天啊?”
沈归海低头看了方汶的手指头一眼,抓着奴隶的手放到他自己的屁股上,懒懒道:“怎么?觉得丢脸了?”
“没有,这不犯错了嘛,该罚。” 方汶被放在屁股上的手有点无所适从,一动不动就这么捂着吧,感觉有点怪,可要让他自己捏捏自己的屁股,还真有点没脸下手。
“没犯错就不能锁了?” 沈归海笑了笑,伸手扇了另外那半边的臀瓣一巴掌,不重,只带着臀肉微微晃了晃。
“能,您随便锁!” 方汶抿了抿嘴,主人便又扇了一巴掌下来,还是同一边,还是不轻不重的力道。沈归海像是扇上了瘾,只捡着那一边不停的击打,啪啪啪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
尽管知道管家肯定已经把人都轰走了,方汶却还是觉得有点耳朵发烧。
打了二三十下,沈归海能感到那冰凉的臀瓣有些发热了,这才停下来,却是将自己的大手捂在刚打过的臀瓣上,借着昏暗的光线,在两人的手上来回看了看,觉得两边的对比很有意思。
两只手的方向是相反的,一大一小,一硬一软,却都捂在一个屁股上,偏偏屁股还是一冷一热,一红一白,真该拍张照片留下。
方汶咬了咬嘴唇,尽管自己真是没什么体力,可他对主人似乎是免疫无能,主人随便打打,他就能有反应。
沈归海能感到手下的屁股微微扭了一下,他目光一沉,轻笑道:“看来汶大人挺喜欢被锁在这打屁股了?”
方汶脸上一红,连忙停了下意识的扭动,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屁股,笑道:“喜欢,那就多锁两天吧。”
方汶一愣,连忙道:“别啊,主人,求您了,少锁两天吧。”
沈归海眯了眯眼,把手收回,语气有点危险道:“少锁两天?你想干嘛?”
方汶咽了口吐沫,回头道:“主人,您答应了程伟的。”
沈归海看向方汶,还真觉得今天可能是罚轻了,一身的伤,还惦记着别人?他冷哼一声,侧卧到方汶身边,扒着方汶的下巴,将奴隶的嘴唇从他自己的牙齿下解救出来,没好气道:“许晴明多等两天死不了,你一身是伤能干嘛?”
方汶虽然侧着头,可却看不到主人的神情,目光便都集中在主人的手指上,突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弱弱的问道:“那您要锁方汶几天啊?”
沈归海手指被奴隶柔软温热的小舌头舔的挺舒服,便将手指伸进的奴隶的嘴里,玩了一会,夹着奴隶过于灵活的舌头,笑道:“最少7天。”
方汶原本老实让主人夹着的小舌头打了个圈,就从他的手指间跑开,模糊说道:“2天好不好?”
沈归海重新夹住那小舌头,不为所动道:“6天,舌头不许乱动。”
方汶手还捂在自己屁股上,舌头又被主人夹住,一时也有点黔驴技穷。沈归海却不理他,只专注玩着奴隶的舌头,玩了一会,便用手捏着,将那粉红色的舌头拉到嘴外面,直到奴隶嘴里的口水再也兜不住的从嘴角流出来,沈归海才心情大好的放开那可怜的舌头,把手指上晶亮的液体慢慢抹在奴隶脸上:“可惜忘带个夹子过来了。”
舌头重获自由,方汶便咽下嘴里的口水,恳求道:“主人,求您了,哪怕跪两天都行,就锁两天好不好?”
“跪两天?”沈归海没好气道:“你还跪得住?”
“撑一撑,应该可以。” 方汶道:“其实伤的没那么重的,打到后来,秦先生都没劲了。”
沈归海见方汶这么在意这事,有点担心这奴隶又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皱眉道:“方汶,你能帮许晴明的很有限。就算陆庆不能私下折磨他,可陆庆只要不停犯错,许晴明就少受不了责罚。”
“我知道,先把陆庆私下的手段限制住就好。” 方汶叹了口气道:“至少谢罚的时候还要陆庆自己来的,他总不会太肆无忌惮吧?”
沈归海不高兴了:“谢罚?我对揍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方汶差点笑出来:“我知道,委屈您了,主人。”
沈归海:“......”
方汶见沈归海开始犹豫,便再接再厉道:“您少锁两天,回头有空了,关笼子好不好?”
沈归海没好气道:“我要关你笼子,你能拒绝?”
“不能......”
“那有什么好交换的。”
“那您说?”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找机会,回去看看你爸好不好?”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你爸虽然糊涂,可还是很惦记你的,你别跟我学,以后你会后悔的。”
方汶沉默半响,叹了口气:“...... 听您的。”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这才妥协道:“那就3天,不能再少了。皮外伤不注意也会很麻烦,伤不好,什么都免谈。”
“知道了。”  方汶见主人去拉毯子,似乎要躺下,连忙提醒道:“主人,方汶能把手拿回来了吗?”
沈归海:“......拿回来吧。”
“谢谢主人。” 方汶等了等,无奈道:“主人,能帮奴隶把裤子穿上吗?”
沈归海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连那奴隶大逆不道的翻了个白眼都没计较,把裤子给那人提回去,问道:“趴着,还是侧着?”
方汶想了想,道:“侧着,您搂着我。”
沈归海笑了笑,小心的把奴隶背对着自己搂紧怀里,将毯子盖在两人身上。
折腾了这么半天,虽然不舍得,但方汶还是有些撑不住了,他闭了眼睛:“主人,我困了。”
沈归海扶着方汶,低声道:“都如你的意了,踏实睡觉吧。”
“嗯。” 方汶勾着唇角闭上眼,身边多了一个人,伤口似乎都不怎么疼了。
80 汶大人什么性子您不知道(纯剧情过渡)
第二天早上,方汶被张若谷叫起来的时候才刚过了六点,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隐约间,似乎还能感到后背上的温度。
“汶大人,管家说您最好能在主子起来前吃完早点。” 张若谷跪坐下来,低声问道:“您要去卫生间吗?”
“好。” 方汶迷迷糊糊的掀开毯子,让张若谷扶着他坐起来。隔了一夜,疼是好些了,可浑身都紧巴巴的。他醒了醒神,问道:“程5呢?”
“他盯着您的粥呢,我扶您,您去东翼,还是西翼?”
“西翼吧。” 现在人多了,还是不找麻烦了。
张若谷“嗯”了一声,扶着方汶站起来,便去把锁打开,将链子递给方汶。
方汶将链子在手上盘了几圈,道:“待会跟程5说,早点要是好了,就送去房间。”
张若谷:“好。”
一进西翼,就瞥见了一个陌生的面孔,他停下来,问道:“那个是小陆大人带来的侍奴?”
张若谷回头看了一眼,点头道:“是,叫许7。”
方汶点了点头又道:“我记得叶亮这边还给配了一个人?”
“是,但是好像暂时调配不出得用的人手来。” 张若谷一边说,一边扶着方汶回了房间,说道:“现在时间还早,您不用着急。”
张若谷去找程5,方汶便进了卫生间,他没法弯腰,便慢慢的将手里的链子顺到地上,最后的剩下一段没办法,只能哐当扔了下去。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却发现自己没法把链子捡起来了
……。
方汶沉默了两秒,索性也不管那链子了,拖在脚上回房间找了件宽大的纯棉衬衫,刚换上,程5就端着早点进来了。看到方汶正在系衬衫的扣子,急忙把早点的托盘放到桌上:“您怎么自己换衣服啊,万一伤口......” 程5说到一半,看到了方汶脚上一直延伸进卫生间的链子,愣是噎了好半晌,才道:“这两天,还是程5多伺候伺候您吧。”
“换个衣服还用不着你。” 方汶让程5搬了个没有靠背的凳子到桌前,一边坐下一边道:“中午你找张折叠床过来,我趴着,你帮我洗洗头。”
“好。”
“嗯,瘦肉粥,还不错。” 方汶笑道:“中午熬个鸡汤。”
“汶大人.....”  程5哭笑不得:“您还是吃清淡点吧。绿叶菜补铁。”
“嗯,对,猪肝也补铁。”
程5:“.....”
方汶吃着饭,程5便去把链子都捡过来,轻手轻脚的放到方汶脚边。等方汶吃完,又去漱了一次口,这才从程5手里接过那堆链子:“你一会把毯子先收了,等主人去了办公楼,再过来铺上。”
“是。”
再次路过大厅,方汶又特地留意了一下待在餐饮区的那个许晴明,大概是第一天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显得有些无所适从,听到动静,便望了过来,见方汶在看他,离了三四米远躬身行礼。方汶皱了皱眉,那许晴明的脸色实在不怎么好,便走了过去,笑道:“许7是吧?”
“啊,” 许晴明没想到方汶会主动和他打招呼,再次躬身道:“汶大人好。”
方汶看着许清明额角冒出来的汗珠,道:“刚来,还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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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谢谢汶大人关心。”
“恩,” 方汶道:“要是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问问程5.”
“是,谢谢汶大人,谢谢程5.”
程5对许7点了点头,突然感到手上一沉,汶大人竟然把体重压了上来,不由紧张道:“汶大人您没事吧?”
“有点头晕,” 方汶对着餐桌后高处的橱柜挑了挑下巴,道:“我记得那橱柜里有西洋参,帮我拿一片。”
“好,” 程5答应了一声,四下看看:“汶大人,您要不先去沙发上坐会?”
方汶摇头,对许晴明到:“许7能帮忙拿一下吗?”
“好,” 许晴明连忙应下,走到方汶说的那个下面,深吸一口气,才慢慢抬手去开那个橱柜。
方汶看了两眼,突然道:“啊,我记错了,那西洋参已经吃完了。”
许晴明一愣,程5道:“我待会找叶亮大人问问还有没有。”
方汶摇头道:“不用了,我这会没事了,你中午给我弄点肉就行了。”
程5:“.....”
方汶长吐出一口气,对程5道:“回去吧,一会主人该下来用餐了。”
“好。” 程5扶着方汶走出西翼大门,突然听方汶问他:“你知道那许7和谁一个房间吗?”
程5一愣,想了想说道:“好像就他自己,不是说还要再给小陆大人调过来一个侍奴吗,可能到时候会和许7一个房间吧。”
方汶点了点头,没再多问,站在一边看程5收拾地上的毯子。那许晴明身上肯定是带伤的,弯个腰就出了一脑门子汗,抬手时后背也是一片僵硬。那陆庆可真是不闲着啊......
等程5把毯子收起来,方汶就见燕7拿了一块布走过来,躬身说道:“汶大人,管家大人让我过来把这块地擦一下。”
方汶“嗯”了一声,把垫子踢到墙的前面,小心的靠着墙坐下。
燕7跪到地上,把面前的地板来来回回的擦,直到擦无可擦了,方汶也没说一个字。他便低声问道:“汶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方汶微微一笑:“我有事,自然会吩咐程5。你要擦完地,就不要再打扰我休息了。”
燕7一腔踌躇满志又打了个水漂,很是郁闷的看了方汶一眼。方汶索性闭上眼不理他了。一个死士.......多久没听到的称呼了? 但燕7不是死士,至少不完全是。燕7有骨气,有志向,不甘蹉跎,他需要死得其所。
沈归海一般都是八点左右下楼吃早点,管家会提前去餐厅准备,路过方汶这边时,见方汶还坐着,便停下脚步道:“汶大人,主子快下来了。”
方汶点了点头,一边小心的跪起来,一边低声道:“许晴明不能一个人一间房。” 和别人同屋的话,陆庆多少总会收敛一些。
管家弯腰帮方汶把脚上的链子缕整齐,不动声色的低声道:“后天给陆庆配的人就能到位了。”
方汶跪好,说道:“不要调人过来了,让程5兼着吧。”
管家一愣,看方汶已经对着楼梯的方向俯身下去,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去餐厅了。
沈归海下来的时候,用余光看了方汶的位置一眼,却是发现毯子都给撤了,不由有些气短。吃饭的时候,趁着没人,低声对管家道:“回头问问方汶,一条毯子还收来收去的,累不累。”
管家有点无语,把人锁那的是您,心疼人的也是您,汶大人什么性子您不知道?
沈归海去办公楼后,西翼的门禁就算开了,程5过来帮方汶铺了毯子,还没来得及扶着方汶坐下,康嘉嘉就过来了:“汶大人,你怎么样了?” 他一边说,一边盘腿坐到方汶旁边,:“我待会去看看康宁,顺便帮您骂他一顿。”
方汶好笑道:“连哥都不叫了?康大人可是冤枉死了。”
康嘉嘉道:“谁让他跟您动手的。”
方汶等田大夫过来换药,左右没事,便跟康嘉嘉瞎聊:“你小时候,你哥打过你吗?”
“当然没有,” 康嘉嘉看程5拿了水果过来,往旁边挪了挪,接过盘子,插了块苹果递给方汶,说道:“有我妈护着,我爸和我哥都不敢打我。”
方汶忍不住笑道:“怪不得你这么不禁打。”
“您怎么和若谷说的一样。” 康嘉嘉叹了口气:“若谷说他妈从来不惯他的,打起他来比他爸都凶。”
“我还真没听若谷说过。” 方汶笑道:“你最近怎么和若谷走这么近了?”
康嘉嘉叹了口气:“以前老觉得张若谷太冷淡了,可他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 康嘉嘉托着下巴,道:“而且我发现,他有时候说话挺有道理的。”
方汶道:“哦?”
康嘉嘉接过叉子,又插了块梨递过去,笑道:“您不觉得,我最近做事比以前稳当不少吗?”
方汶不想打击康嘉嘉,默了默,说道:“你怎么稳当的?”
康嘉嘉笑了:“若谷说,让我碰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事之前,先问自己三个问题。”
方汶好奇的挑眉,康嘉嘉道:“第一,这事汶大人会怎么处理。第二,这事管家会怎么处理。第三,这事我爸会怎么处理。”
方汶觉得张若谷挺会因材施教的,只是......他有点好奇道:“那要是你想了一圈,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康嘉嘉一摊手,说道:“那就没辙了,我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处理好了。”
方汶:“......”
两人又聊了几句,康嘉嘉看着时间看到田大夫过来给方汶换药,便离开了。
方汶换药的时候,叶亮也带着陆庆出了主宅。一上午转下来,在陆庆刻意的亲近下,叶亮对着陆庆也慢慢放松下来。这个小陆大人,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个二世祖的架势,可人其实还不错。
到了采购处的时候,李晨正在帮赵管事梳理过往的凭证,看到叶亮,眼睛就是一亮:“叶亮大人。”
叶亮有些诧异:“你进来还不到一个月吧?”
李晨笑道:“赵管事这边急着用人,训奴营的何管事就让我提前过来了。”
叶亮“哦”了一声,问道:“赵管事呢?”
李晨道:“他去库房了,您先坐,我让人去叫他。”
叶亮点头,等李晨端着茶水回来,叶亮便道:“李晨,这是小陆大人”
李晨一愣,连忙跪下去磕头:“小陆大人好,奴才李晨,是采购处的出纳。”
陆庆本来没在意李晨,可叶亮特意介绍,却让他注意了一下这个人:“起来吧。听叶亮大人说,你是刚进来做侍奴?”
“是。” 李晨心里其实有点怕陆庆,听说昨天这位刚进内宅,主子就罚了方汶,虽然具体原因没传出来,可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就更让他紧张了。他可不想什么事都没做成,就被这小陆大人盯上。
陆庆看了看李晨,刚要再多问问,赵管事就过来了:“叶亮大人好,这位就是小陆大人吧。”
陆庆本来就要拉拢赵管事,自然不会端着架子,站起来,笑道:“是陆庆,赵管事你好。”
赵管事打量了陆庆两眼,便笑着让李晨去忙了。聊了几句,赵管事对陆庆道:“小陆大人,咱这主宅的采购,都是每月两次,您要有什么需要的,一定提前填单子。”
陆庆讶然:“这么麻烦?买什么,都是这样吗?”
叶亮接过话茬道:“赵管事说的是大宗采购,若是私人需要的小物品,都是走私奴的个人预算,随时都可以买,但也还是要通过赵管事这边的,主宅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采买东西进来。”
陆庆沉默道:“我家里的东西,能带过来吗?”
叶亮摇头:“不行的。需要什么,都可以买新的。除非是一些特殊物品,但都要主人特批。”
陆庆皱眉,他哥说自从当年主母出事后,这主宅的采买管理便非常严格了,这个采购处,还真的很重要。
他正沉吟着,便听叶亮道:“小陆大人你刚开始可能不习惯,万一真的错过了采购的时间,就跟我说。我每月可以签批10万以下的预算外支出,足够应急了。”
陆庆审视的看向叶亮,微微一笑:“好啊,那以后,我可不跟叶亮大人客气了。”
叶亮客气了两句,心里有那么点小雀跃。
两人在采购处又聊了几句,就去了训奴营。临近午饭的时间,何管事将两人让到了会客室:“两位大人,既然赶上了,就在奴才这吃了再走吧。我们训奴营,可是有不少奴才学过厨艺的,我让他们给二位露两手,二位也换换口味。”
叶亮从来没在主楼外吃过饭,便有些犹豫,陆庆却是不在乎的答应下来。到了训奴营,陈4便一直狗腿的跑前跑后,陆庆习惯了身边被这些人围着,不知不觉便露出了以往在家里的架势,懒洋洋的坐进沙发里道:“我看这主宅里,最舒服的,就是何管事的差使了。”
何管事笑道:“小陆大人说笑了,这些奴才们没一个省心的。将来出了错,总有人说是我们训奴营没教好。”
陆庆翘起腿,包了个橘子,得瑟道:“这奴才嘛,就不能给他们好脸。上面的人脾气要是好,低下的奴才就能爬到头上来。”
何管事道:“小陆大人说的是,叶亮大人也一直都跟我们说,一定要把家规教好了。”
陆庆扔了个橘子给叶亮:“叶亮大人就是脾气太好,以后要哪个奴才不听话,你告诉我,用不了一天,绝对给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叶亮笑笑没说话,陆庆这话虽然有点看不起他的意思,可叶亮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羡慕这个陆庆的。
以前汶大人管事的时候,也挺有气势,但不管什么时候,汶大人都还是有很多顾忌的,但陆庆,却给他一种恣意的感觉,似乎没有什么条条框框能束缚住他。
正说着,陈4便领着几个侍奴进来,不一会便布置好了餐桌。
“三位大人,咱们马上就能开餐了。” 陈4笑道:“要不要我找几个唱歌好的奴才过来助助兴?”
陆庆哈哈笑道:“行啊,咱这训奴营倒真是什么人才都有啊。”
陈4笑着退出去找人,叶亮有些担心道:“小陆大人,这样不好吧。”
陆庆不在意道:“怕什么,何管事还在这呢。做私奴,不能连点乐趣都没有吧?”
叶亮被陆庆抢白了一句,有点尴尬,何管事笑着打圆场道:“叶亮大人,不碍的。咱这训奴营的奴才学这些才艺,不就是为了表演的。再说,奴才们也不会碎嘴的到处乱说,放心吧。”
叶亮一时无话,可总觉得这样有点不合适,虽然这是在主宅,但私奴连房间里都是有监控的啊。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叶亮一开始还很紧张,可后来见那些奴才也就是唱唱歌,便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他从小就生活在条条框框里,就算看表演,也都是音乐,话剧那样的,像这种纯娱乐的表演,他还是第一次看,不觉感到很是新鲜。他从来不知道,这主宅的规矩之下,还有可以随心所欲的空间?
陆庆偶尔转头看到叶亮一脸新奇的样子,便更加看不上这个人了。不过一天半的功夫,他觉得自己已经把这个叶亮看透了。胆小懦弱,耳朵根子软,没什么本事不说,还一个劲的假清高。剥开身份不谈,他觉得叶亮可能连许晴明都赶不上,真不知道沈归海干嘛收了这么个人进内宅,真是口味清奇。
饭到中局,陆庆出去如厕,陈4便躬身给陆庆引路。
往回走的路上,陈4把陆庆引进了一间无人的教室,低声道:“小陆大人,有个信息,您可能会感兴趣。”
陆庆不耐烦陈4这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淡淡道:“说吧。”
陈4哈腰道:“这内宅,有汶大人的一个外甥,而汶大人自己好像还不知道。”
陆庆一愣,不以为然:“别开玩笑了,自己家里的子嗣,方汶会不知道?”
陈4道:“您可能不了解,汶大人很少回家的,和家里的来往也不多,您没看方家到现在,连五等家族都升不上来。”
陆庆怔了怔,这才来了些兴趣,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陈4道:“那人叫李晨,现在采购处任职。是走的采购处特批名额进来的,但何管事问过赵管事了,这人其实是叶亮大人的主意。”
咦?!陆庆诧异又恍然,难怪今天叶亮和那个李晨一副熟络的样子。可叶亮为什么把方汶家里人弄进来?
陆庆惊讶了一会,皱眉道:“这种信息,怎么现在才说?”
陈4惶恐道:“我们也是刚刚才查到,若不是奴才偶然看到那李晨看着方汶的眼神不对起了疑心,估计没人会注意到。他是方汶大伯的女儿的孩子,跟的外姓,登记表上看不出来什么,连赵管事都以为这李晨是叶亮的关系。”
陆庆靠在墙上没说话,这才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这也忒可心了!方汶和采购处,哈!
他想了想问道:“叶亮为什么把汶大人的外甥弄进来?”
“这还真不知道,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有去问。”
“行。” 陆庆站直身体,拍了拍陈4的肩膀:“这事,你们做的不错。”
“是。多谢小陆大人。”
81 爷今晚幸你(陆庆承宠)
这一天,康嘉嘉,叶亮和陆庆都不在,方汶乐得清净,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下午。对他来说,睡觉就是恢复,只要能睡好,那恢复的速度都能快一倍。
睡起来时间还早,他让程5去切水果,自己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在原地小范围的溜达着。一转身,便看到叶亮和陆庆回来了。
方汶默了默,转身把一个垫子踢到墙前面坐下,支着两条腿,拿起张若谷上午拿给他的一本书随便翻着。
叶亮和陆庆下午在训奴营待的时间有点长,后来就只去会客楼转了转,不到四点,两人便回主楼了。
方汶只希望陆庆能直接走过去,可两人走到西翼门口,陆庆还是站定了脚步,对叶亮道:“叶亮大人,今天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吧,我跟汶大人聊聊。”
叶亮点了点头,直接回了西翼。方汶暗暗叹了口气,把书放下,看向站到他身前的那个看起来颇为阳光的青年:“小陆大人,我不觉得,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陆庆没想到方汶对他的态度如此直接,不由笑了:“汶大人,这是不喜欢我啊?”
方汶把手架到双腿膝盖上,疲懒道:“正常吧?你哥没少给我找麻烦。”
陆庆不以为意的笑道:“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汶大人,我昨天可是还给您求情了呢。”
“方汶多谢小陆大人了。” 方汶皮笑肉不笑的道:“谢过了,小陆大人请回吧。”
陆庆目光闪烁,笑道:“汶大人,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像汶大人这样宠辱不惊的。”
方汶自嘲一笑道:“哪有宠辱不惊啊,不过是没办法罢了。”
陆庆挑眉道:“我其实觉得,主人对汶大人还不错,就昨天汶大人办的事,要放在过去,保不住就被浸猪笼了。”
方汶翻了个白眼:“小陆大人不要说笑,方汶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陆庆微微一笑,突然又往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汶大人,我前几天刚学过的规矩,私奴离开主宅,那是要有惩戒所的人跟着的吧?”
方汶皱了皱眉没说话,陆庆离得太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舒适区。
陆庆又迈了一步,踩在方汶脚旁的链子上,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我觉得吧,有时候做没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相信不相信。”
方汶看着被陆庆踩到紧绷的链子,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小陆大人,你哥不就是怕我在内宅给你不痛快吗?我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哥是我哥,但我还是挺欣赏汶大人。” 陆庆看到程5拿着果盘走出来,笑道:“橄榄枝陆庆可是抛给汶大人了,接不接就是您的事了。” 说完,他便松开脚,和一脸担心的程5擦身而过。
“汶大人?” 程5跪坐下来,担心道:“小陆大人刚刚,没事吧?”
方汶接过果盘,笑道:“没事。今晚吃什么?”
程5:“......”
沈归海晚上六点多才回来,换了衣服便直接去了饭厅,走路风风火火的,憋着一股子气。吃过饭,他在起居厅里坐了好一会,才让人去叫陆庆过来。
“主人。” 陆庆规矩的请安,心里其实有点打鼓。这个点叫他过来,很难不想到某个让他抵触的事情。
“起吧。” 沈归海指了旁边的沙发道:“先坐。”
“谢谢主人。” 陆庆坐下,和沈归海聊了两句白天的事情,便听沈归海道:“陆庆,原本给你配好的红带侍奴摔断了腿,一时也没有其他合适的。我刚跟管家商量,只能先委屈你几天,让方汶身边那个程5先伺候着你们两个。”
陆庆一愣,这个话题有些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沈归海已经继续道:“你身边还有家里带过来的,方汶那奴才独立惯了,有没有人伺候差别不大,临时这么安排一下,应该没问题。”
陆庆道:“主人,陆庆有许7照顾就行了,不急的。”
沈归海摇头道:“许7进主宅,还是要去训奴营过过程序的,每天最少也要去学个半天的规矩。这事我会让管家安排。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总要有别人能使唤。”
陆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安排,便道:“这样不好吧主人,陆庆刚进内宅就占了汶大人的人,会被议论的。” 他知道程5是程家的人,之前没在意,可如今这样,却让他有些猜疑这是不是刻意的安排了。
“无妨。” 沈归海摆摆手,竟是直言道:“有件事我得嘱咐你。程5是程家的人,当年是为了程伟才进来做侍奴的,虽然在家里不受宠,但毕竟是本家的。我最近有很多用得着程家的地方,你踏实用人,但多少宽宥一些。”
陆庆没想到沈归海说的这么直接,反倒是放心下来。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程伟总不能为了个许晴明特意麻烦家主,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左右想不到反对的理由,他便点头应了。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沈归海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陆庆,今晚爷幸你,去准备准备,到主卧跪候吧。”
陆庆脑子里还在想着程家的事,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心里一下就堵得难受。幸我?跪候?这居高临下的姿态,真是让他生气啊!
与此同时,管家也正在西翼交待程5和许晴明两人的安排。许晴明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没说什么,可程5却有点着急了:“管家大人,汶大人的伤还没好,这事,是不是能过两天?”
管家看了程5一眼,程5便垂下了头,呐呐道:“我知道了。可若是两位大人都找奴才.....”
管家犹豫了一下,道:“你自己机灵点。实在为难,可以问问汶大人。”
许晴明站在旁边,没忍住偷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这话多少有些让程5以陆庆为主的意思。他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汶大人也是个好脾气的吧。
三人正说着,陆庆黑着一张脸过来了,看到管家,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下。
私奴承宠要在八点前至主卧跪候,随时准备伺候主人。刚刚沈归海叫他的时候就不早了,这会已经差不多七点半了,陆庆神色阴霾的看了许晴明一眼,对程5道:“你过来伺候。”
程5和许晴明都是一愣,程5有些不太情愿的看了眼管家,汶大人那边还没铺好毯子呢。
管家道:“汶大人那边你别管了,好好伺候着小陆大人。”
“是。” 程5只得跟了过去,许晴明犹豫着,忐忑的走到陆庆门前跪下了。二十分钟过后,房门被大力拉开,陆庆披着睡衣,一脸戾色走出来,看到许晴明,抬脚就踹了过去:“跪这干嘛?滚开。”
许晴明被踹翻在地,却是一下就明白陆庆这是要去做什么了。
陆庆走了两步,却突然又折返回来,弯腰贴在许晴明的耳畔,小声道:“里面那个程5,是程伟的弟弟。怎么样?要不要找个替代品?”
许晴明瞬间瞪大眼,连呼吸都窒住了,他听到陆庆嗤笑一声,他听到陆庆脚步慢慢远去,他突然张开嘴无声的大喊,但喊什么,为什么喊,他却不知道。
陆庆这是在警告他不要妄图通过程5向程伟传达什么,这可真是太高看他了,他哪有这样的本事啊.......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有个人能来救救他。
良久,他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却是腿一软,贴着墙滑坐到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今天陆庆这是没有时间折磨他了,可明天呢?!
程5把房间收拾完已经八点半了,他想去看看汶大人,可管家不在,这个点他肯定是出不去西翼大门。他皱着眉走出陆庆的房间,一出门,就看到蜷缩在门口的许7,脚步就有些迟滞。
就快落锁了,那个许7还一点要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让他有点不放心。若是耽误了落锁的时间,回不去宿舍,那就只能跪一夜了。
程5叹了口气,走过去叫了两声,许7虽然有反应,但整个动作都慢了半拍。他看了看时间,再磨蹭就真晚了,程5只得去拽许7的胳膊想把人拉起来,可手一碰到许7的手臂,那个人就猛的一缩,就好像他的手上带电似的。
程5心里一紧,他认得这个反应,那种如惊弓之鸟一样的反应。他原本对这个陆庆带来的许7有很多戒备,可他也多少能看得出来许7在陆庆这过得不好。一个人长期受到虐待,再如何强装无事,也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他也曾经经历过,所以多少能看出来一些。
程5不敢再去拉他,只得低声道:“要落锁了,我们该回去了。”
许7其实只是下意识的闪躲反应,此刻倒是回过了神,歉疚的看了程5一眼,这才站了起来。
他们的宿舍在地下室,有专门的奴才通道可以过去。本来时间还算富裕,可许晴明突然想起来陆庆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爱吃巧克力,便去餐饮区翻找。程5看着许晴明脸色紧张的神色,心里不舒服,便也帮着一起找,总算是找到了一盒未开封的。
将巧克力放到陆庆床头,就算是心理作用吧,许晴明也觉得自己明天或许能少受谢罪。
这么一折腾,时间却是真的晚了,即便两人跑的气喘,还是错过了落锁的时间,面对地下室紧闭的大门,许7愧疚道:“对不起,连累你了。”
程5笑道:“我们一起伺候小陆大人,有什么事当然要一起分担,你并没有连累我。再说,伺候主子,错过门禁也算不得什么,你别想多了。” 他说着按响了门铃。
负责的侍奴出来,也不多话,领着两人到地下室的一间禁闭房,就转身走了。
禁闭房里有监控和监听,自然是不能说话的,两人各自拿了垫子跪坐下去,各自想着心事。
一起分担? 程5刚刚说的不经意,但许7却听到了心里。他把这句话掰开了揉碎了的咀嚼,又小心翼翼的收在心里。多少年,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了。旁边的程5扛不住困意,跪坐着打盹,嘴角都有点歪,他却觉得这人的这个样子,有些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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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两分钟八点,陆庆来到主卧,谢3便也跟了进来,直接跪到角落里。陆庆注意到了,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他面对着床的方向跪下去,整个人都是紧绷的。他觉得,若只是上床那档子事,他还是能接受的,可这所有的程序,规矩,还有沈归海的那几句话,都让他感到屈辱。
待会沈归海最好什么废话都别说,直接就干,早干早完。最主要的,是千万不要管他的反应,两人都轻松!
屋里很安静,沈归海一直不过来,陆庆等的越发烦躁,忍不住问谢3:“主人什么时候过来?”
谢3垂着头,闻言俯身道:“回小陆大人,奴才不知道。主子一般都是处理完公务才过来。”
陆庆撇撇嘴,这也太没地位了,不管主人几点过来,都得苦哈哈的跪着等,这承宠的规矩,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私奴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正胡思乱想着,门被推开了,沈归海穿戴整齐的走进来。
“主人。” 陆庆叩首请安,听沈归海道:“嗯,我先去洗个澡,你跪坐吧。”
陆庆:“......”
沈归海没叫陆庆伺候,便另有侍奴跟进浴室伺候,陆庆这一等便又等了将近四十分钟。这么等来等去的,他觉得自己累的已经顾不得其他情绪了,只想赶紧上完床走人。
沈归海洗完澡,也换了浴衣,回到房间,却是坐进了单人沙发里。先前伺候的侍奴出去后,就只剩下角落里垂眉敛目的谢3。
陆庆转了个身,对着沈归海跪坐着,却刻意躲避了视线,这会,是真的开始紧张了。怎么说,他也不过刚刚19岁,还做不到面不改色的应付这样的情境。他不知道沈归海在等什么,只觉得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沈归海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有些话,原本应该你一进内宅就跟你说的,耽搁到现在,该说的也还是要说的。”
陆庆怔了怔,抬头看向沈归海,这种时候说这些虽然有些怪,但多少也能缓解一些他的紧张。
沈归海闲适的坐着,神情却略带严肃:“我知道你在家,你爸你妈和你哥都宠着你,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大少爷,刚进内宅,想必是不习惯的。”
“确实有一些地方不习惯,” 陆庆道:“但您已经很照顾陆庆了,陆庆会慢慢适应的。”
“嗯,你懂事就好。当初你哥让我收你,我就跟他说过,私奴,不是那么好做的。” 沈归海手指缓缓在沙发扶手上敲着,继续道:“陆家功勋卓越,你哥更是为沈家劳心劳力的,所以,我给了你任何私奴都没有的荣宠。但是陆庆,既然进了内宅,就认清自己的身份。私奴私奴,再怎么有地位,那也还是奴才,是奴才就有奴才要守的规矩和本分。” 他顿了顿,才道:“很多事上,我可以宠着你,你就是侍宠而骄,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家规和内宅的规矩你必须给我好好守着,若真犯了错,就算是你哥也救不了你。”
“主人,陆庆明白。” 沈归海一顿打压,陆庆倒是不意外,若真是什么都不说的纵着他,他反倒担心沈归海的用心了。
沈归海见陆庆听话,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道:“你既然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 他突然语风一转:“承宠的规矩,都学了吧?”
陆庆咽了口吐沫,点头道:“学了,主人。”
“嗯,上床伺候吧。”
“是。” 陆庆闭了闭眼,一咬牙,把睡衣脱下,从床尾爬到床上,四肢撑着跪趴在床上,脸涨的通红。平时他洗澡,都从来不让奴才近身的。这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裸露出下体,却还是这么个姿势。
沈归海坐在沙发上,看着陆庆别扭的样子笑了一声,提醒道:“这姿势可不对。”
陆庆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因为羞愤微微发抖,他曲了手肘,脸上又红又烫。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这些,可事到临头,他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做不出那个塌腰翘臀的的姿势。
沈归海放开交叉着的双手,走过去拿了个枕头,放到在陆庆僵硬的身体下,耐心的说道:“没有什么害羞的,一时做不出来,就趴枕头上吧。”
你妈才害羞!陆庆咬牙,他是憋屈,是愤怒! 但是陆庆知道,沈归海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不能太过分。
沈归海看着陆庆那幅不情不愿的样子,突然道:“算了,惩戒所的训诫我都给你免了,第一次也不难为你。你想要什么姿势,自己摆好了吧。”
陆庆抓住床单的手突然收紧,明明是沈归海让步了,可这话却让他觉得更加难堪。他根本什么姿势都不想要!
“就,就这样吧。” 陆庆难受的要死,可也知道这事他逃不掉,自暴自弃的把上半身又放低了一些。他妈的赶紧上吧,怎么这么多废话。
沈归海站在陆庆身后,却不着急,耐心的问道:“来之前,做过扩张吗?”
陆庆突然一僵,准备的时候,程5那个奴才好像提了一句,但他当时满脑子的愤懑,根本就没听进去,此刻被沈归海一问,却真有点害怕了。
“主人,” 陆庆撑起上半身,扭头道:“陆庆忘了。”
沈归海看了陆庆两眼,对谢3道:“3号。”
陆庆不明所以,然后,就看到谢3打开边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按摩棒!还是没拆封的!竟然,还是粉色的!
陆庆瞪大眼,摇头道:“主人,这,这就不用了吧。”
沈归海微微一笑,安抚性的拍了拍陆庆的后腰道:“你第一次,不扩张好了,是真的会裂伤的。”  这么对着一个不感兴趣的人,他也是硬不起来的。
陆庆脸色有些发白,他在肛裂的痛苦和被按摩棒插入的羞耻中选择了一下,终于还是妥协了,要是因为肛裂去看医生,那就更丢脸了!
沈归海打开包装,又挤了润滑剂,按着他的后腰,说道:“别紧张,放松。” !!陆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沈归海有些过分的冷静了。而那人越是冷静,便越显得自己的丢脸。按摩棒抵在后面的时候,他简直想要钻到床垫子里去。还不等他分辨清楚自己的心情,便感到那东西被缓慢的推了进来。沈归海选的这个按摩棒并不粗,插入也不疼,只是感觉很怪!
他粗重的喘息着,当那东西划过体内某一处的时候,他差点弹起来,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让他再也撑不住,放开手肘,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陆庆感到后面的按摩棒,缓缓的在体内转动,碾压,抽出再插入,折腾得他整个人都晕了的时候,沈归海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陆庆有些茫然,却听到沈归海缓缓说道:“你进内宅做私奴,不是我逼的吧?”
陆庆怔了怔,隐约感到沈归海的声音有些冷。还没等他说什么,沈归海已经继续道:“陆庆,你我主奴相处的时日还长。我可以因为陆家给你荣宠,但那并不是一个好的相处方式。宠着你的时候,你最好还是用些心思讨好我。这么不情不愿的给谁看?”
陆庆趴着没动,沈归海的话,让他突然就从一片混乱中冷静了一些。是啊,他不是被逼着来做私奴的!他哥每次提到家主,总是带着一丝轻视和倨傲。那句挟天子以令诸侯似乎很容易就能做成。时间长了,他便也从心底开始轻视沈归海。可这人毕竟是家主,就连他哥也是不敢轻易翻脸的,他更不能现在坏了他哥的大事。
“主人,” 陆庆飞快的盘算着说辞,甚至主动塌了塌腰:“陆庆没有不情愿,陆庆只是.......太紧张了。”
“紧张?” 沈归海冷哼一声,突然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更深的按到了枕头里!
陆庆下意识就想挣扎,可沈归海手上用力压了他的大血管,让他脑袋里一阵发晕,然后,他听到沈归海沉声道:“叶亮第一次承宠的时候,乖顺矜持表现尚可。康嘉嘉第一次哭得稀里哗啦的,张若谷是最用心思的,伺候的爷很满意。这几个小的进内宅的时候,我已经是家主了,多少还收敛着些脾气。当年方汶第一次承宠的时候,我连床都没让他上,幸他之前先打了二十板子教规矩。” 沈归海说着,突然把按摩棒拔出,扔在他脸旁,却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声音冰冷道:“哪个第一次不紧张,可哪一个敢像你这样?” 他顿了顿,声音越发的阴沉:“陆庆,我是在强奸你吗?!”
陆庆被沈归海突然的暴力吓到了,从小到大,他都没受过这样的惊吓。一得自由,他便狼狈的翻过身,以一种防备的姿态靠坐到床头。后背撞到床板的时候,发出咚的一声,将他的理智撞了回来。他几乎立刻便暗叫了一声糟糕,自己这样,倒真有点像是被强奸了!
看着沈归海满是怒意的脸色,他连忙跪坐起来,紧张道:“主人,陆庆自小仰慕您,怎么可能不愿意。”
沈归海目光冷厉的看着陆庆,良久,视线往下垂了垂:“那就解释解释吧。你是对男人完全硬不起来,还是对我没感觉?”
操!陆庆大脑嗡的一声,飞快的低下头,脸上血色全无,眼底却横生出一道狠毒。果然是糊弄不过去的!沈归海或许不会在意他这些私奴有没有享受到,但若真有哪个私奴对他没反应,那他面子肯定是过不去的。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一生的屈辱,但他却不能瞒着了。他攥着床单的指节隐隐有些发白,脑子动得飞快,心脏也跳得飞快。
这短暂的沉默似乎耗去了他所有的力气,深深的呼吸数次后,陆庆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只留下一个有点紧张的,19岁的男孩子。他恳求道:“主人,您能先让侍奴出去吗?” 他看了眼沈归海阴沉的面色,补充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话不想让别人听到。”
沈归海皱眉看了陆庆许久,这才挥手让谢3出去,自己则转身坐到沙发上。
陆庆跪坐在床上,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主人,陆庆不是对您没感觉,否则,陆庆也不会愿意进内宅来做私奴。陆庆只是......” 他话说到一半,脸上的肌肉便跳动起来:“陆庆,陆庆是先天阴茎神经发育不全,虽然有情欲,但不能勃起,吃药也没用。”
沈归海吃惊的看向陆庆,他并不觉得陆庆敢在这种事上骗他,但却又觉得实在难以相信。
“您别怪我哥,这事我家里也不知道,我不敢告诉他们。” 陆庆说完,自嘲的一笑,突然放开了所有的矜持,大张开腿,用手撸动自己的阴茎,却是低垂了头脸将眼底疯狂而暴虐情绪都隐藏起来,颤抖道:“陆庆做给您看,真的没用。”
沈归海看着陆庆,心情简直复杂到难以形容!
以前觉得这陆庆骄蛮跋扈,就是让家里惯坏了的一个少爷,有些让他看不上,知道许晴明的事后,更多了一份厌恶。但是此刻,看着陆庆脸上扭曲的神情,看着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主动在他眼前自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弄了个怎样的变态进来。
“别弄了。” 沈归海看到陆庆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似乎也有点情绪失控,便起身走过去,按住陆庆的肩膀。
陆庆被沈归海按住的时候,身体先是僵了一下,数秒之后才放松下来。他垂着头慢慢停下手里的动作,苦涩道:“主人,陆庆仰慕您,想在您身边。但却忘了,身为私奴最重要的就是要伺候好主人。陆庆这样的毛病 ……..让您厌弃了吧?”
沈归海沉默数秒,让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道:“没关系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很可能过两年,就有解决的办法了。”
“谢谢主人。” 陆庆咬着嘴唇,他需要沈归海的同情,但却对此感到无比的憎恨。
沈归海把陆庆的睡衣捡起来给他披上,柔声道:“回去休息吧。”
“是。” 陆庆紧了紧睡衣的对襟,给沈归海磕个头跪安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冷静的,可一出房门,看到跪候在门外的侍奴,心里的戾气竟是怎么都压不住。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疯子,所以他得赶紧回房间,不能让人看到他此刻脸上的狠毒!
82 那么多调教项目,你有没有不喜欢的?
谢3送了陆庆回去,熄了上上下下的明灯,便退到外间守着。沈归海在屋里坐了一会,陆庆这个人,让他有些警惕起来。19岁,人都还没活明白,却是自以为什么都懂。缺少敬畏,心狠手辣,再加上他这毛病可能带来的心理扭曲,这种人,为达目的,或许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方汶白天睡多了,晚上竟不怎么困了。厅堂里都安静下来之后,他等了一会,便听到了主人下楼的声音。他没动,也没出声,等主人躺到他身侧,才翻了个身:“主人。”
沈归海定定的看了方汶一会,突然道:“汶大人,你家主人今天可是身心俱疲啊。”
方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主人的后背:“主人辛苦了。”
“屁!”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鼻子一把,气道:“你就这么安慰我?”
方汶无奈,搂了主人的身体,把自己贴在主人心口,轻声道:“您想方汶怎么安慰您?”
沈归海也想搂搂这奴隶,可惜无处下手,只得让方汶的脑袋把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搭在奴隶屁股上拍了拍,说道:“从来没问过你,那么多调教项目,你有没有不喜欢的?”
方汶愣了愣,怎么突然聊到这上面了。他想了想,说道:“那得看是您上手,还是就单纯的讨论那些项目了。”
沈归海好奇道:“要是我上手呢?”
方汶接的飞快:“那就没有不喜欢的。”
沈归海:“..... 那要是单纯讨论那些项目呢?”
方汶呵呵笑道:“那就多了。” 方汶挪了挪屁股,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沈归海挑眉:“多了??都有什么不喜欢的?”
“太脏的不喜欢,太累的不喜欢,太没意思的不喜欢。” 方汶一边想着主人的问题,一边无聊的抬腿,把脚上的链子绕到沈归海的一只脚上。
沈归海没好气道:“你这简直就是什么都不喜欢。”
“没有啊,我爱好很广泛的。” 方汶觉得脱离主人讨论这个话题没什么意义,便答的不太认真,反倒是专注去绕脚上的链子,感到两人的脚被缠到一起,便自己偷着笑。
沈归海懒洋洋的侧躺着,由着方汶脚上做着小动作,问道:“什么是太没意思的?”
“嗯,比如.....挠痒痒。” 方汶道:“完全没感觉。”
沈归海:“这我知道,还有呢?”
“那种扔个球,让学小狗爬来爬去的捡东西,感觉又累又没什么意思。”
沈归海:“我回头琢磨琢磨怎么弄得有意思一点。”
方汶:“......”
沈归海接着问道:“还有呢?”
方汶开始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坑,但沈归海逼着问,他也只能继续:“还有女装那种,想想,没什么感觉。”
沈归海呵呵笑道:“这个可以放过你。”
方汶连忙点头。
“继续。”
方汶:“...... 多P也不行。”
沈归海拍了奴隶屁股一下:“你倒想。”
方汶道:“不想!真的不想!”
沈归海满意的“嗯”了一声,悠悠道:“继续。”
方汶有点为难:“您这么突然问,我一下也想不全都有什么啊。”
沈归海放在方汶屁股上的手挤进他的裤腰,滑倒前面,捏了捏奴隶乖巧老实的阴茎,说道:“说半天,怎么没提穿刺?不是怕打针吗?”
方汶正玩着主人后颈头发的手一僵,默默缩了回来,绕了这么一大圈,敢情在这等着呢。他抬头看了主人一眼,便又低下头,呐呐道:“挺怕。但不讨厌。”
沈归海感到手底下的那个小东西渐渐鼓胀起来,笑着来回拨弄了几下:“看来,是不讨厌。”
方汶简直无言以对,只能由着主人毫无章法的玩弄自己脆弱的器官。
沈归海没有刻意给奴隶什么快感,只是随意的揉捏着,就像玩着一个软乎乎肉嘟嘟的玩具。他玩了一会,听到方汶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这才好心的放过这一身是伤的奴隶,把手拿出来搂住奴隶的腰,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那就穿个环吧?”
方汶呼吸顿了顿,有点意料之中的问题。他咽了口吐沫,听着主人语气似乎是问句,便反问道:“您这是问我的意见?”
沈归海道:“当然。”
“我要不愿意呢?”
“那就先不穿。”
方汶噎了噎,先不穿?就是以后再穿的意思?主人这是多想在他身上打个洞啊?
穿环这事,主人说过很多次,但每次都只是说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方汶觉得主人这次是认真的。今天提这茬,是让陆庆给刺激了?......
主人他把脑袋在主人胸前蹭了蹭,犹豫着问道:“穿个环,能安慰到您吗?”
沈归海“嗯”了一声。
方汶沉默了,他确实是怕的,但一想到身上有主人留下的标记,却又是兴奋的。过了好一会,他深吸一口气,壮士断腕般的点头道:“那就穿吧。”
沈归海搂着方汶后腰的手紧了紧,不给方汶反悔的机会,说道:“好,我准备准备,等你伤好了就穿上。” 穿了环的奴隶,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沈归海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幼稚,总是想用各种方法,不停的确认这个奴隶是属于自己的。明明就在身边,明明乖的很,可他就是不放心,总也不踏实。
伤好了就穿上,伤好了就穿上.......唉,方汶悄悄按了按自己怦怦跳的心脏,吐出一口长气,离他伤好还有一段时日呢,这会儿紧张个什么劲啊。不怕不怕,又不是打针。
穿环的事定了,沈归海觉得这会心里也舒坦多了,他晃了晃和奴隶缠在一起的脚,大度道:“明上午就让管家给你解开。”
“谢谢主人。” 方汶道:“不如一早就解开吧?上午还要换药,省的来回折腾了。”
“可以。” 沈归海这会自然不会计较这一点时间,他轻舒一口气,搂着方汶闭了会眼,突然道:“你的第一次的时候,觉得委屈吗?”
方汶心里还惦记着穿环的事情,突然听到这个问题,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主人问得什么,摇头道:“不委屈啊,盼了好久的,怎么会委屈。”
“都没让你上床。”
“现在也不怎么让我上床啊。”
沈归海不说话了,觉得自己真是让陆庆弄得有点傻了。沈归海沉默下来,方汶却问道:“主人,康嘉嘉和张若谷,您喜欢哪个?”
沈归海一愣,身子微微后移,警惕的低头看向方汶:“怎么这么问?”
“就是随便问问。”
沈归海觉得这个问题是不能随便回答的,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两人,都是我的责任,我......”
“主人。” 不等沈归海说完,方汶就打断他,哭笑不得道:“这不是送命题,您就直接回答就行了。”
沈归海皱眉:“就从这两里选?”
方汶笑了:“难道把陆庆也加进来?嘶,疼,疼,方汶错了,主人您饶了奴隶。”
沈归海冷哼一声,松开奴隶隔着衣服都被他捏瘪了的乳头,想了想道:“非要选,张若谷吧。”
“为什么?”
“省心。” 沈归海道:“康嘉嘉太闹腾。”
方汶把两只手捂在自己胸前,小心翼翼问道:“那要是在床上呢?”
沈归海拍了方汶后脑勺一下:“怎么这么多问题?”
“这不是聊天嘛。” 方汶讨好的蹭了蹭主人:“说说嘛。”
沈归海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聊的,这人一直都把奴隶和私奴分的清清楚楚的,但这么毫无芥蒂的和自己的主人聊其他私奴的床事,还是让他有点不太舒坦。怎么他家这位私奴大人和别人家的这么不一样呢?!
他哼哼了一声道:“床上,就康嘉嘉吧。”
“为什么?”
“张若谷太闹腾。”
方汶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抬起头,还没开口,就被沈归海瞪得闭了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再罗嗦,就堵了你的嘴。”
方汶撇撇嘴,感到主人搂着他腰部的手紧了紧,然后,就听主人问道:“汶大人,跟了我这么多年,委屈过吗?”
“啊?” 方汶没多想的说道:“委屈过啊。不过都是小时候了,尤其是刚跟着您学规矩那两年,委屈的时候蛮多的。现在想想,就跟被家长逼着学琴学跳舞学写字又学画画的小孩似的。不知道您怎么那么多规矩,也不知道学那么多规矩有什么用,却要因为没学好被责罚,能不委屈嘛。”
沈归海失笑:“现在觉得呢?学那么多规矩有用吗?”
方汶眨眨眼,揪了沈归海的衣服角在手指上转着,说道:“主人,不是有用没用,而是该学和不该学。您的规矩,奴隶怎么能不学呢。”
沈归海捏了捏奴隶的后脖子,没好气道:“听出来了,就是觉得没用呗。”
方汶缩了缩脖子,没吱声。
沈归海的手滑倒方汶的屁股上,捏了捏:“除了小时候这些呢?我这脾气,当真是没少罚你,罚狠的时候,委屈过吗?”
“您是想听我抱怨吗?” 方汶把屁股往主人的手里拱了拱,说道:“您知道训奴营的师傅最常说的一句话吗?--- 如果觉得委屈,说明你该成长了。” 方汶道:“我觉的,说的挺好的。”
沈归海失笑,用下巴蹭了蹭奴隶的头顶:“这种洗脑的话,听听就罢了。”
方汶像只大猫一样,抬头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主人的下巴:“真没委屈。您都不知道我多喜欢您的臭脾气,您可千万别改。”
沈归海简直无话可说了,这奴隶现在忒难搞,还是小时候好糊弄一些。
方汶在沈归海身前窝了一会,其实,倒真有一次挺委屈的。他握住主人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又觉得当年那事,他也不是委屈,主要是那些年他和主人过得太难太累,情绪积压的比较多,所以,需要一种情绪把压力发泄出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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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安排许晴明每天上午去训奴营学规矩,程5一大早就起来,先伺候着方汶回屋洗漱,然后又去把毯子收起来,再给方汶把粥端过来,那边就来信说陆庆起了。
“你去吧。” 方汶道:“我这不用你。”
程5看着汶大人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喝白粥,到底是不放心,求了一个侍奴帮忙照应着,这才去伺候陆庆晨起。
平时方汶晨起从来不用程5伺候,可陆庆的事却是不少。早上许晴明给他罗列了好长的一个单子:起床先要喝一口温水,然后要按摩肩颈后背十分钟,这才能伺候着穿衣穿鞋。洗漱的水要微微温热,牙膏只能挤黄豆粒的大小,毛巾却要烫一些......
早点是头天许晴明就安排好的,看的程5头晕:包子要温热的,牛奶要滚开的半杯,水果必须是现切现吃,坚果要混合至少七八种,蔬菜不能烫的太烂,培根也不能煎的太干,陆庆每样都要的不多,但品种太多了,而且大多都要现吃现做,还不愿意等,确实是比一般人多了许多要求。但晨起伺候,大多也差不多如此,相比之下,只是汶大人太好伺候罢了。
方汶无聊的活着碗里的白粥,觉得程5这是越来越过分了,今天竟然连咸菜都没有,就给了他一盘水煮青菜就粥吃,这能是人吃的?
管家过来的时候,方汶正咬着一根芦笋,却把西兰花往粥里藏。管家顿了顿,说道:“汶大人,主子让给您把脚上的链子摘了。”
方汶两口咽了芦笋,问道:“康宁怎么样了?”
管家把钥匙插进锁眼,说道:“没什么事的。”
“哦。” 方汶活动了一下脚腕:“沈少爷呢?”
“沈少爷打了几次通讯过来,主子说不让他烦你。” 管家把链子都卷起来,神色不动的道:“汶大人,主子说,让把这链子挂您床头,让您以后再想往外跑的时候,就先看看这链子。”
方汶:“......”
管家让人在方汶床头钉钩子,方汶待不下去了,这粥也实在喝不下去。趁着程5忙活陆庆,他还是自己去弄点什么吃吧。
餐饮区,张若谷看到方汶一个人,连忙迎上来:“程5呢?”
“伺候小陆大人晨起去了。”
张若谷帮方汶拉开椅子:“程5这是调去给小陆大人了?”
“先兼着,许7这几天不是要去训奴营。”
张若谷皱眉:“要不,让王7伺候您几天吧?您这伤还没好呢。”
“近身服侍的人还是不要乱串。” 方汶拿起早上的餐单看着:“这么多侍奴呢。程5跟着我之前,我也不是没受过伤,哪里那么娇气。” 说着对侍候在旁的侍奴道:“去给我拿一个煎肠,一个煎蛋,还有一杯咖啡。”
张若谷:“..... 汶大人,田大夫说让您吃清淡些的,还有咖啡也最好别喝吧。”
方汶好笑道:“坐下吃你的吧,康嘉嘉呢?”
“他昨天睡的晚,估计还没起呢。”
方汶看了张若谷一眼:“大晚上不睡觉,他忙什么?”
张若谷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聊了会天。” 他正说着,看到叶亮过来了,便闭了嘴。
“汶大人好,” 叶亮目光晃过方汶空荡荡的脚腕,坐下道:“您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 方汶问叶亮:“今还带小陆大人出去吗?”
叶亮一愣:“今天不去了吧,小陆大人今天估计要休息一天的。”
方汶点了点头,昨天到底也没好意思问主人陆庆的事,但看主人那样,估计陆庆心里的气也顺不了。这要是不出去,许晴明下午最好也别回来。
侍奴把肠和煎蛋端上来,方汶就觉得,其实还是一个人好,多了个程5,简直像多了个老妈子。半个煎蛋入肚,程5正好端着陆庆的包子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方汶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程5叹了口气,倒是没说什么。
“汶大人今天这是解放了?” 陆庆溜溜达达的走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看到方汶,连心里都舒坦了许多。
方汶看陆庆坐到他对面,笑着道:“小陆大人,昨天挺好的?”
叶亮正是压低声音让侍奴去给陆庆拿个垫子,听到方汶的问题有些吃惊,汶大人怎么问这么私密的问题?陆庆表情也是一僵:“汶大人问这个问题不合适吧。”
方汶吃惊道:“怎么主宅一日游还有什么忌讳不能问的?”
陆庆唇角一抽,神色不善的看着方汶:“汶大人可真有意思啊。”
“恩,我这人很好相处,时间长了,小陆大人就知道了。”
旁边有侍奴拿着座垫过来给陆庆,陆庆拿过来一屁股坐了,冷笑道:“我怎么听说,汶大人强势的很,这内宅的人没几个敢招惹汶大人的?”
方汶看陆庆这一屁股坐的实诚,一时倒是没注意陆庆说了什么。这第一次承宠,就主人那粗细,不该这么舒坦吧?
陆庆见方汶有点走神,皱了皱眉,余光看到张若谷有些诧异的神色,有一种发生了什么只有他不知道的事的感觉。他咬了包子,看到程5端来的培根和蔬菜,冷哼一声道:“我这一来,倒是委屈汶大人了。程5你别光忙我的事,汶大人那都没人伺候了。”
程5连忙道:“汶大人您还需要些什么吗?”
方汶摆摆手:“我这有人伺候,你忙小陆大人的事吧。”
陆庆看了眼盘子里的西蓝花,皱眉:“这谁烫的菜,都没熟。”
程5躬身道:“对不起小陆大人,程5让后厨再重新给您烫。”
“不用了。” 陆庆把盘子一推,看向叶亮:“叶亮,今天去哪?”
叶亮一愣:“小陆大人您今天不休息一天吗?”
陆庆刚想说他又不累,可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刚刚张若谷和方汶的表情,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就只给他准备了一个垫子。他深吸一口气,只恨不得把屁股下面的垫子扔到叶亮脸上,可他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丢了面子,压着心里的怒意,道:“其实应该请汶大人陪我逛逛的,汶大人管了内宅这么多年,有些事想必比叶亮大人更清楚。”
方汶看了叶亮一眼,道:“这内宅的事,不过就是规矩而已,谁给小陆大人介绍都是一样的。”
“汶大人毕竟跟着主人这么多年......说不定哪天,主人就又让汶大人出来管事了呢。” 陆庆目光闪动,突然说道:“我倒忘了,汶大人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倒还真不见得有时间管内宅这点事情。”
方汶一愣,讪笑道:“我倒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忙的?”
陆庆靠着椅背,疲懒道:“集团的事啊,我听我爸说,主人还是少主的时候,汶大人可是跟着主人参与了不少集团投资的事情呢。”
“是啊。” 方汶苦笑道:“都是主人继位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可没少帮主人整理文件,一忙就是一个通宵。”
“现在呢?”
“现在有石岚帮主人了啊,” 方汶微微一笑:“小陆大人这是也想帮主人做事?”
“不行吗?”
“我哪敢说不行啊。” 方汶笑道:“主人现在大概没什么需要内宅私奴帮忙做的事情。不过小陆大人可以问问主人,这份心思总是好的。”
“昨天叶亮大人跟我说,他每月都有10万的签字权限。” 陆庆叹了口气:“汶大人原来的权限是多少?”
方汶有些诧异,他都不知道主人给了叶亮10万的权限。他苦笑道:“我管内宅的时候,那是多一分都不行的。”
陆庆一愣,他本想给叶亮和方汶都添点堵,却怎么也没想到方汶竟然连10万的权限都没有??这汶大人的日子过得实在有些憋屈啊。
方汶吃完早饭没一会,田大夫就过来帮他换药,程5总觉得早上亏了汶大人,换药的时候便说什么也要跟着。
绷带和纱布拆下去,这一后背的青紫看着也没下去多少。程5紧张道:“田大夫,都三天了,这伤怎么还这样啊?”
田大夫翻了个白眼:“你小时候膝盖没磕过吗?真么重的瘀伤,又不能揉,要慢慢吸收哪那么容易。”
“那得多久才能下去啊?”
田大夫一边帮方汶重新消毒上药,一边道:“这瘀伤都不碍事,你要提醒汶大人多注意这几道深的伤口。” 田大夫扶着眼镜低头看了看,叹了口气道:“这两道,是肯定下不去了。”
程5连忙也过来看:“留疤可不行啊田大夫。”
田大夫没好气道:“想不留疤别挨打啊。”
程5道:“没有药吗?”
“你以为药是万能的?”
……
方汶趴在床上,听着两人来回来去的念叨,差点笑出来。
当年主母第一次精神失控的时候,一片混乱,一个侍奴差点被主母从窗户推出去,幸亏他离得近,一把把人拉住了,可却也被主母用叉子在他后腰上划了好大一个口子。他记得后来主人也是跟杜医生就伤疤的问题来回来去的扯皮。
这么多年过去,连那一处疤痕都变浅了,主人和他之间竟然还一如当年,真挺不容易的。
等田大夫离开,程5沉默着帮他穿衣服。方汶看得出来程5心里有话,叹了口气道:“要是那些同情我,担心我的话,就免了。”
程5摇了摇头,皱眉道:“汶大人,我觉得,那个许7……。” 他扶着方汶站起来,低声道:“我觉得,小陆大人对他,可能不是很好.......”
方汶深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出。他拍了拍程5的肩膀:“你若能帮,就帮帮他吧。”
83 我扶着你(程5 许晴明)
训奴营的课一结束,许晴明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赶。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这么着急的往陆庆身边凑。
陆庆老觉得他会在心里对他幸灾乐祸,但他真没有,他只会看不起陆庆。不过是承个宠而已,多大点事啊。
陆庆是脆弱的。许晴明在太害怕的时候,就只能用这种想法来支撑着自己,让自己坚强一点。就比如现在,陆庆还什么都没做,他却已经吓得有些呼吸不畅了。
但是,程5没事就好。这一上午,他都在担心陆庆会拿程5撒气,他反复回忆着自己给程5列的那张单子有没有什么疏漏,生怕给程5惹麻烦。
现在,自己回来了,陆庆,可以拿自己撒气了。
“上午学的怎么样啊?” 陆庆抬腿,把脚放到许晴明跪坐的腿上,让他给自己按摩脚心。
“回大人,管家说让许7先好好学家规。”
“哦,学吧,学好了,也可以时长提醒着我点,省的我犯错,你挨打。”
“是。” 许晴明有点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便只能低着头按摩。
陆庆垂头看了许晴明两眼,这奴才只被他看了两眼就开始发抖,一副深受虐待的可怜样。以前,他只要一看到许晴明害怕,就想让这人更害怕,可自打那天看到方汶......他就突然觉得许晴明这样有些无聊,折磨这么一个只知道害怕的奴才,只能泄泄火,但究竟是少了些乐趣。
陆庆笑了笑,把脚收回来盘膝坐在床上,对许晴明道:“桌上有四盒图钉拿过来。”
“是。” 许晴明攥了攥有些发凉的双手,膝行到桌前把图钉拿了过来。
“昨去训奴营,听了个有点意思的法子,”   陆庆微笑,声音很是温柔:“把鞋脱了吧。”
许晴明瞳孔一缩,他知道陆庆要做什么了。只一个念头,就让他冒了一头的冷汗。
他穿的是侍奴统一供给的室内鞋,走路既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穿着也舒服。他现在非常后悔自己报鞋号的时候,没有往大了报两号,那样,鞋里至少还有多余的空间.....
他哆嗦着手,把鞋脱下来放在身侧,便听到陆庆笑道:“瞧你吓成什么样了?看来是猜到了?” 他顿了顿,声音一冷道:“既然猜到了,就不用我废话了吧?”
许晴明浑身一震,喘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
陆庆是不愿意等的,所以,他不敢耽搁时间。打开一盒图钉,犹豫了一下,随即盘膝坐到地上,拿了一个图钉放在自己的前脚掌处,一狠心,按了进去。
“唔!!”
许晴明哼了一声,整个人都疼的似乎要缩成一团。图钉的针一点都不长,可怎么会这么疼?!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这是最疼的,因为脚掌还没有习惯疼痛。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是最痛苦的,因为知道有多疼,因为知道自己还要亲手扎下去更多。
第七个开始,他有点下不去手了,图钉按下去的时候,他觉得听到了自己咬磨牙齿的声音。直到第十几个,脚掌一片麻木,他却止不住的流泪。
谁能来救救他啊!
陆庆坐在床上,看着许晴明一个一个的把图钉扎在自己的脚上,眼睛越来越亮。许晴明到底有多怕他啊,怕到了连求饶都不敢的折磨自己?!此时此刻,他是喜欢许晴明的,因为这个人给他带来了心里的平衡。
他一直看着许晴明在自己脚上按了二十来个图钉,这才道:“停吧。”
许晴明不知道是不是疼晕了,竟然一时没能理解他命令的意思,又捏了个图钉放到自己脚心,这才反应过来,手一抖,图钉落在了地上。
陆庆笑了笑,弯腰从地上拿起一盒图钉,哗啦啦的倒进了许晴明右脚的鞋里:“这边,就别一个个按了。直接穿鞋吧。”
许晴明的瞳孔猛的收缩,怨恨、痛苦、无力又绝望,他就像是胸口被埋在土里的人,就快要窒息了,却偏偏死不了,又不得解放,只能苦苦压抑着,忍受着煎熬。他几乎不报希望了,只期盼着彻底解脱的那一天。
他精神有些麻木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左脚虚点着地,这一站起来,血液都流到脚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左脚可能是肿了的。
“唔~~~”  许晴明喘息着,闷哼着将左脚放平,疼得他差点摔倒在地上。缓了好一会,这才撑着桌子,抬起右脚,踩进了那满是图钉的鞋子。
陆庆见许晴明磨磨蹭蹭,小心翼翼的把右脚往鞋里塞,有些不耐烦,竟是蹲到许晴明身边,在许晴明惊惧的目光中,一脚抵着地上的鞋子,两手则抓了他的脚腕,用力往下一按!
“啊!~~ 啊 ,唔~~”  那一瞬间, 许晴明觉得自己呼吸都滞住了,他眼球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倒过去,整个人失力的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当真是狼狈的涕泪横流。
陆庆看着许晴明僵硬的站着,看着他颤抖的大腿肌肉,只觉得心里彻底的痛快了。
他拍了拍许晴明的脸颊笑道:“行了,去忙吧。”
许晴明深吸一口气,他没想到陆庆会让他这样出去干活。他这样,怎么可能瞒过别人?!他撑着身后的桌子,抖着嗓子道:“大人,许7,能先休息一下吗?”
陆庆挑眉:“可以。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脚会越来越肿,你休息的时间越长,再走路就会越疼。只要你能挨的住,我不介意你休息。”
许晴明脸色煞白,陆庆说的很对.......
陆庆看了看许晴明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笑道:“你只要走够3000步,就可以去休息了。”
“是,谢谢大人!” 许晴明觉得自己疯了,面对折磨自己的人,自己竟然因为对方给了他一个明确的目标而充满了感激。
陆庆走到一边,抽了湿巾擦了擦手,温言温语道:“晴明,你乖乖的听话,以后,我或许会少折磨你一些。”
“是。大人。” 许晴明有些心疼自己,自己,还不够听话吗?
午饭后,管家通知程5换宿舍,说是他和许7一起伺候小陆大人,便住在一起方便些,这让他很有些高兴。
中午这会,私奴大人们都会选择午睡,或者在房间里休息,大厅里只有值守的侍奴在。程5其实不着急上去,但他有点不放心许7,不知道他第一次去训奴营是否顺利。
他收拾完东西,便上去西翼大厅,转了一圈没看到人,却是看到外面阳光正好,便想去后花园走一走,然后,就意外的看到许7正扶着一棵树绕着圈,缓慢的走着......
程5失笑,这人挺逗,这么绕圈走不怕眼晕吗?然后,他的目光便落到许7的脚步上......缓缓皱起了眉。
程5站在远处看了一会,见许7似乎走累了,靠在树上休息,这才走过去:“你这是在干嘛呢?”
许晴明被程5吓了一跳,眼底是一片惊慌,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疼的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程5看着许7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看着许7原本温和的眉眼中满是痛苦和惊惧,突然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冲动,他问道:“是训奴营,还是小陆大人?” 问完,他便有了答案,许7不可能是这样的状态从训奴营回来,那就是小陆大人?
“不,不是。” 许晴明听到心脏咚咚咚的跳动,下意识的否定。程5发现了吗?!明明他是被虐待的,可他为什么这么怕被人发现?!
程5见许7一副随时可能晕过去的样子,不敢逼他,却也不想就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现,只是放低声音,不容许7回避的问道:“伤在哪?脚上?”
这个问题似乎好回答一些,许晴明点了点头。程5连眉头都不敢皱,越发小心的问道:“怎么不回屋休息?” 程5问完就默默的等着,等了好一会,就在他以为许7不会出声的时候,他听到许7用极小的声音道:“要走3000步。”
程5觉得自己连眼珠子都抖了一下,他几乎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就是不知道许7鞋里的是什么,陈4喜欢碎玻璃,但应该不会是玻璃碎片......如果是玻璃碎片,那鞋恐怕已经被血染红了。
程5攥紧双拳,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你在这等等我。”
许晴明一愣,看着程5匆匆走开的背影有些着急,他要去干嘛? 不会是要去告诉管家?汶大人?还是要去找陆庆?不不不不,不会的,程5不会这么傻的。
他忐忑的靠着树站了有十来分钟,就在他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便看到程5拿了两个硬塑料碗回来。
“你小时候玩过吗?踩碗走。” 程5尽量把话说的轻松一些:“脚弓那个地方,应该没伤吧?”
许晴明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那碗底的部分已经打了几个洞,就见程5在碗底拴了绳子,让他坐到地上,将那两个塑料味倒扣着拴在他脚心处。
然后,程5扶着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许晴明惊讶的看向程5,竟然还可以这样?!
程5对许晴明会心的一笑道:“我扶着你,3000步,很快就能走完。”
许晴明试探的迈了一步,虽然不是很容易,但却比直接踩在地上轻松太多了!
“谢.....” 许晴明走了几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鼻头有点发酸,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完,眼泪便掉了下来。
程5笑道:“没事,这才多大点事。我们往后面走走,省的让人看到。”
许晴明抹了把眼泪,努力扯了一抹笑意出来。随着程5走到了偏僻处的小库房侧面,他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个地方,确实没什么人来。
程5扶着许晴明在这个地方来回走着,问道:“走完3000步,就可以去休息了吗?”
“应该吧....” 许晴明不知道,陆庆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程5皱眉道:“这样,一会你去给小陆大人磕头,我在门口等着,如果你一直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个理由把你换出来。”
“不行。” 许晴明抓着程5的手紧了紧:“如果我一直不出来,你就更不能进去了。” 如果程5看到什么,那陆庆一定不会放过程5的。
程5看了许7两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那我就跟你前后脚进去。你若是有机会出来,一定不要放过。出来就赶紧去上药,不要感染。”
“可是.....”
程5道:“虽然我只是个三等侍奴,但我好歹也是程家本家的子嗣,而且,我现在只是兼着伺候小陆大人,他不会对我太苛刻的。”
许晴明沉默片刻,突然停下脚步,有些戒备的看向程5:“你......为什么要帮我?”
后续追《·更23;069、239!(6
程5笑了笑,一边示意许7继续走,一边道:“因为我也有过你这样艰难的时候。那时候,是汶大人救了我,让我看到这主宅里,并非只有无情和残酷。让我想要好好活下去。所以,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带给别人的希望。”
许晴明脚步微微一顿,没跟上程5的速度,往前跌了一步,差点摔下去,还好被程5死命抓着胳膊架住了。 他有点尴尬的动了动手臂,程5便笑着松了力气,还是扶着他的手肘,笑道:“不至于这么感动吧?”
许晴明有点脸红,却垂着眼皮不肯说话,程5继续道:“晚上的用餐,你要是能坚持,最好还是你来伺候。 晚上你就不用管了,就说管家让你去搬宿舍,我来伺候小陆大人歇息。”
许晴明一听连忙摇头:“这不行,你还得伺候汶大人呢。”
程5苦笑道:“汶大人要不是躺床上起不来,根本不用我,老早就把我轰出来。你都不知道我平日里有多清闲。”
许晴明却还是不放心道:“可是......”
“放心吧,晚上我会先把汶大人那边安排好,等伺候小陆大人歇息后,我再去看看汶大人。”
许晴明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腕带上的步数显示2800的时候,两个人开始往回走,走到树底下,程5帮他把脚上的碗摘下来,担心的看着许7:“可以吗?”
许晴明脸色有些发白,可却还是点了点头:“我自己走。”
程5没有多说,许7回去的时候如果显得太轻松,那位小陆大人也不会相信的。
许7进去陆庆房间不久,程5就拿着一本新款衣服的彩页敲响陆庆的房门,请陆庆挑一挑样式,他好尽快报上去,以免错过这次的采购时间。
陆庆看许晴明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样子,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便歇了折磨人的心思,把许晴明轰走,开始翻看那本彩页,却是越挑越觉得这主宅的规矩麻烦。他不缺钱,可偏偏不能花自己的钱买东西,只能走采购,每月的个人预算竟然还只有3万,这是私奴吗?沈归海也太抠门了吧。
吃过晚饭,陆庆拦住叶亮,:“叶亮大人,我能不能把自己的钱打到内宅的账户上?”
叶亮一愣,不明白:“我不明白。”
陆庆无奈:“不是不让自己直接买东西吗?那我把钱放进来,通过采购那边买不就行了。”
叶亮听明白了,却是摇头道:“不行的,小陆大人。”
“为什么??” 陆庆不解:“每月就3万的花费,这哪够。”
叶亮有些吃惊:“吃穿用这些,都是走的内宅预算,您需要什么,也可以在每月报预算的时候报出来。这些,都不在3万的用度里的。那3万,是纯粹的零花啊。”
陆庆翻了个白眼,他以前出去请客吃顿饭就不止3万好不好。他道:“我懒得每个月还得琢磨预算。”
叶亮还是摇头:“不行,这肯定不行。您可以让许7帮您整理预算的。 ”
“为什么不行?” 陆庆急了,他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叶亮垂着头:“可规定就是这样.....”
陆庆仰天长叹,这个叶亮有时候,真挺让他抓狂的。他道:“叶亮,你这么守规矩干嘛?”
“啊?!”
“你真以为,你这么守规矩,就能得到主人青睐了?” 陆庆冷笑。
叶亮被陆庆说的脸色涨红,却莫名提不起来气势:“主人,最注重规矩了。”
陆庆还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呢:“叶亮,我守不守规矩就先不说了,你看看你那位汶大人,他有你守规矩吗?”
“当然,汶大人,汶大人一直都很守规矩。”
“屁。” 陆庆不屑道:“守规矩,还偷偷跑出主宅?叶亮你可真是好骗啊。”
叶亮有些茫然,就被陆庆一把搂住脖子,压低了声音道:“赶明跟着我吧。叶亮,你该活明白一点了。”
84 这是个挺坚强的人(解救许晴明)
康嘉嘉一连三天都往家里跑,不能说没有逃避陆庆的意思。第四天,他是跑不出去了,一大早就拉着张若谷陪他出去钓鱼,就连午餐都是让侍奴拿了去河边吃的。
这天太热,张若谷在河边坐了多半天,就觉得有点中暑,下午回房间就觉得昏昏沉沉的有点低烧,大夫过来看了看,没说出什么,只说让若谷大人静心养病,不要心思太重。
等大夫走了,康嘉嘉就忍不住问张若谷:“若谷,你有什么心事啊?”
张若谷头疼着,不想说话,康嘉嘉嘀嘀咕咕道:“你有心事,怎么都不跟我说?亏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你也太不仗义了。”
张若谷:“..... 康嘉嘉,能麻烦你出去,让我睡一会吗?”
康嘉嘉“哦”了一声,又问道:“晚上你想吃什么?”
张若谷摇头:“王7会帮我准备的。”
“那怎么行,” 康嘉嘉道:“你是因为陪我钓鱼得病的,我得负责照顾你。”
张若谷沉默着不说话,康嘉嘉就道:“晚上吃点清淡的吧?不过都是菜,你会不会吃不下啊?对了,生病的人肠胃弱,要不喝粥吧?菜粥?瘦肉粥?南瓜粥?冬瓜粥?.....”
张若谷觉得脑子里嗡嗡的,怕康嘉嘉就这么一直说下去,赶紧选了听到的第一个:“菜粥。”
“好。” 康嘉嘉道:“白菜?油菜?菠菜?木耳菜?芹菜? …...”
“康嘉嘉!” 张若谷有点忍无可忍:“你闭嘴!”
康嘉嘉一噎,呐呐道:“急什么......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嘛。”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去问王7!”
“哦。” 康嘉嘉只得站起来:“那我出去了,你有事叫我。”
张若谷睁眼看了眼有点委屈的康嘉嘉,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睡一觉就好了。有事我叫你。”
“好!” 康嘉嘉出去找王7,张若谷却有点睡不着了。他把一只手搭在眼睛上,什么都不敢想。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会格外的脆弱,却也更容易发现自己某些隐秘的心思。不行,不行,一定要停下来,现在还来得及!
方汶这两天养伤,闲得无聊,听说张若谷病了便想着过去看看,正撞到康嘉嘉从张若谷屋里跑出来。
“啊,汶大人。” 康嘉嘉站住脚步:“你怎么又一个人啊,你可真是不把自己当病人。”
方汶问道:“你这火急火燎的,要干嘛去?”
康嘉嘉道:“哦,若谷说晚上要吃菜粥,我去问问王7若谷喜欢吃什么菜。”
方汶“哦”了一声,道:“那你去吧,我去看看张若谷。”
康嘉嘉却连忙道:“汶大人,若谷睡觉了,你先别过去了。”
方汶又“哦”了一声:“行,那等若谷起来让王7叫我一声。”
“我叫你。” 康嘉嘉说了一句,方汶却挑了眉:“你打算亲自照顾张若谷?”
“是啊,他是陪我钓鱼才中暑的。” 康嘉嘉叹了口气道:“汶大人,你说我是不是特不够朋友?这么多年,竟然连若谷爱吃什么都不知道。”
方汶默了默:“那你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康嘉嘉:“......”
日子踏实了两天,这天沈归海晚上回来的有点晚,便直接回屋休息去了。没想到他一个澡还没洗完,就听到侍奴来报,说是西翼那边打起来。
打起来???
沈归海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要说主宅里有人打架,他还能相信,可主楼?西翼?那些奴才在干什么?
沈归海穿着睡衣站到西翼门口的时候,只见康嘉嘉和许7跪着,叶亮捂着脸让侍奴搀着站在一旁,陆庆靠在餐桌边喝着果汁,方汶坐在餐桌旁,张若谷站在方汶身边一脸焦躁。
人倒真齐。
“主人。” 见他过来,几个人都跪了请安,沈归海让人搬了凳子就坐在大厅,又让无关的人起身,才对低着头的康嘉嘉道:“康大人既然自觉跪了,那就说说犯了什么错吧。”
康嘉嘉瘪瘪嘴:“嘉嘉打了叶亮,是嘉嘉不对,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目光随着康嘉嘉的话落在叶亮脸上,叶亮便跪了下来:“是叶亮言语激动,不怪康嘉嘉。”
沈归海沉声道:“原因?”
康嘉嘉低着头不说话,叶亮也不吱声,沈归海简直想踹人,这大晚上的,你们敢情是精力旺盛,爷可是又累又困,哪有功夫跟你们耗着,冷哼一声道:“不想说是吧?管家,主楼打架滋事怎么罚?”
管家垂眸:“鞭背30,主楼所有奴才观刑。”
康嘉嘉一听吓了一跳,别说30下了,10下他都撑不住,而且还要所有奴才观刑?这他可受不了。可是......可是.......他转头看向方汶,汶大人.......
沈归海一看康嘉嘉扭头看方汶就更来气,好不容易那奴隶自己没往上靠,你怎么还招惹他?
“主子。” 许7突然叩首道:“能让奴才解释一下吗?”
沈归海看到康嘉嘉偷偷对许7使眼色,冷哼了一声:“康嘉嘉你给我跪好了!”
康嘉嘉吓了一跳,跪了不敢动,眼珠子却还是忍不住到处乱晃。沈归海也懒得理他,只是看向许7:“说吧。”
许7扣了个头道:“主子,是奴才想要康大人帮我送封信出主宅。康大人不同意,正在劝说奴才,被叶亮大人听到。叶亮大人要去向主子汇报,康大人才和叶亮大人起了冲突。”
沈归海看了许7一会,说道:“主宅有寄信渠道吧?”
“是奴才破坏规矩,康大人根本就没同意。” 许7磕头,他其实也是怕的,但他又不怕,陆庆这两天逼着他找康嘉嘉送这封信,他扛了几天,可陆庆却用程5来威胁他!他实在没办法了。
许7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门星,所有和他沾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如果因为这事,主子能判他一个死罪,他也算是解脱了。
沈归海眯了眯眼,康嘉嘉已经急着道:“主人,许7只是有个想法罢了,信也没送,他,他这不该算犯错吧?”
沈归海没理康嘉嘉,问许7:“信呢?”
…...许7叩首道:“奴才撕了。”
沈归海沉了脸色,看向叶亮:“你说说吧。”
叶亮深吸了几口气,才道:“主人,叶亮只是听到许7求康嘉嘉,想通过康家的权限,绕过信件审核,把信送出去.....”
沈归海看着叶亮没说话,叶亮咽了口吐沫,道:“叶亮当时只是觉得,康家负责主宅安保,这事得让您知道......”
叶亮没说完,康嘉嘉就急了:“叶亮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了?我有说要帮忙吗?许7刚来主宅,好多规矩不知道,后来不也说不送了吗?”
“可许7当时就把信撕了,” 叶亮被康嘉嘉的质问问的有点慌,小声道:“心里要没鬼,干嘛要把信撕了?”
康嘉嘉还要再说,被沈归海喝住:“康嘉嘉你给我闭嘴,还想打架是不是?”
“不是,” 康嘉嘉低了头,却忍不住道:“可是,主人......”
“我说闭嘴,听不懂吗?”
“是.....”
沈归海又问叶亮:“信是要送给谁?”
叶亮道:“我听到许7提到一个叫阿滿的。”
陆庆突然站直身体,插嘴说道:“主人,这个阿满我知道,许7这奴才,在陆家就是这样的。他和康嘉嘉,还有程家的程伟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这些年,他一直和程伟有书信联系。阿满是程伟的侍奴。”
今天其实就是他计划的第一步罢了,他要的就是康嘉嘉拒绝,只要康嘉嘉对许晴明有所歉疚,以后才能利用这份歉疚慢慢做一些事情。他很想从康嘉嘉这里弄到康家的布防信息。只是,他不知道许7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竟然会让叶亮听到,更没想到这个叶亮如此傻逼,一句“心里有鬼”几乎是给许7判了个死刑,害他还得想办法把这个奴才保下来。
陆庆心思电转间,沈归海已经低头看向康嘉嘉:“高中同学?”
康嘉嘉连忙点头:“对对对,是的,主人。是高中同学。”  他根本没想到程伟和许7还有联系,程伟不是已经订婚了吗???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以程伟现在的身份,程家绝对不会放过许7的!
陆庆见沈归海不说话,也怕这事要搞不好,许晴明说不定真就是个死罪,他刻意引开众人的思路道:“主人,许7这事确实做的欠考虑,但不知者无罪,念在他及时悔改的份上,您从轻发落吧。”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这事,还真有点不好办。许7和程伟那点事可是不能放到明面上的,可如果只是同学关系的书信往来,许7没必要绕过书信审核,更没必要把信撕了。这事往哪边引都不大像有活路的,他更合理的理由,足以说明许7的信里没有包藏祸心的一个理由。
他正思索着还没说话,余光却见方汶跨前了一步,立刻转头瞪了那奴隶一眼:别给自己惹事!
方汶脚步生生顿住,却还是开了口:“主人,方汶以为叶亮大人说的对,这许7把信撕了,确实显得有些奇怪,方汶以为,还是好好问问清楚的好。”
沈归海一愣,眯眼道:“汶大人以为,该怎么问?”
方汶看向沈归海道:“打啊,打到肯说为止。”
沈归海:“.......” 这话听着咋这么像他说的.......
“汶大人.....”  康嘉嘉情急叫了一声,汶大人你可不要跟主人学啊。
方汶对着沈归海跪下道:“主人,能不能交给方汶来审?”
沈归海沉默片刻,对方汶做了个起身的手势,说道:“审吧。”
“是。” 方汶起身,对管家道:“请管家帮忙请位掌刑侍奴过来。”
管家点头去叫人,陆庆皱眉,打没事,问题是许7不可能编的出其他理由吧?方汶这是要干嘛?想借机在沈归海面前表现一下?
等着掌刑侍奴的期间,程5站在一旁,满手心都是冷汗。刚刚汶大人悄悄问了他一句话:许7最近有没有伤? 伤在哪?
然后,汶大人又跟他说了一句话:我们把许7救出来。
把许7救出来!程5不知道汶大人打算怎么做,但他相信汶大人肯定能做到的,就像当初救他出来一样!
可是许7…… 程5悄悄按了按自己有些难过的心口,刚刚陆庆说许7和程伟是高中同学,还关系很好的时候,他真的吓了一跳。当年程伟为什么被送出国,他隐约是知道的,那个程伟喜欢的人,是许7吗??
沈归海喝口咖啡的功夫,掌刑的侍奴便过来了,方汶看向沈归海:“主人,方汶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吧。”
“是。” 方汶转向掌刑的侍奴道:“既是审讯,又是奴才,还是先让许7把上衣褪了吧。”
掌刑侍奴躬身领命,便转身责令许7褪衣。
许晴明哆嗦着将手指摸上领口的扣子,却连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他身上的伤会被人看到,被看到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他只是怕,一种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惧怕。
沈归海一看许7的反应,也明白了。他没好气的瞪了方汶一眼,这奴隶可真会见缝插针!
陆庆脸色却是沉了下去:“汶大人,在主人面前袒胸露怀的,不好吧?”
方汶不以为意道:“奴才们挨打,大多是褪衣的,总不能打一次,换一套衣服吧?”
陆庆一噎,方汶又道:“何况脱了衣服,审讯的效果才好。”
康嘉嘉只觉的今天的汶大人和他刚刚来内宅罚陈4那次好像,让他有点害怕,扭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张若谷,不住使着眼色,可张若谷就像没看到一样,气得他直想翻白眼。
方汶见许7半天都没解开几个扣子,怕陆庆还拦着,对程5道:“去把许7的衣服扒了。”
“我自己脱。” 许晴明咽了口吐沫,他不愿意让程5做这种事,终于还是咬着牙将上衣解开,脱下,然后,就听到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是挺吓人的吧...... 许晴明苦涩的闭上眼,陆庆为了逼他找康嘉嘉,用刀在他的胳膊上划开了一圈破口,又将铁丝勒紧伤口里,还解释说,这样不会使他的胳膊因为勒得太紧而坏死。
真够贴心的。
一天一根铁丝,三天了,第一次的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程5,没想到,却是这样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方汶看着许晴明胳膊上那三根铁丝,是真的皱了皱眉,难怪陆庆承宠那晚主人显得有些不正常,早知道陆庆狠到这个地步,他该早出手的。
他没让掌刑的侍奴挥鞭,却是放低了声音问道:“许7,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晴明浑身颤抖的跪着,感觉到四周或惊讶,或同情,或嘲弄,或审视的目光,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钉在十字架上被审判的异端,让他眼前有些晕眩。他试图想要说话,可他张了张嘴,声带就像是失去了功能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方汶皱了皱眉,他听说过,长期受虐待的人会下意识的掩藏自己被虐待的事实,但他没想到许7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转向陆庆:“小陆大人,你知道许7身上的伤吗?”
许7的伤一露出来,陆庆就注意到了好几道看向他的目光,那一瞬间,他只觉得无比的羞辱。他陆庆,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他承认,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
他攥了攥拳,看向方汶的目光带着无法掩饰的恨意与恶毒:“汶大人,这和今天的事情无关吧?”
方汶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小陆大人,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陆庆知道不可能再否认,索性也不隐瞒了,冷哼一声道:“奴才犯错,不能罚吗?”
方汶偷偷看了眼主人.......
沈归海瞪回去:看我干吗?奴才犯错,不能罚吗?
“当然能罚,” 方汶也不知道是在回答谁的问题,紧跟着道:“但主宅,对奴才,是不允许有私刑的,犯了错,怎么罚,罚什么,家规里一条一条写的清楚,就是主人,也从来都不会越过家规罚奴才的。”
陆庆一愣,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看看那本家规。
“去请个大夫。” 方汶对程5说完,又道:“家规既是规矩,也是对奴才们的保护,奖惩责罚,有据有度,才不会失了偏颇,乱了法度。我想,陆大人在军中,也不可能罔顾军规,任意而为吧?”
陆庆盯着方汶,讥讽一笑道:“汶大人口才可真是不错,可家规总有覆盖不到的地方吧?”
方汶不疾不徐道:“比如呢?”
陆庆:“......”
许7跪在一旁,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急促,汶大人这是在帮他!这么多的证人在场,陆庆往后是不是就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的折磨他了?!可能吗?能行吗?!
方汶压了压声音,淡淡道:“若是小陆大人认为许7犯的错误,家规中没有相关责罚规定,大可以提出来,若真是如此,当请示主人修订家规才是。”
陆庆看了沈归海一眼,见沈归海不说话,只得压着胸口的恼意:“汶大人嘴皮子厉害,陆庆说不过你。行,以后许7再犯了错,我按着家规打。”
“方汶可不是嘴皮子厉害,这些都是主人的教导。” 方汶拍了各马屁,又好心的提醒道:“小陆大人,责罚奴才都有专门的掌刑侍奴,可是不能亲自动手的。”
陆庆几乎要跳起来了:“若是找不到掌刑的侍奴呢?就不打了?!”
方汶奇怪道:“怎么会找不到?即便真的就近没有,那也可以先押到惩戒所啊。” 方汶看了主人一眼,对陆庆道:“就算是私奴犯了家规,也是罚到惩戒所的。”
陆庆涨红了的脸骤然沉寂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越和这方汶纠缠便越是丢脸,他只想赶紧结束今晚这闹剧。他深吸数口气,冷哼一声道:“ok,陆庆知道了,多谢汶大人告知。”
“不谢,” 方汶走到许晴明面前:“许7,现在到你了,说说看,你给程伟写信是为了什么?到底写了什么?又为什么撕掉?有什么是之前不能说的?” 他刻意加重了“之前”两个字的语气,希望许晴明能听明白。
许晴明怔了怔,突然就明白了汶大人的意思,他感激的看了方汶一眼,重新俯身说道:“许7之前,之前是写信向程少爷求救的。许7受不了了。”
方汶暗暗吐出口气,还好还好,这个许晴明还算聪明。他拍了拍许7的肩膀,转身跪在沈归海面前:“主人,方汶觉得,许7的话可信。”
沈归海自然不可能马上就同意方汶的意见,他总得装模作样的想一想,可他还没沉默到足够的时间,就听方汶又道:“主人,方汶也有错。”
沈归海一愣,直觉的就不太想让方汶继续说下去,可那奴隶已经嘴快的说道:“之前程伟就联系过方汶,说过许7过得不好,求过他帮忙把他弄去程家做侍奴。可程伟说许7原来是陆家的奴才,现在是主宅的奴才,他没法插手,所以拜托方汶照顾一下许7。方汶虽然没有回复程伟,但也算是应下了这事,隐瞒之处,还请主人责罚。” 说完,便俯身叩拜下去。
这奴隶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沈归海看了陆庆一眼,果然从陆庆的眼里看到一丝了然。方汶可以同情许7,但帮他掩饰信件内容就不合理了。而如果是程伟拜托的,就能说的过去了,过后得让管家去跟程伟打声招呼,别说差了。敢情刚才那句“就算私奴犯了家规,也是罚去惩戒所”,是在这等着他呢?
行,沈归海恨恨的看着方汶的后脑勺,私奴罚去惩戒所,回来奴隶罚去调教室。之前跑出主宅那笔帐还没算呢,加上这回,正好一起算。
沈归海冷着脸道:“你是有错,但初衷还是好的。明天自己去惩戒所,按违规通信领罚吧。” 违规通信,三天禁闭。给这奴隶养伤,回来正好谢罚。
“是,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脸色不善,不由暗暗叹了口气,惩戒所这边罚的越轻,主人那关就越不好过啊.......但他也没办法啊,程伟求的是主人,这肯定不能让陆庆知道,只能他揽下了。他够给自己开脱的了,这不是也罚的不重吗?怎么还这么生气啊?
“陆庆。” 沈归海又转向陆庆道:“对家规不熟并非犯错的理由。念你初犯,从明日开始一周,不得随意出入西翼,好好学学的家规。”
陆庆跪下道:“是,主人。”
沈归海又假装叹了口气,道:“你啊,奴才伺候你不容易,你这少爷脾气,以后改改。”
陆庆低着头,藏着脸上的狰狞,低声道:“陆庆知道了。” 今日的屈辱,他绝对不会白白算了!
罚完陆庆,沈归海思忖着打发剩下的人,道:“许晴明伤好后去惩戒所跪5天的规矩,叶亮休息两天,好好养两天伤,康嘉嘉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七点到我那领规矩。”
康嘉嘉难得没有讨价还价,只是闷闷的磕头领罚。连沈归海都诧异的看了他两眼。
叶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自己今天没做错,可主人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只让他养伤,让他有些难受。
沈归海本来是准备回去了,却想起了什么,对一直都没说话的张若谷道:“若谷今晚过来伺候。”
张若谷一愣,竟然没反应过来,还是被侍奴拽了一下,才连忙点头应了。
沈归海离开后,陆庆第一个就回了房间,大夫也过来给许7看伤。程5不放心,可许7看伤,他不能把陆庆扔下不管,他见康嘉嘉留下了,便嘱咐了许7两句,走到方汶身前:“汶大人......”
方汶道:“什么都不用说,你去伺候陆庆吧,自己小心点。”
程5感激的给方汶鞠了一躬,便匆匆赶去陆庆房间了。
另一边,大夫初步看了看许7的伤,摇头道:“你这伤得去医疗室处理。”
康嘉嘉紧张道:“严重吗?”
大夫对康嘉嘉道:“康大人,伤口本身还好,但铁丝刺激伤口,导致发炎,如果不尽早处理,截肢都算轻的,若引起全身反应,是会丢命的。”
康嘉嘉吓了一跳,许晴明脸色也有些变了。他突然爬起来,跑去了方汶的房间。
方汶刚刚进屋,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见许晴明跑过来,噗通跪下就给他磕了好几个头。
“诶,你快起来,” 方汶看着跟过来的康嘉嘉道:“这怎么了?”
许晴明却不肯起来,低声道:“汶大人,奴才就想谢谢您。奴才人微言轻,今次又连累您也受罚,心里过意不去。将来......奴才就算残废了,只要有用得到奴才的地方,汶大人尽管说。”
康嘉嘉站在后面看着,忍了半天的眼泪还是没忍住,一颗颗滚了下来。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不联系许晴明,才是对许晴明最好的,可他是不是错了?陆庆真他妈变态!!!
“许7,你无需如此。” 方汶弯腰扶了许晴明一把:“我身上的伤没全好,你别让我使劲。”
许晴明愧疚的看了方汶一眼,这才自己站了起来,就听方汶道:“今天没有康嘉嘉和程5,我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找到切入点。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是对大家最好的报答。”
许晴明愣了愣,回头看了眼眶通红的康嘉嘉,差点就想抱上去。他是情绪有些激动的,但他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康嘉嘉的身份,他对康嘉嘉笑了笑,道:“我明白,汶大人。”
方汶点了点头。这是个挺坚强的人,经历了这么多折磨,还能留着一份良善,不容易。陆庆这么多年对许晴明做的事不可能没人知道,程伟也绝对不是第一天知道,但不管程伟顾忌着什么,一直都没出手帮许晴明却是事实。虽然这次程伟为了许晴明求了主人出手,但他还是觉得程伟有些配不上这个许晴明。
85 警察与小偷(若谷play)(彩蛋:私奴在集团工作的规矩)
今晚这事,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沈归海回去后,张若谷便急着去清洗准备。等他到了中翼主卧的时候,沈归海正靠坐在床头看书,他跪下请安之后,等了好一会,才听到主人问道:“若谷,最近你和康嘉嘉关系还不错?”
张若谷莫名有点紧张,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问,不敢多说,只是道:“还好。”
沈归海翻了一页书,又问道:“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张若谷还维持着叩首的姿势,听到主人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侍奴值守的角落,是谢3,跟着主人的老人了,他需要提醒主人让侍奴回避吗?
沈归海没等到回音,低头看了一眼,正看到张若谷悄悄打量谢3那边,不由微微一笑:“又不是什么秘密,你有什么说什么吧。”
张若谷这才不再多想,沉吟道:“主人,若谷觉得,今天所有人都没错,但所有人又都有错。”
“哦?”
“叶亮没错,他心里有主人的安危。但他不该说话倾向性太严重,容易误导别人。康嘉嘉也没错,他没有同意帮许7送信,大事上是不糊涂的,但他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跟叶亮动手。许7确实是做错了,但他进来时候没有走正常途经,对主宅规矩不熟且缺乏敬畏,但我觉得处在他那样的情况下.....” 他说到这,突然顿了顿,自己这话不对了,没走正常途经,可是主人的问题.......啊,啊,啊,主人可千万别生气!
沈归海沉默着听了听,觉得这小子脑子还算清醒,只是看得还不够深,想的也不够多。但只要是个明白人就行了,他得给那奴隶卸卸担子。
“起来吧。” 沈归海一只脚搭下床,弯腰拉起张若谷,道:“若谷,我托你件事,可好?”
张若谷跪直身子,却是一愣:“主人您说。”
“看着点康嘉嘉。” 沈归海说道:“那臭小子太单纯,不看着他,将来搞不好真会给卖他的人数钱去。”
张若谷心跳微微有些加快,在自己想明白之前,已经点了点头。
沈归海满意的笑了笑:“行,你上点心。” 他说完,勾了勾张若谷的下巴:“今想玩什么,爷陪你。”
张若谷回过神来,愣了愣,有点紧张道:“若谷今天没准备,都听主人的。”
沈归海思忖着,他今其实就想早睡觉,但最近张若谷确实挺让他满意,他也愿意宠着点小家伙,何况人都叫过来了,总不能就这么让人回去吧。
他在网上翻了翻,说道:“要不,今玩导演和演员?”
张若谷犹豫了一下,他没演员的经验啊,想不出来能有什么梗。
沈归海又翻到一条,道:“老师和学生?”
张若谷更犹豫了,提到老师和学生,他就想起来李萧那个........他怕他会出戏。
沈归海看了张若谷一眼,道:“不喜欢?那军官和士兵?恩,你大概也不喜欢的。”
张若谷抬起头,听沈归海念念道:“王爷和暗卫?这个你喜欢吧?”
张若谷愣愣的看着沈归海,突然抬起身,一把搂住主人的腰,小声道:“主人,您,您别对若谷这么温柔。”
沈归海让小家伙扑的一愣,不要温柔的?沈归海想起来之前张若谷扮的小狗,还有上次的什么强制爱,有点了然,他沉吟道:“不喜欢温柔的啊.......那就警察与小偷吧。”
啊?!张若谷有点蒙,他,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张若谷怔愣的功夫,就感到沈归海歪了身子,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下,没找到什么东西,对谢3道:“去拿个手铐过来,另外,让外面的人都撤了。”
张若谷偷偷紧张了一下,好吧,主人虽然有时候挺可怕的,但在床上还是挺温柔的。反正他是没法解释自己那话是什么意思的,主人误会了也好。
谢3领命出去后,沈归海就拍了拍张若谷的脸蛋道:“一会你先出去,假装是逃跑的小偷,我去抓你。”
张若谷:“.......”
张若谷站在楼道里,前后看了看,只觉得这空旷的走廊显得很是压抑。平时没人过来陪主人的时候,他会不会寂寞?
唉,张若谷叹了口气,私奴对家主来说,其实和联姻也差不多,很多私奴一辈子都无宠的,只能靠着每周赏下来的自慰的机会纾解欲望,像主人这样会在意私奴感受的家主,真的是没有了,就算主人平日里严厉一些,就算主人有时候显得有些冷酷无情,却也该让他感到庆幸和满足的。他不该有别的心思!他也不能有别的心思!
张若谷啊张若谷,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伺候主人吧!
楼道里的人都撤了,中翼这么大,要想藏肯定会有好多地能让他藏起来的,可他哪敢让主人找不到他。张若谷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主卧旁,藏到了相邻的客卧里,开了床头的一个台灯,将门虚掩着。
不一会,他便听到主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他竟然真的有点紧张起来。
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张若谷晃了晃神,便被沈归海从床边的缝隙中蛮横的拽了出来。
砰的一声,他被背对着主人按在墙上,胸口的一口气差点被撞出来。力量的差距在此刻显露无疑。
“张若谷是吧?”沈归海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警告的语调:“你可真会跑啊。站好了别动,手背后!” 沈归海用手肘顶着他的脖子,将他背到身后的手用手铐铐上,这才松开了手肘,拍了拍他的屁股道:“这下跑不了了吧?”
张若谷被拍得跳了跳,主人手劲可真大。他配合的愤懑道:“警官,请您不要动手动脚的。”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板着他的肩膀让他转了个身,然后就又被推在墙上。
沈归海将一只手撑在张若谷的耳侧,低声呵斥道:“说,东西藏哪了?”
主人气场太强,虽然知道是演戏,张若谷还是有点紧张。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困住主人身前,根本无地可缩。
“警官,我没偷东西,您抓错人了。”
“哦?是嘛。” 沈归海笑了笑,一只手便从他的睡衣开口处探了进来:“那就搜搜吧。”
张若谷身上被主人带着些微凉气的指尖在小腹上一探,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觉得自己竟然能闻到主人身上带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他也有一阵子没泄身了,此刻欲望早就抬了头,渴望着更多的刺激和抚慰。
“嗯,你这小偷,身上挺滑啊。” 沈归海的手在眼前这小东西身上游走,对张若谷如此敏感的反应感到满意。他在小东西的乳头上打了个转,便往身后那个地方滑去。
“啊~~” 后穴突然就被插入一根手指,张若谷低喘了一声,他有些难耐的仰着头,却还不忘演戏:“警,警官,您这样,是犯法的,我,我会去告你,唔~~”  主人又伸了一根手指进来,还在他的敏感点上按了按,让他起了一身的颤栗。
沈归海简单的用手指做了下扩张,便抽了出来,在他的睡衣上蹭了蹭,笑道:“告我?那我今天更要好好搜搜了。”
“啊!” 身前一凉,张若谷的睡衣被解开剥下,挂在戴着手铐的手上:“警官,警官您饶了我吧。不,不要碰那里。”
“不要碰?” 沈归海弹了弹那根精神的小东西:“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要诚实呢。”
沈归海贴近张若谷,威胁的道:“待会若是搜出来什么,本警官就把你这个小偷关到牢里去,和那些强奸犯关到一起,怎么样?”
“不要,求您不要。”
沈归海笑了笑,抓着小家伙的头发,把人按跪到地上,解开自己的浴袍,冷声道:“好好伺候伺候爷,说不定能放你一马。”
张若谷听得出主人不过是在演戏,可他却觉得这句话像是在提醒他:服侍好主人,无论将来面对何种境地,或许都能有一线生机。
看着眼前那根粗大的勃起,张若谷觉得自己条件反射的就紧了紧后穴,背着手,挪动了一下膝盖,将主人的欲望吞了进去。
“唔~~” 他只吞了一半就吞不进去了,只得放弃的改用舌头围着主人的龟头打转,像嘬棒棒糖一样嘬着主人的柱身。他能感到自己下身的鼓胀,他同样有着欲望,渐渐堆积,他将脑子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赶出去,只专注于服侍主人这件事上。
“嗯。” 沈归海突然将自己的性器从张若谷嘴里抽出来,将小家伙脸朝下按到床上:“我突然想起来,你身上那个地方是很深的。刚刚手指不够长,差点让你逃过了吧。” 说着,便将自己勃发的欲望抵在了张若谷的身后。
“啊,警官,那里没有的,警官您饶了我~~~” 张若谷是真有点害怕,刚刚主人只用了两根手指给他扩张,此刻直接就要进,即便他提前已经做了准备,但没有润滑液,还是会疼死的。
沈归海试着顶了下,见小家伙紧张的浑身发抖,看来是不喜欢粗暴的。他撤开来,扇了那白嫩的屁股一下,沉声道:“不想受伤,就自己掰开屁股,快点!”
张若谷连忙伸着还被铐在一起的手,有点费力的把臀瓣掰开,然后,就感到屁股上一凉,润滑液缓慢的滑下,主人的性器在自己的后穴上轻轻浅浅的顶着,每次都只挤进来一个龟头,然后就退了出去。几次之后,张若谷在主人又一次撤出去的时候,主动摇着屁股追了上来。
沈归海微微一笑,没再撤开,这次是一捅到底。
“啊!!!” 张若谷惊呼一声,还是疼了~~
“说,姓名。” 沈归海捅进去,就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不走脑子的胡乱问着问题。
“张,张若谷。哈啊~~啊~~ 警官您慢点~~ 啊~~”
“性别。”
“男,男,啊~~”
“年龄。”
“21。啊,警官,太深了。” 张若谷觉得自己要射了,急道:“主人,若谷想射,主人。”
沈归海不理他,继续道:“兴趣爱好。”
“啊,啊?哈,哈啊~ 主人,要射了,真的坚持不住了。” 张若谷要哭了,他们家主人在床上哪点都好,就是不让随便射精这点实在有些欺负人。其实有时候他忍不住射了,主人也没怎么他,但他还是不敢随随便便就违背主人的命令.....
沈归海顶得更快了些,笑道:“想射精可不是什么爱好。说!兴趣爱好!”
“打,打球,上网,啊~ 画画,唔,不行了主人!”
“所属家族。”
“沈家。” 张若谷想掐掐自己的那根东西,可手一动才想起来自己还被铐着,然后就被主人狠狠的往前顶了顶,正好擦过了他的前列腺,狠狠的几下。
“好啊,身为沈家人,还敢偷沈家的?” 沈归海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只道:“说,到底偷了什么?!”
“啊~~” 张若谷被主人又一次顶在那一点上的时候,他眼前一白,还是没忍住射了出来。可主人还没结束,还在他的身体里律动着。那一刻,他突然有些灵肉分离的感觉,只有身体在欲望中,灵魂却飘在空中。明明主人对他很好,可他心里这矛盾复杂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沈归海射出来之后,就帮张若谷解开了手铐,让人去清洗了。这件客卧,本来就是让私奴承宠后清洗的,所以东西都很齐全。
披了件睡衣,他让侍奴倒了杯咖啡过来,静静的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别对他这么温柔? 张若谷说的话,他不是没听明白,他只是假装误解。
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和方汶心里有数,可其他人不知道。他知道他最近给了这些小家伙们太多的压力,让他们看了太多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会寒心也是必然的吧。
张若谷的心不想在内宅了,但张家不会接受张若谷回去的。
但那句话,好歹还说明他愿意忍耐和妥协。只要张若谷没有不该有的心思,他会尽量对他好些。
“主人” 张若谷洗完出来,跪在他的身前。
沈归海伸手拿起张若谷的手腕看了看,只有一道淡淡的压痕。他帮他揉着手腕,说道:“歇一会就回去吧。”
张若谷犹豫了一下道:“主人,我觉得财务光学是没用的,我想去集团的财务处实习,可以吗?”
沈归海有些诧异,这小子还真打算好好学财务了??他想了想道:“私奴去集团做事,规矩太多,你只是想实践一下财务知识的话,没必要。” 他不让张若谷说话,道:“你可以从主宅的财务开始实习。”
张若谷一愣,沈归海道:“主宅的财务每年都会做一次审计。但今年我也确实想要随机抽查一下。正好你以实习的名义去看看。”
张若谷一听,突然觉得责任重大:“主人,这,我的水平不够啊。”
沈归海笑道:“没指望你真看出来什么,只是给那些奴才些压力。检查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为了找问题,而是为了不给下面的人犯错的机会。”
张若谷看着沈归海突然有点跃跃欲试,主人说的是他从未想过的,看来单单只是跟着那些老师学财务还远远不够,他要想帮主人做事,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86 嘉嘉请主人赏规矩
许晴明的伤很不好处理,康嘉嘉原本想跟着,可私奴是有门禁的,他只能干着急。最后还是管家放了程5去照顾许7,康嘉嘉这才踏实。
值班的大夫技术不是很好,麻药打的量不够,把许晴明疼得一头冷汗,等程5到的时候,铁丝已经取下来了,正在清理伤口的脓疮。
程5紧张的攥了许晴明的手,也跟着出了一头冷汗:“你忍忍,你忍忍,很快就好了。大夫,能再打一针麻药吗?”
“麻药打多了,会影响伤口恢复的。” 大夫嫌程5吵:“病人都没叫呢,你急什么。”
程5哪敢得罪大夫,可又有点忍不住,呐呐道:“大夫,这人太能忍了,其实肯定很疼,您,您轻点。”
大夫翻了个白眼:“能忍就行了,好家伙,晚上这阵势可真够大的。我差点以为叫我过去是收尸的呢。”
程5默了默,彻底闭嘴了。许晴明攥着程5的手,疼的龇牙咧嘴,但心里却格外的踏实。等大夫处理完他的伤口,给他包好纱布和绷带,嘱咐他在病房好好休息之后,他便转向帮他倒水的程5:“刚刚,小陆大人没难为你吧?”
程5实话实说:“没有,摆脸色是难免的,但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会做的。”
许晴明就着程5的手喝了几口温水,道:“这两天你还是小心点,千万别出错。”
程5道:“放心。我在主宅好多年了,规矩可是比你熟多了。”
许晴明靠着床头,却扭头对程5笑道:“程5,谢谢你这些日子陪着我,照顾我,也谢谢你一直关心我。”
程5怔怔的看了许7一会,突然别开眼:“不用谢我,是汶大人帮的你。”
许晴明伸出手,悄悄拉了程5的手道:“当然要谢谢汶大人,但我知道,你也很关心我。你是个很温柔,很细心的人。脚上有伤那会,你以为我睡着了,夜里起来好几次查探我发没发烧,我都知道。”
程5看着许7,却是将手缩了回来,许7喜欢的是程伟.........
许晴明感到手里一空,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起来。他今天突然对未来有了希望,许多压抑着的情绪一下就变得鲜明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喜欢程5了。
程5端了盆热水,拧了温热的毛巾,帮许7擦了擦头脸,嘱咐道:“许7,今天这事,只是暂时过关了。你将来也不见得轻松,有空,你多看看规矩,起码明面上,别让人找到错处。”
“知道的。” 许晴明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心意,根本没听清程5说什么,只是有些欣喜的看着程5。
程5给他倒了漱口水,说道:“今天是康大人求了管家,管家才放我出来的,明天能不能过来还不知道,你照顾好自己。”
“嗯。”
程5奇怪的看着许7一眼,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伤口疼?”
“有点吧.....” 许晴明顺着程5的话锋哼了两声,道:“我大腿特别的乏,你能帮我按摩一下吗?”
“好,” 程5站到床侧,按摩是训奴营的必修课,他又按的认真,许晴明是真舒服,但却又有些小失落。他记得,主宅的侍奴之间,是可以缔结正式夫夫关系的,但好像程序很复杂......等伤好了,一定要去查查。
程5给他按摩了一会,看时间挺晚的了,便道:“早睡吧,休息好了,伤才能好的快。”
“好。”
程5笑了笑,说道:“许7,这里有这么多人关心你,再遇到难处,别自己一个人忍着,我们都可以帮你。”
许晴明愣了愣,却只微笑着点了点头。今天汶大人为他撒了谎,担了好大的风险,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报答了,以后怎么还能再连累别的人啊。
伤口的麻醉似乎慢慢过去了,他渐渐开始感到两只胳膊真正的疼痛,精神也有些萎靡下来。
程5担心的道:“是不是伤口疼了?要吃止疼药吗?”
“好,谢谢。”
程5连忙找大夫取了只疼片,又重新倒了温水。
许晴明看着程5托在掌心的两个小药片,仗着胳膊疼这么一个理由,他还是放肆了自己的心动。他没有抬手去拿,反倒是低了头,用舌头轻轻的卷进了嘴里。
程5只觉得掌心被一个又湿又热的舌头舔过,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水都忘了给许7喝了。
许晴明一时胆大,可药咽了,看着程5僵硬的表情,他却也有些有些后悔。自己这是糊涂了吧,陆庆不能再虐待他,却不代表就会放过他和他身边的人!自己是个丧门星,怎么能把程5拖下水呢!
他目光暗了暗,慢慢躺下去。程5连忙扶着他躺好,又给他盖好单子。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许晴明迷迷糊糊的,一会想着自己和程5在一起的可能,一会又想着自己不能连累程5,两个念头过后,却又意识到程5对自己可能根本没那方面的意思,一时倒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难过,还是庆幸了。
程5是早上6点回的主楼,一晚上只趴在病床边睡了两三个小时,许7发烧了,值班医生怕出问题,连夜请了田大夫过来,折腾了半夜,许7的高热才慢慢褪下去。
他还是不太放心,但白天他走不开,幸好,门禁一开,康嘉嘉就去病房了,一直到下午5点才回来,情绪却比昨天好了很多。
晚上差十分七点的时候,康嘉嘉去了中翼,管家看到他,便让他去书房。康嘉嘉一听是书房,心里就有些打鼓,主人这是真的要教训他啊......
康嘉嘉进了书房,规规矩矩磕完头,跪了快小半个小时也没听到主人说话,又不敢乱看,便小声提醒了一句:“主人......嘉嘉来领规矩。”
……
主人还是不说话,康嘉嘉倒是也明白,主人这是晾着他了,幸好幸好,他一进屋,主人就让他把戒尺放桌上了,没让他举着尺子跪这么久。可他最怕被晾着了,又累又无聊,还不如赶紧打一顿呢,也不对,他也最怕挨打了。不如赶紧叉叉圈圈,啊,想哪去了!康嘉嘉在心里狂抓头发,主人还生气呢,他竟然想着上床!不过,不过,好久没糟蹋床单了,他这么身体健康精力旺盛的青年,每天一次都不多嘛。
康嘉嘉也知道自己不该想东想西的,可实在太无聊了,这得要四十分钟了吧,他开始不停的移动重心,试图引起主人的注意。
“跪在这还不专心,” 沈归海突然冷哼一声:“你今天这规矩是领不上了。”
康嘉嘉身子一僵,果然不敢动了,重新规规矩矩的跪好,完了完了,一会主人肯定会问话的,他最怕主人问话了。
啊,自己最怕的真多。
沈归海又看了几份报表,看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才对康嘉嘉道:“说说吧,都错哪了?”
康嘉嘉立刻摆出一副态度良好的样子,说道:“主人,嘉嘉不该打架。”
“恩,继续。”
康嘉嘉眨眨眼,张张嘴:“还,还有?”
沈归海瞪眼:“你问我呢?!”
“不是,不是。” 康嘉嘉想了想,道:“嘉嘉不该在主人面前还跟叶亮拌嘴?”
“继续。”
康嘉嘉垮了脸,放弃道:“主人,嘉嘉不知道了。”
沈归海倒是也没难为他,道:“脱裤子吧。”
“是。” 康嘉嘉脱了裤子,刚要跪,就见主人指了指茶几,他只得转了个方向,跪到硬邦邦的桌面上,手撑在两侧,让上身尽量压低,把屁股高高的撅起来:“嘉嘉请主人赏规矩。”
沈归海走过来,拿戒尺点了点康嘉嘉的屁股:“10下,自己数着。”
“是。” 康嘉嘉立刻绷紧了神经,10下,他应该忍得过去。
“一,谢谢主人。”
“二,谢谢主人。”
“三,唔,谢谢主人”
“四,啊啊啊,谢谢主人”
“五,主人,主人,谢谢主人。”
领规矩的时候,康嘉嘉也不敢太放肆,可主人打得疼了,他还是忍不住胡乱叫着。这是他的经验,大喊大叫的,似乎多少能分散点精力。
“六,谢谢主人,七,谢谢主人,” 康嘉嘉没忍住躲了一下,沈归海沉声道:“跪好了。”
“呜~~ 八,谢谢主人,谢谢主人,主人,九,啊,谢谢主人,啊,十,没了没了,都打完了主人。” 康嘉嘉在喊出最后一下就捂了屁股,疼死了!
沈归海回身坐到椅子上,说道:“起来吧,明天七点记得过来。”
康嘉嘉一愣,这才想起来那天主人说的是“每天七点”,不由紧张道:“主人,要领几天啊?”
沈归海看了康嘉嘉一眼:“领到你弄明白自己错在哪为止。”
康嘉嘉:“......”
错在哪,错在哪,康嘉嘉回去就抓了张若谷帮他一起想。主人怎么老让他自己想啊!!他要知道错在哪了,还不早就说了!!
第二天再过去,康嘉嘉不等沈归海问,就主动交待:“主人,第一,嘉嘉不该不顾主宅规矩,动手打架;第二,嘉嘉处理事情不妥,引发矛盾,让事态升级;第三,嘉嘉不该没弄清怎么回事,就替许7分辨,第四,嘉嘉不该没好好反省错误。”
沈归海抬起眼皮看了康嘉嘉两眼,问道:“谁给你做的参谋?”
“若谷.....”
“脱裤子吧,10下。”
康嘉嘉一听主人这语气,忍不住问道:“主人,我说全了吗?”
沈归海不说话,只是指了指茶几。康嘉嘉没办法,只能期期艾艾的脱了裤子跪上去。
当天晚上,康嘉嘉除了张若谷,又问了程5和自己的侍奴,好不容易,又勉强凑了三条错误,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过不了关......
第三天了,康嘉嘉觉得自己的屁股今天打完,肯定要肿了,不过,明天汶大人就能回来了吧?张若谷他们都不靠谱,还是得靠汶大人救他。
“主人,除了昨天说的四条,嘉嘉不该没及时向主人汇报许7是我的高中同学;嘉嘉对许7关心不够以至于让他被迫走违规的途经向程伟求救;另外,嘉嘉不该犯了错还不自知。”
最后一条说完,沈归海差点气笑了,这简直是生搬硬凑!明天那个奴隶就回来了,今得把这小东西的事了解了。
他指了指茶几,还没说话,康嘉嘉就急道:“主人,您给个提示吧。除了打架确实是嘉嘉错了,其他的,嘉嘉真想不出来啊,”
沈归海没说话,又指了指茶几,等康嘉嘉不情不愿的趴好,才拿着戒尺走过去,先拍了拍那个被打了两天却还白花花的屁股,训道:“打架?康大人,你那叫打架吗?你那叫打人。”
康嘉嘉不服道:“可那是他先不依不饶的,啊!” 他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一下。
沈归海冷声道:“叶亮怎么不依不饶了?”
“他,他非说许7心里有鬼。啊~~ 主人,疼啊!”
“疼?不疼你也不长记性。” 沈归海啪啪又是两下,问康嘉嘉:“你看到许7的信了?”
“没有啊!” 康嘉嘉觉得主人记忆混乱了,自己要看了,不是早就帮许7分辨了。
沈归海冷哼一声,听得康嘉嘉心里一颤,果然屁股上传来火急火燎的四下狠的。他嗷一声,捂着屁股就跪坐起来,满眼惧意的扭头看向沈归海:“主人,主人不行,这太疼了!”
沈归海用戒尺拍了拍小家伙涨红的脸蛋:“那你怎么知道许7的那封信没有包藏祸心?”
康嘉嘉一愣,后肩就被戒尺顶了一下,他听到沈归海沉声道:“趴下,规矩没领完,谁让你起来的?”
康嘉嘉害怕,可却不敢不听,趴是趴下去了,可屁股却躲躲闪闪不敢抬起来,手也一直想往屁股上捂。
“领规矩的姿势还用再回惩戒所学学?”
“不用!” 康嘉嘉吓了一跳,连忙把屁股撅起来,紧张的血压都高了。
沈归海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以前是同学,或许你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还幼稚的以为他一点都没变吧?”
康嘉嘉被问的说不出话,沈归海道:“就算他自己不想做什么,可你能保证他没有被人利用?你能保证他没有被人威胁?”
康嘉嘉越发说不出话来了,沈归海见康嘉嘉明白过来了,便不再说什么,沉声道:“10下,摆好姿势,别让我加罚。”
“是。” 康嘉嘉觉得有些羞愧,总算知道自己这打挨的不冤。可主人这次打得太重了,康嘉嘉忍了又忍,第四下,就忍不住叫起来,等到第七下的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主人,主人疼!主人轻点,嘉嘉错了!嘉嘉不该打人,嘉嘉不该轻信,主人别打了。啊~~ 第九下了!主人再打一下就停了!啊~~” 第十下打完,康嘉嘉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屁股像着火了似的疼!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白嫩的屁股上的一道道红痕,不由感叹这小子也太细皮嫩肉了些,他也就用了六七成的力道,还就打了10下而已。
“姿势摆好了!” 沈归海看康嘉嘉吸溜着鼻子,哭得不怎么厉害,便不想这么简单就放过这小子,这次非得把他打怕了。陆庆肯定会盯着康家的,康宁心里有底,可这小子太单纯,他是真怕这小子被人给卖了。
康嘉嘉一哆嗦,他以为打完了,怎么还要摆姿势啊?
“快点,再磨蹭.....”
“不磨蹭,不磨蹭。” 康嘉嘉不等沈归海说出威胁的话,就飞快的跪起来。
沈归海默了默,这平时还真是打轻了。
等康嘉嘉跪好,他便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热乎乎的屁股,那几道红痕下面没有什么瘀血,稍微揉揉就好了,他一边给康嘉嘉揉着,一边说道:“既然知道错了,回去给叶亮道个歉。”
康嘉嘉吸着鼻子的声音停了停,不是很情愿:“我,我不想道歉。”
沈归海就着揉屁股的便利,抬手扇了一巴掌,道:“你打了人,连道歉都不会?”
“那,那是他太过分了。” 康嘉嘉一想起那天叶亮说话的语气,就有点委屈:“反正我不道歉!”
沈归海气结,抓起戒尺,照着那个刚刚被他揉软了的屁股就是三下:“你硬气啊,康嘉嘉,屁股不怕疼了?”
“啊~~” 康嘉嘉低叫了一声,用手捂了屁股道:“疼,怕疼的!”
“手拿开!” 啪的一戒尺打在康嘉嘉的手背上,沈归海道:“你汶大人不也说许7值得怀疑了?你怎么不打你汶大人一拳?”
康嘉嘉手被打了一下,连忙躲开,说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沈归海用戒尺顶了顶小家伙的屁股缝。
“啊~~” 康嘉嘉被吓了一跳,嘴快道:“那会您不都已经知道了嘛。”
沈归海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我要不知道,汶大人就会隐瞒不报了?”
康嘉嘉“啊”了一声,差点没坐起来,被沈归海一戒尺又打回了茶几上。他急道:“不是,不是,主人您可别冤枉汶大人。”
“哦?” 沈归海用戒尺一下一下拍着康嘉嘉的屁股:“我怎么冤枉你汶大人了?”
康嘉嘉被主人拍的有点心惊胆战,着急解释道:“汶大人肯定会先问清楚了原因啊,才不会像叶亮那样,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要抓人,告状。”
沈归海默了默,他突然发现康嘉嘉对人的直觉倒是挺准的。他笑道:“你汶大人是不是经常包庇你们?”
“啊!” 康嘉嘉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拐上了一个奇怪的方向,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汶大人最大公无私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没说话,同样是对许7抱有怀疑,但康嘉嘉的反应却截然不同,叶亮的心性确实是不适合管事了。但这个当口也不适合换人。看来,哪天还得抽时间敲打敲打叶亮。
他低头看向康嘉嘉的红屁股,觉得自己这家主都快当成了幼儿园老师了,叹了口气说道:“叶亮处理事情的方法或许不太合适,但他这次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可以有意见,也可以不同意他的做法,但你打了人,就是你错了。”
康嘉嘉沉默片刻,突然跪坐起来,回身一把抱了沈归海的腰:“主人,我真是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的。我第一天来,汶大人就让我要好好跟叶亮相处,我一直照顾着他。我知道他胆小,从来不跟他说重话,可他那天真的太欺负人了。我说一句,他就堵我十句,他还什么都没弄明白呢,就要把许7押去惩戒所。他是管着事,可也不能不讲理吧?主人,您让我道歉,我委屈。”
沈归海倒没想到叶亮还能给康嘉嘉委屈受,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道:“行,知道你委屈,可叶亮就不委屈了?你为了维护朋友,打了维护主宅安全的人,不该道歉吗?”
主人知道他委屈了!康嘉嘉觉得自己的情绪一下就被治愈了,主人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被主人揉脑袋揉的挺舒服,他又往沈归海怀里拱了拱,好半天才道:“嘉嘉知道了,回头我就去道歉。” 说完,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道:“主人您别生气了,嘉嘉是有错,可嘉嘉真的没同意给许7送信。嘉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沈归海沉默片刻,说道:“你明白就好。盯着康家的人不少,你处处都要谨慎才行。”
“嗯。” 康嘉嘉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主人,那嘉嘉明天,是不是不用来领规矩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从茶几下面拿了一盒餐巾纸出来:“不用了,擦擦眼泪,瞧你这点出息,才打几下啊,就哭成这样。”
“疼着呢,” 康嘉嘉放松了心神,就有点口不择言:“主人您又没挨过打,当然不知......主人我错了。啊,主人您别抽皮带,那玩意不行,不能用皮带打啊,嘉嘉,啊~~ 主人不要打!” 他心惊胆战的被主人耗着脖子从茶几上扔到了沙发上。
“主,主人.....” 康嘉嘉飞快的转过身,便看到压过来的主人,忍不住就咽了口吐沫,这,这,这是要糟蹋沙发了吗? 情景转变的太快,他觉得大脑有点跟不上。
沈归海脱了裤子,一条腿撑在地上,一条腿跪到沙发里面,对康嘉嘉笑道:“想要,就先给爷暖暖枪。” 康嘉嘉第一天过来,他就看到那个颤巍巍老是往起竖的小东西了。
康嘉嘉眼睛一亮,激动的解开主人的裤袢和拉锁,把那个让他欲仙欲死的肉棒放出来,又往下蹭了蹭身子,直到口鼻挪到了主人胯下的位置,才抬头拱了拱主人的囊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叹息了一声,这才伸出舌头去舔主人的两个睾丸,然后是根部,柱身......他扒着主人的后腰,用力抬头去够主人的龟头,用灵巧的舌头一下下舔着渐渐鼓胀的顶端。
“主人,嘉嘉够不到。” 康嘉嘉舔了一会,脖子就累了,他被主人压在身下,根本没法口侍。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身子一沉,坐到了康嘉嘉的脸上,囊袋覆盖着小家伙的口鼻,小家伙显然有些憋气,却还是努力张嘴,将他的两个球含到嘴里。
沈归海觉得挺舒服,享受了一会,在小家伙开始推他大腿的时候抬了抬身子,让小家伙喘了两口气,就又坐了下去。
“唔~” 康嘉嘉憋得难受,却不敢真的用力去推主人,只能小猫似的抵着主人的大腿,还要分心用舌头服侍主人的小球。
沈归海被小家伙的乖顺取悦了,把一管润滑剂塞到康嘉嘉手里:“自己扩张好。” 然后,便挺了挺身,将阴茎送入小家伙嘴里。
康嘉嘉一边扭着腰,抬着腿,费力的给自己扩张,一边用嘴伺候着主人,顾上顾不了下,顾下顾不了上,忙了个一头汗。
沈归海感觉差不多了,便从小家伙嘴里撤出来,搬起小家伙的腿笑道:“今正面肏你。”
“好,啊~~” 主人进来的太快,康嘉嘉惊叫一声。
“嗯啊~~啊~~ 主人,喜欢~~~ ” 很快,康嘉嘉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变了调。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发泄,康嘉嘉觉得自己过分的敏感,简直没两下就要挂了。呜~~~ 自己这也太丢脸了~~ 康嘉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突然大叫道:“啊!!!主人,不行了,不行了~~~ 嘉嘉要射了!!”
康嘉嘉这嗓子叫得太大,沈归海差点没给吓软了,等弄清楚小家伙叫的什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从小家伙身体里退出来,将人翻了个身,对着那红屁股扇了几下,等那屁股不再晃悠,就掰开臀瓣看了看,轻笑一声,再次插进那个一张一合的粉嫩小穴里。
“想射就射,射几次都行。” 委屈但还是听话,今就顺着点小家伙吧。
87 真的留疤了(调教开始 一半沈少爷,一半汶大人)
[前文提要:沈少爷和商亿约在SM俱乐部见面,商亿未能赴约,陆纤纤带人到俱乐部捉奸,汶大人私出主宅救回沈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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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俱乐部虚惊一场,虽然吓了沈少爷一跳,却也给沈少爷提了个醒。在外面虽然方便,但毕竟不安全。
于是,他以康宁的名义在商家附近买了个公寓,然后学方汶,找了个乞丐,趁着商亿出门的时候,把钥匙和地址塞到了商亿身上。
…....
这些天,沈少爷一直没联系他,却没想到会收到这么一把钥匙。商亿看着手里的钥匙和地址,心情复杂的想揍人。他最近其实也一直都在犹豫,陆纤纤支开他,跑去俱乐部那次把他吓坏了,如果不是汶大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不想沈少爷再遇到类似的危险,就不能再拖着。可是要他现在就把事往前推一步,他又实在舍不得。
将近两个星期了,陆定年现在也应该知道沈少爷的身份了,他实在是,不该再拖了......自己必须要给陆定年一个机会,让陆定年可以把事捅给主子。然后,他只要等着自己被主子发落了就行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但要商家离心,主子肯定是要下狠手的。到时候,只希望主子能看好沈少爷,别让他做傻事。
这间公寓位于一栋26层居民楼的顶层,一梯两户,精装修,私密性和采光都很好,推开门,迎面就是落地的玻璃窗,将城市的风景尽收眼底。屋里没有人,商亿的目光转过沙发,看到搭在靠背上的裤子和外衣,然后,也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水声。
他没往屋里去,只是将窗帘拉上后,就坐到了单人沙发上,点了一根烟。这大概,是他见这小狗的最后一面了。
他虽想着要对沈少爷狠一点,坏一点,最好让这人厌烦了他,这样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家伙也不会太难过,可怎么突然就变成最后一面了?他真的有些狠不下去。
沈少爷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一推开浴室门,便闻到了烟味,然后,他几乎是小跑着到了客厅,果然是商亿!
“不是戒烟吗?” 沈少爷走过去,丝毫不介意自己光裸的身体。
“最近事多,偶尔抽两根。” 商亿的声音有点低哑。
沈少爷走到他身前,大大方方跪下,笑道:“亿少。”
商亿垂眼看着沈少爷,良久,才道:“你不生我气吗?”
沈少爷道:“当然生气,这么多天了,我不找你,你也不联系我。”
“我是说陆纤纤。”
“也生气啊,你没准时赴约也就算了,过后都没主动来安慰我。”
商亿苦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生气?”
沈少爷叹了口气道:“上赶子你都爱理不理的,我哪还敢端着架子生你的气啊。”
商亿一愣,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真舍不得啊......他突然道:“你还想叫我一少吗?”
沈少爷一愣,连忙点头:“想啊!”
商亿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记得我的话吗?你的请求都要付出代价。”
“记得。” 沈少爷抓了商亿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道:“你说。”
沈少爷的唇有着刚洗完澡的温软,被亲的地方微微的酥麻,商亿晃了晃神,伸出手指,点了点沈少爷的锁骨:“让我在这里,烫个烟疤好吗?”
沈少爷一愣,看向眼商亿另一只手上的烟头,问道:“为什么?”
商亿的手指在沈少爷的锁骨上来回的摩挲了一会,才说道:“留个记号。” 也给你留个念想。
沈少爷犹豫了一下,看向商亿道:“留个记号行,但留了记号,我就是你的了。”
商亿一愣,在心里苦笑。若只是留个记号就能拥有你,那他早就留了。他用手捂了沈少爷的眼睛,缓缓道:“这记号,是给阿信留的。”
沈少爷被捂了眼睛,有点紧张,眼睑一直不停的颤动,闻言,他立刻道:“阿信是一少的。”
阿信是一少的,但是过了今天,世上可能就没有一少了。
已经来不及让这是小狗讨厌自己了,如果他注定要做一个抛弃小狗的主人,那他希望能尽量减少对他的伤害。他并非优柔寡断的性子,可怎么放在沈少爷身上,就总是狠不下心呢。
他把烟放到嘴里猛吸了一口,等火光明亮的时候,便对着沈少爷的锁骨按了上去。
“唔!!!” 烟头刚接触皮肤的时候,他就下意识的想躲,却终究还是用毅力让自己停留在原地。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真他妈疼!
商亿很快就把烟头拿开了,他还是没舍得给这小狗留下太明显的疤痕。他按的不用力,应该不会太深,过两年也就淡了,实在不喜欢,也不是不能通过整容去除疤痕。
阿信要是想他,那这疤就算个念想。
等烟疤消失了,沈少爷也差不多能把他忘了吧?
放下捂着沈少爷眼睛的手,他迎着沈少爷有些雾气的目光吻了过去。
沈少爷立刻就忘了锁骨上的疼痛,沉浸在这个突如起来的吻中。但商亿似乎并无意加深这个吻,只舔了舔他的嘴唇,连舌头都没伸进嘴里来,便分开了。
沈少爷下意识的追着商亿的唇舌往前倾了倾身子,郁闷道:“我都是你的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商亿嘴唇一离开,他就又觉得那个烫伤还是好疼!疼得他一头冷汗。
商亿哭笑不得的站起来,说道:“先上药!”
然后,他将烟头扔进厨房的水池里,又从包里拿了伤药。
“疼不疼?” 他重新坐下,让沈少爷往前跪到他脚旁,仔细看了沈少爷锁骨处新形成的伤口。
“疼。” 沈少爷低头,却看不到自己的锁骨,再抬头,便笑道:“现在,可以叫你一少了吧?”
商亿便打开那管药,慢慢帮沈少爷摸在烫伤上:“伤口自己好好照顾。”
“疼,疼,你轻点。” 沈少爷吸着凉气,还不忘盯着商亿追问:“可以叫你一少了吧?”
商亿回望沈少爷,良久,说道:“叫吧。”
“一少!”
“嗯。”
“一少!”
伤口不大,很快就抹完了药,商亿无奈道:“听见了。”
沈少爷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商亿,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宠着他的一少了。
他在商亿拿了餐巾纸擦手的时候,膝行着退后两步,趴下去吻了商亿的鞋面,在商亿诧异的神色中抬头,高兴的道:“我们上床吧?”
……。
商亿有时候是真拿沈少爷没辙,他闭了闭眼,说道:“沈少爷.....”
“阿信。” 沈少爷打断商亿的声音:“叫我阿信,我不是你的小狗吗。” 沈少爷是沈家的,阿信是一少的。
“阿信.....” 商亿把药膏的盖拧上,缓缓道:“这么继续下去,你不觉得危险吗?”
“让沈少爷做你的狗,你不觉得危险吗?” 沈少爷突然道:“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你还是喜欢我的。竟然愿意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
商亿有点说不出话来,这事,还真有点复杂。
沈少爷看着商亿,他挺想不顾一切和商亿说开了,不管沈归海让商亿做什么,他都可以配合,可以等。方汶说过了,商亿不会出事。
他试探了几次,沈归海和方汶都没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在沈家的事上,他一向小心,他不能凭着自己的猜错行事,他知道那两个人有多不容易,所以就算是商亿,他也不会随便就说什么。
“一少,” 沈少爷道:“和阿信在一起的时候,你别想那么多好不好?”
商亿看着沈少爷,真的有点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果这是最后一面,他想,自己该给沈少爷留下一份回忆吧。
这么想着,他的手便抚上沈少爷的脸颊:“上次把你打疼了吧?”
“嗯。” 沈少爷在他的手上蹭了蹭道:“我还是喜欢你温柔一点。不过,你要是喜欢重口的,偶尔几次,我也可以配合。”
商亿笑了:“那是惩罚,不是调教。”
沈少爷怔了怔,有点紧张的看向商亿:“那,我这次,还没犯错吧?”
商亿捧了沈少爷的脸道:“上次怪我,没说清楚规矩就罚你。今天不会了。”
沈少爷明显松了口气,随即道:“这样好不好,你以后把你的规矩一条条都写清楚,只要是你写出来的,我做错了你就可以罚我,要是没写的,你也不要直接就罚我,好不好?”
“好。” 商亿点了点头,以后........
沈少爷没想到谈判如此简单,得寸进尺的笑道:“太好了,那今天你什么都没写,是不是我做什么都不罚我?”
商亿失笑,但还是点了点头。
沈少爷眨眨眼:“这么好说话?”
“你不是喜欢我温柔点?”
沈少爷隐约觉得商亿突然又这么温柔了有点不合理,但这念头只是一晃而过,也没多想,只是一巴掌按到商亿的裤裆处,道:“一少,我做过扩张了,你是要先调教再上床,还是我们先来一发,再调教,再上床?”
商亿被沈少爷拍的下身生疼,本来有那么点反应,一下就给疼软了。他没好气的瞪了沈少爷一眼,咬牙切齿道:“我看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狗爪子给捆起来。”
沈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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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禁闭,听起来似乎挺简单的,但很多人宁肯被鞭子打一顿,也不想被关禁闭。那是一种精神折磨,时间长了甚至会造成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家规里和禁闭相关的处罚最多就7天,并且超过三天后,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可以出来休息半个小时的。
虽然惩戒所的禁闭远没有主人关他的时候折磨人,但方汶也不愿意在禁闭室里空熬三天。所以,头天晚上,他就熬了一夜没睡觉,第二天进了禁闭室,他也没着急直接睡觉,等到吃过午饭,才放松的睡了几个小时。晚饭后,他就用拉伸和简单的力量锻炼来打发时间,等困急了才睡。这样,很快就能耗过去两天,第三天睡不睡得着倒是也无所谓了,想想事,撑一撑就能出去了。
从惩戒所出来也才早上七点,这个点,除了吃早点,似乎没别的事能做。早上时间紧,他准备晚上再去找主人谢罚,方汶想着白天正好可以去采购处溜达溜达。
可没想到,他连主楼大门都没来得及进,就被管家拦住了。
“主子说,让你直接去小蓝楼找他。”
方汶和管家互望数秒,管家不知道方汶在等什么:“汶大人?”
方汶叹了口气:“你堵门口,是连个早点都不让吃吗?”
管家:“......”
小蓝楼就是当年主母自缢的地方,后来被主人把地下室改成了调教室。和主楼里那间调教室不同,这个地下室的设计更冰冷,也更压抑一些,二楼甚至还留着当年的那些监控和急救设备。主人每次让他来小蓝楼的时候,就说明主人心里不爽到一定程度了。更何况这大白天的,看起来是连办公楼都不准备去了......
方汶在楼门前深吸两口气,要说不害怕,不想跑,那绝对不是正常人,但他要是敢跑,那主人就真的不会是正常人了。
他以为主人会在地下室等他,可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主人在和刘叔说着什么。
沈归海看到他,便笑着对刘叔说:“刘叔你看看,人不是好好的,这下放心了吧?”
“主人,” 方汶对刘叔笑了笑,跪下给沈归海请安。
刘叔看到方汶脸色还不错,这才放了心,又对沈归海比划了两下,便跪安出去了。
等刘叔离开,沈归海才低头笑道:“刘叔听说你挨打了,刚刚一个劲的担心你。” 他踢了踢方汶的大腿,问道:“你知道刘叔刚刚说了什么?”
“不知道,主人。”
“刘叔说,让我对你别太严了,当心把你折腾跑了。”
“不跑的,主人。” 方汶抬起头,默默叹了口气。刘叔一直在主母身边伺候,算半个长辈了。他知道刘叔爱护他,可问题是每次刘叔劝过主人之后,主人都更不好哄了......他微微一顿,便又加了一句:“这不是连早点都没吃,就自觉自愿的过来了。”
“汶大人,” 沈归海似笑非笑道:“我替你请了三天的探亲假。”
方汶惊讶的抬起头,就见主人挑了挑眉,问他:“害怕吗?”
“.......怕。” 方汶只看了一眼主人,就立刻乖顺的垂下视线,主人不是吓唬他,这种时候,少惹主人,他再怎么规矩都不为过。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突然蹲了下来,竟然双手用力,上来就扯他的衬衫,扣子噼里啪啦的绷了一地。
方汶一愣的功夫,主人已经开始扒他的裤子。主人不至于上来就要强奸他吧?
沈归海给人脱衣服的经验实在有限,方汶已经配合着让他脱了,可这衣服脱的反倒没有方汶自己脱的快,忙乱间,倒显得像是方汶不愿意脱衣服是的,让他越扒越有气,这穿的什么衣服,这么难脱!
好不容易把那个奴隶扒光了,沈归海就着方汶坐在地上的姿势把人翻了个个,让他平躺着趴在地上。
嘶 好凉。
大厅当年为了方便拖拽医疗器械,铺的是大理石,只在主座前面放了一方地毯,供奴才行礼用。但刚刚两人脱衣服的时候,已经到了地毯边缘,此刻被沈归海一翻个,方汶上半身就出了地毯,被冰冷的地面一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归海站起来,抬脚踩了奴隶的屁股,目光却落在方汶整个后背上。良久,方汶听到主人叹了口气说道:“真的留疤了。”
“嗯,田大夫说,” 方汶的屁股被主人用力踩了踩,下身被迫和地毯的软毛蹭了蹭,一句话不得已分成了两句:“过一两年就能淡下去。”
沈归海不爽,道:“还要让我看一两年?又不是我打的。”
方汶不敢乱动,只扭头看向身后,却只能看到主人的裤腿。看不到主人的表情,他有些摸不清主人的心思。
沈归海冷笑两声,却不出声的盯着那两道疤看,看得方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忍不住道:“主人,您要看着碍眼,回头可以纹个身遮掩一下。”
“你当初还说在脸上纹字呢,这么多年了,纹哪去了?” 沈归海把脚从方汶屁股上拿下去,说道:“趴起来。”
“那不是您嫌难看,没纹嘛。” 方汶往起爬,说道:“您要想纹,什么时候纹都行。”
沈归海冷哼:“你就糊弄我吧。”
方汶四肢着地的趴着,顺便蹭了蹭主人的裤腿,道:“主人,方汶不骗您的。就算是我随口说的话,但只要您想,它就是真的。”
“哦?” 沈归海颇有深意的道:“汶大人,你这话,我可是听进去了。你最好不是骗我的。”
“认真的,主人。” 方汶趴着抬起头,乖顺的道:“只要您想,就都听您的。”
沈归海显然很满意方汶的态度,弯腰拍了拍奴隶的脑袋:“纹身就算了,我下令打的,也算是我打的,勉强可以接受。”
“谢谢主人。”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转身从桌上拿起之前放那的一个燕尾夹,掐着奴隶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说道:“舌头。”
方汶听话的伸了舌头,刚伸出来,就被主人用夹子夹住,受了惊的舌头差点缩回到嘴里去,却在夹子碰到牙齿的时候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又伸了出来。
TBC…...
88 难得有你怕的(汶大人调教 ing)
方汶听话的伸了舌头,刚伸出来,就被主人用夹子夹住,受了惊的舌头差点缩回到嘴里去,却在夹子碰到牙齿的时候反应过来,哆哆嗦嗦的又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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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又拿了一个狗链,将一头的锁扣卡在夹子上,牵了另一头,笑着说道:“走吧,汶大人。”
舌头被主人拉着缩不回嘴里,并不是太疼,但主人时不时的拽两下,迫使他不得不伸长了舌头,加快爬行的速度。
爬着下楼梯不是很容易,夹子刺激着唾液分泌的很快,方汶想着主人那点恶趣味,便没有刻意吞咽口水,等爬下楼梯,一缕银丝早已挂在胸前,滴了一路。
下了楼梯,主人就加快了脚步,链子绷得笔直,他要小心脚下手下,又要小心舌头上的夹子 ,注意力还要在主人的步伐上,爬的有些艰难,进了调教室也没太注意有没有变化。
“夹子都湿了。” 沈归海让他停在卫生间门口,笑着帮他把舌头上的夹子拿下来:“累吗?”
“还好,主人。”
“牵着你爬,有意思吗?”
“有吧?......” 方汶跪坐起来,微张着嘴,活动着有些酸累的舌根,只觉得主人的问法很怪,正常应该问喜欢不喜欢吧?什么叫有意思?
沈归海勾了方汶的下巴,问道:“那天谁说的,学小狗来回爬,又累又没意思?”
主人真是越来越爱找后帐了,大半夜聊天说的话,这都过了一个多礼拜了,怎么还没忘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了笑。小狗有没有意思单说,奴隶这幅样子挺有意思。
沈归海把夹子放进他的手里,拍拍他的脑袋:“先去洗洗吧。”
“是,主人。”
方汶清洗的时候,沈归海就双臂环胸靠在卫生间的门上看着。方汶不知道清洁这种事有什么可看的,但他也不敢轰人,便只能假装主人不存在,该干嘛干嘛。
沈归海不知道方汶是怎么练的,身体紧实却没有突出的肌肉,身体柔韧的似乎怎么弯都行,可运动和用力的时候,却又让人能透过肌肤感受到下面蕴藏的力量,真是漂亮。
看了一会,见方汶擦干了身子要走过来,便道:“让你站着走了?”
方汶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转身将毛巾搭在架子上,便跪趴下去,爬到主人脚边,刚跪起来,就看到主人手里拿了方才的燕尾夹。
…...方汶苦了脸,不会一直都夹着吧?那可真要累死舌头了。
沈归海笑了,他觉得自己似乎都能听到这奴隶心里在腹诽了。等方汶乖乖的把舌头伸出来,他就把那个夹子夹在奴隶舌头上,像刚才那样拴了链子,牵着方汶到了调教室的一个角落。
方汶突然有些想跑,他对这一小块地方,实在是有些发怵。
地板里镶着卡环,沈归海把那个环扣抠起来,把链子穿过去,收了收紧,让奴隶顺着力道俯下身,将脸贴在地上,然后转身去拿了一些半圆形的铁箍和工具。
那些铁箍大小不一,两端各有两个孔洞,压在身体的不同部位上,可以用螺丝固定到地上事先镶嵌好的螺丝孔里。
奴隶的不安挺明显的,沈归海笑了笑:“难得有你怕的。赶明可以把主楼的调教室也弄这么一块地。”
“唔~~” 方汶想反对,可实在是说话困难,只得呜咽了一声。他能让自己乖乖待在这等着被固定住已经很不容易了,主人您就别再吓人了!
沈归海笑着揉了奴隶的脑袋一把,在他膝盖下垫了茶托大小的橡胶的软垫,先是把固定脚腕和膝弯处的铁箍弄好,又把他的两只手向下平贴着地面拉到身体两侧的位置,手心向上固定好手腕和手肘。
沈归海看着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奴隶,目光渐渐深沉。明明是害怕的,明明是有机会跑开的,可这奴隶却从未反抗过。每当他意识到方汶在为了他压抑本能的恐惧,为了他忍耐这些痛苦,他就不可抑制的感到兴奋,感到安心。
做他的奴隶,真的挺难的。他要方汶真的痛苦,真的害怕,只有这样,奴隶的忍耐和顺驯才能让他从心底被安抚。
但是人对痛苦的承受力是会慢慢适应的。所以,他小心的控制着调教的频率和节奏,他不想失控,他不能真的伤害到这人。
但总有那么一两次,在他焦虑的时候,会把这个奴隶逼到极限。他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承受下来的。之所以每次刘叔的劝说都让他焦躁,就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也有着同样的担心。他要方汶臣服于他,可又不要一个只会害怕他的奴隶。其实挺难为这个奴隶的。
这里位置都是事先设计好的,可以固定成好几种姿势,今天是一个塌腰掘臀的姿势。
手脚固定完,主人才将最后一个铁箍压在他的脖子上。
“唔~~” 随着主人一下下将拇指长短的螺丝拧入地板,脖子上的铁箍被慢慢收紧,将他的脖颈和肩膀越发紧贴的固定在地上。这个姿势艰难之极,脖子不但被勒的生疼,弯折处更像要断了似的,呼吸不畅反倒成为其次了。
沈归海一直看着方汶的脸色,看到那奴隶眼里露出痛苦之色,便停止了收紧脖箍,却是又将舌头上的锁链收了收,将他的舌头往外又拉了拉。
做完这一切,沈归海便退后几步,坐到一个小凳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方汶闭眼忍了一会,为了让脖子舒服一些,他几乎把腰塌成了一个U字型,只这么一会,腰就像是要断了似的。他恨不得耍赖般的躺到地上,可做不到啊......
虽然并不是每次被固定在这里都很难熬,但若主人想,绝对能让他哭出来。之前有一次,其实只有三个多小时,但他简直是度秒如年。被放下下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软成了泥,关节却僵成了木头,缓了半个小时,才真正的缓上来一口气。
他不知道主人这次会让他在这待多久,但今天这个姿势并不算太痛苦,估计时间就不会太短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忍耐的过程很痛苦,他开始感到难以缓解的肌肉疼痛,但这种时候,主人不喜欢他求饶,不喜欢他太早表现出痛苦,主人要的是他在真正的痛苦时的隐忍。
那他就忍着,他也一向能忍。
只有在真的忍不住的时候,他才会挣扎,才会喊,才会哭。这种时候并不多,主人很少会把他逼到这种程度。
但其实,他需要。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就学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他总是不自觉地将自己的情绪积压在心里。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的情绪开关就像是单向阀门,只有被主人暴力的打破,才能宣泄出来。
他以为今天的放置也会很长,所以他尽量保持安静和平缓的呼吸,给自己保留足够多的体力。但意外的是,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听到了主人站起来的声音,然后,他听到了滚轮的声音,有东西被推了过来。
不知道是什么,便更紧张,他回忆着调教室里带轮子的几个器械,似乎没一个能在这时候用上的,是什么啊?
因为太紧张,当主人站在他身后,揉捏他臀部的时候,他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沈归海笑道:“怕什么?”
方汶无语,能不怕吗?!
下一刻,后穴一凉,大量的润滑剂被挤在穴口,然后,一个软橡胶的假阳具就被捅了进来,简简单单让他适应了一下,便被拔了出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就又听到了滚轮的声音,然后那假阳具就又被浅浅的挤了个头进来,这次似乎不是主人的手在拿着假阳具.......
啊!他觉得自己可能猜到是什么了,主人什么时候买的啊!!
沈归海把炮机固定好,调好了位置,拍了拍方汶的屁股,笑道:“这东西买的时候说有好几个模式,你可以慢慢试。” 说着蹲下来,把一个遥控器放在他手里,指引着他的手指摸上那个遥控器的两个按钮上:“这是调节模式的,自己换。”
方汶:“……”
“好好伺候伺候自己,想射就可以射。” 沈归海走到机械旁边,摸上开关:“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今后再想痛痛快快射精,可就不容易了。”
方汶张了张眼,这是什么意思?
沈归海说完,就打开了那个机械,随着嗡嗡的机械音,那个假阳具开始缓慢但深入的进出他的身体,每一次都几乎完全退出去,又再次突破他的阔约肌捅到最深处。他有点感激这个东西,起码分散了他感官上的注意力,疲惫感都消退了很多。
一档的模式最开始很有感觉,但来回进出几十次后,便有些不够了。
身后想起门扉开启和关和的声音,机器声太大了,他没有听到脚步声,但同样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他有点怀疑主人是不是离开调教室了。
快感有些不高不低的吊着,实在难受。
“唔,唔,” 他试着吸引主人的注意力,想要确认主人的存在,但他哼唧了半天也没人理他。难道真的离开了?
口水流的太多了,嗓子干的难受,他哼不动了,便只得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里,集中在被机器操干的部位,尝试着换了一档。
机器加快了运动的速度,但进出的深度却减小了,虽然这样的速度很爽,但同样,也很难顶到他敏感的那个位置。
方汶闭了眼,想象着自己是因为犯了错,被主人惩罚,才被丢在这里让机器折磨。
他又换了一档,那机器就像发了疯似的飞快的运动起来,吓得他立刻便按了下一档。
机器变成了随即模式,深深浅浅,快快慢慢的没个定数,但每一次抽插都增加了震动的模式,这个感觉还不错,他在这个模式上停留了好一会,犹豫着按回了那个飞速运动的模式。
“唔~~~~” 方汶粗喘了几口气,一直伸着的舌根酸累的厉害,但被机器堆叠出来的快感很是直接,让他不自觉的呻吟出来。
方汶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肘关节,继续想象着,是了,自己犯了好大的错误,不但偷跑出主宅,还把程伟的事揽在身上,主人肯定是生气的,从此以后,他或许就只能被固定在这里让机器捅了。主人高兴了,就过来看看他,玩玩他,若是忙起来,一时忘了他,那他就是一个物件,就是调教室里的一个装饰品.......
啊~~ 还是不行,方汶很是无奈的终止了想象,意淫能让他兴奋起来,物理的摩擦可以让他感到快感,但他还是需要主人,只有主人在身边,他的身体才能迎来高潮,不然,就总像是被什么卡住,他怎么努力都没用。
没有主人在身边,就达不到高潮。
这话若是以前有人跟他说,他一定是不信的,但他的身体确实是被变成了这样。为了形成这个条件反射,他是吃了大苦头的。
他觉得主人这可比控制射精的那种条件反射调教狠多了。没有主人,他的快感就永远只能吊着,可有了主人,他虽然有能力高潮了,却还要请求主人允许才能射精。简直是双重管控。
还说想射就可以射?主人不在,他怎么射得出来!
渐渐的,他的身体就像是被放到快感的炉灶上小火煎烤,燥热的情绪无处释放,他想大喊一声,偏他还要小心着舌头上的夹子,连缩缩舌头都不敢。
就在他放弃去尝试高潮的时候,他听到了主人的脚步声,然后,他看到了主人崭新的皮鞋。
原来一直在屋里.......
主人的手里拿了一根马鞭,逗弄的用顶端的皮革拍打着他的后背,臀部,大腿.....被吊得七上八下的快感终于开始汇集到了该去的地方。
“呜~~” 他感到主人拍打的力量逐渐加重,似乎在催促他。他再次把模式调整到最快的那一档,很快,他大腿的肌肉开始绷紧,睾丸也在收缩着,他开始忍不住绷紧了臀部的肌肉,主动收缩着阔约肌,直到快感堆积到顶峰,他便忍着腰部的酸痛小幅移动臀部的位置,让假阴茎可以滑过他的敏感处。终于,他闷哼一声,放松了精关,大腿肌肉抽搐着射了出来。
“呼.....” 射精后他就立刻把模式调回了第一档,没什么力气的跪趴着,出了一身的大汗,只希望主人赶紧把那个机器关了。
沈归海看着奴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笑道:“再来一次吗?”
方汶吓了一跳,哼哼着表示“不要”,累死了!再来一次,估计得去半条命。
“行吧,听你的。” 沈归海说着,便蹲下来,捏了他舌头上的夹子,停了那么两三秒,等他紧张的舌头都有点抖起来,才飞快的把夹子取了下来。 !!!! 疼,疼,疼!疼的就像是咬掉了一块肉是的。
夹子拿下去好几秒,那突如其来的痛感才缓和下去,可舌头肌肉却有些僵硬,他控制着干燥的舌头缩回嘴里,好半天才恢复了自如的活动。
沈归海这时已经把那个机器关上,挪了开来,查看了一下他那里的情况。
“啊!” 刚刚感觉还不明显,此刻缓了缓,被主人一按他才意识到,阔约肌可能都被磨肿了。
“看来这机器不能老用。” 沈归海找了些药膏过来,给他抹了一些,又用吸管喂他喝了些水,问道:“要不,主人帮你撸一发?”
“不用了,主......” 方汶话音刚落,阴茎就逃不开躲不掉的被主人捏住,他瞬间就失了声。
沈归海笑道:“没我的命令,不许射。”
“是。” 方汶回答的时候,其实没太当回事的。他对射精的控制本来就强,更何况他已经被这个姿势折磨的没有什么力气了,浑身肌肉和关节都在叫嚣,他甚至怀疑,就算主人同意,自己都未必能射出来。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了,这才刚刚射过一次,身体居然又透着一股子燥热,被主人揉捏的性器更是不知什么时候硬的像根加了热的铁棍。
方汶有些蒙,他只是没有主人不能高潮,并不是看到主人就发情啊。
括约肌不自主地收缩、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方汶怎么都觉得这不正常。他难受的张了张口,一出声,却被自己黏腻的声音吓了一跳:“主人~~”
沈归海微微一笑:“舒服吗?”
方汶不自觉的将阴茎主人手里蹭了蹭,却猛的想起来主人的要求,不敢再动,可整个人却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喝的水里加了料吧?????
“啊~~嗯啊,哈,哈啊~~主人,方汶不行了,请让我射吧。”
“不许。”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混乱起来了,主人一向不给他用这种乱七八糟的药,所以他也等于完全没有抗药性:“求求您了,让奴隶射吧!啊~~~主人,呜~~~您别玩奴隶了,真的,嗯,真的不行了!”
“忍着。”
“唔~~~” 方汶咬了牙闭上眼,试图将所有理智都集中起来。他用尽一切力量控制着那几处细小的肌肉,努力让自己去想些别的事情,可却一点用都没有,浑身的燥热都急于找到一个出口,越演越烈,主人的手更是要命,每一下都似乎在他的阴茎上带起了一道电流,引着那些层叠的快感反反复复的冲击着他的意识。
当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时,他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了,破罐子破摔的放开了对肌肉控制,让那喧嚣的欲望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药物的作用,这一次射精的感觉实在太痛快了,甚至掩盖住了他身上所有的不适。
等他肌肉停止收缩,神智回笼后,他都没敢等自己的气息平复,便苦闷道:“主人......方汶没能控制住,请,请主人责罚。”
“没事。” 沈归海却大度道:“是我用了药,怪不得你。不让你射只是不想让你射太多次,争取一次就把药效代谢掉。” ????主人意外的好说话,却让他越发的紧张了,他总觉得主人肯定憋着什么事呢。
沈归海不理方汶的小心思,柔声问道:“还想射吗?”
“不,不想了,真的不想了主人!”
“嗯,刚才射的痛快吗?”
“痛快。”
沈归海看向方汶红噗噗的脸蛋,想了想道:“行吧,既然痛快了,那就不射了。” 说完,竟然拿了螺丝刀,开始给他松开禁锢着他的一道道铁箍。
先是脖子上的,然后是双手,最后是膝弯和脚踝。全都松开后,方汶却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不是他不想动,是动不了。两个小时候了吧?关节都生锈了。
沈归海蹲下来,扶着他一点点的侧躺到地毯上。
屁股一着地,方汶就像只刺猬似的蜷在了一起,看得沈归海忍不住褥了褥奴隶的脑袋,然后把一条浴巾盖在方汶身上,自己也坐到一旁,耐心的帮他揉着腰部的肌肉。
好一会,方汶才觉得腰上的酸痛好了很多,他长出一口气,翻身平躺过来,一边直着腰,一边道:“主人,让我多歇会吧,太累了。”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你倒是知道还没完。”
“不是请了三天的假嘛。” 方汶伸手搭在主人腿上,闭着眼养神:“方汶知道,您都没提要怎么罚我跑出主宅呢,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我。”
沈归海好气又好笑的敲了奴隶脑门一下,抓起方汶的手腕看了看:“这勒痕估计要几天才能下去了,你回头注意点。”
“嗯” 方汶睁开眼看向沈归海:“主人,还没吃早点呢。”
沈归海:“.......等着。”
“嗯。” 看着主人离开的背影,方汶弯了弯眉眼,伸展了一下四肢。大夏天的,地下室显得很凉爽,但躺久了,还是有点凉,他便坐起来给自己揉了揉膝盖,目光也便看到了一个竖在墙边的东西,长方形,一人多高,盖着黑布,目测是笼子?
他想过去看看,可刚跪坐起来,主人就端着一盘子食物回来了。
方汶默了默,这可真快。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在方汶准备坐下去之前说道:“跪着吧。”
方汶:“.......”
沈归海拉过来一个凳子,把托盘放上去,里面是两屉小笼包和一杯牛奶。
方汶夹了个包子塞到嘴里,又喝了口牛奶。还真是饿了。
沈归海看他吃的香,忍不住道:“惩戒所不管饭了?怎么饿成这样?”
方汶捏了个包子送到沈归海嘴边:“您尝尝,可香了。”
沈归海张嘴吃了,倒确实是挺香,便也捏了一个送到方汶嘴边:“多吃点吧,中午正好少吃点,省的耽误下午折腾你。”
方汶无语:“您这还让不让我吃了?”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万家下周五过来。”
方汶点了点头:“沈少爷那边还没信呢?”
“没有。” 沈归海叹了口气:“陆定年倒真沉得住气。”
方汶喝了半杯牛奶,舔了舔唇角的牛奶,说道:“再等等吧,先把万家搞定也行。”
沈归海看了眼托盘里剩下的五个小笼包:“不吃了?”
“不吃了。”
沈归海看了看表说道:“我待会有个会,你自己歇会,中午我带饭回来。”
“嗯。” 方汶看主人站起来就要走,问道:“您,就这么走了?”
沈归海挑眉,方汶道:“不锁,也不关?”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突然笑道:“你怕什么?”
方汶咽了口吐沫:“您让我轻松的时候,一般都是因为后面的事情不轻松。”
“既然知道,那就趁这点时间好好歇歇吧,最好能睡一觉。” 沈归海微微一笑,却转身到架子上拿了副手铐,把方汶的手锁前面:“先随便戴一个吧,省的你不踏实。”
方汶:“......”
89 我是个经验丰富的Sub
沈少爷以为这公寓他买的小心,过来的时候也隐秘,可陆定年留心盯着他和商亿,公寓一买下来,陆定年就知道了。
沈少爷买公寓是要干什么,简直是不言而喻啊!
陆定年怀疑商亿大概是上次被惊到了,最近都太过小心,让他也有点着急,甚至有点担心商亿会不会已经查到沈少爷的身份,不敢再玩了?
在等了一个多星期后,商亿终于去了那个公寓,不但去了,中午竟然带着沈少爷又去了一个SM俱乐部!!!
陆定年当时就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了!!
沈归海的会是11点开始,一直开到12:30,他正打算让石岚打包两份饭菜的时候,陆定年却匆匆赶了过来。
“家主” 陆定年压低了声音:“有个急事,能单独跟您说几句吗?”
沈归海让石岚先从办公室出去,就听陆定年道:“是沈少爷,家主。”
沈归海皱眉:“沈立信?怎么了?”
陆定年低声道:“定年不方便说。要不,您跟奴才去看看吧。”
沈归海沉吟片刻:“好。” 他叫了管家进来:“去跟谢3说一声,我中午要出去,就不回去了。” 这人可真是不禁念叨,刚刚还说沈少爷这边没信呢........
沈归海低调出行,一般都是三辆车,今天有陆定年跟着,就又多了两辆陆家的车。车行出主宅不远,陆定年就叫康宁停了车,他从副驾驶座下了车,绕到沈归海车窗旁躬身道:“家主,快到了,定年斗胆,请家主跟定年单独前往。”
康宁一定就急了,回身道:“主子,这可不行。康宁不能离开您身边。”
沈归海也皱了皱眉,问道:“为何?”
陆定年犹豫了一下,才道:“家主,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沈归海沉吟半晌,对康宁道:“你带着人在这里原地待命。我跟定年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 康宁急得头上直冒汗:“主子,护卫规矩,康宁可不敢不守。您别为难康宁。”
沈归海沉默下来,陆定年道:“康大人,主子的安全,定年会负责。”
康宁怎会听陆定年的,急得就差没直接开车把沈归海弄回主宅了:“主子!您要不让康宁跟着,康宁回去肯定要被我爸打死的。”
“胡说。” 沈归海刚刚已经按了通讯上的快捷键,后面坠着的暗卫应该已经赶上来了。陆定年有没有试探的成份他不知道,但他若不敢跟陆定年走,太过防备,陆家势必会有所警惕。他沉了沉脸,一边下车一边对康宁道:“原地待命。”
康宁连忙推开车门,单膝跪下:“主子?!” 别说他爸了,汶大人他也惹不起啊!
“康宁!” 沈归海声音带了严厉:“你这是抗命吗?”
康宁呼吸一滞,他还真觉得自己得抗命,可就在这时,他看到沈归海放在身侧的手做了一个不起眼的手势。他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但他知道那是谢3那些人的暗语。他沉默片刻,只得道:“是。但是主子,您把定位打开,万一有什么事,康宁的快捷键是3。”
“我知道你的快捷键。” 沈归海没好气道:“怎么学得这么啰嗦。”
康宁:“......”
与此同时,谢3总算是找到了小蓝楼。管家突然来传话,说的莫名其妙,但谢3立刻就明白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但汶大人在哪?
管家查了记录,说汶大人请了探亲假。不在主宅吗?但主子肯定不可能说废话的,谢3蒙了蒙,转身进了调教室,没人。那就是.......另一个地方了。
昨天在惩戒所睡多了,方汶今天一点都不困。沈归海走后,他盘膝坐在地上盯着那个盖了大红布的东西看了良久,还是没忍住爬过去掀开了一个角........
果然就是个笼子......
一个笼子有什么好藏的.......
方汶看看也没什么大兴趣了,就爬到地毯上躺着。刚刚关了三天禁闭,能想的不能想的,他都想了个遍,这会也没什么可想的,躺了一会睡不着,他就又站起来,开始做一些日常的拉伸动作。
谢3过来的时候,他正无聊的在翻那个炮机的说明书,听到敲门声愣了愣。
“汶大人,你在吗?”
方汶:“......你等会。” 他想穿衣服,才发现自己衣服都被主人扒下来扔一楼了.......
没办法,他只能拿浴巾围了关键部位。打开门,就见谢3闭着眼道:“汶大人,主子传话,说中午要出去,不回来了。”
“知道了,” 方汶随口问道:“主子有说去哪吗?”
谢3道:“管家说是跟陆将军出去的。”
方汶一愣:“说是什么事了吗?”
谢3道:“管家没说。”
方汶沉吟了一下,陆定年这会把主人叫出去能有什么事?他想来想去,也就是个沈少爷。如果是沈少爷......他突然道:“看下暗卫的位置。”
谢3听着方汶的语气似乎很着急,他一时忘了回避,一睁眼就看到方汶只围了个浴巾......
谢3连忙转了个身才拿出终端查看,神色却渐渐凝重起来:“有一个暗卫关了定位。”
定位这种东西,你能定位到,别人也就可能定位到,暗卫平日都是开着定位远远坠着,但贴身保护的时候是会关掉定位和通讯的。而暗卫贴身,只能说环境复杂危险,或者康宁没跟着........
方汶道:“联系一下康宁。” 方汶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架子那边,翻了个燕尾夹出来,将夹子把手的一根铁丝卸下来,在手铐里拨了拨,就将手铐打开了。
谢3和康宁那边连通后,方汶沉默的听着,却是从架子上翻了个没有任何特色的项圈出来带上,又找个了黑色的铁艺的半脸面具出来,然后,围着浴巾就往楼上跑,等谢3追上来的时候,方汶已经穿了裤子,可衬衣是被沈归海给撕了的,他一回头看到谢3,急道:“把你衣服脱给我。还有裤子。” 谢3穿的是侍奴的服侍,倒是方便他潜去外墙。
谢3一愣神的功夫,方汶急道:“快点啊!”
“汶大人,” 谢3一边脱衣服,一边道:“你不能再自己跑出去了。”
“别废话,” 方汶道:“让人在西墙45度的位置外面放辆车。准备一套装备和衣服放车里。”
谢3为难:“汶大人,您知道我不能听您的。”
“主人要出事,呸,出不了事。” 方汶接过衬衫:“主人定位开着呢吗?”
“开着呢,正在移动。”
“把你终端给我,另外查下主人行进方向有没有SM俱乐部,把资料发给我。”  穿好衬衫,方汶就开始脱裤子。
“汶......” 谢3快哭了,连忙转过身去脱裤子。
方汶把自己裤子扔给谢3:“主宅外墙的电磁密码?”
谢3:“......”
方汶冷笑的拽过谢3脱下来的裤子:“别逼我给外墙断电。”
谢3实在没辙了,报了串数字出来,然后,他手里的终端也被方汶抽走了。
…… 谢3犹豫着还想再劝一劝,方汶却已经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还用以前的联络信号。要什么事都没有,回来我给你赔罪。否则.......”
谢3单膝跪地,右手将大拇指扣于掌心,四指并拢,按在心口处,垂首道:“谢3 以死谢罪。”
“别乌鸦嘴了,到不了那么严重的程度,” 方汶挺住脚步,回身看了谢3一眼:“不过,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主人那边若真有什么危险,你就把暗部还给我吧。”
方汶走出去好一会,谢3才从地上站起来。他真是在主子身边安逸太久,竟连这么点警惕性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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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年亲自开了车,没五分钟,就到了俱乐部。他拿了安排好的会员卡和面具,带着沈归海进到会员大厅。
大厅空间很大,也是进出俱乐部必须经过的地方。一侧有个吧台,中间空着很大的空间,看起来像是舞池,两侧有十来个面对舞池的半圆形的沙发卡座。
一般下午时间,俱乐部都没什么人,但周五下午却相对热闹的多。沈归海和陆定年进来的时候,大厅里差不多有十来个人,有聚在一起的,也有两个人单独站了卡座的,声音都不大。两个人环视一圈,都没有找到目标人物,便先随便捡了个沙发座坐下。
沈归海还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感到挺新鲜,陆定年也是第一次来,但他没兴趣,只是关注沈少爷和商亿在哪里。
大厅里灯光昏暗,他们虽然点了酒,但两个人谁都没碰。坐了大概十来分钟,大厅经理见两人干坐着有点怪,又看到两人都是新会员,便过来询问要不要介绍俱乐部的少爷过来。
陆定年拒绝后,给了不菲的小费,问了俱乐部的情况,听说有单独的会员房间,两人就都怀疑沈少爷是在房间里了。
陆定年犹豫着,却听沈归海道:“没事,反正进出都要经过这个大厅,他要真在这,就跑不了。”
“是。” 陆定年也不多话,沈归海今天能单独跟他过来,他还真挺高兴的,这说明沈归海对陆家还是信任的,更说明沈归海很在意这件事。
江家那个老顽固,当年自己儿子被处死连个屁都没放,他压根就不认为自己能撼动江家的忠诚,也幸亏江家军队在海上,对他威胁不大。可商家是空军,如果真要跟他对着干,那确实很麻烦。他不知道沈少爷这事能有多大的作用,但若真逼得商家离心,那商家在军事上对他的威胁就会小很多。他也就可以开始再放开些手脚扩充军备,等拉拢到足够多的家族,他就有足够的力量控制沈归海了。
大厅里的灯光稍微有些昏暗,但是沈归海和陆定年两个人都是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人,气质上太惹眼,坐了半个小时,已经有两个Sub上来搭话了。
陆定年有些哭笑不得道:“家主,您要嫌烦,就闭眼歇会,定年盯着就行了。”
“没事。” 沈归海沉默片刻道:“看到沈少爷的是什么人......”
“家主您放心。” 陆定年道:“看到沈少爷的,是奴才一个手下,回头我就把他发到边境上去。”
“别那么麻烦了,” 沈归海看向陆定年:“处理了吧。”
陆定年怔了一下,随即低了头:“是,定年知道了。”
虽然对这个手下有些可惜,但沈归海越在乎面子,待会发现另外一个是商亿后,那热闹就越大。陆定年想想都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就见一个人向他们这桌走过来。那人戴着黑色的铁艺半脸面具,将上半张脸都严严实实的遮了起来,嘴唇可能是涂了口红,红的有些不自然。来人身材并不健硕,但却也不是那种娇弱单薄的,一看就是时常健身。修长的腿裹在紧身的黑色PU皮裤里,脚底下蹬着铆钉皮靴,上身配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一个扣子,露出脖子上黑色的项圈。
陆定年挑了挑眉,这人气质不错啊。
那人走过来,站在茶几外,声音似乎有些低哑:“两位找Sub吗?”
陆定年正要轰人,却听沈归海道:“你是俱乐部的人?”
“不是,我也是会员。” 那个人的注意力转向沈归海:“这位先生,我是个经验丰富的Sub,一定能让您满意的。”
沈归海上上下下看了看那个人,说道:“我第一次来俱乐部这种地方,如果你不介意。”
茶几和沙发之间的空隙很大,那个人勾了勾唇角,绕过茶几便跪到沈归海的脚边。一路上的焦虑和提心吊胆,在看到主人好好的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才总算是踏实了。
其实他也知道,陆定年对主人出手的可能并不大,但万一呢?万一陆定年脑抽了呢?
暗卫再保护,也不可能站在主人身边的,不能光明正大的保护,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检查所有近身人员。他实在不放心!
大厅经理一直有留意这两个出手阔绰的新客人,见有Sub跪了,便过来询问要不要链子。
沈归海不是很明白这里的规矩,问道:“为什么要链子?”
大厅经理笑了:“只是我们这的约定俗成。若是Dom和Sub间互相觉得合适,Dom就可以给Sub锁上链子,表示双方达成临时关系,这样,别的Dom就不会再来打扰了。”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道:“行,拿个链子过来吧。”
陆定年看得直想翻白眼,他是听说沈归海在床上喜欢折腾人,也知道沈归海没来过这种地方,肯定觉得新鲜,眼前这人的气质也确实不错,可办正事呢老大!
你说你自己都在这里玩人,一会你怎么教育沈少爷????
不一会,大厅经理拿了一条银色的细链子过来,很漂亮,装饰的作用大于实际用途。沈归海便把链子的一头锁到那人脖子上的项圈上,深深的看了跪在身前这人一眼。
很好!看来是管家或者谢3多嘴了。
方汶低垂了视线脸色有些微红,他和主人,确实从未在外人面前亲近过,这链子一戴,似乎连跪着的姿势都有些变味了。
沈归海的手指在奴隶的项圈上摩挲了一会,大概是为了自然的改变声线,方汶把那个项圈收的很紧,卡扣还正卡在喉结的位置上,大概说话都会疼吧?
陌生而暧昧的环境刺激着掌管性欲的荷尔蒙,气氛因为方汶的出现变得有些暧昧,沈归海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裤裆处支起的帐篷,转身对陆定年道:“要不,你先盯一会?”
陆定年还能说什么?他点了点头,换了个对面的位子。沈家这是有遗传吗?不是虐待癖,就是受虐癖.......
TBC…………...
90 我喜欢施予痛苦和看人求饶(俱乐部ing)
沈归海其实一直都想在俱乐部试试的,只是这种机会他根本找不到,更何况,他也不可能让方汶在大庭广众下做什么。
不过.......今天倒是机会难得,这奴隶又是自己撞上来。他突然有些虚荣心作祟,非常想让这里所有人都看到方汶对他的臣服。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却跪在他脚边,任他揉捏,是个男人就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沈归海目光的变化让方汶紧张起来,不是吧主人??别说在公共场合调教了,就算当着谢3都没有过,他的经验值为零啊!
沈归海显然看出了方汶的紧张,笑道:“怎么称呼?”
方汶:“您叫我小水吧。”
沈归海想了下,想不出来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也懒得深究,只是说道:“好,小水,你可以叫我先生。”
“是,先生。”
沈归海微微一笑,突然道:“你是个经验丰富的Sub?”
方汶:“.....”
“肯定能让我满意?”
方汶求饶的看了一眼主人。这里虽然只有他们俩,但谁知道陆定年有没有偷着放什么摄像头窃听器的,他不敢乱说,连眼神示意都很小心。主人可太会占便宜了......
沈归海呵呵一笑道:“我看你很是轻车熟路啊,经常来俱乐部?”
方汶:“偶尔......”
沈归海眯了眯眼,拉了拉手里的链子:“我可是第一次来,看来,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方汶:“......”
沈归海目光在大厅里转了一圈,这会人比刚才多了一些,中间的舞池很清静,只偶尔有人走过,吧台那边聚集了几个人在聊天,有几个人目光一直在场子里巡视着,像是在寻找目标。
沈归海把茶几又往外推了推,松了手上的链子,低声道:“吻我的脚。”
这个命令倒是没什么,方汶立刻便俯下身去亲吻主人的鞋面,可嘴唇还没碰到鞋子,眼前的脚就抬起来,踩到了他的头上。
…....
方汶怔忪了一下,便顺从的将额头抵在地上,这个姿势,将他整个人都掩藏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反倒让他感到安全一些。只是项圈卡的有些难受,刚刚主人显然是注意到了,但是没有给他松开,他也就不敢提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跪趴了一会,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主人身边没别人保护,方汶本来就分着一部分精力小心着。听到脚步声,他下意识的就想起来,却感到主人踩着他的脚往下压了压,他便安静的维持了这个姿势不动了。
“您还收Sub吗?” 这是一个有些粗犷的声音,方汶愣了愣,是真挺想抬头看看的。
沈归海皱了皱眉,对来人到:“我对你没兴趣。”
那人愣了愣,竟然没走,又道:“您收了我吧?”
沈归海挥了挥手赶人,那人却扑通跪下了,却还是那句:“您收了我吧!”
方汶想笑却不敢笑,他虽然看不到人,但余光还是看得到那人垂在身侧的手,也就看到了那人打的一个暗语。还不错,倒还挺灵活的。
沈归海更无语。这人是暗卫,本来一直当他的会员路人在旁边溜达挺好的,大概是看有人近了他的身,怕来不及保护,竟然也玩这一手?!
简直是捣乱!
沈归海赶了两次这人都不走,也没辙了。这种贴身保护的任务,除非谢3喊停,暗卫才会撤退,他自己喊停都没用。貌似.......这规矩还是方汶当年定下的吧?
沈归海气道:“你看看你,五大三粗的,我收了你,你能干什么?”
暗卫语塞,憋了半天,憋了一句道:“您让我跪着当个摆设吧。”
方汶:“.......”
沈归海差点踹人,他瞪了那个暗卫一眼,微微前倾,在暗卫身前做了个手势。
那暗卫一愣,贴身保护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开通讯,但主子的命令,应该算是特殊情况吧?他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手腕上的通讯,还不等他联系谢3,谢3的暗语信息已经进来了,就两个字:“撤退。”
那暗卫愣了愣,随即对沈归海道:“您既然对我没兴趣,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站起来走开了,但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以防万一的坐到了吧台那边。
沈归海没再管那个暗卫,让方汶跪起来,不爽的看着那个低眉顺眼却明显忍笑的奴隶:“笑什么笑?再笑自己掌嘴?”
“啊!不敢笑,别掌嘴了?” 方汶听得出主人只是随口一说,也没认真,何况他还戴着面具,也没法掌嘴。谁知他刚说完,却有个年轻的声音笑道:“不喜欢掌嘴,应该戴链子前就说清楚啊。”
沈归海抬头,就看到一个二十上下的漂亮男孩,穿了一条快露屁股的皮短裤和豹纹的紧身背心。
男孩也不打招呼,直接就跪到沈归海脚边,笑道:“我除了不太受得住疼,其他项目接受度都挺高。我也很听话,您让掌嘴我就掌嘴,您让爬我就爬,私下调教,公开调教都行。一主多奴,一奴多主都行。先生感兴趣吗?”
沈归海被说的愣了愣,转向方汶:“他说的这些,你行吗?”
方汶:“......”
男孩见方汶不说话,便继续道:“先生,您可以叫我小杯子。”
沈归海看着眼前这个偏阴柔的男孩,问道:“这名字什么意思?”
小杯子道:“因为大家都说小杯子骚,上下两个洞日日夜夜都想被先生们的精液填满,就像是转门装这些东西的杯子。”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爱好不错。不过我不太喜欢侮辱人的项目,你可以换个Dom跪了。”
小杯子一愣,笑道:“先生您可真有意思。”
沈归海挑眉,小杯子坐到后脚跟上,说道:“一般我说完这句话,Dom的反应就两种,要不特兴奋,要不特反感。先生您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沈归海有点无奈:“只是爱好不同罢了。”
小杯子似乎对沈归海很感兴趣,问道:“先生是第一次来俱乐部吧?”
“是。”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道:“家里管的严。”
“您可真逗。” 小杯子又看了看方汶,倒是也没什么印象,但他一向也不太注意Sub,便又转向沈归海:“那先生,您喜欢什么?小杯子接受度很高的。”
沈归海想了想,说道:“我喜欢施于痛苦和看人求饶,你大概,是受不住的。”
小杯子“啊”了一声,无可奈何的道:“那只能算了。” 他站起来,笑道:“不过说实话,先生您的气质实在是太好了,估计这里没主的Sub都会过来找您跪一跪的。” 他说着,对方汶的方向努了努嘴道:“您不用勉强自己和Sub商量的。”
小杯子走开后,沈归海便用脚尖踢了踢方汶的大腿:“你看看人家,接受度多高。”
方汶是真有些无语,又听沈归海自夸道:“我这么有商有量的Dom真是太少了。”
方汶:“......”
沈归海突然不怀好意的一笑,低声道:“刚听那小杯子的话,我就想,你这小水的名字,不会是说自己水多吧?”
方汶瞪大眼,怎么也没想到主人竟然会想歪到这个地步,他只是觉得自己和主人的名字里有三个字都带了三点水,随便起的啊!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两眼,突然对路过的服务员说道:“有新的遥控跳蛋吗?”
“有的先生,” 服务员道:“茶几的抽屉里有产品目录,您看看要那种。”
沈归海道:“我要那种密封塑料包装的,什么样的都行。”
服务员古怪的看了沈归海一眼,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买东西是按包装挑的。
服务员刚刚走开,就又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人走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就跪下,手里还高高捧着一跟藤条:“先生,听说您喜欢施加痛苦,DD承受力很好的,愿意伺候先生。”
沈归海差点被自己一口唾沫呛到,刚走一个,怎么又一个???他就想安静的玩玩自己的奴隶,这一个个的都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想赶人,可陆定年就在对面,他不能只对方汶一个人感兴趣,只能应付着说道:“喜欢打哪?”
DD道:“哪都行,只要不留下永久伤痕。”
沈归海觉得自己都快成职业“打手”了,家里家里打人,怎么出来还要打人?他心里郁闷,也没多想,拿过藤条,习惯性的指了指地面:“转过身趴下吧。”
DD一愣,瞪大眼道:“先生,我不接受公共场所sp的。”
沈归海也是一愣,心里冒出来一个大写的“操”字,还没说话,服务员正好拿着没开封的跳蛋过来,还附赠了一把剪刀和一管润滑剂。
DD看了眼方汶,更是摇头:“我也不接受后庭调教。不好意思,我们恐怕不适合。” 说完,自己站起来,飞快的走了。
沈归海:“.....”
方汶低着头,忍笑忍的实在辛苦,他其实也不想笑,毕竟项圈勒得挺紧,笑起来喉结疼,可却又实在太好笑了。
沈归海看看被那人遗忘的藤条,又看看方汶,冷笑道:“手举起来。”
方汶一僵,立刻笑不出来了。他抬眼看了主人一眼,乖乖的把两只手都举起来,立刻就被狠狠的打了一藤条。
嘶.... 疼。
沈归海不想吸引太多的注意力,只狠狠的打了一下出口气,就把藤条放下了,然后就在奴隶不安的眼神中开始拆跳蛋。却把润滑剂扔到一边。
“你说,会让我满意的吧?” 他扯着奴隶的项圈把人扯到两腿之间,另一只手解了奴隶皮裤前襟的扣子,便拿着跳蛋,顺着后腰与皮裤之间的缝隙伸了下去。
“先生.....” 方汶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虽然主人没把他的裤子脱下来,可这个动作,是个人看到都会知道主人在摸哪里。他悄悄抓了主人的裤子,怕自己会忍不住推开主人的手。
“嗯~” 他上午那里本就被磨的有些肿,虽然只是塞个跳蛋,但没有润滑,却也让他疼的出了一层薄汗。
沈归海放完了跳蛋,顺势在方汶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这才把手撤出来,还好心的帮奴隶把裤扣都系上:“挺乖的,我喜欢。”
“谢谢先生。” 方汶低低的应了一声,以后可是再也不来俱乐部了!
沈归海取了遥控,发现这是一个挺复杂的跳蛋,遥控器上,竟然还有温度控制,最高能到42度,这样的温度,大多数人都会有过热的感觉了。
嗡~~~~ 跳蛋被启动的瞬间,方汶就繃了绷身体,但主人多少还是给他留着面子的,并没有刻意让跳蛋压在他的前列腺上,震动的频率哪怕再高点,他也不会太出丑。
方汶看到主人一直在按遥控器上的一个键,但他却没觉得跳蛋的震动有所变化,这让他有些不安,不知道主人按的到底是什么......
“Hello,两位,要玩多主多奴吗?” 一个然后一头红发的男人,牵着另一个男人走过来,笑着问道:“我在这里有固定的房间。”
沈归海立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对其他Dom比较排斥。”
那个红发的人翻了个白眼,又牵着人走了。却又有一个Sub跪了过来:“先生,我喜欢各种公开羞辱,后庭调教,SP只要不见血也行,可以接受多奴。”
沈归海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搭讪有些轻车熟路了,看着新跪下来的Sub,问道:“放置喜欢吗?”
那个Sub犹豫了一下道:“也可以。”
沈归海点了点头,从旁边拿了根链子,给这个新的Sub扣上,然后指了指旁边道:“趴下做个茶几吧。”
“是,先生。” 那个Sub趴下,沈归海就把桌上的酒瓶放到了那个Sub背上,然后,就打算不再理他了。放置嘛,趴两三个小时很正常。
方汶这会也终于慢慢感到那个跳蛋的变化了,他也终于知道主人一直在按的是什么键了。随着温度渐渐升高,他有点跪立难安起来。
肠肉远比皮肤要嫩的多,他很快就感觉到疼痛,幸亏那东西的跳动也算是变相的缓解了灼烧的痛苦,让他还能规规矩矩的跪着。
沈归海翘了二郎腿,不知道自己若是做的再过分些,这奴隶会怎么样? 会不会跳起来逃跑? 还是哭着求饶?
很快,十来分钟就过去了,沈归海看得出来方汶已经适应了跳蛋的温度和速度,各种模式也被他换了一遍,没什么可玩的了。正要把遥控器扔一边,趴着的‘茶几’却说话了:“先生,您不玩玩我吗?”
沈归海:“...... 你不是茶几嘛。”
那人沉默了片刻,说道:“您把酒先拿开好吗?”
沈归海从善如流的将酒瓶移到真正的茶几上,‘茶几’就自己跪了起来,甩了甩发僵的胳膊道:“放置我坚持不了太久的。您要是不想玩别的,我还是换个Dom吧。”
沈归海:“......”
这才十几分钟就受不了了?‘茶几’走后,沈归海看了看垂目跪着的方汶,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奴隶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点?........
91 今天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沈少爷 商亿)
陆定年让俱乐部的经理给他立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倒是清静。他除了注意沈少爷的身影外,就是颇为无语的看着沈归海那边走马灯是的一个又一个跪下来,又离开。有的没说两句就走了,有的被沈归海拴了链子,可过一会就又走了,这一个多小时,竟然换了七八个人,也只有第一个过来那个人坚持到了现在。
陆定年想,沈归海这样的人,霸道惯了,还真没几个人受得了吧??陆庆那小子倒也真是能屈能伸,这点,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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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年一进俱乐部,商亿留在俱乐部外围的眼线就通知他了,来的倒是真快!
商亿给沈少爷做完清洗后,他让沈少爷将手撑在洗手池上,推了一个震动肛塞进去。等沈少爷趴到地上,他才牵着链子,不疾不徐的将小狗带到了床前的地毯上。他一点都不想着急,就让陆定年多等一会吧。
“躺下。” 商亿命令道。
沈少爷便翻身,仰躺在地毯上,手臂放在身侧,两只腿弯着撑在地上。商亿用手拍了拍沈少爷的大腿内侧,让他把腿再分开些,好将性器完全露出来。
商亿光着脚穿了一条紧身裤,上身赤裸着直接披了一件夹克,看起来性感又撩人。沈少爷大张着腿躺在地上,自下而上的看着商亿紧实却不突出的胸肌和他最羡慕的八块漂亮腹肌,不自觉地就咽了口吐沫。自己这个角度,他觉得自己甚至能看到商亿堆在裤子里的囊袋。一想到那东西在撞击的时候啪啪拍在他屁股上,他就有些口干舌燥。控制不住的反复用目光在那里描摹着商亿性器的形状。每次看到商亿穿紧身裤,他就忍不住思考,那么大一根东西,是怎么藏在这样的紧身裤里的?
商亿坐到床侧,脚不轻不重的踩在沈少爷的器官上,目光却停留在那人锁骨上新鲜的烟疤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感到脚下的那东西渐渐鼓胀起来,收回了思绪,嗤笑一声,用脚趾夹着那根肉棒来回甩了甩。
“唔,” 沈少爷抬了抬屁股:“下面也踩踩。”
商亿拿起早就摆在床上的一根藤条轻轻拍了拍沈少爷的脸蛋:“再说人话,就要挨打了。”
沈少爷不说话了,却还是不住的抬屁股。商亿无法,只得抬了另外一只脚,踩在沈少爷的两个小球上。
“唔~~” 沈少爷闭上眼,商亿的技术真是不错,每次都能把他被踩得欲仙欲死的。
商亿看着沈少爷渐渐泛起潮红的胸口,一直缓缓的在他身上游走的藤条突然啪的一下打在沈少爷的大腿外侧。
“啊!”沈少爷正舒服着,突然吃痛,没忍住叫了一声,然后就又挨了一下。
“汪~~” 沈少爷睁开眼,无辜的看向商亿,打轻点啊?
商亿笑了笑,第三下“啪”的一声打在靠近膝盖处的大腿外侧。这一下,他是用了力气的,沈少爷嗷了一声,下意识的便抱了大腿侧翻过去,还没缓过劲,另一边的小腿上也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呜!~~” 沈少爷只得又来抱这条腿,疼死了!
看到商亿又举了藤条,沈少爷连忙爬起来,一把抱了商亿的小腿,“汪,汪!” 他抬头看向商亿,使劲挤了挤眼睛,可惜一滴眼泪也没挤出来。
商亿垂眼看了沈少爷两眼,藤条落下,“啪”的打在沈少爷的胳膊上。
“嗷!” 沈少爷不敢抱人大腿了,这下是真疼了!
“不想躺着,就跪直了。” 商亿的声音清冷:“别驼背弯腰的,太难看了。”
沈少爷抱着胳膊咬了会牙,终于慢慢的跪直身体,再看到商亿举起来的藤条,眼里已经带了明显的畏惧,别打人啊,玩别的不好吗?
咻~ 藤条破空的声音响起,沈少爷猛的闭上眼,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可是.....身上哪里都不疼,他刚诧异的睁开眼,便被啪的一下打在右侧的屁股上。
“呜~~~” 沈少爷身体弯向右侧,忍了两三秒,那种尖锐的疼痛才慢慢消散开来。他还没好好的缓过气来,就听到商亿道:“玩个游戏吧。”
沈少爷看向商亿,商亿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戴了一个眼罩:“以前做过爬行的牵引,还记得吧?”
“汪。”
“今天做行走的牵引。” 商亿起身拿了个项圈和牵引链:“我会给你戴上耳机,虽然不至于完全隔绝声音,但脚步声你肯定是听不到的。所以,你只能靠感知牵引链来判断我的行动。明白吗?”
“汪。” 沈少爷没觉得这有什么难的,爬行他都没问题,更别说跟着走了。
项圈带好后,沈少爷就感到牵引链被往上拉,他就跟着站起来,然后,他听到商亿走到他身后,把那个震动肛塞的开关打开了。
嗯......沈少爷夹了夹括约肌,刚刚软了的小兄弟又有点抬头的架势。
商亿笑了笑,拿了蓝牙耳机放在沈少爷手里让他自己放进耳朵里,然后,便调节终端,点了播放。
声音一响起,沈少爷就吓了一跳,我靠,商亿这放的是叫床声啊!
嗯?怎么有点熟?啊啊啊啊啊啊,当沈少爷听到里面间杂的几声“汪汪”,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叫床声了.......
商亿这也太恶趣味了吧?!什么时候录的????
沈少爷正心潮澎湃着,冷不丁脖子上被扯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牵引的任务,可是已经晚了,他刚迈了一步,大腿上就挨了一下,疼的他差点单腿跳起来。
“汪汪汪,” 沈少爷捂着大腿抗议,不带这样的吧?!大腿上的疼痛还没消去,脖子就又被扯了一下。沈少爷心里一慌,另一边的大腿上果然也挨了一下。
这下,他不敢再走神了,连疼都顾不上了,精力都集中在牵引链上,感到链子隐约被拉紧,他就连忙跟着往前走。
商亿的步伐速度他多少是熟悉的,如果只是这么一直往前走倒不是很难,关键是商亿走的不是直线,也不是围着屋子绕圈,而是会突然就转弯。
链子是软的,走和停,他能通过链子悬垂的重量感来判断,但转弯就有点难了,在又挨了两下后,他稍微放慢了些步速,让链子处在一个稍微绷直的状态,这样,拐弯的时候,就相对容易感知了。但这个状态,却要他特别小心的集中精神,一不小心就被拽了脖子,挨上一下。
走了七八分钟,他挨了九下,精神太过紧张,他连叫床声都忽略过去了,就算有着震动肛塞的加持,小兄弟也没精打采的软趴趴了。
“小狗,你里面好软。” 耳机里突然传来商亿的呢喃,沈少爷整个人一机灵,然后,耳机里不再是他自己的声音,竟然变成了商亿动情时的喘息声。这样还能不走神,他就不是Gay了!
下一刻,他就砰的撞在了商亿的后背上,刚刚抬起头的阴茎,差点给吓软了。
沈少爷站着不敢动,等着被狠狠的打上一下,连呼吸都憋住了。
然而,商亿竟然没打他?
沈少爷等了好一会,没等到预期的疼痛,不由有些狐疑。
他有些不安的转动头部,寻找着商亿的所在。然后,他感到自己被商亿从身后抱住了。一双手穿过腰侧,敷上他的性器,有技巧的揉捏着。
“唔~~~~” 沈少爷往后仰了身子,让自己靠在商亿的身上,使劲蹭了蹭隔在他屁股上的那个硬邦邦的家伙。
耳朵里全是商亿的喘息,还有两人交合处粘腻的水声,自己又被商亿搂在怀里,他觉得自己要真是一只小狗,肯定也是要发情的。他想要商亿把他扔到床上,狠狠的上他!
但是商亿放在他阴茎上的手动作却不温不火的,时而在他身体里点上一小簇火花,时而却又平平淡淡没什么感觉,让沈少爷有些不上不下的,便下意识的耸动腰胯,主动在商亿的手中摩擦。
然而,他刚一动,商亿竟然松开了手。他正失望着,感到肩上被按了一下,他便跪下去。然后,耳朵上的耳机也被拿了下去。
他正想抗议,耳朵却被商亿湿热的唇齿咬住,细细磨着。滚烫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让他整个人都软了。
等眼罩被摘下去,他就抬了头,从下往上望去,正和商亿温柔的目光相撞。
他用力咽了口吐沫,眼中满是渴望。沈少爷有时候觉得,他和商亿是典型的由欲而爱,可有时候又觉得不对,自己又不是天生的Sub,说是从欲望开始,似乎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想说什么?” 商亿的一只手放在沈少爷的后脑上,挺怕他这么一直仰着,颈椎会疼。
沈少爷眨眨眼,突然笑道:“手!”
“什么?”
沈少爷转过身,抓了商亿的手,看了看,吻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喜欢的,大概就是商亿这份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他妈和他爸是政治婚姻,没有爱情,对他一向是放养政策,沈归海的温柔八成是都给了方汶,他一点感觉不到,从小到大,商亿是第一个这么仔细温柔呵护他的人,唯一一个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的人。无关他的身份。
主人这么温柔,做狗也是幸福的。
商亿不知道沈少爷是怎么了,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他等了一会,见沈少爷似乎不再想说话,便拽了小狗脖子上的链子,让他躺到床上。
商亿的调教,沈少爷有时候还会犹豫,可上床,沈少爷就从来没矜持过。他一躺到床上,就自动板着腿弯,把屁股翘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商亿。
他老老实实挨打,可都是为了上床啊!商亿的技术也不知道是哪学的,简直太爽了!
然而,商亿却没有去拿他屁股里的那个肛塞,反而轻笑一声,跪在他腰部,温柔的逐一亲吻他的额头,鼻梁,嘴唇.......唔,嘴这里可以多亲一会,然后是喉结,耳垂,肩窝......
沈少爷觉得今天商亿特别的耐心,前戏这么多,这是要把他的快感吊到天上去吗?
商亿的舌头灵巧的绕开上午新烫的伤疤,在他的乳珠上打转,吸允,将他的两个乳头都咬硬了,让他忍不住挺起胸追逐更多的快感,却又放开了那两粒小东西,一路向下,蜻蜓点水般掠过腹部,肚脐,然后是小腹.......
“呜~~~~~~” 沈少爷身体一颤,猛的抬起头,便看到商亿也正看着他,而他的命根子已经被那人含入嘴里。
“唔~~ ” 从来没人为他做过这种事,他也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自己的那根东西被又湿又软的东西包裹着,领口被舌头来回舔舐,甚至偶尔舌尖还会钻入他的马眼,就像输了一道电流进去,让他差点绷不住。
“不行了,你,你别再舔了。”  沈少爷怎么也没想到商亿会为他做口交,整个人都是蒙的,早就忘了调教的时候不许说话的要求,嘴里说着不要,可一双手却死死的抓了商亿的头发。
“唔,啊~~ 哈啊~~ 真的, 啊~~ 真的不行了,啊~~~ 要射了!!” 沈少爷不想这么快就缴械,可商亿这技术简直不能再好了,他低呼一声,就这么把自己的的子子孙孙都交待在了商亿嘴里。
他放开搭在眼睛上的手,正好看到商亿用舌头卷了他的龟头一下,竟是将他射出来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沈少爷看傻了,连高潮后的不应期似乎都被赶跑了。
商亿看了眼沈少爷的阴茎,看着那小东西想软软不下去,想硬又不能完全硬起来,简直不能再讨喜了。
他移动身子,吻住沈少爷的唇。
沈少爷牙关打开,和商亿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隐隐似乎尝到了自己精液的味道,恍惚间,肛塞被拿了出去,然后,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便抵了上来。
“一少,进来~~” 沈少爷自唇齿间喊出这个他好不容易换回来的称呼,放松后穴,接纳着商亿的侵入。
商亿吻着沈少爷,带着无限的珍惜和不舍,挺身撞了进去,立刻便被沈少爷柔嫩的肠壁所包裹,紧紧吸着他的性器,就像是再也不肯放他出去一样。
“唔~~啊~~ 呜,哈,哈啊~~ 太棒了,一少~~一少~~一少!”  在他再次被巨大的快感所淹没时,沈少爷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今天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92 给自己的家奴下跪你觉得合适吗
“你去洗吗?” 两人都是一身的大汗,沈少爷先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商亿站在桌前有点走神。
商亿点了点头,却把一条短皮裤,和一件黑色的皮质背心扔给他:“你把这个穿上。”
“哦,好。” 沈少爷擦干了身子,便把那两件衣服穿上,站在镜子前照了照,一眼就看到大腿和胳膊上藤条留下的痕迹。
……。
沈少爷突然从墙上拿了一条细鞭给商亿:“你能用点力气抽我两鞭子吗?”
商亿一愣:“什么?”
沈少爷已经转过身去了:“来来,你先抽两下。”
商亿狐疑的打了一鞭,沈少爷“嘶”了一声,回头问:“你这用了多少力气?”
商亿:“.....没太用力。”
“那不行,” 沈少爷又转回去道:“就用你80%的力气打......打三下吧。”
商亿狐疑:“确定?”
“确定,快点!”
商亿耸耸肩,虽然不知道沈少爷发什么疯,但抽鞭子他倒是没什么心里压力。玩笑的用了六七成力气,不给沈少爷叫停的机会,连着三鞭子飞快抽下去。
“啊!疼,疼,疼死了!” 沈少爷一头冷汗,跳了起来,手伸到背后捂着,疼得脸都皱成了个包子。
商亿好笑道:“这可不到80%的力气?”
“没想到挨鞭子这么疼。” 沈少爷扒着商亿的肩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上次可真是把方汶害惨了。”
“方汶?” 商亿问道:“汶大人?”
“是啊,就那次在俱乐部。” 后背的疼过去了,沈少爷这才松开手:“那天是陆庆入内宅的日子,他却不在内宅......唉,你是不知道沈归海有多狠。”
商亿怔了怔,沈少爷已经挥了挥手道:“你快去洗吧,我歇会。”
商亿看沈少爷似乎不想多说,也没多问。那次确实是多亏了汶大人。
商亿洗的很快,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就出来了。他看了看沈少爷,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一身皮衣皮裤又穿上了。然后,他递给了沈少爷一个半脸面具。
沈少爷愣了愣,接过面具有些吃惊的看向自己也戴了面具的商亿:“这?.....”
商亿藏在面具后的神色有些难测,但目光却带了一丝莫名的留恋。他给沈少爷重新戴上项圈,又挂了锁链,低声道:“愿意就这样陪我去大厅里待会吗?”
沈少爷瞳孔微微一凝,商亿今天确实有点反常,现在更反常。他突然有些紧张,一把抓住商亿的手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商亿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你是沈家的少爷,我是沈家的家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应该以沈家为重。”
“商亿?!” 沈少爷眼里已经带了惊慌。可却被商亿伸出一根手指挡在唇上:“嘘,戴上项圈,你就是小狗了,小狗,是不能说话的。”
沈少爷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可商亿已经开了门,牵着他往外走去。他总算知道刚刚为什么要玩牵引了,商亿这是都计划好的!
突然暴露在公共场合,沈少爷有一瞬间忘记了刚刚的担忧,浑身都紧张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地上爬着走,但商亿已经往前迈步了,并没有要求他趴下去。
沈少爷松了口气,虽然脖子上多个链子让他觉得有点丢脸,可走着,总比爬着要好多了。
穿过走廊,商亿带着他从楼梯间下了一楼,在推开大门的刹那,他整个人都是一阵晕眩,下意识的就躲到商亿身后。
商亿顿了顿脚步,回身看向有些惊慌的沈少爷:“没事的。这里没有人会觉得你奇怪的。放开点,有人可比你开放的多。”
沈少爷看着商亿,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确实,他还戴着面具呢,又没人认得出他,他没必要这么紧张。
商亿牵着沈少爷的链子穿梭在大厅的座位间,偶尔和路过的人点了点头。沈少爷跟着走了一会,看到了好几个衣着暴露的人,几个卡座间,他也看到了很多跪着的身影,甚至还看到了一个口交的。这么一对比,他就觉得自己这样简直太普通了,这才真的放松下来。
大厅里戴面具和不戴面具的差不多一半一半,商亿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寻找着陆定年,很快,他就看到了独身坐在沙发座里的那个人。
陆定年虽然戴着面具,但商亿既然知道他在这个大厅,而且最近又频繁见面,自然很容易便认出了那个人,而他相信,陆定年肯定也能认出他和沈少爷。
他不知道陆定年会怎么把他和沈少爷的事捅给主子,但想必是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太多人看到吧? 这事如果公开,沈家丢了面子,那商家难辞其咎,他就算被处死,商家也只能认了。所以,只有他被没有理由的私下惩处,才能引起商家的怨恨。
商亿目光在陆定年身上一闪而过,便带着沈少爷走向陆定年对面的沙发座,对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道:“这位朋友,能一起吗?”
沈归海正在看之前服务员提到的产品目录,他已经放弃了在俱乐部体验一把的想法,无聊的随便打发时间,本来想随口拒绝的,可一抬头,却觉得这人身量有些眼熟,第二眼就认出了商亿.....
他只看了一眼,便意识到商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这小子,只怕是随便选了个陆定年对面的座位吧?
他点了点头,让商亿坐下,随即就注意到脖子上挂着链子,忐忑不安的沈少爷。
……
沈少爷不知道商亿为什么要和别人坐一起,但他看到那人脚边跪着一个人,觉得有另外一个Sub,他也能更放松一下。
商亿坐下后,让沈少爷跪在脚边,便松开了链子。向服务员要了酒和果盘,没什么诚意的道:“你好。”
沈归海并没有刻意看他们两个:“你好。”
…....
商亿没什么感觉,可沈少爷却是愣了愣,这声音.......好熟悉啊。他抬眼看向那个人,愣了愣,又看了看,目光从疑惑到不敢置信,又到震惊和惊惧,三魂都要被吓飞了两个。
这,这,这,沈归海怎么在这????????
认出他了吗?认出商亿了吗?这是安排好的?还是偶然?
商亿没有注意到沈少爷的异常,他只是小心看着陆定年,见那人没什么反应,不由皱了皱眉。只得随便找个话题耗时间:“你是经常来俱乐部吗?”
沈归海道:“第一次。你呢?”
“啊,我不经常来。” 商亿想让陆定年注意到沈少爷,便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Sub,阿信。”
沈立信差点晕过去,心里不住默念:别看我,别看我,别看我。
可是商亿都刻意介绍了,沈归海的目光自然就扫过沈少爷。
沈少爷使劲低着头,简直要把头都埋到地上去了。在沈归海的目光扫过来的刹那,突然俯身下去趴到地上。
商亿一愣,裤腿就被沈少爷拉了拉,他俯下身,就听沈少爷小声道:“一少,我们走吧!” 此地不能久留啊!
商亿安抚的拍了拍沈少爷的脑袋:“没事的,你放松就好。”
沈少爷欲哭无泪,怎么会没事?有大事好不好!
商亿介绍完沈少爷,便礼节性的看向沈归海脚边跪着的那个人。
沈归海伸手给方汶项圈上的卡扣松了松,说道:“打声招呼吧。”
方汶咽了口吐沫,清了清嗓子,才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转向趴在地上的沈少爷:“你好,阿信。”
商亿没见过方汶,自然听不出他的声音,可沈少爷本来就认出了沈归海,刚刚只是太过震惊,此刻一听方汶的声音,不用抬头就知道这是谁了。
我靠啊!!!这一定不是让他撞到了这两人偷着跑出来玩花样吧?
不过,有方汶在,沈少爷多少踏实一点了。他低着头,直起腰,借挠脑袋的姿势歪了歪头,对方汶不住使眼色道:“我第一次来俱乐部,那个,你能不能单独给我介绍介绍?” 咱俩找地单说!
方汶摇了摇头:“我要伺候先生的。”
沈少爷:“......”
方汶却又聊天似的问道:“我和先生是刚认识的,你们俩呢?”
沈少爷愣了愣,立刻就意识到肯定是有事,脑子飞快的转着,突然就想起方汶嘱咐过他的那些话:“我,我和一少也不熟?”
方汶点了点头,便不说话了。沈少爷就知道,自己找对方向了。
方汶和沈少爷说话的时候,沈归海的目光在沈少爷身上停留了一会,便看向对面陆定年。
说实话,陆定年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沈少爷,但他认出商亿了。此刻见沈归海看向他,他便点了点头,确认了沈少爷的身份。
与此同时,商亿也皱了皱眉,他觉得沈少爷对这个Sub的互动有点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身边的人突然道:“你这个Sub怎么连个头都不敢抬?”
“他有点紧张。” 商亿的注意力本来一直在陆定年身上,可沈少爷的反常却让他把注意力转移过来了一些,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身边这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沈归海的声音有点冷:“是嘛,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沈少爷抖了下,冷汗都要滴下来了。
商亿觉得不对了,他转过头,审视的看向旁边这人。沈归海也正看向他。商亿呼吸一滞,也终于认了出来!!
怎么会?!他一直在军队,基本也是没怎么见过沈归海的,说的最多的一次话,就是在酒店里那次了。再加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归海在这里,竟然直到现在才认出来!!!
他豁然起身,站在一旁,满脸的震惊倒是一点不是装的。
沈归海似乎诧异于商亿的异常反应,看到陆定年走了过来,便对方汶道:“我还有点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别!” 沈少爷下意识的反对,说完才觉得有些突兀,往商亿腿边凑了凑:“我,我一个人紧张,别让他走。”
商亿一时不太明白沈少爷什么意思,沈少爷肯定也是认出来主子了,才会一直反应这么奇怪。他疑惑的看了眼那个Sub,这个人沈少爷认识吗?
沈归海冷哼一声:“紧张?紧张还来什么俱乐部?”
沈少爷咽了口吐沫,沈归海已经伸手给方汶拿下项圈上的链子,说道:“今就玩到这吧,你先走吧。”
“也好。” “方汶点了点头,站起来,和走过来的陆定年擦身而过。
陆定年一下午习惯了沈归海身边那些来来走走的Sub,此时他的注意力更是全都在那三人身上,没太注意方汶。他走到沙发卡座前,压着声音道:“三位,换个地方说话吧?”
沈少爷看到方汶真走了,就又开始心慌,此刻看了眼陆定年,一时有点拿不准这人是谁,更不敢乱说话。可商亿却是认得出陆定年的,似乎又被陆定年的身份震惊了一下:“陆......?”
“嘘。” 陆定年对商亿摇了摇头,又对沈归海到:“我订了个房间。”
“嗯。” 沈归海又看向商亿,冷声道:“看来,是认识我了?”
商亿低了头不敢说话,沈归海便冷哼一声,率先往后面走去。
几个人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陆定年想要退出去,却被沈归海语气不善的叫住了:“定年留下。”
沈少爷吃惊的看向那个人,是陆定年?靠!果然是阴谋!大阴谋!
“是。” 陆定年知道沈归海此刻定然是脾气不顺的,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躬身给沈归海搬了个椅子,便退到沈归海身后站着。不让他走,是怕商亿反抗吗?看来还是信任他的,这很好。
沈归海坐下之后,商亿先跪了,沈少爷还在发呆,直到沈归海冷哼一声,这才打了个哆嗦,也跪了下来。
沈归海看了眼前的两人,把面具摘下来扔到地上,冷笑一声:“面具都摘了吧。”
商亿默默摘下面具就俯身叩拜下去:“主子。”
沈少爷原本吓得不轻,这一路走过来,却清醒了不少。他记得方汶嘱咐他的话,他不认识商亿!于是,他装做吃惊的看向商亿:“你,你叫他什么?”
商亿跪着不看他,沈少爷只得看向沈归海,沈归海冷哼一声:“沈立信你闭嘴。”
沈少爷似乎整个人都蒙了,商亿却是大惊失色的抬起头看向沈少爷:“你?!你是沈少爷?”
沈归海皱眉,沈少爷配合着反问:“你到底是谁?”
商亿神色复杂的看了沈少爷一会,缓缓道:“我是商亿。”
“商亿?” 沈少爷突然瞪大眼:“你是商家的商亿?”
沈归海一拍椅子扶手:“都给我闭嘴!”
沈少爷一缩脖子,商亿也垂了头。
陆定年在一旁看得差点笑出来,这戏也太好看了,够他慢慢回味一年了。
沈归海的目光落在沈少爷大腿上和胳膊上的几道藤条的印记上,又看向沈少爷脖子上的项圈,还有那根链子,突然站起来,一脚把沈少爷踹翻在地上。
商亿吓了一跳,却不敢去扶沈少爷,两只手却下意识的攥起拳头。
沈少爷被踹的有些蒙,他是第一次直面沈归海的怒气,真的有点吓到了,一时也不知道沈归海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沈立信,你好,你很好!”
沈少爷连忙跪起来:“家主.......”
“闭嘴!” 沈归海怒吼:“定年跟我说有人在俱乐部看到你我还不信,没想到啊没想到!”
沈少爷急道:“表哥,你别听别人胡说.....”
“这还用我听别人说?!!” 沈归海气得还想踹人:“上次就该把你的腿打断了,省的给沈家丢这个人!”
沈少爷缩了缩脖子,有点不敢说话了,别真把他腿打断了啊!
沈归海回身,低头看向商亿,冷冷道:“商亿,你也很好!!”
商亿苦笑道:“主子,奴才不知道是沈少爷!”
“不知道?” 沈归海突然抬手就给了商亿一巴掌,打得他自己都手疼了。等商亿重新跪好,就又一巴掌。
“家主.....” 沈少爷看不下去了:“你,你别打了。”
沈归海恼怒的看向沈少爷:“怎么?心疼了?”
“表哥......”
沈归海脸沉如墨:“沈立信,你是什么身份?给自己的家奴下跪?你觉得合适吗?”
“不是的,” 沈少爷管不了这是真是假,他只知道他要保护商亿:“这只是情趣啊,表哥你明白的。”
“情趣?” 沈归海冷笑一声,转身从墙上摘了根鞭子扔在沈少爷身前,沉声道:“沈家的人,你就算喜欢这些,也不能是挨打的那个,更不能跑到俱乐部来丢脸!”
沈少爷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的看着沈归海:“家主......”
沈归海坐回到椅子上,对沈少爷冷冷道:“拿鞭。”
沈少爷摇头:“别,表哥.......”
沈归海不带一丝表情:“你是让我动手?”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一把攥住鞭子站起来,却是不知所措。
“动手。” 沈归海催了一句,见沈少爷还是磨蹭,气的抬了声音,厉色道:“动手!”
沈少爷脸色一白,勉强一鞭抽到商亿后背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
沈归海冷冷看着,沉声道:“定年。”
“是。” 陆定年刚跨前一步,沈少爷已经急道:“别,我,我来!” 要让陆定年上手,还不把人打死。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别说这是商亿了,他从小到大,连家里的奴才都没打过啊!沈少爷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咬着牙,狠心的甩了一鞭子下去。
啪!
商亿没出声,连动都没动,沈少爷不会用鞭子,就算用了劲,也没什么力气。
“继续。” 沈归海对陆定年挥了挥手,靠到椅背上,却闭上了眼。
沈少爷简直要哭了,他真的打不下去啊,可眼看着这意思就是不打不行的。
“对不起了......” 他小声对商亿说了一句,随即抬起手,简直是闭着眼打的。
啪!啪!啪!
一下一下,商亿不但不躲,连吭都不吭一声,打到14下的时候,沈少爷胳膊都有点发抖了,这打人比挨打还难受!沈少爷不堪重负的喘着粗气,简直恨不得让方汶过来也打沈归海一顿!
啪.....
太紧张,太焦虑,沈少爷满手是汗,下一鞭子打下去的时候,鞭子却是脱手掉在地上。他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不停的发抖,从来只会敲击键盘的手心已经磨出了水泡。
“家主!” 沈少爷立刻跪下,求道:“打不动了,手都起泡了。”
沈归海:“......”
沈少爷满脸哀求,沈归海沉默良久,问道:“商亿,你们这事,还有谁知道?”
商亿犹豫了一下,道:“陆纤纤。”
陆定年皱眉,沈归海似乎也顿了顿,但却继续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
沈归海看向沈少爷:“你这边呢?”
“没有!” 沈少爷立刻摇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和方汶。
沈归海闭了眼,食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良久,缓缓道:“商亿,培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我也舍不得。但作为家奴,辱没沈家脸面,你犯的是死罪。这和你知道不知道沈立信的身份没有关系。”
“主子......” 商亿心里苦涩,果然是逃不开一死吧。他突然有些后悔给沈少爷烫了那个烟疤,也许,没有这个念想,沈少爷能更快的忘记他呢。
沈少爷震惊的看向沈归海,却看到沈归海无声的对他做了个口型:求情。
沈少爷突然就醍醐灌顶,膝行两步,一把抱住沈归海的大腿:“表哥,商亿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不是有意的,你不能!”
“闭嘴!”
“表哥!” 沈少爷得了暗示,就有点撒开了,抱着沈归海不肯撒手:“求求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
沈归海无语:“喜欢?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就喜欢他?你给我松开手!”
沈少爷也不敢太过分,哆哆嗦嗦的松开了手,却喃喃道:“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的身份!!”
沈归海无语,这话貌似不该你说吧?那是沈家的家奴好不好。
“表哥,他可是商家的人,你得给商家个面子吧?”
“商家的面子?” 沈归海似乎被一句戳中痛脚:“沈立信,沈家的面子重要,还是商家的面子重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少爷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狠心,咬牙道:“表哥,求求你了。你,你看我这性癖有点特殊,找到个喜欢的不容易。”
沈归海瞪了沈少爷一眼:“沈立信!”
“我就只有他了。” 沈少爷甩了个让沈归海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哭腔道:“表哥,你说我,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癖,我还能找谁啊?表哥,你就忍心让我一辈子郁郁寡欢,寂寞空虚吗?”
沈归海:“......”
“表哥,求你了!” 沈少爷期期艾艾道:“你从小最疼我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考虑良久,缓缓道:“死罪可免,但要就这么放了你们,也不可能.......”
沈少爷紧张的连呼吸都停住了。
沈归海看向商亿:“商亿,你可知罪?”
商亿磕了个头道:“商亿认罪。”
“认罪就好。” 沈归海沉吟道:“”什么样的惩罚,你都能接受吗?”
商亿苦涩一笑:“主子,商亿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沈归海却不说话了,他闭了眼沉吟许久,直到沈少爷都快忍不住再抱大腿了,才缓缓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给沈立信做个床奴吧。” !!商亿浑身一震,脸色控制不住的退了血色,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倒真的宁肯领个死罪。
沈少爷也傻了,沈归海弯腰拍了拍沈少爷的脸颊,冷声道:“沈立信,我是疼你,所以你平日疲懒胡闹,我也都能容着你。但你若胡闹过头,伤及沈家的脸面,那我也就顾不得你了。这次好在我发现的及时,你适可而止,不要让我后悔今天的决定。”
“表哥.....” 沈少爷听的出来沈归海语气里的不容置疑,知道这不是他能再求情的。可是床奴......那是要在胸口纹下印记的!!商亿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可是,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几个人在玩什么,没法再求了,反正,私下他还给商亿做小狗就是了。
“沈立信,我不管你有什么性癖,也不管你喜欢谁,但你给人下跪,绝对不行!” 说到这,他便看向商亿:“对外就说去执行秘密任务,以后在沈家都给我戴着面具,别给我找麻烦。” 他顿了顿,才继续:“商亿,你若本分听话,过几个月报个牺牲,我也可以给你个烈士的名分。”
商亿把发抖的手指紧紧贴在裤子上,苦涩的笑了笑,声音有些无力:“商亿知道了,商亿,谢谢主子。”
[你丫肯定没我喜欢你这么喜欢我]
他突然想起来当初沈少爷的这句话。易地而处,情况虽然略有不同,但沈少爷说的没错,沈少爷的爱情比他要更纯粹,更热烈,哪怕给他做狗也做的高高兴兴。现在不过是轮到自己去给他做个床奴罢了。若是这样对主子更有用,那他认了。好歹还戴个面具,多少给他留了些脸面。
“你识趣就好。” 沈归海满意于商亿的识时务,便声音充满警告的对沈少爷道:“人我给你了,别再给我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还有,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跑出来胡闹,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绝对不会了!” 沈少爷连忙摆手。
沈少爷和商亿搞定了,沈归海便转向陆定年:“定年,你那个表妹.......”
陆定年深吸一口气,躬身道:“随家主处置。”
沈归海满意道:“你是识大体的。”
“多谢家主。” 陆定年低头,压了一道唇角的冷笑。陆纤纤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他现在心里其实只有兴奋!商亿被沈家逼迫做床奴......他只要把这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商家.......他相信商家一定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今天这事,算是你我君臣之间的秘密,” 沈归海却突然又道:“定年,我不希望听到外面有什么流言。”
“家主您放心,定年以性命担保。”  外面当然不会有流言,越机密越好,只要商家长知道就好了。反正商家是不可能找沈归海对质的。
93 主子不是开玩笑的
没有人担心商亿会逃跑,毕竟他不是一个人,所以,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把人给关押起来,沈归海给了商亿三天时间来解决手头的事情。
商亿先一步离开,沈少爷跟着沈归海和陆定年回到和康宁分开的地方,由康宁安排人把他送回沈家。等陆定年告辞后,沈归海却不急着回主宅,而是让康宁将护卫散开到50米以外,只留了康宁在身边。
他靠在车门上用终端处理邮件,过了一会,便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人顺着一条小路走过来。
“让人过来。” 不等护卫拦人,沈归海就先开了口,康宁随即吩咐下去。
那人走到近前,跪地道:“主人。”
沈归海道:“起吧。”
康宁看了看那人,瞪大眼,不敢置信道:“汶大人?你怎么在这?!”
方汶站起来,看向康宁,讽刺道:“还不是康大人你,让主人离开你的视线?还让主人一个人跟着陆定年走?”
康宁头上有点冒汗:“汶大人,当时......” 他想说是主子执意如此,可当着主子的面还是没敢这么说,只得道:“汶大人你放心,有暗卫跟着的。”
方汶冷笑一声:“暗卫?康宁你知道什么是暗卫吗?暗卫这么管用,还要你们这些护卫干嘛?!”
康宁撑不住的看向沈归海,沈归海转头假装没看到。康宁见主子过河拆桥,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说道:“汶大人,是康宁不对,你别生气。”
方汶冷笑:“你不对?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康宁觉得今天汶大人气势好足,这语气,这气场,简直和主子一模一样,不由紧张道:“康宁无论如何,不该让主子一人冒险。”
方汶看着康宁,缓缓道:“康宁,你知道不知道陆定年一直都想着控制主人,得到沈家?”
康宁看了沈归海一眼,心说这话也就您敢说出来,不由讨饶的笑了笑。
方汶平日一向好脾气,今天却是有些不依不饶:“你知道不知道,控制一个人,最简单的是什么?当年的事情你不是一点不知道。” 也许是他对药物有些心理阴影,在主宅外要下药简直太容易了!
康宁一愣,突然明白方汶担心什么了,这一想,当真又是一身冷汗,噗通就跪下了:“汶大人,是康宁错了!”
方汶往旁边站了一步,让开康宁的正面,沈归海眼角瞥到差点笑了。这位汶大人,骂着人还记得这些规矩礼节。
“暗卫不比你们,不能明目张胆的检查一切接近主人之人所携带的物品,更不可能无死角的保护主人。” 方汶道:“主宅我们那么小心,那么多制度和规矩都是为了什么?你今天离开主人一分钟,都可能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
“是!康宁错了!” 康宁此刻是真后怕了:“汶大人您放心,康宁以后,绝对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沈归海知道自己今天任性,方汶心里肯定有气,本来想让方汶拿康宁出口气的,可听到这里觉得不对了。这奴隶把康宁训成这样,以后自己再说要单独行动,康宁肯定是打死都不会同意了!
这可不行!
“好了,方汶,陆定年现在还没准备好,不会这么早就贸然下手的,现在他可控制不住沈家。”沈归海咳了一声,道:“今天不怪康宁,是我硬要.......”
“主人!” 方汶打断沈归海,说道:“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他得了什么信,担心野心败露破釜沉舟呢?!不过是要对付陆家罢了,您怎么就能以身涉险?!”
“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 沈归海溫声道:“我以后保证不乱来了,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你也别担心了。”
康宁张大嘴,主子也会认错?还不过是个陆家......汶大人你可比主子还有气魄。
“主人您还知道我担心?” 方汶气道:“您平时怎么说我的?怎么轮到您自己就什么都不管了?”
沈归海沉默数秒,突然跨前一步:“”是啊,我平时怎么说你的?你也知道我会担心你?”
“我......”
沈归海又跨前一步:“汶大人,还没问你,你今儿是怎么出来的?”
康宁心里咯噔一声,可不是,汶大人您怎么出来的?难道他们的安保工作这么不到位?
方汶退后一步:“......您不是给我请了三天探亲假吗?”
沈归海冷笑:“我可还没签出门条呢。”
方汶:“......”
看着方汶渐弱的气势,沈归海暗爽,果然,奴隶就是奴隶,无论什么时候都得压你一头你才老实。
“汶大人,” 沈归海再次跨前一步:“看来这主宅,你还是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啊?”
方汶再次退后一步,哐的撞在车上,讪笑道:“哪能,没有的,主人。”
说到这,沈归海突然沉默下来。之前在俱乐部他还以为又是康宁把方汶放出来的,但看康宁这反应,明显不是啊。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是真的沉了下去。他一只手撑在车门上,低声在方汶的耳边道:“奴隶,暗部看来还是在你手中啊?”
方汶一怔,他没想到主人这么敏感,倒也是真害怕了,往旁边迈了一步,跪到地上:“主人,没有,真没有!”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冷声道:“上车!” 说完,便绕到了车的另外一侧,都不等康宁给他拉车门,自己就扯开了车门跨坐进去。
完了,完了。方汶这下是连眼皮都没敢抬,连站也不敢站了,跪着打开车门就钻进车里,直接跪在主人脚边。
康宁看傻了,这风水轮流转也转的太快了吧?汶大人刚刚还把主子数落的认错,怎么一转眼,汶大人就怂成这样了?
……
一路车行顺利,康宁却出了一头冷汗。后面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主子脸黑的让他有一种随时都可能把车砸了的感觉,汶大人也是一副少有的忐忑不安。他仔细回想,好像这转变也就那么一两句话的功夫,主子这脾气,可真的只有汶大人能伺候的了了。
车刚进主宅,康宁就听到沈归海道:“回头自己去领30鞭,这主宅的防卫和巡值再给我整顿一遍。下次要是再让我在主宅外面看到汶大人......康宁你就天天给我到主楼门前站岗吧。”
“是!” 康宁又出了一身的汗,被空调一吹,凉个透彻,莫名就看到自己在主楼门前站岗的样子......
进了主宅,另外两辆随行的护卫车就直接回侍卫处了,沈归海让康宁直接把车停到小蓝楼门前。方汶下了车,便又直接在楼门口跪下了,他现在是真的有点怕。
沈归海下车后,根本连看都没看方汶,直接进了楼门。方汶犹豫了一下,愣是没敢站起来,直接爬了进去。好在有车身挡着,康宁也看不到。
沈归海进楼换了拖鞋,就看到谢3跪在一楼厅里。
谢3看到沈归海刚要磕头,却看到后面爬着进来的汶大人,吓了一跳,连忙垂了眼俯身下去就没敢再抬起来。
他半个小时前得了暗卫的报告,庆幸没出事之余,才觉出害怕来。当年汶大人把暗部转交给主子的时候,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暗部所有成员,和汶大人再无上下级关系。
他今日真是糊涂了,竟犯了主子的忌讳。
沈归海不看谢3,站在大厅等方汶爬过来。看到这奴隶如此乖觉,他心里的邪火这才平静了一些。他不等方汶跪起来,就道:“下去等我。”
“是。” 方汶磕了个头,却有点担心谢3。谢3你是笨蛋吗?他还没把主人哄好的时候,你自己跑过来送什么人头啊?!这不是给他增加难度吗?!
沈归海看方汶有些迟疑,冷笑道:“汶大人磨蹭什么呢?你现在还有闲心惦记别人?”
“没,这就下去。” 方汶不敢再耽搁,不管了,管不了了,还是先顾自己吧。
沈归海看方汶往楼梯间爬过去,突然想起来俱乐部里那个跳蛋。这人肯定不敢自己拿出来,但估计已经关了。这一路上光顾着生气,倒是便宜这奴隶了。
等方汶爬下了地下室,沈归海这才收了心思,看向脚边的谢3,直截了当的问道:“谢3,我和方汶,谁才是你的主子?”
谢3呼吸窒了窒,说道:“您。”
“今日情况,若如当年那般也就罢了,可今日并没有那么危急吧?” 沈归海声音压得很低,冷冷道:“但你仍然选择听从方汶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谢3深吸一口气,说道:“主子,谢3知罪。”
“知罪?” 沈归海淡淡道:“不,你不知道。”
谢3屏着呼吸,不知该怎么答。
沈归海沉默良久,道:“就算你知罪吧。说说看,该怎么罚?”
谢3甚少应付沈归海的责问,额头就有些冒汗,他虽然觉得自己罪不致死,但到底是犯了主子忌讳,也不敢往轻了说,便咬牙道:“主子,谢3无令而动,当处死罪。”
沈归海差点气笑了:“少来,我但凡有一点杀你的心思,方汶就不可能把你丢在这不管。”
谢3叩首在地,他嘴笨,实在不知该说什么。等了好一会,听沈归海道:“你虽是为了忠心护主,可到底是违背了我的命令。你去找康宁领20刑鞭,不许休假。”
“是。” 谢3没想到竟是罚的如此的轻,不由感激道:“多谢主子宽佑。”
“谢3 ,” 沈归海沉吟片刻,不紧不慢的道:“方汶当初为什么把暗部交给我,你大概是不知道吧?”
“谢3不知。” 他确实是不知道,当年他们都以为这是主子担心汶大人权力太大,鸟尽弓藏,虽觉权谋无情,但他们真正的主子毕竟还是沈家家主,只是替汶大人觉得可惜。可后来,谢3才觉得不对,这权力移交,简直交得太过干净,干净到了主子可以随时把汶大人卸磨杀驴了,哪有这么一点不为自己打算的?!
“我知道你和方汶有交情,但你若真为了方汶好,就好好记得谁是你的主子。” 沈归海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飘忽不定道:“我不是吓唬你,若是哪天让我觉得暗部还和方汶有一丝牵扯,我说不定会忍不住毁了他的。”
谢3浑身一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主子不是开玩笑的!
敲打完谢3,沈归海便往地下室走去。他的脚步很慢,他得缓缓自己的情绪。今天换了任何一个人帮方汶出这主宅,他都不会这么烦躁。
唯独暗部不行。
当年那奴隶既然选择自断羽翼,将暗部交到他手里,那今后也永远别再想着有任何的机会将那双翅膀拿回去。这个奴隶必须完完全全的被自己攥在手心里,这是他的底线,他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说来可笑,沈家家主,所有的安全感,都系于一个奴隶身上。
越在意,就越怕失去,越怕失去,就越要牢牢的攥住,可越是看得牢,就反过来越在意。他知道这有点畸形了,也知道这根本就是恶性循环。可他实在没办法,他甚至没法去找个心理医生,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奴隶对自己有多重要!
进到调教室,方汶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低垂着目光跪得规矩。
“跳蛋还在呢?”
“在的,主人。” 方汶抬手,将一个东西双手奉上:“遥控器,奴隶也带回来了。”
沈归海接过来,直接将震动开到最大,然后就把遥控器随手扔到沙发上:“我现在情绪不好,你乖一点。”
“嗯。” 方汶觉得自己已经很乖了吧?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跪好了等着。”
“是。”  跳蛋估计是快没电了,震得并不明显,不到一分钟的功夫他就觉得习惯了。可是身后不住传来的各种声音却是听得他心惊胆战。有他熟悉的滑轮和锁链等金属声,还有砰砰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不敢回头,实在想象不出来主人在干什么,却也知道这会儿他是说什么也没用的,无论主人要干什么,他都只能受着了。
94 再乖一点(调教ing)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沈归海拿了一副皮质的手臂束具走到方汶身后,让他将两只手臂背到身后,伸进那个手臂束具里。
束具很紧,他用了些力气,才将方汶的多半个手臂都套进束具。等一道道横向的系带都勒紧后,方汶的两只手臂便呈Y字型被束缚在身后,手肘被迫并在一起,手臂没有一丝活动的空间。可沈归海依然不满足,他抓着方汶被束缚在一起的手腕往上提了提,让奴隶将两只手展开,横向按在腰上,再用绳子捆了手腕,在腰上绕了几圈,将手的位置固定住。
奴隶被迫挺胸,手臂紧并在一起,弯折于身后,看起来十分的辛苦。沈归海的目光在奴隶后背夹紧的肌肉处流连,那一处的紧绷,和手臂的形状,看起来就像是被绑缚在一起的一对翅膀。
方汶安安静静的跪着,主人不说话,他便只默默的忍着。手臂被束缚成这样,没一会就麻了,胸腔的压力增大,呼吸多少有些压抑。紧缚对身体的负担有时候并不比一场鞭打要小。
沈归海静静的看了一会,雄鹰的翅膀依然完好,可却牢牢的被他锁起,放弃天空,丢开骄傲,乖顺的在他脚下乞食,任他搓磨。他喜欢这样的暗示。然后,他便解开裤袢,走到方汶身前。奴隶立刻会意,用牙齿叼着主人的裤袢慢慢拉开,又咬着裤子往下拽了拽,露出里面黑色的平角内裤。
沿着内裤下阴茎的形状,一路用口鼻摩擦,又低下头,有些费力的拱着主人的囊袋,直到主人的阴茎立起到都快从内裤的边缘露出来了,他才小心的咬着内裤的边缘,将主人的性器放出来,不可避免的打在他的脸上。
方汶闭了闭眼,觉得眼角似乎被主人的前列腺液打湿了。他本想先用舌头伺候一遍主人的,可主人就像是等不急了一样,抓着他的头发,就捅进了他的嘴里,也不给他适应的时间,直接顶到了咽喉处。
呕!
方汶干呕了一声,怕牙关伤到主人,下意识的便往后撤,却被沈归海死死的按住,动都动不了。
“才多久没做,就不会了?” 沈归海的声音不辨喜怒,可手上却是力道不减的压着他的头部,迫使他一边干呕着一边往下吞着粗长的阴茎。
主人这是非要他整根吞下才肯松手了。他除了最初下意识的反应,没再有一点反抗,更是努力控制着自己放松喉部肌肉,可还是压不住干呕的本能,生理性的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一时间狼狈的很。
幸亏中午没吃饭.......
方汶的干呕似乎带给了沈归海更深的感官刺激,方汶苦恼的感到主人的阴茎似乎又涨大了一圈。
大概是觉得这奴隶有些惨,沈归海忍不住道:“忍着点,你越呕就越压不住。”
方汶有点无语,主人您是第一次玩深喉吗?这么硬来,再厉害的人,估计也控制不住这身体自然反应的。
终于,沈归海得偿所愿的将阴茎整根放入了奴隶的口中,方汶也终于不再连连不断的感到恶心。他艰难的抬着头,嘴里吞着主人的硬物,就像是被钉在胯下的祭品。
本就因束缚而有些呼吸窘迫,此刻,呼吸就更是艰难。沈归海没有抽送,只是让方汶含着,他能感到方汶在用力的扩展胸腔,试图吸入更多的空气。
肯定很难受吧?他抬手,缓缓的描摹方汶的眉眼,但他就是想让他难受。
他的手滑过方汶的眼尾,抹去了一滴新溢出的眼泪,然后,他看到方汶睁开眼,有些氤氲的眼中满是爱慕和依赖。他毫不吝啬的笑着回应,确确实实,被奴隶这个眼神取悦了。
沈归海缓慢而小幅度的在奴隶的喉间进出了一会,没有方汶预想中的激烈深喉,反倒退了出去。
方汶低垂了头,喘了几口气,直觉这不是个好兆头。男人嘛,只要射了,情绪就多少会得到疏解。而主人这样克制,让方汶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奴隶。” 沈归海拿了一个橡胶的马嚼子回来,叫了他一声,将那个马嚼子横着勒进奴隶刚刚得到缓解的嘴里,在脑后收紧,然后,一边按着他的脑袋将他的头按到地上,一边说道:“我想要你,再乖一点。”
方汶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再乖一点。然后,便感到后面又被挤了润滑液,他顾不得思考什么,连忙抬起屁股,方便主人操作。
括约肌被破开,一个凉冰冰,硬邦邦的肛塞被推了进来。方汶心里打鼓,只希望不是电击肛塞就好.......
沈归海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蹲下来,又给方汶戴了脚镣,中间的链子有点短,也就两脚的长度。
沈归海扶着他站起来,笑道:“可别摔倒了,应该很难自己爬起来。”
方汶说话费劲,便只点了点头,但他怎么觉得他家主人就盼着他摔倒是的。
沈归海拿了个黑色的项圈给他戴上,却没拴链子,只是勾着项圈前面的圆环,让他转了个身,然后,方汶就怔住了。
调教室的中间,被放了一张七八米长,两米宽的厚海绵垫子,一看就是订做的。垫子一头,放了一条很长的,看起来像是拉力器上的那种粗弹簧。而垫子的另一端则放着上午他偷看的那个笼子。
此刻笼门被打开,竖在那里。这样的设置,明显就是要自己从垫子上走到那头,再自己进到笼子里。
垫子很厚,一看就很舒服,可他戴着脚镣,手又被紧缚在身后,平地都很难掌握平衡,更别说走在软垫子上了!
方汶觉得自己摔倒是必然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的起来......
“过来吧。” 沈归海站在垫子一头,用链子将那条粗长的弹簧固定在后面的墙上,等他小步小步挪过去,就将弹簧的一端扣在他口嚼子后面的锁扣上。
方汶记得自己要乖,几乎是一令一动。主人没命令,他就站在原地,连视线都不敢乱瞟。今天,他不需要太聪明,只要足够听话就好了。
“不用我解释了吧?” 沈归海手里拿了一条小羊皮的鞭子,说道:“开始吧。”
方汶看了主人手里的鞭子一眼,咬了咬横在嘴里的口嚼,迈上垫子。
垫子真的很软,本来就迈不开的步子,更显得磕磕绊绊,方汶不得不将一大半注意力都用来掌握平衡。他走得谨慎,很快便感到脑后传来的牵扯力道,弹簧已经全部拉直了,再往前走,就要将弹簧拉开才行。
方汶的身体微微前倾,要走进那笼子,他似乎要用很大的力气.......
“唔~~” 方汶走的本来就艰难,耳朵里陡然听到一阵破风的声音,他心里刚刚一紧,屁股上就传来一道剧烈的疼痛。
太突然了,平衡瞬间被打破,他脚下踉跄了一下,微微前倾的身体便摔了下去。他本可以跪下去的,却又因为弹簧的牵扯,使得他彻底失去了控制,侧躺到垫子上。
“呜.....” 方汶刚一躺倒,大腿便又挨了一鞭,疼得他差点蜷缩了身子。
鞭子再次落下来,还是打在大腿上,但这次的位置却比方才要靠上一些,鞭梢几乎就要扫到了他的阴茎。
方汶吓了一下,不敢再躺着,连忙蠕动着身子,用头点着垫子跪趴起来。没有手,真的是很不容易,光这一个动作,就折腾了好几次,才从侧躺的姿势翻起来。
方汶跪趴在那里,刚刚休息了一下,屁股便又挨的一下,疼的他一激灵。上半身直起,想揉揉自己的屁股,可那手都麻的感觉不到了,即使没有被牢牢固定在腰部,此刻也是不听使唤的。
他小心的使重心后移,坐在后脚跟上,然后先抬起一条腿......链子太短了,无法做到单膝跪地的姿势,他怕又摔倒,便把那条腿又放了回去。
咻,啪!
“嗯!!” 这一鞭打在他自以为已经失去知觉的手上,那种干涩的疼,简直比血液回流还要激烈。嘴里积聚的口水早就流了出来,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得赶紧站起来才行。
他觉得自己应该用头顶着垫子,先蹲起来,这样要稳当一些,可他又怕自己弯腰下去的时候,主人的鞭子就又要打过来,犹豫了一下,却是前胸平白又挨了一鞭子。
“唔~”
手臂被紧紧束缚在后,他被迫挺胸,肌肉便绷得比较紧,鞭子打上来比平日要疼很多。方汶闷哼了一声,再不犹豫,俯身下去。
看到奴隶俯下身去,撅了屁股,沈归海轻笑一声,鞭子就抽了上去,屁股上的肉都被打得有些抖,估计挺疼的。但想想方汶平日里挨打时一动不动的韧劲,又觉得打这么几下是真不算什么。
不过,不急,他会慢慢逼出这人的极限。
方汶努力忽略主人越来越重的鞭子,试了几次,总算是蹲起来了。
他暗暗吐出一口气,鞭子太分散精力,他蹲起来不容易,可不想再倒下去。
踩着垫子站起来,他便再度前倾了身体,咬紧了嘴里的橡胶杆,拉动弹簧,往前走。
这次,他一直走了一半,主人都没有再挥鞭,但他知道,真正难的,是后面。
之前只是垫子太软,不好掌握平衡,等弹簧被拉开,那阻力便越发明显起来,再走几步,他便不由得越发前倾了身子,用力对抗着弹簧的力量。
可不用力还好,力量用大了,脚底下就有点绊祘,高一脚低一脚的,好几次都险些摔倒。沈归海看着方汶摇摇晃晃的姿势,犹豫了一下,说道:“站着别动。”
方汶愣了下,便站住了。沈归海走开一会,拿了一个颈托回来给他戴上,又将一条绳子串在颈托前面的铁环上,攥在手里,这才笑道:“继续吧。”
方汶有些欲哭无泪。他知道主人这可能是怕他不小心被弹簧伤到颈椎,可这颈托一戴,他连低头都做不到,就更别提平衡了!
“快点!” 沈归海这回是站在方汶身前,一鞭正抽在他被迫挺起的前胸。
方汶勉强的又走了两步,实在觉得这颈托给他增加的难度不是一点两点,他看向前面的那个笼子,明显是个站笼,哪怕走过去,也是不得休息吧。他想着一会进了笼子,有没有可能求求主人让他先歇会?
但主人让他再乖一点的.......
还是算了,今天就不求饶了,不至于就忍不过去了。
他其实只是走神了一两秒,没注意主人一鞭子抽在他的小腿上。
啊!他刚要抬起的一条腿一僵,另一条腿便立刻失去了平衡,身子微微侧歪了一下,弹簧的拉扯的方向也产生了微小的变化了,脚下立时就失了平衡。脚镣太短了,对双脚的限制在他身形不稳的时候便越发明显。不能跨开步子支撑身体,便无法阻止摔倒。他都没反应过来,就侧面着地躺倒在了垫子上。
幸好主人在前面拽了串在颈托上的那绳子一下,才没让他仰面摔倒下去,否则胳膊八成就折了。
……
方汶躺在垫子上喘气,今天折腾一天了,体力明显有些入不敷出,就算是他,也会有点犯懒。
啪!见方汶躺着不动,沈归海不客气的一鞭就落在奴隶小腹上,紧接着是前胸,大腿,屁股,大腿,哪方便打哪,毫无预兆。
“唔。。。。” 方汶不敢再借机休息,闷哼着蜷了蜷身子,再次跪趴起来,屁股毫无防备的暴露到主人的鞭下,挨了几下,他就用脑袋顶着垫子,拽着那弹簧转了个身面向笼子。
他想要像第一次那样先蹲起来,再站起来,可却发现有弹簧的牵扯,难了不是一星半点,好想能用手帮忙撑一撑啊......
“呜~~” 不知道是不是他磨蹭的时间太长,大腿上狠狠的挨了一下,鞭稍扫过阴茎,疼的他差点又倒下去。
他看着主人警告性的眼神,是真不敢磨蹭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总算是站了起来。
这一次,他不敢再胡思乱想了,他不想再摔倒。他看向右前方站着的主人,再次挪步向前。
一步一步,随着他离笼子越来越近,步伐也便越来越艰难。
还有五六步就能到笼子了,可弹簧似乎已经绷到了极限,他就算站着不动,都要用很大的力量才不会被拉倒,他真的很怀疑这弹簧究竟够长不够长。
刚刚的一步没踩稳,身体有些晃,简直吓出了他一身冷汗。等他站稳了身体,正准备继续的时候,却看到主人拿出了一个遥控器。 !!方汶一惊,他立刻就想到了主人塞进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果然是电击肛塞吗?!一瞬间,他几乎有点绝望了,这最后几步,就算让他专心致志的走都很难,要再加上电击......他觉得自己可以直接放弃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眼里的惊慌,走到他面前,压了拴着他颈托的绳子。
方汶从口衔的缝隙舔了舔裂开的唇角,身体前倾,顺着主人的力道慢慢弯了双膝,保持着平衡,小心的跪下去。
他有些无奈,站起来,真的很不容易好吗!
沈归海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后面这点距离,你得拼尽全力才行。站着有点太危险了,我建议你膝行,或者爬过去都行。”  沈归海笑道:“这肛塞你用过,电击一共有六级,每3分钟,我会升一级,一直到六级为止。”
方汶抬头看向主人,忍不住想要求饶。
沈归海却捂了他的眼睛,缓缓道:“不要求饶,我知道有点难为你,可我想要看你挣扎。” 挣扎着走进我为你准备的笼子,再乖一点。
方汶深吸几口气,在主人的手心里眨了眨眼。
手心被方汶的睫毛弄得有些痒,沈归海微微一笑,松开手,再看那双眼,果然便只有乖顺。
他有时候也挺想找个人交流交流,别人家的奴隶,也都这么听话吗?
沈归海没有马上打开电击的开关,而是先检查了一下方汶的手臂,帮他按摩了几下,这才退开几步,按下了电击开关。 !!方汶僵了一下,他想适应一下再动,可他也记得主人的话,每三分钟就加一级,这就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适应。
主人说的对,站着太危险了,可膝行也真的很难。他总算知道双手对一个人来说,有多重要了。
唔!三分钟也太快了吧!!他根本就没挪两步,就看到主人晃了晃遥控器,加了一级。
按他以往的经验,四级以下,他都还能强忍着,可一旦电击加到五级,他几乎是连动都动不了了的。所以,他必须在这之前尽可能的前进。
呼~~哈~~他大口喘着气,一点点往前挪。
这该死的垫子!
方汶好几次都被弹簧拉得左右摇晃,每当这时候,垫子便像是助纣为虐般的加速了他的失衡。终于,在电击加到三级的时候,他一个不小心,便被弹簧拉的整个人都打了横,虽然勉强跪住了没摔倒,可想要再次转回正确的方向,却也不容易。
哈啊~~~三级的电击折磨着他的阔约肌和肠壁,就像是无数根钢针以极快的速度不断的扎进他的肉里,后穴的肌肉已经开始痉挛了。他知道,只要再升一级,他的大腿也会跟着开始痉挛,真的到了六级,失禁便在所难免。
他长出一口气,也没转身,反倒是往弹簧的方向转了转,然后俯下身,用头顶着垫子,倒退着,一点一点的往笼子那边挪。
方汶有时候,是那种越是逼到极限,就越强韧的类型。沈归海都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又挤出了那些力气。
主宅有侍卫处把守,有各种安保设备,可以说是铁桶一块。小蓝楼又是禁地,没人可以随意靠近。他们又处在禁地的地下,这奴隶又被自己牢牢的束缚着,这样一层一层的枷锁和牢笼,自己却还是觉得不够。
没有人会不向往自由吧?不管方汶如何的顺服,偶尔,也会想要脱离他的掌控,恣意潇洒一次吧?
但是不行啊,奴隶。已经晚了,自由这两个字,想都不许想!
再多挣扎一些,直到精疲力尽,直到绝望放弃,失去所有追逐自由的力量和希望。
“啊~~ 咳咳,咳。” 四级的电流加上来,他终于是没忍住叫了出来,却被口水呛到,难受的咳了好一会。
不远了..... 方汶深吸了一口气,猛的用力往后退了好大一步,可弹簧反弹的力道却更大,硬是把他拖回去两三步。
…… 方汶只觉得无力到了极点,这两三步他真是拼了命才挪过去的,可却这么轻易就被拉了回来,前功尽弃的他真的有点想放弃了。
“嗯,唔!!!!”  主人一点都不放水的将档位推到五级,电流在局部产生极为强烈的刺痛,大小神经都被侵袭,禁脔加剧,他开始用不上力量了。
方汶弓了身子忍了一会,他不想动,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动,主人要他再乖一点,主人要看他挣扎,他只要还有力气,就不能放弃。
方汶在垫子上蹭了蹭额头和眼睫上的汗水,小心的转头看了下和笼子的距离,发了狠的继续倒退着开始挪动。
六级,六级。。。。千万不要到六级!
离笼子只有一步了,他只要再挪两三次就能进到笼子里了!可他却觉得三分钟要过去了,心里难免打鼓,有些生理反应是无法用意志力克服的。
“唔!!!!!!!!!!!” 一瞬间突然袭来的剧痛简直把他震蒙了。这样的疼痛,不管几次他都无法适应。
主人!
主人..... 他勉强让自己还保持着跪趴的姿势,疼到几乎失声,只在心里不停叫着那个唯一可以带给他解脱和安慰的人。
主人说,再乖一点,便是忍到了极限也不让他求饶了,但是太痛苦了,在心里叫叫主人总是被允许的吧......
沈归海就站在方汶身旁,看到那个奴隶剧烈抖动的肌肉,那是带有强烈疼痛的痉挛。他看到方汶拼命的用脑袋顶着垫子,可却还是脱力的被那个弹簧拉的一点点的,微不可查的远离笼子。他几乎有些忍不住要关掉电击了,就在他的手指按到开关上的时候,他注意到那个奴隶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他就闻到了淡淡的尿液的味道。
六级的电击,难以避免的失禁。
他看方汶被汗水濡湿的头发,看那人身上绷紧的肌肉,看奴隶脸上痛苦而隐忍的神情,却觉得这画面太美了。他突然很想知道那奴隶此刻眼里的情绪是什么样的。于是,他伸出手,板着奴隶的脸颊让他抬起头。
然后,他便看到了一双柔顺的眼神。
沈归海觉得整个人都震了震,就算被他折磨的这么凄惨,这奴隶满心满眼的,还是只有他,连一点委屈和抗拒都没有。
这就是他的救赎了。
他吻了奴隶的双眼,低声道:“只有一步了,为了我,坚持到最后,好吗?”
方汶小幅的点了点头,他身上每一道肌肉都要痉挛了似的紧绷着,阴茎里还无法控制的在流着黄色的液体,可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疼痛持续的侵袭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但他能感到主人情绪的变化。
他身体如此的痛苦,可心却安宁下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的主人更重要。如果他的痛苦能让主人安心,那就算一直痛苦下去也无所谓了。
大多数时候,主人的调教只是为了满足两个人的性癖,可有时候,他很清楚的明白,主人是在控制他的心理。主人从未隐瞒他的目的,他也一向配合,从未想过要抗拒。
被调教的是奴隶,可影响是相互的,潜移默化的在两个人的心里都留下无法抹去的痕迹。有时候,方汶也觉得自己错了。自己越听话就会让主人越容易不安,他应该推主人一把的。可他舍不得,也不想。这种心情有点微妙,但他无法否认。
他无声的低下头,再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始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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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如此狼狈,痛苦,和卑微,却又如此坚韧和顺驯,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奴隶。
终于,方汶的脚趾碰到了一个冰冷的金属,是笼子吧?!
一瞬间的放松,弹簧似乎觑到了机会,巨大的力量将他拽回了好几步。
那一瞬间,他是真的要崩溃了,早已疲惫到极点的肌肉怎么都用不上力气,垫子的摩擦力卡住了膝盖,他一下就趴到垫子上。
如果他不起来,会挨打吧?方汶有点无力的被弹簧拉的又往前蹭了一步多的距离,这才和他的摩擦力达成平衡。
他是真的没力气了,方汶蜷缩起身体,默默忍受着后穴里的电击,等待着身上可能受到的鞭打。打就打吧,就算再重来一边,也先让他歇会。
可是,没有鞭打,没有其他苛责,电击的开关也被关上了。
“不用紧张了。” 沈归海继续把那个弹簧,颈托和嘴里的口衔解了下去。这是一个明显的“结束”信号。
方汶愣了一会,只觉得结束的有些出乎意料。主人可是从来没放过水的。他不安的扭头看向把多余的东西拿开的主人,声音有些哑:“主人,刚刚不是方汶不听话的,是真没劲了。”
“我知道。”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蹲下来:“已经碰到笼子了,你做得很好。”
方汶犹豫了一下,问道:“那,您不生气了?”
沈归海笑道:“谁告诉你的?” 他跪在垫子上,扶着方汶的两条腿,让他跪趴起来,便给他把肛塞慢慢的拔了出来,又把之前的跳蛋也弄了出来。然后,再去解手臂上的束缚。看着那瞬间展开的肩颈肌肉,他竟被挑起了欲望。
方汶的两只手臂早就麻木到没了知觉了,哪怕被解开也动不了,一条手臂垂在身侧,另一条还反背着搭在自己的腰上。
这副样子,再加上那些红色的鞭痕,竟有一种堕落的美感。
沈归海放出自己的欲望,在奴隶两条手臂处于血液回流的痛苦时,挤了进去。
“嗯~~” 方汶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他注意力都在又麻又疼的胳膊上,没想到主人会进来,被顶得差点趴下去。
方汶的手好不容易恢复了知觉,便顾不得疼不疼了,连忙撑在身体两侧,调整着姿势,想把屁股抬得更高一些。可他刚动了动膝盖,沈归海就猛的往前一顶,顶得他又趴了下去。
这,这可真有些伺候不动了,他没力气再撅屁股塌腰了........
但是好在,沈归海似乎根本不在乎他的姿势,只是胡乱又凶猛的顶着,就像是第一次做爱的小伙子,又快又急,力气大的甚至想要把两个球都挤进去一样。
方汶上午就泄了,下午白担心一场,刚刚又体力透支,还被电到失禁,一时半会也是硬不起来了。没啥感觉,好像又不用他怎么伺候,他就有点走神。
嗯......说到失禁.......方汶扭头向下看去,您说您,非要开六档干什么,好好的垫子算是毁了,这以后出去野营带着多好。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啪!
屁股上突然挨了一巴掌,方汶一激灵,就听沈归海笑骂道:“还敢走神?”
“唔~” 不敢,不敢,不走神了。可人太累的时候,就很难集中精神。何况主人这会情绪明显好多了,他也就不勉强自己做的那么完美了。
方汶以为主人会射在他身体里,可主人又操了几下后,竟然就撤了出去。
方汶这下可有点慌了,他顾不得疲惫,撑着跪坐起来,可沈归海已经把裤子又穿上了......
沈归海注意到他的目光,笑道:“不急。”
方汶欲哭无泪,这就是还没完的意思呗? 难怪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啊,这次怎么这么难哄?
方汶郁闷的刚想伸手按按开裂的唇角,就被主人挡住:“手不干净,别乱摸。”
方汶:“......”
沈归海端了杯一直溫在加热杯垫上的葡萄糖水给方汶,等他喝完水,便道:“去洗个澡吧。中午你也没吃饭,晚上早点吃?”
“好。” 方汶其实不太想动,可身上确实不干净,他自己也难受,到底是磨磨蹭蹭的去了浴室。
95 真的是要把他关到地下?
方汶洗澡出来,地上的垫子已经不知道被扔去了哪里,茶几上摆了几盘炒菜和两碗饭。
他肚子早就饿了,立刻走过去,跪坐到茶几旁,一看筷子,勺什么的都已经放好了,便看向沈归海:“主人,方汶伺候您净手?”
沈归海放下终端,道:“不用,我去洗个手。”
方汶见沈归海站起来,也准备跟过去伺候,却被沈归海压着肩膀跪坐回去:“好好休息,也是为了更好的伺候我。”
方汶:“......”
沈归海去洗了手回来,看到方汶还规规矩矩的跪坐着,便坐下,拿了饭碗:“不用你伺候,暂时也不用守着规矩了,吃吧。”
“嗯。”方汶答应了一声,却直到沈归海夹了一筷子菜,才拿起面前的筷子。主人的话,有时候也不能全信,说是不用守规矩,可他若真放开了,也不是没有说变脸就变脸的时候。
沈归海看方汶只捡肉菜吃,没好气的给他碗里夹了一整颗小油菜:“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光吃肉不吃菜。”
方汶撇撇嘴,给沈归海舀了一勺肉沫烧豌豆,才回道:“主人您也是。”
沈归海道:“嗯,我记得私奴是要尽量吃清淡的吧?”
方汶:“......”
沈归海又给他夹了几个香菇,说道:“我看现在叶亮管事挺好,食谱都健康不少。”
方汶:“......”
沈归海特地夹了个拌黄瓜,说道:“万家的行程已经订了,下周五过来。”
方汶看了看,也夹了个拌黄瓜,道:“都什么人过来?”
“万家主,几个随行大臣,还有一堆奴才。”
方汶无语,这叫什么回答......
沈归海看着方汶郁闷的表情乐呵了一会,才道:“万家的私奴,你了解的多吗?”
“还行吧。” 方汶说道:“万家二等家族以上的直系子嗣都有私奴,相对普遍,所以,私奴对内对外都没有什么地位,碰到个不怎么样的主人,私奴过得可能还不如得宠的床奴。”
沈归海点了点头,从方汶筷子下面把一块红烧肉夹走,说道:“汶大人,你身为沈家家主的私奴,可真是幸福啊。”
方汶:“......”
沈归海笑着点了点油菜的碟子,道:“接着说。”
方汶挑了最小的一颗油菜,说道:“我听说,当年万家曾有过私奴噬主的事情。后来,万家就有了私奴的陪葬制度,就是为了提高私奴的忠诚度。万家那些大家族之间不管闹得多凶,但对于私奴陪葬这一制度,却是所有家族都一致维护的。所以,万家的私奴,虽然是最没有地位的,但却也可能是最得主人信任的。”
方汶说完话便飞快的夹了一块牛肉,嚼了两下就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差点没噎着,按着胸口半天缓不过劲来。
沈归海没好气的看了方汶一眼,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才又道:“你说,万家主来沈家,不带自己的正妻,却带一个私奴过来,是为什么?”
方汶愣了愣,沈归海问道:“当年,我爸送过去那个私奴,在万家过的怎么样?”
“不是很好。” 方汶叹了口气:“万家家主是个狠辣的性子。他当年是吃了不少苦头。”
“我爸送他过去,到底目的是什么?”
“这我真不知道。” 方汶摇了摇头:“我当年,只负责定时和他联络。一开始他还会传回一些信息,可后来,就传不出信息来了。”
“都传过什么样的信息?”
“什么都有,比如万家主的喜好,身体情况,亲信和仇人,妻妾家族等等。”
沈归海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确定,这人死了?”
方汶一愣,咬着筷子想了想,道:“我没亲眼看到。当时他本来就受了伤,为了让我带着孩子离开,引着万家的人走了另外一条路,后来就没消息了。而且,万家主现任私奴名单上,没有这个人啊。”
“名字是可以改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希望人已经死了吧。不然万家主这次过来,八成就是针对你的。”
方汶沉默片刻:“就算那人没死,他也不会告诉万家主当年孩子是交给了我。”
“哦?这么信任他?”
“倒也不是。” 方汶扒拉着最后几粒米饭:“他若要说,这么多年早说了。”
“也有道理,但也可能是因为孩子找回去才把旧事翻出来。” 沈归海叹了口气:“实在是不太欢迎他过来,总觉得没好事。”
“再差,也总比之前处处针对沈家强。” 方汶把筷子横放在碗上,默了默道:“万家主肯过来,是愿意合作了?”
“他还没明确表态,说是过来看看情况。”
方汶皱眉:“看什么情况?”
“不知道。”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别惹事就行。”
方汶:“......”
“吃饱了?”
“恩,饱了。”
沈归海看了眼正在轻轻拨弄着筷子,不知想什么的方汶:“吃饱了就跪好了,手上那么多小动作,谁教你的规矩?”
方汶:“......” 不是暂时不守规矩了吗?
沈归海又吃了几口菜便也放下筷子,让方汶去漱口,然后跪着消食,自己则靠坐在沙发上,拿了终端开始看新闻。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才不紧不慢的喝了两口水,起身去拿了个项圈。
沈归海示意方汶跪到床脚的地毯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你觉得,若谷怎么样?”
“啊?” 方汶刚跪好,脑子还在跟万家打转,一时没跟上思路。
“我想把内审从财务处分出来。” 沈归海把项圈给他戴上,调节着松紧,道:“财务处那老头人老油滑,内审快成走形式了。”
方汶抬起头让主人给他项圈上栓链子:“张家管着宣传,再接内审,是不是跨度大了些?”
“不会给张家的,我自己直接盯着。” 沈归海把链子穿过地上的铁环收紧,只给方汶留了小臂长短的活动空间:“我其实早就想把内审分出来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若谷有志向是好事,出来做事,规矩上虽然麻烦些,但我估计他还是愿意的。”
方汶把脸侧贴在地上,看着主人走动的光脚丫子,说道:“您.......想没想过放若谷出内宅?”
“他想走,我不会拦着。” 沈归海叹了口气说道:“可张家不会让他回去的,尤其他爸现在还摊在床上。他在内宅,也省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左右。”
方汶看到主人的脚就站在脸侧,便挪了下位置,伸出舌头舔了舔。奴隶不能逾越规矩随便触摸主人的身体,但舔舔主人的脚应该没事吧?
沈归海正从床上拽一条被单,脚上却是一热,很是无语的低头看向方汶:“不想睡觉?”
“想,累死了。” 方汶立刻从跪趴的姿势改成了侧躺,用手指点着主人的脚趾头,笑道:“可好喜欢您,哪怕是您的脚趾头,都喜欢的不得了。”
沈归海心里暖了暖,等他把被单给方汶搭上,那奴隶已经困得闭上了眼睛,手指头却轻轻搭在他的脚趾上。几乎感觉不到的分量,可他却像被定住了似的,竟然傻乎乎的在原地站了五六分钟,直到确认那奴隶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收拾了碗筷离开。
等他处理了一圈邮件再回来,已经是晚上10点了。一开门就看到方汶四肢大开的在地毯上睡得香甜,连他进屋都没听到。
沈归海笑了笑,端着杯咖啡走过去,轻轻踢了踢奴隶的大腿。
方汶人醒了,可大脑似乎还没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到主人,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好一会才回过神,刚想跪坐起来,便被脖子上的链子扯了一下,倒是彻底醒过来了。
接过主人扔下来的钥匙,方汶熟练的把链子解开,这才跪坐起来:“主.....” 一个不可抑制的哈欠打完,连忙跪直了身子:“主人....”
沈归海也没挑他的毛病,只是把咖啡递给他:“醒醒神。”
“谢谢主人。” 方汶端着咖啡,跪坐下去,看了看墙上的表:“都十点了啊......”
沈归海道:“是啊,你也睡了四个小时了。”
方汶低头看向手里的咖啡,这个点给他喝咖啡......
沈归海在方汶喝咖啡的时候,便在工具柜里翻东西,翻的方汶心惊胆战的,他还以为今算过去了呢。
等他喝完咖啡,沈归海揉了揉他的脑袋:“去上趟厕所,不用清洁,快点回来。”
不用清洁?方汶惊疑不定的也没敢站起来,直接爬去了厕所。
等方汶再跪回到沈归海的脚边,就看到主人旁边的架子上,摆了一堆小东西。
给方汶手和脚都戴了护腕后,沈归海便拿了两幅手铐分别铐在奴隶两只手腕上,拽了拽手铐的松紧,突然想起来什么,没好气道:“我突然想起来,今中午我离开前是给你铐了手铐的吧?”
“是......”
“谢3给你打开的,还是你自己撬开的?”
“主人.......”
“快说!”
“我自己。” 方汶解释道:“您中午铐的是那种最简单的手铐,要是换军用的,我就打不开了。”
沈归海但笑不语的看向方汶,方汶小意道:“主人您别生气。三天呢,您慢慢罚。”
“这话的意思,是嫌我今折腾你多了?”
方汶“啊”了一声,道:“没有,您别误会。”
沈归海冷笑:“上次跑出主宅的帐都还没算呢,你还好意思让我慢慢罚?”
方汶咽了口吐沫,倒是不敢再散漫了。他规矩叩首道:“主人,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没接方汶的话茬,却是问道: “汶大人,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
方汶愣了下,撑起身子紧张的看向主人,却还是点了点头。那个事,他一直都紧张着。其实这次过来调教室,他就大概猜到肯定是要穿环了,可主人一直没提,他也就鸵鸟的不想问。
沈归海却笑了笑道:“不用现在就紧张,明天才穿。”
方汶呼吸一顿,今天不穿当然好,可主人现在这么明确的告诉他,他恐怕要一直紧张到明天了.....
“今天关你一晚,好好反省反省,明天最好能说的让我满意。” 沈归海笑道:“我若满意了,明天下针就扎得快一些,否则,就好好治治你晕针的毛病吧。”
方汶惊恐的睁大眼,看着主人,这个威胁,真有点把他吓到了。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拿起两个耳塞,在给他戴上前,说道:“我会给你留呼吸管,晚上保持安静,但是如果真的不舒服了,可以呼叫。我就在二楼,这边会留监控和监听。”
“知道了,主人。” 方汶点了点头,主人这么说虽然让他多少有些不安,可这也不是第一次被主人关在这里了,倒也没有特别害怕。
耳塞并不会完全阻挡声音,但当主人把一个胶皮面具套在他头上后,外界的声音便真的小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了。
面具是全包型的,非常紧的绷在脸上。鼻子的地方没有开孔,只在嘴部的位置连了一个球形的橡胶球。球是中空的,连着一根很长的呼吸管,他咬住那个球之后,主人便彻底的将面具套下去,最后用皮项圈,将面具的在脖子上勒紧,这样他就只能靠嘴里的呼吸管呼吸了。
一开始,呼吸稍稍有些气闷,好一会,才逐渐适应下来。
面具的眼部并没有开口,但那里的皮料做的比其他地方松,所以他勉强可以睁开半个眼睛。然后,他就发现那里的是透明的,让他可以隐约看到面具外的情景。
沈归海等方汶适应了一下呼吸管,便引着方汶走到了那个站立式的笼子前。
方汶摸着笼子两边,倒退着站了进去,主人便将他的两只手一左一右铐在了胯骨两侧的横向栅栏上。又用镣铐将他两只脚分开,也锁到笼底两侧的栏杆上。
沈归海等方汶站好,便揉捏了两下奴隶的阴茎,例行公事一样的给他插了尿管,将尿袋别在旁边,这才关了笼门锁好。
笼门一关上,方汶就发现这个笼子真的很狭窄,栏杆之间的间距也很窄,他站在里面,连弯个膝盖都做不到,只能老老实实以一个双脚分开,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的姿势站着。
他能感到主人将呼吸管从笼子的顶部穿出去,搭在笼子上面,防止压折阻断呼吸。
站一晚对他来说,其实倒不算什么,可他今天的体力,却还真有点困难。难怪先让他睡了四个小时,又给他喝咖啡。主人这是不想他困急了靠着笼子睡觉。
方汶看不清,也听不清,不知道主人还在忙什么,不是应该关灯走人,留他一人在这反省了吗? 他正奇怪这,笼子突然晃动了一下,然后,竟然被顶棚的铁链缓缓的吊了起来。
方汶感到笼子晃晃悠悠的悬挂在空中,然后笼子又开始下降。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笼子下降的深度已经超过被悬挂起来的高度。也就是说,笼子在被吊着沉入地下的空间???
他透过面罩上半透明的地方,模糊的看到近在眼前的地板,还有主人的小腿,竟然真的是要把他关到地下?
这,这是什么时候挖的啊?
笼子还在下降,很快便全都没入了地下。
他抬起头,模模糊糊的看到头顶一个方形的进出口,也是光线的唯一来源。
沈归海走过去,将呼吸管拉上去,穿过入口铁皮上的一个圆形开口。他往里看了看,太黑了,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笼子的形状,根本看不到那个奴隶的身影。
挺好,以后再乱跑,就直接把这奴隶关到这底下,关上十天半个月的,比罚什么都管用。
他又检查了一下锁链和呼吸管,便毫不留情的将那个一米见方的入口关上了。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方汶仰了一会头,便垂了下去。空气有些微凉,但是不冷,装修的时候,一定是安了空调和换气系统。
方汶静静的站了一会,看不见,听不到,不能说话,身体困住狭小的笼子里,被禁锢在深深的地下,连呼吸都被控制着,渐渐地,他隐约有一种被隔绝人世的错觉。
忽然,他感到一阵气闷,再怎么用力也无法吸到一丝一毫的空气,他便知道,肯定是呼吸管被堵住了。身体自发的想要通过鼻子呼吸,可鼻子被面具封着,更是一点空气都吸不到,使了几次力后,竟是将眼部那一点点空间的空气都吸了进去,使得面具彻底贴在眼睛上。
“唔!!” 他想起主人的话,开始哼叫。声音应该是通过呼吸管传了出去,他再次呼吸到空气。
果然是连呼吸都被控制着。
他大力的呼吸了几口气,生怕再次被堵住。
主人却似乎无意再折磨他,并没有再次堵住呼吸管。可就在他刚刚放松下来的时候,他再次呼吸不到空气了!
如此数次,间隔的时间不尽相同,这让他越来越胆战心惊,他根本不知道呼吸管什么时候会被堵住,便让他每时每刻都有些紧张。
直到好久好久都没人再堵住呼吸管,他才猜到主人可能已经离开了。
这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这一天显得很长,其实他早上刚从惩戒所的禁闭房出来,可感觉却像是两三天前的事情了。
和主人的拘禁比起来,惩戒所那禁闭房真是算不得什么了。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因为疲惫而痛苦,也会因为这种剥夺感官的禁锢而焦虑,期盼主人的出现。
可能是到后半夜了,方汶眼皮有些打架,可不到困急了,站着也睡不着。
手臂一直垂着给肩膀带来的复旦超出他的预期,可活动空间有限,他再怎么活动也没有多大作用。只关一夜,他还能忍,但一想到主人费劲挖这么个地下空间出来,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关他一晚上,就有点胆战心惊。
只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这空间到底有多大,又是什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是累极了,迷迷糊糊的瞌睡了一下,就这么一两秒的功夫竟然还做了个梦,梦到主人说要把他关到暗无天日的地底下,每天用小针扎他的屁股。
…… 方汶靠在笼壁上,自娱自乐的苦笑。主人要他的答案,可他真不知道能给主人一份怎样的回答。他可以不做汶大人,可以只做主人的奴隶,但他依然是方汶,只要他想,就没有人能阻止他做任何事。方汶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能力,大概才是主人总是不安心的原因吧。
但唯独这一点,他也没办法。他不想让主人真的毁了他,他想做的是心甘情愿成为奴隶的方汶,而不只是一个叫做方汶的奴隶。
唉,主人究竟是有多在意他,才会总是担心他会想要逃跑啊?
空虚无聊的时候,时间过得尤其的慢,身上所有不舒服都被成倍的放大,他动一动,笼子也会跟着晃动,让他有一种被放逐到了无边无际的太空中的错觉,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
到底还有多久才天亮啊?一片静谧中,窒息感无声无息的降临,虽然痛苦,但他却是兴奋的,因为这代表主人回来了!
但这次,主人却没有在他呜咽出声的时候放过他,而是在他濒临极限的时候,才有空气被放入。他大口喘息着,然后,突然感到极细极细的水流通过呼吸管进到他的嘴里。他知道,这只是给他一个信号,让他做好准备。
他立刻如临大敌般的准备好,哪怕是清水,如果一次太多,也会呛到,如果持续时间过长,也会窒息。
但是,当他再次感到液体进入口腔的时候,水流依然缓慢,并且,甜甜的,是糖水。
方汶有些疑惑,这是给他补充葡萄糖?他还在胡思乱想,嘴里的味道却又变成了苦得让人恶心的液体,他差点就吐了。这是黄莲浓缩的吧?!怎么这么苦!!
苦涩的液体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没法吐,只能咽,简直快要被逼疯了,然后,液体从苦涩变成了咸,咸得发苦!幸好,这咸味的水只有一两口,很快就变成纯粹的柠檬水,直接酸得他打了好几个冷颤。
酸之后,是涩,涩的他怀疑人生。涩之后,是说不出的怪味道,简直像是把各种味道掺和到了一起,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方汶紧张的应付着嘴里的味道,直到一道清水进到嘴里,他才长处一口气。这样被逼着尝尽各种味道,竟然也是如此难以忍受!
过了一会,他感到笼子一震,然后,就被拉了上去。摇摇晃晃的又落在地上。终于,这也算是脚踏实地了。
96 穿环 - Revert Prince Albert
笼子落地,方汶隐约听到笼门被打开的声音。尿管是第一个被取出的。然后,手脚的镣铐被打开,他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跨前一步,不敢乱走,对着主人身影所在的方向跪下。
他感到主人按了他的头,他便顺从的跪趴下去,却没想到,他刚俯下身,屁股上就是一顿并不重的板子。
真的不重,似乎只是为了某种仪式感,等他觉得屁股上开始发热,主人便停了责打,这才把他头套和耳塞摘下去,换了皮质的项圈。
橡胶头套不透气,捂了他满头的汗水,头发湿的像水洗了一样。身体和精神瞬间的放松,让他觉得懒懒的,跪着靠在主人大腿上不肯动地了。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每次关完了,打完了,这奴隶都总是有些粘人。但是今天还不能让他这么粘着。沈归海挠了挠方汶的后脖颈,低声道:“去清洗。”
“是。”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正要爬起来,就被按住肩膀:“没让你站起来。”
“哦.....” 方汶晕晕乎乎的爬进浴室,浑身都乏得很,平日十分钟以内搞定的事,今天折腾了近二十分钟,睡意总算是散的干干净净了。
等他爬出浴室,就看到主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黑色的西裤和光亮的皮鞋一如往常,上身却光裸着套了一件黑色的马甲,让主人看起来带了平日没有的一丝野性。
方汶咽了口吐沫,主人看着他的眼神满是侵略和占有,他有点硬了......
“主人。” 方汶爬到沈归海的身前,跪了起来,视线低垂着表示驯服。
沈归海用脚挑了他的下巴,道:“洗干净了?”
“是的,主人。”
“在笼子里过得怎么样?”
“还好,主人。” 方汶想了想道:“有些难熬,但还好。”
“嗯。”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道:“昨天让你想的问题,说说吧。”
方汶眼睫颤了颤,刚刚从笼子里出来被打了一顿屁股,他就隐约感到主人在制造气氛,此刻的讯问更是明显,这是打算一鼓作气的完成穿刺了?
他磕了个头,也规整了心情,有些事情,确实是需要仪式感的。他再次跪直身体,沉吟道:“主人,私出主宅和私下调动暗部,是奴隶直接违背了您的命令,奴隶错了。”
“嗯。” 沈归海沉声道:“继续。”
“主人一直都教方汶要守规矩,教奴隶要无条件服从主人,但这次,方汶不但违反了家规,奴隶更是触犯了您的底线,请主人责罚。”
“继续。”
方汶沉默了几秒,咬了咬嘴唇道:“主人,我挺怕穿环的,”  他叩首道:“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穿环都罚轻了,请主人好好教训奴隶的违逆。”
沈归海冷笑一声,用脚尖勾了方汶的下巴:“谁告诉你穿环是罚你了?”
方汶本来是垂着视线的,闻言没忍住抬了抬眼皮,便被主人用脚侧扇了脸颊一下。他再次垂眸说道:“方汶知道,这是主人赏给奴隶的标记.......方汶原意的。”
沈归海这才缓和了面色,道:“跪直了,继续。”
还继续?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跪立起来,看着主人的鞋尖,有点犹豫。他知道主人想听什么,可他不太想在这时候讨论这个问题,他不想刚刚认了错,就再次违背主人的意愿。
见他不说话,沈归海提醒道:“怎么,昨关了一晚上,还没想好?”
“想好了。” 他的目光慢慢描摹着主人的皮鞋,慢慢说道:“主人,方汶知道您总怕我会离开,但方汶不会离开的。方汶从来不觉得您碍于家规罚方汶有什么委屈,方汶更不觉得给您做奴隶便是埋没。” 他想了想,继续道:“做您奴隶是有些辛苦,但做我的主人也不容易,您比我承担的要多多了。” 方汶说着说着,也有些无奈:“人家都是奴隶怕被主人抛弃,为什么到您这却是反过来啊?”
沈归海沉默片刻道:“有时候,我确实会觉得有些委屈你,难为你,也觉得不该为了自己的欲望将你困在身边。我很多时候都不会给你选择,你受不了的时候也没手软过。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改变自己。知道为什么吗?”
方汶悄悄抬起头,说道:“因为这也是方汶想要的。”
“算是吧。” 沈归海没有纠正方汶的视线,慢慢说道:“但我毕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我会想要反复确认你没有勉强自己接受这样的我。”
“我没有勉强的,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其实并没有太纠结这个问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时候,我会逼你说出来;担心你会脱离掌控,我就会想办法调教你,潜移默化的给你洗脑。你没发现,自己和小时候比,变了很多吗?”
方汶有点不得要领道:“人都会变的。”
沈归海笑了笑:“是,人都会变,但你是被我刻意调教的。调教成一个乖顺的,离不开我的奴隶。你见过这世上哪个Sub会毫无底线的任Dom予取予夺?”  他顿了顿,看着奴隶有些疑惑的目光,说道:“但你这人,看似听话,顺从,其实骨子里固执的很。你若真的不想,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方汶有些不安,低低的叫了一声:“主人......”
沈归海这次沉默了比较长的时间,才道:“方汶,问你几个问题。”
“是。”
“你是不是为了我,什么事都会做?”
“是。”
“是不是为了我,什么事都能忍?”
“是。”
“是不是为了我,可以放弃一切?”
“主人......”
沈归海:“回答!”
“是。” 方汶越发不安。
沈归海审视着方汶,缓缓道:“所以,你是不是就可能为了我不顾自己的安危?为了我而离开?”
方汶浑身一震,豁然抬起头看向主人。
沈归海苦笑了一下,勾了奴隶项圈上的铁环,将人拉到身前:“你看,我努力这么多年,无论怎么调教你,对你这份固执从来都是无可奈何。我并不真的担心你会受不了我而离开,但我太怕你为了我而选择放弃。”
方汶突然觉得心口有点疼,主人还是说出来了.....这是唯一一个,他一直在回避,不想说太多的话题,因为他确实无法做到将自己放于主人之上,他给不了主人承诺。最开始是因为老家主的威胁,后来却是因为自己有能力,为了主人而选择放弃自己,而他也确实这么做过。
沈归海把手放到方汶的颈侧的大血管上,感受着这份鲜活的生命气息,低声道:“我是真拿你没办法。” 沈归海苦笑:“有时候,我就想,只有毁了你,你才没办法为了我而把自己豁出去吧?”
方汶跪得笔直,长长的呼吸着,看着似乎很平静,但低垂的睫毛却微微有些颤抖。良久,方汶抬起头,看向沈归海,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可奈何:“我确实为了您什么都豁得出去,可是方汶在改,我知道您有多担心我。所以,我会为了您加倍小心,珍惜自己。” 他的声音渐渐清晰:“主人,方汶求您,不要毁了方汶,不要动那个心思。主人您想过吗?您毁了方汶容易,可如果真有一天您有什么难事,方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方汶一定比死了还难受。您不舍得的,是吗?”
沈归海也沉默了下来,今天这些话,他原本没想说的。他知道,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与其说出来让那个奴隶跟着他一起不知所措,不如他自己发疯,可总是回避也不行。虽然现在沈家已经比当年好多了,但他爸留下的问题太多,他总是担心会有什么事突然蹦出来。有时候,他会安慰自己,方汶真要有什么万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也两眼一闭,也就不知道难过了。可方汶会出事这种念头,他只要想想,都会忍不住焦躁,他真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自己。
方汶小心的看着主人,一时也看不出来什么,有些着急。但他就算违心的给了主人什么承诺,主人大概也是不信的。他想了想,退后一步,俯身亲吻主人的鞋尖,说道:“主人,方汶知道自己还不够驯服,所以,您继续调教方汶吧,或者罚方汶,怎么罚都行,罚到您觉得奴隶绝对不敢乱来为止。”
沈归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 “说的好像我每次罚你都是无理取闹一样。”
方汶:“.....”
沈归海无奈道:“罚你一次,顶多管用三天。”
方汶默了默,豁出去道:“主人,您罚狠了,就能多管用几天。要是罚多了,方汶也是怕的。做事前,就会多用点脑子。”
沈归海没好气的拍了下方汶的脑袋:“后退一步,低头,跪好。谁让你看我的?”
“是。”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问题没有解决,只是掩埋了起来,随时会再次暴露出来。可这个问题大概是真的没法解决了,他一次一次的确认奴隶的乖顺,除了缓解自己的不安,也是一次一次在这奴隶心底留下痕迹,真有什么事情,必须要先保护好自己。
今天能说这么多已经不错了,他也不能一直揪着不放让方汶也跟着自己不安。沈归海吐出一口气,捏了奴隶的下巴,神色不明的问道:“汶大人,你说,罚狠了,就能多管用几天?”
“.......是,主人。”
“罚多了,做事前,就会多用点脑子?”
方汶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是。”
他无声的看了方汶一会,说道:“那就如你所愿吧。” 他又对方汶笑了笑:“不过,还是要给汶大人留份体面的,对吧?” ?
“所以,我会把环穿在这里。” 沈归海食指点在奴隶的阴茎上,看到方汶瞬间收缩的瞳孔,玩味道:“怎么?你以为是穿个乳环?,汶大人,你就不怕别人会看到”
“主,主,主人......您,您,您会吗?” 方汶脸色都发白了,刚刚的伶牙俐齿也不知道一下飞到了哪里去了,他总算是明白昨天干嘛说以后他再也不能痛快射精了。这,这,这哪里是不能痛快射精,恐怕连尿尿都痛快不了了!!!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脸颊晃了晃,笑骂道:“瞧你这点出息。不是让我罚狠点吗?”
“您不是说这不是罚吗?”
沈归海不轻不重的甩了方汶一个耳光:“学会顶嘴了?”
“不敢。” 方汶苦着脸,嘴里说着不敢,可却真是有点顾不得敢不敢了:“您,您要不找个医生........” 方汶被沈归海不善的眼神看得叫苦连连:“不,不用了,那地方就得您穿,您别这么看我,我害怕。”
沈归海哭笑不得,捞了方汶的胳膊,把人拽到了一个高凳前,将上半身按上去:“趴好了。”
方汶紧张的情绪还没缓过来,突然被按在这就有点懵,只是遵循着习惯打了声:“是。”
沈归海走开,又拿了一根泡了水的藤条过来,横着奴隶的臀部,说道:“30下,报数。”
“啊。”
“啊什么啊?!” 沈归海一藤条抽下去:“挨打的规矩都忘了?”
“没有,方汶知道了,方汶请主人责罚。” 他话音方落就被抽了一下,是用了力的打法:“一,谢谢主人。”
“二,谢谢主人。”
“三,谢谢主人。”
“四,五,谢谢主人。”
…...
主人这得是用了八九成的力气了,藤条沾了水打起来真的很疼,十几下头上就冒了汗,到了二十多下,报数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同时慢下来的,还有他紧张的情绪。
…...
“二十八,谢谢主人。”
“嗯!二十九,谢谢主人。”
“三十!谢谢主人!”
三十下之后,方汶也有点站不住了,他昨天就站了一晚上,这会大腿抖的厉害,这可真是自讨苦吃。
沈归海看着奴隶屁股上又是一道道青紫的痕迹,也有点无奈。他本来没想打的,可这小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他让奴隶跪趴到地上,便走开去拿了药膏过来。上完药,沈归海又看了看奴隶的屁股,好像打得有点重,等穿了环,估计就只能侧着睡觉了。
方汶跪趴着让主人上药,屁股上突然就被主人拍了一下,疼的他差点跳起来。
“主人?” 他老老实实跪着,啥都没干啊,怎么还拍他?!
沈归海没好气道:“非得打一顿才踏实是不是?”
“不是啊......” 方汶欲哭无泪,您不穿环,我更踏实。
沈归海没再理他,走开去把刑床推到地中间,然后把穿环要准备的器械都放到推车上,这才走过来,在方汶的项圈上拴了条牵引带。牵着沉默着不出声的奴隶爬到刑床前:“躺上来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躺到刑床上,屁股沾着硬垫子很疼,但他却有些感激这疼痛,让他能分散一下紧张的心情。
这张刑床是仿照手术床设计的。头板、背板、座板、和手臂板和腿板都可以单独随意的上升下降、左右前后倾斜或者移动,主人只需通过台面变换就能实现他体位的调整,暴露需要的视野。
沈归海用缚带将奴隶的四肢和身体一道道的固定死,然后操作控制器,让奴隶双腿大张,将下身完全裸露出来。
然后,他就转身在推车上开始拆开一次性的工具包装,也把定制的阴茎环打开。
方汶听着主人手底下的动静,心跳就开始加速,躺床上都觉得手脚发软。
幸好,他的身体被捆得很牢固,无论如何是跑不掉的。跑不掉好,他要真抗不住跑了,还不把主人气死。
他不安的扭着头,想看看主人在干什么,可却被主人的身体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只在那个推车两侧看到一些消毒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把止血钳。
他就更紧张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主人,您,您在干嘛呢?”
沈归海拿了一个半圆形的金属环,两端都有可拆卸的珠子,给方汶看,笑道:“我定制了好几个环,设计不同,效果也不同,这是待会穿完要戴的。这个杆身4MM,会从尿道进入,从你的龟头上方穿出。” 沈归海捏了捏奴隶软趴趴的阴茎,笑道:“别这么紧张,穿刺的过程,绝对不会比一顿鞭子疼。”
“不一样啊,主人!” 方汶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半圆的阴茎环,那么粗......怎么穿出来啊?开玩笑的吧?!他盯的太用力了,便发现杆身上似乎刻了字:“主人,上面是什么字?”
沈归海笑着把环拿到方汶眼前,只见上面刻着:“my slave FW”
方汶默了默:“人家都刻’谁Love谁‘之类的,您这也太直白了吧?”
“本来就是用来标识所有权的,当然要直白。你要敢跑,我就全世界通缉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奴隶。”
方汶郁闷,他不跑,能不穿吗?
沈归海捏着方汶的龟头,说道:“其实从龟头下面穿出来的多一些,但我喜欢从上面穿出来,看得更清楚。”
“您喜欢就好。” 方汶认命回了一句,便感到主人正在用那个环在他的阴茎上比划位置。
这会,他虽然紧张的要死,可只要没看到针,他就没有那么明显的晕针反应,头脑倒还清醒。虽然怕自己问太多主人不高兴,可心里实在害怕,还是问道:“主人,您,您到底会不会啊?我听说穿不好,会有好多问题的,那个......” 他意识到主人没再挡着那个推车,便伸了脖子看了看,声音突然就透着浓浓的不安:“您,您怎么没有打孔器?”
“还打孔器?你以为是乳环?怎么打?对穿?”
“主人......” 方汶有点傻眼,:“那,那您用手穿啊?”
“废话!”
方汶低低呻吟一声,不报希望的道:“肯定,也不给麻药了?”
“抽鞭子的时候是不是也打一针麻药?”
方汶没说话,一脸茫然的看向天花板,有点后悔刚刚没逃跑了。
沈归海把那个阴茎环放在他的尿道口比了比,道:“这两头的珠子比外面卖的大一些。等戴上以后,珠子就正好堵在你的尿道口。我手里这个环杆子不粗,也算长的,所以虽然会对你的尿尿和射精产生一些堵塞作用,但却不会完全堵死,适合刚穿完戴。” 他又拿了另一个阴茎环,对比着给方汶看:“这个环呢,杆子有5MM,也短一些,你的尿道会被彻底堵死。等你伤口长好,就可以换上这个环,尿尿和射精的时候,都要用手使劲推另一边的珠子,让尿道口的珠子移开,露出缝隙才行。但估计不会有太大的缝隙,可能只能往外慢慢的滴了。”
方汶听着主人的讲述,心里又惊又怕,可被主人捏在手里的阴茎却有了勃起的迹象。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向方汶,方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懊丧又紧张的道:“真,真害怕的主人,您别再吓我了。”
沈归海揉捏着方汶的阴茎,笑道:“没吓你,我还定了有电击功能的环。”
方汶惊骇的瞪大眼:“主人,求您别说了,我真要不行了。”
沈归海就奇怪了:“你是怕穿环,还是怕针头?”
“这不是一件事吗?” 方汶欲哭无泪:“您,您能不能别提那个’针‘字?”
沈归海啼笑皆非的弹了方汶的阴茎一下,气道:“保持你的勃起。”
方汶呻吟一声,真想来个人给他一闷棍,让他晕过去算了。然后,他听到主人开始戴一次性医用手套,橡胶制品特殊的声音总是会勾起某种恐怖的印象,酒精的味道更是预示着针刺的临近。方汶觉得自己可能太紧张了,以至于主人用纱布沾着酒精和碘伏给他下身消毒的时候,他差点惊叫出来。
“主人,主人。” 方汶费力低着头,看向主人手底下的操作:“我,我能叫吗?”
沈归海没回头,专注于手下的消毒,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要我把你嘴堵上吗?”
“......不用。”
“给你戴个眼罩?”
“也不要!” 方汶声音微微有些抖:“看不见,更害怕。”
沈归海没好气道:“你这什么毛病?” 说完,消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沈归海拍了拍奴隶的阴茎:“软了。”
方汶噎了半天,支吾道:“今这情况,您还是给我吃点药吧。”
“吃药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挤了点润滑液,将两根手指探入奴隶的后穴,直接按摩着他的前列腺,问道:“汶大人,知道为什么要在这里戴环吗?” 他似乎并不需要方汶回答,继续道:“这能让你更好的认识自己身份。每次排泄,对你都是一次提醒。” 他微微一笑,手指时而抽送,时而按摩那微微有点突起的地方:“你要记住,你是被我严格控制的奴隶,就连尿尿也是被管制着的。从今以后,你想痛快的排泄,就只能祈求我的怜悯。我高兴了,或许会让你把环摘了,好好尿一次。”
“嗯......奴隶知道了。” 方汶觉得自己脑子简直乱成了一团浆糊,紧张和快感纠缠到一起,竟然真的又硬了起来。可此情此景,他是真的不想硬起来!!
等方汶再一次勃起,沈归海便把手抽出来,将一个阴茎环消过毒后卡在他的根部。
随后,沈归海换了一副新的手套,拿来一个导尿管粗细的硬塑料管,抹了润滑,说道:“我现在要把这个放进尿道,你别乱动。”
“嗯。” 尿道入管他不怕,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插个塑料管进来,未知的后续操作很是让他紧张。尿道被塑料管撑开侵入,没进多深,主人就停了。然后,他听到细微的金属声,一扭头,正好看到主人手里拿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针头!!!
那一瞬间,他的冷汗刷就下来了,眼前也有点发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粗的针头,几乎和那个阴茎环的金属杆一样粗了!
沈归海拿着针转过身,无语的骂道:“抖什么抖?!”
方汶连声音都是抖的:“控,控制不,住啊主人.....”
沈归海挺后悔,刚才就不该听这奴隶的,就该把他眼睛蒙上。他深吸一口气,按动控制器,把背板抬起,让方汶坐起来,然后捏了奴隶的阴茎,沉声道:“你不是要看着吗?那就看着。”
方汶目光盯着那个尖端已经顶在他龟头上方的粗针,手脚都开始发飘,呼吸也有点断断续续的。
抖成这样,是怎么都没法下针的。沈归海皱了皱眉,暂时放开方汶的阴茎,用手捏了他的下巴,强迫奴隶看向他的眼睛,一字字道:“奴隶,我要你好好看着,看着我怎么把针扎入你最敏感的部位,又是怎么用冰冷的金属禁锢住你的身体,我要你好好感受这份恐惧,将他刻入你的骨子里。你记着,穿环是标记,但这份疼痛是对你的惩罚。现在,不许再发抖了,犯了错而要被惩罚的奴隶,没有资格害怕。”
主人的目光太专注,太有压迫感,声音又强硬又严厉,方汶觉得自己似乎被主人给催眠了一样,他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竟真的不抖了。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趁着这个机会,一用力,将针顶了进去。
“唔!” 针头扎入的瞬间,他只感到一道尖锐的刺痛,然后是持续深入的钝痛。他有一瞬间的晕眩。主人的动作并不快,但那里总共也没多厚,很快,针头就顶到了之前插入尿道的那根塑料管,主人便飞快的将针头撤了出来,他这才发现,那针头的外面竟然还套了一层软管。针头撤出去,软管便留在里面,随后,尿道里的硬管也被拔出去,主人捏了他的龟头,开始将那根软管顺着尿道往外捅。
说实话,最后这一点操作比之前扎针要疼多了,伤口疼,尿道疼,阴茎被主人捏的也疼。大概是因为这疼痛太磨人,竟硬生生把他晕针后的一系列反应给抵消了。
方汶将后脑用力抵在头板上,闭眼忍着疼,只盼主人技术熟练一些,快点把那个软管穿出来。
好不容易软管找对了通道,从尿道口露了头,沈归海也是出了一头汗。他转头取了最开始那个阴茎环,拧开一头的珠子,顶着软管的一头,顺着软管的方向顶进去。软管被顶出来,那个阴茎环的杆也便顺利的穿了出来。
再将另外那个珠子拧上后,两个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方汶低头看着自己阴茎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个银色的珠子,竟是连呼吸都轻浅了许多。他抖着眼睑,看向似有所感也看向他的主人,声音隐隐带了一丝哽咽:“主人,好喜欢。”
沈归海呼吸一滞,此时的方汶,莫名有些可爱。他突然伸手,捏了奴隶的下巴,俯身吻上奴隶微张的唇上。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晕针的反应,奴隶的嘴唇很凉。他没有深吻,浅尝辄止间,交换着两人的气息。他轻笑一声,低声道:“我也喜欢。”
他见方汶并没有太明显的晕针症状,便开始后续的消毒,同时也把阴茎根部卡着的阴茎环摘了下来。
方汶浑身无力的躺在刑床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说话就有点不经大脑:“主人,其实,我挺享受您的不安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继续手下的消毒。听方汶道:“虽说您生气的时候,我挺害怕,但潜意识里,我也会觉得,或许就是因为您的不安,我才能如此的有安全感。等您哪天真的不怕我跑了,我或许反而开始害怕会被您抛弃了。”
沈归海一愣,看向方汶:“这种不给自己留余地的话,以后不要说。” 人都是贪心的,你这样说,会让我不愿意收敛,更加放纵自己的情绪的。
方汶睁开眼,看向沈归海:“没事,在您这,我本来就没给自己留过余地。” 他笑道:“我也不需要。”
沈归海动作顿了顿,再次继续消毒,可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放松下来,说话也带了一丝调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克制着了,该不安就不安,该生气就生气,该打打,该罚罚。”
“好。” 方汶这时候也开始感到伤口一胀一胀的疼,疼得他太阳穴都跟着鼓鼓的跳。可听主人这么说,他才总算是放心下来了。
看着忙到一头热汗的主人,方汶突然道:“我还以为您会给我戴那种圆环的呢。”
沈归海把棉球扔进废纸篓,正最后检查他的伤口,闻言看了他一眼:“你喜欢那种的?”
方汶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您以前不是说过,要穿了环,拴上链子牵着走。”
沈归海手底下的动作顿了顿,看向摘了阴茎环还挺精神的那东西,不可思议看向奴隶:“你在勾引我?”
方汶咬了嘴唇,轻声道:“是的,主人。”
沈归海轻轻碰了碰方汶有些肿胀的阴茎:“你这个,至少两个礼拜都不能射。”
“能射的时候,您也不见得让我射啊。” 方汶看了眼自己那个也不知道精神个什么劲的某个器官,说道:“主人您快点吧。我觉得伤口越来越疼了。”
“我本来打算放你一马的。” 沈归海按了按奴隶的胯骨:“你是不是忘了,屁股上也有伤?”
方汶一愣,他真忘了。可是......他在有限的空间里抬了头屁股:“主人,我喜欢这个环,我想您现在就占有我,我可以再多疼一疼,我想永远记住今天。”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这奴隶!
他摘了手套,将后背板放下去一个角度,又把方汶的大腿打开一些,简单的润滑扩张后,便解开裤袢,看着奴隶灼灼的目光,借着刚刚的润滑,将自己整根埋入进去。
呵~ 性器被紧紧的包裹,让沈归海发出一声满足的慰叹,从生理到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奴隶的阴茎颤巍巍的挺立着,阴茎环穿过那脆弱的器官,从今以后,奴隶只有拼命的讨好和祈求,他或许才会让他痛快的射一次吧。他如此想象着,快感便飞快的堆积,冲撞的动作也忍不住越发的激烈。
沈归海再次抬了眼,和奴隶因疼痛而氤氲的目光交汇,他便越发的兴奋起来。
“啊~~” 方汶轻声的喘息着,大腿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他不光阴茎疼的厉害,屁股上的伤也因为主人激烈的性爱而疼得他差点咬破嘴唇。
刚刚因为意淫和心理的满足感而堆叠的欲望,早已被痛苦给压了下去,一身疼汗。但他这会情绪有点饱满,心里一边盼着主人快点发泄出来,一边却又矛盾的不希望主人停下来。
对于他来说,心理的快感真的比一次两次的高潮更让他满足。
主人~~
97 尿尿好疼
记挂着方汶清洗不方便,沈归海没有射在他身体里,等快要高潮的时候,便退了出来,用手撸射在手纸里。
他把方汶身上的缚带都松开,又看了看方汶的伤口,怕项圈上的链子垂下来碰到,特意给方汶换了根短链子。
方汶躺在床上懒得动,看着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沈归海,突然问道:“主人,”
“嗯?”
“想喝水。”
“啊,” 沈归海暗恼了一下,光琢磨着方汶那伤口了,倒是忘了给这小子倒水了。他去拿了温着的葡萄糖水,习惯性的插了吸管递到方汶嘴边。
方汶喝了几口,突然想起来之前喝到的水,问道:“主人,您之前给我灌的那个特别特别苦的,是什么?”
沈归海微笑:“苦瓜,莲子心,苦丁茶和一点点黄连打成的水。”
方汶:“......”
说起这个水,沈归海就笑了:“弄完之后,我喝了一口,真是苦到怀疑人生。”
方汶:“......” 您这么高兴干什么?您知道不知道,那么苦的东西,一直灌一直喝有多痛苦?下次跟石岚说,把您在办公室的茶都换成苦丁茶!
沈归海见方汶不想喝了,刚要继续收拾东西,就听方汶道:“主人,您帮我洗洗后面吧?”
沈归海目光疑惑的看过去,方汶呵呵笑道:“您润滑剂用太多了,不舒服。”
沈归海:“......”
好不容易把方汶和屋里都收拾利落,看着那小子明显困乏的精神,沈归海问道:“吃饭,还是睡觉?”
方汶感觉了一下胃口,说道:“睡觉吧。”
“床上,还是笼子?”
方汶慢慢挪到地上,看向主人道:“您陪我吗?”
“白天我有事,晚上过来陪你。”
方汶点点头:“那就笼子吧。” 这间调教室对于他们两个一直都比较特殊,他在这从来都是睡笼子,还没自己睡过那张床。突然让他上床,他反倒觉得不习惯,也不踏实了。
他走过去打开了笼门,俯身爬进去,便侧躺到厚实的毯子上。
笼门在他爬进去后,就哐当撞上了,沈归海过来给他放了矿泉水和两个三明治。然后,将消毒的一套东西放到笼子边上,嘱咐道:“你这伤每次尿完尿都要好好消毒,别偷懒。”
“知道了,主人。” 方汶说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主人,您在这地下挖了多大的空间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向方汶:“好奇?”
“好奇啊!”
“不急。” 沈归海笑了笑,将笼下一角的托盘抽出来,去盛了些猫砂回来。又把笼子上的监测系统打开,这才道:“等都踏实了,找个时间,在这关你三四个月,你慢慢体验。”
方汶:“.....”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方汶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一直到下午快五点了,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醒过来,就感到阴茎又疼又胀,虽然尿意满满,可还真让他有点发怵,不太敢尿。
盘膝坐起来,他喝了两口水,让自己清醒一些,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尿吧,肯定会疼,不尿肯定不行,他都想插尿管了,可尿管也插不了........
伤在这可真讨厌!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就正看到方汶对着自己的小弟弟发呆,他就笑了。
方汶听到动静,跪起来:“主人.....”
沈归海已经换了一身居家服,走过来蹲在笼子旁边,笑道:“发什么呆呢?”
方汶抬头,从笼子的缝隙看向主人:“...... 想尿尿。”
沈归海:“.......你一天都没尿?”
“一直在睡觉,困死了。” 方汶道:“可能汗出的也多,尿少。”
沈归海又看了眼旁边好好的三明治,叹了口气道:“赶紧尿吧,尿完好吃饭。”
方汶看向沈归海:“主人。”
“干嘛?”
“您能特凶特严厉的命令我,赶紧尿尿吗?”
沈归海:“.......”
方汶苦笑:“不敢尿啊。”
沈归海把手伸进笼子,捏了奴隶的下巴,邪笑道:“就在笼子里,尿给我看。”
方汶看着沈归海,有点想哭:“硬了,更尿不出来了主人。” 阴茎本来就有些肿,勃起后伤口充血更疼不说,原本还有些空隙的龟头此刻都被那个圆珠挡住了......
沈归海无语片刻,站起来把笼门打开,弯腰抓了奴隶脖子上的短链子,让方汶爬出来,接了长链子,牵着他到了卫生间的清洗区
方汶跪好,沈归海便也跪到他身后,手从方汶的腰侧穿出,一只捏住方汶阴茎的根部,另一只手碰了碰那个刚穿好的环。
嘶~~ 疼,碰碰都疼,方汶有点紧张,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不着急,慢慢尿。” 沈归海亲了亲方汶的头顶的软发,笑道:“汗出了不少,该洗头了。”
方汶想翻个白眼,可主人的手指已经按在他龟头上方的那个珠子上。他立刻就是一僵,然后,他就感到伤口被摩擦,挤压,疼得昏天黑地,下意识便要去推主人的手。
“松手!” 沈归海声音带了些严厉,方汶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拿开。可真的好疼,比扎的时候还疼!
沈归海继续用力,海绵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软下去一些,虽然依然有些肿胀,但马眼前面的珠子终于被推开一些,露出了一条缝隙。
“嗯~” 方汶身体向后靠在沈归海的身上,忍着疼,努力的释放尿意。
好半天,终于有一小股尿液从那道缝隙流出来,他立刻便感到伤口被狠狠的蛰了一下,疼得他下意识的就关闭了膀胱的阔约肌,半天没喘上一口气。
他不想尿了......
“继续。” 大概是感到方汶的退缩,沈归海沉声说了一句。
方汶侧了侧脸,看向身后的主人,这会儿您就别再严厉命令了好不好。他本想发发牢骚的,可他刚扭头,嘴唇却被主人亲了一下。
……。
算了,继续吧......
方汶后脑勺枕着主人的颈窝,两只手向后按在主人的大腿上,鼓了好一会勇气,这才再次放开尿意。
“唔~~” 方汶闭紧了眼睛,狠心让伤口煞了几次之后,终于渐渐适应了,彻底放开了。可前面缝隙太小,那种尿尿不得痛快的感觉实在是不美妙,想想以后这就是他排泄的常态了,一时也不知道心里的感觉是沮丧,还是被主人控制的满足。
一泡尿,稀稀拉拉尿了得有好几分钟,也尿了他一身的冷汗。
他尿完,沈归海却没有马上松开手,而是拿了放在脚边的矿泉水,道:“洗一下。”
“嗯。” 方汶闭了眼,很快,阴茎上就是一凉,有点刺激,但对一个肿着的器官来说,却不难受。
沈归海帮方汶冲完,这才慢慢松了手,让环自然的待在伤口里。然后他让方汶跪好,自己先去洗了手,回来的时候,拉了一个高脚凳,还有消毒的一套东西。
“坐上来。” 沈归海把高脚凳放在洗手池边,消毒的器具便放在洗手池的台面上。
“嗯。” 方汶用手抓了长链子,避免碰到伤口,走过去叉着腿坐好。
沈归海看了看,突然道:“我发现你现在对着我,都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啊?” 方汶一愣,沈归海道:“是不是得开发开发你的羞耻心啊。”
主人一动心思,准就是折腾人的事情,这个念头还是别有的好。方汶觉得自己经常会害羞的,只是他藏得好罢了。
他想着要不要表现一下,可他刚挪着屁股把两条腿并在一起,就被主人在大腿外侧狠狠的拍了下:“敞开!在我这什么时候允许你并腿了?”
方汶:“.....”
这世上最不讲理的就是叫做“主人”的生物了!
伤口刚刚被折腾的有点麻木,这会上药虽然还是疼的,但却能忍。
方汶两只手死死抓着凳子边缘,看着主人折腾他脆弱的器官,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感慨道:“您记得,小时候您把手弄破了,我直接拿酒精给您消毒,哈哈哈,啊!疼,别捏,主人!”
沈归海手底下动作不停,随口道:“下次你再把我惹急了,就用酒精消毒。”
方汶:“.....”
沈归海抬眼看向方汶,突然笑道:“我其实一直想试试的,只不过每次看你折腾的挺惨,也不忍心。不过,倒是可以加到调教列表里,如何?”
方汶想摇头,可主人的眼神,一点也不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他要敢摇头,说不定现在就能把酒精拿过来。他只能咽了口吐沫,认命道:“听您的。”
“嗯,知道了。” 沈归海如愿以偿的低头继续消毒,方汶看着主人的头顶,突然很想扇一下主人的后脑勺。
啊!不能想,不能想,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想多了,万一哪天真扇了,那他的手就别要了。
好不容易消毒上药一套做完,沈归海微微有点发愁道:“你这伤口,还要多休息两天,后天最好也别穿裤子。”
方汶还在拼命压抑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随口道:“那后天,您直接把我扔去惩戒所禁闭吧。”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没好气道:“去洗漱,然后趴床上去。”
方汶一愣,随即道:“知道了,主人。” 说完,就走到清洗区,去摘墙上专做清洁的管子。
沈归海正在收拾那些瓶瓶罐罐,一回头,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道:“汶大人,你在干嘛?”
“啊?” 方汶刚往手里挤了点润滑液,闻言怔了怔。
沈归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我让你趴到床上好上药,不是趴床上去挨操!”
方汶:“.......”
他都忘了屁股上还有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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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在笼子里睡觉的时候,许晴明也回了西翼。他的伤其实还未全好,但他不敢让陆庆多等,也不愿意让程5一个人应付陆庆。
“大人。许7回来了。”  许晴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陆庆磕头。
陆庆盘腿坐在床上玩网游,就像完全没听到许晴明说话一样。
许晴明来前就知道陆庆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陆庆不理他,他便维持着叩首的姿势,心里虽然紧张,但陆庆今天好歹不会虐待他,多跪一会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陆庆没理他,房门却被敲响了。
程5拿着晚上的菜单进来,看到许晴明一愣,他都不知道许晴明回来了。
“大人,” 程5弯腰把菜单递给陆庆:“您看看晚上是否要加菜?”
陆庆也不理程5,只继续打着游戏,程5只得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等着。他伺候陆庆这段日子来,陆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刻意的为难他。
程5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再晚,后厨就来不及备菜了。”
啪! 一个耳光措不及防的打在程5脸上,陆庆把手里的终端砸在许晴明脑袋前的地上,坐到床边,恼怒道:“看不到我在打游戏吗?备个菜能有多复杂?还非得提前这么久?那我要是晚上饿了呢?还就没得吃了?” 陆庆脸色阴沉:“程5你别以为自己程家人,我就不会罚你。”
程5垂首跪下:“大人您别生气,是程5吵到您了。”
陆庆这两天被禁足本来就不爽,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人,突然冷冷一笑,对许晴明道:“许7,别以为我不能折磨你了,你就能舒坦了。你现在虽然是主宅的奴才,可毕竟是我从陆家带来的,我不放你,主人也不会随便调你走。”
许晴明本就叩首在地,此刻便连着磕了三个头,说道:“大人,许7没想过要调走。许7只求安生度日,好好伺候大人。”
陆庆眯眼看了许晴明半晌:“行,只要你踏踏实实伺候我,我也可以对你好一点。”
许晴明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谢谢大人。”
“滚吧,看到你就烦。”  陆庆拿过程5手里的菜单。
许晴明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过关了,应“是”的声音里几乎带了一丝迟疑,起身倒退到门边,正想转身出去,便听陆庆道:“等等。”
许晴明心里一紧,连忙跪下:“大人。”
陆庆连眼皮都没抬的道:“把我终端拿去修了。”
许晴明看了眼刚刚被摔在地上的终端,屏幕都碎了,应道:“是。”
陆庆看许晴明膝行过来捡终端,却是伸了一只脚,踩在终端上,冷声道:“我终端里有什么你知道,找个嘴严的修。”
许晴明目光顿了顿,垂首道:“是......”
从陆庆屋里出来,许晴明长出一口气。刚刚他装得镇定,可心里其实怕的很。他对陆庆的畏惧,已经浸到骨子里,想拔出来,那真的要抽筋扒骨重活一遍才行了。
但.......能装出来镇定,就已经很好了,至少,不至于让自己都觉得太丢脸。他在楼道里站了一会,便看到程5从陆庆的屋子里出来了。
程5一看到许晴明就问道:“你伤怎么样了?”
许7微笑:“好多了,谢谢你。”
两人互相看了看,竟然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许7突然一笑说道:“好啦,我回来,你一人独占一间宿舍的日子就到头了。”
“你啊,” 程5似笑非笑的叹了口气,低头看到许7手里的终端:“你打算找谁去修这终端?” 刚刚小陆大人的语气,让他有点担心。
“不知道.......程5,我能去问问汶大人吗?”
“汶大人请了探亲假,明晚才回来。”
“这样。” 许晴明道:“那我等汶大人回来吧。”
程5不放心道:“小陆大人着急吗?”
“应该不会,他那还有一个备用的终端。”
程5这才道:“行,你伤还没全好吧?今天还是我伺候小陆大人吧,你再休息一天。”
“不了,” 许晴明道:“我刚回来就偷懒怎么行。我们一起吧。”
“行。” 程5惦记着去厨房安排晚上的加菜好,便也没再多坚持。汶大人不在,他这几天一直围着陆庆打转,简直比汶大人在的时候还忙。
98 链子都没摘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看这种东西
吃过饭,方汶就觉得精神好多了,伤口也没有下午刚睡起来的时候那么疼了。
沈归海在查收邮件,方汶好不容易闲两天,不想管正事,便拿了沈归海的终端坐在主人脚边看小说。
方汶觉得自己平日里除了主人,其实没太多兴趣爱好。从小就忙,各种忙,所以他一旦有点可以不忙的时候,便不愿意动脑子。时间长了,连康嘉嘉都知道他喜欢看那些肥皂剧,还有狗血小说,看看别人的生活,图个乐呵。
随手翻到一篇很有意思的同人文,刚看了两眼,就听身后身后主人念到:“汶大人生气了,沈家主紧张的脸色都白了,他是出了名的惧内.......”
方汶吓得差点把终端给扔出去,他抬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主人,激灵一下跪起来,把终端双手奉上。
沈归海却不接,挑挑下巴:“接着念。”
方汶咕噜咽了口吐沫,把终端拿回来,飞快往后扫了一眼情节,差点出了一头冷汗,实在是不敢念啊......
“念!”
方汶一哆嗦,只得勉强的念下去:“沈家主捧了一杯热水塞进汶大人手里说道:[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汶大人把水杯砰的放到桌子上,气道:[你怎么能在办公室做这种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您也碰?!] …...沈家主不敢解释,连声讨饶。汶大人哪里肯如此简单就饶了沈家主,便堵了气不说话........沈家主太爱汶大人了,舍不得汶大人伤心,一咬牙......  ” 方汶顿了顿,瞄了眼主人的脸色,咬牙继续念道:“竟是跪在汶大人面前,赌咒发誓.......汶大人这才原谅了沈家主.....全文完...... ”
沈归海哼哼冷笑了两声,把终端从方汶手里抽走,往上划了划,看了看上面的情节,脸色更黑了。他把终端扔到沙发上,伸手拉过方汶项圈上的短链子,冷冷道:“这链子都没摘呢,你就敢当着我的面看这种东西?”
方汶可怜兮兮的看向沈归海:“主人,我就是随手点开,瞎看的。”
“瞎看?” 沈归海冷笑:“前面那些情节,你都是瞎看的?”
方汶瑟缩了一下,结巴道:“前面,前面我就是扫过去的。”
沈归海冷哼一声:“[跪在汶大人面前,赌咒发誓] ?汶大人看这种文,心里想着什么呢?”
沈家可真是太开放了,不但可以随便议论家主是非,竟然连这种狗屁小说都没人管?!
“主人,后面这段,我还没看到......” 方汶急道:“要知道后面有这种情节,我保证不会看的。”
沈归海冷笑着不说话,方汶无限后悔,怎么就手欠的点开那么一篇呢,怎么就非得今天看呢?!他讨好舔了舔主人拉着他链子的手,道:“主人,奴隶这么乖,怎么会有那种大不敬的想法呢,您别生气了。奴隶错了,以后保证再也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沈归海神色不善的看了看方汶那个尿尿都疼的器官,忍了又忍,抓着短链子的头,轻轻拍了拍方汶的脸颊,说道:“今这事,等你伤好了再跟你算账。”
方汶:“......”
沈归海重新拿起电脑,方汶能歇两天,他却是一天都休息不了的。他一边重新输入密码开启屏幕,一边道:“从今天开始,凡是有我在的场合,都给我跪着。”
方汶一愣,便乖顺道:“是,主人。”
“嗯。” 沈归海点开之前修改了一半的文档,随手指了指脚前的地面,做了个手势:“不会好好歇着,就别歇了。”
看到这个手势,方汶便不再出声了。安静的爬到主人正前方,四肢撑好地面,将后背保持水平,腰微微塌下去方便主人放脚。
等方汶摆好姿势,沈归海便把脚放上去,继续干活。这奴隶简直就是不管不行。
方汶好久不做脚蹬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今可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那个同人文的网站是谁给他的来着?好像是沈少爷!
主人噼里啪啦的一直在敲击键盘,也不知道要忙多久,不过主人忙工作,比忙着玩他要好。他一边注意着保持自己的姿势,一边却想起来自己之前还真的看过几篇有类似主人做小伏低情节的同人文........
啊!他的账号可都是被主人监控的,平时主人八成是没空管他都看过什么,可说不准这两天就会想起来去看他的上网记录。
完了,完了,他现在去删上网记录还来得及吗?......算了,主人要发现了,估计又要觉得自己本事太大,怕是更难应付。
啊!!!死定了........
惦记着方汶的伤,怕这个姿势会让那里更充血,沈归海倒没让他做太长时间的脚蹬,一个半小时后,他就把脚放了下来:“跪起来吧。”
“是。” 方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和肩背跪起来,就看到主人递过来一个终端:“我已经让沈立信把采购处所有人的账号都挂在了这个终端上,回头放在刘叔那,你有空就过来看看,我怕有什么问题,刘叔未必看得出来。”
“是。”
“另外,刘叔手底下的那些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方便盯着各级供应商,也方便在军队里散布流言,你明天和刘叔把这些人安排好。”
“知道了,主人。”
“今天累死了。” 沈归海伸了个懒腰,道:“汶大人和我一起去洗洗吧,顺便伺候汶大人小解。”
方汶:“......”
--------------
陆庆知道,自己快忍不住了。他这破身体,有欲望却不得发泄,挤压在身体里,只有越来越烦躁的情绪和嗜虐的欲望。
以前,他都发泄到许晴明身上,现在......陆庆打开终端,习惯性的想去找里面保存的那些视频,可点开文件夹才想起来,他有视频的那个终端拿去修了。
晚上冲了澡出来。许晴明给他拿来热牛奶,他一时没忍住,在许晴明准备去收拾卫生间的时候,一脚就踹在许晴明的膝窝处,抓着许晴明的头发将人按在地上。
“小陆大人.....” 许晴明心脏跳得飞快,他不敢反抗,但他也不能任由陆庆施为,否则,汶大人,程5,还有康嘉嘉他们为自己所作的一切都会变得没有意义。他不能再让自己落入之前的境地。
许晴明忍着被抓得生疼的头发,急喘道:“您冷静一下,许7如果做错了什么,您尽管将奴才罚去惩戒所......就算您只想出口气也好,奴才绝对不会乱说的。”
陆庆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但又被他压了下去。他冷笑道:“许晴明,许7,你放心,我没发疯,我不会打你,也不会伤你。我就想问你些话,你若答得好,我就不多为难你,如何?”
许晴明额头被狠狠的按在地上,艰难道:“大人问话,许7不敢不答。”
陆庆终于松开了许晴明的头发,拉个把椅子,放在许晴明的脑袋前面。
许晴明不敢动,他听到陆庆坐下,然后,脑袋就被陆庆踩住,他心惊胆战的跪伏着,却是想起来他刚刚没有锁门,希望程5一定不要现在过来!
陆庆并没有多用力去踩许晴明的脑袋,相反,他只踩了一会,就把脚拿了下来,一弯腰,用手捏着许晴明的下巴,让那人抬起头来,看着那张满是惶恐的面孔,狞笑道:“既然不敢不答,那就说说,我第一次给你拍的视频是什么内容吧。”
许晴明呼吸陡然一顿,从骨子里泛起了一股凉意。
那些屈辱的视频,哪怕每一个陆庆都逼着他看过,可要他自己复述出来,他却真的说不出来。
陆庆等了会,见许晴明脸色灰白,却不说话,也不急,只是淡淡道:“怎么?想不起来了?可惜终端坏了。不过没关系,等修回来,我可以邀请你和程5一起看,如何?”
许晴明闭着眼,手指死死的抓着地面,全身都僵硬紧绷着。陆庆怎么可以这么狠!
不知过了多久,许晴明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的从他嘴里挣扎而出:“第一次,是您让人给晴明......” 他顿了顿,感到下巴上传来的疼痛,才难堪道:“给晴明开苞的视频。”
这一句说完,他就像是被放光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空了。这几天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希望和梦想,全都像是气泡一样消散到空气中。
原来,这才是他的命!他永远也逃不出陆庆的掌握。
陆庆看着许晴明绝望的神色,确实越发压抑不住心底的暴虐,他残忍的一笑,松开手,靠到椅背上,居高临下道:“继续,讲讲细节,什么人,怎么开苞的?嗯?”
“是,两个流浪汉,将晴明按在地上,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许晴明闭了闭眼,这一刻,他绝望的意识到,自己根本配不上程5,自己也不配得到什么幸福。
陆庆舔了舔嘴唇,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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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的探亲假是三天,理论上第三天晚上就该回西翼了,可伤口还没消肿,沈归海实在不放心,又不能真把人扔去禁闭室歇着,便给方汶报了个急性肠胃炎,让他去主宅的医疗楼住一天院。
第四天一早,张若谷就提着个保温桶过来了:“汶大人,程5让我给你带了煮苹果水过来。”
方汶正坐在床上看新闻,看到张若谷就把电视关了,问道:“程5伺候小陆大人呢?”
“是,他说下午过来。” 张若谷道:“嘉嘉早上去伺候主人晨起了,一会也过来。”
方汶道:“许7胳膊没事了吧?”
“听嘉嘉说没什么事了,昨就回西翼了。”
“嗯,那就好。” 方汶道:“跟程5说,下午也不用他过来,我就一肠胃炎,用不着人伺候,明天就回去了。”
“汶大人......” 张若谷并不是个多嘴的人,更不喜欢管闲事,可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出,他的似乎也变了不少。听方汶这么说,便劝道:“我知道您是不在乎,可您总这样,那些奴才习惯了您的好伺候,真有什么事,也不会尽心了。”
方汶看了张若谷一眼,似笑非笑道:“若谷,你这话说的,可太像康嘉嘉了。”
张若谷一愣,突然就别开眼,有些不自然道:“可能最近跟他说话比较多,受他影响了吧。”
方汶看了张若谷一会,说道:“若谷,你是个懂事的,想必不用我多嘱咐。”
“汶大人......” 张若谷突然有点慌,他的心思藏的很好的,汶大人不可能看的出来吧?
“但还有一句话,我得嘱咐你。” 方汶看到被转动的门把手,低声道:“若真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一定告诉我。”
张若谷豁然抬头,却听到身后康嘉嘉的声音:“汶大人,我来了~~~ 你好点了吗?”
方汶对张若谷微微一笑,看向康嘉嘉:“不是伺候主人晨起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主人吃饭去了,有叶亮在呢,主人嫌我毛手毛脚。”
康嘉嘉说完,看着方汶叹了口气。他今早特地去伺候主人晨起,就是想帮汶大人说两句好话,昨晚主人可还被叶亮给搅合了。
方汶听康嘉嘉叹气,就笑了:“呦,这是怕自己被主人嫌弃了?”
康嘉嘉翻了个大白眼:“汶大人,你可真是没心没肺。”
方汶:“......”
康嘉嘉拉了个凳子坐到床边:“汶大人,你知道主人这两天脸色有多难看吗?我就在门口坐着晒会太阳,主人就让我去惩戒所学学怎么坐着,那天若谷算错了一个数,主人骂人的声音我在西翼都听到了。你倒好,这三天禁闭出来,怎么就能直接请假回家呢?!你可真是.......”
张若谷原本有点回避方汶的视线,可听康嘉嘉说到这,也顾不得自己那点小心思了,说道:“汶大人,您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内宅现在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方汶看着两个人:“这几天出什么事了吗?”
康嘉嘉哼哼道:“还不是叶亮,陆庆念叨什么,叶亮都当是什么至理名言似的,我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张若谷叹了口气道:“叶亮可能也是想把事做好。只是......唉,我不知道了。”
“有什么不知道的,叶亮就是耳朵根子软。”
张若谷看了康嘉嘉一眼,昨天主人的话......他犹豫了下,对方汶说道:“汶大人,我跟您学个舌,您听了也别太往心里去,今后您多注意点就好了。”
方汶疑惑的看向张若谷:“你说。”
张若谷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昨天早上我和嘉嘉去中心花园那边慢跑,意外碰到了主人。那会挺早的,不知道主人是从哪回来。我和嘉嘉请安之后,主人突然问我和嘉嘉.......” 他顿了顿,又有点后悔不该跟汶大人说这些。
“啊呀张若谷你别犹豫了,这些话得让汶大人知道。” 他接过话茬道:“汶大人,昨天主人问我们,你平时有没有背着他说过什么言语不恭的话。有没有表露过什么不敬不臣之心......汶大人,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主人误会的话啊?”
方汶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昨天早上,那应该是主人刚从小蓝楼出来。主人这气性可也忒大了,睡一晚上觉还记着这么点事........
张若谷见方汶神色古怪,抿了抿嘴道:“汶大人,您也别想太多。我觉得主人可能也没真的怪您什么,可能只是因着什么事有些感慨。”
康嘉嘉道:“我觉得也是,主人那心思,多深,多沉啊,他要真往心里去了,铁定不会说出来。”
方汶看看两人,也觉得有点暖心,笑道:“我知道了,没事的,你们放心吧。”
康嘉嘉看了看方汶,突然道:“汶大人,您去禁闭回来,谢罚了吗?”
“啊?” 方汶一愣,还真没。主人可能也忘了......
康嘉嘉一见,拍了下大腿道:“您出院了,就去找主人谢罚吧?!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借机哄哄主人!” 叶亮和陆庆现在走的太近了,让他不踏实,他就怕有人在背后说了汶大人什么坏话。
方汶:“......” 他还真想回避回避。
张若谷咳嗽了一声,站起来道:“汶大人,忘了给您盛苹果水了。程5说这个有营养,又对肠胃好。”
方汶连忙道:“别盛了,我喝不下。” 他这两天的目标就是:少喝水,少尿尿。
张若谷“哦”了一声,刚要把保温桶合上,便听到了沈归海的声音:“得病了还不多喝点水?”
99 忍不住想要尿裤子
沈归海的声音一出现,康嘉嘉和张若谷便连忙挪开自己的凳子,跪下请安。
方汶没想到主人会过来,愣了愣,掀开身上的被单刚想下地,却看到管家搬了把椅子放到了床边,他要从这边下地,简直就是直接跪到了主人的裤裆里。他只能从床的另外一侧下地。双脚落地后,就直接跪下了。很是小心的膝行到沈归海身边,才俯身请安:“主人。”
管家放好椅子就退到门边侯着,看到方汶从另一侧下了地就跪下的时候,他愣了愣,再看方汶膝行过来给沈归海请安,他就默默的走过去,将原本对着病床的椅子转了九十度。
“起吧。” 沈归海坐下,看着方汶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倒是和平时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有点新鲜。
康嘉嘉和张若谷原本听到了叫起,就都站了起来,可站了一半,却发现汶大人还跪着,便连忙又跪了下去。
沈归海转头看了眼那两人,说道:“不是让你们起了。”
康嘉嘉和张若谷飞快的互看一眼,但两人在沈归海面前不敢太显露,只一眼,也看不出彼此的心思,只得各自嘀咕着站了起来。
“汶大人,” 沈归海看向离他一步远的方汶,说道:“汶大人,保证身体的健康,也是私奴的德行吧?”
“是。”
“病了,就该好好养病,尽快恢复。” 沈归海看着方汶干得有些起皮的嘴唇,不快道:“不喝水是想干嘛?装病?”
方汶:“方汶不敢,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冷哼一声:“病着我还罚?让人说我刻薄寡恩?”
康嘉嘉站在一边着急,心说汶大人病着您还骂人,您这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捣乱的啊?
“方汶错了,主人罚也是应该的.......”
“也是应该的?” 沈归海打断方汶的话:“汶大人这话听着,可是心有怨怼啊。”
“方汶不敢。” 方汶立刻叩首在地,挺郁闷。他觉得自己一半脑细胞都用来应付主人各种找茬了,主人这脾气,有时候真挺让人抓狂的。好好的,这怎么了?
沈归海冷哼两声没说话,康嘉嘉忍不住就用胳膊肘捅了捅张若谷。张若谷转头瞪了康嘉嘉一眼,康嘉嘉朝方汶的方向努努嘴,张若谷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还不等康嘉嘉再做什么动作,沈归海已经冷冷道:“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呢?!”
张若谷暗暗叹了口气,抢在康嘉嘉之前说道:“主人,汶大人还病着,地上太凉......”
沈归海看了两人一眼,把两人看的都低下头去,才不怀好意的看向俯身在地的奴隶,不紧不慢的道:“汶大人,地上凉,要不你还是坐床上吧?”
“方汶不敢,主人面前,方汶不敢逾越。”
“既然不敢,那就跪着吧。” 沈归海倒也不客气,对康嘉嘉道:“去给你汶大人盛碗苹果水。”
“是。” 康嘉嘉走到旁边放苹果水的长条桌前,一边倒苹果水一边琢磨着怎么替汶大人求求情,可他连主人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一时也不敢乱说话。主人要不是沈家家主,就这脾气,估计早就挨揍了......
“汶大人。” 康嘉嘉端着苹果水过来,方汶这才再次跪直身子,接过苹果水。
他确实也是有点渴的,苹果水又很甜,几口就喝了。
沈归海等康嘉嘉接过碗就道:“再盛一碗。”
“是。” 康嘉嘉也看到汶大人有些干裂的嘴唇,倒是也觉得汶大人该多喝点水。可等到汶大人三碗苹果水下肚,主人还让去盛的时候,康嘉嘉就有点绷不住了:“主人,再喝该撑着了。”
沈归海不甚在意道:“喝点水能撑什么,两泡尿就下去了。”
康嘉嘉嘟囔:“哪有那么快啊主人。”
沈归海问道:“还有多少?”
康嘉嘉走过去看了一眼道:“不到两碗吧。”
“恩,那就都喝了吧。”
康嘉嘉张目结舌,这才有些咂摸过味来,主人这是罚汶大人呢?
见康嘉嘉站着不动,沈归海便沉了脸:“我的话,听不到?”
康嘉嘉没办法,只得继续倒水。方汶再接过去的时候,喝得也慢了很多,第一次喝水喝到饱。
那边方汶喝着苹果水,沈归海便转向张若谷:“若谷,餐饮部的审计快完了吧?”
“是。” 听主人说到正事,张若谷不敢耽搁,连忙道:“若谷打算今天整理报告。”
“有什么问题吗?”
“若谷没有看出来什么大问题,只是餐饮部点餐部分,有一套特殊定价,若谷觉得规定的不是很清楚,什么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可以按特殊定价支付点单不是很明确,也没有审批制度。这中间,可能会有监管不到的地方。” 如果餐饮部按特殊价位记账,却按正常价位收钱,中间的差额不就是贪污了?
“现在的规定是什么?”
张若谷道:“因公事错过饭店要点餐,或者加班加餐都可以按一折的价位点餐。”
方汶这时正好把最后一碗水喝完,刚把一个饱嗝憋回去,就听主人道:“汶大人,说说吧。”
张若谷惊讶,这怎么还和汶大人有关系?
方汶知道沈归海是要教张若谷,便回得详细:“回主人,当初规定的不清楚,是考虑到这种情况本来就不多,如果规定太清楚,餐饮部根本无力审核情况是否真实,如果层层审批,那等于是事与愿违,反倒增加了这些人的负担。原本是为了给加班的奴才提供点福利,如果增加了内耗,就毫无意义了。特殊价位点餐,都是要登记时间和姓名的,审计可以做抽插复核。”
张若谷恍然,由衷道:“若谷明白了,谢谢主人,谢谢汶大人。”
以前他总以为财务就是算账,没什么难的,可真的做事了,才体会到什么事一旦做到某个层面,要考虑的事情就绝不仅仅只是自己这一摊子。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问张若谷:“还有其他要说的吗?”
张若谷想了想,摇头道:“没有特殊的事情了。若谷整理完报告再跟您汇报吧?”
“好。” 沈归海打开终端,开始看石岚发出来的日常安排,对管家道:“通知石岚,今天的行程错后两个小时,第二个会议让他们压缩一下,别老那么多废话。”
“是。”
沈归海交代完就开始查收邮件,方汶跪得明白,可张若谷和康嘉嘉就有点无所适从了。两个人觉得自己杵在这跟傻子是的,可主人看邮件的时候,他们也不敢贸然出声打扰,连告退都没法告退。
张若谷站了一会,想着刚刚汶大人的那番话,真心觉得自己还差太多太多。主人脾气虽然不好,可在公事上却是真的很厉害!跟着主人做事,可是真不容易。
他看向垂目跪着的汶大人,神色有些复杂。但是,主人对汶大人似乎太过严厉了吧?是怕汶大人权力过大吗?他突然有点紧张,昨天主人突然说了那样两句话,是不是疑心汶大人什么了?
沈归海一忙起来,就感觉不到时间的快慢,可方汶却是越来越体会到了时间的压力,他从昨晚就没尿尿,再怎么没喝水,也不可能一点尿都没有,再加上刚刚那五碗苹果水,真的是......快要憋不住了!!
他低垂着目光,看着主人的鞋尖,试图分散注意力,可随着那些苹果水慢慢被消化,转化为尿意,他所有的心思就都集中在想要排泄这一件事上了。
膀胱太过充盈,压迫的括约肌都有些痉挛。为了收紧拿一小块肌肉,他连大腿都绷了起来,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浮了一层冷汗。这尿意憋的他脑袋里似乎有根筋都跟着疼,而不断的收紧那一片肌肉,竟然刺激的阴茎有些充血,身体里更是烦躁的难受。
他咬着嘴唇,偷偷看了主人一眼,两眼,三眼.......可主人连一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主人刻意把张若谷和康嘉嘉留下,就是不想他求饶,可真憋不住了,怎么办?!
被尿意持续的折磨着,他再能忍,也有点跪不住了。
沈归海处理完两封邮件,抬眼看了看方汶脸上的神色,扫了眼他的跪姿,冷笑道:“汶大人这是连跪都不会跪了?”
方汶闭了闭眼,慢慢展开有些蜷缩的身体,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
康嘉嘉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扑通跪下道:“主人,汶大人还病着,您......”
沈归海根本不让康嘉嘉把话说完,反问道:“陆庆这几天怎么样?”
“啊?” 康嘉嘉怔了下:“他这几天不是在西翼禁足吗?”
“我是问你,他情绪怎么样?”
您这会关心什么陆庆啊。康嘉嘉着急方汶,答得有些糊弄:“还行吧,每天健身,吃饭,看电视,过得挺好。”
沈归海问道:“你跟他不是高中同学吗?关系不好?”
“主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归海噎了噎:“你们平时也不说话?”
康嘉嘉抬头:“怎么会。我不是小孩了,这种面子上的功夫,我还是会做的。”
沈归海瞪了康嘉嘉一眼,看向张若谷:“.....若谷呢?”
张若谷刚要跪下回话,沈归海却道:“问个话,跪什么跪?嘉嘉也起来,跪来跪去的,还得我叫起,累不累?”
康嘉嘉觉得主人一点不嫌累,嫌累您还让汶大人跪这么久?!
张若谷重新站好,回答道:“若谷最近有点忙,很少和小陆大人碰上,没怎么说话。”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方汶不住颤动的睫毛上,在心里笑了笑。他很喜欢从这个角度看那个奴隶,格外显得那个奴隶温顺。他目光下移,看向方汶的裤裆,继续问道:“那就只有叶亮陪陆庆说说话了?”
康嘉嘉道:“您放心吧,我们不会欺负陆庆的。”
沈归海忍不住看向康嘉嘉:“你们能欺负陆庆?”
康嘉嘉噎了噎, 他们能不能欺负陆庆不知道,倒是主人有点欺负人。汶大人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想上厕所啊?想上厕所就说啊,主人还不至于连厕所都不让上吧?汶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康嘉嘉正走神,听到沈归海又问他:“早上听管家说,西翼值夜的侍奴,现在就只有门口那一个岗了?”
康嘉嘉怔了下,说道:“好像是大大前天吧,陆庆说晚上两个侍奴值夜太浪费人力了,叶亮可能就改了吧。”
“嗯,”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眼,道:“若谷,你觉得,叶亮管事怎么样?”
张若谷愣了愣,犹豫道:“叶亮倒是挺认真的。”
沈归海看了张若谷一眼,挺认真的?这是没有其他优点可以说了吧?
他看方汶的状态可能是差不多到极限了,这才活动了一下颈椎,把终端扔在病床上,对方汶道:“汶大人,我听说,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方汶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想要尿尿,他都忍不住想要尿裤子了,哪有精力去捉摸主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只是下意识的摇头:“方汶不敢。”
“不敢?” 沈归海似笑非笑道:“不敢,就是有了?”
这话一出,方汶没怎么样,康嘉嘉和张若谷却是心里一惊,难道真有人在背后造谣?
“主人.....” 康嘉嘉扑通跪下,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急的拽了下张若谷。张若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被康嘉嘉拽的身子一歪,只能先跪下:“主人,汶大人不会的。”
沈归海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俩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抗命,可却又有些犹豫,正磨蹭着,康嘉嘉便看到方汶偷偷对他们摆了摆手。
康嘉嘉咬了咬牙,磕头道:“嘉嘉告退。”
张若谷一愣,也只能磕头道:“若谷告退。”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说道:“管家也出去吧。”
“是。”
100 穿着裤子尿尿
管家退出去后,沈归海低声问道:“屋里做过检查吗?”
“康宁的人来排查过了,没有视频和监听设备。”
沈归海“嗯”了一声,绷了半天的脸,总算是露出了一丝微笑:“汶大人,想尿尿?”
方汶直觉主人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忍着尿意膝行两步到主人两腿之间,诚恳道:“方汶想,求您让我去排泄吧。”
沈归海一看这人还能跪着走,就觉得他还能憋憋。不紧不慢的抽了餐巾纸给方汶擦了擦额角往下滚落的汗迹,笑道:“不急。”
方汶睁大眼,有点想咬人.....
“我怕你早上狠不下心自己弄,可是特地过来准备帮你的,结果你还不喝水?” 沈归海把手纸扔进纸篓:“既然你觉得尿尿不重要,那咱们就先把事说清楚。”
“主人.....”
沈归海压住他的唇,又加了一句:“你要是能尿的出来,随时可以尿。”
方汶觉得,自己被主人的话吓到了。不用手,真......尿不出来吗?
“汶大人,别发呆了,快点把事说清楚,你才能得解脱。” 沈归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开始解方汶上衣的扣子.....
迫于威胁,方汶满是尿意的大脑终于挤出一丝理智,却一时搞不明白主人要他把什么事说清楚。他小心的问道:“主人,您是,要我说什么事啊?”
沈归海神色不明的看着方汶,说道:“汶大人这脑子里都是尿吗?我刚刚说的话压根就没好好听是不是?”
方汶被主人看得心虚,倒是想起来之前主人的话了。是.....那个所谓的他对主人有意见?
主人听谁说的?他哪敢对主人有意见啊?这是谁害他,不知道主人没事的时候都找茬吗?!
方汶发呆的时候,主人已经把他衣服扣子都解开了,然后便将上衣从肩上脱下。他刚要配合着把手从袖子里撤出来,主人却拍了他胳膊一下:“转身。”
“是。”  方汶跪着转身,感觉主人是真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他了,便不想再耽误时间。背对着主人刚一跪好,他就解释道:“方汶对您....” 他刚开口说话,搭在身上的衣服便被主人有些粗暴的拽向身后,他意识到主人要干什么,连忙配合着让主人把他的手臂折到身后,还是忍不住求饶:“主人,您慢点,别震......”
主人的下手有些重,按着他手臂的动作正好震到他的后腰,他觉得自己简直都能感到尿液在冲撞着阔约肌了。
沈归海手下动作不停,淡淡道:“说你的。”
“是。” 方汶由着主人将他的衣服绑缚在小臂处,因为尿意不断被刺激,说话也有点断断续续:“主人,方汶没意见,方汶也不敢,方汶不明白,主人指的是什么,还请主人示下。”
沈归海把最后一个结打死,看着方汶后颈处的一层鸡皮疙瘩,笑道:“没意见,你怕什么?起什么鸡皮疙瘩?”
方汶抓狂:“主人,方汶是憋不住,真憋不住了。”
沈归海笑了:“那就尿吧。”
方汶下意识的就要回头,却被主人用脚背拍了拍裆部:“跪好了。”
“呜....” 方汶整个人都滞住了,阔约肌以极快的频率收缩放松,尿液再也关不住的漏出来一些,却又被他下意识的收缩肌肉硬生生将喷涌的尿意关注。那一瞬间的酸涩,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不理他,继续那个在方汶看来全无意义的话题:“汶大人真的对我没意见?”
“没.....” 方汶咬着嘴唇,艰难道:“真没有,奴隶不敢,嗯.....”
尿尿这事,真的就是“要不死憋到底,要不就是彻底失守”,方汶微微弓了身想忍回去,可脆弱疲惫的阔约肌却根本不听控制了,在剧烈的痉挛了数次之后,方汶实在是忍不住彻底放弃了。
肌肉放松的瞬间,尿液便汹涌喷出,一瞬间的舒爽,却立刻被顶端的珠子堵死。水流激荡而回,砸在膀胱壁上,阔约肌瞬间收缩,却又被无情的冲击,惊恐的再次张开。
膀胱内外的液体相撞,那一瞬间,方汶觉得眼前都有点发白。
沈归海看到方汶身体晃了晃,便伸手抓住他被捆在一起的小臂,防止他摔倒。
“主人....” 方汶缓了好一会,才等到身体里那些液体不再乱撞,可这会他整个尿道里都是尿液,刺激着铃口处的肌肉不住的收缩。他这才感到这珠子的恶劣。一般的尿道堵都是堵在尿道里,即便尿道里有尿液,也不会刺激到铃口,可这珠子,却是堵在外面的.....
他不敢将身体的重量压在主人手上,可他又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阔约肌刚合上就是一阵痉挛,吓得他连忙放开那里的肌肉,可没人能一直控制着阔约肌张开,等控制不住的再次合上,便又是一阵痉挛!
他真的是第一次憋尿憋到这个程度,前所未有的痛苦。
沈归海静静等着方汶缓解下来,才沉声道:“别着急,慢慢来,用尿把珠子顶开。”
方汶闭了闭眼,大喘了几口气,慢慢跪稳了身体,尝试着按主人说的,用尿把珠子顶开,可得到的,却是一次次尿液回流的痛苦。
“主人,” 方汶仰了仰头,把眼角的泪意收回去:“做不到的,主人。”
沈归海伸手,覆在他的小腹处:“用我帮你吗?”
“别,别,求您,主人。” 方汶瑟缩着,他是真怕了。
沈归海倒是没逼他,轻轻在他小腹处揉了揉,说道:“这环的连接杆足够长,要不是你那里还有些肿,不用手推就会有挺大的缝隙。” 他在奴隶的颤抖中收回手,也松开了方汶的小臂,低声道:“但即便是肿着,堵得应该也没那么紧,再试试。”
方汶低低呜咽了一声,鼓了半天的勇气,再次小腹用力,往外挤压着尿液。
太难了.....
方汶死死咬着牙,强迫着自己。他能感到那个珠子并不是那么完全的堵死尿道,可尿液往外渗漏的太少了,少的连裤裆的布料都来不及殷湿就干了。他被那种无力感打击得有些懊恼。主人的调教有时候真的挺难熬的,每次挺过去,他都觉得自己脱胎换骨了一样。
就在他几乎觉得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耳边却突然听到主人缓缓说道:“汶大人恼了,狠狠的甩了沈家主一个耳光。”
方汶整个人就是一个激灵,从头抖到脚,还没抖完,又听到主人念了一句:“汶大人在惩戒所受了委屈,沈家主心疼到极点,将鞭子递给了汶大人,只想让汶大人能出口气。”
“主人.....” 方汶现在整个人都混乱无比,心里着急,可下身处于彻底的失控状态,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主人果然是去查他的上网记录了!
“这就是汶大人的不敢?” 沈归海冷哼一声:“憋着干嘛?尿出来!”
“呜!” 在方汶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便先对沈归海的命令做出了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尿液又有所增加,使得膀胱里的压力增大,铃口前端的那个珠子竟然真的被顶开了一些。
但,只是一些,使得尿液可以慢慢漏出来,渐渐在裤裆处形成一小片水渍。
他还真是第一次穿着裤子尿尿。
成功了一次,似乎便找到了方法,他缩着小腹,不停的用力挤压膀胱,终于,又一次挤出了一道缝隙!虽然很是细微,但也足够方汶高兴的了。他尽可能延长阔约肌打开的时间,一旦断掉,再想打开这条缝,只会越来越困难。
裤裆处的尿渍越来越大,不久,方汶就感到了大腿处的裤子也被殷湿了。他有些难堪的闭上眼,却由衷的为膀胱的压力得到缓解而高兴。
沈归海靠在椅背上,看着方汶紧紧抓着自己小臂的双手,一件衣服而已,根本捆不住这个人,可不管多难,这奴隶都控制着自己没有挣脱和反抗,这会更是跪在自己面前尿得满裤子满腿都是。没有比这个更能满足他征服欲的画面了。
空气中渐渐浮现一丝淡淡的尿液的味道,沈归海嗤笑一声:“汶大人尿裤子了?”
方汶:“......”
“别光顾着尿尿,” 沈归海不阴不阳的道:“那个问题,汶大人可还没解释清楚呢。”
“主人.....” 只说了两个字,便泄了气,那个珠子似乎又严严实实的堵了回来。好在膀胱的压力多少减轻了一些,他也就没有那么急迫了。只是尿道里的残留的尿液让他有种尿不尽的感觉,很是不舒服。
就算主人是故意找茬借题发挥,他也不敢让主人多等,只缓了两口气,便继续道:“方汶错了,无论是身为私奴,还是身为奴隶,方汶都不该看这些大不敬的内容。请主人教训。”
“别光认错。” 沈归海突然伸手掐着方汶的后颈,把人按下去,伸手扒了那个裤腰宽大的裤子,褪到膝弯处,拍了拍那个瘀痕还未全部退去的屁股:“汶大人还是说说,当初是基于什么心理,竟然会看这样的同人文,嗯?”
方汶撅着屁股,着实有些欲哭无泪,这种问题,他自己都没想过。就是觉得挺新鲜的,看个乐子.......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后穴里突然就被塞了个东西,硬棒棒的一个直棍,有些粗,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因为直肠里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尿意再次上涌,尿道里残留的那些尿液便越发的明显。可他现在不敢用力排尿了,后穴里那个东西有点滑,他怕乱用力会把那东西挤出去。
“屁股,再撅高点。”
“是。” 方汶挪动肩膀,把身体更加紧凑的折叠在一起,直到那根蜡烛几乎是笔直的竖起来,主人才满意的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上次那同人文里的什么油蜡,根本就没这种东西。” 沈归海道:“这是混了精油的蜡烛,就凑合了吧。
方汶跪着不动,心里却很是有些惊惧。连个油蜡主人都会去找,那什么有计时的贞操锁,还有其它文里提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主人不会也都要去找齐了吧?!!!
咔嚓,是打火机的声音。
方汶微微紧张了一下,蜡烛被点燃,两边的臀肉很快便感到了烛火的温度,这说明那蜡烛外面留的不长,这个姿势,蜡油滚下来,肯定是直接烫后穴的,又是这么近的距离......
“汶大人,我知道你不怎么怕这蜡烛,可我得提醒你,你肚子里可还满着。我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去开会了,10分钟之内你要是不说清楚了,那今上午你就跪到我办公室的卫生间里,一边烧着蜡烛,一边自己想办法尿吧。” !!方汶侧脸着地,瞳孔都瑟缩了一下,这个威胁简直是......
沈归海看了看手表:“你还有九分钟。”
方汶觉得自己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他不敢耽误时间,试探着道:“主人,方汶就是觉得好玩,看个热闹。”
“看个热闹?” 沈归海看到那蜡烛上层已经积攒了一洼烛液,便伸脚踹了踹奴隶的屁股。
“嗯....” 方汶措不及防的晃了晃,心里立刻一紧,果然,臀沟到阔约肌一条线被淋了一大滩烛液,烫的他一哆嗦。
沈归海嗤笑一声,问道:“你若只看了一篇,我还能相信你是看个热闹,可你知道你自己看了多少同人文吗?看个热闹,会看这么多?”
方汶有点懵,他不太记得自己看了多少,但应该没有太多吧?但他不敢乱说,只能道:“主人,方汶不知道。”
沈归海伸手把已经半干的烛液从他的皮肤上揭下,这才说道:“三篇!谁看热闹会连着看三篇?!”
…...要不是主人刚刚的威胁太吓人,方汶真想反驳一句:他要真有什么隐秘的心思,怎么会只看三篇就满足?!
他特想找人问问,别人家的主人也都这么难应付吗?
沈归海见方汶不说话,冷哼一声:“你还有7分钟。”
方汶小心的吸了口气,说道:“主人,方汶就是想,想.....唔~”  他不过支吾了两声,便被主人狠狠的拍在屁股侧面,这次烛液似乎积攒的不多,他只感到左面的臀峰上星星点点的疼了几下,可逐渐又开始充盈的膀胱却一点都不客气,刺激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主人,求您别打。方汶,方汶就是想看看,自己要是侍宠而骄了会是什么样。”
沈归海差点气笑了:“你是不是真想憋尿憋到中午?”
“不是!方汶错了.......” 方汶觉得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了,这怎么说的清啊!
“你还有五分钟。”
“主人,” 方汶有点放弃的道:“方汶认罚,您饶了方汶吧。”
“还有四分钟。” 沈归海看着那蜡烛上面积攒的烛液逐渐多起来,冷笑:“你知道消极抵抗的后果。”
方汶难耐的闭了闭眼,他一边要对抗着尿意,一边还要小心维持好这个不舒服的姿势,哪里还有精力去想那些问题啊。可他又怕主人急了,真把他扔厕所一上午!
“主人,方汶,” 他顿了顿,忍过去一波尿意,才继续道:“方汶不该妄图窥探不合身份的内容,方汶看得时候,其实一直都想着【我要真敢这么干,那肯定要被主人狠狠罚一顿】这种......”
沈归海在方汶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角,方汶就是个纯粹的m,又被自己调教这么多年,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种想要翻身做主人的心思。他也根本就不在乎方汶会说什么,他相信方汶也知道,可是,他就是喜欢逼着这个奴隶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他看了看表,有点可惜早上没直接把上午的会议都取消掉,今只能先这样了。
沈归海意犹未尽的伸手慢慢拔出插在奴隶体内的蜡烛,随即便将上面积攒的烛液全都倒在了那个微微翕张的穴口。
“啊!” 这下是真疼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可那烛液干了就扒在阔约肌上,然后又裂开,让他那里稍微一动都觉得又扎又隔。
沈归海把蜡烛吹灭,好笑的把他屁股上的蜡烛渣拍下来,这才解开捆着他手臂的衣服说道:“爬去厕所吧。”
“是。” 方汶简直如获大赦,连肩颈的酸楚都顾不上了,手一得自由,便立刻往厕所爬去。只是主人不说,他不敢把裤子脱下来,半湿半干的裤子贴在腿上,一路爬得累赘。
可是......方汶回头看了眼靠在门口看着他的主人,有点郁闷。主人跟过来,那他岂不是不能站起来了?
他看了眼马桶的高度,直接放弃,转身爬去淋浴房,跪在玻璃房的门口。
想要痛快的尿出来,光是一条窄小的缝隙是不够的,还是要用力的推一推龟头上方的珠子才行。这两天,都是主人给他弄的,但今天主人显然是不打算帮忙了......
方汶咬了咬牙,自己小心推了下,有点咬牙切齿。他知道,其实只是第一下因为多少有点粘连会很疼,等推开了,后面也就好多了。可就这第一下,实在需要些勇气。
沈归海看方汶在那磨蹭,便笑着走过去,弯腰从奴隶的腋下伸过去一只手,覆盖在方汶的手指上,帮心惊胆战的奴隶加了点力气。
“嗯~疼,您轻点。”
“轻点能推得开吗?” 沈归海笑骂了一声,摸着他的手指,放到那个金属球上:“你继续。”
这个被打得鲜血淋淋都不会吭一声的人,却每每在这种小事上娇气的要命。可再娇气,却也总是乖乖的忍着,这样的奴隶,实在是太合他心意了。
“嗯。” 方汶继续推着那个珠子,虽说比刚刚一点点往外渗要好多了,可也稀稀拉拉的尿了好一会。他叹了口气道:“这可真是不痛快。”
沈归海笑着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让他冲洗伤口,说道:“尽快习惯吧,还有更不痛快的。”
方汶:“......”
今天的消毒也是让方汶自己做的,沈归海看了一遍,觉得还算仔细,便不打算再多嘱咐了。他让方汶把那套病号服扔到洗手池里,从柜里拿出一套新的病号服放在旁边。等方汶飞快的冲了个澡出来,洗手池的衣服已经被泡在水里,屋里也满是酒精的味道,将不该有的味道全都遮掩住了。
方汶一出卫生间就再次跪下,膝行到主人身前。
沈归海放下终端,说道:“我不盯着你,你也要记得多喝水,经常动动那个环,省的伤口粘连。早上要实在狠不下心,就过来伺候晨起。记得做好消毒,一定不要偷懒。”
“方汶知道。”
“还有,今天只是反省,帐还是要算的。”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下巴,看着奴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笑道:“自己写一篇自己的同人文给我吧。等我们算账的时候,就按着汶大人写的情节罚。”
方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主人,您饶了我吧。”
沈归海心情大好的拍了拍方汶的脸颊:“我还真挺好奇的,要让你自己罚自己,你能写出什么来。”
方汶:“......”
沈归海是真的没时间了,说完站起来道:“我得走了,你好好养伤。还有,在我面前都要跪着的禁令一直到罚完为止。汶大人尽快写吧。”
俯身叩首,送主人离开,他在床上坐了一会,便开始穿自己的裤子和衣服。他还是回去吧。陆庆禁着足也不老实,这晚上就一个人值夜,显然是为了方便传递信息。他正好趁机把哪个侍奴是陆家的人找出来。
101 我椅子你都敢爬,这会跪那么远干什么(剧情章)
方汶午饭前就回了西翼,一进门,正撞到康嘉嘉拿个什么东西往外跑,看到方汶一愣:“汶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方汶看到康嘉嘉手里的一本《辩证经济学》,挑眉。
康嘉嘉一把拉了方汶进屋,关上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方汶,才松了口气道:“主人后来,没为难你吧?”
方汶违心的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干嘛去?”
“找石岚大人去。” ?方汶不知道该不该问,犹豫了一下,康嘉嘉已经说道:“要不一起去吧?”
“干嘛去啊?”
“去打听打听啊。” 康嘉嘉道:“汶大人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你背后挑拨是非?”
方汶没想到康嘉嘉还惦记这事,又想翻白眼,又觉得有些感动。他从康嘉嘉怀里抽出那本书,笑道:“你就打算拿本书去打点石岚?”
“啊!” 康嘉嘉挠着脑袋:“这个是当挡箭牌的。”
方汶:“.....行了,你别替我操心了。没事的。”
康嘉嘉语重心长:“汶大人,我不是操心,我是担心。”
正说着,房门被敲响,康嘉嘉见是许晴明,便把人放了进来,自己却是对方汶挥了挥手。
“康.....” 方汶想叫住康嘉嘉,可那小子跑的贼快,方汶下身肿着,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也懒得去追了。
许晴明关上门,便跪下给方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汶大人。”
方汶知道许7的心意,便也没拦着他,等他行完礼,才道:“胳膊没事了?”
“是。多亏汶大人许7的手臂才能得以保住。”
“没事,这事不提了。” 方汶弯腰把人扶起来:“我顶多也就帮你到这了,以后,你自己还是要多注意。” 许晴明毕竟还是陆庆的侍奴,跟自己走的太近,对许晴明没好处。
许晴明黯然了一瞬间,便笑道:“许7知道,多谢汶大人关心。”
“不用客气,还有事吗?” 方汶随口客气了一句便想赶人了,可没想到,许晴明竟然还真有事找他。他看着许晴明犹豫的样子,疑惑道:“有事?”
许晴明拿出陆庆摔坏了的终端,“汶大人,您能帮我找一个嘴严一些的,会维修终端的人吗?”
他本来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请汶大人帮忙,可陆庆昨晚的那种疯狂让他害怕,似乎是在警告他,一定不能让那些视频泄露出去。
陆庆一向谨慎,这种会有损名誉的事,他是不会亲自露面的。可视频毕竟是在陆庆的终端里,万一泄露出去......保留这种视频..... 陆庆就不怕主子怀疑他失贞吗?
许晴明不明白,陆庆既然担心会泄露出去,为什么还要让他来找人?
“谁的终端?” 方汶狐疑,还要嘴严的?
“是小陆大人的。”
方汶皱眉,拉了张椅子坐下:“许7,人我倒是能给你找来的,但我要知道为什么?”
许晴明突然有些后悔了,他来找汶大人帮忙,岂不是害得汶大人落入“知情不报和得罪陆庆” 的两难境地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汶大人,我不该张这个嘴,让您为难。您,您就当没听到。”
方汶微微一笑:“许7,除了我,你恐怕找不到别人帮你了。” 他看着许7,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既然已经开口,我就不可能置身世外了。”
许晴明脸色变了变,噗通跪下道:“汶大人。”
方汶叹了口气:“起来吧,我又不是主人。” 就喜欢让人跪着......
许晴明不肯起来,却也咬着嘴唇不说话了,他被陆庆吓到了,糊涂了,他真的不该来找汶大人。
方汶见许晴明不说话,皱了皱眉,声音带上了一丝严肃:“许7,你现在闭口不言,也是有可能给我找麻烦的。”
许晴明脸色又变了变,方汶逼迫道:“许7,如果你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那就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汶大人...”
“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帮不帮你,怎么帮,我自有判断。” 方汶看着许晴明的神色,走过去,把人扶起来:“这话,我也对程5说过:不要替我拿主意。”
许晴明深吸一口气,片刻后,说道:“里面的东西,其实没什么。不过是,不过是许7被人强暴的视频。” 他双手不自觉的在身侧攥紧:“可是,小陆大人毕竟是私奴,许7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担心。”
许晴明的话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方汶却听明白了。他皱眉:“是陆庆?”
“是他找人做的,但拍的时候,他都没露过面的。”
方汶皱了皱眉,严格意义来讲,倒真不算陆庆失贞。可陆庆就不怕主人怀疑吗?怀疑这种事,可是不需要证据的,当年江忻的事他不知道吗?不害怕吗?
方汶沉默着,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让许7找人修?是因为,自己是许7唯一的选择吗?
方汶飞快的思索着,他是许7唯一的选择,如果许7来找自己,自己肯定是要问清原因的。而如果自己知道了里面的内容.....自己又和陆家不对付,那肯定是想要把这事捅给主人的。但是如果自己足够聪明,就不会亲自去找主人,毕竟是落主人的面子东西。
那么.......最好就是借别人的口。
谁最合适去说这件事? 方汶看着许7的目光微微一凝,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沈少爷的关系走的很近,沈少爷是集团的网管,肯定是会修终端的,也足够嘴严,同时,也是最适合把这事捅给主人的人。
方汶唇角冷冷的勾起,原来目标,是沈少爷...... 他还真是小看了陆庆的心计。
但,最初的那个问题,仍然无法解释。陆庆这是为了能侵入沈家的网络,宁愿把自己都搭上吗?如果许7没来找他呢?如果自己没去找沈少爷呢?这赌博,赌得也太大了些吧?
方汶不说话,许晴明也不敢出声打扰。不知过了多久,许晴明听到方汶说道:“我后天应该会见到沈少爷,等他把终端修好了,我再拿给你。”
许7没想到方汶真的把事揽了下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踏实,可方汶却不让他多说什么了:“这事,你就别操心,也别多想了。陆庆交待你的事情,若是办不好,你恐怕是不好过关的。”方汶笑道:“放心吧,我们都会帮你的。沈少爷也不会让视频流出去的。”
许晴明一愣,他想说自己没关系的,他烂命一条,还能怎么样,他想把终端拿回来,可方汶却已经把终端锁进了抽屉里,也把他给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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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最近很慌,很慌,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刚干了点事,主子就突然派张若谷大人下来做审计。这种审计可和年底那种走走形式的审计不一样。眼看着那位私奴大人查完了餐饮部的帐,就准备来他们采购处了,李晨就有些坐立难安了。
许晴明在方汶屋里说那个终端的时候,李晨也见到了叶亮。
“叶亮大人,” 李晨一见叶亮就跪下了:“您救救我!”
叶亮吓了一跳,皱眉道:“怎么回事?你先起来。”
李晨不肯起来,吞吞吐吐道:“叶亮大人,若谷大人要来采购处查账,奴才,奴才......” 他咬了咬牙,一狠心道:“奴才的帐,怕是不禁查的。”
叶亮有些惊讶,这人调来采购处还不到一个月啊!他皱眉道:“你干什么了?”
李晨俯身磕头,脑子里飞快的想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然后,他吸了吸鼻子,双手撑着地,仰头看向叶亮:“叶亮大人,奴才家里前阵子现金流紧张,奴才,奴才就挪用了一些主宅的款项。”
叶亮吃惊的看着李晨,这,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李晨没听到叶亮说话,一把抓了叶亮的裤腿:“叶亮大人,您救救我!”
叶亮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可裤腿被李晨死死抓住,他只能道:“你是挪了什么费用?李晨,你松手!”
“供应商的货款。” 李晨见叶亮神色带了恼怒,便松开手,解释道:“家里只是借这些钱周转一下,并不是不还了。”
“那就赶紧还回来啊。” 叶亮不明白,汶大人家里,缺钱缺到这种程度吗?
李晨摇了摇头:“钱刚汇过去,短期抽调不出来。” 他攥了攥手道:“”叶亮大人,钱就算还上,也没用的。当初钱没有直接付给供应商,底单都是有转账记录的!”
“你是怕,若谷查出来?”
“若谷大人若是看得仔细,肯定会看出来的。”
叶亮总算听明白了,心惊的同时,皱眉道:“这事,我恐怕帮不到你。”
“叶大人,你不能不帮我啊!”
“李晨,当初让你进主宅,已经是我看在汶大人的面子上私下帮你了。” 叶亮觉得这个李晨有点胆子太大,他实在不想和这个人再有牵扯,声音冷淡道:“但那毕竟是小事。你挪用款项,这可是大罪。我帮不了。”
“叶亮大人,求你,求你看在汶大人的面子上再帮帮我!”
叶亮又退后一步,摇头道:“我真帮不了,要不,你去找找汶大人吧,你毕竟是他的外甥。”
“不行,我不能去找他。”
叶亮讥讽道:“你是怕连累汶大人?”
李晨同意面带讥讽:“叶亮大人,方汶他不会帮我的。说不定,还会直接告到主子那里。”
“不会吧?”
李晨苦笑道:“方汶他连他哥和他妹都可以不顾的,我算什么。”
叶亮有些吃惊,看着李晨苍白的脸色,突然有种看热闹一样的心态,原来,汶大人和他一样,也有这样拖后腿的家人。他自嘲的一笑,淡淡道:“李晨,其实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也并不熟识,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别说我帮不了你,就算我能帮你,我又为什么要为了你给自己找麻烦?我不去举报你,已经是看在汶大人的面子上了。”
李晨突然沉默下来。他垂着头跪在地上,好一会都没有动静。就在叶亮以为李晨已经放弃了的时候,他听到李晨说道:“叶亮大人,你不能不管我。你知道,那些供应商的款项,有多少进了叶家的帐吗?” 他抬起头,讥笑道:“为了感谢您让我进入主宅,叶家可是拿了方家不少好处的。”
叶亮呼吸瞬间一滞,很怀疑自己根本就没听懂李晨在说什么!他瞪大眼看向李晨:“这不可能。”
李晨跪坐下去,既然撕破了脸,那他也不着急了,他虚伪的笑道:“叶亮大人,若非如此,李晨怎会将所做之事毫不隐瞒的合盘告知?我傻吗?”
叶亮深吸一口气,是他爸?又是他爸!他爸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他帮李晨,原本只是为了汶大人,可现在,却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李晨看着叶亮的神情变化,讨好般的道:“叶亮大人,你再帮李晨一次,方家将来,一定还会报答叶家的。”
叶亮手指冰冷,气的嘴唇都有些发抖。难道,真的是好人不长命吗?他这么努力,这么谨慎,这么强迫着自己,可.......
如果,他现在去找主人认错呢? 不行!这事不能让主人知道!
他其实是有感觉的,主人对他,越来越冷漠,如果叶家再失了等级,那他就彻底完了。他在主宅,一个朋友和亲信都没有,到时候,只怕连侍奴都敢欺负他的。
还有汶大人......他妹那件事,已经快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自己当初真是太单纯了,竟然送了这么大一个把柄给汶大人!
怎么办?!
他看向一脸焦急却偶露狰狞的李晨,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他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的紧张和恨意压下,缓缓道:“我会想办法的,但你得让我想想怎么办。” 他说完,警告的看向李晨:“至于叶家.....”
李晨不等叶亮说完,便赌咒发誓道:“叶亮您放心,只要您帮李晨,李晨绝对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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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宅在屋子里,和被迫不能出门,完全是两种感觉。陆庆被禁足的一周憋的难受,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健身房和后花园。
今阳光不错,午饭后,他就拿了个苹果,一边啃着一边往后院走。别人只看到他心情不错,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岂止是心情不错,简直是激昂兴奋了!
方汶今天回来了,而许晴明去找了方汶!
那个终端,应该已经在方汶手里了吧?可一定要送去找沈少爷啊!!!如果这事他能给办成了,那他哥一定会为他骄傲吧?!
陆庆咔嚓咬了口苹果,吞咽着香甜的果肉,正飘飘然的畅想着陆家将来的风光,一转眼,却看到了坐在树荫下发呆的叶亮。
他眼珠子一转,走过去笑道:“叶亮大人,发什么呆呢?”
叶亮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好一会似乎才认出陆庆来,他轻轻的“啊”了一声,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用略高的语调“啊”了一声,站起来道:“小陆大人,你好。”
陆庆看叶亮这样,便怀疑他心里肯定碰到什么难事了。他倒没想着一定要帮叶亮,可却很有兴趣听听是什么事,别人的痛苦总是能缓解他郁闷的心情。
于是他很是诚挚的笑道:“叶亮大人是碰到什么事了?说说看?没准陆庆能帮到你。”
叶亮看了看陆庆,他突然发现,自己在主宅,还算有个......盟友吧?
是了,自从陆庆进了内宅,似乎只有自己愿意和陆庆亲近,自己也一直对陆庆不错的。如今这事,他是真没了主意,陆庆脑子活份又有能力,兴许能帮忙出出主意?
他原本还怕汶大人回家会听说李晨的事,可中午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一下,看起来不像是知道李晨在内宅?方家,可是真有意思。
叶亮又想了一下,觉得完全可以试试。他只需要告诉了陆庆李晨和汶大人的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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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上午把方汶折腾的不浅,他以为那个奴隶估计会躲他两天的,可没想到,刚吃完晚饭,那人竟然就拿了自己的戒鞭过来,找自己谢罚?
沈归海一时有点蒙,想了想,才明白这人谢的是哪个罚。
7天前的事了吧?这罚可谢的真够及时的......
沈归海看着跪举着戒鞭的方汶,挥手让叶亮,管家和侍奴全都下去了。这才放下水杯,说道:“既然来谢罚,那就说说吧。”
“是。” 方汶垂着眼道:“私自答应程伟的请求,违反通信规定,以后不会了。还请主人赏规矩,让方汶记住教训。”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看着方汶,这罚谢的可真够糊弄事的.....他拿过方汶托举着的戒鞭,忍不住道:“一天不挨打,都不舒服是不是?”
方汶放下手,无语道:“不是的,主人。”
沈归海哼了哼,说道:“10鞭,转过去吧。”
“是。” 方汶把上衣脱下来,转身跪好。
沈归海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想打人的,他现在就不怎么想。方汶谢罚谢的糊弄,他打的也随便。等方汶转过身来叩首在地的时候,他却一脚踩在奴隶的脑袋上,压低声音道:“知道我今晚不会折腾你是吧?”
“主人.....” 方汶道:“今晚,让方汶伺候您吧?”
方汶的谨慎让沈归海皱了皱眉,他沉吟着把脚从奴隶的脑袋上拿下来,说道:“去书房吧。”
方汶一愣,狐疑的抬起头,沈归海便顺势捏了奴隶的下巴,低声道:“这宠幸你的机会,得留着跟你算账用。”
方汶:“.......”
“跪好了。” 沈归海松开方汶的下巴,收敛了笑意,说道:“把脸抬起来。”
方汶膝行一步上前,把脸微微扬起。
沈归海毫不犹豫的就是几巴掌,然后,抬高了声音道:“混账,给我跪到书房等着!”
“是。” 方汶觉得脸都有点发麻,打的可真没留劲。他磕了头,便膝行到起居厅门口,这才扶着门框站起来。一开门,和侯在门口的管家对视了一眼,也看到了旁边端着水果的侍奴。
沈归海进书房的时候,方汶正规规矩矩的跪在书房中间,可电脑的指示灯却是亮着的。
“主人。”
沈归海没理他,坐到转椅上,打开电脑屏幕看了一眼,是陆庆房间的红外监控。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方汶一眼:“让你跪着等,瞎折腾什么?”
“跪着的,主人。” 红外监控只能从主人书房这台电脑看。
沈归海看了看桌子的高度:“跪哪了?”
方汶:“......您椅子上。”
“滚过来。” 沈归海笑骂道:“我椅子你都敢爬,这会跪那么远干什么?”
这不是怕您进来的时候,有侍奴跟着嘛.....方汶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爬过去跪到椅子旁边,也看向屏幕,感慨道:“陆庆心事可是不小呢。”
沈归海把手放到方汶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道:“什么事,说吧。”
方汶便把上午许晴明找他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那终端里肯定有病毒,搞不好沈少爷一和自己的终端连上,病毒就会自动载入。”
沈归海看着监控上陆庆一刻都踏实不下来的身影,眉头微微簇着,很多人都知道,沈家的网络是请了一个著名的骇客搭建的,十分严密,想要侵入几乎是不可能。但网络搭建好之后,自然不可能交给外人管理,除了每年一次的维护,平日就都是由沈少爷管着。陆家会把沈少爷做切入点,一点也不奇怪。
其实,陆定年早就试过通过沈少爷闯进沈家的网络,光他知道的,就有三次。可却一直没能成功。没想到,这次会从陆庆这边下手。
沈归海闭上眼睛思索着,陆家想要控制沈家的网络,他正好可以顺水推舟,只让陆家看到,他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你想不通的那个问题.....” 过了一会,沈归海睁开眼,看向方汶道:“陆庆不担心我会怀疑他,是因为......”
方汶挑眉,沈归海叹了口气道:“那小子,是天生的不举,不管有没有那个心思,都操不了人。” !!!
方汶瞪大眼,“不举也不能说明后面....”  他突然顿住,狐疑的看向主人:“那天晚上,您,不会也没.....”
沈归海一把将方汶的脑袋按在自己大腿根,没好气道:“你不觉得,你此刻应该恍然陆庆为什么那么变态吗?”
方汶脑袋抵着主人的大腿,忍笑忍的辛苦,难怪陆庆承宠那晚主人出来怪怪的,不管是因为什么,这大概都是主人第一次被拒绝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不住抖动的肩头,简直有些要恼羞了,这可涉及他男性的尊严,怎么能让奴隶给笑话去。
“汶大人!” 他把腿放到地上,咬牙切齿道:“口侍!”
“啊?” 方汶一时没回过神,声音里都带了明显的笑意。
沈归海气得一把抓了方汶的头发按在自己裆部,恨恨道:“再敢笑一声,爷今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金枪不倒!”
哼,累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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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对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沈归海躺在床上考虑后续的计划如果修订,方汶拿着终端,看了一晚上系统现有的权限设置和信息分布。
许晴明因为后悔和担心睡不着,程5看出许晴明有心事却也只能装睡。
叶亮虽然得到了陆庆的帮助,可陆庆那个主意,实在是风险太大,他翻来覆去的下不了决心。
而陆庆简直兴奋的快要精神高潮了!
其实,叶亮就算不来找他,他这几天也在琢磨着怎么处理张若谷的事情。
张若谷突然开始做审计,这实在有些让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两天他接了不少的通讯,全都是他哥布下的人手打过来的,这些人就如惊弓之鸟一般,一个个都没出息的很。
要让张若谷一直审下去,那不但他大哥费半天劲布置下的人手都白费了,也寒了人心,以后谁还肯投靠陆家?
这原本是他发愁的事情,可今天却是迎刃而解。
计划,有叶亮出头;风险,由叶亮来担。即便计划失败,那沈归海也只会看到叶亮和李晨的层面,而怀疑不到陆家,更牵扯不到主宅里投靠陆家的人。
陆庆把头埋在枕头里,拼命压抑自己的笑声,叶亮送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大礼包,只解决一个张若谷多浪费,他若不好好用一用,实在是愧对了叶亮这份龌龊的心思。
102 要不,你再给我磕个头(商亿 沈少爷)
床奴顾名思义,就是伺候床事的奴才,大家族里多少都会有些床奴,那些难以喧之于口的性癖,那些不舍在妻妾身上玩弄的手段,或者只是为了炫耀。只有极个别的,是因为身份关系,无法收为妻妾,退而求其次,因为收床奴是不需要主家审批的。
床奴也分两种,一种是整个家族的。还有一种是只属于一个人的,记录在案。但不管是哪种,一旦做了床奴,这一辈子,就只是伺候床事的奴才了。不能工作,不可管事,一堆规矩。
“爸,大哥,我走了。”  商亿用了三天的时间,将能安排的的事都安排好,今天就是去沈家的日子了。
商术还没从自己弟弟要去做床奴的消息缓过来,他知道主子的计划,也知道商亿和沈少爷的事,他们甚至都做好了商亿可能会牺牲的准备,但怎么也没想到主子会这么判.......
活着当然是好的,但他们是军人,不是间谍啊!这样的任务,太委屈商亿了。
商家长商平志站起来,拍了拍商亿:“去吧,你比你大哥更有韧性,这个任务,倒是适合你的。”
“爸!” 商术皱眉:“您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他需要我安慰吗?” 商家长瞪眼:“我什么时候把你们俩养的这么娇弱了?想当年......”
“别想当年了,不就是您为了娶我妈,在人家大门口跪了三天吗。” 商术翻了白眼,对商亿道:“真要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跟哥说。”
“好。” 商亿跪下给父兄磕了个头,便转身上了车。床奴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满是屈辱的词,但他也没有那么不堪受辱。毕竟是主子的命令,更何况,还是沈少爷的床奴,也算是成全了吧。
而商平志看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在心里说完了方才的话:想当年,老家主在位的时候,什么辱没人的事他没见过,床奴算什么。
早上六点,商亿戴着软PU皮质的面具,由管家引入主宅的一栋楼里。这楼平日似乎没怎么使用过,楼道里一股子土味。
“主子。”
沈归海负手而立,背对着他,没叫他起来,只是问道:“家里都安排好了?”
“是。”
“嗯。” 沈归海又道:“委屈你了。”
“主子言重了。”
沈归海转过身,看了商亿几眼,问道:“你知道做床奴的程序是什么吗?”
“大概.....知道。” 他听说过做床奴的一套程序的,从里到外的教导,各种调教,规矩和礼仪的培训,那和俱乐部调教伺候客人的少爷也差不多了。
“那是做好的心理准备了?”
“是。”
沈归海目光冷了冷道:“商亿,你的身份绝对不能对外暴露,光戴一个面具,恐怕是不够的。”
商亿一愣,随即道:“商亿愿听主子安排。”
“无论什么安排?”
“是。”
沈归海盯着商亿,说道:“如果,我让他们按性奴来调教你呢?”
商亿呼吸微窒,却没有丝毫犹豫道:“主子,商亿没有那么脆弱,不至于连这么点事都挺不过去。”
沈归海的声音不辨喜怒:“你倒是真豁得出去。”
商亿垂头,不知该说什么,便只能保持恭敬。
沈归海拉开门,说道:“叫你这么早到这,是为了先处理好你这张脸,跟我来吧。”
商亿忐忑的跟着沈归海下了地下室,看到了房间中央的一张医疗床,不觉停下脚步。然后,便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一辆摆满了各式医疗器械的推车进来。
在那人将那些冰冷的器械摆出来的时候,沈归海突然问道:“商亿,沈家,和沈少爷,哪个对你更重要?”
商亿一愣,看向坐在不远处一张椅子上的主子,刚要说话,便被主子打断道:“想好了再说。我要听真话。”
身后不时传来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商亿虽然不知道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但也知道那些东西恐怕是要用在他身上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出了一层薄汗。
形势既然不由自己掌控,他索性便彻底的放松下来,少了平日的谨慎,反倒是多了一丝洒脱:“主子,对于商亿来说,沈少爷比沈家更重要。” 他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商亿不能只做商亿。商亿还是商家的次子,是空军少将,是沈家家奴,对主家的忠诚是从出生就被刻入骨子里的,剔除不掉的。您的这个问题,我没法只选其一。可是,商亿今天站在这里,便也算是对您问题的回答吧。”
商亿说到这里,看了主子一眼,可沈归海的心思一向不会表露在脸上,商亿看不出来,便自嘲的笑道:“沈少爷肯定是不愿意看到商亿.....”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话,多少还是有些难以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气,跳过那几个难堪的词,继续道:“商亿若是变成了沈少爷无法接受的样子,现实早晚会消磨掉所有的情感,商亿便只会是沈少爷的负担和愧疚。主子,将来,商亿不求别的,只求主子允许商亿离开,如果您不放心,杀了商亿也行。”
沈归海深深的看了商亿一眼,目光竟是缓和了许多:“倒是不容易。” 说完,看向那个收拾完东西,就自觉跪到地上的白大褂,道:“开始吧。”
“是。”  那人起身,让商亿坐到医疗床上,从架子下面拿出三大玻璃瓶液体,小心的倒入了放在架子上的一个玻璃盆里。
商亿心有所感,看向那个玻璃瓶上的标签,心脏就像是骤停了一个呼吸似的,是浓硫酸!
白大褂把那些液体倒完,声音不带起伏的说道:“你自己把脸放进去吧。烧完了,我立刻给你处理伤势,你只要憋住呼吸,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然后,白大褂又补充道:“你要是不敢,我也可以帮你浇到脸上。”
摘掉面具,商亿双手使劲的攥住推车两边的扶手,刚刚犹如停顿的心脏开始狂跳,呼吸都粗重了几分,幸亏浓硫酸是没有明显味道的,否则,他只怕是连把脸贴近液体的勇气都没有的。
这是他选的路,也是他的别无选择。商亿自觉意志一向坚定,可此时倒真希望那个白大褂能帮帮忙,把他有些僵硬不前的脑袋按下去。
“对了,眼睛闭紧点,眼角膜要烧坏了我可处理不了。” 就在他鼓足了勇气弯腰,准备把脸放进去的时候,那个白大褂突然提醒了这么一句。 !!商亿简直恨不得跳起来揍人!
只是疼一下!商亿攥着盆边的手紧了紧,刚还跟主子侃侃而谈,现在也不能太丢脸了!商亿狠狠的咽了口吐沫,一闭眼,就把脸放了进去!!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沈少爷了。
冰冷的液体触碰在脸上,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极力克制自己瞬间便要抬头的本能,可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
……
…...
是普通的清水?!
商亿满脸是水的坐起来,狼狈的抹了几把脸,才勉强睁开眼,再看那个白大褂,不知何时已经跪到了沈归海面前。
他愣了愣,看到主子眼里的笑意,隐隐猜到了什么。
“床奴还是要做的,在外人面前,规矩也还是要守的。” 沈归海的声音已不若之前的冷漠:“但训奴营的那些调教就不必了。”
商亿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坐在手术床上,便连忙跪下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归海已然继续道:“商亿,保护好自己。身份一定不要暴露。我还要用你。”
商亿吃惊的抬起头,原来让他戴着面具,还有这样一层意义?!
他心跳本就还没平复下来,主子的一番话再次点燃了他已经舍弃的希望。
他是军人,一身本事,满腔抱负,原也是不甘就此埋没的。
“主子,” 商亿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商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起来吧。”  沈归海站起来,给商亿拿了一条毛巾:“商亿,我相信你的忠诚和决心,但沈立信对沈家来说太过重要。把他交给你,我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商亿茫然的接过毛巾,却是惊讶的看着沈归海,连道谢都忘了:“我以为,沈少爷,只是沈家的少爷?”
“沈家现今的网络,是沈立信一手搭建起来的。” 沈归海不疾不徐的道:“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商亿瞪大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随手捡的这只小狗,竟然......
“爱情不见得长久,忠诚也可能变质。” 沈归海坐回到椅子上,说道:“商亿,若你今日只选沈立信,或者只选沈家,那么毁容和性奴就都不是试探了。”
商亿倒吸一口凉气,不由俯身叩首下去:“商亿明白。”
“别跪了,起来吧。” 沈归海语气明显的轻松下来:“最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跟着沈立信,把他给我看好了就成了。”
“是......” 商亿觉得脑子有些乱,不得要领道:“主子.....沈少爷这么重要,您,您平时就让沈少爷随随便便的到处跑?”
沈归海垂眸看向安静跪候着的白大褂:“汶大人,问你呢,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沈少爷到处跑?”
汶大人?商亿惊讶的看向那个白大褂,这是汶大人?
方汶无语,他连主宅都出不去,哪里还管得住沈少爷?但主人用脚踹他大腿,他只能开口:“商亿大人,你不是也一直以为,沈少爷就是沈家的少爷吗?” 方汶反问了一句,才解释道:“过度保护,容易引人注意。现在这样,反而安全。”
“哦,知道了。多谢汶大人。”  商亿神情虽还算镇定,可心里却着实有些惊讶。刚刚太过紧张他没注意,此刻却突然意识到,这个声音他听过!这人就是那天在俱乐部里跪在主子身前的那个人?!难怪,那天沈少爷对这个人的反应那么奇怪!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对方汶道:“我先回去了,待会你带商亿去训奴营把程序走了,完了事直接回西翼,别乱跑。”
“知道了,主人。”
等沈归海离开,方汶才站起来,歉意的看向商亿道:“商亿大人,刚刚得罪了。”
“哪里,汶大人言重了。” 他苦笑:“汶大人叫我商亿就好了。”
方汶脱了白大褂,说道:“我们半个小时后去训奴营,回头,我会给你找一套床奴的规矩,你好好看看,大面上,别出错。”
“是,商亿知道了。”
方汶从推车下层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主人不在,你不用这么紧张。”
商亿怔了怔,心情大起大落之后,便不如平日那么理智,顺着方汶的话,不走脑子的感叹了一句:“主子实在是给人压迫感太强,汶大人你也真是不容易。”
方汶正在收拾推车上的东西。听到商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手下动作一顿,对商亿道:“商亿大人,主人其实很好相处的。”
商亿苦笑道:“汶大人,不怕你笑话,我这三次见主子,三次都是九死一生,估计都快对主子有心理阴影了。
“.....商亿。” 方汶声音有些无奈,第一次没加“大人”两个字。 ?商亿看向方汶。
方汶叹了口气,指了指自己衬衫上的扣子:“我身上有主人装的窃听器。”
商亿:!!!!!
训奴营昨天就接了信,说是主子给沈少爷物色的床奴今天会过来纹印和落档,早早就备好东西等着,没想到,却是沈少爷老早就先到了。
何管事陪了一会,中途有事临时走开了,方汶和商亿就到的时候,沈少爷正一个人在会客室里溜达。
“沈少爷好。” 方汶就猜到这小子会提前过来,倒也没有多吃惊,只是按着礼节躬身行礼。商亿也没犹豫,直接跪下行了个叩首礼:“少一见过沈少爷。”
“噗,咳咳咳咳。” 沈少爷在商亿进来的时候,就假模假式的坐到上首,端起了茶杯,听到这个名字,一口水差点从鼻子里出来,咳了个惊天动地。
方汶无语,商亿维持着叩首的姿势更无语。
好不容易不咳了,沈少爷便连忙道:“起来吧。”
“是,谢谢沈少爷。” 商亿没站起来,只是跪直了身体,两人目光一触,商亿便笑了。沈少爷今天穿了一身蓝白色调的休闲套装,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露出一条黑边,是那种流行的装饰项圈,项圈中间吊了个小牌子,上面是什么图案离这么远看不清,但却足以表达沈少爷的心意了。
沈少爷知道商亿看到他脖子上的项圈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清了清嗓子对方汶道:“方汶,该走什么程序,快点走吧。”
“好,那请沈少爷稍等一会。” 方汶转身对跟着进来的侍奴道:“带我去找下何管事。”
“是,汶大人。”
方汶和那个侍奴出去后,屋里就剩下沈少爷和商亿了,但谨慎起见,两个人谁都没敢乱说话。沈少爷尴尬的喝了两口水道:“怎么不起来?”
商亿犹豫了一下:“少一,还没学过规矩,不知道能不能起来?”
沈少爷愣了愣,他也没看过床奴的规矩,被商亿这么一说,也犹豫:“我让你起来,你就能起来吧?”
商亿一看沈少爷也不知道,更不肯起来了,垂了目光道:“还是规矩重要,少一多跪跪也没什么的。”
“那行吧,” 沈少爷也不矫情,这可是商亿第一次跪他,让他觉得很是新鲜,撑着腮帮子看了看,突然笑道:“少一,要不,你再给我磕个头?”
商亿:“......”
“就一个,” 沈少爷伸出手指:“你刚磕头的时候,我光咳嗽了,都没好好感受感受。”
商亿抬眼看了看沈少爷,淡淡一笑:“好。” 说完,便如刚进来时一样,很规矩的叩首行礼:“少一见过沈少爷。”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商亿行个礼他没什么感觉,可之前那个笑.......太宠溺了!!
沈少爷下意识的摸上项圈下坠着的那个小吊牌,声音有些喑哑:“起来吧。”
“是,谢谢沈少爷。”
只是一个标准的回答,可沈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特别好听,特别撩人,忍不住道:“再说一遍?”
再说什么?商亿直起身,看到沈少爷一脸的期待,无语:“谢谢沈少爷?”
沈少爷摇头道:“加上前面那个”是“字”
商亿:“......是,谢谢沈少爷。”
沈少爷揉了揉脑袋,感觉不对,道:“声音低沉一点?”
商亿闭了下眼,压了压想要把人拉过来揍一顿屁股的冲动,无声的比了个口型:阿信!
沈少爷摸着吊牌的手指一顿,呵呵笑道:“算了算了,不玩了。”
正这时,方汶跟何管事走了进来,见商亿还跪着,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何管事道:“这就是主人给沈少爷找的床奴,只在训奴营落档和纹印,规矩和床事不用你们调教。”
“放心吧,汶大人。”  既然是主子的安排,何管事自然不会多问,反正出了问题,将来别怪到训奴营身上就行了。
“少一,你跟何管事去吧。” 方汶对商亿道。
“是,汶大人。”  商亿站起,对何管事躬身道:“有劳何管事。”
何管事也没介意商亿的礼节,床奴这个界定,有时候挺微妙的。得宠和不得宠,天差地别。尤其是这种特意送过来的。他上下打量了商亿一下,道:“少一是吧?跟我过来吧。”
等着商亿的时候,方汶便把陆庆那个终端交给了沈少爷,这里说话不方便,该说的,他刚刚已经都嘱咐给了商亿。
一个小时后,纹身和落档就都完成了。沈少爷直接带着商亿上了康宁安排的车。
挡板和隔音板一升起来,沈少爷就去扒商亿的领口,小心的撕开贴着的纱布,看向胸前那个还红肿着的纹身:代表沈家的家徽下,是一串特殊的编号:[奴]字[CN-20210121SLX001]
商亿维持着上车时跪下的姿势没动,直到沈少爷手指颤抖的想要去摸一摸那个纹印,才抬手抓住了沈少爷的手腕,亲了一口:“狗爪子,别乱摸,会感染的。”
沈少爷飞快的抬眼看向商亿,也看到了那人眼中的笑意。他低声问道:“你不愤怒,不难受?”
商亿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座椅上,拉着沈少爷跪到自己身前,笑道:“这样,我就不愤怒,也不难受了。”
沈少爷吸了下鼻子:“一少,我刚刚不该乱开玩笑的。” 他不该一时觉得好玩,就忽略了商亿的情绪。
“没事。” 经过今天一早的惊心动魄,别说是床奴了,商亿觉得就算真的让他做个奴宠,他都没什么感觉。他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等没人的时候,我们可以算算帐。”
沈少爷:“.....”
商亿伸手,勾了沈少爷的项圈,将那个吊牌捏在手里翻看。硬币大小的牌子,一面刻着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图案,看着有点像......他留给沈少爷的那个烟疤?另一面,是一行数字。
商亿仔细的看了眼那个数字,心里的柔软便被狠狠的撞了撞,那行数字,是他的家奴编号。
商亿把手从沈少爷的领口伸进去,摸到了那处烟疤,低声道:“我们这也算,给彼此留了记号了。跑不掉了?”
沈少爷伸手勾住商亿的脖子,把那人的头拉低,让那人的唇和自己的唇贴在一起:“跑不掉,也不跑。”
103 只要汶大人跪下亲吻我的脚(已补彩蛋)
把沈少爷和商亿送走也不过刚刚10:30,方汶其实挺想去采购处转转的,4天前他就想去了,只是一从惩戒所出来就被主人弄去了小蓝楼,拖到今天.......啊,主人让他直接回西翼的。方汶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那颗纽扣,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吧。
等中午吃完饭,下午再出来,就不算违反主人的命令了吧?
回到西翼,离中午饭也还有一会时间,他就想抓紧时间,把主人留的“作业”给写完了。要不一天天的见了主人就要跪的日子也不好操作。
可是,唉,好难.......
方汶叼着笔趴在桌子上,除了满肚子腹诽,什么都想不出来,几篇同人文里提到的内容,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放进去的:跪搓衣板,打耳光,抽鞭子。可光这三个,主人肯定不高兴......还能有什么?
想到主人每次的花样百出,方汶就有点无力,这得多大激情才能有那么多想法啊!
磨蹭了一个小时,纸上还是只字未写,方汶觉得这简直比让他写一篇经济论文都难。让他自己罚自己......他需要研读更多的同人文才能找到灵感!
要不......用康嘉嘉的终端上网找找?
满脸苦大仇深的去餐饮区端了一杯水回来,却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看到程5。
不管他用不用程5,只要他在西翼,那家伙总是会时不时的过来问他有没有事情吩咐,今天倒是安静。
半个小时后,方汶敲响了陆庆的房门:“小陆大人,我来问问,程5犯了什么错要关到地下室的惩戒房?”
陆庆摘下耳机,看向方汶:“汶大人不知道吗?” 陆庆邪邪一笑:“他偷了我的钻石袖扣,却不承认,自然是要审一审的。”
方汶冷笑:“有证据?”
“在他枕头里搜出来的。” 陆庆从桌前站起来,走到方汶身前:“这算证据吧?”
陆庆自觉进内宅是来干大事的,所以,他虽然对方汶有些旖念,但却一时也没腾出这个闲心了。更何况,他哥还让他找机会试探方汶,他也不想太早让方汶戒备他。
却没想到,他不找方汶的麻烦,方汶倒来主动招惹他,落了他的面子不说,害他禁足这么多天都没法和家里联系!
许晴明他现在动不得,那总要有个人补上许晴明的位置吧?
方汶静了静,突然一笑,说道:“程5毕竟是我的贴身侍奴,虽然伺候着小陆大人,可要审我的人,小陆大人不觉得应该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吗?”
陆庆抱臂靠在旁边的穿衣柜上,笑道:“汶大人,我听说,程5是你从训奴营强要过来的?”
“有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汶大人真是会要人,” 陆庆道:“你是知道主人要用程家,所以特地把程5要过来,讨好主人吗?”
方汶皱眉:“小陆大人,你跑题了。”
“行,我们说正题。” 陆庆说道:“汶大人,程5是程家人,我也不想罚他。不过,若他在汶大人手上出事.......程家似乎也怪不到我。” 他顿了顿,说道:“我可以放过他,只要........”
“什么?”
陆庆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怀好意的兴奋:“只要汶大人承认,程5偷东西,是受了汶大人的支使,我就放过他。”
“我支使?” 方汶差点笑出来:“小陆大人可真有意思,我承认之后呢?你打算去找主人告状?”
陆庆笑看方汶,目光有些让人难受的黏腻:“我也可以不去告状。只要........” 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慢慢将房门关上,压低声音道:“只要汶大人跪下亲吻我的脚,为上次的事向我赔罪,我便不再追究。”
陆庆说完,便瞬也不瞬的盯着方汶,他以为方汶会紧张,会冷笑,会惊惧,会想要逃走,也可能会勃然大怒,可.....他没想到,方汶却是连神色都没变,异常的镇静,似乎在沉思。
装的吗?
方汶沉静的看了陆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小陆大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道:“我是从小在主宅长大的。”
陆庆愣了愣,没明白方汶的意思。
“你恐怕想象不到,底层的那些人,为了活得更舒服,都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汶嗤笑:“你这样的小手段,我见得多了。”
陆庆皱了皱眉,冷笑:“汶大人这是虚张声势吗?”
“我用不着。” 方汶不屑的一笑:“你肯定录音了吧?好啊,我承认,程5来偷你东西,就是我支使的。” 方汶神色有点懒散,就像是承认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陆庆盯着方汶,下意识的舔了下干裂的嘴唇,呼吸略显粗重:“汶大人对程5,还真是不错啊。”
“是啊,” 方汶双臂抱胸:“你也说了,程5在我手上出了事,也是挺麻烦的。”
陆庆谨慎的看了看方汶,承认的这么快?可是,他想不出方汶承认这事对他有什么害处。是认输了?他的目光渐渐又泛起一层阴冷的兴奋,带着志在必得的语气:“汶大人既然已经承认了,就别再强撑着这没什么用的尊严了。” 他踱步到房间里,“红外监控,应该是认不出身份的吧?” 他拉了一张椅子,大开大合的坐到房间中央,指了指自己的脚:“汶大人请吧。”
方汶不动,陆庆也不着急,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方汶。第一步总是最难的,今天只要方汶跪下了,那他就有的是办法一步步逼着这个高傲的人对自己低头,任由自己折磨。
方汶双臂抱胸,看了陆庆那只光着的脚丫子一眼,突然道:“小陆大人,你是打算,要像对待许晴明那样对我吧?”
陆庆脸上笑容敛了敛,冷冷道:“那要看汶大人,是否识趣了。”
方汶摇了摇头道:“我想了一下,你还是去找主人告状吧。这种事,主人顶多再打我一顿鞭子,哪有你那么变态。”
陆庆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汶大人,你可想好了。我要去告状,可是会添油加醋,揣测出不少你的意图的,比如什么争宠啊,耍手段啊,搞不好你这还可能是想要诬陷我什么事,你就不怕主人对你失望?”
“小陆大人,罗嗦这么多......” 方汶嗤笑:“你是不敢去告吧?”
陆庆冷笑:“汶大人......”
方汶打断陆庆的话:“对的,你不是不敢,你是根本就没打算去告状吧?”
陆庆豁然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确实,告状不是我的目的。但如果汶大人你不愿意就犯,我也不介意去告一状,给你找点麻烦。”
“小陆大人,你别会错了意。” 方汶微微一笑,同样跨前一步,缓缓道:“我是真的不介意你去告状的。不过这罪名我要担了,那就绝对不会白担。” 他再次跨前一步,闯入陆庆的舒适区:“既然偷过一次,那以后,我说不定还会偷点东西。” 他突然伸手按了陆庆的肩膀,将人推回到椅子上,低头微笑道:“小陆大人,你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一定要藏好了。”
陆庆没想到方汶竟然敢动手推他,一时没站稳,便被退回了椅子上,正要恼羞着跳起来,却被方汶最后一句话将所有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自己这两天太顺了,确实是有些浮躁了。
方汶不是许晴明,不是他能轻易控制的。他哥费了那么多心思打压这个人,也不过是让这个人蛰伏下来。他这脑子真是进水了,怎么能以为靠着这么点小手段就能将这人折服呢。
方汶看了陆庆两眼,便站直身体,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12:30去吃饭,如果看不到程5过来伺候,那也不用小陆大人去告状,我下午就找主人自首去。”
陆庆上午说了是让人在拷问,方汶就担心程5伤的不轻,可中午看到人的时候,却发现伤的根本不是程5,而是许晴明!
方汶跟着程5到了两人宿舍的时候,许晴明正趴在床上昏睡着。他低声问道:“伤哪了?”
“后背,鞭伤。”
方汶轻轻掀开虚盖着的单子,看了看,皱眉道:“找大夫了吗?”
程5道:“已经找过了,应该一会就过来了。”
方汶试了试许晴明的额头,滚烫一片,便让程5先去拿点冰冰贴。主宅药品是绝对的管制,所有人拿药都要有记录,也会控制数量。普通的奴才生病,哪怕是退烧药,肯定也要大夫看过才能拿的出来。
把冰冰贴给许晴明贴上,方汶才问:“陆庆不是怀疑你偷东西吗?”
程5正用棉签沾了水,一点点帮许晴明润湿嘴唇。听到问题,沉默了两秒,才道:“是,但小陆大人说,我们俩一起伺候他,就该连坐。”
“所以,他就打许7来逼你?”
“是。” 程5放下水杯和棉签,俯身在方汶身前:“汶大人,对不起。程5又连累到您了。”
方汶拉了程5的胳膊让人起来:“陆庆是冲着我来的。这次怕是我连累了你们两个。”
“不,汶大人。” 程5摇头:“您别这么说,若不是程5太不小心,也不会被人栽赃。还有,您没事吧?”
方汶叹了口气道:“程5你是第一天在主宅混日子吗?这么点小手段,能把我怎么样?用得着你们俩傻乎乎的扛着?下次再有这种事,保命要紧。”
程5摇了摇头,看向昏迷着的许晴明,缓缓道:“汶大人,我和许7的命是您的。再有这种事,您一定不要顾虑我们两个,千万要保重自己。”
方汶没再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两个人,程5和程伟,许晴明怕是不好选吧?
许晴明下不了床,陆庆却不能没人管。等大夫离开,方汶对程5道:“你去伺候陆庆吧,许7这边我照顾着。”
“那怎么行。” 程5连忙道:“我去找轮休的侍奴帮忙照顾着就好了。”
“没事,别搭你的人情了。许7今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照顾照顾他也是应当的。”
“可是......”
“别可是了,” 方汶道:“都是奴才,大奴才照顾小奴才,不是挺合情合理的。”
程5犹豫着想了下排班,今天轮休的,确实没有关系太好的,便道:“那就麻烦汶大人。要是有什么事,您随时叫我。他刚吃的退烧药,肯定要出汗的,估计不会上厕所,但要是汗出的太多了,还麻烦您给他喝点水。待会我抽空过来给他上药,您别沾手。”
“程5你可真是老妈子,我处理伤口的经验比你多,别啰嗦了。” 方汶笑骂了一句,说道:“对,让康嘉嘉拿着他终端过来。”
程5噎了噎:“好.....”
程5往楼上走的时候,碰到了正在下楼的管家,连忙躬身让路,谁想管家却在他身边停下了:“许7那边谁照顾呢?”
程5有点紧张,道:“是汶大人。”  让汶大人照顾许7确实是不合礼数的。
管家“哦”了一声,转身又往楼上走。他本来是想过来安排下的,既然汶大人在,那就不用他操心了。汶大人操心奴才,主子操心汶大人,挺好,他可以去睡个午觉了。
程5看着管家的背影,越发觉得管家高深莫测起来。
方汶下午支使着康嘉嘉给许晴明喂水喂水果喂药换纱布,自己则用康嘉嘉的终端做了一件很是重要的事情。
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没想到网上竟然有那么多的小黄文。标题一个比一个劲爆,竟然让他觉得主人那些花样,也算不得什么了。
将近四点左右,管家派人过来通知方汶晚上去伺候用餐。方汶便只能把许晴明留给康嘉嘉,自己回去做准备。他要提前吃晚饭,饭后还要做清洁,还要提前去门口跪候,时间并不算太富裕。
不到六点,沈归海进了大门,看到跪候着的奴隶,在心里笑了笑。以前让方汶管着内宅的时候,几乎天天进门都是这奴隶跪候,算算这得多少日子没用他伺候了?
沈归海突然觉得不对了,就算这段日子不用他管内宅,可伺候晨起和晚餐也应该是奴隶的工作吧?简直是偷懒!
“主人。” 方汶请安后,便帮沈归海换鞋,又接过主人的西装外套,便道:“晚餐都备好了,您是直接用餐吗?”
“用餐吧。” 沈归海说完就先去二楼换衣服,方汶答了声“是”,跪在原地没动,管家只能跟过去。主子不叫起是常事,他也没太在意,可等主子都坐在餐桌上了,汶大人却还跪着,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是不能溜走偷个懒了。
侍奴把净手的一套东西端过来,方汶接了,但站不起来,就只能托举着让管家伺候。
桌子那么高,跪着肯定也是没法布菜的,管家一看这架势,只能当今天就没有汶大人在这,该怎么伺候怎么伺候。
叶亮过来汇报事情的时候,方汶正托着一盘水果跪在沈归海身侧,他脚步顿了顿,有点后悔没提前问问管家就直接过来了。
“主人,” 叶亮跪下请安,琢磨着主人心情不好,他就只说最着急的一件事好了。
“起吧。” 沈归海问道:“什么事?”
叶亮站起来,说道:“明天采购需求要传去采购处了,预算您还没批,小亮想问问主人,是否还有要增减的?”
沈归海都忙晕了,哪还记得什么采购清单。以前他哪管过内宅预算,会看的时候,都是想找方汶麻烦的时候。现在,却是不敢不看就批了。
他皱了皱眉,突然发现方汶最近实在是太清闲了,心里不爽,便冷哼了出来。
叶亮以为自己又除了什么错,噗通就跪下了。
沈归海撩起眼皮看了叶亮一眼,预算他都没看,可他一哼,叶亮又一跪,他就只能继续装下去:“说说吧。”
叶亮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方汶,无意中看到汶大人额角流下来的一道汗迹,便更加紧张了。主人今天心情肯定特别不好!
他咽了口唾沫,只能捡自己认为重要的说:“主人,小亮这次,确实是多做了10万的费用,张若谷最近忙着审计,小陆大人晚上也习惯吃东西,我就做了一些宵夜的费用,包括食材和后厨的加班费。另外就是健身器材的采购,主要是小陆大人提出的需求。”
沈归海在叶亮说的时候,已经从终端上把预算打开了,一看那十几个附件,就想骂人。他有多少时间,能看十几个附件?!
他点开了两个看了一眼,便不耐烦的关了终端,冷冷道:“回去重做,明早再过来。”
“是。” 叶亮连忙磕了头就想撤了下去,最近他已经好多了,只要主人不发火,他就没那么紧张了,可主人一发火,他还是害怕的不行。
沈归海看着匍匐后退的叶亮,终是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要改什么吗?”
叶亮身形一顿,连忙道:“小亮知道,那10万的费用,小亮回去就撤下来。”
沈归海插了块苹果,慢慢吃了,才说道:“不用全撤,权衡一下必要性。”
“是。” 叶亮心里叫苦,这10万是他反复精简过的,实在不知道再怎么衡量了。可他不敢问,也不敢解释,只能先应了。
“嗯,” 沈归海又插了块香蕉:“另外,把那十几个附件,都给我整理一遍,明早我只给你10分钟的时间,说不清楚,预算批不了,你就先自己想好了怎么请罚吧。”
“是。小亮知道了。”
叶亮退下后,沈归海也没什么胃口了,又吃了两块西柚就放下了叉子:“收吧,方汶过来伺候。”
管家:“是。”
方汶:“是,主人。”
方汶等沈归海出了餐厅,这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今也不知道准备水果的大厨是不是跟他有仇,不但放水果的玻璃皿贼沉,水果也都是有份量的,举的他快累死了。
收拾桌子自然是不用管家盯着,主子叫了汶大人伺候,那他就正好去把晚饭吃了,见方汶不动地,他便忍不住催方汶道:“汶大人,您不赶紧过去伺候吗?”
方汶看了管家一眼,这什么人啊?就不能让他歇会?他这戴了一天的窃听器,日子也不好过啊,都不知道主人听见哪句,没听见哪句,待过过去铁定不好应付,他也得做做心里准备好不好。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腹诽,方汶也还是不敢让主人多等,他稍微活动了一些,还是满腹嘀咕的过去了。
“主人。” 方汶在起居厅门口跪下,膝行到沙发区,才俯身请安。在一旁沏茶的侍奴也不知道汶大人是被罚了,还是主子心情不好,总之这气氛实在太压抑,他不想被伤及无辜,手下的动作不由就加快了许多。
茶水放到茶几上的保温垫上,侍奴便躬身跪出去了。方汶知道主人习惯饭后看新闻,不可能这么快理他,便跪直了身体,开始为自己一会的认错打腹稿。这错,认多了吃亏,认少了,就死定了......
差不多跪了四十来分钟,沈归海关了电视,端起茶杯递给方汶:“想好怎么说了吧?”
方汶接过来把茶喝了,又给主人续了一杯放在杯垫上,这才重新跪好,说道:“是,主人。”
104 汶大人一挨打,主子心情就能好不少
沈归海关了电视,端起茶杯递给方汶:“想好怎么说了吧?”
“主人,方汶不该告诉外人身上有窃听器。”
沈归海:“嗯,继续。”
“方汶不该一直偷懒,没有主动过来伺候晨起和用餐。”
沈归海突然就笑了:“汶大人,你原来知道啊?”
方汶默了默,他是刚刚跪在门口侯着主人的时候才意识到的,自己可真是好久没伺候这些日常了。以前不管多忙,只要他在,就肯定是他伺候,叶亮管事以后,一开始是为了演戏,后来倒确实是他疏忽了。不该,不该。
或许是太多烦心事,他知道主人其实最喜欢他安安静静伺候日常的时候。
“主人,这确实是方汶错了,对不起。”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没好气道:“这个确实是你错了,其他的就都是我找茬了?”
方汶:“......” 您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问,不能说的吗?
沈归海弹了他脑门一下:“道歉接受了。以后没事多过来伺候着。”
“是,主人。” 陆定年有一阵子不找茬了,大概是没空关注他了,确实可以多陪陪主人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继续吧。”
方汶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人.....”
沈归海:?
方汶道:“我觉得,您今中午肯定没听监控吧?”
沈归海眯了眯眼:“怎么这么说?”
“您要听了,哪会有这么心平气和的。” 方汶讨好的又往前凑了凑:“但是我主动交代,您待会是不是能给个缓刑?”
沈归海看向方汶,冷笑:“你这是跟我讲条件?”
“不是,哪敢啊,你不给就不给呗,别绷脸啊。”
沈归海哼了一声道:“主动交代?只怕是瞒不住的事情吧?”
方汶:“.....”
沈归海嗤笑:“说吧,汶大人。”
“就是吧,” 方汶道:“今陆庆太讨厌了,我就骂了他一顿,推了他一把,还威胁了一下他。”
沈归海:“......”
方汶叹了口气道:“陆庆这人,手段未见多高明,却有点剑走偏锋,他用程5威胁我,可挨打的却是许晴明。这人要做什么,怕是也不会走寻常路。”
沈归海突然道:“他威胁你什么了?”
方汶喉结飞快的滚动了一下,讪笑道:“他让我下跪道歉。”
“就下跪?”
“还.....” 方汶突然退后一步,俯身亲了沈归海的赤裸的脚背一下,不敢抬眼皮,小意道:“还让我干这个。”
沈归海脸色一沉,看了眼自己的脚背,不快道:“你怎么答的?”
方汶:“我?我当然没答应了。”
沈归海冷哼:“没答应,是怎么说的?”
方汶咽了口吐沫:“我.....我好像没直接回答。我就说,让他尽管来找您告状,大不了挨您顿鞭子。”
沈归海冷冷的看着方汶不说话,方汶跪了一会,有点撑不住主人带来的压迫,道:“主人,我错了,我应该立场鲜明的直接骂回去。”
沈归海不说话,方汶就觉得心虚,他咬了咬嘴唇:“主人,您别生气,方汶说话不得当,方汶掌嘴好不好?”
沈归海冷哼一声,倒总算是说话了:“汶大人,你推他干嘛?”
“我这不......还有点疼,我怕他恼羞成怒,突然动手,我这行动不方便,就先发制人.....”
沈归海这回脸色是彻底黑了,一把镐了方汶的领子:“汶大人,陆庆对你这是什么心思?”
“主人,您别多想,他估计就是气我上次当众让他丢脸,还让他少了个出气筒。” 方汶刚刚退后一步,又被主人镐了回来。主人这也太敏感了!
沈归海抬手掐住方汶的脸颊,沉声道:“你这是为他说话?”
腮帮子被掐得生疼,方汶一时没法说话,简直是欲哭无泪:他为陆庆说的什么话啊!!!
沈归海盯着方汶满是讨好求饶的目光看了两眼,问道:“哪只手推的?”
方汶无奈的把两只手都举起来.......
沈归海冷笑两声,松开手:“先掌嘴吧。”
“.... 是。”  方汶刚抬手,就听主人道:“打红了,别打肿了。”
“是.....” 方汶掌嘴多了,其实很有技巧。平时掌嘴,他一般都是实打实的打,可有时候他知道主人不想他打太狠,便会用些小技巧,只疼不伤。但这种时候,也有个很麻烦的方面,就是可以打很久.......
啪啪啪啪
方汶自顾自的打了一会,听主人用通信叫了管家拿两个空杯子,和一盒燕尾夹过来。
方汶对空杯子没太大感觉,可那个燕尾夹......他听着就觉得疼。那玩意,无论夹哪里都疼!
管家过来的时候,方汶已经打了十来分钟了,打得他胳膊都酸了。
放下杯子和燕尾夹,管家便躬身退出去,这哪是让他拿东西啊,根本就是让他过来守门的。
管家退出去,方汶就有点紧张了。他发现自己总是猜不到主人要做什么,越是猜不到,就越是紧张。
诶,为什么陆庆闹事,他挨打呢?
“停吧。” 沈归海终于喊了停,拨弄着他的脑袋,看了看他两边脸颊,似笑非笑道:“汶大人手底下这功夫比惩戒所都不差,说让打成什么样,就打成什么样啊。”
“主人.....” 方汶听不出来主人这是随便一说,还是讽刺他呢。
沈归海哼了哼,道:“手伸出来吧。”
“是。” 方汶没看到主人手边有能打手心的工具,可又猜不到主人要干什么,便按着责手心的规矩,两手绷直,把手心向上举到主人面前。
沈归海笑了笑,伸手抓了方汶的一只手,将那只手的手心翻向下面,然后拿了一个燕尾夹。
“汶大人,你今喝了几杯水?”
方汶一愣神的工夫,沈归海已经将一个燕尾夹夹在了他的食指的手指尖上,夹子咬合处正好是指甲根的位置,又嫩又敏感的地方。
嘶,那一瞬间的疼痛,差点让他蜷缩了手指。
“只怕是没喝几杯吧?” 沈归海冷哼着又拿了一个红色的燕尾夹,捏开,比对着位置,夹在方汶的中指上。
“主人....” 方汶有点冒汗,中指比食指疼多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无名指最疼。”
方汶惊诧的抬眼看向沈归海,主人试过?第三个夹子就夹到了无名指上,果然,最疼!
方汶看着主人将第四个夹子夹在小指上,也看到了自己的手指神经反射的开始发抖。
这边四个指头夹完,沈归海就开始照顾方汶右手的四个指头,但却换了黑色的夹子。一边夹一边数落:“我怎么嘱咐你的?多喝水,多喝水,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主人,呜,方汶错了。”  黑色的,比红色的夹子要紧很多,食指刚夹上,他便哼了出来。
“举好了,别让我提醒你受罚的规矩。”
“是。” 方汶死死咬着牙,惊惧的看着第二个,第三个夹子夹在手指上,也意识到这疼不是疼一下就能忍过去的。
沈归海把第八个夹子夹到小指上之后,便抬了奴隶的下巴,看着那人眼里遮掩不住的疼痛,微微一笑:“你这一天,尿了几次?就这么不愿意尿尿?”
“不是!” 方汶一听最后一句,想起来那天憋尿的痛苦,有点着急:“主人,方汶愿意尿,特愿意。”
沈归海:“.....”
“主人.....” 方汶说完,也觉得这话别扭,可他的两只手越来越疼了,疼得他有点不能集中精力。刚夹上很疼,让他差点以为指甲要掉下来似的,然后,疼痛稍减,有那么几个呼吸,他觉得还可以忍耐。可等这几个呼吸过去,钝痛汹涌而来,别说手指头了,他全身上下的神经都像是被扯紧,那疼痛一直渗进骨头里,当真是十指连心。
“主人.....” 方汶两只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他有点举不住了:“方汶错了,您,饶了方汶吧。”
“疼?”
“疼!” 方汶咬着牙不让自己把手蜷起来,这疼竟是越来越强烈,肩膀控制不住的微微耸起:“右手,中指的。”
沈归海目光落到方汶说的那个夹子,手也捏到了夹柄上:“这个?”
“是,主人。” 方汶吸了一口气:“好像比其他的都紧。”
沈归海笑了笑:“我帮你捏开?”
方汶下意识的要说“好”,可他一抬眼,看到主人眼里的神色,便连忙道:“不用,主人,主人,别,啊!” 夹子被突然捏开,然后又夹了回来,一松一紧之间的疼痛,简直就像是直接夹在他心脏上一样。
“以后,不许让别人窥觑你。” 沈归海颇不讲理的道:“就不能装的没用一点,让别人都看不上你?”
“是,方汶以后见到那些不怀好意的,都躲得远远的。” 他觉得自己眼里好像有点模糊,这生理性的眼泪还是被疼出来了:“主人,求您,真受不了了。”
沈归海这才哼了一声,两手一起,飞快的捏了手柄,将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上的夹子一起拿了下来。
“唔!!” 方汶仰头吭了一声,露出脖颈优美的弧度。
沈归海眯了眯眼,把方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夹子也被拿了下去,便收了手:“剩下的,自己来。”
“是。” 方汶答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去捏夹子,却不防眼前一暗,主人竟然贴了上来,啃在他的喉结上。
“主人.....” 方汶仰着头,被主人啃得又疼又痒,身体微微颤抖着,可手底下却飞快的将剩下四个夹子全拿了下去。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血液回流算什么,夹的时候才是真疼!
感到方汶身体放松下来,沈归海轻笑一声,放开奴隶的喉结,却不肯放过奴隶的脖颈,一下下,啃咬着奴隶的下巴,颈窝,锁骨,等到方汶呼吸慢慢加重,他却松开了嘴,盯着方汶脸上分不清原因的红晕,捏了一个燕尾夹敲了敲奴隶的鼻头,嗤笑道:“到处招风惹草的,今罚的不冤枉吧?”
“不冤,主人。”  手指隐隐还带着闷闷的疼痛,方汶看着那燕尾夹的目光都带了一丝敬畏,只能屈打成招:“奴隶该罚。”
沈归海满意的笑了笑,将夹子都扔进盒子里,却把两个空杯子放到他的面前。
方汶刚刚松了一口气,看到这两个杯子,再次紧张起来。只听沈归海道:“汶大人,我虽然没有时时刻刻都听着,可如果你水喝的勤,不至于一天下来,我才听到你去了一次厕所吧?”
方汶慢慢消化了主人的意思,不觉瞪大了眼:您今儿装这窃听器,就是为了听我上厕所???
沈归海伸手去解方汶的裤袢:“你要是好好喝水,一泡尿,怎么也得尿个三分钟以上吧?可怎么我听着,最多一分钟就解决问题了?”
裤子和内裤都被主人扯下来,方汶只觉得下身凉飕飕的,很有一种等待行刑的紧张和萧瑟。
沈归海把他裤子扒到膝盖处了,就坐了回去,用目光看了看那两个空杯子:“尿吧,汶大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他刚刚就喝了一杯茶,又出了这么多汗,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尿啊!
“怎么,尿不出来?”
“尿的出来!” 方汶实在是怕了憋尿了,也顾不得身处厅堂,拿了个玻璃杯,一手接着,一手托了自己的阴茎,推开堵在铃口的珠子。
今天这伤口真是好了太多,其实他不推,马眼那里在自然状态下也能露出一些缝隙了。可推一推,尿的更痛快些。
哗啦啦。
这声音......实在有点刺耳,手里的杯子也被带着体温的尿液捂热。方汶悄悄红了红脸,不过,主人大概是看不出来。
哗啦啦.....尿了半分钟,就没多少尿了,他又使劲挤了挤,也不过又挤出那么一点。
看着手里少半杯尿液,方汶觉得自己努力了.......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尿递给主人,尿完,就把杯子放到地上,退后一步,俯身道:“主人,就这么多了。我明天一定多和水!”
沈归海倒是没再为难他,只是道:“闭眼。”
方汶一愣,没抬头,直接闭了眼。
他听到水声,玻璃杯放到茶几上的声音,忐忑之中,听到主人叫他跪起来。
方汶跪直身体,狐疑的看向桌上三杯水。地上那杯尿没了,在.....这三杯里??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目光,笑道:“一杯是茶,两杯掺了你的,选一杯喝了。”
方汶惊讶的看向主人,这是干什么?
沈归海拉着方汶的胳膊,让人背对着他,跪在他脚前,狠狠的啃了方汶的后颈一下:“选对了,不好好尿尿的事就算是罚过了,若是选错了,明天一天,你都跟着我。” 他顿了顿,笑道:“自己不会尿,就跟着我,好好学学尿尿。”
方汶后脖子被主人啃定又疼又痒,忍不住就想缩脖子,刚动了一下,就被主人呵道:“别动。”
方汶便不敢动了,由着主人在他后面啃来肯去,啃得他浑身发抖,小小汶也立了起来,不要命的在心里腹诽,主人今天真么像只大狗似的。
沈归海看到方汶的反应轻笑一声,拍了拍方汶的屁股:“裤子提上吧。”
“是.....” 方汶此刻,倒是不想提裤子了,可主人今晚显然不想用他,他就只能忍着被主人啃出来的欲望。
“快选。” 沈归海见他提上裤子,就开始催他。
方汶没辙,仔细的看了看三个杯子,除了多少不太一样之外,还真看不太出来有什么区别。随便选一杯吧。选对了当然好,可跟着主人一天,也挺好的........
方汶直接拿了中间的一杯:“我选这杯,主人。”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道:“喝了。”
“是。” 方汶答了一声,还没喝,听主人又道:“转过来。”
“是。” 方汶跪着转身,便被主人圈在两腿之间,刚刚落下去一些的欲望就又有点抬头。他放轻了呼吸,把杯子送到嘴边,却抬眼看向主人,温顺的目光中带了一丝少有的媚态。
沈归海呼吸一窒,看着奴隶红润的嘴唇接触到那黄色的液体,喉结滚动间,毫不犹豫的将那些液体喝下去,呼吸不觉重了重。
死小子,勾引我?!但是今天不行,忍了!
啊!好像是.......茶? 方汶喝完,见主人这样都不理他,显然今天是真没戏了,撇撇嘴,砸巴了下嘴里的味道,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他竟然选对了?
沈归海被方汶砸巴嘴的动作弄笑了:“汶大人,好喝吗?”
方汶:“.....”
沈归海笑道:“明天跟着我吧,记得早上过来伺候晨起。”
方汶一愣:“主人,我选错了?”
“当然,” 沈归海笑道:“我是让你选有尿的。”
方汶:“.... ” 其实选哪个,都是错的吧?!
沈归海:“行了,今晚不折腾你了。这两杯加了料的茶,你端回去处理吧。”
“是......”
“对了,陆庆拿什么威胁的你?”
方汶看看主人,这么重要的问题,您竟然到现在才问?他抿唇道:“他让我承认,是我支使程5去偷了他一个钻石袖口。”
沈归海:“...... 这么幼稚的事情,你也至于跟他废话?”
“那不是还有程5呢。” 方汶道:“主人,您罚都罚完了,就别再计较了。”
沈归海这会心情好了不少,点了呼叫键,等管家进来,便道:“去通知陆庆,今晚承宠。”
管家:“是。” 管家知道不用再守门了,就让服侍的侍奴去送刚刚轧好的果汁。果然,汶大人一挨打,主子心情就能好不少。
“主人,” 方汶却是愣了愣:“您别....”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又掌嘴,又夹手指的,你主人给你出这口气。”
方汶:“.....”
105 一到这日子前后,就想管着你怎么办?
沈归海平日基本是七点起身,八点半出门去办公楼。这一个半小时,需要伺候着沈归海洗漱,穿衣,晨跑,洗澡,吃早点,换衣服。如果不去晨跑,沈归海就会看看新闻或者看看自己喜欢的东西。
方汶六点五十到了主卧的外间,值守的两个侍奴看到他便都往后退了两个身位。
门禁系统是和沈归海终端的闹钟连着的,闹钟关闭,自动开锁,方汶倒是有权限,但也不敢擅自闯进去,便站在门口安静的等着。
七点的时候,主卧的门上咔哒一响,方汶这才进去。
“主人。” 进屋关门跪下,叩首请安,膝行到床前:“方汶来伺候您晨起。”
沈归海“嗯”了一声,没睁眼,只伸出一只手盖在方汶脑袋上,不着心思的揉着。
手感不错,不想起床了怎么办?
“主人,您今儿要去晨跑吗?”
沈归海懒怠着语气问:“你能跑吗?”
“慢慢跑,可能可以.....”
沈归海轻笑了一声,道:“那就不跑了。”
“那您再睡一会吧。” 方汶道:“我七点半再叫您。”
沈归海没说话,揉了一会方汶的脑袋,转过身,枕着一只手臂,看向奴隶,声音里带着晨起的喑哑:“脸不红了。”
方汶:“.....”
沈归海又笑笑,方汶便明白了,抬手像昨天那样的掌嘴。打了十几下,注意到主人又闭了眼,方汶就手下动作不停,心里却有些嘀咕。这声音这么单调,主人要是睡着了,他可就惨了。就算再有技巧,要打上半个小时,也是会变猪头的。
“停吧。” 沈归海没有让方汶打太久,翻身坐起,披上丝质的睡袍,也没系扣,直接把人拽到自己两腿之间,说道:“你那个同人文写的怎么样了?”
方汶垂着的目光正好落在主人的下身,心思飘忽了一下,说道:“写了一些了,太难写了主人。”
沈归海低头,挑起方汶的下巴:“还没写完?你这是不打算站起来了是吧?”
方汶:“......”
沈归海把微凉的手贴在方汶脸上,觉得挺热乎,便笑道:“这要是冬天,可以暖手了。”
方汶觉得贴着主人的手很舒服,便歪了歪头,贴得更紧了些,笑道:“那等冬天,我天天早上打热了给您捂手。”
“干嘛只有冬天?” 沈归海随口说着,大手从奴隶的脸颊下撤出来,按到方汶脑袋上,想让人俯身下去。
“春夏秋冬,都给您捂手。” 方汶感到主人的力道,一边说,一边弯腰,用嘴去叼主人的裤腰。可裤子没拉下来,自己的头发却被主人抓住,扯着他直起了身子。
方汶不解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汶大人,就这么饥渴?”
方汶愣了愣,主人按他脑袋不是要他口侍?
“未经允许,奴隶不能碰触主人的身体。”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头发,语气带了一丝责问:“汶大人,逾矩了吧?”
方汶想说这是误会,可头皮突然一紧,他便明白主人不想听他解释,随即收敛了散漫的情绪,垂了眼睑,乖乖认错:“对不起主人。”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头发,弯腰把奴隶的脑袋按在自己两脚之间,抬脚踩上去,笑道:“下次别再误会了,汶大人。”
“是......”
沈归海踩了方汶一会,沉吟道:“最近打是没少打,可在规矩上,似乎是放松了不少?”
方汶想了想,好像是的。便顺着主人的意思说道:“方汶差点冒犯主人,还请主人责罚。”
“倒也不全怪你.....不过,错了就是错了,只要你还是我的奴隶,有些规矩,就不能错。”  沈归海沉默片刻,缓缓道:“好久没做日常管控了吧?”
“主人.....” 方汶一听就有点头皮发麻,现在这情况,怎么操作啊?
“怎么?” 沈归海声音不善:“不愿意?”
“不是的。” 方汶道:“方汶只是怕耽误事,也怕管控期间出什么乱子。”
沈归海叹了口气,把脚从方汶的衬衫领口处探进去,说道:“可是一到这日子前后,就想管着你,怎么办?”
“主人.....您让我先把扣子解开吧?”
沈归海不理他,只是不管不顾的往里挤,方汶无奈,调教室里应该还有他的衣服吧?
啪。领口的扣子,果然是崩掉了。
沈归海笑了,如愿以偿的把脚伸进去,用脚趾头夹着奴隶的乳头,戏谑的说道:“这两天我是肯定会找茬的,你要不想挨骂,就尽量别犯错。”
主人这么说,方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含糊着道:“方汶尽量.....” 他话没说完乳头就被狠狠的捻了一下,然后听到主人问他:“尽量犯错,还是尽量不犯错?”
方汶:“主人.....”
“嗯?”
方汶觉得主人有一种想要把他乳头捻熟了的架势,只能忍着疼,认命道:“没事,您,高兴就好。”
沈归海这才满意的放过脚下的奴隶,教训道:“你要不出错,我也不会胡乱找茬。放养了你这么久,也该好好管管了。”
“是,主人。” 方汶很是服贴道:“方汶是该被好好管教的。”
沈归海冷哼:“敷衍!”
方汶:“......”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起身去洗漱,对方汶道:“去找个锁骨链来。”
“是,主人,皮质的,还是链子的?”
“狗链那种。”
方汶:“......”
装饰性的项圈和链子他虽然很少戴,可有时候主人喜欢,调教室里也备了不少。他找了条银色链子出来,咬着跪在卧室里等。
沈归海洗漱出来,看了眼那个链子:“戴上吧。”
“是。”
方汶挑的这根锁骨链有2MM粗细,不长,恰好围着脖子绕一圈,扣在颈窝处。衬衫崩了个扣子,倒是正好把链子露出来。
沈归海等他把链子戴好,就把一条裤子扔过去,说道:“这两天排尿要提前请示。”
“是,主人。” 方汶把裤子从脑袋上拿下来,整理好裤腿,放到主人脚下,等主人把脚伸进去,便拉着往上提。身体一跪直,正对着主人胯下位置。隔着白色的内裤,他都能看到那半勃着的阴茎。
他怕又被骂逾矩,眼神一触即开,却还是被沈归海抓了个正着,脸上挨了一巴掌。
“侍奴伺候的时候,要是敢乱看,脸就该被打烂了。” 沈归海抓了方汶的下巴:“真不知道怎么做奴隶了?还是刚刚我的话没说明白?”
“对不起,主人。不会了。” 主人认真的要纠他的规矩,就算不找茬,这两天的日子,怕是也不好过了。
沈归海穿好衣服,轻轻拍了拍奴隶的脸颊,说道:“掌嘴吧,10下,不用留力气。”
“是。”
方汶俯身送沈归海出去,然后才跪起来开始掌嘴。
门口候着的侍奴等沈归海离开,便准备进屋打扫卫生,可前脚刚迈进来,就看到汶大人跪在屋里掌嘴,尴尬的便要退出去,和跟在后面的侍奴撞在一起,简直不能再别扭了。
方汶没理那两个人,该怎么打怎么打,他被罚的多了,有时候觉得自己脸皮真的是挺厚的。
餐厅里,管家已经开始此后沈归海用餐了,方汶自觉跪着没法好好伺候,进门跪下后,便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安静候着。
主人说的10下掌嘴,是每边10下,并不算太多,但早上他刚把脸打红了,这会实打实的10下打完,看着就挺明显了。主楼的侍奴倒是不敢看热闹的,可汶大人都挨打了,奴才们便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谁都知道,这两天,主子脾气非常不好。
今天的面包是那种法式乡村面包搭配奶酪和黄油,奶酪放在木托盘上,但黄油却是单独端上来的。管家刚把黄油碟拿起来,手腕上的通讯便震了一下,是石岚打过来的。管家随手将手里的黄油碟子交给身后的侍奴,自己便走到一边去回电。
那个侍奴有点不知所措,他是没有资格上菜的,便只能捧着黄油碟不敢动。
“主子,” 管家回来躬身道:“石岚刚说,您今天要去视察的那个试验田,因为昨天下了一夜的雨,田里都是泥,可能去不了了。问您是否要改行程?”
“改什么改?准备雨鞋。十点出发。”
“是。” 管家退后一步,给石岚发信息过去。耳边听主子道:“汶大人,你过来是当摆设的,还是伺候的?”
方汶连忙膝行到主人右侧:“请主人吩咐。”
沈归海道:“示范一下,怎么端黄油吧。”
“是。” 方汶没多想,只看向桌面去找黄油,没想到对面的侍奴却扑通跪下了。
方汶一愣,也看到了那侍奴手里捧着的黄油碟子。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回头让另外一个侍奴再去端一碟子黄油过来,自己则又往主人身边挪了两步。等新的黄油端来,他便将黄油碟子放到自己左手掌心,右手托着左手保持平稳,将黄油举到桌子的高度。
沈归海用餐刀挖了一块黄油,说道:“视线高了。”
“是。” 方汶又垂了垂眼。
“知道错哪了?” 这话是问的那个侍奴。
侍奴看向方汶,紧张的道:“奴才,应该跪侍。”
沈归海看到管家发完了信息,便道:“管家就是这么教奴才的?”
管家走过来,将那侍奴手里的黄油碟拿起来,对那个侍奴道:“单手摊平。”
那侍奴连忙照做,并像方汶那样用另外一只手做辅助。管家将黄油碟子的底部给那个侍奴看,说道:“碟底凸出来,就是为了减少传热。黄油容易化,端黄油,不能用手使劲捧着。”
“奴才知道了。” 那侍奴连忙点头,平时都是管家近身伺候,他们只管传递,哪里知道这种细节。
管家将那碟子放到侍奴平举的手里,说道:“下去跪举一个小时。”
“是。” 那侍奴退了下去,管家这才单膝跪地,请罚道:“奴才失职,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道:“哪里失职?”
管家道:“奴才不该将事情交给未经妥善培训的奴才。”
“你倒是明白。” 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自己去领10鞭。”
“是。”
今不着急,沈归海吃的也慢,餐厅里明明有好几个人,可却安静的落针可闻。管家还算淡定,可几个侍奴却简直是战战兢兢了。
后天是八月十七,主母的祭日。每年快到这日子的时候,沈归海的脾气就越来越不好,无论是谁,都别想幸免。能躲的,就都躲了,不能躲的,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方汶的视线落在主人的脚上,想着大家其实都错了。
主人从来就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平时身为家主,不得不循着规矩,收敛脾气,尽量的宽宏大度。也只有每年这几天,可以把心情不好当借口,不用再处处忍着。
并非因为临近主母的祭日,主人脾气才变得不好,而是这几天的主人,更真实一些。
106 跋前踬后,动辄得咎
吃完饭还不到九点,沈归海擦了擦嘴,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方汶和管家书房伺候。”
方汶:“是,主人。”
管家:“是,主子。”
管家直接跟着沈归海上楼,方汶把黄油放到桌上,喝了几口水,这才往楼上书房走。
方汶进书房的时候,管家正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瓶瓶罐罐好几个,都放在了茶几上。
方汶一看就有点紧张,连下跪的动作都僵了僵。
沈归海嗤笑一声,对管家道:“门口守着。”
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是。”
管家出去便把门带上了。门锁咔哒合上的声音,让方汶莫名打了个寒战。
“裤子脱了。” 沈归海坐到沙发上,指了茶几,命令道:“跪坐。”
方汶紧张,可却不敢耽搁时间,答了声“是”就脱了裤子,两腿大开着跪坐上去。
茶几被空调吹的有些凉,激起了一身的颤栗。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伸手捏了方汶的阴茎摇了摇:“今早排尿的时候,伤口还疼吗?”
“基本不疼了。” 方汶双手背在身后,大开着双腿,让主人玩自己的性器,不敢动,也不敢躲,目光都不敢乱看,只落在主人的胸前的位置。
沈归海等方汶的阴茎在他手里勃起,便仔细看向他的伤口,来回推了推那个环。
方汶不知道主人要干什么,主动说道:“创伤面应该都长好了,只是捏着.....啊.....” 他不妨主人竟然下狠手把他勃起的阴茎给掐了下,疼呼了一声,险些差了气,好一会才缓上来,把话说完:“捏着,伤口里面还有点疼。”
沈归海笑了,打开碘伏,开始给他消毒,要换的PA环连接杆有点短,勃起的状态可能穿不出来。
“今儿可以换个环了。” 沈归海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之前给他看过的那个杆身更短更粗的PA环。
“是,主人。” 那环自戴上后,这是第一次换,他还是难免有点紧张,希望重新戴环的时候,不会再把伤口弄破了。
沈归海说完,便拧下他铃口处的那个圆球,慢慢的把环退了出来。
唔......方汶呼吸断了断,好奇怪的感觉。环被彻底拔出去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奇妙的快感,阴茎就重新硬了起来。
方汶惊慌的张大眼,沈归海叹了口气道:“你这也太敏感了吧?”
方汶无语,他可是身心健康的年轻人啊!不敏感您才要叹气好不好?!
“算了,试试看吧。” 沈归海怕再掐一次会影响伤口,犹豫了一下,倒是觉得勃起的时候可能更好戴,便把新环上的圆珠拧下去,然后,更加小心的对着那个新长好的地方穿进去。
“啊,疼。” 方汶疼得有些弯了腰:“主人,方向错了。” 这是直接往肉上捅啊!那能捅得过去吗?!
沈归海皱了皱眉,调整了一下方向,继续用力,便又听方汶道:“还不对,主人......啊,这边也不对......不是,主人,要不,我自己来吧?”
“你动一个试试?!”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敢私自把环拿下来,我就给你焊死了!”
“方汶不敢,绝对不会的!” 他哪敢啊,他也不是这个意思啊。他倒不怕主人一高兴真给焊死了,他只是怕主人焊完了,又要切开换环,那可是要受罪了。
他看了眼神色不善的主人,只能一闭眼,不敢说话了,由着主人折腾吧。
一番折腾,阴茎疼得软了不少,主人好不容易找对了方向之后,另一头就比较顺利的从铃口穿了出来。
沈归海把另外的圆珠拧上后,也是出了一层薄汗。他怕划伤方汶的尿道,弄得十分小心,其实还能再快一些。他看了看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铃口,笑道:“多换几次,以后就熟练了。”
方汶认命的点点头:“是,主人。”
沈归海四指攥着奴隶的颈身,大拇指摩挲着铃口的珠子,说道:“勃起的话,应该会稍微有一点紧,所以,尽量不要勃起。”
方汶低头看着主人在他那里揉捏,已经开始觉出来什么叫有点紧了.......
沈归海等方汶那里硬起来便松开了手:“有点别扭吧?”
方汶点头,虽然只是那个连接杆短了一点,粗了一点,可感觉却是明显了不止一点点!
“会习惯的。” 沈归海满意的站起来:“跪好了,别动。”
“是。” 方汶不知道主人这是又去拿什么,等了一会,看到再次坐下的主人手里拿了个全封闭式的贞操锁。他不敢置信的抬了下眼皮,正和主人戏谑的目光对上,连忙就垂了下去,主动认错:“方汶又逾越了。”
“恩,掌嘴吧,10下,可以稍微轻点。”
“是,谢谢主人。”
啪啪,左右各一下之后,是报数:“一,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听到报数,看了方汶一眼,把贞操锁拆开,消毒。
……...
“十,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打完,沈归海就开始给他戴锁,一边弄着,一边道:“汶大人,我让你报数了吗?”
方汶:“..... 没有,主人。” 他这不是想要显得乖巧一些嘛......
沈归海冷哼一声:“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胡乱揣度上意,当心翻船。”
“是,主人。” 方汶觉得主人说的挺对的,他这两天,也少说点话吧。
几句话的功夫,贞操锁也戴完了。方汶能感到今天主人给他套的这个贞操锁挺粗的,一点都不严苛,也不知道戴着干嘛?
沈归海最后把坠在外面的小锁锁好,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道:“去含口水,然后到外面候着吧。”
“是。” 方汶穿好裤子,含了水,磕了头便退了出去。从二楼到大门的几步路,方汶的脚步便完成了从随意到小心的转化。贞操锁太松块,走快了,难免晃动,那两个圆珠敲在锁壁上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若让人听到,却着实难堪,主人这心思啊.......
石岚和康宁9:30就到主楼门口候着了,看到方汶出来,两人都下了车问好,一看汶大人的脸,心里都是咯噔一声,主子今儿的心情果然不怎么美妙,待会可是要小心了。
方汶对两人笑了笑,指了指嘴,示意自己不能说话,便在车门旁跪下来了。
方汶既然出来了,那主子估计也快了,康宁站在车旁,石岚就直接去门口候着了。
几分钟后,沈归海提前出来,直接上了车,康宁开车,石岚在副驾,方汶还是跪着。
车子一开动,石岚便转了身说道:“主子,我给您介绍一下试验田的情况吧?”
“嗯。”
石岚翻开资料,挑了重点念完,说道:“负责人说,试验田生态优势明显,种植效果突出,但要形成可以在更多生态环境下大范围复制推广的品种,可能还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出结果......”
沈归海闭眼听着,等石岚说完,便问道:“一两年,一年,还是两年?”
石岚一愣:“负责人,可能也不确定吧。”
“更多的生态环境包括什么?”
“这个,石岚一会问下负责人。”
“效果突出,是因为生态优势,还是因为种植技术?”
石岚开始冒汗:“属下不清楚。”
沈归海冷哼:“大范围复制推广,是不是还要在更多的地方搞试验田?”
石岚放下资料,怕手心的汗把资料弄湿:“主子,石岚没问。”
沈归海看了石岚一眼:“这些问题,你想过吗?”
“没有......” 石岚有点晕,一般外出考察,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这种专业技术方面的问题,都是负责人直接回答主子。
“石岚大人,石特助,” 沈归海的声音带了明显的不悦:“念资料,转述别人的话,随便一个秘书都能做。”
石岚深吸一口气,在副驾驶座前那并不算宽敞的空间跪了:“主子,是石岚懈怠了,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低头看了眼额头微微有些浮汗的方汶,这一早上,也有三个多小时没排尿了吧?这奴隶要是听话好好喝水,应该是差不多了。他没理石岚,直接把车挡板升了起来,把贞操锁的钥匙和一个空的塑料瓶递给方汶。
方汶含着一口水不能说话,便磕了个头,接过东西。
褪下裤子后,方汶熟练的打贞操锁,又将两条腿又打开了一些,好跪得更稳一些。
然后,他左手拿着塑料瓶,右手才去推那个珠子。虽然知道这个PA环的连接杆短了一些,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短了多少。推了半天,也只能让前面露出很细的缝隙。
啊,这样的PA环,如果不开锁,不用手帮忙,那可真是尿不出来的。
方汶低着头,小心维持着瓶口的位置,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无奈,前面堵也就算了,粗了一些的杆身占据了更多的尿道空间,他这哪是尿尿啊,简直快变成漏尿了.....
沈归海把手肘支在窗户上,懒洋洋的看着方汶一脸愁苦的做着别人轻轻松松就可以解决的日常生理需求,唇角不明显的上翘着。这种将奴隶的排泄都牢牢控制在手里的感觉,让他很是满足。
车行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后,停在了试验田的门口。主子不发话,石岚也不敢起来,一路跪着,把所有文件又都仔细看了一遍,还上网查了不少资料。下车的时候,神情严肃的把试验田负责人弄得心里直打鼓。
“你在车上等着。” 沈归海在方汶伺候着他换雨鞋的时候,低声说道:“待会我跟康宁较劲,你别帮他。”
方汶一愣,沈归海笑了笑,他本来是不想提前打招呼的,可又怕这小子待会也跟着犯轴。他勾了方汶的下巴,在奴隶的嘴唇上轻啄一口,笑道:“中午我们约会。”
方汶瞬间瞪大眼睛,一时忘了嘴里的水,咕噜一口咽了下去。
……
沈归海脸黑了:“可还没到约会时间呢,想提前造反?”
方汶连忙垂了眼睑:“方汶不敢。”
沈归海看了方汶几秒,说道:“掌嘴20。”
“是,主人。”
沈归海看方汶答的不带一点犹豫,好奇道:“不想求个饶?”
方汶抿了抿嘴:“您纠我的规矩呢,方汶不敢求饶。”
沈归海气笑道:“这话说的,敢情我不管你的时候,你就要造反是不是?”
“方汶不是这个意思啊。”
“言语不当,再加10下。”
“是......” 方汶郁闷,怎么一高兴,就忘了今天要谨言慎行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脸上不设防的表情,笑了笑道:“加上这30,今可就打了50了。待会上街,肿着脸也没关系?”
沈归海看到方汶似乎犹豫了一下,还以为他会求个饶,或者请求待会带个口罩,却没想到,这奴隶在短暂的犹豫后,挺是轻快的说道:“没事,肿就肿吧,让旁的人羡慕去吧。”
沈归海:“.....” 这可真是......没法不喜欢!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了,沈归海踩了踩不怎么舒服的塑胶雨鞋,还是不怎么放心的又嘱咐了一遍道:“你主人我为了带你约会,可是连泥地都要闯了,你待会可别拆我的台。” 康宁上次被方汶骂了一顿,今天肯定不会轻易就犯,他得好好找找康宁的茬才行。
“主人,” 方汶低着头,勾了勾唇角:“约会的话,我要和您拉手。”
沈归海看了方汶唇角的笑意,“嗯”了一声,目光柔和了一瞬,等下车的时候,便再次沉了脸。他借着这两天发脾气,不光是为了放松放松,也是为了给大小奴才敲敲警钟。有些事情,讲理的家主不能太严苛,可奴才们若是体会不到什么叫做动辄得咎,就容易松懈。
沈归海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些奴才够好的了,一年也不过就让他们难受这两三天,剩下的日子,忍着的可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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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沈归海回来,方汶已经戴了一副面具跪侯在车旁。试验田的负责人之前被石岚嘱咐过,只是好奇的看了方汶一眼,便不敢再看了。何况,私奴大人戴着面具,也看不到什么。
沈归海对那个试验田负责人笑道:“刘教授,我看你这挺好,远离喧嚣,清净安逸。不如给我找个房间歇会。”
刘教授一愣,随即欣喜道:“好好好,在下这就去安排。” 妈呀,以后谁还敢说他弄的项目不靠谱?家主都在他这歇过脚。
刘教授高兴,康宁却急了:“主子!” 他低声道:“您怎么能在外面歇脚呢。”
沈归海对着康宁,脸上的笑意就一扫而光:“这怎么是外面?这难道不是沈家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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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噎了噎,道:“您知道属下不是这意思。主子,既然办完了事,我们还是早些回主宅吧。”
沈归海冷哼一声:“康大人,如果要出事,一秒钟就够了,早一会晚一会,有那么重要吗?”
“但时间长了,风险总是增加的。” 康宁不松口:“主子,康宁护卫职责在身,还请您体谅。”
“体谅?” 沈归海冷笑:“康宁,我需要你在任何情况下保证我的安全,而不是只能在安全的地方保护我。”
康宁深吸一口气,单膝跪下:“主子,是奴才能力不够,请主子恕罪。但康宁还是请主子三思。”
沈归海沉默片刻,突然对刘教授道:“这试验田的技术确实值得推广,只是地域限制太大,若能解决这一问题,集团倒是可以再多提供一些支持。”
刘教授一听,大喜到:“好,家主,我一定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
“嗯,” 沈归海和善道:“刘教授,我要先教训教训奴才,请你的人都回避吧。”
刘教授傻了一下,看到石岚不住的给他比手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告辞,带着其他人回基地里面去了。教训教训奴才,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原来家主真是这样的家主,霸气啊。
沈归海和那个刘教授说话的功夫,康宁一直在给石岚使眼色。
石岚今天被沈归海骂的晕头转向,实在不想再冒头了,可康宁的担心不是没道理,他不能因为怕挨骂,就置主子的安危于不顾,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您要在外面歇脚,也让石岚给您安排个舒适点的地方吧?”
“你闭嘴。” 沈归海三个字结果了石岚,看向康宁:“怎么?康大人是觉得这里不够安全?”
康宁垂着头道:“主子,起码,安保等级不够。”
“安保等级不够?” 沈归海冷哼一声看向石岚:“今天的行程,石大人昨天没有通知康宁吗?”
石岚躬身:“通知了的。”
“既然通知了,那我今天在这里,无论要做什么,你都应该能确保我的安全。” 沈归海看着康宁:“安保等级不是你的借口。”
康宁原本觉得自己有点冤枉,这试验田负责人既不是家奴,也不是集团的人,他们出来参观考察,自然不能太打扰别人的工作。可被主子这么一骂,他却有些汗颜了,他的职责就是护卫,那不管有什么困难,他都要克服,确保安保工作到位,而不是要主子反过来配合他的工作。
这么一想,康宁更是出了一头冷汗,另一条腿也跪了下去:“主子,康宁工作不到位,回去就向主子领罚。” 他说完,却是话锋一转,继续道:“但侍卫规定,主子的安危高于一切。康宁今日已经错了,不敢再错,还请主子配合康宁工作。”
沈归海沉默数秒,沉声道:“康宁,你这是要限制我的行动吗?”
康宁脸色一白,叩首下去:“康宁不敢!”
石岚也有点站不住了,主子这话,可重了。
沈归海不说话,康宁顶着主子的目光坚持了一会,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小声辩解道:“主子,今儿这事,就算奴才答应了,汶大人也不能答应啊。”
沈归海气急而笑:“康宁,你听的是我的命令,还是方汶的话?”
康宁梗了梗脖子:“汶大人说的对的时候,康宁......”
“康宁!” 方汶本来跪在一边看热闹,可听着康宁越说越不对,到这句,差点吓出他一身冷汗,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急声打断康宁的话,可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主人之前嘱咐他两次不让他拆台,他自然是不能帮康宁,可要是帮主人,以后康宁岂不是更看不住主人了!他犹豫半饷,还是不敢得罪主人,不咸不淡的说道:“你不要顶嘴。”
康宁:“......”
石岚:“......”
沈归海看康宁竟然真的不说话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觉得不舒服,冷嘲道:“看来汶大人说话,很管用啊。”
“主人......” 方汶冤枉死了,却不敢不认错:“方汶多嘴,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看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眼,说道:“既然多嘴,那就掌嘴。汶大人待会说话自己数着字数。康宁回去领20鞭。”
康宁:“是,主子。”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发落了两人,也没忘石岚:“石岚回去写篇检查,再像今天这么稀里糊涂的,就也滚去惩戒所领鞭子吧。”
“是。” 石岚抹汗,他们这些在集团任职的家奴,甚少会被罚去惩戒所的,对那地方很是敬畏。
沈归海看着把康宁吓得差不多了,便道:“行了,既然你们都不同意我在这歇脚,那就回吧。”
康宁总算松了口气:“是!” 汶大人就是管用啊。
回去的路上,康宁和方汶可以不说话,可石岚却是必须要说的,毕竟下午还有工作要做,便只能硬着头皮和沈归海确认开会的顺序。
沈归海闭眼听了一会,突然道:“所有会议都错后两个小时。”
“是,” 石岚看了眼列表,有点为难道:“主子,和万家的安保协调会已经和那边确认过时间了,是不是......”
沈归海看了石岚一眼,说道:“石岚,我要你,不是让你帮别人协调我的。明白吗?”
石岚大汗:“对不起,主子,石岚去想办法。”
“嗯。” 沈归海看着满脸发愁的石岚,突然道:“石岚,你知道以前方汶跟着我做事的时候,若是犯了错,都是怎么罚的?”
石岚一愣,沈归海看向方汶道:“检查也写过吧?”
“写过,主人。”
“怎么写的?”
方汶犹豫了一下,主人罚的花样太多了,他得挑个合适的说:“回主人,方汶的检查,一个字一戒尺,责手心,但若废话太多,或者认识不深刻,则一个字三戒尺,并重写,重写规矩一样。”
石岚一听就冒汗,康宁听着也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这么罚,岂不是怎么写都是错?就是冲着把手打废了去的吧?难怪汶大人这么怂,落主子手里,真是不如去惩戒所挨鞭子。
沈归海却是垂眼看向方汶:“这是几岁罚的?”
方汶想了想:“好像是十四吧?”
石岚:“......”
康宁:“......”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没好气道:“......几个字了?”
方汶:“回主人,五十九个字。”
沈归海道:“加上这八个字。”
“是,主人。”
方汶掌嘴的时候,沈归海便对石岚总结道:“不打不成才的,是不是石岚?”
“主子,石岚以后一定加倍努力。” 石岚想哭,主子今天怎么跟他较上劲了?
方汶开始掌嘴的时候,石岚就转过头去了,那声音不大,却听得他牙疼。人人都羡慕他们这些能跟在主子身边的,可有时候,真的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主人,方汶打完了。”
“多少下?”
“七十四,主人。”
不是59+8=67吗?石岚愣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了。汶大人这是被主子吓成什么样了.....这也太自觉了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嗯,后面不用打了。”
“谢谢主人。” 方汶暗暗吐了口气,刚刚他打第一下的时候,主人就踢了他一脚,他便已经放轻了力道,只是声音听着响罢了。不过,约会啊,脸能少肿一点,当然更好的。
沈归海不再说话,目光却一直看着车窗外,等看到一个高速出口的标识后,突然道:“前面下高速。”
康宁一愣:“主子?....”
沈归海目光看向方汶,笑道:“汶大人要上厕所,找个偏僻点的地方。”
康宁:“......”
石岚:“......”
方汶:“......”
康宁联系了前后开道和护送的车队,把车驶下高速,停在一片林子前面。若是平时,他多半会觉得不妥,但他刚刚被主子骂得一身汗,到现在也还没缓过劲来,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都下车。” 沈归海把康宁和石岚轰下车,说道:“所有人后撤50米,不许回头,这一侧不要留人。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俩也不许靠近车这边。”
康宁和石岚飞快的对视一眼,也不知道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什么,只是各自觉得自己真相了。好在这边离主宅不远,康宁对这一片很熟,也就没那么谨慎了,何况还有汶大人在主子身边。
石岚就更不会说什么了,直接走的远远的。怪不得所有会议要推迟两小时,怪不得要带着汶大人出来......
107 生日快乐,我的奴隶
“下车吧汶大人。” 等石岚和康宁走开,沈归海才笑着对方汶道:“主人带你尿尿去。”
方汶:“......”
两个人下了车,沈归海刻意让车门敞开着,带着方汶躲在一棵树后,简单的化妆易容两个人都是熟手。
“不是,主人,这假头套......半长不短,半直不弯,头发帘还被染成了黄色,太丑了吧?” 方汶从包里掏出一个假发,有点嫌弃的看了看。
沈归海笑骂道:“你瞧瞧你那张脸,都不用化妆了。要戴个仙气飘飘的假发,明天肯定见报。”
方汶:“.....”
沈归海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刻板学者的样子,却把方汶搞成了一个叛逆小青年的形象,可加上那张又红又紫的脸颊,说他是个混黑道的小流氓都有人信。
“行了,今天我们的身份,就是大学教授,和他的不良学生。”
方汶看着主人架在鼻梁上的那个黑色厚框眼镜,很不厚道的笑道:“您这样的大学教授,小说里一般都是被学生欺负的角色。”
沈归海斜睨方汶一眼:“我发现,你看得小说还真是挺多的。”
方汶:“......”
把换下来的衣服和东西都收拾好,沈归海用遥控把车门砰的关上,打开了他刚刚贴在车上的监听装置,戴好蓝牙耳机,这才拍拍手笑道:“行了,我们走,两个小时之内应该不会被发现。”
方汶笑应: “好。”
主宅周边的地界,不光康宁熟,沈归海和方汶更熟,两人在林子里拐了几拐,就上了一条小道,找到暗卫提前放好的车。十分钟后,沈归海将车停在一个购物中心的停车场里。
主宅附近没有太大的生活区规划。北面因为离办公楼近,在集团工作的人大多在那附近安家,相对繁华一些,西面都是大家族的别墅,南面是大学区,东面发展最慢,在这里安家的,大多是没什么经济基础的年轻人。石岚刚毕业那会,家里为了锻炼他,基本不给他一点支持,也曾经在东面租了好几个月的房子。
这个购物中心只有二层,人也不多,沈归海手里拿着个矿泉水瓶,偶尔让方汶喝两口,喝多喝少倒是也不强求。
“教授,” 没走一会,方汶便扭头看向沈归海,笑道:“说好拉手的。”
沈归海转头看了方汶一眼,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挂在了方汶的锁骨链上。
方汶莫名其妙的抬手摸了摸,是钥匙?贞操锁的?他狐疑的看向沈归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沈归海笑道:“你说,会有人猜出来是什么钥匙吗?”
方汶笑了:“怎么可能,这钥匙又没什么特殊的。”
沈归海低声笑道:“今贞操锁那么松,你那东西撞来撞去的,是不是已经硬了?”
方汶无语,他觉得主人平时说话那么噎人,大概真的不是成心的,主人这是语言能力有问题啊!
沈归海拨了拨那枚钥匙:“这样,要是有人能猜出这是什么钥匙,今天下午就免了你的跪,怎么样?”
方汶无语:“您这和空头支票有什么区别啊。”
沈归海拉了方汶的手,笑道:“想免跪,就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方汶:“......”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偶尔方汶会对某个店面感兴趣,却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两眼。
沈归海在方汶第三次停下后,忍不住问道:“怎么不进去?”
方汶笑着摇头:“又没有要买的,随便走走就好了。”
沈归海还没说话,旁边的店里便冒出一个人的脑袋:“两位,有空吗......” 那人话说一半,看着方汶的脸有些愣,但随即就装作没看见一样,说道:“凑够人数才能开局。”
方汶问道:“开什么局?”
“密室逃脱。” 那人道:“你们要是有空,一起玩吧。” 刚刚只是听到两人说话就出来了,此刻看清了两人的样子,也不报希望了,尤其是沈归海,那样子一看就不像是会玩密室逃脱的人。
方汶抬眼看向店上的牌子,这个,他听说过,可没玩过呀。方汶看向沈归海,沈归海挑眉:“想玩?”
方汶想了想,问那个人:“一局要多久?”
“啊?” 那人道:“这要看解谜快慢了,我们玩的简单,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
方汶一听时间还可以,便看向沈归海:“想玩。”
沈归海笑了笑,拉着方汶就过去了。
那人一看这两人竟然真过来了,突然就有些嘀咕,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看着不像善茬啊。可是,现在也不能再赶人了,便只能转身对老板道:“人凑齐了,老板。”
老板笑呵呵道:“好,一人120,最多一个半小时,超时要加钱。”
老板说着,旁边休息区有另外3个人过来,其中一男一女显然是一对,另外那个男生和之前那个是朋友。
众人交了钱,老板就带着几个人去密室。之前那人介绍道:“我叫阿现,这个是浮浮,是我同学,这一对也是刚认识的,大树和小叶对吧?”
那一对点头,女孩小叶笑道:“我们合称就是‘树叶’。”
浮浮笑了:“那我们合称就是‘浮现’。你们呢?”
方汶笑道:“我叫小水,这是我们教授。”
“啊!” 浮浮挠头笑道:“翘课出来玩最怕碰到老师了,没想到直接碰到一个教授。”
沈归海:“.....”
几个人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密室门口,老板打开门,点开了计时器,说道:“实景逃脱,主题是主宅惩戒所,天花板和电线盒不会藏东西,别搞拆迁。如果想提前出去,可以按对讲。”
方汶:“.....”
沈归海:“......”
老板出去,门就反锁上了,众人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身处环境,这是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和惩戒所一点关系都没有嘛。
对于密室逃脱,方汶和沈归海完全没有概念,不知道该怎么玩,女孩子小叶心不在焉的到处看着那些小道具,时不时的感慨一下真实度,倒是那三个男孩看起来是个中老手,门一关上就开始到处找线索。
方汶环顾一圈,看到一个书柜,便走过去抽出一本叫做《沈家家规》的书,翻开看了看。
沈归海跟着走过来,从方汶身后探头看过去,入眼一行加粗的文字:家奴犯错,由家主量刑后交由惩戒所量刑及惩戒。惩戒内容包括慢跑,蹲起,倒立,打手板,罚站,及大声朗读家规。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沈归海看了一眼,嗤笑道:“这要所有家奴犯错都由家主量刑,那家主也别干别的了。”
小叶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抽屉里的东西,闻言道:“说的还真对,可没听说主家有法院这样的机构,家奴犯错,谁判?”
大树正在研究电视怎么开,随口说道:“谁知道,大奴才罚小奴才呗。”
浮浮接口:“起码私奴肯定是家主量刑吧。”
小叶充分发挥想象力:“私奴里也应该有个管事的吧?或者,没准还有个专管私奴的人,类似那种管教之类的角色。”
“管教是监狱里的吧?” 阿现刚从柜里找到一枚钥匙,问道:“谁看到钥匙孔了?”
小叶举手:“我这有个小盒子,带钥匙孔。”
阿现看了看:“不对,不对,不是这个盒子的钥匙,大了。”
小叶一抬头看到方汶脖子上坠着的钥匙,哈哈笑道:“小水,你戴那个钥匙倒是大小合适。我说,那是真的钥匙吧?”
方汶:“......”
沈归海本来靠在书柜上,斜眼和方汶一起看书,闻言,歪了歪身子,在方汶耳边低声道:“那女孩老盯着你看呢。”
耳朵被主人热气一打,有些痒,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怕死的低声道:“教授,您现在的形象,不适合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方汶:“该喝水了。”
方汶:“......”
两句话的功夫,阿现又在沙发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带钥匙孔的暗格,便叫浮浮:“试试这个。”
暗格里面是一个遥控器,显然是开电视用的,但似乎,还需要按密码才行。
男孩子们研究密码的时候,小叶的目光却一直在方汶和沈归海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做为一个资深腐女,她觉得这两人肯定有奸情。
沙沙沙沙,电视被打开,一阵雪花的画面之后,是一个秃头大叔认真严肃的面孔:“奴才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你们都要找到档案卡片,才能去惩戒室,记住,到了惩戒室,一定要诚心悔过,虚心受罚。”
“档案卡片?” 浮浮原地转了个圈,看向小叶:“办公桌里有吗?”
小叶摇头,阿现问方汶:“书柜有类似的东西吗?”
方汶“啊”了一声,不好意思道:“我没注意。”
小叶目光划过方汶脖子上的钥匙,突然想起来那个小盒子道:“我说,不会在这里吧?”
“啊!” 大树道:“这么小的钥匙,这可不好找。”
看了这么会,方汶大概也搞明白这密室逃脱怎么玩了,便也跟着到处翻找,一回头,看到跟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的沈归海,没辙道:“教授,您也帮忙找找吧。”
沈归海推了推眼镜,虽然觉得有些幼稚,可看方汶玩得这么投入,也不想扫兴,便站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手翻着。
钥匙那么小,这屋里东西零零碎碎的又挺多,确实不好找。浮浮一看来了两个新手,便不住的提醒一些可能放钥匙的套路。
兴许是方汶的脾气不错,虽然他的形象有点像是小流氓,可却还是很快就和几个人混熟了。萍水相逢的,谁也不会问别人过于隐私的问题。可那个叫小叶的小姑娘却是一直偷偷摸摸在看他。
方汶原本想要装作不在意,可那个叫大树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方汶终于叹了口气,看向小叶:“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小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也知道不该打听别人的事,可她实在太好奇了,虽然使劲摇头,可嘴上却问了出来:“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就知道是这个问题,方汶毫不遮掩的道:“教授打的。”
“啊!” 小叶目光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压低声音道:“为什么打你啊?”
方汶看向沈归海,主人,为什么要打我?
另外三个人这时也停了下来,其实几个人都挺好奇的,只是这三个掩饰的好罢了。
沈归海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明显不想搭茬,方汶眨眨眼,突然对沈归海咧嘴一笑,再转回头去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无比的失落:“唉,是小水犯了错,教授才要打我的。”
“他要打,你就让他打?” 小叶简直不敢相信,就算是师生关系也不能这样吧?
方汶摇了摇头,苦笑道:“教授打我也是为了我好。”
小姑娘张了张嘴, 突然觉得那个教授有点吓人,便求助的看向自己的男朋友,大树走过来,搂了小叶,压低声音对方汶道:“你们,不会是主家的人吧?” 大树毕竟大了几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想事也就全面一些。主家那些人,听说确实是有体罚的规矩的。
方汶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低声道:“教授是的。”
沈归海:“.....”  你不是了?
阿现吃惊的看向沈归海,目光有点复杂起来。
大树谨慎的看了沈归海一眼,那个人,确实给人的压迫感挺强的,没想到竟然是主家的人,这样,他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小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一听竟然是主家的人,更觉得沈归海不是好人,抓着大树的手,小声道:“对不起啊,我不该问你。没事吧?”
方汶摇了摇头:“是小水活该,谁让小水又染发,又翘课的。”
浮浮:“......”
大树其实觉得他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可看着这个有点可怜的小子,假装一起查看展示柜里的物品,把声音压的很低道:“主家也不能强迫普通人的,你要是受不了......就说清楚,越拖越不好。”
“不不不不不” 方汶没想到这大树如此的实在,连忙坚定的表达自己的立场:“小水愿意被教授管教的。” 这种玩笑,在主人这是绝对不能开的!
大树没想到方汶反应这么大,有点吃惊,但更多的则是尴尬,尤其是被沈归海看了一眼后,简直是后背一凉,也不太想多管闲事了。
“小水,”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向方汶:“既然该打,那你委屈什么?。”
“没委屈没委屈,” 方汶意有所指道:“教授您可别多想啊。”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放下手上的模型水果走过去,道:“那是我强迫你跟着我了?”
“别开玩笑了,” 方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这怎么可能!”
“是嘛。”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揪了方汶的耳朵:“那你也没什么受不了的情绪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方汶有点脸红,这么大了,怎么还揪他耳朵?!
沈归海本来还想说什么,目光一闪间,突然松开揪着方汶耳朵的手,从他的脑侧伸过去。
“你们要找钥匙吧?” 沈归海把手中的相框递给方汶。
方汶低头,就看到相框里是一簇干花,干花之间,夹着一枚小巧的钥匙。
“啊!” 方汶高兴的转身就跑,快的沈归海都没来得及抓人。
找到钥匙,那几个人也挺高兴,似乎一下就忘了刚刚的尴尬,五个人围在写字台前,拆相框,拿钥匙,打盒子。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看着方汶跟个大孩子似的,突然就有点心疼,总是做汶大人,很累吧?难怪这奴隶老嘀咕着要做个床奴...... 该带他多出来玩玩的。
“这是什么啊?” 那边传来浮浮惊讶的声音:“打手板,罚站,慢跑......这不都是惩罚项目吗?”
小盒子打开,里面是6张卡片,写着档案卡,但内容却很简单,一条犯错原因,一条惩罚项目。
阿现提醒道:“电视里那个人说的,要接受惩罚才能离开。”
大树道:“估计是要通过这几个项目,才能找到什么线索。”
浮浮道:“电视不是说,找到档案卡,就能去惩戒室吗?那边那个门是密码锁,怎么解密啊?”
方汶突然转身去书柜把那本家规拿过来,按照里面提及惩戒项目的顺序,把几张卡片排好:慢跑,蹲起,倒立,打手板,罚站,及大声朗读家规。
大树一看:“我操,这也太简单了。”  卡片左上角的数字八成就是密码。
小叶嘁了一声:“要不是小水看到过这条文字,你们怎么能知道顺序啊。”
浮浮已经跑去门旁边,笑道:“没错,这个功劳记给小水。”
沈归海远远看着,有时候觉得方汶真是挺神奇的,顶着满脸的巴掌印逛街玩游戏,一点不带遮掩的。明明挺难堪一事,他却坦荡的让人连尴尬都尴尬不起来。
说话间,门被打开。门外那面黑漆漆的,没有自然光线,浮浮一眼什么都没看到,不敢贸然出去,退后一步,适应了好一会光线变化,才借着这边的灯光,隐隐看到一排竖棍???
“摸摸看有没有灯。” 阿现提醒道。
“哦。” 浮浮顺着门边的墙摸过去,还真摸到一个开关,啪嗒一声,房顶亮起一道十分昏暗的光线。
“靠!” 浮浮看着眼前的场景:“我刚还说,怎么有一排竖棍呢,原来是铁栅栏。”
小叶抓着大树的手跟过去,有点紧张:“这怎么跟鬼屋是的,不会突然出来个演员吓人吧?”
阿现走到铁栅栏前面看了看,在铁栅栏上找到一扇用两条铁链子锁着的门,说道:“我们这好像是被关在监狱里了,谜题肯定就是怎么从这里逃离了。”
几个人在那边找线索,方汶看了一眼,拉了拉沈归海的衣袖,低声道:“主人,别过去了。”
沈归海诧异:“怎么了?”
方汶讪笑道:“我看这提示,过那边肯定是要按那卡片做点什么的,您......能做哪个?”
沈归海好笑的捏了奴隶的下巴:“不是刚刚装可怜的时候了?”
“那不是开玩笑嘛,” 方汶讪笑:“主人,约会呢,不带找后帐的。”
“放心,不找你麻烦。” 沈归海推了推稍微有些宽大的眼镜,笑道:“走吧,要玩就玩到底。”
“主人,” 方汶盯着沈归海有点舍不得挪开眼睛:“ 您对我可真是太好了。” 主人这么一副学者模样比平日显得温和许多,一点都不吓人了。
沈归海见方汶不错眼珠的看着他,好笑道:“干嘛这么看我?没见过啊?”
方汶弯了弯眉眼,笑着抱怨道:“您平时都不让我好好看您。”
沈归海回望方汶,压低声音,笑道:“谁让你是奴隶的。”
方汶:“......”
隔壁的房间大概要有40平米的样子,铁栅栏圈住2/3的空间,外面布置的也挺吓人,墙上挂满了鞭子镣铐什么的,甚至还有个X形的刑架。
沈归海和方汶过去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把几张卡片上的项目分析了一遍了,见方汶过来,浮浮便道:“人齐了,几个项目,我们分一分吧。”
大树道:“我来倒立。”
小叶道:“那我慢跑。”
浮浮道:“我蹲起。”
阿现道:“我来念家规吧。”
方汶一听,就剩打手板和罚站了,忍不住道:“等等,谁能帮我解释下,做这些怎么开锁啊?”
阿现说道:“一般这种密室逃脱,都是有套路的。比如说吧,倒立,肯定是有什么要倒着看才会发现的线索,蹲起估计是有某种光线折射的文字或者图案,只有在某个角度才能看到。”
浮浮插嘴道:“我们觉得吧,朗读家规,应该是某种声控系统,可能家规里有某几个字,就是语音命令。”
方汶听得很是新鲜,问道:“那慢跑呢?”
“红外线吧。” 大树指着房间一角,那里有一小圈像是跑道的橡胶地垫,说道:“估计有看不到的红外线,靠慢跑,几次按顺序挡住红外线,才能触动机关。”
小叶笑道:“罚站的最简单,我们已经到了。” 说着指向一个角落,那边墙上写着呢,要在那里站5分钟,下面的压力板机关才会启动。
方汶觉得这实在太有意思了,问道:“那打手板呢?”
“这个......” 大树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他说着把一个戒尺递给方汶:“只找到这个,研究不出来什么,只能打打看了。”
方汶看着手里的戒尺......对沈归海道:“只能您打我手板了。”
沈归海笑了笑道:“也可以你打我手板。”
方汶张口结舌的看向主人,不妨一口吐沫呛到嗓子眼,忍不住咳嗽起来,沈归海好气又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吓成这样?看来是真想打我手板了?”
“不,咳,咳,” 方汶压着胸口,好不容易把咳嗽忍下去:“不敢,还是您打我吧。”
“行,那我负责罚站。” 沈归海从方汶手里把戒尺拿过去,站到那个角落里的压力板上,对跟过来的方汶道:“伸手吧。”
方汶点了点头,把左手张开伸过去。
沈归海一看这姿势就想笑,这可真是训练有素,玩个游戏,手也伸得这么直。他微微一笑,一戒尺就打了下去。
啪。
沈归海自觉没用多大的力气,可旁边正慢跑的小叶却是被吓了一跳,这玩游戏呢,别真打啊。
啪。
第二下打完,沈归海犹豫道:“不会是声控吧?”
“啊?”
沈归海道:“比如,要特别响,才能启动机关?”
方汶:“......教授,如果是这样,我觉得可以直接打地板。”
沈归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举好了。”
方汶:......主人,玩游戏呢,您这语气有点吓人......
“啪”的打了第三下之后,沈归海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戒尺,突然发现手握的地方有个显示屏,上面显示了数字3。
沈归海把那个数字也给方汶看:“卡片上说打手板几下?”
“6下。”
沈归海点了点头,都没说话,飞快的又连打了三下,戒尺突然滴滴一响,房间立刻亮起了两盏射灯。
光线突然增加,半蹲着的浮浮就在眼前的墙面上看到了一个图案,笑道:“哈哈,我找到图案了,这是个......一个太阳?”
负责倒立的大树立刻道:“啊,我也看到了,在房顶上,是一朵花?”
三人陆续完成自己的谜题,阿现的家规也念到了一半,不知道是那几个字触动了声控开关,滴滴一声,墙上弹出一个暗门,里面是一枚钥匙。
小叶慢跑了三圈,便从房顶上降下来一个架子,上面有好几个格子,每个格子上,都有图案,只有一个是太阳和花的。小叶拿出了那个格子里的钥匙。
这时候,沈归海也站够了5分钟,同样从墙上弹出一个暗门,取得了里面的钥匙。
随着每一柄钥匙被找到,情绪也被慢慢堆叠,等所有谜题都被解开,就连方汶都被情绪感染了。他看到大树大笑着一口亲在小叶脸上,心思一转,暗念了一句“约会日子,百无禁忌”,便一把捧住沈归海的脸,吧嗒一口亲在主人的嘴唇上。
“主人....” 方汶将声音压得极低,亲完这一下,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砰砰砰的乱跳起来,他想这么做很久很久了,但真是不敢。今天大抵是很多因素纠缠在一起,竟然真的亲了!
啊!真的亲了!
沈归海惊讶的瞪大眼,这可真的是方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亲他的嘴。他从胸腔里发出一连串的笑意,搂住方汶的后脑,低声道:“真是越罚,胆子越大啊~~”
“主......唔.......” 少有的深吻封住两人的唇舌,旁若无人的将另外几个人全都晾在了一边。
小叶目瞪口呆半晌,突然抓住大树的手:“今这120花的太值了。”
大树:“.......”
三柄钥匙,其中有两柄是开铁栅栏上的那个锁的,还有一柄,开的是出去的那扇房门的门锁。在确定谜题全部解开后,反倒都不急着出去了。
今天玩得不错,几个人互相留着通讯方式,浮浮来问方汶的时候,方汶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就不留了。”
“啊,那好。” 浮浮虽然觉得有点失望,但人家不想留,总不能强求。
谁想到一听方汶和沈归海不想留联系方式,那个阿现却突然走过来,说道:“教授,你是主家的人?”
沈归海:“我是。”
“我.......” 阿现有些紧张道:“我能跟着你吗?”
浮浮吓了一跳,连全名都叫出来了:“王现?”
方汶也挺吃惊,脱口而出:“你竟然想跟着他?”
沈归海本来也有点愣,听方汶这么一说却不干了,转头瞪向方汶:“这话什么意思?”
方汶傻笑:“呵呵,哪有什么意思,就是吃惊嘛。”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这萍水相逢的,总不至于就看上他了吧?他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阿现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有些尴尬道:“我就是想找份好点的工作。听说,如果有主家人推荐,可以进集团工作?”
沈归海:“......” 他看了看那个阿现,印象里,倒是个细心的。方汶今天玩得高兴,若这个人若是能用,他也不介意给他一点帮助。他问道:“你是学什么的?”
“文秘。”
沈归海眼神往墙上的鞭子藤条撇了撇,道:“集团工作,可不是那么轻松的。”
阿现咽了口吐沫,却还是道:“我知道。” 他可不是奴籍,没听说主家对普通人体罚的吧?没事,没事,像他们这种刚毕业,没什么突出特长的普通人,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太重要了!
沈归海沉默片刻,给了他一个电话:“打这个电话,就说我让你去面试的。”
阿现一愣:“您是?....”
沈归海没再答话,那是石岚的私人电话,而这人要是连一个面试的机会都争取不到,那就更没可能进他的秘书处了。
浮浮和大树有点吃惊,但大树不喜欢主家的环境,只是感慨了一下,浮浮却是羡慕的紧,可惜他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却不知道自己错过了怎样的机会。
打开房门,老板简单的恭喜了几个人,送了每人一个闯关证书,几个人又互相客气两句便散了。
“主人,我们回去吧。” 方汶跟着沈归海又走了两分钟,说道:“时间不短了。”
沈归海笑了笑,指着前面一个没人的公共休息区,道:“先坐一下。”
方汶有些诧异,但还是跟着在一张塑料桌子前坐下来。桌椅是那种连在一起,无法调整距离的,虽然坐着并不舒服,可这样和主人面对面的坐着,感觉挺新鲜,方汶觉得自己可以在这坐一下午。
“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沈归海把水瓶里的水都喝了,问方汶:“下次再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没了,今天够高兴了。” 本来也没什么一定要做的事。
正说着,突然有个人端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过来,垂眉敛目的把面条放下,便退了开去。
方汶知道今天有暗卫跟着,这才放心的跟主人跑来这种公共场所约会,可却没想到主人会让暗卫送面条......
一碗面条,两个荷包蛋,两双筷子,一双人。
“生日快乐,方汶。” 沈归海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还有,生日快乐,我的奴隶。”
方汶透过面条的热气看向主人,声音似乎也让这热气给捂软了:“您还真是......回去吃不是也一样。”
“那怎么一样,回去,你就只能跪着吃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道:“这碗面,我想以恋人的身份陪着你吃。”
方汶呼吸顿了顿,只觉主人眼底的温柔,连那副难看的眼镜都挡不住,谁说主人吓人的,明明这么温柔好不好!
“方汶,” 沈归海拿起筷子,卷了两根面条:“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爱着我的臭脾气。”
“您.....” 也不知道主人这句话怎么就戳到了他的泪腺,眼里瞬间就盈满了雾气,连面条都看不清了。
两个人探着脑袋,头抵着头,傻乎乎的吃了半碗面,方汶突然笑道:“主人,您知道吗,我其实每年都盼着这两天的。”
沈归海把最后一口荷包蛋咽下,不明所以:“盼着过生日?”
“不是” 方汶笑呵呵道:“平时都是我挨您训,训的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个头两个大。可每年这两天,我听您也这么训别人,就有种幸灾乐祸的平衡感。您知道今上午您骂石岚的时候........”
方汶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把面抱到自己面前,一边低头吃面,一边小心的看向主人,还不放心的嘀咕了一句:“约会之日,百无禁忌啊,主人。”  嗯,主人一绷脸,还是有点吓人的。
沈归海:“.......”
108 你该做回奴隶了
购物中心的厕所比较逼仄,两个人都不太想去,方汶憋着,沈归海也憋的有点尿急,回到换衣服的小树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沈归海难得没找麻烦,直接就帮方汶把钥匙拿了下来。
“真是可惜啊,汶大人。” 沈归海看方汶摘了贞操锁,笑道:“今天都没人能猜出这是什么钥匙。”
方汶沉默了一下,算了,好不容易小黄文有着落了,跪不跪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方汶把贞操锁摘下来,沈归海也拉开了裤袢,和方汶并排站着,掏出鸟,痛痛快快的放了一泡。一回头,看到方汶的眼神,就乐了:“羡慕?”
方汶点头:“羡慕,主人,尿不痛快好难受。”
沈归海也不知道方汶这话戳到他哪里了,心里一阵酥痒,突然伸手抓了奴隶手臂,也不管那人尿没尿完,带着人磕磕绊绊的的走了两步,就粗鲁的把方汶的后背按到了一棵树上。
“嗯。” 方汶被撞的后背有点疼,裤子也已经滑到了膝盖下面:“站着别动。”
给了奴隶一个命令后,他就走开,从包里翻出一包润滑剂,还有一个方型的小塑料袋。然后,他先把自己裤子脱了,这才走回来,看向一点都没敢动的奴隶,抬脚踩在那个滑落下来裤裆处,将裤子一直踩到地上,限制住奴隶的两只脚,这才邪邪一笑:“方汶,我想干你,现在。”
方汶深吸两口气,有些惊惶:“主人,中午还没做清洁。”
“没事。” 沈归海目光闪烁着倒了点润滑液到手上,便摸向奴隶的后穴。
“主人......”
沈归海轻笑着捅了一只手指进去,声音低哑:“这么紧张干什么,普通人,可是不会随时保持后穴清洁的。”
方汶喘息了两声,就感到主人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
嗯~~
沈归海看着方汶浮了一小层细汗的鼻尖,恶意的压了压奴隶前列腺的位置,调笑道:“他们要是在野外来了兴致,怎么办?”
“啊~~ 不知道,主人。”
“戴套啊,笨蛋。” 沈归海呵呵笑道从兜里掏出一个安全套:“会戴吗?”
方汶咽了口吐沫,点了点头。
沈归海目光灼灼的盯着方汶,等着方汶把安全套给他戴好,便松开踩着的裤子,让方汶把一只脚从裤腿里撤出来,然后,就抓着方汶的膝窝,将他的那条腿高高的抬起来。
“主人.....” 方汶忍不住抬起眼睑看向主人,还是觉得这太不靠谱了,什么时候伺候主人都是提前清洁的,这,这......
“没事的,你早上做过清洁的。” 沈归海把手指退出来,换成了自己的性器抵上去,低声道:“今天疼一些好不好?”
都顶到洞口了,他还能说什么?方汶抓住身后的树干,闭上眼:“听您的。”
沈归海微微一笑,挺身缓缓往里顶去。
唔~~~ 方汶身体绷的有点紧,只是两指扩张,以主人的尺寸来说,确实不太够。
沈归海抓了方汶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上: “约会还没彻底结束呢,允许你触碰你的主人。”
方汶飞快的睁开眼,搭在主人肩上的手紧了紧,感到主人又挤进来了一些,轻哼了一声,却有些小期待的低声道:“那,我能不能.....”
“不能。” 沈归海伸手缕了缕方汶额头有些汗湿的头发:“说过了,你这两个星期都不能射。”
“是,主人。” 方汶倒是没有多大失望,也是习惯了,问10次,能有两次答应他就不错了。他看到主人抬手抓了斜上方的一根枝干,觉得主人估计是要用力了,有点紧张的闭上眼睛,阔约肌不自觉的收缩几下,却像是在主动往下吞着似的。
“乖。” 沈归海微微一笑,一个用力,便感到方汶扶在他肩膀的手突然一紧。
唔!方汶后脑紧紧抵在树干上,把一声痛呼硬生生忍了回去。
沈归海看着眼前这人脸上隐隐的苦楚,再一次用力,终于将自己全都埋了进去,也感到方汶那里剧烈的痉挛了一阵。他是真的爽,这奴隶大概也是真的疼吧。
沈归海将自己埋进去后,没有马上动,让方汶适应了一下才开始缓慢的抽出和插入。
几次之后,沈归海感到方汶的后穴慢慢放松下来,大抵是渐渐的适应了,便加大了抽查的速度。
“唔~嗯啊~~主人,” 方汶刚刚只尿了很少出来,本来就憋得难受,此刻主人的动作一放开来,不但刺激着他的性欲,更像是从里面在挤压他的膀胱,尿意随着主人的动作被一下下推挤。
“什么事?” 沈归海并不想拖太长时间,动作开合之间也没压抑自己的欲望,气息也喘的有些乱。
“主人,想尿尿。” 方汶有点可怜的看着主人:“您,您别再往那里捅啊,啊~~”
“怕什么,你又尿不出来。” 沈归海沉笑着狠狠顶了一下,听到方汶低哼了一声,目光越发的黯沉,抓着树枝的手用力,将自己顶得更深。
明明两个人差不多高,可方汶却被逼的已经垫起了脚尖,躲无可躲:“主人,主人,求您了~~”
“求我什么?”
“唔,” 方汶抓着树干的手抬起来,也抓向那根还算低矮的树枝,却被沈归海的大手盖了上来,压在了树枝上。
沈归海压着方汶的手,渐渐加快的抽查的频率,鼓胀的欲望被奴隶的湿热的穴道包裹着,吸允着,伺候的舒服。快感渐渐堆叠到顶峰,他顶弄的力道越来越大,简直像是要把奴隶契在自己的性器上一样。
方汶难耐的喘息着,手被主人压着按在树枝上很疼,阴茎高高翘着,龟头却被那个该死的环狠狠的勒着,也很疼,尿意更是反复被冲击,更别提积累了数日的欲望了。但哪怕是在这样的忍耐中,他却还是自觉的收缩后穴,将那个碾磨着他的凶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终于,他感到主人的阴茎又粗了一些长了一些,他也被更加凶狠的顶了几次之后,主人便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
呼,方汶微微颤抖着,慢慢放松身上的肌肉,垫着的脚尖慢慢放下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后背似乎被磨的也有些疼。
啊,真是没一处舒服的,可是心里,怎么就觉得这么幸福呢。
沈归海射出来之后,在方汶的颈窝处蹭了蹭头上的热汗,笑道:“汶大人练的一张好穴啊。”
方汶真的真的是无语了:“主人,不让射,总是让尿的吧?”
沈归海站直身体,松开抓着树枝的手,却没将方汶的腿放下来,低头看了看方汶那举得高高的东西,轻笑道:“就这么尿吧。”
方汶张大眼:“就这么尿?都尿您身上了。”
“你见我嫌弃过吗?” 沈归海弹了方汶一个脑门:“事比我都多。”
这话可真没法接,方汶默了默,慢慢把快被压麻的手拿回来捏着自己的阴茎,试着去推那个环,却发现勃起状态,那个环根本没有余地,真要使劲推,估计能疼死。他突然抬头看向沈归海:“主人,这,这以后还能射吗?”
沈归海笑的愉快:“总算发现了?”
方汶深吸一口气:“您,您不会以后都不打算让我射了吧?”
“看你表现。” 沈归海总算舍得把方汶的腿放下来了:“到底尿不尿了?”
“尿!” 方汶说完,却发现主人的东西还在自己身体里,他这怎么软的下去?可他也确实是憋得难受,便轻轻推了推主人的胳膊:“您,是不是先出去啊?”
沈归海扫了方汶那只手一眼,冷笑:“推?”
方汶的手一哆嗦,小心看向主人:“约会结束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低声道:“结束了,你该做回奴隶了。”
方汶收回目光,却还是没忍住嘀咕:“您倒是等我尿完了再结束啊......”
沈归海不轻不重的给了奴隶一个嘴巴:“别自己找打。”
“是,主人。” 方汶低头看着自己被刚刚吓的软了一些的性器,规矩道:“主人,请您让奴隶排泄吧。”
沈归海这才把自己从方汶的身体里撤出来,道:“可以,给你五分钟。”
“谢谢主人。” 身体得了自由,同样是另一个信号,方汶把裤子垫在地上,叉开双腿跪了下去。
沈归海一边收拾自己,一边看向对他完全敞开身体的奴隶,说道:“下午万家的安保协调会,你跟着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是,主人。” 方汶答着,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尿尿上,好不容易在五分钟之内缓解了自己憋胀的尿意:“主人,方汶能起来换衣服吗?”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你同人文到底什么时候能写好?”
“明天!” 方汶想哭,主人怎么就盯上这小黄文了:“明天一定交作业!”
沈归海:“...... 起来吧,移动的时候可以不用膝行了。”
“是,谢谢主人!” 方汶轻轻出了一口气,这就好多了!他还没站起来,便又听到主人问了一句:“你从哪学的戴安全套?”
方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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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和主人约会的时候,叶亮一直在内宅办公室里翻查着之前的资料。今早原本说要给他10分钟时间阐述预算的,可一大早管家就过来,说还是让他发邮件。
他知道,这是主人懒得见他。
以前,主人还会夸他听话,夸他伺候的细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人连晨起和用餐都不用他伺候了?
昨晚是汶大人伺候用餐,今早还是汶大人伺候晨起,听说上午主人出去考察,也是带着汶大人的。是因为汶大人是唯一见过主母的私奴,所以每年这时候,主人才都要汶大人陪着吗?
汶大人能在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只这一点,便无人能及。不管这段时间以来,汶大人做了多少错事,过了这几天,恐怕就又是以前的汶大人了!
叶亮深吸一口气,感到自己十指冰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让自己在主人心里占据一个位置才行,不管是怎样的位置!
李晨的话让他惶恐,也让他后悔,他帮了方家,可方家却把他拖入深渊!
叶亮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一颗一颗,渐渐连成线。如果只是方家害他,他也不会这么委屈,可为什么他爸也从来都不顾虑他的难处?!
他偶尔自暴自弃的不想管叶家了,只要他和主人说清楚,那李晨的事,方家和叶家的事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叶家若完了,他也就完了。更何况,这些事说的清吗?就算李晨没有任何证据,咬不死他,可他妹妹那件事怎么解释?
李晨才是汶大人的家里人,如果汶大人要帮李晨,会不会拿他妹妹那件事威胁他?!他当初可真不该找汶大人帮忙,更不该帮汶大人把李晨弄进来!
叶亮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抹着眼泪。这里这么多的旧文件,如果他能发现一两件汶大人做过的错事?....... 可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找不到的,汶大人那么聪明,就算真做了什么,怕也不会留下证据吧......
正想着,他突然看到几份旧文件的签字非常的熟悉,龙飞凤舞的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但他绝对在哪里见过!
到底在哪里见过?
109 先把自己的脸抽肿了(方汶 叶亮 嘉嘉)
康嘉嘉说:主人绝对是气氛终结者,一年365天,得有150天绷着脸罚人,150天沉着脸打人,剩下62天在骂人,还有就是主母忌日这三天了,最可怕的三天,那绝对是骂一片,打一堆,罚死人没商量。
这样的日子,康嘉嘉再不靠谱,也会收敛许多。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之前给主人订的秋季新款成衣,居然在这个时候送了过来。
康嘉嘉被侍奴叫去主楼门口的时候,简直被那三架子衣服给吓晕过去。主人衣服都偏素净,今年他特意订了几身艳色的,大红大绿的,怎么偏偏就今天送过来呢?!
今天送就今天送吧,可怎么能推这么沉重的架子过来呢?!那轱辘在石板路上压过的声音,聋子都能听得到!主人今下午没去办公楼,是在主楼办公的啊!!!
“康嘉嘉大人......” 就在康嘉嘉手忙脚乱的想要把那些人轰走的时候,管家推开主楼大门,面无表情的传达沈归海的命令:“主子让你马上滚去书房。”
康嘉嘉:“......”
“主人。” 康嘉嘉一进屋就大礼参拜,声音直打颤:“嘉嘉,嘉嘉错了!”
沈归海虽然没去办公楼,却也忙的很,根本没功夫理康嘉嘉,人叫过来,就先跪着吧,等他忙完再说。
康嘉嘉维持着叩首的姿势,30分钟可以,50分钟也还行,60分钟尚能忍,90分钟咬咬牙,两个小时之后,腰腿都酸麻到不敢乱动,汗都流进眼睛里了。
这要是平时,他大概早就求饶了,可今天,他真不敢,就算跪死在这,也不敢乱出声啊。更何况,他心里明白,主人没让他罚跪,已经是照顾他了,他不能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从下午两点到将近五点,康嘉嘉觉得自己的大腿都没知觉了,多一分钟都坚持不住了!他悄悄的,悄悄的试着挪动一下重心,想要让自己的两条腿轮换着休息一下。
可也不知道主人是耳朵太尖,还是一直就盯着他呢,他刚刚歪了歪身体,就听到主人吓人的声音:“这么会就跪不住了?”
“没,啊!!!!” 康嘉嘉着急再把身体跪正,可动作太快,身体太僵,反倒让他失了平衡,一个剧烈的晃动,两条腿骤然的血液回流,简直把他疼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接大喊一声侧翻在地上,扶着大腿一动都不敢动,脸都吓白了。
沈归海:“......”
好不容易那蹿电一样的疼痛过去了,康嘉嘉连忙跪起来,嘴唇张了张,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主人,主人我不是成心的,我,我,汶大人救我!”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今年本来不想折腾这几个私奴,可是康嘉嘉这小子太闹腾,太气人!实在是不打不解气!
“闭嘴!” 沈归海沉了脸,康嘉嘉也想闭嘴,可看到主人拉抽屉,他就屁股疼,只想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跑:“主,主人,您别打嘉嘉好不好,主人,您留着嘉嘉的屁股伺候您吧。”
沈归海翻了两个抽屉没找到戒尺,才想起来让管家拿去做清洁和保养了,便拨了管家的通讯,让管家把戒尺送过来。
“主人,别,别打。” 康嘉嘉一听主人这是死了心要揍他,下意识就想往后挪。
沈归海气不打一处来:“康嘉嘉,你再挪一步试试!”
康嘉嘉又要哭了:“主人!您先冷静冷静,您可别在气头上打人啊!”
沈归海简直要气笑了:“我生气的时候不打人,难道高兴的时候打人?” 说完这话,沈归海却突然觉得有点打脸,他可不就经常高兴的时候打奴隶嘛,脸色就更黑了。
康嘉嘉想说您最好什么时候都别打人,可话还没出口,书房门就被敲响了,康嘉嘉一听,就觉得自己这是马上要上刑场了,眼泪主子扑鲁扑鲁的往下掉。
沈归海实在很佩服康嘉嘉的泪腺,这小子是属自来水的吧?他点开对讲系统说了声“进”,可谁都没想到,进来的不是管家,竟然是叶亮?!
“主人。” 叶亮手里捧着戒尺:“叶亮刚刚听说嘉嘉的事,叶亮,叶亮想为嘉嘉求个情。”
沈归海皱眉,还没说话,管家便敲门进来了,手里也拿着个戒尺,一推门看到叶亮,管家愣了愣,随即单膝跪地道:“主子,属下失职。” 书房里不是汶大人,他就放松了,自己就算临时走开也应该找个侍奴守门的。
“起吧,记两鞭。” 沈归海对管家向来都是该罚直接罚,对于这种只有理智的人,较劲发脾气只能是耽误时间。
他看着叶亮:“你要给康嘉嘉求什么情?”
叶亮捧着戒尺,低着头,看着冷静,可他心里其实紧张的不行:“主人,康嘉嘉办事不妥,吵到主人工作,可那些衣服都是嘉嘉一件一件给您挑的,心意是好的,只是好心办错事。” 听不到沈归海说话,他越发的紧张,可事已做下,话已出口,他只能硬撑着继续:“但是,让那些人吵到主人办公,是叶亮没能提前发现,叶亮愿意替嘉嘉受罚。”
康嘉嘉不哭了,张大眼看向叶亮,这人傻了吧?
沈归海若有所思的看着叶亮,缓缓把电脑合上了。看来是得换换脑子了。
叶亮等了等,还是没没听到沈归海出声,便咬了咬牙道:“主人,叶亮愿为主人分忧,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缓缓道:“你这是主动请罚?”
“是。”
“替我分忧?”
“是。”
“怎么替我分忧?”
叶亮咽了口吐沫:“小亮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但您却只把情绪都憋在心里。小亮不知道怎么能让主人高兴,但哪怕是能让主人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也是好的。主人,嘉嘉怕疼,但小亮不怕,小亮愿意替嘉嘉领罚。”
沈归海沉默着看了叶亮半晌,突然笑了:“叶亮,你知道让我发泄发泄是什么概念吗?”
叶亮浑身一抖:“小亮,小亮知道。”
康嘉嘉瞪着眼,简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叶亮这么拼干嘛?就算想讨好主人,也不用上赶子当出气筒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确实是需要找个人出出气的。”沈归海嗤笑:‘’你倒是懂事,连借口都给我找好了,省得我担个无故打骂私奴的名声。”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叶亮身前,从他手里拿过戒尺,在手心里拍了拍,冷笑道:“既然让我出气,叶亮大人就褪了裤子,转过去趴好了吧。”
叶亮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虽然他已经做好心里准备,可管家和康嘉嘉还在,主人竟然就让他褪了裤子?
管家皱眉,刚想退出去,便听沈归海道:“管家先别走,我这两天心情确实不好,真要上手怕是把人打坏了,不如管家大人上上手吧。”
叶亮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可是私奴,除了主人和惩戒所,没有人能打他的!主人怎么能让管家打他......管家可是管奴才的啊!
康嘉嘉看着叶亮那样,虽然不知道叶亮今天抽什么疯,但叶亮好歹是来给他求情的,他不能看热闹啊,只得硬着头皮道,“主人,是嘉嘉错了,您别真拿叶亮撒气啊。”
沈归海用戒尺拍了拍康嘉嘉的脸蛋:“叶亮大人主动为我分忧,别说的好像是我欺负人似的。”
康嘉嘉:“主人......”
“闭嘴。” 沈归海手上的戒尺稍微用了点力拍在康嘉嘉的脸上:“别让我堵你的嘴。”
康嘉嘉不敢说话了,管家也觉得沈归海这个命令有点不合规矩,可他一向习惯听命,在他这,主子的命令就是规矩。
“主人!” 叶亮见管家真的去拿戒尺,急道:“您,您不能让别人打小亮”
“为什么不行?” 沈归海冷冷一笑:“叶大人不是让我出气嘛,总不能罚到惩戒所吧?”
“主人!” 叶亮被沈归海语气里的凉意吓得有些委屈,脸色发白,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求您别让别人打我,求您了!” 私奴如果让除了惩戒所之外的人责刑意味什么?叶亮不敢想。
沈少爷那边来信了,陆庆那个终端里果然是有病毒的,要做的事情一下就多了许多,而且这事还挺着急。
方汶从昨天下午回来就开始整理系统内的信息,忙的半夜2点,才想合会眼,突然就想起来有个地方要再看一下,便腾的又坐了起来,几近凌晨五点才睡了一个小时,六点多就在睡梦中想起来一个问题,睁开眼就睡不着了,直到中午才撑不住的又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就被一阵框框当当的声音吵起来,一直忙到现在。
持续高强度的用脑和闲着不睡觉完全是两回事,实在是太累了,就想过来主人这边休息休息,换换脑子,顺便在主人的系统里查看几处加密的信息。
书房门口没人守着,方汶也没多想,侍奴也是要去个厕所,拿个东西的,便直接敲了主人书房门。
“进!” 对讲系统里,主人的声音裹着浓浓的怒气,方汶愣了愣,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
等推开门,看到屋里的景象,他就更后悔了......
“主人,” 方汶跪下请安,没听到叫起,他也不想起来,只维持着叩首的姿势不动。这回肯定是和他无关的,他是无辜路人甲,最好能被当成空气晾在一边。
沈归海心里不痛快,见方汶跪伏着不动,就冷哼了一声:“汶大人也是过来让我出气的?”
方汶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想乱说话无端给自己找事。他迟疑了这么两三秒的功夫,就听主人吊了尾音,不怎么快乐的问道:“问你话呢,哑了?!”
“没哑,主人。” 方汶道:“不是,主人。”
沈归海冷哼:“回话迟了,掌嘴。”
“是,主人。” 怎么发着火还不忘纠他的规矩......
方汶跪直身体,他刚刚大概慢了两三秒的样子,那就是三个耳光?打完,磕头:“主人,方汶打完了。”
沈归海再次问道:“不是什么?”
“回主人,方汶不是来让您出气的。” 这种问题,答什么都可能是挨打,他是来换脑子的,不是来费脑子的,索性也就不审词酌句了。
康嘉嘉吓了一跳,我的汶大人,您这也太实诚了吧?
沈归海黑了脸,沉声道:“汶大人,真是惯的你一点事都不懂了。”
方汶垂着目光,顺着主人的话认错:“方汶不懂事,请主人责罚。”
“责罚?” 沈归海松看出来方汶的不经心,心里不爽,讥讽道:“汶大人是怎么不懂事了?”
方汶噎了片刻,便又听主人道:“回话迟疑,掌嘴。”
方汶:“是,主人。”
又是三个耳光,方汶磕头:“主人,方汶打完了。”
沈归海还是那个问题:“汶大人是怎么不懂事了?”
方汶在心里叹气,汶大人脑子现在就是一堆浆糊,主人这不是为难人嘛。但他不想再因为回话迟疑平白挨打了,便连忙道:“回主人,您让方汶想想。”
沈归海:“......”
主人就站他面前,方汶也不敢乱看,只能靠自己了。主人刚刚问过他什么来着?嗯,好像是出气什么的?主人要找人出气?方汶是真没怎么动脑子,他怕拖太久主人不高兴,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主人,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我们出出气也是正常的。”
康嘉嘉简直要去捂汶大人的嘴了,这不是说主人不讲道理,迁怒于人吗?这话主人自己能说,别人可是不能说啊!叶亮好歹还知道给主人找个打人的理由呢!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他成了这屋里最有脑子的了???
这人就没带脑子过来吧?沈归海磨着后槽牙:“汶大人,言语不当了。”
方汶一愣,倒是醒了点神,连忙磕了个头:“对不起主人,是方汶失言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默片刻,沉声道:“把脸抬起来。”
“是。” 方汶明白主人要干什么,吹着眼睑,刚把脸摆到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就被一巴掌打得整个人都歪了歪。
沈归海打完,便掐了方汶的下巴:“汶大人,醒过神没有?”
“醒了......” 方汶道:“私奴侍主,当以主人为天,不能伺候好主人,方汶却不紧张,不惶恐,不牵挂,不忧虑,确实是不懂事了。”
“果然是不打不懂事。” 沈归海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松了掐着方汶的手,看向叶亮:“叶亮大人既然有心为主分忧,那就也掌嘴吧。”
“主人!”  叶亮脸色发白,主人以往就算再生气也没罚过他掌嘴:“求您.....”
“怎么?叶亮大人不是要替康嘉嘉领罚吗?” 沈归海冷冷道:“你这样求来求去的,责臀不愿意,掌嘴也不想,是为我分忧呢,还是拱火呢?”
叶亮磕头:“主人,是小亮没用,可是,求您换个别的责罚吧,小亮,小亮......求您给小亮留点面子。”
沈归海冷笑:“换别的?你未必承受的了。”
叶亮呼吸狠狠一顿,突然开始发抖,他又想起来江忻了.......他错了,他以为自己可以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可以豁出去一切了,可怎么事到临头了,却还是怕?!
他不敢承受主人的怒气。
“叶亮,我没多少耐心,” 沈归海神色渐渐冰冷:“想让我高兴,先把自己的脸抽肿了。”
叶亮死死咬着嘴唇,主人话里的不留情面让他连哭都不敢了。
“开始吧,” 沈归海坐回到椅子上,毫无感情的说道:“你要自己下不去手,也可以求别人抽你。”
“不,不,” 叶亮使劲摇头,让别人打,他就真的一点面子都没了。他抽噎着道:“小亮,小亮自己打。”
啪,他咬了咬牙,一个巴掌打上去,脸不怎么疼,可心里却疼的都快裂开了似的。为什么会这样?他主动来安慰主人,难道主人不该感动吗?
他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关起门来之后的事情啊,哪怕被主人打到痛哭,但主人发泄了心里的情绪,也会心疼他吧?!可为什么是这样的?
“没见过你汶大人掌嘴吗?” 沈归海等叶亮打了几个巴掌后,沉声道:“你这么打,什么时候才能肿起来?”
“主人,” 叶亮被沈归海话里的狠意吓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管家,” 沈归海沉声道:“给叶亮大人开开嘴。”
“不!” 叶亮再也不敢迟疑,发了狠的抽在自己脸上:“小亮自己打!”
方汶听了半天,还是听不太出来到底是怎么了。主人这脾气一上来,连他都时常应付不了,何况叶亮,听起来,实在有点可怜。他转头瞪康嘉嘉:到底怎么回事?!
康嘉嘉哪敢说话,光用眼神说不清啊!
“康嘉嘉!”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挤眉弄眼的更是来气:“你给我跪好了!”
“是。” 康嘉嘉连忙低下头。
沈归海冷哼一声,又道:“方汶,拿着戒尺过来。”
“是......” 方汶从管家手里接过戒尺,膝行过去,双手奉上。
“手举着别动。”
“是,主人。”
沈归海拿过戒尺,也不废话,就着方汶托举的动作,在方汶手上打了一戒尺。
方汶没吭声,等着主人继续打,可手上微微一沉,主人竟然把戒尺又放回他手里。他正诧异,就听主人道:“就按这个力度打。”
“是,主人。” 方汶右手拿起戒尺,左手伸开在身前,刚要打,就被主人在大腿上踢了一脚:“让你打康嘉嘉。”
方汶一愣,这力度打康嘉嘉?这可是不轻啊。这两人,到底是谁惹了主人啊?
方汶诧异,可主人管规矩的时候,他都不被允许随便看主人,也搞不清主人这是什么心思,只能无奈的又磕了个头,这才站起来,走到康嘉嘉身前:“康嘉嘉大人,主人命方汶责你手心,请伸手吧。”
康嘉嘉委屈的看向方汶,却发现汶大人一副“我是打手,求我也没用”的神色,只能可怜巴巴的把手伸出来:“嘉嘉谢谢主人降罚。”
啪!
“啊~~”  一戒尺下去,康嘉嘉就喊了出来,这,这也太疼了,比主人打的都疼:“汶,汶大人,主人刚刚是这力度吗?”
“康大人,请注意受罚的姿势。” 方汶瞪康嘉嘉,我还收了些力道呢好吗?
“是。” 康嘉嘉伸着手,满脸紧张的看着方汶手里的戒尺。第四下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躲了。
方汶瞪向康嘉嘉,他知道自己打的不轻,可才四下你就躲?!坏了姿势,一般是加数量,但主人本来就没说数,他不敢做主,便转身跪下了,也变相的让康嘉嘉缓缓。
方汶这边停了,叶亮掌嘴的声音便格外明显起来,可沈归海就像是把叶亮那边当作背景音,只瞪着康嘉嘉,道:“刚才的力度,什么时候连续5下不躲,什么时候算完。”
“是。” 方汶站起来,主人明显放水,看来今天的问题不在康嘉嘉身上。他转身看向康嘉嘉:“康大人,我们继续。”
康嘉嘉咬着牙把手抬起来,这五下,他说什么也不能躲啊!
啪啪啪啪啪!
方汶也根本不给他躲的机会,五下打的飞快,打完康嘉嘉迟缓的神经才从一片麻木中反映过疼痛来,差点一嗓子“嗷”出来。
“康大人,打完了,请向主人谢罚吧。” 方汶怕康嘉嘉光顾着疼,特地提醒了一句,才转身跪下,膝行两步,将戒尺恭敬放到主人书桌上,再次退回原位。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规矩倒是不错。
康嘉嘉疼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可他不想再惹主人生气,死死忍着不哭出来,叩头谢罚。
“叶亮也停吧。” 折腾了半天,沈归海的声音里的怒意总算缓和了一些,但却依然沉着脸。
“是,谢谢主人。” 叶亮只觉得两边脸颊像是着了火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肿的很明显。
“康嘉嘉。” 沈归海道:“以后做事长点心眼,别成天跟个傻子似的。”
“是。” 他现在可不敢废话,傻小子就傻小子吧。
“行了,你出去吧。”
康嘉嘉一愣,不放心的看了方汶和叶亮一眼:“主人.....”
沈归海冷笑:“再不走,你那屁股也别想要了。”
“不不不,我走,马上走!” 康嘉嘉很受威胁,连忙匍匐着往后退,到了门口,突然道:“主人,快吃饭了,您别再打人了。嘉嘉去后厨给您盯着晚餐,您再骂会人就来吃饭吧。” 康嘉嘉一边说一边往外退,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在门外喊出来的。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跑的时候倒是精明,怎么遇事就这么笨呢!他看了两手有些发抖的叶亮一眼,才对管家道:“你也出去吧。”
“是。”
等康嘉嘉和管家都出去,沈归海没管方汶,而是拿了桌上的戒尺,走到叶亮身前,冷冷道:“知道为什么罚你嘛?”
“小亮,小亮没能及时做好安排,让他们打扰了主人工作。”
沈归海冷笑:“我会为了这么点事罚这么狠吗?”
叶亮心跳如擂鼓,主人说的,是罚他??
难道,主人发现了?不可能吧?慌神间,下巴被沈归海用戒尺挑了起来,他看到主人眼底的冰冷:“叶亮,采购处的奴才是傻子吗?怎么可能用大型衣架送货到主楼门前?谁的指令?嗯?”
叶亮瞳孔蓦然一缩,浑身抖如筛糠:“主人,主人,小亮错了!” 他牙齿微微打颤:“小亮,小亮只是想给主人一个借口,让主人能出出气,这才,这才让他们弄出这么大动静,真的主人,小亮没有其他心思,真的只是想要主人的心情能好起来。”
沈归海简直气笑了:“谁告诉你,我要靠揍人才能调整心情的?”
“没人,小亮是猜的。” 叶亮急切道:“小亮只是想着,只要能让主人心情好起来,那无论对小亮做什么都好。” 他刚说完,想起来之前自己两次的不愿意,脸色就有些发白:“主人,是小亮没用,不能为主人分忧。”
沈归海冷笑:“叶亮,你这不是为了为我分忧,你这是争宠。”
“主人!” 叶亮吓得磕头下去:“主人,叶亮不敢!”
沈归海撤开戒尺,靠坐在书桌上,沉声道:“要是为了让我出气,直接过来让我打一顿不就完了,何必非要弄这么复杂?康嘉嘉得罪你了吗?你自己争宠,还要让他陪着受罚?康嘉嘉都在我这跪了两个小时,你才进来,你是想显得自己更懂事,还是让别人替你承受完我的怒气,自己再过来讨好?”
沈归海每说一句,叶亮脸色就白一分,及至此时,简直已经白的不像人了。他伸手抓了主人的裤子,求道:“主人,小亮只是怕别人说您随便责罚私奴,小亮不想您名声受损,这才想着借个理由请罚的。叶亮没有成心要为难嘉嘉,叶亮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主人,您也说了,这不过是个小错,叶亮也没想到您会这么生气的。”
“怕我名声受损?” 沈归海垂眸看了眼被叶亮抓着的裤腿,冷声道:“你是怕直接过来,被我拒绝吧?”
“主人!”
沈归海手里的戒尺点在叶亮的心口上:“叶亮,你可以没有能力,可以胆小,可以普通,但你不能心术不正。”
叶亮脑子里轰的一声,他不过是,不过是争取了一下,怎么就是心术不正了?!他耍的这点小心思算什么?!主人知道方家做了什么吗?知道陆庆给他出了什么主意吗?
他也不想耍心思,也不想耍手段,可他有选择吗?!
谁想给别人做出气筒?!
谁想用挨打换来一份在意?!
谁想让自己卑微到这种地步?
可他若不争取,还有他的活路吗?
“主人,” 叶亮凄然轻泣:“主人,小亮只是太在乎您了,求您不要讨厌小亮好吗?”
沈归海看着叶亮脸颊上颜色渐渐变深的指印,叹了口气,沉声道:“叶亮,我只教你这一次,再有下一次,你也不用在我这求了,直接自己跪到主楼门口去掌嘴。”
“小亮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归海把戒尺哐当扔在叶亮身前:“从今天开始连续三天,每天睡觉前自己责手心20下,再在房里跪一个小时反省。”
“是,小亮谢谢主人教训。”
沈归海在心里叹了口气,沉声道:“叶亮,你是我收的第二个私奴,也跟了我不短的时间了,伺候的一向尽心。我不知道是哪里除了问题,但今天方汶也在这,我把话说开了。新的私奴永远会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你用不着和别人比。只要你不犯大错,我都会给你该有的体面和恩宠。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叶亮脸色白了白,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反倒要逼着自己露出感激和微笑:“小亮谢谢主人。”
“嗯,告退吧。这种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 叶亮捡了戒尺,跪俯着到退出去。他不会再耍这种小心思了,主人,这是你逼我的,陆庆的那个主意,再冒险,也只能试一试了。
沈归海看着叶亮在门外消失的身影,只觉得失望透顶。他心里不舒服,疲惫的坐到沙发上,对半天没不出声的方汶道:“想说什么吗?”
方汶叹了口气,膝行到主人身前:“主人,您今天对叶亮太严厉了。”
“严厉吗?” 沈归海想了想:“比教你的时候差远了。”
方汶哭笑不得:“不一样的,主人。”
“不一次就让他知道害怕,我怕他真的走歪了。”  沈归海抓了方汶还没摘下去的锁骨链,让他把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我刚刚一直在想,或许,当初不该让叶亮管这个内宅。” 沈归海叹了口气:“原本是想培养他的,可却似乎反而害了他。”
方汶沉默片刻:“主人,要不找机会,放叶亮走吧。”
沈归海叹了口气:“看机会吧,如果就这么放他出去,他估计会被他爸打死。”
方汶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叶亮那个父亲,不是个容易满足的,可也不能为了叶亮就毫无原则的给叶家好处。这样的机会,并不好找。
“对了,” 沈归海拍了下方汶的脑袋:“你是干嘛来的?”
方汶:“......我就是累了,想找您待会。” 说着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哈欠。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睡会?”
“也好。” 方汶觉得在主人腿上趴了一会,是真的困了:“主人,您把我拴您脚底下吧?”
沈归海:“......”
方汶:“您不拴着我,我估计会一直惦记着回去干活。”
沈归海叹了口气:“那就跪下去吧。”
方汶蹭了蹭脑袋,懒洋洋的滑下去,亲了主人的鞋面一下。
沈归海没多说话,起身去找了个项圈和牵引链过来,把锁骨链换下来,牵着方汶到了转椅旁的毯子上:“手要锁起来吗?”
方汶想了想点头:“好。”
沈归海把牵引链锁到地上的暗圈里,这才走开找了副手铐回来,把方汶两只手扣在身后,顺带还拿了副眼罩和耳塞。
“睡吧。”
“嗯,谢谢主人。” 偶尔心里事太多,睡不踏实的时候,就靠主人了。
110 这么打下去,还能好好走路吗
一篇同人文看完,沈归海挺吃惊的,这不是写挺好的嘛,叫了半天难写难写的,他还以为顶多200字完结呢,没想到竟然写了这么长,还很声情并茂,有情有肉的。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脚边睡的正香的奴隶,觉得今天可以暂时放过方汶了。虽然说了要按同人文来,但也可以一次就来一项,细水长流。
沈归海微笑着轻轻用脚趾挠了挠奴隶的脸蛋,怕吵醒这人,动作轻到不能再轻了。手里的鼠标往下又滑了滑......
后续追《·更23;069、2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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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时间:XXXX年8月16日17:12
邮件主题:转发:同人文
XiaoShui?沈归海皱眉,这人还注册了一个小号邮箱?还是转发?
沈归海把脚收回来,坐直身体,他向来不允许方汶对他有所隐瞒,方汶是知道的。这小号是什么意思?!
登上了gmail,输入XiaoShui之后,密码.......他有些紧张的输入了方汶的常用密码......
验证通过了。
沈归海松了口气,用这个密码,看来不是成心有所隐瞒,这小子又瞎折腾什么呢?
打开邮箱,只有一封信,来自一个不认识的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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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时间:XXXX年8月16日17:08
邮件主题:同人文
小水你好
你发来的同人文大纲我看过了,不得不说,你实在是没有写文章的天赋,还是放弃吧。
啊呀,我就是实话实说,你可不要生气啊!
不过,你的一些想法还是不错的,比如,我就想不到私奴出门,还可以有惩戒所的人跟着,这个设定简直可以扩写出好多好多啊。再比如沈家主因为吃醋罚汶大人,实在好香,我觉得也可以多开发开发。
最主要的是,你对沈家主性格的分析和设定为我打开了新的思路。
以前,我笔下的沈家主是个花心,傲慢,任性又暴躁的抖s属性的家伙,除了怕老婆几乎全无优点。可我觉得我更喜欢你对沈家主的设定:位高权重,腹黑,傲娇,专横又手黑,口嫌体正直,虽然很事儿逼,虽然也没什么优点吧......但难得的是还是很宠汶大人。
附件是你要的同人文,说好了,我以后可以用你对沈家主的设定写文的,对吧对吧?
啊,你要是再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发给我啊。
你虽然是新手,但是不得不表扬一句,你罗列的那些惩罚项目很有想法,不过,做为资深腐女,我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很不合理,我就擅自给你改了。
以下是我删除和修改的几个地方,你若是实在喜欢,就自己再改回来吧:
1。沈家主怎么可能因为汶大人看他一眼,就要人掌嘴呢?太不合理了,会定这种规矩的人绝对是心理不正常,怎么能当得了家主?而且,要是有这种规矩,那我家汶汶岂不是经常都要肿着脸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删了。
2。罚跪什么的,怎么可能一跪就跪一夜呢?我们军训的时候,站军姿都站不到半个小时,何况是跪着。我觉得,最多三个小时就是极限了,你要是觉得不过瘾,就再改为跪一夜好了,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3。那个给汶大人手脚戴上铁链子,再给铁链子通电的责罚我也删掉了,这个也太狠了,我是亲妈,舍不得!
4。其实最不合理的,是你写的那套规矩,怎么可能每天都打脚心和掌嘴呢!你自己把脚心打肿了试试,不可能还能走路好吧。以前穿鞋的时候磨脚,都疼的我只能穿拖鞋上班。还有,脸肿着去拍戏,也太丢脸了吧?5555 ,我不允许你这样折腾汶大人,所以给了汶大人一盒好药,一抹就没事了。有了这盒药,我把每天打脚心,鞭打和掌嘴的次数都稍微改多了些,你还可以再多加些数字,夸张点也没关系。
最后,你罗列的这些,都太素了,我加了个走绳的桥段,呵呵,只能脚尖着地,想想就刺激。其实,还可以让汶大人一边走一边接受鞭打?不过我狠不下心,就没有写,而且只让汶大人走了一个绳结。你要觉得不够虐,可以自己发挥更多想象力。
好啦,其他的没什么了。你要是不发就算了,要是发到网上,一定记得做免责声明。主家虽然一向言路自由,可是你这个太重口了,要是让真的汶大人和沈家主看到,估计会被封号的,还是谨慎点好。另外,想着告诉我发在了哪里。我去围观。
祝好,常联系
小叶(不是九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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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这一觉睡的踏实无比,直到被尿给憋醒过来,才发现胳膊被压得有些麻。
如果是在他自己的房间,他可能会再睡个回笼觉,直到憋不住了再爬起来。可在主人这,他还是得给自己留个富裕量。万一主人又为难人,不肯轻易让他去厕所,他好歹还能憋一会。
方汶先是动了动身子,解救了一下自己酸麻的胳膊,也示意主人自己醒了,这才摸摸索索的跪起来。正想直起身体,却感到脖子被链子拽了一下,下巴将将离地就到头了。
他愣了一下,他记得睡着之前,链子留的挺长的啊.....
戴着眼罩和耳塞,他不知道主人在哪里,但他确定主人不会在他睡着的时候,把这样状态下的他一个人扔在书房。
他把脸放回到地上,说道:“主人,方汶醒了,想去厕所。”
……
“主人,方汶能去排泄吗?”
……
唉,果然就不会痛痛快快的让他去个厕所。方汶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作,好好的非让主人把自己拴上干嘛,这下好了吧,连厕所都去不成了。他一边腹诽着,一边将双膝往前挪一挪,将自己的姿势摆正,规矩道:“主人,请您让方汶去排泄。”
……
都这么规矩的请求了还没有动静,方汶也就不再多求了,只踏踏实实的跪撅着,等到实在尿急了再说。
他以为自己估计得憋一会的,可也就十来分钟吧,他便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也感到了主人的气息。
他的脑袋被拍了拍,以为会被放开,可却是屁股一凉,松紧带的裤子被扒了下去。
方汶又把屁股撅起来一些,他想着,书房里的东西不多,不是藤条就是戒尺,这两个,哪个打人可都够疼的。
看不见,听不见的时候,世界便显得很安静,他静静的等着,等着屁股上即将承受的疼痛,可等来的却是脖颈处一凉,主人似乎用剪刀把他的衣服剪开了。然后,是乱七八糟的撕扯,蛮横粗鲁,毫无章法的把他全身上下剥了个干净。
全身都暴露在空气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脸上的眼罩刚刚被主人收的挺紧,一点缝隙都没有。
他总是觉得自己会挨打,可把他脱光了,主人竟然还是没打他。只是拽着牵引链,让他膝行了几步,大腿便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然后主人的手直接拽着他的项圈,让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一条腿。方汶知道前面有东西,脚便抬得高了一些,迈了一步,一脚踩到了一个带着布料的平面上。
然后,他将另外一只脚也迈了上来,便随着主人的力道重新跪下去。
他隐约有点猜到是什么了,试着为自己再争取一下:“主人,” 他微微仰头:“您把我装箱前,能不能先让我去排泄一下?”
没有回应,他被主人按着俯身躺下去。蜷缩在旅行箱里。然后,盖子被盖上,即便带着耳塞,他紧贴箱体的耳朵也听到了拉链被拉上的声音。
完了,完了,手还被拷着呢。
旅行箱被竖起来,全身的体重就压在臀部,倒没有那么难受,只是轮子滚起来的时候,颠得他屁股有些麻,更想尿尿了。
“主子,”  门口值守的侍奴看到沈归海拉着好大一个旅行箱出来,问道:“奴才来拉吧。”
“不用。” 沈归海道:“通知谢3守夜。”
“是。”
书房和卧室都在二楼,沈归海直接拉着旅行箱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卧室,然后进了调教室。
把灯打开,把旅行箱直接拉到清洗区,便走开先去准备东西。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他琢磨着那奴隶估计是憋不住了,这才把箱子打开,将人放出来。
箱子里估计挺热的,只这么一会,方汶额前的头发就都湿了。他拉着人跪好,将牵引链锁到墙上的环扣上,这才把手铐给方汶解开,然后将清洗的管子塞到奴隶手里。
方汶被折腾的有点晕,但多少也猜到了这里是哪里。他摸了摸那个管子,知道是让他清洗。可他想先尿尿,便对着他以为主人所在的位置磕头:“主人,请允许奴隶先排泄好吗?”
啪!
后背陡然挨了一鞭子,并不很疼,更多的是吓了一跳。
他不敢乱动,连忙跪好,手里的管子都没来得及放开。第二鞭,第三鞭接二连三的落下,一直打了十鞭,才停了下来。
人在失去视觉的时候,听力便更加敏感一些,哪怕戴着耳塞,也隐约能听到主人的脚步声。
主人的接近让他有些紧张,实在是摸不透主人要干什么。
然后,他的手被主人抓起,放到了他微微勃起的阴茎上。
“谢谢主人!” 方汶长松一口气,他憋的很是可以了,实在不想再体验上次那种憋到极致的感觉了。
铃口处的圆珠被推开,露出一条狭窄的缝隙,方汶刚刚尿出来,后背的鞭子便又咬了上来,吓了他一跳,而且,这一鞭打的显然比之前的要重一些。
呼吸乱了一下,排尿也被下意识的肌肉收缩打断了。方汶深吸了几口气,主人这个不让人好好尿尿的兴趣可比打人还要糟糕。
他等了一会,没有第二鞭落下,便小心翼翼的再次释放尿意,可刚刚尿出来,屁股上却又挨了重重的一鞭。肌肉条件反射的绷紧,排尿再次被打断。没有人可以在突然挨了一鞭子的同时,还大开着尿路。
他不尿了,主人也就不打了。
他一尿,鞭子就会落下来。
方汶难受的微微仰了头,这还不如一直打呢。只要身体习惯了鞭打的频率,哪怕疼一些,他觉得自己也可以一边挨打,一边尿尿的。可这样一下一下,时间不定,位置不定,力量也不定,根本没法提前防备。
本来就尿不痛快,这还不让好好尿,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人呢。
方汶没有刻意数数,但为了这泡尿,他至少挨了小三十鞭。他其实觉得还没尿完,可主人一鞭抽在他的手上,他就知道,这是不让尿了。
讪讪的将手放下,横亘了七八条鞭痕的屁股被主人拍了拍,他轻嘶了一声,立刻会意的拉过管子,摸索着开始做清洁。
摸黑做清洁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虽然慢些,倒也不至于没有章法。等他把自己洗干净了,一个干燥而温暖的浴巾便被兜头盖在他的脑袋上。主人像是擦小狗似的把他身上的水都擦干,擦到有鞭伤的地方,动作可是比之前扒他衣服的时候轻柔多了,舒服的他都想摇摇脑袋甩甩水了。
沈归海给方汶把头发擦干,将奴隶的脑袋从浴巾里扒出来,看着那微微向他仰着的脸颊,以及完全不设防的神情,心里就觉得软乎乎的。恩,好吧,脸上的手指印还没完全褪去,但他就是喜欢奴隶身上带伤的样子。
“落我手里,你小子算是完了。” 沈归海下意识的呢喃。刚刚这小子身上挂着水珠的时候,后背和屁股上鲜红的鞭痕就像是染了一层光晕,真是漂亮极了。
“主人?” 他没听清。
沈归海呵呵笑着给他把耳塞摘下来。捏了捏方汶的脸颊:“跟着我,这身上的伤是接连不断,还怎么去拍电影?恩?”
方汶被遮在眼罩后的眼睛眨了眨,主人这是.......
揉捏着他脸颊的手突然松开,方汶没反应过来之前,脸上就被抽了一巴掌。他听到主人质问:“问话不答话,规矩又忘了?”
“不敢忘,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他微微仰了脸颊,等着主人再扇下来。
“二十下,先记着帐。回头一起罚。”
“是,主人。”
沈归海捏着方汶的下巴,看了看,嗤笑道:“我可没有沈家主那么神奇的药膏,掌完嘴一抹,第二天照样去拍戏。” 说完又嗤笑一声:“在我这,掌完了嘴,那就是要肿着脸示众的。”
“是.......主人。” 主人说话的语气有点怪啊?
沈归海又检查了一下奴隶身上的鞭痕,没有破皮的地方就先不上药了。然后,他拉起牵引链,让方汶跪到房间中央。
“闭一下眼。” 摘下眼罩前,他低声嘱咐了一句,然后便走开了。等他再回来,将一个亮闪闪的带锁的肛塞和一管润滑液扔到了奴隶的面前。
“私奴的生活的范围只限于内宅的一亩三分地?” 沈归海冷眼看着方汶:“汶大人这是在抱怨吗?”
“啊!没有,方汶怎么会,主人您可别多想!” 他收到小叶邮件的时候,正是累到只想睡觉,眼睛发直的时候,他只匆匆看了一眼就发给主人了......主人不会连一个同人文都要较劲吧?
“你写的同人文,折射的不就是你的想法吗?” 沈归海的手指抚摸过方汶的眉眼,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危险。
“主人.....” 方汶有点紧张,主人不会当真了吧?那他要不要坦白这文不是他写的?
啊~~ 哪个死的更惨一些?.....
方汶纠结的拿不定主意,就听主人继续问道:“汶大人,你就这么想去拍电影?”
“啊.....” 方汶有点晕,主人这是在故事里,还是故事外?给个提示啊主人!
“我倒觉得,内宅的一亩三分地,还是大了些。” 沈归海讥讽的一笑,看向方汶的目光沉了沉:“汶大人,这辈子你能不能走出这个调教室,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方汶呼吸微微顿了顿,顾不得规矩的抬起头看向主人。
“掌嘴十下,记账。”
“是,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在主人的逼视中垂下了眼睑。挨打也值了!他太喜欢主人此时的表情了!
从书房到调教室,他是被装在箱子里弄过来的,没人知道他在这里。虽然明知道不现实,但这种很可能被主人永远囚禁在这里的小暗示,还是让他兴奋了。
“发什么呆?” 沈归海看方汶不动,淡淡道:“肛塞都不会戴了?”
“会。” 方汶拿起润滑液,挤了些在手上,正要先给自己做一下扩张,就听到主人说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方汶动作一顿,抬了下眼皮,连主人的下巴都还没看到,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对不起,主人。” 他重新跪直身体,总觉得这气氛不对劲。但他也算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转过身去,将上身伏底,塌腰撅臀,一手扒了臀肉,将自己的穴口露出来,抹了润滑液的食指,便插进了那个微微翕张的地方,适应了一下,将中指也插了进去。
“汶大人,你怎么做私奴的?就这么点本事?” 沈归海冷笑着踹了奴隶屁股一脚:“连摇摇屁股都不会吗?”
“主人?” 方汶上身被踹的往前蹭了蹭,手指是不敢拿出来,可摇屁股?.....
沈归海垂着眼,看到奴隶红着耳朵笨拙的摇了摇屁股,差点笑出来。他喜欢方汶放得开,也喜欢方汶做一个顺驯的奴隶,但他并不喜欢淫荡过分的调调,所以,从未用那些手段来调教方汶。不过,偶尔欺负欺负这个奴隶,也很有趣。
“行了,摇个屁股都不会,笨死算了。” 沈归海不屑的道:“汶大人,该插第三根手指了。”
“是。”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把中指也插了进去,慢慢将穴口撑开一个孔洞,感到一丝丝凉意顺着那小洞溜进身体里,差点打了个哆嗦。
“主人,方汶扩张好了。”
“嗯,插进去吧。”
“是。” 方汶将手指拿出来,便摸了那个肛塞,在上面挤了不少顺滑液,慢慢插了进去,说道:“主人,请您上锁。”
沈归海没说话,只弯了腰,将肛塞后面的锁头拧了一下,拔下了钥匙。
唔.... 肚子里,那个肛塞像花瓣盛开一样打开,死死的卡在穴口,没有钥匙,是绝对不可能拿的出来的。
“起来吧。” 沈归海把钥匙挂在奴隶项圈上,就着弯腰的姿势,勾了奴隶的下颌,沉声道:“到现在,还不肯放弃吗?”
方汶怔了怔:“主人?”
“好,汶大人,” 沈归海直起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奴隶:“只要你能熬过今晚的刑罚,我就放你出去。”
.......这还是在COS那个同人文?
沈归海轻笑一声,拉了个刑凳过来,把轱辘固定好,说道:“跪上来吧。”
“是,主人。” 方汶一边爬上去,一边在心里犯嘀咕,那同人文里都有什么来着?
刑凳是一个前低后高的弓形设置,人趴上去,基本就是双腿大开,塌腰掘臀的跪趴姿势。沈归海等方汶趴好,先将他的脚腕锁进凳子边缘预设的钢圈里,又把他的手拉下来,和脚锁在一起,牵引链穿过脑袋前方的钢环收紧后,方汶的胯部便正好处在弓形的位置,屁股被迫撅得高高的,想躲也没处躲。
方汶听到沈归海走开,多少还是有些紧张。他不记得那个同人文里有这样的情景啊!也没有肛塞吧???
超纲了,主人!!
“汶大人,” 沈归海拿了根藤条回来,在空中挥了挥,坐到转椅上将藤条横着放到他的左脚脚心:“私奴出内宅要上什么规矩你不知道?竟然只戴个贞操锁就跑出去?”
“...... 方汶错了,主人。” 他这不是不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写这么私密的情节嘛.......
“写出这么一篇同人文来,我看你是该被重新调教了。” 说着一藤条毫不留情的打在脚掌处。
“主人......”
“叫我也没用,今天肯定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的。” 沈归海说着,藤条再次落下,却是用力打在了大腿后侧的那一片嫩肉上,印下一道逐渐深紫的痕迹。看着奴隶因为这一下就有些颤抖的腿肉,微笑道:“说说看,你写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来着?”
“是......” 方汶记得这几条规矩小叶好像给改了,但不太记得改成什么了,便连蒙带猜的道:“用藤条,每日责双脚脚心各50下。”
沈归海嗤笑:“汶大人很自觉啊.......写的戒尺,看我拿藤条,就改藤条了?”
“是,是,” 方汶有点出汗:“主人高兴,用什么打都好。”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一声:“小说里,可是连续打了一个月,每天50,那就是......1500下?”
“啊?!” 方汶大惊,忍不住低头想看看主人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主人,那就是小说情节啊,1500下,脚心会打烂的。”
裙+内日更二氵泠=浏*久?二-氵?久浏
“烂了怕什么?” 沈归海啪的一藤条打下去:“你执意要去拍那什么电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脚打废了,就把你锁床上当个肉便器!”
肉便器???方汶一时语塞,主人这小说,也没少看啊......!
啪!见方汶不出声,沈归海又是一下打在奴隶的右脚脚趾肚上,看着那几个立刻就蜷缩起来的脚趾头,觉得很有意思,一连十几下,都打在左右脚的脚趾肚上,直到方汶轻哼了一声,他才停下来,用手捏了捏被打得发热的大脚趾,说道:“掌嘴二十,记账吧奴隶。”
“是.....主人。”
沈归海改用藤条顶着奴隶的大脚趾,说道:“汶大人,回答问题。”
这根本不是小说里的对话啊!方汶无奈,只得现场发挥道:“主人,方汶不想脚心被打烂,也不想被锁在床上当个......肉便器,方汶不去演电影了,方汶就好好在内宅伺候您,您饶了方汶吧。”
啪啪啪啪
沈归海连打了四下脚掌,才说道:“我本来以为,以你的水平,交上来的同人顶多就是打打屁股,掌掌嘴的,却没想到啊,汶大人,不但文采了得,故事也编的很有意思。竟然还要去拍电影?嗯?”
“方汶不想拍电影,主人。” 主人这说话真真假假的,一会在剧情里,一会又跳出来,让他有点头疼:“那就是个背景故事,主人,您别当真。”
“不当真还行?那可是汶大人跪了三个小时求来的。” 沈归海说话间又打了六下:“虽然我觉得,跪一夜看起来会更有诚意一些。”
“唔,主人,疼......” 方汶突然觉得有点不安,隐约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沈归海手下不停,一边打一边叹了口气,说道:“我是真没想到,汶大人这故事,一编就编出去一个月。30天啊!怎么可能每天都打脚心和掌嘴呢?这么打下去,还能好好走路吗?”
“主,主,主人....” 方汶冷汗直冒,主人这话,太耳熟了!
“汶大人,我觉得,有必要把这1500下打完,然后看看汶大人是不是还能走路。写的太不真实了,就不好了,是吗?”
啊!方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一种作弊被抓到的惊惧,他几乎可以确定,主人一定一定一定是看到小叶的邮件了!!完了,死定了,怎么会这么快就露馅了呢?!
彩蛋:
今天忙一天,看你们聊天就想吐槽了,但一直没功夫吐槽,彩蛋恶趣味一下吧。。。。
LV15 汶汶小可爱:
刚刚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统计,有关主家的同人文:
90%沈家主总攻,10%有反攻情节;
70%是沈家主V汶大人,30%是是沈家主和私奴们;
80%沈家主抖S,20%沈家主抖M;
95%的同人文会参考主家家规做背景设定,5%的同人文主家家规全部杜撰;
50%虐身,50%虐身又虐心
LV17 Ein:
最近好多同人文都让我觉得是温馨小甜饼
一人血书求不虐
LV15 汶汶小可爱:
@不是九页,听说你又在写新文了?是Be还是He呢?
LV6 日安:
肯定不会虐心,可能是he但虐身体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LV15 汶汶小可爱:
那就好,心里顿时安生了,虐身体可以。
LV17 Ein:
如果未来虐汶汶手轻一点温馨一点就更好了 呜呜
LV11 蜗牛追流星:
不是九页的同人文,差不多都应该虐身不虐心吧。
LV17 Ein:
还有我突然想到汶汶14岁写检查的事情....海龟不喜欢听废话....但是反省清楚一件事情200字是要的吧,以海龟那个找茬的性格,如果不满意重写,那就是800下起步。这也太惨了。
LV40 一晌贪欢
大概200下有200下的打发,800下有800下的打发,而且不一定一次性打,老沈虽然狠,但不会真的造成大伤。我觉得施虐欲不强,主要是征服欲。哦,多了的可以让屁股大腿后背等承担,哈哈哈哈。
LV17 Ein:
后妈
LV40 一晌贪欢
亲妈
LV21 柿饼
看到一半,跑上来吐槽一下,老沈真是太抖S,爱找茬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我昨天认识了一个朋友,男的哦,超迷主家同人文,我们俩合作写了一篇同人文~~~
LV17 Ein:
啊,发了吗?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没有,那篇文说好了归他,他可能不发。但是他同意我以后发文都套用他对沈家主的设定,也可以用他的一些想法。
LV21 柿饼:
什么设定?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位高权重,腹黑,傲娇,专横又手黑,很事儿逼。
LV21 柿饼:
这个设定好
LV17 Ein:
这个设定好 +1
LV40 一晌贪欢:
还要宠汶汶,虐身不虐心。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一晌贪欢,刚才我看你们聊天就想吐槽了,居然说老沈施虐欲不重? 哼哼哼,汶大人都被虐哭了。
LV40 一晌贪欢:
啊???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呵呵,就是我新认识那个朋友,他发给我几个设定,让我帮他依据这些设定写个同人文,我一高兴,最后让汶大人梨花带雨来着,哈哈哈哈。文我不能发,但他发来的几条规则我发给你们看看哈:
1。沈家主最喜欢掌嘴罚跪抽鞭子,最喜欢揍人
2。沈家主对私奴有生杀大权,张口闭口经常就是把人阉了。
3。沈家主很爱找茬,经常不讲理,臭脾气,没个笑脸
4。沈家主很不好伺候,事多规矩大,经常看什么都不顺眼
5。没有沈家主同意,汶大人不许直视沈家主,否则要掌嘴
6。没有沈家主同意,汶大人不许碰触沈家主,否则要打手
7。沈家主问话,必须立刻回答,否则要掌嘴
8。罚跪的时候不许随意走动,不许说话,不许乱看,不许喝水不许吃东西,不许乱动
9。私奴要出内宅,不能自己出去,必须有惩戒所的人跟着,而且每天都要挨打,以牢记自己私奴的身份
LV40 一晌贪欢:
不够虐 不够虐
LV17 Ein:
太虐了,会给自己找麻烦吧,毕竟是主家同人文。
LV19 汶汶小宝贝的亲妈小火苗
虐身没事吧,别太肉了就好,SP为主!我就喜欢看汶大人挨打,5555 我是亲妈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恩恩,我已经提醒他了。
我听好多姐妹们说过,写主家的同人文,怎么写沈家主都没事,但写汶大人的一定要小心,很容易被封号!
LV7  :
哈哈,能被汶大人封号,也是幸福啊。
LV18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
汶大人威武,汶大人A起来
LV8 木鱼:
我觉得是主家的网管干的,毕竟是沈家主的私奴,要守贞洁的,哪能随便让人写同人文。
LV37 慕颜念陛下:
我写的汶大人,都是双性,哈哈哈哈哈,从来没被封
LV37 故里归长安:
我没写过同人文,所有账号莫名其妙就被封了
LV27 只想简单看个文:
我想看汶大人反攻文,@不是九页,来一篇吧
LV40 群主 不是九页:
啊,小水邀请我去跟他见面呢,哈哈哈哈 我先下了~~~
111 他不知道自己还得忍多久(补彩蛋)
“主人,方汶错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主人一定一定一定是看到小叶的邮件了!!完了,死定了,怎么会这么快就露馅了呢?!
“汶大人是错了,那个戴上铁链子,再给铁链子通电的责罚我很喜欢,怎么能删呢?”
“主人,” 方汶声音有点控制不住的发抖:“方汶错了,您,您别吓我,奴隶认罚。”
沈归海哼了一声:“认罚?你以为认罚就完事了?还想拍吻戏?就算是借位也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今儿估计是活着出不去了.....
沈归海用手按了按奴隶屁股上之前被他刚刚抽出来的鞭痕,看到方汶疼的抖了抖,才道:“为了让汶大人死了这个心,踏踏实实呆在内宅,我们还是把脚打废了吧?”
“主人.....”
沈归海微笑:“什么?”
方汶认命的闭上眼:“打废了吧。”
沈归海凌空挥了挥藤条,看到奴隶屁股上的肉都吓得抖了抖,笑道:“1500下,我可打不动。”
方汶愣了愣,这什么意思?他惊疑不定的听到主人起身,推了个什么机器过来。然后,他听到主人说道:“这机器买了有一阵子了。但是呢,我一直觉得机器打人没什么意思,我还是比较喜欢亲手揍你,所以才一直没用。没想到,今天却是用上了。”
方汶震惊的瞪大眼,用力的低下头,看到主人所说的那个机器。很像一个机器人,只不过,这东西有四只手臂,分别安装着不同的刑具。
怎么会有这种机器?!方汶简直傻了。
沈归海笑着,将那个机器人推到合适的地方,将两只手臂上的刑具都换成了硅胶的软板,另外两只手臂则换成戒尺。
“每90下硅胶软板后,是10下戒尺。” 沈归海拧动档位:“1500下,估计就算是最低档也能让汶大人体会到什么是在针尖上行走的感觉了。”
“主人,方汶真的知道错了。”
“身为主人,若是如此轻易便松口,今后哪里还有威信?!” 沈归海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觉得,这句写得很好。”
方汶:“......”
沈归海调好档位,便直接按下开关:“让它慢慢打着,我们来聊聊其他问题。”
机器人拍打的速度很快,虽然有些疼,但力道确实不很大。方汶开始觉得,自己或许能熬过这1500下的。
可是.......他突然开始颤抖,主人用藤条拨弄他的阴茎是什么意思?
看到方汶的紧张,沈归海笑了笑,一藤条不轻不重的打在奴隶的茎身上:“像我这种位高权重,腹黑,傲娇,专横又手黑,口嫌体正直,很事儿逼的主人,确实是不好伺候的,光把脚打废了,太便宜你了。”
“主人.......” 方汶呻吟了一声,颤抖道:“您,您别跟奴隶一般见识,奴隶嘴欠,您罚我掌嘴,罚我禁言,对,还有深喉口塞,我最怕这个。”
沈归海没理他,只是用藤条来来回回的抽着方汶的阴茎、会阴和大腿根的地方,力道不大,可威胁性十足,让方汶的心脏一直吊在嗓子眼,吓得不行。
他沉默着在方汶的重要部位打了一阵子,伸出手把奴隶半软不硬阴茎和因紧张而收缩的囊袋拨到一边,低声道:“这位置不好打,别动。”
“不动!主人。” 方汶害怕的闭了眼,紧接着大腿根内侧那一处凹陷便被藤条死死咬了进去,连续十下,疼得他连气都吐不出来,大腿肌肉终于开始颤抖起来。
“另外一边。” 沈归海不紧不慢的又把他的性器抓向相反的方向,却没马上打,有点无语的捏了捏在他手里渐渐硬起来的小东西:“你这是因为痛感,还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我的手?”
“我也不知道啊,主人。” 方汶郁闷:“都有吧.....”
“还是十下,” 沈归海把藤条在准备责打的位置比了比,威胁道:“最好打完能软下去。”
“我,我试试.....” 方汶咬唇,不敢问主人要是没软会怎么样。
沈归海轻笑了笑,没再吓唬这个奴隶,直接打了下去。
“唔嗯...” 这个位置,太疼了!
沈归海玩弄似的揉弄着奴隶稍稍软下去一些的性器,说道:“走个绳,你都能走哭了?你这前面的东西本来就是给我玩的,废了就废了,至于哭成那样吗?”
“主人.....” 方汶看不到沈归海在干什么,紧张的心跳一直都没缓下来:“您,您这样太吓人了。”
“哦?” 沈归海轻笑:“怎么吓人了?”
“就.....” 就跟神经分裂了似的!方汶感到主人手指开始拨弄着他马眼那颗珠子,口风一转,直接认错道:“方汶说错了,不是您吓人,是方汶惹您不高兴了,方汶错了,您废了方汶的东西........也是方汶活该。”
“这话倒是不错的, ” 沈归海嗤笑:“不过,要想废了你,还用走绳那么麻烦?打狠点,也就废了,是不是?”
“是.....” 方汶是真有点怕,主人没少威胁要阉了他,不会是真这么想吧?
啪!
沈归海在奴隶的阴茎上打了一下狠的,听到方汶一声闷哼,这才收了藤条,说道:“不过,知道我宠着你,还算有点良心。你这里,先留着吧。”
“谢谢主人!” 方汶长出一口气,老这么吓人,血压很容易升高的!
啪啪啪啪啪.......
机器人尽职尽责的打着,方汶脚底渐渐显出红肿的迹象,这最低档也还是有些力道的,打了这么半天,不可能不疼。沈归海抱臂坐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满头大汗的奴隶,很是期待打完脚心后,这奴隶每天走路时的样子。
他看方汶的汗出了不少,便端了糖水过来:“喝点水吧,还有不少下呢。”
方汶见主人没有把机器关上的意思,只能叼了吸管,一边挨打一边调整呼吸,小心的喝水。哪怕脚底被打得再疼,他也得好好的把水喝了,否则体力确实要跟不上了。
半杯水喝完,方汶松了吸管,轻声问道:“主人,还有多少?”
沈归海看了看计数器:“685。”
方汶闭上眼,过半了啊.......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副被打得没了脾气的样子,不得不承认方汶对自己的评价还挺对的,自己确实挺手黑的。可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么严厉一个主人,怎么教出来的奴隶老是大错也犯,小错不断?平时也没给这奴隶什么好脸色啊,这小子似乎也是怕他的,可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嗯.....渐渐的,方汶有些忍不住了,量变在某一刻带来了质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一下,都像是要把他的脚心打破了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还得忍多久,一直攥着的手都有些累了,他想问问数字,可问了大概也不会少打,还是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说话上吧。
啪啪啪啪........
疼痛在累加,体力也在消耗,主人从刚刚就站到了他的身后,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脚心的伤比较明显了,但主人既然不开口,那就是没大事。
可是,方汶有些忐忑打完以后,自己还能不能站的起来?........
他这么想的时候,机器突然停了!一时间,他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主人开始给他解开身上的束缚,他才敢相信,真的打完了!
“别动,” 沈归海按了方汶的后背一下,没让他起来:“什么时候罚你,这么简单就让你过关的?”
方汶:“......”
沈归海拿了药膏回来,按了按方汶的脚心,听到奴隶吸气的声音,说道:“打你脚心为的什么,还用我解释吗?”
“不用,主人。”
方汶懒洋洋的趴在着,上药的时候,主人的脾气一般算好的,他的胆子也会稍微大些:“主人,您记得有一次,您游泳的时候,脚被划破了,好几天没下地吗?”
沈归海正闻言没好气的拍了那个红肿的脚心一下:“想说什么?”
“啊!” 方汶蜷了蜷脚趾,说道:“我就想说,这罚的可真是不轻的,您后面,能不能放放水啊?”
沈归海笑了:“已经放水了,我要按诋毁主人罚,你估计后面七天都下不了床了。”
方汶:“......”
似乎不算诋毁吧?......
“行了,起来吧。” 沈归海等方汶脚心的药膏吸收了,便让他跪到地上,突然问道:“汶大人,你几岁了?”
“啊?”
“啊什么啊?” 沈归海冷哼:“小时候让你写检查,你就找过代笔吧?”
方汶:“......”
“让你练字,你也找人帮你写过吧?”
方汶咽了口吐沫。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颊:“屡教不改,只能是我罚的不够狠,对吧?”
“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不该投机取巧。”
沈归海哼了一声,从柜里掏出一大圈的麻绳,说道:“知道注册个小号跟人联系,怎么转发的时候就不知道删得干净些?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原来是这么露馅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堆麻绳上,并不是很害怕,可这脚,着实是疼的......
“方汶,你该感谢自己,注册小号用的是我知道的密码。” 沈归海把绳子拴好,看向奴隶:“过来吧,汶大人,赶紧走完,好休息。”
“是......” 方汶拖着两只脚小心的爬到绳子的一端,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我能扶一下墙吗?”
“不用。”
方汶一愣,就听到主人拉了房顶的铁链过来:“手。”
“是。” 他跪起来,将双手并拢举起交给主人,让主人用一副木夹将他的两只手铐上,再将房顶的铁链锁在木夹中央的铁环上。
随着铁链升高,方汶不得不随之延展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唔。。。。。
疼,太疼了!
单脚脚掌刚一着地,他便疼的眼前一黑,等他被铁链拉着站起来之后,疼的嘴唇都咬破了。这哪是走在针尖上啊,这是走在了炭火之上啊!
但是铁链在上升,他不得不将体重完全压在这一只脚上,再把另一只脚也踩到地上。疼!但真的踩实了,也不是不能忍。他很清楚,真正疼的,是走动的时候。
等他完全站起来,手臂还没有吊直,铁链便不再上升了,主人这是不让他有机会借力。
“跨上来。” 沈归海道:“可以抓一下链子帮忙。”
“谢谢主人。” 方汶用两只手抓了铁链,不敢真的将自己悬空吊起来。刚检讨完自己投机,现在可是不敢再取巧了。他抓着链子,只是不让自己失去平衡,一只脚抬起后,便狠心的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另外一只脚上。
他以为这个走绳只是难在脚上,可等他坐到那根麻绳上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主人的手段。
绳子如同人文里的描述,位置挂的很高,他坐上去之后,几乎要垫起脚尖才行。而这个垫脚尖的动作除了会拉扯挤压脚掌上的伤之外,也让他想起来之前主人特意责打过他的脚趾肚!
方汶觉得自己此时是真的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麻绳粗糙,却是经过了蒸煮和润滑,毛刺虽然还有,但并不会像小说里那样走两步就磨出血来,但他的下体,刚刚被主人责打过,一压上去便疼的他打了个哆嗦。
他现在是明白主人为什么要特意打他两边大腿根的缝隙了,那里的疼痛,让他断了任何想要偷懒,将绳移到旁边去的打算,老老实实的让绳子勒在中间。
沈归海调整了一下绳子在方汶下体的位置,把两个睾丸分开卡在绳子两侧,在绳子上又倒了些润滑液,然后拿来分腿器固定在他的膝盖上方。
“站好了。” 沈归海说完,又拿来了一根铁链,铁链的一头是一个很大的圆环,另一端是一把小锁。方汶使劲扭着头,看到主人将那个大圆环扣在麻绳上,另一端的小锁则是锁到了肛塞上。
……
方汶把头转回来,看着前方十个成人拳头那么大的绳结,简直要泪奔了!
沈归海把肛塞和那个大圆环弄好,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屁股:“小说里,你是哭着被抱下来的。” 沈归海走到方汶身前,用一根小绳拴住堵着他马眼的那个圆珠,将他的阴茎拉向上方,然后把小绳的另一头放到他的牙间,掐了奴隶的乳尖一下,笑道:“今要下来,你也得哭出来才行。”
唔~~~ 方汶无法抑制呻吟了一声,他要是有康嘉嘉那种说哭就哭的本事就好了!
彩蛋:
沈归海掌权后,大概用了一年半的时间,把沈家各方面事物初步理顺,要想把他爸的烂摊子彻底收拾干净,需要对所有体系进行彻底的梳理,整合和重新搭建,涉及各方面利益的事情,不是短时间就能解决的,自然也就不急于一时,总算是稍微清闲下来一些。
沈归海一闲下来,就开始习惯性的找茬,而方汶一闲下来,就开始习惯性的出状况。
【场景一  】
今年采购的橘子很甜,方汶又爱吃橘子,就多吃了一些,闹了一个晚上的胃酸,沈归海第二天,就开始控制方汶的饮食。
1、辛辣全忌,不许吃肉
2、少盐少糖,不炒菜
3、青菜水煮到稀烂,主食只能吃馒头
4、零食不许有,水果吃前要请示
这么吃了一个礼拜,方汶实在受不了了,端了一盘包了皮的葡萄,奉到沈归海的办公桌上:“主人,今开始别忌口了,方汶胃好了。”
沈归海捏了个葡萄珠放嘴里:“这么吃健康,我看挺好。”
方汶又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放到主人面前,沈归海看了眼,都是剥好的瓜子仁,笑了笑:“汶大人辛苦,这得包好久吧?”
“不辛苦,主人爱吃就好。” 方汶站到主人身后,帮他捏着肩颈的肌肉:“主人,至少,别再水煮菜了,荤腥没有,油也没有,太素了也不好。”
沈归海捏了一小撮瓜子仁,说道:“倒是忘了把这些坚果点心的也都禁了。”
方汶:“.....”
沈归海把一小包瓜子仁都倒进嘴里,说道:“记得回去就把瓜子和甜品都上交过来。”
“主人!” 方汶实在有点忍不住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归海尾音微微扬了扬:“干嘛?”
方汶噎了噎,跪到主人脚边,讨好道:“饱暖思淫欲,主人,吃不好,方汶怎么伺候您啊?”
沈归海低下头,看向奴隶傻乎乎的样子,笑了笑:“伺候我,不用你发春。有润滑剂就行。”
方汶:“.....”
112 我撅着屁股跪在这,哪敢乱试啊
“开始走吧。”  沈归海站到方汶前方不远的地方,猜测着这人能坚持几个绳结?或者说,他想让这人坚持几个?
明天是他妈的忌日,当年他爸因为觉得丢脸,从来不让做什么祭奠,大家竟也就习惯了。等他上位后,也没想着要改变什么,操办什么。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似乎只继承了父母的不好的基因,他爸的冷情,暴虐和刻薄,他妈的固执,认真和苛刻。
他爸是对别人苛刻,他妈是对自己苛刻,到了他这,就是对方汶苛刻了。
沈归海想到这,简直要笑了,双倍的苛刻,方汶可真倒霉。他去把装铁链子的小车推过来,一条条,仔细的挂到了奴隶两腿间的分腿器上,眼看着这人两条小腿随着重量的增加逐渐开始颤抖起来。
他抬起头,便被奴隶低垂的视线接住,心尖有块肉缩了缩,他笑了笑,问道:“沉吗?”
方汶点了点头。
沈归海凝视着方汶:“沈家和我比这些链子沉多了吧?”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咬着绳子,有些含糊的说道:“主人,您能亲我我一下吗?”
沈归海站起来,捏了方汶的下颌,吻在那个有些干裂的唇上,浅尝辄止,自己还真是吝啬,连个吻都不想好好的满足这个奴隶。他要这个人屈服于他,从里到外的归附于他,得不到满足,才能无时无刻不卑微祈求他的温柔。
但他还是没忍住又舔了一下奴隶有些干裂的嘴唇,这才退后一步,看着似乎太过容易满足的奴隶。
方汶看向主人,让笑意爬上眼角:“主人,确实是挺沉的,但我会走给您看的。”
这麻绳也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特别的硬,如此大的跨度,绳子竟然几乎没有被压低多少。铁链子是真沉,将他的下身死死的压在麻绳上,勒的很疼,他想多垫起一些脚尖来缓解这份疼痛,可却是有心无力。
方汶走的很慢,他不想真把自己弄伤,也不想小腿痉挛影响站立,而且,后面那个圆环很是讨厌,明明挺大的,却因为内圈太过毛糙而总是横卡在绳子上,不注意就会拽到肛塞,让阔约肌也酸爽一把。
嗯....方汶在第一个绳结前站了那么几秒,离得近了,那个绳结的大小越发的明显,他觉得自己不太可能走过去。
哪有人走绳系这么大绳结的?!
沈归海见方汶发愁,笑道:“做汶大人的时候,不是挺抗打的?怎么做奴隶,连个绳结都走不过去?”
这能一样吗?!
方汶抿了抿咬着那根小绳的嘴唇,狠心又往起垫了垫脚尖,差点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脚心好像裂了口子,疼!
刚刚跟主人吹了牛的,说什么,也要跨过一个绳结!
方汶甩了甩汗湿的发梢,让自己敏感脆弱的器官蹭着那个绳结往前挪。
这简直像是被按压在粗糙的石头上,囊袋和会阴的位置被挤压和碾磨到苛刻的地步。他试图从疼痛中找到一丝快感,可等他跨到那个绳结上面的时候,小腿突然痉挛,他撑不住的整个人都坐到了那个绳结上,绳子上下晃了晃,疼的他眼前一阵发黑。 !!
要不是手还被吊在链子上,估计他能直接侧翻到地上去。汶缓了几口气,才发现自己的两只脚竟然几乎都有些离地了,走绳走成他这样,也算是走出了新高度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冒着小腿再次痉挛的风险,用脚尖顶着地面,扭着屁股,蹭下了那个绳结。
然后,他就听到了主人一声的低笑。方汶很是无语,他本来就哭不出来,主人还笑,他岂不是更哭不出来了!
还有九个绳结,真的要都走过去吗?
他觉得,下身可能有点磨破了,不然怎么稍微动一下就这么疼?
他看着第二个绳结咬了咬牙,再过一个,就求饶吧!
他慢慢往前挪了两步,第三步的时候,后穴里的肛塞突然被拽了一下,阔约肌一阵酸爽的痉挛,直接让他绷直了身体僵在原地,怎么忘了后面还拖了个圆环了!!
等他好不容易,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圆环拉过绳结,便看到主人端了水杯走过来。
他便停下来,就着吸管喝了点水,却听到主人说道:“这么走,你恐怕是哭不出来的。”
方汶一愣,又听主人说道:“真是抱歉,绳结系的有点大,再走,估计真的会磨坏了。”
“主人?” 方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主人帮帮你吧。” 沈归海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可以抓链子,维持平衡。”
方汶深吸一口气,浑身都戒备的绷紧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肛塞是电击的??!
沈归海等他抓好链子,便看着紧张的奴隶按下了开关。
“呜!!!” 确实是电击,但不是肛塞,电击来自这根麻绳!!!难怪这绳子的硬度这么大,原来里面缠了铁丝?!
沈归海慢慢加大着电击的档位:“再过一个绳结,无论哭不哭的出来,都可以下来了。”
“唔......” 疼!方汶有一瞬间想要从绳上“跳”下来,可上下都被锁在这根绳上,他毫无逃脱的可能!主人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
和会阴及囊袋被电击比起来,脚心的疼痛简直算不得什么了。最可怕的,是随着他往前移动,接触绳子的地方会有轻微的变化,而且那根缠在绳子里的铁丝也是不规律的,一会电到这里,一会电到那里,让他疼的心惊胆战。
嗯哼..... 要不是后面还拖了个钢环,他都想发狠的往前跑了,可他不能,那个肛塞实在有些苛刻,他惹不起!
他实在是被电的太疼了,每一步,都像是摩擦在刀刃上,第二个绳结似乎总也走不到一样,而主人似乎还在加大电流催促着他。
啊!他是喜欢主人毫不手软,可太痛苦的时候,他也不介意主人手软那么一两次的。
“啊~~~”
一个晃神,一直咬着嘴里的细绳竟然被他咬断了,阴茎搭到绳子上的瞬间,他就不可抑制的喊了出来,眼前一片白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搂在了主人的怀里。
“主人.....” 他转头看向主人,太疼了,就算要被掌嘴,他也想要看到主人:“要废了。”
沈归海亲了亲奴隶汗湿的头发,伸手帮他抹了眼角不知何时流出来的一两滴泪水:“哭了。”
方汶怔了怔,有点茫然:“这,算吗?”
“什么意思?不想下来了?”
“不是!” 方汶看了看自己疲软的小兄弟:“您快让我下来吧。”
沈归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都有些怀疑这奴隶是不是成心让他抓到错处,就为了让他发泄一下?
扶着方汶站好:“你自己站一下,我去把绳子松开。”
“嗯.......”
“怎么样?” 绳子松开后,沈归海就扶着方汶慢慢跪到地上:“记得以前你说过走绳太轻松,没什么意思?”
方汶:“.......”
“屁股撅起来,” 沈归海把方汶项圈上的钥匙摘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我记得你好像还说过,K9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您饶了奴隶吧......” 方汶俯身下去,忍不住道:“主人,我下面是不是破了?”
“磨的挺红。” 沈归海看了看:“可能有细小的擦伤,待会上药。”
“嗯,谢谢主人。”
沈归海看着那个肛塞,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微微一笑:“肛塞不想给你打开了。”
方汶一愣,不是吧?
沈归海在奴隶脸侧蹲下,笑道:“反正明天后天你都要待在屋里整理系统,又不出门。”
“主人.....”
沈归海满脸的不乐意:“一定要拿下来吗?”
“我说了能算吗?”
沈归海微笑:“你可以试试。”
方汶无奈:“主人,我撅着屁股跪在这,哪敢乱试啊。”
沈归海笑出了声,抓着肛塞的底托轻轻晃了晃:“要不,拔出来,放嘴里? 说不了话也没关系,有事可以发信。”
方汶:“......我一会就给小叶发信,告诉她我封笔了。以后再也不联系了。”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发信就不用了,直接把那个小号注销了吧。”
“是,主人。” 主人真是,就不能有话直说吗?每次都要猜对主人的心思才能得以解脱,这可真不是人能伺候的。
“行了,汶大人,这事就算过去了。” 沈归海走到他身后,把肛塞给他拿下来,说道:“这两天脚不好就别乱跑了。规矩还是继续管制,好好守到万家过来。”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把那根小绳从圆珠上解下来:“主人,明天十七号,不找刘叔吃饭吗?”
沈归海道:“明天我让刘叔过来东翼,再把沈立信叫过来,正好说一下系统的事情。”
“好,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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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张若谷忙的昏天黑地,早上出门早,晚上睡的也晚。叶亮特意起了个大早,拿了电脑坐在饭厅里等着,果然,还不到七点半,他就等到了来吃早饭的张若谷。
叶亮装作忙着手里的事情,过了几分钟,突然问道:“若谷,你这月私人额度还有吗?”
张若谷咬了口三明治,点头道:“有啊。他这月光忙审计了,一分没花。”
叶亮一听,便道:“那,你能帮个忙吗?”
“你说。”
叶亮道:“是这样,新鲜的栗子下来了,可这月事多,我一倏忽,忘记把栗子放进采购项目里。这几天我看主人食欲不好,栗子有温和脾胃的效果,想买些回来给主人。可我私人的额度用完了。你看?”
张若谷一听倒是没多想,点头道:“没问题,我这就下单。”
私人采购分两种,一种直接在系统里下单,由采购处去买,第二种则是系统里没有的,则要提起采购需求,采购处去寻找供应商,考察和采购,周期相对长些。张若谷在系统里翻了半天,也没翻到栗子,看向叶亮:“系统里还没有栗子,估计是还没谈好供应商。要下采购需求吗?” 这种食物类的采购需求时间就更长了,估计等采购回来,下月预算也该做了。
叶亮显然也想到了时间问题,犹豫了一下道:“这太慢了.....这样,我去问问哪个供应商有栗子,你一起下到采购需求里。采购处只去考察一个供应商,也可以节省些时间。”
张若谷觉得没问题,正好他最近在采购处做审计,可以催催采购处。
叶亮的效率很快,中午的时候,供应商的名字就给他了。张若谷一并下到了采购需求里,下午催了下采购处,特地说了是要给主人的,然后,就把这事给忘了。
张若谷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订单会给他带来那样一场天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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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翼原来是沈归海和方汶住的,那会无论是老家在还是沈归海都不乐意彼此被打扰,所以东翼和中翼的大门一直都是锁着的,进出的地方又有暗卫守着,时间长了,就被沈归海和方汶当做了灯下黑的据点。
昨天晚上,方汶又给脚心上了两次药,红肿下去了一些,但可能是走绳的时候自己跟自己较劲,裂开了几道口子,确实是疼的有些厉害,便找了绷带缠上,这才稍微好些。
为了不影响中午,方汶一上午都没下床,少见的支使着程5干了不少事情。
伤在脚底,程5虽然疑惑,却也没看出来什么。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就又找不到汶大人了。程5简直是无语了。
“主人。” 方汶过来的时候,刘叔已经到了,沈归海正在客厅跟刘叔交代一些事情。
“起吧。”
“谢谢主人。” 方汶跪直身体,却没站起来,他请安的时候离沈归海挺近的,跪起来之后,只往前膝行了两步就到了主人旁边,也看到了终端上的几条新闻标题:
《军队福利体系全面解析》
《底层士兵现状,待遇或被剥削?》
《齐家边境再报冲突,陆家剿匪成导火索》
《陆家边境驻军待遇太好,光棍兵的天堂》
几条新闻被淹没在无数的报道中并不明显,但主人既然挑出来想必是要安排刘叔的人借着这些消息在陆家的军队里散播言论了。
见方汶视线落在屏幕上,沈归海便道:“万家那边如果能谈妥,我就准备收尾了,拖着没什么意义。”
方汶一愣:“太快了吧,我们还没完全准备好。”
“最主要的布局都差不多了,只差万家,还有系统的事情了,问题不大。” 沈归海沉吟道:“言论造势也还要沉淀一段日子,等矛盾明显了,我们这边也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拖的越久,不确定因素就越多,尤其还涉及齐家主的配合,还是尽早解决的好。”
方汶没再说什么,主人既然决定了,那就加速吧。当年夺权的时候不也一样没准备好就突然发难,对付陆家可是比当年容易多了。
趁着沈少爷还没过来,沈归海继续跟刘叔交代着后续的事情。等说的差不多了,管家便过来了:“主子,沈少爷过来了。”
沈归海站起来道:“让他进来吧。”
管家却又道:“沈少爷要带着他的床奴进来。”
沈归海:“......”
管家见沈归海沉了脸,便赶着先把沈少爷的话说完:“沈少爷说他最近胆子小,到哪都得有这个床奴陪着。”
沈归海没好气看向方汶:“这小子跟着你混,就没学什么好。”
“啊?....”
“让魏3放人进来吧。” 沈归海站起来:“人齐了,吃饭吧。”
“表哥,” 沈少爷直接到的餐厅,单膝打了个千就自己站起来了,这个日子,这个饭局,是家人的聚会,他才不会傻乎乎的行礼。
商亿叩首请安,他其实觉得自己不该过来的,可沈少爷一口一个家里聚会,实在让他有些心动,只是看到沈归海就后悔了。
沈归海也没为难商亿,说道:“起吧,今不讲那么多礼节。”
“是。” 商亿还戴着那个黑色的半脸面具,起身后便站到沈少爷身后。
“都坐吧。” 沈归海看向商亿:“你也坐,面具摘了吧。”
商亿吃了一惊,目光在刘叔和管家身上滑过,但他在军队里习惯了听命而行,此刻也没什么犹豫,答了声“是”便摘了面具,坐到沈少爷下手。
刘叔看到商亿更是吃了一惊,这不是商家小少爷嘛,怎么成了沈少爷的床奴了?他拉了椅子准备坐到商亿对面,方汶却拉了沈少爷对面的椅子笑道:“刘叔坐这吧。”
刘叔愣了愣,对方汶比划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坐这个位置。方汶便摇了摇头,站到了沈归海的身后。今天有沈少爷和商亿,刘叔也摸不清状况,便没多说。
管家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摆了一桌,看方汶没落座,就准备撤出去,谁想到却被沈归海喊住了:“管家也坐吧。”
管家愣了愣:“主子?”
沈归海指了指刘叔下手那个座位:“方汶。”
“是。” 方汶走过去为管家拉开椅子,他知道管家早已不在意当年的事情,可主人却还是在意的。主人坐在这个位子上,要背负的实在太多了,真是辛苦您了,主人。
管家似乎也明白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
“吃饭吧。” 沈归海拿了筷子:“今不用拘着,随意一些。”
沈归海虽然这么说,可众人还等沈归海吃了一口菜,才纷纷拿了筷子。刘叔是不能说话,管家能说但没什么想说的,商亿满腹疑问却不能问,沈少爷认得出桌上的饭菜都是当年主母爱吃的,多少也有些怀念,少见的安静了一会。
一时间,这一桌五个人,竟然没一个说话的。方汶在主人身后站了一会,只觉得脚底下似乎渐渐有些肿胀起来了,绷带好像缠的有些紧......
沈少爷看沈大家主自己吃喝,也不用方汶伺候,便忍不住道:“表哥,你不用方汶伺候,就让他也坐下一起吃吧?”
沈归海连眼皮都没抬,说道:“没椅子了。”
…...沈少爷被噎的够呛,还要说什么,却被商亿在桌子下踢了一下。沈少爷扭头,商亿无声的说道:吃饭。
沈少爷:“......”
刘叔虽然一直没表示,但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方汶,此刻沈少爷开了口,他连忙借机对沈归海比划了个手势:少主,这日子,让方汶也坐吧。
沈归海给刘叔的杯里添了些热茶:“刘叔,不让他坐自然是在罚他,你就别操心了。”
刘叔叹了口气,也没法再说什么了。能有多少错啊,这从小罚到大的,他拦不住,也只能尽量劝着些。方汶这孩子也是,少主发脾气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躲着点呢?
一顿饭并没有吃太长时间,沈归海和刘叔聊了几句过去的事情,沈归海听刘叔问刘家主的情况,便道:“刘家主准备退了,我也不打算让刘家继续管教育口了。”
刘叔有点吃惊,沈归海道:“我准备把教育部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普通民众的教育,一部分负责家奴体系的教育。家奴这一块,还可以交给刘家,但民众那一块不行,教育,不能太死板了。”
刘叔有点担心,刘家书香门第,几代都在教育口,少主这么安排可是有些打脸......读书人闹起来,有时候也很让人头疼的。
沈归海微笑:“没事的,这只是我的打算,但不着急。刘叔你还记得刘吟之吗?他这些年着实跑了不少国家,如果他能回来,民众教育那一块,或许也可以交给他。”
刘叔愣了愣,刘吟之那个孩子?他倒真是没想到刘吟之和少主还有联系.....
彩蛋:
【系列彩蛋 场景二  】
方汶吃了两个礼拜的水煮青菜就馒头,痛定思痛的给主人写了篇检查:
检查
方汶经过两周的反省,对于这次错误有了深刻的认识,报告如下如下:
1、方汶不该因为爱吃就贪吃,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主人担心。
2、方汶的身体属于主人,方汶不该让自己的身体出现状况,耽误伺候主人。
3、方汶不该犯了错还不自觉,偷吃瓜子,愧对主人的信任。
4、方汶不该在没有认识到错误之前,就请求主人宽容,妄图蒙混过关。
5、主人爱护方汶,方汶更应该严格要求自己,不让主人操心。
这次主人对我的错误进行系统地严厉地科学的惩罚和教育,是完全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够使我真正认识到错误的危害,才有可能消除我的错误对主人可能造成的恶劣影响。我还将进一步深入反省,恳请主人相信我能够记取教训、改正错误!
沈归海把检查放下,似笑非笑的看向方汶:“行,汶大人,检查写的不错。明解禁吧。”
“谢谢主人!” 方汶磕了个头:“那我先出去了主人。”
“等等。” 沈归海把电脑转过去给方汶看屏幕:“汶大人走前,先解释解释,你这最后一段,为什么和网上的检查范文一模一样?”
方汶:“......”
113 老是想在所有人面前鞭打你(电话调教)
吃完饭,刘叔和管家先后离开,沈归海留了沈少爷和商亿,去了二楼的一间会客室,平时用的不多,但房间布置的很舒适,空间也大,除了一张小型会议桌外,还有个小吧台和一组挺大的沙发,适合熬夜干活。
“坐吧,我时间不多,简单说两句。” 沈归海让沈少爷和商亿坐了,转向方汶:“跪着,还是站着?”
方汶感觉了一下脚下,说道:“跪着,主人。”
“嗯。” 沈归海答应了一声,看向手里的终端,说道:“沈立信,尽快搭一套虚拟的内网出来,把陆庆那个病毒植入虚拟网络里。”
沈少爷一愣道:“系统好搭,内容呢?”
沈归海转向方汶道:“多久可以整理出来?”
方汶想了想:“这两天吧,我尽快。”
沈归海点了点头,对沈少爷道:“你和商亿这几天就住东翼吧。”
沈少爷惊讶:“这么急?”
沈归海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道:“除了虚拟内网,再弄个可以侵入陆家内网的程序出来。”
“啊?” 沈少爷一愣:“具体要求呢?”
沈归海:“找方汶。”
沈少爷:“我没见过陆家内网。”
沈归海:“找方汶。”
“哦。” 沈少爷点头:“我知道了。”
商亿:“......”
沈归海两句话解决沈少爷,目光也从终端上抬起来,看向商亿:“在沈家,还习惯?”
“回主子,还好。”
沈归海“嗯”道:“沈立信若是任性,你不用顾虑他的身份。”
沈少爷瞪大眼:“表哥?!”
“你们忙吧,我就不陪着了。” 沈归海却已经站起来了:“汶大人,我刚登了一下,账号还没注销?”
方汶一愣,连忙道:“方汶忘了,马上!主人。”
沈归海不爽道:“ 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分清楚了,这两天事多,别让我再罚你。”
“是,知道了,主人。”
送走沈归海,方汶这才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抓紧时间把系统的事情和沈立信交代清楚,等沈立信去忙了,他便对商亿道:“军队相关的版块,你来帮忙整理吧?”
商亿一愣:“我的权限并不高。”
“A级以上的涉密部分我会负责。你负责B级以下的就好了。” 方汶打了终端,开始找怎么注销gmail账号,做奴隶的,可不是伺候主人才是主要的事情嘛。
商亿很是犹豫,他之前的权限,只能接触到D级涉密信息,而且只局限于空军这一块啊。
沈少爷在一旁听到,随口问方汶:“那我给商亿把权限打开?”
“好。”
商亿犹豫道:“汶大人,是不是先请示一下主子?”
方汶一愣,看向商亿,然后突然很高兴的道:“对,是该跟主人请示一下。”
商亿:??这汶大人怎么回事?
沈少爷莫名其妙看了方汶一眼,方汶已经开着免提,拨通了沈归海的通讯:“主人,您那边方便吗?”
那边安静了几秒,听到一声关门声,然后沈归海道:“说吧。”
“主人,我想让商亿帮我整理军部的信息,需要给商亿开通B级以下的涉密权限。”
沈归海在那边似乎愣了愣:“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主人,” 方汶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暗搓搓的高兴:“就是商亿说,要您批准才行,我说了不算。”
商亿大汗,沈少爷觉得方汶吃错药了,继续敲击键盘。
沈归海那边这次沉默了很长时间,再说话声音也带了丝隐秘笑意:“开吧。”
“是,主人。” 方汶对沈少爷道:“开吧。”
沈少爷无语。
通讯另一头,沈归海的声音有些慵懒:“汶大人。”
“主人?”
“你现在是坐着,还是跪着?”
“坐着。” 方汶听着主人的语气,自觉起身走到茶几旁边跪下去:“现在跪着了,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两个小时后再起来。”
“是,主人。”
通讯挂断,方汶也冷静下来了,他看向商亿和沈少爷,有些尴尬道:“要不你们也到茶几这边来吧?”
“啊?” 沈少爷噼啪打字的手停下,无奈:“你还真跪啊?”
“主人罚的,不敢起来。”
“他干嘛又罚你?”  沈少爷有时候是真弄不清这两人,只能端着电脑过去:“就打了个电话。”
“罚我不够冷静吧。” 方汶示意商亿帮他把茶几往中间抬了抬,坐沙发太高,还不如坐在地上,又对沈少爷道:“去帮我倒杯水。”
“哦。” 沈少爷屁颠屁颠的给方汶倒了杯水,想了想又屁颠屁颠给商亿也倒了杯咖啡,笑道:“要不,你也罚我跪会?”
商亿:“......”
方汶无语的清了清嗓子,对商亿道:“我大概跟你说下需要怎么整理吧?”
“好。” 商亿盘腿坐下,一回头看到沈少爷还看着他,叹了口气:“你也跪着吧。”
“是,是。” 沈少爷立刻跪坐到商亿对面,很快就再次专注到程序代码里。
系统好搭,关键是里面的内容。既不能让陆家发现是假的,又不能把真正的机密让陆家看到,工作量相当的大。方汶跟商亿大致说了一下,两人就各自忙开了。
半个小时后,沈少爷噼里啪啦的声音停下来,他看了眼方汶,深吸一口气,继续敲击键盘。又过了半个小时,沈少爷开始频繁看向方汶。
商亿早就注意到沈少爷跪不住了,终于是叹了口气道:“你要跪不住,就坐下吧。”
沈少爷咬牙:“我跪的住。”
商亿不知道沈少爷在坚持什么,可方汶在,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先由着沈少爷自己折腾。又过了多半个小时,商亿掐了掐鼻梁,对方汶道:“汶大人,主系统的更改会自动同步到虚拟系统,可如果陆家利用病毒在虚拟系统里做了什么更改,主系统没有变化,陆家就可能会发现系统有问题的。”
方汶看向沈少爷:“能解决吗?”
沈少爷摇头:“不行,反着同步太危险,可能会把病毒也带入主系统。而且也要看他们改的是什么啊。”
方汶道:“他们做修改,你应该能看出来吧?”
“能是能,但我不可能一天24小时盯着电脑啊。”
方汶皱了皱眉,苦笑道:“那就只能靠人盯着了......” 他在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有几个人能用,说道:“虚拟系统的机房就搭这屋里吧,谨慎一点,你那别先折腾了。”
“好。” 沈少爷有气无力的趴到茶几上,看向方汶:“你还要跪多久?”
方汶:“沈少爷,没人罚你跪着。”
沈少爷道:“商亿刚才不是让我跪着了。”
商亿:“......”
“你怎么这么能跪啊?” 沈少爷叹了口气:“难怪沈归海老让你罚跪。”
方汶:“......” 这话,好像说反了吧?
沈少爷撇撇嘴:“别说你了,我连商亿都比不过。上次商亿还断断续续的跪了一天呢。”
商亿:“......”
方汶觉得,不能让沈少爷再这这么不着边际的说下去了,他合上终端,从兜里拿出一个U盘给沈少爷:“这是陆家内网的系统样本,我需要一个程序,一旦植入系统,就能远程控制陆家内网的通讯,并且不能让陆家发现到底植入的是什么。”
沈少爷一愣,想了想,皱眉道:“我可以套几层假的程序,但需要有人能直接将载体插入到陆家内网的服务器上。”
方汶道:“这个我来解决。你只要把程序做出来就行。”
“哦,好。”
商亿在一边看着,突然发现,沈少爷对汶大人的信任简直有点盲目了,似乎只要是汶大人说的,就都没问题。这位汶大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啊?
沈少爷思索着程序问题,方汶等两个小时一到,就合上了终端,对商亿说道:“我先回西翼了。你们这几天生活上需要什么,跟管家说。”
“好,谢谢。” 商亿看了眼沈少爷,听方汶小声道:“别打断他思路,你也忙你的吧。”
商亿点头,没再出声,只把方汶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沈少爷一旦专注到编程里,就会很专注,连方汶离开都没注意到。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两条腿已经麻死了。
“啊~~~~” 沈少爷突然大叫一声,把商亿吓了一大跳,一回头,就看到沈少爷歪着身子,撑着地,可怜巴巴的看向他:“腿麻了,不行了,一少,救救我。”
商亿无语,伸手要帮他揉腿,沈少爷却是大惊失色:“别,别,碰不得!”
商亿好笑又好气道:“刚才是谁要较劲的?主子罚汶大人,你跟着起什么哄?”
沈少爷哎哎呦呦了半天,这才慢慢把腿伸直,湿着眼角看向商亿:“我连跪都跪不长,你会不会很失望啊?”
商亿征了怔,伸手把沈少爷捞过来,揉了揉那人的脑袋:“我要的是小狗,会爬就行了。”
沈少爷靠在商亿胸前:“可是,我好像连狗都做不好的。”
商亿诧异:“怎么突然在意这些?”
“以前是不怎么在意,就觉得不管做什么,两人都爽到就好了。” 沈少爷侧了侧身,抬手,隔着衣服摸到商亿胸前纹字的地方:“可我突然想好好给你做狗。” 他抬起头看向商亿:“你把我调教成狗奴呗?”
商亿愣了愣,沈少爷的话,实在有些突然,他低头,审视的看向沈少爷:“阿信,你不用这样。”
“可是......”
商亿打断沈少爷的话,说道:“你知道狗奴是什么样吗?”
“我知道。”
“你不知道。” 商亿把鼻子埋在沈少爷的头顶的发丝中,闷声道:“你不要和汶大人比,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沈少爷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好胜心的:“方汶他除了沈归海,谁都不怕,我除了你,谁都不跪。”
商亿好笑的咬了沈少爷的耳朵一口:“有你这么比的吗?”
“我认真的,一少。” 沈少爷从商亿怀里挣出来,跪坐在商亿面前,两手撑着商亿的膝盖:“我想要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所以,你好好调教我,我保证配合。”
目光胶着,商亿在沈少爷眼里看到少有的认真,他是个Dom,沈少爷又是他喜欢的人,对这样的请求不可能不动心:“你......确定?”
“确定,” 沈少爷道:“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想好该怎么说。刚刚看到方汶,我就更确定了。我觉得,方汶和沈归海这样,你会喜欢。”
商亿一愣,失笑道:“主子和汶大人这样,你可受不了。”
“你别小看我!”
“不是小看你,” 商亿微笑着刮了下沈少爷的鼻尖:“是我舍不得。”
沈少爷不高兴了,手底下用力一压商亿的大腿:“一少!”
商亿倒吸一口凉气,没好气拍了沈少爷的狗爪子一下,却道:“汶大人脚底下有伤,你看得出来吗?”
“啊?” 沈少爷被商亿突然变换的话题弄得一愣。
“让你带着伤站两个小时,你站得住吗?” 商亿叹了口气:“主子和汶大人,不像是你说的Dom和Sub的关系。”
沈少爷这回倒是反应很快:“肯定是的,他们俩还有个调教室呢。”
商亿有点不知道怎么和沈少爷解释,想了想,说道:“汶大人管主子叫的这声主人,恐怕是真真正正的主人。”
沈少爷一脸懵逼。
“主子那样的地位,哪还有什么Dom和Sub啊,汶大人怕是连喊停的权力都没有。” 商亿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主子很信任和倚重汶大人,可终究君是君,臣是臣啊。
“喊停的权力?”
“是啊,比如受不了了,不喜欢的。”
“明白了。”沈少爷不是傻的,隐隐听明白商亿的意思了。可是,那两人他都看了十几年了,他根本担心不起来。但他一时也和商亿解释不清楚,便准备把这话题跳过去,慢慢再说吧。
他想了想道:“那,你觉得我们俩应该怎么来?”
商亿认真看着沈少爷:“你当真的?”
“说过了,认真的!”
“你不是Sub,不用勉强。”
沈少爷勾唇一笑:“那你就把我调教成一个Sub呗。你不是做过调教师吗?你肯定行的。”
商亿深吸一口气,再拒绝,他可真不是男人了。他挑了沈少爷的下巴,笑道:“阿信,我确实是希望你可以真正的成为我的Sub,而不只是做为一种情趣。但我不需要你变成汶大人这样。如果我要调教你,那你就需要一个安全词。”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莫名对商亿说的调教有些兴奋:“不用,不用,之前都没有,不是好好的。”
“不一样,” 商亿微笑:“之前我们做的很有限。你表现出不喜欢,我就会停手。但如果要认真调教,即便你说出”不要“,我也未必会停手。必须要有一个安全词才可以。” 之前他从未把沈少爷逼到需要求饶的程度,但若要认真,就未必了。
沈少爷不是很在意道:“行,你说要有,就有吧。”
商亿的手指一直在他的下巴上摩挲着,弄的他有些痒,他呼吸轻了轻,手底下又不怕死的压了压商亿的大腿,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商亿的脸颊,低声道:“我们好几天没做了。”
商亿:“...... 这里是主楼。”
“整个东翼就我们俩~~” 沈少爷探着身子,吧嗒又在商亿嘴上亲了一口,诱惑道:“一少,在主楼玩你的小狗,不想试试吗?”
商亿深吸一口气,伸手抓了沈少爷的头发,问道:“这里没监控?”
沈少爷顺着商亿的力道微微扬起脸颊,笑道:“有我在,哪还有监控啊。”
商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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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趴在电脑前面,到了晚上,方汶也有点撑不住了,浑身都僵的难受。龇牙咧嘴的到厕所放尿,他现在每次尿尿,时间都挺长,不可能什么都不想,但也不可能想什么正事。
于是,他一边尿尿一边就想起了下午沈少爷非要跟他一起跪着,忍不住瞥了瞥嘴。商亿不是个Dom吗?怎么也没好好收拾收拾那小子?诶,他倒是挺好奇,商亿做Dom什么风格?他还没见过别的Dom呢。
一泡尿尿完,生理性的打了个寒战,方汶给了自己一个白眼,想那两个人干嘛?
从卫生间出来,他也没急着坐下,在屋里慢慢的走了一小圈,靠着桌子休息了一会,又站起来走了一小圈。
昨天主人打他的时候,光顾着忍疼了,今天回味回味,却有些喜欢。主人不在身边,疼一疼挺安心的。唉,才半天不见,自己这么黏人的吗?
他自己呵呵傻笑了两声,又站起来走了一圈。
坐下歇了一会,还是没忍住,又站了起来。
在他第四次站起来的时候,手腕上的通讯震了震,是主人?
他把蓝牙耳机戴上,就听到了主人的声音:“脚不疼了?”
方汶愣了愣:“疼,主人。”
“疼你还不老实,一个人在屋里折腾什么呢?”
方汶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红外摄像头:“您怎么想起来看监控了?”
“怎么,我自己的奴隶,什么时候想看不行?”
“行啊,主人。” 方汶正想对着监控跪下去,就听沈归海道:“站着。”
“是,主人。” 方汶直起腿:“您今天下午忙吗?”
“忙。” 沈归海看着屏幕上的红外成像,笑道:“下午你打电话的时候,正跟石岚说事。”
提起那个电话,方汶又高兴起来:“主人,商亿下午的反应,您还满意?”
沈归海无声的笑:“满意,不过就这么一个不听汶大人吩咐的,可太少了。”
“商亿将来不是要接守卫军吗?” 方汶笑道:“实权在握啊,还是陆军,我要是跑了,您就可以派军队来抓我了。”
沈归海没好气道:“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非得要跑一次是不是?”
“不是,不是,绝对不跑。” 方汶看向摄像头:“方汶说错话了,主人罚吧。”
“掌嘴二十,记账。”
方汶:“.....都记了七十下了,主人,您这是攒着要干嘛啊?”
沈归海笑了:“攒多点一起罚,打肿了,再罚你跪到大门口去示众。让大家都知道,汶大人是我的奴隶。”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想跪下了:“主人,您今天吃饭的时候,跟刘叔说是在罚我?”
沈归海:“嗯,想问罚的什么?”
方汶:“想问,主人。”
沈归海:“罚你早上又没过来伺候晨起。”
方汶:“......”
沈归海声音微微有些哑:“你主人我不讲理吧?”
“有点......”
“汶大人,” 沈归海突然问道:“下午罚你跪了两个小时,知道为什么?”
“因为方汶有些不冷静。”
“嗯,知道就好。” 沈归海敞开两条腿,解了裤袢,问道:“让你罚跪,沈立信没说什么?”
方汶:“主人.....”
沈归海又问:“商亿肯定看出来你脚底带伤了。他也没问你什么?”
方汶:“没有,商亿不是多嘴的人。”
“听沈立信说,商亿做Dom挺温柔的?” 沈归海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想不想让我也温柔一点?”
“不想,主人。” 方汶慢慢道:“您这样挺好。”
“哦?” 沈归海笑问:“说说看,怎么好?”
“主人,” 方汶闭了闭眼:“我能跪下说吗?”
“脚疼?”
“嗯。”
“那还是站着吧,”
“是.....”
沈归海:“把裤子脱下来。”
“是,主人。”
沈归海等方汶脱了裤子又站来回,便道:“手背到身手去,两脚叉开,看向监控的方向。”
方汶:“是......”
沈归海看了眼红外的数据,刚刚没注意,方汶的体温比平时略微有些高:“汶大人,你是发烧了,还是发春了?”
方汶深吸一口气:“发春了,主人。”
沈归海呵呵笑道:“汶大人,你觉得我要是温柔一些,应该是什么样?”
“不知道,主人。” 方汶道:“大概,打轻一些?”
沈归海说道:“怎么叫打轻一些?”
“就是,不破皮,打完了,两三天就能好?”
沈归海想起来每次打康嘉嘉时候的力道,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呢。”
方汶:“主人.....”
“你已经被我玩坏了,汶大人。” 沈归海缓缓道:“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你温柔的。”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两条腿有些发抖,几乎要站不住了:“您怎么对方汶都好。”
沈归海闭上眼:“汶大人,其实,我老是想在所有人面前鞭打你。”
方汶:“您打过啊。”
“不是那种打,” 沈归海闭了眼,描述着眼前的画面:“是把你扒光了,强迫你摆成屈辱的姿势打你的屁股,一直把你的屁股打成深紫色,然后就那么让你晾着,让所有人都来看你的肿屁股。”
随着主人缓慢的描述,方汶的呼吸也越来越乱,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紧,下身涨的有些发疼,那个PA环苛责也越来越无法忽视。欲望在身体里积聚,炙烤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发热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还是不会被允许发泄的,再难受,也只能忍着。
耳机里,主人的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蒙了一层水气,连摄像头都看不清楚了。他想说些什么,可除了一声有些黏腻的呻吟,他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道:“汶大人,去找根皮带,跪撅到地上自己打自己的屁股。”
“是,主人。”
方汶不敢耽搁,从衣柜里随便抽了跟皮带,便把自己的屁股对着摄像头撅起来,反手抽过去。
啪!声音很响,隔着耳机,沈归海都能听得出来那奴隶丝毫没对自己放水。
沈归海哑声道:“报数。”
“是,一,谢谢主人。”
啪!“二,谢谢主人。”
……。
沈归海不再说话,听着耳机里皮带击打肉体和奴隶的报数声,想着那奴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命令着自己打自己的画面,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
啪,“三十一,谢谢主人。”
沈归海缓了缓,才注意到耳机里的数字。他没刻意压着,方汶肯定知道他已经射了。可他没喊停,那人也就一直打着。
这种时候,倒真像是被他调教怕了的乖顺奴隶了。
“四十,谢谢主人。”
“停了吧。” 沈归海道:“自己上药,晚上好好休息。想挨揍了,直接找我,别没事自己在屋里瞎溜达。”
方汶:“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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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日一过,主宅里的大小奴才们就都松了口气,叶亮也终于到采购处去见李晨了。
“叶亮大人,审计的事怎么样了?” 这么多天过去,叶亮一点信都没有,李晨渐渐着急起来,联系了好几次,总算是见到叶亮。
叶亮喝了一口茶道:“你别急,我已经在安排了。如果顺利,若谷很快就不能审计了。”
李晨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却还是不放心道:“很快是多久?”
“一两个星期吧。”
李晨不敢置信的看着叶亮:“叶亮大人,你在逗我吗?”
叶亮皱眉:“你什么意思。”
“这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再一两个星期?” 李晨急道:“黄花菜都凉了。”
叶亮沉了脸:“李晨,我已经在尽力了。”
“尽力?” 李晨一听,压了这么多年的焦虑一下就被点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了,冷笑道:“叶亮大人,说句难听的。我要完了,你也好不了。”
“你!” 叶亮脸色难看的不得了:“你威胁我!”
“您刚知道?” 李晨有点小流氓的架势:“不过这还真不是威胁,这是实话。”
叶亮神色数变:“这事,我真没别的办法。我已经担着很大的风险了。”
李晨嗤笑:“行,那咱俩就一块完蛋。有叶亮大人垫背,我还怕什么。”
叶亮呼吸有些急促,李晨脸色也难看的要命,两人谁也不看谁,却是心里都憋着一团随时可能点燃的怒火。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李晨狐疑的从猫眼往外一眼,腿差点软了:“是,是小陆大人!”
叶亮一愣,随即喜道:“快开门啊!” 他确实是没办法了,但陆庆却可能有啊!
李晨心里紧张的要死,这小陆大人和方汶不对付,他不太想和他接触,更摸不清他的来意。可他也不能把着门不让人进来,深吸两口气,慢慢把门打开。
“小陆大人。” 李晨跪下,咽了口吐沫:“您,您怎么过来了?”
陆庆看了叶亮一眼,笑道:“我看到叶大人往这边来,就猜是你的事,便想着过来看看。”
李晨一愣,冷汗瞬间就出了一身,陆庆,陆庆知道了?????叶亮这个傻逼说的???
叶亮见李晨吓得都有点发抖了,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李晨,你的事,我是真没办法了,你不如,求求小陆大人帮忙。”
李晨心脏砰砰乱跳,脑子里一团浆糊。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么怕陆庆,都是因为所有人都说方汶和陆庆不对付,但其实他和方汶,也可以不对付的,不是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
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方汶也不愿意管方家,他何必还非要把方汶和方家绑到一起?!
他进这主宅,不就是为了替代方汶,帮着家里的?!
彩蛋:
彩蛋:安全词小剧场
沈少爷在真正的认识到安全词的重要性后,与沈归海和方汶发生了如下对话:
沈少爷:“表哥,你给方汶的安全词是什么?”
沈归海瞥了沈少爷一眼:“他不需要安全词。”
沈少爷:“那怎么行?!万一你玩脱了,怎么办?”
沈归海虽然觉得没必要和沈少爷解释这些,但这小子有时候很烦人,只得应付道:“他的承受限度我清楚,玩不脱。”
沈少爷:“那万一,他不喜欢呢?!”
沈归海这次连眼皮都没抬:“我喜欢的,他就都要喜欢。”
沈少爷:“......”
沈少爷:“方汶,你一定要跟沈归海要一个安全词。”
方汶奇怪的看了一眼沈少爷:“干嘛用?”
沈少爷:“万一我表哥玩脱了怎么办?”
方汶:“没关系。”
沈少爷着急,恨铁不成钢道:“怎么能没关系呢?!”
方汶无奈:“什么叫玩脱了?”
沈少爷:“比如,手太重,你受不了了,或者玩些你不喜欢的。”
方汶:“......那就更不用了。”
沈少爷:“啊?”
方汶:“你说这种标准,那主人玩脱了不止一次了,还要什么安全词?”
沈少爷:“.....”
114 盖箱吧,不愿意出来,饭也别吃了---万家来了
万家是真正的弱肉强食,万行衍16岁接管万家,一直到现在,竟是再没出现任何一个足以撼动他地位的万家人,可见这人的厉害。
万行衍不像沈归海,他不会听取意见,更不会恩威并施,他独裁专制,对万家是绝对的高压统治。
沈归海忌惮万行衍,是因为万行衍的多变,狠戾,行事毫无原则和底线,颇让人头疼。而万行衍对沈归海的顾忌却有着太多原因。
万行衍觉得沈归海这人,有魄力,有城府,知人善用,强势偏偏又谨慎,运筹帷幄也就算了,偏偏还太能忍,明明是一家之主,可却能克制着自己,将规矩法度放于自己的权威之上,这样的人,他没法不在意。
在沈家,只有家主和第一继承人可以有私奴;
在齐家,所有家主的直系子嗣都可以有私奴;
在万家,却是所有二等家族以上的直系子嗣都可以有私奴。
万家私奴的地位是三家里最低的。康嘉嘉总说,和万家的私奴比起来,他们简直是幸福到天上去了。
齐家家主过来的时候,康宁是和石岚一起去接的。齐俨然态度温和,平易近人,并不难相处。可来接万家主,沈归海却特地把管家也给康宁派来了。康宁诧异,沈归海就一句话:“你们俩搞不定。”
因为这句话,康宁去机场接人的时候都很是紧张,生怕礼节上有一丝失误。
万家主把自己这次访问定义为私下行程,所以并未通知媒体,只张家家长张若衡代表宣传部随行记录,又因为万家主不耐烦那些外交礼节,几轮沟通下来,程序上已经简单到了极点。
万行衍从飞机上下来,穿着一身的休闲服,看起来像是来旅游的,只是这人冷的很,即不寒暄,也不客气,问清三人的身份后,便问康宁:“离主宅有多远?”
康宁道:“大约10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万行衍对康宁道:“那就不着急了,我们先在机场歇会吧。”
康宁一愣,没明白这什么意思,万行衍已经打了个手势,便有一个侍奴拿着折叠的木椅过来,旁边还有拿着椅垫和脚踏的。
管家一看,便问道:“万家主,请问要歇息多久?我好通知一下主子那边。”
“半个小时吧。” 万行衍坐下,立刻便有其他侍奴过来给他撑伞,端水。
康宁和石岚两人面面相觑,这万家主是什么意思?坐停机坪上休息?就算想要表现一下您不是个好伺候的主,也没这么搞的吧?!
“你们这边,比万家要凉快不少。” 万行衍对石岚道:“石岚石大人是吧?”
“不敢,万家主您称呼我石岚就好。”
万行衍不置可否的继续道:“这次过来的行程是你对接的吧?”
石岚道:“是的。”
“我住哪?”
石岚觉得诧异,难道万家都没人跟万家主汇报吗?他这么想着便道:“主宅外围的外交宾馆。”
“换个地,” 万行衍大爷似的吩咐:“听说主宅有不少空置的小楼,住宾馆干什么。”
石岚怔了怔,心说您可真不客气,这是把整个主宅都当宾馆了?他礼节性的笑道:“万家主,空置的小楼都没收拾出来,并不适合居住。外交宾馆并不对外经营的,无论是安保还是舒适度,都是按照最高级的标准配置的。”
“石大人,” 万行衍从侍奴手里接过水杯,喝了一口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若做不了主,就找个能做主的吧。”
石岚噎了噎,万家主的行程,能做主的也只有主子了。这万家主怎么想的啊,直接住主宅?先不说避嫌与否,他就不怕半夜被捂了枕头吗?他看向管家,主宅的事可不是他能管的,真要安排,他也不知道安排哪里合适。
管家想了想,说道:“万家主,您稍等,我请示一下主子。”
管家去联络沈归海的时候,万行衍继续对石岚道:“跟沈家主说一声,上午的行程都取消了吧,我先回住宿的地方歇歇。有什么公务,下午再处理。”
石岚表情僵了僵,这次行程安排的事情已经一删再删了,怎么都落地了,这行程还带变更的?
他算是明白了,不是没人跟万家主汇报行程,而是这位万家主太随性,估计根本就没问过。虽说万家不知道为什么和沈家一直就有些不对付,但既然来了,面子上,总要说的过去吧?万家主这可实在不是做客之道啊。
石岚很无奈的也去联系主子,就剩康宁一个人了,他便想起来主子之前说的话,只希望这万家主别再有其他妖蛾子。然而他一个念头还没晃过,就听万家主道:“我在这里的安保,是康大人负责吧?”
“是的。您有什么要求吗?”
“有。” 万行衍一点不客气道:“跟你的人打好招呼,我不在的时候,我住的地方,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事,都是只能进不许出。你的人要是把人放进去,别怪我的人不让出来。”
康宁:“......”
不一会,石岚和管家都回来了,主子倒是由着万家主,几个要求都答应了,而康宁没想到的是,主子给万家主安排的地方,居然是起居楼。
那里确实很适合直接入住,也有安保基础,可以跟主宅安保分割开。但那里可是在小蓝楼旁边,是禁地啊,他得尽快调整安保方案了。
万行衍说要在机场歇半个小时,就真的不急不慌的歇着,石岚怎么看都看不出来万行衍有休息的必要,这可实在是有些神经病了。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有位随行的医生从飞机上下来,低声对万家主说了什么。万行衍便点了点头道:“抬下来吧。”
医生回机舱里不久,就有几个人抬了个很大的木箱子出来。
等这半个小时,不会就为了这个箱子吧?
康宁皱眉,万行衍已经站了起来,对康宁道:“可以检查,但只能康大人你亲自来。”
“好的,多谢万家主理解。” 康宁松了口气,让检查就行。他走过去,万行衍的人便打开了箱盖上的锁,把箱子打开了。康宁往里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就变了,惊疑不定的后退了两步,喘了好几口气,才看向万行衍:“万家主,这是?”
万行衍示意箱子旁边跟着的侍奴把箱盖合上,这才道:“我的私奴。”
康宁已经尽量不让自己显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了,嘴角却还是忍不住抽了抽,这样的情形,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万行衍看向跟着的护卫队长萧锦,萧锦便将一张人员表交给康宁:“康大人,这是此次随行的所有人员名单。各部门大人在另一架飞机上,待会还请康大人单独护送。”
“好,放心。” 康宁答应着,一拨人分成两拨,幸亏他带过来的人够多。
萧锦又对石岚道:“那几位大人的住宿和行程就麻烦石大人了。”
石岚点了点头,对管家道:“要不,我陪着那几位大人吧,万家主这边就麻烦刘管家了?”
管家看向万行衍:“万家主不介意吧?”
“挺好。” 万行衍让人抬了箱子,跟着管家往车队那边走。康宁目光复杂的看着那个箱子,突然很是不合时宜的想到:康嘉嘉幸亏是在沈家!
起居楼是沈归海还是少主时和方汶一起住了一段时间的地方,那时候,是为了就近照顾他妈,也是为了让方汶离他爸远点。后来一直是刘叔在打理,他和方汶偶尔也会回来住住,倒是收拾收拾就能住人。
管家把万行衍安排好就打算回沈归海那边复命了。他本来就忙,还要伺候沈归海,实在没时间都消耗在万行衍那边。
康宁一看管家要走,不由紧张道:“刘管家,你走了,这万家主如果有什么要求怎么办?” 他是侍卫啊,不能让他负责接待吧?
管家看了看康宁,也觉得万行衍这人不太好伺候,康宁一个人说不定还真不行,便给方汶拨了个通讯。他接待万行衍,那就汶大人去伺候主子吧。
楼下的奴才们在忙着安排生活起居,万行衍则直接让人把那个箱子抬进主卧,接过一瓶矿泉水,走到箱子前,旁边侍立的侍奴便把箱盖掀开。
箱子里的人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皮短裤,正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跪趴在箱子里。已经快要一个小时了,箱底铺的稻草都被他的汗打湿了,要不是下飞机前输了一瓶葡萄糖,估计早就坚持不住了。
箱子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里面却有不少机关。几根铁棍横插在箱壁上,一根从那人下腹处穿过,保证了他的臀部向上抬高,成为了身体的最高点,一根铁轨穿过胳膊肘,将他的两条手臂高高的架在身后,手则向下锁在穿过他下腹处的那根铁棍上。那人的肩胛骨处,还有后脖子上也分别压了铁棍,让他的头部和肩头都只能紧紧贴敷在箱底,另外两根铁棍则分别压在腰上和膝弯处。脚上并没有铁棍压着,可却被铁环锁在箱子底盘的木板上。
万行衍弯腰往里看了看,那人的嘴里含着一个直接镶在箱底的假阴茎,光是后脖子上的铁棍还不够,项圈也被用极短的锁扣扣在箱底的铁环上,这样,不管那人怎么用力,都不可能把那个假阴茎吐出来。就连两个乳环,也被细绳拴在了箱子底部。
皮短裤里看不出什么,但万行衍下飞机前,让随队的大夫给这人打了利尿剂,放了尿管。尿管的出路是被卡死了的,看那人浑身都在发抖,满背的冷汗就知道估计是快到极限了。
他把矿泉水瓶里剩下的水倒出去,便将手伸进箱子里,从那人身下摸出那根尿管,放进了水瓶里,这才打开卡扣。
随着尿液淅沥沥流进瓶子里,那人绷紧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瓶子很快就满了,尿管再次被卡死扔回箱子里的时候,那人呜咽了一声。
万行衍笑着拍了拍那人高高撅着的屁股:“别不知足,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 说完,他对跟着的掌刑侍奴道:“飞机上打了多少了?”
“回家主,80软桨。”
“嗯,继续吧,300下,一下都不许少。”
“是。” 掌刑侍奴编号万A070,是专门跟着这个私奴的。他拿着一柄硬橡胶材质的长条拍子走到箱子旁边,便对着那人裹在短裤里的屁股打下去。
箱子里空间有限,一般的责罚工具很难用得上力,但那拍子是半硬半软的,倒是正好可以让掌刑的人用上力气。
万行衍拿了终端坐在床上查收邮件,耳中全是啪啪啪的击打声。也不知打了多少下,他听到了因为挣动而带起的锁链声,便勾了勾唇角,那哗啦啦的声音越发的频繁,直到那人再次呜咽一声,才道:“多少下?”
A070躬身道:“回家主,80下。”
“倒是还有精力数着数。” 万行衍笑着道:“行,歇吧。”
A070退到一旁,万行衍继续看他的终端。箱子里那人肯定是难受的,但却一点声息都没有。直到尿意再也忍不下去,他才再次呜咽了一声。
这是信号,代表了他愿意用十记藤条来换取休息或排泄的权力。
万行衍没有为难他,直接拿了新的矿泉水瓶,倒空,再次摸出尿管放进空瓶里。利尿剂还真是管用,只打了一小瓶液,又出了这么多的汗,竟然还有这么多尿。
“家主,” 有侍卫过来:“沈家来问中午的安排。”
“饭送过来就行了。” 万行衍连头都没抬,这300下打完他才打算出门。
“是。” 侍卫退出去,万行衍看了看时间,便道:“继续吧,打完好吃饭。”
“是。” A070上前继续责打,这次是卡在90下的时候停的。只休息了15分钟,万行衍就又叫了开始,倒是一次性把剩下的50下都打完了。
起居楼的饭厅在一楼,侍奴过来请他去吃饭的时候,万行衍踢了踢箱子,问道:“下午你是跟着我开会,还是在箱子里等我?一声是开会,两声是在箱子里。”
那人沉默了一会,哼了两声。
万行衍冷哼一声,对A070道:“那就盖箱吧,不愿意出来,饭也别吃了。”
A070听命把箱盖盖上,万行衍蹲下,调了下箱子外面的控制面板上的换气和温度,又看了看各项身体指标的监控数据,嘱咐A070下午给这人吊一次葡萄糖,这才下楼去吃饭。
箱子里的私奴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酸痛,嘴里那个又粗又长的假阳具也一直在挑战着他的神经,实在是很难适应!
他很清楚在箱子里待一下午有多难熬,可若是跟那人去开会,肯定更折腾。晚上的宴会他是肯定要跟去的,下午他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当年被送去万家,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活着回到沈家的一日。人的命运还真的很难预料,沈意德如果还活着,看到他如今这副样子,表情想必会十分精彩吧?
可惜,恶心不到那个混蛋老爸了。
彩蛋:
饮食解禁后,方汶第一个想吃的就是虎皮尖椒,又酸又甜又辣,简直能瞬间满足他的所有味蕾。不到晚上,他就有些等不及了,跑去后厨自己挑拣偏辣的辣椒。
后厨是个胖子,看到方汶不得章法,便过来给他讲该怎么挑,方汶一时兴起,和大厨一人挑了六根,逐一掰开,比比谁挑的最辣。辣的炒小炒肉,不怎么辣的就做虎皮尖椒。
这一顿饭,吃的实在是太舒服了,伺候用餐的时候脸上都带了满足的喜色。沈归海看得心里痒痒,放下筷子说道:“汶大人,晚上过来伺候吧。”
“是,主人。” 方汶也挺想过去的,他听人说,辣椒等辛辣食物能提高性生活的快感,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今天方汶看起来整个人都美滋滋的,带得他也跟着莫名其妙的高兴。他倒也不是每次上床都非要玩那些花样,偶尔他也愿意让这奴隶舒舒服服射一次的。
把谢3从主卧赶出去,今天连调教室都没进,沈归海洗过澡就坐到床边,把方汶捞过来:“汶大人,先给爷暖暖枪。”
平日里口侍,主人都是是不允许他用手的,主人要是刻意为难他,绝对能累死他。可今天主人也不知道怎么,竟然主动拉了他的手,放到了主人的性器上。
好热!他的手有一些微凉,只觉得主人的那根又粗又硬的肉柱滚烫滚烫的,手攥上去,竟似能感到上面血管的鼓胀跳动。
很新鲜的感觉,原来每次进入自己身体的东西,摸起来是这种感觉!
“汶大人好好摸摸吧,这可是待会要把你干到爽上天的东西,喜欢吗?”
“主人,” 方汶将嘴里的龟头吐出来,咽了口吐沫,有些痴迷的看着那根东西,心脏砰砰的乱跳:“喜欢,方汶喜欢!”
沈归海呵呵笑着,拉着方汶的手指放到他的龟头上:“摸摸这里,这可是每次破开你那张小口的凶器。”
“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手指有些发抖的摸了上去,难道辣椒真真么管用?他怎么跟个没做过爱的毛头小伙子似的。
靠!
一分钟后,沈归海突然大吼一声,抓着自己的大腿,不敢碰那个疼到让他怀疑人生的地方,满头大汗,青筋直爆的瞪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奴隶:“你手上抹什么了?”
“啊?” 方汶疑惑了一下,他什么也没抹啊? 啊!他想起来了,可是,不会吧,都这么久了,他洗过好几次手了啊!
方汶看着主人扭曲僵硬的面部表情,吓得脸色都白了,却又不敢再碰主人了,急道:“主人,方汶错了!您,您没事吧?方汶帮您洗洗吧?”
“洗个屁,用嘴舔!” 沈归海记得刚刚口侍没事的,水洗哪有舌头照顾的好!
“是!” 方汶连忙伸出柔软灵巧的舌头,使劲分泌着唾液,将主人整个龟头都舔了一遍又一遍。
方汶手上的辣椒确实不多,他只是突然被蛰得狠了,疼出了一头大汗,奴隶不遗余力的给他舔了这么一会,也差不多过去了。
“主人.....您没事了吧?” 方汶见主人那里竟然都没软下去,也实在是佩服,讪讪道:“对不起啊,主人,让您吃苦了,您别生气,您把方汶的手打烂了吧。”
沈归海恨恨的瞪了方汶一眼,一把将奴隶扔到床上,狞笑道:“汶大人,明天自己去挑了最辣的辣椒,剁碎了冻成一个球,拿过来。”
“是,主人。” 方汶被主人压在身下,心里七上八下的:“您,您能告诉奴隶,要,怎么罚吗?”
沈归海的手指伸到方汶身下,按了按那个柔软的穴口:“你说呢?”
方汶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在主人的手指破开穴口,捅进去的时候,呻吟了一声,认命的躺倒在床上,不活了!
115 今罚你,没冤枉你吧? 沈归海举起了锤子
“主人。” 方汶磕了头。
“起吧。” 沈归海翻着文件,没抬头:“你怎么过来了?”
方汶走到书桌旁,习惯性的帮沈归海整理文件:“管家说他要在起居楼那边照应着,您这边没人伺候了。”
“这么多侍奴呢。” 沈归海看完手头的这份文件,总算得空抬头看了眼方汶,默了默,道:“瞧你那黑眼圈......”
方汶笑道:“没事,资料基本都整理好了,今就不熬夜了。”
沈归海放下笔,问道:“沈立信呢?”
“东翼干活呢,午饭我伺候您吧。” 方汶想着这一上午沈少爷不停给他的暗示,觉得自己还是吃完饭再回去保险点,省的尴尬。
沈归海“嗯”了一声:“你先去屋里眯一会,我这忙完了叫你。”
方汶犹豫了一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好。”
方汶一觉睡的很沉,直到感到有人扒他裤子,才清醒过来。
“主人?......”
沈归海见他醒了,便松了手,道:“醒了就自己脱吧。”
方汶:“......”
脱了裤子,他就想下床,却被沈归海拦住,低头看了看方汶穿环的地方:“这应该一点都不疼了吧?”
“不,” 龟头上的圆珠被主人捏住,方汶轻吸一口气,把没来得及说完的话说完:“不疼。”
“嗯,不疼也要记得每天好好清洁消毒,不彻底好了,不许射。”
“知道,知道!” 方汶眼睁睁看着主人玩那两颗珠子,有点紧张道:“您放心,一点没发炎,我看网上说要两个月不能做爱呢,我会一直好好消毒的。”
“..... 那是指插入性爱,” 沈归海捏了奴隶的阴茎甩了甩:“你是想用用这玩意?”
“没!”  方汶瞪大眼,一脸无辜:“您别误会,我可没往那方面想过。”
沈归海其实只是随口说说,可方汶这样的反应.......他眯了眯眼:“看来是想过了?”
……。方汶小心的抓了沈归海的衣袖:“这,就偶尔,您知道,偶尔也好奇一下。”
沈归海脸色沉了沉,他拍了拍方汶的脸蛋:“我今儿心情本来挺好的。” 万家主从下了飞机就挑三拣四的,在别人看可能是在找茬,可在他看来,这八成是准备同意合作了,才会如此放松。
方汶看了看主人的脸色,好像不大像是开玩笑的,只能低着头遛到床下,叩首在地:“主人,我错了。” 自己今天一定是睡糊涂了,没事提什么做爱啊。
“错哪了?”
“......方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归海沉默了一会,连通了石岚的通信:“跟万家主说,我这有点急事,下午的行程推后两个小时。”
石岚:“.....”
“另外,给我拿不同长短的钉子和一个锤子过来。”
石岚:“啊?”
沈归海根本不让石岚多问:“动作快一点。”
“是。”
挂了石岚的通讯,沈归海就站起来,对方汶道:“脱衣服,等着。”
“是。” 方汶把衣服都脱了,重新跪好,只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要交待在这里了。为什么看科普文章也能看出人命来啊!!
他听到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石岚送了东西进来。等他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就听到主人的声音:“过来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爬了出去,看到主人靠在办公桌前,便跪伏到主人脚边。他的视线太低,只能看到主人的脚。
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恋足情结的,可当他跪在主人脚边的时候,总是很想让主人踩踩他。要不是刚刚把主人惹毛了不敢放肆,他倒是挺想蹭蹭主人大腿的。
沈归海用脚尖勾了方汶的下巴:“我看你也不怎么忙嘛,还有时间想这些事?”
方汶:“不是这两天想的.......”
沈归海顿了顿,是真不怎么高兴了:“怎么,想很久了?”
“没有,主人。” 方汶解释的有点力不从心道:“就穿完环,上网查查护理注意事项的时候,看到的那些描述......”
‘’汶大人,“ 沈归海淡淡道:”穿环之前,真的就从来没想过?“ 说完,又加了一句:”你知道说谎的后果。”
“主人,真就是偶尔好奇一下,真的!”
沈归海把脚尖撤开:“我可真是懒得说你了,这么管都管不住你,你说怎么办?”
“主人.....”  方汶有点紧张,他哪里知道怎么办啊,主人管的够严了。
沈归海冷笑:“你自己说说,这些日子你踏实了几天?又犯了多少错?”
方汶:“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了。” 这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乱。
“不想让我生气,就别气我。” 沈归海没好气道:“跪桌上去。”
“是,主人。”
往办公桌上爬的时候,方汶突然觉得自己这动作实在是熟练。主人的床没爬过几回,办公桌好像倒是没少爬。
“面冲着椅子。”
“是,主人。”
沈归海站到方汶身后,用几根塑料束线带把方汶的同侧手脚束缚到一起。然后,他从休息室的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旅行箱,摊开在地上,找了个尾部是圆环的新肛塞给方汶戴上。
沈归海走到办公桌正面,从抽屉里翻了根铅笔,将两头都削尖。
“抬头。” 他说着,将铅笔竖直着抵在方汶的下颌与颈窝之间,用红色的静电胶带绕着脖子固定好。
铅笔挺尖,方汶不得不使劲抬着头以防刺破皮肤。看不到主人在做什么,他便越发有些紧张。下一刻,主人拍了拍他的大腿,他便会意的将大腿尽量敞开,屁股坐到了书桌上,肛塞就又被往里顶了顶,并没有多难受,可他总觉得不踏实。
沈归海看了他一会,便打开抽屉,拿了一个半圆的PA环出来,只不过这个PA环两端的圆球都有两个螺丝口。他将奴隶PA环上两个圆球卸下来,换上了带两个螺丝口的圆球,同时连接着另外半个圆形的环,两个半圆就合成了一个圆环。
沈归海站在桌前,看着奴隶低垂的目光,冷冷道:“方汶,有些事,想想无妨,但有些事,想了,就要承担后果。”
“方汶知道,主人,方汶错了。”
沈归海突然笑了:“汶大人,是不是最近又给你好脸了?不会认罚了?”
“会。” 方汶咬了咬嘴唇:“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又盯了方汶一会,拿了一根指长的钉子,尖端抵在奴隶半硬半软的性器上:“你是奴隶吧?”
“是的,主人。” 方汶在感到钉子的冰冷和尖锐时,头皮都要炸起来了,他没这么害怕过,呼吸乱的一塌糊涂:“主人,奴隶真错了!”
沈归海手下用了用力,钉子把那小东西都压了个坑:“奴隶,是用后面伺候主人的。前面这东西,其实早就不该留着了,是吧?”
“主人,主人!” 冷汗连后背都蹋湿了,抬起目光乞求主人的怜悯:“主人,您饶了奴隶吧。”
沈归海抬了抬手,将手里另外一根钉子从奴隶戴着的阴茎环中间按进木质书桌的桌面,用两根手指勾着,之前的钉子压在奴隶的冠状沟处。他盯着方汶的目光,缓缓道:“好奇用前面这东西做爱的感觉?”
“不敢了,主人!真不敢了!不敢了!以后绝对不好奇了!”
“别啊,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你虽然用不了,我却可以给你说说的。” 沈归海离方汶近了些,呼吸打在奴隶的脸上,声音微微喑哑:“每次捅进你那里,又湿又热,一进去,你那穴就紧紧的吸着我。你不知道你那里有多软多嫩,裹着我,紧致又湿滑,在顶到深处时,就会有一种征服的快感,阴茎的前端不断地摩擦,舒服得一塌糊涂。如果这时候再欺负欺负你,让你又疼又难受,你后面就会一阵一阵地收缩,夹的很紧还会往里吸,那种快感真的很难描述........” 沈归海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头看向奴隶硬起来的阴茎,脸色彻底黑了:“你有反应了?”
方汶身体在颤抖,不是爽的,单纯是吓的:“主,主人......”
沈归海手上的钉子往下压了压:“你还是真想试试了?”
“不想,真不想!” 方汶吓死了,别人说说也就罢了,可主人您离我这么近,还说这么色情的话,我要没反应,您才该生气吧?!可他现在哪敢反驳啊!
沈归海拿了锤子,沉声道:“今罚你,没冤枉你吧?”
“没有,方汶确实错了。” 他真的只是看文章的时候想了那么一下下,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方汶紧张的闭上眼,抖着声音道:“您罚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脸色有点发白,显然吓的狠了。他呼吸紧了紧,小腹一阵阵的紧缩,他只是吓吓方汶的,却没想到这奴隶竟然驯服到这种地步,实在太合胃口了。他探身,亲了奴隶脑门一下:“乖。”
“乖的,主人,方汶听话的。”
沈归海笑了笑,举起了锤子。
铛!
锤子砸在钉子上的声音让方汶呼吸都停住了,他感到阴茎被钉子扎了一下,却没有那种贯穿的疼痛。他绷着身子等着,又听到几声锤击,可除了感到主人的手压着他的阴茎,还有钉子轻轻点点的碰触,他甚至都能感到桌面的震动,可确实没有疼痛。
方汶睁开眼,看向低头锤着钉子的主人,这声音实在有些震耳朵,他低不了头,看不到,还是没法不紧张:“主人?.....”
沈归海不理方汶,把半个钉子都砸进桌子,然后用钳子把钉子掰弯,形成一个倒U形,将奴隶的PA环卡在桌面上。弄完后,他又走到方汶身后,拿了另外一个钉子,穿进肛塞的尾端的环,同样钉进桌面,再掰弯。
哐当。
沈归海把锤子扔在桌子上,吓得方汶哆嗦了一下,他刚刚试着挪了挪阴茎,感到头部的牵扯,现在也隐约猜到主人钉的是什么了。看着主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方汶喉结微微滚动:“主人......您别生气了,方汶真的就是看文章的时候想了那么一下下。”
沈归海拿了根笔横着塞进方汶嘴里:“还没罚呢,就想讨饶?哪那么便宜你?”
方汶摇了摇头,不敢再出声,乖乖等着主人的责罚。刚刚吓死他了,现在他竟觉得罚什么都是主人的仁慈了。
沈归海翻了根长戒尺出来,横压在方汶的阴茎上:“20下,忍着不许出声。”
方汶点了点头,闭上眼。
嘶,第一下就很疼,他微微抖了下,主人很少打他这里,看来今天是真生气了.......
方汶在心里默默数着,二十下拍打,不是很重,但也绝对不轻。被责打的地方开始发热,方汶觉得那里可能有些肿了,后面几下真的很疼,但他又不敢太用力的咬嘴里的笔,只能浑身自己跟自己较劲。
他虽然能忍着不出声不乱动,可手脚还是难免扯动。他感到手脚有些勒,这种束线带都比较细,又是硬塑料,很容易会勒到肉里,锁扣处又是单向的卡扣,锁紧后就没法调节松紧,只能用剪子剪断。可没罚完,主人肯定是不会给他剪开的,他觉得肯定是要留下勒痕了。
二十!好不容易挨过去,方汶暗暗松了口气,悄悄睁开眼看向主人,该消气了吧?
沈归海打完就放下了戒尺,把笔从方汶嘴里拿出来,抹了把奴隶下颌上的少许唾液,蹭到奴隶的脸上,才问道:“想说什么吗?”
方汶有点紧张,这话听着不像是消了气的样子啊....... 他舔了舔唇角,小意道:“谢谢主人责罚,方汶知道错了。”
沈归海手捏住了方汶的下颚:“还有别的吗?”
“方汶......” 他觉得该说的,他都说了,可重复之前的话肯定是没用的,一时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归海凝视着方汶,直到方汶下意识的别开目光,他才道:“方汶,汶大人,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反省了?罚一顿还不够是不是?”
方汶心里咯噔一下,目光都有点抖:“主人,方汶,方汶愚钝,还请主人提示一下吧?”
沈归海冷冷一下,说道:“好奇心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罚过也就算了。可是,奴隶,我倒是想知道,你想象中的对象,是谁?”
方汶倒吸一口凉气,慌得脑子都不好使了。
沈归海说完,便后退两步,靠在转椅后面的书柜上,沉默的看着那个慌乱的奴隶。行,看来这脑子里是真有故事。
办公室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石岚按了门上的对讲:“主子,万家主过来了。”
沈归海皱眉:“不是推迟两小时吗?”
“是,但万家主直接过来了......” 石岚也郁闷,这个万家主简直太随性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走到方汶身后:“屁股抬起来。”
方汶的目光追随者那小盒子转了转头,直到看不到,他才咽了口唾沫。他的大腿几乎是跪着平贴在桌面上,脖子上卡着的铅笔又让他不能低头,想抬起来屁股并不是那么容易,只能尽量往前倾着身子,放松阔约肌,一点点的将自己拉离那个被固定在桌面上的肛塞。
“嗯.....” 好不容易将肛塞最粗的地方的吐出来,他却发现,主人塞进来的这个实在有点长,他已经很努力了,前面的环都被拉疼了,可还是不行。他靠自己估计是没法把肛塞整个弄出来的:“主人,您能帮帮我吗?”
沈归海没说话,伸手按着奴隶的屁股,把那个肛塞撤了出来,随即将小盒子里的那个辣椒球塞了进去。
沈归海从身后掐着方汶的后颈,让他再次将肛塞吞入,跪坐回桌面上,然后就又把之前的笔塞进他嘴里,这才道:“之前的辣椒球,你可还欠着我两个呢。我不说,你自己都不知道主动来请罚?”
方汶咬着那根笔,一时也有点分不清主人今天是真生气了,还是借机找茬。但不管是哪个,主人似乎都是打算要把他单独放置在这里了。
这是要罚多久啊?
“刚刚那个问题,等我回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沈归海走到门口,回头道:“别让我认为你需要被重新调教,现在可没那个时间。”
方汶叹了口气,要是重新调教就能解决问题,那他真不介意重新调教。可那个问题,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归海走出办公室,看到石岚有些着急的等在门外,冷哼一声道:“石岚,我没罚过你跪吧?”
石岚一愣,警惕的摇了摇头。沈归海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口道:“我回来前,你就给我跪这守着。这办公室,谁进去,谁就和你一起死。”
石岚张大嘴,被沈归海又瞪一眼,连忙噗通跪下。
沈归海沉眼看着石岚,道:“连两个小时都拖不住,石岚你真是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
石岚一惊,俯身道:“是石岚工作不到位,石岚认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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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等在一个小的会客室里,不打招呼的就直接过来,简直把这当自己家了。
“万家主。” 沈归海进到会客室,也有点无奈,之前万行衍刚到主宅,只匆匆走了一个欢迎仪式的过场,也不知道万行衍在急什么。
“沈家主。” 万行衍起身,两人礼节性的握了手。
双方落座后,沈归海道:“万家主这是有什么事吗?”
万行衍道:“待会开会人太多,不方便说话,我来,就是想跟沈家主约个私下的时间。” 万行衍笑了笑道:“沈家主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沈归海皱眉,万行衍声音不带什么情绪:“我都没想到,那孩子还真能有个着落,怎么说,也要好好聊聊的。”
“好,时间我安排。” 沈归海道:“晚上的晚宴,万家主带来的那位私奴,应该也会出席吧?”
万行衍看了沈归海一眼:“沈家主关心一个私奴做什么??”
“礼仪罢了,” 沈归海笑了笑:“万家主的私奴若是出席,沈家的私奴自然也要出席的。”
万行衍也笑着回应:“预计是要他出席的,但晚上他有没有这个体力出席,我就不知道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万行衍一直在观察着沈归海的神色,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忍不住试探道:“沈家主,我今带来的这私奴,可还是当年老家主送去万家的。”
沈归海双手交叉于小腹,神色平静的看向万行衍:“猜到了,只是人还活着,确实有些吃惊。”
“沈家主当年,见过这私奴吗?”
“没有。”
万行衍目光闪了闪,笑道:“沈家主若是见过,只怕就舍不得让送来万家了。”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万行衍起身道:“行吧,知道沈家主不想让陆定年感到我们私下有什么约定。我也不多待了,时间安排好,通知我一下。”
沈归海也站起来:“好。”
“这个见面,除了沈家主,那位汶大人也请一起过来吧。”
沈归海皱眉:“万家主,为何要见方汶?”
“沈家主心里明白,何必还要再问。” 万行衍不欲多留,说完就往外走:“我们是否能合作,可全在这次见面了。”
万行衍的人有康宁的人陪着等在电梯间,看到两人便迎了上来,万行衍却根本不给手下人见礼的时间,对沈归海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的主宅一日游,就麻烦沈家主了。”
“好,” 沈归海笑着答了,没再多送。那个私奴果然出卖了方汶吗?事关万行衍唯一的孩子,他也衡量不出这事究竟有多大,但他总觉得万行衍似乎更在乎那个私奴,而且,似乎还有些防备着他。这感觉很怪,什么舍不得送去万家.......难不成还怕他见色抢人?
沈归海在电梯间站了一会,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往回走。万行衍既然打算私下商谈,应该是没打算把事情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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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一向是沈归海的左膀右臂,就连集团各个总经理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有外人的时候,沈归海也一向给他面子,这还真是第一次罚他跪在办公室门口。
他往这一跪,就跟个门神是的,连过来给值班秘书送文件的人都远远就停了脚步,简直恨不得绕开800里。
万行衍两句沟通完走人,等沈归海返回到办公室,也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石岚远远看到他,就叩首下去,一副知罪认错的态度。
“起来吧。” 沈归海道:“大家都叫你一声石大人,你要当得起这个称谓才行。”
“是!” 石岚惶恐的没敢马上就起来,直到沈归海进了办公室,他才长出一口气,幸好,主子看起来没有太过生气。
站起来揉了揉膝盖,他就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他也忙的不得了,下午会议一改再改,许多文件还在最后核对,不能再出错了。可走了两步,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转身问秘书:“汶大人是不是在主子办公室里?”
秘书点了点头:“午饭前就进去了。”
石岚默了默,总觉得自己刚刚真的就是被主子充当了一回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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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一个人跪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忍受着身体里持续而强烈的刺痛,当真是连动都不敢动。这辣椒球好像不是上次他用的那一批,比上次疼的要好一些。只是他也知道,这点细微的差别根本不可能感觉出来,八成就是他强自忍受的自我安慰。
主人不在身边,疼痛便只是折磨,他默默数着秒,只盼着每过一秒,神经就能麻木迟钝一些。好不容易熬过了最疼的那段时间,不知道出了多少身汗了。
沈归海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方汶略带紧张的转了头,确认是他后,才放松下来。他走过去,看到方汶的大腿根的肌肉有些发抖。这样紧贴桌面的跪坐,对肌肉也是不小的负担。看来是没偷懒。
“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他一边问,他一边检查方汶的阴茎,那小东西被责打的红肿下去了一些,半软不硬的却是缩了不少长度,这一段,前面便被PA环拉扯的有点发红。出去转了一圈,挺好的气氛被打断了,他也没了想要继续苛责这个奴隶的心情,要是说的好,倒也不是不能放过这一次。
方汶“嗯”了一声,嘴里的笔便被主人拿走。他舔了舔唇角,说道:“主人,方汶是您的奴隶,不管什么样的性幻想,都只可能是您。但是我没想过那种画面的!我就是,想象了一下您在我身体里是什么感觉。” 方汶讨好道:“您都调教我这么多年了,前面就是个给您玩的,早就没那功能了。”
沈归海气笑了:“没那功能是怎么说的?硬不起来了?”
“啊,那倒不是。” 方汶道:“就是比如您看到女人硬不起来一样,我只有想着您要使用奴隶,奴隶才硬得起来。”
沈归海倒还真没想到方汶能憋出这么几句歪理,脸上也就绷不住了。他拨弄了两下那个渐渐又有反应的东西,没好气道:“下次再给我整这事,你就断了用前面高潮的念头吧。”
“不敢了,不敢了。保证不会了!” 方汶把自己的阴茎往主人手里送了送:“您要还生气,就再罚罚奴隶。”
“罚个屁,你连觉都睡不过来,还有功夫让我罚你?” 他说着,把方汶脖子上的静电胶带揭下来,将那根铅笔拿走:“今事太多,没工夫跟你较劲,勉强算你过关。但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主人,您的话,方汶一向是记到心里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突然说道:“以前,看过一片文章,高潮主要发生在脑部。证据就是,就算没有身体接触,在睡梦中也可以达到高潮。”
“啊?”
“以后我们试试?如果能训练出来不射精高潮,也可以有更多花样玩玩。”
方汶:“......”
“下来吗?不是说伺候我吃饭吗。” 沈归海不想让方汶看出来他心里的不安,他不希望这个人察觉到什么,而偷偷跑去万家那边。不管万行衍有什么目的,总不可能绕过他直接为难方汶。大不了,跟万家彻底红了脸,也没什么的。
“下去,主人。”
沈归海回身去拿剪子,方汶抬了半天的头,觉得脖子都僵成了棍,难受的把脑袋低下来,就看到被弯折的铁钉......他沉默的看了一会,说道:“主人,您怎么就直接往桌上钉......”
沈归海把他手脚上的束线圈剪开,没好气道:“你都快气死我了,哪还顾得了桌子?”
方汶活动了一下两只酸涩的手臂,道:“这钉子洞,正好镶两个暗环,下次您再生气,直接拴环上,可别钉钉子了,吓死我了。”
沈归海抬手拿剪子敲了方汶脑门一下:“还有下次?”
“没有.....嘶....” 方汶觉得那个脆弱的地方被扯了一下,疼得低头,就看到主人已经换了钳子掰那个钉子:“主人,疼。”
沈归海停了手,发现这徒手拆钉子还真有点费劲。他想了想道:“你往前一点。”
方汶摇头:“后面也动不了啊。”
沈归海以为方汶是不敢私自把肛塞弄出来,便道:“弄出来吧。”
“主人.....” 方汶嗫嚅道:“我不敢。”
沈归海莫名其妙,随即就想到了这奴隶后面还含了颗辣椒球。肛塞要出来,那些辣椒肯定会被带的一路向下,直到阔约肌。他无语:“难道你就坐着不动了?”
“好歹,多等等,等那辣椒没劲了......”
“那得等到哪天去!” 沈归海坐到椅子上,笑道:“汶大人要是愿意在我桌子上坐着,我倒是没意见的。”
方汶举棋不定的抬了抬屁股,又放下去,还是不太想受那份罪,如果能直接把钉子起下来,他可以戴着肛塞,直接去清洗。那就好多了!他看了看沈归海,觉得主人心情还好,便放低了姿态叫道:“主人.....”
“你叫我有什么用?”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缩着的阴茎,笑道:“或者你硬一硬,就不扯了。”
方汶默了默:“那您摸摸我?”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拿起旁边的戒尺“啪”的一下打了上去:“我看打肿了也能长一些。”
“不要,主人!” 方汶想挡又不敢挡,就算是开玩笑,他要敢挡,那铁定就会变成真的责罚。
“那怎么办?” 沈归海好气又好笑道:“不许自己摸!”
方汶低头,目光落在那个银环上,小意道:“这环,能摘下来吧?”
沈归海微微一笑:“你说呢?”
方汶:“......” 他还是当个桌子上的摆设吧。
彩蛋:
【场景四】
方汶从早上睁开眼就开始发愁,昨天主人让他捣碎辣椒冻成球,要怎么用,不言而喻。要罚就罚吧,可还让他自己去做这刑具,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胖后厨又看到汶大人来捡辣椒,笑呵呵道:“汶大人,今天新进的朝天椒,要不要看看?”
“胖厨,” 方汶心里激烈的天人交战了一场之后,叹了口气道:“你挑3根朝天椒,帮我打碎了。”
昨天把主人弄疼了,他也该多疼疼才对。
辣椒被打碎后,他找了些药丸的蜡盒,冻了两颗辣椒球。虽说他自认有错,甘愿受罚,可塞辣椒这事他没试过,真不知道撑得住撑不住?
方汶看向从厨房拿过来的一根朝天椒,咬了咬牙,将辣椒把那一头掰下来,去了辣椒籽,然后坐到马桶上,小心翼翼的捏着辣椒把,往后面抹了一下。
嗯?没啥感觉啊。太轻了?他又加了些力气,在后穴上抹了一下。
……..
啊!!!!!
安静了片刻后,他突然感到一根针扎在他的后穴上,很快,就是第二根,第三根,一瞬间整个人都被疼痛所淹没!
疼,疼,疼!!!
又烫又疼,阔约肌就像是被无数根被火烤过的尖针刺入一样,疼得他都连走去清洗区用水冲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满心盼着赶紧把这波炙痛忍过去!
等到疼痛好不容易得到缓解,方汶再想起来冰箱里那两颗辣椒球,脸都白了,他太高估自己了,应该用普通辣椒的!!!
方汶提上裤子就往后厨跑:“胖厨,普通辣椒,还有没有?”
胖厨笑眯眯道:“知道您爱吃辣椒,剩的不多,我都给您做了菜了,虎皮尖椒,皮蛋擂辣椒,辣椒苦瓜.......”
方汶:现在装病,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晚上沈归海一进门,就发现在门口跪迎的奴隶似乎有些精神不集中。
“怎么回事?” 沈归海沉声问了一句,本来没想一回家就责备什么,可这奴隶竟然走神走到把拖鞋的左右脚都弄反了。
方汶对沈归海的情绪一向敏感,主人一生气,他就回了神,也立刻看到了弄反的拖鞋,连忙把左右脚换过来:“对不起主人,方汶一时走神,请主人责罚。”
“嗯,晚上跪一个小时再睡觉。”
“是,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连忙跟进去伺候,却是不敢再放任自己走神了,他还不想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一顿饭用的平静无波,可沈归海就是觉得方汶有心事,吃过饭,就把人赶到书房去跪着,等他看完新闻上楼,竟然看到那人因为自己关书房门的声音抖了抖。
呦喝,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你今怎么回事?” 他坐到沙发上,让方汶跪到身前,审视道:“这么心神不定的,是犯了什么错了?”
方汶摇了摇头,小意的看了主人一眼,说道:“主人,辣椒球冻好了。”
果然是为了这个,沈归海淡淡道:“这是怕了?”
“怕,主人。” 方汶呼吸清浅了一些,小声道:“方汶下午掰了点辣椒,就抹了一点,疼死了主人。”
沈归海笑了:“你还试了?”
“主人,” 方汶努力让自己显得可怜一点:“方汶就抹了一点就疼死了,这要是把那么多辣椒末,还有辣椒籽都塞进去,可真要丢掉半条命了。”
沈归海挑眉,不至于吧?哪至于就丢了半条命去?他勾了奴隶的下巴:“汶大人,昨天把辣椒弄你主人命根子上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要付出代价吧?”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一时口快道:“您罚点别的吧,真的好疼,今下午我都想装病了.....”
….. 沈归海突然松开了手,唇角的笑收敛起来:“汶大人,你这是动了逃罚的念头?”
方汶目光抖了抖,飞快的垂下:“主人,方汶错了,请主人一并责罚。”
沈归海冷笑:“汶大人,你知道想要逃罚,意味着什么?”
方汶深吸一口气:“意味着奴隶还不够驯服.....”
沈归海凝视了越发紧张的奴隶一会,说道:“辣椒球先放放,我们先把意识形态的问题解决了。”
方汶:“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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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这,这个彩蛋怎么越写越多了!!!!!!
116 万家主来了,万家主牵着他的私奴来了!
万家此次过来一共就停留两天,第一天安排的都是公务,晚上是欢迎宴会,第二天白天却搞了个什么主宅一日游,石岚当初听到这个要求,差点怀疑万家主这是亲自过来充当间谍来了。
看着墙上的钟表,石岚很是郁闷,议程压缩压缩再压缩,这都快下午两点了,会还没开上。沈家的人不停的催石岚,可石岚也没办法啊!先是万家主拖,再又是他们家主子拖,他能说什么?
“石大人,你能不能去问问家主什么时候能开会啊?” 商家长脾气急,能等到现在就不错了:“再不开,直接吃饭算了。”
石岚叹了口气,主子那边他可不敢去催,何况,他觉得他家主子就是成心的,家族之间你来我往讲究个平衡,总不能什么都顺着万家主吧?
石岚想了想,到休息室找到万家这次带队的人:“这位大人,万家主忙,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讨论一下?”
万家大臣耸耸肩:“家主做事一向独断,没什么讨论的。”
石岚:“.......”
“那我们把需要讨论的事情再缕一遍,看看哪些是重点提到前面來?”
万家大臣还是不急不慌道:“石大人,缕了也没用,家主眼里的重点,和我们不一样。”
石岚:.....万家到底是怎么强盛了这么多年的啊?!
多半天的会议日程被压缩到两个小时,基本能说的,也就那么几件大事了。
一二三四项两个家主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便拍板订了,第五项本来也要拍板,可江家提出一个问题,沈归海便决定先搁置了。第六项是万家主不同意。
第七项是关于边境森林火险的,对于如何派人值守,多少人,哪里值守,两个家主各执一词,一直讨论到四点也没个结论。
第八九十项基本就订了个大致的方向,余下细节自然就交给两边官员明日商议了。
不到两个小时的会议,其实没说什么事,可沈归海对万行衍的忌惮却越发深了。万行衍这个人,地道的独裁者,基本不怎么听手下人的意见。万家在他手里能如此强盛,只能说明,这人的个人能力极强!
四点,会议结束,两个家主各自回住处休息换衣,准备参加晚上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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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回到起居楼便直接去了卧室。A070行礼后,在万行衍的示意下打开了箱盖。
万行衍探身看了一眼,对旁边的A070笑道:“这都快六个小时了吧?”
A070道:“回家主,五个小时零三十八分钟。”
“哦,” 万行衍道:“那就等六个小时再放出来吧。”
“是。” A070退到一旁,开始注意着时间。
万行衍踢了踢箱子道:“不跟我去开会,在箱子里待六个小时好玩吗?”
箱子里的人不出声,万行衍也不在意,让侍奴进来伺候更衣。等他换完了衣服,也差不多到了六个小时,A070请示后,便开始一项项的把禁锢箱子里的私奴的器具打开。
先是双手和双脚上的束缚,然后他拧开箱子外面和箱体花纹近似的螺丝盖,便撤出那些用于固定姿势的棍子,最后是项圈和乳环上的锁链。等所有束缚都打开后,A070便不再管里面的人,直接叩首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万行衍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听到箱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勾了勾唇角,道:“缓过来了?”
“嗯。” 只一个字,可却能听出箱里那人嗓音很是沙哑,不知道是太干,还是被那个假阳具磨的。那人支着腿靠坐在箱壁上休息,帅气的脸上满是疲倦。
万行衍忒不是人,竟然让他在箱子里待了六个小时!
“晚宴六点开始,你动作得快一点了。”
那人听到万行衍的话皱了皱眉,总算舍得睁开眼。眼睛一睁开,有些自然高挑的眼角立刻就在这人的帅气之中平添了一丝魅惑。万行衍常说,他这叫做风流眼,介于丹凤眼和桃花眼之间。
这真的是一个极之好看的人,长相偏中性,却没有柔媚之色,只让人觉得他有一种出尘般的英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做人奴才的人。
“晚上的宴会,他会去吗?” 那人试着活动了下四肢,却还是对僵硬的后腰感到有些无力。
万行衍冷哼一声:“一下午了,你开口就问别人?”
那人无语:“想听我说话,还烦请主人下次别堵我的嘴。”
万行衍冷笑道:“还不快出来,挨打的时候,你中间叫停了三次,还有排泄的两次,一共五十藤条还没罚呢。”
那人扶着箱边的手青筋一跳,一用力直接在箱子里站了起来,看向万行衍:“你要现在就打?”
“当然,不现在把欠账清了......” 万行衍笑道:“晚上宴会你再犯错加罚,回来还睡不睡觉了?”
那人深吸一口气:“我晚上还会犯错?”
万行衍嗤笑:“嗯,回去之前,你都会不停犯错。”
“万行衍!” 那人气急。
“凌语,” 万行衍脸色一沉:“我还没给你脸呢,你别自己找死。”
被叫做凌语的人瞪着万行衍,似乎很是生气,只可惜那高挑的眼角无形的便削弱了他眼中的气势。他撑着箱子喘了好几口气,才在万行衍冷硬的目光下慢慢收敛了脾气。
他跨出箱子,在万行衍身前俯身跪下:“主人,是凌语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凌语吧。”
万行衍不客气的踩了凌语的后脑,冷笑道:“你不觉得自己应该领罚吗?”
“主人,凌语现在领不起这个责罚,可否回家再领?”
万行衍大抵是被’回家‘两个字取悦了,轻笑了一下,声音也没了刚刚的冷硬:“行吧,给你记着。去叫70进来把五十藤条打了。”
凌语默了默,这事大抵是没得商量了,他答了声“是”,走到门边,对跪候在外的A070道:“主人让把五十藤条打了。”
“是。”  A070进来,凌语见万行衍指了指箱子,便过去把箱盖合上,弯腰趴在了箱子上。
A070拿了藤条过来,看向万行衍。万行衍道:“大腿。”
凌语一听打的地方就皱了眉,可却依然趴着没动,有外人的时候,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反抗万行衍。
凌语今天穿的是皮短裤,打大腿,自然就不用把裤子褪下去了,A070调整了一下自己站立的角度,一藤条就挥了下去。
“一。” 凌语按着规矩刚报了一个数,就听万行衍道:“不用报数,快点打。”
凌语攥手成拳,藤条打得快了,有时候很难维持姿势不动。但他不敢动,动就重新计数,万行衍是从来没放过水的。
啪啪啪......五十藤条一条条打在大腿上,每一下都在他的大腿上留下一道红痕。因为不是犯错的责打,所以A070没用太大的力气,可当大腿上都打了一遍,不得不压着之前的伤口打下去的时候,瘀痕便成了深红色,一时半会肯定是消不下去了。
A070也知道晚上是有晚宴的,下手比平日快了很多,当真是把凌语打得五脏六腑都跟着一块较劲才控制住自己的姿势,却是又出了一身大汗。
A070打完,便俯身道:“主子,五十藤条已打完,请主子验伤。”
“你出去吧。” 打发了A070,万行衍看了看时间,对凌语道:“去洗洗。”
“好。”
一个热水澡,多少帮他缓解了一些身上的疲惫。凌语洗完,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还插着尿管的阴茎垂在胯下,随着他的走动小幅的摆了摆,这感觉让他有点无语,忍不住道:“主人,尿管能拔了吗?”
万行衍没说话,对凌语做了个转身的动作。凌语没辙,只能转过身去,把自己有些红肿的屁股,还有大腿上的伤痕对着万行衍,继续擦头发。
万行衍满意的看了一会儿,才道:“塞下面不塞上面,塞上面不塞下面。晚上,口塞或者尿管,你选一样。”
凌语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回头问道:“衣服呢?”
万行衍笑着从床上捡起一身古希腊人穿的那种前后各一片,腰部系根带子就算完的衣服展示给凌语。
好吧,还是半透明的,穿了和没穿也差不多......
凌语翻了个白眼,又问道:“口塞是什么样的?”
万行衍便拿了个镶着假阳具,外观有点像口罩的口塞给他看。
凌语看着那阳具的尺寸有点发愁,便问道:“能穿内裤吧?”
万行衍就笑了:“皮短裤。”
凌语长出一口气道:“那还是尿管吧。”
万行衍不置可否:“那就穿衣服吧。”
凌语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见面的时间您约好了吗?”
“等着沈家主回信呢。” 万行衍看凌语把将将遮了一半的屁股的衣服穿上,便拿了链子扣在他的项圈上,退后两步看了看,笑道:“其实不穿短裤也挺好。”
凌语脸色发黑:“主人,外交场合,不合适吧?”
万行衍继续笑着,不说话也不动地,凌语无奈,跪下去道:“有什么要求,您说吧。”
万行衍:“晚上不许看沈归海,不许和他说话。”
凌语一愣,叹了口气道:“就这么点破事,瞧你这一路,至于嘛。” 凌语说着就想站起来,被万行衍在肩膀上一压,只得又跪下去:“放心,我要跟他说一句话,你缝了我的嘴。”
万行衍看了他好一会,才道:“记着你的话。”
“记住了,主人。”
万行衍这才让他站起来,帮他把尿管放进皮短裤,却突然又觉得不对了:“你刚刚自己放尿了?”
凌语一愣:“没有啊。” 他还没这么大胆子。
万行衍狐疑:“那你不要求走之前排泄一次?”
凌语无语道:“一直出汗,哪有尿啊。” 说完,警惕的看向万行衍:“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别折腾我了?”
万行衍的目光已经落在他的乳环上:“你让我把链子拴乳环上,我就不折腾你。”
凌语退后一步,不敢置信:“你要牵着乳环的链子?”
万行衍邪邪一笑:“不行?”
凌语使劲摇头:“不行,太变态了。”
“又不是没牵过。”
“这不是在万家!”
万行衍眯眼:“这话什么意思?”
凌语:“......”
整个宴会大厅摆了九张圆桌,每张桌一个部门,万家这次过来了七位官员,隶属七个部门,这样的安排,便是一桌一位万家官员对沈家的五个人。
沈归海的主意,却着实让外交部部长和石岚都冒了一头的冷汗,还不知道万家的人今晚会不会当众翻脸.......
主桌只有沈归海和万行衍,还有一桌是给沈万两家私奴的。
沈家人自然要提前到场,五点半左右,万家的官员也一个个到了,虽说看到这样的安排很是不爽,可沈家各部门的人早得了石岚的嘱咐,不等万家人发作,便热情的把人请到各部门的桌上。万家人虽然脸色不善,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只能忍了。
五点五十的时候,沈归海带着私奴过来了,一番见礼后,众人刚刚落座,万家主就来了。
万家主来了,万家主牵着他的私奴来了!
一时间,宴会厅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万行衍走在前面,手里牵了一根链子,链子的另外一端拴在私奴的项圈上。
透过那半透明短袍,可以看到那人双乳上金色的乳环,还有挂在两个乳环之间的一条金色的链子,那条链子被向上吊起和项圈相连,收得有些短,将乳尖微微上拉。
万家主的私奴,沈家的人哪里敢多看,纷纷回避了视线,可却又忍不住在人走过后将视线移回去,便又看到那私奴的大腿处一道道的瘀痕。
这!沈家人都看傻了。都知道万家私奴地位低,却没想到低到犹如玩物一样的地位。
可这样的场合,带一个玩物来不合适吧?!
沈归海看到那个私奴的打扮微微皱了皱眉,他知道万家那边挺有些不拿奴才当人,可这种场合,万行衍还真是无所顾忌。
他不动声色的看向方汶,又暗暗叹了口气。别人看不出来,他却是看得明白,那奴隶大抵是生气了。
万行衍牵着凌语走到主桌,和沈归海打了招呼,众人又是一番见礼,两人便一起落座。
凌语自进了宴会厅便一直垂着目光,乖顺的和私下里简直判若两人,等万行衍坐下后,便自动跪到了万行衍的脚边。
沈归海还没说话,万行衍已经道:“沈家主,这是凌语,我的私奴。” ??凌语挺想拧万行衍大腿一把,你不让我跟他说话,还介绍我干嘛?思绪一闪而过,万行衍已经把手里的牵引链横着塞到他嘴里。
沈归海冷眼旁观,目光落在那人项圈上的私奴号牌上,那串数字......还真的是当年那个双性!这人是那个孩子的生母?沈归海觉得头上有点黑线,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生孩子的.......
万行衍既然介绍了自己的私奴,他便也将自己几个私奴也叫了过来,介绍道:“方汶,我第一个私奴。”
方汶的目光早已从凌语身上收回,微微弯腰:“万家主好。”
“汶大人是吧?” 万行衍笑道:“久闻大名。”
方汶垂目一笑,退到沈归海身后。沈归海便继续介绍:“这是叶亮,现在管着内宅诸多事宜。”
叶亮躬身:“万家主好。”
“嗯” 万行衍显然不怎么感兴趣,沈归海便继续道:“这是张若谷,张家的孩子。康嘉嘉是康宁的弟弟。”
张若谷,康嘉嘉:“万家主好。”
万行衍依旧是“嗯”了一声。
沈归海最后介绍道:“还有这个,陆将军的弟弟陆庆。”
陆庆笑道:“万家主好。”
万行衍多看了陆庆两眼,点头道:“陆将军的弟弟,还不错。”
沈归海和万行衍又客套了几句,便打算让方汶他们回去,可万行衍却突然笑道:“沈家主,我的私奴都跪着呢,你的私奴回去坐着,不合适吧?”
沈归海搭在桌边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汶大人留下伺候,其他人都回去吧。”
“是。” 方汶躬身应了,神情淡然的接替了管家的位置,垂眸伺候着沈归海净手,似乎除了伺候主人,其他事情都和他无关一般。
万行衍拿了温热的毛巾擦手,目光却落在方汶面上:“汶大人,我这私奴,你应该认识吧?”
方汶并未直接答话,等看到沈归海点头后,才对万行衍道:“认得。以前曾在一起受训。”
万行衍笑道:“听说当年,沈老家主是打算送汶大人来万家的?”
方汶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没什么表情凌语,他不知道!这人当年,是替他去的万家?
“方汶。” 沈归海皱了皱眉,沉声道:“跪下。”
“是,主人。” 方汶收回目光,在主人脚边跪下。他知道主人是不想让他胡思乱想,可思绪却还是一时有些收不回来,当年的点点滴滴不合时宜的浮现出来,他记得这人当年活得恣意随心,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不受任何约束,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低头。
可是如今呢?......
沈归海知道万行衍肯定会针对方汶,他也没打算让方汶回避,可他却没想到这人竟知道当年的这些烂事。他不动声色的道:“万家主,我这人独占欲比较强,不是很喜欢外人和我的私奴交流。”  当年的事,连方汶都不知掉,万行衍这时候提起来,是想让方汶愧疚?
“哦?” 万行衍低头看了自家私奴一眼,笑道:“沈家主这也太小气了,说两句话都不行?”
沈归海似笑非笑道:“万家主把链子放你这私奴嘴里,不也是不让他说话的意思?”
“这可冤枉了,我就是喜欢让他咬着东西。” 万行衍笑着把链子从凌语嘴里拿出来道:“随便聊。”
聊个屁!凌语低垂着目光,咬了咬牙,他要敢跟沈归海说一个字,万行衍这混蛋真就会把他的嘴给缝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原本没太关注这个凌语,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了。当年的事,肯定是这个人对万行衍的,目的是什么?不甘心自己被送到万家吗?
听方汶的叙述,这人当年可是拐了万行衍唯一的孩子跑出来的,这样还能在万行衍手底下活到现在,想必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大概是沈归海的目光在凌语身上停留的稍微有些久,万行衍突然就不高兴了。他对沈归海举了举酒杯:“唉,沈家的私奴也不好当啊。汶大人又没犯错,沈家主怎么就罚人跪着呢,这还怎么伺候沈家主?”
沈归海将目光收回:“万家主的私奴,不也什么都没干吗?”
万行衍把手放在凌语的后脖颈上,往下压了下去:“这是给我做脚蹬的,布菜什么的这种高级活,还轮不到他伺候。”
凌语感到了后颈上不容置疑的力量,便乖顺的俯下身,钻到了圆桌下面。他刚刚偷偷看了方汶一眼,那小子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沈归海气定神闲的收回目光,不再接万行衍的挑衅,对很有眼色,重新侍立回来的管家道:“开餐吧。”
凉菜早已上桌,开餐后,热菜便开始一盘盘摆上来,万行衍和沈归海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医疗上。沈家自然资源和矿产都及其丰富,而万家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医疗产业。当年沈意德在位的时候,对药物太过执着,用了不少矿产去换了万家的药方。万行衍这次过来,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再换些矿产。
可是沈归海显然没有这个打算,很直接的拒绝了他的交易,却又不肯吃亏的盯上了万家的医疗器械。
万行衍见交换资源的事没戏了,便在桌子下面轻轻用脚面透过皮裤拍着凌语的阴茎,时不时往前勾了他乳环上的链子,心思就开始不正经起来。
热菜上完,开始走甜点和水果,一个侍奴端着一小蝶穆斯蛋糕走过来,看到跪在沈归海脚边的方汶似乎愣了愣。
一般的侍奴只能传菜,是没有上菜资格的,菜端到桌子附近就会站下等近身服饰的人过来拿。管家刚刚给沈归海换了热茶,看到蛋糕送来了,便转身将茶壶交给后面的侍奴,沈归海身边就出现了一个空挡。
那侍奴原本还在犹豫该怎么做,眼见有个机会便不想放过,脚下自己绊了自己一下,整个人夸张的往前扑倒,和蛋糕一起都摔在沈归海的脚下。
……。
沈归海皱了皱眉没动地,只冷眼看着康宁一把将人抓了,扭着手臂压在地上。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侍奴试着吸引他的注意力想爬他的床,可这是什么场合?这么荒唐拙略的安排,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吗?
那个侍奴被按在地上的瞬间就发出了凄惨的叫声,胳膊差点就脱臼了。
沈归海正打算挥挥让康宁先把人押下去,那个侍奴却突然大喊了一声:“方汶舅舅救我!”
彩蛋:
【场景五】
沈归海对方汶说过,他要一个真正的奴隶。
在他看来,所有那些调教都是手段,是情趣,他真正埋在心里的,真正想对方汶做的,是绝对的控制和真正的臣服。是刻在意识里,烙在灵魂中的。
所以,他容不得方汶有一点的偏差。
“方汶,” 沈归海刻意压低了声线:“我们谈过吧?做我的奴隶,规矩是融在血液中的,枷锁是捆在心里的,臣服是浸入灵魂中的。”
“是,主人,方汶知道。” 方汶微垂着头,鼓足了勇气道:“奴隶错了,请主人严罚。”
“如果只是错了,罚过也就算了。” 沈归海沉声道:“但是不驯服,却需要彻底的纠正。我的奴隶,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不管有多害怕,多痛苦,也不能有一点想要逃罚的意识。”
“是,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他想,这次恐怕不容易挨过去了,但他想要做主人真正的奴隶,哪怕再难,也要撑过去!
“道理我就不给你讲了,你心里明白。思维并非不能控制,奴性照样可以被调教。” 沈归海道:“要纠正你的思想认识,那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今晚你先回去,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做好心理准备。我会在三级管控的基础上做些调整,从明天开始,必须不打折扣的执行。”
方汶呼吸明显重了一下,他伏下身体,以一种臣服的姿势答道:“是,主人。”
117 一个爹生的,待遇和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沈归海正打算挥挥让康宁先把人押下去,那个侍奴却突然大喊了一声:“方汶舅舅救我!”
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或惊讶,或紧张,或幸灾乐祸的看向主桌的方向。
方汶惊讶的转头,那个侍奴被按压在地上抬不起头,他一时也看不出是谁。方家叫他舅舅的,只有那么两三个,他都不太熟。更想不到有哪个小辈竟然进了主宅?他怎么不知道?!
万行衍靠在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把搭在凌语后背上的脚拿下来,踩在凌语项圈的牵引链上。
凌语愣了愣,倒是有些诧异。在万家的欢迎宴会上捣乱,打的不止是沈家的脸,同样挑衅了万家的脸面。他还怕万行衍发飙呢,没想到这人却先担心起他来了?
唉,凌语顺势侧过脸颊,枕在万行衍的脚面上,目光透过桌布下沿的那一点点缝隙,看到沈归海踢了踢方汶,差点笑出来。
万行衍怕他会担心方汶,可他其实并不太担心。他知道沈归海顾忌和制肘的地方太多,方汶吃亏是在所难免。但那个人是不会让方汶真的出事的。
更何况,那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他才不操心。
这是方家人?什么时候进的主宅?沈归海脸色沉了下去,方汶好像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无论这事和方汶有没有关系,他家里人在这种场合惹事,那方汶都逃不脱责任。他虽然从来不认为方汶有什么特权可以不遵守家规,但在家规上,他却也不愿意让他的奴隶太吃亏。
他对康宁道:“先把人押去侧厅。方汶也过去。”
“是,主人。” 方汶站起来,跟着康宁往外走,也总算看清了那个人。他隐约记得这个人,应该是亲戚吧,可是谁家的,叫什么却想不起来了。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他对方家,一向留着不少情面。但这种场合出事,他不可能放水,如果万行衍借机发难,倒确实不好办。不过,这种场合也有好处,就是他可以换个地方再问。尤其是他裤子还粘了些蛋糕的时候。
他拿过湿毛巾擦了擦手,举了红酒的杯子:“万家主,实在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万行衍一只脚被凌语当着枕头,另一只脚已经脱了鞋,正踩在凌语的屁股上,闻言笑道:“沈家主,我大老远跑来沈家,可不是看笑话来的。”
沈归海不想让万行衍发挥下去,直接道:“确实,耽误了万家主的时间,沈家过后会做适当补偿的。”
万行衍笑了笑,只是耽误时间的补偿? 也不论对错吗?沈归海这人还真有意思。他踩着凌语的脚用了用力,沈归海对那个方汶这么好,真不知道这笨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非要跑过来见一面?!他感到凌语用脑袋蹭了蹭他脚腕,便笑道:“沈家主既然如此大气,我也不能太过小气。这么点事,不急在今天,我们有时间再谈。”
沈归海点了点头道:“好,万家主不急的话,我先去换条裤子再来陪你。”
万行衍笑道:“沈家主请自便。”
沈归海一撤出去,康嘉嘉就往外溜,却在门外被张若谷拉住:“你别去捣乱。”
“我就去听听,” 康嘉嘉压低声音。
张若谷有点着急:“你听了能有什么用?”
“万一能帮上呢?” 康嘉嘉道:“我怕汶大人又犯傻,回头又把主人惹急了。”
张若谷摇了摇头:“这事你不能管。”
“为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 张若谷叹了口气:“这是方家送进来,要替汶大人争宠的。” 他们家好歹还走个正常的私奴申请,方家这可真不讲究了。
康嘉嘉愣了愣:“靠!”
涉及家族,便会很复杂,利益纠葛,内外的支持,哪里就能随个人意愿。张若谷压了声音道:“康嘉嘉,这是方家的事,你真不能胡乱插手。”
康嘉嘉看了张若谷一眼,却直接就跳起来:“那我更得管了,汶大人肯定要吃亏的。”
这人怎么!张若谷着急的一把抓向康嘉嘉的胳膊,没捞着人,却是抓在了康嘉嘉的背带上。
背带是夹在西裤上的,哪里禁得住大力的拉扯,只听啪啪两声,裤腰前面的夹子被拉下来,回弹的时候其中一个扫过康嘉嘉的眼角,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捂着眼睛就不敢动了。
张若谷也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康嘉嘉捂眼睛的动作,让他心跳都差点停下来。他连忙跑过去,急道:“碰眼睛了吗?”
康嘉嘉疼得睁不开眼,却是摇了摇头,小声道:“你别着急,扶我找地歇会。” 眼睛上疼得混沌,他一时也分不清到底伤没伤到眼珠,只知道右眼根本睁不开。
“好。” 张若谷又着急又内疚的扶着康嘉嘉找了个没人的小包间。
“没事,应该没伤到眼睛,我缓缓。”
“好。” 张若谷坐在康嘉嘉对面,神色有些复杂。康嘉嘉要是伤了眼睛,就做不了私奴了吧?如果康嘉嘉真的不能做私奴了.....不行不行,张若谷你在想什么啊!怎么能盼着康嘉嘉受伤呢!
康嘉嘉捂着眼睛忍了好一会,终于能慢慢睁开眼了。他放下手,满眼生理性的泪水:“怎么样?看着严重吗?”
张若谷看了好一会,见夹子只划伤了外眼角,这才松了口气,有点心疼:“都肿了。”
康嘉嘉“啊”了一声:“那我这宴会是回不去了。若谷,你待会帮我跟主人说一声吧。”
“好。” 张若谷十分抱歉道:“对不起,嘉嘉。”
康嘉嘉摇头:“没事,皮外伤,没两天就好了。你待会就说我上厕所摔了一跤,可别往自己身上揽。”
“那怎么行?!”
“你听我的。” 康嘉嘉不在乎道:“我上窜下跳的受点伤是常事。”
“不行,” 张若谷道:“你若是因为不小心受伤而缺席宴会,只怕会被罚的。”
“没事的,主人不会真生气的。” 康嘉嘉闭了一只眼,带着鼻子轻轻巧巧的皱起来,让他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可爱。他小心的碰了碰眼角,轻嘶了一声,说道:“顶多揍一顿。”
张若谷:“......” 这小子要对人好,便是实心实意的好,都不带为自己想想的。
康嘉嘉说完,也觉得有点英雄气短,他看向张若谷,不是很确定的问道:“应该,不会揍太狠吧?”
张若谷无语,这还真不好说。万家主不好对付,主人今天是肯定窝着火呢,没看汶大人没伺候多一会儿就罚了跪吗?他看着康嘉嘉略带不安的表情,问道:“嘉嘉,你.....” 你对主人是怎么想的?
“我什么?” 康嘉嘉看着张若谷等他的下文,可张若谷却摇了摇头:“算了,没事了。”
“诶? 怎么能没事了呢? 最怕别人说话说一半了!”
康嘉嘉看了张若谷一眼,不放心的说道:“若谷,我说真的。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你若实话实说,要解释的就太多了。就主人那脾气,没事也得解释出事来。”
张若谷一愣,确实是不好解释的......康嘉嘉要去偷听肯定是错上加错,他自己,也莫名的有些心虚。
张若谷看了康嘉嘉两眼,也抽了餐巾纸帮他沾着眼角的泪水,担心道:“你这还得去医务楼看看。”
“不用,不用,回头抹点药.....” 他声音渐渐低了低,张若谷离他有点太近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若谷,你知道吗?你刚来内宅那会,我觉得你这人太装了,跟谁都不亲近,就好像自带透明保护膜是的。”
张若谷愣了愣,收回了拿着餐巾纸的手。康嘉嘉笑了笑又道:“不过后来,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挺仗义的,也挺心软的。你虽然不爱管闲事,可谁要求到你,你也不会真就冷眼旁观。上次汶大人那事,主人那么吓人,我都有点不敢说话了,你却一直替汶大人求情。自那以后,我就知道,你绝对是个可以交往的人!”
张若谷:“......交往?”
“就是交朋友啊!” 康嘉嘉嘿嘿一笑:“而且,我早就发现,你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
“啊?”
康嘉嘉压低了声音:“我在你终端里,看到了好多小黄文和小黄片。哈哈哈哈,啊,你别打我,我不是成心的,谁让你有一次忘了锁屏了。”
张若谷没好气的抱臂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跑到了门口的康嘉嘉,挺怕他还会跑去汶大人那边,连忙道:“你这伤,还是得去医务楼看看,留疤就不好了。”
“啊,还会留疤?” 康嘉嘉这才有点害怕,道:“行吧,那我去医务楼。”
不过,他这样好像也没法去偷听了,便傻笑着看向张若谷。
张若谷叹了口气道:“我去打听打听。”
“谢谢!” 康嘉嘉蹦起来,两步跑回来,一把搂了张若谷的肩膀:“就知道你最容易心软了。”
张若谷一瞬间身体有些僵硬,可康嘉嘉很快就放开了他,真正的没心没肺的跑了出去。许久,他突然像是没了力气一样坐到椅子上,莫名其妙的只想笑。
宴会厅里突然少了好几个人,还是挺明显的,陆庆笑了笑,李晨那傻子还真好糊弄,就不想想这是什么场合吗?欢迎万家的晚宴,就连他都中规中矩的,这小子竟然真就敢在这时候勾引沈归海?!
果然是小家族出来的人,没见识,更没这个脑子,方家把这样一个傻小子送进来,也够愚蠢的,难怪这么多年,连个五等家族都混不上来。
叶亮已经上了贼船,他是不可能再让叶亮下船了。但李晨这小子胆大无脑,还是尽快消失的好,省的哪天把他带出来。
陆庆仔细回味了一下自己的设计,自己都挺佩服自己的,他顺势而为,借着李晨逼迫叶亮的时候,引诱叶亮出头对付张若谷,又利用李晨制造和万家主单独说话的机会,同时一石二鸟,借沈归海把这没了用处的脚踏板除去。还可能给方汶制造些麻烦,真是完美啊!
只可惜万家主似乎并没打算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宰沈家一道,否则,他不介意隐晦的让万家主知道今晚这个机会是他推波助澜创造的。
今晚这事,叶亮紧张的要死,不过他现在可没功夫管叶亮的心情。等刚刚的混乱过去,他便走到万家主那边,躬身道:“万家主,主人不在,陆庆陪您聊一会吧?”
万行衍看了陆庆一眼,嗤笑道:“是你要跟我聊,还是你哥要跟我聊?”
陆庆微笑:“那要看您想跟谁聊了。”
万行衍勾了勾唇角:“陆将军没少在边境给我找麻烦,烦的要死。你这个弟弟倒是个会说话的。” 他让侍奴去搬了个凳子放到自己身边,说道:“坐下说话吧。”
沈归海一走,他也就让凌语出来了。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挺怕凌语的身份暴露的,万一沈归海非让凌语回沈家怎么办?如果他任性的让万家和沈家对上,那恐怕万家所有势力都会想要来把凌语偷走送回沈家了。到时候他怎么办?也跟着凌语来沈家?
陆庆远远的看了他哥一眼,微笑着谢过之后便坐下了。别说,没有李晨那傻小子,他还真找不到单独和万家主说话的机会。
“我哥常说,这世上他最佩服万家主了。” 陆庆坐下,便先恭维了一句。有些话,他哥是绝对不能说的,但他却是不妨先跟万家主沟通沟通。无论什么事都有个万一,他们总要留条后路才好。万家和沈家一向不对付,倒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万行衍正插了块挺大的哈密瓜喂到凌语嘴里,闻言随口道:“哦?佩服我什么?”
“我哥说,您是一代英雄,才智出众,骁悍雄杰,若非生为沈家人,他是一定要跟着万家主打天下的。”
万行衍看着凌语的腮帮子被哈密瓜撑出个鼓包,觉得挺可乐,便道:“不许嚼。” 说完,又塞了四块瓜进去,直到把那人的嘴撑到想嚼都没法好好嚼的地步,才把叉子放下,对陆庆道:“陆将军谬赞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
陆庆笑道:“不是英雄,也是枭雄。枭雄者,先登绝顶之位,再行仁义之事”
万行衍差点笑出来:“陆庆是吧?”
“是。”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别拍我马屁了。” 万行衍捏了捏凌语的腮帮子,将那满嘴的瓜肉挤出汤水,来不及吞咽的,便顺着唇角流了一些出来。他拿餐巾纸给凌语擦了擦,嗤笑道:“这也太恶心了。”
凌语垂着眼睑,也不知道万行衍在说谁。他一嘴的哈密瓜,无论是吐出去,还是嚼的汁水四溢,似乎都没什么美感,勉强当作在说他倒也说的过去。
陆庆看了眼那个被掐的狼狈,却不敢露出一点不满的私奴,突然笑道:“万家主,您这私奴,是您自己调教的吗?”
万行衍捅了捅凌语的喉结,看到那人微微有些干呕,笑道:“当然。怎么,沈家主没调教过你?”
陆庆脸色变了变,万行衍这是在侮辱他吗?都说万行衍这人脾气古怪,性情多变,又暴躁易怒,果然如此。他把胸口一股戾气压下,笑道:“万家主别说笑了,主人他于公事上虽然严肃,但待私奴却很是和善,怎会......”
他话没说完,万行衍那个私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磕呛起来。他看得出来,那个私奴一开始咳就想要转开头去,可却被万行衍死死掐住了腮帮子,只能无助的把嘴里的东西都磕在万行衍的手上,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陆庆的呼吸慢慢紧凑了起来,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折磨人了,这样的场面,一下子就把他心底的那些凌虐欲挑了起来。
万行衍不动声色的看了陆庆一眼:“怎么?你对我这私奴感兴趣?”
陆庆一惊,连忙道:“不敢,怎么会。”
万行衍:“那就好,我差点以为沈家的私奴是不需要守贞的了。”
陆庆呼吸一顿,终于是冷静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句话得罪了万行衍,站起来,对万行衍躬身行礼道:“万家主,陆庆年轻,言语若有冒犯,还请您海涵。但陆庆是真心敬佩万家主,还请万家主不要误会。”
万行衍却似乎没听到陆庆的话,对凌语道:“几块瓜都含不住,也太没用了吧?”
凌语好不容易压下咳嗽,低声道:“对不起,主人。”
身后侍奴递上餐巾纸,万行衍松开掐着凌语的手,一边擦,一边对陆庆道:“行了。我看你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以后若有机会,倒是可以到我那交流交流。”
陆庆眼睛一亮:“多谢万家主。”
万行衍没再管陆庆,拽了一下凌语的链子,说道:“去洗洗?”
“谢谢主人。” 凌语早就想出去了,正要站起来,万行衍拽着他链子的手却往下压了压。他微微迟疑了一下,等脖子再被拽了一下,便没再反抗,让万行衍牵着他,于众目睽睽下爬了出去。
虽然不是很确定为什么,但万行衍好像是不太高兴了?
陆庆看向被牵着爬行的私奴,目光落在那人大腿上那些深浅不一的淤痕上便有些挪不开。操!虽然万行衍阴阳怪气的,但总算是有个表态。将来,若真的去万家住一住,似乎也是不错的。
万行衍还没出宴会大厅,便有侍奴迎了上来,目不斜视的引着万行衍到了像是豪华套房一样的单人卫生间。
一进门,万行衍就松开了链子,又打开兜里的防监听干扰器,才道:“洗干净。”
“是。” 凌语看了看水盆的高度,转头看向万行衍:“主人,我能站起来了吗?”
万行衍没好气道:“跪着你够得着?”
“您要让我跪着洗,够不够得着的,我都不敢起来啊。”
万行衍看着有点狗腿的凌语,冷笑道:“你刚才咳什么?”
凌语下意识移开目光:“陆庆那话,实在太不靠谱了。”
万行衍冷哼道:“别跟我耍心眼。”
凌语看了万行衍一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成心的。我想让您去方汶那边看看。”
万行衍没说话,指了指水龙头,凌语也不再多话,站起来,把脸上有些黏糊糊的果汁仔细洗下去,又抓了几张面巾纸把脸擦干,这才重新跪到万行衍身前:“您打吧,主人。”
话音方落,一个耳光就抽了上来,都不等他把脸再摆回原位,便又被反手抽在另一边脸颊上,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稳住身子,不让万行衍打得太费劲。
唔......一连被抽了三十多个耳光,他没忍住,下意识的哼了一声。
万行衍没理他,又继续抽了七八个,这才停了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满意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凌语张了张嘴,活动了一下肿胀疼痛的脸颊,说道:“因为凌语跟您耍心思了。”
“你跟我耍的心思还少吗?”
凌语莫名其妙的看向万行衍:“每次跟您耍心思,您不都教训凌语了?”
万行衍:“......”
凌语想到一个可能,不敢置信道:“您不会,就是单纯想打人了吧?”
万行衍冷笑。
“还不对?” 凌语皱了皱眉,看向万行衍:“您吃醋了?”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我吃谁的醋?”
“陆庆啊,” 凌语抬起头,略微上斜眼尾从这个角度看越发的勾人:“那小子,八成也是个变态。”
万行衍不客气的又扇了凌语一巴掌:“什么叫”也“?”
凌语无语,喃喃道:“我看陆庆挺向往万家的,您干脆把他收了吧。”
“干嘛?” 万行衍冷笑:“才见了一面,你就为沈归海打算了?”
凌语叹了口气,不想解释:“我就随便一说,您随意。”
“哼。” 万行衍看着凌语:“沈归海道貌岸然的,养出来的私奴......” 他突然顿了顿,邪恶的笑道:“你别说,沈归海教奴才还真挺有一套的,我看那个方汶是真听话,我是不是应该跟他学学?”
凌语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万行衍的手掌:“千万别,您现在这样足够调教我的了,不需要再变态了。”
万行衍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凌语垂眸看了看,松开手,讪讪道:“主人,沈归海洗脑的那一套,不适合凌语,您也不会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凌语撇撇嘴:“您哪有那个耐心啊。”
万行衍:“......”
凌语半天没等到万行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道:“主人,您这心病到底要纠结到什么时候啊?凌语如今这样,说什么也不可能认亲的吧?”
“这话什么意思?” 万行衍脸色有点难看:“觉得做我的私奴很丢脸?我倒是不介意再让你做回奴宠的。”
凌语一脸无奈:“凌语是不觉得丢脸,可要是沈家二少,那沈家可就丢大人了。”
万行衍垂眸冷冷看着凌语:“你还在乎沈归海的面子?”
“不可能不在乎吧?” 凌语无奈道:“血缘关系在那摆着呢。”
“嫉妒吗?” 万行衍挑了凌语的下巴:“一个爹生的,待遇和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凌语看了万行衍一会,笑道:“你别挑拨离间,没用的。”
万行衍:“......”
凌语道:“就我那爹,沈归海当年过的不见得有我舒心,有什么好嫉妒的。”
万行衍:“......”
“主人,去看看吧?” 凌语不想万行衍再没完没了的纠结这个问题,把话题拉回最初:“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刚才都乖乖爬着走了,还不够?”
万行衍看着凌语肿胀的脸颊,邪邪一笑:“来之前,就该把你的脸打肿了。省的让人看出来你和沈归海有什么关系。”
凌语一愣,他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刚刚让他爬着,不会也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脸吧?凌语不由苦笑:“主人,我和沈归海一点都不像,我比较像我妈。”
万行衍拉了他的链子,让他站起来,不快道:“谁说的,我看着就挺像。”
那是您心里有鬼,凌语无语。不过,这是答应过去看看了?
彩蛋:
第二天早上,方汶早上六点就到了沈归海的主卧门口,让值守的侍奴先离开,便按了门上的密码,直接进去了。
他一进门,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主人已经起了,他提前一个小时过来,却还是来晚了吗?
管控第一天早上,不会就被罚吧?
方汶推开调教室的门,自觉的在门口把衣服都脱了,跪在了地毯上等着。洗漱室里有哗哗的水声,也不知道主人在干什么,他有点紧张。
沈归海拿着刚刚清洗消毒过的一托盘东西出来,就看到乖乖跪着的奴隶。他抬头看了眼表,还不错。
“跪上来。” 沈归海拍了拍一个及腰高的皮面长凳,将托盘放到一端,便走开去拿医用手套。
方汶爬过去,不敢随便乱看那托盘里的东西,从一侧爬上那个长凳,打开双膝跪坐好。
那种盛放医疗器械的盘子,不管里面放了什么,看到就会让人联想到痛苦的事情,还有主人戴手套的声音,听听就觉得头皮发麻。
方汶记得主人提到要在三级管控的基础上做些修改的,会改什么?
沈归海戴好手套,再次站回方汶面前说道:“从今天开始,跪姿是你的基本姿势,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以做任何事,包括说话,沟通,进食,排泄,移动,改变姿势,穿衣擦汗等等。”
“是,主人。”
沈归海从托盘里拿出一个拆开的贞操锁,说道:“我每天会给你不定数量的题目思考,反正你是没别的事情可以做的,是吗?”
“是,主人。”
“嗯,” 沈归海把贞操锁给方汶看:“尿堵和贞操锁本身都是可震动和电击的,但启动的条件不一样。” 他看到方汶的喉结狠狠的滚动了一下,便笑道:“贞操锁有点苛刻,尺寸不是很大,前面有倒刺,勃起的话,会很疼。你尽量清心寡欲一些。”
“是......主人。”
沈归海把贞操锁给他戴好,让他转身,在狭窄的长凳上跪趴下,将一个并不粗的肛塞锁放进他的后面,卡好后,拔下钥匙,说道:“肛锁一样有电击和震动功能,里面有水囊,给你紧急情况排泄的。转过来跪好。”
肛锁上连着的尿管前段带了一个螺丝扣,直接便替换了尿堵上的封堵。
弄好后,沈归海后退一步,看着奴隶不安却不敢求饶的神情,笑道:“说说启动规则。前后的震动都是随机的,不会很频繁,所以,你不用担心会习惯和适应。”
方汶:“.......”
沈归海继续道:“肛塞的电击启动规则和原来的电击跳蛋一样,远离我十米就会启动,时间越长,电击的强度就会越大。”
“明白了,主人。”
“至于前面这个,” 沈归海手指拨了拨奴隶被捆在铁笼子里的东西,淡淡的说道:“启动条件,是排泄。”
方汶呼吸陡然一滞,这个条件.......他能告诉主人他很害怕吗?
沈归海微笑:“放心,强度不会很大,但肯定是能疼到你怕就是了。”
“主人.....” 方汶觉得有时候,主人光是描述就能把他吓个半死了。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所以,你有三种排泄方式。第一种,得到我的允许,打开尿堵排泄,尿堵前端检测到尿液就会有电击;第二种,如果确实坚持不住,直接排泄到后面的水囊里,同样会有电击;第三种,在你表现很好的时候,我会帮你把电击关上再排泄。”
“是,主人。”
“但是,” 沈归海又道:“后面的肛塞每天早晚拿出清洗,如果水囊有尿,晚上就要含着灌肠液过夜了。根据尿液的多少,我会选择不同刺激程度的灌肠液。”
“知道了,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三级管控不许求饶的,不管持续多少日,都只能忍着,他正努力的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嗯。” 沈归海目光在奴隶脸上流连数秒,叹了口气道:“这种太过严格的管控不可能老做,做一次,就要有效果才行。所以.....奴隶,这次我会对你狠一点。”
“是,主人。”
沈归海换了一副医用手套,拿了一根软管,说道:“这次,嘴会一直堵着。”
“是,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道:“你恐怕是没听明白,我说一直堵着,就是一直堵着,奴隶。”
方汶一愣,看到主人拿了一根软管:“所以这次,会下鼻饲管。” !方汶觉得自己心脏都漏跳了一拍,鼻饲管习惯了,并不会太痛苦,但那种为了维持生命而存在的暗示却一下子就把他的奴性都激发了出来。
唔......他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不期然的勃起让他脆弱而敏感的龟头狠狠的顶在贞操锁内部的倒刺上,瞬间就疼出了一身汗。
真的不能勃起,太疼了!
沈归海帮方汶擦了擦汗,缓缓道:“奴隶,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所有的一切都要依附于我,你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于我,但也只有我才能解除你的痛苦。你只有彻底臣服,哪怕是承受痛苦也甘之如饴,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是.....主人。” 方汶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和反应,好半天,才慢慢的让阴茎软下来一些。
沈归海把托盘拿开,让方汶躺下去,头部稍稍后仰,将润滑过后的鼻饲管顺着鼻腔慢慢滑入。鼻腔被异物侵入有点痒,有点难受,但主人动作很快,没让他太难受,管子就到了喉咙。他配合的做着吞咽动作,让喉部肌肉适应着异物的入侵。他知道这种长期滞留的胃管,即使适应以后,也会偶尔恶心,但总比主人那些奇奇怪怪的口塞要好过的多。
“自己小心一些,” 沈归海道:“这几天除了口塞,都会给你半包式的面罩,可以遮住下半张脸。”
“谢谢主人。”
沈归海笑道:“奴隶就是这样是不是?明明给你这么多折磨,可只是帮你遮挡一下,让你免于难堪的境地,你就会从心底感激主人的仁慈。”
方汶在沈归海的示意下跪到地上,他知道这是管控开始的信号,他不能随便说话了。
沈归海最后在他嘴里放了一个并不苛刻的球形口塞,并把非透明的隐形眼镜给他戴好,微笑道:“那么,今天的命题:什么是主人的仁慈,主人的仁慈如果存在,又意味着什么。”
118 沈归海第一次,对方家人动了杀心。
侧厅,李晨哆哆嗦嗦的跪着,身边站了一个虎背熊腰的侍卫,他今晚是豁出去的,但刚刚被扭送过来的时候,还是差点被吓破了胆子。
这样的阵仗,他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真的感受起来是这么可怕!那些侍卫的气势和手上的力道无不让他感受到地位和力量的差距,紧张的他一直在冒虚汗,心跳怎么也慢不下来。
小陆大人说,要想接近主子,他就要想办法引起主子的注意,让主子知道他和方汶的关系。现在,应该算成功一半了吧?
等主子过来,他应该说什么?要让主子知道自己的倾慕之情,还是跟主子说,自己愿意和舅舅一起伺候?
方汶进来的时候,李晨便一脸紧张的看向他:“方汶舅舅!”
方汶在李晨身前站定脚步,问道:“在哪个部门伺候?”
李晨感觉到方汶态度李的冷漠,紧张的情绪里便糅杂了一丝不甘心:“采购处,方汶舅舅......”
方汶打断他,继续问道:“什么时候来主宅的?”
“上月下旬......”
“上月下旬?” 方汶冷眼看向李晨:“那你现在应该还在训奴营才对。”
李晨顿了顿,移开目光道:“采购处缺人,所以,就让我提前过去了。”
方汶皱眉,看来这里面还有训奴营的事了。他暗暗叹了口气,继续问道:“你进主宅,我怎么不知道?”
李晨重新看向方汶,神色间带了一丝埋怨:“舅舅,我们倒是想联系你呢,可你那时候通讯和会面都被禁止了啊。”
“那进来以后呢?” 方汶清冷的一笑:“都能混到这宴会里来,你不可能联系不上我吧?”
李晨沉默了片刻,冷笑道:“舅舅,我不联系你的原因,还用我说吗?”
方汶噎了噎,问道:“你是怎么进来主宅的?认识采购的赵管事?”
李晨目光不定,犹豫了一下才道:“家里联系的叶亮大人。”
“叶亮?” 方汶皱眉,上月.......那会叶亮刚管事不久吧?
“叶亮大人管着内宅,我们又联系不上你。” 李晨微微挑了眼皮看向方汶:“舅舅,叶亮大人一听是方家的事,立刻就答应帮忙了。”
方汶看了李晨一眼,方家那点心思他懒得去想,可是叶亮为什么?是方家给了叶家好处?还是......啊!难道是他妹妹那件事?
如果叶亮是想报答他,那可真是在害他了。而且,为什么不告诉他?叶亮这心思,也越来越复杂了.......
方汶沉吟着,李晨等了一会,突然道:“方汶舅舅,你帮帮我吧!” 他咽了口吐沫,讨好的看向方汶,低声道:“舅舅,我若是能得主子青眼,今后,我们也可以互相照应啊!”
方汶看着李晨满脸的期寄,问道:“你叫什么?”
李晨噎了噎,才答道:“李晨.......”
“哪家的?”
“方则凯是我姐夫。”
是大伯那边的......还是个外姓的亲戚?
方汶想起来月余之前,方则凯那通电话,真是无语了。大伯二伯当年把方家交给他爸管,他因着这点情分,对这两家比对自己家里客气多了。可这么一比,他爸可比他大伯靠谱多了......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平视李晨:“你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吗?”
“我......”
方汶打断李晨,缓缓道:“你知道你今天同时打了沈家和万家的脸吗?”
李晨其实没明白自己这事怎么突然就上升到两家脸面的程度,可无论是方汶的语气,还是字面的意思,都让他有些害怕:“方汶舅舅......”
“李晨啊,” 方汶叹了口气:“你还用我帮你?主人现在恐怕满脑子都是你和方家了。”
李晨突然就要伸手去拉方汶的裤腿,手刚伸了一半,就被身边的侍卫用力按在肩膀上。他一哆嗦,不敢动了,可他不愿意相信方汶的话,若说他可能丢了沈家的脸还有可能,但怎么就连万家也要算在他和方家头上了?!他看向方汶的目光渐渐带了一丝凶意:“舅舅,你帮帮我,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是吗?”
方汶看着李晨的目光,便知道这个人帮不得。他站起来走到一边,对着屋里早已摆好的太师椅跪下去,说道:“我自己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哪里还帮的了你。”
李晨目光转向前方那彰显身份的红木太师椅,呼吸急促道:“方汶舅舅,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我今年才17岁,我还不想死,求求你了,我,我什么都可以做,就算入奴籍也可以的,只要......”
“入奴籍也可以?” 沈归海正好推门进来,听到这话简直差点气笑了:“好大的口气啊。”
“主子!” 李晨吓了一大跳,砰的把头磕在地上。
方汶俯身叩首:“主人。”
沈归海坐下,却还不肯放过刚刚的话茬:“沈家的奴籍,也不是你想入就能入的。”
他等着裤子送过来的功夫,一直在查这李晨,虽然时间太紧还没全部查清楚,但多少有了个大概的轮廓。这事实在有些巧合,方汶这奴隶已经够不容易了,家里怎么还这么不省心?
“主子,是李晨不会说话!” 李晨被沈归海冰冷的语气吓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一着急,把之前在心里反复背诵的台词就吐露了出来:“主子,李晨自小就是听着方汶舅舅的事长大的,李晨即羡慕方汶舅舅,又爱慕主子,这才求了家中长辈,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来到主子身边。主子,求您让李晨伺候您吧?!李晨愿意做主子的私奴!”
方汶差点被自己的吐沫呛到,他刚刚跟这李晨说了那么多算是白说了。
沈归海气极反笑道:“搞出这么大麻烦,不知请罪认错,还有心思惦记私奴的位子?” 沈归海越说越气:“沈家那么多大家族,哪个家族里没有一两个子嗣从小按着私奴培养的?无论是家世才学,还是德行样貌,哪个不是拔尖的?你有什么资格要做我私奴??”
“我,我,” 李晨一下就有点蒙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方汶的外甥,总归特殊一些吧?可似乎......他把这一层关系太当一回事了。
沈归海冷笑:“别说私奴了,就算想做我的床奴,那都得有些出众的地方才行,你这样的,顶多做个奴宠。” 沈归海感到方汶看向他,便瞪了回去。你们方家的事,你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方汶低下头,您心里有气,也不至于连奴宠都说出来吧?您这是跟万家主学坏了吧?
这事,沈归海总觉得不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但短时间查不清楚,今晚他就没打算让李晨好好说话。他转向方汶道:“汶大人,之前也有个往我腿上洒水的侍奴吧?后来怎么罚的?”
“罚去妓奴楼做奴妓。 ”
“还有个很会唱歌演戏的?”
“打烂了嘴,赶了出去。”
沈归海冷笑:“这些事,你没和家里说过?”
方汶叩首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疏于沟通,以至于让家里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耽误了宴会的进程,让主人为难,也让沈家处于劣势,请主人责罚。”
李晨原本是破釜沉舟的要来拼一把,可主子这一番话,却让他从脚底一直凉到心里。他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听了陆庆的话呢!
沈归海看向康宁和管家:“今日这种宴会,也能让人混进来?”
康宁和管家早便知道自己有责任,只是一直没机会请罪,主子给了机会,两人便都跪下。
康宁:“康宁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管家:“奴才御下不严,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冷冷看向李晨:“李晨是吧?”
“是......”
“这三个人,一个私奴,一个主宅管家,一个侍卫处长,他们都请罚了,你不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吗?”
李晨哪经过这些,已经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他抖着嘴唇,学着那三人说话:“李晨,请,请主子,责罚。”
方汶舅舅可能是不管用了,小陆大人怎么还不来?小陆大人说了会帮他的!怎么办?他后悔死了,现在怎么办?!
沈归海看着李晨,沉声道:“你说罚我就罚?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您,您是主子。”
“当然我是主子,还用你说?”
“不,不用我说。” 李晨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沈归海冷哼道:“知道我是主子,你还随随便便就让我罚你?”
“不,不,不,李晨不让主子随随便便罚,不是,” 李晨头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也不敢擦,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不讲理的时候,是真的很难应付,若是平日他也就不管了,可今天万家主那边还等着呢。他膝行两步,刚想说什么,沈归海却冷哼道:“汶大人,你给我闭嘴。”
方汶:“......”
沈归海冷漠的看着李晨,却对管家道:“管家,这是你管的人,教教他该怎么回话。”
“是。” 管家上前一步道:“李晨,请主子罚,要将自己的罪责说出,请主子按罪降责,若是说不清楚自己的错处,便要反省到想明白为止。” 或者主子愿意亲自教导也行。不过李晨肯定不在这后半句里,管家便没说出来。
沈归海不爽:“训奴营现在真是什么都教不好了。”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这整个主宅能有几个人有资格跟您请罚啊,训奴营怎么会教普通奴才这些?
管家见李晨傻了吧唧的只知道发抖,只得追问道:“李晨,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李晨听是听明白了,可他更害怕了,这让自己说错处简直太可怕了,他难道能说自己勾引主子吗?不能,绝对不能啊!还能说什么?方汶之前说的丢了沈家的脸?那不是自己找死吗?!怎么办?怎么办?
李晨觉得自己急得都要晕过去的时候,大厅门却被人敲响了。
沈归海皱眉,还没有所表示,万行衍却已经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沈家主,一猜你就在这发火呢,不至于吧?”
…… 沈归海起身,不紧不慢的道:“可不是发火呢,让万家主笑话了。”
“主人。” 陆庆在楼道里碰到万行衍,便跟了进来,远远便跪下见礼。
沈归海看了陆庆一眼:“谁让你过来的?”
“陆庆看万家主往这边走,怕是什么事要帮忙,便跟了过来。”
沈归海本来就脾气不顺,陆庆倒是有点撞到枪口上:“这里没你的事,滚出去。”
陆庆噎了噎,沈归海这是第一次这么对他说话,看来,是真生气了。李晨不错啊,能把沈归海气到这样,估计活不了多久了,这就行了。他真挺想留下看热闹的,可也不敢公然违反沈归海的命令,不甚痛快的磕了个头正准备退出去,却听沈归海又对管家道:“让惩戒所的人去抽许7二十个嘴巴。”
管家领命临时出去了。
陆庆脸色变了变,沈归海真是厉害,如此轻描淡写的二十个耳光,还是打在别人脸上,却让他难堪到想要骂人。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着牙尽快退出去:“主人,陆庆打扰了。陆庆告退。”
侍奴又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沈归海没再管陆庆,转身请万行衍落坐,凌语便垂眼跪到万行衍的脚边。
万行衍好奇的看了看李晨,笑道:“沈家主,我看这小奴才也有几分姿色,又是汶大人的亲戚?要是我,就直接收了奴宠。想爬床的奴才多了,哪值得沈家主费这么大精力。”
沈归海嫌弃的看了李晨一眼:“这些爬床的,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哪里配得上沈家的奴宠。”
方汶:......您刚刚还说李晨只配做奴宠的........
万行衍把手搭在凌语的脑袋上,笑道:“倒也是,主动爬床的,实在没什么意思。那些野性坚毅,不肯屈服的,驯起来才更有意思。”
沈归海:“...... 罢了罢了,我在这跟这帮奴才置气,倒是更耽误万家主的时间了。” 他看了眼李晨,冷声道:“ 李晨身为家仆,逾越身份妄图魅惑主上;宴会出丑,有损主家颜面;不分轻重,破坏宴会和谐。三罪并罚......”
沈归海话还没说话,李晨已经吓破了胆子,这几条罪名,一条比一条让他害怕。他生怕主子下一句说出来就是个“死”字,一急便大喊道:“主子,我知道汶大人的一个秘密!”
陆庆安排他来的时候就问过他,手里可否有什么方汶的把柄,万不得已,或许可以用这个把柄胁迫方汶,或者以此信息和主子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他本来不想的,这事若说出来,那可真就是无可挽回了,搞不好方家人都会受牵连。
可现在他却顾不得那么多了。小陆大人刚刚也被轰了出去,没人能帮他了!
万行衍:我靠!这可真是一鸣惊人,再鸣吓人啊!
一时间,屋里众人可谓是神色各异,沈归海飞快的看了方汶一眼,见那人也有些茫然,便脸色阴沉的看向李晨。
很好。他原本是打算把这人打一顿轰出去就完了,现在看来,方汶大伯这一条线,都可以踏实了。
“万家主?” 沈归海有些不耐烦的看向万行衍,这种时候,你不应该回避吗?
万行衍看了自己的私奴一眼,笑道:“沈家主审吧,我不着急,这可比晚宴有意思多了。”
沈归海:“......”
“家主,” 李晨只希望人越多越好,人越多,才越不能徇私,答应了什么,才越不会赖账,他顾不得自己此时是否无礼了,急道:“李晨愿意将汶大人的事情说出来,但若我说了,还请家主从轻处理李晨。”
康宁简直想过去把人沉河,你要真说出来什么,才是活不了好不好?
沈归海冷冷看了李晨片刻,对李晨身边的那个侍卫道:“掌嘴。”
“是。” 侍卫立刻站在李晨面前,抓了他的头发,噼里啪啦就打下去。
这侍卫是练功夫的,一下是一下,结实的打在李晨脸巴子上,二十几下,一张脸就肿起来了。打到三十多下的时候,李晨耳朵里已经开始耳鸣,等沈归海叫了停,李晨的脸上已经麻到不知道疼了,嘴里满是铁锈味,还多了个什么东西。他怀疑那是自己的牙,可他哪敢吐啊,他连满嘴的血都不敢吐,就着唾液,咕嘟一下全都咽了下去。
沈归海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李晨哆嗦着摇头。
沈归海冷笑:“那就继续打。”
“是!” 那侍卫大巴掌又扇了十几下。沈归海才叫了停,却还是那句问话:“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李晨肿着脸,整个人都被扇蒙了,哪里还有脑子想是为什么,含糊不清的道:“您饶了奴才,奴才知道秘密,知道秘密。”
沈归海冷着脸,对那个侍卫道:“继续。想不明白,就打到想明白为止。”
李晨狠狠的抖了抖,连红肿的脸颊都没法阻止他脸上的血色尽退。还没等他说什么,那个侍卫便又抓了他的头发抽上去。
万行衍的手绕着凌语的一嘬头发打转,一只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脸颊看热闹。这沈家主是打算把人直接打傻了吧?
沈归海这次似乎就没打算叫停,李晨简直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脸颊在哪里了,整个人就像个破布袋子一样挂在那个侍卫手上。
啪啪啪啪,沈归海见李晨有点翻白眼,这才叫了停。无论是什么秘密,他都想让这个李晨带到地底下去。可如果不问清楚了,他怕留了什么后患,以后说不定更难处理。
沈归海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看向那个奴隶,方汶似有所觉的抬起目光,轻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是什么事,也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事。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放下茶杯道:“停吧。”
侍卫躬身退到一边,沈归海冷哼一声,避重就轻的对李晨道:“李晨,你记着,没有人可以跟我讲条件。你若再学不会如何答话,那这嘴也就不用留了。”
血丝混杂着汗水糊在脸上,李晨脑子里嗡嗡的,有些耳鸣。他摊在地上,连发抖都不敢了。他想回家!他不要做家仆了!他也不要做私奴了!他不要待在主宅了!!
见李晨半天没动静,旁边的侍卫皱了皱眉,踢了李晨一脚。
李晨浑身一抖,似乎将魂有天外的思绪抖了回来,他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却更不敢乱说了。
今日这样也差不多了,沈归海沉吟道:“管家和康宁,回头去领50鞭。”
管家:“是。”
康宁:“是。”
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对家中事有失察之错,等万家主回去了,请个探亲假,跪到方家去念一天家规,好好教教家里人主家的规矩。”
“是。” 方汶磕头领罚。
沈归海最后转向李晨:“李晨先押起来,好好想想怎么回话,等我有空再审。”
“是。” 侍卫躬身领命就要去抓李晨。
李晨耳朵里嗡嗡直响,根本不知道主子在说什么,见那侍卫又来抓他,简直是吓破了胆子,竟然拼死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方汶在外...面有青(情)人。他失贞,他,啊!!!!!” 他还没说完,被侍卫扭着的胳膊就像断了似,疼的他忍不住大叫,一时间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李晨叫的太凄惨,沈归海只皱了皱眉,康宁便走过去,干净利落的把他的下巴卸了。
可李晨到底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个指控说了出来。屋里的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样,沈归海第一次,对方家人动了杀心。
私奴失贞,是死罪。方汶不可能失贞,可李晨既然说出来,就肯定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也无法预期到底有多严重。
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的奴隶,当年他可以杀了他爸,如今也一样可以屠了方家大伯这一脉!
万行衍感受到了沈归海气势的变化,眼底竟也跟着闪过一道嗜血的冷意。他开始,有些喜欢沈归海这个人了。
他悠哉悠哉的拍了拍凌语的脑袋,一鸣惊人,再鸣吓人,三鸣死人。这李晨可真是个人才!万家怎么就没这么好玩的人?
119 事情查清楚之前,方汶按戴罪处理
沈归海冷冷看着李晨,慢慢将杀意收敛,却是转向万行衍: “内宅琐事,就不耽误万家主的时间了。”
“行,沈家主忙。” 万行衍弯腰,掐着凌语的脸颊:“喝水,还是回去?”
…...靠,他憋一晚上了,怎么可能选喝水?凌语不想看万行衍,别开眼神说道:“回去。”
万行衍拍拍凌语的脸颊:“行,我们回去等着。”
沈归海皱了皱眉,万行衍话里有话,但他一次也只能解决一个问题。便嘱咐管家照顾好万家主,又让石岚去宴会现场照顾万家大臣,等屋里清净了,这才转向康宁:“把他下巴给我安上。”
“是。”
康宁走过去,嫌恶的看了眼涕泪横流的李晨,托着那人的下巴,一用力。
“唔!!!” 李晨双臂还被反剪在身后,除了呻吟什么都做不了。只是这么一会,他就觉得脸颊的筋肉都酸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一时也说不出来话。
沈归海现在也不着急了,让人去冲了咖啡,便坐下来慢慢等着。方汶安安静静的跪着,心里却不怎么踏实。刚刚主人......生气了。他不相信李晨能拿出什么失贞的证据,他只是怕这事过后,主人又折腾他。
他悄悄看向主人:现在开始,表现的乖一点,能争取个宽大吗?
沈归海若有所感的看向方汶:脸上刺字,烙印,贞操锁,焊死的项圈,关笼子,选一个?
方汶瑟缩了一下,莫名一阵恶寒。
压着李晨的侍卫已经松开了手,却就站在他的身边,只要他稍微动一动,便会被狠狠的踢一脚。
为了回头主子问话顺心,康宁特意让人给李晨处理了脸上的伤势,虽说抹了药也不见得立刻就能好,但只要不耽误说话就好了。
屋里气氛僵硬,没人敢发出一点动静。李晨萎顿在地,紧张的不行,可他连晕过去都不敢,满心满脑都是后悔和害怕,他妈要是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得多心疼啊!
都是方则凯去忽悠他爸,说什么进主宅前途无量,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要不是他爸狠心把他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送,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现在该怎么办?刚刚家主说的那三条罪名,他觉得每一条都够自己死一万次的!
他才17岁,他不想死!
李晨脸颊和嘴里都很疼,可他已经顾不得了,空气里压抑的气息简直要把他逼疯了,他竟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的?!
啊!是因为私挪供应商款项!!都是方家!他又不姓方,为什么要为方家担这么大的事?!
一步错,步步错,他不过就是一时的虚荣,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沈归海一直在看手里的终端,看着看着,突然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把叶亮叫过来。”
“是。”
“主人,” 叶亮被叫过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太踏实,一进屋看到被打成了猪头的李晨,手心里全是汗。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只是指了指李晨旁边:“跪到那边去。”
“是......” 叶亮心里一片冰凉,主人身边,都没有他的位置了吗?
叶亮过来的时候,康宁也过来了,低声在沈归海耳边说了两句,沈归海皱眉:“那就把陆庆也叫过来吧。”
“是。”
“主人。” 陆庆在叶亮被叫走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找他。李晨是他带进来的,根本瞒不住,他也没想瞒。但也就到这里了,其他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归海看了陆庆一眼:“李晨是你带进来的?”
陆庆道:“是的,主人。”
沈归海沉声道:“为什么?”
陆庆叹了口气:“主人,这李晨在门口拦着我,说是汶大人的外甥,有急事要见汶大人,我没多想,就带他进了场地,谁想到他竟存了这般龌龊的心思。”
李晨瞪大眼,陆庆说过会帮他的!他费力的抬起有些沉重的脑袋,正和陆庆的目光对上,瞬间便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许晴明的事他听说过,陆家的势力他也知道,就算明知陆庆想甩开他,他也不敢攀咬陆庆,尤其是现在,主子怎么判还不知道,他再傻也不敢得罪陆庆。
陆庆在撒谎,沈归海看得明白,却也知道今天不可能问出来什么,他冷冷道:“陆庆,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让一个不认识的人进到会场?今日的场合,若是出了什么事,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拿陆家所有人的脑袋来填也填不上。”
陆庆一愣,似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惶恐的叩首道:“主人,陆庆没想这么多,是陆庆鲁莽。但这李晨和汶大人眉眼确有几分相似,陆庆才没有怀疑的。”
沈归海看向那个猪头.......哪里像?哪都不像,打肿了的时候也不像!
“主人,” 陆庆道:“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汶大人的亲戚,能做什么坏事啊。”
沈归海垂目看向陆庆:“一个姓李,一个姓方,这也能算亲戚?”
……。他妈也不姓陆,难道就不是亲戚了?陆庆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犹豫着道:“主人,是陆庆错了,陆庆愿意领罚。”
沈归海冷眼看他:“错了就要罚,和你愿意不愿意有什么关系?”
陆庆深吸一口气,再次叩首:“陆庆鲁莽行事,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哼”了一声,说道:“罚你别的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从明天起,西翼禁足。在屋里好好把家规手抄三遍。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解除禁足。”
啊?!陆庆一听有点傻眼,又是他娘的禁足?!
沈归海说完,见陆庆没反应,冷冷道:“陆庆,视宠而骄也要有个限度。这种基本的规矩都做不好,不如回惩戒所,把七日训诫的课给我补全了。”
“主人!” 陆庆连忙俯身:“陆庆领罚。”
沈归海哼了一声,看到康宁拿了打印出来的报告进来,便道:“给他们俩看看。”
“是。”
李晨心惊胆战的接过来,只看了两眼,就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他刚刚一直在想该怎么说,可怎么也没想到,主子根本就不审他,而是直接去查了他,还查的这么彻底,这么快!
“上面这些事,没有冤枉你的吧?” 沈归海看着李晨,目光冷的吓人。
“主子,奴,奴才” 李晨大喘着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归海冷哼一声,对康宁道:“给叶亮也看看。”
叶亮手指冰凉的接过那一页轻飘飘的纸,心却沉入了谷底。
“说说吧,叶亮大人。” 沈归海沉声道,他只希望叶亮不要让他太过失望。
叶亮浑身一抖,主人这声称呼在此刻听来,真是十足的讽刺。他惶恐的叩首,声音轻颤道:“家里的事,叶亮一开始,并不知道。”
沈归海:“李晨入主宅,是你做的安排?”
叶亮深吸一口气:“是,是汶大人家里,来找的叶亮。”
“方汶家里的人,为什么找你?”
叶亮十指扣地:“汶大人当时通讯被禁,他家里联系不上他,就找到了小亮。小亮也是,也是想帮汶大人。”
沈归海:“为什么没有告诉方汶?”
叶亮沉默良久,有些事,是难于启齿的心思,他怎么说?!
沈归海等了一会,便失了耐心,沉声道:“掌嘴,十记。”
叶亮浑身一抖,脸上瞬间便是血色退尽,第二次了,这是主人第二次罚他掌嘴,还是在外人面前!主人这是不给他留脸面了吗?主人已经不想再让他管事了吗?
叶亮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膝盖钻进他全身的血管,真的,真的好难受。但他不敢耽搁,也不想让自己更难看,有些凄然道:“是,主人。”
啪,啪......
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他以为自己打过一次,这次总归不会太难堪,可是,他错了,这种事,无论几次,他都习惯不了!
十记耳光打完,他还没谢罚,便听沈归海淡淡道:“不知道报数吗?”
叶亮瞳孔猛的一缩,他忘了。
可是,主人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主人语气中的冷漠让他心底寒凉一片,他知道这是没有商量的事情。李晨在看他的笑话吧?这些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吧?他拦不住心底翻涌而出的羞愤,挡不住恶意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这个世界如此对他,他又何必执着做一个好人呢!
啪!“一,谢谢主人。”
啪!“二,谢谢主人。”
啪!“三,谢谢主人。”
……
啪!“十,谢谢主人。”
叶亮借着最后一巴掌,抹了把眼角羞耻的泪水:“叶亮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这才继续问话:“为什么瞒而不报?”
“因为汶大人家里不让说。”
“叶亮,你自己没点主意吗?方汶家里人不让说,你就帮着一起瞒着?”
叶亮吸了下鼻子:“主人,那会小亮刚刚开始管理内宅,好多事都不知怎么办。叶亮承认,当时是有些虚荣心作祟的,但更多是因为......”
沈归海目光一冷:“别绕圈子,十下是打少了?”
“主人,” 叶亮吓了一跳,一咬牙道:“一开始,方家的意思,是想让李晨到主楼伺候主人的。但叶亮没同意,方家才退而求其次的,让李晨去采购处。我当时,是怕汶大人心里觉得别扭,便没说。主人,小亮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叶亮是从汶大人手里接管的内宅,一直,都想要得到汶大人的认可。”
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沈归海看着脸色发白的叶亮,问道:“方家以预付款的名义汇给叶家的资金,就是你帮李晨的条件?”
叶亮深吸一口气:“主人,叶亮并没有提这个条件。是方家主动提出感谢,叶亮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对李晨多照顾了一些。” 叶亮磕了个头道:“主人,是小亮错了。小亮应该劝阻我爸才是。可是主人,子不言父过,这事,小亮愿承担全部责任,并让叶家把款项退回。”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可说到底,他并没有大错。主人喜欢有担当人,搏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主人说过,只要他不犯大错.....
叶亮撑在地上的手指紧扣地面,绝对不能让主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张若谷的事,自己恐怕是给陆庆当枪使了。李晨怕审计,依附陆庆的人显然也一样怕审计,可自己被李晨威胁之下便被陆庆利用了。
针对张若谷的事,他已经做下了,陆庆不可能让他半截收手的。那件事如果暴露出来,他就真的完了。
“李晨私挪公款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小亮不知道。” 叶亮闭了闭眼,道:“主人,李晨是为了家里进主宅的,我想,他也是被家里逼的没办法了。” 他不能,让主人知道李晨曾经求过他这件事,但他也不敢把李晨逼到绝路。
沈归海没想到叶亮会这么说,沉吟道:“叶亮,你这是,在给李晨求情?”
“主人,李晨所犯之错,于理不合,但于情......叶亮求主人看在汶大人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沈归海看着叶亮的目光带了一丝审视:“方家的人,汶大人都没求情,你倒是先求上情了。”
叶亮磕头道:“主人,李晨是小亮带进来的,小亮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小亮晚上看到李晨做出那样的事还很震惊,现在却是有些明白了。主人,李晨才进主宅一个月,若非家里的事情太过紧急,怎会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汶大人一直尽心照顾主人,也没时间管家里,小亮照顾李晨,也是想要帮帮汶大人。”
方汶微蹙了眉,叶亮真是想的太多了......
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你家里的事,你怎么说?”
方汶道:“主人,做奴才的,应对家规心存敬畏。不管是什么原因,就算情有可原,但犯了错,该怎么罚,就应怎么罚。主人一向是如此教导方汶的,方汶不敢忘。”
沈归海神色不明的又看向叶亮:“叶亮,你家里的事,你怎么说?”
叶亮呼吸乱了乱,汶大人好冷的心,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叶亮闭了闭眼,俯身道:“主人,汶大人说的对,叶亮不敢替家里求情。”
陆庆一边差点嗤笑出声,好一个不敢替家里求情,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
正说着,管家安顿好万行衍那边就过来了,沈归海便越过这个话题,看向李晨:“李晨,刚刚你当众指控方汶失贞,现在说说吧。” 这事瞒不住,不如趁着人多说清楚,免得留下什么后患。
陆庆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李晨,这就是你说的方汶的把柄?太他妈扯蛋了吧?
叶亮豁然睁大眼,这算什么?他刚刚还求主人看在汶大人的面子上绕了李晨,可失贞?!
李晨鼻尖抵着冰冷的地面,浑身都冷,可脑门却是不停的冒汗,他是真的吓破了胆,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了:“主子......方汶舅舅那个情人,是奴才发小的同学。有一次奴才去他家,在他那看到了方汶舅舅的照片。奴才问过他,他说,说方汶舅舅是他的初恋。”
越说越荒谬了......沈归海皱眉,这李晨不至于编出这种一查就破的谎言吧?他看向同样皱眉的方汶:“汶大人,解释一下吧?”
得到许可说话,方汶才磕了个头,说道:“主人,方汶能问问李晨,他这个发小的同学叫什么吗?”
若是之前,李晨一定直接便答了,可那一顿耳光却真是把他打怕了,他不敢抢话,直到听到沈归海“嗯”了一声,才道:“我那个发小,叫他小翼,对,梁小翼。”
这个名字一出口,方汶的睫毛便颤了颤,就连沈归海都皱了眉,他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名字!
不能问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汶大人认识这个人吗?”
“主人,方汶从未听说过。”
“汶大人的照片,给过什么人吗?”
方汶这次沉默了两秒,说道:“主人,方汶没有主动给过,但确实不敢保证没有被偷拍过。”
李晨急道:“方汶你胡说,那个梁小翼明明说你是他的初恋!”
陆庆:......李晨果然是蠢货!这也能算失贞???
叶亮:这不是闹剧嘛.......
“管家。” 沈归海打断李晨的话,说道:“去查下这个梁小翼,若只是单方面的,把照片收回来也就是了。若有什么问题,再报给我。”
“是。”
沈归海看向康宁:“事情查清楚之前,方汶按戴罪处理。”
康宁一愣,看了方汶一眼,叹了口气道:“是,主子。” 戴罪好麻烦的,他还得挤出人手来看管汶大人?
沈归海慢慢松开刚刚下意识攥紧的手指,继续道:“方叶两家非家奴,所犯之错交法院按律典受理。除此以外,叶家家族等级评价扣10分。方家家族等级评价扣50分。”
管家道:“是。”
“方汶那个大伯,无论是否有罪,都不用管事了。”
管家道:“是。”
沈归海目光转向面前跪着的几个人,道:“叶亮违反主宅规定,对家里错处知情不报,跪五天规矩,静静心。”
叶亮长出一口气,他堵对了吧?家里的事情虽然悬而未决,但对他,主人还是留了余地了。他俯身叩首:“是,主人,叶亮领罚。”
“嗯。” 沈归海说完,看向李晨,却没有马上说话。过了一会,才道:“李晨......鞭百,送军务处,充军妓吧。”
李晨豁然抬头,鞭百??军妓??
“主子!主子,求您!方.....” 李晨看着走过来的康宁,声音嘎然而止,他不想再被卸掉下巴了。
120 重镣戴罪
所谓戴罪的程序,康宁觉得麻烦透顶,方汶倒是觉得还好,比主人的日常管控可是轻松多了。
李晨被押走后,康宁有些犹豫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您怎么办?跟我走?您倒抬个头看看我啊!
沈归海刚在终端上回了条消息,抬头看向康宁:“去把戒具拿过来,就在这上吧。”
“是。” 康宁答完,小心的问道:“重量您看......?”
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觉得,自己需要带多少公斤的?”
方汶无语,主人问他,就是不想往轻了弄,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7公斤和15公斤的,行吗?”
沈归海点了点头:“听汶大人的。”
“.....是。” 康宁头疼,汶大人戴个罪,八成要折腾死侍卫。
等康宁下去安排,屋里就剩沈归海,方汶和管家了。
沈归海这才看向方汶:“你还给那个小翼留过照片?”
“没留过的,主人。” 方汶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小翼什么时候拍的照片,还留到现在,更没想到他会那么说......”
沈归海没好气道:“你说你一个内宅私奴,平时不可能公开露面吧?小翼也不知道你的身份,他怎么得到的照片?又怎么把你当成暗恋对象的?汶大人,这故事怎么编?!”
方汶道:“就说......我是小翼在福利院的暗中资助人?”
沈归海:“刚刚你可是说不认识这个小翼。”
方汶:“那,小翼是我去福利院做义工时认识的?这么久了,忘了也正常。”
沈归海:“义工?做义工你不带面具?惩戒所的人谁跟着去的?整个福利院,只有小翼一个孩子见到你?”
方汶:“......要不,小翼就是我在大马路上碰到了路人甲?”
沈归海:“汶大人,私奴可以随便出主宅吗?”
“就说我和您闹别扭了,” 方汶道:“偷跑出去的。”
沈归海:“.....”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狠狠心,说小翼是您私生子?”
管家眼皮一抖:“汶大人,岁数不对吧?”
方汶:“......”
沈归海冷笑的看着方汶道:“汶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不敢说?”
…....
方汶咬了咬嘴唇:“主人,您还记得丁鼎鼎吗?”
他爸那个私奴?沈归海皱眉:“不是死了?”
“可以说,小翼是丁鼎鼎的弟弟。” 方汶道:“反正小翼的名字也是假的,姓也可以是假的。”
管家:汶大人,安排一个假身份,好多工作量啊.......
“主人,” 方汶道:“丁鼎鼎死的时间,和小翼去福利院的时间差不多。” 他顿了顿道:“丁鼎鼎是孤儿,小翼也是孤儿。只要资料做好了,没人查得出来什么。”
沈归海看着方汶:“你想说,丁鼎鼎是你害死的?所以你因为愧疚,偷偷去照顾了他的弟弟?”
方汶:“丁鼎鼎没有家族背景,就算我担了这个罪名,也没人找我算账,您也不用平衡家族的关系。”
沈归海冷笑:“汶大人,你若担个害死老家主私奴的罪名,还能做我的私奴吗?”
方汶微笑:“那不正好做床奴了?”
沈归海:“你找死吧?”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小翼的事情,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去查的!”
沈归海冷笑:“就算查了其实也没什么的,不就是让人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我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沈家还是有不少传统的家族的,老百姓也对主家的事情没那么了解。名不正则言不顺,沈家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景况,若是因为这么点事让沈家再乱起来,我们不是照样过不好?”
沈归海冷着脸道:“反正你说的法子不行。”
方汶少有的梗了梗脖子:“让人查也不行!” 老家主已经让主人心理出了这么多问题了,他怎么还能让主人再活在噬父之名的阴影下?!
沈归海愣了愣,瞪眼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这是在反对我的意见?”
方汶缩了缩脖子:“没,我就是提个建议,主人。”
沈归海冷哼一声,看向管家,没好气道:“你就一个主意都没有?”
管家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说道:“主子,其实没必要这么杯弓蛇影,也没必要这么心虚的。小翼也不一定是汶大人认识的,您有一阵子不是经常出去?有没有可以编的故事?”
沈归海看向管家:“对啊,这倒是个思路,方汶那会跟着我出去不用走惩戒所,也不怎么戴面具,有方汶照片,也不奇怪。”
方汶也觉得豁然开朗:“对啊,反正主人那阵子很是荒唐,认识的人多,忘掉几个也是正常的。”
沈归海:“汶大人?”
方汶低头:“对不起主人,一时高兴......”
管家道:“主子您其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看看小翼,这孩子,还是得嘱咐一下。”
沈归海摇了摇头:“答应过小羽,永远不让小翼和主家有任何关系,我就不去打扰那孩子了。但确实是需要嘱咐一下......你安排个合适的身份去一趟,我和方汶就不插手了。”
管家:“是。”
沈归海说完,突然不快的看向管家:“有主意你不早说?”
管家:“......这么简单的方案,我怕说出来让主子笑话。”
沈归海:..... 这是骂他笨蛋吧?
方汶:管家你胆子好大啊......
管家转向方汶:“那就请汶大人做些调查资料给我”泄露“出去吧?”
方汶一愣:“要我做?”
管家:“那会儿的事我不熟,做不了这些资料。只能汶大人来。”
事情已经很多了,方汶实在不想做这些文字工作:“管家大人,我戴罪呢。不如我把故事编好,你来做资料吧?”
管家:“汶大人,戴罪期间,您怎么给我讲故事?”
方汶:“戴罪期间,我怎么编资料?”
管家:“汶大人您可以在主子的监管下编资料。”
方汶:“那我也可以在主人的监管下给你讲故事啊。”
管家摇头:“汶大人您和主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打扰了。”
沈归海:“......”
大方向定了,方汶还要去查一些时间资料才能把谎话编圆。不大一会,康宁也带着戒具回来了。
能被判戴罪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普通的人,要不放回家,要不关押起来,哪有资格戴罪。也正因为能戴罪的都是重要人物,所以戴罪期间便很是复杂。既要确保戴罪之人不能逃跑,不能有机会脱罪,又要确保戴罪之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十几年前,戴罪的人只需要佩戴电子脚镣,在侍卫的看守下进行日常工作和生活。
电子脚镣是戴在双脚脚腕上的电子锁,外表看起来就像是皮质的护腕,但内里布有电击片及信号发射器。
和电子脚镣配套的是控制腰带,由侍卫像皮带一样系在腰上。戴着电子脚镣的人一旦离开控制腰带方圆10米,就会发出警告信号,侍卫处及相应的监控终端都会收到信号。如果超过15米,就会发出强烈的电击,而如果超过20米,电压可致人昏厥。
其实这套装置很适合戴罪期间佩戴,电子脚镣可以掩藏在裤腿里,基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看守的侍卫也可以解释成护卫,即保全了戴罪之人的面子,侍卫也省心。
如果不是那年出了事,康宁大概也不会对戴罪感到这么发愁。
那年,戴罪的人是个很温和的男人,一直很配合,即使是戴罪期间,也是住在家里,没两天就和看守他的侍卫混的挺熟。可谁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却趁侍卫洗澡的时候,把水温调高,在侍卫猝不及防躲避喷淋的时候,却一擀面杖打在侍卫小腿上。侍卫直接就摔倒在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做的釘板上,最长的一根钉子,直接从眼睛刺入,又从后脑穿出。
腰带和电子锁都是不可能随便解开的,但那人把侍卫杀了之后,愣是用水果刀一点一点将侍卫的切成了两半,拿了腰带直接跑了。等监控的人发现那人的活动范围有些奇怪后,再去找,只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被拆卸下来的电子脚镣和腰带。
从那以后,所有侍卫都对戴罪的人心存警惕,电子脚镣也改为了手脚上的电子重镣,钥匙由单独的人保管,只要离开关押的囚室,就有两名侍卫24小时紧跟着。重镣太磨脚,一般都会戴护踝,所以电击也就取消了,只是电子信号还是会传回侍卫处及相应的监控终端,一旦离开报备的活动范围,就会进行抓捕。
让康宁觉得麻烦的,主要是对工作的监管。戴罪期间,处理工作只能使用侍卫处提供的带监管的电脑,并实行早请,晚报,中请示的制度。每天早上,将人从关押处请出来,在头一天安排好的活动范围内活动;晚上将人关回去之前,要对事先安排好的监管人汇报一天的事情及确定第二天的活动范围和内容,没问题才能押回关押处。中间任何特殊情况,都要单独请示。
不过,自从加了重镣之后,因为太吸引眼球,戴罪的人基本也不会申请要离开看押的地方了,凡是申请的,都会被看做有要逃跑或脱罪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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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把重镣往地上一放,方汶眉头便跳了跳,手镣7公斤,脚镣15公斤,相当于身上拖了两大袋面粉。好像是要重了......
“汶大人,我给您戴下戒具?” 康宁先是拖了脚镣过来,不由感慨,就这脚镣,他戴上都走不远。
“谢谢。” 方汶没动:“康大人你就这么戴吧。”  主人也不发话,他不敢坐下,还是跪着保险点。
康宁无奈,又拖着脚镣到方汶身后,先是帮他缠了护踝,这才把脚镣扣上,锁死。
然后又走到他身前,缠好护腕后,把手镣也上好,锁死。
方汶抬手试了试,是真沉,他记得侍卫处那边备的最沉的重镣,有50公斤的吧?真不知道当年那事把侍卫处的人恨成什么样。
“主子,” 康宁站起来,躬身道:“羁押处您看是否放在惩戒所的禁闭室?”
沈归海一直在看终端,此时抬了眼,看了看方汶手脚上的镣子,说道:“关审讯室吧。”
康宁一愣:“主子,汶大人是私奴啊,怎么能关我们这?”
“你们那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就是.....”
沈归海直接打断康宁的话:“没什么不妥,就这么定了。” 惩戒所有那个裴11,方汶戴着镣子不能关那边。
康宁郁闷的看向汶大人,这活,估计他那帮手下没人愿意接。方汶感觉到康宁的目光,便笑了笑:“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康宁:“......”
121 万行衍,你这是耍赖!
小蓝楼的结构很简单,房间不多。一楼除了大厅,就只有两个20平的小房间。
“沈家主。” 万行衍已经喝了两杯红酒了,这房间里啥都没有,又无聊又不舒服,和沈归海聊了几句正题,就忍不住道:“汶大人什么时候才能来啊?这大好时光,我还是宁愿把时间留给床上运动的。”
沈归海不紧不慢道:“万家主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方汶涉事戴罪,已经被看押起来了,暂时不方便出来。”
“沈家主.....” 万行衍无奈:“我也是做家主的,看押起来,不就是为了出来方便嘛?”
……。
沈归海不接万行衍的话茬,沉吟道:“万家主,孩子找回去了,怎么也没见你有多高兴啊?”
万行衍勾了勾唇角:“这孩子嘛,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那和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沈归海看向跪趴在万行衍身边充当酒托的那个私奴,缓缓道:“我很好奇,一个偷了万家主孩子的私奴,万家主竟然把人留到现在?”
“当年也是差点就杀了。” 万行衍的手指卷着凌语的头发:“后来觉得,杀了就太便宜了,不如留下来玩。” 他拍了拍凌语的脑袋:“对吧,凌语?”
凌语:“......”
沈归海:“方汶八岁才跟的我,万家主的孩子也差不多年龄,要培养感情,一点也不晚。”
万行衍勾了勾唇角:“沈家主,你也太回护那位汶大人了吧?不过是从小养在身边的,至于吗?”
沈归海徐徐道:“我有什么必要在万家主这里回护沈家的私奴?”
万行衍:“也是,我要怎么对待自己的私奴,也没必要跟沈家主解释。”
沈归海一怔,总觉得万行衍每次一说到这个私奴就话里有话的。如果按万行衍所说,这个凌语是替方汶去的万家?那就是为了那个药方去的?
当年那事,他还以为是他爸放弃了,没想到,竟是换人了?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那个私奴,原来不光是孩子的事,当年竟然还有这么一场渊源。这个凌语,对方汶会有记恨吗?从这人的神色上,他是真看不出来什么,只得暂时放弃。可却忍不住有些腹诽,万行衍这人也忒随意,你让人穿衬衫,下身能不能也换条西裤?
万行衍见沈归海看向凌语,便侧身挡住沈归海的视线,揪了凌语的头发,让他微微仰起头:“听懂没?你已经不是沈家人了,我是杀你还是玩你,那都是万家的事。”
凌语看向有点神经质的万行衍,想着待会还要跟方汶说话,就收了“爪子”,乖顺的道:“凌语明白,凌语是您的私奴,要杀要玩,都随您。”
万行衍看了凌语两眼,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淡淡道:“太假了。”
凌语本来趴得好好的,可万行衍打的太突然,力气又大,红酒杯哪里还稳得住,倒在后背上后,一滚,啪的掉到地上,摔了个兩瓣。
凌语有点无语,只能叩首道:“凌语没用,请主人责罚。”
“我打的,罚你干什么。” 万行衍牵起凌语的链子:“不过,干等着太无聊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万行衍对这个私奴的态度,实在很让人琢磨不透。
万行衍站起来,提了桌上的红酒瓶,一边走一边道:“我去给这个笨蛋灌点酒,还请沈家主尽快让汶大人过来吧。”
沈归海:“......”
小蓝楼虽然不常用,但刘叔打理的很干净,卫生间也足够大。万行衍搬了个凳子坐到宽敞的地方,让凌语跪好,便伸手去掏凌语皮裤里那根尿管。
凌语皱眉道:“主人,您答应我,会让我跟方汶好好聊聊的。”
万行衍:“灌点酒而已,又没要堵你的嘴。”
凌语眼睁睁的看到万行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空针管,忍不住道:“您知道这会有多疼吗?”
万行衍不甚在意道:“我没试过,但看你每次那样,应该挺疼吧。”
凌语看到万行衍已经吸了一管红酒,急道:“这样还怎么好好说话?”
“那就长话短说?”
凌语有点镇定不下去了:“万行衍,你这是耍赖!”
万行衍眯眼:“第二次了,你知道第三次叫我名字,会有什么后果。”
凌语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声音:“主人,我又不会跟他说多余的话,您这是干嘛?”
万行衍突然捏了凌语的下巴:“沈归海对那个方汶这么好,一个劲的把矛头往你身上引,生怕我找那个方汶的麻烦,你不伤心吗?”
凌语无奈:“他又不知道我是谁。” 他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很是无语的看向万行衍:“主人,您不会是怕我伤心嫉妒之下,就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吧?哎呀,我不会的。”
万行衍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上去,看着那人身体被扇的歪了歪,冷笑:“你的身份?你有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都没有,” 凌语摆正身体,不跟万行衍一般见识:“我就是您的私奴,行了吧?”
“你这什么语气?”
“我.....”  凌语只说了一个字,就又被万行衍扇了一巴掌。
万行衍冷着脸道:“不会说话就闭嘴吧,真让我生气了,就不好了。”
凌语:“......”
尿管上的阀门被打开,他清晰的看到红色的酒液被万行衍用针筒缓缓压入导尿管,一点点的逼近他的龟头......
等红色的液体流进阴茎后,他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万行衍微微一笑,又吸了满满一针筒的红酒,继续挤压进尿管。
红酒刚刚进入阴茎的时候还有些凉,他能清晰的感到那份凉意缓缓下行,但很快就被他的体温捂热,水流并不快,他根本感觉不到液体到了哪里,便越发的紧张。
终于,预料中的刺痛毫无预兆的自小腹处散开,就像是无数热热的小钢针扎在他脆弱的膀胱壁上,冷汗一瞬间便布满他整个后背。
妈的!
看着凌语脸上痛苦的神色,万行衍目光暗了暗,将剩下的红酒倒入口中,俯身贴在那个笨蛋嘴上,嘴对嘴的渡了过去:“那个汶大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话前,想想肚子里的酒,你要惹急了我,当心把你做成酒罐子。”
凌语满头大汗的抬眼看向万行衍,断断续续的道:“也不是,不行。就是,别灌啤酒,胀气太难受。”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刚刚怎么不见你贫嘴?又不怕待会没法好好说话了?”
凌语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尽快适应肚子里的刺痛,听到万行衍的话,没好气道:“灌都灌了,你还矫情什么。”
万行衍:“......”
从卫生间出来,知道凌语爬不快,万行衍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带着人回到那个房间,便看到方汶已经跪在了沈归海脚旁。
万行衍坐下,看了眼方汶手脚上的镣铐,挑眉道:“汶大人不会真的失贞了吧?”
沈归海淡淡道:“现在还是戴罪。”
“戴罪?” 万行衍牵着链子,让凌语爬在脚下,便用脚踩了链子靠近项圈的那一端,不屑道:“搞那么麻烦,戴罪不就是不相信嘛。”
沈归海看了眼凌语那汗湿的头发,说道:“万家主这私奴,非得踩着链子,才能乖乖的跪着?”
万行衍端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说道:“习惯罢了。”
沈归海淡然道:“戴罪是沈家的规矩,也算一种习惯吧。”
万行衍噎了噎,不爽之下就想找麻烦:“沈家主,当年的事因为汶大人的参与给我添了些麻烦。沈家主,怎么也要给个态度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万家主要什么态度?”
万行衍不答反问:“沈家主是想让我帮忙解决陆家吧?”
沈归海却看向面前的奴隶:“汶大人,我们需要万家主帮忙解决陆家吗?”
方汶感到主人的目光,便抬起头,说道:“需要,但并非必须。”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这么重要的事,询问一个私奴?不好吧?”
沈归海微笑看向万行衍:“这么重要的事,拿一个私奴做要挟,也不好吧?”
万行衍分毫不让:“过去的公主还要和亲呢,沈家主就这么舍不得一个私奴?”
沈归海继续微笑:“凌语,不就是和亲过去的?”
万行衍突然就噎住了,这话,他竟然无法反驳!!
万行衍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帮沈家可以,三个要求。”
“万家主请说。”
“第一,万沈两家边境互不侵犯,开放更多合作项目;第二,将来我这若是有什么事,沈家主也不能太过吝啬;第三......先让这两私奴聊聊我们再谈如何?”
沈归海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话题也会转到这两人身上。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在哪聊?”
“就在这吧,相信沈家主也不太乐意这两人单独相处吧?”
沈归海审视的看了看万行衍,突然觉得这个凌语的存在,似乎很是微妙。
“汶大人,要聊聊吗?” 沈归海看向方汶,他没怎么听方汶说过这个凌语,摸不透万行衍的目的。
方汶也有点犹豫,他自己是挺想跟凌语聊聊的,可当着这两个人聊?他看了眼跪伏在地上的凌语......点了点头:“聊聊吧,主人。”
万行衍耸了耸肩,松开踩着凌语链子的脚:“起来吧。”
凌语撑着地,慢慢的跪坐起来,膀胱并不很疼了,但却一直在收缩,想要把里面过于刺激性的液体都排出,尿意是越来越明显,这一直起身,甚至有种下坠的感觉。
方汶有些担心的看向脸色不怎么好的凌语,好多年没见,其实已经有些陌生了,但.......
凌语当年是替他去的万家?晚上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思绪就停不下来。
他都不知道,老家主曾经要送他去万家?
为什么又换成了凌语?
看晚上主人的反应,主人似乎是知道老家主曾经要送他去万家。但主人不认识凌语,甚至在今晚之前,主人都没有把凌语和要送他去万家的事联系起来。
所以,当年,是凌语为了他主动做出了牺牲?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还有,当年主人肯定急坏了吧?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老家主到底拿他威胁过主人多少次?!
“方汶,好久不见。” 凌语额头沾了些土,和汗水混在一起,看着有些狼狈,可一开口,立刻就让方汶找到了七八年前那个恣意中带着懒散的家伙。
方汶绵长的吐出一口气,笑道:“当年真以为你死了。”
“我也以为死定了。” 凌语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主人说了,你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让我长话短说,我也确实撑不了太长时间。”
方汶:“......”
万行衍:“......”
沈归海:“......”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本来没想着会再来沈家。” 凌语说道:“但没想到你突然把孩子送了过去,我犹豫了好久,还是觉得,无论如何要来见你一面。” 他忍着肚子里下坠的感觉,一口气把话说完,却是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方汶看得出来凌语话没说完,便也没着急说话,孩子的事,他不知道万行衍知道多少,他不想给这人找麻烦。
凌语缓过一轮收缩后,才继续道:“第一,我要告诉你,你不要为了孩子的事,觉得对不起我。当年我跟你说那些屁话的时候.....” 他闭了闭眼,把手撑在地上,才继续道:“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方汶愣了愣,眼睛突然睁大,吃惊的看向凌语:“你,你说什么??”
“当初吧,主人说那孩子是用的我的卵子和他的精子。” 凌语苦笑道:“你知道万家那环境,我实在想不出那地方能养出什么正常的孩子,所以,当时我气的厉害,偷了孩子就出来了。还跟你说,永远不要让孩子回万家。” 凌语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卵巢根本没有发育完全,即没有生殖功能,也不会产生雌激素。我说是双性人,其实,就是多长了几个畸形的器官罢了。”
方汶目光下意识落在凌语的脸上,实在是太过震惊,以至于一时忽略了凌语话里话外,对万行衍那种随意的态度。他咽了口吐沫:“那孩子?”
凌语想说话,可肚子里又是一波带着疼痛的尿意,好不容易忍过去,他看向万行衍:“主人,跪不住了。”
万行衍端着个红酒杯,晃了晃,笑道:“长话短说。”
….... 凌语默了默,还真是得长话短说了,他对方汶道:“那孩子也不是主人的,是个孤儿,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
沈归海皱眉,孩子若根本就不是万行衍的,那万行衍这次过来是为什么?他即不需要感激沈家,也没有必要针对方汶。他突然怀疑,万行衍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让这个凌语和方汶说几句话。
他看向万行衍:“万家主,应该已经认了那孩子了吧?”
万行衍道:“孩子都送过来了,就养着呗。”
凌语对方汶道:“送来送去的,这孩子也有些可怜。万家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只要他不参与夺权的事情,做个富贵闲人还是没问题的。”
方汶这会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情有些复杂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大的秘密?”
“也不算什么秘密,主要是不想你内疚。” 凌语道:“孩子是假的,可情义却是真的。我还是要为当年的事情谢谢你。”
方汶摇了摇头:“你别这么说。” 他沉默了片刻,看了眼凌语额头的冷汗,问道:“你......”
凌语撑了撑地,跪坐也快不行了,他不太想压着膀胱。他知道方汶想问当年的事,可他不想说,便直接岔开话题道:“我挺好的。一开始日子确实不好过,但现在过的其实还不错。”
方汶......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过的很好的。
“你放心吧,主人他对我虽然不怎么样,可我对他也不怎么样,还算平衡。”
方汶:“......”
万行衍:“......”
沈归海:他突然觉得这凌语很有点讨喜。
孩子的事,其实说不说都无所谓,就让他们误会着也没什么。可他想和沈家做一个了断,各方面的,省的万行衍总是不踏实。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凌语的目光落在方汶的手镣上,突然道:“方汶,你怎么还这么好欺负?”
方汶有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这是......”
“我知道,这是规矩。” 凌语打断方汶的话:“以前我就跟你说,你不能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方汶:“凌语.......”
凌语道:“你这么怂,哪天真委屈了,谁给你出气?”
方汶:“凌语!!!”
“啊呀,不说了,就知道当着你主人的面,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凌语叹了口气道:“我实在有些不舒服,不聊了,就先这样吧。” 凌语说完,转向万行衍,叩首道:“主人,凌语说完了。”
万行衍用脚尖勾了凌语的下巴:“你今状态不错啊,挺放松。”
凌语勉强抬了抬头:“主人,我是不是醉了?膀胱也能直接吸收酒精吗?”
“屁!” 万行衍收回脚,不着痕迹的踩在凌语的链子上:“还能忍得住吗?”
凌语:“能。”
万行衍道:“那就老实点,别老动来动去的。”
“是.....” 凌语叹了口气,真的就不动了,若不是那汗湿的衬衫皱巴巴的贴在那人身上,恐怕谁都看不出来他在忍着怎样程度的痛苦。
万行衍看向沈归海:“沈家主,第三个条件......凌语从今以后,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
沈归海皱眉,这条件是什么意思?
从成为私奴的那一刻起,这个凌语就是万行衍的私有财产,本来就不再和沈家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万行衍想要切割的,是什么?
沈归海沉默着不说话,他看得出来万行衍是很认真的在等着他的答复。他的目光看向那个私奴,为了怕方汶内疚,特地过来解释?这个凌语不会喜欢方汶吧?
沈归海再次看向方汶,可方汶似乎也有些茫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好。” 无论他点不点头,凌语是万行衍的私奴都不可能改变,不管万行衍想要切割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方汶也不知道,那就当做不存在吧。
“行,交易谈成。” 万行衍起身,拉了凌语的链子:“我先带凌语走了,沈家主不用送了。”
彩蛋:
凌语是11岁的时候,被沈意德接进主宅的,因为他妈没钱吸毒了,就拿他威胁沈意德。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他怎么会是沈家家主的儿子呢?
一点都不像!
但是DNA检测是骗不了人的。沈意德不得不承认自己一时风流有了个私生子,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不想要自己。
他妈拿了钱离开了,他被扔进训奴营做奴才。
做少爷还是做奴才,他都无所谓。
他爸他妈要不要他,他也无所谓。
他从小就知道,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只有当你在乎的时候,才会受到伤害。所以,如果他把自己养成了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
他在训奴营过的其实挺好,至少在物质生活上,比在他妈身边的时候强多了。他是对什么都无所谓,但他却也不是好欺负的,很快,整个训奴营都没什么人敢找他的麻烦了。
唯一麻烦的,是沈意德似乎总是想把他搞成一个全能型奴才,什么都逼着他学,简直麻烦死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比他大两岁,但他没什么兴趣。
他和沈归海,似乎分别继承了沈意德的不同性格。
沈归海继承了沈意德的无情和疯狂,而他,似乎继承了沈意德的任性和疏懒。
会对沈归海感兴趣,是因为方汶。
那时候不知道哪个人提的建议,训奴营的孩子,两两一组,实行连坐制度。还他分配在一起的,就是方汶。他惊讶的发现,训奴营除了他,还有个小孩也很可怜的被逼着当个全能型选手,每天的课程比他的都多!他们俩都不可能跟着训奴营的课程走,难怪他们俩被分在一组。
而当他知道方汶是沈归海的奴才时,满脑袋都是一个大写的“靠”字,那两人还真是父子俩!
但是渐渐的,他发现,沈归海这个少主过的,也并不那么舒坦,甚至有些憋屈。
沈意德太不把儿子当儿子,沈归海心理也绝对有问题,成天给方汶洗脑,偶尔露出一两句,简直是冲击他的人生观。
但他也知道,沈归海对方汶还是不错的。
因为对沈归海有了些兴趣,他也就格外的关注了一下,然后他就发现,除了那讨厌的性格,沈归海这个人,其实也还不错。
他比方汶大,先被送去了训练营,沈意德别的本事没有,找事的本领却是一流。他没少给沈意德擦屁股。
万家有一张药方,据说可以很有效的增强人的身体机能,沈意德想要。
但想从万家偷东西哪就那么容易,绝对是十死无生的任务。整个训练营,大概只有方汶能胜任了。他正和沈意德“谈判”,沈归海却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直接就闯进了沈意德的书房,他都没来得及躲出去,只能飞快的藏到书桌下面。
好一出父子大战,沈意德大概是太想要那个药方了,也可能是被沈归海逼的有些下不来台,气急败坏的死活不肯松口。他心惊胆战的听到沈归海道:“放过方汶,我去!”
唉,他突然挺想让他这个哥哥知道自己还有个弟弟了。
但是那天,他做了一个很傻缺的决定,永远的断绝了自己认亲的可能。沈归海走后,他对沈意德道:“让我去吧。”
沈意德当时似乎挺吃惊,但似乎一直都在等着他主动提出来。他甚至有些怀疑,沈意德根本就是安排了一场大戏,让他心甘情愿的站出来。那天,沈意德说:“你去,就可以是另外一个方案了。万家想必很愿意要一个双性的私奴?”
靠,沈意德是真的不是人!
但是,挺好,方汶保住了,沈归海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有个弟弟了。那个人,有方汶一个牵绊就够了,再多他一个,绝对会被沈意德逼疯的。
这之后的好几年,他都身体力行的,切身体验着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有多傻缺。然后,他又无数次的感叹,这世上,竟然还有比沈归海还变态的人。
122 您这戴着镣子来回走,也不好看啊
“我今晚上一直在想,其实做我万行衍的奴才比做沈归海的奴才简单多了。” 万行衍一身是水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向靠在床头看书的凌语,道:“看什么呢?”
“沈家家规。” 凌语放下书,拿过旁边的浴巾帮万行衍擦身上的水,笑道:“这得比沈意德在位的时候厚了三分之一。”
万行衍身上肌肉并不那么明显,可却收张有力,是常年锻炼的结果。他解开身上围着的浴巾,大开大合的坐到床上,拉了另一块浴巾自己擦大腿,随口说道:“要打人还得让人自己说出为什么挨打,沈归海这什么兴趣爱好啊,他底下的奴才估计都得愁秃了头。”
凌语无语,你这种莫名其妙,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子更难伺候,他经常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
万行衍盘腿坐到床上,看向凌语:“从今以后,你和沈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凌语不甚在意道:“那你可得对我好点。”
万行衍挑眉:“你娘家都没了,对你不好能怎么着?”
“穿鞋的都怕光脚的,你不知道吗?” 凌语打了哈欠:“睡觉吧,今天累死了。”
万行衍:“......” 这人心也忒大了吧?
凌语把被子掀开,拿过放在床尾的一堆束缚带,熟练的把两只脚,膝弯和大腿三处捆扎好,把双手递给万行衍。
“明天就回去了,除了主宅一日游,还有什么想干的没有?” 万行衍一边说着,一边拿了带锁的束缚带把凌语的两只手铐在一起。
“没有,我就是想带着你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看完,我们就回去吧。” 凌语躺下,让万行衍把他的手锁在床头:“明能不能别带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哪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万行衍把凌语锁好,便在旁边躺下,翻了个身,把脑袋枕在手肘上,看向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的凌语:“明就戴项圈。”
“嗯。” 凌语挪动身子找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便闭眼道:“还要穿衣服。”
“怎么事这么多,快睡吧。”
“嗯,晚安,主人。”
“晚安。”
凌语很快就睡了,万行衍却翻了好几个身都睡不着。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看着沈归海眉眼里隐隐和凌语有些相似的基因,就是让他很不爽!
都是沈家的种,怎么沈归海就能让人伺候着当大爷,他家凌语就只能做奴才呢?!
诶,要不把主宅东边那个镇子从万家分出来,让凌语做那一小块地的家主?嗯,他的私奴是家主,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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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搞不明白万行衍干嘛非要搞这个主宅一日游,这么浮皮潦草的看一看,能看出来什么?
而按理说,万行衍主宅一日游,沈归海是该陪着逛一逛的,可万行衍却拒绝了沈归海的陪同,他自己的人也一个都没带,管家和康宁两个陪着就行了,这倒是省心了。
万家只逛了一个上午就准备离开了,方汶早上就让康宁在万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告诉他,这会得了信,便跟看守他的侍卫要求外出。
“汶大人......” 康宁派过来的,是跟方汶比较熟的两个,但还是一听到方汶的要求就觉得头大如斗:“您这链子这么沉,出门不方便吧?”
审讯所的囚室都是临时关押用的,还是那种铁栅栏的门,康宁昨晚趁着方汶跟着沈归海的时候,抓了管家临时在囚室里搭了一堵墙,把卫生间隔了个单间出来,其他就真没时间弄了。今早上,管家又找来人,正在装修一个单独的囚室出来。
此刻,那个单独的囚室还没弄好,方汶就坐在铁栅栏后面的单人床上,对外面的侍卫道:“我昨天申请了今天的活动范围,主宅以内,你们不能拦我。”
侍卫知道拦不住,只能又劝了一句:“汶大人,您这戴着镣子来回走,也不好看啊。”
方汶就笑了:“我戴罪的消息怕是不少人都知道了吧?还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快点开门吧。”
侍卫没辙,只得拿了钥匙把门打开,将一个胸针窃听器交给方汶:“主子安排的,说是您离开囚室就要戴。”
方汶接过来别在领子上,说道:“去叫辆车。”
“是。” 侍卫联系了车之后问方汶:“去哪啊汶大人?”
“主宅大门。”
侍卫:“......”
从囚室走到审讯室门口,一共有200多米,方汶步子迈不大,一共走了580步。15公斤的铁链,快赶上负重训练了。
两个侍卫很是无奈的跟在方汶身后,真不明白这汶大人干嘛非要出去。而且,去主宅大门口干什么?!这,这简直是没有戴罪的自觉啊!
消息在方汶要车的时候就传给了康宁,康宁跟着万行衍走不开,只得硬着头皮转给了主子。沈归海就回了一句话:不出主宅不用管,敢出去半个脚尖,你就自己到大门口站岗去。
康宁看着主子的回复,简直恨不得让人在大门那拉张网子。
汶大人,说好的不给我找麻烦的吧?
汽车在主宅大门附近停下,方汶下了车,便拖着脚镣站在路边。
跟着方汶的两个侍卫在得到康宁措辞严厉的回复后,简直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两人见方汶到了大门什么都不干,只站在路边,不明目的,便越发的紧张,一左一右的站在方汶身边,连眼珠子都不敢错一下,每一个路过的人都被两个侍卫瞪得飞快的离开。
方汶站了一会,颇为哭笑不得:“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要逃跑。”
两个侍卫:“......”
方汶镗了镗脚上的链子:“我这也没法跑啊,你们能不能放松点?咱三都快成观赏物了。”
其中一个侍卫苦笑:“汶大人,您站在这,也够看的了。咱们回去吧?”
方汶笑道:“我无所谓啊,主楼门口我都跪了好几天,戴着镣子站一会算什么。”
另一个侍卫吐出一口气:“汶大人,要不咱去侍卫岗亭里坐一会吧?”
方汶摇头,那侍卫又道:“那,我给您搬张椅子?”
方汶还是摇头:“我站着,那个人都未必会下来。”
侍卫:“啊?”
方汶微微一笑,只静静站着,半个多小时后,万家的车队驶来,两个侍卫头皮都要炸了,汶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啊?!
车队徐徐开过,没有一辆车停下。方汶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算了,昨天他既然不愿意提,今日他等在这也未必就能得到答案。
他正准备叫着侍卫回去,却突然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辆车去而复返,停在主宅门外。
方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过去,停在大门之内。
凌语下车,叹了口气,走过来,停在大门之外。
一个不能出主宅半步,一个却是不能再进来了。
凌语看着方汶:“你就这么想问吗?”
方汶指了一下胸口的窃听器,问道:“当年为什么替我?”
“我不是为了你去的,方汶。” 他还是没忍住:“我是为了你主人去的。”
方汶呼吸一窒,这是什么意思?
凌语叹了口气:“我若不替你,沈家便可能会失去一个人们所期盼的家主。”
方汶心脏咚咚咚的跳着,凌语转身看到万行衍不耐烦的站到车下,微笑道:“方汶,幸亏当年我替了你。”
凌语挺想拍拍方汶的肩膀,可是这主宅门口却像是国界,他出去了,便是连一根汗毛都不能随便飘进去。唉,果然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
凌语又看了方汶两眼,便转身走到万行衍身前:“没忍住,好像说多了,不过圆回来了,就不知道他信不信了。” 他一边说一边跪下:“您别在这罚我,回去再说吧。”
万行衍冷着脸看了一眼远处的方汶,打开车门,沉声道:“上车。”
凌语微微吐出一口气:“是。”
这一次,万家是真的走了,方汶却在大门口站了许久,久到两个侍卫差点就要招呼门卫关大门了,他才转身对两个侍卫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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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装修的囚室下午就完工了,但刚刚装修完,怎么都有点味道,管家便让人放了五六个空气净化器,又把换气系统打开到最大,等晚上再让方汶搬过去。
晚上六点左右,侍卫来囚室叫方汶去找主子做晚上的汇报。方汶刚站起来,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栅栏外两个侍卫单膝见礼,方汶愣了愣,随即跪下了:“主人。”
沈归海让侍卫都出去,监控也都断开,才隔着栅栏坐到一把椅子上,却不说话。
“主人......” 沈归海不说话,方汶心里就打鼓,他小意试探:“您生气啦?”
沈归海“哼”了一声。
方汶咽了口吐沫:“您放方汶出去说好吗?”
“出来干什么?” 沈归海沉着脸:“就这么说。”
“是。” 方汶暗暗吐了口气,两句话就出声了,说明没太生气。他道:“主人,我就是想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现在知道了?”
方汶看向主人:“不知道啊,您也听到了,他就没说清楚。”
“汶大人,” 沈归海声音明显略沉:“你戴着镣子,不顾别人的目光,站在大门口遥望万家车队的时候,想什么呢?”
方汶郁闷:“主人,我没遥望。”
沈归海淡淡道:“汶大人,隐瞒,可是大罪。”
方汶见主人脸色不怎么好,垂下头:“主人,我就是.......就是想凌语那个性子,在万家主手里怕是吃了不少苦。”
沈归海冷笑:“你在我手里就没吃苦?”
“吃苦,” 方汶膝行两步,到栅栏前:“但我乐意啊。”
沈归海透过栅栏,看着奴隶小意讨好的样子,心里的不痛快这才舒坦了一些:“凌语那个性子?我发现你和那个凌语挺熟啊?啊?那天说什么来着?不能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吧?”
方汶咬着嘴唇:“主人,您放我出去好不好?”
“不好。” 沈归海冷哼:“手伸出来。”
“是。” 方汶抬手把两只手从栅栏的空隙伸出来,看向沈归海:“主人,我们小时候一起受训,肯定熟啊。您可别误会。”
“误会?” 沈归海回头看了看,从墙上摘了一副手铐,把方汶的手拷在栅栏外,冷笑道:“汶大人失贞戴罪期间,还站大门口跟万家私奴见面,依依不舍的,这什么意思?”
“没依依不舍啊,主人。” 方汶看到主人在外面转来转去的,紧张道:“我真就是有点发呆。”
审讯室里的东西都是以伤害为目的的,沈归海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一个看起来还算温和的软鞭,这才打开那个囚室的门,走进去:“发呆?不是琢磨凌语吗?”
方汶噎了噎,曲线救国:“主人,凌语说了那么一句话,我没法不想啊。他.....嗯,要报数吗,主人?”
沈归海收着力道抽了一鞭子,问道:“疼吗?”
“还好,主人。”
“嗯,不用报数,交代问题。” 沈归海又凌空甩了一鞭,这才照着方汶的后背抽过去。
咻~啪!
方汶反手抓了栅栏,还是挺疼的。他道:“主人,他说是为了沈家才替我去的,可我觉得,他不像这种性子。”
沈归海不说话,只专注于手里的鞭子,即不会让那个奴隶太轻松,又不至于让他说不出话来。方汶喘了两口气,才道:“他,我一直不觉得他对沈家,有多忠心。所以,他说是,为了沈家,我不怎么信。”
沈归海一鞭子打在奴隶屁股上,冷笑:“所以,他还是为了你去的吧?”
落鞭的地方突然从后背变到屁股上,把方汶吓了一跳,他苦笑:“主人,您想多了。”
沈归海冷笑:“我要是想多了,万行衍何必特地把他和沈家撇清关系?我是不了解那个凌语,但万行衍总不会也不清楚吧?”
“您也看到了,万家主对凌语挺上心的,凌语好像.......也并非单纯的忍耐。” 方汶觉得主人这几下打得挺重,抓着栅栏的手紧了紧:“主人,我是觉得,他是为了我才牺牲自己的,但我不觉得他喜欢我啊。”
沈归海挥鞭的手停了停:“什么意思?”
方汶暗暗突出口气:“主人,我偶尔觉得,凌语的性格和您挺像....” 他话没说完,便感到屁股上挨了一下狠的,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没吐出来,干嘛突然打这么重。
沈归海冷笑:“像我,那不还是喜欢你?”
方汶哭笑不得,主人太搅和了,他把额头抵在栅栏上,说道:“主人,我说的,是小时候的您,就挺像一个照顾我的兄长。”
沈归海停下手里的鞭子,走过去抓住奴隶冒了一层汗的头发,迫使那人把头仰起到一个极限的角度:“我像你哥?” 他把脚挤进方汶两腿之间,摩挲着道:“你哥会对你做这种事?”
“主人.......” 方汶自觉的把两腿又敞开一些:“您......”
“我什么?”
您不能胡搅蛮缠啊!方汶被主人挤压着囊袋,想说话,可这样仰着头,实在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讨饶的看着沈归海。
沈归海垂眸看着奴隶清亮的眼睛,轻笑:“汶大人,你戴罪呢,还想着勾引我?”
方汶:“主....人.....”
沈归海伸手抹了把方汶额头刚刚沾上的铁锈:“当年,我爸一开始是要让你去拿一张药方。我知道了,就想着干脆自己组织一个敢死队去偷。后来,沈意德突然就放弃了,当时我还以为,那个混蛋老爸多少有点人情味。” 沈归海讪笑着松开方汶的头发:“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被打了一次脸。我爸根本就不是人。”
“主人,”  方汶担心的扭头:“您别想太多了。” 他看不到主人的表情,有些担心道:“主人,您接着打吧,可以再打重一点。”
“我没事。”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不过,倒是欠那个凌语两个人情。原本以为,孩子是给万家的诚意,没想到竟然是假的。”
“凌语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主人今天确实没太生气,他便往后顺势靠在沈归海大腿上:“他自己会照顾自己的。人情有机会就还,没机会,您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沈归海沉默片刻,长出一口气:“电脑明天我让管家给你送过来,赶紧先把小翼的事弄好。你要喜欢戴着镣子乱跑,等把正事干完了,再找个明目让你戴罪,戴多久都行。”
方汶抬头看向主人:“主人,您这样说,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沈归海哈哈笑着让方汶跪好,掀开他的衣服看了看,道:“稍微小心点,倒是不用上药。”
“嗯。”
沈归海走出囚室,叫来侍卫:“那边应该弄好了,给汶大人换个囚室吧。”
“是。”  侍卫一回头,看到方汶被铐在栏杆上的手,愣了愣,问沈归海:“主子,手铐的钥匙.....?”
沈归海道:“不是我带来的,从你们墙上摘的。”
侍卫眼角抖了抖:“主子......墙上挂的,都是装饰.......” 他顶着压力道:“钥匙早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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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其实一直都很注意几个私奴的承宠时间,一个是因为私奴不许私自泄身,另外就是那些复杂的权衡了。
按规矩,凡是伺候家主的,不管是私奴还是床奴,都是不允许私自泄身的。每周日的时候,若是这周无宠,便可以申请在惩戒所的监督下泄身。额外的机会是奖赏,若是犯了错,也可能连这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他这几个私奴,方汶扔到一边不谈,康嘉嘉他不想亏待,张若谷这小子最近颇合他心意,也不想太过疏远,陆庆虽然不需要,可哪怕是在他屋里坐一晚上,这面子总是要做的,叶亮大概是唯一一个希望能用自慰来解决的,可毕竟管着事,哪怕泄身也得在他隔壁房里留个承宠记录才行。
四个人,一礼拜两个,却愣是忘了给方汶留个承宠的记录。万家来之前,惩戒所的人就找过他了,隐隐晦晦的跟他绕着圈子说了好几句,他才恍然。
本来是打算万家走后,给方汶留个记录的,可没想到,汶大人直接戴罪去了,这礼拜,估计又幸不着了。
沈归海算了算时间,便让人去通知康嘉嘉晚上承宠。
“主人......”
沈归海进到卧室的时候,康嘉嘉便是一副叩首请安的样子,他叫了起,可那小子却还是跪伏着。
沈归海愣了愣:“不起来了?”
康嘉嘉闷声道:“主人,我不敢。”
沈归海一边让侍奴伺候着换衣服一边道:“让你起来就起来,怎么那么多废话。” 他换好衣服,一转身......沈归海看着康嘉嘉那个肿了的眼角,差点笑出来:“你这是干嘛去了?”
康嘉嘉咬了咬嘴唇:“主人,就上厕所,不小心刮到背带裤的裤的带子,划的。”
沈归海又仔细看了看,似乎没什么事:“去医务楼看过了?”
“看过了,” 康嘉嘉伸手拉了沈归海的衣角:“医生说不会留疤的,主人。”
沈归海一愣,康嘉嘉这愣小子也会担心留不留疤?上次在会议厅罚方汶,是不是把这几个都吓到了?他揉了把康嘉嘉的脑袋:“别在地上了,上床等我吧。”
“是。”
康嘉嘉往床上爬,沈归海转身去洗澡,等他出来,却看到康嘉嘉规规矩矩的趴在床上等着。这样的康嘉嘉,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今怎么这么规矩?” 沈归海走过去,拍了拍康嘉嘉的屁股:“躺着吧。”
康嘉嘉闷声道:“趴着也挺好,主人。”
沈归海默了默,伸手抓了康嘉嘉的胳膊把人拉起来:“怎么了?这么点伤,就见不得人了?”
康嘉嘉低着头:“主人,肿的挺难看的。” 他自己都有点不忍心照镜子。
“你这也叫肿?”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笑道:“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康嘉嘉听主人说的轻松,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放心道:“主人,您,不嫌弃嘉嘉这样?” 其实,他不该过来承宠的,可是汶大人戴罪,他想探探主人的口风,犹豫再三,还是过来了。
“今怎么这么小心眼?” 沈归海无奈道:“放心吧,要你这么点小伤我都嫌弃,你汶大人还活不活了?”
康嘉嘉愣了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有点难过:“主人,明天,我能去看看汶大人吗?”
沈归海坐到床头,拉着康嘉嘉到身边:“别去了,戴着重镣呢,你去看他,他晚上就要找我做晚汇报,累不累?”
“知道了,主人。” 康嘉嘉垂了垂眼,小心的道:“主人,汶大人平时,连探亲假都不怎么请的。” 怎么可能失贞啊。
…… 这么明显的试探,沈归海想装听不懂都不行。他盯了康嘉嘉一眼,不想跟康嘉嘉说这个话题,掀开浴衣下摆:“平时话多,床上也这么话多,闭嘴,口侍吧。”
康嘉嘉郁闷,嘟囔道:“闭嘴怎么口侍啊......”
沈归海:“.......要不你先转过去,让我揍一顿?”
康嘉嘉吓了一跳,不敢再说别的事:“别,我口侍,口侍,主人。”
123 戴罪念家规
戴罪两天,方汶总算是把小翼的故事给编圆了。
那几年,主人为了减少老家主那些人的防备,做了不少荒唐事。老家主是床奴不断,主人却是喜欢化妆出去,在外面到处“惹草”。
小翼手里的照片,方汶是站在一棵树下的,背景里能看到几间杂货店,是在福利院附近。方汶一看照片,便觉得这事更好安排了。
当初刚把小翼安排在那间福利院的时候,怕小翼被别的孩子欺负,方汶没敢一下就撒手不管。那时候,为了去看小翼不引起注意,沈归海和其中一个看护很是搞了些暧昧,不管谁去问,都不会出岔子。
“所以,是在福利院的时候,偶然认识的小翼?”
“是,主人。”
“那个看护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好像就为了打掩护,说过几次话。”
“那不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您不记得小翼吗?”
沈归海:“..... 汶大人,你倒是挺会安排你家主人的。”
方汶:“......”
沈归海看着照片笑道:“小翼这孩子当年才多大,就初恋了?” 沈归海颇为感慨的看向方汶:“你那会都15了,还什么都不懂呢。”
方汶:“......也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吧,主人。”
“你懂什么?” 沈归海笑道:“一打屁股就硬,觉得自己是变态?”
方汶:“......”
沈归海弹了弹那张照片:“汶大人,你那会,也挺嫩的。”
方汶:“主人......”
“行吧。” 沈归海道:“这事,后天查清。”
方汶一愣,沈归海拽了方汶手上的镣子:“你还要回家去念一天家规呢,没忘吧?”
方汶瞪大眼:“您,您要我这么回去?”
沈归海哼了一声:“回去好好让家里看看主宅的规矩,让他们别再动乱七八糟的心思。”
方汶犹豫道:“主人,能不能.....别这么回去啊?”
沈归海道:“怎么了?觉得丢脸?”
“倒也不是。” 方汶咬了咬嘴唇:“只是一想到那些人,我就觉得有点头疼。”
“把流程做得正式一些,别跟他们搭茬,” 沈归海叹了口气:“你大伯获罪,你要什么事都没有,你家里那些人指不定就要把你大伯的事算在你头上了。”
方汶愣了愣,叹了口气道:“您费这么大心思干嘛,算我头上就算我头上呗。反正大伯这事之后,我估计他们也不敢再乱塞人进来了,多半也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来找我了。”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别人当然无所谓,但别和你爸闹太僵。”
“每次都不是我想吵.....” 方汶叹了口气:“我尽量。”
…...沈归海道:“让秦先生跟你回去吧。”
方汶道:“其实,裴11跟我回去效果更好。”
沈归海没好气的敲了奴隶脑袋一下:“别闹了。”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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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有一个小祠堂,能站下十来个人。
沈归海虽说让方家的人都好好听听家规,可其实真正叫过来的只有那些能说得上话,管的到事的十几个人:大伯未涉事的一个儿子,二伯和二伯的三个老婆,以及二伯的两个儿子和女儿女婿,还有他自己这边一家子。
前两天接到通知,方家的人便开始堵气,方汶做个私奴,家里人什么好处没沾到,竟跟着吃瓜落了。
二伯和方父前后脚的进到祠堂的院子,两人在廊下站了一会,二伯道:“这站久了腿疼,我们哥俩院子里走走?”
方父:“好。”
方父和二伯围着院子里的小花园慢慢溜达着,二伯叹了口气道:“三弟,方汶这次回来念家规,是怎么个意思啊?”
方父摇头,心里也不很高兴:“那孩子,我也搞不清他都在想什么。”
二伯道:“是不是嫌我们连累他了?”
方父道:“一家人,不就是互相帮扶着,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那就好。” 二伯叹了口气道:“方汶这次回来,是不是能让他想想办法,大哥那边,不求彻底脱罪,但好歹少判两年也是好的。”
方父道:“二哥你不说,我也肯定要跟方汶说的。可是这次的事,我还真拿不准。李晨这小子胆子忒大了,竟然敢.......唉,真是闯大祸了。”
说到李晨,二伯也难免唏嘘:“李晨这小子,怎么还判了军妓?也不知道,交点钱能不能把人捞出来?”
“回头问问方汶吧。” 方父叹气:“二哥,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后怕。家主那个人,你们是没见过.......”
二伯默了默:“方汶这孩子,其实还不错。方家有如今,也沾了他不少光,就是......唉,这孩子胆子太小了些,白白浪费了从小跟着家主的优势。” 二伯无奈:“方家不能壮大,怎么给他底气?没有底气,他真要一辈子都这么谨小慎微的凑合着?将来,可怎么办啊。”
方父心里烦躁,这些话还用别人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早不知道跟方汶说过多少次了,就算不为方家,他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吧?可那小子从来都听不进去。
正烦心着,大伯的那个小儿子方宁过来了。大伯家这个小儿子,从小不学无术,惯的不成样子。可也正因为他什么都干不了,一点都没参与到家族生意里,这次大伯出事,反倒是他一点事没有。
“三叔,方汶这什么意思?” 方宁一进院门就气鼓鼓的道:“把我爸弄进去不说,他还要回来教训我们?他到底姓什么?”
方父皱眉,原本站在廊下的老二方逸快步过来,拦住气冲冲的人道:“方宁你别找茬,又不是我们害了大伯,有怨气,找李晨去。”
方宁叫道:“我找李晨?我上哪找李晨去,我就找方汶。”
“方宁,你闹什么?!” 老大方扁也皱眉:“这是方家祠堂。”
“方家祠堂怎么了?我爸都出事了,我还管这是哪?” 方宁冷笑道:“方扁,你当年偷税漏税可是什么事都没有吧?怎么到我家,就要扭送法院了?”
方扁一时语噎,方父皱眉,这事方宁怎么都知道?大哥这嘴也忒没把门的了。他冷哼道:“方宁,你们动的是主家的资金,爬的可是家主的床,多大的胆子啊?!没连累的整个方家跟着你们倒霉,已经是万幸了!”
“别说那么难听,方汶不也是爬的家主的床?说的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要不是方汶失宠,我爸至于冒险送人进去吗?”
“你!” 方父本来就觉得堵心,被方宁这么两句讽刺过来,血压都高了起来。
方逸和方扁一看自己老爸脸色变了,就去拉方宁,正拉扯着,祠堂大门外响起车队的声音,众人一时都安静了下来。
方父深吸了两口气,憋着一肚子火当先走出去,他得好好问问方汶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一出院门,方父就怔住了,这有五辆车了吧? 方汶回家一向只有两辆车啊。
车队鱼贯停下,第一辆和第四辆车里下来六名侍卫,第五辆车里下来三个人,一看服侍就是惩戒所的。
这阵势不光让方父愣住,就连后面跟出来的人也都愣住了。
康宁从第三辆车的副驾下来,把车后座的门打开。
方父几年前是见过康宁的,此时见这架势,他差点以为家主在车里,心脏狂跳中,却是听到了一连串的锁链声。
所有人又都愣了愣,然后便看到了方汶。
有车身挡着,一时也没人明白锁链声是什么,只觉得方汶走的,似乎有点慢。
方汶下了车,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往前车走,等方汶走到两车间的空隙时,先看到的几个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带着镣子?!
方汶径直走到前车后座旁,跪下道:“方汶,请家规。”
第二辆车的后车门这才打开,秦先生捧着家规下车,等方汶磕过头,用一块红布将家规盖上,才道:“汶大人,请让人带路吧。”
“好。” 方汶站起来,这才看向他爸:“爸,秦先生需要把家规请进祠堂主位。”
“是,是,” 方父有点晕,方家人更晕,他们压根没想到方汶回来念个家规竟会如此郑重,更弄不明白怎么念个家规,还要戴着镣子?
方父心情复杂的领着秦先生往祠堂里去,惩戒所四个人跟在秦先生身后,两名侍卫跟了进去,康宁和剩下四名侍卫都跟着方汶。主子说了,汶大人戴着镣铐不方便,安全是第一位的,无论如何,不许让汶大人受伤。
这么大的阵仗,方家无人敢闹,就连方宁都老实的不敢吭声了。方父一路走,一路用余光看向后面跟进来的方汶,心里七上八下的。
儿子不管家里,他生气,可儿子戴着镣子回家,他又担心的要死。
那个李晨,是真的连累到方汶了???
方父将秦先生领到主位之前,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秦先生道:“方先生,请让方二先生也进到殿内,其他家人殿外等候。”
方父一愣,点头道:“好。”
他走出去叫二伯进来,正看到往殿里走着的方汶,那脚上的镣子似乎很沉。方父别开目光,一时有些无法面对这个儿子。
方汶今天的镣子其实轻了不少,出来前,主人让他换了5公斤和10公斤的镣子,明显轻了一个重量级的负重,让他瞬间觉得轻松不少。可这两天脚腕磨的有些疼,走起来,反倒不如头两天利索。
这一路走过来,其实一直还好,毕竟这些家人他根本不熟悉,可面对他爸的时候,还是有点尴尬。
进到殿里,他看了他爸一眼,默默叹了口气,几个月不见,他爸也有点显老了。
拖着脚镣走到主位前站定,方汶对着家规跪下。秦先生将家规上的红布撤下,对方汶道:“汶大人,请行礼。”
一阵镣铐声中,方汶对着家规磕了三个头,规矩跪好。秦先生才对方父道:“方家非奴籍,不受家规约束。可主子说了,汶大人是私奴,家中之人行事当有所顾忌。脸面是自己挣的,主家的容忍也有到底的时候,请方家好自为之。另外,二位对家中那些小辈还是要好好约束才是。”
方父和二伯两人连忙应着,家主这话单独跟他们俩说,还算留了面子啊。
说完这番话,秦先生才道:“请让大家都进来吧。”
“好。” 二伯出去叫人,方父看了看跪着不动的儿子,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问道:“秦先生,方汶,没事吧?”
秦先生不动声色道:“方先生,我只听令行事,汶大人有事没事,那要看主子的意思了。”
方父碰了个软钉子,有点不甘心,可方家人已经陆续进来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秦先生转身,面对方家诸人:“李晨身为家仆,逾越身份,有损主家颜面,不分轻重,使主家遭受损失,擅自挪用主家资金为家族谋利,鞭百,充军妓。方家涉事之人移交司法。这些事,虽然方汶并未牵扯其中,但身为私奴,方汶应督促家人遵守律典,维护主家颜面和利益,因此,方汶对家中之事有失察之错。” 秦先生顿了顿,直到方家人顶不住他的目光陆续垂下视线,才道:“主子说了,罚汶大人回家念一天家规,请方家人好好了解一下主家的规矩,以免再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
祠堂里气氛莫名严肃,方家人谁也不敢乱说话,秦先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主子交代,方汶每念一个小时家规,由在下随机提一个问题。如果方家无人能答的上来,则方汶受三戒鞭,方家评级扣三分。”
人群中传来一连串吸气的声音,虽说方家早就绝了升上五等家族的心了,但还是一直想把业务做起来。而这个评分就是直接影响方家在各个领域里享受的福利以及经营政策,尤其是涉及那些需要审批的业务,贷款等等,对方家,至关重要。
方家突然有人问:“那要是答对一半,是不是能少扣点分?”
方逸也问道:“答对了,之前扣的分,能抵回来吗?”
只关心分数吗......秦先生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方家人:“我虽是代主子传话,但也不容插嘴的。若再无故出声,便是冒犯家主。即便不是奴籍,也可降责。” !!人群中又是一阵吸气声,却是没人敢再说话了。这方汶没盯住李晨,却让整个方家的评级都受连累,太过分了吧!
汶大人这些家里人啊,秦先生暗暗叹了口气,恭敬的将家规请下来,交给方汶:“汶大人,主子说了,若捧不住,可用三戒鞭换十分钟休息。”
方汶长出一口气,来时一路他其实都在嘀咕,戴着5公斤的镣子捧家规,他还真没信心能坚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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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在方家祠堂跪了一天,七个小时,除了喝水上厕所,就没起来过,连饭都没吃。
方家这些人,哪个也没站过这么久,方父和二伯岁数大了,实在坚持不住,秦先生便让二人对家规鞠躬后,坐到了椅子上。到下午,晕倒了一个,晕了,立刻有惩戒所的人过来喷了点醒神的药,喂了些葡萄糖,塞了片西洋参,就让方家人驾着再次站起来了。
方汶做私奴十几年,这是方父第一次体会到方汶的不容易。他们站一天都站不住,这孩子却是跪了一天,还戴着那么沉的链子捧了一天的家规,更是受了六十多鞭。
主家有家规,有体罚,这大多数人都知道,可这么多鞭子打下去,怎么受得了!
方父是真的心疼了。这孩子总说主家规矩大,可他不知道是这样的规矩大。
“秦先生,” 下午的时候,方汶新换的一身衣服已经又被汗踏实了,眼看着那个秦先生又要举鞭,方父实在有些忍不住,开口道:“能不能,别打了?”
秦先生看得出方父浑身都在紧张,看在汶大人的面子上,温言道:“主子说了,今若有人求情,鞭数翻倍。方家再扣3分。”
方父一愣,秦先生已经对方汶道:“汶大人,从现在开始,都是六鞭了。”
方汶道:“是,方汶知道了。” 戒鞭太轻,三鞭还是六便对他来说,影响不大,秦先生打得有技巧,看着吓人,但其实真不怎么疼。他主要还是累的,这链子是真沉。
方父顿时瞪大眼,不是这一次翻倍,是后面的都要翻倍吗?!
方父放在大腿上的手忍不住开始发抖,二伯叹了口气,这主家,确实是有些令人生畏。
方汶这孩子在家主身边伺候倒真不知对方家是福是祸了,君心难测,或许,真的要和主家远离一些才好。
下午四点的时候,秦先生叫了停。康宁让侍卫把方家小辈都轰了出去,只剩下方父和二伯。
方汶又对着家规磕了三个头后,家规就被秦先生请了下来。
秦先生道:“汶大人,主子交代,您还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小时,我们五点返程。”
方汶道:“知道了,辛苦秦先生。”
秦先生又对方父和二伯致意后,便带着惩戒所的人先出去了。
捧了一天的家规,方汶是真累了,他也懒得挪地,活动了一下便盘膝坐到地上,康宁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谢谢。” 方汶接过水,这才看向自己老爸:“爸,您有话要对我说吧?”
方父看向还杵在房间里的康宁....
方汶:“爸,方汶现在戴罪,不能私下和任何人交谈。我们可以说话,但康大人必须在场。”
方父嘴唇一抖:“你大伯这事?你,这,这不都念一天家规了?” 他还以为戴镣子是念家规的要求。
方汶摇摇头:“您还是直接说事吧。”
方父原本确实是打算着让方汶给大伯想想办法的,可今日一过,这话,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二伯看方父不说话,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汶,大哥那边,有没有可能从轻处罚?”
方汶道:“二伯,交司法处置,便已经是从轻了。大伯动的是主家的资金,打的是主人的主意。”
二伯道:“方汶啊,这资金都还上了,也没造成多少损失不是?李晨那事和大哥没关系啊,那都是李晨自己的主意啊。要说他还是外姓。”
方汶突然发现,今真该让裴11跟着来。他捏了捏酸涩的胳膊,说道:“二伯,今日方汶被罚就是因为没能约束家里人,之所以罚回家里,让大家听了一天家规,便是因为家里没有管好自家小辈。李晨犯错,大伯脱不了干系。” 他不让二伯说话,继续道:“刚说的,是道理上。但是,二伯,您知道主人这次有多生气吗?主人愿意按律典处置方家,那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说句难听的,扣点评分算什么?方家现在确实不受家规管辖,可主人若想的话,方家入奴籍,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二伯脸色一变,家主今天让方汶过来念家规,是不是也有这种警告?.......奴籍,这绝对不行!
二伯看了眼方父,终是叹了口气:“你们爷俩聊吧,我先出去了。”
方家二伯一出祠堂,就被方宁拽住:“二叔,您有跟方汶说我爸的事吗?”
二伯推开方宁的手,说道:“方宁,以后方家养你。”
方宁脸色一变:“二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二伯道:“大哥的事,我们恐怕没办法了。”
“二伯!” 方宁急了:“以前我爸可没少帮二伯,二伯这人走茶凉做的也太狠了吧?” 这两天,他受尽了人情冷暖,他受不了,他要他爸回来!
二伯皱眉,主家的人还没走,他不敢发脾气,压着火气道:“方宁,你知道家主今天让方汶来念家规的意思吗?”
“什么?”
“家主的意思是,如果方家再闹,方家就可能入奴籍了。”
方宁一愣,随即大骇:“二伯,我们不能入奴籍啊!”
“废话,” 二伯气道:“所以才让你别再闹了!”
方宁喘着粗气:“可是,”
二伯心里烦躁,冷声道:“你若不甘,自己找方汶说去,我是没办法了。”
方宁面色狰狞:“行!你们都不管我,我自己去!”
他飞快跑去祠堂,却在门口被侍卫拦住,他吓了一跳,道:“我,我要进去找方汶。”
侍卫冷着脸不说话,可却也不放人,方宁咬了咬牙,大喊道:“方汶!你给我出来!方汶!”
祠堂就是一间屋子,方宁的话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方父有些尴尬的看向方汶,康宁皱眉,对门口的侍卫道:“祠堂门口十米内不得近人。”
门口侍卫应了一声,就去轰方宁。方宁一惊,一边后退一边道:“你们,你们怎么这么不讲理?方汶?!方汶你出来!”
其中一个侍卫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一把推在方宁肩头,道:“请你配合我的工作,若再喧哗,便是冒犯主家。我只能押你去见康大人处置。”
什么叫押进去?方宁被侍卫凶狠语气吓到,一时有点说不出话,只踉跄着后退。
二伯一看气氛有点紧张,怕方宁真惹出什么事又连累方家,连忙快步过去,抓了方宁到一边,低声道:“你省省心吧,这主家我们招惹不起,你再闹,若真的被罚入奴籍,你还想有个好?”
方宁看着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只觉一阵恶寒,倒是真的不敢再说什么了。
祠堂里,方汶总算休息过来一些,他没想到,他爸竟然一直没开口,一直等着他休息。唉,他能自以为是的以为,他爸也是心疼他的吗?
“爸,” 方汶道:“除了大伯的事,还有其他事吗?”
“方汶。” 方父看了眼康宁,突然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其实给你们兄弟三人,每人都留了一份资产,不多,但没有抵押。”
方汶一愣,随即有些吃惊的看向方父,这,是什么意思?
方父叹了口气:“本来不想这么早跟你们说的,怕你们年轻,乱糟蹋。可刚刚我想了半天,还是得告诉你,明天,我就去把那些资产都过户到你名下。”
方汶有些惊讶的摇了摇头:“爸,我用不着,您都给大哥和二哥吧。”
方父摇头道:“你的就是你的,这也是你爸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方汶一愣,方父有些难堪的别过目光,自嘲的一笑道:“我承认,在我心里,方扁和方逸更亲一些,可你也是我儿子。情感上,我确实亏欠了你,但是当爸的,总要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才行。”
下半辈子?方汶怔了怔,突然明白他爸什么意思了。他愣愣的看了他爸两眼,突然发现,主人说的对,他一直,都不太懂他爸。这些年他爸也不知道跟他这个不孝的儿子致了多少气,没想到,他爸心里竟然还惦记着他。他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爸,您真不用给我留什么资产。您就算给我钱,我也没地花去啊。”
“你不懂。” 方父惮于康宁,没法把话说透。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将来万一被家主赶出来了怎么办?他活着的时候还好,可他若死了,方扁和方逸八成是不会管这个小儿子的。
方汶噎了噎,有些哭笑不得道:“爸,我是主人的私奴,我的所有资产都属于主人。我知道您的意思,可如果真有那一天,资产也都会被充没的。您留给我,就是打水漂。”
方父怔了怔,突然瞪大眼,还有这样的规定?!
方汶突然觉得主人恐怕早就想让他回来念家规了,只是没有大伯的事,没有这一套戴罪的重镣,他就算同样跪在这挨打,家里可能也不会真的忌惮主家的规矩,他爸也未必会想的这么开。
方汶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道:“爸,我要回去了。您自己保重身体。”
“方汶,” 方父目光一直不敢看方汶手脚上的链子,叹了口气道:“你......以后方家的事,不用你管了,你照顾好自己。”
方汶惊讶的看向他爸,方父叹了口气:“以前是爸太好强了,也是你小时候太听话了。当年你哥哭闹,就换了你去主宅。你还那么小,爸也心疼。可你不哭不闹的,确实让爸松了口气。” 方父顿了顿,苦笑道:“时间长了,爸都有点记不得你小时候什么样了......这么多年,爸不该逼你。”
方汶看着他爸,突然也有些愧疚。他一直压着方家,是怕出大事,可他也有责任,他对家里的事,总是缺一些耐心。或许,多少对小时候的事有些怨气吧。
今天若不是主人推这么一把,他只怕一辈子都看不到他爸的这一面了。
他想主人了。
彩蛋:
这还是第一次,方汶离开家里的时候带了一丝不舍。若不是他爸今天提起来,他都忘了自己小时候被送去主宅时,也曾经偷偷哭了一晚上。
可是二哥死活不去,大哥又过了岁数,便只有他了。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只以为,送一个孩子去主宅是他爸必须做的,他不想让他爸为难。
他不是不想哭闹,他只是失去了哭闹的权力。
“主人,” 方汶在主人的办公室叩首请安:“我回来了。”
“起吧。”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方汶身前,盘膝坐下:“汶大人,如果真有那一天?哪一天啊?”
方汶一愣,想了一下,才明白主人说的什么,忍不住苦笑:“您又在我身上放窃听器。”
沈归海捅了捅方汶的脑袋:“只有弃奴才会被充没所有资产吧?你想做弃奴?”
方汶跪坐着,被主人捅的晃了晃脑袋,回道:“主人,我就是想让我爸别给我留资产啊。”
“干嘛不让?” 沈归海冷哼:“他凭什么不给你留?”
方汶无奈:“主人,我做奴隶的,又没有私人资产,要它干嘛?”
“给我啊!” 沈归海呵呵道:“不过,这句话倒还说的不错。”
“......主人,” 方汶往前爬了两步,扒住主人的大腿:“我今天心里有点难受。”
沈归海愣了愣,还没说话,便听方汶道:“主人,我能枕着您大腿躺一会吗?”
沈归海叹了口气,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躺吧。”
“谢谢主人。” 方汶勾了勾唇角,也没换地,直接就地躺下,把脑袋枕在主人盘起来的一条大腿上,身体便压在主人的两只脚上。
沈归海没出声,却憋了一口气才忍着没把两只脚撤出来,死小子还挺沉,压死他了。
他以为方汶会想跟他说什么的,可那个奴隶躺下,就闭了眼,半天都没说话。
沈归海轻轻拍着奴隶的后背,暗暗叹了口气。让方汶戴罪回去念家规,他也是心惊胆战的赌一把。他总觉得方汶他爸其实还挺在意方汶的,只是这老头子脑子有点糊涂,方汶这臭小子在别人那都是面面俱到,左右逢源的,偏偏到他爸这,总是直给,不吵架才怪。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怎么让他爸好好心疼心疼自己这个儿子,可却也一直不太敢。人的反应,有时候很难预料。他也怕弄巧成拙。
但是,幸好,方汶他爸这次,总算是没有让他失望。
过了不知多久,方汶动了动脑袋,看向沈归海:“主人,您腿麻吗?”
沈归海低头:“麻。”
方汶咬了咬嘴唇,说道:“主人,您一会轻点打?”
沈归海差点就笑了:“知道会挨打?”
“我都把您腿压麻了,这么逾矩的事,还不该打吗?” 方汶蜷了蜷大腿,喃喃道:“这些规矩上,您什么时候放过水?”
“知道,还犯,罪加一等。”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非压着我脚躺,你就是成心。”
“嗯,是成心的主人。” 方汶抬起头:“我就想试试。”
“试什么?”
“是不是会哭的孩子,都会有奶吃。”
沈归海心里有些难受,看着方汶,故作轻松道:“试完了,结果呢?”
方汶爬起来,跪到沈归海面前,笑道:“好像是真的。您让我躺您大腿了,让我把您大腿压麻了。” 他顿了顿,才说道:“还会揍我。”
沈归海微笑道:“揍你也算?”
“当然,主人不就该揍奴隶吗?” 方汶看了主人一会,垂下眼睑,叩首道:“主人,谢谢您。”
124 百口莫辩 -- 张若谷犯事
方汶戴罪的这几天,叶亮一直在惩戒所跪规矩。几天下来,腰酸背疼的,规矩没背对几条,却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那几份旧文件上的签字!
他想起来了,汶大人当初帮他妹妹签的那个转款的审批单!好像当初汶大人签的字就是那样的!!!当时他没在意,但因为这个签字太漂亮了,所以他还是多看了两眼!怪不得他总觉得那几份旧文件的签字看着眼熟!!
叶亮抬手擦了下额角的冷汗,那几分旧文件的签字,可都是签在最终审批那一栏的。以前他不管事,不太懂这些,现在却是明白的,汶大人不可能有最终审批权的。
那是主人签字的地方,那是主人的签字!
叶亮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自己当初可真傻,汶大人只是内宅私奴,怎么可能在集团的审批单上签字!!!自己竟然连想都没想一下,原来自己以前是这么好糊弄的!
如果上次他妹妹那个审批单没人追问,就说明主人还在用这个签字。那么多文件里,有多少是汶大人冒主人的名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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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7最近这两天胃里不舒服的厉害,晚上闹腾起来,谁都睡不好,便请管家给他单独找个了小房间,凑合几天。
昨晚胃里又胀气,又恶心,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这么一天天的,正事一件没交给他,主楼的卫生他倒是越做越熟了。
主子让他跟着汶大人,可汶大人就当没他这个人。他被闲置着,觉得不甘心,就想着不给他任务,他就偷偷保护汶大人,可他刚跟了半天,就被谢3统领给喝止了,怎么发现的这么快?
慢慢的,他也想开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一个圆满的人生,暗卫和侍奴都是奴才,好歹,他还跟主子说过话了,就这样吧。
呕,又吐了。
燕7抹了把嘴角,还真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他刚站起来,突然就觉得身后感觉不对,有人进来了,而且满是威胁!
一瞬间,后颈上的汗毛就都竖起来了。他强压着自己想要转身的冲动,装作不知道的去漱口,他是侍奴,不是暗卫。
借机看向镜子里,如预料中的什么都没看到。来的显然也是受过训练的。他这阵子真是什么秘密都没有,来袭击他,只能说明这人发现他的身份了。
但这可是主楼,能是谁?能有谁?
他擦干净手,走进房间,看似随意,却是全身戒备。一道风声突然便从暗处袭来,他矮身错过,抓了旁边的椅子就往那个隐在门侧的人影挥去。
椅子被那人轻易的挡住,燕7一脚踏在椅面,飞身而起,另一只脚便往那人身上扫过去,却是听到一阵铁链声响。
燕7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铁链声是怎么回事,他的脚踝已经被锁链缠住,一股暗劲向外一牵,他差点在椅子上来个劈叉,还是多亏他反应快,跟着往前一窜,顺势滚在地下,手掌也削向暗处那人的脚腕。
但是,他突然就愣了愣,那人还戴着脚镣?!
一愣神间,招式已经用老,收不回来了。
糟糕,别告诉我这是汶大人!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切在那人的脚踝上,旁边的椅子被就地一转,他的手掌就硬生生的砍在了椅子腿上。
那可是铁椅子,疼死他了!!!
“哈哈哈哈,不行啊燕7。” 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是谢3统领!
燕7龇牙咧嘴的抱着手站起来,就看到站在旁边,微笑着的汶大人。
竟然真的是汶大人!不是吧,汶大人竟然有这么棒的身手?!
燕7惊疑中单膝行礼,然后便是惊疑不定的看向谢3:“谢统领?这是怎么回事啊?”
谢3笑道:“这些日子,别的没什么长进,但这份沉稳,倒是比以前强多了。”
燕7噎了噎,他觉得自己以前也挺稳当的。
谢3看了眼燕7头上的冷汗:“胃里还不舒服?”
燕7苦笑,谢3却是敛了神色,说道:“燕7,你不是一直说,要死得其所吗?”
燕7一愣,随即瞪大眼,惊讶的看向谢3和方汶:“统领?!”
谢3微微一笑:“汶大人有事要交代给你,你都听汶大人的就可以了。”
燕7立刻又看向方汶,再次想起来刚刚的交锋,目光忍不住有些热烈起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崇拜强者的。虽说他胃疼影响了行动,可汶大人也戴着重镣呢。汶大人这身手,就算放到他们营里,恐怕也是靠前的。
主子身边,果然没有简单的人!若不是他快死了,也是愿意踏踏实实做个侍奴,藏身于主子身边的。
“先坐吧,我们慢慢说。” 方汶拉了椅子,却指了指床铺,让燕7坐下:“你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燕7看了眼谢3,见谢3点了点头,这才坐到床上:“多谢汶大人关心。没什么事,至少还有几个月。”
方汶很满意燕7对谢3的那种下意识的服从,说道:“燕7,多余的话,想必也不用我说。” 他道:“从明天开始,会把你调离主宅,你只有两件事要做。”
燕7下意识就挺了挺腰背:“汶大人您说。”
方汶道:“第一,熟记所有有关陆家机房的信息,一会我们把潜入的方案定下来,你尽快准备好潜入机房所需的所有设备,提前计划好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的应对之法。能行吗?”
燕7深吸一口气:“汶大人,您放心,没问题。”
方汶点了点头,继续道:“第二,就是待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出发前,会有人把货给你,问清销毁的办法以防万一。也会给你镇痛和临时提高身体机能的药,所以,最近止疼药少吃,别有抗药性。”
燕7点头:“是。”
方汶盯着燕7看了几秒,问道:“燕7,陆家机房,你进得去,但绝对出不来。这任务,没有一点活路。不想做的话,你现在可以拒绝。”
燕7长出一口气:“汶大人,我本就活不长了。”
方汶摇了摇头:“死也有很多种死法,落在陆家手里,也可能是生不如死。”
燕7没说话,却是站了起来,单膝跪地,将手置于胸前:“汶大人,燕7受训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能为主子尽忠,燕7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他们这些人,练的就是一腔热血,死在病床上,才是他最不愿接受的。
方汶又看了燕7一会,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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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购处有一个部门负责供应商的甄选,还有一个部门负责采购物品采样抽检。因为张若谷特地嘱咐过,采购处很是重视这个订单。
张若谷推荐的供应商若按正式流程甄选,那肯定是不够资格的,可采购处在现有供应商里问了一圈,都没有栗子,都说还没成熟。只有这个供应商说是有进口的栗子。
采购处在做审计,平日的工作又不能耽搁,所有人都忙的昏天黑地,毕竟是张若谷找来的供应商,张若谷现在又是主子面前的红人,再加上陆庆的人刻意引导,采样抽检没问题后,负责供应商甄选的管事连产品来源,产品运送过程中的安保,以及抽样程序是什么样都没细问,便拍板通过了,反正上面有赵管事。
而赵管事最近被陆庆的人刻意纠缠着,分散了太多精力,每天都小心谨慎的怕陆庆的人动什么歪心思,对于自己老部下提交上来的单子,反倒是忽略了。
于是,一批栗子在一个礼拜后,被运至主楼后厨。
自从李晨的事冒出来后,方汶便对采购处留了不少心思。赵管事并不是那种精明厉害的,但却是忠心有责任心的。那个人把采购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攥在自己手里,所有订单,无论大小都要他签字审批,一点不放权。这原本是让方汶放心的,可陆庆插进来不住的找事,赵管事一个人便有点顾前不顾后了。
这几天,方汶习惯了每天都去看采购处的后台记录,也便注意到了一个昨天刚刚把状态改为“完成”的订单,这单子,快的不像话。
是栗子?
张若谷的订单?还附带了推荐的供货商?
方汶上网搜了下栗子的成熟时间,现在确实还早了一些。可进口栗子? 不至于就这么急吧?
半个小时后,方汶扔了终端直接就钻进了后厨,抓了一个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马栗子学名七叶树,属无患子目,常用作行道树,种子味苦,生吃有毒,要用碱水烹制才能去其毒性。马栗含有大量的七叶皂甙和一些生物碱,食用超过一定剂量,会刺激肠道,损害中枢神经系统,导致上吐下泻,抽搐麻痹,陷入昏迷,重则死亡。”
“汶大人?” 厨师看方汶拿了个栗子笑道:“今刚到的栗子。”
方汶看了那一盘栗子,问道:“就这么多?”
“是啊,就这么点。不过您吃一个不打紧,不差这一个。”
方汶目光闪烁道:“去找个袋子都给我装了。”
“啊?” 厨师这下为难了:“汶大人,这,这是要给主子的。”
“我知道,我去拿给主人啊。”
“哦!那我马上去装!”
正说着叶亮进来,看到那盘栗子笑道:“呀,这个节气,竟然还有栗子。” 说着,便捡了一颗要剥。
厨师一看,心说这栗子可真是越少越金贵,这么会儿,两个私奴大人都看上眼了。这要是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过来偷吃一颗,那到主子那恐怕就只剩一半了。
叶亮拿起栗子,对方汶笑道:“汶大人,你要吃一颗吗?”
方汶摇头:“不了,这是给主人准备的。”
叶亮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方汶笑了笑:“就吃两颗,汶大人你可别跟主人说。”
方汶本来是想拦了叶亮,可叶亮这么一说,他却沉默了下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叶亮拣了两个栗子剥开,吃下。
叶亮,可不是这样的性格。
叶亮吃了两个栗子,微微皱了皱眉:“糖放的有点少。”
厨师“啊”了一声,连忙道:“是,是吗?啊呀,是奴才手艺不精,糟蹋了东西!”
“没事,没怪你。” 叶亮笑着道:“也可能是我口味的问题。”  他说着,突然脸色一白,捂着嘴跑到水池边,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啊!来人,快来人!” 厨师吓坏了,这怎么就吐了?做厨子的,对于食品安全都很敏感,尤其是他这种伺候主子的,那每天都是十二分的小心。一看叶亮吐,他就紧张,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吃了他做的栗子就吐了?!
一通忙乱后,一片人都跪到会议厅,只有脸色苍白的叶亮被赐了座。
沈归海脸色难看的看着手中的报告:“马栗子?” 他啪的将报告拍在桌子上,问赵管事:“到底怎么回事?!”
赵管事此刻真的是浑身发抖,连嘴唇都白了。他千小心万小心,怎么就能出了这种问题?!最近实在是太过忙乱,确实是疏忽了!!
“主子!” 赵管事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才敢说话:“是奴才疏忽,竟没发现底下的奴才违规采购。出了这样的事,奴才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采购处负责供货商甄选的负责人吓得都快跪不住了,可主子不问,他连自辩都不行,冷汗把整个后背的衣服都塌湿了。
沈归海寒着脸看向张若谷:“若谷,你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买什么栗子?”
张若谷也是吓坏了,他虽聪明,可却到底没经过这种事情,除了心脏咚咚咚的狂跳,他竟是什么都想不明白。
沈归海见张若谷一副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越发生气。这事透着可疑,但肯定是和张若谷有关!他冷冷看了张若谷一眼,对早已传唤过来的秦先生道:“先打10鞭,看看张大人能不能想起来该说什么!”
“是。”  秦先生拿了带过来的细鞭,消毒过后,对张若谷道:“若谷大人,请领罚。”
主人没让他褪衣,就是给他留了面子,他脸色煞白的对沈归海磕了个头:“若谷,谢谢主人责罚。”
秦先生看了主子一眼,看不太出来主子的意思,但这事太严重了,他不敢放水,第一鞭用了七八成的力度。
“啊!” 张若谷的戒具是责手心的戒尺,可就算是手心他都很少挨打,更别提鞭子了。第一下,就疼得他出了一头冷汗,差点忘了报数,喘了一口气,才道:“一,谢谢主人责罚。”
张若谷报完数,沈归海皱眉看了秦先生一眼,秦先生就知道自己可能是打重了。下一鞭就变成了四五成的力度。
“二,谢谢主人责罚。” 第二鞭,明显好多了,张若谷虽然还是觉得疼,但能忍着不喊出来了。此刻的他根本就没心思去琢磨鞭子的疼痛程度,他满脑子都在回忆整件事!!他觉得这事肯定和叶亮脱不开干系,但叶亮怎么会害主人?而且,如果叶亮要害主人,怎么自己还要吃?
…...
“十,谢谢主人责罚。”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有助于思考,十鞭打完,张若谷总算是清醒了。他分辨不清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叶亮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被人利用了,但他只能实话实说。
沈归海看着满头是汗张若谷:“张大人现在想起来什么了吗?”
“是,主人。” 张若谷攥着手,道:“主人,若谷之所以下采购需求,是叶亮要求的。”
叶亮披着毯子,神色萎顿的坐在一旁,听了张若谷的话便是一愣,不敢置信的看向张若谷,深吸一口气,扑通对着沈归海跪下:“主人,叶亮有话要问若谷。”
沈归海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看了叶亮一眼,道:“问吧。”
叶亮磕了头,这才转头:“若谷,你刚刚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让你采购栗子了?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我?!”
张若谷震惊的瞪大眼,他还真是没想到叶亮会矢口否认!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记忆出问题了,他瞪大眼:“叶亮,不是你说的,主人食欲不好,想给主人做些栗子吃,可却忘了放入了采购的预算,你又没了私人额度,这才让我走私人额度,帮你下单的吗?”
“若谷,你,我这月的私人额度是没有了,可我完全没必要让你走私人额度啊。” 叶亮满脸的不可置信,抖着嘴唇:“主人,小亮每月有您批准的10万预算外支出的权限,实在没必要让若谷用他的私人额度啊。”
张若谷脸色一变,他根本没往这上面想!他的心一下就沉到谷底,叶亮敢直接否认,就说明这事恐怕会让他辩无可辩。他浑身止不住的发冷,惊怒的看向叶亮:“你为什么?”
叶亮也同一时刻看向张若谷,眼中是委屈和愤怒:“若谷,你我从未有过矛盾,你,你为什么要......”
张若谷神色变了又变,突然道:“不对,那个供应商也是你给我的。” 他对沈归海磕头道:“主人,请让人调查一下这个供应商。”
沈归海看向赵管事:“张大人问你呢。”
赵管事连忙磕头,可神色却有些古怪:“回主子,供应商已经查过了,是一家私人进出口公司,主要做欧洲路线。股东叫常惯华,规模很小,按理是绝对不可能通过审核的。但底下的奴才说,因为是若谷大人的推荐......而且也是目前唯一一家能供应栗子的。”
张若谷摇头:“不是我推荐的,是叶亮给我的!”
叶亮都快哭了:“若谷,你不能这么硬往我身上赖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家供应商,也不认识这个常惯华啊!”
张若谷简直气的浑身发抖,竟是一时说不出来话来,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打到叶亮脸上,怎么能这样?叶亮怎么是这样的人?!
沈归海看了两人一眼,却是问管家:“常惯华人呢?”
管家低了低头:“回主子,刚查了,这人已经跑出境了。一起跑的,还有常惯华的女儿。” 说完,犹豫了一下,道:“常惯华的女儿,是商家旁支的小妾。”
沈归海闻言就是一愣,商家旁支的小妾?听着有点熟悉......
而管家说完,张若谷却是面色如土,他刚刚就觉得常惯华这名字熟,此刻却是想起来了,小师妹就姓常!!!太可怕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是陷入了一个别人精心编织的大网,他没可能解释清楚了!
沈归海余光看到张若谷的神色,突然也想起来了,商家旁支的小妾,张若谷那个师兄还是师弟来着???好像,是叫李霄?
沈归海食指敲击着扶手,这事不是和张若谷有关,这事是冲着张若谷来的!
他看了眼叶亮,这圈套涉及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绝对不是叶亮能操作的。
是陆家的手笔。陆庆行啊,这小子若非跟他做对,倒真是个人才。
可是叶亮为什么?
沈归海皱眉看向跪在最后面,垂眉敛目没什么表情的方汶,今天那个奴隶好安静啊。他知道方汶一直对叶亮心存愧疚,现在心里八成是不舒服着。
该死!
要想给张若谷解套,就得找到李霄和常惯华一家,希望是真的出境了,而不是被灭了口。
沈归海看向管家:“商家的小妾是奴籍吧?”
“是。”
“没有商家的同意,怎么办的签证?”
管家躬身道:“奴才去查一下。”
沈归海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叶亮,说道:“叶亮身体不好,先坐吧。”
“谢谢主人。” 叶亮扶了邓3,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也实在是怕的,可他别无选择,给张若谷下套的时候,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再收手。
一步错,步步错。
以往他怕他爸对他失望,怕主人对他失望,怕汶大人对他失望,怕所有人看不起他。
他也怕自己出错,怕被罚,他怕主人那些无情的手段。他更怕他妹的事情突然被什么人翻出来。
主人说,只要他不出大错.......
可大错已经铸成,他没有退路!
沈归海让叶亮起身的时候,张若谷只觉得眼前突然黑了一下,主人,这是怀疑他了?!
等管家查到李霄和小师妹的签证是他疏通关系办的,那他就更是百口莫辩了!!!他紧紧赚起双手,指甲都恨不得插进了肉里,却还是不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
当初给小师妹办签证的时候,他不想连累他哥。可凭他,又办不下来。他是找了陆庆的......
他突然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陆庆在害他!这里,知道小师妹这事的人只有陆庆!也只有陆庆能布下这样的陷阱!!
自己只怕是因为审计得罪了陆庆,可叶亮呢?!
怎么办?!
签证这事,确实是他错了,他认,但噬主之罪,绝对不能认,他承担不起,张家也承担不起!
“主人,” 张若谷知道管家会带回来什么消息,他再耗下去,只会消耗主人的耐心,不如自己先招了。他磕头道:“常家的签证,是若谷找签证处办的。”
沈归海在心里叹了口气,目光却是冰冷:“你这是承认了?”
“主人,常家女儿是若谷以前的小师妹,” 涉及商家颜面,张若谷不敢把主人拉进来,只能尽量解释:“她和若谷一起学画同学青梅竹马,他们来求若谷帮忙,若谷一时心软就帮他们办了签证。这事是若谷错了,若谷不敢继续隐瞒。可是主人,今天这事,真的不是若谷。若谷是被陷害的!若谷绝对没有半分对主人不臣的心思啊!主人,您相信若谷!若谷没有理由要做这样的事啊!再说,若谷怎么会用自己的账号下订单啊!”
叶亮抖了嘴唇,又跪下:“主人,叶亮不知道若谷为什么要把罪责推给叶亮,但这若是叶亮的主意,叶亮又怎会自己先吃两个栗子啊?!”
沈归海这次没叫叶亮起身,只是闭眼沉默着。只要找到常家,总是有办法让那家人开口的。就怕找不到.......
但是现在给张若谷定罪也可以说是证据不足,只要张若谷能抗得住,千万不要承认,这事就能无限期的拖下去。
幸亏张若谷刚刚没有把他曾经拒绝李霄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事就连害他的理由都有了。
唉,若只是张若谷也不会太难办。自己的私奴,自己想怎么罚都没人能说什么,尤其是证据不足的时候。可张若谷背后还有张家,那个小师妹又牵扯着商家,这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这是噬主的大罪,若真坐实了,那死的不是张若谷一个!
这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张若谷,” 许久,沈归海才沉声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张若谷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稳住:“主人,求您相信若谷,真的不是若谷!”
沈归海看到回来的管家:“怎么样了?”
管家躬身道:“主子,签证处那人,自杀了。”
张若谷倒吸一口凉气,这事,他说不清了!脑子里嗡嗡嗡的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抽离了大脑,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只记得,他不能连累张家!
还有谁能帮他?汶大人,汶大人最有办法了!
…...他在想什么啊,连主人都不相信他了,汶大人也不会信他了吧......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一个人把事都抗下来......就算张家受些影响,却也不会伤筋动骨,总好过这么拖着,再被有心人做文章!
“主人.....” 张若谷绝望之下,冲动的就想认了算了。就让主人把他处死算了,也省的自己哪天瞎了心,把康嘉嘉也害了!
“你闭嘴!” 沈归海冷声打断张若谷的话,无论这小子想说什么,他都不打算再让他说了。他冷声道:“我不想听你说话!”
他说完,拔身而起,冷声道:“赵管事责下不严,管事不利,鞭百,采购处所有事物都由管家过问。”
管家道:“是。”
“叶亮好好养病,” 沈归海看了叶亮一眼:“出了这么大事都不知道,你这内宅也先别管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辛苦汶大人吧。”
方汶叩首:“是,主人。”
叶亮脸色一白,他知道自己这次不可能干干净净的,可主人拿了他内宅的管理权限,却还是让他心里疼的厉害,他怎么跟他爸解释?!他低了头,掩住眼底的难堪和怨恨,轻声道:“是。”
“张若谷.......” 沈归海站到张若谷身前,冷声道:“你既不愿承认,我也不冤枉你。暂押惩戒所,每日鞭十,一直到查清楚了。”
张若谷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有些绝望的俯身叩首:“谢谢主人。”
一直到查清楚了...... 主人,若查不清呢?......
125 出了事,我就天天把你当尿壶!
张若谷和叶亮,两个人肯定有一个在说谎,虽然他觉得两个人都没理由要害主人,可若让他选一个人,他信若谷!------- by 康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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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被押去惩戒所,叶亮跟着方汶去做交接:“汶大人,这段日子,所有的文件都在这。许多资料都在电脑里,您看有什么需要我跟您说的。”
方汶走到办公桌旁,手指轻轻划过桌面,翻了几沓文件,淡笑道:“不用了,这里我比你熟。”
叶亮噎了噎,自嘲一笑道:“是,现在又回到汶大人手里了。”
方汶靠坐在办公桌上,看向叶亮:“叶亮,记得你刚进内宅,我说过什么吗?”
叶亮怔了怔,方汶道:“当时我说,只要你好好伺候主人,踏踏实实守规矩,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尽量护着你的。” 他静静看着叶亮,缓缓道:“小亮,若有不得已,现在还来得及。”
若有不得已?来得及?什么叫来得及?还来得及,回到主人遇到他之前吗?
叶亮呼吸紧了紧,汶大人是怀疑他了吧?人也未必就信了他。可没有证据,怀疑就永远只是怀疑。他回望方汶,咬牙道:“汶大人,这一个月,您看我就像看个跳梁小丑吧?”
方汶看着叶亮,一时觉得累极,摇了摇头:“你出去吧。”
“汶大人,你是不是宁愿相信张若谷也不愿意相信我?” 叶亮自嘲一笑:“您总是跟我说要守规矩,可为什么从来不提醒康嘉嘉和张若谷?是因为,我除了能守守规矩,便一无是处了吗?”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怕方汶了。他妹的事虽然是他的心病,可汶大人也不敢把那事抖露出来。更何况,现在张若谷这事,也不比他妹的事小。
方汶看着叶亮,一时觉得累极,摇了摇头
方汶被叶亮问的愣了愣,良久,他叹了口气:“叶亮,守规矩,是你的优点。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奴才就该守规矩不是吗?” 叶亮眼底浮了些湿意:“可有本事的人,都用不守规矩,是吗?汶大人你犯了那么多错,现在又回来管事,我一直那么努力,不过是被若谷诬陷一两句,主人就不信我了。”
叶亮这是死了心的要把张若谷咬死了......方汶心里一疼,这孩子,以前不这样的。
叶亮讥讽了两句,心里多少痛快了一些。但他终究不敢对方汶吐露太多心事,便摇了摇头道:“汶大人,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叶亮,” 方汶看向回过头来的叶亮,叹了口气:“把你的私人物品拿走吧。”
叶亮脸色变了变,深吸一口气,他走过去,把自己放在办公桌上的钢笔和茶杯拿起来:“我私人物品就这么两个,给汶大人腾地。”
方汶看着叶亮离开,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他的愧疚终是化作了无奈。该放开了,否则只能让主人更担心.......
下午,沈归海也没再去办公楼,直接去了书房。康嘉嘉要见他,被管家拦在外面,他现在没心情也没精力教训那小子。
当当当,沈归海看了眼监控里的影像,便让人进来了。等方汶把门关上,他头也没抬的问道:“来给谁求情的?”
“都不求。” 方汶摇了摇头,帮沈归海换了杯热茶:“方汶过来伺候您。”
沈归海把看了一半的文件保存好,靠到椅子上,看着跪下来奉茶的奴隶:“你还有不求情的时候?”
“没什么可求的。” 主人不接茶杯,方汶就举着不动:“方汶知道您是在保护若谷,他也确实有错,本就该罚,吃些苦头,受点委屈,也没什么的。至于叶亮.......” 方汶叹了口气:“我不会再回护他了。”
沈归海审视的看着方汶:“你确定?”
方汶叹息道:“主人,您把我当老好人了吗?”
沈归海没好气的从方汶手里把茶杯接过来:“行,你不是老好人,汶大人最是心狠手辣。”
“主人....”
沈归海叹了口气:“若谷这事,确实是不好处理。时间拖久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
“若常家找不到呢?” 方汶从主人手里接过茶杯:“陆家必然不会留常家的活口。”
“那就只能撬叶亮的嘴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先渗两天吧,张若谷若不吃点苦头,商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方汶点了点头:“方汶明白。”
沈归海道:“另外,既然准备动手了,惩戒所那边也该收回来了。抓到什么裴11的错处,就让王赋回惩戒所吧。”
方汶:“是。”
沈归海手里事还不少,目光已经回到之前的文档上,随口问道:“还有事吗,汶大人?”
“主人,” 方汶试探着道:“让嘉嘉去看看若谷吧?”
“不行。”
“那您也不能让嘉嘉一直跪门口啊。”
“他自己愿意跪,就让他跪着吧。”
“主人.....”
“不是说不给任何人求情吗?” 沈归海打断方汶,没好气的指了指门口:“你也门口跪着去。”
方汶:“......是,主人。”
方汶走出书房,便在康嘉嘉一脸焦急中跪在他旁边。
康嘉嘉一愣:“汶大人.....”
方汶看着眼前的地面:“主人说,让我陪你跪着。”
康嘉嘉咬着下唇:“汶大人,主人是真的不信若谷吗?”
方汶道:“信与不信,总要有证据。”
“可是......”
“嘉嘉,” 方汶打断康嘉嘉的话,问道:“你信若谷,便是指控叶亮?”
康嘉嘉一噎:“我没有,” 他低了低头:“但我不信若谷会做这种事!他一定是被人骗了!”
方汶看到侍奴端了咖啡进书房:“李霄那个小师妹,是若谷亲口承认的,不是吗?”
“这是两件事啊,汶大人!” 康嘉嘉着急,但在主人书房门口,他也不敢太大声:“若谷他一向是面冷心热的,肯定是那个李霄求若谷做的。”
“康嘉嘉,你现在谈的是信任。” 方汶叹了口气:“那是商家的小妾,是奴籍。若谷偷偷做这种事,就是打了主人的脸,还谈何信任?”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汶大人,若谷他,他这事是做错了,可您帮帮他!我求您了。”
书房门打开,方汶拦了下侍奴,说道:“主人再要咖啡,少加点咖啡豆,对胃不好。”
侍奴躬身应了,方汶这才看向康嘉嘉,问道:“嘉嘉,你知道,那栗子差点就让主人吃了吗?”
“汶大人......”
方汶犹豫了一下,还是半蒙半吓道:“如果不是栗子,是毒药呢?”
康嘉嘉脸色一下就白了。
方汶盯着康嘉嘉,一字字的问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更应该关心主人的安危吗?”
康嘉嘉茫然回望方汶,良久,咕噜咽了口吐沫:“汶大人......是,是啊,我应该更关心主人的安危的。” 他脸色越发的苍白,眼底渐渐露出一丝慌乱:“可是,可是,我还是担心若谷。”
方汶:“......”
康嘉嘉眼圈都没来得及发红,眼泪就先滴了下来:“汶大人,怎么办啊!我为什么会这样,汶大人,我,我,我怎么这样,汶大人?!”
方汶看了看康嘉嘉,又看了看康嘉嘉,这孩子.......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回去吧。”
“诶?”
方汶道:“我想办法再求求主人,让你去见若谷一面。”
“汶大人!” 康嘉嘉突然一把抓住方汶的胳膊:“主人.....为什么要让我见若谷最后一面?”
“啊?” 方汶一愣,实在忍不住拍了康嘉嘉脑门一下:“别乌鸦嘴,谁说是最后一面!”
“不是?”
方汶无语的看着康嘉嘉唉,康嘉嘉长出一口气:“您可真是吓死我了!”
方汶把康嘉嘉的手从胳膊上拍下去:“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不回去,” 康嘉嘉道:“汶大人,我不能老是靠您。若谷这事,主人肯定生气了。我不能连累您,我自己求主人,主人若是不同意,我就一直跪着。”
方汶张了张嘴,有些无奈道:“嘉嘉,你知道主人为什么让我出来陪你跪着?”
“不知道.....” 康嘉嘉嘟囔道:“ 主人罚您,大多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方汶被康嘉嘉的直白噎了噎,有气无力的解释道:“嘉嘉,你这么跪在这,就是要挟主人。我若是不能把你劝走,主人也不会让我起来的。”
康嘉嘉愣了愣:“可是....”
“主人那脾气,可不是你跪跪就心软的。” 方汶道:“真把主人惹急了,那就连我都没办法了。”
康嘉嘉眼圈又有点红,可他忍着没哭,他真没用,什么事都得靠汶大人,总是连累汶大人受罚。他抹了把眼泪:“汶大人,要不您也回去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你可别。” 方汶吓了一跳道:“若谷的事就够让人着急的了,你可别再找麻烦了。”
康嘉嘉:“......”
方汶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你给自己找太大麻烦的。你先回去。我看着主人心情好的时候,再帮你试试。”
康嘉嘉犹豫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汶大人。”
康嘉嘉走了,方汶自己跪在书房门口没敢进去。有些事,他得好好想清楚了。康嘉嘉和张若谷,他原本以为只是若谷有那么点意思,可嘉嘉这心思......他不知道主人有没有注意到,但这可真是大麻烦,麻烦大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跪长了,他也开始有些走神。门咔哒一声被打开,沈归海走出来,经过方汶身前也没停。方汶连忙爬起来跟上去,到了卧室门口,刚要跟进去,就听主人道:“门口跪着。”
“是,主人。” 方汶叹了口气,这是不想让他求情啊。
侍奴进进出出的,有拿茶水的,也有拿新熨好的床单的,主人这是要睡了?睡前怎么还喝茶?方汶正想让侍奴把茶水换出来,就见那个侍奴对他躬了躬身:“汶大人,主子不让跟您说话。”
方汶:“......”
两个小时后,伺候的侍奴一个个都离开了,外间没留人,就他一个跪着,倒也踏实。
他以为主人今晚是不打算理他了,可没想到,不大会,屋门就咔哒一声被打开,主人走出来站在他面前,掀开睡衣的袍子,不打招呼的就把半勃起的阴茎塞进了他的嘴里,一阵毫无章法的猛捅,硬起来的性器一个劲的顶着他的咽喉,他刚刚有点想要干呕,主人就撤了出去,转身回屋了。
方汶无语的慢慢合上嘴,微垂的目光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唉,主人还是心软了,就是不知道要折腾他多久,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静静的跪着,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主人再次走出来,还是出来就掀睡衣。方汶张嘴,等主人把性器塞进他嘴里,他便主动的开始舔舐,可他舌头刚刚动了一下,主人便立刻把自己撤了出去,挥手就是两个巴掌,转身进屋了。
方汶被打的愣了愣,等他重新跪好姿势,外间屋就又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一直都没敢抬眼皮,也不知道主人心情如何,但主人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主人这是剥夺了他回应的权力,只能被动的等着主人使用。
这次,他等了一个小时也没等到主人,这都快十二点了,主人大概是睡了吧?
他不知道换了别的dom是怎么样的,但主人......经常是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例如莫名其妙的打他一顿,或者随便捅两下,然后就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嘛就干嘛,这种事主人干的也不少。
所以,他是真以为主人可能要睡觉了,今天大概是没机会替康嘉嘉说话了。
可没想到,十二点刚过几分钟,主人竟然又出来了。
这回,他不敢自作主张的乱动了,乖乖张了嘴,主人爱怎么捅就怎么捅吧。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乖的傻了吧唧的奴隶,把自己半勃的阴茎杵进奴隶嘴里,却没动。
主人这样,方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低垂的眼睫因为紧张微微有些颤着。下一刻,他感到主人的阴茎很微小的鼓了一下,然后便有一股热流打在他的嘴里。
果然.....
方汶连忙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吞咽,生怕漏出去一滴。这可是主卧外间啊!铺的都是地毯,每天一堆侍奴都在这候着伺候的.....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主人好久没让他喝尿了,看来,是真的不想让康嘉嘉去见张若谷.......
咕噜咕噜咕噜
主人尿的不快,给足了他吞咽的时间,但却也拉长了排尿的时间。一泡尿尿完,主人抓着阴茎在他嘴里抖了抖,他还犹豫着要不要帮主人舔干净,主人已经撤了出去,转身回屋了。
唉........
沈归海尿完,回屋就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康嘉嘉为什么非要去见张若谷?沈归海叹了口气,好多事,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想看出来,假装不知道也就算了。
唉,方汶这是在玩火,玩不好,指不定要烧到多少人。
沈归海睡前喝了不少茶,凌晨二点多的时候就被尿意憋醒了,翻身坐起来,迷迷瞪瞪走到厕所,突然想起来门外边那个,便又迷迷瞪瞪的走出卧室,闭着眼尿在奴隶嘴里。
他这次好像尿的有些急,让那人有些来不及吞咽,很快,他就听到了压抑的咳嗽声。但他没停,也没刻意减缓排尿的速度,大半夜困得很,他没有耐心太珍惜的使用这个物件。
四点多的时候,沈归海又被憋醒了。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了折腾那奴隶喝了这么多水,这简直是折腾他自己!
在床上躺了一会,他不爽的翻身坐起来,打开门,沉着脸在那个奴隶嘴里捅了捅,突然觉得就这样好像有点太便宜这奴隶了。
他把自己的性器在奴隶嘴里弄硬了,便把那人的脑袋压在地上,回屋拿了润滑液。
方汶不敢抬眼,看不到主人半睡半醒的样子,虽然觉得主人大半夜的想操他有点夸张,可主人一压他的头,他还是自觉的把自己摆成个塌腰撅臀的姿势,等主人扒了他的裤子,他就开始努力放松自己的阔约肌。
这会离他最后一次润滑和扩张有段时间了,主人要是直接就捅,肯定会疼。
屁股上被倒了冰凉的润滑液,方汶咬了咬嘴唇,却不敢私自伸手去掰臀瓣。晚上他就舔了一下还被打了嘴巴,这会他要敢乱动,说不定就要上刑具了。
沈归海简单了给方汶扩张了一下,便把自己半硬不软的性器往里挤。
方汶:唔,果然是疼的。
沈归海:靠,进不去,这也忒紧了!
沈归海本来就憋着火气,挤了两次都没挤进去,越发的上火,转身就回屋,再出来,手里多了一个肛门锁,和一个橡胶的肛塞。
方汶跪趴着不敢动,也看不到主人去拿了什么,直到主人把那个橡胶的肛塞捅进来,他才闷哼一声觉得不对了,主人好像没硬啊,那就不是想用他?
肛塞在他屁股里来来回回的进出了几次,就被拔了出去,方汶也隐约猜到主人要做什么了。他深吸一口气,将膝盖往前挪了挪,让穴口抬起冲着上方。
沈归海本来也没刻意隐藏自己的目的,一看方汶摆这姿势,就知道这人猜到他要做什么了。他默了默,倒是醒了醒神,这奴隶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吗?真的是被自己折腾的快没什么底线了。
他拍了拍方汶的屁股,撸了两下自己的性器,这次,总算是顺利的挤了进去。
唔,沈归海挤进去了,却没马上尿出来,这紧致的穴口把他夹的挺爽,阴茎一进去,就硬到了尿不出来的程度。
他把自己埋在奴隶的身体里,原本是想让欲望缓一缓,尿完了好回去睡觉,谁想到,这奴隶里面又滑又软的,大概是习惯了被进入,他刚捅进去,那些热乎乎的肠肉就层层卷裹上来,他不动,阔约肌却因为有异物卡着,不住的收缩,带动着穴里也不住的吸裹着。
沈归海有点黑脸,他还没想答应让康嘉嘉去探视呢,不太想给这奴隶好脸色,也不想操他。可是,真他妈的舒服。
沈归海一动不动的站着,方汶心惊胆战的撅着,等了好一会,他感到主人埋在他身体里的那家伙稍微小一点了,心里便越发的小心着。突然,他感到阔约肌被主人突然鼓了一下的性器撑了一下,随即,主人的龟头也大了一圈,他脑子还没对一系列的感觉做出判断,一股又热又快的液体便被射进他的身体深处,猛烈的冲击着他的肠肉。
嗯~~ 方汶下意识的攥了攥拳,这种冲击,可比射精要猛烈的多,让他一瞬间都有些晃神。
主人尿在他身体里了,把他当一个排泄的器物使用。
方汶闭了眼,脸颊处是柔软的地毯,嘴里仿佛还能感到晚上主人尿进来的感觉,他屁股高高的撅着,被主人抓在粗糙的手里,后穴埋着主人的阴茎,被主人尿进了身体的最深处。
明明是羞辱的事情,可他却觉得满满的安心。
他从上到下都被主人标记,从里到外都是主人的味道。这样的使用,他是喜欢的。
呼~~
沈归海尿完,从奴隶的身体里小心的撤出来,把肛门锁堵了进去。这才道:“跪起来。”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的时候,心里也小小的松了口气。一晚上了,这是第一次跟他说话。
沈归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尿完了,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他捏了奴隶的下巴,笑道:“那些小说里,盛尿的叫什么?肉便器?”
方汶咬了咬嘴唇:“好像不是,主人。”
沈归海把自己的性器杵到奴隶嘴上,让奴隶用舌头帮他清理,眯着眼睛,抓了方汶的头发,懒洋洋的问道:“那是叫什么?”
方汶舔了舔主人肉乎乎的龟头,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尿壶?”
沈归海忍不住呵呵笑了:“什么破词。”
他不让方汶把他的阴茎含进去,拉着奴隶的头发,自己则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方汶的脸颊,笑道:“我进去睡觉,你去漱漱口,然后把自己的脸打肿了。明早伺候晨起的时候告诉我,为什么要让康嘉嘉去探监。”
方汶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是,主人。”
沈归海回屋后,方汶先是站起来把裤子提上,活动了一下手脚,就去旁边侧卧的卫生间漱个口。
方汶站在马桶前的时候,心尖上突然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似的,推着PA环,好半天才尿出来。
屁股里含着主人的尿排泄,这还是第一次.....要不是一夜没睡太累了,估计他就硬的尿不出来了。
现在是早上五点左右,方汶稍微休息了一会,就跪回到主人门前,夹了夹阔约肌,确定那个肛门锁很是尽职尽责的堵着他那里,这才开始掌嘴。
打成什么样,叫打肿了?
方汶有点郁闷,主人这种命令好麻烦。打少了不行,打多了主人也不会高兴。
他一边打,一边揣摩着主人的意思。
这不像是一时兴起,就想看他肿着脸。
给陆庆看的?应该不会了。陆家的布局基本完成了,就算陆家现在反了,也不会让他们太狼狈,他和主人没必要再那么小心翼翼了。
今儿算是他重掌内宅的第一天,主人怕他折腾,给个下马威?这个有点可疑,他是想要好好折腾折腾这个内宅了。但,不至于吧?
那就是给康嘉嘉看的了,主人是不想让康嘉嘉再拉着他下水。可是康嘉嘉那性子.....他若不管,真惹出什么事来就糟了。
唉,这要是给康嘉嘉看的,那可能就得多肿一点。
早上六点,过来伺候晨起的侍奴陆续都拿着东西过来了,管家也过来了一趟,看到他似乎愣了愣,然后就踏踏实实的转身走了。
方汶:“......”
七点一到,方汶单独进去,跪到主人床旁:“主人,方汶来伺候晨起。”
沈归海翻了个身,大敞四开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道:“晨洗了吗?”
“没有,主人。” 方汶垂着眼睑:“方汶含着主人的......尿,不敢私自清洗。”
沈归海闭着眼“嗯”了一声,道:“含一天,晚上再洗。”
“是.....”
沈归海一边困顿的想着昨晚睡了几个小时,一边说道:“先说事吧。”
方汶抿了抿嘴唇,先是道:“主人,若谷肯定委屈死了,嘉嘉去探监,他好歹心里能好过一些。” 他说完等了一会,没等到主人出声,便换了个角度说道:“嘉嘉也担心若谷,要不让他去,我怕他会闯祸。”
沈归海扭头看了方汶一眼,冷哼:“不够肿。”
方汶:“.......是。”
方汶只得接着打,挨打这事,其实挺怕中场休息的,好不容易打麻了,一歇,不但神经缓上来了,还更敏感。
他咬着牙打了二十多下,沈归海也差不多醒过盹来了,这才翻身坐起,看着方汶又打了五六下,才道:“停吧。”
“是,谢谢主人。”
沈归海冷哼:“谢什么?”
方汶:“......主人,就,习惯句式......”
…...沈归海没好气的掐了方汶的脸颊:“我看你犯事挨打,也是习惯了。”
方汶:“主人,方汶不敢.....”
沈归海审视的看着奴隶:“不敢什么?”
方汶咽了口吐沫:“不敢给自己惹麻烦。”
沈归海冷笑:“那是打算给我惹麻烦了?” 他本来只是觉得张若谷有点心思浮动,可今康嘉嘉跪他门口不走,他心里多少也就有点数了。很多事,当事人自己未必都能看得清,但没有意识到,不代表不存在,也不可能永远意识不到,真的是麻烦!
沈归海掐了掐奴隶的红肿的脸蛋,看到那人眼角都疼出了点湿意,又来回晃了晃:“你自己成天肿着脸跑来跑去的,习惯了是吧?这是打算让我陪你一块被打脸是不是?”
“没,奴隶不敢!!真不敢这么想,主人!” 方汶被主人掐着脸没法磕头,只能尽量的陪着笑脸,这话可有点重,主人要折腾他,他也是真害怕的。
沈归海冷笑不语。方汶咽了口吐沫:“.......主人,让嘉嘉去探视吧。若谷不敢的,嘉嘉虽然糊里糊涂的,但大事上,他心里明白。”
沈归海冷笑:“连探个视你都心软,将来这俩要真惹出什么事来,你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整?”
“主人......我不会的。哪能什么都和我有关啊。” 方汶苦笑:“我今看若谷是真的吓坏了,让嘉嘉去吧。”
沈归海:“这理由不够。”
方汶犹豫了一下,小意道:“那,看在若谷帮我求过不少情的份上?”
沈归海瞪眼:“你这是埋怨我打你打多了?”
“没有,也不敢,主人,不一向是您想怎么打怎么打,想怎么用怎么用的。”
沈归海突然笑了:“想怎么用怎么用?”
方汶往前蹭了蹭,跪到沈归海两腿之间,抬头道:“方汶喜欢您用我,怎么用都好。”
沈归海低头,摩挲着奴隶的眉眼,却叹了口气道:“这两人,你给我看好了。出了事,我就天天把你当尿壶!”
方汶:“.......”
彩蛋:
喝尿这个项目,沈归海确定是一定要方汶做的,这可以加强方汶对奴隶身份的自我认知和身份认定。
但他也没着急。一个独立了17年的人格,就算有他一直管着,也不是说变奴隶就变奴隶的。他不想一下子就把方汶逼的太紧。
“主人,今天能跟您睡吗?”  方汶从浴室出来,看到沈归海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便跪到沙发旁边,把下巴架在沙发扶手上,满怀希望的看向主人。主人打完他,总是有些心软的。
沈归海低头,捏了捏奴隶的鼻子:“不行,犯了错还想跟我睡?地上待着去。”
方汶默了默,膝行到沈归海腿边:“主人,您看看,屁股都打紫了。”
沈归海放下手里的终端,审视的看向那个奴隶:“方汶,我有说过,挨顿打就可以上床吗?”
方汶摇头:“没有,主人。”
“那你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上床吗?”
“为了让方汶认清自己的身份,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拿起终端。他以为话说明白了,方汶就会自己去床脚的,可那奴隶不但没动地,还抓了他的裤脚:“主人,可我今天是挨了打的奴隶.......”
沈归海:“......”
方汶被主人看得有些心虚,咬了咬嘴唇:“都打紫了,可疼了,让我跟您睡吧?”
沈归海皱眉看向方汶有些躲闪的眼神,缓缓问道:“方汶,你还知道自己是奴隶吗?”
“主人,” 方汶不敢看主人:“方汶知道。”
沈归海掐了方汶的下巴,道:“那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奴隶吗?”
方汶垂着眼睑,小声道:“您要听话,驯服的奴隶。”
“有些调教项目,我本来想等过两年再慢慢来的。” 沈归海盯着方汶看了一会,在奴隶渐渐不安的神色中,沉声道:“可我突然发现,再过两年,你这脑子恐怕就更板不过来了。”
“主人.....” 方汶觉得主人好像又生气了,有点紧张道:“主人,您别生气。”
“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沈归海指了指方汶身后的地面,让方汶往后退了两步,这才站起来,一边解裤袢,一边道:“做我的奴隶,我不会顾忌你的喜好,只会把你调教成我喜欢的样子。” 他说着,掏出自己的没有完全勃起的性器在奴隶嘴上拍了拍。等方汶张开嘴,将他的阴茎含进去。
主人的阴茎只是微微的勃起着,他的深喉虽然还不太熟练,但主人这样的长度,他还是没问题的,只是脸上被主人的毛发扎得有些痒,一时睁不开眼睛。主人说的话,他都记得,可再听一遍,依旧让他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和害怕。
沈归海抓了方汶的头发,将人死死按到自己胯下,继续道:“做我的奴隶,我可能会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情,你没有自由,没有平等,连委屈和抱怨都不被允许。” 沈归海说到这里,也不再犹豫,放开了尿路
他被主人按着动不了,只能用舌头尽力取悦着主人。是啊,他竟然忘了,自己是连委屈和抱怨都不被允许的奴隶,刚刚自己在干什么啊!
就在他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任性时,他突然感到主人的阴茎鼓了鼓,但这种鼓胀和平时的勃起似乎不太一样。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大股液体突然就从主人的性器里射出,喷在他的喉咙里,他嚐到了尿液的味道。
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梗了下脖子,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几乎是立刻的,他便放松下来,乖顺的让主人按着他的脑袋,努力的吞咽着嘴里的液体。
沈归海按着方汶的手很用力,他不想方汶挣脱,可他很快就发现,除了最开始似乎吓了那个奴隶一跳,之后,方汶便很乖的让他按着,很乖的让他尿在他的嘴里,很乖的一口口吞咽着他的尿。
沈归海放开了手,方汶依然自觉的含着他的性器,没有一丝抗拒的吞咽着。
他不想呛到那个奴隶,所以尿的并不快,但越是这样慢慢的尿,越是让他感到奴隶的顺服。
怎么这么乖.......沈归海只觉得小腹处一热,一股麻痒就顺着他的胸腹神经直冲心窝,被奴隶仔细含着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甚至让他有些尿不出来了。
……
将最后一点尿挤出去,方汶甚至用舌头帮他清理了阴茎。
沈归海从方汶嘴里撤出来,让方汶帮他收拾好裤袢,便挑了奴隶的下巴,审视的看向那人的眼睛。
方汶似乎大多数时候都知道他想要什么,下巴被抬起的时候,便抬了视线回望于他。那双眼里,没有委屈,没有难过,也没有勉强,有的,只是近似虔诚的顺驯。
沈归海只觉一阵悸动,清了清嗓子,才问道:“好喝吗?”
方汶摇头:“不好喝,主人。”
沈归海眯了眯眼:“让你喝尿,委屈吗?”
方汶:“没有啊,主人。”
沈归海:“心里难受吗?”
方汶:“不难受啊,主人。”
沈归海默了默,问道:“方汶,你不觉得,我羞辱了你吗?”
方汶愣了一下,似乎突然明白主人在问什么,立刻摇头道:“没有的,主人。” 他顿了顿,视线微微移开了些,小声道:“我挺喜欢的。”
…...沈归海暗暗吸了一口气:“喜欢什么?”
“喜欢您毫无顾忌的对待我,喜欢您对我做的一切过分的事情,我不需要您给我平等,也不需要自由,只要是您给的,我都喜欢。” 方汶咬了咬嘴唇:“您觉得什么样的调教,才能让方汶成为您喜欢的样子,就请您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方汶。”
沈归海觉得自己的呼吸差点就窒住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没让自己泛滥的情绪太过明显,但他还是没忍住,抬了那个人的下巴,弯腰,深深的吻了下去。
方汶的眼睛有一瞬间的睁大,随即,便乖乖的闭了眼,让主人撅住他的唇,勾缠着他的舌头,掠夺他的呼吸。
啊,他嘴里还有尿味的,主人可真不讲究。
这是一个很深的深吻,及至分开,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好久没被主人吻过了,方汶有些控制不住勾起的唇角,看着主人傻笑。
沈归海揉了揉奴隶的脑袋:“去漱漱口,上床吧。”
方汶笑着摇头:“不用了主人,我睡床脚就好了。”
沈归海笑着踢了踢方汶的小腿:“现在是你主人想跟你睡,滚床上去。”
“啊!是,主人。” 方汶动作迅速的钻进卫生间,和主人肩并肩的站在台盆前刷牙漱口,两人的视线在镜中交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彩蛋中的彩蛋:
第二天早上,沈归海问方汶:“昨天一开始,干嘛闹着跟我睡床上?”
方汶:“啊,那就是吧......” 他看了眼主人的脸色,似乎心情还不错,便大着胆子道:“就是我在训练营里有个朋友,跟我说,我不能什么都听您的,得学会撒娇,才能让您多疼疼我。” 他看到主人一下子就晴转多云的脸色,连忙道:“您放心,我肯定是您说什么就听什么!那种胡说八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听的。我主人是谁啊,怎么可能会心软啊,什么撒娇耍赖的,在您这肯定是全没用,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脑抽了!”
沈归海:“......”
方汶见主人不说话,着急的继续道:“方汶以后绝对不会脑抽的说什么要跟您睡,我就睡床脚,挺好!” 他看主人的脸色还是不好看,咬牙又加了一句:“挨了打的奴隶怎么了,挨了打的奴隶更该睡床脚,对吧,主人?!”
沈归海:“......”
126 嘉嘉若谷,地牢表白(剧情章)
方汶伺候着沈归海忙了一早上,等好不容易踏实下来,便看向管家:“管家大人,帮我把主楼的人都集中一下吧。”
管家看了方汶一眼:“您不先去上点药?”
方汶:“......”
管家耸耸肩,继续问道:“要掌刑的过来吗?”
方汶:“......”
管家办事很有效率,三十分钟后,主楼的所有人就被叫到了大厅,包括谢3和所有近身侍奴。
方汶看了一圈,对管家道:“请几位私奴大人也过来吧。”
管家点了点头,不多一会,叶亮和康嘉嘉过来了,方汶让人给他们搬了椅子。管家道:“小陆大人说肚子疼,暂时不过来了。”
方汶“哦”了一声,对管家道:“内宅有段日子没清理了,该彻底做做消毒了。管家大人,就从私奴的房间开始吧,尤其是小陆大人,肚子疼,想必是环境不够清洁,多喷些消毒剂。”
管家:“好的,汶大人。”
方汶又加了一句:“小陆大人走到哪里,都要记得及时消毒。”
管家:“好的,汶大人。”
叶亮:“......”
康嘉嘉:“.......”
大家:“......”
十几分钟后,陆庆满脸怒火的走出西翼:“方汶,你.......”
一屋子奴才陆庆没什么感觉,可方汶明显被打了脸却还一副坦然的样子,却让陆庆着实噎了噎,气势一断,便少了方才的冲动,冷笑道:“汶大人行啊,重掌内宅第一天,就把我们都叫过来训话啊?”
方汶微微一笑:“小陆大人过来了,请坐。”
陆庆:“......”
方汶看了众人一圈,不轻不重的说道:“内宅这点事,我熟,我管内宅的风格,你们也熟,叶亮大人和善,我却是不太留情面的,有新来的,就多问问老人。” 他顿了顿,说道:“我给大家三天的时间调整状态,这三天,辛苦掌刑的两位就坐这大厅里,有犯错的,无论是谁,无论大错小错,都厅里打。”
两个掌刑的侍奴连忙躬身:“是,汶大人。”
方汶又转向三个私奴:“这三天,三位的贴身侍奴一样,若是被责打耽误了伺候,还请体谅。”
康嘉嘉点头,叶亮不看方汶,陆庆道:“汶大人,你自己的贴身侍奴呢?”
“没什么特殊的,该怎么样怎么样。” 方汶笑了笑道:“即便是我们几个,甚至管家和谢3主管,只要是这主楼里的,只要犯错,晚上我都会禀告给主人,请主人降罚。”
陆庆脸色有点黑,方汶不咸不淡的对所有人道:“三天之后,要还有不知道规矩,做事不仔细的,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规矩立好了,习惯养成了,他才不用总是盯着内宅这点事。这种操作,他熟。
众人:“是,汶大人。”
方汶点了几个近身服侍主人的侍奴留下,剩下的就让散了各去忙事。他一个月没管事,昨晚跪在主人门口,总觉得这几个哪哪都是毛病,也就主人事少,要换了别的家主,指不定被骂多少次了。
陆庆觉得自己被方汶硬“请”了过来,就这么回去太丢面子,便坐在凳子上,翘了腿道:“汶大人这管事和不管事,风格可当真是不一样啊。”
方汶看了陆庆一眼,道:“小陆大人,我们还不熟。以后时间多的是,我的性子,你慢慢品。”
陆庆瞳孔一凝,方汶却根本不和他纠缠,直接带着几个侍奴去说事了。
方汶!
陆庆攥了攥拳,他哥之前要打压方汶,他还觉得有些小题大作,这些日子,方汶也一直低调的很,却不知道这人也有这样凌厉强硬的一面。难怪当初连他哥的麻袋都敢套。
陆庆皱着眉站起来,方汶管事这风格,内宅估计是不好插手了。好不容易把审计搞定,却换了个方汶上来,还真是麻烦。
忙了一上午,方汶其实已经很累了,一夜没睡,又顾忌着身后的东西,实在疲惫,只想立刻躺到床上,可他还得再坚持坚持。
中午吃饭的时候,方汶拿了片面包就把康嘉嘉叫上了车:“中午惩戒所人少,我们现在过去。”
康嘉嘉一愣,随即瞪大眼看向方汶:“汶大人?!”
方汶把前后座的挡板升起来,说道:“嘉嘉,若谷这事,没有证据,你告诉他,若是不想连累张家,无论如何都咬死了不要认罪。明白吗?”
康嘉嘉紧张的点了点头:“汶大人,若谷他这事,到底怎么办啊?”
方汶两口把面包吃了,说道:“还不知道,希望尽快能有转机吧。你劝着点若谷,让他别太伤心了。”
康嘉嘉嘴唇抖了抖:“汶大人,若没有转机呢?”
方汶摇了摇头,没说话,若无转机,恐怕就要等把陆家的事了结后,才顾得上这边了。
康嘉嘉看了看方汶的脸颊,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真的不能老是给汶大人惹麻烦了。
张若谷这次关到惩戒所是犯了事,关的地方不再是平日惩戒用的禁闭室,而是惩戒所的地牢。
惩戒所的地牢是从一条只能两人并肩而行的狭窄通道下去,牢门上只有送饭送水的开口,囚室里除了一张单人床,洗漱和马桶,什么都没有,只有犯了大错的奴才,才会被关到地牢里。
世界上所有的地牢,大概都脱不了阴寒森冷的环境,还有逼仄压抑的气氛。康嘉嘉跟着方汶一路向下,越走便越焦虑,关在这样的地方,张若谷能撑几天?!
他有些着急道:“汶大人,不能换个地方吗?”
“短期内,恐怕是不行的。”
“可是.....” 康嘉嘉道:“这么关下去,人会疯的。” 他以前,被关在禁闭室一天都受不了。
方汶道:“若谷每天,怕是清闲不下来的。”
“啊?”
“除了每天10鞭,每天也要抄家规,这件事查清楚之前,侍卫处的人会天天过来问话。” 方汶揉了揉嘉嘉的脑袋:“主人心里有数,吃苦是免不了的,但总归关不坏他。”
康嘉嘉一听就头皮发麻,这日子要过久了,也够让人压抑的。
两句话的功夫,方汶停在一道囚门前,他事先找秦先生拿了钥匙,打开门:“你进去吧,监听我让秦先生关了,但监控还在。我在门口等你,一个小时。”
康嘉嘉点了点头:“谢谢汶大人。”
张若谷昨天被关进来的时候,满心的绝望,甚至有一种自己再也出不去了的错觉。可今天一大早,他就被折腾着干了不少事,他这才知道,原来并不是关着他就不管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还有的折腾。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中午刚吃完饭,牢门一开,进来的人,竟然是康嘉嘉!
“嘉嘉?” 张若谷愣了愣,第一反应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昨天心灰意冷的,今天也没收拾自己,似乎,有些邋遢。
康嘉嘉咬了咬嘴唇,环顾了一下,这空空如也的冰冷囚室,靠在门上,眼底有些发潮:“你,还好吧?”
张若谷点了点头,却又觉得自己这头点的有些牵强,苦笑道:“还行吧,吃喝不愁,早睡早起。”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他想安慰一下张若谷,可却发现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他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又怕若谷心里难受,无数的话冲到嘴边,又被他生生的咽回去,只剩下心里压抑不住的难过,还有越来越模糊的视线。
两个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张若谷回避着视线,心里翻来覆去念头乱得让他心烦。若不是出了这事,他觉得他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思的,可人在绝望的时候,总是会软弱一些,让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冲破牢笼,在理智中生根发芽。
他好怕,种子一旦发了芽,再坚硬的防线也会被一点点的蚕食。
“张若谷。”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康嘉嘉有些发抖的声音:“昨天汶大人问我,为什么关心你比关心主人还多。”
张若谷心里一紧,便听康嘉嘉继续道:“我昨天在主人书房门口跪了一下午,就为了求主人让我见你一面。”
张若谷嘴唇一抖,小声道:“谢谢你。”
康嘉嘉站直身体,不再靠在门上:“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以前汶大人被主人罚,我从来没这么倔过。我从来没急到如此不知轻重,不顾分寸。”
张若谷眼皮一抖,看向康嘉嘉,问了个傻得可以的问题:“为什么?”
康嘉嘉看了张若谷一会,突然抬手,使劲的压了压眼眶:“我从小就知道,将来是要做私奴的。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挺喜欢主人的,可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我觉得,我对主人,更多的是敬畏。”
张若谷呼吸有些急促,康嘉嘉想说什么?
康嘉嘉使劲吸了吸鼻子,说道:“张若谷,如果不是昨天汶大人问我那句话,我大概还糊里糊涂的。我觉得,我.....”
张若谷脑子轰的一下,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不能说!”
“没事,汶大人把监听关了。” 康嘉嘉对张若谷裂裂嘴:“我知道我不能喜欢你,可好像已经喜欢了,现在回想起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高兴,什么都想跟你说,什么情绪都想跟你分享。挺没道理的,好莫名其妙!我明明一开始,拿你当透明人的。都怪你这人,面上和心里相差太大,搞得我好奇死了,老是琢磨你。”
张若谷喉结滚动,心跳快的他都快听不到康嘉嘉说什么了。康嘉嘉喜欢他?康嘉嘉也喜欢他?康嘉嘉这个愣子,为什么要说出来?!
“以前有事把,我就想找汶大人,可最近有什么事,我却总喜欢找你。找汶大人帮忙我总有种欠疚感,可找你,我好像没什么心理负担,咱俩水平差不多,拖累了你,我也跑不了,要罚大不了一起罚。” 康嘉嘉说的嘴有点干,舔了舔嘴唇才继续道:“你别看我成天诈诈呼呼的,其实在这主宅,我也是寂寞的。主人太厉害了,还老教训人,我挺怕他,有什么事也不敢跟他说。汶大人其实稍微有点高冷,也就我这种死缠烂打的性子,才能缠着汶大人亲近一些,但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跟汶大人说。” 康嘉嘉顿了顿,才道:“你以前,跟谁都远远的,突然有一天我发现你竟然还能坐下来听我说话,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然后,我就有点上瘾了。后来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挺讲义气的,能跟你说的话就多了许多,慢慢的,我好像什么话都想找你说说。”
张若谷心里又甜又算,他的指甲都快把手心扎破了,才堪堪压下心底像海啸般汹涌的欲望。他想回应的,可是不行,他连看都不敢看康嘉嘉,他如今这样,不能害了康嘉嘉!
康嘉嘉一口气说了好多,等了一会,不见张若谷说话,撇撇嘴道:“张若谷,我觉得,你有时候想太多了。这样不好。”
“嘉嘉。”
“我知道,我们不能互相喜欢。” 康嘉嘉盯着张若谷:“我就问你,抛开一切,你喜欢不喜欢我?”
张若谷心里咚咚跳着,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能说出那两个字。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康嘉嘉叹了口气:“我就觉得,你也喜欢我的,不然干嘛老陪着我聊天,干嘛老关心我安慰我,干嘛老盯着我怕我干傻事?双箭头,太好了!”
张若谷浑身紧绷,他觉得,他要坚持不住了!但他突然听到康嘉嘉道:“张若谷,如果说昨天晚上我还想的没有那么清楚,那刚刚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也算是理清了心里的那点想法。我确定,我喜欢你,但是,我现在不要喜欢你。”
张若谷一愣,再也忍不住看向康嘉嘉。
“主人对我太好了,我不能背叛主人。” 康嘉嘉看着张若谷眼底渐渐失落的目光,说道:“但是,等你的事解决了,我就求主人,放我出内宅。你也求主人。我们都离开内宅,然后,我们再互相喜欢!”
张若谷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康嘉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康嘉嘉一个人说了半天,却一直都没等到张若谷的回应,心里就有点生气,刹不住车的道:“张若谷你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男人了?!行不行,愿不愿意,你给个回话啊!”
张若谷觉得自己这么半天,一直都飘在海上,一会被浪头推到高处,一会又被拍到海底,直到康嘉嘉这么一喊,他的脚似乎才站到了陆地上。康嘉嘉想的太简单了,可是,他看着看嘉嘉又开始泛红的眼圈,实在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也实在狠不下心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他笑的苦涩,低声道:“好,若我还能,还能....” 他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涌起的酸涩:“我就求主人,离开内宅。”
康嘉嘉一听就笑道:“这就对了。啊,这么一想,真有点舍不得主人。离开内宅了,是不是就不能回来看主人了?”
张若谷强笑着:“是吧,除非初一大拜年的时候,可能还能再给主人请安吧。”
康嘉嘉仰起头,都没影的事呢,他为啥也想哭?他吸了吸鼻子:“主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厉害了,赶明走之前,我得好好劝劝主人,他老这么吓人,谁敢喜欢他啊。要是哪天连汶大人都受不了了,他不成孤家寡人了。”
张若谷淡笑着,看着康嘉嘉一个人胡思乱想自言自语,心里竟也跟着轻松了一些。这人总是这样,好像什么时候都能高兴起来,带着身边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高兴。
可是,他和嘉嘉是没可能的。他的事不能解决,那就是无期徒刑,若是能解决,为了张家,他也没法离开内宅。就算他狠心不管家里了,就算主人愿意放他和嘉嘉离开内宅,他们俩也不可能的。
两个私奴,离开内宅却到了一起,没有人能说得清吧?主人和沈家,都不可能丢这个脸面。
但他实在不忍心现在对康嘉嘉说这些,他也不忍心就这样结束自己还没开始的一段感情。
都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一年,康嘉嘉现在的感情,或许是一时的激情,或许是特殊时期的荷尔蒙分泌的产物,也许熬过一年,康嘉嘉就会放开了吧。他何必,现在就这样为难自己呢。
门里康嘉嘉还在叽里咕噜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门外的方汶却是叹了口气。他是把囚室里的监听关了,但他在康嘉嘉身上放了监听。内宅刚刚出事,他不能再给主人找麻烦。
可是,他有点后悔自己听到了,康嘉嘉实在太真,太招人疼了........他真的舍不得不管他。
不过,谁说没人喜欢主人了?他就喜欢可怕的主人。
如果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一年,那他和主人之间,一定不仅仅是爱情,而是命中注定了。
127 方汶请罚 刘吟之回来露一面)
才不到两个月,内宅就又交回给方汶了。奴才们拜高踩低是常态,但聪明的奴才都知道风水轮流转的道理,所以,谁上位,谁跌倒,他们都不觉得新鲜。可叶亮却总觉得那些奴才们看他的目光满是讥讽。
“叶亮大人,” 邓3 端了果盘给叶亮:“吃点水果吧,您嘴唇都干了。”
叶亮听到邓3的声音,将目光从地板上移到邓3的脸上,却是不说话,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邓3有些紧张:“叶亮大人?”
叶亮讥讽一笑:“汶大人管事,奴才们都怕的厉害吧?”
邓3没敢说话,叶亮看着邓3:“你是不是也觉得,汶大人管事,比我强多了?”
邓3别开目光,叶亮这样子让他有些害怕:“叶亮大人,您想多了。”
叶亮看了邓3一会:“邓3,等事情查清楚了,你说,主人还会让我管事吗?”
邓3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叶亮大人,主子是担心您的身体。”
“那,那等我身体好了,主人就让我管事了吗?”
邓3咽了口吐沫,说道:“叶亮大人,不管怎么样,您得先把身体养好了。”
叶亮:“..... 对,我是得把身体养好了。我还得伺候主人呢。”  他一把抓住邓3:“你帮我问问管家,这几天,什么时候我能伺候主人?”
邓3被叶亮抓得有点疼,这哪是管家能决定的啊。但现在叶亮状态明显不对,他也只能先答应着,哄着叶亮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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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下午好好睡了一觉,等收到管家的消息,就到门口去跪侯主人回来。
肛门锁戴了一天,他都快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肚子里渐渐开始不怎么舒服起来。主人说晚上可以洗,再坚持两三个小时,应该就可以了吧?
沈归海吃过晚饭直接去了书房,八点左右,方汶端了热牛奶进去,放到桌上后,就站到主人身后,帮主人按摩肩颈的肌肉。
忙了一天,张家和商家快把他头都吵爆了,确实是累了,他把邮件发出去,就靠到椅子上让方汶帮他按摩头皮,过了一会说道:“今下午,刘吟之过来了。” 沈归海仰起头看向方汶道:“真是变了不少。你想见见他吗?”
话题转变太快,方汶愣了几秒,才明白主人说的什么,犹豫了一下道:“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想了想:“那就见见吧。”
“好。”
沈归海闭了眼,让方汶继续按摩,想起来今早让那奴隶含了一天的东西,便随口问道:“后面的洗了吗?”
方汶:“洗了,主人。”
“什么时候洗的?”
“刚刚过来前。”
沈归海愣了下,问道:“你不累吗?” 他以为方汶晚上伺候他吃饭的时候就已经洗了,没想到竟是过来前才特地回去洗的?这让他觉得有点暗示的意思,也多少有点惊讶,体力这么好?昨可是让他跪了一夜啊。
方汶:“还好吧,下午睡了一会.......”
沈归海默了默,说道:“不让你射,你也想折腾?”
“啊?” 方汶愣了愣,主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觉得可以小小的满足一下这奴隶,但还是身体重要,就不玩太折腾的了。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等方汶跪下后,便道:“玩简单一点?”
方汶:“......是,主人。” 主人这兴致来的可真随机。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觉得气氛不太够,便找了个容易找茬的话题问道:“听说,汶大人今天给主宅的奴才训话了?”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笑道:“不至于吧,搞这么谨慎干什么?”
粩'阿;饴‘扣)号》三《2/凌(一/七;零,沏/一。四;六‘
方汶沉默数秒,道:“主人,这次太危险了。”
沈归海道:“目标又不是我。”
“可东西却进来了,我们这么小心,还让他们钻了空子。”
“不能这么说。” 沈归海知道方汶担心,便安慰道:“这订单若非信任的人下的,那就足以引起警觉。而且,真要是可疑的东西,若谷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糊弄着下订单,采购处也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就弄进来。这马栗子,就连我都没关注过,你别这么杯弓蛇影的,哪就那么危险了。”
方汶摇头:“起码陆庆在内宅的这阵子,您忍忍好吗?还有,主人,以后内宅,您还是别给别人了,就我管着吧。”
沈归海笑了:“不嫌事多了?”
“多就多吧,” 方汶叹了口气:“我现在恨不得连您的床单都自己用手洗了。”
沈归海:“......”
两人沉默了几秒,沈归海发现这气氛还是没制造起来,正想着再换个话题,方汶却突然叩首下去:“主人,方汶请罚。”
沈归海一愣,这么直接?他低头看向方汶:“请什么罚?”
方汶深吸一口气,说道:“主人,您之前一直嘱咐方汶要盯好采购,可还出了这样的事,方汶难辞其咎。”
沈归海一愣,方汶这么说,可就不是想要玩什么了,这小子是认真在请罚了。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你这么说,我倒是不好反驳你。”
方汶诚恳道:“主人,请您降罚。”
沈归海双手小臂横着撑在膝盖上方的大腿上,双手交握,微微探着身看向跪伏的奴隶:“既然觉得自己该罚,怎么直到现在才来请罚?”
“白天事多,方汶想先把事情处理好。” 他的目光落在主人的裤腿上:“方汶没有及时请罚,也请主人一并降罚。”
沈归海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缓缓道:“我本来没想罚你,这事,也不全怪你。” 他顿了顿,说道:“但你也确实有责任。既然请罚,那便罚吧。”
“是,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想了想,道:“这是正事,那便按着正事的规矩罚。”
“是。”
“第一,在你屋里跪省,连续三天,每天一小时,自己找时间。”
“是,主人。”
第二.....“ 沈归海问道:”你今叫了掌刑的侍奴在大厅坐着?”
“是,主人。”
“嗯,” 沈归海道:“明上午去请秦先生过来,也在大厅罚吧,鞭五十,就算给内宅的奴才们敲敲警钟了。”
“是,主人。”
沈归海伸手,捞着奴隶的下巴,让他跪直起来,说道:“第三,罚没私奴用度六个月,也不许用别人的。”
方汶没忍住看了主人一眼,无语道:“.......知道了,主人。”
---------------------------
第二天上午,方汶就去请了秦先生,可秦先生上午请了假出去,下午才回来,一回来,就赶了过来。
方汶跪在大厅按着规矩请了罚,秦先生便开始执鞭。主楼的奴才们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却越发的警醒起来,汶大人连自己都不放过,他们要犯了错,那也肯定绝对不会姑息的。
汶大人的话,没人敢当耳旁风。
“一,谢谢主人责罚。”
“二,谢谢主人责罚。”
……
秦先生挥鞭,方汶报数,一时间,大厅很安静,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能躲开的奴才都躲开了,手底下有活的,只能万分尴尬的沉默干活。
“三十七,谢谢主人责罚。”
……
打到四十一下的时候,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秦先生拿鞭子的手顿了顿,看清来人,便单膝跪了下去:“主子。”
方汶一愣,转身看到黑着脸的主人,还有主人身后的.........那是刘吟之吧?
“主人。” 方汶只略微发了下呆,便连忙请安。他请罚的时候自然不能看通讯,想起之前的震动提示,搞不好就是管家发来的信息。
沈归海没好气道:“先起来。” 不是让他上午请罚吗?这都下午了,折腾什么呢!
“是。” 方汶也有点尴尬,起身后,看向刘吟之:“吟之少爷,好久不见了。”
刘吟之清了清嗓子:“是啊,好久不见,汶大人。”
方汶笑了笑,主人那边还绷着脸,他不敢跟刘吟之多说,只打了个招呼,就再次看向沈归海。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问道:“还差多少?”
“九鞭,主人。”
沈归海想了一下,道:“那就先打完了吧。”
“是。”
沈归海转向刘吟之:“这你也熟,就不带你参观了,先到厅里坐一会吧。”
“是,主子。” 刘吟之抱歉的看了方汶一眼,方汶偷偷对他笑了笑,等主人带着刘吟之走过大厅,便再次回到先前的位置,苦笑着跪下道:“麻烦秦先生继续吧。”
秦先生对着沈归海的背影又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转向方汶,再次开始执刑。
“四十二,谢谢主人责罚。”
……
刘吟之在起居厅隐隐能听到方汶报数的声音,暗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主子和方汶也变了不少。
不过,这都是汶大人了,可主子对方汶,怎么还和当年一样的不留情面。
他记得那会,他就总是要劝着主子不要当着奴才的面罚方汶,他离开了,就没人劝着点主子吗?
刘吟之轻轻叹了口气,这好像,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
“四十八,谢谢主人责罚。”
“四十九,谢谢主人责罚。”
“五十,谢谢主人责罚。”
五十鞭打完,方汶长出一口气,主人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麻烦秦先生了。” 方汶站起啦,感觉不出来后背的伤势,便问秦先生道:“见血了吗?”
秦先生摇了摇头:“现在没有,但您要是不注意磨破了瘀伤,怕是就该渗血了。”
方汶有点犹豫,其实先回去上个药肯定保险点,可他不太好意思让刘吟之等太久,想了想,还是直接过去了。
“主人。” 方汶进了厅,下意识的就在离着沈归海三步远的地方跪下:“方汶领完责罚,您要验伤吗?”
沈归海看着离的老远的奴隶,颇为无语,看来刘吟之当年是刺激的方汶不轻。他看了坐在旁边的刘吟之一眼,说道:“不用验了,起来吧。”
“是,谢谢主人。”
方汶站起来,竟然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以往这种时候,他不是跪到主人脚边伺候,就是跪到主人脚边忙自己的事,可今儿他干什么?侍立在侧?好别扭。
沈归海看了浑身都显得有些别扭的方汶一眼,说道:“吟之今天过来,是来见你的。”
方汶看向刘吟之,刘吟之便站起来,走到他身侧,却是突兀的对着他长揖到地:“方汶,吟之这次过来,是想为当年的事向你道歉的。”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把刘吟之扶起来:“诶,你别这样,当年的事早过去了,再说也不怪你。”
刘吟之摇了摇头,再次弯腰道:“当年,是吟之眼界太短,说了许多让你不舒服和为难的话,这么多年,我见的越多,心里便越是过意不去。”
方汶有点头疼的看向主人,见主人一副看戏的样子,便连屁股都疼了,他再次把刘吟之扶起来,叉开话题道:“当年我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你还真的出去看了,还一走就这么多年。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刘吟之微微一笑,还没说话,沈归海已经沉声道:“汶大人,你羡慕什么?”
方汶一愣,差点冒了冷汗,顾不得刘吟之的诧异,连忙跪下道:“主人,方汶羡慕吟之少爷见多识广。” 随口一说啊主人。
沈归海脸色更不好了:“见多识广?汶大人也想出去走走?”
方汶使劲摇头:“不想,不想的主人。我就想跟您身边待着。”
沈归海冷哼一声还没说话,旁边刘吟之却扑哧一声笑了。
沈归海:“.....”
刘吟之不太好意思的看向沈归海:“主子,我就是想起了以前。那会,您也老这么找茬。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这样啊。”
沈归海脸又黑了黑,他这是找茬吗?他斜睨着刘吟之:“你可是比当年开朗多了。”
刘吟之笑了笑,将有些长的头发别到耳后:“主子,多走走,确实是好的。若不是家里一个劲的叫我回来,吟之是真的想再多走几个地方。”
沈归海沉吟道:“多走走,是好。但心也会野的。”
“主人,” 方汶有点担心,顾不得什么所谓的三步距离,膝行过去:“主人,方汶一点都不想出去走走。这主宅就够大的了,方汶有时候,连主楼都不想出去的。”
沈归海:“......”
刘吟之又是扑哧一笑:“汶大人,你当年,也总是动不动就跪到主子身边去。”
方汶:“......”
刘吟之看着两人,深深又是一揖:“少主,方汶,吟之当年不懂事,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虽是迟了这么多年,但吟之真心道歉,还请两位原谅吟之。”
方汶不说话了,沈归海叹了口气:“我也是脾气不好,当年,也把你吓到了吧?”
刘吟之起身笑道:“主子脾气确实不好,汶大人也是辛苦了。”
方汶:“.....”
沈归海:“......”
刘吟之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有多少真情实意,多少习惯相处,多少主仆隔阂,其实他到现在也不是太明白,但这么多年了,方汶还会那么习惯性的往主子身边凑,想必两人之间也并不全是主仆之情吧。
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操心了!
他单膝行礼道:“吟之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多谢主子和汶大人的时间。吟之今天就先告退了。”
刘吟之这话,便是将自己放于了下属的身份上了,沈归海也不想让方汶多接触这个意图鼓动奴隶出门的人,不带一丝挽留的说道:“去吧,昨天跟你说的事,你好好想想,教育不能太死板了,却也需要一些徐徐诱导。我希望你能把民众教育这一块接下来。” 他说完顿了顿,忍不住道:“我突然发现,你还真挺合适的。”
刘吟之点了点头:“是。”
刘吟之走后,方汶还没怎么回过神来。这人来的突然,道歉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可他一扭头,看向主人盯着他的目光,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刘吟之来了总共不到一个小时,说话也不到二十分钟,可却给他丢下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他叹了口气,低了低头道:“主人,方汶是真的不想出去走走,您若心里不踏实,就给方汶换上您说的那个什么放电的PA环吧。”
“......别指望我会内疚。”  沈归海捏住方汶的下巴:“也别以为你表现自觉,我就会惯着你。”
方汶抬起眼眸,看向沈归海:“主人,方汶知道。”
沈归海“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 他盯着方汶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真恨不得天天都对你做三级管控。”
方汶:“主人......”
沈归海压了压心底的不痛快,松开掐着奴隶的手道:“今晚你睡笼子。”
“是,主人。”
“明天也睡笼子。”
“是.....”
“后天也睡笼子!”
方汶:“主人,会被陆庆发现夜不归宿的。”
沈归海:“......早晚在你身上烙个印!”
彩蛋:
沈归海觉得方汶管着内宅挺好,天天早晚都能见到那个奴隶,心情都好了不少。这才是他熟悉的生活。
沈归海也知道,栗子这事多少把方汶吓到了,主宅现在不可能大动,但那奴隶肯定是要整顿内宅的。但是,他没想到这奴隶这次搞得这么神经质,不光把那些奴才搞的晕头转向,把他也折腾的够呛。
汶大人要求,所有事情,全都要按标准流程来,一点不能含糊。只要那奴隶或者管家不在,无论什么事都要两个侍奴同时在场,互相监督,传菜必须两个人,削水果必须两个人,沏茶倒水必须两个人,就连给他放个洗澡水,挤个牙膏都要两个人,搞得他昨天脱了衣服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就为了等第二个侍奴到场。
好吧,忍一忍,让那奴隶安安心,省的睡觉都不踏实。可为什么枕头都要每天都换?
关键是他有点认枕头,天天换,他睡不着!
沈归海在床上辗转了十来分钟,忍无可忍的让人把方汶叫了过来!
“主人?” 方汶跪到床前,有些不明所以。
沈归海抱臂坐在床侧,盯着方汶,直到那奴隶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才道:“你折腾什么?”
“啊?”
“啊什么啊?” 沈归海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枕头,你天天换它干什么?闲的没事干了?”
“主人,您的床品,本来就规定天天换的。” 方汶道:“每天不固定用哪套,才没人能动歪心思。”
沈归海闭了闭眼:“那茶水呢?怎么越来越淡?”
“浓茶对胃不好,我让他们一点点减少茶叶的量,就是为了让您慢慢习惯清淡的味道。”
“洗澡水呢?” 沈归海没好气道:“放什么漂白粉?我看你干脆把我泡福尔马林里算了!”
方汶抿了抿嘴唇:“就这几天,您坚持坚持。我让他们清理整个水管通道呢,怕水里不干净,消两天毒。”
沈归海盯着方汶:“......汶大人,我怎么觉得,自己快被你给管起来了?”
方汶一愣,看了看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只想笑。但看着主人阴沉的脸色,又实在不敢笑,嘴角抽搐几下,还是搂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行!你就笑吧,今晚我要是不让你笑得哭出来,我就不是你主人。”
方汶:“......”
128 主人,我想喊一喊,屁股太疼了 -- 调教,补彩蛋
那天看到了刘吟之的变化,又让沈归海想起当年自己也有过想要放方汶出去的时候。
所有人都能出去走走,就算那几个私奴,只要带了惩戒所的人,也不是不能出去玩一玩,偏就这个奴隶,被他圈在这一旮瘩地界里,什么都被他管着,连脑子里都不许有一点逾越的想法,时不时的还要被他关上一关。别说出去玩了,就连请个探亲假回去,都要看着他的心情。只要他透出一点不安生的情绪,那奴隶就老老实实的待在主宅,哪都不会去。
他妈离开的时候,让他发了一次疯,却也让方汶变了很多。以前这奴隶也听话,但却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但方汶的变化是他喜欢的,所以他对方汶的改变听之任之,甚至推波助澜,他本来要的就是个奴隶,本来就喜欢完全的控制,可偶尔的,他也会有些歉疚。
偶尔,也宠那奴隶一次吧?
晚上吃过饭,沈归海又想起来承宠记录的事,这一拖又是好几天了,汶大人重新管事,这承宠记录就不能再马虎了,他看了眼刚和侍奴确认完明早菜单的汶大人,笑道:“汶大人,今晚承宠。”
方汶正从侍奴手里接过水果,闻言道:“是,主人。”
沈归海发现方汶似乎特别爱操心,不是忙正事,就是在忙他,晚上要承宠,这会还跟着管家把门禁记录缕了一遍,这真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大减了。
私奴承宠,一般都会提前完成清洗准备,等八点左右,就会到主卧跪侯了。方汶手底下的事一时没忙完,将近八点的时候才直接赶去主人的房间,一看是谢3在,便只是打了声招呼,就直接进了调教室。
谢3沉默了数秒,起身去给主子放洗澡水,汶大人这一看就是没来得及提前准备,他帮着拖两分钟吧。
沈归海洗了澡,进到调教室的时候,方汶也刚把自己洗干净不久,见主人进来,便叩首请安:“主人,晚上好。”
沈归海坐到沙发上,看向方汶:“汶大人,你知道自己多久没承宠了吗?”
方汶一愣,沈归海慢悠悠道:“你可真是对自己的事不上心。”
“主人.....”
沈归海把几张纸和一根笔递给方汶,笑道:“今晚,给你个福利,想玩什么,你自己写,写完了,我来抽,抽到哪个,我们玩哪个。”
方汶怔了怔,还能有这好事??
他看了看主人的神色,不像是骗他的,这才膝行上前,双手把纸笔接过来。
沈归海笑了笑,对他做了个转身的手势:“那边写去,别让我看到。”
“好!” 方汶有些小兴奋,转过身,跪趴在地上,只觉得想玩的太多了,可又怕主人手黑,好好的项目也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没事给自己找罪受,想来想去,犹犹豫豫的,一时竟然落不了笔。
沈归海看得好笑,把脚踩到奴隶屁股上:“再给你10分钟,写不出来,就算了。”
“别啊主人,” 方汶不敢再拖沓,管他手黑不手黑呢,就算他不写,主人该手黑不还是手黑。他舔了舔嘴唇,飞快的写了六张纸条,到了第七张,却似乎又有些犹豫了。
沈归海一看,呦喝,这想玩的还挺多,不过六张也够多了,便用脚尖推了推奴隶的屁股:“写完了没?”
“没,还有一张,马上,主人。” 方汶不再犹豫,落笔写下,将纸条一张张叠起,转身,恭敬的捧在手里呈给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伸手在奴隶手里挑挑拣拣,也觉得挺有意思,最后抽了一张出来,打开一看,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方汶:“安全词游戏?这什么意思?”
啊!七张纸条,主人偏就抽中了这张.......唯一一张不是为自己而写的项目。他暗暗叹了口气,一时心情也有些复杂。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主人,您给我一个安全词。然后,这一晚上,12点之前都随您折腾,若是我受不了了,说出了安全词,就是我输,但若是我挺住了没说这个安全词,就是我赢了。”
“哦?” 沈归海眯了眯眼,这奴隶想干嘛?他问道:“输赢之后呢?”
方汶垂着眼睑缓缓道:“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
沈归海沉默片刻,缓缓道:“就算不玩这个游戏,我让你做什么,你也不能拒绝吧?”
“是,主人。”
“听起来,我赢了也没什么意义嘛。”
方汶习惯性的咬了嘴唇道:“主人,但您要是输了,就有意义了。”
沈归海:“......”
方汶有些紧张的偷看了主人一眼,说道:“这不本来就是您给奴隶的福利吗?”
沈归海盯着方汶看了一会,缓缓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方汶大着胆子道:“等奴隶赢了,再告诉您好吗?”
“虽然我一直放纵着,” 沈归海缓缓道:“但是,太过强烈的愿望,其实也是奴隶自我意识太强的表现,我不是很喜欢。” 他盯着方汶良久,差不多也能猜是什么了,这奴隶怎么就总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主人好像生气了.......方汶有点心疼,他不想让主人觉得他不够驯服,不愿意为了任何人让主人心里不安生。但是,他可以让自己被主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可他无法让所有人都为了主人而活。更何况,主人并不是真的无情,若这事处理不好,主人将来一定会难受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对主人的担心,叩首道:“主人,是奴隶逾越了。”
“逾越?” 沈归海嗤笑道:“你该慎用这个词,奴隶。” 他压着心里的火气,把脚踩到方汶的脑袋上,冷冷道:“在我这,逾越是大罪。”
“主人.....” 方汶感到主人脚下的力气重了重,不敢再说多什么,调教室的气氛有点压抑,方汶叹了口气,今天本该是一场轻松愉快的调教,他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沈归海沉默了很长时间,康嘉嘉和张若谷的事他只想假装不知道,若是处理不好,就算把张家和康家都扯进来也承担不起,到时候,没人能独善其身!
内宅出事,方汶一样跑不了!
该死!他不得不承认,方汶是对的,若放任不管,那两人只怕早晚要出大事。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还是主动插手才能将后果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唉,赌赌看吧,要是这奴隶真的赢了,就便宜那两个小子了。
“汶大人,” 不知过了多久,方汶终于在此听到主人的声音。主人问他:“你不觉得你的赢面不大吗?”
方汶抿了抿嘴唇,示弱道:“方汶知道,但主人一向疼奴隶的。”
…… 沈归海默然片刻,冷哼一声,把叫从奴隶的头上拿开:“把那几张空白的纸条给我,” 沈归海不怎么痛快的看了奴隶几眼,说道:“既然说了今天是给你的福利,我也不欺负你,我也写几个项目,你来抽,抽到哪个,我们赌哪个。”
“谢谢主人。” 方汶虽然不觉得主人会写什么简单的项目,但却明显还是放水了。
“先别急着谢,” 沈归海一边写,一边淡淡道:“你若抽中了和针刺有关的项目,那就哭去吧。”
方汶:“......”
沈归海很快的写了五张纸条,只简单的对折了一下,便放到了脚前的地上:“汶大人,抽吧。”
“是。” 方汶搓了搓手指,默默念了句“主人保佑”,便闭着眼,随便捡了一张,双手奉上。
沈归海道:“自己念吧。”
“是。” 方汶打开纸条,看了眼,眨眨眼,不明所以的念道:“温度调教......主人?”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了方汶一眼:“奴隶,你这运气,可不怎么好啊。”
方汶:“......”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跪着吧,我去准备一下。”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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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调教是什么?方汶以他丰富的做奴隶的经验猜测,可能把他放到一个特别热的房间里捂上羽绒服?也可能是用胶衣?或者,是放到冰水里?啊,这个可能不会,会冻伤的。那就是一会冷,一会热,冰火两重天?
剩下几张纸条里也不知道写的什么,他不敢偷看又实在好奇,好奇来,好奇去的,就看到主人从调教室外面拖了一个电暖器进来......
电暖器是那种暖气片式样的,有点像过去家里用的那种。四四方方的,一片一片的暖气片厚度很窄,看着就咯人。
看到这暖气,他差不多也猜到主人想干什么了,自己这运气,还真是不怎么好。
沈归海把电暖器放到房间中央,拉了悬挂式的电源过来,一边把电暖器接上电,一边说道:“人体皮肤温觉的温度为20℃—47℃之间,当温度在35℃左右,人体皮肤产生温觉,温度超过45℃时,产生热甚至烫的感觉,温度达到47℃时,会被烫得很痛,温度大于50℃时就会烫伤形成水泡,如果60℃接触人体皮肤一分钟,就会造成Ⅲ度烫伤。” 他看向有些不安的方汶:“我们试试47度吧。”
方汶咽了口吐沫:“主人,试,试哪里?”
沈归海笑了:“当然是烤屁股了。”
方汶呼吸停滞了一下,看了看那个暖气片的厚度.......就算不加热,光是坐着都要疼死了。
他不想烤屁股,但主人说要烤,就只能烤了。
沈归海拿了一个皮革贞操锁把他的阴茎和阴囊都包起来,防止烫伤,然后便让奴隶坐到那些薄削的暖气片上。
电暖器整体很宽,方汶按着主人的要求坐上去,把大腿的一部分也搭在了那些铁片上。
好咯......这么薄的铁片,真的好像直接咯在他的骨头上,方汶咬了下唇看向主人:“坐一晚上吗,主人?”
“结束的选择权在你。” 沈归海用遥控器调了暖气片的温度,看向方汶:“今晚,你可是有安全词的奴隶。”
方汶:“......”
沈归海走开去拿其他东西,方汶坐了一会,渐渐感觉出来屁股下的暖气片开始升温。
和用手摸一摸暖气片不一样,屁股和大腿的皮肤本来就嫩,又是结结实实的压在暖气片上,那热便显得很是干硬尖锐,让他下意识的移动臀部,不住的改变受力接触的地方。
这才多一会,他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晚上......他突然就没了什么信心了。
沈归海拉了房顶上的铁索回来,让方汶站起来,把一个金属的肛塞放进奴隶的身体里,肛塞下面还坠了条铁链子。
方汶默了默,这会传热吧?.....
他抬起目光看向主人,只一眼,便放弃了求饶的想法,老老实实的又坐了下去。光裸的皮肤再次接触暖气片的瞬间,他差点跳起来,塞个肛塞的功夫,温度就上升的好快。幸亏性器被包括在皮革里,这要是直接接触,怕是真要出事了。
沈归海按了方汶的肩膀,问道:“怎么样?”
“主人......” 方汶眼睫轻颤:“这是多少度啊?”
沈归海微笑:“40度。” !方汶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人:“我怎么觉得得有50度了。”
“屁股和大腿的肉还是太嫩了。” 沈归海微微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保养的不错,我喜欢。”
方汶:“......”
沈归海说着,又去拿了手铐和链子回来:“这个温度,还坐得住。再高点,可能就坐不住了。” 他在方汶紧张的目光中把他的手先拷在暖气两边,笑道:“手铐应该会导热的。”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用一条链子横跨过奴隶的大腿根,在身后交叉,从下面兜过暖气将他的身体固定好:“铁链子,应该也会导热。”
“主人.....” 方汶看着眼前的主人,实在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沈归海笑了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真是变态。不管心里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只要一折腾这奴隶,他心里就会舒坦很多。
最后,他在方汶的双脚上分别拴了一条铁链,另一头锁在左右两边地上的按扣里,稍微留了些富裕量。到这里为止,沈归海绑的都并不十分的紧固。
确认方汶在暖气上坐好,他便把房顶上的四条链子锁在暖气的四个角,然后,按动开关,在方汶惊惶的目光中,把暖气吊了起来。
唔.....双脚一离地,重量便全都落在臀部,又尖又硬的暖气片就像是要切割进他的皮肉里,再加上温度的炙烤,方汶总算是知道了这东西的厉害!
果然,温度再高,如果不捆着他,可能便真的坐不住了......
沈归海替方汶缕了缕贴在额头的头发,笑道:“下次再惹我生气,就把屁股打烂了让你坐暖气上。”
方汶:“......”
沈归海并没有让锁链上升很高,等方汶两只脚被锁链拉紧到一动不能动,便停了下来。
方汶坐在暖气上,他的双腿只能保持敞开的姿势,也让他更加紧实的坐在了暖气上。如果不是屁股和大腿下面尖锐的疼痛让他有些难以忍耐,他觉得自己可以给主人当个挺好的装饰品。
“安全词,想要什么?” 沈归海站到奴隶身前,这个高度,他站着,两人的视线便正好齐平。
方汶犹豫了一下,说道:“用您的名字,好吗?”
“可以。” 沈归海笑道:“我还算好说话吧?”
方汶:“........”
沈归海摸了摸暖气片的温度,问道:“屁股里面觉得热了吗?”
方汶下意识的夹了夹堵在他后面的肛塞,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主人。”
“可能要过一会热才能传进去。”
沈归海看了看暖气的温度:“我们慢慢往上调,一直到47度。受不住了,就说安全词。”
“是,主人。”
沈归海把温度又往上调了两度,说道:“说起来,这还真是第一次给你安全词。”
方汶道:“是的,主人。
“没有安全词的时候,再疼再累你也得忍着。” 沈归海退后两步,看着身上浮了一层细汗的奴隶,说道:“也不知道,有了安全词的汶大人,这意志力是不是也会降低?”
方汶苦笑:“有了退路,可能确实是要容易软弱一些的。”
沈归海喂方汶喝了水,便拍了拍方汶的脸颊道:“时间还早,汶大人慢慢坐着吧。”
“是,主人.....”
暖气的温度持续的上升,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按坐在了烧红的刀刃上,这种持续的炙烤,简直就像是用藤条一次次的,重叠的打在同一条伤口上。
渐渐的,温度透过铁链传到他的手腕,大腿上侧和后腰,阔约肌和肠道似乎也感到了一些刺痛。但相对来说,都比和暖气片亲密接触的屁股和大腿要好多了!
忍耐痛苦的时候,时间便似乎过的很慢。
他的手本来是虚虚搭在暖气上的,此刻却忍不住按到了暖气片上,试图把屁股抬起来一些。可这并不容易,紧抓住暖气片的手很快也坚持不住了,当屁股再次深深的压在暖气片上的时候,尖锐炙热的疼痛便像是翻了倍一样的袭来。
实在是太疼了,而且是越来越疼。他简直恨不得自己那些神经都被烫糊了算了,也好过这样持续不断,仿佛没有尽头的煎熬。
“主人,多少度了?” 方汶觉得自己要再不说些什么,恐怕就要受不住了。他不光屁股下面疼,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搅在一起,拧巴成怎么解都解不开的一团。
沈归海道:“43度。”
方汶低低的吭了一声,汗蛰进眼睛里,让他闭了闭眼:“您不是说47度才会烫疼吗?可我怎么觉得,已经很疼很疼了?” 难道有了退路,意志力就会薄弱这么多吗?
沈归海把胳膊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笑道:“47度,碰一下,都会烫的发疼啊。傻奴隶,待会到了47度,你估计会觉得屁股都要裂开了。”
方汶抑制不住的哼了一声,多少被主人的话吓到了。他好不容易把眼睛里的汗水挤出去,睁开眼睛看向沈归海:“主人,我觉得,我的运气可真不好。”
“是吗?”
“怎么就抽到了这个呢。” 方汶大腿和臀部的肌肉不住的收缩,企图减少和暖气接触的面积,可真的没什么用。还有一个晚上要熬呢,这样下去,他真的坚持不住,必须要,分散一下注意力:“主人,您其他那几张,都写的什么啊?”
沈归海:“刚刚你没偷看吗?”
“不敢啊,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滴蜡,k9,鞭打和羞耻play。你确实是运气不太好。”
方汶深吸一口气,懊恼道:“简直是太不好了!”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10:04,你还有不到两个小时了,加油。”
怎么才过了这么点时间啊!!方汶吭了吭:“主人,您打算什么时候调到47度啊?”
沈归海挑眉:“问这个干嘛?”
“我想在这之前,多跟您说会话。” 方汶舔了舔嘴唇:“我怕我待会就说不出来了。”
沈归海看了奴隶干裂的嘴唇一眼,起身拿了吸管杯过来,一边拿着水杯让方汶喝水,一边道:“那天刘吟之过来,我突然想起来,我以前还想过要放你走呢。”
方汶笑了笑:“可不是,那会我做您奴隶做的好好的,你却成天想着要放我走,真是气死人了。”
沈归海一愣,呵呵笑道:“气死人了?”
方汶:“......随口一说的,主人。”
沈归海斜睨方汶一眼,把水杯拿开:“我发现你随口一说的情况还挺多。”
方汶噎了噎:“这不因为是和您一起嘛。”
沈归海眯了眼:“哦?和我在一起,就找打?”
方汶又忍不住用手去按暖气了,他晃动手铐,把手转了个方向,抓着暖气,让自己的屁股得到聊胜于无的缓解,目光却抬起,望向主人:“因为不设防啊,主人。”
沈归海心里突然有点发紧,这人怎么这样呢!他知道方汶也是怕他的,毕竟他有时候确实罚挺狠。可怕他,却依然不肯设防,怎么这么傻!
沈归海抬起手,描摹着奴隶喝了水也还有些干裂的嘴唇:“汶大人,我也觉得我那会挺傻的,怎么会成天想着放你出去呢。” 明明他怕失去这个人怕的要死。
“因为您知道,那会我留在主宅有多危险。”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我怎么觉得暖气片都要压到骨头上了?多少度了呀,主人?”
“44度。”
“啊,才44度。” 方汶听到了铁链细碎的哗哗声,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大腿在发抖:“主人,您明明怕我离开怕的要死,却还是压抑着自己,为我着想,您怎么这么傻啊。”
沈归海:“......你还不打算说安全词?”
“不说!” 方汶像个堵气的孩子:“我不想叫您的名字。”
沈归海挑眉:“我以为,你一直想叫我名字的。”
方汶抖着大腿,看着主人:“有时候想叫,可一想到真要叫您的名字,就觉得张不开嘴。主人,我觉得,我可能是叫不出来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伸手帮方汶抹了抹眼角的汗珠:“你真的是要被我玩坏了。”
“嗯,挺好的。” 方汶闭了闭眼,再睁开,满眼的沮丧:“主人,我想喊一喊,屁股太疼了......”
彩蛋:
“汶大人,” 程5在帮方汶收拾东西,看到有根钢笔上面的有个地方磕掉了漆,便道:“这笔不要了吧?”
方汶回头看了眼:“啊,这根笔很好用,不要扔。”
程5道:“再买一根新的吧,这牌子我知道,确实好用。” 汶大人用这样的笔,让人看到多丢份。
方汶摇头:“回头再说吧。”
程5以为方汶怕麻烦,便道:“汶大人,您用这样的钢笔,丢的可是主子的面子。”
方汶一愣,看了看那根钢笔:“要不,你找个好看的贴纸,遮盖一下吧?”
程5:“......”
方汶呵呵讪笑了一下:“我私奴的用度被主人罚没了,买不了。”
程5:“......”
方汶:“那个,好像你的生日快到了吧?生日礼物,我就不送了哈,呵呵。”
程5:“要不,借一下康大人的用度吧?”
方汶:“主人不让我用别人的用度。”
程5:“汶大人,这笔,我送您。”
方汶:“这个可以,谢谢啦。”
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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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拿了两个长时间跪坐用的跪垫过来:“汶大人,上月叶亮大人做预算的时候,没做跪垫的预算。”
方汶接过来看了看:“这垫子确实该换了,叶亮没注意到吗?”
管家道:“叶亮大人,可能不怎么长跪吧。”
方汶:“......”
管家道:“汶大人您管内宅,还有那预算外的10万吗?”
方汶:“......”
管家道:“........我知道了,那就下月再说吧。”
方汶看了看那垫子:“唉,我想办法吧。”
下午,方汶连通了供应商电话:“秦总,对对,内宅换回我管了,是,秦总客气。嗯,对,床品换季的时候肯定要采购的。对,不过秦总还是先送点样品过来吧。”
秦总:“没问题,空调被,枕头,床褥子,被单被套,这些我都送一套吧?换季嘛,就都换一套。”
方汶:“哦,不要床上用品的。”
秦总:“啊?”
方汶:“送10个记忆棉跪垫吧。”
秦总:“啊?”
方汶:“就那种统一规格的就行。尽快。”
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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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奴1:“汶大人,您找我?”
方汶:“这月预算我看了,你以前没跟着我做过预算吧?”
侍奴1:“回汶大人,没,之前做这块预算的人调去中翼了。”
“嗯,” 方汶叹了口气道:“水果的预算多了,肉类的价格好像贵了,你去问问采购处是怎么估的价,清洁用品库房里还有多少?有做盘点吗?放过期了都不知道吧?”
侍奴1听得有点晕:“汶大人,水果是按早中晚的量预估的,不多吧?”
方汶耐心道:“早上的水果不可能都吃吧?没吃的中午可以吃,中午没吃的,晚上也可以继续吃。水果不要动不动就剥皮装盘,需要的话随时补充就好。不然就是浪费。水果的预算,可以减少三分之一。”
侍奴1:“是......”
预算做完,方汶拿给主人审批。
沈归海:“汶大人,你第一次做预算?”
方汶:“不是,主人。”
沈归海:“叶亮前两个月采购的东西,估计都有富裕,你了解过情况吗?”
方汶:“没有,主人。”
“哼,内宅私奴的用度确实可以稍微宽松一些,但也不能就不知道节俭。” 沈归海把预算扔回给方汶:“整个预算你想办法,减少三分之一。”
方汶:“是,主人.......”
129 您随便给我戴,我得先睡了
方汶闭了闭眼,再睁开,满眼的沮丧:“主人,我想喊一喊,屁股太疼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方汶,这个愿望,就这么重要?”
“重要。” 方汶手又抑制不住的撑了撑暖气,实在忍不住仰了仰头:“主人,多少度了?”
“还是44度,” 沈归海把手放在暖气片上,很快就抬了起来,这样持续的接触,确实是太疼了,温度不能再高了。他皱眉看向方汶道:“那两个人,我都可以放出去。可放出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方汶睁眼看向主人,有些虚弱的笑了笑:“您猜到了啊。”
沈归海继续道:“更何况,张家老爷子中风太突然了,张若衡一个人撑得很难。张家若丢了私奴这300分,明年的一等家族怕是就保不住了。就算张若衡愿意让若谷回家,若谷也不会不管家里的。”
方汶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汗水:“您帮着想个办法吧,主人。”
“没办法。” 沈归海没好气道:“若谷和嘉嘉,也都不可能走假死的路子。”
方汶看向主人:“主人,您往前挪一步好嘛?”
沈归海往前走了一步:“干嘛?”
方汶把脑袋搭在沈归海的肩膀上:“实在有点撑不住了,主人,怎么这么疼啊。” 心里一直拧巴着,松不开,都快抽筋了。
沈归海抬头揉了揉奴隶的脑袋:“撑不住,就说安全词啊。”
“不是的,主人,” 方汶在沈归海的肩膀上蹭了蹭汗:“撑不住了,就靠靠您。”
沈归海手上的动作一顿,良久,叹了口气道:“康家是必须要有私奴在内宅的。康家长一个妾室未娶,除了康嘉嘉和康宁,本家就没别的男孩子了。若是把康嘉嘉放出去,康家就只能从旁系里选个孩子送进来。” 他顿了顿,无奈道:“但是,不能给旁系机会起那些不该有的念想。康家要是乱了,可不是好事。”
“就是说,您不想放两人出去?” 方汶疼得脑子都有点转不动,随口道:“您这是打算让他们在内宅谈恋爱?”
沈归海:“.......”
“不好操作,但确实没别的办法了。” 方汶坐直身体,因为重心的变化,又让屁股整个压在暖气上,忍不住哼了一声,低着脑袋轻轻的呵了几口气,才道:“他们俩只能一辈子搞地下情了。”
沈归海:“......” 他有点怀疑这奴隶是成心的。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抬不起来了:“还有多久啊?”
沈归海叹了口气,说道:“真不打算说安全词了?”
“主人您别诱惑我了,” 方汶声音透着无力:“我不会说的。平时您都是让我忍啊忍啊忍的,今天怎么这样啊,一点也不主人!”
……。这是累糊涂了吧?沈归海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位汶大人可真是给他找了个大麻烦!
方汶晕晕乎乎的,要说疼,是真的好疼,可他一向能忍的,他主要是太累了,最近体力一直在透支,他忍的了疼,却熬不过越来越深的疲惫。
不知什么时候,他感到自己似乎在下降,哐当一声,暖气落在地上,他的意识才回了回笼,眨了眨眼,屁股底下好像也不那么烫了。他看向帮他解着链子的主人:“主人,到时间了?”
沈归海扶着他先跪坐到地上,帮他把肛塞拿出来,然后拉了一个软乎乎的圆垫子过来,让他撅着屁股趴上去,递给他吸管杯,这才道:“不玩了,我认输了。”
“啊!” 方汶怎么也没想到主人竟然会放水,惊讶的转了头,便看到主人拿了药过来,忍不住问道:“主人,我屁股烫伤了吗?”
“温度和时间都没到,但挺红的,” 沈归海看了看,说道:“压的也有点深,一棱子一棱子的,有点肿,估计......会留点痕迹,但你好好抹药,一两星期应该也就下去了。”
“哦,那就是没事了。” 方汶又趴下去:“那您干嘛放我下来?”
沈归海拿着药的手顿了顿:“那我再把你放上去?”
“别,” 方汶终于意识到主人是真的打算放过他了,立刻便来了精神:“您答应了?”
“答应个屁。” 沈归海气的拍了奴隶的红屁股一巴掌:“两个私奴在内宅谈恋爱??你脑子进水了吧?”
方汶低低的“啊”了一声,撅着屁股扭头看向主人道:“您玩玩3P呗,多玩几次,他们俩平时就算有些亲密,也不会显眼了。”
沈归海磨牙:“......你找死吧?”
主人每次折腾狠了,容忍度都会高一些,方汶这种时候胆子也会大一些,主人骂他他也没太害怕,只是喃喃道:“主人,咋办啊?我这两天都快愁死了。”
沈归海冷哼:“还有汶大人解决不了的事情?”
“多了去了,主人。” 方汶抱了抱身下的圆垫子,最解决不了的就是您了。
沈归海给方汶的屁股和大腿根部都抹了层药,便侧卧在方汶身侧的地毯上,说道:“我爸那会,不得宠的私奴,都是单独住在私奴楼。”
方汶见主人躺了下来,就把厚垫子扔到一边,也趴在地毯上,往主人身边挪了一些:“让他们俩去住私奴楼?这有点太委屈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 沈归海不明所以:“二人世界不好吗?”
方汶叹了口气:“那不是等于失宠了?人言可畏啊主人”
沈归海听得方汶这一口叹息,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仰躺下去,枕着双手:“汶大人失宠的时候,我怎么没觉得你委屈。”
“不一样啊,主人。” 方汶挪了挪身子,鼻尖碰到主人的身侧的皮肤,高兴的笑了笑就不动了:“我不觉得委屈啊,可他们俩哪里受得住。”
“想在一起,又不想付出代价?” 沈归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道:“ 话说,汶大人你怎么总是失宠啊?”
“啊?”
“其实看你失宠也挺有意思的,” 沈归海喃喃道:“不过你这自己不觉得委屈,总是少了点味道。”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一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哪有不知道委屈的,不过是无可奈何的惯了,也就看开了吧。
方汶躺了一会,见主人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就大着胆子又悄悄伸了手指搭在主人身侧,小心翼翼的轻轻点着,就像是在拍哄,安慰一个难过的小孩。
沈归海转过头,正好看到奴隶偷偷缩回去的手,突然翻了个身,对着方汶道:“你刚刚摸我了吧?”
方汶:“......是,主人。”
“该打手的。”
“明再打吧,主人,” 方汶抬起头,求饶道:“今儿好累,也困了。”
沈归海低头和奴隶对视两眼,有些不爽的问道:“这样你都不委屈?连碰都不让你碰?”
“.......您为什么不让我碰呢?” 方汶反问了一句,又抢在沈归海说话前道:“是为了让我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对吗,主人?”
沈归海:“......所以呢?”
“我都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还委屈什么?” 方汶实在对主人时不时冒出来的不安和愧疚感到没辙,他很聪明的好不好!方汶深吸一口气,狠心道:“您就算对我再严一些,我也不委屈的。”
“方汶,” 沈归海默了默,“跑题了......”
方汶:“.......”
沈归海想了想,说道:“先把若谷的事解决了,回头我再探探两个人的口风吧。现在非常时期,两个人突然搅和到一起或许只是一时的情绪变化,未必就能长久,再观察一阵子?”
“好,听您的,主人。” 只要主人松了口就行。
沈归海把手搭在方汶的腰上,看向眼皮有点打架的奴隶:“想什么呢,汶大人?”
方汶往下挪了挪,把脑袋埋在主人胳膊下面,说道:“想睡觉,还有您可真是心胸宽大。”
沈归海:“......闭嘴吧汶大人,再说下去,估计就又要罚了。”
方汶:“......”
沈归海仰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也快十二点了,便道:“困了,就别回西翼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理智上,他该回去,可他又实在没那个精力了,便点了点头:“那我不回去了。”
沈归海笑道:“睡笼子?”
方汶:“.....主人,好歹能睡您床脚地板吧?”
“床脚也行,” 沈归海道:“拴着链子。”
“是,主人。”
“戴手铐。”
“好的,主人。”
“脚镣也戴上。”
方汶撑了撑眼皮:“您不觉得麻烦吗?”
“不麻烦,” 沈归海冷哼:“口塞也戴了吧。”
方汶:“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主人?”
沈归海哼道:“你这张随口胡说的嘴不该罚?”
“该罚。” 方汶有点说不动了,声音有点飘:“只要能睡您床脚,戴什么都行。”
沈归海眯了眯眼,搂了方汶到怀里,让困的软乎乎的奴隶枕在自己手臂上。
“主人,太困了,您随便给我戴,我得先睡了。” 他太累了,隐约觉得自己被圈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只一个晃神,就睡着了。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回身把之前拿过来的毯子压在两人身上,也闭上了眼。
这奴隶,再怕他,也还是一个劲的往他身边凑,明明凑过来也只能睡床脚,明明跟在他身边就是动辄得咎,可还是逮着机会就黏过来,把他一颗不踏实的心黏得舒舒服服的。
彩蛋:
方汶没想到,自己竟然枕着主人的手臂,在调教室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当他被尽职尽责的生物钟唤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不是说睡床脚吗?
身后传来主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他默了默,又把眼睛闭上了。不管了,就算一会起来会被罚,他也想多在主人身边躺一会。
但是,太可惜了,主人的生物钟也好准。没过多一会,他就听到主人呼吸变得清浅起来,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拿开,然后就啪的一声落在他屁股上:“偷懒呢,汶大人?”
“主人,” 方汶立刻一骨碌爬起来,跪坐在一旁:“您醒了。”
“醒了不起?都快到我起床的时间了,汶大人还光着屁股,怎么伺候我?”
“是我偷懒了,” 方汶讨好的笑道:“但是,舍不得啊,主人。”
沈归海微微一笑:“汶大人,你就为了这么几分钟时间,给你自己赢得了20鞭,值得吗。”
“值的。” 方汶看向主人:“主人,方汶先去清洗一下,您再眯一会吧。”
“不眯了。” 沈归海坐起来:“你去洗吧,不用你伺候。”
“嗯,谢谢主人。”
方汶去清洗,沈归海也起来准备去洗漱换衣服,一扭头,看到桌子上昨天方汶写的其他几张纸条,好奇的打开逐一看过。
方汶清洗完,主人已经不在调教室了,他穿好衣服回到主卧,正看到主人在换衣服,便走过去伺候着。
沈归海把袖子递给方汶,让他帮忙扣好袖扣,随口问道:“你喜欢感官剥夺?”
方汶一愣,说道:“喜欢,会让我觉得,自己只能依赖您,踏实。”
沈归海把另一只袖子递给方汶:“滴蜡呢?你会喜欢这个?”
方汶抬头:“您不也写了?”
沈归海笑了:“我写的,和你写的,玩法肯定是不一样的。”
方汶:“......”
沈归海抬头,让方汶帮他扣衬衫的扣子,继续问道:“摘环射精和尿尿?”
方汶叹了口气:“太想您抽到这个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 沈归海嗤笑:“还有监禁?就那么几个小时,有什么好监禁的?”
方汶:“主人,您怎么老想着往长了关我啊。”
“短了有什么意思?”
方汶去拿皮带:“短了可以玩情趣啊。”
沈归海摇了摇头,指了旁边的一条:“长了不用玩就是意趣。”
方汶:“.......”
沈归海:“还有肛交??这你也写?”
“我喜欢您用我啊。” 方汶微笑:“您都好久没用过我了。”
“哪有好久?” 沈归海还在往回想上次是什么时候,就听方汶道:“超过一天,就是好久了。”
沈归海噎了噎,这是多久没让这奴隶射了,饥渴成这样?他拿了条领带递给方汶:“主仆游戏又是什么?”
“就是我作为仆人伺候您啊。”
沈归海疑惑:“你平时不是我的仆人?”
“不是的,” 方汶认真帮沈归海整理着领带结,说道:“主仆是主人和仆人,做仆人是工作,虽然是伺候人的活,但身份是平等的.......” 他突然闭了嘴,看了眼主人,跪了下去:“您当我没说,好吗?”
130 过堂赎罪与弃奴(标题党,其实是叶亮落马)
“汶大人,恭喜啊。” 陆庆靠在冰箱门上,看着正在往酸奶里加花生碎的方汶:“这些事,怎么不让侍奴做?”
“我自己弄习惯了。”
陆庆点了点头:“我倒是忘了,汶大人可是奴才出身,不像我们,被伺候惯了,什么都不会。”
方汶看向陆庆:“小陆大人,不至于吧?”
“什么?”
方汶把花生碎拌了拌,微微一笑:“不至于这么怕我吧?”
陆庆嗤笑:“汶大人,你说笑呢吧?”
“小陆大人,” 方汶迈前一步,低声道:“你知道,在我眼里你像什么吗?” 他不等陆庆回答,依然继续道:“一个张牙舞爪,牙都没长齐的狼崽子。”
主人的安危是他的逆鳞,陆家的事情基本大局已定,刘叔手下的的人都已经被他撒出去了,那些人会在陆家的军营里制造陆家侵占士兵福利的不安定言论。他们只要等这些言论发酵,就可以收网了。在这之前,只要小心陆家不会提前警觉,就可以了。他再不压压这个陆庆,这人只怕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
陆庆脸色陡然涨红,看起来就像是要扑上来打一架似的。方汶微微一笑,道:“小陆大人,你说的对,方汶以前不过一个普通的奴才,家里也没什么背景。可是,小陆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一个奴才,若是没些手段,怎么就能做了主人的私奴呢?怎么就能诱惑着主人这么多年都不舍得真把方汶弃了?”
陆庆瞳孔收缩,方汶看了看被自己搅拌的有些难看的酸奶,摇了摇头,将酸奶放下,缓缓道:“陆家有陆家的权势,方汶有方汶的手段。小陆大人你既然进了内宅,那就认清了现实吧。主人打压我,不过是给陆家面子,可你别真以为自己来了几天,就能翻了天了。实话实说,这内宅就是我汶大人的天下,我管不管事,都不是别人能随便撒野的。”
陆庆剧烈的喘息了几口气,一个奴才出身的人,是怎么养出这一身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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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的事情刚刚出来,康嘉嘉还抱着很大的期望,主人和汶大人似乎还是相信若谷的,他哥也在帮忙找常家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他着急的难受,晚上吃完饭,宁肯被罚也不想踩着门禁回房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主宅里溜达着。
天色渐晚,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懒得走了便蹲在河边发呆,突然听到远处有规律的脚步声,还有主人的声音:“不行了,找地儿歇会。”
康嘉嘉吓了一大跳,左右看看,没地能躲啊!着急之下,他就地一趴,顺进了河里。他这阵子心情不好,总是把张若谷的钢笔带在身上,今天却派了用场,被他飞快的拆开当了呼吸管。
沈归海今又跟张家和商家吵了一天,晚上懒得工作了,九点多,抓了方汶出来慢跑,绕了一大圈,沈归海在河边捡了块石头坐下:“方汶啊方汶,你这体力可真是没白练。”
方汶跪到沈归海脚边帮他揉着腿上的肌肉:“主人,今天我听说找到常家人的遗体了?”
“嗯,” 沈归海叹了口气:“若谷这下,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方汶沉默:“这事,张家怎么说?”
沈归海叹道:“还能怎么说,无非是说没证据没动机。”
“.......那就先关着?”
“那能拖多久?洗不清嫌疑是肯定不能放出来的。” 沈归海挺无奈:“惩戒所又不是监狱,若是一直都说不清楚,那就只能上刑,直到招供或者打死为止了。”
方汶苦笑:“似乎还真没别的办法了......”
主宅,除了书房,调教室和小蓝楼,他俩在其他地方说话也一向小心,就算是选了河边的开阔地,说话也多是留下七分在心里。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想到水下面有个康嘉嘉,更没想到,两人随口抱怨的话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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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亮自打被夺了管事的权限,便很少出门了,他受不了那些侍奴看他的目光,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总觉得那些人眼中全是恶意!
他爸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除了埋怨他,就是逼着他去找主人。他爸懂什么!又知道什么!他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谁都不在乎他,谁都不关心他的感受!每个人都在评判他,每个人都在教他怎么做人,每个人都在利用他!
叶亮哭了一夜,反反复复就想着,这日子过的太委屈了,干脆自杀算了,可哭累了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日子还是要一分一秒的熬过去。陆庆来找他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复杂心里,把人让了进来。
无论他多委屈,却还是无法违背他爸的意思。懦弱是一直习惯,他改不了。管理内宅的权限,他要拿回来,陆庆,可能是唯一能帮他的人了。
起居厅,管家将一盒东西呈给沈归海:“主子,这是在汶大人房间里发现的。当时,很多人都在场。”
沈归海神色不明的接过来那盒东西,看了看,嗤笑道:“兴奋剂?”
管家躬身:“前阵子叶亮大人还管事的时候,重新采购了所有私奴的床垫。正好今天到货。这是.......换垫子的时候,在汶大人床垫子里发现的。”
叶亮?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方汶呢?”
“在厅里。” 管家道:“出了这种东西,所有屋子都在盘查,所有人都在厅里跪侯。”
“监控看过吗?”
“看过,只是进出汶大人房间的侍奴有点多,一时不好排查,而且,也不确定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沈归海皱眉, 除了近身侍奴,其他侍奴要进私奴房间,都必须是两个人一起才行。陆庆的人,方汶前阵子就找了出来,已经被管家找了个理由临时调出了主楼。确实很难确认时间,也不一定就是陆庆在捣鬼......
“所有私奴和贴身侍奴,都去会议厅候着吧。叫惩戒所的人也过来。” 沈归海闭了闭眼,不爽的看向管家:“兴奋剂,他还需要兴奋剂吗?”
管家:...... 这话,他可没法接。
康嘉嘉今天请了探亲假回家,不在主宅,会议厅里,方汶跪着,陆庆,叶亮站在一边,其他的近身侍奴都站在房间的后面。沈归海没到,没人敢乱说话,私藏兴奋剂这事可大可小,若是私奴自己用用也就罢了,可若是妄图用来魅惑主上,那就是大罪。但不管是大罪小罪,责罚都轻不了。
程5当真是急死了,就连指甲都陷进了肉里,他这几天被陆庆支使着干这干那,已经两天没给汶大人打扫房间了,竟然就出了这样的岔子!究竟是谁放进去的?!他打扫卫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把床垫子掀起来看看?!
半个小时后,沈归海脸色阴沉的进了会议厅,等所有人请安后,少见的一个都没叫起,砰的一声把手里的兴奋剂放到手边的桌子上,沉声道:“汶大人,说说吧,怎么回事?”
方汶垂眸叩首:“主人,这东西不是方汶,不知是谁放进去的。”
沈归海冷笑:“监控已经看过了,进你房间的,都是两个人一起,这若是有人指使,那本事可真是不小。”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他也觉得这人本事挺大:“主人,监控只保留7天的记录,可这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打扫卫生,也不会每天都打扫床垫的啊。”
沈归海冷哼:“我看以后汶大人你就睡个木板算了,多个床垫也能生出事端来。”
方汶:“.......”
沈归海沉着脸,又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但这次这事做的,却明显粗糙,有点像是蓄谋已久,却临时发难。无论是时机,还是手段都不足以把这奴隶咬死。可是,如果目的只是方汶手里的权力........他叹了口气,这床垫换的,可真是太巧了。
“集团集团一堆屁事,内宅也不给我省心。” 沈归海看着比平日沉默许多的奴隶,知道那人肯定多少也有些怀疑叶亮的,心里不觉就有些抑郁,冷哼道:“以后监控多保留些日子,沈家是穷的连存储设备都买不起了吗?”
管家躬身:“是。”
沈归海闭上眼,不管是谁下的手,不能自证清白总是麻烦,不能也关到地牢去吧?
东西是怎么进来的还在查,主楼人多手杂,若人有心存不轨的,想诬陷其实也挺简单,可要做的没有破绽,要把前前后后的证据都安排好,就没那么简单了。
康宁进来,将调查的结果呈给沈归海,药是医疗楼开给陆庆的。像这种药是不可能整瓶给私奴的,吃的时候,有大夫监督着,该吃几片给几片。
陆庆这药开了,却一直没用,一直放在医疗楼,康宁去查,才发现药没了。看药的奴才已经畏罪自杀。
沈归海不由冷笑,连手法都不带变变的,陆庆这是太过自信了,还是不屑隐瞒?
守卫军里人心浮动,陆家怕是感觉出来了,这是要提前动手?可折腾一个私奴有什么意义?除非......他们发现了方汶背地里在做的事?不可能吧......他们已经够小心了,就算方汶这两天稍微强势了一些,但也不过局限于内宅,怎么就能又让陆家盯上呢?
这奴隶太显眼了,实在可恶!难道非要把方汶贬成个床奴,陆家才不疑心?
沈归海沉着脸让管家把报告给陆庆和方汶看,药物来源,还是无法证明这事和方汶无关。
陆庆心里明白,面上却装作不明白为什么把报告给他,看了之后,脸上神色变了数变,叩首道:“主人,这药,是我当初为了更好的伺候您,才找大夫开的。您不让吃,就一直都放在医疗楼。陆庆不知道这药怎么会跑到汶大人那里。”
方汶默默看完,叹了口气,药物来源一看就是陆庆做的手脚,可床垫子却是和叶亮有关的。方汶从东西被发现开始,就觉得有点心累。他和主人,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叶亮突然就变了?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叶亮是被陆庆威胁了?还是叶亮以为自己在利用陆庆?
将报告交回给管家,方汶看向沈归海:“主人,这事,方汶一时也是解释不清的。” 他微微顿了顿,继续道:“主人,私藏兴奋剂,这不算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吧?”
这奴隶要干嘛?沈归海皱了皱眉,看向方汶,沉吟道:“重罪.....倒谈不上.....”
方汶少见的直接打断沈归海的话,插嘴道:“主人,我记得,非重罪,若是有证据不足,但奴才又无法自证清白的情况,是可以走过堂赎罪程序的。” !!沈归海脸色一变,瞳孔骤然收缩,被叫过来的秦先生脸色也有点变了,汶大人这是何苦?!
“主人。” 方汶知道主人肯定是生气了,心里指不定都在想着要把他关到地底下去再也不让他出来了。可是......要关要打的,也要等他办完正事啊。他暗暗叹了口气,却是坦然道:“主人,方汶愿请过堂赎罪,求主人成全。”
这事他解释不清,但最近陆家的事已经到了关键的点上,最近就连主人都不敢随时随地折腾他了,他怎么能让自己被关进地牢里去呢。
陆庆从来没听过什么过堂赎罪程序,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他挺是好奇,忍不住对沈归海道:“主人,过堂赎罪是什么啊?”
不光是陆庆,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什么是过堂赎罪,这主家,像汶大人这样能把家规倒背如流的人真是凤毛麟角。
沈归海冷冷的看了陆庆一眼,他不想在自己情绪激动的时候做任何决定,正好陆庆问,便阴沉着脸色对秦先生道:“给小陆大人解释一下吧。”
“是。” 秦先生躬身行礼,随即转向陆庆嘉道:“小陆大人,所谓过堂赎罪,便是于惩戒所大堂,受200电鞭,若能撑过去,便前罪全消。”
秦先生解释的简单,但不言而喻的部分却有些吓人。陆庆挑眉道:“那,要是撑不过去呢?”
秦先生不愿说的那么直白,叹了口气道:“过堂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
陆庆吃惊的看了方汶一眼,问道:“有多少人撑过去的?”
秦先生摇了摇头:“惩戒所历代记录里,最多一人,撑到了150鞭。”
我靠,秦先生这么一说,就连陆庆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凉气,思忖了一下,磕头道:“主人,我相信这不是汶大人做的。”
“主人,小亮也请您明察。”  叶亮俯首下去,眼里的神情满是震惊和紧张,他其实只想着给汶大人找点麻烦,让汶大人不能再管事的。可是,汶大人这是干什么?不要命了?!事情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叶亮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他其实知道,主人已经不信任他了,他也是豁出去的,主人行事一向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算主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汶大人若是受了那电鞭.......主人就算明面上不能把他怎么样,可心里只怕要记恨他了!
怎么办?!
他当初放这兴奋剂,只是以防万一,他怕方汶拿他妹妹的事威胁他,只是想留个后手。他一开始,只是想在换垫子的时候,私下里抓住方汶的一个把柄。他一开始也没想把这事就这么暴露出来,直接让方汶获罪的。
都是陆庆鼓动他!
叶亮偷偷看向陆庆,正好便对上陆庆眼底的阴戾,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他不可能回头了,陆庆也不会允许的。
过堂的电鞭其实对人的伤害并不大,连平日里罚奴才的鞭子都赶不上。
它不是整体金属,只是在皮鞭中裹了极细的金属丝,打在身上,不伤筋不动骨。
若是关了电,200鞭打下去,躺上三天也就能下地了。
可开了电,那鞭子便完全不同了。
每一鞭都像是要将受刑人的身体生生剖开,每一鞭,都能将人打入地狱。
这样的伤害,并非是单单一条鞭子造成的。过堂之前,受刑人会被注射神经敏感的药物,四肢也会缠裹上金属丝。鞭子和肉体接触的瞬间,便是连通了正负极。
电流随着鞭子落在身上的位置切割着皮肤,又钻入身体,游走于四肢百骸,在药物的作用下,每一份疼痛都会被放大两到三倍。
至今为止,所有死在电鞭下的人,都不是被鞭子打死的,也不是被电死的,而是疼死的。
沈归海不说话,缓缓将手插进裤兜里,他怕把手放在外面,控制不住的就想掀桌子。这奴隶真是要气死他了!!!
“主人.....” 方汶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有点怕主人一气之下,不顾规矩,直接就把事给抹平了。
若是平时,这样的罪名,怎么处罚,那就是主人的一句话。但这时候不行!主人若只罚一顿就把这事揭过去,张家肯定要为了若谷的事闹起来的!
张家是管宣传的,他们现在正在从守卫军内部制造谣言,这种时刻,张家绝对不能有异心!
200电鞭,疼不死他。打完歇两天,说不定就能爬起来接着忙叨了。
气氛有些僵持,程5攥了攥拳,他不明白汶大人为什么会要自请过堂赎罪,就算一时解释不清,也不是重罪,为什么要生死相搏?
汶大人的考虑,他不明白,但他知道,绝不能让汶大人去过那什么电鞭!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如果汶大人不愿等待查清事实,那他替汶大人认了吧!!
他的命都是汶大人救的,替汶大人担个罪责,实在不算什么。
可就在程5要站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跪了出来,许晴明对着沈归海磕了个头:“主子,这东西,是我放到汶大人房间的。”
陆庆吃惊的看向许晴明,这人要干嘛?
方汶吃惊的看向许晴明,程5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不相信许7会做这样的事!难道......他也是为了报答汶大人?不,不行!许7已经够难的了,怎么还能让他......程5恨自己这片刻的犹豫,若他能早一步站出来!可他现在再站出来已经迟了,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反而谁都脱不了嫌疑。
沈归海也有些惊讶,但有人站出来,总好多那个奴隶自己折腾自己。他目光复杂的看向许晴明,问道:“谁让你放的?”
许晴明沉默片刻,说道:“是叶大人。” !!叶亮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就都涌向大脑,耳朵里嗡嗡的厉害:“你胡说!许7你这是诬陷!”
许晴明垂了眼眸:“叶亮大人,我是小陆大人的贴身侍奴,为什么要诬陷你?”
叶亮一愣,脱口而出:“是啊!你,你是被陆庆指使的对不对?!”
陆庆豁然转头看向叶亮,缓缓道:“叶大人,陆家,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构陷的。”
叶亮被陆庆眼里的凶戾吓的呼吸一滞,他说错话了.....陆庆就像是草原上的野狗,又恶心,又残忍,被他盯上,只会遍体生寒。他有些着急道:“不,不,小陆大人,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 他粗喘了几口气,竟是连看都不敢看沈归海,因为紧张,他的声音都有些尖了:“许7,你,你既然要诬陷我,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害汶大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许7会指认他,许7怎么会知道?!叶亮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许7不会知道的,他这就是胡乱攀咬!
“这我就不知道了。” 许7道:“难道你会把自己的目的告诉我这么一个卑贱的人?”
“你!” 叶亮急道:“那你说,东西是什么时候放的,又是怎么放的?”
“之前汶大人回家念家规的那天,上午9:00,叶亮大人还在管事,汶大人房门的密码,是你给我的。”
叶亮瞳孔猛的缩了一下,许7竟然真的知道?!他使劲的把双手贴在裤子上,不敢让人看出来他的手在发抖:“许7,这事又不是你做的,你干嘛要认这个罪名?!”
许7微微一笑:“叶亮大人,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
叶亮呼吸一滞,他遍体生寒的看着许7,面容都有些扭曲了,这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脱罪?!他用力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我只是觉得你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叶亮知道自己不聪明,一紧张,脑子就更是反应不过来,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一些,问道:“许7,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诬陷我,但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找你做这种事?”
许7垂了眸子,自嘲一笑道:“因为许7习惯了被你们这些大人物玩弄利用,因为许7能以小陆大人的名义去拿药,顺便把药偷回来,因为许7还有一个妹妹。” 他半真半假的说完,看向叶亮:“您不是用许7的妹妹,威胁许7吗?”
叶亮瞪大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药是陆庆拿的,他也从未威胁过许7,可他不敢把陆庆说出来,更没法证明自己没威胁过许7。他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侍奴诬陷的无法辩驳!
这个许7…..沈归海神色复杂,方汶那奴才,倒是没白替他操心。他心思还没落下,便看到方汶似乎要说什么,心里一急,冷喝道:“汶大人,掌嘴!”
方汶一愣,张目结舌的看向沈归海,整个大厅里的人也都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沈归海噎了噎,瞪向方汶,随便扯了个理由:“电鞭这种让人听着就不舒服的事,汶大人也敢在我这提?还不掌嘴?!”
方汶看了许7一眼,他知道主人这是不想让他说话,可是.......
沈归海这还是第一次见方汶对他的命令迟疑,心里火大,冷哼一声:“汶大人,你若自己不会掌嘴,秦先生倒是正好在这里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自己真的是让主人着急了。看着沈归海沉在眼底的焦虑,方汶叹了口气,算了,他是主人的奴隶,除了主人,他谁都不管了!都留给主人帮他周全吧。
他磕了个头,再跪立起来,便沉了心思开始掌嘴。
看着那奴隶不再折腾,听话的开始掌嘴,沈归海心底翻腾的怒意这才总算是压了下来。
许7说的那些话,根本禁不住盘问,叶亮稀里糊涂的问不对方向,可这奴隶却是两句话就能让许7露馅的。
死小子太可恨了!谁都担心,谁都想护着,就不知道护着自己?就不知道他有多着急?!
啪,啪,啪,方汶打的不快,也不是太重。他总觉得,主人现在肯定是气急了的,估计这事解决之前都不会让他停手的。这得照着好几百下打下去了吧?他得悠着点。
陆庆都快被叶亮气死了,怎么能笨成这样?!枉费他费心把药给他弄出来。他刚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假装不解问许7几个问题,可沈归海这明显是在护着方汶,大概也不会让他多说什么了。
电鞭,他还真想看看方汶受刑的样子。可惜了。
厅里的人,神色各异,只有叶亮脸色煞白的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去放东西的时候,他避开了所有人,怎么会被许7看到?!许7为什么要帮方汶?!
“叶亮!” 沈归海缓缓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沈归海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来没这么飞快的运转过,他得想办法逼的叶亮主动认罪,把这事砸瓷实了!
叶亮浑身一抖,整个人匍匐在地,他本就心虚,此刻紧张过度,脑子里简直是空白一片,他怕极了,下意识的就想喊冤,可邓3却突然磕了个头:“主子,邓3也有话要说。”
沈归海惊讶的看向邓3,沉吟片刻,道:“说。”
“主子,这次的药邓3并不知情,因为叶亮大人已然不信任邓3,防备着邓3了。但之前栗子那事,邓3知道,那是叶亮大人陷害的若谷大人!”
沈归海下意识的坐直身体,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叶亮脸上血色尽退,满脸惊惧的看向邓3,浑身抖如筛糠,邓3怎么会?!
邓3不敢看叶亮,只是咬牙道:“主子,之前叶亮大人以奴才家人威胁,奴才心中惊惧,却也实在是不敢说,但邓3再不说就晚了。邓3不敢求活命,只望主子能饶过邓3家里。”
邓3也是豁出去了,叶亮心胸狭窄,自卑懦弱,他知道的又太多了。这些日子,叶亮被贬,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许7说的话禁不起推敲,咬不死叶亮的!可如果今天不咬死叶亮,那他和他家里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他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怎么也没想到,张若谷的事,竟会在此时得到解决。更没想到,叶亮身边的侍奴都会站出来对付叶亮。
今天这戏,可太他妈精彩了!
邓3又磕了头,说道:“主子,其实奴才也不全知道,但奴才看到叶亮大人在很多天前就搜索过关于马栗子的事情。栗子送到那天,是叶亮大人让奴才通知后厨做糖炒栗子的。叶亮大人让若谷大人下单的时候,奴才也听到了。还有那个常家,叶亮大人曾让奴才请假离开主宅的时候,给那个常家送过一封信。但内容奴才不知道。” 他说完就又磕了一个头:“奴才就知道这么多,做这些事的时候,奴才并不知道叶亮大人要干什么,只是听命行事。若谷大人的事出来以后,奴才虽然怀疑,却不敢说......主子。若谷大人,确实是冤枉的。”
沈归海静静听完,看向已然抖如筛糠的叶亮,竟是没有太多的情绪。其实事情是怎么回事,他都多少能猜出来,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邓3的指认并不完整,因为很多事并不是叶亮能操作的。但只是这样,却也足够了。
“叶亮,” 沈归海沉声道:“若谷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要这样陷害他?”
“我,我.....” 叶亮怕极了,说了两个字,都差点咬了舌头。陆庆皱了皱眉,这叶亮可别把他供出来!他假装吃惊道:“主人,您还记得李晨私挪公款吗?当时,方家不是还为了李晨的事贿赂了叶家?”
叶亮震惊的看向陆庆,有人证,有动机,他真的是,真的是.......
陆庆看着叶亮邪邪一笑,这小子若是敢往他身上咬,他绝对会让叶家全家都生不如死!
沈归海的手指轻轻敲击这椅子扶手,沉声道:“叶亮,相信你也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了吧?”
叶亮这样的人,他以前见的太多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叶亮罢了。叶亮若是突然的转变,他可能还会不舒服,可这段日子,一件一件的事,他早已对叶亮失望,没处理他,只是留了最后一点颜面,也不想打草惊蛇。
但叶亮实在不该把念头动到这个奴隶身上。这是他的逆鳞。
“主,主,主人....” 叶亮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冰凉一片,陷害别人的时候,他只觉得李晨傻,张若谷太没脑子,可他从未想过轮到他自己,他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解释都说不出来!
“你也不用叫我主人了,还是称我家主吧。” 沈归海冷冷看着叶亮,只觉得对这个人,连失望都显得多余,若不是怕那个奴隶心里难受,他就真的动了杀意了。
家主?!
叶亮绝望的看向沈归海,主人这是要剥夺他的私奴身份了!
沈归海看向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奴隶,缓缓道:“叶亮......德不配位,陷害私奴,意图不轨,剥夺私奴身份,按弃奴处理。”
管家躬身:“是。”
“不!” 叶亮突然尖叫:“主人,主人您饶了叶亮,求求您了!!小亮错了,您就看在小亮伺候您这么长时间的份上,饶了小亮吧!” 不!他不要做弃奴!那还不如杀了他!!
沈归海连一眼都不想多看叶亮,挥了挥手,就有人来拉叶亮,叶亮叫道:“主人,小亮也是身不由己,小亮也是被逼的啊!”
陆庆皱了皱眉,转身道:“叶亮,你做了这么事,主人不杀你已经是宽佑了,你再不知进退,只怕下场会更惨。”
叶亮的尖叫被陆庆眼里的狠辣生生厄住,他绝望而颓丧的被人拉出去。他听出了陆庆的威胁,再也生不出一丝的勇气,要折磨一个弃奴,简直太简单了......
等叶亮被拉出去,沈归海才道:“邓3移交惩戒所,仗150,若还有命,就轰主宅。至于许晴明.......” 他目光闪烁:“鞭50,移交给妓奴楼吧。”
许晴明浑身一抖,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处罚,他其实,宁肯像邓3一样,挨上150杖,就算被打死了也没关系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不后悔为汶大人顶罪,他只是有些舍不得程5。
妓奴就妓奴吧,陆庆一直拿他妹妹威胁他,他连死都不敢。其实,今天不是他为汶大人顶罪,而是汶大人成全了他。
许晴明看了眼还在掌嘴的汶大人,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又安抚的看眼程5,便俯身叩拜下去:“谢谢主子责罚。”
彩蛋:
弃奴,是被扔掉和废弃的私奴,不管是什么原因被废弃,弃奴在世人眼中,就像是被按在木马上游街的荡妇。
除了名声和面子,弃奴在各个方面都被限制在了社会的最底层,没有任何社会地位。
1。弃奴终生不可拥有个人资产;
2。弃奴终生不可婚配;
3。弃奴终生不可工作;
4。弃奴没有任何社会身份,不能拥有任何合法证件,这就意味着弃奴基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5。弃奴在奴籍中位于最底层,需要对任何家奴行跪礼,任何家奴都可责罚及使用弃奴,也算是人尽可夫了;
6。弃奴的饮食和服饰由家奴局供应,不可吃任何非统一供应的食水。弃奴每次领取食水时都应接受10鞭责打;
7。家族中如果有活着的弃奴,那每年的家族评分都会被减去200分,且家族不可袒护弃奴。
对于叶亮来说,弃奴,当真是比死还要痛苦。叶亮被带下去的时候,为了怕他自杀,便给他上了口塞,脚镣和背铐,只等着送去家奴局走弃奴程序。
在家奴局,他的档案将被封存,所有和身份有关的证件都会被销毁,新建弃奴案卷。
手续上走完,他的脸上会被刺上“弃”字,还会被割去睾丸。
他害怕,他痛恨,他后悔,可所有的情绪,都在他被按在阉割台上的时候化为了深深的绝望。
弃奴,很少有能活过三年的。叶亮以为他会自杀,他觉得自己宁死也受不得这样的屈辱,可他当他一分一秒的从他以为绝对熬不过来的事情中活下来,他可悲的发现,自己竟然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能疯掉,疯掉了,或许,便不会再这么痛苦了。
131 电鞭(已补彩蛋)
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沈归海和方汶还在会议厅里。主人不叫停,方汶就只能一直打下去。他甚至加了些力道。刚刚是作为私奴在掌嘴,可这会,却是以奴隶的身份在掌嘴了。这力道一变,脸上很快就肿了起来。
不一会,康宁带着人进来做了安全检查,确认会议厅里没有监视监听等设备,然后,秦先生便带着几个惩戒所的人抬了电鞭的刑架过来了。
沈归海这才冷着脸对方汶道:“停了吧。”
“是。” 方汶停下早就累的不行的手臂,磕了个头,惊疑不定的看着秦先生和康宁组装那个刑架。他知道主人肯定被自己气的不清,可怎么还把电鞭的东西抬来了?!
“主子,这是增敏剂。” 秦先生有些担心的看了眼汶大人,将一个盒子放在沈归海身侧的桌子上:“主子,这剂量,可千万别用多了,一针就够了。”
沈归海看了秦先生一眼,秦先生讪讪的低下头,躬身后退。
“汶大人,” 沈归海看向方汶:“不是自请过堂吗?这会倒是等我发话了?”
“是,主人。” 方汶无奈的站起来走过去,对秦先生苦笑了笑,便站到刑架前,让秦先生把他绑缚好,再把那些金属圈缠在手脚上。
沈归海等秦先生把电鞭也准备好,便道:“行了,你出去吧。”
“是。” 秦先生把消过毒的鞭子恭敬放到桌上,还是没忍住道:“主子,这鞭子主要是靠电击,您不用打太大劲。”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对秦先生一字字道:“滚出去!”
“是。” 秦先生连忙便躬身,后退着出了会议厅,实在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主子这脾气......
沈归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盯着方汶的目光越来越深沉,情绪越来越难以分辨。
方汶是背对着沈归海的方向被绑在刑架上的,半天了,主人也不说一句话,他也越来越紧张。可主人没发话,他也不敢先出声,这厅里的气氛简直比刚刚还要压抑。
啪嗒,是盒盖被打开的声音,他听到主人的脚步声,忍不住扭了扭头:“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不说话,站在奴隶的身后,抓了方汶的头发往后一扯,沉声道:“你这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毛病,没改!”
方汶被迫仰着头,一时说不出来话,主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吓人,他是没改好,可他觉得自己还是改了不少的。现在除了涉及到主人的事,他都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汶大人,你知道你这一晚上,犯了多少错吗?” 沈归海扯着方汶头发的力道越来越大,目光越来越冷:“抢话也就算了,让你掌嘴竟然还敢迟疑?谁给你的胆子?!”
方汶被主人扯得整个人都往后弯着身子,手臂笔直的绷紧在刑架上,这样倒着看向主人,竟然不觉得主人有多吓人了。
沈归海微垂了眼眸,看着方汶:“汶大人,我知道你能忍,可你哪来的信心,能熬过200电鞭?”
方汶喉结滚动,主人这么扯着他,他说不了话,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红肿的脸颊,直到那奴隶眼角殷湿了一些生理性的眼泪,才网开一面的松了手:“给你个机会解释。”
方汶双手抓了链子把身体直起来,叹了口气道:“主人,方汶不该抢话,更不该没有及时执行您的命令。这两点,方汶没有任何能解释的。是方汶错了,请您责罚。”
沈归海转身去拿了剪子回来,顺着后背的中间把方汶的衬衫剪开:“继续说。”
方汶喉结滚了滚:“主人,电鞭好歹对身体的伤害不大。不伤筋动骨,光疼的话,疼不死的。”
沈归海此时已经把方汶上半身的衣服都剥了下来,冷哼一声:“疼不死?方汶,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你真是太心慈手软了。”
“主人......” 方汶看着沈归海给他戴上护腰,知道这是一定要打了,多少也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主人打他,就总和别人打他不一样。落在主人手里,他似乎就总会比外人打他的时候软弱一些。
“既然你觉得疼不死,那就试试看。” 沈归海最后把护裆的挡板给他围好,回身拿了增敏剂过来:“汶大人,你是不是忘了?” 他微笑着把针筒里的空气推出:“增敏剂,可是针剂注射的。”
方汶看着沈归海手里那管针筒,脸色突然就有些变了,他还,真.......忘了这茬了。
“主人......” 方汶目光忍不住跟着沈归海手里的针头移动:“打胳膊的吧?”
沈归海绕到方汶身后,冷哼一声把那人的裤子拔下来一点,露出臀部上侧:“打屁股!”
“啊!主人!” 方汶的屁股一露出来,一下子就吓得绷紧起来:“能,能打胳膊上吗?”
“啊!主人,看不到。” 他感到屁股上一凉,酒精和碘酒的刺激让他手脚都有些发软了:“吓软了,您打着就不好玩了,主人。”
沈归海简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功夫关心那里?”
“哪,哪里?” 方汶脑子有一瞬间的迟钝,随即会意,简直是哭笑不得的摇头道:“不是啊,主人,我是说,手脚发软。啊呀,您别抹酒精了,打胳膊吧,真的发软了,要站不住了。”
沈归海冷笑一声,把针尖顶在奴隶的屁股上,感到那人浑身都在微微的发抖,缓缓道:“放松,针头要是折在里面,我就把你乳环也穿上。”
“不是,” 方汶没明白乳环和针头有什么关系,但他也实在很受威胁,深吸一口气道:“您等我喘口气,行吗?”
“快点。”
“是,是,主人。” 方汶闭了眼,做了两次深呼吸,努力的放松屁股上的肌肉:“主......唔~~~~” 他刚说了一个字,主人的枕头已经扎了进去,冷汗一下就顺着额角流下来了。
主人竟然真的扎屁股上!还扎这么慢!
“瞧你这点出息,” 沈归海把针头拔出来,拍了拍方汶颤抖的屁股:“就你这样,还熬电鞭呢?!”
方汶:“......”
一管针剂是5ml的量,沈归海只推了三分之一的药量进去,强度不会变,但持续的时间会短很多。
把针剂放下,沈归海便把电鞭拿了起来,试了试手感。
增敏剂起作用很快,没一分钟,方汶肿胀的脸颊便一跳一跳的疼起来,很快,他甚至感到手腕上的皮烤就跟砂纸似的,稍微的拉扯都很疼。
他在肩膀上蹭了蹭晕针吓出来的冷汗,这简单的摩擦,愣让他觉得有些刺痛,他苦笑道:“主人,您可以开始了。”
“不爱惜自己这事,我给你记着。也不罚别的,等陆家解决完,踏实了,有时间了,我们把家规里的所有刑罚都挨个来一遍,每一样都测出你的承受极限。” 沈归海又用酒精棉把鞭子擦了一遍,慢悠悠道:“自己能承受多少,自己心里有点数,也省的以后哪天你又不知轻重的自己请罚。”
“主人,您这么说,我有点怕,家规里还有好多死刑呢........” 方汶听着主人的脚步站到了他的身后,便绷紧了身体:“但是,都听您的。”
“还都听我的?” 沈归海抬了手臂:“你掌嘴,你都敢琢磨别的,还要我说第二次?”
“主人,方汶知道错了。”
啪!
“嗯!” 主人不打招呼的一鞭,让他措不及防的闷哼了一声。这疼痛,依旧那么尖锐,如剥皮刮骨。增敏剂下,他就像个年久风干的娃娃,全身的骨肉都脆的一碰就碎,就皮肤上都全是倒刺和皲裂,就连布料的摩擦都疼的他浑身发抖。
啪!啪!啪!
一连三鞭,方汶差点忘了怎么喘气。主人打得太快了,他还没适应,瞬间就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啪!第五鞭,沈归海稍微加了些力道。他太熟悉方汶的身体和反应了,刚刚四鞭,显然是离这奴隶的底线还差些距离的,这一鞭打完,那奴隶才是真的疼了,后背的肌肉都绷出了优美的弧线。
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驯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会对我的命令表示迟疑?”
方汶疼的一口气憋在心口,他要收回刚刚那句话,不是他在主人面前更软弱,而是主人打的,真比别人打的疼多了!
沈归海没等方汶回答,便又打了一鞭:“我以为,执行我的命令已经是你的本能了。但看来,还是差不少火候啊。”
“主人......” 方汶来不及喘匀一口气,见主人暂时停下来了,便连忙转了头,使劲看向身后的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
“不让我生气你还气我?!” 沈归海用鞭子指了指前方,让方汶转过头去,挥手便打了第七鞭。
“唔~” 好疼!方汶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手脚,可却只是带动刑架上的锁链哗啦作响:“疼,主人!”
‘“废话,不疼我打你干嘛?” 沈归海毫不客气的又是一鞭:“这刚八鞭,离200鞭,还差得远呢。”
唔~~ 方汶觉得自己的脏器似乎都被按着,用铁刷子来回的刷。怎么才八鞭就这么疼?
沈归海连着又打了两鞭,看到那人猛的仰了头,又颓然垂下,这才给了那奴隶片刻喘息的时间:“很疼吗?”
方汶深吸一口气,老实道:“疼,主人,非常疼,我都要碎了。”
沈归海笑了笑,走过去,从奴隶的腰后伸手过去,从缝隙里穿进护裆,又钻入奴隶的裤腰,准确的攥住方汶疲软的阴茎:“汶大人,今天,我们打多少鞭,你才能硬起来?”
方汶抖了抖嘴唇,他想说他不嗜痛,可他现在太敏感了,不光是对疼痛敏感,对各种刺激都敏感,主人的手一碰他,他就硬了,但还是疼,尤其是龟头那里。他喘息着:“主人,今天感觉,您手心好粗糙,就跟全是刺似的。”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捻着那个PA环的一端轻轻拉了拉,立刻便听到那奴隶闷哼一声,手里的东西,就又软了。
这可真是......又敏感,又怕疼。
“主人,” 方汶有些害怕,主人拽的那一下,实在太疼了:“疼,主人。””
沈归海微笑:“有多疼?”
“快有心理阴影的那么疼。”
沈归海顿了顿,突然收回手,一把把方汶的裤子拔下去。他听到方汶低低的吭了一声,只觉这人此刻的神经,还真的很敏感啊。。。。。。
“主人~~” 方汶屁股上一凉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声,果然,还不等他说什么,后穴便被挤了一堆润滑剂,随后,主人的一根手指便长驱直入的插了进来。
“啊!!” 方汶的头豁然仰起,疼,太疼了!
“闭嘴。” 沈归海不爽的用手指在奴隶身体里按了按,感到那奴隶身体颤抖的幅度前所未有的大,微微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将第二根手指插了进去:“迟疑是不驯的表现,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不驯,忍不了,也不想纵容。” 他说着,在奴隶无声的颤抖中挤进了第三根手指:“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喜欢你后面紧一些吧?”
方汶颤抖着,努力让自己从像是要被撕裂般的疼痛中保持着一线清明:“因为,会疼,主人。”
“疼了,你才会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沈归海舔了方汶汗湿的后颈一口:“真咸。”
“唔~ ” 主人舌头上长倒刺了嘛?
“现在不是调教的时候,我最近都不怎么敢折腾你了,你倒是挺会自己折腾自己。” 沈归海顿了顿,觉得自己又说回电鞭去了,便重新把话题转回来:“今天,你大概能体会到肛裂一样的快感。”
“主人。” 方汶后穴那里疼的一塌糊涂,心里紧张的要死,可他想让自己乖一点,狠了狠心,扭头说道:“您进来吧,方汶受得住。”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拔出手指的同时,便换上了自己的血管狰狞的器官。
没有经过完整扩张的地方,紧致的让他惊讶,他知道,这奴隶此刻身体肯定是敏感的不像话,就这么顶进去,不见得比被打一顿电鞭要轻松。但他还是缓缓的,毫不迟疑的顶进了一个龟头:“我一向不喜欢给你用药。但这几天是例外,你得好好疼疼。”
增敏剂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疼死,可实际伤害却并没有那么大。
沈归海被奴隶的后穴夹的有些疼,便照着屁股拍了两巴掌。平日里,只要这么一打,那奴隶的穴口便会放松下来,可今天却反而一阵强烈的收缩,差点直接就把他给夹射了。
沈归海暗骂了一声,抓了奴隶的胯部,一咬牙,强硬的顶了进去。
“啊!!!” 方汶仰起头,把双手的铁链拽的不住的响,太疼了!真的是太疼了!这哪是肛裂啊,这是肛裂后再洒了酒精啊!
“主人,”他有些惊惧的颤抖着:“求您慢点动,真有心理阴影了怎么办?”
“什么阴影?”
方汶阔约肌那里像是着了火,又像是被撒了辣椒面,他抖着嘴唇到:“万一,以后一想着做爱,就害怕怎么办?”
沈归海冷哼一声,开始缓缓的抽插:“那不是挺好?就是想让你知道疼,知道怕。还有,奴隶,我们这不是做爱,这是使用。” 沈归海的手再次摸到奴隶的阴茎:“我使用自己的奴隶,需要顾忌你疼不疼吗?”
“不,不需要,啊~~ 疼,主人。” 方汶低下头,有些惊惧的看着主人攥着自己阴茎的手,他那个东西,被主人一碰就想硬起来,可又疼的萎下去,这会子半硬不软的,简直太可怜了。
“这几天,可以频繁的做一做。” 他放轻了力道,搓揉着奴隶的阴茎:“这几天,你想射都可以射,可以逆向射,也可以求我帮你把这个环推开。” 沈归海在奴隶耳边笑了笑:“难得可以随便爽的机会,你可要把握住。”
“主人......” 方汶低声道:“疼......”
“嗯,我知道。” 沈归海有意的摩擦了几次奴隶的敏感点,只觉得整个后穴都痉挛起来,那些缠裹着他性器的媚肉不住的吸允着他的龟头和柱身,又湿又软又是温热,简直太舒服了。
“汶大人,” 他使劲的捅了几下,淡笑道:“你这穴里比平时还要会吸,疼的,还是爽的?”
“疼,疼的,主人。” 方汶大腿都开始打颤了。
“汶大人这么会吸,我都快忍不住了,” 沈归海把鼻子埋在方汶的脑后,深吸了一口气:“这要是多做几次,还不让你吸得精尽人亡?”
“主人.......” 方汶有点说不出话,主人每次顶在他那个地方,都让他兴奋的发抖。他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快感,那不是一点点堆叠而起的快感,那是每一次撞击,都如排山倒海一样将他淹没的快感。他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白,欲望被一次次飞快的推上巅峰,却又立刻便被同样激烈的疼痛生生掐断,这样反复几次,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坏掉了。
“给你一次爽的。” 沈归海握着奴隶的阴茎顶了几次,也大约知道这人的反应。他放轻了力道,不再大力的撞击,只用龟头不住研磨着奴隶的那一点。
“主人~” 电击般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顺着脊柱飞快的冲上头顶,却有更多更深沉的快感飞快的积聚在下体,不住的被压缩,被搅动。欲望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方汶感到自己在被快感淹没,他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泣音:“想射,出来,主人。”
沈归海手里,方汶的阴茎又硬又热,像是从里到外的着着火,这么肿胀,不使劲,那个环根本就推不开。其实逆向射精可能更好些吧? 但这奴隶射一次不容易,既然求了...... 他轻轻含了奴隶的耳廓,低语道:“射吧。我帮你推。”
“唔~~~~” 阴茎上,强烈的挤压和摩擦的疼痛自柱身和尿道里传来,他都已经习惯推动这个环的感觉了,但此刻,却疼的像是刚刚穿完了环,第一次推开时那么疼!但是,快感已经堆积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哪怕那里疼的他噎住了呼吸,欲望依旧没有被扑灭,反倒因为主人湿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耳垂而浑身战栗,在主人有一次轻轻擦过他的敏感点时,他放开了精关,将积蓄了不知多久的精液尽数放出。
“啊~~呜呜唔~~~啊~~” 好爽,可是,流的好慢,前仆后继的精液来不及从那狭窄的缝隙涌出,竟然有很大一部分倒流回来,冲开尿道阔约肌,反流进了膀胱!!
“主,主人,亲我,求您亲亲我~~” 方汶仰起了头,绝顶的快感,和灭顶的酸痛同时袭击着他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坏掉了!
“乖~” 沈归海抬手抓了奴隶的头发,让他把头往后仰躺在自己肩上,便转头,慢慢的亲吻的那人的眼眶,脸颊,唇角,脖颈,慢慢的,轻轻的,不疾不徐的表达着自己的占有和爱意。
“乖。” 方汶的阴茎不再抖动,也没有更多的精液流出,沈归海松开奴隶的性器,将沾满精液的手指伸进方汶的口腔,让奴隶帮他清理,同时,也加快了自己顶弄的速度。
“唔~!!” 快感落下,不应期里,痛感翻了倍的明显,方汶嘴里含着主人的手指不敢使劲也不敢乱喊,却压抑不住的从胸腔里发出呻吟。
嘴里是主人的手指和自己精液的味道,后穴被主人的粗大强硬的不断破开重装,这强势的占有,让他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归属。快乐和疼痛都来自主人,安心和满足也都来自主人,啊,他爱死主人了,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啊!
增敏剂只打了三分之一的量,药效到这会也快过去了。沈归海能感觉出方汶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便放开了力道,大开大合的操干了二十几次,便让自己射了进去。
“怎么样了?还疼的厉害吗?”
“好多了,主人,可能药效快过去了。” 方汶试着扭头看向桌上的针剂:“您是不是没全打进去?”
“废话,真想疼死?” 沈归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把自己撤出来,在奴隶的屁股上蹭了蹭龟头的精液:“今爽了?”
方汶叹了口气:“积粮太多,一下出不去,又逆向了,主人。”
沈归海一愣,随即哈哈笑道:“说的什么玩意,我看你以后全都逆向算了。”
“别啊,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您别让我攒这么多就好了。”
“哦?这是抱怨?”
“不敢,” 方汶累的想把自己吊在刑架上,没什么力气的喃喃道:“您这两天,真要一直这么使用奴隶吗?”
沈归海把裤子穿好,走过来帮方汶提裤子:“怎么?”
“没.....” 方汶叹了口气:“就是真疼,疼里夹爽,刚爽又疼,我都觉得自己要死了,这真比电鞭还要命,好歹光疼,疼不死人。”
沈归海手底下动作停了停,把方汶的裤袢系好,没有把他放下来,反倒是走到了方汶的身前,掐了奴隶肿胀的脸颊,缓缓道:“汶大人,你今天可是说了两次了。”
方汶不明所以的看着说变脸就变脸的主人,顾不得脸颊被主人掐的好疼,紧张的叫了声:“主人?”
“200电鞭,好歹疼不死。” 沈归海的目光渐渐有些危险,脸色也沉了下来:“你以前,是不是挨过电鞭?”
方汶:!!!
彩蛋:
几个月前,主人那天提到要把家规里的刑罚让他试了遍,可陆家都倒了好久了,主人似乎把这茬给忘了。
方汶想来想去,在一个悠闲的午后时光,捧了一本家规,坐在阳光房的一张躺椅上,慢慢翻看着那些刑罚。家规他熟,可让他一下把所有刑罚都找出来,也挺费脑子。
掌嘴,鞭打,抄写家规,刑具责打,罚跪,劳改......好像也没太有意思的。
罚没资产......嗯,这个假装没看到。
戴镣,监禁......这个算了,主人有事没事都想关他,还是别主动提起来了。
烙印,刺字........这不用家规罚,光主人想刺的字,都够在他身上绕好几个圈了。
降级,剥夺身份,弃奴......唉,不想不想,主人说了不让他再想着叶亮的事。
剃头,示众,游街.......这个没可能吧?主人不会吧?翻过翻过!
阉割........完了,这个有点悬,就算不真阉,搞个贞操锁什么的,也够他受的。
过堂赎罪,刑囚,死刑......这实在没什么美感,还是算了。
方汶大略的翻了一遍,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就百无聊赖的随意翻看着,偶尔唏嘘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规定。
阳光房的门被推开,他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主人,便跪下来请安:“主人。”
“起吧。” 沈归海坐到椅子上问:“干嘛呢?”
方汶跪坐起来,帮沈归海倒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水:“我看看家规,主人。”
沈归海拿起那本厚重的家规:“你都倒背如流了,还有什么看的?”
“您之前不是说过,要把家规里的所有刑罚挨个罚一遍吗?” 方汶笑道:“我就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有吗?”
“没有,” 方汶看主人拍了拍大腿,便把脑袋靠上去:“家规里的,都没意思透了。”
沈归海缕着奴隶手感柔软的头发:“哪个最没意思?”
方汶想了想:“劳改。”
沈归海一愣:“还有这种责罚?”
“有啊。” 方汶道:“非故意渎职情节轻微者,给主家造成100万以下经济损失,损毁公物,无故缺席或多次迟到......好多都是罚劳改的。”
沈归海沉吟:“劳改怎么罚的?” 这种责罚手段,他还真没注意过。
方汶觉得主人似乎把他的头发卷成了一个小鬏鬏,摇了摇脑袋,说道:“就是劳动啊,我记得以前水利部有个处长,罚了扫主宅马路,每天早上五点到八点,扫了10天。”
沈归海挑眉,想了想道:“要不,也罚你劳动劳动吧?”
“啊?”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脑袋,等奴隶抬起头看向他,便笑道:“私奴嘛,就罚你给我擦皮鞋吧。”
方汶一愣,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主人,怎么擦?”
“当然是脱了裤子,用汶大人的尊臀擦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那里肉嫩,不会把皮面磨坏,还有天然分泌的油脂,利于保养。”
方汶有点无语,主人有时候总是喜欢玩点小情调,可他对这些都没啥兴趣,而且.....听着就累。他抿了抿唇,问道:“主人,我们其实......就是聊聊天吧?”
“是啊。”
“方汶最近挺乖的。” 他转身,微微仰了下巴看向沈归海,带着一丝丝希望道:“主人,能不罚吗?”
沈归海垂眸看了奴隶两眼,拍了拍他的脸颊:“你这是想抗罚了?”
“没有啊!” 方汶冤死了:“这不是跟您商量呢。”
沈归海冷笑:“商量?我什么时候给你和我商量的权力了?”
方汶看着主人说变就变的脸色,连忙摇头:“没有,是方汶错了,主人。”
沈归海哼道:“错了,不该罚?”
“该罚,主人。”
沈归海冷着脸道:“不会请罚了?”
“会。” 方汶一看主人来正经的,也不敢再随便着,连忙叩首:“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不该抗罚,不该逾越身份妄图和您讨饶,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呵呵冷笑道:“汶大人,你还真是不打不行啊。” 他用脚尖勾起奴隶的下巴:“让你轻松点你不乐意,那就去折根树枝,先揍屁股,揍完再擦吧。”
方汶:“......是,主人。”
方汶晕乎乎的被主人打了顿屁股,又羞涩涩的用打红了的屁股给主人擦了皮鞋,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一开始他就没犯错啊!怎么就成他抗罚了呢?????
132 你不砸,我可砸了?
沈归海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你以前,是不是挨过电鞭?”
方汶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打了个哆嗦,有些犯懒的眼神便又激灵的紧张了起来。他咕噜咽了口吐沫,讨饶道:“主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冷冷道:“看来,是真挨过了。” 他掐着奴隶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是我爸!”
方汶紧张的眼神都有点发直,有些事,主人不问,他可以不说,但主人问了,他不想骗主人,不然主人会更担心。
沈归海一看方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他松开了手,搬了把椅子坐到刑架前面,冷冷道:“说说吧,汶大人。”
方汶习惯性的垂着视线,可这个角度,他一垂眼,就正好对上主人愠怒的眼神,这实在很挑战他的勇气。
“主人,” 方汶还是抗不住,移开了目光:“您还记得,谢潇吗?”
“谢3他哥?”沈归海沉默了片刻:“记得。”
方汶抿了抿唇:“当时,我只跟您说,方汶被叫去审问谢潇。却跳过了电鞭的部分。”
沈归海闭上眼,沉声问道:“打了多少?”
方汶:“......200,主人。”
“增敏剂几针?”
“就一针。”
沈归海攥了攥拳,声音很低:“疼吗?”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疼。”
沈归海脑袋里嗡嗡的,简直恨不得把他爸拽出来,好好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心?!到底还是不是人?!
怎么能这样呢?!
为什么要这样?!
当初他怎么就没把方汶赶走呢!!!!
200鞭,竟然真的扛了200鞭!
方汶担心的看向沈归海:“主人,您别着急,都过去好多年了。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他突然就后悔死了,没事提什么过堂赎罪啊,干嘛非要什么事都扛着,什么事都担着啊,现在好了吧,主人难受了,他着急死了!
沈归海闭着眼不说话,方汶急道:“主人,您先放我下去好吗?”
……
“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今天不该托大,不该提什么过堂赎罪,不该让您着急。”
……
“主人,当年,是王赋执鞭,方汶也叫了监刑的人,方汶也怕老家主说话不算话,方汶有先保护自己的。”
……
保护自己?就他爸那德行,方汶是怎么在他爸的威胁下周旋着活下来的?他想想就后怕。
当年那么多事,他知道的,他拦了,可他不知道的呢?!这奴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到底还受过多少委屈?他连想都不敢想。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您,您跟方汶说说话,或者再打我一顿。您这样,我难受。”
沈归海睁眼看向方汶,伸脚轻轻踹了踹刑架:“他要打,你就让他打?”
“主人......”
沈归海盯了方汶半晌,走过去,在奴隶紧张的目光中,把人放了下来,冷声道:“等着。”
“是,主人。” 方汶原地跪下,见沈归海走了出去,心里快急死了。自己这什么破毛病,怎么老是让主人担心!
过了一会,沈归海回来,沉着脸扔给方汶一套衣服:“穿好了,跟我来。”
“是......” 方汶有些意外,却不敢耽搁,茫然不安的跟着主人出了楼门,上了车。这......不会是要去小蓝楼吧?不会打算把他关那不让出来了吧?
车往禁地的方向开,方汶心里越来越着急,现在怎么能关他,他过两天还要去接江忻呢啊!可是主人现在这情绪,他哪敢求饶啊。
怎么办?
快到禁地的时候,管家转动方向盘,转了个弯,却是进了沈家祠堂。
“主人?” 方汶惊疑不定的看向身边的主人,这怎么跑祠堂来了?他刚刚想跪,却被主人拦住。猜不到主人要干什么,他心慌的厉害。
沈归海站在牌位墙前,看着沈意德的牌位,喃喃道:“方汶,这世上,总有一个人,让你一想起来可能会失去他,哪怕只是随便一想,哪怕只是毫无理由的担心,都会难过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焦虑的好像整个世界都要毁灭了一样。”
“主人.....”
沈归海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转身看向方汶,一字一字道:“我发誓,你要是敢出事,我就用最残忍的方式,杀死我自己。绝不食言!”
方汶震惊的看向沈归海,急促的呼吸怎么也压不下来,他想摇头,可看着主人眼底压抑的疯狂,他便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了。
“这是我的真心话。一直不愿意这么对你说,是怕给你压力,怕你不安。” 沈归海黯沉的目光停注在奴隶紧张的情绪里,他伸手,搂着方汶的脑袋,把人搂进怀里:“尽管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他顿了顿,闭上眼,缓缓道:“可是方汶,你吓到我了。”
“主人......” 方汶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他能感到主人身体的僵硬,便悄悄的伸手,抱住了主人的腰,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不怕,主人,不怕,方汶就在这,哪也不去。”
沈归海静静的抱了方汶好一会,渐渐有点后悔自己情绪失控。他不该那么对方汶说的,他就应该像往常那样,狠狠的教训这奴隶一顿,让他再也不敢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而不是让他跟着一起不安。
他突然用力揉了揉怀里的脑袋,低语道:“汶大人.....”
“主人?”
“你哄孩子呢?” 唉,他让自己的奴隶担心了。
主人的情绪似乎好些了,他也就跟着放松下来了,搂着沈归海的手就又紧了紧,还把脑袋使劲在主人肩窝住蹭了蹭,这才笑道:“我好放肆,会被打手吗,主人?”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把方汶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站好了。”
“是。” 方汶觉得这命令好怪,不应该是’跪好了‘吗? 然后,他就看到主人把老家主的牌位拿了下来,放进他的手里。
沈归海微笑着又揉了揉奴隶的脑袋,说道:“砸!”
“啊?!”
沈归海微笑:“使劲砸,往地上砸,砸完了踩!”
“主,主人.....” 主人这抽什么疯啊?他对老家主没什么敬畏之心,可却也没想着要砸牌位出气啊!
沈归海看着方汶傻乎乎的,叹了口气道:“你不砸,我可砸了?”
“啊?!!”
沈归海笑着把牌位从方汶手里抽出来,冷笑着把牌位扔在地上,又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喀嚓,木头的牌位,再结实,也禁不住这么一踩,应声断成两段。
方汶傻眼了,主人真疯了吧?多大人了?真成孩子了?!
沈归海拿脚踢了踢地上的牌位,叹了口气道:“不解气啊。”
“主人......”
沈归海看向方汶:“不踩两脚?”
方汶摇头,呵呵笑道:“不了,主人。”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两眼,点了点头:“那你跪下吧。”
方汶连忙就跪下,仰头看向主人,还是跪着觉得踏实。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笑道:“你跪着,我心里就舒服多了。”
方汶:“.......”
沈归海伸手摸了摸奴隶的脸颊:“疼的厉害吗?”
“还好,主人。”
“嗯,” 沈归海道:“损毁老家主牌位,主人犯错,私奴代罚吧。”
方汶愣了愣,看了眼地上断成两节的牌位,有点后悔刚刚没踩一脚了。
啪,啪,啪,方汶没太用力,打了一会,突然听主人问他:“你挨电鞭的事,谢3知道吗?”
“不知道吧。” 方汶答话的时候,就停了手下的动作:“怕他难受,都没细说。” 答完话,他继续掌嘴。沈归海站了一会,走到方汶身前蹲下来,双手搭在膝上,认真的看着奴隶掌嘴的动作,看着那奴隶怎么毫不迟疑的打在自己的脸蛋上,看着手掌怎么一点点的在脸颊上留下指痕,看着奴隶的头部怎么被手掌打得微微偏向一边.......
还好,还好,这陈年破事没有让他留下什么心理毛病,他还是喜欢看方汶挨打。
主人离的太近,看得又太认真,看得方汶简直头皮都有点发麻了。
主人今晚,实在有点不正常。
沈归海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他为什么要打你?”
方汶抿了抿唇,停下手:“应该是想杀了我吧,我知道的太多了,又不受控制。”
沈归海“嗯”了一声,示意方汶继续。
啪,啪.....
没打两下,沈归海又道:“王赋可真是没少打你啊。”
“主人......”
沈归海冷哼:“谁监刑的?”
方汶掌嘴的间隙飞快的看了沈归海一眼:“康家长.......”
“好,很好。” 沈归海冷哼:“都瞒着我。”
方汶:“主人.......”
“停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手掌的动作有些不太稳了,估计是累了,便叫了停。他摸了摸方汶又热又肿的脸蛋,叹了口气:“200电鞭......有没有留什么后遗症?”
“有吧,” 方汶把热乎乎的脸颊贴在主人微凉的手心,喃喃道:“刚挨完电鞭那几天,我比较抗打,觉得您怎么打都不疼。当时,我还怕自己以后都这么抗打就糟了。” 方汶看向沈归海:“但过了几天天,就又开始怕疼了。”
沈归海默了默:“抗打有什么糟的?”
“我不怕疼,您怎么教训我?” 方汶微笑:“我太喜欢,您让我怕的瑟瑟发抖的调调了。”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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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主人,这牌位怎么办?”
沈归海:“.......交给管家吧。”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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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的嫌疑被洗清了,沈归海本打算第二天上午处理的,可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个阴错阳差的空隙,康嘉嘉竟然带了张若谷的近身侍奴王7,把张若谷弄出了地牢。
张若谷醒过来的时候,迷糊了好半天,直到看到旁边的王7,才想起来他被王7打晕了。
他扑腾一下坐起来,只觉得脖子后面疼的厉害,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哪?!”
“诶,你没事吧?” 康嘉嘉道:“这是王7的宿舍。” 王7的室友是他的贴身侍奴李6,他这两天请了探亲假,就把李6也给放了假,糊弄出去了。 ????张若谷简直要晕了,康嘉嘉这明显是要救他,可怎么把他救到王7的宿舍来了?!
康嘉嘉扶着张若谷坐好:“你别急,谁也不会想到你在主楼的。”
张若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康嘉嘉你别闹了!送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觉得头晕。
康嘉嘉道:“诶,你小心点,你不能回去啊。”
张若谷压着心底的焦躁,看向王7,问道:“你们怎么把我弄出来的?”
王7递给张若谷一杯温水:“若谷大人,是康嘉嘉大人找了沈少爷帮忙,临时关了惩戒所的监控,开了门锁.......”
张若谷瞪大眼,还有沈少爷?!不行,他怎么能连累这么多人!!他急得嘴唇都哆嗦了,却不敢太大声:“康嘉嘉,你,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康嘉嘉盯着张若谷:“若谷,主人要用刑了。”
张若谷瞳孔一凝,康嘉嘉红着眼圈继续道:“要不屈打成招,要不就是用刑到死。若谷,要是不把你弄出来,就没活路了。”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这也不是不可能吧,主人对他们虽然好,可毕竟是沈家家主。一家之主,不是他一个人的主人,要顾虑和平衡的太多,心软的人,是做不了家主的。他定了定神说道:“嘉嘉,我不能连累沈少爷,不能连累张家,也不能连累你和王7。送我回去,求你了。”
康嘉嘉摇头:“不行,你会被打死的!”
张若谷笑了笑:“主人若真要用刑,那也一定是不得已。康嘉嘉,我真的不能逃。何况,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啊!”
王7道:“若谷大人,我今天请了外出假的,现在外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有点乱。等一会平静下来,你就扮成我混出去。”
张若谷苦笑:“康嘉嘉,若是这么简单就能混出去,康宁大人早就被撤职了。”
康嘉嘉咬牙:“总要试一试,你反正是没活路了,还怕什么!”
张若谷豁然起身:“我不是担心我自己啊!” 他看康嘉嘉说不动,便着急的看向王7:“王7,你呢?你不要命了?!”
王7微笑:“若谷大人,我妈要换肾的时候,是您帮我出的手术费,找的知名专家。于您是小事,可于我妈,那是救命的大恩。”
张若谷噎了噎,眼圈忍不住有点泛红,主宅这个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有血有肉的人啊......
“嘉嘉,” 张若谷走到康嘉嘉身前,蹲下来,微微仰头看向坐在矮凳上的康嘉嘉道:“你说过,不想背叛主人。”
康嘉嘉红着眼圈瞪着张若谷:“但我不能让你受刑。我哥审讯的时候,我偷偷看过。若谷,你抗不住的。” 眼泪还是没忍住滚了下来,康嘉嘉哆嗦着嘴唇:“就算是为了张家,你也不能受刑啊!你那可是妄图噬主的罪名,张家跑不掉的!”
他看不懂集团里的利益关系,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主人连张家都放弃了。但要动刑......明显就是打算让张若谷抗罪了。
康嘉嘉见张若谷似乎还是不肯离开,急道:“张若谷,你别想着我们!康家没事的,我知道主人曾经许诺给康家的一次免责机会。” 康嘉嘉道:“我不会连累到家里。沈少爷怎么算也是沈家人,主人不会太为难他的。” 他说着看向王7。
王7笑道:“我也没事,我妈有我妹照顾。”
张若谷瞪着康嘉嘉和王7,感觉自己说来说去,康嘉嘉和王7根本就听不进去!
最主要的是,他自己没法悄无声息的回去地牢!!!
彩蛋:
疼痛是一种大脑皮层的主观感受,是用来帮助机体规避风险的一种机制,中枢神经系统不会因为过强的疼痛传输而导致功能丧失,真正杀死人的是极端的长时间的疼痛所导致的神经性休克进而因为心脏、大脑缺血而死亡。
电鞭只要熬过去,那对人的伤害真的是比刑鞭差远了。熬不过去,主要是增敏剂使得神经太过敏感而造成的极端疼痛。方汶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躺不住了,但毕竟是挨了200下鞭子,就算王赋根本没用力,后背上也还是有一些青紫,他怕主人看出来什么,除了使劲抹药之外,还是又多歇了两天。
每次方汶出去给沈意德办事,都要有好几天,所以方汶三四天没回来,沈归海担心是担心,却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谢潇的事,方汶没细说,只说是他到的时候,谢潇已经受了过重的刑讯,他审到一半,谢潇就自杀了。
“方汶,” 沈归海坐在书桌前沉默了好一阵子,看向跪在脚边的奴隶:“我们别拖了,该动手早晚要动手的。只要沈意德活着,谢潇就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看向沈归海:“听您的,主人。过一段日子,我去找小羽。”
“嗯。”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说道:“这是最后一次给我爸办事了。以后,你都待我身边,谁叫都不许出去了。”
“是,主人!”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汶大人,想挨揍吗?” 谢潇和方汶的关系好像还不错,让方汶去审讯......这奴隶的情绪估计也好不了,揍一顿可能会舒坦些吧?
方汶其实挺想让主人打一顿的,主人打完,他就能忘了自己被家主打过了。可他记得今早看镜子,后背还有些隐隐的淤痕.......犹豫了一下,他看向沈归海:“主人,明天,好吗?”
沈归海微微有点诧异,但还是揉了揉奴隶的脑袋:“行。”
第二天晚上,方汶觉得自己的状态很好,把自己洗干净了,高高兴兴的跪在调教室里等着。
沈归海进来,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一只摇着尾巴的牧羊犬,心情也轻松了不少。他坐到沙发上:“鞭子和藤条,挑一个?”
“鞭子,主人。”
沈归海看向墙上挂着的鞭子:“要绑吗?”
“要,刑架上。”
沈归海挑了挑眉:“想打重点?” 这人看起来情绪还可以啊,不像需要发泄的样子。
方汶道:“听您的。”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一眼:“过去吧。”
“是,主人。” 方汶爬过去,背对主人站到刑架上,先自己把两只脚锁好,等着主人过来帮他锁手,想了想,觉得要想压过脑子里那些让他觉得不舒服的记忆,还是得打疼点才行,便道:“要不,您还是打重点吧?”
沈归海本来拿了全包的金属贞操裤,一扭头看到那奴隶已经自觉的把脚给锁了,默了默,把那个贞操裤又放回去,换了护裆和护腰。他走过去,把方汶的手锁到刑架上,问道:“确定要打重点?”
方汶微微犹豫了一下,打之前主人有时候是会跟他商量的,可一旦开始打了,他就没有一点主动权了。他扭头看了眼主人:“主人,能,一半打重点,一半打轻点吗?”
沈归海:“......”
方汶转回头:“算了,您打重点吧。打轻了,您肯定还要折腾我别的。”
沈归海:“......汶大人,你今天真是找打啊。”
方汶:“......对不起,主人。方汶错了。”
沈归海觉得方汶也挺会制造气氛的,他本来没想下狠手,可这奴隶三言两语的就把他的脾气给勾起来了。
行,找打,就打。沈归海磨着牙去拿了一条牛皮鞭:“报数,不许喊疼,打到我满意为止。”
“是,主人。”
啪!
“一,谢谢主人。”
啪!
“二,谢谢主人。”
……。
啪!
“六,谢谢主人。” 方汶顿了顿,忍不住道:“主人,您可以再打重点,我没事。”
沈归海手下动作顿了顿,这是嫌他手轻了?他在心里哼了哼,下一鞭就又加了些力气。
…..
“十五,谢谢主人。”
方汶反应有点太平静了,沈归海看着奴隶后背上几道已经转为青紫的鞭痕,停了一下,问道:“疼吗?”
“没事的,主人。” 方汶犹豫了一下,扭头看向身后的主人:“要不,您再加点力气?”
…… 沈归海有点无语,这力气已经不小了,再重,就该破皮了。他犹豫了一下,去换了条鞭梢缠了金属丝的长鞭回来。长鞭甩开了,鞭梢的速度很快,加上金属丝的重量和硬度,可以把人打得很疼。
“你准备好。” 沈归海退后数步,凌空挥了一鞭。
啪!鞭稍抽击空气发出响亮的一声音爆。
方汶哆嗦了一下:“主人,不用换鞭子吧?” 就刚那鞭子,您再加点劲就好了啊,怎么直接就换了鞭子呢?!
沈归海远远看了方汶一眼,沉声道:“长鞭不好控,你别乱动。”
“是.....主人。” 他咬了咬牙,自己好像又莫名奇妙的找死了......主人虽然不太用长鞭,可每次拿长鞭打他,都能把他打得透透的,他双手反转抓住了锁着手腕的锁链,准备承受一顿苛刻的责打。
啪!
“十,十六,谢.....谢主人。” 咦?
啪!
“十七,谢谢主人......” 这不对啊,怎么还是不怎么疼?
啪!
“十八,谢谢主人。” 方汶背对着沈归海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这不对!
…...
“二.....十,谢谢主人。” 方汶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他有点怕自己是不是神经出问题了?怎么不知道疼了?!
沈归海看了看奴隶后背上的鞭伤,好好的,他不想把这人弄得下不了床,便收了鞭子走过去:“这回够重了?”
方汶默了默:“主人,后背伤得重吗?”
“还好,淤血比较重。”
“主人.....” 他犹豫了一下,道:“您能用那条九节鞭打一下试试吗?”
沈归海一愣,脸色不怎么好看了:“那是武器。”
“主人,就试一下?打腿,我一直有点好奇来着。”
沈归海简直有点气短了,今天这人怎么回事?九节鞭有九节,中有套环连结,是软鞭的一种。调教室这个是他弄来装饰用的,什么时候被这奴隶看上了?
沈归海有点生气方汶不知轻重,索性真摘了那九节鞭:“汶大人,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主人?”
“我想把你屁股打烂了,再浇酒精。”
方汶:“......”
“既然这么好奇,就试试。” 沈归海晃了晃手里的九节鞭:“试完了,你回去给我写检查!”
“啊?!”
沈归海也懒得理方汶了,这鞭子他可没练过,没敢直接往那人腿上招呼,第一下照着刑架的框子打了一鞭,金属撞击金属,声音有些刺耳。
沈归海皱了皱眉,第二下打在旁边的木柜上。
方汶:“啊!主人,柜子会打坏的!”
沈归海:“闭嘴吧你,柜子会坏,大活人会不会打坏?”
方汶噎了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主人生气了。大概又气他不知道爱惜自己,可他刚刚真的有点着急。这要是以后都不怎么知道疼了,主人还玩什么?
沈归海对着柜子打了几鞭子,觉得差不多了,他不会用力,大概有个手感就行了。他站到方汶身后,习惯性的凌空甩了个鞭花。
始料未及的,这种鞭子的走向和他惯用的鞭子完全不一样,鞭子甩到空中,鞭梢本该在空中一个转折,顺着波形的方向直接落下,可不知道是哪个力道不对,那鞭子在空中一抖,鞭梢竟然直直的往他头上砸过来!
沈归海吓了一跳,骂了一声,条件反射的抬起胳膊挡了。金属的鞭身啪的砸在他胳膊上,疼得他捂着胳膊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靠!
方汶听着声音不对,一回头正看到鞭子朝着主人砸过去!
啊!
“主,主人,” 方汶紧张道:“您,您没事吧?”
沈归海捂着胳膊忍了半天,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方汶:“这次的检查要是不能让我满意,就把你屁股打烂了扔狗笼子里!”
靠,疼死了!今这胳膊不能挥鞭子了。
133 以身饲虎
从祠堂出来,时间已经挺晚了,两人去餐饮楼随便吃了点。等回主楼,早就过了落锁的时间。方汶接过沈归海的外衣挂好,又跪下去拿了拖鞋,仰头道:“主人,想跟您睡。”
沈归海换好拖鞋:“嗯,让谢3值夜。”
“是,主人!” 好久没睡主人床脚了,真好啊。
谢3看着方汶肿着的脸颊叫他来值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主子这脾气,有时候他是真不知道汶大人图的什么,不给钱,不给权,把自己关在内宅,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可他也看得出来,汶大人过得挺高兴。
今天的事,他听说了,也吓了一大跳。
电鞭!他还以为主子掌权后,他再也不会轻易听到这个刑具了呢!
当年,汶大人只跟他说,他哥被沈意德抓了,没能救出来。当时,他没多想,除了恨沈意德,就是恨沈意德。
沈意德死了,主子上位,他负责处置沈意德贴身的那些侍卫,有一个侍卫为了活命,一个劲的骂沈意德。他旁敲侧击的,这才知道,他哥死的有多痛苦,也才知道,汶大人为了他哥,竟然扛了200电鞭!
汶大人对他们谢家的恩情,他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看着方汶转身去侧卧做清洁的背影,谢3叹了口气,就连睡觉,都不让上床,真是不知道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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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戒所的安保,也是侍卫处负责的,康宁得到消息的时候,惩戒所的人还不知道。他吓坏了,也知道自己必须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主子那里。
但他不能在这时候告诉主子,他得让康嘉嘉自己回来,而不是在主子下令后被抓回来!
康嘉嘉,你究竟知不知道,康家领的是保护主子安全的指责,何其敏感!!!!
方汶正洗着一半,就接到了康家长的通讯,他愣了愣,接起来听康家长说完,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康嘉嘉这是搞什么?!
“汶大人.....” 康家长短暂的沉默后,说道:“你能不能帮康宁拖一个小时,让他把那孩子带回来跟主子请罪?”
方汶沉默了,今发生的事情够多了,他不想再气主人了。可是.......主人不会罔顾家规,他也实在是没法不管康嘉嘉。
方汶沉默的时候,康家长叹了口气道:“汶大人,你只要帮忙拖一个小时,之后主子如何处置,都是那孩子的命。我知道这很难为你,但做为父亲,我只能落下这张老脸求你了。”
方汶叹了口气:“......光康嘉嘉一人请罪不够。康家长,您和您夫人也请过来吧。”
康家长一听方汶的口气,便知道那个人答应了,不由暗松一口气:“我知道的。”
“封锁消息了吗?”
康家长默了默:“没有,康家不敢。但现在,惩戒所还不知道。”
方汶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你们抓紧。我尽量拖吧。”
“谢谢。”  康家长没多说什么,方汶的这个人情,可不是一声’谢谢‘就能还了的。康嘉嘉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啊.......
方汶到主卧的时候,谢3正在调节着屋里的灯光,看到他就去了外间。汶大人在,他一般没啥事,唯一的作用就是不让别人来打扰。
方汶看到床脚地毯上放着的项圈和链子,便自己戴好,寻着水声进了浴室,看到正泡在浴缸里的主人。
唉,今天可真是要过不去了.......
“主人,” 方汶穿了件将将盖了屁股的宽大套头衫,谢3出去后,他就把内裤脱了,光着屁股跪到浴缸旁边,习惯的帮沈归海按摩肩膀和手臂。
他得想办法把主人弄到一个别人联系不到的地方。
沈归海闭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突然道:“方汶,叶亮那边,你不要再管了。”
方汶一愣,摇头道:“我不管,主人。”
“弃奴对他来说,或许重了些,但他也把若谷害惨了。” 沈归海还是不大放心这人,说道:“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是,主人,方汶明白的。”
“你也不要去看他了,他会走到今天这步,大概是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的。”
“我不去。” 方汶按摩的手顿了顿,说道:“主人,您让家奴局稍微照顾一下他吧,起码,别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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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嗯,谢谢主人。”
沈归海闭了会眼,觉得方汶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的,按摩的动作时轻时重的,可能是自己提到叶亮,让这人心里不舒服了吧。
他抬头,抓了奴隶脖子上的链子,让方汶跪到浴缸的侧面来,这才注意到这奴隶的穿著。不由挑了挑眉,这人很少在穿著上做文章,今天显然也是随手一穿,但这半遮半掩的样子倒是挺勾人的。
沈归海把手里的链子换到右手,外侧的手便拉着奴隶的衣服往上提了提,看到那人双腿间温顺垂着的器官,笑道:“我听说,尿道里的环平时也经常会感到很刺激?”
方汶:“......有时候会的,主人。”
沈归海用手来回拨了拨那个随便两句就有些勃起的小东西,笑道:“这么敏感?平时一次都没自己偷偷摸过?”
“主人,您知道我不敢,也不会的。” 主人不在身边,他压根就不能高潮,摸了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沈归海重新靠回浴缸里,伸着左手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奴隶的阴茎,懒洋洋道:“汶大人,今天允你稍微放纵一些吧。”
方汶的阴茎被主人捏在手里玩,很快就不受控制的完全勃起了。主人在他勃起后,又开始来回拽那个PA环,拉扯的感觉带来一波波更强烈的快感,他有些气息不稳,却又不敢躲,还要尽量把自己的性器挺出来让主人玩的方便。
他讨好道:“主人,您让我放纵,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放纵。”
沈归海微微一笑,手指推开奴隶马眼上的环,果然便摸到了湿漉漉的前列腺液,他突然一抬手,飞快的托了下奴隶的下巴。
方汶一愣,下意识的微微抬起头,主人黏了他体液的手指就捅进了他嘴里,有点咸。他很自觉的伸了舌头继续去舔主人的手指。
沈归海眯了眯眼,把手指往里捅了捅,抵在方汶的喉咙口,随口道:“看着你挺乖的,其实皮的很。小时候只要一放松管制,你就闯祸。你说说,把你养成现在这样,容易嘛?”
方汶听着主人的话就有点紧张,他发誓,这真不是主人一放松管制,他就闯祸,他是进来前就准备闯祸的........唉.......方汶你就作死吧。
主人的手指捅到深处就不拿走了,轻轻的拨弄他的小舌头,这可太折磨人了,呕,方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想吐!他下意识往后移了下,哗啦一声绷直了主人手里的链子,吓了他一跳,便不敢再躲了。
沈归海既然说了允许他今晚放纵一些,便没计较方汶下意识的躲避,只是等着奴隶把头挪回来,主动把他的手指再含回喉咙口。
真乖。
沈归海微微一笑,把手指缩回口腔里,搅动着方汶那湿漉漉的舌头,看了看奴隶上过药的脸颊,突然道:“我听说这内宅是汶大人的天下?”
方汶一愣,等主人把手指拿出去,才讪笑道:“那是气陆庆的,这都好几天前的事了主人。”
“嗯,我刚想起来找茬。”
方汶无奈道:“主人,我表现的狂妄些,陆定年反而不会多想的。”
沈归海垂下的手弹了下方汶的阴茎:“汶大人那么盛气凌人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个带着环的奴隶吗?”
方汶:“......”
“进来。” 沈归海拽了拽手里的链子,让方汶爬进浴缸,说道:“都说了,没事别找事。” 沈归海松了手里的链子,道:“转过去。”
“是。” 方汶转过身,肩膀就被主人推了一下,他趴下去,并没有勉强自己把脑袋放进水里,只尽量塌了腰。
沈归海的手指慢慢按压着奴隶柔软的穴口,继续道:“就算陆定年不会把一个狂妄的私奴看在眼里,可陆庆这人太不稳定,你没事给自己找这种麻烦干嘛?”
方汶:“主人......”
“什么?”
“您这么骂我,我还怎么放纵啊?”
“你还怕我骂?”
“怎么不怕啊,您一瞪眼我都怕的发抖。”
“假了,汶大人。”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按在奴隶穴口的手指就突兀的塞了进去。
“唔~” 方汶闷哼了一声,有点塞.....
沈归海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会自动分泌肠液呢?”
“那都是小说啊,主人。” 方汶感到主人那根手指在他身体里来回乱按,便微微抬了屁股,让主人能玩的更方便些。
沈归海嗤笑一声:“你抬屁股有什么用?” 他伸手抓了主宅无处不在的润滑液挤了一大坨,不急不慌的给奴隶做着扩张,手指进出的时候,发出呱唧呱唧的水声。
“主人,” 方汶有些脸红,回头问道:“您要使用奴隶吗?”
沈归海懒洋洋的道:“用不用的,有什么说法吗?”
“您不是说,这几天要多用一用奴隶,打了药用,让奴隶疼,记住奴隶的身份。”
沈归海有些意外:“你这也太自觉了吧?”
方汶抿了抿唇:“奴隶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够驯服,奴隶想要好好的记住自己的身份。”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比康嘉嘉都要胆大包天,罚都没罚完呢,他就又要惹主人生气了。
沈归海挑了挑眉,手指用力的按了按奴隶的敏感点:“你这是又犯什么错了?”
方汶低喘了一声,心里挺慌。他怕主人疑心,便咬牙找了个借口道:“主人,您说打药这两天,都给射的,是吧?”
沈归海:“......你这么说,怎么突然觉得你挺可怜的。”
方汶:“......”
沈归海本来只是随便玩玩,顺便分散一下方汶的精力,省的他老想叶亮的事。可玩了这么一会,他倒也来了兴致,再加上奴隶这么乖顺......他把手指在方汶的身体里转了一圈,听到那人的喘息微微急促了一下,才说道:“既然你这么乖,那就用用你吧。”
“谢谢主人。” 方汶讨好的,夹了夹主人的手指,说道:“您刚说,我今天可以放纵一些的。”
“什么意思?”
方汶压着心底的紧张:“主人,我能挑个地方吗?”
沈归海捅着奴隶屁股的手停了停:“怎么了?不喜欢浴室?”
方汶把屁股往后挺了挺,说道:“主人,我们去调教室吧?”
沈归海默了默,说道:“打了药,就算在床上你都要疼死,还要去调教室?”
“都要疼死了,那就更要去刺激的地方了。” 方汶深吸一口气,咬着后槽牙道:“主人,您就宠奴隶一次吧。”
沈归海:“.......”
沈归海对规矩总是异常的执着,不管是家规还是奴隶的规矩,轻易不会放水。方汶小时候刚跟着沈归海学规矩的时候,也总是盼着主人能放放水,有的事似乎也没必要执行的那么严格,可主人一次两次不放水,三次四次更严格,慢慢的,他也就习惯了,慢慢的,也觉得挺理所当然的。
主人说了这几天都要打药做,那肯定就都要打药的。他不用沈归海交代,从浴室出来,就披了浴衣去找谢3拿药。
谢3神色复杂的把药送过来,正想嘱咐一句“这药24小时不能超过5ml”,方汶却飞快的就缩回主卧去了。
不听,不听,没听到,他不知道谢3要说什么,可千万别是康嘉嘉事!
谢3:“.......”
“主人,” 方汶进到调教室的时候,发现光线被调暗了些,便跪到主人身前,把药捧给主人。
沈归海拿过药,玩味的看了看奴隶:“你想让我在哪用你?”
方汶咬了咬嘴唇,不给自己犹豫的空间:“主人,笼子里......好不好?”
“什么?!” 沈归海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个突发奇想过了头的奴隶:“你再说一遍?”
方汶喉结滚动,手心都要冒冷汗了。他作死作的不容易,尤其是主人黑着脸的时候,他得一鼓作气:“主人,您说了,我今天可以放肆一些的。”
沈归海冷冷一笑:“奴隶,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方汶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主人一进调教室就开始黑化,气势也越来越强,渐渐开始呈现吓人的趋势。他俯身亲了下主人的大脚趾,讨好道:“主人,您不觉得在笼子里干您的奴隶,更刺激吗?”
“没觉得!” 沈归海看了眼那个笼子:“那么小,干得开吗?”
方汶咽了口吐沫:“那,主人您躺着,奴隶自己动?”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异想天开的人。
方汶目光晃过那盒药,咬着嘴唇道:“主人,打了药会好疼好疼的,可奴隶忍着疼自己动,就为了伺候您,这样是不是显得奴隶更驯服?”
沈归海挑了挑眉,这么说,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他勾了勾奴隶的下巴:在床上不也一样?”
“笼子里刺激啊主人” 方汶大脑飞快的转着:“我是被您关在笼子里的奴隶,每天除了等着主人来使用,什么都不能干。这一辈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您都不让奴隶出笼子。这样的设定不好吗,主人?”  方汶说完,便紧张的等着,生怕突然谢3就来敲门,或者管家突然就打来通讯,报告康嘉嘉的事。
沈归海又看了眼那个笼子,还是觉得不怎么舒坦,不过......他看了眼方汶脖子上的链子,换成乳夹吧。在乳夹之间坠条链子,再用另一条链子拉紧了拴笼子顶上。
这奴隶乳头本就敏感,打了药......估计会很疼。会不会疼的哭出来?
嗯,奴隶的手也可以铐在身后,省的他借力。
这样束缚着,再让他自己动.......润滑剂倒是可以赏给他一点,不然太疼了,估计也很难凭自己的意志好好扭屁股。
这样.......倒也不是不可以试试。
他用脚压了压方汶软乎乎的小兄弟,笑道:“希望你待会儿不会后悔。”
方汶莫名哆嗦了一下,他好像已经开始后悔了。打了药,还在调教室,他这简直是在找死啊!
“去戴个带链子的乳夹,有橡皮套的那种。”
“是,主人。”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这是同意了?他爬去柜子,给自己戴好乳夹,又爬了回来跪起。心情突然又有点复杂,这么作死的奴隶,估计全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了!
沈归海伸手把方汶项圈上的链子摘下来,直接锁在乳夹之间的链子上,笑道:“转身,撅屁股。”
“是,主.....人。” 方汶转身的时候,看到主人去拿桌上的药,他突然觉得,等这几天过去,估计他晕针的毛病能好一阵子了。
塌腰掘臀,肩膀着地,方汶刚把屁股撅起来,就感到臀尖上一凉,立刻便条件反射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归海其实一直觉得方汶晕针这毛病挺有意思的,每次他都不急着把针扎下去,非要看着那奴隶吓得浑身出汗,说话都不利索了,才满意。
“还是三分之一的量。” 沈归海把针头在奴隶屁股上点了点:“以后,我说不定弄个大鸟笼,真把你养起来。到时候,把乳环也串了,和你下面这个环连一起。”
方汶抖着屁股等着主人扎针,可主人却跟他聊上了天,他心慌气短的听沈归海继续道:“鸟笼里面吊个秋千,白天就把你捆秋千上。” 沈归海想了想,觉得这画面还挺不错的:“秋千上再装个电击肛塞,省的你掉下来。”
方汶:“.......”
沈归海觉得说了会话,方汶似乎不是那么紧张了,便笑道:“准备好,要扎了......” 他这话一说完,便看到奴隶的脚趾头似乎都紧张的攒了起来,这反应可太逗了。他把手掌抵在方汶的屁股肉上,压着针尖,慢慢的扎进去。
唔~~ 方汶感到自己出的虚汗都要让他的肩膀打滑了,这破药怎么非要做成针剂呢?!
沈归海推了三分之一的药剂进去,便拍了拍软手软脚的奴隶:“进笼子吧。”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就快摊地上了:“您能再在里面铺床被子吗?我怕隔到您。”
“你倒是会使唤人。”
“不敢啊,主人,” 方汶哭笑不得:“我实在是脚软,得缓会。”
沈归海看了看脸色还有点发白的奴隶,认命的站起来去拿被子。等这奴隶的晕针缓过来了,估计药效就起来了。这被子,恐怕还真得他自己铺。
方汶看到沈归海抱了条被子走到笼子前面,便爬起来想跟过去,这一动,立刻便感到乳夹被链子拉扯的厉害。项圈上的链子比较粗重,刚刚还好,可此时的感觉却有些明显。他知道,这是药开始起效了。
他还没爬到笼子前,乳夹就开始疼,并且越来越疼,简直就像要把他的乳头咬下来一样。他疼得弓起了后背,只觉得胸前有一根神经被一左一右的扯着,连轻轻喘口气都疼的厉害。
犹豫了一下,方汶低头将拖在地上的链子叼起来。可链子悬空的坠着依然很沉,缓解不了多少他的疼痛,却无端增加了牙齿的负担。
沈归海把被子铺好,一转身,就看到方汶满头大汗的,一点点往这边挪。
爬行肯定会牵动胸部的肌肉,每一步,大概都能让那人疼到呼吸不畅吧?
沈归海盘腿坐在被子上,胳膊杵在膝盖上,看着奴隶汗湿着发际,一步步爬过来,不得不承认,他虽然还是不怎么想在笼子里做,可奴隶此刻的忍耐和乖顺确实取悦了他。
没有人会为了爽一次而忍受这样的疼痛,他很清楚,方汶是在为他承受,心里熨帖的很。
就满足这奴隶一次吧。沈归海想着,展开两条大长腿,靠坐在最里侧的栅栏上,又蜷起一条腿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方汶觉得,自己还是轻视了这增敏剂的效果。这调教室也太大了,笼子也太远了,冷汗流下来模糊了双眼,他甩了下头,忘了嘴里还叼着链子!
“唔~~” 闷哼自齿缝间溢出,不期然的疼痛把他牢牢的钉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才敢继续往前爬。
待会进了笼子,主人还指不定怎么折腾他,自己是不是又托大了?他疼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爬到笼子前面,看到里面似笑非笑的主人,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以身饲虎的悲壮,一时还真没有勇气爬进去.......
主人要是知道他想干什么,估计会气疯了吧......
笼子本来就不大,他爬到主人两腿之间,鼻尖几乎就顶在主人的胸前,敏感的神经立刻便被主人霸道的气息所包裹,尽管他怕的想发抖,可阴茎还是不可控制的勃起了。
沈归海伸手从奴隶嘴里拿过那条链子的时候,方汶一只脚勾在笼门上。他进浴室之前,就先过来把笼子的密码改了。
咔哒一声,笼门被锁上了........
他把主人和自己都关在笼子里了。
这下子,谁也联系不到主人了。
就剩他,踏踏实实的让主人折腾吧。
彩蛋:
方汶:“主人,想跟您睡。”
沈归海:“拴着?”
方汶高兴:“是,主人!”
方汶:“主人,想跟您睡。”
沈归海:“睡笼子。”
方汶:“知道了,主人。”
方汶:“主人,想跟您睡。”
沈归海:“今?自己戴镣子去。”
方汶高兴:“是,主人!”
方汶:“主人,想跟您睡。”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我办公室的苦丁茶是怎么回事?”
方汶:“.......”
沈归海在床边扔了个垫子:“跪着吧 。”
方汶:“是.......主人。”
方汶:“主人,想跟您睡。”
沈归海:“......今晚谢3请假。”
方汶:“啊!”
沈归海:“你值夜吧。”
方汶:“是.......主人。”
方汶:“主人,疼。”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的屁股:“今晚别走了。”
“是。” 方汶又疼又累,眼皮就有点打架,等主人把毯子在地上铺好,他就趴了上去,喃喃道:“主人,能再给我一个您的枕头吗?”
沈归海起身去拿了一个枕头递给方汶,就见那人把枕头垫在了裆部。他愣了愣,忍不住道:“这样能舒服?” 腰和脖子,看着都有点窝。
方汶迷迷瞪瞪的都要睡着了:“没事主人,太困了,我怕半夜醒不了尿床。”
沈归海看了看自己的枕头:“.......”
(穿环前.......)
134 即便怕的发抖,也还是不怕死的黏上来
沈归海看了眼关上的笼门,扯了扯手里的链子,看到方汶想往前,却因为没有空间而只能任由乳头被牵扯向前,疼的浑身发抖,便笑道:“门关上,你想跑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方汶此刻连呼吸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气,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日显得柔软了许多:“主人,我不跑的。”
沈归海笑了笑,解开浴衣的扣子,抓了奴隶的脑袋按向自己的勃起:“好好舔。”
方汶顺从的让主人把他按下去,鼻子和嘴都被压在那个巨大狰狞的器官上,埋在主人浓密的毛发中,刺得他眼睑有些痒痒,可脸颊的肿胀却因为挤压而疼的明显。
鼻腔里都是主人的味道,脑袋上是主人强势有力的按压,在有限的空间里,他被主人的气势包裹着,阴茎不受控制的鼓胀了一些,卡在龟头上的PA环立刻给了他狠狠的教训。
马眼的地方疼的要死,可尿道里却又刺激的要死。疼痛和快感纠结在一起,全都堆叠在小腹深处,扰乱了他的呼吸。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头发,把那人的口鼻在自己的阴茎上用力揉了揉,便引导着方汶将他完全勃起的器官吞了进去。
唔~ 这个姿势想要一吞到底很是困难,幸亏主人并没有太勉强他,压了他脑袋一会就松开了手。
他稍微缓了缓,将主人的性器吐出来一些,舌头便灵巧的舔上龟头和系带那些敏感的地方,然后才慢慢用嘴唇逐渐包裹了主人的颈身,用湿软的舌头描摹着肉柱上那些凸起的血管纹路, 让自己的喉咙慢慢适应着往下吞吞吐吐的运动着,每一次,都会吞的更多一些。
龟头抵在喉口有些疼,但吞吐的动作牵动了乳夹上的链子,本就被挤扁了的乳头被扯了一下,他差点让自己被主人的性器噎死。
“唔~~” 他刚把主人的龟头吞到喉口,便感到主人往前倾了倾身体,然后,后背上便是一连串针扎般的刺痛从后颈处顺着脊椎一路向下,又尖又钝,冰凉的金属触感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是滚轮?他没想到主人还拿了这东西进来。
“好好舔,别偷懒。”
“唔” 方汶连忙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口侍上,努力忽略着主人随手在他身上滚过的尖锐,时轻时重又毫无规律。当那东西滚过腰部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一缩,猛的将主人的性器吐了出来,把脑袋埋在主人的胯间颤抖着扭动身体,惊喘着求饶道:“别,主人,痒,啊~~ 别,求您。”
沈归海看着方汶想躲却不敢躲,腰部的肌肉似乎都痒的不住扭动着,却还讨好的用鼻子不住蹭着他的勃起,终于好心的停了手。
“手背后,” 他说着,拿个事先带进来的手铐,将方汶的手拷在背上,低头看了看侧着脸,伸着舌头舔着他囊袋的奴隶,笑着打开了一瓶润滑剂。
冰冷的液体顺着股缝流下,他被主人揪着头发费力的跪起来。
沈归海靠坐在笼子上,拽起方汶胸前的链子,说道:“自己坐上来吧。”
方汶看了看主人的姿势,说了句 “方汶逾越了” 便弯着腰蹲起来。手被铐在身手,很难在这狭窄的笼子里掌握平衡,一时有些不敢抬腿,便看向沈归海:“主人,您能扶我一下吗?”
沈归海笑着伸手扶助奴隶的腰部,让那人将腿跨到他的身侧,重新跪了下去。
“谢谢主人。” 方汶咬了咬嘴唇,抬起臀部,将主人粗硬的顶端抵在自己只在清洁时做过简单扩张的穴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坐下去。
唔~~ 阔约肌刚刚被挤开了一个小口,就条件反射的想要闭合,可却被闯进来的的凶器卡住。
好粗,好疼!
阔约肌被卡住,方汶觉得自己也被卡住了。后穴熟悉却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僵在原地,被动承受,和主动的把自己破开完全不一样。
真的是疼!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却把手里的链子往下压了压:“汶大人,不是要好好伺候我吗?”
“唔~ 疼,主人。” 方汶的乳头太敏感了,他实在怕主人再拽,深吸一口气,便咬着牙再次往下坐下去。
唔~~
阔约肌慢慢被撑开,当龟头最宽的部位挤进去之后,阔约肌猛的一缩,便将主人整个龟头都吞了进去。
哈啊~~ 这一下太刺激了,尽管下面疼的像是要撕裂了一样,可他的阴茎却还是紧紧的贴在他的小腹上。
最粗的地方虽然进来了,可主人的长度却依然是个挑战。他缓了口气,才忍着疼,继续往下坐。
“方汶。” 沈归海的手扶着奴隶的胯部,声音低沉的说道:“睁眼。”
方汶睫毛一抖,听话的睁开眼,习惯性低垂的目光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主人。目光胶着间,他这才发现,这个姿势,他真的离主人太近了,近到了他的前胸皮肤都似乎能感到主人身体上的热度。
“主人.....” 他感到主人的呼吸喷在他的胸前,让他被夹住的乳头都变得更加硬挺。
“坐下来。”
方汶的目光被主人深深的攫住,像是连灵魂都被盅惑了的一坐到底!
啊~~ 疼痛淹没了他的一切感官,却在那一瞬间化为刻入灵魂的誓言,纠缠在彼此之间。
他的主人!
不知缓了多久,他才开始尝试着上下律动,感受着主人又硬又烫的肉柱在他身体里进出,研磨顶弄着他柔软敏感的肠道,阔约肌那里还是疼的让他冒汗,他不嗜痛,但疼痛却让他感到的归属和安定。
身体里的快感同样明显,他忍不住慢慢扭动胯部,寻找着自己敏感的地方。成功了一次之后,每一次吞吐他都刻意让主人的阴茎划过他敏感的地方。
包裹着主人的肠道不住的吸允挽留着那个进进出出的闯入者,每一颗细胞都因为身体被充满而欢欣着。他知道自己敏感的身体很快便能达到高潮。
但是他不敢,他还没把主人伺候好。
“你可以射,堵着射。” 沈归海感到方汶身体的变化,倒也不想为难他,这人身体敏感成这样,先射一次,第二次也能玩久点。
“唔~~谢,谢谢主人。啊~~” 胸前的链子被主人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疼得一哆嗦,腿下的力气一下就没了,整个人都跌坐在主人身上。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突然开始挺动胯部,一下一下的把自己撞进奴隶身体的深处。
“啊~ 哈啊,嗯,主人,啊,疼,啊,太快了,啊~~”
疼,太疼了,可快感却是铺天盖地,他有点分不清他是后穴疼,还是阴茎充血的疼痛,他只知道自己被撞得七零八落,快感一次次冲上他的头顶,又重新堆叠在小腹处,铐在身手的下意识的挣动着,磨疼了他的手腕,但他不在乎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被越来越汹涌的欲望撑满,继续一个出口!
“啊~~” 在主人狠狠的顶在他敏感点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的放开了精关,让精液争先恐后的从睾丸里涌出,冲进尿道,舒爽的同时却只能心惊胆战的等待精液无法射出,反流回膀胱的酸痛。
啊!尿道阔约肌酸痛痉挛的瞬间,他被情欲占据的大脑终于扯出一丝清明,他突然惊恐的想到自己今晚干了什么!他竟然还高潮了!
主人要是知道他在干了这种事后竟然还高潮了,会不会真把他阉了?!
沈归海又顶了几下,觉得后背被笼子隔得太疼了!见方汶还恍惚在高潮的余韵里,没好气的用力顶了一下奴隶湿软的一塌糊涂的后穴,沉声道:“出去。”
“是。”
方汶心里正慌乱着,没太注意主人的意思,抬起屁股,让主人还粗硬的性器滑出,便往后挪了挪。
沈归海把自己一条腿蜷起,让奴隶把大腿挪到自己两腿之间。做了个转身的手势。方汶不明所以的原地费力的转过身去,便跪伏下去,还用铐住的手扒开自己的臀瓣。
沈归海没理方汶的心思,拿了钥匙,把他的手铐打开,拍了拍奴隶的屁股:“到床上去,这里太挤,干不痛快。”
他说完,便等着方汶去开笼门,谁想到,那奴隶浑身肉眼可见的抖了抖,竟然缓缓的在他双腿之间转过身,跪伏在地上,全身发抖,却不说话。
沈归海愣了愣,脸色慢慢就沉了下去。他看向跪趴在他身前的方汶:“什么意思?”
“主人....”
沈归海沉默片刻,就连声音都冷了下来: “别告诉我,密码你给改了?”
“主人.....” 方汶心里慌的不行,主人这语气太平静了,平静的他都要吓死了。他想说话,可一出声才发现嗓子都吓得有点哑了。怕到了大脑发蒙,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闪过八个大字:地牢监禁,永无天日。
沈归海盯了跪趴在自己身前的奴隶一会,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原本慵懒的坐姿也挺拔起来,他捡起地上的链子,往上提起,让跪伏着的奴隶不得不直起上身。
看着方汶苍白的脸色,他冷笑道:“行啊,汶大人,”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讥讽:“我以为你干的最大胆的事,就是偷偷跑出去。倒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胆子?”
“主人......啊!” 链子被拽了一下,真是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归海把连着奴隶乳夹的链子慢慢绕在手上,把奴隶一点点往前扯。笼子空间不大,奴隶不敢私自碰触他,只能把屁股坐在小腿上,双手撑地,抬起上身,努力的往前挺胸,渐渐把那两点脆弱的地方呈现在他眼前。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问道:“这又是谁啊,能让你为了他,这么拼命?”
“主人......” 方汶垂着的目光看到主人伸手捏在他左侧的乳夹上,眼里便闪过一丝畏惧。
“手背后,不许出声,不许动。”
“是,主人。” 方汶小口喘着气,两只手背到身后,便更加没有防备的挺起了前胸。
乳夹被一点点捏开,血液回流的疼痛瞬间袭来,他简直要把自己的手腕都攥折了,才克制住自己下意识的弯腰动作。
唔!主人没把乳夹拿下来,只捏开了一半,便又重新夹了回来!一瞬间,疼的他抑制不住的仰起脖颈,把闷哼声咽回到肚子里。
“汶大人,疼吗?”
“疼,主人。”
沈归海的手再次捏到那个乳夹上,慢慢转了180度:“我看是疼的还不够。” 沈归海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的冒烟了,这奴隶简直是太过胆大妄为了。
唔!!疼!他绷紧着腰背,按着主人的命令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承受着,耳边似乎都听到了脊椎骨在两种反向的作用力下嘎嘎作响的声音。
“汶大人,你真不该把自己也关进来。” 他不断的拧着那个乳夹,直到光凭手上的力道都要拧不动了,才停下来:“你干出这种事,没想过我会多生气吗?”
“主人......”
沈归海目光有些阴沉:“我控制不住的话,会伤到你的。”
“主,人,” 方汶只觉的从胸口到头顶一连串的神经都一跳一跳的疼,太疼了,他的声音几乎带了些泣音:“没关系,答应过您的,无论,什么情况,方汶,都会在,您身边的。”
沈归海呼吸顿了顿,手里突然就松开了。
唔~!主人松手的一瞬,疼痛中便糅杂了酥麻的快感,顺着他敏感的神经飞速的冲向小腹,这比纯粹的疼痛还难以忍受。
“把你主人关笼子里?” 沈归海突然一巴掌打在方汶的脸颊上:“你这是给谁拖时间呢?”
“主人....” 脸颊火辣辣的疼,他不敢耽搁,身体歪了歪,便重新跪直了身体。可他刚跪稳,头发便被主人抓住,压向主人还挺立的性器,不给他一点适应时间的直接深喉顶入。
唔~~呕~~ 太痛苦了,他控制不住的弓起后背,恶心的喉咙和胃都在翻涌,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的糊了一脸。
“汶大人,” 沈归海冷笑着,不带一丝怜惜的贯穿着奴隶的口腔:“刚刚的高潮痛快吗?嗯?”
唔~~ 他怕牙齿磕到主人,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下巴卸下来。
“你准备好吧。” 沈归海只是纯粹的要发泄出来,捅了几下,就射了:“我一直没舍得给你膀胱灌东西。不过,也该灌了。”
方汶浑身抖了抖,等主人把性器撤出去,重新跪直身体,害怕却依旧乖顺的道:“都听您的,主人。”
“都听我的?” 沈归海嗤笑一声,伸手再次捏住方汶左乳的乳夹:“我要是管你要笼门的密码呢?”
“您要,奴隶不敢不说。” 方汶脸上有些狼狈,略显紧张的目光望向主人:“但我求您,别问好吗?”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既然算计了我,就该硬扛到底,奴隶。” 他说着,飞快的把那个乳夹就捏了下来。
“唔~~” 这真的太疼了,方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微微弯了腰。但是他很快就把自己的腰再次直起,小心翼翼的喘了好几口气,才道:“主人,方汶不敢违背您的。方汶只敢踩着您的底线,小小的伸个爪子。奴隶永远也不会反抗您。”
沈归海默了默,伸手捏上方汶另一边的乳夹:“既然不打算违背我,那你这是何苦?”
“主人,” 方汶紧张的看着主人捏在乳夹上的手:“方汶知道,在您心里,什么都没有规矩重要。这事您要知道了,肯定不会姑息的。但方汶也知道,这事情,不能全按家法惩处。方汶不想求着您破坏规矩,不想求您违背自己的信念,更不想您为难。所以,便只能想这么个法子。” 他顿了顿,看向沈归海,说道:“您是被奴隶拖延了时间,并不是您罔顾家法。”
沈归海的大拇指在乳夹的手柄上摩挲,他倒真没想到方汶脑子里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弯。他飞快的把那个乳夹摘下来,在奴隶剧烈的疼痛中,不客气的用手指掐揉着。
“疼,主人。”
沈归海抬起眼皮看向奴隶,他这么暴躁的时候,那人也是怕的,可那双眼里,却没有一点嫌恶和逃避,即便怕的发抖,也还是不怕死的黏上来。就算在请罚,骨子里却依旧透着亲近。
他默默叹了口气,心里的焦躁和暴虐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人啊,还真的是不会从他身边逃开呢。
他没好气拧了奴隶可怜的乳头一下,道:“你这是掩耳盗铃。”
“唔.....” 方汶不敢弯腰,可却还是忍不住把身体微微前倾,疼的嘴唇都咬破了。
“用不规矩来维护规矩?” 沈归海拍了拍奴隶红肿的脸颊,嗤笑道:“汶大人,你可真有创意。”
疼,疼,他脸上不碰都疼,更别提这样拍了。
“主人,” 方汶轻轻舔了舔嘴唇上咬出来的伤口:“奴隶不敬,没什么可开脱的,愿受任何责罚。只要您别再生气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缓缓道:“是不是康嘉嘉和张若谷出什么事了?” 他想来想去,现在也就只有这个人能让方汶这么上心了。
方汶知道瞒不住,可却没想到主人猜到的这么快:“是,主人,嘉嘉........不知道带着若谷去哪了。”
沈归海虽然隐约有些猜到了,可真的确认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那两个人,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他现在倒是理解方汶为什么要这么干了。如果不是被关在这笼子里,他恐怕已经让人去抓人了。
有些事,他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像这种形同背叛的行为,他绝对不会股息的。更何况,康嘉嘉是康家人。
权力,从来都是双刃剑,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可能每次都做出正确的判断。他不想变成他爸那样,全凭私情和意愿来管理沈家,那样,早晚会出事。而要维护规矩,就要公平公正,不能有例外,有时难免就要无情。
他站在权力的巅峰,却不想肆无忌惮。他要将自己基因里属于沈意德的那些暴虐和残忍,都好好的关在规矩里。
这世上,大概只有一个人,会让他违背了他从小到大的信念和坚持。毕竟,那是一个可以让他舍弃一切的人。
但是,太好了。
这个人,理解他。
这个人,和他心意相通。
这个人,愿意为了他也将自己关在规矩里。
这个人,会为了他,做出这种犯上不敬的事。
“主人......” 方汶抿了抿唇,说道:“方汶答应康家长拖一个小时的。嘉嘉和若谷可能是一时糊涂,他们会回来主动请罪的。”
沈归海靠着笼子闭了会眼,康家不能出事,更不能有异心,张家亦如此。就再给他们一个小时,那两个人若能自己回来,他就睁一眼闭一眼的按着未遂来判吧。
至于方汶,就算是为了他这么做,也不行!
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奴隶如此不驯。一个小时,足够给这奴隶一个教训了。
彩蛋:
方汶最近跟沈少爷学会了一个名词:战损。
主人总是说他没创意,老说他不会勾引人,他决定试试这个创意!
“主人,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沈归海回头看了看窗外的阴天......行吧,想走走就走走吧。
今天主宅似乎显得格外清净,两人谁也没说话的随意走着,沈归海脑子里都是晚上的电话会议,走到一处假山石边上,只见一个戴着面具人影突然就从假山后闪出,手里拿着一把尺长的匕首,冲着沈归海就冲过来。
沈归海一愣,主宅还有行刺的?
方汶身上的功夫不能随便就暴露,只是一个拿刀的,一看还没什么功夫,他自己也能应付。
眼看着那人就要冲到面前,沈归海一腿后撤,已经准备要去夺刀,可就在这时,方汶却突然从旁边大力的撞过来,把他横着撞出去好几步,自己却没来得及闪避,被那人一刀扎在大臂上,又给了方汶肚子一拳。
那人扎完,转身就跑。
“方汶!” 沈归海大急,哪里还记得这人有功夫,三步并两步的赶过去:“怎么样?”
“没事,主人。” 方汶捂着手臂往后躲,脚步踉跄后退,不让沈归海看。
沈归海一把没捞着,两把还是没捞着,急了:“躲什么躲,跪下。”
方汶一愣,膝盖条件反射的一弯。可他跪下了,才觉得不对,他是要表现战损,要假装负伤,要摆一个单膝跪地,单手撑地并手捂伤口的姿势。
可两条腿都跪了,再想站起来却也没那个胆子了......他便只能捂了手臂,发出喘息声,回忆着每次被主人打到大腿发抖时候的感觉很夸张的抖着。
沈归海见方汶一个劲的躲,还一边喘一边抖,怕是伤到了什么神经之类的,也有点着急,蹲下去把方汶捂着胳膊的手掰开,就要去撕衣袖,却发现.......衣服连破都没破。 ????沈归海愣了愣,看向方汶。
方汶打了个哆嗦,牙齿一咬:“主人.....” 随着声音流出来的,还有唇角的一道鲜红的血液! !!沈归海这回更是吓了一大跳,有内伤,他就不敢虽然搬运这个人,这周围怎么一个奴才都没有!
他去按通讯的手有点发抖,可方汶热乎乎的手却搭在了他的手腕上:“主人......”
“你别怕,我叫医疗楼的人马上过来。”
“主人.......” 看主人真着急了,方汶也有点紧张,可别玩脱了:“就,就胳膊被隔了一下,他那刀钝,衣服都没扎破。您,您别担心。”
“胡说什么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唇角的血迹,有点急:“你别按着我的腕带。”
“主人,” 方汶抬手,用手背抹了把下巴上的鲜血,试图继续勾引:“方汶真没事,让方汶伺候您吧。”
“什么没事....... 什么?!” 沈归海有点上头:“这时候了,你在想什么!”
“主人,这附近都没人。” 方汶一只手按在地上,大着胆子伸手按了沈归海的裤腰带:“我让康宁清场了。”
沈归海:“.......汶大人,怎么回事?”
方汶抬了眼神:“主人,方汶给您口侍吧?”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伸手抹了把方汶下巴的血迹,手指捻了捻......
方汶讪笑:“血浆,主人。”
沈归海眯眼看着方汶,方汶呵呵笑道:“主人,这叫战损。”
战损是什么玩意?沈归海也懒得现在细究,只是捏了方汶的下巴:“你是不是没事闲的?”
“不啊,主人,忙着呢。”
沈归海:“忙什么?”
方汶:“这不是忙着勾引您。”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汶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勾引吗?” 他不等方汶回答,继续道:“勾引我用不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你只要撅了屁股,求我把你屁股打烂了,再求我操你的红屁股。”
方汶:......
135 只有规矩,没有道理 [方汶 调教ing]
“方汶,作为私奴,你是称职的。但是,你是我的奴隶。” 沈归海睁开眼看向方汶:“想要拖时间的办法很多,我知道你只是选了一个最保险的办法,可这个办法,太过逾矩了。” 他把链子重新又锁回奴隶的项圈上:“作为奴隶,犯上不敬,算计主人,心存不驯,便是该罚该管该驯。道理,不用我说吧?”
“主人,方汶明白。” 方汶咽了口吐沫:“方汶请主人责罚。”
“嗯,那就出去吧。” 沈归海把链子放到奴隶嘴里:“从现在开始的一个小时,我要惩罚我的奴隶,天大的事也不管了。”
一个小时......主人竟然又给了那两人一个小时,方汶也不知道是该为那两人高兴,还是该为自己大哭。他咬着链子点了点头,原地转身,从笼门的空隙伸出手去按密码。
密码锁上的按键有点小,他刚摸索着找对了几个数字键的位置,就感到主人的大脚趾一个劲的往他后穴里挤,疼的厉害,却也刺激的厉害,顶得他都快贴到笼门上了。
“动作快点。” 沈归海嗤笑道:“怎么这么没用,塞个脚趾头,就打不开笼门了?”
方汶含着链子,含糊不清的道:“不四(是),主人。”
“那就快点。” 沈归海终于把脚趾头塞了进去,奴隶那个湿热的穴包裹着他的脚趾,意外的舒服。他试着往外撤了撤,就感到那奴隶的穴口紧紧的收缩着,似乎不想放他走一样。
滴滴滴滴,是密码输入错误的声音。
方汶:“......”
沈归海:“......”
方汶咬了咬嘴唇,重新输入。他本来就是摸着按的,主人的脚趾又不停的捣乱。算时间,增敏剂的药效也差不多爬到最高的峰值了,无论是疼痛还是快感,都敏感的要命,他的手指都在出汗,手一滑就又按错了键。
滴滴滴滴......
方汶快哭了,三次错误,可就彻底锁了啊!
沈归海也挺无语的,看着奴隶微微抖动的大腿,他决定不动了,却也不肯把脚趾撤出来,只把脚搭在另一只脚上,凉凉道:“汶大人,最后一次了,别真的作死。”
“是......” 方汶把手上的汗在笼底的被子上抹了抹,第三次,总算是搞对了密码。
随着滴滴两声,笼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主人的脚趾还在他身体里,方汶没敢马上出去,只是探身爬在了地上。
沈归海笑道:“自己拔出去。”
“.....嗯。” 方汶小心的往前爬,控制着阔约肌尽量放松,一张一缩之间,缓缓的把主人的脚趾吐了出去。
沈归海被奴隶后穴的风景取悦了,他笑了笑,也......
沈归海黑着脸爬出笼子,满身满眼的不爽,拍了拍跪伏在旁边连余光都不敢乱瞥的奴隶,没好气道:“滚刑架上去,面向我。”
“是,主人。”
从16岁以后,方汶就没少往刑架上滚,他熟练的把两只脚敞开着锁进皮铐,把锁头合上,再把左手也锁好,右手就只能等着主人了。
沈归海先去把通讯关掉,又把调教室门上的通话系统也关了,这才走回来,把方汶的右手铐进皮铐,说道:“药效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够用了。”
方汶嘴里还叼着链子,依然只能含糊的应了声“是”。
沈归海把链子从奴隶嘴里拿下来,坠在他胸前,给他换了个一根软木的马具形口塞:“今天,可能疼一些,别咬太狠。”
方汶深吸一口气,让主人把口塞勒进他的嘴里。嘴角很疼,脸颊更疼。但勒紧些,确实可以防止他因为太疼而把牙咬坏了。
主人的话,让他有点害怕,但他确实是该罚的!
再疼,还能疼过那200电鞭?咬牙忍过去就好了!
方汶给自己打气的心思还没转过,就看到主人拿了三盒燕尾夹回来,他一下就英雄气短了。
他还真挺怕这东西的。
“我知道这东西很疼,也知道会越来越疼。” 沈归海伸手捏了方汶的左乳:“但今天是罚,你没有求饶的权力,受不了也给我受着。”
“唔。” 方汶低头看向被主人揉硬的乳头,下意识的便抓紧了手上的链子。他的乳头还遗留着刚刚乳夹带来的疼痛,就连手指这么轻的力道都让他吸了好大的一口气!
“呜~~” 夹子夹上乳头的瞬间,他整个人就疼得弯了腰,斗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砸在地板上,不过是打了药,怎么就会疼成这样!
比用刀子割肉还疼!
沈归海等了一会,见方汶弯着腰直不起来,便伸手扯了方汶的右乳强行让奴隶再次挺起前胸,沉声道:“忍着,含胸驼背的给谁看?”
“嗯。” 方汶闭上眼,不敢再娇气,主人已经好久没在调教和惩罚他的时候说这么冷的话了,看来今天,是真的把主人气狠了。
“啊!!” 右乳的夹子似乎比左边的要紧,刚一夹上,疼痛便顺着神经飞快的袭向头顶,简直像是要把他整根神经都给抽出来了一样!
但是这次,他不敢再弯腰,哪怕是疼得汗如雨下,哪怕是疼的眼前都有些发白,他也凭着意志不让自己做出逃避的动作,却把嘴里的那根棍子咬出了深深的几个牙印。
“疼的厉害?” 沈归海抬手,帮他拭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水,看到方汶点了点头,便揉了揉他的脑袋:“看得出来......可是,还不够。”
方汶惊惧的张大眼,看着主人又拿了四个燕尾夹,夹到他左腿的大腿根上。
啊~~ 有一个夹子,好像夹到他的大腿筋上了,几乎是主人一松手,他的大腿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抖起来。那个夹子,太疼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抖动的大腿皱了皱眉,看了下几个夹子的位置,确认了下安全,便没再管奴隶那条抖得有些夸张的大腿,又拿了四个夹子,不急不慌的夹到奴隶右腿的大腿根上。
“疼......” 那个夹子太疼了,他咬着口塞,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字。
“忍着。”
方汶咬紧了口塞,慢慢的点了点头。
沈归海很少会这么冷硬的罚这个奴隶,但今天,他只想更狠一些。
陆家的事是箭在弦上,他不能让方汶在这种时候还总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他得罚到这奴隶短期内都老老实实的!
乳头的夹子牵动着他的胸部肌肉,让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方汶低垂着的目光落在架子上的三盒燕尾夹上,呼吸便有些急促,三盒,三十六个,都会用到他的身上吗?
“下一处,” 沈归海又拿了四个夹子,无视奴隶抖动的大腿,把紧张得不住收缩的囊袋扒拉出来:“这里,其实应该不是那么疼。”
唔,疼的!这里也很疼!
主人每一次放开手,让夹子咬进肉里的时候,都像是要了他半条命一样。这才十四个夹子而已,却似乎已经抽光了他所有勇气。
沈归海看方汶出了太多的汗,便去拿了毛巾,帮奴隶擦了擦头发。然后,他打了一杯温水过来,摘了方汶的口塞,把吸管放到奴隶发抖的唇边。
方汶小心的喝了几口水,还没说话,就又被主人把口塞戴了回来。主人这样,让他有点害怕。燕尾夹带来的疼痛并不比电鞭激烈,但那痛却是源源不断的,没有尽头的让人几近绝望。可是如果罚完他,能让主人心情好一些,那就罚他多夹一会吧,哪怕再打一次药也没关系。
“侧肋和小腹,” 沈归海的手指点在他乳侧的一个地方,一边往下滑动,一边说道:“一边10个,从这里开始,一路往下,夹到腰侧位置,最后是小腹。不太想听你喊叫,闭紧了嘴。”
方汶抖着眼睑看了主人一眼,认命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被死死的锁在刑架上,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就躲避了。
二十个燕尾夹,他眼睁睁的看着主人将那些可怕的东西一个个夹到自己身上,其中至少有一半疼得他想把嘴里的口塞都咬断了!
他身上太疼了,上上下下的疼痛连成了一片,让他恨不得把那些夹子夹着的皮肉用刀割下去,疼一下也总比这样持续不断的疼痛要强!但是,燕尾夹尽职尽责的咬在神经最集中的地方,持续的折磨着他敏感的神经。增敏剂的药效虽然在逐渐的减弱,可疼痛却越来越沉重,另外一条大腿似乎也开始抖起来了。
“最后两个......” 沈归海摘下他嘴上的口塞,一个给舌头,另外一个......他轻轻按了按奴隶被口塞勒得发红的唇角,道:“赏你的鸟了。”
“主人.....” 方汶畏惧的看向主人手里的夹子:“方汶错了。”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主人,方汶知道教训了....”
“还不够。” 沈归海把一个夹子放到他的嘴前,看到奴隶瑟缩的慢慢将舌头伸出来,这才说道:“真知道教训,你就不该求饶。”
唔~~ 舌头上有一根神经连着口腔底部,不知道是凑巧还是刻意的,夹子正好就夹在那根神经上,疼得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口水疯狂的分泌着,顺着唇角,把一道银丝挂在他胸前的燕尾夹上。
这么多的夹子,方汶突然便开始担心一会夹子被拿下来时,该是怎样的壮烈。
当主人托起他吓萎了的阴茎,缓慢的揉捏时,方汶默默闭上了眼,主人是认真的,他除了承受没有别的选择。
会不会疼死? 不过,现在已经快疼死了。
“方汶,” 沈归海看得出这奴隶快要到极限了,一边拿起最后的燕尾夹,一边沉声道:“做了我的奴隶,就只有规矩,只能驯服,没有道理,也没有例外。以后犯错前,好好想想自己能否承受得了相应的责罚。” 他说着,把那个燕尾夹夹在了奴隶龟头的.......PA环上。
唔~~方汶感到阴茎一震的时候,小腹下意识的猛缩了一下,然后他就意识到,主人并没有夹在他的阴茎上。
他莫名其妙的眼眶就是一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动。他刚感激的看了主人一眼,刚刚因为紧张而遗忘的疼痛便潮水般涌回,瞬间就把他拍到了海底。
“方汶。” 沈归海看着方汶有些粘人的目光,微微一笑:“不是放过你。” 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只是说了要灌膀胱的,这里总不能先就受了伤。”
方汶豁然就睁大眼,被真真正正的吓到了。能让主人这么多年都舍不得的,灌的肯定不是水!!
沈归海看出方汶的紧张,便拍了拍奴隶多灾多难的脸颊,笑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把夹子都弄下来。”
“...... 是,主人。” 他动了动舌头,燕尾夹磕在牙齿上哒哒的响。
沈归海笑了笑,伸手把他舌头上的夹子摘下来。
“唔!” 方汶的舌头被夹得近似麻木,一时竟有些收不回去,只能吐着舌头等待血液回流的疼痛过去。
“怎么跟只小狗似的。” 沈归海取笑着挑了奴隶唇舌间的津液,然后擦在他的胸口上:“狼狈可怜的小狗,倒是挺招人疼的。” 他说着,却用手指拨了拨奴隶胸口的夹子:“你这里,还没真的疼过吧?”
“主人?” 方汶有点紧张,不知道主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转身去拿了两条绳子回来,一个一个的把那些夹子连了起来。
拴绳的目的不言而喻,方汶喉结滚动着,把求饶的想法吞咽回肚子里。主人说,今天是惩罚,他没有求饶的权力,主人刚刚说,他若真知道了教训,就不该求饶。
可是.......真的好害怕!
两条绳子,左右分开,将他身上所有的夹子都连了起来。又各自留了很长一段拖在地上。刑架,果然是行刑的工具,他有点想逃,可手脚都被分开锁着,就算是他也不可能挣脱开的。
沈归海把那些夹子拴完后看了一会,突然说道:“汶大人,你知道,在过去对主人不敬的奴隶,会被怎样吗?”
“不,不知道,主人。”
裕宴。
“会被活活打死的。” 沈归海看了奴隶一眼,还是先把他囊袋上的四个夹子拿了下来,笑道:“我只赏你三十六个夹子,算便宜你了。”
“唔~~ ” 囊袋上的夹子确实是疼痛最小的,但血液回流的瞬间,还是让他疼的想蜷腿,下意识的动作,带动脚上的锁链哗啦的响着。
“这次没求饶,很好。” 沈归海拉起左侧的那根绳子,缓慢却坚定的往下拉扯奴隶身上的夹子,第一个就是乳头上的:“今天过后,我希望你短时间内都会心存畏惧,做事前多想想后果,别老自己折腾自己。”
“唔~~” 太疼了!疼的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沈归海不着急,慢慢拉着,看着那乳头被拉长,拉到极限,夹子才慢慢的被从乳头上被一点点的拽下来。
“啊!!!” 夹子被拉下来的瞬间,他忍不住喊了出来,这简直比挨了一刀子都疼。
“破了点皮,没事的。” 沈归海伸手,帮奴隶揉了揉微微有些破皮的乳头,说道:“这都第几次了?每次我以为你挺乖的时候,你就给我来一次惊喜。” 他说着,换了另外一边的绳子,不等方汶缓过一口气,便将右胸上的夹子也拉了下来。
“唔~~” 右边的夹子更紧,也更疼,他闷哼了一声,腰背整个弓起来,牵动着整个刑架哗啦啦的响着。
沈归海沉着脸,看着奴隶痛苦的喘息,显得有些冰冷无情。他拉着手里的绳子,缓缓道:“方汶,我罚你没心慈手软过吧?”
“没,有,主人。”
“我管你,也算持之以恒,细致入微吧?”
“是,主人。”
沈归海看着奴隶眼中的畏惧,问道:“我对你身份的强调,也从未松懈过,对吗?”
“对,主人,奴隶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
沈归海淡淡道:“那就是欠收拾了。”
“主人......”
沈归海将左边的绳子也拉起来,退后两步拉紧,缓缓道:“准备好,别咬到舌头。”
“是,主人。” 方汶抓住锁链,紧张的看着主人拉着绳子的手。
沈归海并没有马上动手,给了奴隶足够的压力,这才微微一笑,突然就用了力气,一口作气,快速的拉动手里的两根绳子。
随着一连串啪啪啪啪啪啪如爆竹似的声音,奴隶身上所有的夹子在一瞬间就都被拉了下来。
“啊!!!!!!!!!” 方汶在短暂的呼吸骤停后,猛的仰起头,忍不住嘶喊出来。身上疼成一片,就像是每一寸皮肤都被炸裂开一样,他抓着锁链的手都白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挣扎扭曲成了S形,刑架被他扯得哐哐作响。
太疼了,疼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呼,夹子拉下来后,就连沈归海都松了口气。他扔了手里的绳子,走回方汶身前,安抚的捧住奴隶的脸颊:“你做的很好,奴隶。你很乖。” 他将奴隶颤抖的身体搂在怀里:“你的忍耐和坚持是为了我,你比别人多受的苦,比别人多守的规矩,也都是为了我。我知道,我很高兴。”
方汶因疼痛而扭曲的神情渐渐在主人的安抚下平静下来,他把头靠在沈归海的肩膀上,许久,直到身上的疼痛渐渐变得可以忍耐,才喃喃道:“主人,”
“嗯?”
“这究竟是谁发明的增敏剂啊?!”
沈归海笑了,他放开方汶,拿了毛巾,帮他擦了擦脸上乱成一团的液体:“药效应该快过去了吧?”
“不知道,主人,” 方汶叹了口气道:“可还是好疼!”
“疼了,就好好长长记性。” 沈归海一边说,一边检查方汶的身体,除了几个地方被夹子划破了皮肤,最多就是红紫的淤痕。
方汶抿唇道:“长记性的,主人。真的是太疼了,再也不想这么疼了!”
“这挺好。”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但今天还没结束呢,奴隶。” 他捏了奴隶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今天是一定要罚得你怕到骨子里才行的。” !!方汶呼吸顿了顿,下意识的吭了一声,他简直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TBC……。
彩蛋:
康家长给方汶打电话的时候,康夫人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电话挂断,两人互望良久,康夫人担心道:“一个小时,够吗?”
“能拖一个小时,已经不错了。” 康家长抹了把脸,疲惫道:“就这一个小时,主子过后还不定怎么罚汶大人呢。” 他叹了口气:“不管主子最后怎么判,康家都欠了汶大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康夫人点了点头,康嘉嘉出事,她一下就乱了,完全没了平日里的英气和优雅,焦急道:“老康,你说主子会怎么判?就算嘉嘉自己回来,这也是.......”
“不知道。” 康家长沉默片刻道,喃喃道:“家规森严,君王无情啊。”
“可是,主子不是一直都挺宠嘉嘉的?” 康夫人抓了康家长的手:“你想想办法,主子就算看在康家的面子上.......”
“夫人。” 康家长面容严肃:“我们康家所领的职责,容不得一点二心。若我为了嘉嘉动什么糊涂心思,那明天,可能就没有康家了。” 他见夫人一个晚上就憔悴了许多的样子,不忍心的拍了拍夫人的手:“你别太着急了。内宅那种地方,嘉嘉还能活得这么天真,想必一直是主子护着的。只要康家忠心,主子不会完全不看康家的面子。”
康夫人点了点头,有些惶急道:“对对对,你说的对,老康,我们一定不能做糊涂事。你快交代交代康宁,让他也别做糊涂事。不管主子多生气,只要康家,只要康家忠心,嘉嘉就有活路。” 她呢喃着,唇角抖了抖,怎么也压不住眼里的酸涩,哽咽道:“有活路,就行。”
康家长深深的叹了口气:“你想明白就好。我们是家奴,除了忠心,不能有别的想法。不管主子怎么判,怎么罚,都不能有怨言。”
康夫人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可却难过的要命:“嘉嘉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他什么时候跟张若谷那么亲近了?我真是......” 康夫人说着说着,心脏突然哐当一跳,脸色苍白的看向康家长:“这孩子心软,可也不会这么糊涂,这么大胆子。老康.......我,我是不是想多了?”
康家长怔了怔,才明白自家夫人在想什么,脸色也难看到极点。他腾的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这可是死罪啊!
不,不会的,康嘉嘉那孩子是个藏不住事的,若真有什么想法,他们怎么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就算他们看不出来,主子和汶大人也不会看不出来!
“老康......”
康家长回头看向康夫人,缓缓:“这事,你连想都不要想,不要平白让主子疑心。”
“可是.......”
康家长坐下,抱住夫人:“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主子问话的时候,汶大人能在场就好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想有些自私,但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他作为父亲的本能。
136 再也不敢犯上逾矩了 [方汶 调教 灌膀胱]
“王7,” 张若谷知道这样争论下去,争到天亮也不会有个结果,咬了咬牙道:“你先去卫生间躲一下。”
王7看向康嘉嘉,犹豫了一下,才点头进了卫生间。
张若谷等王7关好门,才叹了口气,对瞪着眼睛看他的康嘉嘉道:“嘉嘉,你豁出命的帮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里?是,你家可以免责,但是,感情呢?你忍心,让家里人为了你着急吗?你忍心,让你父母一夜白发吗?”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听得张若谷又道:“还有主人和汶大人。他们这么爱护你,你忍心,让他们伤心吗?”
“我......”
张若谷他走到康嘉嘉面前,说道:“嘉嘉,我喜欢你,我不后悔自己对你有了这样的感情。但是,我后悔让你察觉到我的心意。我后悔自己没有一直坚持做那个疏远淡漠的张若谷,后悔晚上陪你聊天,后悔在你难过的时候安慰你。”
“张若谷!”
“我们时间不多,你让我把话说完。” 张若谷伸手,一把抱住那个看起来又快要哭了的大男孩:“嘉嘉。我不想再做出会让我后悔的选择。后悔是毒,无药可解。如果我今天逃走,如果我没能在主人发现前回到牢里,那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家,康家,你,王7,沈少爷,但凡有一个人受到牵累,我都会过的生不如死。你明白吗?”
康嘉嘉突然被张若谷抱住,整个人都有点懵了。他觉得自己简直太不靠谱了,竟然在这么着急的时候,心跳加速......
“嘉嘉,” 张若谷有些流连这人的体温,手紧了紧:“我舍不得你,我也害怕主人会不留情面的审讯,但我不想活在愧疚和悔恨中。我求求你,不要让我变成我所不喜欢的样子。”
康嘉嘉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难受过。他知道张若谷说的对,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他真的放不开!
他又哭了,哭得无声无息,却似乎榨干了他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
张若谷咬着嘴唇,一下一下的拍着康嘉嘉的后背,直到那个人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他才笑了笑,说道:“你也太能哭了,肩膀都被你弄湿了。”
“若谷。” 康嘉嘉吸着鼻子:“我不出主宅了,我好好伺候主人,让主人高兴,让主人喜欢我,然后我就给你求情。你等着,你一定要坚持住。”
张若谷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得好好的眼泪,就这么突然的流了下来。主人太高远,他摸不到,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怀里这个率直的人所吸引。求而不能得,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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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康宁却到处都找不到康嘉嘉,没有监控记录,也没有出入主宅的记录,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马上就要到一个小时了,康宁越来越着急,侍卫队的人他不敢乱用,只能靠康家自己的人,再加上队里几个亲信,还有他自己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
就在他急得不行的时候,他爸提醒他,康嘉嘉可能还在主宅!
好好想想吧康宁,你弟弟会在哪?!
他查过康嘉嘉的记录,这小子是请了探亲假的,他的那个近身侍奴李6也请了外出假。
李6有出门登记,康嘉嘉没有。
张若谷那个近身侍奴王7也请了假,也是没有出门登记的!!
康宁豁然起身,便往主楼的地下室走去。笨死你了康宁,怎么就早没想到呢!
而让康宁更没想到的是,他妈的他竟然在搂道里撞到了那三个人!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瞪视数秒,然后,张若谷便一把拉住不知道想干什么的康嘉嘉,低声道:“康大人,你先什么都别问,我要赶紧回地牢去。求求你,就当没看到我们。”
康宁愣了愣,看了眼眼眶红得跟个兔子似的康嘉嘉,便再次转回张若谷,沉声道:“若谷大人,你大概不能回地牢了。”
张若谷脸色一白:“主人已经知道了?”
康宁摇了摇头:“现在大概还不知道,汶大人在拖着主子。但这事不可能瞒得住的。”
康嘉嘉本来也很紧张,听康宁说完,却脸色又是一变:“汶大人?哥你把汶大人扯进来干什么?!”
“干什么?” 康宁闭了闭眼,压着怒气道:“当然是为了救你,救若谷大人!”
康嘉嘉一噎,却很敏锐的抓到了一个意思:“救若谷?怎么救?”
“康嘉嘉!” 康宁简直要把自己的头发都揪下来了:“就在今下午!就在你谋划着救人的时候,若谷大人的嫌疑已经洗清了!”
康嘉嘉:“啊?!”
张若谷和王7都瞪大了眼睛:“啊!”
康宁看着对面的三个人,只觉荒唐,这算什么事啊!!他无力道:“今这事,可大可小,但好在主子现在还没下令抓人,你们还有机会主动回去认罪请罚。” 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张若谷:“你们一直都在主楼这里?”
“是。” 张若谷一愣,隐约明白了康宁的意思。
康宁点了点头,若有深意的看着张若谷道:“要怎么说,该怎么说,还要看主子是怎么想的。但你们一直都在主楼,一定要尽早让主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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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子都取下来,人却还在刑架上铐着没放下来。
“你先歇会。” 沈归海说完,给方汶拿了水,却没让他喝太多,然后就丢下他,从储藏柜里拿出
一个钢盆和一个烧杯,又翻了半天,总算从角落里找到了许就不用的一个电磁炉。离的有点远,方汶看不出来主人往烧杯里放了什么,但能看得出来是在隔水加热着什么东西。
把这边的东西安排好,沈归海走回来,见方汶缓了些精力上来,便敛了闲散气势,说道:“是从万家拿来的药。我问过万家主了,疼是真疼的,但却有很好的保养作用。”
方汶怔愣了一下,立刻便意识到主人说的是灌洗膀胱的惩罚,一瞬间,眼里全是惊惧。
“原来不怎么折腾你那里,倒是不用刻意做什么。” 沈归海一边走来走去的拿东西,一边说道:“可你这老是逆向射精,偶尔保养一次,也是应该。”
方汶呼吸明显有些急促,万家的那个药,他知道,便更加害怕。但他再怎么害怕,也阻止不了主人要做的事。
唔,主人把他的环摘下,插入了导尿管,平日里习惯了的异物侵入感,此刻却格外的敏感。增敏剂的药效应该差不多过去了,可他对即将灌进来的液体充满了恐惧。
那是强刺激的药物,他不知道究竟有多疼,但他听说,万家曾经有个奴才因为疼的不敢排尿,生生把膀胱憋爆了。
“主人,” 看着主人将一管300CC的红色液体推入导尿管,他忍不住抬眼望向主人:“有点怕。”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把液体全推进去,便将导尿管抽了出来:“忍30分钟。太疼的话,可以叫,但不许求饶。”
“......是,主人。” 药已经打进去了,短时间内他只感到了膀胱的充盈和鼓胀,还算能忍,但他知道,疼痛很快都会开始侵袭他的神经。
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几秒,他突然就感到膀胱深处似乎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他脸色一变,那针扎的疼痛突然就变成了灼烧般抽搐的疼痛,他闷闷的哼了一声,额角已经见了新汗。
这到底是药,还是辣椒水啊?
“这次是30分钟,以后,每犯一次,就加半个小时。” 沈归海帮方汶把有些遮眼睛的几绺头发拨开,淡淡说道:“这药可以连灌三天,每天最多六个小时。要是这个数字都陇不住你犯错,那就真的该重新调教了。”
方汶忍的辛苦,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苦笑着回应了一下主人。三十五次逾矩就是十八个小时了,若是连偷看偷摸都算逾矩......那可太容易就会超了的。
唔,想尿尿......
沈归海走开去把之前隔水加热的钢盆端到刑架旁的架子上,戴了橡手套,将盆里的烧杯拿出来。方汶看向那些红色的粘稠液体,十有八九是融化的蜡烛吧。
主人很少玩蜡烛,因为太温和,偶尔一次,也不会刻意去找低温蜡烛。
沈归海捏起了方汶的阴茎。将烧杯举起一定的高度,先对着自己的手臂倾倒了一点,皱了皱眉,又把烧杯举高了些。
这么一个小动作,却让方汶突然就开始紧张了起来。家用的蜡烛漫漫滴下,也并不是太可怕,可全部融化成烛液,这么一下浇下来,多少还是让他有些畏惧。
“别乱动。” 沈归海低低嘱咐了一句,便将烧杯里的烛液慢慢对着方汶的龟头浇了下去。
“呜~~” 果然很疼,疼的让人发抖!他闷哼了一声,便闭上眼。融化的蜡液一层层堆叠在他的龟头上,又往下包裹住他穿刺多出来的孔洞,然后顺着茎身快速流下,慢慢干涸。
“听说这药液在万家有时候会用于审讯。” 沈归海一边细细的用一层层的蜡液把奴隶的尿道出口封了个结实,一边说道:“之所以限定六个小时,是因为六个小时候后药效就会开始减弱。但灌着用来憋尿调教却是不碍事的。”
沈归海说着,便感到手里的那个小东西竟然还鼓了鼓,似乎是想要勃起,可却被过于厚实的蜡壳给困住。他挑了挑眉,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么罚,你还能兴奋?”
“不是......” 方汶在膀胱一次次的收缩,和尿道阔约肌时不时的痉挛中,费力的往外挤着不成句的词语:“憋,憋的。”
沈归海默了默:“封上了,憋不住也流不出来的。”
方汶吭了一声,这岂止是封上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戴了一个贞操锁。
沈归海觉得方汶这时候精神可能不会太集中,便强调道:“别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也别以为我会舍不得。说了要怎么罚,就一定会怎么罚。”
“是,主人。” 方汶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别说三天六小时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忍过这30分钟。
他努力的仰起头,看向墙上的时钟,这刚刚过了不到十分钟啊,他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凭借着什么忍下去。
“其实,你若不是我的奴隶,很多规矩你都不用守,很多罚你也不用受着......”
“主人......” 方汶低垂的眼睑突然抬起,着急的脱口而出,这才意识到自己抢了话。他脸色有些苍白,在沈归海的注视下慢慢垂下眼睑,却还是把自己的话说完:“我就,要做您的,奴隶......” 他说完,便有些自暴自弃的道:“方汶逾矩,您,您再加......时间吧。”
沈归海等着方汶把想说的话都说完,这才微微一笑道:“这种逾矩,倒是不用罚这么重的。一会记得自请掌嘴吧。”
方汶一愣,随即有些高兴:“谢谢主人。” 真好,看来那些偷看偷摸的小乐趣,不用戒掉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想过要放你自由。 ”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眼神温和了许多:“我只是想说,我管你,只会越来越严,你也没得选。”
“不选,我愿意。” 方汶只说了几个字,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这药似乎和那些刺激性液体不太一样,哪怕是辣椒球,刺激的程度都是随着时间慢慢减弱的,可他膀胱里的疼痛却随着时间,显得越来越霸道。不是越来越疼,而是疼痛逐渐在向周边蔓延。明明只有膀胱受到刺激,可他却觉得大腿根,阴茎,睾丸,会阴,整个下体都渐渐灼烧起来。
沈归海也没再说话,他总觉得,方汶和他一样,心理估计多少都有点问题。正常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思维模式。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源于内心的不安,可方汶,可能是被他养歪了吧。
“主人,” 方汶用明显很是痛苦的声音飞快的说道:“尿频尿急,想尿尿。”
沈归海愣了下,没好气道:“尿的出来你就尿。”
养歪了也挺好,他喜欢。
“嗯.....” 方汶觉得好疼啊,不是那种疼到无法忍受的程度,可却是那种无边无际的疼。没到他忍不住要失声痛叫的地步,可是不喊两声,整个人却像是要被淹没在疼痛的海洋里,连呼吸都做不到。他无望的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垂着脑袋哼了几声:“啊,啊,啊,嗯嗯嗯嗯.....”
沈归海突然听到方汶发出的声音愣了愣,这是疼傻了?
方汶感到又过了好久,可一看时间,竟然还不到二十分钟!!
他早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两只手臂上,疲惫到一定程度,手臂上这一点疼痛也就可以忽略了。
膀胱里的灼烧刺痛渐渐带来肌肉持续的收缩和痉挛,试图将折磨人的液体排除。但尿道封了,他不敢让那些液体流出来,他连痉挛的时候都不敢放松那里的肌肉。
尿道脆弱的阔约肌一次又一次承受着冲击和挤压,开始酸涩难忍。他将身体往一侧转了转,像是微弱的挣扎,他在两次痉挛之间的喘息中飞快的问道:“主人,今儿罚完,还能,跟您睡吗?”
沈归海看了眼看了眼刑架上疲惫不堪的奴隶,说道:“今天可以,但从明天开始,你都得睡石窖里。”
“是,主.....” 他话音还未落下,阔约肌便又是一次剧烈的抽搐,有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几滴液体渗出了膀胱,流进了尿道。
那一瞬间,他吓得什么都顾不得了,浑身颤抖着将阔约肌闭合起来,被截断的液体猛的冲击着疲惫不堪的出口,让他疼的差点失了神。
可下一刻,液体流入尿道,立刻刺激着那里敏感而脆弱的内壁,传来刀割般的剧痛,不可控制的一路滚下,却被蜡壳死死的堵在尿道里。
药液被堵在尿道里,出不来也回不去,不断的切割着他的尿道。这真不是人能忍的.......他想要主人,他不想一个人被锁在刑架上忍耐:“疼......帮帮我,主人!”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走过去将坠在刑架上的奴隶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轻轻道:“嘘,还有三分钟,不要求饶,这是惩罚,你必须要承受的。”
方汶将脑袋埋在主人的颈窝,渐渐安静下来。他低低的嗯了一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咬牙忍着。
三分钟,180秒,180000000 微秒......
痛苦的时间似乎被无限的拉长,方汶浑身都开始颤抖,尿道里那些看不见的刀子似乎钻进了他的粘膜,进到所有体液可以渗透到的地方,很快,他整个阴茎的都开始疼起来。
难怪这药会用作刑讯,太可怕了!
哒,秒针走过最后一格,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时间到了,你很乖,奴隶。”
时间到了,他忍过来了!虽然那些药液肯定还要折磨他一会,但总算是有希望了。
“主人,我错了。” 方汶被主人扶着站好,可他站不住。
“嗯,我知道了。”
沈归海看自己一松手,那人就开始往下坠,就没敢直接去解皮铐。他去拿了垫子放在地上,按了控制器,把吊着方汶两只手的锁链慢慢降下。
呜~~,阔约肌的痉挛越来越频繁,却也越来越无力,他已经有些关不住膀胱里的液体了。尿道里早就满了,但膀胱还是会剧烈的收缩,迫使液体不断的挤进尿道,再折返回来,冲击着疲弱不堪的阔约肌,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太累了,太疼了,他根本没有力气去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都交给主人了。
“小心点。” 沈归海让方汶靠着他慢慢的膝盖着地,便不再让双手的链子下降。
方汶双手还被吊着,两个膝盖虽然着地了,可因为两只脚被分开铐着,膝盖还是撑不住。他疲惫的低垂着头,肩膀向后折叠,形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形状,沈归海给方汶解脚铐的时候,看了一眼,以后可以多用用这个姿势。
沈归海把方汶的双脚解开,便摆弄着方汶跪好,却还是没敢把奴隶的手解开。他把之前准备好的一个塑料盆放到方汶的身前,拿来一把小剪刀,小心的把包裹着奴隶阴茎的蜡壳剪开。
随着蜡壳的剥落,小股的粉红色液体就从马眼流出,滴入塑料盆里,显然是之前滞留在尿道里的。
随着液体流出,方汶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尿路,却是引来一连串的反应。他咬着牙忍过令他呼吸停滞般的痛苦,才哆嗦的道:“主人,我错了。”
“没关系,”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可以排出来了。”
方汶垂着眼眸,看着面前的塑料盆有些发呆,突然明白万家那个奴才,为什么会把自己生生憋死。
这药液对尿道的刺激真的是太大了,比上次辣椒沾到龟头上还要疼,而且是辐射性的疼痛。他一想起来刚刚那种刀割般的疼痛,就觉得心尖上像是被人用小锯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拉。
真没什么勇气尿出来。
“主人,” 方汶睫毛微颤,觉得自己就像是要赴刑场的犯人:“主人,奴隶,再也不敢犯上逾矩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是太过剧烈的疼痛和恐惧造成的。但他没有刻意的修正,主人罚他就是要他怕的,他不会抗拒这种情绪,就像他不会刻意表现的驯服。
他只希望,每一次罚完,自己都能向着主人喜欢的方向迈一步。他所有的痛苦,害怕,绝望和隐忍便都有了归宿。
沈归海突然意识到,这个奴隶是一直在为之前的不敬认错。他沉默了片刻,单膝跪到方汶身后,让奴隶靠在他身上,将手穿过奴隶的腰侧扶起那个萎靡不振的器官。
他把大拇指堵在龟头上的那个洞口,这才亲了亲奴隶的后脑:“乖,我知道了。”
“嗯。” 方汶慢慢的将头靠在主人的脸旁,不知道这算不算放肆,可却舍不得离开。每次罚完,这样小心翼翼的情绪多少都会持续一段时间。有时候他会觉得这种状态,挺像精神高潮的余韵?就算是吧,反正他觉得挺好。
阔约肌再一次的酸痛提醒着他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他知道拖下去只会拉长痛苦的时间。早晚要排的!方汶深吸一口气,几乎将攒了一辈子的勇气都用了上,才咬着牙,放开了尿路。
“啊~~” 好疼,疼到他无法抑制的弓起身体,若不是主人的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前胸,他只怕便要把肩膀都扯脱臼了。
“呜!!!!” 刚刚尿道堵着他只能承受,可现在却要他发了狠的打开着尿路,自己对自己下狠手。
沈归海扶着方汶的手紧了紧,手里的小东西哗啦啦的尿了一阵后,又断断续续的挤出了几道液体,直到什么都排不出来了,他才感到方汶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尿完了,主人。” 方汶长出一口气,慢慢把头重新靠到主人的锁骨上,觉得自己简直像是熬过了永恒的时间,就连声音都透着虚弱:“您帮我抖抖吧。”
方汶放松下来,沈归海也跟着松了口气:“跪的住吗?我把你手放下来。”
“我试试,您慢点放。” 膀胱是好些了,可整个下体都还隐隐疼着,方汶说完,便慢慢调整了一下姿势:“主人,今天灌的这个,我是真怕了。”
沈归海松开方汶,揉了揉他的头顶:“怕了,就多老实一阵子吧。”
“肯定的,主人。” 方汶喃喃道:“再也不想灌这个药了。”
沈归海一边按动开关,慢慢把方汶吊着的手臂放下来,问道:“这么疼?”
“疼的,主人。尤其是尿出来的时候。”
“有多疼?” 手放下来,沈归海便蹲到方汶身前,帮他把皮铐打开。
方汶晕乎乎的想了想,说道:“比您阉了我还疼!”
沈归海:“......”
“对不起,主人,” 方汶说完就后悔了,他抿了抿唇:“我又胡说八道了,您别生气。”
….. 沈归海看着奴隶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道:“每次都只有罚完才听话。”
方汶垂着眼睑:“以后也会听话的,主人。”
“拭目以待吧,汶大人。” 沈归海递给他一杯葡萄糖,问道:“去洗洗?”
“嗯,要洗。” 方汶把水喝了,就爬到地上,他快累死了,实在不想站起来。
沈归海看他还爬的动,便没管他,把用过的东西都捡起来扔到推车上,然后端了尿盆往卫生间走,一进门,就看到那奴隶扶着鸟跪坐在淋浴区发愁。
“怎么了?”
方汶看向沈归海:“主人,觉得有点尿不尽,不舒服。”
沈归海:“......”
方汶抿了抿唇:“主人,要不,再灌次清水吧?”
“可能不行。” 沈归海去摘喷头,设置好热水的温度,说道:“今不能插尿管了。你多喝点水。”
“知道了.....” 方汶黏糊糊的把脑袋靠到主人的腿上:“主人,您这算都罚完了吗?”
沈归海把热水打开,小心的帮他冲洗全是汗的头发:“你不会以为今天的错处,罚这么一顿就能过关了吧?”
方汶闭着眼,郁闷道:“您,不会还要再灌一次药吧?”
沈归海拿过洗发液倒在手心,弯腰揉在方汶的头发上,问道:“如果是呢?”
“当然是听您的。” 洗发液有些凉,方汶下意识的缩了缩头,回答的倒是毫不迟疑。
沈归海手下的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顿,再揉捏头皮的时候便带了一份温柔。他听方汶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是主人,我真知道错了,您要还想灌药......能让奴隶缓两天好吗?”
“......闭眼,” 沈归海把热水打开,一边冲着奴隶的头发一边道:“这次不灌了,再犯再灌。”
方汶把脑袋在主人的大腿上蹭了蹭,笑道:“您真好!”
“好什么好,罚完奴隶的份,还要罚私奴的。一个你都跑不了。”
“那也好,反正就是好。”
沈归海给方汶洗去了身上的汗液,自己也飞快的冲了一下,便关了热水。
他拿来浴巾把奴隶包住擦干,又给透着没什么精神的奴隶吹干了头,这才一边收拾自己一边说道:“我去外面看看,你先休息。今天不锁了,自己多喝点水,别怕起夜。”
“知道了,主人。”
彩蛋:
方汶洗澡的时候,就觉得身体里燥的难受,大概不是憋得太久了,就是想挨打了?他自娱自乐的想着,裹了一条浴巾坐到床上擦头发。
水珠自发丝滴落到他形状完美的腹肌上,缓缓滑下,消失在系着浴巾的下体处。他突然闷哼一声,小腹深处突然像是着了一团火,炙烤着他的五脏六腑,疼的他直接跪倒在床边。
异样的能量随着灼烧的巨痛迅速的聚集,眨眼间便到了一个像是要把他撑爆的地步。
这是什么了?!
方汶一只手紧紧抓着床沿,试图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可下一瞬,小腹处的能量猛的一收缩,在方汶意识到发生什么之前,便排山倒海般的爆炸开来,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脑子里便是一瞬间的空白。
疼痛消失的毫无预兆,那些能量似乎就像是他的错觉,等他心惊胆战的睁开眼,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大了!
方汶的瞳孔瞬间收缩,心脏擂鼓般跳动着,发生了什么?!
他动了动手脚,却觉得不对,视线落下,惊恐的看到了黑白相间的,毛绒绒的腿脚.......
这,这,他吓得一下就站起来,却感到头顶上的阻力,转过头,便看到一条白色的浴巾盖在他的身上........
就在他晕头转向,天旋地转,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房门被打开,熟悉的皮鞋闯入他的视线。方汶抬起头,看到像是巨人一样的主人,茫然的“喵”了一声........
沈归海进屋看了一圈,没看到方汶,却在地上看到一只黑白花纹的小奶猫。他挑了挑眉,把门关上,走过去抱起地上的小家伙,看了看,没好气的喃喃自语道:“这奴隶又偷着养这些小东西。”
方汶整个人还处在震惊之中,傻乎乎的被主人捧着屁股抱起来,两只软乎乎的前爪便搭在主人胳膊上。他想叫主人,可开口,又是一声软糯糯的:“喵~~”
…....
137 被主人搂进了怀里
沈归海从主卧一出来,就看到跪在门外的谢3和管家。他冷哼一声,在外间坐下问道:“康宁呢?”
管家:“楼下大厅跪着。”
“其他人呢?”
“在侍卫处的刑房,奴才怕主楼太惹眼。” 管家躬身道:“有康家长,康家夫人,康嘉嘉,张若谷,沈少爷,王7,分开押着。”
沈归海:“惩戒所那边呢?”
管家道:“我请康大人留了提审的档,张若谷大人算是在暗中提审。”
沈归海问道:“在此之前,康家没封锁消息?”
管家道:“康家长说,康家不敢擅动,他和夫人也自请入牢,全凭主子决断。”
沈归海神色难辨的沉默着,康家长倒是表足了忠心,可说到底还是在为康家打算。那老头精明的很,怎么康嘉嘉如此棒槌?
他看向谢3:“这么大事,却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暗部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谢3跪下叩首:“是奴才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暗部发现康家在找人,便追踪了一下,得到的消息,谢3就准备汇报的,可主子和汶大人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通讯全都断开着,他也不敢进屋啊。
“你自己去领30鞭。” 沈归海看向管家:“你也是,安保虽然是康宁的事,但主宅出事,你便有责任。你也去领10鞭吧。”
“是。”
沈归海起身道:“人都先关着吧,今晚估计他们也睡不着,给他们纸笔,让他们先交代交代问题,明早再审。”
管家:“是。”
沈归海:“对,让康宁也滚去刑房待着,你暂领侍卫处,不要让他们串供。”
管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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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管家和谢3,沈归海回到屋里就看到方汶披了件浴袍跪在屋里。
他愣了愣:“怎么不睡?”
洗了个澡,方汶觉得好像又不那么困了,他一丝不苟的磕了头说道:“主人,方汶想起来,还有刚刚抢话的掌嘴没领呢。”
倒还真忘了,沈归海点了点头:“那就打吧,十下,打完早睡。”
“是,主人。”
方汶掌嘴的时候,沈归海就去拿了个盒子回来,递给方汶:“今天休息一晚,明早把这个环自己戴上。”
“是,主人。” 方汶有些狐疑的接过来,问道:“主人,我能看一下吗?”
“看吧。”
方汶打开盒子,第一眼,感觉那个是一个金属尿堵,大约有小指长短,在靠近马眼那一端横着一个可以拧下来的小短柄,应该是要穿过穿孔的地方,用来固定尿道堵的。
金属尿堵是中空的,顶端封堵着圆球,显然要拧开才能排泄。看粗细,推入尿道后,肯定会撑满了整个通道,大概不会太好相处。
而让方汶有些紧张的,是那个短柄的连接杆很短,顶端的圆珠下面不是平滑的,而是有着一个个又尖又钝的倒刺。勃起的话,那些倒刺便会深深的顶入肉里,想想都觉得疼!
“要尿尿,只要把顶端的圆球卸下来就行。” 沈归海伸手把那个环拿过来,给方汶解释道:“不过呢,这个环有点苛刻。” 他让方汶看向那个尿道堵圆润的低端,那里留有一个圆形的孔洞,显然是让液体流入的。
方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他疑惑的抬起头:“主人,看不懂。”
沈归海笑道:“这尿道堵里有一点海绵。你想尿尿的话,第一得让海绵充满了液体,达到饱和状态。第二,要很使劲的往外挤。” 沈归海说着,有些同情的看向听傻了的奴隶:“我当初定制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苛刻,所以一直没舍得给你用。”
“主人.......” 方汶忍不住问道:“您定制的时候,店里就没劝过您吗?”
“劝过,说这样的设计太苛刻了,可能没有Sub会老老实实的戴上一天,建议我加个贞操锁。” 沈归海玩味的勾了勾奴隶的下巴:“还劝我不要用于长期调教,否则很可能会把Sub吓跑。”
方汶有些无语:“主人,您是不是对我尿尿有什么意见啊?”
沈归海呵呵笑道:“海绵没法拿出来换,所以,每天找我换一个环。一直戴到我觉得你受到了足够的教训为止。”
“主人,” 方汶郁闷:“我光听着,就觉得自己已经受到教训了。” 除了工作,主人这是把时间都用来琢磨他了吧?
沈归海揉了揉奴隶的脑袋,道:“快睡吧。明还得早起呢。”
“是。” 方汶磕了个头:“主人晚安。”
“晚安。”
沈归海说完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方汶又去接了一大杯温水,忍不住道:“你别喝太多了,就算有点残留,过了六个小时也就没效果了,老起夜休息不好。”
方汶咕嘟把最后一口水咽下,随口道:“主人,明天就尿不痛快了,我巴不得今晚上多起两回呢。”
“......我看还是拿链子锁上吧,” 沈归海坐到床上,翻了个白眼:“省的你没事自己折腾自己。”
“别,主人。” 方汶连忙放下水杯,跳回自己的毯子上:“不喝了,我这就睡,您也早睡。” 他说完,跪下磕了个头,就把自己扔到枕头里。
沈归海看那人几乎是沾枕头就着,只在肚子上搭了条浴巾,只能重新下地,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又去拿了条单子,这才注意到那小子伸着的手臂是搭着床脚的,还把手指勾进了锁链子用的环扣里。
他愣了愣,突然就有些睡不着了。他走到窗前,坐到了铺着软垫的飘窗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熟悉却又陌生的主宅。
他站在权力的巅峰,掌着沈家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可谁会知道,他所有的安全感都系于这么一个只能睡在他床脚的奴隶身上?
他怕失去方汶,方汶也总怕他会出事,还怕沈家不安定,怕他发疯,怕他为了各种事情烦闷。怎么就这么操心啊!这奴隶一颗心,里里外外,点点滴滴的都是他。
方汶在睡梦中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才注意到床上没人,他愣了愣,看到了窝在飘窗前睡着的主人。
他眼眶突然就有点湿,抿了抿嘴唇,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和空调被,从主人的脚边小心的爬上飘窗,用被子把自己和主人盖上。
他不敢碰主人,便只蜷缩在主人身旁,刚把被子盖好,便被主人搂进了怀里。
他们是两个深藏不安的灵魂,只能在彼此的身上找到安宁。他们是残缺的灵魂,却寻到了彼此,用彼此的灵魂弥补自己的空缺,终于不再惶然,完整的契合在一起,没有任何事情能把他们拆开。
彩蛋:
沈归海把地上的浴巾捡起来搭在转椅上,抱着猫坐到床侧,没好气自言自语道:“ 真是没一天老实的!” 他低头敲了下小猫的脑门:“你这个主人......嗯,不对,奴隶怎么能做主人呢,你的饲养员,跑哪去了?大白天的又瞎跑。”
“喵........” 方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猫,还是一只小奶猫。这一定和刚刚肚子里那团火有关!怎么才能变回来啊!
“喵什么喵?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你这饲养员本事真是大了,猫都能偷偷弄进来!” 沈归海觉得搭在他胳膊上的小肉垫软乎乎,滑嫩嫩的,便把小东西翻了个个放在两条大腿之间躺着,抓起一只小爪子捏了捏,见小猫蜷着四条小腿,乖乖缩着爪子让他玩,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挺老实,比那奴隶都听话。”
“喵~~”
“又喵,你还别替他打抱不平,那奴隶要是听话,至于让我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的吗?” 沈归海突然好奇的扒拉了一下小猫的下身,看到了一个粉嫩的小肉棒,笑了:“还是只小公猫。”
方汶觉得自己全身上下似乎都红透了,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羞耻?!
沈归海用手挠着小猫的脖子,看了看时间,这人干嘛去了?
小猫大概是被他挠舒服了,发出了呼噜噜的声音。沈归海觉得好笑,掐着小猫的后颈,把小东西拎起来放到床里面,自己便抬腿上床,靠到床头上等。
下午的会临时取消,他得了些空闲,就临时过来查个岗,却没想到,这奴隶竟然就真的又给了他一个惊喜。挺好,等人回来,直接就在这罚吧。
“喵~~”
沈归海回头,看到那只小猫不太娴熟的操纵着四肢,磕磕绊绊的在床上爬着,好不容易才凑到他的身边,小爪子就搭在他的大腿上,小可怜似的看着他。
他伸了手过去,那小东西竟然就伸了小舌头一下下舔着他的手指。小动物的舌头软乎乎,湿漉漉的,舔得他有些痒。
沈归海突然就满脑子黑线,这猫,怎么让他觉得这么像那个奴隶。
138 既然不懂规矩,那今天就学学吧(嘉嘉若谷)
飘窗终究是不舒服,半夜两人各回各窝,沈归海早上醒来的时候,方汶已经去侧卧清洗回来,跪在床边准备伺候他晨起。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的奴隶的脑袋:“你可真行,还以为你今早起不来了。”
“生物钟啊,主人。”
沈归海翻身坐起,看了眼奴隶的裆部:“环戴上了?”
“是,主人。”
“感觉怎么样?”
“有点粗,涨的不太舒服。” 他叹了口气道:“刚刚试了下,不太尿的出来。”
“没用力?”
“用了的,主人,可是没那么大的力气啊。” 方汶咬着嘴唇道:“原来那个环还能慢慢往外流,现在这个,就是一滴一滴的往外渗。我都恨不得伸手进去,把那海绵拧一拧了!”
沈归海一听就笑了:“不急,慢慢就找到窍门了。”
“......是,主人。” 方汶郁闷道:“主人,这尿个尿,搞不好要半个小时才行,太耽误时间了。”
沈归海翻身坐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你要怕耽误时间,可以戴个尿不湿,随时随地的慢慢尿。”
方汶噎了噎:“主人,您饶了方汶吧,奴隶不敢再抱怨了。”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行了,伺候吧。”
“是。” 方汶心里嘀咕,总觉得不踏实, 主人不会真让他穿个尿不湿吧?那可是丢死人了!
沈归海洗漱回来,让方汶伺候着他换了衣服,问道:“江忻是下周五过来吧?”
“是的,主人。”
“一定要你去接吗?”
“齐家主说,我不去接,就不让江忻过来......”
“真麻烦。” 沈归海抬头让方汶帮他系领带:“那个裴11怎么还没给弄下去?惩戒所都没法”关“你。你说你怎么出去?”
“裴11最近小心的很,我也一时没顾得上他。” 方汶想了想道:“等我把江忻安排好,就去找裴11的麻烦。”
沈归海:“.......别给自己找麻烦。”
“不会的主人。” 方汶系完领带,去拿了戒尺回来跪下奉给主人,说道:“要不,回头您还把我”关“刑房吧?”
“那你得犯多大错,我才能把你”关“刑房? 打不打?罚不罚?安排完江忻你怎么从刑房出来?”
方汶:“......不知道,主人。”
沈归海没好气的拿过戒尺:“手再举高点。”
方汶:“是。” 主人说,系领带这样的事情,容易滋生平等情绪,所以伺候完,奴隶要领10戒尺以示警醒。
啪,“一”
啪,“二”
……..
啪,“十”
十戒尺打完,沈归海把戒尺放回方汶手里,说道:“早饭你不要伺候了,吃点东西,直接去门口跪侯。”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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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的侍卫今天一个个都不怎么敢出声,这里关了顶头上司,顶头上司的家人,家主私奴还有沈家少爷,这阵仗,可真有些让人吃不消。
沈归海进了事先准备好的一间宽大的审讯室,指了指脚边的地面,跟在他身后的方汶就跪了下去,接过侍奴手里的茶盘举着。
“除了沈立信,其他人都带上来吧。” 沈归海对管家道:“惩戒所的人也进来。”
“是。”
管家出去不久,便有秦先生带了两个惩戒所的掌刑先生进来,行礼后站到审讯室后方。
管家接了个通信,躬身道:“主子,张家长在主宅门口求见。”
沈归海一愣:“张若衡?他怎么知道的?”
“我猜,可能是为着之前马栗子的事。”
沈归海皱眉,这是得了消息,就为之前的闹腾来表忠心?张若衡还是太年轻了,这忠心表的太快,反倒像是打脸了。
“把他带过来吧。” 既然来了,正好便来看看吧,也省的之后又来闹腾。
不多时,又有侍卫押着在押的几个人进来。
康家长,康夫人和康宁忐忑的在左侧跪下:“主子。”
康嘉嘉和张若谷有些慌乱的在中间跪下:“主人。”
右后方是不起眼,但却把性命都豁出去的王7:“主子。”
沈归海没理他们,只沉默的看着手中那些人写的东西。又是一会,管家引着张若衡进来了。
“主子。” 张若衡惊疑不定的走到最右边,康家长都跪着,张若衡不敢托大,双膝着地行了跪礼,竟然也没有叫起?!
沈归海见人都到齐了,这才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的道:“一等家族,侍卫处的队长,两个私奴。可真是给沈家长脸啊。”
方汶看着主人的鞋尖,心里慢悠悠的叹了口气,主人这脾气怎么说来就来呢,明明早上还笑来着。
沈归海目光扫了一眼下面跪着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康家长身上:“康家长,不管什么事,我一向都会给你几分面子的。可今天这事,你自己说说,还要不要这个脸面了?”
“主子,” 康家长诚惶诚恐的叩首道:“是奴才教子不严,惹出事端,奴才愿领责罚。” 昨晚一让写材料,他就有些着急,最担心的就是康嘉嘉,不知道那小子会写什么,若照实写还好,可若胡说八道让主子看出来,只会更糟。
“教子不严?” 沈归海冷笑的看向康嘉嘉和张若谷:“这岂不是说,我连自己私奴都教不好?”
“主人,” 康嘉嘉有些愧疚的看向沈归海:“嘉嘉错了。您别生气。”
张若谷也磕了个头:“主人,是若谷的错,请主人责罚。”
“问你们俩话了吗?” 沈归海沉着脸道:“跟了我这么久,这点规矩不懂?”
康嘉嘉和张若谷都低下头不敢再说话了,却听沈归海道:“看来是真不懂规矩了。”
二人心里一紧,便听沈归海继续道:“既然不懂规矩,那今天就学学吧。”
沈归海说的不紧不慢,可众人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审讯室这样的环境本就让人紧张,更别提后面还站着惩戒所的人了。
沈归海喝了口茶,问方汶:“汶大人,插嘴抢话,怎么罚?”
方汶叹了口气道:“掌嘴,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用茶杯盖指了指康嘉嘉:“先打这个,掌嘴之前,先松松皮醒醒神,20细鞭,鞭背,不用报数。”
“是。” 秦先生应了一声,便拿了事先消了毒的鞭子走到众人身后的空地:“康嘉嘉大人,还请您领罚。
康嘉嘉绷着嘴唇不敢看自己的爸妈,只给沈归海磕了个头道:“嘉嘉谢主人责罚。” 他说完,便倒退着膝行过去。
秦先生等康嘉嘉再次跪好,这才站到康嘉嘉的身后,刚准备挥鞭,却听到沈归海道:“不知道挨鞭子要褪衣的吗?”
方汶一愣,抬头看了眼主人,还没说话,沈归海就把之前放桌上的茶杯放回了他托着的茶盘上,他就不敢说话了。
康夫人很着急,康家长脸色也变了,私奴本就很少会公开责罚,更别提褪衣责鞭了。主子这是不打算给嘉嘉留面子了?
康嘉嘉嘴唇有点哆嗦,他知道自己错了,也想过主人可能会打掉他一层皮,可他却还是没想到,主人对他的态度会如此冷淡,他突然就觉得好难受。
“康大人。” 秦先生见康嘉嘉不动,便低声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了。” 康嘉嘉抹了把眼泪,飞快的把扣子解开,将衬衫脱下:“嘉嘉做错了事,该罚。”
张若谷低着头没说话,却悄悄闭上了眼,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忍住,绝对不能在这种时候露出任何让主人疑心的情绪。
啪,啪,啪......
康嘉嘉心里又难受,又觉得难堪,反倒是忘了后背的痛楚。可是,当鞭子过了十数,他便再也无法忽略后背的疼痛。平日里主人就算打他,也多是留了力气的,即便罚去惩戒所,他的戒具也很轻,他真的是第一次挨这么重的鞭子,怎么会这么疼?!
每一鞭打下,都要咬死了牙才没让自己喊出来,听到鞭声,他便全身颤栗,拼命阻止自己躲避的动作。
主人这么生气,他不敢再讨饶,更不想让家里为难。之前想要承担这鲁莽后果的勇气全都化作惶惶然的情绪,他从小到大,都是被夸着长大的,时间久了,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可其实,他就只是在不断的惹祸。
这一夜,他想了许多,可似乎又什么都没想明白。
啪! 秦先生最后一鞭落下,躬身道:“主子,二十鞭打完了。”
康嘉嘉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的声音听出什么异常,磕头道:“嘉嘉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看着手里的终端说道:“开始掌嘴吧,二十。”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杯凉水,从头凉到脚。他一直都觉得主人挺可怕的,可他今日才发现,他以前根本就不知道主人真正可怕的时候是什么样。
秦先生拿了柔软的一次性橡胶手套带上,余光看到康夫人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康家长,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对沈归海鞠躬后,这才站到康嘉嘉侧面:“康嘉嘉大人,主子责掌嘴二十,还请领罚。”
康嘉嘉抖着嘴唇磕头道:“嘉嘉错了,嘉嘉领罚。”
待康嘉嘉磕完头,秦先生这才站到康嘉嘉的正面,一巴掌抽下去,就看到康嘉嘉落了眼泪。
唉,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心中多少也有些唏嘘。他在惩戒所任职,见过的责罚太多了。可主子亲自这么不留情面罚的,却还是不多。
啪,啪,啪,康家长默默的攥住夫人的手,生怕她心疼孩子开口说什么。他心里是明白的,主子肯这么细细的打,其实便是无大事了。
啪,啪,啪......
掌嘴若是噼里啪啦一气打下来,也就打了。可惩戒所打人,仪式感一向很强,这样拖着节奏打,只会让人更加清晰的体验到什么叫做责罚。
打到第15下的时候,康嘉嘉没忍住躲了一下。秦先生皱了皱眉继续打完剩下的五下,请示道:“主子,掌嘴二十打完,躲避一次。”
“躲了?” 沈归海抬了抬眼皮:“ 那就重新打吧。”
康嘉嘉哽咽了一声,他一直在哭,脸上不止有眼泪,还有不少鼻涕,全都混在一起,再加上肿胀的脸,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他不想让张若谷看到他这样,也不想让爸妈还有哥看到他这样。他俯身叩首,不想再抬头:“主人,我能,先擦,擦脸吗?”
沈归海皱了皱眉:“秦先生,听不到我说什么吗?”
他一直喜欢,也心疼康嘉嘉的率真,可率真在主宅是不应该存在的。若康嘉嘉踏踏实实做他的私奴也就罢了,他总护得住这么个率真的人,可他要和张若谷在一起,那就必须学会谨言慎行,必须要长大。
最重要的,康嘉嘉不能再和自己亲近。那些名声之类的,他不在乎,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纵容两个私奴在一起,这是沈家的面子,也是规矩。
“是。” 秦先生不敢再等,君王无情,他们这些听命行事的人,就连同情都不能表露出来。他换了双手套,站到康嘉嘉身侧,机械的道:“康嘉嘉大人,躲避责罚,掌嘴二十重新罚过。还请领罚。”
康嘉嘉身体抖了抖,还是用袖子抹了把脸,这才慢慢跪直起来,把自己难过的情绪慢慢收敛起来,缓缓道:“嘉嘉错了,谢谢主人责罚。”
啪,啪,啪......
再一次打到脸上,康嘉嘉疼的便是哆嗦了一下,但这次,他真的不敢躲了。他终于明白,主人不再心疼他了。
啪,啪,啪。秦先生打完,再次躬身:“主子,掌嘴二十已打完。”
沈归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问道:“秦先生是累了吗?”
秦先生脸色一白,连忙跪下:“主子,是奴才掌刑不利,请您责罚。”
“回去自己领两鞭,力道不对,重新打吧。”
还要重新打?!张若谷两只手攥紧,全身都在抖,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康家长攥着夫人的手紧了紧,又瞪了一眼着急的康宁。
“是。” 秦先生头上也出了一层薄寒,他打不轻,一点没敢放水,可主子找茬,他哪敢挑破。他站起来又去换手套,再打,就下了重手。
啪,啪,.... 有节奏的耳光声中,突然便传来康嘉嘉的一声闷哼,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有些委屈。
秦先生心里也有点着急,他站的近,知道刚刚可能是磕了牙,嘴里大概是破了。
私奴不能破相,他打的小心,这脸上除了红肿一点没破。只是这一声吭,怕是又要重来了。再来这么20下,他再小心的调整位置和手法,脸皮也是撑不住的。
这可真是要命!
“主子,掌嘴二十已打完。”
沈归海正喝了一口茶,闻言便把茶杯放回到方汶手里的托盘上,道:“我记得,掌嘴的规矩是不能躲, 也不能喊吧?”
秦先生垂首:“回主子,是有这样的规矩。”
康嘉嘉闭上眼,想把眼泪关在眼皮下面,可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主人真的讨厌他了!
沈归海正要说什么,方汶突然道:“主人,您这不是教规矩嘛,” 他陪笑道:“就别那么严格了。”
沈归海一垂眼,看向把脸藏在托盘下面的奴隶,神色淡然的敲了敲桌子,道:“茶盘放上来。”
“是,主人。” 方汶略有些忐忑的把茶盘放上去,看到主人脚尖点了点他身前的地方,他便膝行着挪过去,刚刚跪好,脸上就被主人甩了一巴掌。
他身子歪了歪,跪正回来,另一边就又被甩了一巴掌,他再跪回来。如此一下下,打了10个巴掌,沈归海才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主人,方汶不该多嘴,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垂眸看着方汶:“汶大人,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自身都难保呢,还替别人操心?”
“方汶错了,” 他叩首下去:“请主人责罚。” 他不该插手,可他有点怀疑主人是不是最近罚他罚多了,手底下有点搂不住了?康嘉嘉哪受过这样的委屈,再打,该自闭了。
再说嘉嘉这事,多少也怪他。张若谷出事,他怕康嘉嘉莽撞,才在书房门口点了几句。他只是希望康嘉嘉明白,他的那点心思他已经看出来了,真要是有事,可以来找他的啊!不是一直都会来找他的吗?怎么遇到这么大的事,就这么有主意呢?简直像坐在了轰炸机的炮弹上,直接就往死路上撞。
沈归海看了康嘉嘉一眼,现在是打怕了,但恐怕火候还差点。
这奴隶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怎么罚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大部分人,还是罚到位,就能记一辈子的。
沈归海看向康宁:“康宁,我记得,审讯所这边,应该有噤声项圈吧?”
康宁咽了口吐沫,道:“是,主子。”
“去拿一个给汶大人。”  沈归海说完,便敲了敲桌子上的茶盘。
方汶磕了个头,膝行过去把茶盘重又端起来。噤声项圈.......主人怎么想起这东西来了。
沈归海目光落在张若谷身上,问道:“张若谷,规矩,看明白了吗?”
张若谷叩首:“主人,若谷刚刚不该无故插嘴,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摇了摇头:“答非所问,也掌嘴吧,二十。”
“是。” 秦先生再次换了手套站到张若谷的侧面:“若谷大人。”
张若谷垂着眸子:“若谷谢主人责罚。” 康嘉嘉在他后面,他看不到康嘉嘉,但是,能和康嘉嘉一起挨打,他竟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因着刚刚主子的那句话,这次掌嘴,秦先生是一点力气都没敢留,打完之后,张若谷只觉得自己的眼角的肌肉都在抽搐着,这也不过二十下,他实在想不出来康嘉嘉此刻的情况有多严重。
“主子,” 秦先生躬身:“掌嘴二十已打完。”
沈归海便又问道:“现在知道如何回答了吗?”
张若谷原本以为主人就是要打人,可主人第二次问,他却突然便留了一份心,心里微微有些发抖,主人问的,是什么规矩?
一瞬间,他从头到脚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未想明白,便又听沈归海道:“答话迟疑,接着打。”
“是。” 秦先生头皮有点发麻,主子今天这是动了多大的怒气啊?!
主子没发话,他万万不敢提前就换了手套的,他应了是,转身要去换手套,沈归海却突然道:“老换手套,麻烦不麻烦?” 他看向张若谷:“自己打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该怎么答再停。” 张若谷并不算十分聪明,可却算沉稳,若是不能尽快成长起来,成天让康嘉嘉闯祸,岂不是要累死那个奴隶了。
张若谷脸色白了白,叩首道:“是。”
他咬了咬嘴唇,抬手打在自己脸上。主人这明显是话里有话。他昨晚写的,主人不信!
昨晚康宁大人的意思,他明白,这是要他们把意图帮他逃跑,改为要帮他面见主人。但康宁大人不知道,他是被打晕了带出来的。康嘉嘉很可能会实话实说,甚至还会刻意说明他一直坚持要回牢里,因为这是对他最好的解释,就连王7都可能会这么写!
他犹豫再三,还是没敢照着康宁的意思写,因为这事还有沈少爷!
他不知道沈少爷知道多少,会写什么,他不敢乱写。
整整一夜,他费劲心思编了好大一个谎。他说:他曾经求过康嘉嘉帮他逃跑,可康嘉嘉却觉得他应该来找主人好好解释。他有感于康嘉嘉对主人的忠诚,便放弃了逃跑的糊涂心思,转而恳求能见主人一面。可昨日康嘉嘉真的来帮他,他却又心灰意冷,没有证据见了主人也不过是让主人为难,便又拒绝了康嘉嘉的帮助。但康嘉嘉得知他即将被刑讯,一时心急,便和王7打晕了他,把他带到主楼,想找机会,让他好好求求主人。
但是最后,他们还是后悔一时冲动,决定主动认错,听凭主人处置。
前情是他要逃跑,后续是康嘉嘉和王7帮他见主人,最后是三人后悔。所有亦真亦假的要素都包含在里面了。不管其他人怎么写,他都能想办法把话圆了。
起于一时糊涂,结束于幡然醒悟,不管主人如何降罚,也应该不至于连累了家里,康嘉嘉虽然糊涂,但对主人忠心,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罪责。
张若谷心惊胆战的想着,他知道自己不该欺瞒主人,但他太担心康嘉嘉了。
还有,他哥为什么也来了?是主人叫来的吗?他还是连累张家了吗?越想越乱,越乱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若谷掌嘴的时候,康宁拿着噤声项圈回来,恭敬的放在桌子上,这才借着跪回去的机会,偷偷看了眼康嘉嘉,暗暗叹了口气,这小子眼睛盯着那噤声项圈流眼泪,估计是觉得自己又连累的汶大人。昨晚也是,自己都不知道会被怎么样呢,却一个劲的念叨他不该找汶大人。他总有种汶大人才是他亲哥的感觉。
张若衡来的时候,以为是拨云见日了,可进了屋才发现,这原来是地震过去的海啸!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他一向自诩少年老成,见康家长都跪在那边一言不发,他搞不清状况也不敢擅自开口,可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这样一下下的掌嘴,他还是急出了一脑门子冷汗。
啪,啪,啪,张若谷哪里这样掌过嘴,没打多久,脸上就有破了的地方。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张若谷罚狠点,康家心里才能平衡一些。可这没两下就把脸打破了,还怎么罚? 这小子往日看着方汶掌嘴,就一点没学会怎么打肉不伤皮吗?
他把手上的终端放下,不去理会张若谷那边,转头对方汶道:“汶大人,说说吧。”
…… 方汶托着茶盘,愣是有点傻,什么事啊,就让他说说?
沈归海皱了皱眉:“汶大人,那边一个不会答话的还在掌嘴,你就也不会答话了?”
方汶将茶盘放回桌上,叩首道:“是方汶答话迟疑,请主人责罚。”
“......二十吧。”
“是,主人。” 方汶根本不给秦先生机会,答了话,直接掌嘴。
他打得快,二十下打完,便磕了头道:“主人,打完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那就说吧。”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说道:“主人,您刚刚说,方汶自身都难保呢,还替别人操心,方汶知道错了。”
“怎么错了?”
“方汶是主人的私奴,生死荣辱全凭主人掌握。方汶不该多管闲事。”
……
方汶见主人不说话,只得继续猜:“方汶不该没有规矩,不顾家规威严。”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方汶抿了抿唇,他知道主人这是让他说给张若谷听,可他压根不知道张若谷写了什么,只能凭着主人刚刚问的两句话乱猜:“主人,方汶不该胡乱揣测,扰乱主人的判断?”
“最后一次机会。” 沈归海沉声道:“说不对,就也跪一边掌嘴去。”
方汶咽了口吐沫,怎么还能最后通牒呢!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汶不该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便胡言乱语,害人害己?”
沈归海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改改你这破毛病。” 他道:“项圈戴上吧,什么时候这多嘴多舌的毛病改了,什么时候再摘这个项圈。”
“是,主人。” 方汶暗暗出了一口气,天天这么烧脑,真的要秃头了。他磕了头,有些无奈的拿起桌上的项圈,他总觉得,这项圈大概要一杆子戴到安排完江忻的事了。
项圈是纯黑的金属,只有指节宽,很薄,戴在脖子上其实很漂亮,但大部分家奴都是认得这噤声项圈。这东西外层是光能充电,内圈全是感应器,大部分都是电击触点,只在喉结的地方是对发声的感应器。一旦项圈感知到佩戴人的声带振动,便会放出电击。如果刻意遮挡导致电量不足,备用电源则会启动,电击的同时也会将信号传回相关的终端。
这项圈经常被大家族用来责罚底下的奴才,省心省力,主宅规矩森严,反倒用的少了。
方汶摸索着把项圈扣上,沈归海看了一眼,对张若谷道:“张若谷,想好该怎么答了吗?”
张若谷喘息着停了手,两只手臂哆嗦着撑在地上,叩首道:“主人,若谷身为私奴,却动了糊涂心思,自以为是,胡乱揣测,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默半晌,说道:“惩戒所的人都下去吧。侍卫处的也都下去。”
“是。”
屋里众人一时都屏了息,主子把人都给遣退了,肯定是要说昨天的事了。
张若衡皱了皱眉,这气氛着实有些难熬。
等屋里安静下来,沈归海却也不着急说话了,只低着头看他的终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其他人倒还好,康家长和康夫人却有些跪不住了。
沈归海看了康家长一眼,继续低头看他的终端。这老头当初监刑也就罢了,竟然还瞒着他?他越想越觉得有气,平日里也没什么机会整治这老头,今天多跪一会,不算过份吧?
屋里安静下来,跪着的时间就格外磨人,康家长累的出了不少的汗,脸色也显了疲惫。方汶看下面的人都低着头,便偷偷拽了拽主人的裤腿。康家长可都五十多了,跪不住了主人。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戴着项圈还不老实?
方汶低下头:您别瞪我,我害怕。
人人都说君心难测,所有人都以为主人冷酷无情,其实主人才是最心软的那个,他的主人太委屈了。
沈归海总算是放下了终端,喝了一口茶,说道:“昨晚你们写的材料我看了。” 他看向康嘉嘉:“康嘉嘉,今天打你,打得冤枉吗?”
康嘉嘉摇头:“嘉嘉不冤枉,是嘉嘉错了,让主人失望了。”
“既然不冤枉,你哭什么?”
“我.....” 康嘉嘉低下头:“我只是难受,主人。”
“难受什么?” 沈归海淡淡道:“难受我不宠着你了?写了一晚上的东西,翻来覆去就是自己错了,不该冲动糊涂,救张若谷出地牢?你真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主人,” 康嘉嘉又流了眼泪:“您一直待嘉嘉那么好.......我.......”
“康家是家奴,你和张若谷又是我的私奴。一个是家里的奴才,一个是我身边的人,原本都该是我最信任的人才对。” 沈归海冷哼一声,一字一句:“你昨天若真的带着张若谷出了主宅,那便是背主,是逃奴。”
张若衡瞬间瞪大眼,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若谷,这是做了什么糊涂事了?!
康嘉嘉跪伏着,浑身都在颤抖。主人这么说,真比刚刚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康嘉嘉,” 沈归海又道:“你该明白,你不仅仅是私奴,还是康家的质子。我宠你,是宠康家的忠心,宠你的赤子心性,宠你还算懂事。” 他目光不带温度:“三个理由已去其二,唯有第一个,幸好你哥和你爸还不算糊涂。你这事虽然做的荒唐,但好在留在主楼没有逃跑,更是愿意回来主动认罪,看在康家的面子上,这次,我可以按未遂处理。” 他看了眼康家长和康宁:“但是康嘉嘉,侍卫队也不一定非要康家统帅,质子也未必非要本家的孩子。如果你再做出如此糊涂的事,那就算康家,也护不住你。”
“主人!嘉嘉错了!”他不想哭,不想让家人替他担心,不想让张若谷着急,可他自小眼窝子就浅,他收不住眼泪。
沈归海看到明显松了口气的康家长,冷哼一声,转向张若谷:“若谷,你想见我,为何不走正常途经申请?”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叩首道:“主人,若谷在牢里日日被提审,实在是内心惶然,怕您不见,也是一时动了糊涂心思。”
“我知道你和康嘉嘉关系好,可康嘉嘉这小子没脑子,许多事你根本就不该跟他说。” 沈归海冷哼:“这事,你和康嘉嘉都有责任,各打五十大板。”
“是若谷错了!” 张若谷叩首下去,后背的衣服都被主人一句话吓得湿透了。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今这事,我不想声张出去,也不想疑心康家和张家的忠心,” 沈归海缓缓道:“但是,既然犯了错,就不得不罚。你们谁也别给谁求情,否则,别怪我从严处理。” 他沉吟片刻,说道:  “张若谷,康嘉嘉,移居私奴楼,无招不得入主楼。”
两人脸色都是一白,康夫人嘴唇一抖差点晕过去。张若衡虽然并不太清楚私奴楼意味着什么,但“无招不得入主楼”几个字,却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了。
沈归海不给众人更多的消化时间,淡淡道:“王7虽是听命行事,却罔顾家规,形同背主,杖50,终生圈禁私奴楼,负责私奴楼的大小事物,无赦不得出入。”
王7深吸一口气,感激的俯身:“是,王7谢主子留奴才一命。奴才一定好好反省,尽心照顾两位私奴大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继续道:“康宁渎职,虽能及时补救,但这事性质恶劣,我不得不罚重一些。鞭八十,不得休假。罚薪一年。”
康宁:“是,奴才知错,奴才愿领责罚。”
沈归海看了康家长一眼,说道:“康家长,也去领10鞭吧。康家今年评分扣200。张家今年评分扣100。”
康家长:“是,谢主子责罚。”
张若衡:“是,谢主子责罚。”
沈归海垂眸看了张若衡一眼:“若衡,你其实该称我为家主的。但你一直称我为主子,我早就想问你,你是不是想让张家成为家奴?”
张若衡没想到主子会在今天问这个问题,怔愣了片刻,便叩首道:“主子,张家一直都撑得很艰难,若衡年轻,一个人,恐怕撑不住张家。若是张家能成为家奴,得主子庇佑,张家上下必感激不尽。”
张若谷豁然抬头看向他哥,实在没想到他哥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禁有些害怕。这往后,他若是连累了张家,罚的可能就不止是家族前程的问题了。
沈归海又沉吟良久,说道:“今你也看到了,家奴并不好做。家规也并不好守。入了奴籍那就是世世代代的事情,你确定家里人都愿意吗?”
“主子,” 张若衡苦笑:“那些旁支若是不愿,便分家出去好了。”
沈归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难得你一片忠心。但家奴也不是说收就收的。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是。” 张若衡不再多说,这事他确实是思考很久了,也和他爸商量过,只是张家并无大功,他一直都没敢提,今日确实是有些意外了。
处置完其他人,沈归海看向方汶:“最后,给你们拖时间的汶大人。” 他突然道:“谁找的你?”
方汶抿了抿嘴:“康家,长,主,人。” 项圈很是灵敏,虽然电流不大,可电在脖子上,肌肉收缩,他还是没法好好说话。
沈归海冷笑两声,看向一头大汗的康家长:“康家长,再多领10鞭吧。”
“是。” 康家长苦笑着应了。
沈归海这才继续判道:“汶大人,保留私奴身份,按侍奴职责行事,待遇也按侍奴标准。内宅管事暂时移交管家。” 他拍了拍方汶的脸蛋:“这几天我不想看到你,你去私奴楼伺候着,好好反省一下吧。”
“是,主,人。” 方汶叩首答话,身体微微紧绷,项圈尽职尽责的施以电击的责罚,直到他安静下来不再说话。
康嘉嘉原本一直心灰意冷的跪着,可听到主人对汶大人的判罚,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却被方汶瞧瞧瞪了一眼,一下就卡了壳。
自己这鲁莽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彩蛋:
方汶觉得自己大概一时变不回去了,他讨好的舔着主人的手指,试着把主人的食指含进嘴里,可是他太小了,只能含住主人的一个指节。
沈归海垂眼看着小猫的动作,突然捏了小猫后颈的那块肉,把小东西提到眼前,不爽道:“我说,那奴隶养你是干嘛的?”
“喵~~” 方汶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他只是习惯性的叫“主人”。
沈归海没好气的点了点小东西湿乎乎的鼻子:“真是不让人省心,早晚阉了你那个饲养员。”
方汶想哭,这是为什么啊?!
沈归海把小猫放到小腹处,喃喃道:“这床也太舒服了吧?” 沈归海压了压床垫子:“这要是睡惯了,以后还能睡的了笼子?” 说道这,他低头看向小猫:“你的笼子呢?”
“喵。”
沈归海四处看了看,没好气道:“他不会就让你睡床上吧?”
…...
方汶被主人放在小腹上,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四只小脚都无处安放。他这算是踩到主人的身上了吧? 啊啊啊啊,万一主人知道是他,他还能活吗?他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主人小腹下意识的一个收缩就前功尽弃。
他打了个滚,想要再接再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脑袋碰到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啊!
之前因为紧张,他没太注意,他才发现,自己变成小猫后,嗅觉也变得敏感了许多。这里,全是主人的气味。
小巧的鼻翼翕张着,他有点控制不住的凑到主人那里,呼噜噜的蹭了蹭,又拱了拱,还用小爪子拍了拍。
沈归海的脸一下就黑了,看着撅在自己胯下的那个毛绒绒的屁股,忍无可忍的揪着小猫的一只小爪子,把小东西拖离自己的下半身。
方汶吓了一跳,晕头转向的刚在主人肚子上站起来,便被主人翻了个个。
他简直莫名其妙,他是猫,不是王八,为什么老要他翻个啊!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了那只表情似乎过于丰富的小猫一会,沉声道:“你不会是那个奴隶变的吧?”
方汶呼吸一窒,太过紧张,竟然打了个隔。
沈归海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荒谬,他点了点小猫的脑门,恨恨道:“你那个饲养员,死定了!”
139 他要去睡石窖
沈归海站起来,扶起康夫人:“今罚的重了些,康夫人莫怪。”
康夫人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主子已经开恩了,是我们从小太惯着他了。”
沈归海淡笑着点了点头,对康宁道:“邓3的口供和审讯结果尽快递上来,我签了字,就赶紧往下走流程。”
康宁:“是。”
沈归海又看了康宁一眼,道:“方汶你看不住也就算了,怎么连你弟弟都看不住?”
康宁:“......”
沈归海道:“私奴楼你给我看住了,没我同意,不许任何人进去。”
康宁呼吸一涩,躬身道:“是,主子。”
沈归海看看时间,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管家道:“私奴楼有些地方大概是要整修了,你安排一下。”
管家:“是。”
出了审讯室的门,沈归海才想起来还有一个没解决,便问管家:“商亿过来了吗?”
“过来了,主子。” 管家道:“和沈少爷在1号审讯室等着。”
沈归海点了点头:“我就不过去了,你跟商亿说,他要是教不好沈立信,别怪我用家规教。”
管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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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一走,康家长便走到方汶身侧,长揖到地:“汶大人,这次,康家欠你一个人情。” 康夫人也连忙走过去施了一礼:“汶大人,真的对不住了。”
方汶连忙侧身避开,对两个人摇了摇头,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歉意的一笑,便垂着目光退到一侧站着。他突然发现这项圈也有好处,可以堂而皇之的不说话。
康嘉嘉和张若谷似乎也要过来,康家长却回身对两人摆了摆手。
康夫人走到了康嘉嘉面前,接过康宁递过来的新衣服给康嘉嘉披上,心疼的差点又要落泪道:“疼吗?”
康嘉嘉又看了眼方汶,见方汶垂着眼睑站着并不看他,只能收回目光,对康夫人摇了摇头,羞愧道:“嘉嘉让您和爸担心了。”
康夫人实在看不得孩子一脸肿胀,别开目光,帮康嘉嘉慢慢扣着衣服的扣子,劝慰道:“嘉嘉......你也别太着急了。主子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段日子,找个机会好好认个错。主子不会老让你在私奴楼的。”
康嘉嘉脸上恍惚了一下,他虽然也有点怕,可他又觉得,能和张若谷在私奴楼待一辈子也不错。他这么想着,便下意识的看向张若谷。
“哥” 张若谷低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也连累家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得一知半解的。” 张若衡担心的看了眼张若谷脸上的伤:“你这上,可千万好好上药。”
张若谷摇了摇嘴唇:“我知道。”
张若衡看张若谷似乎不想多说,便叹了口气:“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还好主子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哥照顾不到你,你自己要多小心。”
张若谷点了点头,又听张若衡问他:“私奴楼是怎么回事?”
“就是,专门给私奴住的一栋楼。” 张若谷有些难堪,私奴楼,那就是冷宫一样的地方,打发过去的,基本都是主人不会再宠的,他不愿意多说,便转了话题:“对了,哥,我的嫌疑,是怎么洗清的?”
张若衡一想起这事,就有点生气:“是那个叶亮的侍奴交代的!这次,还真的是好险。”
张若谷“啊”了一声,奇怪他哥对叶亮的称呼如此直白粗暴,问道:“叶亮......他呢?”
张若衡冷笑:“主子判了弃奴。”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心里涌起了一丝兔死狐悲的感觉,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康嘉嘉的脸色也有点发白,他一直支着耳朵听到张若谷那边的谈话,突然这么一个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弃奴?!主人竟然判了弃奴?!
他有些后怕,如果这次,他没听若谷的劝告,没有回来主动认罪,如果他执意要把张若谷弄出主宅,那他们会不会也被主人弃了?
管家把沈归海送走,便折返回来,也带了秦先生进来,躬身道:“两位家长,主子吩咐,康嘉嘉大人和若谷大人即刻搬入私奴楼。”
康家长叹了口气,握着夫人的手点了点头。张若衡也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
管家便对二人道:“还请两位大人跟秦先生去吧。”
康嘉嘉咬了咬嘴唇,跪下给爸妈磕了个头,能趁这会功夫说两句话已经不错了,他再不舍也不敢耽误时间。
管家觉得自己简直忙死了,不等康嘉嘉他们离开,便转头看向方汶:“汶大人,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过去修缮和打扫了,生活用具也会送过去。主子既让您在私奴楼伺候,具体的事,就请汶大人多用用心吧。” 管家说完,也不等方汶反应,就转身去忙别的事了。
方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王7招了招手,带着他先过去私奴楼做准备。
康嘉嘉一走,康夫人的眼泪就下来了,康家长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夫人啊,汶大人也在私奴楼,肯定会照顾嘉嘉的,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我就是心疼。” 康夫人抹了抹眼泪道:“老康,这次,真的是连累汶大人了,平日里,汶大人也没少照顾嘉嘉。我们......”
康家长摇了摇头:“汶大人是主子身边的人,我们不能和他走的太近。这份人情,心里记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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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奴楼离主楼大概有500米的距离,两层高,是个U型建筑,三面楼体之间是一片草坪,U型的开口处被两米高的围墙围着,虽然有个后门,却常年不开,楼里的房间也全部朝向U字型的内部,让整个私奴楼显得有点像一座监狱。
私奴楼的二层和一层两翼都是房间,总共能住下二十五个私奴。侍奴房间和主楼侍奴的房间一样,都在地下。
被贬到这里的私奴,都是不受宠的,预算上也都是压缩着来的,就连私奴的用度都会缩减。最主要的,还是规矩繁多。
每日门禁森严,只有工作日早上10:00-11:00,以及下午3:00-4:00两个小时可以出入。因为这两个小时,家主大多都在办公楼,以防止这些私奴争宠冲撞家主。
私奴楼里没有网络,通讯全由惩戒所代为接收,有事才会通知到私奴。平日里能打发时间的事情有限,为了怕这些人精力过剩惹事,每日早上,中午,晚上,都各有一个小时抄写家规作为警醒。
因为不在主楼,所以对私奴的贞洁监管也便格外的严格,整个楼里都有视频和声音监控,卫生间也不例外。房间的监控直接连接惩戒所,每天24小时都有惩戒所的先生监督着。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着。
本就是不受宠的私奴,家主不可能再费心教训,所以,在一定的刑责范围内,私奴楼里的私奴犯错,惩戒所可以直接按着家规给予责罚。
虽然每周还有一次的泄身机会,但了无期待的日子,让这私奴楼在所有人心里变成了冷宫一样的存在。
方汶和王7进到私奴楼大厅的时候,就叹了口气,这一股子土味.......
管家安排的人已经到了,方汶拍了拍王7的肩膀,让王7去协调,他得趁着他们被贬到私奴楼的消息还没有全传出去,去多弄点好东西回来。
秦先生给康嘉嘉和张若谷上了药,又交代完规矩,便把两个人送到私奴楼。王7 正在大厅擦着餐桌,看到两人,笑道:“啊,两位大人过来了。快坐着歇会,我马上去沏茶。”
康嘉嘉突然就觉得眼圈一红:“对不起。”
王7连忙摇头:“康大人您可别这么说,奴才承受不起。”
张若谷也有些难受:“王7,真是连累你了。”
王7叹了口气:“若谷大人,王7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现在这条命可算是意外之喜。而且,对我来说,这未必是坏事。在主子眼皮低下当差,风险太大。哪有这私奴楼里自在。”
张若谷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王7,从今以后,我们兄弟相处。”
王7吓了一跳,还没说什么,却听内门一开,方汶拉着两个大行李箱进来,说道:“若谷,大人,上,下,有,别,” 他脖子上被电得肌肉抽搐,说话只得放慢了速度,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规矩,如,此。”
王7对张若谷是忠心的,但这种会为了报恩而罔顾规矩的人,有时候也同样危险。主人把王7圈禁在这楼里,也是为了将他框在规矩里。
张若谷听方汶说话很是困难,连忙着急道:“我知道了,汶大人,您别说话了。”
康嘉嘉自方汶进来,便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不敢说话。方汶看了,走过去没好气的点了点嘉嘉的脑门:“有,事,不,找我?
康嘉嘉摇了摇头:“我就是怕连累您,可还是......”
方汶叹了口气,指了指张若谷,那个才是彻底被你连累的人,本来都没事了。
几个人都不太明白方汶干嘛指张若谷,方汶翻了个白眼:“若,谷,被,连累。”
这不方便说话,可真别扭。怪不得那么多人一听这项圈就变脸,不是很疼,但足够尴尬,戴着它,大概没人愿意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说话吧。
康嘉嘉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王7眼中也露出愧疚。
方汶看了看王7,又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他装了两大箱各种酱料和解闷的东西回来。这私奴楼的伙食清淡,到时候肯定要嘴馋。
放好东西,他便转身再走,憋一上午了,他得找个没监控的厕所尿尿去。
忙了一整天,总算是在晚饭前都收拾出来,安置妥帖。
这边的餐饮是统一配送过来的,比在主楼差远了。康嘉嘉坐下,看方汶在摆碟布菜,便连忙站起来打算帮忙,方汶却摇了摇头,把他按了回去,康嘉嘉还要说什么,张若谷却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主人罚的,嘉嘉你别为难汶大人了。”
康嘉嘉目光暗了暗,也没再说什么,一顿饭吃的康嘉嘉和张若谷又别扭又难受。
吃过饭,两人按着规矩在屋里跪着抄了一个小时家规。张若谷刚放下笔打算休息一下,方汶便敲了敲门进来。
“汶大人?” 张若谷一愣,他以为方汶是找他有事的,可方汶进来,却往卫生间去帮他放洗澡水和准备睡衣。
张若谷实在是不习惯,忙跟过去道:“汶大人,我自己来就好了。”
方汶笑了笑,继续把手里的事忙完,回到屋里,又把他的床铺整理好,看着有些尴尬的张若谷,拿过纸笔,快速写了两行字:上下有别,各司其职,才能相安无事。太高的心理预期只会造成心理落差。王7恩已报完,你若不能让他待在符合他自己身份的位置上,恩也可能成仇。
方汶写完,便把纸撕了粉碎,扔进马桶冲走。他拍了拍若有所思的张若谷,示意他早休息。
张若谷见方汶要离开,这才回过神道:“汶大人,您要去哪休息?” 他记得主人的话,让汶大人行侍奴的职责,按侍奴的待遇.......他道:“您不会要去地下吧?”
方汶挑眉,张若谷道:“您还是主人的私奴啊,不必去侍奴的房间睡吧?”
方汶微微一笑,说道:“谢。”  他这几天连侍奴的房间都睡不到的,他要去睡石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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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九点,私奴和侍奴的区间就不能互相串了。张若谷以为方汶去了地下,王7以为方汶在私奴的区域,他自己则到了起居楼。
他和主人住在起居楼那几年,主人心情郁闷的时候,就在地下室挖坑。每次还不让他帮忙,只让他跪在一边看着。
主人挖的第一个坑,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深坑,挖好后,主人对他说:这坑以后可以当他的地牢。
好吧,看起来还不是很糟糕,虽然看起来有点小,似乎只能坐着。
第二个坑是一个长方形的浅坑,挖完后,主人看了他好半天,看得他浑身发毛,才告诉他,这个坑,以后用来埋他。
...... 他假装没听到吧......
第三个坑是一个竖着的深坑,挖了好久才挖出来,主人说这个打算搞成水牢,上面加个网子就行。
方汶有点不知道什么评价,总觉得主人肯定会在水牢的水上做文章。
第四个坑主人挖了更久,因为那是一个L形状的坑。主人带着他跳下去之后,指着深入墙壁的一个只能容下一个人横着躺进去缝隙告诉他:这个打算用水泥和钢筋做承重,门可以是上下推动的闸门。要是哪天他把主人惹急了,就把他塞那条缝里不让出来。顶多隔几天,让他在坑里放放风。
有时候方汶回想起来,还觉得主人那阵子精神可能已经有些不正常的影子了,那时候,主人就开始想着要把他一辈子都关起来。
想起来,还真有点悬。
后来,主人又挖了不少坑,挖的差不多了,就让人来贴砖,浇水泥。
主人管这里,叫石窖。
方汶在起居楼做了清洗,才穿着睡衣下了石窖,主人比他到的早,正在几个坑之间来回溜达。他把睡衣脱下,在门口的地毯上跪下:“主,人。”
沈归海看到他,问道:“私奴楼那边,都安排好了?”
“是,主,人。”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走过去输入项圈的密码,说道:“本来想让你照顾他们两天的,省的两个人想不开。” 滴滴两声锁扣打开,他把方汶的项圈摘下来,说道:“但是江忻那边改了行程,大后天就过来了,因此你明天就要出发。一切都按之前计划好的就行。”
“是,主人。” 方汶答完,问道:“那,我明早跟他们聊一聊?”
沈归海摇头:“等你回来再说。让他们受两天白眼,吃点苦,等沉静下来再做决定,才不会后悔。”
“是,主人。” 方汶说完,笑道:“啊呀,主人,这摘了项圈说话,可真痛快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道:“知道为什么让你戴这个项圈吗?”
方汶摇了摇头:“您嫌我胡乱插嘴了?”
沈归海把一张纸递给方汶,是昨晚康嘉嘉写的交代材料:“你自己看看吧。你都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汶不明所以的接过来,就看主人手指点着的地方写着:汶大人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相信主人。相信主人一定会原谅我和若谷的! !!!
“我琢磨着,康嘉嘉敢这么大胆子,和你这句话,多少有点关系。”
方汶张大嘴:“主人,这后半句不是我教的啊!” 康嘉嘉这脑子什么逻辑,相信主人会原谅你??就不能相信主人肯定会还张若谷一个清白吗??!!
沈归海笑道:“判你个教唆未遂,不算太冤枉吧?”
方汶:“.......好像,不算。”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方汶立刻叩首下去:“方汶不冤枉,主人。”
“再加意图狡辩。”
方汶:“......是主人,是方汶错了。”
“嗯,所以,去接江忻的时候,项圈也不许摘。”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去拿了一个盆回来:“今儿尿了几次?”
“八次,主人。”
沈归海有些诧异:“能尿出来这么多?”
方汶苦笑:“主人,就是因为每次都尿不出来多少,所以才去的次数多些。”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把盆放到他身前道:“现在尿吧,我看着。”
“是......” 他伸手,把马眼前面的堵头拧下来,便放开尿路,挤压膀胱,使了半天力气,一滴也没尿出来。他闭了闭眼,解释道:“主人,海绵干了,得先湿湿。”
沈归海:“......每次都要先湿湿?”
“嗯,如果间隔长,海绵干了的话,就要先湿湿了。”
“.....那你湿吧。”
“......是,主人。” 方汶再次试图排泄,可尿道的空间实在是有限,阔约肌不可能一直张着,他也只能用尿道里滞留的尿液慢慢浸湿着那海绵,这次还是没尿出来。但有了一天下来的经验,他知道,下一次,应该就能尿出来了。
“主人,” 方汶道:“可能会尿很久,您先休息吧,我尿完自己进坑。”
“没事。” 沈归海微笑:“我喜欢你这连尿尿都尿不痛快的样子。”
方汶:“......那您看吧,主人。”
沈归海微微一笑,搬了凳子坐在方汶面前:“我喜欢控制你,奴隶,尤其是这种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方汶正使劲的往外挤,尿液滴滴答答的从龟头里的金属管流出,滴在盆里。他停下歇一口气,说道:“主人,我知道。我也喜欢您控制我。”
“包括吃饭?”
方汶一愣:“给吃肉吗,主人?”
“只吃白水煮青菜。”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咬了咬牙道:“主人,这就只能喜欢这个意境了。”
沈归海哈哈笑了笑,说道:“要不是怕你在外面的时候会不方便,我恨不得像控制高潮那样,把你排泄的能力也训练了。” 除了排泄,还有吃饭,喝水,睡觉.......如果能把这些都控制了,那这奴隶就是真的离不开他了。
沈归海心思还沉浸在那一抹被他压抑着的黑暗中,便听方汶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唉,等以后,您干脆把其他的也慢慢训练了吧,什么吃饭,喝水的。如果这种基本能力都要依靠您的给予,” 方汶突然微微一笑,抬头看向主人,柔顺道:“那就真的是生随死殉了。”
“生随死殉?” 沈归海目光一沉,差点就没抓住自己阴暗的灵魂。
“嗯,我的梦想啊,主人。” 方汶大着胆子膝行过去,俯身亲在主人的脚上:“可惜,真要这么训练,怎么也要等沈家安定之后,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俯身揪着方汶的头发,让那人跪直身体。奴隶微微仰着脖颈,却低垂着眼睑,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抖着,他轻轻的描摹过奴隶的眉眼,翻腾了一晚上的不安神奇半的渐渐褪去,他俯下身,顶着方汶的额头,缓缓道:“真是不想放你出去。尽快回来,我怕我忍不了太久。”
“是,主人。” 方汶乖顺的回答,主人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欲望悄无声息的燃起,他脸色突然一变,闷哼一声,下意识的弯了弯腰:“主人,疼。” 他都忘了短柄上那个圆球是带倒刺的,勃起后,那些刺一根根的顶进他圆润敏感的位置,简直和那些倒霉的贞操锁一个功效。
沈归海愣了愣,目光倒是正好落在奴隶勃起的阴茎上。他笑了笑,阴霾之气尽去,直起腰,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奴隶那个肉棒:“疼你还胡思乱想?”
方汶郁闷:“您离我这么近,不想也要硬的。”
“唉,吃饭喝水什么的,还是算了。不过尿尿这事,等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了,倒是可以安排安排。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就给你插个尿管,也不至于憋死。”
方汶呼吸滞了滞,跪直的身体隐隐有些发抖:“主人,更疼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捏起奴隶的脸蛋,缓缓道:“不过,即使只靠这些工具,也一样可以让你意识到,到底是谁在掌控着你的一切。”
方汶看着主人的手腕,一边用意念试图让自己勃起的性器快点软下去,一边点头道:“是的,主人。每次尿尿的时候,我都会记得,奴隶能不能尿痛快,都取决于您。”
沈归海:“......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成天没事干,就光盯着你尿尿似的。”
方汶:“......”
“行了,继续尿吧。” 沈归海松开奴隶的下巴,让方汶重新跪回去,自己则走开去拿了一个纹身贴过来:“你尿你的。”
“是,主人。”
纹身贴上是一串数字,沈归海一边在方汶左胸操作着,一边道:“这是你的床奴编号,我做过登记了。”
方汶一愣,诧异中带着惊喜:“您真给了我一个编号啊?”
“你不是一直想要?” 沈归海微笑:“也不知道你这什么心理,干嘛老想做床奴?”
“床奴多好啊主人。” 方汶高兴的都忘了规矩,看向主人:“可以不要脸面,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正大光明的让您随便使用,多好!”
“好好好,你可真有志气。” 沈归海小心的按着纹身贴,说道:“这个贴要特殊的药水才能洗下去,洗澡出汗都没事,说是可以三个月不掉色。”
“嗯,知道了主人。” 方汶期待的看着主人把那个纹身贴拿下去,低头看着胸前的一串数字:“您登记的是什么名字啊?”
“小水啊。” 沈归海笑道:“你这次出去弄的证件不就是方水?”
方汶:“......是的,主人。”
沈归海踢了踢地上的盆:“你还尿不尿了?明天出发,今还是早休息的好。”
“尿,得尿,主人。” 方汶笑眯眯的看着胸前的数字,慢慢往下滴着尿。
沈归海看的有点无语,突然站起来,解开裤子,对着地上那个盆哗啦啦放了一泡尿。
方汶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有些无语,这也太幼稚了吧?
沈归海站着尿,难免就有不少尿液溅到方汶的腿上。奴隶的身上带着他的尿,可奴隶自己却只能滴滴答答的往外漏着尿,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沈归海尿完就硬了起来。他用阴茎拍了拍方汶的脸蛋:“刚刚看了我两次,对吧?”
方汶被主人拍的闭了闭眼:“是,主人,奴隶没规矩,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把阴茎放到了奴隶的嘴边,让方汶乖巧的把他的性器含进去,才道:“待会进坑里自己掌嘴二十。”
“嗯。”
沈归海闭眼享受着奴隶的服侍,说道:“下面听不到声了,好好尿。”
方汶吭了一声,他嘴里鼻间都是主人的味道,下面刚刚就硬了,被那些个小倒刺扎得生疼都没软下去,他还怎么尿啊?
“口侍完你就进坑,尿不完就只能憋着了。” 沈归海伸手搂着奴隶的后脑,把那人按在自己的毛发间,笑道:“或者尿坑里也行。”
“唔~” 主人说完,便抓了他的头发,开始快速的抽插,深深的顶进他的喉咙,毫无顾忌的使用他,占满他的口腔,强硬的射在他的嘴里。
……。
沈归海等方汶用舌头帮他清洁后,便退了出来,拍了拍方汶的脸蛋:“进坑吧,8号。”
“是,主人。” 方汶长出一口气,8号算是好熬的一个。
沈归海提上裤子,看了眼地上的盆,说道:“拿个空瓶子进去,万一憋不住了就尿瓶子里。”
方汶长出一口气,连忙磕头:“谢谢主人!”
“明天还换回之前的环,这个尿道堵等你回来再接着罚。”
“是,主人。”
“嗯,明天我会让管家通知私奴楼禁足,你早上多进出两次,让人看到你在私奴楼,等管家通知完,再跟着管家混出来。”
“是,主人。”
8号坑不是往下挖的,相反,是用砖石水泥砌起来的一个150*80长方形,半人多高。坑倒是不小的,就是里面铺满了厚厚的碎石,睡一晚,一身坑。
方汶进去后,沈归海就把支着的铁栅栏合上,锁进锁扣里。
现在遥控和定时的智能锁已经有很多功能了,但沈归海偏爱这种手动开启的锁,他喜欢亲手把奴隶关起来和放出来,他喜欢这种仪式感。
沈归海调好各种体征指标的监控,弯腰透过栅栏往下看了看,看到奴隶蜷缩着躺在坑底,不住小心的挪动身体,把咯到骨头的石子挪开,便笑道:“我今晚在楼上睡,明早放你出来。”
“嗯,谢谢主人。”
“晚安。”
“晚安,主人。”
啪。
灯光熄灭,石窖里又黑又静,方汶蜷缩在坑底,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好不容易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地方,捂着胸口那串数字,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他得先睡会,等半夜咯醒了,再掌嘴和尿尿吧。
彩蛋:
1号审讯室里,沈少爷跪的笔直,他身后跪着戴着面具的商亿。这都快两个小时了,沈少爷浑身肌肉都僵硬的难受,可商亿在他后面盯着他,他又不敢偷懒。
忍啊忍,沈少爷是真觉得跪不住了,打商量道:“能不能歇会啊?”
商亿道:“戴罪之身,不要乱说话。”
沈少爷:“......我顶多就是个从犯。”
“你管着集团系统,却轻信于人,随意动用手中权力。” 商亿淡淡道:“沈少爷,你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我只是把摄像头和主宅的监控室断开,但我看着呢啊。” 沈少爷道:“我事先也跟康嘉嘉说了,我会盯着他们的。”
商亿没好气道:“你盯着有什么用?!人都放出去了,你还盯什么?!”
沈少爷叹了口气道:“可是,沈归海要刑讯啊!要我处在张若谷这样的状况下,你能不管我? ”
商亿皱眉道:“注意你的称呼。还有,我不会去劫狱。”
沈少爷:“......康嘉嘉是康家的孩子,他不会办坏事的。”
“沈少爷,家规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防止人做错事。” 商亿叹了口气:“是错事,不是坏事。”
沈少爷想回头,却听商亿道:“罚跪呢,不要乱看乱动。”
沈少爷:“......我想尿尿怎么办?”
商亿:“......憋着。”
“那怎么憋的住?!” 沈少爷左右晃了晃:“赶明得问问方汶,动不动就一跪跪一天,是怎么解决生理问题的。”
商亿沉声道:“阿信,你再乱动,也可以跪一天。”
沈少爷一听到这个称呼就不敢乱动了,他苦着脸道:“一少,这里是主宅,不要在这里调教吧?”
“不调教。” 商亿在沈少爷身后微笑:“但进入调教状态,你可以老实一些。”
沈少爷咽了口吐沫,扭了扭屁股:“可是,我真的想尿尿了........一少,遛遛狗呗?”
商亿:“........”
140 偷吃小馆子被主人抓包了 [开头有一点点叶亮,不喜请跳过]
中午的阳光正烈,叶亮将自己蜷缩在一道墙下的阴影下,有些茫然的看着大街上车流。
早上,他挨了鞭子,才拿到一天的食水。没有钱,他就一步步的从家奴局走回家。下身的伤虽然好了,可走路不小心扯到还是会疼。可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不安,他一路走的艰难。
家里肯定知道他被主人弃了,他爸也肯定气坏了,每年要扣200分,积分不够,还能拿到多少版号?
他不敢回家,害怕面对他爸的责备,害怕看到亲戚和熟人鄙视的目光。
他不想回家,可他身无分文,根本就无处可去。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连进家门的机会都没有。
路口,他和同样回家的妹妹遇上,两个人都愣了愣。
看着这个被他一直好好宝贝着的妹妹,叶亮差点就哭了。可他还没说话,妹妹便冰冷的看了他一眼,将手臂挂在身边一个男人的臂弯里,仿佛不认识他一样,擦身而过。
叶亮突然就觉得浑身冰冷,他的妹妹嫌他丢人。
远远望了望家门,他不敢这时候回家给妹妹找不痛快,便在家门对面找了棵梧桐树蹲下等着。阉割的耻辱,弃奴的恐惧,让他变得畏畏缩缩,凤栖梧桐,他蹲在这里,却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不一会,家门被打开,他妹妹蹑手蹑脚的出来,扔给他一沓现金,对他说,他是家里的耻辱,让他永远也不要回家!
叶亮深吸一口气,在伤心之前他竟然首先感到的是害怕。弃奴是不能有钱的,他不敢,他再也不想回到那阴冷黑暗的惩戒所,他抓起那些钱就要塞回给妹妹,可妹妹却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碰到一样,尖叫一声,挥开他的手,让他赶紧消失!
叶亮被妹妹的嫌恶刺到,狼狈而仓惶的逃开那个地方,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他太累了,靠着一堵墙蹲下,喝了口水,将自己蜷缩在阴影下。
“弃奴?” 突然有一道声音闯入他的世界,叶亮哆嗦了一下,抱着手里的食水包蜷缩着不敢抬眼。
那人刚刚看到他脸上的“弃”字,便走了过来。勾起叶亮的下颚,意外的发现,还是个挺清秀的人。他挑了挑眉,说道:“我听说了,你是主子的那个被弃的私奴吧?”
叶亮脸色苍白,听到那人冷笑道:“不知道弃奴见了所有主家人都要下跪磕头的吗?”
叶亮哆嗦了一下,双膝跪地的同时,眼泪也流了下来。
那人心里突然便充满了优越感,掐了叶亮的下巴:“裤子脱了,弃奴。”
叶亮惊恐的看向那个人,他知道弃奴不能拒绝被使用,可这里是大街上啊!他抽泣道:“不要在这里,我求你。”
那人啪的甩了叶亮一巴掌:“我想在哪玩,是你能决定的吗?”
叶亮哆嗦着闭上眼:“我求你。求你,去你家,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那人看了看叶亮,狞笑道:“我是睡宿舍的,一屋6个人,你受的了吗?”
叶亮吓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脸色越来越白,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那人看得皱眉,正想骂两句,旁边却走过来一个人,冷声道:“你是哪家的奴才?如此混蛋,不是给主家丢脸吗?”
那人吓了一跳,转身看到那人身上的服饰,屁都没敢放一个,转身就跑。
那人看了看叶亮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道:“还是回家吧,你这样在外面不好。” 那人说完半天都不见叶亮有反应,也没别的办法,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主子让家奴局照顾着点这个弃奴,但他们能做的也无非就是鞭子打轻点,食水给足点,再多也做不了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亮似乎突然就反应过来,他远远的对着刚刚那人离开的方向磕了头,便抱着食水发了疯一样的跑到陆家门口。
家里嫌弃他,他那么宝贝的妹妹也不认他,他这样下去,只会遇到一个又一个那些可怕又恶心的人,他不想被那些以前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人压在身下,他不要这么死去。他必须找一个能庇护他的人!
妹妹是他最重要的人,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因为她!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既然这样,那他也没必要再顾惜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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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的风俗:不共享的私奴,必须终生戴锁,在离开主人身边的时候,嘴和后庭也都要锁,保持绝对的贞节。
方汶看着江忻嘴上的口罩......他只知道齐家是要戴锁的,却怎么也没想到,江忻连话都说不了!
江忻看着方汶脖子上的噤声项圈.......他以为自己只要听汶大人的安排就好了,可却没想到汶大人也不能好好说话!
方汶:“.......”
江忻:“......”
方汶拿出事先准备的纸笔:[你是不是不能说话?]
江忻拿出事先准备的纸笔:[就说起嗓子,说不出话。江湛以前有过一次,不会有人怀疑的。]方汶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江忻过来,说白了就是装成江湛坐坐办公室,不让陆家发现江家的暗中布置,只要能糊弄过去就行。
方汶:[......齐家怎么这样?!]
江忻:[您出来办事,沈家主怎么还要罚噤声?]
方汶:[......你吃饭怎么办?]
江忻:[每天有三次能摘下来。一次半小时。]
方汶:[......这次,辛苦你了。]
江忻:[......]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跟江湛和江家长说这事的时候,方汶觉得,自己总算又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开朗有活力的江湛。要说辛苦,这几年,江湛也一样辛苦。
两人在林子里站了一会,一辆毫不起眼的轿车停下。江忻深吸一口气,多少有些紧张,方汶拍了拍他的肩膀,往旁边让了让。
江湛下了车,看到又熟悉又陌生的江忻,呼吸都快窒住了。之前齐家宴会上,他差一点就要认出他了。原来,真的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
他走过去,站到江忻面前,控制着脸部肌肉,对着江忻好好的笑了笑,然后,就是一拳打在那人的脸颊上。
方汶吓了一跳:“别!”
江湛气不打一处来,还要再打,却被方汶攥住手腕:“嘴,里,有,东西。”
江湛一愣,看到江忻眼里有些尴尬的神情,粗喘了几口气,还是一拳打在江忻的肚子上:“你欠我的!”
江忻捂着肚子,苦笑着看向江湛,点了点头。
江湛长出一口气,却是一把搂住江忻:“你可真够狠心的。不过,真是太好了!”
江忻叹了口气,也反搂住江湛。对不起。他们是同卵双胞胎,江湛心里有多难受,即便远隔万里,他似乎也能感应到。
风穿入林,掠过枝条,卷起衣襟,静谧之中,是彼此熟悉的温度。
他们是从一颗卵子分裂而成,还未降生便一直彼此分享着一切。他们虽然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却都是为了自己心中认定的信念而坚持。无论走多远,他们都是兄弟。
在这一刻,他们摒弃了纷繁复杂的思绪,只愿沉浸在这一片短暂的安宁。
良久,江湛松开江忻,又给了他肩膀一拳:“别一副愧疚的样子,我原谅你了!”
江忻一愣,就听江湛笑道:“别忘了,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哥,我一直相信你没死。就是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江忻有些感动的也捶了江湛肩膀一拳,突然很想说话。
江湛笑望江忻:“哥,我有孩子了,回头给你看照片,虎头虎脑的,可像你小时候了。”
江忻觉得好笑,江湛这话说的,竟然让他无话反驳。
江湛一直都待在军队,这几年越来越粗,他看了看江忻,突然笑道:“我知道齐家的风俗,不是被锁,就是大家一起上。” 他藏着目光中的担忧,装做没心没肺的问道:“你是哪个?”
方汶原本站在一边安静的听着,被江湛突然这么一句呛了吐沫,止不住咳嗽,只能转身捂了项圈,难受的把头抵在树上使劲压抑更多的咳嗽声。偏偏江湛还在那边一个劲的说着让他这个外人尴尬的话。
江湛看了方汶一眼,再次看向神色有些难堪的江忻,爽朗道:“这有什么好遮掩的,管他几个人呢,爽不就完了,多做几个人,这个不行,那个行,总有一个能让你爽。”
江忻脖子都有点红,突然觉得不能说话也挺好!
江湛看了江忻一会,试探道:“其实,你那方面,我觉得我也有点感应。我总觉得你爽的有点憋屈......你是不是被锁了?”
江忻深吸一口气,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江湛突然心情好的不得了,完全没了平日里那个江家继承人的沉稳,笑得越发爽朗:“别不好意思啊,哥,锁着说明齐家主在乎你,这是好事。我倒是放心了。”
江忻:“......”
去了一个心事,江湛突然发现就他自己在这叨叨不停,他看了看江忻,又看向正闭目靠在树上,假装听不到他们对话的方汶,咳嗽了一声,对方汶抱拳道:“汶大人,不好意思,光顾着跟我哥说话了。”
方汶摇了摇头,做了个你继续的手势。谁知道江湛却把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上:“汶大人,你那个,是噤声项圈吧?”
方汶只得睁开眼,看向江湛。江湛挑眉道:“家主罚的?”
方汶:“......”
“您这是犯什么错了,出门都不给您摘了?” 江湛脸上带了一丝幸灾乐祸,乐呵呵的说道:“说不出话,很难受吧?”
方汶:“......”
江忻虽然说不出话,却还是能咳一咳的,江湛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僵,再看向方汶,便有些窘迫道:“不好意思啊,汶大人,习惯了。”
方汶无语,这是什么习惯?!
江湛挠了挠脑袋,对江忻道:“当初是汶大人来咱家报的丧,汶大人那时候冷冰冰的不近人情,那种感觉我记到现在。”
江忻:“......”
江湛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几年只要一听到汶大人被罚的消息,我就高兴。” 他尴尬的看向方汶,抱拳道:“突然一下子知道是江家欠了汶大人的人情,这毛病却是一时改不过来了。汶大人您见谅,。”
方汶:“......”
江忻叹了口气,拍了江湛后背一下。这小子还跟小时候一样,越喜欢一个人,就越喜欢闹腾这个人。
江湛被拍的后背生疼,看向江忻:“嘴里是什么?”
江忻:“......”
江湛叹了口气:“算了,不问了。不管你过得好坏,是你自己选择就行。” 他说完,总算舍得敛了那不着调的脾性,正色看向方汶:“汶大人,我们把事情安排一下吧?”
方汶点了点头,拿出纸笔。
江湛张大眼,江忻也沉默着拿出纸笔。
江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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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上的事情太多了,方汶花了两天多的时间才把江忻和江湛的事情安排完。
一大早,他用江湛的通讯告诉主人他准备回去了。沈归海看到信息,便把通讯接了过来,让方汶绕到离主宅100公里的一个城市去取一个东西。
做了简单的化妆,方汶按着主人给的地址和密码,从一个自助保管箱里取出了八颗玻璃球大小的玛瑙珠子。
方汶正纳闷这玛瑙珠子有什么特殊的,还要他特意跑一趟,一出门,就看到自己停在路边的车轮被锁了!!!
旁边一个老太太一边摇着扇子,一边道:“小伙子,违章了,这得罚不少钱。”
方汶:“......”
方汶叹了口气,他出来怕被追踪,终端和腕带都没带,也没法子联系主人。难道要坐长途汽车回去?算了算了,要回去晚了,还不被主人剥下一层皮?!幸亏他出发前管江湛要了不少现金,还是一会先打个车回去再说吧。
既然决定了打车,他也就没那么着急了,大中午的,正好先去吃点东西!
平日在主宅吃的都太健康,出来就特别想吃路边小摊的东西。他进了个人少的小饭店,坐下来也找不到菜单,看着别人都是桌上一个红油辣锅,外加一堆签子,觉得很新鲜。
服务员过来,看了看这个穿了一身运动服,戴着难看的厚边眼镜,外加滋着根呆毛的小年轻:“你好,几个人?”
方汶比了个“1”。
服务员又问:“要什么锅”
方汶指了指旁边那桌红辣辣的锅底。
服务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礼貌道:“限时两个小时,小料在那边,饮料自己打,勤拿少取,浪费超过50g要罚款的。”
方汶听出来这是自助,还有点吃惊,现在这么小的馆子都搞自助了?他投的餐饮都是大型自助,客流量不够,很容易就赚不到钱,这小馆子就算再怎么翻桌,也不过十来桌吧?不怕赔本吗?
这个问题,在他去冰柜拿串的时候,就明白了。也不知道这是吃肉呢,还是煮签子玩,那么小一旮瘩肉.....
但不管大小,这辣锅看起来是真好吃。
旁边的两个女孩子一直嘀嘀咕咕的在偷看他,他隐约听到了两句“惩罚,不让说话”之类的,想是认出来他戴着的项圈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他也没太在意,反正化着装呢,没人认得他。再说,也没有任何规定不让戴着噤声项圈的奴才吃馆子的。
等着煮肉的功夫,他剥了几粒煮花生米,正要把煮着的签子拿出来,门外却突然进来一个人,将一张纸条放在他桌上。
那人面孔陌生,但一看就是练过的,方汶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纸条上,脸色就变了。
那人见方汶认出了纸条上的字,便对他点了点头,哗啦放下一副手铐,转身走了出去。
饭馆里安静了一会,便响起了窃窃私语,方汶却管不了别人怎么想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人消失在门外,突然咕噜咽了口吐沫。
纸条上,主人亲笔所书:“结帐。”
主人怎么过来了?!不对,他偷吃小馆子被主人抓包了!
方汶苦笑着盯了那副手铐两眼,招手叫服务员来结账。
服务员神色古怪,看了眼煮完一口没吃的串串,有些为难道:“您这,肯定超过50g了。”
方汶一愣,点点头,掏了100元的纸币给服务员。每人78元,浪费超过50g加收20元,一共98元。
方汶付了现金,很是无奈的自己把手铐戴上,努力忽略屋里几桌人的目光,走到吧台前看向服务员。
服务员有点紧张,挺怕这是个通缉逃犯。
方汶抬起戴着手铐的手,对服务员伸出两根手指。
服务员愣了愣,方汶无奈,出声道:“找钱。” 他的2块还没找给他呢。
服务员:“.....”
出了门,就看到刚刚那个人在路边等着他。方汶长长叹了口气,跟着那人进了附近一个很大的酒楼。酒楼上有主家的标志,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产业。
他俩一进去,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看到前面那人,已经笑容满面,可看到方汶的打扮先是一愣,随即就注意到他的项圈和手铐,有些为难的对走在前面那人道:“两位,现在客人多,这......”
前面那人笑了笑道:“不会打扰你们的,我直接带他去包间。”
服务员还想拦,领班已经过来在前面带路。方汶跟着那人穿过大堂,接受着各种目光的注视,搞不清主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越发紧张起来。
偌大的包间里,除了伺候的和护卫,就只坐了沈归海和另外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气氛很是轻松,显然是聊完了正事,正在闲谈。
带着方汶过来的那人对沈归海躬身行礼后,便站到了沈归海的身后。方汶看了站在沈归海身后的另外一个侍卫一眼,也挺眼生的。应该是负责外围的暗卫,看来主人是用了其他身份出来的。
沈归海看了眼透着紧张的奴隶,指了指脚边的地方。方汶便走过去,跪了下去,磕了个头,摸不清怎么回事,他不敢乱说话。
坐在沈归海对面的男人叫曲向东,是做宝石生意的。看着这一出,有些好奇道:“大少,这是?”
沈归海冷笑:“这是我一个逃跑的床奴。”
方汶一听“逃跑”两个字,便俯身叩首,做出一副认罪的样子。
“大少”是主人原来用过的一个身份,在别有眼里是很神秘的一个人,据说一直世界各地的跑,是为沈家主打理私产的众多管理者之一。
曲向东和主家的人接触的不少,床奴也是见过的,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床奴敢逃跑。不过,这床奴的打扮......大少这口味,有点土气啊!
沈归海没再管曲向东,冷冷看着方汶道:“偷的东西呢?”
方汶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暗暗叹了口气,主人从给他床奴编号的时候,就在算计这一出了吧?他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兜,双手举起,让之前的侍卫拿走。
沈归海没接,做了个手势,侍卫便将那个布包交给了曲向东。
曲向东不明所以的接过来,打开只眼了一眼脸色就变了。曲向东翻来覆去的把那几颗珠子看了半天,再说话,就连没敢抬头的方汶都能听出那声音里的颤抖:“大少,这东西是哪得来的?”
“怎么?曲总看着这东西如何?”
曲向东问出那句话,就发现自己的情绪有点过于激动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了,将那些珠子放进布兜,交回给沈归海,犹豫道:“这是过去皇族佩戴的吉祥玛瑙,本该是九个一串,这少了一个,虽然还是值钱,但却差多了。”
“少了一个?” 沈归海转着手里的杯子,笑道:“曲总,你吃你的。我先跟这偷了东西的逃奴聊聊天。”
曲向东一愣:“啊,好,好,大少您随意。”
沈归海微微一笑,捏起了奴隶的下巴:“小水,少了一个珠子,去哪了?”
还能这么诬陷?方汶飞快的看了主人一眼,看到了主人眼中的玩味,只能垂下目光,默默的摇了摇头,主人要玩,他是万万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主人拆台的。
彩蛋:
沈归海靠坐在主卧的床上,神情复杂的看着趴在他脚旁,用两只小肉爪抱着他大脚趾又舔又啃的小猫。
下午在方汶屋里等不到人,他不耐烦的拨了通讯,才发现方汶的腕带就在屋里。这说明方汶根本没出西翼。可没出西翼,那么半天能去哪?
他渐渐觉出不对了,神情疑惑的看向那只突然出现的小奶猫,哪来的猫?
那小东西刚刚从他身上滚了下去,这会正吭哧吭哧的试图重新爬回到他身上。
沈归海看小东西爬的太累,便伸手抄了小猫的屁股轻轻往上托了托,小东西得了助力,连忙七手八脚的扒着他的衣服往上爬。
他笑了笑,没使劲,只是虚虚的托着,感到小东西毛绒绒的屁股在他手里扭的挺好玩,小指和无名指便随意的在小东西的肚子上挠了挠,偶然的碰到了小猫的小鸡鸡。
“喵~” 方汶正爬的费劲,突然感到小棒棒被主人的手指来回扫了扫,一股控制不住的酸爽炸开,他浑身一抖,就感到小腹处的毛一湿......
他,漏尿了!
……。方汶有点傻,往上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不光漏尿了,还漏在主人的手趾和裤子上了。他,他好像听说过,小猫的鸡鸡一摸就漏尿,可他不知道竟然这么敏感!
沈归海瞪着小猫,一秒,二秒,三秒.....
小猫睁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主人.......一缩脖子,也不爬了,小身子慢慢趴下去,贴在主人的腰侧不动了。
沈归海颠了颠手掌上的猫屁股,小猫轻轻的“喵”了一声,前爪扒着他的腰侧,却是不敢伸爪子,被他颠得差点掉床上。
沈归海冷笑两声,坐起上身,两只大手把小东西捧到眼前,沉声道:“再问你一遍,你是那个奴隶吧?”
瑟瑟的趴在他手里的小东西,突然看了他一眼,“喵”了一声,便讨好的舔着他的手掌。 !!!
沈归海几乎确信了,这就是方汶吧?!
他们沈家一直有个传说,说是沈家的子民中有人可以化身动物,只是数量太少,最近这几代,更是一个都没有。
没想到,这奴隶竟然可以?!
确认了小猫的身份,他找了块浴巾,把小东西裹进去抱回了主卧。
这事太过匪夷所思,绝对不能宣扬!
141 别让他挣扎 [涉及窒息情节,万勿模仿]
====本章涉及窒息情节,纯属杜撰,危险行为,看文就好,万勿尝试,万勿模仿=====
====本章涉及窒息情节,纯属杜撰,危险行为,看文就好,万勿尝试,万勿模仿=====
====本章涉及窒息情节,纯属杜撰,危险行为,看文就好,万勿尝试,万勿模仿=====
“不想说?没关系,我们慢慢审。” 沈归海叹了口气,将方汶T恤领口的几颗扣子解开,拿了侍卫带着的匕首,把衣领处又往下豁开了一些,将奴隶的左肩和左胸露出来。他看了看那串依旧清晰完整的床奴编号,微笑道:“这样,才漂亮些。”
曲向东坐在沈归海的对面,完全看不到方汶正面的风景,但光从后面看到一个肩膀,却已经觉得有些口干了。这床奴长的不怎么样,可就这一个肩膀,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诱人。
沈归海突然抬起眼皮看向曲向东,曲向东尴尬的别开眼,不好意思再盯着看。沈归海这才收回目光,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柄没用过的叉子,用叉子的尖端缓缓自奴隶的颈侧划下,加了些力气,划过肩颈,最后缓缓划过那串数字,一路留下五条白印,慢悠悠的说道:“你带着床奴的编号,打算逃到哪里去?”
方汶摇了摇头,乳头被主人用叉子隔了衣服来回拨着,一股股麻酥在身体里游走,撩的他有些呼吸不稳。
“你不知道吗?床奴没有允许,是不可以单独在外走动的。纹身的药水里有特殊的磁性,碰到各地惩戒所分部巡街的人,你绝对跑不了。”
“小,水,错了......” 他答了一句,却有点疑惑,他的是纹身贴啊,还能也带磁性?
沈归海笑了笑,把他脖子上的项圈解下来:“逃奴要怎么处理,你知道吗?”
“知道,大少。”
“说说吧。” 他把手里的叉子倒过来,一下一下拍着奴隶左侧漂亮的锁骨。他知道用金属打骨头会疼的,但奴隶很乖,额头冒汗,都没乱动一下。
方汶微微向右侧了侧头,让主人能打得更顺手一些,才说道:“逃奴抓回,可交惩戒所按家规处置,唔,也可由床奴的所有者自行量刑。”
沈归海叉子只往一个地敲,没一会皮肉就见了红,染在性感的锁骨上,倒让这人显出一丝柔弱来。可红着还不够好看,他觉得还是红紫的颜色好看一些,那种颜色会让他知道这奴隶有多疼。
他加了些力气,看到奴隶的睫毛随着自己的敲击有规律的颤抖,觉得很有趣,便也不着急,慢慢的问着话:“家规怎么处置?量刑又是怎么个量法,细着说说。”
“是。” 方汶顿了顿,叉子敲击他锁骨的声音自身体里传入耳中,听起来像是闷闷的敲门声,让锁骨上那有些熬人的疼痛显得十分漫长。他忍着想要躲一躲的冲动,尽量长话短说道:“按家规,逃跑的床奴会以火烙消去床奴编号,重新刺字,送至各地妓奴楼伺候。” 他话音方落,便因主人稍重的一下敲击闷哼一声,闭眼忍了好一会。
疼,这下真疼。疼痛入骨。
“你不会,想去妓奴楼玩玩吧?” 沈归海有些怀疑的看向方汶,这人成天要做床奴,奴宠的,不会还惦记着妓奴呢吧?
“没有!绝对没有!” 方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抬起目光,求饶的用口型叫了声“主人”,也顾不得屋里还有旁人,软声道:“小水,就只想被您拥有,也只想被您玩。您别多想。”
沈归海“哼”了一声,想想这人连承宠时有侍奴在房里都浑身别扭,应该不会惦记着那种地方。不过.......这事回去得好好说道说道,这种念头,连萌芽都不许有。
方汶有些紧张的看着主人,莫名觉得主人眼神有些吓人,心下惴惴的想着还能怎么解释解释。
“谁让你看我的?” 沈归海沉声道:“掌嘴!”
“是。” 方汶手还拷着,只能用一手抓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打,打的有些别扭,却一丝不苟,只想着主人赶紧把这事翻篇。他真没惦记妓奴楼,这可是无妄之灾啊!
打了十来下,沈归海看他这打的实在别扭,便叫了停,还是有些不爽的道:“若是让你自己量刑,你觉得,该怎么判?”
方汶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打一顿,关两天?”
沈归海觉得这奴隶简直太没想法了,评价道:“这么寻常的手法处置逃奴可真是太便宜你了。”
方汶有点紧张,有点耍赖道:“要不,喂我喝黄莲水?那玩意苦的恶心。”
沈归海拿了桌上自己的茶杯,喂方汶喝了点水:“以后午餐,可以加这么一碗汤。”
方汶吓了一跳:“别,大少我错了。” 他偷瞄了主人一眼,嗫嚅道:“您不会,还要灌药吧?”
沈归海冷笑:“再试探,就成逾矩了。”
方汶缩了缩脖子,牵动到还隐隐疼着的锁骨,觉得自己估计怎么都逃不了一顿收拾,他不敢真把主人惹急了,有点自暴自弃道:“您干脆把我塞缝里去吧,那个真的很痛苦。”
沈归海气笑了,他按了按奴隶有些紫红的锁骨处,听到奴隶轻吸了一口气,才道:“逃跑的床奴就该关到地下,日夜被淫辱折磨,直到一嗅到自由的空气就害怕的发抖。” 他说着说着,看着奴隶的目光就渐渐黯沉:“小水,你说,什么样的折磨,才能让你知道害怕呢?”
“大少您的手段,小水都是害怕的。” 方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求您手下留情,疼疼小水吧。” 江忻提前过来几天,也给了他们几天的时间富裕,今回去,可以在石窖关几天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神色,就知道这奴隶想到了。气氛正好,他微微一笑,将手指贴在奴隶的嘴唇上:“嘘,还不到你求饶的时候。”
沈归海让侍卫去找服务员要了两筐筷子过来,散开着扔到地上,大概有两百多根,零零散散却又不留空隙的在地上铺开好大一片。
他手肘支在桌子上,看向身侧的奴隶:“小水,真的不想说吗?”
“大少,您饶了小水吧。” 方汶俯身叩首,他想说啊,但是被刑讯的人不知道答案要怎么办?!
沈归海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惋惜道:“那就去吧,膝行。”
“......是。” 方汶磕了头,这才跪着转过身,往那片筷子的一端膝行过去。旁边曲向东终于明白这是要干嘛了,简直看傻了,刚刚听着什么灌药,黄莲水,塞缝里的,他还觉得莫名其妙,可此时看着这一堆筷子,却只觉浑身发寒,这大少可真会折腾人。
嘶!
一步挪进筷子堆,膝盖便正好跪在一根筷子上,疼的他一个机灵,身体晃了晃,差点没跪住。
“不要停。”
“是...... ” 方汶咬了咬牙,膝盖不敢捡轻松的地方落地,却也不忍心太为难自己,索性抬着头,看着包厢的房门,听天由命的一下下移动着膝盖。
他的手被拷着,不好掌握平衡,那堆筷子又什么方向的都有,很多都几根叠在一起,运气不好的时候,跪在那种叠在一起的筷子上,简直像是要把膝盖都碾碎了。没挪几步,后背的衣服就被汗踏实了。
跪过石头,跪过链子,却没想到,这筷子也是不好跪的。
曲向东看着那个床奴的膝盖就觉得疼,离这么远,他都能听到了膝盖落地时,下面筷子嘎啦的碾动声,听得他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抓了一块老玉米来回啃。
床奴都这么听话的吗?一个念头还未落下,他就看到那个床奴一膝盖落在一处三根筷子叠在一起的地方,身子一歪,另一只膝盖便赶紧跟上试图找回平衡,却同样跪在了搭在一起的两根筷子上,重心落下的瞬间,那床奴闷哼一声,整个人都疼的弯了腰,好半天没直起来。
我操,这一下得疼死了!原来这床奴不是听话,而是有点傻啊,怎么这么实诚,看都不看的乱下膝盖,让他这个看的人,都跟着一起心脏直抽抽。
沈归海看了不住喝水的曲向东一眼,对侍卫道:“让人送个果盘过来。”
“是。”
没多会,房门被敲响,一个女性服务员端了一个精致的果盘进来。
方汶是面向房门的,和进来的服务员正好对视。他有点尴尬的别开目光,那个服务员也是吓了好大一跳,放果盘的时候,差点把桌上的水都碰洒了。
服务员放好果盘,不敢看方汶那边,飞快的说道:“这是您要的果盘,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沈归海摇了摇头:“暂时没有,谢谢。”
“那您有事再叫我,我先出去了。” 服务员培训的倒真挺到位,都慌得走路左脚绊右脚了,还不忘把该说的话说了。
方汶不敢因为进来了人就停下,跌跌撞撞的挪到了筷子堆的边缘,借机缓了几口气,才转过身。他抬起拷着的双手,用手背抹了把汗,看着眼前的一大片筷子,实在有些泄气。
可主人不说话,那就是要他继续走的。方汶只得咬了牙往回挪,好大一片筷子,等他挪回去,恐怕今天都站不利索了。
沈归海看着奴隶汗流浃背的在那堆筷子上挣扎,突然笑了笑,对曲向东道:“曲总,其实床奴,能不能走路无所谓,对吧?”
曲向东一愣,方汶已经在筷子堆里叩首道:“大少,您饶了小水吧,再走,膝盖就废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少的一颗玛瑙球呢?”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跪伏着不说话了。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站起来走过去,一路把筷子向两边踢开,在方汶面前清出一片空地,让侍卫拿了个软垫过来,放到脚前的空地上,说道:“跪上来。”
“是。” 方汶撑着地,在筷子上慢慢直起身体,刚刚得到短暂休息的膝盖再次受力,疼的钻心。他往前挪到软垫上,膝盖是稍微舒服了,可心里却开始打鼓。
“乖,” 沈归海揉了揉奴隶汗湿的头发:“还不打算说嘛?”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很好,那我们玩个好玩的。” 他说完,对两个侍卫道:“手铐解开,按住他肩膀,别让他挣扎。”
方汶一愣,一个侍卫已经过来把他的手铐解开。那人可能怕他反抗,几乎是手铐被解开的同时,他的手臂便被两人一左一右的抓住,拉向侧后方,肩膀也被死死压住。
方汶紧张的咽了口涂抹,不知道主人要做什么,竟然还需要有人押着他才行?
曲向东一见这架势,不由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见过主家罚底下的奴才,无非就是一个“打”字,可这个大少却当真是花样不少。
沈归海走到旁边酒店放东西的柜里翻了翻,如愿以偿的找到了一个打包用的塑料袋:“据说,以前有个恐怖分子,十分的硬气,谁都撬不开他的嘴,但被水刑折磨了83次后,终于是招了。” 他搬了椅子,侧对着曲向东坐到方汶面前:“当然,这种刑讯下来,无论是肺部还是大脑,都会留下不可逆转的损伤。我倒是不想为了一颗珠子把你弄傻的。”
“大少.....”
沈归海对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的奴隶笑了笑:“但是相信我,反复的窒息,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需要到极限,就不会让大脑缺氧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真的不好熬。”
方汶喉结滚动,他当然知道反复窒息的痛苦,他有点怕这个:“大少.......”
“先不要求饶。” 沈归海再一次打断方汶的话,用手指把塑料袋捻开:“我挺想看看,你能坚持几次的。” 他在奴隶紧张的目光中,把塑料袋套在方汶的头上,说道:“既然刚刚给你机会不说,那就等我玩够了,再说吧。” 说完,他收缩了塑料袋的出口,静静的看着奴隶一口一口的,消耗着袋子里不多的氧气。
塑料袋的空气不多,每呼吸一口,就少一口,渐渐的,他要很用力才能吸到氧气,袋子被吸得贴在鼻子上,他只能期盼可以从那些小小的褶皱里得到一些遗留的氧气。
呼,他把胸膛里憋闷的气息吐出去,再吸的时候,终于什么都吸不到了,不管他多用力,都不能得到一点氧气,只是让塑料袋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
窒息让他不自觉的挣扎,可肩膀和手臂都被按得死死的。他知道自己此刻还有余力挣脱那两人的桎梏,但他却驯服的让自己被压制着,任由自己反抗的力量慢慢减弱。
曾经有潜水冠军陆上憋气超过7分钟。为了一些极端的危险情况,沈归海也让方汶做过闭气训练,最好的成绩接近六分钟。经过训练的安全闭气并不会对大脑造成任何伤害,但那要在极为放松的状态下,并且需要吸入足够氧气。
安全的前提,是自己主动闭气的训练,随时可以吸到氧气,而不是这样的窒息调教。
沈归海在心里默默的计算时间,有人沉迷于窒息带来的性快感,但他知道这东西很危险,他从来不会在窒息调教上去探测方汶的底线。
哈~~~ 袋口被松开的瞬间,方汶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氧气的骤然涌入让他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感动,可还不等他喘匀了气,主人便再次把袋口攥紧。
呼,哗啦,呼,哗啦
每一次呼吸,塑料袋都在不停的发出声音,为了吸入氧气,他吐出了更多的二氧化碳,将塑料袋吹的满满的,可不管他多用力的吸入空气,却只能从中得到一点点的氧气。
几次之后,他连二氧化碳都吐不出来了,嘴下意识的张开,却也同样吸不到任何空气。
呼,哈~~~~~~~ 袋口再一次被松开,他贪婪又急切的吸入空气,紧张的透过塑料袋看向主人,他知道袋子很快便会被再一次收紧,让他陷入无助的痛苦中。
一次可以忍,两次可以坚持,三次四次也可以熬过去,可次数多了,真的可以让人濒临绝望。
随着次数的增加,每一次袋子被放开,他都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吸入氧气,可主人收紧袋子的时间却越来越短,窒息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他挣扎的越来越厉害。
“大少,呼,求您。” 十几次后,方汶在又一次袋子被松开的间隙,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然而得到的,却是塑料袋再一次被无情的收紧。
方汶身体有些发软,肩膀和手臂都被压得生疼,窒息的痛苦和疼痛完全不同,那是一种足以将人逼疯的体验,就算他明知没有危险,却依旧残酷。
曲向东手足发虚的坐在一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他有点怕这个大少,猛灌了两杯葡萄酒,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哆嗦的:“大少,算了吧,就一个玛瑙珠子罢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松开手里的塑料袋,在方汶喘气的时候,说道:“这珠子,是从陆家漏出来的。” 他再一次收紧塑料袋的袋口:“陆家的东西,那可都是好东西。小水,卖了你估计也买不回这一颗珠子的。”
空气再一次被剥夺,方汶有些难耐的仰起头,主人这是在吊那个曲总的话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再忍多少次,那个曲总才会上钩。
拜托你曲总,不要这么小心谨慎,赶紧多跟主人聊一聊吧,这太痛苦了!
曲向东听到沈归海的话便愣了愣,他看着那个床奴再一次陷入窒息的痛苦,却被两个侍卫压着动弹不得,便觉得自己脸上似乎也糊了一层塑料膜,喘气也有点艰涩起来。他拿起餐巾纸,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直到那个大少再次松开塑料袋,竟也跟着长出一口气。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大少,这是,陆家卖出来的?”
沈归海看了曲向东一眼,对着方汶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再一次收紧塑料袋。似是随意的说道:“被家里的奴才偷出来卖的吧......就跟我家这个床奴干的事一样。” 这一次,他留了一丝空隙,窄窄的一道,虽然没有让奴隶完全陷入窒息,可每一次呼吸,方汶都要十分的用力才行。
沈归海静静的看着奴隶为了呼吸而慢慢安静下来,不再无意识的挣扎,而是克制着将所有的力气都留给了肺部,他便维持着这个缝隙的大小,没攥死,也没松手。
“大少,” 方汶试图在艰难呼吸中,发出声音:“求您。”
“忍着。”
方汶痛苦的闭上眼,没再浪费宝贵的空气求饶。他坚持了一会,却越来越憋闷,那个缝隙太小了,他得不到足够舒适的氧气。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让塑料袋还是会贴到他的口鼻上。虽然死不了,却也活不过来。
呼,呼,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方汶又开始挣扎,而且用的力气很大,那两个侍卫不得不加大了手下的力道,将方汶的肩头深深的按下去。
沈归海眯了眯眼,松开了一些手的同时,他把椅子挪开,蹲到奴隶面前,借着身体的掩映,飞快的摸了下方汶的阴茎,果然是勃起了。
侍卫见沈归海蹲下去,怕被这个人反抗的时候伤到,便又加了些按压的力气。沈归海目光沉了沉,他知道方汶喜欢被强迫的感觉,恰好他也喜欢强迫这奴隶。
今天的气氛难得,奴隶又很乖,他突然想玩点轻松的。
松开手,把塑料袋从方汶的脑袋上摘下来,也不等奴隶把气喘匀,便按了方汶的脑袋,把奴隶的头压到地上,侧脸着地。他站起来,对两个侍卫道:“压住了。”
彩蛋:
沈归海觉得大脚趾被啃有点痒,便缩了缩脚,小猫似乎舔上了瘾,下意识的就追了上来,一口又啃在他的脚趾头上。
沈归海有点无语,变成了小猫的方汶,不知道是脑子间歇性的不清晰,还是装出来的,很多行为动作越来越像只真正的动物。
他恶劣的把脚往高抬了抬,小东西便傻乎乎的抱着他的脚趾,笨拙的用两只小后爪撑着床,直立起身体。
可是床太软了,小猫只站了几秒钟,便扑通摔下去,“喵”的叫了一声,抖了抖毛,锲而不舍的开始啃他的另外一只脚趾。
……
沈归海眯眼看了小猫一会,突然一笑,说道:“你这只猫,是不是也得打宠物疫苗啊?”
方汶正觉得做猫挺好,可以装疯卖傻的腻在主人身边,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吓得尾巴毛都炸起来了。
沈归海看着那小东西的反应,冷冷一笑,很好!这猫脑子清醒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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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方汶蹲坐在小笼子前面,挺不想进去的。
沈归海没好气的推了推小猫的屁股:“快进去,乖。”
“喵~~~~” 他扭头看向主人,想让主人抱抱。啊,桌面好滑,主人不要推了嘛~~~
沈归海推了两下,见小东西耍赖似的自己不动,一板脸:“进去!”
“喵。” 方汶吓了一跳,立马灰溜溜的钻了进去。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笼子里的小东西一眼,说道:“打完针就放你出来,老实待着。”
“喵~~~~” 方汶贴着笼子最里面把自己蜷起来,小耳朵扑鲁扑鲁摇了摇,就知道要带他去打针!
沈归海从笼子的空隙伸手进去挠了挠小东西的脑袋,听到小猫舒服的呼噜噜直叫,眼看着就又要抱着他的手指头啃,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脑子再清醒,似乎也还是猫的本能多一些呢。
主宅没有宠物,沈归海只得带着方汶到了外面的宠物医院。大夫蹲下来,透过笼子看向里面没精打采的小猫,笑道:“好漂亮的狸花猫呢。”
沈归海笑了笑打开笼门:“出来。”
大夫笑了,刚想说这么点小猫哪听得懂人话,就见那小东西恹恹的爬了出来,一出来就挤到主人手边,警惕的看着他。
大夫不由感到很是惊奇:“小东西好聪明啊。”
沈归海用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小猫的脖子,对大夫说:“稍微快点,我还有事。”
“好。” 大夫拿了针回来,看到刚刚对着他那么警惕的小猫被主人一挠就眯了眼睛,一副依赖信任的样子,便夸道:“您这小东西还真认主。”
沈归海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方汶的小脑袋,把他推了出去。
“喵~~~” 方汶一离开主人身边就有点炸毛,再闻到酒精的味道,整个猫身都弓了起来。等那大夫的手凑过来,整个脑子都炸了!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本事,蹭蹭两下,顺着沈归海的胳膊就上了肩膀,又“喵”的一声趴到了主人的脑袋上。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了主人的脑袋上,然后,他又发现主人脑袋上好高!
他吓得紧紧抓着主人的头发不敢松开爪子,欲哭无泪,他不要在主人的脑袋上,可是他好像下不去了。
大夫愣了愣,张大嘴抬起头,这是小奶猫能做到的吗?
…… 沈归海满头黑线,抬手从脑袋上把小东西揪下来,掐着小猫的后颈一翻个,让小东西躺在他两只手里,没好气道:“你敢爬到你主人的头上去?”
方汶被主人翻个翻的有点蒙,蜷着小爪子看着可怕的主人:“喵~”
沈归海看向那个大夫,问道:“针要打哪里?”
大夫一愣,指了指小猫的右前肘:“这里。”
沈归海道:“拿来。”
大夫:“什么?”
沈归海:“针。”
大夫:“啊?”
沈归海:“我给它打。”
大夫:“.....”
方汶被主人放在桌上,后爪蹲着,前爪撑着身子,两只眼睛的瞳孔都缩成了小豆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主人手里的针。
沈归海挑了小猫的下巴:“我可没给猫打过针,你别乱动,要打坏了,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
大夫:“......”
方汶哆嗦了一下,乖乖让主人攥起他的一只小前爪,心脏扑通扑通的跳,那针头好吓人啊!!
142 还要什么脸面
沈归海按了方汶的脑袋,把奴隶的头压到地上,侧脸着地。他站起来,对两个侍卫道:“压住了。”
又是让压住了......
侍卫听得也有些心惊,还有什么比窒息都狠?他们俩是负责外围任务的暗卫,主子这次隐藏身份出来才让他们两个生面孔跟着护卫安全。却没想到,第一次跟着主子,就碰到这么“刺激”的事。
他们也搞不太清楚这个床奴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主子一过来这边就跟未卜先知似的,把这个据说是逃跑了的床奴抓了回来。
不过,更让他们吃惊的是,也没事先打招呼,这床奴竟然就知道叫主子“大少”,难道这床奴是主子偷偷养在外面的,并不知道主子的真实身份?
可是主子有几个床奴也很正常吧?没必要偷偷的养外边吧?
他们这些暗卫,每个人知道的事情都有限,有些时候也难免好奇。不过,主子行事让人难测,他们受到的训练,就是不管心里怎么想,都要不打折扣的执行主子的命令。
侍卫单膝着地,将方汶的肩膀死死的压在地上。主子说的严肃,他们隐约也能感到这个床奴并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怕人反抗,便又将那人两只手臂折在身后,往上扳到极限。
方汶皱了皱眉,肩膀和手臂都挺疼,暗卫和他在体能上本就相差不多,他主动让那两人压制着他,便也彻底放弃了反抗的可能。
“我自认不是个温和的主子,” 沈归海用脚尖挑了挑方汶的脸颊,他能看得出来,奴隶想要顺着他的力道抬头,可惜侍卫压得太死,这奴隶虽然听话,但却还是做不到。他微微一笑,撤回了脚,说道:“没想到,竟然连自己的床奴都教不好。”
“大少........” 他的目光只能看到主人的鞋,可他却似乎能感到主人居高临下的目光。他喜欢这个角度。
沈归海踱步到方汶身后,用脚在奴隶两条小腿之间拨了拨:“挨揍的姿势还用我再教一遍?”
“不用,大少。” 方汶红着脸把膝盖敞开一些,虽然穿着裤子,可这姿势还是让他有些尴尬。
沈归海解了皮带,合在一起,在手里绷了绷,说道:“没有数字,报数。”
“是。” 方汶觉得自己耳根子都有点泛红了,他虽然没少在人前挨打,可被按在地上当众揍屁股这种事,都多少年没有过了!
啪!
“一,谢谢大少。” 皮带打在裤子上的声音有些沉闷,方汶闭上眼,主人走到他身后,那个曲总的身影就露了出来,他多少还是有些难为情。
啪!
“二,谢谢大少。”
沈归海看着奴隶微微颤抖的身体,呼吸也沉了沉,在家里,为了汶大人的面子,可真的是好多年没玩过这种羞耻play了,他都快有些控制不住的勃起了。
啪!
“三,谢谢大少。”
……
…...
“二十,谢谢大少。”
沈归海把皮带搭在奴隶的屁股上,说道:“好久没这么打你了吧?”
“......是,大少。”
“这么大人了,还被按在地上打屁股,觉得丢脸?”
“有点.....大少。”
沈归海微微一笑道:“床奴嘛,还要什么脸面?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是吗?”
“是......” 方汶喉结滚了滚,这还真是他自己要求的,那又何必再矫情呢......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少,小水明白自己的身份。无论您要对小水做什么,小水都会好好受着的。”
沈归海神情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奴隶,他知道方汶不会在这种时候乱说话,这家伙明明是不大乐意的,却还是说出这样一句话,乖的有些不像话了。
沈归海收起皮带,重新坐回方汶头前,抬脚踩着奴隶的脸颊,沉声道:“既然这么乖,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珠子在哪,现在可以说了。”
方汶默了默,说道:“我,卖了。”
沈归海挑眉:“卖哪了?”
方汶悄悄把膝盖合起来一些,飞快分析着主人的意图,说道:“就,您带我去过的那家典当行。”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这世上,也只有这个奴隶能跟他这么默契了。有时候想想,这人也怪不容易的,这么毫无线索的乱猜,亏他次次都能猜中他的目的。
方汶那个糊涂老爹,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有多聪明吗?竟然舍得把这么好的儿子送来主宅。
他用力踩了踩奴隶的脸蛋,问道:“卖了多少?”
“一千......”
曲向东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拼命偷的东西,就卖了一千?!!!这个小水是不是真傻啊?
沈归海冷哼一声:“钱呢?”
方汶犹豫了一下:“裤兜.......”
沈归海看了眼压着方汶的一个侍卫,那侍卫便腾出一只手掏向方汶的裤兜。
“别。” 方汶阴茎一直勃起着,这个姿势,离兜布太近了,他有点心虚,实在不愿意让这侍卫去掏他的兜,突然就挣扎起来。
两个侍卫都吓了一跳,方汶挣扎的很突然,手腕转动间,差点就脱逃出去。那个掏兜的连忙收回手,重新帮忙按着这个床奴。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脚下的奴隶没用全力,可那两个侍卫下手却挺黑,他怕真的伤到方汶,飞快的说了句:“别伤人,” 随即脚下用力,对方汶冷喝道:“你也老实点。”
方汶本就没想怎么样,主人一出声他就不动了,那两个侍卫也长出一口气,认错道:“主子,属下疏忽。” 真不知道主子怎么收了这么危险的一个床奴。
“无妨。” 沈归海垂眸,用脚尖点了点方汶的脸颊:“你怎么回事?”
方汶噎了噎,在主人脚下憋着嘴,不是很清楚的说道:“大少,您不是说,床奴的兜,贞洁的洞,您别让人掏我的兜,好吗?”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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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侍卫:“......”
曲向东:“......”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沈归海清了清嗓子,也不再提那一千的事,看向曲向东:“曲总,今还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珠子一共有九颗。”
“哪里。” 曲向东抹了抹汗,看了眼还被压在地上的那个床奴,这位大少虽然看着手段有些很辣,却好像也不是太残忍的人。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少,若您肯割爱,这珠子,能否让给我?我按九颗齐全的价格给您,卖了的那颗,我自己去赎。”
沈归海有些诧异的看向曲向东道:“曲总很喜欢这珠子?”
曲向东呵呵笑道:“好东西嘛。”
沈归海点了点头:“曲总说是好东西,那想必确实是好东西。” 他从上衣口袋掏出装珠子的布袋,随手拿出一颗玛瑙珠,转着看了看,摇头笑道:“不过,我即不缺钱,也不是风雅之人,这种东西,我只能想到一个用途。” 他把脚从奴隶的脸上拿下来,玩味的道:“小水,你那里能吃下几颗?”
方汶一愣,他动了动脑袋想看看主人是不是在开玩笑,可刚刚那个侍卫大概是怕再出披露,紧盯着他,他就动个脑袋,那人便压他的肩,旁人看不出来,可那侍卫的手指却是按了他的肩颈穴,又酸又麻。这谁教的,太黑心了吧?
方汶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趴着,老老实实的回答:“大少......小水没试过。”
曲向东觉得有点吐血,怪不得这位审讯审的不急不慌的,却原来人家根本从头到尾都想着玩。
沈归海弯腰揉了揉奴隶的脑袋:“没试过,那就试试吧?”
方汶咬了咬牙,豁出去道:“听您的。”
沈归海“嗯”了一声:“那就先用嘴含湿了吧。”
曲向东的脸色变的有点难看,他咬了咬牙道:“大少!”
“曲总请说。” 沈归海正把珠子都倒进手里。
曲向东看得着急,也顾不得太多了,说道:“实不相瞒,这珠子,是我家里传下来的。在下,实在很想买回来。”
沈归海已经弯腰把一颗珠子放到奴隶的嘴边了,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看了眼明显也送了一口气的奴隶,暗暗勾了勾唇角,随即装作吃惊的看向曲向东:“家传?”
曲向东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我父母一直都在老家住。老两口就为了这几颗珠子去的。”
沈归海挑眉,直起身子,看向曲向东。
曲向东既然已经说到这了,便也不再保留,颓然的说了一句:“地方说是抢劫,可一直查不清是什么人干的。”
沈归海问道:“两位老人,是在哪里住着?”
“齐沈边境。” 曲向东叹了口气:“那边匪患严重,我一直劝他们搬出来。可两个老人叶落归根不想动地,前几年陆家守卫军又在他们那个镇上驻扎了,本来以为是安全的。谁想到.......”
这话,已经挺明白了。有人为了这家传的珠子,杀了两位老人,而珠子是陆家的奴才从陆家偷出来的,守卫军驻扎的地方,土匪也不会去的。
沈归海沉默片刻,把珠子一颗颗放回布袋里,对侍卫道:“行了,别压着了,把手铐给他戴上,让他歇会。”
“是。” 其中一个侍卫从腰间拿了手铐,将方汶的手铐在身后,松手之前稍微犹豫了一下,可主子既然下令了,他们也就不需要想太多了。
“这些珠子给曲总。” 沈归海把布袋交给其中一个侍卫,又对另外一个侍卫道:“卖了的那颗珠子让家里人去尽快去赎回来,也交给曲总。”
侍卫:“是。”
那两个侍卫一松开,方汶便小幅的活动了一下肩臂,侧躺到主人脚边。到不全是累的,关键是.......他得缓缓神,让那一直处于勃起状态的器官消停下去。
曲向东大喜过望的站起来接过珠子,连声道:“多谢大少割爱!这珠子市价应该在300万左右,我回去就给您汇350万。”
“既然是曲家的东西,便该物归原主。”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蜷在自己脚边的奴隶,说道:“我也不是为了赚钱的,曲总就按市价给吧。”
曲向东犹豫了一下:“也好,我确实没有大少阔绰,这50万对我来说,也是不小的数字。还要多谢大少了!”
“算不得什么。唉,没想到,这会是陆家抢掠来的东西。” 沈归海叹了口气:“陆家位极人臣,竟然还做这样的事......”
曲向东一时也有些心情复杂,他心里虽然痛恨陆家,可面上却是不露,只道:“大少慷慨仁义,曲向东实在佩服。今后有任何能用到我曲向东的,大少尽管开口。”
沈归海举了举杯,不动声色道:“好,有需要的话,再麻烦曲总。”
方汶安静的听着,多少也猜出来主人的用意了。前阵子刘叔的人从典当行里买的那二三件陆家的东西,并没有这些珠子,不知主人是从哪里弄出来的,但肯定不是诬陷。
这下好了,陆家纵容手下抢掠民财的消息,估计快要传出去了。
抢来的东西陆家拿了,恶名却是手下背了。陆家不爽,那些手下估计更不爽。
主人可太会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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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向东走后,沈归海让侍卫都出去,目光这才重又落回方汶身上:“歇好了,就起来吧。”
“是,主人。”  方汶用胳膊肘撑着地跪起来,还没跪稳,就见主人俯身过来,把手伸进他的裤兜,隔着布料揉捏了几下他的阴茎:“刚才瞎折腾什么?怕被人发现你就是个一打就硬的奴隶?”
“主人,” 方汶无奈:“是有点心虚。”
“床奴的兜,贞洁的洞,亏你编的出来!” 沈归海好笑的把所有现金都拿了出去:“你勃起能有多大,怕成这样?”
“那个姿势啊,主人。”
“就你这么薄的脸皮,还做床奴呢,” 沈归海嗤笑道:“你说,那两个暗卫要知道你就是......你从江湛那拿钱了?”
“主人....”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主人肯定能看出来,有些惴惴道:“我回来的时候,从江湛那拿了一千。”
沈归海气极反笑:“原来卖珠子的一千是这么个说法,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兜里就剩一千了呢。”
“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把手里的钱都拍在桌子上,没好气道:“拿了一千,花了多少?”
方汶咽了口吐沫:“路上用了50,刚刚那小饭馆结账,用了98。”
“路上的50是干嘛用了?”
方汶颇为挫败道:“买了点零食......”
沈归海看着方汶,冷冷一笑道:“汶大人。你出门,我没给你现金吗?”
“给了,主人。”
“不够?”
“够.......”
“小票呢?”
“都在车上。” 方汶道:“回去我就整理。”
“所以,这一千,就是为了背着我买零食,吃火锅的?”
“主人,我错了。” 方汶偷偷看了眼主人,试图解释:“我就是,您说让我绕道,我怕万一遇到点什么事需要用钱。”
沈归海凉凉道:“除了买零食和吃火锅,还有什么需要用钱的?”
“有,真有。” 方汶听着主人的语气就紧张:“这不是取珠子的时候车被交管所给锁了,我得打车回家.....”
沈归海冷笑,方汶低头:“我错了,主人。”
沈归海沉着脸看了方汶一会,突然换了个话题:“汶大人,今天这床奴做的怎么样?”
方汶一愣,一时转不过弯,回道:“挺好的主人。”
“是吗?” 沈归海道:“汶大人,今我若真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了你裤子把那珠子塞进去呢?”
方汶一愣,抬头看向主人:“那也随您了,主人。”
沈归海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敲着二郎腿,用脚尖拍了拍奴隶的脸蛋:“回答的倒快。我看你刚刚可没这么放的开。”
“啊呀,主人,厚脸皮是可以慢慢训练的嘛。” 方汶的手被铐在身后,扭头蹭了蹭主人的鞋面:“我可能会难堪,也可能会觉得抹不开面子,若是您手段太激烈了,也可能会有情绪起伏,但这些不重要啊。”
沈归海看方汶在他脚上蹭完,似乎还要亲他的鞋面,便用足弓的地方拍了奴隶的脸颊一下:“在外面穿的鞋,不干净,别乱上嘴。”
…… 方汶默了默,继续道:“反正是您的奴隶,您不用太在意奴隶的感受,有不合您心意的地方,您就调教好了。抹不开面子什么的,多来几次,可能就好了。”
“......说的也是。” 沈归海眯了眯眼,方汶在他这儿几乎是毫无底线,任他搓揉。主人是不需要在意奴隶的感受,但他在意方汶的感受,即便要调教,也要慢慢来。只不过,这种话,他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告诉那个奴隶。奴隶嘛,是不该滋生任何平等的想法的。
“主人,” 方汶心里还惦记着车里的小票。清不了账,主人非罚他一年私奴用度不可:“车被锁了,您让人去交罚款的时候,可交代一声,一张小票都别扔啊。”
沈归海:“...... 你这是支使上我了?”
“不敢的,”  方汶叹了口气道:“我总觉得,您这几天都不会让我见到太阳,我怕等我出来了,小票也没了。”
沈归海:“...... 汶大人,你也太财迷了吧?”
方汶:“.....”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蛋:“江湛给你的一千没收,上交。”
“是,主人。”
沈归海喝了口茶,说道:“买零食的50,和吃饭的98从你攒的零花钱里扣。”
“啊?”
“啊什么啊?让你上交一千,少的不该补齐吗?”
方汶:“......该补,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违章罚款,还有把车弄回来涉及的费用,从你私奴用度里扣。”
方汶耷拉了脑袋:“是.....” 他其实有点怀疑那车轮子上的锁是主人安排的,可现在这种情况他哪敢问,只能自认倒霉。
沈归海勾了奴隶的下巴:“你说你管江湛要的这一千,应该算你敲诈勒索呢,还是算你索取贿赂呢?”
“主人,都不能算啊,” 方汶着急道:“这是借的。”
“借的?那倒是不好罚你了。” 沈归海看了眼无知的奴隶,说道:“回头我替你还了,也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方汶有点傻。
沈归海从桌上拿起一个又白又宣的大馒头:“还没吃中午饭吧?”
“是......”
沈归海笑了笑,把馒头送到奴隶嘴边:“我喂你,吃完了,我们封箱。”
方汶垂头丧气,刚刚泄气般的一口咬在馒头上,就听到主人这么一句话,嘴都合不上了,叼着馒头,呆呆傻傻的抬头看向主人......
TBC……..
彩蛋:
早上打了疫苗,方汶又被主人放在笼子里带回了办公室。
石岚拿来一个小垫子放到沈归海的办公桌上,好奇的看着那只乖的不得了的小猫,笑道:“主子,您竟然还会养猫?”
沈归海“嗯”了一声,说道:“去找充点羊奶粉过来。”
“是。” 石岚也是个爱猫的,不一会就端了个小铁盆回来了,温牛奶散发了浓浓的奶香,方汶早就饿了,小盆一放下,他就从垫子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趴到盆边,露出一个小脑袋,伸着小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
他个子不高,石岚找的盆又有点深,很快,他就舔不到了。
“喵~” 他瞪着小豆眼看向主人,求助的叫唤了一声,满脸白花花的奶渍,连胡子上都沾满了牛奶。
沈归海好笑又好气的拿了餐巾纸帮他把脸上的奶擦下去:“多大了,喝个奶还能喝一脸。”
“喵。” 方汶感到脸上清爽了,舒服的抖了抖毛,伸着小脑袋看向盆里,够不到......
石岚笑道:“要不我去找个针筒吧?”
“喵?!” 方汶一惊,差点又要爬到主人脑袋上。
沈归海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小猫后颈:“不许乱爬!不给你打针,喝奶用。”
方汶一听不打针,这才放松下来。石岚笑着出去找针筒,沈归海却眯了眯眼,对小东西道:“背朝我,趴好,腰塌下,屁股撅起来。”
这命令好熟悉,方汶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等姿势摆出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是只猫啊!
他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主人:“喵~~~”
“别动!” 沈归海捏着小猫的尾巴,把那个小屁股漏出来,拿了桌上的钢尺,啪的一下打在小屁股上:“谁让你爬我头上的,嗯?”
“喵~~”
啪!沈归海又拍了一尺子下去:“别以为变成猫,就可以逃罚!”
“喵~~”
啪!沈归海道:“十下,报数。”
“喵????”
沈归海笑了笑,也不理他,一尺子一尺子打下去。
方汶小声喵喵的叫着,他没想到变成猫了还要被打屁股,而且还要报数?!
石岚敲门进来的时候,沈归海刚打完最后一下。
石岚:!!!!
沈归海看了石岚一眼,石岚伸着脖子咽了口吐沫,把针筒和重新温了的羊奶放到桌上,看着那个撅着屁股的小猫,讪讪道:“主,主子,猫可不懂家规,您打也没用啊。”
“打疼了就懂了。” 沈归海吸了一管牛奶,说道:“过来。”
“喵。” 小猫摇摇摆摆的爬到主人手边,讨好的舔了舔主人的手指,蹲坐下去。小屁股刚一碰到桌面,就打了个哆嗦,可怜兮兮的“喵”了一声。
石岚简直看傻了,这也行???猫也能用家规驯?????他家主子可真是太强了!!
143 装箱[方汶] 彩蛋补上了)
沈归海说的装箱,是那种装货用的木箱,很狭小的长方形。侍卫把木箱抬进来的时候,方汶都有点看傻了。
沈归海等侍卫把箱子放好,便道:“你们先出去。”
侍卫:“是。”
侍卫出去后,沈归海便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走回来放到方汶脚边:“装箱前,我们准备一下。”
“是,主人。” 方汶看着主人拿出了润滑液,便自觉的转身跪趴下去:“您竟然还带了木箱子出来?”
“当然,来抓逃奴嘛。” 沈归海把方汶裤子扒下来:“抓回去,直接卖了。”
润滑液很凉,方汶微微瑟缩了一下,喃喃道:“奴才也是不能随便买卖的啊。”
沈归海笑道:“你是奴才吗?你是奴隶。”
“倒也是......” 方汶趴着不动,感到主人戴了手套要给他做扩张,便又把腿叉开了些,问道:“那您要把我卖去哪?”
“卖给俱乐部吧,不许玩,只许看的展示奴隶。” 沈归海用手指按压着奴隶的穴口,然后,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前后都锁了,不许射,也不给肉吃。”
方汶笑道:“这么多条件,那能卖多少钱。”
“一千吧,够我替你还钱的损失就行了。”
方汶:“......”
沈归海等扩张的差不多了,就拿了一串拉珠出来放到地上,摘掉手套,在箱子里翻找拆包装用的剪子。方汶低头看向那串拉珠,大概有五六颗珠子吧,比常见的要少,可珠子却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状:圆形,葫芦形,带硅胶毛刺的,带着圆滑凸起的,还有个金属的。
找到剪子,沈归海把密封包装拆开,拍了拍奴隶的屁股:“撅好了。”
“是,主人。” 方汶颇有些无语,怎么拉珠也搞这么多花样。
又挤了些润滑液后,沈归海便将第一颗荔枝大小的珠子抵在奴隶润湿的穴口,微微用了些力气,才将那颗艳红色的珠子挤了进去。穴口贪吃的将珠子包裹进去便微微翕动着,咬着珠子间黑色的绳子。
“下次再放拉珠的时候,架个摄像机,直接投影到墙上。” 他嗤笑道:“你真该看看自己这里有多贪吃,喂进去了,就不愿意吐出来了。”
“唔,主人。” 方汶不知道主人怎么就这么爱描述他的反应,每次都说的他脸红。
沈归海微笑着拉动绳子,又把那颗珠子慢慢的往来拉,紧闭着的小穴不甘心的缓缓张开褶皱,一点点吐出那颗艳红色的珠子,还未全都吐出来,就又被推了回去。
呜~ 方汶大腿肌肉不自觉的绷了绷,刚刚消停下去的欲望轻易的就又被挑起来,唉,今肯定是不让射的吧?
沈归海按了按那个咬着绳子的小穴,软乎乎,肉嘟嘟的,却又紧紧的缩着,这手感直接刺激着他的欲望。他在肏奴隶和继续装箱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把奴隶这里填满更有趣一些,便拿起第二个椭圆形的金属珠子抵在奴隶的穴口,说道:“这第二个是个跳蛋”。
方汶记得那是一个金属的珠子,惴惴问道:“带电吗,主人?”
沈归海笑把跳蛋推进去,说道:“不带,今天不电后面。”
方汶:“......您这话,唔~~ 不会要电前面吧?” 他说着,感到主人已经把第三个珠子推了进来。这好像是个葫芦形的珠子,前半个进去后,阔约肌便不太高兴的收缩在狭窄的地方,后半个圆却有乒乓球大小,不太好往里吃。
“放松!” 沈归海扇了方汶的臀瓣一下,这才看到奴隶的那张小嘴哆嗦了一下,缓缓张开,包裹住后面有些偏大的圆形。
刚推的时候,奴隶的小穴看起来好像不太乐意的样子,可一旦将最宽的地方推进去,穴口却又像是极为贪吃的样子,主动蠕动着将后半个圆形卷裹了进去,可爱的褶皱甚至还不住的收缩了几下,像是在品尝回味。
沈归海笑了笑,这才回答奴隶刚刚的问题:“是的,一会给你前面套个带电的龟头环。”
方汶正被刚刚那个葫芦刺激得呼吸都有些乱了,陡然听到这么一句,直接闭住了气,不甘心的感到自己的阴茎竟然不争气的更硬了。
.......
第四个跳蛋带了许多硅胶的毛刺,沈归海把珠子推进去问道:“这个有感觉吗?”
“没有特殊的感觉,主人。” 方汶缩了缩后穴,总觉得珠子之间的那根绳子反倒更让他在意。
“知道了,” 沈归海拿了第五个:“那以后这个可以替换成电击的。”
方汶:“......”
第五个珠子本身不小,又带了不少凸起,推进去的时候,那些凸起很是有些讨厌,要转着角度才好吃进去,一进去,就被卷裹到了前列腺的位置,刺激得他心脏都抽抽了一下。
“抖什么?” 沈归海看到奴隶屁股上浮起的一层颤栗,笑道:“很爽?”
“很刺激,主人。” 方汶闭眼平复着有些凌乱的呼吸,珠子是都吃进去了,可那根绳子耷拉在外面,总让他有种异物感,忍不住就不停的想要夹着阔约肌。他杞人忧天的问道:“主人,往外拉的时候,会不会很难啊?估计要疼的,回头您慢点拉好不好?”
沈归海无语的踹了奴隶屁股一脚:“我发现你有时候有点话唠啊。”
“我就是紧张,主人。” 方汶被主人踹得往前跌了跌,连忙又把自己的姿势摆回来,说道:“肚子里感觉都涨满了。”
“是要满的,珠子都不小。” 沈归海拨弄了一下耷在外面的黑色绳子,叹了口气道:“这些珠子福气不小啊,被你那些媚肉裹着,舒服死了。”
“主人.......”
“跪起来吧。” 沈归海笑道:“好好夹着珠子练练穴,等我用你的时候,也能裹得更紧一下。”
“那您什么时候用我啊?”
沈归海瞥了一脸期待的奴隶一眼,淡淡道:“肏你也不让你射的。”
“不肏不是更不让射?” 方汶有时候恨死了自己的嘴快了,说完,便低了头,郁闷道:“我错了,主人。”
“你是错了。” 沈归海把一个龟头环扣在方汶龟头下的冠状沟上:“什么时候用,怎么用,都不是你能妄想的。”
“是,主人。” 方汶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个即将被电击,却还这么精神的贴在小腹上的阴茎,叹了口气,还是不死心道:“都不让射了,您就多用用奴隶吧?”
“闭嘴吧你。” 沈归海把方汶的衣服下摆掀起来放进奴隶嘴里,把两个乳头揉硬,将套了橡胶垫的乳夹夹好,拧紧,又用一根很细的银链子把PA环和乳夹之间的链子连上。
链子的长度稍微有些苛刻,动作大了,就会上下牵动。阴茎若是萎了,也同样会绷紧链子。
沈归海把奴隶的衣服和裤子重新收拾好,问道:“感觉怎么样?”
“屁股里那根绳,主人。” 方汶抿了抿嘴唇道:“总觉得屁股里有东西。”
沈归海无语的瞪了奴隶一眼,没好气的道:“龟头上这个环,带电不多,电击的话,低档大概可以电十次左右,高档可能也就两三次。” 他问道:“高档,还是低档?”
方汶咽了口吐沫,咬牙道:“高档吧,主人。”
“可以。” 沈归海最后拿了一个口塞过来:“舌头。”
方汶看着那个口塞便是一愣,像口罩一样的皮革口塞里,一个很大的圆环替代了假阳具的位置,圆环上连了根短链子,链子的前端坠了一个带锯齿的金属小夹子。
沈归海把口塞上的夹子夹在奴隶的舌头尖上,奴隶的舌头瑟缩了一下,瞬间就分泌出来的许多的口水。他便将那个圆环塞进了奴隶的嘴里,压住了舌头。
方汶低低呜咽了一声,那个链子有点短,他的舌尖被夹子揪着,不得不从圆环的中间往上抬起,舌根酸痛是早晚的事了。
沈归海把口塞在奴隶脑后扣紧,便拉了他的胳膊,让他站起来,带到箱子前面:“先站进去。”
唔,箱子里铺了一层稻草,又软又扎。主人给他又戴了一副脚镣之后,就扶着他蜷缩着侧躺下去。箱子里空间很小,又短又窄,他这个姿势躺下去,几乎动不了。
幸好只有100公里的路程,他刚刚吃过东西喝过水,还去尿了尿,应该不会太难熬吧。
“开的商务舱,箱子会放在车后座,我就在旁边。” 沈归海说着,又从稻草间摸出了两条事先嵌在箱底的链子,分别锁住奴隶的手铐和脚镣。
链子很短,将方汶的手脚紧紧固定在箱底,这下,他是真的一点都动不了了。
都弄完后,沈归海弯腰看向被他锁在箱子里的奴隶,说道:“行了,你就踏踏实实待着吧,不用急着出来,反正回去也是直接去石窖。” 他又揉了揉奴隶的脑袋,这才不急不慌的把箱盖盖上,将那个人彻底关在箱子里,哪也去不了。
然后,他打开门叫了侍卫进来,说道:“封箱吧。”
“是。”
方汶安静的蜷缩在箱子里,听着外面哐哐哐的钉钉子的声音,心里也慢慢踏实下来了。箱子被封上,他被主人封在箱子里了。他不用再惦记着任何事,因为他跑不了了。只有被主人关起来的时候,他才能短暂的放开一切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想着主人,去石窖也挺好。
侍卫把箱盖钉好,回身对沈归海道:“主子,封好了,是要搬车上吗?”
“不急。”
“是。”
沈归海一直坐着看终端,连动地的意思都没有。两个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只能笔挺的站着。
10分钟后,谢3和康宁带了几个人低调的过来,沈归海这才收了终端,对谢3道:“箱子搬车上,小心一点。”
谢3:“是。”
沈归海“嗯”了一声便带着康宁先下楼了。
沈归海一出门,两个侍卫这才放松下来:“队长,你怎么过来了。”
谢3对这两人道:“这次辛苦了。”
“不辛苦。” 一个侍卫答完,笑着对谢3道:“队长,以后还有跟着主子的事,还叫我们呗。”
“别废话了,你们尽快归队。今天的事情,注意保密,把嘴都闭严实了。”
“是,队长放心。” 两人答完,其中一个侍卫犹豫了一下,把谢3拉到一边,低声道:“队长,箱子里这人身上可能有功夫,不知道主子知道不知道,最好小心点。”
谢3:“.......”
侍卫见队长似乎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又补充道:“我们俩一起压着的,刚刚都有一瞬间差点没压住。吓了我一身冷汗。”
谢3一愣:“你们压他干嘛?”
侍卫:“主子让压的啊。”
谢3:“......”
箱子被抬到了车里,方汶听到主人问了康宁鞭伤如何,便让谢3开车,一路交代了不少事,他在箱子里听不太清楚,索性也不听了。
呜!突然而来的电击把方汶吓了一跳,疼得他差点把舌头上的夹子扯下来。他下意识的挣动了一下,手脚的链子响了两声,他便强绷着肌肉不敢动了。发动机的声音也不可能遮掩住铁链声,康宁大概是不知道箱子里是他的,但谢3肯定知道!
疼!方汶将头死死的抵在箱底的稻草上,忍着那夸张的疼痛。三次半的电击,疼出他一身大汗!
然而,他没意识到,真正难熬的,却是后穴里的那串拉珠。
他觉得自己被主人误导了,第二个金属珠子,确实是单纯的跳蛋,可他没想到其他几个,也都是跳蛋!
主人轮流启动那些珠子,一路都没消停,不同的振动频率,不同的外形,不同的位置,一次又一次调动他的欲望,不断堆叠的快感简直比肌肉的僵硬和舌根的酸痛都要难熬!
短短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他身上染了一层情欲的颜色。他觉得自己要炸了,可他却连想要伸直身体都做不到,只能无助的在欲望里挣扎。
TBC………..
彩蛋:
在主人的办公室睡了一下午,方汶觉得自己一觉醒来长了不少的力气。他打了个哈气,爬到主人手边,用爪子扒拉了一下主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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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把文档保存好,看向他,笑道:“怎么了?”
“喵~” 方汶轻叫一声,扒着主人的胳膊直起上半身,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沈归海笑着弯下腰,亲了小东西脑门一下:“乖,我马上干完活就带你回去。”
方汶被亲的一蒙,却觉得好上头,不觉又“喵喵”叫了好几声,想要主人再亲亲!
沈归海好笑的挠了挠小猫的下巴,竟然一低头,亲在小东西的嘴上。
方汶愣了好一会,整个猫都软了,下巴趴在主人的胳膊上不肯动了。幸福死了!
沈归海笑了笑,也没再哄他,就让他趴在自己胳膊上,手底下飞快的打着字,没一会,把邮件发出去,转头看向小猫,笑道:“回家!”
“喵!”
晚上回到主卧,沈归海直接把方汶扔到卫生间的猫砂里:“先尿,别回头又尿床上。” 说完,他自己就去开水洗澡。
方汶乖乖尿了尿,就被主人抱到洗手盆里,用温水上上下下的洗了个舒服。
“喵~~” 方汶用脑袋蹭了蹭主人,挠挠我主人,好舒服。
沈归海给小东西吹干了毛,看着香喷喷,蓬松着的小东西,叹了口气,“我说奴隶,你什么时候变回来啊?” 他无奈的揪起小猫的尾巴,伸手轻轻点了点那个小小的洞:“这么小,可是没法用啊。”
方汶:“......”
沈归海给小猫洗完,就把他放到了床上,等他自己也洗完,便抬腿上床,看到趴在枕头上的小东西:“睡觉吧。明天我们去图书馆,查查看有没有什么文献。”
“喵。” 方汶有点困了,等主人关了灯,他就凑到主人脖子旁边,把自己蜷在主人身旁,没一会就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方汶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有些疼,他伸了胳膊腿想要伸个懒腰,眼里看到的,却是人类的手脚!
方汶一愣,又惊又喜的叫了声“主人”便转过头,却看到了.......一头雄狮?! !!!做梦吧? 肯定是做梦了吧?!方汶瞪大眼睛僵在床上,嘴唇抖了抖,试探道:“主,主人?”
“嗷,” 他听到狮子从喉咙里滚了一声闷哼,然后,他眼睁睁的看到那巨大的狮头凑到他的脑边,湿热的呼吸间,狮子伸出满是锯齿的舌头舔了他一脸的口水!
啊!!!!!
方汶整个人都蒙了,这肯定是主人,可主人怎么也变了?这可怎么行?!他脑子里思绪繁杂,一时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突然,床铺一阵晃动,身旁的狮子突然站了起来。方汶吓了一跳,翻身就也要跟着爬起来,却被狮子巨大而有力的前爪啪的拍在后背上,按回了床上。 !!方汶心里扑通乱跳,为啥?主人把他按床上干嘛?!!!
144 你要自己熬过来
折腾了一路,车停下来的时候,终于所有的震动都消停了。几次搬运之后,方汶感到箱子被放到了平地上。然后,便是一段时间安静的搁置。
他知道主人不会在箱子里关他太久,因为主人并没有安排他的排泄,PA环还堵着铃口,就算他出了不少汗,时间太长也会把他憋死。但是,没有时间判断,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有些漫长,还要多久才会放他出去啊?肌肉僵硬了,舌头也不是自己的了,最少也得有三四个小时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钉子被撬开的声音,这声音可太美妙了。
沈归海弯腰,把固定方汶手脚的链子打开,问道:“自己能动吗?”
方汶点了点头,看了看有些昏暗的房顶,果然,是在石窟里了。
“那就活动一下,自己出来跪好。” 沈归海说完便慢慢的将箱子推倒,然后走去调节温度和准备东西。
方汶本来是侧躺着的,箱子躺倒,他便成了跪趴的姿势。他小幅活动了一下,让僵硬的肌肉慢慢恢复过来。手脚还铐着,他懒得费劲,便像只虫子似的从箱子里爬出来。
沈归海把监控系统调好,一回头,正好看到方汶在地上“蠕动”,觉得挺有意思,就站着看了两眼,然后,就看到那家伙撅着屁股摊着腿趴在地毯上不动了,这姿势........
他突然觉得这小子在自己面前简直越来越不注重形象了!
人家谈恋爱都想着要为悦己者容, 这小子是不愁悦了,所以就不想着容了?
他有点没好气的走过去,看到方汶听到他的脚步声,便一骨碌跪起来,差点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挺有力气的?
他走到方汶身边,一把抄着胳膊把人拽起来,磕磕绊绊的拖到清洁区,按在地上,扒了裤子准备灌肠,这才想起来,这人屁股里还塞了不少东西。
……
沈归海把口塞给方汶摘下来,一边挤润滑液,一边问道:“汶大人,屁股里的东西,自己能排的出来吗?”
方汶跪趴在地上,正郁闷的想着自己的舌根恐怕还得酸疼不少时间,闻言吓了一跳,连忙道:“做不到的主人!” 真没这本事!
沈归海把润滑液挤在奴隶的穴口,帮他做扩张,摸到里面的拉珠,心里不爽,就找茬道:“这么点本事都没有,还想让我用你?”
方汶默了默,就是因为没这本事,主人用着才舒服啊。可这话他不敢说,他感到主人扩张的手指竟然把那串拉珠又往里推了推,连忙道:“是我没用,主人,您别推了。”
沈归海哼了一声,把手指从奴隶的小穴里退出来,便拽了留在外面的黑绳:“放松。”
“是,呜~~” 方汶憋了一口气,被那个满是凸起的珠子疼出了一头的汗:“疼,主人。”
“忍着。”
“是,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道:“您再慢点,真疼。”
“放松。”
“放松了,主人。”
第三个葫芦形的珠子确实有点大,沈归海拉了两下,看奴隶怎么也放松不下来,只得先松了手,让之前拉出来的两个珠子耷拉在奴隶的屁股后面,走开去拿了个皮拍子回来:“报数,十下。”
“啊?啊!一,谢谢主人。” 方汶有点晕,为什么好好的要打他啊。
啪!
“二,谢谢主人。”
……
皮拍子啪啪的拍在屁股上,他难免被打得微微晃动,坠在下面两个珠子便随着拍子落下,来回摇晃,不时撞在阴囊上,莫名让人脸红。
……
啪!
“十,谢谢主人。”
十下打完,沈归海没给奴隶喘息的时间,抓了拉珠的绳子,一鼓作气的将剩下三个珠子一连串的拉了出来!
“啊!” 这刺激有点太大了,方汶低喘了一声,身体下意识的往起抬了抬,然后被主人按回了地上。
“不打就不会放松是吧?” 沈归海把拉珠扔进器皿盒里,拉了灌肠的管子过来,连到专用的肛塞上。
珠子都拿出来,方汶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乖乖跪趴在地上,让主人把肛塞插进后穴,懒懒的道:“是珠子太大了,主人。”
沈归海低头看了眼穿着一身肥大运动服,撅着屁股的奴隶,没好气道:“我说汶大人,” 他调节好灌肠液的量,打开开关,拍了拍奴隶撅着的屁股:“你瞧瞧你这身破衣服,你身为私奴,都不注重一下形象吗?”
“啊?” 方汶被问的愣了愣,他这是外出办事啊,穿的太引人注目才不对吧?
沈归海蹲下看了看奴隶脸上早已被汗水弄得脏乱的化妆,撇撇嘴:“还有你化的这样子,忒难看了。”
“主人.....”
沈归海拿剪子把方汶身上的衣服都剪开扯下,看着光溜溜的奴隶,这才道:“以后你也给我注意点形象,穿衣服再这么不上心,就光着算了。”
“是,主人。” 方汶有点无奈,主人这突然又生的什么气啊。
沈归海看方汶屁股里连着的灌肠管似乎扯的有些紧,说道:“往后挪一点。”
方汶“唔”了一声,便撅着屁股,蠕动着身子往后挪了挪。
沈归海看了两眼,还是发觉得这奴隶太没有危机意识了,忍不住道:“......我说汶大人,我是不是该冷落你两天?”
方汶愣了愣,下意识的低头看到主人站在自己侧后方的脚:“不要啊,主人,您冷落我干嘛啊?”
沈归海把脚踹在奴隶屁股上:“冷你两天,你才知道争宠的重要性。”
“啊?” 方汶愕然,他争什么宠?好好的,可别给他出难题了。
沈归海看看时间,把肛塞拔了出来,拿了冲洗的喷头过来,说道:“排吧。”
“是,主人。” 方汶听到命令,便自然的放松阔约肌,把灌肠液排出来。
他常年清洗,体内本就干净,灌肠液的特殊配方又能分解一定的秽物,排出来的液体倒并不怎么脏。
可毕竟是吃过东西了,肯定不如空腹清洗时那么干净,方汶以为主人会马上帮他冲干净的,但他把灌肠液都排完了,主人却还只是看着,他便有些无语了。
不至于还要玩灌肠play吧?
灌肠液顺着奴隶的大腿流下,浸湿了膝盖,又顺着地面的坡度慢慢沿着小腿往地漏那边流过去,沈归海垂眸看了眼那个奴隶,忍不住问道:“汶大人,当着我的面排泄,你就不觉得难堪吗?”
方汶:“......难堪好像不至于,但也会觉得不好意思,主人。”
沈归海狐疑:“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主人,我再不好意思,不也要狼狈给您看吗?” 方汶叹了口气:“再说了,我什么样您没见过啊,您又不会嫌弃我。”
沈归海怔了怔,刚刚的不爽突然就释然了。他确实喜欢把这家伙弄得狼狈不堪,喜欢这家伙不遮掩,不避讳,任他施为。方汶若是端着,他估计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奴隶知道知道什么叫卑微,什么叫不堪。
唉,方汶出门,他还是不安,竟然会患得患失的连自己的醋都吃。
打开水龙头,沈归海把奴隶上上下下的都冲洗干净,随口道:“还是那句话,就不能不管你,让你绕个道,你就敢给我偷吃火锅?”
方汶讨好道:“那不是被您直接制止了,这算未遂吧?”
沈归海微笑:“幸好是未遂,不然今天你就只能含着辣椒球回来了。”
方汶不敢相信:“主人,您出门还带着辣椒球?”
沈归海拍了拍奴隶的脸蛋:“现做。”
方汶:“......”
沈归海让方汶跪好,帮他把化妆也都洗了,露出清清爽爽的面容,这才弯腰把方汶的手铐打开,将有海绵的尿道堵递给奴隶:“换上吧。”
“是.....” 方汶叹气,主人这记性可是真好!
方汶换PA环的时候,沈归海去拉了房顶的链子过来,等奴隶换完了环,便给他戴了护腕,再把他的手并在一起锁进皮铐里:“这两天我一直想,平日里,打没少打,罚没少罚,可还是关你关的有点少,想让汶大人消失几天,也不是那么容易。”
“主人,您要想关了,惩戒所最方便,随便找个理由罚我过去就行。”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淡淡道:“惩戒所那禁闭室能罚什么?最多就关七天,有什么用?”
方汶噎了噎,他觉得七天已经不少了。他看主人反复确认他的手腕,忍不住道:“您要吊我吧?”
沈归海道:“是啊。”
“吊着关?”
“是。”
“关多久啊,主人?”
沈归海垂眸看向方汶:“想求饶?”
方汶抬头一笑:“不求饶了,我出去两天,您心里肯定不踏实的,您关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汶大人,你可真是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还不都是您惯的,主人。” 方汶煞有其事的也叹了口气:“您从来都不会真的伤害到我,我害怕,却也心安,哪里还需要留什么余地。”
…… 沈归海深深的看了方汶一眼,没再说什么,他去给方汶拿了水过来,喂奴隶喝了一些,随后便按动遥控,将奴隶的手慢慢吊起来。
方汶随着链子的上升慢慢站起,又垫起脚尖,感到链子停了停,还是有点紧张:“主人,您会来看我吗?”
沈归海走过去,检查了下奴隶手腕上的束缚:“又不是蹲监狱,还要我来探监?”
“不来吗?” 主人离他很近,他深深吸了一口主人的味道,忍不住用鼻尖在主人肩膀处轻轻蹭了蹭:“您时不时的来打我一顿鞭子也行啊。”
沈归海亲了奴隶脑门一下,说道:“别想了,这几天,我不会施予你太鲜明的感受,你要自己熬过来。”
锁链再次开始上升,双手被铐在一起,手腕,肩肘的关节开始因为牵拉而疼痛,他用力垫着脚尖,试图缓解那种疼痛,但很快就变成徒劳。链子不顾他的意愿持续而稳定的上升,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疼痛,他的身体终于无法抗拒的被拉离地面,晃晃悠悠的被吊了起来,直到他的双脚离地两个台阶的高度,链子才停了下来。
“三天,禁食,打营养针,中间会给你补充水分,也会给你一些休息的时间,但我不会和你说话,你也不要试图和我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监听器別到链子上:“不舒服了可以叫我。”
“是,主人。”
“尿尿的话,直接尿就行。你会感激这个尿道堵的。”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奴隶半勃着的阴茎,走开拉了个30公斤的实心铁球过来,用链子拴在奴隶脚镣中间的链子上,调整好链子的长度。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
方汶连忙道:“主人,营养针,您能不能在我晕过去的时候打?”
沈归海:“......”
脚上的铁球并不会往下坠着他,但却让他无法蜷起两条腿,只能直溜溜的被吊在空中,不用太久,肩膀和手肘的关节就会疼痛难抑。为了缓解关节的疼痛,他肯定会用手臂的肌肉承担一部分牵拉的力量,所以,他的手臂肌肉很快也会开始疼痛,最终全无力气,不得不将所有重量都丢给手臂关节。时间再长,长期无法活动的全身肌肉也终会酸胀疼痛。
主人走前给他蒙了眼罩,不管睁眼闭眼都没什么区别,方汶难耐的仰了仰头,这次吊的好苛刻啊,三天才刚刚开始,他却已经有些无望了,这可怎么熬过去啊......
长期的无聊痛苦中,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的往下滴尿,尿不痛快真的很难受,这确实有助于他分散精力,但却也同样增加了他的痛苦。
肌肉酸疼是一种持续的,无法缓解的疼痛,蔓延在时间的每一分空隙里,可他还要分出精力来对付这个PA环。那么小的一块海绵就能把他折磨得身心疲惫,然而在漫长的监禁中,就连尿液顺着大腿慢慢往下流动的感觉都显得那么新鲜有趣。
各个关节、肌腱、皮肉、筋骨都将因身体的重量而受到挤压和牵拉,越来越痛苦,却很难晕过去,十分难熬。汗水点点滴滴溅落到地板上,他下意识的会哼哼几声,忍不住了也会大叫两声,但时间不会因为他难受就走快些 ,主人也不会因为他叫了几声就把他放下来。
就知道,关起来是最难熬的,可偏偏主人其实最喜欢关着他。主人说陆家事了,要把他在小蓝楼下关上三个月,恐怕真不是开玩笑的。想想那个未知的地下空间,他兴奋的发抖,却也畏惧的发抖。
他没什么时间概念,不知道主人隔多久会过来一次,他也知道主人不会让他利用营养针的间隔来判断时间,但每次主人过来,都是他觉得自己胳膊要废掉的时候。
肉体的痛苦被放大并延长,只有主人出现的时候,才能踩着那个铁球,得到十几分钟的缓解。但缓解过后的痛苦却更加明显。
这种调教的目的太清楚明白,可是没有人可以不被影响。
当漫长的痛苦中,只有那个人可以给你带来一丝安慰,哪怕那人是痛苦的施于者,你也会不自觉的向他靠近,抑制不住的依赖于他。更何况,他本就爱极了主人,毫无底线的,纵容的放开自己所有的心防,将自己赤裸裸的献给主人,让主人调教,让主人控制,让自己满心满眼都是主人。
他想,只要能让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主人,那再多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彩蛋:
“主人?” 方汶想翻身,可主人巨大的前爪都没怎么用力,就把他死死的按在床上。怎么力量会相差这么悬殊?!
“主人,您,您先放开我好不好?” 方汶没法不紧张,这么大一头狮子就在身旁,无论是视觉上,还是力量上带来的压迫感都不是一般的强烈。
“嗷” 雄狮发出的声音闷闷的,低沉而有威严,方汶感到主人口鼻间的热气喷在自己后颈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记得自己变成猫以后,动物的本能很明显,主人呢?
狮子的本能是什么?总不会一高兴就把他吃了吧?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便感到主人抬起了压着他的爪子,粗粝的舌头却舔到了他的后背上。
“啊~ 主人,有,有点疼。”
雄狮呼哧着热气不断的打在他的背上,慢慢往下移动,在他身上激起一连串的颤栗。他心里明白主人要做什么,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颤抖着感到主人在他的股间嗅了嗅,他突然就有点害怕,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前爬,他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啊!
啪!
“啊!” 他刚把上半身抬起来,屁股就被主人按住,锋利的尖爪伸出,压进他的肉里,一下就让他放弃了脱逃的勇气:“主人,别,我错了,疼~~ ”
为什么他变的是只小奶猫,主人就是成年的公狮子?!
狮子张了张嘴,巨大的舌头舔过唇角,利爪在奴隶的臀肉上留下一道血痕。沈归海清晰的看到,那道血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很好,果然和他了解到的一样,变身激活后,身体细胞活化,不但体能增加,身体也会获得惊人的愈合能力。
这真是太好了!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担心这个奴隶会出事了?
心情愉悦的狮子将利爪沿着奴隶的臀缝慢慢滑入,直到勾在奴隶的穴口上。
“主,主人,求您,会坏掉~~” 方汶浑身颤抖,那可是爪子啊,不是手指,不能往里捅啊!!
狮子的爪子在奴隶的穴口上停了一会,总算是拿开了。方汶刚刚松了口气,便感到狮子满是倒刺的舌头舔到了他的后穴上,让他生生打了个激灵。
方汶要哭了,怎么会这样!
呜~~ 狮子的舌头一个劲的舔着他那里,还一个劲的往里挤,又热又湿,又疼又吓人!方汶呜咽着道:“主人,我,我自己扩张行吗? 有,有润滑液啊~~”
145 他喜欢方汶粘着他 (剧情过度:程5 许7 嘉嘉 若谷)
“程5,对不起......” 许晴明的手穿过地牢的栏杆拉住程5,明天他就要被刺字了,他不在意成为妓奴,可他却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程5。
尽管他们两人谁也没挑明了说什么,但这种不需要明说便能互相明白的心意,却更加的珍贵和让人不舍。
妓奴楼是专给主宅奴才们泄欲的地方,有自愿的,也有犯错的奴才。自愿的妓奴可以挑客人,有钱拿,也可以在合同终止的时候离开。但像他们这种犯错被贬去的,那就只有到死那一天才能离开了吧.....
“程砚” 程5没有回应许晴明的歉意,只是突然道:“这是我的名字。你记住了。”
许7一震,却突然别开眼,不愿程5看到他的泪意。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告诉他名字,他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他只希望程5能把他彻底忘了的!
可是.......真好,程砚,他一定会把这个名字藏在心底,记一辈子。
“你呢?” 程5也抓住许7的手:“你的名字是什么?”
“没必要了,” 许7微笑:“我的名字,你不用记住。就连许7,你都忘了吧。”
程5瞪着许7,一字字道:“名,字!”
许晴明看着程5坚定的目光,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早该知道的,这个人虽然心软可却同样的坚韧,他不该让程5喜欢他的,他不该放任两人之间产生感情,他该在发现端倪的时候,就冰冷的拒绝这人所有的关心,他不该贪恋程5给他的温柔!
“程5…..” 许7想把手缩回来,却发现程5攥的那么紧!他听到程5倔强的再一次问他:“名字!”
…...许晴明看着交握在一起的两双手,感到那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的心真的硬不起来,终是无法拒绝这个人的温暖。他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小声道:“晴明,我叫许晴明。”
“晴明,好名字,我记住了!”
许晴明死命咬着牙,藏着心底的酸涩,强迫自己用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了程5,放开我吧,也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你.......可以去妓奴楼找我。”
程5今天意外的执着,他根本不管许晴明说什么,他只是看着许晴明,说道:“晴明,我知道你是为了汶大人,汶大人也知道。”
“程5,你可千万不要去找汶大人。” 许晴明有点着急:“我,我挺想去妓奴楼的,你不要让任何人救我!”
“晴明!”
“陆庆一直在威胁我,我没有办法。这是唯一摆脱陆庆的办法了。” 许晴明下意识的抓住程5的手腕,这些话,他本不想说的,可是,他绝不能再连累任何人:“在我听到了叶亮和陆庆的对话时,我就想好了。我一直在等着叶亮诬告汶大人,再站出来认罪。” 许晴明自嘲的一笑,有些艰涩的说:“程5,我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我是个有心机的人,我卑贱又阴暗,利用汶大人,又贪图你的温暖,我根本不值得你的同情,更不值得你记在心里。”
程5张大眼,确实有些意外,但是........他沉默良久,却摇了摇头:“晴明,你不该这么说你自己。你要摆脱陆庆,也是因为你不想伤害别人。你虽然不该利用汶大人,但我能理解你。” 程5顿了顿道:“我会去看你的。晴明,无论生活如何,你都不要放弃自己!” 他亲吻了许晴明的手心:“因为我不会放弃你。”
许晴明深吸一口气:“程5,我们从未真正开始,你不要这样。而且,我.... 我是要去做妓奴的.......”
“那有什么关系?” 程5捧了许晴明的脸,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喜欢你,和你的身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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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觉得很累,累了就觉得困,可肌肉却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开始酸痛,他刚刚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被疼痛强行叫醒,可他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收缩和放松肌肉,偶尔不顾疼痛,用尽全力的收一收双腿,或者向后弓一弓身体,放任关节和肌肉被极限拉扯。就算毫无用处,可却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总要挣扎着做点什么,否则,便真的太难熬了。
沈归海拿着浴巾和葡萄糖水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奴隶深深的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吊在空中,尿液一滴滴滚在大腿上,还没流到脚尖就干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按动遥控,让链子慢慢降下。这种高强度的调教,并非只是偶然一次,方汶很清楚,这次熬过了,随时都会有下一次,可这个奴隶从来都只会配合,从未试着逃开。除了方汶,大概真的没人能受得了他了。
“主,人......” 方汶感到脚尖着地,心里知道时间大概是到了,可他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感到主人的手坚实有力的扶着他,让他慢慢躺到地上。
啊,主人还提前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浴巾。
“歇会吧。” 沈归海把方汶身上的束缚都解下来,便坐到奴隶身边,两手搓了精油,帮他按摩手脚的肌肉。
方汶有点哼哼唧唧:“主人,肩膀疼。”
沈归海“嗯”了一声:“我知道,坚持一下,得慢慢揉。这两天胳膊都别拿重物。”
“嗯。” 方汶觉得困,但主人这么揉着,他也睡不着,便闭着眼,喃喃道:“主人,”
沈归海:“什么?”
方汶:“我喜欢您。”
沈归海:“我知道。”
方汶:“我想天天睡您床脚。”
“...... 我知道。” 看着奴隶手手脚脚都动不了的样子,沈归海有点心软道:“你要想,也可以多睡睡床。”
方汶笑了笑:“不用了,睡多了,该不是您喜欢的奴隶了。”
沈归海:“......”
方汶:“主人,我还想天天跟您在一起。”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道:“哪怕天天管控都行,其实管控也挺好,24小时和您在一起,幸福死了。”
沈归海:“......这么多话,你不累吗?”
方汶睁了睁眼:“累啊,可我有点睡不着。”
“可能累过劲了,” 沈归海道:“慢慢来,我陪你聊会就睡着了。”
“我也觉得是,” 方汶道:“主人,您现在好点了吗?”
“我没事。”
“您别骗我了,” 方汶呵呵笑道:“您心里不踏实的时候,就特别可爱。”
沈归海:“......翻过去,按摩后背。”
“好。” 方汶被翻了身,侧脸趴在浴巾上,感到主人的手很热,便扭了一下屁股:“主人,用用奴隶吧?”
沈归海手下动作顿了顿:“......汶大人,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让我上你?”
方汶呵呵一笑:“嗯,您一插进来,我就夹紧了,不让您跑。”
沈归海:“......” 这是开始说梦话了吧?
浑身的肌肉都被主人按了一遍,方汶感到自己逐渐被困意淹没,他动了动手指,想去抓主人的裤子,可似乎胳膊还是不怎么能动,只能挣扎出一丝清明道:“主人,今儿您别让我一个人待着。刚关完,我有点怕睡醒了会找不到您。”
沈归海慢慢帮方汶揉捏着腰部僵硬的肌肉:“放心,我一直陪着你。” 就是这种感觉,每次关完,方汶都会特别的粘他,他喜欢方汶粘着他,喜欢方汶表现出这种离不开他的情绪,为了得到这样的方汶,他会变得很残忍。做他的奴隶,真的不容易。
“主人,” 方汶都快睡着了,却突然撑开一份意识:“我喜欢让您这样调教的。”
沈归海:“......”
“真的。” 方汶觉得,这话一定要说清楚,否则主人估计又要自己跟自己较劲了:“我喜欢意识到自己有多离不开您,这让我心里特别踏实,特别幸福。”
沈归海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困了就睡一会吧,别这么操心了。”
“嗯。” 方汶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道:“要能拿个链子和您锁一块就好了。”
沈归海:“......”
方汶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再睁眼,自己已经是在起居楼主卧的床上了。他身边空荡荡的,这让他心里一紧,但下一刻,他便注意到了另外半边床还留有温度,主人好像是刚刚离开不久的样子。
是因为主人离开了,所以他就醒了吧?
身上还酸痛着,他坐起来,便听到了链子声,是脖子上戴了项圈,拴着一根好长好长的链子。他愣了愣,目光顺着链子一直看到了卫生间,也听到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意识到主人只是去上厕所,他一下就安心了。
可是这链子......方汶心咚咚一跳,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说想拿个链子把主人和他锁一块..........主人不会当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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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妈呀,他就是表达一个心情,主人要真的锁了,那事后肯定要治他一个逾越的罪名啊! 主人不会这么.....sha吧?
轰,哗哗哗,冲厕所的声音,洗手的声音,链子的声音,还有方汶紧张的心跳声。
沈归海一出卫生间就看到方汶坐在床上盯着他,便挑了挑眉:“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主人。” 方汶目光飞快的滑过主人两个手腕,脚腕,没看到链子,愣了一下之后,便看到主人从腰畔的挂钩上,把链子摘下来。
“锁一起是不可能的,” 沈归海好笑的看着方汶那副紧紧张张的小样,“但我可以牵着你,一直都牵着。”
…… 方汶呼吸顿了顿,主人这么说,让他心里好踏实。他不等主人走回来,就抢先下了地,跪到主人身前,抬头仰望着沈归海:“主人,我什么时候,才能给您同样的踏实和心安啊。”
沈归海怔了怔,蹲下来,和奴隶对视片刻,柔声道:“你这么一跪,优待期可就结束了。”
方汶一愣,随即明白主人指的是每次调教后的放松时间,不由垮了脸:“您又加规矩。”
沈归海笑了:“也从来没明确有优待期吧?”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亲了亲奴隶的头顶,牵着他坐到沙发上:“这两天,你跟嘉嘉和若谷聊聊。”
“嗯。”
“下周,商家和江家都会开始调动军队了,我得去帮他们引开陆定年的注意。估计,会出两趟门,家里这边,你多留心。”
“我知道了,主人。” 方汶不放心道:“您出门去干什么呀?”
“巡视守卫军。” 沈归海道:“最近守卫军中那么多流言,我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方汶皱眉:“暗卫和康宁您都带着?”
“暗卫和康宁都会跟着的。” 沈归海掐了掐方汶的脸颊:“我可比你注意安全。”
方汶叹了口气:“我也想跟着。”
“说好的,险地不能同时去,万一有危险,另一个人还能救援。”沈归海拉紧方汶脖子上的链子道:“你不许再自己往外跑!”
“不跑的,主人,我知道。”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说道:“陆家还没被逼到一定要造反的份上,不会有危险的。”
“我知道的,主人。”
“你主人我也不是没有自保的能力。”
“主人,” 方汶好笑道:“我真的知道,我不会乱跑。真的有事,我还得帮您稳着局面的。”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两眼,这才放松了手里的链子:“知道就好......真的没有危险,你踏踏实实在主宅待着。”
方汶:“......”
沈归海又给方汶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按摩了一遍,陪着他喝了点粥,见方汶的情绪恢复过来了,这才去了办公楼。
方汶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睡了多久,只从疲惫恢复的程度判断,觉得自己至少是睡了十几个小时的。
晚饭后,方汶借着管家送东西的机会,又进了私奴楼,看到两个憔悴了不少的家伙,心里也有点心疼。
“汶大人,” 康嘉嘉看到方汶便有些着急:“您怎么又过来了?!不会主人还没消气吧?”
方汶看了看康嘉嘉,笑道:“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挺好。” 康嘉嘉不想让方汶着急,强打精神道:“每天都是吃睡玩,我都要长肉了。”
方汶看向张若谷,张若谷也笑道:“我们没事,汶大人。您怎么样?”
方汶没回答张若谷的问题,对在一旁伺候的王7道:“王7,你先下去。”
王7担心的看了张若谷一眼,见张若谷点头,这才退了下去。
方汶却还是没急着说话,站起来,带着两人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说道:“这房间的监听和监控都关了,我们好好聊聊。”
两个人都是一愣,张若谷目光有些躲闪,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
“后悔吗?” 方汶看了看两个人,问道:“一个只是想救人,另一个,却是平白担了一半的责任?”
康嘉嘉咬着嘴唇没说话,反倒是张若谷摇了摇头:“不后悔。”
方汶很快的接了一句:“不后悔什么?”
张若谷突然就卡壳了,他不知道汶大人是不是注意到了什么。
方汶笑了笑,又看向康嘉嘉:“怎么不说话?”
“我,” 康嘉嘉犹豫了一下,说道:“都是我冲动,害了若谷,也让家里人担心。”
方汶有些意外康嘉嘉还在反省,笑了笑道:“那你喜欢若谷这事,后悔吗?”
康嘉嘉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张若谷却是脸色煞白,惊疑不定的看向方汶,一时也不敢乱说话。
方汶看着两个人的反应,倒也觉得有趣,康嘉嘉对他是真的毫无防备的心里,张若谷却明显想的更多一些。他靠着房门站着,双手抱胸,悠悠道:“私奴楼的日子,不好过吧?”
“汶大人,” 张若谷抢在康嘉嘉开口前说道:“我和嘉嘉,从未做过对不起主人的事情。”
康嘉嘉看了张若谷一眼,对方汶道:“汶大人,我不能再做错事了。”
方汶沉默着看了两人一会,说道:“两个人有感情并非错事,对与错,在于是否伤害到了别人。” 他叹了口气:“嘉嘉你能忍着一辈子都和若谷保持着距离?”
“我.......”
方汶看向张若谷:“你也不用掩饰了,你那点心思,我很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嘉嘉没有回应,你也是个克制懂事的,我便也没想着要点破。”
张若谷脸色越发苍白:“汶大人......”
方汶微笑:“你们俩的事,主人若是不点头,我也不会来找你们谈。”
张若谷脸色大变,可又从方汶的话里听出一丝希望。
康嘉嘉也张大嘴:“主人知道?”
方汶好笑道:“就你们那点小心思,连我都看出来了,何况主人了。”
张若谷哆嗦了嘴唇道:“主人,知道多久了?”
“这我就不确定了,但应该看出来有一阵子了。” 方汶道:“要不是你们俩整这么一出,主人也不会在这么忙的时候解决你们俩的事。”
“解决?” 康嘉嘉脸色突然有点发白,眼泪一滚:“主人要,要怎么解决我们?”
张若谷一愣,解决两个字,确实有些容易让人想多了。他紧张的看向方汶:“汶大人,嘉嘉是康家人,主人他不能不顾康家吧?”
方汶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就不能往好处想?”
两人一愣,方汶叹了口气说道:“主人说,若你们还想做私奴,主人可以既往不咎,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但如果你们选了这条路,以后就再也不要提什么两情相悦,不管多少心思,都好好收起来。” 他盯着两个人,郑重道:“失贞是死罪,主人不会再姑息你们的。”
两人互望一眼,都没想到主人还会原谅他们,张若谷眼底有些潮气,康嘉嘉眼泪婆娑着,却敏感的问道:“汶大人,若是不选这条路呢?”
方汶深深的看了康嘉嘉一眼,说道:“想在一起,总是要做些牺牲的。也要看你们的决心了。”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汶大人,您能说清楚一些吗?”
方汶沉默片刻,说道:“私奴楼的日子,你们也过了一个礼拜了。你们若想在一起,就只能待在私奴楼。”  起码短时间内,陆家没解决之前,只能如此。
两人互望一眼,康嘉嘉道:“只要待在私奴楼就可以吗?”
方汶微微一笑:“别想的这么轻松,康嘉嘉。这样的日子,一个礼拜,和一辈子,是完全不同的。失宠的私奴,就算有康家护着你,日子也不会好过。”
张若谷不解道:“汶大人,我们待在私奴楼,也,也.....”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这里到处是监控和监听,难道还能在私奴楼谈恋爱不成?”
方汶叹了口气道:“若你们真选这条路,那主人就替你们担了恶名。虽然不能让你们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但起码,不会让你们心惊胆战的遮掩太多。”
张若谷咽了口吐沫,道:“汶大人,我不懂。”
“你们俩要一起伺候主人一次,留个档。” 方汶看着两个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两个人,叹了口气道:“私奴一起伺候主人其实很正常,只是主人一直疼你们。”
张若谷抿了抿嘴唇,道:“可,汶大人,我还是不懂。”
方汶看了看两人,缓缓道:“主人会让你们两个当着他的面上床。”
康嘉嘉张大眼,张若谷也惊骇的忘了呼吸。
方汶看向脸色彻底苍白的二人,狠心继续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也变相的,说明你们失宠了。你们家里也早晚会听到风声,难堪是肯定的。但因为有了这样的记录,你们平日里就算偶尔疏漏,有些亲昵的举动,也不至于就算失贞。”
“汶大人......” 张若谷不住的咽吐沫,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汶叹了口气道:“你们名声不好,但是主人也要担个荒淫无度的恶名。”
康嘉嘉茫然点了点头,是啊,主人名声也不好,啊,这么行?!他急道:“汶大人,我们不能拖累主人!”
“康嘉嘉,” 方汶其实还挺累的,站了一会,便也有些站不住了。他尽量长话短说道:“你要明白,你这次犯的错确实很严重,罚你来私奴楼一点不冤。原本不该这时候成全你们两个的,但这也算是一个契机,错过了,主人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也没法向你们家里交代的。”
方汶说完,见两人都不说话,知道这两人心里估计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便道:“你们好好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有了第一次,你们以后一起伺候主人,都只是留记录,主人会回避。另外,这个房间的监控不可能一直关着,所以,你们要上床,得提前和我打声招呼。” 他打开门:“我先走了,你们也不能在这房间待太久,一个小时后,监控会恢复。抓紧时间商量好。”
146 上床趴好 [嘉嘉 若谷 和 老沈 伪NTR?]
被贬到私奴楼的私奴,甚少有还能翻身的,所以沈归海进了私奴楼的消息,还是很快就在主宅传开了。当天晚上,两个人便被一起招到了主楼承宠。
沈归海也好多年没干这么荒唐的事了,今天特意叫了惩戒所教导床事的先生过来。张若谷还好,对着康嘉嘉那个棒槌,他实在有点想象不出来怎么下嘴。
“道理,我白天都在私奴楼跟你们说了。” 沈归海坐到床侧,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人说道:“虽然是你们第一次一起伺候,但我不喜欢扭捏的,明白吗?”
“明白,主人。” 张若谷俯身叩首,康嘉嘉咽了口吐沫:“主人,嘉嘉先伺候您吧?”
沈归海看了看康嘉嘉,点头道:“过来吧。”
“是。” 康嘉嘉觉得自己肯定比若谷放的开,他不想让若谷太别扭,便膝行到主人身前:“主人,我给您口侍吧?”
沈归海没理他,而是对张若谷道:“若谷上床趴好。”
“是,主人。” 张若谷垂着眼,脱了浴袍,从床尾上了床,屁股对着沈归海的方向,在床中间趴好,按着承宠的规矩扒开臀缝,脸颊绯红。
沈归海揉了揉身前康嘉嘉的脑袋,说道:“嘉嘉,我一向疼你,除了你刚进内宅那会让人教过你床事,便一直都没让你受过什么罪。”
康嘉嘉有点茫然的点了点头,就听沈归海道:“但你口侍的技巧一直都太差了。” 他看向跪在角落里的床事教习先生道:“过来教教康大人。”
“是。” 负责教导床事的先生过来跪在一侧,正想指导康嘉嘉怎么用嘴帮沈归海把浴衣带解开,怎么先用脸部按摩主子的性器至半勃,沈归海却已经一把按住康嘉嘉的后脑隔着浴袍压在自己的性器上蹭了蹭,蹭起来一些,便解了浴袍,让康嘉嘉含了进去。
教习先生只得跳过开场对满脸涨红的康嘉嘉道:“嘉嘉大人,您要保持舌头放松,上下吞吐时,用舌尖在敏感的位置游移,头也可以左右旋转的舔一舔。想想主子赏您泄身的时候,您自己的敏感处。”
康嘉嘉心跳砰砰的,耳根子都红透了,晕头转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虽然他一直很喜欢和主人做爱,可今天却真的是格外的别扭,格外的脸红,格外的不知所措!
教习先生还在碎碎念,沈归海却拿了一个肛塞,挤了些润滑液,半转了身体,将那个肛塞插进了张若谷的后穴。看着张若谷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却冷哼着说道:“等着我给你扩张呢?让你们一起伺候还不乐意了?” 他拍了拍张若谷的屁股:“都是这么过来的,倒是把你们给惯坏了。” 若是以前就让这两个一起伺候几次,看过彼此承宠的样子,有了尴尬,八成就不会出这种破事了。
都是这么过来的?张若谷咬了咬嘴唇,主人这是在说谁啊......他掰着臀瓣的手摸上了肛塞的底座,开始给自己扩张。肛塞混合了润滑液在后穴进出,张若谷刻意滑过自己的敏感点,让自己硬起来,他知道主人是真的对他们好,来之前便和嘉嘉说好了,无论如何,放开矜持,好好的再最后伺候主人一次。
他一直觉得主人在床事上很喜欢玩些花样的,可现在主人身边就剩下汶大人和陆庆了。陆庆什么样,他想象不出来,但汶大人在床事上多半可能是那种规规矩矩的类型,最后一次,哪怕如此荒唐,他也想让主人舒爽了。
呜~~康嘉嘉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努力的给主人口侍过,可主人的那里却一直都没能完全勃起,这让他有点着急,差点把床上还有个张若谷给忘了。
教习先生也满头是汗,可教私奴和教床奴不同,不能淫靡,不能下贱,只能中正。而且主子就在这,他也不好话太多!但主子没什么反应,这可怎么办?!这都跟着主子这么久了,还伺候不好一个口侍?!动动舌头,好好舔啊!
康嘉嘉使劲回想着以前和主人在一起的情形,总觉得今天少了点什么,他觉得,一定就是少了的那一点,让主人缺了兴致!可少了什么啊?!
教习先生着急,康嘉嘉也着急,沈归海的目光渐渐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在康嘉嘉刚想要把他的性器吐出来舔一舔的时候,他突然便一把按住了康嘉嘉的后脑,强硬的把人往下按。
他从未让这些小家伙做过深喉,他知道康嘉嘉做不到,哪怕他没全硬,康嘉嘉也吞不下去的,但他要的,就是他做不到。
呕~ 喉咙口被抵到,康嘉嘉忍不住反胃,眼泪都挤出来了,也把教习先生紧张的够呛。
啪!
沈归海抓着康嘉嘉的头发把自己撤出来,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打过去,沉声道:“没用!”
“主人,” 张若谷听着身后的动静,又脸红又着急,他趴着不敢动,只说道:“若谷扩张好了。”
沈归海低头看了康嘉嘉一眼,说道:“你也去扩张,用手指。”
脸上微微有些刺痛,康嘉嘉蒙着眼中的湿意茫然的看了看主人,他突然知道差什么了!
康嘉嘉一把抓住主人的手,红着脸道:“主人,嘉嘉错了,您,您赏嘉嘉规矩吧。”
沈归海:“......”
康嘉嘉见主人不说话,急道:“主人,嘉嘉想要好好伺候您,嘉嘉今天保证不乱求饶,您先揍嘉嘉,嘉嘉再给您口侍。”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还红着的眼眶,默默叹了一口气,却是拍了拍康嘉嘉的脸蛋,冷声道:“今儿没心情揍你,乖乖的,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康嘉嘉见主人沉着脸色,不敢再说什么,只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默默的拿了润滑液,跪趴在地上给自己扩张。手指伸进自己后穴的瞬间。康嘉嘉的眼泪就有点控制不住,主人为他和若谷考虑了这么多,又担了这么个不好的名声,他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主人!这是最后一次伺候主人了,他却还是什么都做不好,他可太没用了!
沈归海看康嘉嘉老老实实的扩张,这才站起来,对张若谷道:“到床边上来。”
“是,主人。” 张若谷趴着倒退,他看不到康嘉嘉,却无法忽略康嘉嘉的存在,心脏跳得厉害。
沈归海没让张若谷再去掰自己的臀瓣,等人在床边跪趴好,才问道:“想要怎么玩?”
“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思索着揉了揉张若谷的屁股,对康嘉嘉道:“跪过来。”
康嘉嘉连忙接过教习先生递给他的湿巾,擦了扩张过后穴的手指,膝行到沈归海身侧,却不敢去看张若谷:“主人?”
沈归海垂手揉捏着康嘉嘉的乳头,悠悠道:“嘉嘉,会叫床吗?”
康嘉嘉一愣,嗫嚅道:“会,会吧?啊!” 乳头突然被大力掐了下,疼的他弯了腰,沈归海不快道:“跪直了。”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重新跪起来,却着实有些怕主人再掐上来。
沈归海笑道:“既然会,就好好叫。”
康嘉嘉脸红的要命,刚想要求饶,却听到啪的一声,是主人拍在张若谷屁股上的声音,他便不敢抬头了。
啪,啪,啪,沈归海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张若谷的臀肉,直到那上面染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才停下了拍打,看了脸颊绯红的康嘉嘉一眼,冷声道:“让你叫床,声音呢?”
康嘉嘉无奈,喉结滚动,试着啊啊啊的叫了两声,余光瞥到教习先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便有点卡了壳。
沈归海皱了皱眉,大抵是觉得康嘉嘉叫的太难听了,没再逼他,只揉捏在张若谷臀上的手加了些力气,直到将手底下那团肉揉捏到变形,听到张若谷偶尔因为疼痛发出的吸气声,这才将肛塞拔了出来扔在一旁,说道:“自己过来吃进去。”
“是.....” 张若谷一时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主人这命令着实有些难度,他跪趴着,根本看不到主人的性器在哪里,他又不敢随便伸手去摸,只能试着一次次往后找,偏偏主人一点都不配合,好不容易找对了一次,又发现主人的性器根本是半软着,一点都吃不上力啊!
沈归海气不打一处来的又给了张若谷的臀瓣一个巴掌,冷着脸对教习先生道:“当初进内宅的时候,床事都是怎么教的,一个比一个笨。”
教习先生连忙叩首认错,这么多年,主子基本没在床事上找过奴才们麻烦。今天怎么了?!
“主人,” 张若谷脸红,可主人真的没有硬,是因为对他们俩已经没兴趣了吗?他有点不知所措道:“主人,要不,若谷还扮一扮吧?您喜欢什么?小偷,王府小厮,小倌什么的?”
沈归海似乎终于来了点兴致,看向张若谷,笑道:“还是若谷懂我。” 他勾起旁边康嘉嘉的下巴:“不如你们俩一起吧,就扮来面试的GV演员吧。”
张若谷一愣,康嘉嘉也愣住,沈归海却已经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对两个不知所措的私奴道:“我是导演,你们俩的试镜任务,就是在我面前上床。机会难得,导演亲自指导。”
张若谷和康嘉嘉呼吸都是一窒,两人早就知道要在主人面前做了,可是......还没伺候完主人呢啊!而且,而且,心里准备做的再好,事到临头却还是感到羞涩,简直想逃跑!
教习先生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怎么变成这样?这两位是私奴,不是床奴啊!他觉得主子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急得连忙叩首:“主子,这,这不可啊。”
沈归海沉声道:“你闭嘴。”
“主子......” 教习先生吓了一跳,却还是试图劝诫:“主子,私奴还是贞洁重要啊。”
“胡说什么,我的命令,和贞洁有什么关系!” 沈归海嗤笑道:“这个伺候完我,我再上那个,和这两个直接做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啊!!!教习先生紧张的满头冒汗:“主子,您三思啊,这.....”
沈归海看向教习,冷冷一笑道:“我什么脾气,什么喜好,你是不是忘了?”
那个教习一噎,主子年轻时,确实是荒诞了一些日子,可那时候还是少主啊!他哆嗦道:“主子,要不,奴才去叫几个床奴过来吧?”
“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沈归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惩戒所少管那么多闲事。”
教习不敢出声了,主子要怎么用私奴,确实不是他能置喙的。这两位突然被赶去私奴楼,好多人都在猜是不是若谷大人因为被冤枉埋怨主子,而嘉嘉大人则可能打抱不平惹怒了主子?
唉,这是真的失宠了吧。
“雷霆雨露,不过是一个宠字罢了。嘉嘉,若谷,” 沈归海看向二人:“看在康家和张家的面子上,我也不逼你们。但是,顺着我,你们还有回主楼的一天,若在意那点脸面,就可以回私奴楼养老了。”
张若谷早就转过身跪在床上了,听沈归海这么说,再也绷不住的道:“主人,若谷一直尊敬和感激主人,正事上,若谷帮不到主人什么,但房内之事,若谷只想让主人尽兴。若谷愿意,相信嘉嘉也是一样的想法。”
主人已经够费心了,他们不能得了便宜还装作一副被强迫的样子,把所有恶名都让主人去担,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主人了
康嘉嘉脑子晕乎乎的,其实不太知道主人和张若谷都说了什么,只是附和道:“我也想让主人高兴。”
教习先生有点吐血,现在的私奴都这么开放?这两位到底明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人言可畏,就算这俩扛得住,谁又能保证主子将来不会为了自己的名声做什么?......
“倒还算懂事。” 沈归海拢了拢浴袍,说道:“那就快点吧。”
是是是,他要快点和若谷上床!沈归海这么一催,康嘉嘉就越发紧张,双手成拳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趴床上?躺床上?闭着眼?睁着眼?要,要不要自己扒着屁股?还是先用嘴含一含?啊啊啊啊,他脸上烫得快成电磁炉了!
张若谷看了眼脸红脖子粗的康嘉嘉,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自己主动一些。他在床上给主人又磕了个头,便重新躺下去,用手肘撑着床,两条腿大开着支在床沿处,微微抬了屁股,将自己的穴口露出来,对康嘉嘉缓声道:“嘉嘉,我扩张过了,你来吧。”
“哦,哦,” 康嘉嘉后脖子都红透了,他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同手同脚的走过去。他没和若谷商量过两人谁上谁下,他觉得怎么样都行,可若谷张着双腿躺在床上等着他上的这幅画面,还是太过刺激了。
这一瞬间,他哪里还记得屋里有什么人,眼前只有张若谷带着羞涩的表情,粉红的唇上覆了一层水光,满是情欲的眼直直的看着他,胸前白皙的肌肤微微有些绯红,显见也是羞涩的。
张若谷看着清清瘦瘦的,可也是一副常年运动的身材,肌肉虽不明显,却几乎没有赘肉。他刚刚一眼都没敢偷看,此刻目光下滑,突然看到张若谷贴在小腹上的性器,莫名的就觉得小腹一热,口水疯狂的分泌着。
若谷的,比他的大,颜色也比他的深,和张若谷平日温雅的气质完全不符!但是,好性感!他的后穴下意识的收缩着,想象着被这样一个性器插入的感觉,想象着被若谷爱抚的感觉,他勃起的阴茎突然就涨的发疼,前端要命的流出透明的液体。
啊!不对,不对,刚刚若谷是让他进去的!
对对对,他要在上面!
康嘉嘉咽了好大一口口水,目光落在张若谷经过扩张的穴口,那里因为紧张而微微蠕动着,可爱的褶皱却不时放开,露出一丝狭窄的缝隙,像是要把他的呼吸都吞进去一样!他从来没看过别人这里,不知道竟是如此撩人心魄。
没有教过他该怎么做,但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一想象自己可以进到若谷的身体里,他就要烧着了!康嘉嘉的呼吸变得沉重,却还是在理智尚存的时候看向张若谷。
张若谷脸上红的厉害,但他不能露出紧张的神色,否则嘉嘉就更紧张了!他微微一笑,自己又把腿往两边掰了掰:“来吧,嘉嘉,导演看着呢。”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那眼神就像只小豹子似的。他颤抖的手指慢慢抚过张若谷的大腿,被那陌生却柔软的触感撅住了所有的感官,然后,他无法抑制的摸上了张若谷昂扬的性器,但却像是被那热度烫到了一下,差点就松开了手。
“嗯~~~” 张若谷微微仰起头,发出难耐的喘息声,他太渴望康嘉嘉的碰触了,简直要了他的命:“嘉嘉,进来。” 他不能被康嘉嘉直接摸射了。
感到后穴被一个滚烫的东西顶上,张若谷难耐的闭上眼,放松穴口,等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占有。他甚至感到了穴口被破开的瞬间!
可是,后穴那里只被顶进了一点点,康嘉嘉突然就把性器挪开了。随即,床垫一晃,他诧异的睁开眼,便看到康嘉嘉跪坐到他的身上,死死瞪着他。
张若谷有些发呆,还没说话,康嘉嘉已经一手按在他的胸前,另一只手反手扶了他的阴茎,慢慢坐了下去。
“呜~~~”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从未有过的快感简直让他晕眩。他的阴茎被湿热的肠道吸进去,从龟头到柱身,每一处都被紧紧的缠裹着,没有一丝缝隙。又软又紧,又滑又热,是手指永远无法比拟的感觉,差点就让他直接缴了械。
“啊~哈,哈啊~~若谷。” 康嘉嘉坐上去,就开始上下律动,发了狠的瞪着张若谷,他不是不想在上面,可他觉得自己如果真的顶进去了,一定是秒射!该死!他不要这么快就结束!而且,他也拒绝不了让张若谷的那根性器填满自己身体的诱惑。
张若谷受不了了,康嘉嘉的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似的,他突然猛的一拉康嘉嘉,在那小子的一声惊呼声中,把那人翻倒在床上,将嘴唇压了上去。
康嘉嘉轻唔了一声,便不知所措的张开嘴唇 ,让张若谷的舌头长驱直入与自己纠缠在一起。天啊,他从来没试过接吻,潮湿滚烫的呼吸彼此纠缠,他闻到张若谷浅淡的气息,嚐到他口中清爽又似甜腻的津液,整个人都软了。
张若谷松开康嘉嘉的嘴唇,趁那小子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时,跪趴到康嘉嘉的胯下,将那个形状好看,湿润硬挺的肉棒含进了嘴里,听到康嘉嘉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呼。
头发被康嘉嘉下意识的抓住,张若谷用了他学过的所有技巧吞吐着,舌头小心的剥开肉棒上的每一个褶皱,扫过所有的沟壑,带给那人他所能给予的所有快感。
“啊 ,哈啊~~ 若谷,不行了~” 康嘉嘉快疯了,阴茎被含着的感觉太美妙了,若谷的舌头又软又灵活,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要上天了!
“等我一起。” 张若谷感到康嘉嘉那里已经硬到了鼓动的地步,便将那肉棒吐了出来,跪坐起来,将康嘉嘉的两条腿抬起压下,把自己硬的像铁一样的性器重新插了进去。
龟头破开敏感的阔约肌,顶进蠕动着的肠肉,第一次主动插入别人,张若谷几乎是依着本能的律动。
“嗯啊~~” 康嘉嘉眼角不自禁的滑出一滴泪水,他要不行了。
“嘉嘉~ ” 张若谷缓缓的抽插律动,他看到康嘉嘉眼角不自觉的湿意,忍不住俯下身亲吻上去,用舌尖卷去那微咸的液体。他手肘撑在床上,和康嘉嘉头顶着头,顶弄的也越来越熟练,每一次都带出湿漉漉的润滑液,又全部捣进那动情的穴口,蓄满了精液的囊袋沉甸甸的拍打在康嘉嘉软嫩的臀肉上,咕叽咕叽和啪啪的声音如有节奏般响着。
“呜~~若谷,啊~ ” 动情间,康嘉嘉双手死死的抓住张若谷的后背,留下道道指痕,他不知道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竟然是如此的愉悦,不用担心会被打屁股,也不用担心伺候不好主人会被责罚,更不用小心翼翼的讨好,全身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在呻吟,快感飞快的将他推上巅峰。他哑着嗓子低声道:“若谷,我要射了!”
“一起!” 张若谷加快了顶弄的速度,他的性器又鼓胀了一圈,积攒了许多时日的精液想喷枪一样全都打在康嘉嘉的内壁。
太过刺激了,康嘉嘉只觉得肠肉被一股滚烫的液体击中,大叫一声,也喘息着射了个大脑空白!
张若谷压在康嘉嘉的身上,深深的嗅着那人满是情欲的气息,高潮的余韵慢慢褪去,张若谷这才想起来两人所在!
他拽了拽康嘉嘉的手,连头都不敢抬的跪趴在床上,天啊,他和嘉嘉竟然真的做了,还是当着主人的面!
康嘉嘉大脑一开始运作,就羞臊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七手八脚的爬起来,跪趴在张若谷身边。
沈归海听着那边的动静,便放下手里的终端,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行啊,倒还真是放的开。”
“主人.....” 张若谷被这么一说,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后背都红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说道:“先把衣服穿上吧。”
二人:“是。”
两个人披浴袍的时候,才发现教习先生已经不在屋里了。忐忑的再次跪到沈归海面前,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归海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腮帮子,悠悠道:“康嘉嘉,”
康嘉嘉抬起头:?
沈归海淡淡笑着问道:“若谷技术怎么样?”
“主人!”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我都把若谷摆床上了,你还没上成,怎么这么没出息呢?!”
“主人!”康嘉嘉简直想把自己缩成个球,直接滚床底下不出来了。
沈归海心情不错,不光是因为两个人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忠诚让他满意,更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两人彼此倒是真心实意的。
主宅这个地方,有真心,就不容易。
他看时间不早了,便收敛了笑意,说道:“你们俩选的路不好走,短期内,我也没法让你们过得更顺遂。” 他不让康嘉嘉说话,继续道:“不管私底下怎么样,明面上你们还是我的私奴,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好了。犯了错,该罚还是要罚。”
张若谷见主人看向他,连忙道:“是,主人。”
沈归海继续道:“有了今天的记录,虽然可以帮你们挡一挡日常的猜忌,但大面上不能出问题。我虽是家主,却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任意妄为的,不见得什么事都能护得住你们。明白吗?”
“是,主人。” 康嘉嘉知道主人不放心他,磕头道:“嘉嘉会小心的。”
沈归海“嗯”了一声:“其他的,我也不多嘱咐了。以后过来承宠,我会回避。私奴楼那边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
“主人,” 康嘉嘉突然抬起头看向沈归海,眼里止不住的又都是眼泪:“您,您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啊!”
沈归海一看康嘉嘉的眼泪就有点头疼,脸一沉道:“不许哭!跪好!”
“是。” 康嘉嘉吸了吸鼻子,可越不想哭,眼泪越是压不住,一使劲,吹了好大一个鼻涕泡。
沈归海:“......”
张若谷:“......”
让张若谷给康嘉嘉拿了餐巾纸,沈归海道:“隔壁侧卧,以后你们来承宠就在那边休息。今也留一夜吧,明天再回去。”
张若谷磕头,犹豫半饷,突然说道:“主人,若谷以后,还能帮您做事吗?”
沈归海有些诧异:“这次差点丢了命,不怕?”
“怕,” 张若谷跪直身体:“但是您对我们这么好,若谷想为您做些什么。”
沈归海默了默,说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短期不行,等以后,我让你汶大人教你。”
“谢谢主人!” 张若谷大喜过望,他是真的想做些什么,不想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
康嘉嘉看看张若谷,又看向沈归海,也想说什么,沈归海一看,突然道:“康嘉嘉。”
康嘉嘉:“主人?”
“你记着,你要是再惹祸,被我罚去惩戒所,” 沈归海顿了顿:“回来谢罚的时候,就让若谷揍你屁股。”
张若谷:“......”
康嘉嘉:“......”
147 妓奴E32号[晴明 程5 彩蛋:夺权6提到的约会]
妓奴都是要刺字的,自愿的妓奴会把字纹在上臂处,可像他们这样的,是将编号纹在手背的。无论做什么,都会看到自己的编号,去不掉的身份。
妓奴20210326-X7-E32号,就是他的编号。
他本来真的是认认真真来妓奴楼服役的。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很少是自己真心想做的,只有这件事,是他做的唯一一件出于自己意愿的事。他自己选的路,他想好好的走下去。
他不觉得来做妓奴就多卑贱,这比起他在陆庆手里,不知干净了多少,陆庆身边的奴才,有几个没上过他的?!
他绑架了程5的感情,让那个善良的人因为同情他而喜欢他。
他之前偷偷问过汶大人,按主宅的规定,侍奴要如何在一起,汶大人让他先考虑清楚,那到底是共情,还是爱情。
他想了想,程5给他的感觉,没有那么惊心动魄,但却有一种润物无声的温暖,是实实在在踏踏实实的。
他其实挺想要这份踏实的,可他早已失去了海誓山盟的力量,就不要再牵累程5了。
他来这里,对所有人都好,只希望下辈子,能报答所有对他好过的人。
“钱师傅,这是E32,请接收一下。” 押送许晴明过来的侍卫把手里的资料递给妓奴楼的负责人,等钱师傅核验无误,签了字,便离开了。妓奴脚腕戴着电子标识,不可能离开妓奴楼外围的院子,倒是不怕人乱跑。
钱师傅话不多,等侍卫走后,手镣都没给他摘下,就带着许晴明往里走,却没进到楼里,而是七拐八拐的到了楼后一个杂物间里。
“钱师傅......” 许晴明不明所以,很是紧张。
钱师傅看了他一眼:“有人要见你。”
许晴明狐疑的推开门,在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时,心脏跳得飞快。
“晴明。” 那人转过身,看向他的目光带了久别重逢的欣喜和紧张:“终于又见到你了!”
许晴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程伟........一个,他再也没想过会再见到的人,一个,他曾经偷偷在报纸上反复看着的名字,一个,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的人。
“晴明!” 程伟快走几步到他面前,似乎想要抱住他,可却又有些迟疑。相隔多年,彼此都已感到陌生。
迟疑间,程伟注意到了许晴明手上的镣铐,还有手背上那个耻辱的编号,目光猛的收缩,猛的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晴明,对不起,我来晚了。”
许晴明身体僵硬的跌进那个他盼了数年都盼不到的怀抱,可他发现,自己除了僵硬,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他静静的站着,让程伟抱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伟似乎终于感觉到了怀中人的淡漠,有些疑惑的放开他,抓着他的肩头,微微弯了腰,看向许晴明有些苍白的脸色:“晴明,你怎么了?”
许晴明勉强笑了笑:“我没想到还会见到你。”
程伟对许晴明的反应感到一丝不解:“ 你不高兴吗?”
“怎么会。”
程伟道:“对不起晴明,过了这么多年才来找你。”
“没关系。” 许晴明笑道:“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
“你知道?” 程伟叹了口气:“谢谢你能理解。”
许晴明点了点头:“嗯,我理解。”
…… 程伟顿了顿,这客套般的对话让他有些尴尬。两人沉默良久,还是许晴明先笑了笑:“程.......程少爷,谢谢你今天能来看看我。但是我今天才刚来,不想破坏规矩。如果你没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程伟皱眉:“你不想和我多待一会?”
许晴明默了默,道:“不了,这里不是程少爷该来的地方。你还是.....”
“你什么意思?!” 程伟突然提高了声音,却又连忙放低声音:“晴明,你放心,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许晴明不解,程伟抓了他的左手,目光滑过那串数字时,闪过一丝痛恨。但是没关系,纹身是可以洗下去的。他说道:“你知道吗,自从你进了主宅,我就求了主子照看着你。你现在虽然被罚来这里,但你不用担心,主子已经答应我了,再过两个月,我就把你从这里带回去,你再坚持坚持。”
许晴明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程伟笑了笑,刮了一下许晴明的鼻子:“惊喜吗?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求得主子同意的吗?你可太糊涂了,怎么能跟着叶亮做那种事!”
许晴明看着程伟,目光中没有惊喜,却只有惊吓。他禁不住倒退一步,却被程伟拉住他的胳膊:“小心。”
“不。” 许晴明摇了摇头:“你不要带我走,我哪也不去。”
程伟愣了愣,瞪眼看向许晴明:“晴明,你在说什么?”
“不,我不走,程伟。” 许晴明突然挣扎着,将自己的手臂从程伟手中抽出,带起一串锁链相击的声音:“程伟,你不必为了我求主子,我犯了错,就该承担后果。”
“别说傻话了。” 程伟好笑道:“为了错误承担后果的,都是没本事的。晴明,当年我没本事保护你,今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跟我走吧。”
“跟你走?” 许晴明眼里的慌乱带了一丝凄然:“去程家,给你做床奴?还是奴宠?”
“你不愿意吗?” 程伟不明白许晴明怎么回事,当年只要能在一起,许晴明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怎么现在反而计较一个身份了?他都没计较许晴明做妓奴啊!
许晴明看着程伟,突然笑了笑,说道:“程伟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什么?”
“你永远都在想办法,想办法让我们在一起,想办法从陆庆手里救我,现在是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带走。”
程伟皱眉:“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 许晴明温和的笑着:“我很感谢你,感谢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我,感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感谢你一直在想办法帮我。你真的为我做了许多,我明白。”
程伟眉头皱得更深,他不明白许晴明怎么了,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陌生。
许晴明又退了一步,道:“可是,程伟,在你想办法的时候,时间不是静止的,陆庆也不会等你想好办法再来折磨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身边,当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你也不身边。” 他叹了口气,等他已经忘记期盼这人的时候,等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人的时候,这个人却来到他的身边,实在太讽刺了。
程伟深吸一口气:“晴明,不是我不想,你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明白的,我理解。” 许晴明下意识的抱住手肘,那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但是程伟,感情不是理解就会存在,也不是明白就能保鲜。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所以我从未怪过你。或许,是我们没有缘分吧。” 他微微一笑:“我已经不是17岁的许晴明,那份感情,可能永远都留在回忆里了。”
程伟震惊的看着许晴明,不敢置信又茫然的摇了摇头:“你胡说,你,你,你给我写的那些信又是什么?里面那些爱意与倾诉,你又怎么解释?!”
许晴明歉疚的别开眼:“对不起,那是陆庆逼着我写的。他总是想着,可以通过我逼你和陆家联盟。可他大概没想到,即便他把我受的折磨透露给你,你都可以忍得下去。”
程伟脸色变了变,带了歉疚道:“对不起。可是晴明,如果我那会露出一丝一毫的.....”
“是,那陆庆就更不会放过我。” 许晴明不让程伟说下去:“这些我都懂,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那么坚强。在那样的虐待中,我做不到那么理智,这样无望的爱情也不足以支持我坚持这么久。程伟,毫无希望的等待是最残忍的折磨,我也会失望,会寒心,会绝望。” 许晴明深吸一口气:“我早就放弃你了程伟,我早就不再奢望。”
程伟大口喘着气,他做梦都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许晴明还爱着他,可原来只有他一个人还留在那份感情中吗?
程伟眼前有些发黑,胸口像堵了块石头:“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以为,我就不痛苦吗?你以为知道你过得什么日子,却不能帮你,我就好过吗?”
许晴明看着程伟,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程少爷,你痛苦的时候是在书房?卧室?还是花园?你难受的时候会做什么?兜风?喝酒?和朋友散心?你寂寞的时候谁陪着你?朋友?亲人?床奴?还是........未婚妻?” 许晴明不让程伟说话,苦笑道:“我痛苦的时候是在漆黑的地窖,屈辱的狗窝,别人的胯下,还有各种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我难受的时候,还要想办法为陆庆遮掩他的所作所为,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着怎么死可以舒服些。我寂寞的时候,陪伴我的只有各种痛苦,屈辱。” 许晴明的声音淡淡的,一点也不大,可却那样的清晰:“程少爷,你来告诉我,我如何像你一样,继续守着一份期盼不到的爱情活下去?”
程伟晃了晃,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一步。许晴明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你知道吗?给你写的每一封信,都是陆庆用鞭子抽着我的后背写出来。再到后来我写不出来了,就是跪在玻璃碎片上,照着陆庆写好的草稿抄下来了。这么多年,唯一和你的名字相连的事情,就是痛苦和折磨。我知道这些信对你也是折磨,我也知道这些信欺骗了你的感情。如果我这么多年来受到的折磨还不足以抵消对你的伤害,那我也可以继续赎罪。”
“赎罪?” 程伟突然就像发了疯似的看向许晴明:“对!你是该赎罪!你他妈骗了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让我爱了你这么久!你!你!你!” 程伟大喘了几口气,突然目露怒意:“许晴明,你不跟我走,是不是因为程砚?”
许晴明脸色一变,有些慌乱的转开头,却被一步跨过来的程伟捏住下巴:“看来我说对了。什么失望,放弃,痛苦,什么愧疚,你他妈就是移情别恋了!!!”
许晴明被程伟捏得腮帮子生疼,程伟眼底的怒意也让他害怕,他一把推开程伟,虚张声势的喊道:“程伟你够了!不管我喜欢谁,都和你我之间无关!我不爱你了,这和任何其他人都没关系!”
“你不爱我了?” 程伟下意识的按在心脏的位置:“你给我写的那些信都是假的?晴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许晴明微微一颤,抬起眼,果然在程伟眼里看到了一抹失望,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憋屈,他别开目光,不想再解释了,那些信,就算是他对不起程伟吧。
程伟突然哈哈哈哈的大笑:“好,好,好,许晴明。原来我爱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本来你虽然要在这里待上几个月,但谁也不会来碰你。可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 程伟觉得自己要疯了:“不是要赎罪吗?那你就好好做你的妓奴吧。”
程伟说完,简直像逃跑一样的从他身边大步走过,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被撞上的巨大声响吓得许晴明一哆嗦,他发了一会呆,无神的眼中突然滚下一颗泪珠,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不知不觉便是泪流满面。
他使劲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眼泪就是停不下来。
他用一场无声的痛哭永远的埋葬了17岁的许晴明。程伟,希望你幸福,但我不需要知道了。
程伟一出了杂物间,就看到远远站着的沈归海。他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单膝跪下:“主子。”
沈归海看了眼程伟,转身说道:“一起走走吧。”
“是。” 程伟其实没有心情,可主子特意等在这,说白了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他不能不知好歹。
两人顺着河边慢慢走着,沈归海不说话,他也就沉默着。他知道主子在等他说话,但他现在脑子很乱。
走到一个亭子,沈归海带着他进去坐下,说道:“他是不是不肯跟你走?”
程伟:“......”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程伟,我不会劝你什么,我只有一句话,许晴明活得不容易,不要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伤害他的人。”
程伟脸色变了变,沉默良久,单膝跪地:“主子,因为程伟的一份执念,给您添麻烦了。”
沈归海看向程伟:“想明白了?”
“是。” 程伟对着沈归海,不想说太多,他心里翻搅着,面上却不愿露出来,只平静道:“他已经往前看了,我也该走出过去了。” 程伟说完,也不由有些失神,许晴明不爱他了,他心里确实不甘,可这么多年,这份感情也日渐沉重,沉重到丢掉的时候,他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沈归海点了点头:“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主子,我不能带他走了,但还是拜托您......让妓奴楼的人稍微照顾一下他吧。” 程伟:“他是做错了事,可毕竟是被叶亮逼迫,到最后又主动的交待了事实。”
沈归海看着陈伟,突然笑了笑:“放心吧。许晴明人缘不错,给他求情的人不止你一个,我会看着办的。”  那奴隶看人倒是挺准的,程伟确实是配不上许晴明。
程伟点了点头:“主子,程硕.....程5,我既然已经回了程家,他若也愿意回程家,是否能请主子开恩?”
沈归海点了点头:“可以。”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许晴明既然选择留下,那就看程5怎么选了。
程伟:“谢谢主子。” 晴明,希望你不再活得那么痛苦,若得幸福,也不要让我知道。
许晴明在妓奴楼的日子过得意外平静,钱师傅说他新来的,好多东西要学,还不能接待客人,每日尽是让他做各种杂物。虽然每天都从早忙到晚,虽然累到腰都要断了,可他心里却异常的安宁。然而,渐渐的,他又开始不安,他再迟钝,也知道这是钱师傅在照顾着他了。
他一个罪奴被罚来这里却只做这些杂务,早晚会有人不满,会连累钱师傅的。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许晴明跪到钱师傅面前,叩首道:“钱师傅,E32来了些日子了,是否该接待客人了?”
钱师傅有些诧异:“你想接客?”
许晴明咬了咬牙道:“想。”
“E32,汶大人关照过的,你若不想接客,可以一直只做杂务的。”
许晴明感激的看向钱师傅:“谢谢汶大人,可晴明不能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下,拖累别人。钱师傅,请您安排罪奴E32接客吧。”
钱师傅沉默片刻,点头道:“你是个好孩子。既然这样,你搬去甲7号房吧。”
许晴明一愣,罪奴甚少有单独和固定的房间的,这.....
钱师傅看出许7的疑问,说道:“你身体条件不错,单独给你个房间,也不算违规。你不要犯错,好好做你该做的事情,总是比在集体房那边轻松的多。”
“E32明白了。” 许晴明没法拒绝这样的好意,他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谢谢钱师傅。”
下午钱师傅没再给他安排事情,他便收拾了东西,从杂物间搬去了甲7号房。
从他获罪到现在,不过月余时间,他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程5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前阵子,程家来请求程5回归程家,这消息在主宅的奴才圈里炸了,连妓奴楼都知道了,大家这才发现,程5竟然是程家本家的子嗣,这么多年,这人怎么这么低调啊?!!!
从消息传开到现在,也过去一个多礼拜了,程5,不程砚应该回去程家了吧?
他真为他高兴,那么善良的人,希望他能生活的好好的。也希望程伟不要因为他们那次谈话,去为难程砚。
许晴明把手腕搭在眼睛上,什么踏实,什么共情,他就是喜欢程5,是真的喜欢!程5是他苦难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他这样生活在肮脏和阴暗中的人,没有办法不喜欢阳光。
第二天,许晴明身着睡袍,早早清洗完了,有些无所适从的跪在房间中等待。他是罪奴,主宅所有的奴才,都能够随时使用他,他不知道他的第一个客人是什么人,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门被推开,他听到有人进来。许晴明压着心底的紧张,连头都没敢抬,俯身跪在房间中:“罪奴E32号,请您使用。”
“新来的?”
“是。” 许晴明听着来人的声音冷硬,心里有些紧张。他早就不是冰清玉洁了,可却还是有些难过。今天过后,他就真的可以彻底放弃了程5了。
来人把外衣脱下扔到床角,站到许晴明的身前:“以前做过吗?”
“做过。”
“行。” 来人开始解裤子:“最近忙死了,来一发的时间都没有,你长的不错。”
许晴明看着眼前滑落到那人脚腕的裤子,手脚有些发凉,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他自己选的,自己求的,不再是被逼的!
他咬了咬牙,跪起身子,鼻端一股强烈的尿骚味让他差点别开脸去。那人伸手进内裤挠了挠自己有些痒的胯下:“啊呀,我刚下夜班。你不介意吧?”
他愣了愣,才摇头道:“是想要E32用嘴服侍吗?”
介意不介意的,那人也就是随口一问,他是过来发泄的,不想和这些人尽可夫的妓奴多说什么,自己扒开内裤,把半硬不软的阴茎掏出来,抖了抖,就往眼前妓奴的嘴上捅。
许晴明强压着自己想要躲开的冲动,张开嘴。认命了,他的生活不该存有期待,适应了,就好了。
陌生的性器在他的口腔进出,他能忍着不恶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实在没法再主动去服侍。幸好,这人似乎也不需要他的讨好,在他嘴里胡乱的捅了捅,捅硬了,便脱了裤子去拿安全套,回头见他还跪着,不高兴道:“还不上床?快着点,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是。” 许晴明顾不得多想什么,站起来往床上爬,他还没躺下去,就感到床铺一歪,睡衣的下摆也被掀开,那人竟是如此急迫,让他有些慌乱,他早上是扩张过,但已经有一会了,如果直接进来......
喀嚓,房门突然被打开,许晴明一愣,就听那人大骂一声:“操!已经有人了!”
“对不起,这是我的专属妓奴。”
“什么?” 那人瞪大眼,看到来人递给他一份文件。那人脸色难看,他不需要看那份文件,因为来人是一等侍奴,也是最近很是出名的那个程5!他实在觉得晦气倒霉,可又不敢得罪人,只能骂骂咧咧的下地去穿裤子,连安全套都没摘就狼狈的出去了。
许晴明在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脸色就都变了,他僵硬的将自己慢慢蜷缩到床的最里面,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停顿了。
哐!先前那人撒气似的把门撞上,巨响之后,房间里瞬间便安静下来。
程5默默的站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对不起。”
许晴明抱了抱膝盖,用程5差点没听清的声音道:“你怎么会在这?”
程5走到床侧:“我应该先跟你打招呼的。可是最近我有点太吸引注意力,我怕我冒然来找你,反而会让我得罪过的人来找你麻烦。”
许晴明飞快的抬起目光看了程5一眼:“你是一等侍奴了?”
“是。这一礼拜,我都在训奴营做升级培训。” 有些话原本不想说,可他不想许晴明误会:“一等侍奴,可以在妓奴楼有专属的妓奴。” 他昨晚看到妓奴楼的名单更新就疯了,连夜求着家奴局的人把他一等侍奴的身份落了档,今一早就去办这份文件,却还是迟了那么一步。
许晴明看向程5,咬了嘴唇:“你,你怎么还能去训奴营?他们原来那样对你,你.....”
程5没让许晴明说完,微笑道:“我现在是名人了,他们不敢了。”
许晴明觉得眼里有些潮意,飞快的别开目光:“你怎么没有回程家?”
“我回去干什么?” 程5叹了口气,一条腿跪到床上:“除了怎么伺候人,我什么都不会,”
“可以学啊!” 许晴明感到床铺一晃,有些无措僵了僵身子:“就算什么都不做,做个富贵闲人不好吗?”
“不好。” 程5伸手,抓住许晴明的脚腕:“程家没有你。”
“程5!”许晴明吓了一跳,却被程5用力一拉躺到床上,然后,程5的唇便覆上了他的唇。
不要!许晴明呼吸差点就窒住了,他的嘴刚刚含过别人的东西,他嘴里还有味道,不要,他不要让自己的肮脏玷污他的阳光!
不要.....
可是,程5的唇那么凉,凉的让他心疼,他能感到程5的紧绷,也看到了程5目光中压抑的担心。离得这么近,他轻易的便闻到了程5的温柔。他颤抖着,一边挣扎着想要将唇齿移开,一边喘息道:“程5,我是妓奴,是罪奴,你不能......” 不能为了他这么个人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许晴明挣动的很厉害,动静也有点大,程5实在没办法,飞快道:“许7,我是你的客人,你不能拒绝我。”
许晴明动作一僵,程5这才敢松开许晴明,心疼的帮他抹去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泪水。他说:“晴明,我喜欢你。”
“不.....” 许晴明摇头,不要说出来!他用了这么多年,如此惨烈的学会了什么叫做身份之别,什么叫做痴心妄想,他不敢再来一次了。
“我喜欢你!” 程5缕过许晴明的发丝,肯定道:“一开始,或许是同情你,因为我们有类似的遭遇。但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你。许晴明,我知道自己的感情是真是假。”
许晴明被程5压在身下,身体微微抖着:“别闹了程5,你喜欢我什么啊?你是程家的少爷,我是罪奴,你喜欢我什么啊!”
“太多了,坚强,善良,勇敢,你会在宿舍偷偷的哭,你会躲在厕所自己给自己上药,发烧了,你会拿冰块放在自己头上降温,就为了不让我担心,” 程5意识到自己身体起了一些反应,他不想许晴明误会,便跪趴起来,双手双脚撑在许晴明的身侧,柔声道:“你从来不把自己的痛苦带给别人,也从来不因为自己的遭遇迁怒别人,你总是怕自己连累别人。就连刚刚,你都是先关心我,才想到你自己。”
程5的话太温柔了,却让许晴明越发的不安。
曾经,程伟也是如此的温柔,也说过无论如何要和他在一起。他曾经相信爱情,把希望寄托在程伟身上,可到最后,却是他在拖累程伟,他懦弱的想要得到救赎,却把他爱的人一起拖进深渊。他已经自私过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程5,你别这样。” 许晴明看向床角被刚刚那人落下的衣服,似乎终于能狠下心了:“不对,是程少爷。你别这样。”
他是妓奴,这一辈子就只能在这方寸之地,两个人注定要越走越远,慢慢的,没了共同话题,慢慢的,他又会再一次成为拖累。程5能喜欢他多久?
可程5这么温柔的人,如果做出了承诺,就算将来不再喜欢他了,也会守着这份承诺吧?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他敛了心底的起伏,一字一句道:“程少爷,我被很多人上过,我不坚强,也不勇敢,我只是认命。我刚刚还用嘴服饰了那个人,现在嘴里,还有那人留下来的味道,你让这样的我,怎么回应你?”  他说的很慢,因为字字割心,但他必须说,程5该回程家去,那里才是他的未来!他伸手想摸一摸程5冰冷的唇瓣,可却在碰到之前便缩回了手,自嘲道:“我都没来得及去漱口,你刚刚吻我,不觉得恶心吗?”
“你!” 程5瞪着许晴明,突然像只受伤的动物一样低下头,微耸着肩膀,只留给许晴明一个头顶,还有颤抖的手臂。
许晴明僵硬的躺着,程5的发丝有一点点碰到他的下巴,他心虚却贪婪的闻着那好闻的味道。他说了那么恶心的话,不就是为了让程5嫌弃他嘛!为什么心里这么疼......
“程少爷,” 既然已经伤到了这个人,便伤得彻底一些吧:“这样的感情游戏,是你们这些大少爷玩的,我玩不.......唔~~” 他话没说完,唇齿竟然再一次被覆盖,他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感到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他脸上。
程5哭了?
那一瞬间,许晴明睁大了眼,恍惚间,被程5的舌头撬开了唇齿,和他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与味道。眼泪浸湿了床单,他想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遇到程5,为什么程5是程家人,为什么要让他遇到程5!
怎么会恶心呢,他只看到了一个坚强又孤独的灵魂。程5觉得自己从来没如此感激程家将他送来主宅,又任他自生自灭。若非如此,他怎能遇到这个人,若非如此,他怎能看懂这人心里的美好。他松开许晴明的唇,柔声道:“你经历这么多,却还在努力让自己做正确的事情,你这么好,我要如何努力,才能配得上你。” !!许晴明觉得自己今天就是连了自来水,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程5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好到了,他舍不得推开。
“晴明,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好好做你的妓奴,我好好做我的侍奴。有空我就来找你。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我会想办法把它捂热的。” 他吸了吸鼻子,认真道:“我会从现在开始追求你,直到有一天,你愿意接受我。”
许晴明难以自抑的摇头:“你......”
程5低头又亲了一下许晴明的额头,他不想太逼许晴明,便翻身躺在旁边,看着房顶道:“对不起啊,擅自把你变成我专属的妓奴。我没有要强迫你的意思。我只是受不了你委屈.....” 他顿了顿,说道:“晴明,你不要把我当成那些大少爷,我也不打算再回去做什么大少爷。我真不是那块料,我连你都比不上。汶大人有恩于我,我也没别的报答汶大人的本事。我只想在主宅,伺候汶大人,守着你。” 他转过头,对着许晴明微微一笑:“我是不太懂得风花雪月,也没有那么浪漫,你不要嫌弃我。等将来有机会,我求求主子,或许,能让我们住在一起。大不了,我搬来你这里住。诶,晴明,你别哭了,我真不会哄人啊。”
许晴明闭着眼,他不想哭,可眼眶太浅,盛不下这么深沉的爱意,他翻身,小心的把自己窝在程5胸前,哭得昏天黑地。
从以前到现在,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守着”这两个字。
他拦不住自己了。
他就再自私一次吧,再一次背负愧疚和期待前行。哪天程5不爱他了,他再做回他的妓奴。不过就是再一次粉身碎骨,值了。
彩蛋:
秋初的天气让人感觉很舒服,方汶说的吃烧烤的地方竟然是一个路边小摊,一辆改装的烧烤车,几张塑料桌,就是方老板盘下的所有资产了。
沈归海无语良久,十分嫌恶的被方汶拉着坐到一个油乎乎的桌子旁,用食指点了点桌面,皱眉道:“你就不能换一套桌椅吗?”
方汶笑着用餐巾纸擦着桌面:“这种路边摊,都是这样的桌子。”
沈归海看着方汶道:“我突然发现,你有很多经历都是我不知道的呢。”
方汶笑了:“其实没有多少。您要想听,我一件一件都讲给您。”
沈归海轻笑:“好,以后慢慢讲。”
方汶拿着一张菜单和铅笔,勾勾画画的点了一堆,交给了伙计。沈归海看着那辆烧烤车后站着的两个人烤串大叔:“这两人就是你所谓的后厨?”
“嗯,” 方汶微笑:“这两人是刘叔的朋友。”
“认识?”
“不认识。” 方汶道:“他们也不知道是您。”
“你除了谢3那边,是不是还有人?”
方汶:“......主人,你这话,很有歧义啊。”
沈归海挑眉,方汶连连摆手:“没有,真没有。刘叔的人,都是主母家里的,您知道的。那些人可不听我的。”
伙计拿来了两瓶啤酒,方汶拿了自己带的一次性杯子给沈归海。
沈归海微微一笑:“你想喝酒了?”
方汶:“没啊,我喝雪碧。”
沈归海微微一笑,继续让方汶倒酒:“你要真想喝酒,可以用后面喝。”
方汶:“......”
沈归海从服务员手里拿过雪碧,给方汶倒上:“我说汶大人,从小到大,你觉得我管你管的严吗?”
方汶:“严啊。”
“我骂人是不是骂的挺凶?”
方汶:“当然。”
“我罚你,是不是也罚的挺重?”
方汶:“有时候是。”
“我是不是经常不给你留颜面?”
方汶:“习惯了。”
沈归海抱了几粒毛豆给方汶:“你怕我吗?”
方汶:“当然怕。”
“我是不是有时候特别不好应付?”
方汶接过送来的拍黄瓜放到两人中间:“有时候是。”
“我是不是有时候也特别不好伺候?”
方汶:“有时候是。”
沈归海把桌上的辣椒酱往拍黄瓜里加了些:“你是不是有时候也想抱怨抱怨?”
方汶看着红红的辣椒,有点流口水:“有时候吧。”
沈归海把黄光绊好放回原来的位置:“你是不是有时候也想看我倒霉?”
方汶拿筷子夹了一块:“有时候.....诶,没有没有,主人,绝对没有!” 不带这么套话的!
沈归海把矿泉水倒进一个空碗,笑道:“那是谁老把牙膏挤那么多?薄荷味的!”
方汶:“......刷的干净啊。”
沈归海夹了绊好的黄瓜放进水里涮了涮,放到方汶的盘子里:“那又是谁,上次把汇报文件弄成拼图?”
方汶:“那不是为了保密.....”
沈归海微笑着把方汶面前的筷子拿走,换了根牙签给他:“那又是谁,把一半香蕉竖着摆在两颗草莓旁边?”
方汶:“......就,创意了一下。”
沈归海笑了笑:“你是不是对我的行事作风有意见?”
方汶摇头,使劲摇头,讨好道:“主人.....我错了。”
烤串正好端上来,沈归海递给方汶一串,笑道:“认什么错,約會呢,就随便聊聊,用不着你这么小心翼翼的。”
方汶接过烤串,狐疑的看了主人一眼,刚咬了一口,就听沈归海道:“多吃点,省的回去算账的时候,你没体力。”
方汶:“......”
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板,50串肉筋,30串羊肉,10串鸡翅,10串腰子,4瓶啤酒。”
方汶和沈归海同时看向声音的方向,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石岚和康宁.......
方汶转头看了眼沈归海脸上的化妆,天这么黑,应该看不出来吧.......虽然有点不舍,他却还是道:“要不,我们回吧?”
沈归海笑了:“不用,时间还早,正好听听他们聊什么。”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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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岚:我都快被主子骂的一点自信都没了。
康宁:可不是,我现在没事都不敢找主子说话。
沈归海:汶大人,我天天骂你,你怎么还成天往我身边凑?
方汶:......
康宁:就主子这脾气。唉,你知道嘉嘉将来可能要进内宅的,我真替他担心。
石岚:这倒真是......
沈归海:康宁担心什么?我还能吃了他弟弟不成?
方汶:......
石岚:今天主子把汶大人也骂了,我特么羡慕死汶大人了。
康宁:啊?主子骂汶大人你羡慕什么?
石岚:羡慕汶大人面不改色的挨骂,抗压能力超强!
沈归海:汶大人,我突然发现,你不怕我,这可不行啊。
方汶:......
148 将汶大人羁押在刑台上
裴11这段日子过的很是心惊胆战,他作为代主管,没资格向主子直接汇报,惩戒所的事,好多要经管家的手传给主子。
一直相安无事,但前阵子,他打了一个侍奴,他不知道那个侍奴是管家的亲戚!侄子的表姐的连襟的丈夫的小舅子的侄子的远房表亲,他缕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亲戚。但从那以后,管家就开始找他的毛病。
其实都是小毛病,管家也管不到惩戒所的事,管家总是从侍奴的角度找他麻烦,让他有些心惊胆战的。管家是家主身边最信任的人之一,那个人除了主子,谁的帐也不买,说一不二,平日里似乎也没什么爱好,谁也接近不了。这么多年,多少挑拨离间的都没成功,管家会在意一个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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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计划好要去视察守卫军,沈归海一早六点就出门了。而陆庆也提前便得了他哥的信儿,做好了准备。暗部的人他们找不出来,虽说没这么急,可手里意外有了叶亮送来的东西,沈归海又不在,机会难得,陆庆还是想铤而走险试一试。
不管方汶和暗部有没有关系,主宅这边出事,暗部肯定会去报告,无论是他们盯梢的人,还是系统的通讯,总有一边能找到线索吧?!
主人今天不在,方汶窝在私奴的办公室整理叶亮前阵子留下的一些文件,他发现叶亮确实挺细心的,字写的也挺好看。叶亮这样的性格,若是放去齐家,说不定能生活的挺好。
前两天,总算是求着主人把环换了回来,真是松了一口气,那个破海绵,折腾死他了!他发现,自打主人给他戴了个环,禁欲似乎也变得难起来。每次尿尿都会想到主人,想到主人,就很想主人,一天多想几次,身体里的欲望似乎总是被小火慢烤着,手头稍微空闲下来一会儿,脑子都会拐到主人身上。
唉,干不下去活,出去溜达溜达吧。也难怪他跑出去主人心里不安生,主人不在主宅,他竟然也觉得有点寂寞。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和主人太腻呼了,成天在一起,怎么还老想在一起呢。
“汶大人,要出门?” 陆庆带着训奴营和惩戒所的人拦住了正要出门的方汶:“正好有点事,可能要耽搁汶大人点时间了。”
方汶看了眼跟在陆庆身后的人:“什么事?”
“汶大人,” 裴11跨前一步:“请跟奴才走一趟惩戒所吧。”
方汶皱眉:“要我去惩戒所,总要有个理由吧?”
裴11冷笑:“汶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方汶没理裴11,直接看向陆庆:“小陆大人,你这是想要趁主人不在揪结惩戒所和训奴营一起整治我了?”
“哪能啊汶大人,” 陆庆不阴不阳的道:“我还记得汶大人的警告呢,这内宅是汶大人的天下,汶大人不整治我就不错了。”
“小陆大人说笑了,我可不敢随便得罪陆家。” 方汶眯了眯眼,陆庆趁主人不在的时候发难,手里未必有他什么把柄吧?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找麻烦,目的是什么?他一边想着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小陆大人还是说清楚的好?若没事的话,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他双臂抱胸,淡淡道:“若只是想整治我,那就最好拿了我什么把柄到主人那去告状。除了主人,方汶倒还没怕过谁。”
陈4见陆庆皱眉,很是想表现一下,站出来道:“汶大人是训奴营出来的,在训奴营可还有活档。按规定,训奴营有权力要求汶大人回训奴营述职。”
活档,就是未分配出去的奴才的档案。有的奴才在训奴营训练后,并不会马上被固定分配到某个部门,而是临时分配。这样的奴才就是活档,归训奴营管,直到这个奴才固定分配出去为止。他当年不到18就跟了主人,因为身份没法安排,谁也不可能把他做奴才的档案分配到哪里去,后来虽然做了主人的私奴,但却是从家里过的档,这么多年,就连他自己都忘了有这份档案了。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个从训奴营出来的私奴了。
“汶大人,这么多年,训奴营可没要求你述过职。” 陈4见方汶不说话,就有点得瑟:“汶大人最喜欢讲规矩,难道今天要破坏规矩吗?”
方汶皱眉,训奴营的活档奴才,确实是要回训奴营述职的。但他已经是主人的私奴,不可能再归训奴营管。他其实根本不用管陈4的话,可陆庆带来的人不少,这些人拦不下他,但却会暴露太多不该暴露的。
方汶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突然对陈4道:“你们何管事怎么没来?”
陈4嘁了一声:“这不是有小陆大人坐镇。”
方汶叹了口气:“你该跟你们何管事多学学的,有些事,是不能胡乱插手的。”
陆庆皱眉:“汶大人用不着吓唬这些奴才,我既然出面,自然就会护着他们。”
方汶耸耸肩,看向陈4道:“既然要我述职,那就走吧,去哪?”
陈4脸色有点难看:“惩戒所。” 他突然有点后悔,难怪何管事推托着不肯来。他偷偷瞥了眼陆庆,不至于把他们都当了炮灰吧?
“惩戒所......” 方汶带了一丝不屑看向裴11:“ 你确定还要招惹我?”
裴11:“汶大人....”
“我随便两句话就能让你那张脸没地放,” 方汶根本不让裴11把话说完,冷冷道:“真把我惹急了,想要你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裴11神色一凛,不得不说,方汶的话,确实是有些吓到他了,但一想到他们手里拿着的那些资料,他又有了底气。
这主宅里的各个部门,惩戒所绝对是方汶来的最多的几个地方之一了,过来办事,观刑,受罚,罚别人,他对这地方的规矩,比裴11都熟。
大厅供着家规,除了家主没人能坐主座,方汶坐在两侧的椅子上,接过裴11拿过来的一份文件,狐疑的看了一眼,多少有些惊讶。
裴11看着方汶的神色,冷笑道:“汶大人,这是你做的吧?伪造主子签字,挪用公款?你们方家还真是有家传啊,李晨挪用公款,你也是?”
方汶皱眉,这是当初替叶亮他妹妹转移那笔钱签的审批单。接收公司的所有权人现在是他,资金调回集团时走的是他的账户,当初的用意就是为了让这款项的转移可以落在他头上,此时看到倒真有些讽刺。
但这事陆庆会知道.....方汶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是叶亮吧.....他不知道叶亮这段日子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连妹妹都不顾了吗?
“还有这些。” 裴11又拿了一堆的文件:“最早一份是九年前了,汶大人,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大胆的私奴。伪造主子签字,汶大人,你这是自己要自己的命吧?”
方汶看着手里的文件,面上虽还不动声色,心里却没那么平静的。这些,都是当年老家主在的时候,他和主人私下做的事情。单独翻单子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本就是他和主人共用的签名,没人能分辨出来,但这几笔关联的,都是他的个人账户,才会被找出来。
审批单子,他是放在私奴办公室的,但转款的底单却是在集团财务部,叶亮一个人绝对查不出这么多,这是陆家下的手。陆家对他这么有兴趣?方汶垂眸,不对,陆家不可能为了他花这么大功夫,这是冲着什么来的?
他一张张翻看着那些转款,大多数都问题不大,但有两笔是当年小羽那药的启动经费。那时候,他和主人手里的资金还不足以支撑药物研究的巨大投入,确实是动了集团的资金。这两笔,永远都不能让人知道和主人有关,也绝对不能让人去查资金下落。
幸亏当初他每笔操作,都是通过他的个人账户走的帐。
裴11从方汶的面色上看不出什么,便道:“汶大人若是不肯承认贪墨,那我们就一个个查。” 他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道:“账户都是汶大人的,我是真想不出来汶大人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方汶暗叹一声:“不用查了,我认。这些签字都是我伪造的,资金是我贪了。” 方汶目光扫过陆庆和裴11,冷笑:“可我认了,你们又能干什么?你们有惩处我的资格吗?”
陆庆笑了:“我没有,主人总是有吧?”
“当然,主人要如何处置我,我自然不敢辩驳。” 他话锋一转,神色间竟是颇有些睥睨的高傲:“可这些钱加起来是多少?18个亿?我这些年给主人挣的钱有多少,你知道吗?”
陆庆皱眉,方汶微笑:“主人的私人投资,一直是我在打理。每年现金流回笼都有60多个亿了。” 方汶叹了口气:“你真觉得主人会为了这18个亿处置我?这不是杀鸡取卵嘛。”
裴11和陈4都听傻了,突然便有些害怕起来。都知道方汶一直在帮着主子做事,可谁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能做到这个数字。难怪主子对方汶一直都是小惩大诫,难怪汶大人能跟着主子这么多年,难怪汶大人就算失宠也从未丢了底气,就算不做私奴了,汶大人也绝对是主子的左膀右臂啊!
陆庆脸色也有点难看,这个数字,着实有些惊人。可是,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他看了裴11和陈4一眼,冷笑道:“方汶,你确实厉害,难怪你能跟了主人这么多年。” 他眯眼道:“不过,主人也并非全然相信你吧?”
方汶微笑:“哦?”
“主人若信你,怎会对你私出主宅那么紧张?主人若信你,为何打压方家? 主人若信你,怎么平日对你这么严厉?” 陆庆啧啧道:“不仅管得严,也罚的狠。” 陆庆唇角缓缓勾起:“以前我也想不太明白,现在却是明白了。主人怕是一直都防着你呢,怕你卷钱跑了吧?”
方汶脸色变了变,陆庆看着方汶的神色,越说觉得自己想的越对:“ 主人越防着你,就说明主人对这块越是忌讳。你敢动主人忌讳的东西,那绝不是数字多少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悠悠道:“可惜啊可惜,你若非主人的私奴,怕是早就位极人臣了。只可惜你就是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私奴,你再厉害能怎么样?主人一句话,要生要死,你有的选吗?” 陆庆越说越畅快,声音带着挑拨的残忍:“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吧?所以你才会冒险贪墨这些资金。汶大人,你心里清楚吧,主人根本没把你当一回事。”
方汶深吸一口气,脸色越发的难看,裴11和陈4的面色却又缓了上来,裴11笑着附和道:“小陆大人说的对,汶大人,你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吗?”
方汶看向裴11,眼神冷厉:“至少不是你能随意欺辱的。”
陆庆呵呵一笑:“行了,我们确实是没有惩处汶大人的资格,但汶大人既然认罪,为了防止汶大人逃跑,毁灭证据或者串供,惩戒所还是有关押汶大人的资格的。是吧,裴主管?”
裴11冷哼:“这个自然,那便押在惩戒所地牢,等主子回来亲自审问吧。”
陆庆叹了口气道:“裴主管,汶大人若是在地牢里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跟主子交代?若是汶大人自己给自己两拳,回头诬陷惩戒所屈打成招,又是一番口舌麻烦。”
裴11愣了愣,就连方汶都有些诧异,陆庆笑着继续道:“我建议,裴主管将汶大人羁押在刑台上,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即能保证汶大人跑不了,又确保没人能诬陷裴主管什么。”
方汶眸子一缩,刑台?他终于知道陆庆要做什么。主人不在主宅,他若是被公开羁押在刑台上,暗部的人一定会给主人送信的!陆庆这是要把暗部的人引出来?!
彩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早上,方汶就被主人按在地上干了七八次,被那些坚硬的倒刺刮擦肠壁,疼的他发抖,可次数多了,他竟然慢慢从疼痛中得到了熟悉的快感。
但是现在不是要做爱的时候啊!
主人把带着倒刺的性器退出去,方汶又疼又累的摊在地上不想起来。快九点了,主人还没出卧室,今天主人几点的会?约了什么人?他简直要疯了!
“主人,” 方汶转头,把头脸埋在主人的毛发里:“快九点了,求您别再做了。集团那边怎么办啊?”
沈归海想了想,今天好像没什么大事,他觉得做狮子挺好,不想这么着急变回去,用爪子拍了拍奴隶弹性十足的屁股,站起来甩了甩毛发,把自己的通讯器叼过来扔给方汶。
方汶一愣,随即明白主人的意思,给管家,石岚,康宁等几个人发去了信息,通知这天休息。
沈归海卧在方汶身边,伸出舌头看了看嘴角。他变成猛兽,更加清晰的感到身体里流淌的力量,那是蕴藏在肌肉和血液中的力量,让他有着绝对的信心,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能一击致命。哪怕对方拿着枪,他都有十足的信心轻松躲避子弹。
他想起来方汶变猫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却能在紧张的时候快速且灵巧的跃到他的头上......啪!狮子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不爽,用尾巴拍了奴隶莫名奇妙的屁股一下,继续琢磨自己的心事。
这人很清楚兽化后的力量差异,也知道兽化后欲望被兽性驱使的很直接。这人应该很清楚,兽化后的他对他的威胁是致命的。可刚刚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的时候,这笨蛋却还是任由他压在身下捉弄,这份亲近和信任让他心里升起一丝柔软。
也就这个人,无论他什么样,无论他发什么疯,无论他做什么,都黏黏糊糊的,毫无防备的待在他身边。
舔了舔奴隶毫无防备的后背,沈归海突然挺想看看,没有他的沈家,其他几个人都是什么心思。
149 方汶的命令,不用再经我确认
刑台在惩戒所的后面,是公开行刑的广场高台,只是沈意德偏爱惩戒所大堂,沈归海是用不到。这几十年来,几乎就没启用过。方汶倒是没想到,他成了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占据这高台的人。
陆庆说要来刑台,他没做任何抵抗就跟着来了,这是陆庆安排好的事情,除非他打算暴露更多东西,不然,反抗也不会有用。
刑台虽然不常用,可位置却并非多偏僻的地方,广场一面是惩戒所后身,另外三面临着三条支路,来往的人还是有一些的。毕竟,这地方的存在,就是为了公开惩戒,以示警醒。
主人本来的计划是后天才会回来,陆庆是觉得伤害他,暗部就肯定会有行动?看着裴11指挥着几个人在邢台上搭起刑架,搞得热火朝天的,他突然觉得人的心里还挺神奇。在这些人看来,主人对他应该不算好吧?又打压他,又不信任他的,可为什么还会觉得,罚他,就可以牵动暗部的布置?
方汶在这刑台上站了一会,他目光一直往四周看着,不一会便在三三两两大着胆子过来看热闹的人里看到了暗部的人,这人他眼熟,垂在身侧的手开始敲击着腿侧,重复着只有暗卫明白的密码。
看到那个暗卫满脸诧异的看向他,点头退开,方汶这才暗暗吐出一口气。主人一直嚷嚷着要把他的权力都剥干净,可这暗卫,他还是说调就调了......唉,自己怎么还这么大权力,他都替主人着急。
“汶大人,得罪了。” 十几分钟后,刑架搭起来,裴11一脸狞笑的走到方汶身前,跟着他的几个惩戒所的侍奴随即便半围了上来。
方汶微微一笑,陆家以为控制了网络,但如果长时间截不到暗部的信息,陆家肯定会怀疑他们并未完全掌控沈家网络。所以,他今天肯定不能让陆庆为所欲为,他压根就不能让暗部有行动的可能,陆家才不会有所怀疑。
几个人见方汶不理他们,裴11便给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两个惩戒所的侍奴互看一眼,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就要抓方汶。
方汶一直都没反抗,这些人便以为他认了罪,不会反抗,压根没想到方汶会后撤,一把没抓到,愣了愣,还要抓,方汶却冷了脸:“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碰我?”
那两侍奴怔了怔,方汶已然看向裴11:“主人回来之前,你若敢动我一下,那便是以下犯上,你是还想再练练掌嘴吗?”
裴11一愣,气急而笑:“汶大人,你已经认罪了,一个罪奴......”
“我认的罪多了,” 方汶朗声一笑:“但哪次被主人判为罪奴的?裴11,代主管都满足不了你,你这是打算代主人了?”
裴11脸色一变,他一向说不过方汶,便转头看向陆庆:“小陆大人?”
陆庆也没想到方汶会如此分毫不让,虽然可气,但那个人神采飞扬的时候,是真的很吸引人啊!他目光闪动,缓缓道:“汶大人,惩戒所也是职责所在。你何必为难他们。”
方汶嗤笑道:“惩戒所职责201条,每一条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奉家主令。”
陆庆皱了皱眉,方汶微微一笑,突然转了个话题,对陆庆道:“小陆大人,在你控告我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解释一下,” 他走到陆庆身前,缓缓道:“你的那些资料,都是从哪里拿到的?”
陆庆感到方汶的咄咄逼人,眉头皱得更紧:“汶大人,资料是哪里来的,不需要你操心。”
“刚刚你给我看的不少资料都是内宅办公室的。” 方汶不疾不徐道:“主人现在还没给我定罪,内宅还是我在管。资料外泄,我自然可以问,可以查。” 方汶冷漠道:“我现在要审你,是我职责所在,根本不用等主人发话。”
陆庆瞳孔骤然收缩,他瞪向方汶:“方汶,没想到你犯了罪还如此嚣张,你哪来的这么大底气?”
方汶嗤笑一声,突然压低声音,缓缓道:“小陆大人,我平时是懒得跟你计较。可我要是想,整治你的办法多的是。”
陆庆倒吸一口气,冷笑的有些色厉內茬:“方汶,这世上有能力的人不止你一个,主人能用你,也便能用别人,没有哪个上位者,会用一个心存不驯,不好控制的人。”
方汶淡笑道:“陆庆,你知道什么叫围魏救赵吗?”
“什么?”
“方汶是犯了错,确实该罚。” 他带着一丝嘲弄问道:“可是陆庆,你觉得主人是对我犯的错感兴趣,还是对陆家如何能拿到集团的财务单子更感兴趣?”
陆庆脸色变了变,却反讥道:“汶大人,陆家在集团里有几个朋友不是什么大事。何况,这是为了查清事实。”
方汶看着陆庆,微微一笑:“集团的事我管不着,陆将军能跟主人解释清楚就好。”
陆庆恼恨道:“汶大人,你用不着转移话题,你所犯之罪责,可是相当于背叛了主人。你再怎么转移注意力,也不可能脱罪。”
方汶本来就是在拖时间,看到被暗卫叫过来的管家,便不再跟陆庆多废话了。陆庆也看到了管家,不由有些着急。他今天冒险露面,又暴露了这么多和他有关系的人,若不能引得暗卫行动,那岂不是亏大了!
管家带过来不少侍卫,显然武力值比陆庆依托的人强多了,裴11看到管家也有点含糊,主宅的侍奴和家仆都是归管家管的,陈4也不例外。一时间,陆庆显得颇有些孤立无援起来。
“汶大人,小陆大人。”  管家对两人打了招呼,便看向裴11:“惩戒所这是在做什么?”
裴11仗着陆庆在这,强撑着底气道:“管家大人,汶大人贪墨主子资产,证据确凿,本人也已经认罪了。惩戒所临时羁押汶大人,等主子回来处置。”
管家皱眉看向方汶:“汶大人?”
方汶吐出一口气,郑重道:“方汶自认有错,愿于此处跪侯主人回来。” 他没让裴11插嘴,继续道:“但是,惩戒所裴11自以为是,有以下犯上之嫌,方汶不能将自己交给惩戒所看管。”
他环视一圈,对负责主宅护卫的侍卫小队长:“这位队长,侍卫处有责任保护好主人的私有财产吧?”
小队长一愣,随即点头道:“当然。”
“好,私奴,是主人的私有财产。” 方汶不卑不亢道:“方汶认罪,愿受惩处。还请这位队长在主人回来之前,代为看管方汶。”
那小队长被方汶说的有些蒙,目光便转向管家。
管家看了方汶一眼,随即说道:“汶大人既然愿意自囚,那就请小队长保护好主人的私产。”
小队长这才点头道:“好,责无旁贷。”
方汶看了眼脸色难看至极的陆庆,没再说什么,跟侍奴要了垫子,便在刑台上跪了下去,主人现在肯定已经得了信了,老天保佑,主人可是千万不要太生气啊!
管家看了一圈底下的侍奴,说道:“今天在这的奴才,不管是来干事的,还是来看热闹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许走。” 他说完,特意对裴11强调道:“包括你。”
裴11脸色有些发白,可他也知道自己走也没用,如今,唯有死抗到底,毕竟那方汶所犯的罪责是真的不轻,没道理主子会怪他们吧?!
管家嘱咐了一圈,又让人给脸色不怎么好的陆庆搬了个凳子,摆明了陆庆也不能离开的意思,最后才看向训奴营的陈4:“陈4,训奴营的侍奴,在这里干什么?”
陈4早已后悔死了,他根本就不该趟这摊浑水的!他哆哆嗦嗦的不知该说什么,却听方汶道:“管家大人,程5是程家本家的孩子,在训奴营的时候,却被这陈4多次欺辱。此事涉及家族荣誉以及主人的脸面,更涉及家规尊严,今天陈4既然在这,便请管家把程5也叫来,好让主人待会一并处理。”
陈4脸色煞白,管家却是连想都没多想,便让人去叫程5过来。他不知道方汶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提及这事,但他一向简单,看不懂便不多想,让干什么干什么,那两个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也只能那两个人自己能互相看得懂了。
陆庆坐在台下,脸色黑的要命,今天要引出暗部的目的显然是无法达成了,既然这样,那他就好好陪方汶玩玩。
这又是惩戒所,又是陈4,又是程5的,真以为把水搅浑了,就能脱罪吗?
18个亿啊,之前李晨那小子才挪了多少资金,就被判去做军妓了,他就不信,面对这个数字,沈归海还能轻描淡写的把这事揭过去?!
就算方汶再能赚钱,沈归海也不可能容忍吧?何况,这里面调动的还是集团的资金,他们不是最注重规矩吗?!他倒要看看沈归海这次会怎么处置!
陆庆发了狠的瞪着方汶,方汶却根本没看陆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主人要是提前对陆家动手,他们还有什么没准备充分了,顺便抽空想一想,一会怎么才能把主人哄回来。
他公然认罪,主人不可能不罚,死罪是不可能,可18个亿,确实不是小数目,罚少了,这事便永远都是个尾巴,难免引人诟病和猜疑,说不得还会去好奇那些款项的用处,岂不是白罚。
唉,他似乎又给主人出了个难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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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收到管家发来的局面已控的信息后,便让康宁停了车。
方汶那边既然已经安全了,那他就没那么着急了。他得沉沉,把事都安排好。
“康宁,谢3,” 沈归海闭着眼半晌,突然说道:“准备动手吧。”
康宁张大嘴,谢3简直想要扶额,又是提前动手,以后他要再相信主子和汶大人计划的时间表,他就可以直接上吊自杀了。
沈归海闭眼把他们的布置都想了一遍,再睁开眼,果断对康宁道:“康宁,按之前的计划逐一进行封锁。”
康宁:“是!”
沈归海对谢3道:“燕7,可以启动了。”
谢3:“是。”
“刺杀小组随时待命。”
谢3:“是”
“沈少爷那边注意点。”
谢3:? 注意什么?......
“让刘叔的人也都冒头吧,陆家军里,越乱越好。”
谢3:“是。”
“商亿那边安排到位。”
谢3:.....‘到位’是几个意思?
“江忻那边照顾好。”
谢3:怎么照顾?
“万家和齐家的配合,不要出问题。”
谢3:“主子......” 谢3有点郁闷,主子下达命令太简单了,他经常是想问却不敢问,不问又怕会错了意,平时还好,可这么重大的行动,他实在有些紧张,而且,万家齐家,他没资格去跟那两家家主对话啊!主子为什么要交代给他啊!
沈归海看了谢3一眼,说道:“行动期间,所有事宜都可以向方汶汇报,方汶的命令,不用再经我确认。刚刚交代给你的,方汶会告诉你怎么处理。”
谢3一愣,随即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是!”
彩蛋:
嘶,
狮子舌头上的倒刺太硬,舔在后背,跟用钢丝球洗澡似的,方汶缩了缩肩膀,无辜的看了主人一眼,继续摆弄通讯器。
沈归海目光微暗,突然挺想看看,如果他舔到这奴隶敏感的乳头上,这人会是怎样一副神情。可他还没把人扑倒,那奴隶却把通讯器推开,爬起来磕了个头:“主人,重要的人都通知到了,奴隶今天都归您了,您随便玩吧。”
沈归海一愣,大爪子一扒拉奴隶,让人肚皮朝天,在奴隶紧张的目光中,用带了硬毛的尾巴轻轻拍了拍奴隶半勃的阴茎,目光是方汶看不懂的神色。
方汶抖了抖,觉得主人的目光有点吓人,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可他却不怕死的伸手捏住主人的大肉掌,笑道:“主人,我身体愈合的这么快,您以后,可以随便玩了。”
沈归海沉默了两秒,突然就变回了人类的身体,把一脸蒙圈的奴隶按到腿上噼里啪啦揍了一顿屁股。
“方汶,” 揍完屁股,沈归海掐了掐奴隶的后脖子,沉声道:“你本来就没安全词,这种话,以后少说,给自己留点余地吧。”
方汶愣了,突然转头看向主人:“您,您,您怎么能变回来?!”
150 主人懂我,便请不要回护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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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认罪,就愿受惩处
认罪伏法,也是为了曾经的牺牲。
主人懂我,便请不要回护方汶。
让主人为难担心,是方汶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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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宅的路上,沈归海没再说话,方汶当众把罪名给认了,实在是没给他留一丝余地。
该死,这人就没想给他留余地!
行,这是不怕打啊。
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生气了,沈意德死都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在不停的找事?
当年那些操作他从未细问过方汶,怎么就非得用自己的账户!怎么就一眼不盯着都不行呢!就非得把自己挡在他面前?!简直气死他了!
账户就不能用个第三方的?查就查了,让人怀疑就怀疑了,抹不干净就抹不干净了,沈家乱了,他正好光明正大的独宠那个奴隶!
随着临近主宅,沈归海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他自律,只是为了不让自己为所欲为,可有时候,他真的有些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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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台在正午的烈日中蒸腾出了扭曲的光线,烤出了一片干裂的死气。过去快三个小时候了吧?刑台下,陆庆坐在椅子上,都觉得有点屁股疼,沈归海怎么还不回来?!
这样的温度,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有太多尿液储存起来。主人不在,方汶也没跪的有多端正,累了便挪挪膝盖,活动一下僵硬的肌肉,今天他怕是有的抗,不能现在就把自己给累趴下。
沈归海过来的时候,心里憋着好大的火气,脸色难看的连管家都有点皱眉。直到他远远看到那个跪在刑台上的奴隶,情绪才慢慢的内敛起来,方汶在想什么,他太清楚了。
可就是因为他太明白,心里才越发觉得堵得慌。那个奴隶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却藏了太多的无法忘怀,让他想想就觉得心疼。
“主人......” 方汶俯身叩首,明明已经做了好多的心理建设,可在看到主人的刹那,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心慌,主人那脸色实在不怎么好。
陆庆看到沈归海,也站起来跪下行礼:“主人。”
众人亦纷纷请安:“主子。”
沈归海一个没叫起,只迈着均匀的步伐,一步步沿着台阶走上刑台,站到方汶面前,冷声道:“脸。”
“是。” 方汶呼吸顿了顿,直起身体,垂着眼眸,把脸抬起来,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在合适的地方,已经被扇了一巴掌。
方汶不敢耽搁连忙重新把脸放回到应有的位置,果不其然便又是一下。脸颊被主人扇了五六下,才被掐住。他感到主人弯下腰,就听到主人低声问道:“错哪了?”
方汶咽了口吐沫,也低声道:“擅作主张,当众认罪,奴隶没给主人留回护的余地。”
“看来是明知故犯了。” 沈归海的声音压得极低,又极冷:“既然不给我留余地,那今,你就好好受着吧。”
方汶呼吸一滞,没忍住抬眼看向主人,主人真的生气了,他也是怕的。不光怕,也担心的要命。有时候,他自己也挺矛盾的,他知道主人不在乎那些名声,可他替主人在乎。
“主人.....您若懂方汶,便请不要回护。” 让主人为难担心,是我任性。但他认罪,是为主人,却也是为了那些曾经的牺牲,那些为了家人后代能够安稳生活的愿望。
沈归海捏着方汶脸颊的手用了用力:“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他不忍强迫方汶舍弃心中的坚持,可却又恼火于那个人的倔强。
他松开手,直起身,让人把椅子搬到刑台的一角,对管家道:“去把王赋叫过来。” 现在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他不能让局面彻底失控,死奴隶这不顾自己的毛病是改不掉了,他也不指望这人慢慢改了,再来一次,他非发疯不可。
18个亿的罪责,放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死罪。要想救这奴隶,就只能一罚到底,最好能把沈意德的麻烦全都断掉。那会他们俩调动的资金300个亿都不止,陆家只找出18个亿已经是万幸。
跪在下面的裴11脸色有些发白,王赋这个名字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陆庆也有点紧张,难得老实的跪着,沈归海这个人平时虽然也不好应付,可却还算得上好相处,你只要不犯他的规矩,他也不会乱找茬。可这人若真的沉了脸,也确实挺有压迫感的。
沈归海坐定,往下扫了一眼:“秦先生在吗?”
秦先生连忙跪到前面:“主子。”
沈归海道:“锁上去吧。”
“是。” 秦先生磕了头才敢起身,今天的主子有点吓人,就连他们这些毫无干系的人都觉得紧张害怕。
“汶大人?” 秦先生走到方汶身边,连声音都不觉得放轻了。18个亿,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是。” 主人这样,方汶也不敢多话,磕了头便站起来,让秦先生把他背朝众人锁到刑架上。手还没捆完,就听沈归海又对管家道:“去把杜医生叫过来候着。”
管家:“是。”
方汶不由苦笑,这还是第一次打人之前叫医生的。他看到秦先生额角都现了汗,忍不住小声的安慰道:“没事,叫医生,至少是还想留我一条命。” 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了,秦先生好像更紧张了。可他也是紧张的,一紧张就会有些话唠,自己这毛病得改改。
秦先生手指有些僵硬,他算是看着方汶长大的,小时候,这孩子每次过来惩戒所跪规矩,都是他看着,这么多年,就算他刻意不想沾染感情,也难免会熟捻啊。
他把方汶捆好便准备躬身退到一旁,主子叫了王赋过来,想必不用他再上手了。可他还没退两步,便听到沈归海道:“盐水,酒精,辣椒水,多拿几根细鞭泡着。”
秦先生深吸一口气,心中惴惴却什么都没敢说,带人下去准备了。
哗啦,等待的时候,总是会延长人的焦虑。方汶不安的动了动手腕,带起链子的声音,秦先生今天捆得偏紧,大概是怕他受不住的时候会挣扎,反倒容易受伤。
真是该死的让人紧张。
沈归海看了眼刑架上奴隶的背影,神色难辨的对刑台下面的人道:“程5在吗?”
“主子。” 程5连忙跪出来,在刑台前磕头在地。
沈归海道:“刚听管家说,你在训奴营的时候曾经受到无理的苛责和虐待?”
程5看了眼早被管家看押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陈4,今天这日子,他一个字的废话都不敢说,尽量简洁清楚的道:“主子,是陈4和何管事收受贿赂,被奴才偶然得知。奴才猜测,他们可能因为奴才是程家人,不敢直接下手,所以才百般苛责,为了逼奴才自尽。”
旁边陆庆皱了皱眉,程5被方汶弄过来这么久,沈归海都不闻不问的,今日不审那18个亿的事,却先提起这事,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沈归海听了便对管家道:“去把何管事叫过来。”
管家:“是。”
“裴11,” 沈归海语锋一转:“方汶签字的这些文件,你从哪来的?”
裴11早被这场面吓了个半死,沈归海一问,他就哆嗦着看向陆庆。陆庆回瞪了裴11一眼,他怕那蠢货胡说八道,便主动膝行两步,上前叩首道:“主人,是叶亮送到陆家的。”
沈归海看了陆庆一眼,说道:“我问你了吗?掌嘴,十记。”
陆庆一愣,还没搞明白要打谁,沈归海已经又道:“裴11,你来。”
裴11脸色煞白,陆庆脸色也变了:“主人!.....”
“二十。” 沈归海冷漠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深深低下头,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陆庆呼吸一滞,胸口起伏,声音被掐死在喉咙里。要他掌嘴?沈归海怎么敢?!
沈归海见裴11不动,冷笑一声:“惩戒所的人,我是使不动了?”
“不不不,” 裴11鼻孔大张,他不敢得罪陆庆,可他更怕沈归海,尤其是此时此刻的沈归海。砰砰磕了两个头,手脚并用的爬到陆庆身前,却不敢站起来,含胸勾背的对着陆庆,声音都是抖着的:“小,小陆大人,得罪了。”
“滚开!” 陆庆脸上一会红一会白,阴冷的看了裴11一眼,便转向沈归海,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愤怒:“主人,您答应过陆家,陆庆不必承受责罚。”
沈归海拿过侍奴奉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才给了陆庆一个吝啬的眼神:“同意侍奴代你受罚,那是宠你。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宠你了怎么办?” !!陆庆瞳孔收缩, 两只手下意识的攥紧成拳,耳边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孤立无援,这里是沈归海的地盘!
见陆庆不说话,沈归海讥讽一笑,道:“陆庆,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奴才,我宠着你,你是陆家的小少爷,我不想宠着你的时候,无论什么,你都得受着。” 他说着,挥了挥手,便有惩戒所的侍奴走过去,不由分说的压住陆庆的肩膀。他们是跟着秦先生的,平日里没少受裴11责难,今日面上没什么表现,心里却舒爽的很,压着陆庆的力气便大了不少。
这才是惩戒所的风格,只听家主之令。
“主人,” 陆庆脸色大变,咬牙道:“陆家战功赫赫,您不能如此待陆庆。” 他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哪受过这样的屈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沈归海把茶杯递到管家面前:“去泼他脸上,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是。” 管家躬身接过茶杯,压根不管陆庆神情如何惊恼,走刑台边缘,从陆庆侧面,将一杯温茶都泼在陆庆脸上。
陆庆狼狈抹了把脸上的茶叶,整个人都像是要烧着了一样,骂声在胸口翻涌却终究不敢出口。
沈归海敲了二郎腿,冷声道:“陆庆,你哥若在这,也要扇你一个大嘴巴的。陆家确有战功,但若居功自傲,那便不是我能容忍的了。” 他目光越发的冰冷:“今日看来,是真的要好好教教你做奴才的本分了。”
陆庆身体整个都僵住,沈归海这话终于让他感到从心底浮起的凉意。他早就知道沈归海不是好招惹的,但他一直觉得沈归海总是有所顾忌的,他才会如此大胆。
可他忘了,沈归海毕竟是家主,是他的主人,如果,沈归海真的不想给陆家面子了,他哥会为了他撕破脸吗?!他突然就没了把握......
//////////  “可是陆庆,你觉得主人是对我犯的错感兴趣,还是对陆家如何能拿到集团的财务单子更感兴趣”   /////////
他突然便想起方汶的那句话,他似乎低估了沈归海对权力的掌控欲,钱和权,他碰了比方汶更深的红线吗?
说话间,沈归海看到了刚刚跪侯在一旁的王赋,悠然道:“陆庆,乖乖受罚,掌嘴三十,再废话,每一个字,加五下,动一下加十下。”
陆庆深吸一口气,垂着的眼里满是愤怒,可却也藏着惧意。形势比人强,他也是知道害怕的。
沈归海说完话好几秒都没动静,实在是忍不住气笑了:“惩戒所所有人领10鞭。”
一个惩戒所掌刑的先生看了眼只知道跪着发抖的裴11,硬着头皮跪前一步:“主子,奴才陈6,代您降罚可以吗?”
沈归海看了陈6一眼,道:“打吧。”
“是。” 陈6刚站起来,却听沈归海又道:“裴11那手既然打不得人,就不用要了。”
所有人都是一凛,裴11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他突然就跪起来,啪的一巴掌打在毫无准备的陆庆脸上:“不,奴才能打,奴才会打。”
陆庆怒不可遏的瞪大眼,一拳打回在裴11脸上:“我杀了你!” 压着陆庆的两个侍奴吓了一跳,连忙就去抓陆庆的胳膊,旁边已经有侍卫把浑身瘫软的裴11拉了下去,
沈归海神色不动的看着底下的闹剧,直到陆庆嘴里大吼着“放开我”被三个惩戒所侍奴按在地上,他才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云淡风轻的道:“刚刚说了几个字?”
陆庆屈辱的被按着,听到沈归海的话,心一下就沉了下去,他还没说话,旁边的陈6已经躬身道:“回主子,小陆大人刚刚言语无状,共说了7个字,应掌嘴三十五下。”
陆庆急促的喘息着,脑子里有点嗡嗡的,他刚刚被裴11气急了,此刻却有些怕,沈归海说要罚什么,还从未打过折扣。
沈归海“嗯”了一声:“时间不早了,开始吧。”
“是。” 陈6站到陆庆侧面:“小陆大人,请您领罚。”
压着陆庆的侍奴松开手,却没敢走开。陆庆跪得有些狼狈,脑子里乱得嗡嗡的,一时真是没听清陈6说了什么。
陈6暗暗叹了口气,重复道:“小陆大人,请您领罚。”
陆庆眼珠飞快的抖动了一下,似乎终于明白了陈6的话,他张了张嘴,三日训诫,也教过他领罚,可要他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实在有些难。
陆庆还没僵着没能出声,沈归海却看到秦先生端着东西回来了。他冷笑一声,对陆庆道:“陆庆,若是这点基本的规矩都做不好,那你就回去惩戒所,把所有规矩都好好的重新学一遍吧。”
陆庆呼吸一窒,身体里那一根倔强的弦绷到了极致,便毫无预兆的断了。他受不了把那些规矩再学一遍,尤其是承宠的规矩,今日过后,他更加无法面对。他咬牙叩首,不想让自己更卑微:“陆庆.....领罚。”
啪啪......
陈6等了两秒,低声道:“小陆大人,请报数谢罚。”
陆庆深吸一口气,艰难的道:“一......谢谢主人,责罚。”
啪啪.....
“......二,谢谢主人责罚。”
啪啪....
“三,谢谢主人责罚。”
啪!
“四,谢谢主人责罚。”
随着一次次掌掴,陆庆的报数倒是越来越流畅起来。人的弹性真是好大,挨打这种事原来真的也是熟练工种。陆庆被打得渐渐麻木,现在没人能给他撑腰,沈归海今天可能是气疯了,竟然如此不顾陆家的面子,他还能怎么办?便只能受着。
广场和刑台上都安静的一塌糊涂,只有他被掌嘴和报数的声音。陈6打的中规中矩,不轻不重,可他依旧感到双颊火辣辣的疼。他恍惚着,却当真一动不敢动,沈归海这人冷酷无情,说一不二,说一个字加五下,便当真加了三十五下,他实在不敢挑战乱动的后果。
一下下机械式的掌掴,把陆庆的脸颊打得红肿,却也把他的一身脾气彻底打没了,他现在是真的不敢挑刺了。此时此刻,他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等陆家将来事成,他一定要把今日所受屈辱千倍百倍的还到沈归海身上!
陆庆挨打的时候,沈归海的思绪却早就拐了弯,康宁已经启功了主宅封锁,今日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传不出去也不行。尤其是方汶的事,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当年这些资金的后遗症,方汶今天受的罚就得让集团的人都知道,细节上还是要安排不少事情。
秦先生回来有一会了,三个钢桶泡着鞭子放在刑台一侧,杜医生也过来了,他看向挂在刑架上,安安静静的奴隶,火气又蹭蹭的往上冒。跟陆庆较了半天的劲,也是他想再拖一拖,他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他只想狠狠的折腾自己的奴隶,却不想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责罚方汶。
方汶有时候总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他总觉得,那奴隶早晚有一天会不管不顾的把他自己豁出去,让他都来不及往他身上拴根安全绳!
沈意德当年给方汶的威胁太大了,他对可能失去方汶的恐惧,就像是经年累月浸染了血色的玉石,无论如何都去不掉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让他焦虑不安,就更别提方汶这种主动作死的行为。
还是应该把人关到地下去,暗无天日一辈子,也比这么成天让他心惊胆战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沈归海似乎看到方汶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离这么远,错觉吧?犹豫间,他看到方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皱了皱眉,却慢慢冷静下来。
他知道方汶是对的,他们该做正确的事。
他做为主人,不能让奴隶承担他的压力。奴隶,只要服从就好了,一切罪业,一切不安,一切惶恐,都由他来承担。
“六十五,谢谢主人责罚。” 陆庆报完最后一个数字,竟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6躬身道:“主子,六十五个掌掴打完了,请您示下。”
“行了。” 沈归海没什么兴趣的说道:“陆庆,打不能白挨,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今后若是再不懂规矩,就回惩戒所好好学学吧。”
“是...” 陆庆叩首,他怕藏不住眼中的恨意:“陆庆知道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不在管他,却缓缓闭上了眼,良久,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神色间已经不带任何情绪,他沉声道:“王赋上来。”
“是。” 王赋连忙走上刑台:“主子。”
沈归海双腿放平,交叉于小腹的双手是别人看不出来的冰冷,他缓缓道:“褪衣。”
王赋震惊的看了沈归海一眼,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褪衣鞭打私奴,哪怕只是上衣,却也是毫不留情面了。主子,不会要弃了汶大人吧?
彩蛋:
主楼的奴才们忙着自己的事情,管家昨天看到大厅的地板有些松,今就叫人过来把那一块重新铺了,突然听到身旁奴才的惊呼声,循声望去,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汶大人穿着牛仔裤和粉色的衬衫,少见的柔和打扮,像是要出去旅游的样子,如果不去看他身旁那只......为什么主楼里会有狮子?!
“都站着别动!” 管家喊住惊慌的奴才,不能乱!
“汶大人?” 管家压着剧烈的心跳,看向方汶搭在那只狮子鬓发里的手,还有那毫不防备的亲密的姿态:“这哪来的狮子?......主子知道吗?”
方汶有些歉意的看了眼管家:“主人知道的,你不用紧张,不会伤人的。”
这还能不紧张?!管家额角流汗,汶大人你这也太心大了吧?还有,主子怎么回事!!狮子啊!之前养猫就算了,怎么还能养狮子?
对,那只猫呢?不会给吃了吧?!
人是光风霁月,狮子也是威风雄壮,王者的气势尽显,这样的组合,虽然意外的和谐,可还是太多惊悚! 几个胆小的奴才吓得连站都站不住了。
方汶扶着狮子慢慢走下楼梯,他身体里有太多主人的精液,实在是不敢行走如风,就这么几步,似乎就漏了一些出来,弄得他屁股黏黏的,就算穿了牛仔裤,也难保不会被洇湿,有些丢脸啊.....
下到一楼,他就不想走了,却被主人用尾巴抽了下屁股,身子一震的同时,脸上一阵尴尬,对管家道:“起居厅说话吧。”
151 晕两次再说
沈归海双腿放平,交叉于小腹的双手是别人看不出来的冰冷,他缓缓道:“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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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拿了剪刀上前,汶大人的事,主子一向不让侍奴上手。他把方汶的上衣剪开,撕下,露出方汶后背上深深浅浅的伤痕。唉,这还有上次打的鞭伤没退,这就又要打......
底下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抬头。就算主子公开惩戒,但私奴的身子,可不敢乱看的。
“王赋执鞭,中间若累了,就换秦先生。一层层的打,30鞭沾盐水,30鞭沾辣椒水,不用报数,晕了再用酒精泼醒了。” 沈归海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却听得所有人汗流浃背:“ 鞭数不论,先打晕两次再说。”
“是......” 王赋被叫过来的时候,便知道主子是动了真怒了,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严重。
沈归海对一旁杜医生道:“该补充营养和水分你直接给,不用问我。除此以外,只要人不死,你就不用管。”
杜医生咽了口吐沫:“是,主子。”
王赋拿起浸泡在盐水中的细鞭,躬身向沈归海:“主子,是否可以开始?”
沈归海“嗯”了一声:“打吧。”
“是。” 王赋应了,便站到方汶身后:“汶大人,请领罚。”
“方汶领罚,” 方汶看着眼前的地面,说道:“谢主人责罚。”
啪!一鞭落下,在肩胛下的位置留了一道红印。
啪!第二鞭压着第一鞭落下,红印隆起,颜色微微发紫。
方汶琢磨着王赋这可能是想快点打破了皮,沾盐和辣椒的鞭子刺激伤口,早点让他疼晕了,还能少挨几鞭子。
可真要疼晕了,哪里那么容易。
啪!第三鞭再次压在同一道伤口上,绷紧的皮肤应声而裂,一瞬间,确实煞的很疼,可天气热,鞭子表皮也干的快,并没有多少盐留在伤口上。现在还能忍,但是随着伤口越来越多,随着鞭子被盐水和辣椒水浸透,才会真的开始难熬。
啪!啪!啪!
王赋一鞭鞭打下去,方汶一直没吭声,视野里是惩戒所后身斑驳的墙壁,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贴着墙边罚站,主人还给他送过水,那时候主人自己都好小一只,就已经成天绷着脸教训他了,呵呵。惩戒所于他,好像也不全是疼痛的回忆。
刑台上王赋打完了30鞭盐水,在方汶后背破开一道道血痕。沈归海看了眼方汶的后背,说道:“让你30鞭一换,不是让你一根鞭子打到底。泡了那么多鞭子,不是摆着看的。”
王赋一愣,随即明白了沈归海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王赋知道了。” 主子这是要他中途换鞭,鞭鞭都带着辣椒水打。
“汶大人,您准备好。” 这鞭子在辣椒水里泡了一会了,他垫在手里便能感到鞭子吸了水的重量,更别提上面肉眼可见的辣椒粒,这30鞭,怕是不好受。
“知道了。” 方汶点了点头,尽量放松肌肉,低声开了句玩笑:“您还是比秦先生手黑。”
啪!王赋照着一道出血的鞭痕打了过去,这什么气氛,你不表现一下痛定思痛,还有心闲聊?
一鞭落下,方汶肌肉瞬间崩紧,鞭子打到伤口上的疼痛比撕裂皮肉时要深沉尖锐的多,但他并没有立刻便感到辣椒的辛辣。
啪!第二鞭落下,依旧是落在一道破开的伤口上,方汶咬了牙没哼出来,这准头,也只有王赋能做到了。
念头刚过,某道伤口上突然像是被扎了一根针,他心里一紧,还不等他做好准备,沾了辣椒的伤口便像是烧起来一样,他还没来得及咬紧牙关,第三鞭恰好落下,让他一口气差点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老天,秦先生这是用的朝天椒吧?!
辣椒的刺痛和盐完全不一样,盐是短时间的剧烈刺痛,煞过了也就过了,可辣椒却是持续的疼痛,细细密密的炙痛连成一片,简直就像是整个后背都要烧起来一样。
王赋注意到了方汶的反应,手下便加了些力道。方汶不是第一次在他手下受刑,他太知道这人的忍耐力有多夸张了。就算方汶不强忍着,要想把人打晕过去,就是容不得他留手了。
一鞭又一鞭的打下去,眼前这人后背的肌肉都在颤抖,可王赋却还没听到一声痛呼。又来了,怎么就这么能忍?就不能喊几声?没准主子就心软了呢!
鞭子没打多一会就干了,王赋中间去桶里换鞭子的空挡,脸色灰白的何管事终于过来了。
远远的,何管事就看到刑架上的人,一时没认出来是谁,可值得主子亲自监刑的,那也没几个。他跪下没敢出声,目光悄然瞥到了旁边的陆庆,被那张肿脸吓了一跳。
陆庆带着陈4来找他,说发现了方汶贪墨的证据,他就知道这事不能出头。不管真假,他们训奴营都没这个道理管这事。
他都推脱了,可怎么还把他找过来了?
陆庆被打肿了脸,那上边的是谁?
鞭声凌厉,听得人齿寒,何管事心脏怦怦的跳,不会是汶大人吧?那可是褪衣了,这,这还真是贪墨了?
可陆庆怎么也被打了?
他脑子还没转过来,便听沈归海沉声道:“程5,何管事和陈4是如何收受贿赂的,继续说吧?”
程5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着方汶的情况,可他不敢抬头,只能听到鞭声,完全想象不到汶大人情况如何。乍然听到沈归海的问话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是之前问过的事,他磕了个头道:“主子,何管事和陈4收了陆家的不少好处,都放在别人的名下,但奴才看到了产权证,存单,也听到了何管事和陈4的对话。”
沈归海看向何管事:“陆家让你们干什么了?”
陆庆肿着脸,有些紧张。他没想到沈归海今天突然发难。他下意识的抬头就想说什么,可一接触到沈归海看过来的目光,竟是一个字都没敢说。
刚刚的教训,足够他学会什么叫识时务了。
何管事喉结滚动,脸色有点发白,他接触了陆庆几次,便有些后悔了,陆家的好处,不好拿。可他一时糊涂,已经上了陆家的船,果然是跳不下去了。别人不了解他们这位家主,他却是知道的,当年的大清洗,历历在目,主子连让他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显见是已经有了决断了。
何管事磕了头,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按着主子的心意走,还能得个好死:“主子,陆家经奴才和陈4的手,在主宅安排了不少亲信。其他的,没有了。”
沈归海冷哼了一声:“安排亲信?何管事,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
“奴才知道。” 何管事叩首:“奴才死罪。”
陈4身子一软,竟是没出息的吓瘫了。
沈归海连看都没看陈4一眼,只静静看了何管事两秒,便看向一脸紧张的陆庆,淡淡道:“陆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主人,何管事这是诬陷,” 他两只手用力杵在地上,不想让人看出来他的慌乱:“陆庆从来不知道主宅有陆家的亲信。” 听着台上不留情面的鞭声,想起关于沈归海冷酷无情的评价,他终于有些知道害怕了。
听到陆庆无力的辩驳,何管事闭了眼,连辩解都懒得说。他们这位家主,只要动手,就绝对不是靠狡辩能糊弄过去的。
陆庆说完,便紧张的等着沈归海的质问,可那人却又不再开口了。
刑架上,方汶根本没精力去听主人那边在说什么,他快疼死了。鞭子落下,伤口疼的钻心,辣椒的蛰痛如影随形,将那尖锐的疼痛加深又连成片,烧灼着每一寸脆弱而敏感的神经。
浸了辣椒的30鞭打完,王赋换了盐鞭又打了30鞭,在他背上划开更多的伤口,然后又换回辣椒鞭。一鞭一鞭,一点都没放水。
他的后背火辣辣的疼成一片,就像是火药持续在他皮肉间燃烧,这让他判断不出后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主人肯定看得到吧。王赋下手挺狠的,他后背估计很惨了,可主人好像还没消气,都不跟他说说话,放他一个人在这挨打。
唉,他最怕主人不说话了,不说话,他怎么哄啊!
随着鞭打加深,杜医生心里越来越紧张。打成这样,营养液是肯定需要的,但补充营养液又会增强身体机能,晕过去会变得更不容易,如果鞭打过多,伤害反而会更深。
打晕两次!还是这种细鞭,打完了,后背还能要吗?这还能接着做私奴吗?
90鞭打完,方汶有些无力的垂下头,苦恼着自己过于坚韧的神经,怎么还不晕过去啊,疼死了,真的疼死了。
杜医生趁着王赋去换鞭子的时候,拿了一支营养液过去:“汶大人,感觉怎么样?”
方汶在胳膊上蹭了蹭额头的汗,嗓子发干:“有点缺水。”
杜医生连忙去端了葡萄糖水,让方汶喝了半杯。他还犹豫着要不要让方汶把营养液喝了,便听方汶小声问他:“杜医生,我后背,是不是打烂了?”
杜医生给方汶量血压的手顿了顿,他有点不忍心说。
方汶一看就明白了,他闭了闭眼,王赋打的伤,即便留疤,一般都不会太深的,有个两三年就浅淡了,可若真的打烂了,怕就没那么容易好了。
嗯,听说万家有很好的去疤药,就是疼点,效果还不错。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杜医生看王赋已经拿好了鞭子,正等着他这边,便连忙道:“汶大人,要不,你还是先喝一支营养液吧?”
方汶摇了摇头,这样他都晕不过去,再补充体力,恐怕等他晕过去,也被打个半死了。
杜医生叹了口气走开,王赋便换了辣椒鞭回来。
方汶发现王赋在打盐鞭的时候,会尽量的找新的地方破皮,用辣椒鞭的时候,却竟往伤口里钻。这不是简单的往伤口上撒盐和辣椒,这是不停的打出新伤,再在新鲜的伤口上抹盐抹辣椒,疼痛不断的叠加,熬是不好熬,可却离他的极限还很远。
要不,求主人打一阵增敏剂吧,啊,不行,增敏剂好像同时会活跃神经,打进去,估计就真的疼死也晕不过去了。
120鞭打完,王赋喘了口气,对沈归海躬身:“主子,王赋需要歇一下。”
沈归海点了点头:“秦先生来吧。”
“是。”秦先生从盐水里拿了鞭子,站到方汶的身后,一时却有些难于下手。王赋这是下了狠手啊,没地能打了,真的不能打了.......
沈归海看出了秦先生的迟疑,却只不轻不重的说了一个字:“打。”
秦先生长长吐了一口气:“是。”
啪!啪!啪!
鞭声再起,不少人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开始疼了,再打完这轮,可就150鞭了。
陆庆隐隐有些发抖,以前他以为沈归海不会动他,一向有持无恐,可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会被责罚,这场鞭刑对他,一样也是折磨。
沈归海好狠啊......
陆家亲信的事,只刚刚说了个开头,这样吊着他,让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比直接拷问还要折磨人。这人太可怕了!他以前怎么会以为这个人是好相处的?!
啪!啪!啪!
鞭刑还在继续,每一鞭落下,都能看到那个年轻的身体随之抖动,可挨打的人却一直都没吭声。
方汶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可却还是不行。他还是清醒的可怕,可是主人好像是打定主意要把他打趴下了。
他不喜欢公开受刑,有外人,他要做汶大人,做方汶,不能做奴隶,不能哄哄主人。
他想告诉主人他其实已经很疼了,只是体力太好才晕不过去。他也想告诉主人他知道自己很任性,让主人为难和担心了。他知道自己有时候很倔,但除了和主人有关的事,他都会很听话的。
啪,啪,啪
单调的鞭声划过干燥而热辣的空气,冷冽而绝望,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染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让人像是走在了秃鹫环绕的戈壁。
哗啦!刑架被拉扯,链条发出金属冰冷刺耳的声音,150鞭这么毫不留情的打下来,再加上辣椒和盐对伤口的刺激,确实是有些多了。刚刚的一瞬间,他突然便有些晕眩,但被链子一扯,竟然又醒了回来。
诶,这算不算晕了一次啊!
“秦先生” 王赋看着方汶的状态,觉得如果狠下心再打了几十鞭,说不定就晕了,但秦先生心软,反倒会延长时间,他捡了辣椒盆里的细鞭说道:“我来吧。”
秦先生点了点头,退到一边。
方汶脑子里嗡嗡的,隐约听到身后又换了人,默默叹了口气,王赋肯定要下狠手了,这人的性格,真的很适合执掌惩戒所。
啪!啪!
嗯,方汶感到大腿抖的厉害,王赋每一鞭都打在伤口上,鞭梢凌厉的钻进皮肉,他咬着牙吞下一声声痛呼,却终是被过于凌厉的一鞭打的闷哼了一声:“唔~”
啪!啪!啪!......
王赋突然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十鞭,整整十鞭连续打下,还都打在了一个地方,伤口不断加深,鲜血随着甩鞭的动作滴到刑台上,疼痛一连串的叠加,峰值不断被推向最高点,如一道巨浪将他一下就拍到海底,方汶只觉眼前一黑,总算是晕过去了。
啪!王赋下了狠心,10鞭都打在一个地方,对他的手腕和精神的消耗也很大,竟是没守住手,眼见着方汶晕了过去,还是打了一鞭上去。
但是,总算是晕了。
呼......王赋暗暗出了一口气,垂鞭躬身:“主子,汶大人晕过去了。”
沈归海目光微沉,看着陆庆,一字字道:“泼醒了。”
“是.....” 王赋在秦先生复杂的目光下拿起两瓶酒精,都倒在一个盆里,对着方汶几乎没什么好肉的后背兜头泼下。
“啊!!唔嗯~~” 剧烈的疼痛将眼前的黑暗撕开了一条裂缝,将躲在里面的人拉回到痛苦的现实之中,方汶有一瞬间疼的的恍惚,想不起来自己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疼。
酒精实在是太疼太疼了,他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再被疼晕过去。他将自己挂在刑架上,咬着后槽牙,忍了好一会,后背剧烈的疼痛才逐渐缓解。
“汶大人,” 杜医生快步过去:“你别挂着,能站起来吗?” 上肢肌肉被牵拉,眼见着又流了不少血,看得他肝颤。
方汶喘息了片刻,抖着大腿,勉强的站了起来,看到杜医生手里端着的葡萄糖水,虚弱成这样,竟然还笑了笑:“谢谢。”
杜医生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喂方汶喝了水,又快速的检查他的身体指标。
方汶缓了缓神,微微转头,对王赋道:“我没事了,可以继续了。”
杜医生一愣,目光看到王赋已经又拿了鞭子站到方汶身后,这才想起来,主子说的,是要打晕两次!一道寒意从脚底升起,杜医生嘴唇抖了抖,再打,真要去了半条命了。
“杜医生,” 王赋皱眉:“请让开。” 这身体正弱呢 ,赶紧打赶紧晕,等再缓缓,又要多挨两鞭!
杜医生瞪大眼,一时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能这么狠!
方汶叹了口气:“杜医生,方汶该受的,你还是退开些吧。”
杜医生怔怔看了方汶两眼,见那人一副恳求他的神色,越发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到底是退开了。
彩蛋:
方汶扶着狮子的鬓毛走进起居厅,管家连忙命令所有奴才原地待命,谁也不许外传消息,这才快步也走过去。一进门,就看到狮子趴卧在沙发上,汶大人跪坐在沙发前,正给狮子剥牛肉干........
“汶大人,” 管家心惊胆战的看着汶大人空手把牛肉干递到狮子嘴边,被那狮子一口把手都叼进嘴里,眉头狠狠的跳了跳。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问道:“这狮子......”
“这是主人吩咐要好好照顾的,你放心,绝对不伤人,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
不伤人......至少没把汶大人的手咬掉了.....
管家警惕的看着那只狮子,低声道:“您叫我过来,是要说什么?是主子有什么吩咐吗?”
对了,主子去哪了?
方汶抿了抿唇,似乎不太想说,被狮子的尾巴抽了下后背,才讪讪道:“是这样的,主人有紧急军情,已经离开主宅了。这几天,主宅我会主持,你归我指挥。”
管家愣了愣,虽还是疑惑,可却没有犹豫的点头道:“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汶大人请吩咐。”
方汶神情复杂的看了管家一眼,说道:“先把康宁和石岚叫来,之后谢3单独过来。”
“是。” 管家出去叫人,狮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呼噜声,伸了爪子一把将奴隶的脑袋按趴在地上,尾巴毫不留情的抽上奴隶的屁股。行,使唤管家使唤的挺顺手,这以后还不说违反门禁就违反门禁?
啪!啪!啪!啪!啪!
方汶脸红的不行,起居厅没关门,不隔音啊主人!
康宁和石岚过来的时候,方汶已经重新跪坐起来。虽然管家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可亲眼见到这么大一头强壮的狮子趴在沙发上,还是震得两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方汶清了清嗓子,说道:“主人有紧急军情,已经离开主宅了。这几天的事务由我主持,康宁把巡防情况拿给我,石岚你负责上传下达,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主人不在。”
康宁和石岚一听是这么重要的事,也顾不得狮子了,毫不犹豫的齐声答:“是”。
方汶:“......”
最后过来的谢3已经被管家,康宁和石岚做过了三遍心理建设,可他看到的是什么?他看到汶大人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茶几上,后背被狮子的爪子牢牢按住!
谢3一惊,刚要拔枪,就听方汶道:“谢3,跪下,不许动不许出声!”
谢3一愣,下意识的就服从了。然后,就看到那只狮子竟然再用尾巴抽汶大人的屁股!
啪!啪!啪!一下一下,很有规律!
谢3觉得自己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他神情震惊,内心也在狂吼,主子养着惩戒所都不够了,这是养只狮子当打手了?!!!!
方汶脸红的不行,可主人已经生气了,他不敢有一点不听话,谢3跪下后,他就说道:“主人有紧急军情,已经离开主宅了。这几天暗部由我主持,先把外墙电磁密码给我,暗部的执勤部署也拿过来。”
啪!啪!啪!
方汶说完,谢3一时反应不过来,满屋就只有狮子尾巴抽在方汶屁股上的声音。一时间,气氛简直尴尬到极点!
方汶深吸一口气:“谢3!”
谢3脸上一红,连忙俯身不敢再看:“是,奴才这就去拿。” 说完,连起身都没敢,跪伏着出去了。
方汶脸色却有点白,谢3怎么还这么听话啊!
啪!啪!啪!
击打还在继续,主人这样打他,他不可能还夹得住,后穴里精液早就流的稀里哗啦,方汶感到牛仔裤彻底的湿掉了。
“主人,” 方汶实在有点承受不住了,他不敢给自己找借口,只能低声求饶道:“您饶了方汶吧。”
屁股上的击打突然停下,后背也是一轻,方汶一愣的功夫,便意识到主人估计是变回来了,他没转过头,便看到主人披上了他刚刚让管家拿过来的睡袍。
方汶咽了口吐沫,连忙对着主人俯身跪好,就听主人冷冷的道:“行啊,汶大人,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啊。”
“主人......”
“汶大人的权力,收放自如啊。” 沈归海冷笑:“我看汶大人就算想谋权篡位,都容易的很啊!”
“主人......”
沈归海突然就笑了:“不然,汶大人就真的篡回位吧?”
“啊?”方汶一愣,下意识的抬头,便被沈归海抓住头发按到胯下。他刚伸出舌头舔上主人的勃起,便听到主人道:“等你篡位成功,我再回来夺回政权,然后,就把你这个叛主夺权的罪人关到地下,一辈子暗无天日,只等着被我玩弄就行了。”
方汶:“......”
152 贬黜(方汶)
王赋见杜医生退开了,这才对沈归海躬身请示道:“主子?”
沈归海看到远处树梢上一只鸟叽叽喳喳的在枝丫间跳来跳去,缓缓道:“打吧。”
台下,程5身体晃了晃,他想求情,可却不知道该怎么求,更不敢乱开口,怕反而惹主子生气。汶大人那么好的人,连他都看得出汶大人对主子有多忠心,主子看不出来吗?怎么舍得?!
单调的鞭声再次响起,鞭子上是辣椒还是盐对方汶此刻来说,基本没有什么区别了,他只是疼,从里到外的疼,不打都疼,打了更疼。
他都能想到养伤时肯定一堆人会守着不让他乱动,唉,想多了,看主人这架势,他估计回不去西翼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体力透支的厉害,似乎随时都会再晕过去,可却又怎么都晕不过去,他怀疑杜医生往刚刚的糖水里掺了少许的营养液吧?
杜医生不让他吊着是怕牵动伤口,可他真有点站不住了,两只腿已经不像踩了电源那么抖了,但却像是踩了棉花,他都快找不到地面在哪了。
他想吊会。
“唔~~” 一鞭再次带起一串血迹,甩在了他汗湿裹在小腿的裤脚上。白色的休闲裤,灰色的尘土,红色的血迹。方汶的大脑突然清醒了一下,这样不行啊!
“主人。” 他喘了几口气,拉着手腕的链子,扭了头看向沈归海,声音哑得厉害:“求您,别打了,方汶,知道错了。” 他有点着急,后面还有事呢,真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怎么做事啊主人。
嗯,王赋还在打,这人是真的除了主人的命令,谁的话都不听。
啪,啪,啪,
一鞭鞭继续打下来,太阳穴那有根筋一个劲的跳,方汶默默叹了口气,主人不理他。他这是还没疼够那18个亿吧......
“杜医生,” 沈归海道:“营养剂。”
“是。” 杜医生连忙去医疗箱里拿药,可却因为紧张,手一直抖,险些把一瓶药摔到地上。他是看惯了刑讯的伤,可他没亲眼见过这样的场面,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看着杜医生送过来的营养剂,方汶不敢不喝,可却着实怕喝了这东西,他又要多熬不知多久。喝药的时候,王赋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怕杜医生一走开,王赋又不管不顾的打下来,便又管杜医生要了葡萄糖水,借着这片刻的喘息时间,他斟酌着词句,费力道:“主人,方汶当年,年轻,一时糊涂,犯下大错。” 感觉营养剂的劲好像上来一些了,总算有点力气说话了:“但求您留方汶一命,将功补过吧。” 他嗓子实在是太哑了,就着水杯小心的喝了两口水,唉,这杜医生可真不会照顾人,主人都是用吸管给他喝水的。
“你犯的是死罪。” 沈归海端起茶杯,吹了吹里面的茶叶:“汶大人,说说看,你凭什么例外?”
“主人,方汶8岁就跟着您,16岁开始伺候床事,做事向来尽心,从未有过怨言.....”
“方汶,你确实忠心,也能干,是难得的人才。我也确实舍不得处置你。”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方汶身后,看着他后背的鞭伤,淡淡道:“但这些理由,都不够。”
“......主人,” 方汶感到主人的贴近,咬了咬嘴唇,说道:“当年,老家主曾经拉着方汶的手,让方汶给您做一辈子奴才。” 他的脸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好歹也是老家主的嘱托,您就做一次昏君,不行吗?”
沈归海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没吐出来,他确实需要一个台阶,可这死奴隶!!这是要气死他啊!!!
“主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抓了奴隶后脑的头发,贴近耳侧,恨声说道:“你这意思,我若是不放过你,便是无情无义,是吗?”
“主人......疼。”
沈归海:“......”
沈归海还没说什么,程5突然磕头道:“主子,汶大人确实有错,不,是罪大恶极。可汶大人这些年也算将功赎罪了,求您饶了汶大人吧!” 主子怎么能如此不通人情,汶大人再忠心,也会伤心的啊!
沈归海皱了皱眉,秦先生竟然第二个跪下:“主子,汶大人对您,确实忠心耿耿。”
管家看了一眼沈归海,亦跪下道:“主子,汶大人是有错,但整体来说,却是功大于过,虽然资金数额巨大,但却未给集团造成重大损失。” 这是主子之前发给他的一段,他琢磨了半天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说这番话,最后还是觉得面无表情更客观一些:“主子,这些钱,不如就算汶大人的借款,再加上这些年的利息,按复利计算,一并还回集团,也是不少现金流。”
沈归海目光在几人面上扫过,看向王赋,王赋叹了口气,跪地道:“主子,汶大人是难得的人才,求您网开一面。”
杜医生看看众人,弱弱的补充了一句:“不能打了主子。”
……
沈归海踱步绕过刑架,站到方汶面前:“你人缘倒是不错。”
“主人,方汶以后断然不敢了,” 方汶垂着的目光先是看到主人的鞋子,看到上面不小心踢出来的划痕,不由默默叹了口气,主人赶过来的时候,肯定急坏了。他抿了抿唇道:“求您再给方汶一次机会吧。”
“这些年,你也确实是功大于过。若真打死了你,说不得也叫人心寒。” 沈归海一边走一边沉吟道:“今天便暂时饶了你,免了你的死罪,是惜你之才,。”
“方汶谢主人宽宏。” 方汶看了看主人,今天这事,应该算是过去了吧?后面火烧火燎的疼痛竟然也渐渐习惯了,他已经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辣椒造成的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目光看向广场上的众人,沉声道:“方汶,私自借用集团资金,谋窃私利,影响巨大。今日公开处罚230鞭,以示惩戒。18个亿的本金,按年息7%计算复利,等伤好后尽快还上,若还不上,便只能拿命抵了。”
“是。” 精神放松下来,他便感到有些困,强撑着精神说道:“方汶变卖所有资产也一定会还上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微微抬高了声音对众人道:“今日之后,这18个亿之错,便算清了,都听明白了吧?”
“是!”
7%的复利?利息也得有十七八个亿了!陆庆咬牙,他总算知道方汶的底气哪里来的了,沈归海不会杀那个人的,这么大一笔钱,就算是对集团也是不小的数目啊!
“但是。” 他静静看了方汶一会,冷漠道:“方汶做为私奴,胆大妄为,模仿签字,便是背德判主,罪不可恕。” !!!所有人都是一惊,刚刚以为家主到底还是心软了,怎么,怎么就又罪不可恕了?就连陆庆都没忍住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浑身发冷的别开目光,已经这么狠了,还怎么罪不可恕?
打了审,审了罚,罚完竟然又判罪,如此起伏,有几个人受得了?!
沈归海这是咬人的狗不叫啊!今日之方汶,难保不是他日的自己!
不管他哥是否起事,他得回家!这内宅,他待不下去了!这人就是个疯子,内宅不是集团,是沈归海一人的天下,对私奴是有绝对处置权的!
“主人.....” 方汶有些意外,但他也有点累,太过疲惫,便顾不得疼不疼了,他想把自己挂在刑架上歇一会,却又怕主人看着担心,不是主人自己打的,主人心里没底。他看了眼远处垂着头的侍奴,低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有点撑不住了,挂会,您别担心。”
…...说完那一句,沈归海便垂了视线看向方汶,刑台上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唯有这个奴隶,满心满眼都是他,压根不管自己怎么罪不可恕。他在心里叹了口气,18个亿就要把人打成这样才能顺理成章的放水,那么多签字,300多个亿的潜在问题,必须这次一起解决了!
他目光扫过奴隶被自身重力绷直的双臂,缓缓道:“方汶,我这人一向霸道,最厌恶的,便是背主之事。” 他手指抚过奴隶的喉结,冷冷道:“但你从小跟着我,主奴之情,多少还是有些的。我再给你一条活路。”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现在脑容量有限,费劲巴拉的,总算明白主人在说什么,他试着收了收背部肌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勉力抬头看向主人:“您要接着打,可能得再给我个营养剂。”  方汶的声音不大,但他没刻意收着声音,站在他身后的王赋还是听到了,突然便为方汶感到一丝委屈。集团的事是家主的责任所在,可私奴的事是家事,就不能缓缓再罚吗?
沈归海这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台上台下的空气都有些凝滞,他终是下定了决心:“我身边不留背主之人。从今天开始,方汶贬为罪奴,继续留主宅供职。” 他听到下面的奴才压抑不住的吸气声,有点怕这奴隶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搞不明白他的用意会难受,便掐了方汶的下巴,沉声说道:“我不管你之前还冒过我多少签字,既为罪奴,那之前的错事便都一笔勾销。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主奴情义上,我不想再多追究了,也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他手下力道又紧了紧,确认道:“听明白了吗?”
方汶只愣了一下,便垂了眼眸,乖顺的答道:“是,罪奴方汶,听明白了。” 主人怎么这么逗,还解释这么多句。他本来就没什么精神,这一垂眼皮,觉得自己能直接就睡过去。他慢慢合上眼,喃喃道:“罪奴还能叫您主人吗?”
“嗯。” 沈归海敛声道:“你从小不就叫我主人。”
“那就好。” 方汶长出一口气:“主人,那我先睡会了,要撑不住了。”
沈归海只觉得手上一沉,这人竟真的在他手上睡着了。他看了睡的踏实的奴隶数秒,胸口憋了一上午的滞闷和苦涩突然就消散了,这个人啊......
高台之上,他收敛了刹那的情绪,松开手让方汶垂在刑架上,对杜医生道:“注射两针营养液,先把破伤风针打了。”
“是。” 杜医生答应了一声,刚要叫人帮忙把人放下来,却又听沈归海对王赋道:“人先别放下来了,刑台示众三小时,以儆效尤。你亲自看着。”
杜医生一愣,王赋呼吸窒了窒,忍不住看向沈归海,确认主子是认真的,这才垂手道:“是。”
“主.....” 杜医生有点心慌:“伤口先处理了吧?”
“可以先用水冲洗一下辣椒。” 沈归海道:“伤口等人放下来你亲自处理。”
杜医生看了眼方汶背后的伤口,还想再说什么,便被王赋拉住。王赋暗暗叹了口气:“先顾人吧。”
他打的,他心里清楚,疼是因为辣椒那些刺激的,但没一个伤口是伤筋动骨的。虽然这次肯定会留疤,但他打的整齐,只有七八道伤口是他往狠里磨的,其他大部分都没那么深,好好抹药,有几年,总能淡下去。
沈归海没再管方汶这边,缓步走回刑台边,沉声道:“陈4,挑断手脚筋,贬去妓奴楼,充死妓吧。”
陈4脸色一变,刚要求饶却立刻被侍卫卸了下巴按在地上。
“裴11数次以下犯上,屡教不改,断手,充死妓。王赋重回惩戒所,任主管。”
远处的王赋垂首道:“是”
沈归海把两个杂鱼打发完,这才转向神色惊慌的陆庆:“陆家拿到证据,不说交给我,却趁我不在,挑起事端,陆庆,你安的什么心思?”
陆庆嘴唇早就干裂的厉害,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是哑的:“主人,我......”
沈归海似乎根本不想听陆庆的解释,冷淡道:“内宅这些事,我平日里睁一眼闭一眼,不过是懒得管你们。” 他顿了顿,语锋一转道:“但在主宅安插亲信,便是碰了我的忌讳。说说看,这主宅里,有你多少亲信?”
陆庆喉结滚动:“主人,陆......”
“陆庆,” 沈归海再次打断陆庆,一字一顿道:“你想好了再说,今儿就搭了一个刑架,我也坐累了,不想再在这耗时间了。”
陆庆额角浮出一滴冷汗:“主人,陆庆不过是想在主宅生活更顺当一些,便交好来了一些有头脸的侍奴和家仆。”
“交好?” 沈归海冷笑:“你看到王赋和秦先生是怎么打方汶的了吗?”
陆庆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沈归海道:“方汶在主宅这么多年,从未和惩戒所任何一人交好。知道为什么吗?”
陆庆脸上血色退得干净,张了张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惩戒所直属家主,担惩戒之责,最忌讳与家奴交好。” 沈归海冷冷看了陆庆一眼,缓缓道:“你和裴11,以及惩戒所的这帮奴才,走的太近了。”
陆庆浑身一抖,叩首道:“主人,陆庆无知,以后不会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看了眼何管事:“不止惩戒所,训奴营,采购处,后勤,财务,还有几个部门你没插手的?”
“我......” 陆庆呼吸有些急促,又惊又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陆家的次子,是陆家次子!
“何管事和陆庆,暂压审讯所,着侍卫处和管家共同审讯,好好问问小陆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康宁不在,管家答道:“是!”
陆庆豁然抬头,让侍卫处和管家审他?这让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是私奴,就算他手伸得有些长,可连个实在的罪名都没有,怎么会让侍卫处审他?
“管家这几天不妨各部门好好遛遛,凡是和小陆大人交好的,都可以问一问。” 沈归海继续道:“总有愿意将功赎罪的。”
管家:“是。”
陆庆终于忍不住了:“主人,我......”
“嘘,” 沈归海依旧不让陆庆把话说完,只淡笑道:“在我这,随便插嘴,有问不答,都是要掌嘴的。”
陆庆:!
陆庆和何管事被押下去,被陆庆纠结过来的侍奴也被纷纷押了下去。
沈归海假装没看到磨蹭着不肯走的程5,对王赋道:“这几天都关地牢吧,养好伤,入罪奴籍。该如何安排,到时再说。”
“是。”
杜医生还在用蒸馏水冲洗方汶的伤口,冲的很小心。看那奴隶似乎还在睡着,沈归海叹了口气:“冲洗伤口的时间也可以算入三小时。”
王赋默默叹了口气,深深弯腰道:“是......”
沈归海又对管家道:“去问问叶亮现在的情况。若是还活着,也可以去了。”
管家:“是。”
“你跟着我干嘛?”沈归海走了两步见管家也要跟着他走,不悦道:“你留下看着点。”
管家:“......”
“另外,安排和集团有关系的奴才过来看一看,该传的信息要传出去。我不想以后再听到任何有关18个亿和签字的议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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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睡了一觉,再加上营养剂的效力,体力恢复了一些,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意外发现自己竟然还被吊在刑架上,一时有些发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注意到他醒了过来,杜医生连忙端了水过来:“汶.....” 他顿了顿,汶大人是不能叫了,有些尴尬的跳过称呼:“喝点水吧?”
方汶点了点头,抿了一小口,身后听不到什么动静,他有些疑惑道:“主人,已经走了?”
王赋走过来,说道:“主子让你示众三小时。现在过了一个小时四十三分钟。”
方汶:“......知道了。”
杜医生绕到他身后,问道:“后背觉得怎么样?”
“不动没事。” 方汶知道王赋和杜医生肯定都是主人留下的,但既然要示众,留两个侍奴看着就好了,这两人往这一待,难免让人瞎猜。他正想让这两人离开,便听管家道:“王主管,人醒了,我就先去忙了。杜医生,这几天,都拜托你了。”
杜医生:“放心。”
方汶:“.....” 算了,他不说了,主人怎么把管家也留下了......
过了中午,天气便显得不在那么炎热了,伤口确实是不动就没事,可却一跳一跳的疼的厉害,他刚刚已经站了起来,便没有那么大勇气再把自己吊回去了。
看主人刚刚对陆庆的态度,八成是已经安排动手了。按他们的计划,他最少也还有七八天养伤的时间,应该够了。
身后脚步声就没断过,刑台示众,本就不会阻止奴才过来围观,只是王赋在台上,没人敢随便议论,倒是耳根清净的。
他尽量节省着体力,闭着眼想着陆家的事,隐约听身后有人叫程5的名字,不由愣了愣。他肯定是要入罪奴籍的,就算将来再回去做私奴,也不可能再有贴身侍奴,陆庆大概也被主人押起来了,程5倒是没了差事了。可他要护着许晴明,在主宅就要有身份有地位,得找个机会让管家安排一下。
示众这种事,一般都是按天算的。三个小时?方汶都担心会不会有人怀疑主人在做样子了。等他被放下来的时候,又看到了赶过来看情况的管家,不由更是无语,这是有多不放心啊!
“慢点,慢点啊!” 杜医生见惩戒所的侍奴手底下没轻没重的,把后背隐隐结痂的伤口又扯裂开,渗了血,不由气的跺脚。
程5见方汶被放了下来,总算松了口气,他连忙跑过来:“我来扶吧。”
方汶看了程5一眼,摇了摇头道:“不合适。”
程5心里一紧,他明白汶大人的意思,可汶大人这样,他难受的厉害:“汶大人,程5…..”
“是方汶,没有汶大人。” 方汶扶着侍奴,退后一步,扯动伤口,狠狠皱了皱眉:“请不要让方汶为难。”
程5深吸一口气,眼圈有些红,方汶叹了口气,终究不忍道:“没事的,我的适应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程5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方汶已经转向王赋:“王主管,主人有交代方汶要去哪里吗?”
王赋点了点头:“地牢。”
“知道了。” 方汶安慰的对程5笑了笑:“你先把自己照顾好,等我出来再说。”
杜医生去收拾东西,一抬头看到方汶走了几步,适应了之后,竟然便直了身子,只扶着侍奴的胳膊,靠自己的力量行走,不由唏嘘。
这也,太坚强了。这么重的伤,换了别人,只怕放担架上都要疼的哭天喊地了。他原本还犹豫待会处理伤口的时候要不要打麻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了。打了麻药,会影响伤口恢复,能忍过去是最好的。
以前他只管治疗,现在才知道,跳过过程看结果,简直就是耍流氓。
伤能治,可心呢?打这么狠,真的不会留下什么心里创伤吗?
彩蛋:
夏季多雨,叶亮蜷缩在陆家后院的一个杂物间里,再清新的空气也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用汶大人对他的善意换了陆家的庇护,或许是忘恩负义了,可他都这样了,再多的良心也比不上一个能踏踏实实睡觉的地方,哪怕这地方只是一个杂物间。
远远的,传来陆家家丁的谈笑声,他缩了缩身体,明知隔着木板没有人会看到他,却也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来人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
屋门被怦然踹开,两个醉汉满嘴污言秽语的把他拽到杂物间外的泥地上,将他按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是管家,管家让我住在这的!”
“娘的,这小子屁股挺白。” 其中一个络腮胡扒了他的裤子,便是一巴掌拍上来:“还挺嫩,不愧是家主曾经用过的。”
“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就说这有好东西吧。” 另一个脸上带疤的更直接的掏出裤裆里腥臊的鸡巴拍在叶亮脸上:“你要敢咬,爷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不要,你们不能!” 叶亮哭着想要躲开这侮辱,急道:“只有,只有家奴可以使用我!”
“哈哈哈哈,” 络腮胡一脚踩在叶亮的脚腕上,听到了一声惨叫,残忍道:“你可以拒绝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不要,求你了” 叶亮觉得脚腕处钻心的疼,不敢再乱动,臀缝便被扒开,一根粗糙的手指沾了些泥水,毫不客气的捅了进来。
“操,好软!” 那人手指一伸进去,就忍不住慰叹一声:“不愧是家主用过的。”
带疤的抓了叶亮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有点迫不及待的往他嘴里捅:“好好舔,拿出你伺候家主的本事来!”
“哈哈哈哈” 络腮胡的手摸向叶亮的下体,惊讶道:“我操,真他妈没有蛋了,老子第一次操这种的。”
前面的刀疤男一愣,大感兴趣,说道:“翻过来,翻过来看看。”
“不要......” 叶亮吓坏了,他不敢大声叫,不敢反抗,只敢小声的呜咽,轻易的就被两个男人翻倒在泥泞中,又被强硬的压着大腿根,露出自己残缺的下体。
“诶,原来是这样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可看的,” 刀疤男扒拉着叶亮软乎乎的小肉棒来回翻看,络腮胡却还在玩着叶亮柔软的后穴。
叶亮小声的哭泣,这么多年,他后穴常用最好的药油滋养,又经常戴着扩张用的肛塞,受了多少苦,就为了让主人用起来舒服,此刻却被人恣意的玩弄!
刀疤男玩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用力攥了一把叶亮的肉棒,在叶亮的惨叫中冷笑道:“趴起来!”
叶亮整个人都被恐惧笼罩,连屈辱都感受不到了,他只想尽快逃离这可怕的地方。
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去讨好这两个人,让他们在自己的身体里毫不怜惜的进出,让他们把他的嘴当成另一个性器官操弄,直到天空再次飘下雨滴,那两人发泄了好几次,这才骂骂咧咧的扔下他走了。
这,就是他出卖灵魂得到的庇护吗?
叶亮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绝望,连愤怒都顾不得了,用泥坑里的水仓促的洗去脸上和大腿上腥臊的精液,便连滚带爬的,从围墙上的狗洞钻了出去。
他在越来越大的暴雨中疯狂的奔跑,毫无目的,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似乎哪里都没有他容身的地方。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他看到一个身穿家奴服饰的人站在他面前。他浑身一哆嗦,来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那人拽进了旁边的灌木丛后。
叶亮哆嗦着身体,竟是主动撅起屁股。原来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不在乎会有第二次。早知如此,他何必要害汶大人。
他妹妹如果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是不是也会后悔,会心软?
出卖了汶大人和他妹妹的一条命,他却什么都没得到!
雷电滚动着划过耳侧,他打了个哆嗦,那个人没上他,却拿了条链子拴在他的脖子上。
叶亮害怕了,他开始挣扎,不小心掀开了那人的衣摆,露出了家奴服饰下的陆家家徽,他愣了愣,突然浑身发冷。
那人皱了眉,却是残忍的冷笑一声,在风雨中,贴着叶亮的耳畔说道:“你知道太多小陆大人的事情。今天你能出卖方汶,明天,就可能再出卖陆家。蠢货。”
“不!” 叶亮大叫:“我不会,不要!” 他不知道那人要做什么,便只能绝望的挣扎。
但根本没用,链子的另外一头被那人穿过灌木丛,锁在后面铁栏杆的最底层,他再如何反抗,也不可能扯断脖子上的链子。
不要!疼!好疼,好可怕!
叶亮的头脸被迫扎进灌木丛里,被那些坚硬的树枝扎破皮肤,他惊慌失措的反抗,却敌不过那人的力量,一点点的被拉了进去,最后整个脑袋都卡在了那些混乱的枝丫之间!
平日脆弱的枝条,此刻却如此可怕,他的脖子被拴着,又被死死卡住,怎么挣扎都没用,两只手早已遍布伤痕。
他以为那人会这样强奸他,可他错了,那人竟然把他拴上后,就离开了!
为什么!?
这人是什么意思?!
叶亮大叫着求饶,呼救,可他所有声音都被淹没在雷雨之中。
叶亮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他认命般的跪撅在那里,恍惚间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不是人类。然后,他的后穴便被一股热气喷上来,他惊恐的张大眼,他看不见,但怎么猜都觉得那是只流浪狗。
不要!
叶亮又开始挣扎,他挣扎的动静太大了,把狗吓跑了。
哗!~~
暴雨毫不停歇的下着,叶亮开始感到寒冷,浑身发抖。他哽咽着张了嘴,却不小心喝进一口泥水,他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可怕的事情!
不!
随着地上水坑里的积水越来越多,他开始不断的呛到水。一只鼻孔被水淹没,他便失去了用鼻子呼气的能力,他惊恐的张开嘴,却被腥臭的泥水灌了满嘴。
他挣扎着,想尽办法在磕呛中呼吸,却绝望的一点点被淹没!
他终于放弃了,爱恨这样的情绪,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有恐惧,只有绝望,并在极度的痛苦中,开始期盼死亡的到来。
临死前,他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汶大人时候的情景。汶大人说,只要他遵守家规,好好做主人的私奴,他便保他一生平安。
153 这时候,他只想娇气一些
到了惩戒所的地牢,杜医生仔仔细细的又重新给方汶把鞭伤处理了一遍,为了防止感染,垫子,床单被褥什么的都换了新的。晚上王赋给方汶拿了粥过来,饭后,就让他自己歇着了。
王赋把杜医生安排在惩戒所住下,正要去忙自己的事,便被杜医生拉住:“王主管,要不,我还是去牢里守一晚吧。”
“不用了。”
“王主管,这万一半夜发烧呢。”
王赋叹了口气,要是别人他也没这个耐心,可医生,估计所有人都有求到的一天,只得耐了性子道:“杜医生,方汶十几岁的时候,挨过一顿刑鞭。我掌的刑,养伤养了三个月没下床。”
杜医生:!!
王赋继续道:“后来又挨过一顿电鞭,那次也有点危险,也是我掌的刑。”
杜医生:!!
王赋道:“除此以外,方汶在我手里过过的重鞭也不少。”
杜医生:“......”
王赋总结道:“这次,也没那么严重。我下的手,我心里有数。” 真要往死里打,就不会用细鞭了。
杜医生张了张嘴,这话,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王赋拍了拍杜医生的肩膀:“明天你可以去看他,今晚上,绝对不要去。”
杜医生:???
方汶上身裹了挺厚的绷带,趴在又窄又硬的床上很不舒服,伤口也还挺疼的,其实没怎么睡着,主人进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他一时间有点怂,怕主人还在生气,愣是没敢睁眼,鸵鸟似的假装睡着。
主人可能怕吵醒他,动作很轻,放东西,脱外衣,走路,他感到主人离他挺近了,可离这么近却没动静了。他心跳有点快,不知道主人在干嘛,十几分钟后,床侧震了一下,然后又没动静了。
方汶有点着急,为啥没动静了? 他实在忍不住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借着昏暗的小夜灯,他看到主人靠着床沿坐在地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侧脸说不出的萧索。
他突然就装不下去了,主人心里不舒服,他难受。自己这次干的事,确实挺气人。
“主人。” 方汶轻轻叫了一声,便看到主人立刻睁开眼看向他,那眼里满是担心。方汶叹了口气,明明没那么重的伤,为了让现场看着吓人一些,主人还费尽了心思用辣椒。他心里柔柔的,低声道:“方汶没事。”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缓缓道:“与其让你这么气我,还不如把沈意德的事公开,大不了反几个宗族,能怎么样?”
“有人闹事,您还怎么踏实玩奴隶啊。” 方汶把手伸出床侧,搭在主人的胳膊上,软声道:“别生气了主人,地上凉不凉啊?”
“你后背疼不疼?”
“疼。” 方汶道:“您去找万家要祛疤药吧?”
沈归海气笑了:“你都不是私奴了,有个疤怎么了?”
“可我还是奴隶啊。” 方汶用手指捅了捅主人:“不过您要无所谓,我也无所谓。”
沈归海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方汶手背上,站起来去拿了他带过来的保温杯,把吸管放到方汶嘴边:“汶大人,说说今天什么感想?”
方汶喝了几口水,求饶的看向主人:“您别生气了,方汶错了。”
“你错了,我还不能生气?”
“能,当然能。” 方汶顿了顿,说道:“主人,我想尿尿。”
沈归海:“......”
沈归海转头看到桌子下面有个医用的尿壶,拿过来问道:“下午怎么尿的?”
“卫生间啊。” 方汶往外挪了挪屁股,两条腿耷拉到床下,跪到地上就不动了:“您在,我就不自己费劲了。”
沈归海把方汶的裤子小心拉下来,看他用胳膊撑着床,皱眉道:“你这样较劲,伤口没事吗?”
“还好,杜医生绷带绑的紧。” 方汶又往后挪了挪,让主人把尿壶放到他身体和床之间:“您今天把杜医生吓坏了。”
沈归海单膝跪下来,却发现方汶留的空隙实在不大,放了尿壶,手就伸不进去,手进去,尿壶就进不去,可要让方汶往后,又怕他伤口疼,这姿势怎么都别扭。他犹豫了一下,把尿壶拿开,说道:“先把环摘了吧。”
“不要。” 方汶侧脸趴在床上:“最近估计不太能见到您了,我要环。”
“......”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无奈的从床上把毯子拿下来铺到地上,后背靠着床侧坐到方汶身边,说道:“过来趴我身上。”
方汶眨了眨眼,傻笑着,扶着床挪到主人两条腿之间。他能自己去厕所,便能自己跪好,可这时候,他只想娇气一些。
他刚挪到主人身前,便被主人小心的扶了腋下,让他把下巴搭在肩膀上。这姿势其实更不舒服,但他好喜欢。他把手撑在主人支着的大腿上:“今天不打手了,好吧?”
颈侧是方汶轻浅的呼吸,把这冰冷的牢狱都染了一层温馨的感觉。沈归海一手拿了尿壶,一手去推奴隶的环:“你踏实养两天伤,陆家的玉佩还没提上来,你别着急。到时候了,我再让人放你出去。”
“好。”
“行动期间,你的权限不受限,谢3会听你指挥。”
“好。”
沈归海听到下面的尿壶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继续说道:“要出主宅,还是要先跟我请示的。”
“这您放心。”
“嗯。” 沈归海安静了一会,突然说道:“罪奴了,汶大人,伤心吗?”
方汶正专心尿尿,突然听主人问这么一句,想起来一件事,说了句“对了”,便下意识的直起身子,沈归海措不及防尿壶没跟上,一小股尿液正尿在他裆部。
沈归海:“……”
扯到后背的伤口,方汶龇牙咧嘴好一会,才注意到自己尿了主人的裤子,默了默,反正已经跪起来了,他也不装了,便扶着主人大腿跪坐好:“我错了。”
沈归海不轻不重的弹了奴隶的阴茎一下,重新对准尿壶,推环,没好气道:“什么事?”
方汶看主人没真生气,便继续大着胆子把手一左一右的搭在主人的膝盖上,笑道:“主人,罪奴要纹身的。”
沈归海抬起眼皮看了方汶一眼:“所以?”
“别再弄个纹身贴糊弄我了。” 方汶讨好道:“名正言顺了,真纹了吧?好吗?”
沈归海不动声色道:“那可是罪奴编号,跟一辈子的。”
“我要奴隶编号,” 方汶甚少如此直接的表达自己的要求:“跟一辈子的那种。”
沈归海没好气捏了捏奴隶的阴茎,看着龇牙咧嘴的奴隶,眼尾微微上扬,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宠溺:“蹬鼻子上脸。”
“您不是这么想的吗?” 方汶想起下午在刑架上的时候,主人摸过他喉结的手指,讨好的抬了抬脖子:“就纹这,谁都能看到,多好啊。”
“谁都能看到你是个罪奴。”
“啊呀主人,细节无所谓啦,” 方汶笑道:“我是您的奴隶!”
沈归海看着方汶,良久,叹了口气:“汶大人,你硬了。”
方汶:“......”
稀稀拉拉的尿了一个壶底,沈归海帮方汶抖了抖,说道:“你再等一下,我给你擦擦。”
“嗯。” 方汶看着主人提着尿壶走去卫生间,唇角便不觉的上扬,他知道自己今天可算是把主人给难坏了,但主人还是任劳任怨的,以最小的代价把他出的难题解决了。
每次他任性,都是主人给他擦屁股。他敢不管不顾的把自己豁出去,也是因为他知道有主人吧。主人管着他,却也担负了他的人生,让他有持无恐,让他无论什么是身份都能泰然自若,让他有时候可以任性而为。
“傻笑什么?” 沈归海把尿壶涮干净,被方汶尿了的裤子也脱了下来,把裆部搓了一把挂到椅子上晾着。
“没想什么主人,就是觉得好幸福。” 方汶偷偷瞄了一眼,主人的凶器还蛰伏着包裹在黑色的三角内裤里,半掩在衬衫下摆里,却是鼓鼓囊囊的,他想贴过去蹭蹭闻闻再舔舔。
沈归海拿了湿巾,再次盘膝坐到奴隶身前,抓了那个比刚才还精神的器官,有些无语:“一身伤呢,你这脑子里成天装的都是什么?”
“都是您啊。”
方汶答的又快又简单,却让沈归海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回头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个单独的房子。” 沈归海细致的帮方汶擦着,念叨道:“罪奴规矩多,你没事别老往外跑。”
“没事的,” 方汶被主人擦的有点舒服,眯了眯眼:“规矩再多,还能比奴隶的规矩多啊。嘶,您别再捏了,较劲,后背疼。”
沈归海没好气的松了手,掐了方汶的下巴:“我没跟你开玩笑,今你自作主张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方汶连忙保证:“您放心,我出门都躲着人走。”
沈归海叹了口气,知道不让方汶出门是不可能的,这话题讨论下去没意义,回头让管家他们盯着点吧。沈意德留下的麻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按下葫芦浮起瓢的,烦死了。
沈归海给方汶把下身擦完,便去拿了碘伏,把带环的地方上一遍药:“你这两天注意一下,老趴着,要是磨红了,就上点药。”
“知道了,主人。”
“康嘉嘉在主楼门前跪了一晚上,我没理他。等你出去,自己安慰他去。”
方汶:“......”
“对了,今你说的什么?” 奴隶在晾鸟,沈归海突然想起来白天方汶那句话,没好气的问道:“我爸什么时候拉着你的手,让你给我做一辈子奴才的?”
“啊!” 方汶笑道:“就八岁的时候,手是没拉,但真的跟我说,让我给您做奴才来着。”
“.....”
沈归海沉默片刻,突然道:“罪奴籍是脱不了籍的,你家里那边,大概要委屈你了。”
方汶愣了愣,突然道:“主人,待会我要跟您一起睡,躺一起那种。”
沈归海:“.....”
“我家里您别操心了,他们若觉得丢脸,我从家里脱籍就好了。”
沈归海皱眉:“别瞎说。”
方汶叹了口气,突然不管不顾的把自己趴在沈归海的大腿上,把沈归海吓了一跳,连忙伸直腿,生怕扯了方汶后背的伤口。
方汶惫懒的趴着,叹了口气道:“以后有机会了,我再跟我爸说吧。” 他真想做只鸵鸟,不管家里那些人了。
沈归海缕着方汶的头发:“你自己呢?落这么个户籍,即便将来回复私奴的身份,只怕也是处处受到限制,委屈吗?”
方汶无奈:“主人,您堂堂家主,收个罪奴做私奴,不觉得丢脸?”
沈归海:“.......”
跪着的时候,他还挺清醒的,可趴了这么一下下,他眼皮就开始有点打架了,打了个哈欠道:“没事的,主人,以后我要办事可以用假证件,差不了什么。”
沈归海:“......方汶,”
“主人?”
“你的假证件,是不是也是说做就做啊?”
方汶:“......”
沈归海坐着发了会呆,那奴隶就趴在他腿上昏昏欲睡了,他看了看自己腿上还晾着屁股的人,压抑的心情渐渐舒缓下来。沈家这么大,他却只有在这个奴隶身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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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是奴才的分类,比如私奴,床奴,侍奴,妓奴等等。
罪奴籍,是户籍的分类。私奴,床奴,还是侍奴,都有可能是罪奴籍。罪奴籍所有证件及系统都会有标识,办理各项手续都会受限,受限程度不同。
就像脱奴籍很难一样,一旦落了罪奴籍,想回奴籍,也基本不可能,除非是天大的立功表现。
罪奴籍虽然只是档案里的记录,在许多方面还是能体现出来的。比如罪奴籍的妓奴,没有挑客人的权力,也不会有钱拿。罪奴籍的侍奴,平日干的都是最低等的工作,待遇也是最差的。罪奴籍的私奴......这个只在家规里有提到,但却当真没有过。
方汶在地牢养了四天的伤,走动都没问题了,王赋便带他去家奴局落籍。将方汶送到落籍的窗口,王赋交代一句,便去档案处调方汶的档案,主子还等着,他们得快点。
方汶被贬的事是传开了,不少人都等着看热闹。这可不是失宠,是直接贬了,还是罪奴!不可能翻身了。摔这么狠,以后可怎么活啊?!
“这几张单子都签了,” 家奴局办事的人打印出一套落籍的文件,放到柜台上,又递给方汶一张小纸条,说道:“认罪书下面的声明按这个写。”
“好。” 方汶把文件摊开逐一签好,最后看到小纸条上制式的一段话:
本人,XXX,对所犯罪责表示忏悔,已知悉罪奴籍要遵守的一切规定。入罪奴籍后,本人将更加严格的遵守家规,在得到不符合罪奴籍身份的待遇时,将主动汇报自己的户籍,不隐瞒,不掩饰,不钻空子,不打擦边球。
……
方汶哭笑不得的照着抄了,最后的签字的时候,旁边有个很瘦的侍奴走过来,斜倚在柜台上,得瑟道:“签字呢,可要签自己的名字啊。”
“是的。” 方汶叹了口气,把名字签好,将一堆资料递回去,拜高踩低也算人之常情,倒也未必都是坏人,只要别太过分就好,他还受得起。
“方汶,” 又过来一个家仆,把胳膊往先前的侍奴肩膀上一搭:“这私奴做惯了的人,就是清高啊。”
“不敢,” 方汶不知道自己哪里清高了,把笔放回柜台上,对那两人笑道:“很抱歉,我过来落籍,一会还得回惩戒所的地牢,王主管不让我随便和人说话。”
那两人都是一愣,听方汶提到惩戒所,一时倒是不敢太过分,王赋这个名字可比管家都可怕。
方汶见两人都不说话了,便满意的转头看向柜台后办事的人:“请问还有其他手续吗?”
那人翻了个白眼:“着什么急,等着。” 一个罪奴,还拿惩戒所来压人。
方汶没再说话,只垂眸站着等,他要做罪奴,这说话,是得谦虚一些才行。
办事的人不紧不慢的审核文件,录入系统,操作着,柜台后,独立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出来的是家奴局的管事。
那人和方汶一对眼,就是一愣,方汶刚要躬身行礼,那人却是哎呦一声,转身钻回了办公室,那速度快的倒像是老鼠见了猫。
开什么玩笑,贪了17个亿还没杀的人,能还上35个亿的人,更何况又是从小就跟着主子的,就算不是私奴了,也是能赚钱的罪奴,何况这位汶大人是真的不太一样,他可不想在形势未明朗之前得罪人。
方汶:“......”
王赋办完事过来,看方汶这边还没办完,不由皱眉:“怎么还没办完?”
方汶躬身道:“回王主管,应该快了吧。”
王赋皱眉看向柜台后那人:“还要多久?”
“马上,马上!”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加快手下的速度,没两分钟就把一个新的证件放到柜台上:“办好了。”
王赋对方汶道:“行了,走吧,还得把你的档案转成罪奴,主子让放到管家名下。”
“是。” 方汶拿起自己的证件,上面的户籍已改为罪奴籍。难怪主人担心他会委屈,就这么拿出来,确实是有点尴尬。不过,他一向没机会用自己的身份办事,证件都快在抽屉里落灰了。
一圈事情办完,从家奴局出来,方汶默默跟在王赋身后往惩戒所走,渐渐的,手指有些凉,心跳都有些不稳了。
落籍之后,就该回惩戒所纹身了,主人说会亲自给他纹。
啊!他就要有自己的奴隶纹身了!盼了多少年了,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纹上了!!!
彩蛋:
===罪奴设定====
罪奴不可自主寻找工作,供职内容由家奴局统一分配,无工资及福利待遇
罪奴无故不可与人主动攀谈,不问不言,但有问必答
罪奴日常供给由所供职家族统一分配,个人资产由家奴局/指定人员统一管理,使用需要审批
罪奴不可使用道路正中,需从旁避让一切行人
罪奴只可在所供职家族内活动,无故不得出行(经批准,供职需要可除外)
罪奴没有对外通讯权限,没有系统权限(经批准,供职需要可除外)
罪奴无假期,不可与家人联系
罪奴需在喉结位置纹下罪奴编号,不得遮掩
罪奴每月需至当地惩戒所述职,领罚
罪奴等级位于侍奴及家仆之下,相遇需主动避让,领取物资及办理事务均需主动避让
罪奴普通家奴行拱手礼,对三等以上级别行躬身礼,对私奴以上行跪礼
罪奴不可让家主见到,若实在无法避开,应尽量避让,俯身埋脸,家主行开后,自行掌嘴10记。
罪奴身份低微,为了保护罪奴不被滥权,特对责罚权限做如下规定:
侍奴及家仆均有责罚罪奴权限,但需经惩戒所复核及施行
三等以上侍奴责罚罪奴,经管家复核,经掌刑侍奴施行
主管级别以上可直接责罚罪奴,经掌刑侍奴施行
管家及惩戒所均有直接责罚罪奴的权限
罪奴无招不得接近主宅及办公楼200米以内
罪奴进任何建筑不可走正门,如只有一个门,应躬身进入以示低微
罪奴无权使用妓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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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戳了戳奴隶的脑门:“自己连2000块钱都没有,你怎么还这35亿?”
方汶:“.....您帮我还呗。”
沈归海:“那你拿什么来还我的钱?”
方汶:“我自己啊。”
沈归海:“你本来就是我的。”
方汶:“.....那您说怎么还?”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脸巴子:“以后你的私奴用度都没有了。用一分钱,都来管我要!”
“啊!” 方汶苦了脸:“那我不是三天两头的就要找您要钱了?”
沈归海瞪眼:“什么意思?不想来找我?”
“不是啊。” 方汶继续苦着脸:“那我要用钱的时候,您在开会怎么办?”
沈归海:“门口跪侯。”
方汶:“要是急用呢?”
沈归海:“进来磕头求我啊。”
方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求您给我十几块钱?”
沈归海呵呵笑道:“怎么,怕丢脸?”
方汶叹了口气:“我是怕您丢脸.......对不起主人,我错了。”
154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奇迹(陆家倒台)
方汶的罪奴编号:奴0501-FW-(罪)字2021001号
0501啊.....
主人真正的生日是1月5日,但主人不要,当年主母的预产期是1月12日左右,沈意德一时兴起,安排了1月5日的剖腹产,因为那天是沈意德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主人不要!5月1日是主人自己给自己定的生日,因为那一天,是他和主人第一次见到的日子,他给主人磕了头,成为主人的小奴才。
惩戒所的一间操作间里,方汶躺在手术床上后,就开始话唠:
“主人,您确定不会纹坏吧?”
“主人,我不怕疼,但是我还是有点怕针。”
“主人,听说纹脖子挺疼的?”
“嗯,主人,虽然我的罪奴编号很有意义,但您是不是设计了什么花体啊?纹好看点吧。”
“啊,主人,您能不能别穿白大褂啊?!”
“不是,主人,您还是把我捆上吧。”
沈归海不理他,把仪器都准备好,在奴隶喉结处消过毒,拿个了纹身机过来:“你以为现在还是用手拿着针,一针针扎的?”
方汶看着那个像是一根加粗了的圆珠笔一样的仪器:“......”
沈归海又去拿了一张图样过来:“你要的奴隶编号,看看?”
方汶接过来,先就晕了晕,这,这么长?但是,看起来好有感觉!他看了两眼,问道:“主人,这什么意思啊?”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奴隶方汶,主人沈归海。”
方汶有点傻眼:“这,这么直白?”
沈归海笑道:“你看得懂吗?”
“......看不懂,” 他又看了眼那串字符:“主人,这是哪国的语言啊?”
Dispuesto u propiedad ti, tech ~ Le j-ka,ansajo, ka,a t,anaj le k,áak,náabo,
沈归海微微一笑,指着上面的字体道:“这是古玛雅语,现在已经没人用了。后面这段 Le j-ka,ansajo, ka,a t,anaj le k,áak,náabo 意思是:主人沈归海,前面这段,Dispuesto u propiedad ti, tech,意为:心甘情愿的臣服,愿意被拥有。”
“心甘情愿臣服于您,愿意被您所拥有......” 方汶沉默片刻,眼圈微微有点红,笑意却一点点的从唇角浮上眼角,他毫不掩饰的看向沈归海:“主人,太喜欢了!”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你求了这么多年的,这么好的机会,总要圆你个念想。”
“可是......和罪奴的编号差太多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看向沈归海:“怎么解释啊?”
沈归海把图样拿回来,看了看说道:“你虽被贬为罪奴,但我还是要用你的。这串文字,就是告诫你,要心甘情愿臣服于我,归我所用。虽然不太符合家规,但对外这样解释,也是说得通的。”
“嗯,” 方汶本来觉得纹个稍微特殊一点的罪奴编号他就已经很高兴了,可主人弄的这个,他实在是太喜欢了!!怎么办?这可真的太不符合规矩了.......他下意识的抬手,将手背搭在眼睑上,良久,轻轻道:“主人,谢谢您。”
就让他自私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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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进内宅的时候,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找出暗部。可他却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干成,便失败了。他不该把赌注都放到方汶身上的,他哥怀疑方汶也不过是因为这个人跟了沈归海的时间最长。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何以让沈归海如此舍不得?
不管犯了什么错,最后总还是那个汶大人,确实让人怀疑。可谁能想到,那是因为这人太能赚钱了?!
他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每天就只是审讯,一天20个小时,侍卫处换着人来问话。翻来覆去的重复那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不停的问,不停的问。他不答话,按在地上就是藤条加身,他反抗,便是手铐上的强烈电击,像是要把烧断了一样的痛楚。
几次下来,他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了。
他还顶着私奴的头衔,可却没有人把他当私奴看!
他是陆家的小少爷,可似乎突然就没人在乎他的身份了。
陆庆突然明白一个道理,身份就是个屁,剥开了那层外壳,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他安排在主宅里的人,被管家一个个揪出来,每天都有一摞新的名单放在他面前。
他无所谓,反正这些人和陆家没有一点关系,直到那天他看到了餐饮部一个人的名字,才真的有点慌了。这是陆家的人,他认识名字,却不知道他哥什么时候把人送进来的。
他哥安排的人也被揪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沈归海不会已经怀疑他哥了吧?
他突然有些害怕,如果他哥完了,谁还会来救他?
陆庆空着急的时候,陆定年也有点上火。前两天网络组告诉他有人将一枚硬盘插入了他们陆家内网的主机,但里面的程序是什么,他们追查不到。
人是抓到了,可那竟是个死士,抠出了牙齿里的毒药,打断了可以自杀的双手,连牙都一颗颗拔下来,却是无论怎么审都审不出来。
这让他突然感到浓重的不安,陆家内网牵涉太多,他不敢再用,可内网断开,让陆家的大小事物一下都陷入混乱,尤其是通讯方面,他们没有第二套可信的通讯网络,轻易便不敢传递信息。
陆家内网被迫关闭,也彻底断开了他和守卫军中亲信的沟通。
一事不顺,事事不顺。
这两天军队里不断出事,不少以前他没太在意的流言蜚语竟然发酵起来,陆家克扣军队福利,这是足以引起军变的流言。其中有那么一两笔证据确凿,其他那些流言是真是假,就没人在意了。陆定年简直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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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给方汶安排的独立房子离禁地很近,倒是方便做事,但这房子实在有点太破了。
傍晚下了些小雨,沈归海过来的时候,方汶正拿着塑料布糊房顶。
“啊,” 方汶从凳子上跳下来,一手的泥灰,跪下磕头:“主人。”
“起吧。” 沈归海环顾四周,有点无语:“你是不是得罪管家了?”
方汶笑呵呵道:“有独立卫生间,面积又小的独立房不多啊。”
“也没提前收拾收拾?”
“太招人眼了。” 方汶笑着给沈归海倒了杯白开水:“您喝水。”
沈归海看着方汶傻呵呵的样子,忍不住道:“傻笑什么?”
方汶重新在沈归海脚边跪下:“就是感觉挺新鲜的。有一种,沈家家主来我家做客的感觉。”
沈归海:“......你就招待我一杯白开水?”
方汶“啊”了一声:“我这没别的东西啊,主人。”
沈归海突然勾了方汶的下巴,问的直白:“洗了吗?”
方汶一愣,随即笑道:“洗了的,您要用奴隶吗?”
沈归海用手指摩挲过奴隶喉结上的那行字,看到方汶脖颈上炸起的一串颤栗,微微一笑:“这么敏感?”
“想您了,主人。” 方汶仰着头,垂着的目光落在主人身上,渐渐让自己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也渐渐让自己沉入熟悉的氛围中。
那行字,他太喜欢了,漂亮的花体字,从左到右,就像是戴了一个细细的项圈。那是他将自己献给主人,让主人将他锁在身边的誓言。
锁住了,就不许放手了!
沈归海的手指慢慢滑进奴隶的宽大的T-恤领口,把奴隶的乳头揉硬,缓缓说道:“8岁跟着我,16岁承宠,18岁成为私奴,这一步步的,我突然发现,少了最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方汶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主人眼底前所未有的占有欲。沈归海将手扶上奴隶的后颈,缓缓道:“方汶,你作为奴隶,还缺一个刻骨铭心的认主仪式。”
方汶呼吸突然窒住,奴隶的认主仪式?!他从未敢奢望,他们这样的身份,主人要怎么给?
然而,沈归海却不再多说了,他用脚轻轻踢了踢奴隶硬着的阴茎:“口侍吧。认主仪式之前,我都不会用你后面了。”
“是,主人。” 方汶还没从主人说的认主仪式中反应过来,完全靠着这么多年的习惯把主人的裤袢解开,咬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拉,便被主人硬挺的阴茎“啪”的拍在脸上。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奴隶被他前端渗出的液体迷了眼,也不说话,沉默的看着那奴隶乖巧的舔舐,从顶端开始,绕着他的系带打圈,再将口鼻都埋到他的囊袋上吸吻拱弄,渐渐的专心起来,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让奴隶把他的阴茎含进去。
“堂堂沈家主,想找个人口侍,还得偷摸的跑到这种小破楼来。” 沈归海抓了奴隶的后脑,将人慢慢压到胯下,将自己的性器顶入奴隶柔嫩的口腔:“这以后,可就你一个人伺候了。” 他顿了顿,将龟头继续挤入那个狭窄紧实的,又湿热的洞口:“你可是有的受了。”
“嗯~” 方汶说不了话,只费力的挤了个音节出来,喉口的肌肉颤动,他感到主人的阴茎在他嘴里又鼓胀了一圈,便压着干呕的感觉,将主人的阴茎完整吞下,把自己埋入主人浓密的毛发中。
鼻间都是他熟悉的主人的气味,还带了一股沐浴露的清新,他陶醉的又往深了吞了吞主人的肉棒,然后,便试着发出嗯嗯哼哼的声音。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声带震动的感觉麻麻酥酥的,发声显然让那个奴隶有些恶心,他并未用力压着奴隶的后脑,但那人即便干呕的时候,也没有退出去,喉部肌肉的蠕动使挤压感渐渐增强,让他想要更深更深的顶进去,占有这奴隶的每一处温热。
啊!刚刚说了认主仪式前都不用奴隶的后穴了吧?他有点后悔了!
沈归海开始不满足于奴隶自主的吞咽,挺动胯部在奴隶嘴里大力抽插,搅动着奴隶喉口的嫩肉,感受着那里阵阵紧缩的吸允和压迫,渐渐加快顶弄的速度。
奴隶嘴里无法吞咽的津液顺着唇角流出,沾湿了他的毛发,也让进出更加的顺畅。他也有好一阵子没使用这个人了,想的很。
在奴隶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的时候,浓厚的精液从马眼喷出,全都射进奴隶的喉管。
呼~ 沈归海喘息了一会,将自己退出来,奴隶便乖巧的帮他清理着性器,那乖顺的模样,哪里像是沾过血,杀过人的。更和那个在刑架上挨了200多鞭子都不吭一声的汶大人没关系似的。
“陆定年那边,你一定要亲自去吗?”
方汶用舌头卷了主人毛发上的一点津液,点头道:“要的,主人,别人我不放心。”
沈归海没再说什么,他再不踏实,再不愿意,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拦着这奴隶。这是雄鹰,是凶鸟,他可以暂时的剥夺他的羽翼,却不能拿走他的骄傲。当他想要展开羽翼,为了主人展翅的时候,他便只能放开锁链,等着他回来。
哗~~
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沈归海裤子还没系上,肩膀上就被一滴雨水打湿。他无语的看向方汶:“这就是你干的活?”
方汶讪笑:“我刚才干了半截您不就过来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摞了袖子道:“东西给我。” 说着,已经把桌子拉到漏雨的地方,踩着凳子站上去。
“您慢点。” 方汶一点不客气的把东西都递给主人,抬头看主人干活。这可真像是一对居家过日子的小夫妻。
两人正折腾,房门突然被敲响。方汶放下东西:“谁啊?”
一个很陌生的声音:“方汶,开门。”
方汶皱了皱眉,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专心干活不理他,只得打开门走了出去,意外的看到外面站了两个三等侍奴。他反手把门掩上,犹豫了一下没行礼。虽然弯腰行了礼也没什么,又简单又省事,可主人大概是不会乐意他行礼的。
他看了两人一眼,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真是你在这。” 高个侍奴惊讶,另一个胖子道:“方汶,你一个罪奴,谁让你住单独的房子的?”
方汶道:“是管家大人安排的。”
高个侍奴讶然道:“怎么可能,三等侍奴都没这待遇。”
胖子讥讽道:“我说,你不会是仗着和管家大人熟悉,就厚着脸皮求的吧?”
方汶叹了口气:“两位,管家大人一向公正严明,还请慎言。”
胖子噎了噎,冷哼道:“方汶,你怎么说话呢?”
方汶一愣,他说话挺客气啊:“方汶若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谅解。” 主人还在屋里呢,这两人可别给他惹事。
胖子跟着别人拿过陆庆一万块钱,这两天被查的心惊胆战,脾气不顺,听人说看到方汶从惩戒所出来就进了这个房子,下了值就想过来撒撒气:“方汶,背叛家主的罪奴,还端什么架子?”
方汶:“......” 他端架子了吗?他做私奴的时候,也没端过架子吧?
胖子看着方汶脖子上的纹身:“这么长一串字,人家纹身就一个编号,你这整个是拴条链子啊!说说你这纹身什么意思?”
“心甘情愿的臣服。” 方汶突然觉得这胖子挺可爱的:“你也觉得这像是主人给方汶拴的链子?”
胖子一口气噎住半天没喘过来,这人好像在高兴吧?一个罪奴纹身,每天都把“臣服”刻在脖子上,跟个紧箍咒似的,这有什么高兴的?!
高个侍奴半路被胖子拉过来,虽然人都有幸灾乐祸的心理,可他却也不想惹事,见胖子脸上带气,便拉了胖子一下:“行了,不是私自住这的,我们也管不着,走吧。”
“着什么急,” 胖子挥开高个侍奴的手,他本来就憋着火,被方汶噎了两下,越发的不爽:“方汶,你刚刚没行礼吧?!”
“没有,” 方汶不等那胖子再开口,便继续道:“家规规定,若身有疾患,无法行礼,可酌情。”
胖子一愣,方汶叹了口气:“我挨了那么多鞭子,弯不下腰啊。”
胖子深吸一口气,这方汶太气人了!他说不过,憋得脸红,一眼看到方汶按着门把的手:“你守着门干嘛?是不是屋里藏了什么?”
方汶:“......两位,方汶突然想起来,以方汶现在的身份,见到两位该是主动避让才是。”
两人一愣,方汶已经打开门飞快的钻了进去:“我避让,两位请便。”
“......我操!” 胖子刚要踹门,便听到身后传来管家的声音:“干什么呢?”
两人一愣,回头看到管家吓了一跳,连忙躬身行礼:“管家大人。”
管家冷着脸道:“方汶在这,是要做事的。主子的财务属于涉密信息,禁止外人私自进入,这房子,你们最好不要接近。”
两人张大眼,管家道:“什么时候,你们也能给主子一年赚几十个亿,我也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单独的房子。”
两人大汗.....
方汶进屋就跪了,他以为主人肯定要生气的,可主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反应,见他进来,说道:“去拿剪子,还有再拿点胶带过来。”
方汶愣了愣,连忙道:“是。”
他一边帮主人递东西,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两人被管家支走了,房顶也差不多修完了,沈归海拍了拍手,站在桌子上,低头看向方汶:“你喜欢脖子上拴根链子?”
方汶:“......喜欢您拴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从桌上跳下来,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桌上,随口道:“汶大人,你这家规可是真熟,连我都自愧不如。”
方汶:“主人.....”
“在家奴局的时候,还知道用王赋的名字压人,” 沈归海走到奴隶身前,用满是泥污的手捏了奴隶的下巴:“ 这种时候,借借你主人的威风,狐假虎威一下,也没什么吧?”
方汶道:“主人.....”
“你主人我就在屋里呢,你还非得用家规的漏洞去噎人。” 沈归海不爽:“你累不累?”
方汶:“主人.....”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气道:“我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摆设。”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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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军队里的事刚强行压下去,齐家的那位白将军却不小心把一枚玉佩掉在了齐沈边界,陆家的家传玉佩?!他都不知道怎么从陆家流出去的!
玉佩被土匪捡到,那土匪想要和沈家谈判,由黑转白,竟然把那个玉佩辗转交到了总部。因为没能直接交给沈归海,所以,这玉佩的事几乎是从下到上全都知道了。
这事,也不是不能解释,可那位白将军竟然咬死了说是陆定年给的。
陆家私下要和齐家暗中结盟,在边境合作榨取土匪价值?
如此行径,和叛变有什么区别!
守卫军里越来越不稳定了,原本的流言就是强行镇压下去的,这事一爆出来,简直就像是把水倒入滚热的油锅,当兵当的好好的,没想想牵扯进叛变这种事。
若说之前的问题,还只是让陆定年狐疑外加焦头烂额,这个事一出来,他便知道要出事了。他一天都没敢耽搁的将父亲,老婆和唯一的儿子都弄入了他自己称为“陆家军”的亲信部队。
唯有陆庆,联系不上,弄不出来,他试了几次,主宅铁桶一样,只能放弃。
而他这个行为,更是坐实了他想要叛变的猜测。
陆定年知道,自己若不想被人认为是叛军就不能躲,但他根本不敢冒险离开陆家军。历史上多少清白之人都蒙冤说不清,更何况,他本就不冤枉!
但是这事,明显是有人做的手脚,能说动齐家出手的,只能是沈归海。
陆定年这几天后背的冷汗就没断过,沈归海早就想动陆家了吗?他以为齐家是沈家的制约,却没想到,沈归海早就和齐俨然串通好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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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定年叛逃,陆家所有人族人被下狱,一夜间,世界似乎就变了。这么大的家族,怎么突然就成了判臣,说倒就倒?
名不正,则言不顺,讨伐陆家,没人能说沈归海暴政,也没人站出来为陆家喊冤。和陆家交往过密的家族,人人自危。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也是方汶一直在努力维护的,主人必须名正言顺。
沈归海和方汶忙得一塌糊涂,两人见面除了正事,愣是连一句闲聊的时间都没有。如此忙了小半个月,管家焦头烂额的拦住方汶:“汶大人,你白天出门,就没发现什么吗?”
方汶看向语气难得委婉的管家:“怎么了?”
管家揉着太阳穴:“您就没发现,你出门,一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人吗?”
方汶愣了愣,疲劳的大脑,总算明白管家在说什么了:“不是吧?管家大人,不用的。”
管家生无可恋:“汶大人,用不用,您说了不算。”
方汶:“.....” 就说这几天,他怎么都见不到什么人。每次他出门,都刻意往人多的地方走,这么漂亮的纹身,都没什么人看到呢,真是太可惜了!
管家叹了口气:“您过两天就要出主宅了,这两天麻烦你踏实在屋里待两天吧,事越来越忙,我实在抽不出人手,天天给您在前面清道了。”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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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令人眼晕的操作中,陆晴晴的死突然被人翻了出来,陆定年自己杀了自己表妹的事一出来,陆家军里的亲信都有些动摇了,这么狠辣的人,难免不让人有兔死狐悲的想法。而商亿竟然在这时候站出来,打着为妻子报仇的名义接管了乱成了一团的守卫军。
与此同时,商家也出动了军队,在空中对陆定年展开地毯式搜索。
至此,陆家军和守卫军彻底分开。
陆家叛变,也成为不可挽回的事实。
主宅里,康宁摸到方汶的小屋:“汶大人,主子让您10点到惩戒所那边。”
方汶把手里的资料交给旁边的谢3,对康宁仰了仰头道:“知道了。”
康宁愣了愣,也跟着仰了仰头,这是什么流行的礼节?
方汶翻了个白眼,康宁也太没眼色了!
旁边谢3实在没脸看了,他理解不了汶大人的心思,一个罪奴纹身,别人都恨不得藏着掖着,可他们这位汶大人却是恨不得别人看不到,甚至巴不得别人问两句。这两天他见证了许多被汶大人的厚脸皮雷的外焦里嫩的人。
这天,方汶因为不小心在惩戒所旁边的路上冲撞了家主,被家主责罚人前戴面具,不得随意说话。但这么一件偶然发生的“小事”很快便被陆家的消息淹没了。
这种时候,陆庆肯定救不出来了,陆定年再爱这个弟弟,也没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依仗陆家军。带着家里人往万家跑。等自己安全了,才能想办法救陆庆。
他相信,只要他不死,沈归海不会轻易处决陆庆。
大方向定下,陆定年便联系了万行衍,万行衍回复的很干脆,只要陆家愿意带着军队和钱投靠,他就愿意收留他们。
看来,只能往万家去了。
带着军队去万家,能走的路真的不多,目标太明显了。陆定年留着心眼,哪怕是和万行衍有了约定,也没告诉万行衍他真正的行进路线。
但商亿要真正掌控守卫军不是短期的事情,何况守卫军本就是他的队伍,那些人虽然不愿跟着他做叛军,但也总有几个军官不愿意围剿他。
所以,守卫军,并不会成为他的威胁。
江家在海上,对他暂时没有威胁,唯独天上的商家麻烦一些。
陆定年决定进入山林躲避空军的侦查和袭击,在进林子之前,他又给万行衍发了个消息,希望万行衍把陆庆要到万家做私奴。
他带兵多年,对信息的搜集很擅长。沈归海目前手里的兵力应该是不足以对他展开地毯式搜索的。可为什么林子里也有沈家的军队?
哪里来的兵力?
等陆定年看清带兵的人时,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江湛为什么在这里? 那海上那个又是谁?
还有,齐家的军队为什么也在这里??
别说陆定年吃惊,齐俨然也被沈归海的厚脸皮惊的不轻。那个人,竟然说江忻是人质,让齐家出兵交给江湛指挥??????
靠!他玩不过沈归海,不跟沈归海计较!
陆定年被逼的无处可逃之际,父亲、老婆和孩子都顾不得了,他带了一小队人马,10个亲信,星夜兼程往万家赶。军队是带不过去了,可他陆定年的能力在这,还有这么多年的经营,等他安全了,很快就能在边境揪起一只队伍,相信万行衍也会愿意接收他的。
只要他东山再起,老婆孩子就都还会有的。
狱严狱严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脱离军队的举动,才是把自己送进阎王手里。
暗卫是真的存在,而那个人,竟然真的是暗卫首领?!
营地里,安静的只剩火把噼噼啪啪的声音,连虫鸣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陆定年看着堂而皇之出现在他面前的方汶,叹了口气:“竟然,真的是你。” 他虽然怀疑,可还是不敢相信居然真的会是方汶!
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神情清冷的人,陆定年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心直冲头顶。此时的方汶,和在沈归海面前的那个汶大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沈归海可真厉害,竟然能把这么强的人收到床榻之上。就不怕哪天晚上睡觉被割了脖子吗?
方汶甩了甩手上染了血的匕首,淡淡道:“我不能留太久,荒郊野外,血腥味太重了,招野兽。”
陆定年皱眉,他是将军,不是杀手,若真打起来,他只怕不是对手。
“我那些手下,怕是都死了吧?”
“死了。” 方汶活动了下手腕,一下杀10个人,负担并不小:“陆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定年神色一凛,这方汶竟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这让他有点着急,他得想办法拿到被和下面的的枪!他目光瞥过方汶脖子上的那串纹身:“汶大人,沈归海可真狠心,真就舍得贬你做罪奴?” 他盯着方汶的眼睛,试图引起话题,引开这人的注意力:“从私奴到罪奴,这你都受得了?”
“陆将军,” 方汶讥讽一笑:“你打压我的时候,我不也一样受着?”
陆定年皱眉,凝声道:“我本就是你的敌人,沈归海可不一样吧?” 他冷笑:“罪奴的纹身可是跟一辈子的,他还给你整这么长一句话。你是他的枕边人,不是下属。”
提到纹身,方汶的神情竟是柔和了一些:“是啊,跟一辈子的。”
“你不难受吗?” 陆定年缓缓挪了一步:“你这么有本事,他却如此不在意你的感受?”
陆定年刚一动,方汶的目光便重新盯在了他身上:“陆将军,劝你不用想着去拿枪了。”
陆定年瞳孔一缩,方汶微笑道:“我不用枪,只是为了先清理你的手下。” 他从腰后拔了一柄手枪出来:“能用枪的时候,我也不是非要用刀的。”
“方汶!” 陆定年愤怒道:“你戏弄我!”
方汶微微一笑:“真没有,刚刚手腕有点累,我就是歇一会。枪也是有后座力的。”
陆定年深吸一口气:“方汶,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方汶惊讶:“陆将军,你现在还有什么能给我的?”
“万家已经答应接收我了,若我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无论你要什么......”
“陆将军,” 方汶叹了口气道:“知道齐家,为什么要帮主人吗?”
陆定年:?
方汶道:“因为齐家主的私奴,叫做江忻。”
“什么?!”
方汶叹了口气道:“知道万家主那个私奴吧?”
“什么意思?”
方汶想了想,摇头道:“算了,你不会明白的。你去了万家也是死路一条。”
陆定年呼吸一滞:“方汶,你让我死个明白!”
“你想知道?”
陆定年沉着脸:“你说。” 他现在只想方汶多说几句话,他才能抓到破绽。
方汶似乎突然就来了兴趣,看起来,倒是有些些像是在沈归海面前的那个私奴了:“我还真挺想找人聊聊的。” 他看着陆定年,满脸骄傲的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呢,是主人的奴隶。那种真正的奴隶,没有安全词,没有权力,连床都不让上的奴隶。随便主人怎么玩那种。”
陆定年一愣,他本来只分了一半的精力在方汶的话上,另一半都在琢磨着怎么逃走,可方汶这话还是让他一瞬间把注意力放到方汶身上:“你说什么?”
方汶眼睛里都盛满了得瑟:“什么私奴,罪奴的,不过都是给你们看的身份,没有任何意义。”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其实挺想告诉每个人,我就是主人的奴隶,这罪奴的纹身,其实是主人给我的奴隶纹身,我喜欢死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到。”
陆定年沉默,有点怀疑自己看到一个疯子。
方汶挑了挑枪,示意陆定年别乱动,却是面目柔和道:“陆将军你知道主人有多变态,管我有多严吗?家规算什么啊,连主人一半的规矩都没有。但我特别喜欢主人管着我的,将自己的心敞开,全心信任的交给主人,那是你想象不到的安宁和踏实。可是啊......” 他叹了口气,有些担心道:“我有时候觉得,我太听话了,也是不对的。我越听话,主人的掌控欲就越强,哪怕是一点点的没能按着主人的规矩来,都会让主人感到不安。不是我不愿意让主人控制我,而是这对主人不好。但现在,似乎已经来不及改变了。” 他目光中突然露出一丝挣扎和悲伤:“这是我刻意纵容的结果,这是我心里最阴暗的地方。我从未对别人说过,是我的自私,把主人变成这样的。”
陆定年皱眉,他不是很明白方汶在说什么,但他明白了方汶对沈归海的忠心不是他现在两句话能挑拨的,还有就是,他似乎错了,也许一开始,他就该把方汶当作目标!
“主人是真的离不开我,会为了我发疯,为了我着急,为了我变得很胆小。” 方汶脸上的柔和渐渐收敛:“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主人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他方汶按开枪上的保险拴:“我放任了主人变成这样,所以,为了主人,我必须好好保护自己的。”
“你......” 陆定年瞪大眼,不敢相信方汶在说什么。
“其实,这些话,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你听不懂的。” 方汶叹了口气:“但我需要一些时间。” 他狡黠的一笑:“陆将军,其实我刚刚被你手下带麻药的刀子划了一下,胳膊有点不太听使唤。虽然应该还能对付你,但答应了主人要好好保护自己,这才跟你聊了这么半天。”
陆定年瞳孔蓦然一缩,他看到方汶手指抠向扳机,怒吼一声,以一种同归于尽的架势向着方汶扑过去。
砰!
陆定年耳边听到枪声,目光最后定格在方汶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眉心中枪,他甚至都没感到什么痛苦。
什么权力地位,金钱享受,死了,也就死了,只能留给别人去唏嘘。
有人想死,却不得解脱;
有人不想死,却不期然的被死神吻过唇角,连濒死都体验不到,就什么都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
每次看到生命在眼前消失,方汶便觉得心疼,主人究竟是用怎样的心情,一直一直担心会失去他?
他们能够彼此拥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奇迹。
彩蛋:
陆庆这些日子过的实在是生不如死。先是没完没了的审讯,然后陆家就出事了。他被严格的看管囚禁,整整一个月,他就没见过几个人,简直要让他疯掉!
然后就是大清洗,看管他的侍卫说,陆家判主,16岁以上都是死罪,16岁以下,一律入罪奴籍,充军奴,等长到16岁,转为军妓。
陆庆惶惶了几天,等来了一个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消息:他要被送去万家做私奴。
记得他哥说过,若陆家事败,万家是一条后路。这么说,他哥已经在万家落脚了?!
出发当天,突然过来了两个人,把他架去了惩戒所,要按万家的要求穿了乳环,锁了后庭再送过去。
这些日子的审讯,磨掉了他一身的棱角,他不敢反抗,被压在椅子上穿了乳环,拴了链子,又被按在地上,将一个足以撑裂他后穴的肛门锁捅了进来。
然后,他们剥光了他的衣服,将他的手反锁在身后,又给他戴了让他不停干呕的口塞,这才将拴着他乳环的链子交给万家过来接私奴的人。
陆庆浑身颤抖,他想起来之前万行衍过来时带的那个私奴,突然打了个哆嗦,他竟忘记了,万家根本不把私奴当人的!
可他不是普通的私奴吧?他哥都不管吗?
万家的人跟着管家,牵着他走出主宅,一路上,但凡他的脚步有一点点迟疑,乳环就被狠狠的牵扯,疼出他一身冷汗。
他被人指指点点,被人恣意嘲笑,他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
等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几个人的议论,也终于得知,他哥已经死了!
陆庆脸色一片惨白,突然发了疯的想要反抗,可他刚一妄动,便被人在脖子上敲了一下,再醒来,他被锁在一个非常狭窄的狗笼里,浑身酸痛,而这一切,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
陆庆折腾别人的时候从未想过,那些折磨要忍下来有多难。他知道疼的时候,会很痛苦,知道恐惧的时候,会很折磨,可他当真不知道在痛苦和恐惧中“度日如年”是怎样一种可怕。
155 朝拜认主(彩蛋已补)
“罪奴赎罪,重回私奴,奴隶朝拜,认主臣服。” 沈归海看着方汶,缓缓道:“会很难,但我会等你一步步的来到我面前,让我被你的坚持和虔诚而震动,让我看到你的顺驯和信仰,让我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离开,让我成为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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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归真,一元肇始。九九重阳是吉祥的日子,登高祈福、拜神祭祖,选在这个日子赎罪,倒也有些意义。
罪奴能得到赎罪的机会,是幸运,却也是磨难。赎罪当天,罪奴先要在惩戒所大厅受30重鞭,30耳光,然后,便是手捧家规,膝行至主楼,一步一磕头,一步一鞭打,一步一赎罪,一步一重生。
从惩戒所到主楼,五百米上下,膝行恐怕要到一千五百步。
一千五百步,一千五百鞭,一千五百个头,一千五百次的认错赎罪,哪怕戒鞭极轻,一天下来,也是无法忽视的惩戒。
到了主楼,还有30重鞭,对家主陈述反省,家主若是肯饶恕,才算是完成了赎罪。
陆家事了,扫尾工作也都完成,方汶比预想要早的回到了主宅。他都半个月没见到主人了,实在想的紧,可他要克制着自己,不去见主人。
主人说,认主之前,双方要回避。
方汶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有点懵,这是认主,还是嫁娶啊,怎么还带回避的......
躺在简陋的床上,看着房顶主人糊的塑料布,方汶莫名其妙觉得有点心跳加速。
做主人的奴隶不容易,但其实做他的主人也不容易。坚持与守护,是一种震撼的力量,他想要一直的拥有。
赎罪当天,康嘉嘉和张若谷也被叫到了主楼,这算是一个让两人重回西翼的机会。现在西翼没别人了,倒没有那么多顾忌。而且,西翼若是就方汶一个私奴伺候,那些家族的人只怕又要不消停,想方设法要塞人了。
除了这两人,沈少爷也过来了,就连商亿都被从军队里叫了回来。沈归海觉得,方汶应该是希望有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人在场的。
沈归海在书房没出来,康嘉嘉和张若谷便在主楼门口等着。夏末秋初,天气已经见凉了,康嘉嘉披了件外套远远看着通往惩戒所的那条路的尽头,赎罪还没开始,可整个主宅都满是肃穆。他低声问张若谷:“真的要磕一千五百多个头吗?”
张若谷摇头:“不知道,但家规上确实有这一条。”
康嘉嘉不踏实的踢着地面上的一道细小的裂缝:“快两个月的罪奴,也不知道汶大人过的怎么样了。” 不过,他也没法埋怨主人,18个亿啊,这也就是汶大人干的,换了任何一个人,怕都是死罪了。
张若谷靠在门柱上,默默的也叹了口气,他和康嘉嘉再担心,也不敢去看汶大人,罪奴的规矩在那,汶大人又是个极重规矩的,他们不能给汶大人难堪。
主人和汶大人,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看得挺明白,可有时候又看不明白。
做过罪奴的私奴,即便赎了罪,那也是罪奴籍的私奴,汶大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楼门打开,沈少爷出来对两人道:“这还早着呢,家主让你们俩先进来把房间安排好。”
康嘉嘉一听,对张若谷道:“对,我们去帮汶大人把房间收拾了吧。”
张若谷也想起来了,罪奴籍的私奴是不能有贴身侍奴的,沈少爷却道:“哪还用得着你们俩,程5早就弄好了。”
康嘉嘉一愣,主楼的一切给他的感觉突然变得熟悉又陌生起来,叶亮不在了,许晴明去做了妓奴,程5今后也不能再伺候汶大人了,他有点难受的看向沈少爷,傻傻的问道:“沈少爷,赎了罪,汶大人还能是以前汶大人吧?”
沈少爷一愣,他和商亿刚还在说,方汶和家主简直太惨了,秀个恩爱都要秀的这么隐晦,现在看来,简直是凄惨。
得亏他和商亿过来了,要不然,谁能见证沈归海和方汶之间的誓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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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 王赋站在惩戒所大堂,对跪在家规前的方汶道:“今日赎罪,请按规定领罚。”
“是。” 方汶对家规磕了头:“罪奴方汶,谢主人给予赎罪的机会,谢主人责罚。”
王赋叹了口气,这一主一奴,有时候,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要绑吗?” 王赋接过重鞭,擦拭消毒,随口问了一句。有数的责罚都是不能躲避的,一旦避了,就要加罚,重鞭,还是有些难熬的。
方汶郁闷,这话问的不是让人紧张嘛?!他回头看了眼王赋手里的鞭子,犹豫了一下,问道:“不会还要搭刑架吧?”
“院里有刑柱。”
方汶:“.....算了,您就这么打吧,抱着柱子挨打,太丢脸了。”
王赋无语:“一会一路跪过去也是要打的,你还在意什么脸面?”
方汶更无语,难道他在王赋眼里已经这么厚脸皮了吗?
王赋放下消毒的器具,站到方汶身后,语气也转为郑重:“方汶,准备好。主子交待,不用褪衣。按规矩报数,不要动。”
方汶:“是。”
啪!
“一,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啪!
“二,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啪!
“三,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
啪!
“二十六,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本就是重鞭,又是鞭鞭着力的打法,每一鞭都在他的衣服下留下一道青紫的淤痕,二十几鞭下来,衣服还是被划破了一两道口子。
啪!
“......二十八,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这一鞭压了之前的痕迹,疼了,方汶顿了顿才报完数,还有两鞭,死活也不能动啊!
啪!
“......二十九,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靠!还是疼,王赋成心的吧!
啪!
“......三十,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暗暗出了口气,低低道:“谢谢王主管。” 最后三鞭着实疼的钻心,但他知道这是王赋提醒他之后在主楼前的那三十鞭,肯定都是要压着之前的伤痕打的。会有多疼,他现在体会到了。主人面前,说什么也不能动的。
王赋没说什么,把鞭子放下,拿了一次性的橡胶手套,站在方汶的侧后方:“方汶,转过身来吧。”
“是。” 方汶转身,垂眸道:“罪奴方汶,领三十掌掴,谢谢主人降责。”
王赋等方汶说完,这才站到方汶面前:“三十掌掴,主子交代,要打肿。”
“是。”
啪!啪!
“一,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啪!啪!
“二,罪奴方汶,谢谢主人责罚。”
三十下就要打肿了脸,王赋用的力气不小,方汶一次又一次的把脸颊摆回来。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他不敢闭眼,余光便难免看到别人的目光,尴尬总是有的,但他向来看得开,他若是在意别人的目光,那早就跳河去了。
三十掌掴打完,方汶对着家规磕头谢了罚,王赋便递过来一副护膝,低声问道:“要休息吗?”
“不用了,” 方汶龇牙咧嘴的坐到地上戴护膝,后背是挺疼,这一路磕过去,肯定是不轻松的,可是,主人等着他呢!
手捧家规,从惩戒所大门膝行而出,赎罪便开始。
一步膝行而出,方汶将放着家规的漆盘恭敬放在身前的地上,俯身磕头,直起身体,说到:“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啪!这是主人给他的戒鞭,是私奴认主的戒鞭,原本又轻又温柔,可落在满是伤痕的背上,再轻也还是疼的。但他抗得住,他会一步步去到主人身边,祈求主人给予他更激烈的疼痛。
一步一磕头,一步一朝拜,这是主人给他的奴隶认主之路。别人怎么看他不关心,别人怎么想对他毫无意义,罪奴赎罪也好,奴隶认主也罢,都是一步步的走到主人身边,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
他和主人,都是满心伤痕,他们不是超人,他们也会害怕,会疲惫,会伤心,但他们拥有彼此,便能让内心强大。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
他今天赎罪,几乎主宅的人都知道了,一路膝行,一路磕头,肿着脸,挨着戒鞭,一路认罪。一开始,还没什么人敢明目张胆的过来看,生怕这位回了私奴位,把今天看热闹的都找了麻烦。可渐渐的,看热闹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这赎罪之路,足以让任何人跌落凡尘,让人们渐渐忘了顾忌,只想从这巨大的落差感里体验一把难得的优越感。
但是,却没什么人敢真的肆意品评议论。沈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私奴没有,却偏偏要让一个罪奴重归私奴位。这人受不受宠不好说,但绝对是家主最离不开的。
方汶垂着的目光一直冷冷清清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真的好激动。全主宅的奴才,都见证了他的认主仪式。奴隶就要有奴隶的刻骨铭心,主人知他所想,应他所求,无所不在的践行着这一句话。
日头渐渐升上天空,戒鞭不重,可体力消耗却很大。他不敢动作太快,怕把头磕晕了,三个小时,也不过走了一半。500米这样短的距离,被无限的拉长,在转上通往主楼的主路时,他不得不再次停下来歇口气,要了些葡萄糖水。
“若谷。” 康嘉嘉靠在楼门上的身体突然站直,声音微微有些发抖:“看到汶大人了。”
张若谷也站起来,一眼,便连忙别开,拉了康嘉嘉到两边的草坪上:“别看,给汶大人留些面子。”
康嘉嘉“嗯”了一声,眼圈却不争气的红了。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又是一个小时,方汶和主楼的距离,似乎才近了一些,康嘉嘉有点受不了了,赎罪的路程简直比取经还难,但他不敢打断,甚至都不能求情。
汶大人的罪实在不轻,主人肯给这样一条路,已经是开恩了,若不能赎罪,一辈子的罪奴可怎么活。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
离得近了,两人终于听清了方汶在说什么,尽管声音嘶哑,却依旧吐字清晰,在听清的瞬间,康嘉嘉的眼泪话便哗的流了下来,这太可怕了!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啪!王赋和秦先生两人轮流执鞭,虽然尽量挑着没有鞭痕的地方落下戒鞭,可有衣服当着,却也没有那么准,量变化为质变,在他的后背燃起一层层炙痛。
他实在太累了,一路过来,将近六个小时,体力已经到了耗尽的边缘,连一步都不想迈了。但他必须坚持。主人并不完美,也并不是坚不可摧,但主人是他的信仰,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心之所在。是他拼了命,也要拥有的唯一。
忽然,似有所感的,方汶抬起头,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主人站在那里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方汶拿起家规,继续膝行一步,将家规恭敬放在身前,俯身磕头,直起身体:“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还有百步,应该就能到了!
但每一步,都难如登天。
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因为他要去往的地方,有他的刻骨铭心。
“罪奴方汶,伏法赎罪,望主人原谅,重收私奴。”
最后一步,最后一个头,最后一道鞭子,他低喘了几口气,拿起家规,用抖动的手臂托起来,规规整整的跪在主楼门前。
康嘉嘉只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方汶喉结上的纹身,眼泪更是止都止不住,就连张若谷都红了眼眶。
若只是普通侍奴赎罪,似乎也没有那么难堪;
若是别人来赎罪,他们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只因这是汶大人。
沈归海站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奴隶就在门外,一步一磕头的来到他身边。18岁时的私奴认主,就只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心意相通,可他一直知道,方汶想要一个奴隶的认主仪式,他竟然直到今天才能给。
他没有让方汶多等,亲手打开大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奴隶身前,看着满头汗水和灰尘,低垂着眼睫的那个人,沉声问道:“这一路,一共多少步?”
方汶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回主人,一共1549步。”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求了1549步什么?”
方汶呼吸浅了下来,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话道:“方汶,求主人让方汶臣服于您脚下,方汶愿一辈子侍奉主人,忠诚,顺驯,将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付于您。”
沈归海呼吸也顿了顿,他将家规从方汶手里拿走,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跪好。”
“是。”
沈归海从王赋手里拿过重鞭,站到方汶身后:“30鞭,报数,不许动,动就重新来。” 他知道方汶很累,知道他已承受了很多,但他也知道,方汶要的,从来都是一个严厉的主人,一个能在他想要的时候,便毫不手软的给予的主人。
“是,主人。”
王赋在沈归海把鞭子拿过去的时候,眼角就忍不住跳了跳,主子很少用重鞭吧?这可是能打出人命的!等到沈归海说出规则之后,王赋简直想喊阿弥陀佛了,动就重来,这要求太苛刻了!
啪!
“一,谢谢主人。”
啪!
“二,谢谢主人。”
啪!
“三,谢谢主人。”
……。
随着鞭风落下,王赋的神色渐渐带了一丝不可思议,主子的重鞭,玩的比秦先生的都好!主子什么时候练的?这可不是几天的功夫就能练出来的!
啪!
“......十七,谢谢主人。” 一颗颗汗珠砸在地上,渐渐连成一片,方汶觉得眼前有点发白,后背本就鞭痕重叠,主人的鞭子打的毫不留情,他确实是有点透支了:“主人,能让方汶喝口水吗?”
沈归海停下,对王赋点了点头。王赋连忙拿了葡萄糖过去。
“谢谢主人。” 方汶喝了几口高浓度的糖水,嗓子甜的越发有些哑:“请主人继续。”
啪!
“十八,谢谢主人。”
………
啪!
“三十,谢谢主人。”
沈归海收了鞭,走到方汶身前,目光中带了一丝暖意:“方汶,赎罪1549步,作为家主,我原谅你的罪责,汶大人,我准你重回私奴位。”
方汶只觉得心脏都在颤抖了,他俯身叩首,虔诚道:“方汶谢谢主人。” 后背的鞭伤让他的声音有些断续,可疼痛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和熟悉,让他不再漂泊,脚踏实地。
沈归海又拿过王赋递过来的戒鞭,等方汶重新跪起,便将戒鞭放在方汶的肩膀上,越发的威严肃穆:“1549步膝行,1549个磕头祈求,让我看到了你的诚意。方汶,我做为主人,收你为奴,从此掌控你的一切,让你全心臣服无需矫饰,忠诚顺驯的面对我所给予的一切,无论何时都能安稳自如。 ”
“主人。” 方汶终于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他虽然有些脱力,可眼底却是难掩的喜悦,这一场认主仪式犹如熔炼,把他和主人掰开了揉碎了的融在一起,他轻轻的呢喃:“我心往之,便是安宁,您的身边,便是归处。”
沈少爷悄悄拉住商亿的手,他虽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可却也经常无法理解沈归海对方汶的严苛,也无法理解方汶对沈归海的那种无条件的驯服,可在这一刻,他真的好羡慕方汶!
这一刻,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周遭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但他们认定了彼此,便是一定不变了的。他们两个,一个居高临下,一个跪地仰望,一个是生杀予夺的家主,一个是没有任何权力的奴隶,明明相差如此之大,可两个人却都觉得理所应当,各自舒适。
下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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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赎罪之后,重回私奴的身份。罪奴籍的私奴,只存在于家规里的设定。哪个家主会要一个罪奴籍的人做私奴?
要么是家主脑子有毛病,
要么......是离不开。
罪奴籍的私奴,按规定所有福利待遇减半,若是无宠,半个月才会有一次泄身的机会,不能拥有贴身侍奴。
“汶大人,” 程5跪下,郑重的磕了一个头:“程5愿意留在西翼伺候,做黑带侍奴也好,求您帮我跟管家说说吧。”
方汶昨天磕头磕的腰酸背疼,晚上又被主人折腾的腰酸背疼,今早能爬起来已经不错了。此刻他蜷着腿窝在西翼大厅的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你先起来吧,别动不动就磕头,累死了。”
程5有点着急上火的嘴唇张了张,难受道:“汶大人,您别老想以前的事,您是我见过的,最棒的私奴大人。”
方汶一愣,随即明白程5可能误会了,好笑道:“你想多了,我就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的,才是真心吧.....”
方汶无语,他真就是感慨一下磕头挺累的。
程5笑的勉强:“汶大人,我不放心您。您本来就不爱使唤人,我要不在,他们谁会尽心伺候您?”
方汶从桌上抓了个苹果:“程5,我每天都要伺候主人的,哪有空被人伺候啊。你留下没有任何意义。” 他咔嚓咬了一口苹果,笑道:“这是好事,你好好想想。”
程5一愣,却似乎明白了方汶的意思。
方汶这才笑道:“何况,你要护着许晴明,不可能永远靠着程家子嗣这么一个底牌。别折腾了,听我的。”
程5沉默,汶大人说的,他明白,他只是不放心。主子将来,总还会有新的私奴,万一,汶大人被人欺负怎么办?!
方汶看着程5渐渐犹豫的神色,缓缓道:“程5,训奴营真的很重要,你不要辜负主人的期望。”
程5看向方汶,终究是没再说什么。他深深的,再一次叩首下去。
汶大人,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将他拉出泥潭的人。他看得出来,汶大人对主子是真的全心全意,而主子对汶大人,也是有情义的。他会努力成为汶大人和主子的助力,希望汶大人和主子,能够一生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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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叫到办公室,进门就看到他爸和主人一起坐在沙发区,愣了愣,走过去跪下俯身行礼。
“起吧。” 一般沈归海坐着的时候,方汶都不会站起来,所以,沈归海又加了一句:“你也坐吧。”
方汶一愣,看了主人一眼,犹豫着道了声“是”,这才站起来,坐到他爸坐着的三人沙发上,却坐的小心,只落了半个屁股。
方父看着儿子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清了清嗓子,继续刚刚的话题:“家主,方家的资产80%都有抵押,但现金流还是有的,多少,也有些价值。”
沈归海把方父面前凉了的茶倒掉,重新添了一杯,方父有些受宠若惊的连忙道谢。方汶本来就坐的别扭,见主人倒茶,他连忙就跪过去道:“主人,我来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却把一摞文件递给他:“这是你赎罪之前,你爸送过来的方家资产转让契约。”
方汶一愣,低头翻了两页,不敢置信的看向方父:“爸?”
方汶跪在他对面,方父便清楚的看到孩子脖子上的纹身,眼前有些模糊的说道:“方家这么多年,得到大大小小的天使注资二十过个亿。以前,我没多想.......” 方父哽咽道:“孩子,爸不该一直这么逼你,是爸糊涂,对不起你。”
方汶呼吸顿了顿,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却听主人道:“方家的资产倒是没有必要做转让。就按我的私人注资好了。” 沈归海对方父道:“但是,我既然投了钱,资产将来,便交给方汶打理,如何?”
方父连忙站起来躬身道:“方家多谢家主宽宏!”
沈归海点了点头,又道:“但有我注资这事,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方父连忙道是。沈归海“嗯”了一声,对方汶道:“去送送你爸吧,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是,主人.....”
方汶心情复杂的带着方父出门,两人一路无话,走出办公楼大门,方汶便站定了脚步:“爸,我还得回去跟主人道谢,就不往远送了。”
方父看向自己这个小儿子,沉默片刻,没忍住拉了方汶的手:“孩子,你受伤的时候,可有人照顾你?” 那么多鞭子,他都不敢想。家主雷霆之怒谁受得起,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方汶愣了愣,看向父亲满脸的愧疚,看到父亲苍白的鬓角,突然不想再计较之前那些破事了。他微微一笑,难得说了一句真话:“爸,您放心吧,主人对方汶很好的。”
方父看着方汶,突然别开脸,抬手抹了眼角,吸了吸鼻子,说道:“爸知道了。爸对不起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就是不知道,爸要是现在改,还来得及让我儿子多回家看看吗?”
“爸.....” 方汶咬了嘴唇:“方汶会的。”
方父又看了方汶好一会,笑道:“行了,你快回去吧。” 刚才家主说,罪奴籍也是不能有私产的,这孩子将来可怎么办啊。
“主人,” 在楼前站了一会,感到身后熟悉的气息,方汶吸了吸鼻子,低声道:“谢谢您。”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后脑:“今下午不办公了,我们回家。”
“是!”
彩蛋:
演播厅里,主持人站在台上介绍着晚上的节目:“今晚,我们有幸请到了沈家主和汶大人到现场,网络连线同步APP,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随便提,我会随即挑选问题,请沈家主回答的。”
镜头转过,是坐在主位上的沈家主,还有.....面向沈家主,跪在舞台正中的汶大人。
沈归海见镜头转过来,说道:“可以问了。”
主持人连忙拿出事先准备的资料,说道:“沈家主,我们事先收集了一些问题,待会网上同步还会有些问题,我......”
沈归海皱眉打断主持人的啰嗦:“快点吧。”
主持人抹汗:“是,是。那么第一个问题:沈家主和汶大人相互之间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及现在的印象又是什么”
弹幕:哇,上来就是这么劲爆的问题吗?
沈归海翘着二郎腿,想了想道:“一个肉团子,笨小子,磕头都撅着屁股。”
弹幕:爆料 -- 第一次见面是方汶在学校上台表演,不过那会好像沈家主也只盯着人家屁股看。
主持人看向垂眸跪着的汶大人,小声:“汶大人,该您了......”
方汶:“......”
沈归海轻笑:“说吧。”
“是,主人。” 方汶磕头,在主持人目瞪口呆中说道:“第一次见主人,觉得......好跩一个小哥哥,要给这个小哥哥做小奴才,好吓人。”
沈归海:“......我那会就很吓人?”
方汶:“主人,您那会成天板着脸,说发火就发火,完全摸不着您的脾气。” 方汶抬了抬眼皮,笑道:“但是您对方汶很好,给方汶上药,给方汶做小板凳,给方汶念故事,搂着方汶睡觉。”
沈归海:“......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上床的?”
方汶想都没想,直接道:“16岁以后。”
沈归海叹了口气:“晚了点......”
方汶微笑还要说什么,主持人大汗道:“两位,我们后面还有好多好多问题.......”
沈归海看了主持人一眼,把主持人看得冷汗直冒,才道:“现在的印象?汶大人,你对我现在的印象是什么?”
方汶弯了眼角:“主人一直没变过,是世上最温柔,对我最好的主人。”
主持人:“......”
主持人抹汗:“是,是,那个,” 主持人很担心今天要超时,决定把重要的问题先问了:“俩人最喜欢的体位!!最敏感的地方  最想玩的play。”
沈归海:“体位喜欢后入,深喉;最敏感的地方,眼睛吧;最想玩的play…...阉了汶大人。”
导演一口水喷出来:“广告,广告。”
主持人大汗:“沈家主,麻烦不要吓到我们的观众。”
沈归海不理主持人,看向方汶:“汶大人怎么说?”
方汶看向主人:“主人想阉就阉。”
主持人:“.......”
导演:“.....”
方汶眨眨眼:“主人,为什么最敏感的是眼睛?”
沈归海:“看到你痛苦忍耐的时候,我浑身就都是敏感带。”
主持人:“....”
导演对主持人做了个手势,主持人便连忙对方汶道:“汶大人,该您了。”
方汶:“.....”
主持人要晕倒,沈归海道:“不用等我命令了,后面该说,就说吧。”
方汶:“是,主人。最喜欢的体位是后入和深喉,最敏感的地方是膝盖,最想玩的play…..主人想玩的,我都想玩。”
主持人有点好奇:“为什么最敏感的地方是膝盖?”
方汶有点不好意思:“我一看到主人,膝盖就自动打弯,很敏感的。”
主持人目瞪口呆,不是这种敏感好不好!
弹幕疯狂大笑。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说道:“第三个问题,两位的在一起的第一次什么感觉?”
沈归海:“.......好乖,好嫩,好紧,以及想把角落里的那个人轰出去。”
方汶:“......好大,好粗,好长,好疼,以及想把角落里那个人轰出去!”
主持人:角落里的人是什么鬼?能问吗?少儿不宜吗?灵异吗?
沈归海看了眼身旁的茶杯:“茶。”
主持人一愣,方汶已经膝行过去,拿着桌上的茶壶给主人把杯里的茶倒好,听到主人低声道:“那人不敢看的。”
方汶“嗯”了一声:“我知道,主人。”
沈归海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在走廊都干过了,一屋子奴才呢,别老想那个那些糟心事了。”
方汶:“是,主人。”
弹幕:我靠!好疯狂,好疯狂+1 好疯狂+2…...
弹幕:求做角落里那个人,+1 +2…...
主持人抹汗,这两位能不能别发挥啊。
等方汶再次退回原位跪好,主持人看了看手里的问题:“两位最想吐槽对方的习惯?”
沈归海看向方汶:“怎么打都不哭,在我面前也不知道害羞,以及最近添的毛病,总爱仰头,傻不傻?”
方汶:“......主人”
主持人笑道:“汶大人呢?”
方汶:“主人老让我说说,这个最麻烦!说错了挨打,说对了也挨打。”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我有这么不讲理吗?”
方汶:“......”
沈归海呵呵笑道:“那就说说吧,汶大人。”
弹幕疯狂滚过无数个:说说吧,汶大人。
方汶:“......”
主持人觉得这两人挺逗,就挑了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有考虑过上对方或者让对方上吗?”
沈归海冷冷看了主持人一眼:“上对方天天想,后面那个问题?他敢想一下,我都会阉了他!”
主持人在心里疯狂大叫,啊啊啊啊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我只想被主人上,不想用前面。”
主持人觉得这回答有点太一边倒了,便引导道:“汶大人,口交也算用过前面了。”
方汶有点脸红:“前面没用过啊.....”
主持人:“啊?”
沈归海嗤笑道:“汶大人几个月没爽了?”
方汶抿了抿唇:“快三个月了吧,主人。”
沈归海看了主持人一眼:“还要继续吗?”
主持人目瞪口呆:“不,不用了!”
主持人长出一口气,决定找个温馨点的问题:“听说沈家主都不让汶大人随便抬眼的,真就不喜欢不想要甜甜的对视吗?”
沈归海笑了:“谁说不喜欢,喜欢啊。”
主持人:“啊?”
沈归海道:“他不看,说明他很驯服,我很高兴。他看了,说明他还有待调教,我也挺高兴。何况,看一眼10耳光,汶大人肿着脸到处跑,我看着也挺养眼。”
主持人:“......”
弹幕:#汶大人 肿着脸#  #汶大人 待调教#  #汶大人 很驯服#
主持人快疯了,他一定得找个幸福的问题:“沈家主是因为汶大人身上那些特质或美德心动的?”
沈归海:“愿意被我洗脑,怎么打都不跑,怕我也老粘着我。”
主持人:“.......”
导演看不下去了,直接让工作人员举牌,主持人连忙照着念:“汶大人睡在沈家主脚边的时候,沈家主是如何忍住不去抱抱汶大人的?”
沈归海一愣:“他睡我脚边?”
主持人擦汗:“就是,床脚啊,汶大人不是老想睡您床脚吗?”
沈归海可怜的看了主持人一眼:“床脚,指的是床下的地板。”
主持人张口结舌:“......汶大人,您,您就不想上床吗?”
“想。” 方汶看向主人:“但我更想做主人喜欢的奴隶。”
沈归海微笑:“汶大人,没让你看我。”
“是,主人。” 方汶抬起手,导演大喝一声:“广告!”
主持人汗湿夹背,沈归海微笑:“回家再打吧。”
方汶立刻从善如流:“谢谢主人。”
主持人长出一口气,就听沈归海道:“看到了吗?”
主持人:????
“只要是我的命令,他都会毫不迟疑的执行。” 沈归海神色冰冷:“”所以,不要再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主持人吓得打嗝:“是,是,是,知道了。” 为了小命着想,主持人祸水东引:“那个,我们连线网络,看看大家都有什么问题吧?”
沈归海看了主持人一眼:“可以。”
主持人长出一口气,将弹幕上的问题放到大屏幕上:“两位,请随意挑选弹幕上的问题回答吧。”
#请问汶大人以后还可能痛快嘘嘘吗#
沈归海:“.....这是谁问的?谢3!去查查!”
弹幕:“......”
#继续执着沈家主的第一次。。。到底给谁了#
沈归海:“.......谢3!这个也去查查!”
弹幕:“......”
#沈家主不打人就不能活吗?#
沈归海看向方汶:“我不打你,你能活吗?”
方汶:“不能,主人。”
沈归海耸耸肩:“很好。”
弹幕:“......”
#双方想要尝试H的场合#
沈归海:“主楼门前。”
方汶大惊:“主人?!”
沈归海:“说说嘛,你呢?”
方汶长出一口气,想了想,道:“就,您第一次给我过生日,带我去的那个小亭子。”
沈归海:“......回去就试试。”
方汶:啊?不是说说吗?!那里可是在主楼旁边,人来人往啊!!!
#汶大人想不想试着勾引下沈家主#
方汶有点莫名其妙:“我跪着,不就是勾引主人了,还用特意勾引吗?”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可以把捧根藤条跪着。”
方汶:“知道了,主人。”
弹幕:“......”
#沈家主有没有驱蚊药的产业#
沈归海莫名其妙:“干嘛要这个产业?”
弹幕:我宿舍蚊子太多了,每天看汶汶的时候,都要分心打蚊子。
沈归海:“那很好,谁让你看汶大人的?”
#俩人最喜欢哪个道具#
沈归海:“铲子,可以挖坑。”
方汶:“.....那我就最喜欢主人挖好的坑。”
弹幕:“......”
#沈家主有试过汶汶承受的哪些项目吗?#
沈归海:“.....我没试过,没把握的,不会去探他的极限。”
方汶膝行两步到主人身边,抓了主人的裤腿:“主人.....”
沈归海低头看了方汶一眼:“跪回去。”
方汶:“是,主人。”
弹幕:“......”
#沈家主哪里想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play的?#
沈归海:“被汶大人气狠了,脑子里自然浮现的。”
方汶:以后可以再气气主人?(bushi)
弹幕:“......”
#请问房间办公室客厅是全地毯式吗?奴才们跪来跪去的地方得铺好多毯子吧?#
沈归海:“沈家赚那么多钱,难道还铺不起地毯?”
方汶:“奴才们都有配护膝的,轻薄舒适透气,高科技,沈家出品,穿在紧身裤里都不见得看得出来。”
导演:“汶大人,知道您会赚钱,但请不要插播软广告。”
方汶:“......”
#沈家主什么时候可以安心,内心强大?#
沈归海:“汶大人变成猫,做不了那些危险的事情,可以被我放笼子里提来提去的时候。”
弹幕:“......”
#汶大人长时间跪腿还不麻的小妙招#
方汶:“也会麻的啊。只是麻了,也咬牙忍着罢了。”
主持人忍不住插嘴:“沈家主,不心疼吗?”
沈归海:“心疼他就不用跪了吗?”
主持人:难道不是吗??????
沈归海冷哼:“做我的奴隶,说要跪一天,少一秒都不行的。”
主持人:“......”
#汶大人能现场展示一下拥抱沈家主吗?!#
方汶:“...... 这康嘉嘉问的吧?”
弹幕:凝固------------------
#汶大人最喜欢的菜系?#
方汶:“川菜!一切有辣椒的菜系!”
沈归海呵呵笑道:“你倒是对辣椒没有一点心理阴影。”
方汶微笑:“您给的,我都喜欢。”
弹幕:“.......”
#两位对沈家未来的规划及展望#
沈归海:“一个不用方汶再为了旁的事受罚,冒险的沈家。”
方汶:“一个可以让主人不用再做沈家主的沈家。”
主持人:“啊?”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其实是个特别心软的人,可做沈家主,主人就要逼着自己做很多不喜欢的决定。”
弹幕---------------------
#两位是否阅读过《物之汶汶》这本书#
沈归海:“竟瞎写,我对这奴隶,比那本书里狠多了。”
方汶:“是写的不太真实,主人对我,比那本书里严格多了。”
九页:“......”
#两位觉得对方身上发生过的最有趣的几件事。#
沈归海:“傻了吧唧的到处炫耀那个纹身。”
方汶:“总是喜欢让我肿着脸到处跑,炫耀我是个多听话的奴隶。”
弹幕:“......”
#两人对每个私奴的看法,也想问#
沈归海:“康嘉嘉:平时太闹腾,床上不禁打; 张若谷:平时蔫大胆,床上太闹腾;叶亮:是我的错;陆庆:小屁孩;江忻:是我的私奴吗?”
方汶:“康嘉嘉:太爱哭;张若谷:太内秀;叶亮:我的错;陆庆:小屁孩;江忻:不是主人的菜。”
#请问两位对目前奴隶制的社会制度有什么看法,是否考虑过改善和变革?#
沈归海:“沈家只有主家是奴隶制,问这个问题,是想要整个沈家都施行奴隶制吗?”
导演:“谁发的弹幕?快删,快删!”
看到导演的示意,被刷新了世界观人生观的主持人长出一口气,努力挤出一抹职业的微笑:“好了,在节目的最后,请两位对对方说一句话吧?”
沈归海:“汶大人,说说吧。”
方汶:“主人,我们回家吧?”
沈归海:“好。”
主持人:“......”
导演:“......”
弹幕:“......”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1
沈归海刚把康嘉嘉收进内宅的时候,那小家伙大概是被家里嘱咐多了,很是装模做样了一阵子。但到底少年天性,没一个礼拜,又开始不老实了。
“康,康大人,” 侍奴紧张的站在树下,脸都白了:“您快下来吧,万一摔到可怎么办?!”
康嘉嘉一手摘了一个苹果,大咧咧坐在树杈上,把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喀嚓咬了一口,真甜!
他抬了抬头,看到树顶上还有不少红彤彤的果子,那里日照好,想必会更甜。给主人和汶大人,嗯,还有叶亮那小子,也拿回去几个尝尝!
康嘉嘉爬树爬的高兴,可树下的侍奴却是吓坏了,急得不行。树上的康大人一个劲得喊他接苹果,他不想接,却又不敢不接,只一个劲的劝:“康大人,您快下来吧,求求您了,别摘了!别再往上了!太危险了!”
康嘉嘉从小就爬树,这苹果树虽然高点,但对他来说也着实不算什么。树下那个侍奴越喊,他倒是爬得越起劲。正要去摘手旁的果子,却听到下面传来汶大人的有些严厉的声音:“康嘉嘉,你给我下来!”
康嘉嘉吓了一跳,险些滑了脚,连忙在侍奴的惊呼声中稳住,心惊胆战的爬下树,嗫嚅的看着脸色不善的汶大人道:“汶大人,我就是想给主人摘个苹果。”
方汶看到康嘉嘉胳膊上划了一小道口子,对还抱着苹果的侍奴道:“让你跟着康大人,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那侍奴早就吓得跪下了,此刻更是吓得抖如筛糠,怀里得苹果一个个都滚到了地上。
康嘉嘉看着心疼,低低道:“汶大人,您别生气,这苹果可甜了。”
[汶大人是主人第一个私奴,又管着内宅的事情,赏罚分明,最得主人信任],这些话,他哥反反复复跟他念叨了好多次,生怕他得罪了汶大人,让他没进内宅,先都有点怕了。
可进了内宅几天他就发现,这个汶大人很是好相处,还对他特别好,一点都没有他哥说的那么可怕,更没有什么架子,也不知道内宅的人为什么这么怕他?
方汶心里觉得这小孩挺单纯,挺可爱,面上却不肯给他好脸色,对跟着他的两个侍奴道:“去请惩戒所的人过来,赏这奴才50鞭,就在这打。”
“是。” 其中一个侍奴恭敬应了,便去联络。康嘉嘉吓了一跳,怎么说打就打,还一打就50鞭,那不是要把人抽掉一层皮?他有点过意不去,便求情道:“汶大人,不怪这侍奴,是嘉嘉贪玩,您别打他。”
方汶垂眼看了康嘉嘉小臂上的划痕道:“康大人,你现在是主人的私奴了,不再是康家的小少爷,行事说话,都不能太任性。”
康嘉嘉一愣,不是很明白,顺着方汶的目光看到小臂,不在意道:“没事的,小伤。”
“你进内宅之前,没学过规矩吗?” 方汶见康嘉嘉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语气便严厉起来:“您的身子是主人的,怎么能擅自受伤? 更何况,您还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摔下来,你上哪赔给主人一个活蹦乱跳的康嘉嘉?”
康嘉嘉听得有点晕,他要赔给主人一个康嘉嘉?怎么赔?克隆人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方汶知道这小孩没听进去,倒是不着急,让人搬了个两个椅子过来,叫康嘉嘉一块坐了。
看这架势,汶大人显然是不打算饶过这侍奴了,康嘉嘉有点着急,便琢磨着怎么求个情。
惩戒所的人来的很快,鞭子又长又粗,看着就吓人,后面的人竟然还搬了一个组装刑架过来。康嘉嘉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方汶道:“辛苦了,打吧,生死勿论。”
惩戒所来的人是专门负责惩戒侍奴的,手底下很有些工夫,听方汶这么说,便知道这50鞭是要下狠手打的。
那侍奴一听,竟是吓软了身子,连求饶都不敢了,被惩戒所的侍奴架起来,脱去上衣,露出后背绑在刑架上。
康嘉嘉看得心脏怦怦一个劲乱跳,不敢相信那么和煦的汶大人会说出这么残忍的命令。这侍奴不过是没劝住他爬树,怎么就生死勿论了?!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2
啪!啪!啪!
那边惩戒所的人给那侍奴塞了口塞,不让他的叫声吵到两位私奴大人之后,就开始打了,一下一下,丝毫不留力气,几乎是鞭鞭见血。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脸色有点白,正想再求求汶大人,却听到方汶凉凉的说道:“”康嘉嘉,你哥跟我说过,你从小没见过什么血,所以可能不太明白这主宅里规矩的严苛。今天,就给你补上这一课。你听好了,这侍奴今天是被你所累。也是替你挨的打。”
康嘉嘉瞳孔收缩,不知所措的看向方汶,耳边充斥着鞭打的声音,还有那侍奴被堵在嘴里的凄惨叫声。眼前晃过血肉飞溅的场景,腿一软,噗通跌回了椅子里。他不敢看那边,只是哀求道:“汶大人,您,您饶了这侍奴吧!”
“饶了他?” 方汶不为所动:“康大人你可知道,今日如果从这树上摔下来,那就不光是这侍奴活不了,这主屋里所有在值得侍奴和家仆,都要受牵连。你说,我怎么饶他?”
康嘉嘉两手使劲抓着椅子的扶手,没说话,眼泪先一颗颗就滚了出来:“嘉嘉知道错了,汶大人,是嘉嘉错了。嘉嘉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您,您就饶了他吧!”
方汶斜睨了一眼康嘉嘉青白的小脸,觉得这小孩大概是受到教训了,再吓估计能吓病了。便挥了挥手,问道:“打多少了?”
惩戒所的人停了鞭,回道:“27鞭。”
方汶沉吟了一会,说道:“念在这侍奴伺候康大人还算尽心,留条命吧。”
“是。” 惩戒所的人领了命,再打,果然便轻了许多。
康嘉嘉这才松了口气,狼狈的抹了把眼泪,局促的坐着。一直到50鞭打完,人被拖下去治伤,方汶才不再绷着脸,命人把地上的苹果都捡了,道:“康大人心意难得,让人趁着新鲜给主人办公室送些过去。”
康嘉嘉一听,偷偷看向方汶,汶大人这是不生他气了?
方汶却是转头看向那颗苹果树,对侍奴道:“请侍卫处的人,还有负责园艺的管事过来一下。”
侍奴去传话,方汶对小家伙道:“今这事,在我这算是了了。主人罚不罚你,我就不知道了。你晚上乖着点。”
康嘉嘉一听,不由有些垂头丧气,喃喃道:“嘉嘉知道了。”
不多会,侍卫处的一个副队长和园艺管事都过来了,方汶指着苹果树道:“劳烦二位把主屋周围所有高树的位置都检查一边,所有能够窥视主屋内部的树都移走。”
副队长和管事面面相觑片刻,副队长干脆的领了命,哪个管事却是有些犹豫:“汶大人,这主屋周围的树木都是当初园艺规划统一的安排,有很多都是为了主子纳凉赏景才种下的。如今好不容易长起来,若是移走........”
方汶等管事说完,才淡淡道:“若是影响到纳凉赏景的,还请管事想些其他的法子布置吧。毕竟,主人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那管事愣了愣,只觉得这句话实在无法反驳,但这事却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管事能做主的,为难道:“汶大人,不是奴才啰嗦,突然做这么大的变动,若是主子怪罪,奴才担当不起啊。”
“主人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情?” 方汶笑道:“真若是主人怪罪了,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那管事犹豫着还想再说什么,身后却传来刘管家的声音:“汶大人的话你听不懂吗?主人的安危和你的脑袋,哪个重要?”
那管事听得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多嘴,行了礼,便跟副队长一起下去了。
刘管家却没再靠近,只对方汶点了点头,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康嘉嘉还有些不在状况,在一旁听得有点傻,汶大人这不光是内宅,这,这是连侍卫处和管家的事也给安排了?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3 嘉嘉
当天晚上,沈归海心情十分不错,还不忘带了个苹果回来。晚上忙完,看到床头柜上的苹果,心里挺蕴贴,便让人去叫康嘉嘉过来伺候。
康嘉嘉白天被吓得不轻,晚上见了沈归海就有点委屈,哀哀婉婉的叫了一声“主人”,听在沈归海耳朵里,只觉得这声音要多粘人就有多粘人,挥退伺候的侍奴,一弯腰把地上的小家伙抱到床上,自己则站在床边,柔声道:“苹果很甜。”
康嘉嘉听沈归海这么温柔,更觉得委屈,可他心里还记得方汶的话,就怕主人晚上还要罚他,心里又有些怕,心情复杂的一把抱在沈归海的腰上,在主人的身上蹭了蹭。
主人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康嘉嘉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主人的味道充斥着他的感官,让他感到安心。可这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大着胆子,伸出小舌头,弱弱的舔了主人胸口的皮肤一下,见主人没反应,便又舔了一下。主人的身体,充满了令人迷恋的力量,尤其是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又霸道,又温柔,让他感到安全和幸福。
康嘉嘉舔得越来越专注,灵巧的小舌缠上主人的乳头,围着那突起一个劲的打转。
“你是小狗吗?” 沈归海被舔得有点痒,好笑的把小家伙从身上拉开,小家伙却伏下身子,将口鼻压在主人的下体,狠狠的吸了一口。
沈归海目光转为暗沉,就势将康嘉嘉的小脸按在自己已经半勃的性器上,缓缓揉搓着,直到小家伙因为憋气开始抗拒,才松开手,低声道:“转过去,趴好了。”
康嘉嘉过来的时候,还披着件稠布的睡衣,沈归海也没让他去衣,等小家伙趴好,便一把将睡衣的下摆撩开,向前照在康嘉嘉脑袋上。
康嘉嘉只觉得下身一凉,自己光溜溜的屁股就暴露在主人的目光下。可视线却又被睡衣遮挡,让他有那么点紧张,软软的又叫了一声“主人”。
“嗯。” 沈归海站在床边随口应了一声,康嘉嘉白白嫩嫩的屁股就在眼前,献媚般的左右晃着,晃得他也想前后晃一晃。
啪!
沈归海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那屁股一巴掌,弹性十足的臀肉被压下,又立刻鼓胀弹起,还颤巍巍的抖了抖,像个滑嫩的果冻一样。
啪,啪,啪。沈归海左右开弓,一连在那浑圆的臀瓣上拍了十几下,让那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小家伙软软的呜咽了一声,屁股却是难耐的扭了扭,嗫嚅道:“主人,嘉嘉想要。”
沈归海温热的大手揉捏了两把那浑圆的臀瓣,又加了些力气,啪的拍了一下。
“啊~~” 康嘉嘉轻呼了一声,随后就感到一个又粗又硬,还热乎乎的东西代替了主人的手拍在他的屁股上,忍不住把屁股往后送了送:“求主人进来,嘉嘉难受。”
沈归海一只手捏着小家伙的臀瓣往外扒着,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阴茎,一下下拍在小家伙的粉嫩的穴口上,恶劣道:“嘉嘉想让主人进哪里?”
“进,进嘉嘉的后面。”
“后面?” 沈归海嗤笑:“后面哪里?”
“屁,屁股里。”
“屁股?屁股怎么进去啊?从哪进去?”
康嘉嘉呜咽一声,只觉得自己耳朵根子都红了,求饶道:“主人别欺负嘉嘉了。”
“嘉嘉不说清楚了,主人怎么知道嘉嘉哪里想要呢?” 沈归海硬挺的阴茎在那一张一合的穴口上打这转,时不时的浅浅的往里捅一下,却就是不肯进去。
“唔~~主人,主人,求求主人,求主人进来~~” 康嘉嘉被磨得难受,青涩的身体初尝云雨之后,格外的不知餍足,龟头早就湿嗒嗒的往外流着水了,可主人就是不肯进来。康嘉嘉再也顾不得羞涩,带着一丝意乱情迷的抽泣道:“嘉嘉小穴想要主人,求主人进来,啊~~~~”
话还没说完,沈归海就捅了进去,饶是康嘉嘉已经充分的扩张过,还是疼得浑身一僵。
沈归海稍稍等了一会,慢慢的律动起来。等小家伙完全适应了,才加快的速度。
“啊~~ 主人,太快了~~” 康嘉嘉被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主人那东西又粗又长,不知道捅到了怎样的深处。
啪!感觉到小家伙的阔约肌夹得太紧,沈归海忍不住照着那屁股就是一下:“放松!”
“啊!啊~~ 主人,主人,嘉嘉受不了了,嘉嘉想射。” 随着沈归海一下快过一下的抽插,一种隐秘的快感从两人结合的地方升起,快速传遍全身,在感官的颤栗中,快感层层叠叠返回,都集中在小腹,汹涌着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还不到时候。” 沈归海用力顶了一下,将康嘉嘉的求饶全都顶碎,化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
不得不说,小家伙的身体里又软又热,随着他的抽插,紧致的肠肉翻涌着裹着他的阴茎,让沈归海舒服的哼了一声,竟又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啊~~~~” 康嘉嘉青涩的身子本就敏感,被沈归海这么一连串的猛肏,一个失神竟然射了出来。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4 嘉嘉
“啊~~~~” 康嘉嘉青涩的身子本就敏感,被沈归海这么一连串的猛肏,一个失神竟然射了出来。
康嘉嘉射精的瞬间,阔约肌不受控制的收缩,夹得沈归海一个激灵,差点也跟着缴了械,不由大恼,狠狠的捅了几下,却是从小家伙身体里抽了出来。
康嘉嘉从高潮的余韵里缓了过来,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脸一下就白了。他隐约记得主人还没射,可又记不太清,下意识的就想起身请罪,可身体刚动了一下,屁股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下。
“啊!” 康嘉嘉又开始害怕了,他的头还被浴衣的下摆盖着,看不见便更害怕:“主人,嘉嘉错了,嘉嘉以后不敢了。您,您别生气,让嘉嘉接着伺候您吧~~”
沈归海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圈,随手捡起地上的拖鞋,噼里啪啦就在那颤巍巍的屁股上扇了十几下,叱道:“康大人进内宅之前,该学的我看是没学会。”
“不是的,主人。” 康嘉嘉觉得主人打的好疼,不由就抽泣起来:“嘉嘉学了,学了,只是,只是主人太厉害了,嘉嘉抗不住。”
沈归海本来挺生气,却被康嘉嘉一句“主人太厉害”差点气笑了。看着那小家伙还没完全合上的后穴,还有床上的一小摊白灼,沈归海又有点来气,可斜眼间,瞥到了床头柜那个红彤彤的苹果,到底还是心软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说道:“滚下去,用嘴伺候。”
“是!” 康嘉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主人两腿之间,看到主人那青筋勃发的巨物,还是有一点点畏缩。
但刚刚惹主人生气了,他不敢再任性,伸出小舌头,飞快的舔了主人的龟头一下,尝到了混合着前列腺和可食用润滑油的奇怪味道。这让他想起来,主人的东西刚刚还插在自己的后穴里,毫无道理的,他竟然又兴奋起来。
沈归海眯着眼,看着小家伙磨磨蹭蹭的用舌头在他龟头和柱身上打转,实在没了耐心,一伸手,捞过小家伙的后脑,按在自己的囊袋上:“舔!”
康嘉嘉猝不及防,鼻尖就充斥着主人雄浑的气息,全身的细胞都欢愉起来,不用主人再按着他,他就自己动了起来,不停的用自己的鼻子和嘴按摩着着主人的囊袋和前列腺。
沈归海让康嘉嘉弄了一会,来了些感觉,便拽开小家伙,自己动手撸了两下,全都射在康嘉嘉晕乎乎的小脸上。
康嘉嘉用嘴把主人阴茎上残留的精液清理干净后,自己也去浴室洗了把脸,再回来,看到主人正坐在床上啃着他摘的苹果,鼻子一酸,噗通跪在沈归海脚边,蔫巴巴的道:“主人,都是嘉嘉没用。”
沈归海嗯了一声,觉得该给这不着调的小子一点教训,便冷着脸沉声道:“刚进内宅的两次,主人宠着你,让你爽了。可你该知道自己的本份,伺候不好主人,还想不想做私奴了。”
“主人,嘉嘉错了!” 康嘉嘉这下可是慌了,急道:“是嘉嘉没用,嘉嘉回去一定好好练,好好学,下次一定把主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主人可不能赶嘉嘉走!”
沈归海突然挑了小家伙的脸,问道:“你上哪学去?”
“啊?” 小家伙有点傻,床事只在进内宅之前的那一个月里,听内宅派来的老师讲过,现在,他还真不知道去哪学。
沈归海被康嘉嘉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他狠狠揉了小家伙的脑袋一下,说道:“明天让你汶大人给你找个老师。下次再伺候不好,就把你这小屁股打开了花再肏。”
康嘉嘉浑身一抖,连声发誓,一定会好好学。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5
沈归海被康嘉嘉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他狠狠揉了小家伙的脑袋一下,说道:“明天让你汶大人给你找个老师。下次再伺候不好,就把你这小屁股打开了花再肏。”
康嘉嘉浑身一抖,连声发誓,一定会好好学。
沈归海见教训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问道:“今天爬树,听说把胳膊划伤了?”
“啊?” 康嘉嘉还沉浸在屁股要被打开花的恐惧中,一时没听明白,沈归海没好气的拍了他脸颊一下,说道:“啊什么啊?你这小奴才不给主人长脸,反倒不顾身份,大呼小叫的爬树,成何体统?”
“嘉嘉错了......” 康嘉嘉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受难日。主人都和他上过床了,怎么还没把茬子给忘了啊!
沈归海发现这小家伙胆子确实挺大,只要不绷着脸吓他,他就不知道害怕,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想着这小子下次要是心血来潮,再爬个假山,跳个水池的,保不准哪天真就把自己摔废了。这么一想,沈归海就觉得不能再姑息这奴才,抬脚踹了有点发呆的小家伙一下,沉着脸道:“跪好了,歪歪扭扭的,是想去惩戒所学学?”
“不是不是!” 康嘉嘉连忙跪起来,明天一定上网找个大神拜拜,求个平安符回来。
沈归海道:“你汶大人今天没揍你吧?”
“没有。” 康嘉嘉缩了缩脖子,直觉主人后面的话肯定不是好话。
果然,沈归海冷哼一声,说道:“白天的事,还有晚上私自射精这两件事,一起罚,我也不多为难你,一个事罚5鞭,一共10鞭。”
康嘉嘉对白天的事还有不小的阴影,一听主人要动鞭子,那侍奴血肉横飞的后背就在眼前晃,脸色刷的就白了,身体竟是不受控制的抖起来,还没挨打,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主人,主人,嘉嘉错了,嘉嘉再也不敢了,您罚嘉嘉什么都行,就是别打嘉嘉鞭子好不好?嘉嘉还想伺候您呢!呜~~~ 主人,求求您了!” 康嘉嘉越说越害怕,越说心里越难受,竟是哇的一声抱住沈归海的大腿,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沈归海被康嘉嘉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弯下腰捞了一下,竟然没捞起来,又用了力气,才把人给拉起来,放到腿上:“怎么了?”  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康嘉嘉被主人圈在怀里,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有点丢脸的用浴衣抹了脸上的眼泪,抽着鼻子道:“主人,以后嘉嘉犯错,别打嘉嘉鞭子好吗?”
“到底怎么了?” 沈归海无语了,知道康嘉嘉怕疼,打他的鞭子是特制的,不下狠劲打,10鞭子连瘀痕都留不下。
康嘉嘉沉默了一会,说道:“今天汶大人罚那个侍奴鞭子,太吓人了。嘉嘉害怕。”
沈归海简直啼笑皆非,忍不住捏了小家伙鼻子一下:“你说你,闯祸的胆子能上天,挨打的时候怎么就不行了?”
康嘉嘉被捏得啊啊叫了两声,撒娇道:“嘉嘉怕疼。”
“行吧,这10鞭子不打了。” 沈归海把小家伙按到腿上:“你主人我再辛苦点,用手打吧。”
“主人最好了,啊~~” 康嘉嘉抓着沈归海的裤腿,被打得扭来扭去,深觉主人的手板也十分的不好挨。
等十下手板打完,沈归海又拍了康嘉嘉屁股一下,伺候人的本事没学会,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天生不错。见康嘉嘉挨完打,蔫头耷脑的样子,顺手把他放到床上道:“今晚就睡我这里吧。”
“真的?!” 康嘉嘉一听似乎又来了精神,被沈归海瞪了一眼,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床上不敢折腾了。
沈归海把康嘉嘉打发去洗澡,又把侍奴叫进来换了床单,自己则去漱了口,换了一身新的睡衣,这才踏踏实实的搂着小东西柔软的身子睡下。
谁成想,半夜睡得正香,沈归海就被康嘉嘉一声惨叫吓醒,心跳加速的坐起来,压着火气把这可恨的小奴才叫起来,冷着脸道:“怎么回事?!”
康嘉嘉被叫起来,愣了两秒,没注意到沈归海脸色不善,只是循着自己的性子,一把抱住沈归海的腰,可怜巴巴道:“嘉嘉做噩梦了。”
沈归海犯了个白眼,被小奴才抱得发不出脾气,想着康嘉嘉刚进内宅,突然离开家里多少也会有些不适应,便耐了性子拍着小家伙的后背,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梦到有人要打我鞭子,我怎么跑都跑不开,吓死了!”
沈归海嘴角抽了抽,把小家伙盖到单子下面,低声道:“放心,除了你主人,没人敢打你鞭子。”
“那主人您会打我吗?”
沈归海:“......你要再不睡觉,现在我就拿鞭子去。”
康嘉嘉瑟缩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半夜把主人吵起来的行为有多恶劣,不敢再撒娇,悄悄拽了拽沈归海的衣角,低声道:“主人别生气,嘉嘉这就睡了,保证不做噩梦了。”
沈归海很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笑骂:“行了,赶紧睡吧。” 说完,便关了灯躺下,没一会,小家伙窸窸窣窣的贴到他了身边,安安静静的睡了。
康嘉嘉是睡了,可沈归海却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一把掀了被子,披上睡衣走到外间,对守夜的侍奴道:“去给我把汶大人叫过来!”
方汶睡得好好的被侍奴叫起来,急匆匆的赶到主卧,便看到主人一脸不爽的坐在主卧外间的厅里,看到他,起身便往外走。
方汶一脸莫名其妙,却只能跟着主人来到了旁边的侧卧。
沈归海从床上拿了个枕头扔在地上,指了指床侧的地面道:“跪着。”
方汶错愕的跪下,沈归海却不理他,只是一翻身躺上床,随即便关了灯,没一会,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
方汶一个人跪在黑暗中,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有些怀疑他家主人是不是梦游了?
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1
沈归海会收叶亮做私奴,起因是他无意间听到了方汶和他爸的一场对话。
当时沈家的面包房刚刚开了第10家连锁店,请了好多同行业的人物在沈家庆祝,方汶也被叫了回去。他一时兴起,想看看方汶在自己家里是什么样,便顶了别人的身份,偷偷过去了。
那可真是没白去,他都不知道,那个奴隶在自己家里,竟是那样一副高冷的样子,谁跟他说话都爱搭不理的,只在对自己熟悉的家人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平日里常见的清俊温和的神情。
可不管是哪副面孔,都不是真正的方汶。沈归海想,要不是自己遇见他的时候,方汶对情绪的伪装还不够娴熟,自己恐怕也不会发现他这奴隶有多有趣吧。
开餐的时候,方家老大,也是方汶的父亲方正轨啰嗦了好长一会功夫,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在给他沈归海拍马屁,还有一小半是在吹嘘自己儿子的私奴身份,只有1/4是在介绍自家产业的发展。
沈归海开始觉得无聊了,他端着杯红酒打算过去调戏调戏那奴隶,他可是特意画了妆,扮做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一眼认出他来。可他刚走两步,却被举着名片四下攀谈拉关系的人给拦住。应付了两句将人打发走,却是不见了那小奴隶的踪迹。
耸耸肩,沈归海准备先去趟卫生间,可进了别墅,又有点好奇方汶小时候的房间是什么样,从卫生间出来,便偷偷摸摸的上了三楼。他记得方汶说过,他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
他刚转了一个弯,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爸,咱家这面包房能做大做强就够了,别再插手其他产业了,贪多嚼不烂的。”
“方汶啊,一个面包房,再大再强能怎么样?没有机会也就算了,可现在机会就在手边,你让你爸放弃?”
方汶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爸,这项目他们江家自己又不是投不起,凭什么要给咱家分一杯羹?咱家又没做过大型餐饮,他们图什么,您想不到吗?”
方正轨沉了脸色道:“行,方汶,既然话说到这,咱父子俩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知道,你做了家主的私奴,怕家里给你惹麻烦,拖后腿,你爸不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我找你帮过什么吗?可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要独善其身就行的。我就问你,你看看今天来的客人,有几个是冲着方家这面包房来的?还不都是冲着你?还有那些来咱家订面包的大客户,有几个是真冲着咱家面包来的?难道你让你爸把这些客人都轰出去吗?” 见方汶不说话,方正轨叹了口气道:“按理说,主人的私奴都是从大家族里挑出来的,为什么?说白了,不就是为了互相拉拢关系。难道他们大家族的人,借着和家主的关系做事,就叫做有背景有实力,我们小户人家,就是攀附关系?”
方汶叹了口气,挺想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可看看父亲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斟酌道:“那您也让我先去查查他们那个项目再决定好吗?”
方正轨皱眉,他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久,怎么这个儿子还是这么油盐不进的。有什么好查的,那个项目要没问题,江家会来找方家? 要真没问题,江家会给方家这么大的干股?
他方正轨今年已经51岁了,没别的想法,就想着能把方家再做大一些,将来好给三个儿子多留些东西。尤其是这个小儿子!
当初为了方家,方正轨把最小的儿子送去主家学习家仆的规矩,只盼着这从小就机灵的孩子,能得了主家的赏识。只看每年不知有多少孩子被送去学规矩就知道,像他们这样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在主家做事,哪怕只是一个家仆,也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的。
然而第一年就会有七成被淘汰,剩下的孩子会开始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在这十几年的是时间里,还会陆续淘汰剩下孩子里的七成,还有两成是受不了严苛的规矩自动退出的。最后能合格的,当真是千里挑一。
这些合格的孩子在18岁的时候,可以选择是否要与主家签约,期限从10年到50年不等。原本方正轨是想让方汶签个10年约,积攒一些人脉,等28岁回家里帮忙,也算不亏待了这孩子。可让方家没想到的是,方汶竟然被家主看上,直接收了私奴!
莫大的荣幸,却也是莫大的惶恐。
奴和仆,一字之差,却是生死不由人。
像他们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做了奴才,那就是一辈子的奴才,决计得不到什么恢复自由身的恩赏,更不可能一辈子占着私奴的位置。若是得了主家的欢心,从私奴转做家奴,踏踏实实领个职位也就罢了,好歹生活不愁,可若是因主家厌弃被赶出来,这孩子可怎么办?
弃奴虽还是主家的奴才,但却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奴才,别说谋生了,不被人攻击谩骂就是好的。
为了这孩子,他也得把自家产业做大。这孩子能挣的时候不挣,等没机会挣了,却很可能连自保都做不到了。他当爸爸的,总不能不多替孩子考虑考虑吧。
想到这里,方正轨觉得自己还是不能依着孩子的性子来,他还小,没经过什么大事,能懂得什么?!
“行了!” 方正轨心意既定,便是盖棺定音:“这项目的事就这么订了。方家早晚要跨入餐饮业,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方汶眼看劝不动,也不想劝了。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既然您想好了,那希望一切顺利。我今天出来只请了半天的假,就不多留了。您和我妈多保重身体。”
“好,你回去吧。” 方正轨的情绪也有点低落,在方汶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方汶,我们方家和你,是荣辱与共的关系。”
方汶脚步顿了顿,却没做回应。荣辱与共.....若真是如此,还是跟家里断干净些的好。他是不怕家里拖累他,但他却很可能会牵连家里。
开门的时候,方汶皱了皱眉,门锁的回弹有些生锈,刚刚这门竟是一直都留了一条缝。即便在家里,即使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该大意的。
这么想着,方汶推开了门,然后,然后,便看到了靠在墙上的一个浓眉大汉.......主人?!
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2
这么想着,方汶推开了门,然后,然后,便看到了靠在墙上的一个浓眉大汉.......主人?!
…… 方汶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Play?但他也就愣了那么两秒,随即便反应过来。他砰的一声把身后的门拉上,随即一把抓住沈归海的手腕,转了个弯,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
关好门,方汶便立刻松开了手,讪讪的笑了笑,有点狗腿的掀开床上铺着的防尘布,扶着沈归海坐到床上,便连忙跪了:“主人,您怎么在这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敢抓我的腕子,胆肥了?”
方汶也没解释,乖乖举了左手给沈归海:“方汶错了,您打吧。”
沈归海没理他,环视了一圈,问道:“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是啊。”
“真够寒酸的。”
方汶:“.......” 正常人家里都这样。
沈归海摸了摸眉毛,问:“你不会一眼就认出我了吧?”
方汶觉得主人肯定不希望自己一下就被认出来,下意识便否定道:“哪能啊。”
“没认出来?” 沈归海笑得有些痞气:“那你是把一个陌生人往自己房间里带?”
方汶:“......方汶错了,方汶认出来了。”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汶大人平时也没少跟我面前睁着眼说瞎话吧?”
沈归海这么说,方汶就有点急了,连忙道:“没有,主人。方汶不敢的!” 这罪名有点大,打死也不能认啊。
沈归海眯了眯眼,方汶连忙继续保证:“真不敢骗您,再说,方汶也没什么需要骗您的啊!”
“那刚刚呢?”
方汶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刚刚是拍马屁。”
沈归海:“.......你说你主人是马?”
方汶一噎:“方汶错了......”
“错了就打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虽然经常找茬折腾人,可他听得出来,今是心里不爽的那种找茬。他默默叹了口气,不敢再耍小聪明,老老实实开始自己掌嘴。声音虽然不大,但用的力气却并不小,直到两个脸颊都见了红肿,才听沈归海悠悠道:“停吧。”
方汶停了手,给沈归海磕了个头:“谢谢主人教训。”
沈归海“嗯”了一声,却又问道:“我就这么不可信?”
方汶疑惑的抬头,还没说话,便被沈归海掐住脸颊。沈归海懒得跟方汶绕圈子,直接问:“你是怕我护不住你,还是怕有一天我会不想护你了?”
方汶这才知道主人不爽什么,他想摇头,却被掐着动不了,想说话,还是被掐着说不了,只能灼灼的看着沈归海。
沈归海目光晦暗难明的看着方汶,良久,一字字道:“我明白了。”
方汶目光转为惊惶,主人您明白什么了?
“别说话。” 沈归海松开方汶之前,低低的警告了一句。然后,他站起来,在书桌前翻找了一会,拿着一把学生常用的钢尺回来,拍了拍方汶的左手背,说道:“这个,也打打吧。”
…...方汶觉得主人有点矫情,那些应付他爸的话,您偷听就偷听了,至于吗?
但这话他也就敢心里想想,恭敬的接过尺子,先对着左手心拍了两下试了试手感,然后,便毫不迟疑的用力打下去。
啪,啪,啪........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里只有规律的拍打声,没有丝毫停歇。钢尺有点短,也有点轻,并不太适合用作惩戒的工具,方汶打得格外辛苦,没一会,右臂就开始酸痛了。
渐渐的,方汶额角开始沁出汗水,左手心一片通红,微微不受控制的抖动着。不知道还要打多久,但沈归海不说话,方汶就不敢停,甚至不敢减慢击打的速度和力道。
等到左手有了破口,右手臂也开始有些发抖,沈归海终于开恩让他停了责打。
方汶长出一口气,将钢尺放在地上后,举起左手让沈归海检视。
沈归海捏了捏那肿得可怜的左手,觉得挺热呼,懒洋洋的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左手被沈归海揉捏着,方汶忍着疼,用略有些干涸的嗓音道:“主人,我只是想要好好做您的奴隶......” 想说的话刚说了一句,便感到主人的揉捏的力道突然加大,方汶后背都冒了汗,疼得有些说不下去,好一会,才紧张的抬起头,小意的道:“您别生气了,方汶没有不信您,真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疼得有些发白的嘴唇,终于不再绷着脸,放开奴隶饱经蹂躏的左手,神色复杂的问道:“你只想做我的奴隶?”
“是。”
“不想做我的私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汶觉得主人抓的重点好像不太对,补充道:“我想好好做您的奴隶,,所以,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掺和进来。”
沈归海一愣,似乎总算有些明白方汶在想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你打算怎么好好做?”
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3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头发,问道:“你打算怎么好好做我的奴隶?”
方汶有点卡壳,这似乎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他正组织着语言,却已经听沈归海缓缓道:“奴隶可和私奴不一样。做私奴的,有家规管着,却也有家规护着。是奖是罚都按规矩来。可做我的奴隶,除了家规,你要承受的更多。无论我对你是好是坏,讲理不讲理,公平不公平,你都只能受着。而我不是个温柔的主人,所以,想好好给我做奴隶,你这辈子恐怕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沈归海一口气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看向目光依然清澈的奴隶。
“主人,” 方汶大着胆子把两只手扒在沈归海腿上,挑了眼角笑道:“方汶不要好日子,方汶只要主人。”
沈归海被逗笑了,不轻不重的打了奴隶脸颊一下,笑骂道:“早晚被你气死。”
方汶却突然叹了口气:“主人,方汶要是真有一天惹您生气了,伤心了,您打死方汶都行,但主人您不能赶我走,也不能不要我。”
沈归海难得听到方汶这么霸道的和他说话,却反倒觉得有些高兴,语气便不自觉的添了一丝温柔:“ 成天老瞎想什么?这话早就说过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奴隶,我还怕你跑了,我生气的时候没人给我撒气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肿着脸却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这奴隶太过容易满足了。他忍不住伸手描摹着方汶的眉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方汶,我或许不会给你温柔,也给不了你安逸的生活,但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心有所属“。”
方汶呼吸一窒,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就像一道闪电,把他脸上层层叠叠的面具都劈开了一条缝,将他藏在最深处的那个鲜活肆意的少年露了出来。
他一直知道的,飞蛾扑火只是为了浴火重生,却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突然。
见方汶木木愣愣的不说话,沈归海有点恼羞,他表个白容易吗?怎么这奴隶就没点表示???不爽的拍了拍方汶红肿的脸颊:“发什么呆?我的话,听明白没有?”
方汶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酸涩,笑道:“您的意思,我可以任性一些?”
“嗯。”
“偶尔利用利用私奴的身份,谋些好处?”
“合理范围。”
“那,我是不是也能放肆一些?”
沈归海警惕的看了方汶一眼:“你想怎么放肆?”
方汶想了想道:“比如,夜不归宿? 啊,您别眯眼,不行就不行。再比如,您以后要是拿我撒气,我是不是可以转身逃跑?”
沈归海黑脸:“你可以试试。”
方汶撇了撇嘴,看了沈归海一眼,笑道:“主人您这么心狠手辣,别的事,我大概是不敢的。但这事,我倒想放肆一次。” 说完,趁沈归海没明白过来之前,突然抬起身,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在了主人的唇边。
沈归海瞪大眼,不敢置信这奴隶的大胆。然后,他看到方汶弯下腰,在他的鞋尖上落下虔诚的一吻:“我永远都属于您,主人。”  唉......太没出息了,到底还是没敢亲主人的嘴唇.......
短暂的沉默后,沈归海就笑了。他捞起地上的奴隶,在方汶错愕的神色中,温柔却霸道的吻了下去,丝毫不在意这张嘴刚刚还亲了自己的鞋尖。
外面的宴会还未结束,楼里只偶尔有佣人或是借用卫生间的客人进出。方汶觑了个没人的空档,带着沈归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方汶不知道,沈归海从那天开始,便决定再收一个小家族的孩子做私奴,这样方家便不会显得太过特殊。即便方家借着方汶的身份得到些利益,也不至于被别人死盯着不放。
方汶不想让私奴的身份搅合进来的心情他明白,但哪是那么容易就摘得清的。
方汶不愿意让他为难,他又何尝愿意方汶愧对家里。他还是替那个奴隶多操点心吧。
三个月后,沈归海受邀参加了N大的100年校庆,“无意中”救下了一个被高年级欺负的漂亮小孩。
小孩叫叶亮,胆小,老实,特别的规矩。家里经营着几间出版社。虽是生意人,可叶父面子上却总是要以书香门第自居。别的不说,家教倒是挺严谨,家里的孩子都没有什么陋习传出。
一个月后,叶亮被沈归海收为私奴,跌破一众人的眼镜,原来家主喜欢这种桥段?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不少暗搓搓的邂逅被人筹划,都盼着自己孩子也能被主家看中,可把负责护卫的康宁累得几乎吐血。
也正因为沈归海收叶亮的初衷,让方汶一直对叶亮有着一丝愧疚之情,分外照顾。
彩蛋:
沈归海在几个小家族里挑挑拣拣,最后圈定了几个很有些野心的小家族,然后,又在这几个小家族里扒拉出三个看起来还算老实规矩的孩子。
第一个孩子,被康宁发现半夜会偷偷溜去酒吧胡混,直接被否决。第二个孩子,偷偷摸摸的有个小女朋友,沈归海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也放弃了。还好第三个孩子没查出什么不合适的,于是沈归海决定,亲自去见一见。
之所以去参加N大的校庆,其实就是为了去看看那个叫叶亮的小家伙。那天,他逼着康宁扮成高年级的恶霸去欺负叶亮,看着小家伙被堵在无人的小树林里,吓得发抖,却傻乎乎的试图用校规说服康宁这个“恶霸”,沈归海心想,就是他了。
“不想挨揍,就赶紧把考题拿出来。” 康宁戴着个全脸面具,嘴里还含了变声器,看起来不像抢考题的,更像是变态杀人狂。
叶亮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要帮教授给高年级的考券排版,一只手死死按住兜里的U盘,紧张得直结巴:“不,不行的,你要是看了考题,会被学校开除的。”
康宁满头黑线,叱道:“别废话,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快拿来!”
叶亮还是摇头:“别,你拿走也没用。教授,教授知道了,会换题的。”
康宁无语了,既然都知道教授能换题,你还不要命的护着这U盘干什么?康宁觉得自己可能还装的不够凶,于是跨前一步,恶声恶气道:“你不许告诉教授!”
“我,我不说。但你不能抢考题,真的会被开除的。” 叶亮简直语无伦次了:“教授说这次考的不难,你只要好好复习一定能考过。”
叶亮见那人又往前迈了一步,吓得连忙后退,却是砰的撞到一棵树上。
康宁默了默,这很可能是主子未来的私奴,他不敢再靠近了。和叶亮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康宁绷不住了,主子怎么还不出来??这真演不下去了!忒傻了!
实在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康宁咬着牙,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啪的在大腿上折断,凶狠道:“看到没有?再不把U盘交出来,这就是你的下场。”
沈归海躲在旁边的树丛后,差点就笑出来,算了算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去,康宁就要疯了。
于是,沈归海出场,喝退“恶霸”,询问了叶亮事由,并且十分温柔的陪着他把U盘先送回宿舍,这才又邀请他陪着自己在校园里遛了一圈,恰好碰到自己的侍卫队长,暴露了身份。
在校长和一堆校董赶到之后,沈归海先是夸赞了学校的基础建设,然后严肃的强调了校风校纪的重要性,最后高调的表扬了叶亮的勇敢与正值,顺利的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邂逅。
21章-番外:这奴隶总能让他心平气和下来(方汶)- 一年前
沈归海昨晚睡的不好,迷迷糊糊的好像就没怎么睡着,今早起来脾气就有点大,下楼到餐厅也没看到方汶,火气就更大了。看到管家正在布菜,不爽问道:“方汶呢?”
管家眼观鼻鼻关心的道:“昨晚养老院来报,说是老家主的一个私奴病重,汶大人一早就赶过去了。”
沈归海默了默,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倒是没再说话。
吃了早点,管家伺候着沈归海穿衣,换鞋,正准备出门,沈归海余光扫到桌上的一盘鲜荔枝,对负责餐饮的侍奴道:“拿40个荔枝,包了皮放冰柜里冻着,方汶回来,让他带着荔枝去找我。”
“是。” 侍奴去放冻荔枝,管家却一脸担忧,一边跟着沈归海出门,一边默默给方汶发了个信息:[主子心情不好,早回为宜。]
方汶下午提着一冷冻盒的荔枝到办公室的时候,沈归海还在开会。他就把荔枝放进办公室的小冰箱里。鉴于管家的信息,还有这一盒子冻荔枝可能的用处,方汶没敢坐着等,乖乖拿了垫子跪了。
大约等了二三十分钟,沈归海就回来了。秘书目不斜视的把一堆要签字的文件放下,就退了出去,顺便把门撞上。
“主人。” 方汶磕头请安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果然是心情不好,心里有点忐忑。
“荔枝呢?” 沈归海今天很忙,刚在会议室又听底下的人吵了两个小时,心情就更烦躁了,可他却还不得不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方汶连忙从冰箱里把冷冻盒拿出来,刚要膝行过去,就听沈归海道:“不用拿给我,汶大人都吃了吧。”
方汶一愣,两秒后,开始脱裤子,直到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
刚要跪趴下去,又听沈归海道:“看不到。”
方汶有点无措的四处看看,往茶几爬过去。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嗤笑道:“摸不到。”
方汶无语片刻,心一横,把主人L型办公桌一侧的文件全都挪到地上,抬腿爬了上去。
没再听到主人的不满,方汶叹了口气,小心的在有限的空间上背对着主人摆好跪趴的姿势,然后,一手扒着自己的臀瓣将后面露出来,一手拿了冻得硬邦邦的荔枝往后穴塞去。
好凉!
荔枝不大,要放进去并不难,可太凉了,寒气刺痛了肠壁的神经,塞到第三个的时候,小腹就开始绞痛起来。
唉,以后,水果还是少安排些荔枝吧。肚子里太凉太疼,方汶只能尝试着分散自己的精力。
荔枝虽然不大,可却也塞不下那么多,到第10个的时候,就已经很费劲了。他把第11个荔枝放到穴口,推了半天也没进去,还差点手滑的掉下去,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推了进去。
方汶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悄悄听着主人的动静。可主人似乎一直都在批阅那些文件,根本就没看他。
方汶不由腹诽,之前嫌看不到,摸不到,这看得到,摸得到了,您又不理我?
他在’继续塞荔枝‘还是’求饶‘间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要这么简单就求饶肯定是没用的,便认命的又拿起一个荔枝。试了两次没成功,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另一只手帮忙把里面的荔枝往里推了推,这才再次往里塞,没想到,竟然还真塞进去了,但这个已经堵在穴口处,再多是真的塞不进去了。
括约肌被冰得几乎麻木了,所以方汶也没注意到他的穴口被荔枝撑开了一个小口,一圈粉嫩,中间露着一点乳白色圆润,看起来很是色情。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却是冷冷道:“不着急,等里面的荔枝化开了,挤一挤,应该能再塞不少。”
方汶去拿着荔枝的手一抖,第13颗荔枝就啪的掉回了冷冻盒里。他都快冻成冰棍了,主人这火气怎么还没降下去啊!
方汶不知道自己在办公桌上趴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肚子里越来越凉,也越来越疼。一波一波痉挛般的疼痛,愣是让他这凉透了的身体疼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身后纸笔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等方汶注意到了,忍不住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看着奴隶微微发抖的身体,笑了笑:“是不是化的差不多了?继续吧。”
“是........” 方汶苦笑着打开冷冻盒。
身体里的荔枝化开后便软了不少,方汶用有些僵硬的手指往里塞了半天,感到一股凉凉的液体流进身体深处,打了个哆嗦。里面的荔枝应该被挤扁了,也不知道能腾出多少地方来。
第13颗荔枝被顺利的塞进去了,但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那些,方汶当真是觉得有点发愁。
“怎么?还没化开?” 沈归海从抽屉里抽出一根藤条,啪的打在奴隶冻得有些发青的臀瓣上,冷笑道:“我不介意帮你加加温。”
唔~~~ 这冻僵了的皮肉比平实要更不耐打,方汶被打得吭了一声,连忙拿起第14颗荔枝,求饶道:“主人您先别打,我,我再试试。”
沈归海笑了笑,倒真没再打下去。他看着方汶狠着心又推进去两颗荔枝,突然说道:“我妈特别爱吃荔枝。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荔枝就没断过。”
方汶手上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继续试图往里塞进去更多的荔枝。
“我爸那个私奴,因爱生嫉,因嫉成恨,表面温顺,背地里却用针筒往我妈吃的荔枝里打慢性毒药。直到三个月后,我妈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症状才被发现。”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你还记得我爸是怎么处置那个私奴的吗?”
方汶没说话,他知道的,老家主处置那个私奴的时候,他就陪着主人在一边看着。显然,主人并不需要他答话,沈归海果然继续道:“我爸让人往那个私奴的后穴塞了200个荔枝,塞不进去,就用擀面杖往里捅,捅到肠子都烂了,我到现在还记得血块从那私奴嘴里不停的往外流的样子。” 沈归海说着,突然问道:“第几个了?”
“第15个了,主人。” 方汶现在很乖。
“可是,有什么用呢,我爸杀了他,可我妈的身体也毁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连自己所爱都保护不了,他也够可悲的。”
“主人,” 方汶声音微微的颤抖:“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归海琢磨着这奴隶是真的塞不下更多了,便用藤条敲了敲方汶的屁股:“别塞了。”
“是。” 方汶感到藤条不轻不重的在自己的屁股上敲着,便把屁股又抬了抬。
片刻后,他听到沈归海道:“排出来五颗,今天就算你过关了。”
“是,主人。啊!” 方汶话音刚落,屁股上就被狠狠打了一下。主人这是让他一边挨打一边往外排吗????
啪!啪!啪......
沈归海打得忽轻忽重,有几下还打在了臀缝里,让方汶有点心惊肉跳,好不容易排出来一点,却因为疼痛时的肌肉收缩就又吸了回去,
方汶觉得自己要疯了,这难度实在太大了!
“汶大人,你这后面的功夫练得不行啊,” 沈归海一边打,一边嘲讽道:“这么点本事能伺候好爷吗?”
“主人.......” 方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集中精神,努力控制着括约肌。
终于,在主人某两次责打的间隙,方汶猛的一用力,排了一颗出来。
荔枝还没化开,掉在桌面上啪的一声,竟然还滚了两下又掉到了地上。
沈归海笑了:“做的不错,继续。”
“是........”
有了第一个的经验,后面四个终于陆续的排出来了。
等第五个荔枝排出,沈归海又重重的打了一下便停了责打。在奴隶通红的屁股上揉捏了几下,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
“起来吧。” 沈归海淡淡道:“以后别什么事都管。老头的那些私奴就没一个招人待见的,能让他们养老已经不错了,死了还给我省口饭,你过去干嘛?”
“主人。” 方汶从桌上滑到地上跪下,道:“以后不去了。” 他虽然有些可怜那些人,但却也没想着为了他们让沈归海不痛快,主人不想他管,他以后不管就是了。
“这就对了。” 沈归海摸了摸方汶汗湿的脑袋道:“去里间洗洗,换件衣服,喝杯热水再回去。”
“是。” 方汶在主人的腿上蹭了把汗,刚站起来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
看着方汶红着屁股往里屋走,沈归海眼底的冰冷终于散的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肯定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老爸的无情和残暴,但也不知道方汶是怎么做到的,每当他觉得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这奴隶总能让他心平气和下来。
这可真好!
方汶去洗澡前把地上的五个荔枝捡起来放回了冷冻盒里,打算回头一起扔了。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西翼,刚把冷冻盒放到桌上,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扔,康嘉嘉就颠颠跑过来,看着他那个冷冻盒道:“汶大人,听说主人让冻了好多荔枝?我小时候可爱吃冻荔枝了,跟冰棍是的,就是我妈不让多吃。还有剩下的没?” 说着,就伸出小爪子去开冷冻盒。
方汶满头黑线,一巴掌打开康嘉嘉的手,把盒子又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都吃完了,你想吃,让他们再冻一些吧。” 说完,就提着冷冻盒回屋了。
康嘉嘉愣了半天,狐疑的看向旁边的侍奴:“是冻了40个荔枝吧?”
侍奴点点头。
康嘉嘉有点吃惊,40个,就算是和主人一起吃的,也吃得太多了吧???汶大人这是有多爱吃荔枝啊??
彩蛋:
彩蛋:汶大人喜欢吃荔枝
第二天一早,方汶像往常一样过来伺候沈归海的早餐,一眼就看到餐桌上的一盘鲜荔枝和一盘.......冻荔枝? 不会是主人让摆的吧???
沈归海下楼,也看到了那盘冻荔枝,愣了愣,方汶这是跟他闹脾气,摆盘冻荔枝恶心他呢?不由气笑道:“汶大人这是冻荔枝还没吃够?”
方汶愣了下,看向沈归海:不是您让摆的?
沈归海看方汶那样子,就知道冻荔枝不是这奴才安排的,皱了皱眉看向管家。管家也明白了,叹了口气道:“奴才处理。”
沈归海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他的餐食都是方汶或者管家安排的,既然不是这两人,那就是底下有人揣度着他的喜好拍马屁了。
主楼,不需要小心思这么多的人。
这天西翼餐桌上也摆着一盘鲜荔枝,方汶没太在意。中午,不光餐桌上有一盘鲜荔枝,茶几上竟然还摆了一盘用冰镇着的冻荔枝。
方汶路过的时候愣了愣,这是康嘉嘉要吃的吧? 他转头对走过的侍奴道:“这么多冻荔枝,不是要把胃吃坏了,收起来一半吧。”
等康嘉嘉和叶亮打球回来,一眼就看到茶几上的冻荔枝少了一半,笑了笑,汶大人果然爱吃荔枝。
于是,连着五,六天,早中晚,上下午,水果都少不了鲜荔枝和冻荔枝。
等第七天下午,方汶从跑步机上下来,看到侍奴拿着一盘冻荔枝过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去把下月水果采购清单拿过来!”
侍奴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看着汶大人把下月所有荔枝的采购都删下去了。
等负责餐饮的梁管事拿到下月水果单子的时候郁闷了,康大人跟他说汶大人爱吃荔枝,他几乎把这月采购的荔枝都安排给主楼了,其他地方的配给量自然缩水不少。大家有意见,他又不能出卖汶大人,憋屈的不得了。
这下倒好,汶大人这是荔枝吃腻了,不想吃了。只是下个月一个荔枝都不进,他还不得被口水淹死啊???
做奴才怎么这么难呢!!
21章-番外的番外:处刑过程(老家主那个私奴)【比较残忍,真的真的不喜勿进】
那个私奴被当众剥得一丝不挂,扭着肩膀按在惩戒所大堂冰冷的石板上,有侍奴把他的手臂牢牢绑在身后。
然后,有人抬来一个40公分高的架子,下面是一个扁平的底座,架子上只有一个金属横杠,私奴便被半拖半拽的拉到架子前,让金属横杠抵在小腹处,然后他的头被再次按了下去,直到整个侧脸都贴在地上,就被人在脑袋上压了一个金属条,随后,跪在地上的腿弯和脚腕处也都压下弧形的金属条。
那些按着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让他摆出一个跪趴的姿势,架在小腹处的那个横杠保证他的臀部只能高高抬着。
姿势和位置都调整好之后,就有人拿着电钻,将那些拘束身体的金属条,还有架子的底座都死死的固定在地上。
私奴的脸色有些灰败,认命般的让那些人摆布他的身体。可当电钻响起,当身体被固定得像是和地面长在一块之后,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早就不怕死了,但死前未知的折磨却让他不得不害怕。
行刑前的准备完成,惩戒堂的先生拿来装着充气阳具的口塞站在旁边,问他:“行刑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私奴蠕动了一下嘴唇,颤声道:“请主人给我个痛快吧。”
承接堂的先生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弯腰把口塞给他戴上,捏动充气塞,直到假阳具充满那私奴的整个口腔才停下手。
私奴绝望的闭上眼,终是挫败的发现,自己后悔了。对即将加身的刑罚,他怕得发抖。
不多会,四大筐荔枝被抬进来,跟着10个侍奴跪坐在地上,开始剥荔枝。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家主沈意德才带着唯一的儿子过来。
沈意德表情阴郁,却连一句话都懒得再问那私奴,在主位上坐定之后,便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开始吧。”
私奴挺想抬头再看自己的主人一眼,可头上被铁箍卡得死死的,他连主人的脚都看不到。
然后,他便听到有人走到他的身后,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按了按他的后穴,简单的做了一下扩张。
他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紧张得连羞耻都顾不上了,然后,一个又凉又软的东西被抵在后穴上,被人微微用力便塞了进去。
是荔枝??从刚刚他就听到剥壳的声音,也闻到了荔枝的味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用来塞到他身体里的!
他有些疑惑,却莫名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难道主人到底是心软了,不准备处死他,只是罚他一顿?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荔枝被推入后穴,随着肚子里的鼓胀越来越难以忍受,他开始紧张,害怕,发抖。剥壳的声音零零碎碎撞进他的耳骨,刮蹭着他的神经,荔枝香甜的味道第一次让他恶心的想吐。
他渐渐猜到自己会怎么死了。
不要!!
嘴里发不出声音,他就用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肚子太满了,满得连膀胱都被挤出了尿意,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漏出一滴尿脏了地板,因为他的尿道被死死的堵住了。
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不切实际的期盼了,他不求生,只求死得快一些!
但没有人理他,甚至没有人发出第二个声音,只有一个个荔枝,被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塞进后穴!
唔!!!
那么多荔枝,不可能逆着弯弯曲曲的肠道一直被塞进去,在不管怎么用力都塞不进去的时候,那行刑的先生竟然拿了个根棍子,破开早已疲惫不堪的阔约肌,像是捣蒜一样,在他的肠道里无情的搅动。
唔!!!!!!!!!
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破了,被铁箍勒住的地方早已在他痛苦的挣扎中被磨得血肉模糊,但肚子里竟然真的又腾出了一些地方。
于是,便是更多的荔枝被塞进来。
塞不动了,棍子就会被插进来。一开始,那行刑的先生还留着些力气,但到后来,真的是怎么挤,怎么搅都没用了。
那行刑的先生便下了狠手。
唔!!!!嘎啊!!!!!
私奴浑身颤抖,腰高高的弓起,像是一根就要断裂的弦,双眼上翻,竟是要晕过去的样子。
有人在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他知道,肠子一定是被搅断了。可肠子断了,人却不是马上就会死去,一盆冷水拉回了他的神智,肚子里再次被塞入更多更多的荔枝。这一次,却是塞得比方才顺利多了。
私奴终于明白,主人从来就没爱过他。他是错了,他害人性命,死有余辜,可哪怕主人曾经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也不会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处死他吧?
不管私奴如何痛苦,只要人没死,刑罚就要继续。
可就算肠子已经烂了,肚子里的地方却也就那么大,很快,就又不能再塞了。行刑先生摸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么残忍的刑罚,他也是第一次做,拿着擀面棍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但家主的目光却越发的阴冷,让他不敢露出一丝怜悯和手软。
他再次把擀面棍插了进去,余光看到那些剥荔枝的侍奴也在瑟瑟发抖,也瞥到了家主儿子苍白的面色。那时候,沈归海才14岁,而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奴才就更小了。家主的冷酷和无情吓到了那行刑的先生,他咬着牙,发了狠的用力搅了下,便听到身下这人发出一声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呜咽,然后,私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抖动,他吓得连忙把擀面棍拔出来,他猜自己可能是伤到其他的的内脏了。
眼见着那私奴就要不行了,沈意德挥了挥手,有人过来给那私奴打了一针肾上腺素,那私奴痉挛了一阵,竟然又缓了过来。
“继续。” 沈意德见行刑的人发愣,不满的冷声道。
“是。” 行刑的先生脸色发白,接过新剥好的荔枝,不敢多想,只是机械性的往那个已经合不上的后穴里塞。
这是要让这人受多久的罪啊!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呛了气管,那私奴开始咳嗽,辅助的侍奴在沈意德的示意下,将私奴的口塞拿了下来。
随着口塞被打开,一滩混了血块和肉块的脓血便流了出来,吓得那侍奴险些坐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出了差点让他窒息的血水,私奴虽然没有被呛死,可目光却已经涣散了。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只是被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死不了。
他的脑子也不太好用了,甚至有点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了,他只记得,那个他爱了好久的人。
主人......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我终于不再爱你了。
彩蛋:
方汶记得,当时主人的手好凉。
10岁的方汶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小主人身后,却偷偷的握住主人的手。他知道,主人不想来的,但却又不得不来。
他一直不明白家主都在想什么,大概也没人弄得明白吧。那个人的人生,充满了恣意妄为。主母昨天在医院吐了血,家主对昏过去的主母说:“馨馨,你等着,我明天就杀了那个私奴给你出气!”
方汶不明白,难道这时候不是更应该好好陪伴和照顾病人吗?
家主对主母非常好,可他却从未想过那些是不是主母想要的。
那刑罚太残忍了,方汶不敢看,但家主让他来,他便不能不看。长大以后,方汶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没有经历过那一幕,他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时候,方汶还不太明白那些权力纠葛,他只是想,家主要给主母出气,可那人的家里如果知道自己的孩子死得这么惨,又该如何呢?
刑场那边已经没有声音了,方汶轻轻松了口气,又等了一会,刑场上的人陆续撤走,家主从头到尾都没说几句话,却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直到整个大堂空无一人,他听到他的小主人问他:“方汶,我以后,也会变成我爸这样的人吗?如此自私又无情,真挺可怕的。”
方汶使劲摇头。
“可我们是父子,有着相同的基因。”
“家主只是太生气了。” 方汶有点着急,绞尽脑汁的想要安慰自己的小主人,小主人多好啊!小主人不要难过!但他听到小主人讥笑说:“生气?你不了解他。犯事的是他的私奴,要杀一儆百怎么也不能少了那些人吧?可你看看今天到场的,有他的一个私奴吗?没有吧?知道为什么吗?”
方汶不知道,他只能摇头,小主人说:“因为他怕把那些私奴吓到,那在床上岂不是会少了许多什么情趣。你看,他确实是爱我妈,但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那时候,方汶听不太懂小主人的话,他只想抱抱他的小主人,他不想让他那么伤心。
这么多年,方汶隐约能猜到,主人之所以那么重视家规,和当时那事多少有些关系。
沈家的奴才都知道家规严苛,不近人情,可他们不知道,一个不遵循规则的主子,会有多可怕。
25-27章-番外:怎么总也学不会怎么玩自己?(方汶肉)
那是大概八九个月前吧,那天是老家长的忌日,沈归海白天去上了香,晚上就把自己锁在听风阁喝醉了,一直要人送衣服过来,送来了一件又一件,却又都被扔了出去,也说不清到底要什么。管家和康宁劝了半天也没能把人弄出阁楼,管家没办法,只能派人去把汶大人接了过来。
方汶匆匆赶到,一进屋还没说话,就被沈归海抓住胳膊扔到了美人靠上,然后就开始扒人衣服。
管家和康宁吓了一跳,连忙往外退。管家在心里腹诽,您倒是早说要汶大人的衣服啊,早说早把人给您送过来了。可还没退两步,却听沈归海怒道:“太吵了!再走来走去,就打折你的腿!”
管家和康宁一僵,冷汗就下来了,主子脑子这会脑子晕乎着,说不定真能打断他们的腿,可要就杵在这,待会还不挖了他们的眼?!
沈归海喝醉了,动作又粗鲁又不得章法,扯得方汶脖子生疼。
方汶就势哼了一声,低声道:“主人,您慢点。”
沈归海还是继续扯,扯得外衣的拉链都要移扣了。方汶没办法,红了红脸,更小声道:“您别扯了,方汶自己脱给您看好不好。”
沈归海这回似乎来了点兴趣,当真停了手,目不转睛得盯着方汶。
方汶凝视着沈归海,把外衣拉链拉开,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衬衫的领扣,另一只手悄悄对管家和康宁挥了挥,那两人这才长松一口气,悄悄的退了出去。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压着坐起不来,衣服自然也没法脱下去,可沈归海一副要咬人的架势,方汶也有点怕,等解了两个扣子,便拉着沈归海的一只手从解开的襟口探进去,让主人摸到自己乳尖。
冬末春初的天气,就算开着空调,主人的手也有些凉,一覆上他的肌肤,就让他打了个寒颤。
沈归海对方汶的身体有着自发的意识,即使喝醉了,也下意识的就知道要做些什么。手里那个小豆豆一样的东西又硬又软,捏在手里说不出的喜爱,忍不住来回来去的拨弄着,时不时的揉捏两下。他发现,每当他使坏的捏着那小东西往起拽的时候,身下这人就会随着挺起胸,后弓的腰身形成一道柔美的弧线,让他忍不住一手握了上去。
“啊!” 方汶的腰很怕痒,沈归海突然攥上去,还重重的杵了一下,一时没忍住,低叫了一声,身体下意识扭了一下,乳头便从沈归海的手里蹿了出去。
“主,主人........” 方汶抬起眼皮,就看到主人黑了脸,连忙就把乳头又往主人手里送:“您别生气,方汶错了。您继续玩。”
沈归海冷笑一声,却不动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奴隶,邪邪一笑:“自己玩给我看,如何?”
方汶僵了僵,这么多年,唯独自己摸自己这事,他一直不太适应。平日主人也不会太逼他,往往打一顿也就算了。但今天主人醉成这样,他还真不确定能不能用一顿打就糊弄过去。
他看到窗户还开着,又起了风,时间耽搁久了,明日主人多半会头疼,还是速战速决吧。
方汶咬了咬牙,将最后两个扣子都解开,衣襟大开,露出略有些苍白的肌肤,红着脸摸上自己两个乳头,学着沈归海的样子揉捏着。
沈归海呼吸有些粗重,低声道:“叫出来。”
方汶红着脸的闭上眼,手底下多用了些力气,这才从嗓子里逼出几声低吟:“嗯~~~ 啊~~~ 哈~~~”
沈归海眯眼看着方汶笨拙的揉捏着自己的乳头,目光却渐渐的移动到方汶染了薄红的胸腹,手缓缓摩挲着奴隶腹部一道早已不太明显的伤口,慢慢向下,伸进了松紧裤的裤腰。
方汶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主人坐在他的大腿上,隔着两层裤子他都能感到主人那里的热度。
“方汶.......” 沈归海揉捏着方汶的下身,吃吃笑道:“都多大人了,怎么总也学不会怎么玩自己?”
方汶:您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老做这种小学生才做的欺负人的事?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样子,指尖惩罚似的刮过那已经有些湿润的马眼,笑道:“在心里骂我呢吧?”
方汶喘着气,只觉下身被主人弄得又疼又爽,回答的就有些敷衍:“没......嗯~~~~~” 他都不知道主人那手指是怎么一下就找准了他的后面,说捅就捅进去了。
沈归海甚少这么单纯的和这奴隶做爱,偶尔一次,倒是觉得挺新鲜。
“唔~~ 主人,您........”
“我怎么了?” 沈归海的手指刮抠着方汶敏感的地方。有点没轻没重的,让方汶又麻又疼。
“您不进来吗?”
“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方汶那里又湿又热,沈归海都有些舍不得把手指拿出来了。
方汶:.....他有点想踹人......
“唔,主人!” 沈归海在裤子里一个劲的往里挤他的手指,已经伸了三根进去了,却似乎还觉得不够,竟然还想把第四根也伸进去,方汶深吸一口气,括约肌被主人的指甲刮得生疼,忍不住道:“您,您让我把裤子脱了好不好?” 好歹让我把腿张开啊,这样挤不进去的!!!
沈归海呵呵低笑着,总算是把手退了出来,抬了抬身子,让方汶把一条腿从裤子里退出来,搭到美人靠的一侧。
然后,沈归海自己也解了裤子,随便撸了两下,便搬起方汶的那条腿,慢慢挤了进去。
唔~~~~ 方汶憋了一口气,直到主人全部进入,这才把那口气吐出来。这个姿势,有点疼,但还好。
“方汶~~” 沈归海按住他的肩膀,开始缓慢的抽插:“你好像,不是很兴奋呢。”
方汶睫毛抖了抖,不知怎么回答,但却知道主人的意思,他伸手摸向自己的阴茎,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撸动着,忍不住闭了眼,可却还是能感到主人赤裸裸的视线,耳朵根子都红了。
“你什么狼狈的样子我没见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沈归海轻笑一声,用力掐住奴隶的大腿根部,一下一下,越发凶猛的撞进去。
“唔~~” 最初的钝痛过去,随着沈归海每一次撞击,方汶只觉得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开,连大腿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情欲占据了大脑,唇角溢出一声声粘腻难耐的呻吟出声,却下意识的将欲望死死憋在身体里,不敢私自泻出。
“射给我看。” 沈归海加快的顶弄的速度,每次都擦过体内那隐秘的地方。
方汶战栗不已,随着主人低沉的嗓音,早已有些忍不住的奴隶终于不再刻意压制,在又一次被顶到深处时,低叫着泄了出来。
沈归海看着方汶陷入情欲之中的样子,也不想再等了,阴茎跳了跳,深深的顶进去,射在了那温暖的深入。
呼......
沈归海射完,就趴在方汶身上躺尸。过了一会,方汶推了推沈归海:“主人,起来吧,别着凉。”
折腾了半天,沈归海的酒也醒了一些,头感到有些晕,反倒更不想动了。方汶无奈,扒着美人靠的两侧往上移,想从主人的身下挪出来。
他这一动,沈归海的阴茎自然也就从里面出来了,随后,方汶就感到股间一湿,动作一僵,同时也听到沈归海低沉的笑声:“让你乱动,漏了吧?待会自己跟人解释这坐垫上的东西是什么。”
方汶无奈:“主人,别闹了,一会真着凉,明该头疼了。”
“好好好,听你的。” 沈归海难得的好脾气。
方汶等沈归海坐起来,先帮主人清理,穿衣,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沈归海看着,突然道:“方汶,我记得,我老爸曾经让你给他的私奴磕了一百个头,就因为那私奴的衣袖烧了个洞。”
方汶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将手纸团到一起扔进纸篓,才道:“您怎么想起来这事了”
“当时,就在这听风阁外。” 沈归海往后靠到靠背上:“你头都磕破了。”
“没留疤的。” 方汶把裤子套上,便走到沈归海身前跪下,双手扒在沈归海的膝盖上,把头也靠了上去:“您就为这事把自己喝醉了?”
沈归海伸手缓缓捋着方汶的头发,突然道:“以后呢?” 沈家现在的平静都是表面上的,暗地里却依然是风起云涌。什么时候,他和这奴隶才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方汶却似乎是听懂了,他在沈归海的手心里蹭了蹭脑袋,道:“方汶记得的,除了您给的,全都打回去。”
沈归海忍不住笑了,随即又叹了口气:“明年真不想去上香了,每次都想起一堆不好的事情!”
“嗯,不去就不去,” 方汶抬头看向沈归海,跟着胡说八道:“以后都不去了,让老家主一个人在地下孤单寂寞没人理。”
“别胡说八道。” 沈归海不轻不重的扇了奴隶一个耳光,笑道:“回去吧。”
方汶也笑:“好。”
第二天晚上,方汶又被管家接到了听风阁。他心里就有点打鼓,这是没完了? 谁知道管家却把他带到门口,然后就塞给他一堆古欧款式的衣服,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才说道:“主子说,这些衣服,汶大人愿意怎么烧就怎么烧,要不过瘾,以后天天烧都行。”
方汶:“........” 主人这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干这么幼稚的事啊。
大冷天的,方汶根本没这个兴致,可又不忍拂了沈归海的好意,只得拉着管家一起烧,烧到二十多件的时候,竟然下了雨,两人就一人顶了一件衣服跑上了车。
挡雨的这一件衣服,方汶随手扔到屋里,侍奴洗完也就帮他挂进了衣柜里。
早知康嘉嘉会因为这件衣服折腾这么一出,他当初哪怕淋着雨也要把衣服都给烧光了!!
25-27章-番外的番外:那就磕吧,一百个头,我给你数着
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那年元宵节的时候,老家主让人在听风阁支了台子,非要全宅同乐,一起放孔明灯。
有私奴的场面,老家主一向不会叫自己的老婆的,但儿子就跑不了了。沈归海虽然是被逼着去的,可真把孔明灯点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高兴。他让方汶也去拿一个孔明灯,想着两个人一起放,却没想到,丁鼎鼎就在这时经过沈归海身边,脚一歪,撞在沈归海手里的孔明灯上。
灯里的蜡烛碰到纸灯笼,一下就着了,燎黑了丁鼎鼎的衣服。其实,真的只是烧到了一点点衣服袖子,可丁鼎鼎那人对自己倒是挺黑,愣是借着慌乱把自己那宽大的衣服袖子在火苗上又晃了几次,还差点烧了手。
老家主的私奴不少,丁鼎鼎算是最得宠的几个私奴之一了,这下,跟着丁鼎鼎的侍奴可是吓坏了,周遭一下就乱起来。
沈意德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丁鼎鼎就捧着燎了个洞的衣袖,还有手背上那点可能连药都不用抹的烫伤哭得悲悲戚戚的。
沈意德便沉了脸,对着默默站在沈归海身后的方汶道:“过来给丁大人磕头赔罪。”
方汶一愣,沈归海也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意德,这和方汶有什么关系?
沈意德冷笑:“怎么?主子犯错,不该奴才代为领罚吗?”
沈归海也想冷笑了,犯错? 这判的可真简单。
沈意德懒得跟自己儿子较劲,再次看向方汶:“没听到吗?”
方汶深吸一口气,虽然没说什么,但两只手却死死的攥紧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给沈归海添麻烦。可没想到,他刚抬了抬脚,胳膊就被沈归海死死攥住。
沈归海强压着心底的怒气,几乎是带着一丝示弱的语气叫了一声:“爸!”
沈意德原本也就是想给自己的私奴出口气,可现在却是有些真的发火了。那方汶不过是他随意丢给沈归海的一个奴才,可自己的儿子,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奴才跟他对着干,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沈意德盯着沈归海看了两秒,沉了语调,缓缓道:“要么,这奴才在这给丁大人磕100个响头赔罪,要么,拉出去乱棍打死。不能给主子分忧的奴才,留着还有什么用?”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满腔的怒火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所淹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沈家家主,这个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主人......” 方汶感到沈归海抓着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心也跟着纠紧。他小声的叫着沈归海,他想告诉他,没事的,不过是磕头罢了,又死不了人。可他却听到沈归海对老家主用一种冷漠到不像话的声音说道:“家主,既然是我的错,那就该我自己来承担........”
沈归海话没说完,方汶已经扭动胳膊,挣开沈归海,双膝着地就开始磕头。
沈归海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方汶三个头已经磕下去了。他黑着脸,蹲下去就要拉方汶,可手抓到方汶肩膀的时候,那个还很青涩的少年却抬起头,十分坚定的看着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方汶没有给奴才赔罪的主人。”
沈归海浑身一震,盯着方汶良久,深吸一口气,敛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缓缓站起来,走到方汶身侧,看着丁鼎鼎,缓缓道:“那就磕吧,一百个头,我给你数着。”
丁鼎鼎莫名打了个寒战,往沈意德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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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低着头,不知怎么就忍不住勾了唇角。再磕头的时候,他小心的避开地上尖利的地方,他以后是要做主人私奴的,脸上留疤就不好了。
“四。” 沈归海的声音不大,可在一片寂静中,却格外的清晰。
“谢谢家主责罚。”
“五。”
“谢谢家主责罚。”
“六”
“谢谢家主责罚。”
沈归海报一个数字,方汶就磕一个头,按着规矩谢罚。原本是羞辱人的事情,却让这两人弄出了一丝配合默契来。
沈意德只觉得这场面让他颇不舒服,可却也不好再找茬发作,便搂着丁鼎鼎顺着河边找地去放孔明灯了。
“十一”
“谢谢家主责罚。”
沈意德一走,更是没人敢留在原地,听风阁前的空地上,只剩一主一奴,一站一跪。
……..
方汶100个头磕完,不光腰酸,整个人也都是晕的,就跟捏着耳朵原地转了十几个圈似了。他没敢马上起来,撑着地稳了稳。然后,他看到沈归海蹲了下来,对他说:“方汶你记着,从今以后,你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只能是为我而受,若非如此,不管对方是谁,你都给我打回去!”
方汶愣了愣,笑了:“是,主人。”
方汶的嗓子有点哑,听起来却软软的,让沈归海没忍住就吻了上去。
彩蛋:
彩蛋:方汶的愿望
折腾这么久,沈归海的孔明灯烧了,方汶的竟然还好好的放在旁边。两个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点燃了蜡烛。
看着孔明灯徐徐升空,方汶忍不住道:“您都不问问我写了什么愿望吗?”
沈归海笑道:“你能有什么愿望,不过就是希望我长命百岁,顺心如意罢了。”
“是啊,希望您健康快乐。” 方汶想,自己比主人想得更贪心一些,他不光希望主人长命百岁,顺心如意罢,他还希望自己能和主人一起,长长久久的幸福安康。
46章-番外:沈少爷CP - 我对训小狗也很在行
沈少爷和那个人的初识是在一次的旅行中。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人站在一块突出山崖的大石上,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衣角没有全部塞进裤腰里,很是随意的留了半边在外面,被凌冽的山风吹得不住舞动,让他觉得那个人似乎随时都可能一跃而起,飞到空中。沈少爷好奇的也爬上了那块大石头,往下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着抖,在那人古怪的目光中,四肢并用的爬下了那块石头。
第二次见到那个人,是在当地的一个著名的跳水圣地。他坐在湖边,叼着一根草叶,悠闲的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尖叫着从高处跳下深蓝色的湖水。突然,人群骚动,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最高的那个崖台,沈少爷就看到一个英挺的身形,飞身跃起,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后便飞速下落,噗的一声,笔直的扎入湖面。那动作流畅得就像个跳水运动员。
过了好半天,没见那人浮上水面,沈少爷担心的趴在湖边探出头去,什么都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湖面便哗啦一声,突然站起一个人来,吓得他一屁股就坐到草地上,目光正好落在那人紧身裤下那鼓囊囊的一团上。
沈少爷很丢脸的咽了口唾沫,真他妈大。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一上岸就会被人“视奸”,皱了皱眉。沈少爷总算想起来自己这动作的不雅之处,一个翻身,跪趴到地上,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那人也正抬脚上岸。水珠从那人身上串串滚落,映射着阳光,让沈少爷眼前一片绚烂。在那一片绚烂在,他看到那人的小腿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他自己下身的小帐篷支得更欢快了。
沈少爷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实在有点丢脸,不敢站起来了,可他又很是想看看这人上半身的身材,便趴在地上,傻乎乎的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然后,瞬间就被那人的腹肌和胸肌所征服,哈喇子差点就流了下来。
那人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竟是没有走开,反而站在他身前,毫不在乎的让他看了个够。看到后来,沈少爷都不好意思了,才讪笑着又往上抬了抬头,然后,就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目光中。
我靠!这不是山顶上那个人吗?!
沈少爷心里刚刚惊讶了一把,就听那个人呵呵笑了一声,对他说了一句话:“想跪我,今晚上就还到这来找我。”
沈少爷被那男人低沉的嗓音给迷惑了,直到那人走了,他才反应过来那人约了他晚上见面?我靠,沈少爷心脏怦怦乱跳,这,这算是约炮吗?
夜色渐浓,沈少爷早早吃了晚饭,洗了澡,甚至还去附近的成人用品商店买了灌肠器,自己灌了肠,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他都23了,还是处男,太丢脸了。那个人,嗯,合他胃口不说,还是个陌生人,一夜春风,不用担心错综复杂的利益问题,简直是完美的一夜情的人选啊!!
等他都折腾完了,这才想起来,那人也没说几点见面。没办法,沈少爷只能早早赶过去。可一直等到连夜游的旅人都回酒店了,那人还是没出现。
山谷里,安静得有点吓人,沈少爷觉得自己可能被人耍了,正要回酒店,却看到了那个让他眼馋的身影。
“你,你好。” 沈少爷虽然自诩风流,可却是第一次约会,紧张得不行。
那人还是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身衣服,缓步走到他面前。月光下,沈少爷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只野兽给盯上了,紧张得喉头发干。
“跪下。” 那人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沈少爷大脑还有点当机,听到命令,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膝盖着地的瞬间,他突然觉得不对了,为什么要让他下跪啊??
突然想起下午那人说的话:“想跪我,今晚上还到这来找我。”
什么叫想跪他??他为什么会“想要”跪他?????沈少爷终于泪流满面的发现,自己好像抓错那句话的重点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约炮啊........
“跪得真难看。” 夜色太深,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少爷一脸懵逼的样子,评论了一句,就伸脚踢了踢沈少爷的膝盖:“腿分开点,腰再挺直一些,头低下,谁让你看我了。”
沈少爷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他猛的跳起来,看向那个人:“我靠,你是个玩Dom的?”
那人错愕了一瞬,疑惑的看向沈少爷:“你不是 Sub?”
难道误会了?可他下午的话说的很明显啊,他还特意晚来一会,对方如果不是个Sub何苦等这么晚?
沈少爷张口就要否认,可是......可是这人简直太符合他的审美了,太对他的胃口了,他一个大好青年,一个纯0,宁缺毋滥了这么多年,实在是舍不得错过这个好不容易遇到的缘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点了点头。Sub就Sub吧,方汶那小子不也是个Sub嘛,也没啥不能做的吧。而且他是个0,都是被上的,和Sub那也差不多。
沈少爷这边点了头,那人却皱了皱眉,狐疑道:“你真是?”
“是,是,是,真是。”
那人眯了眯眼:“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沈少爷一个劲摇头:“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那人更是不信了:“问问?你下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听,听到了,” 沈少爷眼珠子乱转,急中生智道:“我,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巧,我,我是激动的!”
“激动的?” 那人借着月光,审视的看了沈少爷一会,突然笑道:“那你,想必很希望被我调教了?”
沈少爷有一瞬间的瑟缩,但还是强撑着道:“想,当然想。”
那人也不着急,双臂抱胸,看着沈少爷。沈少爷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看到那人的目光往地上看了一眼,突然便福至心灵的明白过来,下个跪,他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那人看到沈少爷很自然的跪了,有一瞬间的惊讶,他刚刚几乎已经很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Sub了,可这一跪......却又让他有点不确定了。一般人,不会跪得这么顺溜的吧?
他沉吟了一下,试探道:“你是,喜欢做狗?”
“啊!” 沈少爷差点喷血,你才喜欢做狗,沈少爷虽然平易近人,但好歹也是沈家少爷!可是........他看到那人眼底渐渐再次升起的疑惑,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眼泪把他眼底的异样掩盖,抖着嘴唇道:“是,你,你说对了。”
那人似乎总算想明白了,长出一口气,笑道:“我就说,两次见到你,你都是狗爬着。果然。”
沈少爷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情绪太激动,浑身都在发抖。
那人见沈少爷抖成这样,不知道他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便问道:“你是第一次?”
沈少爷使劲点头,第一次,各方面,他都是第一次!
那人了然,竟是蹲了下来:“没关系的,你要是太紧张,我们今晚可以什么都不做,随便聊聊天也好。”
沈少爷一愣,他突然发现,这人的气质似乎在一瞬间就变了。刚刚那么强势冷硬的感觉,怎么突然就变得像个好哥们似的。
“怎么了?” 那人见沈少爷又开始发呆,心里也有点无奈。他原本以为今晚可以好好放松一把,谁想到却是遇到了一个新手。不过......这个傻小子看着有点二,像只哈士奇似的,倒是不招人烦,聊聊天,也不错。
沈少爷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聊天,你是,不跟处男做吗?”
那人:“......”
沈少爷说完,脸就红了,幸亏是夜里,那人看不到。
那人看了沈少爷好一会,莫名的气势又开始内敛,他对沈少爷笑了笑,低声道:“放心,我对训小狗也很在行。”
沈少爷:“......”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坑得有点大。
彩蛋:
第一次看到那小子,是在山巅的巨石上,难得休假出来旅游,他只想好好放松放松。站在高处,俯视层峦的山峰,欣赏着大自然的雄浑与壮阔,让他可以忘记那些烦心事。然后,他听到有人也爬了上来,可却悉悉索索的,一点都不利索。
他皱了皱眉,觉得有点破坏心情,便准备让开这里,把风景让给后面那人。可他一回头,却看到一个漂亮小子对着他噗通跪了下来。
他当时真是吓一跳,一时也不知道是这小子有什么毛病,还是他的Dom气质已经达到无处不在的境界了........
然后,他看到那小子往后退了一步,便转了身,狗爬着下去了。
他挺无语的,虽然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回事,爬的也挺难看,但那屁股倒是扭得不错。
第二次见到那小子,是在当地著名的跳水圣地。他刚从湖里出来,就看到了岸边那个叉着腿坐在地上的小子。那目光直直的盯在自己的下半身,满眼的兴奋。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挺错愕的,实在.......很巧。
那小子看了他两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噜一下原地打了个滚,跪趴在他面前,看着就像一只小奶狗,有意思的紧。那小子大概以为自己没有注意到他下身支起来的小帐篷,大概也不知道,他自下而上仰望他的样子,让他也差点硬了。
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约约试试?
“想跪我,今晚上就还到这来找我。” 他丢下了一句带着清晰暗示的话,便满怀期待的等着晚上的见面。这小子挺对他胃口,又是陌生人,不用担心复杂的关系,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缘分。
46章-番外:沈少爷CP - 疼是难免的,但会让你爽
湖边的风景虽然不错,可那人想着沈少爷是第一次,打野战似乎有点太刺激了,便建议道:“要不,去酒店吧? ”
沈少爷自然是愿意的。
那人又问:“是去你那边,还是去我这边?”
沈少爷立刻道:“去你那边。” 他行李还没收拾,一些沈家的东西被看到,身份可就暴露了。
“可以,” 那人站起来,笑道:“我这边离得也近。” 说完,低头看向还跪着的沈少爷,疑惑道:“还有事?”
“啊?” 沈少爷愣了愣,问道:“我可以起来了?”
那人失笑道:“当然了,不起来,难道你打算一路爬回酒店?”
“没有没有,” 沈少爷连忙蹦起来,他只是记得方汶和家主在一块的时候,家主要是不说让起来,方汶从来不会自己起来的。
那人看沈少爷站起来,没有去拍膝盖上的土,便弯下腰,帮他弹了弹,这才笑道:“走吧。”
沈少爷有点心跳失速,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浑身都起了一阵颤栗,呼吸都乱了半拍。沈少爷觉得,能跟这人滚床单,再多给自己挖几个坑也值了!
两人并排走着,各自沉默了好一会,等走出这个风景区,上了步道,那人突然道:“以后,别什么人都跟着走。很危险的。”
沈少爷怔了下,这人,很温柔啊!他觉得,自己更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就想让对方高兴,沈少爷便很是自觉的问道:“我要管你叫主人吗?”
那人一愣,笑道:“你可以叫我亿少。”
沈少爷觉得这个称呼不错,便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一少!”
“乖。” 亿少一愣,似乎发音有点不对,但他只是笑着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加快了脚步。
沈少爷摸着脑袋,嘴角都快列到耳朵上了。在山顶上,和湖边时,这人带着一股野性的飞扬,晚上刚见面,却变成了一个Dom,有点吓人,可一转眼,却发现,这人竟然还能这么温柔。我靠,野性的,吓人的,温柔的,他都喜欢!
亿少的酒店果然离着不远,二十分钟后,沈少爷便站到了一间宽敞的套房里。
亿少脱了鞋,光着脚踩在酒店的地毯上,对着局促的站在门口的沈少爷道:“走了这么半天,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清理的工具浴室里有。”
洗澡?清理?这是为上床做准备了?沈少爷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竟然不自觉的就想起来下午在湖边时,看到那人胯下的那一坨,还没硬就那么大,这要是硬了......
为了完美的第一次,虽然下午已经灌过肠了,但沈少爷还是又做了两遍清洁,这才披着浴袍出来。
亿少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他出来,便放下手机,指着身前的一块空地道:“我也去洗一下,跪这等我。”
…… 沈少爷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一出加戏呢.......
唉...... 沈少爷盯着眼前的地面叹了好几口气,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吧........跪就跪吧,又不是没跪过。
亿少洗完澡,换了一条黑色的皮裤,赤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沈少爷懒洋洋的跪在他指定的地方,便皱了皱眉,这跪得太难看了。他正想呵斥,却见那个小东西突然抬起头看向他,一脸的崇拜与期待,似乎连眼睛都发了光,让他心里莫名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沈少爷的膝盖:“不是教过你了,腿叉开些,背挺直,手背后,不要看着我,头低下,看着身前的地面。”
沈少爷按着亿少说的一一做了,低垂的视线正好看到那人包裹在皮裤里的腿,脑子里都是刚刚那人完美的身材,羡慕死他了!!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他得开始健身,老坐在电脑前容易长肚子,等他过了30,万一有了小肚腩,岂不更加比不上这个人了。
沈少爷想到这里,思绪突然一僵,一夜情而已,他怎么还想到了以后.......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把这不合时宜的情绪甩出去,却被一只大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然后,他便听到那人沉声道:“别乱动。跪好了。”
沈少爷叹了口气,是,是,是,跪好了。唉......
亿少走开了一会,再回来直接坐到了沈少爷身前的沙发上,沈少爷的视线刚刚落在那人的大腿上,就看到那人将一根藤条横着放在腿上。
…...沈少爷,有点想跑了......
“衣服脱了。” 亿少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却不知不觉带了命令的口吻。沈少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飞快的把浴袍脱掉,重新跪好。他觉得这人本质还是挺温柔的,应该不会伤到他。
“乖。” 那人安慰的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他是刻意让这小子看到藤条的,他还想再确认一下,这人是不是真的是个Sub。刚刚这小子确实有短暂的迟疑,但这种迟疑在新手身上也算正常,所幸执行力不错,而且再跪回来的时候,还记得按照他教过的姿势跪,这一点让他很满意。
突然被揉脑袋,被表扬让沈少爷愣了愣,却莫名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他下意识的便在那人的手掌里蹭了蹭。
亿少勾了勾唇角,手上却缓缓用力,将沈少爷的头往下压。
沈少爷下意识的梗了下脖子,随即便意识到了那人的目的,眼睛一亮,顺从的弯下腰,目光紧紧盯在那人的胯下。
来了来了,他可是偷偷用假阳具跟着视频练过口交技巧的!
可是.......头上的力度却一直压着他往下,直到他的脑袋被按到了地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人根本不是想让他给他口交。
靠!沈少爷一个大白眼都没翻完,脑袋就被踩住了。
这是一个羞辱意味很浓的动作,沈少爷却只是短暂的僵了僵,便放松身体让那人踩着自己的脑袋,并没有想要跳起来揍那人一顿的冲动。
他很清楚,这只是游戏,他如果不想玩,随时可以走人。可他还不想走,所以,他可以配合着玩下去。
亿少一脚踩着沈少爷,另一只脚却突然伸到他身下,碰了碰他的阴茎,笑道:“反应很不错。”
…...沈少爷石化了,凌乱了,他,他,他怎么硬的?为什么硬了?什么时候硬的?对对对,什么时候硬的,这个很关键!可是......沈少爷想哭,他没注意!!!
老天,别告诉他,他其实还隐藏了受虐狂的属性........
亿少感到身下的人在隐隐颤抖,想了想,把脚拿开,伸手将人从拉起来,看到这小子眼眶红红的,叹了口气,道:“别紧张,第一次,我不会做太多。下次......” 亿少顿了顿,哪里会有下一次呢,挺可惜的,他还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他拍了拍沈少爷的脑袋:“要是受不了,就说出来。”
沈少爷愣了会,突然道:“你,你能等我一下吗?”
亿少一愣,点了点头。
沈少爷立刻一骨碌爬起来,钻进了厕所,然后打开凉水,狠着心,对着自己的小兄弟冲了一会,直到那东西蔫下来,他才擦干净身子,又洗了把脸,飞快的跑出来,再次跪到那人身前,说道:“你,你再踩我两脚吧!” 说完,自发自觉的趴了下去。他得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硬的!
亿少被沈少爷的一系列举动弄得愣了愣,看着那撅着的白屁股,差点笑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却没有再去踩沈少爷的脑袋,反而笑道:“傻小子,不是只有踩脸这一种玩法。” 说完,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藤条轻轻敲了敲那浑圆的屁股,说道:“趴到床上去。”
沈少爷一听让上床,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也顾不得研究自己究竟是不是受虐狂了,兴奋的就要站起来,可刚刚抬起一个膝盖,便被一藤条敲在大腿上。
嘶!沈少爷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的看向那个人。只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说过小狗会站起来走路吗?”
沈少爷:“......”
行,不让走,就爬呗。沈少爷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其中一条,就是在床上要玩的开,才能玩的爽。只要一想到那人用他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捅进来,操得他浑身发软,他就觉得其他都无所谓了!别说爬了,让他学狗叫都行!
而亿少看着沈少爷没爬两下就又升了旗,不禁摇头笑了笑,这小子倒是敏感,只可惜不是他的Sub,否则,他肯定不会让他爬的这么难看。
沈少爷爬到床上,学着看过的姿势把上半身贴着床趴下,还用力踏着腰道:“来吧。”
亿少有点无语,走到沈少爷身后,揉上那个看着就软乎乎屁股,嗯......手感真不错!
沈少爷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揉屁股,只觉得全身都软了,随着那人的揉捏竟是嗯嗯啊啊的哼起来。
啪!
正舒服着,屁股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沈少爷吓了一跳,却是摇了摇屁股:“再揉揉~~~”
“伺候你呢?” 亿少没好气的又给了那白屁股两巴掌,力气不小,打得两个臀瓣左右晃了晃,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有点诱人。
“啊~~疼,”  沈少爷喊着疼,却把屁股撅得更高,使劲把自己的小兄弟显出来,不好意思道:“别,别光打屁股啊。” 那人的手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充满力量,要是能用那双手揉揉他的小兄弟就更好了。
亿少看着那白屁股下粉嫩的小昂起已经流出了晶莹的前液,颤巍巍的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觉得风景倒是不错。这小子挺知情知趣的,他也不介意给点甜头,便用手拍了拍沈少爷大腿内侧:“再岔开点。”
沈少爷立刻劈开腿,等着梦想中的情景,却是听到那人说道:“疼是难免的,但会让你爽,保持静止。”
啊??沈少爷没明白为什么会疼,下一刻,便感到自己的阴茎被打了一藤条,不疼,但挺吓人。
“啊!!” 沈少爷喊了一声,弓起腰,颤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却一眼看到还留着他双腿间的藤条,惊骇的大叫:“别,啊!”  沈少爷刚说出一个字,就又被打了一藤条,他吓得就要往前爬,可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囊袋。
沈少爷立刻不敢动了,那人有点严厉的说道:“告诉你别动了,受伤我可不管。”
“不,啊!” 又一下,却是轻轻拍在他的前列腺上,沈少爷只觉得一股酥麻瞬间钻到心口,叫的声音都拐了个弯,愣是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
啪啪啪啪。
藤条击打的速度突然加快,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轻轻的击打,时不时还会拍两下前列腺的位置。沈少爷想躲,可囊袋被拽着,命根子又在人家的棍子底下,他也怕那人打歪了,趴在床上是真的不敢动了。
“啊~~~~~” 沈少爷一开始是有些害怕,可被打了一会,却发现那人打得真的很轻,并且很有技巧,疼是有点疼的,但却一样很爽。渐渐的,快感在小腹堆叠,他感到那人松开了自己的囊袋,往前攥住了他的阴茎,一边有技巧的揉捏,一边用那藤条拍着他的前列腺和囊袋,还没等那人撸两下,他只觉眼前一白,低叫着射了出来。
靠!这样也能爽?!沈少爷有些失神的跪趴在床上,这可比他自己撸刺激多了~~
亿少让他稍微缓了下,便拍了拍他的屁股:“屁股撅起来。”
“啊?”
“啊什么啊,快点!” 亿少的声音有些暗哑,沈少爷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爽了,人家还没爽到呢。他沈少爷可不是个自私的人,虽然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但却立刻支着身体爬起来,回过头,一眼就看到那人皮裤下粗大明显的形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第一次,你轻点。”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乖,把屁股扒开让我看看。”
沈少爷红着脸,把手伸到身后,扒开臀肉。
沈少爷虽然日日夜夜盼着被操,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却还是忍不住紧张,从未被使用过的穴口被保养的很好,看起来粉嫩干净,突然被晾在空气中,被刺激得一张一缩的,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亿少呼吸粗重了一些,伸出一只手指按了按那个欲拒还迎穴口,感觉到小东西得紧张,笑着
道:“我的很大,你受得了吗?”
沈少爷被这色气的动作和词句撩拨的脸红,刚刚发泄完的下身早就又有了反应。他控制不住身体因兴奋和紧张的轻微颤抖,闷声道:“不知道,试试,我,我尽量。”
“乖。” 亿少目光中的情欲掺杂了一些温柔,挤了些润滑剂到那个地方,便把按在小东西穴口的手指慢慢捅了进去。
“嗯~” 一根手指对沈少爷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只是感觉有些怪异。他乖乖的趴着,感到那根手指在他的身体里又转又按的,慢慢在他身体里点了一把火。
他感到有些骚动难耐,下意识的扭了扭屁股,却被那手指一下按在了某个突起的地方,一瞬间,就像是有一道电流击过,让他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喘息着喊了一声,差点趴到床上。
“别动。” 亿少低叱了一声,便将第二根手指挤了进去,又按了按,便开始缓慢的抽插。
“啊,嗯~~”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括约肌,可却已经感到有些疼了。想到那人的直径......有点害怕怎么办......
手指在沈少爷的后穴缓慢的抽插了一会,感觉还是有些紧,但亿少试着再伸一只手指进入的时候,便感到了小东西肌肉紧紧的蹦起来。
啪!
“放松!” 亿少给了沈少爷屁股一下,他能看得出来小东西在尽量放松,可却效果寥寥。他试了两次,到底是没敢把第三根手指硬塞进去。
看来是不行了,亿少无奈,小东西后面太紧,他的又大,硬来肯定是要受伤的。他把两根手指都撤了出来,目光落在小东西白嫩的大腿上.........
“对,对不起。” 沈少爷感到后穴一空,只觉得自己太不中用了,挫败的竟然有点想哭。
“翻过来躺下。” 亿少的声音平稳,似乎并没有生气:“快点,我要操你的腿!”
啊??沈少爷没明白怎么操他的腿,但只要那个人没对他失望就行。他立刻一骨碌躺下来,一低头,就看到那人扒开裤子,把那个粗大的家伙放出来。
我的天!!沈少爷深吸一口气,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东西能插到他的屁股里。但是.......他还是好想被这东西操啊!!
“把腿并紧。” 亿少说完,便将沈少爷的腿架在他一边的肩膀上,在自己的阴茎上摸了些润滑剂,随即就从沈少爷紧紧并拢的大腿根处插了进去,开始抽插。
啊!沈少爷喉结滚动,他能隐约看到男人粗大的龟头在他的大腿缝里进出,简直不能更色情了,看得他硬的又开始了流水。
这可真是......
亿少捅了一会,看到沈少爷漂亮的勃起,突然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少爷,低声道:“小狗,叫一声听听?”
沈少爷脸一红,被这么直直的盯着,他怎么叫的出来?
亿少见沈少爷脸红,倒是不逼他,只是沉声笑道:“叫一声,我再操狠点。”
沈少爷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这人实在太会撩拨他的。他不好意思的别开眼,憋了半天,小声的叫了一声:“汪”。
“乖,” 亿少目光一敛,用身体压着沈少爷的两条大腿俯下身,盯着沈少爷有点濡湿的眼中,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哈啊~~~嗯啊~~” 沈少爷的腿原本是搭在那人的肩头的,此刻被直直的压向身体,腿筋被拉扯的很疼,但为了夹得紧些,沈少爷不敢弯腿,便忍着疼把腿绷得直直的。
他的忍耐显然是取悦了那个人,那人低低笑一下,突然又沉了沉胯部,只这么一个变化,便让每次抽插都磨到了他的小兄弟,一下一下,把他青涩的欲望再次顶上了高峰。
“啊~~~ 我不行了,要射了!!” 沈少爷大叫,却压不住身体里汹涌的欲望,在那人又一次恶狠狠的抽插后,哽咽着射了出来。
“夹紧!”
屋子里满是精液的味道,亿少目光沉了沉,低喝一声,越发快速的抽插着,在沈少爷难以自抑的颤抖中,将浓稠的精液都喷他的腹部,有不少都落在他还未全部软下去的阴茎上。
亿少长出一口气,撑着上身,喘了几口,就直起身体,让沈少爷把他两条不停颤抖的大腿放下去。
亿少站起来,抽了些餐巾纸给他,又抽了些纸擦了擦自己的下身,却是将皮裤都脱了,去柜里拿了浴袍披上,顺便倒了杯温水回来:“喝点水。”
“谢谢。” 沈少爷坐起来,咕嘟咕嘟喝了,觉得下身粘的难受,便问道:“我能再在你这洗个澡吗?”
“当然。” 亿少笑道:“不急。”
“谢了。” 既然人家没赶他走,他也没着急,捏了捏大腿,这才下地去洗了个澡。等再出来,看到那人正在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的灯火啃着一个苹果。听到他出来,指了指桌上的果盘:“自便。”
沈少爷点了点头,拿了个橘子坐到沙发上。他有点不想走,就再.......吃个橘子吧。
“怎么样?” 亿少也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笑道:“今晚有什么不喜欢的吗?”
沈少爷怔了怔,脱口而出:“没操成,算不算?”
那人一愣,失笑道:“你就这么想被上?”
“当然!” 沈少爷道:“我可是纯0,怎么能不被上呢?!那我的人生还有何性福可言?”
那人有点无语,半天憋出一句:“那你可能得努努力了。”
沈少爷不解,那人笑道:“你后面太紧了,得多扩张才行。”
沈少爷:“......”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尴尬,沈少爷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得早点走吧,再待下去,就更舍不得了。
“那个.....”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沈少爷道:“你先说。”
那人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说吧。” 他刚刚一时冲动,竟然想问问这小子的联系方式。算了算了,自己这个身份,还是少招惹别人的好。
沈少爷没多想,闷闷道:“我就是想说,我该走了。”
“哦,行,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就行。”
亿少倒是也没坚持,都是成年男人,没必要像对小姑娘一样。
看着沈少爷开始穿衣服,亿少突然道:“这圈子里,靠谱的人不多,多熟悉一下再约,还是安全第一。”
沈少爷愣了愣,随即回头看向那个人,问道:“你平时,都这么好说话吗?” ?那人没听懂。
沈少爷揉了揉脑袋,笑道:“我以为,做主的,都是一天到晚阴沉着脸,开口闭口都是规矩,动不动就要打要罚的。”
亿少翻了个白眼:“你小说看多了。”
小说里哪有沈大家主那么变态的人啊,沈少爷讪笑两声没解释,穿好衣服就告辞离开了,虽然可惜,但以他的身份,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也确实不敢乱招惹。
下了酒店大堂,被穿堂风一吹,沈少爷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硬起来的?????
50章-番外:囚笼1 - 那就是不服管束了
沈归海的母亲是个漂亮又善良的女人,可惜没嫁到一个好男人。
自从老家主那个私奴给主母下毒后,主母的身体虽然慢慢缓上来了,但可怕的是,那个私奴所用的毒药对神经有不可逆的的侵蚀作用。人的脑神经随着年纪的增长本来就会衰退,更别提还有毒素的造成的伤害。前几年还好,可慢慢的,主母的精神越来越衰弱,偶尔还会恍惚和失忆,沈归海不知找了多少大夫,却都是束手无策。
到了后来,主母几乎已经有些神志失常了。那么优雅又温婉的一个女人,却像个疯子一样又吵又闹,甚至在癫狂的时候,差点一剪子扎到自己儿子身上。而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老家主早就失去了耐心,在主母差点把房子给烧了之后,老家主就让人在主宅最偏僻的地方盖了个蓝色的二层小楼,将病房和伺候的人都搬到那里,也将人软禁了起来,就连沈归海都只有每周日可以进去陪陪主母。
大概是对自己的生活彻底失望了,也可能是无法接受自己癫狂时候的样子,终于在一次短暂清醒的时候,用绳子勒住自己的脖子,从窗户跳了下去,将自己吊在了二楼的窗户上。而那绳子,是在她发疯时,用来捆住她手脚的绳子。
那一年,沈归海22岁,方汶18岁,刚刚成为沈归海的私奴几个月。
方汶当时恨死老家主了,他从来没见过主人那么的无助和绝望。整整一个礼拜,主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睡会吃安眠药,可那么多天,主人没说一个字,尽管他一直陪在身边,可主人却连他的名字都没叫过。方汶觉得那几天,主人似乎随时都在崩溃和爆发的边缘。
他怕极了,他既不想主人伤害他自己,也不想主人去做会让他将来后悔的事,他只想他的主人好好的。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把他那个虽然强硬,虽然不讲道理,但总是能给他安全感的主人找回来。
他们本来是住在主楼东翼的,可自从主母被软禁到那栋小楼后,主人就搬出了东翼,住到了离主母不远的一栋起居楼里。
那天早上,方汶看到花坛的角落里突然就冒出了一朵黄色的小花,那是一棵蒲公英。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一步的跑过去,小心的将那棵还未盛开的蒲公英挖出来,跑去工具房,找了一个小小的花盆,又找来了营养土和保湿用的小石子,将那株刚刚开花的蒲公英种了进去。
他不知道这一棵蒲公英是怎么逃过被家仆剪除的命运的,他只觉得,这棵蒲公英就是主母对主人守护。
他记得主母曾经说过,永远也不要怕生活对你的磨砺,因为那是带你飞向自由的风。就像蒲公英,没有风,它们就永远只能看到身边的那一片世界,可当风来之时,他们却能飞向更高,更远的世界,风越大,飞的便越远。
他小心的捧着那株蒲公英回到主人的房间,将花盆放到窗前,忍不住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笑意。他的主人,一定会飞得更高,更远,而他就是抱着小伞的小种子,主人到哪,他就到哪,和主人一起落地,生根。
唇角的笑意还没敛去,他便听到身后一连串紧张而熟悉的脚步声。方汶刚转过身,手腕便被主人死死的攥住,然后,他听到主人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音:“你去哪了?!”
“哪也......” 下意识的回答却消散于心底莫名的不安,这么久,主人终于说话了,可他却不觉得高兴。主人从来没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过他,出什么事了吗?
沈归海不会告诉方汶他刚刚有多害怕,只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哪里都找不到他了!!!
他害怕,害怕方汶会被他爸害死,害怕方汶也有一天会像他妈一样,就那么决绝的抛下他,他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方汶,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他爸那样的人,他怕终有一日,自己什么都留不住。
“主人?...... ” 方汶的手腕被攥得很疼,但他连眉毛都没敢皱一下,因为他竟然感到主人攥着他手腕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只能尽量放轻声音问道:“您怎么了?”
沈归海有些失焦的瞳孔突然就凝聚到一点,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字道:“方汶,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方汶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用力点头,他隐隐能感觉到,主人不是在愤怒,主人是在害怕!
沈归海深深的喘息着,他想松开手,却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右手,那手僵硬的就像是关节都锈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用左手一根根的掰开右手的手指,在方汶越发的不安中,沉声道:“你跟我来。”
方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沈归海。
手腕上还有着隐隐的痛感,刚刚主人一根根掰开手指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他觉得心疼,疼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他怎样也没想到,主人竟然把他带到了主母死去的那个小楼。
这里自主母死后,就被封上了。就算不封上,也没有人会来这里。
小楼里收拾的很干净,几乎看不出有人曾经住过的痕迹。方汶知道主母之前一直是住在二楼的,可他却不知道,这小楼竟然还有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在一扇门后面,在他的印象里,地下室都是阴阴冷冷的,但他现在所处的空间虽然没有窗户,却是温暖明亮的,显然有着很好的通风空调系统,就算是居住都没问题。他猜这地下室可能就是当初伺候主母的奴才们居住的地方。
然后,沈归海便带着他进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一进门,方汶就僵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被他的主人改造成了一间调教室!这才几天的时间,他都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弄的。
沈归海等方汶进到房间里,便将门反锁上。方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回头看向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主人,跪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主人在压抑着什么,他也不知道主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带他来这里,他只知道,他的主人不对劲,他必须回应他的主人。
沈归海在方汶身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奴隶,缓缓道:“方汶,你是我的奴隶,对吗?”
“是的,主人。”
“你是只属于我的奴隶,对吗?”
“是,主人。”
“那么,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方汶的呼吸微微一顿,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沈归海,却看到了主人眼中深藏的不安,心更疼了。他为自己这短暂的犹豫感到后悔,便越发的虔诚,他甚至俯身亲吻了主人的鞋尖,才再次回望:“是的,主人。”
沈归海的呼吸重了一下,他紧紧盯着方汶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勉强,但是没有。他将手指插入奴隶的头发,摩挲了一会,突然收紧手中的力道,有些焦躁:“方汶,你可想好了,我要对你做的,你未必承受的了。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
方汶觉得头皮很疼,但他心里却反而平静下来了。如果主人能在他身上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那不管主人要对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主人,方汶是您的,永远是您的,不管您相对方汶做什么,方汶都不会拒绝的。”
沈归海定定的看着方汶,竟然再次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 方汶知道,主人要做的,大概真的是他难以承受的,但他愿意。主人在这么不安的时候,还会记得给他拒绝的机会,这就够了,他什么都能忍。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焦躁的情绪似乎被方汶的话抚平了一些。他松开奴隶的头发,不容置疑的说道:“没错,你永远是属于我的。方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方汶一愣,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主人在怕什么了。他放软了声音,犹如承诺:“方汶永远也不会离开您的,主人。”
沈归海却是讥笑道:“我妈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方汶瞳孔蓦然一缩,便听到主人说道:“这种口头说说的承诺,我已经不相信了。”
沈归海低下头,脸上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是方汶从未见过的漆黑:“不过没关系的,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笼子里几天了,自从那天主人带他下来地下室,就没再让他出去过。
笼子并不算小,虽然站不起来,但却也能让他跪坐在里面。笼子的长短足够他蜷缩着躺下,只是项圈上的锁链被锁在笼子侧面的立柱上,这让他即便被关在笼子里,也只有很有限的活动空间。
手脚被沉重的镣铐锁着,他的下身也被一个很苛刻的贞操锁锁着,尿道里被插了一根尿道棒,尿道棒是和贞操锁顶端的机关相连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主人的钥匙,不打开贞操锁顶端的那个盖子取出尿道棒,他根本无法排泄。
这已经是相当严格的管束了,可方汶隐约知道,主人还是不满意的。
从地下室到狗笼,从只带着项圈,到手镣和脚镣,再到贞操锁,尿道棒,甚至连他在笼子里的活动空间都被严格的限制住。这几天,主人每来一次,对他的控制就会加强一次。
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刻意想让他失去对时间的判断,食物和水都是包装产品,被主人放置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主人不用掐着时间来送饭,他也就无从判断时间。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让他的心理状态也有些不稳定,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他而去,他唯一能期盼的,只有他的主人,哪怕他的主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带给他更严格的管束。
慢慢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连思维似乎都融入了这仿佛静止的时间里,只有当他感受到憋胀的尿意时,他似乎才会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方汶很清楚主人想要做什么,主人想要他从生理到心理,都只能依赖他一个人,主人想要他只要一想到离开就会不安和焦虑,主人要他彻底的臣服。他知道这有多可怕,也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但他不会反抗,也不能抗拒。每当他受不了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主人紧紧攥着自己手腕,松都松不开的样子,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主人想让他变成什么样,他就变成什么样吧。
但不管他多顺从,主人的神情却一直是紧绷的。仿佛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就会逃跑似的。但他现在连水都不敢多喝,哪里还跑得了呢。
时间在静静的流过,方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些什么了,他盘腿坐的有点累,便靠着笼子蹲了起来,蹲了没一会,就跪坐下去了。
主人什么时候来啊,他想尿尿了。
今天,主人来的格外的晚,原本就够难熬了,憋着尿,等待的时间更是被无限制的拉长,他不住的变换着姿势,甚至试图把贞操锁上的那个机关用手撬开。但他终于绝望的发现,如果主人不来,他真的可能会被憋死。
方汶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时候,沈归海正坐在二楼他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眼前的监控,直到他看到方汶开始用手去拍栏杆的时候,他便豁然起身,飞快的跑下楼去,却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放轻了脚步,故作从容的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方汶正难受的蜷缩着躺在笼子里,听到门响,便立刻跪坐起来,双手抓了栏杆,看向主人的目光几乎是有些粘腻的。
沈归海把手伸进笼子,揉了揉他的脑袋,便将他脖子上的锁链先解开,然后才打开笼门。
膀胱胀得厉害,动一动就让他一身冷汗,刚刚他以为自己就要憋死了,但主人来了,他却觉得又可以忍受了似的。
笼门打开,方汶先是低头叼起拖在笼底的链子,这才爬出笼子,手脚上的镣铐哐当作响,有点吵,但他顾不得了,他只想赶紧出去。
沈归海等方汶爬出来,并没有立刻带他去排泄。
方汶在主人的腿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找主人撒娇的猫科动物。
沈归海这才笑了笑,没有让方汶多等,安抚式的挠了挠奴隶的下巴,便牵了脖子上的链子到清洗区,打开贞操锁前面的盖子,小心的将尿道棒拉出来。
方汶乖乖跪着,尽管尿道棒被拿走,他也没敢尿出来,直到主人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才放松肌肉,就这么跪着尿出来。那种解脱般的痛快,让他忘记了当面排泄的羞涩,直到将尿液全部排空。
沈归海看着方汶排出的尿液颜色有些太深,皱了皱眉,尽管尿液不少,可这是因为时间拉的太长,尿液里的水分却太少。
“为什么不多喝点水?”
沈归海突兀的问题,让方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茫然的抬头看向主人,却看到了一双满是严厉的目光。他瑟缩了一下,想要解释,但他这几天都不被允许说话,只能下意识的摇头。他不是刻意不喝水,只是怕主人有事耽搁了,不能急时来给他摘锁,他受罪,主人也会着急。
沈归海看着方汶避开目光,刚刚明明还很平静的心情,突然就有些烦躁。他蹲下来,把贞操锁给奴隶摘下,然后,又把手镣也摘了下来扔在一边。随着哐当一声手镣落地的声音,还有主人有些冷漠的语气:“洗干净。”
方汶呼吸窒了窒,他觉得主人似乎生气了,因为他不喝水吗?
清晰区只是一个有上下水的单独区域,并没有任何视线的阻隔。但这几天下来,方汶也习惯了,他爬到专门为灌肠准备的笼头下,拆开了新的胶管接上去,调试水温,润滑,做得一丝不苟,但他心里却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突然少了两样束缚,方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心慌。他知道,这是调教的结果,知道这心慌是没有理由的,但他无法控制。主人想要的结果,似乎真的在渐渐达成。
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方汶这才擦干身体,爬到主人脚边。刚跪好,就听主人问道:“不喝水,是怕憋尿吗?”
方汶垂着视线,点了点头。
沈归海探身,掐住奴隶的下巴,将奴隶的头抬起,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反抗吗?”
方汶豁然抬起眼睑,惊慌看向主人,被主人掐着脸颊,只能小幅的摇头。他怎么会反抗?!
“那就是不服管束了?”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方汶,你是不是还以为,过段时间,我就会放你出去,像以前那样生活?”
方汶惊惧的望着主人,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主人说对了,不管主人的意图有多明显,他心里都认为主人不可能就这么永远关着他的。
可主人此刻的语气,却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理解主人的不安,也知道口头的承诺没有意义,但他都这么听话了,主人应该能感到他的决心吧?他怎么可能离开主人!不管在沈家的日子过得有多难,他都从未想过要离开主人啊。
沈归海看着奴隶眼中的慌乱,心里很难受。他不想伤害这个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这种不安在那天早上达到顶点。当他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个奴隶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他必须狠心,哪怕是毁了这个人。
沈归海没再说什么,他从柜里拿出了一个金属肛塞和一根导尿管走回来。
那肛塞是中空的,放进身体里以后,按动尾端的锁,肛塞便会张开,死死的卡在奴隶的身体里,绝对不可能拿的出来。锁的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取下来的活塞,活塞上有个孔洞,沈归海便将尿管从那个空洞插进去,又用密封胶将缝隙填满。
做完这些,他在奴隶左前方放了一个塑料袋,将那一套东西放到上面。方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
“老憋尿确实不好,那就不憋。 ” 沈归海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不远处,结实而冰冷的笼子,缓缓道:“方汶,我说了,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方汶看着那套东西,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他终于感到了主人的决心,主人,是真的要把他永远关在这里!
方汶惶急的抬起眼,哀求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看了奴隶一会,道:“想说什么,说吧。”
终于得到说话的许可,方汶膝行两步上前,因许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喑哑:“主人,求求您。”
沈归海的手放在奴隶的后颈上,他摇了摇头:“求饶的话,就不用说了。”
方汶咽了口吐沫,颤声道:“奴隶不是求饶。奴隶也不是不想让您关起来,更不会不服管束。但是主人,外面那么多事,您把我关在这,谁还能帮您?”
沈归海掐着方汶后颈的手紧了紧,他沉声道:“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主人,奴隶很乖的,一定会乖乖待在您身边的。” 方汶心里一动,似乎隐约抓到点什么,急切道:“奴隶也会保护好自己,不让您担心。”
“两次,” 沈归海看了方汶良久,才道:“我那个混蛋老爸,两次都差点弄死你,早晚还会有第三次的。不是每次我都能足够幸运的救下你。”
“主人......” 方汶心里冰凉一片。他很少会如此慌乱,如此的不知所措。他的主人在害怕什么他终于明白了。但这个原因却是最让他无奈的.......他无法给主人一个可信的保证。
沈归海伸手抹了奴隶眼角的一颗泪水,说道:“跟了我这么没用的主人,你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奴隶了。” 说完,他将一根食指贴在方汶的嘴唇上:“嘘,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转过身去,趴好。”
方汶浑身都在抖,他想告诉主人,他不可怜,他的主人是全世界最好的主人,可主人不让他说话,他便只能用自己的乖顺来安慰主人。他默默的转身趴下,让主人将那沉重的肛塞插入他的身体。
肛塞很冷,那寒意瞬间便蔓延到他全身,随着咔嚓一声,肛塞在肠道内敞开,没有钥匙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转过来。” 弄好肛塞,沈归海便让方汶面向他跪好,将导尿管消毒润滑后,熟练的插入奴隶的尿道,然后,将另一头的塞子扣进肛塞上。
沈归海摸了摸奴隶汗湿的头发,说道:“缺水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多喝点水。”
方汶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刚排过尿,现在肯定什么也没有。但他知道,一旦他有了尿液,便会顺着尿管都排入他的后穴。
他即无法控制自己的排泄,却又被主人牢牢的管控着,这个认识,竟然让他在这种时候还有了反应,这让他很是难堪。
沈归海也看到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又拿了一卷静电胶带,将他的阴茎固定在小腹上,又把尿管也都固定好,以免他不下心扯到伤到尿道。
然后,沈归海用一副手铐代替了原来的手镣,将他的手铐在身后,这才牵着他进了笼子。
手被铐在后面,自然是没法再正常吃喝,沈归海便把水倒进一个宠物用的饮水器里挂到笼子上,又把压缩蔬菜和饼干打开,装在盘子里,放进笼子。
然后,沈归海拿起方汶脖子上的锁链,栓到笼子侧面,他看向顺驯的跪坐在笼子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的奴隶,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也只是一瞬间。
将链子锁好,他将手伸进笼子,让奴隶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缓缓道:“乖。我知道这样会很累,等你不会再想着要出去之后,就不这么锁着你了。”
方汶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良久,他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关着,就关着吧。
方汶一向聪明,主人会这么害怕,恐怕不止是主母的死所带来的不安,肯定是家主又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不让主人担心,只能等他想到了办法,再求主人放自己出去了。
50章-番外:囚笼2 - 您,放过方汶吧
跳楼,上吊,那么难看的死相,沈意德恨不得杀了妻子家里所有人解气!他的妻子简直是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丧事办完,他开始秘密的将所有看到他妻子死相的人挨个处死,只有方汶那奴才,被他儿子护着,让他一时无法下手。
半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传出什么关于他妻子和沈家的流言蜚语,他的心情这才好一些。
前两天他在气头上,没控制住,把一个二等家族的次子给玩坏了,这事,还得有人帮他处理。于是,他便又想起来方汶那奴才的好处来。弄死了,似乎有点可惜。
“归海,我有事找方汶,你让他来见我。”
“爸” 沈归海面无表情:“方汶是我的私奴。”
沈意德冷笑:“你的私奴,那也还是沈家的奴才。”
沈归海沉默片刻,道:“方汶犯了错,我罚的有点狠,暂时,什么事都做不了。”
沈意德皱眉:“犯什么错了?你不会是唐塞我的吧?”
“没有。” 沈归海不敢抬头,他怕他爸看到他眼底的愤怒和厌恶。他道:“过两天吧。如果他还能给您做事,我就让他过来。”
沈意德这才有些诧异,随口道:“这么严重?你不会是把人的手脚都打断了吧?”
沈归海呵呵笑了两声:“这倒是个好主意,打断了手脚,也就不会再闯祸了。”
沈意德有些语噎,他这个儿子,越大越狠了,有时候,让他都觉得害怕。
“爸,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归海不等沈意德拒绝,便快步离开了。没时间了,他爸,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方汶!
方汶在看到主人进来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得到了救赎的感觉。他浑身都是冷汗,这次主人实在是让他等了太久太久。后穴里的尿液其实并不多,但压强已经无法让尿液再排出膀胱了,憋胀得他连动都不敢动。他几乎是带着殷切的目光看着主人打开笼门,将他慢慢牵出笼子,打开手铐,换成了手镣,让他四肢着地,趴在一块塑料布上。
方汶愣了愣,不去清洗区吗?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主人拿来了一个钢盆放在地上,然后就蹲下来将连着尿管的塞子拔下来,扔进钢盆里。
尿液简直是随着尿管被放下的瞬间就都流进那个钢盆里,他总算是松了口气。等前面的流完,主人却没有将肛塞取下,反倒是又把尿管连了回去。
方汶看着面前的钢盆,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主人弄这个钢盆是想要干嘛了。他没敢抬头,身体却开始颤抖。
“我爸之所以一直不放过你,就是因为你太聪明,太能干。即好用,又让他忌惮。” 沈归海靠在笼子上,冷冷的看着地上开始发抖的奴隶。突然弯下腰,按着奴隶的脑袋就往下压:“方汶,我想让你做一个除了主人,什么都没有的奴隶,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奴隶。”
他爸,始终是悬在方汶头顶的一把刀!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毁了方汶,让他爸也断了这个念想!只有这样,他才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失去这个人。
沈归海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和愤怒,他知道这样的调教会让方汶很痛苦,尽管他感到了奴隶的抗拒,尽管他隐隐的感到这样是不对的,他却还是不容置疑的把奴隶的脑袋往下压。
“主人.......” 方汶死死的用胳膊撑着地,求饶道:“您,放过方汶吧。”
“闭嘴!” 沈归海冷冷道:“我说过,不想听到你说话。”
方汶不会逃跑,也不会反抗,但他却不肯妥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妥协,更多的折磨就会接踵而至,他就算再坚强,也早晚会被摧毁。
他可以让自己变成离开主人就会惊慌失措的奴隶,也可以没有希望的被主人关在这里。但他不能让自己连人格都被拿走。
如果他连自己都丢掉了,又怎么把主人找回来呢!
“方汶!” 沈归海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奴隶今天会发疯似的抵抗。他按了几次,甚至都能听到方汶颈椎咔咔的响声,可却依然没能把方汶按下去。
“不要。” 方汶伸出一只手,抓住主人的裤腿,哀求:“不要,主人,奴隶求您了。”
沈归海整个人都僵了僵,方汶的声音里的绝望让他心如刀割,他还没见过方汶这么求过他。他看着奴隶背上突起的肩胛骨,心里有点慌乱。这才半个月,这奴隶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是能够一直那么狠心的,心都快被割烂了,他也有点狠不动了。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他把自己的裤腿从方汶手里抽走,却像抽走了方汶所有的希望。
方汶跪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去看主人,他心里太乱了。当主人的鞋尖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时,他竟然有了一丝胆怯。
“喝水。” 明明那个奴隶那么痛苦,可他却还是绷着脸,盯着方汶,让他喝了四大杯水,这才拿了一个装了假阳具的口塞回来。
口塞上装的假阳具又粗又长,方汶知道这东西会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让他被反复的干呕所折磨,但他不敢再说什么,温顺的让主人给他戴上。
然后,沈归海回身将笼子里垫着的毯子撤出来。才让他爬进笼子。
等方汶钻进去之后,他便将他项圈上的锁链锁在了笼子底下的金属棍上,拉到最低,让他的头只能紧紧的贴着笼底。又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固定在用塑料捆扎带固定在笼底的栏杆上,让他不得不保持跪趴着的姿势。
“明天我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沈归海说完,就这么走了,方汶这才发现不对。
沈归海给他喝水的时候,他本以为主人是想用憋尿来逼他,可主人离开的时候,却把连着尿管的塞子从肛塞上拔了下来,扔到了笼子底下的托盘上!
他看向笼子下的塑料托盘,瞬间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没过多久,尿液便不受控制的顺着导尿管流了出来,而身后,他也感到了有水流流下,经过他的大腿流进底下的托盘里。
他试着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可是主人捆得很结实,也很有技巧,他挣不脱,反倒因为不小心让那假阳具磨到喉口引起一阵干呕。
渐渐的,尿液在塑料盘里积聚。离得这么近,让他有一种真的被按进尿液中的感觉。
但他很清楚,他抗拒的,不是那些尿液,不是主人的调教,他抗拒的,是主人的目的。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他没有办法让主人不为他担心,但主人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的主人明白,这么做并不是在保护他。
回到二楼,沈归海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刚刚方汶的倔强,让他差点就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伤害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但他停不下来。他把方汶锁起来,关起来,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安心了,可他却发现,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安,甚至只要离开这栋楼,就会有一种方汶可能会消失的紧张。
母亲走得太突然,太凄惨,太绝望,让他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以前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好方汶,可母亲走后,他却突然对自己没有自信了。他怕他会保护不了那个奴隶,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个奴隶就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方汶不在他身边,似乎连安眠药都没用了。这几天,他只有靠在地下室那间调教室的门外才能睡一会,可即便是睡着了,也会被他妈吊在二楼窗外的样子吓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归海迷迷糊糊的靠坐在床头,耳旁听着监控有节奏的哒哒声,一坐就是一夜。方汶可能不知道,那个笼子是带传感器的,可以监控里面人的心率。
为了防止方汶一个人会出意外,沈归海这几天一直都待在二楼看着监控。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自己的起居楼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早上,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方汶的时候,那个奴隶好像正往他的书房窗台上放了什么。只是那会他太紧张不安,根本就没去注意。
放的,是什么?
沈归海突然就跳起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自己的书房,然后,他就看到了窗台上那株轻柔洁白的蒲公英!
竟然,是蒲公英!
沈归海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起风了,可他却囚禁了他的蒲公英。
东边的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这么多天,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阳光。
沈归海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看着那一个个白色的小伞飞向天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想通了,虽然他依然会担心的把那个奴隶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但他还是想要现在的方汶,而不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奴隶。
他错了!他不该让方汶为他的不安买帐,他只需要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个奴隶,然后,他就可以给那个奴隶更多的自由。
沈归海带着那颗光秃秃的蒲公英回到地下室,推开门的瞬间,便闻到了尿液的味道。通风系统被他关小了,这原本是他的目的,此刻,却让他心慌不已。他想起之前方汶的反抗,想起了这人之前的哀求,想起了他临走时,那奴隶近乎绝望的目光,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失去。
他飞快的走过去,解开锁在笼底的锁链,剪断捆着方汶手脚的捆扎带,隔着笼子,将那折磨人的口塞摘下来。看着奴隶费力的蜷缩起有些僵硬的身体,看着他小腿骨上几道被笼底隔出来的瘀痕,他第一次因为惩罚自己的奴隶而感到慌乱。
“方汶。” 沈归海将笼底盛满尿液的托盘撤出,推到一边,蹲在笼子旁边,低声道:“要是能动,就先出来吧。”
方汶没有回应,他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沈归海急得想要去笼门那边把他拖出来的时候,方汶的身体动了动。他慢慢的撑起身体,活动着僵硬的关节,缓慢而小心的爬出笼子,却避开了沈归海想要搀扶他的手,跪伏在地上。
沈归海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都没能收回,然后,他听到方汶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道:“主人,方汶想过了。如果您不相信方汶,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给奴隶戴上任何让您觉得安心的东西,镣铐,贞操锁,项圈,口塞,把这些都锁上,让奴隶离开您就无法生活,您甚至可以在奴隶的脸上刺字,烙印,哪怕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方汶是您的奴隶也没关系。但请您不要把方汶调教成没有自我的奴隶。方汶想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爱您,陪伴您,逗您高兴,分担您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道:“奴隶知道您担心我,但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方汶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也会保护好方汶的。真的有一天.......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一块死,反正,方汶绝对不会留您一个人的......”
“方汶。” 沈归海突然打断他,缓缓说道:“你这是让我跟你同生共死?”
方汶沉默片刻,难得的没有请罪,反倒是有些倔强的道:“奴隶逾越,但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句,他是真的不敢抬头了。半天听不到主人的回应,他紧张的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伏在地上良久,才近似绝望的苦笑道:“ 方汶能说的都说了,方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您安心,如果只有方汶失去自我才能让您好好的,那方汶不会再反抗......奴隶,会配合您的调教。”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你刚刚说,我可以给你带上任何让我觉得安心的东西?”
方汶一愣,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他点了点头,差点没能发出声音:“是的,主人。”
沈归海再次问道:“我还能在你脸上刺字,和烙印?”
方汶顿了顿,但很快便再次点头:“能,主人。”
沈归海用脚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向眼圈隐隐有些发红的奴隶,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那你说,刺什么字比较好?”
方汶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望着主人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他的主人回来了!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就刺,沈少主的奴隶,好吗?”
“我还能当一辈子的少主?”
“等您当家主了,就再加一行:沈家主的奴隶。”
沈归海蹲下来,摩挲着方汶的面孔,笑道:“这么多字,你这脸还能看吗?”
“您可以刺小点字。”
“那别人岂不是看不到。”
“啊!” 方汶一愣,还没想好再说什么,却被沈归海一把搂进怀里,他听到主人的心跳,也听到主人有些沉闷的声音:“方汶,对不起。”
方汶想搂搂主人,可手上还戴着镣铐,所以,他只能拍了拍主人跪在地上的大腿,过了好久,他被搂得有点呼吸不畅,便推了推沈归海,笑道:“主人,您哭了?”
沈归海搂着方汶沉默许久,突然给了他屁股一下:“没规矩!”
方汶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再次离开那个地下室,方汶简直有种重活了一次的感觉,之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他看着主人手里那个光秃秃的蒲公英,有些可惜道:“您也不让我看看,就给飞了,太不厚道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方汶一眼:“怎么说话呢,让你出来,胆子就大了?”
方汶冲着沈归海咧嘴一笑:“反正您今天是不会罚我了。”
沈归海失笑,假装生气道:“攒着。”
“是,”
两个人又走了几十米,沈归海却在一个岔路处拐了个弯,方汶有些惊讶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归海,这条路,可以通向很多地方,其中,就有沈家的祠堂。
沈家祠堂里,家母的牌位孤孤单单的立着,前面的香案上连朵花都没有。沈归海把那棵光秃秃的蒲公英放到家母的牌位旁边,拉着方汶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方汶听到主人说道:“妈,您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我今天把方汶带来,是想告诉您,方汶,就是您的儿媳妇了。希望您保佑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
沈家到处都可能有监视器和监听设备,唯独这祠堂,干干净净,倒是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
方汶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主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归海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向方汶,瞪眼道:“怎么,不想做我媳妇?”
方汶有点吓傻了,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
沈归海眯眼,难得看到方汶脸红:“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
“想......”
沈归海满意的掐了掐他的脸颊,绷着脸道:“ 私奴也好,媳妇也好,但方汶你可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奴隶,老老实实在我脚步跪一辈子。”
方汶挺无奈的看着主人:“有您这么表白的吗。”
沈归海笑了笑,手插进兜里,按开了一个信号干扰器,他盯着方汶,一字一字道:“方汶,我们,谋权篡位吧。”
彩蛋:
=====沈归海12的时候,方汶才8岁,傻乎乎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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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是你画的?” 沈归海看着自己被画了个熊猫的作业本,简直气死了。他让侍奴把小方汶抓过来,恶狠狠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的作业本?!”
小方汶跪坐在地上,点头回答:“知道呀。”
“知道你还画?!”
“奴才画的不好吗?”
沈归海看着那张无辜的小脸,不爽道:“.....难看。”
方汶瘪瘪嘴,突然站起来跑过去,抓起那页纸刷的撕下来,然后,在沈归海目瞪口呆中,一屁股坐到沈归海的大腿上,拿起笔道:“那我重新画!”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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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沈归海要抓蜻蜓,小方汶轮不动网子,就跟在沈归海身后来回跑。蜻蜓抓了一网兜,两个人也都累得坐在石头上喘气。
12岁的沈归海也还是个半大小子,但却已经有很多烦心事了。于是,他学着大人的样子,装深沉:“方汶,你看天上的蜻蜓,多自由啊,想飞到哪就飞到哪,哪像我,被关在这院子里,哪都不让去。” 沈归海说完,笑着揉了把小方汶的脑袋:“你还小,不懂。”
小方汶似懂非懂的看着沈归海,他觉得少主好像挺伤心。他想了想,便拿起装蜻蜓的网兜,将开口大大的打开,让里面的蜻蜓都飞了出去。
“诶!” 沈归海急道:“你干什么呀!”
小方汶指着那些刚刚被他放走的蜻蜓道:“等方汶长大了,就放少主出去。像蜻蜓一样,想飞到哪就飞到哪。”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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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沈归海打了一上午的球,下午就开始犯困。他刚躺下没两分钟,小方汶就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少主你要睡觉吗?”
沈归海懒洋洋的道:“对,你自己玩去吧。”
小方汶看了看他,转身就跑出去了。沈归海也没在意,眼皮打架,就要睡着的时候,门被砰的推开,那臭小子拿着一本故事书跑了进来。
沈归海迷迷糊糊的被吓了好大一跳,气道:“你干什么?!”
“少主......”
沈归海不等方汶把话没说完就凶狠狠的道:“不许说话,跪下不许动。”
小方汶被吓了一跳,有些委屈。可训奴营的老师教过,主子让跪着的时候,是不能乱动的,否则就要挨手板。
沈归海睡了一觉,舒舒服服的醒过来,一回头,就看到小方汶趴在地上,呼呼睡得正香。他吓了一跳,这地上还凉着,这小子怎么就睡在地上了。一垂眼,看到小孩手边的故事书,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让这小家伙跪着来着。
沈归海有点愧疚的下地,想把小家伙抱到床上,可他刚碰到那小奴才,小奴才就醒了。
小方汶迷糊了两秒,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好像睡着了,他有点害怕,连忙跪坐起来,解释道:“奴才没说话,也没乱动。”
沈归海忍不住笑了,他拉着小方汶坐到床上,捡起地上的故事书,说道:“想听故事?”
谁知道,方汶却摇了摇头,看向沈归海:“少主要睡觉,奴才想给少主念故事,奴才认得好多字了。”
沈归海一愣,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他看向方汶,说道:“以后,就咱俩的时候,别自称奴才了。”
“好。” 小方汶根本没明白,但小主子说什么,他都听。
第二天,训奴营的师傅带着小方汶来找沈归海:“少主,这小奴才说,是您不让他自称奴才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两只被打得肿成了小猪蹄的手,很有些着急:“他还这么小,怎么能打这么狠!”
训奴营师傅躬身道:“奴才们只是按规矩责罚。”
沈归海吼道:“是我不让他自称奴才的。”
训奴营师傅皱眉:“这不合规矩。少主,按理说,奴才们不该为着这么点事来烦扰少主,可这小奴才掘的很,死活不肯改口。奴才们没办法,只能带他来找少主。还请少主收回之前的话。”
沈归海被逼的有些窘迫,也有点下不来台:“他是我的奴才,我难道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决定吗?”
训奴营师傅叹了口气道:“少主,你也说了,他是奴才。”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看向眼泪汪汪的小方汶,觉得小孩被别人欺负了。这让他很不爽,却是急中生智,说道:“他是我爸给我的奴才,我以后,要让他做我的私奴!我是他的主人,我的命令,是他首先要遵从的。”
训奴营师傅一愣,还从没碰过从小就预订将来做私奴的........这.........碰到这么特殊的情况,训奴营的师傅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半响,说道:“既然少主如此说,那奴才需要回去请示主管。”
“去去去,快去问。” 沈归海觉得自己挺聪明,他把跪着的小方汶拉起来,说道:“以后,你就叫我主人了。”
小方汶吸着鼻子,点了点头:“主人。”
沈归海觉得这小孩挺可爱:“乖,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小方汶点头:“嗯,方汶听主人的话。”
67章-番外:刑鞭 [方汶,老家主时期]
[我爸是混蛋,沈家就是泥潭,只会拽着你往下。我想让你踩着我的肩膀跳出去,可却差点害死了你。既然无能为力,那边一起吧。]
“药在哪?!” 老家主沈意德怒不可遏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方汶:“快说!”
方汶摇头道:“家主,药已经被销毁了。”
沈意德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道:“行,销毁了是吧?” 他目光一寒,对惩戒所的人道:“去请刑鞭。”
惩戒所的人吓了一跳,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沈意德看着方汶,一字字道:“我知道你抗打,可你也不是钢筋铁骨。也别以为我不会打死你。”
方汶还略带稚嫩的面孔闪过一丝惧意,咬牙道:“家主,药真的没了,您就算打死方汶,方汶也交不出第二颗。”
沈意德冷笑,道:“搭刑架吧,惩戒所的人,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了?”
“是。”
惩戒所的人倒真是干惯了这些事,一会就在大堂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刑架。
H雯日/更]二伞铃琉旧@二伞@旧琉{
方汶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让人把他缚了上去。他不怕死,却有点担心主人会难过。
掌刑的王赋早已捧了刑鞭站在一旁,见都准备好了,便面向沈意德跪下道:“请家主赏刑鞭的数目。”
沈意德冷漠道:“直接打吧。”
王赋心惊,道了声“是”后,缓步走到方汶身后。他知道自己不该来趟这浑水,可整个惩戒所只有他技术最好,总能给少主多争取些时间回来救人。
啪!
啪!
啪!
刑鞭沉重,绞了金属丝在里面,韧而利。王赋不敢留力留的太明显,只能小心的避开可能伤到脏器的地方落鞭,每一鞭都是见了血,可方汶不吭一声,只在受不住的时候,挣动手脚,带得刑架哗哗作响。
王赋有些不忍,17岁,这还是个孩子,还是从小就养在少主身边的孩子,家主也太无情了些!
打到第20鞭的时候,沈意德举了举手,王赋连忙停手,抱鞭侍立在一旁。
沈意德看了眼地上点点血迹,沉声道:“把药拿出来。”
方汶喘息了一会,摇头:“真的销毁了,家主。”
“我不信。” 沈意德冷声道:“方汶,养你,不是为了给我自己找麻烦的。不想活了,你就抗着。”
方汶咬了咬嘴唇,没说话。他知道王赋打得小心,这么打下去,他大概还能坚持几十鞭,但绝对过不了百,主人大概是赶不及回来救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想主人为了他为难。
啪!
又是一鞭子咬上后背,方汶不小心咬破嘴唇。其实他该喊他的“主人” 少主的,因为他还不是主人的私奴,连侍奴都不是。他只是从小跟着主人,从小就叫“主人”,跟个童养媳似的。这么多年,别人也听惯了,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他将来会是主人的私奴。可大概没人会想到,他可能都活不到那时候。
啪!
嗯.... 他终于没忍住哼了出来,后背的疼连成一片,大概是没有好地了。
“方汶,” 沈意德再次挥手让王赋停下,沉声道:“最后问你一遍,药放在哪?”
方汶摇了摇头,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爱信不信吧,药是真的销毁了。他知道家主肯定会逼问他,他便不给自己留一丝软弱的余地。主人总说他不拿自己当回事,但那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强到可以顾及到他自己。
多少鞭了?他能感到王赋的鞭子已经开始不稳了,大概也累坏了,偶尔一两鞭会失去控制,打得很重。他实在忍不住了,也会扯着少年人刚刚变过的声线喊几声。但渐渐的,他也喊不动了。
方汶闭着眼似乎都能听到血滴到地上的声音。主人这次,一定要气疯了。
啪!
这声有点怪,像是落在衣服上,可他上身没穿衣服啊。迷迷糊糊的,方汶想,这是要死了? 只听到声音,却不觉得疼?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片混乱,
一片奴才跪地,诚惶诚恐:“少主!”
沈意德冷哼:“不长眼睛的东西,往哪打!”
王赋早已跪地,诚惶诚恐:“奴才该死!!”
方汶费力的转过头,看到站在他身后,眼眶都红了的主人。他便笑了笑,问他的主人:“疼吗?”
“疼!” 沈归海看着方汶后背的鞭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想把方汶放下来,可他爸已经挥手让侍卫准备出手拦他。
沈归海走到方汶身前,望向沈意德:“爸,方汶是我的人。”
沈意德冷哼:“他首先是沈家的奴才。”
沈归海双手攥紧,又是这个理由!他没时间和他爸斗嘴,直接道:“你要怎样才能放了他?”
沈意德冷笑:“让他把药交出来。”
沈归海闭了闭眼,回头看向方汶:“药呢?”
方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人,主人是什么意思???那药虽然能短时间刺激人的神经,但也是毒药,真的不能给主母用。主人知道的,就算他没销毁,也是不能给的!
“药呢?!” 沈归海见方汶不说话,有点急了,他再次走进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不会让我妈吃的,你先把药拿出来。”
方汶认真的看着主人,似乎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数息之后,他在主人焦急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真的销毁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从头凉到脚。他回头看向沈意德:“爸,药我想办法再配,今天先把人放了。”
沈意德不屑道:“配方都没了,当年的研究团队也找不到了,你上哪配去。”
沈归海终于忍不住了:“爸,这药太猛,我妈得慢慢养。”
“就是要猛药,” 沈意德沉了声,一字一顿道:“沈家大庆,主母和少主都不参加怎么行?哪来的时间慢慢养?”
沈归海闭了眼,总算是明白他爸是要干什么了。他把眼底的酸涩挡住,却挡不住声音里的苦涩道:“爸,沈家大庆我会参加,您让我妈好好养病吧。”
沈意德呵呵笑道:“你可想好了,你不是不愿意再掺和沈家的事?”
沈归海摇了摇头:“我错了,我是沈家少主,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不再推脱了。”
他错了!他根本就没有任性的权利,想要保护在意的人,他就不能再逃避。生于沈家,他却突然想做一个清白无辜的人,真的是妄想了。
沈意德冷笑:“既然如此,那药就算了吧。”
沈归海担心死方汶了,听沈意德松口,连忙便要去放人,却听到沈意德道:“还没让你放人呢。”
那一刻,沈归海差点没藏住眼里的愤恨,他深吸几口气,看了方汶一眼,见人还算清醒,才再次转过身,看向沈意德:“您还有什么吩咐?”
沈意德沉吟道:“沈家的事你既然同意管了,那你这个奴才,是不是也要开始为沈家做事了?”
沈归海警惕道:“您什么意思?”
“早不就跟你说过了。” 沈意德懒洋洋道:“培养他这么多年,学的东西不用,不是白学。”
沈归海皱眉没说话,他知道他爸一直惦记让方汶去替他做那些不方便让别人做的事,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事。脱了这么久,看来,还是拖不下去了.......
沈意德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侍奴道:“你看看我这儿子,连他老子借他的奴才用用都不乐意,早知道刚刚我就不该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惩戒所的人防水。” 侍奴吓得不敢说话,王赋也白了脸扑通跪了下去。沈意德说完,便玩味的看着沈归海也不再说话了。
“我这有好多事方汶都指着方汶,您让他做什么,最好先跟我打声招呼。” 沈归海知道,他今不答应,不但王赋活不了,方汶他也带不走。
“行。” 沈意德这次倒是痛快:“人带走吧,好好调养。”
“谢谢。” 沈归海压着担心和焦虑跟他爸耗了这么久,早就急得不行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定让他爸看出来什么了。但方汶伤的太重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再考虑其他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带方汶去治伤。
沈意德心情却是不错。沈家一堆烂事,越堆越多,越来越麻烦,他早就管不过来,也不相管了。可不管,又怕真出什么事。他可不想哪天一觉醒来,被人赶下沈家主这个位子。
以前沈归海一直帮他处理经济上的事情,他便以为他这儿子也能帮他处理其他方面的事情,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断然拒绝,让他烦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好了,有沈归海帮他处理那些烦心事,又有方汶这个奴才给他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总算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他儿子小心的把那奴才挪到担架上,手都在发抖,忍不住嗤笑一声。上过床了,他这个儿子对这奴才倒也真上了心。
挺好,有在意的人,就有弱点,儿子太能干,又不好管,他总得有点拿捏着他的手段。
以前是他妈,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
67章-番外:做我的奴隶感觉怎么样[调教 口塞 电击 囚困 窒息](补彩蛋)
刑鞭的伤,方汶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大大小小的鞭伤算是留下了,估计得养上一年两年的才能消下去。
等方汶又活蹦乱跳了,沈归海那口气还是撒不出去。那天他要是没赶回来,他毫不怀疑他爸真的会把方汶打死。方汶虽然好用,但不听话的工具,他爸是不会留的。但他赶回来了,又是那么着急的赶回来的,在他爸看来,方汶就还有其他用处。
沈归海叹了口气,他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他爸。以前他以为他爸不会允许他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毕竟那会意味着自己的儿子,未来的沈家家主,可能会被另一个人所左右。但那天他才发现,他爸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人,在他爸心里,儿子,也不过就是个有血缘关系的工具罢了。方汶,正好就是他的弱点,那反而会让他更好控制。
用方汶来威胁他,也用他来控制方汶。
养病这一个月,他不跟这小子较劲,可伤好了,那就得算算总账了,这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破毛病,必须得好好治治!犯一次,治一次!
于是,方汶很郁闷的发现,他在床上无聊的躺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被允许下地了,他家主人却又开始折腾他。从早到晚,天天提溜着他跟在身边,却不跟他说话。主人在哪,他就跟到哪,然后就给他找个墙角,或者罚跪,或者罚站,站了跪,跪了站,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一句话都不让他说,也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简直快要崩溃了,无聊死了!!!!
罚了他一个礼拜,主人终于让他跪到了脚边,方汶一被允许说话,就立刻讨饶道:“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从文件堆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错哪了?”
方汶道:“方汶不该让主人担心。”
沈归海连眼皮都没抬,指着墙角道:“跪着去。”
方汶耷拉了脑袋,悲催的跪到墙角。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把主人气急了,可他也没办法啊,难不成家主要打他,他还能抗刑?
又罚了五天,他再次得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这次,他不敢再浪费了,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方汶错了。以后做事,会更小心一些,再有这种事,一定尽量拖延时间,等主人来救我。”
沈归海沉默数秒,突然冷冷一笑,抬手就要指向一个墙角,方汶一看就急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福至心灵,一把抓住沈归海抬了一半的手,道:“方汶知道了,主人说过,方汶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沈归海默了默,慢慢抽回被方汶抓着的手,指向墙角:“跪不住,就站着去。”
方汶:“......”
这次罚了三天,方汶隐约知道,前两次的回答虽然不全对,但想必多少也是靠了边的,这才能越罚越少。这一次,他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然后,望向沈归海:“方汶不该把那药销毁。方汶以为断的只是自己的后路,却忘了,方汶这么做,把主人想要保护方汶的后路也断掉了。方汶让主人伤心了。”
沈归海回望方汶,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就打发方汶接着去罚跪,而是叹了口气道:“能说出来这句话,也算你想明白了一半。”
“主人......”
沈归海站起来,拍了拍方汶的脑袋:“你跟我来。”
“是。”
沈归海自己开着一辆皮卡,带着方汶一直驶出主宅,在高速上开了一阵子之后,便转下了一条小路。两旁的植被渐渐茂密,林木高耸,小路也从柏油路变成了土路。车行渐深,连土路都已经少了许多人工的痕迹之后,沈归海将车停在一个湖泊旁边。
两人下了车,方汶有些茫然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把衣服都脱了。”
方汶一愣,尽管一路驶来,他几乎可以确信这里绝对的人迹罕至,可这不代表100%就不会有人来啊!他求饶的看向沈归海:“主人......”
沈归海不为所动,不轻不重的责问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没。” 方汶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飞快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夏末秋初的天气,虽然还算暖和,可湖边却已经泛了凉意,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便起了一身的颤栗。
沈归海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去到后备箱拿了一套精铁的手镣和脚镣出来,等他脱光了,便耐心的给他一一锁上。锁完后,又用一条短链子将手镣和脚镣连在一起。
沈归海抓着链子拽了拽,笑道:“我要把你这么丢在这,你自己回得去吗?”
方汶大惊:“主,主人,您别吓奴隶。”
沈归海看着方汶眼里的惊慌,笑道:“嗯,吓你的。”
他说完,转身去车兜里拿了一个口塞出来。方汶刚松了口气,看到那口塞,却又紧张起来,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过来。” 沈归海自然也注意到了方汶下意识的退缩,但他没有逼近,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面色紧张的奴隶乖乖的磨蹭到他身前,勾了奴隶的下巴道:“虽说,你早就答应了做我的奴隶,可我一直都没有认真调教过你。我总觉得,你还小,在你18岁之前,我总是想给你留条退路。但是......我爸大概是不会让我放你走了。我也不想再等了。” 他顿了顿,问道:“要试试,做一回我真正的奴隶吗?”
方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愣了片刻,顺从的点了点头:“要,主人。”
“好。” 沈归海神色莫名的看了方汶一眼,没再说话,将那口塞近似粗鲁的塞进了奴隶嘴里,然后把两边的皮带紧紧的勒到脑后锁好。
那口塞前端是一个类似牙医用的扩口器,但扩口器后面却是伸出了两根金属条,那金属条放进嘴里便正好压在舌头上。这还不是最讨厌的,最讨厌的,是金属条很长,另一端有一个满是软刺的可以转动的橡胶球,那东西的位置正好卡在喉咙口,那些软刺随着橡胶球的转动刺激他的喉口,不停带给他干呕的感觉。而那橡胶球极为灵活,哪怕他转转头,或者舌根稍微动一动,都会带动那橡胶球的转动。
刚戴上,方汶立刻便开始干呕起来,他僵着身子,努力让自己适应那硅胶球带给他喉咙口的折磨,一时也顾不得其他了。
沈归海等方汶稍微适应了一下,便将扩口器的卡扣捏到最大,不可避免的又让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点的奴隶好一阵干呕。
沈归海看到方汶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看到那奴隶眼角溢出的泪水,看到那赤裸的身体因为痛苦而紧绷。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快感。
他知道这个口塞会带给方汶怎样的痛苦,但他不想停手,他希望方汶能为他忍耐。
在他心底最深的某个角落,他其实是感激他爸如此毫不留情的推了他们一把的。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犹豫,不用再想着给这奴隶留一条退路,让他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奴隶。
口水分泌的很快,只这么一会,嘴里便拢不住了,方汶不敢做任何吞咽的动作,自暴自弃的任由口水顺着唇角流出,画出一道晶莹的丝线,贴到坚实的胸部,再缓缓流下。
有点凉凉的......
沈归海不急不慌的站在一旁欣赏了好一会奴隶的狼狈,才走到方汶身边,挑了一丝他胸前挂着的银丝,擦在他的额脸颊上,缓缓道:“你这样,才是我想要的奴隶的样子。为了我,让自己狼狈不堪,让自己卑微顺驯,为了取悦我,忍受所有我随性施于你的折磨,却不知道我是否会给予你一丝怜悯。而我,只会越来越残忍的对待你,不停的逼你退让,享受你的痛苦。奴隶,这就是你今后的生活......跪在我脚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汶看着眼前和平时微微有些不同的主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害怕的,尤其是在喉咙里还这么难受的时候。可是,他心底除了畏惧,更多的却是各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各个方面都比大多数人要强,如果当初他爸没有把他送进主宅,如果他没有被改了奴籍,那他一定能让方家成为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他也知道,主人一直都觉得沈家亏欠了他,一直都想着放自己离开,可他从没想过要离开。他从未想过要去做什么人上人,甚至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有多优秀,他只想将自己交给主人,从头至尾,他都只想臣服于自己的主人,平平凡凡的给主人做一辈子的奴隶。主人或许觉得,让他在沈家做个奴才是埋没了他,亏欠了他,可他却觉得,只有主人脚边,才是唯一能让他心安的地方。
沈归海伸手,帮他擦了擦额角滑落的汗水,这才又转身去后备箱拿了一个电击缸塞和贞操锁出来。
方汶一看到那个缸塞,瞳孔就收缩了一下,心脏咚咚乱跳,这个......确实有点吓人.......
“别怕,” 沈归海就像能看到他心里似的,先将贞操所放到车前盖上,拿着缸塞淡笑道:“你戴过的。”
就是因为他戴过,所以他才害怕啊!
沈归海笑了笑,在奴隶想躲又不敢躲的目光下,将那个缸塞放进奴隶的嘴里,裹了许多口水出来。
呕......方汶觉得主人太恶劣了,他好不容易停下了恶心的感觉,却被主人这一下弄得似乎真的要吐出来了。而干呕引起的喉咙颤动,又让那个硅胶球不停的转起来,带来更多的刺激,这个口塞,真的是只有折磨。
沈归海没有顾及方汶喉间的痛苦,拿着缸塞走到奴隶身后,便压着奴隶的肩膀,让他弯下腰,趁着口水还没干,快速的把那个缸塞塞了进去。
好在缸塞不大,方汶只觉得疼了一下,阔约肌便自发的将那个刑具吞了进去。
完了,完了,方汶一边平缓着呼吸,一边心惊胆战的直起腰,目光追着主人手里的那个遥控器来回看。
沈归海站到奴隶身前,看了眼方汶下面那个高高举着的东西,似笑非笑道:“你这个不软下去,可戴不上锁的。”
方汶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对主人没有反应,便看到主人打开了电击缸塞的遥控器。
“唔!!!!呕!咳,唔......呕!” 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心里准备,后穴已经被狠狠的电了好几下。惨呼声被他自己生生压在了喉口,他恶心的想弯腰,可阔约肌一连串的痉挛又让他下意识的绷紧身体,上下都是折磨。
“站不住,就跪下吧。” 沈归海临时关了电击,拉着手镣,让人慢慢跪下,靠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再次打开了电击开关:“再忍两分钟。乖一点。”
他能感到方汶身体突然的紧绷,便安慰的揉着奴隶汗湿的头发。电击会持续两分钟,一道一道电流之间虽然会短暂的停顿,但那停顿太短暂了,根本来不及让奴隶紧绷的身体放松。他知道奴隶一直在和喉咙口的异物搏斗,却是没有一点要帮他摘下那折磨人的口塞的意思。
呕!! 方汶在又一次干呕后,真的吐了一口酸水出来,他该庆幸自己还没吃午饭,胃里是空的。
过了好半天,方汶才重新调整好呼吸,便听到主人笑道:“好啦,现在可以戴锁了。”
方汶不敢乱低头,却是有些欲哭无泪,与其这么折腾,刚刚还不如他自己掐软了呢。
沈归海将消过毒的锁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方汶看了看,暗暗松了口气,这锁除了有点小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可怕的设计。
他乖乖的让主人把他锁上,喉咙似乎也渐渐的适应了异物的存在,小心应对着,已经不会一直都在恶心了。
沈归海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奴隶两眼,笑道:“今天,你可能要累一点。现在这天不算暖和了,不要拖到太晚。” 说完,便在方汶疑惑的目光中,从后备箱里又拿了一柄铁锹出来,走到河边的一块平整的土地前,用铁锹画了一个长方形,大小刚好够一个人蜷缩着躺着。
画完范围,沈归海把铁锹插在地上,笑道:“挖吧,不用太深,够你躺进去的就行了。” !!!!方汶惊疑不定的看向主人,这是让他自己给自己挖坑?主人不会要把他埋了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淡淡道:“每间隔8分钟,电击两分钟,你拖得越久,受的罪就越多。这个没电了,车里还有。”
方汶:“......”
挖坑本身不难,如果是平时,这么大个坑,即使戴着镣铐,有半个小时他也能挖出来了,可今天这口塞太磨人了,他怎么都适应不了,脖子那个地方,不动都恶心,更别说还要用力挖坑了!
而且!!主人只说每隔8分钟会电击,没说这8分钟内那个缸塞还会震动啊!!!
他现在才知道,一个小号的贞操锁,即便只是平平无奇的笼子设计,会给一个男人带来多大的痛苦。
疼死了!那么敏感的地方,半勃起的时候便占满了整个笼子,真正勃起时,简直是另一种酷刑,无法控制的充血让海绵体坚硬挺立,可却被笼子挤得只能委屈的蜷在里面,疼得他后背都出了冷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知道电击就要来了,他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这进度,大概要花上比平时多两到三倍的时间才能把坑挖出来了。
“唔~~~” 电击来的突然,这种疼痛,真的不是有准备就能减轻的。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杵着铁锹慢慢跪到地上,忍受着长达两分钟的剧痛和时不时的恶心,却还要在电击的间歇,抓紧时间给自己挖坑。
……...
呕......在第六次电击之后,方汶没控制好喉口的肌肉,又把自己折腾得吐了一口酸水,胃里跟翻了个跟头是的难受。他喘息了好半天,才把后面持续的恶心给压下去。可这么一折腾,似乎过去了不少时间,他痛苦的发现,第七次电击恐怕又要来了。
“嗯!!!” 果然!他都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电得又跪了下去,镣铐哗啦作响,所有的痛呼都被抑制着,口水不断的往外流,他觉得自己这样,可真是毫无尊严了。
这样的折磨,他真的能忍受一个多小时吗?!
方汶有点想哭,不是因为委屈,只是纯粹的太痛苦想要发泄情绪。
“站起来。” 沈归海看着方汶在电击过后还是没有起来,皱了皱眉。他知道,这远不到方汶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但可能因为施加痛苦是自己,反而让这个奴隶的精神变得软弱,他沉声道:“如果你不挖完这个坑,电击就会一直持续。你最好不要寄希望于我会心软。”
方汶沉默的垂了头跪了一会,终于缓缓站起来,还没挖两下,便再次被电击打断。这一次,他没再放任自己耽误时间,电击一过,便立刻站起来开始挖。
终于,在他被电到崩溃前,听到主人说道:“可以了。跪过来吧。”
方汶沉默的看了眼他挖的这个坑,发现脚镣的长度不够他直接从坑里迈上去的,干脆直接跪爬到坑外的地面上,四肢着地爬到主人面前,才直起身体跪好。
他被电了14次,一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沈归海拍了拍乖顺的奴隶,弯下腰,终于,把那个折磨了他两个多小时的口塞给取了出来。
沈归海看着奴隶在口塞被拿出来的瞬间,竟然不自觉的伸了伸粉红色的小舌,那样子就像是舍不得口塞被拿走是的,不由有些好笑。
他伸手,帮奴隶揉了揉酸痛的脸颊,笑道:“一脸的口水,你快成小狗了。”
方汶:“........”
喂方汶喝了点水,沈归海问道:“很难受吗?”
“恩,一直干呕。”
“疼吗?”
“疼,主人,今天这锁太小了。” 方汶把脸颊贴在主人手里蹭了蹭:“电击也疼,但能忍。就是口塞太折腾了。”
沈归海微笑着捏了捏奴隶贴在他手边的耳垂,突然问道:“方汶,你喜欢我什么?”
方汶怔了下,仰头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说道:“脾气不好,规矩一堆,专横不讲理,喜欢虐待人,家里还一堆烂事,什么保障都给不了你,也不能给你一个平等的身份。小命都快被折腾没了,却还一直在罚你反省。就连你第一次,都没有一点温柔的回忆。说真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方汶目光有些迷茫,定定看着沈归海道:“主人,您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没理由喜欢您。”
沈归海:“......”
手镣和脚镣连在一起的锁链本就不长,方汶跪着,手便抬不起来,他试了下,没办法去抓主人的手,有些懊恼。沈归海也注意到了,自嘲的一笑道:“你看,你连想要摸摸我都做不到,更别说平等和自由了。光沈家的规矩就足以压断你所有的骨头,更别提还有那么多的不怀好意,你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方汶叹了口气,低声道:“主人,您能摸摸我的头吗?”
“怎么了?” 沈归海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伸出手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心里不舒服了?”
方汶在主人的手里蹭了蹭,突然抬头,笑道:“您看,我摸不到您,您来摸我就好了。”
沈归海心里咚的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脚踩到了大地的感觉。
“主人,” 方汶其实不想说太多的,可他一直知道主人心里不安定,他不想主人胡思乱想。想了想,他说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喜欢您什么,就是喜欢。每天我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更喜欢您了,可每一天又都发现,自己比前一天更加的喜欢您。您说您脾气不好,但我又不怕;专横不讲理,却让我觉得安全,无论我做了什么,您顶多罚一顿狠的,但我从来不用担心您会不要我;家里一堆烂事是比较烦,但谁家没点烂事呢,这让我只想更多的帮助您,保护您;平等身份什么的我不需要,其实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主人,方汶一直说,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您,方汶一直说,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方汶也一直知道,您离不开方汶。可即便这样,您还一直一直一直的想要给我留退路,这大概,就是我喜欢您的理由吧。”
沈归海觉得自己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和方汶四目相望,他觉得,他被自己的奴隶给救赎了。
作为主人,他可以不安,但不能迷茫,否则他的奴隶会更加无所适从。当方汶为了他而忍耐他所给予的折磨时,在方汶一点点将他自己交出来,让自己被调教成他所喜欢的样子时,他要做的,就是为这个奴隶撑起这片天。
“主人........”
沈归海微微一笑,弯下腰,吻了方汶的额角,便探出手,抓住那个肛塞的底座。
方汶靠着主人身前,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端,身体飞快的有了反应。主人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就放在他身后那个位置,抓着肛塞缓慢的抽动着,简直太上头了。方汶无奈的想,怎么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玩起他来了........
“呜~~ 主人,锁,锁,疼.....” 方汶的手微微颤抖着,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点晕眩,不知道该顾着哪头才好,或许,这两个感觉在他这本就分不开了。
“啊~~~” 肛塞突然被抽出去,带来括约肌一阵异样的感觉,他低呼一声,差点没跪住。
沈归海把肛塞放回到塑料袋里,转头看向奴隶戴着锁的地方,笑道:“行了,躺坑里去。”
方汶咽了口吐沫,虽然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跑不了,可真的要躺进去,他还是有些害怕。
他爬到边上看了看,确实不算深,真要活埋他,大概率他是能挣扎出来的。
可是......不会真要埋了他吧?
“干嘛呢?快点。” 沈归海也跟了过来,手握在那柄铁锹上。
方汶咬了咬嘴唇,任命的爬进去,仰面向上,腿蜷在身侧躺着,浑身都透着紧张。
沈归海笑了笑,问道:“方汶,知道我为什么总说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方汶总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沈归海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从小就被扔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因为我的关系,你要应付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提防着所有可能的陷阱和暗算,要小心的应对我爸,时刻小心自己的小命,不给我添麻烦,还得防着不会连累到家里面。我知道你心里累得很。所以,你总是考虑了所有人,轮到自己的时候,便没心力好好为自己筹划了。你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你是懒得为自己考虑太多。没冤枉你吧?”
方汶:“.....”
“算了,反正说再多遍,你也听不进去。” 沈归海从后备箱拖下来一扇不知从哪个牢房门上拆下来的铁门,砰的放在方汶挖好的坑上。
他这坑的尺寸不大,铁门却很宽大,有三分之一都架在周边的土地上。
铁门是一根根的铁条,瞬间便将视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很强烈的禁闭感。
方汶安静的蜷缩在土坑里,看到主人又拿来一些被掰弯成U型的巨大铁条,插在铁门的边缘的框架上,用铁锹一下一下的深深砸进土里。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似乎砸在他的心里,让方汶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主人不会想就这么把他关在这吧?
一连20跟U型铁条下去,肯定足够结实了。等主人直起腰,抹了把汗的时候,他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铁门,意料中的,纹丝不动。
沈归海扔了铁锹,又站在铁门上,顺下一根铁链,将他的脚镣捆在铁门上,这才伸手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缓缓道:“今天,你好好体会体会,每次你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时候,你主人我是什么心情。”
方汶一愣,不明所以。什么心情?被关在地下的心情?不对吧......
就在方汶纳闷的时候,他听到了噼哩噗噜的声音,似乎是.......胶皮管? 主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动静好大,还乱七八糟的,怪不得今天开的是皮卡,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
他还在腹诽,便看到主人把一根长长的东西从铁条之间扔进坑里,他费劲的低头看去,果然是一根粗皮管。这是.........
轰!!!
某种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方汶声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冰冷的湖水顺着胶皮管流进坑里,飞快的浸湿了后背,让他瞬间狠狠的抖了一下。
他抓着面前的铁条,只想让身体离开冰冷的水渍。
可是湖水流进来的速度太快了,那声音一定是某种抽水机,他知道,自己早晚要被这些冰冷的湖水淹没,逃无可逃。
凉,太凉了。
没一会,半个坑就都是水了,他根本躲不开,只能尽量抓着铁条抬高后背。但,也只是一会而已,不到五分钟,坑里就几乎被灌满了水,浑浊不清。
方汶突然惊恐的发现了主人的意图!
水面还在不停的上涨,很快就没过他的口鼻,没过土坑。
水里全是土,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看不到主人,也听不到脚步声,他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回来,主人知道土坑里的水满了吗?
惊惧中,他意识到主人之前把土坑周围的地面都推平了,也就是说,水平面不会再高了。
方汶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费力的抓着铁条,将自己的脸挤在两根铁条之间。他不敢用鼻子呼吸,便用力抬高下巴,努力将嘴伸出水平面,小心的呼吸着。
他全身上下,眼、鼻、耳都在水下,只有一张嘴,将将能露出水面。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抽水机关掉的声音,可他浑身上下一点都不敢动,水面轻微的波动都会让水淹没了他的唇,这样的状况,如果呛水,那只有死路一条!
土是吸水的,每当他感到水面略有下降的时候,便会隐约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水面便又会上升。虽然折磨,但这让他知道,主人就在一旁,再难过,再痛苦,他却是安心的。
抓着贴条,方汶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累了,便憋一口气,沉下去让手臂休息一会,憋不住了,便再抓着铁条让自己的嘴露出来。这么浅的坑,他原本可以坐着的,但脚镣被主人捆在门上,却是逼得他没有第二个姿势可以选择。
渐渐的,他有些明白主人的意思了,这种命悬一线的惊惧,随时可能窒息的担心,还有疲惫到极致却仍然不得不抓着那困住自己的铁条时的无力,就是主人的心情吧。
果然,说再多遍也没有,还是要自己感受才能真切的明白。
主人,方汶错了。
他以为自己能为了主人豁出命去,可却不知道,自己把主人推入了怎样痛苦和无力的境地。
方汶真的错了。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水面再一次上升的时候,他一个慌神,不小心灌了一口泥水,又咸又恶心,他止不住的咳嗽,使劲的抬起下巴想要呼吸,可却因为咳嗽使得水面不停晃动,更多的泥水灌入阻挡住他呼吸的唯一通道。
太,痛苦了!他突然有一瞬间的绝望,这铁门主人钉的那么结实,绝对没可能在他窒息前打开的,就算抽水,也来不及了。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可太冤枉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只大手伸进来,托着他的后脑,然后,一根胶皮管被塞进他的嘴里!
呼~~~~~~
他本能地死死咬住那根管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他的咳呛渐渐平缓,呼吸渐渐顺畅,嘴里的皮管突然被抽走,他还没来得及闭嘴,便又插进来一个滚烫的硬挺。
“呜~····” 几乎是本能的,他都顾不上自己的呼吸,便开始用唇舌取悦嘴里的东西,在他开始憋闷的时候,那个皮管就又被插进嘴里。如此反复十几次,他已经没有力气主动去服侍主人了,除了忍耐,只能忍耐,终于,在他的嘴酸的几乎快没了知觉的时候,他感到主人的阴茎跳了跳,又胀大了一圈,在他嘴里凶猛的抽查了几下后,总算是射了出来。
……...
皮管终于被踏踏实实的插进了他的嘴里,他感到主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托着他后脑的手便松开了。他不知道嘴里的管子有多长,不敢让自己躺下去,便坚持着抓着铁栏。
然后,他隐约听到抽水声,还有土被挖开的声音。
等到坑里的水几乎被排净,他疲惫的松开嘴里的呼吸管,因为寒冷而蜷缩在坑底。如此的寒冷彻骨,也是主人的心情吧........
铁门被掀开,他感到主人托了他的后颈让他坐起来,给他围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又用毛巾帮他插去脸上的泥污,他这才敢睁开眼,看到温柔笑着的主人。
“主人。”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人,但他坚持着道:“我错了。”
沈归海搂了搂他:“先出来,你需要取暖。”
从坑里出来,沈归海扶着他坐进开着暖气的车里,把镣铐都解下来,又拿来更多的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上。
皮卡后座的空间不小,沈归海一条腿支撑着,一条腿跪在后座上,挺是无奈的看着方汶一身泥:“要不,你跳湖里洗洗?否则,就只能这么穿衣服了。”
方汶刚刚暖和过来,一听要让他下湖,便立刻使劲摇头:“就这样吧,待会我洗个脸就行了。”
沈归海笑了笑,倒也没逼他。只是把贞操锁的钥匙扔给他:“自己开吧,但你知道规矩,不许碰。”
“是。”
方汶把自己收拾好,身上暖和过来,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下车,便看到主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在想什么。
方汶走过去跪下,安安静静的,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沈归海把目光从不知什么地方收回,看向方汶:“做我的奴隶,感觉怎么样?”
“不容易。” 方汶实话实说:“但挺好的。”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着方汶:“害怕吗?”
“害怕。” 方汶点头:“但我知道您不会让我出事。”
沈归海沉默片刻,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做奴隶吧。”
方汶轻吐一口气,抬头笑道:“我还以为,您又会说‘害怕就赶紧离开您’的话呢。”
沈归海没好气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优柔寡断,没有自信?”
“不是,” 方汶伸手拉了沈归海的手:“方汶知道您是太在乎方汶了。方汶以后再也不乱来了,方汶错了。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以后,再也不会想着放你离开了。” 沈归海看了眼被拉着的手,微微一笑:“方汶,你以后可是惨了。哭鼻子的时候,也没人替你委屈的。”
“好,好。” 方汶笑着点头:“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你怎么这么傻呢........”
彩蛋:
“圣诞快乐。” 沈归海将一个方盒递给方汶,笑道:“去调教室再打开看。”
方汶:“......”
半个小时候,沈归海完成手头的工作,进到调教室,就看到方汶规规矩矩的跪着,面前摆着那个小方盒,盒盖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那个电击肛塞。
沈归海看了两眼方汶的表情,没看出来这奴隶有什么紧张害怕的样子,不由有些佩服这小子的胆量。
“主人。” 看到他进来,方汶磕头请安。
沈归海坐到沙发上,笑问:“喜欢吗?”
“喜欢,主人。” 方汶点头。
沈归海觉得有点不对头,这小子怎么这么平静?他试探道:“那,试试看?”
方汶默了默,突然磕头道:“对不起主人,方汶刚才不小心把它弄坏了。”
…… 沈归海狐疑的拿起那个肛塞,看了看,又拿起遥控器,点了几个按钮,底座上那个信号接收的小灯果然是不亮的。他冷笑一声,看向微微瑟缩了一下的小家伙:“怎么弄坏的?”
“就.....” 方汶俯身在地,结结巴巴道:“方汶就是想看看他的工作原理,就把底座拆下来了。”
沈归海用脚尖点了点方汶的后脑勺,笑道:“行啊,你可真好学。”
“对不起主人,” 方汶讨好的往前挪了挪,让沈归海可以舒服踩着他,才道:“您好不容易送我的礼物,被我弄坏了。”
“什么叫好不容易?” 沈归海笑骂道:“平时没送过你礼物吗?”
“送过送过,” 方汶道:“这不是礼物特殊嘛,太可惜了。”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两声,用脚尖勾起奴隶的下巴:“没事,我一共买了三个。”
方汶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10分钟后,沈归海拿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电击肛塞过来:“本来只是想让你试一下的,但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今晚就一直玩到没电了吧?”
“不要!” 方汶惊骇的一把抓住沈归海的裤腿:“主人,方汶错了,不是不是,奴隶错了,奴隶不该耍小聪明,您,您饶了我吧!” 他刚刚用手试过的,疼死了!!!
玩没电了这种威胁,吓死他了!
沈归海拍了拍小奴隶的脸蛋:“你知道的,在我这,一向没有讨价还价。转身趴过去,屁股撅好了。”
“主人......”
“不要让我捆你。”
方汶咽了口吐沫,认命的转过身,跪趴下去,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完了完了,死定了。
后穴一凉,是润滑液。然后,他就感到主人把那个肛塞推了进来,在最粗的地方反复抽插几次后,便用力往里按下。他使劲放松阔约肌,很顺利的就把那个东西含了进去。
完了完了,真的死定了!!!
方汶跪趴着不敢动,两只手死死抓着地毯,等着后面可怕的疼痛。
“准备好。” 沈归海用脚踹了踹小奴隶的屁股:“撅高点,没教过你姿势吗?”
“主人,” 方汶想哭:“您,您开小点档。”
沈归海笑了:“开得小,时间可就越长哦。”
“主人.....您让我先适应适应吧。”
“行。” 沈归海笑着打开开关,却将那个遥控器防止方汶手边:“你自己选。多大档都行,直到电耗光为止。”
方汶简直要后悔死了!
.....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知道主人不会等太久,便咬着牙按下了第二档。
“啊!!!~~ 疼,啊,主人,疼~~~”
电击开启的瞬间,后穴就像是是好多钢针同时扎进肉里一样,腰背一瞬间弓起,疼出他一身的冷汗。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式,一下一下的,有的间隔时间长,有的间隔时间短,只有疼痛的程度是一样的。没有试过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放在后面会这么疼,比拿在手里疼多了!这还只是二档!!!!
“主人,,啊~~ 方汶错,嗯,错了,呜~~啊~~ 您饶了,啊~~方汶吧~啊~~” 遥控器就在手边,可他一点也不敢去按那个OFF按钮。~~
大概是五六分钟,也可能是三四分钟,就在方汶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电击突然停了下来。方汶怔了下,以为是模式变化,没感放松警惕,可等了一会,真的停了下来。
他有些狐疑的看向手边的遥控器,难道是他刚才疼的晕了头,竟然胆大的按了OFF?!
没有命令,方汶只能维持跪趴的姿势不敢乱动,他看到主人蹲到他身旁,捡起地上的遥控器。然后,他听到主人笑道:“买来忘记充电了,这出厂带电也太少了。”
.....总算放松下来的小奴隶偷偷勾了勾唇角,主人还是疼他的!!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1
沈归海刚把康嘉嘉收进内宅的时候,那小家伙大概是被家里嘱咐多了,很是装模做样了一阵子。但到底少年天性,没一个礼拜,又开始不老实了。
“康,康大人,” 侍奴紧张的站在树下,脸都白了:“您快下来吧,万一摔到可怎么办?!”
康嘉嘉一手摘了一个苹果,大咧咧坐在树杈上,把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喀嚓咬了一口,真甜!
他抬了抬头,看到树顶上还有不少红彤彤的果子,那里日照好,想必会更甜。给主人和汶大人,嗯,还有叶亮那小子,也拿回去几个尝尝!
康嘉嘉爬树爬的高兴,可树下的侍奴却是吓坏了,急得不行。树上的康大人一个劲得喊他接苹果,他不想接,却又不敢不接,只一个劲的劝:“康大人,您快下来吧,求求您了,别摘了!别再往上了!太危险了!”
康嘉嘉从小就爬树,这苹果树虽然高点,但对他来说也着实不算什么。树下那个侍奴越喊,他倒是爬得越起劲。正要去摘手旁的果子,却听到下面传来汶大人的有些严厉的声音:“康嘉嘉,你给我下来!”
康嘉嘉吓了一跳,险些滑了脚,连忙在侍奴的惊呼声中稳住,心惊胆战的爬下树,嗫嚅的看着脸色不善的汶大人道:“汶大人,我就是想给主人摘个苹果。”
方汶看到康嘉嘉胳膊上划了一小道口子,对还抱着苹果的侍奴道:“让你跟着康大人,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那侍奴早就吓得跪下了,此刻更是吓得抖如筛糠,怀里得苹果一个个都滚到了地上。
康嘉嘉看着心疼,低低道:“汶大人,您别生气,这苹果可甜了。”
[汶大人是主人第一个私奴,又管着内宅的事情,赏罚分明,最得主人信任],这些话,他哥反反复复跟他念叨了好多次,生怕他得罪了汶大人,让他没进内宅,先都有点怕了。
可进了内宅几天他就发现,这个汶大人很是好相处,还对他特别好,一点都没有他哥说的那么可怕,更没有什么架子,也不知道内宅的人为什么这么怕他?
方汶心里觉得这小孩挺单纯,挺可爱,面上却不肯给他好脸色,对跟着他的两个侍奴道:“去请惩戒所的人过来,赏这奴才50鞭,就在这打。”
“是。” 其中一个侍奴恭敬应了,便去联络。康嘉嘉吓了一跳,怎么说打就打,还一打就50鞭,那不是要把人抽掉一层皮?他有点过意不去,便求情道:“汶大人,不怪这侍奴,是嘉嘉贪玩,您别打他。”
方汶垂眼看了康嘉嘉小臂上的划痕道:“康大人,你现在是主人的私奴了,不再是康家的小少爷,行事说话,都不能太任性。”
康嘉嘉一愣,不是很明白,顺着方汶的目光看到小臂,不在意道:“没事的,小伤。”
“你进内宅之前,没学过规矩吗?” 方汶见康嘉嘉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语气便严厉起来:“您的身子是主人的,怎么能擅自受伤? 更何况,您还让自己处于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摔下来,你上哪赔给主人一个活蹦乱跳的康嘉嘉?”
康嘉嘉听得有点晕,他要赔给主人一个康嘉嘉?怎么赔?克隆人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方汶知道这小孩没听进去,倒是不着急,让人搬了个两个椅子过来,叫康嘉嘉一块坐了。
看这架势,汶大人显然是不打算饶过这侍奴了,康嘉嘉有点着急,便琢磨着怎么求个情。
惩戒所的人来的很快,鞭子又长又粗,看着就吓人,后面的人竟然还搬了一个组装刑架过来。康嘉嘉下意识的便站了起来,还没说话,就听到方汶道:“辛苦了,打吧,生死勿论。”
惩戒所来的人是专门负责惩戒侍奴的,手底下很有些工夫,听方汶这么说,便知道这50鞭是要下狠手打的。
那侍奴一听,竟是吓软了身子,连求饶都不敢了,被惩戒所的侍奴架起来,脱去上衣,露出后背绑在刑架上。
康嘉嘉看得心脏怦怦一个劲乱跳,不敢相信那么和煦的汶大人会说出这么残忍的命令。这侍奴不过是没劝住他爬树,怎么就生死勿论了?!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2
啪!啪!啪!
那边惩戒所的人给那侍奴塞了口塞,不让他的叫声吵到两位私奴大人之后,就开始打了,一下一下,丝毫不留力气,几乎是鞭鞭见血。
康嘉嘉深吸一口气,脸色有点白,正想再求求汶大人,却听到方汶凉凉的说道:“”康嘉嘉,你哥跟我说过,你从小没见过什么血,所以可能不太明白这主宅里规矩的严苛。今天,就给你补上这一课。你听好了,这侍奴今天是被你所累。也是替你挨的打。”
康嘉嘉瞳孔收缩,不知所措的看向方汶,耳边充斥着鞭打的声音,还有那侍奴被堵在嘴里的凄惨叫声。眼前晃过血肉飞溅的场景,腿一软,噗通跌回了椅子里。他不敢看那边,只是哀求道:“汶大人,您,您饶了这侍奴吧!”
“饶了他?” 方汶不为所动:“康大人你可知道,今日如果从这树上摔下来,那就不光是这侍奴活不了,这主屋里所有在值得侍奴和家仆,都要受牵连。你说,我怎么饶他?”
康嘉嘉两手使劲抓着椅子的扶手,没说话,眼泪先一颗颗就滚了出来:“嘉嘉知道错了,汶大人,是嘉嘉错了。嘉嘉以后再也不做这些危险的事了,您,您就饶了他吧!”
方汶斜睨了一眼康嘉嘉青白的小脸,觉得这小孩大概是受到教训了,再吓估计能吓病了。便挥了挥手,问道:“打多少了?”
惩戒所的人停了鞭,回道:“27鞭。”
方汶沉吟了一会,说道:“念在这侍奴伺候康大人还算尽心,留条命吧。”
“是。” 惩戒所的人领了命,再打,果然便轻了许多。
康嘉嘉这才松了口气,狼狈的抹了把眼泪,局促的坐着。一直到50鞭打完,人被拖下去治伤,方汶才不再绷着脸,命人把地上的苹果都捡了,道:“康大人心意难得,让人趁着新鲜给主人办公室送些过去。”
康嘉嘉一听,偷偷看向方汶,汶大人这是不生他气了?
方汶却是转头看向那颗苹果树,对侍奴道:“请侍卫处的人,还有负责园艺的管事过来一下。”
侍奴去传话,方汶对小家伙道:“今这事,在我这算是了了。主人罚不罚你,我就不知道了。你晚上乖着点。”
康嘉嘉一听,不由有些垂头丧气,喃喃道:“嘉嘉知道了。”
不多会,侍卫处的一个副队长和园艺管事都过来了,方汶指着苹果树道:“劳烦二位把主屋周围所有高树的位置都检查一边,所有能够窥视主屋内部的树都移走。”
副队长和管事面面相觑片刻,副队长干脆的领了命,哪个管事却是有些犹豫:“汶大人,这主屋周围的树木都是当初园艺规划统一的安排,有很多都是为了主子纳凉赏景才种下的。如今好不容易长起来,若是移走........”
方汶等管事说完,才淡淡道:“若是影响到纳凉赏景的,还请管事想些其他的法子布置吧。毕竟,主人的安危是第一位的。”
那管事愣了愣,只觉得这句话实在无法反驳,但这事却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管事能做主的,为难道:“汶大人,不是奴才啰嗦,突然做这么大的变动,若是主子怪罪,奴才担当不起啊。”
“主人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情?” 方汶笑道:“真若是主人怪罪了,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那管事犹豫着还想再说什么,身后却传来刘管家的声音:“汶大人的话你听不懂吗?主人的安危和你的脑袋,哪个重要?”
那管事听得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多嘴,行了礼,便跟副队长一起下去了。
刘管家却没再靠近,只对方汶点了点头,便忙自己的事去了。
康嘉嘉还有些不在状况,在一旁听得有点傻,汶大人这不光是内宅,这,这是连侍卫处和管家的事也给安排了?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3 嘉嘉
当天晚上,沈归海心情十分不错,还不忘带了个苹果回来。晚上忙完,看到床头柜上的苹果,心里挺蕴贴,便让人去叫康嘉嘉过来伺候。
康嘉嘉白天被吓得不轻,晚上见了沈归海就有点委屈,哀哀婉婉的叫了一声“主人”,听在沈归海耳朵里,只觉得这声音要多粘人就有多粘人,挥退伺候的侍奴,一弯腰把地上的小家伙抱到床上,自己则站在床边,柔声道:“苹果很甜。”
康嘉嘉听沈归海这么温柔,更觉得委屈,可他心里还记得方汶的话,就怕主人晚上还要罚他,心里又有些怕,心情复杂的一把抱在沈归海的腰上,在主人的身上蹭了蹭。
主人刚刚洗过澡,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康嘉嘉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主人的味道充斥着他的感官,让他感到安心。可这还不够,他想要更多。
于是,他大着胆子,伸出小舌头,弱弱的舔了主人胸口的皮肤一下,见主人没反应,便又舔了一下。主人的身体,充满了令人迷恋的力量,尤其是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又霸道,又温柔,让他感到安全和幸福。
康嘉嘉舔得越来越专注,灵巧的小舌缠上主人的乳头,围着那突起一个劲的打转。
“你是小狗吗?” 沈归海被舔得有点痒,好笑的把小家伙从身上拉开,小家伙却伏下身子,将口鼻压在主人的下体,狠狠的吸了一口。
沈归海目光转为暗沉,就势将康嘉嘉的小脸按在自己已经半勃的性器上,缓缓揉搓着,直到小家伙因为憋气开始抗拒,才松开手,低声道:“转过去,趴好了。”
康嘉嘉过来的时候,还披着件稠布的睡衣,沈归海也没让他去衣,等小家伙趴好,便一把将睡衣的下摆撩开,向前照在康嘉嘉脑袋上。
康嘉嘉只觉得下身一凉,自己光溜溜的屁股就暴露在主人的目光下。可视线却又被睡衣遮挡,让他有那么点紧张,软软的又叫了一声“主人”。
“嗯。” 沈归海站在床边随口应了一声,康嘉嘉白白嫩嫩的屁股就在眼前,献媚般的左右晃着,晃得他也想前后晃一晃。
啪!
沈归海抬手不轻不重的拍了那屁股一巴掌,弹性十足的臀肉被压下,又立刻鼓胀弹起,还颤巍巍的抖了抖,像个滑嫩的果冻一样。
啪,啪,啪。沈归海左右开弓,一连在那浑圆的臀瓣上拍了十几下,让那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小家伙软软的呜咽了一声,屁股却是难耐的扭了扭,嗫嚅道:“主人,嘉嘉想要。”
沈归海温热的大手揉捏了两把那浑圆的臀瓣,又加了些力气,啪的拍了一下。
“啊~~” 康嘉嘉轻呼了一声,随后就感到一个又粗又硬,还热乎乎的东西代替了主人的手拍在他的屁股上,忍不住把屁股往后送了送:“求主人进来,嘉嘉难受。”
沈归海一只手捏着小家伙的臀瓣往外扒着,一只手抓着自己的阴茎,一下下拍在小家伙的粉嫩的穴口上,恶劣道:“嘉嘉想让主人进哪里?”
“进,进嘉嘉的后面。”
“后面?” 沈归海嗤笑:“后面哪里?”
“屁,屁股里。”
“屁股?屁股怎么进去啊?从哪进去?”
康嘉嘉呜咽一声,只觉得自己耳朵根子都红了,求饶道:“主人别欺负嘉嘉了。”
“嘉嘉不说清楚了,主人怎么知道嘉嘉哪里想要呢?” 沈归海硬挺的阴茎在那一张一合的穴口上打这转,时不时的浅浅的往里捅一下,却就是不肯进去。
“唔~~主人,主人,求求主人,求主人进来~~” 康嘉嘉被磨得难受,青涩的身体初尝云雨之后,格外的不知餍足,龟头早就湿嗒嗒的往外流着水了,可主人就是不肯进来。康嘉嘉再也顾不得羞涩,带着一丝意乱情迷的抽泣道:“嘉嘉小穴想要主人,求主人进来,啊~~~~”
话还没说完,沈归海就捅了进去,饶是康嘉嘉已经充分的扩张过,还是疼得浑身一僵。
沈归海稍稍等了一会,慢慢的律动起来。等小家伙完全适应了,才加快的速度。
“啊~~ 主人,太快了~~” 康嘉嘉被顶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主人那东西又粗又长,不知道捅到了怎样的深处。
啪!感觉到小家伙的阔约肌夹得太紧,沈归海忍不住照着那屁股就是一下:“放松!”
“啊!啊~~ 主人,主人,嘉嘉受不了了,嘉嘉想射。” 随着沈归海一下快过一下的抽插,一种隐秘的快感从两人结合的地方升起,快速传遍全身,在感官的颤栗中,快感层层叠叠返回,都集中在小腹,汹涌着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还不到时候。” 沈归海用力顶了一下,将康嘉嘉的求饶全都顶碎,化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
不得不说,小家伙的身体里又软又热,随着他的抽插,紧致的肠肉翻涌着裹着他的阴茎,让沈归海舒服的哼了一声,竟又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啊~~~~” 康嘉嘉青涩的身子本就敏感,被沈归海这么一连串的猛肏,一个失神竟然射了出来。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4 嘉嘉
“啊~~~~” 康嘉嘉青涩的身子本就敏感,被沈归海这么一连串的猛肏,一个失神竟然射了出来。
康嘉嘉射精的瞬间,阔约肌不受控制的收缩,夹得沈归海一个激灵,差点也跟着缴了械,不由大恼,狠狠的捅了几下,却是从小家伙身体里抽了出来。
康嘉嘉从高潮的余韵里缓了过来,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脸一下就白了。他隐约记得主人还没射,可又记不太清,下意识的就想起身请罪,可身体刚动了一下,屁股上就挨了狠狠的一下。
“啊!” 康嘉嘉又开始害怕了,他的头还被浴衣的下摆盖着,看不见便更害怕:“主人,嘉嘉错了,嘉嘉以后不敢了。您,您别生气,让嘉嘉接着伺候您吧~~”
沈归海冷哼一声,低头看了一圈,随手捡起地上的拖鞋,噼里啪啦就在那颤巍巍的屁股上扇了十几下,叱道:“康大人进内宅之前,该学的我看是没学会。”
“不是的,主人。” 康嘉嘉觉得主人打的好疼,不由就抽泣起来:“嘉嘉学了,学了,只是,只是主人太厉害了,嘉嘉抗不住。”
沈归海本来挺生气,却被康嘉嘉一句“主人太厉害”差点气笑了。看着那小家伙还没完全合上的后穴,还有床上的一小摊白灼,沈归海又有点来气,可斜眼间,瞥到了床头柜那个红彤彤的苹果,到底还是心软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说道:“滚下去,用嘴伺候。”
“是!” 康嘉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主人两腿之间,看到主人那青筋勃发的巨物,还是有一点点畏缩。
但刚刚惹主人生气了,他不敢再任性,伸出小舌头,飞快的舔了主人的龟头一下,尝到了混合着前列腺和可食用润滑油的奇怪味道。这让他想起来,主人的东西刚刚还插在自己的后穴里,毫无道理的,他竟然又兴奋起来。
沈归海眯着眼,看着小家伙磨磨蹭蹭的用舌头在他龟头和柱身上打转,实在没了耐心,一伸手,捞过小家伙的后脑,按在自己的囊袋上:“舔!”
康嘉嘉猝不及防,鼻尖就充斥着主人雄浑的气息,全身的细胞都欢愉起来,不用主人再按着他,他就自己动了起来,不停的用自己的鼻子和嘴按摩着着主人的囊袋和前列腺。
沈归海让康嘉嘉弄了一会,来了些感觉,便拽开小家伙,自己动手撸了两下,全都射在康嘉嘉晕乎乎的小脸上。
康嘉嘉用嘴把主人阴茎上残留的精液清理干净后,自己也去浴室洗了把脸,再回来,看到主人正坐在床上啃着他摘的苹果,鼻子一酸,噗通跪在沈归海脚边,蔫巴巴的道:“主人,都是嘉嘉没用。”
沈归海嗯了一声,觉得该给这不着调的小子一点教训,便冷着脸沉声道:“刚进内宅的两次,主人宠着你,让你爽了。可你该知道自己的本份,伺候不好主人,还想不想做私奴了。”
“主人,嘉嘉错了!” 康嘉嘉这下可是慌了,急道:“是嘉嘉没用,嘉嘉回去一定好好练,好好学,下次一定把主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主人可不能赶嘉嘉走!”
沈归海突然挑了小家伙的脸,问道:“你上哪学去?”
“啊?” 小家伙有点傻,床事只在进内宅之前的那一个月里,听内宅派来的老师讲过,现在,他还真不知道去哪学。
沈归海被康嘉嘉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他狠狠揉了小家伙的脑袋一下,说道:“明天让你汶大人给你找个老师。下次再伺候不好,就把你这小屁股打开了花再肏。”
康嘉嘉浑身一抖,连声发誓,一定会好好学。
5-9章-番外:汶大人的权力 5
沈归海被康嘉嘉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他狠狠揉了小家伙的脑袋一下,说道:“明天让你汶大人给你找个老师。下次再伺候不好,就把你这小屁股打开了花再肏。”
康嘉嘉浑身一抖,连声发誓,一定会好好学。
沈归海见教训的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问道:“今天爬树,听说把胳膊划伤了?”
“啊?” 康嘉嘉还沉浸在屁股要被打开花的恐惧中,一时没听明白,沈归海没好气的拍了他脸颊一下,说道:“啊什么啊?你这小奴才不给主人长脸,反倒不顾身份,大呼小叫的爬树,成何体统?”
“嘉嘉错了......” 康嘉嘉觉得今天一定是他的受难日。主人都和他上过床了,怎么还没把茬子给忘了啊!
沈归海发现这小家伙胆子确实挺大,只要不绷着脸吓他,他就不知道害怕,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想着这小子下次要是心血来潮,再爬个假山,跳个水池的,保不准哪天真就把自己摔废了。这么一想,沈归海就觉得不能再姑息这奴才,抬脚踹了有点发呆的小家伙一下,沉着脸道:“跪好了,歪歪扭扭的,是想去惩戒所学学?”
“不是不是!” 康嘉嘉连忙跪起来,明天一定上网找个大神拜拜,求个平安符回来。
沈归海道:“你汶大人今天没揍你吧?”
“没有。” 康嘉嘉缩了缩脖子,直觉主人后面的话肯定不是好话。
果然,沈归海冷哼一声,说道:“白天的事,还有晚上私自射精这两件事,一起罚,我也不多为难你,一个事罚5鞭,一共10鞭。”
康嘉嘉对白天的事还有不小的阴影,一听主人要动鞭子,那侍奴血肉横飞的后背就在眼前晃,脸色刷的就白了,身体竟是不受控制的抖起来,还没挨打,眼泪已经流了满脸:“主人,主人,嘉嘉错了,嘉嘉再也不敢了,您罚嘉嘉什么都行,就是别打嘉嘉鞭子好不好?嘉嘉还想伺候您呢!呜~~~ 主人,求求您了!” 康嘉嘉越说越害怕,越说心里越难受,竟是哇的一声抱住沈归海的大腿,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
沈归海被康嘉嘉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弯下腰捞了一下,竟然没捞起来,又用了力气,才把人给拉起来,放到腿上:“怎么了?”  不至于吓成这样吧?康嘉嘉被主人圈在怀里,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有点丢脸的用浴衣抹了脸上的眼泪,抽着鼻子道:“主人,以后嘉嘉犯错,别打嘉嘉鞭子好吗?”
“到底怎么了?” 沈归海无语了,知道康嘉嘉怕疼,打他的鞭子是特制的,不下狠劲打,10鞭子连瘀痕都留不下。
康嘉嘉沉默了一会,说道:“今天汶大人罚那个侍奴鞭子,太吓人了。嘉嘉害怕。”
沈归海简直啼笑皆非,忍不住捏了小家伙鼻子一下:“你说你,闯祸的胆子能上天,挨打的时候怎么就不行了?”
康嘉嘉被捏得啊啊叫了两声,撒娇道:“嘉嘉怕疼。”
“行吧,这10鞭子不打了。” 沈归海把小家伙按到腿上:“你主人我再辛苦点,用手打吧。”
“主人最好了,啊~~” 康嘉嘉抓着沈归海的裤腿,被打得扭来扭去,深觉主人的手板也十分的不好挨。
等十下手板打完,沈归海又拍了康嘉嘉屁股一下,伺候人的本事没学会,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天生不错。见康嘉嘉挨完打,蔫头耷脑的样子,顺手把他放到床上道:“今晚就睡我这里吧。”
“真的?!” 康嘉嘉一听似乎又来了精神,被沈归海瞪了一眼,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床上不敢折腾了。
沈归海把康嘉嘉打发去洗澡,又把侍奴叫进来换了床单,自己则去漱了口,换了一身新的睡衣,这才踏踏实实的搂着小东西柔软的身子睡下。
谁成想,半夜睡得正香,沈归海就被康嘉嘉一声惨叫吓醒,心跳加速的坐起来,压着火气把这可恨的小奴才叫起来,冷着脸道:“怎么回事?!”
康嘉嘉被叫起来,愣了两秒,没注意到沈归海脸色不善,只是循着自己的性子,一把抱住沈归海的腰,可怜巴巴道:“嘉嘉做噩梦了。”
沈归海犯了个白眼,被小奴才抱得发不出脾气,想着康嘉嘉刚进内宅,突然离开家里多少也会有些不适应,便耐了性子拍着小家伙的后背,问道:“做什么噩梦了?”
“梦到有人要打我鞭子,我怎么跑都跑不开,吓死了!”
沈归海嘴角抽了抽,把小家伙盖到单子下面,低声道:“放心,除了你主人,没人敢打你鞭子。”
“那主人您会打我吗?”
沈归海:“......你要再不睡觉,现在我就拿鞭子去。”
康嘉嘉瑟缩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半夜把主人吵起来的行为有多恶劣,不敢再撒娇,悄悄拽了拽沈归海的衣角,低声道:“主人别生气,嘉嘉这就睡了,保证不做噩梦了。”
沈归海很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笑骂:“行了,赶紧睡吧。” 说完,便关了灯躺下,没一会,小家伙窸窸窣窣的贴到他了身边,安安静静的睡了。
康嘉嘉是睡了,可沈归海却睡不着了。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一把掀了被子,披上睡衣走到外间,对守夜的侍奴道:“去给我把汶大人叫过来!”
方汶睡得好好的被侍奴叫起来,急匆匆的赶到主卧,便看到主人一脸不爽的坐在主卧外间的厅里,看到他,起身便往外走。
方汶一脸莫名其妙,却只能跟着主人来到了旁边的侧卧。
沈归海从床上拿了个枕头扔在地上,指了指床侧的地面道:“跪着。”
方汶错愕的跪下,沈归海却不理他,只是一翻身躺上床,随即便关了灯,没一会,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
…....
方汶一个人跪在黑暗中,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有些怀疑他家主人是不是梦游了?
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1
沈归海会收叶亮做私奴,起因是他无意间听到了方汶和他爸的一场对话。
当时沈家的面包房刚刚开了第10家连锁店,请了好多同行业的人物在沈家庆祝,方汶也被叫了回去。他一时兴起,想看看方汶在自己家里是什么样,便顶了别人的身份,偷偷过去了。
那可真是没白去,他都不知道,那个奴隶在自己家里,竟是那样一副高冷的样子,谁跟他说话都爱搭不理的,只在对自己熟悉的家人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些平日里常见的清俊温和的神情。
可不管是哪副面孔,都不是真正的方汶。沈归海想,要不是自己遇见他的时候,方汶对情绪的伪装还不够娴熟,自己恐怕也不会发现他这奴隶有多有趣吧。
开餐的时候,方家老大,也是方汶的父亲方正轨啰嗦了好长一会功夫,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在给他沈归海拍马屁,还有一小半是在吹嘘自己儿子的私奴身份,只有1/4是在介绍自家产业的发展。
沈归海开始觉得无聊了,他端着杯红酒打算过去调戏调戏那奴隶,他可是特意画了妆,扮做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大汉,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一眼认出他来。可他刚走两步,却被举着名片四下攀谈拉关系的人给拦住。应付了两句将人打发走,却是不见了那小奴隶的踪迹。
耸耸肩,沈归海准备先去趟卫生间,可进了别墅,又有点好奇方汶小时候的房间是什么样,从卫生间出来,便偷偷摸摸的上了三楼。他记得方汶说过,他的房间在三楼最里面。
他刚转了一个弯,就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爸,咱家这面包房能做大做强就够了,别再插手其他产业了,贪多嚼不烂的。”
“方汶啊,一个面包房,再大再强能怎么样?没有机会也就算了,可现在机会就在手边,你让你爸放弃?”
方汶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爸,这项目他们江家自己又不是投不起,凭什么要给咱家分一杯羹?咱家又没做过大型餐饮,他们图什么,您想不到吗?”
方正轨沉了脸色道:“行,方汶,既然话说到这,咱父子俩今天就把话说开了。我知道,你做了家主的私奴,怕家里给你惹麻烦,拖后腿,你爸不是不明白。这么多年,我找你帮过什么吗?可这世上的事,不是你想要独善其身就行的。我就问你,你看看今天来的客人,有几个是冲着方家这面包房来的?还不都是冲着你?还有那些来咱家订面包的大客户,有几个是真冲着咱家面包来的?难道你让你爸把这些客人都轰出去吗?” 见方汶不说话,方正轨叹了口气道:“按理说,主人的私奴都是从大家族里挑出来的,为什么?说白了,不就是为了互相拉拢关系。难道他们大家族的人,借着和家主的关系做事,就叫做有背景有实力,我们小户人家,就是攀附关系?”
方汶叹了口气,挺想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可看看父亲的脸色,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斟酌道:“那您也让我先去查查他们那个项目再决定好吗?”
方正轨皱眉,他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久,怎么这个儿子还是这么油盐不进的。有什么好查的,那个项目要没问题,江家会来找方家? 要真没问题,江家会给方家这么大的干股?
他方正轨今年已经51岁了,没别的想法,就想着能把方家再做大一些,将来好给三个儿子多留些东西。尤其是这个小儿子!
当初为了方家,方正轨把最小的儿子送去主家学习家仆的规矩,只盼着这从小就机灵的孩子,能得了主家的赏识。只看每年不知有多少孩子被送去学规矩就知道,像他们这样普通家庭的孩子,能在主家做事,哪怕只是一个家仆,也是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的。
然而第一年就会有七成被淘汰,剩下的孩子会开始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在这十几年的是时间里,还会陆续淘汰剩下孩子里的七成,还有两成是受不了严苛的规矩自动退出的。最后能合格的,当真是千里挑一。
这些合格的孩子在18岁的时候,可以选择是否要与主家签约,期限从10年到50年不等。原本方正轨是想让方汶签个10年约,积攒一些人脉,等28岁回家里帮忙,也算不亏待了这孩子。可让方家没想到的是,方汶竟然被家主看上,直接收了私奴!
莫大的荣幸,却也是莫大的惶恐。
奴和仆,一字之差,却是生死不由人。
像他们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做了奴才,那就是一辈子的奴才,决计得不到什么恢复自由身的恩赏,更不可能一辈子占着私奴的位置。若是得了主家的欢心,从私奴转做家奴,踏踏实实领个职位也就罢了,好歹生活不愁,可若是因主家厌弃被赶出来,这孩子可怎么办?
弃奴虽还是主家的奴才,但却是被所有人唾弃的奴才,别说谋生了,不被人攻击谩骂就是好的。
为了这孩子,他也得把自家产业做大。这孩子能挣的时候不挣,等没机会挣了,却很可能连自保都做不到了。他当爸爸的,总不能不多替孩子考虑考虑吧。
想到这里,方正轨觉得自己还是不能依着孩子的性子来,他还小,没经过什么大事,能懂得什么?!
“行了!” 方正轨心意既定,便是盖棺定音:“这项目的事就这么订了。方家早晚要跨入餐饮业,这个机会不能放过。”
方汶眼看劝不动,也不想劝了。他叹了口气,苦笑道:“既然您想好了,那希望一切顺利。我今天出来只请了半天的假,就不多留了。您和我妈多保重身体。”
“好,你回去吧。” 方正轨的情绪也有点低落,在方汶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道:“方汶,我们方家和你,是荣辱与共的关系。”
方汶脚步顿了顿,却没做回应。荣辱与共.....若真是如此,还是跟家里断干净些的好。他是不怕家里拖累他,但他却很可能会牵连家里。
开门的时候,方汶皱了皱眉,门锁的回弹有些生锈,刚刚这门竟是一直都留了一条缝。即便在家里,即使没说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该大意的。
这么想着,方汶推开了门,然后,然后,便看到了靠在墙上的一个浓眉大汉.......主人?!
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2
这么想着,方汶推开了门,然后,然后,便看到了靠在墙上的一个浓眉大汉.......主人?!
…… 方汶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Play?但他也就愣了那么两秒,随即便反应过来。他砰的一声把身后的门拉上,随即一把抓住沈归海的手腕,转了个弯,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
关好门,方汶便立刻松开了手,讪讪的笑了笑,有点狗腿的掀开床上铺着的防尘布,扶着沈归海坐到床上,便连忙跪了:“主人,您怎么在这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敢抓我的腕子,胆肥了?”
方汶也没解释,乖乖举了左手给沈归海:“方汶错了,您打吧。”
沈归海没理他,环视了一圈,问道:“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房间?”
“是啊。”
“真够寒酸的。”
方汶:“.......” 正常人家里都这样。
沈归海摸了摸眉毛,问:“你不会一眼就认出我了吧?”
方汶觉得主人肯定不希望自己一下就被认出来,下意识便否定道:“哪能啊。”
“没认出来?” 沈归海笑得有些痞气:“那你是把一个陌生人往自己房间里带?”
方汶:“......方汶错了,方汶认出来了。”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汶大人平时也没少跟我面前睁着眼说瞎话吧?”
沈归海这么说,方汶就有点急了,连忙道:“没有,主人。方汶不敢的!” 这罪名有点大,打死也不能认啊。
沈归海眯了眯眼,方汶连忙继续保证:“真不敢骗您,再说,方汶也没什么需要骗您的啊!”
“那刚刚呢?”
方汶脸不红心不跳的道:“刚刚是拍马屁。”
沈归海:“.......你说你主人是马?”
方汶一噎:“方汶错了......”
“错了就打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虽然经常找茬折腾人,可他听得出来,今是心里不爽的那种找茬。他默默叹了口气,不敢再耍小聪明,老老实实开始自己掌嘴。声音虽然不大,但用的力气却并不小,直到两个脸颊都见了红肿,才听沈归海悠悠道:“停吧。”
方汶停了手,给沈归海磕了个头:“谢谢主人教训。”
沈归海“嗯”了一声,却又问道:“我就这么不可信?”
方汶疑惑的抬头,还没说话,便被沈归海掐住脸颊。沈归海懒得跟方汶绕圈子,直接问:“你是怕我护不住你,还是怕有一天我会不想护你了?”
方汶这才知道主人不爽什么,他想摇头,却被掐着动不了,想说话,还是被掐着说不了,只能灼灼的看着沈归海。
沈归海目光晦暗难明的看着方汶,良久,一字字道:“我明白了。”
方汶目光转为惊惶,主人您明白什么了?
“别说话。” 沈归海松开方汶之前,低低的警告了一句。然后,他站起来,在书桌前翻找了一会,拿着一把学生常用的钢尺回来,拍了拍方汶的左手背,说道:“这个,也打打吧。”
…...方汶觉得主人有点矫情,那些应付他爸的话,您偷听就偷听了,至于吗?
但这话他也就敢心里想想,恭敬的接过尺子,先对着左手心拍了两下试了试手感,然后,便毫不迟疑的用力打下去。
啪,啪,啪........
一时间,不大的房间里只有规律的拍打声,没有丝毫停歇。钢尺有点短,也有点轻,并不太适合用作惩戒的工具,方汶打得格外辛苦,没一会,右臂就开始酸痛了。
渐渐的,方汶额角开始沁出汗水,左手心一片通红,微微不受控制的抖动着。不知道还要打多久,但沈归海不说话,方汶就不敢停,甚至不敢减慢击打的速度和力道。
等到左手有了破口,右手臂也开始有些发抖,沈归海终于开恩让他停了责打。
方汶长出一口气,将钢尺放在地上后,举起左手让沈归海检视。
沈归海捏了捏那肿得可怜的左手,觉得挺热呼,懒洋洋的道:“现在,可以说话了。”
左手被沈归海揉捏着,方汶忍着疼,用略有些干涸的嗓音道:“主人,我只是想要好好做您的奴隶......” 想说的话刚说了一句,便感到主人的揉捏的力道突然加大,方汶后背都冒了汗,疼得有些说不下去,好一会,才紧张的抬起头,小意的道:“您别生气了,方汶没有不信您,真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疼得有些发白的嘴唇,终于不再绷着脸,放开奴隶饱经蹂躏的左手,神色复杂的问道:“你只想做我的奴隶?”
“是。”
“不想做我的私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方汶觉得主人抓的重点好像不太对,补充道:“我想好好做您的奴隶,,所以,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掺和进来。”
沈归海一愣,似乎总算有些明白方汶在想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你打算怎么好好做?”
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3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头发,问道:“你打算怎么好好做我的奴隶?”
方汶有点卡壳,这似乎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他正组织着语言,却已经听沈归海缓缓道:“奴隶可和私奴不一样。做私奴的,有家规管着,却也有家规护着。是奖是罚都按规矩来。可做我的奴隶,除了家规,你要承受的更多。无论我对你是好是坏,讲理不讲理,公平不公平,你都只能受着。而我不是个温柔的主人,所以,想好好给我做奴隶,你这辈子恐怕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沈归海一口气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看向目光依然清澈的奴隶。
“主人,” 方汶大着胆子把两只手扒在沈归海腿上,挑了眼角笑道:“方汶不要好日子,方汶只要主人。”
沈归海被逗笑了,不轻不重的打了奴隶脸颊一下,笑骂道:“早晚被你气死。”
方汶却突然叹了口气:“主人,方汶要是真有一天惹您生气了,伤心了,您打死方汶都行,但主人您不能赶我走,也不能不要我。”
沈归海难得听到方汶这么霸道的和他说话,却反倒觉得有些高兴,语气便不自觉的添了一丝温柔:“ 成天老瞎想什么?这话早就说过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奴隶,我还怕你跑了,我生气的时候没人给我撒气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肿着脸却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这奴隶太过容易满足了。他忍不住伸手描摹着方汶的眉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方汶,我或许不会给你温柔,也给不了你安逸的生活,但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心有所属“。”
方汶呼吸一窒,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就像一道闪电,把他脸上层层叠叠的面具都劈开了一条缝,将他藏在最深处的那个鲜活肆意的少年露了出来。
他一直知道的,飞蛾扑火只是为了浴火重生,却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突然。
见方汶木木愣愣的不说话,沈归海有点恼羞,他表个白容易吗?怎么这奴隶就没点表示???不爽的拍了拍方汶红肿的脸颊:“发什么呆?我的话,听明白没有?”
方汶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酸涩,笑道:“您的意思,我可以任性一些?”
“嗯。”
“偶尔利用利用私奴的身份,谋些好处?”
“合理范围。”
“那,我是不是也能放肆一些?”
沈归海警惕的看了方汶一眼:“你想怎么放肆?”
方汶想了想道:“比如,夜不归宿? 啊,您别眯眼,不行就不行。再比如,您以后要是拿我撒气,我是不是可以转身逃跑?”
沈归海黑脸:“你可以试试。”
方汶撇了撇嘴,看了沈归海一眼,笑道:“主人您这么心狠手辣,别的事,我大概是不敢的。但这事,我倒想放肆一次。” 说完,趁沈归海没明白过来之前,突然抬起身,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在了主人的唇边。
沈归海瞪大眼,不敢置信这奴隶的大胆。然后,他看到方汶弯下腰,在他的鞋尖上落下虔诚的一吻:“我永远都属于您,主人。”  唉......太没出息了,到底还是没敢亲主人的嘴唇.......
短暂的沉默后,沈归海就笑了。他捞起地上的奴隶,在方汶错愕的神色中,温柔却霸道的吻了下去,丝毫不在意这张嘴刚刚还亲了自己的鞋尖。
外面的宴会还未结束,楼里只偶尔有佣人或是借用卫生间的客人进出。方汶觑了个没人的空档,带着沈归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方汶不知道,沈归海从那天开始,便决定再收一个小家族的孩子做私奴,这样方家便不会显得太过特殊。即便方家借着方汶的身份得到些利益,也不至于被别人死盯着不放。
方汶不想让私奴的身份搅合进来的心情他明白,但哪是那么容易就摘得清的。
方汶不愿意让他为难,他又何尝愿意方汶愧对家里。他还是替那个奴隶多操点心吧。
三个月后,沈归海受邀参加了N大的100年校庆,“无意中”救下了一个被高年级欺负的漂亮小孩。
小孩叫叶亮,胆小,老实,特别的规矩。家里经营着几间出版社。虽是生意人,可叶父面子上却总是要以书香门第自居。别的不说,家教倒是挺严谨,家里的孩子都没有什么陋习传出。
一个月后,叶亮被沈归海收为私奴,跌破一众人的眼镜,原来家主喜欢这种桥段?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不少暗搓搓的邂逅被人筹划,都盼着自己孩子也能被主家看中,可把负责护卫的康宁累得几乎吐血。
也正因为沈归海收叶亮的初衷,让方汶一直对叶亮有着一丝愧疚之情,分外照顾。
21章-番外:这奴隶总能让他心平气和下来(方汶)- 一年前
沈归海昨晚睡的不好,迷迷糊糊的好像就没怎么睡着,今早起来脾气就有点大,下楼到餐厅也没看到方汶,火气就更大了。看到管家正在布菜,不爽问道:“方汶呢?”
管家眼观鼻鼻关心的道:“昨晚养老院来报,说是老家主的一个私奴病重,汶大人一早就赶过去了。”
沈归海默了默,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倒是没再说话。
吃了早点,管家伺候着沈归海穿衣,换鞋,正准备出门,沈归海余光扫到桌上的一盘鲜荔枝,对负责餐饮的侍奴道:“拿40个荔枝,包了皮放冰柜里冻着,方汶回来,让他带着荔枝去找我。”
“是。” 侍奴去放冻荔枝,管家却一脸担忧,一边跟着沈归海出门,一边默默给方汶发了个信息:[主子心情不好,早回为宜。]
方汶下午提着一冷冻盒的荔枝到办公室的时候,沈归海还在开会。他就把荔枝放进办公室的小冰箱里。鉴于管家的信息,还有这一盒子冻荔枝可能的用处,方汶没敢坐着等,乖乖拿了垫子跪了。
大约等了二三十分钟,沈归海就回来了。秘书目不斜视的把一堆要签字的文件放下,就退了出去,顺便把门撞上。
“主人。” 方汶磕头请安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果然是心情不好,心里有点忐忑。
“荔枝呢?” 沈归海今天很忙,刚在会议室又听底下的人吵了两个小时,心情就更烦躁了,可他却还不得不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方汶连忙从冰箱里把冷冻盒拿出来,刚要膝行过去,就听沈归海道:“不用拿给我,汶大人都吃了吧。”
方汶一愣,两秒后,开始脱裤子,直到把自己扒得一丝不挂。
刚要跪趴下去,又听沈归海道:“看不到。”
方汶有点无措的四处看看,往茶几爬过去。
沈归海眼皮都没抬,一边批阅着文件,一边嗤笑道:“摸不到。”
方汶无语片刻,心一横,把主人L型办公桌一侧的文件全都挪到地上,抬腿爬了上去。
没再听到主人的不满,方汶叹了口气,小心的在有限的空间上背对着主人摆好跪趴的姿势,然后,一手扒着自己的臀瓣将后面露出来,一手拿了冻得硬邦邦的荔枝往后穴塞去。
好凉!
荔枝不大,要放进去并不难,可太凉了,寒气刺痛了肠壁的神经,塞到第三个的时候,小腹就开始绞痛起来。
唉,以后,水果还是少安排些荔枝吧。肚子里太凉太疼,方汶只能尝试着分散自己的精力。
荔枝虽然不大,可却也塞不下那么多,到第10个的时候,就已经很费劲了。他把第11个荔枝放到穴口,推了半天也没进去,还差点手滑的掉下去,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推了进去。
方汶停下来喘了两口气,悄悄听着主人的动静。可主人似乎一直都在批阅那些文件,根本就没看他。
方汶不由腹诽,之前嫌看不到,摸不到,这看得到,摸得到了,您又不理我?
他在’继续塞荔枝‘还是’求饶‘间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要这么简单就求饶肯定是没用的,便认命的又拿起一个荔枝。试了两次没成功,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用另一只手帮忙把里面的荔枝往里推了推,这才再次往里塞,没想到,竟然还真塞进去了,但这个已经堵在穴口处,再多是真的塞不进去了。
括约肌被冰得几乎麻木了,所以方汶也没注意到他的穴口被荔枝撑开了一个小口,一圈粉嫩,中间露着一点乳白色圆润,看起来很是色情。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却是冷冷道:“不着急,等里面的荔枝化开了,挤一挤,应该能再塞不少。”
方汶去拿着荔枝的手一抖,第13颗荔枝就啪的掉回了冷冻盒里。他都快冻成冰棍了,主人这火气怎么还没降下去啊!
方汶不知道自己在办公桌上趴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肚子里越来越凉,也越来越疼。一波一波痉挛般的疼痛,愣是让他这凉透了的身体疼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身后纸笔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等方汶注意到了,忍不住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看着奴隶微微发抖的身体,笑了笑:“是不是化的差不多了?继续吧。”
“是........” 方汶苦笑着打开冷冻盒。
身体里的荔枝化开后便软了不少,方汶用有些僵硬的手指往里塞了半天,感到一股凉凉的液体流进身体深处,打了个哆嗦。里面的荔枝应该被挤扁了,也不知道能腾出多少地方来。
第13颗荔枝被顺利的塞进去了,但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那些,方汶当真是觉得有点发愁。
“怎么?还没化开?” 沈归海从抽屉里抽出一根藤条,啪的打在奴隶冻得有些发青的臀瓣上,冷笑道:“我不介意帮你加加温。”
唔~~~ 这冻僵了的皮肉比平实要更不耐打,方汶被打得吭了一声,连忙拿起第14颗荔枝,求饶道:“主人您先别打,我,我再试试。”
沈归海笑了笑,倒真没再打下去。他看着方汶狠着心又推进去两颗荔枝,突然说道:“我妈特别爱吃荔枝。我记得小时候,家里荔枝就没断过。”
方汶手上动作微不可见的顿了顿,没说话,只是继续试图往里塞进去更多的荔枝。
“我爸那个私奴,因爱生嫉,因嫉成恨,表面温顺,背地里却用针筒往我妈吃的荔枝里打慢性毒药。直到三个月后,我妈的身体开始出现各种症状才被发现。”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你还记得我爸是怎么处置那个私奴的吗?”
方汶没说话,他知道的,老家主处置那个私奴的时候,他就陪着主人在一边看着。显然,主人并不需要他答话,沈归海果然继续道:“我爸让人往那个私奴的后穴塞了200个荔枝,塞不进去,就用擀面杖往里捅,捅到肠子都烂了,我到现在还记得血块从那私奴嘴里不停的往外流的样子。” 沈归海说着,突然问道:“第几个了?”
“第15个了,主人。” 方汶现在很乖。
“可是,有什么用呢,我爸杀了他,可我妈的身体也毁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连自己所爱都保护不了,他也够可悲的。”
“主人,” 方汶声音微微的颤抖:“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归海琢磨着这奴隶是真的塞不下更多了,便用藤条敲了敲方汶的屁股:“别塞了。”
“是。” 方汶感到藤条不轻不重的在自己的屁股上敲着,便把屁股又抬了抬。
片刻后,他听到沈归海道:“排出来五颗,今天就算你过关了。”
“是,主人。啊!” 方汶话音刚落,屁股上就被狠狠打了一下。主人这是让他一边挨打一边往外排吗????
啪!啪!啪......
沈归海打得忽轻忽重,有几下还打在了臀缝里,让方汶有点心惊肉跳,好不容易排出来一点,却因为疼痛时的肌肉收缩就又吸了回去,
方汶觉得自己要疯了,这难度实在太大了!
“汶大人,你这后面的功夫练得不行啊,” 沈归海一边打,一边嘲讽道:“这么点本事能伺候好爷吗?”
“主人.......” 方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集中精神,努力控制着括约肌。
终于,在主人某两次责打的间隙,方汶猛的一用力,排了一颗出来。
荔枝还没化开,掉在桌面上啪的一声,竟然还滚了两下又掉到了地上。
沈归海笑了:“做的不错,继续。”
“是........”
有了第一个的经验,后面四个终于陆续的排出来了。
等第五个荔枝排出,沈归海又重重的打了一下便停了责打。在奴隶通红的屁股上揉捏了几下,心情总算是好了不少。
“起来吧。” 沈归海淡淡道:“以后别什么事都管。老头的那些私奴就没一个招人待见的,能让他们养老已经不错了,死了还给我省口饭,你过去干嘛?”
“主人。” 方汶从桌上滑到地上跪下,道:“以后不去了。” 他虽然有些可怜那些人,但却也没想着为了他们让沈归海不痛快,主人不想他管,他以后不管就是了。
“这就对了。” 沈归海摸了摸方汶汗湿的脑袋道:“去里间洗洗,换件衣服,喝杯热水再回去。”
“是。” 方汶在主人的腿上蹭了把汗,刚站起来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
看着方汶红着屁股往里屋走,沈归海眼底的冰冷终于散的一干二净。他觉得自己肯定在某种程度上继承了老爸的无情和残暴,但也不知道方汶是怎么做到的,每当他觉得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这奴隶总能让他心平气和下来。
这可真好!
方汶去洗澡前把地上的五个荔枝捡起来放回了冷冻盒里,打算回头一起扔了。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西翼,刚把冷冻盒放到桌上,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扔,康嘉嘉就颠颠跑过来,看着他那个冷冻盒道:“汶大人,听说主人让冻了好多荔枝?我小时候可爱吃冻荔枝了,跟冰棍是的,就是我妈不让多吃。还有剩下的没?” 说着,就伸出小爪子去开冷冻盒。
方汶满头黑线,一巴掌打开康嘉嘉的手,把盒子又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道:“都吃完了,你想吃,让他们再冻一些吧。” 说完,就提着冷冻盒回屋了。
康嘉嘉愣了半天,狐疑的看向旁边的侍奴:“是冻了40个荔枝吧?”
侍奴点点头。
康嘉嘉有点吃惊,40个,就算是和主人一起吃的,也吃得太多了吧???汶大人这是有多爱吃荔枝啊??
21章-番外的番外:处刑过程(老家主那个私奴)【比较残忍,真的真的不喜勿进】
那个私奴被当众剥得一丝不挂,扭着肩膀按在惩戒所大堂冰冷的石板上,有侍奴把他的手臂牢牢绑在身后。
然后,有人抬来一个40公分高的架子,下面是一个扁平的底座,架子上只有一个金属横杠,私奴便被半拖半拽的拉到架子前,让金属横杠抵在小腹处,然后他的头被再次按了下去,直到整个侧脸都贴在地上,就被人在脑袋上压了一个金属条,随后,跪在地上的腿弯和脚腕处也都压下弧形的金属条。
那些按着他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气,让他摆出一个跪趴的姿势,架在小腹处的那个横杠保证他的臀部只能高高抬着。
姿势和位置都调整好之后,就有人拿着电钻,将那些拘束身体的金属条,还有架子的底座都死死的固定在地上。
私奴的脸色有些灰败,认命般的让那些人摆布他的身体。可当电钻响起,当身体被固定得像是和地面长在一块之后,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早就不怕死了,但死前未知的折磨却让他不得不害怕。
行刑前的准备完成,惩戒堂的先生拿来装着充气阳具的口塞站在旁边,问他:“行刑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那私奴蠕动了一下嘴唇,颤声道:“请主人给我个痛快吧。”
承接堂的先生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弯腰把口塞给他戴上,捏动充气塞,直到假阳具充满那私奴的整个口腔才停下手。
私奴绝望的闭上眼,终是挫败的发现,自己后悔了。对即将加身的刑罚,他怕得发抖。
不多会,四大筐荔枝被抬进来,跟着10个侍奴跪坐在地上,开始剥荔枝。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家主沈意德才带着唯一的儿子过来。
沈意德表情阴郁,却连一句话都懒得再问那私奴,在主位上坐定之后,便只是冷漠的说了一句:“开始吧。”
私奴挺想抬头再看自己的主人一眼,可头上被铁箍卡得死死的,他连主人的脚都看不到。
然后,他便听到有人走到他的身后,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按了按他的后穴,简单的做了一下扩张。
他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紧张得连羞耻都顾不上了,然后,一个又凉又软的东西被抵在后穴上,被人微微用力便塞了进去。
是荔枝??从刚刚他就听到剥壳的声音,也闻到了荔枝的味道,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用来塞到他身体里的!
他有些疑惑,却莫名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盼,难道主人到底是心软了,不准备处死他,只是罚他一顿?
可随着越来越多的荔枝被推入后穴,随着肚子里的鼓胀越来越难以忍受,他开始紧张,害怕,发抖。剥壳的声音零零碎碎撞进他的耳骨,刮蹭着他的神经,荔枝香甜的味道第一次让他恶心的想吐。
他渐渐猜到自己会怎么死了。
不要!!
嘴里发不出声音,他就用喉咙发出唔唔的声音,肚子太满了,满得连膀胱都被挤出了尿意,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漏出一滴尿脏了地板,因为他的尿道被死死的堵住了。
他已经没有一丝一毫不切实际的期盼了,他不求生,只求死得快一些!
但没有人理他,甚至没有人发出第二个声音,只有一个个荔枝,被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塞进后穴!
唔!!!
那么多荔枝,不可能逆着弯弯曲曲的肠道一直被塞进去,在不管怎么用力都塞不进去的时候,那行刑的先生竟然拿了个根棍子,破开早已疲惫不堪的阔约肌,像是捣蒜一样,在他的肠道里无情的搅动。
唔!!!!!!!!!
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破了,被铁箍勒住的地方早已在他痛苦的挣扎中被磨得血肉模糊,但肚子里竟然真的又腾出了一些地方。
于是,便是更多的荔枝被塞进来。
塞不动了,棍子就会被插进来。一开始,那行刑的先生还留着些力气,但到后来,真的是怎么挤,怎么搅都没用了。
那行刑的先生便下了狠手。
唔!!!!嘎啊!!!!!
私奴浑身颤抖,腰高高的弓起,像是一根就要断裂的弦,双眼上翻,竟是要晕过去的样子。
有人在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他知道,肠子一定是被搅断了。可肠子断了,人却不是马上就会死去,一盆冷水拉回了他的神智,肚子里再次被塞入更多更多的荔枝。这一次,却是塞得比方才顺利多了。
私奴终于明白,主人从来就没爱过他。他是错了,他害人性命,死有余辜,可哪怕主人曾经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爱意,也不会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处死他吧?
不管私奴如何痛苦,只要人没死,刑罚就要继续。
可就算肠子已经烂了,肚子里的地方却也就那么大,很快,就又不能再塞了。行刑先生摸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么残忍的刑罚,他也是第一次做,拿着擀面棍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但家主的目光却越发的阴冷,让他不敢露出一丝怜悯和手软。
他再次把擀面棍插了进去,余光看到那些剥荔枝的侍奴也在瑟瑟发抖,也瞥到了家主儿子苍白的面色。那时候,沈归海才14岁,而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奴才就更小了。家主的冷酷和无情吓到了那行刑的先生,他咬着牙,发了狠的用力搅了下,便听到身下这人发出一声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呜咽,然后,私奴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抖动,他吓得连忙把擀面棍拔出来,他猜自己可能是伤到其他的的内脏了。
眼见着那私奴就要不行了,沈意德挥了挥手,有人过来给那私奴打了一针肾上腺素,那私奴痉挛了一阵,竟然又缓了过来。
“继续。” 沈意德见行刑的人发愣,不满的冷声道。
“是。” 行刑的先生脸色发白,接过新剥好的荔枝,不敢多想,只是机械性的往那个已经合不上的后穴里塞。
这是要让这人受多久的罪啊!
咳,咳!!!
不知道是不是呛了气管,那私奴开始咳嗽,辅助的侍奴在沈意德的示意下,将私奴的口塞拿了下来。
随着口塞被打开,一滩混了血块和肉块的脓血便流了出来,吓得那侍奴险些坐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出了差点让他窒息的血水,私奴虽然没有被呛死,可目光却已经涣散了。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了,只是被吊着一口气,怎么都死不了。
他的脑子也不太好用了,甚至有点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了,他只记得,那个他爱了好久的人。
主人......
他迷迷糊糊的想着,我终于不再爱你了。
25-27章-番外:怎么总也学不会怎么玩自己?(方汶肉)
那是大概八九个月前吧,那天是老家长的忌日,沈归海白天去上了香,晚上就把自己锁在听风阁喝醉了,一直要人送衣服过来,送来了一件又一件,却又都被扔了出去,也说不清到底要什么。管家和康宁劝了半天也没能把人弄出阁楼,管家没办法,只能派人去把汶大人接了过来。
方汶匆匆赶到,一进屋还没说话,就被沈归海抓住胳膊扔到了美人靠上,然后就开始扒人衣服。
管家和康宁吓了一跳,连忙往外退。管家在心里腹诽,您倒是早说要汶大人的衣服啊,早说早把人给您送过来了。可还没退两步,却听沈归海怒道:“太吵了!再走来走去,就打折你的腿!”
管家和康宁一僵,冷汗就下来了,主子脑子这会脑子晕乎着,说不定真能打断他们的腿,可要就杵在这,待会还不挖了他们的眼?!
沈归海喝醉了,动作又粗鲁又不得章法,扯得方汶脖子生疼。
方汶就势哼了一声,低声道:“主人,您慢点。”
沈归海还是继续扯,扯得外衣的拉链都要移扣了。方汶没办法,红了红脸,更小声道:“您别扯了,方汶自己脱给您看好不好。”
沈归海这回似乎来了点兴趣,当真停了手,目不转睛得盯着方汶。
方汶凝视着沈归海,把外衣拉链拉开,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衬衫的领扣,另一只手悄悄对管家和康宁挥了挥,那两人这才长松一口气,悄悄的退了出去。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压着坐起不来,衣服自然也没法脱下去,可沈归海一副要咬人的架势,方汶也有点怕,等解了两个扣子,便拉着沈归海的一只手从解开的襟口探进去,让主人摸到自己乳尖。
冬末春初的天气,就算开着空调,主人的手也有些凉,一覆上他的肌肤,就让他打了个寒颤。
沈归海对方汶的身体有着自发的意识,即使喝醉了,也下意识的就知道要做些什么。手里那个小豆豆一样的东西又硬又软,捏在手里说不出的喜爱,忍不住来回来去的拨弄着,时不时的揉捏两下。他发现,每当他使坏的捏着那小东西往起拽的时候,身下这人就会随着挺起胸,后弓的腰身形成一道柔美的弧线,让他忍不住一手握了上去。
“啊!” 方汶的腰很怕痒,沈归海突然攥上去,还重重的杵了一下,一时没忍住,低叫了一声,身体下意识扭了一下,乳头便从沈归海的手里蹿了出去。
“主,主人........” 方汶抬起眼皮,就看到主人黑了脸,连忙就把乳头又往主人手里送:“您别生气,方汶错了。您继续玩。”
沈归海冷笑一声,却不动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奴隶,邪邪一笑:“自己玩给我看,如何?”
方汶僵了僵,这么多年,唯独自己摸自己这事,他一直不太适应。平日主人也不会太逼他,往往打一顿也就算了。但今天主人醉成这样,他还真不确定能不能用一顿打就糊弄过去。
他看到窗户还开着,又起了风,时间耽搁久了,明日主人多半会头疼,还是速战速决吧。
方汶咬了咬牙,将最后两个扣子都解开,衣襟大开,露出略有些苍白的肌肤,红着脸摸上自己两个乳头,学着沈归海的样子揉捏着。
沈归海呼吸有些粗重,低声道:“叫出来。”
方汶红着脸的闭上眼,手底下多用了些力气,这才从嗓子里逼出几声低吟:“嗯~~~ 啊~~~ 哈~~~”
沈归海眯眼看着方汶笨拙的揉捏着自己的乳头,目光却渐渐的移动到方汶染了薄红的胸腹,手缓缓摩挲着奴隶腹部一道早已不太明显的伤口,慢慢向下,伸进了松紧裤的裤腰。
方汶的呼吸明显乱了一下,主人坐在他的大腿上,隔着两层裤子他都能感到主人那里的热度。
“方汶.......” 沈归海揉捏着方汶的下身,吃吃笑道:“都多大人了,怎么总也学不会怎么玩自己?”
方汶:您都多大人了,怎么还老做这种小学生才做的欺负人的事?
沈归海看着方汶的样子,指尖惩罚似的刮过那已经有些湿润的马眼,笑道:“在心里骂我呢吧?”
方汶喘着气,只觉下身被主人弄得又疼又爽,回答的就有些敷衍:“没......嗯~~~~~” 他都不知道主人那手指是怎么一下就找准了他的后面,说捅就捅进去了。
沈归海甚少这么单纯的和这奴隶做爱,偶尔一次,倒是觉得挺新鲜。
“唔~~ 主人,您........”
“我怎么了?” 沈归海的手指刮抠着方汶敏感的地方。有点没轻没重的,让方汶又麻又疼。
“您不进来吗?”
“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方汶那里又湿又热,沈归海都有些舍不得把手指拿出来了。
方汶:.....他有点想踹人......
“唔,主人!” 沈归海在裤子里一个劲的往里挤他的手指,已经伸了三根进去了,却似乎还觉得不够,竟然还想把第四根也伸进去,方汶深吸一口气,括约肌被主人的指甲刮得生疼,忍不住道:“您,您让我把裤子脱了好不好?” 好歹让我把腿张开啊,这样挤不进去的!!!
沈归海呵呵低笑着,总算是把手退了出来,抬了抬身子,让方汶把一条腿从裤子里退出来,搭到美人靠的一侧。
然后,沈归海自己也解了裤子,随便撸了两下,便搬起方汶的那条腿,慢慢挤了进去。
唔~~~~ 方汶憋了一口气,直到主人全部进入,这才把那口气吐出来。这个姿势,有点疼,但还好。
“方汶~~” 沈归海按住他的肩膀,开始缓慢的抽插:“你好像,不是很兴奋呢。”
方汶睫毛抖了抖,不知怎么回答,但却知道主人的意思,他伸手摸向自己的阴茎,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撸动着,忍不住闭了眼,可却还是能感到主人赤裸裸的视线,耳朵根子都红了。
“你什么狼狈的样子我没见过,怎么还这么害羞。” 沈归海轻笑一声,用力掐住奴隶的大腿根部,一下一下,越发凶猛的撞进去。
“唔~~” 最初的钝痛过去,随着沈归海每一次撞击,方汶只觉得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从身体里蔓延开,连大腿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情欲占据了大脑,唇角溢出一声声粘腻难耐的呻吟出声,却下意识的将欲望死死憋在身体里,不敢私自泻出。
“射给我看。” 沈归海加快的顶弄的速度,每次都擦过体内那隐秘的地方。
方汶战栗不已,随着主人低沉的嗓音,早已有些忍不住的奴隶终于不再刻意压制,在又一次被顶到深处时,低叫着泄了出来。
沈归海看着方汶陷入情欲之中的样子,也不想再等了,阴茎跳了跳,深深的顶进去,射在了那温暖的深入。
呼......
沈归海射完,就趴在方汶身上躺尸。过了一会,方汶推了推沈归海:“主人,起来吧,别着凉。”
折腾了半天,沈归海的酒也醒了一些,头感到有些晕,反倒更不想动了。方汶无奈,扒着美人靠的两侧往上移,想从主人的身下挪出来。
他这一动,沈归海的阴茎自然也就从里面出来了,随后,方汶就感到股间一湿,动作一僵,同时也听到沈归海低沉的笑声:“让你乱动,漏了吧?待会自己跟人解释这坐垫上的东西是什么。”
方汶无奈:“主人,别闹了,一会真着凉,明该头疼了。”
“好好好,听你的。” 沈归海难得的好脾气。
方汶等沈归海坐起来,先帮主人清理,穿衣,这才开始收拾自己。
沈归海看着,突然道:“方汶,我记得,我老爸曾经让你给他的私奴磕了一百个头,就因为那私奴的衣袖烧了个洞。”
方汶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将手纸团到一起扔进纸篓,才道:“您怎么想起来这事了”
“当时,就在这听风阁外。” 沈归海往后靠到靠背上:“你头都磕破了。”
“没留疤的。” 方汶把裤子套上,便走到沈归海身前跪下,双手扒在沈归海的膝盖上,把头也靠了上去:“您就为这事把自己喝醉了?”
沈归海伸手缓缓捋着方汶的头发,突然道:“以后呢?” 沈家现在的平静都是表面上的,暗地里却依然是风起云涌。什么时候,他和这奴隶才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方汶却似乎是听懂了,他在沈归海的手心里蹭了蹭脑袋,道:“方汶记得的,除了您给的,全都打回去。”
沈归海忍不住笑了,随即又叹了口气:“明年真不想去上香了,每次都想起一堆不好的事情!”
“嗯,不去就不去,” 方汶抬头看向沈归海,跟着胡说八道:“以后都不去了,让老家主一个人在地下孤单寂寞没人理。”
“别胡说八道。” 沈归海不轻不重的扇了奴隶一个耳光,笑道:“回去吧。”
方汶也笑:“好。”
第二天晚上,方汶又被管家接到了听风阁。他心里就有点打鼓,这是没完了? 谁知道管家却把他带到门口,然后就塞给他一堆古欧款式的衣服,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才说道:“主子说,这些衣服,汶大人愿意怎么烧就怎么烧,要不过瘾,以后天天烧都行。”
方汶:“........” 主人这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干这么幼稚的事啊。
大冷天的,方汶根本没这个兴致,可又不忍拂了沈归海的好意,只得拉着管家一起烧,烧到二十多件的时候,竟然下了雨,两人就一人顶了一件衣服跑上了车。
挡雨的这一件衣服,方汶随手扔到屋里,侍奴洗完也就帮他挂进了衣柜里。
早知康嘉嘉会因为这件衣服折腾这么一出,他当初哪怕淋着雨也要把衣服都给烧光了!!
25-27章-番外的番外:那就磕吧,一百个头,我给你数着
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那年元宵节的时候,老家主让人在听风阁支了台子,非要全宅同乐,一起放孔明灯。
有私奴的场面,老家主一向不会叫自己的老婆的,但儿子就跑不了了。沈归海虽然是被逼着去的,可真把孔明灯点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高兴。他让方汶也去拿一个孔明灯,想着两个人一起放,却没想到,丁鼎鼎就在这时经过沈归海身边,脚一歪,撞在沈归海手里的孔明灯上。
灯里的蜡烛碰到纸灯笼,一下就着了,燎黑了丁鼎鼎的衣服。其实,真的只是烧到了一点点衣服袖子,可丁鼎鼎那人对自己倒是挺黑,愣是借着慌乱把自己那宽大的衣服袖子在火苗上又晃了几次,还差点烧了手。
老家主的私奴不少,丁鼎鼎算是最得宠的几个私奴之一了,这下,跟着丁鼎鼎的侍奴可是吓坏了,周遭一下就乱起来。
沈意德听到动静过来的时候,丁鼎鼎就捧着燎了个洞的衣袖,还有手背上那点可能连药都不用抹的烫伤哭得悲悲戚戚的。
沈意德便沉了脸,对着默默站在沈归海身后的方汶道:“过来给丁大人磕头赔罪。”
方汶一愣,沈归海也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意德,这和方汶有什么关系?
沈意德冷笑:“怎么?主子犯错,不该奴才代为领罚吗?”
沈归海也想冷笑了,犯错? 这判的可真简单。
沈意德懒得跟自己儿子较劲,再次看向方汶:“没听到吗?”
方汶深吸一口气,虽然没说什么,但两只手却死死的攥紧了。他知道,自己不能给沈归海添麻烦。可没想到,他刚抬了抬脚,胳膊就被沈归海死死攥住。
沈归海强压着心底的怒气,几乎是带着一丝示弱的语气叫了一声:“爸!”
沈意德原本也就是想给自己的私奴出口气,可现在却是有些真的发火了。那方汶不过是他随意丢给沈归海的一个奴才,可自己的儿子,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奴才跟他对着干,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沈意德盯着沈归海看了两秒,沉了语调,缓缓道:“要么,这奴才在这给丁大人磕100个响头赔罪,要么,拉出去乱棍打死。不能给主子分忧的奴才,留着还有什么用?”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满腔的怒火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所淹没,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沈家家主,这个人,怎么会是他的父亲?!
“主人......” 方汶感到沈归海抓着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心也跟着纠紧。他小声的叫着沈归海,他想告诉他,没事的,不过是磕头罢了,又死不了人。可他却听到沈归海对老家主用一种冷漠到不像话的声音说道:“家主,既然是我的错,那就该我自己来承担........”
沈归海话没说完,方汶已经扭动胳膊,挣开沈归海,双膝着地就开始磕头。
沈归海一愣,等他反应过来,方汶三个头已经磕下去了。他黑着脸,蹲下去就要拉方汶,可手抓到方汶肩膀的时候,那个还很青涩的少年却抬起头,十分坚定的看着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方汶没有给奴才赔罪的主人。”
沈归海浑身一震,盯着方汶良久,深吸一口气,敛了眼中所有的情绪,缓缓站起来,走到方汶身侧,看着丁鼎鼎,缓缓道:“那就磕吧,一百个头,我给你数着。”
丁鼎鼎莫名打了个寒战,往沈意德身边靠了靠。
方汶低着头,不知怎么就忍不住勾了唇角。再磕头的时候,他小心的避开地上尖利的地方,他以后是要做主人私奴的,脸上留疤就不好了。
“四。” 沈归海的声音不大,可在一片寂静中,却格外的清晰。
“谢谢家主责罚。”
“五。”
“谢谢家主责罚。”
“六”
“谢谢家主责罚。”
沈归海报一个数字,方汶就磕一个头,按着规矩谢罚。原本是羞辱人的事情,却让这两人弄出了一丝配合默契来。
沈意德只觉得这场面让他颇不舒服,可却也不好再找茬发作,便搂着丁鼎鼎顺着河边找地去放孔明灯了。
“十一”
“谢谢家主责罚。”
沈意德一走,更是没人敢留在原地,听风阁前的空地上,只剩一主一奴,一站一跪。
……..
方汶100个头磕完,不光腰酸,整个人也都是晕的,就跟捏着耳朵原地转了十几个圈似了。他没敢马上起来,撑着地稳了稳。然后,他看到沈归海蹲了下来,对他说:“方汶你记着,从今以后,你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只能是为我而受,若非如此,不管对方是谁,你都给我打回去!”
方汶愣了愣,笑了:“是,主人。”
方汶的嗓子有点哑,听起来却软软的,让沈归海没忍住就吻了上去。
46章-番外:沈少爷CP - 我对训小狗也很在行
沈少爷和那个人的初识是在一次的旅行中。
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那人站在一块突出山崖的大石上,黑色的西裤,白色的衬衣,衣角没有全部塞进裤腰里,很是随意的留了半边在外面,被凌冽的山风吹得不住舞动,让他觉得那个人似乎随时都可能一跃而起,飞到空中。沈少爷好奇的也爬上了那块大石头,往下看了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着抖,在那人古怪的目光中,四肢并用的爬下了那块石头。
第二次见到那个人,是在当地的一个著名的跳水圣地。他坐在湖边,叼着一根草叶,悠闲的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尖叫着从高处跳下深蓝色的湖水。突然,人群骚动,所有人都抬头看向最高的那个崖台,沈少爷就看到一个英挺的身形,飞身跃起,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后便飞速下落,噗的一声,笔直的扎入湖面。那动作流畅得就像个跳水运动员。
过了好半天,没见那人浮上水面,沈少爷担心的趴在湖边探出头去,什么都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湖面便哗啦一声,突然站起一个人来,吓得他一屁股就坐到草地上,目光正好落在那人紧身裤下那鼓囊囊的一团上。
沈少爷很丢脸的咽了口唾沫,真他妈大。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一上岸就会被人“视奸”,皱了皱眉。沈少爷总算想起来自己这动作的不雅之处,一个翻身,跪趴到地上,正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那人也正抬脚上岸。水珠从那人身上串串滚落,映射着阳光,让沈少爷眼前一片绚烂。在那一片绚烂在,他看到那人的小腿麦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他自己下身的小帐篷支得更欢快了。
沈少爷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实在有点丢脸,不敢站起来了,可他又很是想看看这人上半身的身材,便趴在地上,傻乎乎的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根草,然后,瞬间就被那人的腹肌和胸肌所征服,哈喇子差点就流了下来。
那人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竟是没有走开,反而站在他身前,毫不在乎的让他看了个够。看到后来,沈少爷都不好意思了,才讪笑着又往上抬了抬头,然后,就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目光中。
我靠!这不是山顶上那个人吗?!
沈少爷心里刚刚惊讶了一把,就听那个人呵呵笑了一声,对他说了一句话:“想跪我,今晚上就还到这来找我。”
沈少爷被那男人低沉的嗓音给迷惑了,直到那人走了,他才反应过来那人约了他晚上见面?我靠,沈少爷心脏怦怦乱跳,这,这算是约炮吗?
夜色渐浓,沈少爷早早吃了晚饭,洗了澡,甚至还去附近的成人用品商店买了灌肠器,自己灌了肠,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他都23了,还是处男,太丢脸了。那个人,嗯,合他胃口不说,还是个陌生人,一夜春风,不用担心错综复杂的利益问题,简直是完美的一夜情的人选啊!!
等他都折腾完了,这才想起来,那人也没说几点见面。没办法,沈少爷只能早早赶过去。可一直等到连夜游的旅人都回酒店了,那人还是没出现。
山谷里,安静得有点吓人,沈少爷觉得自己可能被人耍了,正要回酒店,却看到了那个让他眼馋的身影。
“你,你好。” 沈少爷虽然自诩风流,可却是第一次约会,紧张得不行。
那人还是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身衣服,缓步走到他面前。月光下,沈少爷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只野兽给盯上了,紧张得喉头发干。
“跪下。” 那人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沈少爷大脑还有点当机,听到命令,想也没想就跪了下去。膝盖着地的瞬间,他突然觉得不对了,为什么要让他下跪啊??
突然想起下午那人说的话:“想跪我,今晚上还到这来找我。”
什么叫想跪他??他为什么会“想要”跪他?????沈少爷终于泪流满面的发现,自己好像抓错那句话的重点了,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约炮啊........
“跪得真难看。” 夜色太深,那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沈少爷一脸懵逼的样子,评论了一句,就伸脚踢了踢沈少爷的膝盖:“腿分开点,腰再挺直一些,头低下,谁让你看我了。”
沈少爷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他猛的跳起来,看向那个人:“我靠,你是个玩Dom的?”
那人错愕了一瞬,疑惑的看向沈少爷:“你不是 Sub?”
难道误会了?可他下午的话说的很明显啊,他还特意晚来一会,对方如果不是个Sub何苦等这么晚?
沈少爷张口就要否认,可是......可是这人简直太符合他的审美了,太对他的胃口了,他一个大好青年,一个纯0,宁缺毋滥了这么多年,实在是舍不得错过这个好不容易遇到的缘分。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点了点头。Sub就Sub吧,方汶那小子不也是个Sub嘛,也没啥不能做的吧。而且他是个0,都是被上的,和Sub那也差不多。
沈少爷这边点了头,那人却皱了皱眉,狐疑道:“你真是?”
“是,是,是,真是。”
那人眯了眯眼:“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沈少爷一个劲摇头:“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那人更是不信了:“问问?你下午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听,听到了,” 沈少爷眼珠子乱转,急中生智道:“我,我就是没想到,这么巧,我,我是激动的!”
“激动的?” 那人借着月光,审视的看了沈少爷一会,突然笑道:“那你,想必很希望被我调教了?”
沈少爷有一瞬间的瑟缩,但还是强撑着道:“想,当然想。”
那人也不着急,双臂抱胸,看着沈少爷。沈少爷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看到那人的目光往地上看了一眼,突然便福至心灵的明白过来,下个跪,他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那人看到沈少爷很自然的跪了,有一瞬间的惊讶,他刚刚几乎已经很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什么Sub了,可这一跪......却又让他有点不确定了。一般人,不会跪得这么顺溜的吧?
他沉吟了一下,试探道:“你是,喜欢做狗?”
“啊!” 沈少爷差点喷血,你才喜欢做狗,沈少爷虽然平易近人,但好歹也是沈家少爷!可是........他看到那人眼底渐渐再次升起的疑惑,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用眼泪把他眼底的异样掩盖,抖着嘴唇道:“是,你,你说对了。”
那人似乎总算想明白了,长出一口气,笑道:“我就说,两次见到你,你都是狗爬着。果然。”
沈少爷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情绪太激动,浑身都在发抖。
那人见沈少爷抖成这样,不知道他是兴奋的,还是紧张的,便问道:“你是第一次?”
沈少爷使劲点头,第一次,各方面,他都是第一次!
那人了然,竟是蹲了下来:“没关系的,你要是太紧张,我们今晚可以什么都不做,随便聊聊天也好。”
沈少爷一愣,他突然发现,这人的气质似乎在一瞬间就变了。刚刚那么强势冷硬的感觉,怎么突然就变得像个好哥们似的。
“怎么了?” 那人见沈少爷又开始发呆,心里也有点无奈。他原本以为今晚可以好好放松一把,谁想到却是遇到了一个新手。不过......这个傻小子看着有点二,像只哈士奇似的,倒是不招人烦,聊聊天,也不错。
沈少爷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神经,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聊天,你是,不跟处男做吗?”
那人:“......”
沈少爷说完,脸就红了,幸亏是夜里,那人看不到。
那人看了沈少爷好一会,莫名的气势又开始内敛,他对沈少爷笑了笑,低声道:“放心,我对训小狗也很在行。”
沈少爷:“......”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坑得有点大。
46章-番外:沈少爷CP - 疼是难免的,但会让你爽
湖边的风景虽然不错,可那人想着沈少爷是第一次,打野战似乎有点太刺激了,便建议道:“要不,去酒店吧? ”
沈少爷自然是愿意的。
那人又问:“是去你那边,还是去我这边?”
沈少爷立刻道:“去你那边。” 他行李还没收拾,一些沈家的东西被看到,身份可就暴露了。
“可以,” 那人站起来,笑道:“我这边离得也近。” 说完,低头看向还跪着的沈少爷,疑惑道:“还有事?”
“啊?” 沈少爷愣了愣,问道:“我可以起来了?”
那人失笑道:“当然了,不起来,难道你打算一路爬回酒店?”
“没有没有,” 沈少爷连忙蹦起来,他只是记得方汶和家主在一块的时候,家主要是不说让起来,方汶从来不会自己起来的。
那人看沈少爷站起来,没有去拍膝盖上的土,便弯下腰,帮他弹了弹,这才笑道:“走吧。”
沈少爷有点心跳失速,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他浑身都起了一阵颤栗,呼吸都乱了半拍。沈少爷觉得,能跟这人滚床单,再多给自己挖几个坑也值了!
两人并排走着,各自沉默了好一会,等走出这个风景区,上了步道,那人突然道:“以后,别什么人都跟着走。很危险的。”
沈少爷怔了下,这人,很温柔啊!他觉得,自己更喜欢这个人了。喜欢,就想让对方高兴,沈少爷便很是自觉的问道:“我要管你叫主人吗?”
那人一愣,笑道:“你可以叫我亿少。”
沈少爷觉得这个称呼不错,便从善如流的叫了一声:“一少!”
“乖。” 亿少一愣,似乎发音有点不对,但他只是笑着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加快了脚步。
沈少爷摸着脑袋,嘴角都快列到耳朵上了。在山顶上,和湖边时,这人带着一股野性的飞扬,晚上刚见面,却变成了一个Dom,有点吓人,可一转眼,却发现,这人竟然还能这么温柔。我靠,野性的,吓人的,温柔的,他都喜欢!
亿少的酒店果然离着不远,二十分钟后,沈少爷便站到了一间宽敞的套房里。
亿少脱了鞋,光着脚踩在酒店的地毯上,对着局促的站在门口的沈少爷道:“走了这么半天,还是先去洗个澡吧,清理的工具浴室里有。”
洗澡?清理?这是为上床做准备了?沈少爷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竟然不自觉的就想起来下午在湖边时,看到那人胯下的那一坨,还没硬就那么大,这要是硬了......
为了完美的第一次,虽然下午已经灌过肠了,但沈少爷还是又做了两遍清洁,这才披着浴袍出来。
亿少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见他出来,便放下手机,指着身前的一块空地道:“我也去洗一下,跪这等我。”
…… 沈少爷这才想起来,这还有一出加戏呢.......
唉...... 沈少爷盯着眼前的地面叹了好几口气,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吧........跪就跪吧,又不是没跪过。
亿少洗完澡,换了一条黑色的皮裤,赤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沈少爷懒洋洋的跪在他指定的地方,便皱了皱眉,这跪得太难看了。他正想呵斥,却见那个小东西突然抬起头看向他,一脸的崇拜与期待,似乎连眼睛都发了光,让他心里莫名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沈少爷的膝盖:“不是教过你了,腿叉开些,背挺直,手背后,不要看着我,头低下,看着身前的地面。”
沈少爷按着亿少说的一一做了,低垂的视线正好看到那人包裹在皮裤里的腿,脑子里都是刚刚那人完美的身材,羡慕死他了!!不行不行,这可不行,他得开始健身,老坐在电脑前容易长肚子,等他过了30,万一有了小肚腩,岂不更加比不上这个人了。
沈少爷想到这里,思绪突然一僵,一夜情而已,他怎么还想到了以后.......
他甩了甩头,似乎想把这不合时宜的情绪甩出去,却被一只大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然后,他便听到那人沉声道:“别乱动。跪好了。”
沈少爷叹了口气,是,是,是,跪好了。唉......
亿少走开了一会,再回来直接坐到了沈少爷身前的沙发上,沈少爷的视线刚刚落在那人的大腿上,就看到那人将一根藤条横着放在腿上。
…...沈少爷,有点想跑了......
“衣服脱了。” 亿少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却不知不觉带了命令的口吻。沈少爷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飞快的把浴袍脱掉,重新跪好。他觉得这人本质还是挺温柔的,应该不会伤到他。
“乖。” 那人安慰的揉了揉沈少爷的脑袋,他是刻意让这小子看到藤条的,他还想再确认一下,这人是不是真的是个Sub。刚刚这小子确实有短暂的迟疑,但这种迟疑在新手身上也算正常,所幸执行力不错,而且再跪回来的时候,还记得按照他教过的姿势跪,这一点让他很满意。
突然被揉脑袋,被表扬让沈少爷愣了愣,却莫名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他下意识的便在那人的手掌里蹭了蹭。
亿少勾了勾唇角,手上却缓缓用力,将沈少爷的头往下压。
沈少爷下意识的梗了下脖子,随即便意识到了那人的目的,眼睛一亮,顺从的弯下腰,目光紧紧盯在那人的胯下。
来了来了,他可是偷偷用假阳具跟着视频练过口交技巧的!
可是.......头上的力度却一直压着他往下,直到他的脑袋被按到了地上,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那人根本不是想让他给他口交。
靠!沈少爷一个大白眼都没翻完,脑袋就被踩住了。
这是一个羞辱意味很浓的动作,沈少爷却只是短暂的僵了僵,便放松身体让那人踩着自己的脑袋,并没有想要跳起来揍那人一顿的冲动。
他很清楚,这只是游戏,他如果不想玩,随时可以走人。可他还不想走,所以,他可以配合着玩下去。
亿少一脚踩着沈少爷,另一只脚却突然伸到他身下,碰了碰他的阴茎,笑道:“反应很不错。”
…...沈少爷石化了,凌乱了,他,他,他怎么硬的?为什么硬了?什么时候硬的?对对对,什么时候硬的,这个很关键!可是......沈少爷想哭,他没注意!!!
老天,别告诉他,他其实还隐藏了受虐狂的属性........
亿少感到身下的人在隐隐颤抖,想了想,把脚拿开,伸手将人从拉起来,看到这小子眼眶红红的,叹了口气,道:“别紧张,第一次,我不会做太多。下次......” 亿少顿了顿,哪里会有下一次呢,挺可惜的,他还挺喜欢这个小东西的。他拍了拍沈少爷的脑袋:“要是受不了,就说出来。”
沈少爷愣了会,突然道:“你,你能等我一下吗?”
亿少一愣,点了点头。
沈少爷立刻一骨碌爬起来,钻进了厕所,然后打开凉水,狠着心,对着自己的小兄弟冲了一会,直到那东西蔫下来,他才擦干净身子,又洗了把脸,飞快的跑出来,再次跪到那人身前,说道:“你,你再踩我两脚吧!” 说完,自发自觉的趴了下去。他得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硬的!
亿少被沈少爷的一系列举动弄得愣了愣,看着那撅着的白屁股,差点笑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却没有再去踩沈少爷的脑袋,反而笑道:“傻小子,不是只有踩脸这一种玩法。” 说完,拿起刚刚放在一旁的,藤条轻轻敲了敲那浑圆的屁股,说道:“趴到床上去。”
沈少爷一听让上床,心脏就扑通扑通直跳,也顾不得研究自己究竟是不是受虐狂了,兴奋的就要站起来,可刚刚抬起一个膝盖,便被一藤条敲在大腿上。
嘶!沈少爷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的看向那个人。只见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听说过小狗会站起来走路吗?”
沈少爷:“......”
行,不让走,就爬呗。沈少爷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其中一条,就是在床上要玩的开,才能玩的爽。只要一想到那人用他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捅进来,操得他浑身发软,他就觉得其他都无所谓了!别说爬了,让他学狗叫都行!
而亿少看着沈少爷没爬两下就又升了旗,不禁摇头笑了笑,这小子倒是敏感,只可惜不是他的Sub,否则,他肯定不会让他爬的这么难看。
沈少爷爬到床上,学着看过的姿势把上半身贴着床趴下,还用力踏着腰道:“来吧。”
亿少有点无语,走到沈少爷身后,揉上那个看着就软乎乎屁股,嗯......手感真不错!
沈少爷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揉屁股,只觉得全身都软了,随着那人的揉捏竟是嗯嗯啊啊的哼起来。
啪!
正舒服着,屁股突然被打了一巴掌,沈少爷吓了一跳,却是摇了摇屁股:“再揉揉~~~”
“伺候你呢?” 亿少没好气的又给了那白屁股两巴掌,力气不小,打得两个臀瓣左右晃了晃,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有点诱人。
“啊~~疼,”  沈少爷喊着疼,却把屁股撅得更高,使劲把自己的小兄弟显出来,不好意思道:“别,别光打屁股啊。” 那人的手骨节分明,带着薄茧,充满力量,要是能用那双手揉揉他的小兄弟就更好了。
亿少看着那白屁股下粉嫩的小昂起已经流出了晶莹的前液,颤巍巍的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觉得风景倒是不错。这小子挺知情知趣的,他也不介意给点甜头,便用手拍了拍沈少爷大腿内侧:“再岔开点。”
沈少爷立刻劈开腿,等着梦想中的情景,却是听到那人说道:“疼是难免的,但会让你爽,保持静止。”
啊??沈少爷没明白为什么会疼,下一刻,便感到自己的阴茎被打了一藤条,不疼,但挺吓人。
“啊!!” 沈少爷喊了一声,弓起腰,颤抖着低头看向自己的下身,却一眼看到还留着他双腿间的藤条,惊骇的大叫:“别,啊!”  沈少爷刚说出一个字,就又被打了一藤条,他吓得就要往前爬,可却被那人一把抓住了囊袋。
沈少爷立刻不敢动了,那人有点严厉的说道:“告诉你别动了,受伤我可不管。”
“不,啊!” 又一下,却是轻轻拍在他的前列腺上,沈少爷只觉得一股酥麻瞬间钻到心口,叫的声音都拐了个弯,愣是来不及说出第二个字。
啪啪啪啪。
藤条击打的速度突然加快,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轻轻的击打,时不时还会拍两下前列腺的位置。沈少爷想躲,可囊袋被拽着,命根子又在人家的棍子底下,他也怕那人打歪了,趴在床上是真的不敢动了。
“啊~~~~~” 沈少爷一开始是有些害怕,可被打了一会,却发现那人打得真的很轻,并且很有技巧,疼是有点疼的,但却一样很爽。渐渐的,快感在小腹堆叠,他感到那人松开了自己的囊袋,往前攥住了他的阴茎,一边有技巧的揉捏,一边用那藤条拍着他的前列腺和囊袋,还没等那人撸两下,他只觉眼前一白,低叫着射了出来。
靠!这样也能爽?!沈少爷有些失神的跪趴在床上,这可比他自己撸刺激多了~~
亿少让他稍微缓了下,便拍了拍他的屁股:“屁股撅起来。”
“啊?”
“啊什么啊,快点!” 亿少的声音有些暗哑,沈少爷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爽了,人家还没爽到呢。他沈少爷可不是个自私的人,虽然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但却立刻支着身体爬起来,回过头,一眼就看到那人皮裤下粗大明显的形状,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第一次,你轻点。”
那人低低笑了一声:“乖,把屁股扒开让我看看。”
沈少爷红着脸,把手伸到身后,扒开臀肉。
沈少爷虽然日日夜夜盼着被操,可真的到了这一步,却还是忍不住紧张,从未被使用过的穴口被保养的很好,看起来粉嫩干净,突然被晾在空气中,被刺激得一张一缩的,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亿少呼吸粗重了一些,伸出一只手指按了按那个欲拒还迎穴口,感觉到小东西得紧张,笑着
道:“我的很大,你受得了吗?”
沈少爷被这色气的动作和词句撩拨的脸红,刚刚发泄完的下身早就又有了反应。他控制不住身体因兴奋和紧张的轻微颤抖,闷声道:“不知道,试试,我,我尽量。”
“乖。” 亿少目光中的情欲掺杂了一些温柔,挤了些润滑剂到那个地方,便把按在小东西穴口的手指慢慢捅了进去。
“嗯~” 一根手指对沈少爷来说,倒是不算什么,只是感觉有些怪异。他乖乖的趴着,感到那根手指在他的身体里又转又按的,慢慢在他身体里点了一把火。
他感到有些骚动难耐,下意识的扭了扭屁股,却被那手指一下按在了某个突起的地方,一瞬间,就像是有一道电流击过,让他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喘息着喊了一声,差点趴到床上。
“别动。” 亿少低叱了一声,便将第二根手指挤了进去,又按了按,便开始缓慢的抽插。
“啊,嗯~~” 沈少爷深吸一口气,努力放松括约肌,可却已经感到有些疼了。想到那人的直径......有点害怕怎么办......
手指在沈少爷的后穴缓慢的抽插了一会,感觉还是有些紧,但亿少试着再伸一只手指进入的时候,便感到了小东西肌肉紧紧的蹦起来。
啪!
“放松!” 亿少给了沈少爷屁股一下,他能看得出来小东西在尽量放松,可却效果寥寥。他试了两次,到底是没敢把第三根手指硬塞进去。
看来是不行了,亿少无奈,小东西后面太紧,他的又大,硬来肯定是要受伤的。他把两根手指都撤了出来,目光落在小东西白嫩的大腿上.........
“对,对不起。” 沈少爷感到后穴一空,只觉得自己太不中用了,挫败的竟然有点想哭。
“翻过来躺下。” 亿少的声音平稳,似乎并没有生气:“快点,我要操你的腿!”
啊??沈少爷没明白怎么操他的腿,但只要那个人没对他失望就行。他立刻一骨碌躺下来,一低头,就看到那人扒开裤子,把那个粗大的家伙放出来。
我的天!!沈少爷深吸一口气,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大的东西能插到他的屁股里。但是.......他还是好想被这东西操啊!!
“把腿并紧。” 亿少说完,便将沈少爷的腿架在他一边的肩膀上,在自己的阴茎上摸了些润滑剂,随即就从沈少爷紧紧并拢的大腿根处插了进去,开始抽插。
啊!沈少爷喉结滚动,他能隐约看到男人粗大的龟头在他的大腿缝里进出,简直不能更色情了,看得他硬的又开始了流水。
这可真是......
亿少捅了一会,看到沈少爷漂亮的勃起,突然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少爷,低声道:“小狗,叫一声听听?”
沈少爷脸一红,被这么直直的盯着,他怎么叫的出来?
亿少见沈少爷脸红,倒是不逼他,只是沉声笑道:“叫一声,我再操狠点。”
沈少爷脑子嗡的一声,只觉得这人实在太会撩拨他的。他不好意思的别开眼,憋了半天,小声的叫了一声:“汪”。
“乖,” 亿少目光一敛,用身体压着沈少爷的两条大腿俯下身,盯着沈少爷有点濡湿的眼中,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哈啊~~~嗯啊~~” 沈少爷的腿原本是搭在那人的肩头的,此刻被直直的压向身体,腿筋被拉扯的很疼,但为了夹得紧些,沈少爷不敢弯腿,便忍着疼把腿绷得直直的。
他的忍耐显然是取悦了那个人,那人低低笑一下,突然又沉了沉胯部,只这么一个变化,便让每次抽插都磨到了他的小兄弟,一下一下,把他青涩的欲望再次顶上了高峰。
“啊~~~ 我不行了,要射了!!” 沈少爷大叫,却压不住身体里汹涌的欲望,在那人又一次恶狠狠的抽插后,哽咽着射了出来。
“夹紧!”
屋子里满是精液的味道,亿少目光沉了沉,低喝一声,越发快速的抽插着,在沈少爷难以自抑的颤抖中,将浓稠的精液都喷他的腹部,有不少都落在他还未全部软下去的阴茎上。
亿少长出一口气,撑着上身,喘了几口,就直起身体,让沈少爷把他两条不停颤抖的大腿放下去。
亿少站起来,抽了些餐巾纸给他,又抽了些纸擦了擦自己的下身,却是将皮裤都脱了,去柜里拿了浴袍披上,顺便倒了杯温水回来:“喝点水。”
“谢谢。” 沈少爷坐起来,咕嘟咕嘟喝了,觉得下身粘的难受,便问道:“我能再在你这洗个澡吗?”
“当然。” 亿少笑道:“不急。”
“谢了。” 既然人家没赶他走,他也没着急,捏了捏大腿,这才下地去洗了个澡。等再出来,看到那人正在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的灯火啃着一个苹果。听到他出来,指了指桌上的果盘:“自便。”
沈少爷点了点头,拿了个橘子坐到沙发上。他有点不想走,就再.......吃个橘子吧。
“怎么样?” 亿少也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笑道:“今晚有什么不喜欢的吗?”
沈少爷怔了怔,脱口而出:“没操成,算不算?”
那人一愣,失笑道:“你就这么想被上?”
“当然!” 沈少爷道:“我可是纯0,怎么能不被上呢?!那我的人生还有何性福可言?”
那人有点无语,半天憋出一句:“那你可能得努努力了。”
沈少爷不解,那人笑道:“你后面太紧了,得多扩张才行。”
沈少爷:“......”
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尴尬,沈少爷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得早点走吧,再待下去,就更舍不得了。
“那个.....”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沈少爷道:“你先说。”
那人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说吧。” 他刚刚一时冲动,竟然想问问这小子的联系方式。算了算了,自己这个身份,还是少招惹别人的好。
沈少爷没多想,闷闷道:“我就是想说,我该走了。”
“哦,行,那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打个车就行。”
亿少倒是也没坚持,都是成年男人,没必要像对小姑娘一样。
看着沈少爷开始穿衣服,亿少突然道:“这圈子里,靠谱的人不多,多熟悉一下再约,还是安全第一。”
沈少爷愣了愣,随即回头看向那个人,问道:“你平时,都这么好说话吗?” ?那人没听懂。
沈少爷揉了揉脑袋,笑道:“我以为,做主的,都是一天到晚阴沉着脸,开口闭口都是规矩,动不动就要打要罚的。”
亿少翻了个白眼:“你小说看多了。”
小说里哪有沈大家主那么变态的人啊,沈少爷讪笑两声没解释,穿好衣服就告辞离开了,虽然可惜,但以他的身份,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也确实不敢乱招惹。
下了酒店大堂,被穿堂风一吹,沈少爷突然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硬起来的?????
50章-番外:囚笼1 - 那就是不服管束了
沈归海的母亲是个漂亮又善良的女人,可惜没嫁到一个好男人。
自从老家主那个私奴给主母下毒后,主母的身体虽然慢慢缓上来了,但可怕的是,那个私奴所用的毒药对神经有不可逆的的侵蚀作用。人的脑神经随着年纪的增长本来就会衰退,更别提还有毒素的造成的伤害。前几年还好,可慢慢的,主母的精神越来越衰弱,偶尔还会恍惚和失忆,沈归海不知找了多少大夫,却都是束手无策。
到了后来,主母几乎已经有些神志失常了。那么优雅又温婉的一个女人,却像个疯子一样又吵又闹,甚至在癫狂的时候,差点一剪子扎到自己儿子身上。而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老家主早就失去了耐心,在主母差点把房子给烧了之后,老家主就让人在主宅最偏僻的地方盖了个蓝色的二层小楼,将病房和伺候的人都搬到那里,也将人软禁了起来,就连沈归海都只有每周日可以进去陪陪主母。
大概是对自己的生活彻底失望了,也可能是无法接受自己癫狂时候的样子,终于在一次短暂清醒的时候,用绳子勒住自己的脖子,从窗户跳了下去,将自己吊在了二楼的窗户上。而那绳子,是在她发疯时,用来捆住她手脚的绳子。
那一年,沈归海22岁,方汶18岁,刚刚成为沈归海的私奴几个月。
方汶当时恨死老家主了,他从来没见过主人那么的无助和绝望。整整一个礼拜,主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睡会吃安眠药,可那么多天,主人没说一个字,尽管他一直陪在身边,可主人却连他的名字都没叫过。方汶觉得那几天,主人似乎随时都在崩溃和爆发的边缘。
他怕极了,他既不想主人伤害他自己,也不想主人去做会让他将来后悔的事,他只想他的主人好好的。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把他那个虽然强硬,虽然不讲道理,但总是能给他安全感的主人找回来。
他们本来是住在主楼东翼的,可自从主母被软禁到那栋小楼后,主人就搬出了东翼,住到了离主母不远的一栋起居楼里。
那天早上,方汶看到花坛的角落里突然就冒出了一朵黄色的小花,那是一棵蒲公英。他几乎是三步并作一步的跑过去,小心的将那棵还未盛开的蒲公英挖出来,跑去工具房,找了一个小小的花盆,又找来了营养土和保湿用的小石子,将那株刚刚开花的蒲公英种了进去。
他不知道这一棵蒲公英是怎么逃过被家仆剪除的命运的,他只觉得,这棵蒲公英就是主母对主人守护。
他记得主母曾经说过,永远也不要怕生活对你的磨砺,因为那是带你飞向自由的风。就像蒲公英,没有风,它们就永远只能看到身边的那一片世界,可当风来之时,他们却能飞向更高,更远的世界,风越大,飞的便越远。
他小心的捧着那株蒲公英回到主人的房间,将花盆放到窗前,忍不住露出了这几日来第一个笑意。他的主人,一定会飞得更高,更远,而他就是抱着小伞的小种子,主人到哪,他就到哪,和主人一起落地,生根。
唇角的笑意还没敛去,他便听到身后一连串紧张而熟悉的脚步声。方汶刚转过身,手腕便被主人死死的攥住,然后,他听到主人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音:“你去哪了?!”
“哪也......” 下意识的回答却消散于心底莫名的不安,这么久,主人终于说话了,可他却不觉得高兴。主人从来没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过他,出什么事了吗?
沈归海不会告诉方汶他刚刚有多害怕,只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哪里都找不到他了!!!
他害怕,害怕方汶会被他爸害死,害怕方汶也有一天会像他妈一样,就那么决绝的抛下他,他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方汶,他害怕自己会成为他爸那样的人,他怕终有一日,自己什么都留不住。
“主人?...... ” 方汶的手腕被攥得很疼,但他连眉毛都没敢皱一下,因为他竟然感到主人攥着他手腕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只能尽量放轻声音问道:“您怎么了?”
沈归海有些失焦的瞳孔突然就凝聚到一点,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字道:“方汶,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方汶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用力点头,他隐隐能感觉到,主人不是在愤怒,主人是在害怕!
沈归海深深的喘息着,他想松开手,却发现自己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右手,那手僵硬的就像是关节都锈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用左手一根根的掰开右手的手指,在方汶越发的不安中,沉声道:“你跟我来。”
方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跟着沈归海。
手腕上还有着隐隐的痛感,刚刚主人一根根掰开手指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他觉得心疼,疼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他怎样也没想到,主人竟然把他带到了主母死去的那个小楼。
这里自主母死后,就被封上了。就算不封上,也没有人会来这里。
小楼里收拾的很干净,几乎看不出有人曾经住过的痕迹。方汶知道主母之前一直是住在二楼的,可他却不知道,这小楼竟然还有地下室。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在一扇门后面,在他的印象里,地下室都是阴阴冷冷的,但他现在所处的空间虽然没有窗户,却是温暖明亮的,显然有着很好的通风空调系统,就算是居住都没问题。他猜这地下室可能就是当初伺候主母的奴才们居住的地方。
然后,沈归海便带着他进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一进门,方汶就僵住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里竟然被他的主人改造成了一间调教室!这才几天的时间,他都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弄的。
沈归海等方汶进到房间里,便将门反锁上。方汶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并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回头看向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主人,跪了下去。
他能感觉到主人在压抑着什么,他也不知道主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带他来这里,他只知道,他的主人不对劲,他必须回应他的主人。
沈归海在方汶身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奴隶,缓缓道:“方汶,你是我的奴隶,对吗?”
“是的,主人。”
“你是只属于我的奴隶,对吗?”
“是,主人。”
“那么,不管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方汶的呼吸微微一顿,他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沈归海,却看到了主人眼中深藏的不安,心更疼了。他为自己这短暂的犹豫感到后悔,便越发的虔诚,他甚至俯身亲吻了主人的鞋尖,才再次回望:“是的,主人。”
沈归海的呼吸重了一下,他紧紧盯着方汶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勉强,但是没有。他将手指插入奴隶的头发,摩挲了一会,突然收紧手中的力道,有些焦躁:“方汶,你可想好了,我要对你做的,你未必承受的了。你现在,还有拒绝的机会。”
方汶觉得头皮很疼,但他心里却反而平静下来了。如果主人能在他身上把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发泄出来,那不管主人要对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主人,方汶是您的,永远是您的,不管您相对方汶做什么,方汶都不会拒绝的。”
沈归海定定的看着方汶,竟然再次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 方汶知道,主人要做的,大概真的是他难以承受的,但他愿意。主人在这么不安的时候,还会记得给他拒绝的机会,这就够了,他什么都能忍。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焦躁的情绪似乎被方汶的话抚平了一些。他松开奴隶的头发,不容置疑的说道:“没错,你永远是属于我的。方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方汶一愣,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主人在怕什么了。他放软了声音,犹如承诺:“方汶永远也不会离开您的,主人。”
沈归海却是讥笑道:“我妈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方汶瞳孔蓦然一缩,便听到主人说道:“这种口头说说的承诺,我已经不相信了。”
沈归海低下头,脸上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是方汶从未见过的漆黑:“不过没关系的,因为,我不会给你离开的机会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个笼子里几天了,自从那天主人带他下来地下室,就没再让他出去过。
笼子并不算小,虽然站不起来,但却也能让他跪坐在里面。笼子的长短足够他蜷缩着躺下,只是项圈上的锁链被锁在笼子侧面的立柱上,这让他即便被关在笼子里,也只有很有限的活动空间。
手脚被沉重的镣铐锁着,他的下身也被一个很苛刻的贞操锁锁着,尿道里被插了一根尿道棒,尿道棒是和贞操锁顶端的机关相连的。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主人的钥匙,不打开贞操锁顶端的那个盖子取出尿道棒,他根本无法排泄。
这已经是相当严格的管束了,可方汶隐约知道,主人还是不满意的。
从地下室到狗笼,从只带着项圈,到手镣和脚镣,再到贞操锁,尿道棒,甚至连他在笼子里的活动空间都被严格的限制住。这几天,主人每来一次,对他的控制就会加强一次。
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刻意想让他失去对时间的判断,食物和水都是包装产品,被主人放置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主人不用掐着时间来送饭,他也就无从判断时间。
失去对时间的感知,让他的心理状态也有些不稳定,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离他而去,他唯一能期盼的,只有他的主人,哪怕他的主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带给他更严格的管束。
慢慢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他觉得自己连思维似乎都融入了这仿佛静止的时间里,只有当他感受到憋胀的尿意时,他似乎才会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方汶很清楚主人想要做什么,主人想要他从生理到心理,都只能依赖他一个人,主人想要他只要一想到离开就会不安和焦虑,主人要他彻底的臣服。他知道这有多可怕,也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但他不会反抗,也不能抗拒。每当他受不了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主人紧紧攥着自己手腕,松都松不开的样子,他就什么想法都没了。主人想让他变成什么样,他就变成什么样吧。
但不管他多顺从,主人的神情却一直是紧绷的。仿佛只要给他一点点机会,他就会逃跑似的。但他现在连水都不敢多喝,哪里还跑得了呢。
时间在静静的流过,方汶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想些什么了,他盘腿坐的有点累,便靠着笼子蹲了起来,蹲了没一会,就跪坐下去了。
主人什么时候来啊,他想尿尿了。
今天,主人来的格外的晚,原本就够难熬了,憋着尿,等待的时间更是被无限制的拉长,他不住的变换着姿势,甚至试图把贞操锁上的那个机关用手撬开。但他终于绝望的发现,如果主人不来,他真的可能会被憋死。
方汶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时候,沈归海正坐在二楼他母亲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眼前的监控,直到他看到方汶开始用手去拍栏杆的时候,他便豁然起身,飞快的跑下楼去,却在到达门口的时候放轻了脚步,故作从容的打开门锁,推门而入。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方汶正难受的蜷缩着躺在笼子里,听到门响,便立刻跪坐起来,双手抓了栏杆,看向主人的目光几乎是有些粘腻的。
沈归海把手伸进笼子,揉了揉他的脑袋,便将他脖子上的锁链先解开,然后才打开笼门。
膀胱胀得厉害,动一动就让他一身冷汗,刚刚他以为自己就要憋死了,但主人来了,他却觉得又可以忍受了似的。
笼门打开,方汶先是低头叼起拖在笼底的链子,这才爬出笼子,手脚上的镣铐哐当作响,有点吵,但他顾不得了,他只想赶紧出去。
沈归海等方汶爬出来,并没有立刻带他去排泄。
方汶在主人的腿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找主人撒娇的猫科动物。
沈归海这才笑了笑,没有让方汶多等,安抚式的挠了挠奴隶的下巴,便牵了脖子上的链子到清洗区,打开贞操锁前面的盖子,小心的将尿道棒拉出来。
方汶乖乖跪着,尽管尿道棒被拿走,他也没敢尿出来,直到主人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才放松肌肉,就这么跪着尿出来。那种解脱般的痛快,让他忘记了当面排泄的羞涩,直到将尿液全部排空。
沈归海看着方汶排出的尿液颜色有些太深,皱了皱眉,尽管尿液不少,可这是因为时间拉的太长,尿液里的水分却太少。
“为什么不多喝点水?”
沈归海突兀的问题,让方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茫然的抬头看向主人,却看到了一双满是严厉的目光。他瑟缩了一下,想要解释,但他这几天都不被允许说话,只能下意识的摇头。他不是刻意不喝水,只是怕主人有事耽搁了,不能急时来给他摘锁,他受罪,主人也会着急。
沈归海看着方汶避开目光,刚刚明明还很平静的心情,突然就有些烦躁。他蹲下来,把贞操锁给奴隶摘下,然后,又把手镣也摘了下来扔在一边。随着哐当一声手镣落地的声音,还有主人有些冷漠的语气:“洗干净。”
方汶呼吸窒了窒,他觉得主人似乎生气了,因为他不喝水吗?
清晰区只是一个有上下水的单独区域,并没有任何视线的阻隔。但这几天下来,方汶也习惯了,他爬到专门为灌肠准备的笼头下,拆开了新的胶管接上去,调试水温,润滑,做得一丝不苟,但他心里却远没有表面这么平静。
突然少了两样束缚,方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心慌。他知道,这是调教的结果,知道这心慌是没有理由的,但他无法控制。主人想要的结果,似乎真的在渐渐达成。
把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方汶这才擦干身体,爬到主人脚边。刚跪好,就听主人问道:“不喝水,是怕憋尿吗?”
方汶垂着视线,点了点头。
沈归海探身,掐住奴隶的下巴,将奴隶的头抬起,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是在反抗吗?”
方汶豁然抬起眼睑,惊慌看向主人,被主人掐着脸颊,只能小幅的摇头。他怎么会反抗?!
“那就是不服管束了?”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方汶,你是不是还以为,过段时间,我就会放你出去,像以前那样生活?”
方汶惊惧的望着主人,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主人说对了,不管主人的意图有多明显,他心里都认为主人不可能就这么永远关着他的。
可主人此刻的语气,却让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理解主人的不安,也知道口头的承诺没有意义,但他都这么听话了,主人应该能感到他的决心吧?他怎么可能离开主人!不管在沈家的日子过得有多难,他都从未想过要离开主人啊。
沈归海看着奴隶眼中的慌乱,心里很难受。他不想伤害这个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不安。这种不安在那天早上达到顶点。当他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个奴隶的时候,他便下定了决心。他必须狠心,哪怕是毁了这个人。
沈归海没再说什么,他从柜里拿出了一个金属肛塞和一根导尿管走回来。
那肛塞是中空的,放进身体里以后,按动尾端的锁,肛塞便会张开,死死的卡在奴隶的身体里,绝对不可能拿的出来。锁的旁边还有一个可以取下来的活塞,活塞上有个孔洞,沈归海便将尿管从那个空洞插进去,又用密封胶将缝隙填满。
做完这些,他在奴隶左前方放了一个塑料袋,将那一套东西放到上面。方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
“老憋尿确实不好,那就不憋。 ” 沈归海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不远处,结实而冰冷的笼子,缓缓道:“方汶,我说了,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方汶看着那套东西,身体止不住的发抖,他终于感到了主人的决心,主人,是真的要把他永远关在这里!
方汶惶急的抬起眼,哀求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看了奴隶一会,道:“想说什么,说吧。”
终于得到说话的许可,方汶膝行两步上前,因许久没说话,声音有些喑哑:“主人,求求您。”
沈归海的手放在奴隶的后颈上,他摇了摇头:“求饶的话,就不用说了。”
方汶咽了口吐沫,颤声道:“奴隶不是求饶。奴隶也不是不想让您关起来,更不会不服管束。但是主人,外面那么多事,您把我关在这,谁还能帮您?”
沈归海掐着方汶后颈的手紧了紧,他沉声道:“我不需要你帮我,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主人,奴隶很乖的,一定会乖乖待在您身边的。” 方汶心里一动,似乎隐约抓到点什么,急切道:“奴隶也会保护好自己,不让您担心。”
“两次,” 沈归海看了方汶良久,才道:“我那个混蛋老爸,两次都差点弄死你,早晚还会有第三次的。不是每次我都能足够幸运的救下你。”
“主人......” 方汶心里冰凉一片。他很少会如此慌乱,如此的不知所措。他的主人在害怕什么他终于明白了。但这个原因却是最让他无奈的.......他无法给主人一个可信的保证。
沈归海伸手抹了奴隶眼角的一颗泪水,说道:“跟了我这么没用的主人,你真是全世界最可怜的奴隶了。” 说完,他将一根食指贴在方汶的嘴唇上:“嘘,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你说话了。转过身去,趴好。”
方汶浑身都在抖,他想告诉主人,他不可怜,他的主人是全世界最好的主人,可主人不让他说话,他便只能用自己的乖顺来安慰主人。他默默的转身趴下,让主人将那沉重的肛塞插入他的身体。
肛塞很冷,那寒意瞬间便蔓延到他全身,随着咔嚓一声,肛塞在肠道内敞开,没有钥匙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转过来。” 弄好肛塞,沈归海便让方汶面向他跪好,将导尿管消毒润滑后,熟练的插入奴隶的尿道,然后,将另一头的塞子扣进肛塞上。
沈归海摸了摸奴隶汗湿的头发,说道:“缺水对身体不好,还是要多喝点水。”
方汶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刚排过尿,现在肯定什么也没有。但他知道,一旦他有了尿液,便会顺着尿管都排入他的后穴。
他即无法控制自己的排泄,却又被主人牢牢的管控着,这个认识,竟然让他在这种时候还有了反应,这让他很是难堪。
沈归海也看到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又拿了一卷静电胶带,将他的阴茎固定在小腹上,又把尿管也都固定好,以免他不下心扯到伤到尿道。
然后,沈归海用一副手铐代替了原来的手镣,将他的手铐在身后,这才牵着他进了笼子。
手被铐在后面,自然是没法再正常吃喝,沈归海便把水倒进一个宠物用的饮水器里挂到笼子上,又把压缩蔬菜和饼干打开,装在盘子里,放进笼子。
然后,沈归海拿起方汶脖子上的锁链,栓到笼子侧面,他看向顺驯的跪坐在笼子里,完全不知道自己命运如何的奴隶,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也只是一瞬间。
将链子锁好,他将手伸进笼子,让奴隶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缓缓道:“乖。我知道这样会很累,等你不会再想着要出去之后,就不这么锁着你了。”
方汶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良久,他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关着,就关着吧。
方汶一向聪明,主人会这么害怕,恐怕不止是主母的死所带来的不安,肯定是家主又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他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不让主人担心,只能等他想到了办法,再求主人放自己出去了。
50章-番外:囚笼2 - 您,放过方汶吧
跳楼,上吊,那么难看的死相,沈意德恨不得杀了妻子家里所有人解气!他的妻子简直是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丧事办完,他开始秘密的将所有看到他妻子死相的人挨个处死,只有方汶那奴才,被他儿子护着,让他一时无法下手。
半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传出什么关于他妻子和沈家的流言蜚语,他的心情这才好一些。
前两天他在气头上,没控制住,把一个二等家族的次子给玩坏了,这事,还得有人帮他处理。于是,他便又想起来方汶那奴才的好处来。弄死了,似乎有点可惜。
“归海,我有事找方汶,你让他来见我。”
“爸” 沈归海面无表情:“方汶是我的私奴。”
沈意德冷笑:“你的私奴,那也还是沈家的奴才。”
沈归海沉默片刻,道:“方汶犯了错,我罚的有点狠,暂时,什么事都做不了。”
沈意德皱眉:“犯什么错了?你不会是唐塞我的吧?”
“没有。” 沈归海不敢抬头,他怕他爸看到他眼底的愤怒和厌恶。他道:“过两天吧。如果他还能给您做事,我就让他过来。”
沈意德这才有些诧异,随口道:“这么严重?你不会是把人的手脚都打断了吧?”
沈归海呵呵笑了两声:“这倒是个好主意,打断了手脚,也就不会再闯祸了。”
沈意德有些语噎,他这个儿子,越大越狠了,有时候,让他都觉得害怕。
“爸,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归海不等沈意德拒绝,便快步离开了。没时间了,他爸,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方汶!
方汶在看到主人进来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得到了救赎的感觉。他浑身都是冷汗,这次主人实在是让他等了太久太久。后穴里的尿液其实并不多,但压强已经无法让尿液再排出膀胱了,憋胀得他连动都不敢动。他几乎是带着殷切的目光看着主人打开笼门,将他慢慢牵出笼子,打开手铐,换成了手镣,让他四肢着地,趴在一块塑料布上。
方汶愣了愣,不去清洗区吗?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主人拿来了一个钢盆放在地上,然后就蹲下来将连着尿管的塞子拔下来,扔进钢盆里。
尿液简直是随着尿管被放下的瞬间就都流进那个钢盆里,他总算是松了口气。等前面的流完,主人却没有将肛塞取下,反倒是又把尿管连了回去。
方汶看着面前的钢盆,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主人弄这个钢盆是想要干嘛了。他没敢抬头,身体却开始颤抖。
“我爸之所以一直不放过你,就是因为你太聪明,太能干。即好用,又让他忌惮。” 沈归海靠在笼子上,冷冷的看着地上开始发抖的奴隶。突然弯下腰,按着奴隶的脑袋就往下压:“方汶,我想让你做一个除了主人,什么都没有的奴隶,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奴隶。”
他爸,始终是悬在方汶头顶的一把刀!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毁了方汶,让他爸也断了这个念想!只有这样,他才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失去这个人。
沈归海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和愤怒,他知道这样的调教会让方汶很痛苦,尽管他感到了奴隶的抗拒,尽管他隐隐的感到这样是不对的,他却还是不容置疑的把奴隶的脑袋往下压。
“主人.......” 方汶死死的用胳膊撑着地,求饶道:“您,放过方汶吧。”
“闭嘴!” 沈归海冷冷道:“我说过,不想听到你说话。”
方汶不会逃跑,也不会反抗,但他却不肯妥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妥协,更多的折磨就会接踵而至,他就算再坚强,也早晚会被摧毁。
他可以让自己变成离开主人就会惊慌失措的奴隶,也可以没有希望的被主人关在这里。但他不能让自己连人格都被拿走。
如果他连自己都丢掉了,又怎么把主人找回来呢!
“方汶!” 沈归海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奴隶今天会发疯似的抵抗。他按了几次,甚至都能听到方汶颈椎咔咔的响声,可却依然没能把方汶按下去。
“不要。” 方汶伸出一只手,抓住主人的裤腿,哀求:“不要,主人,奴隶求您了。”
沈归海整个人都僵了僵,方汶的声音里的绝望让他心如刀割,他还没见过方汶这么求过他。他看着奴隶背上突起的肩胛骨,心里有点慌乱。这才半个月,这奴隶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是能够一直那么狠心的,心都快被割烂了,他也有点狠不动了。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他把自己的裤腿从方汶手里抽走,却像抽走了方汶所有的希望。
方汶跪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去看主人,他心里太乱了。当主人的鞋尖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时,他竟然有了一丝胆怯。
“喝水。” 明明那个奴隶那么痛苦,可他却还是绷着脸,盯着方汶,让他喝了四大杯水,这才拿了一个装了假阳具的口塞回来。
口塞上装的假阳具又粗又长,方汶知道这东西会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让他被反复的干呕所折磨,但他不敢再说什么,温顺的让主人给他戴上。
然后,沈归海回身将笼子里垫着的毯子撤出来。才让他爬进笼子。
等方汶钻进去之后,他便将他项圈上的锁链锁在了笼子底下的金属棍上,拉到最低,让他的头只能紧紧的贴着笼底。又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固定在用塑料捆扎带固定在笼底的栏杆上,让他不得不保持跪趴着的姿势。
“明天我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沈归海说完,就这么走了,方汶这才发现不对。
沈归海给他喝水的时候,他本以为主人是想用憋尿来逼他,可主人离开的时候,却把连着尿管的塞子从肛塞上拔了下来,扔到了笼子底下的托盘上!
他看向笼子下的塑料托盘,瞬间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没过多久,尿液便不受控制的顺着导尿管流了出来,而身后,他也感到了有水流流下,经过他的大腿流进底下的托盘里。
他试着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可是主人捆得很结实,也很有技巧,他挣不脱,反倒因为不小心让那假阳具磨到喉口引起一阵干呕。
渐渐的,尿液在塑料盘里积聚。离得这么近,让他有一种真的被按进尿液中的感觉。
但他很清楚,他抗拒的,不是那些尿液,不是主人的调教,他抗拒的,是主人的目的。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他没有办法让主人不为他担心,但主人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的主人明白,这么做并不是在保护他。
回到二楼,沈归海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刚刚方汶的倔强,让他差点就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伤害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但他停不下来。他把方汶锁起来,关起来,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安心了,可他却发现,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安,甚至只要离开这栋楼,就会有一种方汶可能会消失的紧张。
母亲走得太突然,太凄惨,太绝望,让他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以前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好方汶,可母亲走后,他却突然对自己没有自信了。他怕他会保护不了那个奴隶,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个奴隶就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方汶不在他身边,似乎连安眠药都没用了。这几天,他只有靠在地下室那间调教室的门外才能睡一会,可即便是睡着了,也会被他妈吊在二楼窗外的样子吓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归海迷迷糊糊的靠坐在床头,耳旁听着监控有节奏的哒哒声,一坐就是一夜。方汶可能不知道,那个笼子是带传感器的,可以监控里面人的心率。
为了防止方汶一个人会出意外,沈归海这几天一直都待在二楼看着监控。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自己的起居楼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早上,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方汶的时候,那个奴隶好像正往他的书房窗台上放了什么。只是那会他太紧张不安,根本就没去注意。
放的,是什么?
沈归海突然就跳起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自己的书房,然后,他就看到了窗台上那株轻柔洁白的蒲公英!
竟然,是蒲公英!
沈归海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起风了,可他却囚禁了他的蒲公英。
东边的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这么多天,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阳光。
沈归海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看着那一个个白色的小伞飞向天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想通了,虽然他依然会担心的把那个奴隶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但他还是想要现在的方汶,而不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奴隶。
他错了!他不该让方汶为他的不安买帐,他只需要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个奴隶,然后,他就可以给那个奴隶更多的自由。
沈归海带着那颗光秃秃的蒲公英回到地下室,推开门的瞬间,便闻到了尿液的味道。通风系统被他关小了,这原本是他的目的,此刻,却让他心慌不已。他想起之前方汶的反抗,想起了这人之前的哀求,想起了他临走时,那奴隶近乎绝望的目光,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失去。
他飞快的走过去,解开锁在笼底的锁链,剪断捆着方汶手脚的捆扎带,隔着笼子,将那折磨人的口塞摘下来。看着奴隶费力的蜷缩起有些僵硬的身体,看着他小腿骨上几道被笼底隔出来的瘀痕,他第一次因为惩罚自己的奴隶而感到慌乱。
“方汶。” 沈归海将笼底盛满尿液的托盘撤出,推到一边,蹲在笼子旁边,低声道:“要是能动,就先出来吧。”
方汶没有回应,他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沈归海急得想要去笼门那边把他拖出来的时候,方汶的身体动了动。他慢慢的撑起身体,活动着僵硬的关节,缓慢而小心的爬出笼子,却避开了沈归海想要搀扶他的手,跪伏在地上。
沈归海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都没能收回,然后,他听到方汶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道:“主人,方汶想过了。如果您不相信方汶,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给奴隶戴上任何让您觉得安心的东西,镣铐,贞操锁,项圈,口塞,把这些都锁上,让奴隶离开您就无法生活,您甚至可以在奴隶的脸上刺字,烙印,哪怕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方汶是您的奴隶也没关系。但请您不要把方汶调教成没有自我的奴隶。方汶想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爱您,陪伴您,逗您高兴,分担您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道:“奴隶知道您担心我,但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方汶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也会保护好方汶的。真的有一天.......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一块死,反正,方汶绝对不会留您一个人的......”
“方汶。” 沈归海突然打断他,缓缓说道:“你这是让我跟你同生共死?”
方汶沉默片刻,难得的没有请罪,反倒是有些倔强的道:“奴隶逾越,但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句,他是真的不敢抬头了。半天听不到主人的回应,他紧张的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伏在地上良久,才近似绝望的苦笑道:“ 方汶能说的都说了,方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您安心,如果只有方汶失去自我才能让您好好的,那方汶不会再反抗......奴隶,会配合您的调教。”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你刚刚说,我可以给你带上任何让我觉得安心的东西?”
方汶一愣,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他点了点头,差点没能发出声音:“是的,主人。”
沈归海再次问道:“我还能在你脸上刺字,和烙印?”
方汶顿了顿,但很快便再次点头:“能,主人。”
沈归海用脚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向眼圈隐隐有些发红的奴隶,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那你说,刺什么字比较好?”
方汶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望着主人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他的主人回来了!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就刺,沈少主的奴隶,好吗?”
“我还能当一辈子的少主?”
“等您当家主了,就再加一行:沈家主的奴隶。”
沈归海蹲下来,摩挲着方汶的面孔,笑道:“这么多字,你这脸还能看吗?”
“您可以刺小点字。”
“那别人岂不是看不到。”
“啊!” 方汶一愣,还没想好再说什么,却被沈归海一把搂进怀里,他听到主人的心跳,也听到主人有些沉闷的声音:“方汶,对不起。”
方汶想搂搂主人,可手上还戴着镣铐,所以,他只能拍了拍主人跪在地上的大腿,过了好久,他被搂得有点呼吸不畅,便推了推沈归海,笑道:“主人,您哭了?”
沈归海搂着方汶沉默许久,突然给了他屁股一下:“没规矩!”
方汶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再次离开那个地下室,方汶简直有种重活了一次的感觉,之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他看着主人手里那个光秃秃的蒲公英,有些可惜道:“您也不让我看看,就给飞了,太不厚道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方汶一眼:“怎么说话呢,让你出来,胆子就大了?”
方汶冲着沈归海咧嘴一笑:“反正您今天是不会罚我了。”
沈归海失笑,假装生气道:“攒着。”
“是,”
两个人又走了几十米,沈归海却在一个岔路处拐了个弯,方汶有些惊讶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归海,这条路,可以通向很多地方,其中,就有沈家的祠堂。
沈家祠堂里,家母的牌位孤孤单单的立着,前面的香案上连朵花都没有。沈归海把那棵光秃秃的蒲公英放到家母的牌位旁边,拉着方汶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方汶听到主人说道:“妈,您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我今天把方汶带来,是想告诉您,方汶,就是您的儿媳妇了。希望您保佑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
沈家到处都可能有监视器和监听设备,唯独这祠堂,干干净净,倒是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
方汶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主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归海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向方汶,瞪眼道:“怎么,不想做我媳妇?”
方汶有点吓傻了,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
沈归海眯眼,难得看到方汶脸红:“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
“想......”
沈归海满意的掐了掐他的脸颊,绷着脸道:“ 私奴也好,媳妇也好,但方汶你可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奴隶,老老实实在我脚步跪一辈子。”
方汶挺无奈的看着主人:“有您这么表白的吗。”
沈归海笑了笑,手插进兜里,按开了一个信号干扰器,他盯着方汶,一字一字道:“方汶,我们,谋权篡位吧。”
67章-番外:刑鞭 [方汶,老家主时期]
[我爸是混蛋,沈家就是泥潭,只会拽着你往下。我想让你踩着我的肩膀跳出去,可却差点害死了你。既然无能为力,那边一起吧。]
“药在哪?!” 老家主沈意德怒不可遏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方汶:“快说!”
方汶摇头道:“家主,药已经被销毁了。”
沈意德额头上青筋都鼓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道:“行,销毁了是吧?” 他目光一寒,对惩戒所的人道:“去请刑鞭。”
惩戒所的人吓了一跳,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沈意德看着方汶,一字字道:“我知道你抗打,可你也不是钢筋铁骨。也别以为我不会打死你。”
方汶还略带稚嫩的面孔闪过一丝惧意,咬牙道:“家主,药真的没了,您就算打死方汶,方汶也交不出第二颗。”
沈意德冷笑,道:“搭刑架吧,惩戒所的人,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了?”
“是。”
惩戒所的人倒真是干惯了这些事,一会就在大堂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刑架。
方汶深吸一口气,走过去让人把他缚了上去。他不怕死,却有点担心主人会难过。
掌刑的王赋早已捧了刑鞭站在一旁,见都准备好了,便面向沈意德跪下道:“请家主赏刑鞭的数目。”
沈意德冷漠道:“直接打吧。”
王赋心惊,道了声“是”后,缓步走到方汶身后。他知道自己不该来趟这浑水,可整个惩戒所只有他技术最好,总能给少主多争取些时间回来救人。
啪!
啪!
啪!
刑鞭沉重,绞了金属丝在里面,韧而利。王赋不敢留力留的太明显,只能小心的避开可能伤到脏器的地方落鞭,每一鞭都是见了血,可方汶不吭一声,只在受不住的时候,挣动手脚,带得刑架哗哗作响。
王赋有些不忍,17岁,这还是个孩子,还是从小就养在少主身边的孩子,家主也太无情了些!
打到第20鞭的时候,沈意德举了举手,王赋连忙停手,抱鞭侍立在一旁。
沈意德看了眼地上点点血迹,沉声道:“把药拿出来。”
方汶喘息了一会,摇头:“真的销毁了,家主。”
“我不信。” 沈意德冷声道:“方汶,养你,不是为了给我自己找麻烦的。不想活了,你就抗着。”
方汶咬了咬嘴唇,没说话。他知道王赋打得小心,这么打下去,他大概还能坚持几十鞭,但绝对过不了百,主人大概是赶不及回来救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想主人为了他为难。
啪!
又是一鞭子咬上后背,方汶不小心咬破嘴唇。其实他该喊他的“主人” 少主的,因为他还不是主人的私奴,连侍奴都不是。他只是从小跟着主人,从小就叫“主人”,跟个童养媳似的。这么多年,别人也听惯了,似乎所有人都默认,他将来会是主人的私奴。可大概没人会想到,他可能都活不到那时候。
啪!
嗯.... 他终于没忍住哼了出来,后背的疼连成一片,大概是没有好地了。
“方汶,” 沈意德再次挥手让王赋停下,沉声道:“最后问你一遍,药放在哪?”
方汶摇了摇头,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爱信不信吧,药是真的销毁了。他知道家主肯定会逼问他,他便不给自己留一丝软弱的余地。主人总说他不拿自己当回事,但那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强到可以顾及到他自己。
多少鞭了?他能感到王赋的鞭子已经开始不稳了,大概也累坏了,偶尔一两鞭会失去控制,打得很重。他实在忍不住了,也会扯着少年人刚刚变过的声线喊几声。但渐渐的,他也喊不动了。
方汶闭着眼似乎都能听到血滴到地上的声音。主人这次,一定要气疯了。
啪!
这声有点怪,像是落在衣服上,可他上身没穿衣服啊。迷迷糊糊的,方汶想,这是要死了? 只听到声音,却不觉得疼?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片混乱,
一片奴才跪地,诚惶诚恐:“少主!”
沈意德冷哼:“不长眼睛的东西,往哪打!”
王赋早已跪地,诚惶诚恐:“奴才该死!!”
方汶费力的转过头,看到站在他身后,眼眶都红了的主人。他便笑了笑,问他的主人:“疼吗?”
“疼!” 沈归海看着方汶后背的鞭伤,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想把方汶放下来,可他爸已经挥手让侍卫准备出手拦他。
沈归海走到方汶身前,望向沈意德:“爸,方汶是我的人。”
沈意德冷哼:“他首先是沈家的奴才。”
沈归海双手攥紧,又是这个理由!他没时间和他爸斗嘴,直接道:“你要怎样才能放了他?”
沈意德冷笑:“让他把药交出来。”
沈归海闭了闭眼,回头看向方汶:“药呢?”
方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人,主人是什么意思???那药虽然能短时间刺激人的神经,但也是毒药,真的不能给主母用。主人知道的,就算他没销毁,也是不能给的!
“药呢?!” 沈归海见方汶不说话,有点急了,他再次走进一步,压低声音道:“我不会让我妈吃的,你先把药拿出来。”
方汶认真的看着主人,似乎看一眼就少一眼似的,数息之后,他在主人焦急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真的销毁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从头凉到脚。他回头看向沈意德:“爸,药我想办法再配,今天先把人放了。”
沈意德不屑道:“配方都没了,当年的研究团队也找不到了,你上哪配去。”
沈归海终于忍不住了:“爸,这药太猛,我妈得慢慢养。”
“就是要猛药,” 沈意德沉了声,一字一顿道:“沈家大庆,主母和少主都不参加怎么行?哪来的时间慢慢养?”
沈归海闭了眼,总算是明白他爸是要干什么了。他把眼底的酸涩挡住,却挡不住声音里的苦涩道:“爸,沈家大庆我会参加,您让我妈好好养病吧。”
沈意德呵呵笑道:“你可想好了,你不是不愿意再掺和沈家的事?”
沈归海摇了摇头:“我错了,我是沈家少主,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不再推脱了。”
他错了!他根本就没有任性的权利,想要保护在意的人,他就不能再逃避。生于沈家,他却突然想做一个清白无辜的人,真的是妄想了。
沈意德冷笑:“既然如此,那药就算了吧。”
沈归海担心死方汶了,听沈意德松口,连忙便要去放人,却听到沈意德道:“还没让你放人呢。”
那一刻,沈归海差点没藏住眼里的愤恨,他深吸几口气,看了方汶一眼,见人还算清醒,才再次转过身,看向沈意德:“您还有什么吩咐?”
沈意德沉吟道:“沈家的事你既然同意管了,那你这个奴才,是不是也要开始为沈家做事了?”
沈归海警惕道:“您什么意思?”
“早不就跟你说过了。” 沈意德懒洋洋道:“培养他这么多年,学的东西不用,不是白学。”
沈归海皱眉没说话,他知道他爸一直惦记让方汶去替他做那些不方便让别人做的事,那些肮脏的,龌龊的事。脱了这么久,看来,还是拖不下去了.......
沈意德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侍奴道:“你看看我这儿子,连他老子借他的奴才用用都不乐意,早知道刚刚我就不该睁一眼闭一眼的放任惩戒所的人防水。” 侍奴吓得不敢说话,王赋也白了脸扑通跪了下去。沈意德说完,便玩味的看着沈归海也不再说话了。
“我这有好多事方汶都指着方汶,您让他做什么,最好先跟我打声招呼。” 沈归海知道,他今不答应,不但王赋活不了,方汶他也带不走。
“行。” 沈意德这次倒是痛快:“人带走吧,好好调养。”
“谢谢。” 沈归海压着担心和焦虑跟他爸耗了这么久,早就急得不行了,他知道自己今天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定让他爸看出来什么了。但方汶伤的太重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再考虑其他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带方汶去治伤。
沈意德心情却是不错。沈家一堆烂事,越堆越多,越来越麻烦,他早就管不过来,也不相管了。可不管,又怕真出什么事。他可不想哪天一觉醒来,被人赶下沈家主这个位子。
以前沈归海一直帮他处理经济上的事情,他便以为他这儿子也能帮他处理其他方面的事情,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断然拒绝,让他烦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好了,有沈归海帮他处理那些烦心事,又有方汶这个奴才给他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总算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他儿子小心的把那奴才挪到担架上,手都在发抖,忍不住嗤笑一声。上过床了,他这个儿子对这奴才倒也真上了心。
挺好,有在意的人,就有弱点,儿子太能干,又不好管,他总得有点拿捏着他的手段。
以前是他妈,现在似乎又多了一个。
67章-番外:做我的奴隶感觉怎么样[调教 口塞 电击 囚困 窒息](补彩蛋)
刑鞭的伤,方汶在床上整整休养了一个月,大大小小的鞭伤算是留下了,估计得养上一年两年的才能消下去。
等方汶又活蹦乱跳了,沈归海那口气还是撒不出去。那天他要是没赶回来,他毫不怀疑他爸真的会把方汶打死。方汶虽然好用,但不听话的工具,他爸是不会留的。但他赶回来了,又是那么着急的赶回来的,在他爸看来,方汶就还有其他用处。
沈归海叹了口气,他发现,他还是不够了解他爸。以前他以为他爸不会允许他心里有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毕竟那会意味着自己的儿子,未来的沈家家主,可能会被另一个人所左右。但那天他才发现,他爸根本不在乎他心里有没有人,在他爸心里,儿子,也不过就是个有血缘关系的工具罢了。方汶,正好就是他的弱点,那反而会让他更好控制。
用方汶来威胁他,也用他来控制方汶。
养病这一个月,他不跟这小子较劲,可伤好了,那就得算算总账了,这不拿自己当回事的破毛病,必须得好好治治!犯一次,治一次!
于是,方汶很郁闷的发现,他在床上无聊的躺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被允许下地了,他家主人却又开始折腾他。从早到晚,天天提溜着他跟在身边,却不跟他说话。主人在哪,他就跟到哪,然后就给他找个墙角,或者罚跪,或者罚站,站了跪,跪了站,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一句话都不让他说,也一句话都不跟他说,他简直快要崩溃了,无聊死了!!!!
罚了他一个礼拜,主人终于让他跪到了脚边,方汶一被允许说话,就立刻讨饶道:“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从文件堆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问道:“错哪了?”
方汶道:“方汶不该让主人担心。”
沈归海连眼皮都没抬,指着墙角道:“跪着去。”
方汶耷拉了脑袋,悲催的跪到墙角。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把主人气急了,可他也没办法啊,难不成家主要打他,他还能抗刑?
又罚了五天,他再次得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这次,他不敢再浪费了,小心翼翼的说道:“主人,方汶错了。以后做事,会更小心一些,再有这种事,一定尽量拖延时间,等主人来救我。”
沈归海沉默数秒,突然冷冷一笑,抬手就要指向一个墙角,方汶一看就急了,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福至心灵,一把抓住沈归海抬了一半的手,道:“方汶知道了,主人说过,方汶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先保护好自己!”
沈归海默了默,慢慢抽回被方汶抓着的手,指向墙角:“跪不住,就站着去。”
方汶:“......”
这次罚了三天,方汶隐约知道,前两次的回答虽然不全对,但想必多少也是靠了边的,这才能越罚越少。这一次,他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然后,望向沈归海:“方汶不该把那药销毁。方汶以为断的只是自己的后路,却忘了,方汶这么做,把主人想要保护方汶的后路也断掉了。方汶让主人伤心了。”
沈归海回望方汶,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就打发方汶接着去罚跪,而是叹了口气道:“能说出来这句话,也算你想明白了一半。”
“主人......”
沈归海站起来,拍了拍方汶的脑袋:“你跟我来。”
“是。”
沈归海自己开着一辆皮卡,带着方汶一直驶出主宅,在高速上开了一阵子之后,便转下了一条小路。两旁的植被渐渐茂密,林木高耸,小路也从柏油路变成了土路。车行渐深,连土路都已经少了许多人工的痕迹之后,沈归海将车停在一个湖泊旁边。
两人下了车,方汶有些茫然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把衣服都脱了。”
方汶一愣,尽管一路驶来,他几乎可以确信这里绝对的人迹罕至,可这不代表100%就不会有人来啊!他求饶的看向沈归海:“主人......”
沈归海不为所动,不轻不重的责问道:“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没。” 方汶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飞快的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夏末秋初的天气,虽然还算暖和,可湖边却已经泛了凉意,皮肤直接接触到空气,便起了一身的颤栗。
沈归海在他脱衣服的时候,已经去到后备箱拿了一套精铁的手镣和脚镣出来,等他脱光了,便耐心的给他一一锁上。锁完后,又用一条短链子将手镣和脚镣连在一起。
沈归海抓着链子拽了拽,笑道:“我要把你这么丢在这,你自己回得去吗?”
方汶大惊:“主,主人,您别吓奴隶。”
沈归海看着方汶眼里的惊慌,笑道:“嗯,吓你的。”
他说完,转身去车兜里拿了一个口塞出来。方汶刚松了口气,看到那口塞,却又紧张起来,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过来。” 沈归海自然也注意到了方汶下意识的退缩,但他没有逼近,只是站在原地,等着面色紧张的奴隶乖乖的磨蹭到他身前,勾了奴隶的下巴道:“虽说,你早就答应了做我的奴隶,可我一直都没有认真调教过你。我总觉得,你还小,在你18岁之前,我总是想给你留条退路。但是......我爸大概是不会让我放你走了。我也不想再等了。” 他顿了顿,问道:“要试试,做一回我真正的奴隶吗?”
方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愣了片刻,顺从的点了点头:“要,主人。”
“好。” 沈归海神色莫名的看了方汶一眼,没再说话,将那口塞近似粗鲁的塞进了奴隶嘴里,然后把两边的皮带紧紧的勒到脑后锁好。
那口塞前端是一个类似牙医用的扩口器,但扩口器后面却是伸出了两根金属条,那金属条放进嘴里便正好压在舌头上。这还不是最讨厌的,最讨厌的,是金属条很长,另一端有一个满是软刺的可以转动的橡胶球,那东西的位置正好卡在喉咙口,那些软刺随着橡胶球的转动刺激他的喉口,不停带给他干呕的感觉。而那橡胶球极为灵活,哪怕他转转头,或者舌根稍微动一动,都会带动那橡胶球的转动。
刚戴上,方汶立刻便开始干呕起来,他僵着身子,努力让自己适应那硅胶球带给他喉咙口的折磨,一时也顾不得其他了。
沈归海等方汶稍微适应了一下,便将扩口器的卡扣捏到最大,不可避免的又让好不容易适应了一点的奴隶好一阵干呕。
沈归海看到方汶的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看到那奴隶眼角溢出的泪水,看到那赤裸的身体因为痛苦而紧绷。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的快感。
他知道这个口塞会带给方汶怎样的痛苦,但他不想停手,他希望方汶能为他忍耐。
在他心底最深的某个角落,他其实是感激他爸如此毫不留情的推了他们一把的。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犹豫,不用再想着给这奴隶留一条退路,让他真正的成为自己的奴隶。
口水分泌的很快,只这么一会,嘴里便拢不住了,方汶不敢做任何吞咽的动作,自暴自弃的任由口水顺着唇角流出,画出一道晶莹的丝线,贴到坚实的胸部,再缓缓流下。
有点凉凉的......
沈归海不急不慌的站在一旁欣赏了好一会奴隶的狼狈,才走到方汶身边,挑了一丝他胸前挂着的银丝,擦在他的额脸颊上,缓缓道:“你这样,才是我想要的奴隶的样子。为了我,让自己狼狈不堪,让自己卑微顺驯,为了取悦我,忍受所有我随性施于你的折磨,却不知道我是否会给予你一丝怜悯。而我,只会越来越残忍的对待你,不停的逼你退让,享受你的痛苦。奴隶,这就是你今后的生活......跪在我脚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汶看着眼前和平时微微有些不同的主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害怕的,尤其是在喉咙里还这么难受的时候。可是,他心底除了畏惧,更多的却是各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各个方面都比大多数人要强,如果当初他爸没有把他送进主宅,如果他没有被改了奴籍,那他一定能让方家成为这世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他也知道,主人一直都觉得沈家亏欠了他,一直都想着放自己离开,可他从没想过要离开。他从未想过要去做什么人上人,甚至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有多优秀,他只想将自己交给主人,从头至尾,他都只想臣服于自己的主人,平平凡凡的给主人做一辈子的奴隶。主人或许觉得,让他在沈家做个奴才是埋没了他,亏欠了他,可他却觉得,只有主人脚边,才是唯一能让他心安的地方。
沈归海伸手,帮他擦了擦额角滑落的汗水,这才又转身去后备箱拿了一个电击缸塞和贞操锁出来。
方汶一看到那个缸塞,瞳孔就收缩了一下,心脏咚咚乱跳,这个......确实有点吓人.......
“别怕,” 沈归海就像能看到他心里似的,先将贞操所放到车前盖上,拿着缸塞淡笑道:“你戴过的。”
就是因为他戴过,所以他才害怕啊!
沈归海笑了笑,在奴隶想躲又不敢躲的目光下,将那个缸塞放进奴隶的嘴里,裹了许多口水出来。
呕......方汶觉得主人太恶劣了,他好不容易停下了恶心的感觉,却被主人这一下弄得似乎真的要吐出来了。而干呕引起的喉咙颤动,又让那个硅胶球不停的转起来,带来更多的刺激,这个口塞,真的是只有折磨。
沈归海没有顾及方汶喉间的痛苦,拿着缸塞走到奴隶身后,便压着奴隶的肩膀,让他弯下腰,趁着口水还没干,快速的把那个缸塞塞了进去。
好在缸塞不大,方汶只觉得疼了一下,阔约肌便自发的将那个刑具吞了进去。
完了,完了,方汶一边平缓着呼吸,一边心惊胆战的直起腰,目光追着主人手里的那个遥控器来回看。
沈归海站到奴隶身前,看了眼方汶下面那个高高举着的东西,似笑非笑道:“你这个不软下去,可戴不上锁的。”
方汶正想着要怎么才能让自己对主人没有反应,便看到主人打开了电击缸塞的遥控器。
“唔!!!!呕!咳,唔......呕!” 他还没来得及做好心里准备,后穴已经被狠狠的电了好几下。惨呼声被他自己生生压在了喉口,他恶心的想弯腰,可阔约肌一连串的痉挛又让他下意识的绷紧身体,上下都是折磨。
“站不住,就跪下吧。” 沈归海临时关了电击,拉着手镣,让人慢慢跪下,靠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再次打开了电击开关:“再忍两分钟。乖一点。”
他能感到方汶身体突然的紧绷,便安慰的揉着奴隶汗湿的头发。电击会持续两分钟,一道一道电流之间虽然会短暂的停顿,但那停顿太短暂了,根本来不及让奴隶紧绷的身体放松。他知道奴隶一直在和喉咙口的异物搏斗,却是没有一点要帮他摘下那折磨人的口塞的意思。
呕!! 方汶在又一次干呕后,真的吐了一口酸水出来,他该庆幸自己还没吃午饭,胃里是空的。
过了好半天,方汶才重新调整好呼吸,便听到主人笑道:“好啦,现在可以戴锁了。”
方汶不敢乱低头,却是有些欲哭无泪,与其这么折腾,刚刚还不如他自己掐软了呢。
沈归海将消过毒的锁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方汶看了看,暗暗松了口气,这锁除了有点小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可怕的设计。
他乖乖的让主人把他锁上,喉咙似乎也渐渐的适应了异物的存在,小心应对着,已经不会一直都在恶心了。
沈归海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了奴隶两眼,笑道:“今天,你可能要累一点。现在这天不算暖和了,不要拖到太晚。” 说完,便在方汶疑惑的目光中,从后备箱里又拿了一柄铁锹出来,走到河边的一块平整的土地前,用铁锹画了一个长方形,大小刚好够一个人蜷缩着躺着。
画完范围,沈归海把铁锹插在地上,笑道:“挖吧,不用太深,够你躺进去的就行了。” !!!!方汶惊疑不定的看向主人,这是让他自己给自己挖坑?主人不会要把他埋了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淡淡道:“每间隔8分钟,电击两分钟,你拖得越久,受的罪就越多。这个没电了,车里还有。”
方汶:“......”
挖坑本身不难,如果是平时,这么大个坑,即使戴着镣铐,有半个小时他也能挖出来了,可今天这口塞太磨人了,他怎么都适应不了,脖子那个地方,不动都恶心,更别说还要用力挖坑了!
而且!!主人只说每隔8分钟会电击,没说这8分钟内那个缸塞还会震动啊!!!
他现在才知道,一个小号的贞操锁,即便只是平平无奇的笼子设计,会给一个男人带来多大的痛苦。
疼死了!那么敏感的地方,半勃起的时候便占满了整个笼子,真正勃起时,简直是另一种酷刑,无法控制的充血让海绵体坚硬挺立,可却被笼子挤得只能委屈的蜷在里面,疼得他后背都出了冷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知道电击就要来了,他有些绝望的发现,自己这进度,大概要花上比平时多两到三倍的时间才能把坑挖出来了。
“唔~~~” 电击来的突然,这种疼痛,真的不是有准备就能减轻的。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杵着铁锹慢慢跪到地上,忍受着长达两分钟的剧痛和时不时的恶心,却还要在电击的间歇,抓紧时间给自己挖坑。
……...
呕......在第六次电击之后,方汶没控制好喉口的肌肉,又把自己折腾得吐了一口酸水,胃里跟翻了个跟头是的难受。他喘息了好半天,才把后面持续的恶心给压下去。可这么一折腾,似乎过去了不少时间,他痛苦的发现,第七次电击恐怕又要来了。
“嗯!!!” 果然!他都没来得及站起来,便被电得又跪了下去,镣铐哗啦作响,所有的痛呼都被抑制着,口水不断的往外流,他觉得自己这样,可真是毫无尊严了。
这样的折磨,他真的能忍受一个多小时吗?!
方汶有点想哭,不是因为委屈,只是纯粹的太痛苦想要发泄情绪。
“站起来。” 沈归海看着方汶在电击过后还是没有起来,皱了皱眉。他知道,这远不到方汶的身体可以承受的极限,但可能因为施加痛苦是自己,反而让这个奴隶的精神变得软弱,他沉声道:“如果你不挖完这个坑,电击就会一直持续。你最好不要寄希望于我会心软。”
方汶沉默的垂了头跪了一会,终于缓缓站起来,还没挖两下,便再次被电击打断。这一次,他没再放任自己耽误时间,电击一过,便立刻站起来开始挖。
终于,在他被电到崩溃前,听到主人说道:“可以了。跪过来吧。”
方汶沉默的看了眼他挖的这个坑,发现脚镣的长度不够他直接从坑里迈上去的,干脆直接跪爬到坑外的地面上,四肢着地爬到主人面前,才直起身体跪好。
他被电了14次,一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沈归海拍了拍乖顺的奴隶,弯下腰,终于,把那个折磨了他两个多小时的口塞给取了出来。
沈归海看着奴隶在口塞被拿出来的瞬间,竟然不自觉的伸了伸粉红色的小舌,那样子就像是舍不得口塞被拿走是的,不由有些好笑。
他伸手,帮奴隶揉了揉酸痛的脸颊,笑道:“一脸的口水,你快成小狗了。”
方汶:“........”
喂方汶喝了点水,沈归海问道:“很难受吗?”
“恩,一直干呕。”
“疼吗?”
“疼,主人,今天这锁太小了。” 方汶把脸颊贴在主人手里蹭了蹭:“电击也疼,但能忍。就是口塞太折腾了。”
沈归海微笑着捏了捏奴隶贴在他手边的耳垂,突然问道:“方汶,你喜欢我什么?”
方汶怔了下,仰头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说道:“脾气不好,规矩一堆,专横不讲理,喜欢虐待人,家里还一堆烂事,什么保障都给不了你,也不能给你一个平等的身份。小命都快被折腾没了,却还一直在罚你反省。就连你第一次,都没有一点温柔的回忆。说真的,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方汶目光有些迷茫,定定看着沈归海道:“主人,您这么一说,好像我真的没理由喜欢您。”
沈归海:“......”
手镣和脚镣连在一起的锁链本就不长,方汶跪着,手便抬不起来,他试了下,没办法去抓主人的手,有些懊恼。沈归海也注意到了,自嘲的一笑道:“你看,你连想要摸摸我都做不到,更别说平等和自由了。光沈家的规矩就足以压断你所有的骨头,更别提还有那么多的不怀好意,你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方汶叹了口气,低声道:“主人,您能摸摸我的头吗?”
“怎么了?” 沈归海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伸出手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心里不舒服了?”
方汶在主人的手里蹭了蹭,突然抬头,笑道:“您看,我摸不到您,您来摸我就好了。”
沈归海心里咚的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脚踩到了大地的感觉。
“主人,” 方汶其实不想说太多的,可他一直知道主人心里不安定,他不想主人胡思乱想。想了想,他说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喜欢您什么,就是喜欢。每天我都觉得自己不可能更喜欢您了,可每一天又都发现,自己比前一天更加的喜欢您。您说您脾气不好,但我又不怕;专横不讲理,却让我觉得安全,无论我做了什么,您顶多罚一顿狠的,但我从来不用担心您会不要我;家里一堆烂事是比较烦,但谁家没点烂事呢,这让我只想更多的帮助您,保护您;平等身份什么的我不需要,其实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快要爬到您头上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主人,方汶一直说,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您,方汶一直说,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方汶也一直知道,您离不开方汶。可即便这样,您还一直一直一直的想要给我留退路,这大概,就是我喜欢您的理由吧。”
沈归海觉得自己差点忘了怎么呼吸。和方汶四目相望,他觉得,他被自己的奴隶给救赎了。
作为主人,他可以不安,但不能迷茫,否则他的奴隶会更加无所适从。当方汶为了他而忍耐他所给予的折磨时,在方汶一点点将他自己交出来,让自己被调教成他所喜欢的样子时,他要做的,就是为这个奴隶撑起这片天。
“主人........”
沈归海微微一笑,弯下腰,吻了方汶的额角,便探出手,抓住那个肛塞的底座。
方汶靠着主人身前,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端,身体飞快的有了反应。主人温暖而干燥的大手就放在他身后那个位置,抓着肛塞缓慢的抽动着,简直太上头了。方汶无奈的想,怎么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玩起他来了........
“呜~~ 主人,锁,锁,疼.....” 方汶的手微微颤抖着,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有点晕眩,不知道该顾着哪头才好,或许,这两个感觉在他这本就分不开了。
“啊~~~” 肛塞突然被抽出去,带来括约肌一阵异样的感觉,他低呼一声,差点没跪住。
沈归海把肛塞放回到塑料袋里,转头看向奴隶戴着锁的地方,笑道:“行了,躺坑里去。”
方汶咽了口吐沫,虽然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跑不了,可真的要躺进去,他还是有些害怕。
他爬到边上看了看,确实不算深,真要活埋他,大概率他是能挣扎出来的。
可是......不会真要埋了他吧?
“干嘛呢?快点。” 沈归海也跟了过来,手握在那柄铁锹上。
方汶咬了咬嘴唇,任命的爬进去,仰面向上,腿蜷在身侧躺着,浑身都透着紧张。
沈归海笑了笑,问道:“方汶,知道我为什么总说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吗?”
“......方汶总是不给自己留后路?”
沈归海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从小就被扔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因为我的关系,你要应付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提防着所有可能的陷阱和暗算,要小心的应对我爸,时刻小心自己的小命,不给我添麻烦,还得防着不会连累到家里面。我知道你心里累得很。所以,你总是考虑了所有人,轮到自己的时候,便没心力好好为自己筹划了。你不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你是懒得为自己考虑太多。没冤枉你吧?”
方汶:“.....”
“算了,反正说再多遍,你也听不进去。” 沈归海从后备箱拖下来一扇不知从哪个牢房门上拆下来的铁门,砰的放在方汶挖好的坑上。
他这坑的尺寸不大,铁门却很宽大,有三分之一都架在周边的土地上。
铁门是一根根的铁条,瞬间便将视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很强烈的禁闭感。
方汶安静的蜷缩在土坑里,看到主人又拿来一些被掰弯成U型的巨大铁条,插在铁门的边缘的框架上,用铁锹一下一下的深深砸进土里。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似乎砸在他的心里,让方汶的呼吸微微有些凌乱,主人不会想就这么把他关在这吧?
一连20跟U型铁条下去,肯定足够结实了。等主人直起腰,抹了把汗的时候,他试着推了推面前的铁门,意料中的,纹丝不动。
沈归海扔了铁锹,又站在铁门上,顺下一根铁链,将他的脚镣捆在铁门上,这才伸手下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缓缓道:“今天,你好好体会体会,每次你不拿自己当回事的时候,你主人我是什么心情。”
方汶一愣,不明所以。什么心情?被关在地下的心情?不对吧......
就在方汶纳闷的时候,他听到了噼哩噗噜的声音,似乎是.......胶皮管? 主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动静好大,还乱七八糟的,怪不得今天开的是皮卡,这是带了多少东西啊!
他还在腹诽,便看到主人把一根长长的东西从铁条之间扔进坑里,他费劲的低头看去,果然是一根粗皮管。这是.........
轰!!!
某种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方汶声音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冰冷的湖水顺着胶皮管流进坑里,飞快的浸湿了后背,让他瞬间狠狠的抖了一下。
他抓着面前的铁条,只想让身体离开冰冷的水渍。
可是湖水流进来的速度太快了,那声音一定是某种抽水机,他知道,自己早晚要被这些冰冷的湖水淹没,逃无可逃。
凉,太凉了。
没一会,半个坑就都是水了,他根本躲不开,只能尽量抓着铁条抬高后背。但,也只是一会而已,不到五分钟,坑里就几乎被灌满了水,浑浊不清。
方汶突然惊恐的发现了主人的意图!
水面还在不停的上涨,很快就没过他的口鼻,没过土坑。
水里全是土,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看不到主人,也听不到脚步声,他不知道主人有没有回来,主人知道土坑里的水满了吗?
惊惧中,他意识到主人之前把土坑周围的地面都推平了,也就是说,水平面不会再高了。
方汶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费力的抓着铁条,将自己的脸挤在两根铁条之间。他不敢用鼻子呼吸,便用力抬高下巴,努力将嘴伸出水平面,小心的呼吸着。
他全身上下,眼、鼻、耳都在水下,只有一张嘴,将将能露出水面。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抽水机关掉的声音,可他浑身上下一点都不敢动,水面轻微的波动都会让水淹没了他的唇,这样的状况,如果呛水,那只有死路一条!
土是吸水的,每当他感到水面略有下降的时候,便会隐约听到发动机的声音,然后,水面便又会上升。虽然折磨,但这让他知道,主人就在一旁,再难过,再痛苦,他却是安心的。
抓着贴条,方汶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累了,便憋一口气,沉下去让手臂休息一会,憋不住了,便再抓着铁条让自己的嘴露出来。这么浅的坑,他原本可以坐着的,但脚镣被主人捆在门上,却是逼得他没有第二个姿势可以选择。
渐渐的,他有些明白主人的意思了,这种命悬一线的惊惧,随时可能窒息的担心,还有疲惫到极致却仍然不得不抓着那困住自己的铁条时的无力,就是主人的心情吧。
果然,说再多遍也没有,还是要自己感受才能真切的明白。
主人,方汶错了。
他以为自己能为了主人豁出命去,可却不知道,自己把主人推入了怎样痛苦和无力的境地。
方汶真的错了。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在水面再一次上升的时候,他一个慌神,不小心灌了一口泥水,又咸又恶心,他止不住的咳嗽,使劲的抬起下巴想要呼吸,可却因为咳嗽使得水面不停晃动,更多的泥水灌入阻挡住他呼吸的唯一通道。
太,痛苦了!他突然有一瞬间的绝望,这铁门主人钉的那么结实,绝对没可能在他窒息前打开的,就算抽水,也来不及了。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可太冤枉了!!
就在这时,他感到一只大手伸进来,托着他的后脑,然后,一根胶皮管被塞进他的嘴里!
呼~~~~~~
他本能地死死咬住那根管子,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等他的咳呛渐渐平缓,呼吸渐渐顺畅,嘴里的皮管突然被抽走,他还没来得及闭嘴,便又插进来一个滚烫的硬挺。
“呜~····” 几乎是本能的,他都顾不上自己的呼吸,便开始用唇舌取悦嘴里的东西,在他开始憋闷的时候,那个皮管就又被插进嘴里。如此反复十几次,他已经没有力气主动去服侍主人了,除了忍耐,只能忍耐,终于,在他的嘴酸的几乎快没了知觉的时候,他感到主人的阴茎跳了跳,又胀大了一圈,在他嘴里凶猛的抽查了几下后,总算是射了出来。
……...
皮管终于被踏踏实实的插进了他的嘴里,他感到主人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脸颊,托着他后脑的手便松开了。他不知道嘴里的管子有多长,不敢让自己躺下去,便坚持着抓着铁栏。
然后,他隐约听到抽水声,还有土被挖开的声音。
等到坑里的水几乎被排净,他疲惫的松开嘴里的呼吸管,因为寒冷而蜷缩在坑底。如此的寒冷彻骨,也是主人的心情吧........
铁门被掀开,他感到主人托了他的后颈让他坐起来,给他围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又用毛巾帮他插去脸上的泥污,他这才敢睁开眼,看到温柔笑着的主人。
“主人。” 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吓人,但他坚持着道:“我错了。”
沈归海搂了搂他:“先出来,你需要取暖。”
从坑里出来,沈归海扶着他坐进开着暖气的车里,把镣铐都解下来,又拿来更多的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上。
皮卡后座的空间不小,沈归海一条腿支撑着,一条腿跪在后座上,挺是无奈的看着方汶一身泥:“要不,你跳湖里洗洗?否则,就只能这么穿衣服了。”
方汶刚刚暖和过来,一听要让他下湖,便立刻使劲摇头:“就这样吧,待会我洗个脸就行了。”
沈归海笑了笑,倒也没逼他。只是把贞操锁的钥匙扔给他:“自己开吧,但你知道规矩,不许碰。”
“是。”
方汶把自己收拾好,身上暖和过来,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他下车,便看到主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知在想什么。
方汶走过去跪下,安安静静的,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沈归海把目光从不知什么地方收回,看向方汶:“做我的奴隶,感觉怎么样?”
“不容易。” 方汶实话实说:“但挺好的。”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着方汶:“害怕吗?”
“害怕。” 方汶点头:“但我知道您不会让我出事。”
沈归海沉默片刻,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做奴隶吧。”
方汶轻吐一口气,抬头笑道:“我还以为,您又会说‘害怕就赶紧离开您’的话呢。”
沈归海没好气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优柔寡断,没有自信?”
“不是,” 方汶伸手拉了沈归海的手:“方汶知道您是太在乎方汶了。方汶以后再也不乱来了,方汶错了。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以后,再也不会想着放你离开了。” 沈归海看了眼被拉着的手,微微一笑:“方汶,你以后可是惨了。哭鼻子的时候,也没人替你委屈的。”
“好,好。” 方汶笑着点头:“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你怎么这么傻呢........”
番外:汶大人的第一次 -1
训奴营的孩子,16岁之前,会学习各种知识,因为没人知道这些孩子今后会分配到哪里。16岁后,才会按一个预计的方向,有倾向性的学习。沈归海原本计划好,方汶到了16岁,就不让他再去训奴营了,只跟着自己边做事边学就好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爸竟然会插手这件事。
沈意德把茶杯盖扔回到茶杯上,冷声道:“那奴才,我已经给他安排好了。”
“爸!” 沈归海不解:“您让方汶学什么?”
沈意德道:“你之前给他安排的那些课程,不够。”
沈归海揣测着他爸的意图:“不够的,我会再教”
沈意德看了儿子一眼,淡然道:“给你做事可能够了,但给我做事,还差点。”
沈归海手下意识的攥紧:“爸,我培养了方汶这么多年,他得跟着我。”
“沈归海,说实话,我挺后悔当初把这奴才给你了。” 沈意德冷笑了一声:“将来帮我做事,这是底线,你不同意的话,那私奴的事,你也就别惦记着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几乎就要不管不顾的拂袖而去。可不行,他沉默良久,妥协道:“方汶的课程,我要知道都是什么。和现在一样,他每周末都必须回来。”
“哦?” 沈意德笑了:“你让他回来干嘛?在你手里,不是打就是骂的,我看还不如跟着我。”
沈归海垂着眼沉默片刻,突然笑道:“您以为,我是怎么把人教这么好的?我费了这么大精力,您直接把人拿走用,不合适吧?”
沈意德不为所动:“我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不如我再给你找个奴才?你都20了,也该有人伺候了。”
沈归海冷漠道:“我这人不好伺候,也没精力再调教个奴才出来。”
“也是,” 沈意德耸了耸肩:“你还得帮我打理那么多事呢,确实不该太分心。” 沈意德说完,略有好奇:“说实话,你这调教奴才的本事倒是真不错,说说看,你怎么把那奴才给教得这么听话的?”
沈归海勾唇一笑:“从小养大的,爸。你弄走,他也跟你不亲。”
沈意德沉了脸:“说的好像我要抢你的人是的。”
“爸,” 沈归海觉得他爸太恶心了,可他却要装的比他爸还恶心:“您也知道他听话。您说,我要是不许他帮您,他会怎么选?”
沈意德笑道:“你以为,就你会教奴才?”
“我教了他这么多年,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沈意德眯眼,似乎在评估沈归海这话的可信度。
沈归海看向他爸:“说实话,我是喜欢这奴才,从小养大,也不可能没有感情。可是,如果他不是我的奴才了.....您知道,我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不管学什么,都只能再学一年,他18岁也必须是我的私奴,这是我的底线。” 他看向沈意德,半真半假的道:“我身边就他这么一个,又教了这么多年。方汶性子,那都是我从小养大,按照自己的喜好一点点磨出来的。好不容易养到16了,您觉得我会把他让出来吗?”
沈意德目光闪动,最终似乎妥协了,他是要方汶将来给他做事,不是要和儿子打架。既然事情谈好了,沈意德便又拿起茶杯,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他才16岁,你悠着点。”
沈归海压着脚步回到东翼,甚至还和侍奴交待了晚上吃些什么。直到他回了房间,脸色突然就变了,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他爸竟然能无耻龌龊到,连自己儿子的人都惦记着!!
方汶才16岁,凭什么要经历这些!!
沈归海只觉得浑身无力,靠坐在浴缸上,只想骂这个操蛋的沈家!
他不能让他爸看出来他有多喜欢方汶,否则,他爸一定不会留着方汶;但他又要喜欢方汶,否则,他没法护着那个小子。
他对方汶不能有爱,但却要有欲,性欲,玩虐欲,独占欲。
方汶,将是他非常喜欢的一个玩物,一个听话的,好用的奴才。
沈归海觉得太讽刺了,这两年他一心要把方汶养成个Sub,对方汶严厉的连那些奴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倒是阴错阳差的,圆了他今日的谎言。
他爸是没用,是昏庸,可他爸毕竟是在家主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手段,还是手里的资源,都不是他能比的。
但是,他20了,方汶也16了,他要是再不要了方汶,那就真的挡不住他爸了。
后天是周五,方汶就该回来了。
“主人。” 方汶回来有一会了,换了居家服,在东翼绕了一圈,才在一个侧卧里找到沈归海。
沈归海揉了揉他的脑袋, 没有叫起。方汶就乖乖的跪着,眉眼里却都是见到主人的欣喜。
自从主人给他讲了那些关于BDSM的事情,方汶就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和以前又不一样了。怎么说呢,主人对他更严厉了,规矩也更多了,还有一些很让他害羞的规矩。可他却觉得,他和主人之间更亲近了。以前那些让他觉得又麻烦,又难应付的规矩似乎也一下就变了味道。
“方汶。” 沈归海指着床正对面的墙壁说道:“这面墙可以打通,两间卧室连起来,布置成一间调教室。你说好吗?”
方汶脸红了,他低着头,嗫嚅道:“听主人的安排。”
“是嘛..... ” 沈归海的手指一直在方汶的发髻,耳畔和后颈之间流连,带起他一阵阵酥麻般的颤栗。性成熟仿佛是一瞬间发生的,他觉得自己在某一天,突然就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的转变。
“方汶,” 沈归海将手指放在方汶柔软的唇上,缓缓摩挲着,说道:“以前我说,我想要你做我的Sub。”
“是的,主人。”
“我改变主意了。” 沈归海低头看向脸色微变的方汶,微笑道:“我想要,你做我的奴隶,好吗?”
方汶怔了怔,他有些茫然的看向沈归海:“主人?”
沈归海回身坐到床尾,等方汶膝行到他面前,将自己的手放在方汶的脸颊上,微微笑了笑,突然就抬手,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方汶措不及防,头被打歪到一旁。他有点错愕,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方汶摇了摇头:“不知道,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又是一巴掌打过去。然后,他捏着方汶的下巴,把他的脸搬正,微微仰起:“保持这个姿势。”
“是,主人。” 方汶微垂着的眼睑有一丝丝的抖动,心跳的很快。
啪!啪!啪......
主人一连打了他三十个耳光,每一次,他都快速的把脸摆回到最初的位置。很快,两个脸颊就开始发热。
“喜欢吗?” 沈归海打完,捏着方汶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满意道:“红的挺好看。”
“主人喜欢,方汶就喜欢。” 方汶的声音温润,更显得他的驯顺。
沈归海垂眼看了方汶的裤裆一眼,笑道:“看来,是喜欢了。”
方汶觉得不光脸红了,自己的耳朵都红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渐渐敛了唇角的笑意,沉声道:“做Sub,你接受不了的事情,我不会做,像这种莫名其妙的责打,我也不会做。但做奴隶,你就没得选,我不会顾忌你的喜好,只会把你调教成我喜欢的样子。你刚刚那句话,倒是说对了,做奴隶,我喜欢的,你就要喜欢。”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被打肿的脸颊,听到那小子吸气的声音,才松了手,继续说道:“做Sub,在非调教的时候,你可以是奴才,是私奴,是属于你自己的,但做奴隶,就没有任何规矩和条条框框可以保护你,我可能会对你做很多过分的事情,而那可能只是因为伤害你可以使我快乐。没有自由,没有平等,连委屈和抱怨都不被允许。”
沈归海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着我。”
方汶睫毛颤了颤,望向主人。
沈归海盯着方汶的眼睛,不让他有一丝的逃避:“方汶,我想要你做我的奴隶。做我的奴隶,会比做我的奴才难上十倍,百倍。所以,我给你选择,做奴隶,还是做Sub。你......好好想想,我等你的回答。”
沈归海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但他希望方汶答应他,是在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之后,认真考虑的结果。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人,那所谓的奴隶也不过就是一场意淫,随时都可以反悔。可他是沈家少主,将来是站在权力巅峰的人,别说自由了,便是生死,都不过在他的一念之间。方汶应该明白,他一旦答应了,就不会有反悔的机会了。
沈归海以为方汶会考虑一下,甚至可能是考虑一段时间。那小子想必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他,就会对他手软,更应该知道自己的要求会有多严苛。就算天生是个Sub,也不是所有项目都能接受的,人都会有承受的底线。慎重一些,也是应该的。
可他没想到,他的话说完不到一分钟,那小子就给他磕了个头,用一种虔诚而认真的目光看着他:“主人,我愿意做您的奴隶。”
沈归海摇了摇头:“你再好好想想。”
“主人,” 方汶用手抓住沈归海的大腿:“方汶想好了呀。”
“胡闹!” 沈归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你用一分钟就想好了一辈子的事?”
方汶被沈归海突然的怒气吓得哆嗦了一下,却依然执拗:“主人,不是一分钟啊,这是方汶每天都在想着的事。”
“每天?” 沈归海嗤笑:“你精虫上脑了,不干正事了?!”
方汶无奈:“您难道,不希望方汶答应?”
沈归海语噎,瞪着方汶半响,突然一把将那个还未完全成熟的少年搂进怀里。他爸,让他越来越不能安心,他要方汶做他的奴隶,从里到外都烙上他的痕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好怀里这个人。
方汶犹豫了一下,也反手回抱住主人。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感到主人的不安,他想让他的主人一直高高兴兴的。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他非常清楚,但他也是愿意的,真的愿意。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说道:“方汶,明天晚上,我会要你。”
方汶一愣,脸刷就红了,这,这怎么突然就说到这个话题了,这也太快了,他毫无准备!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不想告诉方汶自己为什么这么急着要他,只溫言道:“其实应该再多等两年的,那样对你更好一些。”
方汶整个人都是晕晕的,简直已经不能思考了,根本没太明白沈归海说的是什么,只是羞涩又急切道:“我愿意的,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我知道。” 他沉默片刻,说道:“你的第一次,原本应该给你一个最美好的回忆的。但是,方汶,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方汶不懂,他茫然的看向沈归海。沈归海苦涩的一笑道:“那天,会有侍奴在场服侍。我也不会太温柔。”
方汶脸色变了变,突然别开目光,声音听着有点可怜:“主人,一定要有侍奴在场吗?”
沈归海有点心疼,但却只能狠心道:“这是规矩,私奴承宠都是要有侍奴在场的。”
方汶咬着嘴唇:“可我还不是您的私奴啊。”
“但你以后会是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乖一点,好吗?”
方汶看着地面出了会神,然后,点了点头。甚至还笑着看向沈归海:“主人,刚刚是方汶任性了,您别生气。”
沈归海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碾压了一样的疼痛,私奴承宠要有侍奴在场的规矩传了好几代了,最初是为了规劝主子不要纵欲,后来是为了防止私奴有什么歹心,再后来,便是多方利益牵制,谁也不想别的私奴在床上吹枕边风,到了这个地步,有侍奴服侍这个规矩就很难轻易取消了。但这一次,之所以要有侍奴在场,和那些原因都无关,只是要借侍奴的嘴,把他爸所有的龌龊心思都挡回去!
沈归海怕自己再想下去会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便起身去拿了个盒子回来给方汶:“你第一次,如果不做好准备,肯定要受伤的。” 说着,把盒子打开,将里面一排三个肛塞给方汶看:“今晚开始就要戴着,如果一晚上适应良好,明早就换大一号,午后再换大一号,晚上之前,都不要拿出来。”
方汶刚刚因为侍奴的事而褪色的脸上再次充血,他毕竟还是个16岁的少年,哪怕再聪明,再坚强,看到这些东西,却也怎么都淡定不下来。
沈归海好笑的掐了掐方汶的脸颊,对方汶第一次的期待,倒是将方才的烦闷冲淡了许多:“害羞什么,怎么做清洁,会吗?”
方汶羞涩的点了点头:“师傅教过,但我没试过。”
沈归海刻意逗方汶:“我可以帮你的。”
方汶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我自己来。”
沈归海从胸腔里发出一连串笑声:“行,你自己来。明天放你一天自由,在房间里也好,出去也好,总之别来惹我。晚上八点,把自己洗干净,摘了肛塞去卧室等我。”
方汶脸红的都抬不起头来了,可即便这样,等沈归海说完,他竟然还记得磕了个头,才拿着那三个缸塞跑了。
番外:汶大人的第一次 -2
周六晚上,方汶不到八点就披着睡衣跪到了沈归海的卧室。服侍的侍奴见他过来,也便悄无声息的跪到了角落里。
昨天方汶还因为会有侍奴在场而感到难堪和别扭,今天却是全然顾不得了。从对着床跪下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便再也没慢下来过。
沈归海没有让他等太久,八点过了五分,就进来了。
方汶听到门被推开,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呼吸便有些急促。但他没动,规规矩矩的跪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太丢脸。
沈归海一进来,就看到那个小奴隶乖乖跪着等他,立刻就觉得喉咙有些干燥。但他只是看了方汶的背影一眼,甚至都没有走到方汶的面前,便直接去了浴室。他不想表现的太急切,不能让他爸意识到,方汶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
方汶听到主人去了浴室,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脑子里便全是主人赤身裸体的样子。
说起来,主人对他做过的,唯一和性有关的事情,就是让他按私奴的规矩,不许私自手淫和泄身。主人说,他忍不住了,就要和主人请求,并在主人面前完成自慰。这太羞耻了,他怎么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好几个月了,他一次都没求过。可现在他后悔了,自己现在太紧张,太敏感,似乎只要想一想被主人插入的画面,就能射出来一样,待会可怎么办啊。
浴室的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的,方汶回过神来的时候,便看到主人赤着脚站在自己身前。
“吻我。” 沈归海的声音低沉暗哑,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气味。
方汶深吸一口气,很是默契的俯下身,吻在了主人的脚背上:“主人。”
沈归海感到方汶柔软而略微冰冷的小嘴贴在自己的脚背上,鼠膝部就是狠狠一跳。他没说话,方汶就维持着跪伏的姿势。沈归海垂眸看了地上的奴隶一会,沉声道:“手背后。”
方汶照做,便被沈归海用浴袍的带子将手绑了起来。然后,他感到主人走开了一会,他没动,只是用肩膀撑着地,继续保持跪伏的姿势。
“屁股再撅起来一些。”
“是。” 方汶调整了一下姿势,脸更红了。他其实整个人都紧张的有点蒙,完全不知道主人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几乎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明明人是清醒的,可却紧张的像是磕了药一样,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沈归海用手里的藤条把他浴衣下摆掀到他的腰上:“今天是你的第一次,我不会打太过分,但你不许躲也不许出声。乖乖受着。”
“是,主人。” 方汶喉结滚动,原本紧张到了不行的情绪,却因为这熟悉的命令而平静了一些。
他满心的期待与紧张!可主人却似乎不着急,还要先打他屁股?这,这算是前戏吗?方汶糊里糊涂的想着,以前,只有犯错才打的屁股,后来又多了为了主人高兴而挨打。打来打去,他觉得自己屁股一个月也好不了几天。好在主人从未打得太严厉,即便头天刚刚挨完打,第二天他也能上场打球。啊,想多了,应该想想前戏,前戏.......
方汶走神的时候,第一下便落了下来。他先是听到风声,然后是屁股上尖锐的疼痛,一瞬间,那疼便似掘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叫都叫不出来。
好疼!!
第二下鞭风再起的时候,他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才压下躲避的冲动,让那可怕的疼痛再次咬进皮肉,冷汗顺额而下。
如果这是前戏,那他可兴奋不起来啊。
10鞭之后,方汶被捆住的手腕已经因为下意识的挣动而磨出了血痕,头发也被冷汗沾湿。主人骗人,这哪里是不会打得太过分啊......
当主人干燥温热的手覆上他伤痕累累的臀肉时,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然后,他听到主人低笑着问他:“疼吗?”
“疼.......” 他实话实说。
“以前你还小,怕把你打坏了,罚你也都留着力气的。” 沈归海用手指缓缓描摹着奴隶屁股上高高肿起的青紫鞭痕,带起那具身体的一串颤栗:“记着这个感觉,以后再犯错,就是这个力度了。相信你不会喜欢的。”
“是,知道了,主人......” 方汶闭眼,挤去快要流进眼里的汗水,怎么上床之前,还要先教训一顿啊。
沈归海微笑,道:“方汶,今日过后,也就不算是纯粹的奴才了。虽然还没到成为私奴的年龄,但既然躺在了我身下承宠,以后就不许再有其他非分之想,洁身自好,不要侍宠而骄,更记得谁是你的主人。”
方汶愣了愣,这话,不像是纯粹对他说的。可还没等他回话,他便感到主人手指顺着他尾椎骨滑入臀缝间,在他柔软温热的穴口处点了点,慢慢伸入了一根手指。
一道怪异而酥麻的快感自那个从未被使用过的地方升起,占据了他的大脑,那是主人的手指!主人,竟然把手指伸了进来!
这下,什么前戏,什么教训,方汶全都忘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后面那个羞耻的地方,屁股上疼痛竟然慢慢转为快感,心跳再次变得飞快。
“乖乖做了润滑呢。” 沈归海调笑着,很快就伸入了第二根手指,那温润柔软的触感实在太好了,因为太紧张而不断翕张着的穴口不断吸吮着他的手指,简直快要把他的理智也都融化了。他实在很佩服自己,竟然还能忍着继续帮这小子做扩张。
“啊~~” 在主人的手指碰到肠壁上某个地方的时候,方汶突然发出了一声不明意味的呻吟,听起来像一只小奶猫似的。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下体涨得生疼,紧绷的额角浮现一根青筋,竟滚落了一滴冷汗。
真是忍不了了!
他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飞快的扩张了一下,便敞开浴袍,将自己坚硬如铁的欲望抵了上去。
“嗯~~ 哈嗯~~” 方汶感到主人滚烫的性器贴上来的瞬间,整个人就都绷紧了,当青涩的入口被破开的瞬间,他几乎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出来,似乎要将所有身体里的欲望都释放出来。那一瞬间,全世界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
“放松!” 大概是太紧张,方汶的后穴竟比扩张前还紧一些,沈归海只挤了个龟头进去,便再难推入。
“疼....” 疼痛终于带回了方汶的一丝意识,主人的那里太粗了,即便主人又倒了些润滑剂,却还是进入的很困难。怎么办?他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放松了。
啪!沈归海的欲望被卡在一半,也难受的不行,他随手给了方汶屁股一下,正打在青紫的鞭痕上,趁着那小子浑身一颤,后穴一紧又一松的瞬间,猛的一捅到底。 !!方汶只觉后穴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却是疼到了近乎失声。这可比刚刚打屁股还疼!
呼~~沈归海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自己的欲望被湿热软绵的肠壁紧紧包裹着,实在是太舒服了。他没给方汶适应的时间,又挤了点润滑剂到两人的连接处,便开始缓缓抽插。
“嗯~~~” 方汶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太难听的声音。他知道第一次会很疼,但没想到这么疼。主人又骗他,他带了一天一夜的肛塞,一点用没有!
沈归海在方汶的身体里顶弄了几次后,便抑制不住的开始加快了速度。身下这个人,他想了这么久,终于是他的了!
“叫出来。” 沈归海声音暗哑:“方汶,我要听你叫。”
“啊~~~ 哈,哈啊~~~” 方汶手还被绑着,只肩膀撑着身体的重量,被主人凶狠的一顶,肩膀控制不住的往前蹭了蹭,屁股也随着低矮了下去。
“撅好了!” 沈归海呼吸渐渐粗重,伸手拉住捆着方汶手腕的浴巾带,同时加大的顶弄的力度,几乎把方汶的上半身从地上拉了起来。
“啊~~ 啊~~ ” 不知是适应了,还是麻木了,方汶渐渐觉得后面那里不是那么疼了,甚至渐渐的,还感到了一丝隐隐的快感。
“啊~~哈啊~~~主人~~快点,主人~~ ”  手腕都被勒麻了,膝盖也很疼,尽管体力在快速的流失,但快感却还是在慢慢堆叠,方汶整个人都感到有些晕晕乎乎的,更不知自己嘴里在说着什么,只是遵循着本能承受着主人一下猛过一下的撞击,敏感的身体终于渐渐爬上了巅峰。
“啊!嗯!!” 就在方汶马上要达到高潮的时候,欲望突然被主人狠狠的掐住,疼得他一阵痉挛,青涩的性器立刻就软了下去。这实在不是一个美好的感受,尤其是对第一次品尝到快感的人来说。方汶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记住,” 沈归海动作顿了顿,又恶狠狠的顶一下,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射。”
“是....啊~~~” 方汶还没从疼痛中缓上来,就被主人一连串的操弄顶得头晕目眩。尽管刚刚的记忆那么深刻,可他的身体实在太敏感了,不一会,就又颤抖着快要进入巅峰。
“主人,” 方汶紧张的道:“方汶忍不住了。啊~~~~” 果然,他刚刚说出来,便被主人伸过来的手将那团火狠狠掐灭。方汶疼得身体不自觉的弓起,后穴却因疼痛而绞紧,死死的箍住主人的粗大,他感到主人的阴茎突然又涨大了一圈,然后,一股股滚烫的精液便被射进自己身体深处。
尽管自己的性器还疼的不行,可方汶却还是从心里泛起一叠喜悦的泡泡,主人射在他身体里,他喜欢!
沈归海射精之后,没有退出来,只是松开了奴隶的手,让他把肩膀重新支回到地毯上。他平复了一下呼吸,便抓着奴隶的伤痕累累的屁股继续缓慢的摩擦着,没一会,便又有了感觉。
啊!方汶感到主人的性器在自己身体里再次慢慢再次涨大,心里却有些复杂,即期待,却又有些害怕。那种疼痛和快感被硬生生压回的难受,他实在是有些怕,但是,随着主人的阴茎渐渐胀满他的后穴,随着主人缓慢而有节奏的抽插,他还是再次兴奋起来。
“啊~~~”  体内那个奇怪的地方又被擦过,方汶感到自己像是被电流一样的快感击中,连呻吟都变了个调。
沈归海目光一沉,再动起来,便刻意顶向那个地方,带给方汶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忍不住就想摆着屁股让主人动得更激烈一些。可他这个姿势,别说想要动一动了,连保持着不摔倒都难,只能失神的不停的叫着:“主人,主人~~”
“嗯!!” 沈归海闭上眼,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主人.....” 再一次想要射精的时候,方汶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两次被打断的射精,使得这一次的感觉格外的强烈,他颤抖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泣音。
“很乖,” 沈归海刻意的又顶了几次奴隶敏感的地方后,终于说道:“不用了,想射可以射了。”
没想到会得到允许,方汶整个人明显的放松下来,不再被压抑的快感便如排山倒海般积聚到那一点,几乎是在沈归海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低叫着射了出来。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在小奴隶还处于高潮后的不应期里,继续操干着那柔软的小穴:“你的身体和快感,都是我的,你最好给我好好记住。” 这句话,那侍奴也最好一字不漏的都说给他爸听!
“是。” 不应期里,身体还感觉不到快感,可精神却因主人话里满满的占有欲而感到满足。他疲惫的闭上眼,感到主人在他身体里不断的撞击,这个时候,他反而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正在被主人所占有。
他终于完完全全的属于主人了!
可能是太累了,方汶隐约感到自己的身体又被主人弄的有了感觉,可并没有再一次达到想要高潮的地步。他不知道主人又在他身体里待了多久,直到他的括约肌都有些麻木了,才听到主人闷哼着,将滚烫的液体再一次射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呼..... 沈归海长出一口气,知道方汶受不住更多了,这才终于将自己退了出来。
一股白灼的液体随着他的退出从那还没能合上的穴口流出,顺着大腿缓缓滑下,看得沈归海又是一热。该死的!墙角那侍奴要是敢抬一下眼皮,他就挖了他的眼!
他解开方汶手上的束缚,果然看到手腕被磨破的痕迹。过了这么半天,屁股上的伤也变成了黑紫的颜色,看着有点惨。
抛开他爸的窥探不提,方汶的第一次,他本也没打算对他太温柔,奴隶的第一次就该有奴隶的刻骨铭心,但却不该是这样的冷酷。从头到尾,他似乎只安慰过这奴隶一次!
而且......太早了,他本打算等到方汶18岁的。对于一个16岁的大男孩来说,今天这场性事,实在是不容易。
“去洗洗,今晚表现不错,留下过夜吧。” 沈归海拿餐巾纸随便擦了擦自己,便坐到了沙发上休息。
“是。” 方汶累的不想动了,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一直摊在这。他慢慢挪动了一下身体,便感到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尤其是腰,就跟断了似的。
沈归海静静的坐着,看着奴隶一点点爬起来,再撑着床侧一点点站起来,又差点因为膝盖酸麻而再次跪到地上,可他只能狠心的压着自己想要把小家伙抱起来的冲动。
等方汶走进浴室,沈归海才对跪候的侍奴道:“这没你事,你下去吧。”
“是。” 那侍奴磕了个头,退了出去。晚上自有值夜的侍奴侯在外间屋伺候。
等屋里没了旁人,沈归海几乎是有些着急的走进浴室,一眼就看到方汶正蹲在地上,拿着淋浴喷头,困难的排着体内的精液。看到沈归海进来,小奴隶脸红了红,差点没把喷淋头掉到地上。
“我帮你。” 看到方汶好好的,沈归海暗暗松了口气,走过去,接过喷淋头,用手撑开方汶还湿软的后穴,灌了些温水进去,再让方汶排出,又灌了一些,再一次排出后,看着奴隶红透了的脸颊,笑道:“以后,我这边也该准备一套清洗的工具了。”
“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没再说话,让方汶站着,自己则快速帮他冲洗身上的汗水。屁股上的伤痕虽然吓人,但好在没破。
“主人.....” 方汶见沈归海一直不说话,便拽了拽沈归海已经淋湿的浴袍:“我没事。”
沈归海正拿了毛巾给方汶擦头发,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方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您是要做给家主看的。” 他知道,今晚那个侍奴是家主的眼线。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他信任主人。他突然抬起头,看到沈归海眼中没来得及掩去的愧疚,笑道:“第一次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沈归海终于没忍住,冷着脸道:“哪里好?”
方汶答得飞快:“哪都好。”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了方汶两眼,还是没说话,拿了浴巾回来,先帮他擦了身上和四肢的水,最后换了新毛巾,小心的帮方汶一点点的把屁股上的水沾干,这才沉声道:“也不全是做给他看。如果18岁是你的第一次,我只会做的更过分。”
方汶慢慢的抱住主人的身体,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就等18岁的时候,您再做一次。”
沈归海差点就笑了,这几日烦躁的心绪莫名的被小奴隶给抚平了。他抄起方汶的膝弯,将人抱起来,低声道:“先去上药。”
“嗯。” 方汶的个子已经不小了,突然被沈归海公主抱,着实被吓了一跳,连忙用累到酸软无力的胳膊楼主沈归海的脖子,有些惊慌目光恰好对上主人深沉的眸子,脸上又是一红。
沈归海一低头,就看到小奴隶又有了反应的地方,忍不住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射,这句话,你可别当耳旁风。”
“不敢的。” 方汶咬了咬嘴唇,却是忍不住道:“您不会以后每次都掐吧?太疼了。”
沈归海道:“慢慢来,调教好了,以后不用掐,你也能忍得住的。”
方汶:“....这话听着,似乎还是掐一下更轻松一些。”
沈归海终于是忍不住从胸腔里发出一连串闷笑,笑得方汶浑身紧绷,搂着沈归海脖子的手更紧了,生怕主人把他掉到地上去。
出了浴室,顾忌着外间的侍奴,两人便没再说什么。沈归海把方汶放到床上,帮他上药。药还没上完,那小子已经累得睡过去了。
沈归海看得好笑,收了药膏,漱了口,便也脱鞋上了床。关上灯后,便伸手把小东西搂进了怀里。
真想带着方汶远走高飞啊.........
79章-番外:方家兄弟 1 - 非得罚你跪一跪才肯说
方汶有两个哥哥,大哥方扁比方汶大4岁,二哥方逸比方汶大2岁,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方敏,比方汶小3岁多。
方汶本就很少回家,自从他爸有一次糊涂的差点把他搭进去之后,他就越发的不愿意回家了。只不过方母的生日,他还是要回去的。
今年不是大寿,没有请什么亲戚,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饭桌上,方敏似乎一直躲着方汶,蛋糕刚吃完,就找了个借口回自己房间了。
方汶有些诧异,但也只是诧异,他和这个妹妹并不亲近,也不太想追问理由,只是他不问,他那个小娘罗依兰却对方父哼哼道:“你也不关心关心方敏,好事轮不到我闺女,倒是竟让乱七八糟的关系拖累。”
方父皱眉:“行了,多大点事,今你少说两句。”
罗依兰不干了:“我闺女的终身大事,怎么能是多大点事呢?!老爷你就只惦记自己儿子,闺女就不管啦?”
方母一把按住黑了脸的方逸,摇了摇头,她听惯了这妾室的叽叽歪歪,不想在生日的时候争吵,更不想让方汶这孩子担心。
方父不悦,但也不愿意在这时候吵架,只得安抚道:“管,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哪能不管。”
罗依兰看了方汶一眼,突然阴转了晴,说道:“方汶啊,你妹妹的终身大事,你是不是也上上心?”
方汶愣了:“我?小娘,这我可管不了。”
罗依兰扯着嘴角一笑,阴阳怪气道:“方敏男朋友吹了,可都是因为你,你不管可不行。”
“啊?” 方汶不明所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方父皱眉:“依兰,少说两句。”
罗依兰翻了个白眼道:“方敏的男朋友,文学博士,父母也都是大学教授,多好的因缘,结果,人家一听咱家有个奴籍的,立刻就吹了,这叫什么事啊。”
方汶无语道:“小娘,我的奴籍,可是不影响方敏的。”
罗依兰冷笑道:“是,我们方敏当然不是奴籍。可人家书香门第,不能有个奴籍的亲戚。方汶你说说,这和你能说是没关系吗?”
方父啪的一拍桌子:“行了,奴籍奴籍的,又不是方汶自己想入奴籍。”
罗依兰被吓了一跳,后面的话噎了噎,转了口风道:“方汶,你别怪你小娘说话直。小娘也是心疼你妹妹。你做了家主的私奴,那也还是方家人吧?方敏是你妹妹吧?你多少也该管管家里的事是不是?不能好事摊不上,却总是被你拖累吧?”
方汶不想让他妈为难,便叹了口气:“小娘,我听明白了。将来方敏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量。但是.....” 他打断罗依兰就要脱口而出的感谢,一口气说道:“我们还是要丑话说在前面,主家规矩大,我能帮的有限。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小娘最好也不要来跟我提。”
“行,” 罗依兰喜笑颜开道:“我能提什么啊,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小娘先替敏敏谢谢你。”
方汶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用谢了,您和方敏高兴就好。”
罗依兰给方汶倒了杯热茶,笑道:“高兴,你回来,小娘就高兴。”
方汶看着罗依兰,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等吃过饭,方母舍不得方汶,拉着方汶到了房里,拿了一个便携式的理疗灯给他:“妈知道,外面的东西不让随便带进主家,可这理疗仪应该能带进去吧?”
方汶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妈,您不用老惦记我,我挺好的。”
“伺候人的活计,哪有轻松的。” 方母叹了口气:“你小娘的话,别往心里去。”
“您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 方汶拉了方母的手:“我只跟您说,主人对我很好,您放心。”
方母把方汶的手摊开,摸着上面薄薄的一层茧子,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从来都是只报喜不报忧。你伺候的不是一般人,对你再好,” 老太太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也装不到这里。”
“妈.........”
方母摆摆手,不让方汶说话:“家里的事,你不用管,别老听你爸和你哥他们胡说,咱家已经够富足的了,再多了也没那个福分,你自己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
方汶点了点头:“我知道。”
方母笑了笑,拿出五张不记名的银行卡给方汶道:“今跟你回来的那位以前没见过,不敢乱给,这几张卡,每张两万,你拿着,该打点的就要打点,别自己受苦。”
方汶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是窝心,又是哭笑不得:“妈,我有钱。” 而且,这惩戒所哪里能贿赂啊,估计一笔笔都上交了。主人提都没提一句,可真是沉得住气。
“你的钱,留着。将来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方汶眨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没再拒绝,好好的把卡收了。
“妈,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走吧,照顾好自己。”
“会的。” 方汶笑了笑:“您自己也注意身体。”
“放心吧,我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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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方汶以为,小娘和方敏母女俩,顶多让他给未来的女婿找份好差事,可却没想到,那母女俩真是比他想的要能折腾的多,方敏这回,竟然找了个三等家族的子嗣!
在偏厅刚听到的时候,方汶还以为方敏是要去做妾室,等他听明白竟然是正妻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没说两句,方敏那个未来的丈夫竟然进来了!
“汶大人。” 何旭东一进门,竟然就打了个千,看得罗依兰一愣之后,却是喜上眉梢。这人如此巴结方汶,那她闺女这正妻肯定是坐稳了。
何旭东站直身体,随即笑道:“旭东对汶大人是闻名已久,您快坐。”
对着何旭东,方汶不好绷着脸,可却也不可能继续坐了。他道:“我今日出来,只报备了与家人见面,实在不宜与其他人见面。方汶这就先走了。”
何旭东一愣,这母女俩没跟方汶说他会来?但他今天就是为了方汶过来的,要连两句话都没说上,他岂不是白跑一趟?!
罗依兰一看何旭东的面色,连忙上前一步,堵住了门口:“方汶,旭东要是和方敏在一起了,那不也就是家人?不用这么认真吧。”
方汶不愿意跟罗依兰较劲,一个头两个大的看向何旭东:“旭东是吧?惩戒所的人就在客房休息,你说,我用不用这么认真?”
何旭东一愣,这才意识到主家的规矩,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对罗依兰道:“罗阿姨,今日确实不合适,改日吧。”
罗依兰皱眉,她敢跟方汶嚷嚷,却是不敢跟何旭东撒泼的,只得道:“既然旭东这么说了,那就.....”
方汶打断罗依兰的话,道:“小娘,请让让。”
罗依兰原本是想把下次见面的日子砸瓷实了,被方汶如此抢白,脸色也落了下来:“方汶,你.....”
谁想到,这次却是何旭东开了口:“罗阿姨,先送送汶大人吧。” 开什么玩笑,他哪敢在主宅外和家主的私奴私下见面,就算有旁人在场,那也是违规的。
罗依兰噎了噎,她有点不明白这何旭东是怎么回,只得对何旭东道:“好,那你先和敏敏聊着,我一会就回来。”
“好。”
方汶走出房间没走多远便站定了脚步:“小娘别送了。”
罗依兰也不想把闺女一个人丢给何旭东,这个要是谈不成,她还要给闺女找更好的呢,可是不能坏了清白,便道:“行,下回我再约你,你可得出来。”
方汶看着罗依兰,突然低声道:“小娘,这何家可是家奴。你愿意方敏入奴籍?”
罗依兰嗤笑道:“能在三等家族做正妻,奴籍不奴籍的,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
方汶点了点头,没再争辩什么,只是道:“您跟这何旭东说,要是真想娶方敏,就尽快递交申请。要批了,再谈见面不见面的吧。”
罗依兰一愣:“申请?什么申请?”
方汶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何旭东他没什么印象,可能是某个不受宠的小妾生的儿子,虽然是嫡系,但在家里地位恐怕还比不上一个受重用的旁支,难怪愿意娶方敏做正妻,这是想借着他的关系,在家里往上爬爬吧。
晚上,罗依兰端着水果到书房,满腹心事的道:“老爷,今天我问何旭东了,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嗣嫁娶,都是要家主批过才行的。”
方父抬起头,诧异道:“还有这么一说?”
“可不,” 罗依兰犹疑道:“方汶.......不会从中作梗吧?”
方父愣了愣,沉吟道:“应该不会,你没见过家主,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方汶不过是个奴才,怎么可能影响家主的想法。这事,最主要的还是何家的意思。”
罗依兰点了点头,却有些恨恨的道:“老爷,你今天是没看到那个何旭东对方汶的态度。我看方汶不是没能力,他就是自私,不想管家里。你看那位叶亮大人,家里同样没什么背景,可刚进内宅半年,家里就升了五等家族。方汶可倒好,自己光风霁月的,家里却连碗汤都喝不上,还得靠我闺女。” 罗依兰贴到方父身侧,撒娇道:“敏敏可是豁出去,连奴籍都愿意入了。将来咱家有三等家族的支持,老爷你也不用老这么辛苦了。”
方父拉着罗依兰坐到自己腿上,这个小妾虽然有些矫情,也有些小心思,但办的事却是合他心意的。
罗依兰给方父吹耳边风的时候,方汶正在书房给沈归海按摩肩颈。他虽然没专门学过按摩,可看得多了,也能伺候的沈归海挺舒服。
“不用按了。” 沈归海晃了晃头,却是指着书桌前面那一片空间道:“跪过去。”
方汶一愣,有点忐忑的走过去跪了。跪下去后,主人果然就不理他了。
这就是让他反省了。
他其实有点怵主人这手。有时候吧,他确实是有错的,可也有时候,就是主人为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成心找茬,最麻烦的是主人偶尔也会随便挑个时间炸一炸他,若是正赶上他心里有鬼,便分外让他头疼了。
有些事,主人若是不问,他可以不说,但主人若是问了,他便不会再隐瞒。
沈归海忙起来,便很难停下来,等他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揉了揉眼角,这才合上电脑,按了通话键道:“送杯果汁进来。”
放开通话键,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戒尺“啪”的放在桌上,这才看向对面跪着的奴隶,道:“说说吧。”
方汶咽了几口吐沫,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咽喉,才道:“今天回家,方敏那个男朋友也过来了,说了两句话。事后方汶没有主动向惩戒所的人提及此事,还请主人责罚。”
正好侍奴敲门进来送果汁,沈归海等侍奴出去,便端了果汁送到方汶面前。
“谢谢主人。” 方汶接过来,喝了半杯下去。沈归海把果汁拿回来,靠坐在办公桌上,一边抿着杯里剩下的果汁,一边说道:“废话不用说了,直接说正题吧。”
方汶叹了口气道:“罗依兰给方敏找的,是何家嫡系一个不怎么受宠子嗣。”
沈归海道:“许了正妻?”
方汶看着主人的裤腿,说道:“是。”
沈归海把最后一口果汁喝掉,问方汶:“就这么点事?”
“是。”
沈归海顺手拿了戒尺,挑着奴隶的下巴,没好气道:“看你一晚上魂不守舍的,就这么点事,还非得罚你跪一跪才肯说?”
方汶垂着的视线落在戒尺和主人的手上,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方汶之前只是没想好。”
“哦?” 沈归海问道:“现在想好了?”
方汶抬了视线,说道:“主人,若是何家送了娶妻的申请上来,还请您驳回,再加一句批示好吗?”
沈归海挑眉:“什么批示?”
方汶再次垂下视线,轻声道:“您就写,方汶管理内宅期间,方家子女不得与五等家族及以上家族联姻。”
沈归海一愣,拿戒尺轻轻拍了拍方汶的脸蛋,问道:“你真不想让方家晋级?”
方汶被沈归海拍的缩了缩脑袋:“不想。”
沈归海又道:“发出去,可就撤不回来了。”
“方汶知道。”
沈归海皱眉,他有时候总怀疑自己对沈意德的态度,给方汶做了不好的榜样,便又啰嗦了一句:“方汶,你爸有时候是糊涂,可也毕竟是亲人。”
方汶无奈道:“主人,方家晋级就好比给了一个无知的孩子一把枪。”
沈归海没好气道:“哪这么多比喻。”
“而且我爸要出什么事,着急的还不是我妈。”
沈归海叹了口气,把戒尺横过来放到方汶嘴边。
方汶看了一眼,乖乖张嘴叼住。
沈归海道:“离我睡觉还有两个小时,你再好好想想。要改主意了,就去找我。要还是这个意见,两个小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方汶叼着戒尺说不出话,只能“嗯”了一声,听着主人的脚步走到门口,开门,关门,屋里便安静下来了。
他知道主人这是不想他在有情绪的时候做决定,但就算让他再考虑一夜,他也不会改变心意的。他可以不去计较家里人做的那些事,可以给他们做的那些烂事擦屁股,但他不可能毫无原则的帮着家里。
已经吃穿无忧了,而且比大多数人过得都要好,他真不明白他爸干嘛就非要晋级?如果他今天就是个普通的家仆,是不是他爸就不想这些了?
七天后,何家递交了一份结婚申请。沈归海第二天就给驳回了,也加上了方汶要的那句批示。
这话传开,所有人都知道,方家完了。
有人说,沈家当代家主,是个猜忌心极重之人,难怪到现在一个大家族的私奴都没收,这是连枕榻之人都不愿相信。
也有人说,这是方家野心太大,一下就攀上一个三等家族的嫡系,惹怒了家主。
到处议论的,都是不明真相的,少数几个隐约猜到真相的人却是闭口不言。
罗依兰哭天抹泪的在家撒泼,方父也有点怀疑这事是不是方汶做了什么手脚。可方汶难道不希望家里晋级吗? 家里若是晋级了,对他不是也有好处吗?
这事沉寂了几天后,方汶多少也有点内疚,便找了石岚,把方家的糕点塞进了沈氏集团每年的员工福利采购里。沈归海好气又好笑的戳了好半天方汶的脑袋,却让石岚去提醒食品安全局的人今后多注意一下方家糕点的质量。
既然要进采购名单,那就不能出一点问题,尤其是食品安全,监管严格一些,未必是坏事。
而这个采购名单一出来,许多企业和合作伙伴对方家的态度就又是一个急转弯。方家的生意倒是一下就扩张了不少。
79章-番外:方家兄弟 2 - 你妈把你交给我了(sp)
本来,如果方家肯就这样好好把生意做下去,那富甲一方也不见得就是空谈。方汶好不容易踏实了一阵子,大哥方扁就火急火燎的把他叫回家。
“什么?” 方汶张目结舌的看着他大哥,方家这才多大的产业啊,值得干偷税漏税的事吗??
方扁连声哀叹,却因为这次是真的有求于这个弟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道:“方汶,你救救你大哥,监察处的来问过话了。这事已经开始走司法程序了。”
方汶沉默着,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管,可他也不想太快答应下来。他是真不该因为愧疚,就把方家放进集团的采购名单里。
方扁见方汶不说话,有点着急道:“方汶,我可能要判五到八年啊!你不能不帮啊!”
方汶看向方扁,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大哥,你就不问问我,帮你抹平这件事,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方扁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二哥方逸撇撇嘴,说道:“大哥要是被抓了,你就高兴了? 方家要是垮了,你这个私奴也就是个空架子。”
方汶讥讽一笑:“方家要垮了,我才省心呢。”
“你!” 方逸被讽的脸色难堪,方扁是最着急的,连忙给方汶倒了杯茶:“方汶,你帮帮大哥,大哥要真判上那么多年,等出来,你侄女都该不认得他爸了。”
方汶叹了口气:“大哥,好好做生意不好吗?这才多大的产业啊,值得冒这么大的险吗?”
方扁苦涩的摇了摇头:“大哥是糊涂了。偶然认识了一个做税务筹划的人,他说这叫递延纳税,是擦边球性质的。他建议我把这些税款拿去投资,等快到递延期的时候,再交税。可谁想到投资失败,税局也不认这什么递延纳税。你大哥找了好多关系,都没用。”
方汶沉默片刻,问道:“税款补的上吗?”
方扁满面愁容:“税款能补上,可罚金太高 了......若是实打实的按税局的文件补,那方家就真的破产了。就算爸肯,叔伯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方汶很是无语的看向方扁,都这时候了,还想着少交罚金???他实在没忍住,讥讽道:“所以大哥是不想交罚金,准备去坐牢了?”
“方汶,” 方逸道:“你有没有点良心?就非要送大哥去坐牢?”
方扁看着方汶不动声色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打鼓,当初原本是要送方逸去主宅的,可方逸哭闹的厉害,这才换了方汶。方汶那时候太小了,对家里的印象本就不深,这长大了,果然和家里就不亲了。
方汶根本懒得和方逸掰扯,心里想着先去问问情况,再看看差多少钱,嘴上却不肯承诺什么,只是对方扁道:“大哥,既然已经走了司法程序,那方汶也没什么办法。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监察处的人约出来和你见一面,至于罚金交不交的,你和叔伯们商量吧。” 说完,便站起来要走。
方逸有点着急,方家产业要在他爸手里出这么大事,那叔伯肯定要站出来的。他突然站起来,一把拉开旁边的侧门,让大嫂和侄女走出来。
方汶一愣,见大嫂拉着侄女哭哭啼啼的就要给他下跪,头皮就有点发紧,连忙就要过去拦着大嫂下跪,却被方逸挡下,大哥竟然拉开椅子,作势也要跪,屋里一时有点乱。
正在这时,大门又被人给猛的推开,他回过头,便看到气得脸红的母亲和一脸无奈的父亲。
方母跨进屋里,哆嗦着手道:“你们两个!你们怎么能这么逼方汶!”
方逸不屑:“妈,怎么是逼他?我们这是低三下气的求他呢。”
啪!方母气的没忍住给了方逸一个巴掌:“你,方逸,你心里只想着自己吗?!”
“您这是什么话,我这可是为大哥!” 方逸捂着脸,一脸愤懑,声调不自觉的拔高:“从小您就这样,我才是在您身边长大的吧?将来也是我给您养老送终吧?您怎么心里就只有方汶啊!”
方母大口喘着气,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脑子里疼的像是要裂开了似的。隐约听到了几声惊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方母再醒过来,只觉得眼皮沉得像是压了重物,怎么都睁不开,想说话,但嘴却不听使唤,想动也不能动,只有耳朵是清醒的。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方汶的声音:“都怪我,我要是直接答应他们,就不会有这事了。我没事吓他们干嘛?!”
然后她听到另一个有些沉稳的声音道:“这不是你的错,老太太这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方汶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原本可以再多几年的......”
“方汶,谁也不会预测到会出这样的事,你不能都揽到自己身上。”
方汶坐在病床前,拉着沈归海的手,将头靠在主人的腰侧,想哭,却哭不出来,他妈身体一向健康,只是偶尔头疼,谁都没想到,老太太脑子里竟然长了不止一个动脉瘤!
那天老太太一着急,其中一个动脉瘤破裂。虽然抢救及时,但活检结果却发现了癌细胞。
老太太是脑癌晚期,而剩下的动脉瘤没法手术干预,随时都有破裂的风险。哪怕是沈家最好的脑外科医生过来,也还是发了病危通知书。
方汶呆坐了一会,突然看到老太太的手指头动了动,他激动的一下就跳起来,喊来了医生。一番忙乱后,老太太竟然真的醒了过来!
“大夫,别忙了。我都听到了,最多两到三天,还是让我和家里人多待一待吧,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又昏迷了。”
医生看到沈归海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才出了病房去通知病人其他家属,老太太这,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方汶坐在床前,握着他妈没什么力气的手,强扯了笑意,却只叫了一个“妈”字,就说不下去了。
方母虚弱的很,虽然注意到有个戴着口罩的人站在窗前,却只以为那是医护人员。她没有多余的力气管那个人,只是反握了方汶的手,虚弱道:“方汶啊,妈一直觉得,当初对不起你。”
“妈。”
“听妈先说完。” 方母闭了闭眼,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能忍了,也太懂事了。看着对人挺冷的,可心里比谁都软。你吃亏就吃亏在这上面了。以后,多为自己想想。” 方母叹息了一声,带着歉疚和怜爱,看向方汶,道:“妈一直都没敢问你,你在主家生活的好吗?”
方汶眼睛潮湿,用力点了点头。
“家主对你好吗?”
“主人对我很好。”
方母摸了摸孩子的脸:“当初真该坚持让你二哥去的。你二哥吃不得苦,肯定是要被轰回来的,轰回来也挺好。妈那会年轻,好多事也看不明白,便随了你爸。等你离开家,妈才明白,有什么事,能有自己孩子重要啊。”
方汶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拉着母亲的手,道:“妈,我真的过的挺好的。”
方母眼角积蓄着泪液,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过得好。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哭,便掩饰道‘:“我想喝口水。”
方汶回头,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可能凉了,但他舍不得松开他妈的手,两三秒的犹豫,沈归海已经走过来,将杯里的水倒进墙角的花盆里,重新兑了些温水,又插了根吸管才递给方汶。
方汶接过来,小心的把吸管放到方母嘴边,让母亲喝了两口,回手将杯子递给沈归海:“谢谢。”
沈归海没说话,只是接过杯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这才重新走回到窗边,将空间留给母子二人。
方母喝了水,嗓子确实是舒服了一些,她握了握方汶的手:“你大哥的事,你别管了。坐牢就坐牢吧。让他爸再活动活动关系,少判两年就是了。” 方母说了会话,脸色竟显得比方才好了些:“我不在了,他们爷三个还指不定要多糊涂呢,长长记性,也省的将来出大事。”
“妈,” 方汶难受道:“您别担心,大哥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爸和我哥他们,我也会看着的。不会出大事的。”
方母听了却是摇头:“不,你爸糊涂,我可不糊涂。别让家里拖累你。”
方汶摇头:“妈......”  方汶话没说完,却听到身后传来主人的声音:“老太太,您放心吧。方家拖累不了方汶的。”
方母一愣,等到那人走到病床边,她才注意到,这人气质上,怎么看都不像是医护人员。
方汶回头看向主人,沈归海一只手搭在方汶肩膀上,对方母道:“我会待方汶很好的。”
方汶一愣,下意识的叫了声:“主人?”
老太太有些震惊的看向那个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沈家家主,这个人怎么在这里?!方汶怎么都不说一声?!她和方汶,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大概是看出了方母的不安,沈归海摘了口罩,尽量平和剪短的道:“老太太,我承诺不了方汶一生无忧,也没法让他活得肆无忌惮。” 他捏了捏方汶的肩膀道:“我活着,他未必能站在我身边,但我死了,身边只会给他留位置。”
方汶感到主人放在他肩上的手有些沉重,便抬起一只手覆了上去,沈归海又将另一只手放在了方汶冰冷的手上,郑重的对方母道:“请您放心把人交给我吧。”
方汶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主人,看到主人无比认真的看着母亲,低落冰冷的心里便被不动声色的注入一丝暖流。
方母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只觉得一直堵在心里的大石头突然就被人拿走了,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这位一直都在屋里,方汶说话却没有一点防备和回避。她又看向桌上放着的水杯,她知道,她可以放心了。
方母眼角滚了颗泪珠子出来,点头道:“好,那我把这孩子,交给您了。”
门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沈归海收回放着方汶肩头的手,一边戴上口罩一边道:“我先回车里,有事联系我。”
“嗯。” 方汶点头的功夫,方父,方扁和方逸推门而入,完全没有注意到擦肩而过的沈归海。
屋里显得有些烦乱,方汶舍不得走,便退后一步,努力忽略着其他人,只看着自己的母亲。
他突然有些后悔,他回家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
方母醒过来的这段时间,精神意外的好,和每个人都说了不少的话,没有规劝什么,碎碎叨叨的全是对日常生活的嘱托。所有人心里都隐隐明白,这可能就是最后的相处了。
四十分钟后,方母突然陷入昏迷,三十分钟后,抢救无效,走的时候,神情是安详的。
丧事办了三天,方汶只在第一晚为母亲守了一夜的灵,之后的迎来送往,火化入殓这些,他都没再回去。
方母火化那天,沈归海找了一圈,最后,却是在东翼的书房,找到了蜷缩在书桌旁的方汶。他没说话,走过去也坐到地上,把方汶圈到怀里。
良久,他听到方汶低低的说了一句:“主人,您打打我吧,我哭不出来,心里憋的难受。”
沈归海沉默片刻,说道:“去趴到桌上。”
“嗯。” 方汶站起来,把裤子脱掉,将上半身趴到冰冷的桌面上,听到主人拿了东西出来,又闻到了酒精湿巾的味道,他侧过头,看向桌子一旁放着的镇纸,竟恍惚觉得,时间又回到了老家主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太难了,他回家从不敢说主宅的事情,渐渐的,也就成了习惯,却没想到给他妈留下了如此沉重的心结。他妈的病,会不会有一半都是因为担心他才得的?
以前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又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人这一生中,到底有多少无奈和后悔。
啪!
他还走神的时候,屁股上便挨了重重一下,是藤条。
沈归海打了一下,将藤条横着贴在方汶的臀部,缓缓道:“不许动,不许喊,不许求饶,也不用你报数。我会一直打下去,直到你哭出来为止。”
“是,主人。”
啪!啪!啪!
单调的击打声在屋里有节奏的响起,主人丝毫没有留力气,每一下都似乎要抽裂他的屁股,疼痛从被击打的部位开始向外漫延,一开始他还能分得清那些疼是从哪道伤痕开始炸开,可到了后来,他所有的疼痛都裹在一起,他默默的数到第43下的时候,便数乱了数字,索性不再数了。
啪!啪!啪!啪!
藤条开始落到之前的伤痕上,但击打的力度却没有降低分毫,疼痛便翻了倍的啃咬着他的神经。疼到了极致,他终于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事情,所有的意志力都用在了“不动不喊”四个字上。
主人击打的速度并不快,但他知道主人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他哭不出来,主人就不会停。这责打虽然是他求来的,可是一旦开始,便不再由他掌控。
啪!啪!啪!啪!啪!啪.....
疼,好疼!每一下都疼,整个屁股都疼,每一根神经都疼。
汗早已出了一层又一层,大腿也早便不受控制的发着抖,主人不让他动,不让他喊,不让他求饶,痛苦在渐渐叠加,和心里复杂的情绪纠缠到一起,越发的憋涨。所有的情绪都在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但他就是哭不出来。
不知道究竟打了多久,意志力在一点点被越发尖锐的疼痛所消磨,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好几次听到身后的破空声,他都想要躲,好几次他都差点喊出来。但他就是守着那最后一点点意志力,一丝不苟的执行主人的命令,连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他想起了他妈说的,他就是太能忍了。好像是呢。可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汗水模糊了视线,就连精神都有点恍惚,怎么忍也不会减少的疼痛让他感到有些无助。突然的,一道温暖的声音在他心里响起:“有什么事,能有自己孩子重要啊。”
后悔,委屈,酸涩和不舍突然就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涌入心底,冲上眼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涌出,他终于哭了出来!
一哭,便无法收拾,哭得声嘶力竭。
方汶哭出来的瞬间,沈归海就扔了手里的藤条,一把将那个奴隶拉起来搂紧怀里,胸前的衣服几乎是瞬间就被泪水湿透了。
方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到他哭累了,才发现主人是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像抱小孩似的那种姿势。他抽抽噎噎的蜷在主人怀里,终于被屁股上的疼痛拉回了神志。
好疼啊,他吸着鼻子,在主人胸前好不容易找个块干着的地方,蹭了蹭眼泪。所有的情绪似乎都被宣泄出去,却剩下了一丝怅然。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闷闷道:“主人,我没妈了。”
沈归海紧了紧手臂,把人更深的揉进怀里,好半天,才说道:“你有我,你妈把你交给我了。”
“恩......”
82章-番外:主人,您今轻点好吗【调教】补彩蛋:与管家的初见)
当初进主宅的时候,方汶的生日还差两个月才到入选的岁数,他爸拖了不少关系,把他户籍上的生日改成了5月15日,而他的真正生日是8月15日,一个盛夏中的日子。
方汶19岁那年,是他和主人过的最难的一年,各个方面!
夺权这事,最开始可能是为了他们自己,为了他和主人能踏踏实实的在一起,可真的开始了,许多事情就慢慢脱离了他们的控制。随着事情的推进,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付出他们的所有,夺权这事,已经不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都不可能再停下脚步。
罗一非是沈意德给沈归海找来的床伴,既非私奴,也非床奴,是床伴,一个不清不楚的界定,不合规矩,但沈意德就是让他住进了东翼。
所有人都在猜,沈意德可能是想要沈归海娶罗一非的姐姐,自然不可能把罗一非变成奴才。
事实上,沈意德确实是有这个意思,罗家的制药这些年越做越大,沈意德原本就一直在折腾各种药,难得罗家愿意按着他的意愿进行研发和试验,便起了拉拢的心思。但是沈归海若是娶妻,必然会有人想到传位的事情,这是他所忌讳和犹豫的。想来想去的结果就是罗一非。
即给罗家一个甜枣,也把这事往后拖一拖,他还要再看一看罗家那个闺女。
“这什么呀?” 书房里,罗一非捏着一页有些发黄的书签问方汶:“这得有不少年了吧?”
方汶正在整理书柜,听到问话回过头,便看到被罗一非捏着晃来晃去的书签。眼看着上面贴着的一个剪纸要掉下来,他心里一急,顾不得说话,迈步就要去抢,罗一非也下意识的挥手躲开。那动作太快,上面脆弱的剪纸承受不住这样快速的震动,断了好几根,就连作为背景的那张纸都裂开了。
方汶一愣,脸色难看的很,但却不敢再去抢了。
罗一非看着方汶的脸色,心里也有点打鼓,皱眉道:“这到底是什么呀?”
“是主母当年送给主人的。”
罗一非吓了一跳,正赶上沈归海推门而入,他突然大叫一声:“呀,方汶,你怎么能把少主的书签弄坏呢!”
方汶:“......”
看着那个已经不可能恢复如初的书签,沈归海脸色沉了下来。沈归海这两天很烦,他爸很烦,这个罗一非更烦!但好在这个罗一非是他爸硬塞过来的,他倒不用逼着自己做戏给他爸看。
罗一非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小心捧着那个书签贴到沈归海身边:“少主,你看,方汶也太不小心了。”
沈归海看向方汶,方汶叹了口气,跪下道:“主人,是方汶错了。”
罗一非得意一笑,却听沈归海道:“一非,我的书房,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要进来。”
罗一非笑容一僵,指向方汶:“那方汶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呵呵一笑道:“方汶是我的私奴,有规矩管着,轻易不敢出错。一非你可不一样,我是罚不得你,管不得你。所以,这书房重地,你还是别进来的好。”
罗一非被沈归海说得有点晕,还没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就被沈归海拽着胳膊扔出了书房。
“主人......” 方汶看着沈归海手里破碎的书签,觉得很是可惜。
沈归海把书签随手夹到一本书里道:“没事,我倒是不用靠这些物件才能怀念一个人的。”
方汶沉默着没说话,下巴却被沈归海挑起来:“不过方汶,你错哪了,就认错?”
方汶看向主人,说道:“方汶不该没看住罗少爷,让罗少爷乱动主人的东西。”
沈归海笑着用拇指摩挲着方汶的下唇,低笑道:“我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罪名呢。”
方汶:“......”
沈归海四下看了看,有些可惜道:“唉,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调教室都拆了,好久没玩你了。”
方汶咽了口吐沫,他能感到主人的气场变了,大白天的......不会吧?
沈归海笑了笑,松开方汶的下巴,走过去把门锁了,转身回来踢了奴隶屁股一脚:“还不脱了?”
方汶犹豫道:“主人,晚上还要出去呢。”
沈归海笑道:“耽误不了。” 他决定开始走禁欲系,晚上不能叫方汶过来了。
方汶看看主人不像是能商量的,只得开始脱衣服。他也想要,但他怕主人折腾太狠了,晚上出门耽误事。
“主人,您今轻点好吗?” 方汶把衣服放到一边,再跪下,就看到主人拿了一大卷宽胶带过来.......
“放心,知道你晚上要出去,不打屁股。” 沈归海笑着拿起方汶的一只手,让他攥成拳头,仔细的用胶带把他的手缠成一个球,然后,拿起另外一只手,一边缠一边笑道:“今书房里有什么,咱们就用什么。”
方汶看着自己两只失去功能的手,微微有些紧张,手被缠成这样,可真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沈归海把方汶的两只手都缠好,用鞋尖不轻不重的顶了顶奴隶半勃的性器,笑道:“看守不利,让外人乱动主人的东西,该怎么罚?”
欲望被主人用脚尖来回拨弄着,方汶能直直的跪着就不错了,哪里还有脑子好好回答问题,他有些糊弄的答道:“主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嗯,倒是标准答案。”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脸颊道:“这种话,说与不说,也没什么意义,对吧?”
“对不起,主人。”
沈归海转身翻了翻抽屉,没找到想要的,便从边柜上拿了方汶脱下的内裤,点了点奴隶的嘴唇,道:“今天不用你说话了。”
方汶明显有点迟疑,但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让主人把他的内裤慢慢的,一点点的塞进嘴里。他有点郁闷的想着,要塞也塞主人的啊,他对自己的味道没啥兴趣。
感到方汶的舌头拱起着,沈归海惩罚性的用力把内裤往里捅了捅:“舌头别挡着。”
喉口被刺激,引起一声干呕,但方汶还是听话的放平了舌头,没给自己留一点抗拒的空间。
内裤塞完,沈归海似乎还不满意,翻了半天,最后还是团了几团硬邦邦的胶带塞到他嘴里,几乎将他嘴里所有的空间都超额的填满了,这才扯了胶带,一圈圈的勒住他的嘴。
方汶真是不知道主人书房为什么会放这么多胶带?......
唔~~~ 主人胶带勒得太紧,把内裤顶到了更深的位置,他跪在那里一点都不敢动,恶心的感觉却是持续不断的涌起,嘴里被填的太满了,他的舌头只能浅浅的动一动,可这样的活动不但没法帮着把那些折磨人的东西往外推,反而会让喉咙受到更多的刺激。
呕!真的恶心,压不住。太难受了,越是恶心,就越是反胃,似乎永远也停不下来似的,当真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只一会,他的眼里便泛起了生理性的泪水,一抹潮红挂上眼角,让平日里清冷的他染上了一丝媚态。
沈归海沉默着靠在书桌上,看着方汶。
那奴隶看起来真的非常的难受,这七八分钟下来,干呕就没挺过,偶尔恶心的狠了,他甚至能看出那奴隶有短暂的窒息。但就算这么难受,奴隶却还是乖乖跪着,默默的忍耐着自己给他的折磨。只这么一想,他就兴奋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见那奴隶似乎慢慢的适应了喉间的刺激,身体微微前倾,伸手用手指轻轻拂过方汶汗湿的额头,脸颊,脖颈和喉结......突然一把抓了方汶的头发,强迫他膝行两步上前,按到自己胯下:“我知道很不舒服,但我喜欢看,你就只能忍着。”
方汶的身体有些紧绷,动作太大了,刚刚适应的喉咙再次感到恶心,但总归比一开始好多了。他缓了两口气,开始顺着主人的力道用自己的口鼻来回拱着主人越来越粗壮的欲望,他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应该可以很顺利的完成深喉。
“想吃吗?” 沈归海的拱了下胯,笑着问方汶。
方汶抬头看向主人,点了点头,沈归海笑道:“自己把嘴上的胶带解开。”
方汶一愣,有些为难抬起两只缠裹着的手,在嘴上的胶带蹭了蹭,又试着直接往下扒拉。如果那是布条或者绳子,或许真的能让他扒拉下来,可那是胶带,他反复试了几次,便放弃了。
方汶有点可怜巴巴的抬起头,看向主人,这个命令,实在有些没道理,他不可能做到。
“喜欢吗?这样一双手,你还能干什么?” 沈归海目光黯沉:“哪天把罗一非轰走,就把你手这么缠着过一天好不好?吃饭,上厕所,无论干什么,都得靠我帮你才能做到,离开我,你可能就要尿裤子了。”
方汶只觉得小腹一紧,刚刚因为太过难受而消停下去的欲望却先硬了起来。
“看来是喜欢了。” 沈归海估计曲解道:“我都不知道,汶大人喜欢尿裤子呢?”
方汶:“.......”
沈归海拍了拍奴隶的脑袋,又拿了宽胶在他的胯部缠了好几圈,让他阴茎紧紧贴在小腹上。
方汶的呼吸有点乱,一半是性器被挤压束缚带来的快感,一半是担心一会揭去胶带时的疼痛。
然后,沈归海从桌上拿了两个铁质的燕尾夹,不打招呼的在方汶的左乳上夹了一个,看方汶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低斥道:“别动。” 然后就把另一个夹在奴隶的右乳上。
方汶的乳头很是怕疼,尤其是这种燕尾夹,每次都让他疼的恨不得立刻就摘下来。
“疼?” 沈归海看到方汶微微含着身子,问道。
方汶闭着眼点了点头,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弯着,似乎忍得有些辛苦。
沈归海笑了笑,道:“忍着。”
方汶呼吸不自觉的粗重了两分,他就知道是这句话......
“背挺直了。” 沈归海伸手拉着奴隶左乳上的夹子,不悦道:“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这么难看的跪姿。”
方汶的喉咙滚过一声低喘,顺着主人的力道慢慢挺直了后背,额头也浮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归海抓了奴隶的手放到自己跨下,让奴隶用握成拳头的两只手上下挤压着自己的欲望,揪着左面的燕尾夹的手则再次往前缓缓的拉着。
“嗯~” 方汶感到乳头渐渐被拉长了,疼痛一点点加剧,被塞得慢慢的喉咙间还是溢出了一道难耐的呻吟。他隐隐明白了主人要做什么,狠狠的憋了一口气,两只手从主人的跨下移开,抵在主人的大腿上。随着主人一点点加大力道,他差点以为自己的乳头要被拽下来了。
啪,轻轻的一声之后,燕尾夹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他隐约觉得最后的时候主人好像是捏了一下那个夹子,但血液回流带来的疼痛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分不出精力去分辨更多。
他还没喘过一口气来,便惊恐的发现主人的手已经拉住的右面的燕尾夹。 !方汶有些无措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右乳,意识到刚刚的疼痛还要再经历一次,他实在有些害怕,按在主人大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推了推。
感到奴隶薄弱的反抗,沈归海沉声道:“再推一下,我就把夹子夹到你下面去。”
方汶深吸一口气,果然不敢推了,他一点都不敢怀疑主人会说到做到。
“跪好了。” 沈归海又沉声说了一句,便再一次重复刚刚的折磨。
“唔!!” 方汶疼得鼻头都有点发红了,两只手还放在主人身上,即不敢推,也不敢拿下来。但这次,他看清楚了,主人确实是捏了夹子,没有真的硬把夹子拽下来。
呵呵,主人这是心疼他了。
方汶把脑袋靠到主人身上,明明主人对他总是毫不留情的,明明有时候他也是怕的,可他却只想待在主人身边,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
“做的不错。” 沈归海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过你这里也太怕疼了些,看来以后要多夹夹。”
方汶大惊,抬头看向主人,满眼的求饶。
沈归海心情不错:“别怕,夹习惯了,就不疼了。”
方汶郁闷,主人可真会安慰人.......
“行了,过来伺候吧。” 将两个架子扔在桌子上,沈归海坐到了转椅上,解开自己的裤子,将他粗长的凶器放了出来,看向爬过来的奴隶,拍拍大腿。
方汶先是用头脸拱了拱主人的那根东西,这才站起来,跨坐到主人的腿上。
沈归海挤了不少润滑剂在手上,然后,伸到方汶身后,将一根手指伸进那温热柔软的穴中,搅动了一会,便伸了第二根进去,等三根手指都能顺利的进出后,他便把手撤回来,说道:“坐上来吧,自己动。”
方汶点了点头,直腿,将自己的后穴对准主人的阴茎,然后,缓缓坐了下去。
刚刚过于简单的扩张还是不够,哪怕是他自己控制着节奏,想要完全把主人的那东西吞下去也不容易。
沈归海没管方汶的磨蹭,抽了纸巾擦了擦手,一把按在奴隶被胶带缠裹在小腹的阴茎上:“好好动,在我之前,你都可以射。要是射不出来,你就只能憋着了。”
方汶幽怨的看了主人一眼,终于不再磨蹭,一坐到底。
“嗯~~” 方汶闷哼了一声,这会嘴里的东西已经被他咬的瘪下去很多,已经不再让他那么痛苦,也不再能完全封堵住他的声音了。
缓了两口气,他开始慢慢动起来。他不敢用手撑着主人的肩膀,便只能凭着腿部的力量抬起再深深的坐下,一下一下,将自己的前列腺撞到主人的龟头上,被束缚在胶带里的东西随着撞击越发涨大,却被胶带勒紧着,束缚感越发强烈。
“呜~~” 方汶动作僵了僵,阴茎本身在勃起,可表皮却被胶带粘着,有的地被拉扯着感觉很怪,有的地方却会突然挣脱了胶带的粘着,产生疼痛的刺激。一时间,他竟有些分不清那里是快感还是和痛感了。
“嗯,唔~~~” 快感逐渐攀升,汗液将自己的性器从胶带的上解救出来,虽然还是被束缚着,但却不会再因疼痛而分心,方汶越发难耐的加快自己的动作,阔约肌吞吐着主人的粗大,还不忘前后左右的扭动着寻求更多的快感。终于,那临界的边缘被突破,奴隶仰起优美的颈项,身体颤抖着,达到顶峰。
阴茎被缠裹着胶带里,尿道有些被压扁,使得射精没有平日那么痛快,却也延长了射精的快感。
沈归海看着眼前那个漂亮的小东西抖动着突出一缕缕白灼,慢慢的韵进胶带中,突然就托了奴隶的臀部站起来。
方汶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被主人的动作下了一跳,两只手急忙搂住主人的脖子,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就被主人仰躺着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便是一阵凶猛的撞击。
“唔~~” 办公桌很硬,隔的他后背很疼,他被主人一下下顶着往前窜着。
方汶伸直手臂想要勾着桌子边缘,却发现两只手还被胶带缠着,根本就扣不住。在他的脑袋都被撞出了桌子时,终于被主人抓着大腿拉了下去。然后,就又是一轮快速的抽插。
沈归海在射精的边缘将阴茎从方汶体内抽了出来,撸了两下,将自己的精液都射到了奴隶的脸上。方汶闭了闭眼,再睁开,却发现连睫毛上都黏了主人的精液,眨了好几下,才能睁开眼。
“回头得把小蓝楼地下室那边重新装修出来,总要有个调教室才行。” 沈归海收拾好自己,看向还躺在桌上的方汶,笑了笑,抽了张纸帮他把脸上的精液擦掉,让他坐起来,摸到他脸上胶带的末端,一圈圈揭下来。
然后,又拿剪子把他手上的胶带剪开就不再管他了。
方汶活动了一下手指,先是将嘴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再拿剪子去剪下身缠裹的胶带。
“你尽量别得罪那个罗一非。” 沈归海看着方汶剪开胶带,那些白灼的液体便滴到了奴隶的大腿上,微微一笑,继续嘱咐道:“万一我爸脑子抽抽了,真把他姐弄进来,少不得要给她弟弟出气,肯定会为难你。”
“知道了。” 虽说汗出了不少,胶带基本没了粘性,可却还有几个地方黏的挺紧,方汶小心的把自己脆弱的器官从胶带上慢慢解救出来,这才道:“我不会跟他较劲的。”
沈归海看着奴隶下身那小东西可怜巴巴的歪歪着,表皮似乎被胶带弄的有点红,没忍住笑了出来。
方汶:“......”
82章-番外:吃吧,吃完再罚你(补彩蛋:日常规矩管控 二三事)
罗家生意扩张的太快,沈归海就觉得这里面肯定不干净,再加上他爸的掺和,估计罗家还会有违规的药物试验。他和方汶查了一个月,总算是查的七七八八了。
可就在他准备断了罗家的后路,让他爸不再惦记罗家的时候,他爸居然真的脑抽,把罗一非的姐姐罗盈盈接了过来。
一大早,沈意德就在门口拦住沈归海:“今天罗盈盈会过来。先住两天,熟悉下环境,你好好招待着。”
沈归海皱眉,最多还有一个礼拜,他就能对罗家出手了,他不觉得自己现在还有必要妥协什么。
沈意德看了沈归海一眼:“形式婚姻罢了,你若不喜欢她,大可疏离着。但是少主夫人该有的面子总是要有的。你身边的人......自己看好了,若是让我听得罗盈盈抱怨什么,别怪我不跟你打招呼。”
沈归海突然扭头看了他爸一眼,道:“爸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沈意德一愣,回头看了眼亲信侍奴,那侍奴躬身道:“家主,今天八月十五日。”
沈意德又看向沈归海:“怎么了?”
沈归海攥了攥拳,说道:“过两天就是我妈的忌日了,爸,过两天再让那女人过来把。”
沈意德一愣,讪讪道:“还真忘了。” 说着瞪了亲信侍奴一眼:“你这奴才,怎么也不提醒我。”
那侍奴立刻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躬身道:“是奴才的疏忽,还请家主原谅。”
沈意德“嗯”了一声,对沈归海道:“以后提前跟我说。罗盈盈那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归海没敢抬起自己的眼皮,他怕让他爸看到他眼底的厌恶。他妈走了连一年都没到,居然就已经忘记了......
今天是八月十五,他真正的生日,但主人不知道。一开始是不敢说,后来每年三月十五主人都会给他过生日,他不愿意让主人白忙活,就有点说不出口,这么多年都这么过的,他也就觉得没必要刻意再说了。去年主母过世,他很庆幸自己一直都没告诉主人。主母的忌日是八月十七日,他不想主人在这时候还想着他的事情。
对于自己这个真正的生日,方汶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但他妈总是会记得。每年这一天前后,他都会请半天假回家去看看他妈,吃一碗他妈煮的长寿面和糖水荷包蛋。他妈说面条象征长寿,糖水荷包蛋代表甜蜜圆满地一年。
今年太忙,他没时间请假,他妈就打电话来,特意嘱咐他要吃面跟荷包蛋,他挂了电话就去厨房做水,面条算了,他和主人差了四岁多,自己少吃两年面条,和主人活一样久就好,但荷包蛋还是可以吃一个的。
“汶大人,您放着,我帮您煮吧。” 厨师看方汶一边做水,一边走神,挺怕他烫到自己。
方汶笑了笑:“没事,”
今年事情这么多,他和主人都挺疲惫。当人感到无力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迷信。这荷包蛋他想自己煮,希望他和主人所有愿望都能圆满。
“汶大人,诶,您怎么在这啊,罗家大小姐今天过来,主子让你去准备找他。”
方汶一愣,连忙擦了手往外走。后厨见他匆匆走了,忍不住问:“汶大人,您这蛋不煮了?”
方汶“啊”了一声:“等回头再煮吧,现在估计没时间吃。”
“得,那水倒了,您要煮的时候再重新做?”
“行。”
中午沈归海陪着那位大小姐跟沈意德吃饭,方汶不想过去,反正主人也没叫他,他就忙里偷闲的跑到后厨做水。中午总归是要吃饭的,就顺便也煮点面条好了。
只是这次水都没烧开,便被沈意德叫了过去:“盈盈,这是方汶,归海现在就他一个私奴。”
罗盈盈点头道:“我知道的,一非跟我说过。” 她看了眼垂目站在门口的方汶,一副已然做了少主夫人的架势:“少主只有一个伺候的人,是不是少些?”
“盈盈说的对,不过归海嫌私奴收起来麻烦,一直不肯再收。” 沈意德警告的看着自己摆了一张臭脸的儿子,笑道:“这以后啊,我就不管了,还是你给他操心去吧。”
罗盈盈笑着道:“家主说的是。私奴毕竟是家里的,再麻烦,也比乱七八糟的人强。”
沈归海转头看了眼身边这个女人,挺想说:你和你弟弟就都是乱七八糟的人。但他被他爸瞪着,只得笑了笑道:“盈盈第一次来主宅,下午让一非带你逛逛。”
罗盈盈点头:“好,谢谢少主。”
方汶见那几个人开始吃饭,觉得应该没他什么事了,就想跟着上菜的侍奴偷偷溜出去。可他脚步一动,就听沈意德道:“方汶过来,给罗小姐敬杯茶吧。”
方汶一看他主人皱眉,连忙就过去,端了茶壶倒了一杯茶,躬身道:“罗小姐,方汶给您敬茶。”
罗盈盈没急着接,只是笑道:“我刚刚提议少主多收些私奴,方汶你可别记恨我啊。”
方汶举着茶,答道:“不会,罗小姐也是为主人好.......” 别掐我主人,茶要撒了。
罗盈盈过来前,她妈特意嘱咐她一定要给家里这私奴一个下马威,决不能让这人以后爬到她头上去。她刚刚看到方汶的时候,就觉得她妈说的很对,这人实在太惹眼了,难怪少主会喜欢他,确实是要打压打压的。她便笑道:“奴才敬茶,不应该是站着的吧?”
方汶:“.....”
“方汶是归海的私奴,盈盈把茶接了吧。” 沈意德看着自己儿子八成要发飙,不想逼的太过反而坏事,便打了个圆场。他对罗盈盈真是满意的不得了,罗家好操控,这闺女又笨成这样,给他儿子做老婆,简直是完美。
敬过茶,方汶看着主人脸色不怎么好,便没再走开,留在主人身侧伺候着。突然想起来他刚刚好像忘了关火了,希望后厨能在水烧干之前发现吧....
“姐,我带你看看我的房间吧。” 罗一非拉着罗盈盈在东翼上上下下的走,最后停在方汶的房间门前,不屑的撇撇嘴道:“这是那个方汶的房间。”
罗盈盈点了点头,问罗一非:“少主和这个私奴,走的近吗?”
“近!” 罗一非道:“姐你不知道,这方汶平日里可嚣张了。不但他的东西不让我动,连少主的书房他都不让我进。”
罗盈盈皱眉,罗一非道:“姐,你过来就好了,等你做了少主夫人,可得好好管管这个方汶。一个奴才而已,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罗盈盈看了罗一非一眼,淡淡道:“一非,谨言慎行。我还不是少主夫人。”
“知道了。” 罗一非不以为然:“早晚的事......行,我不说了,姐你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
罗盈盈这才收回目光:“听说,快到主母忌日了?少主心情怎么样?”
“还好吧,这两天就是脾气大点,但倒是没对我发火。”
罗盈盈点头:“差不多快吃饭了,我们先去餐厅吧,让少主等就不好了。”
罗盈盈来的突然,沈归海和方汶谁也不想去应付那个女人,便一下午都耗在书房。中午没吃饭,方汶就啃了两个面包,沈归海中午也没怎么吃,看他吃得香,也跟着吃了一个。两人偷偷躲在书房啃面包,倒也觉得挺新鲜。
可晚饭的时候,两人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可能躲在书房了,方汶站在一旁伺候着沈归海,没怎么说话。罗盈盈本着言多必失的原则,也没怎么说话。她其实根本不在乎沈归海有几个私奴,也不在乎沈归海喜欢谁不喜欢谁的,她看重的,只是那个少主夫人的位子。所以,当罗一非说,方汶都不让他进少主书房的时候,她心里就很有些不舒服。
这方汶恐怕是跟着少主时间长了,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吧。她不喜欢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方汶。” 罗盈盈吃了几口青菜,突然道:“你也辛苦半天了,坐下来吃吧。”
方汶一愣,他没想到罗盈盈会越过沈归海和他说话。他弯腰微笑道:“谢谢罗小姐,方汶伺候主人用餐,不敢逾矩。”
罗盈盈拨弄着碗里的青菜,低声道:“方汶你是不是觉得中午我给你难堪了?”
“奴才不能上桌吃饭,这是主宅的规矩。” 沈归海解释了一句,又对方汶说道:“罗小姐心疼你,你也别伺候了,下去吃饭吧。”
“是。” 方汶没多说什么,躬身后退,便有侍奴过来准备接替他的继续伺候。谁知罗盈盈又道:“方汶,既然少主不用你伺候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煮个鸡蛋?”
方汶一愣,罗一非笑着插嘴道:“我姐晚上都不怎么吃饭,要保持身材的。方汶,我要个煎鸡蛋,煮鸡蛋没什么味,不好吃。”
方汶垂眸敛目片刻,微笑道:“好,那请罗少爷和罗小姐稍等片刻。”
方汶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没时间自己煮那个荷包蛋了,便嘱咐后厨待会给他卧个糖水鸡蛋,他抽空过来吃。
本来是小事,可一天被打断三次,倒成了一个执念,这糖水荷包蛋,他今年格外的想吃,似乎吃不到嘴,那个圆满的希望就会破灭似的。
方汶端着煎蛋和煮蛋出来,让侍奴分别呈给两人,正准备离开,又听罗盈盈道:“方汶,再辛苦你帮我拿点酱油吧?”
“好。”  罗盈盈这点小心思太简单了,方汶都懒得去理会,他只想这位大小姐赶紧耍够了威风,放他去忙自己的事。
然而,等他拿着酱油回来,罗盈盈已经把鸡蛋切成了小块,撒了胡椒粉吃了一半了。方汶沉默片刻,问道:“罗小姐,您还要酱油吗?”
“啊,谢谢。” 罗盈盈不容方汶将酱油交给侍奴,微笑伸手来接。方汶迟疑了一下,他不该直接和罗盈盈过手东西的,但罗盈盈的手已经伸到了面前,他只得直接把酱油递过去。
罗一非正在和沈归海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沈归海懒得看罗一非,视线便落在面前的汤碗里,罗盈盈手指在酱油瓶上只停留了一秒,便堂而皇之的松开了手指,任由酱油摔在地上。
啪!
“啊!” 罗盈盈惊叫,酱油不但渐了她一小腿,更有一片玻璃好巧不巧的滑过她的脚腕,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口。
罗一非“啊”了一声,低呼道:“方汶,我姐还没拿好呢,你,你怎么能提前就松手呢!”
方汶不敢置信的看着罗盈盈,他以为做姐姐的会聪明些的,却怎么和罗一非一个路数?
“方汶!” 沈归海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好,饭桌上被这一对姐弟烦得有些忍无可忍,此刻声音里的恼怒听起来倒是真真切切的:“跪下!”
方汶挪了两步,离罗盈盈远远的才对着主人跪下。
“没事吧?” 沈归海糊弄事的问了罗盈盈一句,便让侍奴去请大夫,顺便带罗小姐去房间里清洗一下。
“我没事。” 罗盈盈大度道:“不是方汶的错,是我没拿住。少主你别怪方汶。”
沈归海冷哼一声,对方汶道:“笨手笨脚的,滚去书房跪着,等我待会收拾你。”
“是,主人。” 方汶同情的看着主人一眼,辛苦主人继续应付这两个平均智商估计还不到60的人。
罗盈盈不大的划伤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包扎好后,就缠着沈归海带她四处看看,又让沈归海陪她出去遛弯,回来后就说吹了风头疼,折腾到晚上十点多,这才回了临时给她安排的房间。
让那奴隶去书房罚跪,是气他中午敬茶时说的那句话,可却也没想让他跪这么久。
沈归海正要去书房,可罗一非却又拿着一堆入门条过来,说是明天想带他姐在主宅逛逛。
主宅里,如果没有入门条,就算食堂外人也是进不去的。罗盈盈还没正式嫁过来,确实是需要入门条才行。
他对这姐弟倆的耐心也就这一晚上,明天开始,他天天带着方汶出去,惹不起,就躲两天。
为了明天不用再看到这两人,他只得耐着性子一个个勾选入门条上的权限,就让那奴隶再等一会吧。
书房里,方汶默默叹了口气,主人这么半天不过来,估计是让那两个人给绊住了。这都快十一点了,后厨不会把他的鸡蛋给倒了吧?
沈归海进书房的时候,便看到方汶脸色带了一丝焦急,不由一愣:“怎么了?”
“没有。” 方汶道:“主人,我能起来了吗?”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急什么?”
方汶抿了抿嘴,摇头道:“没有。”
“没有?” 沈归海的声音有些沉了下去,他不喜欢方汶瞒着他什么事。
方汶咽了口吐沫,说道:“主人,方汶想去厕所。”
沈归海皱眉,方汶在撒谎,他看的出来。但他想不通这奴隶为什么要撒谎,沉默片刻,他转身从书架上拿了一个花瓶放到方汶面前,什么话都没说。
方汶身体僵了僵,半天没动。
沈归海冷笑:“怎么?你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排泄吗?”
“不是的,主人。” 方汶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他突然就觉得心里有点难受。怎么想要个圆满就这么难?
沈归海见方汶还是僵着不动,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方汶,你是生气了吗?”
方汶一愣,连忙道:“没有,主人!” 怎么可能。
“那是让你跪这么长时间,委屈了?”
“没有,真的没有。” 方汶意识到自己可能让主人担心了,连忙收敛了情绪,不敢再迟疑的开始解裤子,可当他的手摸到自己内裤的时候,便被主人按住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不用了。”
方汶一愣,沈归海苦笑道:“最近可能真的压力太大了,你有情绪也是难免的。今天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方汶沉默片刻,却还是把内裤拉下来,在沈归海复杂的目光中,跪着尿在那个花瓶里。然后,他给主人磕了个头,抱了主人的大腿,低声道:“主人,方汶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担心任何事的和主人在一起,一时有点难受罢了,并不是有情绪。您的命令,无论是什么,奴隶都愿意的。” 他也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之前怎么就那么在乎那一个荷包蛋,不过是一个迷信的愿望,怎么可能有眼前的主人重要呢!
罗盈盈和罗一非在东翼折腾了五六天,罗家进行非法药物试验的新闻便被爆了出来。
这两年沈家很多事都是沈归海在管,沈意德一时也压不下这个负面消息,虽然怀疑是沈归海做的手脚,但查不到证据,也只能和沈归海大吵了一架作为了解。
他这儿子也忒任性了,不喜欢人家就把人家产业都毁了? 哪个家里结婚是为了喜欢才结的???他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他儿子绝对不可能喜欢的儿媳妇,这下泡汤了。
罗家制药一落千丈。沈意德觉得没什么可玩的了,自然是把罗盈盈和罗一非都轰走了。
第二年的八月十五,方汶忙得已经忘记了这么个日子,直到主人把他叫到房间,端给他一碗糖水荷包蛋:“还记得去年吗?你知道我为了查清楚这个日子有什么意义,绕了多少圈子吗?你小子真够狠心的,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你以为自己委屈着,我就高兴了?!”
方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碗荷包蛋,还没说话便被主人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吃吧,吃完再罚你。” 沈归海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生日说好像不太合适,只得又接了一句道:“晚上给你煮面条。”
方汶低着头,觉得眼睛被热气熏的有点发涩,明年,一定会圆满的!
番外:这是他妈给他准备的私奴 1
刘吟之是主母给沈归海选的私奴,主母本家,刘家的子嗣。
那时候,方汶17岁,被老家主一顿刑鞭要了半条命去。三个月后,刘吟之出现在沈归海面前,带着一身的君子如玉与刘家在未来的支持。
“少主,” 刘吟之躬身施礼:“儿时一别,你我有八九年未见了吧?”
沈归海见到刘吟之也很高兴,他连忙把人让到沙发上坐下:“是啊,你现在可是变了好多啊。”
刘吟之微笑:“吟之一直跟着老师们尽心学习,当然没有了小时候的顽劣。”
沈归海惊讶的上上下下看了看刘吟之,摇头称奇道:“这是哪位老师啊,竟然把一个淘气包教成了这么知书达礼的人?”
刘吟之笑道:“可不是一位老师,这么多年,吟之拜了数位老师,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文学音乐,不敢说样样精通,但却都是用心学了的。”
沈归海听得简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他将心底的一丝疑惑压下,问道:“吟之你现在是在上学,还是工作了?”
刘吟之摇了摇头:“吟之没有出去上学,也没工作。一直都是在家跟着老师们学习。”
沈归海点了点头,突然就明白了。这他妈给他准备的私奴。
两人又聊了几句,方汶带着一身的土味回来了。看到厅里有客人,方汶只微微愣了一下,便走到沈归海身边跪下请安:“主人。”
“起吧。” 沈归海对方汶道:“这是刘吟之,是我小姨的儿子,我的表弟。”
“吟之少爷好。” 方汶躬身问好。
沈归海又对刘吟之道:“吟之,这是方汶。”
刘吟之有些好奇的看着方汶:“我听说过,这就是从小跟着少主的那个奴才?”
沈归海点了点头,对方汶道:“先去换衣服,今天早些用饭。”
“是,主人。” 方汶应是后便去清洗和换衣服。17岁以后,他就回东翼住了,家主交待的事情虽然每件都很棘手,但好在事情不多。他大多数时间还是跟着主人的,除了帮主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就是东翼的事情,差不多是身兼数职了,每天都忙的团团转。
沈归海吃饭一向简单,方汶一般都是保证营养均衡为主,吃什么沈归海倒是不挑。今天刘吟之在,方汶对他不熟,便觑着两人谈话的空隙过来问道:“吟之少爷是吃素,还是吃荤多一些?”
“我吃素。” 刘吟之微笑:“方汶你叫我吟之就好了。”
方汶摇了摇头:“不敢。吟之少爷有什么忌口吗?”
“我不吃辣。”  刘吟之道:“清淡一些就好了。”
“好的。” 方汶听了便转身去后厨交待了。
看着方汶转身离开,刘吟之问道:“少主,听说你打算收方汶做私奴?”
沈归海:“是,等他18岁就收了。”  还有5个月。
刘吟之见沈归海似乎不想多说,便岔开了话题,两人又聊了些小时候的事,方汶便过来请两个人去用餐。
平时吃饭,只要方汶在,便是他伺候着沈归海,事情多的时候,沈归海净手开餐之后,就打发了方汶也去吃饭。今天有客人,方汶自然不能走开了,开餐后,便自觉的站在沈归海身后伺候,另有侍奴给刘吟之布菜。
沈归海见刘吟之每吃一口菜之前,都会用清水涮一涮,忍不住道:“吟之,你这也吃得太素了吧?”
刘吟之笑道:“不会啊,习惯了。家里炒菜都不怎么放油的。”
方汶一愣,连忙歉疚道:“不好意思吟之少爷,是方汶没嘱咐好后厨。要不,我再让他们炒个青菜吧?”
“没事,没事。” 刘吟之连忙道:“是我没说清楚,别弄了,这些菜都吃不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见刘吟之似乎是真的不需要,便也没再坚持。
今天的上鳝肉丝炒的有点咸,沈归海让方汶倒了杯温水过来。刘吟之虽然低头吃着饭,但却是一直在注意着沈归海那边。见沈归海连喝了五六口温水,便问道:“少主,是吃咸了?”
沈归海一愣,笑道:“你倒细心。”
刘吟之摇了摇头说道:“咸了就别吃了,这莴笋炒的不错。”
沈归海面前的莴笋还是方汶最开始布菜的时候盛的,今天菜太多,保温区放不下,那蝶莴笋就被放在了保温区外,此刻估计已经有些凉了。
方汶连忙拿了新的碟子,又从大盘子里盛了温热的出来,替换了那盘鳝肉的位置。
沈归海突然想起来,已经好久没让方汶伺候着吃完一顿饭了。他这个做主人的忙,可方汶这个做奴隶的更忙,忙的都没功夫伺候他了!
他啪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不爽的找茬道:“哪道菜咸了都不知道,你可真会伺候。”
方汶一愣,他不至于这么笨.......好吧,他家主人估计是在日常找茬。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跪下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不够用心。”
沈归海哼了一声道:“那就好好反省,晚上来找我领规矩。”
方汶还没答话,就听刘吟之道:“少主,方汶又没吃这些菜,怎么会知道是哪道菜的问题。”
沈归海一愣,没想到刘吟之会替方汶说话,只得不讲理道:“在我身边做奴才,自然要懂得察言观色。”
刘吟之犹豫了一下,说道:“吟之以为,少主身边的奴才,当老实本分些才好。”
沈归海:“......”
方汶差点没笑出来,他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就听沈归海不爽道:“吟之给你求情,起来吧。”
“是。” 方汶站起来,退后一步,想了想,对刘吟之道:“谢谢吟之少爷。”
刘吟之却是认真的对他道:“你该谢谢少主宽佑。”
方汶:“..... 谢谢主人。”
这个吟之少爷,怎么感觉有点怪啊。
吃过饭,那两人去了起居厅休息,有侍奴照顾着,方汶便去后厨找点吃的对付一口。等他回了起居厅,见那两人正在下棋。沈归海看到他,便指了指旁边的果盘。方汶会意,走过去端了果盘跪到沈归海脚边,举到方便主人取食的高度。
一盘围棋,一个多小时,沈归海输了七个子。
他把手里的黑子扔回到棋盒里,笑道:“我下不过你,差距还不小。”
刘吟之微笑:“少主你是没时间琢磨这些,否则肯定是要比吟之强的。”
沈归海伸了个懒腰,起身道:“我去趟卫生间,你先歇会,待会我们下盘象棋。”
“好。”
刘吟之等沈归海离开,便对依旧举着果盘的方汶道:“你不休息一会吗?”
方汶礼貌的回道:“方汶不累。” 主人没让起,他可不敢起来。
刘吟之微微皱眉:“少主他......平时脾气是不是也不太好?”
“没有的,” 方汶觉得自己说的实在有点违心:“今天是方汶伺候的不好,主人平日很少发脾气的。”
刘吟之见方汶跟他说着话,还举着那个果盘一动不动,似乎对少主怕的紧。能举这一个多小时,也只能说他平日是举惯了的。他叹了口气:“少主也变了很多,他以前,可不是这个脾气。”
…… 方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的功夫,又听刘吟之道:“你现在,就称呼他主人?”
方汶道:“是,从小就这么叫了。”
刘吟之点了点头:“你伺候少主这么多年,倒是辛苦了。”
方汶规矩的答道:“能伺候主人是方汶的幸运。”
他还是觉得这个吟之少爷有点怪。
番外:这是他妈给他准备的私奴 2
那天刘吟之的造访就像是来认认门,认过之后,刘吟之过来的次数便逐渐多起来了。
接触多了,方汶发现这刘吟之真的是多才多艺,也实在是个谦谦君子,不管是否当着沈归海,对他的态度都是彬彬有礼。
他并不讨厌刘吟之,但也不觉得他和刘吟之能成为朋友,客气相处就好了。
可这刘吟之也有很多让方汶头疼的地方,首先,刘吟之对外在形象和穿着打扮极之在乎,按他的话说,私奴是主人的脸面,必须要重视自己的形象。在观察了方汶几天后,刘吟之拿了一堆的男士日用品过来:“方汶,你记得每天都要保养皮肤,还要记得让侍奴帮你做精油推拿,这是保养脚步皮肤的,你可别沾手,让侍奴帮你抹。”
方汶想了想侍奴给自己脚上抹油,还有精油推拿的画面.......
“这个很重要,是护手的。” 刘吟之拿了一小管油出来:“你伺候少主,难免沾水粘油的,过后一定记得要抹护手油。这是小包装的,你就放身上随身携带。”
“好,谢谢。” 方汶觉得最有用的可能就是这个了,便道:“冬天在外面确实容易冻手。”
刘吟之听了一愣,摇头道:“不是,不是,这个是日常用的,没有防冻效果的。你冬天出门要戴手套的,万一冻了手......等冬天了,我再给你换油。”
“诶,不用了,没事,谢谢。” 方汶看着那一堆瓶瓶罐罐,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散养长大的。他不好拒绝刘吟之的好心,只得耐着性子听了一堆保养皮肤的注意事项。
好不容易刘吟之交待完,口风一转,说道:“方汶,我发现你老喜欢光着脚。在你自己房里没什么事,但出了房门,就还是穿好袜子吧,光着脚有些不雅。”
“好。” 方汶从善如流,这种小事,他向来不争。
刘吟之笑了笑,继续道:“还有,方汶你别怪我啰嗦。即使是在东翼,你也不要穿这种宽大的运动服,形象不好,少主看了,也不舒心。是不是?”
方汶默了默,他穿这种宽大运动服的时候,基本都是因为身上有伤....... 他现在能规规整整的坐在沙发上和刘吟之说话已经不错了........
刘吟之见方汶没说话,也不多说,第二天就客客气气的送来好几套休闲正装。
其次,刘吟之似乎特别在意礼仪和言行。相处了几天,刘吟之似乎也看出了他怕麻烦的性子,但凡他有什么不合私奴言行举止的,也不强逼着他干什么,只是会在他耳边一直念叨......
私奴的规矩他学过,可私奴的礼仪和言行他还真没特地学过,他学的都是主人教的。
而更让他头疼的是,主人发现后,竟然真的打发他去跟刘吟之学那些礼仪。并且看得很是乐呵。
方汶简直要神经分裂了。
他做奴隶,但凡是对着主人都是标准的跪姿,只有休息的时候,才会跪坐。而跪坐的时候,主人通常会要他敞开腿,让主人方便看到私处。哪怕是在起居厅,只要他的方向是朝向主人,他都会自觉把腿敞开一些的。而刘吟之却说私奴跪坐时要双腿并拢不留一丝缝隙。好吧,他并上了,主人就会踢踢他的腿让他敞开,他刚敞开,刘吟之看到就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方汶看到主人忍俊不禁的偷笑了好几次,并对折腾他乐此不疲。
他做奴隶,主人管的太紧,有时候主人不在,他多少都会偷点懒,比如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因为太热把袖子卷上去露出胳膊,懒得穿拖鞋,光着脚去厨房找水喝,笔掉到地上滚进沙发下面,趴在地上去够那根笔........诸如此类,只要被刘吟之看到,简直就能念叨他一天。
他做奴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跪在主人脚边的,刘吟之观察了几天,就说了,请安的时候,要跪在离主人三步远的地方,请罚的时候,要跪在离主人三步远的地方,有事请示的时候,还要跪在离主人三步远的地方。沈归海就问了,什么时候是跪在他脚边的?刘吟之道:捶腿。
沈归海终于发现,他有点乐不起来了。
而自打刘吟之频频出现,方汶挨的打都变“少”了。
头天晚上,他睡在主人床脚的毯子上,凌晨四点左右,他上了趟厕所就睡不着了。辗转了几次后,他爬起来,跪在主人床边,把头搭在床沿静静的看着主人。正看得温情暖暖,主人不知道是不是有所察觉,还是也想起夜,突然一睁眼,两人都吓了一跳。
隔光窗帘拉得严实,只开了小夜灯,方汶大概是没睡好,一张脸就显得有些白。沈归海心脏砰砰跳了好半天。任谁大半夜一睁眼,眼前是一张大白脸,都得吓一大跳。
“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干嘛呢?!”
“对不起,主人,方汶睡不着,就是......看看您。”
“看看我?” 沈归海缓过劲来,掐了奴隶的脸,没好气道:“下次再看,先把脸打红了再看。恩.....现在就打吧,打红了再睡。”
“是.......”
沈归海也没让他打太久,上了趟厕所回来,看他脸上果然红扑扑的,就搂着他上床了:“再睡一会,明天还一堆事呢。”
第二天早上,刘吟之为了送早上的点心,过来的很早。方汶比主人早起一些,回房间洗漱清洗换衣服。正准备去厨房看下早点,再回去伺候主人晨起,却和刘吟之面对面撞上。
他脸上还有点微红,昨天大半夜的,也没上药,虽然打的不重,但也不难看出来他是掌过嘴的。刘吟之见了,很是吃惊,当即把他轰回了房间去上药,说什么也不让他出来。
沈归海早上没等到方汶过来伺候晨起,就有点不高兴。昨天半夜奴隶脸上红扑扑的时候他就有点勃起,可怕方汶最近太累,都没舍得折腾他。没想到,这早上的晨勃还得他自己解决?
吃饭的时候,又没见到人,还得耐着性子听刘吟之讲解那些点心的配料和营养,沈归海就更是不高兴了。
等方汶上了药出来,沈归海说话都有点阴阳怪气:“伤在脸上,又不妨碍手脚,什么时候娇气到连晨起都不知道伺候了?”
“是方汶错了。” 方汶老老实实的跪着挨训,他看得出来主人就是借机找茬,自然没必要解释,可刘吟之却过意不去的道:“少主,是吟之让方汶回房间的。”
沈归海看向刘吟之,刘吟之屏退了伺候的侍奴,才解释道:“方汶好歹将来是要做少主私奴的。私奴是主子的脸面,脸色有伤,不适合让底下的奴才们看了去。”
沈归海怔了怔,骂了一半,满肚子火气被憋在胸口哑了火。他低头看向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奴隶:“吟之说的也有道理........今儿不用你伺候了,你也吃饭去吧。”
“..... 是,谢谢主人。”
那天晚上,刘吟之走后,方汶战战兢兢的拿了个戒尺跪到书房,求了好久,主人才愿意动手,一下下都打在屁股和大腿上,穿着裤子,谁也看不到。
还有一次,刘吟之陪沈归海出去挑送给主母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方汶正在打电话,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方汶突然说了一个“屁”字。
沈归海黑了脸,刘吟之也皱了眉,方汶转过身,头大如斗。
挂了电话,他也没敢再乱走,乖乖原地跪了。等沈归海换了衣服,坐到沙发上,吃了一个橘子,似乎终于有空理他了,他才膝行到三步远的地方,俯身道:“主人,方汶口无遮拦,还请主人责罚。”
依着沈归海的脾气,这种时候大多会晾一晾这个奴隶,等反省够了再罚。可他晾着方汶,刘吟之却看不下去了:“少主,侍奴还都在呢,给方汶留些脸面吧。”
沈归海有点无语,晾一晾而已,没有那么严重吧?行吧,那就跳过反省,直接罚了。他道:“跪过来吧。”
“是。” 方汶刚要膝行过去,却又听刘吟之道:“少主,私奴犯错,要打要罚,也该发落到惩戒所的。”
方汶:“......”
沈归海眼角抽搐,当天晚上,方汶只能再次老老实实跪到卧室,求着主人教训他一顿。
有刘吟之求情,他挨罚的次数,真是“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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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中秋节,沈归海带着方汶和刘吟之去小蓝楼见他母亲。刘兰精神还不错,和三个人说了会话,便对刘吟之道:“吟之,伯母知道,你刚跟归海熟悉了一个月不到,可伯母这身子太弱,能见你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今就想要你一句话:你可愿意进内宅,做归海的私奴?”
刘吟之看起来是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他跪在主母床前,说道:“吟之愿意。”
刘兰似是长出一口气,笑道:“好孩子。程序问题,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但归海还是少主,也不必完全按照家主收私奴的那套规矩走。你既然愿意,过两天就搬过来吧。”
“是。”
刘兰点了点头,对沈归海道:“归海,你带吟之先出去吧,我和方汶说两句话。”
“好。”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便带着刘吟之出去了。这事,他妈从头至尾没有问过他的意见,看来,是不容拒绝了。
“主母。” 方汶走到病床旁跪下。
刘兰抚摸着方汶的头发道:“你也算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别人看不出来,可我这做母亲的却是清楚的很。我知道你和归海有感情,也知道你为归海牺牲了很多。”
方汶低垂着视线,说道:“主母,方汶知道您要说什么,方汶明白的。”
刘兰摇了摇头:“你明白是你明白,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方汶,对不起,也谢谢你。”
方汶受宠若惊的抬起头,就听刘兰道:“我知道你能帮归海很多,但归海需要大家族的支持,这一点,你给不了。刘家恨沈意德,也看不起沈意德,我若是死了,若是没有其他牵绊,刘家未必会帮归海。可归海自己若是没有力量,你们俩就都要受沈意德钳制,日子也不会好过。”
方汶静静的听着,等刘兰一口气说完,便帮她倒了杯温水润嗓子:“您放心,这些道理,方汶明白。”
刘兰没接水杯,却是拿起方汶的手,拍了拍,叹息道:“吟之也是个好孩子,他不会难为你的......” 刘兰看着方汶,说道:“我相信,你也不会为难吟之。”
方汶摇头苦笑:“方汶会和吟之少爷好好相处的。”
刘兰点了点头,这才接过水杯:“你是个重诺的,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番外:这是他妈给他准备的私奴 3
从小蓝楼出来,沈归海带着方汶直接进了书房。
方汶看到主人大咧咧坐到了茶几上, 便跟着跪到主人身前,半个字都还没说,就被拽了头发按在主人的胯下。
他最初没有准备,身体为了维持平衡微微僵了一下,但一反应过来就立刻放松了肌肉,让主人把他的紧紧按在裤裆上,直到那里慢慢硬起来,主人就松了手,没事人似的翻起了手边的杂志。
方汶看着支着帐篷坐在茶几上,却不再理他的主人,有点懵。主人这行为,让他有一种想要用气味标记所属物的错觉。
而且,为什么要坐茶几啊?您是来要债的吗?
两人一坐一跪,方汶眼睁睁的看着主人下身的小帐篷慢慢塌下去,觉得有点可惜。
过了一会,沈归海突然问道:“刘吟之的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方汶想了想,摇了摇头。
沈归海放下杂志,看向方汶:“他没准会比你先成为我的私奴。”
方汶似乎微微皱了皱眉,随即叹了口气:“倒真有这个可能呢。”
沈归海挑了方汶的下巴:“你不嫉妒吗?”
方汶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下午在主母那他就想过了,他从8岁就知道主人将来要有好多好多私奴,还可能会有床奴,还有未来的主母。他以前只知道自己将来不能嫉妒,现在真的有个人站到自己面前了,他也觉得挺奇怪,自己还真没有嫉妒的情绪。
沈归海看着方汶,突然有些挫败,就算是从小被洗脑教育,只要喜欢,就不可能不在意吧?难道自己是单恋吗?
行!你小子厉害!
也不知道主人是不是要跟他较劲,对刘吟之的态度简直是好到了让所有人都如沐春风,而对他的态度又简直坏到了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刘吟之做什么都是很好,很得体;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看眼电视都是浪费时间。
刘吟之说什么都是有道理,他说什么就都是多嘴。
刘吟之想做什么都行,他去个厕所都被主人骂偷懒。
他不就是没嫉妒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吟之,别看书了,新送来的山竹,过来吃点。” 沈归海忙了半天,活动着脖子进了和书房相连的小会客室,坐到沙发上。
刘吟之顺着敞开的门,听到里面打印,扫描和整理文件的声音,忍不住道:“叫方汶一起吃吧。”
“还没做私奴呢,不惯着他。”
刘吟之皱了皱,最近少主对方汶的态度简直有点让人看不下去了。万一方汶生了怨怼的心思,就不好了。可他每次想劝两句,少主就拿这一句说事。
怎么老要强调 “不惯着” ?他还真没见少主惯过方汶什么,就这样还能侍宠而骄了不成?
刘吟之坐到沙发旁,有些走神的陪着沈归海休息。方汶......不会是因为他吧?
自己来的突兀,少主对自己又如此礼遇,方汶有情绪他能理解。可少主不好好引导也就算了,怎么反倒越发的苛待了?
他正犹豫着怎么旁敲侧击的说两句,就听书房里砰的一声,随即又是哗的一声,听起来像是水杯被撞洒了。
沈归海和刘吟之过去的时候,方汶正在擦桌上的水渍。
看到沈归海,方汶连忙将被水淹湿的一叠文件放在旁边,跪下来叩首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不小心。”
沈归海皱眉:“想什么呢,这么不小心?!”
方汶跪起来,却还是那句道:“没有,主人,是方汶不小心。”
刘吟之看着沈归海的面色,有点担心方汶,可弄湿了那么多文件,他也不敢乱求情。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说道:“不小心?今天不小心洒了水,明天不小心,是不是就摔了电脑?”
刘吟之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这话可已经不只是训斥了。
沈归海冷哼道:“湿了多少文件,就给我拿笔一字字的抄回来......”
方汶一听又是这种耗时间又毫无意义的惩罚,突然就磕了个头,说道:“主人,这纸泡了水,都烂了,抄不了了。” 说完,他微不可查的停顿了片刻,说道:“奴才知道错了,还请主人饶了奴才吧。”
沈归海脸色陡然一沉,他深深的看了方汶一眼,沉声道:“抬起头。”
方汶听话的抬起头,果然就被主人一巴掌扇在脸上。他的脸被扇得歪到一边,但他立刻就把头摆回原位。
“自己打。”  沈归海只打了一下,便不再动手,只是冷着脸看着方汶。
“是。”
“少主........” 刘吟之看着方汶没有一丝迟疑的抬起手扇上自己的脸颊,有点被吓到了。
“吟之,你先出去。”
“少主......”
沈归海没说话,只是看了刘吟之一眼,刘吟之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似的,心脏咚咚咚的打鼓。那句“私奴犯错要罚去惩戒所”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受不了自己如此懦弱,一咬牙,跪下道:“少主!”上位者,当宽厚待人,以身作则。就算责罚也应是恩威并重,奖惩有度才对。还请......“ 这样直接的暴力,怎能是驭人之道?
沈归海现在是真的听不下去刘吟之的劝谏,他皱了皱眉,用自己现在能做到的最温和的方式,拉着胳膊把人从地方拉起来,打开书房门推了出去:“有话,等会再说。”
刘吟之站在书房门口,脸色有些苍白,他突然意识到,沈归海已经不是儿时那个温和的少年了。他是沈家少主!
啪啪的声音中,方汶的脸颊渐渐肿起,也打得麻木了,但他总算是松了口气。绷了几天了,他每次要找主人聊一聊,主人都不理他,他觉得自己要不挨顿打,估计主人这点火气下不去。可他这几天无论干了什么,主人都是只罚不打,他也有点郁闷。得赶紧把主人哄好了,他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是不能一直这么折腾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主人说道:“停吧。”
“谢谢主人。” 方汶俯身磕头,暗暗庆幸。虽说他今就是自己找打,却也不想真把自己打成个猪头。
沈归海等他重新跪直身体,才问道:“为什么打你?”
方汶的声音因为脸颊的肿胀听起来有些怪,道:“因为方汶在吟之少爷面前自称奴才。”
沈归海看着眼前的奴隶,突然感到一丝无力。他刚刚那一瞬间是真的生气了,他知道这奴隶是想让自己出口气,可该嫉妒的时候,却这么乖顺,他简直快气死了!
他都这么明显的偏向了,就真一点不嫉妒??沈归海觉得自己这几天每天都想掐死这小子!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只有一颗心,全都给了这个奴隶,就给不了其他人了。他会想要得到回应,也是正常的吧?
方汶等了一会,没有听到主人说话,叹了口气,干脆直接挑开说了:“主人,您为什么一定要方汶嫉妒呢?”
沈归海噎了噎,竟不知该怎么说。他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说到底,方汶才17岁,被自己生拉硬拽着从奴才变成私奴,由私奴变成Sub,又从Sub变成奴隶,他觉得方汶恐怕有一半都是蒙的。
“主人,” 方汶膝行两步,拉了沈归海的手:“您是不是觉得,我不嫉妒,就是不喜欢您?”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他是不是应该高兴这个奴隶没有为了安慰他而假装嫉妒?
“主人,这两天方汶也想了。” 他摸着主人的手凉冰冰的,便贴到自己肿胀的脸颊上,缓缓道:“主人,方汶不嫉妒,是因为主人给了方汶100%的安全感。我的主人只喜欢我,只有我这一个奴隶。主人床脚的地毯只有我一个人睡过,主人的规矩只教过我一个人,主人也只会对我一个人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主人,我的主人也不会喜欢别人,我如此的感到安全,真的嫉妒不起来。”
沈归海沉默着,心里的抑郁却在被慢慢抚平,他有一种被奴隶给教育了的感觉。
看到方汶脸颊的红肿一直延伸到眼睛下面,他忍不住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安全感哪来的?打出来的?”
方汶被戳得脑袋摇了摇,才跪好道:“还不是您日积月累,一点一滴在奴隶心里埋下的?” 方汶无奈道:“我说主人,您怎么老这么没安全感啊?以前是怕我不想做您奴隶,后来又怕我不愿意待在沈家,还总是怕我死翘翘......”
“掌嘴!” 沈归海觉得自己实在是听不得这样的话。
方汶顿了顿,象征性的打了自己两下继续道:“现在又怕我不够喜欢您,是方汶哪里做的不够好,所以不能给您同样的安全感吗?”
沈归海被方汶问得愣了愣,摇了摇头:“不是你做的不够好,是我自己I的问题。” 因为他还不够强大,所以,总是担心会失去。
他起身去把手擦了,拿了药回来坐下,仔细看了看奴隶那肿得不像话的脸颊,这是真的一点都没放水的打自己啊。
沈归海拿了湿巾帮他擦拭伤口,又挖了药膏出来,沉吟道:“......方汶,除了奴隶,你还想要另外一个身份吗?”
“什么身份?” 方汶不解。
沈归海别开眼神,轻咳一声,说道:“恋人?”
上过药的地方有一丝清凉,这让方汶感到稍微好受一些。他睁开眼,看向主人,有些茫然道:“主人,您说过,您不要那种游戏里的主奴关系,我们是真正的主奴,我是连安全词都没有的奴隶,不是吗?”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你想要安全词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嘴里的肉有好几处都被牙割破了,刚刚麻木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却是连说话都有点费尽:“我只是不明白该怎么做您的恋人?”
沈归海觉得方汶问的有些怪,便反问:“做恋人,要什么规则吗?”
方汶歪了歪头:“比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沈归海看着方汶:“在你心里,谈恋爱应该是什么样的?”
方汶看着沈归海,有些莫名其妙道:“不就是我们这样吗?”
这回轮到沈归海愣住了:“什么叫,就是我们这样?你觉得主奴关系就是谈恋爱?”
方汶用手扒住主人的大腿,他其实脸上和嘴里都疼的不想说话了,但他怕主人又钻牛角尖,那他今的功夫就都白费了,便活动了一下腮帮子,说道:“主人,方汶觉得吧,不管是主奴也好,恋人也罢,那都只是相处模式不同罢了。您是我的所有,我是您的独一无二,互相信任,又相互依赖,我们彼此都因为对方而希望成为更好的人,这还不是谈恋爱吗?”
沈归海看着方汶,突然有点心疼这小子,他才17岁,怎么就这么成熟了?在沈家,想要活下去,是真的不容易。只不过,搞明白方汶的逻辑,沈归海还是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你觉得主奴关系是在谈恋爱,而恋人关系是在演戏?”
方汶怔了怔,想了想自己刚刚的心情,说道:“好像.......是这个感觉。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又做奴隶又做恋人,问清楚了规则,省的您秋后算账。”
沈归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讲理吗?”
方汶想笑,可刚一咧嘴就脸疼:“您只是有时候不讲理。”
沈归海沉默片刻,没好气道:“既然知道我是无理取闹,你还把自己打成这样?”
方汶撇撇嘴:“您无理取闹打我打得还少吗?”
沈归海:“......你还是觉得我特不讲理吧?”
“......”
沈归海一看方汶那样,就忍不住诱哄道:“你说,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罚你。”
方汶咽了口唾沫:“那我说了?”
“说吧。”
方汶叹了口气道:“您不讲理的时候太多了,我不会跟您计较的。”
沈归海:“.......”
方汶道:“您脾气不顺的时候,不是也会把我当出气筒揍?”
沈归海:“.......”
方汶一见主人真的不罚他,胆子就大了:“其实您有时候都是歪理,还爱找茬,不过没事,都算情趣了。”
沈归海:“.......”
“我知道,您其实一直在给我洗脑,让我从心底把自己当个奴隶。我也知道您一直在压抑自己,生怕把我变成一个只知道怕您的奴隶。”
沈归海:“.......”
“您对我的每一分用心,我都看得到。” 方汶搂住主人的腰:“奴隶能有您这样的主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沈归海沉默良久,直到方汶不知道他为什么沉默,惊疑不定的放开他,老老实实跪回去,他才突然道:“我发现,你心里不少抱怨啊。”
方汶:“......”
沈归海道:“我平时管着你,这不行,那不行的,有时候也挺烦吧?”
方汶:“.......”
“怎么不说话了” 沈归海没好气道:“怕了?”
方汶点头,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道:“这样吧,以后我会给你恋人时间。”
方汶不解,沈归海道:“以后,我会找时间和机会,也像恋人那样去约会。只要是约会时间,你我就像是普通恋人,你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做,不用担心我会罚你,我也不会秋后算账。”
“真的?!” 方汶不敢相信:“说话算话?”
“真的。” 沈归海微笑:“说话算话。”
“好!”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方汶高兴了片刻,突然叹了口气:“您把我打成这样,吟之少爷估计要被吓坏了。”
“是你自己打的,我可下不去这么狠的手。”
方汶:“......”
番外:这是他妈给他准备的私奴 4
那次方汶顶着一张肿脸,继续把文件都整理完,被打湿的文件,是他复印的一套复印件,晾干了直接进了碎纸机。
刘吟之想帮忙,却被沈归海叫出去下棋。虽然方汶说是不嫉妒,可他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奴隶,那脸还肿着,就别让刘吟之在旁边絮叨了。
刘吟之因为觉得方汶被少主这样严待,自己多少有些责任,便对方汶越发的耐心和亲近。在他的认知里,内宅安宁,也是私奴的义务。善妒和自私都是最不该有的品德。
昨天,他终于收拾好行礼,也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以客人的名义搬进了主宅。虽然正式的程序还没走,但刘吟之已经以私奴的身份开始要求自己了。
刘吟之这个人,虽然很是温和,可谁都看得出来他骨子里的傲气,那天在书房里的那一番话,当真有些宁折不弯的架势。可这人说变私奴就变私奴,让沈归海和方汶都有些吃惊。
早请安,晚跪安,行走从来都落沈归海半个步子。
自从他搬来东翼,就再也没上桌和沈归海一起用过餐,更是再也没有和沈归海平起平坐过。
恭敬有礼,谦卑有序,伺候沈归海的事情更是尽心尽力。
都说,一个人的时间用在哪里,是看的到的。用了八年的时间来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私奴的刘吟之,真的可以说是私奴的典范了。
“方汶。” 刘吟之低声对不知道因为什么手抖了一下的方汶道:“你这个字又写歪了。”
方汶低头看了看,叹了口气看向刘吟之:“吟之少爷,您就不能假装没看到吗?这样抄下去,咱俩都别睡觉了。”
刘吟之摇头:“少主罚你抄规矩已经是轻罚了,你怎能妄图糊弄过去。”
方汶看了看旁边负责监视的刘吟之,实在是有苦难言。肿着屁股坐木凳,塞了跳蛋带着锁,这样的状态他就算是一天也抄不完啊。他见刘吟之要拿走他手底下就快抄完一页的纸,急道:“吟之少爷,别撕了,回头数数有几个字没写好,我自己去找主人请罚就好了。”
刘吟之摇着头,不容置疑的把那页纸抽走:“你当挨打是好事吗?少主怜惜你,你非要去惩戒所挨鞭子是不是?亏我昨晚帮你求情。”
方汶:“......”
刘吟之站起来道:“你快抄吧,我去看看晚餐。”
方汶无奈的重新拿纸,随口道:“晚上让厨房做盘小炒肉吧。”
刘吟之摇头:“你要伺候主人床事,不能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方汶:“.....” 他挺想告诉刘吟之,主人还给他塞过辣椒球呢......
和刘吟之相处了十几天,方汶觉得刘吟之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温润君子大概就是为了形容这样的人而创造出来的词汇。可这一天到晚的在一块,方汶便发现刘吟之这人,对什么事都太认真,简直到了一板一眼的程度。
而最近,主人大概也是被刘吟之伺候的有些受不了,又开始变着法的折腾他,他的生活简直是水深火热乘以二。
沈归海改一份收购合同改到一半困了,就转到起居厅去喝杯咖啡,随手在网上点了流行乐排行榜的顺序播放。刘吟之听到,便劝着沈归海把那炒人的音乐关了,搬来古筝,弹了首高山流水,直接把沈归海弹得差点没睡着。
沈归海仰头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以前刘吟之过来是有时有晌的,沈归海也端着些气度,可人总是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活得像个沈家少主,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被刘吟之拱火,可对着刘吟之又实在是发不出火来,倒是辛苦了那个奴隶。
“少主,” 刘吟之琴声暂歇,说道:“您要是颈椎累,吟之帮您按摩一下吧?”
沈归海坐直身体,道:“不用了,你去帮我再泡杯咖啡吧。”
“您刚喝了一杯咖啡,就别再喝了。您要是困,吟之陪您出去慢跑一圈?”
沈归海很是无奈的看向刘吟之:“吟之,你活得不觉得累吗?”
刘吟之怔了怔,站起来,跪到沈归海面前三步远:“吟之不解少主的意思。”
“就是,” 沈归海问道:“你有没有想过偶尔放纵一下?”
刘吟之微笑:“吟之如今能天天伺候在少主身边,已经很放纵了。”
……。沈归海无力,无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知道了,你继续弹琴吧。”
“是。”
被刘吟之这么一伺候,沈归海索性也不干活了,让人把正在看合同附件的方汶也叫了过来。
那合同的附件实在太多,方汶也看得有些头晕脑涨,主人叫他,不管是什么事,都正好换换脑子。
“主人。” 最近被刘吟之念叨的多了,方汶都是离着沈归海三步远就跪了。
沈归海本来就是想找茬,够不到那奴隶,就更是有火,目光一转,指着刘吟之和古筝道:“你看看吟之,多才多艺的,你什么都不会,怎么伺候我?”
方汶头晕脑涨的其实都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但只要沈归海不高兴了,他就下意识的磕头请罚:“是方汶愚笨,请主人责罚。”
刘吟之怔了怔,连忙跪到方汶身边:“少主,方汶和吟之所学不同,还请少主不要为难方汶。” 这些日子他也有点看出来了,沈归海似乎总是没事找事的折腾方汶,这让他有点担心,就算方汶和少主有一起长大的情义,可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责罚奴才啊,让其他奴才看到,岂不弄得人人自危?时间长了,奴才们只知道看少主的脸色和心情,却是不知道规矩了。
沈归海最近积攒多了,下决心今天不管这刘吟之说什么,他非找茬折腾这奴隶一顿不可。于是,他悠悠的说道:“不会没关系,学就好了。”
方汶傻了,从小到大他学过太多的东西,唯独这些才艺类,是真没学过,也没功夫学。
刘吟之一听,倒是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方汶是该多学些伺候少主的才艺。”
“啊?” 方汶看向刘吟之,不刚刚还说不要让主人为难他吗?
沈归海满意道:“吟之,你来教方汶弹古筝吧。”
“是。” 刘吟之道:“吟之从明日开始教方汶,每天一个小时的练习,不知道方汶是否能空出时间?”
沈归海摇头道:“每天可是不行,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就今天一晚吧。”
刘吟之愣了,下意识道:“这是不可能的啊。”
沈归海看着方汶笑道:“你就教他一首曲子。一个小时候后弹给我听,错几个音符......” 他本想说错几个音符就戴几天锁,可看看刘吟之,还是改口道:“就自己去惩戒所领几戒鞭。”
方汶:“.......”
给刘吟之和方汶都找了事干,沈归海这才满意的回书房继续干活,半路抓了个侍奴去给他冲咖啡。
等沈归海离开,刘吟之皱眉自语道:“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学得会。少主这样可是不对的。”
方汶看刘吟之那么认真的在发愁,便安慰道:“不用这么认真啦,主人就是工作太累,找茬呢。”
刘吟之抬头看向方汶:“方汶,你不能这么说。”
“啊?”
刘吟之眉头还是不肯放开,认真道:“少主任性,你要劝诫少主才对。你不能老这么顺着少主。”
方汶无语,他是真不敢不顺着啊.......
刘吟之似乎还在考虑什么重大问题,方汶看了看表道:“吟之少爷,主人就给了一个小时的时限,你是不是,先教我弹琴啊?”
刘吟之沉默着皱眉,方汶叹了口气道:“刚刚是我不对,回头我好好劝劝主人。不过,主人的命令,还是要听的吧?”
刘吟之听方汶这么说,这才缓和了脸上的沉重之色,说道:“少主的命令自然要听的。”
方汶站到古筝前面,说道:“你教我一个最简单的吧,比如一闪一闪亮晶晶。”
刘吟之摇头:“少主要你学琴,你怎可如此糊弄。”
方汶:“......”
刘吟之说完,这才想起来这命令本就不讲理,只得妥协道:“那种曲子,是不适合奏给少主的。我教你弹欢乐颂吧。”
“好好好,” 方汶觉得什么都好,赶紧抓紧时间吧。
刘吟之便坐下,双手搭到古筝上:“我先教你音符.....”
一个小时,对于一个一点都不了解乐理,从未弹过古筝的人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但刘吟之发现方汶的记忆力实在是太好了,竟然真的在一个小时里学会了一首欢乐颂。
时间到了一个小时,刘吟之见沈归海还在忙,便建议方汶多练习一下,方汶却是摇了摇头,重新跪回到之前的位置。主人不出来,估计是连他那份活都干了,那么多附件要看,辛苦主人了。他要真练的一点错都没有,主人估计会气吐血的。
方汶静静的跪着等,刘吟之没拦着,但脸色却不是那么好了。他爸常说对奴才要赏罚分明,以德服人。私下里,他爸不止一次表达过对家主的不满,少主现在虽不掌权,可对方汶的态度,实在不像一个明主所为。方汶不敢劝谏,他却是不能退缩的,一定要对得起私奴的身份才行。
沈归海看完合同,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活干完了,可以踏踏实实折腾那奴隶了,沈归海心情也放松不少。下楼到厅里,看到方汶老老实实的跪着,心里更舒坦了。
他坐到沙发上,问道:“琴学完了?”
方汶道:“学了一个小时,主人。”
沈归海点了点头,道:“弹吧。” 嗯,弹完就让刘吟之去休息。
方汶磕了个头:“是,主人。”
刘吟之站起来,让开位置,方汶坐下,像模像样的把手放到琴上。
欢乐颂虽然不大适合用古筝演奏,但曲调简单。方汶一曲弹下,只有六次因为没按准,跑了音,姿势虽然谈不上优雅,可也有模有样。
方汶弹完,便跪回去,自觉道:“主人,错了六处。明日方汶会去惩戒所领罚。”
沈归海懒洋洋的道:“你刚弹得是什么?”
“欢乐颂啊主人。”
“欢乐颂是能拿古筝弹的曲子吗?”
方汶一愣,随即低头道:“是方汶考虑不周,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还没说话,刘吟之蹙着眉跪到方汶身边:“少主,这曲子是吟之选的,还请您不要怪罪方汶。”
沈归海:“...... 吟之起来吧,我知道你是选了首简单的曲子给方汶。”
刘吟之不肯站起,认真道:“是的,所以,这是吟之的错误,少主要罚,就罚吟之吧。”
方汶吃惊的看了刘吟之一眼,这人来着这么多天,这可是第一次请罚。让他一时有些愣住。
沈归海皱了皱眉:“任务是给方汶的,他就该有责任选一个合适的曲目。和你无关。”
刘吟之摇头道:“少主,吟之认为,您对方汶过于苛刻了。”
沈归海一愣,方汶吃惊的看向刘吟之:“没有,没有,吟之少爷你多虑了。”
刘吟之不看方汶,继续道:“少主,方汶从小跟着您,伺候您可算是尽心尽力,又对您的工作助力极大,您不该如此随意的对待方汶,更不能只罚不赏。” 刘吟之怕自己一停下就没有勇气继续,一口气不带断的说道:“明主当宽猛相济,行事有据才是。更何况方汶将来是您的私奴,现在又已经开始服侍您的床事,您对方汶,应该更好一些。”
沈归海觉得自己真是有话没法说,冷笑道:“吟之少爷,私奴是什么?私有财产,我对我的私有财产,难道没有随意处置的权力吗?”
刘吟之眉头周的更紧:“少主,私奴是属于您私人的奴才,正因如此,您才应当像爱惜自己羽毛一样爱惜自己的私奴。这些道理,少主您想必都是明白的。吟之不敢再劝,您若还想罚,就罚吟之吧。”
沈归海差点被气笑了,他本来对着刘吟之一直是压着脾气的,此刻却有些压不住了:“吟之少爷,你这大晚上的又是请罚,又是忠心直谏的,就不怕我当真罚你?”
刘吟之明显有些紧张,但却还是强撑着道:“吟之若因畏惧而放弃劝诫,又怎么对得起老师们八年的教导。”
方汶抬头不住对主人使眼色,大晚上的,您别较劲了。
沈归海被刘吟之‘教训’的火气下不去,冷声道:“刘吟之,你连惩戒所都没去过,就敢请罚?戒具也没有,要罚你,就只能掌嘴了?按你的说法,私奴犯错,都是要罚去惩戒所?在惩戒所跪着让奴才掌嘴,你受得了吗?”
沈归海每说一句,刘吟之的脸色就白一分,方汶急的不行,突然磕头道:“主人,方汶也觉得您这么任性不对,您,您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没坏处.......”
沈归海脸色已经难堪至极,但他也有点后悔自己一时没搂住脾气。刘吟之这样的人,气人归气人,但心思不坏,他确实不该乱发脾气。
沈归海绷着脸,方汶却是快急死了,他现在就该求着主人罚他,可他又怕刘吟之再来一通大道理,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对刘吟之道:“吟之少爷,主人对方汶很好的,你不必为了方汶如此。”
刘吟之手指尖都是冰凉的,却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少主。”
沈归海啪的一拍桌子:“不用你为了我。我脾气就是不好,在我这,私奴就是任意打骂的。刘吟之你若受不了,最好不要来做这个私奴!” 他说完,当真是拂袖而去。
方汶有点傻了,他想追上去,可刘吟之还跪着不肯起来,他也不太好就这么跑了。他觉得自己今晚这智商已经直线下降到不及格了。
沈归海气急败坏的离开,刘吟之似乎也较了劲不肯起来,方汶只能陪着,毕竟人家是为了他跪着。两人谁也不说话的跪了一个小时,就有侍奴过来请他们俩人回去休息。
方汶看着刘吟之的背影,觉得这人今晚怕是大受打击,说不得还有些心灰意冷。可他此时也顾不得安慰刘吟之了,还是哄好主人要紧。他蹑手蹑脚的爬去主人的床上,被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的主人在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什么都没做,搂着睡觉了。
番外:这是他妈给他准备的私奴 5 (完)
那件事之后,刘吟之给沈归海写了长长的一篇劝谏信,沈归海冷笑三声,什么也没说,但在外人面前,对方汶的态度却是收敛了许多。他不得不承认,刘吟之有些话说的是对的。
刘吟之搬过来之后,最大的问题就是那间调教室。沈归海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好笑,这调教室他从没想过要避着他爸,现在却反要避着自己未来的私奴.......这得藏到什么时候?
“吟之少爷,” 一名侍奴给正在练字的刘吟之端来一碗蜜枣:“这是采购处刚送来的,您歇着的时候尝尝。”
“谢谢,放餐饮去吧。” 刘吟之目光专注于纸上,他不会在练字的时候分心他事。平时他练字最少也要一个小时,但昨天可能是吹了空调,今天整个人都不太爽利,早早就停笔了。喝了两口水,只觉得口中无味,倒确实想起来那碗蜜枣了。
餐饮区,年长侍奴正在交待新来的侍奴:“主子那边的润滑剂该补充了,你回头去采购处领一些。另外领些酒精。”
新来的侍奴点头:“好,对了,我昨天在方汶屋里看到一些情趣用品,要不要做消毒?”
“不用了,那些方汶自己会弄。”
“哦,” 新来的侍奴余光看到刘吟之,突然笑道:“我原一直奇怪这方汶一个奴才,怎么就能爬上少主的床。昨看到那堆东西,我算是明白了。这么会玩,难怪少主招架不住。”
“住口!” 年长侍奴一直等这新来的侍奴说完,才道:“口无遮拦,你别在这东翼做事了,下午就回你的训奴营去吧。”
“是。” 那新来的侍奴也不怎么惊慌,转头装作才察觉到刘吟之的样子:“啊!吟之少爷!”
刘吟之脸色都有些白,他强撑着镇定道:“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带我去看。”
新来的侍奴看了眼年长的侍奴,见对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便答了声是,领着刘吟之去方汶的房间了。
调教室平日都是锁着门的。最近太忙了,两人也没什么时间去调教室,沈归海便拿了些小东西放在卧室,方汶那边也被塞了不少。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吟之会在他不在的时候来房间,更没想到他好好放在盒子里的东西会被倒在桌子上。
“方汶......” 刘吟之一下午都坐在方汶房里等他,脑子里一直嗡嗡的,总是忍不住回想侍奴说的那句话:这么会玩,难怪少主招架不住。
私奴承宠要一缓二慢,哪怕少主动情,私奴都要委婉的劝诫着少主多休息,不可耽于床事,若少主还坚持,才能上床承宠。
刘吟之受的所有教导中,情之一事,都应是‘发乎情,止乎于礼’,于少主如此,于私奴更应如此。那堆恶心又可怕的道具,他连看都不敢看,他实在想不出来方汶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岂不是引诱少主贪念色相?方汶欠缺的,何止私奴的礼仪。他竟然还为了方汶,让少主爱惜羽毛?他竟然还为了方汶,不顾一切的请罚?
最近他的情绪有些大起大落的,看到方汶回来,他便有些控制不住,失望又羞恼的道:“这些都是你的?”
方汶看着刘吟之脸色不对,小心道:“是我的,吟之少爷,你别紧张,你听我.....”
刘吟之根本不等他说完,便低吼道:“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淫邪之物引诱少主?!”
方汶怔了怔,他没想到刘吟之竟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有点尴尬的讪笑道:“吟之少爷,你放松,这只是床上的一些小乐趣。”
刘吟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方汶听着都觉得手疼。
“小乐趣?” 刘吟之脸色难看,连眼角都在抖:“私奴承宠规矩你没学过吗?这样的低俗之物怎可出现在主宅?”
方汶说不出话来了,刘吟之太一本正经,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刘吟之见方汶不说话了,在屋里走来走去,方汶的目光也就追着他来回移动。终于,刘吟之停下了脚步,看向方汶:“方汶,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但淫乱内宅不可姑息,你跟我去趟惩戒所吧。”
啊?方汶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吟之,不明白这怎么就是淫乱内宅了?他这要是淫乱内宅,那主人就是大淫贼。
刘吟之说完,见方汶即不动地也不说话,便皱眉:“方汶,你不会想让我叫侍卫过来吧?”
方汶也皱了皱眉,他突然意识到刘吟之不仅仅只是在生气。这个人所受的教育,或许是真的无法接受任何一点不符合‘礼义廉耻’的事情。床事对刘吟之来说,怕都是一板一眼的。他甚至有点怀疑,在刘吟之的想象里,做爱是不是都是那些唯美的写真艺术?
他不想激化刘吟之的情绪,放低了姿态,劝道:“吟之少爷,这种床榻之事,还是等少主回来再说吧。”
刘吟之多少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他别开眼不愿看方汶,道:“好,确实是该先和少主说的。”
看到那些东西的刹那,他差点昏了过去,太无耻了。他虽然不喜,但却也并非不懂。难怪少主对方汶的态度如此奇怪,想必是方汶日常便用这些手段诱惑少主。他不想如此恶意揣测方汶,但他更不想放任少主身边有这样的人。
君子好色而不淫,淫则恶心生。
一想到自己还让方汶弹过他的琴,他就恨不得把琴都给砸了!
晚上,沈归海一回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刘吟之和方汶一左一右跪在他的书房门口。刘吟之脸色难看,一副冒死直谏的大义凌然,方汶则是一脸无可奈何。
“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推开书房门,一边道:“进来说。”
刘吟之深吸一口气,走进书房,远远的离开方汶跪下,磕了个头道:“少主,吟之今日要说的话,可能惹您不喜,但为了少主,这些话却是不得不说的。”
沈归海一听刘吟之的语气就开始头疼,忍不住看了方汶一眼,方汶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没从方汶那得到什么提示,沈归海只得对刘吟之道:“你说。”
刘吟之道:“君子好逑,当色而不淫,发乎情,止乎礼。您平日工作繁忙,压力又大,需要疏解欲望吟之可以理解,但却不该淫乐内宅,耽于性事的。”
沈归海被刘吟之说傻了,这是什么跟什么,他最近忙的连那个奴隶的手指头都碰不着,怎么一回来就淫乐内宅,耽于性事了?????
方汶见主人这样实在有些可怜,便磕了个头,说道:“主人,吟之少爷是看到方汶屋里的那些成人用品了。”
沈归海无语良久,对刘吟之道:“吟之,那些不过是床榻之乐,你言重了。”
刘吟之失望的看向沈归海,手指尖都有些发抖:“少主,君子有礼义方能不受引诱。床榻之事,只是为了疏解欲望,实在不应列为享乐之事,更何况是那些低俗的兴趣。”
“行,不享乐,不色不淫。” 沈归海今天还一堆事,实在不想跟刘吟之为这么点事较劲,便糊弄着想赶紧把人对付走。
刘吟之见沈归海敷衍,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激愤,他原不想太过逼迫,只要少主能意识到问题,将来他再好好教导方汶就是的。但沈归海此刻的态度,方汶也全无悔过之色,他突然就动了清君侧的念头。
咬了咬牙,刘吟之叩首道:“少主,吟之以为,方汶引诱少主淫乐,实在不配伺候少主。”
“什么?!” 刚刚点开终端上的信息,沈归海以为自己听错了。
刘吟之坚持道:“少主,吟之以为,方汶不可再留在少主身边。”
方汶惊讶的转头看向刘吟之,他一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事在刘吟之心里是有多严重!观念的不同,真的足以引发很多冲突。他一直挺奇怪家主为何没有阻止主母给主人安排私奴,现在,他似乎隐约有些明白了。看来今天刘吟之能看到他屋里那些东西,也未必是偶然,侍奴里,一大半都是家主的人,想弄点事出来,太容易了。
沈归海脸色黑沉的可怕,他盯着刘吟之,一字一句道:“吟之,刚刚这话,你收回去,我可以当做没听到。” 刘吟之这话,触碰了他的底线。方汶若是不再他身边,那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吟之咽了口吐沫,想起前两天沈归海关于责罚的那翻话,心里其实很紧张,但他却不肯退缩:“少主,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择友都要谨慎,何况枕边之人。您是沈家少主,私奴也有该是大家族的子嗣,方能有益于少主。方汶......出身低微,欠缺德行,实非私奴之选......”
“你给我闭嘴!” 沈归海实在听不下去了,也听不懂那些叽叽歪歪,刘吟之这是脑子被那些老学究给教傻了吧?!他站起来,绕过书桌,走到刘吟之面前,沉声道:“刘吟之,方汶是出身低微,但如何就欠缺德行了?又如何不配伺候我了?你了解他多少?” 沈归海说到这里,讥讽一笑:“你以为你实在忠言直谏?错了,你这只不过是在成全你自己。你见过哪个只懂直谏的臣子能做成大事的?你这八年都学了什么啊?”
刘吟之呼吸有些沉重,沈归海的压迫感太强,他有些受不住的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得以继续道:“少主,吟之没想做什么大事,吟之只想当得起私奴的称谓。这么多年,您身边不但没有私奴,亦无其他伺候床事之人,难道和方汶没关系吗? 方汶蛊惑少主专宠,其心可诛。”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把抓住刘吟之的胳膊,不顾那人一脸惊惧,将人拖出书房,穿过走廊,按了密码锁,甩手就把人扔进了一直锁着的调教室。
方汶不敢硬拦,更怕有侍奴看到,先去楼梯口看了一眼,确定没人上楼,这才着急的跟进调教室,便跪下:“主人.....”
“闭嘴!”
方汶着急,可看着主人的脸色,却也不敢硬来。
刘吟之被扔进来,踉跄几步,还未从惊惧中恢复过来,便被屋里的设备器具吓到,先是一僵,随即浑身发抖,脸上血色尽退,眼看就要晕倒的架势。
沈归海砰的把门踹上,吓得刘吟之哆嗦一下,如惊弓之鸟一样后退数步,撞到房间中的一个柱子上,似是再无力气挪动脚步,靠着柱子,粗喘着气,双手抱胸瞪着沈归海。
沈归海看着刘吟之那样子,嗤笑道:“怎么?这就害怕了?你看到的,不过是我心里想做之事的冰山一角。刘吟之,变态的是我,虐待方汶的也是我,你该觉得恶心的人,是我。”
方汶吓了一跳,主人怎么能这么说,他觉得主人太激动了,便想劝两句:“主人.....”
“让你闭嘴。”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再出声,就封了你的嘴!”
“你胡说!” 刘吟之浑身发抖,惊骇的望着沈归海:“少主,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归海冷笑:“以前?那时候毛都没长齐,想操人都不知道怎么操,还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变态?” 他跨前一步,盯着刘吟之,一字一字道:“色而不淫?刘吟之,你是活在幻想的世界里吧? 你那些老师都是糊弄你的,私奴哪有那么高贵伟大?你不是想对得起私奴的身份吗?我告诉你,私奴就是伺候床事的,就是让我发泄欲望的!”
刘吟之呻吟一声似乎真的要昏过去了。方汶有点着急,他知道主人是生气刘吟之骂他,可他无所谓啊!刘吟之毕竟是主母的家人,主人不该这样的。他想说话,却被主人揪着头发将脑袋按到地上。
沈归海看着刘吟之冷笑道:“我就是个虐待狂,你没发现也就罢了,既然发现了.....” 沈归海顿了顿,抬脚踩住脚边奴隶的脑袋道:“等将来你做了我的私奴,我一样会如此对你。”
刘吟之看着被沈归海踩在脚下的方汶,刘吟之被沈归海话中满满的恶意吓得抖如筛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刘吟之,你是我妈本家的人,我再给你个机会。你若怕了,就趁早给我滚蛋。” 沈归海说着,打开屋门。
刘吟之捂着嘴,却呃不住喉咙里破碎的哭腔,房门被打开的刹那,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撑着吓软了的双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方汶想追,却被沈归海一把拽住:“追什么追?”
“您,您不能就这么把人吓跑啊。”
“方汶” 沈归海不高兴了:“你不吃醋也就算了,怎么还惦记着侮辱你的人?”
方汶无语了:“主人,他是主母给您选的私奴!”
“你是我自己选的私奴。”
方汶:“...... 他是刘家人啊。”
“不就是管钱的嘛,你主人我还不至于没用到少了刘家的支持,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方汶:“.......”
沈归海不爽的捏着奴隶的脸蛋:“方汶,你只能被我欺负。其他所有欺负你的人,你主人都负责给你欺负回去!”
方汶叹了口气,抱住主人的腰,主人都这么说了,他实在不想再理智了,就.....自私一次吧:“主人,谢谢您。”
刘吟之走的时候,方汶还是没忍住远远的送了一下。上车前,刘吟之不知为什么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方汶笑了笑,说道:“吟之少爷,世界很大,你若有空,多出去走走看看吧。”
主母说的对,主人需要大家族的支持。但只有大家族的支持远远不够。越是给老家主做事,他的不安便越深。老家主太危险了,主人不可能永远安坐少主之位。主人还需要一只奇兵,一只真正的利剑。
当天晚上,刘兰精神尚可,听刘叔说了刘吟之的事后,沉默良久,对刘叔道:“刘家今后,恐怕不会帮归海了。刘义,你带着我们的人,离开刘家吧。算是我给归海留下的一点点助力吧。”
“小姐.....” 自从刘兰被软禁到小蓝楼,刘叔就不再喊刘兰主母了。
刘兰叹了口气:“刘家的人,真的都是知书达理。我当年也是,以为好好辅佐自己的丈夫就够了,清高到自以为是,那些忠心耿耿的劝谏,一点点将自己的丈夫推远。唉,刘义,我这些日子时长后悔。沈意德一开始,还是挺喜欢我的。我若能及早抛开那些所谓的礼仪廉耻,那后面很多事恐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小姐.......” 刘叔别过头去,不想刘兰看到自己的眼泪,就听刘兰道:“归海那孩子比我幸运,能有方汶陪着,应该会比我过得幸福。刘义,这两孩子,我就拜托给你了。”
番外:汶大人醉酒
汶大人平时总是太清醒,太规矩了,最近日子又过的不顺心,康嘉嘉几个都觉得汶大人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听说偶尔微醺,有助于放松心情,为了让汶大人放松一下心情,康嘉嘉,张若谷,程5,许7几个人费了心思。
首先,私奴是禁高度酒的,只能偶尔喝喝啤酒,红酒,香槟什么的。其次,汶大人是滴酒不沾。这两条加起来,想让汶大人喝酒,就得动主人的主意了。最后由康嘉嘉出面完成这个高难度的任务。
晚饭前,康嘉嘉主动请求伺候沈归海晚饭,管家问了,沈归海琢磨着小家伙可能是有事,也就无可无不可的同意了。
康嘉嘉一边给沈归海布菜,一边不经意的说道:“主人,我们几个昨天聊天,聊到酒桌上喝酒的段子。张若谷说他哥酒桌上喝酒,都是喝完吐,吐完喝,很是辛苦。叶亮说他爸喝酒是偷偷吐到纸巾上,结果陆庆就很不屑了。他说他以前喝酒可厉害了,一个人能喝倒三个,还说他们喝酒,都是红的白的混着喝,还有什么双响炮,潜水艇的,都是嘉嘉从来没听过的。”
沈归海看了看康嘉嘉:“大晚上过来,你想说什么?喝酒是肯定不行的。”
康嘉嘉噎了噎,说道:“我当然不会喝酒了,我就是想问问主人,汶大人的话是不是真的。”
沈归海挑眉,康嘉嘉把包好的虾放进沈归海的盘子里,张大眼睛好奇道:“汶大人说他以前喝酒,不管什么度数,第一杯下肚就醉了,可第10杯下肚还是那样,一酒桌上的人都出溜到地上了,他还能出去逛街买东西,千杯不醉,是不是真的啊?”
沈归海瞪大眼看着康嘉嘉:“这是你汶大人说的?”
“是啊。” 康嘉嘉睁大眼说瞎话,他怕不睁大眼,就不敢说了。
沈归海冷哼两声,对管家道:“去拿瓶五粮液。” 说完又对康嘉嘉道:“去把方汶叫过来。” 我倒想看看他怎么个千杯不醉。
“是。” 康嘉嘉吐了吐舌头,汶大人,我这可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休息啊~~~等汶大人一显醉态,他就冒着挨一顿揍的风险,直接把人弄回去。
方汶听到主人叫他,就直接过来了:“主人。” 请过安,他看着主人身边也没个侍奴,正打算自觉的伺候主人用餐,却见主人把一杯白水放到他面前的桌上,说道:“把这个喝了。”
方汶一愣,直觉这肯定不是白水,不知道加了什么料,但主人让喝,他就得喝不是。答应了一声,把那杯水端起来,一大口喝下去,瞬间就被浓烈的酒味呛得差点咳出来。好不容易压下嗓子眼处的辛辣,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人:“主人,这,这是酒吧?”
沈归海沉着脸:“废话,难道还是白开水?”
“主人?” 方汶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只一口,脑子就有点晕了:“方汶,不能喝酒的。”
沈归海冷哼,不理他,只是沉声道:“让你喝就喝,废什么话。”
方汶不知道主人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端着那杯酒有点发愁,直到沈归海拿筷子点了点桌面,他才一咬牙,又咕咚又喝下去一大口。
沈归海看方汶两口下去,脸上就起了潮红,眼神也有点发直了,不由皱眉,这奴隶千杯不醉是吹牛的吧?他还以为方汶是原来经常跑出去办事的时候偷着喝的。
见方汶似乎跪都有点跪不住了,沈归海便道:“行了,别喝了。”
方汶抬头看了沈归海一眼,又咕嘟喝了一口,吃吃笑道:“好喝。”
沈归海皱眉:“让你别喝了!”
康嘉嘉也看出来汶大人醉了,见好就收,微醺最好,神经放松放松就完了。连忙去拿方汶手里的酒杯‘:“汶大人,不喝了,嘉嘉扶你回去休息。”
“不行!” 谁料方汶却把手里的酒全都倒进了嘴里,不满道:“凭什么不喝?他让喝就喝,不让喝就不喝?就偏要喝。”
康嘉嘉大汗,汶大人这是喝多了耍酒疯的类型啊!他们是想让汶大人放松放松,可不是要给汶大人找罚的。他连忙去拉汶大人的胳膊:“行行行,汶大人您怎么说都行。” 他说着看向脸色黑沉的沈归海:“主人,汶大人好像醉了,我扶汶大人回去。”
“我不回去,放开我,我不回去,我还没喝够呢。” 方汶坠在地上不肯起来,康嘉嘉一个人也搀不动他,急的直冒汗。完了完了,要玩砸了。
沈归海看了会,冷笑道:“康嘉嘉你自己回去吧。”
“啊?不是,主人,汶大人醉了,我先扶他回去休息一晚。” 这下康嘉嘉急了,弄巧成拙了。汶大人这酒量也太差了吧?难道是传说中的一杯倒吗?!
“听不懂我说话?” 沈归海警告的看了眼康嘉嘉,又对管家道:“人也都撤了。”
管家:“是。”
康嘉嘉不敢再耗着不走,却又不放心,一步三回头的磨着了好一会,被沈归海又瞪了一眼,才回了西翼。
方汶跪坐在地上,深深的低着头,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发呆,沈归海用脚碰了碰方汶的小腿:“真醉了?”
方汶突然抬起头,看向沈归海:“您踢我干什么呀?”
沈归海噎了噎,这还是真醉了?
只见方汶四肢着地的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原地转了个圈,然后看向沈归海:“我的尾巴呢?”
沈归海:“..... 你哪有尾巴啊?”
“有啊,主人给我买的。” 方汶一脸傻笑:“狐狸的,还会震动呢,可好玩了。”
沈归海小腹一缩,突然觉得这奴隶醉了也挺好,便蹲下来哄道:“我知道你尾巴在哪,我带你去找?”
“好啊。” 方汶随着沈归海的力道站起来,靠在他身上,跟着往楼上走,嘴里嘀嘀咕咕道:“主人还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呢。”
“是嘛。最喜欢什么?”
“喜欢尾巴。”
沈归海默了默,他平时怎么没看出来方汶喜欢这东西?
身旁脚下有点拌蒜的奴隶吸了一口气道:“尾巴是用主人的毛做的,嘿嘿,主人对我可好了。”
沈归海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方汶屁股上:“我看用你的毛做的还差不多!”
“啊!” 方汶叫了一声,但却似乎没太在意,继续黏在沈归海身上道:“我跟你说个秘密,我的主人是一只大狮子变的。”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对,狮子毛做出一个狐狸尾巴,他一边腹诽一边随口道:“那你是什么变的?”
“我是九尾狐。” 两人进了主卧,沈归海直接就扶着方汶进了浴室,让他坐在地垫上,一边放热水一边道:“九尾狐好啊,九尾狐有九条命。”
“是啊,主人老怕我出事,可我有主人送的尾巴,怎么会出事呢。” 方汶一下挺直了腰背:“啊,尾巴,主人给我的尾巴呢?!”
沈归海觉得方汶喝醉了说话简直毫无逻辑,和平日里滴水不漏的汶大人完全就是两个人,感觉挺新鲜,随口聊道:“你自己有九条尾巴呢,干嘛还要主人送的尾巴?”
“不行不行,我的尾巴是要留给主人的。”
沈归海正在在拿浴巾和浴袍,闻言心里一暖,走过来蹲在方汶身前:“尾巴都给主人了,你自己怎么办?”
“我有主人给我的尾巴啊,谁也不敢欺负我的。” 方汶突然身体前倾,在沈归海身上蹭了蹭:“上面有主人的味道。”
沈归海被蹭的险些没蹲住,抓着方汶的肩膀,很认真的顺着方汶的逻辑道:“方汶,你的尾巴留给自己,我的尾巴也给你。”
方汶眨眨眼,突然指着沈归海大笑:“您的尾巴?主人您也有尾巴啦~~~~”
沈归海黑了脸,这是装醉呢吧?
方汶笑了几声,突然歪了歪头,看着沈归海:“不对啊,你是我主人吗?”
“怎么不是了?”
“我主人哪有你这么好脾气的?”
沈归海:“......”
浴缸里水放了一半,方汶感到热气,觉得浑身都热的难受,一把推开沈归海,转身就往浴缸那边爬过去。沈归海没防备,被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看着那奴隶迈了一条腿进了浴缸,立刻就被烫得低叫一声缩了回来。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爬起来,拉着方汶到旁边清洗的地方,把晕晕乎乎的人背对着他按在墙上,挤了点润滑剂揉捏进奴隶的括约肌,便将灌肠用的管子连接到一个充气肛塞上,把肛塞推了进去。
“啊~~~” 方汶不听话的扭屁股:“什么呀,唔,不要~~~”
沈归海将上半身都压在方汶身上,给肛塞充了气,确保那肛塞不会掉出来,这才笑着道:“乖,洗干净了,好戴尾巴。”
方汶扭了头回来,眨了眨眼,倒是不说话了。
沈归海开了连着灌肠液的温水阀,便打开头顶的花洒,给方汶清洗后背,大腿,小腿,又把人转过了洗前面。
方汶的阴茎软趴趴的垂在两腿间,很有些乖巧听话,他打了浴液在那地方揉搓了一会,刚刚安静着的奴隶突然发出一声粘腻的呻吟,让他手一抖,花洒都差点掉到地上。他从没听这奴隶这么叫过,简直就像一直刚睡醒的小奶猫。
“主人,肚子难受。”
沈归海看了眼灌肠装置,他定了1000cc的量,早就停了,这个量,方汶习惯了的。醉个酒倒是娇气了很多。
沈归海笑着刚要去拿洗发液,却被方汶一把抓了沈归海的手放到自己的阴茎上:“”难受,主人摸摸。”
沈归海沉默片刻,把手抽回来,拍了拍方汶红扑扑的脸颊:“乖,待会再摸。” 说完,又给灌肠装置定了300cc,按了开关。这奴隶醉得晕头转向,估计也就洗这一次,还是多加点量吧。
“啊~~~ ” 灌肠液渐渐将小腹顶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方汶委屈看着自己的小肚子:“不要了,好难受。”
“忍10分钟,咱们就放掉它。” 沈归海说完,转身去关浴缸的水,一回头,看到那奴隶偷偷往马桶那边遛。
灌肠液的管子从墙上连到方汶身后,又卡了充气肛塞,他只走了两步,便被管子拉住。
沈归海看到方汶很无辜的回头看向他,觉得酒精这个东西,真的很不可思议。
反正是跑不了,而且这奴隶就算醉了,似乎也挺听话,他也就不再管他,把花洒挂回墙上,站在下面冲着身体。
方汶忍着肚子里隐隐的坠痛,试了几个方向,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离不开这一小块区域了,带着一身的泡沫跪坐到地上,小声的吭叽:“你坏,你欺负人!”
沈归海没好气的把人拉回来,给他冲着泡沫:“你见过有哪个主人伺候自己奴隶洗澡的?还说我欺负人?小没良心的。”
方汶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不许你说主人坏话!”
沈归海无语,这奴隶颠三倒四的都不认人了吧?
方汶觉得肚子里越来越不舒服了,他揉了揉眼睛,却不小心把手上的浴液弄进了眼睛里,啊的叫了一声,伸手抱住沈归海的小腿道:“眼睛,主人,主人不欺负我。”
他哭笑不得,蹲下来把花洒小心的从侧面冲动方汶脸上,道:“行,主人不欺负你。”
“主人最好了。” 方汶闭着眼,冲了会水,又突然道:“才不像沈归海,老欺负人。”
沈归海:“......”
方汶说完,突然伸了食指在嘴边:“嘘,他说了,我要是叫了他的名字,要掌嘴的,你可别告诉他。”
沈归海无语片刻,把花洒拿开,问道:“眼睛能睁开了吗?”
方汶眨眨眼,点头笑道:“恩,谢谢主人。”
沈归海站起来,继续给自己冲洗,好奇的问:“沈归海怎么欺负你了?”
方汶揉着肚子,嘟着嘴道:“可多了,我才不跟您说。”
沈归海低下头,诱哄道:“你告诉我,咱们就去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来,好不好?”
方汶抬头看了看沈归海,点了点头,开始掰着手指头道:“老逼着我吃菜,不让我出去玩,不陪我睡觉,逼着我学好多东西,不让我射,不让我穿大裤衩,每天都是工作工作不跟我约会。动不动就老让我说说,说什么啊说,哪那么多说的啊,还一点提示不给,说得好了要领罚,说不对了还要挨打,就知道掌嘴罚跪抽鞭子,一点新鲜的都没有,身边还老围着一堆人,”  方汶说着跪趴下去,撅起屁股:“还好主人只有我一个奴隶。主人,肚子好难受。”
沈归海没好气的照着那屁股就是一巴掌,感情坏事都是沈归海干的?这还真是复杂。他看看时间也确实够了,便帮方汶把那肛塞的气放了,慢慢抽出来:“爬过去吧。”
“恩。” 方汶慢慢爬到马桶上,稀里哗啦泄了个干净,笑嘻嘻道:“臭.........”
沈归海:“.....” 他还走过去打开排风扇,有点好奇的问道:“要是你主人还有别的奴隶呢?”
“那就阉了他!”
沈归海看着坐在马桶上的奴隶:“......”
都排完了,方汶又爬过去,让主人又给他洗洗干净,笑嘻嘻的把脑袋往主人两条腿之间拱,拱得沈归海站不稳。他觉得方汶不是喝醉了,是喝high了。
他啪的拍了奴隶屁股一下:“别闹了。”
“欺负人!” 方汶快手快脚的从主人腿间撤出来,转身就往浴缸那边爬,爬到浴缸旁边,拍着浴缸的边缘道:“你欺负人,你进去,烫你!”
沈归海跟着这奴隶胡搅蛮缠了一阵子,也隐约听明白了,“你”是跟沈归海说的,“您”是跟主人说的。他无语道:“..... 我哪欺负你了?”
方汶道:“您平时都是想怎么玩我就怎么玩我,怎么就不许我玩了?”
沈归海无语片刻,挤了一把润滑液抹在自己的阴茎上便过去把人拉起来,按在浴缸边缘,没有任何前戏的捅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沈归海觉得方汶的阔约肌明显比平日要松,很轻松的就让他占据了奴隶的肠道。
“啊~~” 方汶低呼一声,听起来欢愉明显多于疼痛,却抱怨道:“您出去,您不让我玩,您也不许玩。”
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沈归海憋着不说话,只是闷头猛操,一下一下把那奴隶撞得上身滑出了浴缸边缘,两只手扑通按到浴缸里。
“啊 ~~ 嗯~~ ”
沈归海吸了口气,这喝醉了,就连声音似乎都比平日滑腻很多。
十几下后,他看着那一浴缸的水就想把奴隶的脑袋按进浴缸里。
“主人,不行了~~”
他的手刚压上奴隶的后脑,那奴隶突然弓起腰,很剧烈的开始反抗。
沈归海吓了一跳,刚松开手,那奴隶就转头就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沈归海:“......”
昨晚方汶吐完之后,很快就睡过去了。这一晚上,沈归海觉得自己才是奴隶。
第二天早上,方汶是意识先醒过来的,他感到自己被人搂在怀里,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怎么在主人这?啊!对了,昨晚被叫过来喝了一杯酒........
然后呢?
喝醉了?就睡着了?
精神彻底醒了过来,他也感觉到了后穴被插着的肛塞.......然后,他感到大腿内侧有些痒,似乎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
他悄悄伸手摸了摸,这是,尾巴?
那种带尾巴的肛塞?
尾巴.......记忆慢慢回流,他一点点记起了很多......
尾巴是用主人的毛做的。
…..才不像沈归海,老欺负人。
那就阉了他!
回忆到这里,方汶整个人都开始发抖!自己都说了什么啊!!!
完了,完了,死定了!主人为什么让他喝酒啊!!
他轻手轻脚的往床下爬,爬到一半的时候,便被主人一把捞了回去,他听到主人刚刚醒来还带着鼻音的声音:“醒了?”
“醒了,主人。”
“酒也醒了?”
方汶又抖了一下:“醒了......”
沈归海笑了,一只手伸下去,绕着圈玩着他后面的那条尾巴:“汶大人,这是用你主人哪里的毛做的啊?”
“主人.....”
“你还要玩我?怎么玩?”
方汶想不起来自己还说过这句,急道:“没有主人,绝对没有!”
沈归海呵呵笑道:“我差点以为自己是多重人格了,一会主人,一会沈归海的。”
方汶再也躺不住了,几乎是滚到了地上,俯身道:“主人,方汶错了,方汶自己掌嘴。”
“别啊,我除了掌嘴罚跪抽鞭子,就没点新鲜的。”
“不不不不不,” 方汶跪直身体,一下下认真打在脸上,心里简直是要滚过一万个羊驼,这叫什么事啊!!!
沈归海侧躺在床上,看着奴隶自己扇着自己耳光,清晨的生理性勃起就开始变了味,自己还就是喜欢掌嘴罚跪抽鞭子。
“行了。” 沈归海看方汶脸上见了红,便喊了停,笑道:“过来。”
方汶爬过去,把脸放到主人手边。沈归海捏了捏,没好气道:“你昨天吐完就睡了,知道我折腾了多半天吗?汶大人,你知道主楼的侍奴经常说我自理能力超强,一点都不像被伺候着长大的吗?”
方汶讨好的笑道:“那是主人您自律。”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那是你主人我伺候你练出来的。”
方汶:“......”
沈归海一把掀开身上的单子,裸着身子坐起来,抓了奴隶的头发把人拉到两腿间,呵呵笑道:“现在该汶大人好好伺候伺候我了吧?”
“是,主人。” 方汶看着主人尺寸惊人的性器,先是用舌头上上下下舔了一个遍,然后就准备吞进去。他刚含了个头进嘴里,就听到主人悠悠的说道:“小心点,别真把你主人给阉了。”
方汶动作顿了顿,真心觉得自己今天死定了!
彩蛋:
沈归海今天事情很多,从早上就一直在开会,将近中午的时候才脱身回到办公室。
他松了松系得有些紧的领带,走进了连通的休息室,便看到那个巨大的纸箱子。
沈归海笑了笑,打开箱盖,看向里面蜷缩着的一只“狐狸”。
方汶今早伺候主人晨起后,就被铐上了手镣和脚镣,中间用很短的链子连着,让他只能跪趴着。然后,手脚又被套上了毛毛的动物脚掌的手套,嘴里也咬着红色的口球,火红的狐狸尾巴又被主人插了进去,里面还顶了个遥控跳蛋。
主人把他抱起来,放进了一个很大很厚实的纸箱里,箱底铺了木板和厚厚的毯子。主人说他是被猎人抓住的野狐狸,还没有驯服,所以要关在箱子里。最后给他罩了眼罩,还在他头上戴了一对狐狸耳朵。
这一切都做完,主人封了箱,竟然叫人进来,连箱子带人,把他抬上了车,又抬进了办公室的隔间。
“小狐狸,饿了吗?” 沈归海打开箱盖,便看到里面的“小狐狸”一下就跪趴起来,顺着他的方向抬起头。
实在太可爱的,沈归海这么想着,将“小狐狸”的眼罩拿下来。奴隶适应了下光线才睁开眼,见到他眼里满是欣喜和依恋。
沈归海伸手挠了挠奴隶的下巴:“养只宠物感觉还真挺好的。”
方汶“呜咽”了两声,便听主人道:“撒娇也没用,今天你就在箱子里好好待一天吧。我去给你拿饭。”
方汶有点急了,又呜呜哼了几声,在箱子里待一天可以,但他想尿尿啊。这又不是笼子,他要憋不住,纸箱子就都湿了。
沈归海回头看了他一眼,可能是明白他的意思了,笑道:“要尿就尿吧,养在箱子里的宠物本来就是要尿箱子里的。”
方汶无语,这可是办公室啊主人,您要无所谓,那我可真尿了???
番外:让我滚下去跪着 [穿越 之 大方汶穿回小方汶]
===========================神说,汶大人穿越吧=======================
清晨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方汶醒了,却没睁眼,刚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位神来到他面前,告诉他,他原本是大神选中的继承人,应该继承大神之位的,可是,却被魔界的魔君抓去,被调教成魔君的性奴,还被打上了灵魂烙印。
大神震怒,集结神界数位大能,又动用了神界最强的法宝,才把他和魔君送入轮回试炼中,他只有完成了试炼,才能解除灵魂烙印,重回神界。
因为灵魂烙印的存在,他和魔君的每一次转世,他都会成为魔君的奴隶。而完成试炼的条件,就是要在某一世摆脱奴隶的身份。
梦里那个神说,他已经失败好几次了,而轮回试炼的次数是有限的。如果这次他再失败,恐怕就永远也无法解除灵魂烙印了。
于是,大神为了他,炼出了一件时间神器,可以让他穿越回过去一天。
那个神让他好好利用这一天,改变他和魔君的未来,完成轮回试炼。
方汶躺在床上,想着梦里那一场荒唐的对话,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场梦?就算真的有轮回试炼,那他肯定也是盼着次次失败,永远做魔君的奴隶的。那个大神可真是多管闲事。
躺着胡思乱想了一会,方汶有点想尿尿,睁开眼睛,突然就觉得不对了。
这是哪里?!
方汶豁然坐起,这个房间......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脑子里各种念头纷繁而至,却怎么也甩不掉一个念头,他穿越了?!
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变小了的一双手,他突然就跳下地,看向镜子...... !!!!!
他真的穿越了,穿回了小时候的自己!
方汶脸色有点发白,那个梦.....别告诉他那个梦是真的!
可是......他又好希望那个梦是真的,能永永远远的给主人做奴隶,简直太幸福了。
灵魂烙印什么的,再多烙几次吧,烙的深深的,让任何试炼,任何人都解不开!!!
方汶正满脑子胡思乱想,门突然被推开。他抬起头,就看到还是十八九岁时候的主人!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的嘴都要裂到了耳朵上了,他就像是磕了毒品,浑身上下都颤栗着兴奋的因子!
沈归海看到方汶光着脚跑过来,刚皱了皱眉,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小孩一把抱在腰上,跟只小狗似的在他胸口来回的蹭。
沈归海有点无语,原本一肚子火气,被小家伙这么一抱,瞬间就给蹭没了。
但是,他不能让小孩看出来自己不生气,不然以后更管不住这小子了。他强迫自己扳了脸,说道:“起床晚了,还撒娇?越来越没规矩了!”
“嗯嗯,方汶没规矩。” 方汶抱着主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主人的声音也显得很青涩,好怀念啊!
沈归海想笑,他能感到方汶发自内心的愉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跟着高兴。可是高兴归高兴,规矩归规矩。
“方汶,” 沈归海低下头,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声音并不特别严厉,但却不容置疑:“跪下。”
“是,主人。”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命令,方汶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跪了下去。而双膝着地的瞬间,他也总算是从那种过High的状态中平静下来。
沈归海看小孩高兴的时候还记得听话,心里很舒服,拉过书桌旁的椅子坐到方汶面前,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方汶平静下来之后,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那个神,是让他回来改变未来的,是要让他摆脱奴隶身份的???
这可不行!他一定不能改变历史,必须不能改变未来,打死也要做主人的奴隶!
沈归海见方汶不说话,就皱了眉道:“问你话呢,哑巴了?”
主人这句话,从这么早就开始说了吗?他实在没忍住哈哈一声笑了出来。
沈归海:“......”
“主人.....” 方汶笑完也有点含糊,他连自己现在这是几岁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时候的主人是怎么个情况,可别回来第一天就挨打。他咽了口吐沫:“我错了。”
沈归海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这小孩:“大早上起来的,做什么美梦了?”
嗯?方汶看向主人,这么温和的主人......这是还没开始教他规矩的时候吧?他记得,小时候主人也挺事多,也挺臭脾气,可更多的是像个大哥哥管弟弟那种,他只要不闯祸,不把主人惹急了,主人一般还是以说服教育为主的......
梦里那个神好像是说,一定不要让主人今天去训奴营?
他在自己的房间,说明今天是周末,他不记得周末有跟主人去过训奴营,那就是主人自己去的?今天训奴营发生了什么吗?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方汶,” 沈归海见方汶又开始发呆,脾气就有点上来了,站起来沉声道:“你要没睡醒,就自己跪一会,脑子清楚了再起来。”
“别,主人,” 方汶一把抓住主人的裤子:“方汶错了,您别走。”
沈归海看了看抓着自己裤子的小手,到底还是又坐了下来:“你今这是怎么了?”
“主人,” 方汶目光灼灼的看着主人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笑道:“我就是觉得周末可以一天都和您在一起,太高兴了。”
沈归海笑了:“这也至于高兴成这样?”
“嗯,高兴,只要和您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高兴。” 方汶试着往前凑了凑,一把抱住主人的腰:“主人,抱抱好吗?” 他觉得自己不光身体变小了,连性格都有点缩水了。
沈归海被小孩撒娇撒的没脾气,揉着方汶的脑袋:“是不是在训奴营受委屈了?”
“没有,主人。”
“真的?”
“真的,主人。”
沈归海笑了:“今怎么这么规矩,一口一个主人的。”
“我以后也会规矩的。” 方汶觉得自己的嘴又要合不上了。啊~~~ 这时候的主人,太好糊弄了!他喜欢!
沈归海让方汶在他身上粘了一会,就拍拍小孩的脑袋:“快去洗漱吧,今儿要去陪我妈吃早茶。”
对呀,这时候主母还在呢。他也有些想主母了。他送开手,退后一步,磕了个头:“那我去洗漱了,主人。”
“嗯,去吧。”
方汶跑到厕所,突然意识到,这时候还没穿环,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哈哈哈哈,痛快尿尿真是太舒服了!”
门外刚准备离开的沈归海脚步一顿,这孩子今天好像有点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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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主人用餐的了,见主人身边有侍奴,便没敢上手。看着饭桌上,主母和主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他觉得自己这次穿越简直像是福利度假,他只要什么都不做就好了。不,他还是要做一件事的,他想弄明白,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主人在后面的日子里,突然开始把他往奴隶的方向引导。
往回看,十四岁是一个分界线,这之前,主人是他的老师和大哥哥,这之后,主人就是他的主人,就算增加了恋人的属性,但却仍然是主人。
饭吃了一半,方汶听到主母问他:“方汶,也十四了吧?”
方汶躬身道:“是,主母,方汶上月满十四了。” 刚刚洗漱,他看过日历了,他现在名义上是十四岁了。
主母笑了笑:“也是大孩子了,抽条了。你刚来那会,肉嘟嘟的,可爱的不行。”
方汶笑道:“那会太小了,好多不懂事的地方,也没少让主母操心。”
主母挑眉看向沈归海:“你怎么把孩子教的这么懂事?没欺负人吧?”
沈归海:“瞧您说的,我是欺负人的人吗?”
方汶:“......”
主母但笑不语的看了方汶一眼,说道:“方汶,你也别在这伺候了,去吃点东西吧。”
“是,主母。”  方汶答应了,却又看向沈归海:“主人,那我下去了?”
“去吧。” 沈归海若有所思的看着方汶退出去的背影,这孩子今天很规矩。不是训奴营教出来的那些奴才的规矩,而是......怎么说呢,像是,被刻在骨子里的那种规矩,让他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他喜欢方汶活泼机灵,却又矛盾的希望想给这孩子套上层层规矩,只听他的话......
“归海。” 母亲的声音把他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听到他妈问他:“你.......还想着将来让方汶做你的私奴吗?”
“当然,” 沈归海一愣,随即皱起了眉:“为什么这么问?”
主母挥手让侍奴都退出去,才道:“归海,方汶这孩子虽然才十四,可谁都看得出来,这孩子聪慧,敏锐,又懂事。最难得的,是这孩子对你很忠心。若是好好培养,将来一定会成为你的助力。” 主母看着碗里的菜粥,缓缓道:“若只关在内宅......太可惜了。”
沈归海放下筷子,沉默了下来。主母看了沈归海一眼,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也该为方汶想想,他就没有自己的梦想?就不想出人头地,人前显赫?他才十四,根本不明白成为你的私奴他会失去什么。可是他终有一天会长大,终有一天会看到外面的世界。到时候,就算他不心生怨怼,却也难免会觉得不甘心吧?”
沈归海看向他妈:“不让他看到外面的世界,不就好了?”
主母深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妈,” 沈归海沉默片刻,长出一口气:“您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这样阴暗的心思,还是好好关起来,千万不要有机会让它们跑出来。
主母叹了口气,知道这话也就说到这了,他儿子教了方汶那么多东西,想必心里也是明白的这些道理的吧?她给自家儿子夹了块牛肉,说道:“还有件事。你也18了,归海,身边没个人伺候怎么行?”
“妈?”
“你别怪我啰嗦。当妈的总是要为儿子操操心的。” 主母道:“私奴没有合适的,不着急,可两三个床奴都没有,你不觉得丢脸吗?” 主母斜昵了沈归海一眼,笑道:“外面都在传,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了。”
沈归海黑脸:“......”
主母又给儿子夹了块牛肉:“你若真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就去训奴营找两个床奴。你身边没人,方汶也会有压力的。”
沈归海看了他妈一眼,沉声道:“知道了。”
门外,方汶默默转身离去,他都不知道主母还和主人说过这样的话,难怪主人后来总是想要放他走,大概,是真把主母的话听进去了吧......
不过,训奴营?床奴?主人这时候就背着他偷偷找过床奴了?
回到东翼,沈归海的情绪明显有些压抑,方汶去端了些水果,绕了一圈,在小客厅的晒台找到了沈归海。
“主人,” 方汶走过去,习惯性的要跪下,可腿刚微微打了个弯又绷直了,这会的他可还没被主人要求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吃点水果吧。”
沈归海转身,从托盘里拿个一大瓣剥开的柚子,问道:“这礼拜给你的功课都做完了?”
“......好像做完了。” 方汶发愁,他记得自己小时候经常拖着一些很无聊的作业,直到主人忍不下去,板子伺候。
啊,要说,这时候的主人,真的是对他很宽容呢!
沈归海听方汶说的含糊,皱眉道:“什么叫好像?”
方汶低了头:“还差一些。”
沈归海掰了块柚子肉:“差一些是差多少?”
我怎么会知道啊,我连是哪项功课都不知道啊!方汶头上有点冒汗,突然跪了下去,硬着头皮道:“主人,方汶这礼拜忘了做功课了。”
沈归海咀嚼的动作一顿,看着方汶的目光就有了一丝危险:“忘了?”
方汶把水果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叩首下去:“主人,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他想装的惶恐一些,可是..... 不行了,太出戏了!面对还只会打他手板和屁股的主人,他有点怕不起来.......
沈归海有些冒火,斥道:“不打不行是吧?让你练字是害你吗?现在虽然都是用电脑,可写一手好字,将来......” 沈归海的声音突然顿住,他看着方汶脑瓜顶的发旋,问道:“方汶,”
“是,主人。”
“你将来,有什么想做的吗?”
方汶跪直身体,抬起头看向主人:“我将来,想做主人的私奴。”
沈归海噎了噎,气恼道:“如果你不做我的私奴呢?”
方汶突然膝行一小步,一把抱住沈归海的大腿,使劲挤着眼泪,哀切切道:“主人~~您不要我了?!!”
“怎么会,你.....”
方汶不让沈归海说下去,学着康嘉嘉的样子:“主人,方汶要做您的私奴,您不能不要我。说好了的,主人不能说话不算话!”
方汶心里略微有些忐忑,他不记得主人那会还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穿越回来,不会就已经改变了历史了吧?
他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做吗?
沈归海从来没见方汶这么带着哭腔说话,脑袋上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想蹲下来,可小孩一下抱了他两条大腿,他实在是蹲不下去,只得道:“方汶,你先松手。”
“不松,我一松手主人就不要我了。”
“我不会不要你的,你先松手。”
“那也不许打我。” 方汶使劲在沈归海的大腿上蹭了蹭眼睛,把眼尾蹭出点泪意来,年轻的主人虽然没那么吓人,可毕竟还是主人,他还是有点小怕。
“不打你。” 沈归海叹了口气,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乖,主人不打你,也不罚你,你先松手好吗?”
方汶:“....” 这还是主人吗?主人以前有过这么温柔的时候吗?
等方汶松开手,沈归海便蹲下来,看向小孩低垂的眼眸,叹了口气道:“方汶,主人不会不要你。主人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没有,主人。方汶就想做您的私奴。”
“方汶” 沈归海无奈道:“你知道,私奴只能待在内宅吗?”
“知道。”
“你不想......”
“主人!” 方汶直接打断沈归海的说话:“您和主母的话,方汶听到了。”
沈归海一愣,就听方汶道:“您那句话,方汶也听到了!”
沈归海脸色变了变,那句话是他心里阴暗隐晦的欲望......是他想要永远藏起来的恶意,方汶听到了?!这小子,会害怕他吗?
方汶把手放在主人蹲着的膝盖上:“主人,我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方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知道做您的私奴,我会失去什么,但我同样知道,我会得到什么。”
沈归海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方汶有所求,是好事吧?哪怕是想要方家显赫,他也会想办法帮他实现的。
“我只想要一样,” 看着主人隐隐期盼的目光,方汶微微一笑,突然往前一倾身体,搂住主人的脖子:“我想要主人!我想和主人永远在一起。”
咚,沈归海本来蹲着就不稳,方汶这么一扑,直接坐到了地上。他还没发火,便听方汶道:“主人,就算做您的私奴,我也会成为您的助力的,这些东西,不会白学的。”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想把小孩从身上揭下来,可是小孩抓的死紧,他又不想用太大的力气,索性放弃的盘膝坐在地上,让小孩坐到自己腿上:“我教你这么多东西,不只是为了让你成为我的助力。”
“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我努力学这么多东西,就只是想要帮到主人,所以,您不要担心我将来会心有不甘。”
“....你” 沈归海感到方汶还在试图往他怀里钻,忍不住道:“你不怕我吗?” 都听到那句话了,真的不怕吗?
“怕啊。” 方汶说完,突然意识到主人问的什么,笑道:“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主人。” 方汶把脑袋塞进沈归海的颈窝:“我怕您,是敬畏您是我的主人。但是,您说的那句话,我很高兴的。” 他抬了头,在沈归海的耳边说道:“我属于您,主人,我也很高兴您想要霸占我,拥有我。”
沈归海身体突然就是一僵,心跳如擂鼓。这孩子,是他的错觉吗?他竟然觉得这孩子在勾引他,不可能吧?!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对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有了反应!!!!!!
方汶坐在沈归海的大腿上,自然是感觉到了主人的反应,缓缓松了一口气。
好了!这样应该就行了吧?主人您可千万别被理智给迷惑了,方汶才不想出人头地,也不想人前显赫,方汶就想做您的奴隶,必须必须必须的!
“少主。” 这边刚松了口气,就有侍奴过来报告:“训奴营那边来信了,说是您想看的床奴准备好了。” !!!方汶突然就从沈归海的身上坐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沈归海,不是吧,还真的要去见床奴?!!
沈归海刚刚发现了自己对着方汶的反应,此时这个话题,就显得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道:“今天算了吧。”
“不行啊!” 方汶一听又急了,那个神不就是让他想办法阻止主人去训奴营吗?!主人不去怎么行!
沈归海皱眉,方汶被主人看着,简直有点抓狂,他刚刚说了那么一番话,现在再劝主人去找床奴,实在是太怪了!!
啊!果然,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做任何事吗?
可是,他已经做了,那就更不能什么都不做了吧?!!
“主人,” 方汶按着主人的大腿,跪回到地上:“您还是去吧。”
沈归海面色有点不善:“方汶你什么意思?”
“我,我,不是,主人,那是主母的嘱咐啊!” 方汶实在有点控制不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只能叩首下去:“您去看看,总是不碍事的。”
沈归海脸色这才缓了缓,这话倒是有些道理。他妈既然说了,他就去看一看,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没好气扇了方汶后脑勺一下:“下次再乱扑,当心你的屁股。”
“是,方汶不敢了。”
“起来吧,” 沈归海站起来,对方汶道:“去把字练了,回来我检查。” 他懊恼的揉了揉脑袋,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这小子才十四岁,不要把孩子话当真。
沈归海不可能带着方汶去训奴营看床奴,十四岁的方汶没本事偷偷跟过去,可穿越回来的方汶却是跟的毫无负担。训奴营他也太熟了,他想藏起来偷听,主人不可能发现的。
“少主。” 训奴营负责床奴的管事早已等在了大厅,见到沈归海,便让候着的床奴挨个抬起来头来,展示自己。
那些床奴并不是光着的,而是披了透明的纱袍,欲遮还羞的展示着自己被调教成熟的身体。
沈归海看了一会,突然问那个管事:“有喜欢粗暴一点的吗?”
管事在这个位置,早便练就了万事不行于色的本事,闻言躬身道:“少主,这些床奴都是受过各种调教的,您想怎么用,他们都能配合的。”
“我是说,天生就喜欢的。”
管事愣了愣,目光扫过下面几个床奴,犹豫道:“这个.....少主,这几个都是今年最好的,无论您想玩什么,他们都能兴奋起来。但是否天生就喜欢,奴才也很难说了。”
沈归海挑眉:“不是天生的,也能接受性虐?”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观察了下面的一排床奴,看得出来,其中有两个稍微有些紧张,但却依旧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管事笑了,只说了一句话:“少主,训奴营最擅长的,就是洗脑两字,所有床奴,都以能让主子舒服为荣。”
沈归海突然就不说话了,那管事微微一笑,道:“少主,您不用顾虑太多,其实每个人在认识这个世界的时候,都是被洗脑的过程。区别只是是否有操控者有意为之。洗脑做的好,被洗脑的人根本不会察觉自己的认知和行为被有意的操纵。您若有兴趣,奴才可以给您详细说说。”
沈归海沉默片刻,突然站了起来就往外走。方汶刚刚说了吧?他愿意被他霸占,被他所拥有。他突然不想管那小子是否真的明白自己话中的意义了。
如果在方汶意识里,做他的私奴,做他的Sub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那将来,是不是就不会觉得不甘心,也不会被伤害?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怎么拽都拽不回来。
方汶见主人出来了,便抢先一步回了东翼,坐到书桌前,把练字的字帖找出来,却没有落笔。这就是主人突然变化的原因吗?这就可以了吗?他看不到主人的内心,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如此简单的一席话,真的就能让主人“黑化”了吗?未来,没有被改变吧???
方汶实在忐忑,如果主人放不开对他的愧疚,那他就主动让主人来给他洗脑好了。在房门被推开的刹那,他便跪了下去,用极为标准的姿势请安:“主人。”
可他没想到,额头扣在地板上的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晕,似乎又进入了那种睡梦一样的状态,等他再次睁开眼,自己竟然躺在了主人的身侧,而身侧的,是,现在的主人!
他回来了???
啊!怎么还没个结论就回来了?!他迅速的感觉了一下身上,没有一处疼的,又夹了夹后穴,里面也什么都没塞。方汶脸色有些难看,慌张的看向身侧的主人,正好看到主人睁开眼。迎着清晨的阳光,沈归海对着方汶微微一笑:“早安,汶大人。”
方汶脸色又难看了两分,这这这,主人怎么不摆脸色了?历史不会改变了吧?他还是主人的奴隶吗?
沈归海昨晚睡的舒服,早上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微笑着问好,却换来了身边这人一副世界末日了一样的表情。
沈归海不爽,可更多的是担心,他伸手搂过方汶:“出什么事了?”
方汶惊疑不定抬起头,看着满脸担忧的主人,嘴唇哆嗦的问道:“主人......”
“什么?”
“您怎么没打我?”
“啊????”
方汶想哭:“也没给我戴肛塞?!” 他摸了摸脖子:“项圈也没有。”
沈归海无语:“你受虐狂啊?”
我就是受虐狂!方汶在心里狂喊,扑棱坐起来,一把掀开两人身上的空调被:“您怎么都不拿链子锁着我?还让我睡床上?!脸上,屁股,手心,脚心,大腿,哪里都没打?贞操锁也......啊!这个环还在......”
沈归海:“......”
方汶用手来回摸了摸那个环,惊慌的心情落下来一半,但是,普通情侣间也是可能穿环的,他还是不放心。他还要说什么,就听主人裹挟着怒气的声音道:“不喜欢睡床上,可以滚到地上跪着了!”
方汶瞪大眼看向主人:“您,您让我滚下去跪着?”
沈归海沉了脸:“有意见?”
“没有!” 太没有了!方汶飞快的下了地,膝盖一落地,心里就又踏实了多一半。
沈归海看方汶的脸色实在不像是演什么戏,也翻身坐了起来,掐了奴隶的下巴,沉声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方汶垂着眼睑:“没事,主人,方汶就是有点慌。”
“慌什么?”
“方汶.......我从来没有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的在您床上醒过来。”
沈归海:“......”
方汶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确认着:“我,做了个梦,梦到您不要方汶做您的.....奴隶了。”
奴隶两个字出口,他连呼吸都快停下了,生怕他真的只是一个私奴,忍不住抬眼看向主人。
沈归海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理由,和方汶目光相对,更是诧异这人眼底的惊惧是如此的真实。这是多真实的一个梦啊,能把这奴隶吓成这样......
沈归海叹了口气,掐着他脸颊的手用了用力:“你说反了,奴隶。这辈子,你都逃脱不掉了,想不做奴隶都不行。哪来的美事让我主动放开你?作梦也不行!”
“主人.....” 只是两个字,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落下,一颗两颗,简直像是停不下来了一样,吓死他了!!!!!!!!!!!!!!!!!!!方汶哭的不带声响,沈归海却是吓坏了,这奴隶打都打不哭的,怎么做个梦就能哭成这样?他想把人拉起来,可却突然想到刚刚这小子在床上慌张的样子,又不敢把人拉上来了。
这小子......沈归海为方汶擦眼泪,可怎么擦都擦不干,他都怕方汶把自己哭脱水了。这情绪带的太深了吧?出不来了?他沉默片刻,将方汶的脸摆到合适的位置,然后,便毫不留情的扇了一个巴掌上去。
看着方汶歪了歪身体,立刻又把脸摆正回来,他就再扇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连十几个巴掌扇过去,方汶脸上的神色才终于平静下来。沈归海叹了口气,揉了揉奴隶的脑袋:“好点没?”
“嗯。” 主人现在连哄人,都这么主人......
方汶有点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他可没这么哭过:“主人,我能抱抱您吗?”
“可以。” 沈归海沉笑道:“抱完打手。”
“是,主人。” 方汶简直破涕而笑了,果然是他坏脾气的主人!或许,那真的就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彩蛋:
方汶膝行两步,抱住主人的腰,把眼泪都擦在主人身上。抬头看了看黑着脸的主人,突然问道:“主人,我小时候,您是不是给我洗过脑啊?”
沈归海低下头,有些诧异奴隶的这个问题,却并没有掩饰什么,大方承认:“当然了,不洗脑,你现在能这么听话?不洗脑,你能受得了我这么变态?不洗脑,你跑了怎么办?”
方汶张大嘴:“您,您就这么认了?”
“有意见?”
“没有,没有,” 方汶狐疑的看向主人:“那我十四的时候,您突然教我规矩,就是开始给我洗脑了?”
沈归海想了想:“差不多吧。”
方汶疑惑:“怎么突然就那时候,想起来要给我洗脑?”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奴隶:“因为我想要你属于我,想要占有你,拥有你,不想给你向往自由的意识。十四岁,已经晚了。”
方汶凝望主人片刻,突然不想纠结那究竟是真的穿越,还是梦境了。他笑道:“您对我可真太好了。”
“哦?” 沈归海看方汶没什么事了,便放心下来。莫名其妙大早上被奴隶折腾,他有点不爽的捏了那个被打得红肿的脸蛋,看着方汶疼的呲牙,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一些:“我怎么对你好了?”
“您这么变态的想要把我变成您的禁脔,却还一直想法设法的跟自己较劲,变着法子的给我各种选择,可真是不容易!还有谁能比您对我更好啊!”
沈归海:“......汶大人。”
“主人?”
“你是不是,身上没伤,就不踏实啊?”
方汶:“.......”
130-131章-番外:方汶过堂赎罪 [血腥预警--血腥不是方汶 不喜勿看]
“家主?” 方汶被叫到一个偏僻的院落,一进门,就看到了负手立于院中的沈意德,还有院里的侍卫队长康定和其他六名侍卫。
这气氛,让他稍微有点紧张。
年初的时候,主人逼着家主同意,只再差遣他五次,便不再让他做事,让他只属于主人,完完全全的成为主人的私奴,今天这次,便是第五次了。
想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容易的差事。
沈意德看到方汶,指了指偏屋道:“里面的人,你处理一下。”
方汶愣了愣:“家主,具体要求呢?”
沈意德看了方汶一眼,低声道:“这是谢家的大公子,想办法,把他弟弟的下落问出来。”
方汶瞳孔蓦然收缩,谢潇被抓了?!
谢家是四等家族,去年五月的时候,年26的谢潇被沈意德强奸糟蹋了。整整三天,沈意德一直用绳子死死捆着谢潇的阴茎,导致组织坏死,人虽然救过来了,可也从此废了。
谢家主悲痛之下,竟然找了杀手刺杀沈意德。
刺杀失败,沈意德肯定是不会留谢家的。可强奸家奴的子嗣并致残,说出来实在不光彩,沈意德便先杀人,后罗织罪名。
这事,沈意德做的十分的迅速,比当年处置梁家的时候快多了。一个晚上,直接屠府,全部坑杀。
太惨了!
他和主人虽然提前得了信,却也只来得及把谢家的两个子嗣救出来。
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在基地吗?谢潇怎么会被抓了?
谢小少爷呢?基地怎么样了?为什么要让他来问?他心里着急,可却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贸然联系基地。
方汶不敢让沈意德看出来他的震惊,垂着头应了,便起身,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他该怎么办?
屋子里,扑面而来一股腐臭味。他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然后,就看到床上那个......简直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人。
他第一次见到谢家大公子的时候,只觉得这人容貌虽然普通,可却很有一股运动员的气质,阳光,爱笑,充满活力。即便被沈意德强奸之后,依然对生活充满期待。是一个,可以让身边所有人都跟着高兴起来的人。
可是,这么乐观开朗的一个人,怎么成了这样了.......
眼前这个人,一条腿自膝盖以下的骨头全都被打烂了,红肿扭曲的一团肉里,甚至可以看到扎出来的骨头。另一条腿,却像是被滚油浇过,皮肤呈现一种半透明的苍白的颜色,全都皱巴着挤在一起,皮肤撕裂的地方露出了皮下的红白的组织。
两只胳膊被齐肘切断,虽然做了医疗缝合和处理,但显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光秃秃的断肢处已经发炎流脓。
这人四肢全都毁了,偏偏身上和脸上,还是那么干净整洁。
谢潇看到方汶进来,原本颓败痛苦的目光有了一瞬间的清明,他刚要开口叫方汶,便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闭了嘴。
方汶闭了闭眼,说道:“你就是谢家大公子?”
谢潇洇湿着眼眶,微笑看着方汶,微微抬高了声音:“哪里还有什么谢潇,我就是个废人。”
方汶目光闪动,趁着谢潇说话的功夫,用唇形问道:[基地?]
谢潇给了方汶一个安心的示意,继续道:“谢潇去年就死了,和家人一起,被沈意德给活埋了。”
基地没事,方汶松了口气,不带什么语气的说道:“谢大公子,我来,就是要问问谢小少爷的下落。你如今这样,何苦再忍。”
谢潇冷笑:“怎么,沈意德那个老狗问不出来,又换了你这么个小白脸来审讯?!脑子进水了吗?”
方汶站到床侧,余光便看到谢潇被.....切了的阴茎,脸色有些发白,抖着嘴唇,微微抬高声音道:“家主说了,若是你肯把谢小少爷的下落交代出来,就让我送你痛快上路。将来谢小少爷也能死个痛快。” 他闭了闭眼,把话说完:“若是,让家主自己抓到,谢小少爷只会比你死的更惨。”
谢潇瞪大眼看向方汶,这话,真的有些吓到他了,他不能让他弟弟经历这些可怕的事情!
方汶看着谢潇,用目光摇了摇头,说道:“谢潇,还是说了吧。能毫无痛苦的上路,也是福气。”  不要说,沈意德从来不会说话算话的。
谢潇看着方汶,慢慢的沉静下来,他满眼的歉疚,却哈哈大笑道:“放屁!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会弄死沈意德。就算把我胳膊腿都切了,我还有嘴,一口一口的,也能咬死他!想抓我弟弟?做梦吧!”
他喘着气喊完,用口型道:[我弟还在基地。]
方汶看着谢潇,心里只有深深的疲惫。沈意德为什么会这么残忍?!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心?!
有这样的父亲,主人心里要有多难过啊!!
他再次看向谢潇的两条腿,他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跑出基地,可是,伤的太重了,伤口全都溃烂,血液怕是也被感染了,已经救不回来了。他就算拼了自己的命把这人救出去,也毫无意义。
他犹豫片刻,用口型说道:[对不起。]
这人活着,太痛苦了,不如死了。
谢潇豁然瞪大眼,他惊疑不定的摇了摇头,他觉得,方汶可能想要杀了他,但是不行,若是他就这么死了,方汶怎么交代?!
方汶伸出手放在谢潇的脖子上,一字一字道:“威胁家主,是死罪。”
“不......” 谢潇急了,伸出残缺的胳膊去推方汶,可他根本推不开,就算他像一条被扔在岸边的鱼一样的挣扎也没用。
他偷跑出基地,只是想要偷偷看一眼自己的青梅竹马,却没想到沈意德早就把各个地方都盯住了。他自己莽撞,早已后悔死了,可他不能再连累别人!
大脑因缺氧而开始模糊,身上也开始没了力气,但他不能让方汶就这样杀了他,这会害了方汶的!
谢潇陡然睁开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自己把舌头咬了下来。
唉,他怎么早没想到这么舒服的死法。
鲜血瞬间充满口腔,方汶一惊,下意识便松开了手。他看到谢潇剧烈的咳嗽,他看到那人满脸血污,他看到那人对他微笑,微笑着,用自己的血,把自己呛死在床上。
主人......我真希望您永远也不要知道沈意德有多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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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死了,沈意德冷冷的看着方汶:“你杀的?”
方汶跪在尸体旁摇了摇头:“他自己吞舌自尽。”
沈意德冷笑:“那脖子上的掐痕怎么解释?”
“那不过是我审讯他的手段而已。” 方汶苦笑着看向沈意德道:“家主,我若要杀他,他还用得着自尽吗?”
沈意德噎了噎,处置谢家的时候,消息布置的那么严密却还让两个孩子跑了,能拿到消息的人本就不多,能把人救出去,还让他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人的,更是屈指可数。今天他必须要试试方汶,若这个奴才真的藏了谢家的孩子,那这人就绝对留不得。
他凝视着方汶,问道:“方汶,谢小少爷的下落,他真的没有告诉你?”
方汶摇了摇头:“没有,家主。”
“就算咬掉了舌头,也未必就会死。” 沈意德还是不信:“你就这么看着他呛死?”
方汶苦笑:“舌头都掉了,手也没有,还怎么审啊?家主,这人都这样了都没说,不可能审的出来。我也是太过惊讶了,看他自杀的这么决绝,就没反应过来要救他。” 他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方汶没能办好家主交代的事情,请家主责罚。”
“责罚?” 沈意德凝视着方汶,缓缓道:“方汶,你是知道我不可能为这事罚你,对吧?”
谢家两个孩子的事,不可能让外人知道。他若把方汶罚狠了,那他儿子那边就瞒不住。可若不罚,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这几年,方汶是越来越难控制了,他已经很不放心这个人了。
方汶微微一笑:“家主,方汶若是错了,您自然是罚得。”
“但你不承认自己有错,是吧?” 沈意德冷笑数声,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方汶,都说你家规熟念,该知道过堂赎罪吧?”
方汶瞳孔一缩,豁然抬头看向沈意德:“家主,您这是要方汶死吗?”
“是给你机会。” 沈意德神色冰冷:“今天这事,我不信你,但你说的,也没什么破绽,我也不忍就这么处罚你。如果你自觉忠心,那就老老实实的过堂。200电鞭,只要你能活下来,我就不再追究今天这事。”
电鞭留不下什么伤痕,这奴才若熬过了,那谁也不会知道。若没熬过,随便给他安排个罪名,面子上说的过去就好了。他儿子还真能为了个奴才造反不成?
方汶深吸一口气,他默默的看了眼前后左右的侍卫,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他听说过电鞭,那东西,打不坏人,但却足以把人疼死。走过堂赎罪的奴才,本就是因为没有证据,全凭推测的罪名。他死了,主人连查都没地去查。
方汶看向沈意德:“家主,是在惩戒所过堂吗?”
“就在这,” 沈意德冷笑:“惩戒所过堂,打不到一半,你那主人就得找过来捣乱。”
方汶皱了皱眉,果然.......他确实没有选择,但他若直接妥协,那估计就不是200鞭,而是打死为止了。他沉默片刻,渐渐镇定下来。他看向沈意德:“家主,方汶愿自请过堂,可是,方汶有两个要求。”
沈意德冷笑:“要求?我凭什么要听?”
方汶攥了攥拳,慢慢站起来,看了围着的侍卫:“家主,如果您不答应,那方汶今天也可以拼一拼,试试看能不能逃的出去。” 他的目光清冷而淡然:“我身上若有伤,无论是死是活,您恐怕都很难跟主人交代。而且,这里毕竟是主宅,真的动手,不可能不惊动任何人。到时候,您恐怕也很难解释。”
周围的侍卫立刻便紧张起来,两个侍卫将沈意德护在身后。沈意德沉了脸,拔开身前的康定,冷冷看着方汶,气氛紧张的让人窒息,良久,他问道:“什么要求?”
“第一,责刑,只能是惩戒所的王赋执鞭。这人跟谁都不亲近,没有派系,公平公正,我只信他。” 他顿了顿,说道:“第二,今日的过堂要有人监刑,康家家长想必您没什么不放心的吧?家主,您若不答应这两条,方汶绝不会自愿受刑。”
沈意德是残忍,昏庸,但却真的不傻。方汶只能赌。赌沈意德还不敢跟主人翻脸,赌沈意德还有顾忌,赌他能熬过这200电鞭。
主人,对不起,我又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了。
“方汶,” 沈意德冷着脸沉默半晌,冷声说道:“你这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家主,” 方汶知道,现在他绝不能退让,也不能示弱,否则,便真的危险了。他沉声道:“五次差遣,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家主,方汶是主人的私奴,从今以后,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胆子,自然也大了一些。”
沈意德深吸一口气,方汶这奴才,太危险了,他竟然给自己养了条狼崽子!
但是,他儿子现在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大,今天这事若是闹大了,不但他儿子可能会翻脸,谢家的事也瞒不住。若让人知道谢家满门都是被坑杀的,那恐怕会弄得人心惶惶,家族背心。他别的不怕,就怕有人会造反。
今天的事,绝对不能闹大,好你个方汶!
他沉吟着,方汶的这两个条件,让他没法子再做手脚,可200电鞭,也从来没有一个奴才能熬过去的。他就不信,这个人能活着从刑架上下来!
沈意德在长久的沉默后,沉声道:“好,让康家家长来监刑。” 康家长虽不在侍卫处任职,但总不会背叛他。
刑架在院落中搭起,康家家长过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冷汗都差点下来,却还要装作毫不在意的公事公办。可是,他看了一圈,竟是一个他的人都没有,康定也对沈意德太过忠心。
这可太糟糕了。
方汶见人都到齐了,也没反抗,脱了上衣,让王赋将他捆到刑架上。
康定的小叔是康家质在沈意德内宅的私奴,是康家长的弟弟。康家长不在侍卫处任职,他和主人也一直没能往侍卫处里插进人手。
今天他叫康家长来监刑,其实是有些冒险。沈意德可能会因此怀疑他们和康家长有交情,但也可能会怀疑,他们跟康家的人都有交情!
沈意德多疑,如果能让他对康定存了一丝丝的疑虑,那就太好了。
“汶大人。” 王赋拿了一管针剂过来:“这是增敏剂,注射后约一分钟起效。过堂一旦开始,便不能再停下,还请你做好准备。”
“方汶知道,谢谢。”
王赋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拿了酒精棉给方汶的手臂消毒后,就把针扎了进去。
嗯......方汶早便闭了眼,脑子里使劲念着“主人,不怕,主人,不怕”,尽量不去看,不去想那根针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晕针。
增敏剂如王赋所说,在一分钟之内便开始起效,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过风刮在脸上的感觉,从未如此真实的体会到什么是连呼吸都让鼻腔感到刺痛。
他真的能撑过这200下吗?
咻,啪!
第一鞭打下,他就差点叫出来。是真的疼!
鞭子落在皮肤上的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就像是被切开了一样,一瞬间,那些电流便钻入身体,从内部不断撕裂着他的血肉。
啪!第二鞭落下,方汶的呼吸都差点停顿了,怎么会这么疼?!
啪!啪!啪!......
200鞭,王赋不可能每打一鞭都给他留下足够的喘息时间。
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的击打在他的身体上。这是电鞭,不管王赋用多大的力气,电流带来的疼痛都是一样的。
他的神经在药物的作用下太过敏感,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疼的哆嗦。那些电流飞快的在他的身体里流窜,就像是有人拿着砂纸,不停的摩擦他的每一粒细胞。
他八岁进到主宅,挨了不知多少顿打,他一向觉得自己很皮实,很抗打的。可今天,真的是有点要认输了。那药,把每一份疼痛都会被放大两到三倍,这可真的能活活把人疼死!
30鞭了吧,实在太疼了,方汶没忍住挣了挣,带动手脚上的链条哗哗作响,却也把他自己给勒疼了。啊!这药还真是讨厌!
50鞭的时候,方汶发出了第一声闷哼,他一直不肯出声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他知道,一旦他喊出第一声,便有第二声,一旦痛呼,便很难再压下,但这刚刚50鞭,要从现在就开始喊,等打完了,就算他人活着,估计嗓子也要毁了。
80多鞭了,王赋悄悄的把力气又收了收,那个增敏剂的作用差不多快到顶点了,这时候,是最疼的,真的是风刮在身上,都像是刮肉一样,他不敢再给方汶增加鞭打的负担了。
啪!
这是第100鞭,王赋心惊胆战的打下去,他简直不敢相信,都到了100鞭了,方汶竟然还没喊出来,这个人,竟然还能靠自己双腿站着。
100鞭了,一半了!
可才100鞭,刚刚一半!
方汶垂着眼皮,看到刑架下的地面都被他的汗水滴湿了一片,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脱水。每次主人罚他,都是主人记得给他补充水分。
可今天,没有主人在身边。
好疼,好累,好想主人。
“水。” 方汶低低的说了一个词,他觉得自己连多说一个字的精力都没有了。
王赋一鞭打下,隐约听到方汶说了些什么,他手下停了停,便看到那个人无力的扭了扭头,说道:“渴了。”
王赋有点为难的看向沈意德:“家主,汶大人,说要喝水。”
沈意德眯了眯眼,刚想否决,便听康家长道:“家主,缺水会晕倒的。适当补充水分,才能让受刑人更好的感受家规严苛。”
沈意德看了康家长一眼,说道:“去拿瓶矿泉水。”
“是。” 一名侍卫去取水,这期间,王赋又打了12鞭。他看着那侍卫将瓶口送到方汶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声。
责刑的时候,血液流速加快,身体会出汗,会发热,这时候喝凉水,简直是折磨。但他也明白,这水,是救命的水,不喝,可能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水好凉,好冰,几乎是刚咽下去,食道就被那凉意刺激的不住收缩,他都怀疑自己要被冻伤了。但他还是咕嘟咕嘟的把一瓶水都喝了。
侍卫走开,王赋便又开始执鞭,除了疼痛,他觉得胃里简直是闹起了革命,一阵翻江倒海绞痛,差点让他吐出来。
他死死的咬着牙,忍着疼,撑着意识里不多的清明,他需要这些水,不能吐!
“多少鞭了?” 沈意德沉着脸,突然问身边的康定。
康定躬身道:“回家主,132鞭。”
沈意德看着依然没有喊出来的方汶皱了皱眉,这也太能忍了!
啪!啪!
鞭数在增加,可方汶却觉得,疼痛似乎在逐渐减弱。过了药物最高的峰值,身体也渐渐对疼痛感到麻木,到了160鞭的时候,反而比最开始要好过很多。他开始觉得,自己或许能撑过去!
170鞭,方汶浑身的肌肉突然开始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不是某一部分在抖,是全身上下都在抖,抖得整个刑架都跟着晃起来。
电流对神经的伤害开始露出迹象,以前,从没有人熬过150鞭,没人知道200鞭打完,这人会是怎样。
王赋有些紧张,但他不敢停,反而加快的挥鞭的速度。越拖对体力的消耗就会越大!
“啊!!” 180鞭的时候,方汶发出了第一声嘶喊。尽管此刻已经不是最疼的时候了,但他太累了,神经一直受到伤害,脆弱的可怕,他有些忍不住了。
每一鞭落下,他的身体都像是遭到了凌迟,全身上下,无数的刀子从里到外的切割着他的身体,真正的千刀万剐!
康家长的拳头在身后攥紧,以前,他一直觉得方汶聪明能干,又对少主忠心,今日才知道,这人还有如此坚韧的一面。这200电鞭,就算让康定来抗,都不见得受的下来。
这样的人,少主若能牢牢攥在手里,那必然是最强的助力之一。可若是失了控,那也是最可怕的敌人。
打到这时候,康家长对方汶心情,竟变得复杂起来。
还有20鞭,方汶不想忍了。他也只是个血肉之躯,就算再抗打,也是会疼,会害怕的。
还有20鞭呢。
可是,还有不到20鞭了!他不要主人为他难过,他必须要撑下去!!
还有17鞭,就快熬过去了!康家长叹了口气,他还是希望方汶能撑下来。这样的人,不该就这么死去。
还有16鞭,沈意德彻底黑了脸,竟然真的让这小子撑到如此地步!
还有13鞭,就快撑过去了!王赋每一鞭都打得心惊胆颤,生怕下一鞭,这人的身体机能就会突然停止运作。
10鞭,还有10鞭,啊!刑架都要被他抖散了!
8鞭,方汶想要试着控制自己的肌肉,可却为自己换来了一阵痉挛的剧痛,也让他发出了近似凄厉的嘶喊。
王赋心里一阵紧缩,这得多疼,才能让这么坚强的人叫成这样啊!
七,六,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鞭落下,方汶仰起了头,总算打完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使劲睁着眼,又疼又累,似乎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但他不敢让自己失去意识,否则沈意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他强撑着意识,看向天边的白云,太好了,他撑过来了,他可以去找主人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为家主做事,再也不会因为这些烂事让主人担心了。
王赋收了鞭,这才发现他的后背也全都被汗塌湿了。他是真没想到方汶能撑过来。一开始他拖着打,只希望少主能发现,能救下汶大人。可他是真没想到,方汶竟然真的凭着自己的意志撑下来了。
沈家数百年的历史,这是第一个。可却不能记录在案。
“家主,” 王赋躬身:“200鞭打完,过堂赎罪已完成,是否可以放汶大人下来了?”
沈意德黑着脸,他是真没想到啊,方汶这狼崽子竟然真的熬过来了!!
“放下来吧。” 他冷哼一愣,站起来对康家长和王赋道:“今天这事,都闭紧了嘴。”
康家长:“是。”
王赋:“是。”
沈意德走到方汶面前,低声道:“方汶,既然不想做事了,那就好好给你主人做个私奴。若是让我发现你的手乱伸乱绞.....”
“方汶不敢,家主。” 方汶强撑了裂了道笑意出来:“家规悬在头上,方汶还有主人管着,您放心。”
沈意德冷哼了一声,黑着脸往外走,今算是便宜这奴才了!
彩蛋:
谢潇一直在上学,大学,研究生,博士,他喜欢学习,喜欢研究那些古往今来的历史故事,如果不是家奴出身,他觉得自己大概会去做一名历史系教授!
谢潇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两人都喜欢户外运动,攀岩,滑雪,游泳,跳伞......两人有着无数的共同话题。在一起攀岩之后,谢潇求了婚,准备回家就去家奴局走审批手续。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连家门都没进,就被人在脖子上打了一阵。等他再醒来,便被锁在了床上,肛门里,还插了一个粗大的按摩棒!
他更没想到,强奸他的,竟然是家主!!!!
都说家主残暴昏庸,可他一直沉浸在自己喜欢的历史中,从未真的了解过掌握了自己命运的主子。
他是看了很多书,可是,没有一本书交给他,要如何应对一场残酷强奸!
他拼死的反抗,不顾阔约肌被残暴的撕裂,终于在沈意德一个晃神的时候,用膝盖重重撞在那人的睾丸上。
但他的莽撞,激发了沈意德的残忍,那个人给他打了药,又用绳子死死的勒住他的阴茎,用各种工具强奸着他,三天三夜的折磨!
沈家有事,沈意德急着回去,没顾得上处理他,便让他自生自灭的躺在那张满是血污的床上。他以为自己肯定是活不了的,可凑巧的,这房子的主人竟然突然从海外回来了。
这种事,沈意德不会在自己的地盘做,他只是随便闯入了一个空置的房子,鸠占鹊巢。
他得救了,他也废了,那个房主吓得连夜又出了国,女朋友哭着说一定会嫁给他,可他狠心的用可怕的词句伤害了她,把他喜欢了二十多年的姑娘骂走了。
他的伤渐渐好了,可精神上的伤害却一时无法愈合。他虽然还经常的笑着,虽然还乐观的面对人生,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害怕,怕到冷汗遍布后背。
他读了那么多历史书,却没想到,他爸会为了他雇佣杀手,更没想到沈意德竟然干得出坑杀的残忍行径!
那些人来救他和弟弟的时候,他剧烈的反抗了,可却又被打了一针。等他醒来,他和他弟都待在一个训练基地里,方汶称这个基地为“暗部”。
家人惨死的消息传来,他差点就发了疯。
他再也不看书,每日每夜的锻炼着自己,学习着如何一击致命。直到他终于停下来看看周围,才知道暗部里,大多都是和沈意德身负血海深仇的人。
他的痛,别人一样在背负。
他也终于发现,弟弟也变了很多,不到一年的锤炼,24岁的谢洒便像是脱胎换骨了一样,从一个学校里寻常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战士。
他和谢洒,虽然表面上他更加乐观开朗一些,可家里人都知道,谢洒一向比他早熟,也比他更加谙于世事。
他跟方汶说,一个人的时候,他会害怕得冷汗遍布后背。
方汶跟他说,主人生气的时候,他会吓得连脚心都是冷汗。
他大笑,能让方汶真心倾慕的少主,一定可以成为沈家的未来,他忠心期待着少主掌权的那一天。
谢潇听说,自己喜欢了二十多年的姑娘过的很不好,他心疼,他忍不住偷跑出基地,只是想见那个女孩最后一面,却落入了沈意德的圈套。
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残忍,什么叫做生理极限。
他摔了饭碗,试图用玻璃自尽,沈意德就让人切了他的胳膊,他想要咬舌,沈意德就一天24小时的让人给他戴着撑口器。
当沈意德让人用锤子一寸寸敲碎他腿骨的时候,当沈意德让人用滚油一点点烫熟他的皮肉的时候,他发了疯的大喊,就连撑口器的边缘深深的勒紧他的上下额他都没有发觉。太痛苦了!他只能嘶吼着,将自己的痛苦,痛恨以及恐惧驱赶出他的身体,他绝不能出卖基地!
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在流脓,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体发出的恶臭,但他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他知道,这证明他要死了。
可当沈意德切了他本就没什么用的阴茎,塞进他的肛门的时候,他吐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濒临崩溃!
沈意德,根本就不是人!
番外:夺权1 - 汶大人,你离我远点!
沈意德虽然混蛋,但混蛋有混蛋的追随者,何况他爸对几个亲信是着实不错。军队是防外敌的,他只要确保这些人,尤其是陆家,不会提前警觉就好;康定虽然棘手,但康家也有了安排。要从他爸手里夺权,最难的,就是权力交替时如何快速接管。
家奴他不怎么担心,这些人都是在世代洗脑教育下长大的,对家主忠诚,那是刻在那些人骨子里的东西,无论他和他爸谁是家主,这些人都不会乱;反倒是那些家臣,需要他提前安排人进入相应的部门,慢慢摸清部门运做,掌握一定的权力,一旦权力交叠时有家臣趁乱裹挟,他安排的人也可以快速接手工作。
而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是一批跟着他爸干了不少缺德事,不敢让他爸出事的人。有家奴也有家臣。这些人虽然不敢得罪他,但也绝对不愿意换个主子伺候,势必会成为阻碍。
为了消除这些人的顾虑,为了不让这些人防备着他,他那两年干了不少荒唐的事,和跟着他爸的这些人也积攒了一些“共同语言”。
“少主!” 沈归海一进东翼,就看到门口跪着的两个床奴,一个长发,一个短发。沈归海脚步顿了顿,忍不住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他妈又是哪个送过来的?!
方汶跟在后面的进来,帮沈归海换下外衣,长发的床奴爬过来帮沈归海换鞋,另一个短发的也捧了湿热的毛巾过来。
沈归海垂手勾了勾那个短发床奴的下巴:“谁让你们过来的?”
短发床奴乖顺的抬起头:“少主,是管家大人。”
那就是他爸送过来的了。沈归海捏了床奴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对方汶道:“安排下晚上侍寝吧。”
“是,主人。”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真是麻烦死了。
这一年多,主人身边被人塞了不少床奴,一个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方汶不敢让主人单独宠幸这些人,时常都是要跟着的。好在私奴和床奴一起伺候,在沈意德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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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坐在沙发上,两个床奴在床上做着扩张,奴隶披着睡袍安静的跪在身侧。就快了,这样荒诞又让人愤怒的日子就快结束了,他爸塞过来的这两个人也可以退回去。
这两个床奴来了半个月,给沈意德传过一次消息,试图给他下过一次春药,时时刻刻都在试探他对方汶的态度。
自从方汶不再给他爸做事后,他爸似乎就格外防着这个奴隶,时不时的试探,时不时的找麻烦。好在他现在多少能做些主,一个混蛋少主有时候倒是可以不顾规矩的护着自己的私奴,可一个荒淫无度的少主,也不可能独宠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私奴。这中间的平衡每天都在小心拿捏,实在是太累了。
“嗯唔~~” 长发的洛儿跪趴着,嘴里发出黏腻的声音,让短发的小兮用一根粗大的按摩棒在他的穴里进出。
洛儿主动扭动着腰身,两只手用力扒着肥厚的臀瓣,将后穴的风光全都裸露出来。他已经扭了好一会了,也叫了一会了,累了,声音哑了,后穴几乎快麻木了,可他们下药的事被发现了,生死全在少主一念之间,他不敢求饶。
“唔~” 小兮被喂了药,药力早已行开,他心里燥热难耐,欲望一波高过一波的堆积在他身体里,让他极度渴望被人操到高潮。可少主却只让他耐着性子给洛儿做扩张。看着按摩棒在洛儿的穴里进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他自己的后穴也跟着不住的收缩蠕动。被调教过的身体更容易陷入情欲,可他不但后穴空空荡荡的得不到抚慰,早已勃起的肉棒也被一个苛刻窄小的银环死死的勒住根部,此刻已经涨成了酱紫色,他自己看了都有些害怕。
沈归海见那小兮满头大汗,拿着肛塞的手也开始发抖,便让跪在角落里的侍奴把一个里外都有假阳具的口塞锁在小兮的嘴上。
小兮四肢颤抖着跪趴在床上,眼前一阵阵晕眩。他咬着口塞,忍不住大口吞咽着口水,上面被堵,便越发显得后穴的空虚。这口塞里面的阳具尺寸比嵌在外面的那根要短,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不适,但他此时却宁愿这口塞能多折磨他一些,好歹能让他分散一些精力也好!
“我爸送你们过来之前,恐怕没跟你们提过吧?” 沈归海不咸不淡的说道:“我是最恨用药的。” 他看着满眼惊恐的两人,嗤笑一声,对洛儿道:“小兮恐怕是没力气了,还是你自己来吧,你要能把自己插射了,我或许就能放过你。”
洛儿瞳孔缩了缩,他的前面也锁着一个银环,一样的苛刻,将他的尿道全都勒死了,想要射出来几乎不可能啊!但他不敢迟疑,跪趴着,用自己的后穴慢慢将小兮戴在口塞外面的假阳具吞进去,一直到底,他肥嫩的屁股,便贴在了小兮的脸上,两个人都抖了抖。
少主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但他们好歹是家主送来的人,只希望少主能看到家主的面子上,罚过了,便能饶他们一命。
“啊,哈啊,小兮,好小兮,你也动一动好不好~” 洛儿扭动着腰肢,顾不得快要磨破的穴口,大开大合的吞吐着身后的硅胶玩具,每一次都让那东西擦过自己敏感的那一点,快感一次次的冲上巅峰,可却一次次被锁精环残忍的打落地面,他需要更多更强烈的快感,哪怕有一丝丝精液可以流出来!!
小兮闭着眼,脸上不时的被洛儿的屁股贴上来,肥厚温热,满是情欲的味道,简直快要把他的理智都撞飞了。他恨不得扒下那个该死的环,随便找个什么东西狠狠的插进自己的后穴,为自己的欲望找个出口!
可是他不敢,他连怨恨都不敢。
家主让他和洛儿诱惑少主,让少主专宠他俩,可是太难了。少主不但脾气不好,在床事上折磨人的手段也多,而且,少主身边哪一个床奴都不比他们差。他们只能听家主的吩咐,偷偷给少主下药。这药分雌雄,他们服的是雌药,给少主下的雄药,雌雄相吸,并不会那么明显,但时间长了,想要专宠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他们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马脚,那杯混了雄药的酒都灌给了他,在他体内融合成炽热的春药。他自己炙烤着自己,服了雌药的洛儿对他也有莫名的吸引,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唔~ 啊~~嗯啊~~” 洛儿觉得自己快要累死了,穴口也红肿不堪,碰一碰都疼,那个环太紧了,他射不出来!
啪~~ 他的屁股又一次撞到小兮的脸上,只觉得穴里的棍子一歪,杵在他的肚子上,疼出了他一身冷汗,小兮竟然连趴都趴不住了。
他哆哆嗦嗦的跪伏在床上,一个劲的磕头:“少主,求您,饶了洛儿吧。是洛儿和小兮动了糊涂心思,可我们也只是想要得到您的宠爱啊。”
沈归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现在,不就是在宠爱你们吗?”
“少主,” 洛儿抽噎着:“求您了,求您饶了洛儿吧。”
“我怎么你们了就求饶?” 沈归海似乎突然恍然大悟:“是因为射不出来?这可就难办了。” 他拍了拍身边奴隶的脸颊:“汶大人,你也有一个月没射了吧?”
“是的,主人。”
沈归海对洛儿凉凉的道:“你看,洛儿你不该求饶的。”
洛儿被沈归海冰冷的语气吓到,浑身颤抖,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沈归海却又笑了笑,对洛儿道:“不过呢,你毕竟不是我的私奴,倒也没必要对你这么严格。跪过来。”
“是,” 洛儿连滚带爬的按着沈归海的意思跪趴到沈归海身侧,把红肿的后穴高高的撅起来:“少主,求您疼疼洛儿。”
沈归海伸手揉了揉洛儿肥厚的臀肉,回手把盘子里的三块椭圆形的姜块塞了进去,说道:“柜里有个红色的双头龙。”
“是!” 洛儿深吸一口气,那三块姜不大,可却新鲜的很,姜汁沾染到脆弱的肠肉上,很快就像是在体内炸出一道火花。他咬牙忍着肚子里如针扎般肆虐的炙烤,爬去柜前,看到那个双头龙的长度和粗细,脸色就变了变。
沈归海道:“不用我说了吧?你和小兮,谁吞的多,今天谁可以摘环。吞的少的那个,就不用摘了。”
洛儿脸色惨白,小兮大概是不会留手的,可他屁股里还有三块姜,而这个双头龙,太长了,哪怕吞到中线也可能会受伤,但仅仅吞到中线,是赢不了的。
“唔~” 小兮的嘴上还戴着口塞,他被情欲熬的有些不甚清明,看了一眼洛儿手中的那个双头龙,竟是渴望多于恐惧。他太难受了,只要能让他释放,他觉得自己可以做任何事!
“主人,” 方汶小心的抬手,轻轻抓住主人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指尖,触手冰凉。他顾不得规矩抬头看向主人:“让方汶伺候您吧。” 他能感到主人心里压抑的恐惧,这样戴着面具过日子,时间久了,会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主人一直憎恶身体里有沈意德的基因,一直害怕有一天也会像沈意德一样残忍暴虐,主人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煎熬?!
沈归海看向奴隶,呼吸重了重,他确实有些压不住了!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但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做着和沈意德一样的事情!他必须让沈意德对他放下戒心,让沈意德觉得他这个儿子和他是一样的货色,他才能把小羽送去到沈意德身边。
他抬眼,看到小兮趴起来,一把抢过那个双头龙,便将那个红色的刑具捅入自己的后穴,看到洛儿惊呼一声,惊慌失措的爬过去把自己的屁股往另一端送,突然就对自己恶心的要命。他一巴掌抽在方汶脸上,低沉的嗓音一字字道:“汶大人,你离我远点!”
方汶身子被抽的歪了歪,但他却膝行到主人身前,毫无规矩的拉了主人的隐隐颤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微笑:“主人,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沈归海胸口起伏,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巴掌:“是没规矩了,谁允许你碰我的?”
“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把自己的身体摆正,却再次拉起主人的手放到自己发麻的脸颊上:“您再打吧,方汶知道您喜欢看我肿着脸。”
…...沈归海喉结滚动,闭了闭眼,再睁开,眼中便只有这个乖顺的奴隶。他不再去看那两个床奴,不再去想沈意德,不再纠结自己是否残虐,他只专注在奴隶的脸颊上,一下一下的,在这人清俊的脸蛋上留下自己的烙印。看着奴隶一次次被自己打歪了头,又一次次顺驯的把脸蛋放到自己手底下,他的心里便渐渐平静下来。
他的奴隶,竟撑起了他的全部精神世界。
啪!沈归海又扇了一巴掌,便抓了方汶的头发,盯着奴隶柔顺的目光:“汶大人,我要用你。”
“是,主人。” 方汶脸颊红肿,可目光却染了一层春色,刚刚被扇的时候,他就看到主人勃起,他身体里的情欲就像是被按下了开关,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主人想用他,他都会抑制不住的感到兴奋。
沈归海目光凝了凝,对墙角的侍奴道:“把这两人都给我扔回我爸那去,床垫明天换新的。”
“是。” 侍奴还没磕完头,沈归海已经一把拉了方汶的胳膊,打开卧室的门,将人按到走廊的栏杆上,用力压了压奴隶的腰,让人把屁股撅起来。
“主人......” 方汶这一年多,脸皮确实是厚了不少,可在楼道里?!
沈归海轻轻一笑,鼻息沉浸在奴隶的后颈,低声道:“没人敢看的。”
方汶觉得有点腿软:“那,那您轻点,我怕我叫出来。”
“想叫就叫,也没人敢听的。”
方汶:“.......”
楼下楼上都有侍奴,他一被按在栏杆上,那些人就全都原地跪伏下去了,眼睛可以闭上,耳朵却是合不上的啊。
方汶感到浴袍被撩起到腰上,皮肤被清冷的空气一扫,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抓紧栏杆,把屁股往后翘了翘,好吧,他们俩已经不知道荒唐多少次了,就跟着主人再荒唐一次吧,反正这些基本都是沈意德的人,迟早也是要遣走的。
沈归海轻笑一声,挤了些润滑液到奴隶的后穴,便解了浴袍的前襟,将自己的欲望抵了上去。
他们早已做好觉悟,为了把他爸拉下台,为了让他上位,太多的人做出了牺牲,他和方汶早已无法后退,亦无法独善其身。从他决定夺权的那一天起,他们就不可能只做他们自己了。
未经扩张的阔约肌被主人强硬的破开,方汶死死咬着下唇不想叫出声,大腿却止不住的颤抖。除了他第一次的时候,主人提前让他戴过一天肛塞,之后,主人就再没让他做过扩张训练,虽然那里早已习惯承受,可不提前扩张就进来,还是无异于上刑一样。
“放松!” 沈归海被夹得难受,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方汶的屁股上:“汶大人,以后我生气的时候别老找操,操你也不许射,明白吗?”
“是.......主人。” 方汶闭上眼,那一下屁股拍的太响,他实在是羞涩,为什么主人就不觉得害羞呢?是他脸皮太薄了?!
唔~ 他刚刚适应了一点,主人就开始快速的律动,火热又粗硬的肉棒毫不留情的挤开他的肉穴,研磨着他敏感的肠肉,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向主人敞开,让主人捅进更深的地方。
啊!他被主人凶狠的顶了一下,胸口被压在栏杆上,让他清晰的意识在自己所在的地方,羞耻同样带来快感,他的阴茎抖了抖,前列腺液自铃口滑出,在身体的律动中,甩在他的大腿上。他都一个月没射了,这样的刺激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大,他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后穴抑制不住的一阵痉挛。
“乖,忍着。” 沈归海感到奴隶身体的颤抖,俯下身,啃咬在那人微微隆起的蝴蝶骨上,像说着咒语一样的低喃:“为我忍着,我喜欢你被情欲折磨,身体得不到满足,便只每天都想着我,惦记着我,只要我一个碰触,就会为我兴奋。”
“是,主人。” 方汶低语,他是主人的奴隶,早便将身体和心都交给主人,让主人控制他的一切。
过了今夜,风浪将会掀起,没有人能确保最后的结果。如果他们有幸安全度过,他的主人,一定会成为全世界最好的家主。他一定不会再让主人如此不安,有他在主人身边,主人绝对不会成为另一个沈意德。
“啊~” 他还是没忍住,在主人的撞击中发出隐忍的声音,只要能做主人的奴隶,一辈子不射都没关系。
彩蛋:
强壮的猛兽把他压在身下,用足以贯穿他脑袋的巨齿轻轻啃咬他的后颈,滚烫的气息炙烤着他的肌肤,在他的身体里也点起了一把火。
方汶感到主人用厚实的爪子扒拉他的肚子,让他跪撅起来,心脏跳的越发的慌乱。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蒙的,以至于穴口处被一个粗热的肉柱破开,身体被插入的瞬间,他的大脑竟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他这是被主人上了,还是被狮子上了?!
肠壁在主人闯入的瞬间便自发的卷裹上去,贪婪的吸允着那个粗大的家伙。雄狮闷吼一声,压着身下的人便开始飞快的抽插,性器上如指甲般坚硬的倒钩来回刮擦着肠壁,让方汶疼得腰身不自觉的弓起。
“唔~~ 疼,” 方汶抓了床单,勉强维持着承宠的姿势,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求饶:“主人,您,您慢点~~ ”
不行了,方汶眼角都疼出了眼泪,他怀疑自己被撑裂了,又觉得肠壁都被划伤了,这要是去医疗楼,他怎么跟医生说?
不行,不行,他得自救,他哆嗦着胳膊将上半身撑起来,试着往前爬。
“嗷!” 狮子突然低吼了一声,张嘴咬住方汶的后颈,这奴隶长本事了,肏了一半,竟然还敢跑?
“唔~ 主人,” 方汶不敢动了,感到主人顶的更急了,他只能试着求饶:“主人,要破了,受不住了,您饶了我吧,我,我没法去看伤啊~~” 他话音落下,便感到主人松了嘴,刚松了一口气,却又用爪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尖锐的利爪压着他的皮肉,就像要把他的肩膀刺个对穿似的!
“啊~ 主人,我错了,我不跑了,您,您别压了,唔,您慢点,哈啊~” 身体敏感的地方突然被满是倒刺的性器顶到,他整个人都痉挛着发抖,极致的疼痛中,藏了一丝酥麻的快感,却显得格外的残忍。
沈归海把奴隶压住了,就不再管他说什么,快速的将自己推上巅峰,将浓稠的精液都射在奴隶身体中。
“啊!”
主人撤出去的时候,方汶才知道什么叫真疼,他低叫了一声,腰背不自觉的弓了起来!
猛兽餍足的低头,舔了舔身下颤抖的人,踩着晃动的床铺趴伏到一侧,只留一只爪子搭在方汶的后腰上。
昨天半夜突然肚子疼,他还以为吃坏了肚子,便爬起来去厕所,谁想到自己突然就变成了狮子!
虽然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发现,他和方汶的变身不太一样,他能控制自己,可以随时变化。
“主人......” 不知过了过久,方汶的喘息渐渐平复下来,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向主人:“我,我能去洗洗吗?” 好奇怪,刚刚还疼的要命的后穴,这会竟然已经不怎么疼了,难道刚刚是因为他太害怕了,所以才觉得特别疼?
猛兽噬人的目光中似乎带了一丝戏谑,看得方汶微微瑟缩,这,这总不至于要像动物世界里说的,一天做上好多好多好多次吧?那他可以直接躺尸了!
紧张之中,狮子突然放开了压着他的大爪子,放他去冲洗。
“谢,谢谢主人。” 方汶实在搞不清主人脑子有多清醒,不想惹毛这只猛兽,小心翼翼的退到床下,连跑都不敢跑,只慢慢的爬向浴室,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起眼。
沈归海看着那奴隶跟做贼似的,就觉得有气,突然低吼了一声,一跃到奴隶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那个惊慌着跪伏下去的奴隶。
平时老叫着让多用用他,今天竟然敢表现出如此明显的拒绝?!胆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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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主人又压在地上强上了一次,后穴疼得像被捅进了一个奶瓶刷,上刑一样疼了个昏天黑地,可他也清晰的意识到,那样的疼痛,居然是真的很快便消退了!这怎么可能?!
方汶心里乱糟糟的洗了个战斗澡,又满心疑惑的做了清洁,后穴竟然真的没受伤,是他太紧张了,还是......他拿了刮胡刀的刀片,在自己胳膊上划了一下.......
“主人!” 方汶连头发都没吹干就跑出了卫生间,兴奋莫名的扑到床上,一把就搂住那头狮子的脖子:“主人,我跟你说,我伤口愈合的好快好快!”
沈归海没想到这奴隶会这么大胆子,竟然一把就抱住他的脖子?!
这是刚才那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人吗?!
他正要吼一声这个忘乎所以的奴隶,却感到方汶在他的脖子上使劲蹭了蹭,很高兴的说道:“您肯定也是的,太好了,您以后都不会生病了。”
沈归海一愣,没再发作,由着那个奴隶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毛里。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打在两人的身上,人类与野兽,竟是意外的和谐。
番外:夺权 2 他心疼他的主人!
听说东翼那边很热闹,沈意德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带了管家就过去了。
洛儿和小兮昨晚被送到他那边的时候,他差点以为人已经废掉了,尤其是小兮,那阴茎被勒得都有点泛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回来。实在不行,就只能扔去做奴宠了,可惜可惜,那小家伙还挺知情识趣的。
不过,那两个奴才废不废的他一点不关心,但洛儿说他儿子最近疯的厉害,让他有些好奇,昨晚送洛儿和小兮过来的侍奴也说,他儿子在楼道里把方汶给上了,整个东翼的奴才都知道。
他要看到方汶那奴才的反应了。
200电鞭没打死那个奴才,他一直不踏实。他实在不希望方汶会对他那个儿子有多忠诚。
推开东翼和室的门,沈意德看得有点傻眼,七八个床奴正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彼此抚慰。而他儿子,却是穿戴整齐的搂着一个赤裸的床奴坐在一张软塌上调笑着。方汶那个奴才垂眸跪在一旁,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放满了各种淫具,面上倒是看不出来什么。
饶是沈意德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却还是被惊到了。这还是他儿子?那个跟着他妈学了一身礼仪教养的儿子?
“爸,什么事?” 沈归海一点也不怜惜的捏着手边床奴的乳头。那床奴看起来未经雕琢,漂亮又清秀,此刻被他儿子玩的两眼都泛着泪光,却是不敢讨饶,显得很是可怜。
沈意德很喜欢这种柔弱类型的,明明是调教好的,却看起来像是未经人事,明明怕的紧,却不敢讨饶,清纯无害又没心机的样子,实在勾人。他看着那个床奴,问沈归海道:“你这从哪弄这么多人来,别玩太过了。”
沈归海讥笑:“我再玩也赶不上您啊。”
沈意德皱眉,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看向方汶脸上的指痕,讥笑道:“你又打人了,方汶跟着你,实在是有些浪费。与其让你这么折腾,还不如跟着我,好歹有些用。”
“打打怎么了,从小也没少打。” 沈归海嗤笑:“我调教了这么多年,到处都合用的很,不可能给您的。”
沈意德耸耸肩,走过去,在方汶托着的盘子里翻了翻,看到一个单独的遥控器,随手按了下去,目光还未找到正主,便听到沈归海怀里那个床奴小猫似的惊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攀上他儿子的脖子:“少主,少主,小羽受不住。”
“下来,闹什么。” 沈归海不耐烦的把小羽拉下来。
“少主~啊,” 小羽回头看向沈意德:“家,家主,求您关上好吗?”
沈意德挑眉:“是什么?”
沈归海突然抄起小羽的两条腿,在小羽的一声惊呼声中,像给小孩把尿似的,将小羽架在自己的胳膊上:“排出来给家主看。”
沈意德呼吸重了重,那小奴才脸上越来越红,两条大腿似乎很想合起来,可却被他儿子掰扯着,只能无助的叉开。隐秘之处,粉嫩的小肉棒被一根红色的细绳捆着,连囊袋的两个小球也被分开绑缚起来。
沈意德差点笑了,他儿子怎么这么喜欢绑人这里,以后自己喜欢的床奴可不能过他儿子的手,不然一个个回去都成太监了。不过,这小奴才的性器看起来像是连自慰都没有过,干净又禁欲,也不知道他儿子哪弄来的这么个人。
“少主.....”  小羽两只小手撑在沈归海的胳膊上:“小羽没练过,小羽不会排。”
“方汶。” 沈归海实在不喜欢沈意德站在方汶面前那么近,冷声道:“去搬个带扶手的椅子过来。”
“是,主人。”
方汶去搬椅子的空挡,沈意德便坐到了侍奴新搬来的软塌上,看了眼那一地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身体,皱了皱眉:“你别光顾着玩,把正事耽误了。”
“您见我耽误过正事吗?” 沈归海把小羽的腿搭在手肘处,抬手揉搓上小羽的乳头,恶意的拉起,拨弄,直到小羽喘息着抽泣求饶,才又道:“放心,耽误了事,这些床奴就都送您。”
沈意德翻了个白眼:“我缺床奴?”
沈归海看到方汶搬了椅子回来,笑着站起来,把小羽放在椅子上,让他的两条腿都搭在扶手上:“调教这些奴才,您可比不上我。”
“少主,” 小羽被摆在椅子上,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目光不住的在沈归海和沈意德之间徘徊。
“小羽,” 沈归海拍了拍小家伙的脸蛋道:“我喜欢听话的奴才,排出来.....或者我让人挖出来。”
小羽浑身一抖,眼中明显带了惧意,像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似的,咬着水润的嘴唇,慢慢撑着椅子扶手,把自己的屁股抬起来。白嫩的双丘之间,艳红的小嘴抖着张开一道小口,微微抽搐着,沈意德觉得自己似乎都能看到穴里那软媚的肠肉了。
小羽试了半天,却还是排不出来,吸了吸鼻子求饶道:“少主,真的太深了,小羽只练过怎么夹着药棒吸裹,没,没练过往外排。”
沈归海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到软塌上,对方汶道:“去把遥控器拿过来。”
“是,主人。” 方汶从盘子里拿出刚刚的遥控器,跪到主人身侧,刚要把遥控器双手奉上,却听沈归海道:“震动3档。”
“是。” 方汶按下后,就听小羽轻叫了一声,被束缚的性器抖了抖,顶端便流出一滴清澈的液体。
沈归海揉着奴隶的后脑,对小羽道:“震动一共有六档,每两分钟加高一档。若是六档都排不出来,那就开电击。”
“少主,” 小羽紧张的看向方汶手里的遥控器:“少主,小羽那里是用药泡出来了,比,比别人都敏感。小羽,小羽受不住的。”
“受不住,就尽快排出来。” 沈归海微微一笑:“已经够宠着你了。” 他勾了下奴隶的下巴,问道:“汶大人,以前我怎么教你的?”
方汶抿了抿唇,说道:“主人教方汶的时候,是开了电击,不排出来,就一直开着。”
小羽倒吸一口凉气,手都哆嗦了:“少主,求您。”
沈归海冷哼道:“我没兴趣哄奴才,别跟我玩撒娇这一套。” 说完,便对方汶道:“4档。”
“是,主人。” 主人放到他后颈的指节有些僵硬,他知道主人心里一定是不平静的,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给主人。
“呀~~”  小羽似乎真的是格外敏感,四档的跳蛋,便让他眼角滑下了眼泪,肉棒顶端的小眼不停的抖动,挤出一滴又一滴前列腺液,却被绳子捆着,疼的他直抽泣:“少主,小羽不行了,小羽想射,憋不住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明显不太高兴:“怎么这么敏感?你这样,我还玩什么玩?” 他对身后的侍奴道:“去拿个尿道棒过来。”
“不要,不要,少主~”  小羽吓的眼角浮了一滴眼泪:“求您,小羽真的不行。” 他偷偷的看向对面的沈意德,满眼的哀求。
沈意德很享受这小奴才像他求救的样子,似笑非笑的道:“归海,你这脾气,可是糟蹋人了。”
沈归海看向他爸:“不过是个药泡过的床奴罢了,有什么糟蹋不糟蹋的。”
沈意德好笑道:“你可真不懂的怜香惜玉,我都有点心疼方汶了。”
方汶不动声色的跪着,沈归海揉着方汶后颈的手却紧了紧,他压着脑袋让人跪伏下去,抬脚踩到了方汶的后脑,嗤笑道:“方汶哪有这么不禁玩。”
沈意德摇了摇头:“好歹是你的私奴,你也对人好点,小心哪天把人逼急了。”
“这可是我养大的,给他八个胆子也不敢的。” 沈归海暗暗皱眉,沈意德对方汶明显还是不放心。难道真的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折辱方汶,才能暂时打消沈意德的顾虑?
“少主~” 小羽突然尖声抽泣了一声,哭求道:“小羽真的不行了~~”
沈意德的注意力再次被小羽吸引,他看到那小奴才优美的脖颈突然后仰,胸口的两点被玩肿了的乳头又红又硬,就连胸口都染了一层红晕。小奴才整个人都在发抖,可被捆缚住的肉棒却紧紧贴在小腹上,顶端的小眼有些绝望的张着。他不敢射,但身下的穴口却剧烈的收缩,竟流出了不少晶亮的肠液,竟似乎达到了一次后穴高潮一样。
好漂亮的小东西,好敏感的身子。沈意德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沈归海却黑了脸:“跳蛋关了。”
“是。” 方汶跪趴着不能动,只能用手指摸索到开关按下。
“少主~” 小羽有些茫然的目光突然凝聚,虽是怕极了,却不敢乱动,只睁着小鹿似的眼睛看向沈归海,软声求道:“小羽错了,求您不要废了小羽。”
沈意德挑眉,这小奴才真的太合他的胃口了,他一向不喜那些动不动就跪地磕头求饶的床奴,太没意思了。他喜欢奴才怕他,讨好他,对他撒娇,这会让他得到极大的满足。
看到沈归海抓起搭在软塌旁的鞭子,沈意德下意识的出口:“别。”
沈归海诧异的看了他爸一眼,嗤笑道:“行,小羽,我爸可能是看上你了,算你有福气。” 他把鞭子扔回去,道:“去好好伺候伺候我们沈家主。”
“是。” 小羽咬了咬嘴唇,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慢慢爬下椅子,偷偷看了沈意德一眼,脸竟然红了红。
沈意德呼吸一窒,这小奴才.....很会勾引人啊。
“归海,你这..... ” 那小床奴四肢着地,塌着腰,翘着屁股,乖巧听话的向他爬过来,他这才看到那床奴的后背处纹着一对巨大而洁白的羽翼,羽翼和白皙肌的肌肤几乎融在一起,若不是合适的角度几乎看不到。
“我不喜欢这种太柔弱的,太扫兴,您要喜欢,就送您了。” 沈归海说完,对身后的侍奴道:“去那堆里挑一个,开开穴。”
“是。” 那侍奴从旁边的架子上挑了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假阳具,抹了润滑剂,走过去随便选了一个床奴。那床奴紧张的跪趴起来,刚刚掰开臀瓣,后穴便被破开,撕裂般的疼痛。
“嗯~~” 那床奴哼了一声,努力的放松后穴。随着那假阳具被一点点推进,整个背脊都弓了起来:“少主,啊~~~ 少主,太,太大了,奴才,奴才吃不下。”
那侍奴也感到了阻力,略微停了停,见沈归海不说话,便又多挤了些润滑液,继续往里推挤。
“啊~~~ 少主,慢,慢一点。” 那床奴开始主动的小幅前后移动,试着制造快感好让后穴能放松下来,嘴里也讨好的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沈意德皱了皱眉,他这个儿子怎么越来越暴力了。
他低下头,看到那个爬到了自己脚边的小羽俯下身,用柔软温热的小舌一下下舔着他的脚趾,不急不缓,有点调皮的,又有点勾引的,舔得他鼠膝部都跳了跳。
不知道是不是那边那个床奴叫得太过淫荡,脚下这个小奴才身上开始泛起红晕,映衬的那对羽翼显出了一丝淫靡的圣洁之意。
沈意德深吸一口气,小羽却跪坐起来,媚眼如丝的看向他:“小羽能闻闻家主的味道吗?”
沈意德眼神一暗,抓着那小奴才的脑袋就按动自己的胯下,立刻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小羽像是得了世上最诱人的宝物,呼哧呼哧的闻着沈意德胯下浓重的男人的味道:“家主,家主,小羽想要~~~ 求家主给小羽。”
沈意德“嗯”了一声,小羽便立刻用嘴叼开沈意德的裤带,几乎是疯狂而贪婪的将那微微散发着尿骚味的性器含入口中,身上的红晕却更明显了。
那边,那个床奴终于将那根假阳具都纳入了后穴,整个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开了,似乎碰一碰就会破开一样,可那床奴似乎还是颇为享受,随着侍奴从缓慢到快速的抽插,不住发出诱人的叫床声。那些纠缠在一起的几个床奴互相抚慰的动作也越发剧烈,却没人发出声音,只是粗重的喘息着,时不时发出舔弄亲吻的水渍声。
小羽很快就将沈意德的整根性器都吞了进去,喉口的肌肉收缩包裹着敏感的龟头,舌头竟然还不忘舔舐他的颈身,屁股动情的摆动着,一只小手哆哆嗦嗦的伸到身后,抠挖着自己空虚的小穴。
沈意德喉结不住滚动,听到沈归海道:“这奴才的后穴日日用药油滋养着,我还没动过,爸你可是他第一个男人。”
沈意德脑子里哄的一声,也不准备在儿子面前端着了,把性器从小羽的嘴里抽出,等小羽转身趴好,便对着小羽那红润的小穴一捅到底。
“啊~~~~ 家主,太大了~~ ”  小羽扬起脖颈,主动摇摆的腰臀迎合着猛烈的操干。
沈意德从来没这么兴奋过,眼里,耳里全是淫靡,身下的火热被一层层紧致又湿滑的软肉包裹着,随着他的律动响起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狰狞的肉棒在白皙的股间进出,粉嫩的穴口不住吞咽着他的柱身,小奴才体内的跳蛋,每一次都被他顶进了更深的地方。
“嗯啊~~ 啊哈~~ 家主,家主好棒,家主操的小羽好爽~~” 小羽惊喘着,肩胛骨向后折叠,那对羽翼随着小羽的动作轻轻开合,像是要展翅飞翔一样。
那对羽翼太漂亮了,鲜活的好像真的一样,沈意德忍不住俯身啃噬上去,这样纯洁的颜色,太刺目了。
“啊~~~~” 小羽喘息着,呻吟着,后背被咬的很疼,可他心里却升起扭曲般的快慰!咬吧,沈意德,你咬得我越疼,你自己就死得越快!
“啊~~ 家主,小羽不行了,小羽好舒服~~家主!”
“操!” 沈意德一个冲刺的时候,小羽体内的跳蛋突然被打开,龟头一阵酥麻的快感,小羽也被刺激的浑身都在抖动,阔约肌猛的夹了几下,沈意德只觉得精关一松,竟是射了出来。
沈归海看着沈意德喘着粗气退出来,眼底闪过一道说不出的厌恶。可他却淡笑道:“怎么样?您要喜欢,这几个都带走都行。”
沈意德长出一口气,抓着茫然失神的小羽的头发,让小奴才仰起头来,反反正正给了几个巴掌:“我就要这一个。”
沈归海突觉浑身发冷。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和他爸太像了。这段日子的荒淫,让他几乎有些扭曲,快点结束吧!
沈意德带着小羽走了,走之前,还给不住小声抽泣的小羽把阴茎上的绳子解了下来,倒真是懂得怜香惜玉。
地上的床奴依旧卖力的表演着,身侧那个奴才早就叫不出来了,再捅下去,只怕后面就废了。
“都停了吧!” 沈归海揉着身侧奴隶的头发:“就没一个合心意的,方汶,汶大人,就不能找点有个性的回来?”
“方汶无能,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意兴阑珊的对身边的侍奴道:“拉下去每人赏20鞭子,让训奴营的人上点心,好好教教。”
“是。” 侍奴面无表情,他跟着沈意德早就见惯了这些事,送回训奴营的床奴肯定不会好过,但这都不在主子们的考虑范围内,一句话,便是奴才们的天堂与噩梦,这父子俩,有些地方倒真是挺像。
闹剧散场,屋里渐渐安静下来,筹划这么久,第一步终于迈出去了,希望小羽能够进展。沈归海疲惫的靠到沙发上,看着房顶发呆。方汶在主人脚侧跪伏了一会,叹了口气,擅自起身,绕到沙发后面,帮主人按摩头顶:“主人,别想太多了。”
“方汶,” 沈归海伸出手,拉着方汶的领子往下拽,直到自己吻到那人的唇,道:“给你一个小时,别做奴隶了。”
“好。” 方汶将唇再次贴合下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主人身上,把生死交托给主人,把仇恨和梦想也都塞给主人,可他的主人也只是个普通人,却背负着那么多人的命运与期待,沉重前行。他的主人太累了,太难了。
他心疼他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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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宅的人都知道,家主最近得了个新的床奴,宠得不得了。
沈意德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喜欢过什么人,每天兴奋的就跟回到了20岁那会是的。他觉得小羽简直就是一个堕落的天使,用那种纯洁的面孔,圣洁的羽翼,引诱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昨天好像做的有点过,把小羽累的睡到第二天中午还没起来。沈意德看着小羽背后那被自己咬出点点血痕的羽翼,小腹就是一阵抽动。
不行,小东西太累了,他得悠着点。对于好东西,他一向懂得珍惜,太快弄坏了,就没得玩了。
沈意德看着自己支起了帐篷的裤裆,也不想委屈了自己。只是尝过小羽的味道后,身边那些私奴,床奴的,似乎都太过平淡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走到窗前,眼角闪过一道身影,沈意德瞳孔一凝,或许,还有一个让他能提的起兴趣的。
彩蛋:
时间静静滑过了七点,方汶跪伏在地毯上,心里不住的打鼓。他搂着主人的脖子搂的好好的,便被主人的大肉掌给扒拉到了地上,他竟然从一头狮子的眼睛里看到“逾矩”两个字!
主人都变狮子了,怎么还要纠规矩啊?
啊呀,不对,这都过了七点了,待会怎么办?
他消失两天没关系,主人要是消失两天,这事就大了!而且,他偷偷的抬头看了眼悠然趴在床上的雄狮,这么大一头狮子,往哪藏啊?!
“吼!” 狮子突然站起来,轻巧的跳到地上。那么强健有力的身体,落地竟然如此轻盈!
方汶维持着俯身的姿势不敢动,狮子围着他慢慢的踱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狮子盯上的猎物。
啪!屁股上突然被一个又粗又重的东西抽了一下,方汶一激灵,轻轻叫了一声,随即就意识到那是主人的尾巴!
啪!又是一下!方汶感到主人用爪子扒拉他的屁股,他立刻就明白了,紧张的刚把屁股撅起来,就又挨了一尾巴。
呜~~主人的尾巴,一点不比鞭子轻!
屁股竟然还能这么打?!
两尾巴下去,沈归海就看到奴隶的屁股BY育訁上浮起了两道红痕,伸出舌头舔了舔,便跃到沙发上,舒服的趴下去,却挥着尾巴,一下一下打在奴隶的屁股上。
方汶咬牙趴着不敢动,心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主人变成狮子已经够吓人了,这个狮子还是个虐待狂,简直不能更吓人!
啪,啪,啪,狮子一下下挥动着尾巴,奴隶的屁股被他打得臀肉不住颤抖着,很快就红肿起来。
方汶正紧张着,突然听到主人跳下了沙发,然后,他感到屁股上擦过一蓬蓬毛发,然后脚腕一热,主人竟然叼了他的脚把他往后拖。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他想说他自己爬,可却已经被主人拖到了宽敞的地方。
脚腕被松开,他就被主人用爪子推推拔拔的摆成了塌腰掘臀的姿势,然后,他就又想起来动物世界里说的,狮子一天,能交配多少次来着?......
番外:夺权 3 解救与反击
下午,方扁说爸白天不小心把胳膊摔折了,让他回去看看。方汶无奈,这个理由,他实在是推不掉。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爸会这么糊涂!
方父的胳膊裹着石膏,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一家人围着桌子吃了顿饭,方汶想走,但方父显然是有话要对他说,方汶只能多留一会。
方母和两个哥哥先后离开后,方汶见他爸还是不说话,只得开口道:“爸,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方父沉默片刻,问道:“方汶,从小就把你送去主宅,你怨吗?”
方汶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没有什么必要,他摇了摇头:“爸,您想我做什么吗?”
方父抬头看向方汶,却似乎根本没听到他的问题,只是问道:“真的不怨?”
“爸,” 方汶惦记着主人,不想多耽搁时间:“您有话直说吧。”
方父摇了摇头:“方汶,少主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不能因妒生怨,这会害了你自己的.......”
“爸?!” 方汶突然觉得一阵头晕,四肢也显得绵软无力:“您..... ” 他突然觉得不对了,他从小跟着主人做过药物适应训练,一般的药对他没有作用的,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爸:“谁给您的药?....”
“方汶,对不起,从小家里都没为你做过什么,你跟家里不亲,我不怪你,可也不能让你连累家里。你,你醒过来,一定要好好的赢回少主的心。”
药效起的非常快,这是方汶晕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我的天,就算他因妒生怨,可他成天就在内宅待着,怎么还需要让您骗回家来下药去赢回主人的心?!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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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方汶还没回来,沈归海就觉得不对了。他心慌的很厉害,莫名的紧张。他努力的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是自己多心了,他一边拨那小子的通讯器,还一边念叨着等人回来要好好教训教训,但,通讯器拨不通,联系不上!
出事了!
沈归海脑子里嗡的一声,手脚都有些发凉。肯定哪里出问题了!方汶今天是回家,不是去执行任务,即便有事不能按时回来,也一定会提前联系他,更别说断掉通讯了!
最主要的,他知道他爸也不在主宅!!
冷静!一定要冷静!
希望只是巧合!
沈归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着急,而是要先找到方汶!
沈归海第一次同时调动了所有的力量,无论是明处的还是暗处的。人进了方家,就再也没出来,但人肯定已经不在方家了!若不是一丝理智尚存,他恐怕已经直接杀到方家去烧房子了!
安排好人手去找方汶,沈归海在中翼拦住了刘管家:“带我去见小羽。”
“少主?!” 刘管家回视沈归海,明显的不赞同。沈归海一分钟都不想浪费,盯着刘管家,一字一字道:“带我去见小羽!” 他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责任,为的不过就是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护住那奴隶,任何时候他都可以为了大局着想,但此时,不行!
刘管家看着沈归海眼底的坚持和决绝,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带着他到了二楼的一间偏房,用钥匙打开房门。
刘管家刚要转身离开,却听沈归海道:“你也进来。”
刘管家皱眉,他回身看了眼四周,没看到什么人,这才飞快的跟进了房间:“少主,您这样太危险了!”
沈归海看着还在床上熟睡的小羽,皱眉道:“他现在一天要睡多久?”
刘管家叹了口气:“十一二个小时吧,那毒对他身体的侵蚀的比预想的快。”
沈归海沉声道:“把他弄醒了。”
刘管家犹豫了一下,从床下的暗格里摸出一小瓶醒脑剂,在小羽的鼻端熏了好一会,小羽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沈归海一时有些恍惚,随即便是清醒过来,整个人都惊坐起来:“你怎么在这?!”
沈归海看着小羽,目光前所未有的凝重:“小羽,我只能再给你这一晚的时间了。”
小羽愣了有那么两三秒,似乎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惊骇道:“这不可能!!” 一个晚上?他就算一秒都不停的和沈意德做爱也不可能啊!
毒是纹进他的皮肤的,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或者说,血液流速加快的时候,才会有少量的毒素挥发出来,也只有离得极尽的人,才会在毒素消散前吸入身体。
堕落的天使,染了毒的羽翼。让你体会到天堂的极乐,却将你送入地狱。
沈归海摇了摇头:“我不是在和你讨论,我是在通知你。事实上,一个晚上也只是准备的时间,你真正的机会,可能只有短短几个小时。”
小羽惊愕的看着沈归海:“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归海沉声道:“我刚刚调动了所有的力量,相信我爸很快就会有所警觉了。”
小羽脸色变得很难看,刘管家也惊诧的看向沈归海:“少主?”
沈归海看向刘管家:“方汶出事了。”
刘管家张大眼,第一次,在他的脸上出现惊疑的神色。
沈归海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再次看向小羽道:“梁小羽,我能理解你要为你哥和你家里报仇的心情,所以,也希望你能理解我要保护方汶的心情。”
“方汶?” 小羽怎么也没想到:“我以为,他只是你的私奴。”
“是的。” 沈归海看向小羽,冷然道:“但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所以,你不要想着这事还有转机,不会有了。”
刘管家似乎终于反应过来沈归海说的是什么,他颤声道:“一个晚上,明天就要接管沈家吗?”
“刘风,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事,不用你管。”  沈归海突然叹了口气,看向小羽:“沈意德疯起来,会很残忍。如果你害怕,我会让人送你离开。”
小羽张大嘴:“我走了,计划怎么办?”
沈归海微微一笑:“大不了,便是背着噬父的骂名,也没什么的。”
小羽两只手攥在一起,深深的喘息数次,苦笑道:“都熬了这么多年了,我没法在现在放弃。您若背着噬父之名,底下的人便有反叛的名义。您答应过我们,要给大家一个不需要心惊胆战就可以好好生活的沈家。”
沈归海缓缓吸了一口气,郑重的道: “对不起,为了我的任性,让你们承担额外的风险和痛苦。”
刘管家叹了口气:“就因为您是这样的人,大家才会追随于您。” 他们盼了数年的事情,就要实现了!哪怕是他,也忍不住心底的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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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再次醒来的时候,四肢依旧酸软无力,他不想睁眼,怕看到让他害怕的境地,但显然,屋里的人已经因为他呼吸的变化而察觉到他的清醒。
“醒了?” 沈意德走过去,冰冷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脸颊:“下了那么重的药也才昏迷了3个小时。方汶啊方汶,你总是让我左右为难。即想毁了你,又舍不得。”
脸颊上冰凉而滑腻的触感让他觉得就像是被一只蜗牛爬过,带起一片难以忍受的恶寒。方汶睁开眼,平静的看着沈意德:“家主,您不怕主人找您麻烦吗?”
沈意德仔细的看着方汶,想在那清冷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丝紧张和无措,但好像挺难。他坐到床侧,叹了口气道:“找麻烦能怎么样?我惦记你这诱人的身子好多年了。”
方汶被沈意德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别开目光说道:“家主您别开玩笑了,方汶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哪里谈得上诱人。比家主您那些私奴可是差远了。”
“不诱人,我儿子怎么那么稀罕你?” 沈意德啧啧道:“说实话,你十五六那会,还不太会收敛锋芒,人又嫩,我还真挺喜欢的。可这些年你跟着你那个主人,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惦记着你什么。” 他顿了顿,说道:“大概就是因为得不到的,反而是好的?”
“家主......”
沈意德根本不听方汶说什么,自顾自道:“你知道,小羽那身子,销魂!” 说到小羽,他呼吸便有些急促,目光也带了血丝:“可那天我看到你在窗外,我就想,那么诱人的小奴才,那小子一次都没用过,都舍得给我,怎么你这个他用了好几年的奴才,就死活不让我碰呢?”
“家主,我是主人的私奴,请您冷静一下。” 方汶试过几次了,身上的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如何也积蓄不起来,他只能想办法拖延时间。他知道主人一定在找他,他不能让主人失去他!
沈意德呼吸逐渐粗重,鼻孔也开始扩张,那是毒素发作的前兆。那种神经毒素,会逐渐侵蚀人的神经,一开始有些像嗑药磕high了,时间久了会上瘾,也会让人变得暴虐,偏偏中毒的人因为神经混乱,自己根本意识不到,思维也会慢慢变得混乱和迟钝。当毒素在体内积累到一定量之后,那就不是发疯,而是植物人了。
方汶心里一紧,沈意德已经扯开了他衬衫上的三颗扣子,胸口的肌肤微微起了一层颤栗,他听到沈意德哑着嗓子道:“每次看到你冰冷的样子,我就会忍不住想,你在床上是不是特别骚特别浪?嗯?我儿子都怎么玩你的?嗯?”
方汶有点急,他不想刺激沈意德,努力把自己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又想起一个拖时间的话题:“家主,您,您是怎么骗我爸的?”
“你爸老糊涂了。” 说到这个,沈意德似乎多少有些兴趣,他的呼吸缓了缓,发红的眼白也似乎恢复了些正常的颜色:“我跟你爸说你和我儿子闹别扭,嫉妒我儿子那些床奴。他就不停说你年轻不懂事。我就跟他说,你毕竟跟了少主这么多年,熟悉我儿子的起居习惯,伺候的一向得体,我这个做父亲难免就要操操心,让他把你迷倒了,我再把我儿子迷倒了,放一块。哈哈哈哈,” 沈意德说话间,已经把方汶衬衫扣子都解开了,露出里面紧实肌肤: “你说你爸怎么这么好骗?笑死我了。” 沈意德目光扫地方汶的手动了动,忽然狞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没用的,那药效没这么快过去。我本来也不喜欢奸尸,小小的反抗,才会让我更兴奋。”
“家主,方汶不值得您费这么大心神.....” 他想用手推,却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心里隐隐有些绝望,如果他今天不能幸免,主人会发疯吧?!
“确实是费了不少心。” 沈意德伸手去解方汶腰上的皮带:“但是没办法啊,我实在懒得再娶个老婆回家哄着再生个儿子,也懒得养了,所以,我不但要上了你,也不能让你活着回去见你主人了。”
“家主.....我不会跟主人说的,” 方汶感到裤袢被解开,只觉遍体生寒,如果真的不能幸免,他要想办法活下来:“您要方汶的身子,方汶给您,但您留着方汶,比杀了我要有用的多。”
“怎么,你也会怕死?” 沈意德舔了舔嘴唇,方汶越害怕,他就越兴奋:“放心,不会让你死的很痛苦的。”
方汶感到沈意德恶心的手指抓到了他的裤腰就要往下扯,只能难过的闭上双眼。他什么都不怕,他只怕没有他,他的主人也会活不下去。
砰!!!哐!!
门突然被大力踹开,发出震耳的声音,方汶睁开眼,便看到主人冲进来,手里的枪刚刚举起来,便被跟过来的康定从背后一棍子打在主人手腕上。
啪啦啦啦啦,手枪掉在地上滑出去好远,主人也被康定的人团团围住,只是顾忌着主人的身份,不敢随意上手。
方汶瞪大眼,主人竟然一个人闯过来?!
不会的,主人不会这么鲁莽,主人是把自己当诱饵了!
他念头刚刚划闪过,窗户便被击碎,一个人从窗外像蜘蛛侠一样荡进来,直接扑向沈意德,虽在半空中被康定的子弹击中,却是扔出来一个烟雾弹。
康定大叫着扑向沈意德,他一直都觉得在空置的民居里行事太过危险,可沈意德坚持,他也没办法,果然,当对方也是专业的身手,他们的安保措施就显得薄弱了。
混乱中,和隔壁相接的一面墙被轰的一声炸开,两个人在烟尘中跃入,却还是诱饵,吸引了所有的火力,却另有一个人再次从烟尘滚滚的窗户外翻入,抗了方汶就跃了出去!
主人!方汶被穿窗而入的那人抗在肩上,费尽力气,却也只来得及朝主人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他只来得及在一片烟尘中,远远的和主人对视一眼。
---------你若出事,我就做个大棺材,和你一起躺进去,什么都不管了。一觉睡到下辈子,再起来揍你。
---------您若出事,我便殉了您,才不会给您报仇。我是个没出息的,没有您在我身边,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他们曾经半开玩笑说的话,到了这一刻,却真的不能再真。为了彼此,他们必须保护好自己。
方汶压着心里的焦虑和担心,让人把自己救走。他身上的力气只恢复了一点,留下,只会拖主人后腿,他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做他该做的事。
烟尘散去,沈意德呼吸粗重的一拳打在沈归海的脸上:“你他妈敢袭击我?!”
沈归海被打得身子歪了身子,他的右手被康定一棍子打得挺疼,此刻只能抬起左手,按了按有些撕裂的唇角:“对你儿子的私奴下手,爸,你真恶心。”
沈意德额角青筋暴跳的一把揪住沈归海的领子,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儿子竟然还敢还手!
沈意德脸上挨了一拳,晕头转向的被惊慌失措的康定扶助,看向被扭了胳膊单膝跪在地上的沈归海,满脸的狰狞:“你敢打我?!”
“打您?” 沈归海满脸的汗水和烟尘,看起来也是颇为狼狈,可神情却丝毫不乱:“您今若真伤了方汶,我大概会把您生吞活剥了。”
“你,你说什么?!” 沈意德不敢置信:“为了一个奴才,你竟然想杀我?!”
沈归海讥讽一笑:“放心,我不会直接杀您的,否则,我还怎么和平接管沈家?”
“你说什么?” 沈意德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做出这种事,还惦记着接管沈家?”
“爸,”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您恐怕没有选择了。”
沈意德目光冷厉:“把话说清楚!”
“您就没发现,自己中毒了吗?” 沈归海叹了口气,在一众侍卫惊惧的目光中,缓缓道:“是我妈当年那种改良的毒素,发作更快,到最后,不会发疯,只会让您变成植物人。”
啪!
沈意德红着眼睛扇了沈归海一个嘴巴子,直把他的脸都打得歪向一边。沈归海只觉耳朵嗡嗡直响,脸颊火辣辣的疼,好半天都听不清他爸在说什么。
真挺疼。
沈归海说的这些话实在有些骇人,那些侍卫惊惧之下,手底下便有些松动,沈归海在他爸第二下又扇过来的时候,挣脱了一只手臂,抓住他爸的手腕,缓缓道:“您再打,解药我就不给您了。”
沈意德用视线阻止侍卫进一步动作,看向沈归海:“有解药?”
“有。”
“你妈当年可是束手无策。”
“都研究这么多年了,而且,妈当年是发现的太晚了。”
沈意德看向自己被抓着的手腕,沈归海微微一笑,松开了手,也从容站了起来。
沈意德沉声问道:“我怎么相信你真有解药?”
“不相信我有解药,却相信自己中毒了吗?” 沈归海啧啧有声:“您可真有意思。”
沈意德皱眉,沈归海笑道:“您放心,等我接掌了沈家,就给您解药的。到时候,给您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等你接掌了沈家,还有我的活路?”
“我可不会背个噬父的罪名。” 沈归海耸耸肩:“何况,我还需要您帮我安抚那些老人。”
沈意德目光凝沉,沈归海笑道:“您知道,是谁给您下的毒吗?”
沈意德阴冷的盯着沈归海:“谁?”
“小羽啊,” 沈归海一脸你傻了吗的神情:“他用的那些润滑剂里,都含有那些毒素。毒素可以通过皮肤毛孔进入人体。您想,要没有解药,他岂不是早就完蛋了?”
那个贱货!沈意德恨声道:“你哪找的这么个贱货,给你当枪使?”
沈归海摇了摇头,惋惜道:“您不知道吗?他是当你让您处死的那个私奴的弟弟。” 沈归海叹了口气:“就是用荔枝给我妈下毒的那个。”
“梁家的?!” 沈意德愣了愣,倒吸一口凉气,难怪,他总是隐约觉得小羽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不敢置信道:“梁家还有人活着?!”
“就保下来他一个。” 沈归海活动着肩膀:“杀人不过头点地,您当你不该那么糟践人的。”
“他哥,可是杀了你妈!”
“那是他哥。”沈归海叹了口气:“何况,当年救他的条件,就是为了今天。”
沈意德还是觉得荒谬:“他让你救他,就是为了被调教成床奴来杀我?”
“您不知道吧,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很多人都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的。”
沈意德盯着沈归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沈家,早晚是你的。”
沈归海淡淡一笑:“谁让您老惦记着方汶的,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什么?!”
沈归海挑挑眉,不想再多说,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很多人都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的,他爸,不会明白的。
康定接了通讯,对沈意德道:“家主,外面的人都清开了,处理队也过来了。我们先回去吧?”
沈意德怒视沈归海,突然冷笑:“小羽那贱人大概不知道你已经把他出卖了吧?!”
沈归海失笑:“谈何出卖不出卖,他的任务就是下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沈意德狞笑道:“死也分很多种,沈归海,你要是还有良心,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忏悔了。” 说完,对侍卫队道:“带回去,不许他出房间一步。” 先得把解药弄到手。
“是。” 康定躬身,沈意德走了两步,前后无人的时候,对康定冷声道:“搜捕方汶,务必把那个人给我翻出来。”
“是。”
沈意德突然转头看向侍卫队长:“今天听到这些话的人,都杀了。”
侍卫队长目光一凝,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今天这些人,可都是最忠心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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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扛着方汶飞跑,直到将方汶放进一辆车里,这才松了口气。他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给方汶拉上安全带,准备带方汶回最近的基地,却听方汶道:“谢洒,解药。”
谢洒打开翻斗,拿出一管针剂,弹了弹空气,都没掀开方汶的衣袖,直接扎了进去,将药液全部推入。 !方汶眉梢飞快的抖动了一下,很是无奈的仰靠在副驾驶座上:“就非得用针剂吗?”
“针剂起效快。” 谢洒笑了笑直接启动了车子。
“让我们的人就位吧。” 方汶躺了两分钟,身上开始有了力气,这种强效药剂对大多数迷药都有用,还好,沈意德没用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他对谢洒道:“主人可能今晚就会动手了。”
谢洒一把拉下面罩,吃惊道:“这么快?”
方汶笑笑:“你们练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盼着这一天呢吗?”
“可太快了!”
“这怪我,没能提前通知你们。” 方汶叹了口气:“赶鸭子上架吧。谁想到老家主竟然玩这么一手.......主人怎么找到你的?”
“是我们联系不到您,出来找的时候,发现了主子那边的动静,我就直接去找主子了。”  谢洒后怕道:“这次太悬了。”
方汶抬起手挡在脸上,没说话,是啊,太悬了.......
方汶脑子飞快的思索着所有的布局,说道:“谢洒,康宁那边肯定来不及接管侍卫处,暗卫先顶上,无论如何,主人身边要护好。”
“是。” 谢洒说完,犹豫道:“可是几个明岗要换人,需要有少主的签字。”
“我签。”
“啊?”
方汶又道:“还有集团的现金,回头我也签好,你让人送去财务,动荡的时候,肯定会有人打资金流的主意,先转出来,等稳定了,再转回去。”
谢洒听得有些心惊胆战:“汶大人,您要模仿少主签字?这要是少主怪罪,可是死罪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 方汶翻了个白眼:“哪有功夫在意这些?!” 主人怎么能以身涉嫌!!简直气死他了!
谢洒神色复杂的看了方汶一眼,少主本就是一石数鸟,即救人,也是为了引康定调兵,好让暗处的力量暴露出来,更是为了用汶大人的名义,吸引家主的注意力,让家主忽略少主暗中的动作,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目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救汶大人只是其中一个目的,也是幌子。
战时从权,鸟尽弓藏,汶大人,你可别太傻了。
彩蛋:
“给你一个小时,别做奴隶了。”
沈归海说完,便拉了方汶到身边坐下,然后,他便躺到了奴隶的大腿上,疲惫的闭上眼,让方汶的手指缓缓的在他的发丝间穿行。
这是一个示弱的位置,一个交付的姿势。奴隶不做奴隶,主人也就不需要再高高在上。
如果方汶只是他的奴隶,那他永远也不会在方汶面前露出疲惫软弱的一面,但方汶也是站在自己身边,让他可以放心的将后背靠上去的人。
却共同分担,携手前行,这是爱人。
他见过方汶所有狼狈的样子,方汶也见过他软弱和不安的样子,是唯一可以让他放下一切防备,放松下来的人。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从未想过去掉方汶奴隶的身份,哪怕是约会的时候,也只是不需要守着那些规矩,奴隶却还是奴隶的。
但今天不一样,他知道方汶对一直小羽感到内疚,负罪感太过沉重,再多的安慰也是没有用的。但有时候,安慰别人,反而更能让心灵得到平静。他知道方汶需要这一个小时,以平等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安慰他,也治愈自己。
番外:夺权 4 沈意德之死 [血腥预警,不喜勿入,不影响主线]
“如果这世界真有上帝,他应该祈求我的原谅”
-------- 二战时一位犹太人刻在集中营墙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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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审讯所门口将沈意德迎了进去,递上一管润滑液,低声道:“主子,查过了,里面,确实有一种毒素。医疗队正在分析,目前还没有结果。”
沈意德恨不得把那管润滑剂捏爆了:“那贱人呢?!”
“在里面。” 管家面无表情的汇报:“已按您的交待做了。”
沈意德脚步又沉又疾,宣泄着怒意,走到审讯室门口,一脚踹开那紧闭的房门,迎面便是一股混杂了血腥气,尿骚味和体液的难闻的味道。管家适时递上了一个喷了少许清凉油的手绢。
沈意德一把将那手绢推开,走到那个被吊在半空中的人身前,浑身都充满了暴虐的气息。
小羽是一个小时之前被吊在这里的,那些人在他的尿道里塞了电击棒,将电击的夹子夹在双乳和囊袋上,又给他戴上扩口器,然后,就让他一边被强烈的电击折磨,一边开始强奸他,将浓稠的精液射进他的身体里,嘴里,脸上,将他柔韧度极好的后穴都磨破了皮,嗓子也完全喊哑了,他甚至怀疑肠子都被操烂了。
他哥当年,也是这样的痛苦和绝望吗?
他哥那么爱那个男人,就算罪该万死,也不该被那样残忍的杀害,更不该将那样残忍的录像送到他的家里,逼着家里人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个录像!
他妈疯了,他爸报复不成反被惯了个谋逆的罪名,梁家只有他和小翼在少主的帮助下提前跑出来。小翼还小,这些事他还不懂,但他却忘不了。从此除了复仇,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后穴本就敏感,强奸的过程便越发的痛苦而漫长,阴茎都被电击的麻木了,尿液毫无知觉的顺着电击器和尿道口之间的缝隙流了他一身,那东西,大概也快废了。然后,他们把他吊起来,全身的重量都坠在手腕上,脱臼的痛苦来得是那样的强烈和磨人。但他知道,他真正的折磨还没有来,他的事情也还没有做完。
“小羽,” 沈意德原本滔天的怒火,却在见到那个被折磨的又脏又惨的人之后,转为了无法抑制的残忍,他掐着少年尖细的下巴,狞笑道:“知道谁出卖了你吗?”
小羽费力的睁开眼,笑了笑道:“少主呗,只有他知道小羽进来的目的。”
“你不恨他?” 沈意德突然抓住小羽那被电得已经毫无知觉的阴茎,用力揉搓,隔着那团软肉捏着里面的电击棒。
“啊!!!!!!” 小羽大叫出声,太疼了!!!
沈意德嗜血的冷笑:“你受到的所有残忍对待,都是因为他。”
小羽浑身痉挛般的抖动,直到沈意德松开了他那被折磨的又黑又紫的阴茎,他才喘息着道:“沈意德,你知道你现在脸上有多难看,多恶心吗?你马上就要变成一个疯子,变成那些你看不起的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啪!沈意德一巴掌打了下去,却换来小羽更疯狂的笑声。
“鞭子!给我拿鞭子!” 沈意德愤怒的大吼。
管家拿了鞭子走过来,却低声道:“主子,这奴才后背那么漂亮的纹身,若是打花了,就可惜了。”
沈意德豁然看向管家:“什么意思?”
管家低头,淡然道:“主子不是喜欢那个纹身吗?不如,亲手将那片皮剥下来,制成标本,挂在房间,即好看,又能警示这主宅的奴才。”
沈意德没有注意,自从他接近小羽后,目光中便渐渐透出一丝疯狂,此刻被管家话题一引,竟是觉得这话实在是非常有道理,更是将他暴虐的情绪彻底引了出来。
“真是好主意啊!” 沈意德板着小羽的身体转了一个圈,迷恋的摩挲着那洁白的羽翼:“这样美丽的东西,确实是不该被糟蹋的。”
沈意德突然转向管家:“去把那根琅琊棍拿过来。”
“是。” 管家看了小翼一眼,向来没有情绪的目光竟也有些复杂。但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去取东西了。
沈意德口中的琅琊棍,是一根长长的木棍,顶端镶嵌着一个又粗又长的铁阳具,铁阳具的顶端粗滑,可下半截却铸着一根根短而钝的铁刺,看着就让人浑身发寒。
那些铁刺上,满是血迹和铁锈,这不是刑具,这是要人命的东西!!!
沈意德狞笑着让人将那根长长的木棍固定在地上,然后,将吊着小羽的铁链收紧,将人往上吊起一些,才抓着小羽的两条腿,将他的后穴对准了那个假阳具。
“不,不要!!” 小羽浑身都在颤抖,那个东西带给人的恐惧是直击内心的,他太害怕了,但他不想求饶,只能不停的挣扎喊叫,可一切都是徒劳的,他被抓着两条腿按到那假阳具上,随着铁链的松垂,不用别人再按压他,他已经因为自身的重量往下坠,一点点的,被那又冷又硬的东西挤进身体里。讽刺的是,之前被强奸时,那些人留在他体内的精液竟成了润滑,半根东西,毫无阻拦的捅了进来。
“呜!!~~” 手腕如果没有脱臼,他还能抓着铁链阻止身体的下坠,可他的两只手就跟废了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绝望的等待着越来越多的痛苦。
“啊!!!!” 当第一根尖刺挤到穴口的时候,下坠的速度缓了缓,但那些尖刺并不长,根本无法阻止他身体的下坠,他感到自己的阔约肌被缓慢的割开,然后是肠道被划破。血液增加了润滑,带来了更多的伤害。他浑身如冰冻般的僵直,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因为那会让他更疼更痛,他只能绝望的让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破开,感受着那可怕的刑具进入从未有人到过的深处。
终于,在他以为自己的肠子都要被捅穿的时候,他的两只脚碰到了地面。
沈意德残忍的看着小羽眼中的痛苦和绝望,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对管家道:“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听说人死了,皮就不好剥了。先打两针营养剂,强心剂,还有精神刺激药物吧。”
小羽此刻已经疼到了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听到沈意德的话,满眼惊恐的抬起头,祈求的对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管家摇着头。
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如今这样,谁也没有退路。家主不死,那今天这样残忍的事情,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家主,必须死!他不允许自己在此刻心软。
这些针剂都是审讯室的常备药物,还有肾上腺素和一套心脏起搏器。进了审讯室,想死的痛快,有时候是很难的事情。
针剂被注入后不久,小羽青白的面色竟多了些血色。沈意德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心里疯狂的渴望着暴虐的发泄。他不想再等了,缓缓走到小羽身后,拿起了操作台上的手术刀。
小羽满目惧意的用力将头扭向身后,尽管这是他和管家商量好的,尽管他已经有了觉悟,可事到临头,却还是忍不住害怕得几乎失禁。
“啊!!!!!!!” 手术刀切入肌肤,向下划开皮肉,再横跨整个后背,到另一边,围着他后背的纹身画了一个长方形。
小羽的手臂被吊着,年轻的身体被那根棍子死死钉在地上,他分不清此刻是后穴里更疼一些,还是后背更疼一些,但他知道,当那片肌肤被撕下的时候,大量的毒素都会因为他剧烈的血液流动而释放出来。如果沈意德丧心病狂的再舔一舔那个纹身,再喝一口他伤口处的血液,那一定会死的更快!
为了不会破坏纹身,沈意德切的很深,他用手术刀一点点分割着那块皮肤和肌肉,口鼻离那纹身极近,此时此刻,沈意德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注意不到了,他只想要将那羽翼完整的剥下来!
管家默默倒退数步,最后看了小羽一眼,退出了房间。
“啊!!!!哈哈哈哈哈” 小羽突然疯狂的大笑:“沈意德,这羽翼,就算把它剥下去,他也永远不属于你。”
飞向自由的天空,那是他心中最后一点向往.......
沈意德再不死,沈家早晚会被他拉入万劫不复,而这片土地上,还有他希望能够好好活下去的家人!
“闭嘴!” 沈意德觉得他的整个脑子都在燃烧着,他看着眼前那满是血污的肌肉,竟是突然一口咬了下去!
“啊!!!!!” 小羽叫得嗓子都哑了,眼前一片惨白,竟然还可以这么痛!
“是我的!这是我的!” 沈意德突然发疯般的大喊一声,满嘴的血腥味刺激着他不多的意识,他竟然扔了手术刀,开始一口口将那片纹身的皮肉啃下来。
“啊!!!哈,哈,哈哈,啊,咳,咳!” 痛到极致,竟有了一种打了毒品般的飘忽,要不是之前那三针,他恐怕早就死了。而他知道,管家给他打的那针里,有一针,是满满的毒素。难怪他会觉得这么High,他的神经肯定也出了问题。
此刻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而沈意德也死定了!
他简直太高兴.......
彩蛋:
沈归海做了个梦,梦到8岁的小方汶哭着说想家,说不想回训奴营,不想做奴才。他想抱抱那个小团子,却被熟悉的声音叫醒。他一睁眼,看到跪在床前准备伺候他晨起的奴隶,突然道:“汶大人,你想没想过要做主母?”
方汶莫名其妙:“主人,我是男的........”
“户口上改成女的不就成了。”
“您快别闹了。” 方汶道:“您今要去跑步吗?”
沈归海不理方汶,执拗的问道:“真的不想要个平等的身份?”
“不想,做您奴隶挺好的。”
“不想要更多的权力?”
“快别了。” 方汶叹了口气,不知道主人大早上发什么疯:“现在这样,您还老怕我跑了呢,这要是再给我点权力,您哪天再犯了病,把我关起来怎么办?”
沈归海:“.....”
“主人,您这是做了什么梦了吗?” 方汶叹了口气道:“您是不是又怕我委屈啊?”
“你小时候说过,不想做奴才。” 沈归海坐起来,看向方汶:“你可以不做奴才的。这和做我奴隶,并不冲突。”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方汶觉得有些好笑:“我那会那么小,懂什么啊。”
“现在就懂了?”
方汶叹了口气:“奴才什么的,不过就是个身份,我们还是要看实质的对吧?”
沈归海被方汶的用词逗笑了:“实质是什么?”
“实质?” 方汶想了想说道:“这么说吧,主人,除了我,您还伺候过谁吗?没有吧; 除了我,您还喜欢过谁吗?没有吧; 除了我,您还小心翼翼的讨好过谁吗?没有吧。” 他笑道:“主母都没我这待遇。”
沈归海:“......”
番外:夺权 5 杯酒释兵权(方汶交权)
夺权重在时间,没有任何其他部门参与,只靠暗部,数个小时的时间,接管侍卫处,调整系统权限,封锁消息,以各种身份和名义控制重点部门,中间或有偏差,也可能和计划稍有出入,但那些都可以事后想办法弥补,最重要的,是明天一早,要让他们的人将权力都能顺利拿到手。
方汶大脑高速运转着,一个个命令下去,一条条消息反馈,条分缕析,快速抉择,他们的行动毫无准备,许多事情事先都没来得及商量,他只能凭着自己的判断和与主人的默契谨慎又大胆的往前推进。
管家退出审讯所,默默计算着时间,不久,看到远远走来的沈归海,还有跟在沈归海身边的康家长和康宁。
“里面,可能......差不多了。” 管家声音低沉,眼底神色从未有过的复杂,却又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那就开始吧,告诉方汶,名单上的人,一个都不留。”
管家躬身应道:“是。”
沈归海又对康宁道:“尽快接管侍卫处,康定愿意回家养老是最好的,否则,不要留后患。”
“是。” 康宁神情暗了暗,被康老爷子在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别没出息了。”
“是!” 康宁转身走了,沈归海对康老爷子道:“侍卫处还得康家长帮帮康宁,我爸的人,务必都清理干净。我不想以后每天还要防着身边的护卫。”
“是,少主。”
沈归海点了点头,看向审讯室:“找人穿着防护服进去看看情况吧。”
“是。” 管家转身去安排,20分钟后,用担架抬出了两个人。
小羽仰面躺在担架上,两只眼大大的张着,满是恐惧和怨恨,可嘴角却是笑着的,如果挡住眼睛,那笑,甚至是单纯的,快意的。
沈归海突然道:“翻过来。”
管家犹豫了一下,听到沈归海一字一顿的重复:“翻过来!”
管家对抬担架的人点了点头,那两人将担架放下,慢慢把小羽的身体翻过来......
呕......身后有个侍卫一眼看到没忍住差点吐出来,被康老爷子瞪了一眼,生生忍了回去。
小羽的后背,简直太可怕了!血肉模糊,伤口坑坑洼洼,全是撕裂的肌肉和白色的脂肪,那是被一口口咬下皮肉的伤痕,好几处甚至都看到了骨头。下半身同样的血肉模糊,都不用特意看,就看得到一个合不上的血洞。
沈归海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抬走,好好下葬。
润滑剂是幌子,防止沈意德注意到小羽的纹身。这药也没有解药,小羽从一开始就是死士,虽是得偿所愿,可过程却有些太过凄惨。这是他的任性,是他要背负一生的愧疚。
而沈意德.......若是不说,大概也没人能认出这人是沈家家主,满脸的血污,只余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嘴里故鼓囊囊的,还有一块块的生肉,沈归海甚至怀疑他爸不是毒发,而是噎死的。
“好好洗洗,直接抬去祠堂吧。” 沈归海这次却很快便收回目光:“我们的人一到位,便立刻对外发布发葬的通知。就说心肌梗死好了。沈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先控制起来。”
“是。”
这一夜,不知多少人没有合眼,不是多少人从梦中惊醒,又不知有多少人再也醒不过来。沈归海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祠堂旁边的殡仪殿里,看着棺材里已经整理好遗容的沈意德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一个身影来到他身后,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主人,我回来了。”
沈归海没动,由着那人抱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心跳声却从两个快慢不一的声音慢慢合到了一起,以同样的节奏跳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突然把身后的人拉到身旁,像是要吃了对方一样,狠狠的压上方汶有些冰冷的唇,不停的吮吻,攻城略地般的占据那人每一处口腔,脚步不停的推着那人随之后退,直到砰的一声贴到墙上,却是更加深邃的啃吻。
两个人呼吸都太过粗重了,似乎充斥了整个殿堂。沈归海两只手熟练的将方汶的裤袢解开。裤子滑下到小腿。
沈归海将手指塞进他的嘴里,搅弄着他的舌头。方汶卖力的分泌唾液舔舐着那两根手指,直到手指都被好好的润湿,主人便将那两根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伸进了他干涩的后穴,有些粗暴的做着扩张。然后,将自己的裤子也脱了下来。
方汶刚刚将他一条裤腿从裤子里褪出来,便被主人将两只手按到头顶的墙上,架起了他的一条腿,然后,那坚硬如铁的粗大便挤入了他还有些紧涩的后穴。 !!!方汶呼吸狠狠的停顿了一下,太塞了,还是疼。
沈归海也被方汶夹的有些疼,可他仍然执拗的将那根整个都埋入了进去,这才喘着粗气停顿了片刻。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突然伸手开始撸他的阴茎。
“啊~~” 方汶耐不住这突然的刺激,下意识的仰起头,却被主人一口啃咬在喉结上,激得他浑身打了个哆嗦。他知道主人的目的,配合的很快便泄在主人那有些粗糙的手里。
沈归海呵呵低笑两声,将性器退出来一些,沾着他的精液抹上去,再次一捅到底,随即便是不停歇的大力顶弄。
大殿里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中,很快便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两个人就像是两只野兽,不停变换着姿势,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直到沈归海闷哼着将精液射入奴隶身体的深处。绷了一晚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春天的尾巴还没消失,刚刚入夏,地板还有些凉,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身上也变得有些凉了。沈归海坐起来,叹了口气道:“一身血腥气,也不洗洗再过来。”
方汶把脑袋在沈归海的肩膀上用力蹭了蹭,抱怨道:“我要真先去洗澡了,您准得怪我没第一时间过来找您。”
“没规矩。”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后背:“起来穿衣服了。”
两人都只脱了裤子,穿得倒也快,只是方汶后穴里还夹着沈归海的精液,穿得有些费劲,他可不想黏着屁股走路。沈归海把自己收拾利落了,便走过去,帮方汶把裤子提起来,扣上裤袢,随手拍了拍皮带扣,笑道:“屁股里的,不许夹着。”
方汶无语,但看着沈归海破裂的嘴角,突然笑道:“主人,您挨打了?”
“是啊,” 沈归海隔着裤子拍了方汶屁股一下:“高兴了?”
“不敢啊,主人。” 方汶笑的眉眼都是弯的:“就是好想笑啊。”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拉着方汶走到他爸的棺材前,沉默片刻,说道:“以后,再也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了。”
方汶攥着沈归海干燥有力的手,缓缓道:“我刚刚,去看过小羽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别又往自己身上揽,这是小羽自己的选择,也是我爸逼的。”
方汶看着沈意德僵硬安详的面容:“您也别往自己身上揽。”
沈归海沉默着没说话,自从决定要夺权的那一天,他们两人就都有了觉悟,这条路走下来,他们都不可能再干净如初,但他必须要做,他们需要一个能安心睡觉的世界。
“主人........”
“嗯?”
“以后,您要做个好家主吧?”
“是。”
“那您可要对方汶严厉一点,千万别让我视宠而骄。”
沈归海:“......”
“主人,您将来您肯定会有别的私奴,对人家好一点。”
沈归海:“......”
“主人,”
“干嘛?!” 沈归海没好气的答,他知道方汶是想安慰他,可这人有时候实在有些可恶!
方汶慢慢将头靠在沈归海的肩上:“从明天开始,您就是家主了,我会好好给您做私奴和奴隶的。但是今天,不跪您了,好不好?”
“好。” 沈归海只攥着方汶的手紧了紧,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无法两全其美,他要保护方汶的力量,便要给两个人都套上名为责任的枷锁。这么多人的牺牲才换来这表面上的安宁,他不可能再任性,他必须是一个好家主。
沈家家主,是权力,也是责任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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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家主突发急病去世,独子沈归海临危接掌沈家,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各个部门和势力已经完成了大清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突发急病,可没人敢说出来。除了三支军队系统,基本所有职能部门都有升降变化。
主楼,沈归海已经搬到了中翼,沈意德的私奴都被他找地圈起来养老,当初跟着他爸的侍奴和床奴也都被打发去伺候那些私奴。那几年因为他刻意的荒唐而弄进来的床奴大多是各方势力送进来的,清白的,转为侍奴,有问题的就直接贬去了妓奴楼。
忙了十几天,总算是初步将事情都理顺了。他该感谢那些年他爸的懒殆,让他提前就接触到了沈家的事务,这才能如此顺利的接手。
书房门被敲响,推开,沈归海看到方汶进来,便转头看了看表,又过了12点了,最近就没一天能正点睡觉的。
“主人。”  方汶将一杯热牛奶放到他桌上,这才跪到他脚边:“早点休息吧?”
“嗯。” 沈归海端起牛奶,让方汶把头靠在他腿上:“你那边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明天之后,我就不用老跑出去了,踏踏实实陪着您。” 方汶静静靠了一会,突然道:“主人,我想让谢洒来主宅。”
“为什么?”
方汶跪起来,道:“暗部这些人,总是要交给您的。谢洒来主宅,您也好控制他们。”
沈归海转头看向方汶,目光有些复杂,缓缓道:“这些人,都是你一个一个从我爸手里救出来,又培养了这么多年,你舍得给我?”
“我都是您的,主人,不存在舍得舍不得之说啊。”
“你可想好了。” 沈归海勾起方汶的下巴:“有这些人,你就有退路,要什么时候我逼你太紧,起码还有群人能护你一时。可要是给了我,那你以后就真的只能随我拿捏了。”
“主人,” 方汶撇撇嘴道:“明明您想把我捏在手心里都想疯了,还装模作样的推拒什么?”
“怎么说话呢?” 沈归海不轻不重的扇了奴隶一巴掌,眯眼道:“最近事多,这是把你养疯了吧?”
“那您再管回来呗。” 方汶拉住主人的手放到自己脑袋上:“您在想什么啊?您都是家主了,总不会又想着要放我走吧?”
“不放你走。”沈归海随手揉着方汶的脑袋,叹了口气:“沈家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以前没少让你受委屈,以后让你委屈的事也不会少。”
“再糟糕,也比以前强,有您这么好的家主,沈家会变得越来越好。” 方汶看向主人:“都是您老担心我会委屈,我真没什么的,主人。”
“.......我确实是想把你捏在手心里都想疯了。”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但我又想着,总该给你留点底气,真受不了的时候,好歹知道自己还有个地方能躲一躲。”
方汶重新把脑袋枕回到主人的大腿上,蹭了蹭:“主人,您就是我的底气啊!真受了委屈,我只想躲到您身边的。别地,我哪都不想去。”
沈归海默了默,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呢?”
方汶:“......”
沈归海按了奴隶的脑袋,不让他乱蹭,声音里带了一丝难掩的期待:“方汶,人都是不知足的,我不会因为你听话,就放松对你的控制,只会越来越过分。你确定,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
方汶答得毫不迟疑:“您的奴隶,您随便管。”
沈归海沉默了许久,他一直忍着,把这些权力留给方汶,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始,自己可能就刹不住了。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他知道自己心里是有问题的,他不想让方汶真的受委屈。但方汶主动交权,看起来也没有勉强,他就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然后缓缓施力,将奴隶的头按到自己脚下:“既然你想清楚了,那我就不再推拒了,奴隶,你可真的没有退路了。”
“嗯,方汶想清楚了,主人。” 夺权的那一夜他就发现了,自己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以前主人从不在正事上限制他,是因为有老家主,他权力越大,主人才越放心。可现在主人已经是家主了,他实在没必要再留着这么多的权力,是该交权了。
既然决定了,沈归海便不再纠结,他心情大好,多日忙碌的疲惫似乎都被一扫而空:“既然要给我,那就把你自己都摘清楚了,以后暗部由谢洒指挥,谢洒进内宅做侍奴,不再受命于你,直接向我汇报。暗部的事,你就不用再插手了。” 他踩了踩奴隶的脑袋:“以后,你就专心在我脚下做个奴隶吧。”
“是,主人。” 方汶嘴角是收不住的笑意,他听的出来,主人心情很好。他就知道主人心里肯定惦记着呢,他太清楚主人对他的控制欲有多变态了。
沈归海垂了垂眼皮,勾起唇角,低低的“嗯”了一声。他的奴隶主动断了自己的所有后路,折了自己的羽翼,被他牢牢攒在手心里,哪都去不了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舒心的事情了。
彩蛋:
说是交权,可也不是一下就能交出来的。方汶紧锣密鼓的折腾了三天,把暗部的架构重新梳理了一遍,好让谢3能顺利接掌。然后,他带着谢3以侍奴的身份进了主宅。
“主人/主子,”  两人在书房跪下请安,沈归海没叫起,方汶也没起身,谢3更不敢起来。汶大人让他进主宅做侍奴,他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做暗桩肯定比不得在基地管事自在有前途,可自从他知道他哥的事,自从他知道汶大人为了他哥受了200电鞭,他就把这条命给了汶大人。
然而,侍奴的事情定了,汶大人却开始带着他对暗部做了一次大梳理,搞得他心惊胆战,不少事情他都是第一次接触,不少暗桩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本不该他知道的,汶大人是什么意思?!
半个小时之后,沈归海将电脑合上,看向方汶道:“方案我刚刚看过了,就按这个推进吧。”
“是,主人。” 方汶道:“我会尽快交接给谢3。”
“好。” 沈归海看向惊讶的谢3,说道:“谢3。”
谢3:“主子。”
沈归海道:“方汶会把暗部的指挥权交接给你,从今天开始,你直接向我汇报,方汶不再负责暗部的事情,和暗部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和方汶不再有上下级的关系。有什么问题吗?”
谢3越听越紧张,一时竟是忘了答话。这不会真让他说着了吧?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也未免太快了些。
“谢3,” 方汶低声道:“主人问话呢。”
谢3一醒神,下意识道:“主子,那汶大人呢?”
沈归海淡淡道:“汶大人是私奴,自然是在内宅伺候我。”
“主子......” 谢3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归海沉声打断道:“谢3,暗部之前虽然是方汶在指挥,但暗部真正要效忠的主子是谁,你不要弄错了。”
这话说的有点重,谢3心里一惊,连忙叩首:“主子,谢3明白。谢3只是怕自己做不好,暗部,还是汶大人管更妥帖一些。”
“难道暗部离了方汶,就不转了吗?”沈归海手指敲着桌子,缓缓道:“谢3,勇于受命,也是忠诚的表现。让你接手,自然是相信你的能力。”
谢3似乎还想说什么,被方汶看了一眼,便把就要出口的话噎了回去,只磕了头:“谢3谢谢主子信任。”
沈归海“嗯”了一声,谢3迟疑,他倒没真生气,若谢3答应的太快,他才该好好考虑考虑这个人选是否合适了。他对方汶道:“给你三天时间交接,该教的都教清楚了,不服谢3的,你负责搞定。三天之后,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插手暗部的事。”
方汶:“是,主人。”
番外:夺权 6 是不是成天就想着混日子了夺权完)
在一波波看似凌乱却深谋远虑的操作中,沈归海终于坐稳了家主的位置,可方父却越来越坐不住了。之前老家主就说方汶不愿承宠,他听老家主的话,给自己儿子下了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好像第二天,老家主就过世了!不会是方汶和少主,不,现在是家主了,闹的太离谱,把老家主给气走的吧?????
方父越想越害怕,可又觉得不太可能,他儿子就是个普通人,就算做了私奴也不过是一时恩宠,若真是闹开了,无论是老家主,还是现在的家主,那都是一句话就能要了方汶的命,哪里值得费这么大心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若只是方汶和家主合不合的问题,方父也顶多就是闹闹心,失失眠,可这事扑朔迷离的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严重,他心里不安生!
又过了几天,家主的位子越坐越稳,沈家换血的动荡来得快去的也快。他一直小心听着各种消息,方汶还好好的当着家主的私奴,而且是家主身边唯一的一个私奴。
他多少放下一些担心,想要见见那孩子,可方汶却似乎生他的气了,一直不肯见他,也不愿意回家。唉,这孩子.....还是怨他当初送他去主宅吧。
虽说这次又逼着他去取悦家主,可也是为他好啊。看来只能慢慢来了,希望有一天,这孩子能明白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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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顶着谢3满眼的郁闷和纠结,飞快的把暗部都交了出去,彻底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管了,这几天都在专心过着猪一样的生活。
主人白天忙,他就在主宅里到处转悠跟人聊天,等晚上主人回书房,他就端两盘水果和小零食过来,一盘水果给主人,一盘水果和小零食自己捧着,找个地窝着,看小说看剧逛论坛。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这么清闲过,这日子简直过得不能再舒坦了~~
方汶清闲的时候,沈归海却是忙的晕头转向,偶尔一抬头,看到方汶那眉眼都带了笑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挺美。可美来美去,美了三天多,他就开始不爽了。哪有主人忙得像狗,奴隶闲得像大爷的?
这种不爽堆积到第五天,沈归海就有点绷不住,上午开会的时候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一堆人骂的噤若寒蝉,中午饭都没吃,直接就回了主楼,可进门转了一圈也没见那奴隶,脸色就更不好了。
他本来下午不想去办公楼了,偏矿业部又出了事,不过去还不行。他爸留的问题简直太多了,他觉得自己估计这两三年都别想早睡觉。
石家负责人事,石岚是次子,没有接管石家的责任,便被沈归海要过来做他的助理。人人羡慕的职位,可却把石岚给硬生生折磨得快要神经衰弱了。
主子脾气大,不好伺候,而且,实在太聪明,他这数学奥林匹克的脑子,竟然都有点跟不上节奏。
而且,主子才二十出头吧?怎么能这么深沉?气场全开的时候,简直连他爸都要摸冷汗,这是怎么练出来的???!
从跟了主子,石岚觉得自己做事就没对过,从到公司就开始挨骂,从早骂到晚,简直把他都骂晕了,骂得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他爸跟他说,给主子做事,要主子说一,你想三。可石岚现在已经是主子说一,他想五六七了,就这样,主子还不满意......
办公室里,石岚看着主子那锅底一样的脸色,简直要在心里骂死身边这个矿业部长了,怎么你跟我说的,和跟主子说的不一样啊?!刚刚自己这么着急的把主子叫回办公室,你却说事情都搞定了???!主子是挺吓人,可你掩盖问题,不是死得更快?!
石岚正硬着头皮想把事解释清除,办公室的门便被敲响了。
沈归海:“进。”
方汶推开门,探了半边身子进来,一看屋里有人,立刻就想退出去,却听沈归海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方汶觉得自己来得挺不是时候,屋里的气氛实在不怎么美妙。
“主人好。” 方汶进屋,怕打扰那三人说事,便离着老远就请了安,刚抬起一个膝盖,就听主人沉声道:“让你起了吗?”
方汶动作一顿,又跪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满意他主动交权,最近主人一直纵着他,他都是请了安直接起的,竟然习惯了......
那边石岚和另外一人好像在说什么矿产储量的事,方汶跪着没事,就开始走神。
主人管他管的严,所以,主人纵他的时候,他从来不客气,反正主人不高兴了随时都能找茬收拾他,他能爽几天是几天。不过这两天主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他就知道这悠闲的日子估计是快到头了。
“方汶,” 沈归海被矿业部长烦的脑仁疼,一眼看到那奴隶走神,更觉得不痛快。他微微抬高声音:“说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方汶一愣,低头道:“对不起主人,方汶走神了。”
沈归海看了眼手边杯子里的柠檬水,对石岚道:“去拿两片新切的柠檬给汶大人醒醒神。”
“是......” 石岚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主子这也太坏了,让人生吃柠檬,他想想都觉得牙倒了一片。
“谢谢主人。” 方汶从盘子里把柠檬片拿起来,不用沈归海吩咐,他柠檬片放到嘴里,立刻打了个冷战,酸的都发苦了!
沈归海看了看皱了眉的奴隶,觉得颇有点望梅止渴的功效,也提了提神,这才接着说正事。
柠檬的酸意很快就过去了,但嘴里的口水却一直在持续的分泌。方汶小心的含着,时间一长,舌根就觉得酸累,更会不自觉的想要吞咽,醒神是醒神了,只是注意力倒有一多半集中在嘴里了。
啪!沈归海拍桌子的声音把方汶吓了一跳,不是拍他呢吧?他小心抬起眼皮看过去,看到主人正指着那矿业部长骂:“出了事不早解决,还藏着掖着,你想干嘛?”
那矿业部长坐不住了,哆嗦着跪到地上:“家主,真不是属下想要隐瞒,是那些老乡,不是,是那几个采矿的太蛮横。可是这事我们矿业部也管不了啊。”
沈归海冷笑:“少给我推脱责任,采矿证是你们批的吧?批的时候就没考虑过当地百姓的问题?出了事了你就把责任推给地方?你要担不起这责任,我不介意换个人来担一担。”
矿业部长抖着脸上二两小肉说道:“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回去整顿审批流程,不让地方为难。”
沈归海脸色这才好一些。他冷哼道:“你明白就好,先退吧。”
“是。” 矿业部长起身出去,石岚早便跟着矿业部长站了起来,见事说完了,也准备一起退出去,却听沈归海道:“石岚跪下。”
石岚一愣,连忙原地跪下,却没听到主子说话,等了好一会,直到他心里开始慌了,才听沈归海道:“石岚,想明白了吗?”
石岚欲哭无泪,有些沮丧道:“没有,主子。”
沈归海一边低头批文件,一边道:“方汶,说说吧。”
方汶咕噜一口把口水咽了,又赶紧把那两片柠檬也咽了,这才俯身道:“主人,方汶......也不知道。” 他光跟嘴里的东西较劲了,没好好听。而且,为什么要问他啊!
沈归海啪的把笔拍在桌子上:“汶大人,你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这么点破事都听不明白?!”
石岚被沈归海吓得低下了头,主子这脾气太吓人了,可是,主子这也有点太不讲理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了,汶大人又没在集团工作,答不上来也正常啊。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满脸想要找茬的神色,暗暗叹了口气,老老实实一语双关的认错道:“主人,是方汶懈怠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我问你,内宅每月开销是多少?”
方汶:“.....方汶不知道。”
沈归海继续道:“内宅门禁是几点?”
方汶:“.....不知道。”
沈归海冷笑:“正事正事不知道,内宅内宅也管的乱七八糟,你是不是成天就想着混日子了?”
方汶:...... 内宅就他一个人,西翼连个侍奴都没有,他管谁啊?
沈归海越说越气:“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把内宅管好了。”
方汶无奈:“是,主人。” 他明天开始就把自己管好了。
沈归海胡乱发了一通邪火,这才觉得气顺了不少。想起来石岚,语气比前两天也好了不少:“石岚,我是让你来给我当助理的,不是让你来给人当枪使的。”
石岚吓了一跳,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有些茫然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冷哼道:“你以为那胖子是为了老乡暴动来请罪的? 他是想借这信息不对等的时间差,把地方监管的权限要过来,到时候矿业部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像这种事,你该为我挡着,等地方上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说,而不是火急火燎的把人拉到我面前来。”
石岚先是惊疑,而后愧疚,最后很是懊恼道:“对不起,主子,石岚太无能了。石岚......”
“知道自己无能,那就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 沈归海道:“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如果你还不能让我满意,那你就自己让位吧。”
石岚默默攥了攥拳头:“是。”
“下去吧。”
沈归海掐了掐有些酸涩的颈椎,对方汶道:“这几天,玩够了吧?”
“玩够了,主人。”
“玩够了,就收收心吧。” 沈归海看着满桌的文件:“事真是太多了,你也干点正事。”
“主人,”  方汶膝行两步上前,道:“您今天,是不是可以早点结束工作?”
沈归海看了奴隶一眼:“干嘛?”
“主人,” 方汶乖顺道:“我知道您最近太忙,没功夫管我。从明天开始,我自己管着我自己,您的规矩我都守着,您私人投资那边我盯着呢,不用您费心,集团的事有需要我也帮您处理。另外,您现在身边也没个可靠的人伺候着,我就先领了侍奴的活,天天跟着伺候您吧。”
沈归海狐疑的看着方汶:“这么自觉?想要干什么?”
方汶眼睛都亮了:“今晚我们去约会吧?”
沈归海:“......又守规矩,又干活,又做侍奴的,就换个约会?”
“行吗,主人?”
沈归海:“...... 亏了吧?”
“哪啊,这是您宠我。” 方汶讨好道:“规矩左右必须守,伺候您也是我该做的,方汶可不敢拿这么点事跟您换什么奖励。”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不上当啊,行,去哪?”
方汶一听,飞快的道:“去吃烧烤,喝啤酒!”
沈归海:“......”
方汶笑眯眯道:“您放心,我踩过点,周边环境虽然复杂一点,但人员流动不大,老板是一对老夫妻,正想把店面盘出来,所以现在老板是我。后厨我都安排好人了,我们吃的都是自己人做的。”
……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脸兴奋,突然道:“准备够充份啊,我记得,你已经把手里的权力都交出来了吧?”
方汶:“......”
沈归海淡笑道:“不解释解释吗?”
方汶无奈:“真都交给您了,我现在就是个什么权力都没有的内宅私奴,连个侍奴都没得使唤。”
“哦?” 沈归海道:“那踩点是自己踩的?盘店面,安排后厨,也都是你自己做的?”
方汶咽了口吐沫:“主人,方汶私出主宅......您明再罚行吗?”
沈归海托了下巴,看了方汶一会:“我倒是忘了,这主宅,你是想出去就能出去,想进来就能进来的。”
方汶:“.....”
沈归海眯了眯眼睛:“回头自己想想,怎么把你这随便就能进出主宅的本事给我掐断了。”
方汶觉得这挺难的.....这主宅,他还真的是想出就出,想进就进的......他无奈的看向主人:“主人,这怎么断啊?您要不让我出去,我以后都不会出去了。”
“我知道你听话,” 沈归海虽然是笑着的,但语气却格外的认真:“但我不喜欢你身上有我不能控制的部分。”
方汶:“......”
沈归海微微一笑:“不急。这么多年我都没好好管过你。终于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了。我们慢慢来,我会一点一点的把你身上那些不受控的地方都抹掉,总有一天,你将彻底失去离开我的能力,只能依附于我,你觉得怎么样?”
“主人....”
“嗯?”
“这样真好。” 方汶表情柔和下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一定是他的主人不需要再为任何事情烦心的时候了:“我由衷的期盼着。”
沈归海突然伸手捏了捏方汶的脸蛋:“现在,我们去约会。怎么绕过康宁的眼线,你计划好了吗?”
彩蛋:
主人让他自己想办法,怎么把他那随意进出主宅的本事“封印”了.....方汶叼着铅笔琢磨了一上午,写了一份计划书交给主人:
计划书:《论如何让主宅成为圈禁奴隶的地方》
为了“封印”奴隶不恰当的能力,为了让主人更深入的控制奴隶,特起草如下计划,请主人批示:
一、思想控制
思想上,奴隶还没能从过去的行为模式中转化过来,对身份的认知还不够清晰,不能自动自觉以及自发的以奴隶的身份要求自己。请主人对奴隶进行严格的思想管控,直到奴隶在各个层面都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
二、主宅和内宅规定
重新修订及增加主宅和内宅的各项规定,尤其内宅规定,对私奴的行为准则做出严格的规定,包括但不限于:进出主宅,内宅门禁,预算花销,礼仪举止等等方面。无则加之,有则更严。
三、签字
奴隶和主人一直共用同一签名,这会给奴隶极大的便利,包括进出主宅的出门条,军政和安保体系等。请主人启用新的签名,只保留个人投资部分仍然延续目前的签名样式。
PS:奴隶若是胡乱瞎跑,主人也好随时把奴隶抓回来。
四、系统
集团系统需要尽快重新设计和搭建,各个权限也需要重新理顺,删除奴隶在安保,监控及通讯等方面的权限。
PS:这个很重要啊主人,不光是奴隶能不能出入主宅的问题。
五、安保措施
督促康宁尽快梳理主宅安保措施,包括但不限于:执勤,巡逻,换防,外墙电磁密码的设置,大门守卫的权限等。现在的安保措施漏洞太多了,奴隶随便进出几个来回都没人能发现。
六、暗卫
请主人督促谢3调动暗卫监督奴隶,一旦发现奴隶有任何不驯的行为,立即汇报给您。
PS:主人,承宠的时候,都让谢3伺候吧,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谢3越清楚和习惯奴隶的身份和地位,他才会越少的回护奴隶,更忠诚的听从您的命令。
七、小结
本计划书只是大纲和初步想法,不尽之处请主人指正,奴隶再行修改细化及实施。
PS:请主人阅后销毁,奴隶都记在脑子里了。
汇报人:您的奴隶
XXXX年XX月XX日
番外 - 当我们还小
方汶6岁多,沈归海10岁
方汶小时候就很乖,特别爱笑,早上睁眼,看到人就笑,见到人,没说话也先笑。笑的时候,眉眼都是弯弯的,婴儿肥的小脸一团喜气,让人看着就高兴,什么烦心事都能让他笑没了。
“老方,恭喜新店开张啊。” 合作方对方父抱拳。
方父笑道:“多谢,多谢,快进来看看。”
方汶正踩在小凳子上,趴在桌上玩面团,看到来人,礼貌的笑道:“叔叔好!”
“你好。” 合作方看着小孩脸上的面粉,笑道:“老方,你这小儿子这么乖,将来给你当个店长,保证行。”
方父笑道:“你不知道,这孩子可倔,可皮了,以后不给他两个哥哥裹乱就不错了。”
“别这么说,” 合作方和方父去看后店,方汶自己捏着小馒头,一个一个又一个,一个给爸爸,一个给妈妈,两个给哥哥,还有一个给妹妹。
“妈妈,” 回到家,方汶把手里的小盒子给方母:“帮我蒸。”
“什么啊?” 方母打开盒子一看,一个个圆面团,发酵起来连成了一片:“面包?”
“馒头!”
方母觉得好笑,把面团交给家里的佣人:“好,蒸好晚上吃。”
方汶笑着抱住方母大腿:“妈妈,明天家长会,表演节目,我演小猫,老师让自己准备小猫耳朵。”
方母捏了小孩的脸蛋:“好好好,找个发卡,我给你缝一对耳朵,要什么颜色?”
方汶笑眯眯:“白色。”
正说着,方父一脸怒火的拿着一摞文件从书房过来,大步流星到方汶面前:“这是不是你帖的?!”
方汶缩在方母腿后,探头看了看,有点紧张的点了点头:“我得的小红花,也送爸爸。”
方父火气蹭蹭往上冒,那一个个贴画,都贴在合同正文上,还有两个贴在对方的签字上,他试着往下揭,发现还不行,一揭就撕。这么重要的合同,对方未必会再给签一次,方父喘了好几口气,还是觉得压不住火气,一把拉过小孩的胳膊,照着小屁股啪啪就打了好几巴掌:“说没说过,不许你乱动我的东西?!”
“哇~~妈妈!” 小孩蒙了,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生气,哇的哭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得:“不打,不生气。”
方母心疼的拦了方父的手,急道:“方汶这么小,他懂什么。”
“你别护着他!” 方父气道:“几百万的合同,今天不好好揍一顿,以后不定闯什么祸!” 说着,又照着小孩的屁股就揍。
“不打,爸爸不打。” 小孩挣不开大人的钳制,哭的抽抽拉拉:“方汶不送爸爸小红花了,呜~~ 爸爸不生气。”
“行了!” 方母看到了合同,也挺着急,可见方父打个没完,也看不下去了,蹲下来护住孩子:“孩子是喜欢你,差不多得了!方汶不哭,” 方母搂过孩子,给小孩擦眼泪:“以后啊,别去爸爸书房好吗?那里都是重要的东西,弄坏了,爸爸要着急的。”
方汶抽泣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小心看向方父:“对不起,爸爸不生气。”
方父心里是真着急,可看着小孩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又发不出火,实在生气,冷哼一声,啪的摔门走了。
小孩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嚅道:“方汶以后不送小红花了,爸爸不气。”
方母心疼的拍着孩子:“乖,不是你的错。不哭了,妈帮你做猫耳朵去。”
晚饭,方汶做的馒头被端上桌,小孩早忘了下午的事情,撅着小屁股分馒头。你一个,我一个,分到最后没有自己的。小孩看着自己的空碗碗,嘟着小嘴有点委屈。
方母好笑的把自己的馒头分了一半给方汶,方汶眨眨眼,给还黑着脸的方父夹了一块排骨。
学校的表演很简单,小孩装扮成小动物,排队从左边的台阶上台,跳个舞。家长们都坐在下面,看着自己的孩子互相夸着。所有孩子都从左边上台,只有一只小猫从右面扒着舞台爬上去。舞台到小孩腰那么高,往上爬很不容易,看得方母直担心。老师连忙跑过去,想拉方汶去台阶那边,可孩子挺倔,抓着舞台上边缘不松手,老师拉的劲大了,孩子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老师不好意思当着家长的面用力拉孩子,只得把小孩托上舞台。
奸计得逞的方汶笑眯眯的屁颠屁颠跑去队伍里,旁边的胖小子不屑道:“你是笨蛋吧?”
方汶笑嘻嘻的探头去找台下的方母,这么多人,他要跟着队伍一起上台,妈妈怎么找的到他!
远远的,10岁的沈归海正跟着母亲一起参观学校,刘家搞教育,刘兰经常低调的到各个学校亲自看一看。沈归海远远看着那个傻乎乎往舞台上爬的小屁股,撇撇嘴:小孩子就是笨,不过,还挺可爱。
番外:朝拜认主之夜 [新婚之夜]
方汶在主楼前的认主搞得轰轰烈烈,可却没几个人能近前,只远远的看到主子亲自打了三十鞭,衣服都打破了。
收了戒鞭,沈归海对身前一身灰尘的奴隶道:“跟我去调教室。”
“是,主人。”
康嘉嘉本来拿了一块湿毛巾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手一哆嗦,把毛巾掉在地上,将哭未哭之际,被沈少爷一把拉走。
沈归海冷着脸往里走,一副生人避让的样子,别人再担心,也不敢多嘴。
方汶连忙管王赋要了一剂营养液,便强撑着体力跟进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调教室,方汶就开始脱衣服,跪下磕头:“主人,方汶想先去洗一下。”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你自己洗的了吗?”
“可以的,主人。”
“那去洗吧。” 沈归海说完就走去拉房顶的链子。
方汶听到链子声,多少有点头皮发麻,他今天是真累了,要不是刚刚喝了一剂营养液,他都未必能自己走进这调教室。不过.....今天主人应该会要用他吧?这样的日子,怎么也不能睡过去啊!!
人在累的时候洗个热水澡,多少能驱赶一些疲惫,可太疲惫的时候洗个热水澡,只会让人昏昏欲睡。方汶坐到马桶上便是一个晃神,差点就睡着了,要不是背上的鞭伤被水蛰得生疼,他觉得自己真就可能躺地上睡一觉。
完了,完了,一会不会做着半截睡着吧?那可太扫兴了。
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在橱柜里翻了翻,翻出一瓶酒精,犹豫良久,咬着牙浇在自己的后背上。 !!!!!!!!!!!!!
疼~~死了!!!!!!!!
方汶双肘撑着洗手盆的抬面不住发抖,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来,缓了得有五六分钟,才把那可怕的疼痛熬过去。
良久,他长出一口气,疼过之后,倒真是清醒了许多。
也不知道主人是要先打再做,还是要吊着打,或者吊着来一发?他反手揉了揉腰部肌肉,可别来四马倒蜷蹄那种吊法。方汶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脚刚踏出一半,整个人就愣住了。
调教室里的灯光被主人调的很暗,所有的台面上,都点起了五颜六色的蜡烛,给严肃的调教室染了一层柔和的色彩。一对印着龙凤呈祥的粗长红烛摆在一张条案上,条案前是调教室里唯一的那张单人沙发,主人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西服正装坐在沙发上。
方汶呼吸瞬间凝滞,他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凝视着主人手里攥着的那条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一步步走过去,心脏不争气的砰砰跳着。
他在主人面前停下,先是单膝着地,然后是双膝落地,缓缓俯身,亲吻那锃亮的鞋面:“主人。”
沈归海神情难得柔和,他等方汶直起身,便将手里的锁链缠绕在奴隶的脖子上,锁好,勾起奴隶的下巴,低声问道:“汶大人,愿意让我锁着吗?”
方汶低低的“嗯”了一声,答道:“愿意,主人。非常愿意。”
“奴隶,今天你很好。” 沈归海低声道:“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奴隶如你这般虔诚,你让我觉得骄傲。我的目光只会停驻在你身上,你会得到我所有的爱意,但也会被我控制,被我调教,变得更乖,更顺驯。”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呼吸都要窒住了,他没忍住抬起目光,回望沈归海:“您今天会调教奴隶吗?”
沈归海揉了把方汶的头发,从胸腔里滚出一串笑意,他柔声道:“今天你累了。”
“主人.....”
沈归海没让方汶说下去,他用低沉的嗓音道:“现在,向我三次叩拜。然后,我要搂着你睡觉,等你睡醒了,我会在床上使用你。”
“是。” 这样的气氛,三次叩拜,主人的意思让他有点想哭。他慢慢退后了一步,脖子上的链子从房顶垂落,在他身侧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即给他行动的自由,又将他禁锢在主人身边。
他俯身叩拜,虽然腰上肌肉一连串的僵硬,可他却咬着牙,没让自己有一点糊弄,规规整整的做了三次叩首。然后,他满怀期望的看向沈归海:“主人,请您现在就使用您的奴隶吧。”
沈归海挑眉:“你还有体力?”
“一次,总没问题的。”
“趴床上去吧。” 沈归海微笑的拍了拍方汶的脑袋,他知道方汶体力肯定跟不上的,便打算给人了上药,就先抱着人睡一觉。等起来了,再好好玩一次。
拴着方汶的链子连的是活动的轨道,不影响移动。看着奴隶脖子上拴着链子爬向那张大床,他觉得可以把这人在屋里多锁两天,不是喜欢做床奴嘛,就每天锁着链子在屋里等他回来好了。
他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可等他拿着药膏坐到床边准备帮奴隶上药的时候,却觉得那伤口不太对。今天大多数鞭伤都只是青紫渗血,却也有四五道是破了皮肉的。方汶有伤的时候,洗澡都不会使劲用水冲和泡,可此刻那伤口看起来,却像是在水里泡了一个小时似的。
沈归海皱眉,他什么都没说,先把药给那奴隶上完,随即冷着脸道:“滚下去。”
“是,” 方汶刚刚看到主人去拿药膏,就知道要坏事了,果然,主人满身的低气压,他可后悔死了!
沈归海听着方汶脖子上锁链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刚还想说,把人锁死了,就放心了,可怎么洗个澡都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声音冷沉:“怎么回事?”
“主人,” 方汶低低道:“我就是,用酒精消了消毒。” !!沈归海不敢置信的看向脚边的奴隶,脱口而出:“你是受虐狂吧!”
方汶:“.....”
沈归海气的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行,汶大人,想折腾是吧?”
方汶垂着脑袋:“主人,我错了,我就是怕扫您的兴才......”
“啊!主人!”  方汶话没说完,就觉得脖子上一紧,被主人拽着链子扔到床上,他还没来得及摆好承宠的姿势,润滑液就淋了上来。
身后主人的体温覆了上来,他剧烈的抖了抖,这么久没有性爱,身体敏感的不像话。他以为主人会直接插进来,极力的放松着穴口。好久未被使用的地方紧张的颤抖,肯定会疼的,可他迫不及待。
然而,下一刻,他滚烫的阴茎突然被主人挤了润滑液的手攥住,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发白,一道颤栗的快感自小腹直冲头顶,他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射了,根本受不得一点挑拨:“主人!”
“不想扫我的兴?” 沈归海冷笑:“不许。”
方汶哽咽般的呻吟了一声,连心跳都悬在了半空,他感到主人俯下身,趴在他满是鞭伤的后背上,湿热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记住,不许。”
“是.....” 方汶艰难的挤出一个字,便彻底失了声,主人湿滑的手上下撸动着他的阴茎,带起一阵阵湿滑的水声,他哽咽,难耐的弓起腰背。
“主人~” 方汶都能感到自己的阴茎在主人手里跳动了,整个人都被无法承受的快感所淹没,却因为主人的命令生生的卡在了那个极致的地方,让他的声音都染满了情欲:“主人,求您!”
马眼上的那颗珠子深深的卡在他饱胀的龟头上,极致的痛感与主人撸动他性器的快感混合,分不清彼此,他绷直了脚尖,发出一声不大的呻吟,胸口像是堵了什么,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沈归海笑了笑,一手攥着奴隶的囊袋,一手扒了身下人的臀瓣,将自己肿胀的性器抵在奴隶紧致的穴口,慢慢的打开那隐瞒的地方,将粗大的龟头挤了进去。
褶皱被渐渐撑开,平滑的裹在他粗大的阴茎上。
沈归海听到方汶低低的哼了一声,知道他是疼了,但他没有停下自己的侵入,将自己布满青筋的茎身整根埋入。
“唔~” 方汶呼吸狠狠的停了停,后穴被贯穿,被粗大的性器占满,神经亢奋的战栗着,不能高潮的性器又胀又疼,就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主人,求您~~ 真的,真的不行了。”
沈归海的粗糙的拇指摩挲过奴隶的龟头,便感到夹着他阴茎的穴口剧烈的颤抖,湿热柔软的肠肉卷裹着他阴茎,贴合着他每一寸皮肤,蠕动着将他的肉棒往深处吞着。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用力推了下奴隶的PA环,将龟头前段的圆球卸下,然后将整个环都卸了下来。
“奴隶,” 沈归海声音越发的暗哑:“我要操你。想射,就求我,但是,今晚你只能泄一次。” 说完,他直起身体,顶动胯部,把奴隶紧俏的臀肉撞得颤抖,一次次碾过奴隶的敏感点,把那个小穴操的又软又湿。
方汶只觉得主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快,他的囊袋被主人的囊袋啪啪的拍着,双手纠结的握拳,脖子上的锁链被撞的哗哗作响,这冰冷的金属声,却更让他兴奋。
“自己扒着屁股。” 沈归海突然沉声道:“把自己打开。”
“是。” 方汶听话的用手扒着自己的臀瓣,只用肩颈承担着身体的重量以及主人的撞击,是献祭的姿势。
渐渐的,方汶眼里蒙了层水雾,快感早就积蓄到了顶点,他想射想的发狂,可越是期待那极致的快感,他便越是舍不得这么快结束。
他绷紧背部肌肉,试图用鞭伤的疼痛分散精力,可这种时候,连疼痛都夹杂了情欲,让他的小腹像是着了一团火。他忍了又忍,终于发出一声呜咽般的哀求:“主人,求您,让我射。”
沈归海眯了眯眼,一把抓住奴隶脖子上的链子往后勒,迫使那人不得不靠腰部的力量仰起头部,让身体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形。
太漂亮了,沈归海盯着这人背部那些漂亮的鞭痕,目光深邃,更加猛烈的操干着,狠狠的滑过奴隶的敏感点,在奴隶的颈侧肌肤因为呼吸不畅都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红色时,他才施恩般的低语:“射吧。”
“嗯~~~~~~~” 听到了主人的命令,方汶发出一声低哑而悠长的呻吟,快感天崩地裂般的自灵魂深处迸发,他在微微的窒息感中,浑身一阵剧烈的抽搐,大股大股浓稠的精液沿着那狭窄的通道激射而出,眼前全是白光。
沈归海松开方汶脖子上的锁链,双手掰开奴隶的臀肉,看到方汶平滑的穴肉因高潮而痉挛着。他呼吸粗重了一瞬,听到奴隶哆嗦着喃喃道:“主人,射给我。”
……
他的奴隶太诱人,他的奴隶也累了。
沈归海深深的顶进方汶的身体,让自己的精液占据这人更深的地方,从里到外的,都留下他的痕迹。
他长出一口气,却没有将自己撤出来,就这样让奴隶含着他的阴茎,抱着还有些失神的奴隶侧躺下来:“舒坦了?”
“嗯,” 方汶迷迷糊糊的道:“谢谢主人。” 他动了动屁股,感到自己仅仅贴在了主人身上,才满意的安静下来:“主人,奴隶好用吗?”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好用。”
方汶拉过主人的胳膊,让自己枕上去:“现在就我一个私奴了,您以后总可以多用用奴隶了吧。”
沈归海另一只手慢慢帮方汶揉着腰部僵硬的肌肉:“以后白天晚上的,多过来伺候着。”
“是。” 方汶被主人的气息包裹着,腰上又被按的舒服,声音里便带了浓厚的睡意:“主人,我好像要睡着了,要去睡笼子吗?”
“今晚搂着你睡。”
方汶闭着的眼角带了一抹喜意,他扭了扭屁股:“那您也别出去了,就这样睡吧。”
“喜欢?”
“喜欢!”
“嗯,那睡吧。” 沈归海把人往怀里又搂了楼,性器缓缓的在奴隶的身体里再一次的鼓胀。但是,先让这人好好睡一觉吧。
夜,还长。
[无责任番外] - 2020万圣节
万圣节这一天,各大商家都玩起了‘不给糖就捣蛋’。主宅因着规矩大,也没什么孩子,很是没有气氛。
晚上吃过饭,方汶把三个小家伙叫过来,嘀咕嘀咕说了一通。康嘉嘉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张若谷有些犹豫,叶亮却是目瞪口呆道:“汶,汶大人,这样不好吧?”
张若谷也有些犹豫:“汶大人......会被打的......”
方汶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好不容易过个节,让主人高兴高兴。打就打呗。”
叶亮:“.....”
张若谷:“.....”
康嘉嘉:“就是,打就打呗!”
方汶:“.....”
二十分钟后,沈归海正在书房签合同,今天有点忙,忙得他都忘了今是万圣节了。
突然,房门被砰的撞开,在沈归海一脸震惊中,听到一声齐刷刷的:“不给糖就捣蛋!”
沈归海笔下的签名.......画了好长一条尾巴,直接把纸划破了。
康嘉嘉:“主人发糖!”
叶亮:“主人万圣节快乐!”
张若谷:“主人别忙了,今天过节!”
沈归海看了一只鹿(叶亮),一个蜘蛛人(康嘉嘉),一名护士(张若谷),额角青筋直跳。
“要糖是吧?” 沈归海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藤条,走到三个看个藤条眼神就开始瑟缩的小家伙面前,点了点地面:“都给我跪这儿。”
康嘉嘉:“主人!今天过节!”
叶亮:“主人,小亮错了。”
张若谷:“主人别生气,若谷给您揉揉肩吧.....”
沈归海叱道:“跪下!”
三个人一见主人生气了,不敢再皮,连忙一个个都跪了下去。
沈归海按下通讯器,对门口侍候的侍奴道:“把客厅那盘薄荷糖拿过来。”
不一会,薄荷糖被拿过来,沈归海冷笑道:“都把手举起来。两只手!”
三个小家伙委委屈屈的将手举在胸前,手心向上。
沈归海在每只手上都放了一块薄荷糖,然后,在几个小家伙疑惑的目光中冷笑道:“一人6下,托住了,糖要是掉了,就1开始。”
康嘉嘉瞪大眼:“主人,掉了那一下不算,别从1开始好不好?”
叶亮哆哆嗦嗦的绷紧两只手。
张若谷:“主人,若谷能把糖纸剥了吗?.......”
沈归海瞪眼:“哪那么多废话!” 说完,啪的第一下打在康嘉嘉并拢的四根手指上。
“啊,疼!” 康嘉嘉小声叫了一声,还好糖没掉。
啪!第二下还是同一个地方,康嘉嘉就受不了了,手被打得一歪,那颗糖就滑到了地上。
沈归海笑道:“捡起来吧。”
康嘉嘉嘟着嘴把糖捡起来,沈归海已经站到了叶亮面前。
啪!啪!啪!三下打完,叶亮愣是咬着牙,手是一动没动。
沈归海挑眉,第四下竟然是两只手一起打,叶亮顾此失彼的一哆嗦,一颗糖掉了下去.........
沈归海笑了笑,走到张若谷面前:“手举高点。”
张若谷往上抬了抬,还没放稳,第一下就打了下来,打在糖的旁边,糖直接被颠到了地上。
张若谷:“........”
沈归海再次走到康嘉嘉身前,藤条在小家伙手上比了比,在小家伙眼里浮起恐惧的侍候,啪的一声打了下去。
“啊!!!” 好疼!康嘉嘉疼得只想甩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撑不过六下的,与其第五/六下的时候掉下去重新来,不如第一下就掉下去,还能少挨点。
沈归海一眼就看出来康嘉嘉是刻意歪了手,把糖掉到地上,哼道:“我劝你们趁着手还没舯咬牙忍一忍,越往后,可是越难啊。我要打累了,就只能叫惩戒所的人过来接着罚了。”
康嘉嘉一听主人这意思是肯定不会放水了,心里大急,张口就喊道:“汶大人救命啊!”
沈归海脸色一黑,把藤条点在康嘉嘉的脑门上,问道:“叫汶大人干嘛?别告诉我,这是你们汶大人的主意。”
康嘉嘉:“......”
叶亮:“.....”
张若谷:“.....”
西翼,方汶正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去年万圣节的时候,主人非要玩县老爷审案,把他折腾的够呛,今年他得先给主人找点事干,省得没事又想起来折腾他。
正看到好玩得地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方汶一边想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边回过头,便吓了好大一跳!
三个小家伙,叶亮脸上又红又肿,张若谷两只手肿得跟苹果是的,康嘉嘉额头带着血,看着像是磕头磕的。
方汶脸色一变,一下就跳起来:“这怎么了?主人打了?”
叶亮老实,低声道:“汶,汶大人......”
方汶一边往三个小家伙那边走,一边急道:“赶紧叫医生。不就开个玩笑嘛,怎么就急了?!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汶大人说谁过分?” 沈归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方汶一抬眼,一点不留情面道:“主人,您这太过分了!这几个您什么时候罚过这么狠的?今天还是过节,跟您闹着玩,您怎么能这么小气!”
“哦?” 沈归海走过来,阴笑道:“汶大人知不知道,这三个东西突然闯进来,害的我划破了一份标的3个亿的合同?”
方汶一愣,有点心虚,气势就弱了一点:“可是......”
沈归海站到方汶面前:“汶大人怂恿着这几个去给我捣蛋,你自己怎么不去?”
方汶退了一步,讪笑道:“我,我又不吃糖。”
“哦?” 沈归海低声笑道:“我倒是挺想吃糖的。不如汶大人出去,挨家挨户给我要点糖回来?”
“啊?” 方汶一愣,在主宅里要糖??见主人瞪眼,只得讪讪道:“是。” 说完,又有些愧疚的看向那三个小家伙:“主人,他们这.....”
沈归海:“他们自然有大夫照顾。”
“知道了。” 方汶不放心的又看了三个小家伙一眼,见三个人都低着头不肯抬起来,不觉有点诧异,康嘉嘉都蔫成这样了,说明被吓得不轻,可是......不就是划破了一份合同嘛......方汶觉得有点怪,总觉得主人不该这么生气才对。
方汶出了西翼,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蹑手蹑脚的顺着走廊的墙边溜了回去,还没进到大厅,就听到沈归海的笑声:“怎么样,我就说能把你们汶大人吓着吧。”
康嘉嘉沾了沾额头的血浆,笑道:“化妆师技术真好。”
张若谷拍马屁:“是主人主意好。”
叶亮犹豫道:“让汶大人这么担心,不好吧。”
沈归海笑道:“没事,没事,你汶大人可不是你,一会估计就琢磨过味来了,咱儿看电视,等着你们汶大人的糖。”
方汶沉默了一会,披着外套下了地下室,把西翼的电闸拉了。
楼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的沈归海:看来要糖不如打人啊。
[无责任番外] - 私奴,就是私人奴隶
“从前啊,世界是按国家划分的,后来因为热武器导致的世界大战差点毁了这个世界,便有八个大家族的人站出来,重新划分统领全球,沈家便是其中一个大家族。当代沈家的家主是个很严厉,很可怕的人.....但是呢,他是个很好的君主,沈家在他的治理下,可以说是国泰民安。”
教室里,一个小女孩问道:“汶大人,国泰民安是什么意思?”
方汶笑道:“嗯,就是大家都有饭吃,有地住。”
旁边的小男孩道:“你乱说,昨天我还看到乞丐了呢。”
方汶想了想,道:“哪个国家都有乞丐,他们有一部分人确实是没办法,生活所迫,但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劳作,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所以,你们将来可一定要好好学习哦。”
后排的小男孩举手:“汶大人,你小时候好好学习吗?”
方汶失笑:“当然了,我小时候要是不好好学习,是要挨板子的。哪像你们这么随便,坐在教室里还能喝水吃东西。”
孩子们听得一阵唏嘘,一个小女孩问道:“汶大人汶大人,听说你是家主私奴?”
方汶点头:“是啊。”
之前一个小男孩问:“私奴是什么?”
小女孩很懂的道:“就是私人奴隶。”
“啊!奴隶?” 有一个小女孩捂着嘴:“我看过电影,奴隶都可惨可惨了。”
方汶:“......”
又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怯怯道:“怪不得说家主是好可怕的人。”
方汶:“......”
小男孩站起来道:“汶大人你别怕,我们帮你。”
小女孩翻了个白眼:“你傻呀,私人的,私人的懂不懂?”
小男孩道:“我知道,可奴隶不是都要反抗奴隶主吗。”
小孩子最快,旁边老师很是尴尬道:“都安静一下,小柱子你给我坐下。都别说话了。”
老师一发威,孩子们逐渐安静下来,老师看向方汶:“汶大人,孩子们不懂事。”
“没事。” 方汶笑道:“我给大家解释一下,首先呢,私奴不是私人奴隶,是家主私人的奴才,是服侍家主的职位。”
孩子们看来看去,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老师继续解释:“私奴是内宅的一种职位,就像.....生活秘书。”
小男孩似乎特别爱问问题:“老师,生活秘书是什么?”
方汶心说您这解释可不对,他拦住老师,笑道:“这么说吧,私奴就是跟着家主,一起生活,一起吃喝玩乐。”
小男孩了然:“那不就是我妈嘛,跟着我爸一起吃喝玩乐。”
孩子们轰然而笑,方汶也觉得好笑。他这两天没事,就跟着管家过来给孤儿院的孩子送食物,孩子们好奇,缠着他问东问西,他所幸就把这些孩子集中到教室里讲讲整个沈家体系,可他现在才知道,要给一帮六七岁的孩子讲这种话题有多难,不禁有点同情起自家主人来,他那会,也不过才8岁,估计也经常把他家主人雷得外焦里嫩的。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方汶和管家从孤儿院里出来,还没上车,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的加长版SUV。方汶笑了笑,走过去的时候,车门就被司机打开了,他上了车,自然而然的跪到主人脚边:“主人,您怎么来了?”
沈归海示意司机开车,问方汶:“上午怎么样?”
方汶:“孩子们很可爱。”
“哦?” 他按下车中间的挡板,笑道:“怎么可爱了?”
方汶眯了眯眼:“孩子们说,奴隶要反抗奴隶主。还说要帮我。”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掐着他脸瓣上的肉:“所以,你打算纠结一帮小武装分子,反抗我了?”
方汶摇头,咧嘴笑道:“哪敢。”
沈归海悠然道:“哦?我可是听说,当代沈家的家主是个很严厉,很可怕的人啊。”
方汶一愣,见主人指向他胸前的一枚纽扣,整个人都泄了气,主人怎么又在他身上放监控.....车子开得还算平稳,他把自己的跪姿摆好,乖乖认错道:“主人,方汶不该胡乱说话,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问道:“怎么罚?”
方汶想了一下,道:“掌嘴?”
沈归海摇头:“那一会怎么吃饭。”
方汶有点为难道:“那.......您打我屁股?”
沈归海摇头:“没带工具,手疼。”
方汶低头想了想:“今晚上我给您深喉?”
沈归海斜昵方汶,没好气道:“那是罚吗?”
方汶叹了口气:“方汶不知道了,还请主人示下。”
沈归海勾了奴隶的下巴,笑道:“既然喜欢孩子,那就罚你今晚给我生个孩子吧。”
方汶:“......”
[无责任番外] - 糖水、王八和爸爸
“沈意德!我跟你拼了!””
来人是谁,沈意德都记不得了,但对方手里拿着的刀子他却看得清楚。
距离太近了,护卫根本来不及,沈归海完全是下意识的推了他爸一把。他以为那刀子会扎在他身上的,可在感到疼痛之前,却听到了一片寂静。然后,就是一片混乱的呼喊声。他睁开眼,目眦尽裂的看到站在他身前的方汶,还有肩头处只露出刀柄的匕首!
“方汶.....方汶!” 沈归海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都在发抖,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快叫医生!”
“主人,没事。” 方汶捂着伤口,竟然还能靠着沈归海站着:“这里没有重要器官的。”
“你.....” 沈归海不想方汶倒过来安慰他,强撑着笑道:“你知道不知道,缝合伤口也很费钱的!下次,下次能不能别受伤了。”
方汶进了手术室没多久,医生出来汇报,伤口有点深,但好在只是皮肉伤,也没碰到大血管,没有大事。
沈归海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出血严重吗?”
“还好。”
“用输血吗?”
医生看着沈归海担心的样子,顺着说道:“输一点,也行。”
沈归海点了点头,掀起袖子道:“血型一样,输我的。”
医生:“......”
伤口确实不严重,医生只给方汶局麻做了缝合,便将人推出了手术室。虽说医疗楼就在主宅里,可考虑到病人的身份特殊,医生怕出事,便建议在医疗楼留一晚观察一下。
沈归海看着病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的方汶,问医生道:“要补充点营养吧?”
医生想了想:“喝点葡萄糖吧?”
沈归海点了点头:“浓度调高点。”
医生:“......少主,浓度太高.....很难喝的。”
沈归海只看了那医生一眼,医生不敢多嘴了,转身冲了一杯高浓度的葡萄糖水过来。
沈归海扶着方汶坐起来,靠在床头,把糖水递给她:“乖,喝了。”
方汶其实不太渴,但主人这么温柔,他怎么能拒绝。低下头,就着沈归海的手喝了一口......
这也太难喝了!方汶别开头,低声道:“主人,不喝了。”
沈归海瞪了瞪眼:“喝了。”
“太难喝了.....” 方汶看着又往嘴边送了送的糖水,心一横,咕嘟咕嘟喝了半杯下去,立刻趴到床边干呕起来。
沈归海一愣,连忙弯下腰帮他轻轻顺了顺后背。
方汶呕了两声,慢慢坐起来。这一番恶心折腾的他眼睛有些潮意,看着沈归海的目光就有点湿漉漉的:“主人,真不喝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端起糖水自己喝了一口,沉默数秒,点了点头。
养病这两天,沈少爷给方汶送来了一只小乌龟让他养着,解解闷。沈归海看到觉得挺好,乌龟长寿嘛,这个寓意不错。方汶伤势大好,他的心情也不错,便笑道:“养宠物,起个名吧。”
方汶戳了戳小乌龟的壳,随口问道:“这是乌龟还是海龟啊?”
“海龟吧?” 沈少爷道:“你看他的脚是浆状的。”
“海龟啊,那怎么养啊,海龟还是得送回海....里......”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海龟入海,归海.....他突然瞪向沈少爷,你又害我!
沈少爷还没琢磨过味来,一个劲的说道:“海龟也能养啊,我问过,海龟不一定非要养在海水里的,回头弄个鱼缸放屋里就行。欸,我说,起个名啊。”
方汶没说话,沈归海却突然把那乌龟翻了个个,咬牙切齿道:“我看这东西背上的壳纹理挺清楚的,方楞四正的,就姓方吧。叫方小王八。”
方汶咽了口吐沫,看着那小东西四脚乱划,就是翻不了身的样子,只觉得实在是太形象了。
沈少爷这会也明白过来了,看着表哥的脸色,借着尿遁就跑了。
等屋里就剩两个人了,沈归海勾起方汶的下巴,问道:“想什么呢?”
“想这小乌龟壳厚,耐折腾,养在屋里,哪也跑不了,寿命长,能陪主人一辈子。”
沈归海深深吸了一口气,眸色渐黑,指了指脚下的地面,方汶便从床上下来,乖顺的跪到主人脚边,心跳微微有些快。他养伤这两星期,主人都没动他。
“做过清洁和润滑吗?”
“有,主人。”
“恩。”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头顶,解开奴隶领口的扣子,看了看他的伤口。那道疤很短,医生处理的手法不错,又是在锁骨下,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沈归海的手指在方汶的锁骨上徘徊,这奴隶打眼一看,是清秀帅气的,可他每每摸到方汶的肌肤时,都能感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现在,这肌肤下,所流着的也有他的血液吧?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不知怎么想起来网上一个段子:每个男生都想当其他人的爸爸。他捏了捏方汶的脸蛋,鬼使神差的道:“叫爸爸。”
方汶一愣之后,脸腾的红了,主人这太重口了。
沈归海说完,也觉得自己脑子抽了,可看到奴隶通红的脸,却不想改口了,好笑问道:“你脸红什么?”
“没,没有。” 方汶低着头,磨蹭半天,真的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软软糯糯的,带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百转千回,沈归海只觉得鼠蹊部欢快的跳了跳,一把抓了奴隶的胳膊,有些粗暴的扔在床上,解了皮带将方汶的两只手捆在床头,随后跨坐在奴隶的胸部,解了拉链,将自己已经勃起的欲望放出来,抓着奴隶的头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勃起塞进了奴隶微张的嘴里。
“唔~~” 方汶抬着头的动作有些辛苦,头皮也被拽着很疼,但他还是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舌头舔弄着主人的柱身,偶然干呕一下的喉咙更是服侍着那粗大的龟头。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心里㛑就被填满了。
方汶的伤刚好,沈归海不是很想揍人,动作便显得格外粗暴。他毫不怜惜的在方汶嘴里抽插了一会,直到整个阴茎都湿的一塌糊涂,便从奴隶嘴里退出来,翻身跪坐到床尾,飞快的剥光了自己和奴隶的下半身。将方汶两条修长的大腿死死的按压到头两侧,挤了润滑剂,便将自己粗壮的阴茎抵在那可爱的穴口:“乖,再叫一声。
方汶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却听话的低叫了一声:“爸爸。”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掐着方汶两条大腿的根部,下身一用力,便顶了进去,不给奴隶适应的时间,便凶猛的开始顶弄,每一下都极重极深,囊袋啪啪的拍在奴隶的臀肉上,欲望横流,旖旎而色情。
“啊~~~ 哈啊~~~~ 主人~~~”
啪!沈归海用力扇了奴隶臀瓣一下,沉声道:“错了。”
方汶的呻吟声被主人粗暴的动作撞的有些破碎,脑子里晕乎乎的,就听主人道:“叫!”
“爸爸。啊~~~ 爸爸。”
“该死!” 沈归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方汶叫他爸爸会这么爽,又撞了几次,便痛快的射了出来。
呼。。。。沈归海射完却没退出来,低头看着方汶微红的眼角,轻笑一声,问道:“想射吗?”
方汶咬着下唇:“想。”
沈归海把手捏到奴隶早就硬的不行的阴茎上,低声道:“求我。”
方汶脸色瞬间就涨红了,被主人在阴茎上用力一捏,再也忍不住喊道:“请让我射出来,爸,爸爸!”
沈归海哈哈一笑,没有再为难方汶,有技巧的很快就帮他撸了出来。
等两人气息都平静下来,沈归海从方汶体内退了出来,顺手把方汶的内裤塞到后面,这才松开方汶手上的皮带,笑道:“去洗洗吧。”
方汶他揉了揉磨的有些发青的手腕,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今天的主人有点变态!
[无责任番外] - 关于【80章里汶大人的链子】
群里大家的对话,整理扩展小番外,哈哈
【80章 原文】
张若谷去找程5,方汶便进了卫生间,他没法弯腰,便慢慢的将手里的链子顺到地上,最后的剩下一段没办法,只能哐当扔了下去。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却发现自己没法把链子捡起来了
……。
方汶沉默了两秒,索性也不管那链子了,拖在脚上回房间找了件宽大的纯棉衬衫,刚换上,程5就端着早点进来了。看到方汶正在系衬衫的扣子,急忙把早点的托盘放到桌上:“您怎么自己换衣服啊,万一伤口......” 程5说到一半,看到了方汶脚上一直延伸进卫生间的链子,愣是噎了好半晌,才道:“这两天,还是程5多伺候伺候您吧。”
【扩展番外】
方汶换过药,看看时间尚早,就让程5去给他找本书来看。程5把方汶安排妥帖了,趁着这会功夫请了张若谷到汶大人屋里。张若谷的侍奴正和许晴明介绍西翼的一些设置,一回头,见自家大人进了汶大人的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追了过去,许晴明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是要给他介绍各位私奴大人的房间,便也跟了过去。
张若谷站在汶大人屋里的卫生间门口,没敢进去,问站在洗手池前面的程5:“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程5沉默片刻道:“若谷大人,我想着,给汶大人洗手池前面装个无障碍扶手。”
张若谷一愣:“就.......医院里老有的那种?”
“嗯。” 程5比划了一下:“就装这里,什么都不影响。”
张若谷不明所以:“为什么啊?汶大人刚刚上厕所摔了?”
程5摇头,呐呐道:“就,刚刚,我看着汶大人脚上的链子.......觉得汶大人太难,太委屈了。”
张若谷没说话,是有点难受,可为啥要装扶手?
程5撑着洗手盆道:“也怪我,忘记汶大人伤了后背,不好弯腰,没在门口守着。这链子掉到地上,汶大人捡不起来.......”
张若谷听得心里难受,也想抱怨一句,可却看到自己的近身侍奴王6 和 许7 进来了。
王6看到程5也在这才松了口气,他就说若谷大人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不能在汶大人不在的时候自己进来。
张若谷和许7不熟,便把嘴边的抱怨咽下去,对程5道:“这装修的事情要问问管家,但我觉得没必要吧,汶大人这伤有几天还不就好了。”
程5叹了口气:“那要下次再伤了呢......”
张若谷哑然,突然想起来程5过来的这几天,汶大人的伤就没好利索过。他不觉得程5这么说是乌鸦嘴,反倒觉得这程5是真心在担心汶大人。
王6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此刻见两人都闭口不语,便建议道:“汶大人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洗漱把链子缠腰上就好了。惩戒所打人从来不打腰的。”
张若谷回头瞪了王6一眼:“还第一次?还下次?”
王6语噎,闭了嘴,却忍不住腹诽:那不是程5说的下一次嘛.....
程5叹了口气,许7突然道:“不能弯腰,慢慢屈膝的话,差不多蹲下来应该也可以够得着链子。” 许7一边说,一边做了下:“只要注意目视前方,保持平稳,别扯到伤口就行了。还有就是跨开点腿会更好一些。” 他以前后背有伤,就是这么捡东西的。
程5摇了摇头道:“这个动作,膝盖和小腿很受力。汶大人腿上的瘀伤挺重的,走路都不是太吃力呢。”
许7“啊”了一声,一时也有点无话。王6小声道:“我就说缠腰上吧.......”
张若谷叹了口气,有点埋怨主人,为什么非要留条链子.......他看了看卫生间里的东西,说道:“要不,给汶大人放个什么东西,洗漱完可以把链子钩上来。”
王6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一会去杂物间找个新的马桶搋子。”
程5摇头:“那有点......”
张若谷道:“要不去厨房那个长把的勺子?”
许7道:“不够长吧......要不,找根铁丝,做个铁钩子吧?”
张若谷看了许7一眼,淡淡道:“做个铁钩子?要让人看到,再说汶大人藏着凶器。”
许7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若谷大人,许7不知道,也没想到,不是有意要害汶大人。”
张若谷又看了许7两眼,才道:“起来吧,跪我干什么。这里规矩多,你做事前,最好多问问。”
许7连忙点头应了,王6 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正要再出个什么主意,虚掩的屋门就被人推开,管家看着一屋子人说道:“怎么都在这?后厨问汶大人中午要吃什么呢。”
程5一听连忙跑出去,张若谷看到管家,顺便就问了下装无障碍扶手的事。
管家听了半天,直接让人在洗漱盆旁边的墙上钉了一个挂钩:“链子挂这上不得了?”
张若谷觉得不愧是管家,简单,方便;
许7想以后还能挂毛巾,挺好;
王6想着是不是也给自家大人钉一个挂蓝牙音箱,省的大人每次洗漱时候,想听歌又没个方便的地放音箱。
中午吃饭,方汶回房间,进了卫生间还没关门,程5就很是高兴的把管家新钉的挂钩指给汶大人。
方汶看看那个直接钉进墙里的铁质挂钩,默默关上门。总觉得这挂钩和调教室里那些到处钉着的,可以让主人随处拴着他的铁环很像....... ”
-----------------下面是聊天记录,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好逗,哈哈哈---------
柿X:代入想了一下感觉汶大人是有点委屈
柿X:弯不下身
linX:汶大人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洗漱把链子缠腰上!(哈哈哈哈哈哈,并不是。。。)
一晌:@柿 我刚上厕所试了一下,可以直着腰,目视前方,缓慢屈膝,差不多蹲下来就可以够得着了(想一下这个姿势哈哈哈
linX:不不不,@一晌贪欢 我们汶大人除了背疼,膝盖也疼
linX:这个动作,膝盖也很受力吧?
一晌:@lin 哦哦哦对……不好意思我忘了跪铁链了……
柿X: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晌:哈哈哈哈哈哈
一晌:@lin 就是膝盖很受力哈哈
一晌:还有就是跨开腿可能好蹲一点……
linX:还是下次缠腰上吧(哈哈哈哈哈哈,并不是,太奇怪了的感觉)
linX:要不劈个叉?一字马?
一晌:汶汶说:这我不会啊
柿X:想想就疼(虚空摸摸汶大人
九页:还是拿个铁钩子勾吧。。。。你们的动作,都太难为汶大人了,这小时候还得学体操去
一晌:啊……铁钩子……聪明……
linX:铁钩子。。哪儿给他准备。
linX :不过厕所有马桶搋子?完了,不行,我们汶大人不能如此的毁形象
一晌:这时候就需要程5小弟去找了
linX:程5来了,不给捡起来,看了一眼汶大人,哦,汶大人你好啊,链子捡不起来是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铁钩子。。。
一晌:哈哈哈哈哈
一晌:汶汶:你倒是先给我捡一捡啊
柿X:哎汶大人还是委屈的
一晌:程5找到铁钩子回来,递给汶大人,汶大人正想钩起来,程5却已经一把捡了:汶大人,给    汶汶:……
linX:.......@一晌 汶大人好了就想让程5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九页:还是让汶大人叼嘴里吧.......
linX:....叼嘴里怎么刷牙?
linX:大大。我们汶大人在洗漱啊
一晌:汶大人要漱口刷牙吃东西
linX:你忘了场景了吗,缠腰上吧。打的是背不是腰
一晌:那啥,可以缠皮带!就在后面皮带一绕,啊,铁尾巴链子……
linX:汶大人快哭了。我都这么委屈了,你们没有同情心还拿我取笑
一晌:于是在心里埋怨主人:为什么要给我留条链子
一晌:哼呜,鼻孔出气!哼
九页:。。。。。。可不是,干嘛非开那边的锁
linX:锁在门口,真的挺尴尬的
一晌:哈哈哈哈哈哈就沈归海非要折腾小奴隶
linX:虽然我们汶大人可能并不介意,但是,第一次看,我总觉得像看门狗。还是不受宠的连个笼子和窝都没有的
九页:呵呵,老沈心说:让你跑出去,非锁着你哪也不许去
一晌:汶大人:嘉嘉那几个小孩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像狗?……
linX:其实那时候我自己把自己给虐着了。独自锁在门口,晚上再降个温,就给个毯子,我不是很能想象一个人就躺在毯子上还被锁起来。那个感觉
linX:不过后来看着我们沈爷过来陪着了,好吧,原谅你了
九页:不是,那个是屋内的门口,不是外面,有空调 空调
一晌:不止一条毯子
linX:那也挺不舒服的。东西翼落锁,其实就是相当于给扔到客厅门口了。
一晌:我之前还以为是外边门口,但是后来好像看哪一个小细节发现是室内
九页:。。。。。对,是给扔客厅门口了。。。。
一晌:我的话,没啥感觉@lin
九页:汶大人说:没感觉?回头把你锁我身边  @一晌
一晌:@九页 好啊好啊
一晌:我们把沈归海绿了
一晌:我要汶大人
linX:啊。还有这福利?报告太太,我也没感觉了。
linX:报告太太,别把我和汶大人锁一块了,把我和管家放一块吧。
linX:管家一个人管这么多太累了
linX:我愿意为他分忧解难
linX:我喜欢管家那个位置。。。
九页:好吧,管家那是VIP席
【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
[无责任番外] 2020圣诞节
今年因为暴风雪的缘故,商家都早早关了店门,圣诞节的晚上到处都冷轻轻的,主宅里也没有了往年的灯火,圣诞祭也取消了,室外连圣诞树都没敢安置。
主宅生活不易,节日又没了气氛,每个人都有点情绪低落。
沈归海心疼几个小家伙,便取消了圣诞夜的主楼内部门禁,把几个私奴都招到身边宣布道:“今天圣诞夜,12点之前,所有私奴的礼节和规矩全部取消,”
叶亮:“嗯,嗯,谢谢主人。”
张若谷:“谢谢主人!”
康嘉嘉:“才到12点啊?!”
陆庆:行吧,虽然也不是很清楚都取消了什么规矩。
方汶:不会过后找后帐吧?
沈归海笑眯眯的看着几个私奴的反应,嗯,他倒要看看,这几个没规矩的时候都想做什么。
叶亮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早就想和主人坐一起了。可惜,他还是不敢坐到主人身边去;
张若谷拿来了终端,躲在一旁偷偷看色情小电影,这些赤裸裸的小电影平时可是不让看的。
陆庆觉得这可是个机会,直接登录购物平台,开始买买买。
康嘉嘉欢快的跑去后厨,不一会,又拿了一个U盘跑回来插到电视上,一屁股做到沈归海旁边:“主人,看电影吧。汶大人,你怎么还跪着,一起看吧?盗墓的,可好看了!”
方汶跪坐在沈归海脚边,笑道:“你放吧。”  主人刚才说的是取消所有私奴的礼节和规矩,可是没说奴隶的,他才不上当呢!
康嘉嘉没想太多,调好节目源,关了大灯,开始播放了一个文件。
片子确实不错,没放几分钟,就连张若谷和陆庆都被吸引过来了。沈归海把腿架到茶几上,方汶便自觉帮他按摩着。
过了一会,侍奴送来了一大套炸鸡薯条和啤酒,陆庆是喜欢喝酒的,这种气氛他好久没体验了,为了吃的方便,很不讲究的直接坐到了地上,却也注意到了给沈归海按摩的方汶,撇了撇嘴,这也太马屁了吧?
康嘉嘉倒是最惦记方汶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屏幕,却是捏了个鸡腿往方汶的方向送:“汶大人,吃鸡腿啊。诶?”  康嘉嘉手里的鸡腿没人接,一回头,不干了:“主人,不是说规矩都免了吗?您怎么还能让汶大人给您按摩啊!”
沈归海看向方汶:“是我让你按摩的吗?”
方汶无奈:“不是的,是方汶应该做的。”
康嘉嘉:“....... 汶大人,这可是限时福利!不用白不用啊!”
叶亮把手里的薯条放下了,正襟危坐,他还是比不过汶大人啊。
张若谷塞了罐啤酒给康嘉嘉,汶大人的事你还是少管吧。
沈归海笑着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奴隶,确实听话。
一帮人闹哄哄的,没有规矩管着,除了沈归海,方汶和叶亮,其他几个就都有点喝多了,12点一过,沈归海看着歪七扭八的趴在茶几和沙发上的三个私奴,对管家招招手:“去叫惩戒所的人过来,把人都给我关到禁闭室去,明天酒醒了,过来找我领规矩。”
叶亮紧紧张张的磕头告辞,觉得还是汶大人了解主人,以后还是得紧随汶大人的脚步。
等就剩沈归海和方汶了,沈归海挑了奴隶的下巴:“今晚委屈吗?”
方汶摇了摇头,笑道:“主人节日快乐。”
沈归海被奴隶一脸阳光灿烂闪瞎了眼,突然想好好宠宠这个人,柔声道:“.....这么乖,今晚,爷不打你,也不折腾你,爷让你享受一次正常的性爱好不好?”
“......主人,” 方汶不想浪费主人的心意,可却有点为难:“不打不折腾,奴隶硬不起来怎么办?”
沈归海:“.......”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的初次后庭责罚
中翼调教室里,沈归海放下终端,看向跪在面前的奴隶说道:“汶大人,还记得上次去的俱乐部吗?”
“记得,主人。”
沈归海道:“那个俱乐部,有个聊天群。”
方汶警惕的看向主人,莫名其妙被叫过来,他就觉得不太妙,再听主人提到俱乐部,就更有些紧张。
“我潜水几天了,热闹的很。” 沈归海笑道:“有人喜欢玩阴茎,立正,站好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蹦跶下。很可爱。”
方汶张大嘴,这是什么?
沈归海继续道:“有人喜欢让Sub生猴子。”
方汶没明白,沈归海解释道:“就是让Sub鼓着肚子,含着灌肠液。”
方汶:“......”
沈归海翻了翻终端道:“还有人说他家Sub的穴,经常是刚挨完了操就挨打,刚挨完了打就挨操。”
方汶:“主人.....”
“哦,这还有一个说给自家受割包皮的。” 沈归海垂眼看了下奴隶的龟头,不爽道:“真不该小时候就给你割了。”
方汶:“主人,您,您要干嘛啊?”
沈归海道:“我觉得,我家汶大人,怎么也不能比这些人的Sub差吧?”
方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就听主人道:“汶大人选一个?”
方汶要哭了,这什么群啊?!
他看着主人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咽了口吐沫道:“主人,选第一个好吗?那什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呵呵一笑道:“选好了,可不能后悔。”
方汶一顿,突然就觉得这第一个可能比较危险,可后面两个听起来更不怎么样!他狠了狠心道:“方汶选好了。”
沈归海点点头,拍了拍方汶的脸颊:“我不得不夸一声,汶大人你可真是勇敢啊。”
方汶咽了口吐沫,突然就想改第二个了,可主人已经站了起来,牵了他项圈上的链子。他不敢再乱说话,跟着主人爬到调教室的中间。
沈归海松开他的链子,走到柜前,选了一个笼子形状的贞操锁过来,将方汶的性器禁锢起来。
方汶狐疑的低头看向那个普通的贞操所,不是要玩他这里吗?带着锁怎么玩?
沈归海将他项圈上的链接解下来,拴到贞操锁的前端,解释道:“今先带锁。你这环还得养些日子。等长好了,我们单独玩它。”
方汶:“......”
链子拴好,沈归海就走到角落,把一个扫地机器人拿了过来。
方汶惊疑不定的,看着主人把贞操锁上的那个链子拴在扫地机器人上,隐约知道主人要干什么了,着急的道:“主人,他们说的那个前前后后什么的,不是这个意思吧?”
沈归海把机器人放下,笑道:“是什么意思,你有决定权吗?”
方汶噎了噎,垂下头:“方汶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满意的拍了拍奴隶的脑袋:“别老想着投机取巧,那只会给你自己找麻烦。”
方汶有些懊恼:“是,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只许跟着爬,不许用手动它。” 说完,便打开了扫地机器人的开关。
肉》文;二!彡'灵)留/久《二‘彡。久。留(
扫地机器人嗡嗡的开始工作,方汶觉得自己跟着这么个机器爬挺傻的,就不太想动,可主人踹了他屁股一脚,他没办法,只能像只小狗似的跟着爬。
机器人的速度比预想的快,方汶一时跟不上,牵动着他的贞操锁来回晃动,倒真是前后左右都爬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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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是不知道累的,可方汶不行,很快就喘的厉害。沈归海看方汶膝盖都有些红了,便微微一笑道:“关了吧。”
“是,谢谢主人!” 方汶松了口气,把那个扫地机器人关了,就听沈归海道:“去灌肠。”
“好。” 方汶把链子从那个小机器人上解下来,正犹豫是不是也从贞操锁上解下来,就听主人道:“咬嘴里。”
“是。” 方汶没多想,把链子咬到嘴里,往浴室爬,却又听到主人道:“洗完之后,灌1300CC,跪着等我。”
方汶一愣,回头看向主人:不是选一个吗?
沈归海还在看终端,头都没抬的道:“是选一个先来,汶大人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
方汶郁闷,可惜主人不看他,他嘴里又叼着链子没法说话,他瞪了一会眼,只得垂头丧气的去浴室了,心里却在打鼓,那个什么‘打完了操操完了打’,不会也要吧?......啊!!这群里都是什么人啊!
半个小时后,沈归海爬完楼,放下终端进了浴室,看到奴隶一头冷汗的跪着,嘴里还听话的叼着那根链子,满意道:“不错,转过去趴下,屁股撅起来。”
方汶看着主人手里的藤条,眼中带了明显的紧张,但还是一丝不苟的做了。
沈归海走过去,把奴隶嘴里的链子拿出来,拴在地上的一个环扣上。手里的的藤条在方汶的臀缝处点了点,却是问了个不相管的问题:“汶大人会跳钢管舞吗?”
方汶惊讶:“不会啊主人。”
“唉,小时候应该让你学学跳舞的。” 沈归海想着群里有人提到钢管舞,觉得小时候没让这奴隶学些才艺实在可惜。他感叹完,话锋一转:“屁股扒开。”
“是.......” 方汶咬了咬牙,用手把两边的臀瓣扒开,却忍不住道:“主人,您能不能让方汶先去排出来。”
“不急,先打一顿再排。” 沈归海用藤条轻轻拍了拍那个因为紧张而有些翕张的小穴:“汶大人,我好像,没打过你这里吧?”
方汶不安的道:“没有,主人。”
沈归海点了点头,他一直还是克制的。打别处顶多留个疤,这里要打坏了,可是影响两个人性福。
不过.....他想着那个群里的对话,别人家Sub能做到,凭什么汶大人不行?可能是自己太过小心了,大概这里也是挺劲打的?
这么想着,沈归海凌空挥了下藤条,咻的一声,让方汶整个人都是一抖,屁股上起了一层颤栗。
沈归海伸手抚摸上那个有点可爱的屁股,眼神暗了暗,再不留手,啪啪啪三下快速的打在那个紧闭着的穴口上。
“嗯!!” 方汶闷哼,他真的算抗打的,很少刚一挨打就哼出来的,可他那里一向敏感,又从未挨过打,受不得疼,闷哼一声,心里也起了一丝敬畏。
沈归海知道自己这三下打得不轻,第一次打,也不想打太多,伸手在那个地方按了按,问道:“怎么样?”
“很疼,主人。” 方汶犹豫了一下,又道:“主人,肚子里也疼。” 这个姿势,灌肠液液虽然没有直接压迫括约肌,可他能夹紧了已经不容易了,被打了三下,那里便条件反射的扩张和收缩。这时候还要含着灌肠液,太难了。
沈归海用藤条拍了拍奴隶的手背:“掰好了,十下,不用报数。要是没漏,就让你去排出来。”
“是,主人。” 主人一旦给了准确的数字,那就是不能求了。他手下用了点力,把那里更好的露出来,只希望主人看在他这么乖顺的份上,能打轻些。
……。
“啊!” 第一下就很疼,他使劲夹着括约肌,生怕漏出来一滴。主人毫不留情的连续打了五下,疼出了他一头冷汗,括约肌被内外夹击,开始有些痉挛,他却还要苦苦撑着挨打的姿势不敢随便乱躲,实在是太难了!
“呜~” 从第七下开始,方汶的手就有点打滑,第九下打完,他的手一哆嗦,竟然没掰住臀瓣,吓得他脸都白了,连穴口被臀肉挤压的疼痛都顾不得,连忙用力重新掰开臀肉,轻“嘶”了一声,紧张道:“方汶没用,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看着那个已经微微肿起来的穴口,声音低沉:“掰住了。”
“是。”他话音一落,那只打滑的手就被打了重重五下。
方汶咬牙忍着不让手发抖,生怕因为疼痛而再次手滑,然后,那被毫不遮掩露出来的穴口就被第十下藤条光顾,疼得他差点就趴到地上。
十下打完,沈归海看着那肿胀的穴口,想象了一下‘打完了操操完了打’’.......他竟是难得心软了一下。
“排出来吧。”
“是。” 方汶等了会,没见主人给他松链子,就知道是让他原地排了。他闭了闭眼,这个姿势,其实不太好排,更何况,括约肌已经被打得有些木了,他都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控制得了那里的肌肉。本来是夹不住,可心在,却变成了排不出。
沈归海看着奴隶的穴口不住的翕张,似乎在努力露出空隙,可因为肿胀,试了几次,都没能好好的把那个洞口张开。
方汶有些懊恼的咬了咬牙,用手又使劲掰了掰臀瓣,可还是无济于事。
“主人......” 方汶咬了咬嘴唇,看着主人的鞋尖:“您能帮帮我吗?”
“笨死了。” 沈归海也不知道能怎么帮,但他想操这个奴隶,总是要让他先把灌肠液排出来的。只得解了贞操锁上的链子,道:“去排吧。”
“谢谢主人!” 方汶如蒙大赦的给沈归海磕了个头。
往马桶那边爬过去的路上,他只觉得后穴被自己的臀肉挤压揉磨,疼得他恨不得垫着膝盖爬。实在不敢想主人使用他的时候会有多疼。
这灌肠液本来就是清洗后含的,很是干净,沈归海等方汶排完,也没让他再爬回来,直接把人按在旁边的地上,就挤了润滑液上去。
他看着疼到满身大汗却还记得自己扒开臀肉的奴隶,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心的没有直接操进去,伸手按了按那个肿胀的穴口,看到那人狠狠的抖了一下,小腹便窜起了一股邪火。打完了,能变得这么敏感?他哑着声音问道:“该说什么?”
方汶心里紧张,却还是乖乖说道:“请主人使用奴隶。”
“嗯,乖。” 沈归海有意磋磨,连扩张都没有,直接就顶到了那个碰一下都疼的地方,慢慢的挤了进去。
“嗯!啊~~~” 方汶本来咬牙忍着,可太疼了!他只觉得那里像是被粗糙的木棍捅进来了一样,除了疼,就是疼!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腰部,只觉得奴隶那里格外的紧致。肿胀的穴口又热又软,比平日多了一丝滑嫩,实在是舒服的要死。他挤了一半,停了停,让方汶适应了一下,然后,便猛地一挺胯,彻底干了进去。
“啊!” 这一下实在是有些超出方汶的承受能力,他猛地弓起腰背,没忍住喊了出来。
沈归海皱了皱眉,疼成这样?可是他是真舒服啊,怪不得要打完了操。
他停了停,又挤了些润滑液下去,这才试着开始抽插。
“嗯,啊~ 啊,哈,哈啊~~呜~!!” 方汶真的很少因为耐不住疼而呻吟,今天可真是破了例了。
沈归海耐着性子,慢慢操了十几下,见方汶的腰背怎么都塌不下去,便知道这人是真疼了。他又加快了速度捅了两三下,便有点不舍的退了出来。
太疼了,方汶觉得自己手指尖都有些发凉,可他不想让主人失望。他知道后庭调教,本来就包括鞭打穴口的。主人一直不打他这里,那是主人心疼他。可现在主人想打了,想用了,再疼他也会忍着。方汶忍着后面火辣辣的疼,嗫嚅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没用,请主人继续使用奴隶。”
沈归海皱着眉,说道:“五下。”
方汶的身体明显的紧绷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柔顺了身体,将自己摆成挨打的姿势,重新掰开臀瓣,微微颤抖的道:“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奴隶太乖了,乖的他都有点下不去手了。可是.......自己的奴隶,必须是最好的!
他拿了藤条,打向那肿胀的穴口。虽然不轻,但却也下意识的留了力气。五下打完,他没再给方汶缓口气的机会,再次顶了进去。
“啊~~ ” 尽管方汶很想好好伺候主人,可却还是耐不过身体的自然反应,身体紧绷的像块木头,抓着臀瓣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把臀肉掐的发红。
想着主人以后可能会把责罚后庭加入到惩罚的选项里,他是真有点害怕了,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会小心翼翼,不敢犯错了。
沈归海顶了几次,虽然觉得今天格外的舒服,可方汶明显已经有点到了极限,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了。
他顶入深处,便停了下来。就着这个把性器埋在奴隶身体里的姿势,从旁边的洗手池上拿过终端,点开那个群,打字:
[昨天,是哪位说的,自己Sub的穴打完了操,操完了打?]
一个叫小故的举手:[我啊。]
沈归海立刻@了小故,问道:[打几下?操几下?]
小故:[最多的时候打了二十几下吧,操几下?哈哈哈哈,那可就持久了!]
沈归海脸黑了:[操完了,又打几下?]
小故:[??]
沈归海在奴隶穴里温着枪,问:[不是打完了操,操完了打吗?]
小故:[啊!你不会......哈哈,你误会了,我那是形容我家Sub的日常,后穴嘛,除了打和操还能干啥?可不就是打完了操,操完了打。]
沈归海手一抖,差点没把终端掉奴隶屁股上:[你是说,不是打完了直接操,操完了再打一顿?]
小故打了个大大的惊讶表情:[!!那怎么可能,没有Sub能受得了吧?]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身下缓了一口气,已经乖顺的塌下了腰,默默等着下一轮折磨的奴隶,老脸一红,把终端扔回到洗手池上。
大概是以为他又要继续了,奴隶明显的紧张起来,可掰着臀瓣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沈归海心里实在复杂的厉害。这么乖的奴隶,没法不心疼,可这么乖的奴隶,实在很能挑起他的施虐欲......
沈归海在继续,还是停下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为了两人今后的性福,还是不能过度使用这个地方,得好好保养才行。
他退了出来,却不让方汶起身,冷哼道:“ 念在你是第一次,今天放过你。”
“谢谢主人.....主人,方汶给您口侍吧?”
“先上药。”
“是,谢谢主人。”  方汶看不到主人的神色,总觉得主人的声音有点弱,不像平日的强硬。但他今天被这后庭责罚折磨怕了,一点不敢造次。主人没有指示,他便乖乖的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等着主人给他上药,倒是把今天为什么会被这么折腾给忘了。
上药又是一番折腾,沈归海想象了一下奴隶这几天的清洁估计都会有些痛苦,便也舍不得再让他口侍了,直接抱了今天格外听话的奴隶上床睡觉。
第二天,沈归海叫来石岚:“去,把各个平台,所有叫[小故]的ID全都封了。”
“啊?” 石岚发傻。
沈归海给了石岚一个冷眼:“听不懂?”
“懂!” 石岚觉得主子今天有点吓人,不敢多问,出来才有点发愁,所有平台????
当天晚上,康嘉嘉钻进被窝,拿出终端,登录他好不容易练到满级的游戏账号,然后,就发现......他的账号被封了!!原因是:使用了主家的禁忌词
为什么啊?!!!他的ID叫小故,又不是小沈!
[无责任番外] 老沈之快穿
沈归海一觉醒来,眼前的景物竟是十分的陌生。他一惊,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间学生宿舍????
“啊!今天闹钟怎么没响!大家都快起来,上课要迟到了!”
沈归海还没弄清状况,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茫然的坐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手!这一惊可是不小,他掀开被子,穿着大裤衩就跳到地上,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他惊骇而茫然的看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孔......自己这是穿越了吗??
因为震惊实在太大了,沈归海一时反应不过来,行尸走肉的洗漱,穿衣服,就被宿舍的同学拉着来到了教室。
“听说了吗?” 旁边有人在低声交谈:“今天学校好像是请了主家的人过来,说是做集团招聘的宣讲。而且,只针对咱们物理系!”
“啊!那这个得去听!什么时候?”
“上午11点。咱们系的礼堂。”
沈归海腾的就站了起来,僵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不知道真正的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是死了?昏迷了?还是.......他瞪大眼,不会是和这个身体的主人灵魂互换了吧???不行!他必须尽快回到沈家,不然那个奴隶怎么办?!
同一时刻,沈家主宅,段义在沈归海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这,这,这是哪里????段义一脸懵逼,自己是被绑架了吗?可绑架不该让他睡这么豪华的房子吧?他茫然的坐起来,下了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的视线和身高似乎不太对。他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双脚和身体.........
“我操!” 段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惊恐的怒吼了一声,自己这是魂穿了吗?!他这一声刚喊出来,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人冲进来,噗通跪下:“主子,奴才没有听到您起身,没能及时进来服侍,还请您责罚!”
段义的惊叫声被掐灭在喉咙里,一脸懵逼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人,抖着嘴唇:“你,你叫我什么?”
“主子啊。”
“我是谁的主子?”
“啊?”
管家很快上楼,方汶也赶了过来,两个人站在一脸紧张的‘’沈归海‘面前,只想骂人!
主楼很快被封锁,那个侍奴也被迫软件起来,方汶和管家在问清了‘沈归海’身体里那人的姓名,来历,以及昨晚所在之处后,立刻便安排一次集团宣讲。
上午10点,方汶戴好了出门的一套规矩,让惩戒所的两个先生跟着去了段义的大学。他看着手里段义的照片,有些着急。如果段义在主人的身体里,那主人就很可能在段义的身体里!
11点不到,物理系的礼堂里就坐满了人,沈归海就坐在第一排。主宅那边肯定已经发现不对了吧?这种宣讲,一般都是石家的人过来。昨天石岚没有过来和他报备出行,所以今天过来的人,不可能是石岚。他得想想,待会如何让来宣讲的人相信自己的身份。
他还在考虑犹豫,礼堂的大门被推开,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方汶! ?!沈归海瞪大眼,方汶怎么过来了? 但他只是一瞬间的诧异,立刻就推断出了某种可能。
果然,方汶一进来,目光便在礼堂里寻找着什么,很快,便和他的目光交汇,只是一瞬间的对视,便确认了对方的心思。
太好了,找到主人了!方汶轻出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走上讲台。
沈归海也终于暂时放松下来,看来,真的是灵魂交换了?!他看着讲台上那个刻意不看他的奴隶,心思就有点往鬼畜的方向飘。
私奴出来,肯定是戴着规矩的,惩戒所的人也跟着,他待会要是把这位汶大人给单独堵在某个办公室里.......
宣讲本来就只是临时安排,方汶只讲了一个开场,便把后面的内容交给了石家的人。方汶出了礼堂的同时,沈归海也从后门钻了出去。
本来,方汶身边是跟着好几个人的,可康宁看到了‘段义’’给他打的手势,便把方汶身边的人都拦了。
方汶看到主人进了一间办公室,便也跟了过去。惩戒所的人愣了愣,刚要拦,却被康宁的人给拦住:“两位先生,还请在外等。”
“这怎么行?” 惩戒所的人急了:“这不符合规矩。”
“这是康大人的命令。”
“那你让康大人过来!” 惩戒所的人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在害汶大人!”
康宁听到动静,走过来道:“两位先生,这是主子的命令,你们放心。”
惩戒所的人听康宁这么说,才安静下来,可却还是满腹狐疑。
“主人!” 方汶一进办公室就跪下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
沈归海笑了笑,道:“汶大人来的好快啊。”
方汶有点不适应主人用另外一张脸说话,便低了头:“主人,我们赶紧回去吧?”
沈归海笑了:“急什么?”
“啊?”
沈归海笑眯眯的道:“汶大人,戴着规矩呢吧?”
“是.....”
“唉,那就是玩不成了。”
方汶一愣,大急:“主人,您别开玩笑了。”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说道:“幸亏昨晚没让你跟着我睡,不然亏大了。”
方汶:“......”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又对着教室窗户看了看那里面陌生的倒影,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用别人的手碰你......” 他顿了顿,弯腰低声道:“以后安排安排,找个学校的教室玩一次怎么样?”
方汶:“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还要说什么,突然就觉得一阵头晕。
方汶等了一会,没听到主人再说什么,正疑惑着,就听到段义道:“汶,汶大人,我,我回来了。”
方汶一愣,抬头看向段义,那眼中的神情已经再和主人毫无关系。他豁然起身,转身就往外跑:“康宁,马上回主宅。”
“啊?这......”
“主人回去了。” 方汶只说了五个字,康宁立刻会意,连忙调动人手返回主宅。
等方汶赶回去,沈归海正在餐厅吃东西,看到方汶进来,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方汶走到沈归海身边,目光灼灼的和主人对视片刻,紧张了一上午的情绪总算踏实下来,他这才俯身跪下,第一次,在有外人的时候亲吻了主人的鞋尖:“主人。”
真是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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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方汶和那个段义短暂的单独相处了七八分钟,康宁虽说是主子的命令,但惩戒所的人也要按规矩过来汇报异常,这也是防止有人趁机假传命令。
方汶跪在一边原本没当一回事,可那两个惩戒所的人说完,沈归海却一瞪眼:“我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
“啊?!” 惩戒所的人大惊,康宁也大惊,方汶更是惊骇,这是要干什么?
沈归海看了几个人一圈,笑了笑道:“啊,想起来了,好像是说过。”
惩戒所的人长出一口气,康宁嘴角抽搐,方汶看了主人一眼,无奈叩首道:“即便是主人交代的事情,方汶也应该把门敞开。当时太着急了,是方汶疏忽了,还行主人责罚。”
沈归海这才满意道:“既然如此,那汶大人今晚就来找我领罚吧。”
“是......”
[无责任番外] 沈家主胃疼
沈归海大抵是凉牛奶喝多了,到了下午就胃疼的不行,一阵一阵的,疼的时候能疼出他一头冷汗。他之前刚骂过方汶不爱惜身体,自己就病了,觉得丢脸,不让人叫方汶,可又确实需要个人近身照顾,就把康嘉嘉叫了过来。
“主人,要不,我给您弄个热水袋吧?” 康嘉嘉也急出了一头汗。他哪会照顾人啊!
“嗯。”
“是。” 康嘉嘉一听主人点头了,连忙就去弄热水袋。
“太烫了!” 沈归海刚放肚子上一会就不行了,隔着衣服都烫的他肚皮疼。
“啊,我马上重新弄。”
“凉了。” 新弄的热水袋一点感觉都没有,跟没捂似的。
“我再去弄。” 康嘉嘉看着主人紧皱的眉头,心里就有点打鼓,又往里面对了点热水:“主人,您试试?”
“嗯,” 沈归海疼过了一阵,正缓口气,懒得多说话,热不热的,好歹有一个。拿了热水袋放到肚子上,两秒后突然大吼:“漏了!”
张若谷被叫过来的时候,康嘉嘉正跪在外间屋,伸着手让秦先生打手板。大概是被骂过,流眼泪都不敢出声。
“主人,若谷给您揉揉肚子?” 张若谷没闹过胃病,只觉得肚子疼就揉一揉。
沈归海这会没那么疼,一听就来气,说道:“若谷大人,胃炎不能揉,会加重溃疡的。”
张若谷“啊”了一声,连忙跪下认错。
胃里又开始疼,沈归海说不动话,就没理张若谷,心里却有气,他这难受的要死,难道还要他讲解怎么照顾病人?!连汗都没人给他擦擦?!
忍过去一阵子,沈归海一睁眼,看到张若谷竟然在看终端,立刻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张若谷你是来休闲娱乐的吗?!”
“不是啊主人,若谷就是想查查肠胃炎怎么办。”
沈归海噎了噎,闭了眼,懒得说话了,查吧查吧,等你查完,我估计也不疼了。
本来照顾人,叶亮是最细心的,可他现在看到叶亮就发愁,不想得着病还要为难自己。但这两个,实在是不靠谱啊!
他迷迷糊糊的有点要睡着了,就听张若谷突然道:“主人。我查到了,肠胃炎要喝粥。”
沈归海被张若谷突然一声惊醒,心脏砰砰跳的难受,忍不住抬高声音道:“秦先生,这个也给我一块打!”
秦先生:“……”
方汶过来的时候,门口两个人正轮流挨着手板,秦先生打的很轻,可这么没完没了的打,光举着手都累死了。
康嘉嘉一看到方汶就又哭了:“汶大人。救救我!”
方汶是过来送东西的,没想到却看到如此阵仗,不由疑惑:“怎么了?”
秦先生道:“主子胃疼。”
方汶:“…...怎么不告诉我?”
张若谷小声道:“主人不让说。”
“......” 方汶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吧。”
“谢谢汶大人!” 康嘉嘉连忙拽了张若谷就跑。
方汶看到秦先生也要走,却道:“秦先生留留吧。主人待会要发脾气还得去请您。”
秦先生:“……”
沈归海虽然吃了药,可胃疼却谁也没办法,又不能为了这么点小病就打止疼针。疼了一个多小时,精力也快耗尽了。他迷迷糊糊的睡着,感到有人给他擦汗,又有人给他肚子上放了热水袋,发凉的脚底下还多压了一个毯子,立时舒服了许多。
他隐约知道是方汶,可没什么精力说话,等方汶开始帮他慢慢缕着头发,便是真舒服了,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几点。胃里不怎么疼了,又睡了一大觉,精神还不错。看到跪坐在他床侧的人,笑道:“汶大人辛苦了。”
方汶叹了一口气:“主人,您病了也不叫我?!”
沈归海清了清嗓子:“不过是肠胃炎。没事了。”
方汶看了主人几秒,没忍住道:“您之前怎么训我的?怎么您自己倒不注意了!”
“我这是急性的,就是吃坏了肚子,谁也避免不了。”
方汶道:“我问过了,您最近牛奶都不让加热,大晚上的,还喝凉牛奶,肠胃怎么受得了?!”
沈归海:“......”
方汶见主人不说话,胆子就大了些,这种事得好好说说主人,不能放任:“您不叫我,不就是怕我念叨您吗?这说明您明知道是不对的,却不爱惜自己。”
沈归海:“……”
方汶见主人要坐起来,便站起来帮主人垫好枕头,再把被子拉起来,叹了口气:“主人,没事给自己找罪受,疼一身汗很舒服吗?我去给您放洗澡水吧?”
“汶大人,” 沈归海突然道:“外面那两个挨手板的呢?”
方汶:“......我让他们回去了。”
沈归海指了指地面:“我说怎么醒了呢,感情伴奏没了。”
方汶:“......”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汶大人,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方汶低头:“知道,主人。”
沈归海冷哼一声,倒打一耙道:“你要天天过来伺候我,我能连喝这多天凉牛奶?”
预研拯里
方汶一愣,头低得更低了:“对不起主人,确实是方汶错了。”
沈归海看了眼诚心认错的奴隶,突然就觉得这人有时候真是太好糊弄了。
方汶检讨了一下自己,又担心主人的身体,便说道:“主人,是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但是我先给您去端碗米粥吧,等您喝完粥,再发落方汶,秦先生还在外间候着呢。”
沈归海:“...... 拿粥去吧。” 伺候人想不起来,挨打倒是自觉。
米粥熬的稀烂,加了一点点菜汤调味,沈归海其实觉得没什么事了,可反过来让奴隶喂一喂也挺新鲜。一碗粥快见了底,他笑道:“汶大人倒是挺会照顾人。”
方汶微微一笑:“跟您学的,我小时候生病了,挨打了,您每次不都这么照顾我?”
沈归海沉默两秒,说道:“让秦先生回吧?”
方汶一愣。
沈归海捏了捏他腮帮子:“舍不得把打你的机会让给别人。” 今天不打人了,他突然挺想被好好照顾照顾。
彩蛋:
往年过小年的时候,沈归海都是跟几个私奴一起吃顿饭,今年这顿饭沈家主决定大家一起包饺子。
康嘉嘉:“谁会包啊,教教我。”
张若谷:“这里能有谁会包啊?你就放点馅,对折一捏就完了。”
叶亮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饺子道:“少放点馅,会挤出来。”
陆庆看了看那几个人的成果,转身去捏了几个栗子放到饺子皮里,这总不会露馅了吧。
管家看了看汶大人擀出来的皮,很是吃惊:“汶大人很厉害啊。”
方汶微笑:“在训奴营那会,跟钱师傅学的。”
管家点了点头,帮着按剂子,方汶擀的块,那几个包的慢,他怕粘了白干,就腾出手来也帮着包。
管家看看方汶包出来的饺子:“也是跟钱师傅学的?”
方汶笑了笑:“跟主人学的。”
管家吃惊的转头看向大爷一样坐在一旁监工的主子,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我不会。”
管家不解:“啊?”
沈归海看着几个私奴,笑道:“包的不好就打,多打打,就学会了。”
康嘉嘉:汶大人救救我们!
张若谷:我查攻略去!
叶亮:怕的连饺子皮都要拿不住了。
陆庆:我去,我买包饺子神器去。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1800] 年夜饭[吉祥话打手板]
尽管这个世界经历了很多动荡和变革,但春节这个传统却一直在沈家保留下来。
每年三十晚上,沈归海都会和几个私奴一起过,倒也无非是吃吃饭,看看节目。可毕竟是过节,尽管没有明说,沈归海却也多少会纵着几个私奴一些。
今年年夜饭人多,沈归海特地让人换了圆桌:“都坐吧,今天过年,大家都随意一些。” 说完,沈归海没忍住看向左手边的方汶:“我怎么觉得,今年让你们随意了很多次啊?”
方汶一愣:“有吗?”
康嘉嘉坐到方汶旁边:“哪有主人,就上次圣诞节有一次。”
方汶默默加了一句:上次主母祭日一次。
张若谷坐到康嘉嘉旁边:“上次主人带我去画展,也算一次。”
康嘉嘉:“啊!那个只有你随便了。”
张若谷:“主人不在家,你们不也算随便了?”
康嘉嘉觉得也对,便点了点头。
沈归海看向方汶道:“我不在家,你们就放羊了?”
方汶:“......主人,哪敢啊。”
陆庆做到沈归海右手:“主人,他们的意思,是您平时太严厉了,您在家,大家都绷着神经,生怕犯错。”
沈归海看向康嘉嘉和张若谷:“怪不得坐的离我那么远。”
康嘉嘉:“.......”
张若谷:“.......”
沈归海又看向叶亮:“叶亮,你管了这么久的事了,觉得我平时很严厉吗?”
“您严厉些是应该的。” 叶亮跟着陆庆坐到右侧,笑道:“其实我们只要守好规矩,尽好本分,主人从来不为难人的。”
沈归海看向方汶:“是吗?”
方汶:“......”
沈归海没听到回音,哼哼道:“不会说话了?”
方汶连忙站起来跪下:“会说的,主人,叶亮说的对,” 他顿了顿,有点违心的道:“您从来不苛责主宅的奴才们。” 只是老找我的茬罢了。
沈归海满意的点头:“坐吧,大过年的,别动不动就跪。”
“......是,谢谢主人。” 方汶起来坐下,就听沈归海道:“管家和康宁也坐吧。”
康宁一愣:“主子,我要巡逻的。”
沈归海:“怎么,侍卫处少了你,就不转了?”
“没有没有。” 康宁连忙摆手,挨着张若谷坐下,一回头,管家也坐到了他旁边。康宁一愣,捅了捅管家:“谁伺候主子?”
管家看了眼康宁:“主子让坐的。”
康宁:“......”
方汶一看管家也坐了,便站起来道:“主人,方汶伺候您用餐吧。”
沈归海道:“坐下吧。没人伺候,我就不会吃饭了?”
“是。” 方汶刚坐下来,便有侍奴过来上菜,一道道热菜鱼贯摆出,酒水早已斟上,沈归海让伺候的侍奴都出去了,屋里的气氛更加宽和起来,才举杯道:“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 他一说话,几个人就要站起来,被沈归海以手势制止,继续道:“于公于私,都认真尽责的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支持沈家的方方面面,希望明年再接再励,该干什么干什么,尽好自己的本份。”
众人举杯:“谢谢主人/主子。”
一口酒水喝过,沈归海夹了第一口菜,其他人这才各自拿了筷子开始吃。
“汶大人,” 沈归海记得这奴隶不能喝酒的,看了眼他面前的杯子:“饮料?”
方汶摇了摇头:“是酒啊,主人。无醇香槟,没酒精的。”
沈归海“哦”了一声,拿过来嚐了一口,放心的继续吃菜。方汶看了看沈归海面前的那叠清蒸鱼,默默拿过来,开始帮主人剔除鱼刺。
沈归海微微一笑,假装没看到,对陆庆道:“往年在陆家,年夜饭怎么吃的?”
陆庆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缺油水,夹了粉蒸肉就着米饭吃,闻言回道:“跟我爹,我哥吃顿饭,然后他们看电视,我去遛狗。”
沈归海一愣:“遛狗?”
陆庆:“我原来养了只大狼狗。”
叶亮低声问:“那狗现在谁养着呢?”
陆庆叹了口气:“死了吧.....”
叶亮捂了嘴:“怎么会?”
陆庆看了叶亮一眼:“我的狗,谁敢养?”
叶亮有点害怕,低头吃饭不说话了。
沈归海看向方汶:“大年夜遛狗,这我还没试过。”
方汶手一抖,一块鱼肉掉在地上。他看了沈归海一眼,弯下腰去捡鱼肉,头低下去的时候,脑袋便被沈归海飞快的揉了揉。他莫名其妙的有点脸红,用手纸裹了鱼肉,扔到远处传菜台旁的垃圾桶里。听到主人还在问陆庆:“这主宅也没养过狗,我倒是挺好奇,遛狗都要做什么?”
陆庆觉得沈归海也有点可怜,这家主做的确实不自由,便道:“遛狗没什么要做的,主要就是带着狗撒尿拉屎。养狗,就这点费心。我只要没事,都是亲自去遛狗。”
沈归海“哦”了一声,看向走回来的方汶,方汶怕主人再说出什么来,连忙把挑好的鱼肉给主人道:“主人,吃鱼。”
叶亮正好听到,笑道:“年年有余,主人。”
沈归海一听,笑道:“对呀,今年还没说吉祥话呢,来,一人说一个。”
康嘉嘉一听,高兴道:“必须和这屋里的东西相关。”
沈归海点头:“好,若谷,你再提个要求。”
张若谷想了想道:“四字成语。”
沈归海点头:“好,康宁也提个要求吧。”
康宁有点为难道:“首尾相连?”
沈归海想了想,点头道:“难了点,不过,挺好。管家?”
管家道:“没有,主子。”
沈归海笑道:“好,叶亮?”
叶亮摇摇头:“已经够难的了,主人,我也没有要求了。”
沈归海:“陆庆?”
陆庆道:“我也没有。” 花样真多,吃个饭都不踏实。
沈归海又看向方汶,方汶咽了口唾沫道:“主人,说不上来,能不打吗?” !众人大骇,全都紧张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看着方汶,笑道:“汶大人提醒的好。”
众人皆倒。
沈归海道:“我的要求,说不上来,记一个手板,第一个说不上来的一下,第二个说不上来的两下,依次类推。” 说完看向陆庆:“从你开始,接年年有余。”
康嘉嘉一数人数,立刻苦了脸,前面的,可都要说上来啊!
陆庆想了想,毫无压力:“鱼跃龙门。”
叶亮笑笑:“门迎百福。”
管家看着桌上的喜帖,道:“福禄寿禧。”
康宁有些哀怨的看了管家一眼,对沈归海道:“主子,我说不出来。”
沈归海笑道:“一个。”
张若谷吃惊的看向康宁:“喜气洋洋。” 这都说不出来?
康宁吃惊:“同音字也算?”
张若谷无语的看向康嘉嘉,康嘉嘉深吸一口气,看向张若谷:“我说不出来。”
张若谷:“......”
遇沿遇沿
沈归海看着这哥俩差点笑了,看向方汶:“汶大人?”
方汶想了想:“阳关大道?”
沈归海呵呵笑道:“这算喜庆词?”
康嘉嘉哈哈笑道:“主人,这要不算,可就到您了。”
沈归海瞥了康嘉嘉一眼:“一会打你打重点。”
康嘉嘉:“......”
沈归海看向方汶:“这个不算,重来。”
方汶:“.......我也想不出来了,主人。”
沈归海点头:“嗯,我也想不出来。”
陆庆吃惊的看向沈归海,这人,这么公正严明???
沈归海看向方汶:“我的手板,你替我挨了吧。”
方汶微笑:“好。”
陆庆:“......”
沈归海道:“好,一圈一清,挨打的跪过来。” 说着,从边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戒尺。
管家:主子怎么知道我在那放了工具?......
第二圈,还是从陆庆开始。
陆庆指着盘子里的红薯:“五谷丰登。”
叶亮:“灯火辉煌。”
管家:“.......想不出来。”
康宁吃惊的看了管家一眼,这次他可有的说:“皇权至上。”
康嘉嘉:“哥,你这词和这屋里的东西无关啊。”
康宁看向拆台的弟弟:“主子不算吗?”
沈归海瞪眼:“你把我当东西?”
康宁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奴才失言,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起来吧,说了今天随便点的。不过你这个不算吉祥话。张若谷?”
张若谷:“......不知道主人。”
沈归海笑了:“康嘉嘉?”
康嘉嘉:“不,不知道。”
方汶不等主人问,就道:“方汶也不知道。”
沈归海看向叶亮:“你厉害,一个人干倒了六个人。”
叶亮:“......”
这一圈打完,沈归海看向方汶:“还能拿筷子?”
方汶动了动手指:“我用勺吧。”
沈归海便把自己的勺递给方汶,笑着对几个人道:“不玩了,大过年的,少打人为好。”
众人:“......”
沈归海看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再次举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平时也对大家挺严的,知道你们都挺不容易。” 他停了下,继续道:“不过,估计你们也习惯了。”
众人:“......”
沈归海笑道:“来,明年每个人都争取让我少打几次。”
众人:为什么不是争取不让您打啊?!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000] 看春晚[讨论Cos
吃过饭,众人跟着沈归海移到起居厅,管家事先让人撤了两边的沙发,只留了一张单人沙发,取而代之的,是茶几周围一圈的榻榻米坐垫。
“啊,春晚开始了,快来主人。” 康嘉嘉抢了电视前面的坐垫,招呼正在一边跟管家说什么的沈归海。
沈归海对管家挥了挥手,便坐到单人沙发上,正赶上第一个歌舞节目结束。笑道:“每年就这点节目,有什么可看的。”
康嘉嘉目不转睛:“热闹啊,这叫仪式感!气氛最重要了,主人。”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看向刚刚进来的方汶:“汶大人,你干嘛去了?”
方汶:“去了趟厕所。”
陆庆看了看时间,随口道:“时间够长,不舒服?”
方汶:“......”
张若谷和康嘉嘉同时看向方汶,叶亮看向方汶手里的咖啡:“您别喝咖啡了,刺激性的不好。”
方汶:“......”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解围道:“再上厕所,不用特地回西翼,就用中翼的吧。”
方汶吐出口气:“谢谢主人。” 他走到沙发后面,习惯性的帮沈归海按摩肩颈。
电视里换了小品,康嘉嘉看得不亦乐乎的,沈归海突然道:“每年都是看电视,你们就不排个节目给我看?”
陆庆一口苹果差点没啃下来,怎么又搞事?
叶亮想了想:“要不,我们几个给您唱首歌?”
沈归海:“没意思。”
康嘉嘉:“我会跳街舞。跟我哥学的。”
康宁正好巡视完走进来,沈归海有些吃惊的看向康宁:“行啊康宁,来一个?”
康宁一愣:“主子,来什么?”
沈归海:“街舞啊。”
康宁大惊:“主子,我不会啊。”
沈归海正想说什么,康嘉嘉已经笑道:“啊呀,主人,我说的不是康宁。”
沈归海挑眉:“你还有别的哥?”
张若谷替笑的有点抽筋的康嘉嘉解释道:“主人,现在都流行管自己喜欢的流量明星叫哥。”
沈归海看了看笑的直不起腰的康嘉嘉:“康嘉嘉,跳街舞要不要劈叉?”
“啊?” 康嘉嘉笑声嘎然而止:“主人,您要干嘛?”
沈归海看向康宁,冷笑道:“你弟交给你了,今劈不下叉,就别回家。”
康嘉嘉立刻苦了脸,看向无奈走向他的康宁:“哥,哥,你,你手轻点!”
沈归海不再管那兄弟俩,看向张若谷:“若谷,你组织大家,来个Cosplay吧。”
“啊!” 张若谷:“Cos什么啊,主人?”
沈归海道:“一人说一个 ?陆庆先说。”
陆庆:“......您是黑老大,我是打手,他们都是卧底。”
.....沈归海转头:“叶亮?”
叶亮想了想道:“您是教授,我们都是学生?”
沈归海:“平时教你们就够累了,嘉嘉?”
康嘉嘉被康宁按的满头大汗,叫道:“您是末世唯一的人类,我们都是僵尸。”
沈归海:“......康宁,给你十分钟。”
康宁:“......嘉嘉你忍忍。”
康嘉嘉:“啊!!!!”
沈归海塞了塞耳朵,仰头看向汶大人:“你呢?”
方汶低了低头,这个角度看主人,感觉有点新鲜,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您是嫖客,我们是小倌。”
沈归海:“......汶大人可以掌嘴了。”
方汶:“......是,主人。”
康嘉嘉:“啊!!!康宁你轻点!”
方汶:啪啪啪啪
沈归海看向张若谷:“你呢?”
张若谷:“您是军官,我们是士兵?”
沈归海:“体罚太累。”
张若谷:.......没说让您体罚啊!
管家正好进来,看着康嘉嘉和方汶,说道:“主子是导演,他们都是演员。”
沈归海:“......”
沈归海觉得方汶跪在脚边打耳光比电视好看多了,便没喊停,他看得出来方汶没用力,打个百八十下没问题。
陆庆的目光不住的往方汶这边飘,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汶大人,您这也打得太糊弄事了吧?!”
沈归海看向陆庆:“你也看出来了?”
陆庆立刻来了精神:“是啊,主人,领罚怎么能这么糊弄呢。”
沈归海:“那你做个示范?”
陆庆:“......还是算了吧,主人,我看汶大人打的挺好。”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汶大人,做了坏榜样了。”
方汶手下动作顿了顿,讨巧道:“主人,留着方汶一张脸过年吧?明天还要拜年呢。”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脸颊:“红彤彤的,不正好拜年?”
方汶:“......方汶知道了,您说要打成什么样吧?”
沈归海想了想,说道:“红而不肿,润而不艳,疼而不伤。”
方汶:“.......”
沈归海看着方汶,突然一拍手:“决定了!我们COS瞎子,聋子,哑巴和残疾人。”
众人:“.......”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100] Cosplay [彩蛋把尿
众人被迫同意了沈归海的COS建议,沈归海捏了捏下巴,指点道:“陆庆是瞎子和聋子,叶亮是聋子,康嘉嘉是聋子,张若谷是瞎子和哑巴,”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脸蛋红彤彤的汶大人:“汶大人是残疾人。”
众人:“......”
“两两一组,陆庆和叶亮,嘉嘉和若谷,汶大人和我。” 沈归海笑道:“一个小时,无论干什么,都只能请同组的人帮忙。”
康嘉嘉实在忍不住问道:“那主人你是什么啊?!”
“我也是残疾人好了。” 沈归海看向方汶,笑了笑:“汶大人双手残疾,我就......双脚残疾好了。”
方汶:“......”
瞎子戴眼罩,聋子戴蓝牙耳塞,哑巴不许说话就行了。
方汶两只手被沈归海用果篮上的红绳捆在身后,扎了个蝴蝶结。
不到十分钟,看不到听不到的陆庆就快被无聊死了,他踢了踢身边的叶亮:“帮我拿点坚果。”
叶亮:?我听不到。
陆庆说完也意识到叶亮听不到了,只能指着自己的嘴巴,用口型道:坚果。
叶亮:煎锅?建国?啊!家规!可是陆庆看不到啊,对了对了,耳塞可以听。他找了张纸,写完交给沈归海:主人,耳机里可以放家规吗?
沈归海:..... 陆庆要坚果,你给放家规?他突然觉得叶亮很可能是陆庆的克星!沈归海觉得这样挺好,陆庆是该好好学学家规。便默默把纸条交给管家。
陆庆等了又等,没有等来坚果,却等来了耳机里激情澎湃的家规朗诵。
光听不到似乎不能打断康嘉嘉对春晚的热爱,谁让现在节目都有字幕呢。但是,张若谷看不到啊,光听也听没意思的吧?于是,他很是友爱的开始给张若谷讲解屏幕上的画面:“现在是一个唱歌的,后面有五六个伴舞,又来一个唱歌的,走了两个伴舞。伴舞就是扭扭扭,没啥可看的,唱歌的也就是一会仰头一会低头......诶,这听不见也挺逗,成喜剧了!”
张若谷:“......” 他本来听得好好的,被康嘉嘉这么一形容,也没了兴趣,便摸索着想要吃点什么。
康嘉嘉看到,突然觉得挺有意思,他也不看电视了,转头盯着张若谷,每每在张若谷马上要摸到东西的时候,就把东西轻轻挪开一点点。
张若谷摸了几次后,也发觉不对了,他看不到,却依然把脸转向康嘉嘉的方向,康嘉嘉扑哧一笑,把张若谷喜欢的薯片放到他手里。
张若谷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是微微一笑,用口型对康嘉嘉道:“谢谢。”
张若谷眼睛被蒙着,五官少了最为灵动的眼睛,便让嘴唇越发的鲜明起来。康嘉嘉怕自己错过张若谷说的话,便格外的注意张若谷的口型,一来二去的,他突然发现,张若谷的唇型很漂亮,唇角微微上扬,唇峰线条突出部分,看着很是帅气。
康嘉嘉正用目光描摹着张若谷的唇角,就看到那人伸了舌头,舔了舔唇角沾着的些许碎末,不知怎么,便有些心慌气短。
不能看,不能看,还没放炮,有妖气!
康嘉嘉别开目光,不敢再看。张若谷吃了半桶薯片,觉得口渴,便对康嘉嘉用口型说了几次,没收到反应,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又在成心捉弄他,还是没看到,只得伸手去拍康嘉嘉。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伸出去的手一拍拍了个空,来不及收力便继续落下去,直接拍到了康嘉嘉的大腿根。
“嗷!!!!” 康嘉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跃而起,惊到所有能听能看的人。康嘉嘉怕别人看出来他脸红,大声道:“我,我要上厕所,若谷,你去吗?”
张若谷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慢慢缩回来。他的指尖,刚刚好像碰到了.....他犹豫片刻,有点怀疑这小子可能满脸通红,便点了点头,让康嘉嘉扶着他走了出去。
电视里演的是武术类的节目,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原来双手健在的时候,是不是也能来个倒立啊?”
方汶:“......”
沈归海觉得逗奴隶很好玩,也不计较方汶回话及时不及时了,撑着下巴问道:“汶大人没有手了,都是怎么吃饭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方汶,趴着吃的。”
沈归海看屋里就剩陆庆和叶亮两个聋子了,便放开了道:“哦?怎么趴着吃的?”
方汶无可奈何的看了眼主人,小声道:“跪趴着,撅着屁股吃。”
沈归海笑了:“这动作,挺像小狗啊。”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道:“可惜啊,少了两条前腿的小狗,只能拿肩膀走路了。”
方汶:“主人......那好像叫爬。”
沈归海想起饭桌上的话题:“什么时候,找个没人的河边,主人也带你去遛遛弯。”
方汶:“......”
沈归海目光往方汶裤裆一垂,突然邪邪一笑道:“汶大人,没了手,你怎么上厕所?”
方汶:“......”
沈归海:“唉,真是没用。连上厕所都不能自理了。”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笑道:“去,让管家弄个轮椅过来,你主人我伺候汶大人去上厕所。”
方汶:“......”
彩蛋:
彩蛋:给汶大人把尿
沈归海自己滚着轮椅,让方汶跟着他进了一楼很少使用的一个卫生间。
他转动轮椅到清洁区外面,把玻璃门打开,看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奴隶,笑道:“过来。”
方汶走过去,跪在轮椅旁边,沈归海摸了摸方汶的头发,笑道:“汶大人,让你主人怎么帮你?你得说清楚了。”
方汶抿了抿嘴唇,说道:“您,您能先帮我把裤子脱下来吗?”
“可以。” 沈归海没多为难方汶,弯腰,把方汶的裤子连同内裤都退到膝弯处:“然后呢?”
方汶低头看向自己小弟弟上的环,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您能帮我扶一下吗?”
沈归海笑道:“扶哪?”
方汶无奈:“方汶的阴茎。”
沈归海吃惊道:“这么学术的称呼,你家主人听不懂啊!”
方汶无辜的看向主人,微微红了红脸:“奴隶的,小鸟?.....小鸡鸡?......小肉棒?”
沈归海哈的笑了一声:“怎么全是小?” 他看了看:“也不小啊。”
方汶:“.....”
沈归海摸了摸下巴,说道:“汶大人,你这小肉棒位置太低了,你主人我腿有残疾,弯腰不方便,够不到啊。”
方汶无语的看向主人:“主人,那怎么办啊?您教教方汶?”
沈归海拍拍自己大腿:“你爸小时候,没给你把过尿?”
方汶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想干这事,可主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用地位压人!方汶原本就红彤彤的脸蛋就更红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主人,方汶能先把裤子脱了吗?”
“脱吧。”
“谢谢主人。” 方汶站起来,让裤子滑倒脚腕上,然后两只脚互相踩着裤脚,把裤子脱下来,看了主人大腿一眼,有些磕巴:“主人,方汶,能坐您腿上吗?”
沈归海淡笑:“坐吧。”
大过年的,没脸没皮,把尿就把尿吧!方汶咬着嘴唇转过身,慢慢坐到主人腿上。
沈归海看着眼前整个后背都紧张的绷紧了的奴隶,笑道:“你这是坐着呢,还是蹲马步呢?”
“主人......” 方汶苦笑,他哪敢真的坐主人腿上啊,屁股还想要呢。
沈归海伸手揉了揉奴隶微微发抖的屁股,笑道:“汶大人,这样,可怎么尿尿啊?”
“能的,主人。”
沈归海手底下用力掐了下方汶的屁股,不高兴道:“能也不行。”
方汶:“......主人,那,您,您能帮帮奴隶吗?”
“怎么帮?”
“您,您就像给小孩把尿似的,那么抱着方汶好吗?”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呵呵笑了笑,一把抄起方汶的两条腿,听到奴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他笑了笑,低声道:“汶大人,都什么岁数了,还得主人给你把尿,羞不羞?”
“主人.....” 方汶被主人抄起大腿,彻底失去了支撑点,索性直接靠在主人的肩头,低声道:“太羞耻了,主人。”
沈归海忍不住咬了方汶耳垂一口:“乖,好好尿。” 他把手从奴隶的腰部环绕过去,帮方汶扶好小鸟,推开前面堵着的珠子,开始吹口哨。
唔.....方汶觉得脸上又开始发烧,他很少会这么害羞了。
方汶尿的慢,沈归海也不着急,只是一边把着尿,一边啃咬着奴隶的后颈。方汶又痒又疼,却又不敢躲,只能任由主人玩着他的身体。
好不容易一泡尿尿完,沈归海帮奴隶抖了抖小鸟,这才把方汶放下去。
方汶脚一着地,立刻就转了个身跪到地上,这才长出一口气,看向沈归海道,感慨道:“主人,还是跪着踏实些。”
沈归海看着奴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只放到地上,就打了个滚,然后吐着舌头求摸头的小狗。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若谷的鬼故事
Cosplay把几个人折腾的够呛,陆庆简直想躲沈归海这个变态远远的,没见过这么能折腾人的,偏偏这人还公私不分,摆个家主的架子,玩个游戏都没有民主!
痛定思痛,陆庆决定下一个节目必须由他来提议!他想了想,说道:“主人,除夕守岁,就是要祛除污秽,不如我们轮流讲鬼故事吧?!”
沈归海没听明白这话里有什么逻辑,但他觉得讲鬼故事这主意不错,便点头道:“每人讲一个,讲完大家评价,讲的不吓人要受罚。”
陆庆:...... 怎么规则还是你制定?!
康嘉嘉一听乐了,他最会讲鬼故事了,这次肯定罚不到他,便幸灾乐祸的问道:“主人,罚什么?”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低声对管家说了几句,在众人或不安或疑惑的目光中道:“开始吧,这次张若谷第一个。”
[22:00]  【若谷的鬼故事】
张若谷被点名,颇有些紧张:“主人,能不能让别人先讲啊?” 他从小就不看鬼故事,肚子里没货啊!
沈归海笑了笑:“以后有空,别净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讲什么吧。”
张若谷皱紧了眉,说道:“我讲个我妈小时候给我讲的鬼故事吧。”
康嘉嘉:“好啊好啊。”
张若谷发愁的看了眼康嘉嘉,这小子八成第一个拆他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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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秀才进京赶考,可在路上不小心把行李丢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又是在外乡,根本就是一筹莫展。
为了能顺利赶路,他只能一路给人写字换点饭钱。但这种生意不好找,他这一路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有一次,他碰到了一个财主家里出殡,死的是家里的大小姐。财主没什么文化,便让他帮着写挽联。
财主给他在院子里搭了个桌子,大小姐的棺材就临时安置在偏房里。
一开始,院子里人多,书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挽联写一副裱一副,很快就到了中午。
财主心黑,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给铜钱,那就没道理再管饭,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下人奴仆就都吃饭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继续赶工。
正饿着,秀才竟然从偏房里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秀才是太饿了,循着香味就走过去了,更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偏房的门,然后,秀才就吓傻了。
偏房里,棺材盖大开着,一个穿了一身丧衣的女人,正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喂红烧肉。
那女人听到动静,举着自己的脑袋看向秀才,裂开殷红的大嘴笑道:“相公快来,一起吃我的大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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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讲完,看向大家,见众人都是一脸蒙的表情,忍不住道:“不吓人吗?”
康嘉嘉眨眨眼,问道:“谁帮她把大腿做成了红烧肉?没有高压锅,至少也得炖上一个小时吧?”
张若谷:“......”
叶亮:“大白天的,好像不闹鬼。”
陆庆嗤笑:“脑袋都掉下来了,肉往哪咽?直接就从脖子底下掉出来了吧?”
张若谷:“......”
方汶:“诶,那书生不会和这女鬼好了吧?”
张若谷大惊!
沈归海看向张若谷,笑道:“若谷,跟我来吧。”
张若谷一脸紧张的跟着主人进了卫生间,看到洗手台上摆着的一盘削好皮的粗大生姜,大惊失色:“主,主,主人,这,这,这,您,您饶了若谷!”
沈归海一看张若谷的反应就笑了:“行,看来是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张若谷:“.....”
“没事成天就知道Cosplay,今天你主人教教你什么叫生活处处是学问。” 沈归海拍拍若谷的脸蛋:“怎么弄,不用我说了吧?”
“是......” 张若谷苦着脸把裤子脱了,跪趴到一个脚凳上,撅起屁股:“主人,要戴多久啊?”
“急什么,等适应了,就不知道疼了。”
张若谷:“......”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若谷的脑袋,把一大块生姜递给若谷:“自己放。”
张若谷:“......”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密恐预警 嘉嘉的鬼故事
张若谷是被沈归海扶着才勉强回到起居厅的,一路走回来,满头的大汗,他也不敢坐,直接跪到地垫上,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张若谷这反应,可把后面的人都吓坏了。这,这,这是罚什么了啊?!
沈归海坐下,看向有些担心的方汶:“放心,不是你用过的那种。小孩就是娇气罢了。”
方汶:“......”
沈归海指着康嘉嘉:“该你了。”
康嘉嘉哈哈笑道:“好嘞,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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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特别特别懒的男人,因为特别懒,所以娶不到媳妇。没媳妇,他就更不注意个人卫生,一年到头也不洗一回澡。
有一年夏天,他发现自己后背起了一个粉刺。
粉刺嘛,太平常的事情了,虽然稍微有点疼,可他也没太在意。谁想到,这粉刺却是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只一个礼拜的功夫,那粉刺就长到了拳头大小。
懒汉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就去医院看病,结果看来看去,那就是个粉刺!!
可是那么大一个包,就算是粉刺也够吓人的。可这还不算完,那粉刺竟然还在一天天的变大,不过,渐渐的,那个包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鼓了。
不到一个月,那包竟然扩散到了整个后背,形状有点像风疙瘩那种。这之后,他看了好多医生,可没人说得上来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有一天........他发现后背那一片包竟然散开了,变成了成百上千个小包,连他自己看了都膈应的很!
医院的医生没了主意,他就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说这一身包可能是大面积毛囊堵塞,散开是好现象,可以试试用酒精泡一泡,说不定消消毒,就好了。
懒汉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反正拿酒精泡泡也泡不坏,就死马当活马医,还真买了个大号的塑料浴盆,倒满酒精,坐了进去。谁知道!!!!
那懒汉刚坐进去还好,可没过两分钟,突然开始喊疼,赤脚医生觉得知道疼说明毛孔开了,便让村里的小伙子按着他不让他出来。
那懒汉被按着动不了,便哭喊:“里面疼,里面疼。”
赤脚医生也不明白什么叫里面疼,刚想问,可这还不到半分钟的功夫,懒汉突然喷了一口血!
赤脚医生吓坏了,连忙招呼人一起把懒汉弄出来放到床上,可懒汉却开始止不住的喷血,肚子像是吹了气得气球,慢慢的鼓涨起来,吓得一屋子人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有人想起来打120,可救护车还没到,懒汉的肚子就砰的一声爆炸开了,无数只黑色的线虫从肚子里滚出来,懒汉很快就死了。
这竟然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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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嘉嘉讲完看向大家:“怎么样?!”
众人一身鸡皮疙瘩的齐刷刷看向一脸兴奋的康嘉嘉,又齐刷刷的看向沈归海:主人,请为民除害!
沈归海捏了捏鼻梁:“康嘉嘉,跟我走吧!”
康嘉嘉大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不可怕吗?不可怕吗?啊~~~ 主人别扯我耳朵!”
张若谷趴在桌子上,觉得屁股后面更疼了!
卫生间里,沈归海把康嘉嘉扔到脚踏上,没好气道:“脱裤子!”
“是,是。” 康嘉嘉虽然诈诈呼呼的,却一向怕主人,老老实实脱了裤子跪上去,却不甘心就此遭受毒打,恳求道:“主人,大过年的,轻点打!”
沈归海拿了根鲜姜递到康嘉嘉眼前:“不打你,自己放进去。”
康嘉嘉一听不打他就放心了,一放心脑子就活络了,看着那根鲜姜,眨眨眼:“主人,这姜长得,哈哈,长的好像那里啊。”
沈归海:“.....”
康嘉嘉又看了一眼,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不是很辣嘛。”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放心,等姜汁挤出来就辣了!”
康嘉嘉“啊”了一声,张嘴一口,咬下来半根姜,嚼了嚼:“比辣椒差远了主人。”
沈归海额角青筋跳了跳,吸了一口气,没忍住,又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康嘉嘉的脖领子,把他按到脚凳上,噼里啪啦打了顿屁股。
康嘉嘉嚎的太厉害了,沈归海在一阵鬼哭狼嚎中,只能掐着眉心直接把人放了。
康嘉嘉捂着屁股回到厅里,也跪坐下去,对张若谷抱怨道:“主人太不讲理了,说好不揍人,结果还是打一顿!”
张若谷:“主人,就打了你一顿?”
康嘉嘉哼哼道:“难道还打两顿?若谷你都不同情我!”
张若谷:“...... 打一顿也挺好的。”
康嘉嘉:“啊?”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恐怖预警 叶亮和陆庆的鬼故事
[22:30] 【叶亮的鬼故事】---- 恐怖恐预警
叶亮平时文文静静的,可却很是喜欢看这些神鬼的故事,大概,是羡慕里面那些人物的无拘无束吧。看得多了,也就难免会看到一些比较恐怖的,此时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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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习俗,有的习俗就只是习俗,时间长了,便可能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但是,老人常说,但凡那些传承了数百年的习俗,都是宁可心有不可信其无的。
这个故事说的,就是一个偏远村子的丧葬习俗。
村子里,但凡老人出殡,就必须是由长子送棺入葬。若是家里没有男孩子,那就只能就地火化,绝对不能出殡。
这个习俗延续了好几百年,大家都习惯了,认定了,却没人想过,如果破坏了习俗,会怎么样。
那年,老刘家生了个双性的孩子,不知算男算女,为了面子,就当作男孩养大了。
这个年代的人,多少会觉得那些习俗就是迷信,没什么冲突,按着习俗来都没意见,可有了问题,便对习俗没那么在意了。
老刘死了,自然由儿子送棺。老刘的老婆不愿意为了这个什么破习俗让自家孩子难堪,便继续瞒着孩子是双性人的事实。
出殡的时间是在人死后第三天的凌晨12点,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多少年都是这么下来的。
这天有些多云,黑的有点不像话。村子里又没有路灯,只能靠手电筒。
老刘的儿子站在棺前,12点一到,便一扬手里的纸钱,高喊一声:“爹,上路了!”
负责抬棺左前方但男人便唱和:“起棺!!”
手电筒的灯光晃过,老刘的儿子被晃的闭了闭眼,等他再睁眼,余光似乎看到棺材底下有什么东西,等他把手电光打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看错了?
送葬的队伍从老刘家出发,老刘儿子拿着一把纸钱走在棺材前面,一路撒纸钱,一路高声喊着:“爹,跟好了。”
这叫为死人引路,以免走错了路,找不到自己的坟头,变成孤魂野鬼。
村子的墓地在一个小山上,上山的路不好走。
走着走着,抬棺前右侧位的人问左侧位的:“诶,我怎么觉得这棺材越抬越轻啊?”
棺后右侧位的小伙子也道:“我也觉得是,难道老刘这么快就抽水了不成?邪乎。”
棺后左侧位的中年男人沉声道:“抬棺不能议论死人,你们别瞎说,好好抬棺!”
“怕什么啊,死人还能怎么样啊。”
“嘘!” 棺前左侧的那人也颇有忌讳:“别找死,有些忌讳,你们年轻人不懂。”
棺材后面跟着老刘家的亲朋好友,二婶和二叔走在最前头,二婶道:“诶,大哥死了,这愿意来送葬的竟然只有十个人,礼金都不够棺材板钱。”
二叔道:“啊?你把大侄子也算进去了吧?”
“没有啊,除了大侄子,咱俩,还有抬棺的,跟过来的一共十个人。” 二婶道:“我刚数的人头,一会坟前还得敬酒呢。”
二叔一听,脸色就变了。他一把抓住还要转身去数的老婆,抖着嗓子道:“嘘,别说话,也别回头。”
“你确定,是十个?” 上山之前他还数过,是九个啊!
“当然了,” 二婶道:“算着钱呢,还能输错了。”
二叔深深吸了一口山里清冷的空气,压低声音道:“孩子他妈,咱,可能是碰上事了。”
二婶一愣,脸色变了变:“怎么可能?”
二叔仔细回想了出殡的流程,按理说,不该出事啊。可这突然多出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他咬了咬牙,说道:“无论如何,咱不能去坟前!”
二婶也怕了:“那,那怎么办?”
二叔道:“你跟着我一块,咱俩假装蹲下系鞋带。”
“啊?”
“别啊了,你这倒霉娘们!”
二叔和二婶蹲下来,二叔假装帮二婶系鞋带,让送葬的人从他们二人身侧走过。二叔默默的数着: 一个,二个..... 八个,九个.......
上山的时候,他就觉得九这个数字不好,少一个,便不够十全十美。
二叔心脏狂跳,黑夜里,九个人走过之后,他立刻关了电筒,不多久,借着月光,他便看到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双脚。
粗布麻鞋,白色绑带,鞋上坠了颗假的绿宝石,一瘸一拐的从二人身前走过。
二婶此时也害怕了,她认得那双脚,那鞋上的绿宝石还是她缝上去的!
这,这是诈尸了?!
嚓,嚓,嚓,那双脚走路像是抬不起来一样,一直擦着地面。二人低着头,像看慢动作一样,看着那双脚从自己面前走过,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好半天,二叔才慢慢吐出一口气。不管那是什么,总算是走过去了。
他正打算叫二婶赶紧跑,却听二婶小声跟他说:“你别拽我,腿麻了。”
二叔一愣,吓得牙关都开始打颤,他哪里拉二婶了,他手心里都是汗,现在还蹭在裤腿上!
后来,那一队送葬的,一个都没下山。村长组织了几个大小伙子,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上山,看到老刘家的坟头好好埋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祭拜过的痕迹。那一队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村长看了一圈,回来就告诉村里人:今后,村子的坟地另找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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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亮声音轻轻淡淡的,可讲出来的故事,却让所有人都起了一层寒战。
沈归海久久没说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该陆庆了。”
[22:30] 【陆庆的鬼故事】 ---- 恐怖预警
陆庆很少看这些东西,可他有个十分爱讲鬼故事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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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姥说,拖鞋这东西,家里一人一双,多余的一定要放到鞋柜里,不要随便摆在地上。
老话讲,这叫做邀鬼做客,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如果你早晨起来发现家里的拖鞋变了位置,那就证明有鬼来做过客了,千万记得把多余的拖鞋放好,这就等于告诉他,你家不欢迎‘客人’,这样,他晚上或许就会走了。
我姥姥说,她小时候,家里老人讲,祖父是在祖母六十多岁的时候过世的。
祖父走的那几天,祖母从来不让家里放多余的拖鞋。祖母说,人走了就走了,不要再惦记阳世的人才能走的踏实。
家里人虽然不信这些老话,可因为怕祖母伤心,大家都很注意。
没想到问题会出在保姆身上。
祖父头七那天,保姆家的孩子生了病,等祖母睡下,保姆就离开了。可她走的时候着急,忘了把拖鞋放进鞋柜里了。
半夜祖母睡着睡着,突然就醒了,醒的莫名其妙,还特别的清醒。
祖母想着去趟厕所回来再睡。可她刚坐起来,就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站了一个人。
门厅开着灯,祖母皱了皱眉,叫保姆的名字:“阿雅?”
门外没有动静,祖母想,是不是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查看的?她下了地,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开门,犹豫了一下,慢慢蹲了下去。
门缝很宽,祖母透过外面的光线,看到门外是保姆的拖鞋。她愣了愣,没好气的站起来,拧开门把,拉开门:“叫你不出声,站menk…...”
祖母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双拖鞋,正对着姥姥的房门摆放着。
第二天,家里人就发现祖母死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面容扭曲,双目大睁,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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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的故事开场就让屋里的气温降了七八度,等讲完了,更是让人后背发毛。
他讲的简单,可却让人浮想联翩!这种老辈人说的话,特别吓人!
康嘉嘉回头看了眼被自己脱在一边的拖鞋,默默的套在脚上。
…...这也不用评价了,沈归海很干脆的看向方汶:“该你了,汶大人。”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方汶的鬼故事(不吓人)
“是,主人。” 方汶想了想,说道:“随便讲一个吧,可能有点吓人,大家小心。” 他顿了顿,说道:“故事是这样的,刑警队接到线报,各地医院接受到很多被吓得心率失调,精神混乱的病人,一时间,医院人满为患,要求警队赶紧把这个到处吓人的罪犯找出来。刑警队经过一系列侦查摸排,确定了下一个可能的犯罪地点,便提前过去蹲守,然后,你们猜,他们看到了谁?”
张若谷奇怪道:“僵尸?”
方汶摇头。
叶亮:“妖怪?”
方汶再摇头。
陆庆随口道:“狼人?”
方汶叹了口气:“我问的是他是谁?”
康嘉嘉大叫一声:“是主人!”
方汶:“......”
叶亮:“......”
陆庆:“......”
张若谷佩服的看向康嘉嘉,这绝对是今年最恐怖的鬼故事!
沈归海冷笑:“康嘉嘉,看来刚才是打轻了?”
康嘉嘉:“啊!”
沈归海不怀好意的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胆肥了啊。”
方汶连忙摇头,有点小雀跃的撒谎道:“主人,我说的那个人,可不是您。”
沈归海一愣:“那是谁?”
方汶:“是万家主啊。”
沈归海看了看奴隶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冷笑了笑:“除了你主人,你竟然还敢怕别人?”
方汶:“........”
沈归海:“汶大人也可以跟我过来了。”
方汶:“........”
卫生间里,方汶目光飞快的到处看了一圈,只在台盆上看到了几根姜。
啊,他还期待了好久。
姜罚据说很有意思,可是被主人塞过辣椒球后,先不管这东西疼不疼,恐惧的心情却是不多的。
沈归海冷眼旁观的看着奴隶脸上的表情变化,等到方汶跪下,才道:“汶大人,鬼故事讲的不错啊。”
“主人,您别说反话啊.......有点吓人。”
“汶大人,” 沈归海掐了奴隶的下巴:“奴隶,我在你的心里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方汶:“......主人,就是开个玩笑的。”
沈归海冷笑道:“随便和沈家家主开玩笑?胆子不小嘛。不知道我的名字都被老百姓用来吓唬孩子吗?”
方汶:“.....”
沈归海冷哼:“汶大人,是觉得姜罚不可怕是吧?”
方汶:“主人.....”
沈归海却是笑了笑:“不过,姜罚对你来说,确实不可怕。所以,我决定玩点小花样。”
方汶深吸一口气,眼看着主人拿了一块老姜,对他道:“先放进去。”
“是,主人。” 他褪了裤子,一手撑地,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将那根老姜塞了进去,卡在中间削出来的凹槽上。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主人,这形状,是您跟管家交代的?”
沈归海呵呵笑道:“没有。刘飞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方汶:“......”
“跪坐。” 沈归海等方汶放好姜,便让奴隶双腿叉开,跪坐在地上:“手。”
方汶抬起手,被主人抓住,这个姿势,挺好玩的。
方汶刚想就这个姿势感慨两句,却突然感到阔约肌一疼,身体里密密麻麻的刺痛好像是一朵烟花在里面炸裂开来,绚烂的精彩!
沈归海感到方汶手臂肌肉绷紧,便笑问道:“疼了?”
“是,主人。” 方汶感觉了一下,阔约肌因为被刺激着,不可自控的不住收缩,这进而加速了姜汁的释放和刺激。他平缓了下呼吸,补充完后半句:“但是能忍,主人。”
“嗯。” 沈归海拿了另外一根姜,掰成两段,把新鲜的姜汁涂抹在他的手上。直到他的手心和手指都能感觉出热辣来,便笑道:“现在,自慰给我看。”
方汶不敢置信的深吸一口气,抬了眼皮的瞬间便被主人扇了一个耳光。
沈归海笑道:“快点,要不都干了。”
“是,主人。” 方汶重新垂下眼睑,双手抓到自己的阴茎上,不疼不痒的撸动了两下。
沈归海看着方汶有些僵硬的动作,微笑:“给你五分钟射出来,否则就用藤条打了。”
方汶抖了抖,连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私奴是不让自慰的,奴隶就更不行。可他被主人逼着也自己弄过不少次。一开始挺羞耻的,可慢慢也就放开了。
要想五分钟就射出来,光只是撸动柱身的感觉远远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抚摸自己的敏感带。但这几十秒过去,他的手摸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感到针刺般的疼痛,他低头,看着自己圆润饱满的龟头,那里的触感很好,又硬又弹,哪怕是摸自己的,也很有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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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自己的两只手就是恶魔。
方汶看向堵着铃口的那个珠子,主人说射出来,他就肯定要去推那个珠子的。早晚,是要摸上去的......
他咬了咬嘴唇,伸出手指,摸向自己滚热的龟头,系带,慢慢的,将灼烧的刺痛带到所有敏感的地方,让那个滚热的器官更加的热辣起来。
主人既然想让他承受这些,那就当是过年礼物吧。方汶看着自己脚前的地面,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怜惜自己的,将手指按在了铃口上最敏感和稚嫩的地方。
“啊~~主人!唔~~” 方汶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他知道主人是想听的。
沈归海靠在洗手台上,静静听着奴隶混杂了疼痛与快感的呻吟,眼底都是温柔。
有的主人喜欢闹腾的Sub,有的主人喜欢会炸毛反抗的Sub,可他就是喜欢乖顺的奴隶。
方汶已经很乖了,可他总觉得这个人还可以更乖一些。等方汶乖到骨子里的时候,他就可以允许这个奴隶有一些小小的脾气,然后,他便会再一次把这个奴隶驯服到连一根毛刺都不会有。
“啊~~~ 嗯~唔嗯~~主人,疼,又疼又烧,啊~~ 主人,我想射,请您允许奴隶射出来。”
“嗯,射吧。” 沈归海沉声道:“新年礼物。”
方汶深吸一口气,一只手用力的推了PA环的珠子,另一只手飞快的撸动着性器,总算在一片分不清是痛还是爽的刺激中射了出来。
沈归海蹲下来,捧起喘着气的奴隶的脸颊:“舒服吗?”
“射不痛快。” 方汶有时候觉得做主人的奴隶也挺好,这种身体被折磨的事情,他从来不用遮遮掩掩怕主人心疼,主人高兴死了。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除此以外呢?”
“疼” 方汶眼里有些蕴湿:“现在还疼着。”
沈归海哈哈笑了出来:“一会就好了,下次要不要抹点辣椒试试?”
方汶瞪大眼:“主人,那是绝对直接萎了的!”
沈归海呵呵笑着:“我和万行衍,谁更可怕?”
“您,您,主人。” 方汶道:“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主人。” 他在沈归海手里心蹭了蹭脸颊,又道:“也是我最爱的主人。”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300] 房顶聊天,看烟花,主人新年
23:00之后,几个私奴纷纷告辞回家和家人一起跨年,初一一大早,又会随着家人一起来主宅给沈归海请安拜年(五等家族以上)。然后,私奴们会有五天的假期,初六才会再次回到内宅。
几个私奴一走,主楼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就连值班的侍奴,都被管家轰去了值班室,所有监控也都断开。每年大年夜,主子都是和汶大人一起过,就连侍卫都不让靠近主楼。
沈归海看向方汶:“就剩我们俩了。”
方汶笑了:“是啊,主人,就剩我们俩了。”
沈归海笑道:“想做什么?”
方汶:“和主人在一起,干什么都好。”
沈归海也这么觉得,只要奴隶陪着,干什么都好。
23:00,春晚进入了最后一个小时,万家灯火依旧明亮,就连主宅里,都比平日要亮许多。
方汶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了看,在窗户上哈了一口气,画了两个串在一起的桃心:“主人,好像下雪了。”
沈归海走过来,站到方汶旁边往外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不过雪不大,估计明早就化了。”
方汶斜靠在主人肩头,看着窗户上的两个小桃心随着哈气的消失而渐渐淡去,突然道:“主人,我们去房顶上看月亮吧?”
沈归海:“......不冷?”
“穿羽绒服啊!” 方汶说着,抬头看向主人:“正好一会直接看烟花。”
沈归海掐了掐方汶的脸蛋:“听你的。”
“好!”
两人来到门厅,各自找了最厚的羽绒服,又戴好手套帽子,便从窗户翻上了房顶。今天有方汶陪着沈归海,就连暗卫都放假回家了。
“主人你看,那个好像是北极星吧?”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指的方向:...... 下雪阴天,哪有星星和月亮啊......
沈归海拉着方汶坐下来,看向远处的灯光:“那一片,已经出了主宅了吧?”
方汶看了看,点头:“是,应该是居民区。”
沈归海的语气里带了淡淡的向往:“你说,那些窗户后面的人,此刻都在干什么?”
方汶歪了歪头:“聊天,看小说,发评论,投票票?”
沈归海:“......汶大人,你是不是,还在看同人文呢?”
方汶呵呵笑着转变话题道,“主人,要是有人也正透过窗户往主宅这边看,可能也在想:主宅里的那些人,此刻都在干什么?”
沈归海哈哈笑道:“当然是欺负奴隶,不然,还能干什么。”
方汶:“…..”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方汶扭头看向沈归海:“主人,我能拉着您胳膊吗?”
“不能,” 沈归海笑着把方汶的手拉过来,圈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日子,应该我拉着你。”
方汶笑了:“那什么时候,是我拉着您啊?”
沈归海看向方汶:“一年365天,每天不都是你拉着我?” 他把方汶的手又拉的紧了些:“要没有你,我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他亲了方汶额头一口:“这一年,辛苦你了,我的奴隶。”
方汶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又缓缓吐出:“也辛苦您了,主人。”
沈归海和方汶在房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在值班室的康宁却接到属下的紧急报告:红外无人侦查机,发现了主楼房顶上趴了两个人影。
康宁一惊,三十晚上是主楼防守最松懈的一天,但主宅的安保却是一点都没放松的。
这两人是内鬼?
康宁一把从衣架上把羽绒服扯下来,说道:“立刻启动紧急预案,你们俩跟我来!”
“主人,您冷不冷?” 在房顶坐了一会,方汶渐渐觉出寒意来,担心的看向沈归海:“要不,回去吧?”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还有10分钟就跨年了,看完烟花再回去。”
“也好。”
两人正说着,方汶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他皱眉看向远处的黑暗,有一种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主人,我们回去!”
沈归海愣了愣,方汶这样的语气,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想也没想,立刻便点头:“好。”
方汶刚要带着沈归海从房顶暗卫进出的暗道下去,几道明晃晃的聚光灯便骤然亮起,无人机盘旋而起,长梯也随之架起,康宁严阵以待的看向房顶....... !!!!我靠!康宁在心里大吼一声,连忙对耳麦喊道:“撤,撤,所有人,立刻全部马上,撤走!聚光灯也关了!”
“康宁!” 沈归海怒吼道:“撤什么撤,给我滚过来!”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两个人就知道是什么人了,能在主宅搞出这么大阵势的,连暗卫都做不到,只有康宁!
康宁满头黑线,战战兢兢的从长梯迈上房顶,噗通就跪下了:“主子。”
沈归海冷笑:“康宁啊康宁,你行啊,抓人,抓到你主子头上来了?!”
康宁匍匐下去:“主子,是康宁错了!大过年的,您千万别把火气带到下一年!”
沈归海简直要气笑了,他看向早就跪到自己脚边的奴隶:“怎么说?”
方汶也挺无奈,真不知道康宁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啊?他正要给康宁说两句好话,眼角余光却是陡然一亮,一道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而夺目。
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丽的烟花盛宴中。
当最后一束烟花落下,沈归海的手早已被大胆的奴隶抓在手里,隔着厚厚的皮手套,他却能感到那人灼人的温度。
方汶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主人,新年好!” 他说完,便松开主人的手,认真的叩首下去:“方汶给您拜年,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幸福吉祥,心想事成,大吉大利。”
沈归海悄悄对康宁挥了挥手,他没有让方汶站起来,但他弯下了腰,捧起奴隶的脸颊,允他看向自己的双眸,语气是少有的温柔:“奴隶,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快乐,万事遂意。”
“谢谢主人。”
沈归海微笑:“说一个愿望?关于你自己的。”
方汶弯了弯眉眼:“我希望新的一年,天天都能被锁在主人床脚,陪您一起睡觉。”
沈归海:“......过完年,咱就把陆家掀了!不等了!”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400] 万家主视频拜年
看完烟花,跨过凌晨,两人进了屋,人还没暖和过来,沈归海就意外接到了万行衍的视频通讯。
他皱了皱眉,挥手让方汶跪到视频范围外,这才把视频投放到电视上:“万家主?”
“沈家主,” 万行衍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皮质的沙发上,他笑道:“给你拜年,新年快乐啊。”
“多谢。”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大过节的,他只想和奴隶一起过,不想应付外人:“这么晚了,万家主是有什么事吗?”
万行衍探了探身,从屏幕外拉过一条锁链,哗啦啦一连串声音之后,一个爬行的身影被拉进了屏幕里。
那身影光裸着的后背上满是汗水和鞭痕,下半身穿了一条全包式的钢制贞操裤。
沈归海皱了皱眉,那个被牵着的人明显不想出现在视频里,可却又被万行衍强行的拽了过来,爬得有些狼狈。
万行衍今天穿了一双带铆钉的军靴,边缘到处都透着锋利,他抓着铁链让凌语爬到他身前,便用脚点了点地:“脚凳。”
凌语深吸了一口气,都说不露面了,怎么还非要把他牵过来?他抬头看了万行衍一眼,却反被万行衍警告的瞪了一下。
……
万行衍这个人,有时候可以任由他挑衅,但有时候却是绝对不能反抗的。凌语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把这人的性子摸了个大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今天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了。
自己这是上当了,万行衍那混蛋说的不用他露面,和他以为的完全是两回事!
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那家伙抽自己这么多鞭子!
凌语破罐子破摔的爬到合适的位置,跪趴好,微微塌了腰,好让万行衍把他那双尊脚放在他的腰上。
万行衍看着凌语不动声色的小心思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把脚翘到那人的后背上,低声道:“凌语,该说点什么?”
视频那头的凌语肉眼可见的抖了抖,那一身的鞭痕,就算翘了双肉脚上来,也是疼的,何况是这样坚硬的军靴。他分出一丝精力保持着一个脚蹬该有的姿势,将视线垂在面前的地板上,说道:“沈家主,主人让凌语给您拜年,祝您新年快乐。”
凌语就不明白了,万行衍似乎总是喜欢让别人看到他对他有多狠,这有什么意义?简直就跟欺负小女孩的混小子一样,越喜欢越欺负,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在欺负人。这是一种另类的宣示主权的方式吗?
沈归海觉得万行衍特意牵了自己的私奴出来拜年的行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对这个凌语很有些好感,便回道:“谢谢,新年快乐。”
视频那头,凌语沉默着没再出声,可万行衍却伸手揉了揉那人的脑袋。这动作,比把脚翘到人家后背上的时候轻柔多了。
万行衍安抚了凌语的情绪,便看回沈归海:“沈家主,你那边都有谁?”
“只有我和方汶。” 沈归海说着,便看向方汶。方汶没动,跪在原地打招呼道:“万家主好。”
“这都看不到人啊。” 万行衍靠回到沙发后背上,说道:“大过年的,沈家主不会还在罚汶大人吧?”
沈归海淡笑道:“怎么会。”
万行衍道:“这倒是,汶大人这私奴做的,可是比我家凌语要轻松多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凌语比方汶轻松。”
万行衍交叉在小腹上的手指随意的互相敲着,笑道:“天天的挨打,我还真没看出来凌语轻松在哪里。”
沈归海哼了哼:“方汶挨的打,只怕不比凌语少。”
万行衍不置可否:“光挨打算什么,凌语可是被我锻炼的脸皮超厚。”
凌语:“......”
沈归海眯了眯眼:“汶大人肿着脸,在主宅早就没人会觉得惊讶了。”
方汶:“......”
万行衍嗤笑:“像凌语这样桀骜不驯的狼崽子,也就我能管得住。”
沈归海冷哼:“那是万家家规不够严格。不夸张的说,方汶在我这,连睡觉时候的姿势都是有规定的。”
跪在一旁的方汶震惊的抬头看向主人,没有吧?主人您别吓我。
万行衍冷哼一声:“这算什么,凌语在万家,就没有不戴着链子的时候。”
凌语:.......
沈归海不屑道:“我教的人,连想法都容不得半分逾矩,哪还用得着链子。”
万行衍噎了噎,目光落在凌语后背的鞭伤上,冷冷道:“我的人,打完鞭子倒盐水都是小Case。”
凌语:“......”
沈归海淡淡道:“方汶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力,更是基本就没站起来过。”
方汶:“......”
万行衍啧啧道:“不就是罚跪吗?我都是关箱子里。”
沈归海淡笑道:“我家汶大人,自己连好好尿尿都做不到。”
方汶:“......”
万行衍哈哈笑道:“尿尿算什么,喝尿才带劲。”
方汶紧张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亦笑道:“关箱子太轻松了,埋坑里才刺激。”
凌语骤然扭头看向万行衍!
沈归海和万行衍透过屏幕互相凝望半晌,同时看向自家的奴隶.......
下线!
[无责任番外] 2021情人节
这天是情人节,沈归海上午偶然听到两个女职员的聊天,觉得挺有意思,中午就把方汶叫到了办公室:“汶大人,今天情人节,我听人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试试看?”
方汶愣了愣,主人一直说私奴和奴隶,都和情人没关系,一直是不过情人节的,今年这是怎么了?而且......能被主人记住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带着一丝戒备问道:“主人,什么游戏?”
沈归海笑着拿了一个终端道:“登录你的账号吧。”
方汶不明所以的输入了账号,按了指纹密码,然后就看沈归海打开了他的聊天软件。
方汶心里咯噔一下,就听沈归海说道:“那两个女的,说这是情侣游戏。互相交换聊天软件的账号,扮作对方,和好友聊天。”
方汶:“......”
沈归海笑着把电脑推给方汶:“你聊我的,我聊你的。
方汶有些紧张的看着沈归海在终端上点来点去,道:“主人,那个,好多时候吧,别人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我知道。”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你聊你的。”
方汶魂不守舍的打开电脑屏幕,点开主人的聊天界面,一溜看下来,就没一个能让他聊两句的。主人平日除了工作,不可能和这些人说别的事,他能聊什么啊.......
方汶看主人那边似乎已经聊起来了,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别人还好,康嘉嘉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肯定是主人的第一目标!
“不许看。” 沈归海看方汶偷偷摸摸往他这边蹭,伸手挡了一下:“聊你的去。”
方汶:“......” 我聊什么啊?
方汶郁闷的点开石岚的界面:
方汶:[干嘛呢?]
石岚:[主子好,我刚把两个会议日程缕出来,删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议程。您提到的水源环保问题放在第一个议题。]
方汶:[公事明天再谈。]
石岚:[哦,那您找我是?]
方汶:[没事了。]
石岚:......
他又点开康宁的界面:
方汶:[干嘛呢?]
康宁:[主子好。我在和护卫队排查巡防死角。关于出入主宅的问题,您现在要听汇报吗?]
方汶:[......不用了,这些回头工作时间再汇报。]
康宁:[是。那您找我有什么指令吗?]
方汶:[没事了。]
康宁:......
他看到管家,突然想问个送命题,点开管家的聊天界面:
方汶:[干嘛呢?]
管家:[回主子,在休息。]
方汶:[...... 问你个问题。]
管家:[您请说。]
方汶:[要是我和方汶同时给你不同的指令,你会怎么办?]
管家:[您能举个例子吗?]
方汶:[比如,我让你把方汶关起来,方汶不同意?]
管家:[...... 你是汶大人吧?]
方汶:[.......这也能看出来????]
管家:[汶大人,你敢不同意吗?主子不会问这种问题的。能用主子账号的只有你了。对不起,我现在是休息时间。]
方汶:[......]
方汶郁闷了,主子就不是聊天的人,这让他怎么聊?!方汶转头看到主人聊得越发起劲,实现是心里打鼓,磨磨蹭蹭的又想蹭过去看看。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方汶动作一僵,讪笑着坐回去,却听主人说道:“别坐着了,跪着。”
方汶咕噜咽了口吐沫,跪到主人脚边:“主人....”
沈归海不理他,打字越来越快,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看了方汶一眼,说道:“掌嘴!”
方汶:“是,主人......”
他没太用力,主人也没理他,他也就不轻不重的打着,心里不住的打鼓。
沈归海聊了两句,眼皮都没抬的说道:“汶大人,可以加点力气了。”
“是,主人......” 说好的不当一回事呢?!打了三十多下的时候,听到主人问他:“汶大人,你该打吗?”
方汶:“.....该打?”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那继续吧。”
“是.....”
“汶大人,” 沈归海看方汶脸蛋开始肿得明显了,问道:“为什么让你掌嘴?”
回话的时候,方汶便垂下手:“因为.....方汶什么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归海问道:“什么话?”
方汶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该说的话在主人这实在太宽泛,主人要找茬,估计他就没几句是能说的。犹豫了一下,他问道:“主人,您能提示一下时间地点人物吗?”
沈归海看向方汶,直到把那奴隶盯得都快流冷汗了,才冷笑了一声道:“看来是太多了,都不知道交代哪句了?”
方汶:“主人......”
沈归海把终端递给他:“自己看,看完好好解释解释。”
方汶心脏乱跳的接过终端,主人最后的聊天对象,竟然是张若谷???
他先不放心的看了眼康嘉嘉的界面,发现就几句。
沈归海:[干嘛呢?聊聊?]
康嘉嘉:[打游戏呢,汶大人。]
沈归海:[嘉嘉,你觉得主人对你怎么样?]
康嘉嘉:[挺好的啊。]
沈归海:[没觉得主人脾气太坏?]
康嘉嘉:[啊呀,我这个暴脾气!聊两句天就送了个人头!汶大人,你这种送命题,我们待会再说。]
沈归海:[……]
方汶点开张若谷的聊天记录:
沈归海:[若谷,干嘛呢?]
张若谷:[看小说,汶大人有事吗?]
沈归海:[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主人难伺候吗?]
张若谷:[.......汶大人,主人又为难你了?]
沈归海:[怎么这么问?]
张若谷:[您不是经常感慨说主人不好伺候,老为难人吗?]
沈归海:[......我经常这么抱怨吗?]
张若谷:[经常吧......您自己没注意吗?23333]
沈归海:[23333?]
张若谷:[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
沈归海:[......]
沈归海:[我还跟你抱怨过主人什么吗?]
张若谷:[啊?]
沈归海:[我可能以往没注意,你提醒提醒我。我以后好多注意。]
张若谷:[......那可就多了......]
沈归海:[没事,你慢慢说。]
张若谷:[有一次,您去伺候主人晨起回来,说主人太难伺候了。]
沈归海:[怎么麻烦?]
张若谷:[您没说啊,您就是感叹了一句。]
沈归海:[哦,你继续。]
张若谷:[上次您说主人心情不好,让我们都小心点,别惹主人不高兴,省得主人找茬。]
沈归海:[还有吗?]
张若谷:[有一次您把主人常用的钢笔弄坏了,拿回来让嘉嘉找一模一样的钢笔紧急采购,当时您说了一句,主人太麻烦。]
沈归海:[接着说。]
张若谷:[您前两天被主人罚,问您出什么事了,您说因为主人又不讲理了。]
沈归海:[.......我一直都这么抱怨吗?我难道就没说过,是我犯错,该被罚吗?]
张若谷:[说过啊,但您不是问我都说过什么逾矩的吗?汶大人,您不用这么在意啦。其实挺正常的,主人要求这么严格,您经常在主人身边伺候挺不容易的,抱怨两句也正常啊,放心,我们不会跟主人说的。]
沈归海:[管家,康宁,石岚他们也天天在主人身边伺候,他们就没抱怨过啊!]
张若谷:[汶大人,他们抱怨也不会跟我们说啊。]
张若谷:[就主人这脾气,哪有人会忍得住不抱怨的。]
沈归海:[……]
聊天到这里结束,他惶恐不安的刚要把终端还给主人,就看到康嘉嘉的对话框闪了闪。
康嘉嘉:[汶大人,我打完游戏了,要不您来我屋里吧,我们再来一场吐槽主人坏脾气茶话会。]
方汶:康嘉嘉你死定了!
沈归海把终端拿回去,看了看,笑道:“呦呵,还再来一场?这是第几场啊汶大人?”
方汶大汗:“主人,嘉嘉就是随便一说。”
沈归海笑道:“以前没有过?”
方汶急道:“真没有过!方汶不敢......” 他顿了顿,膝行到沈归海身边道:“主人,我这其实就是偶尔炫耀一下。”
沈归海气笑了:“炫耀你家主人又难伺候,又麻烦,不讲理,还爱找茬?”
方汶笑的谄媚:“主人不就该这么对奴隶吗?”
沈归海:“……”
方汶:“主人,我就是吧,有时候有点嘚瑟,挺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多难伺候的主人。”
沈归海:“……”
方汶看着主人越来越黑的脸色:“……方汶不该狡辩,奴隶错了,该罚。”
沈归海冷哼一声,看了眼康嘉嘉的对话框,突然笑道:“炫耀是吧?主人满足你的愿望。” 他看向紧张的奴隶:“汶大人赶紧带着窃听器去参加茶话会吧。多说点逾矩话,最好一次性说够了,以免晚上挨打的时候觉得亏。”
方汶:“……”
彩蛋:
[当天晚上,调教室]
沈归海让方汶跪好,说道:“汶大人,罚你之前,先把今儿的聊天记录一条条解释一下吧。”
方汶:“是,主人。” 太好了,让解释就好!
=======张若谷:[有一次,您去伺候主人晨起回来,说主人太难伺候了。]
沈归海:“伺候我晨起很难?”
方汶:“主人,那次应该是管控期间,不光晨起,伺候您什么都难......方汶错了.....”
=======张若谷:[上次您说主人心情不好,让我们都小心点,别惹主人不高兴,省得主人找茬。]
沈归海:“我心情不好,就找茬吗?”
方汶:“主人,您心情好的时候也找我茬......方汶错了......”
=======张若谷:[有一次您把主人常用的钢笔弄坏,拿回来让嘉嘉找一模一样的钢笔紧急采购,当时您说了一句,主人太麻烦了。]
沈归海:“把我钢笔弄坏了,赔我一个不应该吗?还说我麻烦?”
方汶:“主人,我的账号您都监控着,拿我账号买分分钟暴露啊。我那话,不是说您麻烦,我就是觉得要想办法瞒天过海好麻烦......方汶错了.......”
=======张若谷:[您前两天被主人罚,问您出什么事了,您说因为主人又不讲理了。]
沈归海:“还”又“,看来在汶大人心里,我不讲理的时候很多啊”
方汶:“没有,偶尔,偶尔。”
沈归海:“举个例子?”
方汶口快道:“现在就是吧......方汶错了......”
=======张若谷:[说过啊,但您不是问我都说过什么逾矩的吗?汶大人,您不用这么在意啦。其实挺正常的,主人要求这么严格,您经常在主人身边伺候挺不容易的,抱怨两句也正常啊,放心,我们不会跟主人说的。]
沈归海:“给你打掩护的人不少啊,汶大人。”
方汶:“没有,主人,若谷肯定觉得这不是大事,才会这么说。要真是方汶犯了大错,就算他们不说,方汶也会自己交代的。”
沈归海冷哼:“汶大人觉得,背后抱怨主人是小事?”
方汶:“……方汶错了。”
沈归海想起来之前的那条聊天记录,冷笑道:“还自己交代?那是谁刚刚说瞒天过海很麻烦的?”
方汶:“……方汶错了。”
=======张若谷:[就主人这脾气,哪有人会忍得住不抱怨的。]
沈归海:“我什么脾气?”
方汶默了默,终于撑不住了,这还不如不解释,直接罚呢!他叩首道:“主人,是方汶错了。”
沈归海冷笑:“错了?汶大人哪有错啊,汶大人就是在炫耀罢了。”
方汶连忙摇头,使劲给自己罗织罪名道:“不敢了,主人,是方汶错了。方汶最近太过浮躁,忘了自己的身份。犯错还狡辩,逾矩不反省还妄图蒙混过关,错的离谱。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挑了挑眉:“怎么罚?”
方汶深吸一口气,狠心道:“方汶觉得,奴隶该接受三级管控,让奴隶好好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沈归海:“汶大人,你对自己这么狠,还好意思说你主人难伺候?”
方汶:“主人.......”
沈归海:“本来只想揍你一顿就完了。没想到还要做三级管控。汶大人,你知道三级管控多麻烦吗?到底是你麻烦,还是我麻烦?”
方汶:“........我给主人添麻烦了。”
沈归海:“说我难伺候,自己犯了错还要瞒天过海,谁不讲理,谁爱找茬抱怨?”
方汶:“......是我,主人。”
沈归海冷哼:“知道就好。”
方汶:“.....”
[无责任番外] 不负责任的乱穿
===========神说,穿吧,随便穿========================
【汶大人穿嘉嘉】V 【嘉嘉穿汶大人】
(穿环前)
康嘉嘉:“汶大人,主人要揍我,我怕。咱俩临时换换身体好吗?”
方汶:“你又干什么了?”
康嘉嘉:“我昨爬院墙来着......”
方汶:“......好吧。”
“主人,” 方汶在康嘉嘉的身体里,微微有些紧张:“嘉嘉来请罚。”
沈归海:“嗯,过来吧。”
方汶捧了戒尺,膝行到主人身边,学着康嘉嘉的语气:“主人,您打轻点。”
沈归海瞪眼:“错了还敢求饶?”
方汶:“不敢,主人您打.....打哪?”
沈归海看了康嘉嘉一眼:“你明是不是要去听课?”
方汶:“是的,汶大人组织的,要去听新系统使用规范。”
沈归海点了点头:“坐一天的话,就不打你屁股了,打手吧。”
方汶:“......谢谢主人。”
方汶举起手,听到主人说:“二十下,你举好了。动可重新计数啊。”
方汶:“是,主人,嘉嘉不动。”
沈归海没再多说,左右手连着各打了五下,怕小家伙受不住乱动,还要重新计数,便停了停,让康嘉嘉缓口气。
他等了会,见康嘉嘉手举得规矩,不由有些惊讶,这小子长本事了啊。
“继续了啊,你举好了。”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再次连着各打了五下,停下来用戒尺杵了杵康嘉嘉的小手:“疼吗?”
方汶:“.....疼。” 难怪主人打康嘉嘉老这么轻,这小子手嫩,打重了估计也受不了。
沈归海哼道:“疼了,就要知道改,下次再毛毛草草的,可没这么便宜你。”
方汶:“是,嘉嘉保证改。”
沈归海:“还剩十记,举住了啊。”
方汶:“是,主人。” 康嘉嘉这是有多不劲打啊,才二十下,主人嘱咐几次了。
啪啪啪啪啪! 又是连着五下打完,沈归海少见的没有听到康嘉嘉求饶,也有些惊讶:“今天怎么这么乖?”
方汶:“......主人,嘉嘉疼的说不出话了。”
沈归海挑眉,看了看康嘉嘉眉眼:“我怎么没看出来?”
方汶默了默,夸张的大叫一声:“啊,主人,您打得太快,我刚感觉出来。真的疼,求您轻点。”
沈归海翻了个大白眼:“就剩五下了,求什么求,忍着。”
方汶:“是,主人。”
啪啪啪啪啪,沈归海打完最后五下,把戒尺放回康嘉嘉手上:“今要手疼,晚上就别玩游戏了,回去好好上药。”
“是.....谢谢主人。” 最后五下,主人打的比刚刚还轻,方汶都不好意思说疼了.......
沈归海:“行了,你先跪一边。”
方汶一愣,听沈归海对管家道:“去把方汶叫过来。”
方汶:“!!!!”
“主人!” 康嘉嘉在方汶身体里,简直紧张到报表。主人对汶大人好严厉的,他哪里应付得了。
沈归海冷哼道:“汶大人内宅管的不错啊,康嘉嘉都能爬墙了。”
康嘉嘉忍不住纠正道:“主人,爬墙不是这么用的。”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说什么?”
康嘉嘉道:“主人,爬墙有搞外遇的意思啊,哈哈......主人,那个啥,我错了。”
沈归海冷笑:“行啊,汶大人,这是学会顶嘴了?”
康嘉嘉偷偷看了眼真正的汶大人:“主人,我这不算顶嘴吧。”
沈归海哼了一声道:“不会说话就先别说了,汶大人。掌嘴吧。”
康嘉嘉“啊”了一声:“主人,您别让我掌嘴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冲方汶挤了挤眼,汶大人,你看好了哈,您不能老是那么乖乖认罚,嘉嘉给你做个示范哈。
沈归海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汶:“你说什么?”
在康嘉嘉身体里的方汶欲哭无泪,急道:“主人,汶大人他.....”
“你闭嘴!” 沈归海冷喝一声打断康嘉嘉,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这是抗罚了?”
康嘉嘉被主人的眼神看得又紧张又害怕,我的天,主人对汶大人发脾气的时候,这么吓人的吗?不行,不行,我今天必须得给汶大人做个好榜样:“主人,您别生气啊,这怎么就是抗罚了呢,这不是和您商量呢。”
沈归海差点气笑了:“商量?行啊,汶大人,我倒要看看你想什么商量。”
康嘉嘉咽了口吐沫,道:“主人,我刚刚就是给您普及了一下词语解析,不至于就掌嘴吧。”
沈归海眯了眯眼:“为什么让你掌嘴都不知道?”
方汶实在急了,顶着压力道:“汶大人,主人让你掌嘴,你就掌嘴啊!”
沈归海不爽的看了眼康嘉嘉:“康大人也想掌嘴是吧?”
方汶习惯性的道:“是,主人。” 他说完,就要抬手,康嘉嘉急道:“别打!”
方汶手里动作一僵,康嘉嘉道:“主人,您不能不讲理啊!”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方汶!”
康嘉嘉身体里的方汶:“主人,我错了。”
方汶身体里的康嘉嘉:“主人,您这是暴力镇压。”
沈归海:!!!???
康嘉嘉:“...... 。”
方汶:“........”
【汶大人穿主人】V 【主人穿汶大人】
(穿环后)
沈归海:“汶大人,你还和康嘉嘉穿越过?”
方汶:“主人,上次就是帮康嘉嘉顶一次打。”
沈归海:“你行啊,那这次,和我穿一下吧?”
方汶大惊:“主人,这怎么行啊!”
沈归海眯眼:“怎么不行了?就许你和别人穿?”
方汶:“......”
“主人,咱们现在干什么啊?” 方汶顶着沈归海的外表,很是不踏实。
沈归海觉得方汶的身体挺新鲜:“去上班啊。站直了!你用的我的身体,腿老打弯是几个意思?”
方汶:“主人,我惶恐啊!”
沈归海:“惶恐个屁,不许给我丢脸,不许让别人看出来!”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该叫我什么?”
方汶:“......汶大人.....好别扭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很好,别叫错了,主人。”
方汶大骇:“不是,主人,您,您别这么叫我啊!”
沈归海笑了:“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方汶:“......主人,咱换回来吧,别玩了?!”
沈归海微笑着:“走吧,该去上班了,主人。”
方汶:“.....”
下了一楼,管家拿着沈归海的外衣迎过来:“主子,直接去办公楼吗?”
方汶学着主人的语气:“嗯。”
“是,” 管家把外衣帮沈归海披上,见后面方汶什么动作都没有,很是奇怪了一下,便让侍奴过来伺候沈归海换鞋。
方汶换好鞋,对侍奴道:“给汶大人也把鞋换上。”
侍奴:“是。”
沈归海微笑:“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完,便弯腰去换鞋,方汶连忙往旁边跨了一步,让开沈归海的正前方。
管家:........????
今早因为互换身体,到办公楼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方汶进了办公室,石岚便立刻跟了进来。方汶咳嗽了一声,对沈归海道:“汶大人,你先在沙发那坐一坐。”
沈归海微笑着站到方汶身边:“不用,我站主人身边看着。”
方汶:“......”
石岚开始汇报一天的行程,方汶听完,笑道:“知道了。”
石岚:“啊?主子,您没意见?”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方汶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能替主人决定呢,连忙看向一旁的沈归海:“汶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沈归海道:“有,上午只留两个会议就好。下午会议全部取消。”
方汶:“石岚大人,就这么办吧。”
石岚:“.......”
上午三个会议开下来,石岚已经有点风中凌乱了。
平时如果汶大人跟会,那从来都是跪在主子身边的,最多最多,也是站在主人身后。可今天主子竟然让汶大人坐到会议桌前。
而且,而且!凡是需要主子说话的时候,主子准会转头问汶大人:汶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汶大人说了意见后,主子便会道:就这么办吧。
主子这是突然变成气管炎了吗???
而等他看到午饭的时候,汶大人踏踏实实坐在沙发上,主子却是亲手摆菜,放筷子,他就只剩“啊啊啊啊”了!!!
沈归海中午吃的有点撑,吃完饭,沈归海在屋里走了十几步,突然笑道:“汶大人,这一上午我都想说,你小兄弟上的环挺舒服啊,时刻都挺刺激的。”
方汶:“主人.....咱俩不一样啊。”
沈归海:“怎么不一样了?”
方汶:“我没您又不能高潮,刺激也没用啊。”
沈归海挑眉:“所以,平时这环一直都有点高潮控制的意思?”
方汶怔了怔:“好像是呢,主人。”
沈归海哈哈哈笑道:“不行,我得去上个厕所试试。”
“主人......”
沈归海一瞪眼:“不许跟过来。”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您可不要一高兴把我玩坏了啊!
沈归海步入卫生间,拉开拉链,掏出小弟弟,推动上头的珠子,让马眼前方露出缝隙,这才开始尿。
花啦啦啦啦啦
“还真是尿不痛快,” 沈归海尿了会,觉得有点不耐烦,又用力推了推,嘶,还挺疼。行,这个环还真挺磨人,那奴隶不容易。
沈归海尿完,看了看镜子里方汶的样子,做了几个表情,觉得挺有趣,突然......他解开衣服扣,记得方汶乳尖很敏感怕疼的。他转了一圈,在抽屉里找到一个燕尾夹 ......嗯,试试看吧,瞧那奴隶每次要死要活的样子,真有那么疼?
沈归海伸手,把乳头揉硬了,小心的把燕尾夹夹上去。
嘶!!!!
操!!沈归海在心里大叫一声,立刻就把夹子摘了下来。真他妈疼!!这奴隶乳头怎么这么敏感?!我靠,好像每次都夹了挺长时间的,怎么忍下来的?!
沈归海看着手里的燕尾夹,不禁感慨,这奴隶落自己手里,是真不容易啊......
沈归海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向一脸不安的方汶:“汶大人。”
“主人?”
“简单体验了一下,你的奴隶生活,确实不容易。”
“主人......”
沈归海叹了口气:“所以我决定了。”
“主人?” 方汶有些吃惊,主人这是准备给他换个轻松点的环吗?
“我会争取让你早日习惯和适应目前的调教节奏,” 沈归海微笑:“这样我才能更严厉的对待你。”
方汶:“......”
彩蛋:
管家:“汶大人,昨天你和主子互穿了吧?”
方汶吃惊:“这也能看出来?”
管家:“汶大人,我俩今天也互穿一下吧?”
方汶:“啊?!”
管家:“今天主子出远门,我们穿一下,汶大人跟着伺候吧?” 汶大人跟着,我就可以放假了。
方汶:“不穿,我也可以跟着伺候啊。”
管家翻了个白眼:“汶大人,不穿的话,你出门不是需要惩戒所的人跟着?还要戴一套规矩吧?”
方汶愣了愣:“啊!管家大人,你真是天才!”
“主人/主子。” 方汶和管家给沈归海见礼。
“什么事?”
方汶和管家互视一眼,把刚刚的对话说了一遍。
沈归海看看两人,缓缓道:“汶大人,”
“主人?”
“你让管家上你的身体?”
方汶:“.....”
“你还要上管家的身体?”
方汶:“......”
沈归海又看向管家:“ 他身上全是伤,你是打算替他疼一天?”
管家:“......”
沈归海威胁的看向方汶:“汶大人,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许上你的身!否则,我就让你天天带伤,谁上疼死谁!”
方汶:“......”
[无责任番外] 家奴大拜年 奴隶休息日
初一大拜年
初一一大早,各大家族(五等家族以上)的家长都会携带正妻和直系子弟来主宅给沈归海请安拜年。拜年的地点在沈家祠堂,来的都是家奴,非家奴,是不能入沈家祠堂的。
初一大拜年,是家奴的规矩,却也算是彰显家奴的特殊地位。
沈归海端坐主位,方汶戴着半脸的面具跪侍于一侧。每年基本都是这一个样子。拜年的顺序,也是有严格安排的,一等家族先开始,最后是五等家族。
管家在休息厅安排照顾各个等候拜年的家族,为着家主说话方便,祠堂里只有方汶一个人伺候。
几个家族之后,康家长便领着家里人进来跪拜:“主子,给您拜年。祝您万事顺意,身体健康,祝沈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沈归海:“起吧,康家长身体可好?”
“回主子,好的很。”
沈归海点头看向临时跟过来一起拜年的康宁:“康宁连过节都歇不了,辛苦了。”
康宁连忙道:“多谢主子惦记,这是康宁的职责。”
沈归海点点头,双方客套了几句,沈归海看到康嘉嘉今穿了一身红棉袄,上面绣了一身的卡通牛,显得特别喜庆,便对康夫人开玩笑道:“嘉嘉性子活泼,跟我身边成天大气也不敢喘的。回家没告我的状吧?”
康夫人笑道:“主子,瞧您说的。嘉嘉这孩子从小让我惯的没个正形,在主子身边这些年,这小子也规矩了不少。他要是犯了错,主子您随便教训,我和他爸,绝对不心疼。”
康嘉嘉一听就急了:“妈!您不说主人还揍我呢,您这么一说,我屁股还能要啊?” 有您这么当妈的吗?!
康家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康嘉嘉!胡说什么!” 他们康家没被这孩子连累的抄家,只能说主子这人有涵养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康嘉嘉,过了初五,你可还回来呢。”
康嘉嘉:“......主人,十五之前都是年,不打人。”
康宁捂脸,康夫人也觉得尴尬,她这两个儿子,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呢。
沈归海道:“行,不打就不打。你不犯错我揍你干嘛?当我喜欢打人吗?”
康嘉嘉:...... 他真觉得主人挺喜欢打人的,可他不敢说。
沈归海问方汶:“康嘉嘉名下资产有多少?”
方汶道:“6800万左右,主人。”
沈归海道:“呦,嘉嘉够富裕的啊。”
康嘉嘉笑道:“主人,今年给个大红包呗?”
沈归海笑了:“行,给你凑个整。” 沈归海看向方汶:“今年红包就1200万吧。”
康嘉嘉一听差点跳起来:“啊!主人太伟大了!!谢谢主人!!”
康家长和康夫人对视一眼,也都挺高兴。康家不缺钱,可这说明主子宠着康嘉嘉,他们心里当然高兴。
沈归海对方汶道:“送送康家长吧。”
“是,主人。” 方汶起身,走过去笑道:“康家长,康夫人过年好,方汶送几位。”
康家长一家告退后,跟着方汶往外走,康嘉嘉小声道:“汶大人,你今年又不回家了?”
“我留下伺候主人。”
康嘉嘉喃喃道:“主人可忒会用人了。”
康家长拍了康嘉嘉一下:“别胡说。主子身边怎么能没人,你哥不也不休息?”
康夫人笑骂道:“要不你替汶大人?”
康嘉嘉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让我一个人对着主人五天?算了算了。”
康夫人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自家儿子,这孩子不知道争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康嘉嘉对方汶道:“汶大人,1200万呢,我现在有8000万身家了,可比我哥有钱多了。”
方汶好笑道:“你拿那么多钱干嘛用?每月3万花费你都用不完。”
康嘉嘉嘁了一声:“我留着长毛啊,哈哈哈。”
康夫人可气笑了:“你留着长毛,都不孝敬你妈一点?”
“您又不缺钱。” 康嘉嘉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要不要?见面分一半。”
方汶笑道:“快别了,你自己好好攒着吧。” 康嘉嘉这小子,还真是不多想。这身家给到一定程度,自然不可能无限度的给下去,别的人都是能捞的时候使劲捞,这小子却还要分一半给他。让他也不得不有些感动。
康嘉嘉笑道:“主人给我这些钱,要换成硬币,都能搭个屋子了。”
方汶:“行行行,你不如搭个船。” 康嘉嘉:“那不沉了!”
……。
……。
方汶把康家人送到门口,又说了两句话,就接着后面的家族进去了。
康夫人看着康嘉嘉又去跟他哥显摆自己有多少钱的样子就想笑,说道:“这一年年的红包,康嘉嘉光靠利息都吃喝不愁了。”
康家长叹了口气道:“前阵子听康宁说,汶大人家里差点连2000万贷款都没周转出来。”
康夫人一愣:“汶大人跟着主子这么多年,手里的积蓄怎么也得上亿了吧?”
康家长目光有点复杂:“别人我不知道,汶大人是肯定没有的。主子帝王权术越玩越好了。” 汶大人个人能力太强了,主子打压方家,也是正常。
康夫人有些担心的看向傻乎乎的康嘉嘉:“那,主子给嘉嘉这么多钱,汶大人会不会嫉妒啊?”
康家长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应该不会吧,汶大人要是善妒,那要嫉妒的人可就太多了。”
康夫人一愣,只觉得这话表面没什么,可若是细想,却着实有些让人心寒.......
明明比康嘉嘉大不了多少,可康嘉嘉在这位汶大人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康夫人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佩服。成熟,那可都是吃苦换来的啊。
“主人,喝口水吧。” 每年初一,主人都是最累的。跟个国宝似的坐一天不算,还要一家一家的支应着。最关键的,大过年的,主人烦了也不好发脾气,精神疲惫的很快。
沈归海端过茶水喝了一口道:“去弄杯黑咖啡吧,我都坐困了。”
“是。” 方汶出门让侍奴去冲咖啡,正看到张家被引领着过来,便对张若衡笑道:“张家长请稍候片刻。”
张若衡连忙道:“不急,不急。”
方汶返回祠堂,正看到沈归海在看终端,忍不住道:“您歇会吧。”
沈归海叹了口气,把终端扔给方汶道:“什么时候,全世界都过春节,我大概才能不管公务,踏实过节。”
方汶看着主人疲惫的样子,跪下道:“您要累了,方汶给您玩会?”
沈归海没好气的看了方汶一眼:“就一杯咖啡的功夫,能玩什么?”
正好侍奴把咖啡送进来,方汶等侍奴出去,才道:“主人您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沈归海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骂人,这咖啡真苦。”
方汶笑道:“那您骂我呗,保证骂不还口。”
沈归海笑道:“你还敢还口?”
“不敢啊,主人。” 方汶笑道:“您随便骂。”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脸颊道:“行,待会骂你。”
方汶笑道:“好。”
沈归海笑了:“我骂你,你高兴什么?”
方汶道:“骂完我,您不就高兴了?您高兴,我就高兴。”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这话,挺像过去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说的话。”
方汶:“......”
调侃了几句,沈归海整理了下精神气,说道:“行了,下一家谁?让他们进来吧。”
“是。”
张若衡领着家里人跪拜:“主子,给您拜年。祝您新春愉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沈家风调雨顺、四海升平。”
沈归海:“起吧。若衡,回家替我给你爸带好。”
张若衡道:“谢主子,我爸也让我给您带好。”
沈归海又跟张若衡的夫人说了两句,便对张若谷道:“若谷这阵子累了吧,过年好好歇歇。”
张若谷道:“谢谢主人,若谷很高兴能为主人做事。”
沈归海看着这兄弟俩,笑道:“若衡,你和你弟连性格都挺像。”
张若谷笑道:“主人,我是我哥带大的,为人处事,也都是跟着我哥学的。”
沈归海笑道:“那看来若衡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了。”
张若谷怔了怔,他没想到自己在主子心里,竟有个如此好的评价,不由有些感动:“主人,若谷比我哥可差远了。”
沈归海笑着转变话题道:“若衡平时挺严肃的,你哥小时候对你严厉吗?”
张若谷看了他哥一眼:“我哥小时候可宠着我了,我不想学商就不让我学商,要学画就放我去学画。每次犯了错,都是我爸打我,我哥护着我。”
“哦?你这性子,倒不像是纵着长大的。” 沈归海说着,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自己听听,怎么到你这,稍微放松一点,就总是出问题呢?”
“......主人,是方汶让您费心了。” 主人这是多喜欢管着他啊,骂个人也单捡这话题骂。
“知道让我费心,就要妥帖做事。” 沈归海冷哼:“别老让我骂你。”
方汶:“对不起主人,是方汶错了。”
方汶说完,就后悔了,糟了,说顺嘴了。
沈归海冷哼:“错哪了?”
沈归海说完,也后悔了,坏事,说顺嘴了。这当着张家人的面,似乎不适合没事找茬啊.....
方汶默了默,叩首道:“主人,方汶刚刚不该跟您犟嘴,是方汶错了。”
沈归海在脑子里瞪眼,你倒是随便找个错处,可我怎么接着骂?我要问你怎么犟嘴了,你答的上来吗?这是把皮球给他踢回来了啊?!胆肥了吧!
沈归海冷哼道:“汶大人既然知道不该犟嘴,难道就不知道领罚吗?”
…...主人这是真变脸了?方汶偷看主人一眼,没看出来什么,只能老实叩首道:“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哼了一声道:“大过年的,也不多罚你,掌嘴十记。” 完了,戏没收住,大过年的打人,他这暴君的名声怕是又要传开了.....
“是,主人。” 方汶起身,不管主人是真生气,还是纯粹找茬,反正主人让打,他总是要打的。
张若谷道:“主人,大过年的,您别罚汶大人了。”
沈归海看向张若谷,不答反问道:“若谷,去年给了你多少红包?”
“1000万,主人。”
沈归海笑道:“最近你辛苦了,今年给你包个大的,就3000万吧。”
张若谷吃了一惊:“主人,这,这太多了,若谷用不到的。”
沈归海笑道:“你爸病着,这几天在家,好好尽尽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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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一愣,张若衡已经叩首道:“若衡带弟弟谢谢主子。” 这3000万,是主人变相给张家的资金。他接替张家不久,很多事还没理顺,确实是需要些钱的。
两句话的功夫,方汶那边已经打完了:“主人,方汶打完了,谢主人责罚。”
不管暴君不暴君,骂完人,打完人,沈归海觉得心情果然舒坦不少,便道:“汶大人送送张家长和若谷吧。”
祠堂外,张若谷对方汶道:“汶大人......要不若谷跟主人申请,早两天回来帮帮你?”
方汶笑道:“不用了,你就算回来,我也走不开。”
张若谷:“……”
方汶道:“行了,没事。主人的脾气你不知道?刚就是有点气不顺,撒出去就好了。” 方汶看到石家的人过来,连忙道:“张家长,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汶大人您快忙吧。” 张若衡等方汶引着石家的人进了祠堂,突然看向张若谷,叹了口气道:“若谷,辛苦你了。”
张若谷一愣,随即摇头:“没有的,哥。”
张若衡揉了揉张若谷的脑袋:“以前我护着你,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长大了,哥不能老护着你,让你做一辈子小孩。”
张若谷笑了笑:“哥,我明白的。你一个人撑着张家不容易,若谷也会努力的。”
张若衡点了点头,看了眼祠堂:“但是.......如果太委屈......”
“哥,” 张若谷打断张若衡的话:“主人对我很好的,是真的很好!你不要担心。” 他见他哥还是满眼的愧疚,叹了口气道:“主人脾气是不好,但很少对我们发脾气。真正不容易的,也就汶大人。”
张若衡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懂事,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春节这几天,就汶大人伺候主子?”
张若谷点了点头:“嗯,听说每年都是。”
张若衡叹了口气:“都不容易啊.......” 今年的家族评级,他一定要让张家留在一等家族里!他不能让他弟弟在内宅受这样的气。
石家是管人事的,石家长是个十分严肃的人,见礼请安后,便又让家里的孩子一个个单独磕头拜年。沈归海十分难以想象,石家长这样的人,看着像是连上床都要按程序来的人,怎么就能有八个孩子?
石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今年15岁,文文弱弱的,连磕头都歪七扭八的,看得沈归海直叹气。
石家长等最小的孩子磕完头,清了清嗓子道:“主子,这孩子才15岁,还小,礼节不到位的,您多担待。”
沈归海:“.....” 方汶14岁的时候就能跪两个小时了,15岁了还小?
一家人见完礼,石家长躬身道:“主子,今年考核.....”
沈归海叹了口气,打断石家长,说道:“发信过来,节后再谈。”
石家长:“是,石岚。”
石岚撤了嘴角,无奈的对沈归海道:“主子,我爸说,春节您也要处理好多公务,让我提前回来上班。”
沈归海:“......不用了,你好好歇歇吧。”
石岚刚要答应,就听石家长道:“主子,石岚平日工作可有不到之处?”
沈归海道:“还好。”
石家长:“石岚工作可有疏漏之处?”
沈归海道:“很少。”
石家长:“石岚工作可有懈怠之处?”
沈归海:“没有。”
石家长:“主子,那您明年是不是给石岚长长工资?”
沈归海:“......”
一等家族一个个都拜完年,便是二等家族,三等家族......
一等家族,每一个沈归海都要花时间聊一阵子,等二等家族和三等家族的时候,也会捡着重要的家族聊一聊,到了四等家族和五等家族,基本就是走个流程,进门,磕头,拜年,出门。
等各大家奴的家族拜完年,沈归海基本算是累趴了。
“主人,” 方汶习惯性的就走到沈归海身后,帮他按摩头部:“今晚想吃什么?”
沈归海:“你做?”
“嗯,我做。”
沈归海闭着眼道:“随便做点吧,今你也累了。”
方汶:“好。”
沈归海懒洋洋道:“明开始就没事了。这几天,还和往年一个过法?”
“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道:“好。”
初二 奴隶放假的日子
从大年初二开始,管家和所有主楼的奴才也都放假了,一直到初五,主楼里,就只有沈归海和方汶两个人。
大年初二,是奴隶放假的日子。
这一天,方汶不用伺候主人,早上可以在主人的床上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一整天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主人给他做饭吃!
昨天真是把两个人都累坏了,回到主楼,一人吃了碗面条就洗洗睡了。
因为今天没事,谁也没上闹钟,但生物钟却是没法自动关闭,沈归海睁开眼的时候,方汶已经偷看了主人好一会儿了。
两人眼睛一对上,方汶就笑了:“主人早上好。”
“早上好。” 沈归海亲了方汶脑门,躺平身子,把奴隶搂在身侧:“上午想干什么?”
方汶想了想:“就床上躺着吧?”
沈归海:“啊?”
方汶道:“想懒一整天。”
“行,懒着吧。” 沈归海笑道:“我得先放泡尿去,一起?”
方汶:“......”
沈归海支起上身看向方汶:“不如,我放尿,你去洗洗再回来躺着?”
方汶:“.......是。”
本来还有点懒洋洋的睡意,折腾一圈回来,也不困了。方汶看主人正靠在床头看东西,便从另外一边爬上床,光溜溜的钻到主人的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不动了。
和约会的日子不一样,这一天,他本质上还是奴隶,只不过是放了假的奴隶,可以不用死守奴隶的规矩,但他知道主人还是不会放任他做太逾矩的事情。
沈归海回了两封信,感到方汶的手指头若有若无的杵着他的大腿,笑道:“想搂可以搂着。”
“好!” 方汶立刻就伸手搂了主人一条大腿,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声:“您这大腿平时不让抱,真是太可惜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老抱就不稀罕了。”
方汶在主人大腿上蹭了蹭:“再怎么抱也抱不够。”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倒也是,你这脑袋,我再怎么揉也揉不够。”
方汶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更紧的抱了主人的大腿,把眼睛闭上了。今天奴隶放假,不用及时答话,不用有话必答,真的好轻松。
沈归海干了会活,笑道:“昨天石家长那个老八,我当时就想,你十四的时候就能举着戒尺跪两个小时了,那孩子都十五了,还跪没跪像的,这么一比,你这命可真苦。”
方汶:“......主人,最苦的不是举着戒尺跪两个小时。”
沈归海挑眉:“哦?”
方汶叹了口气:“最苦的,是跪完了还要认错领罚。您还一点提示都不给,我觉得我早晚秃头。”
沈归海笑了,他把终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自己也躺下来,推着方汶让他转过身去:“哪有那么夸张,你不是每次都答的挺好吗。”
“也有答不出来的时候啊。”方汶不舍得放开主人的大腿,可却又不敢懒着不松手,只能紧紧抱了一下,才翻过身去:“答不出来就接着跪,跪完再答,答不对还是接着跪,有一次不是一连跪了好几天?”
沈归海笑道:“我记得,笨死你算了。”
“主人,” 方汶道:“要真有什么错处,我死活想不出来,跪上一个月都想不出来,您会放过我吗?或者,给点提示?”
“美死你。” 沈归海在被窝里把裤子脱下去,将自己的家伙杵到奴隶屁股缝上:“想不出来,就说明反省的不够深刻。”
方汶往后撅了撅屁股:“可反省再深刻,有些问题也不见得想得到啊。”
“那就是你对自己的身份认识不清。” 沈归海扒开奴隶的臀瓣,用龟头顶着那个被小小刺激到的穴口:“那就更要跪了。”
方汶:“......主人,您这逻辑,可太无敌了。”
沈归海笑着咬了咬方汶的的耳垂:“谁让你是奴隶的?受苦和忍耐,那都是你的本分。”
“是,主人。” 方汶一边说话,一边分了一半脑子在后穴那里,他刚刚虽然做了润滑和扩张,可这也过了一会了,主人要是硬来,受苦是免不了的。
沈归海似乎不着急进去,只是轻轻浅浅的顶着奴隶软乎乎的穴口,敏感的龟头被反复摩擦,让他的阴茎又硬了不少。玩了一会,他才用了力,把自己的龟头整个顶了进去,却是卡在冠状沟那里就不再往里了。
奴隶的阔约肌大概不能适应突然闯入的硬物,不住的张合着,把他夹的很舒服。他懒洋洋的搂着方汶,说道:“虽然老夸你乖,但其实你还是有不少刺的。不过不着急,我留着慢慢拔。”
方汶:“......”
沈归海用鼻子蹭着方汶的头顶,闷着的声音里有些小骄傲的道:“你说我对你这么坏,你怎么还怎么喜欢我呢。”
方汶:“......”
沈归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昨天说好了骂你一顿的,怎么最后变成掌嘴了?”
方汶也笑了:“昨好像把若谷吓到了。他还说要提前回来帮我伺候您呢。”
沈归海呵呵笑道:“所有人都怕我,就你不怕我。”
“怎么不怕!” 方汶下意识的要扭头看主人,却被主人掐了脖子按在枕头里,差点没憋过气去。
沈归海把分身从奴隶后穴里撤出来,按着方汶的后背,翻身跪起来。他没给方汶跪撅屁股的机会,直接坐在方汶的大腿上,抓了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到奴隶的股缝。
然后,他俯身,将自己的性器顶了上去,蓄势待发:“你哪怕我了?我生气的时候,别人都躲的远远的,就你不怕死的往我身边冲;放假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就你,赶都赶不走;大过年的,人家都是管我要红包,要求涨工资,你倒好,让我骂你还不够,还得罚你掌嘴才踏实?” 沈归海呵呵一笑,一挺胯,把自己又热又硬的性器顶进了混了冰凉的润滑液的温热后穴里。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悠然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我。这可不行啊,奴隶。”
“嗯~~” 趴着的姿势并不好进,也不好放松,方汶被主人捅得闷哼一声,说道:“主人.....”
“干嘛?”
“您不让我跪起来吗?” 这姿势太紧了,您就不夹得慌吗?
沈归海把自己趴到方汶身上,啃着他的肩头和颈侧,笑道:“今天你放假啊,不用你摆姿势,趴着就行。”
方汶被啃得又痒又疼的,前面早就勃起了,被压在床上更是刺激着那里越发的鼓胀,可他却一点都不敢蹭。好长时间没射了,他怀疑自己只要稍微蹭一蹭,可能就要求饶了:“……主人,我能申请跪起来吗?”
“......可以,今天你放假,你怎么舒服,我们就用什么姿势。” 沈归海答应着,抬起上身却不把自己拔出来,方汶只能费劲的用前胸去就大腿,还要小心着别把主人的家伙弄出来。
好不容易跪起来,他还没把自己屁股撅好,身子便被主人扳了起来,变成了跪立的姿势。 !!体位的突然变化让他把主人的阴茎再次整根吞入,顶在肚子的深处,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姿势啊!
方汶哼了一声,却还是自觉的把双腿往两边叉开,双手却一时不知往哪里放好。
沈归海轻笑一声,把方汶的手拉到身后,揪过自己脱下来的睡裤,把那人的手象征性的捆了下:“汶大人这手要不捆着,就不知道往哪放好了,是吗?”
方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觉得有点脸红。不过这种问题,平时他就算害羞也是要答的,可今天却是不用,这让他终于找到了放假的感觉。
沈归海嗤笑一声,双手从方汶的胸侧穿到身前,捏上了奴隶一向敏感的两个乳尖,慢慢的揉捏着。
“嗯~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搓揉的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求饶:“您别捏了,奴隶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沈归海声音低沉,滚烫的气息全都喷在奴隶的脖颈上。
方汶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睁眼,看了一眼自己高跷的欲望,呻吟了一声。主人今天,估计还不会让他射吧?他感到主人的脑袋拱在他的脖子上,便歪了歪头,粗喘着气道:“主人,您,您今天会让我射吗?”
沈归海一口咬在方汶的大血管上,听到那人低低的惊呼一声,笑道:“这么长时间了,就没精满自溢?”
“主人....” 方汶喘了几口气,说道:“堵着呢,它也溢不出来啊。”
沈归海的右手从奴隶的乳头上移开,摸到了奴隶硬的吓人的性器。那个可怜的器官似乎是被闲置了太久,他的手一碰上去,就委屈的贴上来,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怎么也不肯离开了。
“主人!” 方汶高高扬起头:“求您,奴隶坚持不住了。”
沈归海默了默,另一只手也离开了奴隶的乳尖,却是反手掐住了奴隶的咽喉,同时开始挺动胯部,激烈的抽插起来。
唔~~ 到底让不让射啊?
主人不发话,让方汶有点心惊胆战的,即怕自己的阴茎遭到一把狠掐,又怕真的坚持不住射出来,被主人修理,可理智却渐渐被快感所淹没,主人最近都没亲自使用他,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高兴的有点想哭。
“今天,试试逆行射精~~ ”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顶了五六十下,突然暗哑着声音道:“堵着射。”
“主....” 方汶只说了一个字,就感到掐着他咽喉的手突然开始用力,让他有点呼吸不畅,而主人顶弄的动作逐渐加深加快。
阔约肌被主人越发粗长的性器撑得更开,他感到了主人阴茎的跳动,听到了主人粗重的喘息声,鼻端甚至闻到了一种类似于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知道主人要射了,也感到不可抗拒的窒息。前列腺被主人刻意的顶了几次后,快感便冲出牢笼,当主人将滚烫的精液射入他深入的时候,主人抓着他阴茎的手也下意识的用了用力,他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天旋地转的射了出来。
久违的高潮来势汹汹,他能感到精液喷出,却被铃口的珠子死死堵住,更多的精液积聚却没有出路,便往回冲到闭锁着尿路阔约肌,生生将那处肌肉挤开,倒灌而入。
“呜~~~” 方汶说不出话,却还是压抑不住嘶哑的闷哼,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逆行射精太过刺激,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
等他理智回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靠坐在主人的大腿上。
“......主人。” 方汶有气无力的道:“大早上的,这太刺激了。”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手还捆着呢?”
方汶点了点头,主人捆的不紧,他怕被自己无意识的挣脱,一直留了一丝神志控制着自己的手臂不要挣扎的太厉害。
“真是乖。” 沈归海亲了奴隶头顶一下,说道:“去洗洗,然后歇会吧,我去做饭。”
“嗯。”
方汶把自己洗干净,穿了居家服就下楼了。
沈归海围了个围裙,在小厨房洗菜,看到方汶笑道:“不是让你歇着?”
方汶靠在厨房门上,笑道:“我想跟您这待着。”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说道:“去搬个凳子,坐着等。”
“好。” 方汶道:“您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今天你放假,什么活都不用你干。”
方汶也没坚持,找了个凳子放门口:“主人,您围着围裙的样子可真帅。”
沈归海白了方汶一眼:“每年春节,汶大人都要一个人伺候我,指不定遭受了多少难以言说的虐待呢。”
方汶噗嗤一笑:“那是您平时骂我骂得太凶了,大家才会脑补这种情景吧。”
“就这么骂,这么罚,你还气我呢。” 沈归海点火,倒油:“我看是骂的还不够。”
方汶没继续接话,他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将手肘杵在腿上,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主人炒菜。难得的烟火气,叮叮当当的锅铲声,却让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恬静之感。
怎么办?
高高在上的主人,满身烟火气的主人,发脾气的主人,温柔的主人,严厉的主人,照顾他的主人,不管哪个,他都喜欢,喜欢的要命!!!
哗啦~~
沈归海把木须肉装盘,刷锅,准备炒第二个菜,一回头,却看到方汶走到他身边,贴着他的大腿跪了下去。
沈归海低头和方汶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第二个油菜没用油炒,而是换了小锅煮了一锅汤。他即不想炒菜的油溅到方汶,也不舍得把脚边奴隶赶开。
排骨是之前炖好的,盛入锅里,热开了再加两个土豆一个胡萝卜,半个小时之后,所有菜都弄好了。
“行了,开吃吧。” 沈归海把筷子塞到方汶手里:“一年也没几次上桌的机会,多吃点。”
“好。” 方汶夹了块木须肉放到嘴里,一张脸立刻就皱到了一起,很是勉强的道:“主人,您这手艺,一点不比那些大厨差。”
沈归海愣了愣,这什么表情?盐放多了?他夹了块木须肉放到嘴里......看向忍俊不禁的奴隶:“......”
方汶笑着给主人夹了块排骨:“主人,我说的可是实话啊,确实好吃!”
“行啊,敢开我的玩笑了?” 沈归海似笑非笑道:“今儿是奴隶放假,主人可没放假。”
方汶一愣:“啊?”
沈归海邪邪一笑:“你舒服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主人不介意加个班,把你屁股打红了。”
方汶:“......”
沈归海满意的看到奴隶吃瘪,给方汶夹了一筷子木须肉:“好吃就多吃点。”
“谢谢主人。” 方汶突然发现主人的威胁很有可能变为现实,立刻就老实了。不过......他看了看碗里的木须肉,突然又不想老实了。
主人所有的生活技能,都是因为他。
谁能想到,这么臭脾气,霸道又腹黑的沈家主会亲自下厨做饭?
主人对他这么好,他不介意在放假的日子里让主人把他的屁股打红了。
彩蛋:
吃完饭,沈归海捡了碗筷去刷碗,方汶便在一边冲咖啡。
咖啡机研磨豆子的声音挺大,方汶正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出来,冰箱门刚关上,裤子却被一把拔了下去。
他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牛奶扔了。然后,他就感到屁股被一双湿乎乎,凉冰冰的橡胶手套拍了好几下。
啪啪的声音,很是让人上头。
好凉!方汶深吸一口气,忍着没躲,然后,就被主人抓着胳膊按在了水池边的台面上:“刚才就想在厨房强奸你了。”
“主人......” 方汶脚下磕磕绊绊的:“您让我把裤子先脱了。”
“不行,” 沈归海板着脸,直接掰开奴隶的臀缝就撞了进去:“强奸呢,还有功夫让你脱裤子?”
哗啦啦的水声中,方汶觉得自己快被主人撞到了水池里了。
“主人,强奸,也先把水关了吧。” 太浪费了
啪!沈归海气的拍了奴隶屁股一巴掌:“怎么这么多废话?你应该哭喊求饶才对!”
“大爷~~” 方汶翻了个白眼,叫道:“您饶了我吧~”
啪!又是一巴掌后,沈归海没好气的道:“你见过谁管强奸犯叫大爷的?”
方汶默了默,还没找到正确的称呼,脚底下突然一凉,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就听到主人也大叫了一声,从他身体里撤了出去。
他吓了一跳,低下头,就看到橱柜下咕噜噜往外冒着的洗碗水。
沈归海飞快的把水关上,提上裤子,打开橱柜门,就看到下水管子有一端掉了下来......难道撞的太用力了?他满脸黑线的看向方汶:“你会修下水管道吗?”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行了,你别管了。”
方汶把湿了的裤子脱下来:“我帮您吧主人?”
沈归海看了眼光着屁股的奴隶,忍俊道:“不用了,去把墩布拿来就行了。”
方汶:“......您知道杂物间的钥匙在哪吗?”
沈归海:“......翘锁?”
方汶:“......我还是去拿两块浴巾吧.....”
[无责任番外] 主人,我躺您大腿上了
初三  约会日
初三是约会的日子,有两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逛庙会!
早上七点,方汶就爬起来了。昨天主人兵荒马乱的把下水管道接了起来,用的是调教室里的调和胶,粘的还挺漂亮!方汶突然发现,主人这手艺活,似乎也都是因为他才练出来的。
两人吃过早饭,简单的化了妆,各戴了一副墨镜就准备出门了。
大冬天,又是大衣又是帽子围脖的,比夏天好混的多。
出门前,沈归海冲方汶招招手,给了他一个红包:“今年的红包。今天庙会敞开了买!”
“谢谢主人!” 方汶接过来,打开数了数,无语道:“主人,去年还给了666呢,怎么今年就只有66了?”
沈归海笑了:“不是66,你好好数数。”
方汶疑惑的把纸币都拿出来,看到了沉底的几个大硬币......66.66????
沈归海笑着掐了掐奴隶的脸蛋:“比去年多了个六。”
您能别点小数点吗?!
方汶苦着脸:“主人,66能买什么啊?”
沈归海挑眉:“去年庙会你花了多少?”
方汶:“.....32。”
“去年给你那么多,我就后悔了。” 沈归海双手抱胸:“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方汶说道:“攒着啊。”
沈归海翻白眼:“攒着干嘛用?”
方汶有点理解康嘉嘉的心情了:“看着高兴啊,主人。”
沈归海:“......”
方汶笑道:“我已经攒了3836了,快到5000了。”
沈归海:“......”
两人选的是个小庙会,本来就人少,他们又到的早,基本没什么人,很快就逛了多半圈。
方汶拿了一个拨浪鼓:“先生,您看,这拨浪鼓越做越精细了。”
店家:“可不,声音也好听,喜气。”
沈归海看了看:“是不错。”
方汶看着沈归海,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沈归海假装没看到。店家看看两人,对沈归海道:“这位先生,大过节的,给您朋友买个礼物,做纪念呗。”
沈归海呵呵一笑道:“他自己有钱,用不着我给买。”
方汶撇撇嘴,店家笑道:“这买礼物是心意,哪能让人自己买啊。”
沈归海看向方汶:“攒那么多钱干嘛?抠门。”
方汶:“......”
庙会最多的就是卖食品的,羊肉串的香味老远就飘了过来,沈归海叹了口气,不能吃。其实他觉得在外面吃一次也没什么的,哪就那么多刺杀下毒的?可方汶不让,连口水都不让他在外面喝。
沈归海看了眼缩在毛绒绒的围脖里的奴隶,忍不住道:“方同学,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怕老婆啊?”
“啊?” 方汶正在看一个摊位上的冰箱贴,一时没明白沈归海在说什么。
沈归海从保温杯里倒了杯热水给方汶:“不让我在外面吃喝,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不让我晚上喝凉牛奶,不让我吃垃圾食品,左不让右不让的,我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方汶:“......”
沈归海接过杯盖盖回去,说道:“你小时候,我还让你吃过薯片呢!”
方汶:“......”
“先生,套圈!” 方汶抓了沈归海:“套一个吧!”
沈归海停住脚步,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方汶:“老板,拿十个圈。”
方汶美滋滋的从老板手里接过来,看向场地中间一只瓷做的弥勒佛,将手里的竹圈都交给沈归海:“先生,我要那个弥勒佛。”
“弥勒佛?”
“嗯,就那个,大肚子那个。”
沈归海看了看,觉得那位置有点难度:“怎么喜欢这个?”
“多喜兴啊,看着就想笑。”
沈归海又看了看,笑道:“你说你肚子能灌这么大吗?”
方汶大惊:“不可能的,您别吓我了。”
沈归海笑着将手里的保温杯塞给方汶:“要是十个圈以内能套着,我们就灌一次试试。”
方汶沉默数秒,对老板道:“您再给拿十个圈。”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冷笑着低声道:“我这可是甩鞭子的手,还能套不到一个圈?”
方汶犹豫了一下,说道:“......您要是二十个圈里能套到,今天晚上的聚会,不算约会时间,随您折腾。”
沈归海挑了挑眉,冷笑:“你会后悔的。”
方汶微笑:“您先套到再说。”
那个弥勒佛的位置放的挺刁钻,旁边还有其他的瓷娃娃干扰,沈归海一连套了三十个圈也没套上。
他黑着脸深吸一口气:“老板,再拿10个圈。”
旁边有个带着小孙子看热闹的老太太忍不住说道:“小伙子,这么想要,干脆直接去买一个算了。”
沈归海看了眼身边笑眯眯的奴隶:“大妈,这是面子问题。”
五十个圈后,方汶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便走过去道:“先生,人多了,我们走吧。”
沈归海看了眼身后的人,将手里剩下的几个圈交给方汶:“你套了吧。”
方汶接过来,扔了一个,歪了,又仍了一个,歪在了另一边,沈归海嘿嘿笑了一声。方汶第三圈就正好套在了那个弥勒佛的头上。
沈归海嘴角一抽,老板已经笑容满面的把那个弥勒佛拿了过来,对沈归海道:“不再套个别的?”
沈归海:“......”
弥勒佛被方汶送给了旁边一直看着他套圈的小男孩,上午十一点多,庙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本两人已经准备离开了,可方汶却在一个偏僻的摊位上看到一个很漂亮的铃铛钥匙挂坠,黄铜手工所制的铃铛,表面雕刻精致的鱼纹,下方坠有朱色长穗,摇晃间铃声清脆悦耳,那么小的一个铃铛,声音却是穿透力极强,方汶只看了一眼,就有点挪不开脚了:“老板,这铃铛多少钱?”
老板:“180。”
方汶瞪大眼:“怎么这么贵啊?”
老板笑了:“这可是大师级的手工作品,这要放专柜里,少说也得300以上。”
方汶:“......那算了,我买不起。”
老板一愣,这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竟然还砍价?他撇了撇嘴:“开个张,160最低。”
方汶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老板图便宜,租了个偏僻的摊位,好不容易来了买家自然不舍得放过:“诶,砍价砍价,讲究个你来我往,你说个价,合适就给你。”
方汶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30?”
老板:“......”
方汶尴尬的挠挠头:“算了算了,我真买不起,祝您生意兴隆。先生,我们回去吧。”
沈归海看了眼那个铃铛,问老板:“120,卖不卖?”
老板:“......150最低。”
沈归海点头,掏钱,接过铃铛递给方汶:“抠门!”
方汶:“......”
出来一趟不容易,中午当然不可能回主宅再跑出来,除了主宅,沈归海在外面也有不少房子,大多是为了他出门临时歇脚准备的。
进了屋,方汶把暖气打开,将带着的面包,肉肠和肉松拿出来:“先吃饭吧主人?”
沈归海接过来面包,看到“方记”的牌子,突然问道:“要不,我今年也给你个大红包吧?”
方汶摇头道:“不用了,主人。贷款都还不上还想着扩张呢,可别再给他们别的念想了。”
沈归海:“......其实,你爸的想法没什么问题的。”
“问题是我是你的私奴。” 方汶把肉肠剥开给沈归海道:“我要不是私奴,帮帮他们也没什么的。可我这么显眼的位置,盯着他们的人太多了。家里这些年就没出过一个明白人,还是别害他们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要不,我给你爸找个助理?”
“我爸太固执,没用的。”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今天是约会,您非要聊这些吗?”
沈归海:“......”
方汶看到主人手里的肉肠好像挺多肥肉,便伸过头去,一口咬了大半根下来,嘟囔着嘴道:“这谁采购的肉肠啊,这么油,这供应商得换。”
沈归海:“......”
方汶平时事多,每到休息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懒。两人下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方汶本来是靠在主人肩上的,靠着靠着,就躺到了大腿上,从下往上看向沈归海,特别得瑟的道:“主人,我躺您大腿上了。”
沈归海:“......”
方汶伸手摸了摸沈归海的喉结,笑道:“我还摸您的喉结了。”
沈归海:“......”
方汶一转身,搂住沈归海的腰,把脑袋埋在沈归海的胯下,吸了一口气,说道:“您知道普通恋人,是怎么做爱的吗?”
沈归海轻轻一笑:“想试试?”
方汶转过头看向沈归海:“可以吗?”
沈归海笑道:“去洗洗,把PA环摘了吧。”
“啊!” 方汶惊喜的一跃而起:“谢谢主人!”
沈归海整理床铺的时候,听到浴室里方汶竟然一边洗澡一边哼着童谣,想起刚刚这奴隶那副得瑟的小模样......自己平时好像是对这奴隶太严了些。
方汶清洗完,裹了条浴巾走出来,却很是紧张的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主人?.....”
沈归海看向方汶腰上的浴巾,忍不住笑道:“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没,” 方汶眼神飘了飘:“就是.....不知道该干什么。”
沈归海一拉方汶的手,让那人上半身仰躺到床上,自己则跪了一条腿在奴隶身侧,笑道:“普通恋人做爱,都是从亲吻和前戏开始的。”  他说着,便俯身吻到方汶的唇上,鼻尖闻到奴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只手便摸索着解了方汶腰上的浴巾。
沈归海存心温柔,便吻的细腻,舌尖扫过奴隶的口腔,和那人灵巧的舌尖交缠在一起,手指也覆上了方汶半勃的阴茎,有技巧的抚摸揉捏着,没一会就让奴隶彻底硬了起来。
沈归海抬身子,看向明显软了许多的人:“要舔我吗?”
方汶一愣,目光落在主人的胸前,咽了口吐沫,结巴道:“可,可以吗?”
沈归海呵呵笑着躺下去,把方汶拉到自己身边。
方汶跪趴在主人身侧,指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凉。他口侍做的很熟,可却从来没舔过主人的身上,第一次,紧张的他脖子都有点发僵了。
他低头,像只小狗似的伸出嫩红的舌头,试着舔了下沈归海的锁骨,见主人没发飙,便大着胆子又舔了一下。
一下一下的,他胆子越来越大,便离开了主人的锁骨处,向下舔到了主人的胸前。
明明是他的舌头更软,可为什么他却觉得主人的皮肤和肌肉就像果冻一样,舔起来又滑又弹,让他有些上瘾。这和口侍一点都不一样。
躺在床上的主人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方汶也渐渐放松下来,可当他的舌头舔到主人的乳头前,还是犹豫了一下绕开了。
沈归海笑了:“今又不罚你,怕什么?”
方汶盯着眼前的乳头,欲哭无泪:“那,那也不敢......”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一想到要逾矩的舔上去,心尖就先抖成个团。
沈归海哈哈一笑,翻身把奴隶压在身下,看着方汶的目光微笑:“奴隶,你逃过一劫。”
那一瞬间,方汶觉得主人的气势有一瞬间的改变,随即便再次柔和下来,可只那一瞬间的变化,却让他呼吸都停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那个霸道一些的主人。
沈归海慢慢的亲吻着那人的眼睑,鼻尖,下巴,喉结,锁骨,又向上再次吻到奴隶的唇舌,一只手也按在奴隶的后穴,慢慢将手指伸进去,一根,两根,三根。
然后,他跪到床上,将奴隶的大腿抬起,掐着大腿根,把两条腿死死的压在那人的身侧,把那个乖顺的人摆成一个屁股朝天的姿势,居高临下的,将自己的阴茎顶在那个微微张着的小洞上:“好不容易把环摘了,太温柔了,你恐怕也射不痛快吧?”
“是。” 方汶看着主人,呼吸有些急促:“您不用对奴隶太温柔。”
沈归海盯着方汶的眼睛,用自己的坚挺破开奴隶的穴口,慢慢的,一点点的压了进去:“不用问我,想射随时可以射。”
唔~~~~这个姿势,让主人毫无阻碍的进到令他都有些紧张的深度,还不等他适应,主人已经开始重重的顶弄起来。
“啊~嗯~哈啊,主人,主人,您,您别上来就顶那里~啊~~” 方汶两只手抓着床单,那个突然自由了的器官,简直兴奋过了头,没两下就有前列腺液渗了出来。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体会到什么是快乐的勃起了,没有那个珠子死死卡在铃口上,也没了那种挤压的疼痛,突然没了负担,他都有些恍惚了。穿环前,勃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吗?
“走什么神呢?!” 沈归海不爽的在奴隶的敏感点上顶了一下。
“啊~~ 主人,慢,慢点,要,要射了~~”
“射吧,今儿不限制你。”
“嗯啊~ ” 平时忍的太多了,今天不用忍,他就真的不想忍了,欲望很快就冲上巅峰,阴茎一抖,精液便激射而出,一路畅通无阻的喷了出来。
好痛快啊~~
失神的瞬间,隐约感到脸上溅了些液体,方汶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摸,却被主人挡了一下。他听到主人说:“不许擦。”
…...方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些液体是什么了,脸不由有些红。羞涩的感觉很快便被主人打桩机似的抽插给驱散。不应期里,所有的感觉都变得那么清晰明显,尽管主人已经放轻了力道,可前列腺每一次被擦过却还感到酸涩的疼痛。
方汶习惯性的忍耐着,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快感再次浮现。
“嗯~” 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就像是给了主人信号,后穴里的冲撞再次猛烈起来,但却没有第一次那么舒服,有一种快感被强制堆叠的感觉。
“睁眼,看着自己的那东西。” 沈归海抽插的力度时快时慢,等到方汶的后穴开始收缩,他便再次加快了速度,在奴隶的呻吟声中,沉声道:“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射精的。”
“主人~~”  方汶看着自己的阴茎被主人顶得来回甩动,看到那东西越来越硬,看到马眼开始翕张,看到前列腺液被甩出,滴下,变成一道时断时续的银丝,又被主人狠狠的一顶,将银丝扯断。
“主人,主人”  方汶下意识的胡乱叫着,当快感再次堆叠到顶点,他便眼睁睁的看到一小股白灼从自己的器官喷出。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但这次精液不多了,脸上只沾到了少许。大部分都打在胸前。而在他射出来的同时,他便感到主人又快又重的抽插了几下,身体里一热,主人便也射了。
沈归海看着失神的奴隶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亲吻那人的唇舌。
方汶低吟了一声,有些缓慢的回应,等主人放开他,他才舔了下唇角,笑道:“腥吗?主人。”
沈归海笑了:“和我的比呢?”
方汶想了想:“我的味道更重。”
沈归海挑眉,方汶撇撇嘴:“我都憋这么久了,当然比您的味道重一些。” 他伸手搂了自己的大腿:“您出去的时候慢一些,这不是家里,别弄的哪都是。”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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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是约会的日子,有两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第一件是逛庙会!第二件,是同好聚会。
这是一个小范围的同好聚会,举办聚会的人叫王苏,是沈归海还是少主的时候认识的,但对方并不知道沈归海的身份,只知道他家里应该比较有背景,至少不缺钱。
王苏平日也会举行很多小聚会,但沈归海和方汶每年只出现这一次,慢慢的,反倒在这个小圈里变得越来越出名了。
每年新年这个聚会,很多人都想来,可王苏的聚会一向是控制在10人以下。王苏不缺钱,更没什么难事要求人,邀请的人,都是合得来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这也是沈归海每年都会接受邀请的原因。
方汶把车停在王苏的别墅门前,刚要下车,就被主人拉住。
沈归海从车兜里把今天买的铃铛挂在方汶的项圈上,笑道:“这么贵买的,放车里多可惜。”
方汶:“......”
叮当,叮当,
这小铃铛别看小,却极为灵敏,轻微的震动就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声音更是清脆。方汶跟着沈归海,随着别墅的工作人员一路往客厅走,铃铛声就没断过,客厅里隐隐的聊天声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啊呀,WZ你总算来了。” 客厅里围坐了四对主奴,王苏看到带着半脸面具的两人,便站了起来:“今年又迟到了!”
沈归海拉着方汶的手,笑道:“不好意思,下午这家伙睡过头了。”
王苏回身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WZ,就是传说中的最温柔的Dom,这位是方方,是WZ的Sub。”
之所以两人会在约会日来参加聚会,就是不想方汶别扭,让方汶能以恋人的身份和他相处,随便一点。也因为每年都是这个日子过来,时间长了,沈归海竟然得了一个最温柔的Dom的称号。
王苏介绍完沈归海,就又一一介绍了在场的另外三对,都是没见过的。
王苏介绍的时候,沈归海已经领了方汶坐到一个双人沙发上。屋里一共五对主奴,只有方汶是坐着的,反倒显得有点奇怪。
“WZ你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久闻大名。” 黑阎王是个30多岁的男人,长得很是刚硬,他的Sub也是偏壮实的那种,此刻正趴在地上给黑阎王当着脚蹬。
沈归海笑道:“哪有什么大名,不过是跟王苏认识时间长了。”
黑阎王爽朗笑道:“说实话,要不是王苏这个聚会邀请的肯定是同好,我都要怀疑你们俩是不是圈外人了。”
沈归海看向王苏的Sub:“往年王苏的Sub也是不跪的。”
王苏笑了:“今年这几个都跪了,我就让小兔子也跪了。方方呢?”
沈归海转头看向方汶,笑道:“不用了,我舍不得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
方汶:“.....”
沈归海对面的Dom外号蜘蛛,显得有些高冷,但其实却是个健谈的:“其实,这种气氛下,我觉得做Sub的跪下来才会轻松一些。”
沈归海想想也有道理,看向方汶:“你要跪吗?”
方汶摇了摇头,沈归海便点了点头:“行。”
蜘蛛:“.....”
蜘蛛旁边是个女Dom,她看向沈归海道:“WZ,我就是好奇问一下,你们俩,是不是互为主奴啊?”
王苏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你,你哪只眼睛觉得他能做Sub的?”
女Dom笑道:“一般在这种聚会上,还会和自己Sub平起平坐的,都是Switch。”
沈归海叹了口气:“被人误会成Switch倒还真是第一次。”
女Dom脚边,穿了一身胶衣的Sub捅了捅她,她不好意思的笑道:“WZ你别生气,我就是八卦一下。”
沈归海看了那个胶衣Sub一眼,笑道:“你们俩是恋人?”
女Dom挺惊讶:“能看出来?”
沈归海笑道:“感觉很有默契。”
女Dom笑了:“他是我老公。”
方汶低低的“呀”了一声,对上女Dom看过来的目光,笑道:“真好。”
女Dom看向方汶:“你和你主人在一起很久了吧?”
方汶点头:“嗯。”
女Dom充分发挥八卦精神:“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恋人?还是结婚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看向沈归海道:“主人,我算童养媳吧?”
沈归海:“.......”
女Dom愣了愣,噗嗤笑了。王苏扭过头,这两人太逗了!黑阎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沈归海被一帮人笑得有点黑脸,方汶讨好的从保温杯里倒了热茶出来:“主人,喝茶。”
黑阎王笑完,问道:“我说方方,你主人调教的时候,是什么风格?”
方汶把保温杯放回到茶几上,脖子上的铃铛一直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响着。他微笑:“就现在这样。” 他和主人每年就出现一次,还都是带着面具,搞得每年的八卦都围着他们转,他也应付惯了。
黑阎王:“啊?”
王苏道:“他们俩玩7/24的。”
黑阎王瞪大眼:“不可能吧?”
沈归海奇怪道:“怎么?”
黑阎王指着蜘蛛的Sub道:“这俩的样子,才是7/24吧?”
沈归海和方汶都看向那个蜘蛛的Sub,蜘蛛板着着踢了踢自己的Sub,说道:“问好。”
蜘蛛的Sub便跪着转身,对沈归海和方汶道:“两位好。” 说完又转身对着蜘蛛跪坐好,双手规矩的放在膝上。
蜘蛛道:“我家规矩比较多,没我的许可,他是不能和别人说话的。平时行走坐卧也都有规矩。”
沈归海看了看那个Sub:“一样。”
蜘蛛一愣:“什么一样?”
沈归海兜里装了两个橘子,拿出来一个剥开皮递给方汶,随口说道:“我家规矩也多。”
蜘蛛:“......”
沈归海见方汶手里的橘子吃完了,就又把另外一个橘子也包开,却只给了他一半。
方汶看了主人手里另外半个橘子,沈归海没好气道:“差不多得了,吃多了胃酸。”
“哦。” 方汶一瓣橘子还没吃完,就听女Dom又问:“你们平时在家,不会就这样吧?”
方汶摇了摇头:“不是啊,在家也要伺候主人啊。”
女Dom看着他手里的橘子,实在好奇:“都伺候什么?” 要不说这两人是7/24她还没这么好奇,可看这两人的样子,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两个人怎么玩7/24。
方汶叹了口气道:“就是伺候主人吃饭,穿衣,睡觉。”
女Dom:“......”
黑阎王看了看时间,把脚拿下来,放自己的Sub跪坐起来,道:“歇会再来。”
黑阎王的Sub转了转膀子,有点不乐意:“操,还来?都快一个小时了吧?”
黑阎王沉着脸道:“胡说,刚四十分钟。”
黑阎王的Sub一听,就使劲摇头道:“不行了,真不行了,肩膀脖子后腰膝盖,都不行了。”
黑阎王黑了脸:“现在不做脚凳,晚上回去不许你上床。”
黑阎王的Sub一听脸也黑了,甩了甩脖子,看向方汶:“诶,你那个主人肯定比我这个好伺候多了。”
方汶:“......”
沈归海笑了:“听见没?干嘛老说我不好伺候?”
方汶默了默,大着胆子问:“您好伺候吗?”
沈归海问方汶:“家里菜咸了淡了的,我很少挑嘴吧?”
方汶:“是。”
沈归海:“每天穿什么衣服,我从来不挑吧?”
方汶:“是。”
沈归海:“你不让我乱吃乱喝,我是不是一向从善如流?”
方汶:“是。”
沈归海:“你事情多的时候,我也没非让你每天伺候吧?”
方汶:“没有.....” 可您哪次没找茬罚我?
沈归海:“能站能坐的时候,我也没非要求你跪着吧?”
方汶:“.....是。” 可是能站能坐的时候不多啊。
沈归海:“你不想射的时候,我很少逼你吧?”
方汶:“.....嗯。” 我不想射的时候就很少啊。
沈归海:“你累的动不了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你的吧?”
方汶:“是.....”
沈归海:“我也经常会询问你的意见吧?”
方汶:“是.....” 您现在算是在问我的意见吗?
沈归海一连串问题问完,便看向蜘蛛,蜘蛛想了想:“你好像是比我好伺候,我也没你这么好的脾气。”
沈归海看着方汶,方汶眼角抖了抖:“主人,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您确实挺好伺候......”
聊了一会,一群人也就渐渐熟了,王苏便提议让每个Sub都讲一个自家Dom最可怕的地方和最温柔的地方,然后Dom投票,决定今年最严厉的Dom 和 最温柔的Dom。
见大家都没意见,王苏就摸了摸自己的Sub:“小兔子,你先说?”
小兔子笑道:“王苏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够严厉。最温柔的地方就是他无论想玩什么都会和我商量。”
黑阎王的Sub道:“老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老想暴力镇压我。最温柔的地方就是把我逼急了,会跟我道歉。”
蜘蛛拍了拍自己Sub的脑袋,那个Sub便道:“主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奖惩分明,认真的可怕。最温柔的地方就是他会严格遵照我们事先订好的调教范围,绝对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女Dom的Sub道:“我老婆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老想榨干了我。最温柔的地方就是当着圈外人从来都是小鸟依人。”
轮到方汶,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笑道:“主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总能把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最温柔的地方就是总想管着我。”
沈归海:“......为什么想管着你是温柔?”
方汶笑了:“因为您要把我的人生都承担起来啊。”
沈归海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屋里其他人也安静下来,这不是最温柔的Dom,这是最帅气的Dom好不好?!
王苏的聚会,一向不会闹的太厉害,聊到十点多也就散了,最严厉的Dom给了蜘蛛,最温柔的Dom给了王苏。
等两人回到主楼,差不多也快到十二点了。方汶顾不得换鞋,趁着还有点时间,飞快的亲在主人的脸颊上:“今天一天,谢谢主人!”
沈归海猝不及防,差点被方汶撞了鼻子,黑不隆冬的抓了奴隶的项圈,看着那双有些灼灼的目光,拨了拨那个清脆的铃铛,笑道:“也谢谢你。”
方汶微笑,沈归海便又戳了戳方汶的脑门:“想送我礼物还这么抠门,150都舍不得花?”
方汶:“......您就给了我66啊!”
沈归海虎了脸:“不会管我借吗?”
方汶摇头:“不要,借钱不是好习惯。”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既然铃铛是送我的,那明天一天都戴着不许摘。”
“是,主人。”
沈归海听到方汶这么说,便看了眼墙上的夜光表,果然是过了十二点了。他笑了笑,按了奴隶的肩膀,让奴隶跪下去:“今晚不许上床了。”
“方汶知道,主人。”
初四是调教日,初五的反省日,初六大家就都回来了,也该收心了。
沈归海把脱下的衣服递给方汶,说道:“时间不早了,伺候我休息吧。”
“是,主人。”
彩蛋:
沈归海从方汶的身体里慢慢撤出来,看着那个家伙直接一咕噜滚到地上,忍不住挺想踹一脚到那小子的屁股上:“待会直接把床单扔出去就好了,至于这么小心吗?”
方汶一边往厕所走,一边回头看向沈归海:“会把床垫也弄脏的。”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脏了就脏了呗,我发现你有时候比我都事多。”
方汶:“主人......您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沈归海:“...... 你脸皮有这么薄吗?”
方汶:“.......”
方汶进了卫生间就不着急了,好不容易摘了环,他实在很想痛快尿一泡,看到跟过来的沈归海,就笑道:“主人,快来,一起尿尿。”
沈归海:“......”
“唉呀主人,您知道这阵子看着您痛痛快快的尿尿,我多羡慕吗?” 方汶捏了自己的小鸟,对着马桶,放开尿道:“您可真忍心,这么长时间都不让我摘........啊!!!”
这是第一次摘了环尿尿,方汶乐极生悲的发现,自己竟然忘了,他的小鸟上多了一个洞!
一泡尿,从两个地方飞溅出来,前面的进了马桶,上面的像是一小股喷泉,尿了他一手。
沈归海看得也有些目瞪口呆,良久,两人同时大笑出来,笑着笑着,方汶突然有点笑不出来了:“主人,这是不是说明,以后都不能摘环了?”
沈归海笑的越发开怀,他很是认真的道:“没事,可以贴个创口贴。”
方汶:“......”
[无责任番外] 壁尻惩罚
初四 调教日
初四是调教日,不是犯了错的惩罚性调教,是情趣的调教。主人不会打太疼,不会有太紧的束缚,也不会把他往极限去逼。
早上在床脚的地毯上醒过来,方汶恍惚了一会,便轻手轻脚的爬起来,脖子上的链子刚好够他跪坐等待。
半个多小时后,他听到主人的呼吸变得轻了一些,然后,他又听到主人翻身的声音,等到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主人光着的大脚,他便俯身叩首:“主人,早上好。”
“嗯。” 沈归海揉了揉脑袋,没管地上的奴隶,直接进了卫生间。等他把自己收拾利落,醒过神来,才拿了钥匙给方汶把锁在床脚的链子打开:“去洗漱吧。下楼的时候,记得把那个铃铛戴上。”
“是,主人。”
周四是调教日,他已经期待很久了。不用只局限在调教室里,场景的变化,可以让他有更多的发挥空间。他不会太为难那个奴隶,但也不会让他太轻松,他喜欢让那个奴隶保持适当的紧张和敬畏心。
沈归海端着煎鸡蛋走出厨房的时候,耳边正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勾了勾唇角,看到奴隶很是自觉的爬了进来,嘴里还叼着项圈上的链子。
他耐心的等方汶爬到身前,便拍了拍他的脑袋,把链子从他嘴里拿出来,牵着他到餐桌旁,将链子拴在桌子腿上,扔给他一个方形的海绵坐垫:“难得家里没有别人,就趴地上吃吧?”
“是,主人。”
沈归海笑着把装了鸡蛋和面包的盘子放到地上,又放了一碗热好的牛奶:“慢慢吃。不急。”
“谢谢主人。” 方汶俯下身,叼了面包咬一口,又叼了鸡蛋咬一口,虽然嘴上难免蹭了油,但吃的还算干净。等到喝牛奶的时候便有些费劲了,他不得不小心的慢慢的喝。
沈归海也不催他,自己吃完,就坐在桌子前看邮件,积压了几天的工作,这两天都要抽时间清理一下。
“主人,方汶吃完了。”
沈归海听到声音,便把地上的盘碗拿上餐桌,又抽了餐巾纸,帮奴隶擦了嘴上一圈白色的痕迹。然后坐起来,继续处理他的邮件。
没有明确的指令,方汶便将坐垫挪到主人脚边,像只小狗一样跪趴在坐垫上,静静的等着。
一个小时之后,沈归海弯腰把链子给他解开,说道:“去清洗,然后到会议厅找我。”
“是,主人。”
会议厅就是之前他为了沈少爷跑出主宅而挨打的地方,这个厅的布置是以正式和庄重为基调的,主人让他来这个厅干什么?
方汶一边往会议厅爬一边想着主人待会可能会说:奴隶,先给你松松皮,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方汶爬行手脚顿了顿,不会上来就先打一顿吧?
会议厅开着门,飘着咖啡的香气,他爬进去之后,不敢抬头乱看,只知道主人坐在了前面的主位上。
他在会议厅的中间跪好,把嘴里叼着的链子小心的放到地上,才叩首道:“主人。”
沈归海手中拿了一个黄铜的镇纸,原本是在书房里的,此刻却被他当做醒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木桌上,吓了方汶好大一跳,刚刚抬起来的上半身又跪伏下去。
“汶大人,” 沈归海冷声道:“交代吧。”
方汶默了默:“主人,您......能给个提示吗?”
沈归海嗤笑:“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汶大人越来越长进了。”
会议厅的气氛实在有些严肃,再加上主人的语气,原本还存了一丝轻松的奴隶也紧张起来了。方汶琢磨着主人的意思,试探着道:“.....主人,方汶如果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那肯定是方汶不对,方汶愿意领罚,请主人教训。”
“别着急领罚,” 沈归海冷笑:“先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吧。”
方汶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真犯错了?他飞快的搜索着这几天的记忆,要说犯错的地方肯定有,但没有值得这么郑重其事的审问的地方啊......
“不会说话了?!” 沈归海沉声道:“放松两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会说话,主人。” 方汶连忙道:“方汶错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归海气笑了:“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主人.....” 方汶听到主人站起来了,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方汶真想不起来,您还是给个提示吧?”
沈归海走到方汶身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奴隶的头顶,问道:“上次在这里是为什么打你,还记得吗?”
方汶有些紧张道:“记得,主人,方汶因为私出主宅被责罚。”
“怎么罚的?”
“打鞭子,主人。” 他抿了抿唇:“秦先生打的,打了一百多细鞭,后来还把方汶拴在了西翼门口。”
沈归海蹲下来,捏了奴隶的下巴,让人半抬起身子,缓缓道:“罚的可真不轻啊,就是不知道长记性没有?”
“长记性了,主人!” 方汶道:“不敢了。”
“长记性了?” 沈归海玩味的看着奴隶睫毛不安的抖动,过了一会,他听到方汶低声道:“方汶,奴隶后来,又犯了,但后来您罚的更狠,还穿环了,真长记性了。”
沈归海这才松开奴隶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道:“以后,还敢往外跑吗?”
“不敢了,主人。”
“不敢?” 沈归海道:“不敢的意思,就是想却不敢?”
“不敢,也不想,主人!” 方汶有点晕,主人这个开头,有点吓人。难道他又做了什么让主人不踏实的事情?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才缓缓道:“既然不想跑出去,你攒钱干嘛?”
“啊?” 方汶一时没跟上主人的转折,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沈归海冷哼:“啊什么啊?掌嘴,连着刚刚没有及时回话的错,二十。”
“是,主人。” 这一上来就问话,还问的这么紧张,弄得方汶晕头转向的。他不敢迟疑,跪起来的动作有点急,带的项圈上的铃铛一阵叮当乱响。等他开始掌嘴,那个铃铛更是不合时宜的清脆的响着,让他几乎有点打不下去。
好不容易二十下打完,方汶长嘘一口气,叩首后跪直身体道:“主人,方汶打完了。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已经坐回到主位上,在方汶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唇角,语气却越发的冰冷:“私奴用度有内宅费用,奴隶的花销更是每一分都要经我允许,汶大人,我就想问问,你存那些钱是想干嘛?”
“主人.....”
沈归海沉声道:“5000块,够你坐火车,住旅馆了。你这是想跑多远?!”
方汶:“.....主人,方汶不想跑啊!” 而且,还没到5000呢.......
“汶大人,” 沈归海缓缓道:“想不想跑,不是靠说的。”
方汶:“......主人,都带了环了,我还能跑哪去啊。”
“怎么?” 沈归海嗤笑:“汶大人这是建议我给你的环拍张照片发到网上,通报所有警务系统,只要在外面看到这个人,就扭送回来?”
方汶:“不是,主人.......”
沈归海继续道:“那汶大人是建议我给你换个带电击的环?只要离开主楼就启动?”
“不是的,主人。” 方汶低垂着眉眼,郁闷道:“要换,也得是离开主宅才启动吧?”
沈归海啪的一拍桌子:“你还有心情犟嘴?!”
方汶哆嗦了一下,连忙道:“没有,主人。”
沈归海冷哼:“那汶大人说说,怎么办呢?难不成,天天把你拴西翼门口?”
方汶咽了口吐沫,偷偷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沉着脸没一点笑模样,心里也有点打鼓,不至于吧?可是依着主人这脾气,可能还真至于.......
“汶大人,” 沈归海没等到方汶的回答,叹了口气:“我发现,你是真不能放松,连着两天没守规矩,就连回话都不会了?”
“主人,方汶错了,方汶掌嘴。”
沈归海“嗯”了一声,却没说数字。大年初一就当着张若谷打了十记耳光,这几天厨房下水管漏水,不小心弄糊了的锅,还有乱七八糟没收拾的东西......初六奴才们回来,伺候了他四天的汶大人带点伤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啪!啪!啪!啪......
打了三十几下的时候,主人叫了停。方汶叩首:“谢主人教训方汶规矩。”
沈归海“嗯”了医生,不紧不慢的继续原先的话题:“既然知道规矩了,那就回答问题吧。”
“主人,” 这三十几个耳光打完,他也想清楚了,左右他是不能反抗主人的,若是抗的久了,指不定就真把主人惹急了,还是趁着主人给他面子的时候,早早认怂吧。他跪直了身体,抬了视线,说道:“主人,方汶愿意上交所有现金,表明心意。”
沈归海回望奴隶,笑道:“汶大人,你这不是被我逼的吧?”
方汶咬了咬牙,摇头道:“主人没逼方汶,是方汶愿意的。”
沈归海满意道:“行,就听汶大人的。去拿吧。”
“是,主人.....” 方汶说完便准备爬去西翼,却听到沈归海道:“走着去吧,爬来爬去的,什么时候才能爬回来?”
方汶:“......是。”
3836+66.66=3902.66
方汶叹了口气,早知道,昨天应该买点什么,这可太亏了。他再次回到会议厅,见地上放了一个透明的方形存钱罐。
沈归海道:“知道你存点钱不容易,我也不没收你的钱,但是钱得放我这。回头摆在书房的柜子上,什么时候想看了,就到书房去看,想数一数也行,找我拿钥匙。” 他顿了顿,问道:“有什么要问的吗?”
方汶摇头:“没有,主人。”
沈归海道:“那就把钱放好吧。”
“是。” 方汶磕了个头,把从小到大攒的钱都放进了那个透明的盒子里,十分后悔昨天干嘛要抱怨主人钱给的太少,现在好了,一分都没有了。
他放好钱,盒盖一关就自动锁上了。
随着一串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他膝行着把盒子捧到主人身前,恭敬的放到桌上。
沈归海这才展了笑意,说道:“钱虽然上交了,可身为奴隶,私存现金,还是要罚的。”
方汶也没退回去,跪在主人身边,垂了视线道:“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说道:“退回去,大老爷升着堂呢。”
方汶:“......是。”
他倒退着膝行回中间的位置,主动道:“主人,方汶认罪,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拿起镇纸拍下,这才沉声道:“错虽然不小,但考虑你认罪态度良好,小惩大诫,就罚汶大人今天白天做五个小时的公用壁尻。” !方汶没忍住抬了视线,被主人瞪了一眼,这才叩首下去:“方汶认罚,谢谢主人。” 壁尻就壁尻吧,什么叫公用壁尻???
方汶心情忐忑的跪在大厅,不一会,看到主人推了一个带轮子的方形的箱子回来,在他旁边停下。
沈归海按了个按钮,四个轮子便往上收到了箱子两侧,让箱子平稳的放在地上。
箱子是一体成型的精钢材质,看起来有不少机关的样子,对着方汶的这面箱壁上是一个屁股形状的洞,洞的一圈都裹了红色的记忆绵,可以将屁股更加严丝合缝的固定在那个洞里。
沈归海把箱子盖打开,递给方汶一套护膝,笑道:“汶大人,领罚吧?”
“是,主人。” 方汶磕了个头,爬到箱子旁边站起来往里看了看,空空的箱子,除了那个屁股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在箱子里跪趴下去,才注意到箱子下面还有两个放脚的洞,洞的周边也裹了记忆绵。调整好跪姿后,他就自觉的把脚和屁股放进了相应的洞里。
“屁股再往后一点,再往后。” 沈归海拍着方汶的屁股,让他把屁股整个都从那个洞里挤出来,直到被记忆海绵卡得没有一点空隙才道:“吸口气。”
方汶听话的吸了口气,便感到小腹处一凉,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主人已经将一根精钢的棍子横着穿过他折叠的小腹,两边卡进箱壁上预先设置好的地方。一根棍子,就将他的屁股彻底固定在这个洞里,阴茎也被卡在了洞外面。
然后,主人又用脚镣把他的两只脚铐上,链子不长,他的脚便也缩不回去了。
沈归海探身揉了揉方汶侧贴在箱底上的脑袋,笑道:“怎么样?手不捆的话,能逃跑吗?”
方汶苦笑道:“不能的,主人。”
棍子是扣在箱子外的,他的手和上半身却都在箱子里面,再加上脚也被铐箱子外面,他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从这个箱子里脱困。
失去逃跑的可能,和局部的暴露,让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安。主人可一向不是个温柔的主儿,他这壁尻,恐怕是不好做的。
“那就好。” 沈归海笑着,却又把方汶的手拉到身后铐在一起,最后把他的项圈锁在箱底的暗扣上。
虽说就算不捆他的手他也逃不脱,可对手和项圈的束缚,还是加深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沈归海都弄完,又来回检查了几遍,这才直起腰,看着基本不能动的奴隶道:“嘴不封,如果感到特别难受,就喊。这箱子不隔音。”
“是,谢谢主人。”
“嗯,”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屁股:“判的是公用壁尻,知道什么意思吧?”
“主人......” 方汶紧张的想抬头,可项圈被锁的很紧,他抬不起来:“主人您饶了奴隶吧?”
“那怎么行,判决都下了。” 沈归海微笑着道:“壁尻嘛,那都是任人享用的,不是吗?”
“主......” 方汶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主人打断:“嘘,从现在开始,除了身体不舒服,我不想听到你说任何话。”
沈归海说完,走开了一会,等他再回来,便将一个水瓶放进了箱子里,又把一根长长的吸管放进了奴隶的嘴里:“渴了自己喝。”
“嗯。”
箱盖被合上,将自由的可能彻底断绝。方汶深吸一口气,拿自己总是任性勃起的阴茎一点办法也没有。
箱子确实是不隔音的,但隔光却很好,就连双脚和屁股上的洞,都被记忆海绵把缝隙填的满满的。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微弱的马达声,箱子微微升起,四个轮子着地,主人推着箱子开始移动。
方汶尝试从方向和距离上判断,似乎是被推到了西翼门口?
不是吧,又是西翼门口?
沈归海把轮子再次收起,等箱子落地后,便按了另外的气压开关,箱子的四个脚便有钢棍伸出,将箱子稳稳的支起来。
他调整了一下高度,退后一步,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卡在洞里的屁股,笑道:“从现在开始计时,惩罚时间五个小时。做为一个公用的壁尻,你不可以拒绝任何形式以及任何人的使用。” 他顿了顿,笑道:“当然,你也拒绝不了。”
大概是有通气孔的原因,这箱子是真不隔音,方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略显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上就被主人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别乱动,这是扭着屁股求操吗?还是不想让我玩?”
方汶不动了,您爱怎么玩怎么玩吧,反正他是真的反抗不了了。
然而,主人并没有着急使用他这个被固定住的屁股,反倒是走开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张和欲望渐渐被无聊所代替,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先睡一觉。
就在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屁股上突然一疼,他下意识的挣动了一下,带起一连串锁链的声音。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也安静下来,是细鞭,但打的并不重。
二三十鞭后,他感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细汗,然后,一切就又安静了下来。他又成了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屁股。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屁股被扒开,大量的润滑液后,他的后穴里被捅入了一个满是凸起的假阳具。
嗯....那东西有点粗大,被粗鲁的塞进来,还是有些疼。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了快感,只是不强烈。
主人也不出声,只是随随便便的用那个假阳具捅了他一会,似乎便失去了兴趣,一言不发的把那个东西留在了他的后穴里,转身走了。
方汶闭了眼,主人走的时候,并没把那个假阳具捅到底,小半个都留在外面,再加上大量的润滑液,他根本就夹不住。假阳具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点点的滑出他的后穴,头部那里因为做成了龟头的形状,还在他的阔约肌上歪歪斜斜的卡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的从他的穴口掉了出去,啪嗒落在地上。
完了......
这次,他并没有安静多久,主人很快就又回来了。他听到主人冷哼一声,那声音有些冷,让他紧张的整个屁股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一刻,他便感到屁股里被插入了一个细管,一股一股的体液便被注入身体里,他吓了一跳,在那个细管被拔走的瞬间,便用力的夹紧了后穴。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不想流的满地都是,也不敢私自将主人灌进来的东西漏出去。
他不知道主人到底是惯了什么进来,但他能感到那些液体有些粘稠,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个被精液充满的公用壁尻。
沈归海伸手按了按那个哆哆嗦嗦的小穴,淡淡一笑,他灌进去的液体混和了刺激性的灌肠液和粘稠的润滑液,想必很快就会有反应了。
然后,他再次走开,却绕了个圈,轻手轻脚的坐到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远远的看着那个有些孤独的屁股。
渐渐的,方汶感到小腹有些疼痛,并且越来越疼。肠道蠕动着想要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去,越来越无法忽视,他收紧的阔约肌也开始一次次的痉挛。
尽管他知道排泄是早晚的事,但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主人一定在看着,看他痛苦却徒劳的忍耐,等待他在西翼的大门口丢脸的失禁。
“唔......” 肚子太疼了,他已经忍了二十来分钟了吧?还是只有十来分钟?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忍不住了,后穴一旦放松,就怎么也收不住,痉挛着,将有些黏腻的液体排出,顺着会阴,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
方汶不知道这声音怎么会这么大,隔着箱子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想到自己失禁的地点就有点脸红。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液体太过粘稠,这个角度,他没法将那些东西都排干净。肚子里的疼痛虽然得到了短暂的缓解,但只要不排干净,便还是一波又一波袭来。方汶没有办法了,他已经不再夹着了,甚至在主动的往外推挤,但还是不行。
在几次尝试无果后,他闭了闭眼,忍着吧。
肚子还一阵一阵的疼着,屁股却突然被掰开,本就紧张的穴口便猝不及防的被连着打了五下!
“唔~~” 是藤条,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责罚,让他一直游走于紧张和不安的边缘,可他却没办法把屁股收进去,只能献祭般的被锁在这里,等着任何形式的使用。
这种彻底失去自由,被完全控制的感觉让他兴奋,恐惧则加深了被控制的意味。主人似乎总是知道他喜欢什么。
啪!
在一阵缓和的击打中,主人突然打了一下重的,疼得他屁股都狠狠的抖了抖,但对后穴的责打也在这一下之后停下来。
但主人只是不再去责打那个可怜的地方,藤条继续毫无规律的拍打着奴隶的屁股,甚至偶尔还会打在两只脚心上。
这次,主人打了很长时间,大部分打的都不重,可却时不时的夹杂了几次重责,让他忍的有些心惊肉跳的,连肚子里偶尔的痉挛都被他紧张的忽略了。
屁股渐渐热起来,像是着了火,就在他觉得主人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时候,疼痛却消失了。
他被预热的屁股没人使用,欲望有些空虚的抬着头,他再一次被半截丢在了这里,感觉有些寂寞。
不知又过了多久,屁股渐渐凉下来,肠道也适应了那些液体的刺激,不再翻涌痉挛,他却开始有些想尿尿了。
寂静中,屁股突然又被扒开,一个滑不溜秋的硬棍被塞了进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东西被塞进来只搅和了几下就被抽了出去,可他却渐渐觉得不对了。后穴里,阔约肌上,渐渐开始痒起来。那种像是被钉了好几个蚊子包似的痒从肉里涌出,一直痒到他的心里。
“呜~~ ” 太痒了!
他使劲收缩着阔约肌,可一点用都没有。那种痒像是神经里都扎了毛发,痒的他抓心挠肝却没有丝毫办法。被铐在身后的手止不住的开始挣扎,如果能抓到,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把那里抓破。
“唔~~ 主人~~” 这痒痒,简直比疼痛还难以忍受,他实在有些受不住,可一出声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太黏腻了。
他听到主人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一个有着许多凸起的假阳具被塞了进来。主人说:“痒的话,就用这个吧。”
方汶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尽管作用太小太不明显,他还是抑制不不住扭动着屁股,收缩后穴夹裹着那个假东西,聊胜于无的缓解着后穴的痒意。
“唔~~~” 他听到自己哽咽的吭了一声,差点真的哭出来。太难受了,太痒了,受不了了主人!
沈归海静静的看着那个人扭动的越来越厉害的屁股,有些惊讶于那个痒药的作用。大概是太难受了,那人开始止不住的呻吟,突然的某一声,他竟然听到那人声音里的一腔哭吟。
嗜虐欲望突然就从灵魂深处涌出,从会阴顺着脊椎如一到闪电般击中大脑,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快感,深邃,强烈,无从抵抗。他想,自己早晚会把这个奴隶玩到崩溃的。
这个坚强的人,偶然流露出的软弱简直能让他瞬间就达到心灵高潮。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那种痒已经钻进了他的灵魂,让他简直想把自己刨开,直接抓着肚子里面挠一挠:“主人,方汶不行了,主人,奴隶受不住了,您饶了方汶吧。”
他求饶完全是下意识的,可理智上,却不抱什么希望。就算主人打算放过他,他也想不出主人有什么办法能立刻帮他止痒。
他觉得难以忍受,无比的痛苦,整个人都像要爆炸了一样,可身体的深处,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着。
今天不是惩罚的调教,他不需要太过隐忍,他也不想总是坚强,几乎是有些放任自己去软弱。
就在他真的哽咽出声的时候,屁股被主人掰开,主人开始抽插那个插在他身体里假阳具,他下意识的追逐着主人的动作,渴求更激烈的摩擦,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假阳具在抽插的过程中缓缓往外溢着液体。
“唔~~” 方汶哼唧了一声,挣扎的手臂慢慢停下来,身体里那不可抑制的痒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如来时一样毫无预兆,他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归海嗤笑一声将那个假阳具抽出来,扔在地上,却将自己滚烫的欲望顶了上去:“这才多长时间,你这个屁股就被人玩得这么熟了,嗯?”
“主人~~” 奴隶似乎被欺负的有点狠,声音还带了哽咽。
沈归海被奴隶有些柔软的声音撩拨的心里痒痒,一个挺身插了进去,却学着那些轻浮的语调说道:“汶大人今天这壁尻做的怎么样?嗯?”
“主人.....” 箱子里很黑,他睁开眼也看不到,可他还是拉扯着项圈的链子,用力低了头,试图在身下找到一丝缝隙。他想看到主人。
“屁股里这么湿,都是什么?嗯?” 沈归海一边顶着,一边问着让方汶有些难堪的问题:“地上都流得到处都是,看来汶大人这几个小时一点都不寂寞啊!”
“主人,啊哈~~ ”
“这要是有人进来,老远就能看到西翼门口多了个挨操的屁股。” 沈归海狠狠的顶了一下,问道:“汶大人,被罚做公用壁尻,你羞不羞?”
“主人,嗯,主人,求您别说了.....” 方汶忍不住闭上眼,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所有羞耻感都藏起来一样。
沈归海一直都在厅里,这么半天,早就兴奋的厉害,他不再说话,抓着奴隶的屁股狠狠的又抽插了五六十下后,闷哼了一声,就射了出来。
呼~ 高潮过后,他没急着把自己撤出来,扶着箱子平缓了一下呼吸,手就摸上了奴隶同样硬邦邦的器官:“看在你哭了一鼻子的份上,今天再让你射一次。” 说完,便帮着奴隶撸动那根阴茎,却没有去推那个PA环。
前天的逆向射精记忆犹新,那种痛苦的快感让方汶在渴望中隐含了一丝害怕。他不想再来一次了,可却无法拒绝欲望的诱惑。
主人不会是相中了这种玩法了吧?
方汶游走的思绪很快便被越来越无法压抑的快感唤回,他感到主人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并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他的敏感点:“唔~ 主人......”
沈归海感到手里的阴茎鼓了鼓,便加快的摩挲的速度和力道,胯下也开始加快抽插的频率,很快,伴随着奴隶的闷哼声,他感到奴隶后穴有规律的收缩着,他便知道那个人已经射过了。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屁股,让奴隶缓了一会,便用手推了那个铃口的珠子:“尿吧。”
“主,主人?” 方汶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缓和出来,就听到了这么一个让他有点惊悚的命令,下意识的就收缩了尿道的阔约肌。
沈归海笑着道:“你这壁尻的惩罚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要憋得住,也可以先不尿。”
方汶深吸一口气,放弃的道:“尿,主人。”
沈归海笑着帮他推着那个珠子:“尿吧,反正是公用的壁尻,这么半天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你还害羞什么?”
“主人,您别说了。” 方汶想尿,可主人却还缓缓的在他身体里抽插摩挲着,这让他怎么尿啊?!
沈归海等了一会,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尿?到底有没有?”
“有啊,主人。” 方汶欲哭无泪:“您,您能先停停,等我尿完了再继续,行吗?”
沈归海轻笑一声,狠狠的又顶了好几下,便将自己撤了出来:“一个挨操的屁股,事还挺多。”
…...方汶虽然觉得有点羞耻,但却不敢耽搁,主人一撤出去,就赶紧用力尿了出来。
主人都不顾忌,他也懒得害羞了,大不了明天拿消毒液把这片地板泡一泡。
沈归海等方汶尿完,又帮他抖了抖那个软哒哒的小东西,说道:“还有一个小时的惩罚,自己慢慢待着吧。”
“是,主人。” 方汶闭上眼,虽然屁股还被晾着,可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啊,晚上吃什么呢?
一个小时候后,沈归海掐着时间过来把奴隶放出来:“刑期结束,如何?”
方汶看着铺在地上的一张巨大的塑料布,有点发呆,直到脸颊被掐住,他才反应过来:“主人,对不起,方汶走神了。”
“想什么呢?”
“想着,不用重新铺地板了。”
沈归海哈哈笑了笑:“喜欢这个箱子吗?”
“喜欢,主人。” 方汶说完又加了一句:“那个痒药太可怕了。”
沈归海呵呵笑道:“中和药剂都塞你屁股里了,你自己不夹,怪得了谁?”
方汶早就回过味来了,却忍不住道:“主人,没那么大劲啊。”
沈归海挑了挑眉:“没劲?那就多练练?”
“别,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练那么大劲,不是要把您夹疼......了....方汶失言了,方汶错了。”
沈归海没好气道:“待会自己去找个深喉口塞戴上。”
“是,主人......”
沈归海帮他把脖子上的铃铛正好位置,拨了拨,笑道:“这礼物不错。”
方汶笑道:“您喜欢就好。”
沈归海叹了口气:“可惜不能天天戴着。”
方汶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戴个那种装饰用的锁骨链,也可以配这个铃铛的。”
“不用了,汶大人,还是不适合这种装扮。”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但是,谢谢你的心意。”
方汶笑了:“只要您高兴就好。”
沈归海“嗯”了一声:“去休息吧,晚上想吃什么?”
方汶抬头:“您做饭吗?”
“当然,今天调教日,你不许站起来。”
“是......”
彩蛋:
初六,私奴都该回来了,奴才们也全都回来上班了。主楼就再也不是两人世界了。
从三十晚上到初四,一天天的和主人泡在一起,突然再做回汶大人,总是有些不习惯。所以,每年初五都是反省日,就是为了让他收收心。
这一天,他会伺候主人晨起,然后主人就会把他拴在一个地方,并不会很苛刻,要求或者不要求姿势,然后,除了带他解决生理需求,和补充适当的水分,就不理他了。
是真的不理他,当他不存在,直到下午四点左右,才会把他放开,让他去收拾自己的事情。
等他伺候着主人吃过晚饭,便会把主楼大门的门禁打开,七点多以后,就有奴才陆续回来,准备初六一早的事情了。每年叶亮都是初五晚上回来。
去年的反省日,主人把他关在了狗笼里,前年是用项圈上的链子把他锁在地下室的水管上,大前年是用镣子把他的手锁在楼梯的立柱上。
今年,主人把他带到书房,一个负重都没给他戴,把他的PA环摘了换成了尿管,然后让他跪趴在地上,把尿管放到他嘴里让他叼好后,在他的面前放了一个空的矿泉水瓶:“自己对准了,不要滴到外面。” 他把方汶叼着的尿管长度调好,让尿管只有一两厘米的头部进到了那个矿泉水瓶里,又道:“另外,我要办公,不想听到你脖子上的铃铛声。”
方汶嘴里咬着尿管不能说话,只“嗯”了一声,看着主人松开了尿管上的卡扣。
尿管进到矿泉水瓶里的长度太短了,他稍微晃一下,都可能让尿管滑出来。而尿管直接插进了膀胱,他没法自己控制排尿,随时都可能有尿液流出,还要注意脖子上的铃铛声......
他知道自己一刻都不能松懈。
今年的反省日,将是很艰难,很漫长的一天......
【无责任番外】沈家继承人的降生(生子Play 不喜勿看!!)
故事发生在一个无责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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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方汶被叫到主卧,请安后,就看到主人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谢3在角落中跪侯,气氛有点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您是要我........承宠吗?”
“是,汶大人很久没承宠了吧?” 沈归海双臂环胸:“私奴不承宠,你还管什么内宅?”
方汶默了默,低声道:“知道了,主人。” 说完,便膝行上前,睫毛微颤:“方汶,先给您口侍吧?”  好歹先让他适应适应再上床。
沈归海垂眸看了方汶一会,看得出来,这奴隶不太乐意,就只是听话。他笑了笑,对谢3道:“你先出去吧,记得留好承宠记录。”
“是,主子。” 谢3抹了把汗,如蒙大赦的退出去。这两位不去调教室,他反倒更是心惊胆战。
沈归海看着方汶唇角有点压不住的小幅度,笑骂道:“又不是没承过宠,不乐意的这么明显?”
方汶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小声道:“别扭。”
沈归海捏了捏奴隶的脸蛋:“惯的你。没人盯着了,汶大人还不口侍?”
“是,主人。”
方汶口侍的时候,沈归海大多都不让他用手帮忙,每次都累的他腮帮子酸涩异常,可今天他没舔两下,就被主人按到床上贯穿了进来。
今天主人似乎不想折腾,单纯的发泄之后,就撤了出去,可却找了个肛塞给他堵了起来。
“不许起来,就这么撅着。”
“是,主人。”
沈归海拍拍方汶的屁股,自己去洗漱,半个小时候后回来,便坐靠坐到床头,把脚从方汶小腹下钻进去,用脚趾头拨弄着那奴隶许久未得发泄的器官。良久,他缓缓道:“汶大人,沈家现在也算安定了,也该有个继承人了。”
方汶一愣,跪伏的身体明显的紧绷了一下。然后,沈归海听到方汶说道:“那就过继一个吧。”
“不行,过继的,毕竟有亲生父母,将来总是麻烦。”
“那,找个孤儿?”
“不是沈家的血脉怎么行?将来被人翻出来,沈家就彻底乱了。”
方汶突然就不说话了,沈归海用脚背拍了拍奴隶的阴茎:“哑巴了?”
方汶咬了咬嘴唇,身子没敢动,却把头转向主人:“我不想您和别的女人有孩子。”
沈归海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沉声道:“为什么?”
方汶目光渐渐下垂,看向主人的大腿,说道:“总觉得,和您之间,夹了个外人。”
“我那么多私奴,你不觉得夹了个外人?”
“可孩子的母亲,毕竟是不一样的。” 方汶脸色不是太好,却还是乖顺的维持着那个跪撅的姿势,只是声音有些低落:“我心里不舒服,主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这奴隶可以随便折腾,但好像,不能这么欺负,他心里也不舒服了。
他把脚放到了奴隶的嘴边,看到方汶乖乖伸出舌头将他的大脚趾卷裹到嘴里,暗暗叹了口气:“汶大人既然不想我和别的女人有孩子........那就汶大人来生吧?” ???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方汶愕然的睁大眼,主人什么意思?
沈归海用脚趾玩着奴隶的舌头,调笑道:“汶大人含了你主人的精华这么长时间了,应该能怀上了吧?” ??!!方汶紧张的看着主人。
沈归海道:“今天留的承宠记录,十个月后,汶大人是双性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什么?方汶听得目瞪口呆,一时没注意就合了嘴。
嘶,沈归海把脚趾抽回来,牙还挺尖。
“啊!对不起主人,方汶错了,” 他浮皮潦草的倒了个谦,便急道:“您,您在说什么啊?”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说道:“你知道,我一直挺讨厌自己身上有沈意德的DNA。”
“主人......”
“我不会要孩子。沈意德死在我手里,他的的遗传基因,也死在我身上好了。”
“主人!” 方汶看着沈归海眼底渐渐翻涌的神色,有点着急,便想爬起来,却被沈归海一脚压在脑袋上:“让你动了?正怀孩子呢,老实撅着。”
方汶:“......主人.....”
沈归海敛了敛情绪,说道:“沈家旁系有个女孩性子还不错,人也聪明,之前她往卵子库捐了些卵子。”
方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沈归海觉得这个姿势把脚放那奴隶的脑袋上不是很舒服,便改为搭到奴隶的后颈上,缓缓道:“你这也憋了一阵子了,待会我们多挤点精液,争取过两天,就让你怀上。”
方汶的视线被主人的大腿挡住,他有些着急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沈家的基因是男方的还是女方的有什么关系?DNA里有沈家的血脉就够了。”
“主人,可是....”
“你的孩子,将来肯定会跟你亲近,对你好。” 沈归海把脚放下来,拉着方汶的胳膊,躺到他身侧:“女方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有亲生父母的问题。” 沈归海说着,自己也躺了下去:“对外,孩子就是我们俩的。我是父亲,你是母亲。” 他说着,看向满脸惊悚的方汶:“完美吧,汶大人?”
方汶简直有些撑不住了,他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主人,这,这真不行啊。”
“我说行就行。” 沈归海佯怒:“你还敢反抗我?”
“不敢,” 方汶急道:“可是,我不是双性啊,这也太假了,谁会信啊!”
沈归海呵呵笑道:“前阵子,沈家制药有一批验孕棒到期,准备销毁。有个药剂师一时兴起,自己尿了泡尿上去,结果你猜怎么样?”
“怎,怎么样?”
“竟然显示怀孕了!” 沈归海搂着方汶,笑道:“石岚当笑话说给我听,我听进去了。”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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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方汶被沈归海逼着尿了十根过期的验孕棒,竟然真的有三根显示怀孕!
方汶跪坐在主卧的地上,生无可恋的看着主人拿着那三根验孕棒给管家,还特地嘱咐管家要让实验室的人确认上面尿样的DNA是方汶的。
他简直想把自己埋到地毯下面去,谁来杀了他吧!
为了孕期安全,汶大人怀孕的消息只限于在主楼伺候的奴才,及有限的一些人知道。
汶大人待孕,沈归海让人在主卧旁边装修了一个房间出来,地面贴满了隔音和放撞击的护垫,连窗户都封死了,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说是防止孕妇受伤,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厕所都省了,只给了一个尿壶。
为了防止心怀不轨的人进入,原先的门被封上,只留了一个送食水的窗口,窗口分里外两层隔音板,单开一面都没用。而这间房唯一可供出入的门开在和主卧那面的墙上,钥匙在沈归海手里,谁都拿不到。
这哪是待孕啊,这简直是监禁啊,主子这可真是心疼孩子不心疼孩子妈啊!
怀孕前三个月,方汶除了偶尔感到主楼奴才们古怪的目光之外,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可怜的奴隶对自己即将迎来的监禁命运一无所知。
怀孕第四个月,他被带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主人这是要关他六七个月?
之前主人把他关在小蓝楼三个月,几乎让他崩溃了,这怎么又来?不会是每年都要关他一次,主人心里才踏实吧?
沈归海看着紧张的奴隶笑道:“放心,四五六这三个月,我不锁门,你白天想出来随时出来。晚上是睡这屋里,还是睡我床脚,你自己选。”
方汶下意识的看向主人,总觉得不会这么便宜他。果然,主人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四个月以后,可就开始显怀了。你要出来,就得灌了肠才行。四个月,大概管800cc就差不多了吧。”
方汶:“......”
沈归海笑道:“等五六个月的时候,就得多灌点,不过那时候你大概自己也不愿意出来了。但我晚上回来,可以带你出去遛遛弯。都说孕妇多运动有助于顺产。”
“主人.....” 方汶想哭:“我,我能不生吗?”
“那怎么行。”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孕妇比较辛苦,汶大人坚持坚持吧。”
方汶:“......”
四五六三个月,主人确实是没有锁门,也会给他留下终端,每天他还有大批的工作要做,也不可能不出门。只是他不知道主人是怎么交代谢3的,每次谢3看到他都会先看他的小腹,只要他小腹平平,就会把他轰回屋里去。
这实在太.......
好吧,800CC的灌肠液,只要不是太刺激的灌肠液,他还含得住,时间长了,他竟然就习惯了。
可是六个月的时候,他是实在不想出来了,1300CC的灌肠液,实在太折腾人了。
进入怀孕的第七个月,主人开始锁门了。
没有主人在身边,他不被允许出入那间屋子。主人有时候会把灯给他打开,可更多时候,整间屋子都是黑着的。
除了主人,他就见不到第二个人,每天送饭都是外面先开挡板,把饭放好,他才能开里面的挡板去拿。
这已经是真正的监禁了。
但这次的监禁,比小蓝楼那次强多了,这间屋子毕竟是在主人的卧室旁边,每天晚上,他还是能见到主人的,也会有那么2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有时候是在调教室,有时候是在主人的卧室,偶尔主人会捆上他,再用大衣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带他下楼去遛弯。
为了不让他生物钟失调,主人白天都不让他睡觉。屋里有红外监控,一旦他的体温下降到睡眠状态,戴在阴茎根部的电击环就会尽职尽责的把他叫醒。他只能清醒着,在黑暗中熬过一天又一天。
慢慢的,他还是出现了一些长期监禁的症状。他开始不太爱说话,除了主人,谁都不愿意亲近,一离开房间就会不安。
但还好,症状不严重,进入第十个月,晚上主人就不会再轰他回屋里去睡了,而是让他睡在床脚,每晚也会开始让他慢慢恢复工作,等到预产期临近的时候,他基本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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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这边临近预产期的时候,他怀孕的消息也开始慢慢的扩散出去。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沈家都疯了,家主身边的那个汶大人,竟然是双性?!
大众:
“双性果然是不容易怀孕的,这么多年,竟然刚怀上,可真不容易。”
“那汶大人,是不是就可以做主母了?”
“不行的吧?汶大人没有家世背景,做不了主母的。但母凭子贵,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啊!同人文又有新题材了!”
主宅:
“听说了吗?汶大人是双性,怪不得主子这么多年,一直把汶大人留身边!”
“哎呀,我说汶大人怎么有时候老像肚子疼是的。”
“对对,汶大人上厕所也慢.......”
三人互相看看:“当我没说!”
方家
方父:我儿子......是双性?就算小时候我没给他换过尿布也.......不可能!
方扁:我弟是双性???难怪当年送方汶去内宅。
方逸:我弟是双性???啊,方家是不是能富贵了?
二伯:我侄子是双性??完了,家主不会为了孩子,要杀母留子吧?方家要危险!
正在旅游的康嘉嘉抱着张若谷狂摇:“汶大人是双性吗?啊?是双性吗?!!”
张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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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就安排在东翼的一个房间,各种手术和急救设备齐全,管家准备的不遗余力,却把主宅的大夫都吓坏了。主子这是要亲自接产??不会出人命吗?!
过来前,主人给他做了深度灌肠,肚子是真的鼓起来了,再加上外衣下裹了一个枕头,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假怀孕。
“汶大人,你行不行啊?” 管家跟着他往产房走,忍不住道:“主子说,您要自己走不过去,抬担架也行。”
方汶看了管家一眼,可惜这个人看不懂他的无奈和尴尬,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继续道:“要不我让谢3过来扶您一把?”
“不,用!”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用的是略带刺激性的灌肠液,又不让他带肛塞,他实在是连一个字都不想说的。
从中翼到东翼的路程看起来似乎异常的遥远,只不过几步,他后背就被冷汗踏湿了一片。
下了楼,他看到主人站在东翼门口,微笑着等他。方汶试着勾起唇角回应,可却被阔约肌突然的痉挛刺激的嘴角来回抽搐,恐怕谁也看不出来,他是想要笑一笑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慢慢走进,竟真有一种自己的孩子要出生的幸福感。他拉住方汶的手,让管家先进去东翼,等大厅里空无一人之后,他便在方汶的耳边低低道:“奴隶,泄出来。就在这里。”
方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人,他不想这么丢脸,可身体和意志却无法反抗主人的任何命令,再说,他就算想忍也忍不住了,后穴一松,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
沈归海目光一沉,一把抱起奴隶就往东翼走,一边走一边怒喝:“担架!汶大人羊水破了!”
方汶就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红透了。
担架抬过来,管家面无表情的对方汶道:“汶大人,你坚持住。”
方汶:“.......”
幸亏谢3去接真正的孩子了,不然方汶肯定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进了产房,管家和所有人就都出去了,方汶咬着嘴唇跪起来,下半身湿的难受。
沈归海推了工具车到产床旁边,回头看到脸蛋还红噗噗的奴隶,笑着拍了拍产床道:“脱了衣服,上来吧。”
“是,主人。”
方汶把自己脱光,爬过去,却不敢抬眼皮,一半是不好意思,还有一半,是紧张。有限的几次和医疗器械有关的经历,没一次不是心惊胆战的。
他按主人的要求坐到产床上,让主人把他的脚固定在两个支起的小腿架上,双手又被拉起,固定在头顶。
把奴隶固定好之后,沈归海便去拉了水管过来:“先洗洗。”
方汶肌肉绷紧:“是,主人。”
水冲在身上的瞬间,他被刺激的整个人都是一抖,但很快,他就放松下来了,竟然是温水?
沈归海看着奴隶的反应,笑道:“想什么呢,我会用凉水给产妇洗澡吗?”
方汶:“......”
水柱的力道不小,冲在身上还好,可等主人对着他的下身冲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一弹,差点没控制住就要在有限的空间内闪躲了。
疼,就像是被人大力的撞击和挤压他的阴茎和囊袋,真的疼!可当水柱冲在后穴的时候,却又有些爽,那种刺激,比主人进入时要温和,却又是持续对着阔约肌刺激,让他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
“唔~” 方汶有些难耐的吭了一声,水柱却突然就被关上了。
沈归海笑着走过来,将自己的粗大顶在奴隶不住颤抖的穴口上:“”汶大人,太紧了可不好生,我先给你扩扩产道。”
“唔~~” 方汶低低哼了一声,刚刚被水流冲击得缩成一团的阔约肌被主人无情的顶开,过于粗大坚挺的肉棒整根埋入,占领了他空虚了好久的地方,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驰骋,目光却停在了奴隶微微张着的嘴唇上,在最后的时候,将自己从奴隶的身体里抽出,走到方汶头顶,让奴隶把头仰起到合适的角度,便蛮横的将自己粗大的性器捅入奴隶的嘴里,没怎么让那人适应,就顶进了喉口。
他知道方汶肯定会干呕,但他就是要他难受,他也知道这奴隶有多乖,即便是难受到极点,这个人也会控制着自己的牙齿,绝对不会伤到他一丁点。
只要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更硬了。
龟头被奴隶不住收缩的喉部肌肉刺激了几次后,他便感到方汶在努力的放松和接纳,然后,他便压着方汶的脑袋,把自己的性器全部插进去。
他看到奴隶脖子被撑起,感到那人身体瞬间的紧绷。
身下这个人此刻,全身上下都是僵硬的,可喉咙里却是柔软温热的一塌糊涂。他几乎是插入的瞬间,就射了出来,把自己的精液直接射进那人的喉咙,一滴都别想漏出来。
“奴隶,你可以射,堵着射。” 他射出来的时候,也对方汶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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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的余韵之后,沈归海让方汶休息了一会,喂他喝了些水,便拿了根尿管过来,把奴隶的PA环摘下来,将尿管插进去后,又拿了一瓶膀胱盥洗液和针筒过来。
“以前灌过300CC,生孩子嘛,怎么也得350CC吧?”
方汶眼皮抖了抖:“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吸了一针管液体,说道:“孩子生了,想不想做主母?”
方汶摇了摇头:“不想。” 他感到膀胱里有点凉,知道歡洗液已经进来了。
沈归海又吸了一管,对着尿道挤入:“不做主母的话,方家就还要再降一降,这孩子将来,不能有个拖后腿的母家。”
方汶点头:“听您的。”
“还做我的私奴?” 沈归海看向奴隶道:“为了孩子好,其实该让汶大人消失的。床奴?侍奴?奴宠?你觉得哪个合适?”
方汶回望着沈归海,柔顺道:“主人,我只知道自己是您的奴隶,其他身份,您给什么,就是什么。”
沈归海呼吸重了重,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方汶这个回答还是让他心里熨帖的厉害。他声音有些暗哑:“汶大人,你曾经说过,不管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我想,就都是真的。”
方汶顺驯的点了点头:“是的,主人,只要您想,方汶便情愿。”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知道了。”
他不再提到底准备怎么安排方汶,方汶也不想问,他是真的不在乎。现在沈家没那么多糟心事了,他对自己的身份更是无所谓了,只要待在主人身边,什么都好。
盥洗液被缓缓的注入,不到300cc,方汶就觉得鼓胀了,等到350cc都被灌入,他几乎连动都不敢动了,似乎只要轻微的震动,就能让他尿出来似的。
沈归海灌完就把尿管抽了出来,又把PA环给奴隶戴了回去。
方汶躺在产床上,还在对抗着尿意,后穴便是一凉。润滑液之后,一个跳蛋被放进了后穴。然后,他看到主人拉过来一个输液架,将一大包灌肠液挂上去,另一头连好中空的肛塞。
沈归海把肛塞放入奴隶的后穴,便打开了灌肠液的开关:“1000CC,比之前灌的刺激性大一些。”
方汶咬了咬下唇:“是,主人。”
灌肠液慢慢流入,他很快就感到肚子里的鼓胀,膀胱被挤压,他更想尿了。
1000CC的液体很快就都流了进去,沈归海给他换了充气的肛塞,把后面堵好,轻轻摸了摸奴隶微微鼓起的小腹,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怀的是灌肠液。”
方汶:“.......”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脸颊:“不着急,阵痛开始后,我们就慢慢生。”
方汶:“.......”
灌肠液很快开始产生作用,肚子开始一阵阵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
沈归海找了条毛巾,帮方汶擦去额角的冷汗,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先尿,还是先排后面?”
方汶在主人手里蹭了蹭,说道:“先尿,主人。”
“好。” 沈归海没为难他,帮他把PA环推开:“尿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他,躺在尿尿也是有些心理难度的,更何况,主人还捏着他的小鸟,并把出口对着他的小腹。
“唔,” 尿液淋下,小腹上就是一热,方汶闭了闭眼,努力不去想自己尿了自己一身,更不愿意去想自己还尿了主人一手,他得趁着主人让他尿的时候多尿 一点。
可单纯的尿尿容易,含着刺激性灌肠液尿尿,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尿的本来就慢,又一次次的被后穴的痉挛打断,尿个尿简直跟打仗似的。十几分钟后,沈归海忍不住笑道:“灌满膀胱几分钟,尿出十几分钟。所有人都在外面忙着,结果汶大人在产房里尿尿。”
“主人.....” 方汶无语:“您别说了。”
“再丢脸的事都做过,你还怕我说?” 沈归海看方汶尿的应该差不多了,便松开了手。
“唔,” 尿路突然被堵死,还没有关闭的尿路阔约肌被尿液冲了一下,又酸又疼,方汶下意识的抖了抖,憋了憋,可阴茎里却堵了些尿,回不去,出不来,难受的很。
沈归海把沾了奴隶尿液的手指放到方汶嘴边,方汶便自觉的伸出舌头慢慢的舔了,乖的可爱。
沈归海看看时间,说道:“差不多,汶大人也可以生了。”
方汶看着主人走向他身下,直觉主人说的生,不可能是单纯的让他排泄出来。果然,他感到后穴里的充气肛塞被放了些气出去后,主人就搬了椅子坐到他头侧,说道:“生吧,我陪着你。”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给他喝了点水:“快点吧,拖越久,越没体力。”
方汶看了看主人,放弃了求饶的想法,认命的开始用力推挤那个肛塞。尽管已经不大了,可还是很不容易,更何况,便意刺激的他的阔约肌一直在反复痉挛,往往好不容易推出去一点,就又前功尽弃。
方汶试了几次都不行,已经开始有些气喘了。沈归海抚摸着奴隶的头发:“女人生孩子,要生好几个小时呢,不急。”
方汶睁大眼,主人这意思,是真的死了心的要他自己排出来???
几个小时?这和生孩子不一样吧???!!
方汶有些惊惧,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就更加惊骇的看到主人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他这才想起来,后面还被主人塞了个跳蛋。
“主,主人.....” 饶是汶大人再坚强,这会也有点犯怂:“您饶了我吧。”
“那怎么行,生孩子,哪有说不生就不生的?”
方汶哆嗦了嘴唇:“您,您放的是什么跳蛋啊?”
沈归海笑的轻松:“电击的。” !!方汶惊慌的瞪大眼:“主人,求您了。” 他后面灌满了水,这要放电,那可就不是一个地方疼,那估计要疼一片!
沈归海柔声道:“不怕,我只开最低档,每两分钟,放电三秒。你快一点,就少受点罪。”
方汶呻吟了一声,怎么可能不怕,他怕啊!
“啊~~~” 电击毫无预兆的就被主人开启,一瞬间,他从阔约肌到整个肚子里的一片都被电流舔舐,疼得他眼前白光一片。
时间仿佛被无休止的拉长,三秒就像是三分钟那么久。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次电击,方汶急喘了两口气,看向沈归海:“主人,您亲亲我好吗?”
沈归海笑了笑,俯身亲在奴隶的额头上:“乖,你为了我疼,我高兴。主人陪着你。”
“主人。” 方汶闭了闭眼,他实在是听不得主人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每次主人这么说,他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忍耐更多。可当第二次电击再次噬咬进他疲惫不堪的神经时,他立刻觉得自己是忍不了更多了,必须立刻马上排出去!!!
电击一过,他便深吸一口气,真的是使了吃奶的力气,趁着阔约肌痉挛的空隙,一鼓作气的把那个肛塞挤了出去。
噗搭,哗~~
肛塞掉到地上的瞬间,灌肠液也被方汶更快的排出,两分钟的间隙,不知过了多久了,他想借着灌肠液的冲击力把那个跳蛋也一并排出去。
他紧张的不得了,后穴不住的用力,可那个跳蛋,还是不给面子的卡在了穴口,也堵住了剩下的灌肠液。
“主人~~” 方汶紧张的挣动了一下被捆住的手脚,有些着急的看向身边的主人,他知道自己肯定来不及在下一次电击启动前把那个跳蛋排出去了。
沈归海抚摸奴隶的头发的手顿了顿,他勾起奴隶的下巴,吻到那人的唇上。
“呜~~~” 电击袭来的时候,主人的舌头也顶开了他的牙齿,他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咬到主人,拼了命的张大嘴,不可抑制的叫声就被主人堵在了唇舌之间。
“乖~” 沈归海默数了三秒,便放开奴隶的嘴唇,额头顶着额头:“我的奴隶,就该是你这样的。”
主人离他这么近,方汶都能感到主人的气息打在脸上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念着“主人”,用最后的力气,把跳蛋和剩下的灌肠液都排了出去。
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主人~ 我觉得,” 方汶疲惫的看向尽在咫尺的主人:“我觉得,我好爱您啊!”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再次深深的吻上奴隶。他乖顺的奴隶,唯一的奴隶,心底的爱人。
彩蛋:
汶大人进了产房两个小时之后,谢3把孩子接了回来,放入耳房。
沈归海将方汶放下来,就出去将孩子抱进来,看到方汶已经跪到了地上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孩子放进方汶怀里,笑道:“我们的孩子。”
方汶对孩子什么的,一直是一个很虚幻的概念,直到他看到这个软成一团,哭唧唧的小东西,直到他笨拙的将孩子抱在怀里,才有了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这孩子是有他的基因的,他和主人的孩子!
主人,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啊,他不想哭的,真的不想。
10分钟后,沈归海打开产房的门,等在外面的管家带着几个侍奴进来,随后进来的,还有赶回来的康嘉嘉和张若谷,沈少爷和商亿,就连康宁都忍不住跟了过来。
众人一进产房,便看到汶大人跪在地上,满身大汗,产床上下一片狼藉,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傻眼,这怎么刚生完孩子就跪下了?!
主子还是人吗?!
康嘉嘉有点头晕目眩,但还好,没看到血,他抖了抖嘴唇,眼圈有点红,一把抓住张若谷:“若谷,你说汶大人疼不疼啊?”
张若谷:“........”
沈少爷抓住商亿:“等我生了,你可不能这么对我。”
商亿:“......”
康宁清了清嗓子,也忍不住替汶大人说了句话:“主子,汶大人得坐月子啊!”
方汶:“........”
沈归海没理那几个人,从婴儿床里把孩子抱起来,放进管家怀里:“孩子你带,住东翼。”
管家有点傻眼:“啊?”
沈归海盯着管家,重复道:“孩子你带!方汶得伺候我,哪有空带孩子?”
管家:“......”
这小孩子很乖,不怎么哭闹,这点像方汶。他安静的躺在管家的怀里,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归海低下头,看向脚边的奴隶:“生了孩子也是奴隶。”
方汶温顺的回望:“永远都是您的奴隶!”
一天后,消息传到齐家和万家:
万行衍隔着屏幕看向沈归海:行啊沈家主 !
凌语隔着屏幕看向跪在旁边的方汶:看不出来,你才是那个能生的 !
齐俨然拉着江忻:“我们也生一个吧?”
江忻:“别闹,我要能生,回头还得加个女式的贞操锁,怎么戴?”
齐俨然:“......”
孩子周岁的时候,沈家宣布三条通告:
1.孩子定位沈家第一顺位继承人。
2.方汶是奴籍,今后也永远都只会是家主的私奴,私奴的职责是伺候家主,不会参与对治理沈家的各项事务中。
3.继承人既然已经定下,家主不会再甄选主母,各家适龄女子都可以出嫁了。
[无责任番外] 2021元宵节监狱play
元宵节到了,沈归海觉得主宅最近气氛太压抑,决定带几个小家伙出去玩玩。讨论了一圈,陆庆提议:“主人,前阵子我看有个公司买了个废弃监狱,装修改造成旅馆对外经营,我们去那吧?”
沈归海一听,立时拍板,就去那了,包场!
监狱旅馆所有装修风格都和真正的监狱一样,一共81间客房,三种风格随客人自己选择:门是栅栏的开放式房间,类似禁闭室的隐私房间,狱警居住的房间。
叶亮想选狱警房间,毕竟看起来正常一些,可主人要求所有人都必须住囚犯房间,他只得选了栅栏式的开放式房间。那种禁闭室的房间,会让他想起来惩戒所的禁闭室,不是很舒服。而且,他希望在这种开放式房间,主人不会让他承宠。
康嘉嘉犹豫半天,选了禁闭室的房间,他可不想在那种栅栏式的房间里和主人做亲密的事。
张若谷很是犹豫半天,最后选了开放式的,主人在这种房间里,兴致肯定更高。
陆庆在几个人脸上绕了一圈,最后求着沈归海,到底是选了狱警的房间。
方汶本来是选了禁闭室的房间,可沈归海却摇头道:“汶大人,你是监狱长,没有房间。”
有没有房间没关系,但他是监狱长,主人呢?
沈归海呵呵笑道:“我是监狱里的黑老大。”
方汶:“......”
其他几个私奴:“.......”
“啊,主人,” 康嘉嘉一进来就看花了眼:“这里真跟监狱一模一样啊!!”
沈归海也觉得挺有意思,带着几个人在整个旅馆转了一圈,分配好房间,就各自领去换衣服,然后去监狱餐厅吃饭。
陆庆拿着一身囚服问管家:“我不是住狱警房间吗?怎么也是囚服?”
管家面无表情:“主人说小陆大人你是被狱警养在房间里的囚犯。”
陆庆:“......”
沈归海穿着一身囚服溜达进餐厅的时候,几个私奴都不由自主瞪大了眼,
康嘉嘉:主人穿这身也好帅!!
叶亮:主人穿这身比扮成狱警还吓人......
张若谷:不像黑老大,像潜伏任务的特工......
陆庆:......以后我哥掌权,让沈归海穿一次真正的囚服。
几个私奴刚刚吃惊完,方汶也穿着一身监狱长的衣服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
康嘉嘉:汶大人更帅!!
叶亮:汶大人可真是衣服架子。
张若谷:汶大人本色出演啊。
陆庆:制服系真的是太诱人了!!好像把他弄坏。
沈归海:今晚一定要睡了监狱长!
餐厅里的饭都是拿着托盘自取的,方汶背手站在门口,看着主人跟几个私奴一起端了盘子,坐到那种几人一排的餐桌前吃饭,便探头看了看几个人的餐食,转头对狱警打扮的管家道:“这么多肉,监狱的预算够吗?”
管家:“.......监狱长,快到熄灯时间了,要吹哨吗?”
方汶:“.......”
晚上八点熄灯,几个私奴被赶回了各自的房间。房间灯光昏暗,一切都逼真的还原了监狱的设计,还好,卫生间还都是单独的房间,并且每人都发放了一套灌肠工具。
几个小家伙一进门,房门就被锁了,包括陆庆的房间。陆庆有异议,管家还是面无表情:“主人说了,夜晚监区危险,有黑老大出没,小陆大人还是待在房间里安全。”
陆庆:“......”
八点十五的时候,沈归海溜达到了叶亮的房间门前,看到叶亮紧紧张张的跑过来,揉了揉叶亮的脑袋,说道:“今赏你自慰。”
叶亮脸一红:“谢,谢谢主人。” 他说完半晌,见主人没走,不由诧异的抬头,正撞进主人审视的目光。
沈归海笑道:“爷等着呢。”
叶亮突然就明白主人的意思了,此时此刻,他是万分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个监房。
“快点,” 沈归海见叶亮红着脸磨蹭,不悦道:“你不会想等着狱警过来看吧?”
叶亮吓了一跳,一时摸不清主人这话是真是假,却是不敢耽搁了,连忙脱下裤子,坐到地上,闭上眼,在监房昏暗的灯光下开始自慰。
沈归海看了一会,见叶亮实在有些不在状态,便道:“你自己慢慢来,就射地上,一会我回来检查。”
“是。” 叶亮抖了抖身体,但主人压迫般的气场消失后,他还是松了口气。扒着牢门的栅栏四处看了看,除了主人溜达渐远的脚步,好像没别人。他这才真的放松下来。这么久没泄身,他也确实是需要了。
八点三十,康嘉嘉正无聊的坐在屋里,他是来度假的,不是来蹲监狱的,怎么连终端都给没收了。啊,主人什么时候来找他玩啊~~~
突然屋里的灯光骤然黑了下来,康嘉嘉吓了一跳,心脏刚扑通扑通跳到嗓子眼,房门就被打开,主人的身影逆着楼道里的灯光进来,显得又高大又有气场。他的心脏就跳得更快了。
砰!沈归海闪身进来,也没关门,却是一把抓了康嘉嘉的头发按在了枕头上,然后扒了小家伙的裤子,照着屁股就扇了十来巴掌,扇得兩瓣臀肉一阵左右摇晃。
“啊~~ 主人,主人别打。” 头几下康嘉嘉被打懵了,后面就反应过来了,一个劲的求饶。
“啊!嗯~~~ 啊~~~ 主人慢点~~” 康嘉嘉简直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刚打完,主人就插了进来,也幸亏他自己好好做了润滑和扩张。他见主人没关门,不敢放开声音,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像极了在监狱里被人强奸的受气包。
“啊~~~哈啊~~主人~~太快了,主人,啊~~太深了,嗯~~~” 主人一点都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插进来就是一顿猛操,顶得康嘉嘉没两下就要缴械了:“主人,要射了。”
“操你就是让你射的。” 沈归海又用力的顶了几下,康嘉嘉低声呜咽了一声,高潮的时候,眼前竟有些发白。
他射出来之后,主人便放慢了速度,在他的身体里律动了几次就退了出去。他晕晕乎乎的听到主人笑着说:“屁股滋味不错。”
啊..... 他觉得主人今天好勇猛,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主人就出去了,还把门又给锁上了,关键是......主人没给他开灯啊!!!!!!!!!!1
八点五十五的时候,沈归海洗了洗下身,便来到了张若谷的牢门前,小家伙被安排在单独一层,他到的时候,张若谷正在床上做着瑜伽,见他过来,立刻跳起来,跪到栏杆前:“沈爷。”
沈归海从栏杆的空隙伸出手抓了张若谷的头发:“等着我呢?”
“是的,爷。”
沈归海拔下自己的裤子,将还未完全勃起的性器在张若谷的嘴上拍了拍:“等着我干什么?”
“等您干我。” 张若谷张口含住主人的性器,卖力的吞吐着。等他感到主人的阴茎变得又热又硬了,便将主人的粗大吐了出来,然后自己脱了裤子,转过身,站着弯下腰,将屁股抵在栏杆上:“爷,让若谷伺候您吧。”
沈归海用手指按了按小家伙湿软粉嫩的穴口,低笑着从栏杆间操了进去。
一进去,两人就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感叹,张若谷倒真是用心伺候他,这润滑剂像是那种会发热的,滑软的肠肉一裹上来,就又热又湿,实在太舒服了。
射在张若谷的身体里,沈归海撤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地上的一小摊白灼。张若谷有些紧张的跪下:“主人,若谷没来得及跟您请示,就射了。”
沈归海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没事,今你用心了,爷不计较。”
“谢谢沈爷!”
沈归海从张若谷这离开,好好的洗了个澡,这才溜达去监狱的报告大厅。他的监狱长,还在那里等他呢。
报告大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里现在是绝对的禁地。一排排折叠椅隐密在黑暗中,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上。聚光灯下,一个穿着繁复的制服的青年被红色的麻绳绑缚成跪趴翘臀的姿势,不知道已经被放置在这里多久了。
青年上身的衣服穿戴的还算整齐,只领口被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裤子和内裤却被扒到了膝盖上,让那个坚挺诱人的屁股完整的暴露在聚光灯下。
再细细看去,青年的嘴里戴着红色的口球,淫靡的口水不停的从口球上的小洞里流出,滴落在舞台上,后庭里还被插了一根不停震动的按摩棒。
青年的阴茎早已勃起,却被一根细细的小绳捆住,就连两个囊袋都没能幸免,被分开紧紧捆住。
青年听到了脚步声,呜咽着转动紧紧贴在舞台上的脸颊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可是台上太亮,台下太黑,他什么都看不清,目光微微有些茫然。
沈归海没有立刻走上舞台,而是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来,慢慢的欣赏着台上那人诱人的姿态。他今天已经射过一次,就更不急了,夜还长,他要好好玩玩他的监狱长大人。
彩蛋:
“唔.......” 监狱长双肩着地,双手被缚,屁股高高撅着,被囚犯用一本书一下一下扇着屁股,直到屁股红得像两个苹果才停下。聚光灯的热度凝聚在臀瓣上,让监狱长觉得自己的屁股都有点发烫了。
“监狱长大人,” 沈囚犯用略微粗糙的大手揉捏着监狱长敏感的臀肉:“这个监狱已经被我控制了,所有的囚犯和狱警都是我的手下了。只有监狱长,只有你,将成为我的奴隶,被我监禁在这监狱的深处,再也逃不出去。”
“啊~~”监狱长被囚犯拉着绳索,摆成了坐在舞台上的姿势。被扇得熟透了的屁股一碰到舞台,就疼得他一阵颤抖,更别提那个可恶的囚犯还恶意的按了按他的肩膀。
“监狱长大人,” 沈囚犯的手从监狱长微开的领口探进去,揉捏这他早已被衣料摩擦得硬挺的乳珠:“你看不清台下的情形吧?监狱里没什么娱乐节目,监狱长可要好好表演,娱乐大家啊。”
囚犯拉过一把椅子,把监狱长抱到了椅子上,将监狱长的两条腿捆在椅子扶手上,让监狱长的下身对着台下彻底裸露出来。
“监狱长大人,” 沈囚犯恶劣的用手挑逗着监狱长的阴茎,将那根细绳解了下来,又把按摩棒拔了出来:“你看看,你看看,监狱长大人,你的后穴怎么会湿成这样啊,你这样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你有多饥渴吗?”
“啊~~” 囚犯拉过麦克风,在监狱长有些惊慌的目光中,将那个麦克风插进了那刚刚被按摩棒震开了的后穴,还好,这是那种细长偏小的麦克风。
“监狱长大人,” 沈囚犯蹲在椅子前面,慢慢抽插着那个麦克风,带起一片呱唧呱唧的水声,透过音响传到整个报告厅。沈囚犯抬头看向眼尾微红的监狱长:“你下面这张小嘴,可是比上的的还会叫呢。”
“呜~~~” 监狱长被囚犯从椅子上解下来,按在地上操得眼前发白,没有得到允许的他不敢私自射精,可是囚犯顶得太猛太深,可怜的监狱长终于没忍住,没射精,却大张着眼,被操到失禁。
“监狱长大人,” 沈囚犯抹去监狱长眼尾的一颗泪珠,继续挺动着腰胯:“怎么能尿在舞台上呢?监狱长这么听话,我不想给人看了,我们换个地方继续玩好不好?”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1
时间:康嘉嘉入内宅一个月左右,叶亮回家探亲
前情:
汶大人昨天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脚下打滑,在浴缸里摔了一下,后脑磕了一下,当时没什么事,但第二天一早,却选择性失忆了。
正文:
方汶一早醒来,只觉得脑袋后面有些疼,似乎是磕了一下。他晕晕乎乎的坐起来,觉得脑子里也还算清醒。并不是糊涂的感觉,但是记忆似乎有些不连贯,好像忘掉了很多东西。
他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是主人的私奴,能记起许多有关主宅和私奴的事,也记得一些过往的事情,但都是一些片段。
记忆里,自己好像并不得宠,就连16岁时候的第一次承宠都没让他上床,那一下下撞击没有一丝怜惜,更没有爱抚和安慰。这之后的几次有关情事的记忆,无不是蛮横和霸道的,甚至有时连射精都不被允许。
记忆里,自己好像总是犯错,总是被主人责罚,总是惹主人不高兴。不是掌嘴,就是罚跪,好像鞭子也没少挨。虽然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但身体似乎记住了那些疼痛,只是想想,心跳就有些加快,呼吸也不是很平稳。
他应该很怕主人的,可又似乎很想亲近主人。
方汶撑着脑袋坐在床侧,试图想起更多的事情,急切的想要在消失的记忆中找到一丝主人的温柔和怜惜,可是.......没有!
他能记起来的主人,不是沉着脸发脾气问话,就是沉着脸罚他。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天的,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方汶不知道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直到终端上的记事提醒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
他打开终端,看到一条记事跳出来:晚上交检查!
方汶愣了愣,习惯性的拉开抽屉,看到一张写了不少字的信纸。粗略的看了一眼,是写了一半的检查,自己好像在承宠之后,没有马上下床谢宠,惹得主人不高兴了?
方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字迹,觉得有些凄凉。他隐约记得私奴承宠的规矩,可是......连多一秒都不让他留在床上......这,有些可悲啊。
方汶啊方汶,像你这种不得宠的私奴,有宠,就已经该感谢主人了吧?他叹了口气,把那张检查放下,继续检查抽屉里的东西,在一个记事本上,发现了很是跳跃的几条记事,有点像偷偷摸摸的小日记:
【今天承宠,累死】
【管家今天请假,我累死】
【晚上的紅烧肉好香,主人不给吃】
【今天主人心情不好,累死】
【针,怕死!】
【今年红包,主人才给了50块!抠死】
【康嘉嘉太逗了,不过我累死】
【主人又说我没规矩,怕且累!】
【跪规矩第三天,无聊死】
【朝天椒,怕死】
【随口一说又惹祸,累摊】
…… 方汶默默的合上那个记事本,自己这日记记得太隐晦,大多数他都看不太懂,但怎么全是累和怕呢?这就是自己的日常吗?
好不容易有了一条似乎是高兴的记录,可红包只有50块.....是开玩笑的吧?他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方汶觉得有点头疼,太多的事都想不起来了,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好像一想到主人,心里就是暖暖的,这么看,自己是爱着主人的吗?
隐约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这种性格,爱的如此卑微,那要有多爱多爱才能坚持下来?
他得去趟医务楼。
西翼的餐饮区,几个侍奴正在忙,还有一个人正在吃饭,看到那个人,他就想起来了,这是主人另外一个私奴--康嘉嘉。是啊,主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他一个私奴。
眼前晃过康嘉嘉和主人的零星片段,都是笑着的。
康嘉嘉笑得阳光真实,主人笑得柔和。
……
康嘉嘉看到方汶,笑着打招呼:“汶大人早。”
“康大人早。” 看来,自己和康嘉嘉的关系还不错?
方汶坐下,看到伺候康嘉嘉的红带侍奴不由愣了愣,他的贴身侍奴呢?啊,他想起来了,他没有贴身侍奴的。
自己竟然,不受宠到如此地步吗?
方汶有些失落的坐着,突然听到康嘉嘉道:“汶大人,今天主人走的这么早?”
方汶疑惑的看向康嘉嘉,康嘉嘉眨眨眼:“您每次伺候主人晨起回来,都要快九点了。”
方汶豁然站起,自己要伺候主人晨起吗?!
几乎是踉跄着脚步赶到中翼,主人已经在用餐了!
“主人。” 方汶跪伏在地,有点不知所措,那些主人骂人的画面再次闪过,他突然发现主人绷着脸的样子真的挺吓人。
【汶大人,我的喜好你不知道吗?好好伺候,别惹我生气。】
记忆里,突然就闪过这么一句话,自己如此不得宠,还能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或许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主人用惯了吧?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怯懦,如果让主人知道自己失忆了,那自己还有资格留在主人身边吗?
沈归海不爽的晾了那个迟到的奴隶一会儿,才沉声道:“怎么回事?”
方汶心脏微微抽紧,他不敢说自己失忆了,只是咬了咬牙,道:“主人,方汶睡过头了,未能伺候主人晨起,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喝了一口汤,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汶一眼:“睡过头了?” 这奴隶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主人。”
沈归海声音不辩喜怒的道:“是昨儿睡晚了,还是忘了上闹钟?”
方汶:“忘了上闹钟。”
沈归海嗤笑:“汶大人倒是挺会顺杆爬。” 这小子生物钟比他准多了,还需要闹钟?撒谎都不用点儿心?这是要造反了吧?
方汶因为主人讥讽般的语气越发的紧张,他不敢多加辩驳,只能再次俯身请罚:“主人,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咬了一口包子,淡淡道:“既然请罚,那就掌嘴吧,”
“是,主人.....” 方汶跪直,他努力想要镇定,可怎么似乎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当着这么多侍奴的面掌嘴,他觉得眼皮都是沉的。
啪!第一下打在右脸,他没敢留力,可却也不太狠的下心。脸上不怎么疼的,但这声音实在是太过难堪了。
啪!第二下打在左脸,他觉得自己刚刚那下可能打轻了,这一下便多加了些力气。
啪!第三下,刚打完,就听到主人道:“没吃饭吗?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方汶心口狠狠的抽了一下,主人果然如记忆中那样对他不留情面。唉,他的日子似乎不好过啊.......
啪!啪!啪!啪.......
这一下一下的打下来,他觉得自己竟然很快就熟练了。是打惯了吗?......
没有具体数字,主人又一直不喊停,方汶只觉得心里的压力在渐渐增大,抬起来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却不敢减一丝一毫的力气。要打多久?他掌脸的声音中夹杂了来往侍奴的脚步声,那一步步,似乎都踩在他的心上。
“停吧。” 沈归海终于把碗里的汤喝完了,看了眼脸色开始红肿的奴隶:“说说吧,错哪了?”
还要说?方汶心脏砰砰的跳着,他隐约觉得主人看出来他撒谎了?!但他不敢承认,只能咬牙硬撑到底:“主人,方汶不该粗心忘记上闹钟,没能伺候主人晨起,方汶未能尽到私奴的职责,还请主人责罚。”
哐当,勺子被扔进碗里,这是想干嘛?是又出什么事了?
沈归海沉着脸起身看向方汶,看了半天也没从那个垂着眼睑的奴隶脸上看出什么,一点信号都不给他?!
那就是成心折腾了?没事闲的想找罚了?可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沈归海皱眉,心里开始有些不痛快了,他实在不喜欢方汶的行为超出他的预判。
“迟到了还敢找借口?” 沈归海起身,留了冷冰冰的一句话:“汶大人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既然想不明白,就跪着想吧。”
“是,主人。” 方汶匍匐下去不敢起身,直到主人满含怒气的脚步离开,他才慢慢撑着身子跪起来。
旁边,侍奴们开始收拾餐桌,方汶慢慢垂下眼睑,尽量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去想别人的心思。犯了错,是该受罚的,可一个人跪在饭厅,还是让他感到难堪。更何况脸上应该还肿着,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但是这些,他早就应该习惯了吧?怎么失个亿,却连带着娇气起来了。
时间过得太慢了,尽管有侍奴过来给他送了垫子,可跪了几个小时,还是让他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
他刚刚想起来,主人还有另外一个私奴。画面里,那位叫做叶亮的私奴大人也是被主人罚跪,可似乎只跪了半个小时,主人就让人去通知叶亮大人可以起身了。
这差别待遇有点大啊.......
方汶你可笨死了,跟着主人最久,却混成这样,自己这是性格有问题吧?不会哄主人高兴?还是太端着那点清高了?
记忆里有几个自己训斥侍奴的画面,是因为自己放不开,所以主人不喜?
啪嗒,一滴汗砸在膝盖下的垫子上,在棕色的布面上留下一处明显的水渍,他有些麻木的看着那滴汗液的痕迹慢慢缩小,然后又是一滴汗砸在同一个地方,然后,又是一滴汗落在旁边。
方汶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的重心,让汗液慢慢落在不同的地方,慢慢形成一个圆形的水渍。
近似凝固的时间里,他似乎迷上了这种无聊的游戏,直到无法忽视的尿意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专注。
主人怎么还不让人来通知他起身?主人是不是把他忘了?还是......他让主人太生气了?
罚跪的时候,可以去厕所吗?
他,能给主人发个信息问问吗?
主人会觉得被打扰吧?不知道自己曾经给主人发过信息吗?
他真的得去厕所,可他不敢随便起来,怎么办?
他似乎,和管家没什么矛盾吧?可以问问管家大人?
方汶犹豫着,从通讯录里翻出管家的账号,发了一条信息:管家大人,罚跪的时候,可以去卫生间吗?
管家刚刚伺候完沈归海中午用餐,站在办公楼门口看着这条信息,沉默了片刻,转身回了沈归海的办公室:“主子。”
沈归海诧异的看向去而复返的管家。
管家道:“汶大人问,罚跪的时候,可以去卫生间吗?”
沈归海张了张眼,沉默片刻,问管家:“他这是什么意思?” 罚跪的规矩还用问?
管家:“......字面的意思吧?”
沈归海还想说什么,正好石岚来叫开会,沈归海也没功夫琢磨奴隶这是在玩什么,随口道:“让他去,干脆直接跪卫生间里算了,省的再来问。”
“是。”
方汶接到管家的回信,心脏抽了抽,主人生气了......
可是,他也没法控制啊,他可以不吃饭,却没法不尿尿啊。
他揉着膝盖站起来,将地上的垫子捡起来,路过大厅的时候,交给了一个打扫的侍奴:“垫子弄湿了,还要麻烦你们洗洗了。”
那侍奴被方汶过于客气的语气弄得愣了愣,连忙把垫子接过来:“是,汶大人。”
方汶笑了笑,不想太过丢脸,努力让自己走的正常一些。
他记得房间里是有监控的,即便回了自己房间,他也没敢休息,上完厕所,便拿了个垫子,在卫生间的中间跪下。
也好,跪在这里,好歹没有那么尴尬。
沈归海晚上回来的有点晚,进了主楼都晚上七点了,门口跪迎的是一个近身侍奴,那奴隶竟然又不在?这大晚上的,总不能也是睡过头了吧?!
管家是落后一步进来的,进门看到伺候主子的不是汶大人,也愣了愣,主子一出办公楼他就给汶大人发了信息了啊。
“方汶呢?” 沈归海换了鞋, 问脚边的侍奴。那个侍奴摇了摇头:“下午就没看到汶大人了。”
沈归海一愣,他没让那奴隶起来吧?他敢自己起来?
那个侍奴低着头,没太注意沈归海的脸色,问道:“主子,您是直接去吃饭吗?”
“吃饭。” 沈归海压了压火气,对管家道:“让方汶立刻给我滚过来!!”
“是。”
管家转身拨通方汶的通讯:“汶大人,主子让你立刻滚到饭厅来。”
沈归海:“......”
“主人。” 方汶跪下请安,脸色实在不是很好,他跪了一天,早上没吃饭,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只在下午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喝了一杯水。
但是还好,主人起码没有把他忘了,他真怕自己会跪晕在卫生间里。
方汶偷偷的给管家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管家人真好,还事先给他发个信息,是怕他会偷懒吗?呵呵,他怎么敢啊。
红烧肉的味道,好香啊........
啊,那个记事本上写着,主人不让吃。
沈归海垂眼看了跪伏在地的奴隶一眼:“不会说话了?”
“主人?” 方汶不知道主人问的是什么,求救的看向管家。
沈归海正好瞥到,极为不爽,这奴隶怎么回事?中午给管家发信息,这会又和管家‘眉来眼去’?他冷哼一声,成功的让方汶将头再次深深埋下去:“一天了,汶大人还没想明白?”
方汶心里紧了紧,主人是问早上那个问题吧?他咽了口唾沫,将他想了一天的借口说出来:“主人,方汶是因为昨天检查写的不顺利,一时心急,才把闹钟当借口。方汶早上实在害怕您会问检查的事。”
沈归海夹了一大块肉,就着米饭吃了,倒想起来确实有个检查的事。那检查是他没事找茬的,这奴隶看不出来?你找借口,我还玩什么?
“主人,方汶错了。” 方汶没听到主人说话,紧张的不行:“方汶以后一定会仔细认真,恪守私奴本分,绝对不敢再耽误伺候您的事情。”
沈归海听着方汶的语气,忍不住看了方汶一眼,咦,好像还真有点紧张的样子?这是真的在为晨起迟到认错?也好,确实是错了,该罚还是要罚的。他嫌弃的看了眼盘子里的油菜:“检查写完了吗?”
“没有,主人。” 他不敢在罚跪的期间偷写检查啊。
沈归海皱眉,晨起迟到,晚上也没来伺候,一下午不见人影,检察也没写完,这是最近管的太松,又放羊了????
他看向方汶:“汶大人.......” 他话没说完,管家少见的插了一句嘴:“主子,陈家老爷子,刚刚过去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对方汶道:“你先回去吧。”
“是。”
“汶大人,” 沈归海突然又道:“既然要恪守私奴本分,那就好好伺候,否则,我看你这私奴就别当了。”
沈归海的话让方汶脸上血色尽退,主人竟已嫌他至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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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是二等家族,虽不显赫,但陈老爷子在文物界威望很高,帮着沈家找回了不少流失的文物。不管干哪一行,做到了极致,便无人能再忽视。
沈归海当晚去了陈家,把陈老爷子的小孙子接到了主宅。
第二天一早,方汶早早就等在了主卧门口,等门锁一开,便连忙进去,规矩的磕头请安:“主人,方汶来伺候晨起。”
“嗯。” 沈归海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说道:“我昨晚把陈老爷子的小孙子接过来住两天。那孩子跟着陈老爷子长大的,爷爷突然过世,有点接受不了。你照顾着点。”
“是,主人。” 方汶道:“方汶去帮您准备洗漱吧?” 他不太记得主人晨起的习惯了,只有零星的一些片段。
“去吧。” 他说完,便自己走去衣柜找运动衣,准备去晨跑。
方汶本来正要往卫生间走,一回头看到主人自己要去找衣服,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过去,帮沈归海拿了一套正装:“您看这套好吗?”
沈归海:“.......” 成心的吧?
方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说话,紧张的看向沈归海:“主人?”
“跪下。” 沈归海本来想等那小孩走了以后再跟这个奴隶算账的,可这是想要蹬鼻子上脸了?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把衣服挂回到衣柜里,转身跪下,不知道自己又错哪了,紧张得两只手的手心都是冷汗,一个字都不敢说。
昨天主人的话,真的让他害怕了,如果主人剥夺了他私奴的身份,那他是什么?主人会狠心弃了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可能不能再待在主人身边了,他就难过的要死,甚至压过了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就算失忆了,心却还在主人身上。可他却连自己为什么爱,怎么爱都不知道.......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方汶难过,如果他真的被主人弃了,那他岂不是连一份用来安慰自己的回忆都没有!
沈归海看了眼被挂回去的衣服,冷声道:“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欠收拾了?”
“主人,” 方汶攥紧了裤腿:“方汶错了。”
“错哪了?!” 沈归海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长戒尺,转身坐到沙发上,得了,今也不去晨跑了,在屋里打奴隶吧。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记得主人好像经常打他,也记得主人打他似乎从未心软,身体比他的大脑先回忆起那种难以忍耐的疼痛。
手脚冰凉。
“主人.....” 他声音有些紧张之后的干涩:“方汶今天又没伺候好主人。”
“哦?汶大人说说看,什么叫没伺候好?”
方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了几秒后,听到沈归海冷哼了一声:“掌嘴十记。”
“是,主人。” 方汶咬了咬牙,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主人生气了,他打自己怎敢吝惜力气。
啪啪啪,有了昨天的经验,这一次,倒是打得顺畅。
十下打完,方汶磕了个头:“主人,方汶打完了。”
“想好了吗?什么叫没伺候好?”
方汶一愣,刚刚的掌嘴,不是罚他没伺候好?那是罚的什么?
沈归海等了几秒,见那奴隶还不说话,忍不住斥责道:“不会说话了?!”
“会!主人,方汶会。”
“会你不出声?” 沈归海豁然站起来,走过去抓着奴隶的头发,拖着那人膝行到沙发前:“主人问话,三秒内回答的规矩忘了?!”
“主人,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 方汶被主人突然的怒气吓到了,惊慌失措的顺着主人的力道将上半身趴到沙发的扶手上。
沈归海是真有点生气了,这奴隶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简直就是一直在拱他的火,他不想揍人都不行了!
一把将方汶的裤子拉下来,却晃了晃神,这屁股上的伤都好这么干净了?怪不得找打呢!他用戒尺点了点奴隶的屁股蛋:“是不是一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是的,主人。方汶知道的。” 他把脑袋埋在沙发的坐垫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都这么大了,却被主人扒了裤子打屁股,这也有点太羞耻了.......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勃起了?!
这算什么?!千万不能让主人发现!
还没打呢,沈归海不知道这奴隶抖个什么劲,兴奋了?
这什么毛病?喂喂,罚你呢,不是让你爽的!
他冷哼一声,一戒尺毫不留力的打在那个光滑坚挺的屁股上,看着屁股上一瞬间白了一道,然后渐渐回血染上红色,又肉眼可见的肿起一条深红色的淤痕,也有点兴奋。
他暂时忽略着眼前这不合时宜的感官刺激,冷哼道:“既然找打,那今就打痛快了!”
早上时间不富裕,他也懒得说什么大道理,压着奴隶的腰部,手上的戒尺就一下下落到奴隶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
他确实是一向手重的,没多少时间,那奴隶的屁股就落满了层叠的淤痕,而手底下这人,终于是不再发抖了。
疼萎了?
方汶只觉得整个屁股都像是着了火一样,戒尺一下下咬在皮肉上,将沉重而尖锐的疼痛砸进他的神经。
刚刚主人一戒尺打在之前的伤痕上,疼得他差点喊出来,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便晃过一副画面。
他被锁在刑架上, 刑鞭加身。
画面闪现的太快,太模糊,他看不到打他的人是谁,也看不到主人在不在其中,他只记得,自己那次好像被打掉了半条命。
是因为自己曾经犯过什么大错,所以不招主人喜欢了吗?
混乱的思绪很快就被屁股上的疼痛唤回了现实,他死死攥着两只手,将自己的屁股钉在原地,也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他隐约记得,主人不喜欢他挨打的时候哭喊,更不允许他躲避。
又打了二十来下,沈归海打得有点手酸,便看准了位置,一戒尺重重的落在之前一道深紫的痕迹上,终于听到奴隶压抑不住的呜咽了一声,后腰的肌肉在他手下绷紧到极致,轻易便能感到那人身体里蕴含的力量。
力量与顺驯,形成鲜明的对比。每当这时候,沈归海就有些想要把这奴隶压在身下。
尤其这大早上的!
“趴着!” 沈归海说完便走去拿了润滑液,扒开两个凄惨的臀瓣,挤了一堆在奴隶的后穴里。早上刚做完清洁,他没给方汶做扩张,直接一挺身,深深的埋入了奴隶的身体,很快便开始快速的抽插,反反复复的撞击在奴隶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唔~~主人,嗯~~~” 方汶低低呜咽着,声音很小,细如蚊鸣。太疼了!主人这毫不留情的撞击简直不必挨打轻松多少!
他实在忍不住不出声,可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主人对他,真的一点怜惜都没有吗?
“啊~~哈,啊~~” 主人刚刚撞到了他身体里的一个地方,一股酥麻的快感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可只是一下,主人便再也没有照顾到他的那个地方。
这样的性爱,主人只是在发泄,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吧。
方汶闭着眼,承受着主人毫不留情的撞击,直到他慢慢麻木适应了,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也直到这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是勃起的状态????
怎么会?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淫乱吗?这样的性爱也会勃起吗?是因为这样,主人才不喜欢他吗?!
方汶脸色有些发白,他失去的记忆里,究竟都有什么?!
彩蛋:
谢3记录原则:
1)几点来,几点走,要准确真实,以免被人诟病。
2)中间干啥了,一律按时间编纂,要合理,以免被人诟病。
3)除非特殊情况,全部家主喜,记录在案的东西,不能留不良记录
===20年5月17日
8:00PM 跪侯
9:30PM 离开
口侍,承宠,私奴有射,家主喜
===20年6月22日
8:00PM 跪侯
11:30PM 离开
口侍,承宠,私奴有射,口侍,承宠,私奴无射,家主喜
===20年7月3日
8:00PM 跪侯
口侍,承宠,私奴有射,侍夜留宿,家主喜
沈归海想起来好像有一阵子没给那奴隶留记录了,便让谢3把承宠记录拿过来,翻看了几眼,问谢3:“怎么全是家主喜?”
谢3:“......主子,这是要记录入档的。”
沈归海皱眉:“他哪次从我这出去不是身上带伤的,我喜什么喜?”
谢3:“......”
沈归海:“还口侍承宠,口侍承宠,一点花样没有就能弄两次?”
谢3:“......那不是时间比较长.......”
沈归海没好气道:“这么点文件都做不好?以后适当加点别的,编的真实一点,这么干巴巴的,是承宠啊,还是练操啊?”
谢3:“.......”
===20年10月14日
8:00PM 跪侯
11:30PM 离开
口侍,口侍,家主不能喜,命掌嘴后直接承宠,私奴无射,家主喜
===20年11月11日
8:00PM 跪侯
10:45PM 离开
沐浴,伺候不妥,家主责鞭,因伤不能承宠妥帖,私奴无射,家主喜
===21年3月1日
8:00PM 跪侯
前戏未尽兴,家主责鞭,带伤坚持伺候,家主喜,伺候妥帖,正面承宠,私奴有射,侍夜留宿,家主喜
方汶到档案处找别的东西,偶然看到承宠记录,想起来自己这记录可能太不规律了,就想着看一看........
“谢主管!” 方汶拿着承宠记录,有点咬牙切齿:“为什么每次记录里我都挨打?”
谢3:“......汶大人,您好像是每次都挨打。”
方汶:“...... 还有,从去年10月到今年3月,我就,就一次?谢3你觉得合理吗?!”
谢3:“啊,这个好像是.....以后我会注意。”
方汶又低头看了两眼,突然笑道:“私奴无射,家主喜?主人这简直变态啊。”
谢3:惊!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2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发泄出来,便放人去清洗,自己则换了衣服坐到沙发上。等方汶再次出来跪到他的面前,他便道:“从今天开始,该守的规矩给我好好守着,别成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一般这样说的时候,便是让方汶在日常中守奴隶的规矩了。
“是,主人。”
沈归海放下翘着的腿,抓起一边的皮带,说道:“趴床上去。”
“是。” 方汶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还要打?
他刚要站起来,便听到主人沉声道:“这么两步路你还站起来?就这么守规矩?”
方汶心脏狠狠的抽了抽,抬起的一条腿再次跪下,慢慢俯身下去,四肢着地的爬到床边,却不敢整个人都趴上去,而是将上半身趴到床上,拉了个枕头垫在肚子下面,准备承受新一轮的责打。
沈归海系了皮带,一抬头,看得有些发愣,这什么意思?嫌他打少了??
这人怎么回事?这两天都有点怪啊。
他走过去,不客气的给了方汶屁股一巴掌:“趴床上去!”
“是..... ” 方汶搞不清主人什么意思,但他不敢耽误时间,飞快的爬上去,以私奴承宠的姿势跪趴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用手掰开臀瓣?..... 会疼,他不想碰......
沈归海:“.....”
算了,爱啥姿势啥姿势吧!
沈归海拿了药膏,开始帮他上药。
淤血揉开了,会好的快些,可沈归海一向都是只上药,从来没想过要让这奴隶少疼两天。
多疼两天,这小子就多踏实两天。
方汶跪趴在床上,只觉得屁股上突然一凉,他哆嗦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主人在给他上药?!
啊,好像,主人以前也给他上过药的!主人竟然会亲自给他上药?是因为他没有近身伺候的侍奴吗? 这,这逻辑似乎有些怪啊........
方汶直觉自己好像有什么没弄清楚,可他实在记不起来太多,想不明白便索性先放下了,闭上眼,贪婪的感受着主人的手指在他屁股上游走的触感,心里有些暖暖的。
“陈老那个小孙子有点淘,你别让他和康嘉嘉混一块,非闯祸不可。”
“是,主人。”
沈归海一边给方汶抹药一边嘱咐:“屁股上有伤,自己小心点,别耽误正事。今晚我回来要是再看不到你,明天就拿根链子把你拴门口看门。”
方汶吓了一跳,收了所有的情绪,连忙回道:“方汶知道了,主人。” 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主人似乎在怪他昨晚没有在门口跪侯主人回来?
可他昨天在罚跪啊.......
拿根链子拴门口什么的,主人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
沈归海上完药,扭身刚把药盒放到桌上,一回头,就看到奴隶已经快手快脚的跪伏到地上:“谢谢主人给方汶上药,方汶今晚一定会准时跪侯的。”他还记得那个检查的内容,不敢在床上多待的。
沈归海“嗯”了一声:“去饭厅候着吧。” 这小子今天挨完打,不怎么粘人啊,难道真打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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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岁的小男孩,什么都懂点,但又什么都不怎麽懂。方汶得了主人的嘱咐,十分妥帖的照顾着小孩。中午小孩午休,他抓紧时间去了趟医务楼。
医务楼中午的时候只有值班医生,给他拍了片子,诊断结果:淤血压迫神经,造成失忆。
医生说,记忆能不能恢复很难说,要等淤血吸收以后才知道,可能性一半一半吧。
尽管医生没有给他判了死刑,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还是太过打击了。如果恢复不了,怎么办?
他心里难受,恍恍惚惚的刚走出医疗楼,便收到了一条让他差点晕过去的消息,康嘉嘉带着陈家小孩去滑冰,两人都掉冰窟窿里了!!
不是睡觉了吗?就这么会功夫怎么就能跑出去?!
方汶吓得飞快赶到河边,可千万不要出事!
“大夫,没事吧?!” 方汶急死了,救护车里,一个大男孩,一个小男孩,鼻涕哈拉的捂在电热毯里,头发上的冰渣子都化成了水。
“没事,没事,” 大夫手底下忙着,安慰方汶:“汶大人你别着急,幸亏被路过的侍卫及时拉了上来,没事的,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驱寒的。如果不发烧,就没大事了。”
方汶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康嘉嘉的目光,就带了一丝埋怨。
康嘉嘉想起之前自己爬树被汶大人教训,心虚的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了方汶的衣角:“汶大人,对不起,你别生气。”
方汶看了看被抓着的衣角,叹了口气:“康大人,你这样不注意安全,主人会担心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错了!” 康嘉嘉一见方汶好像没太生气,便看向陈家小孩:“你没事吧?”
陈家小孩也吓着了,吸溜了下鼻子,摇头:“没事,嘉嘉大人” 说完,又吸溜下鼻子,对方汶道:“汶大人,我没事。”
方汶又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车里温度还没上来,就算有电热毯也不是那么暖和,他只能脱了自己的外衣捂在两个不停打哆嗦的小家伙的脑袋上。
救护车五分钟就开回了主楼,三个人一进楼门,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大厅看到沈归海。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一路他光顾着担心这俩小孩的身体了,竟然忘了,这是主人交给他的差事啊!
康嘉嘉也害怕的跪下:“主人.....”
陈家小孩看看两个人,也学着要跪,便被沈归海制止了:“没事?”
“没事,主人。” 一路回来,他也差不多暖和过来了,主楼里的温度似乎被刻意调高了,他竟不觉得冷,听主人问,便有些小兴奋的道:“您是没看见,掉下去的一瞬间,我妈呀,这冷,这凉,什么泳姿都不好使,整个人都是僵的。这小子不会游泳还死抱着我,得亏侍卫一把就把我们俩揪上来了,您.......” 康嘉嘉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了,主人的脸色,好吓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决定晚点再跟康嘉嘉算账,冷哼道:“你们俩回屋去,医生跟着。”
康嘉嘉:“是。”
陈家小孩:“哦。”
那两个人一走,大厅就安静下来,方汶跪了一会没听到主人说话,只得叩首道:“主人,对不起,是方汶没有照顾好他们。”
沈归海冷哼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方汶跪伏于地,又不是什么急病,他不该非要今天去看病的。陈家小孙子是主人的客人,康嘉嘉又是主人那么宠着的私奴,他却一个都没看住,让两个人差点就出了大事!
沈归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那两个小子没事找事,语气也就不怎么好:“怎么罚?陈老爷子明天出殡,这陈家小子明天要是发烧了,怎么去送殡?” 幸亏让这奴隶照顾那个小屁孩不是他当众说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主人,无论什么责罚,方汶都愿承受。只要.....”
沈归海挑眉,还只要?这奴隶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讲条件了?
方汶顿了顿,说道:“只要您别弃了方汶,就算打死方汶,方汶也绝无怨言。”
沈归海怔了怔,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这人也跟着掉冰窟窿里,把脑子冻成冰棍了?
方汶说完,心里反倒是踏实了。医生的话让他一时有些心灰意冷,他连主人喜欢什么神色的领带都不记得了,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回那些记忆了,那恐怕早晚会被主人厌弃了吧。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今天就被主人打死,以后,等主人空闲的时候,想起他这么个人来,还能有些好的印象。
沈归海见方汶说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不吭声了,沉了脸道:“汶大人这是拱我的火啊?”
方汶愣了愣:“主人,方汶不敢!”
“敢不敢的,话也说了......汶大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掌嘴吧。”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垂着目光开始掌嘴,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性子好像有点倔,怎么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呢,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为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啊?若是连那份喜欢主人的心情也忘了.......不能想,不能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喜欢主人啊,竟然只要这么一想就难受的要死!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感情,那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卑微。
不能忘,也不能想,那就藏起来吧。就这样吧。这两天的惶惶不安,突然就平静了。
啪,啪,啪,啪....
沈归海看着方汶面无表情的抽自己,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这打的什么玩意???
他有点想掀桌子了!
“停了。” 沈归海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方汶一愣,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肯定是肿着的。他不知道主人在问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主人,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沈归海皱了皱眉,耐心道:“方汶,我现在允许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罚你。”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也想把自己心底的不安告诉主人了。
可是......刚刚掌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主人不止一次,说过要罚他去做床奴,甚至还说过要他去做奴宠。就算一开始可能只是气话,可说的多了,或许就会当了真。
他怎么敢再期许主人会心疼他。
主人的脾气不好,他就忍着,罚他,他就受着,忘了的就重新学,其他的,能不奢望就不奢望了。若记忆真的不能恢复了,那他总要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又不说话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张像是戴了个面具的脸,觉得自己有点要控制不住,抓着沙发扶手沉静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忍不住!
他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但他容不得这奴隶反抗,更受不了他有所隐瞒!
他盯着方汶,一字字道:“你到底瞒着什么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先把你打个半死,你再说?”
方汶自嘲的一笑:“您打吧,方汶本就犯了错,理应被罚。”
沈归海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突然油盐不进的奴隶,愠怒道:“好,很好,方汶,汶大人,我可真是太纵着你了!”
方汶呼吸滞了滞,满腹的心事还没理清楚,余光却看到主人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要打他吗?唉,打他哪用得着主人亲自动手啊,直接罚他去惩戒所就好了。
他一个念头刚刚晃过,胳膊就被主人攥住,整个人都被主人强横的拽起来。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去推主人的手,可却又不敢,就这么被沈归海一言不发的拉扯到了二楼的主卧,推开一扇暗门,进到了调教室。
进门的一瞬间,方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调教室!他想起来了!主人还有一间调教室!
进了调教室,沈归海便将方汶扔在地毯上。
“脱!”
“主人.......”
“闭嘴,” 沈归海厉声道:“脱!”
方汶抖了抖,强压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抖着手将自己扒光,重新跪了下去。
他对调教室的记忆太模糊了,就像是一场蒙着纱帘的梦境。
他以前是自愿的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沈归海站到方汶面前:“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 方汶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他摇了摇头:“方汶没什么可说的,主人。” 他已经够卑微了,还在再去祈求怜悯吗?他不要!
沈归海闭了闭眼,突然就抓了奴隶的头发,把他拖到了一个木夹前,把木夹的上半部分拉起,将他的脖子按在最大的圆孔上。
“不,不,” 他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小声的求着: “求您,主人........” 求您不要不顾我的意愿把我锁在这,求您告诉我,待在这间调教室里的我,是自愿的!
沈归海皱眉,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奴隶的两只手腕放在头两侧的两个小的圆孔里。
木夹被合上,锁起,沈归海调整了一下高度,一声不出的把奴隶的两条腿分开,固定在左右的地板上。让奴隶只能弯着腰被锁在木夹上,即不能站起来,也不能跪下去。
然后,沈归海又拿了眼罩和耳塞给奴隶戴好,转身便出了调教室。
方汶光着身子被锁住,即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他渐渐有些心慌了。主人,好像不在了。主人这是把他锁在这就离开了吗?
原来,真的不是自愿的吗?
私奴犯了错,可以打可以罚,可以贬去惩戒所,可调教室......怪不得主人都不会顾及他的颜面,原来,自己真就是个顶着私奴头衔的......奴宠吗?
“主人......” 康嘉嘉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越想越担心。刚刚他就光顾着逃跑了,回屋才反应过来汶大人好像还跪着。主人不会怪汶大人吧?
他连姜水都顾不上喝,吹干了头发就跑过来了,没看到汶大人,却看到了一身戾气的主人。
…...他好像来错时候了:“啊,主人,我去照顾陈家小子。”
“站住!” 沈归海觉得自己在去见那个奴隶之前,必须得找个人出出火气才行!
“主人.....”
沈归海道:“去拿你的戒尺。”
“主人!” 康嘉嘉捂了屁股:“主人,您,您,好好的,您不能打人啊!”
沈归海沉着脸道:“好好的,你给我找事?!你自己闯祸不算,还带着个11岁的孩子一起闯祸?!” 你们俩闯祸也就算了,怎么还连累那个奴隶? 现在连他都一起跟着堵心!
“主人......”
“再废话,今天就揍烂了你的屁股。”
“不废话,不敢废话!” 康嘉嘉几乎是跳起来的,转身就跑,5555,好好的,主人发什么脾气啊。
揍了康嘉嘉,沈归海又冷静了好一会,才往调教室走。这也快三个小时了,估计那个小子也平静下来了吧?
到底在倔什么?
沈归海一边走一边皱眉,那小子就青春期那会,以为他自己是个变态,跟他闹过一阵子,除此以外,就没闹过脾气啊.....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啊!!他们两个之间,还会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拒绝交流?!
沈归海越想越觉得头疼,烦躁的厉害,推开调教室的门就看到那个奴隶不住抖着的两条腿,显然是累了。
人在身体疲惫的时候,总是会脆弱一些的,应该差不多了吧?他必须得问出来,不能让这个掘小子把事憋在心里。
方汶不知道自己被锁在这里多久了,这个姿势,不能站,也不能跪,很快,他便觉得腰酸背疼,两条大腿也快撑不住了。真的太累了,而更难以忍受的,是一个人被丢在这里的孤独和心慌,是可能被主人抛弃的恐惧和绝望,是心意无法传达的痛苦和悲伤。
啪!
在仿佛陷入停滞的时间里,屁股上突然激起一道尖锐的疼痛!
“啊!” 猝不及防间,他没能将痛呼咽下去,身体瞬间绷紧,心跳如擂鼓。
啪!
第二鞭再落下,他有了准备,咬死了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但是,真的好痛!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新伤叠加在旧伤上,是成倍的痛苦。比早上打的疼多了,这才是惩罚吧?
疼!主人!好疼!
快要五十多鞭了,可却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方汶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力可真好啊,竟然疼成这样都没晕过去。
“啊!” 这一下太疼了,有些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他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声,突然感到大腿上有一道液体缓缓流下....
屁股被打破了吧?......
方汶有些绝望的想着,会留疤的......
年轻的私奴那么多,屁股上要是留了疤,主人还会让他伺候吗?主人这是生了弃了他的心思了吗?
他不怕主人罚他的,不在意主人给不给他留面子,甚至连是否自愿都不想细究了,心情反反复复,不过就是怕主人会不要他 !
“唔!” 疼,身上疼,心里更疼。
方汶不想委屈,他不想让主人看到他的卑微,他不想要主人的怜悯,可是......为什么这么委屈?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求而不得,主宅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奴才,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他有什么特殊的?
受委屈的人多了,他有什么忍不了的?
就连这顿打也是他自己求来的,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名的水渍浸湿了眼罩,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唇齿间溢出压抑不住的低泣,不知什么时候,责打停下了。
他恨自己这么软弱,恨自己让主人看到他的懦弱,更不想.......让主人为他担心!
他的心在哭,原来,他一直倔强着不肯说出来,追根究底,是不想让主人为他担心。这样的自己,必然一直都是倾尽所有,也想要留在主人身边吧?
双脚的锁链被解开,耳塞被拿下去,木夹被打开,他听到主人嘱咐他闭眼,眼罩就被拿下去了。
“方汶,怎么了?” 主人的声音就在耳边,有些担忧,有些温柔,还有些......惶急?
沈归海看到方汶跪趴在地上,低着头不动,姿势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知道这人的屁股肯定是坐不下去的,便想将人捞到怀里,可他刚碰到方汶的胳膊,那奴隶就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却不说话。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这样,他心里不舒服,低声道:“地上凉,趴到床上吧,我给你上药。”
啪嗒,一滴好大的泪珠子砸到地上,把方汶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归海也吓了一跳,他压着心里所有的焦虑,放柔了声音:“方汶?到底怎么了?”
方汶摇了摇头,他想把眼泪收回去,可越不想哭,这泪意便越止不住。他一手撑地,另一手胡乱的摸着眼泪,掩饰的道:“主人,方汶,没事,就是,就是太,太疼了。您别生气,我,我马上就不哭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这绝对不对!要不是对这个奴隶的身体太熟悉了,他都要怀疑方汶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了!明明离这奴隶承受的底线还远,可这人却反应这么激烈,只能是心理因素了?究竟是什么事?!
“方汶。” 沈归海想去扶那个奴隶,便顺势单膝着地。可他这个动作似乎把方汶吓坏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方汶却已经叩首下去:“主人,您别这样,方汶承受不起。方汶不哭了,方汶不该哭,不该这么娇气。”
“娇气些有什么关系。” 沈归海叹了口气,改为盘膝而坐的姿势,一把将奴隶拉到自己怀里,让人趴在自己腿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想看你哭一次有多难?”
方汶整个人都有点蒙了,主人竟然坐在地上,竟然让他趴在主人的腿上?!他怕主人会嫌他不知进退,便折腾着想下去,却被沈归海一把按在后腰上:“折腾什么!”
“方汶不敢逾矩。” 主人力气很大,按在他的腰上,强势而笃定,他便不想挣扎了,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这样按着他,却让他异常的安心。他似乎,很喜欢这样被主人控制着的感觉。
“这有什么逾矩的?”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奴隶又紫又肿的屁股,感到身下这人剧烈的颤抖,这才笑道:“疼了?”
“不疼,主....” 方汶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归海越发用力的揉在屁股上,疼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哦?不疼?” 沈归海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刻意加大了揉淤血的力道,用一种调笑的语气道:“汶大人这是学会撒谎了?”
“没有主人,方汶.....啊!主人,疼,疼的!” 比打的还疼!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还差一点,如果他刚刚再狠狠心,把这人的情绪全部打出来,可能这会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但刚刚方汶明显不太对,他不敢再逼了。方汶似乎很不安,但他不知道这人在不安什么。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哪怕他此刻心里急得要死,也要先压下去。他放轻了力道又帮方汶揉了一会,说道:“有破皮的地方,这两天都别沾水。”
“是,主人。”
“先给你上药好吗?” 沈归海不是很确定的问,他甚至有点不敢让这小子从他腿上下去:“趴床上去吧。”
“是,主人。” 方汶答了一声便从主人的腿上下来,有些不舍的,但却不敢留恋。主人....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这温柔,是给他的吗?他好怕会是镜花水月。
沈归海去拿了药,看到奴隶还跪在地上,皱了皱眉,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方汶:“怎么还在地上?快点。”
方汶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他必须听从,这才大着胆子爬上了调教室的那张大床,有些不安的紧贴着床边趴着。
沈归海看得好笑又好气:“往里点!”
“是。” 他往里挪了挪,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似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坐到方汶身边:“这到底怎么了?” 沈归海拿了清洁专用的湿巾慢慢给方汶擦拭着伤处,慢慢道:“你现在不想说,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该知道,我不允许你有事瞒着我。我也忍不了太长时间,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方汶呼吸顿了顿,主人这么说,就好像主人才是那个喜欢他而将他强留在身边的人。他忍不住低声道:“主人,方汶若是哪天伺候不好您了,您.....” 方汶顿了顿,却不敢多犹豫,怕自己会失去勇气,咬牙说道:“若是方汶让您不喜了,伺候的不好,请主人不要把方汶丢在角落。哪怕做个侍奴,方汶也想留在主人身边。”
“侍奴?” 沈归海手下动作一顿,这小子又想什么呢?
“主人,” 方汶低声道:“方汶只要能伺候主人,做什么都好。”
“从私奴,到侍奴,你受得了这个落差?” 沈归海随口说道,他知道方汶根本不在乎这些。
“.....方汶会适应的。”  他会努力的!
沈归海一愣,平时不都是说:只要是您的奴隶就好吗?
这他妈太不对了,他还是忍不了,也等不了!!
匆匆给奴隶上了药,沈归海便站起来说道:“汶大人,趴着不许动。”
“啊?啊,是,主人。”
沈归海出了调教室,立刻让管家去查了方汶这两天的活动轨迹,然后就注意到,下午那两个小屁孩掉冰孔隆里的时候,这奴隶去了医疗楼????
沈归海心里一紧,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许!
他等不及让大夫过来,直接打电话过去,仔仔细细的问完,却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选择性失忆??还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
“去,把杜医生叫来!”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和理智,管家还没转身,他便又道:“不,先连视频,把片子传过去!立刻!” 他一分钟都等不了!
杜医生觉得自己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主子的怒气,满头大汗的看过片子后,长长松了口气:“主子,没事,淤血很小,位置也不危险,最多一个礼拜,99.9999%就会恢复记忆。”
沈归海瞪着视频那边的杜医生:“确定?”
“确定,主子,不敢胡说。”
长出一口气,沈归海道:“行了,挂了吧。这事,你闭紧了嘴。”
医生说话,从来是不肯说满了的,能说出99。9999%,那就是肯定没事了!
沈归海这才放了心。
回想起这两天,那个奴隶的反应,沈归海竟然有点想抽自己一巴掌。
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他怎么欺负那个奴隶都没事,可让那个笨蛋自己一个人伤心却不行啊!
【从私奴,到侍奴,你受得了这个落差?】
【方汶会适应的。】
这小子,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啊。宁愿做侍奴,也要待在他身边?!沈归海揉了揉脸颊,把那抹不合时宜的笑意揉下去。
他该心疼那个人的,可为什么他此刻却这么开心?!就连失忆了,都只一心一意想着留在自己身边的奴隶,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沈归海发现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那个奴隶现在啥都不记得,紧张的要死,这几天要对他温柔点;另一个说:最多一个礼拜就会恢复记忆的,应该适当欺负一下那个人,多好的机会啊!
犹豫了半天,沈归海一直走到了调教室的门口也没决定下来。
推开门,看到那个奴隶还那么直挺挺的趴在床上,似乎连一厘米都没动地。
想起刚刚那小子竟然只敢趴在床边,心里突然就有点舍不得再欺负他了。
怎么失忆了,都这么乖?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3
沈归海走过去,站到床边,一时竟是心情复杂。
“主人?.....” 方汶见主人站着发呆,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
沈归海叹了口气,竟然跨过趴着的奴隶,翻身上床,一把将惊讶过度的臭小子搂进自己怀里,收紧了手臂:“别动。”
方汶背对着主人,两只眼瞪得大大的,心跳简直要飞上天。
主人在.......抱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方汶觉得,这好像不是主人第一次抱着他休息。这样的亲近,是真实的吗?
沈归海把头埋在方汶的后脑:“汶大人,今天打疼了吧?”
方汶闭了闭眼,他已经瞒了自己失忆的事情了,其他的,他不想再瞒着主人了:“疼的,主人。但方汶犯错,该罚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罚是该罚,但却不用罚这么重的。”
“主人.....” 方汶小心的感受着主人的温度,低声道:“没关系的主人,您别担心。”
……。沈归海叹了口气:“汶大人,这两天,是不是委屈你了?”
“方汶不敢委屈,主人。”
沈归海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方汶心里一惊,就听沈归海道:“我知道,你失忆了。”
方汶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连呼吸都快忘掉了。
“别紧张,” 沈归海听到方汶陡然加速的心跳声,叹了口气道:“我问过杜医生了,你这失忆,99%是能恢复的。”
方汶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忍不住想回头,可主人搂的太紧,他没法回头:“主人,真的吗? 真的吗,主人?”
“真的,没有把握,杜医生不敢这么说话的。”
方汶呼吸缓了缓, 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落回胸腔的声音。太好了....... 还有,主人知道了,并且看起来,没有厌弃他!太好了!这个消息让他踏实了许多,思维也就通畅了许多。
沈归海手臂紧了紧:“我就说,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奇怪。”
“主人.....” 方汶刚刚放下来的心情又绷紧了:“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不该瞒着您,方....”
“行了,” 沈归海的手臂紧了紧:“再认错,我又得打你一顿了。”
“对不起,主人。” 心情一放松,许多刚刚不会注意到的事情也明显起来,屁股蹭在主人的衣服上,好疼!可是,再疼他也不想挪开,他简直恨不得全身都贴在主人身上,不留一点空隙!
沈归海淡笑着啃了啃奴隶的后颈:“汶大人,若是平常,无论什么情况,你敢瞒着我这么大事,那你就惨了。但这次情况特殊,你八成把我的规矩都忘了吧?”
“主人,方汶只记得很少的一些。” 方汶缩了缩脖子:“主人,您,您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归海磕了方汶后脑勺一下,你失忆了我还生气?我有那么不是人吗?
“方汶......怕自己失忆了,伺候不好您,让您失望。”
沈归海叹了口气,对方汶道:“怪不得突然说要做侍奴什么的,汶大人,你以前可都是直接申请做床奴的。”
方汶一惊,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床奴?自己竟然一直是这样给自己定位的?话说,自己这么普通一个人,是怎么就能成为主人私奴的?
沈归海感到方汶似乎被床奴这个词吓到了,这可是真是新奇了,他有点坏笑道:“汶大人是不想做床奴了?”
方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问,这哪是他愿意不愿意就能决定的?他咽了口吐沫,小声道:“只要能留在主人身边,方汶会努力做好床奴的。”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突然松了口手,却揉了揉奴隶的脑袋:“跪下去。”
方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刚刚被主人安抚下来的心绪再次紧绷起来。他不敢耽搁,有点狼狈的滑到地上跪好:“主人。”
沈归海也坐起来,俯视着奴隶,缓缓道:“汶大人,问你个问题。”
方汶不安道:“是,主人。”
“你知道调教室是干嘛的吧?”
“知,知道,主人。”
沈归海凝视着奴隶的目光,缓缓道:“汶大人,你愿意做我的奴隶吗?”
方汶豁然抬头,看向主人,他不是很明白主人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奴隶”这两个字,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和安心。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惊疑不定的看着主人:“我,不太明白,主人。”
沈归海拉着方汶的胳膊,让他跪到自己两腿之间:“奴隶,没有权力,没有自由,也没有安全词,你可能会过的很艰难,可能也会有难堪的时候,你会不断的被我逼到极限,一次次的放宽自己的底线。而我,会控制你的一切,你的身体,你的人生,甚至是你的思想,让你成为只属于我的奴隶。”
只属于主人的奴隶?方汶有那么一点被主人的描述吓到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主人所说的却又是那么让他难以拒绝。他深深浅浅的呼吸着,他记忆里的主人,从未有过如此炙热的目光,让恨不得将自己都融化在那目光中。
他知道主人在等待他的回答,喉结滚动间,他听到自己问道:“主人,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你问。” 沈归海其实也有点紧张,方汶是他的奴隶,就算失忆了,这一点也不能变。他知道,自己现在问他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不现实,如果方汶拒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心情。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想确认。
“如果我做您的.......奴隶,” 这个词莫名让他有点脸红,方汶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干哑:“会是一辈子吗?”
“会。”
主人毫不迟疑的回答,让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转个圈,他压着过快跳动的心脏,继续道:“那,您有几个奴隶?”
“只有你一个。” !这下,他连呼吸都不会了!他抖了抖嘴唇,道:“主人,我愿意。”
“确定?” 方汶答应的这么快,反倒让沈归海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
“不反悔的,主人。” 难道不该是他怕主人反悔吗?
“你可能不记得了,” 沈归海伸手摩挲着奴隶的后颈:“我并不是个温柔好说话的,动辄打骂,规矩繁多。像今天这样的放水,几乎没有。做我的奴隶,你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赔进来了,你确定?”
“确定,主人。” 方汶连想都没想,微笑道:“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奴隶,我觉得我赚大了。”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了奴隶一会,突然伸手把奴隶的脑袋捂在自己胸前:“方汶,你还是快点恢复记忆吧。” 现在问这小子这个问题,确实是没有意义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的是什么。
“主人......” 这一天的转变实在太快了,他的心情就跟做过山车似的。他是失忆了,可却不是傻子。之前对情况的所有判断都基于大脑中的记忆,可和主人说了这么一会话,他隐约觉得,情况,可能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主人对他,或许还不错。
沈归海揉着方汶脑后的头发问道:“想说什么?”
“主人,” 方汶多少还是有些不安:“方汶......屁股破了,”
沈归海“哦”了一声,随口道:“两三处吧,不是很深,你注意点别感染。”
……。方汶微微有些紧张的道:“破了,就会留疤。身为私奴,身上有疤,您,会不会.......”
沈归海怔了怔,没好气的拍了方汶屁股一下:“想什么呢,不知道我就喜欢在你身上留印吗?”
“啊?!”
“啊什么啊?!” 沈归海勾起奴隶的下巴:“这是主权的证明,你是属于我的,奴隶。”
方汶呼吸顿了顿,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确认道:“主人,您,您喜欢方汶吗?”
“废话!” 沈归海气道:“不喜欢你,我会亲手揍你?”
方汶愣了愣,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温柔对待吗?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打得这么狠,真的是喜欢他吗?
方汶虽然没说,但沈归海还是看明白了,他有点无语的看着方汶:“你还是不知道奴隶是什么。”
方汶张了张嘴,他确实是不太明白,便问道:“主人,我,我做您的奴隶,那还是您的私奴吗?”
沈归海看着有点气人的奴隶,冷哼道:“当然不是了,奴隶地位低下,怎么做私奴?!”
方汶目光恍惚了一下,飞快的垂下头:“我知道了。”
沈归海看着有些失落的人,就又后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他刚想解释一下,方汶却突然就抬起目光,说道:“但我还是愿意做您唯一的奴隶,主人。” 他微微顿了那么零点零一秒,继续道:“就是,就是您稍微对我好一些,别让我一下子就太难堪,可以吗?”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奴隶失忆了,简直比以前还傻!!傻得他心疼死了!
他突然就抓了方汶的胳膊,把人横在自己大腿上,一连七八个巴掌下去,才把自己心里那股子阴郁打出去。
看着那奴隶疼的直颤的屁股,沈归海叹了口气:“晚上不用你伺候了,床上歇着吧。”
“这怎么行。” 方汶想跪起来,可他这姿势没地方借力,又不敢抓主人的裤子,只能干着急道:“主人,方汶能伺候您的。”
“伺候个屁,” 沈归海眯了眯眼,松开按着奴隶的手:“你要是在床上不踏实,进笼子也行。”
方汶早就注意到那个笼子了,尤其是笼子下面那个塑料托盘的作用,让他连想都不太敢想。那是关狗的笼子吧?他滑下主人的大腿,跪到地上:“主人,我能不进笼子吗?”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 方汶抿了抿嘴唇,半晌,却是认命般的回道:“没事了,主人。方汶进去。”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勾了勾唇角,弯下腰,勾了奴隶的下巴:“等你恢复记忆了,一定会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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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这两天的日子简直过晕了。主人说,奴隶,可以等他恢复记忆之后再做,这几天,他还是汶大人。
然后,他就被主人宠上了天。
主人对他这么好,他都有些不想恢复记忆了。但他不能不知进退,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现在有多幸福,等他做了奴隶,就有多悲惨。
“汶大人,” 沈归海拉着方汶坐到沙发上,插了块苹果给他:“一起看电视。”
“汶大人,” 沈归海从方汶手里拿走快要凉了的茶水,换了杯热的给他:“凉茶对胃不好。”
“汶大人,” 沈归海搂着方汶躺在床上,替他盖了盖被子:“快睡吧。”
“汶大人,” 沈归海和方汶四目相对:“早安吻呢?”
“汶大人,” 沈归海拉起跪地请罚的方汶:“不打了,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呢。”
“康嘉嘉,”  沈归海瞪眼:“别烦你汶大人,你要没事干了,我给你找点事?”
“管家大人.....” 沈归海把方汶手里的文件抽出来拍给管家:“什么事这么急,非得这几天做?”
“汶大人,” 沈归海夹了块肉给方汶:“你不是爱吃红烧肉吗?”
方汶突然愣了愣,连忙摇了摇头:“我不吃,主人。”
沈归海看向这两天已经习惯在办公室和他一起吃午饭的方汶:“为什么?”
方汶笑道:“我书桌里有个记事本,上面记过一条,好像是您不让我吃红烧肉的。”
沈归海挑了挑眉:“那个小本本,拿给我看看?”
“好,我回去就给您拿。”
晚上,沈归海看着那小本上的一堆怕死和累死,差点没气死。感情这奴隶跟着他不是怕就是累?!
他翻了翻,见本上还见缝插针的写了一些数字。他挑了挑眉,这种数字编码,是他和那奴隶传递信息用的,没想到那奴隶还用来记日记了?
等方汶睡下,他拿出一本XX年的字典,对着数字,将奴隶记录的文字翻译出来。
【今天很想在主人门口放个香蕉皮】
【主人又找茬,找茬大王】
【怀疑主人有点精分】
【主人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心疼】
【双标的主人,为什么主人可以看A片,我就不能看?】
【给主人铺床的时候,偷偷扑上去躺了一下,全是主人的味道,嘻嘻】
【又是想放香蕉皮的一天】
【一个月没射了!主人自己倒是挺欢快!】
【牛郎先生,又忘记我的承宠记录了】
【偷偷看到主人皱眉了,担心】
【又跪,又爬,主人是不是忘记了人是直立行走的啊?】
【管控太可怕,最近我要乖乖的】
【周扒皮先生,又罚没了我的每月用度,不讲理!】
沈归海默默合上手里的小本本,转头看向身边睡的正香的奴隶,喃喃道:“汶大人,你快点恢复记忆吧,你快被你自己出卖得内裤都没了。”
又过了一天,方汶坐在沈归海身边上网,他这两天基本什么正事没干,连伺候主人的事情都免了,一开始还很别扭,很不安生,可这么过了两天,竟也习惯了。
沈归海:“看什么呢?”
“视频,主人。” 方汶把电脑屏幕转了转:“都是搞笑视频。”
沈归海笑了笑,继续回去看他的资料。
记忆恢复的毫无预兆,看着视频的方汶突然就觉得后脑一疼,一股麻酥的感觉顺便爬遍他的整个大脑,无数的画面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的让他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方汶闷哼一声,满头大汗的抱住脑袋,耳边隐约听到主人有些着急的声音:“方汶?方汶!你没事吧?方汶?!”
主人的声音渐渐由远而近,渐渐清晰,渐渐明朗,头也不怎么疼了,方汶松开抱着脑袋的手,看向近在咫尺的主人,很认真的,颤抖起来。
…....
沈归海原本很着急,可等他看到方汶那熟悉的目光......他突然就不着急了,这奴隶,恢复记忆了?
方汶顶了一脑门子汗,看着主人的目光从焦急转为戏谑,再看到主人放下手里的资料,便知道主人看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把电脑放到一边,慢慢跪了下去:“主,主,主,主人。”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汶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
方汶简直恨不得主宅突然漏水,好让他英勇救主,将功赎罪,再掩耳盗铃的去修水管......
死定了,这次一定会死得透透的!!!!!!!!!!!!!
方汶哆哆嗦嗦的俯身叩首:“主,主,主人,方汶,想,想,想起来了。您,您可千万手下留情,给奴隶一个全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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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医生这几天都被拘在主宅不让回家,方汶记忆一恢复,就做了一堆的检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和后遗症。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各方面都太好了!
调教室里,方汶规规矩矩的跪在房间中间,主人围着他缓缓的踱步,手里的藤条不时敲一敲他的胳膊,碰一碰他的腿,最多捅捅他屁股,可就是不打他。
方汶郁闷,这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顿,再这么吓下去,他非高血压了不可!
“汶大人,” 沈归海看到奴隶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嗤笑道:“你是要么不折腾,要折腾就折腾个大的啊。”
“主人,” 方汶欲哭无泪:“您先打我一顿出出气,等出完了气再骂我吧!”
“别啊,” 沈归海把藤条架在方汶右肩上,悠悠道:“之前就把汶大人屁股打破两条口子,就控诉我嫌弃你,我哪还敢再打啊。”
“主人您打,您随便打,打烂了都没事,绝对不控诉!” 方汶太想抓了主人裤腿求饶了,可又不敢。
沈归海呵呵的敲了敲奴隶的肩膀,拿着藤条回身坐到沙发上:“说说吧,这些日子,自己都犯了什么错?”
方汶刚想膝行过去,便听沈归海道:“就跪那说,别动不动就往我身边凑。” 他冷哼道:“不过打了几下,就一个劲的躲,不让我碰?”
方汶噎住半晌,说道:“那会不是,不是......”
“那会委屈了,是吧?” 沈归海接了方汶的话茬:“委屈了,就不让我碰了?”
“主人,” 方汶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方汶当时主要是怕的。”
“怕?” 沈归海冷哼:“怕什么?怕我打你?这还真没看出来。”
“主人,失忆的时候,确实是不安的。” 方汶偷偷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您肯定就不要我了,怕死我了,主人。”
“怕我不要你,你不勾引我?” 沈归海不痛快:“怕我不要你,你都不替自己争取一下?”
“根本没机会勾引啊主人,” 方汶瞅着主人没注意,又瞧瞧挪了一小步:“您别生气了,失忆时候的事不能算啊!”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那失忆时,答应做我的奴隶也不算了?”
方汶噎了噎:“这个要算的。” 他看向主人:“不过主人,您干嘛那么正式的又问一次啊,您知道我那时候根本就没听懂吗?” 这可真够悬的,自己那会脑子是真的糊涂,万一说错话,主人非发疯不可 !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目光有些黯沉:“汶大人,你知道,我突然发现一件什么事吗?”
“不知道,主人。”
“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连洗脑和思想控制都不满足了。” 沈归海看着微微诧异的奴隶,缓缓道:“我还想连你的本能都控制起来,甚至想要你的灵魂也臣服于我。” 他喉结滚动,一字字道:“我要你方汶,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隶。”
方汶怔了怔,回望主人,在主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的膝行过去,俯身吻在主人的鞋面上,然后,虔诚的道:“主人,这样太好了!能生生世世做您的奴隶,真的是太好了。”
…...这个人啊!沈归海垂眸看着乖顺的奴隶,良久,叹了口气道:“谁让你凑过来的?”
“啊.....” 方汶有点傻眼。
沈归海用脚尖勾了奴隶的下巴:“汶大人,失忆这几天,过的不错吧?”
“呵呵,还不错,主人。”
“那就好,不过,以后就别想了。” 沈归海啧啧道:“这种日子,你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了。”
方汶看着主人一副你惨了的表情,却忍不住弯了眉眼:“都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看着心甘情愿做奴隶的汶大人,竟然有点郁闷,这人太想做奴隶了,好像做主人的也少了些乐趣啊。他放下脚尖,沉了脸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汶大人,宠了你这么多天,没少犯错吧?”
“主人....” 方汶偷偷抬起眼皮,目光跟着主人手里一下下敲击着手心的藤条上下晃了晃,认命的跪好,说道:“主人,方汶好像和您平起平坐了。”
沈归海:“嗯,不止一次,不止一天。”
方汶咽了口吐沫:“奴隶,好像还随便摸您,看您了。”
沈归海敲击手心的动作一停,笑道:“没少摸,也没少看。宠了你几天,确实是添了不少毛病。”
方汶:“......奴隶跟您说话的态度,好像也太随便了,嗯,是太不知身份了!”
沈归海呵呵笑道:“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知道了,主人!” 方汶叩首:“我是主人的奴隶,没有安全词,没有权力和自由,只属于主人的奴隶。”
沈归海攥了藤条:“失忆期间呢,是特殊情况,犯了错,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方汶用余光看了主人一眼,恰好看到主人用手指摩挲着那根藤条,就有点头大,打死他,他也不敢顺杆爬啊:“主人,奴隶不敢求您法外开恩,您还是重重的处罚吧,好好让奴隶以后就算做梦也不敢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沈归海笑了:“这么听话?”
“听话,我特别听话,主人!”
沈归海勾唇一笑:“听话,就是老想往我门口放香蕉皮?”
方汶差点背过气去,一下就想起来那个本子了!!!啊!!!
这下,是真害怕!
“主人,您,您别当真。” 方汶有点发晕,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写过什么了。
沈归海抓起奴隶的手,把藤条放到方汶手里,挥了挥手道:“后退两步,跪坐,双腿叉开。大腿内侧。”
“是,主人。”
大腿内侧的肉嫩,藤条打上去疼的要死。平时让他自己打自己,即便是他,也总是难免下意识的留力,今天却实在是怕极了,他用了八九分力气打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疼。
“汶大人,” 沈归海看着方汶笑道:“你看A片想干嘛?我费了这么大力气调教你,让你朝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你看A片,学个乱七八糟,我是重新教你呢,还是直接阉了你?”
“主人......” 方汶手底下顿了顿,便再次打下去。打狠点吧,主人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要阉他几次,他总觉得自己这东西迟早不保......
“失个忆,你就连笼子都不想进了?”
“主人,我想的。” 方汶吸了一口气,刚刚一下没打好,藤条的顶端划在另一条腿的伤口上,疼得要死:“我当时,好像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别老打一条腿,换换,” 沈归海慢悠悠道:“精分,找茬大王,牛郎先生,周扒皮先生,汶大人,我的称呼还挺多。”
“唔,主人,那,那都是爱称。”
“爱称?”
….. 方汶左手一抖,这一下打轻了,连忙又飞快的补了一下:“主人,是奴隶逾越了......”
“逾越?” 沈归海突然就敛了笑,沉声道:“奴隶,你这可不是逾越,你是不驯啊。”
方汶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剧烈的抖了抖,这回不是死定了,这回估计是求死不能了。
“停吧。” 沈归海看着奴隶两条大腿上一道道深紫色的伤痕,觉得比自己下手都狠:“逾越就要罚,不驯就得驯,对吗,汶大人?”
“是,” 方汶跪起来,往前挪到沈归海脚前,双手托着藤条,大腿无法控制的有些抖:“主人,奴隶不驯,请主人调教。”
沈归海接过藤条,再一次搭在方汶的肩膀上,这一次,意味和气氛似乎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奴隶,做为你的主人,我要求你全身心的驯服。”
“对不起主人,我让您失望了。”
“错了。” 沈归海沉默片刻,勾起方汶的下巴:“你记住,我永远也不会对你失望。” 他去拿了一个项圈给方汶戴上:“你不驯,是我没有把你调教好。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驯到骨头缝里,拿捏着你的每一个细胞,控制你所有的想法。”
“是,主人。” 方汶俯身叩首:“请您让奴隶彻底驯服。”
“会的,我们慢慢来。再过几年,希望能把你驯得连做梦都不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沈归海道:“失忆期间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但是你这个小本本,却是不能不罚。”
方汶咬了咬嘴唇:“方汶知道,主人,方汶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沈归海垂眼看向脚下的人,缓缓道:“今天,我会对你做一件过分的事。” 沈归海盯着方汶,缓缓道:“但我希望你忍耐,尽量的反省。尽管我觉得你这些小记录挺有意思的,但谁让你是我的奴隶。” 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我的奴隶,就算是在我的允许下露出尖牙,那事后,也要狠狠罚的。”
“主人。”
“嗯?”
“不是说,奴隶地位低下,做奴隶,就不能做私奴了吗?” 主人的话,让他从心底升起一丝颤栗,他怕,但却由衷的期待:“您什么时候,把我私奴的身份给剥了啊?”
沈归海:“.....”
“我太喜欢做您的奴隶了怎么办?” 方汶发愁:“不想做私奴了。”
沈归海:“.......不是说,失忆期间的,都不算?”
方汶:“.......”
彩蛋:
方汶恢复记忆后,沈归海对方汶失忆期间的一些行为很好奇。
沈归海:“汶大人,那天让你在饭厅罚跪,你整个下午都去哪了?胆子够大的,我可是没让你起来吧?”
方汶:“.......主人,您那天,不是让我跪厕所去.......”
沈归海:“有吗?”
方汶无语的翻出管家的信息:主子说:让他去,干脆直接跪卫生间里算了,省的再来问。
沈归海:“.......行,就算你跪厕所了,那晚上怎么没来跪侯?管家没给你发信息吗?”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我还以为那是管家特地提醒我您要回来了,怕我偷懒,让我小心呢。”
沈归海:“.......你和管家经常这样互通有无?”
方汶:“啊?”
沈归海冷笑:“你还经常偷懒?”
方汶:“没有啊!”
沈归海:“这是防着我啊?”
“怎么会,主人!” 这可是六月天飘雪了。
沈归海:“对了,那个检查写完了吗?”
方汶:“主人......忘了.......”
“这可真是长本事了,” 沈归海勾了方汶的下颌:“我看,还是得做做管控啊。”
方汶:“..........”
沈归海:“汶大人,你失忆的时候,早上揍你那顿,你勃起了吧?”
方汶:“是。”
沈归海笑道:“当时怎么想的?自己果然是个变态?”
方汶笑了:“我当时想,可能因为自己这么变态,您才不喜欢我的。”
沈归海也笑了:“结果呢?”
方汶顺嘴道:“结果您比我更变态...........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汶大人,失忆的时候,把你扔调教室里吓坏了吧?”
“嗯,当然害怕了,但好像当时还是伤心。”
沈归海:“伤心什么?”
“觉得自己在您眼里,我就是个顶着私奴头衔的奴宠”
沈归海笑道:“结果,你就是个顶着私奴头衔的奴隶。”
方汶:“可不是,还不如奴宠。”
沈归海:“什么?!”
方汶:“啊?”
沈归海掐着奴隶的下巴:“你觉得,做我的奴隶还不如一个奴宠?”
方汶:“...... 主人,是您说的,奴隶地位低下......”
沈归海噎了噎,还是不高兴:“做我的奴隶,就这么不值钱?”
方汶默了默,觉得机会难得,大着胆子道:“....... 主人,我的零用钱,是挺少的。”
沈归海:“........”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4 [人体马桶?不喜勿点] 二更
沈归海喜欢潜移默化的,每时每刻的调教,他喜欢在各个方面控制着方汶,看他小小的冒刺,再愉快的拔除,看他乖顺驯服,便想要这人更深更多的服从。
但总是潜移默化肯定是不行的,激烈的,富有仪式感的调教一样是必要的手段,尤其是当这人表现出明显的不属于奴隶的那一部分时。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半晌,走开推了一个可移动的刑架过来。
刑架很简单,是一个装了轮子的金属底板,地板的一边竖了一个梁柱粗细的方形金属立柱,立柱本身就不高,方汶跪下后,恰好到他的脖子。方汶看了看那个立柱的高矮,觉得自己要是困极了,估计能仰着头,枕着那个立柱睡了一觉。
在立柱偏低的位置,镶嵌着一个金属的假阳具,又长又粗,又冷又硬。方汶一看到金属肛塞心里就打鼓,可疑的很!
“放心,这次不电你。” 沈归海嗤笑着扔给方汶一套护膝,把刑架下面的轮子固定好:“跪上来吧。”
“是,主人。” 方汶戴好护膝,站上去,扶着主人一边把那个肛塞吞进后穴,一边慢慢的跪下去。膝盖落地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被钉在了刑架上的标本。这高矮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沈归海等方汶跪好,便将奴隶的双手拉到身后,把奴隶的大臂,手肘和手腕分别被烤在立柱两侧的三道铁箍里,让那人的后背紧紧贴在那个立柱上,然后把两条腿也分别固定在底盘上的铁箍中。
做完这些,沈归海就绕到方汶的身后,蹲下去检查肛塞进入的长短。奴隶那个一向又软又紧的小穴,此刻被那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冰冷的器具强行扩张着,阔约肌因为不适应而不住的翕张着,却对这个无情的闯入者毫无办法,甚至还本能的往里卷裹着那个将他捆在刑架上的东西。
沈归海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了按方汶的那个地方,看到奴隶的穴口就像是受了惊的含羞草,不住的收缩着,让他不由想起来每次进入那里时有多舒服。
他想使用这个奴隶了。
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沈归海站到方汶身前,解开裤袢,让自己早已硬挺的分身弹出,拍在奴隶脸上。
方汶感到眼睛上被弹了些前列腺液,便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睑,却主动张开嘴,伸出舌头一下下舔在主人的龟头上。
他身上一点都动不了,只能伸着脖子,试图将主人的阴茎吞进嘴里。但主人一点都不配合,他试了两次,都只能含进一个龟头。
他正发愁,就听到主人轻笑了一声,抓了他的后脑,慢慢的将那根血管狰狞的性器塞进他的嘴里。
“汶大人,” 沈归海不着急一下就深喉,只深一下浅一下的在奴隶嘴里进出着:“你知道你后面那个穴,有多会吃吗?无论放进去什么,都会立刻贪婪的裹上来。稍微一碰,就一个劲的吸,每次在你那里面,都是湿软的一塌糊涂,让人只想捣进更深的地方。”
“唔,” 方汶被主人顶了下喉咙口,微微有些干呕。
沈归海笑着撤出来一些,便感到奴隶的舌头立刻训练有素的卷上来,啊,真会舔。他闭了闭眼,突然叹息了一声:“你没试过被别人含在嘴里的感觉吧?” 他让方汶缓了缓,便压着奴隶的后脑,慢慢的一路顶进去:“舌头的湿软灵活是手指无法替代的,更何况,还有整个口腔的包裹,那么软,那么热,那么湿........奴隶,你这辈子恐怕都体验不到了。太可惜了。”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头发,让他将头部往后仰,继续将自己的阴茎往里顶入,清晰的感觉到奴隶的喉咙被撑开,因为干呕而收缩痉挛,可他却霸道的继续深入将奴隶的喉咙塞满。
跪立口侍,并不是一个合适深喉的姿势,但身下这人还是努力的承受着,很容易就激起施虐者更深的征服欲望。
“知道为什么我很少让你做深喉吗?” 沈归海终于将自己整根性器都插进了那人的腔道,舒服的眯了眯眼:“因为我不想让你太习惯,若是没有痛苦,便少了征服的快感。你恶心的时候,肌肉收缩的厉害,却是我最舒服的时候。” 他低头看了向恰好望向他的奴隶:“我要开始动了,好好忍着。”
呜~ 方汶在心里呻吟着,他的整个食道都像是要被撑破了,不停的干呕但又吐不出来,避无可避,只能默默的承受。主人强制又霸道的在他的嘴里进出,夺取着他的呼吸,眼泪和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下来,真的好痛苦,但他却依然希望主人塞得更久一些。
奴隶很乖,但沈归海却并没有因此而怜惜,进出的动作显得有些粗鲁。他知道方汶撑不了太久,便放纵自己的霸道,在奴隶的嘴里驰骋,直到精液毫无阻碍的直接射进那人的喉咙,才放开一脸狼狈的奴隶,将自己撤出来。
“第一次做深喉的时候,我那么温柔,你的嘴都张不住,还得拿个撑口器把你的嘴撑开。” 沈归海看着气都没喘匀,就乖乖伸出舌头帮他清理的奴隶:“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了。”
“那是第一次啊,主人,您事先都没用那些深喉口塞让我练过。” 方汶见主人不再让他继续清理,便自己活动着酸涩的脸颊。
“确实是难为你的。” 沈归海笑道:“但是我喜欢第一次的青涩,练过了,就没意思了。”
方汶有点无语,他咽了口吐沫,有点紧张的看着走去旁边拿东西的主人,没忍住问道:“主人,您是不是,要开始折腾我了?”
沈归海差点笑了:“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折腾你。”
方汶:“......就因为不是第一次,我才紧张啊,主人。”
这话.......还真有点道理。沈归海好笑的拿了东西,走回来的时候便敛了笑意,居高临下的对方汶,缓缓道:“奴隶,未来的24小时,我要你替代卫生间的马桶,我会剥夺你的视觉和听觉,也不会和你说话,甚至不会触摸你。除了吞咽我的尿液,你不许出任何声音。24小时,我要你从里到外都被我的气味所包围,我要你顺从,驯化,好好想想,怎么做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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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拿来了一个方形的透明塑料盒。盒子上面没有盖子,是敞开的,底面却有个圆形的孔洞,孔洞处一体成型,向下突出了一指节长短的圆柱通道。
那个圆柱体里面还有一层很软的橡胶密封垫。
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着像是硬塑料,但延展性很好。方汶看到主人顺着盒子上事先切开的一道开口将盒子向两边掰开,将盒子下面那个圆柱套在他的脖子上。
盒子的开口在他的脑后合上,脖子和圆柱体之间的缝隙都被那些橡胶垫充满,接缝处被主人打了防水的粘胶。然后,主人用静电胶带一层层的将那个圆柱和脖子接缝的地方缠上,一直往下缠,一直把他的两个肩头都缠裹了进去,将他的头部隔离在透明的方形盒子里。
沈归海弄好后,碰了碰奴隶脖子的位置,问道:“呼吸怎么样?”
“还好,稍微有点紧,但不影响。”
沈归海点了点头,用一个S勾,将盒子后面的一个预设的铁环勾在他脑后的立柱上,便将方汶的头部彻底的限制住了。
这些都做完,沈归海便推着刑架进到了卫生间,把他放到了马桶旁边。
“24小时,乖乖做我的马桶。” 沈归海敲了敲他头脸周围的盒壁,笑道:“我会尿进来,你最好使劲的喝,不要让自己淹死在我的尿里。”
方汶瞪大眼,他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但听主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的呼吸顿了顿。这和主人直接尿在他嘴里不一样,这是要把他泡在尿里啊?24小时.......主人怎么想的啊.......
沈归海抬脚轻轻踢了踢奴隶一直处于勃起状态的阴茎:“你下面这个,我就不给你插尿管了,憋不住了,可以尿。”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汶想了想,摇了摇头,乖乖的让主人给他戴了不透明的隐形眼镜和隔音效果非常好的耳塞。
黑暗和寂静将他从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剥离出来,他还没有适应自己未来24小时的新身份,脸上便淋下了热乎乎的液体。
方汶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避无可避的承受着主人的尿液。直到没有更多液体淋下,他才敢放开呼吸,虽然盒子里的液体不多,但他还是有很强烈的,被主人所包围的感觉。
[我会剥夺你的视觉和听觉,也不会和你说话,甚至不会触摸你。除了吞咽我的尿液,你不许出任何声音。24小时,我要你从里到外都被我的气味所包围,我要你顺从,驯化,好好想想,怎么做一个奴隶。]
方汶看不到,也听不清,他不知道主人走没走,但主人用这种很奇妙的方式来强调他的存在感。哪怕主人不在身边,方汶满脑子里也都是主人。
不驯就要驯,在主人这,他根本不用假装驯服来取悦主人,主人有的是驯服他的手段,他一点都不担心。
一天24小时,主人似乎喝了很多水,尿了很多次。
尿液在他头脸的周围积蓄,主人再尿,甚至会溅起来,这让他有点脸红。
套在他脖子上的盒子并不大,主人第二次尿完,尿液就到了他的嘴边,他开始吞咽主人尿液。很快,他就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喝快点,就真的可能被过多的尿液所呛到。
上面喝,下面尿,在黑暗和寂静中,方汶除了确认自己是属于主人的,简直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体越来越疲惫,24小时不吃不睡,24小时的束缚和跪立,他的体力几乎消耗到了极致,他甚至有两次一晃神就这么睡着了,却因为低了头而被尿液呛醒。
方汶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奴隶的过程可真不容易啊。除了各种调教,就算是日常的生活中,主人也总是用各种潜移默化的手段让他不停的认识自己的身份。一次两次或许不明显,但经年累月下来,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相信,再过几年,自己真的可能变成主人说的那样,连思想都被主人严密控制着。
只要想想,他就觉得安心。
他喜欢!
但他真的坚持不住了。在第N次因为打瞌睡被尿液呛醒之后,方汶忍无可忍的低下头,费力的把他能喝到的尿液都喝进去。好歹,让他能睡一会!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那奴隶伸了舌头,像是小狗似的勾舔着不多的尿液。他愣了愣,随即便有些明了。
24小时已经到了,这个奴隶,做的很好!
彩蛋:
书房里,沈归海正在办公,角落里,方汶光着下半身,两只手托着自己的阴茎,目光注视在自己的阴茎上,脸上一片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
沈归海一抬头,正好看到方汶眼神有些飘,便笑道:“汶大人,你那眼神要是再看别处,我就让你这样跪到门外边去!”
方汶心里颤了颤,他虽然没恢复记忆,可这两天,主人对他太好了,好到了他根本不会惧怕这样的威胁。但主人对他这么好,他更要听话。
只是,主人的规矩,怎么这么.......奇奇怪怪的。
主人今天教他做为奴隶在书房罚跪的规矩。
1)罚跪的时候,要面朝着主人,褪下裤子跪在角落里。
2)要手捧阴茎,目光时刻注视着自己的阴茎
3)要用意念,让自己捧着的阴茎完成一次射精。
方汶听完主人的要求后,整个人都傻了!
前面两条,除了羞耻之外,倒是还好,可第三条,怎么可能?!
沈归海似乎看出了奴隶的不敢置信,笑着解释道:“你以前就做的到的,加油,努力,为了主人,你一定会做到的,乖!”
方汶咬了咬嘴唇,自己以前,真的能做到吗?!
沈归海又干了一个小时的活,看奴隶还在认真的奴隶用意念让自己射出来,差点笑出来。他敛了敛神色,走过去,蹲下看向方汶:“做不到?”
“主人......太难了。” 主人的靠近,让他的血液流动加速,可自己双手捧鸟的姿势,实在有些太过于羞耻,让他分不清自己的兴奋是来源于主人,还是这羞耻感。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没事,多练练就能做到了。要不今晚巩固一下,捧着鸟看电视怎么样?”
方汶:“......”
[无责任的结局] 他们是彼此的DNA [OOC! 慎入!]
昨天就得到了方汶的传讯,陆定年已经死了。
陆家事定,沈归海却睡不太着,他的汶大人还没回来。
窗外游云掩月,沈归海正打算起来喝口水,便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外。他连忙跳下床,打开窗户,把那个浑身泛着凉气的人接进来,心疼道:“怎么身上这么凉。”
“主人,” 方汶扶着主人的胳膊跪下,亲吻主人的鞋尖:“方汶回来了。”
沈归海等着方汶行完礼,心里高兴,却假装不快道:“大半夜爬窗户,带着你主人一起偷鸡摸狗是不是?你这罪奴的身份.......” 他说了一半,突然闻到屋里淡淡的血腥气,整个人一僵:“你受伤了?”
方汶轻轻嗯了一声:“没事,只是您可能,要帮我叫大夫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还不等他问清楚是哪里受了伤,那个奴隶便歪倒在地上。
“谢3!!!!” 沈归海浑身冰凉,强撑着理智大喊:“去叫杜医生!”
他喊完,便连忙要跪下身查看,脚步移动间,鞋被扯了一下,他这才发现那个奴隶晕倒前,竟然还用小指勾了他的鞋子。
“该死!” 沈归海两只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不敢乱移动这个人,只小心的掀开渗血的衣服,看到身上包扎的绷带:“该死!”
杜医生被谢3从被窝里提过来,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这位私奴怎么又受了伤。他在主子要杀人的目光下检查了一遍,紧张道:“主子,别地的伤没事,可后背有一道伤,怕是有些危险,得赶紧送手术室。”
“开家主的治疗室,” 沈归海胸口一片冰凉,方汶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所有,是无可替代,是不能失去。
杜医生一愣,那可是家主专用的,全世界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有些药只有一剂。
沈归海见杜医生发愣,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一字一字道:“杜医生,对他,你要比对我还尽心。”
杜医生一愣,便汗如雨下的听到主子颤声道:“他若出事,我让沈家陪葬。”
“我知道了。” 杜医生手脚冰凉的让人帮着把方汶送去治疗室,主子这样,比在刑台上打人还吓人,把他的世界观都吓没了。
“主子,您坐会吧。” 管家看着一直站在治疗室门口一动不动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刚刚沈家最好的外科专家都赶到了,可却还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他也有点担心。管家说完,等了一会,见沈归海不理他,只得又加了一句:“等汶大人手术出来,您还得照顾他呢。”
“是,我自己,不能先垮了。”沈归海缓缓坐下,却突然看向管家:“去弄个大棺材。”
管家一愣,沈归海的手一个劲的抖:“方汶要,要出不来,我躺棺材里陪他,你就把我们一块埋了就行。”
管家:“.....”
康宁默默后退一步,后面随侍的侍奴已经瀑布汗了。他们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手术进行了8个小时,方汶却一直没醒。医生说是体力消耗太大,可能要睡上两三天,但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沈归海这才松了口气,全身的血液似乎才重新得到了流动的能力。
方汶昏迷的第一天,沈归海在病床前照顾了一天。
方汶昏迷的第二天,沈归海把方汶的所有用品都搬到了自己房间,强行让管家把一口双人大棺材摆到了方汶的屋里,吓得康嘉嘉和张若谷差点以为主人要直接把汶大人埋了。
康嘉嘉看着站在棺材前不说话的主人,噗通跪下道:“主人,您,您这是要干嘛啊?”
沈归海回头看了眼康嘉嘉和张若谷道:“我看他以后就天天睡棺材也挺好。”
康嘉嘉有点傻:“这,这不成吸血鬼了?”
沈归海冷哼:“不睡棺材,就去睡笼子。”
康嘉嘉:“啊?”
“不睡笼子,就去睡石窖。”
康嘉嘉:“啊??”
沈归海看了眼傻了吧唧的康嘉嘉:“不睡石窖,就去我屋里睡地板!”
康嘉嘉咽了口吐沫,睡来睡去,怎么就没有床?
张若谷眼角有些抽搐,可机会难得,他小意提醒:“主人,汶大人还是罪奴呢,不能进主楼。”
沈归海一愣,看了张若谷一眼,对管家道:“去吧家奴局的管事叫来。另外,把方汶的档案拿给我一份。”
管家:“是。”
家奴局管事过来的时候,沈归海已经转到了起居厅,康嘉嘉和张若谷在一边伺候着,他翻看着方汶的档案,对家奴局的管事道:“去把方汶的罪奴档案改回私奴。”
家奴局管事擦汗:“主子,系统里,要录入变更理由。”
沈归海放下方汶的档案,看向家奴局管事,不快道:“理由?就写家主贬错了,翻案特批,这理由行吗?”
家奴局管事大汗:“行,行.....”
康嘉嘉高兴的捅了张若谷一下,张若谷连忙瞪了康嘉嘉一眼。
沈归海又对家奴局管事道:“另外,把方汶的罪奴籍,改成奴隶籍。”
“啊?” 家奴局管事以为自己没听清:“主子,对不起,没,没听清。” 他抬头,看到沈归海沉着的脸色,抹汗道:“您刚刚说的,奴隶籍?” 没听到主子出声,他更紧张:“不是,主子,家规里,没这个户籍啊......”
“现在加。” 沈归海看了眼和张若谷挤眉弄眼的康嘉嘉,冷喝道:“你们俩老实跪着!”
康嘉嘉和张若谷吓了一跳,汶大人没醒,主人这两天比哥斯拉还吓人。可是,奴隶籍是什么啊?!
喝了口茶,沈归海见家奴局的管事还跪着不动地,皱眉道:“还有什么事吗?”
家奴局管事觉得自己这寿命都要被吓掉了十年,他看了管家一眼,见管家老神在在的不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这系统里,也没有奴隶籍啊!”
沈归海皱眉,对管家道:“让沈少爷加一个。”
管家:“是。”
家奴局管事头大如斗,主子这也太随便了吧?他大着舌头道:“主,主子,奴隶籍.....有什么规定吗?户籍等级,继承要求.....”
沈归海瞥了家奴局管事一眼:“沈家,只有方汶这一个奴隶籍,方汶之前,没有。方汶之后,也不许有。等级......在家主之下,规矩不用你管。”
家奴局管事:!!!奴隶籍在家主之下?这意思是......主母之上??!
管家:“.....”
康嘉嘉:“......”
张若谷冒死道:“主人,是不是等汶大人醒了再说啊?”
沈归海靠到沙发背上,叹了口气:“这是你汶大人心心念念想要的,我不想再让他等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汶大人想要的,就是做个奴隶?
沈归海想了想,突然勾了勾唇角,对家奴局管事道:“你再在奴隶籍后面加个括号:家主专用。”
众人:!!!!!
方汶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愣了愣,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难道他一觉睡到了地老天荒?床头有个台历,他看了眼,啊,他竟然睡了5天!主人肯定急坏了!
撑着床沿靠着床头坐起来,他没觉得渴,嘴唇也不干,想必是主人一直在帮他洇着嘴唇。
他一动,就感到了阴茎里似乎有东西,他摸了摸,是个尿道堵,应该是直接插进膀胱的。这两天,估计都是主人帮他接尿的。
他刚坐起来,房门就被推开,康嘉嘉拎着暖水壶进来,看到他坐了起来,先是一愣,随即便大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方汶哭笑不得的听到外面一连串仓促且急迫的脚步声,然后,他便看到了主人满脸胡茬子......
“主人,” 方汶柔顺道:“方汶醒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盯着方汶半天都没动地。不是他不想过去,是他整个人都是僵的。
方汶这次,真是吓坏他了!
康嘉嘉在后面对方汶挤了挤眼睛,便退了出去。门一关上,方汶便掀开被子,有点脚软,但他还是扶着床跪了下去:“主人.....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沈归海皱眉,他挪了下左腿,又挪了下右腿,僵硬的身体似乎总算是能动了。他两步走过去,却看到那奴隶垂着目光,乖乖仰起脸颊,等着承受他的情绪。
……
怎么这么乖......
沈归海颤抖的手指缓缓抚摸过奴隶喉结上的纹身,看到那轻易便被他激起的颤栗,终于相信,他的奴隶醒过来了!
“起来吧,地上凉。” 方汶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沈归海不敢乱用力,扶着方汶的胳膊,让他坐回到床上:“这几天好好养伤,没有规矩。”
方汶小心讨好道:“主人,您还生气呢吧?”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叹了口气道:“等你好了,我再生气。”
方汶眨眨眼,笑了。
方汶醒后,沈归海又陪了他三天,集团的工作积压的实在有些多,只能任劳任怨的去做他的沈家主。
沈归海一走,来看方汶的人就多了起来,简直是络绎不绝!
方汶就纳闷了,他一个罪奴,就算主人这几天稀罕他一些,也不至于吸引这么多人吧?
直到管家把他的新证件拿过来,并给他解释了奴隶籍的等级设置,他才傻了眼,主人在他昏迷的期间都干了什么啊?!
来看方汶的人实在太多了,已经开始影响方汶的休息了,沈归海下了封门令,可却还有不少人站在门口和方汶打招呼。
忍无可忍,沈归海让石岚在方汶的房间里支了一张办公桌,乱七八糟的人倒是都拦住了,可却没想到,来的人更多了!
来汇报工作的,来伺候家主的,来......打扫卫生的。
方汶见主人脸色越来越黑,实在有点心惊胆颤。他其实两天前就可以出院了,可主人不让,非让他住在医院,还每天让人给他打营养针。别的没什么长进,晕针的毛病倒暂时是没有了!
趁着还没来找主人汇报工作,方汶实在是坐不住了,跪到主人脚边:“主人,方汶没事了,我们回主楼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不行。”
“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继续看着手里的资料:“谁说我生气了。”
方汶小意的摇了摇主人的裤腿:“主人......我以后绝对不让自己受伤了,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冷笑:“汶大人,不让自己受伤,是说以后也不让打了?”
“没有啊!主人!” 方汶头大:“让打啊,您随便打!”
“随便打?” 沈归海斜睨方汶:“确定?”
“确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沈归海啪的合上电脑,看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的奴隶,邪笑道:“把裤子脱了,趴窗户上去。”
方汶张大嘴,说话都结巴了:“主,主人?您,您别,别吓我!” 他求饶的看向主人,被瞪了一眼,臊眉搭眼的说了声“是”,便磨磨蹭蹭的开始脱裤子。
“快点!” 沈归海抽了自己的皮带:“再摩擦,就直接趴搂道里去!”
“别,马上!”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加快动作把裤子都扒下来,看了看窗户的高度,他兹溜钻过去,蹲着趴到窗台上。
他们在二楼,这样打开窗户趴在窗框上,实在很......亲民!
沈归海看着奴隶的动作冷笑,走过去把屋门锁上,弯了弯皮带,站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啪!
沈归海:“汶大人,下次再出去,还敢不敢一个人身涉险地了?”
“不敢了,主人!” 方汶和路过的大夫礼貌的摆摆手。
啪!
沈归海:“受了伤,还连夜跑回来?”
“我错了,主人!” 方汶对走过的清洁大叔客气的点点头。
啪!
沈归海:“昏迷这么多天,知道不知道我要急死了?!”
“对不起,主人!” 方汶脸彭的红了,窗外有个小朋友,大概是看他趴在这挺好玩,站在楼下抬头看他:“叔叔,你在干嘛呀?”
啪!
方汶:唔,好重的一下!
小朋友:“叔叔,你肚肚疼吗?”
方汶:“......没有,你,你快.....”
啪!
方汶:“呜,快去找你爸爸.....” 他简直太没脸了:“主人......”
啪!
沈归海:“汶大人,刚醒过来,就跪到地上让我掌嘴,这么乖,怎么还一个人对付陆定年10个手下?!”
“主人,您饶了我吧。” 方汶被打得晃了晃,只能对窗外小朋友尴尬的笑了笑。小朋友看着他脸上有些抽搐的神情,突然哇的哭了。
方汶:“......”
啪!
沈归海:“以后还敢不敢让我担心了?”
“不敢了!” 方汶小声回答主人,他想安慰小孩,可却看到有人过来,立刻把哆哆嗦嗦的声音咽下去。走过来的大夫十分抱歉的对方汶笑了笑:“汶大人,不好意思,这孩子有点胆小,打扰了。”
方汶:“......”
啪!
方汶尴尬的对大夫摇了摇头。
啪!啪!啪!
主人连着打,方汶发不出声音,只能假装高深抬头看天。大夫看到汶大人脸色潮红,眉梢抖动,眼中含春,身体似乎在前后移动,想起家主这几天都在病房办公,突然汗如雨下,连忙拉着孩子逃开了。
啪!
沈归海:“以后还敢不敢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方汶颤声道:“不敢了,真不敢了主人,求您别在这教训方汶了!” 他看到大夫拉着孩子离开,刚长出一口气,便看到几个集团的人过来,急道:“主人,主人,有人来找您汇报工作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在集团那些人面前,还是不能让汶大人丢脸的。他又抽了一皮带,这才道:“穿上裤子吧,回家再收拾你。”
“是,谢谢主人!” 方汶简直是如蒙大赦,立刻缩到窗户下,爬过去拽自己的裤子。
两人收拾利落,沈归海把门锁打开,方汶便自觉的跟着主人走到书桌旁跪下。
这些日子,这些人每日来汇报工作,都习惯了汶大人坐在病床上休息,突然看到汶大人又跪到了家主脚边,还有点不习惯。
众人落座,关于陆家后续的事情争论了好一会,司法部部长道:“家主,陆家的16岁以下的孩子共12人,也请家主看看,发落到哪个部队做军奴?”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看向方汶:“汶大人,说说吧?”
方汶:“......主人,我觉得,这些孩子挺无辜的,不如外放到齐家或者万家。”
司法部部长道:“不行的,外放出去,若是将来长大了.......”
沈归海抬手,说道:“按汶大人说的办。”
方汶愣了下:“主人.....”
沈归海拍了方汶脑袋一下:“闭嘴。”
方汶:“.....”
司法部部长噎了噎,心里着急,却又不想得罪人,便道:“家主,汶大人仁义,自然不忍,可若是这些孩子将来成了气候......”
沈归海瞥了司法部部长一眼:“商亿听方汶的。”
司法部部长一愣,沈归海继续道:“江湛也听方汶的。”
司法部部长有点冒汗,沈归海勾唇道:“石岚,刘吟之,康宁,管家都听方汶的。”
司法部部长脸色有点惊惧,沈归海淡淡道:“沈家的家规,有一半都是汶大人修订的,就连我,有时候都要问一问汶大人的意见。” 沈归海揉了揉奴隶的脑袋,看汗如雨下的司法部部长:“还有什么意见吗?”
司法部部长:“没,没有。”
“很好。” 沈归海说完,低头看向方汶:“汶大人,这些孩子你准备怎么安排?”
方汶:“不,不知道啊,主人。”
司法部部长瞪大眼,沈归海也瞪眼,就听方汶道:“我刚就是随便一说,可您让我闭嘴......”
沈归海再瞪眼,方汶叹了口气:“行了,您别管了,我想办法安排吧。”
沈归海“嗯”了一声,看向司法部部长:“解决了,你也别管了。”
司法部部长:“......”
主宅风景一成不变,但住在里面的人却总是在变。多少孩子,带着家里的嘱托,忐忑的来到这个象征了绝对权力的地方,被打磨,被利益所牵扯,被迫长大,习惯了艰辛和压抑,他何其有幸,能和主人相遇相知又相守。他们是彼此的呼吸,是彼此的DNA,是彼此律动的脉搏,是彼此的宿命,也是一次次的抉择。
回东翼的路上,沈归海走在前面,方汶安静的跟在身后,步伐渐渐一致。突然,走在前面的沈归海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拉住奴隶的手,紧紧握住。
人生的道路有许多条,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但他们会一起走下去。
拉住了,便不再放开。
彩蛋:
“汶大人,奴隶是什么?” 康嘉嘉一脸好奇:“主人说,这是你心心念念想要的?”
方汶:“......”
“汶大人,你做多少年奴隶了啊?” 张若谷鄙视康嘉嘉的无知,但也很好奇:“Cosplay?还是玩真的?”
方汶:“......”
“汶大人,” 康宁不耻下问:“您现在这等级在家主之下,权限怎么设置?签字,进出主宅,系统........”
方汶:“......以我无令不能出主宅为基准就行了。”
康宁:“......”
“汶大人,” 石岚呵呵笑道:“什么时候跟主子说说,给我涨点工资呗?”
方汶:“......你知道我私奴用度都被扣光了吗?”
石岚:“啊?!”
“汶大人,” 程5帮方汶倒了水:“您别让管家给我安排其他差使了,就还让我跟着您吧。”
方汶:“我用不着啊。”
程5:“汶大人,我能帮您整理和打磨床头的锁链。”
方汶:“......”
程5:“我还能帮您上药,洗衣服,搬东西。”
方汶:“......”
程5见方汶还是不为所动,急道:“汶大人,我还会擦棺材!”
方汶:??什么棺材?
谢3:“.....汶大人,您现在秘密公开了,我是不是不用每次都侍夜了?”
方汶:“......”
谢3:“还有,您跟主子说说,别老让我去给您开笼门,太尴尬了。”
方汶:“......”
管家:“汶大人.....奴隶是不是要随时伺候主子?”
方汶:“是.....”
管家转身就走:很好,以后汶大人在主宅,他都可以放心去休息了。
方汶:“......”
集团会议室,沈归海正在开会,方汶敲门进去,跪到沈归海脚边,磕了个头:“主人。”
沈归海伸手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什么事?”
方汶道:“方汶昨天请了探亲假的,今天回趟家。”
“嗯,我记得。” 沈归海自从方汶进来,就忽略了会议室的其他人。
方汶有点不好意思道:“您能给我三十块钱,路上给家里的小孩买点小零食吗?”
沈归海:“......”
方汶没听到主人的声音,小意道:“十块也行.....要不,五块?算了,我去康嘉嘉那顺点吧。”
众人:倒!!
方父:“方汶......”
方汶:“爸......”
方父:“35个亿?”
方汶:“主人替我还了。”
方父:“!!那奴隶籍是?......”
方汶:“就是永远不能脱籍的意思....我欠主人35个亿。”
方父:“那就是,也不会把你轰出来了?”
方汶:“不会的。所以,您别担心了。”
方父:“伴君如伴虎啊。”
方汶:“.....”
【敲过勿买】彩蛋集合:沈归海身边的小方汶【敲过勿买】
=====沈归海12的时候,方汶才8岁,傻乎乎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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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是你画的?” 沈归海看着自己被画了个熊猫的作业本,简直气死了。他让侍奴把小方汶抓过来,恶狠狠道:“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的作业本?!”
小方汶跪坐在地上,点头回答:“知道呀。”
“知道你还画?!”
“奴才画的不好吗?”
沈归海看着那张无辜的小脸,不爽道:“.....难看。”
方汶瘪瘪嘴,突然站起来跑过去,抓起那页纸刷的撕下来,然后,在沈归海目瞪口呆中,一屁股坐到沈归海的大腿上,拿起笔道:“那我重新画!”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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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沈归海要抓蜻蜓,小方汶轮不动网子,就跟在沈归海身后来回跑。蜻蜓抓了一网兜,两个人也都累得坐在石头上喘气。
12岁的沈归海也还是个半大小子,但却已经有很多烦心事了。于是,他学着大人的样子,装深沉:“方汶,你看天上的蜻蜓,多自由啊,想飞到哪就飞到哪,哪像我,被关在这院子里,哪都不让去。” 沈归海说完,笑着揉了把小方汶的脑袋:“你还小,不懂。”
小方汶似懂非懂的看着沈归海,他觉得少主好像挺伤心。他想了想,便拿起装蜻蜓的网兜,将开口大大的打开,让里面的蜻蜓都飞了出去。
“诶!” 沈归海急道:“你干什么呀!”
小方汶指着那些刚刚被他放走的蜻蜓道:“等方汶长大了,就放少主出去。像蜻蜓一样,想飞到哪就飞到哪。”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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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沈归海打了一上午的球,下午就开始犯困。他刚躺下没两分钟,小方汶就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他:“少主你要睡觉吗?”
沈归海懒洋洋的道:“对,你自己玩去吧。”
小方汶看了看他,转身就跑出去了。沈归海也没在意,眼皮打架,就要睡着的时候,门被砰的推开,那臭小子拿着一本故事书跑了进来。
沈归海迷迷糊糊的被吓了好大一跳,气道:“你干什么?!”
“少主......”
沈归海不等方汶把话没说完就凶狠狠的道:“不许说话,跪下不许动。”
小方汶被吓了一跳,有些委屈。可训奴营的老师教过,主子让跪着的时候,是不能乱动的,否则就要挨手板。
沈归海睡了一觉,舒舒服服的醒过来,一回头,就看到小方汶趴在地上,呼呼睡得正香。他吓了一跳,这地上还凉着,这小子怎么就睡在地上了。一垂眼,看到小孩手边的故事书,这才想起来,自己迷迷糊糊的,好像让这小家伙跪着来着。
沈归海有点愧疚的下地,想把小家伙抱到床上,可他刚碰到那小奴才,小奴才就醒了。
小方汶迷糊了两秒,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好像睡着了,他有点害怕,连忙跪坐起来,解释道:“奴才没说话,也没乱动。”
沈归海忍不住笑了,他拉着小方汶坐到床上,捡起地上的故事书,说道:“想听故事?”
谁知道,方汶却摇了摇头,看向沈归海:“少主要睡觉,奴才想给少主念故事,奴才认得好多字了。”
沈归海一愣,心里突然变得很柔软。他看向方汶,说道:“以后,别自称奴才了。”
“好。” 小方汶根本没明白,但小主子说什么,他都听。
第二天,训奴营的师傅带着小方汶来找沈归海:“少主,这小奴才说,是您不让他自称奴才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两只被打得肿成了小猪蹄的手,很有些着急:“他还这么小,怎么能打这么狠!”
训奴营师傅躬身道:“奴才们只是按规矩责罚。”
沈归海吼道:“是我不让他自称奴才的,你们打他干嘛。”
训奴营师傅皱眉:“这不合规矩。少主,按理说,奴才们不该为着这么点事来烦扰少主,可这小奴才掘的很,死活不肯改口。奴才们没办法,只能带他来找少主。还请少主收回之前的话。”
沈归海被逼的有些窘迫,也有点下不来台:“他是我的奴才,我难道连这么点事都不能决定吗?”
训奴营师傅叹了口气道:“少主,你也说了,他是奴才。”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看向眼泪汪汪的小方汶,觉得小孩被别人欺负了。这让他很不爽,却是急中生智,说道:“他是我爸给我的奴才,我以后,要让他做我的私奴!我是他的主人,我的命令,是他首先要遵从的。”
训奴营师傅一愣,还从没碰过从小就预订将来做私奴的........这.........碰到这么特殊的情况,训奴营的师傅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半响,说道:“既然少主如此说,那奴才需要回去请示主管。”
“去去去,快去问。” 沈归海觉得自己挺聪明,他把跪着的小方汶拉起来,说道:“以后,你就叫我主人了。”
小方汶吸着鼻子,点了点头:“主人。”
沈归海觉得这小孩挺可爱:“乖,以后,都要听我的话。”
小方汶点头:“嗯,方汶听主人的话。”
=====沈归海16的时候,方汶12岁,正是闯祸的年龄=====
“方汶!” 沈归海指着身前的地板:“你给我跪这。”
方汶屈膝跪了,却一脸的倔强。看得沈归海噌噌冒火:“我说没说过,不许在那条河里游泳?!”   那河里的水草太多,太危险了。
“说过......”
“那你就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了?” 沈归海拿过戒尺。
“主人,” 方汶有些委屈的伸出手:“方汶要练习潜水。”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用戒尺在小孩手心点了点:“沈家没有游泳池吗?非要去河里练?”
“泳池环境太简单了,” 方汶撇撇嘴:“这条河也不够游的。”
沈归海气笑了:“你别告诉我,将来你要去做游泳运动员!”
方汶摇头,看着沈归海举起的戒尺,小声道:“方汶就是想学好各种本事,将来,万一主人遇到危险,能帮到主人。”
沈归海一愣,他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孩,这戒尺,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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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汶小时候,一看到沈立信就头疼。他家主人看到沈立信也头疼,所以,每次都把沈立信扔给他。
“方汶,” 沈立信拿着一个VR游戏机过来:“一起玩游戏吧,新出的。”
方汶摇头:“没时间,很多功课没做完呢。”
沈立信探头看了看方汶手里的书,惊讶道:“这是大学的课本吧?表哥是要把你培养成大学教授吗?”
方汶不理他,沈立信眼珠子一转道:“你要陪我玩,我就告诉你上次我怎么把你的通讯器信号屏蔽的。”
方汶一愣,眼睛亮了亮:“真的?”
“当然,”
“行!” 方汶放下手里的书,拿过一个VR眼镜戴上:“什么游戏?”
“打僵尸的。” 沈立信塞给方汶一个手柄,介绍道:“你守左边,我守右边。”
“好。”
12岁的男孩子,毕竟还是贪玩的,两人这一玩,就忘了时间,大呼小叫的,终于是把沈归海从书房里给引了出来。
看着那两个满头大汗的小家伙,沈归海好笑的去端了两杯水,谁想到这两人戴着耳机,压根就没听到他的靠近。只听沈立信大喊一声:“方汶你右边!” 然后,方汶便挥动着手里的手柄往右边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然后.......
砰!
方汶感到自己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连忙把眼罩摘下来,被面前一步远的主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恰好绊倒了同时后退的沈少爷。
“啊呀!” 沈少爷惊呼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蹲。
“方汶你没事吧?” 沈少爷怕方汶也被自己绊倒,忍着屁股上的疼摘下眼镜,就看到早已跪下去的方汶,还有黑着脸的表哥......
“表哥.....” 沈少爷爬起来,表哥的表情好吓人......他一眼就看到方汶课本上倒着的一杯水,头皮有点发麻,连忙道:“是我叫方汶一起玩的,你别怪他。”
沈归海喘了老大一口气,对方汶道:“去我书房罚站!”
“是....” 小方汶就知道,沈少爷一来,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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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海又梦遗了,梦到的依然不是女孩子。虽然男孩的面貌在梦里还是看不清,但这次,他却有了些印象,那感觉,怎么都让他觉得很像长大了的方汶!
怎么可能!
沈归海被自己吓到了。难道是因为方汶以后会是自己的私奴,所以,日有所思了?
带着一丝茫然与困惑,沈归海把方汶叫过来,却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方汶看。梦里是这小子吧?虽然是长大的样子,但绝对是这小子!
方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主人看得发毛,心里打鼓,10分钟后,他终于撑不住,噗通跪下说道:“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一愣,难道小破孩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有点慌乱,下意识的道:“你错什么了?”
“主人你的电脑,是我弄坏的。” 小方汶瘪瘪嘴道:“我就想试试沈少爷教我的程序,没想到就把整个硬盘都给格式化了。”
沈归海怔了怔,随即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汶:“所以,我写了三天的论文,都没了?”
小方汶吓得一哆嗦,没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方汶!”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你今天,死定了!”
=====沈归海18的时候,方汶14岁,必须要管一管了=====
滴答。小闹钟的定时结束,方汶跪得笔直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盘膝坐到地上,揉着僵硬的肌肉。
这一年来,主人的规矩是越来越大,管他也管的越来越严,罚跪和挨打,简直快成家常便饭了。
他实在不明白,他的主人怎么突然冒出来那么多的规矩,而且,还就只有他一个人需要遵守。
小方汶正唉声叹气,书房门被推开,沈归海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进来:“跪完了?”
方汶一骨碌爬起来,跪好:“跪完了,主人。”
“嗯。” 沈归海把果盘递给他:“吃水果吧。”
“谢谢主人。” 方汶接过水果,就又盘膝坐下,吃了两口,见主人还站着,便把果盘放到地上,给主人搬了个椅子:“主人,您坐。”
沈归海笑着刚要坐,方汶突然发现这椅子上有块脏,便连忙把椅子往后一撤:“您先别.......”
方汶看着一屁股坐空的主人,默默跪了下去。好吧,大概也不能全怪主人管的越来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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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爷前阵子买了只小松鼠养,只可惜母亲大人对动物毛发过敏,沈少爷没辙,又舍不得放掉那小家伙,就偷偷拿给了方汶。
方汶没养过小动物,一时心动,就把小松鼠偷偷养在屋里。谁想到在一次喂食的时候,笼门没关好,让他小东西跑了出来,一转眼就找不见了。
方汶忐忑了两天,发现什么事都没有,觉得那小东西可能是跑出去了,虽然觉得挺想念的,但小动物回归自然也算是好事,也就没再在意。
然而,就在这之后,沈归海的书房发生了一件件诡异的事情。他头天刚看完的资料,明明就放在桌上,可第二天就没有了。明明刚打印出来的作业,上趟厕所的功夫,就又消失了。最让他着急的,是他刚刚修改过的一份合同也不见了。
监控,侍奴,家仆,侍卫,全都查了个遍,一个嫌疑人都没有。
一个星期之后,他看书看得有点累,就躺在书房的沙发上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听到屋里有纸张被撕碎的声音,心里一惊,瞧瞧睁开眼,就看到一直松鼠,正拖了他桌上的纸,往书柜后面钻!!
沈归海可是吃了一惊,等把书柜搬开,看到书柜后松鼠用纸搭的窝之后,他简直说不出话来了。哪里来的松鼠?!
于是,东翼书房,一场轰轰烈烈的捕鼠运动之后,小方汶老老实实跪在书房里,心惊胆颤,一个劲摇头:“主人,不是方汶放到您书房的。”
沈归海狐疑的看着那小子:“这主楼里,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偷偷养松鼠!”
小方汶觉得这事,打死也不能认,可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撒谎,只能走迂回路线,试图蒙混过关:“主人,我就算养,也不能在您书房里养啊。”
沈归海觉得这话也有道理:“真不是你?”
“主人.....” 方汶话没说完,书房的门被砰的推开,沈少爷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看到跪着的方汶,就急道:“表哥,你别怪方汶,是我非让他帮忙养那松鼠的,你要生气,就骂我一顿吧。”
方汶:“......”
=====沈归海20的时候,方汶16岁,请主人责罚=====
“归海,这事,你想想办法,” 沈意德喝着茶,有点发愁:“之前和齐家合作的时候,用的D区那块地做的抵押,现在承诺的利润达不到,齐家肯定要把那地拿走,怎么办?”
沈归海头疼:“您承诺了多少利润?”
“45%的利润率” 沈意德叹了口气:“现在,才38%”
沈归海瞪大眼:“45%? 谁给您做的测算,这怎么可能!”
沈意德翻了个白眼:“这事你要是早帮我,不就没这么被动了。学那么多东西,不帮家里的事,你是想干嘛?”
沈归海不看他爸,闷声道:“这事,我也没办法。”
沈意德啪的把茶杯墩在桌子上:“没办法也得想办法!你是沈家少主!”
“您是沈家家主!”
“哪那么多废话!” 沈意德怒道:“你要不管,那就把你偷偷摸摸弄的那些投资拿出来抵沈家的损失!”
“爸!”
“主人......” 方汶见主人为难,大着胆子插话道:“方汶有个办法。”
沈归海皱眉:“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沈意德目光一动说道:“没关系,方汶你说说看,什么办法?”
方汶看向沈归海,沈归海站起来道:“他能有什么办法,爸,我还有事......”
“别走,” 沈意德对门口的侍卫使了眼色,说道:“办法好不好,也先说说看。”
沈归海看了眼挡在门口的侍卫,压着心里的烦躁坐下:“那就说吧。”
方汶也知道自己可能不该多这个嘴,但他只是想帮主人啊。又看了眼主人阴沉的表情,他咽了口吐沫说道:“D区那块地,最值钱的就是艺术产业。艺术是跟着人走的,家主您可以把那些人迁到别的地方去。这样D区那块地能产生的价值就不大了,相信齐家会更愿意接受这38%的利润。”
沈意德眼睛一亮,有些惊讶的看了方汶两眼,点头道:“主意不错。哈哈哈,归海,我给你找的这个奴才,不错啊。”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不快道:“行了,既然您满意,我可以走了?”
“走吧,走吧” 沈意德挥挥手:“好好奖励奖励你这个奴才。”
沈归海沉着脸,带着方汶回到东翼,一进房门,还不等方汶说什么,一个巴掌就扇了上去。
方汶被打得头一偏,顺势跪了下去:“主人.......”
“掌嘴!” 沈归海气得不敢自己动手,怕收不住把人打坏了。
“是。” 方汶被主人的怒气吓到了,打得不敢留情,可他却有点委屈,他只是想帮主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错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丝不苟的打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那双眼里隐隐的潮意,终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道:“停了吧。”
“是,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放下手的时候,两边的脸颊都有些红肿了。
沈归海沉默着,没有说话。方汶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这两年,更是初露锋芒,这孩子早慧,有时候连他都感到惊讶。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尤其是他爸看方汶的眼神,让他害怕。担心方汶会被从他身边抢走。
“主人?” 方汶跪了很久,都不见主人说话,委屈开始变成担心和紧张:“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优秀的男孩,心情复杂:“错哪了?”
“方汶不该随便插嘴,方汶没规矩了。”
“是没规矩了。” 沈归海无力道:“教了你那么多,都白教了。”
“主人。” 主人语气里的那种失望让方汶心慌:“您没白教,方汶错了,是方汶一时嘴快。”
“方汶,” 沈归海把他拉到身前,看了看他脸颊上的伤,说道:“你的那个主意,你觉得我想不到吗?”
方汶一愣,沈归海无奈笑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人无信不立。你以为,齐家就不知道那块地上最有价值的是什么?之所以在协议里没有写清楚,那是齐家给沈家的面子。信誉也是两家合作的基础。你这主意,是可以解决目前的问题,但势必会毁了两家之间的信任。而且,你先玩了这么一手,便是给了齐家将来在其他地方设计沈家的借口。”
方汶静静听完,这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有些着急道:“那您,快跟家主说清楚啊。”
沈归海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爸你不了解吗?他会听吗?”
方汶愣了愣,眼里渐渐浮现一丝悔意,他突然退后一步,俯身叩首:“主人,是方汶错了,请主人再罚一次吧。” 自己有的只是一时的小聪明,想帮主人,他还差得远。
“方汶,” 沈归海垂眸看着方汶,不提罚不罚,却继续道:“你知道,你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让多少人要离开熟悉的家乡,离开身边的亲朋好友吗? 在我身边,你的言行都将影响着无数人,你必须学会谨言慎行。” 他知道这些权谋,伎俩,这些肮脏的东西,方汶早晚要熟悉,否则,在沈家,一张白纸,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但方汶才16岁,他在学会那些东西之前,首先要学会的,是对权力的敬畏和做人的底线。
方汶跪伏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竟然错了这么多!他惶恐的磕了两个头,哽咽道:“主人,方汶真的错了,您重重的罚方汶吧!”
沈归海看方汶是真的明白了,这才缓和了语气,狠心道:“主子说话,随意插嘴,没规矩,为第一错;想事不够周全,为沈家带来不安的因素,是第二错;做事不负责任,致使普通人受到牵连,此为最大的错处。你有什么意见吗?”
方汶咬着嘴唇,颤抖着道:“没意见,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好。” 沈归海道:“从明天开始,你一天24小时都要按最严的规矩行事,不许有一丝抱怨和求饶,为期一年。”
方汶深吸一口气,最严的规矩......主人最严的规矩......这是要慢刀杀人啊。
沈归海皱眉:“怎么?”
“没有” 方汶连忙摇头:“方汶领罚。”
沈归海脸色这才好点:“行,明天别忘把被褥搬过来。”
方汶一愣:“睡这里?”
“废话,24小时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方汶有点高兴,却因为刚犯了错,不敢表现出高兴的样子,便装着别扭道:“可您的规矩,在您面前只能跪着。跪着,我怎么睡觉?”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废什么话!”
方汶咬着嘴唇,又道:“那您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
沈归海:“......跪门口!”
【敲过勿买】彩蛋集合:管教小方汶 14-15岁【敲过勿买】
沈归海比方汶大四岁,小时候,四岁的年纪差还没那么明显,成年以后,就更加没有那么明显了。但是,在沈归海十七八,方汶只有十三四岁的时候,这个年纪差,就非常非常的有问题了!
其实,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了。等到十七八的时候,他总算找到了答案。他是DOM,所以,他要为自己找一个Sub。
但他发现,这个Sub还真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身边的人,就没一个让他有感觉的。他甚至偷偷在网上约过几个Sub见面,一样没一个让他有兴趣的,他连口罩都没摘就走了。
直到有一次,在把方汶那小子按到腿上打屁股时候,他勃起了.....
方汶将来是自己的私奴吧?
沈归海在无缘无故的又找借口打了方汶两次屁股之后,决定,以后这小子就是自己的Sub了。
只是......四年的落差,让沈归海对着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下不去手,没办法,只能等了。可是......
“方汶,” 沈归海瞥了旁边的小孩一眼,说道:“吃饭的时候,筷子不要发出声音。”
“方汶,” 沈归海皱眉:“走路就走路,不要乱踢石子。”
“方汶,” 沈归海借着电视屏幕的光线,不满道:“你屁股是长钉子了吗?坐好了,不要乱晃。”
……。
十三四岁的孩子本就好动,以方汶这个年纪,已经够规矩的了,可沈归海认定了方汶以后是自己的Sub,就开始觉得这小孩哪哪都是毛病。
好习惯是从小养成的,这小时候不教,等将来就教不好了!
【教育场景一】:
沈归海拿着资料走进客厅,就看到方汶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走过去,从小孩手里把书抽出来看了看,诧异道:“金融?看得懂吗?”
方汶老实回答道:“有很多地方看不懂。”
沈归海点了点头,看向丝毫不知道自己未来命运走向的小孩,说道:“方汶,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教你规矩。你最好学得快一些。”
方汶愣了愣,不是太明白主人的意思,但主人的神色那么认真,让他下意识咽了口涂抹。
沈归海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说道:“第一课,以后见到我,无论在哪,什么时候,做什么,第一件事,就是跪下请安。”
方汶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见到主人是要请安的,不知道主人干嘛还要再强调一遍?
沈归海坐到单人沙发上,见小孩傻乎乎的没动地,便叹了口气,从边桌的抽屉拿出一柄长戒尺,点了点自己脚前的地面。
方汶后知后觉的明白主人的意思,连忙跳下沙发,跪下磕头:“主人好。”
少年刚刚开始变声,从年幼的软糯,变成了现在的温润,沈归海听得很是舒心。他用戒尺点在方汶的头顶,不让小孩直起身子,说道:“刚刚请安太慢,罚三下,自己记着数,等晚饭后去书房一起罚。”
“知道了。” 方汶回答。
“不对。” 沈归海道:“以后要回答,是,主人。”
“是,主人。” 方汶聪明,一教就会,沈归海也觉得省心。他满意的用戒尺在小孩的身上指指点点,直到方汶叩拜的姿势找不出一点不合意,这才收回戒尺,说道:“这个姿势,记住了。”
“是,主人。”
“跪起来。” 沈归海又道:“以后,请安后,如果我没叫起,那就是让你跪着。至于是叩拜,还是跪立,就得看情形了,你自己多用点心体会。反正错了就打,多打几次,也就学会了。”
肉》文;二!彡‘灵)留/久《二‘彡。久。留(
方汶听的有些头皮发麻,一时忘了回答,就听主人不悦道:“刚教的规矩就忘了?”
“对不起主人。” 方汶连忙补救:“是,主人,方汶知道了。”
沈归海点头:“3下。”
“是......”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跪着的姿势,笑道:“你这跪姿,也得练练,以后每个周末都到我书房跪两个小时,先跪三个月,看能不能形成肌肉记忆。”
方汶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主人莫名其妙的突然拽下来一堆规矩,周末还要练跪姿,他觉得有点委屈,再回答的时候,就有点蔫蔫的:“是,主人。”
沈归海垂眼看了看小孩,问道:“委屈?”
方汶声音闷闷的:“不敢。”
沈归海笑了:“不敢就对了,这才哪到哪,要这样你都委屈,那以后,可有你哭鼻子的。”
小方汶目瞪口呆的看向主人,被吓到了。
【教育场景二】:
沈归海坐在沙发上看财经节目,方汶走过来,跪下磕头请安,然后跪直身体,对沈归海道:“主人,方汶想再学一门外语。”
沈归海把目光从电视上转到小孩身上,说道:“以后请安后,我没让你说话,不许随便开口。”
方汶瘪了瘪嘴:“是,主人。”
沈归海没再说话,继续看他的新闻。小方汶跪在旁边不敢乱动,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主人最近是被恶魔附身了吧.......
节目持续了快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播完了,方汶以为主人会跟他说话了,可主人却换了个台,继续看起英语新闻来,一看又是四十分钟。
等这四十分钟过去后,沈归海突然问道:“刚才新闻都说什么了?”
方汶总算等到了主人的理睬,连忙把几条突出的新闻说了一遍,然后,用一脸求表演的神色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笑了笑:“英语学的不错。”
方汶笑道:“谢谢主人。”
沈归海却敛了笑,说道:“让你跪着,不好好反省,听什么新闻?”
方汶笑容一僵,就听主人道:“学东西,要有目的性。你学那么多外语干什么?”
方汶愣了愣,一时还真答不出来。
沈归海弹了方汶脑门一下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方汶只能摇头:“没有了。”
沈归海便道:“既然没事了,那就去墙角跪着,好好想想自己将来还要学什么,不能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学习还是要有系统性的。晚上在书房领完罚,我们可以谈一谈。”
还跪啊?小方汶一脸不舒爽,自己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麻烦嘛......
暗暗叹了口气,小家伙刚要站起来,便听主人道:“不乐意了?不乐意也别站起来了,膝行过去吧。”
方汶:“......”
【教育场景三】:
沈归海听过海外一个特别有名的歌剧团会来沈家这边演出,老早就让人订了单独的包间。演出那天,带着方汶过去了。
包间里,有一张双人沙发,方汶等沈归海坐下后,也要坐下,却看到主人的脚尖在地上点了点。
方汶跪下了,可却不甘心的道:“主人,看演出也不让坐啊?”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再教你个规矩,除非我明确说明,否则,在我面前,你永远只能跪着或站着。”
方汶张口结舌,他的主人怎么这么多规矩啊!
演出进行到一半,方汶突然回头看向主人。
沈归海注意到方汶的目光,挑眉:“什么事?”
方汶眨眨眼:“您刚刚说,永远?”
沈归海皱眉:“怎么?让你跪我,委屈了?”
“不是。” 方汶笑道:“我永远都能和主人在一起?”
沈归海一愣,神色复杂的看向小孩:“你想永远和我在一起?”
方汶紧张道:“不.....不行吗?”
沈归海心跳有些快:“但你在我身边就只能跪着。”
“方汶知道,主人.....您刚说过了。”
“我的规矩会越来越严格,越来越可怕的。”
“方汶不怕吃苦。”
“吃苦也愿意跟着我?”
“愿意啊!” 方汶一点不带犹豫:“方汶最喜欢主人了!”
沈归海其实是有些自负,并以自己为中心的,但方汶这句话,突然让他意识到,他有多希望这小子将来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Sub。这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呢,根本不知道他主人每天都想对他做什么!或许,自己应该给他一个选择。
【教育场景四】:
沈归海在吃饭,方汶跪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盛得满满的菜汤。
看到伺候母亲的刘叔进来,沈归海连忙站起来走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刘叔面前,笑道: “刘叔,我妈这是又让你送什么来了?她这两天好吗?”
“主母这两天精神挺好的,少主别担心。” 刘叔放下东西,看了眼小方汶,有点犹豫的低声道:“少主,方汶够乖的了,犯了错你骂骂就好了,他还小,别管这么严。”
沈归海笑了笑,神色依然温和,但声音却是不容置疑:“方汶的事,刘叔你不要管。”
刘叔犹豫了一下,也只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等刘叔走了以后,沈归海再回到餐桌旁,看了看小孩满头的汗,才问道:“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不知道,主人......” 方汶小心翼翼的回答,努力稳着手臂,他已经这么举了一个小时了,汤盘又沉又满,一不小心就会洒出来,他不敢想要是真洒出来会怎样。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不知道就继续吧。”
“是,主人。” 方汶有些懊恼,他真想不出来。时间似乎过的很慢,今天主人吃饭也吃的好慢,方汶不知道自己还要举多久,但他知道快要坚持不住了。
汤碗和托盘相击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汤已经洒出来很多了,方汶小脸又是紧张又是难受。这几天,主人总是罚他,而且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罚他,主人罚他都不心疼他了,主人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沈归海敏锐的感到身边跪着的小孩情绪变了,低头道:“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方汶再也忍不住眼泪,噗噜噗噜的从眼眶里滚了下来,但他不想哭,他都十四了,不能老哭了,但越是想憋回去越是憋不回去,越是忍,手臂就越不稳,汤盘响动更大了,他也更委屈了。
沈归海终于叹了口气,挥退伺候的侍奴,将汤盘从小家伙手里拿开,弯腰帮他擦了擦眼泪:“哭什么。”
方汶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完,哭得一脸狼狈。沈归海没办法,蹲下来,把小孩搂进怀里,不住拍着小孩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
不知道哄了多久,小孩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沈归海动了动蹲麻了的腿,看着还抓着他衣服角不肯松手的小孩,没办法,只能一屁股坐到地上,柔声道:“好点了吗?跟主人说说,哭什么?”
方汶又吸了吸鼻子,磨磨蹭蹭的跪坐好,却还是不肯松开沈归海的衣服,一脸委屈的道:“主人,您,您是不是不喜欢方汶了?”
沈归海诧异:“谁说的?”
方汶看向主人,说道:“您从来不这么罚别人。您,您不宠着方汶了吗?”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方汶的脑袋:“终于问出来了?” 看来,是刚刚刘叔的话刺激这小家伙了。不过,总算是问出这句话了。
方汶诧异:“主人?”
沈归海看了看小孩,问道:“方汶,你以后是要做我的私奴吧?”
方汶点头,沈归海继续道:“那你是不是要做主人喜欢的私奴?”
方汶点头,沈归海笑道:“你主人,就是在教你怎么做主人喜欢的私奴啊。我知道我最近对你很严,但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将来成为我喜欢的样子。我不会这么要求别人,也不会这样罚他们,那是因为他们只是沈家的奴才,而你,方汶,你是我的。听明白吗?”
方汶听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方汶知道了,主人喜欢方汶,方汶是主人的,主人不能没有方汶。”
沈归海本来一直在笑,突然听到最后一句,愣了愣,这小子,从哪句话里得出这么个结论的?但是,好吧,他对未来所有的设想,都有方汶的影子,确实是不能没有这小子。
“方汶,你记得,你主人会一直一直喜欢你的。”沈归海又把小孩抱过来,在地板上坐了一会,才道:“好了,你还没吃饭呢,去吃点东西,歇一会。”
小方汶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手,却老老实实跪起来:“主人,方汶还没想出来自己今天错在哪里呢。”
小孩这么自觉,让沈归海感觉有点意外的惊喜,他笑了笑道:“你没犯错。”
“啊?”
沈归海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就是想难为难为你,这几天也都是。”
方汶傻眼了:“为,为什么啊?”
沈归海揉了揉小孩的脸蛋:“折腾你,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你主人有多不好伺候,要是.......” 他顿了顿,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很怂的转了个弯:“要是觉得委屈,要是觉得受不了,就跟主人说,但我希望你说之前,先好好想想今天的话。记得,你主人等着你呢,小私奴。”
去他娘的选择,他还是觉得方汶必须是自己的Sub。
【教育场景五】:
沈归海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方汶在训奴营里一直是被孤立的。但他没想到,这小孩长到15岁,反倒学会打架了!
“怎么回事?!” 沈归海站在训奴营的场地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四个小孩,衣服都打破了,不过还好,小家伙倒没怎么受伤。
训奴营的钱师傅诚惶诚恐的道::少主,这几个孩子不懂事,奴才过后一定狠狠罚他们。”
沈归海不说话,钱师傅急得跪下去:“少主,都还是孩子,您,您饶他们一命吧。”
沈归海一愣,这才意识到这几个小孩打架的原因可能不简单。他看了那三个抖如筛糠的孩子一眼,才把目光落在方汶身上道:“怎么回事?”
方汶叩首:“主人,方汶不该打架,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皱眉:“罚你是肯定跑不了的,我现在问你为什么打架?!”
那三个孩子更害怕了,方汶维持着叩首的姿势,低声道:“主人,方汶错了,您罚方汶吧。”
沈归海脸就沉了,这是要维护这三个人?他不喜欢方汶反抗他!
沈归海沉默着盯了方汶一会,直到小孩也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他才道:“既然不想说,就在这跪着吧,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起来。” 说完,又看向钱师傅道:“食水照常提供,每天三次给膝盖上药,太阳太毒就给支个伞,晚上太冷就给加件衣服。膝盖受不住,可以跪坐,晕了,就拿药熏醒。”
“是,少主......” 钱师傅满脸焦急,少主这吩咐......这孩子可是要受大罪了。
方汶从来没跪过这么久,日出日落,他一直跪着,跪了整整三天,主人一直没来看他。
身体的疲惫他能坚持,但困意却是他无法用意志硬抗的,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当他第三次晕倒,又醒过来之后,他总算看到了主人。
沈归海皱着眉,问道:“想说了吗?”
方汶苍白的小脸有些迷糊,脑子也不大清楚,似乎睁着眼都能睡着,他怎么努力,都听不清主人在说什么。
“主......主人,” 小方汶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抱住沈归海的大腿,喃喃道:“方汶喜欢您。”
沈归海一愣,低下头,小家伙抱着他的大腿,睡着了。
方汶这一睡,睡了整整两天,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主人就趴在他的床边。
方汶眨眨眼,主人又亲自照顾他了......
方汶忍不住咧嘴想笑,可却看到主人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了,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跪到地上去,却被醒过来的沈归海按住:“别下地,你体力透支,醒了,也得再多休息两天。”
“主人。” 方汶有点忐忑,他还记得自己晕倒前,主人还生着气呢。
沈归海转身拿过一杯水,插了根吸管,喂他喝了两口,才叹了口气道:“怎么这么倔,我要不过去,你是打算跪死了吗?”
“主人.......”
“事我都问清楚了,不就是那三个奴才骂我变态,说我不把奴才当人吗?” 沈归海埋怨道:“你跟那三个奴才很熟吗?拼了命的维护他们,就不怕我嫉妒?”
方汶有点不明白:“嫉妒?”
沈归海清了下嗓子,唬了脸:“问你话呢,别废话。”
方汶又蔫了,小声道:“方汶不是维护他们。”
沈归海微有诧异:“那是为什么?”
方汶犹豫道:“不知道,但是........方汶不想您听到他们说的那些话。”
沈归海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起来,他掐了掐小孩的脸蛋:“为什么,不想我听到?”
方汶咬着嘴唇,小声道:“我怕主人听到,会伤心。”
“胡说,” 沈归海笑骂:“你主人是这么脆弱的人?”
方汶偷偷看了沈归海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脸有些红,看得沈归海有点口舌发干,他假装沉了脸,不高兴道:“快说!再不说,我就把你提到大街上去,扒了裤子打屁股!”
“不要!” 方汶知道主人不会真的这么做,可却还是害怕的,刚睡醒就看到主人,小孩难得的有点脆弱,几乎是自暴自弃的说道:“方汶怕主人听到他们那些话,会因为怕方汶不乐意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对方汶了。”
沈归海被方汶的话说得有点晕,下意识道:“我是怎么对你的?”
“教方汶规矩,只教方汶一个人。” 方汶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方汶不想主人对方汶和其他人一样。”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你是说,教你规矩?”
“嗯。”
“可我总是罚你,还打你。”
方汶一愣,想了想说道:“可您打完会给方汶上药。”
“让你罚跪?”
“主人给方汶揉膝盖,还给方汶削水果。”
“你想干什么,都要跟我请示,大事小事,我都管着,你不烦?”
“主人管着我.....有时候挺麻烦,” 小孩直觉现在气氛不错,主人比较好说话,便大着胆子抱怨了一句,可却立即嘿嘿一笑道:“可是大事小事,主人都给我操心,方汶高兴。”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那,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呢?比如,看到我就得请安?”
“谁看到您不请安啊?”
“在我身边,只能跪着?”
“习惯了也没什么,您还揉方汶的脑袋,可舒服了。”
沈归海声音有点发抖:“我对你这么严厉?你不讨厌?”
方汶摇了摇头:“有时候受不了,但不讨厌。”
“为什么不讨厌?”
“因为是主人对方汶这么严格是因为喜欢方汶啊。” 方汶莫名其妙:“这不是主人说的?”
沈归海砰砰乱跳的心突然停了一下,好半天,才慢慢恢复以往的速度,他还以为这孩子突然开窍了。
果然,还是小孩.....他还要等多久啊!
【教育场景六】:
四天前,方汶被打发来惩戒所跪规矩,说是罚了五天。对小孩,自然是不用鞭子的,跪规矩背错家规,都是打手板。可打手板也有打手板的磨人,因为背错的家规,当晚是要抄默20遍的,肿着手抄家规,不知道罚哭了多少小屁孩。
进主宅的孩子都会学家规,可没有人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即使是方汶,那时候也是错的多,对的少。第四天罚完,就连秦先生都看不下去了:“方汶啊,你这到底又做了什么,让少主罚这么多天?”
方汶放下被打得红肿发亮的两只手,坐在地上休息一下跪麻了的两条腿,学着大人叹了口气:“是方汶把果汁撒到主人相片上了。”
秦先生默了默,有些结巴道:“哦,哦,这算,算是,不尊重少主.....”
方汶看了秦先生一眼,摇头道:“主人罚我,是因为方汶做事毛躁。”
毛躁......撒个果汁就罚成这样?秦先生暗暗决定,回头一定得提醒家里,将来一定不要家里得把孩子送去给少主当私奴!
第五天晚上,方汶去找沈归海谢罚。
沈归海看了看小孩的手,问方汶:“很疼吗?”
方汶点了点头,却安慰沈归海:“疼的,不过您别担心,放假呢,不用去营里学东西,伤养的快。”
沈归海神色古怪的看了方汶两眼,突然觉得这一年来,小孩似乎变了很多,是长大了,还是被自己管得失了少年人的活泼?
他想了想,说道:“方汶,规矩你现在学的很好了。再往后,可以不用这么严格的守着了,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放松放松。”
方汶一愣,看向主人:“放松放松?”
“嗯,” 沈归海笑道:“你还是个小孩呢,老这么管着你,也不好。”
方汶眼睛就亮了:“真的?”
“真的。”
“谢谢主人!” 方汶高兴了,连手疼都忘了。
沈归海也挺高兴,方汶活泼点也挺好。可是沈归海没想到,他放松管制头几天,小孩似乎还挺怕他反悔,还是规规矩矩的,可一个礼拜后,这小孩摸到了他的脾气,简直就像撒了欢的野马。
他改合同,小孩跪在他脚边看书,看高兴了,竟然拍着他的胳膊大笑,让他鼠标一抖,把没保存的文档给关了。
沈归海看了看无辜的小孩,好吧,自己也有看到妙处,击掌而庆的时候,放过他一次!骂了两句,把小孩赶了出去。
艳阳高照的午后,打球打了一身汗,沈归海便拿了毛巾擦汗,方汶却拿了矿泉水直接就浇在脑袋上,薄薄的球衣下,两点嫣红青涩而诱人。
沈归海青筋暴跳,拿着球拍揍了小孩一顿,以后球衣都换成深色的。
他钓鱼,小孩本来挺乖的跪在脚边,可那鱼也厉害,竟挣脱了鱼钩,他还没反应过来,小孩就跳进河里,竟然还真徒手把那条鱼给抓了上来。
看着小孩一脸讨赏的样子,沈归海觉得自己这一年多真是白教了。
小孩似乎也发现他生气了,乖乖走到他身前,还不等小孩跪下,他便一声冷笑道:“方汶,从明天开始,规矩都还给我守起来!” 他算是明白了,这孩子就是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亏他还怕会把人给管傻了!
“啊!” 方汶脸色一跨,手里的鱼噗噜一声,正好掉在鱼桶里,溅了沈归海一裤子鱼腥。
方汶看看主人被水弄湿的裤子,跪了下去。他就知道,主人肯定还得管着他,放肆了这么多天,值了!
【教育场景七-1】
方汶还有三个月就十六了,沈归海却发现自己教了一年多的小Sub,竟然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一开始他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最近又管得太紧了,便不动声色的放松了一些要求。可一阵子后,情况不但没有改观,有时候他还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抗拒。
沈归海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便压着脾气,慢慢观察着。
这几天,方汶一直在看商法,他又正好在做一个并购,便把小孩叫过来,结合商法,给他讲解合同里的一些条款。
他让方汶跪坐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那份合同。一边看,他一边讲。
“方汶,刚刚我说过了描述’并购标的物‘要注意的地方,你看看这条,是哪里有问题。”
方汶一愣,低头把那一条看了几遍,有些紧张的摇了摇头:“主人......我看不出来。”
沈归海皱眉,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他便引导方汶道:“那你先说说,这份合同的标的物都包括什么?”
啊!方汶脸色有点发白,主人讲标的物的时候,他走神了。看着主人慢慢皱起的眉头,方汶慢慢从沙发滑到地上,低头道:“对不起主人,方汶走神了。”
沈归海不悦,但偶尔不能集中精神谁都有过,便只是道:“五戒尺。”
“是,主人。”
“在沙发上走神,那就跪着听吧。” 沈归海无奈,把离着老远的茶几拉过来,将合同放上去,先是重复了标的物的注意事项,然后才继续往后讲。
“方汶!” 这次,都不用问,沈归海用眼睛都看出来那小孩走神了!他气得拍了下桌子:“你今天怎么回事?!不看合同,看什么呢?!”
“对不起,主人!” 方汶被吓了一哆嗦,叩首下去。
沈归海皱眉:“累了就说话,可以稍微休息休息,但要学就给我好好学。”
“是,”
“第二次犯,10下。”
“是。” 方汶的声音莫名有些怪异:“主人,我,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去吧。” 沈归海掐了掐眉心道:“10分钟,我等你。”
“谢谢主人。” 方汶磕了个头,竟没起身,跪爬着后退到三步远的地方,才飞快的转身跑了出去。
沈归海一愣,他刚刚很严厉吗?怎么规矩成这样?
晚上吃过饭,沈归海照例看新闻,方汶便跪在书房的一角,头顶着戒尺反省一天的错误。下午主人讲合同,他却总是忍不住去看主人的手。主人的手,他太熟悉了。
小时候主人用他的手拉着他的小手;大点了,主人会用他的手抱着他,揉他的脑袋;他晚上做了噩梦钻到主人床上,主人还会用他的大手轻拍他的后背;他病了,主人会亲自照顾他,他犯了错,挨了打,主人也会亲手给他上药。 除了戒尺,主人还会亲手打他......主人的手,又干燥,又有力.....
正胡思乱想着,书房的门被推开,方汶听到主人站在房间中央,那是等着他过去的信号。可是,方汶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裤裆,为什么会这样?!
“方汶?” 沈归海皱眉,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
方汶深吸一口气,转身的同时,俯身下去,没动地,只是闷声道:“主人,方汶今天大小错处,一共33戒尺,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冷了脸:“我就是这么教你请罚的?”
“不是.......” 方汶匍匐着不敢起来,微抬起身,用膝盖蹭着往前挪了挪,勉强挪到沈归海身前,便立刻叩首下去:“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这孩子怎么?沈归海想着最近方汶古怪的情绪,沉了沉自己的脾气,尽量缓声道:“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 方汶吓死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对主人有了那种想法。自己将来要做主人的私奴,有了那种想法,也是正常的。
可是,可是他这是在反省的时候啊!反省和请罚的时候,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呢!!!
而且....方汶脑子里乱成一团,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很清楚,刚刚自己是为着哪个念头有的反应!自己是变态吗?!主人,会厌恶他吗?!
沈归海脾气确实是一向不好的,最近又一直压着火气,见方汶执拗,也没了耐心,不想说,就先揍一顿再说。这么想着,他便一把耗起小孩的后脖领子,把人按在书桌上,拔了裤子,干燥有力的大手就打了上去。
“啊!” 方汶下意识的叫了一声,眼前模糊一片。他刚刚被主人按在桌子上的时候,心里竟是悄然流过一丝隐匿的快感,而主人一连三巴掌打下来,他竟然,竟然完全勃起了!
为什么会这样?!
沈归海被方汶叫得愣了愣,不至于吧?今天这孩子绝对不正常。
他再次抬起手掌,还没落下,趴在桌上的小孩却突然挣动着跪到地上,然后,竟然不等他的命令,背对着他就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裤子,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今天不舒服,等下周,您双倍罚!”
沈归海愣住了,他看着方汶因压抑哭声而颤抖的身体,也有点着急:“哪儿不舒服?” 他弯下腰,就要去拉小孩,可却被方汶躲开了。
沈归海一僵,方汶第一次避开他,并且不等他答复,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看着砰的自动关上的书房门,沈归海愣了良久。是他管的太严,让这孩子委屈了?
【教育场景七-2】
第二天是周一,方汶老早就去了训奴营上课了。沈归海早上起来在方汶的房间里扑了个空,心里特别的不舒服,这孩子是生气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让那小孩自己先冷静冷静。
方汶平时在训奴营的课程非常多,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一些,所以,除了一些关于家规,还有和主宅事务相关的课程他会和所有人一起上,其他时间,大多都是沈归海请的老师给他单独上课。课业紧张的好处,就是让他几乎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这一礼拜!他每天都在后悔周一早上没好好跟主人打声招呼就跑了出来,主人就算生气罚他,他心里也是踏实的.......
沈归海总觉得这主宅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主楼。他平时太忙,不可能天天盯着这小家伙,怕他一个人在东翼会出事,所以平时都是让方汶住在训奴营。原本挺习惯的相处模式,却因为周日方汶怪异的举动,让沈归海的心情整整阴郁了一个礼拜,好几次都差点跑到训奴营去把那小家伙抓回来揍一顿。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五晚上,沈归海老早就回了东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却一直瞄着门口。
六点多一点,方汶回来了。
小家伙进了门也不抬头,只是磨蹭的放下书包,脱了外套,这才跪到他脚边请安。
沈归海原本想要好好聊聊的,可看着方汶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疏离的气息,心里的火蹭蹭就往上冒。他怕再多待一会,自己就会又控制不住的发火,便说道:“洗手换衣服,先吃饭吧。”
“是,主人。”
方汶躬身退开,一直到进了自己房间,他才长出一口气。太紧张了!!怎么办!
明明只是一个礼拜没看到主人,明明一直都是这样,可为什么今天就这么不一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
沈归海看到方汶再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十分宽大的居家服,也不知道哪找出来的,一点都不好看!但,好吧,穿什么衣服,今天就不管了!
“主人,” 方汶看沈归海已经坐到餐桌前了,便快步走过去,跪到桌旁。
“吃饭吧。”
“是。” 方汶起身,坐下,不敢抬头。
沈归海却沉了脸,这什么意思?平时这小子都是坐在他旁边的,今天坐那么远干什么?
侍奴上了菜,两人无声的吃着。平时吃饭,小家伙顾忌着规矩,虽然话不多,可总会忍不住和他说话,今天却真是安安静静到没有只言片语。
“方汶,这礼拜课业忙不忙?”
“忙。”
“是不是有几门要学完了?”
“是。”
“抽空想想后面学什么。”
“嗯。”
“..... 方汶,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主人。” 方汶声音突然抬高,又突然降低,低着头使劲往嘴里拨饭。
“那是碰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
“没有。”
“有什么为难的事?”
这次方汶连话都不说了,只一个劲的摇头。
沈归海看着方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吸一口气,突然啪的把手里的勺子扔到桌上。
方汶吓了一跳,再也坐不住了,噗通跪下,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欠揍。可主人竟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转身走了。
完了,完了,主人是真生气了!!
沈归海直接回了房间,他估摸着那小子肯定是去书房了,但他却没着急过去。他怕自己火头上控制不住脾气。在房间里生了一会闷气,沈归海才渐渐冷静下来。
今天,方汶的态度让他有点伤心,这孩子大了,是和自己生分了?
其实,这一年多,他一直都有些不安的。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自己喜欢,方汶却不一定喜欢。这种事放在两个人身上,是情趣,但若只有一个人乐在其中,那就是纯粹的虐待了。
他知道自己控制欲有多强,也知道自己把方汶管的有多严,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方汶能忍这么多年,估计都是在消耗着两人之间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现在这情分,终于让自己给消磨殆尽了吗?
这孩子快十六了,也快是大人了。沈归海知道自己不可能总是用规矩糊弄着。
如果方汶真的不愿意......
方汶不愿意,他不可能逼他。但那样的话,方汶就只可能是他的亲人了。
可是,亲人?他不想和方汶成为亲人!
干脆放他走吧?眼不见心不烦。
不行!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沈归海就觉得心慌,满身的急躁。他怎么可能放他走!管他愿意不愿意,他是沈家少主,他要的人,谁敢不愿意!
可那个人是方汶,是除了他妈,他唯一亲近的人,是占据了他所有未来的人,他怎么能伤害他?!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沈归海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砰的一巴掌拍到柜门上,沈归海受不了自己这么怂!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去跟那个小子说清楚!大不了,在那小子想清楚之前,除了主宅的规矩,自己再也不拿那么多额外的规矩管着他了,就还像小时候那样相处。
等他到18岁,是走是留,他会给他选择的机会。
【教育场景七-3】
推开书房门,那孩子果然顶着戒尺,一丝不苟的跪在墙角。沈归海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听话呢?
沈归海突然浮起一丝希望,他太了解方汶了,这孩子骨子里比谁都倔,他不想做的事,恐怕打死他都没用。
此刻,这小子能跪在这,守着自己那些明显过分的规矩,是不是说明,这小子......还没有那么讨厌他?刚刚还想要等他到18岁,可一看到他,他就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
方汶今天的反应比上周日正常多了。
他看到小孩把戒尺咬在嘴里,规规矩矩的膝行过来,高高举着戒尺,反省自己的错误,再熟练的请罚。他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那么多奴才,下跪磕头,请罚认错,简直是太寻常不过的事了,可为什么他只想看方汶做,只有方汶做起来,会让他有不一样的冲动?!
“主人?.....” 方汶等了好久,都没听到主人的答复,心里紧张的要死。他躲了一个礼拜,都没主动回来认错,今天回来,更是一直在逃避,主人是不是对他失望了?主人不想罚他了吗?是讨厌他了吗?
方汶有点抗不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道:“主人,方汶知道错了,您今天怎么罚方汶,方汶都愿意,您可千万别生方汶的气!”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低下头,这小子.......
“主人,” 方汶见沈归海真不理他了,整个人都慌了。他慌乱的把戒尺塞进主人的手里,急道:“主人您打我,狠狠的打我,您打多少下都行,但您别不理方汶。”
沈归海苦笑,怎么是他不理这小子呢?应该是这小子躲着他才对吧?
“主人......” 方汶声音都有点抖了:“您,您别这样,方汶害怕!”
沈归海叹了口气,弯腰把方汶拉起来,看着那小子眼尾的红痕,说道:“回去休息吧。” 他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不要!” 谁想到,这小子却噗通又跪下了,还死死的攥着他的裤腿:“方汶不回去休息,主人您不罚方汶,方汶今天就不起来了!”
沈归海呼吸一滞,说不出的烦躁压在喉头。天知道,他有多想狠狠揍一顿这个不省心的小子!可他现在哪敢啊!真把人打跑了,他上哪哭去啊!
“放手!” 沈归海压着翻涌的情绪:“今天不罚了,回去休息。”
“不要!”
“放手!”
方汶一哆嗦,松开了手,可却跪得笔直:“主人您罚方汶!”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倔强的样子,手都哆嗦了。他可真是没冤枉这小子,这死倔死倔的脾气!
他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走,就真的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了!
啪!沈归海把戒尺拍到桌上,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主人.......”
身后,那一声小小的,弱弱的呼唤,让他心里一慌。他还没听过那小子这么伤心的声音呢。沈归海打开书房门,一只脚迈了出去,便听到方汶带着哭腔的声音:“您别不要方汶!”
沈归海心里一阵翻涌,他突然转身,砰的关上书房门,大步走到方汶身前,拉着小孩的胳膊,把人拽到沙发前面。不管不顾的把方汶那明显过于宽松的裤子扯了下来,便坐下,将傻了似的小家伙拉着按到腿上,绷着脸扇了一顿巴掌下去。
这笨小子,竟然冤枉他会不要他?!!他最近是做了什么,让这小子自哀自怨到这个地步?!不是讨厌他的规矩吗? 不是和自己生分了吗?干嘛又这么怕被抛弃?!不是不喜欢挨打吗?干嘛还拽着他不放?!像这一个礼拜一样,离他远远的不就好了!!
沈归海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只是觉得难受,满心都是无法宣泄的不安。不知不觉手里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等他手心都打疼了,才突然意识到那小子一直都没出声,心里便又是一阵慌乱。
然而,这囫囵的一波屁股打完,他突然发现不对了。
理智回笼的瞬间,他就感到大腿被一个滚热的硬东西抵着.......
他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不明白那是什么?
这孩子竟然!!!!
沈归海的停顿,让方汶意识到主人注意到他的反应了,突然就发了疯的要从沈归海身上下来,可毕竟差了四年,他怎么挣扎都没用,被死死的按着。还不等他消停,竟然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顿屁板。这次,主人打得十分的用力,两个臀瓣都火辣辣的疼。 !!!!
这次沈归海100%的确定了,这小子!真的勃起了!而且,在他打完屁股后,勃起得更厉害了!!!!
“主人!” 方汶突然崩溃般的大哭:“不要,主人,不要!主人您不能不要方汶!方汶错了,方汶不是成心的!方汶也不想这样!!方汶去看病,去吃药,哇!!!方汶不要这根东西了,主人您不要讨厌方汶!”
……。那一瞬间,沈归海觉得自己终于是修得正果,可以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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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同人文] 平等身份的故事 by又衍屿(昵称:又又)
《物之汶汶》无责同人文  by又衍屿(昵称:又又)
【神说,要让汶大人和老沈穿越到二十一世纪现代社会。】
part①家中谈论
方汶和沈归海穿越到现代社会的第五个工作日,两个人都算是勉强接受了自己又双叒叕穿越了的现实。
为了方便在现代社会的生活,沈归海就近在公司附近买了套房,这是他和方汶两个人的家。
这天,方汶靠在窗边,望着楼下小区中悠然自得行走中的人们,满是不现实感,看愣了神。
这个世界和他们之前生活的世界有很多的不同,用方汶看的同人小说来讲…嗯,应该是魂穿到了其他年份,身份设定发生了变动。
时代更迭,这个社会的法律上并不允许娶妾,更别提多奴制和家奴制,两个人的身份也更趋向于地位平等的普通人,沈归海是沈氏集团的行政总裁,而方汶,是要随身跟在沈归海身边的特助。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只有他还陪在主人身边,方汶还是沈归海唯一的奴隶。
身边的那些人,叫得上名字的,大部分也都还在,只不过都各司其职的有了新的生活,保存着那份沈家家主与奴隶记忆的,目前来看,好像只有方汶和他主人两个人。
一开始,让方汶和沈归海脱下汶大人和沈家主的束缚和身份相处,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沈归海还稍微好一些,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方汶。
普通百姓的身份,沈归海不用再去担心总有人想着要加害于他,方汶也不用再每日耗费心神的管理内宅事务。
只是他这身子在沈归海这些年的调教中,留下了太深的肌肉记忆,因为表面上身份平等,这些刻在他骨子里的规矩,突然都不用他执行了,身上没有主人赋予的枷锁,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他好像太依赖他的主人了。
因为不知道这次会穿越多久,家里连个保洁人员都没招,沈归海美其名曰为:二人世界。
房子只留了两把钥匙,一把在方汶手上,一把在沈归海手里。
一进门,沈归海就看到方汶这家伙又不知道在走什么神,大步凑过去,“想什么呢?”
方汶没注意到沈归海的靠近,不由被吓了一跳,双腿下意识一软要跪,却被对方轻轻扶住。
“汶大人,你这见了我就腿软的毛病也得改啊。”
沈归海笑着看方汶颤颤的双眼,一只手顺势搭在了方汶的腰上,“跪多了,这些个零部件又要疼了不是”。
方汶仔细品味了下他主人这句话,嗯,好像没有什么危险的意味,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往沈归海怀里稍靠了靠,方便他圈自己圈的更紧一点。
方汶的小动作被沈归海收尽眼底,却是不尽满意,“看来汶大人适应的还是不错,主人的话都敢不回了。”
“不是的主人!”方汶赶忙回答,半响又补了句,“…方汶知错了。”
看着方汶一副心里有事的样子,沈归海手上不由收紧了些,他一向不喜欢这奴隶有太多的个人思想,可这次,他知道这小家伙在想些什么,便没再笑着反问:“哦?错哪儿了?”而是安抚性摸了摸方汶的脑袋,“动不动就请罚,当真以为我闲着没事做?”
“不让你多跪是怕你受这种不必要的伤,这里没有之前家里那些特效药,我对你也得更有些分寸才行,跪侍这种,可以改改,留到该跪的时候再跪”。
方汶听着心头一热,温声回答:“方汶知道,谢谢主人。”
看着方汶明亮又乖顺的双眼,原本还掩盖在沈归海心中的唯一一丝阴霾也散去了。
只要方汶在身边,好像天大的麻烦都不算事了。
他的温柔消融,像是火山上的霜雪。
“既来之则安之吧。别担心呢,有主人在呢。”
part②办公室play
张若谷看着一分钟内数次亮起的终端,到底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无奈中带了些笑意,准备去洗洗画画时手上沾上的颜料,陪陪这个上班摸鱼的小孩。
不一会,康嘉嘉这边就收到了不知是谁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漾出粉红泡泡,又马上谨慎的转头四下查看,担心有人发现他在偷懒着谈情说爱。
旁的没看到,只看见方汶扶着走廊扶手,以极高的移动速度映入眼帘。
“早上好方特助!”
他差点喊成汶大人,这原因他也解释不通,大概是方汶在公司里处事干练精明,对其他人却是不多言不多语,多少会让人觉得有些谦和疏离…可对他还意外很好,让他顿生好感,不由的想与方汶亲近。
看着康嘉嘉那张和之前相同的脸,又看了看康嘉嘉刚摁灭又亮起来的聊天页面,方汶笑着回了声早。
公司大多数的人都对方汶肃然又惶恐,面对方特助的谨慎程度不亚于面对沈总。毕竟任谁都知道,方特助不是一般人,他能顾虑到连沈总都没顾虑到的问题,做公司预算的时候更是细致严谨,沈总在决策事宜的时候也会参考方特助的意见。
方特助不是一般人,能将方特助收入麾下做一个小小的特助,沈氏集团的沈总,更不是一般人啊!
公司众人更加坚定了为沈氏卖命工作的决心——
一路上不少人对方特助道早安,方汶多是点头回应,遇到了康嘉嘉,这次侃侃露出笑颜。
康嘉嘉总觉得汶大人对自己的事情了解许多,但他下意识的愿意去信任这个人,很快就把这点胡思乱想抛在了脑后。
脱了那个世界的记忆和私奴的身份,这几个孩子过的似乎都不错,若谷这一世看得开了很多,美术造诣方面也有了些许成就,得到了家里的认可。康嘉嘉呢?他哥哥是公司高层,有着康家这层关系,康嘉嘉毕业后就顺利进里集团做实习生。
而叶亮大概是去了别处发展,没有了最初沈归海的插手,叶亮和他们,似乎本就不移动在同一条行动轨迹上。
只有陆庆,这个对家公司的小少爷,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不顾身份的明着暗着追求自己!
刚刚他便是躲着人去丢陆庆派人寄给他的红玫瑰的,盛放的玫瑰保留着独属于它的刺锐,带着清晨刚摘下它的水雾,惹眼的叫嚣,不知道被旁人看去了多少。
每日又是鲜花又是短信轰炸,直白又露骨,直到被沈归海发现,情况才有所缓解,差点气吐血的沈归海原本直接想没收了方汶的手机,省的他的方汶总需要应付这些莫名其妙跳出来的人,可又因为现代人没了手机生活实在是不方便,方汶只好在沈归海的注视下把陆庆拉黑删除,再摆出任君消遣的姿态,企图给沈归海顺顺毛。
终究那天晚上还是没逃过一顿搓磨敲打。
陆庆这小子执念也深,被无数次拒绝后还在硬着脸皮送。
方汶刚拎着花出了公司大门,沈归海便拨了办公室内线叫方汶去他办公室,今天外面风有些大,被吹落的红叶堆积在地面沙沙作响,末了方汶还想问些什么,沈归海却有些不耐烦,丢下句,“尽快。”就挂断了。
方汶顿时不敢磨蹭,身上不用带规矩了走的也快,丢了花,三步并两步就跑了回来。
敲了下沈归海办公室的门,门没锁,顺着这敲门的力道便张开了一条缝,方汶只好进去,办公室的落地窗宽敞明亮,主人正在低头处理着铺满了办公桌的文件。
主人认真工作的时候…真好看。
即便是看了无数回,他还是会这样想。
方汶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袋中这些遐思抛开。
“汶大人喜欢花?”沈归海眼都没抬的问。
“不喜欢的…那自然是不喜欢的…”果然主人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主人对他…是不是还是不够放心呢?
“真是,到了这里还是这么多事儿。”沈归海有些不胜其烦的推了推眼前这些文件,抬头对方汶说,“临走你带回去处理些。”
“是,主人。”方汶应声回答,在这个现代社会,方汶想随处喊沈归海声主人都做不到,沈总…这称呼怎么都有些别扭,只能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私心着多喊几声主人。
“脱了吧,我还是更喜欢看你不穿衣服。”
消去顾虑的沈归海逐渐发现了生活中的乐趣。方汶也只好苦中作乐的陪着。
沈归海转了转椅子,用脚点点身前的那块瓷砖,方汶乖乖的跪坐过去,陆庆的事已经算是罚过了的吧?但他不敢问,怕问了主人肯定说:“怎么,罚过了就不能再罚了?”
方汶偷偷脑补着主人的语气,觉得他主人应该是工作疲惫了,才想白日宣淫拿他打趣。
接着,方汶发现这宽大的办公桌恰好能遮盖住自己,心中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又滋生出一股隐秘的兴奋感。
因为工作劳顿,主人有些日子没有责打使用过他了,他也有些馋得慌。
目光流转,两个人兴致正高,刚想要继续做些什么,门外又传出了敲门声。
沈归海不可置否的皱了皱眉头,是谁在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他。
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扣子,方汶刚脱下衬衫,裤子还没来得及脱完,沈归海眼看着方汶已经解开皮带准备褪下裤子了,落地窗的光影被裁成不规则形状落在这奴隶的身上,就伸脚把方汶往桌底踢了踢,叫了停。
看着方汶往他的办公桌下爬的身姿,挺翘的臀部将西裤的褶皱撑平,很难让人不回忆起每每方汶含着他温热液体的样子。
方汶双膝微张,跪的标准。
他多适合做人前克制又冷静的领导者啊。
这两天看多了那样的方特助,现在,沈归海只想看到一个雌伏在他身下的奴隶。
突然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稍稍俯身在方汶耳畔,“汶大人,掌嘴吧。”
话落,便喊了门外人进来。
方汶盯着他主人锃亮的鞋面,这鞋面还是他今早刚用舌头舔舐过的,主人的这算是让他…当众掌嘴吗?但好像又不是,把他安放在了桌下,这是给他留了一分羞耻心啊!
虽然这事他也熟悉,可是毕竟刚习惯了现代社会的情况,想到主人的照顾,红晕不由得爬上面颊,办公桌下很是宽敞,可方汶紧贴着一侧的面板,冰凉挨上他的肌肤,硬是让这块空间变得局促又暧昧。
调整姿势跪好,开门声传来,沈归海看着门前的人,没听到想要的声响,便又踢了踢桌下的方汶,这一踢,正好踢到了乖巧窝在方汶西裤里的小方汶,他不由得呼吸一紧,认命的掌掴起来。
那个时候的管家刘飞一推开门就发觉氛围不对,只是大门已开,他也不好退出去,顶着沈归海的施压的目光,恭敬的双手递出,将财务报表放在了沈归海面前,靠近一听,却听到了细微的巴掌落在肉体的声音。
刘飞下意识想道歉逃走关上门,省的自己碍了小两口的事,差点冷汗直流,汶大人在屋里,家主也不示意一下…
直到沈归海悠悠的开了尊口,“没事,我买了个节拍器,你继续说吧。”
刘飞这才想到,家主这是不知道他也有记忆啊!还节拍器??这也太扯了吧。
沈归海的脚在方汶身体上摸索着,也不低头去看,碰到哪里都看运气,方汶听了沈归海这声“节拍器”顿时一头黑线,却也只能配合着让掌掴声变得均匀对称,敞开着身子,任由沈归海的脚游走在他被夹肿的乳头,敏感的腰窝,被操软的穴口,以及许久未曾释放的下体…可他愣是不敢动一下,怕主人事后又要算账。
甚至恶劣的把鞋抵在了方汶嘴角,方汶不注意差点抽到了自己主人的腿,立马敛了手上的动作,乖顺的伸出小舌头满足着主人的恶趣味。
方汶的安全感来源,全部集中在了他的主人身上。
沉溺并享受主人的控制欲,把一切都交付给对方,他只需要服从。
回味这温柔又顽劣的对待,方汶突然觉得有些幸福。
主人即便是让他立刻从桌底钻出来,用湿润的穴口去含主人的皮鞋的前端,他大概也会去做吧?
这边,管家听着这“人形节拍器”的拍打声,不时还会出现让人难以察觉的呜咽,他只能硬着头皮进行工作报告,长话短说,力求尽快汇报完所有问题溜之大吉。
沈归海手指叩击着桌面,像是在回应“节拍器”的响动,不时向讲话的人提出几个问题,倒觉得这人语速有些莫名,不过自己也不希望他在此逗留太久。好在需要讨论的问题不多,他估摸着方汶的脸应该红透了泛着热了,便让刘飞出去了。
应声退出去的刘飞,心想着汶大人可真不容易,到了现代社会还是被家主管的死死的。
“起来吧,汶大人。”沈归海终于舍得低头看看他的奴隶。
说着让方汶起来,沈归海却并没有移开腿,方汶只好继续盯着主人的鞋面,直到被沈归海翘起的二郎腿勾起下巴,这奴隶眼睛里还透着被他抵住敏感点后的氤氲雾气。
方汶这次打的其实不是很疼,他觉得主人没有真罚他的意思,多半只是为了情趣,只敛着力度把自己打的红肿可爱,如果放在那个时候,沈归海说不定还会比较满意,现在,却莫名有些心疼了。
这奴隶未免太听话了些。
自己一句话就让这奴隶把自己打成这样,这出去了该怎么见人?
“你之前不是想玩平等的主仆关系么,”可他好像从没有为自己着想过,“主人提了太无理的要求,你是可以拒绝的。”
方汶眨了眨眼,“想玩…但也不想玩了,相比方汶自己…方汶更想您舒心…”
沈归海叹了口气,看来想让方汶做出改变,自己得多下点功夫了。
“不管在哪里,方汶都是主人的私有物品。”方汶听主人没说话,又补上了一句。
“可是呢,我私有物品的小脸肿成这样…”沈归海捏着方汶的脸蛋沉思了一下,试图找出最优解,快速消肿是没办法了,只能想想其他又合理又能犒劳到这小家伙的办法,这几天两人都太累了些,灵机一动,他好像想到了个好去处,“我们就去俱乐部玩玩吧,到那里让你舒服舒服。”
去了俱乐部,挨了打的sub到处都是,方汶脸上这点红肿不就不显眼了?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脸,丢给了他一副口罩,便站了起来。
方汶也没想到主人最后想到的解决方案竟是这个,这到时候肿的…可就不止是脸了啊!
看着主人已经起身打电话安排预约了,方汶只好认命的跟了上去。
好吧,方汶今天也没能硬气的把拒绝说出口。
part③俱乐部
沈家的地下黑色产业之一--BDSM俱乐部。
请大家自行脑补三万字~~~ 要不就去催又又,哈哈哈哈
[无责同人文] 57cp哇哇哇 [程5和许7] by 居哩居
[情节上接 正文 14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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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个人都平静下来的时候,许晴明哭在程5身上的泪水早就干了。
“晴明……”感受到身下人胸腔的震动,许晴明还没回过神,呆呆的翻回身子,又起了身,坐在床上,转头看着程5。
程5依然躺着,向上盯着天花板的目光有些恍惚,“我进来主宅的时候,才15岁,还没来得及喜欢过什么人,做了奴才之后就更没有机会了。我以前没有尝过感情的滋味,现在拥有了,只觉得很幸福。”
“晴明,”程5说着,转头望向许晴明,一望见他就笑了,“晴明,你很好。能把一个人放进心里喜欢着,突然就有了好多期待。”所以,真希望你可以早点不要小心翼翼的了。不过怎样都没关系,我一直陪着你就好。
许晴明刚刚哭晃了神,现在听着程5一字一句,只安静地有些发愣。傻瓜,跟我在一起,你都期待些什么呢……
程5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坐起身,轻轻拉过许晴明的左手,低头看着那人手背上的编号,“妓奴20210326,X7,E32号……”
许晴明抬眼,那人垂着眼帘盯着他的手看,三秒,四秒,五秒……看得许晴明都不由紧张了。他知道程5不在意他妓奴的身份,可是怎么看那么久?
“好白……”程5突然喃喃道,皮肤好白,小指的指根处还有一颗淡淡的,小小的痣。
噗,许晴明忍不住轻笑,这个人,怎么憨憨的。
听到他笑,程5抬起头,对上许晴明浅浅的笑脸。这个人,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
程5高兴地挪到许晴明旁边,靠着床头。他的双手拉过许晴明的右手,看看手背,又翻过去看看手心,最后把晴明的手心朝上搭在他曲起的腿上,把自己的手也翻到手心搭在旁边。
“都有茧子。”许晴明说着一边把左手掌心也递了上去。
“嗯。都是干活的人。不过你皮肤比较好,茧子生的薄。”说着躺下身子,钻着枕到许晴明的肚子上,两只手把着许晴明的两只,竟是研究了起来。
“晴明,”
“嗯?”
“你的两个拇指,长的不太一样耶!”
“晴明,”
“怎么了?”
“你的指端跟我的不一样,比较尖,你的好看!”
“晴明,”
“嗯”
“你的掌纹好分明清晰,没有那么多旁的杂的。”
“晴明,”
“我在”
“等指甲长了,我帮你剪!”
“嗯――我也给你剪”
……
程5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一个人的手,像是要把那两只手的纹路都描进脑子里。这么一件呆呆傻傻的事,他竟觉得新鲜有趣。原来跟一个人亲近,内心是这样的欢喜。他遇到许晴明,由一开始的共情,到后来发现这人坚强且勇敢,明净又善良,让他心动,让他想要靠近。许晴明的怀里,太舒服温暖了,他能感受到那人的呼吸,他想就这么赖着。
许晴明好像从没这么安心过。他看着两个人两双手,看着程5的目光,渐渐的放松下来。其实有很多人,一辈子也只守着一小块地方。他不觉得以后只能待在妓奴楼,就了无生趣了。相反,他觉得很安心,这是他之前四五年,甚至前二十几年都盼着的日子。他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在妓奴楼打打杂,专心干活。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叫程5的傻小子说要他。看着程5枕在他身上的脑袋,许晴明突然觉得,这样稀松平常的靠着、聊着、看着,倒真是挺让人期待的。像这样踏实的以后,终于也是他敢小小幻想的了。
[无责同人文] 假如并没有杯酒释兵权 -- by 柿饼
[无责任同人文] 假如并没有杯酒释兵权——平行世界的汶大人和沈爷 by 柿饼
0.
动笔写这个同人是在想,假如汶汶没有交权,更有事业心,性格更强势一点,他和沈海龟的关系应当是怎样发展的;
故有几点改动:
第一,汶汶稍微强硬,沈爷依然手黑但是规矩会小一点;
第二,人物和人物关系不能ooc,汶汶和沈爷是绝对的共脑;
第三,汶汶手里有权力的原因:一是老沈认为应该给他更多的自由;二是汶汶希望多做点事情,他并不贪恋权力但希望保护老沈。
基于这三点胡乱写了一篇东西出来,水平很次,诸位看个乐吧。
1.
方汶今天提早下班。事实上以他每天的主要工作来说,并没有上下班时间这一概念,所谓下班就是回主宅处理事务。方汶方大人,名义上是家主沈归海的私奴之一,掌管着家主内宅;但不为人知的是他的另一层身份。
在当年沈家主还是少主时,由于有个相当变态的爹,沈少主夺权之路可谓困难重重;方汶在那时培养了一些人手用于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同时由于太能干也被老家主委以重任,是实质上的暗部掌权人。在沈少主杀父成为家主后,方汶将两边势力做了整合,就是如今的暗部。沈家主初继位时局势动荡,而暗部以高压手段解决了一切异议和有异议的人。时至今日,暗部这把刀愈发锋利,沈归海手里大部分见不得光的生意或者不适合明面上解决的人都是暗部在处理。当然,方汶在外以化名行事,除了沈归海本人和身边的几个亲信之外,没有人将暗部首领和这个不受宠的私奴联系起来。
方汶从主宅的后门闪进主楼,在侧门守着的程5行了个礼,然后伺候方汶在一间专用的屋子换衣服。
方汶摘下口罩,看着程5冲着他挤眉弄眼:“有话直说,这里没别人。”
程5:“主子让您一回来就过去。”
方汶:“知道了,那你刚才的表情什么意思?”
程5犹豫了一下,“我今天路过书房,在外面碰见管家大人,看管家大人的脸色,主子今天心情好像很差,反正您小心一点。”
方汶愣了愣,立刻反应过来是为什么;“行,我知道了,你去找一下谢3,跟他说盯着一点上午的交易”。
程5应声退下,方汶最后整理了一下,起身往中翼书房走去。
方汶敲响了书房的门,听到一声“进”便推门进去。书房里不只一个人,沈归海正和一位大学教授讨论新的研发成果,方汶不敢打扰,在门口单膝行了个礼就默默起身倒茶。沈归海的这场会面也接近尾声,微笑道:“那这件事情就先敲定,何教授之后研究上遇到什么经费上的难题,尽可向主家寻求帮助,我让侍卫送送教授。”沈归海起身送客,何教授自然是感激不尽,“谢谢家主,后续项目有进展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主家这边。”
“康宁,送客。”目送何教授出门,沈归海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面无表情地坐下继续处理邮件,就当没看见屋子里多了个人。方汶本来侍立在侧,人一走就马上跪了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爬到沈归海身边,两腿分开跪坐了下来。
2.
理论上讲,沈归海是允许他在这种时候处理公事的,方汶执掌这么大一个暗部,处理沈家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可能闲的下来。腕上的光屏不断震动,不断有信息进来,但是今天主人明显心情不好,方汶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觉得有大事儿谢3会通过内线打过来,还是没敢光明正大地碰光屏,乖乖垂眼跪着。
沈归海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向后靠到椅背上,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侧身低头看身边的奴隶:“汶大人,说说吧。”
方汶迟疑了一瞬,看主人的意思?但是万一不是的话……主人偶尔也会用这种方法诈他,之前也吃过不少苦头。
沈归海并不给方汶迟疑的空间,这种无声在他看来是一种抗拒,心里刚被压下的火又蹭蹭烧了起来,啪地一下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关上:“掌嘴!”今天他不想处理另外的事情了,就处理这个奴隶。
“是”,方汶暗道不好,明白过来是刚才的迟疑惹恼了主人,但是他现在不敢说话,只能挺直身子,一巴掌往自己脸上扇了下去。这一下没敢留任何力气,手掌和皮肉接触发出响亮的一声,一下,两下,三下,在这种不留余地的打法下两边脸迅速红肿了起来。方汶清楚主人没有说具体的数额,就是打到喊停为止。
沈归海看着脚下的奴隶掌嘴,这奴隶打地还挺实在,不是平常在外人面前那种听起来挺响实际不伤肉的打法。由于力气过大,每一巴掌下去身体都会微微倾斜,着努力又会迅速跪好。他盯着方汶迅速红肿起来的脸,奴隶这种驯顺自罚的态度略微取悦了他,而且今天收拾这奴隶的时间还很长,让这人顶着个猪头脸也过于不赏心悦目。
“停吧。”
“谢谢主人。”方汶停手,叩头下去,没等他起来,就感觉被主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沈归海端详了一下奴隶两边脸的情况,目光在方汶有点破裂的嘴角上停了一瞬。
方汶不敢抬眼,随即脸上又被甩了一巴掌,没有防备,他身子往旁边歪了一下,又马上跪正过来。沈归海没有继续打,他重新靠椅背坐好,又压了压心里的邪火,看向地下的奴隶沉声道:“我现在是在审你,判多少还另说呢,别给自己找罪受。沈二少,来,说说你最近干了点儿什么。”
3.
听到“沈二少”这个称呼,方汶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主人就是在说那件事。在暗部组织内部,部下一般用“沈二少”称呼他,这也是他在办公系统中的代号。他平常办事一般不亲自出面,甚少有需要他这个特务头子本人出马的场合;如果一定需要他本人去会面,方汶一般会戴面具并且装变声器,防止任何人将这位“沈二少”和内宅私奴联系到一起。
沈归海没有亲兄弟,各个家族手中的情报大多认为这位沈家暗部的实际掌权人“沈二少”是沈家的某个神秘旁支子弟,沈立信则是这个怀疑名单上的第一位。也就因此这位沈小少爷的身边总是莫名其妙被塞人,他自己无知无觉,身边的商亿却不知头痛过多少回——毕竟沈家主身边铁桶一般不好送人进去,试图渗透一下“沈二少”说不定也能探听到重要消息,性价比极高。
沈家主并不经常插手暗部的事情,也一般不直接对暗部下令,毕竟当面对方汶下命令更方便。这并不意味着暗部不服家主管束,在暗卫的办公系统中,沈家主的权限大于“沈二少”的权限,暗部组织内部有一条铁律,无论何种情形,家主的命令和二少的命令相冲突时,以家主令为准。暗部老大本人,“沈二少”方汶就是这条命令的忠实执行者,而他一手带出来的人怎么想,这就不得而知了。
4.
事情是在前天。
那天沈归海早上醒来的时候,方汶已经跪在床边等着伺候晨起。前一天熬了夜,沈归海迷迷糊糊地不想去晨跑,闭着眼睛招手把床边的奴隶拽上床,方汶自觉地钻进被子里去够主人的睡裤,又被沈归海一把捞上来,把他那个不老实的头摁在胸前,然后拍了拍奴隶的屁股。这是要用后面的意思,方汶把裤子扒下来,整个人挂在沈归海身上,摸索着把主人的性器塞进后穴,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主人挺动。
沈归海仍然闭着眼睛,清晨勃起的性器被奴隶温软的后穴包裹着,怀中奴隶又乖顺,那点起床气消散了不少。沈归海睁开眼,还是懒得动,方汶被他摁着头也不敢乱动,两个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开始说正事儿。
沈归海缓缓开口:“方汶,叶九还是不能留。”
方汶默了默,“主人,我也是这样想的”
叶九此人,动了自己家族的防务系统,叛逃到沈家。按理说这种人用好是一把利剑,沈归海和方汶一商量也自信能驾驭,跟人签了证人保护计划约定技术换性命,可惜详尽的调查报告晚来一步,此人手上虽没直接沾血,却也给恐怖组织的袭击计划提供过数次技术支持。
控制不了的利剑迟早把主人捅死,这人不能留,但是证人保护计划是在军方高层过了明面的,直接下手收拾还是不好看。
但是顾不得这么多了,沈归海翻身把奴隶压在身下,早晨时间不多,挺动了几下草草了事,亲了亲微微喘气的奴隶,吩咐道:“日久生变,我今天下一道指令吩咐暗卫办事,你不必管,那笔军火交易这几天替我盯好了。”
方汶认真应了是,乖乖起身伺候主人晨起和早餐,前脚送走主人出门,转头看见暗部办公系统上主人发下来的处置叶九的指令,毫不犹豫地点了拦截,然后编辑了一条意思相似的,由他自己的账号下发下去。他没有删除或者打回主人命令的权限,但是拦截还是没问题的。叶九不能留,这条指令却也不能主人来发;杀叶九是顾全大局,可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个出尔反尔。他本能地不愿意任何可能有损主人声誉的事儿发生,这件尴尬的脏事儿由他这个特务头子来做最合适不过。
沈归海不常管暗部的事儿,看暗部这边的系统也看得少;处理掉叶九之后,按一般理性而言,主人是发现不了这种小事儿的,方汶如是想。
5.
那现在看来还是发现了呗,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忙还盯着这事儿。
方汶叩了个头,深吸一口气开始交代:“主人,方汶知错,方汶前两天把您下给暗部的那条命令拦下来了,是我自作主张,请您惩罚。”
“没说完啊,沈二少折腾这一遭是干什么呢?”沈归海抱臂冷笑,“我看沈二少这是容不下我插手暗部啊,我怎么就把你惯成这样了?”
方汶心里猛然一惊,这话说的太重,他是真不敢有这种意思啊!顾不得规矩仪态,急忙抬头往前扒上沈归海的裤腿:“不是的主人,奴隶不敢,奴隶是...”话没说完,左脸上就又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听见沈归海轻飘飘地说:“我知道,你不想脏了我的手,逗你的。”
方汶内心里大起大落,胸口剧烈起伏,迅速把被打歪的身子摆正跪好。面前的奴隶双颊红肿,沈归海瞟见方汶有些变红湿润的眼角,破天荒地稍微反省了一下似乎不能这样逗,无奈道:“我会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在乎那点名声的人?谁准你自作主张拦下我的命令的,你自己说说怎么罚你。”
看出主人其实没有真生气,方汶暗自松了口气,没规矩地黏上来,用脑袋蹭了一下主人的裤腿,“方汶自作主张插手您给暗部的命令,要不您把这事儿挂出来公开罚吧,也给暗部的人看看违背家主命令是个什么下场。”
“你脸面不要了?那你以后去暗部之前就先掌嘴,把脸打肿再去。”
“打肿没用啊,我都是带着面具的;”方汶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沈归海的脸色,“要不这样,您把我吊在暗部大堂打一顿,也是杀鸡儆猴,吓吓他们。”
沈归海无语,这人没事儿把自己比成鸡干什么,“这主意不错,不过先领奴隶这一份。”他向后靠,眯了眯眼,“都敢做我的主了,看来是最近你太好过了。今天正好给你正一正规矩。”
6.
主人说要正规矩,那就不是单拿这事儿来罚他了,今天估计不好熬过去。方汶对此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冰凉的针头抵住屁股的时候,还是吓得颈后的毛都竖了起来。他现在赤裸着躺在台子上,双脚被麻绳绑了四五圈,拉起正好吊在天花板上垂下的铁链上,台子上的皮革手铐固定了两只手,是一个色情意味很浓的尿布式,当然挨打的当事人暂时没有这种心思。沈归海把增敏剂慢慢推了三分之一进去,虽然这种特制的增敏剂已经经过调节,不等同于刑讯的那种,效力和副作用都减弱,但生效很快,且能更大程度地保证意识清醒。方汶很快就觉得外界的所有刺激都被放大了,脚上的麻绳稍一摩擦就像砂纸一般。
“不许求饶,不许乱动,受不住也不许喊,可以认错和道歉。”沈归海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继续说道:“不用你报数,今天没数,我满意了为止。”“是,主人。”方汶深吸一口气,知道这顿打很难熬过去。上增敏剂的场合一般都是主人打算罚一顿狠的,但是又不想影响他办事儿;不过这一个月来由于两个人都很忙,基本没挨打,说皮痒也有点儿。
藤条毫无预兆地打下来,疼痛在脑子里炸开,太久没有受到这样严苛的对待,只第一下,方汶就没忍住,痛地不自觉弓起了身子。沈归海皱了下眉,并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加大了力气继续抽下去。
主人说了不许乱动,方汶不得不分出一些精神压制自己生理性的抽搐,在心里苦笑,有一阵时候没挨狠的,整个人都变脆皮了,连这种程度的责打都受不住。
藤条这种工具和人体的接触面积小,同等力度下痛苦加倍。方汶看不到藤条落下,但是能清楚听到藤条破风的声音,“啪...啪...啪...”一下又一下打进肉里,痛,很痛,每一下新打下的藤条落在先前打出的淤肿上都会带来一种加倍的撕裂痛感,十下,十下,又十下,几十下抽下来,方汶感觉自己屁股上和大腿根部已经没什么好挨的地方,火舌一样的藤条从上打到下,又来回好几遍,刑具上面的粗糙处扎进肉里,后来的每一下都像被撕裂了一样,额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拳头紧握又松开,他忍不住痛哼出声,无知觉地从牙齿中挤出破碎的语句:“主人...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没有数目的责打实在难熬,在心理上也能给受刑者巨大的压力,方汶尽量放松身体,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重复这疼痛是主人的施与,但是本能的抖动无法压制。
“记住你的身份,奴隶。”百十来下后,沈归海略微停手,这奴隶的屁股和大腿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了,红肿的藤条印子一道接一道,交叉处显出青紫色的淤痕,肿起来甚是可怖,但没有见血。短暂的停手并没有让方汶好过一点,身后的疼痛一波波袭来,随即又毫无征兆地挨了最重的一下;“啪”,藤条应声而断,这一下没有留任何力气,打在淤痕颜色最紫的地方,带出一串血珠。疼痛入骨,方汶没忍住痛呼,脊背挺直带动了锁链哗啦作响,又猛地咬住嘴唇把下半句呻吟吞了进去。
藤条断了是意料之中,沈归海没去捡,他拿了毛巾给台子上的奴隶擦汗,方汶适才挨了这么多下,全身汗出地像水洗一般。心脏跳地很快,方汶大口喘息,不知是因为供血不足还是身后的疼痛一波波袭来,他脑中一阵眩晕。主人没给解开,就是今天还没完,方汶很艰难地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在想什么?”
“奴隶在想,”方汶胸口剧烈起伏,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回流的疼痛让一句话说地断断续续,“您以后要不...还是用鞭子,打着...打着顺手,也不容易断。”
沈归海愣了一下,随即弹了一下这奴隶的额头,心底有些复杂。藤条是他最用不顺手的道具,打起来手容易酸,可谓伤敌一千自损一百;他今天心底有一种被压下的不安感,随之而来的是掌控欲和施虐欲,这奴隶敢这样自作主张,还是翅膀太硬的缘故,非得打老实了不可。
他摸了摸这奴隶的额头,起身拿来了最重的鞭子,沉声道:“接下来每一下,按规矩报数。”
鞭子下来仍是不留余力,新伤旧伤混杂,疼痛,疼痛,铺天盖地的疼痛。身体的不自主挣扎越来越弱,刚擦去的汗水又重新渗了出来,喉咙像火烧,耳朵轰鸣,方汶甚至听不到鞭子打到身体上的声音,只能通过突然加剧的痛感判断这是又一下。
“五,谢...谢主人”
“六,谢谢主人”
“……”
“十一,”声音只能从牙缝中勉强挤出。
就医学的解释来说,疼痛致晕的机制是疼痛应激反应导致血管收缩,血管剧烈收缩导致脑供血不足,从而导致一过性的晕厥。
过量的疼痛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他最深处的一丝意识还挣扎着要报数,随即陷入混沌。
没有听到报数,沈归海停手,小心地把晕过去的奴隶放下来,随即试着把这人抱起放回床上。他仔细看了一下这奴隶没一块好肉的臀部和大腿,一手抓住未受责打的小腿,一手揽起背部,试了一下...没抱起来。
沈归海:“......”行吧,还挺沉。
7.
方汶醒来的时候,第一感觉是主人在身边,第二感觉是浑身都疼,不说身后挨打的地方,手腕和脚腕由于长时间的束缚血流不畅,现在也隐隐有种钝痛。增敏剂的效果已经过去了,伤口处药也上好了,这种疼并非不能忍受。沈归海本来屈膝坐在床上,看他醒了,伸手够了一杯水喂给奴隶。方汶喝了水,趴在床上发了两秒呆,随即把脑袋往主人腿上拱——其他地方都不好动,只有头比较灵活。这种时候主人一般不怎么纠他规矩,还让他上床,正好趁机多碰碰主人,嘿嘿。
沈归海没有痕迹地弯了弯嘴角,他喜欢这奴隶在这种时候的黏人,他放下手里的笔记本沉声问道:“疼吗?”
“疼,真疼。”方汶抬头,眼神像亮晶晶的小狗,“奴隶记住了,奴隶再也不敢做主人的主了。”
说到这个就还是来气,“我看打这一顿你也老实不了几天。”沈归海冷笑道,“下次再犯你说怎么办。”
“再犯您就再打狠点儿,用刑鞭跟电鞭打;或者您把奴隶吊起来,吊个三天不给食水,或者您把奴隶拴在主楼门口罚跪,或者......或者关进地牢,关个一两个月。”
沈归海噎了噎,这想的花样还挺多?不过拴主楼门口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把你关一两个月,暗部怎么办?找个人戴了面具假扮你?”
方汶趴在沈归海腿上,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四五遍,慢慢说了出来:“主人,要不,您把暗部收回去吧,交给谢3或者您亲自管着,方汶就留在主宅安心伺候您。”
沈归海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个组织发展到今天,堪称沈家主手里最锋利好用的一把剑,这人现在说交权就交权了?
方汶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说道:“我知道,奴隶手里有这么重要的一个暗部,您总是有些不安的,觉得我身上有翅膀,怕我哪一天跑了。”
方汶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您把暗部收回去吧,让您不安心是方汶的错。方汶有暗部在手里,有的时候真控制不住想自作主张。”
沈归海没有说话,他捏住方汶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方汶也不怵,就着这个姿势和主人对视。良久,沈归海放开脸,转而把人摁在了大腿上。
“方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主人?”方汶被压着,声音有点发闷。
“你交了权,可就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是,方汶知道。”
“你交了权,就没有任何退路了。你知道我对你的掌控欲,想过那是什么日子吗?没有我的出门条,你再也不能踏出主宅一步,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再和暗部那些你带出来的人有任何接触;我对你的管教也不会再有任何顾忌,想打就打想关就关。我去宠幸别人,喜欢上别人你也无计可施。你没有任何能保护自己的东西。我心情不好了,还有可能把你贬成床奴,在你脸上刺个编号,天天锁在床上。”
“你这一生都会被困在主宅这一寸天地里,一辈子就只做一个跪在我脚下的私奴。”
方汶笑了,“主人,奴隶的一切都是您的,都是您给的。”他抬起头,直视沈归海,“您的愿望就是奴隶的愿望,什么沈二少,汶大人,私奴也好床奴也罢,方汶其实只想做您的奴隶。方汶对权力并无恋栈,之前揽权是想...是想尽我所能保护您,也为您多做点事。”
“但是现在看来却让您不安心了,这是方汶的错,方汶应该在您登上家主之位,大势初定的时候就主动交权。”
他起身在床上跪好,郑重地磕了一个头下去:“主人,方汶请罚,奴隶不该贪恋权力让您不安心,也请您把暗部收回去。”
良久没有人说话,方汶偷偷抬头向上瞄,随即眼前一黑,被主人紧紧抱在怀里。主人的鼻息洒在他颈侧,方汶感觉到似乎有点湿润,犹豫了一下,回抱住了他的主人。
8.
“不行,你想得美,交了权把暗部的事儿全推给我?你就老老实实做好沈二少吧。”
“啊?主人...”
“汶大人,你怎么硬了?”
“这个,这个是,您刚才说把我贬成床奴刺个编号锁在床上...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没管好这根东西。”
“你这是什么毛病?算了,今天让你爽,准你在我腿上蹭出来。”
“啊?主人...”
“快点,十分钟射不出来,接下来一个月你都别想了。”
“啊?啊,是...”
[无责同人文] 汶大人的洞房花烛夜 by Danvia
沈归海坐在床上,看着跪在面前实在有些虚弱的奴隶神情严肃地道:“疼吗?汶大人”
方汶无力地点点头:“疼,主人,但是……奴隶好幸福啊。”
“认个主,给你打成这样,我的奴隶不好当吧?汶大人?”沈归海刻意加重了‘奴隶’和‘汶大人’这两个词。
“……主人,方汶是真的很开心!您就别取笑奴隶了好不好。”方汶把眼神从主人身上撤回到眼前的地毯上,红肿的双颊似乎更烫了一些。
沈归海嘴角扯出了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眼中略带一丝玩味地看了一会儿眼前这个耳廓通红的奴隶,随后便转身从床头柜拿了几样东西,放在了床上。
方汶趁主人转身拿东西的时候,闭了闭眼睛。这1600多鞭下来,他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但心里却仍然期待着这一夜主人可能会对他做的事。
“奴隶,认主了,可就再也不能跑了。”沈归海长叹一口气后淡淡说道。
方汶心想:主人今天怎么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什么时候想过要跑了?
沈归海似乎察觉到了这奴隶的腹诽:“汶大人想什么呢?认主第一天,还不会回话?是需要你主人我亲自教教你吗?”
方汶虎躯一震连忙解释道:“回主人,方汶……奴隶只是觉得您今天跟平时不太一样……”
“那是自然,你现在可是我名正言顺的奴隶了,我再也不会因为担心你被吓跑而不敢挑战你的极限了,可不得跟你交代清楚情况吗?”
方汶再次腹诽:主人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平时这时候早就该动手了啊!快点儿吧主人,我快撑不住了,我可不想我的认主之夜被我睡过去啊!
等方汶把脑子收回来,发现沈归海又去床头柜拿东西了,方汶这才意识到,今天已经第二次没好好回主人的话了,可是主人说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呀!
这次还没等思绪收回来,一个粗大的假阳具已经顶在了方汶的嘴上,方汶下意识乖顺地张开嘴,任由主人把他最怕的东西塞进喉咙深处,在脑后紧紧锁住。
“不会回话,就不用回了,反正我不介意等你学会回你主人的话再给你摘下来。”
方汶一惊,求饶的眼神瞬间对上了沈归海没什么情绪的眸子,又立刻收了回来,乖顺地用额头蹭了蹭主人的脚面。
沈归海被这毫无攻击性的样子取悦地不行,从一进屋就压制着的欲火直接不管不顾地冲了出来。
沈归海飞快起身拍了拍奴隶的屁股,方汶会意地爬到床上跪趴好,不动还好,这一趴下扯到后背1600多鞭的钝痛瞬间让他抖了一下,但依旧忍住没吭声儿,努力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请主人使用的姿势,因为主人给他带了口塞,就是不想听他出声儿了,但他还是没能躲过姿势改变带来的干呕,他努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用鼻子深呼吸着 。
沈归海也意识到这奴隶刚才扯到背后的伤了,但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努力地维持着标准的姿势,他再也忍不住了,这奴隶为他隐忍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他的敏感点上跳舞。
沈归海抓过润滑剂草草地给这奴隶扩张了几下,便将自己火热的欲望直接一捅到底,湿湿软软的肠肉像是在迎接他的到来一样紧紧包裹住他,温热的舒适感让沈归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喘,他没有着急挺动,而是多享受了一会儿这奴隶温暖的包裹。
方汶发现主人迟迟没有动作,以为是主人不满意自己一动不动,便开始轻轻的用后穴按摩主人的性器,动作很缓很轻柔,像是在虔诚地服侍着他的小主人,但其实是后背太疼了使不上什么力气。
沈归海更舒服了,便干脆不动了,慢慢享受起这奴隶的服务,过了一会儿,方汶后穴的收缩频率越来越慢,沈归海意识到这奴隶应该是在用最后的体力取悦他了,便开始慢慢地挺动起来。
方汶感受到了主人的动作之后,终于筋疲力尽地停下了后穴的动作,用最后一点儿力气,努力维持着姿势。
沈归海先是慢慢地研磨着方汶的敏感点,方汶竭力地忍着下腹一下一下的酥麻,就在他筋疲力尽昏昏欲睡的时候,沈归海似乎察觉到了这奴隶明明已经没了力气,却依旧把跪趴的姿势维持的很好,便加快了挺动的频率,将自己的东西射入这奴隶的深处后,沈归海没有着急撤出来,而是继续享受了一会儿这软嫩的后穴,直到方汶累的睡了过去,他才缓缓地从这奴隶身体里撤了出来。
沈归海轻轻地把一直折磨着这奴隶的口塞解下来,抱起软软的奴隶去清洗上药,之后小心翼翼地把方汶放在床上趴着,自己躺到这奴隶的身边,安静地注视着,嘴角不住地上扬,伸手轻轻抚摸着奴隶的后脑……
方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睁眼看到身边的主人正在看着他,心里一阵幸福和满足,便冲着沈归海傻笑道:“主人!”
“还疼吗?”
方汶意识到主人这是在关心他:“没那么疼了主人,奴隶可以忍的。”
沈归海玩味道:“不忍着还能怎么着?”
方汶:“……”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依然趴在主人身边的方汶缓缓开口:“主人,奴隶想在您怀里靠一会儿,可以吗?”他知道这时候的主人一向大度,便想撒个娇。
沈归海没有回答,直接把人捞起来放进了怀里,方汶开心地用脑袋蹭着主人温暖的胸膛。
沈归海看着怀里这奴隶可爱的样子突发奇想,拿起小汶汶便道:“汶大人,你人都是我的了,反正堵着射也射不出来,前面这东西是不是可以阉了?”
方汶一惊,立刻停下了在主人怀里撒娇的小动作,心想:主人怎么在这个日子说这个,不会是要动真格的了吧,不过现在大局已定,应该让主人彻底安心下来了,便一脸认真地从主人怀里撤了出去说道“主人,方汶一直都是您的,永远都是,您想怎么对奴隶都可以,如果阉了奴隶能让您彻底安心下来,那奴隶愿意......”其实方汶还有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不就是放弃自己的蛋蛋吗!蛋蛋哪有主人重要!
沈归海把玩着手里的小汶汶,心里对这奴隶的态度很是满意,于是出神地盯着手里的小汶汶看。
方汶以为主人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阉了他,又看了看主人旁边放着的几样道具,心里又紧张,又有点儿......兴奋?
正在脑子里一幕一幕的过画面的时候,主人突然在他身下落下一个吻,很轻的一下。
方汶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主人似笑非笑的目光,泪水顿时抑制不住的的涌了出来,他下床跪到地上,郑重其事地给主人磕了个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主人:“主人,奴隶真的想让您永远安心……”没等后半句说出口,便被沈归海一个深情的吻堵住了声音的出口,这奴隶发自内心的泪水和顺驯的模样,实在太诱人了……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方汶像是被拧开了水龙头一样,抱着主人的腿抽泣起来,沈归海从没见过这奴隶长大以后这么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以为真的吓到这奴隶了,便一下一下地摸着奴隶的脑袋:“怎么委屈成这样?你主人也没把你阉了吧?”
方汶抽噎着回应主人:“不……不是委屈,主……人,方汶是觉……得,觉得自己好幸……福……”
沈归海:“……”看着眼前傻傻地抽噎着的奴隶,自己都替他后背疼,便把人捞到床上,拿过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摆弄了起来。
方汶趴在床上,双手被主人抓起来用束缚带捆在一起,锁在了床头,两只脚不知道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禁锢住了,还上了锁。
方汶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归海,沈归海便解释道:“我得对我自己的奴隶负责,伤好之前,你别想下床了。”
方汶这才意识到自己后背的疼痛,发现主人这是在帮他……养伤?但是把手锁在床头就算了,两只脚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想看又看不到,他便开始尝试活动自己的脚,发现一个硬硬的东西把脚固定成了绷着的姿态,根本不能勾起来,他明白了,主人这是让他站不起来啊!
于是便问沈归海:“主人,您给方汶脚上戴的是什么呀?”
沈归海满不在乎道:“足禁啊。”
方汶从没听过这个名词,但反过来的“禁足”倒是听过不少,便追问:“什么是足禁啊主人?不让奴隶走路吗?”
沈归海浅笑着道:“不只!是让你站都站不起来,让你下不了床。”
方汶听了之后突发奇想,便忍着疼挪动着身子在床上跪趴了起来,傻了吧唧地对主人说:“主人!奴隶可以跪起来诶!那是不是可以膝行?!”
沈归海努力压抑着自己想打到这奴隶自己起不来床的冲动,狠狠的给了方汶屁股一巴掌,方汶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犯什么傻,便立刻趴好不动了,毕竟主人的温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还是要珍惜,之后便再次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了。
沈归海看着这梦乡里的奴隶,嘴角再一次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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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群里讨论老沈能不能亲小汶汶,虽然我私心想让他亲,但老沈的人设还是不能崩的,不然故事就都立不住了!毕竟我还等着看九九写第二部呢!所以为了满足我的私心,就自己动手写了个同人!第一次动笔写,希望不要被嫌弃哈哈哈哈哈!
还有就是,为什么洞房花烛夜给汶汶嘴堵上呢?因为我不知道让他说什么才不至于又被打一顿。
最后,足禁是我大概十年前看到的一个东西,就是像贞操锁一样的功能,只是形状不一样,是用来不能让脚弯曲落地的东西,图找不到了,大家可以自行脑补嘻嘻!
[无责同人文] 57cp 贴贴 DOI [程5和许7] by 居哩居
许晴明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看见程5正坐在床里侧,对着旁边的小桌子捣鼓着。
“程砚……”许晴明看了一会,开了口。
听到晴明叫自己的名字,程5早就转了头,也就立即发现这人好像有点不对劲,便有点担心,“怎么了?”
“我……”程5看着自己,他更紧张了,“我刚刚……刚刚,洗澡的时候……做了一下……清洁……”
一句话说完,许晴明脸都红透了,看向程5的眼神也不自觉地躲开。
这段日子下来,他能感受到程5对自己的喜欢,是热烈而稳重、平等且体贴的。然而自从那一天之后,这小子虽然老贴他身上,但却是亲吻都只短暂地停留在脸颊。他仔细想了想,想起那人那天说的要从追求开始,真是深深地对自己叹了口气……他也喜欢这人的啊,他也渴望自己能勇敢地对待这份感情,能给这人来自心底的回应。
听见这话,程5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脸飞快得也红了,“可是,我……”
许晴明抬眼看了看程5,突然变得有些慌张,“你不会没……”
你不会没做过吧……你这么好,这么干净的一个人,我怎么……
“唔~~”许晴明一番心思被打断,身前一热,程5的胸膛扑过来贴着他的,嘴唇毫不犹豫地覆上去,在许晴明怔愣的瞬间破开他的唇齿,急切却温柔地舔舐、搅动着。
又被堵嘴了……
攥紧浴袍的手被程5温柔地抚开。许晴明鼻头酸涩,身体却逐渐放松下来。
分开时,两个人都有点失神,程5平缓了呼吸,垂头靠在许晴明的肩膀上,闻到那人身上好闻的艾草沐浴露味。
“我想要的。一直都在想。”程5肯定道,生怕那人再否定自己,“你没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你那么好,干干净净的。”
你那么好,干干净净的……
他自认沾满污秽,他的太阳却视他清清白白。
许晴明再也忍不住,抬手护住肩上的脑袋,收不住的眼泪往下掉。
“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房间里的灯光被调暗到不刺眼的程度,床铺中间,两具身体上下相拥。上面的人赤裸着上身,轻轻压着身下的人,下面的人曲着腿打开,在浴衣下摆间露出轮廓好看的双腿。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热,脸上是情欲的红。
纠缠着的唇齿分开,程5吻上许晴明的鼻尖,点过脸颊,吮着耳廓,下到颈侧,又流连在喉结。浴袍很宽,程5伸手推开胸前的遮挡。他抬起身子,热热地看着身下与他对视之人。许晴明肤色偏白,生得也好,胸膛的肌肉恰到好处,让这人看起来不偏强壮也不偏柔弱。
怎么这么好看……
程5痴痴地又吻下去,碰过锁骨,落在左侧锁骨下方一道浅浅的疤上。他张开嘴,轻轻地舔舐着。
许晴明觉得有些痒,随即却愣住,垂着眼睑看向胸前黑乎乎的脑袋,竟然又有点想哭了……
“唔~”突然有一阵酥麻窜上来,那人已经含住了他的乳尖,一边用舌头试探着打转,舔舐、吮吸着,另一边则用手轻轻地捻转、弹拨。
“唔嗯~~~”胸前不断传来新鲜的刺激感,从左胸到右胸,许晴明没有压抑着哼出了声。
程5埋着头,动作间带着第一次经历床事的生涩,却因怀里人温热的气息而情动不已。
游移到下腹,程5看着已半抬起头的小晴明,跟他干瞪了几下。这个,视频里怎么教的来着?
程5红着脸亲了下去,尝试着含住小晴明的头吮吸,用舌尖舔舐着头后的系带,又缓慢下移,从侧面舔吸着柱身,一直照顾到底部的两个囊袋,感受着小晴明在短时间内明显的变大,程5的脸更红了。他抬手扶住小晴明,含住顶部,缓慢地小心吞了下去。
“唔~唔嗯~~”太,太刺激了,许晴明绷紧双腿,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下身的脑袋,却不敢向下用力气。
程5吞吐着许晴明的性器,最多只能含住一半多一点,就这样浅浅地照顾着。
“嘶――”程5某一下没收住牙齿,虎牙的尖端磕到了脆弱的小晴明。
程5耳疾嘴快地退出来,有些气馁的问道,“很,很疼吗?”
许晴明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摇了摇头。
唔,程5有点懊恼,又俯下身亲吻了几下小晴明的头部表示安抚。
目光落在许晴明紧闭的穴口,程5下身一热,他褪去裤子,小程砚便精神抖擞的跳出来,第一次这么迫不及待。
但程5并没有顾着小家伙,拿起旁边准备好的润滑剂,挤到手上,抹在许晴明的穴口。
许晴明感觉下面一凉,挪动着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窝,将后穴更好的露出来,他羞郝地抬起头看着,呼吸变得紧张起来。
程5试探性地插入一根手指,立刻感受到里面的湿热紧致,他用眼神比了比自己的尺寸,咽了咽口水,担心自己会把这人弄疼。
“晴明,要不,你来吧??”
许晴明:“……”又摇了摇头,“你继续……”
程5闷闷地转过头,认真做着润滑。直到三个手指都可以完全进入之后,又旋转搅动着让他适应多一会。
许晴明只觉得那人扩张了挺久,挤了好多润滑液,手指搅动带起的扑哧扑哧的声音听得他耳朵都红了,红了又褪了,那人还没准备进去,他抬起头看了看,小程砚委屈得立得直直的,他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可以了……”
程5又扩张了几下,用手上沾满的液体把小程砚浑身润滑透了才俯身压下去。
当滚烫的粗大抵在穴口,许晴明的身子在那瞬间痉挛抽动了一下。许晴明没想到自己会这样,赶忙安慰着说了一句“没事”。
程5看着这人条件反射的紧绷,心脏像是被蛰了一口。他俯下身,覆上许晴明的双唇,温柔的亲吻着,却不容置疑地将下身慢慢推了进去。
“唔~~”下面被破开,有些疼,却没有曾经那些恐怖的撕裂感。程5耐心地给他做了充分的润滑和扩张,而且进入得缓慢而温柔。
“唔~哈啊!”敏感点被蹭到,许晴明忍不住轻轻推开身上的人以获取呼吸,偏过头呻吟起来。
感受到怀里的身子不再紧绷,程5这才放心地撑起身子。许晴明的里面裹缠着他,又紧又热,又湿又滑,就像这人本身一样温柔。他开始缓缓地抽动,感受着肠肉随着他的进入被一点点推开,又在他出去时作出挽留,尤其是看着两人交合处的粘腻,看着穴口那一圈肌肉被撑大到透明,看着身下喜欢的人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看着他的手指难耐地揪着床单,程5觉得自己好像要被烧着了一样,原来两个人这样的纠缠,是如此地令人燥热。他忍住自己的冲动,在确保那人逐渐适应后,才加快自己的动作。
“哈~~~啊~~~~”许晴明弓起的脚背磨蹭着床单,程5每次都特意地滑过那一点,酥麻感不断地聚集。第一次,他在两个人身体的交合中感受到了极致的照顾。原来,和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是如此的幸福和甜腻。
“哈啊~~~~~哈~~~程,程砚……”许晴明的声音越来越破碎,快感就要积累到极致。程 5突然着道般一手握住小晴明,上下撸动起来,一边对准里面的敏感点,深深地快速顶了几下。
“唔!!”伴随着几次肌肉的极速节律性收缩,许晴明弓起腰身,颤抖着射了出来。等身体落回床上,小晴明抖动着又挤出了几滴精液后,才终于放松下来。许晴明在射精的快感后大脑恍惚着,他打开迷蒙的眼睛去看程5,看见那人正喘着热气憋得通红地傻傻定着。
这个笨蛋……
许晴明微笑着,眼底淌满幸福和温柔笑意。他撑起身子,抱住那个傻傻的脑袋,在那人抬起的炙热目光中,深深地吻了上去。
程5滞住了,他呆呆地感受着这人主动的亲吻,他只觉得口腔越来越热,脑袋越来越热,下面也越来越热,热得他快要受不了了……
下体突然胀大收缩,紧接着一道快感的电流窜上颈椎,有什么东西在瞬间释放了出来,“唔嗯……”程5惊吓得往后退,小程砚猝不及防被拉离许晴明的身体。
许晴明莫名其妙被推开,又突然后穴一痛、一空,只来得及感受到股间一道粘腻的液体……
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许晴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人,反应怎么这么傻,哈哈,笑得他肚子疼。
傻傻的程5的大脑还带着高潮后的迷惘,他刚刚好像射精了,但他还在晴明的身体里啊,这怎么行,于是他赶紧退出来了。但他低头,居然瞧见许晴明腿间的白浊,脸红的同时又有点郁闷,唔,据说射里面会肚子疼的,他还捂着肚子,不会真疼了吧……可是这人怎么在笑,笑得真好看――
许晴明笑了一阵,看着那个呆木的脑袋,伸出一条腿,用脚趾戳了戳程5的腿根。
“要不,再来一次?”
大脑袋左右动了动,哼哼出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许晴明又戳了几下,“那,陪我去洗洗吗?”
“!”程5猛地原地跳起来,惊得床铺一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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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两个人躺在床上
程5把脑袋埋在许晴明的肩侧,闷闷地出声:“真的不会肚子疼吗?”
许晴明抬手搂着身侧的脑袋,“真的不会,洗掉了就没什么要紧的。”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以后可以直接在里面,我喜欢的……”
“晴明……”程5抬起头看向他。
“怎么了?”许晴明也看着他。
“下次我们换过来吧!”
“为什么要换过来??”
“我想试试”程5笑着说道,低下头往许晴明怀里凑得更近,“跟你的,我都想试。”
“不了吧……”许晴明无奈,“我也不会折腾上面……”我喜欢躺着……
“那,那到时候再说。”
“嗯。先睡吧,你今晚可是又没有回去。”
“这里有你嘛。”
“知道啦……”群七一 灵五八八五~玖灵\整理于四月九日

番外:汶大人生病(后半部分有窒息情节,不喜勿入)
  === 沈归海掌权一年后 ===
  最近流感严重,方汶身体一向好,经年累月的就不知道什么叫生病。可前天和主人玩了高潮控制,昨天迫于淫威玩k9爬了一晚上,有点累,白天事多,再加上好几天缺觉,竟然被传上了流感。
  不爱得病的人,偶尔得病就特别的不抗病,晚上方汶往调教室去的时候就觉得身上特别的乏力,但他没太在意,以为自己只是太累了。主人说要连续调教三天,最后一天才许高潮,今天最后一天,他怎么也要坚持。
  “主人,” 方汶跪在调教室中间就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是暖气开的不够吗?
  沈归海没急着开始,坐到沙发上,问道:“白天都干嘛了?”
  方汶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吃饭,睡觉,尿尿。”
  沈归海:“......没喝水?”
  “喝了。” 方汶低声道:“哦,对了主人,我还做了清洁。”
  倒是吃喝拉撒睡都说全了,沈归海没好气:“......汶大人,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没有啊,主人。” 方汶道:“都晚上了,我倒是想早睡的。”
  沈归海:“......行,想早睡,我们今天就打快点。”
  方汶这会倒是不觉得身上发冷了,可他觉得身上哪哪都疼。他一听要打,就觉得更疼了:“主人,今天要打我?”
  沈归海挑眉:“你不知道今天要打你?”
  方汶想起来了,今天是说要打屁股的,唉,也好,这项目不用他自己动。他点了点头,砰的把脑袋杵到地板上,撅起屁股:“您打吧。”
  沈归海:“......”
  这奴隶怎么回事? 沈归海没好气的起身去拿了皮拍子回来。他其实有点想换藤条了,可说好了要用皮拍子打出个红屁股,总不好无缘无故的换成藤条。做奴隶的今天虽然有点莫名其妙,可做主人的,还是要说话算话。
  “报数,五十下,报错、漏报、躲避都重来。”
  “是,主人。”
  沈归海见方汶似乎性质不高,他也便有些意兴阑珊。从第一天就盼着高潮,怎么到了今天反倒没兴致了?是皮拍子太温和了?他看着拍子落在屁股上,将饱满的臀肉压下,手底下竟然能感到臀肉的弹性,都快能打出韵律感了。这样的情趣不是也挺好吗?沈归海看着方汶软啪啪的性器,有点无奈,这奴隶非要被吓得心惊胆战的,才能硬的起来?
  “十八,十九......” 方汶跪趴着,屁股倒不是太疼,就是觉得头越来越晕:“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一,啊,好像错了,主人。”
  沈归海:“......重来。”
  “是,主人。”
  “一,二,三......十......十六,唔.....” 方汶吸了吸鼻子,怎么觉得有点堵?啊.....数到几了?他犹豫着:“十八.....主人,我好像数乱了。”
  沈归海皮拍子停在奴隶的屁股上,忍不住道:“方汶,你成心吧?” 这是觉得他打的轻,想多挨几下?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有点跪不住了,今这是怎么了?他在地毯上蹭了蹭脑袋:“对不起主人,您重来吧。”
  “你是不是对皮拍子有意见?”沈归海气道:“我们直接换藤条也行。”
  “没有啊,主人。” 方汶哼哼道:“您再来一次,这次我一定能数对!”
  …… 数对很难吗?沈归海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重新拿起皮拍子,沈归海简直有点玩不下去了。
  “一,二,三......十.....唔.....” 方汶身体突然晃了晃,他觉得刚刚那一瞬间,他好像睡着了......他挤了挤眼睛,继续报数:“九,八,七......啊!疼!主人!”
  主人怎么拧他屁股?!疼死了!
  沈归海气死了!他豁然起身,行,温和的不喜欢是吧,今天非让这奴隶知道知道什么叫数数!他去拿了个项圈回来给方汶戴上,手指碰到奴隶的皮肤时,只觉得方汶的身上有些烫。
  是烫,不是热。
  沈归海皱了皱眉,这温度不太对啊。
  “方汶?” 沈归海调亮了灯光,走回来拉了方汶的胳膊把人拉起来,便发现这奴隶的脸色也不太对。他伸手摸了摸方汶的脑门,吓了一跳,怎么烫成这样?!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几乎是有些挂在主人手上了:“您手心好凉快,舒服。”
  “凉什么凉,是你太热了!” 沈归海简直无语了:“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啊!” 方汶有些吃惊的抬手摸摸自己脑袋:“摸不出来啊。”
  沈归海无语:“不舒服怎么也不说?” 他四下看看,问道:“你衣服呢?!”
  方汶滑到地上跪坐着,靠在主人大腿上:“我衣服?足够穿的。”
  沈归海:“......” 算了,直接去拿浴袍吧,总得把人弄出调教室,再找大夫过来看看。他转身刚要走的时候,方汶也慢半拍的明白主人说的什么,便打算爬过去拿自己的衣服。
  沈归海一步都没迈出去,整个人就绊在方汶身上,身体没稳住往前栽过去,又怕压到方汶,连忙双手撑在地上,在方汶身上搭了个桥。
  …....
  方汶:“......主,主人,您没事吧?”
  沈归海默默的低头看了眼自知闯祸的奴隶:“你往前再爬两步。”
  “哦!”方汶连忙手脚虚浮的从主人身体下爬出去,回头,就看到主人慢慢站起来,那脸黑的......
  “主人.....” 方汶瞬间清醒多了,使劲吸了吸鼻子,不通气,说话满满的都是鼻音:“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罚个屁!”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汶大人太乖了,每次这奴隶一出状况,就总让他觉得闹腾的不行。
  方汶看着主人的脸色,很认真的道:“主人,我没事,您别看我发烧了,可我还挺清醒的。”
  沈归海噎了噎,转身去拿了浴袍帮方汶穿上:“先上床,我去找杜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好。” 方汶披着浴袍就往外爬,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过去把人拉起来,刚刚项圈只戴了一半,锁扣半开着,他正想把项圈拿下来,方汶却抬手捂住了:“不要。”
  沈归海怔了一下,反问:“不要?”
  方汶小心翼翼的看着沈归海:“不能戴吗?”
  沈归海无语,一会杜医生来,看到这项圈,自己只怕又要多个变态的头衔。他看向方汶,只见那人脸蛋烧的通红,却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样护着脖子上的项圈,只能道:“你想戴就戴着吧,快上床,别再着凉了。”
  方汶一听便高兴了:“谢谢主人。”
  “戴个项圈有什么高兴的。” 沈归海把方汶糊弄到主卧的床上,拉了被子给他盖好。
  方汶吸了吸完全不通气的鼻子,笑道:“我喜欢项圈。”
  沈归海转头看了看方汶:“平时也没觉得你这么喜欢项圈啊。”
  “平时也不方便戴啊,我喜欢您锁着我,” 方汶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道:“主人,还没锁上呢。”
  沈归海看方汶鼻子似乎堵的厉害,便去拿了纸巾盒过来:“扣上就自动锁了。”
  方汶的手指敲了敲一个环扣:“这不还有一个锁扣,也锁了吧~~”
  …...沈归海看看,去调教室找了个用钥匙的锁头,把第二个环扣也锁好,似笑非笑道:“高兴了?”
  “嗯,” 方汶从沈归海手里拿过配套的钥匙,突然一抬手,把钥匙扔到了床头和墙的缝隙里。他看着吃惊的主人,呵呵笑道:“没钥匙了。”
  沈归海:“......” 这人的脑子是真烧糊涂了。他不再让方汶的胡闹耽搁时间,开门对外间值夜的谢3道:“去叫杜医生。”
  “是。” 谢3心里一紧,主子这是把汶大人怎么了?
  沈归海看了谢3一眼:“别胡思乱想,可能是感冒了,流鼻涕,发烧,让杜医生带点药过来。”
  “是.....” 谢3默默松了口气,吓了他一跳。
  沈归海又道:“对,拿个退烧贴过来。”
  “是。”
  关上门,沈归海一回头,就看到那奴隶把自己团到了被和里,团成了一个球,脸上红红的倒是挺可爱。
  他倒了杯水,坐到床侧:“喝点水吧?”
  “嗯。” 方汶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水就不想喝了。不知道是不是烧得越来越高了,方汶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酸疼,头也很疼。他想睡觉,可鼻子不通气又睡不着,难受的很。
  方汶抽了张餐巾纸擤了擤,皱着脸:“不行,堵死了。”
  沈归海自己也很少得什么感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谢3来送退烧贴,便问道:“鼻子堵了有什么办法吗?”
  谢3也是个不得病的,闻言愣了愣:“主子,我问问杜医生。”
  方汶闷声道:“等人过来了再问吧,你先出去。”
  谢3看了沈归海一眼,躬身退出。
  沈归海把冰冰凉凉的退烧贴贴在方汶脑袋上,看到那人被凉的缩了缩脑袋,没好气道:“你可真行,得病了都不知道。”
  谢3一出去,方汶立刻就又黏糊的抓了主人的衣角:“主人,一会不打针。”
  沈归海:“......”
  方汶挪了挪身子,歪头看向主人:“您打过屁股了,不打针。”
  沈归海无语:“放心,打针也是我亲自给你打。”
  “不要啊~~” 方汶有点着急:“我吃点药就好了。主人,不要打针,好不好?”
  沈归海不为所动:“待会看杜医生怎么说吧。”
  方汶看了看主人,知道再求也没用了,只能听话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鼻子不通气好难受啊,您刚刚应该狠狠打我一顿,出一身汗,没准就好了。”
  “别胡说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想睡会吗?”
  “鼻子不通气睡不着。” 方汶叹了口气:“您帮我缕缕头发吧,头疼。”
  “先喝口水。” 沈归海喂方汶又喝了点水,便靠坐到床头上,让方汶把脑袋枕在他腿上,一边帮他按摩头皮,一边问道:“冷不冷?”
  “不冷,” 方汶闭着眼:“您再重一点。”
  …...
  “主人,” 方汶突然道:“您还记得小时候我出水痘,您为了不让我乱挠,就把我捆床上吗?”
  “记得,” 沈归海道:“还记得你骂我来着。”
  方汶讪笑:“那不算骂吧?”
  “说自己主人坏,至少算逾矩了。”
  “后来不是被您罚了。” 方汶笑道:“后来就再不敢说您坏了。”
  沈归海的手指揉在方汶太阳穴上:“嗯,后来就偷着恶作剧。你小时候真是皮死了。”
  方汶觉得头疼舒服了些,迷迷糊糊道:“嗯,也不都是我做的。有一次,您肩膀上顶着好大一坨鸟屎,自己却不知道,笑死我了。”
  沈归海一愣,眯眼道:“你就看着我出丑,也不告诉我?”
  “告诉您干嘛呀,能看您出丑的机会太少了。”
  沈归海看方汶有点要睡的意思,就放轻了按摩的力道,慢慢帮他缕着头发:“长大了,是不是也有看着我出丑偷笑的时候?”
  “有啊,” 方汶声音渐渐轻下来:“有一次,您脑袋后面插了根羽绒服的鸟毛,还有一次,我在您椅子上放了口香糖.....”
  杜医生过来的时候,方汶睡的正沉,原本滚烫的体温已经自己降下来不少。沈归海看没什么大事,就没叫醒方汶,跟杜医生聊了两句,要了个缓解鼻子堵塞的鼻贴,就让谢3安排杜医生歇在隔壁待命。
  杜医生怕病毒过给家主,本想劝沈归海去侧卧休息,他和谢3照顾方汶就好。谁想话刚说一半,就被沈归海拦了:“别说废话了,去休息吧。”
  杜医生:.....这是废话吗?
  可能身上不舒服,方汶虽然一直睡着,可却睡的很不踏实,一直翻身,沈归海假寐着给他盖被子,不停试探着体温。直到基本不烧了,他才放心的眯了一会。
  方汶一觉醒过来有点渴,他睁开眼,就看到躺在旁边的主人,想了那么两秒,才想起来自己发烧了。
  主人睡着的时候,眉眼都是柔和的,怎么醒着的时候那么吓人呢。他不想叫醒这样无害的主人,躺着不动,用目光慢慢描摹着主人的轮廓。他想约会了怎么办?
  这么看着看着,眼皮就又有点打架,他把自己往主人怀里窝了窝,知道沈归海被自己弄醒了:“主人,喝水。”
  沈归海睁开眼,摸了摸那人的额头,没有再烧起来,看来,应该是没事了,他回身拿了床头温水杯,让方汶喝了两口水。问道:“怎么样了?”
  “好多了,主人。”
  方汶等沈归海再躺下,就拉了主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主人,揉揉吧。”
  沈归海随手揉着方汶的屁股,慵懒道:“屁股疼?”
  “不疼。” 方汶闭着眼,他就是喜欢。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楼:“再睡会吧。”
  “嗯.....” 方汶喃喃道:“揉屁股,主人。”
  沈归海声音难得的温柔:“揉,揉到你睡着。”
  “嗯” 方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主人最好了。”
  方汶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挺爽利了。主人不在身边,估计是去办公楼了吧。他刚要起来,就很无语的发现项圈上被拴了根很长的链子,连到床头上.....
  他拿了睡衣披上,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晕头转向的时候,好像把项圈的钥匙给扔到哪里去了......
  想不起来了......
  算了。
  他让谢3弄些吃的过来,便下地去了趟厕所,等谢3端了粥和炒青菜过来的时候,他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整理脖子上的链子。
  谢3有点无语:“汶大人,您在哪吃?”
  方汶到:“你放桌上吧。” 主人大概怕吵醒他,给他拴的这个链子太细了,稍微不小心就缠到一起。
  谢3虽然被迫知道了主子和汶大人之间的那点情趣,可却还是有点难以适应。他错开眼珠,把托盘放到边桌上,说道:“您先吃饭吧,一会凉了。”
  “好。” 方汶对那条链子也没了耐心,把过长的链子绕在自己手腕上,以免刚解开就又打结,这才走过去吃饭。
  他今天难得偷闲,本来想着吃完饭找个电影看,谁想碗筷刚放下,就看谢3用推车推了一个大木箱进来。
  “汶大人,” 谢3把木箱放好,这才道:“主子说,这里有您项圈的备用钥匙,但是要您一把把的试出来。不许撬锁。”
  方汶下意识就觉得不妙,他打开箱盖,看到满满一箱的钥匙,简直差点再发一次烧。这得有两三千把钥匙吧???这怎么试的过来!
  谢3也被那一箱子钥匙晃得有点傻,他看了一眼方汶,说道:“主子还说......”
  方汶正好拿起一柄钥匙,闻言看向谢3。
  “主子让我告诉您,您试过的钥匙,会被回炉熔炼,铸成一个金属项圈。” 谢3眼底的同情更明显了:“主子说,最好不要太沉。”
  方汶抓了一把钥匙颠了颠:“......”
  项圈在脖子上,要摸索着插进锁眼就比拿在手里看着操作慢了不少,一下午的时间,方汶连手指皮都快磨破了,也不过试了很少的一部分。他转了转脖子,总觉得钥匙大概率会被放在最下面.......
  他把试过的钥匙拢到一堆,让谢3拿了个炒菜的大铁勺过来,把上层的钥匙都盛出来,一层放一堆,他打算从最底层开始试。
  等箱子里的钥匙就剩下很少的一层,他不再往外盛,而是重新开始尝试,一枚枚的试过,扔到一旁的的钥匙堆里,他的动作越来越机械。
  突然,咔哒一声,方汶的心里也跟着咯噔一声。他脖子上的锁本来就是个普通的锁头,他不停的拧转了一下午,不会把锁芯给拧坏了.......吧?
  他有点着急的换了好几枚钥匙,用的力气大了一点,只听啪一声.......方汶低头看向手里断成两截的钥匙.......
  生无可恋的趴在箱子上,方汶自暴自弃的歇了一会,伸手拨弄着箱子里很薄的一层钥匙,想着晚上怎么跟主人认怂,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
  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东西,他愣了愣,拨开上面的一堆钥匙,便看到有一枚钥匙,被透明胶带固定在箱底。
  不用试都知道,这肯定就是那把备用钥匙。
  …….
  方汶心情复杂的把胶带撕开,才发现,下面还叠着一张纸。他打开看了两眼,觉得自己今晚生还的希望,可能不大了.......
  [能看到这张纸,说明你肯定是把上面的钥匙都弄出去了。取巧是要承担后果的。那些被弄出去的钥匙,就都算你试过了。这么喜欢项圈,你主人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回头做个100多斤的项圈摆到后院,你再犯错,直接往那个项圈里一锁,就不信你还能挪得动窝。]
  方汶看到这里,嘴角不由有些抽,主人一开始就打算把所有钥匙都给打成项圈吧!这也太腹黑了!
  他继续往下看,却是看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另外,你是什么时候往我椅子上放口香糖的?看着我肩膀上有鸟粪不说,脑袋上有羽毛也不说?这是什么心里,自己好好编编词,我晚上回来听你的解释。]
  …….方汶看完,把那张纸条叠好放回到箱子里,起身去卫生间做清洁。
  这还解释什么啊,直接把自己洗干净了,让主人出气吧。
  -------------------------  一周后  ----------------------------
  把所有钥匙都熔了做项圈?
  方汶一直觉得主人是在开玩笑,直到一天半夜三点多,他被主人叫起来,洗漱清洗完,就开车出了主宅。
  夏天的清晨很是舒爽,方汶虽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跟主人在一起他就高兴,干什么都无所谓。
  他很快就把自己融入到大自然的惬意中,打开车窗,闻着林间青草的香气,笑道:“主人,趁着康宁没把侍卫队整明白呢,我们该多出来几趟。”
  沈归海心情本来就好,见方汶高兴,便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下个月找时间带你去约会。”
  方汶一愣:“啊?今天不是约会啊?”
  “不是,” 沈归海笑道:“今天是罚你。”
  方汶噎了一下,郁闷:“您上次不是罚了吗?“
  沈归海道:“上次是罚你没规矩,往椅子上放口香糖?你多大人了!”
  ……方汶抿了抿唇:“那您今天要罚什么啊?”
  沈归海斜腻方汶一眼:“你不知道?”
  方汶试着猜测:“因为我发烧了?”
  沈归海沉默片刻,说道:“不爱惜自己,身体不舒服都不跟我说,生病了也不知道。” 他把车驶上高速,没好气道:“就知道逞强。”
  “让您担心了,主人。”方汶耷拉了脑袋,上次生病,确实是他有点逞强,让身体透支过头了:“方汶认罚。”
  沈归海冷哼:“既然认罚,就好好反省。别又只老实两三天。”
  方汶:“知道了,主人。您罚了,我肯定老实。”
  东边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方汶看着被晨光镀上了一层亮光的团云,心情很少舒爽。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兴奋道:“主人,下次罚我,也还出来罚吧~~~”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这小子心可真大。
  一个多小时候后,他将车停在了海边的一处空地上,带着方汶绕到了一块礁石后的沙滩上。
  而方汶看着沙滩上那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厚重项圈.......突然怀疑主人每天很认真的盯着电脑看的时候,那屏幕上,恐怕好多时候都不是正经事吧?
  沈归海走到那个项圈前,对他笑道:“过来帮忙。”
  方汶默了默,过去帮着主人把那个不像话的项圈的上半部分抬起来,死沉死沉的.......
  “怎么?喜欢的都傻了?” 沈归海敛了笑意,淡淡道:“该跪了。”
  “是。” 这项圈有点吓人,方汶跪下,按主人的指引,俯身把脖子放进了“项圈”的凹槽里,这才发现,项圈的下半部分被埋进了沙子里,使得他的脸颊几乎都贴在了沙子上。
  “别动。” 沈归海把方汶的位置调整好,便哐当一声把上半个项圈合上了。
  方汶被震的耳朵都嗡嗡直响,他试着拱了拱身体,是真的弄不动,有点担心道:“主人,一会您一个人,抬的起来吗?”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抬不起来,你就在这撅着等人来,该吃饭我喂你,想尿尿,随意。”
  方汶:“.....”
  沈归海把方汶的屁股从短裤里扒出来,看到奴隶屁股上肉眼可见的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笑道:“屁股撅好了,手放背后。”
  “是..... ”
  咔哒一声,沈归海用一把沉重的大锁把项圈锁上,拍拍手道:“今天是罚你,不许求饶。”
  方汶:“是,主人。”
  这个海滩很隐蔽,估计一年到头也没人会来,方汶本来以为主人是要打的,可他摆好姿势后,主人却一直都没动手。
  这么沉重的项圈,束缚感十足,让他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踏实下来。他等了一会,觉得主人大概不会很快就动手,便也不再多想,慢慢的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放空,只踏踏实实的等着主人施为。
  过了不知多久,他听到主人说道:“方汶,我喜欢你顺驯,但逞强非但不是听话,也是毛病。”
  方汶一愣:“是,方汶明白的,主人。”
  沈归海坐在斜后方的一块礁石上,看着很快便进入状态的奴隶,缓缓道:“你还不够明白。”
  他们不到四点就出来了,这会海边已经很亮了,主人一直没出声,也没动他,似乎是打算玩放置的样子。可渐渐的,方汶开始意识到主人的目的了。
  现在,是涨潮。
  而他离海边,并不远。
  随着海浪的推近,他开始有些紧张。腥咸的海水越来越多的溅到脸上,偶尔一个大浪,甚至把他的脑袋都漫过了。
  方汶不安的移动膝盖,在浪头拍上来的时候,努力的想要抬头,可是没用,项圈太沉了,还锁着,他根本不可能挣脱。
  “主人~” 在被连续几个浪头盖过之后,海水已经明显的涨了上来,不用十分钟,他的口鼻就会被淹没。他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在呼吸间,不小心呛了口海水,又咸又涩。
  止不住的咳嗽盘剥了他呼吸的机会,一个大浪打上来,把他的脑子整个淹进去,他憋了好一会,海水才退下去,可海面的高度已经淹没了他半张嘴,容不得他好好呼吸了。。
  那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要淹死了。肺里能得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心里本能的恐惧,可理智却让他一直维持着镇定,连背在身后的双手都没有放下。
  在主人这,他不需要那些担心,他只要承受就好了。
  咳咳咳咳,他又呛水了,这次呛的很厉害,让他几乎要把肺都咳了出来,也把肺里不多的氧气尽数挤了出去。
  方汶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始挣扎,他得告诉主人,他坚持不住了。
  可是,就算主人从现在开始开锁,再用力把那么沉的项圈打开,都要两三分钟吧?
  主人这么沉得住气,是有带呼吸管吗?
  方汶觉得主人罚的一点没错,他确实是爱逞强的。他也真的不该逞强,应该早些告诉主人他的状态才对!
  沈归海没带呼吸管,可就在方汶刚刚开始挣扎的瞬间,他就按下了开关,整个项圈开始上升,直到方汶弯着腰站起来,他才按下停止键。
  ……
  【作家想说的话:】
  这个月忙死了,下个月也只能偶尔往外蹦番外,但应该会多蹦两次。
  老万的,要等我缓上这口气,三次元太忙~~~~
  彩蛋:没时间单写了,后续两人几句对话
  彩蛋内容:
  方汶又咳了好一会,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感到主人走到他身后,看着脚下还在不停上涨的海水,生怕这机关再降下去。
  咽了口吐沫,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您罚完了吗?”
  沈归海的手敷上奴隶的臀肉,考虑要不要揍一顿,这小子根本没好好反省,还是逞强!他没好气道:“干吗?”
  “没事,” 方汶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双腿:“我就是有点紧张。”
  沈归海沉默片刻,手向前覆在奴隶慢慢硬起来的性器上,颇为无语的道:“你再信任我,该害怕也还是会害怕的吧?”
  方汶:“当然,那是本能。”
  沈归海攥了攥方汶在他手里完全勃起的阴茎:“所以,你这么兴奋,是因为恐惧?。”
  方汶:“......是因为您在玩奴隶,主人。”
  沈归海 :“......”
  方汶回了回头,却被宽宽的项圈挡住视线。他的腰其实已经有点累了,可他的心情却还在山巅上没有下来。
  他想了想,说道:“主人,我错了,我刚刚又逞强了。但是以后不会了。”
  “哦?”
  “我逞强,您就要特别小心,这样,您就玩不痛快。” 方汶反省道:“我真明白了。”
  沈归海有点无语,虽然这意思有点跑偏,但是方汶这样理解,倒也勉强算有进步。今天就先这样吧,方汶那不知道在意自己的毛病,慢慢纠正吧。
  他刚要把方汶放下了,就听方汶又道:“但是,主人,我逞强,是因为我有安全感。您实在是太可靠了。”
  沈归海:“……”
  脚下的沙子随着海浪的褪去被带走了一些,有点痒,又很舒服。方汶用双手掰开自己的臀肉,低头看着主人被海水打湿的裤腿,轻轻说道:“主人,您要觉得方汶反省的还不够,一会再罚吧。这么好的风景,您不想先使用奴隶吗?”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1
  =====时间线:沈归海刚刚继位,方汶将暗部交给谢3,谢3以侍奴的身份进入主宅。这会,老沈对汶大人的管制还没有那么严格=========
  谢3进主宅三个多月了,他在训奴营呆了一个月学规矩,就被直接调到主楼,给管家做助理,大多都是往各部门联系的事情,好让他尽快熟悉主宅各部门的业务。
  等他把主宅搞的差不多了,管家终于将他调到了主子身边,做近身侍奴。每天白天主子到哪,他就跟着伺候到哪。
  他知道自己以后明面上的身份是主子的贴身侍奴主管,所以,他必须要把这个职位做到称职, 他跟着主子,又做侍奴,又做暗卫,每天都被骂得狗血喷头,看到主子头皮就疼。
  谢3就不明白了,以前主子和汶大人去暗部的时候,简直随便的不行,高兴了,还能和暗卫们在泥地里打一场,怎么在主宅,就这么难伺候呢?!
  谢3觉得,在主子身边压力太大了,没几天就把他折磨得嘴角起泡,眼圈乌黑。最开始得知可以跟着主子做事时的自豪,兴奋和小小的不安,很快就被惶恐,焦虑和大大的自我怀疑所取代。
  地狱般的日子,一连过了三个月,他以透支生命力为代价明白一个道理:主子就是主子,主子的本事,他就算开了外挂也赶不上。
  于是,他慢慢平静,沉淀下来,隐约竟然有一种看透人生的沧桑感。
  然后,他就心里平衡的发现,不光是他,主子身边的几个人,除了管家,全都在怀疑人生。至于汶大人,这三个月,他忙的团团转,就没见过汶大人几次。
  等他好不容易规律下来了,也慢慢发现,交了权的汶大人,当真就是踏踏实实的在做一个私奴。
  不是吧???世界那么大,汶大人就甘心窝在主宅伺候一个人?谢3不愿意相信,虽然汶大人说,暗部的事以后不要再去问他,可谢3觉得,汶大人应该就是当着主子的面表个姿态吧?
  “汶大人,” 谢3看到方汶去了东翼,便跟了过去,绕了一圈,竟然在小厨房里看到汶大人在偷吃臭豆腐抹馒头???
  方汶看到谢3吓了一跳,呵呵笑着把馒头放到盘子里:“别跟主人说啊,最近主人一直逼我吃菜,淡死了。”
  谢3:“.....”
  方汶喝了口水,问谢3:“找我有事?”
  谢3:“哦,对了汶大人,暗部最近想要........”
  “停,停停,” 方汶头疼,这都三个多月了,谢3怎么还来找他说暗部的事:“这些事,你若拿不准主意,直接问主人。”
  谢3:“汶大人,主子日理万机的,谢3实在不好意思拿这么点小事打扰他。”
  方汶道:“既然是小事,你自己琢磨着处理好了。”
  “谢3怕处理不当......”
  “做错事,你该领罚就去领罚。” 方汶把馒头又拿起来,看了谢3一眼,勉强问道:“你吃吗?”
  谢3无语的看着那半个馒头:“汶大人,大家都挺想你的。”
  “大事找主人,小事自己担。”方汶又挖了一块臭豆腐,抹在馒头上:“暗部的事我不会再管了,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谢3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汶大人,您别以为这样就是对主子忠心。”
  方汶嘴里刚咬了一口馒头,有点干,可他不喜欢吃馒头的同时喝水:“难道我违抗主人的意愿就是忠心吗?”
  “难道您不觉得,伺候好主子,才是忠心吗?”
  方汶嚼着馒头:“当然。”
  “所以啊,您要和主子一起往前走,才能在主子需要的时候帮到主子。”
  方汶咕噜把馒头咽了,说道:“可主人需要我在内宅啊。”
  谢3:“……汶大人!”
  方汶灌了好几口水,叹气道:“干嘛?”
  谢3:“等主子收了别的私奴,新鲜的人一个又一个,到时候,您拿什么吸引主子?”
  方汶想了想,不是很确定道:“我比较听话。”
  谢3:“……”
  方汶看着谢3的样子就想笑,他把手里的馒头一口吃了,一边往外走一边拍了拍谢3的肩膀:“你加油。”
  谢3看着方汶的背影,想要找出一丝风萧萧兮的感觉,可却听到了汶大人不小心打了个饱嗝。
  满屋子臭豆腐味,可实在是太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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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3以前以为,他的工作重心肯定是在暗部,可这几个月过去,他却发现暗部的工作不能再局限于以前的那些方面。
  主子刚刚掌权,主家各方面都在修订和重建中,暗部如果想真正对主子有用,就一定要改革。当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那天,主子不再让他白天跟着去办公楼了,他升为近身侍奴主管,负责沈归海的贴身事务,侍奴的工作,向沈归海和管家同时汇报,同时负责暗部的改革方案。
  为了主子的安全,谢3对贴身侍奴的选择极为谨慎,搞到现在,加上他也才只有两个人,轮值都安排不开。好在主子也没催他,没人伺候的时候,竟然也能自力更生。
  但这样下去终归是不行的,谢3去找管家想办法,管家不假思索的给了他一个建议:“你去找汶大人问问。”
  谢3很有点高兴,他实在是看不下去汶大人的“自甘堕落”,虽然这不能算什么大事,可他觉得,只要汶大人管了这事,以后他就能拉着汶大人做更多的事。
  他带着一千字的腹稿去找方汶,谁想方汶只听了几句,便道:“你把我也算一个呗。”
  谢3还有990句没用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连连摇头:“这怎么行,这怎么能行呢。”
  “有什么不行?”方汶好笑:“我不是伺候主人的吗?”他把轮值表从谢3手里抽过去看了看,说道:“晚上我一般都会跟着主人,你不用再安排轮值了。最近我比较清闲,你要有事,白天我也可以替替你。”
  谢3听完,有些不好意思:“要真这样,您简直把我们的活都给干了。”
  方汶一听,眼睛便是一亮:“那是不是,能给我发一份侍奴的工资?”
  谢3:“……什么?”
  方汶继续游说:“你看,我从小就伺候主人,主人的喜好和习惯,我比你们谁都清楚。保证把主人伺候好,你就按普通侍奴的小时工资给我算就行,但晚上八点以后和周末都要按双倍工资。放心,你用我,可一点都不亏。”
  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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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方汶帮忙,谢3觉得一下子就轻松下来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真是太不了解汶大人了。
  那天,他拿着暗部的改制初稿去书房找主子,一进门,却看到跪在房间中央的汶大人。
  谢3脚步一顿想退出去,可已经进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单膝下跪请安:“主子。”
  沈归海脸色难测的看向他:“什么事?”
  谢3硬着头皮站起来,把手里的稿子放到沈归海的书桌上,连忙跪了回去:“主子,暗部的改制初稿写完了。”
  沈归海看了眼桌上的文件,抬手随便翻了翻,冷笑道:“改制……谢3,你确实是挺适合改制的。”
  主子这语气不善,谢3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这明显就是主子在跟汶大人生气,可怎么火还能往他身上烧?
  沈归海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个人,手指缓缓敲击着桌面,好半天也没说什么。谢3咽了好几口吐沫,偷偷的看向汶大人,可别说打个暗语了,汶大人简直怂的连一个眼角都不敢看他。
  “谢3”沈归海看着谢3的小动作,冷哼道:“你们暗部,是不是经常给编外人员发酬劳?”
  谢3:“是啊,主子。”
  沈归海看向方汶,冷笑:“汶大人,你可真不愧是暗部出来的啊。”
  方汶在书房已经跪了好半天了,一开口,声音都微微有些发涩:“主人,方汶错了。”
  沈归海淡笑:“按劳拿酬,汶大人有什么错呢。”
  方汶偷偷看了眼沈归海:“方汶伺候主人本就是份内之事,不该再跟谢主管索要酬劳。”
  谢3咕噜咽了口吐沫,总算是知道今天这是为着什么了。可,不至于吧?
  沈归海冷笑,方汶只得继续:“还有,方汶明知道主人身边近身侍奴忙不过来,却不做该做的事,直到谢主管来找方汶,方汶才借机索取酬劳。”
  谢3听得目瞪口呆,汶大人这说的什么啊?他被汶大人算计了?可为什么?就为了轮值的那份酬劳?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反问:“索取?”
  “……骗取。”方汶俯身叩首:“主人,方汶错了,请您责罚。”
  谢3:“……”
  沈归海淡淡道:“要不是管家过来和我商量薪酬调整,估计一时半会,还真没人会注意到。”
  “主人,”方汶忐忑道:“方汶知道错了,方汶不该心存侥幸,想要蒙骗主人,您别生气。”
  谢3听方汶这罪越认越严重,不觉有些着急,忍不住道:“主子,汶大人只是……”
  沈归海根本不让谢3把话说完,沉声道:“谢3,方汶是私奴。”
  谢3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冷笑:“私奴是我的私有资产,你觉得,他有资格收取酬劳吗?”
  谢3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沈归海便转向方汶:“汶大人教教谢主管?”
  方汶直起身,微微侧身对谢3道:“谢主管,方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没有主人的允许,方汶不能擅自收取和使用任何东西。”
  谢3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就算不能私自花钱吧,可怎么连收钱也不行?
  方汶暗暗翻了个白眼,很是大白话的道:“意思是,方汶的酬劳,你该直接发给主人。”
  谢3无语,他觉得,自己总算是知道汶大人为什么这么抠门了。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对谢3道:“这么点事都想不明白,我看你这改制恐怕还差得远。”他说完顿了顿,又道:“既然汶大人这么会钻空子,那这初稿汶大人先过过目吧。”
  谢3眼睛一亮,方汶却是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主人?”
  沈归海站起身,走到方汶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找出一个疏漏或问题,谢3责5鞭,方汶责10鞭。”
  方汶:“是,主人。”
  谢3却是吓了一跳,说道:“主子,谢3没做好方案挨多少鞭子都应该的,可不关汶大人的事啊。”
  沈归海斜昵了谢3一眼,说道:“你是方汶带出来的,也是方汶推荐的,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让我省心,难道他就没有一点责任?”
  谢3噎了噎,有些无言以对。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颊,道:“若是你看完,还让我找出什么漏洞或者问题,那每一个,罚没你三个月的私奴用度。”
  “啊!”方汶抬起头,求道:“主人,别了吧?还是打鞭子吧?”
  谢3:“……”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怎么?你骗取酬劳,蒙骗主人,犯了这么大错,就打鞭子?”
  谢3:是我的金钱观,和主子以及汶大人的金钱观不一样吗?
  方汶沮丧的低了头:“方汶又错了,请您责罚。”
  沈归海双臂环胸靠坐在写字台上,说道:“谢3先出去吧。”
  谢3一愣,他有点担心汶大人,可却多少也明白为什么让他出去,只能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等他站在楼道里,还觉得自己简直是坐了一场过山车,晕头转向的被虐了一通,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赶下了车。
  “主人,”方汶等谢3出去后,便道:“您轻点罚行吗?我后天还要去敬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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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海踢了踢方汶的大腿内侧:“你伺候我要报酬,倒去给外人做公益?”
  方汶把腿岔开,就开始解衬衫扣子:“是您上次说没时间去,让我代您去的啊。”他一边脱衬衫一边道:“这也算伺候您吧?”
  “等等,”沈归海阻止了方汶脱衣服的动作,用衬衫把方汶的手捆在身后,然后扯了自己的领带把方汶的眼睛蒙上:“跪着别动。”
  他说完,便给管家发了一串信息,要了几个东西,这才对方汶道:“你乖乖的,我保证你后天可以正常去敬老院。”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不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方汶的乳头,看着胸前的两点飞快的硬挺起来,忍不住喃喃道:“你若不是汶大人,早该给你穿环了。”
  方汶呼吸明显掉了个台阶:“主人,别。”
  沈归海不理他,却加大了揉搓的力道。不一会,管家敲了敲门,把沈归海要的东西送了过来。
  方汶听着主人走到门口,又关上门走回来,将一个类似托盘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心里突然有点紧张:“主人,您,您要想给奴隶,穿环,能不能,先把我捆刑床上啊?”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闭嘴。”
  方汶咬了嘴唇不敢再说话,可耳朵却使劲的立着,听着屋里的动静。
  他正紧张着,乳头上突然就被抹了什么东西,他吓了一跳,还没张口求饶,就感到胸前两点泛起飕飕的凉意,虽然蛰的稍微有点疼,但不是不能忍。
  他愣了愣,试探着问道:“风油精吗,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弯腰解了他的裤袢,随后,便把拿了一块姜探手塞进了奴隶的身体。
  括约肌被毫无征兆的破开,不怎么高兴的用力挤压着,可除了挤出更多的姜汁,就没有其他的用处了。方汶忐忑了十几秒,突然便有一道火烧般的灼烧感从一个点迅速的扩散到整个肠道。
  他身体一绷,还没来得及适应后面剧烈的疼痛,嘴里就被塞了一块布,他便自觉的把布咬在嘴里。
  这时候,主人的大手把他的阴茎掏出来,在他的忐忑中,将什么东西抹了上去,然后,竟然又帮他把裤子给系好了。
  疼痛来的毫无预兆,几乎是主人的手刚刚离开他的裤袢,他的马眼处便像是被一大簇冰凉的针头反复扎进肉里一样,让他下意识的便弯了腰。
  主人竟然往他的龟头上抹清凉油?!
  嘴里的布被唾液浸湿,当性器被疼痛席卷的时候,他便不自觉的用力咬了嘴里的布,将唾液吞咽下去。也就在这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似乎尝到了芥末的味道。
  然后,他的整个脑袋就像是被打通了一道高速公路,巨大而猛烈的辛辣气流从口腔直接窜上头顶,一瞬间便是鼻涕眼泪,好不狼狈。
  那布里也不知道裹了多少芥末,顺着他无法控制的唾液,一次又一次的逼出他的眼泪和鼻涕,好不容易忍过了一波刺激,他为了呼吸抽了抽鼻子,便又是一波让人生无可恋的刺激。
  连呼吸都变成了威胁,简直太难受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不知所措的可怜样,终于,笑着伸手把他嘴里的布团掏出来,拿了好几张纸巾才帮他把鼻涕和口水擦下去,却是不管他满脸横流的泪水。
  沈归海按着方汶的脑袋,让他把弯下腰,直到脑门杵在地上:“那个改制方案你帮着谢3好好改一改,尽快成稿。”
  “是,主人”
  那么一大坨芥末,那种刺激是真不好受,方汶心有余悸,生怕主人再给他来一坨,显得很是乖巧,一句话不多问。
  沈归海“嗯”了一声,说道:“鼻涕口水擦了,给你留点面子。我待会叫谢3来放你出去,知道该说什么吗?”
  方汶:“知道的,主人。方汶是您的私奴,不敢做任何逾越身份的事情。”
  沈归海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却突然又是一笑:“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们汶大人就哭的满面泪痕,鼻头和眼眶都红肿不堪,你说,谢3待会看到,心里会怎么想?”
  方汶:“……”
  【作家想说的话:】
  嗯。。。。。。太晚了,就不捉虫了,希望不会有太多的虫子。
  这个番外,我想写很久了,但不太好写。应该四章内可以结束吧。
  彩蛋:方汶和谢3修改《暗部改制方案》ing:
  彩蛋内容:
  彩蛋:方汶和谢3修改暗部改制方案ing:
  谢3:“汶大人,这,这都19个疏漏了,差不多了吧?"
  方汶趴在电脑前,咬牙切齿道:“不行,再找。肯定还有,一个都不能落下!”
  谢3:就为了几个月的私奴用度,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谢3:“汶大人,26处了,260鞭了,您也受不住的!”
  方汶捏了捏鼻梁:“肯定还有我们没想到的地方,来,再从头捋一遍。”
  谢3:就为了几个月的私奴用度,汶大人这是要拼命啊?
  谢3:“汶大人,31处了,您就让主子扣几个月用度吧?!”
  方汶目光专注,上上下下翻着文档,突然转头看向谢3:“你漏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谢3自信彻底被打击了:“您说吧。”
  方汶道:“你把所有人都监视起来了,却把你自己给忘了。”
  谢3一愣,随即大汗:“汶大人,我是真的疏忽了,没有别的意思。”
  方汶微微一笑:“我知道,加上吗?”
  谢3连忙点头:“加,必须要加!所有人,都要有制约。”
  方汶点了点头:“那我们,再重头缕一遍吧?”
  谢3:.......他算是看出来了,汶大人估计早就看出来这个疏漏了,专等他耐不住性子的时候提出来,好让他不敢再托大。
  谢3沉下心思,重头开始,细细的跟方汶把这个方汶又缕了三遍。
  方汶疲惫的长出一口气,对谢3道:“谢3,把死士从暗卫里剔除出去吧?”
  谢3:“为什么?”
  方汶:“主人不喜欢死士。”
  谢3愣了愣:“可是,有些事情,”
  方汶将有关死士的那一章节都选上,“啪”的按下删除键:“治理沈家,主人用不着死士。”
  谢3:“可......”
  方汶合上电脑,应该没有需要再改的了。他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谢3,自信的笑道:“若真有那一天,我相信暗部所有成员,人人都可以是死士。”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2
  暗部改制方案很快就定了下来,谢3变得比之前还忙,方汶不敢再看热闹,也不敢再提什么轮值,一天到晚围着沈归海伺候。
  一段时间后,谢3觉得不对了,汶大人声称最了解主子,最会伺候主子,可怎么老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不罚的时候,就挨骂,从早到晚要没被骂几次,那都不正常。
  就连他刚跟着主子的那段日子,似乎都比汶大人要好一些。要是他被主子这么骂,估计早就没自信了,搞不好在主子面前,连手放哪里都不知道了。
  后来听得多了,谢3发现主子有时候简直是强词夺理,吹毛求疵。那天汶大人站在楼梯上喊了一声楼下的侍奴,就被主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一点面子没给留。
  谢3跟在主子身后,只觉得难受。主子不会就是想要这样日复一日的打击汶大人,让汶大人再也没有自信走出这个内宅吧?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汶大人又犯了什么错,被主子罚去惩戒所领了30戒鞭,下午两点多回来就一直跪在大厅里。他站在远处看了一会,默默回屋,把原本安排好的人员列表扔进了回收站。
  重新选出来的人手,基本都是不知道汶大人暗部身份的。若是让那些以前的兄弟知道汶大人这一天天受的委屈,恐怕早就嚷嚷起来了。
  “主人,” 方汶在门口把沈归海迎进来,伺候着换了衣服和鞋,犹豫了一下问道:“方汶是继续跪着,还是伺候您?”
  沈归海接过湿巾擦了下手,说道:“知道错了?”
  “知道了,主人” 方汶垂着目光,低声道:“跪一下午了,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斜昵了方汶一眼,看到那人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这才道:“先过来伺候吧。”
  “是,主人。” 方汶跟着沈归海去主卧换居家服,一边走一边问道:“主人,要不回头在楼下准备个换衣间吧,方便些。”
  沈归海无可无不可:“你跟管家商量。”
  “好”方汶挑了一套居家服拿在手里:“主人,都安排好了,今晚吗?”
  “可以。” 沈归海换了衣服就去了卫生间,方汶连忙跟过去,不等吩咐就跪了下去。早上主人走的匆忙,估计还没消气的。
  他用嘴把沈归海的裤袢解开,正要去咬内裤的边缘,却被沈归海杵着脑门制止了:“汶大人,这是干嘛?”
  方汶抬起头,讨好道:“主人,让方汶伺候吧?”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怎么?这么简单就想糊弄过去?”
  “不敢,主人。”方汶舔了舔嘴唇,继续早上没说完的解释:“真不是成心的,我以为那牙刷您不用了……”
  沈归海双臂抱胸,淡淡道:“接着说。”
  方汶咽了口吐沫,主人的裆部就在他的眼前,他用目光描摹着主人那个器官,虽然还没完全勃起,尺寸却已经很吸引人了。离得这么近,呼吸间全是主人的味道不说,他甚至都能隐隐感到一股烫人的热度。
  方汶突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顾不得抬头看主人的脸色,连忙认错:“对不起,主人,我以后再也不用牙刷刷跳蛋了。”
  沈归海注意到了方汶的目光,便抓了方汶的头发,把那人的脸按在自己的胯下,没好气道:“早上我要不是阴错阳差的拿错了牙刷,你今天就死定了!”
  “以后不会了,主人。”方汶不敢辩驳,主人那个牙刷放在了洗手台上,他还以为是不要了的,没想到是新拆封的。
  唉,回头一定把贴身侍奴给主人配齐了!
  沈归海又在方汶脸上蹭了蹭,便把性器掏出来,拍了拍方汶的鼻子,放到了方汶张着的嘴里:“既然想伺候,那就尽心点,漏了也不许换衣服。”
  方汶含糊不清的答应了一句,便用嘴唇轻轻包裹着主人的阴茎,安静的等着。不一会,他感到嘴里的那个东西鼓了一些,便连忙做好准备。
  下一刻,一大股尿液滚了出来,一瞬间就填满了他的口腔,是熟悉的味道。方汶连忙大口的吞咽,偶尔不小心自嘴角漏出几滴,顺着脖颈往下流,塌湿了一小块领口。
  沈归海下午喝了不少水,一泡尿尿了好半天,等都尿完了,他便抓着性器,就着方汶的嘴抖了抖:“今没功夫折腾你,这账记着,什么时候再干这么不靠谱的事,一块罚。”
  “谢谢主人。”方汶咕哝了一声,刚动了动舌头想要做清理,主人就撤了出去。
  “去漱漱口。” 晚上有事,沈归海不想现在就挑起欲望。
  方汶漱口的时候,沈归海转身抓了卫生纸自己擦了擦,随手扔进马桶,见自动冲水没启动也没多想,伸手按了冲水键。
  “啊!”听到声音的方汶猛的回头,马桶里面已经续满了水……完了!
  沈归海愣了一下,刚刚狐疑的看了方汶一眼,就发现马桶里的水竟然不往下漏。
  ……沈归海黑了脸:“这怎么回事?”
  方汶刚站起来又跪下去了,紧张道:“好像,堵了。”
  沈归海:“废话,我看不到吗?怎么堵的?!”
  方汶看了脸色不善的主人一眼,嗫嚅道:“我,我后来又用沐浴露洗那个跳蛋来着。结果,太滑了,就,就掉下去了……”
  沈归海看着马桶里满满的清水,还有上面漂浮的几张手纸,忍不住道:“掉下去,你没捞上来?”
  方汶:“……我想捞来着,可是您这自动冲水,我没来得及。”
  沈归海:“马桶堵了,你也没找人来修?”
  “我想着,没准多冲两次水就冲下去了。”方汶低了头:“这要掏出一个跳蛋,太丢人了。”
  沈归海沉默数秒,有些无力道:“汶大人,你干嘛非要洗那个跳蛋?”
  “就是舍不得……”方汶心虚又忐忑的看了沈归海一眼,认命的俯身叩首:“回主人,这个跳蛋电池有点问题,带电时间不长,电击的强度也弱了一些……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还有刚刚寄存的责罚,也清您一并罚了吧。”
  沈归海瞪着方汶的后脑勺,终于是被气笑了:“行,今晚的戏,都不用调动情绪了。”
  方汶:“……”
  【作家想说的话:】
  啊。。。。。今天就这么多吧
  知道今天写不多,本来没想更,结果被大家的留言和QQ炸出来了。
  给留言和评论的亲们鞠躬。

番外:谢3伺候的承宠 3 【尿道电击】(彩蛋已补)
  要调暗卫进主宅是一件挺复杂的事,除了要安排对应的潜伏岗,安保系统,和侍卫队的对接等等,最重要的就是主子得看得上这些人。
  除了负责安全的,沈归海还让谢3单独推荐了几个适合在主宅做潜伏任务的。谢3下午把人员的情况发给了沈归海,原本他以为主子怎么也要明天才会回复他,谁想到晚饭前主子就把他叫到了书房,点了三个人,说是晚上要看看。
  谢3一看,其中一个人还在一个跟踪任务上。谢3不知道主子这是要考验他协调和应变的能力,还是要看这几个暗卫的本事,总之,主子的语气不像是能商量的,他思索了一下,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抓紧去安排人过来。
  谢3忙了一圈,总算把3个人都接进了主宅,临时安排在东翼的会议室里等着,自己则转去中翼,问问主子想什么时候见。
  这个点,沈归海一般都在休息厅,谢3绕过去,管家似乎刚和主子说了什么,主子的脸色看着不是很好。他在门外停住脚步,想着等一会再问。
  沈归海抬眼看到谢3,示意他进来:“人都来了?”
  谢3:“是,在东翼了。”
  沈归海沉着脸:“正好……”
  谢3自然停下来,等着沈归海的下文。
  沈归海对管家道:“叫方汶去书房,谢3也过来。”
  管家/谢3“是。”
  谢3跟着沈归海到了书房,等着主子问那三人的事,可沈归海却一言不发,他也不敢擅自出声。
  不一会,管家和方汶敲门进来,各自请安。
  沈归海坐在书桌后,双手交握于桌面,问道:“谁先说?”
  方汶和管家一时都没说话,沈归海道冷笑:“还是管家先说吧。”
  管家便躬身道:“主子,工程部几个管事,借职责之便,虚报预算,倒卖器材,已经查实。奴才本来打算报给您之后进行处置,可汶大人却横插一手,把事给拦了。”
  谢3吃了一惊,这话题有些出乎意料,而且,这告状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也说说?”
  “主人,” 方汶磕了头,才说道:“管家说的事,证据不足,器材出入库的记录都有,不存在倒卖空间。工程采购要经采购部,虚报预算也没什么意义。如此仓促处理,只怕无法令人信服。”
  沈归海皱眉,看向管家:“到底有没有查实?”
  管家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是查实了,可汶大人昨天去采购和工程看了账套,证据就不足了。”
  谢3心里咯噔一跳,管家这么说什么意思?
  沈归海沉默着,管家和方汶都不再说话,谢3却有点着急,汶大人怎么都不解释一下?
  过了好一会,沈归海突然用一种调侃的语气道:“冲杯咖啡吧汶大人。”
  “是,主人。”方汶站起来,走到书房一侧的操作台冲了杯黑咖啡,放在餐盘里走到书桌旁,刚要躬身放下,就听沈归海淡淡道:“你喝了。”
  “是……”方汶原地跪下,把餐盘放在旁边地上,端起咖啡一口口的喝了,随即磕了个头,起身回去,换了新杯子再重新冲一杯。
  第二杯咖啡,沈归海还是那么一句:“你喝了。”
  然后,方汶就再次原地跪下,喝了咖啡,回去重新冲。
  第三杯,还是一样。
  一时间,书房里满是咖啡机磨豆子的声音,还有浓郁的咖啡香味。
  谢3躬身站着,额角却有些冒汗,这都第五杯了。他们审讯的时候,为了加快审讯速度,有时候也会用这招,对那些有身份的人尤其管用。只要不是大罪,谁也憋不下去。可主子干嘛要对汶大人用这招?
  当方汶将第六杯咖啡送到嘴边的时候,觉得自己今天大概要死在厕所里了。
  晚饭后,主人没让他跟着伺候,却打发他去调教室,让他把台子上的尿堵戴上,说是堵了马桶的惩罚。
  可当他看到台子上的那个尿堵时,差点没直接跪了。管控时,主人用过类似型号的尿堵,只要探测到尿液,就会电击,尿多久电多久,简直让人生无可恋。
  方汶心里忐忑的喝着又香又苦的黑咖啡,却顺着杯子的边缘悄悄看向主人,六杯了,咖啡又是利尿的,这得尿多少次,电多久啊?!
  堵个马桶,怎么就把主人气成这样了。
  沈归海背靠着椅背,把手肘撑在扶手上,微侧了身看着方汶,眼里虽然隐隐带了一丝笑意,可面上的神情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方汶咬了咬牙,只得乖乖的把第六杯全都喝光。
  他喝完,将咖啡杯放回托盘里磕了个头,隐隐便感到了尿意。犹豫了一下,方汶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说道:“主人,方汶以为您刚刚掌权,应以稳定为主,工程部这事,还请主人……”话没说完,沈归海已经不客气的打断他:“你这是要教我做事?”
  “方汶不敢。”他有些倔强道:“主人,以前老家主在的时候,很多人也是身不由己的,以前的事先放一放,奴才们会念着您的好的。”
  沈归海沉默了那么数秒,管家却躬身道:“主子,工程贪墨都是大问题,不光是财务损失,若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岂不是危害主宅?稳定当然重要,可新政之期,若不把规矩建好,以后只怕人人都想会钻空子。”
  方汶咬牙:“管家大人,今天这几个人处理了,明天呢?今天查完工程部,明天是哪个?人人自危,谁还做事?只怕一个个都忙着堵窟窿去了。”
  管家毫不退让,对沈归海躬身道:“主子,防微杜渐。”
  方汶:“管家大人,过犹不及。”
  管家:“汶大人,夸张了。”
  方汶还要说什么,沈归海却是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笔扔到桌子上,立刻便让两人都住了嘴。
  “汶大人,”沈归海冷冷看了方汶一眼:“我什么时候把你教的如此世故?”
  方汶脸色似乎变了变,膝行两步道沈归海身边:“主人,方汶只是为了沈家着想。”
  “遵守家规,维护家规,才是为了沈家着想。”沈归海借着写字台的掩映,用脚捅了捅方汶的小腹,看到奴隶明显紧绷的状态,便把脚压在方汶的裤裆上:“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没有例外。”
  方汶咬了嘴唇,他想上厕所了:“主人,您别生方汶的气。”
  “别生气?” 沈归海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可那笑意一纵即逝,再出口,声音里已满是寒意道:“汶大人,这是你该管的事吗?”他脚下用力,把奴隶的尿意逼出来,冷冷问道:“想让你踏踏实实做个私奴,怎么就这么难?”
  “主人……” 方汶闭上眼,神情有些紧绷,看在谢3眼里,方汶似乎因为沈归海的话而显得很是难过。
  “汶大人,”沈归海缓缓道:“工程部贪墨的证据呢?”
  方汶摇了摇头:“主人,本就是证据不足。”
  沈归海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看了方汶半晌,冷冷道:“那账套里是不是缺了几页,或者多了什么以前没有的?”
  方汶摇了摇头:“主人,方汶不记得有缺页,至于多了什么,方汶就更不知道了。”
  “哦?”沈归海讥讽一笑:“看来汶大人的记性真是不怎么样。”
  谢3听的有些着急,汶大人今天情商掉线了吗?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沈归海又道:“我今有的是时间,汶大人可以在我这慢慢想,顺便再多喝两杯咖啡。”
  还喝?不会吧?方汶惊惧的看了主人一眼,沈归海却不再看他,转而对管家道:“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是。 ”管家应了一声,便很干脆的转身出去了。
  沈归海这才对谢3道:“那三个人在哪?”
  谢3连忙道:“东翼会议室。”
  沈归海“嗯”道:“我待会过去,你先去找管家,让他把工程部电子账册发给你,可能还有些纸质的记录单,都搬到东翼会议室去。”
  谢3心里一惊,却不敢表露出来什么,躬身退出去了。
  等谢3也出去了,沈归海便掐了方汶的下巴,看了看方汶的脸颊,随口道:“是不是还应该打两巴掌?”
  “那,方汶自己掌嘴吧?”
  沈归海其实只是随口一说,但方汶这么一反问,他就觉得这张脸确实是该打一打的,他想了想,说道:“可以,打红了吧。”
  “是。” 方汶应了一声,开始掌嘴,一边各三十几下后,沈归海叫了停:“还是这样看着顺眼。”沈归海叹了口气,把手放到方汶的脸颊上,重复了一个刚刚问过的问题:“什么时候你才能踏踏实实做个私奴?”
  方汶在主人的手上蹭了蹭:“不会太久的,主人。我们再努力几年,争取让您早一日过上“睡懒觉,吃美食,随时随地玩奴隶”的幸福生活。”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你就气我吧。”
  “哪敢啊,主人”方汶笑道:“等您的愿望实现了,我就给您做个床奴,什么事都不管,就伺候您。”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目光一垂,看到奴隶下身支起的小帐篷,忍不住笑道:“戴着尿堵你还能硬起来?”
  方汶:“……主人,听说憋尿也会勃起的。”
  沈归海笑骂道:“别这么兴奋了,待会尿尿你就知道厉害了。”
  方汶默了默:“主人,您这么一说,更软不下去了。”
  沈归海:“……”
  尿道堵并没有深入尿道,铃口处的封堵连接了一个圆环,圆环又卡在他的龟头下,将尿堵固定在尿道里。
  方汶不是第一次戴这个尿道堵,所以他很清楚电击会给那个敏感的地方带来怎样的痛苦。他怕待会疼的控制不住,尿在马桶外面,便一手撑在马桶正面的墙上,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哪怕尿意已经汹涌,他还是要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放开括约肌。
  唔~~ 尿液刚刚涌出,电击便被开启,就像是有数千根极细的牛毛针在他性器里穿行,又像是整个尿道都遍布伤口,将每一滴尿液都化作利刃,带来难以承受的痛苦。
  方汶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括约肌下意识的闭合,阻断了尿液,只剩尿道里残留的尿液又稀稀拉拉的从尿道堵的顶端滴出来。
  沈归海抱臂靠在卫生间的门上看着方汶额角一瞬间疼出来的冷汗,轻笑道:“你这得尿到什么时候?”
  方汶道:“您让我习惯几次,一会就能狠得下心了。”
  沈归海:“管制的时候,一戴两三天的,也没见你每次都这么费劲啊?”
  “……心态好像不太一样”方汶想了想道:“管制的时候,那种状态里,似乎比平时更能忍。”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今天这个,确实比管制的时候给你戴的要疼一些。”
  “嗯,我看到型号和电流强度了。”方汶抿了抿唇,讨好的道:“谢谢主人心疼方汶,没拿那几个特别要命的。”
  “少拍马屁。不是心疼你,是你的错还不至于用到那几个,”沈归海淡淡的说道:“给你两分钟尿完。”
  方汶下意识脱口而出:“别啊,主人。”
  “罚你呢,汶大人”沈归海脸色一沉:“倒计时开始。”
  “是,主人。”主人脸色一沉,他还是怕的。他可不想把主人惹毛了,换一个更疼的。方汶咬着牙狠了狠心,再一次放开尿道,充盈的膀胱再次有了宣泄的出口,立刻便将尿液疯狂的往外挤。
  “唔~~ ”方汶撑着墙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他狠着心控制着括约肌保持张开的状态,往外尿了那么五六秒,却还是承受不住电击的带来痛苦,括约肌颤抖着几次,再一次闭合。他深吸了几口气,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沈归海好心的提醒道:“还有1分30秒。”
  “是。”方汶在胳膊上擦了擦额头的虚汗,主人不会放水的,拖着只能带来更糟糕的后果。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将括约肌放开,同时用力挤压膀胱,希望一次性能多尿出去一些。
  电流如利刃般切割着他的脆弱的器官,他狠着心强迫自己持续的尿尿。
  方汶没注意自己已经把嘴唇咬破了皮,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指死死抠在墙上,差点没把指甲劈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和意志力都集中在尿尿上。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贴上来一具熟悉的身体,主人的手穿过他的耳侧和他撑着墙的手交叉,主人的气息就在耳畔:“太疼的话,攥着我,别把指甲劈了。”
  方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手指和主人的相扣在一起,他克制着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也没再去跟那面墙和自己的手指甲较劲。
  这一次,他用尽一切力量维持着括约肌敞开的状态,中间虽然偶尔因为生理性的反应而闭合,他却很快就毫不犹豫的控制着再次放开尿路。他憋着一口气,大汗淋漓的总算把膀胱里的尿液都排空了。
  看着最后滴出来的几滴小水珠,方汶近似虚脱的把脑袋靠到主人的肩上,竟然有一种解脱般的感动。
  过了一会,沈归海亲了方汶的头顶一口,帮他把封堵重新拧了回去:“明早再摘,今晚好好受着。”
  “是,主人。” 方汶转身,跪到主人的脚下。
  沈归海问:“很疼?”
  “太疼了,主人。”方汶仰起头,又加了一句:“比以前戴过的型号疼多了。”
  “是以前给你用的太温和了。”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将他压到自己的胯下:“口侍吧。”
  【作家想说的话:】
  补彩蛋:给管家的培训
  彩蛋内容:
  方汶和沈归海演戏,很少给管家安排戏份,这人表达感情全靠模仿,让管家配合一下行,可让他演戏,真的很为难他。
  但这次管家和方汶是对手戏,显然不是光配合就行的,如果管家本色出演,方汶的情绪变化就会显得有些假。沈归海在晚饭前不放心的把管家叫到书房:“晚上的戏,我们先彩排一下。”
  管家无所谓道:“是。”他刚刚听说采购的荔枝到了,想着一会让人先冻起来一些,主子和汶大人都爱吃这口。
  沈归海道:“先从管家开始。”
  管家愣了下,一时想不起来该说什么。
  沈归海等了一会没见管家出声:“怎么回事?”
  管家躬身:“对不起主子,奴才走神了。”
  沈归海皱眉:“想什么呢?”
  管家道:“荔枝到了,我待会让他们趁新鲜冻起来一些。”
  沈归海看到方汶一脸“想吃”的表情,摇头道:“算了,那么凉,方汶胃不好。”
  管家道:“不是有您看着呢。”
  方汶看了眼主人,也摇头道:“算了,主人的胃也不好。”
  管家道:“汶大人,不是有你看着呢?”
  沈归海:“……”
  管家:“主子,我还是先去跟他们说一声吧,这会冻上,晚饭后吃正好。”
  沈归海:“急什么?”
  管家:“汶大人明不是就要被罚了?这东西冻时间长了,也不新鲜。”
  沈归海:“……”
  方汶:“……”
  十五分钟后,管家安排好冻荔枝回来,方汶放下整理了一半的文件跪到书桌前。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道:“抓紧过一遍吧,先从管家开始。”
  “是。”管家面无表情:“主子,工程部几个管事贪墨已查实,奴才准备按规矩处罚,但汶大人不同意。”
  方汶磕头道:“主人,管家说的事,证据不足,仓促处理,只怕无法令人信服。”
  沈归海皱眉看向管家:“到底有没有查实?”
  管家面无表情:“回主子,已查实。”
  沈归海“嗯”了一声,等着管家继续说,然而管家低眉敛目,已经闭嘴。
  沈归海无语片刻,引导道:“你得把事推给方汶。”
  管家想了想:“回主子,已查实,但汶大人把证据销毁了。”
  方汶:“……”
  沈归海试图往下接词:“销毁证据?汶大人解释一下吧?”
  “主人,方汶不敢。”方汶想了想,看向管家:“管家大人,你这不能把话砸这么死啊,我要顺着你这话解释下去,那不直接就该审讯了?”
  管家改口,重新说道:“回主子,已经查实,但证据现在找不到了。”
  沈归海:“……管家,你这是打算让我先罚你一顿吗?”
  管家无奈,再次改口:“回主子,已经查实,但我想跟您汇报的时候,发现证据被损毁了。”
  沈归海觉得这台词还行,便沉默不语做沉思状,方汶自觉把台词接过来,隐晦的承认是他损毁了证据:“主人,过去新帝登基都会大赦天下,何况老家主那会,风气本身如此,若是查下去,整个主宅的奴才,干净的恐怕没几个。方汶觉得,还是稳定重要。”
  沈归海看向管家,管家便道:“主子,奴才认为还是规矩重要。”
  方汶于是又磕了个头,声音微微抬高道:“主人,您刚刚继位,百废待兴,还是缓一缓吧,若因为一件事,引得是人人自危,只怕会很被动。”
  沈归海看向管家,管家想了想道:“主子,奴才有分寸,不会太被动。”
  方汶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勉强提着情绪继续道:“主人,管家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把所有事都干了。还请您三思。”
  管家摇头:“不会。”
  沈归海想扶额:“什么不会?”
  管家:“不会所有人同时出乱子,奴才有分寸。”
  沈归海:“……出了问题,你负责?”
  管家:“是。”
  沈归海想翻白眼:“……那工程部的几个人,你还是觉得要治罪?”
  管家:“是。”
  沈归海顺着跑偏的剧情没好气的道:“可按你说,证据不是已经被方汶毁了。”
  管家噎了噎,一句话把剧情拉回来:“……还请主子审问汶大人。”
  沈归海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管家:“按这台词,咱俩就是昏君+祸乱朝野的大太监。”
  方汶:“……”
  十五分钟后,沈归海把一纸台词扔给管家:“晚上,按着这个说。”
  管家接过来看了一眼,眉梢可疑的抖了抖,却还是只有一个字:“是。”
  沈归海叫住要走的管家:“你和方汶把最后三句对一下我听听。”
  管家低头看向台词纸:
  管家[毫不退让的气势,激动的情绪,躬身表示决心]:“主子,防微杜渐。”
  方汶[据理力争]:“管家大人,过犹不及。”
  管家[不屑,有点冷漠又饱含气愤,眼神看着脚前的地面]:“汶大人,夸张了。”
  管家:“……主子,这么复杂的情绪,我模拟不出来。”
  沈归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对方汶道:“你演,让管家照着你的表情动作来。今晚上,要是逼着我当了昏君,你们俩就自觉领鞭子去吧。”
  方汶:“……”
  管家:“……”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4 审讯-上半场
  沈归海准备把暗卫以及一些隐秘的事情安排在东翼处理,便不再允许奴才随意进入,平日都是谢3自己打扫自己的办公室,隔一段时间,才会让侍奴彻底打扫一次卫生。
  工程部纸质的那些记录一共有五大箱,谢3推了个车,一次都弄到了东翼大厅,然后便叫那三个人轮番着搬上二楼会议室。
  “头,主子什么时候接见我们啊?”说话的外号小七,是个又矮又瘦的家伙。
  谢3若有所思看着门口边桌上的几箱资料,说道:“急什么。”
  小七又道:“我们是不是要在主宅供职了?”
  谢3:“看主子安排。”
  小七上身趴到会议桌上:“那我们要是来主宅了,是不是也要做侍奴?要能选,还是侍卫好,不过我这身高,侍卫处估计不会要我,唉,我就是走不到前台的命。”
  “小七”谢3头疼道:“闭会嘴。”
  小七立刻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手势,不说话了。
  白鲨很有点军人的气质,刚刚从任务上下来,还没从状态里出来:“头,主子有没有什么忌讳,给我们讲讲吧?”
  谢3看了白鲨一眼:“服从命令,少问多看。”
  白鲨:“……”
  小七:“……”
  三个人里,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懒怠的家伙一直都不说话。这人外号老鬼,跟谁都不怎么合群,每项成绩都是中等,关键是,无论他跟谁一组考核,考什么,成绩都是中间那个。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小七正央求着谢3多说点主子的事,会议室的门便被推开,方汶站在门边,将沈归海让进会议室。
  “主子,”谢3单膝请安,另外三个人也连忙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行了暗卫的礼节。
  “起吧。”沈归海一边说一边坐到主位,方汶便跟着跪到沈归海的身侧。
  三人起身,心里都有点兴奋,谢3给沈归海倒了杯热茶,担心的看了眼方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汶大人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主子不让汶大人管暗卫的事,怎么还把汶大人带过来了?
  沈归海看了一圈,说道:“你们是谢统领举荐的,资料我都看过了,一句话概括一下我为什么要选你。”
  三个人互相看一眼,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可不好押题啊。三个各自思索了一下,白鲨先道:“回主子,属下代号白鲨,执行任务从未有失败记录,”
  沈归海“嗯”了一声,问道:“如果失败了呢?”
  白鲨顿了顿:“属下以死谢罪。”
  沈归海的手搭在方汶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一缕头发,闻言笑道:“培养你这么多年,多少精力和金钱,你随随便便就死了?”
  白鲨:“……属下的意思,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己身。”
  沈归海:“这难道不是所有暗卫的准则吗?”
  白鲨一噎,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沈归海转向中间的小七:“你呢 ?”
  小七连忙道:“主子,属下小七,人缘贼好,演什么像什么。”
  沈归海随口道:“那你现在的表现是演的呢,还是没演呢?”
  小七愣了一下,这问题还真不好答。若说是演的,那显然是对主子不恭敬,可若说没演,却也有些不真实,这世上,谁没有戴着面具生活?他犹豫了一下,答道:“回主子,小七此刻激动的心情肯定是真实的,但为了得到您的承认,肯定有表现的成分。”
  沈归海端起茶杯,看向方汶:“还想喝吗?”
  方汶偷看沈归海一眼:“不想了,主人。”
  “那就算了,”沈归海倒是没再逼方汶,注意到了那个小七有些吃惊的样子,便道:“这是方汶,我的私奴。你们该听说过的。”
  那一声“主人”其实已经多少暴露了这人的身份,汶大人诶,谁没听说过,可却真没几个人见过汶大人。
  介绍完方汶,沈归海便转向最后一人:“老鬼对吧?”
  老鬼:“属下老鬼,没什么优点,也没什么缺点。干什么都行,不干什么也都行。”
  沈归海把茶杯放下:“你这样说话不讨人喜欢,不算缺点吗?”
  老鬼:“属下认为,这是缺陷,主子。”
  …… 沈归海挑眉:“干什么都行?”
  老鬼:“是。”
  沈归海道:“那要是让你去做妓奴呢?”
  老鬼一噎,默默对比了一下方汶和自己的形象,觉得主子的审美观还是正常的,便道:“您要是放心,属下坚决执行命令。”
  沈归海微微一笑,没再问什么。三个人耐着性子站着,只觉得他们这个主子和电视里那个威严又和煦的沈家家主一点也不一样,有点阴阳怪气的感觉。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吧,沈归海似乎决定了什么,总算再次开口了,他问三人:“会审讯吧?”
  白鲨代表另外两人:“会,主子。”
  小七:算是会吧……
  老鬼垂着头没说话,审讯这种事,是要看对手的,至少他不敢说自己“会”。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停顿了一会,才道:“我把方汶留给你们,明早八点前,希望能有个结果。”
  三个人一愣,一脸懵逼。谢3却震惊的看向沈归海:“主子?!”
  沈归海对谢3道:“事情你刚刚都听到了,跟他们三个解释一遍。你不要参与,在一边看着点。怎么审都行,但不许动手。”
  “是。”听到不许动手,谢3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就又紧了一口气,汶大人以前去暗部都是戴着面具,这三个级别不够,没有直接和汶大人交流过,但肯定也是站在队伍里听过命的。
  让以前的属下审自己,哪怕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很难堪吧?谢3小心的观察着方汶,担心自己会在那人的脸上看到不甘和怨恨,可汶大人这样清清冷冷的毫无反应,反而更让他担心。
  沈归海起身,对脚边的方汶道:“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希望明早别让我失望。”
  方汶俯身叩首,什么都没说,看起来,有点消极反抗的意思。
  沈归海的脸色似乎不怎么好,但也没再找茬,只是对谢3道:“我先走了,有事……”他本来习惯性的想说有事找方汶,顿了顿,没好气道:“算了,最好没事。”
  “……是。”谢3垂眸,让这三个完全不了解情况的人审?他觉得主子可能根本不关心工程部贪墨是不是真的 ,主子这就是不想汶大人插手任何正事。
  汶大人不是一直很明白吗?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和管家争上了?
  沈归海走后,那三人满眼惊讶和疑问,这什么情况?私奴不是只有惩戒所才能审吗??
  方汶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目光和谢3对上,带着一丝自嘲道:“谢统领,让你的人审吧。”他说着,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对那三人道:“你们也坐。”
  三人:“……”
  谢3暗暗叹了口气,看向那三人,说道:“坐吧,我先把情况给你们介绍一下。”
  三人:“是。”
  为了不影响三人的判断,谢3介绍情况的时候没有参入任何个人倾向,事情说完,那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马上发表什么意见。
  这事,八九成是这位汶大人做了手脚,但也不排除是管家想要整治工程部的人。先不提这两位大神谁真谁假,他们连帐都没看过,就这么愣审?
  三人嘀咕的时候,谢3已经把工程部的账套分享给三人,又拉了把椅子坐到了一边:“主子让你们审,你们就放开了审。可是汶大人毕竟是主子的私奴,还是要注意分寸。”
  “是。”三人齐齐应了,又开始有些抓狂,只有一个晚上,不让动手,还要注意分寸,能审出个什么?!
  看着那三个人一脸懵逼,谢3的心情比谁都复杂。想起少主和汶大人当年的关系,谢3又开始觉得难受。从少主变成家主,主子很多地方都变了。权力是不能分享的,那个顶点,自古至今就只有一个位置,当主子一步踏上去,便没有人可以再接近。汶大人那么剔透一人,不可能看不明白,可就是这样,才让谢3觉得担心。
  三个人没有马上开始审讯,而是当着方汶的面开始商量。
  白鲨:“无论如何,账套是要看的。”
  小七点头同意:“哪怕找出一个问题,都是突破口。”
  白鲨看了那两人一眼:“我来看账套吧,你们俩先问着。”
  “没问题。”小七坐在三人的中间,原本是侧对着会议桌,面朝白鲨的,此刻却把椅子转回到正对会议桌的方向,往后挪了挪,看向左右手的两个人,沉吟道:“主子那句不让动手,都包括什么?”
  白鲨:“自然是不可以刑讯的。”
  小七:“那给点心理压力不算吧?”
  白鲨:“这个你擅长,我不行。”
  小七求助的看向谢3:“头,这位汶大人的状态太好了,我们能不能做点铺垫?”
  谢3:“有点分寸。”
  “放心。”小七掰了自己椅子的档板,将椅子放到最低,然后站起来,对方汶道:“汶大人,能麻烦你坐到这边来吗?”
  方汶一直安静的坐在会议桌的一侧,目光落在那几箱账套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对他说话,方汶抬起眼皮看了小七一眼,什么都没说,配合的走过去。
  小七一看方汶过来了,便招呼另外两个人帮他把会议桌推到一侧,给他们所在的区域留出更大的空间。然后,他把自己的椅子推到中间,背向大门,笑眯眯道:“汶大人请坐这。”
  方汶坐过去,很明显的感到这椅子很被调的很矮,有一种坐小板凳的感觉。
  小七从腰间摘了标配的手铐,站到方汶面前,将手铐在方汶面前晃了晃,却是客气的道:“总要像点样子,可以吗汶大人?”
  方汶看了手铐一眼,情绪还是不怎么明显:“有必要吗?我又不会跑。”
  “仪式感嘛。”小七微微一笑,说道:“又不是戴上了,就摘不下来了。”
  方汶觉得这句话挺有意思,他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主人不乐意。他犹豫了一下,商量道:“我自己铐,可以吧?”
  小七愣了一下,方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表现得有些高冷,小七本来以为在这手铐上还要废些口舌,也正好借机打破一下对方的这股子气势,可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意外的好说话。他点了点头,将手铐递过去。
  方汶这会,似乎终于从打击中缓过一口气,一边把自己左手铐上,一边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老鬼道:“刚刚主人的话,你别当玩笑。”
  老鬼一愣:“哪句?”
  方汶咔嚓一声,把右手也铐上,这才道:“主人不会问没有意义的事情,搞不好,真的有可能让你做妓奴。”
  老鬼唇角微抽,还是那句话:“主子若是放心,我无所谓。”
  方汶淡淡道:“做妓奴的,也不一定都要好看,长得丑戴个面具就完了。”
  老鬼无语:“汶大人,您想说什么?”有些人在被审讯时会不停的试探,抛出烟雾弹,可汶大人这番话似乎和今天的审讯毫无关联啊。
  方汶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跟你挺对眼缘的,你若做了妓奴,我可以让你的日子好过一些。”
  老鬼:“……”
  小七清了清嗓子,把方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便道:“汶大人,今天得罪了。”
  白鲨早就把精力都集中到账套上,此刻小七和老鬼坐在方汶对面,三人中间没有遮挡的东西,水平面略低的人,总会感到一些压迫感,可方汶却没有显露出任何窘迫来,大大方方的把戴着手铐的手放在两腿上,说道:“没关系,主人的命令,我会配合的。”他顿了顿,声音淡然:“何况,你们也未必得罪的了。”
  小七无语,这位现在这样,简直和刚刚主子在的时候截然不同,竟然有一点嚣张的感觉。小七觉得自己之前的一系列操作恐怕都白折腾了,这人的心理素质很高。他清了清嗓子,问道:“汶大人该知道,自己为什么受审吧?”
  方汶看向小七:“我当然知道,可你知道主人让你们审的是什么吗?”
  小七微笑:“汶大人既然知道,能否请汶大人说一说?”
  方汶答的干脆:“不能。”
  小七:“……”
  方汶道:“换点实际的问题吧,今天这审讯,你们没有一点优势,哪怕我如此强硬的拒绝你,你也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七懊恼,但这位说的一点都没错,他管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尽量把节奏拉回来:“主子怀疑汶大人对工程部的账套动了手脚,对吧?”
  方汶道:“管家的原话是:我昨天去采购和工程看了账套,证据就不足了。”
  小七:“汶大人的意思,是管家诬陷汶大人了?”
  “我没这么说,”方汶悠然道:“本来就没有所谓的证据,我看与不看,证据都不足。管家的话也不能说就是错的。”
  小七沉默了一秒:“那主子为何要我们来审汶大人,却不审管家?管家既然声称少了证据,那主子为何没让管家具体说一说少的是什么?”
  方汶挑眉:“你怎么知道主人没有让人去查管家?”他讥讽一笑:“不是只有暗卫才能为主子分忧的。”
  白鲨背对着方汶他们的方向,一直沉默着整理和查验那些账册。听方汶这么说,虽然没立刻就转身怒瞪,却狠狠的皱了皱眉。他一向以身为暗卫而感到自豪,就连他们自己人若是对暗卫的某个规矩不满他都会据理力争好久,别说是别人了。
  可小七被方汶刺了一句却没什么反应,还是笑呵呵道:“汶大人,你经常会去各个部门看账套吗?”
  方汶:“不会。”
  小七“啊”了一声:“那汶大人为什么突然要去看工程部的账套?你知道管家在查工程部吗?”
  方汶笑了:“这是一个好问题,你该留一留,留到后半夜我精神疲惫的时候再问的。”
  小七呵呵笑了笑:“没关系,等后半夜我再问一遍。还请您现在先回答一下。”
  方汶翘起一条腿,说道:“若是有人找你麻烦,你自己又没办法,肯定也会找个外援吧?”
  小七追问:“那为什么要找您呢?”
  “我是侍奴出身,”方汶道:“这些人会想要找我,也没什么奇怪的。”
  小七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歪了歪头,很是困惑道:“管家掌管着主宅所有事务,我想不出,汶大人能怎么帮他们。”
  “我只要去看看,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帮他们了。”方汶微微一笑:“他们人微言轻,又没机会直接跟主人喊冤,但我去看了,这事主人就知道了。管家也不可能再私下就把人处理了。”
  小七皱眉,这个汶大人好厉害,不管他怎么引导,几句话的事,管家所谓的证据,就真的好像是捏造出来的一样了。说实话,他都觉得主子是不是怀疑错人了。
  白鲨见小七似乎卡壳了,便从账套里抬起头,问道:“汶大人,你说‘器材出入库的记录都有,不存在倒卖空间’,但你看过相应的用量是否合理吗?”
  方汶看向白鲨:“相应?你是指哪几笔?不好意思,这出入库记录每月那么多,我不可能一笔笔去研究。”
  白鲨冷笑:“汶大人,你连这种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核对过,就说没有倒卖的空间,不觉得太武断了吗?”
  “那是你不了解这些单子的审批程序。” 方汶顿了顿,突然说道:“我可以先去趟厕所吧?”
  白鲨皱眉:“汶大人先把这个问题解释一下吧?”
  “等汶大人回来再解释吧。”谢3大概明白主人说让他看着点事什么意思了,那六杯咖啡估计要跑几趟厕所,他不想在这事上为难汶大人。
  白鲨一愣,看到谢3冷着一张脸,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小七站起来道:“我也去趟厕所,汶大人我跟你一起。”
  方汶:“……抱歉,我不和别人一起上厕所。”
  小七:靠,忘了这里是主楼,汶大人是私奴了。
  “汶大人,您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的。” 白鲨不爽道:“若是您趁着去卫生间,和人串供怎么办?”
  方汶笑了:“除了我,你们还能审别人?我串供干嘛。”
  白鲨被反驳的噎了噎,沉声道:“还有一夜呢,我们审不审别人,可不是现在能定的。”
  方汶无奈:“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憋死吧?”
  小七道:“头,有信号屏蔽器吗?”
  方汶一愣,他身上有监听的,这不等于把主人给屏蔽了?他看向谢3:“谢统领,主人让你看着我的,你可不能离开啊。”
  谢3:“啊?”
  方汶:“他们要欺负我怎么办?”
  谢3:……汶大人你别闹了。他站起来:“行吧,我去拿个屏蔽器。”
  白鲨对小七又道:“卫生间也提前检查下吧。”
  “行,”小七答应一声,问了卫生间的位置便过去了。
  方汶:……好吧,我是阻止了,是谢3非要屏蔽的,主人可不能光找我算账啊。
  屋里只剩老鬼和白鲨了,方汶闭目靠在椅背上,给自己做着尿前心理准备,努力让自己进入到服从命令的状态里。
  主人说:罚你呢,汶大人
  主人说:今晚好好受着。
  ……方汶的思绪被白鲨的靠近打断,他睁开眼,便看到白鲨双臂抱胸站在他身前,沉声道:“汶大人,你若不配合,明天主子对你,可就未必有今晚的宽容了。”他走到椅子后面,双手抓住椅背:“汶大人还是好好想想吧。”
  方汶叹了口气,不想理身后这个大高个。他尿个尿不容易,主人不在身边,他如果不能进入状态,那就真是纯粹的痛苦了。
  白鲨没有听到方汶的声音,冷哼一声,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椅子背:“站起来!”
  方汶:“……”
  白鲨冷喝:“坐什么坐,快点起来!”
  老鬼刚刚就挪了椅子到一边,看着白鲨突然玩起强硬恐吓的手段,便垂了眼眸假装看不到。
  方汶叹了口气,行吧,这下他是彻底进不去状态了。方汶站起来,转身看向白鲨:“然后呢?”
  白鲨一脚把椅子踹开,等椅子砰的一声撞在墙上,沉声道:“不想说,那也别坐了。”
  “你这样吓我没用的,”方汶觉得这人嗓门是真大,吵的想把耳朵捂上:“这世上哪有人比主人还可怕啊。”
  白鲨:“……”
  老鬼噗一声,差点笑出来。
  白鲨铁青着脸还没想好说什么,谢3已经回来了,反倒是小七慢了很多。
  谢3一进门,就愣了愣,第一反应是两人动了手,他下意识的就先看向白鲨,看到那人没什么外伤,这才在墙边找到汶大人的椅子:“干什么呢这是?”
  白鲨冷哼一声道:“放心,头,没动手。”
  谢3无语,老鬼却若有所思的看向方汶,头刚刚的视线选择……头是担心白鲨会吃亏?
  这时候,小七也回来了,一进屋就夸张的抹了抹额头:“我的妈,这是厕所吗?比我卧室都大。”
  方汶心说你是没见过主卧的卫生间,没那么大的地,主人怎么玩我?
  白鲨看向小七:“你都检查了?”
  小七摇头:“那么大,要都排查了,估计得半个小时。”他看向方汶:“限制一下活动范围行吗?”
  方汶:“可以。”
  小七点点头,假装没注意到屋里的异常。刚刚汶大人讽刺暗卫的时候,他就知道白鲨肯定要借题发挥。他的目光转过屋里几个人,好像没太过分,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
  【作家想说的话:】
  明天后半场。
  六章完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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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5 审讯-下半场
  小七从谢3那拿了信号屏蔽器,又把白鲨和老鬼的手铐都要了过来,跟着方汶到卫生间:“汶大人,我先给您打开一只手。”
  方汶伸出手,小七拿了钥匙去开手铐,却是微微一愣,方汶这么一抬手,他便在那人手腕上看见一道还没全好的痕迹,怎么看都像是铐子勒的。
  方汶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腕上还有伤,笑了笑没解释。
  小七一边把方汶左手的手铐打开,一边嘀咕道:“您这私奴当的也不容易。”
  方汶同意,确实是不容易。
  左手的铐子打开后,小七就把这一副和另外两个连在一起,将方汶的右手铐到墙上的毛巾架上,将他的活动空间限定在马桶附近:“您完事了,踢踢门。”
  “好。”方汶等小七出去,便从架子上抽了一根装饰用的假花,没花多大功夫就用花杆的铁丝把军用手铐捅开了。三个手铐连在一起也长不到哪去,他一只手可是拧不开那个尿堵。
  门外,谢3不太放心的跟过来,他突然想起来汶大人有时候会在卫生间里待比较长的时间,他怕小七等的着急,会冒冒失失的跑进去。
  小七看到他,便立正站好:“头?”
  谢3挥挥手:“放松吧。”
  小七“哦”了一声,再次靠回到墙上。他是个闲不住嘴的,见谢3好像没什么事要交代,便说道:“头,这位汶大人,好像挺厉害的,我那么问,都被他给绕过去了。”
  谢3没说话,小七却跟着叹了口气。谢3不由奇怪的看向小七:“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主宅里好像也不怎么平静。主子好像也不是电视上那么好说话。”
  谢3:呵呵。起止是不好说话。
  小七:“……头,刚刚主子问话,我回的怎么样?”
  谢3:“我不知道,主子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小七背靠着墙,突然说道:“我听说,汶大人跟着主子很久了。”
  谢3道:“是。”
  小七又叹了口气,果然,越是身居高位,便越是难以相信身边的人。他们几个将来若真跟着主子,只怕也是要小心这些事的。
  两人在门口等了好一会,方汶一直没出来,小七犹豫的看向谢3:“头,汶大人在厕所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
  谢3言简意赅:“等着。”
  小七:“……”
  又等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等到了方汶用脚踢门的声音。
  小七早就有点着急了,一听到信号,便打开门钻了进去,迎面便是一怔,汶大人这脸色可不怎么好啊。
  尿个尿……这么长时间不说,脸色这么差,额角似乎还有些汗,小七狐疑,汶大人不会有尿道炎吧?
  三人再回到会议室,白鲨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谢3跟了出去,他肯定就急了。看到方汶进来,皱眉道:“怎么这么慢?”
  方汶看了看还在遥远的墙边的椅子,道:“真不让坐了?”
  白鲨冷哼:“先把事说清楚再说。”他走到会议桌那边,将自己刚刚看的资料拿过来,“啪”的扔到方汶脚下:“解释一下吧。”
  谢3皱了皱眉,有点替方汶觉得不舒服。可白鲨这也是审讯的手段,说实话,并不算太过分,他也不能拦的太偏向。
  方汶感到手铐有点隔,他垂眸看了眼地上的文件,一边调整着手铐位置,一边道:“我好歹也是私奴,你这么不客气,就不怕我将来报复?”
  白鲨站到方汶面前一步远的地方,正色道:“暗卫,是沈家的尖兵,是利刃中的利刃,刀尖中的刀尖。如果冤枉了你,那我将来就算给你磕头道歉都行。但今天的审讯是主子的任务,不容取巧,也不容退缩。”
  方汶挑了挑眉,这一番话,倒是像点样子。他和白鲨对视片刻,竟然主动退了一步,很简单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白鲨一愣,方汶已经自然的弯腰,把那几页文件捡起来,一边翻看,一边道:“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大的工程,都有事情的预算审批,要用多少料,哪个阶段用,就都定下了。后期出入库,都是要按这个预算批的。而预算时,对工程量的核算等等,都是管家亲自把关的。若真使用量有问题,那管家自己也该请罚才是。”
  方汶解释的突然,白鲨回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什么问题。方汶解释完,也看完了手里的文件,不解道:“这文件,你要我解释什么?”
  白鲨觉得节奏似乎被方汶打乱了,皱了皱眉,强硬道:“日期连不上的地方,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几页?”
  “……有证据吗?”方汶摇头道:“这些资料可是经了不少人的手,包括你们自己。你这问题,毫无意义。”
  白鲨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看,方汶却是又道:“其实,你这个问题应该这样问我:”他将那些资料放到会议桌上,然后转身,学着白鲨的语气,一边往回走,一边道:“汶大人,日期连不上的地方,你怎么看?你就真的相信,工程部没有问题吗?”最后一个字说完,方汶也站到了白鲨面前:“你若这样问,我多少会有些为难的。”
  谢3垂下目光,最近这段日子,他都快要忘了汶大人锋芒毕露的时候是什么样了。他能理解主子对汶大人的防备,也明白急流勇退未必是坏事,可他好怕,怕有一天,主子需要汶大人了,汶大人却已经不想再在原地仰望了。
  方汶对面,白鲨神色紧绷,他瞪着方汶,一字一字道:“汶大人,你越是如此伶牙俐齿,便越说明你心里有鬼。”他的目光落在方汶戴着手铐的手上:“你别逼我用手段!”
  方汶笑了:“你能用什么手段?”
  白鲨沉着脸,说道:“比如,在您认罪前,不再允许您去厕所,怎么样?”
  方汶:“我可以去主人的房间上厕所。”
  ……白鲨没见过这么会噎人的,气道:“或者,也可以请您喝点泻药。”
  方汶:“你打算怎么请我喝?强灌吗?对不起,我是私奴,外人碰不得。”
  “人如果只用脚尖站着,很快就会小腿痉挛,熬不了多久的。” 白鲨冷笑一声道:“我以前把人铐在暖气上,没半天就招了。”
  “……你没注意吗?”方汶晃了晃手上的铐子:“这是我自己铐上的。”
  白鲨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动不了我。”方汶有些兴趣缺缺道:“我到现在还配合你,站在这里回答你的问话,是敬你身为暗卫的荣誉感。但你要一直这么废话,我也没兴趣跟你消耗精力了。”
  白鲨拳头渐渐攥紧,他是真的想揍人。
  方汶很没眼力价的继续打击白鲨道:“行了,别再琢磨那些没用的了,我从小长在主宅,什么阵仗没见过。”方汶说完,不怕死的走到墙边,拉了把椅子回来,堂而皇之的坐下了。
  白鲨的脸上简直阴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可那攥紧的拳头却一直没有打出来。方汶神色不动的看了白鲨一眼,他都这么刺激他了,还能稳得住,看来是真的很重视身为暗卫的荣誉。勉强还算合格吧。
  一直没说话的老鬼突然道:“汶大人,您从小长在主宅,想必和不少老人都有些交情吧?” 
  方汶转向老鬼,似乎在审视他这个问题的目的,片刻后,答了一个字:“是。”
  老鬼平日总是有些滞纳的眸子此刻却是多少带了些锋芒:“那汶大人管着内宅,想必也是要跟各个部门有所联系的?”
  方汶:“自然。”
  老鬼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联系多了,就难免和管家,会有所冲突吧?”
  方汶:“……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老鬼摇了摇头,继续问道:“主子掌权之前,汶大人想必帮着主子也做过不少事?”
  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可方汶却停顿了一会,才答了一个字:“是。”
  老鬼舔了舔嘴唇:“但是主子继位后,是不是就不怎么用的着汶大人了?”
  谢3唇角抽搐,方汶这次停顿了更长的时间,再开口,却还是那一个字:“是。”
  老鬼看了方汶一会,重新窝回椅子里,没必要再问了。这他妈就是私奴和管家的权力之争。主子把人交给他们这些不了解情况的外人审,还不让动手,哪里是为了什么证据啊。主子根本就不想要什么真相,主子要的,是汶大人的一个态度。
  主子临走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希望明早不失望。
  他妈的这就是让汶大人在反思嘛。
  老鬼觉得有些郁闷,主子这也太为难人了,这位汶大人一看就是个有性格的,还能听他们的劝吗?
  老鬼不说话了,可方汶却似乎来了谈兴,他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离老鬼近了些:“你说,我从小就跟着主人,和管家比,主人应该更相信我才对吧?”
  老鬼呵呵笑了笑,不想说话。
  方汶又道:“若你是主人,我和管家,你信谁?”
  老鬼摆手:“在下可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
  “主人最近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方汶自嘲一笑,说道:“明明以前都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做什么错什么呢?”
  老鬼唇角又开始抽搐,他又不是知心大姐,这位私奴大人怎么回事?他就问了两句话,也不熟,干嘛突然跟他抱怨?刚刚也是,他好好坐着,突然咒他去做妓奴。
  方汶见老鬼不说话,再接再厉道:“我所做之事,都是为了主人,主人肯定是知道的,可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老鬼长出一口气,这位怎么突然就变了画风了呢?他有点被逼无奈道:“汶大人,既然你这么问,那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
  方汶:“请说。”
  老鬼道:“主子未必是不信您,但主子一定有主子的想法。”他怕方汶又问出什么问题,说话一点不带停顿:“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以为自己是为了主子,可主子未必是这么看的。”
  方汶皱眉摇了摇头,似乎又要说什么,老鬼一见,掌握主动权,飞快的又接了一句:“您大概应该想想,自己以后,究竟是想做对主子好的事,还是想做对沈家好的事。”
  老鬼这话,简直让一屋子的人都有些刮目相看,方汶似乎也有所触动,他呆呆的看了老鬼半晌,直到把老鬼看的有些发毛。
  方汶突然就笑了:“行吧,今晚,就算我招了吧。”
  ……
  几个人都是一愣,小七道:“汶,汶大人,您招什么了?”
  方汶整个人似乎都放松下来了,他道:“主人让你们审什么,我就招什么呀。你们可以跟主人交差了。”
  小七满头黑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老鬼这算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
  白鲨双手攥紧,脸色阴沉道:“既然汶大人愿意招供,那就请将销毁的证据具体说一下吧。”
  方汶看向白鲨,这人可真是有点一根筋。他摇了摇头,言简意赅:“不记得了。”
  白鲨气结:“你!”
  方汶耸耸肩:“只要我跟主人认罪,你们的任务不就完成了?又一次保持了你的无失败记录,不是挺好?”
  “开什么玩笑!”白鲨气得啪的拍在桌子上,脸色通红:“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把暗部当什么了?你又把律典家规当什么了?!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白鲨这段话,前面方汶都可以假装没听见,最后一句,却是不敢不解释的。他连忙道:“你可别乱说,方汶对主人可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他偷偷看向小七,挺想问问,那个屏蔽器还开着吗?!
  【作家想说的话:】
  明后都是老沈和方汶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6【方汶很想哭】
  [是做对主子好的事,还是做对沈家好的事]
  这个问题,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回答。
  以前主子是少主的时候,主子和沈家基本是两个阵营,汶大人做的,肯定都是对主子好的事。可现在主子变成家主,主子和沈家既是一体的,又是分开的。
  老鬼这个问题,汶大人会怎么答?主子又希望汶大人怎么选?
  这边事情差不多了,方汶实在没必要再耗在这里。他走到谢3身前,说道:“谢统领,方汶招了,就不用再受审了吧?”
  谢3:“……我去跟主子汇报一下吧。”
  “太晚了,别打扰主人了。” 方汶道:“我去主卧外间跪候吧。”
  “也好,”谢3对小七招手:“手铐钥匙拿过来。”
  小七不怎么乐意的磨蹭过来,对方汶道:“汶大人,您真打算认罪了啊?”
  方汶笑道:“怎么,你要劝我顽抗到底?”
  “不是,不是,不是,”小七道:“我就是,咳,您当我什么都没说。”老鬼的话把他也点醒了,他只是觉得,主子这样逼着汶大人认了罪,这么明显的偏向管家,有点欺负人。
  手铐打开,方汶揉了揉手腕,对谢3道:“谢主管,明早上主人未必会让我伺候,你别忘了过来伺候晨起。”
  谢3:“……知道了。”
  方汶想了想又道:“今晚就别过来了,给我留点面子。”
  谢3一愣,他其实没太明白汶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点了点头。方汶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就是不想让谢3过来。
  白鲨见谢3真的就这么放方汶走了,不觉皱眉:“头,就真让他走了?”
  谢3:“不然呢?”
  “可是……”白鲨可是完了,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位是私奴,他们即不能扣押,也不能定罪,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其实是连问话都不能问的。可是……好歹算是认了罪的嫌疑犯吧?就这么放走了,总觉得好怪……
  沈归海今天没留值夜的侍奴,方汶一看就明白了。哪怕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还是输入了主卧的密码,闪身摸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他一进屋就被人从后面钳住手腕,压在了门上。
  “汶大人,”沈归海在黑暗里咬了咬方汶的后颈:“清洗了吗?”
  “刚在侧卧洗了的,主人。”主人的手掌带着一层薄茧,此刻箍在他的手腕上,简直比那副铐子还要难以挣脱,他悄悄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直到主人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才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主人意图的时候,先认错总是对的:“主人,我错了。”
  “你是错了,”沈归海摸着黑把一副手铐铐在方汶手腕上,然后就开始脱奴隶的裤子:“磨蹭到这么晚,还怎么吃冻荔枝?”
  方汶将两条腿岔开,将自己刚刚经过润滑和扩张的软嫩穴口露出来:“主人,您也没吃呢?”
  “这不等着你呢。”沈归海的手指在方汶那里按了按,发现已经扩张的足够好了,便轻笑了一声,抓了方汶的脑袋往下压了压:“撅着。”
  “哦,是,主人。”方汶两腿往后撤了撤,便弯下腰,用头顶顶着门,将臀部尽量抬高。身后,主人走开了,听声音是往小冰箱那边去的。屋里这么黑,主人却走的那么顺畅,方汶琢磨主人是戴了夜视镜,便又把腰往下塌了塌。
  这个弯腰的姿势,其实挺辛苦的,要不是头能顶着门,他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身后传来小冰箱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是主人回到他身后的脚步声。方汶微微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主人?”
  “在呢,”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屁股,说道:“三个,塞完就肏你。”
  方汶隐约猜得到主人说的三个是什么,忍不住道:“主人,太浪费了。”
  “闭嘴。”沈归海没好气的一只手掰了方汶的臀肉,另一只手便拿了一颗剥了皮的冻荔枝顶在奴隶的穴口。
  “啊!”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突然贴上来的冰冷还是让方汶吓了一跳,可能是太凉了,也可能是太紧张,刚刚还很柔软的后穴此刻却有些僵硬起来,沈归海用了两次力,愣是没把那个荔枝给推进去。
  ……沈归海啧了一声,去拿了润滑剂,因为怕冻伤黏膜,荔枝他提前拿出来化过一次,然后就一直在冷藏里放着,这会已经有些软了,按理说不该推不进去。沈归海用手指抹了润滑剂在方汶那里按揉了一会,发现那里紧的连手指都只能塞进去一个。
  沈归海皱了皱眉,掰着奴隶的屁股再一次试着把荔枝往里推,还是不行。
  这么紧张?沈归海的动作顿了顿,这小子不会又想起当年那件事了吧?
  “主人,”荔枝放不进去,方汶自己也有点着急:“您把手铐打开吧,我自己掰着屁股。”
  “放松。”沈归海没理方汶的话,转着荔枝,缓慢却坚定的往里推,可说的话却带着一丝担心:“实在不舒服就说话。”
  方汶沉默了那么一秒,说道:“知道了,主人。问题不大,您不用管我。”
  沈归海“嗯”了一声:“那就多进两个吧。”
  “听您的,主人。”方汶闭上眼,把黑暗挡在眼皮外面。身后的是主人,往他身体里塞荔枝的也是主人,他喜欢主人毫无顾忌的对待他,是因为他相信主人绝对不会伤害他。方汶一边劝着自己放松下来,一边用戴着手铐的手帮忙去掰自己的屁股,在主人又挤了一次润滑剂后,荔枝似乎总算被推进来的一点。
  啪!沈归海一手按着荔枝,一手照着方汶的屁股大力的来了一下:“汶大人,把你的屁眼给我打开。”
  方汶手一哆嗦,屁股就从手指间滑了出去,主人,刚刚说什么????他在黑暗中红着脸,再次掰开自己的臀肉,就听主人又道:“平时不是挺骚的,今见到了以前的下属,就骚不起来了?”
  天!方汶忍不住道:“主人,您,您换个方案,别说了,这更放松不下来了。”
  “说说又怎么了?不疼不痒的,你紧张什么?”沈归海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奴隶的囊袋,轻笑道:“不少存货啊,想射吗?”
  “……想,主人。”
  沈归海放轻了的推荔枝的力道,说道:“那就告诉我,我正在玩你的哪里?”
  方汶咬着嘴唇:“奴隶的后穴,啊~~”
  “不对,”沈归海用力捏了捏方汶的囊袋:“再说。”
  “奴隶的,奴隶的”方汶知道主人要他说什么,可他说不出来啊,被主人又攥了下睾丸,他一闭眼:“是奴隶的后穴。”
  沈归海呵呵笑着将手绕过方汶的腰部,俯身捏住奴隶的乳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啊~”乳头被主人狠掐了一下,方汶忍不住含胸,却被主人拉着乳头往下拽,让他不得不重新把腰又塌下去。
  沈归海用指甲刮了乳尖的位置,听到方汶微微乱掉的呼吸,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对,今就不许射了。”
  方汶在羞耻心和难得的射精中权衡了一下,果断的放弃了毫无意义的羞涩,他深吸一口气,飞快的小声道:“主人在玩,玩奴隶的屁眼……”
  沈归海舔了一口方汶的蝴蝶骨,沉声道:“大点声,我听不到。”
  方汶轻轻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的喊道:“屁,啊!”
  沈归海在方汶喊出来的瞬间手下便是一用力,将那个荔枝整个推了进去。
  荔枝一滑进去,就被肠肉包裹着往里走,凉意随着荔枝的移动进入到深处,冻的方汶哆嗦了一下:“好凉。”
  沈归海低笑着又拿了一颗荔枝顶到穴口:“先吃点水果开开胃,待会喂你这张贪吃的小嘴吃肉。”
  “主人……”今天主人怎么这么多下流的描述……
  进去了一颗,第二颗便容易多了,方汶晕头转向的被主人推了四颗荔枝进来,肚子里一片冰凉。还没等他适应,主人的又热又硬的性器便抵了上来,强硬的破开括约肌,把粗大的龟头挤了进来,他的后穴张到最大,微微有一些疼痛,可当最粗的地方进来后,那张小嘴却又收缩着,试图将这个热乎乎的东西往里裹进更深的地方,去温暖被冻的凉凉的肉壁。
  沈归海匀速往里挤着,一向热乎乎的地方,今天却凉凉的,感觉很是新鲜。没进多久,龟头就顶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尽管这玩意已经在奴隶的肠道待了一会了,却还是冻得他都差点一哆嗦。
  “主人~”方汶感到主人把那几个荔枝顶到了更深的地方,凉冰冰的,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
  “别怕,乖。”沈归海将最后一点颈身挤进去,下腹紧紧贴着奴隶的屁股,他被方汶夹的有点紧,便停下来,让方汶适应一下。
  沈归海弯腰,手抓住奴隶高高翘着的东西,另一只手便把铃口的尿堵拧了下来:“今天想射就让你射。”
  方汶高兴的“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虽然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紧张的回了头:“主人,就,就戴着尿堵射?”
  “不想射?”
  “想……”可方汶觉得自己也很想哭。
  沈归海捏着方汶的阴茎来回晃了晃,笑道:“我射之前,你要是没射,那今天这次机会就作废了。”
  方汶觉得自己射精之前,肯定要做足了心理准备,便脱口而出道:“那,那您慢点射,别太快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松开奴隶的阴茎站起来:“你以为自己能多持久?”他说完,便将自己的性器往外撤出了一段,然后,大力的撞入,将囊袋啪啪啪的拍在奴隶的下体。
  “唔~~”随着主人的顶弄摩擦,肠肉再次恢复温暖,那几颗荔枝被顶到了深处,冰凉的汁液被挤出,顺着肠道缓慢往更深的地方流去。
  他的肚子深处是冰凉的,可被主人占满的地方却又开始发热,快感随着主人一次次的抽插而积聚,他的阴茎兴奋的紧紧贴着小腹,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晃动,撩拨着他得不到满足的欲望。
  他开始主动寻求刺激,扭动着屁股将自己的敏感点一次一次的送到主人的凶器下。
  “主人~~ 嗯~~ ”方汶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被快感占满,两只手越发用力的掰着自己的臀肉,想要主人能进的更深一些。
  他掰的太用力了,只听喀嚓一声,方汶就觉得自己的两只手往外一撇,手铐中间的链子竟然给他挣断了!
  怎么回事?!方汶愣了一下,还没想明白这种事情有没有可能,他的头发便被主人抓住,被迫直起身体,身体便被压到门上。他听到主人低沉的声音:“汶大人,越来越本事了,竟然敢私自挣脱束缚?”
  “不敢啊,主,唔~~”方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主人狠狠的把剩下的声音都顶回到肚子里。
  “我快射了,汶大人。”沈归海滚烫的胸肌贴在方汶的后背上,加快了撞击的速度,把方汶一次一次的撞到门板上。
  “唔~~” 方汶被撞的呼吸有些凌乱,性器被夹在身体和门之间,随着主人的撞击而被上下摩擦,很快,刚刚被打断的快感再次积蓄起来。他的理智是害怕的,可被主人气息所包围的身体却因这惧怕而越发的兴奋:“主人,奴隶想射~~ ”
  沈归海撑着门板,像一只雄壮的野兽,越发凶狠的贯穿着身下的猎物,龟头反反复复擦过方汶的前列腺,他感到方汶身体有些紧绷,便沉声道:“可以射。”
  “啊!!!!!!!!”方汶还没有做好承受电击的心理准备,可身体却已经对主人的话做出了反应,在肌肉猛烈的收缩中,积蓄了好一段时间的精液被一股脑的喷出。
  电击也如期而至。
  极致的快感和极致的疼痛混杂在一起,方汶再也压抑不住的嘶喊出来。他一向隐忍,很少会叫的这么惨,可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这喊声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快乐。
  高潮的时候,方汶有那么几秒的恍惚,可很快,他就意识就被断断续续的电击唤回,他把额头抵在门板上,怀疑尿堵里可能有些精液的残留。
  而高潮过后的身体对疼痛越发的敏感,充血还未完全褪去的阴茎一碰就疼,此时再电击,几乎让他有种想要把自己敲晕过去的冲动。
  方汶知道自己应该捏着自己的那东西抖一抖,把残留的精液抖出去,长痛不如短痛。可他有点下不了手,更何况主人还没射,他整个人还被压在门上,根本腾不出空间来让他安排自己。
  “主人~~”方汶觉得主人动的太悠闲了,似乎是有意的拖延时间:“求您快点好吗?”
  沈归海嘲笑道:“快?刚刚不是让我慢一点吗?”
  “我错了,主人。”方汶欲哭无泪,在断断续续的电击中,抖着嗓子喊道:“真错了,您一向持久威猛,金枪不倒,一向都是奴隶承受不住,求您别跟方汶计较了,啊~~”
  “闭嘴吧你!”沈归海习惯性的给了方汶屁股一巴掌,便重新掌握了律动的节奏。十几次深入浅出的贯穿后,他一手按在方汶的肩膀上,一手掐了方汶的脖子,越发凶狠的操干起来:“叫出来,别憋着。”
  “啊~~ 主,啊,哈啊~ 主人,呜~~”方汶的声音带了一丝嘶哑,忽高忽低,又因为电击而断断续续。
  方汶不是很会叫床,但沈归海就是喜欢这人忍着不出声的样子,若是这人真的忍不住了,偶尔叫出来那么一两声,那便是最让他兴奋的声音了。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7[老这么肆无忌惮的可不行]
  沈归海射出来后,压在方汶身上喘息了一会,便探手捏了方汶可怜巴巴的阴茎,在奴隶的惊喘声中飞快的抖了抖,帮他把里面残留的精液抖出来:“下次记得及时抖出来,要是干在里面,堵了怎么办?”
  方汶身体还疼的发抖,便被主人的话吓到了:“还,以后还要这样射?”
  沈归海咬了方汶耳朵一口:“不愿意?”
  方汶可怜巴巴的生无可恋:“……我听您的。”
  沈归海笑了,他把自己撤出来,问道:“想尿尿吗?”
  方汶使劲摇头:“不行了,主人,您让我缓缓。”
  沈归海不置可否:“闭一下眼,我开灯。”
  “是。”方汶此刻手脚都是软的,主人一走开,他就跪了下去:“主人,我上厕所之后的部分您听到了吗?”
  沈归海啪嗒把灯打开,倒了杯温水给方汶:“嗯。”
  方汶不敢多喝,只小小的抿了几口水,他看着两只手上还挂着的半截手铐,哭笑不得:“您干嘛给我戴个塑料手铐啊?”刚刚就觉得不对了,主人哪找的这种玩具手铐啊。
  “谁让你自己铐自己的?”沈归海蹲在方汶面前,不爽道:“我都说了不许动手,你以为那是只说给他们听的?”
  方汶一愣:“啊?!”
  沈归海揪着方汶手腕上剩下的半截链条:“损毁束缚工具,汶大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方汶张了张嘴:“主人……”
  “什么?”
  “没事,”方汶鼓了半天勇气也没敢反驳一句,只得道:“是方汶错了,请您责罚。”
  “不急,先把事说完了。”沈归海说完就站了起来,顺口道:“我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还来一个‘没人比我更可怕’?”
  “我跟他们说的话,您别当真啊。”方汶看着主人站起来走向沙发,便跟着爬了过去。
  沈归海坐下,让方汶转过身,撅着屁股趴下去。他的手指在方汶已经合拢的穴口转了转,问道:“今天怎么又想起来了?”
  他问的没头没尾,但他知道,方汶肯定听得懂。当年他爸用荔枝把私奴内脏都挤烂了的场景,在方汶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方汶那会才10岁,却坚强的可怕,等他发现方汶的问题的时候,这小子都14了。
  方汶沉默了一会,说道:“是老鬼,这人我记得,当年小羽他爸为了复仇,不是派了几个人刺杀老家主嘛,老鬼就是其中一个人的弟弟。”方汶有意识的放开括约肌,让主人把一粒类似栓塞的药放进去:“您别担心,我没事。可能就是想起来了,潜意识放松不下来吧。”
  既然方汶说没事,沈归海也不想一直强调这个问题,他伸了一根手指把药往深处捅进去,换了个话题:“那三个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方汶道:“您是想让老鬼去妓奴楼吧?”
  沈归海点了点头:“对,那边情况复杂,需要一个沉稳,有观察力的人。而这个人还要能甘于平庸,有足够的判断力去处理突发事件。”沈归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逗弄着方汶的括约肌玩,想起方汶说的一句话,没好气的把手指伸进去,压了压奴隶前列腺的位置:“你打算,怎么让他在妓奴楼的日子好过一些?给他介绍客人?”
  方汶低喘了一声,说道:“怎么会。我就是想替他跟您讨个职位。”
  沈归海一愣:“什么职位?”
  方汶道:“妓奴楼有个辅助床事的职位,一般都是帮事后无力自己清洗的妓奴做做清洗,偶尔也会在妓奴服务的时候做一些辅助服务。这个职位其实更适合帮您盯着妓奴楼。”
  沈归海挑眉:“辅助服务?”
  方汶道:“嗯,比如递东西,扩张,润滑,扒穴,掐精,啊,主人您轻点。”
  沈归海不打招呼的弹了方汶的龟头一下:“你知道的够多的。”
  方汶噎了噎,觉得这话他没法接。
  沈归海在方汶的屁股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润滑剂,说道:“差不多了,去排了吧。”
  “是。”方汶爬进卫生间,刚坐在马桶上,就感到药物带来的强烈的腹坠感。今天荔枝进的太深了,靠灌肠估计得来回洗好几回,还要深度灌肠才行。
  沈归海在方汶蹲马桶的时候,已经脱了衣服飞快的冲了冲,等方汶爬过来,便把连了灌肠管的肛塞给他塞进去,调好800CC,然后调转喷头开始给方汶洗澡。
  “那个小七也还行,”沈归海套了搓澡的毛巾,给方汶擦着后背:“训奴营如何?别动,你后背难得没伤,我给你搓搓。”
  “那您重点,有点痒”方汶跪坐着:“主人,这塑料手铐,我能摘了吗?碍事。”
  “摘吧,”沈归海笑道:“既然塑料的你看不上,那只能罚你戴几天重镣了。”
  “是。”方汶经常会觉得主人有时候太幼稚了,不是腹黑,就是幼稚。
  玩具手铐都有一个一按就开锁的小钮,方汶两下摘了塑料玩具,继续道:“主人,训奴营回头再找人吧,我觉得这个小七挺适合做谢3的监视人。”
  “为什么?”
  “他话多,人也够灵活。”方汶笑道:“谢3最怕话多的人,会下意识的回避小七。小七就算偶尔露出一些破绽,也可能被谢3忽略过去。”
  “行,那就安排在主楼的暗岗吧。”沈归海拍拍方汶的脑袋:“去排了。”
  “是。”方汶去马桶排了灌肠液,再回来洗了洗,便自然而然的接了沈归海手里的搓澡巾。
  沈归海拿了喷头冲前胸,让方汶给他搓背,说道:“那个白鲨就算了吧,太轴。”
  方汶道:“别啊,主人,轴有轴的好处。他估计是唯一一个真正听懂您的话的人。”
  沈归海一愣,方汶笑道:“您说的那句‘别让我失望’,小七可能会过度解读,老鬼大概觉得您是在要我表态,只有白鲨,一根筋的觉得,我不招供,他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是让您失望。”方汶歪了歪头,笑道:“只有他没那么多七想八想的,一板一眼的执行您的任务。”
  沈归海转身,把喷头对着方汶的小腹:“他那是歪打正着。”
  “这种人,其实可用的……主人,您别再往下冲了,”方汶看到自己一受刺激就有反应的地方:“万一漏水进去,就惨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你今晚不打算尿尿了?”
  方汶摇摇头:“坚持到明早没问题。”
  沈归海把喷头给方汶,伸手抓过方汶的性器,在方汶紧张的眼神下,把卡在龟头下的那个卡环打开了:“这白鲨能干嘛?”
  “主人?”方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主人把尿堵也抽了出来,说好到早上的,这可是第一次提前放了他。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微微有些发红的铃口,去拿了消炎药:“原定没有让你射精的计划,表现不错,提前释放吧。”
  方汶愣了下,笑道:“谢谢主人。”
  方汶低下头看着主人给他抹药,沈归海也低着头,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呼吸。从以前到现在,不管两人身份如何变化,两人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却从未变过。
  沈归海细细的给方汶的铃口处抹了一层药,便压了方汶的肩膀让他跪下去了:“要还红,就再抹两次药。”
  “知道了,主人。”方汶跪下去,被冲了一脑袋水,忍不住喃喃道:“应该先洗头才对吧。”
  “怎么这么多事!”沈归海胡乱的揉了揉方汶的头发:“我倒想起来一个事挺适合这个白鲨的。”
  水流下来,方汶便闭上眼,听到主人道:“你还没有监视人,就这个白鲨吧。”
  “他适合进侍卫处。”
  “正好看着你,省得你偷偷往外跑。”
  方汶忍不住睁眼,一睁眼,就看到主人安静蛰伏着的性器,微微晃了晃神:“……我真没偷偷往外跑过,主人。”
  “你越解释,越显得心虚。”沈归海把洗发水挤在方汶头顶:“看着你的人,还真得是个一根筋的,省得被你忽悠了。”
  方汶:“……”
  沈归海把洗发水都揉成泡沫,再一次打开喷头,似乎心情不错:“以后有监视人了,你记得少犯点错,老这么肆无忌惮的可不行。”
  “主人,我哪敢肆无忌惮啊。”
  “你现在简直比我都自由。”沈归海一边冲着方汶的脑袋一边道:“我走到哪都是一堆人跟着,你反倒是没人盯着了。”他说着,突然道:“不行,就给你安排一个监视人不够。”
  “啊?”
  沈归海戳了戳方汶的脑门:“我还得在主楼里安排个人,以后你什么时候偷吃了,什么时候光着脚跑来跑去了,什么时候把牛肉干藏到房顶的通风管道里了,都得有人盯着你。”
  方汶:“……”
  沈归海关了水,不放心的嘱咐道:“那个白鲨直愣愣的,你不许耍人,没特殊情况,也不许干扰和逃避监视。”
  方汶:“我不会的。我知道您一直都想有人天天监视着我。”他顿了顿道:“别用白鲨了,您让谢3给您推荐一两个更适合做潜伏和监视的吧,别告诉我是谁。监视的彻底一些。”
  沈归海目光闪了闪:“你确定?”
  “确定。”
  “不反感?”
  “不会啊,”方汶在沈归海的大腿上蹭了蹭:“您不就想要24小时,分分秒秒的看着我,管着我嘛。”
  沈归海突然抓了毛巾扔在方汶脑袋上:“方汶,别诱惑我,我要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您不用控制自己。”方汶用手把毛巾扒开,看向主人:“我不是第一天知道您的控制欲有多变态了,不会被您吓跑的。” 
  沈归海:“……”
  方汶怕主人放不开,狠了狠心,又补充道:“要是您想,以后天天管控都行。”
  “……那就该管傻了。”沈归海用大拇指描摹着方汶的眉眼:“等我腾出手来,是得好好管管你了,这些年,还没小时候管你管的严。”他顿了顿,低声道:“我有时候,恨不得连你穿袜子先穿哪只脚都想管起来。”
  “我也觉得,您该管管我了。”方汶在主人的手指摸上眼尾的时候闭着眼,柔顺道:“要不,您再重新调教我一次吧?”
  “重新?”
  “是啊。”方汶睁开眼:“老家主在的时候,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我知道您其实一直都没敢按着您的意愿调教我。可是那些都过去了,您再也不用每天都担心方汶,也不用连睡觉都睡不安稳了。沈家虽然还有些乱,却没有人能直接威胁到我了,您也没必要再给我留什么余地。”他说着说着,自己也兴奋起来了:“主人,把方汶彻底变成您喜欢的样子吧。”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真的?”
  “真的,”方汶微笑:“我喜欢。”
  沈归海沉默了好久,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一个澡,洗了40分钟,他拿了毛巾给主人擦干,然后才收拾自己。等他回到卧室,便看到桌上放了一颗冻荔枝。
  沈归海看到他,说道:“太晚了,最多就许吃一个。”
  “谢谢主人。”方汶拿起来剥皮,随口道:“今天老鬼问我,以后是想做对您好的事,还是做对沈家好的事。我当时就觉得挺对不起您的。”
  沈归海:“……你这意思,是准备做对沈家好的事?”
  “我肯定是要做对您好的事。”方汶叹了口气,感觉到手里荔枝的凉意:“但是,我好像一直在逼着您做对沈家好的事。您有时候,是不是特别生气啊?”
  沈归海走过去,作势要从方汶手里把包好的荔枝拿走。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把荔枝整个塞进嘴里,然后,就是咬也不敢咬,吐也不敢吐,含在嘴里冰的他脑仁都凉了。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拍了拍方汶的脸蛋:“活该。”
  方汶:“……”


番外的番外:噩梦般的脱敏疗法 - 1 [委屈了?]
  [当年他爸用荔枝把私奴内脏都挤烂了的场景,在方汶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方汶那会才10岁,却坚强的可怕,等他发现方汶的问题的时候,这小子都14了。]
  ========方汶14岁,沈归海18岁==============
  当年方汶还太小。目睹了那样血腥的场景,不可能没有心理阴影,就连他也连着一个季节没碰一颗荔枝。
  可他那时候也小,看着小孩好好的,能吃能喝也能睡,他就没再多想。
  直到第四个年头,他才发现方汶的问题。
  那年,方汶14岁,他刚刚开始给小孩立规矩。
  “主人,我回来了。”方汶满头大汗的进了屋,咕噜咕噜就灌了一瓶凉水,喝完了,便跑到休息区的沙发前给沈归海磕了个头:“我先去换衣服啦。”
  “你给我回来。”沈归海啪的把手里的书放下。
  方汶刚跑出去的脚步刹了个车,坏事,忘了主人给他定的规矩了。
  沈归海看着小孩挪着脚步回来,跪到他脚边,没好气道:“三戒尺,自己记住了,晚上一起算。”
  “是,主人。”
  沈归海:“去,出去重新进来。”
  “是。”方汶磕了个头,回到门口把鞋换回去,把书包重新背上,走出门外,轻轻关上门。
  再进来,小家伙没有刚才的急不可耐,一副小大人的稳当样,把书包放好,换了鞋,径直走到沙发前,跪下,磕头请安:“主人,我回来了。”
  沈归海没叫起,方汶记得规矩,跪着没动。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主人说道:“行了,去洗洗换衣服吧。”
  “是。”意外的轻松过关,方汶暗暗松了口气,主人最近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给他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规矩,可是愁死他了。
  回屋洗了个热水澡,方汶换了一身短衣短裤,拿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本经济书回到休息室。看到沈归海还在看书,他也没打扰,安安静静的跪坐到沈归海脚边,也准备开始看书。
  沈归海却放下了书,揉了揉小孩柔软清爽的头发:“习惯的养成,需要一定的周期,规矩也是如此。你只有周末在我身边,想要尽快形成惯性,我希望你能时时刻刻把我的规矩放在心上,我也会对你更严格一些。”
  方汶吓得抬头看向主人:“主人,您已经很严格了,别再加个‘更’字了吧。”
  沈归海扳着脸:“不严格点,你好像是记不住。”
  方汶傻笑着道:“主人,这不是刚学嘛。您的规矩和训奴营教的不一样啊,好乱。”
  沈归海这次是真的沉了脸:“10戒尺。”
  “啊!”方汶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被主人的脸色吓了一跳,乖乖跪起来,低头道:“是,主人。”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冷声问道:“为什么罚你?”
  方汶愣了下,说道:“因为,因为方汶没按您的规矩请安。”
  沈归海:“那个罚过了。”
  方汶:“因为方汶跟您犟嘴了。”
  沈归海:“这个3戒尺。”
  方汶:“啊?”
  沈归海:“再加3戒尺!”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道:“是,主人。”
  沈归海还沉着脸:“继续说。”
  “我,”方汶垮了脸:“主人,方汶不知道了。”
  沈归海这下连声音都沉了下去:“想都没想就说不知道?方汶,你什么时候学会糊弄我了?”
  “我没有,主人。”方汶觉得有点委屈,他从周一就盼着周末,他每天都想着主人,高兴的事,不高兴的事,都只想和主人说,主人怎么能说他糊弄他呢!
  “没有就想!”
  方汶低着头,尽量回忆主人生气前都说了什么,他是勉强算是犟嘴了,可他认错了啊!还能有什么?他真不知道。其实他觉得刚才那也不算犟嘴吧?
  沈归海等了一会,见小孩一个劲低着头,便沉声道:“想好了就说说。”
  方汶不敢说他没想好,便嗫嚅着道:“主人,方汶……”他突然发现自己光着急了,都忘了主人让他说什么了!他咬着嘴唇,吭吭唧唧的半天说不出来什么。
  沈归海皱眉:“就这么费劲?连自己错哪都不知道?”
  啊!对,是让我说错哪了,方汶脑子动的飞快,可他真不知道啊,他要知道刚才肯定说啊!
  沈归海啪的拍在沙发上:“哑巴了?!”
  方汶一哆嗦:“我,我想不出来了,主人。”他使劲瘪着嘴,把有点想哭冲动压回去。
  “那就是你根本没把我的规矩放在心里!”沈归海也是真生气了:“我这才给你立了多少规矩你就闲乱?以后是不是就更不耐烦了?”
  “没有,”方汶被沈归海突然的怒气吓到了:“主人,我没有。”
  沈归海抬高了声音:“还顶嘴?!”
  方汶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顶嘴,他也没糊弄主人,更没有不愿意遵守主人的规矩。
  沈归海那会18岁,也是脾气正冲的时候,看方汶这样倔着就更生气,他豁然起身,冷冷道:“不知道就跪着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方汶的嘴唇有点抖,他不想主人这样生气。他想按着主人的规矩说一声“是”,可他怕一出声就会先哭出来,便死死咬着嘴唇,低着头不吭声。
  听到主人离开的脚步声都带着怒气,方汶突然就觉得有点害怕。那时候,他其实很怕主人会不要他,直到有一天他蓦然回首,竟是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些患得患失去哪了,他只知道主人给了他所有的安全感,给了他足以塞满好几辈子的爱。
  小孩的眼眶太浅了,盛不住多少情绪,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在委屈什么,只有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他哭了一会,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也听到主人走回来的脚步声。他连忙用手去擦眼泪,可是来不及了!方汶有点害怕,主人看到他哭,肯定更生气了。
  沈归海端着果盘站到方汶身前,看着小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能叹了口气,抽了餐巾纸,蹲下来给方汶擦眼泪。
  是他太着急了,他当弟弟一样养了六七年的小孩,突然被自己单方面的偷偷加了一种身份,肯定是不适应的。
  可他太想要方汶了。
  他怕方汶长大了,会不甘心给他做私奴。他怕方汶无法接受他变态的欲望。他怕方汶会喜欢上别人。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关起门来的那点情趣。所以,他得趁着方汶还小,给方汶灌输另一种身份认知,跪在他脚边,遵守他的规矩,没有委屈,没有疑惑,就像是日出日落一样的天经地义。
  一想到之前这么多年都浪费了,他就着急。方汶都14了,很快就是青春期了。青春期的叛逆他也曾有过,那时候再给这孩子立规矩,再强加给他这些认知,只会把两人的关系弄糟,他不知道留给他的时间还有多少,他怕来不及。
  沈归海给方汶擦干了眼泪,就坐到沙发上,拉着小孩想让他坐到自己身边。这还是个孩子呢,他还是得更耐心一些才行。
  方汶没抗拒沈归海拉他,却是不肯坐到沙发上,有点倔强的扭着身子跪到主人的脚边,深深的低着脑袋。
  他惹主人生了这么大的气,他心里好难受。主人说过喜欢他跪着,他以后一定天天都跪着,再也不坐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这是闹孩子脾气了。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委屈了?”
  方汶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主人,您别生方汶的气好吗?”
  沈归海愣了愣:“你在担心我生气?”
  方汶点头,眼眶又有点泛红。
  沈归海挑眉,试探着问:“为什么怕我生气?你气训奴营的师傅时,可没怕过什么。”
  方汶低着头,在心里小声说了三个字“不一样”。
  沈归海没听到方汶回答,默默叹了口气,弯腰拉了方汶的手道:“乖,别跪着了,不想坐沙发上,就坐地毯上吧。”
  沈归海后来想想,自己的脾气总是那么差,可能是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耐心都用来给方汶洗脑了。从小洗到大,持续不断,都成了他的本能了。
  这一次,方汶虽然还是僵了一下,却到底顺从的跪坐到了他的腿边。沈归海暗暗松了口气,刻意把语气又放的轻松一些:“我脾气可一直不好,又不是没打过,更不是没骂过,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方汶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向沈归海:“主人,您今天好可怕。”
  “是吗?”
  “嗯。”方汶又看了看沈归海,似乎有些不安:“您刚刚……和您平时不太一样。”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怎么不一样了?”
  “现在又一样了。”方汶再聪明,也还是个14岁的孩子,他能敏锐的感觉到沈归海情绪的变化,却完全猜不透沈归海的心里在想什么。
  沈归海笑着插了块苹果喂给方汶。
  方汶腮帮子微微鼓着,甜甜的果汁流出的刹那,方汶突然意识到刚刚主人走开,是去给他拿水果去了。每次他从训奴营回来,主人都会给他拿水果。
  方汶的心情一下就变好了许多,主人就算生气,也还是疼他的!他试探着往主人腿边挪了挪,没被主人呵斥,反倒被揉了揉脑袋,心里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把脑袋也靠到主人腿上了。他都14了,还喜欢像个小孩一样腻着主人,主人会不会烦他啊?
  沈归海在方汶的脑袋靠上来的瞬间,总算是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他又插了块梨给方汶,问道:“刚刚委屈,是因为我太厉害了吗?”
  “不是的。”方汶飞快的否认,两口把嘴里的梨咽了,才解释道:“主人,我做错了,您骂我,罚我都是应该的,我不会因为您严厉就委屈的。”
  沈归海又捏了一颗荔枝给方汶:“那到底是怎么了?”
  方汶用手把荔枝接过去,想了想,又重新跪起来:“主人,我也记得您说过,您教我规矩,对我严厉,是想要我将来成为您喜欢的私奴。我都记得。”他抿了抿唇,道:“我愿意学您的规矩,主人,我就是见到您太高兴,一下子忘了,您别生我气。”
  沈归海沉默着没有说话,方汶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抗拒,反感,逃避,这才是一个孩子被逼着学那么多规矩的正常反应吧?他从未想过,方汶会愿意接受,更没想到,方汶竟然是这么想的。
  这孩子乖的让他有些心疼。
  方汶见主人不说话,便有些忐忑。他刚刚好像没有直接回答主人的问题,主人是不是又生气了?他膝行两步,跪到主人两条大长腿的中间,忐忑道:“主人,我刚刚是有点委屈。一礼拜七天,我只有两天能跟您在一起,时间太少了,我一分钟都不舍得浪费。所以,您说我糊弄您的时候,我觉得,挺冤枉的。”
  沈归海心里被方汶说了一个劲的抽,这孩子喜欢他喜欢的这么纯粹,可他却想把这孩子给毁了,他不想给方汶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只想要方汶的未来全部属于他。
  他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做的对不对,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为那个人着想吗?
  也许是久久没有听到他的答复,沈归海看到方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像只要被抛弃的小狗似的用胳膊撑在身前,跪坐着望向他。然后,他听到方汶抖着声音道:“主人,您,您别不说话啊。方汶,方汶只是解释一下,不是想要逃避什么。我知道我今天错了,您骂的对,我确实没有重视您教我的规矩,您罚我是应该的,我,我不该委屈的,不该哭的。”
  方汶看到主人伸出手,还以为主人要掌他的嘴,虽然有些害怕,却却没低头,反而还把那张稚嫩的小脸抬起来一些:“主人,您别生气了,您教的规矩,我再也不忘了。您喜欢我跪着,以后我就都跪着,您罚我,再疼我也不求饶了,您……”
  沈归海一把将小孩搂到怀里,低声道:“别紧张,我不生气了。”
  方汶愣了愣,渐渐安静下来。他有些不敢相信主人刚刚还生了那么大的气,竟然突然就不生气了。
  沈归海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方汶的后脑,渐渐让小孩紧绷的身体柔软下来。好一会,他突然道:“方汶,我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要求你,又为了这种事儿对你发脾气,其实很没道理。如果你实在不想……”
  “主人,我想学,我愿意让您管着我的。”方汶大着胆子也搂住沈归海:“还有四年我才能做您的私奴呢。四年啊,方汶好怕追不上您的脚步。您管着方汶,方汶才不会失去方向。”
  沈归海沉默了好久,掐了掐方汶的脸蛋:“你都不知道私奴是什么。”
  “我知道。”小孩子总有一些好胜心,方汶下意识的叫了一声,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还说要听话守规矩的,这么一会竟然又没规矩了。他连忙闭上嘴,小心的垂下眼眸:“对不起,主人,方汶不是故意要抢话的。”
  “方汶,” 沈归海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认错,俯下身,和方汶对视:“别着急,我会一路拽着你的。”
  方汶一愣,随即整个人似乎都亮了起来,他大叫:“知道啦,主人!”他差点就抱着主人的脖子蹭了。
  沈归海呵呵笑了一会,说道:“去把这周的考核和成绩拿来我看看。”
  “是,主人。”方汶刚要起来,就听沈归海又道:“刚刚两次插话,六戒尺。”他要求方汶遵守规则,那他也要做一个始终如一的主人才行。规矩不怕严,却怕没有权威。
  “是,主人。”这时候的方汶,别说六戒尺了,翻倍都行。
  方汶去拿考核单子,脚步轻快。方汶再早慧也还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可沈归海却是半天也没能从那沉重的情绪里缓过劲来。他的目光看到茶几上放了一颗荔枝,没太在意,拨通了训奴营管事的通讯。方汶今天显得有些不安,不像是一时的情绪,是有人,肯定有人跟这小子说什么了。


番外的番外:噩梦般的脱敏疗法 - 2 [我哭又不是因为怕疼]
  方汶拿了考核回来,重新跪下,将考核本双手捧给主人。
  “自己吃水果,”沈归海接过来看了看,笑道:“都到A?从来没有过啊。”
  方汶咕噜一口咽了嘴里的草莓,说道:“主人,您别这么说啊,我也就语言拖点后腿,其他一直都挺好的。”
  沈归海笑了,他插了块苹果:“你是不是又靠着你那个搭档拿分的?”
  方汶膝行两步到沈归海脚边,探头看了眼考核表,指着外语那项:“这周是西班牙语,主人,凌语的西班牙语不是精学,还不如我呢,我怎么靠他啊。”
  沈归海斜昵方汶:“你连这周是什么都要看一眼,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找人代考的?”
  方汶张了张嘴,刚想说怎么可能,嘴里就被主人塞了个什么水果。
  沈归海没好气道:“别解释了,吃水果吧。”沈归海看着手里的考核单,这孩子学的真是太多了,是不是应该给他减两门?才14岁,应该有时间玩玩的。他一个念头还没闪过,突然就看到方汶脸色变的有些白,他还没问,方汶突然就飞快的跑到旁边,扒着垃圾桶哇哇的吐了个昏天黑地。
  远处有侍奴看到,连忙端了白开水过来,沈归海也赶过去,单膝跪在方汶旁边拍着他的后背,可除了看着方汶差点把胃都给吐出来,一点办法没有。
  沈归海看着坐在地上的方汶,看起来,不太像是中毒的样子:“要不要叫医生?”
  “别,”方汶抓住主人的手:“真没事……”他话都没说完,就又扒着垃圾桶吐了起来。
  本来也没吃什么东西,却是一个劲的吐,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了。
  沈归海忍了又忍,还是叫了医生,有什么事他再想办法,还是方汶的身体最重要。
  大夫过来检查了一圈,又抽血又化验的,最后的结论:啥事没有。
  沈归海看着检查单,紧紧的皱眉,没事?没事方汶吐成那样?
  方汶没事,他当然高兴。可也正因为没事,这事便不好解决了。
  医生看沈归海皱眉,便道:“少主您放心,真没事。这是涉及到您安全的大事,我比您要谨慎。”
  是啊,这是涉及到少主安全的大事,也是涉及到家主安全的大事,既然叫了医生,就肯定瞒不住他爸。自打他妈出事,家里最忌讳的,就是毒。方汶无缘无故的呕吐,找不出呕吐的原因肯定是不行的,他不能让他爸插手,他得编个借口。
  沈归海默默叹了口气,怎么会没事呢?哪怕是个胃炎也好啊!他打定主意,问道:“有没有内出血?”
  医生一愣:“内出血?”
  沈归海看了医生一眼,似乎有些尴尬:“就是,嗓子,食道。”
  医生笑了:“只是呕吐而已,少主你多虑了。”
  沈归海似乎这才放了心,说道:“知道了。这事,注意保密。”
  医生躬身:“少主放心。”
  医生离开后,沈归海又坐了一会就去了方汶的房间。
  “好点了吗?”沈归海进屋就看到方汶已经坐起来了。
  方汶自己知道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事,看到沈归海就下地跪下了:“主人,我没事了。”
  沈归海没阻止方汶下地,他看着方汶的脸色也有点奇怪,这恢复的还真快,看起来是真不像有病的样子,可刚刚吐的又真吓人。
  他坐到方汶床上,叹了口气道:“方汶,检查报告出来了,你身体挺好,什么事也没有。”
  方汶低下头,他觉得要瞒不住了,可他不想让主人担心:“对不起,主人。”
  沈归海审视的看了方汶一眼:“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方汶头低的更低了,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沈归海见方汶半天没说话,不由皱了皱眉,这还真是瞒了什么?!他看了眼时间,说道:“你的事,回头再说。我爸估计一会就过来了,先处理眼前的事。”
  方汶一愣,随即点头道:“我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挑眉:“你知道什么?”
  方汶道:“主人,我会配合调查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你配合个屁。”
  方汶:“啊?”
  “连我都瞒着的理由,你会告诉我爸吗?”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鼻子,说道:“要是真调查,你不死也要脱层皮,搞不好没毒也成有毒了。都白教你了。”
  方汶揉了揉被捏红了的鼻头:“那,我说自己吃坏肚子了?”
  “吃坏肚子也是能化验出来的。”沈归海看着眼前这小子,犹豫了一下,狠心道:“方汶……你吐,是因为我逼你尝试深喉。”
  方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似乎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脸上哄的一下就红了:“主,主,主,主人,人……”
  “闭嘴,”沈归海已经觉得自己不是人了,方汶这么一脸红,他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他把一个假阴茎扔到方汶面前的地上,有些色厉内茬道:“你别这么脸红,你应该脸色苍白!”
  方汶欲哭无泪:“主人,我,我,我苍白不起来。”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刚想说是不是去找点冰块,就隐约听到有侍奴给他爸请安的声音。
  沈归海一着急,“啪”的一声扇了方汶一个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气。
  方汶的脑袋直接就被扇歪了,他愣了一下,立刻就知道了主人的意思,连忙跪好,让主人又打了他一巴掌。
  沈归海听到脚步声渐近,便又是“啪”的一巴掌,抬高声音道:“什么事都没有,你吐什么?你知道我刚才多丢脸吗?!”
  “对不起,主人,是方汶没用。”
  啪!沈归海又是一巴掌:“既然嘴不管用,就打打吧”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脸上的颜色,沉声道:“自己打!”
  “是,主人。”
  啪,啪,啪……
  沈意德放慢了脚步,听了两句,见只有掌嘴的声音了,这才加快脚步推门而入。
  沈归海似乎有些意外,站起来:“爸,您怎么过来了?”
  方汶也停下了掌嘴,行礼道:“家主好。”
  沈意德看了眼方汶脸上的巴掌印,有点诧异:“不是病了吗?怎么病了还打?”
  沈归海别开眼,似乎不想说话。
  沈意德挑了挑眉,目光一扫,看到了床幔下露出的一个黑色的橡胶玩意。他对身后的侍奴示意,那个侍奴便走过去把一个假阳具拿了出来。
  “爸!”沈归海脸色黑了:“您别乱动我东西。”
  沈意德笑了:“这是这小奴才的房间吧?”
  沈归海:“……”
  “到底怎么回事?!”沈意德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色一沉:“方汶,你说!”
  方汶叩首道:“回家主,主,主人说,想让方汶学习深喉,方汶没用,做不到。”
  ???
  沈意德瞪大眼,说实话,他是真有点震惊。他看向自己的儿子:“是训奴营不给你床奴,还是你妈不让你找床奴?”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不高兴道:“让你停了?”
  方汶似乎吓了一跳,说了一声“没有”,便抬手继续掌嘴。
  沈意德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归海:“他才14岁。”
  沈归海一脸不耐烦:“我就好奇一下,方汶反正以后也是我的私奴,又不是现在就要干什么。”
  沈意德现在只想翻白眼:“你试就试吧,叫医生干嘛?不怕丢脸吗?”
  沈归海不爽道:“他吐那么夸张,我这不怕搞出个内出血嘛。”
  沈意德无话可说,他同情的看了眼方汶,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说道:“明你就去训奴营找个床奴吧。哪能这么胡闹。”
  沈归海不耐烦的道:“我知道了。行了,您快走吧。”
  沈意德哈哈笑着离开了,沈归海一边关门,一边佯怒道:“打这么轻,没吃饭吗?!”
  “是,主人。”
  方汶以后可能会做私奴,训奴营不会罚他掌嘴。主人也是打他屁股和手板更多一些。他没什么经验,每一下都打的实实在在的,这会,他的脸上其实已经很疼了,可却还是听话的咬着牙加重了力气。
  半分钟后,门外有一个脚步声轻手轻脚的走开了,沈归海这才长出一口气,转身拦住方汶的双手,哑着声音道:“没事了。”
  方汶也松了一口气,这一停下来,才发现脸上到底有多疼。他勉强咧了咧嘴,笑道:“啊呀,我打的太瓷实了,以后得找秦师傅学学怎么偷奸耍滑。”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去柜里找了常备药箱,让方汶坐到床上,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慢慢的帮他上药。
  “主人,”方汶感到主人的手指冰凉冰凉的,强打着精神道:“我没事,就几个嘴巴子,过两天就好了。”
  沈归海沉着脸不说话,这都叫什么事啊。方汶跟着他,连生个病都可能会送命,刚刚吐完,就要掌嘴,以后还指不定会碰到什么事。
  方汶看了主人一会,突然道:“主人,您这脸色,和刚才生气的时候差不多。可这会,我就不怕您。”
  沈归海狠狠的瞪向方汶,方汶傻呵呵的咧了咧嘴,轻嘶了一声,说道:“主人笑笑吧。”
  沈归海应付的咧了咧嘴:“刚刚我就骂了你两句,你就哭那么惨,这会脸都肿成猪头了,你倒笑了。”
  “我哭又不是因为怕疼。”方汶感到脸上渐渐清清凉凉的,舒服了不少,便把一条腿盘到床上:“除了您,我什么都不怕……”他注意到主人的目光落在他盘起来的那条腿上,讪讪的放了下去,规规矩矩的坐好,带了一点点撒娇的语气:“我饿了,主人……”
  沈归海没好气的看了方汶一眼,把剩下的药都上完,才道:“等着。”
  “谢谢主人!”
  沈归海亲自下厨煮了一锅滚烂的热汤面,又拿了两个空碗:“别下地了。”他坐在床边,先把面条夹到其中一个空碗里,吹温了再递给方汶。
  “谢谢主人。”方汶夹起一筷子,吹了吹,却是送到沈归海的嘴边:“主人晚上也没吃吧?”
  沈归海就着方汶的筷子吃了一口,说道:“咸淡合适,你吃吧,我刚吃了个面包。”
  方汶僵着脸蛋傻笑:“我要跟我家里说,我的主人会给我煮面条,我妈肯定不信,我二哥肯定说我吹牛。”
  沈归海又夹了些面条放到另一个空碗里晾着,闻言笑道:“那你要是跟你家里说,你的主人经常打你屁股呢?”
  方汶嘴里叼着几根面条,牙齿一合,把面条咬断,沉默了一会,说道:“那我妈可能会哭,我二哥会不屑一顾,我爸……大概会骂我不听话吧。”
  沈归海看了看碗里的面,用筷子卷了一小卷,送到方汶嘴边:“不说这个了,主人疼你。”
  方汶嘴巴张不大,这样的小卷正好可以一口吃进去。他嚼了嚼,评价道:“您是最不像主人的主人,也是最像主人的主人。”
  沈归海愣了愣,便呵呵笑了。
  脸肿着,最痛苦的不是皮肉之苦,而是吃东西都不香了。方汶吃了三小碗,其实还饿,可脸疼,他有点吃不下了:“不吃了,主人。”
  沈归海在水杯里放了吸管让方汶喝两口水,才说道:“那就漱漱口,早睡吧。”
  方汶一把拉住沈归海的衣角:“主人,跟您睡。”
  沈归海“嗯”了一声:“行,那去我那漱口。”
  方汶却还是不松手:“您在我这睡吧。”
  沈归海一愣,看了眼方汶的单人床:“……确定?”
  方汶嘿嘿傻笑道:“我肿着脸,不想出门了。”
  沈归海不怎么相信的看了看方汶,这孩子有这么脸皮薄?可目光扫到地上还没收起来的那个橡胶玩具,似乎又有点了然,看来,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行吧,我先去洗个澡。”
  方汶笑道:“主人真好。”
  沈归海刚想出去,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他有点古怪的看向方汶:“你上哪知道的深喉是什么?”
  方汶被问的一愣,随即讪笑了两声:“是,是凌语给我讲的。”
  沈归海:“……他也就比你大两岁吧?”
  “是啊,”方汶似乎颇有点羡慕的说道:“他知道的可多了。”
  “可多了?”沈归海呵呵笑着端起餐盘:“成,明天给我讲讲,他都知道什么。”
  方汶:“啊……”


番外的番外:噩梦般的脱敏疗法 - 3 [特像是要打我一顿]
  方汶的小床是1.2*2米的,小的时候,两人也挤在一起睡过。可自打沈归海突破一米八,方汶也蹿到了一米六,这床就有点挤不下了。更何况方汶今天脸还肿着,只能平躺,一个人占了多半张床。
  “主人,您往里点。”方汶使劲的把自己贴到墙上,不该让主人睡这里的,太窄了。可是,他今天不想去主人那里,又想和主人一起睡,只能委屈主人了。
  今天家主又提床奴那事了,他觉得,主人这回不会再推了。
  主人的那张床上,原本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味道,以后,再也不是了。他知道自己要习惯的,但今晚他脸好疼,他想再做一天任性的小孩。等明天再长大吧。
  沈归海侧躺着,一只手伸直放在方汶脑袋下,一只手搂在方汶腰上,见小孩一边使劲贴着墙,一边却又扒着他的胳膊,忍不住道:“小心点你的脸。”
  “没事的,我小心着呢。”方汶扭着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主人:“您这样太累了,把腿也放我腿上吧。”
  “那你还能睡啊?”沈归海放在方汶头下的手臂弯折回来,缕着方汶的头发:“别操心我了,困了就睡吧。”
  “嗯,”方汶喜欢主人揉他的头发,便乖乖的道:“那主人晚安。”
  “晚安。”沈归海闭了眼,却没什么睡意。他想起来方汶小时候,顶着一张婴儿肥的脸成天跟在他身后,傻得很,这一晃,这小子都快到他的下巴了,却还是一样的傻。
  真是没什么眼光,竟然死心塌地的跟了他这样的一个主人。
  沈归海想着心事,冷不防身边的小孩突然“啊”了一声,一骨碌跪坐起来。
  沈归海吓了一跳,也撑着胳膊抬起上身:“怎么了?”
  方汶看向沈归海:“主人,今儿您罚的戒尺还没打呢。”
  沈归海一口气憋在胸口,再一次觉得自己养了个傻小子。他躺回到床上,没好气道:“今不打了,明翻倍打。”
  方汶推了推主人:“别啊,您还是今打了吧。”
  “躺下!”沈归海有半个身子都在外面,他维持这个平衡不容易,没什么耐心道:“别废话了,睡觉!”
  方汶缩了缩脖子,重新躺下,喃喃道:“那明天翻1.5倍吧?主人?……1.6倍?1.8倍好不好?……主人?”
  “三倍!闭嘴!”沈归海就不明白了,他这么臭的脾气,这小子怎么还能经常性的不知危险的作死呢?
  方汶立刻就闭了嘴:“知道了。”
  沈归海抬手,按熄了床头的灯,把小孩又往怀里搂了搂。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最发愁的事,恐怕就是今天能不能偷着玩玩游戏。可方汶跟着他,就没有一天能安生的。才14岁,就口口声声不怕打不怕罚的,脸都打成这样了,却还惦记着今天的手板没有领。这孩子真是太听话了。
  不多一会,方汶就睡着了。沈归海听着小孩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渐渐踏实下来。
  这不是第一次沈意德对方汶产生威胁了,方汶的优秀太显眼了,他知道,他爸挺后悔当年把方汶给了他,这一年多来,明里暗里管他要过好几次人了。
  如果方汶成长起来,让他爸感到威胁,那就更危险了。
  不管怎么样,方汶现在在他怀里,以后以及未来,也必须在他怀里。他绝对不能让他爸那个变态伤害到方汶。
  他爸处死那个私奴的时候他好像也是14岁吧?那会方汶才10岁!
  等等!
  荔枝!
  沈归海在黑暗里猛的睁开眼,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他剥了荔枝给方汶,方汶接过去,却放在茶几上。
  沈归海的呼吸有些急促,当时正在说话,他没注意。现在想想,那一盘水果,每一样方汶都吃了,唯独没碰荔枝。
  这么一想,方汶这几年,似乎都没吃过荔枝。他竟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注意到!
  该死!
  方汶从小就独立,这些生活上的事,几乎没怎么让他操过心,他也忽略了。他该多关注方汶的饮食的!
  沈归海借着小夜灯昏黄的光线看着身边的人,心一揪一揪的疼。
  沈家这些破事,总是猝不及防的把人扔进满是狗屎的大坑,爬出来,还是站在坑底,都恶心的要命。
  可方汶,凭什么要跟着他一起爬这个大屎坑?!
  在床上又躺了许久,沈归海怎么也睡不着,便悄悄的下了地。
  休息室里的果盘已经被收走了,他坐到沙发上,想着下午方汶一口咬下,发现嘴里是一颗荔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对荔枝的反应这么大,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吃着果盘里其他的水果?
  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从他手里把荔枝接过去?
  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告诉他!
  这小子有时候,真是倔的让他都没辙。
  沈归海叹了口气,余光注意到沙发的一角放了一个文件夹,好像是下午方汶过来的时候带着的那个?
  他打开落地灯,把文件夹打开,里面竟然都是贴着照片的活页。
  一个人都没有,全部都是静物:
  小板凳,
  故事书,
  被画的乱七八糟的作业本,
  蜻蜓,
  小松鼠,
  蒲公英,
  治伤的药,
  河岸边的石头,
  他的枕头,
  书桌上被方汶用裁纸刀刻出来的鬼画符,
  两只千纸鹤,一只叠的整齐,一只叠的乱七八糟,
  翻绳,
  戒尺,
  一根树枝,
  皮带和一条软软的小鞭子,
  啃了一半的馒头,
  两只一看就用过的牙刷摆在一起,
  被方汶用热水烫的缩了水的,他的内裤,
  地毯上罚跪后的痕迹……
  零零总总,他记得的,不记得的,满满的全是回忆。
  最后一页,是一张简笔画,画技很是写意,但还是能分辨出画的是一双大手,正在揉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整个相册,只有这张简笔画下写了一行字:
  没有主人,所有照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有了主人,我就有了全部。
  祝主人父亲节快乐
  ……
  父亲节????
  沈归海的心咔哒一声,裂了个粉碎。
  可能是脸疼,方汶睡的很不踏实,半夜醒了,被坐在床边的主人吓了一跳!
  “主人?”方汶脑子有点僵,麻木的问道:“您怎么?……啊,是不是我挤到您了?”
  沈归海目光古怪,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方汶,直到方汶不安的跪坐起来:“主人,我又犯错了吗?”
  沈归海总算是开口了:“方汶,我是你什么人?”
  方汶:“主人啊。”
  沈归海面无表情:“你把我当你什么人?”
  方汶晕:“主人啊。”
  沈归海面无表情:“主人是你什么人?”
  方汶紧张:“主人,我,我听不懂。大半夜,您别吓我。”
  沈归海面无表情:“……除了主人,你觉得,我像是你哥哥,还是你……什么人?”
  方汶:“您,您以前特像一个大哥哥。”
  沈归海抓住一个时间限定的词,问道:“现在呢?”
  方汶看着主人渐渐沉下来的脸色:“现在,像主人。”
  沈归海低喝道:“除了主人!”
  “除了主人还是主人啊!”方汶吓了一跳,飞快的道:“除了疼我的主人,您现在特像是要打我一顿的主人。”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方汶,你没想过,把我当你爸?”
  方汶:“……主人,您,您,您当我爸也太年轻了,我实在,实在找不到您是我爸的那种感觉。”他咽了口唾沫:“这,这角色扮演,我真不行。”
  …… 沈归海这才想起来,他和方汶才差四岁,方汶把他当父亲看的概率真的微乎其微。沈归海这么一想脸就更黑了。自己真是大半夜的糊涂了!!
  方汶就更紧张了:“主人,我们还是玩别的吧?上次玩的将军与俘虏?还有海盗与商船?……皇帝和太监?”
  沈归海觉得自己肯定是误会了。他没好气的从桌上拿起那个文件夹甩给方汶:“这是怎么回事?!”
  方汶一看那文件夹,连忙在床上磕了个头:“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不该马虎,把东西忘在沙发上。”
  沈归海一愣,他倒没想起来这茬,便冷着脸道:“嗯,三戒尺。”
  “是,方汶以后会小心。”他偷偷看向主人,这个是大错,万一是重要文件,那就等于是泄密了,怎么才罚三戒尺?
  沈归海看着不敢起身的小屁孩,难得的笑了笑:“这册子做了好久吧?”
  方汶抬起头:“是啊,断断续续的,今天刚做完。”
  沈归海:“干嘛要在父亲节送我?”
  方汶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其实,是想送您生日礼物的。但那阵子好几门功课都特别难,您盯的也紧,实在是没赶上。这不是后天就到父亲节了嘛,送礼总要有个由头啊。”
  沈归海简直要翻白眼,心里和床上的被子一样柔软:“有你这么选日子的吗?!”
  方汶这会突然反应过来主人之前的那些问题,脸疼都挡不住他的笑:“主人,您,您不会误会我把您当父亲了吧?哈哈哈啊哈。”
  沈归海没好气的把小孩扒拉成跪趴着的姿势,啪啪啪就给了屁股不轻不重的三巴掌。
  方汶用手撑着额头,埋头闷笑,好一会没再听到主人说什么,不由有些诧异。他刚要转头看看主人在干嘛,就突然听到主人问他:“是因为荔枝吧?”
  方汶整个人都是一僵,果然是瞒不住了。
  他咽了口吐沫,慢慢转过身,叩首道:“主人,方汶错了,我不是想骗您,我就是怕您担心。”
  沈归海叹了口气,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我没生气,你别紧张。”
  方汶听着主人的声音似乎真的没怎么生气,这才直起腰:“……对不起,主人。”
  “是我不好,我该早发现的。”
  方汶往前爬了两步,小手按在主人放在床上的大手上:“主人,您别担心,没那么严重。那事,我也没老记着。除了吃不了荔枝,没别的问题。”
  沈归海看着方汶跟只小狗似的趴卧在他手边,问道:“吃不了荔枝,可果盘里其他水果没事?”
  “嗯,所以我觉得不严重。”方汶抿了抿唇,说道:“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阴影,也不是看到荔枝就想起来那个事,有时候想想,还觉得荔枝挺好吃的。可就是一吃就吐,就跟过敏了似的,可能是潜意识吧,我控制不了。”
  沈归海沉默良久,喃喃道:“太危险了,你该早告诉我的。”
  方汶蹭了蹭主人的手:“主人,您别担心,我知道这事不能让家主知道,我会很小心的。”
  “再小心,也有躲不过去的时候。”沈归海沉声道:“要是被我爸察觉,他肯定会怀疑你对他心存怨恨,我怕我都保不住你。你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
  方汶沉默了好一会:“可是,怎么解决啊?”
  “我记得,有一种办法,叫做心理脱敏。”沈归海犹豫了一下:“会很痛苦,而且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否则功亏一篑不说,还可能让问题加重。你可能,要吃些苦头。”
  方汶怔怔的听着,他之所以一直没告诉主人,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解决不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可他没想到主人真有办法?他笑道:“您放心,我不怕吃苦的。”
  沈归海有些歉疚的看了方汶一会,说道:“我爸新收的私奴下周就来了,他的注意力会被吸引一段时间,我们就从明天开始。”
  方汶搂住主人的胳膊:“听您的,主人。”


番外的番外:噩梦般的脱敏疗法 - 4 [我一定能撑过去]
  【接触脱敏法,适用于特殊物体恐怖症,让病人暴露于恐惧中,直到不再对引起病态反应的物体产生反应为止。】
  沈归海当晚又查了很多资料,最后和方汶商量,决定狠下心试一把。
  方法很简单,就是让方汶吃荔枝。吃了吐?没关系,吐完歇会接着吃。而有主人在,方汶一点不担心自己会坚持不下来。
  沈归海后来从专业的心理医生那里了解到脱敏治疗的风险,一阵后怕。他们那次,可真是够胡闹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能靠的,就只有自己。
  第二天一早,沈归海顶着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把方汶领进自己卧室的卫生间,胃药,生理盐水,速食粥,小咸菜,营养液和一箱新鲜荔枝就是这项危险的治疗的全部。
  一个上午,方汶脸色就白了。胃里难受的连粥都喝不下去。一天下来,他觉得自己都要在厕所长毛了。
  “主人,”第二天,方汶看着新的一箱荔枝,还没吃,就开始冒虚汗。他抓住沈归海的手:“您把我锁在厕所吧。”他嘴唇有点发抖:“我怕我受不了,会逃跑。”
  沈归海叹了口气,搂着方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你在这,我也会在这陪你。你跑不了。”
  方汶闭上眼,慢慢放松下来:“您放心,我一定能忍过去。” 主人把压力都扛过去了,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沈归海不知道这样持续的呕吐是种什么样的经历,第三天的时候,方汶明显精神不太好,他打扫卫生间的时候,方汶就窝在浴缸里发呆。等他打扫完卫生,温着的粥正好能喝。他端着粥,蹲在浴缸旁边,柔声道:“喝点粥吧。”
  方汶转过有些发呆的眼神,慢慢摇了摇头:“能不喝吗?主人,我胃里好难受。”
  沈归海狠着心道:“不行,你这么吐,如果不吃点东西,会胃出血的。”
  方汶的目光在那碗粥上停留了片刻,默默点了点头。沈归海便用勺子舀着米汤,一口一口的喂他。沈归海看得出来那小子一口都不想喝,可他喂,方汶就张嘴,一直喝了小半碗米汤。
  沈归海好几次想要放弃,可又好几次的狠起心肠。方汶已经很痛苦了,他不能再让方汶把心理压力也背负起来,他不能迷惑,不能摇摆不定。
  “再忍一忍。”沈归海压着心底浓重的不安,方汶这两天,一直没怎么说话,吐完经常就随便找个干净的角落蜷缩着,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他缓缓道:“太难受,就骂我一顿吧。”
  “主人,”方汶手脚无力的坐起来,一开口,声音哑的简直不像话。沈归海连忙拿了保温杯给他,他却拉了主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他在主人的手心里蹭了蹭,说道:“太难受的时候,我只想让您揉揉我的头。”
  沈归海心里狠狠一揪,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有些感情,在一秒的刹那似乎便会延伸到永久。
  第四天,方汶看到荔枝就发抖,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那小子怕成了什么样。但是沈归海觉得,这是好事,潜意识对荔枝的抗拒,似乎被引到了表象,只要有变化,就有50%的可能走向好转。
  “主人,”方汶一眼都不想去看那箱荔枝:“您说,肚子里都是荔枝的感觉,是不是特别难受?”
  沈归海剥荔枝的手一顿,就听方汶用一种空空的声音道:“主人,我想起来了。”他顿了顿,又道:“细节我记不清,但我记得,一开始,血从他的嘴里流出来。然后鼻子也流血了,我看的出来他有些喘不过气。我还记得,那人肚子里是很奇怪的声音,那个行刑的人满头大汗。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的脸能白成那样,也是第一次见到全是眼白的眼睛。”
  沈归海转过身,静静的听方汶描述。
  原来当年的事,这孩子不是不害怕,只是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帮他刻意的回避那份恐惧。
  “世上残忍的事情很多,你只是在很小的时候,亲眼看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但这并不代表,这样的事会发生在你身上。” 沈归海转过身,看向方汶,重复着,确认着:“方汶。我也永远不会让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主人……”方汶看着被放到嘴边的荔枝,脸色发白,嘴巴紧紧的闭着,怎么也张不开。沈归海只能狠着心把荔枝塞进那小子的嘴里:“别怕,荔枝不会伤害到你的。”他的手很稳,动作毫不迟疑,不给方汶一点逃避的余地,可他的心已经抖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已经四天了,总不能一直这么吐下去。
  呕~~ 方汶扒着马桶,吐了无数的空气。他是真的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胃像是被放进了洗衣机,拧巴着疼。
  “要不要胃药?”沈归海把漱口水端给方汶:“胃感觉怎么样?”
  方汶恹恹的趴到沈归海半蹲着的膝盖上,喃喃道:“您别担心,我一定能撑过去的。”
  从第五天开始,情况突然就开始好转。而且是大踏步的好转。先是吃了荔枝,只干呕了两三下,再到吃了荔枝不会马上就吐出来,然后,不知是在第几个荔枝的时候,突然就不吐了。
  就像是电闸被拉下,水龙头被关上,戛然而止。
  沈归海后来想想,如果只是不停的吃荔枝,恐怕什么用都没有。能走到这一步,是方汶主动的面对恐惧,才能最重克服。这小子,实在是太坚强了。
  而方汶的胃不好,就是从那之后开始的。幸好,胃不舒服,还是能看医生的。
  只是,方汶养了好长时间的胃,连医生都说没事了,可沈归海却还总是不放心。方汶知道主人可能是有些内疚,吃东西便都随着主人,主人让吃什么就吃什么,时间长了,沈归海自然而然的就把方汶的饮食也管起来了。等做了主人的奴隶,更没了抗争的胆量了,简直把方汶肠子都悔青了。
  方汶本就比一般孩子早熟,很快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缺陷。沈归海后来发现,方汶甚至偶尔还会主动的去吃几颗荔枝,但沈归海知道,方汶不爱吃的,一点都不爱吃,唯独冻荔枝除外,大概是因为,他有好几年一直都不让方汶吃冰吧。
  荔枝的事情,他们都以为完美的翻篇了,可随着他妈的病越来越严重,许多陈年旧事都被他妈一件件翻出来。
  方汶17岁的时候,他带着方汶去看他妈,他妈大概是以为回到了她中毒后的那时候,一把就抓了方汶的手腕,反反复复的问道:“为什么给我下毒?!”
  他想把他妈劝开,却被方汶拦下了。他妈好的时候,挺疼方汶的,他知道方汶也心疼他妈,便随了方汶的意思。可没想到他妈的情绪突然就变了。他就倒个水的功夫,就听到他妈对方汶道:“塞那么多荔枝,疼吗?”然后,他又听他妈说:“你会不得好死的。”
  那一刻,他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他第一次看到他妈露出那样阴狠的目光,那双眼睛也不知道透过方汶在看谁。
  那天从小楼出来,他就一直绷着脸,他妈那句话让他太在意了,就算他明知道那不是对方汶说的,他还是在意,反倒是方汶似乎一点都没受到影响,还一直想办法逗他。
  “主人,别在意了,主母又不是对我说的。”方汶跪到沈归海脚边:“您一晚上没理我了。”
  沈归海垂眼看了方汶一眼,伸出两根手指顶着方汶的脑门:“滚远远的,我心情不好,别往我身边凑。”
  方汶被沈归海推得直往后仰,膝盖却一厘米都不肯挪:“主人别推了,跪不住了。”
  沈归海收回手,回过眼神,继续看新闻。电视里的影像明灭交错,沈归海只是一个劲的换台,一个画面都没看下去。
  方汶叹了口气,揪了揪沈归海的裤腿:“主人,您别什么事都往心里去啊。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咒我死……”
  啪!
  方汶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沈归海扇了一巴掌。方汶立刻住了嘴,把脸摆正,果然另外一边就又被扇了一巴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主人变得越来越不安,总是担心他有一天会出事。可相反的,他却是越来越有安全感,而这份安全感的形成,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主人的担心。方汶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能给主人相应的安全感,但能让主人出出气也好。
  啪,啪,啪……
  沈归海沉着脸,一巴掌一巴掌的打,直到他的手都有点打麻了,心里那点子郁结似乎才缓和了一些。他掐着方汶的下巴,一字一字的道:“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个“死”字。”说完,一把甩开方汶的脸蛋,头也不回的起身回了卧室。
  方汶有点担心的看着主人的背影,他得想想怎么哄主人,又不会被主人给整死。方汶从跪着的地方爬起来,去厨房找冰块敷脸,打开冷冻室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脑子里就多了个不怎么靠谱的主意。
  沈归海回房间就把自己泡进了热水里。他知道他妈病了,有时候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他不该怪他妈的,可他就是忍不住会埋怨,埋怨完,便又会自责,情绪就像是被堵进了死胡同,怎么都绕不出来。
  以往他泡澡,方汶总是会过来给他搓搓背,可今天他泡了近一个小时了也没见那臭小子过来。
  行吧,是他把人打走的,不来是对的。
  每次他情绪不好的时候,都会把方汶弄得很惨。可那小子是傻的,他越是心情不好,就越往他身边凑。这次,总算是聪明了一回。
  沈归海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一脚踏出,就愣住了。
  那个奴隶,此刻戴了个分腿器,自己把自己的手和同侧的脚锁在一起,撅着屁股跪趴在地毯上,明显经过润滑的穴口有些紧张的翕张着,旁边放了一盒……冻荔枝?
  沈归海沉默良久,抬脚踩在方汶的屁股上,冷声道:“你在干嘛?”
  方汶咬着嘴唇道:“主人,一共有12个荔枝,我都剥好了,您放吧。”
  沈归海黑着脸:“我干嘛要往你屁股里放荔枝?”
  “说不定当年那事,我还有心理阴影呢。”
  沈归海跟个山大王一样踩着方汶的屁股,手肘搭在那条腿的膝盖上,把重心往前移了移:“所以呢?”
  方汶感到膝盖,肩颈随着主人重心的变化而压力倍增,他闭上眼习惯了一下,才道:“我现在不怕吃荔枝了,可万一不能塞荔枝呢,试试吧主人。要是不能塞荔枝,您正好帮我再脱一次敏呗。”
  沈归海偏了偏头,看向方汶被他打肿了的侧脸,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他踩着方汶的屁股,弯腰从盒子里拿了一颗凉的冻手的荔枝,清清楚楚的在那个奴隶脸上看到一丝紧张。
  怎么傻成这样?
  沈归海把那个荔枝放到方汶的穴口,没有马上用力,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道:“当年给你脱敏,是为了怕我爸疑心你还记着当年的事,心有怨恨。可这里……”沈归海手下用力,把荔枝顶了半个进去:“谁会知道你能不能塞荔枝?嗯?”
  方汶的注意力都在后面,听到主人这么一问,就愣了下,还没说话,就又听主人问道:“除非,你想在承宠的时候玩刺激点。”
  “没有,没有,”方汶吓了一跳:“我不想,主人,啊!”
  沈归海在方汶说话的时候,手底下便毫不留情的一个用力,把那个荔枝整个推了进去。他把脚拿下来,看了看那个重新紧闭上的穴口,淡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屁股:“放心吧,你这里是能塞荔枝的。”
  “能的,主人。”方汶觉得自己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急切道:“主人,我没想玩刺激的,您可千万别误会。”
  沈归海冷哼一声,打开衣柜,拿了一条皮带出来:“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给我好好忍着。不用你报数,皮带打折了为止。”
  “是,主人。”方汶没敢反驳,可多少有点担心,皮带打折了,那屁股不也打烂了?
  咻,啪!
  方汶闭上眼,主人好久没用皮带打他了,这让他想起来小时候的事情。
  罚站,打手板,打屁股,罚跪,抄书,跪规矩。
  小时候主人能罚他的项目有限,可对一个小孩子来说,这些责罚已经不轻了。主人脾气坏,主人骂他凶,主人管他严,可在主人心里,他不是家里可有可无的老三,不是可以用来为家族赚取利益的子嗣,他是主人最重要的人。
  凌语那会老说他是神经病,每周末回去都挨打,可他却还是每天都盼着周末的到来。
  现在想想,那大概,就是他懵懵懂懂的初恋吧。
  “啊!”主人狠狠的抽了他一下,把方汶的思绪打了回来。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他不想让主人继续打了,真要把他打坏了,最后担心的还是主人。
  方汶稍微挪了挪自己的膝盖,说道:“主人,您不是家主。”
  沈归海一愣,方汶笑了笑,说道:“您往我身体里塞荔枝,我一点都不害怕。您不是家主,您也不会成为家主那样。”
  沈归海冷着脸:“胡说什么呢。”
  方汶微微一笑:“您是好人,我一定会有好报的。主母的话,您别往心里去。”
  ……沈归海看了看手里的皮带,找了一处比较深的折痕,反反正正的折叠了好几次,冷哼道:“屁股都快被我打烂了,给我当出气筒很好玩吗?”
  “每天都担心自己奴隶的日子很惬意吗?”方汶甚少会如此尖锐,可今天主人的情绪是主母引起来的,他不想让主人因为他而对主母心生埋怨,更不想主人因为埋怨主母而自责。
  沈归海嘴角一抽,看到那条折痕已经被他压得有些裂开了,他便抖开皮带,照着撒气的力度抽了下去:“你找死吧?”
  “呜~~”这下是真的疼,方汶喘了好大一口气才道:“您为了我,都快把自己逼疯了。您对我这么好,我给您当当出气筒又有什么关系。”
  沈归海冷笑着又抽了一皮带:“你倒是自觉。”
  方汶感到屁股似乎被抽的都开始发抖了,忍不住道:“主人,那种能抽断的皮带,都是革的,您这是纯皮的。”
  啪!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我哪有革的皮带。”
  方汶回了回头:“主人,真抽不断的,您再使劲也抽不断啊,啊!疼。”
  沈归海冷着脸:“罚你的时候,什么时候打过折扣?”
  “没有,”方汶默了默,竟真就不再求了:“您打吧,方汶不该胡乱求饶的。”
  沈归海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沈归海打的很慢,每一下都打的不轻,每打一下打完,都把那道折痕反反复复的折叠好几次。方汶不求饶的时候,也不怎么喊叫,只偶尔受不住的时候闷哼两声。每一次皮带落下,那屁股抖得他都快看不下去了,可这皮带还真他妈结实。
  沈归海目光落在床头柜的指甲刀上,他假装走开去喝水,用指甲刀把皮带两边剪出来两道小口。
  “主人,”方汶道:“我也要喝水。”
  沈归海插了吸管杯给他,方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吐出一口气:“主人,您才21,脾气臭,性格差,还有点心理不太健全,啊,您别急着打啊,”方汶被抽的呼吸顿了顿,才道:“您已经够难了,也做的够好了,就不要再因为负面情绪而对自己太苛责了。主母病了这么久,您就算偶尔心里有些不敬的地方,主母也会理解的。”
  ……沈归海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他知道方汶肯定会看得出来他心底的阴霾,可这死小子,就不懂什么叫做看破不说破吗?太没面子了!他没好气道:“这话,也就只有你敢说。”
  方汶对沈归海的情绪一向敏感,听到主人这么说,他就知道,今天这事算是过去了。他松了一口气,就开始嘴瓢:“主人,以后您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老赶我走。我知道您是怕自己伤到我,可我要不在,您拿什么出气?您知道您绷着脸的时候多吓人吗?您知道您心情要是几天不好,整个东翼的侍奴都集体便秘吗?再说了,负面情绪要及时清理出去,都堆在心里,您是想当变态吗?啊!”方汶惨叫:“您怎么还打啊。”
  啪,方汶屁股还没抖完,一条断了两半的皮带被扔在他面前。沈归海没好气道:“行,下次不赶你走,下次打断两条皮带为止。”
  真断了????
  方汶简直不敢相信,他嘴唇抖了抖:“主,主人,我屁股,还能要吗?”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没事,顶多一个礼拜下不了地。”
  方汶:“……”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8
  凌晨五点,方汶跪到了外间,沈归海看看时间,索性也不睡了,把暗部的所有人的信息调出来,一个个翻看着。
  凌晨五点半,做晨间准备的侍奴陆续开始工作。
  凌晨六点,安排好当天工作计划的管家也例行的安排主楼的各项工作,走到主卧门前,看到跪在门口的汶大人,转身走开了。
  凌晨六点半,谢3过来伺候晨起,在方汶身后一个身位的地方跪下。从六点半到七点,他数次都想对方汶说点什么,可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犹豫了半天,反而是方汶先开了口:“做你该做的事。”
  谢3一愣,房门被从里面拉开,沈归海看了眼门口的两人,说道:“谢3进来伺候。”
  谢3:“是。”
  洗漱,换衣,沈归海下楼吃了早点,把侍奴都清出餐厅,只留谢3,管家和方汶,这才问道:“昨晚怎么样了?”
  谢3单膝跪下,说道:“回主子,昨晚汶大人已认罪,审讯记录已经发给您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一早上的面无表情终于露出一丝满意:“几点认的?”
  谢3:“一点十四分。”
  “还不算太晚,” 沈归海沉默着喝了几口水,这才看向方汶:“汶大人,那就说说吧。”
  方汶磕了个头,说道:“主人,方汶不该自以为是,掩盖事实,也不该枉顾家规,私毁账套。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瞥了方汶一眼,淡淡道:“就这么点错?”
  方汶脸色变了变,双拳下意识的握紧:“主人,方汶不该私自插手主宅事务,更不该心存妄想。方汶明白的,请主人责罚。”他说完,便俯身下去,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变化。
  管家站在一边毫无表情,谢3不敢有什么表情,沈归海沉默了好一会,说道:“自恃功高,不知自忌……既然明白了,那以后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
  方汶:“是,主人,以后不会了。”
  沈归海脸色稍霁,缓缓说道:“方汶,你是聪明人,你好好在内宅待着,我不会亏待你的。让自己活得轻松自在点,你我主仆,才能善始善终。”
  沈归海这话说得极重,谢3脸色变了变,想起来一个词:功高震主。
  沈归海说完等了一会,没听到方汶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说道:“看在你也是为了沈家,这次就从轻发落。”他摩挲着手指,缓缓说道:“去惩戒所的地牢住十天吧。”
  “是。” 方汶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方汶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看向管家:“工程部那边既然没有证据,这次就算了。”
  管家:“是。”
  沈归海喝了一口水,看着没有更多反应的方汶,似乎有些失望,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他啪的一声把水杯放到桌上,起身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处理了,谢3跟我过来,方汶今天就去惩戒所吧。”
  方汶:“是,主人。”
  王赋最近奉命整改惩戒所,忙的不行,看到一大早就跑过来的方汶,实在忍不住道:“汶大人,你能不能少来几趟?”
  方汶:“……”
  王赋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清了清嗓子,又问了方汶要领的责罚,随即古怪的问道:“其他呢?”
  方汶摇了摇头:“主人没说。”他说完,想起来昨天半夜主人的话,接道:“主人应该是要让戴重镣的。”
  王赋:“应该?”
  方汶:“主人真没说,我也不敢问啊。”
  王赋:“……行吧,我让秦先生先安排你进牢房,我再去问问主子。”
  方汶:“好,辛苦王主管了。”
  方汶跟着秦先生下了地下牢房,熟门熟路的就进了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秦先生公事公办的道:“汶大人,地牢监禁期间,不许破坏牢房,不许不服管教,不许叫骂失态,不许私下串通,不许掩盖监视及监听设备。每日清洁照做,饮食经由门上双层套门传递,不要私藏物品。有事按门上的呼叫按钮,但若非紧急情况,惩戒所有权加罚。您有什么问题吗?”
  方汶摇了摇头,每次都要说一遍的内容,简直比飞机上的安全须知都标准,他能有什么问题啊。
  秦先生一口气说完,见方汶摇头,也没什么其他要交代的,便退出去把门关上了。面对陡然安静寂寥下来的牢房,方汶不由苦笑,秦先生可真是不拿他当外人,连宽慰一句都没有,关的这么痛快。
  可是,十天监禁啊,就算他总是能比别人坚持更长的时间,却也是要一分一秒的熬过来的。 
  他记得有一次被主人关的狠了,就开始学主人说话,硬生生把主人给气得过来打了他一顿,他才总算是靠着身上的疼痛又多坚持了两天。
  万幸的事,惩戒所的监禁比主人要温和多了,最多七天肯定会把人放出去透透气,而且,主人没交待他必须要老实待着,他多少可以靠做些运动来消磨时间。
  方汶平日里事太多了,别人看他做事游刃有余,可那是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心里盘算着所有的事情。难得有这么不急不缓,可以慢慢浪费时间的日子。他想着先睡一会,起来可以考虑一下主宅的安全漏洞,工程,采购和餐饮都是可能直接威胁到主人安全的,即便有谢3和康宁盯着他也不放心。还有妓奴楼,那里人员复杂,是对外的敞口,老鬼也不知道能做到什么程度,好多事他得趁着脑子还灵活的时候,提前想清楚。
  他一条腿刚迈上床,牢门竟然打开了。
  方汶一愣,就看到王赋和秦先生推了一大车的镣铐进来。
  王赋神色有点古怪道:“汶大人,主子说,为了防止你再把镣铐扯坏了……这次要上钉镣。”
  方汶:“……”
  王赋拿了皮尺道:“我量下你的手腕,找个合适的。”
  方汶伸手,突然问道:“伙食主人没管吧?”
  王赋看了方汶一眼:“没有。”
  方汶嘿嘿笑道:“那就多给点肉呗。”
  王赋:“……汶大人,”
  “我这两天不用伺候主人。”方汶抬头看向秦先生:“十天监禁,还要上钉镣,要连点念想都没有,谁熬的下去?”
  秦先生:“……”
  王赋收了尺子,对秦先生道:“八号吧。”
  秦先生找对应的镣铐时,王赋对方汶道:“汶大人,10KG的镣子,你别太折腾了,很容易磨破的。”
  方汶:“知道了。”
  所谓的钉镣,就是在铐子内圈铸了七到十枚的钢钉,钢钉只有一个指骨的长度,铐子尺度合适的话,也并不算很严苛,至少比镶了细针,直接刺进肉里卡到骨头上的那种要轻松多了。但长期佩戴,那些钢钉肯定会磨皮肤的,就算躺着不动,时间长了都会隔着疼。
  方汶看着秦先生和王赋在那忙活,叹了口气道:“十天不能换衣服,还只给馒头咸菜吃,太可怜了吧。”
  王赋挺想问问方汶,私下里在主子面前是不是也这么嘴碎?他无奈道:“……我吃什么,就给汶大人送什么,可以了吗?”
  “我跟秦先生吃。”方汶立刻道:“王主管你不吃辣。”
  王赋:“……”
  十天监禁,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很重的责罚了。牢门一关,真的是人影都见不到,大多数奴才,关上三天就老实了,七天是家规里最长的天数,也就是家主对私奴有绝对的权利,才可能罚的出来10天这么长的重责。
  方汶被罚的蹊跷,主宅里说什么的都有,谢3则按着主子的安排把老鬼那三个安排下去。
  小七和白鲨都好安排,可老鬼对于床事是一窍不通。安排一下来,老鬼听着谢3对他未来职位的介绍就傻眼了,什么摸精,推精,掐精,流精,留精,也不知道都是啥意思。头大如斗的老鬼觉得自己还不如直接做个妓奴省心。
  方汶在牢里的前两天过的还算平稳,前两天秦先生很厚道,每顿都有一个肉菜,有一顿甚至还给了毛血旺。可第三天晚饭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箱营养液。
  方汶盘膝坐在地上,和那箱营养液对视了一会,埋头数了数,14管营养液……正好用到第七天早上的量。
  主人这几天应该很忙才对,怎么还有时间盯着他吃什么?
  没有三餐配送,他很快就丧失了时间概念,只能尽量估摸着时间摄取营养剂,以此来维持自己不知正确与否的时间判断。
  睡眠越来越少,后面的时间越来越难熬。不光是对时间感知的丧失,没有每天的食水供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似的,焦虑和呆滞成为了他的主旋律。
  他一开始还坚持锻炼,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营养剂可能不够他这么大运动量的消耗,于是,他被迫的安静下来。
  他自己和自己对话,一遍遍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他连小时候和主人比谁尿的远的抛物线都回味了一遍。可很快,他的脑子就有些困乏了。实在是没什么可想之后,他撕了一只袖子下来,用水弄湿了,跪在地上一点点擦地。
  手腕不可避免的被磨破了,但却反而让他的精神好了不少。
  最后一剂营养液喝完了,方汶就懒洋洋的靠坐在床上等着。他也懒得去管还有多久了,只希望不会让他饿太久。
  可是,越是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出去,就越显得时间凝滞。没多久,他就觉得自己可以海枯石烂的坐在这里了。
  他歪了歪脑袋,小时候主人好像很少会关他。生气的时候一顿打,不怎么生气的时候会罚他跪规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主人越来越喜欢关他了,说实话,关上两三天其实挺好,挺安心的。可时间太长,就有些让人抓狂了。
  怎么还不到七天啊?方汶用力揪着头发,他想再从头开始回忆一遍和主人在一起的日子,但他的脑子似乎有点犯懒,不想思考了。
  他抬头看向摄像头的位置,不知道主人现在有没有在看着他。他在这里,是因为主人希望他在这里。他所体验的每一份煎熬,都会给主人带去一份安心。
  方汶知道,自己就是主人的心安。而他,也愿意待在主人划定的牢笼内,让主人成为他的全部。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9
  按惩戒所的规定,第七天会给方汶五个小时的修整时间,方汶去哪没人管,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回来就行。
  不到十天,主人应该不会来看他的,但方汶觉得他可以去找主人。有时候,主人也会默许他耍耍赖,总不会把他赶走吧?
  可他没想到主人会过来。门一开,方汶愣了下,连忙跪下请安:“主人?”
  “起吧,”沈归海坐到床上,拉着方汶跪到身侧,看了看方汶的手腕:“够能折腾。”
  “还好吧,疼一些好。”方汶把链子都抓在手上:“您怎么过来了?”
  “不想看到我?”
  “想,”方汶把膝盖微微抬起来一些,让前胸搭在主人的一条腿上,坠着10KG镣子的两只手就耷拉在主人两腿之间:“就是没想到。”
  沈归海轻轻抚摸着方汶的后背:“我看到你擦了两次地了,过来看看你的状况。”
  “还行,”方汶回答的很慢,给人一种反应慢半拍的感觉:“不算太糟糕。”他把两只手来回晃荡着,似乎觉得这样的动作挺好玩,可那些钉子却随着晃动摩擦着他的手腕,有几处结痂的地方被磨破了。疼痛带给神经的刺激让他越来越清醒。他们都是经过各种刑讯和心理训练的,他其实可以有很多办法让自己的保持头脑灵活。可主人关他,哪怕是数着秒熬时间,他也不会用那些法子来对抗主人,就连恢复都做的有些懒散。
  “方汶,” 沈归海把另一条腿并过来,拉着手镣,让方汶整个人都趴上来,是个小孩挨打的姿势:“之前说了,要好好管管你的。”
  方汶一愣,有些麻木的脑袋总算是搭上了神经,他想抬起身子看看主人,后背却被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沈归海笑道:“就从这次监禁开始。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后面三天,你什么都不许干。我会让王赋把灯光也断掉,你就乖乖在牢里待着。”他揉了揉方汶的后脑勺,缓缓道:“我希望三天后,你对我的依赖和服从度会很高。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方汶喃喃道:“现在服从度就很高了主人。”
  沈归海笑了:“两个概念,要不是有这么多正事裹乱,原本是该把你关到石窟去的。”
  方汶:“那等事情都踏实了,您重新关吧。”
  “遥遥无期啊。”沈归海叹了口气:“不想等了。”
  方汶:“那您稍微给我留些自由度吧?”
  “不留,”沈归海不爽:“有事找我批准,来不及的,你就过来请罚。”
  “我不想违背您的命令的。” 方汶用手撑了地,转头看向主人:“就算我请罚,您也会不高兴的。”
  沈归海低头,把方汶的脑袋按下去:“给你三个月缓冲期,我尽量理解你,不跟你置气。”
  方汶:“……主人,大脑充血了,您让我跪起来吧。”
  沈归海好笑的给了方汶屁股一下:“脑子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方汶感到后背上主人的手拿开了,他便出溜到地上跪好:“等主宅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择出去了,我们需要的人都到位了,就算是暂时踏实了。”
  沈归海蹲下来,托着方汶的脸颊:“石窟还是得关。关不长,时不时的关个两三天也行。”
  方汶看着面前的主人:“主人,等您开始管着我,是不是就不能太随便了?”
  沈归海:“是。”
  方汶:“那是不是,您什么都要管着我?”
  沈归海:“是。”
  方汶:“那会不会比以前管的严很多?”
  沈归海:“会。”
  方汶看着主人,突然用手撑地,身体前倾,啪叽一口亲在主人的脸颊上:“那我可美死了。”
  沈归海:“……你关傻了吧?”
  “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您的存在,每一分每一秒都知道我的主人在关注着我,” 方汶一脸炫耀:“这种满足,您不是奴隶,您不懂。”
  沈归海瞪了方汶两秒,嗤笑道:“自己的奴隶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这种满足,你不是主人,你也不懂。”
  方汶嘿嘿的笑了:“我是真不懂。”他停了一下,笑道:“但您懂奴隶就好了。”
  沈归海原本想点头,可突然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头。方汶不懂他的兴奋点,是因为方汶是个纯粹的奴隶,当然不会明白做主人的心态。可这小子说‘他懂奴隶’是怎么个说法?他眯了眯眼:“你成心的吧?”
  方汶一愣:“啊?”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呵呵笑道:“看来不是成心的。”
  “主人?”方汶直觉危险:“您在说什么啊?”
  “你啊,别老让我怀疑你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沈归海嗤笑道:“会挨打的。”
  方汶:“……”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我先走了,也快到你放风的时间了。今白天我让谢3歇了,估计他会过来看你。”
  “知道了,主人。”方汶抬头,有些舍不得主人走。他随着主人的脚步膝行了两步,来到门前。
  沈归海站在门口,拍了拍奴隶的脑袋:“乖乖的。”
  方汶停下来,俯身叩首:“是,主人。”
  牢门打开,再关上,就又只剩他一个人。等主人放他出去,他一定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主人。
  主人走后没过多久,秦先生就过来开门了。他往牢门外探了个头,除了黑乎乎的走廊什么都没有,便又把脑袋缩了回来。主人提前过来一趟,他也恢复的不错,没有那种不愿意出门的感觉。
  “秦先生,镣子呢?”方汶想去院子里溜达溜达,戴着手镣没事,可衣服袖子少了一只,不会都不让换衣服吧?
  秦先生看了看他的手腕:“我给你上点药吧。”
  方汶:“……是不是没问主人能不能摘?”
  秦先生:“……”他们可不敢为了这么点事就去问主子。
  方汶大方道:“不摘就不摘吧,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秦先生:“要不您问问主子?”
  方汶看看秦先生:“算了,我也不敢问。”
  秦先生:“……”
  五个小时的休整,又不去找主人了,他也没什么事干。不出门的话,方汶就打算在惩戒所里找人聊聊天了。
  “汶大人,您这怎么……”武9是惩戒所的床事先生,主子没床奴,没奴宠,唯一的私奴还不用他教,他一年到头也就调教调教沈家一两个得宠的床奴,平时几乎就没什么事。
  “这个啊,”方汶用手提着链子,减少钉子的摩擦:“惹主人生气了。”
  武9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哦”了一声。
  方汶在武9这屋转了一圈,笑道:“你这好多资料和工具啊,”他突然看到墙角的一个橡胶假人,惊艳道:“你这,这是干嘛用的??”
  武9看向方汶:“汶大人,伺候主子,也是要讲情趣的。”虽然主子的情趣实在不敢恭维。
  方汶狐疑的看了看橡胶假人,不太明白用这东西怎么练情趣。武9在一旁神色复杂了一瞬,汶大人这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懂的样子,平日里怎么伺候的主子?不会是主子一直在凑合汶大人吧?
  方汶伸手捅了捅假人的胸肌:“……你这有自学的资料没?”
  武9:“啊?”
  方汶:“尤其是那种辅助床事的资料,视频和文字的都要。”
  主子是想要收床奴了?武9犹豫道:“这自学可不行,还是送我这来吧。”
  方汶看了武9一眼,叹了口气道:“是我想学学。”
  武9:“啊?”
  方汶苦笑道:“主人早晚还要收私奴的,我不能总是糊里糊涂的,不多学学,怎么伺候主人。”
  武9看了眼方汶手上的钉镣,沉默片刻,去柜里拿了一个U盘:“汶大人,你别想太多了,主子都舍不得让你来我这学什么,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辅助床事呢。”
  “技多不压身嘛,”方汶似乎很是想得开,拿了个袋子,问道:“你多给我找点资料,书呢?有没有练习用的器具?”
  武9:“……”
  十五分钟后,方汶收获颇丰的提着一堆资料放到秦先生的办公室:“秦先生,东西先放你这,回头我找你拿。”
  秦先生正忙着赶一个报告,闻言连忙探头看了眼:“汶大人,什么东西?”
  方汶道:“刚找的书面资料,放心,不是什么违禁品。”
  “你先放那吧,我待会看看。” 秦先生说完,视线又回到屏幕上,却发现方汶窝在他办公室沙发上不走了。
  秦先生没时间管方汶,方汶就自己拿了本书看。这五个小时,他接触的信息越多,状态便能恢复的越好。
  半个小时候后,秦先生把报告发出去,看向方汶:“汶大人,一共就五个小时,你不出去走走?”
  方汶看了看时间,笑道:“我等着您呢。”
  秦先生一愣:“等我?”
  方汶站起来:“等您带我去吃饭啊。”
  秦先生:“……”
  方汶道:“惩戒所的小厨房我可是馋死了。”
  秦先生:“……不合适吧?”
  方汶:“那有什么,走吧走吧,我中午也得吃饭啊。”
  秦先生:“这五个小时你自由啊,回主楼吃啊。”
  “我这样,怎么叫自由啊?” 方汶晃了晃手上的镣子:“您不能不管我的饭吧?”
  秦先生:“……”
  惩戒所,训奴营和妓奴楼因为人员组成复杂和特殊,都有自己的小厨房,菜的味道肯定是比大食堂好吃的。
  十个菜,两个汤,米饭馒头随便吃,方汶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辣的确实是不敢吃,但他看到梅菜扣肉了,喝点粥,吃两片肉总不至于就把胃吃坏了吧?
  “汶大人,来吃饭啊。”惩戒所没几个不认识方汶的,可汶大人今天这形象实在有点特殊,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打招呼。
  方汶笑着问那人:“哪个菜好吃?”
  秦先生无奈:“汶大人,你还是少吃点吧。”
  方汶:“……”
  打菜的师傅看着方汶手腕上磨出来的血迹,使劲的给舀了一大勺牛肉:“多吃!”
  秦先生:“……”
  方汶不敢太胡来,虽然要了肉,可吃的很慢,每一口都嚼烂了才咽下去。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秦先生早就先走了,方汶招呼着两个认识的先生坐一块,一边吃一边聊。打菜的师傅看他吃的慢,还特地给他换了碗热汤。
  吃完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便去医务室抹了点药。从医务室出来,就听说让他去会客室。方汶大概能猜到是谁要找他,转去二楼,果然就看到谢3在等他。
  对于老鬼三个人来说,方汶只是一个小插曲,可对谢3来说,汶大人却是他有些过不去的心结。就为了他哥能少受点罪,当年汶大人硬生生的抗下了200电鞭,那时候他就发誓,自己这一辈子,都是暗卫的人。
  可一转眼汶大人就离开暗卫了,而他却成了暗卫的统领。
  “汶大人,” 谢3看着方汶少了的袖子,慢慢道:“听说您今天有五个小时的休整时间,您怎么没回去?”
  “镣子不给摘,我回去干什么” 方汶拉了椅子坐下:“什么事?”
  谢3在方汶对面坐下,他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一时冲动过来了,见了面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目光落在方汶的手腕上,担心道:“是不是太紧了啊?”
  方汶他把链子都堆到桌上,垂着目光用手指来回推着其中一节环扣:“是松是紧,能有多大区别?”
  谢3看着方汶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擅言辞,又担心方汶,又怕让方汶难受,便故作轻松:“汶大人,主子最近特别忙,脾气可大了,您这次,倒是正好躲了清净。”
  方汶似笑非笑的看了谢3一眼:“这样的清净,不躲也罢。”
  ……谢3讪讪道:“汶大人,那天主子其实还是向着您的。”
  方汶:“哦?”
  谢3:“您看,主子虽然罚您禁闭,可却没有追查工程部的事。”
  “你觉得,这是向着我?”方汶叹了口气,问谢3道:“你最长被关过几天禁闭?”
  谢3转开目光:“五天,抗刑训练的时候。”
  “五天啊,”方汶笑了笑:“感觉怎么样?”
  “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次了。”谢3这么想着,担心的看向方汶:“汶大人,您没事吧?” 之前确实没觉得十天监禁有多严重,可方汶这么一问,他突然意识到,五天变成十天,煎熬的程度恐怕并不仅仅只是翻倍那么简单。
  方汶没有直接回答谢3的问题,而是道:“家规里的监禁,最长也不过七天。”
  谢3张了张嘴,汶大人现在的情绪,让他有些担心。
  “表面上,我和管家似乎谁都没捡到便宜,可主人罚的有多重,我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在警告我了。”方汶将脑袋靠在椅背上,看向天花板:“当初你问过我值不值。若是你,你觉得值吗?”
  谢3一愣,没有马上回答。方汶也没催他,过了好一会,他张了张有些干燥的唇舌:“不值。”说完这两个字,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但是我觉得,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交付了忠心,也就没有所谓的值不值。”
  方汶沉默着看了谢3好一会,嗤笑道:“你也变了不少。”
  谢3默然:“汶大人,您是不是后悔了?”
  方汶勾了勾唇,却是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可后悔的,我只是觉得……”
  谢3心里一紧,汶大人这样,让他有些担心。然而,方汶的话却没有说完,他淡淡一笑:“算了。”
  谢3目光闪动,越发的担心:“汶大人,您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当年和主人一起的日子。”有个钉子磨在伤口上,方汶小心的转了下位置,低语道:“主人已经往前走了,我也该,想想以后了。”
  谢3呼吸一顿,虽然他不知道汶大人在想什么,但却还是劝道:“汶大人,您要是有什么想法,就抽时间和主子好好商量商量吧?”
  方汶笑了,声音里却带着掩盖不住的疲惫:“主人是能跟人商量的人吗?”
  谢3沉默了,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便听到有人敲了敲会客室的门。
  王赋道:“汶大人,该准备准备回牢房了。”
  “好,”方汶起身跟着王赋往外走,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要回牢房。可谢3的心里却比来时沉重的许多。
  汶大人可千万别起什么糊涂心思啊!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10
  工程部这事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方汶求稳,管家严苛的名声慢慢传了出去。有人拥护管家,有人拥护方汶,除了侍卫处之外,主宅的势力渐渐分成了两派。
  谢3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会引发这样的形势,最近主子渐渐将暗部的人插入主宅当中,反馈回来的好多消息都让他替汶大人捏了把冷汗。
  汶大人这简直就是在主宅培植自己的势力,这是大忌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3眼睁睁的看着汶大人如何在主子面前谨小慎微,动辄得咎,又是如何背着主子在主宅和集团里培植势力。
  问题是,汶大人培植的那些势力,他们早就已经查的很清楚了,可主子却还是一直引而不发,让他每天血压都要飙到一百八。
  他摸不透主子的心思,却也知道这次绝对不是十天监禁能解决的。
  汶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啊!
  谢3这些天忙的不行,一直都在办公室睡折叠床。这天,他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上了二楼,看方向,好像是冲着书房去的?
  东翼是暗部在主宅的“大本营”,东翼的书房,更是除了主子没人能进。谢3推开书房门的时候,手脚都是冰冷的,汶大人啊,你可千万别干傻事!
  书房里,方汶正在翻一沓文件,看到他进来,泄出了一瞬间的杀机,随即又收敛了锋芒,一页一页的将文件合上:“谢3啊……” 
  谢3皱眉,刚刚的一瞬间,汶大人的杀意让他的手下意识便摸在腰间暗藏的匕首上。平日里的汶大人太温和了,让他差点就忘记了汶大人有多强。
  汶大人还是汶大人,一点也没有因为被困在内宅而蹉跎,他该高兴的。可当他看到桌上文件的封皮时,心里还是哇凉哇凉的。他的手按上了通讯器的紧急按钮,缓缓道:“汶大人,那是绝密文件。”
  方汶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搭在文件上,沉吟道:“谢3,我不甘心。”
  谢3心脏剧烈的跳动,目光一秒都不敢离开方汶:“汶大人,这可是重罪。”
  方汶的手指缓缓抚过文件的封皮:“我不会做对不起主人的事,我只是给自己找条路。”
  谢3心里有些难过:“汶大人,您可以和主子说清楚。”
  方汶讥笑:“主人防着我,你不知道吗?”
  谢3一时语噎,他觉得主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可主子对汶大人却是真的有些严苛。
  “谢3啊,我本来以为,自己对于主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方汶自嘲的笑了笑:“可你也看到主人现在对我的态度。我没想到,我和主人的情分,消失的这么快。”
  “汶大人.......”
  “我培植的这些势力,主人肯定都知道了吧?”方汶抬起目光,有些凌厉的看向谢3:“你用不着掩饰,这么点事我还是看得明白的。”他顿了顿:“可主人却什么都没做,知道为什么吗?”
  谢3:“……主子需要您和管家互相制约。”
  “还不错。”方汶叹了口气:“我一直小心着让自己的力量和管家平衡,但主人不会一直需要我来制约管家,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放任我发展力量。”
  谢3感到腕带震了一下,他的人应该已经到门外了。他稍稍安心,却没有立刻让人进来。他抓还是汶大人自己认罪,性质是不一样的。他劝道:“汶大人,您知道主子的性子,您……”
  “谢3,”方汶打断他的劝说:“有些事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谢3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汶大人,这文件您刚刚打开,内容还没传出去,您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认罪……”方汶的目光滑过谢3放在匕首上的手指:“今天这事,你能假装没看到吗?” 
  “汶大人,” 谢3咬牙道:“谢3可以为您豁出命去,但暗部不行。”他狠心道:“主子是好家主,沈家也不能再乱了。” 
  “连你都不相信我了,”方汶讥讽一笑:“主人还能对我有多少信任?”
  “汶大人,这里是主宅,您跑不了的。“ 谢3深吸一口气:“”
  方汶默然,气氛似乎有些紧绷:“真就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谢3不敢让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他怕自己哪怕露出一丝一毫的动摇,都会让汶大人心存侥幸,错上加错。他有些冷硬的说道:“汶大人,您认罪吧。”
  方汶看了谢3好一会,缓缓说道:“你的人在外面了吧?”
  谢3点了点头,戒备道:“是。”
  “知道了,”方汶似乎突然就想开了,又似乎是还对沈归海心存期待。他道:“我不为难你,带我去见主人吧。”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把手举高:“让你的人进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谢3喉结滚动,方汶的态度转变的有些突然,反倒让他越加的谨慎。
  谢3紧盯着方汶退后了一步,手按在门炳上,却没急着打开:“汶大人,您先把桌上的文件扣过来吧。”不能让暗卫看到那是绝密文件,否则,主子就算想放水都没有余地了。
  方汶神色复杂的看了谢3一眼,放下一只手,把那份文件的封面倒着扣在桌面上。
  谢3叹了口气,不再犹豫的打开门,让门外的三个暗卫进来。
  “戒备。”谢3下了命令,便又对方汶道:“汶大人,还请您过来吧。” 方汶的本事,他太清楚了,他不敢轻易走到有视觉死角的书桌后。
  方汶举着双手从写字台后走出来,在谢3身前转过身,让谢3把他的手铐在身后,这才对谢3道:“请主人过来东翼吧,我这样过去,不太好。”
  谢3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给主子发了通讯。
  三名暗卫成品字形站在方汶身周戒备着,方汶则安静的对着书桌跪了下去。不用看他都知道,谢3现在一定紧张的要命。 
  沈归海很快就过来了,方汶不想刺激谢3,便跪着没动,等主人走到书桌后,他才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坐下,看了看桌上的文件,对谢3说道:“让你的人出去吧。”
  “是。”
  等屋里就剩下他们三个人,谢3就更加紧张了,他不敢有一丝放松,一直盯着方汶的双手。这一刻,谢3突然就觉得有些悲伤,这些日子以来,汶大人的言行越来越让他紧张,以至于他竟然会担心汶大人对主子不利。 
  沈归海没急着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谢3,知道方汶看的是什么文件吗?”
  谢3一愣,摇头:“奴才不知道。”
  沈归海掀了文件的一角,沉声道:“这是军部的绝密文件。”
  谢3心脏咚的一声,脸色有些发白。他没想到这会是军部的文件,汶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啊?!这可不是重罪了,而是死罪啊!谢3急促的喘息了两声,突然就跪了下去:“主子,听听汶大人怎么说吧。”
  这种级别的绝密文件,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汶大人拿到了呢?!
  “那就说说吧,汶大人,”沈归海靠到椅背上,带着一丝失望的情绪:“我倒是真想听听,你有什么要说的?”
  “主人,方汶只是害怕了。”他苦笑抬头:“方汶怕自己被内宅琐事消磨,失去您的宠爱。方汶有些贪恋被您倚重的感觉。”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前阵子听说军部那边有些乱,方汶知道自己不该妄图插手军部的事情,可方汶想要让您再一次看到方汶的价值,这才起了糊涂心思。主人,方汶错了,请您看在从小到大的情义上,饶了方汶吧。”
  方汶说完,书房里便重新归于寂静。谢3紧张的微微有些冒汗。汶大人这解释,根本没法去证明,主子信或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主子是否还愿意为了一份情义放过汶大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才缓缓说道:“方汶,你这话是真是假,我不想追究了。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一条活路。” 他顿了顿,在方汶和谢3紧张的神色中,不紧不慢的说道:“这文件的内容绝对不能传出去,只能打断了手脚,终身囚禁于起居楼地下了。”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又来了,主人简直是无时无刻的不想把他关起来。可这也太夸张了,谢3能信吗
  沈归海对上方汶的目光,眼底带笑,却是面容凝沉:“到时候找个侍奴,用药毒聋了,再毒哑了,专门就在起居楼照顾你。”
  “主人,这和杀了方汶,有什么区别?”方汶觉得主人这语气太轻快了,只得努力把气氛拉回凄惨的方向:“您真的,一点情义都不顾了吗?”
  “你若还重视这份主奴之情,就不该做这样的事。”沈归海冷冷道:“不杀你,是因为以前有些事只有你知道。你该感谢自己还有些价值。”
  方汶闭上眼,苦涩道:“我明白了,主人。”
  谢3低着头,双拳握紧于身侧,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就砰砰磕了两个头:“主子,让谢3去照顾汶大人吧。”
  沈归海一愣,随即脸色一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谢3知道。” 他不敢抬头,软声恳求道:“主子,不管是谁,被毒哑毒聋,都会恨汶大人的,怎么可能好好照顾汶大人。您让谢3去吧。万一将来您想汶大人了呢。”
  沈归海脸色很是难看:“谢3,你这是要扔下自己的责任吗?”
  谢3深深的叩首:“主子,谢3身为暗卫统领,今日已经尽到职责。但汶大人有恩于谢3,谢3不能忘恩。还请主子成全。”
  沈归海啪的一拍桌子:“成全?培养你这么多年,你就去做个聋子哑巴?”
  谢3匍匐着,声音比刚刚还要平静一些:“主子,对不起,谢3愧对您的栽培。”
  沈归海看了谢3好一会,突然转向方汶:“你是不是找了个傻子接你的班啊?”
  方汶无语:“主人.......”
  谢3继续求道:“主子,谢3不能背叛暗卫,但谢3也不能不管汶大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答道:“我知道了。”
  谢3长出一口气,有一种求仁得仁的解脱:“多谢主子成全。”
  沈归海无语,这是真傻了吧?他看向方汶,没好气道:“汶大人,要不把你手脚打断了,留在主楼伺候我吧?” 他凉凉道:“我可不想再培养一个暗卫统领。”
  “好啊。”方汶挺美:“那我是不是就能做床奴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瘸子还想做床奴?武9都懒得教你。”
  方汶:“……您,您提武9干嘛呀。”
  沈归海冷笑着从书桌下把拿出一个袋子:“你要了这么多资料,打算什么时候拿回来看?”
  “啊!”方汶晕,秦先生怎么能把东西给主人呢!他道:“主人,我这是打算回头让谢3给老鬼拿去的。”
  谢3有些麻木的转头看向方汶:脑子死机了,完全听不懂!
  沈归海没好气道:“你拿就拿吧,干嘛非装可怜?你自己脸皮厚,就把我的面子也都扔出去了?”
  “我这不是不想武9瞎猜嘛,就让他以为是我自己要看的多好。”方汶讪笑道:“您别生气啊。”
  沈归海冷哼一声,却转向一脸懵逼的谢3:“明白了没?”
  谢3:“……不,不太明白。”
  沈归海敲敲桌子:“你通过考验了。”
  考验?考验……啊!考验!谢3僵滞的大脑终于重新启动,主人在说什么他是明白了,却是一瞬间汗如雨下:自己今天八成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可是……谢3还是不明白,他刚刚可是违背了主子的意愿的,这是怎么通过考验的?他习惯性的将目光转向身侧的方汶。
  方汶有些歉意的对谢3笑了笑:“暗卫统领至关重要,你又在主楼近身伺候,这个职位太重要了。希望你理解。”
  谢3反应不过来的点了点头,就听沈归海道:“若今日,你帮方汶逃走,那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但若今日,你只知忠心,却忘了方汶,那这个暗卫统领,你也就不用做了。”
  谢3心惊,连忙叩首:“多谢主子教诲。”
  沈归海看了谢3一眼,缓缓道:“还有,今我把话说清楚。对你这位汶大人,我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不会再给他一点权力,这点,你不用怀疑。也不用替他觉得不值。他就是内宅私奴,也不必有太多的自由。我对他不会很好,你看到了,就当没看到。”
  谢3:“.....”
  方汶:“......”
  沈归海微微一笑,又道:“但是,他还是你的汶大人,这一点,我希望你不要忘记了。”
  谢3:“......” 他想哭,他听不懂!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11 他比谁都怕主人
  集团的人,因为工作失误被罚扫院子的情况比较多,就连石岚都扫过,一般是1-3天,每天1-2个小时。
  可私奴扫院子,肯定是主子亲自罚的,一扫竟然就扫了两个礼拜,还是每天八九个小时的扫,真当个侍奴用,这责罚的意味就很严重了。再加上方汶原本就是侍奴出身,方汶失势的传言也就多起来了。
  通过考验的谢3冷眼旁观,突然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原来自己一直都没真正看清过主子和汶大人做的事情。尤其是汶大人和主子之间,他简直觉得自己以前就是眼瞎了。怎么会觉得主子和汶大人之间有隔阂呢!
  但是,主子的心思,他依旧搞不明白,主子怎么能一边信任着汶大人,一边又对汶大人那么严厉呢?
  唉,管家怎么能那么淡定的?
  沈归海做少主的时候,曾有一段日子的荒淫无度,可继位后,这位沈家家主整个人跟改了脾性似的,床奴全都遣散去训奴营或者妓奴楼,身边只剩一个最早的私奴。
  家主就像是把性欲都发泄到了集团的工作上,家规越来越多,执行的也越来越严。上上下下虽然苦不堪言,可这位主子自己都把家规执行的彻底,做奴才的哪还敢说什么。大家都盼着能有个人出来,勾引勾引家主,不要再做工作狂了。
  沈归海公开的喜欢男人,大家心里差不多都明白,主母人选注定的谁也别想靠色诱。几个大家族互相较劲,又利益相关,谁也不敢妄动。不过私奴总是能塞一塞的。而且,看主子的喜好,将来私奴说不准比主母获益还要大一些。
  于是,各家族开始变着法子给沈归海塞人,除了正式申请的,色诱的更多,简直能烦死他。
  就算他不得不再收私奴,他也不想这么快就搞个麻烦回来,康宁和石岚最近快被他骂死了,可没什么用,康宁就差没在他周围站一圈人,打上“禁止触碰”的牌子了。
  这些破事,沈归海不信方汶不知道,可那死奴隶就在那看热闹,实在是可气!
  这天,谢3准备去吃饭的时候,迎面看到脚步匆匆的管家。他冲管家点了点头,准备侧身过去,却被管家给拉住了:“看见汶大人了吗?”
  谢3:“没有啊,怎么了?”
  管家:“主子发脾气呢。”
  谢3:“……管家,这好像,不太厚道吧?”
  管家看向谢3:“那你去劝劝主子?”
  谢3:“……我帮你去找汶大人。”
  谢3找到方汶的时候,方汶正在后花园的工具间里,他一拉开门,满屋子的泡面味。
  狭窄的小木屋里,有一位汶大人蹲在板凳上,捧了一碗藤椒泡面……
  “汶大人……”谢3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方汶叹了口气:“怎么我一偷吃,你就来捣乱?”
  谢3:“……”
  方汶狐疑的看了看谢3:“我上次偷吃臭豆腐,是不是你告诉主人的?”
  谢3:“……汶大人,我没有这么无聊吧?”
  方汶呵呵一声:“你这是在说主人很无聊吗?”
  谢3脸色白了:“汶,汶大人,您可不能这么冤枉我。”
  方汶嘿嘿笑道:“行,我不给你告状,你也不许揭发我吃泡面。”
  谢3:……我真没这么无聊!
  方汶哧溜又吸了一口面条,随口问道:“你找我干嘛?”
  “啊,对了!”谢3道:“是管家,说是主子发火呢,让您去办公楼看看。”
  方汶:“……”
  “汶大人。”管家站在办公室门前,看到方汶的时候,明显松了口气。
  方汶:“谁惹主人了?”
  管家摇头:“你进去看看吧,石岚已经被罚去领鞭子了。”
  方汶叹了口气,管家他们,总以为他不怕主人,可他真的怕死了,他比谁都怕主人。
  “主人。”方汶进屋跪下请安,没听到叫起,他便踏踏实实的跪着。刚刚进门他偷偷看了主人一眼,估摸着自己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最近好像没什么事值得主人生这么大的气吧?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作死的事,今应该能活着离开吧?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沈归海放弃了平心静气的打算。他把钢笔放下,踱步到方汶面前,语气不善道:“他们又把你推出来给我出气了?”
  方汶没抬头,轻轻道:“主人,您生气的时候,方汶是一定要在您身边的。”
  沈归海嗤笑一声,用脚踩住奴隶的后脑:“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这气生的有点大,便越发的乖顺:“不知道,主人。但您想做什么,方汶都乐于承受的。”
  沈归海从桌上拿起茶杯,缓缓倒在方汶的裤腰处,一字一顿道:“我想操你。”
  方汶:“主……”
  沈归海不让方汶说完,又补充道:“我想在集团所有人面前操你。”
  方汶:“……主人,您,您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操的你有多爽,就没人给我床上塞人了。”
  方汶不说话了,他总算知道主人这是发的什么火了,自己今天估计好不了了。
  沈归海弯腰把方汶的衬衫下摆掀起来,看了看那小子若隐若现的屁股沟:“今天人都塞到我办公室的沙发上了,明天说不定就直接爬我床上了。汶大人你也不管管?”
  方汶:“主人,我……”
  沈归海抬起脚:“跪起来。”
  “是。”方汶立刻听话的跪直身体。
  沈归海弯腰,一把将方汶的衬衫领子撕开,然后便揪住方汶的头发,反反正正的打了十来个巴掌。
  “疼吗?”
  “还好,主人。”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揪着方汶的头发,逼着他向后仰起头,随后一口咬在方汶的锁骨上,直到把那里啃出一个深深的印记,才满意道:“不许遮上。”
  “是。”
  沈归海的手探进撕裂的领口,捏了捏方汶的乳头,笑道:“脱裤子,脱裤衩,脱袜子,坐桌上,上身不要倒下去,腿叉开踩着桌沿,把屁股抬起来,后穴露出来,自己扩张。”
  “是。”方汶被主人一连串的命令说的有些晕,连忙把下半身脱光,按着主人的要求把自己摆成一个别扭的姿势。没有润滑油,他就把手指放进嘴里用唾液润湿,然后伸向自己的后穴。习惯性低垂的目光正好看到自己升了旗的小兄弟,不由腹诽:又不让射,还老自己立起来干嘛?找打吗?
  他一个念头刚刚转过,就看到主人手里拿了一个燕尾夹,在他的龟头上比了比。
  方汶瞪大眼看着那个燕尾夹,说话都哆嗦了:“主,主人,别,求您。”
  沈归海用燕尾夹敲了敲方汶的龟头:“嘴上说不要,这里倒是挺想要的?”
  方汶要哭了:“主人,它不听话的。您别吓我好不好?”
  沈归海冷笑,捏开燕尾夹,又点了点方汶那个圆润的龟头嫩肉:“我有那个闲心吓你?”
  “主人……”方汶觉得今天真要被管家和谢3害惨了。
  沈归海:“你不是说我了解奴隶的兴奋点吗?现在我就觉得,你很兴奋,很希望我把这夹子夹下去。”
  方汶一愣,天啊,还是之前在牢里说的那句话,主人这也太记仇了!
  “主人,求您~~ 这,这是他自己兴奋的,和我没关系。”
  沈归海:“……没关系的话,不如切了?”
  “别!给它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方汶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便试着转移主人的注意力道:“主人,奴隶扩张好了,您,您还是先用奴隶吧?”
  沈归海:“没玩够呢,操着没劲。”
  方汶紧张的盯着在自己阴茎周围晃着的燕尾夹:“主人,真的害怕。”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沈归海讥笑道:“既然这么害怕……”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在方汶缓缓升起一丝期望的目光中,低声道:“我叫人进来,看着我操你怎么样?”
  “好!”方汶几乎想也没想就先答应了,答完才觉得不对劲,看向似笑非笑的主人,只想一板砖把自己拍晕过去。他苦着脸:“主人,我,我刚没听清,我,我说错了,您可别当真。”
  沈归海贴近方汶,鼻息打在奴隶汗湿的鼻尖上,声音带着湿热滚出来:“你这里,都流水了,你其实,是喜欢的吧?”
  “不,不是的,主人。”方汶简直恨不得自己阳痿了:“真不是。”
  沈归海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方汶的下唇:“夹上。”
  方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挣扎道:“会疼死的,主人。”
  “不会,”沈归海呵呵笑道:“你受得住的。”
  话说到这,方汶知道自己不能再求了。他闭上眼,认命的道:“听您的。”
  沈归海微微一笑,按开燕尾夹,成心松了一下手,让燕尾夹发出啪的一声。方汶听到声音,整个人都是一哆嗦,下一刻,他只觉得下嘴唇像是被狠狠的咬了一口,尖锐的疼痛很熟悉,他瞪大眼,主人把燕尾夹夹在他嘴唇上了?
  “怎么?不是你想的地方?”沈归海用手揪着方汶下唇上的夹子,微笑道:“那汶大人,刚刚是以为我会夹哪里?我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夹一下。”
  “别换了~~”方汶看向主人,带这个夹子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主人,我想的就是这……谢谢主人心疼方汶。”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一会,缓缓说道:“谁让你把屁股放下去的?”
  “啊,方汶错了!”他连忙用手撑着桌面,将屁股抬起来。
  沈归海从小冰箱里拿了一瓶番茄酱出来,用瓶口敲了敲方汶的阴茎:“再抬高点。”
  方汶于是使劲的把屁股抬起来,就看到主人把番茄酱细细的尖头插进他的后穴。凉冰冰的酱料被挤进来,并不难受,可这东西,却让人感觉有些怪异。今天主人的目的,好难猜。
  沈归海把一瓶番茄酱都挤了进来,他看到瓶口离开奴隶后穴的瞬间,那个人就使劲的夹紧括约肌,生怕会露出来一点。他笑着用瓶口敲了敲奴隶的后穴,那个哆哆嗦嗦颤抖着的圆环形肌肉看起来,有些可爱。
  沈归海把空瓶子随后扔进垃圾桶,对方汶说道:“下地走两步。”
  “是……”方汶下了地,夹着屁股走了那么七八步,就听到主人跟过来的脚步声。
  前面就是白花花的墙壁了,他没转弯,脚尖离那面墙半步远的时候,他的脑袋就被主人从后面按到墙上,然后,屁股上就被打了一藤条。
  “啊!”猝不及防的疼痛让他低低叫了一声,还没等他适应一下,身后便又响起了尖锐的风声,屁股都像是要被打裂了。
  好疼。
  是真的好疼。
  主人每一下都是冲着破皮来的。
  啪啪啪
  沈归海不说话的打,方汶被压在墙上,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会停下来,喘息有些急促。
  一连串的打了十道伤痕,道道肿胀破皮,沈归海很快就停了下来。他扒开方汶有些发抖的臀肉看了看,穴口那里,已经漏了不少番茄酱出来。
  在方汶看不到的地方,沈归海笑了笑,他去拿了伤药回来,不要钱似的糊了一层到方汶的屁股上,然后便拉着方汶的头发到了一盆绿植前,用手抓了一把土,糊到方汶的脑门上。最后把他嘴唇上的夹子摘掉。
  “嘶,主人?……”方汶忐忑的看向主人,这是要干嘛啊?
  “穿裤子,不要穿裤衩。袜子穿一只。”沈归海说完看到方汶还在发呆,低喝了一声:“快点!”
  “是!”方汶吓了一跳,顾不得屁股的伤口,一狠心,把裤子穿上了。
  嘶,疼。
  等他按着主人的要求穿好裤子袜子和鞋,便又被主人抓了头发,将他跌跌撞撞的拉到了办公室门口。
  “主人???”
  沈归海的手握在门把上,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床上又暴力,又难伺候。”他笑着抬了膝盖顶了方汶的屁股一下:“番茄酱别夹那么紧,裤子见点红,才真实。”
  !!他今天穿的可是白裤子!!
  方汶陡然被主人的目的震惊了,他张目结舌的还没说出话,主人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一把将他扔了出去,满身戾气:“不尽用的奴才!回去上药。”
  方汶脚还没站稳,身后的门就砰的关上了。他愣愣的站了一会,看向旁边守着的管家。
  管家看了看方汶的形象,红肿的脸颊,肿胀的嘴唇,一脸土灰,凌乱的头发。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鞋里的一只袜子都没穿上,动作也很僵硬。于是,他躬身道:“汶大人辛苦了。”
  方汶:“……”
  没用多久,沈家主在床上暴虐凶戾的流言就传开了,虽然正式申请要做私奴的还是一如既往持续着,但意图爬床勾引沈归海的,确实是少了许多。


番外 谢3伺候的承宠 12 (谢3终于进了VIP)
  这两天,谢3遇到了自从他哥死后最可怕的一件事。
  主子竟然让他侍夜!!
  让他侍夜!!!!
  让他侍夜!!
  让他侍夜......
  他知道,有侍奴在一旁侍夜,是私奴承宠的规矩,汶大人只怕早就习惯了,可是.......他不习惯啊!!
  而且,之前汶大人承宠也没见有侍夜啊?!怎么突然就要侍夜?难道是因为最近侍奴人手不再那么紧张了?
  啊,也对,没人侍夜可是不行的,要记档的,家奴局和惩戒所都能看到这些记录,这也是私奴是否得宠的脸面。是他以前疏忽了。可是,可是,可是他不想侍夜,真的发憷!
  啊!!!!!
  晚上七点五十,谢3心情复杂的跪在在角落里,方汶披着浴袍进来后,看了谢3一眼,便规规矩矩的跪在房间中央了。
  内宅的关系会越来越复杂,他和主人之间的事情总有避不开的时候,管家不管床事,谢3这一关,早晚要过,谢3要过,他和主人也要过。
  安静跪了一会,方汶拢了拢睡衣:“谢3,有些事,听到看到,就当不知道。”
  谢3:“是,是,肯定的......”
  方汶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记档这事,别那么实诚。有时间地点人物就好了。”
  谢3:“是……”
  两人又跪了一会,方汶突然问道:“谢3,你有过经验吗?”
  谢3:“……”
  方汶回头看了谢3一眼:“看来是没有了?”
  谢3:“汶大人,我有的。”
  方汶:“哦,上面还是下面?”
  谢3:“……”
  方汶:“我也没看你喜欢谁,妓奴楼?”
  谢3:“汶大人!”
  方汶总算是放松了一些,他笑道:“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他顿了顿,才继续道:“我和主人之间比较复杂,你慢慢看吧,看不明白,就当没看到。听命行事就好。”
  谢3:我能不能干脆不看?
  八点多的时候,沈归海也来了,他没让方汶伺候着洗浴,也没让谢3伺候,自己一个人随便洗了洗就出来了。
  方汶不喜欢有侍奴的承宠,多少和第一次的经历有些关系。很多事,可能理智上不会介意,但心里却还是被烙下了印记。他一直都很小心,以前方汶承宠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折腾方汶。今天要做到哪一步,只能看方汶的状态了。
  沈归海披着浴袍坐到沙发上,想着尽量让方汶先放松下来,便随便找了个切入点:“康宁现在怎么样?”
  方汶端了杯水,跪到沈归海身边:“还行吧,我看他一直在堵窟窿,慢慢开始上手了。估计再过几个月,您就挺难再偷偷跑出去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你高兴什么?我哪次偷着出去不是为了带着你玩?”
  谢3:……
  方汶:“没事,回头我想办法带您出去玩。”
  谢3:……
  沈归海呵呵一笑:“你还能跑出去?!”
  方汶:“……”
  “谢3,”沈归海:“做个专题研究吧,三个月后,我们这位汶大人要还能偷溜出主宅,我找你算账。”
  谢3:“是……”
  方汶:“……”
  沈归海道:“新系统也快搭完了,内宅的权限你自觉点,别让我往回收。”
  “知道了。”方汶道:“我的权限,肯定都要您同意才行。”
  沈归海斜昵了方汶一眼:“别钻空子。”
  方汶接过水杯放到一边:“不敢的,主人。”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突然道:“前两天,你烧木炭干嘛?”
  方汶脸色有点僵:“…主人,那,那…”这谁啊,这么闲,连这么点事都告诉主人啊?
  “想好了再回答,”沈归海抓了方汶的头发:“撒谎可是大错。”
  方汶讨好的看向主人:“我错了,主人。我就是想找机会给您烤点羊肉串。”
  沈归海危险的笑了笑:“给我烤?”
  方汶立刻改口:“我也好跟着蹭点。”
  谢3:……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把方汶的脑袋按向胯下:“先伺候吧。”
  “是。”方汶习惯性的先隔着浴袍蹭了蹭,感受到了那里的形状渐渐盈满,便用牙齿解开主人的浴袍带子。
  他用鼻子拱了拱主人的那个还柔和着的东西,然后小心的把两个小球包裹到嘴里,不急不慌的伺候着。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方汶口侍发出的啧啧水声。谢3垂眸跪在墙角,尽量不去想那声音都是什么,好像他不想,大家就都不会觉得尴尬似的。
  沈归海闭着眼,顺着方汶的动作揉着方汶的头发。方汶看起来还算放松,可他却有点找不到感觉。
  今天,他要让谢3在一定程度上看到他俩的相处模式,却又不想让方汶太狼狈。即不是演戏,又不是完全放开。
  方汶循着沈归海的敏感带舔了一圈,便将主人还未完全勃起的阴茎含进嘴里,把腮帮子顶出一个凸起。他歪着头嘬了一会,却把那东西吐了出来,郁闷道:“主人,是方汶伺候的不好,还是您心疼了?”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方汶也抬头看向沈归海,他笑了笑,说道:“方汶没事的,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主人,我不是16岁了,要连这么点事都放不开,怎么能伺候的了您?”
  沈归海长长吐出一口气,这奴隶,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坚韧。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突然就是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把角落里的谢3吓了一跳。
  紧接着,又是响亮的一声耳光,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一个又一个的耳光,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
  沈归海一直打了二十几个耳光,这才停了下来。他捏住方汶的下颌,左右看了看奴隶红肿的脸颊,沉声道:“汶大人,你总是这么纵容我,以后可是很难收场啊。”
  “您高兴就好。”方汶乖顺的垂着目光,二十几个耳光,足够他俩进入状态了。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再一次把方汶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胯部。方汶顺着主人的力道,慢慢将整个勃起的性器吞下,直到那个圆润饱满的龟头破开他喉口的肌肉,将他的喉咙塞满。
  呕~~ 方汶努力压着干呕的欲望,这一上来就深喉,还是让他感觉有些恶心。
  沈归海压着方汶的脑袋让他适应了一下,随即便抓着方汶的头发让自己的性器在奴隶的喉咙里缓慢的进出。
  呕~ 进到最深的时候,他整个面孔都贴到了主人的下体。他被那里的毛发扎的有些痒,喉咙下意识的蠕动,又是一阵干呕。
  沈归海笑了笑,等方汶喘了口气,便再次按着方汶的脑袋顶到了最深。他没急着动,享受的看着奴隶乖顺的神色。然后,他突然问道:“你最近老往惩戒所跑什么?”
  “唔~”脑袋被主人按着,他没法说话,只能喉咙震动,发出唔唔的声音。
  方汶声带的震动让沈归海觉得挺舒服,他闭上眼,缓缓道:“王赋已经快被你烦死了,这一礼拜都找了我两次了。”
  方汶:“呜~~”
  “你倒是积极,”沈归海冷哼:“内宅就你一个,你没事缕什么内宅规矩?”
  方汶:“唔唔~~ ”
  沈归海睁开眼,讥笑着松开手:“想说什么?”
  方汶把主人的东西吐出来,嘴唇却随着弹回去的性器追了过去:“主人,方汶知道您烦他们老给您塞人,您前阵子不是骂我不管事?”
  沈归海抓了方汶的脑袋,不让他继续舔自己的性器,讥讽道:“哦?那你管什么了?”
  方汶舌头还伸着半截就被拽开,很是不舍的又勾了一下主人的马眼,看到主人那里弹跳了一下,满足的笑道:“方汶想着,把内宅的规矩弄严点,再加上您在床事上暴虐的流言,不是也能吓跑一波人?”
  沈归海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方汶,用浴袍把下身搭上:“违反门禁,惩戒所领戒鞭;行为不端,惩戒所跪规矩;言语不当,惩戒所抄家规,小错大错,全是惩戒所罚,你是打算把惩戒所的正常职能都扰乱,一天到晚都用来打戒鞭,跪规矩吗?”
  方汶看着被主人藏进浴袍里的阴茎:“主人,方汶没这意思……”说好今晚让他射的,怎么连舔都不让舔?
  沈归海弹了方汶脑门一下,淡淡道:“惩戒所是什么地方?你不避嫌也就罢了,还妄图插手惩戒工作?”
  “主人,方汶不敢……”他被主人突然的责问吓了一跳,目光总算从主人的下半身挪开,看向沈归海……
  完蛋,主人想揍他,还想揍得正式一些。他默默退后半步,磕了个头:“是方汶错了,请您责罚。”
  沈归海用脚勾了奴隶的下巴,眼带笑意,却冷声道:“还算懂事。跪趴。” 
  “是。” 方汶动作不易察觉的迟疑了一下,脸皮还是有点薄啊,都怪主人以前太护着他了。
  沈归海去拿了藤条,擦拭消毒:“挨打的规矩呢?”
  “是,” 方汶掀开浴袍,在屁股颤栗一道寒意后,默默把手背在身后:“方汶知错,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走过去,抬脚踩在方汶的侧脸上,他知道这样方汶会安心一些。
  啪!
  “一,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闭上眼。
  啪!
  “二,谢谢主人责罚。” 
  ……
  “二十三,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一连打了二十下,将藤条抵在方汶满是鞭痕的臀峰上,淡笑道:“不用报数了,今晚让我揍痛快了。”
  方汶抬了抬屁股:“是,主人。”
  沈归海站在方汶身后,看着奴隶屁股上顶着的一道道棱子,讥笑道:“明天把你那个内宅规矩重新给我缕一遍,椅子上不许加垫子。再让王赋来烦我,就打烂了屁股坐高脚凳吧。”
  “方汶知道了……”方汶有点无语,主人断章取义的找茬,说的真就好像他成心给惩戒所找麻烦似的。
  啪!啪!啪!啪......
  这样持续不断的打,五十多下,屁股上就没地打了。沈归海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大腿上打去。没有数字,给人的心里压力会很大,谢3不知道汶大人现在是怎样的心情。可谢3跪在角落里,却越来越紧张。
  他其实也听说过的,主子在床事上暴虐,不好伺候,但他一直没往深里想,毕竟汶大人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
  可是,谢3现在很想摇摇汶大人的肩膀,好好问问汶大人,这是流言吗?您刚刚怎么能说是流言呢?难道这还不叫暴虐?
  “主人,唔~” 方汶在挨了八九十下的时候,终于有些受不住了:“主人,您让我缓缓。”
  沈归海“啪”的又打了一下,藤条点在一道伤口上:“缓缓再打50下,还是现在接着打20下?”
  方汶:“……您接着打吧。”  
  “看来还没到极限啊,”沈归海嗤笑一声,声音急转而下:“没到极限,你叫什么停?” 
  方汶瑟缩了一下:“对不起,主人,是方汶娇气了,您,您加罚吧。”
  沈归海的藤条敲了敲方汶的屁股,让他再撅起来一些:“加10下。”
  “是。”
  藤条再次扬起,方汶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屁股和大腿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再落鞭,肯定是要叠着伤口的,他想躲,想捂屁股。
  啪!
  疼!果然,压着伤痕打很疼!
  啪!
  “唔~ ” 方汶在自己溢出一道闷哼的时候就咬紧了牙,他不太想当着谢3的面因为打屁股而喊叫。
  啪!
  好疼!
  沈归海皱眉:“跪好了,什么规矩。”
  “是。”  
  啪!啪!啪!啪.....
  方汶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汗,就连手心里都是汗,屁股上疼的厉害,一时间他竟然没抓住自己的手腕,脱了下手。
  主人的责打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按规矩说道:“方汶动了,请主人加罚。”
  沈归海看着方汶臀部无法控制的抖动,缓缓说道:“汶大人,你这是怕我打不痛快吗?”
  “主人……”方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知道主人这是在问他的状态了,他觉得自己还远没到极限,可他又怕再打下去,待会就硬不起来了。犹豫了一下,他道:“是方汶没用,您饶了方汶吧。”
  “求饶就要有求饶的样子,私奴承宠也要有该有的样子,”沈归海把藤条抵在奴隶的穴口,淡淡道:“你要做不出来,我可以帮你打出来。”
  “别,主人,您,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方汶说完,深吸一口气,狠着心用手扒开伤痕累累的臀肉:“主人,您先让方汶伺候您吧,剩下的,回头您再打好不好?”
  沈归海眯了眯眼,16岁的时候,承宠之前也是先打了一顿,如今类似的情景再来一遍,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他们两个,都变了很多。
  他把藤条扔到一边:“那就承宠吧,伺候的好,剩下的藤条就算了。”
  “是,” 方汶摆好承宠的姿势,刚要用手去扒屁股,手就被主人拍开了,然后,主人滚烫的勃发的性器就顶了上来。
  方汶眉眼一弯,刚刚就看到主人硬了,自己的吸引力很大嘛。但下一刻,他就差点叫出来,脸都有点发白了,疼!
  “呜~~”方汶死死咬着牙,却还是没忍住泄出了一声呻吟,主人一进来,就一捅到底,凶狠的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他的屁股上,顶弄间的挤压一点也不比藤条打下来轻松多少。
  方汶疼的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可快感却还是绵延而至。主人太了解他的身体了,每一次都顶在他敏感的地方,很快就把他顶硬了。
  方汶开始主动追逐着快感,长期禁欲的身体禁不住诱惑,在欲望中忽略了身体的疼痛,渐渐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沈归海挺了几次身,便伸手握住了方汶的性器,有技巧的撸动:“想快点射吗?”
  方汶欲哭无泪,他不想这么急着射,可屁股确实承受不住更多了。他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想。”
  沈归海嗤笑一声,便顶得更急了些。
  两个人,一个屁股疼,一个担心对方屁股疼,谁都没太注意,他们是习惯性在地上做爱的,简直证实了沈归海床事残暴的声名。
  等两个人都射出来,沈归海才趴在方汶的身上想起来屋里还有个谢3,而方汶估计是早就忘了。
  谢3缩在角落里,几乎把脑瓜顶都杵在地上了,他突然很支持主子再多收点私奴和床奴了,主子这性癖……还是多几个人伺候的好。
  “去沏一杯葡萄糖过来。”沈归海吩咐了谢3一声,便从方汶身体里撤出来,拍了拍方汶的屁股:“去洗洗,上药。”
  “是。” 方汶总算是想起来屋里还有个谢3,腿脚虚浮的站起来,睡衣下摆碰到屁股,疼的他一个哆嗦。这种时候,其实光着屁股爬要轻松的多。
  谢3把葡萄糖温在杯垫上便到外间跪候了,沈归海没再叫谢3伺候,熟练的给方汶喂水,洗澡,上药,然后睡觉。
  第二天一早,谢3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屋伺候晨起,沈归海便打开了门叫他进去。
  谢3进屋没看到方汶,以为方汶在卫生间,可沈归海却指给了谢3一道暗门:“权限我给你开通了,这里除了你,谁都不许进,打扫也由你来。”
  “是。”谢3看着那道暗门,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早就发现主子卧室里有暗门了,可主子此时把暗门指给他,莫名让他对那暗门后的内容感到一丝不安。
  沈归海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道:“昨睡的晚,让他多睡一会。10点你再去把他放出来,密码是XXX”
  他?汶大人?谢3怔了怔:“主子,从哪放出来?”
  “你进去就知道了,” 沈归海道:“以后方汶承宠,都是你侍夜。这房里的事若是传了出去,我拿你是问。”
  谢3:“是,您放心。”
  上午十点,谢3忐忑的推开暗门,然后,便看到了一间……调教室?是这个称法吧?
  他一直以为这暗门后会是主子的秘密书房,如今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狭隘了。
  谢3呆滞的在房间里移动目光,终于在一个笼子里找到了一个身影。
  方汶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到时间了吗?”
  “到了。”谢3压抑着心里的震惊,把笼门打开:“汶大人....”
  “嗯?”方汶从被子团里探出一个头:“你出去吧。”
  “是,”谢3看出来方汶可能没穿衣服,转过身,却没有迈步,犹豫了好久,还是问了一句:“您,是自愿的吗?”
  方汶在笼子里团着被子坐起来:“你觉得有人能逼我吗?”
  谢3:“……但您会为了主子勉强自己。”
  方汶笑了:“谢3,你看着我像是勉强的吗?”
  谢3犹豫了:“我不知道……”他叹了口气:“您是真的,没给自己留退路。”
  方汶看了谢3一眼:“别胡思乱想了,你看不明白,就当没看到吧。” 方汶揉了揉脑袋:“去帮我倒杯水。”
  自那以后,谢3偶尔会被命令从各种古怪的地方把汶大人放出来,或者放下来。看得懂看不懂的,时间久了,竟然也就麻木了。
  他见过主子罚汶大人有多狠,却也见过主子不眠不休的守着胃疼的汶大人。新系统上线,汶大人权限低得可怜,但他却知道,汶大人可以使用主子的电脑和终端。汶大人经常抱怨主子脾气臭,难伺候,可每天嘴里念念叨叨的,却都是主子。
  主子和汶大人之间的关系,真真假假的太难分辨,谢3就只看懂了一句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好吧,就这样吧,他也操不动这个心了。


番外的番外 把汶大人从各种地方放出来(小狗,腹肌和娃娃)
  (一)
  谢3伺候一次侍夜,失眠了两天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那之后,主子一直都没再叫他侍夜了。
  谢3知道主子和汶大人经常偷着混在一块,时不时的也会让他打扫调教室,可问题是两个多月了都没有承宠记录了。以前没人管,以后他可不能让汶大人平白被人议论去。
  于是,谢3当晚很隐晦的提醒了一下主子。
  沈归海看了谢3一眼:“你提醒的对,今晚侍夜吧。”
  “是。”谢3低头,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干了件缺德事,原本汶大人今晚可能不需要挨打的。
  晚上,谢3跪在主卧的角落,依旧很是紧张。他等了一会,见汶大人进来了,便垂下了头。可汶大人没像上次一样在房里跪下,而是直接进了那个暗门。
  十五分钟后,主子也来了,也是直接就进了那个暗门。
  暗门后有一小片空间,放了简单的桌椅。再开门,才是调教室,隔音效果很好,那里面的动静,外面根本一点都听不到。
  谢3暗暗松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想再旁观那两位的性趣了,可他也不能出去,主宅人多口杂的,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他这么快就出去,总是会留人口舌。
  二十分钟后,暗门打开,主子脸色愉悦的吩咐他去冲咖啡,一个半小时后,主子再次出来,黑着脸让他出去值夜了。
  谢3虽然磕了头出去,却多少有些担心,主子不会又把汶大人关笼子里了吧?
  第二天一早,沈归海只吩咐了他中午给方汶送饭,其他什么都没提。
  谢3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按着吩咐行事,好不容易等到11:30,他就迫不及待的端着餐盘进去了。
  调教室里的布局他已经很熟悉了,一眼就看到汶大人在笼子里。
  今天笼子里没有被褥,可汶大人穿着睡衣,他倒也不用避嫌。但是,为什么笼子里除了汶大人,还会有一只黄色的小土狗?
  谢3张大嘴:“哪来的小狗啊汶大人?”
  方汶笑了笑,用口型无声的道:捡的。
  谢3:“……”这啥时候弄进调教室来的?昨晚侍夜的时候他都没看到啊。
  视线从小狗身上移开,他才注意到汶大人脖子上还戴了一个黑色的项圈,上面连了一条挺粗的链子。
  链子的另一端锁在笼子的栏杆上,将人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笼子的一角。
  谢3呆了那么两三秒,想起来一个问题:“汶大人,主子好像没给我开笼子的密码。”
  方汶抱着小狗,摇了摇头,他把小狗藏在调教室,主人气得不轻,这两天估计都不会让他出去了。
  “汶大人,您嗓子不舒服吗?”谢3担心的走过去,他今天拿了辣椒过来给汶大人的,嗓子不舒服可是不能吃的。
  方汶又摇了摇头,指了指项圈。
  谢3愣了一下,这才认出来那是噤声项圈。
  “您这是又犯什么错了?”谢3无语的蹲下来,脸色却突然变得有点不自然。
  离得近了,他闻到了一些味道。主子把汶大人和狗关在一起,又不给笼子的密码,上厕所怎么办?
  他突然明白笼子底部为什么没铺被褥了,这,这也太,太……谢3不敢想下去了,汶大人说过,他没有勉强自己!
  方汶脖子上的项圈,会在他说话的时候放电,他没法说太多字,见谢3发呆,便尽量简洁的道:“拿,狗,食。”
  谢3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发白道:“……汶大人,主子没说要让您吃,吃,吃……”
  方汶翻了个白眼,指着放狗食的柜子:“狗,吃!”
  谢3:“哦!我,我马上去拿。”他手忙脚乱的放下餐盘就跑。
  方汶看着地上的餐盘,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至于嘛,慌成这样?
  谢3跑了两步,想起来餐盘里的饭菜,又转身回来把餐盘端起来,却发现这些盘盘菜菜送不进笼子里。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汶大人您再等一下吧,我去换成小碗吧。”
  方汶看了眼餐盘里的菜,竟然有一盘辣椒小炒肉?
  他对谢3招了招手,指了指那盘小炒肉:这菜我要。
  谢3:“我知道了。”
  方汶满意的点头。
  十五分钟后,谢3回来了,饭菜都装入了密封的餐盒,竖着从笼子的缝隙送进去。方汶受限于脖子上的链子,便指挥着让谢3把一盒狗食从笼子的另外一端送进来,打开放在地上。
  方汶把餐盒放在身侧,推了推蹲在自己腿上的小狗。小东西闻到狗食的味道,扭着小屁股跌跌撞撞的爬过去,尾巴摇的飞快。
  方汶笑了笑,这才打开自己的餐盒……
  方汶看向谢3:小炒肉呢????
  谢3:????
  方汶叹了口气,只能费劲的开口:“小,炒肉?”
  谢3:“我知道,不会再给您拿辣椒和肉菜了。”
  方汶:啥?
  谢3:“我明白,您在笼子里不方便清洗,要吃的清淡些。”
  方汶:“……”
  脖子上的项圈电的他难受,方汶也懒得多费唇舌了。他蜷着一条腿,伸直一条腿,一边吃饭,一边用脚趾挠着小狗的肚子。
  小东西的毛发很柔软,身上热乎乎的,方汶心里也软的一塌糊涂,为了这小东西被关几天,太值了。
  谢3站在笼子外,目光落在笼子下面的托盘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帮着收拾收拾,可又实在是怕汶大人觉得尴尬。就这么犹豫来犹豫去,迎来了方汶询问的目光。
  谢3讪笑:“汶大人,我要不要……”他的目光落在笼子下的托盘里:“刷刷?”
  方汶摇了摇头:不用。
  “汶大人,”谢3谨慎选取语句道:“总不能一直不刷。”
  方汶笑了:“主,人,刷。”
  谢3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主子,会……做这种事?
  一瞬间,谢3觉得自己未来除了面瘫没有其他发展方向了。
  (二)
  谢3把一身鞭痕的方汶从刑架上放下来,递过去一杯葡萄糖:“汶大人,您去洗洗吧,待会我给您上药。”相对于笼子,刑架对于谢3来说就自然多了。
  “好,”方汶活动了一下手脚,看向谢3:“你是不是替我瞒了什么?”
  “没有啊。”谢3收拾着刑架上的链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啊,不会是您偷吃毛血旺,被主子发现了?”
  方汶喝了口水:“那就是辣椒球,不是抽鞭子了。”
  谢3:“……那,是您这两天睡觉太晚了?”
  方汶摇摇头把一杯水都喝了,这也不至于抽他这么多鞭子啊。
  谢3接过空杯子,脑子里就是灵光一现:“我知道了!您那天说,主子的字写的不好看,不会是这个吧?”
  方汶眨眨眼,恍然:“可能是这个!”他当时正在书房整理文件,看到主人想事时习惯性默写的家规,笑着对谢3道:主人这字还和小时候一样难看,就打人的功夫有长进。
  谢3却又有点疑惑了:“可当时书房就我们两个,主子怎么知道的?”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经常偷偷在我身上放窃听器,估计那天又放了。”
  “啊?!”
  “你还是自觉的去领几鞭子吧,”方汶无奈道:“主人小心眼的很,打完了我,估计也不会放过你。” 
  谢3打了个哆嗦:“……那您刚刚这句,我要不要报给主子?”
  方汶:“……”
  (三)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3解锁了主楼里的调教室,小蓝楼地下室,还有起居楼下的那一堆坑。可他没想到,他的业务范围竟然还包括一些正常又不正常的地方。
  晚上九点,谢3被主子叫到禁区里的河边:“主子。”
  沈归海指着被倒吊在水面上的方汶:“在这守着,两个小时候后把他放下来。”
  谢3:“是。”
  方汶双脚被捆住吊在一根粗树枝上,头部完全浸入了河里,水面一直没过了他的胸部锁骨处。想要呼吸,他就必须要很努力的收缩腹肌,把身体抬起来才行。
  沈归海又看了两眼把脑袋垂在河里的方汶,对谢3道:“我听说你们练腹肌也会这么练?”
  谢3:“有时候……”
  哗啦一声,方汶正好收腹,把脑袋从水里抬起来呼吸。
  谢3语声顿了顿,脸色有点紧张,汶大人手腕上好像坠了什么东西吧?
  两个小时,方汶每次抬起头都要拖动手上坠着的一块大石头,就算有浮力也很沉,就算只是用绳子套在他的手腕上,他也不敢摘下去。
  到了最后十几分钟,每一次抬头他都坚持不了多久,不小心的呛了好几口水。
  谢3虽然有点担心,却不着急。被主子狠狠骂了几次后,对于执行命令,他当真不敢有一丝偏差,不到两个小时,他不敢提前放人。何况他看得出来,主子没捆死的,真有问题,汶大人自己随时可以下来。
  时间一到,谢3一秒都没耽搁的把方汶放下来。看着方汶手腕上坠着的那块大石头,谢3无语良久:“汶大人,您这又犯什么错了?”
  方汶粗喘了几口气,讪笑道:“天太热,从树上往河里跳着玩来着。”
  谢3:“……”
  (四)
  晚上5点的时候,谢3被叫到了一个空置的小院里,沈归海看到谢3便将一个平板推车交给他:“推回主楼去。”
  推车上有一个正方形的仿木质箱子,用绳子固定好。
  谢3眼皮跳了跳,他不想猜测这个箱子里有什么,或者说,谁在箱子里……
  那时候已经将近晚上六点了,路上的人很多,谢3这一路简直是走的惊心动魄,他太怕会被人问箱子里是什么了。
  万一有哪个侍卫多事,就算不敢强行打开,耽误了时间,汶大人也要多受罪了。
  还好,他一路都很顺畅,一直到主楼门口才被侍卫尽职尽责的拦下:“谢主管,这是什么?”
  谢3不动声色道:“是主子要的东西。”
  侍卫道:“您有进门条吗?”
  谢3叹了口气:“没有,是主子的命令。”
  侍卫为难道:“那您找主子批一下?”
  谢3哪敢把箱子留给别人,他道:“帮我叫下管家吧?”
  谢3越小心这个箱子,侍卫越谨慎,他叫了管家,便守在岗位上等着。
  没想到管家还没来,康宁却先过来了。侍卫看到康宁就松了一口气,而谢3看着跟在康宁身后的人,惊讶的脱口而出:“汶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方汶莫名其妙的看了谢3一眼:“什么意思?”
  有康宁开口,侍卫也不再拦着,谢3把箱子放到主卧,而方汶也用疑惑的目光审视着这个箱子。
  方汶围着箱子转了一圈,问谢3:“主人真的什么话都没交代?”
  “没有,汶大人。”谢3郁闷:“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以为您在这箱子里。”
  方汶没好气道:“你笨吧?主人要真把我关箱子里,怎么可能交给你?就算交给你了,也不可能一句都不嘱咐好不好?”
  谢3吐出一口老血:“下次就知道了。”
  方汶搓了搓手,好奇的要死,到底是什么啊?
  晚上,沈归海领着方汶进卧室,将一把钥匙拿给方汶:“听武9说,你很喜欢。”
  方汶愣了愣,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走过去把箱盖打开……看到了一个真人大小的……性爱娃娃。
  方汶傻了,他看了看神色莫名的主人,脸色发白的跪下:“主人,无论您,您想的什么,方汶可都没那个意思。”
  那个性爱娃娃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样貌是一个有名的AV影星。
  “喜欢?”沈归海推了方汶一把:“去摸摸。”
  “主人……”方汶回头就要跪,却被主人拉住胳膊:“去,把娃娃抱床上去。”
  “是,”方汶心惊胆战的把娃娃从箱子里弄出来,放到床上。娃娃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摸起来又嫩又滑,简直和真人的皮肤一模一样。他又想跪了,可主人却已经给了下一个命令:“衣服脱了。”
  “是”方汶答应了一声就去解浴袍的扣子,却听主人嗤笑道:“没让你脱。”
  方汶手指动作一僵,苦着脸看向床上的娃娃,当真是欲哭无泪。
  方汶诚惶诚恐的被主人逼着把那个娃娃的衣服脱掉,在床上摆出了一个承宠的姿势。
  这谁做的娃娃啊,竟然和真人的部件一模一样,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太吓人了。
  沈归海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对着又想要跪下的方汶道:“汶大人,去给娃娃润滑一下,顺便做做扩张。”
  方汶冷汗一下就流下来了,他声音都有点打颤:“主人,您,您饶了方汶吧。”
  “你又没犯错,求什么饶?”沈归海用手托着下巴,懒洋洋道:“快去。”
  “主人~”
  “你知道我一个堂堂家主,要弄这么个东西回来多不容易吗?”沈归海声音带着一丝引而不发的怒气:“你最好乖乖听话。”
  “是……”方汶不敢再求了,他咬了咬嘴唇,忐忑的拿了个润滑液站到娃娃身后,却是迟迟不敢动手,直到他听到主人不耐烦的冷哼了一声。
  方汶激灵一下,不敢再耽误时间,别扭的把娃娃的屁股扒开,露出一个粉嫩的小洞。
  眼前的画面让他脑子里瞬间就是嗡的一声,他还记得这人在AV里的几个镜头,记得这人很会叫床,此时几个画面重叠,让他的手也开始哆嗦,把润滑液挤的到处都是。
  沈归海饶有兴致的看着,嗤笑道:“手抖什么,它就是干这个的,不会介意的。”
  “主人~~~ ”方汶膝盖发软,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用手去碰别人的那个地方啊。哪怕是假的,主人也饶不了他!
  沈归海看着方汶,不阴不阳的笑道:“汶大人,现在不好好做扩张,待会可是不容易操进去。”
  主人话里带话,讳莫如深的,方汶脸色更白了,说什么也站不住了,他咬了咬牙,飞快的把自己脱光,托着自己软趴趴的性器跪到主人面前:“主人,您看看方汶,方汶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您可千万别误会。”
  沈归海嗤笑一声,从沙发上拿起戒尺,拨了拨方汶手里的小东西,然后,那个小东西便肉眼可见的……变大了。
  方汶简直恨不得晕过去,他抖着嘴唇,一字一结巴:“主,主人,它,它是,因为,您,您弄,弄它,才,才,才勃,勃起的。”
  沈归海垂眸看了方汶一会,低低问道:“你没有哪种想法?”
  方汶:“……主人,您饶了我吧。”
  沈归海呵呵一笑,淡淡道:“趴娃娃旁边去。”
  “是!”方汶飞快的爬上床,把自己摆成承宠的姿势。不管主人要干什么,只要不让他继续玩娃娃就行!
  沈归海冷笑着走过去,将娃娃的头转了个方向和方汶对视。然后他倒退一步,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屁股,沉声道:“谁让你闭眼了?”
  “对不起,主人。”方汶连忙睁眼,便看到了娃娃的那双满是春色的眼睛,然后,屁股就被主人扒开了。
  沈归海在奴隶的后穴上挤了些润滑液,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另外一只手却摸到了那个娃娃的穴口。他对比了一下,低低笑道:“还是真人舒服,又软又有弹性,还很会吸。”
  方汶呻吟了一声,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归海继续调笑道:“我记得视频里,这人后面很能吃,比我粗不少的假阳具很轻松的就能吞进去。你却连我的东西都吃着费劲。”
  “那方汶以后多练练。”
  沈归海的手指在奴隶后穴里挖抠了一下,引来方汶的一声低喘,这才道:“练什么练,不知道我喜欢紧的?”
  “是,那方汶不练了。”
  沈归海突然把手拔出来,用手掐着方汶的臀肉分向两边,看向紧紧夹着的那个小洞:“你旁边这位,每次被操完,那里很久都合不上。你这里呢……”沈归海用手指按了按奴隶的括约肌:“每次操完,那个洞口都会很快就合起来,一张一缩的像是会呼吸,一副贪婪吃不够的样子。有时候操狠了一下合不上,就会显得有些委屈。”他俯下身,咬了奴隶耳朵一口,低低道:“我最喜欢你委屈的样子。”
  方汶吸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娃娃,红着脸道:“您喜欢就好。主人,您别玩娃娃了,请您使用奴隶吧。”
  沈归海笑了笑,重新伸了两根手指进到方汶的后穴,按压在前列腺的位置:“干嘛不玩?今天,你们俩我一起玩。”
  “唔~~”娃娃做的太真了,方汶总觉得那个娃娃真的在看着他。
  他听到身侧娃娃那边发出了咕啾咕啾的水声,那是主人的手指进出娃娃后穴的淫靡声。
  然后,他便听到自己身后也发出了类似的声音。
  方汶觉得自己耳根子都红了,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羞耻,叫做我和娃娃一起被主人玩。
  “主人~”方汶有点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下意识的喊着主人。
  玩弄他后穴的手指撤出去,主人又热又硬的性器便抵了上来。
  在他的身体慢慢被主人填满占有的同时,他的手被主人抓住,放到了娃娃的那个洞口。
  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缩回手指,却被主人狠狠的顶了一下。
  他低喘了一声,便听主人声音暗哑道:“摸摸看,你自己的,和娃娃的,哪个会吸?”
  方汶只觉得整个人都晕头转向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胆战心惊的被主人引领着将一根手指插进娃娃的穴口,摸起来软软滑滑的,很有弹性。
  但是他想,他的这根手指头大概要被打断了。
  主人一边操他一边问他:摸起来,和他自己的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他说:没他的紧。
  主人就加了一句:也没你的湿没你的热。
  主人操了一会,又问他:谁的更会吸?
  他便连忙用力夹紧后穴讨好主人,告诉主人他的更会吸。
  主人就说他那个洞口痉挛的时候最舒服。
  他好像晕晕乎乎的说他愿意每次都痉挛,疼也不怕,只要主人舒服。然后主人就操得更凶了。
  主人在他身体里运动了好一段时间,然而方汶怎么也没想到,主人今天竟然让他射了!
  高潮之后,大脑终于降温,方汶跪在地上,屁股里还夹着主人的精液,却发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沈归海倒了杯水,转身就看到奴隶傻乎乎的样子:“发什么呆?”
  方汶看向主人,觉得还是自己主动领罚好一些:“主人,方汶的手指该打,请您责罚。”
  沈归海笑着捏住他举起来的手指头:“它为什么该打?”
  “它不纯洁了”方汶郁闷:“您打它吧。”
  沈归海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看了方汶两眼,说道:“举着。”
  “是……”方汶在心里撇撇嘴,果然。就主人这小气鬼,这种事,只怕是连想都不会让他想的,更别提上手了。虽然娃娃是假的,可做的太真了,主人肯定要罚他的。
  沈归海转身,从娃娃后面的那个地方揪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方汶举着手指垂眸跪着,等着主人把他的手指头打肿。可下一刻,他的手指上就被套上了一个软泥似的橡胶套子。
  ???
  “你以为我会让你碰别人?”沈归海讥笑:“假的也不行。早把这东西放里面了。”
  方汶看着手指头上的套子,一时无语,这感觉,好像就是他刚刚摸到的感觉。他恍然,又有些吃惊:“主人?您,不罚了?”
  “态度还算端正,这次饶了你了。”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刚刚这小子吓成那样,说明这奴隶确实是没有不当的想法,他今天玩的挺爽,就不多找茬了。他看了眼那个娃娃:“这玩意,你想办法处理了吧。”
  方汶:“啊?”
  沈归海瞪眼:“难道你让我处理?”
  方汶连忙摆手:“没有,我来,我来。”
  娃娃后来被偷偷扔去了妓奴楼,妓奴忙不过来的时候,竟然也能顶替一二,一时成了妓奴楼的新宠。只可惜,毕竟是橡胶的东西,没多久就被玩坏了。
  ……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 1 - 白月光?
  夏日的阳光不错,方汶顺着主楼周围的步行道慢慢溜达,要说这主宅的生活其实挺枯燥无聊的,最近他都没什么事干,难免便静极思动。
  主人无聊的时候喜欢看书,做东西,和找茬,他无聊的时候喜欢聊天,睡觉,找主人。但这两天是集团各部门述职的日子,根本没人有空陪他聊天,睡觉也睡不着,就只剩找主人了。
  方汶到了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述职还没结束,门口值班的小秘书正好要去厕所,看到他便道:“汶大人,帮我盯两分钟好吗?”
  “没问题。”
  “谢谢,谢谢。” 小秘书一连串道谢着跑去厕所,方汶坐在工位上随意的看着,突然就看到小秘书电脑上的聊天界面弹出了群消息。
  A:听说了吗?家主的旧情人来了。
  B:啊?男/女?
  A:男
  C:啊啊啊,家主也有初恋?
  A:真的,那天家主和石岚大人聊天,我亲耳听到的。说还是少主的时候,在外面认识的。
  C:啊,约等于青梅竹马啊
  A:要我说,是白月光!
  B:5555555 白月光好磕,什么人啊?
  A:哈哈哈哈,反正很震惊!勿传哦!
  B:等等,你刚说来了?
  A:恩恩,这两天过来面试。
  B:啊啊啊啊
  C:55555555
  A:哈哈哈哈 勿传,勿传。
  几个女孩的小群,方汶托腮看着,主人以前倒是在外面逢场作戏了不少,保不住有人从电视里认出了主人吧。
  他看了眼沈归海办公室的大门,又看了看对话,主人早知道是谁了?
  小秘书从厕所回来,一眼就瞅到了弹出来的对话框,生怕那帮人聊什么尴尬的话题,连忙道:“汶大人,谢谢您。”
  方汶让开座位,指着对话框笑问“这人来了吗?”
  “啊?”小秘书连忙看了两眼,尴尬的不行:“没呢。”
  方汶点了点头,也没再追问什么时候会过来,等里面述职的人出来的间隙,便敲门进去,磕头行礼:“主人。”
  “起吧。” 沈归海正在翻看早上送过来的签字文件,叫了起,都没抬头。
  方汶起来,自己去倒了杯水喝,然后,泡了咖啡放在保温托盘里,跪到主人脚边举着。
  两人这样的状态太平常了,沈归海没怎么在意,继续忙着手里的事,随手端了咖啡喝了,又放回去,继续忙。好不容易把一堆文件签完,这才看向脚边的人:“有事?”
  方汶垂着眸:“没有,就是无聊了,找您待会。”
  沈归海伸手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行,那你跪着吧。”
  “是,主人。” 方汶举着手里的托盘,听到主人叫了下一个述职的人进来,他便只安静的跪着。中间他又去换了茶回来,还是跪举着托盘。
  一上午下来,胳膊就挺酸了,但他不敢擅自放下。他和主人一向如此,主人没让他这样伺候,他其实可以自己在旁边跪坐着干点自己的事,但他既然主动举了,那什么时候可以放下,就是主人说了算了。
  忙到中午,石岚过来和沈归海确认了下午的安排,方汶在其中听到了集团投资经理的面试的安排。
  “放下吧。” 沈归海转动座椅,看向方汶:“没人陪你聊天了?”
  方汶把托盘放到旁边的边桌上,膝行到沈归海腿边,把脑袋搭在主人大腿上:“述职期间,大家都紧张,没人理我。”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随口道:“要不你也述述职?说说今年你主人我个人的投资计划?”
  方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别啊,主人。”
  沈归海把他脑袋又按回到腿上:“怕什么?贪污了,还是亏损了?”
  方汶叹了口气:“这不怕您找茬嘛。”
  沈归海拍了方汶脑袋一下:“怎么说话呢?”
  “我错了。” 方汶仰起头:“下午我还跟着您。”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不嫌累,你就跪着。” 
  方汶又问道:“今晚您加班吗?”
  沈归海:“加班,最近事太多了。”
  方汶道:“那晚上我也陪着您吧。”
  沈归海挑了方汶的下巴:“你无聊到这种程度,就不想着帮我干点事?”
  “我多陪陪您不好吗。”
  “行,” 沈归海听到侍奴过来送饭,便道:“那这几天你都跟着吧。”
  “是,主人。” 
  沈归海去洗了手,回来看方汶正在挑土豆丝里的葱丝,不觉勾了勾唇角。伺候人这种事,尽心尽力是本分,心甘情愿是情义,可方汶伺候他却是习惯,似乎做到地老天荒也不腻的样子。
  “主人,” 方汶挑完葱丝,又去摘鱼刺:“您的白月光要来做集团的投资经理?”集团的投资他不管,可这个岗位和他也会有些交集的。
  沈归海愣了下:“白月光是什么?”
  “就是没追上的旧情人。”
  沈归海:“......”
  方汶尝了口汤,觉得有点淡,加了些胡椒粉才递给主人:“谁啊?”
  沈归海不答反问:“消息灵通啊汶大人。”
  方汶:“刚在门外听到的八卦。”
  沈归海笑道:“嫉妒了?”
  方汶摇了摇头:“您散播的八卦,肯定是假的啊,我嫉妒什么呀。”
  沈归海敲了方汶脑袋一下:“做人太清醒,生活没乐趣。难怪你年纪轻轻,活的像个老头。”
  方汶:“……”
  沈归海这么一打岔,方汶也不好再追问,反正真要有事需要他配合,主人肯定会和他说。
  两人吃过饭,沈归海随手递给方汶一张餐巾纸,突然道:“你这脸上,今也太干净漂亮了。”
  方汶愣了下,放下手里的水杯,垂着眼睑把头微微扬起,柔顺的说道:“您掌方汶的嘴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叹了口气:“汶大人。”
  “是,主人。”
  “你这样,我打不下去。”
  方汶:“......那我自己打?”
  沈归海伸了个懒腰,又转了话题问方汶:“你这么无聊,要不要我陪你遛遛弯,聊聊天?”
  方汶跪坐着,有些小惊讶:“现在?”
  “是啊,我中午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方汶摇了摇头:“不用了,您抓紧时间眯一觉吧。”
  沈归海笑道:“我又不是老头,非要睡午觉。”说完,就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哈欠。
  方汶:“……要不,躺着聊会天吧?”
  “也好。”沈归海怕自己一躺到床上就会睡着,便合衣躺在沙发上,往里侧了侧。方汶便跪坐在地上,把上身趴到主人腰侧的沙发上,让主人把手搭在他的头发上,轻轻的缕着,舒服的不行。他趁着主人假寐,成功的偷偷把手指头搭在主人腰侧,美的不得了。
  沈归海躺了一会,说道:“今年七夕跟你生日就差一天。”
  方汶没想到主人这么忙,还会注意到这个,有些感动道:“那我们过七夕吧,生日您送我个礼物就好了。”
  沈归海闭着眼,不置可否的问道:“想要什么礼物?”
  “小猫?”
  沈归海手一顿,问道:“活的?” 
  方汶转头看向沈归海,试探着反问:“不能是活的?”
  沈归海拍了方汶脑袋一下:“靠谱点。”
  方汶又侧趴下去:“那养几条热带鱼总行吧?”
  “你还有空养鱼?”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打开终端,调出一套图片递给方汶:“这么养,我就同意。”
  方汶好奇的接过来,看封面,是一个叫做“人体鱼缸”的漫画,内容是这样的:
  一个家道中落的大男孩为了给父亲看病,把自己卖给了人体家具的制造商。他被制成人体浴缸,安置在商店的展示台上。
  正方形的玻璃鱼缸套在他的胯部,大腿从底部的两个圆洞伸出来,用密封胶封住缝隙,光摞的私处便成为了鱼缸内的风景,几条热带鱼在里面穿梭,时不时的咄一咄他高高翘着的阴茎。一条小鱼在他被扩肛器打开的后穴里安了家,无时无刻的刺激着他的前列腺,将他推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小鱼就把他的精液当食物。
  男孩一脸羞涩,被走来走去的行人或指指点点,或驻足围观,可他毫无反抗的能力。最后,男孩做了几天的展品,被儿时就喜欢欺负他的邻居小哥哥给买走了。
  安静的把手里的终端奉还给沈归海,方汶呵呵笑道:“主人,要不,您还送我一个Chocker吧。”
  沈归海笑了,他看了看时间,翻身坐起来:“这个可以,回头带你一起去买。”
  方汶眼睛又是一亮:“好啊!”是约会吧?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起身往办公桌走:“去泡两杯咖啡吧,我先把下午的资料过一遍。”
  “是,”方汶看沈归海忙成这样,有点小内疚道:“主人,要不我帮帮您?”
  沈归海好笑的看了方汶一眼:“你多陪着伺候伺候我就行了。”
  方汶听话的答应:“那也好。”
  一杯咖啡还没泡完,石岚就敲门进来了:“主子,来面视的……人候着了……”他进屋没注意到方汶还在,一句话说了一半,差点卡壳,下意识就把那人的名字隐去了。
  主子之前开玩笑似的跟他说当年差点就把这人给收了,也不知道汶大人知道不知道这个人,更不知道主子现在是个什么心思。
  他想了想,问道:“您要忙的话,要不要换个时间?”
  沈归海看着手里的文件,目光都没抬的道:“让他进来吧。”
  石岚怕沈归海没听清来的是谁,想再重复一句,却又不太敢,迟疑了那么一两秒,便看到沈归海从方汶手里接过咖啡喝了一口,便沉了脸:“你这冲的什么咖啡?”
  方汶一愣,跪下道:“对不起主人,方汶再去冲一杯。”
  沈归海哼了一声:“那要浪费多少咖啡豆?不是内宅的预算,你就不知道节俭了?”
  方汶:“……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拿了要签字的文件过来,回手将终端放到方汶手里,命令道:“举着。”
  石岚眼角抽了抽,他记得汶大人举了一上午的茶盘了,这要再举一下午的终端,到了晚上,胳膊还能要吗?
  “是。”方汶双手持着终端,调整着自己的心里状态,将屏幕举到方便沈归海浏览的高度。心里难免忐忑。他多少猜到主人突然找茬可能和那位“白月光”有关,可却不知道主人这是什么意思。
  中午的时候,真该问清楚主人,这来面试的,到底是谁啊?
  这时,沈归海皱眉看向石岚:“你还杵这干嘛呢?” 
  “啊,没,我这就去把人带过来。”石岚实在是怕沈归海,眼瞧着主子说变脸就变脸,他什么都不敢说了,连忙低头退了出去。阿弥陀佛,主子这地狱,也就汶大人愿意进。他要不是给主子做助理,那没事绝对不会来找主子。
  石岚出去后,沈归海便停下了笔,神情复杂的看向自己的奴隶。这个姿势看起来就挺辛苦的,但他知道方汶不会偷懒,就算没人看着,这人也会规规矩矩的承受所有他给予的。这么看着方汶,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反应好像有点夸张了。
  几年前的事了,早就时过境迁了。可是……沈归海重新拿起笔,毕竟是曾经有过的念头,这人要是真的来集团工作,他得提前打好预防针。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 2 – 好久不见
  石岚很快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方汶听到石岚说:“主子,这是来面试投资经理的潘磊。”
  潘磊?
  方汶心里咯噔一声,悄悄转头看了一眼,便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竟然是潘磊,难怪主人古里古怪的散播什么谣言,怪不得刚刚说什么他的脸上太干净了……
  潘磊进入房间,没敢乱看,只落落大方的按照教给他的礼节躬身问礼:“家主好。”
  沈归海自潘磊进来就放下了笔,没有收敛自己的气势,回了一个字:“坐。”
  “谢谢家主,”潘磊一板一眼的在沈归海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只觉得家主的气场很强,给人的压力很大,还没说话,后背就出了一层细毛汗。
  这可不是电视上那个气度从容,威压却也和煦的家主。
  潘磊等了一会,没听到家主说话,本来就紧张的情绪便越来越忐忑。他申请这个岗位的时候也是有些犹豫的,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可集团是非多,他不想把精力都虚耗在那些权力斗争上。
  但是考虑再三,他还是投递了简历,初试,复试,再复试,一路下来,他对自己越来越有自信,也越来越想要这个能让他实现报复,发挥才能的平台。
  “说说吧。”
  潘磊正不安,突然听到家主的声音,脑子就有点蒙:“说,说什么?”
  沈归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是干嘛来的?”
  “哦,哦,”潘磊挪了挪屁股,稍微让自己坐踏实一点,只觉得家主的目光如有实质,压得他抬不起眼皮来,局促的说道:“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
  沈归海:“你没提交过简历吗?”
  潘磊不明白:“提交了啊。”
  “前面几轮面试,没测试你现场的反应能力,没给你留档案?”
  “留过吧……”
  沈归海道:“你觉得我有时间听你做自我介绍?”
  潘磊抬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引以自豪的,他都写进简历了,自己没写的,之前的面试也都说过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之前过关斩将积累起来的自信突然就全都没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完了。
  沈归海身子靠在椅背上,两只手伸长放在桌面上,说道:“你若进了集团,以后跟我汇报工作的时候,就是垂着脑袋不说话?”
  潘磊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想找救兵,可目光兜转间,再次看到家主身边跪举着终端的人,这下就更紧张了:“家主,要不,要不您给我出个题目吧?”
  沈归海笑了:“这是嫌我事多?”
  “没有,没有,怎么会。”潘磊惶恐道:“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归海嫌弃道:“你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
  潘磊:“我,我做过金融。”
  沈归海看向满脸呆滞的人,冷着脸道:“你倒是惜字如金,怎么,难道要我花时间去看你的档案?”
  潘海:“不敢……”
  沈归海冷笑出声,直把潘磊紧张的又要抹汗。
  方汶默默叹了口气,主人当年虽然易容了,可脾气却没变啊。主人都这么找茬了,这潘磊还猜不出来当年的那人是主人吗?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在两人的沉默中,低声道:“主人,他既然连为什么要来集团都不知道,还是直接让他回去吧。”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沈归海斜昵了方汶一眼:“掌嘴。”
  “是,主人。”他把终端放到旁边的地上,用了些力气打自己,主人说他今天的脸太干净漂亮了。
  沈归海垂眸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等方汶打了十几下后才说道:“停吧,再多嘴,自己去惩戒所领规矩去。”
  “是,主人。”方汶磕了头,重新举起终端。
  沈归海这才看向潘磊:“还不知道该说什么?”
  潘磊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没想到这个跪着的是私奴,更没想到家主这里,竟然是说打就打,可刚刚这位私奴的话却是点醒了他。他顾不得自己不断起伏的情绪,小心措辞道:“家主,潘磊做了十几年的金融,平日里也经常会研究沈家和全球的形势,恕我直言……”
  说起专业的东西,潘磊渐渐进入状态,倒是有了一份侃侃而谈的从容。
  沈归海先开始还只是耐心的听着,等到潘磊说到自己做的一些项目后,沈归海便开始有针对的追问。问题不多,可每一个都很尖锐,潘磊需要思考的时间越来越久,不知不觉后背竟然又有些汗湿起来。他刚刚还评论集团的投资没能达到最优的效果,此刻却被家主问的哑口无言。
  潘磊算是对家主完全的敬服了,家主提到的一些问题和掣肘都是他不知道的,这种情况下,主家明面上的投资能做到如今的程度,已经是奇迹了。
  话题渐渐止住,潘磊长出一口气,对自己后半场的表现还算满意。沈归海唇形似是微挑,可眼尾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平和的道:“你的想法都挺不错的,但集团不是企业,想在集团做事,只有专业是不够的。你又不是待在基层,接触的都是集团上层的人。从进了办公室开始,你明显的不适应主家。抗压能力这么差,将来你怎么开展工作?”
  潘磊怔了怔,羞愧的低下头,他没想到今天从进门开始,家主就已经在考验他了。他攥了攥拳,坚定道:“家主说的是,可是,抗压能力是可以锻炼的。潘磊有信心,绝对不会因为受不住压力而耽误工作。”
  方汶:“……”
  沈归海又看了潘磊两眼,低头大略看了看另一个备用候选人的简历,把椅子转了九十度,从方汶手上把终端拿走,脸上的表情转阴为阳道:“汶大人,你们以后的工作肯定会有交集的。今儿你正好在这,不如趁着今天,先沟通熟悉一下吧。”
  汶大人?潘磊有些惊讶,好有名的私奴大人啊!他脑子里念头一转而过,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家主这么说,那他的面试过了???
  “是,主人。”方汶站起来看向潘磊,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道:“潘磊你好,好久不见。”
  潘磊怔了一下,等他看清方汶的面容,一脸见了鬼似的豁然起身,椅子哐当一声撞在地上都没把他的神志拉回来:“小,小文?”
  虽然事隔多年,但眉眼却依然熟悉,就是小文没错!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 3–哪舍得这么挤兑(回忆篇)
  沈归海自然是不可能像普通孩子那样去学校上学的,所以,他一直很想去体验一把学校的生活,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在他23岁的时候,偷偷带着方汶参加了一个MBA课程。他是少爷,方汶是伺候他的侍奴。
  那时候,他很少在媒体上露面,出门只要变变发型,简单做做化妆就够了,方汶更是连化妆都不用。
  课程是有名的大学承办的,地点是在一个山庄里,封闭式教学,为期一周。这种MBA课程,学什么其实没人在意,大家来都是冲着结实人脉关系的。名额有限,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花得起这钱,也是来不了的。
  两人提前一天,下午就到了山庄,办理了入住后,就直接进了他们预订的二层小楼。
  “主人,您先歇会吧。” 进了二楼的卧室,方汶一边帮沈归海把行李拿出来放好,一边道:“我去帮您......啊,您怎么还带着这些?”
  沈归海笑着从行李箱里拿出藤条和戒尺,坐到床上,把戒尺放到床头柜上,却抓着藤条敲了敲手心:“你自己不想着带,还得我操心,光这一条就该罚你。”
  方汶目光跟着那根晃动的藤条上下移动,挺无奈道:“您不是说出来上课,可以放松一点嘛。”
  沈归海笑着用藤条点了点脚下的地面,等方汶跪下,才道:“放松不是放纵。”
  方汶小声嘀咕:“.....您这是偷换概念了。”
  沈归海挑眉:“什么?”
  方汶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沈归海踩了踩脚下的地毯,说道:“这地毯有些薄,自己记得垫垫子或者戴护膝。”
  “是......” 方汶有点担心的看向沈归海:“主人,上课期间,您也要罚吗?”
  沈归海似笑非笑道:“说的好像我特别喜欢罚你似的。”
  方汶:“.......”
  沈归海用藤条杵了杵方汶的左肩膀:“在外面,不用那么严守规矩,自己衡量着,别惹我就行。”
  方汶:“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拿着藤条抱手胸前:“知道什么了?”
  方汶抿了抿唇:“就是在外面按着您给我的身份守规矩,”他顿了顿,用手掐了个小小的缝隙比划道:“再稍微奴隶那么一点点,别让人看出来。”
  沈归海失笑,本来他心情挺好,藤条都找出来了,就想顺便揍一顿,可方汶这么一说,他倒有点揍不下去了:“刚说去干嘛?”
  方汶想起来刚才说的半截话,便道:“哦,我说去帮您签到?”
  沈归海用藤条掀了掀奴隶领口处的衣襟,笑道:“急什么,待会一起去。”
  方汶郁闷,他不想过来第一天就挨打,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方汶,” 沈归海心情很好的道:“出来这一趟实在太不容易了,我们好好玩玩。”
  “主人,您不是来体验学校生活的嘛!”
  “现成的情景,都不用COS了。”
  方汶:“......”
  沈归海:“我还带了点东西,去拿过来,出来了,也不能就忘了规矩。”
  “是,主人。” 方汶按照沈归海的示意,在另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两个盒子.......
  “蓝色那个。” 
  “是。” 
  蓝色的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两个金属笼子贞操锁,其中一个带有尿管,需要摘锁才能尿尿,另一个倒是没有尿管,可顶端那几个不锈钢的钉子看着就让他头皮发麻,这要是勃起了,估计疼得连腰都伸不直了。
  沈归海觉得方汶的表情挺逗的,悠哉道:“戴哪个你自己选,每天早上都有一次机会重新选择。”
  这就是每天都要戴了?
  方汶没敢奢望主人会等到明天早上才让他戴,犹豫着选了带尿管的,问道:“可以吗?主人。”
  “可以。自己带,还是我给你带?”
  方汶笑道:“我喜欢您给我弄。” 
  沈归海的眉眼带着一丝柔和,接过那个贞操锁和方汶递过来的消毒的套装,说道:“那你自己先去洗洗。”
  “是。” 方汶磕了头,把裤子和内裤脱下,去了卫生间。
  等方汶出来,沈归海这边也消完了毒,他拍了拍床道:“跪上来。”
  “是。” 方汶跪坐到床上,将两只大腿分开到最大,双手背在身后交叠,很乖的问道:“主人,奴隶要上厕所,可以请求排泄吗?”
  “可以。” 沈归海伸手搓揉了两下青年柔嫩的性器,等那漂亮的器官渐渐勃起,便给导尿管淋了润滑油,缓缓推入。直到整个尿管都推了进去,方汶才松了口气,不管多少次,那种被异物侵入的感觉都不是很舒服。
  锁的尺寸刚好让他疲软时的阴茎顶在前端,有很强烈的禁锢感,相信勃起时也不会很好受。他有些庆幸自己选了这把锁,如果是另一把,岂不是一整天都要被那些钢钉扎得生疼?
  “好了,” 戴完锁,沈归海擦了擦手上的润滑液,笑道:“收拾收拾,我们去报道。”
  “是,主人。”  方汶很快的穿好裤子,收拾了东西,拿出了两人的入学通知,注意事项,还有打印的山庄平面图。
  沈归海看到,失笑道:“你还真够认真的。”
  方汶裂裂嘴没说话,就主人这脾气,他要是不准备好了,让自家主人多走了冤枉路,那铁定要被揍一顿的。
  山庄的设计本就是给有钱人准备的,住宿的地方都是一栋栋小楼,会议中心,餐厅和其他配套设施都集中在一栋古色古香的三层综合楼里。从住宿区过去,步行要五六分钟,沿途两边都是人工风景,小桥流水,假山花园,灌木丛中分布着不少椅子,甚至还有一处网球场。
  “两位,等等我。” 
  两人正一前一后走着,听到后面有人叫,便停下了脚步。
  来人是个相貌普通的男人,看起来和沈归海的年龄差不多,戴着个棒球帽,走到近前,笑道:“你们也是去报道的吧?”
  沈归海点了点头,那人笑道:“我叫潘磊,认识一下。”
  沈归海和潘磊握了握手,说道:“你好,我是方海。”
  潘磊便又看向站在沈归海身后半步的方汶,再次伸出手道:“你好,怎么称呼?”
  方汶没有动作,只是礼节性的笑道:“小文。”
  潘磊不是第一次遇到不愿意握手的人,他也不太在意,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打岔道:“你看起来很年轻?”
  方汶这次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主人刚刚瞪了他一眼,估计是不想让他和外人有太多交流,他便也不想说话了,把心思都放到主人身上。
  潘磊见方汶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便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沈归海:“没想到这届能有同龄人,真是太幸运了!”
  沈归海身边很少有和同龄人,即使有,也没人敢跟他这么随便的说话,倒是觉得颇为新鲜,便起了攀谈的兴致:“听你这么说,参加了不止一届?”
  潘磊有点尴尬道:“哈哈,倒不是这个班,只是各种高端研修班,我参加过不少。”
  沈归海挑眉,潘磊已经道:“我爸是做私募投资的,你知道,这行就是吃大客户的。”
  沈归海诧异:“你爸自己怎么不来?”
  潘磊笑了:“他去了另一个研习班。他攻克岁数大的,我结识年轻人,不过以往参加这种班的人,最少也要三十多了。”
  沈归海无语:“你这么直白的告诉我你的目的,没问题吗?”
  潘磊晃了晃手:“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希望我的客户看上的是我的实力,而不是被我忽悠着上了贼船的。”
  沈归海点了点头,对这潘磊的印象还不错,等签到之后,潘磊便邀请沈归海晚上一起吃饭。然后,他有些犹豫的看向一直落后半步的方汶:“小文,你也一起来吧?”
  方汶本来肯定是要跟着主人的,可潘磊问,他却不敢自己做主回答了。他看向主人,见主人根本不给他任何提示,只能破罐子破摔,不出声的点了点头。
  潘磊差点捂心,小文这反应有点可爱,是他喜欢的类型。可是他又有点含糊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这两人肯定挺熟的,但应该不是情人关系吧?
  沈归海见方汶点头,这才懒怠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去干嘛?”
  方汶:“……”
  沈归海的目光往方汶的裤裆看了一眼,意有所指:“你想去吗?”
  方汶小心翼翼的看着主人,犹豫着点了点头,他现在不尿急,但待会肯定想去厕所。餐厅他也想去,要是主人不让跟着,也没人给他开锁尿尿啊。
  沈归海看了眼时间:“你倒不客气。”
  方汶垂了眸:“对不起。”
  潘磊在一旁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这小文也太胆小了吧?他轻咳一声:“方海兄,一起去吧,我请客。”这肯定不是情人关系,这么温柔胆小又漂亮的男孩子,那还不放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哪可能舍得这么挤兑?
  沈归海看了潘磊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行,那就一起去吧。”
  方汶:……他突然又不想去了。
  会提前过来的学生不多,三人到的时候,餐厅里还一个人都没有。沈归海挑了个安静的桌子,和潘磊一前一后的坐下了。
  潘磊一抬头,看到小文还没坐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连忙重新站起来,柔声道:“小文,快坐。”
  方汶暗暗皱了皱眉,这个潘磊对他的态度不太对,可主人到现在也不对潘磊说清他侍奴的身份,他不敢自作主张,便只能假装胆小,不敢跟潘磊说话了。
  潘磊见方汶没反应,便站起来似乎想为他把椅子拉开,沈归海却冷哼一声道:“怎么,这椅子上长刺了?”
  “没,”方汶连忙自己拉了椅子,在沈归海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坐了。
  潘磊刚迈了一步,无奈的又坐了回去,看着方汶浑身都紧张的样子,忍不住道:“两位认识很久了?”
  沈归海拿湿巾擦了擦手:“点菜吧。”
  潘磊一噎,尴尬的拿起菜单,问道:“两位想吃什么口味?”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说道:“点两个辣菜吧。”
  潘磊道:“好,红烧牛尾看着不错,再来个水煮鱼,葱爆海参,菌菇汤,醉蟹,不喝酒吧?”
  沈归海摇了摇头:“柠檬水。”
  “好。”潘磊看向方汶:“小文呢?”
  方汶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潘磊没脾气,只觉得文静的人应该吃的也清淡,便又点了一个龙井虾仁,和蒜蓉南瓜尖。
  潘磊叫了服务员点菜,方汶悄悄把沈归海面前的碟子拿开了。他们这次出来,带了家里的厨子和餐具,刚刚主人用湿巾擦手他就没拦住,恨不得逼着主人去好好洗洗手。
  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方汶缩了缩脖子,犹豫着,还是把餐巾纸也都藏起来了。
  沈归海:“……”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 4-就不会好好说话(回忆篇)
  潘磊还是第一次遇到小文这么乖巧的人,可那个方海却有点冷傲,有点霸道。他飞快的点完菜,便拿了桌上的茶壶,可茶壶端起来了,他却发现那两人面前竟然一个餐具都没有。
  刚才好像有吧?
  潘磊愣了愣,正想招呼服务员再拿两套餐具,那个方海却主动和他攀谈起来。他只得暂缓了倒水的动作,坐下应付了两句。
  本来,只是开场简单的客套,可话题被沈归海飞快的带到了潘磊的专业领域,基本都是沈归海在问,潘磊便不得不认真回答起来。
  他俩说话的功夫,餐厅里又来了几个人,菜上的也很快,是按照一人一份的规格一起上来的,很快,每人面前都摆了好几个精致的碟子,菜量不大,透着精致,看着就很有食欲。
  潘磊有些惊讶,他以前来过这个山庄,都不知道这里还会这样上菜?他举起柠檬水,开场道:“方海兄,小文,今天很高兴认识二位。”
  沈归海举了举杯:“客气。”
  ……潘磊举着被子被噎的有些卡壳,他见小文连杯子都没碰,只得干笑两声,咕噜喝了一大口水,尴尬道:“我们边吃边聊吧。”
  沈归海:“好。”
  方汶等主人吃了一口菜,他才拿起筷子,偷偷对主人笑了笑,夹了一块水煮鱼。主人真好!
  他难得能坐主人身边踏踏实实吃顿饭,心里正窃喜着,却忽然听主人对他道:“多喝水。”
  方汶默了默,放下筷子喝了多半杯水,感觉了一下肚子,把剩下的小半杯也喝了。
  潘磊一直挺关注方汶的,见他面前杯子空了,连忙叫服务员给方汶添水。方汶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这人怎么这么多事啊!
  沈归海看了一眼,淡淡道:“慢慢喝,不急。”
  方汶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主人说的是什么不急,只要不是待会他想上厕所的时候也不急就好。
  潘磊关心道:“你要觉得辣,就多吃点青菜。”
  方汶:……假装没听到。
  潘磊摇了摇头,这个小文也太害羞了,好像都不敢跟生人说话。
  沈归海吃惯了家里橱子的手艺,没什么胃口,便捡着清淡的一边吃一边和潘磊聊着,说到一些资质办理,潘磊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主家真该好好缕一缕了,先不说资质等级的界定是否合理,有的对材料的要求早就过时了,大多数企业都开不出相关的文件,反倒是弄虚作假的人可以顺利办下资质。唉,现在做投资的时候,尽职调查越来越复杂,没资质的怕办不下来,有资质的又怕是假的,稍微一不注意,就是白投。”
  沈归海目光内敛,没说话。这些问题早就存在了,可他爸被那些人哄着,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沈家从根上就烂了,等他接手的时候,还能救回来多少?若沈家乱了,他怎么保护方汶?他叹了口气,夹了最后一页青菜,这才注意到方汶那碟青菜一筷子都没动,不由就黑了脸,正想骂人,却便被另一桌突然提高的声音打断了。
  “怎么就不行?人家那不就是一人一份的规格?”
  那桌一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穿着打扮都挺职业的,其中一个四十上下的男人身后还侍立着一个侍从。此刻说话的,是相对年轻的一个人:“这三位可都是有能量的老总,这位也是做餐饮业的,你们就这么服务?”
  服务员礼貌道:“对不起,我们是中式餐厅,上菜都不分餐的。要不,我再给您多拿几个盘子?”
  年轻男人冷笑:“那怎么行,太难看了。”
  服务员也挺为难:“可我们确实没有合适的餐具。那几位的,是客人自己带的。”
  四十上下的男人诧异的转头看了眼那桌的三个人,出来都没人伺候的,竟然会这么讲究?太装逼了吧?
  四十男人问服务员:“他们带来的餐具多吗?”
  伺候沈归海那桌的服务员也是家里来的近身侍奴,这个小服务员根本碰不到那一桌的东西,只能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四十男人便对身后的侍从道:“去问问那三位,餐具是否能分给我们一些。”在他看来,这三人的身份一般,带这些餐具过来,只怕就是为了攀关系,撑面子的。以他六等家族的背景,就算不是主家的人,面子也足够了。
  这边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小,沈归海三个也都听到了,潘磊还在惊讶这些餐具,就见那侍从走过来,颇有些傲气的问道:“三位好,我家少爷让我来问问,几位用的餐具……”
  沈归海皱了皱眉,直接打断:“没有。”
  侍从噎了噎,脸色不是很好看,继续道:“我家少爷是……”
  沈归海冷冷一笑:“我会让你少爷的家里破产的。”
  侍从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第一次收到这样威胁,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远处的四十男人皱了皱眉,那人气场不俗,不像是信口开河。让他家破产有些夸张,但多少让他有点忌惮。可让他现在认怂,他也落不下这个脸。正要起身过去打声招呼,沈归海却已经起身了:“潘磊兄,先走一步。”
  潘磊一愣,看到小文也站了起来,他自己也连忙站起来:“我也吃好了,一起走吧。”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往外走,潘磊说了要请客,急着去跟服务员打招呼把帐挂在他名下,方汶落后一步,目光清冷的看向还要说什么的侍从:“再继续,就是找死了。”
  那侍从一瞬间只觉得一道凉意从脚心蹿上头顶,明明是一句空空的威胁,可那年轻人的目光却有些吓人,让他不由自主的就被慑住了似的。只一错眼珠的功夫,那年轻人已经转身离开了,他虽有些恼羞,却愣是不敢追上去。
  四十男人看到沈归海离开,便顺坡下驴的把还没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只冷着脸,把无功而返的侍从骂了一顿。
  方汶追上主人,还没说话,就听沈归海道:“你威胁人家了?”
  “没啊,”方汶笑道:“实话实说而已。”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冷哼道:“怎么说话的?我是暴君吗?借个餐具,就要人家的命?”
  方汶噎了噎,垂头:“我错了。”
  沈归海板着脸,想起来之前被打断的话,直接把话题转了个弯:“晚上的青菜是摆设?”
  方汶垂着脑袋摇头:“不是。”
  “让你喝水是害你?”
  方汶不敢抬头:“不是……”吧?
  沈归海冷哼:“出来水煮鱼就不知道吃别的菜?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
  方汶:“……我错了。”
  潘磊走过来的时候,就正好听到这几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难怪小文看起来这么胆小,感情这方海就不会好好说话。看方海教训人这架势,这两人不会是兄弟吧?
  沈归海骂完人,觉得舒坦了,也看到了潘磊:“今晚多谢相请,下次有机会,我坐东。”
  潘磊笑着谢了好意:“刚吃完,要不要溜达溜达?”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眉眼舒朗的道:“不了,小文想去卫生间了,我们回去了。”
  方汶偷偷看了主人一眼,有点小遗憾,主人肯定特别想让人知道,他身上有主人给戴的贞操锁,是主人的人,连尿尿都要得到主人的允许才行。
  可惜,他们还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潘磊一愣,突然道:“你们,住一起?”
  沈归海站门口半天,就是想等潘磊问这一句,闻言立刻说道:“不住一起,难道我们还要租两个别墅?”
  别墅?原来是住的别墅区……
  潘磊还想再问,沈归海也想好好跟潘磊说道说道他和方汶的关系,可袖子却被方汶拉了一下。方汶贴近一步,小声道:“憋不住了。”
  沈归海聊兴正起,一时顺嘴的说道:“你先回去吧。”
  方汶抿了抿唇,决定小小的满足一下主人,便低头小声道:“没钥匙。”
  沈归海:“……”
  潘磊:钥匙?什么钥匙???他大脑直接宕机,等他再回过神,眼前已经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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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的课程是从9:30-11:30,下午是14:00-16:00,课程不多,大部分的时间都留给这些学生们用来交往和熟识。
  潘磊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全是那两人的关系,迷迷瞪瞪的,一直到清晨五点多才睡了一会,8:00就又起来去了餐厅。这次学习班里有几个人是他爸刻意嘱咐他要去结识的,他不能耽误正事。
  一早上的时间,潘磊很快就把这一届人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昨天那个四十上下的男人竟然是个六等家族的第一继承人,这让他多少有些替方海和小文担心。非主家的家族,八等以上才能雇佣侍从,雇佣期间,家族能够对侍从行使的权力很大,这是主家认可其家族实力的证明,也是身份的象征。
  9:05了,方海和小文也没到餐厅,潘磊便猜想那人大概是叫了早餐去房间了,他便和其他人一起结伴去了教室。
  9:20左右,特邀的教授来了,大家纷纷落座,和教授互相认识。
  9:30,沈归海和方汶还没来,潘磊微微有点担心。
  9:40,教授已经说完了开场的闲篇,开始讲课,教室门却突然一开,沈归海带着方汶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闲庭信步般的走进来,一句没说,直接捡了教室最后的座位坐下了。
  ……
  教授还没说话,学生里却有人听说了昨天的事,想拍四十男人的马屁,便抬高声音道:“诶,怎么迟到了,都不自我介绍一下吗?”
  沈归海连眼皮都没抬,他今天心情不好,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潘磊的目光转过两人,总觉得小文今天似乎比昨天还要紧张。他本来想着待会要不要劝劝方海,中午和四十男人握手言和一下,可看小文这样,他莫名其妙的,也有点被传染了紧张的情绪。
  那学生见沈归海不搭理他,还想说什么,教授已经咳嗽了一声,说道:“刚来的同学可以看下桌子上的讲义,我们继续上课。”
  学生不好意思不给教授面子,不屑的撇撇嘴,不再继续作死了。
  教授继续讲课,沈归海只翻了两页桌上的讲义,就扔在桌子上不看了。他整个人的气场都沉的生人勿进,明明还很年轻,却让人感到不怒而威。
  方汶坐在旁边,偷瞄着主人的神色,悄悄把手里装了咖啡的保温杯放到主人手边。主人早上接了老家主的一个电话,脸色就一直没好起来,他要不把主人哄好了,估计这一屋的人都得跟着倒霉。
  沈归海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方汶,直接拿了保温杯扔回到方汶怀里。
  台上的教授看到了,眼角跳了跳,这个学生不好惹,他少往那边溜达。
  方汶此刻所有心思都放到了主人身上,压根没注意潘磊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他把保温杯放到自己桌面上,又从兜里掏出两片湿巾和一小盒薄荷糖。他自己擦了手,这才倒了一颗薄荷糖出来,连着另一片未用的湿巾一起递给主人。
  沈归海没动那张湿巾,只是捏了薄荷糖放进嘴里,低声道:“不好好上课,瞎折腾什么?”
  方汶抿了抿嘴,把东西都放回到书包里,这才拿了本子出来,像模像样的开始做笔记。
  沈归海看方汶竟然真的认真听起课来,眼角不由抽了抽。想起早上他爸的那通电话,他就想骂人。商业的税收已经够重了,他爸竟然还想要再加税种,而财政部的那些老狐狸竟然就唯唯诺诺的同意了?
  他刚刚差点直接回去,可还是忍住了。他那混蛋老爸只想着增加税种多收钱,可怎么没想过这一根稻草可能压倒多少企业,造成多少失业率,对沈家的影响又会是多少?
  沈归海烦躁的用食指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想事时的习惯动作,却敲得教授眼皮一跳一跳的。这哪是学生啊,简直就是黑社会老大,倒是他旁边那个年轻人看起来清清俊俊的,让人很有好感。
  教授绘声绘色的讲了一个案例,沈归海没听,只是借着课堂的环境压着自己的脾气,等心慢慢静下来,也有了对付他爸的主意。
  他心里不那么急了,便对方汶开始感兴趣了。他看了看方汶认真的侧脸,突然伸手把那人手底下的笔记本拽过来,哗啦哗啦的翻了两页,笑意渐渐攀上了眼角。
  他似笑非笑的看向旁边一脸讨好的奴隶,低声道:“你可真是个好学生。”方汶简直是把他教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就连对付他爸的思路都和他一模一样。
  方汶敏锐的感到主人的情绪有了变化,知道这是哄主人的好机会,心思一动,便垂了眼眸,怯怯的伸手捏住笔记本的一个边,像极了受欺负的好学生,放低声音道:“教授讲的我都记下了,回头您再看好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竟然松开了手,让方汶把笔记本拿回去。他自己却把方汶桌上的保温壶拿过来了。
  方汶目光哆嗦了一下,主人刚刚够保温杯的时候离他极近,让他在椅背和主人之间不得动弹,呼吸间都是主人的气息,他就有点没出息的勃起了。谁知道,主人拿了保温壶退回去的时候,另一只手又借着桌子的遮挡按了按他戴着贞操锁的器官,让他差点哼出声来。
  今天他选的还是带尿管的,虽然没有钉子,可勃起之后,依旧被那个狭小的笼子勒的挺疼。他忍着下体的不适拿回了笔记本,又重新进入好学生的角色,开始做笔记,直到沈归海打开杯盖,连掩饰都没有把一壶咖啡都倒在他的笔记本上----方汶写的那些数字,就算别人看不懂,也是不能留下来的。
  要让他爸改变主意,光让他爸看到对经济影响的测算是没用的,测算永远只是测算,他爸不会听的。可要是让主家的人看到他们名下的企业,尤其是给他爸“供血”的那些企业因为增加这个税种而增加多少压力,那不用他劝,那些大家族就会想办法劝住他爸了。
  这满满一屋子侃侃而谈的人,只怕没一个能在短短半个小时内完成方汶这样的测算。
  咖啡洒下的声音有点大,一瞬间,教室里安静下来,刚刚讥讽了沈归海的那个人突然有点后怕。别看他们一个个都很有社会地位,但却很怕流氓的。
  教授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位刚刚还是黑社会老大,怎么一转脸就变成了欺负好学生的问题学生了??
  往别人笔记本上倒咖啡,他多大了?!
  不对,不是年纪的问题,教授简直头大如斗,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只知道来上课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他若装看不见,人家泼咖啡的没事,被欺负的会不会拿他撒气?
  教授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脑子一时没能得出一个行动结论,坐在前面的潘磊却已经跳了起来,跑到方汶身边:“没烫到吧?”
  方汶也被主人的操作弄的有点无语,听到潘磊问,便摇了摇头,低着头继续COS好学生:“可是,笔记……”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人是潘磊,连忙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主人……完了,主人果然又变脸了。
  潘磊深吸一口气,小文这个动作,太让人心疼了,真不知道方海怎么就狠得下心欺负人。他也顾不得这两人什么关系了,急声道:“我带你去卫生室看看。”
  方汶不敢理潘磊了,沈归海看着潘磊似乎想要伸手拉方汶,便冷哼了一声:“又不是直接洒在裤子上的,哪这么娇气?”
  ……
  教室里又安静了瞬间,终于有人忍不住,很中二的小声嘀咕:“这也忒狂了吧?”
  旁边立刻有人跟着奚落:“这么狂,还来上什么MBA?”
  沈归海看了那两人一眼,眼神冷的直接让那两人闭了嘴。他讥讽的一笑,一脚踹在方汶的桌子腿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方汶怔怔的看了主人一会,慢慢站起来,低垂的睫毛微微有些颤抖:“小文不敢娇气。” COS问题学生的主人,好帅气,他那里刚刚安分下去一些,又勃起了。
  沈归海嗤笑一声:“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还是苛待你了?”
  方汶似乎吓了一跳,有点着急道:“不,不,少爷待小文很好的……”他哭不出来,只能把头埋的更低:“是小文不懂事,老惹少爷生气。”
  沈归海双臂抱胸,冷声道:“不过答应你,让你来听听课,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方汶的身体似乎僵了僵,随后慢慢跪下:“少爷,是小文错了,您别生气,小文跪着听课好吗?”
  潘磊脑子里轰的一声,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已足够看出来这两人的主仆身份,怎么是这样!
  教室里,也更安静了,本来还有人为方汶抱打不平,可发现方汶只是个奴才后,也没人愿意为了这点事得罪那个一看就不好惹的人。就连四十男人都有点白了脸色,这人的身份,只怕不比他低。他不该怂恿别人试探这个人。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说道:“站着吧,你跪着教授还上不上课了?”
  “是,谢谢少爷。”方汶还是没挤出眼泪,只得低头站起来,垂手侍立在沈归海身侧。他下面刚刚被勒的挺疼,现在却想上厕所了。
  潘磊闭了闭眼,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余地,总不能一直杵在这里。他有些臊眉耷眼的坐回到座位,又是心疼,又是不甘,自动脑补了一个迫于生活压力去做侍从,却努力学习,想要改变命运的大男孩。
  是侍从,不是侍奴吧?
  侍从还有解除合同的可能,如果是侍奴……潘磊脸色变了变,不会的,主家人怎么会来这种学习班!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 5 – 家奴是什么(回忆篇)
  方汶就带了一个本,被主人给破湿了,讲义又都被主人霸占着,他就从书包里拿了几张餐巾纸出来,小心翼翼的垫在手心上写着重点。
  他记得小时候在训奴营学家规的时候打瞌睡,训奴营的师傅让他跪在饭厅的后面抄家规。满堂饭菜的香味和咀嚼声,可是馋死他了。
  方汶低头掩住上翘的唇角,刚和主人认识那会,他其实害怕的要死。训奴营的孩子私底下笑话他是童养媳,他有点害怕,都说童养媳是要干活和挨打的。
  也确实是干活和挨打,方汶垂着的视线看到主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心里暖暖的。都想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主人成了他最亲近的大哥哥。
  他隐约记得有一阵子,他可以随时随地的扑到主人身上,主人都不会生气的。直到有一天,一个侍奴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主子和方汶的感情可真好,谁看到都会以为是兄弟呢”。
  从那以后,主人就开始注意他的规矩,这么多年,主人用规矩牢牢的包裹着他,让他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主人的存在。
  方汶有点走神,餐巾纸被笔戳破了好大一个洞,他看了看,彻底放弃了。
  方汶站在后面听课,教授就想起来自己那个不上进的弟弟,一时颇有些唏嘘。教室里气氛有点沉闷,他也热情不大,仓促的便结束了上午的课程。
  众人三五成群的去吃饭,没人敢招呼沈归海。潘磊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心情,几乎是有些狼狈的,跟着另外一个人一起出去了。
  沈归海不着急,坐在座位上没动,低头不紧不慢的翻着邮件。他不动,方汶自然也不会动,只垂眸站着。
  屋里渐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沈归海这才仰头看向方汶:“回去吗?”
  方汶膝盖弯了弯,想跪下,可主人瞪眼,他身子僵了僵,来不及站起来了,只能顺势蹲了下去,眼巴巴的瞅着沈归海:“主人,要不先去厕所吧?”这么蹲着,小腹挤压的难受,还不如跪着,可主人不让他跪,他又不敢站着跟主人说话。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轻笑道:“你还真是长的挺英俊的,难怪老有人看上你。”
  方汶:“……”
  沈归海:“你长成这样,做侍奴真是可惜了。”
  方汶:“主人……”
  沈归海:“干嘛?”
  方汶:“去厕所吧?”
  沈归海笑了:“去厕所干嘛?”
  方汶早就想好了说辞:“校园文,不都是在厕所里做点什么吗?”
  沈归海嫌弃道:“……公共厕所?”
  方汶:“……”
  沈归海拉着方汶站起来:“走吧,回去了。”
  整整一个下午,沈归海和方汶都窝在房间里做着各种测算,晚上又开了几个会,把他们测算的结果想办法散播出去。等都折腾完,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再等几天,让那些大家族的老狐狸反应一下,希望能劝着沈意德改变主意。
  沈归海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掐着鼻梁:“我爸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都没勇气接他的烂摊子了。”
  方汶心疼的看看主人:“有我陪着您呢。”
  沈归海“嗯”了一声没说话,他担心的,就是方汶会为了他不顾及自己。
  方汶把东西都收好,低声问道:“主人,出去遛遛吗?”
  沈归海伸了个懒腰:“走,湖边亭子里坐坐。”
  “好。”方汶转身拿了两把印着山庄广告的塑料圆扇。
  沈归海:“……拿这玩意干嘛?”
  方汶拿扇子往大腿上拍了拍:“赶蚊子啊。”
  沈归海:“.……我说方汶,”
  “主人?”
  “你好歹也是跟着沈家少主长大的,”沈归海拿过方汶手里的扇子:“能别老这么俗气吗?”
  方汶:“……那我去找驱蚊的挂坠。”
  沈归海把扇子扔到旁边,揪着方汶的脖领子往外走:“别墨迹了。”
  “诶,主人,”方汶无奈的被主人拎到了门口,只能跪下伺候着换鞋,嘴里还念叨着:“要不,我去给您拿件长袖吧?”
  “你要热死我?”沈归海瞪了方汶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他怎么养了一个这么事多的奴隶。
  山庄景观做的很雅致,晚上灯光亮起,更显得层次分明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沈归海道:“明天你换身侍奴的衣服吧。”
  方汶:“是,少爷。”
  沈归海回头看了方汶一眼:“你再放松一些,侍奴也不都是你这么一板一眼的。”
  方汶道:“啊?”
  “你这么规矩,好像我多可怕似的。”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怎么样,你就先把人吓跑了。我还怎么体验学校生活?”
  方汶:“……那我试试。”
  方汶看着主人的脚后跟,有点发愁,这个“放松一些”太难把握了。
  两人走到湖边的凉亭,感到了一些舒服的凉意。沈归海刚在亭子里坐下,就听到了脚步声。
  “方海兄?真巧。”过来的是潘磊和另外一个人,潘磊打了声招呼,另外那人也笑着打了招呼:“方兄好,在下王户,家里今年刚刚升上七等家族。”晚上他和家里通话的时候提到了这位,家里的意思是,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可这排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还是结个善缘的好。
  沈归海刚刚还说要体验学校生活,此刻自然不会再绷着脸,笑道:“两位也挺有雅兴。”
  “舞厅那边还挺热闹呢,我和王兄喜静,这才出来走走。”潘磊说着,目光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侍立着的小文,他这会心情也平静的不少。
  都说面由心生,那小文这样舒朗清俊的人,内心也一定是一片光风霁月吧?不管小文是侍从还是侍奴,他都不会嫌弃小文的,但他总觉得这两人的关系挺复杂的,而且,也不知道小文对他有没有好感,更不知道小文到底有多少婚姻的自由。
  他是对小文有好感,但要说有感情却有点夸张了,趁来得及,找机会先问问清楚,若是无缘,他也只能放弃。
  潘磊有一瞬间的走神,等他回过神,沈归海已经和王户聊了两句,他便收敛了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加入了谈话。
  聊了一会,王户对沈归海的印象已经大为改观了,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防备了。又聊了几句,沈归海突然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在领子上蹭了蹭后脖子。
  潘磊和王户都没注意到,一直留意着沈归海的方汶却注意到了。很快,方汶看到主人又蹭了蹭,他觉得,主人大概是被蚊子咬了。
  沈归海后脖子痒的难受,可当着外人,他不愿意伸手去挠,只梗着脖子忍着,却是越忍越心烦。
  方汶看主人实在忍得难受,便上前一步,弯腰低声道:“少爷,时间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沈归海没说话,潘磊和王户却已经很有眼色的站起来告辞。
  三人又客套了两句,沈归海便带着方汶先往回走,没走两步就忍不住伸手去挠。
  方汶连忙道:“别挠,越挠越痒的。”
  沈归海确实是觉得痒,可挠了两下,又觉得疼了。
  方汶念叨:“湖边蚊子多,就不该去湖边。您说您,要让我拿把扇子,我也能给您扇扇啊,连驱蚊的吊坠都没拿,这外面可不是家里,您……”
  “你给我跪下。”
  方汶一噎,乖乖闭嘴跪下了。
  沈归海被方汶念叨的头大,这小子才多大就这么碎嘴,这要等老了,还不烦死他?他正想骂人,一抬眼却看到了转弯处脚步骤然顿了一下的潘磊。
  这小子怎么有点阴魂不散啊。
  潘磊脚步停顿了片刻后,却没有回避,还是继续走过来了:“方海兄,刚刚忘了跟你说,明晚在饭厅有个酒宴,校方邀请了不少各行业的专家,还有主家的人过来。你要感兴趣,我把参会人的名单给你,你也好提前准备?”
  沈归海对酒宴一点兴趣都没有,更别说还有主家的人了。他谢绝道:“我就不参加了,多谢。”
  潘磊微微有些意外,这酒宴可是比课程重要多了,这位肯定是明白的,为什么拒绝?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潘磊的目光还是没忍住落在方汶身上,犹豫了一下,说道:“方兄,你不去的话,让小文去吧?”
  方汶惊讶的差点抬头,干嘛让他去参加酒宴?他去干嘛?
  潘磊见两人都不说话,便硬着头皮劝道:“我看小文挺要强的,就算只是过去听听,对他也有很大益处的。”
  沈归海冷笑:“这种宴会,对他能有什么益处。”
  潘磊立刻就想解释,没有看到沈归海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他突然笑了笑,悠悠道:“方汶是家奴。”
  潘磊心里扑通一声,多少有些失落,居然,真是主家的的人。他虽然知道的不多,却也知道,家奴,都是身不由己的。
  沈归海声音停了那么两秒,继续道:“你觉得,他的身份,能去参加那种酒宴吗?”
  潘磊觉得沈归海这话说得有些伤人,他紧张的看了方汶一眼,说道:“方海兄,你既然让小文和你一起上课,想必也是认可小文的,又何苦如此?”
  沈归海冷冷一笑,这小子看方汶的次数可有点多啊。
  “家奴是什么,你恐怕是不明白的。” 沈归海垂眸看了方汶一眼,对潘磊缓缓道:“我可以让他上课,学他想学的东西,同样也可以毫无理由的让他一晚上都跪在这里。”
  方汶:“……”
  潘磊脸色一变,心脏砰砰砰跳的飞快,此时此刻的沈归海,整个人都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压迫感。那是上位者刻在骨子里的威压。
  不知过了多久,也可能只有几秒,潘磊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也是人。”
  “当然,”沈归海笑了:“千人千命,但他跟了我,就只有一种命。”沈归海盯着潘磊,一字字道:“他是我的人,你不要想太多。”
  方汶:“……”
  潘磊呼吸乱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这么敏锐,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你既然不珍惜他,不如……”
  沈归海根本不让潘磊把话说明白,冷冷打断对方:“你怎么知道我不珍惜他?”
  “你,你珍惜他,还对他这样?”
  沈归海讥讽一笑,说道:“潘磊,你看到的,只是你臆想中的小文。我家这个奴才,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方汶:“……”
  潘磊:“……”
  沈归海说完想说的话,也不管潘磊能不能消化,挠了挠后脖子,轻轻踢了方汶的小腿一下:“回去了。”
  “是。”方汶连忙起身跟上。
  潘磊站在原地久久未动,隐约听到两人的几句对话。
  方汶:“您快别挠了,真要破了。”
  沈归海:“闭嘴。”
  方汶:“回去先让我去厕所吧,出来前忘去了,快憋不住了。”
  沈归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汶看了一眼主人后脖子隐隐破掉的蚊子包,想着自己要是再念叨几句,主人会不会打人?……
  从湖边往回走的路上,沈归海又被咬了两个包,方汶还死活不让他挠,气得他把人按在沙发上咯吱,咯吱完了来一发。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6–裤子脱了(回忆篇)彩蛋 小尿壶
  第二天早上,沈归海没再问方汶的意见,直接把另外那个顶端带刺的贞操锁给他戴上了。方汶不忍去看笼子里的那些尖锐的凸起,一边把裤子提上,一边忍不住道:“主人,我都没和那个潘磊说过话,您也警告过他了,他肯定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沈归海没理方汶,从桌上拿了带过来的藤条,敲了敲方汶的屁股:“裤子脱了。”
  方汶:“……”
  今天的特邀教授是主家的人,在主家为家族子弟开设的学校里教课,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校方找了他好几次,实在是推拖不过,这才答应来上一天的课。
  教室里,学生坐的散漫,他多少有些看不惯,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教室的最后,便不由皱了眉。
  最后一排只坐了两个人,两人的桌子并在一起,其中一个穿着侍奴的服侍,旁边坐着的人年纪也不大,衣领上别了沈家的家徽,一看就是主家的人,也很容易分辨出两人的主仆关系。
  教授把手里的教案放在讲台上,压着有些不快的情绪,黑着脸没有任何开场白的开始上课。他这样,便让下面坐着的人都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位教授是天生的不苟言笑,还是跟谁在怄气。
  方海是主家的人,让所有人都有点紧张,眼看着方海对这位主家来的教授都不假神色,四十男人更是犹豫要不要明天就退课。
  教授一口气讲了半个小时,目光却总是看向方汶那边,每看一次,脸就黑一层。做侍奴的,也并不都是身份低微的家奴,可不管出身多高,只要做了侍奴,那就要按着侍奴的身份行事。
  主与仆,怎么能同起同坐?
  这位少爷若想要提携自己的侍奴,就不该让他穿着侍奴的衣服,这不是打脸主家的规矩?
  教授心里不痛快,方汶坐的也不舒服。早上主人一点不客气的赏了他40下藤条,把他的屁股抽的又红又紫,刚刚到教室坐下的时候,直接疼出了他一头冷汗。
  眼看着台上的教授脸色越来越黑,方汶总觉得这教授也会给他找麻烦。他低头看着他随手记下的笔记,悄悄撕了一页纸下来,恭敬的写道:[主人,我穿着侍奴的衣服,还是站起来吧。]
  他写完,便把那页纸对折了一下,趁着教授看向讲义的时候推到了沈归海干净的桌面上。
  沈归海神色玩味的打开看了一眼,从方汶那边拿了笔,写道:[先把脚心打肿了,可以考虑。]
  方汶有点无语,又有点小兴奋的回道:[出去打吗?主人。]
  沈归海:[出去干嘛?就在教室打。]
  方汶:[……上课呢,主人。]
  沈归海勾了勾唇,写道:[正好可以演示一下主家的规矩。]他的笔在纸面上重重点了个句号,继续写道:[就在讲台上打,打到你哭出来,怎么样?]
  方汶垂眸看着纸条又被推回来,眼底的笑意越爱越浓,上课传纸条对于他俩来说,都太新鲜了,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打开纸条,飞快的瞥了一眼,然后……
  疼!
  真的疼!
  他隔着裤子似乎都能看到自己圆润饱满的龟头正顶在笼子的顶端,那些坚硬的倒刺深深的陷入他最敏感的地方,不是一般的疼。疼的他下意识移动重心,压到屁股上的伤痕,刺激的他生生打了个激灵。
  旁边沈归海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方汶的反应,他将情绪全都敛在黑色的眸子里,面上神情淡漠,眼角却全是柔和。
  大概是沈归海此时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温和无害,也可能是两人的肆无忌惮让教授觉得挑衅,就在方汶趴在桌子上的身体微微躬起,忍着下体的疼痛,努力让自己的小兄弟疲软下来的时候,教授压不住情绪的拍了一下讲台,看向教室最后的两人,冷声道:“那位同学,还是让你的侍奴出去吧。”
  ……
  教室里本来就安静,此刻更是没人说话了,有人转头看戏,有人怕惹麻烦只敢偷着看,也有人观察着局势,看到底拍哪边的马屁。潘磊眉头紧锁,看着教授的目光满是气愤,这样当着全班人的面轰人出去,也太不留情了。
  沈归海的好心情被打断,有些不爽,只淡淡的说道:“不行。”
  教授噎了噎,说道:“不出去,就站起来。你即使主家的人,便该知道规矩,哪有主仆同坐的道理?!”
  沈归海皱眉,有点后悔用了主家的身份。他不想搭理这个教授,可这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家规,他不能太过分。他看了看方汶,问道:“想坐着?”
  方汶有点犹豫,弯曲的金属笼子,是按着他阴茎半勃起时候的尺寸订做了,勃起后,阴茎委屈的塞满整个笼子,虽然出不去,可却还是倔强的带着沉重的笼子往上翘起来。疼他可以忍,但夏天裤子薄,勃起的阴茎带着贞操锁也微微的抬了头,估计会被看出来。他看向主人,低声道:“能坐着吗?”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坐着吧,”
  ……众人大跌眼镜,教授不知道,可他们知道啊,昨天这位,可没这么好说话!
  在教授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沈归海又加了一句:“等回去,自己找惩戒所领罚吧。”
  方汶:“是,谢谢少爷。”
  众人:“……”
  教授愣了愣,本来要爆发的怒火突然就有些受潮,他怒瞪沈归海:“你是哪家的子嗣,怎么能如此放纵自己的侍奴?!”
  沈归海这次连眼神都懒得递给那个教授了,自己没能力掌控局面,却不知收敛,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主家也有很多人不守规矩,这是有多蠢?
  教授被无视,虽然生气,但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便不敢太过分,只色厉内茬道:“我是为你好,你别以为这样纵容你的侍奴就是对他好,将来他若犯了家规,惩戒所一旦介入,你也护不住他。”
  沈归海嗤笑道: “你哪里看出来我纵容他了?” 
  教授瞪眼:“同……”
  “同起同坐?”沈归海冷笑:“规矩也要看场合。不影响大众的生活,就不是主家的规矩了?”
  教授脸色变了变,有些语噎。
  沈归海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圈,突然邪邪一笑:“换个场合,别说同起同坐了,同塌而眠也是有过的,高兴了,我也可以让他坐在我身上动一动的。”
  教授脸色大黑,气得手都有点抖。
  潘磊悄悄攥了拳,总觉得小文有点所遇非人。
  众人:……不敢笑,不敢看,不敢议论。
  方汶慢慢坐直身体,他突然明白主人这两天为何表现的如此桀骜。主人太不容易了,连出来,都要做戏给家主看。他叹了口气,拉了拉主人的衣袖:“我们回去吧?” 这个教授有点不着调,他不想主人因为这些人虚耗心思了。
  沈归海看方汶应该没什么事了,也懒怠再多费唇舌,起身道:“这课太无聊了,回去睡觉。”
  教授:“……”
  众人:我也想回去睡觉!
  晚上有酒宴,下午课程结束后,所有人都在积极准备,沈归海却趁着饭前的时间,带着方汶去了网球场。
  “十个球,你赢了,明天不用戴锁,否则,你今晚上做尿壶。”
  方汶:“……少爷,我屁股还有伤呢,您是不是让我两个球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要不我们先玩玩打脚心的游戏?”
  方汶:“……”
  潘磊心情不是很好,他怕自己把情绪带进酒宴,便出来随便走走,换换心情。其实一开始,他对那个小文就只是有些欣赏,他对温柔漂亮的人很没有抵抗力,容易产生好感,等他看到小文的努力和坚强之后,便有些同情,也有些心疼,虽然有些想法,但他自己并没有太明确自己的心意。直到那个方海明显“护食”的警告他,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路过网球场,他突然顿足,那个是小文吗?原来,那个温和清俊的人也可以有如此阳光的一面。
  他远远看着球场上的两个人,默默叹了口气。小文的动作有点放不开的样子,大概是不敢全力和方海较量吧,可方海的动作也不激烈,明显让着小文。两人停下的时候,各赢了五个球。
  潘磊心里有点复杂,这么看,方海对小文还是挺上心,要不怎么会搞了个平手呢。
  五五平,就不算赢了,方汶很久没和主人打球了,没赢也挺高兴。他拿了矿泉水给沈归海,有点无奈道:“您哪怕赢我一个球,我也没这么不甘心啊。”
  沈归海知道他说的是尿壶的事,笑着扔给方汶一条毛巾:“太热了,回去伺候本少爷洗澡。”
  方汶笑了:“是。”
  两人这时也看到了场地外的潘磊,沈归海皱了皱眉,怎么哪都有这小子?他不爽的把球拍给方汶,低声道:“以后出来,得给你易易容,搞丑点。”
  方汶笑了:“听您的。”
  本来计划七天的课程,却在第四天的时候被沈意德给叫了回去。两人没和任何人说,直接就走了,潘磊也再没能得到两人的消息。
  沈归海继位,频频出现在媒体上,潘磊总觉得眼熟,可一点也没往方海身上想。


番外:2021年七夕番外 7 – 你就不担心自己丢脸 完
  沈归海的办公室里,潘磊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家主的私奴方汶,竟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小文。
  小文,方汶,等等,小文是方汶,那方,方海是谁???
  沈归海喝了口茶,觉得有点凉了,他还没皱眉,方汶已经重新换了一杯热茶过来。
  潘磊脖子像是发锈的轴承,转动的时候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惊恐的看向沈归海,脸上的神色简直比见了鬼还见鬼了。
  家主?!
  私奴?!
  沈归海看着茶杯里的热气,似笑非笑的看向方汶道:“倒是有眼力见。”
  方汶干笑了两声,转向潘磊道:“当年我是跟着主人去参加的那个课程。”
  潘磊深吸一口气,果然是少主!他脸色都绿了!
  他来之前还跟朋友开玩笑,说没准能幸运的看到家主的私奴,可他没想到私奴曾经就在他身边!而且还是汶大人!
  难怪家主当年那么“护食”,自己竟然差点撬了家主的私奴?!
  他想哭!
  他看着侍立在家主身边的汶大人,想起当年小文就是这么站在方海身边的。
  天啊,他想抓狂!!!
  沈归海觉得自己今天把这人也吓得够呛了,再加上自己当年的警告,这人总不能再往方汶身上动什么糊涂心思了吧?
  喝了口热茶,沈归海挥挥手:“汶大人,带潘磊去找石岚吧。”
  “是,主人。” 方汶转向潘磊:“走吧,我带你去石岚办公室。”
  潘磊连忙躬身和沈归海告辞,满脑子都是不敢置信,各种念头纷繁互绕,理不出个清醒来,只木偶一样的跟着方汶。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沈归海突然道:“汶大人,你等一下。”
  方汶停下脚步:“是。”
  等潘磊出去后,沈归海便起身走到方汶身侧,伸手覆上方汶红扑扑的脸蛋:“打完了,怎么反而更好看了?”
  方汶无语,主人喜欢他身上带伤,可别人不见得觉得好看啊。沈归海犹豫了一下,说道:“再打几下,肿起来可能就好点了。”
  方汶默了默,原地跪下又打了七八下,等主人喊停了,他便抬起头让主人检查:“主人,您别担心,潘磊不是拎不清的人,不会给我惹麻烦的。”他在主人手里蹭了蹭,笑道:“再说,您都先下手为强的直接把流言安到了自己身上了,谁还敢乱传我的流言蜚语啊。”
  沈归海哼了一声,杵了方汶的脑门一下,说道:“你待会点一点他,当年的事让他把嘴闭紧了。他不懂主家的规矩,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身后没什么背景,却占了投资经理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
  “知道了,主人。”方汶想到了什么,说道:“您要不放心,以后我见他都戴着面具。”
  沈归海似乎就等着方汶说这句话呢,闻言立刻道:“可以。”
  方汶差点笑出来,他乖顺的俯身亲吻了主人的脚:“听您的,主人。”
  他的主人,处处为了他着想,若不是他太过了解主人,真不知道要错过多少让他珍藏在心里的温暖。
  潘磊在门外等了一会,又回想起好多情节,什么没钥匙,泼咖啡,打网球,还有小文对学习的执着……
  看见方汶出来,潘磊有点激动的想上前好好说两句话,就看到了方汶脸上明显的指痕,无论他心里有什么话,一下子就都憋在嗓子眼了。
  方汶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他看了一眼门口的小秘书,对潘磊笑道:“跟我来吧。”
  “好。”潘磊沉默的跟着方汶,还不知道自己被传成了家主的“白月光”,还是一来,就害得汶大人挨打的白月光。
  “汶大人……”潘磊跟在方汶身后,看着左右没人,还是忍不住心里翻涌的心思开了口。
  方汶脚步微顿,低声道:“先听我说吧。”
  潘磊:“好。”
  方汶继续道:“主人有很多以私人的名义做的投资,我一直辅助主人。”
  潘磊笑道:“算是学以致用了?”看来家主还是让小文学了不少的,真好。
  方汶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你,尽量别说话。”
  潘磊无语,以前小文是不跟他说话,现在是汶大人不让他说话……
  方汶和潘磊保持一步半的距离:“私奴不允许私下和外人交流,刚刚主人交代要嘱咐你几句,但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
  潘磊有点无语,这么认真?
  “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或许会有交集,”方汶道:“到时候我会走集团的系统和你约会议,也会有惩戒所的人跟着监督。”
  惩戒所?潘磊紧张了一下,下一句就听方汶道:“你不用紧张,他们是监督我,管不到你。”
  “哦,好……”潘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前听人说过惩戒所负责监管和惩戒,可真的这么夸张?
  “主家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方汶没给潘磊太多消化的时间,若有所指道:“你记住,主人近前,容不得多嘴的人。”
  潘磊怔了怔,他看着方汶隐晦的目光,随即睁大眼,他能多嘴的也就当年的事了。
  真是兜头一盆冷水,他突然意识到,当年家主是隐藏身份的,只怕私奴也是不能出去的吧?!他真是兴奋过头,糊涂了,差点就脑袋一热,出去胡说八道了!
  方汶看着潘磊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听懂了,这才说道:“以后你有不懂的,可以找石岚,不要自作主张。”
  潘磊咕噜咽了口吐沫,有些局促的道:“那个……汶大人,有入职培训吧?”
  方汶:“……有。”
  “那就好。”
  方汶知道潘磊现在估计还晕着,也不想说太多了:“我不多说了,其他事,慢慢就熟悉了。”
  “好……”潘磊心里堵了一堆的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眼前这位,明明面容依稀,可他却一点也找不到当年小文的影子了。
  还有家主……
  啊!兴奋劲过去,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以后要向家主汇报工作了!
  本来该踌躇满志,激动兴奋的,可潘磊此刻的内心却有点复杂。
  当年看着小文挨骂,并没有觉得有多紧张,今天轮到自己,他才知道家主给人的压迫感有多强。
  他当年竟然还觉得小文温柔胆小?
  小文若真是个胆小的,只怕早就被家主骂的抑郁成疾了!
  唉,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发,自己不会跟老爸一样,老早就因为工作压力变秃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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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七夕是八月十四,第二天就是方汶真正的生日。既然两天挨着,实在没有必要让主人抽出两天的时间,之前就说好了,只过七夕,生日买个礼物就好了。
  七夕这天,所有商家都忙着促销,吸引情侣消费,沈归海吃过晚饭就催着方汶化妆,然后带着方汶和他偷跑出来,到了一个很有名的商业中心。
  “主人,”方汶看着商业街上的人流皱眉:“人太多了,我们……”
  “闭嘴,”沈归海敲了方汶脑袋一下:“别惹我不痛快。”
  方汶跟着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道:“……主人,我们找个没人的公园野餐吧?”
  沈归海前两天看到潘磊,就想起来几年前的事,笑道:“你带扇子了?”
  方汶:“……那我们包场去看电影也好。”
  沈归海停下脚步,贴近方汶,不怎么明显的身高差还是让他的注视显得有些居高临下:“再废话,我就让你跪在这掌嘴。”
  方汶着急:“那不是更要暴露您的身份了……”
  沈归海无语:“你就不担心自己丢脸?”
  方汶一愣,讨好的低声道:“您罚我,我哪还敢要脸面啊。”
  沈归海微微往前倾斜身体,危险的看着方汶:“那要是我想玩奴隶呢?”
  方汶感到有点危险,却不敢往后躲,鼻尖微微冒汗的回望主人,结巴道:“那,那也听您的。”
  沈归海勾了勾唇还想说什么,却看到旁边走过的两个女孩子一边看着他们俩一边掩唇低笑,隐约还听到什么“小攻,小受的”。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四周又都是店面的音乐声,两个女孩肯定是听不到他俩说了什么,可方汶还是觉得有点脸红。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颊,没再逗他,却拉了方汶的手,直接找到了一个品牌首饰店。
  店里的小姑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看到两人拉在一起的手,便笑着送上了一小盒巧克力:“七夕快乐,今天想看些什么?”
  沈归海道:“chocker。”
  小姑娘笑着引两人到一个柜台前:“您喜欢什么风格的?有坠水晶的,也有镶钻的,还有这种返璞归真的。”
  方汶低头看了看价格:“怎么这素圈比镶钻的还贵?”
  小姑娘露出职业的微笑:“PO大师设计的,限量款,您喜欢吗?”
  “挺好看的。”方汶答了一句,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好多好多主人设计的,独一无二款。他低头看了看那个Chocker的价格,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富有的。
  沈归海不知道方汶在想什么,目光一扫,问道:“有带铃铛的吗?”
  “呀,这个没有。不过,您可以单买个铃铛坠上。”小姑娘说着,走到旁边的柜台,拿了几个黄金和白金的铃铛吊坠过来,又从珍品柜里那个一个礼盒出来,递给两人:“我们还有情侣款的Chocker。”
  沈归海还没说话,方汶已经摆手道:“不用了,情侣款就不用了。”
  小姑娘:“……”虽然她觉得气场挺强的这位不像是会戴Chocker的,可被情人这么直截了当毫不犹豫的拒绝情侣款,她还真没见过。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对小姑娘道:“多拿几款情侣款过来。”
  方汶:“……”
  小姑娘:“……”
  小姑娘怕两个人意见不一致在店里吵起来,她见方汶刚刚对PO大师的设计很感兴趣,便拿了两套昂贵的镶钻Chocker,和一套也是PO大师设计的情侣款过来。
  看这两位客人的衣着就知道是出手大方的,要是能成交,她这月奖金就够了。
  沈归海却伸手就把PO大师设计的黑色素圈Chocker推开:“这个不能挂铃铛。”
  小姑娘:“……”
  方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想要买情侣款的,目光偷偷在主人身上转了一圈,实在想象不出来主人戴上这东西是个什么效果……
  小姑娘看了看剩下的两套,连忙又从后面拿了一套戴挂坠的Chocker出来:“这款呢?这是水晶挂坠,可以换成铃铛。”
  沈归海皱眉:“材质太软了。”
  小姑娘默了默,她们做高级导购的,讲究帮客人把选择性缩到最小,这样更容易成交,可眼前这两位好像挺挑的,她便立刻转到方案B,不厌其烦的拿出所有商品,让客人挑到不好意思不买。
  不一会,柜台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情侣Chocker,方汶看着好的,沈归海看不上,沈归海看着好的,方汶一个劲的摇头,太贵了。
  小姑娘心里越来越绝望,这情侣首饰,最怕就是两方各执己见。她把店里最后一套情侣Chocker拿出来,无力道:“两位,这是最后一套了,你们要不别选情侣的了,分开各选各的?”
  沈归海不乐意了:“七夕,怎么能分开选?”
  小姑娘一噎,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方汶目光往外转了转,突然看到街对面有几个活动摊位也是卖首饰的,上面好像也挂了Chocker。他拉了拉主人的衣袖:“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沈归海顺着方汶的目光看过去,小姑娘笑着抢先道:“那些货怎么配得上二位,PO大师设计的Chocker,只有我们家有。”
  “那边的,肯定能挂铃铛。”方汶指着坠着水晶吊坠的chocker,笑道:“这种太文艺了,配不上您想要的那种铃铛。”
  这一句,似乎打动了沈归海。他目光一闪,笑道:“行,过去看看。”
  方汶挺高兴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嘀咕道:“那边的肯定便宜,我们可以多买几条。”
  小姑娘看着两人毫不留恋的背影,面对一柜台的Chocker,有点欲哭无泪。
  叮叮~~ 方汶脖子上的Chocker做工稍显粗糙,可却很硬挺,老板很无奈的帮他们在Chocker上套了一个圆铁环,然后把一个黄铜色的铃铛挂了上去。
  铃铛响的清脆,老板有些不想看,只希望这两人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他们的chocker是从他这买的。
  方汶跟在沈归海身边,唇角是压不住的快乐。小摊上没有情侣款,沈归海就买了两条,一条给方汶戴上,另一条却把两人交握的手腕缠在一起。
  买了chocker,沈归海却没有回去的意思,他不许方汶乱劝,不顾别人的目光,领了方汶在商业街里溜达,很快来到了一个巨大的LED天幕下方。
  “我们歇一会吧”沈归海选了个人少的地方,让方汶躺在他腿上。头顶上巨大的屏幕循环播放着海底风景,宇宙探索,幽谷神潭等主题,为夜晚增加了不少魔幻的色彩。
  “不回去吗,主人?”方汶虽然也不舍得,可也挺不踏实。他们这么晚还不回去,康宁只怕要急死了。
  “康宁那边我有安排,”沈归海摇了摇绑在一起的手腕:“你能不能专心点?”
  方汶默了默,不说话了。以主人的性子,能跟他一起在手腕上缠个带子,还让他这样一直握着主人的手,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他狠不下心破坏这份温柔的亲密。
  时间过得很快,方汶渐渐也明白主人是想等十二点了,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把头又往主人身上贴了贴。他太喜欢他的主人了。
  又过了一会,今晚格外沉默的沈归海突然道:“十二点了,方汶,祝你生日快乐。”
  主人话音将落未落的时候,头顶的大屏幕突然换成了绚烂的烟花,方汶被晃了眼,还没来得及从那绚烂的烟花盛宴中回过神,广场上坐着的十几个年轻男女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齐声合唱起了熟悉的生日歌。
  方汶有些呆住了,他看到那些人不停的邀请身边的人一起加入唱歌的行列。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合唱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层次越来越丰富。
  人们互相投以善意的微笑,献出真心的祝福。
  所有人都知道有人在庆祝生日,可没人知道谁是这场盛宴的主角,方汶看到每一个人都在微笑着嘱咐,每个人都在祝福他生日快乐。
  方汶抬手捂着自己的心脏。
  那里,跳的飞快。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主人反手包裹住,他的眼有些模糊。
  从小到大,主人一直都拉着他的手,从未曾松开。
  有人来邀请他们加入合唱,沈归海笑了笑,将自己的声音也汇入那令人激动的声音中。
  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给方汶庆祝生日,沈归海凝望着自己的奴隶,感谢了所有将祝福送给方汶的陌生人。
  方汶是他的奴隶,是他的所有,是必须要幸福的人,必须!
  “汶大人,生日快乐!”


番外[2月5日] 2022春节 初五 – 寺庙祈福
  ==========时间线和小语保持一致,那一年,方汶16,刚刚和沈归海确定主奴关系,小语18,正在地牢里关着,等待和万行衍确定主奴关系 ============= 两人约定,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 
  年节宴请,拜年,分发奖赏,主家及民众活动等等事情很多,沈意德懒怠看那些细节,基本都交给了沈归海,各种事情堆叠,沈归海从节前一直忙到了初四中午。
  这多半年,沈归海一直让方汶跟着他接触所有的事情,所以沈归海忙,方汶也就闲不下来。初四上午,沈归海有一堆人要见,去了办公楼,方汶便留在东翼书房整理年前积攒下来的私人投资的文件。这些东西忙完,他们就可以歇一歇了。
  文件整理的差不多了,方汶揉了揉僵硬的肩膀,站起来往窗外看去。主宅大多数人都休假了,显得有些冷清,以前过节他总会回家里看看,可今年是真的没时间,等节后吧。
  他正伸了个懒腰,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方汶转身,看到微微有些疲惫的沈归海,跪下磕了个头,笑道:“主人。”
  “起吧。” 沈归海走到书桌前,看了看整理好的文件,问道:“都弄完了?”
  方汶:“弄完了,主人。您呢?”
  沈归海坐下,让方汶跪到脚前:“我也忙完了,奴隶。”
  方汶抬头:“您累吗?”
  沈归海看着方汶眼底的期盼,捏了捏他的鼻子:“想干什么,直说。”
  方汶高兴道:“我们出去吧?”
  “有目标吗?”
  “想去寺庙看看。”
  沈归海一愣:“干嘛去?”
  “我想去许个愿。”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什么愿望?”
  方汶垂下目光:“主人,说了就不灵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不喜欢方汶瞒着他,更何况这奴隶的心事如此明显。
  方汶感到主人的情绪变化,微微有些紧张,自从他答应做主人的奴隶之后,主人对他管束的就越来越严,他不想主人生气,可他听说那个庙很灵验的,他想要愿望能够实现。
  气氛在两人的沉默中微微有些凝结,方汶咬了咬嘴唇,给沈归海磕了个头:“主人,就这一次,您别让我说出来,好吗?等回来您再罚方汶的不驯,好吗?”
  “这个愿望,这么重要?”
  “是的,主人。”
  “是我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大概是的。”
  沈归海沉默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明早吧,今晚上跟我妈和刘叔一起吃个饭。”
  “是,主人。” 方汶看向沈归海:“对不起,主人。”
  “对你重要的东西,对我也一样重要。”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但只此一次,明白吗?”
  方汶被沈归海揉的低下头,虽然不敢表现得太雀跃,但他心里很高兴:“谢谢主人,我知道我离您想要的奴隶还差很远,我会努力。”
  方汶高兴,沈归海也便调整了心情,微笑道:“确实还差挺远,你这奴隶也当了大半年了,平时都没什么时间好好调教。初六和初七要没事的话,你就别出调教室了。”
  ”啊,“ 方汶有点小紧张,却也有些期待,他磕了个头:”听您的,主人。”
  初五早上不到五点,两个人就到了庙门口,他们要赶在人多之前上完香。
  方汶捐了香火钱,拿了香,直接和沈归海去了主殿。
  檀香点燃,方汶给大殿上的释迦牟尼佛磕了三头,默默许了两个愿望:“希望主母身体能治好,不再让主人担心。还有,希望凌语在万家能过得好一些,不得宠,不挨打,不操心,不委屈,有饭吃,有钱花。如果愿望能实现,一定来还愿,再给庙里捐一大笔钱。”
  沈归海站在一边看着方汶那么认真而虔诚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难受,方汶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想必也不会把期待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信奉上。
  磕过头,许过愿,方汶走到沈归海身边,小声道:“主人?”
  沈归海看着上面三尊泥塑的菩萨,叹了口气:“是我还不够强,还不足以守护我的奴隶。”
  “主人......”
  沈归海拉起还傻乎乎跪着的方汶:“你一个奴隶,以后还是多求求你的主人吧。” 
  方汶看了看沈归海,小声道:“主人....对不起,我让您担心了,可愿望说出来,真的就不灵了。”
  “我知道了,” 沈归海亲了方汶脑门一下:“心里有过不去的事,可以找我揍你一顿。不要把你的主人当摆设。”
  “嗯,谢谢您,主人。”
  沈归海知道自己对方汶的管束会越来越严格,但他不会一下就把方汶逼的喘不过气来,方汶才16岁,他愿意稍微放慢脚步,一点一点的,把方汶调教成他要的奴隶。他也会加快脚步,让自己拥有更多保护方汶的力量。
  两人走出大殿,香客渐渐多起来,路过一个菩萨的时候,沈归海听到有两个女学生正在祈祷考试顺利,不由笑道:“这个你也可以去求求。”
  方汶一愣:“我求什么啊,主人。” 他已经不跟着外面的老师学了。
  “因为我这两天准备给你安排一个考试,检查一下你的学习结果。”
  “啊?” 方汶有点紧张:“主人,什么考试?”
  “叫床技巧。”  沈归海笑着贴在方汶耳边:“你在床上,太安静了。”
  方汶耳根子一下就红了,旁边女学生祈祷完,正好看到两人的亲密,其中一个竟然跑过来,递给方汶两张票:“你好,送你们两张票。”
  方汶微笑着拒绝:“谢谢,不用了。”
  沈归海看了一眼:“这什么票?”
  “就旁边的庙会,抽奖抽到的,我们拜完菩萨就回家了,送你们吧。”
  庙会?方汶忍不住看向沈归海,沈归海问方汶:“想去?”
  方汶想了想:“算了吧,人肯定很多。”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把票接过来:“那谢谢了。”
  方汶很小声的“啊”了一声,他担心主人的安全,可却又真的很想去,一时犹豫,主人已经把票揣进兜里了。
  女学生大方的挥挥手,转身去找自己的朋友了远远还能听到两个女孩子的笑声:“真的是一对,好萌。”
  “萌啥啊,好帅。”
  …..
  方汶低头:他们才不是一对,他是主人唯一的奴隶!!
  沈归海也听到了那两个女学生的话,他看向方汶,低声道:“方汶,你我的身份,永远不会是平等的。”
  “我知道,主人。”
  沈归海看着方汶,摇头:“你不知道。”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他们的身份永远不会平等,但他们的精神也永远不会平等,他无法容忍奴隶有任何逾矩的想法。但他们的心却是平等的,那是一切的基础。
  方汶看着沈归海,他还是觉得自己明白。
  “好啦,不说这些严肃的话题了。” 沈归海拿着门票拍了方汶鼻尖一下:“今天好好玩,明天好好跪,别想太多。”
  “是,主人。”
  “嗯,庙会人多,待会别叫主人了。” 
  方汶点头:“我知道,叫您先生吧。”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笑道:“叫我哥。”
  方汶一怔,脑子里很不合时宜的冒出凌语笑嘻嘻的让他叫“哥”的画面,不由有些黯然。
  沈归海本来都要走了,见方汶的神色不对,便停下脚步:“怎么了?”
  方汶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主人,我们走吧。”
  沈归海却没动,他看了方汶一会,转身朝没人的小径走去。方汶一怔,他好像惹主人不高兴了。
  沈归海在小径的转角停下脚步,看着方汶讪讪的跟过来,沉声道:“跪下。”
  方汶心里一紧,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跪下了:“主人.....”
  “掌嘴,十下。” 
  “是。” 方汶不敢争辩,也不敢考虑两人身处的环境,抬手就打。
  小径无人,却越发幽静,巴掌声因这份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方汶心里紧张,却不敢留力,打完脸上已经红了。他磕了个头:“主人。”
  沈归海掐了方汶的下巴:“奴隶,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许愿的事我纵你一次,但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方汶垂着的睫毛有些抖,藏着眼底的惊慌:“主人,方汶错了。对不起。”
  训奴营的生活很枯燥,他很少会和主人说训奴营的事,凌语的事他对主人提过,却没刻意提起过。那会他小,周末回东翼他就只想着主人,不想说训奴营的事让主人心烦。
  可后来,他懵懵懂懂的明白了自己对主人的感情不是兄弟之间的那种,却又怕主人会误会他和凌语的关系。
  情窦初开的时候,总是格外的患得患失,傻乎乎的考虑好多幼稚的担忧。
  但是,以前没说,现在和以后,可能都没有提起来的必要了......
  他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没能让主人了解凌语,可他又觉得庆幸,庆幸主人可以不用和自己一样,这么惦记凌语,这么无奈和难过。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松开手:“罚你,是罚你隐瞒心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这不是奴隶该有的习惯。”
  方汶收敛心思,答道:“是,主人,是方汶不驯。”
  沈归海叹了口气,揉了揉方汶的脑袋:“那说说吧,刚才怎么了?”
  方汶往前膝行一步,抱住主人的大腿:“主人,我有点,想我哥了。”
  沈归海一愣,方汶和他哥的感情似乎没这么深,而且他一直觉得方汶那两个亲哥挺没良心的。他低头看了看方汶的脑瓜顶,是自己刚刚让方汶叫他哥,便想起自己的亲哥,委屈了?
  沈归海又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要不,明天你回趟家吧?”这是方汶第一次没回家的年节,16岁的孩子,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成熟,也还是会想家的吧?
  “不用了主人,我和家里说好了,等过了年节再回去。” 方汶抬起头看向主人:“对不起主人,破坏气氛了。”
  沈归海笑着掐了掐方汶的脸蛋:“怎么会,你脸上红扑扑的,比刚才好看多了。”
  方汶没忍住笑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沈归海便拉着方汶的胳膊让他站起来了,一个知客僧过来工具房拿东西,一拐弯却看到两个人,着实吓了一跳,连行礼都忘了。
  沈归海笑了笑,拉起方汶的走往外走。他总觉得方汶心情不好,那就先把那些规矩抛去一边吧。
  方汶愣了一下,看着被主人牵住的手,心情突然就好了。他笑着快走两步,跟了上去:“主人,今天我要吃羊肉串。”
  “可以。”
  “我还想喝特别不健康的可乐。”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少喝点。”
  “好!” 方汶动了动手指,小心翼翼却又跃跃欲试的回握住他的主人。
  人生的选择往往很难,主人承担着他们两个人的人生,太沉重了。他一定要坚强,不能让主人因为他而感到困扰,才能给主人大步走下去的底气。


[无责任番外] - 2020万圣节
  万圣节这一天,各大商家都玩起了‘不给糖就捣蛋’。主宅因着规矩大,也没什么孩子,很是没有气氛。
  晚上吃过饭,方汶把三个小家伙叫过来,嘀咕嘀咕说了一通。康嘉嘉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张若谷有些犹豫,叶亮却是目瞪口呆道:“汶,汶大人,这样不好吧?” 
  张若谷也有些犹豫:“汶大人......会被打的......”
  方汶呵呵笑道:“没事没事,好不容易过个节,让主人高兴高兴。打就打呗。”
  叶亮:“.....”
  张若谷:“.....”
  康嘉嘉:“就是,打就打呗!”
  方汶:“.....”
  二十分钟后,沈归海正在书房签合同,今天有点忙,忙得他都忘了今是万圣节了。
  突然,房门被砰的撞开,在沈归海一脸震惊中,听到一声齐刷刷的:“不给糖就捣蛋!”
  沈归海笔下的签名.......画了好长一条尾巴,直接把纸划破了。
  康嘉嘉:“主人发糖!”
  叶亮:“主人万圣节快乐!”
  张若谷:“主人别忙了,今天过节!”
  沈归海看了一只鹿(叶亮),一个蜘蛛人(康嘉嘉),一名护士(张若谷),额角青筋直跳。
  ”要糖是吧?“ 沈归海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藤条,走到三个看个藤条眼神就开始瑟缩的小家伙面前,点了点地面:“都给我跪这儿。”
  康嘉嘉:“主人!今天过节!”
  叶亮:“主人,小亮错了。”
  张若谷:“主人别生气,若谷给您揉揉肩吧.....”
  沈归海叱道:“跪下!”
  三个人一见主人生气了,不敢再皮,连忙一个个都跪了下去。
  沈归海按下通讯器,对门口侍候的侍奴道:“把客厅那盘薄荷糖拿过来。”
  不一会,薄荷糖被拿过来,沈归海冷笑道:“都把手举起来。两只手!”
  三个小家伙委委屈屈的将手举在胸前,手心向上。
  沈归海在每只手上都放了一块薄荷糖,然后,在几个小家伙疑惑的目光中冷笑道:“一人6下,托住了,糖要是掉了,就1开始。”
  康嘉嘉瞪大眼:“主人,掉了那一下不算,别从1开始好不好?”
  叶亮哆哆嗦嗦的绷紧两只手。
  张若谷:“主人,若谷能把糖纸剥了吗?.......”
  沈归海瞪眼:“哪那么多废话!” 说完,啪的第一下打在康嘉嘉并拢的四根手指上。
  “啊,疼!” 康嘉嘉小声叫了一声,还好糖没掉。
  啪!第二下还是同一个地方,康嘉嘉就受不了了,手被打得一歪,那颗糖就滑到了地上。
  沈归海笑道:“捡起来吧。”
  康嘉嘉嘟着嘴把糖捡起来,沈归海已经站到了叶亮面前。
  啪!啪!啪!三下打完,叶亮愣是咬着牙,手是一动没动。
  沈归海挑眉,第四下竟然是两只手一起打,叶亮顾此失彼的一哆嗦,一颗糖掉了下去.........
  沈归海笑了笑,走到张若谷面前:“手举高点。”
  张若谷往上抬了抬,还没放稳,第一下就打了下来,打在糖的旁边,糖直接被颠到了地上。
  张若谷:“........”
  沈归海再次走到康嘉嘉身前,藤条在小家伙手上比了比,在小家伙眼里浮起恐惧的侍候,啪的一声打了下去。
  “啊!!!” 好疼!康嘉嘉疼得只想甩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撑不过六下的,与其第五/六下的时候掉下去重新来,不如第一下就掉下去,还能少挨点。
  沈归海一眼就看出来康嘉嘉是刻意歪了手,把糖掉到地上,哼道:“我劝你们趁着手还没舯咬牙忍一忍,越往后,可是越难啊。我要打累了,就只能叫惩戒所的人过来接着罚了。”
  康嘉嘉一听主人这意思是肯定不会放水了,心里大急,张口就喊道:“汶大人救命啊!”
  沈归海脸色一黑,把藤条点在康嘉嘉的脑门上,问道:“叫汶大人干嘛?别告诉我,这是你们汶大人的主意。”
  康嘉嘉:“......”
  叶亮:“.....”
  张若谷:“.....”
  西翼,方汶正磕着瓜子,看着电视。去年万圣节的时候,主人非要玩县老爷审案,把他折腾的够呛,今年他得先给主人找点事干,省得没事又想起来折腾他。
  正看到好玩得地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方汶一边想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边回过头,便吓了好大一跳!
  三个小家伙,叶亮脸上又红又肿,张若谷两只手肿得跟苹果是的,康嘉嘉额头带着血,看着像是磕头磕的。
  方汶脸色一变,一下就跳起来:“这怎么了?主人打了?”
  叶亮老实,低声道:“汶,汶大人......”
  方汶一边往三个小家伙那边走,一边急道:“赶紧叫医生。不就开个玩笑嘛,怎么就急了?!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汶大人说谁过分?” 沈归海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方汶一抬眼,一点不留情面道:“主人,您这太过分了!这几个您什么时候罚过这么狠的?今天还是过节,跟您闹着玩,您怎么能这么小气!”
  “哦?” 沈归海走过来,阴笑道:“汶大人知不知道,这三个东西突然闯进来,害的我划破了一份标的3个亿的合同?”
  方汶一愣,有点心虚,气势就弱了一点:“可是......”
  沈归海站到方汶面前:“汶大人怂恿着这几个去给我捣蛋,你自己怎么不去?”
  方汶退了一步,讪笑道:“我,我又不吃糖。”
  “哦?” 沈归海低声笑道:“我倒是挺想吃糖的。不如汶大人出去,挨家挨户给我要点糖回来?”
  “啊?” 方汶一愣,在主宅里要糖??见主人瞪眼,只得讪讪道:“是。” 说完,又有些愧疚的看向那三个小家伙:“主人,他们这.....” 
  沈归海:“他们自然有大夫照顾。”
  “知道了。” 方汶不放心的又看了三个小家伙一眼,见三个人都低着头不肯抬起来,不觉有点诧异,康嘉嘉都蔫成这样了,说明被吓得不轻,可是......不就是划破了一份合同嘛......方汶觉得有点怪,总觉得主人不该这么生气才对。
  方汶出了西翼,在门口站了一会,就蹑手蹑脚的顺着走廊的墙边溜了回去,还没进到大厅,就听到沈归海的笑声:“怎么样,我就说能把你们汶大人吓着吧。”
  康嘉嘉沾了沾额头的血浆,笑道:“化妆师技术真好。”
  张若谷拍马屁:“是主人主意好。”
  叶亮犹豫道:“让汶大人这么担心,不好吧。”
  沈归海笑道:“没事,没事,你汶大人可不是你,一会估计就琢磨过味来了,咱儿看电视,等着你们汶大人的糖。”
  方汶沉默了一会,披着外套下了地下室,把西翼的电闸拉了。
  楼上,眼前瞬间一片漆黑的沈归海:看来要糖不如打人啊。


[无责任番外] - 私奴,就是私人奴隶
  “从前啊,世界是按国家划分的,后来因为热武器导致的世界大战差点毁了这个世界,便有八个大家族的人站出来,重新划分统领全球,沈家便是其中一个大家族。当代沈家的家主是个很严厉,很可怕的人.....但是呢,他是个很好的君主,沈家在他的治理下,可以说是国泰民安。”
  教室里,一个小女孩问道:“汶大人,国泰民安是什么意思?”
  方汶笑道:“嗯,就是大家都有饭吃,有地住。”
  旁边的小男孩道:“你乱说,昨天我还看到乞丐了呢。”
  方汶想了想,道:“哪个国家都有乞丐,他们有一部分人确实是没办法,生活所迫,但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劳作,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所以,你们将来可一定要好好学习哦。”
  后排的小男孩举手:“汶大人,你小时候好好学习吗?”
  方汶失笑:“当然了,我小时候要是不好好学习,是要挨板子的。哪像你们这么随便,坐在教室里还能喝水吃东西。”
  孩子们听得一阵唏嘘,一个小女孩问道:“汶大人汶大人,听说你是家主私奴?”
  方汶点头:“是啊。”
  之前一个小男孩问:“私奴是什么?”
  小女孩很懂的道:“就是私人奴隶。”
  “啊!奴隶?” 有一个小女孩捂着嘴:“我看过电影,奴隶都可惨可惨了。”
  方汶:“......”
  又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怯怯道:“怪不得说家主是好可怕的人。”
  方汶:“......”
  小男孩站起来道:“汶大人你别怕,我们帮你。”
  小女孩翻了个白眼:“你傻呀,私人的,私人的懂不懂?”
  小男孩道:“我知道,可奴隶不是都要反抗奴隶主吗。”
  小孩子最快,旁边老师很是尴尬道:“都安静一下,小柱子你给我坐下。都别说话了。”
  老师一发威,孩子们逐渐安静下来,老师看向方汶:“汶大人,孩子们不懂事。”
  “没事。” 方汶笑道:“我给大家解释一下,首先呢,私奴不是私人奴隶,是家主私人的奴才,是服侍家主的职位。”
  孩子们看来看去,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老师继续解释:“私奴是内宅的一种职位,就像.....生活秘书。”
  小男孩似乎特别爱问问题:“老师,生活秘书是什么?”
  方汶心说您这解释可不对,他拦住老师,笑道:“这么说吧,私奴就是跟着家主,一起生活,一起吃喝玩乐。”
  小男孩了然:“那不就是我妈嘛,跟着我爸一起吃喝玩乐。”
  孩子们轰然而笑,方汶也觉得好笑。他这两天没事,就跟着管家过来给孤儿院的孩子送食物,孩子们好奇,缠着他问东问西,他所幸就把这些孩子集中到教室里讲讲整个沈家体系,可他现在才知道,要给一帮六七岁的孩子讲这种话题有多难,不禁有点同情起自家主人来,他那会,也不过才8岁,估计也经常把他家主人雷得外焦里嫩的。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方汶和管家从孤儿院里出来,还没上车,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的加长版SUV。方汶笑了笑,走过去的时候,车门就被司机打开了,他上了车,自然而然的跪到主人脚边:“主人,您怎么来了?”
  沈归海示意司机开车,问方汶:“上午怎么样?”
  方汶:“孩子们很可爱。”
  “哦?” 他按下车中间的挡板,笑道:“怎么可爱了?”
  方汶眯了眯眼:“孩子们说,奴隶要反抗奴隶主。还说要帮我。”
  沈归海低头看向方汶,掐着他脸瓣上的肉:“所以,你打算纠结一帮小武装分子,反抗我了?”
  方汶摇头,咧嘴笑道:“哪敢。”
  沈归海悠然道:“哦?我可是听说,当代沈家的家主是个很严厉,很可怕的人啊。” 
  方汶一愣,见主人指向他胸前的一枚纽扣,整个人都泄了气,主人怎么又在他身上放监控.....车子开得还算平稳,他把自己的跪姿摆好,乖乖认错道:“主人,方汶不该胡乱说话,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问道:“怎么罚?”
  方汶想了一下,道:“掌嘴?”
  沈归海摇头:“那一会怎么吃饭。”
  方汶有点为难道:“那.......您打我屁股?”
  沈归海摇头:“没带工具,手疼。”
  方汶低头想了想:“今晚上我给您深喉?”
  沈归海斜昵方汶,没好气道:“那是罚吗?”
  方汶叹了口气:“方汶不知道了,还请主人示下。”
  沈归海勾了奴隶的下巴,笑道:“既然喜欢孩子,那就罚你今晚给我生个孩子吧。”
  方汶:“......”


[无责任番外] - 糖水、王八和爸爸
  “沈意德!我跟你拼了!“” 
  来人是谁,沈意德都记不得了,但对方手里拿着的刀子他却看得清楚。
  距离太近了,护卫根本来不及,沈归海完全是下意识的推了他爸一把。他以为那刀子会扎在他身上的,可在感到疼痛之前,却听到了一片寂静。然后,就是一片混乱的呼喊声。他睁开眼,目眦尽裂的看到站在他身前的方汶,还有肩头处只露出刀柄的匕首!
  “方汶.....方汶!” 沈归海脑子里嗡的一声,浑身都在发抖,就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快叫医生!”
  “主人,没事。” 方汶捂着伤口,竟然还能靠着沈归海站着:“这里没有重要器官的。”
  “你.....” 沈归海不想方汶倒过来安慰他,强撑着笑道:“你知道不知道,缝合伤口也很费钱的!下次,下次能不能别受伤了。”
  方汶进了手术室没多久,医生出来汇报,伤口有点深,但好在只是皮肉伤,也没碰到大血管,没有大事。
  沈归海这才松了口气,问道:“出血严重吗?”
  “还好。”
  “用输血吗?”
  医生看着沈归海担心的样子,顺着说道:“输一点,也行。”
  沈归海点了点头,掀起袖子道:“血型一样,输我的。”
  医生:“......”
  伤口确实不严重,医生只给方汶局麻做了缝合,便将人推出了手术室。虽说医疗楼就在主宅里,可考虑到病人的身份特殊,医生怕出事,便建议在医疗楼留一晚观察一下。
  沈归海看着病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的方汶,问医生道:“要补充点营养吧?”
  医生想了想:“喝点葡萄糖吧?”
  沈归海点了点头:“浓度调高点。”
  医生:“......少主,浓度太高.....很难喝的。” 
  沈归海只看了那医生一眼,医生不敢多嘴了,转身冲了一杯高浓度的葡萄糖水过来。
  沈归海扶着方汶坐起来,靠在床头,把糖水递给她:“乖,喝了。”
  方汶其实不太渴,但主人这么温柔,他怎么能拒绝。低下头,就着沈归海的手喝了一口......
  这也太难喝了!方汶别开头,低声道:“主人,不喝了。”
  沈归海瞪了瞪眼:“喝了。”
  “太难喝了.....” 方汶看着又往嘴边送了送的糖水,心一横,咕嘟咕嘟喝了半杯下去,立刻趴到床边干呕起来。
  沈归海一愣,连忙弯下腰帮他轻轻顺了顺后背。
  方汶呕了两声,慢慢坐起来。这一番恶心折腾的他眼睛有些潮意,看着沈归海的目光就有点湿漉漉的:“主人,真不喝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端起糖水自己喝了一口,沉默数秒,点了点头。
  养病这两天,沈少爷给方汶送来了一只小乌龟让他养着,解解闷。沈归海看到觉得挺好,乌龟长寿嘛,这个寓意不错。方汶伤势大好,他的心情也不错,便笑道:“养宠物,起个名吧。”
  方汶戳了戳小乌龟的壳,随口问道:“这是乌龟还是海龟啊?”
  “海龟吧?” 沈少爷道:“你看他的脚是浆状的。”
  “海龟啊,那怎么养啊,海龟还是得送回海....里......”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海龟入海,归海.....他突然瞪向沈少爷,你又害我!
  沈少爷还没琢磨过味来,一个劲的说道:“海龟也能养啊,我问过,海龟不一定非要养在海水里的,回头弄个鱼缸放屋里就行。欸,我说,起个名啊。”
  方汶没说话,沈归海却突然把那乌龟翻了个个,咬牙切齿道:“我看这东西背上的壳纹理挺清楚的,方楞四正的,就姓方吧。叫方小王八。”
  方汶咽了口吐沫,看着那小东西四脚乱划,就是翻不了身的样子,只觉得实在是太形象了。
  沈少爷这会也明白过来了,看着表哥的脸色,借着尿遁就跑了。
  等屋里就剩两个人了,沈归海勾起方汶的下巴,问道:“想什么呢?”
  “想这小乌龟壳厚,耐折腾,养在屋里,哪也跑不了,寿命长,能陪主人一辈子。”
  沈归海深深吸了一口气,眸色渐黑,指了指脚下的地面,方汶便从床上下来,乖顺的跪到主人脚边,心跳微微有些快。他养伤这两星期,主人都没动他。
  “做过清洁和润滑吗?”
  “有,主人。”
  “恩。”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头顶,解开奴隶领口的扣子,看了看他的伤口。那道疤很短,医生处理的手法不错,又是在锁骨下,不注意看都看不到。
  沈归海的手指在方汶的锁骨上徘徊,这奴隶打眼一看,是清秀帅气的,可他每每摸到方汶的肌肤时,都能感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现在,这肌肤下,所流着的也有他的血液吧?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不知怎么想起来网上一个段子:每个男生都想当其他人的爸爸。他捏了捏方汶的脸蛋,鬼使神差的道:“叫爸爸。” 
  方汶一愣之后,脸腾的红了,主人这太重口了。
  沈归海说完,也觉得自己脑子抽了,可看到奴隶通红的脸,却不想改口了,好笑问道:“你脸红什么?”
  “没,没有。” 方汶低着头,磨蹭半天,真的小声叫了一声:“爸爸。”
  这声爸爸软软糯糯的,带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百转千回,沈归海只觉得鼠蹊部欢快的跳了跳,一把抓了奴隶的胳膊,有些粗暴的扔在床上,解了皮带将方汶的两只手捆在床头,随后跨坐在奴隶的胸部,解了拉链,将自己已经勃起的欲望放出来,抓着奴隶的头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勃起塞进了奴隶微张的嘴里。
  “唔~~” 方汶抬着头的动作有些辛苦,头皮也被拽着很疼,但他还是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舌头舔弄着主人的柱身,偶然干呕一下的喉咙更是服侍着那粗大的龟头。嘴里被塞得满满的,心里㛑就被填满了。
  方汶的伤刚好,沈归海不是很想揍人,动作便显得格外粗暴。他毫不怜惜的在方汶嘴里抽插了一会,直到整个阴茎都湿的一塌糊涂,便从奴隶嘴里退出来,翻身跪坐到床尾,飞快的剥光了自己和奴隶的下半身。将方汶两条修长的大腿死死的按压到头两侧,挤了润滑剂,便将自己粗壮的阴茎抵在那可爱的穴口:“乖,再叫一声。
  方汶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却听话的低叫了一声:“爸爸。”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掐着方汶两条大腿的根部,下身一用力,便顶了进去,不给奴隶适应的时间,便凶猛的开始顶弄,每一下都极重极深,囊袋啪啪的拍在奴隶的臀肉上,欲望横流,旖旎而色情。
  “啊~~~ 哈啊~~~~ 主人~~~” 
  啪!沈归海用力扇了奴隶臀瓣一下,沉声道:“错了。”
  方汶的呻吟声被主人粗暴的动作撞的有些破碎,脑子里晕乎乎的,就听主人道:“叫!”
  “爸爸。啊~~~ 爸爸。”  
  "该死!" 沈归海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方汶叫他爸爸会这么爽,又撞了几次,便痛快的射了出来。
  呼。。。。沈归海射完却没退出来,低头看着方汶微红的眼角,轻笑一声,问道:“想射吗?”
  方汶咬着下唇:“想。”
  沈归海把手捏到奴隶早就硬的不行的阴茎上,低声道:“求我。”
  方汶脸色瞬间就涨红了,被主人在阴茎上用力一捏,再也忍不住喊道:“请让我射出来,爸,爸爸!”
  沈归海哈哈一笑,没有再为难方汶,有技巧的很快就帮他撸了出来。
  等两人气息都平静下来,沈归海从方汶体内退了出来,顺手把方汶的内裤塞到后面,这才松开方汶手上的皮带,笑道:“去洗洗吧。”
  方汶他揉了揉磨的有些发青的手腕,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今天的主人有点变态!


[无责任番外] - 关于【80章里汶大人的链子】
  群里大家的对话,整理扩展小番外,哈哈
  【80章 原文】
  张若谷去找程5,方汶便进了卫生间,他没法弯腰,便慢慢的将手里的链子顺到地上,最后的剩下一段没办法,只能哐当扔了下去。等他刷完牙洗完脸,却发现自己没法把链子捡起来了
  …….
  方汶沉默了两秒,索性也不管那链子了,拖在脚上回房间找了件宽大的纯棉衬衫,刚换上,程5就端着早点进来了。看到方汶正在系衬衫的扣子,急忙把早点的托盘放到桌上:“您怎么自己换衣服啊,万一伤口......” 程5说到一半,看到了方汶脚上一直延伸进卫生间的链子,愣是噎了好半晌,才道:“这两天,还是程5多伺候伺候您吧。”
  【扩展番外】
  方汶换过药,看看时间尚早,就让程5去给他找本书来看。程5把方汶安排妥帖了,趁着这会功夫请了张若谷到汶大人屋里。张若谷的侍奴正和许晴明介绍西翼的一些设置,一回头,见自家大人进了汶大人的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追了过去,许晴明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是要给他介绍各位私奴大人的房间,便也跟了过去。
  张若谷站在汶大人屋里的卫生间门口,没敢进去,问站在洗手池前面的程5:“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程5沉默片刻道:“若谷大人,我想着,给汶大人洗手池前面装个无障碍扶手。”
  张若谷一愣:“就.......医院里老有的那种?”
  “嗯。” 程5比划了一下:“就装这里,什么都不影响。”
  张若谷不明所以:“为什么啊?汶大人刚刚上厕所摔了?”
  程5摇头,呐呐道:“就,刚刚,我看着汶大人脚上的链子.......觉得汶大人太难,太委屈了。”
  张若谷没说话,是有点难受,可为啥要装扶手?
  程5撑着洗手盆道:“也怪我,忘记汶大人伤了后背,不好弯腰,没在门口守着。这链子掉到地上,汶大人捡不起来.......”
  张若谷听得心里难受,也想抱怨一句,可却看到自己的近身侍奴王6 和 许7 进来了。
  王6看到程5也在这才松了口气,他就说若谷大人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不能在汶大人不在的时候自己进来。
  张若谷和许7不熟,便把嘴边的抱怨咽下去,对程5道:”这装修的事情要问问管家,但我觉得没必要吧,汶大人这伤有几天还不就好了。“
  程5叹了口气:“那要下次再伤了呢......”
  张若谷哑然,突然想起来程5过来的这几天,汶大人的伤就没好利索过。他不觉得程5这么说是乌鸦嘴,反倒觉得这程5是真心在担心汶大人。
  王6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了一耳朵,此刻见两人都闭口不语,便建议道:”汶大人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洗漱把链子缠腰上就好了。惩戒所打人从来不打腰的。“
  张若谷回头瞪了王6一眼:“还第一次?还下次?”
  王6语噎,闭了嘴,却忍不住腹诽:那不是程5说的下一次嘛.....
  程5叹了口气,许7突然道:“不能弯腰,慢慢屈膝的话,差不多蹲下来应该也可以够得着链子。” 许7一边说,一边做了下:“只要注意目视前方,保持平稳,别扯到伤口就行了。还有就是跨开点腿会更好一些。” 他以前后背有伤,就是这么捡东西的。
  程5摇了摇头道:“这个动作,膝盖和小腿很受力。汶大人腿上的瘀伤挺重的,走路都不是太吃力呢。”
  许7“啊”了一声,一时也有点无话。王6小声道:“我就说缠腰上吧.......”
  张若谷叹了口气,有点埋怨主人,为什么非要留条链子.......他看了看卫生间里的东西,说道:“要不,给汶大人放个什么东西,洗漱完可以把链子钩上来。”
  王6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我一会去杂物间找个新的马桶搋子。”
  程5摇头:“那有点......”
  张若谷道:“要不去厨房那个长把的勺子?”
  许7道:“不够长吧......要不,找根铁丝,做个铁钩子吧?”
  张若谷看了许7一眼,淡淡道:“做个铁钩子?要让人看到,再说汶大人藏着凶器。”
  许7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若谷大人,许7不知道,也没想到,不是有意要害汶大人。”
  张若谷又看了许7两眼,才道:“起来吧,跪我干什么。这里规矩多,你做事前,最好多问问。”
  许7连忙点头应了,王6 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正要再出个什么主意,虚掩的屋门就被人推开,管家看着一屋子人说道:“怎么都在这?后厨问汶大人中午要吃什么呢。”
  程5一听连忙跑出去,张若谷看到管家,顺便就问了下装无障碍扶手的事。
  管家听了半天,直接让人在洗漱盆旁边的墙上钉了一个挂钩:“链子挂这上不得了?”
  张若谷觉得不愧是管家,简单,方便;
  许7想以后还能挂毛巾,挺好;
  王6想着是不是也给自家大人钉一个挂蓝牙音箱,省的大人每次洗漱时候,想听歌又没个方便的地放音箱。
  中午吃饭,方汶回房间,进了卫生间还没关门,程5就很是高兴的把管家新钉的挂钩指给汶大人。
  方汶看看那个直接钉进墙里的铁质挂钩,默默关上门。总觉得这挂钩和调教室里那些到处钉着的,可以让主人随处拴着他的铁环很像.......
  ”
  -----------------下面是聊天记录,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好逗,哈哈哈---------
  柿X:代入想了一下感觉汶大人是有点委屈
  柿X:弯不下身
  linX:汶大人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洗漱把链子缠腰上!(哈哈哈哈哈哈,并不是。。。)
  一晌:@柿 我刚上厕所试了一下,可以直着腰,目视前方,缓慢屈膝,差不多蹲下来就可以够得着了(想一下这个姿势哈哈哈
  linX:不不不,@一晌贪欢 我们汶大人除了背疼,膝盖也疼
  linX:这个动作,膝盖也很受力吧?
  一晌:@lin 哦哦哦对……不好意思我忘了跪铁链了……
  柿X: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晌:哈哈哈哈哈哈
  一晌:@lin 就是膝盖很受力哈哈
  一晌:还有就是跨开腿可能好蹲一点……
  linX:还是下次缠腰上吧(哈哈哈哈哈哈,并不是,太奇怪了的感觉)
  linX:要不劈个叉?一字马?
  一晌:汶汶说:这我不会啊
  柿X:想想就疼(虚空摸摸汶大人
  九页:还是拿个铁钩子勾吧。。。。你们的动作,都太难为汶大人了,这小时候还得学体操去
  一晌:啊……铁钩子……聪明……
  linX:铁钩子。。哪儿给他准备。
  linX :不过厕所有马桶搋子?完了,不行,我们汶大人不能如此的毁形象
  一晌:这时候就需要程5小弟去找了
  linX:程5来了,不给捡起来,看了一眼汶大人,哦,汶大人你好啊,链子捡不起来是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铁钩子。。。
  一晌:哈哈哈哈哈
  一晌:汶汶:你倒是先给我捡一捡啊
  柿X:哎汶大人还是委屈的
  一晌:程5找到铁钩子回来,递给汶大人,汶大人正想钩起来,程5却已经一把捡了:汶大人,给    汶汶:……
  linX:.......@一晌 汶大人好了就想让程5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九页:还是让汶大人叼嘴里吧.......
  linX:....叼嘴里怎么刷牙?
  linX:大大。我们汶大人在洗漱啊
  一晌:汶大人要漱口刷牙吃东西
  linX:你忘了场景了吗,缠腰上吧。打的是背不是腰
  一晌:那啥,可以缠皮带!就在后面皮带一绕,啊,铁尾巴链子……
  linX:汶大人快哭了。我都这么委屈了,你们没有同情心还拿我取笑
  一晌:于是在心里埋怨主人:为什么要给我留条链子
  一晌:哼呜,鼻孔出气!哼
  九页:。。。。。。可不是,干嘛非开那边的锁
  linX:锁在门口,真的挺尴尬的
  一晌:哈哈哈哈哈哈就沈归海非要折腾小奴隶
  linX:虽然我们汶大人可能并不介意,但是,第一次看,我总觉得像看门狗。还是不受宠的连个笼子和窝都没有的
  九页:呵呵,老沈心说:让你跑出去,非锁着你哪也不许去
  一晌:汶大人:嘉嘉那几个小孩也是这样想的?……我现在……像狗?……
  linX:其实那时候我自己把自己给虐着了。独自锁在门口,晚上再降个温,就给个毯子,我不是很能想象一个人就躺在毯子上还被锁起来。那个感觉
  linX:不过后来看着我们沈爷过来陪着了,好吧,原谅你了
  九页:不是,那个是屋内的门口,不是外面,有空调 空调
  一晌:不止一条毯子
  linX:那也挺不舒服的。东西翼落锁,其实就是相当于给扔到客厅门口了。
  一晌:我之前还以为是外边门口,但是后来好像看哪一个小细节发现是室内
  九页:。。。。。对,是给扔客厅门口了。。。。
  一晌:我的话,没啥感觉@lin
  九页:汶大人说:没感觉?回头把你锁我身边  @一晌
  一晌:@九页 好啊好啊
  一晌:我们把沈归海绿了
  一晌:我要汶大人
  linX:啊。还有这福利?报告太太,我也没感觉了。
  linX:报告太太,别把我和汶大人锁一块了,把我和管家放一块吧。
  linX:管家一个人管这么多太累了
  linX:我愿意为他分忧解难
  linX:我喜欢管家那个位置。。。
  九页:好吧,管家那是VIP席
  【就到这里吧,休息,休息。】


[无责任番外] 2020圣诞节
  今年因为暴风雪的缘故,商家都早早关了店门,圣诞节的晚上到处都冷轻轻的,主宅里也没有了往年的灯火,圣诞祭也取消了,室外连圣诞树都没敢安置。
  主宅生活不易,节日又没了气氛,每个人都有点情绪低落。
  沈归海心疼几个小家伙,便取消了圣诞夜的主楼内部门禁,把几个私奴都招到身边宣布道:“今天圣诞夜,12点之前,所有私奴的礼节和规矩全部取消,” 
  叶亮:“嗯,嗯,谢谢主人。”
  张若谷:“谢谢主人!”
  康嘉嘉:“才到12点啊?!”
  陆庆:行吧,虽然也不是很清楚都取消了什么规矩。
  方汶:不会过后找后帐吧?
  沈归海笑眯眯的看着几个私奴的反应,嗯,他倒要看看,这几个没规矩的时候都想做什么。
  叶亮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他早就想和主人坐一起了。可惜,他还是不敢坐到主人身边去;
  张若谷拿来了终端,躲在一旁偷偷看色情小电影,这些赤裸裸的小电影平时可是不让看的。
  陆庆觉得这可是个机会,直接登录购物平台,开始买买买。
  康嘉嘉欢快的跑去后厨,不一会,又拿了一个U盘跑回来插到电视上,一屁股做到沈归海旁边:“主人,看电影吧。汶大人,你怎么还跪着,一起看吧?盗墓的,可好看了!” 
  方汶跪坐在沈归海脚边,笑道:“你放吧。”  主人刚才说的是取消所有私奴的礼节和规矩,可是没说奴隶的,他才不上当呢!
  康嘉嘉没想太多,调好节目源,关了大灯,开始播放了一个文件。
  片子确实不错,没放几分钟,就连张若谷和陆庆都被吸引过来了。沈归海把腿架到茶几上,方汶便自觉帮他按摩着。
  过了一会,侍奴送来了一大套炸鸡薯条和啤酒,陆庆是喜欢喝酒的,这种气氛他好久没体验了,为了吃的方便,很不讲究的直接坐到了地上,却也注意到了给沈归海按摩的方汶,撇了撇嘴,这也太马屁了吧?
  康嘉嘉倒是最惦记方汶的,眼睛舍不得离开屏幕,却是捏了个鸡腿往方汶的方向送:“汶大人,吃鸡腿啊。诶?”  康嘉嘉手里的鸡腿没人接,一回头,不干了:“主人,不是说规矩都免了吗?您怎么还能让汶大人给您按摩啊!”
  沈归海看向方汶:“是我让你按摩的吗?”
  方汶无奈:“不是的,是方汶应该做的。”
  康嘉嘉:“....... 汶大人,这可是限时福利!不用白不用啊!”
  叶亮把手里的薯条放下了,正襟危坐,他还是比不过汶大人啊。
  张若谷塞了罐啤酒给康嘉嘉,汶大人的事你还是少管吧。
  沈归海笑着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奴隶,确实听话。
  一帮人闹哄哄的,没有规矩管着,除了沈归海,方汶和叶亮,其他几个就都有点喝多了,12点一过,沈归海看着歪七扭八的趴在茶几和沙发上的三个私奴,对管家招招手:“去叫惩戒所的人过来,把人都给我关到禁闭室去,明天酒醒了,过来找我领规矩。”
  叶亮紧紧张张的磕头告辞,觉得还是汶大人了解主人,以后还是得紧随汶大人的脚步。
  等就剩沈归海和方汶了,沈归海挑了奴隶的下巴:“今晚委屈吗?”
  方汶摇了摇头,笑道:“主人节日快乐。”
  沈归海被奴隶一脸阳光灿烂闪瞎了眼,突然想好好宠宠这个人,柔声道:“.....这么乖,今晚,爷不打你,也不折腾你,爷让你享受一次正常的性爱好不好?”
  “......主人,” 方汶不想浪费主人的心意,可却有点为难:“不打不折腾,奴隶硬不起来怎么办?”
  沈归海:“.......”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的初次后庭责罚
  中翼调教室里,沈归海放下终端,看向跪在面前的奴隶说道:“汶大人,还记得上次去的俱乐部吗?”
  “记得,主人。” 
  沈归海道:“那个俱乐部,有个聊天群。”
  方汶警惕的看向主人,莫名其妙被叫过来,他就觉得不太妙,再听主人提到俱乐部,就更有些紧张。
  “我潜水几天了,热闹的很。” 沈归海笑道:“有人喜欢玩阴茎,立正,站好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蹦跶下。很可爱。”
  方汶张大嘴,这是什么?
  沈归海继续道:“有人喜欢让Sub生猴子。”
  方汶没明白,沈归海解释道:“就是让Sub鼓着肚子,含着灌肠液。”
  方汶:“......”
  沈归海翻了翻终端道:“还有人说他家Sub的穴,经常是刚挨完了操就挨打,刚挨完了打就挨操。”
  方汶:“主人.....”
  “哦,这还有一个说给自家受割包皮的。” 沈归海垂眼看了下奴隶的龟头,不爽道:“真不该小时候就给你割了。”
  方汶:“主人,您,您要干嘛啊?”
  沈归海道:“我觉得,我家汶大人,怎么也不能比这些人的Sub差吧?”
  方汶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就听主人道:“汶大人选一个?”
  方汶要哭了,这什么群啊?!
  他看着主人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咽了口吐沫道:“主人,选第一个好吗?那什么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呵呵一笑道:“选好了,可不能后悔。”
  方汶一顿,突然就觉得这第一个可能比较危险,可后面两个听起来更不怎么样!他狠了狠心道:”方汶选好了。“
  沈归海点点头,拍了拍方汶的脸颊:“我不得不夸一声,汶大人你可真是勇敢啊。”
  方汶咽了口吐沫,突然就想改第二个了,可主人已经站了起来,牵了他项圈上的链子。他不敢再乱说话,跟着主人爬到调教室的中间。
  沈归海松开他的链子,走到柜前,选了一个笼子形状的贞操锁过来,将方汶的性器禁锢起来。
  方汶狐疑的低头看向那个普通的贞操所,不是要玩他这里吗?带着锁怎么玩?
  沈归海将他项圈上的链接解下来,拴到贞操锁的前端,解释道:“今先带锁。你这环还得养些日子。等长好了,我们单独玩它。”
  方汶:“......”
  链子拴好,沈归海就走到角落,把一个扫地机器人拿了过来。
  方汶惊疑不定的,看着主人把贞操锁上的那个链子拴在扫地机器人上,隐约知道主人要干什么了,着急的道:“主人,他们说的那个前前后后什么的,不是这个意思吧?”
  沈归海把机器人放下,笑道:“是什么意思,你有决定权吗?”
  方汶噎了噎,垂下头:“方汶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满意的拍了拍奴隶的脑袋:“别老想着投机取巧,那只会给你自己找麻烦。”
  方汶有些懊恼:“是,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只许跟着爬,不许用手动它。” 说完,便打开了扫地机器人的开关。
  扫地机器人嗡嗡的开始工作,方汶觉得自己跟着这么个机器爬挺傻的,就不太想动,可主人踹了他屁股一脚,他没办法,只能像只小狗似的跟着爬。
  机器人的速度比预想的快,方汶一时跟不上,牵动着他的贞操锁来回晃动,倒真是前后左右都爬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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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人是不知道累的,可方汶不行,很快就喘的厉害。沈归海看方汶膝盖都有些红了,便微微一笑道:“关了吧。”
  “是,谢谢主人!” 方汶松了口气,把那个扫地机器人关了,就听沈归海道:“去灌肠。”
  “好。” 方汶把链子从那个小机器人上解下来,正犹豫是不是也从贞操锁上解下来,就听主人道:“咬嘴里。”
  “是。” 方汶没多想,把链子咬到嘴里,往浴室爬,却又听到主人道:“洗完之后,灌1300CC,跪着等我。”
  方汶一愣,回头看向主人:不是选一个吗?
  沈归海还在看终端,头都没抬的道:“是选一个先来,汶大人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
  方汶郁闷,可惜主人不看他,他嘴里又叼着链子没法说话,他瞪了一会眼,只得垂头丧气的去浴室了,心里却在打鼓,那个什么‘打完了操操完了打’,不会也要吧?......啊!!这群里都是什么人啊!
  半个小时后,沈归海爬完楼,放下终端进了浴室,看到奴隶一头冷汗的跪着,嘴里还听话的叼着那根链子,满意道:“不错,转过去趴下,屁股撅起来。”
  方汶看着主人手里的藤条,眼中带了明显的紧张,但还是一丝不苟的做了。
  沈归海走过去,把奴隶嘴里的链子拿出来,拴在地上的一个环扣上。手里的的藤条在方汶的臀缝处点了点,却是问了个不相管的问题:“汶大人会跳钢管舞吗?”
  方汶惊讶:“不会啊主人。”
  “唉,小时候应该让你学学跳舞的。” 沈归海想着群里有人提到钢管舞,觉得小时候没让这奴隶学些才艺实在可惜。他感叹完,话锋一转:“屁股扒开。”
  “是.......” 方汶咬了咬牙,用手把两边的臀瓣扒开,却忍不住道:“主人,您能不能让方汶先去排出来。”
  “不急,先打一顿再排。” 沈归海用藤条轻轻拍了拍那个因为紧张而有些翕张的小穴:“汶大人,我好像,没打过你这里吧?”
  方汶不安的道:“没有,主人。”
  沈归海点了点头,他一直还是克制的。打别处顶多留个疤,这里要打坏了,可是影响两个人性福。
  不过.....他想着那个群里的对话,别人家Sub能做到,凭什么汶大人不行?可能是自己太过小心了,大概这里也是挺劲打的?
  这么想着,沈归海凌空挥了下藤条,咻的一声,让方汶整个人都是一抖,屁股上起了一层颤栗。
  沈归海伸手抚摸上那个有点可爱的屁股,眼神暗了暗,再不留手,啪啪啪三下快速的打在那个紧闭着的穴口上。
  “嗯!!” 方汶闷哼,他真的算抗打的,很少刚一挨打就哼出来的,可他那里一向敏感,又从未挨过打,受不得疼,闷哼一声,心里也起了一丝敬畏。
  沈归海知道自己这三下打得不轻,第一次打,也不想打太多,伸手在那个地方按了按,问道:“怎么样?”
  “很疼,主人。” 方汶犹豫了一下,又道:“主人,肚子里也疼。” 这个姿势,灌肠液液虽然没有直接压迫括约肌,可他能夹紧了已经不容易了,被打了三下,那里便条件反射的扩张和收缩。这时候还要含着灌肠液,太难了。
  沈归海用藤条拍了拍奴隶的手背:“掰好了,十下,不用报数。要是没漏,就让你去排出来。”
  “是,主人。” 主人一旦给了准确的数字,那就是不能求了。他手下用了点力,把那里更好的露出来,只希望主人看在他这么乖顺的份上,能打轻些。
  …….
  “啊!” 第一下就很疼,他使劲夹着括约肌,生怕漏出来一滴。主人毫不留情的连续打了五下,疼出了他一头冷汗,括约肌被内外夹击,开始有些痉挛,他却还要苦苦撑着挨打的姿势不敢随便乱躲,实在是太难了!
  “呜~” 从第七下开始,方汶的手就有点打滑,第九下打完,他的手一哆嗦,竟然没掰住臀瓣,吓得他脸都白了,连穴口被臀肉挤压的疼痛都顾不得,连忙用力重新掰开臀肉,轻“嘶”了一声,紧张道:“方汶没用,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看着那个已经微微肿起来的穴口,声音低沉:“掰住了。”
  “是。”他话音一落,那只打滑的手就被打了重重五下。
  方汶咬牙忍着不让手发抖,生怕因为疼痛而再次手滑,然后,那被毫不遮掩露出来的穴口就被第十下藤条光顾,疼得他差点就趴到地上。
  十下打完,沈归海看着那肿胀的穴口,想象了一下‘打完了操操完了打‘’.......他竟是难得心软了一下。
  “排出来吧。”
  “是。” 方汶等了会,没见主人给他松链子,就知道是让他原地排了。他闭了闭眼,这个姿势,其实不太好排,更何况,括约肌已经被打得有些木了,他都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控制得了那里的肌肉。本来是夹不住,可心在,却变成了排不出。
  沈归海看着奴隶的穴口不住的翕张,似乎在努力露出空隙,可因为肿胀,试了几次,都没能好好的把那个洞口张开。
  方汶有些懊恼的咬了咬牙,用手又使劲掰了掰臀瓣,可还是无济于事。
  “主人......” 方汶咬了咬嘴唇,看着主人的鞋尖:“您能帮帮我吗?”
  “笨死了。” 沈归海也不知道能怎么帮,但他想操这个奴隶,总是要让他先把灌肠液排出来的。只得解了贞操锁上的链子,道:“去排吧。”
  “谢谢主人!” 方汶如蒙大赦的给沈归海磕了个头。
  往马桶那边爬过去的路上,他只觉得后穴被自己的臀肉挤压揉磨,疼得他恨不得垫着膝盖爬。实在不敢想主人使用他的时候会有多疼。
  这灌肠液本来就是清洗后含的,很是干净,沈归海等方汶排完,也没让他再爬回来,直接把人按在旁边的地上,就挤了润滑液上去。
  他看着疼到满身大汗却还记得自己扒开臀肉的奴隶,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心的没有直接操进去,伸手按了按那个肿胀的穴口,看到那人狠狠的抖了一下,小腹便窜起了一股邪火。打完了,能变得这么敏感?他哑着声音问道:“该说什么?” 
  方汶心里紧张,却还是乖乖说道:“请主人使用奴隶。”
  “嗯,乖。” 沈归海有意磋磨,连扩张都没有,直接就顶到了那个碰一下都疼的地方,慢慢的挤了进去。
  “嗯!啊~~~” 方汶本来咬牙忍着,可太疼了!他只觉得那里像是被粗糙的木棍捅进来了一样,除了疼,就是疼!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腰部,只觉得奴隶那里格外的紧致。肿胀的穴口又热又软,比平日多了一丝滑嫩,实在是舒服的要死。他挤了一半,停了停,让方汶适应了一下,然后,便猛地一挺胯,彻底干了进去。
  “啊!” 这一下实在是有些超出方汶的承受能力,他猛地弓起腰背,没忍住喊了出来。
  沈归海皱了皱眉,疼成这样?可是他是真舒服啊,怪不得要打完了操。
  他停了停,又挤了些润滑液下去,这才试着开始抽插。
  “嗯,啊~ 啊,哈,哈啊~~呜~!!” 方汶真的很少因为耐不住疼而呻吟,今天可真是破了例了。
  沈归海耐着性子,慢慢操了十几下,见方汶的腰背怎么都塌不下去,便知道这人是真疼了。他又加快了速度捅了两三下,便有点不舍的退了出来。
  太疼了,方汶觉得自己手指尖都有些发凉,可他不想让主人失望。他知道后庭调教,本来就包括鞭打穴口的。主人一直不打他这里,那是主人心疼他。可现在主人想打了,想用了,再疼他也会忍着。方汶忍着后面火辣辣的疼,嗫嚅道:“对不起主人,是方汶没用,请主人继续使用奴隶。”
  沈归海皱着眉,说道:“五下。”
  方汶的身体明显的紧绷了一下。但很快,他便柔顺了身体,将自己摆成挨打的姿势,重新掰开臀瓣,微微颤抖的道:“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奴隶太乖了,乖的他都有点下不去手了。可是.......自己的奴隶,必须是最好的!
  他拿了藤条,打向那肿胀的穴口。虽然不轻,但却也下意识的留了力气。五下打完,他没再给方汶缓口气的机会,再次顶了进去。
  “啊~~ ” 尽管方汶很想好好伺候主人,可却还是耐不过身体的自然反应,身体紧绷的像块木头,抓着臀瓣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把臀肉掐的发红。
  想着主人以后可能会把责罚后庭加入到惩罚的选项里,他是真有点害怕了,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他都会小心翼翼,不敢犯错了。
  沈归海顶了几次,虽然觉得今天格外的舒服,可方汶明显已经有点到了极限,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了。
  他顶入深处,便停了下来。就着这个把性器埋在奴隶身体里的姿势,从旁边的洗手池上拿过终端,点开那个群,打字:
  [昨天,是哪位说的,自己Sub的穴打完了操,操完了打?]
  一个叫小故的举手:[我啊。]
  沈归海立刻@了小故,问道:[打几下?操几下?]
  小故:[最多的时候打了二十几下吧,操几下?哈哈哈哈,那可就持久了!]
  沈归海脸黑了:[操完了,又打几下?]
  小故:[??]
  沈归海在奴隶穴里温着枪,问:[不是打完了操,操完了打吗?]
  小故:[啊!你不会......哈哈,你误会了,我那是形容我家Sub的日常,后穴嘛,除了打和操还能干啥?可不就是打完了操,操完了打。]
  沈归海手一抖,差点没把终端掉奴隶屁股上:[你是说,不是打完了直接操,操完了再打一顿?]
  小故打了个大大的惊讶表情:[!!那怎么可能,没有Sub能受得了吧?]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身下缓了一口气,已经乖顺的塌下了腰,默默等着下一轮折磨的奴隶,老脸一红,把终端扔回到洗手池上。
  大概是以为他又要继续了,奴隶明显的紧张起来,可掰着臀瓣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沈归海心里实在复杂的厉害。这么乖的奴隶,没法不心疼,可这么乖的奴隶,实在很能挑起他的施虐欲...... 
  沈归海在继续,还是停下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为了两人今后的性福,还是不能过度使用这个地方,得好好保养才行。
  他退了出来,却不让方汶起身,冷哼道:“ 念在你是第一次,今天放过你。”
  “谢谢主人.....主人,方汶给您口侍吧?”
  “先上药。”
  “是,谢谢主人。”  方汶看不到主人的神色,总觉得主人的声音有点弱,不像平日的强硬。但他今天被这后庭责罚折磨怕了,一点不敢造次。主人没有指示,他便乖乖的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等着主人给他上药,倒是把今天为什么会被这么折腾给忘了。
  上药又是一番折腾,沈归海想象了一下奴隶这几天的清洁估计都会有些痛苦,便也舍不得再让他口侍了,直接抱了今天格外听话的奴隶上床睡觉。
  第二天,沈归海叫来石岚:“去,把各个平台,所有叫[小故]的ID全都封了。”
  “啊?” 石岚发傻。
  沈归海给了石岚一个冷眼:“听不懂?”
  “懂!” 石岚觉得主子今天有点吓人,不敢多问,出来才有点发愁,所有平台????
  当天晚上,康嘉嘉钻进被窝,拿出终端,登录他好不容易练到满级的游戏账号,然后,就发现......他的账号被封了!!原因是:使用了主家的禁忌词
  为什么啊?!!!他的ID叫小故,又不是小沈!


[无责任番外] 老沈之快穿
  沈归海一觉醒来,眼前的景物竟是十分的陌生。他一惊,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间学生宿舍????
  “啊!今天闹钟怎么没响!大家都快起来,上课要迟到了!” 
  沈归海还没弄清状况,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茫然的坐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似乎不是自己的手!这一惊可是不小,他掀开被子,穿着大裤衩就跳到地上,冲进了卫生间........然后,他惊骇而茫然的看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孔......自己这是穿越了吗??
  因为震惊实在太大了,沈归海一时反应不过来,行尸走肉的洗漱,穿衣服,就被宿舍的同学拉着来到了教室。
  “听说了吗?” 旁边有人在低声交谈:“今天学校好像是请了主家的人过来,说是做集团招聘的宣讲。而且,只针对咱们物理系!”
  “啊!那这个得去听!什么时候?” 
  “上午11点。咱们系的礼堂。”
  沈归海腾的就站了起来,僵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不知道真正的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是死了?昏迷了?还是.......他瞪大眼,不会是和这个身体的主人灵魂互换了吧???不行!他必须尽快回到沈家,不然那个奴隶怎么办?!
  同一时刻,沈家主宅,段义在沈归海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这,这,这是哪里????段义一脸懵逼,自己是被绑架了吗?可绑架不该让他睡这么豪华的房子吧?他茫然的坐起来,下了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的视线和身高似乎不太对。他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双手双脚和身体.........
  “我操!” 段义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惊恐的怒吼了一声,自己这是魂穿了吗?!他这一声刚喊出来,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人冲进来,噗通跪下:“主子,奴才没有听到您起身,没能及时进来服侍,还请您责罚!”
  段义的惊叫声被掐灭在喉咙里,一脸懵逼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人,抖着嘴唇:“你,你叫我什么?”
  “主子啊。”
  “我是谁的主子?”
  “啊?”
  管家很快上楼,方汶也赶了过来,两个人站在一脸紧张的‘’沈归海‘面前,只想骂人!
  主楼很快被封锁,那个侍奴也被迫软件起来,方汶和管家在问清了‘沈归海’身体里那人的姓名,来历,以及昨晚所在之处后,立刻便安排一次集团宣讲。
  上午10点,方汶戴好了出门的一套规矩,让惩戒所的两个先生跟着去了段义的大学。他看着手里段义的照片,有些着急。如果段义在主人的身体里,那主人就很可能在段义的身体里!
  11点不到,物理系的礼堂里就坐满了人,沈归海就坐在第一排。主宅那边肯定已经发现不对了吧?这种宣讲,一般都是石家的人过来。昨天石岚没有过来和他报备出行,所以今天过来的人,不可能是石岚。他得想想,待会如何让来宣讲的人相信自己的身份。
  他还在考虑犹豫,礼堂的大门被推开,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方汶!
  ?!沈归海瞪大眼,方汶怎么过来了? 但他只是一瞬间的诧异,立刻就推断出了某种可能。
  果然,方汶一进来,目光便在礼堂里寻找着什么,很快,便和他的目光交汇,只是一瞬间的对视,便确认了对方的心思。
  太好了,找到主人了!方汶轻出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走上讲台。
  沈归海也终于暂时放松下来,看来,真的是灵魂交换了?!他看着讲台上那个刻意不看他的奴隶,心思就有点往鬼畜的方向飘。
  私奴出来,肯定是戴着规矩的,惩戒所的人也跟着,他待会要是把这位汶大人给单独堵在某个办公室里.......
  宣讲本来就只是临时安排,方汶只讲了一个开场,便把后面的内容交给了石家的人。方汶出了礼堂的同时,沈归海也从后门钻了出去。
  本来,方汶身边是跟着好几个人的,可康宁看到了‘段义’’给他打的手势,便把方汶身边的人都拦了。
  方汶看到主人进了一间办公室,便也跟了过去。惩戒所的人愣了愣,刚要拦,却被康宁的人给拦住:“两位先生,还请在外等。”
  “这怎么行?” 惩戒所的人急了:“这不符合规矩。”
  “这是康大人的命令。”
  “那你让康大人过来!” 惩戒所的人道:“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在害汶大人!”
  康宁听到动静,走过来道:“两位先生,这是主子的命令,你们放心。”
  惩戒所的人听康宁这么说,才安静下来,可却还是满腹狐疑。
  “主人!” 方汶一进办公室就跪下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
  沈归海笑了笑,道:“汶大人来的好快啊。”
  方汶有点不适应主人用另外一张脸说话,便低了头:“主人,我们赶紧回去吧?”
  沈归海笑了:“急什么?”
  “啊?”
  沈归海笑眯眯的道:“汶大人,戴着规矩呢吧?”
  “是.....”
  “唉,那就是玩不成了。”
  方汶一愣,大急:“主人,您别开玩笑了。”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说道:“幸亏昨晚没让你跟着我睡,不然亏大了。”
  方汶:“......”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又对着教室窗户看了看那里面陌生的倒影,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用别人的手碰你......” 他顿了顿,弯腰低声道:“以后安排安排,找个学校的教室玩一次怎么样?”
  方汶:“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还要说什么,突然就觉得一阵头晕。
  方汶等了一会,没听到主人再说什么,正疑惑着,就听到段义道:“汶,汶大人,我,我回来了。”
  方汶一愣,抬头看向段义,那眼中的神情已经再和主人毫无关系。他豁然起身,转身就往外跑:“康宁,马上回主宅。”
  “啊?这......”
  “主人回去了。” 方汶只说了五个字,康宁立刻会意,连忙调动人手返回主宅。
  等方汶赶回去,沈归海正在餐厅吃东西,看到方汶进来,突然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方汶走到沈归海身边,目光灼灼的和主人对视片刻,紧张了一上午的情绪总算踏实下来,他这才俯身跪下,第一次,在有外人的时候亲吻了主人的鞋尖:“主人。”  
  真是吓死他了!
  --------------------------
  在学校,方汶和那个段义短暂的单独相处了七八分钟,康宁虽说是主子的命令,但惩戒所的人也要按规矩过来汇报异常,这也是防止有人趁机假传命令。
  方汶跪在一边原本没当一回事,可那两个惩戒所的人说完,沈归海却一瞪眼:“我什么时候下过这种命令?!”
  “啊?!” 惩戒所的人大惊,康宁也大惊,方汶更是惊骇,这是要干什么?
  沈归海看了几个人一圈,笑了笑道:“啊,想起来了,好像是说过。”
  惩戒所的人长出一口气,康宁嘴角抽搐,方汶看了主人一眼,无奈叩首道:“即便是主人交代的事情,方汶也应该把门敞开。当时太着急了,是方汶疏忽了,还行主人责罚。”
  沈归海这才满意道:“既然如此,那汶大人今晚就来找我领罚吧。”
  “是......”


[无责任番外] 沈家主胃疼
  沈归海大抵是凉牛奶喝多了,到了下午就胃疼的不行,一阵一阵的,疼的时候能疼出他一头冷汗。他之前刚骂过方汶不爱惜身体,自己就病了,觉得丢脸,不让人叫方汶,可又确实需要个人近身照顾,就把康嘉嘉叫了过来。
  “主人,要不,我给您弄个热水袋吧?” 康嘉嘉也急出了一头汗。他哪会照顾人啊!
  “嗯。”
  “是。” 康嘉嘉一听主人点头了,连忙就去弄热水袋。
  “太烫了!” 沈归海刚放肚子上一会就不行了,隔着衣服都烫的他肚皮疼。
  “啊,我马上重新弄。” 
  “凉了。” 新弄的热水袋一点感觉都没有,跟没捂似的。
  “我再去弄。” 康嘉嘉看着主人紧皱的眉头,心里就有点打鼓,又往里面对了点热水:“主人,您试试?”
  “嗯,” 沈归海疼过了一阵,正缓口气,懒得多说话,热不热的,好歹有一个。拿了热水袋放到肚子上,两秒后突然大吼:“漏了!”
  张若谷被叫过来的时候,康嘉嘉正跪在外间屋,伸着手让秦先生打手板。大概是被骂过,流眼泪都不敢出声。
  “主人,若谷给您揉揉肚子?” 张若谷没闹过胃病,只觉得肚子疼就揉一揉。
  沈归海这会没那么疼,一听就来气,说道:“若谷大人,胃炎不能揉,会加重溃疡的。”
  张若谷“啊”了一声,连忙跪下认错。
  胃里又开始疼,沈归海说不动话,就没理张若谷,心里却有气,他这难受的要死,难道还要他讲解怎么照顾病人?!连汗都没人给他擦擦?!
  忍过去一阵子,沈归海一睁眼,看到张若谷竟然在看终端,立刻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张若谷你是来休闲娱乐的吗?!”
  “不是啊主人,若谷就是想查查肠胃炎怎么办。”
  沈归海噎了噎,闭了眼,懒得说话了,查吧查吧,等你查完,我估计也不疼了。
  本来照顾人,叶亮是最细心的,可他现在看到叶亮就发愁,不想得着病还要为难自己。但这两个,实在是不靠谱啊!
  他迷迷糊糊的有点要睡着了,就听张若谷突然道:“主人。我查到了,肠胃炎要喝粥。”
  沈归海被张若谷突然一声惊醒,心脏砰砰跳的难受,忍不住抬高声音道:“秦先生,这个也给我一块打!”
  秦先生:“……” 
  方汶过来的时候,门口两个人正轮流挨着手板,秦先生打的很轻,可这么没完没了的打,光举着手都累死了。
  康嘉嘉一看到方汶就又哭了:“汶大人。救救我!”
  方汶是过来送东西的,没想到却看到如此阵仗,不由疑惑:“怎么了?”
  秦先生道:“主子胃疼。”
  方汶:“…...怎么不告诉我?”
  张若谷小声道:“主人不让说。”
  “......” 方汶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吧。”
  “谢谢汶大人!” 康嘉嘉连忙拽了张若谷就跑。
  方汶看到秦先生也要走,却道:“秦先生留留吧。主人待会要发脾气还得去请您。”
  秦先生:“……”
  沈归海虽然吃了药,可胃疼却谁也没办法,又不能为了这么点小病就打止疼针。疼了一个多小时,精力也快耗尽了。他迷迷糊糊的睡着,感到有人给他擦汗,又有人给他肚子上放了热水袋,发凉的脚底下还多压了一个毯子,立时舒服了许多。
  他隐约知道是方汶,可没什么精力说话,等方汶开始帮他慢慢缕着头发,便是真舒服了,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几点。胃里不怎么疼了,又睡了一大觉,精神还不错。看到跪坐在他床侧的人,笑道:“汶大人辛苦了。”
  方汶叹了一口气:“主人,您病了也不叫我?!”
  沈归海清了清嗓子:“不过是肠胃炎。没事了。”
  方汶看了主人几秒,没忍住道:“您之前怎么训我的?怎么您自己倒不注意了!”
  “我这是急性的,就是吃坏了肚子,谁也避免不了。”
  方汶道:“我问过了,您最近牛奶都不让加热,大晚上的,还喝凉牛奶,肠胃怎么受得了?!”
  沈归海:“......”
  方汶见主人不说话,胆子就大了些,这种事得好好说说主人,不能放任:“您不叫我,不就是怕我念叨您吗?这说明您明知道是不对的,却不爱惜自己。”
  沈归海:“……”
  方汶见主人要坐起来,便站起来帮主人垫好枕头,再把被子拉起来,叹了口气:“主人,没事给自己找罪受,疼一身汗很舒服吗?我去给您放洗澡水吧?” 
  “汶大人,” 沈归海突然道:“外面那两个挨手板的呢?”
  方汶:“......我让他们回去了。” 
  沈归海指了指地面:“我说怎么醒了呢,感情伴奏没了。”
  方汶:“......”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汶大人,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方汶低头:“知道,主人。”
  沈归海冷哼一声,倒打一耙道:“你要天天过来伺候我,我能连喝这多天凉牛奶?”
  方汶一愣,头低得更低了:“对不起主人,确实是方汶错了。”
  沈归海看了眼诚心认错的奴隶,突然就觉得这人有时候真是太好糊弄了。
  方汶检讨了一下自己,又担心主人的身体,便说道:“主人,是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但是我先给您去端碗米粥吧,等您喝完粥,再发落方汶,秦先生还在外间候着呢。”
  沈归海:“...... 拿粥去吧。” 伺候人想不起来,挨打倒是自觉。
  米粥熬的稀烂,加了一点点菜汤调味,沈归海其实觉得没什么事了,可反过来让奴隶喂一喂也挺新鲜。一碗粥快见了底,他笑道:“汶大人倒是挺会照顾人。”
  方汶微微一笑:“跟您学的,我小时候生病了,挨打了,您每次不都这么照顾我?”
  沈归海沉默两秒,说道:“让秦先生回吧?” 
  方汶一愣。
  沈归海捏了捏他腮帮子:“舍不得把打你的机会让给别人。” 今天不打人了,他突然挺想被好好照顾照顾。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1800] 年夜饭[吉祥话打手板]
  尽管这个世界经历了很多动荡和变革,但春节这个传统却一直在沈家保留下来。
  每年三十晚上,沈归海都会和几个私奴一起过,倒也无非是吃吃饭,看看节目。可毕竟是过节,尽管没有明说,沈归海却也多少会纵着几个私奴一些。
  今年年夜饭人多,沈归海特地让人换了圆桌:“都坐吧,今天过年,大家都随意一些。” 说完,沈归海没忍住看向左手边的方汶:“我怎么觉得,今年让你们随意了很多次啊?”
  方汶一愣:“有吗?”
  康嘉嘉坐到方汶旁边:“哪有主人,就上次圣诞节有一次。”
  方汶默默加了一句:上次主母祭日一次。
  张若谷坐到康嘉嘉旁边:“上次主人带我去画展,也算一次。”
  康嘉嘉:“啊!那个只有你随便了。”
  张若谷:“主人不在家,你们不也算随便了?”
  康嘉嘉觉得也对,便点了点头。
  沈归海看向方汶道:“我不在家,你们就放羊了?”
  方汶:“......主人,哪敢啊。”
  陆庆做到沈归海右手:“主人,他们的意思,是您平时太严厉了,您在家,大家都绷着神经,生怕犯错。”
  沈归海看向康嘉嘉和张若谷:“怪不得坐的离我那么远。”
  康嘉嘉:“.......”
  张若谷:“.......”
  沈归海又看向叶亮:“叶亮,你管了这么久的事了,觉得我平时很严厉吗?”
  “您严厉些是应该的。” 叶亮跟着陆庆坐到右侧,笑道:“其实我们只要守好规矩,尽好本分,主人从来不为难人的。”
  沈归海看向方汶:“是吗?”
  方汶:“......”
  沈归海没听到回音,哼哼道:“不会说话了?”
  方汶连忙站起来跪下:“会说的,主人,叶亮说的对,” 他顿了顿,有点违心的道:“您从来不苛责主宅的奴才们。” 只是老找我的茬罢了。
  沈归海满意的点头:“坐吧,大过年的,别动不动就跪。”
  “......是,谢谢主人。” 方汶起来坐下,就听沈归海道:“管家和康宁也坐吧。”
  康宁一愣:“主子,我要巡逻的。”
  沈归海:“怎么,侍卫处少了你,就不转了?”
  “没有没有。” 康宁连忙摆手,挨着张若谷坐下,一回头,管家也坐到了他旁边。康宁一愣,捅了捅管家:“谁伺候主子?”
  管家看了眼康宁:“主子让坐的。” 
  康宁:“......”
  方汶一看管家也坐了,便站起来道:“主人,方汶伺候您用餐吧。”
  沈归海道:“坐下吧。没人伺候,我就不会吃饭了?”
  “是。” 方汶刚坐下来,便有侍奴过来上菜,一道道热菜鱼贯摆出,酒水早已斟上,沈归海让伺候的侍奴都出去了,屋里的气氛更加宽和起来,才举杯道:“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 他一说话,几个人就要站起来,被沈归海以手势制止,继续道:“于公于私,都认真尽责的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支持沈家的方方面面,希望明年再接再励,该干什么干什么,尽好自己的本份。”
  众人举杯:“谢谢主人/主子。”
  一口酒水喝过,沈归海夹了第一口菜,其他人这才各自拿了筷子开始吃。
  “汶大人,” 沈归海记得这奴隶不能喝酒的,看了眼他面前的杯子:“饮料?”
  方汶摇了摇头:“是酒啊,主人。无醇香槟,没酒精的。” 
  沈归海“哦”了一声,拿过来嚐了一口,放心的继续吃菜。方汶看了看沈归海面前的那叠清蒸鱼,默默拿过来,开始帮主人剔除鱼刺。
  沈归海微微一笑,假装没看到,对陆庆道:“往年在陆家,年夜饭怎么吃的?”
  陆庆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缺油水,夹了粉蒸肉就着米饭吃,闻言回道:“跟我爹,我哥吃顿饭,然后他们看电视,我去遛狗。”
  沈归海一愣:“遛狗?”
  陆庆:“我原来养了只大狼狗。”
  叶亮低声问:“那狗现在谁养着呢?”
  陆庆叹了口气:“死了吧.....”
  叶亮捂了嘴:“怎么会?”
  陆庆看了叶亮一眼:“我的狗,谁敢养?”
  叶亮有点害怕,低头吃饭不说话了。
  沈归海看向方汶:“大年夜遛狗,这我还没试过。”
  方汶手一抖,一块鱼肉掉在地上。他看了沈归海一眼,弯下腰去捡鱼肉,头低下去的时候,脑袋便被沈归海飞快的揉了揉。他莫名其妙的有点脸红,用手纸裹了鱼肉,扔到远处传菜台旁的垃圾桶里。听到主人还在问陆庆:“这主宅也没养过狗,我倒是挺好奇,遛狗都要做什么?”
  陆庆觉得沈归海也有点可怜,这家主做的确实不自由,便道:“遛狗没什么要做的,主要就是带着狗撒尿拉屎。养狗,就这点费心。我只要没事,都是亲自去遛狗。” 
  沈归海“哦”了一声,看向走回来的方汶,方汶怕主人再说出什么来,连忙把挑好的鱼肉给主人道:“主人,吃鱼。”
  叶亮正好听到,笑道:“年年有余,主人。”
  沈归海一听,笑道:“对呀,今年还没说吉祥话呢,来,一人说一个。”
  康嘉嘉一听,高兴道:“必须和这屋里的东西相关。”
  沈归海点头:“好,若谷,你再提个要求。”
  张若谷想了想道:“四字成语。”
  沈归海点头:“好,康宁也提个要求吧。”
  康宁有点为难道:“首尾相连?”
  沈归海想了想,点头道:“难了点,不过,挺好。管家?”
  管家道:“没有,主子。”
  沈归海笑道:“好,叶亮?”
  叶亮摇摇头:“已经够难的了,主人,我也没有要求了。”
  沈归海:“陆庆?”
  陆庆道:“我也没有。” 花样真多,吃个饭都不踏实。
  沈归海又看向方汶,方汶咽了口唾沫道:“主人,说不上来,能不打吗?”
  !众人大骇,全都紧张的看向沈归海。
  沈归海看着方汶,笑道:“汶大人提醒的好。”
  众人皆倒。
  沈归海道:“我的要求,说不上来,记一个手板,第一个说不上来的一下,第二个说不上来的两下,依次类推。” 说完看向陆庆:“从你开始,接年年有余。”
  康嘉嘉一数人数,立刻苦了脸,前面的,可都要说上来啊!
  陆庆想了想,毫无压力:“鱼跃龙门。”
  叶亮笑笑:“门迎百福。”
  管家看着桌上的喜帖,道:“福禄寿禧。” 
  康宁有些哀怨的看了管家一眼,对沈归海道:“主子,我说不出来。”
  沈归海笑道:“一个。”
  张若谷吃惊的看向康宁:“喜气洋洋。” 这都说不出来?
  康宁吃惊:“同音字也算?”
  张若谷无语的看向康嘉嘉,康嘉嘉深吸一口气,看向张若谷:“我说不出来。”
  张若谷:“......”
  沈归海看着这哥俩差点笑了,看向方汶:“汶大人?”
  方汶想了想:“阳关大道?”
  沈归海呵呵笑道:“这算喜庆词?”
  康嘉嘉哈哈笑道:“主人,这要不算,可就到您了。”
  沈归海瞥了康嘉嘉一眼:“一会打你打重点。”
  康嘉嘉:“......”
  沈归海看向方汶:“这个不算,重来。”
  方汶:“.......我也想不出来了,主人。”
  沈归海点头:“嗯,我也想不出来。”
  陆庆吃惊的看向沈归海,这人,这么公正严明???
  沈归海看向方汶:“我的手板,你替我挨了吧。”
  方汶微笑:“好。”
  陆庆:“......”
  沈归海道:“好,一圈一清,挨打的跪过来。” 说着,从边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戒尺。
  管家:主子怎么知道我在那放了工具?......
  第二圈,还是从陆庆开始。
  陆庆指着盘子里的红薯:“五谷丰登。”
  叶亮:“灯火辉煌。”
  管家:“.......想不出来。”
  康宁吃惊的看了管家一眼,这次他可有的说:“皇权至上。”
  康嘉嘉:“哥,你这词和这屋里的东西无关啊。”
  康宁看向拆台的弟弟:“主子不算吗?”
  沈归海瞪眼:“你把我当东西?”
  康宁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奴才失言,请主子责罚。”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起来吧,说了今天随便点的。不过你这个不算吉祥话。张若谷?”
  张若谷:“......不知道主人。”
  沈归海笑了:“康嘉嘉?”
  康嘉嘉:“不,不知道。”
  方汶不等主人问,就道:“方汶也不知道。”
  沈归海看向叶亮:“你厉害,一个人干倒了六个人。”
  叶亮:“......”
  这一圈打完,沈归海看向方汶:“还能拿筷子?”
  方汶动了动手指:“我用勺吧。”
  沈归海便把自己的勺递给方汶,笑着对几个人道:“不玩了,大过年的,少打人为好。”
  众人:“......”
  沈归海看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再次举杯:“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平时也对大家挺严的,知道你们都挺不容易。” 他停了下,继续道:“不过,估计你们也习惯了。”
  众人:”......“
  沈归海笑道:“来,明年每个人都争取让我少打几次。”
  众人:为什么不是争取不让您打啊?!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000] 看春晚[讨论Cos
  吃过饭,众人跟着沈归海移到起居厅,管家事先让人撤了两边的沙发,只留了一张单人沙发,取而代之的,是茶几周围一圈的榻榻米坐垫。
  “啊,春晚开始了,快来主人。” 康嘉嘉抢了电视前面的坐垫,招呼正在一边跟管家说什么的沈归海。
  沈归海对管家挥了挥手,便坐到单人沙发上,正赶上第一个歌舞节目结束。笑道:“每年就这点节目,有什么可看的。”
  康嘉嘉目不转睛:“热闹啊,这叫仪式感!气氛最重要了,主人。”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看向刚刚进来的方汶:“汶大人,你干嘛去了?”
  方汶:“去了趟厕所。”
  陆庆看了看时间,随口道:“时间够长,不舒服?”
  方汶:“......”
  张若谷和康嘉嘉同时看向方汶,叶亮看向方汶手里的咖啡:“您别喝咖啡了,刺激性的不好。”
  方汶:“......”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解围道:“再上厕所,不用特地回西翼,就用中翼的吧。”
  方汶吐出口气:“谢谢主人。” 他走到沙发后面,习惯性的帮沈归海按摩肩颈。
  电视里换了小品,康嘉嘉看得不亦乐乎的,沈归海突然道:“每年都是看电视,你们就不排个节目给我看?”
  陆庆一口苹果差点没啃下来,怎么又搞事?
  叶亮想了想:“要不,我们几个给您唱首歌?”
  沈归海:“没意思。”
  康嘉嘉:“我会跳街舞。跟我哥学的。”
  康宁正好巡视完走进来,沈归海有些吃惊的看向康宁:“行啊康宁,来一个?”
  康宁一愣:“主子,来什么?”
  沈归海:“街舞啊。”
  康宁大惊:“主子,我不会啊。”
  沈归海正想说什么,康嘉嘉已经笑道:“啊呀,主人,我说的不是康宁。”
  沈归海挑眉:“你还有别的哥?”
  张若谷替笑的有点抽筋的康嘉嘉解释道:“主人,现在都流行管自己喜欢的流量明星叫哥。”
  沈归海看了看笑的直不起腰的康嘉嘉:“康嘉嘉,跳街舞要不要劈叉?”
  “啊?” 康嘉嘉笑声嘎然而止:“主人,您要干嘛?”
  沈归海看向康宁,冷笑道:“你弟交给你了,今劈不下叉,就别回家。”
  康嘉嘉立刻苦了脸,看向无奈走向他的康宁:“哥,哥,你,你手轻点!”
  沈归海不再管那兄弟俩,看向张若谷:“若谷,你组织大家,来个Cosplay吧。”
  “啊!” 张若谷:“Cos什么啊,主人?”
  沈归海道:“一人说一个 ?陆庆先说。”
  陆庆:“......您是黑老大,我是打手,他们都是卧底。”
  .....沈归海转头:“叶亮?”
  叶亮想了想道:“您是教授,我们都是学生?”
  沈归海:“平时教你们就够累了,嘉嘉?”
  康嘉嘉被康宁按的满头大汗,叫道:“您是末世唯一的人类,我们都是僵尸。”
  沈归海:“......康宁,给你十分钟。”
  康宁:“......嘉嘉你忍忍。”
  康嘉嘉:“啊!!!!”
  沈归海塞了塞耳朵,仰头看向汶大人:“你呢?”
  方汶低了低头,这个角度看主人,感觉有点新鲜,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您是嫖客,我们是小倌。”
  沈归海:“......汶大人可以掌嘴了。”
  方汶:“......是,主人。” 
  康嘉嘉:“啊!!!康宁你轻点!”
  方汶:啪啪啪啪
  沈归海看向张若谷:“你呢?”
  张若谷:“您是军官,我们是士兵?”
  沈归海:“体罚太累。”
  张若谷:.......没说让您体罚啊!
  管家正好进来,看着康嘉嘉和方汶,说道:“主子是导演,他们都是演员。”
  沈归海:“......”
  沈归海觉得方汶跪在脚边打耳光比电视好看多了,便没喊停,他看得出来方汶没用力,打个百八十下没问题。
  陆庆的目光不住的往方汶这边飘,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汶大人,您这也打得太糊弄事了吧?!”
  沈归海看向陆庆:“你也看出来了?”
  陆庆立刻来了精神:“是啊,主人,领罚怎么能这么糊弄呢。”
  沈归海:“那你做个示范?”
  陆庆:“......还是算了吧,主人,我看汶大人打的挺好。”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汶大人,做了坏榜样了。”
  方汶手下动作顿了顿,讨巧道:“主人,留着方汶一张脸过年吧?明天还要拜年呢。”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脸颊:“红彤彤的,不正好拜年?”
  方汶:“......方汶知道了,您说要打成什么样吧?”
  沈归海想了想,说道:“红而不肿,润而不艳,疼而不伤。”
  方汶:“.......” 
  沈归海看着方汶,突然一拍手:“决定了!我们COS瞎子,聋子,哑巴和残疾人。”
  众人:“.......”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100] Cosplay [彩蛋把尿
  众人被迫同意了沈归海的COS建议,沈归海捏了捏下巴,指点道:“陆庆是瞎子和聋子,叶亮是聋子,康嘉嘉是聋子,张若谷是瞎子和哑巴,”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脸蛋红彤彤的汶大人:“汶大人是残疾人。”
  众人:“......”
  “两两一组,陆庆和叶亮,嘉嘉和若谷,汶大人和我。” 沈归海笑道:“一个小时,无论干什么,都只能请同组的人帮忙。”
  康嘉嘉实在忍不住问道:“那主人你是什么啊?!”
  “我也是残疾人好了。” 沈归海看向方汶,笑了笑:“汶大人双手残疾,我就......双脚残疾好了。”
  方汶:“......” 
  瞎子戴眼罩,聋子戴蓝牙耳塞,哑巴不许说话就行了。
  方汶两只手被沈归海用果篮上的红绳捆在身后,扎了个蝴蝶结。
  不到十分钟,看不到听不到的陆庆就快被无聊死了,他踢了踢身边的叶亮:“帮我拿点坚果。”
  叶亮:?我听不到。
  陆庆说完也意识到叶亮听不到了,只能指着自己的嘴巴,用口型道:坚果。
  叶亮:煎锅?建国?啊!家规!可是陆庆看不到啊,对了对了,耳塞可以听。他找了张纸,写完交给沈归海:主人,耳机里可以放家规吗?
  沈归海:..... 陆庆要坚果,你给放家规?他突然觉得叶亮很可能是陆庆的克星!沈归海觉得这样挺好,陆庆是该好好学学家规。便默默把纸条交给管家。
  陆庆等了又等,没有等来坚果,却等来了耳机里激情澎湃的家规朗诵。
  光听不到似乎不能打断康嘉嘉对春晚的热爱,谁让现在节目都有字幕呢。但是,张若谷看不到啊,光听也听没意思的吧?于是,他很是友爱的开始给张若谷讲解屏幕上的画面:“现在是一个唱歌的,后面有五六个伴舞,又来一个唱歌的,走了两个伴舞。伴舞就是扭扭扭,没啥可看的,唱歌的也就是一会仰头一会低头......诶,这听不见也挺逗,成喜剧了!”
  张若谷:“......” 他本来听得好好的,被康嘉嘉这么一形容,也没了兴趣,便摸索着想要吃点什么。
  康嘉嘉看到,突然觉得挺有意思,他也不看电视了,转头盯着张若谷,每每在张若谷马上要摸到东西的时候,就把东西轻轻挪开一点点。
  张若谷摸了几次后,也发觉不对了,他看不到,却依然把脸转向康嘉嘉的方向,康嘉嘉扑哧一笑,把张若谷喜欢的薯片放到他手里。
  张若谷无奈的叹了口气,却是微微一笑,用口型对康嘉嘉道:“谢谢。”
  张若谷眼睛被蒙着,五官少了最为灵动的眼睛,便让嘴唇越发的鲜明起来。康嘉嘉怕自己错过张若谷说的话,便格外的注意张若谷的口型,一来二去的,他突然发现,张若谷的唇型很漂亮,唇角微微上扬,唇峰线条突出部分,看着很是帅气。
  康嘉嘉正用目光描摹着张若谷的唇角,就看到那人伸了舌头,舔了舔唇角沾着的些许碎末,不知怎么,便有些心慌气短。
  不能看,不能看,还没放炮,有妖气!
  康嘉嘉别开目光,不敢再看。张若谷吃了半桶薯片,觉得口渴,便对康嘉嘉用口型说了几次,没收到反应,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又在成心捉弄他,还是没看到,只得伸手去拍康嘉嘉。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伸出去的手一拍拍了个空,来不及收力便继续落下去,直接拍到了康嘉嘉的大腿根。
  “嗷!!!!” 康嘉嘉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跃而起,惊到所有能听能看的人。康嘉嘉怕别人看出来他脸红,大声道:“我,我要上厕所,若谷,你去吗?”
  张若谷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会,慢慢缩回来。他的指尖,刚刚好像碰到了.....他犹豫片刻,有点怀疑这小子可能满脸通红,便点了点头,让康嘉嘉扶着他走了出去。
  电视里演的是武术类的节目,沈归海看向方汶:“汶大人原来双手健在的时候,是不是也能来个倒立啊?”
  方汶:“......”
  沈归海觉得逗奴隶很好玩,也不计较方汶回话及时不及时了,撑着下巴问道:“汶大人没有手了,都是怎么吃饭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方汶,趴着吃的。”
  沈归海看屋里就剩陆庆和叶亮两个聋子了,便放开了道:“哦?怎么趴着吃的?”
  方汶无可奈何的看了眼主人,小声道:“跪趴着,撅着屁股吃。”
  沈归海笑了:“这动作,挺像小狗啊。”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道:“可惜啊,少了两条前腿的小狗,只能拿肩膀走路了。”
  方汶:“主人......那好像叫爬。”
  沈归海想起饭桌上的话题:“什么时候,找个没人的河边,主人也带你去遛遛弯。”
  方汶:“......”
  沈归海目光往方汶裤裆一垂,突然邪邪一笑道:“汶大人,没了手,你怎么上厕所?”
  方汶:“......”
  沈归海:“唉,真是没用。连上厕所都不能自理了。”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笑道:“去,让管家弄个轮椅过来,你主人我伺候汶大人去上厕所。”
  方汶:“......”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若谷的鬼故事
  Cosplay把几个人折腾的够呛,陆庆简直想躲沈归海这个变态远远的,没见过这么能折腾人的,偏偏这人还公私不分,摆个家主的架子,玩个游戏都没有民主!
  痛定思痛,陆庆决定下一个节目必须由他来提议!他想了想,说道:“主人,除夕守岁,就是要祛除污秽,不如我们轮流讲鬼故事吧?!”
  沈归海没听明白这话里有什么逻辑,但他觉得讲鬼故事这主意不错,便点头道:“每人讲一个,讲完大家评价,讲的不吓人要受罚。”
  陆庆:...... 怎么规则还是你制定?!
  康嘉嘉一听乐了,他最会讲鬼故事了,这次肯定罚不到他,便幸灾乐祸的问道:“主人,罚什么?”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低声对管家说了几句,在众人或不安或疑惑的目光中道:“开始吧,这次张若谷第一个。”
  [22:00]  【若谷的鬼故事】
  张若谷被点名,颇有些紧张:“主人,能不能让别人先讲啊?” 他从小就不看鬼故事,肚子里没货啊!
  沈归海笑了笑:“以后有空,别净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讲什么吧。”
  张若谷皱紧了眉,说道:“我讲个我妈小时候给我讲的鬼故事吧。”
  康嘉嘉:“好啊好啊。”
  张若谷发愁的看了眼康嘉嘉,这小子八成第一个拆他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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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个秀才进京赶考,可在路上不小心把行李丢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又是在外乡,根本就是一筹莫展。
  为了能顺利赶路,他只能一路给人写字换点饭钱。但这种生意不好找,他这一路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有一次,他碰到了一个财主家里出殡,死的是家里的大小姐。财主没什么文化,便让他帮着写挽联。
  财主给他在院子里搭了个桌子,大小姐的棺材就临时安置在偏房里。
  一开始,院子里人多,书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挽联写一副裱一副,很快就到了中午。
  财主心黑,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给铜钱,那就没道理再管饭,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下人奴仆就都吃饭去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继续赶工。
  正饿着,秀才竟然从偏房里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
  秀才是太饿了,循着香味就走过去了,更是鬼使神差的推开了偏房的门,然后,秀才就吓傻了。
  偏房里,棺材盖大开着,一个穿了一身丧衣的女人,正抱着自己的脑袋,一勺一勺的往自己喂红烧肉。
  那女人听到动静,举着自己的脑袋看向秀才,裂开殷红的大嘴笑道:“相公快来,一起吃我的大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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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若谷讲完,看向大家,见众人都是一脸蒙的表情,忍不住道:“不吓人吗?”
  康嘉嘉眨眨眼,问道:“谁帮她把大腿做成了红烧肉?没有高压锅,至少也得炖上一个小时吧?”
  张若谷:“......”
  叶亮:“大白天的,好像不闹鬼。”
  陆庆嗤笑:“脑袋都掉下来了,肉往哪咽?直接就从脖子底下掉出来了吧?”
  张若谷:“......”
  方汶:“诶,那书生不会和这女鬼好了吧?”
  张若谷大惊!
  沈归海看向张若谷,笑道:“若谷,跟我来吧。”
  张若谷一脸紧张的跟着主人进了卫生间,看到洗手台上摆着的一盘削好皮的粗大生姜,大惊失色:“主,主,主人,这,这,这,您,您饶了若谷!”
  沈归海一看张若谷的反应就笑了:“行,看来是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张若谷:“.....”
  “没事成天就知道Cosplay,今天你主人教教你什么叫生活处处是学问。” 沈归海拍拍若谷的脸蛋:“怎么弄,不用我说了吧?”
  “是......” 张若谷苦着脸把裤子脱了,跪趴到一个脚凳上,撅起屁股:“主人,要戴多久啊?”
  “急什么,等适应了,就不知道疼了。” 
  张若谷:“......”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若谷的脑袋,把一大块生姜递给若谷:“自己放。”
  张若谷:“......”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密恐预警 嘉嘉的鬼故事
  张若谷是被沈归海扶着才勉强回到起居厅的,一路走回来,满头的大汗,他也不敢坐,直接跪到地垫上,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张若谷这反应,可把后面的人都吓坏了。这,这,这是罚什么了啊?!
  沈归海坐下,看向有些担心的方汶:“放心,不是你用过的那种。小孩就是娇气罢了。”
  方汶:“......”
  沈归海指着康嘉嘉:“该你了。”
  康嘉嘉哈哈笑道:“好嘞,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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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一个特别特别懒的男人,因为特别懒,所以娶不到媳妇。没媳妇,他就更不注意个人卫生,一年到头也不洗一回澡。
  有一年夏天,他发现自己后背起了一个粉刺。
  粉刺嘛,太平常的事情了,虽然稍微有点疼,可他也没太在意。谁想到,这粉刺却是越长越大,越长越大,只一个礼拜的功夫,那粉刺就长到了拳头大小。
  懒汉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就去医院看病,结果看来看去,那就是个粉刺!!
  可是那么大一个包,就算是粉刺也够吓人的。可这还不算完,那粉刺竟然还在一天天的变大,不过,渐渐的,那个包也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鼓了。
  不到一个月,那包竟然扩散到了整个后背,形状有点像风疙瘩那种。这之后,他看了好多医生,可没人说得上来是怎么回事。谁知道有一天........他发现后背那一片包竟然散开了,变成了成百上千个小包,连他自己看了都膈应的很!
  医院的医生没了主意,他就去找村里的赤脚医生,赤脚医生说这一身包可能是大面积毛囊堵塞,散开是好现象,可以试试用酒精泡一泡,说不定消消毒,就好了。
  懒汉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他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反正拿酒精泡泡也泡不坏,就死马当活马医,还真买了个大号的塑料浴盆,倒满酒精,坐了进去。谁知道!!!!
  那懒汉刚坐进去还好,可没过两分钟,突然开始喊疼,赤脚医生觉得知道疼说明毛孔开了,便让村里的小伙子按着他不让他出来。
  那懒汉被按着动不了,便哭喊:“里面疼,里面疼。”
  赤脚医生也不明白什么叫里面疼,刚想问,可这还不到半分钟的功夫,懒汉突然喷了一口血!
  赤脚医生吓坏了,连忙招呼人一起把懒汉弄出来放到床上,可懒汉却开始止不住的喷血,肚子像是吹了气得气球,慢慢的鼓涨起来,吓得一屋子人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有人想起来打120,可救护车还没到,懒汉的肚子就砰的一声爆炸开了,无数只黑色的线虫从肚子里滚出来,懒汉很快就死了。
  这竟然是一种从未发现过的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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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嘉嘉讲完看向大家:“怎么样?!”
  众人一身鸡皮疙瘩的齐刷刷看向一脸兴奋的康嘉嘉,又齐刷刷的看向沈归海:主人,请为民除害!
  沈归海捏了捏鼻梁:“康嘉嘉,跟我走吧!”
  康嘉嘉大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不可怕吗?不可怕吗?啊~~~ 主人别扯我耳朵!”
  张若谷趴在桌子上,觉得屁股后面更疼了!
  卫生间里,沈归海把康嘉嘉扔到脚踏上,没好气道:“脱裤子!”
  “是,是。” 康嘉嘉虽然诈诈呼呼的,却一向怕主人,老老实实脱了裤子跪上去,却不甘心就此遭受毒打,恳求道:“主人,大过年的,轻点打!”
  沈归海拿了根鲜姜递到康嘉嘉眼前:“不打你,自己放进去。”
  康嘉嘉一听不打他就放心了,一放心脑子就活络了,看着那根鲜姜,眨眨眼:“主人,这姜长得,哈哈,长的好像那里啊。”
  沈归海:“.....”
  康嘉嘉又看了一眼,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下:“不是很辣嘛。”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没好气道:“放心,等姜汁挤出来就辣了!”
  康嘉嘉“啊”了一声,张嘴一口,咬下来半根姜,嚼了嚼:“比辣椒差远了主人。”
  沈归海额角青筋跳了跳,吸了一口气,没忍住,又吸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一把抓住康嘉嘉的脖领子,把他按到脚凳上,噼里啪啦打了顿屁股。
  康嘉嘉嚎的太厉害了,沈归海在一阵鬼哭狼嚎中,只能掐着眉心直接把人放了。
  康嘉嘉捂着屁股回到厅里,也跪坐下去,对张若谷抱怨道:“主人太不讲理了,说好不揍人,结果还是打一顿!”
  张若谷:“主人,就打了你一顿?”
  康嘉嘉哼哼道:“难道还打两顿?若谷你都不同情我!”
  张若谷:“...... 打一顿也挺好的。”
  康嘉嘉:“啊?”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恐怖预警 叶亮和陆庆的鬼故事
  [22:30] 【叶亮的鬼故事】---- 恐怖恐预警
  叶亮平时文文静静的,可却很是喜欢看这些神鬼的故事,大概,是羡慕里面那些人物的无拘无束吧。看得多了,也就难免会看到一些比较恐怖的,此时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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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习俗,有的习俗就只是习俗,时间长了,便可能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但是,老人常说,但凡那些传承了数百年的习俗,都是宁可心有不可信其无的。
  这个故事说的,就是一个偏远村子的丧葬习俗。
  村子里,但凡老人出殡,就必须是由长子送棺入葬。若是家里没有男孩子,那就只能就地火化,绝对不能出殡。
  这个习俗延续了好几百年,大家都习惯了,认定了,却没人想过,如果破坏了习俗,会怎么样。
  那年,老刘家生了个双性的孩子,不知算男算女,为了面子,就当作男孩养大了。
  这个年代的人,多少会觉得那些习俗就是迷信,没什么冲突,按着习俗来都没意见,可有了问题,便对习俗没那么在意了。
  老刘死了,自然由儿子送棺。老刘的老婆不愿意为了这个什么破习俗让自家孩子难堪,便继续瞒着孩子是双性人的事实。
  出殡的时间是在人死后第三天的凌晨12点,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多少年都是这么下来的。
  这天有些多云,黑的有点不像话。村子里又没有路灯,只能靠手电筒。
  老刘的儿子站在棺前,12点一到,便一扬手里的纸钱,高喊一声:“爹,上路了!”
  负责抬棺左前方但男人便唱和:“起棺!!”
  手电筒的灯光晃过,老刘的儿子被晃的闭了闭眼,等他再睁眼,余光似乎看到棺材底下有什么东西,等他把手电光打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自己看错了?
  送葬的队伍从老刘家出发,老刘儿子拿着一把纸钱走在棺材前面,一路撒纸钱,一路高声喊着:“爹,跟好了。” 
  这叫为死人引路,以免走错了路,找不到自己的坟头,变成孤魂野鬼。
  村子的墓地在一个小山上,上山的路不好走。
  走着走着,抬棺前右侧位的人问左侧位的:“诶,我怎么觉得这棺材越抬越轻啊?”
  棺后右侧位的小伙子也道:“我也觉得是,难道老刘这么快就抽水了不成?邪乎。”
  棺后左侧位的中年男人沉声道:“抬棺不能议论死人,你们别瞎说,好好抬棺!”
  “怕什么啊,死人还能怎么样啊。”
  “嘘!” 棺前左侧的那人也颇有忌讳:“别找死,有些忌讳,你们年轻人不懂。”
  棺材后面跟着老刘家的亲朋好友,二婶和二叔走在最前头,二婶道:“诶,大哥死了,这愿意来送葬的竟然只有十个人,礼金都不够棺材板钱。”
  二叔道:“啊?你把大侄子也算进去了吧?”
  “没有啊,除了大侄子,咱俩,还有抬棺的,跟过来的一共十个人。” 二婶道:“我刚数的人头,一会坟前还得敬酒呢。” 
  二叔一听,脸色就变了。他一把抓住还要转身去数的老婆,抖着嗓子道:“嘘,别说话,也别回头。” 
  “你确定,是十个?” 上山之前他还数过,是九个啊!
  “当然了,” 二婶道:“算着钱呢,还能输错了。”
  二叔深深吸了一口山里清冷的空气,压低声音道:“孩子他妈,咱,可能是碰上事了。”
  二婶一愣,脸色变了变:“怎么可能?”
  二叔仔细回想了出殡的流程,按理说,不该出事啊。可这突然多出一个人是怎么回事?他咬了咬牙,说道:“无论如何,咱不能去坟前!”
  二婶也怕了:“那,那怎么办?”
  二叔道:“你跟着我一块,咱俩假装蹲下系鞋带。”
  “啊?”
  “别啊了,你这倒霉娘们!”
  二叔和二婶蹲下来,二叔假装帮二婶系鞋带,让送葬的人从他们二人身侧走过。二叔默默的数着: 一个,二个..... 八个,九个.......
  上山的时候,他就觉得九这个数字不好,少一个,便不够十全十美。
  二叔心脏狂跳,黑夜里,九个人走过之后,他立刻关了电筒,不多久,借着月光,他便看到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双脚。
  粗布麻鞋,白色绑带,鞋上坠了颗假的绿宝石,一瘸一拐的从二人身前走过。
  二婶此时也害怕了,她认得那双脚,那鞋上的绿宝石还是她缝上去的!
  这,这是诈尸了?!
  嚓,嚓,嚓,那双脚走路像是抬不起来一样,一直擦着地面。二人低着头,像看慢动作一样,看着那双脚从自己面前走过,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好半天,二叔才慢慢吐出一口气。不管那是什么,总算是走过去了。
  他正打算叫二婶赶紧跑,却听二婶小声跟他说:“你别拽我,腿麻了。”
  二叔一愣,吓得牙关都开始打颤,他哪里拉二婶了,他手心里都是汗,现在还蹭在裤腿上!
  后来,那一队送葬的,一个都没下山。村长组织了几个大小伙子,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上山,看到老刘家的坟头好好埋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祭拜过的痕迹。那一队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村长看了一圈,回来就告诉村里人:今后,村子的坟地另找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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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亮声音轻轻淡淡的,可讲出来的故事,却让所有人都起了一层寒战。
  沈归海久久没说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该陆庆了。”
  [22:30] 【陆庆的鬼故事】 ---- 恐怖预警
  陆庆很少看这些东西,可他有个十分爱讲鬼故事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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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姥姥说,拖鞋这东西,家里一人一双,多余的一定要放到鞋柜里,不要随便摆在地上。
  老话讲,这叫做邀鬼做客,很容易出问题!
  所以,如果你早晨起来发现家里的拖鞋变了位置,那就证明有鬼来做过客了,千万记得把多余的拖鞋放好,这就等于告诉他,你家不欢迎‘客人’,这样,他晚上或许就会走了。 
  我姥姥说,她小时候,家里老人讲,祖父是在祖母六十多岁的时候过世的。
  祖父走的那几天,祖母从来不让家里放多余的拖鞋。祖母说,人走了就走了,不要再惦记阳世的人才能走的踏实。
  家里人虽然不信这些老话,可因为怕祖母伤心,大家都很注意。
  没想到问题会出在保姆身上。
  祖父头七那天,保姆家的孩子生了病,等祖母睡下,保姆就离开了。可她走的时候着急,忘了把拖鞋放进鞋柜里了。
  半夜祖母睡着睡着,突然就醒了,醒的莫名其妙,还特别的清醒。
  祖母想着去趟厕所回来再睡。可她刚坐起来,就透过门缝,看到外面站了一个人。
  门厅开着灯,祖母皱了皱眉,叫保姆的名字:“阿雅?”
  门外没有动静,祖母想,是不是家里人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查看的?她下了地,走到门口,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直接开门,犹豫了一下,慢慢蹲了下去。
  门缝很宽,祖母透过外面的光线,看到门外是保姆的拖鞋。她愣了愣,没好气的站起来,拧开门把,拉开门:“叫你不出声,站menk…...” 
  祖母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空无一人,只有一双拖鞋,正对着姥姥的房门摆放着。
  第二天,家里人就发现祖母死在了卫生间的地板上,面容扭曲,双目大睁,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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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庆的故事开场就让屋里的气温降了七八度,等讲完了,更是让人后背发毛。
  他讲的简单,可却让人浮想联翩!这种老辈人说的话,特别吓人!
  康嘉嘉回头看了眼被自己脱在一边的拖鞋,默默的套在脚上。
  …...这也不用评价了,沈归海很干脆的看向方汶:“该你了,汶大人。”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 方汶的鬼故事(不吓人)
  “是,主人。” 方汶想了想,说道:“随便讲一个吧,可能有点吓人,大家小心。” 他顿了顿,说道:“故事是这样的,刑警队接到线报,各地医院接受到很多被吓得心率失调,精神混乱的病人,一时间,医院人满为患,要求警队赶紧把这个到处吓人的罪犯找出来。刑警队经过一系列侦查摸排,确定了下一个可能的犯罪地点,便提前过去蹲守,然后,你们猜,他们看到了谁?”
  张若谷奇怪道:“僵尸?”
  方汶摇头。
  叶亮:“妖怪?”
  方汶再摇头。
  陆庆随口道:“狼人?”
  方汶叹了口气:“我问的是他是谁?”
  康嘉嘉大叫一声:“是主人!”
  方汶:“......”
  叶亮:“......”
  陆庆:“......”
  张若谷佩服的看向康嘉嘉,这绝对是今年最恐怖的鬼故事!
  沈归海冷笑:“康嘉嘉,看来刚才是打轻了?”
  康嘉嘉:“啊!”
  沈归海不怀好意的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胆肥了啊。”
  方汶连忙摇头,有点小雀跃的撒谎道:“主人,我说的那个人,可不是您。”
  沈归海一愣:“那是谁?”
  方汶:“是万家主啊。”
  沈归海看了看奴隶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冷笑了笑:“除了你主人,你竟然还敢怕别人?”
  方汶:“........”
  沈归海:“汶大人也可以跟我过来了。”
  方汶:“........”
  卫生间里,方汶目光飞快的到处看了一圈,只在台盆上看到了几根姜。
  啊,他还期待了好久。
  姜罚据说很有意思,可是被主人塞过辣椒球后,先不管这东西疼不疼,恐惧的心情却是不多的。
  沈归海冷眼旁观的看着奴隶脸上的表情变化,等到方汶跪下,才道:“汶大人,鬼故事讲的不错啊。”
  “主人,您别说反话啊.......有点吓人。”
  “汶大人,” 沈归海掐了奴隶的下巴:“奴隶,我在你的心里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人,这让我很不高兴。”
  方汶:“......主人,就是开个玩笑的。”
  沈归海冷笑道:“随便和沈家家主开玩笑?胆子不小嘛。不知道我的名字都被老百姓用来吓唬孩子吗?”
  方汶:“.....” 
  沈归海冷哼:“汶大人,是觉得姜罚不可怕是吧?”
  方汶:“主人.....”
  沈归海却是笑了笑:“不过,姜罚对你来说,确实不可怕。所以,我决定玩点小花样。”
  方汶深吸一口气,眼看着主人拿了一块老姜,对他道:“先放进去。”
  “是,主人。” 他褪了裤子,一手撑地,另一只手伸到后面,将那根老姜塞了进去,卡在中间削出来的凹槽上。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主人,这形状,是您跟管家交代的?”
  沈归海呵呵笑道:“没有。刘飞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方汶:”......”
  “跪坐。” 沈归海等方汶放好姜,便让奴隶双腿叉开,跪坐在地上:“手。”
  方汶抬起手,被主人抓住,这个姿势,挺好玩的。
  方汶刚想就这个姿势感慨两句,却突然感到阔约肌一疼,身体里密密麻麻的刺痛好像是一朵烟花在里面炸裂开来,绚烂的精彩!
  沈归海感到方汶手臂肌肉绷紧,便笑问道:“疼了?”
  “是,主人。” 方汶感觉了一下,阔约肌因为被刺激着,不可自控的不住收缩,这进而加速了姜汁的释放和刺激。他平缓了下呼吸,补充完后半句:“但是能忍,主人。”
  “嗯。” 沈归海拿了另外一根姜,掰成两段,把新鲜的姜汁涂抹在他的手上。直到他的手心和手指都能感觉出热辣来,便笑道:“现在,自慰给我看。”
  方汶不敢置信的深吸一口气,抬了眼皮的瞬间便被主人扇了一个耳光。
  沈归海笑道:“快点,要不都干了。”
  “是,主人。” 方汶重新垂下眼睑,双手抓到自己的阴茎上,不疼不痒的撸动了两下。
  沈归海看着方汶有些僵硬的动作,微笑:“给你五分钟射出来,否则就用藤条打了。”
  方汶抖了抖,连忙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私奴是不让自慰的,奴隶就更不行。可他被主人逼着也自己弄过不少次。一开始挺羞耻的,可慢慢也就放开了。
  要想五分钟就射出来,光只是撸动柱身的感觉远远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抚摸自己的敏感带。但这几十秒过去,他的手摸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感到针刺般的疼痛,他低头,看着自己圆润饱满的龟头,那里的触感很好,又硬又弹,哪怕是摸自己的,也很有触感。
  但是......现在自己的两只手就是恶魔。
  方汶看向堵着铃口的那个珠子,主人说射出来,他就肯定要去推那个珠子的。早晚,是要摸上去的......
  他咬了咬嘴唇,伸出手指,摸向自己滚热的龟头,系带,慢慢的,将灼烧的刺痛带到所有敏感的地方,让那个滚热的器官更加的热辣起来。
  主人既然想让他承受这些,那就当是过年礼物吧。方汶看着自己脚前的地面,微微一笑,一点也不怜惜自己的,将手指按在了铃口上最敏感和稚嫩的地方。
  “啊~~主人!唔~~” 方汶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呻吟,他知道主人是想听的。
  沈归海靠在洗手台上,静静听着奴隶混杂了疼痛与快感的呻吟,眼底都是温柔。
  有的主人喜欢闹腾的Sub,有的主人喜欢会炸毛反抗的Sub,可他就是喜欢乖顺的奴隶。
  方汶已经很乖了,可他总觉得这个人还可以更乖一些。等方汶乖到骨子里的时候,他就可以允许这个奴隶有一些小小的脾气,然后,他便会再一次把这个奴隶驯服到连一根毛刺都不会有。
  “啊~~~ 嗯~唔嗯~~主人,疼,又疼又烧,啊~~ 主人,我想射,请您允许奴隶射出来。”
  “嗯,射吧。” 沈归海沉声道:“新年礼物。”
  方汶深吸一口气,一只手用力的推了PA环的珠子,另一只手飞快的撸动着性器,总算在一片分不清是痛还是爽的刺激中射了出来。
  沈归海蹲下来,捧起喘着气的奴隶的脸颊:“舒服吗?”
  “射不痛快。” 方汶有时候觉得做主人的奴隶也挺好,这种身体被折磨的事情,他从来不用遮遮掩掩怕主人心疼,主人高兴死了。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除此以外呢?”
  “疼” 方汶眼里有些蕴湿:“现在还疼着。”
  沈归海哈哈笑了出来:“一会就好了,下次要不要抹点辣椒试试?”
  方汶瞪大眼:“主人,那是绝对直接萎了的!”
  沈归海呵呵笑着:“我和万行衍,谁更可怕?”
  “您,您,主人。” 方汶道:“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主人。” 他在沈归海手里心蹭了蹭脸颊,又道:“也是我最爱的主人。”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300] 房顶聊天,看烟花,主人新年
  23:00之后,几个私奴纷纷告辞回家和家人一起跨年,初一一大早,又会随着家人一起来主宅给沈归海请安拜年(五等家族以上)。然后,私奴们会有五天的假期,初六才会再次回到内宅。
  几个私奴一走,主楼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就连值班的侍奴,都被管家轰去了值班室,所有监控也都断开。每年大年夜,主子都是和汶大人一起过,就连侍卫都不让靠近主楼。
  沈归海看向方汶:“就剩我们俩了。”
  方汶笑了:“是啊,主人,就剩我们俩了。”
  沈归海笑道:“想做什么?”
  方汶:“和主人在一起,干什么都好。”
  沈归海也这么觉得,只要奴隶陪着,干什么都好。
  23:00,春晚进入了最后一个小时,万家灯火依旧明亮,就连主宅里,都比平日要亮许多。
  方汶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了看,在窗户上哈了一口气,画了两个串在一起的桃心:“主人,好像下雪了。”
  沈归海走过来,站到方汶旁边往外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不过雪不大,估计明早就化了。”
  方汶斜靠在主人肩头,看着窗户上的两个小桃心随着哈气的消失而渐渐淡去,突然道:“主人,我们去房顶上看月亮吧?”
  沈归海:“......不冷?”
  “穿羽绒服啊!” 方汶说着,抬头看向主人:“正好一会直接看烟花。”
  沈归海掐了掐方汶的脸蛋:“听你的。”
  “好!”
  两人来到门厅,各自找了最厚的羽绒服,又戴好手套帽子,便从窗户翻上了房顶。今天有方汶陪着沈归海,就连暗卫都放假回家了。
  “主人你看,那个好像是北极星吧?”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指的方向:...... 下雪阴天,哪有星星和月亮啊......
  沈归海拉着方汶坐下来,看向远处的灯光:“那一片,已经出了主宅了吧?”
  方汶看了看,点头:“是,应该是居民区。”
  沈归海的语气里带了淡淡的向往:“你说,那些窗户后面的人,此刻都在干什么?”
  方汶歪了歪头:“聊天,看小说,发评论,投票票?”
  沈归海:“......汶大人,你是不是,还在看同人文呢?”
  方汶呵呵笑着转变话题道,“主人,要是有人也正透过窗户往主宅这边看,可能也在想:主宅里的那些人,此刻都在干什么?”
  沈归海哈哈笑道:“当然是欺负奴隶,不然,还能干什么。”
  方汶:”…..“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方汶扭头看向沈归海:“主人,我能拉着您胳膊吗?”
  “不能,” 沈归海笑着把方汶的手拉过来,圈在自己的怀里:“这种日子,应该我拉着你。”
  方汶笑了:“那什么时候,是我拉着您啊?”
  沈归海看向方汶:“一年365天,每天不都是你拉着我?” 他把方汶的手又拉的紧了些:“要没有你,我早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他亲了方汶额头一口:“这一年,辛苦你了,我的奴隶。”
  方汶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又缓缓吐出:“也辛苦您了,主人。”
  沈归海和方汶在房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在值班室的康宁却接到属下的紧急报告:红外无人侦查机,发现了主楼房顶上趴了两个人影。
  康宁一惊,三十晚上是主楼防守最松懈的一天,但主宅的安保却是一点都没放松的。
  这两人是内鬼?
  康宁一把从衣架上把羽绒服扯下来,说道:”立刻启动紧急预案,你们俩跟我来!“
  “主人,您冷不冷?” 在房顶坐了一会,方汶渐渐觉出寒意来,担心的看向沈归海:“要不,回去吧?”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还有10分钟就跨年了,看完烟花再回去。”
  “也好。”
  两人正说着,方汶突然就觉得有点不对,他皱眉看向远处的黑暗,有一种被什么盯上了的感觉:“主人,我们回去!”
  沈归海愣了愣,方汶这样的语气,他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想也没想,立刻便点头:“好。”
  方汶刚要带着沈归海从房顶暗卫进出的暗道下去,几道明晃晃的聚光灯便骤然亮起,无人机盘旋而起,长梯也随之架起,康宁严阵以待的看向房顶.......
  !!!!我靠!康宁在心里大吼一声,连忙对耳麦喊道:“撤,撤,所有人,立刻全部马上,撤走!聚光灯也关了!”
  “康宁!” 沈归海怒吼道:“撤什么撤,给我滚过来!”
  聚光灯亮起的瞬间,两个人就知道是什么人了,能在主宅搞出这么大阵势的,连暗卫都做不到,只有康宁!
  康宁满头黑线,战战兢兢的从长梯迈上房顶,噗通就跪下了:“主子。”
  沈归海冷笑:“康宁啊康宁,你行啊,抓人,抓到你主子头上来了?!”
  康宁匍匐下去:“主子,是康宁错了!大过年的,您千万别把火气带到下一年!”
  沈归海简直要气笑了,他看向早就跪到自己脚边的奴隶:“怎么说?”
  方汶也挺无奈,真不知道康宁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啊?他正要给康宁说两句好话,眼角余光却是陡然一亮,一道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而夺目。
  没有人再说话,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丽的烟花盛宴中。
  当最后一束烟花落下,沈归海的手早已被大胆的奴隶抓在手里,隔着厚厚的皮手套,他却能感到那人灼人的温度。
  方汶抬起头,看向沈归海:“主人,新年好!” 他说完,便松开主人的手,认真的叩首下去:“方汶给您拜年,祝您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幸福吉祥,心想事成,大吉大利。”
  沈归海悄悄对康宁挥了挥手,他没有让方汶站起来,但他弯下了腰,捧起奴隶的脸颊,允他看向自己的双眸,语气是少有的温柔:“奴隶,也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快乐,万事遂意。”
  “谢谢主人。” 
  沈归海微笑:“说一个愿望?关于你自己的。”
  方汶弯了弯眉眼:“我希望新的一年,天天都能被锁在主人床脚,陪您一起睡觉。”
  沈归海:“......过完年,咱就把陆家掀了!不等了!”


[无责任番外] 2021春节,现场直播 [2400] 万家主视频拜年
  看完烟花,跨过凌晨,两人进了屋,人还没暖和过来,沈归海就意外接到了万行衍的视频通讯。
  他皱了皱眉,挥手让方汶跪到视频范围外,这才把视频投放到电视上:“万家主?”
  “沈家主,” 万行衍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皮质的沙发上,他笑道:“给你拜年,新年快乐啊。”
  “多谢。” 沈归海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大过节的,他只想和奴隶一起过,不想应付外人:“这么晚了,万家主是有什么事吗?”
  万行衍探了探身,从屏幕外拉过一条锁链,哗啦啦一连串声音之后,一个爬行的身影被拉进了屏幕里。
  那身影光裸着的后背上满是汗水和鞭痕,下半身穿了一条全包式的钢制贞操裤。
  沈归海皱了皱眉,那个被牵着的人明显不想出现在视频里,可却又被万行衍强行的拽了过来,爬得有些狼狈。
  万行衍今天穿了一双带铆钉的军靴,边缘到处都透着锋利,他抓着铁链让凌语爬到他身前,便用脚点了点地:“脚凳。”
  凌语深吸了一口气,都说不露面了,怎么还非要把他牵过来?他抬头看了万行衍一眼,却反被万行衍警告的瞪了一下。
  ……
  万行衍这个人,有时候可以任由他挑衅,但有时候却是绝对不能反抗的。凌语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把这人的性子摸了个大概,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今天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了。
  自己这是上当了,万行衍那混蛋说的不用他露面,和他以为的完全是两回事!
  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那家伙抽自己这么多鞭子!
  凌语破罐子破摔的爬到合适的位置,跪趴好,微微塌了腰,好让万行衍把他那双尊脚放在他的腰上。
  万行衍看着凌语不动声色的小心思嗤笑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把脚翘到那人的后背上,低声道:“凌语,该说点什么?”
  视频那头的凌语肉眼可见的抖了抖,那一身的鞭痕,就算翘了双肉脚上来,也是疼的,何况是这样坚硬的军靴。他分出一丝精力保持着一个脚蹬该有的姿势,将视线垂在面前的地板上,说道:“沈家主,主人让凌语给您拜年,祝您新年快乐。”
  凌语就不明白了,万行衍似乎总是喜欢让别人看到他对他有多狠,这有什么意义?简直就跟欺负小女孩的混小子一样,越喜欢越欺负,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在欺负人。这是一种另类的宣示主权的方式吗?
  沈归海觉得万行衍特意牵了自己的私奴出来拜年的行为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对这个凌语很有些好感,便回道:“谢谢,新年快乐。”
  视频那头,凌语沉默着没再出声,可万行衍却伸手揉了揉那人的脑袋。这动作,比把脚翘到人家后背上的时候轻柔多了。
  万行衍安抚了凌语的情绪,便看回沈归海:“沈家主,你那边都有谁?”
  “只有我和方汶。” 沈归海说着,便看向方汶。方汶没动,跪在原地打招呼道:“万家主好。”
  “这都看不到人啊。” 万行衍靠回到沙发后背上,说道:“大过年的,沈家主不会还在罚汶大人吧?”
  沈归海淡笑道:“怎么会。”
  万行衍道:“这倒是,汶大人这私奴做的,可是比我家凌语要轻松多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我倒是觉得,凌语比方汶轻松。”
  万行衍交叉在小腹上的手指随意的互相敲着,笑道:“天天的挨打,我还真没看出来凌语轻松在哪里。”
  沈归海哼了哼:“方汶挨的打,只怕不比凌语少。”
  万行衍不置可否:“光挨打算什么,凌语可是被我锻炼的脸皮超厚。”
  凌语:“......”
  沈归海眯了眯眼:“汶大人肿着脸,在主宅早就没人会觉得惊讶了。”
  方汶:“......”
  万行衍嗤笑:“像凌语这样桀骜不驯的狼崽子,也就我能管得住。”
  沈归海冷哼:“那是万家家规不够严格。不夸张的说,方汶在我这,连睡觉时候的姿势都是有规定的。”
  跪在一旁的方汶震惊的抬头看向主人,没有吧?主人您别吓我。
  万行衍冷哼一声:“这算什么,凌语在万家,就没有不戴着链子的时候。”
  凌语:.......
  沈归海不屑道:“我教的人,连想法都容不得半分逾矩,哪还用得着链子。”
  万行衍噎了噎,目光落在凌语后背的鞭伤上,冷冷道:“我的人,打完鞭子倒盐水都是小Case。”
  凌语:“......”
  沈归海淡淡道:“方汶从来就没有说不的权力,更是基本就没站起来过。”
  方汶:“......”
  万行衍啧啧道:“不就是罚跪吗?我都是关箱子里。”
  沈归海淡笑道:“我家汶大人,自己连好好尿尿都做不到。”
  方汶:“......”
  万行衍哈哈笑道:“尿尿算什么,喝尿才带劲。”
  方汶紧张的看向主人!
  沈归海亦笑道:“关箱子太轻松了,埋坑里才刺激。”
  凌语骤然扭头看向万行衍!
  沈归海和万行衍透过屏幕互相凝望半晌,同时看向自家的奴隶.......
  下线!


[无责任番外] 2021情人节
  这天是情人节,沈归海上午偶然听到两个女职员的聊天,觉得挺有意思,中午就把方汶叫到了办公室:“汶大人,今天情人节,我听人说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试试看?”
  方汶愣了愣,主人一直说私奴和奴隶,都和情人没关系,一直是不过情人节的,今年这是怎么了?而且......能被主人记住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带着一丝戒备问道:“主人,什么游戏?” 
  沈归海笑着拿了一个终端道:“登录你的账号吧。”
  方汶不明所以的输入了账号,按了指纹密码,然后就看沈归海打开了他的聊天软件。
  方汶心里咯噔一下,就听沈归海说道:“那两个女的,说这是情侣游戏。互相交换聊天软件的账号,扮作对方,和好友聊天。”
  方汶:“......” 
  沈归海笑着把电脑推给方汶:“你聊我的,我聊你的。
  方汶有些紧张的看着沈归海在终端上点来点去,道:“主人,那个,好多时候吧,别人说的话,不能当真的。”
  “我知道。”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你聊你的。”
  方汶魂不守舍的打开电脑屏幕,点开主人的聊天界面,一溜看下来,就没一个能让他聊两句的。主人平日除了工作,不可能和这些人说别的事,他能聊什么啊.......
  方汶看主人那边似乎已经聊起来了,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别人还好,康嘉嘉那个嘴上没把门的,肯定是主人的第一目标!
  “不许看。” 沈归海看方汶偷偷摸摸往他这边蹭,伸手挡了一下:“聊你的去。”
  方汶:“......” 我聊什么啊?
  方汶郁闷的点开石岚的界面:
  方汶:[干嘛呢?]
  石岚:[主子好,我刚把两个会议日程缕出来,删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议程。您提到的水源环保问题放在第一个议题。]
  方汶:[公事明天再谈。]
  石岚:[哦,那您找我是?]
  方汶:[没事了。]
  石岚:......
  他又点开康宁的界面:
  方汶:[干嘛呢?]
  康宁:[主子好。我在和护卫队排查巡防死角。关于出入主宅的问题,您现在要听汇报吗?]
  方汶:[......不用了,这些回头工作时间再汇报。]
  康宁:[是。那您找我有什么指令吗?]
  方汶:[没事了。]
  康宁:......
  他看到管家,突然想问个送命题,点开管家的聊天界面:
  方汶:[干嘛呢?]
  管家:[回主子,在休息。]
  方汶:[...... 问你个问题。]
  管家:[您请说。]
  方汶:[要是我和方汶同时给你不同的指令,你会怎么办?]
  管家:[您能举个例子吗?]
  方汶:[比如,我让你把方汶关起来,方汶不同意?]
  管家:[...... 你是汶大人吧?]
  方汶:[.......这也能看出来????]
  管家:[汶大人,你敢不同意吗?主子不会问这种问题的。能用主子账号的只有你了。对不起,我现在是休息时间。]
  方汶:[......]
  方汶郁闷了,主子就不是聊天的人,这让他怎么聊?!方汶转头看到主人聊得越发起劲,实现是心里打鼓,磨磨蹭蹭的又想蹭过去看看。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方汶动作一僵,讪笑着坐回去,却听主人说道:“别坐着了,跪着。”
  方汶咕噜咽了口吐沫,跪到主人脚边:“主人....”
  沈归海不理他,打字越来越快,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看了方汶一眼,说道:“掌嘴!”
  方汶:"是,主人......" 
  他没太用力,主人也没理他,他也就不轻不重的打着,心里不住的打鼓。
  沈归海聊了两句,眼皮都没抬的说道:“汶大人,可以加点力气了。”
  “是,主人......” 说好的不当一回事呢?!打了三十多下的时候,听到主人问他:“汶大人,你该打吗?” 
  方汶:“.....该打?”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那继续吧。”
  “是.....” 
  “汶大人,” 沈归海看方汶脸蛋开始肿得明显了,问道:“为什么让你掌嘴?”
  回话的时候,方汶便垂下手:“因为.....方汶什么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归海问道:“什么话?”
  方汶喉结滚动了一下,不该说的话在主人这实在太宽泛,主人要找茬,估计他就没几句是能说的。犹豫了一下,他问道:“主人,您能提示一下时间地点人物吗?”
  沈归海看向方汶,直到把那奴隶盯得都快流冷汗了,才冷笑了一声道:“看来是太多了,都不知道交代哪句了?”
  方汶:“主人......”
  沈归海把终端递给他:“自己看,看完好好解释解释。”
  方汶心脏乱跳的接过终端,主人最后的聊天对象,竟然是张若谷???
  他先不放心的看了眼康嘉嘉的界面,发现就几句。
  沈归海:[干嘛呢?聊聊?]
  康嘉嘉:[打游戏呢,汶大人。]
  沈归海:[嘉嘉,你觉得主人对你怎么样?]
  康嘉嘉:[挺好的啊。]
  沈归海:[没觉得主人脾气太坏?]
  康嘉嘉:[啊呀,我这个暴脾气!聊两句天就送了个人头!汶大人,你这种送命题,我们待会再说。]
  沈归海:[……]
  方汶点开张若谷的聊天记录:
  沈归海:[若谷,干嘛呢?]
  张若谷:[看小说,汶大人有事吗?]
  沈归海:[问你个问题,你觉得主人难伺候吗?]
  张若谷:[.......汶大人,主人又为难你了?]
  沈归海:[怎么这么问?]
  张若谷:[您不是经常感慨说主人不好伺候,老为难人吗?]
  沈归海:[......我经常这么抱怨吗?]
  张若谷:[经常吧......您自己没注意吗?23333]
  沈归海:[23333?]
  张若谷:[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
  沈归海:[......]
  沈归海:[我还跟你抱怨过主人什么吗?]
  张若谷:[啊?]
  沈归海:[我可能以往没注意,你提醒提醒我。我以后好多注意。]
  张若谷:[......那可就多了......]
  沈归海:[没事,你慢慢说。]
  张若谷:[有一次,您去伺候主人晨起回来,说主人太难伺候了。]
  沈归海:[怎么麻烦?]
  张若谷:[您没说啊,您就是感叹了一句。]
  沈归海:[哦,你继续。]
  张若谷:[上次您说主人心情不好,让我们都小心点,别惹主人不高兴,省得主人找茬。]
  沈归海:[还有吗?]
  张若谷:[有一次您把主人常用的钢笔弄坏了,拿回来让嘉嘉找一模一样的钢笔紧急采购,当时您说了一句,主人太麻烦。]
  沈归海:[接着说。]
  张若谷:[您前两天被主人罚,问您出什么事了,您说因为主人又不讲理了。]
  沈归海:[.......我一直都这么抱怨吗?我难道就没说过,是我犯错,该被罚吗?]
  张若谷:[说过啊,但您不是问我都说过什么逾矩的吗?汶大人,您不用这么在意啦。其实挺正常的,主人要求这么严格,您经常在主人身边伺候挺不容易的,抱怨两句也正常啊,放心,我们不会跟主人说的。]
  沈归海:[管家,康宁,石岚他们也天天在主人身边伺候,他们就没抱怨过啊!]
  张若谷:[汶大人,他们抱怨也不会跟我们说啊。]
  张若谷:[就主人这脾气,哪有人会忍得住不抱怨的。]
  沈归海:[……]
  聊天到这里结束,他惶恐不安的刚要把终端还给主人,就看到康嘉嘉的对话框闪了闪。
  康嘉嘉:[汶大人,我打完游戏了,要不您来我屋里吧,我们再来一场吐槽主人坏脾气茶话会。]
  方汶:康嘉嘉你死定了!
  沈归海把终端拿回去,看了看,笑道:“呦呵,还再来一场?这是第几场啊汶大人?”
  方汶大汗:“主人,嘉嘉就是随便一说。”
  沈归海笑道:“以前没有过?”
  方汶急道:“真没有过!方汶不敢......” 他顿了顿,膝行到沈归海身边道:“主人,我这其实就是偶尔炫耀一下。” 
  沈归海气笑了:“炫耀你家主人又难伺候,又麻烦,不讲理,还爱找茬?”
  方汶笑的谄媚:“主人不就该这么对奴隶吗?”
  沈归海:“……”
  方汶:“主人,我就是吧,有时候有点嘚瑟,挺想让别人知道我有个多难伺候的主人。”
  沈归海:“……”
  方汶看着主人越来越黑的脸色:“……方汶不该狡辩,奴隶错了,该罚。” 
  沈归海冷哼一声,看了眼康嘉嘉的对话框,突然笑道:“炫耀是吧?主人满足你的愿望。” 他看向紧张的奴隶:“汶大人赶紧带着窃听器去参加茶话会吧。多说点逾矩话,最好一次性说够了,以免晚上挨打的时候觉得亏。”
  方汶:“……”


[无责任番外] 不负责任的乱穿
  ===========神说,穿吧,随便穿========================
  【汶大人穿嘉嘉】V 【嘉嘉穿汶大人】
  (穿环前)
  康嘉嘉:“汶大人,主人要揍我,我怕。咱俩临时换换身体好吗?”
  方汶:“你又干什么了?”
  康嘉嘉:“我昨爬院墙来着......”
  方汶:”......好吧。“
  “主人,” 方汶在康嘉嘉的身体里,微微有些紧张:“嘉嘉来请罚。” 
  沈归海:“嗯,过来吧。” 
  方汶捧了戒尺,膝行到主人身边,学着康嘉嘉的语气:“主人,您打轻点。” 
  沈归海瞪眼:“错了还敢求饶?”
  方汶:“不敢,主人您打.....打哪?”
  沈归海看了康嘉嘉一眼:“你明是不是要去听课?”
  方汶:“是的,汶大人组织的,要去听新系统使用规范。”
  沈归海点了点头:“坐一天的话,就不打你屁股了,打手吧。”
  方汶:“......谢谢主人。”
  方汶举起手,听到主人说:“二十下,你举好了。动可重新计数啊。”
  方汶:“是,主人,嘉嘉不动。”
  沈归海没再多说,左右手连着各打了五下,怕小家伙受不住乱动,还要重新计数,便停了停,让康嘉嘉缓口气。
  他等了会,见康嘉嘉手举得规矩,不由有些惊讶,这小子长本事了啊。
  “继续了啊,你举好了。”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再次连着各打了五下,停下来用戒尺杵了杵康嘉嘉的小手:“疼吗?”
  方汶:“.....疼。” 难怪主人打康嘉嘉老这么轻,这小子手嫩,打重了估计也受不了。
  沈归海哼道:“疼了,就要知道改,下次再毛毛草草的,可没这么便宜你。”
  方汶:“是,嘉嘉保证改。”
  沈归海:“还剩十记,举住了啊。”
  方汶:“是,主人。” 康嘉嘉这是有多不劲打啊,才二十下,主人嘱咐几次了。
  啪啪啪啪啪! 又是连着五下打完,沈归海少见的没有听到康嘉嘉求饶,也有些惊讶:“今天怎么这么乖?”
  方汶:“......主人,嘉嘉疼的说不出话了。”
  沈归海挑眉,看了看康嘉嘉眉眼:“我怎么没看出来?”
  方汶默了默,夸张的大叫一声:“啊,主人,您打得太快,我刚感觉出来。真的疼,求您轻点。”
  沈归海翻了个大白眼:“就剩五下了,求什么求,忍着。”
  方汶:“是,主人。”
  啪啪啪啪啪,沈归海打完最后五下,把戒尺放回康嘉嘉手上:“今要手疼,晚上就别玩游戏了,回去好好上药。”
  “是.....谢谢主人。” 最后五下,主人打的比刚刚还轻,方汶都不好意思说疼了.......
  沈归海:“行了,你先跪一边。”
  方汶一愣,听沈归海对管家道:“去把方汶叫过来。”
  方汶:“!!!!”
  “主人!” 康嘉嘉在方汶身体里,简直紧张到报表。主人对汶大人好严厉的,他哪里应付得了。
  沈归海冷哼道:“汶大人内宅管的不错啊,康嘉嘉都能爬墙了。”
  康嘉嘉忍不住纠正道:“主人,爬墙不是这么用的。”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说什么?”
  康嘉嘉道:“主人,爬墙有搞外遇的意思啊,哈哈......主人,那个啥,我错了。”
  沈归海冷笑:“行啊,汶大人,这是学会顶嘴了?”
  康嘉嘉偷偷看了眼真正的汶大人:“主人,我这不算顶嘴吧。”
  沈归海哼了一声道:“不会说话就先别说了,汶大人。掌嘴吧。”
  康嘉嘉“啊”了一声:“主人,您别让我掌嘴啊,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冲方汶挤了挤眼,汶大人,你看好了哈,您不能老是那么乖乖认罚,嘉嘉给你做个示范哈。
  沈归海不敢置信的看向方汶:“你说什么?”
  在康嘉嘉身体里的方汶欲哭无泪,急道:“主人,汶大人他.....”
  “你闭嘴!” 沈归海冷喝一声打断康嘉嘉,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这是抗罚了?”
  康嘉嘉被主人的眼神看得又紧张又害怕,我的天,主人对汶大人发脾气的时候,这么吓人的吗?不行,不行,我今天必须得给汶大人做个好榜样:“主人,您别生气啊,这怎么就是抗罚了呢,这不是和您商量呢。”
  沈归海差点气笑了:“商量?行啊,汶大人,我倒要看看你想什么商量。”
  康嘉嘉咽了口吐沫,道:“主人,我刚刚就是给您普及了一下词语解析,不至于就掌嘴吧。”
  沈归海眯了眯眼:“为什么让你掌嘴都不知道?”
  方汶实在急了,顶着压力道:“汶大人,主人让你掌嘴,你就掌嘴啊!”
  沈归海不爽的看了眼康嘉嘉:“康大人也想掌嘴是吧?”
  方汶习惯性的道:“是,主人。” 他说完,就要抬手,康嘉嘉急道:“别打!”
  方汶手里动作一僵,康嘉嘉道:“主人,您不能不讲理啊!”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方汶!”
  康嘉嘉身体里的方汶:“主人,我错了。”
  方汶身体里的康嘉嘉:“主人,您这是暴力镇压。”
  沈归海:!!!???
  康嘉嘉:“...... .”
  方汶:“........”
  【汶大人穿主人】V 【主人穿汶大人】
  (穿环后)
  沈归海:“汶大人,你还和康嘉嘉穿越过?”
  方汶:“主人,上次就是帮康嘉嘉顶一次打。”
  沈归海:“你行啊,那这次,和我穿一下吧?”
  方汶大惊:“主人,这怎么行啊!”
  沈归海眯眼:“怎么不行了?就许你和别人穿?”
  方汶:“......”
  “主人,咱们现在干什么啊?” 方汶顶着沈归海的外表,很是不踏实。
  沈归海觉得方汶的身体挺新鲜:“去上班啊。站直了!你用的我的身体,腿老打弯是几个意思?”
  方汶:“主人,我惶恐啊!”
  沈归海:“惶恐个屁,不许给我丢脸,不许让别人看出来!”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该叫我什么?”
  方汶:“......汶大人.....好别扭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很好,别叫错了,主人。” 
  方汶大骇:“不是,主人,您,您别这么叫我啊!”
  沈归海笑了:“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方汶:“......主人,咱换回来吧,别玩了?!”
  沈归海微笑着:“走吧,该去上班了,主人。”
  方汶:“.....”
  下了一楼,管家拿着沈归海的外衣迎过来:“主子,直接去办公楼吗?”
  方汶学着主人的语气:“嗯。”
  “是,” 管家把外衣帮沈归海披上,见后面方汶什么动作都没有,很是奇怪了一下,便让侍奴过来伺候沈归海换鞋。
  方汶换好鞋,对侍奴道:“给汶大人也把鞋换上。”
  侍奴:“是。”
  沈归海微笑:“不用了,我自己来。” 说完,便弯腰去换鞋,方汶连忙往旁边跨了一步,让开沈归海的正前方。
  管家:........????
  今早因为互换身体,到办公楼的时候都十点多了。方汶进了办公室,石岚便立刻跟了进来。方汶咳嗽了一声,对沈归海道:“汶大人,你先在沙发那坐一坐。”
  沈归海微笑着站到方汶身边:“不用,我站主人身边看着。”
  方汶:“......”
  石岚开始汇报一天的行程,方汶听完,笑道:“知道了。”
  石岚:“啊?主子,您没意见?”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方汶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能替主人决定呢,连忙看向一旁的沈归海:“汶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沈归海道:“有,上午只留两个会议就好。下午会议全部取消。”
  方汶:“石岚大人,就这么办吧。”
  石岚:“.......”
  上午三个会议开下来,石岚已经有点风中凌乱了。
  平时如果汶大人跟会,那从来都是跪在主子身边的,最多最多,也是站在主人身后。可今天主子竟然让汶大人坐到会议桌前。
  而且,而且!凡是需要主子说话的时候,主子准会转头问汶大人:汶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汶大人说了意见后,主子便会道:就这么办吧。
  主子这是突然变成气管炎了吗???
  而等他看到午饭的时候,汶大人踏踏实实坐在沙发上,主子却是亲手摆菜,放筷子,他就只剩“啊啊啊啊”了!!!
  沈归海中午吃的有点撑,吃完饭,沈归海在屋里走了十几步,突然笑道:“汶大人,这一上午我都想说,你小兄弟上的环挺舒服啊,时刻都挺刺激的。”
  方汶:“主人.....咱俩不一样啊。”
  沈归海:“怎么不一样了?”
  方汶:“我没您又不能高潮,刺激也没用啊。”
  沈归海挑眉:“所以,平时这环一直都有点高潮控制的意思?”
  方汶怔了怔:“好像是呢,主人。”
  沈归海哈哈哈笑道:“不行,我得去上个厕所试试。”
  “主人......” 
  沈归海一瞪眼:“不许跟过来。”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您可不要一高兴把我玩坏了啊!
  沈归海步入卫生间,拉开拉链,掏出小弟弟,推动上头的珠子,让马眼前方露出缝隙,这才开始尿。
  花啦啦啦啦啦
  “还真是尿不痛快,” 沈归海尿了会,觉得有点不耐烦,又用力推了推,嘶,还挺疼。行,这个环还真挺磨人,那奴隶不容易。
  沈归海尿完,看了看镜子里方汶的样子,做了几个表情,觉得挺有趣,突然......他解开衣服扣,记得方汶乳尖很敏感怕疼的。他转了一圈,在抽屉里找到一个燕尾夹 ......嗯,试试看吧,瞧那奴隶每次要死要活的样子,真有那么疼?
  沈归海伸手,把乳头揉硬了,小心的把燕尾夹夹上去。
  嘶!!!!
  操!!沈归海在心里大叫一声,立刻就把夹子摘了下来。真他妈疼!!这奴隶乳头怎么这么敏感?!我靠,好像每次都夹了挺长时间的,怎么忍下来的?!
  沈归海看着手里的燕尾夹,不禁感慨,这奴隶落自己手里,是真不容易啊......
  沈归海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向一脸不安的方汶:“汶大人。”
  “主人?”
  “简单体验了一下,你的奴隶生活,确实不容易。”
  “主人......”
  沈归海叹了口气:“所以我决定了。”
  “主人?” 方汶有些吃惊,主人这是准备给他换个轻松点的环吗?
  “我会争取让你早日习惯和适应目前的调教节奏,” 沈归海微笑:”这样我才能更严厉的对待你。”
  方汶:“......”


[无责任番外] 家奴大拜年 奴隶休息日
  初一大拜年
  初一一大早,各大家族(五等家族以上)的家长都会携带正妻和直系子弟来主宅给沈归海请安拜年。拜年的地点在沈家祠堂,来的都是家奴,非家奴,是不能入沈家祠堂的。
  初一大拜年,是家奴的规矩,却也算是彰显家奴的特殊地位。
  沈归海端坐主位,方汶戴着半脸的面具跪侍于一侧。每年基本都是这一个样子。拜年的顺序,也是有严格安排的,一等家族先开始,最后是五等家族。
  管家在休息厅安排照顾各个等候拜年的家族,为着家主说话方便,祠堂里只有方汶一个人伺候。
  几个家族之后,康家长便领着家里人进来跪拜:“主子,给您拜年。祝您万事顺意,身体健康,祝沈家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沈归海:”起吧,康家长身体可好?“
  ”回主子,好的很。“
  沈归海点头看向临时跟过来一起拜年的康宁:“康宁连过节都歇不了,辛苦了。”
  康宁连忙道:“多谢主子惦记,这是康宁的职责。”
  沈归海点点头,双方客套了几句,沈归海看到康嘉嘉今穿了一身红棉袄,上面绣了一身的卡通牛,显得特别喜庆,便对康夫人开玩笑道:“嘉嘉性子活泼,跟我身边成天大气也不敢喘的。回家没告我的状吧?”
  康夫人笑道:“主子,瞧您说的。嘉嘉这孩子从小让我惯的没个正形,在主子身边这些年,这小子也规矩了不少。他要是犯了错,主子您随便教训,我和他爸,绝对不心疼。”
  康嘉嘉一听就急了:“妈!您不说主人还揍我呢,您这么一说,我屁股还能要啊?” 有您这么当妈的吗?!
  康家长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康嘉嘉!胡说什么!” 他们康家没被这孩子连累的抄家,只能说主子这人有涵养啊!
  沈归海似笑非笑:“康嘉嘉,过了初五,你可还回来呢。”
  康嘉嘉:“......主人,十五之前都是年,不打人。”
  康宁捂脸,康夫人也觉得尴尬,她这两个儿子,怎么相差就这么大呢。
  沈归海道:“行,不打就不打。你不犯错我揍你干嘛?当我喜欢打人吗?” 
  康嘉嘉:...... 他真觉得主人挺喜欢打人的,可他不敢说。
  沈归海问方汶:“康嘉嘉名下资产有多少?”
  方汶道:“6800万左右,主人。”
  沈归海道:“呦,嘉嘉够富裕的啊。”
  康嘉嘉笑道:“主人,今年给个大红包呗?”
  沈归海笑了:“行,给你凑个整。” 沈归海看向方汶:“今年红包就1200万吧。”
  康嘉嘉一听差点跳起来:”啊!主人太伟大了!!谢谢主人!!“
  康家长和康夫人对视一眼,也都挺高兴。康家不缺钱,可这说明主子宠着康嘉嘉,他们心里当然高兴。
  沈归海对方汶道:“送送康家长吧。”
  “是,主人。” 方汶起身,走过去笑道:“康家长,康夫人过年好,方汶送几位。”
  康家长一家告退后,跟着方汶往外走,康嘉嘉小声道:“汶大人,你今年又不回家了?”
  “我留下伺候主人。” 
  康嘉嘉喃喃道:“主人可忒会用人了。”
  康家长拍了康嘉嘉一下:“别胡说。主子身边怎么能没人,你哥不也不休息?”
  康夫人笑骂道:“要不你替汶大人?”
  康嘉嘉连忙摆手:“算了算了,让我一个人对着主人五天?算了算了。”
  康夫人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自家儿子,这孩子不知道争宠,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康嘉嘉对方汶道:“汶大人,1200万呢,我现在有8000万身家了,可比我哥有钱多了。”
  方汶好笑道:“你拿那么多钱干嘛用?每月3万花费你都用不完。”
  康嘉嘉嘁了一声:“我留着长毛啊,哈哈哈。”
  康夫人可气笑了:“你留着长毛,都不孝敬你妈一点?”
  “您又不缺钱。” 康嘉嘉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要不要?见面分一半。”
  方汶笑道:“快别了,你自己好好攒着吧。” 康嘉嘉这小子,还真是不多想。这身家给到一定程度,自然不可能无限度的给下去,别的人都是能捞的时候使劲捞,这小子却还要分一半给他。让他也不得不有些感动。
  康嘉嘉笑道:“主人给我这些钱,要换成硬币,都能搭个屋子了。”
  方汶:“行行行,你不如搭个船。” 康嘉嘉:“那不沉了!”
  …….
  …….
  方汶把康家人送到门口,又说了两句话,就接着后面的家族进去了。
  康夫人看着康嘉嘉又去跟他哥显摆自己有多少钱的样子就想笑,说道:“这一年年的红包,康嘉嘉光靠利息都吃喝不愁了。”
  康家长叹了口气道:“前阵子听康宁说,汶大人家里差点连2000万贷款都没周转出来。”
  康夫人一愣:“汶大人跟着主子这么多年,手里的积蓄怎么也得上亿了吧?”
  康家长目光有点复杂:“别人我不知道,汶大人是肯定没有的。主子帝王权术越玩越好了。” 汶大人个人能力太强了,主子打压方家,也是正常。
  康夫人有些担心的看向傻乎乎的康嘉嘉:“那,主子给嘉嘉这么多钱,汶大人会不会嫉妒啊?”
  康家长一愣,随即摇头笑道:“应该不会吧,汶大人要是善妒,那要嫉妒的人可就太多了。”
  康夫人一愣,只觉得这话表面没什么,可若是细想,却着实有些让人心寒.......
  明明比康嘉嘉大不了多少,可康嘉嘉在这位汶大人面前就像个孩子似的。康夫人一时也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佩服。成熟,那可都是吃苦换来的啊。
  “主人,喝口水吧。” 每年初一,主人都是最累的。跟个国宝似的坐一天不算,还要一家一家的支应着。最关键的,大过年的,主人烦了也不好发脾气,精神疲惫的很快。
  沈归海端过茶水喝了一口道:“去弄杯黑咖啡吧,我都坐困了。”
  “是。” 方汶出门让侍奴去冲咖啡,正看到张家被引领着过来,便对张若衡笑道:“张家长请稍候片刻。”
  张若衡连忙道:“不急,不急。”
  方汶返回祠堂,正看到沈归海在看终端,忍不住道:“您歇会吧。”
  沈归海叹了口气,把终端扔给方汶道:“什么时候,全世界都过春节,我大概才能不管公务,踏实过节。”
  方汶看着主人疲惫的样子,跪下道:“您要累了,方汶给您玩会?”
  沈归海没好气的看了方汶一眼:“就一杯咖啡的功夫,能玩什么?”
  正好侍奴把咖啡送进来,方汶等侍奴出去,才道:“主人您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沈归海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骂人,这咖啡真苦。“
  方汶笑道:“那您骂我呗,保证骂不还口。”
  沈归海笑道:“你还敢还口?”
  “不敢啊,主人。” 方汶笑道:“您随便骂。”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脸颊道:“行,待会骂你。”
  方汶笑道:“好。”
  沈归海笑了:“我骂你,你高兴什么?”
  方汶道:“骂完我,您不就高兴了?您高兴,我就高兴。”
  沈归海看向方汶:“你这话,挺像过去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说的话。”
  方汶:“......”
  调侃了几句,沈归海整理了下精神气,说道:“行了,下一家谁?让他们进来吧。”
  ”是。“
  张若衡领着家里人跪拜:“主子,给您拜年。祝您新春愉快,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祝沈家风调雨顺、四海升平。”
  沈归海:”起吧。若衡,回家替我给你爸带好。“
  张若衡道:”谢主子,我爸也让我给您带好。“
  沈归海又跟张若衡的夫人说了两句,便对张若谷道:“若谷这阵子累了吧,过年好好歇歇。”
  张若谷道:“谢谢主人,若谷很高兴能为主人做事。”
  沈归海看着这兄弟俩,笑道:“若衡,你和你弟连性格都挺像。”
  张若谷笑道:“主人,我是我哥带大的,为人处事,也都是跟着我哥学的。”
  沈归海笑道:“那看来若衡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了。”
  张若谷怔了怔,他没想到自己在主子心里,竟有个如此好的评价,不由有些感动:“主人,若谷比我哥可差远了。”
  沈归海笑着转变话题道:“若衡平时挺严肃的,你哥小时候对你严厉吗?”
  张若谷看了他哥一眼:“我哥小时候可宠着我了,我不想学商就不让我学商,要学画就放我去学画。每次犯了错,都是我爸打我,我哥护着我。”
  “哦?你这性子,倒不像是纵着长大的。” 沈归海说着,看向方汶:“汶大人,你自己听听,怎么到你这,稍微放松一点,就总是出问题呢?”
  “......主人,是方汶让您费心了。” 主人这是多喜欢管着他啊,骂个人也单捡这话题骂。
  “知道让我费心,就要妥帖做事。” 沈归海冷哼:“别老让我骂你。”
  方汶:“对不起主人,是方汶错了。” 
  方汶说完,就后悔了,糟了,说顺嘴了。
  沈归海冷哼:“错哪了?” 
  沈归海说完,也后悔了,坏事,说顺嘴了。这当着张家人的面,似乎不适合没事找茬啊.....
  方汶默了默,叩首道:“主人,方汶刚刚不该跟您犟嘴,是方汶错了。”
  沈归海在脑子里瞪眼,你倒是随便找个错处,可我怎么接着骂?我要问你怎么犟嘴了,你答的上来吗?这是把皮球给他踢回来了啊?!胆肥了吧!
  沈归海冷哼道:“汶大人既然知道不该犟嘴,难道就不知道领罚吗?”
  …...主人这是真变脸了?方汶偷看主人一眼,没看出来什么,只能老实叩首道:“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哼了一声道:“大过年的,也不多罚你,掌嘴十记。” 完了,戏没收住,大过年的打人,他这暴君的名声怕是又要传开了.....
  “是,主人。” 方汶起身,不管主人是真生气,还是纯粹找茬,反正主人让打,他总是要打的。
  张若谷道:“主人,大过年的,您别罚汶大人了。”
  沈归海看向张若谷,不答反问道:“若谷,去年给了你多少红包?”
  “1000万,主人。” 
  沈归海笑道:“最近你辛苦了,今年给你包个大的,就3000万吧。”
  张若谷吃了一惊:“主人,这,这太多了,若谷用不到的。”
  沈归海笑道:“你爸病着,这几天在家,好好尽尽孝道。”
  张若谷一愣,张若衡已经叩首道:“若衡带弟弟谢谢主子。” 这3000万,是主人变相给张家的资金。他接替张家不久,很多事还没理顺,确实是需要些钱的。
  两句话的功夫,方汶那边已经打完了:“主人,方汶打完了,谢主人责罚。”
  不管暴君不暴君,骂完人,打完人,沈归海觉得心情果然舒坦不少,便道:“汶大人送送张家长和若谷吧。”
  祠堂外,张若谷对方汶道:“汶大人......要不若谷跟主人申请,早两天回来帮帮你?”
  方汶笑道:“不用了,你就算回来,我也走不开。”
  张若谷:”……“
  方汶道:“行了,没事。主人的脾气你不知道?刚就是有点气不顺,撒出去就好了。” 方汶看到石家的人过来,连忙道:“张家长,我这边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汶大人您快忙吧。” 张若衡等方汶引着石家的人进了祠堂,突然看向张若谷,叹了口气道:“若谷,辛苦你了。”
  张若谷一愣,随即摇头:“没有的,哥。”
  张若衡揉了揉张若谷的脑袋:“以前我护着你,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长大了,哥不能老护着你,让你做一辈子小孩。”
  张若谷笑了笑:“哥,我明白的。你一个人撑着张家不容易,若谷也会努力的。”
  张若衡点了点头,看了眼祠堂:“但是.......如果太委屈......”
  “哥,” 张若谷打断张若衡的话:“主人对我很好的,是真的很好!你不要担心。” 他见他哥还是满眼的愧疚,叹了口气道:“主人脾气是不好,但很少对我们发脾气。真正不容易的,也就汶大人。”
  张若衡没想到这个弟弟如此懂事,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道:“春节这几天,就汶大人伺候主子?”
  张若谷点了点头:“嗯,听说每年都是。”
  张若衡叹了口气:“都不容易啊.......” 今年的家族评级,他一定要让张家留在一等家族里!他不能让他弟弟在内宅受这样的气。
  石家是管人事的,石家长是个十分严肃的人,见礼请安后,便又让家里的孩子一个个单独磕头拜年。沈归海十分难以想象,石家长这样的人,看着像是连上床都要按程序来的人,怎么就能有八个孩子?
  石家最小的一个孩子今年15岁,文文弱弱的,连磕头都歪七扭八的,看得沈归海直叹气。
  石家长等最小的孩子磕完头,清了清嗓子道:“主子,这孩子才15岁,还小,礼节不到位的,您多担待。”
  沈归海:“.....” 方汶14岁的时候就能跪两个小时了,15岁了还小?
  一家人见完礼,石家长躬身道:“主子,今年考核.....”
  沈归海叹了口气,打断石家长,说道:“发信过来,节后再谈。”
  石家长:“是,石岚。”
  石岚撤了嘴角,无奈的对沈归海道:“主子,我爸说,春节您也要处理好多公务,让我提前回来上班。”
  沈归海:“......不用了,你好好歇歇吧。”
  石岚刚要答应,就听石家长道:“主子,石岚平日工作可有不到之处?”
  沈归海道:“还好。”
  石家长:“石岚工作可有疏漏之处?”
  沈归海道:“很少。”
  石家长:“石岚工作可有懈怠之处?”
  沈归海:“没有。”
  石家长:“主子,那您明年是不是给石岚长长工资?”
  沈归海:“......“
  一等家族一个个都拜完年,便是二等家族,三等家族......
  一等家族,每一个沈归海都要花时间聊一阵子,等二等家族和三等家族的时候,也会捡着重要的家族聊一聊,到了四等家族和五等家族,基本就是走个流程,进门,磕头,拜年,出门。
  等各大家奴的家族拜完年,沈归海基本算是累趴了。
  “主人,” 方汶习惯性的就走到沈归海身后,帮他按摩头部:“今晚想吃什么?”
  沈归海:“你做?”
  “嗯,我做。”
  沈归海闭着眼道:“随便做点吧,今你也累了。”
  方汶:“好。”
  沈归海懒洋洋道:“明开始就没事了。这几天,还和往年一个过法?”
  “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道:“好。”
  初二 奴隶放假的日子
  从大年初二开始,管家和所有主楼的奴才也都放假了,一直到初五,主楼里,就只有沈归海和方汶两个人。
  大年初二,是奴隶放假的日子。
  这一天,方汶不用伺候主人,早上可以在主人的床上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一整天什么都不用干,还有主人给他做饭吃!
  昨天真是把两个人都累坏了,回到主楼,一人吃了碗面条就洗洗睡了。
  因为今天没事,谁也没上闹钟,但生物钟却是没法自动关闭,沈归海睁开眼的时候,方汶已经偷看了主人好一会儿了。
  两人眼睛一对上,方汶就笑了:“主人早上好。”
  “早上好。” 沈归海亲了方汶脑门,躺平身子,把奴隶搂在身侧:“上午想干什么?”
  方汶想了想:“就床上躺着吧?”
  沈归海:“啊?”
  方汶道:“想懒一整天。”
  “行,懒着吧。” 沈归海笑道:“我得先放泡尿去,一起?”
  方汶:“......”
  沈归海支起上身看向方汶:“不如,我放尿,你去洗洗再回来躺着?”
  方汶:“.......是。”
  本来还有点懒洋洋的睡意,折腾一圈回来,也不困了。方汶看主人正靠在床头看东西,便从另外一边爬上床,光溜溜的钻到主人的被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不动了。
  和约会的日子不一样,这一天,他本质上还是奴隶,只不过是放了假的奴隶,可以不用死守奴隶的规矩,但他知道主人还是不会放任他做太逾矩的事情。
  沈归海回了两封信,感到方汶的手指头若有若无的杵着他的大腿,笑道:“想搂可以搂着。”
  “好!” 方汶立刻就伸手搂了主人一条大腿,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声:“您这大腿平时不让抱,真是太可惜了。”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老抱就不稀罕了。”
  方汶在主人大腿上蹭了蹭:“再怎么抱也抱不够。”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倒也是,你这脑袋,我再怎么揉也揉不够。”
  方汶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更紧的抱了主人的大腿,把眼睛闭上了。今天奴隶放假,不用及时答话,不用有话必答,真的好轻松。
  沈归海干了会活,笑道:“昨天石家长那个老八,我当时就想,你十四的时候就能举着戒尺跪两个小时了,那孩子都十五了,还跪没跪像的,这么一比,你这命可真苦。”
  方汶:“......主人,最苦的不是举着戒尺跪两个小时。”
  沈归海挑眉:“哦?”
  方汶叹了口气:“最苦的,是跪完了还要认错领罚。您还一点提示都不给,我觉得我早晚秃头。”
  沈归海笑了,他把终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自己也躺下来,推着方汶让他转过身去:“哪有那么夸张,你不是每次都答的挺好吗。”
  “也有答不出来的时候啊。”方汶不舍得放开主人的大腿,可却又不敢懒着不松手,只能紧紧抱了一下,才翻过身去:“答不出来就接着跪,跪完再答,答不对还是接着跪,有一次不是一连跪了好几天?”
  沈归海笑道:“我记得,笨死你算了。”
  “主人,” 方汶道:“要真有什么错处,我死活想不出来,跪上一个月都想不出来,您会放过我吗?或者,给点提示?”
  “美死你。” 沈归海在被窝里把裤子脱下去,将自己的家伙杵到奴隶屁股缝上:“想不出来,就说明反省的不够深刻。”
  方汶往后撅了撅屁股:“可反省再深刻,有些问题也不见得想得到啊。”
  “那就是你对自己的身份认识不清。” 沈归海扒开奴隶的臀瓣,用龟头顶着那个被小小刺激到的穴口:“那就更要跪了。”
  方汶:“......主人,您这逻辑,可太无敌了。”
  沈归海笑着咬了咬方汶的的耳垂:“谁让你是奴隶的?受苦和忍耐,那都是你的本分。”
  “是,主人。” 方汶一边说话,一边分了一半脑子在后穴那里,他刚刚虽然做了润滑和扩张,可这也过了一会了,主人要是硬来,受苦是免不了的。
  沈归海似乎不着急进去,只是轻轻浅浅的顶着奴隶软乎乎的穴口,敏感的龟头被反复摩擦,让他的阴茎又硬了不少。玩了一会,他才用了力,把自己的龟头整个顶了进去,却是卡在冠状沟那里就不再往里了。
  奴隶的阔约肌大概不能适应突然闯入的硬物,不住的张合着,把他夹的很舒服。他懒洋洋的搂着方汶,说道:“虽然老夸你乖,但其实你还是有不少刺的。不过不着急,我留着慢慢拔。”
  方汶:“......” 
  沈归海用鼻子蹭着方汶的头顶,闷着的声音里有些小骄傲的道:“你说我对你这么坏,你怎么还怎么喜欢我呢。”
  方汶:“......”
  沈归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道:“昨天说好了骂你一顿的,怎么最后变成掌嘴了?”
  方汶也笑了:“昨好像把若谷吓到了。他还说要提前回来帮我伺候您呢。”
  沈归海呵呵笑道:”所有人都怕我,就你不怕我。“
  ”怎么不怕!“ 方汶下意识的要扭头看主人,却被主人掐了脖子按在枕头里,差点没憋过气去。
  沈归海把分身从奴隶后穴里撤出来,按着方汶的后背,翻身跪起来。他没给方汶跪撅屁股的机会,直接坐在方汶的大腿上,抓了润滑剂挤了一大坨到奴隶的股缝。
  然后,他俯身,将自己的性器顶了上去,蓄势待发:”你哪怕我了?我生气的时候,别人都躲的远远的,就你不怕死的往我身边冲;放假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就你,赶都赶不走;大过年的,人家都是管我要红包,要求涨工资,你倒好,让我骂你还不够,还得罚你掌嘴才踏实?“ 沈归海呵呵一笑,一挺胯,把自己又热又硬的性器顶进了混了冰凉的润滑液的温热后穴里。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悠然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怕我。这可不行啊,奴隶。“
  “嗯~~” 趴着的姿势并不好进,也不好放松,方汶被主人捅得闷哼一声,说道:”主人.....“
  “干嘛?”
  ”您不让我跪起来吗?“ 这姿势太紧了,您就不夹得慌吗?
  沈归海把自己趴到方汶身上,啃着他的肩头和颈侧,笑道:”今天你放假啊,不用你摆姿势,趴着就行。“
  方汶被啃得又痒又疼的,前面早就勃起了,被压在床上更是刺激着那里越发的鼓胀,可他却一点都不敢蹭。好长时间没射了,他怀疑自己只要稍微蹭一蹭,可能就要求饶了:”……主人,我能申请跪起来吗?“
  “......可以,今天你放假,你怎么舒服,我们就用什么姿势。” 沈归海答应着,抬起上身却不把自己拔出来,方汶只能费劲的用前胸去就大腿,还要小心着别把主人的家伙弄出来。
  好不容易跪起来,他还没把自己屁股撅好,身子便被主人扳了起来,变成了跪立的姿势。
  !!体位的突然变化让他把主人的阴茎再次整根吞入,顶在肚子的深处,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姿势啊!
  方汶哼了一声,却还是自觉的把双腿往两边叉开,双手却一时不知往哪里放好。
  沈归海轻笑一声,把方汶的手拉到身后,揪过自己脱下来的睡裤,把那人的手象征性的捆了下:“汶大人这手要不捆着,就不知道往哪放好了,是吗?”
  方汶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觉得有点脸红。不过这种问题,平时他就算害羞也是要答的,可今天却是不用,这让他终于找到了放假的感觉。
  沈归海嗤笑一声,双手从方汶的胸侧穿到身前,捏上了奴隶一向敏感的两个乳尖,慢慢的揉捏着。
  “嗯~ 主人,” 方汶被沈归海搓揉的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求饶:“您别捏了,奴隶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 沈归海声音低沉,滚烫的气息全都喷在奴隶的脖颈上。
  方汶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睁眼,看了一眼自己高跷的欲望,呻吟了一声。主人今天,估计还不会让他射吧?他感到主人的脑袋拱在他的脖子上,便歪了歪头,粗喘着气道:“主人,您,您今天会让我射吗?”
  沈归海一口咬在方汶的大血管上,听到那人低低的惊呼一声,笑道:“这么长时间了,就没精满自溢?”
  “主人....” 方汶喘了几口气,说道:“堵着呢,它也溢不出来啊。”
  沈归海的右手从奴隶的乳头上移开,摸到了奴隶硬的吓人的性器。那个可怜的器官似乎是被闲置了太久,他的手一碰上去,就委屈的贴上来,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怎么也不肯离开了。
  “主人!” 方汶高高扬起头:“求您,奴隶坚持不住了。”
  沈归海默了默,另一只手也离开了奴隶的乳尖,却是反手掐住了奴隶的咽喉,同时开始挺动胯部,激烈的抽插起来。
  唔~~ 到底让不让射啊?
  主人不发话,让方汶有点心惊胆战的,即怕自己的阴茎遭到一把狠掐,又怕真的坚持不住射出来,被主人修理,可理智却渐渐被快感所淹没,主人最近都没亲自使用他,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他高兴的有点想哭。
  “今天,试试逆行射精~~ ”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顶了五六十下,突然暗哑着声音道:“堵着射。”
  “主....” 方汶只说了一个字,就感到掐着他咽喉的手突然开始用力,让他有点呼吸不畅,而主人顶弄的动作逐渐加深加快。
  阔约肌被主人越发粗长的性器撑得更开,他感到了主人阴茎的跳动,听到了主人粗重的喘息声,鼻端甚至闻到了一种类似于雄性荷尔蒙的味道。他知道主人要射了,也感到不可抗拒的窒息。前列腺被主人刻意的顶了几次后,快感便冲出牢笼,当主人将滚烫的精液射入他深入的时候,主人抓着他阴茎的手也下意识的用了用力,他再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天旋地转的射了出来。
  久违的高潮来势汹汹,他能感到精液喷出,却被铃口的珠子死死堵住,更多的精液积聚却没有出路,便往回冲到闭锁着尿路阔约肌,生生将那处肌肉挤开,倒灌而入。
  “呜~~~” 方汶说不出话,却还是压抑不住嘶哑的闷哼,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逆行射精太过刺激,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
  等他理智回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靠坐在主人的大腿上。
  “......主人。” 方汶有气无力的道:“大早上的,这太刺激了。”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手还捆着呢?”
  方汶点了点头,主人捆的不紧,他怕被自己无意识的挣脱,一直留了一丝神志控制着自己的手臂不要挣扎的太厉害。
  “真是乖。” 沈归海亲了奴隶头顶一下,说道:“去洗洗,然后歇会吧,我去做饭。”
  “嗯。” 
  方汶把自己洗干净,穿了居家服就下楼了。
  沈归海围了个围裙,在小厨房洗菜,看到方汶笑道:“不是让你歇着?”
  方汶靠在厨房门上,笑道:“我想跟您这待着。”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说道:“去搬个凳子,坐着等。”
  “好。” 方汶道:“您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今天你放假,什么活都不用你干。”
  方汶也没坚持,找了个凳子放门口:“主人,您围着围裙的样子可真帅。”
  沈归海白了方汶一眼:“每年春节,汶大人都要一个人伺候我,指不定遭受了多少难以言说的虐待呢。”
  方汶噗嗤一笑:“那是您平时骂我骂得太凶了,大家才会脑补这种情景吧。”
  “就这么骂,这么罚,你还气我呢。” 沈归海点火,倒油:“我看是骂的还不够。”
  方汶没继续接话,他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将手肘杵在腿上,撑着下巴,静静看着主人炒菜。难得的烟火气,叮叮当当的锅铲声,却让他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恬静之感。
  怎么办?
  高高在上的主人,满身烟火气的主人,发脾气的主人,温柔的主人,严厉的主人,照顾他的主人,不管哪个,他都喜欢,喜欢的要命!!!
  哗啦~~
  沈归海把木须肉装盘,刷锅,准备炒第二个菜,一回头,却看到方汶走到他身边,贴着他的大腿跪了下去。
  沈归海低头和方汶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第二个油菜没用油炒,而是换了小锅煮了一锅汤。他即不想炒菜的油溅到方汶,也不舍得把脚边奴隶赶开。
  排骨是之前炖好的,盛入锅里,热开了再加两个土豆一个胡萝卜,半个小时之后,所有菜都弄好了。
  “行了,开吃吧。” 沈归海把筷子塞到方汶手里:“一年也没几次上桌的机会,多吃点。”
  “好。” 方汶夹了块木须肉放到嘴里,一张脸立刻就皱到了一起,很是勉强的道:“主人,您这手艺,一点不比那些大厨差。”
  沈归海愣了愣,这什么表情?盐放多了?他夹了块木须肉放到嘴里......看向忍俊不禁的奴隶:“......”
  方汶笑着给主人夹了块排骨:“主人,我说的可是实话啊,确实好吃!”
  “行啊,敢开我的玩笑了?” 沈归海似笑非笑道:“今儿是奴隶放假,主人可没放假。”
  方汶一愣:“啊?”
  沈归海邪邪一笑:“你舒服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主人不介意加个班,把你屁股打红了。”
  方汶:“......”
  沈归海满意的看到奴隶吃瘪,给方汶夹了一筷子木须肉:“好吃就多吃点。”
  “谢谢主人。” 方汶突然发现主人的威胁很有可能变为现实,立刻就老实了。不过......他看了看碗里的木须肉,突然又不想老实了。
  主人所有的生活技能,都是因为他。
  谁能想到,这么臭脾气,霸道又腹黑的沈家主会亲自下厨做饭?
  主人对他这么好,他不介意在放假的日子里让主人把他的屁股打红了。


[无责任番外] 主人,我躺您大腿上了
  初三  约会日
  初三是约会的日子,有两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第一件事,就是逛庙会!
  早上七点,方汶就爬起来了。昨天主人兵荒马乱的把下水管道接了起来,用的是调教室里的调和胶,粘的还挺漂亮!方汶突然发现,主人这手艺活,似乎也都是因为他才练出来的。
  两人吃过早饭,简单的化了妆,各戴了一副墨镜就准备出门了。
  大冬天,又是大衣又是帽子围脖的,比夏天好混的多。
  出门前,沈归海冲方汶招招手,给了他一个红包:“今年的红包。今天庙会敞开了买!”
  “谢谢主人!” 方汶接过来,打开数了数,无语道:“主人,去年还给了666呢,怎么今年就只有66了?”
  沈归海笑了:“不是66,你好好数数。”
  方汶疑惑的把纸币都拿出来,看到了沉底的几个大硬币......66.66????
  沈归海笑着掐了掐奴隶的脸蛋:“比去年多了个六。”
  您能别点小数点吗?! 
  方汶苦着脸:“主人,66能买什么啊?”
  沈归海挑眉:“去年庙会你花了多少?”
  方汶:“.....32。”
  “去年给你那么多,我就后悔了。” 沈归海双手抱胸:“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方汶说道:”攒着啊。”
  沈归海翻白眼:“攒着干嘛用?”
  方汶有点理解康嘉嘉的心情了:“看着高兴啊,主人。”
  沈归海:“......”
  方汶笑道:“我已经攒了3836了,快到5000了。”
  沈归海:“......”
  两人选的是个小庙会,本来就人少,他们又到的早,基本没什么人,很快就逛了多半圈。
  方汶拿了一个拨浪鼓:“先生,您看,这拨浪鼓越做越精细了。”
  店家:“可不,声音也好听,喜气。”
  沈归海看了看:“是不错。”
  方汶看着沈归海,晃了晃手里的拨浪鼓,沈归海假装没看到。店家看看两人,对沈归海道:“这位先生,大过节的,给您朋友买个礼物,做纪念呗。”
  沈归海呵呵一笑道:“他自己有钱,用不着我给买。”
  方汶撇撇嘴,店家笑道:“这买礼物是心意,哪能让人自己买啊。”
  沈归海看向方汶:“攒那么多钱干嘛?抠门。”
  方汶:“......”
  庙会最多的就是卖食品的,羊肉串的香味老远就飘了过来,沈归海叹了口气,不能吃。其实他觉得在外面吃一次也没什么的,哪就那么多刺杀下毒的?可方汶不让,连口水都不让他在外面喝。
  沈归海看了眼缩在毛绒绒的围脖里的奴隶,忍不住道:“方同学,你说,我是不是有点怕老婆啊?”
  “啊?” 方汶正在看一个摊位上的冰箱贴,一时没明白沈归海在说什么。
  沈归海从保温杯里倒了杯热水给方汶:“不让我在外面吃喝,不让我一个人在外面乱跑,不让我晚上喝凉牛奶,不让我吃垃圾食品,左不让右不让的,我怎么就这么听话呢。”
  方汶:“......”
  沈归海接过杯盖盖回去,说道:“你小时候,我还让你吃过薯片呢!”
  方汶:“......”
  “先生,套圈!” 方汶抓了沈归海:“套一个吧!”
  沈归海停住脚步,看了眼一脸期待的方汶:“老板,拿十个圈。”
  方汶美滋滋的从老板手里接过来,看向场地中间一只瓷做的弥勒佛,将手里的竹圈都交给沈归海:“先生,我要那个弥勒佛。”
  “弥勒佛?” 
  “嗯,就那个,大肚子那个。”
  沈归海看了看,觉得那位置有点难度:“怎么喜欢这个?”
  “多喜兴啊,看着就想笑。”
  沈归海又看了看,笑道:“你说你肚子能灌这么大吗?”
  方汶大惊:“不可能的,您别吓我了。”
  沈归海笑着将手里的保温杯塞给方汶:“要是十个圈以内能套着,我们就灌一次试试。”
  方汶沉默数秒,对老板道:“您再给拿十个圈。”
  沈归海斜睨了方汶一眼,冷笑着低声道:“我这可是甩鞭子的手,还能套不到一个圈?”
  方汶犹豫了一下,说道:“......您要是二十个圈里能套到,今天晚上的聚会,不算约会时间,随您折腾。”
  沈归海挑了挑眉,冷笑:“你会后悔的。”
  方汶微笑:“您先套到再说。”
  那个弥勒佛的位置放的挺刁钻,旁边还有其他的瓷娃娃干扰,沈归海一连套了三十个圈也没套上。
  他黑着脸深吸一口气:“老板,再拿10个圈。”
  旁边有个带着小孙子看热闹的老太太忍不住说道:“小伙子,这么想要,干脆直接去买一个算了。”
  沈归海看了眼身边笑眯眯的奴隶:“大妈,这是面子问题。”
  五十个圈后,方汶见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便走过去道:“先生,人多了,我们走吧。”
  沈归海看了眼身后的人,将手里剩下的几个圈交给方汶:“你套了吧。”
  方汶接过来,扔了一个,歪了,又仍了一个,歪在了另一边,沈归海嘿嘿笑了一声。方汶第三圈就正好套在了那个弥勒佛的头上。
  沈归海嘴角一抽,老板已经笑容满面的把那个弥勒佛拿了过来,对沈归海道:“不再套个别的?”
  沈归海:“......”
  弥勒佛被方汶送给了旁边一直看着他套圈的小男孩,上午十一点多,庙会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原本两人已经准备离开了,可方汶却在一个偏僻的摊位上看到一个很漂亮的铃铛钥匙挂坠,黄铜手工所制的铃铛,表面雕刻精致的鱼纹,下方坠有朱色长穗,摇晃间铃声清脆悦耳,那么小的一个铃铛,声音却是穿透力极强,方汶只看了一眼,就有点挪不开脚了:“老板,这铃铛多少钱?” 
  老板:“180。”
  方汶瞪大眼:“怎么这么贵啊?”
  老板笑了:“这可是大师级的手工作品,这要放专柜里,少说也得300以上。”
  方汶:“......那算了,我买不起。”
  老板一愣,这两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竟然还砍价?他撇了撇嘴:“开个张,160最低。”
  方汶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老板图便宜,租了个偏僻的摊位,好不容易来了买家自然不舍得放过:“诶,砍价砍价,讲究个你来我往,你说个价,合适就给你。”
  方汶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30?”
  老板:“......”
  方汶尴尬的挠挠头:“算了算了,我真买不起,祝您生意兴隆。先生,我们回去吧。” 
  沈归海看了眼那个铃铛,问老板:“120,卖不卖?”
  老板:“......150最低。”
  沈归海点头,掏钱,接过铃铛递给方汶:“抠门!”
  方汶:“......”
  出来一趟不容易,中午当然不可能回主宅再跑出来,除了主宅,沈归海在外面也有不少房子,大多是为了他出门临时歇脚准备的。
  进了屋,方汶把暖气打开,将带着的面包,肉肠和肉松拿出来:“先吃饭吧主人?” 
  沈归海接过来面包,看到”方记”的牌子,突然问道:“要不,我今年也给你个大红包吧?”
  方汶摇头道:“不用了,主人。贷款都还不上还想着扩张呢,可别再给他们别的念想了。”
  沈归海:“......其实,你爸的想法没什么问题的。”
  “问题是我是你的私奴。” 方汶把肉肠剥开给沈归海道:“我要不是私奴,帮帮他们也没什么的。可我这么显眼的位置,盯着他们的人太多了。家里这些年就没出过一个明白人,还是别害他们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要不,我给你爸找个助理?”
  “我爸太固执,没用的。”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今天是约会,您非要聊这些吗?”
  沈归海:“......”
  方汶看到主人手里的肉肠好像挺多肥肉,便伸过头去,一口咬了大半根下来,嘟囔着嘴道:“这谁采购的肉肠啊,这么油,这供应商得换。”
  沈归海:“......”
  方汶平时事多,每到休息的时候,就显得格外的懒。两人下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方汶本来是靠在主人肩上的,靠着靠着,就躺到了大腿上,从下往上看向沈归海,特别得瑟的道:“主人,我躺您大腿上了。”
  沈归海:“......”
  方汶伸手摸了摸沈归海的喉结,笑道:“我还摸您的喉结了。”
  沈归海:“......”
  方汶一转身,搂住沈归海的腰,把脑袋埋在沈归海的胯下,吸了一口气,说道:“您知道普通恋人,是怎么做爱的吗?”
  沈归海轻轻一笑:“想试试?”
  方汶转过头看向沈归海:“可以吗?”
  沈归海笑道:“去洗洗,把PA环摘了吧。”
  “啊!” 方汶惊喜的一跃而起:“谢谢主人!” 
  沈归海整理床铺的时候,听到浴室里方汶竟然一边洗澡一边哼着童谣,想起刚刚这奴隶那副得瑟的小模样......自己平时好像是对这奴隶太严了些。
  方汶清洗完,裹了条浴巾走出来,却很是紧张的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主人?.....”
  沈归海看向方汶腰上的浴巾,忍不住笑道:“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没,” 方汶眼神飘了飘:“就是.....不知道该干什么。”
  沈归海一拉方汶的手,让那人上半身仰躺到床上,自己则跪了一条腿在奴隶身侧,笑道:“普通恋人做爱,都是从亲吻和前戏开始的。”  他说着,便俯身吻到方汶的唇上,鼻尖闻到奴隶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只手便摸索着解了方汶腰上的浴巾。
  沈归海存心温柔,便吻的细腻,舌尖扫过奴隶的口腔,和那人灵巧的舌尖交缠在一起,手指也覆上了方汶半勃的阴茎,有技巧的抚摸揉捏着,没一会就让奴隶彻底硬了起来。
  沈归海抬身子,看向明显软了许多的人:“要舔我吗?”
  方汶一愣,目光落在主人的胸前,咽了口吐沫,结巴道:“可,可以吗?”
  沈归海呵呵笑着躺下去,把方汶拉到自己身边。
  方汶跪趴在主人身侧,指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凉。他口侍做的很熟,可却从来没舔过主人的身上,第一次,紧张的他脖子都有点发僵了。
  他低头,像只小狗似的伸出嫩红的舌头,试着舔了下沈归海的锁骨,见主人没发飙,便大着胆子又舔了一下。
  一下一下的,他胆子越来越大,便离开了主人的锁骨处,向下舔到了主人的胸前。
  明明是他的舌头更软,可为什么他却觉得主人的皮肤和肌肉就像果冻一样,舔起来又滑又弹,让他有些上瘾。这和口侍一点都不一样。
  躺在床上的主人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方汶也渐渐放松下来,可当他的舌头舔到主人的乳头前,还是犹豫了一下绕开了。
  沈归海笑了:“今又不罚你,怕什么?”
  方汶盯着眼前的乳头,欲哭无泪:“那,那也不敢......” 他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一想到要逾矩的舔上去,心尖就先抖成个团。
  沈归海哈哈一笑,翻身把奴隶压在身下,看着方汶的目光微笑:“奴隶,你逃过一劫。” 
  那一瞬间,方汶觉得主人的气势有一瞬间的改变,随即便再次柔和下来,可只那一瞬间的变化,却让他呼吸都停顿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更喜欢那个霸道一些的主人。
  沈归海慢慢的亲吻着那人的眼睑,鼻尖,下巴,喉结,锁骨,又向上再次吻到奴隶的唇舌,一只手也按在奴隶的后穴,慢慢将手指伸进去,一根,两根,三根。
  然后,他跪到床上,将奴隶的大腿抬起,掐着大腿根,把两条腿死死的压在那人的身侧,把那个乖顺的人摆成一个屁股朝天的姿势,居高临下的,将自己的阴茎顶在那个微微张着的小洞上:“好不容易把环摘了,太温柔了,你恐怕也射不痛快吧?” 
  “是。” 方汶看着主人,呼吸有些急促:“您不用对奴隶太温柔。”
  沈归海盯着方汶的眼睛,用自己的坚挺破开奴隶的穴口,慢慢的,一点点的压了进去:“不用问我,想射随时可以射。”
  唔~~~~这个姿势,让主人毫无阻碍的进到令他都有些紧张的深度,还不等他适应,主人已经开始重重的顶弄起来。
  “啊~嗯~哈啊,主人,主人,您,您别上来就顶那里~啊~~” 方汶两只手抓着床单,那个突然自由了的器官,简直兴奋过了头,没两下就有前列腺液渗了出来。
  他已经有一阵子没体会到什么是快乐的勃起了,没有那个珠子死死卡在铃口上,也没了那种挤压的疼痛,突然没了负担,他都有些恍惚了。穿环前,勃起的时候就是这个感觉吗?
  “走什么神呢?!” 沈归海不爽的在奴隶的敏感点上顶了一下。
  “啊~~ 主人,慢,慢点,要,要射了~~” 
  “射吧,今儿不限制你。” 
  “嗯啊~ ” 平时忍的太多了,今天不用忍,他就真的不想忍了,欲望很快就冲上巅峰,阴茎一抖,精液便激射而出,一路畅通无阻的喷了出来。
  好痛快啊~~
  失神的瞬间,隐约感到脸上溅了些液体,方汶愣了愣,下意识的伸手要去摸,却被主人挡了一下。他听到主人说:“不许擦。”
  …...方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些液体是什么了,脸不由有些红。羞涩的感觉很快便被主人打桩机似的抽插给驱散。不应期里,所有的感觉都变得那么清晰明显,尽管主人已经放轻了力道,可前列腺每一次被擦过却还感到酸涩的疼痛。
  方汶习惯性的忍耐着,终于,在某一个时刻,快感再次浮现。
  “嗯~” 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就像是给了主人信号,后穴里的冲撞再次猛烈起来,但却没有第一次那么舒服,有一种快感被强制堆叠的感觉。
  “睁眼,看着自己的那东西。” 沈归海抽插的力度时快时慢,等到方汶的后穴开始收缩,他便再次加快了速度,在奴隶的呻吟声中,沉声道:“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射精的。”
  “主人~~”  方汶看着自己的阴茎被主人顶得来回甩动,看到那东西越来越硬,看到马眼开始翕张,看到前列腺液被甩出,滴下,变成一道时断时续的银丝,又被主人狠狠的一顶,将银丝扯断。
  “主人,主人”  方汶下意识的胡乱叫着,当快感再次堆叠到顶点,他便眼睁睁的看到一小股白灼从自己的器官喷出。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但这次精液不多了,脸上只沾到了少许。大部分都打在胸前。而在他射出来的同时,他便感到主人又快又重的抽插了几下,身体里一热,主人便也射了。
  沈归海看着失神的奴隶微微一笑,俯下身去亲吻那人的唇舌。
  方汶低吟了一声,有些缓慢的回应,等主人放开他,他才舔了下唇角,笑道:“腥吗?主人。”
  沈归海笑了:“和我的比呢?”
  方汶想了想:“我的味道更重。”
  沈归海挑眉,方汶撇撇嘴:“我都憋这么久了,当然比您的味道重一些。” 他伸手搂了自己的大腿:“您出去的时候慢一些,这不是家里,别弄的哪都是。”
  沈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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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是约会的日子,有两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第一件是逛庙会!第二件,是同好聚会。
  这是一个小范围的同好聚会,举办聚会的人叫王苏,是沈归海还是少主的时候认识的,但对方并不知道沈归海的身份,只知道他家里应该比较有背景,至少不缺钱。
  王苏平日也会举行很多小聚会,但沈归海和方汶每年只出现这一次,慢慢的,反倒在这个小圈里变得越来越出名了。
  每年新年这个聚会,很多人都想来,可王苏的聚会一向是控制在10人以下。王苏不缺钱,更没什么难事要求人,邀请的人,都是合得来的,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这也是沈归海每年都会接受邀请的原因。
  方汶把车停在王苏的别墅门前,刚要下车,就被主人拉住。
  沈归海从车兜里把今天买的铃铛挂在方汶的项圈上,笑道:“这么贵买的,放车里多可惜。”
  方汶:“......”
  叮当,叮当,
  这小铃铛别看小,却极为灵敏,轻微的震动就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声音更是清脆。方汶跟着沈归海,随着别墅的工作人员一路往客厅走,铃铛声就没断过,客厅里隐隐的聊天声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啊呀,WZ你总算来了。” 客厅里围坐了四对主奴,王苏看到带着半脸面具的两人,便站了起来:“今年又迟到了!”
  沈归海拉着方汶的手,笑道:“不好意思,下午这家伙睡过头了。”
  王苏回身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WZ,就是传说中的最温柔的Dom,这位是方方,是WZ的Sub。” 
  之所以两人会在约会日来参加聚会,就是不想方汶别扭,让方汶能以恋人的身份和他相处,随便一点。也因为每年都是这个日子过来,时间长了,沈归海竟然得了一个最温柔的Dom的称号。
  王苏介绍完沈归海,就又一一介绍了在场的另外三对,都是没见过的。
  王苏介绍的时候,沈归海已经领了方汶坐到一个双人沙发上。屋里一共五对主奴,只有方汶是坐着的,反倒显得有点奇怪。
  “WZ你好,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久闻大名。” 黑阎王是个30多岁的男人,长得很是刚硬,他的Sub也是偏壮实的那种,此刻正趴在地上给黑阎王当着脚蹬。
  沈归海笑道:“哪有什么大名,不过是跟王苏认识时间长了。”
  黑阎王爽朗笑道:“说实话,要不是王苏这个聚会邀请的肯定是同好,我都要怀疑你们俩是不是圈外人了。”
  沈归海看向王苏的Sub:“往年王苏的Sub也是不跪的。”
  王苏笑了:“今年这几个都跪了,我就让小兔子也跪了。方方呢?”
  沈归海转头看向方汶,笑道:“不用了,我舍不得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跪。”
  方汶:“.....” 
  沈归海对面的Dom外号蜘蛛,显得有些高冷,但其实却是个健谈的:“其实,这种气氛下,我觉得做Sub的跪下来才会轻松一些。”
  沈归海想想也有道理,看向方汶:“你要跪吗?”
  方汶摇了摇头,沈归海便点了点头:“行。”
  蜘蛛:“.....”
  蜘蛛旁边是个女Dom,她看向沈归海道:“WZ,我就是好奇问一下,你们俩,是不是互为主奴啊?”
  王苏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咳,咳,你,你哪只眼睛觉得他能做Sub的?”
  女Dom笑道:“一般在这种聚会上,还会和自己Sub平起平坐的,都是Switch。”
  沈归海叹了口气:“被人误会成Switch倒还真是第一次。”
  女Dom脚边,穿了一身胶衣的Sub捅了捅她,她不好意思的笑道:“WZ你别生气,我就是八卦一下。”
  沈归海看了那个胶衣Sub一眼,笑道:“你们俩是恋人?”
  女Dom挺惊讶:“能看出来?”
  沈归海笑道:“感觉很有默契。”
  女Dom笑了:“他是我老公。” 
  方汶低低的“呀”了一声,对上女Dom看过来的目光,笑道:“真好。”
  女Dom看向方汶:“你和你主人在一起很久了吧?”
  方汶点头:“嗯。”
  女Dom充分发挥八卦精神:“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恋人?还是结婚了?”
  方汶犹豫了一下,看向沈归海道:“主人,我算童养媳吧?”
  沈归海:“.......”
  女Dom愣了愣,噗嗤笑了。王苏扭过头,这两人太逗了!黑阎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沈归海被一帮人笑得有点黑脸,方汶讨好的从保温杯里倒了热茶出来:“主人,喝茶。”
  黑阎王笑完,问道:“我说方方,你主人调教的时候,是什么风格?”
  方汶把保温杯放回到茶几上,脖子上的铃铛一直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的响着。他微笑:“就现在这样。” 他和主人每年就出现一次,还都是带着面具,搞得每年的八卦都围着他们转,他也应付惯了。
  黑阎王:“啊?”
  王苏道:“他们俩玩7/24的。”
  黑阎王瞪大眼:“不可能吧?”
  沈归海奇怪道:“怎么?”
  黑阎王指着蜘蛛的Sub道:“这俩的样子,才是7/24吧?”
  沈归海和方汶都看向那个蜘蛛的Sub,蜘蛛板着着踢了踢自己的Sub,说道:“问好。”
  蜘蛛的Sub便跪着转身,对沈归海和方汶道:“两位好。” 说完又转身对着蜘蛛跪坐好,双手规矩的放在膝上。
  蜘蛛道:“我家规矩比较多,没我的许可,他是不能和别人说话的。平时行走坐卧也都有规矩。”
  沈归海看了看那个Sub:“一样。”
  蜘蛛一愣:“什么一样?”
  沈归海兜里装了两个橘子,拿出来一个剥开皮递给方汶,随口说道:“我家规矩也多。”
  蜘蛛:“......”
  沈归海见方汶手里的橘子吃完了,就又把另外一个橘子也包开,却只给了他一半。
  方汶看了主人手里另外半个橘子,沈归海没好气道:“差不多得了,吃多了胃酸。”
  “哦。” 方汶一瓣橘子还没吃完,就听女Dom又问:“你们平时在家,不会就这样吧?”
  方汶摇了摇头:“不是啊,在家也要伺候主人啊。”
  女Dom看着他手里的橘子,实在好奇:“都伺候什么?” 要不说这两人是7/24她还没这么好奇,可看这两人的样子,她实在想不出来这两个人怎么玩7/24。
  方汶叹了口气道:“就是伺候主人吃饭,穿衣,睡觉。”
  女Dom:“......”
  黑阎王看了看时间,把脚拿下来,放自己的Sub跪坐起来,道:“歇会再来。”
  黑阎王的Sub转了转膀子,有点不乐意:“操,还来?都快一个小时了吧?”
  黑阎王沉着脸道:“胡说,刚四十分钟。”
  黑阎王的Sub一听,就使劲摇头道:“不行了,真不行了,肩膀脖子后腰膝盖,都不行了。”
  黑阎王黑了脸:“现在不做脚凳,晚上回去不许你上床。”
  黑阎王的Sub一听脸也黑了,甩了甩脖子,看向方汶:“诶,你那个主人肯定比我这个好伺候多了。”
  方汶:“......”
  沈归海笑了:“听见没?干嘛老说我不好伺候?”
  方汶默了默,大着胆子问:“您好伺候吗?”
  沈归海问方汶:“家里菜咸了淡了的,我很少挑嘴吧?”
  方汶:“是。”
  沈归海:“每天穿什么衣服,我从来不挑吧?”
  方汶:“是。”
  沈归海:“你不让我乱吃乱喝,我是不是一向从善如流?”
  方汶:“是。” 
  沈归海:“你事情多的时候,我也没非让你每天伺候吧?”
  方汶:“没有.....” 可您哪次没找茬罚我?
  沈归海:“能站能坐的时候,我也没非要求你跪着吧?”
  方汶:“.....是。” 可是能站能坐的时候不多啊。
  沈归海:“你不想射的时候,我很少逼你吧?”
  方汶:“.....嗯。” 我不想射的时候就很少啊。
  沈归海:“你累的动不了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你的吧?”
  方汶:“是.....” 
  沈归海:“我也经常会询问你的意见吧?”
  方汶:“是.....” 您现在算是在问我的意见吗?
  沈归海一连串问题问完,便看向蜘蛛,蜘蛛想了想:“你好像是比我好伺候,我也没你这么好的脾气。”
  沈归海看着方汶,方汶眼角抖了抖:“主人,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您确实挺好伺候......”
  聊了一会,一群人也就渐渐熟了,王苏便提议让每个Sub都讲一个自家Dom最可怕的地方和最温柔的地方,然后Dom投票,决定今年最严厉的Dom 和 最温柔的Dom。
  见大家都没意见,王苏就摸了摸自己的Sub:“小兔子,你先说?”
  小兔子笑道:“王苏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够严厉。最温柔的地方就是他无论想玩什么都会和我商量。”
  黑阎王的Sub道:“老黑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老想暴力镇压我。最温柔的地方就是把我逼急了,会跟我道歉。”
  蜘蛛拍了拍自己Sub的脑袋,那个Sub便道:“主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奖惩分明,认真的可怕。最温柔的地方就是他会严格遵照我们事先订好的调教范围,绝对不会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女Dom的Sub道:“我老婆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老想榨干了我。最温柔的地方就是当着圈外人从来都是小鸟依人。”
  轮到方汶,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笑道:“主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总能把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最温柔的地方就是总想管着我。”
  沈归海:“......为什么想管着你是温柔?”
  方汶笑了:“因为您要把我的人生都承担起来啊。”
  沈归海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了,屋里其他人也安静下来,这不是最温柔的Dom,这是最帅气的Dom好不好?!
  王苏的聚会,一向不会闹的太厉害,聊到十点多也就散了,最严厉的Dom给了蜘蛛,最温柔的Dom给了王苏。
  等两人回到主楼,差不多也快到十二点了。方汶顾不得换鞋,趁着还有点时间,飞快的亲在主人的脸颊上:“今天一天,谢谢主人!”
  沈归海猝不及防,差点被方汶撞了鼻子,黑不隆冬的抓了奴隶的项圈,看着那双有些灼灼的目光,拨了拨那个清脆的铃铛,笑道:“也谢谢你。”
  方汶微笑,沈归海便又戳了戳方汶的脑门:“想送我礼物还这么抠门,150都舍不得花?”
  方汶:“......您就给了我66啊!”
  沈归海虎了脸:“不会管我借吗?”
  方汶摇头:“不要,借钱不是好习惯。”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既然铃铛是送我的,那明天一天都戴着不许摘。”
  “是,主人。”
  沈归海听到方汶这么说,便看了眼墙上的夜光表,果然是过了十二点了。他笑了笑,按了奴隶的肩膀,让奴隶跪下去:“今晚不许上床了。”
  “方汶知道,主人。” 
  初四是调教日,初五的反省日,初六大家就都回来了,也该收心了。
  沈归海把脱下的衣服递给方汶,说道:“时间不早了,伺候我休息吧。”
  “是,主人。”


[无责任番外] 壁尻惩罚
  初四 调教日
  初四是调教日,不是犯了错的惩罚性调教,是情趣的调教。主人不会打太疼,不会有太紧的束缚,也不会把他往极限去逼。
  早上在床脚的地毯上醒过来,方汶恍惚了一会,便轻手轻脚的爬起来,脖子上的链子刚好够他跪坐等待。
  半个多小时后,他听到主人的呼吸变得轻了一些,然后,他又听到主人翻身的声音,等到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了主人光着的大脚,他便俯身叩首:“主人,早上好。”
  “嗯。” 沈归海揉了揉脑袋,没管地上的奴隶,直接进了卫生间。等他把自己收拾利落,醒过神来,才拿了钥匙给方汶把锁在床脚的链子打开:“去洗漱吧。下楼的时候,记得把那个铃铛戴上。”
  “是,主人。”
  周四是调教日,他已经期待很久了。不用只局限在调教室里,场景的变化,可以让他有更多的发挥空间。他不会太为难那个奴隶,但也不会让他太轻松,他喜欢让那个奴隶保持适当的紧张和敬畏心。
  沈归海端着煎鸡蛋走出厨房的时候,耳边正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勾了勾唇角,看到奴隶很是自觉的爬了进来,嘴里还叼着项圈上的链子。
  他耐心的等方汶爬到身前,便拍了拍他的脑袋,把链子从他嘴里拿出来,牵着他到餐桌旁,将链子拴在桌子腿上,扔给他一个方形的海绵坐垫:“难得家里没有别人,就趴地上吃吧?”
  “是,主人。”
  沈归海笑着把装了鸡蛋和面包的盘子放到地上,又放了一碗热好的牛奶:“慢慢吃。不急。”
  “谢谢主人。” 方汶俯下身,叼了面包咬一口,又叼了鸡蛋咬一口,虽然嘴上难免蹭了油,但吃的还算干净。等到喝牛奶的时候便有些费劲了,他不得不小心的慢慢的喝。
  沈归海也不催他,自己吃完,就坐在桌子前看邮件,积压了几天的工作,这两天都要抽时间清理一下。
  “主人,方汶吃完了。” 
  沈归海听到声音,便把地上的盘碗拿上餐桌,又抽了餐巾纸,帮奴隶擦了嘴上一圈白色的痕迹。然后坐起来,继续处理他的邮件。
  没有明确的指令,方汶便将坐垫挪到主人脚边,像只小狗一样跪趴在坐垫上,静静的等着。
  一个小时之后,沈归海弯腰把链子给他解开,说道:“去清洗,然后到会议厅找我。”
  “是,主人。”
  会议厅就是之前他为了沈少爷跑出主宅而挨打的地方,这个厅的布置是以正式和庄重为基调的,主人让他来这个厅干什么?
  方汶一边往会议厅爬一边想着主人待会可能会说:奴隶,先给你松松皮,让你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
  方汶爬行手脚顿了顿,不会上来就先打一顿吧?
  会议厅开着门,飘着咖啡的香气,他爬进去之后,不敢抬头乱看,只知道主人坐在了前面的主位上。
  他在会议厅的中间跪好,把嘴里叼着的链子小心的放到地上,才叩首道:“主人。”
  沈归海手中拿了一个黄铜的镇纸,原本是在书房里的,此刻却被他当做醒堂木,啪的一声拍在木桌上,吓了方汶好大一跳,刚刚抬起来的上半身又跪伏下去。
  “汶大人,” 沈归海冷声道:“交代吧。”
  方汶默了默:“主人,您......能给个提示吗?”
  沈归海嗤笑:“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汶大人越来越长进了。”
  会议厅的气氛实在有些严肃,再加上主人的语气,原本还存了一丝轻松的奴隶也紧张起来了。方汶琢磨着主人的意思,试探着道:“.....主人,方汶如果有什么做错的地方,那肯定是方汶不对,方汶愿意领罚,请主人教训。”
  “别着急领罚,” 沈归海冷笑:“先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吧。”
  方汶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难道自己真犯错了?他飞快的搜索着这几天的记忆,要说犯错的地方肯定有,但没有值得这么郑重其事的审问的地方啊......
  “不会说话了?!” 沈归海沉声道:“放松两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会说话,主人。” 方汶连忙道:“方汶错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归海气笑了:“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主人.....” 方汶听到主人站起来了,下意识就瑟缩了一下:“方汶真想不起来,您还是给个提示吧?”
  沈归海走到方汶身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奴隶的头顶,问道:“上次在这里是为什么打你,还记得吗?”
  方汶有些紧张道:“记得,主人,方汶因为私出主宅被责罚。”
  “怎么罚的?”
  “打鞭子,主人。” 他抿了抿唇:“秦先生打的,打了一百多细鞭,后来还把方汶拴在了西翼门口。”
  沈归海蹲下来,捏了奴隶的下巴,让人半抬起身子,缓缓道:“罚的可真不轻啊,就是不知道长记性没有?”
  “长记性了,主人!” 方汶道:“不敢了。”
  “长记性了?” 沈归海玩味的看着奴隶睫毛不安的抖动,过了一会,他听到方汶低声道:“方汶,奴隶后来,又犯了,但后来您罚的更狠,还穿环了,真长记性了。”
  沈归海这才松开奴隶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道:“以后,还敢往外跑吗?”
  “不敢了,主人。” 
  “不敢?” 沈归海道:“不敢的意思,就是想却不敢?”
  “不敢,也不想,主人!” 方汶有点晕,主人这个开头,有点吓人。难道他又做了什么让主人不踏实的事情?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才缓缓道:”既然不想跑出去,你攒钱干嘛?“
  ”啊?“ 方汶一时没跟上主人的转折,下意识的”啊“了一声。
  沈归海冷哼:“啊什么啊?掌嘴,连着刚刚没有及时回话的错,二十。”
  “是,主人。” 这一上来就问话,还问的这么紧张,弄得方汶晕头转向的。他不敢迟疑,跪起来的动作有点急,带的项圈上的铃铛一阵叮当乱响。等他开始掌嘴,那个铃铛更是不合时宜的清脆的响着,让他几乎有点打不下去。
  好不容易二十下打完,方汶长嘘一口气,叩首后跪直身体道:“主人,方汶打完了。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已经坐回到主位上,在方汶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唇角,语气却越发的冰冷:“私奴用度有内宅费用,奴隶的花销更是每一分都要经我允许,汶大人,我就想问问,你存那些钱是想干嘛?”
  “主人.....”
  沈归海沉声道:“5000块,够你坐火车,住旅馆了。你这是想跑多远?!”
  方汶:“.....主人,方汶不想跑啊!” 而且,还没到5000呢.......
  “汶大人,” 沈归海缓缓道:“想不想跑,不是靠说的。”
  方汶:“......主人,都带了环了,我还能跑哪去啊。”
  “怎么?” 沈归海嗤笑:“汶大人这是建议我给你的环拍张照片发到网上,通报所有警务系统,只要在外面看到这个人,就扭送回来?”
  方汶:”不是,主人.......“
  沈归海继续道:“那汶大人是建议我给你换个带电击的环?只要离开主楼就启动?”
  “不是的,主人。” 方汶低垂着眉眼,郁闷道:“要换,也得是离开主宅才启动吧?”
  沈归海啪的一拍桌子:“你还有心情犟嘴?!” 
  方汶哆嗦了一下,连忙道:“没有,主人。”
  沈归海冷哼:“那汶大人说说,怎么办呢?难不成,天天把你拴西翼门口?”
  方汶咽了口吐沫,偷偷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沉着脸没一点笑模样,心里也有点打鼓,不至于吧?可是依着主人这脾气,可能还真至于.......
  “汶大人,” 沈归海没等到方汶的回答,叹了口气:“我发现,你是真不能放松,连着两天没守规矩,就连回话都不会了?” 
  “主人,方汶错了,方汶掌嘴。”
  沈归海“嗯”了一声,却没说数字。大年初一就当着张若谷打了十记耳光,这几天厨房下水管漏水,不小心弄糊了的锅,还有乱七八糟没收拾的东西......初六奴才们回来,伺候了他四天的汶大人带点伤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啪!啪!啪!啪......
  打了三十几下的时候,主人叫了停。方汶叩首:“谢主人教训方汶规矩。”
  沈归海“嗯”了医生,不紧不慢的继续原先的话题:“既然知道规矩了,那就回答问题吧。”
  “主人,” 这三十几个耳光打完,他也想清楚了,左右他是不能反抗主人的,若是抗的久了,指不定就真把主人惹急了,还是趁着主人给他面子的时候,早早认怂吧。他跪直了身体,抬了视线,说道:“主人,方汶愿意上交所有现金,表明心意。”
  沈归海回望奴隶,笑道:“汶大人,你这不是被我逼的吧?”
  方汶咬了咬牙,摇头道:“主人没逼方汶,是方汶愿意的。”
  沈归海满意道:“行,就听汶大人的。去拿吧。”
  “是,主人.....” 方汶说完便准备爬去西翼,却听到沈归海道:“走着去吧,爬来爬去的,什么时候才能爬回来?”
  方汶:“......是。”
  3836+66.66=3902.66
  方汶叹了口气,早知道,昨天应该买点什么,这可太亏了。他再次回到会议厅,见地上放了一个透明的方形存钱罐。
  沈归海道:“知道你存点钱不容易,我也不没收你的钱,但是钱得放我这。回头摆在书房的柜子上,什么时候想看了,就到书房去看,想数一数也行,找我拿钥匙。” 他顿了顿,问道:“有什么要问的吗?”
  方汶摇头:“没有,主人。”
  沈归海道:“那就把钱放好吧。”
  “是。” 方汶磕了个头,把从小到大攒的钱都放进了那个透明的盒子里,十分后悔昨天干嘛要抱怨主人钱给的太少,现在好了,一分都没有了。
  他放好钱,盒盖一关就自动锁上了。
  随着一串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他膝行着把盒子捧到主人身前,恭敬的放到桌上。
  沈归海这才展了笑意,说道:“钱虽然上交了,可身为奴隶,私存现金,还是要罚的。”
  方汶也没退回去,跪在主人身边,垂了视线道:“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说道:“退回去,大老爷升着堂呢。”
  方汶:“......是。”
  他倒退着膝行回中间的位置,主动道:“主人,方汶认罪,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拿起镇纸拍下,这才沉声道:“错虽然不小,但考虑你认罪态度良好,小惩大诫,就罚汶大人今天白天做五个小时的公用壁尻。”
  !方汶没忍住抬了视线,被主人瞪了一眼,这才叩首下去:“方汶认罚,谢谢主人。” 壁尻就壁尻吧,什么叫公用壁尻???
  方汶心情忐忑的跪在大厅,不一会,看到主人推了一个带轮子的方形的箱子回来,在他旁边停下。
  沈归海按了个按钮,四个轮子便往上收到了箱子两侧,让箱子平稳的放在地上。
  箱子是一体成型的精钢材质,看起来有不少机关的样子,对着方汶的这面箱壁上是一个屁股形状的洞,洞的一圈都裹了红色的记忆绵,可以将屁股更加严丝合缝的固定在那个洞里。
  沈归海把箱子盖打开,递给方汶一套护膝,笑道:“汶大人,领罚吧?”
  “是,主人。” 方汶磕了个头,爬到箱子旁边站起来往里看了看,空空的箱子,除了那个屁股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他在箱子里跪趴下去,才注意到箱子下面还有两个放脚的洞,洞的周边也裹了记忆绵。调整好跪姿后,他就自觉的把脚和屁股放进了相应的洞里。
  “屁股再往后一点,再往后。” 沈归海拍着方汶的屁股,让他把屁股整个都从那个洞里挤出来,直到被记忆海绵卡得没有一点空隙才道:“吸口气。”
  方汶听话的吸了口气,便感到小腹处一凉,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主人已经将一根精钢的棍子横着穿过他折叠的小腹,两边卡进箱壁上预先设置好的地方。一根棍子,就将他的屁股彻底固定在这个洞里,阴茎也被卡在了洞外面。
  然后,主人又用脚镣把他的两只脚铐上,链子不长,他的脚便也缩不回去了。
  沈归海探身揉了揉方汶侧贴在箱底上的脑袋,笑道:“怎么样?手不捆的话,能逃跑吗?”
  方汶苦笑道:“不能的,主人。” 
  棍子是扣在箱子外的,他的手和上半身却都在箱子里面,再加上脚也被铐箱子外面,他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从这个箱子里脱困。
  失去逃跑的可能,和局部的暴露,让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安。主人可一向不是个温柔的主儿,他这壁尻,恐怕是不好做的。
  “那就好。” 沈归海笑着,却又把方汶的手拉到身后铐在一起,最后把他的项圈锁在箱底的暗扣上。
  虽说就算不捆他的手他也逃不脱,可对手和项圈的束缚,还是加深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沈归海都弄完,又来回检查了几遍,这才直起腰,看着基本不能动的奴隶道:“嘴不封,如果感到特别难受,就喊。这箱子不隔音。”
  “是,谢谢主人。”
  “嗯,”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屁股:“判的是公用壁尻,知道什么意思吧?”
  “主人......” 方汶紧张的想抬头,可项圈被锁的很紧,他抬不起来:“主人您饶了奴隶吧?”
  “那怎么行,判决都下了。” 沈归海微笑着道:“壁尻嘛,那都是任人享用的,不是吗?”
  “主......” 方汶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主人打断:“嘘,从现在开始,除了身体不舒服,我不想听到你说任何话。”  
  沈归海说完,走开了一会,等他再回来,便将一个水瓶放进了箱子里,又把一根长长的吸管放进了奴隶的嘴里:“渴了自己喝。” 
  “嗯。”
  箱盖被合上,将自由的可能彻底断绝。方汶深吸一口气,拿自己总是任性勃起的阴茎一点办法也没有。
  箱子确实是不隔音的,但隔光却很好,就连双脚和屁股上的洞,都被记忆海绵把缝隙填的满满的。
  片刻之后,他听到了微弱的马达声,箱子微微升起,四个轮子着地,主人推着箱子开始移动。
  方汶尝试从方向和距离上判断,似乎是被推到了西翼门口?
  不是吧,又是西翼门口?
  沈归海把轮子再次收起,等箱子落地后,便按了另外的气压开关,箱子的四个脚便有钢棍伸出,将箱子稳稳的支起来。
  他调整了一下高度,退后一步,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卡在洞里的屁股,笑道:“从现在开始计时,惩罚时间五个小时。做为一个公用的壁尻,你不可以拒绝任何形式以及任何人的使用。” 他顿了顿,笑道:”当然,你也拒绝不了。“
  大概是有通气孔的原因,这箱子是真不隔音,方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略显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屁股上就被主人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别乱动,这是扭着屁股求操吗?还是不想让我玩?”
  方汶不动了,您爱怎么玩怎么玩吧,反正他是真的反抗不了了。
  然而,主人并没有着急使用他这个被固定住的屁股,反倒是走开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张和欲望渐渐被无聊所代替,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先睡一觉。
  就在他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屁股上突然一疼,他下意识的挣动了一下,带起一连串锁链的声音。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也安静下来,是细鞭,但打的并不重。
  二三十鞭后,他感到自己身上出了一层细汗,然后,一切就又安静了下来。他又成了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屁股。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脚步声,然后,屁股被扒开,大量的润滑液后,他的后穴里被捅入了一个满是凸起的假阳具。
  嗯....那东西有点粗大,被粗鲁的塞进来,还是有些疼。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了快感,只是不强烈。
  主人也不出声,只是随随便便的用那个假阳具捅了他一会,似乎便失去了兴趣,一言不发的把那个东西留在了他的后穴里,转身走了。
  方汶闭了眼,主人走的时候,并没把那个假阳具捅到底,小半个都留在外面,再加上大量的润滑液,他根本就夹不住。假阳具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一点点的滑出他的后穴,头部那里因为做成了龟头的形状,还在他的阔约肌上歪歪斜斜的卡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无法阻止的从他的穴口掉了出去,啪嗒落在地上。
  完了......
  这次,他并没有安静多久,主人很快就又回来了。他听到主人冷哼一声,那声音有些冷,让他紧张的整个屁股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下一刻,他便感到屁股里被插入了一个细管,一股一股的体液便被注入身体里,他吓了一跳,在那个细管被拔走的瞬间,便用力的夹紧了后穴。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不想流的满地都是,也不敢私自将主人灌进来的东西漏出去。
  他不知道主人到底是惯了什么进来,但他能感到那些液体有些粘稠,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像一个被精液充满的公用壁尻。
  沈归海伸手按了按那个哆哆嗦嗦的小穴,淡淡一笑,他灌进去的液体混和了刺激性的灌肠液和粘稠的润滑液,想必很快就会有反应了。
  然后,他再次走开,却绕了个圈,轻手轻脚的坐到大厅里的一把椅子上,远远的看着那个有些孤独的屁股。
  渐渐的,方汶感到小腹有些疼痛,并且越来越疼。肠道蠕动着想要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去,越来越无法忽视,他收紧的阔约肌也开始一次次的痉挛。
  尽管他知道排泄是早晚的事,但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主人一定在看着,看他痛苦却徒劳的忍耐,等待他在西翼的大门口丢脸的失禁。
  “唔......” 肚子太疼了,他已经忍了二十来分钟了吧?还是只有十来分钟?他只知道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是忍不住了,后穴一旦放松,就怎么也收不住,痉挛着,将有些黏腻的液体排出,顺着会阴,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
  方汶不知道这声音怎么会这么大,隔着箱子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想到自己失禁的地点就有点脸红。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液体太过粘稠,这个角度,他没法将那些东西都排干净。肚子里的疼痛虽然得到了短暂的缓解,但只要不排干净,便还是一波又一波袭来。方汶没有办法了,他已经不再夹着了,甚至在主动的往外推挤,但还是不行。
  在几次尝试无果后,他闭了闭眼,忍着吧。
  肚子还一阵一阵的疼着,屁股却突然被掰开,本就紧张的穴口便猝不及防的被连着打了五下!
  “唔~~” 是藤条,总是这样突如其来的责罚,让他一直游走于紧张和不安的边缘,可他却没办法把屁股收进去,只能献祭般的被锁在这里,等着任何形式的使用。
  这种彻底失去自由,被完全控制的感觉让他兴奋,恐惧则加深了被控制的意味。主人似乎总是知道他喜欢什么。
  啪!
  在一阵缓和的击打中,主人突然打了一下重的,疼得他屁股都狠狠的抖了抖,但对后穴的责打也在这一下之后停下来。
  但主人只是不再去责打那个可怜的地方,藤条继续毫无规律的拍打着奴隶的屁股,甚至偶尔还会打在两只脚心上。
  这次,主人打了很长时间,大部分打的都不重,可却时不时的夹杂了几次重责,让他忍的有些心惊肉跳的,连肚子里偶尔的痉挛都被他紧张的忽略了。
  屁股渐渐热起来,像是着了火,就在他觉得主人似乎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时候,疼痛却消失了。
  他被预热的屁股没人使用,欲望有些空虚的抬着头,他再一次被半截丢在了这里,感觉有些寂寞。
  不知又过了多久,屁股渐渐凉下来,肠道也适应了那些液体的刺激,不再翻涌痉挛,他却开始有些想尿尿了。
  寂静中,屁股突然又被扒开,一个滑不溜秋的硬棍被塞了进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那东西被塞进来只搅和了几下就被抽了出去,可他却渐渐觉得不对了。后穴里,阔约肌上,渐渐开始痒起来。那种像是被钉了好几个蚊子包似的痒从肉里涌出,一直痒到他的心里。
  “呜~~ ” 太痒了!
  他使劲收缩着阔约肌,可一点用都没有。那种痒像是神经里都扎了毛发,痒的他抓心挠肝却没有丝毫办法。被铐在身后的手止不住的开始挣扎,如果能抓到,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把那里抓破。
  “唔~~ 主人~~” 这痒痒,简直比疼痛还难以忍受,他实在有些受不住,可一出声却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太黏腻了。
  他听到主人发出了一声嗤笑,然后,一个有着许多凸起的假阳具被塞了进来。主人说:“痒的话,就用这个吧。”
  方汶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尽管作用太小太不明显,他还是抑制不不住扭动着屁股,收缩后穴夹裹着那个假东西,聊胜于无的缓解着后穴的痒意。
  “唔~~~” 他听到自己哽咽的吭了一声,差点真的哭出来。太难受了,太痒了,受不了了主人!
  沈归海静静的看着那个人扭动的越来越厉害的屁股,有些惊讶于那个痒药的作用。大概是太难受了,那人开始止不住的呻吟,突然的某一声,他竟然听到那人声音里的一腔哭吟。
  嗜虐欲望突然就从灵魂深处涌出,从会阴顺着脊椎如一到闪电般击中大脑,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快感,深邃,强烈,无从抵抗。他想,自己早晚会把这个奴隶玩到崩溃的。
  这个坚强的人,偶然流露出的软弱简直能让他瞬间就达到心灵高潮。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那种痒已经钻进了他的灵魂,让他简直想把自己刨开,直接抓着肚子里面挠一挠:“主人,方汶不行了,主人,奴隶受不住了,您饶了方汶吧。”
  他求饶完全是下意识的,可理智上,却不抱什么希望。就算主人打算放过他,他也想不出主人有什么办法能立刻帮他止痒。
  他觉得难以忍受,无比的痛苦,整个人都像要爆炸了一样,可身体的深处,却是前所未有的兴奋着。
  今天不是惩罚的调教,他不需要太过隐忍,他也不想总是坚强,几乎是有些放任自己去软弱。
  就在他真的哽咽出声的时候,屁股被主人掰开,主人开始抽插那个插在他身体里假阳具,他下意识的追逐着主人的动作,渴求更激烈的摩擦,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假阳具在抽插的过程中缓缓往外溢着液体。
  “唔~~” 方汶哼唧了一声,挣扎的手臂慢慢停下来,身体里那不可抑制的痒意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如来时一样毫无预兆,他简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归海嗤笑一声将那个假阳具抽出来,扔在地上,却将自己滚烫的欲望顶了上去:“这才多长时间,你这个屁股就被人玩得这么熟了,嗯?”
  “主人~~” 奴隶似乎被欺负的有点狠,声音还带了哽咽。
  沈归海被奴隶有些柔软的声音撩拨的心里痒痒,一个挺身插了进去,却学着那些轻浮的语调说道:“汶大人今天这壁尻做的怎么样?嗯?”
  “主人.....” 箱子里很黑,他睁开眼也看不到,可他还是拉扯着项圈的链子,用力低了头,试图在身下找到一丝缝隙。他想看到主人。
  “屁股里这么湿,都是什么?嗯?” 沈归海一边顶着,一边问着让方汶有些难堪的问题:“地上都流得到处都是,看来汶大人这几个小时一点都不寂寞啊!”
  “主人,啊哈~~ ”  
  “这要是有人进来,老远就能看到西翼门口多了个挨操的屁股。” 沈归海狠狠的顶了一下,问道:“汶大人,被罚做公用壁尻,你羞不羞?”
  “主人,嗯,主人,求您别说了.....” 方汶忍不住闭上眼,似乎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所有羞耻感都藏起来一样。
  沈归海一直都在厅里,这么半天,早就兴奋的厉害,他不再说话,抓着奴隶的屁股狠狠的又抽插了五六十下后,闷哼了一声,就射了出来。
  呼~ 高潮过后,他没急着把自己撤出来,扶着箱子平缓了一下呼吸,手就摸上了奴隶同样硬邦邦的器官:“看在你哭了一鼻子的份上,今天再让你射一次。” 说完,便帮着奴隶撸动那根阴茎,却没有去推那个PA环。
  前天的逆向射精记忆犹新,那种痛苦的快感让方汶在渴望中隐含了一丝害怕。他不想再来一次了,可却无法拒绝欲望的诱惑。
  主人不会是相中了这种玩法了吧?
  方汶游走的思绪很快便被越来越无法压抑的快感唤回,他感到主人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又硬了起来,并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顶着他的敏感点:“唔~ 主人......” 
  沈归海感到手里的阴茎鼓了鼓,便加快的摩挲的速度和力道,胯下也开始加快抽插的频率,很快,伴随着奴隶的闷哼声,他感到奴隶后穴有规律的收缩着,他便知道那个人已经射过了。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屁股,让奴隶缓了一会,便用手推了那个铃口的珠子:“尿吧。”
  “主,主人?” 方汶还没从高潮的余韵里缓和出来,就听到了这么一个让他有点惊悚的命令,下意识的就收缩了尿道的阔约肌。
  沈归海笑着道:“你这壁尻的惩罚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要憋得住,也可以先不尿。”
  方汶深吸一口气,放弃的道:“尿,主人。”
  沈归海笑着帮他推着那个珠子:“尿吧,反正是公用的壁尻,这么半天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你还害羞什么?”
  “主人,您别说了。” 方汶想尿,可主人却还缓缓的在他身体里抽插摩挲着,这让他怎么尿啊?!
  沈归海等了一会,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尿?到底有没有?”
  “有啊,主人。” 方汶欲哭无泪:“您,您能先停停,等我尿完了再继续,行吗?”
  沈归海轻笑一声,狠狠的又顶了好几下,便将自己撤了出来:“一个挨操的屁股,事还挺多。”
  …...方汶虽然觉得有点羞耻,但却不敢耽搁,主人一撤出去,就赶紧用力尿了出来。
  主人都不顾忌,他也懒得害羞了,大不了明天拿消毒液把这片地板泡一泡。
  沈归海等方汶尿完,又帮他抖了抖那个软哒哒的小东西,说道:“还有一个小时的惩罚,自己慢慢待着吧。”
  “是,主人。” 方汶闭上眼,虽然屁股还被晾着,可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啊,晚上吃什么呢?
  一个小时候后,沈归海掐着时间过来把奴隶放出来:“刑期结束,如何?”
  方汶看着铺在地上的一张巨大的塑料布,有点发呆,直到脸颊被掐住,他才反应过来:”主人,对不起,方汶走神了。“
  ”想什么呢?“ 
  “想着,不用重新铺地板了。”
  沈归海哈哈笑了笑:“喜欢这个箱子吗?”
  “喜欢,主人。” 方汶说完又加了一句:“那个痒药太可怕了。”
  沈归海呵呵笑道:“中和药剂都塞你屁股里了,你自己不夹,怪得了谁?”
  方汶早就回过味来了,却忍不住道:“主人,没那么大劲啊。”
  沈归海挑了挑眉:“没劲?那就多练练?”
  “别,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练那么大劲,不是要把您夹疼......了....方汶失言了,方汶错了。”
  沈归海没好气道:“待会自己去找个深喉口塞戴上。”
  “是,主人......”
  沈归海帮他把脖子上的铃铛正好位置,拨了拨,笑道:“这礼物不错。”
  方汶笑道:“您喜欢就好。”
  沈归海叹了口气:“可惜不能天天戴着。”
  方汶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戴个那种装饰用的锁骨链,也可以配这个铃铛的。”
  “不用了,汶大人,还是不适合这种装扮。”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但是,谢谢你的心意。”
  方汶笑了:“只要您高兴就好。”
  沈归海“嗯”了一声:“去休息吧,晚上想吃什么?”
  方汶抬头:“您做饭吗?”
  “当然,今天调教日,你不许站起来。”
  “是......”


【无责任番外】沈家继承人的降生(生子Play 不喜勿看!!)
  故事发生在一个无责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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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 方汶被叫到主卧,请安后,就看到主人一脸严肃的坐在床边,谢3在角落中跪侯,气氛有点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试探道:“您是要我........承宠吗?”
  “是,汶大人很久没承宠了吧?” 沈归海双臂环胸:“私奴不承宠,你还管什么内宅?”
  方汶默了默,低声道:“知道了,主人。” 说完,便膝行上前,睫毛微颤:“方汶,先给您口侍吧?”  好歹先让他适应适应再上床。
  沈归海垂眸看了方汶一会,看得出来,这奴隶不太乐意,就只是听话。他笑了笑,对谢3道:“你先出去吧,记得留好承宠记录。”
  “是,主子。” 谢3抹了把汗,如蒙大赦的退出去。这两位不去调教室,他反倒更是心惊胆战。
  沈归海看着方汶唇角有点压不住的小幅度,笑骂道:“又不是没承过宠,不乐意的这么明显?”
  方汶咬了咬嘴唇,低着头小声道:“别扭。”
  沈归海捏了捏奴隶的脸蛋:“惯的你。没人盯着了,汶大人还不口侍?”
  “是,主人。” 
  方汶口侍的时候,沈归海大多都不让他用手帮忙,每次都累的他腮帮子酸涩异常,可今天他没舔两下,就被主人按到床上贯穿了进来。
  今天主人似乎不想折腾,单纯的发泄之后,就撤了出去,可却找了个肛塞给他堵了起来。
  “不许起来,就这么撅着。” 
  “是,主人。”
  沈归海拍拍方汶的屁股,自己去洗漱,半个小时候后回来,便坐靠坐到床头,把脚从方汶小腹下钻进去,用脚趾头拨弄着那奴隶许久未得发泄的器官。良久,他缓缓道:“汶大人,沈家现在也算安定了,也该有个继承人了。”
  方汶一愣,跪伏的身体明显的紧绷了一下。然后,沈归海听到方汶说道:“那就过继一个吧。”
  “不行,过继的,毕竟有亲生父母,将来总是麻烦。”
  “那,找个孤儿?”
  “不是沈家的血脉怎么行?将来被人翻出来,沈家就彻底乱了。”
  方汶突然就不说话了,沈归海用脚背拍了拍奴隶的阴茎:“哑巴了?”
  方汶咬了咬嘴唇,身子没敢动,却把头转向主人:“我不想您和别的女人有孩子。” 
  沈归海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沉声道:“为什么?”
  方汶目光渐渐下垂,看向主人的大腿,说道:“总觉得,和您之间,夹了个外人。”
  “我那么多私奴,你不觉得夹了个外人?”
  “可孩子的母亲,毕竟是不一样的。” 方汶脸色不是太好,却还是乖顺的维持着那个跪撅的姿势,只是声音有些低落:“我心里不舒服,主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这奴隶可以随便折腾,但好像,不能这么欺负,他心里也不舒服了。
  他把脚放到了奴隶的嘴边,看到方汶乖乖伸出舌头将他的大脚趾卷裹到嘴里,暗暗叹了口气:“汶大人既然不想我和别的女人有孩子........那就汶大人来生吧?” 
  ??? 气氛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方汶愕然的睁大眼,主人什么意思?
  沈归海用脚趾玩着奴隶的舌头,调笑道:“汶大人含了你主人的精华这么长时间了,应该能怀上了吧?”
  ??!!方汶紧张的看着主人。
  沈归海道:“今天留的承宠记录,十个月后,汶大人是双性的秘密就瞒不住了!”
  什么?方汶听得目瞪口呆,一时没注意就合了嘴。
  嘶,沈归海把脚趾抽回来,牙还挺尖。
  “啊!对不起主人,方汶错了,” 他浮皮潦草的倒了个谦,便急道:“您,您在说什么啊?”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说道:“你知道,我一直挺讨厌自己身上有沈意德的DNA。”
  “主人......”
  “我不会要孩子。沈意德死在我手里,他的的遗传基因,也死在我身上好了。”
  “主人!” 方汶看着沈归海眼底渐渐翻涌的神色,有点着急,便想爬起来,却被沈归海一脚压在脑袋上:“让你动了?正怀孩子呢,老实撅着。”
  方汶:“......主人.....”
  沈归海敛了敛情绪,说道:“沈家旁系有个女孩性子还不错,人也聪明,之前她往卵子库捐了些卵子。”
  方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脏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沈归海觉得这个姿势把脚放那奴隶的脑袋上不是很舒服,便改为搭到奴隶的后颈上,缓缓道:“你这也憋了一阵子了,待会我们多挤点精液,争取过两天,就让你怀上。”
  方汶的视线被主人的大腿挡住,他有些着急道:“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沈家的基因是男方的还是女方的有什么关系?DNA里有沈家的血脉就够了。”
  “主人,可是....” 
  “你的孩子,将来肯定会跟你亲近,对你好。” 沈归海把脚放下来,拉着方汶的胳膊,躺到他身侧:“女方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有亲生父母的问题。” 沈归海说着,自己也躺了下去:“对外,孩子就是我们俩的。我是父亲,你是母亲。” 他说着,看向满脸惊悚的方汶:“完美吧,汶大人?”
  方汶简直有些撑不住了,他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主人,这,这真不行啊。”
  “我说行就行。” 沈归海佯怒:“你还敢反抗我?”
  “不敢,” 方汶急道:“可是,我不是双性啊,这也太假了,谁会信啊!”
  沈归海呵呵笑道:“前阵子,沈家制药有一批验孕棒到期,准备销毁。有个药剂师一时兴起,自己尿了泡尿上去,结果你猜怎么样?”
  “怎,怎么样?”
  “竟然显示怀孕了!” 沈归海搂着方汶,笑道:“石岚当笑话说给我听,我听进去了。”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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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方汶被沈归海逼着尿了十根过期的验孕棒,竟然真的有三根显示怀孕!
  方汶跪坐在主卧的地上,生无可恋的看着主人拿着那三根验孕棒给管家,还特地嘱咐管家要让实验室的人确认上面尿样的DNA是方汶的。
  他简直想把自己埋到地毯下面去,谁来杀了他吧!
  为了孕期安全,汶大人怀孕的消息只限于在主楼伺候的奴才,及有限的一些人知道。
  汶大人待孕,沈归海让人在主卧旁边装修了一个房间出来,地面贴满了隔音和放撞击的护垫,连窗户都封死了,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说是防止孕妇受伤,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连厕所都省了,只给了一个尿壶。
  为了防止心怀不轨的人进入,原先的门被封上,只留了一个送食水的窗口,窗口分里外两层隔音板,单开一面都没用。而这间房唯一可供出入的门开在和主卧那面的墙上,钥匙在沈归海手里,谁都拿不到。
  这哪是待孕啊,这简直是监禁啊,主子这可真是心疼孩子不心疼孩子妈啊!
  怀孕前三个月,方汶除了偶尔感到主楼奴才们古怪的目光之外,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可怜的奴隶对自己即将迎来的监禁命运一无所知。
  怀孕第四个月,他被带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主人这是要关他六七个月?
  之前主人把他关在小蓝楼三个月,几乎让他崩溃了,这怎么又来?不会是每年都要关他一次,主人心里才踏实吧?
  沈归海看着紧张的奴隶笑道:“放心,四五六这三个月,我不锁门,你白天想出来随时出来。晚上是睡这屋里,还是睡我床脚,你自己选。”
  方汶下意识的看向主人,总觉得不会这么便宜他。果然,主人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四个月以后,可就开始显怀了。你要出来,就得灌了肠才行。四个月,大概管800cc就差不多了吧。”
  方汶:“......”
  沈归海笑道:“等五六个月的时候,就得多灌点,不过那时候你大概自己也不愿意出来了。但我晚上回来,可以带你出去遛遛弯。都说孕妇多运动有助于顺产。” 
  “主人.....” 方汶想哭:“我,我能不生吗?”
  “那怎么行。” 沈归海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孕妇比较辛苦,汶大人坚持坚持吧。”
  方汶:“......”
  四五六三个月,主人确实是没有锁门,也会给他留下终端,每天他还有大批的工作要做,也不可能不出门。只是他不知道主人是怎么交代谢3的,每次谢3看到他都会先看他的小腹,只要他小腹平平,就会把他轰回屋里去。
  这实在太.......
  好吧,800CC的灌肠液,只要不是太刺激的灌肠液,他还含得住,时间长了,他竟然就习惯了。
  可是六个月的时候,他是实在不想出来了,1300CC的灌肠液,实在太折腾人了。
  进入怀孕的第七个月,主人开始锁门了。
  没有主人在身边,他不被允许出入那间屋子。主人有时候会把灯给他打开,可更多时候,整间屋子都是黑着的。
  除了主人,他就见不到第二个人,每天送饭都是外面先开挡板,把饭放好,他才能开里面的挡板去拿。
  这已经是真正的监禁了。
  但这次的监禁,比小蓝楼那次强多了,这间屋子毕竟是在主人的卧室旁边,每天晚上,他还是能见到主人的,也会有那么2个小时的放风时间。有时候是在调教室,有时候是在主人的卧室,偶尔主人会捆上他,再用大衣把他捂得严严实实的,带他下楼去遛弯。
  为了不让他生物钟失调,主人白天都不让他睡觉。屋里有红外监控,一旦他的体温下降到睡眠状态,戴在阴茎根部的电击环就会尽职尽责的把他叫醒。他只能清醒着,在黑暗中熬过一天又一天。
  慢慢的,他还是出现了一些长期监禁的症状。他开始不太爱说话,除了主人,谁都不愿意亲近,一离开房间就会不安。
  但还好,症状不严重,进入第十个月,晚上主人就不会再轰他回屋里去睡了,而是让他睡在床脚,每晚也会开始让他慢慢恢复工作,等到预产期临近的时候,他基本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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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这边临近预产期的时候,他怀孕的消息也开始慢慢的扩散出去。消息一经传开,整个沈家都疯了,家主身边的那个汶大人,竟然是双性?!
  大众:
  “双性果然是不容易怀孕的,这么多年,竟然刚怀上,可真不容易。”
  “那汶大人,是不是就可以做主母了?”
  “不行的吧?汶大人没有家世背景,做不了主母的。但母凭子贵,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啊!同人文又有新题材了!”
  主宅:
  “听说了吗?汶大人是双性,怪不得主子这么多年,一直把汶大人留身边!”
  “哎呀,我说汶大人怎么有时候老像肚子疼是的。”
  “对对,汶大人上厕所也慢.......”
  三人互相看看:“当我没说!”
  方家
  方父:我儿子......是双性?就算小时候我没给他换过尿布也.......不可能!
  方扁:我弟是双性???难怪当年送方汶去内宅。
  方逸:我弟是双性???啊,方家是不是能富贵了?
  二伯:我侄子是双性??完了,家主不会为了孩子,要杀母留子吧?方家要危险!
  正在旅游的康嘉嘉抱着张若谷狂摇:“汶大人是双性吗?啊?是双性吗?!!”
  张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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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产房就安排在东翼的一个房间,各种手术和急救设备齐全,管家准备的不遗余力,却把主宅的大夫都吓坏了。主子这是要亲自接产??不会出人命吗?!
  过来前,主人给他做了深度灌肠,肚子是真的鼓起来了,再加上外衣下裹了一个枕头,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假怀孕。
  “汶大人,你行不行啊?” 管家跟着他往产房走,忍不住道:“主子说,您要自己走不过去,抬担架也行。”
  方汶看了管家一眼,可惜这个人看不懂他的无奈和尴尬,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继续道:“要不我让谢3过来扶您一把?” 
  “不,用!” 方汶深吸一口气,主人用的是略带刺激性的灌肠液,又不让他带肛塞,他实在是连一个字都不想说的。
  从中翼到东翼的路程看起来似乎异常的遥远,只不过几步,他后背就被冷汗踏湿了一片。
  下了楼,他看到主人站在东翼门口,微笑着等他。方汶试着勾起唇角回应,可却被阔约肌突然的痉挛刺激的嘴角来回抽搐,恐怕谁也看不出来,他是想要笑一笑的。
  沈归海看着方汶慢慢走进,竟真有一种自己的孩子要出生的幸福感。他拉住方汶的手,让管家先进去东翼,等大厅里空无一人之后,他便在方汶的耳边低低道:“奴隶,泄出来。就在这里。” 
  方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主人,他不想这么丢脸,可身体和意志却无法反抗主人的任何命令,再说,他就算想忍也忍不住了,后穴一松,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
  沈归海目光一沉,一把抱起奴隶就往东翼走,一边走一边怒喝:“担架!汶大人羊水破了!”
  方汶就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红透了。
  担架抬过来,管家面无表情的对方汶道:“汶大人,你坚持住。”
  方汶:“.......”
  幸亏谢3去接真正的孩子了,不然方汶肯定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进了产房,管家和所有人就都出去了,方汶咬着嘴唇跪起来,下半身湿的难受。
  沈归海推了工具车到产床旁边,回头看到脸蛋还红噗噗的奴隶,笑着拍了拍产床道:“脱了衣服,上来吧。”
  “是,主人。” 
  方汶把自己脱光,爬过去,却不敢抬眼皮,一半是不好意思,还有一半,是紧张。有限的几次和医疗器械有关的经历,没一次不是心惊胆战的。
  他按主人的要求坐到产床上,让主人把他的脚固定在两个支起的小腿架上,双手又被拉起,固定在头顶。
  把奴隶固定好之后,沈归海便去拉了水管过来:“先洗洗。”
  方汶肌肉绷紧:“是,主人。”
  水冲在身上的瞬间,他被刺激的整个人都是一抖,但很快,他就放松下来了,竟然是温水?
  沈归海看着奴隶的反应,笑道:“想什么呢,我会用凉水给产妇洗澡吗?”
  方汶:“......”
  水柱的力道不小,冲在身上还好,可等主人对着他的下身冲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一弹,差点没控制住就要在有限的空间内闪躲了。
  疼,就像是被人大力的撞击和挤压他的阴茎和囊袋,真的疼!可当水柱冲在后穴的时候,却又有些爽,那种刺激,比主人进入时要温和,却又是持续对着阔约肌刺激,让他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
  “唔~” 方汶有些难耐的吭了一声,水柱却突然就被关上了。
  沈归海笑着走过来,将自己的粗大顶在奴隶不住颤抖的穴口上:““汶大人,太紧了可不好生,我先给你扩扩产道。” 
  “唔~~” 方汶低低哼了一声,刚刚被水流冲击得缩成一团的阔约肌被主人无情的顶开,过于粗大坚挺的肉棒整根埋入,占领了他空虚了好久的地方,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驰骋,目光却停在了奴隶微微张着的嘴唇上,在最后的时候,将自己从奴隶的身体里抽出,走到方汶头顶,让奴隶把头仰起到合适的角度,便蛮横的将自己粗大的性器捅入奴隶的嘴里,没怎么让那人适应,就顶进了喉口。
  他知道方汶肯定会干呕,但他就是要他难受,他也知道这奴隶有多乖,即便是难受到极点,这个人也会控制着自己的牙齿,绝对不会伤到他一丁点。
  只要这么一想,他就忍不住更硬了。
  龟头被奴隶不住收缩的喉部肌肉刺激了几次后,他便感到方汶在努力的放松和接纳,然后,他便压着方汶的脑袋,把自己的性器全部插进去。
  他看到奴隶脖子被撑起,感到那人身体瞬间的紧绷。
  身下这个人此刻,全身上下都是僵硬的,可喉咙里却是柔软温热的一塌糊涂。他几乎是插入的瞬间,就射了出来,把自己的精液直接射进那人的喉咙,一滴都别想漏出来。
  “奴隶,你可以射,堵着射。” 他射出来的时候,也对方汶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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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潮的余韵之后,沈归海让方汶休息了一会,喂他喝了些水,便拿了根尿管过来,把奴隶的PA环摘下来,将尿管插进去后,又拿了一瓶膀胱盥洗液和针筒过来。
  “以前灌过300CC,生孩子嘛,怎么也得350CC吧?” 
  方汶眼皮抖了抖:“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笑了笑,吸了一针管液体,说道:“孩子生了,想不想做主母?”
  方汶摇了摇头:“不想。” 他感到膀胱里有点凉,知道歡洗液已经进来了。
  沈归海又吸了一管,对着尿道挤入:“不做主母的话,方家就还要再降一降,这孩子将来,不能有个拖后腿的母家。”
  方汶点头:“听您的。”
  “还做我的私奴?” 沈归海看向奴隶道:“为了孩子好,其实该让汶大人消失的。床奴?侍奴?奴宠?你觉得哪个合适?”
  方汶回望着沈归海,柔顺道:“主人,我只知道自己是您的奴隶,其他身份,您给什么,就是什么。”
  沈归海呼吸重了重,两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方汶这个回答还是让他心里熨帖的厉害。他声音有些暗哑:“汶大人,你曾经说过,不管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我想,就都是真的。”
  方汶顺驯的点了点头:“是的,主人,只要您想,方汶便情愿。”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知道了。” 
  他不再提到底准备怎么安排方汶,方汶也不想问,他是真的不在乎。现在沈家没那么多糟心事了,他对自己的身份更是无所谓了,只要待在主人身边,什么都好。
  盥洗液被缓缓的注入,不到300cc,方汶就觉得鼓胀了,等到350cc都被灌入,他几乎连动都不敢动了,似乎只要轻微的震动,就能让他尿出来似的。
  沈归海灌完就把尿管抽了出来,又把PA环给奴隶戴了回去。
  方汶躺在产床上,还在对抗着尿意,后穴便是一凉。润滑液之后,一个跳蛋被放进了后穴。然后,他看到主人拉过来一个输液架,将一大包灌肠液挂上去,另一头连好中空的肛塞。
  沈归海把肛塞放入奴隶的后穴,便打开了灌肠液的开关:“1000CC,比之前灌的刺激性大一些。”
  方汶咬了咬下唇:“是,主人。”
  灌肠液慢慢流入,他很快就感到肚子里的鼓胀,膀胱被挤压,他更想尿了。
  1000CC的液体很快就都流了进去,沈归海给他换了充气的肛塞,把后面堵好,轻轻摸了摸奴隶微微鼓起的小腹,叹了口气道:“唉,可惜了,怀的是灌肠液。”
  方汶:“.......”
  沈归海笑着拍了拍方汶的脸颊:“不着急,阵痛开始后,我们就慢慢生。”
  方汶:“.......”
  灌肠液很快开始产生作用,肚子开始一阵阵疼起来,并且越来越疼。
  沈归海找了条毛巾,帮方汶擦去额角的冷汗,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先尿,还是先排后面?”
  方汶在主人手里蹭了蹭,说道:“先尿,主人。”
  “好。” 沈归海没为难他,帮他把PA环推开:“尿吧。”
  方汶深吸一口气,就算是他,躺在尿尿也是有些心理难度的,更何况,主人还捏着他的小鸟,并把出口对着他的小腹。
  “唔,” 尿液淋下,小腹上就是一热,方汶闭了闭眼,努力不去想自己尿了自己一身,更不愿意去想自己还尿了主人一手,他得趁着主人让他尿的时候多尿 一点。
  可单纯的尿尿容易,含着刺激性灌肠液尿尿,就不那么容易了。
  他尿的本来就慢,又一次次的被后穴的痉挛打断,尿个尿简直跟打仗似的。十几分钟后,沈归海忍不住笑道:“灌满膀胱几分钟,尿出十几分钟。所有人都在外面忙着,结果汶大人在产房里尿尿。”
  “主人.....” 方汶无语:“您别说了。”
  “再丢脸的事都做过,你还怕我说?” 沈归海看方汶尿的应该差不多了,便松开了手。
  “唔,” 尿路突然被堵死,还没有关闭的尿路阔约肌被尿液冲了一下,又酸又疼,方汶下意识的抖了抖,憋了憋,可阴茎里却堵了些尿,回不去,出不来,难受的很。
  沈归海把沾了奴隶尿液的手指放到方汶嘴边,方汶便自觉的伸出舌头慢慢的舔了,乖的可爱。
  沈归海看看时间,说道:“差不多,汶大人也可以生了。”
  方汶看着主人走向他身下,直觉主人说的生,不可能是单纯的让他排泄出来。果然,他感到后穴里的充气肛塞被放了些气出去后,主人就搬了椅子坐到他头侧,说道:“生吧,我陪着你。”
  方汶:“.......”
  沈归海笑了笑,给他喝了点水:“快点吧,拖越久,越没体力。”
  方汶看了看主人,放弃了求饶的想法,认命的开始用力推挤那个肛塞。尽管已经不大了,可还是很不容易,更何况,便意刺激的他的阔约肌一直在反复痉挛,往往好不容易推出去一点,就又前功尽弃。
  方汶试了几次都不行,已经开始有些气喘了。沈归海抚摸着奴隶的头发:“女人生孩子,要生好几个小时呢,不急。”
  方汶睁大眼,主人这意思,是真的死了心的要他自己排出来???
  几个小时?这和生孩子不一样吧???!!
  方汶有些惊惧,他还没开口说什么,就更加惊骇的看到主人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他这才想起来,后面还被主人塞了个跳蛋。
  “主,主人.....” 饶是汶大人再坚强,这会也有点犯怂:“您饶了我吧。”
  “那怎么行,生孩子,哪有说不生就不生的?”
  方汶哆嗦了嘴唇:“您,您放的是什么跳蛋啊?”
  沈归海笑的轻松:“电击的。”
  !!方汶惊慌的瞪大眼:“主人,求您了。” 他后面灌满了水,这要放电,那可就不是一个地方疼,那估计要疼一片!
  沈归海柔声道:“不怕,我只开最低档,每两分钟,放电三秒。你快一点,就少受点罪。”
  方汶呻吟了一声,怎么可能不怕,他怕啊!
  “啊~~~” 电击毫无预兆的就被主人开启,一瞬间,他从阔约肌到整个肚子里的一片都被电流舔舐,疼得他眼前白光一片。
  时间仿佛被无休止的拉长,三秒就像是三分钟那么久。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次电击,方汶急喘了两口气,看向沈归海:“主人,您亲亲我好吗?” 
  沈归海笑了笑,俯身亲在奴隶的额头上:“乖,你为了我疼,我高兴。主人陪着你。”
  “主人。” 方汶闭了闭眼,他实在是听不得主人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每次主人这么说,他都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忍耐更多。可当第二次电击再次噬咬进他疲惫不堪的神经时,他立刻觉得自己是忍不了更多了,必须立刻马上排出去!!!
  电击一过,他便深吸一口气,真的是使了吃奶的力气,趁着阔约肌痉挛的空隙,一鼓作气的把那个肛塞挤了出去。
  噗搭,哗~~
  肛塞掉到地上的瞬间,灌肠液也被方汶更快的排出,两分钟的间隙,不知过了多久了,他想借着灌肠液的冲击力把那个跳蛋也一并排出去。
  他紧张的不得了,后穴不住的用力,可那个跳蛋,还是不给面子的卡在了穴口,也堵住了剩下的灌肠液。
  “主人~~” 方汶紧张的挣动了一下被捆住的手脚,有些着急的看向身边的主人,他知道自己肯定来不及在下一次电击启动前把那个跳蛋排出去了。
  沈归海抚摸奴隶的头发的手顿了顿,他勾起奴隶的下巴,吻到那人的唇上。
  “呜~~~” 电击袭来的时候,主人的舌头也顶开了他的牙齿,他吓了一跳,生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咬到主人,拼了命的张大嘴,不可抑制的叫声就被主人堵在了唇舌之间。
  “乖~” 沈归海默数了三秒,便放开奴隶的嘴唇,额头顶着额头:“我的奴隶,就该是你这样的。”
  主人离他这么近,方汶都能感到主人的气息打在脸上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念着“主人”,用最后的力气,把跳蛋和剩下的灌肠液都排了出去。
  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主人~ 我觉得,” 方汶疲惫的看向尽在咫尺的主人:“我觉得,我好爱您啊!”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再次深深的吻上奴隶。他乖顺的奴隶,唯一的奴隶,心底的爱人。


[无责任番外] 2021元宵节监狱play
  元宵节到了,沈归海觉得主宅最近气氛太压抑,决定带几个小家伙出去玩玩。讨论了一圈,陆庆提议:“主人,前阵子我看有个公司买了个废弃监狱,装修改造成旅馆对外经营,我们去那吧?”
  沈归海一听,立时拍板,就去那了,包场!
  监狱旅馆所有装修风格都和真正的监狱一样,一共81间客房,三种风格随客人自己选择:门是栅栏的开放式房间,类似禁闭室的隐私房间,狱警居住的房间。
  叶亮想选狱警房间,毕竟看起来正常一些,可主人要求所有人都必须住囚犯房间,他只得选了栅栏式的开放式房间。那种禁闭室的房间,会让他想起来惩戒所的禁闭室,不是很舒服。而且,他希望在这种开放式房间,主人不会让他承宠。
  康嘉嘉犹豫半天,选了禁闭室的房间,他可不想在那种栅栏式的房间里和主人做亲密的事。
  张若谷很是犹豫半天,最后选了开放式的,主人在这种房间里,兴致肯定更高。
  陆庆在几个人脸上绕了一圈,最后求着沈归海,到底是选了狱警的房间。
  方汶本来是选了禁闭室的房间,可沈归海却摇头道:“汶大人,你是监狱长,没有房间。”
  有没有房间没关系,但他是监狱长,主人呢?
  沈归海呵呵笑道:“我是监狱里的黑老大。”
  方汶:“......”
  其他几个私奴:“.......”
  “啊,主人,” 康嘉嘉一进来就看花了眼:“这里真跟监狱一模一样啊!!”
  沈归海也觉得挺有意思,带着几个人在整个旅馆转了一圈,分配好房间,就各自领去换衣服,然后去监狱餐厅吃饭。
  陆庆拿着一身囚服问管家:“我不是住狱警房间吗?怎么也是囚服?”
  管家面无表情:“主人说小陆大人你是被狱警养在房间里的囚犯。”
  陆庆:“......”
  沈归海穿着一身囚服溜达进餐厅的时候,几个私奴都不由自主瞪大了眼,
  康嘉嘉:主人穿这身也好帅!!
  叶亮:主人穿这身比扮成狱警还吓人......
  张若谷:不像黑老大,像潜伏任务的特工......
  陆庆:......以后我哥掌权,让沈归海穿一次真正的囚服。
  几个私奴刚刚吃惊完,方汶也穿着一身监狱长的衣服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
  康嘉嘉:汶大人更帅!!
  叶亮:汶大人可真是衣服架子。
  张若谷:汶大人本色出演啊。
  陆庆:制服系真的是太诱人了!!好像把他弄坏。
  沈归海:今晚一定要睡了监狱长!
  餐厅里的饭都是拿着托盘自取的,方汶背手站在门口,看着主人跟几个私奴一起端了盘子,坐到那种几人一排的餐桌前吃饭,便探头看了看几个人的餐食,转头对狱警打扮的管家道:“这么多肉,监狱的预算够吗?”
  管家:“.......监狱长,快到熄灯时间了,要吹哨吗?”
  方汶:“.......”
  晚上八点熄灯,几个私奴被赶回了各自的房间。房间灯光昏暗,一切都逼真的还原了监狱的设计,还好,卫生间还都是单独的房间,并且每人都发放了一套灌肠工具。
  几个小家伙一进门,房门就被锁了,包括陆庆的房间。陆庆有异议,管家还是面无表情:“主人说了,夜晚监区危险,有黑老大出没,小陆大人还是待在房间里安全。”
  陆庆:“......”
  八点十五的时候,沈归海溜达到了叶亮的房间门前,看到叶亮紧紧张张的跑过来,揉了揉叶亮的脑袋,说道:“今赏你自慰。”
  叶亮脸一红:“谢,谢谢主人。” 他说完半晌,见主人没走,不由诧异的抬头,正撞进主人审视的目光。
  沈归海笑道:“爷等着呢。”
  叶亮突然就明白主人的意思了,此时此刻,他是万分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个监房。
  “快点,” 沈归海见叶亮红着脸磨蹭,不悦道:“你不会想等着狱警过来看吧?”
  叶亮吓了一跳,一时摸不清主人这话是真是假,却是不敢耽搁了,连忙脱下裤子,坐到地上,闭上眼,在监房昏暗的灯光下开始自慰。
  沈归海看了一会,见叶亮实在有些不在状态,便道:“你自己慢慢来,就射地上,一会我回来检查。”
  “是。” 叶亮抖了抖身体,但主人压迫般的气场消失后,他还是松了口气。扒着牢门的栅栏四处看了看,除了主人溜达渐远的脚步,好像没别人。他这才真的放松下来。这么久没泄身,他也确实是需要了。
  八点三十,康嘉嘉正无聊的坐在屋里,他是来度假的,不是来蹲监狱的,怎么连终端都给没收了。啊,主人什么时候来找他玩啊~~~
  突然屋里的灯光骤然黑了下来,康嘉嘉吓了一跳,心脏刚扑通扑通跳到嗓子眼,房门就被打开,主人的身影逆着楼道里的灯光进来,显得又高大又有气场。他的心脏就跳得更快了。
  砰!沈归海闪身进来,也没关门,却是一把抓了康嘉嘉的头发按在了枕头上,然后扒了小家伙的裤子,照着屁股就扇了十来巴掌,扇得兩瓣臀肉一阵左右摇晃。
  “啊~~ 主人,主人别打。” 头几下康嘉嘉被打懵了,后面就反应过来了,一个劲的求饶。
  “啊!嗯~~~ 啊~~~ 主人慢点~~” 康嘉嘉简直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刚打完,主人就插了进来,也幸亏他自己好好做了润滑和扩张。他见主人没关门,不敢放开声音,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怜,像极了在监狱里被人强奸的受气包。
  “啊~~~哈啊~~主人~~太快了,主人,啊~~太深了,嗯~~~” 主人一点都不给他适应的时间,插进来就是一顿猛操,顶得康嘉嘉没两下就要缴械了:“主人,要射了。”
  “操你就是让你射的。” 沈归海又用力的顶了几下,康嘉嘉低声呜咽了一声,高潮的时候,眼前竟有些发白。
  他射出来之后,主人便放慢了速度,在他的身体里律动了几次就退了出去。他晕晕乎乎的听到主人笑着说:“屁股滋味不错。”
  啊..... 他觉得主人今天好勇猛,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主人就出去了,还把门又给锁上了,关键是......主人没给他开灯啊!!!!!!!!!!1
  八点五十五的时候,沈归海洗了洗下身,便来到了张若谷的牢门前,小家伙被安排在单独一层,他到的时候,张若谷正在床上做着瑜伽,见他过来,立刻跳起来,跪到栏杆前:“沈爷。”
  沈归海从栏杆的空隙伸出手抓了张若谷的头发:“等着我呢?”
  “是的,爷。”
  沈归海拔下自己的裤子,将还未完全勃起的性器在张若谷的嘴上拍了拍:“等着我干什么?”
  “等您干我。” 张若谷张口含住主人的性器,卖力的吞吐着。等他感到主人的阴茎变得又热又硬了,便将主人的粗大吐了出来,然后自己脱了裤子,转过身,站着弯下腰,将屁股抵在栏杆上:“爷,让若谷伺候您吧。”
  沈归海用手指按了按小家伙湿软粉嫩的穴口,低笑着从栏杆间操了进去。
  一进去,两人就都发出了一声舒服的感叹,张若谷倒真是用心伺候他,这润滑剂像是那种会发热的,滑软的肠肉一裹上来,就又热又湿,实在太舒服了。
  射在张若谷的身体里,沈归海撤出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地上的一小摊白灼。张若谷有些紧张的跪下:“主人,若谷没来得及跟您请示,就射了。”
  沈归海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没事,今你用心了,爷不计较。”
  “谢谢沈爷!”
  沈归海从张若谷这离开,好好的洗了个澡,这才溜达去监狱的报告大厅。他的监狱长,还在那里等他呢。
  报告大厅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里现在是绝对的禁地。一排排折叠椅隐密在黑暗中,只有一束聚光灯打在舞台上。聚光灯下,一个穿着繁复的制服的青年被红色的麻绳绑缚成跪趴翘臀的姿势,不知道已经被放置在这里多久了。
  青年上身的衣服穿戴的还算整齐,只领口被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性感的锁骨,裤子和内裤却被扒到了膝盖上,让那个坚挺诱人的屁股完整的暴露在聚光灯下。
  再细细看去,青年的嘴里戴着红色的口球,淫靡的口水不停的从口球上的小洞里流出,滴落在舞台上,后庭里还被插了一根不停震动的按摩棒。
  青年的阴茎早已勃起,却被一根细细的小绳捆住,就连两个囊袋都没能幸免,被分开紧紧捆住。
  青年听到了脚步声,呜咽着转动紧紧贴在舞台上的脸颊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可是台上太亮,台下太黑,他什么都看不清,目光微微有些茫然。
  沈归海没有立刻走上舞台,而是在第一排的座位上坐下来,慢慢的欣赏着台上那人诱人的姿态。他今天已经射过一次,就更不急了,夜还长,他要好好玩玩他的监狱长大人。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1
  时间:康嘉嘉入内宅一个月左右,叶亮回家探亲
  前情:
  汶大人昨天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脚下打滑,在浴缸里摔了一下,后脑磕了一下,当时没什么事,但第二天一早,却选择性失忆了。
  正文:
  方汶一早醒来,只觉得脑袋后面有些疼,似乎是磕了一下。他晕晕乎乎的坐起来,觉得脑子里也还算清醒。并不是糊涂的感觉,但是记忆似乎有些不连贯,好像忘掉了很多东西。
  他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是主人的私奴,能记起许多有关主宅和私奴的事,也记得一些过往的事情,但都是一些片段。
  记忆里,自己好像并不得宠,就连16岁时候的第一次承宠都没让他上床,那一下下撞击没有一丝怜惜,更没有爱抚和安慰。这之后的几次有关情事的记忆,无不是蛮横和霸道的,甚至有时连射精都不被允许。
  记忆里,自己好像总是犯错,总是被主人责罚,总是惹主人不高兴。不是掌嘴,就是罚跪,好像鞭子也没少挨。虽然都是一些模糊的片段,但身体似乎记住了那些疼痛,只是想想,心跳就有些加快,呼吸也不是很平稳。
  他应该很怕主人的,可又似乎很想亲近主人。
  方汶撑着脑袋坐在床侧,试图想起更多的事情,急切的想要在消失的记忆中找到一丝主人的温柔和怜惜,可是.......没有!
  他能记起来的主人,不是沉着脸发脾气问话,就是沉着脸罚他。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天天的,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方汶不知道自己在床边坐了多久,直到终端上的记事提醒将他从混乱的思绪中拉出来。
  他打开终端,看到一条记事跳出来:晚上交检查!
  方汶愣了愣,习惯性的拉开抽屉,看到一张写了不少字的信纸。粗略的看了一眼,是写了一半的检查,自己好像在承宠之后,没有马上下床谢宠,惹得主人不高兴了?
  方汶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字迹,觉得有些凄凉。他隐约记得私奴承宠的规矩,可是......连多一秒都不让他留在床上......这,有些可悲啊。
  方汶啊方汶,像你这种不得宠的私奴,有宠,就已经该感谢主人了吧?他叹了口气,把那张检查放下,继续检查抽屉里的东西,在一个记事本上,发现了很是跳跃的几条记事,有点像偷偷摸摸的小日记:
  【今天承宠,累死】
  【管家今天请假,我累死】
  【晚上的紅烧肉好香,主人不给吃】
  【今天主人心情不好,累死】
  【针,怕死!】
  【今年红包,主人才给了50块!抠死】
  【康嘉嘉太逗了,不过我累死】
  【主人又说我没规矩,怕且累!】
  【跪规矩第三天,无聊死】
  【朝天椒,怕死】
  【随口一说又惹祸,累摊】
  …… 方汶默默的合上那个记事本,自己这日记记得太隐晦,大多数他都看不太懂,但怎么全是累和怕呢?这就是自己的日常吗?
  好不容易有了一条似乎是高兴的记录,可红包只有50块.....是开玩笑的吧?他想不起来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方汶觉得有点头疼,太多的事都想不起来了,连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好像一想到主人,心里就是暖暖的,这么看,自己是爱着主人的吗?
  隐约间,他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这种性格,爱的如此卑微,那要有多爱多爱才能坚持下来?
  他得去趟医务楼。
  西翼的餐饮区,几个侍奴正在忙,还有一个人正在吃饭,看到那个人,他就想起来了,这是主人另外一个私奴--康嘉嘉。是啊,主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他一个私奴。
  眼前晃过康嘉嘉和主人的零星片段,都是笑着的。
  康嘉嘉笑得阳光真实,主人笑得柔和。
  …… 
  康嘉嘉看到方汶,笑着打招呼:“汶大人早。” 
  “康大人早。” 看来,自己和康嘉嘉的关系还不错?
  方汶坐下,看到伺候康嘉嘉的红带侍奴不由愣了愣,他的贴身侍奴呢?啊,他想起来了,他没有贴身侍奴的。
  自己竟然,不受宠到如此地步吗?
  方汶有些失落的坐着,突然听到康嘉嘉道:“汶大人,今天主人走的这么早?”
  方汶疑惑的看向康嘉嘉,康嘉嘉眨眨眼:“您每次伺候主人晨起回来,都要快九点了。”
  方汶豁然站起,自己要伺候主人晨起吗?!
  几乎是踉跄着脚步赶到中翼,主人已经在用餐了!
  “主人。” 方汶跪伏在地,有点不知所措,那些主人骂人的画面再次闪过,他突然发现主人绷着脸的样子真的挺吓人。
  【汶大人,我的喜好你不知道吗?好好伺候,别惹我生气。】
  记忆里,突然就闪过这么一句话,自己如此不得宠,还能一直跟在主人身边,或许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主人用惯了吧?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怯懦,如果让主人知道自己失忆了,那自己还有资格留在主人身边吗?
  沈归海不爽的晾了那个迟到的奴隶一会儿,才沉声道:“怎么回事?”
  方汶心脏微微抽紧,他不敢说自己失忆了,只是咬了咬牙,道:“主人,方汶睡过头了,未能伺候主人晨起,还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喝了一口汤,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汶一眼:“睡过头了?” 这奴隶语气里的小心翼翼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主人。”
  沈归海声音不辩喜怒的道:“是昨儿睡晚了,还是忘了上闹钟?”
  方汶:“忘了上闹钟。”
  沈归海嗤笑:“汶大人倒是挺会顺杆爬。” 这小子生物钟比他准多了,还需要闹钟?撒谎都不用点儿心?这是要造反了吧?
  方汶因为主人讥讽般的语气越发的紧张,他不敢多加辩驳,只能再次俯身请罚:“主人,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咬了一口包子,淡淡道:“既然请罚,那就掌嘴吧,”
  “是,主人.....” 方汶跪直,他努力想要镇定,可怎么似乎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当着这么多侍奴的面掌嘴,他觉得眼皮都是沉的。
  啪!第一下打在右脸,他没敢留力,可却也不太狠的下心。脸上不怎么疼的,但这声音实在是太过难堪了。
  啪!第二下打在左脸,他觉得自己刚刚那下可能打轻了,这一下便多加了些力气。
  啪!第三下,刚打完,就听到主人道:“没吃饭吗?这要打到什么时候去?”
  方汶心口狠狠的抽了一下,主人果然如记忆中那样对他不留情面。唉,他的日子似乎不好过啊.......
  啪!啪!啪!啪.......
  这一下一下的打下来,他觉得自己竟然很快就熟练了。是打惯了吗?...... 
  没有具体数字,主人又一直不喊停,方汶只觉得心里的压力在渐渐增大,抬起来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却不敢减一丝一毫的力气。要打多久?他掌脸的声音中夹杂了来往侍奴的脚步声,那一步步,似乎都踩在他的心上。
  “停吧。” 沈归海终于把碗里的汤喝完了,看了眼脸色开始红肿的奴隶:“说说吧,错哪了?”
  还要说?方汶心脏砰砰的跳着,他隐约觉得主人看出来他撒谎了?!但他不敢承认,只能咬牙硬撑到底:“主人,方汶不该粗心忘记上闹钟,没能伺候主人晨起,方汶未能尽到私奴的职责,还请主人责罚。” 
  哐当,勺子被扔进碗里,这是想干嘛?是又出什么事了?
  沈归海沉着脸起身看向方汶,看了半天也没从那个垂着眼睑的奴隶脸上看出什么,一点信号都不给他?!
  那就是成心折腾了?没事闲的想找罚了?可怎么看着也不像啊!
  这小子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沈归海皱眉,心里开始有些不痛快了,他实在不喜欢方汶的行为超出他的预判。
  “迟到了还敢找借口?” 沈归海起身,留了冷冰冰的一句话:“汶大人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既然想不明白,就跪着想吧。” 
  “是,主人。” 方汶匍匐下去不敢起身,直到主人满含怒气的脚步离开,他才慢慢撑着身子跪起来。
  旁边,侍奴们开始收拾餐桌,方汶慢慢垂下眼睑,尽量不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不去想别人的心思。犯了错,是该受罚的,可一个人跪在饭厅,还是让他感到难堪。更何况脸上应该还肿着,他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但是这些,他早就应该习惯了吧?怎么失个亿,却连带着娇气起来了。
  时间过得太慢了,尽管有侍奴过来给他送了垫子,可跪了几个小时,还是让他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不堪。
  他刚刚想起来,主人还有另外一个私奴。画面里,那位叫做叶亮的私奴大人也是被主人罚跪,可似乎只跪了半个小时,主人就让人去通知叶亮大人可以起身了。
  这差别待遇有点大啊.......
  方汶你可笨死了,跟着主人最久,却混成这样,自己这是性格有问题吧?不会哄主人高兴?还是太端着那点清高了?
  记忆里有几个自己训斥侍奴的画面,是因为自己放不开,所以主人不喜?
  啪嗒,一滴汗砸在膝盖下的垫子上,在棕色的布面上留下一处明显的水渍,他有些麻木的看着那滴汗液的痕迹慢慢缩小,然后又是一滴汗砸在同一个地方,然后,又是一滴汗落在旁边。
  方汶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的重心,让汗液慢慢落在不同的地方,慢慢形成一个圆形的水渍。
  近似凝固的时间里,他似乎迷上了这种无聊的游戏,直到无法忽视的尿意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专注。
  主人怎么还不让人来通知他起身?主人是不是把他忘了?还是......他让主人太生气了?
  罚跪的时候,可以去厕所吗?
  他,能给主人发个信息问问吗?
  主人会觉得被打扰吧?不知道自己曾经给主人发过信息吗?
  他真的得去厕所,可他不敢随便起来,怎么办?
  他似乎,和管家没什么矛盾吧?可以问问管家大人?
  方汶犹豫着,从通讯录里翻出管家的账号,发了一条信息:管家大人,罚跪的时候,可以去卫生间吗? 
  管家刚刚伺候完沈归海中午用餐,站在办公楼门口看着这条信息,沉默了片刻,转身回了沈归海的办公室:“主子。” 
  沈归海诧异的看向去而复返的管家。
  管家道:“汶大人问,罚跪的时候,可以去卫生间吗?”
  沈归海张了张眼,沉默片刻,问管家:“他这是什么意思?” 罚跪的规矩还用问?
  管家:“......字面的意思吧?” 
  沈归海还想说什么,正好石岚来叫开会,沈归海也没功夫琢磨奴隶这是在玩什么,随口道:“让他去,干脆直接跪卫生间里算了,省的再来问。”
  “是。” 
  方汶接到管家的回信,心脏抽了抽,主人生气了......
  可是,他也没法控制啊,他可以不吃饭,却没法不尿尿啊。
  他揉着膝盖站起来,将地上的垫子捡起来,路过大厅的时候,交给了一个打扫的侍奴:“垫子弄湿了,还要麻烦你们洗洗了。” 
  那侍奴被方汶过于客气的语气弄得愣了愣,连忙把垫子接过来:“是,汶大人。”
  方汶笑了笑,不想太过丢脸,努力让自己走的正常一些。
  他记得房间里是有监控的,即便回了自己房间,他也没敢休息,上完厕所,便拿了个垫子,在卫生间的中间跪下。
  也好,跪在这里,好歹没有那么尴尬。
  沈归海晚上回来的有点晚,进了主楼都晚上七点了,门口跪迎的是一个近身侍奴,那奴隶竟然又不在?这大晚上的,总不能也是睡过头了吧?!
  管家是落后一步进来的,进门看到伺候主子的不是汶大人,也愣了愣,主子一出办公楼他就给汶大人发了信息了啊。
  “方汶呢?” 沈归海换了鞋, 问脚边的侍奴。那个侍奴摇了摇头:“下午就没看到汶大人了。”
  沈归海一愣,他没让那奴隶起来吧?他敢自己起来?
  那个侍奴低着头,没太注意沈归海的脸色,问道:“主子,您是直接去吃饭吗?”
  “吃饭。” 沈归海压了压火气,对管家道:“让方汶立刻给我滚过来!!”
  “是。”
  管家转身拨通方汶的通讯:“汶大人,主子让你立刻滚到饭厅来。”
  沈归海:“......”
  “主人。” 方汶跪下请安,脸色实在不是很好,他跪了一天,早上没吃饭,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饭,只在下午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喝了一杯水。
  但是还好,主人起码没有把他忘了,他真怕自己会跪晕在卫生间里。  
  方汶偷偷的给管家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管家人真好,还事先给他发个信息,是怕他会偷懒吗?呵呵,他怎么敢啊。
  红烧肉的味道,好香啊........
  啊,那个记事本上写着,主人不让吃。
  沈归海垂眼看了跪伏在地的奴隶一眼:“不会说话了?”
  “主人?” 方汶不知道主人问的是什么,求救的看向管家。
  沈归海正好瞥到,极为不爽,这奴隶怎么回事?中午给管家发信息,这会又和管家‘眉来眼去’?他冷哼一声,成功的让方汶将头再次深深埋下去:“一天了,汶大人还没想明白?”
  方汶心里紧了紧,主人是问早上那个问题吧?他咽了口唾沫,将他想了一天的借口说出来:“主人,方汶是因为昨天检查写的不顺利,一时心急,才把闹钟当借口。方汶早上实在害怕您会问检查的事。”
  沈归海夹了一大块肉,就着米饭吃了,倒想起来确实有个检查的事。那检查是他没事找茬的,这奴隶看不出来?你找借口,我还玩什么?
  “主人,方汶错了。” 方汶没听到主人说话,紧张的不行:“方汶以后一定会仔细认真,恪守私奴本分,绝对不敢再耽误伺候您的事情。”
  沈归海听着方汶的语气,忍不住看了方汶一眼,咦,好像还真有点紧张的样子?这是真的在为晨起迟到认错?也好,确实是错了,该罚还是要罚的。他嫌弃的看了眼盘子里的油菜:“检查写完了吗?”
  “没有,主人。” 他不敢在罚跪的期间偷写检查啊。
  沈归海皱眉,晨起迟到,晚上也没来伺候,一下午不见人影,检察也没写完,这是最近管的太松,又放羊了????
  他看向方汶:“汶大人.......” 他话没说完,管家少见的插了一句嘴:“主子,陈家老爷子,刚刚过去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对方汶道:“你先回去吧。”
  “是。”
  “汶大人,” 沈归海突然又道:“既然要恪守私奴本分,那就好好伺候,否则,我看你这私奴就别当了。”  
  沈归海的话让方汶脸上血色尽退,主人竟已嫌他至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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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是二等家族,虽不显赫,但陈老爷子在文物界威望很高,帮着沈家找回了不少流失的文物。不管干哪一行,做到了极致,便无人能再忽视。
  沈归海当晚去了陈家,把陈老爷子的小孙子接到了主宅。
  第二天一早,方汶早早就等在了主卧门口,等门锁一开,便连忙进去,规矩的磕头请安:“主人,方汶来伺候晨起。”
  “嗯。” 沈归海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说道:“我昨晚把陈老爷子的小孙子接过来住两天。那孩子跟着陈老爷子长大的,爷爷突然过世,有点接受不了。你照顾着点。”
  “是,主人。” 方汶道:“方汶去帮您准备洗漱吧?” 他不太记得主人晨起的习惯了,只有零星的一些片段。
  “去吧。” 他说完,便自己走去衣柜找运动衣,准备去晨跑。
  方汶本来正要往卫生间走,一回头看到主人自己要去找衣服,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走过去,帮沈归海拿了一套正装:“您看这套好吗?”
  沈归海:“.......” 成心的吧?
  方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不说话,紧张的看向沈归海:“主人?”
  “跪下。” 沈归海本来想等那小孩走了以后再跟这个奴隶算账的,可这是想要蹬鼻子上脸了?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把衣服挂回到衣柜里,转身跪下,不知道自己又错哪了,紧张得两只手的手心都是冷汗,一个字都不敢说。
  昨天主人的话,真的让他害怕了,如果主人剥夺了他私奴的身份,那他是什么?主人会狠心弃了他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可能不能再待在主人身边了,他就难过的要死,甚至压过了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就算失忆了,心却还在主人身上。可他却连自己为什么爱,怎么爱都不知道.......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让方汶难过,如果他真的被主人弃了,那他岂不是连一份用来安慰自己的回忆都没有!
  沈归海看了眼被挂回去的衣服,冷声道:“你这两天怎么回事?欠收拾了?”
  “主人,” 方汶攥紧了裤腿:“方汶错了。”
  “错哪了?!” 沈归海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长戒尺,转身坐到沙发上,得了,今也不去晨跑了,在屋里打奴隶吧。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记得主人好像经常打他,也记得主人打他似乎从未心软,身体比他的大脑先回忆起那种难以忍耐的疼痛。
  手脚冰凉。
  “主人.....” 他声音有些紧张之后的干涩:“方汶今天又没伺候好主人。”
  “哦?汶大人说说看,什么叫没伺候好?”
  方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迟疑了几秒后,听到沈归海冷哼了一声:“掌嘴十记。”
  “是,主人。” 方汶咬了咬牙,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下。主人生气了,他打自己怎敢吝惜力气。
  啪啪啪,有了昨天的经验,这一次,倒是打得顺畅。
  十下打完,方汶磕了个头:“主人,方汶打完了。”
  “想好了吗?什么叫没伺候好?”
  方汶一愣,刚刚的掌嘴,不是罚他没伺候好?那是罚的什么?
  沈归海等了几秒,见那奴隶还不说话,忍不住斥责道:“不会说话了?!”
  “会!主人,方汶会。”
  “会你不出声?” 沈归海豁然站起来,走过去抓着奴隶的头发,拖着那人膝行到沙发前:“主人问话,三秒内回答的规矩忘了?!”
  “主人,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 方汶被主人突然的怒气吓到了,惊慌失措的顺着主人的力道将上半身趴到沙发的扶手上。
  沈归海是真有点生气了,这奴隶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简直就是一直在拱他的火,他不想揍人都不行了!
  一把将方汶的裤子拉下来,却晃了晃神,这屁股上的伤都好这么干净了?怪不得找打呢!他用戒尺点了点奴隶的屁股蛋:“是不是一天不打,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不是的,主人。方汶知道的。” 他把脑袋埋在沙发的坐垫里,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都这么大了,却被主人扒了裤子打屁股,这也有点太羞耻了.......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勃起了?!
  这算什么?!千万不能让主人发现!
  还没打呢,沈归海不知道这奴隶抖个什么劲,兴奋了?
  这什么毛病?喂喂,罚你呢,不是让你爽的!
  他冷哼一声,一戒尺毫不留力的打在那个光滑坚挺的屁股上,看着屁股上一瞬间白了一道,然后渐渐回血染上红色,又肉眼可见的肿起一条深红色的淤痕,也有点兴奋。
  他暂时忽略着眼前这不合时宜的感官刺激,冷哼道:“既然找打,那今就打痛快了!”
  早上时间不富裕,他也懒得说什么大道理,压着奴隶的腰部,手上的戒尺就一下下落到奴隶的屁股上。
  啪啪啪啪啪
  他确实是一向手重的,没多少时间,那奴隶的屁股就落满了层叠的淤痕,而手底下这人,终于是不再发抖了。
  疼萎了?
  方汶只觉得整个屁股都像是着了火一样,戒尺一下下咬在皮肉上,将沉重而尖锐的疼痛砸进他的神经。
  刚刚主人一戒尺打在之前的伤痕上,疼得他差点喊出来,也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前突然便晃过一副画面。
  他被锁在刑架上, 刑鞭加身。
  画面闪现的太快,太模糊,他看不到打他的人是谁,也看不到主人在不在其中,他只记得,自己那次好像被打掉了半条命。
  是因为自己曾经犯过什么大错,所以不招主人喜欢了吗?
  混乱的思绪很快就被屁股上的疼痛唤回了现实,他死死攥着两只手,将自己的屁股钉在原地,也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他隐约记得,主人不喜欢他挨打的时候哭喊,更不允许他躲避。
  又打了二十来下,沈归海打得有点手酸,便看准了位置,一戒尺重重的落在之前一道深紫的痕迹上,终于听到奴隶压抑不住的呜咽了一声,后腰的肌肉在他手下绷紧到极致,轻易便能感到那人身体里蕴含的力量。
  力量与顺驯,形成鲜明的对比。每当这时候,沈归海就有些想要把这奴隶压在身下。
  尤其这大早上的!
  “趴着!” 沈归海说完便走去拿了润滑液,扒开两个凄惨的臀瓣,挤了一堆在奴隶的后穴里。早上刚做完清洁,他没给方汶做扩张,直接一挺身,深深的埋入了奴隶的身体,很快便开始快速的抽插,反反复复的撞击在奴隶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唔~~主人,嗯~~~” 方汶低低呜咽着,声音很小,细如蚊鸣。太疼了!主人这毫不留情的撞击简直不必挨打轻松多少!
  他实在忍不住不出声,可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主人对他,真的一点怜惜都没有吗?
  “啊~~哈,啊~~” 主人刚刚撞到了他身体里的一个地方,一股酥麻的快感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可只是一下,主人便再也没有照顾到他的那个地方。
  这样的性爱,主人只是在发泄,丝毫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吧。
  方汶闭着眼,承受着主人毫不留情的撞击,直到他慢慢麻木适应了,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也直到这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是勃起的状态????
  怎么会?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淫乱吗?这样的性爱也会勃起吗?是因为这样,主人才不喜欢他吗?!
  方汶脸色有些发白,他失去的记忆里,究竟都有什么?!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2
  沈归海在奴隶的身体里发泄出来,便放人去清洗,自己则换了衣服坐到沙发上。等方汶再次出来跪到他的面前,他便道:“从今天开始,该守的规矩给我好好守着,别成天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一般这样说的时候,便是让方汶在日常中守奴隶的规矩了。
  “是,主人。”
  沈归海放下翘着的腿,抓起一边的皮带,说道:“趴床上去。”
  “是。” 方汶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还要打?
  他刚要站起来,便听到主人沉声道:“这么两步路你还站起来?就这么守规矩?”
  方汶心脏狠狠的抽了抽,抬起的一条腿再次跪下,慢慢俯身下去,四肢着地的爬到床边,却不敢整个人都趴上去,而是将上半身趴到床上,拉了个枕头垫在肚子下面,准备承受新一轮的责打。
  沈归海系了皮带,一抬头,看得有些发愣,这什么意思?嫌他打少了??
  这人怎么回事?这两天都有点怪啊。
  他走过去,不客气的给了方汶屁股一巴掌:“趴床上去!”
  “是..... ” 方汶搞不清主人什么意思,但他不敢耽误时间,飞快的爬上去,以私奴承宠的姿势跪趴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用手掰开臀瓣?..... 会疼,他不想碰......
  沈归海:“.....” 
  算了,爱啥姿势啥姿势吧!
  沈归海拿了药膏,开始帮他上药。
  淤血揉开了,会好的快些,可沈归海一向都是只上药,从来没想过要让这奴隶少疼两天。
  多疼两天,这小子就多踏实两天。
  方汶跪趴在床上,只觉得屁股上突然一凉,他哆嗦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主人在给他上药?!
  啊,好像,主人以前也给他上过药的!主人竟然会亲自给他上药?是因为他没有近身伺候的侍奴吗? 这,这逻辑似乎有些怪啊........
  方汶直觉自己好像有什么没弄清楚,可他实在记不起来太多,想不明白便索性先放下了,闭上眼,贪婪的感受着主人的手指在他屁股上游走的触感,心里有些暖暖的。
  “陈老那个小孙子有点淘,你别让他和康嘉嘉混一块,非闯祸不可。” 
  “是,主人。” 
  沈归海一边给方汶抹药一边嘱咐:“屁股上有伤,自己小心点,别耽误正事。今晚我回来要是再看不到你,明天就拿根链子把你拴门口看门。”
  方汶吓了一跳,收了所有的情绪,连忙回道:“方汶知道了,主人。” 他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主人似乎在怪他昨晚没有在门口跪侯主人回来?
  可他昨天在罚跪啊.......
  拿根链子拴门口什么的,主人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
  沈归海上完药,扭身刚把药盒放到桌上,一回头,就看到奴隶已经快手快脚的跪伏到地上:“谢谢主人给方汶上药,方汶今晚一定会准时跪侯的。”他还记得那个检查的内容,不敢在床上多待的。
  沈归海“嗯”了一声:“去饭厅候着吧。” 这小子今天挨完打,不怎么粘人啊,难道真打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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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岁的小男孩,什么都懂点,但又什么都不怎麽懂。方汶得了主人的嘱咐,十分妥帖的照顾着小孩。中午小孩午休,他抓紧时间去了趟医务楼。
  医务楼中午的时候只有值班医生,给他拍了片子,诊断结果:淤血压迫神经,造成失忆。
  医生说,记忆能不能恢复很难说,要等淤血吸收以后才知道,可能性一半一半吧。
  尽管医生没有给他判了死刑,但是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还是太过打击了。如果恢复不了,怎么办?
  他心里难受,恍恍惚惚的刚走出医疗楼,便收到了一条让他差点晕过去的消息,康嘉嘉带着陈家小孩去滑冰,两人都掉冰窟窿里了!!
  不是睡觉了吗?就这么会功夫怎么就能跑出去?!
  方汶吓得飞快赶到河边,可千万不要出事!
  “大夫,没事吧?!” 方汶急死了,救护车里,一个大男孩,一个小男孩,鼻涕哈拉的捂在电热毯里,头发上的冰渣子都化成了水。
  “没事,没事,” 大夫手底下忙着,安慰方汶:“汶大人你别着急,幸亏被路过的侍卫及时拉了上来,没事的,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驱寒的。如果不发烧,就没大事了。”
  方汶这才松了口气,再看向康嘉嘉的目光,就带了一丝埋怨。
  康嘉嘉想起之前自己爬树被汶大人教训,心虚的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了方汶的衣角:“汶大人,对不起,你别生气。”
  方汶看了看被抓着的衣角,叹了口气:“康大人,你这样不注意安全,主人会担心的。”
  “是是是,我知道,我错了!” 康嘉嘉一见方汶好像没太生气,便看向陈家小孩:“你没事吧?”
  陈家小孩也吓着了,吸溜了下鼻子,摇头:“没事,嘉嘉大人” 说完,又吸溜下鼻子,对方汶道:“汶大人,我没事。”
  方汶又叹了口气,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车里温度还没上来,就算有电热毯也不是那么暖和,他只能脱了自己的外衣捂在两个不停打哆嗦的小家伙的脑袋上。
  救护车五分钟就开回了主楼,三个人一进楼门,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大厅看到沈归海。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一路他光顾着担心这俩小孩的身体了,竟然忘了,这是主人交给他的差事啊!
  康嘉嘉也害怕的跪下:“主人.....”
  陈家小孩看看两个人,也学着要跪,便被沈归海制止了:“没事?”
  “没事,主人。” 一路回来,他也差不多暖和过来了,主楼里的温度似乎被刻意调高了,他竟不觉得冷,听主人问,便有些小兴奋的道:“您是没看见,掉下去的一瞬间,我妈呀,这冷,这凉,什么泳姿都不好使,整个人都是僵的。这小子不会游泳还死抱着我,得亏侍卫一把就把我们俩揪上来了,您.......” 康嘉嘉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了,主人的脸色,好吓人......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决定晚点再跟康嘉嘉算账,冷哼道:“你们俩回屋去,医生跟着。”
  康嘉嘉:“是。” 
  陈家小孩:“哦。”
  那两个人一走,大厅就安静下来,方汶跪了一会没听到主人说话,只得叩首道:“主人,对不起,是方汶没有照顾好他们。”
  沈归海冷哼一声:“你到底怎么回事,看个孩子都看不住??!” 
  “是,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方汶跪伏于地,又不是什么急病,他不该非要今天去看病的。陈家小孙子是主人的客人,康嘉嘉又是主人那么宠着的私奴,他却一个都没看住,让两个人差点就出了大事!
  沈归海“哼”了一声,心里暗骂那两个小子没事找事,语气也就不怎么好:“怎么罚?陈老爷子明天出殡,这陈家小子明天要是发烧了,怎么去送殡?” 幸亏让这奴隶照顾那个小屁孩不是他当众说的。
  方汶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道:“主人,无论什么责罚,方汶都愿承受。只要.....”
  沈归海挑眉,还只要?这奴隶什么时候可以跟他讲条件了?
  方汶顿了顿,说道:“只要您别弃了方汶,就算打死方汶,方汶也绝无怨言。” 
  沈归海怔了怔,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这人也跟着掉冰窟窿里,把脑子冻成冰棍了?
  方汶说完,心里反倒是踏实了。医生的话让他一时有些心灰意冷,他连主人喜欢什么神色的领带都不记得了,若是真的再也找不回那些记忆了,那恐怕早晚会被主人厌弃了吧。与其等到那一天,还不如今天就被主人打死,以后,等主人空闲的时候,想起他这么个人来,还能有些好的印象。
  沈归海见方汶说出那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不吭声了,沉了脸道:“汶大人这是拱我的火啊?”
  方汶愣了愣:“主人,方汶不敢!” 
  “敢不敢的,话也说了......汶大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那就掌嘴吧。”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垂着目光开始掌嘴,他突然发现,自己这性子好像有点倔,怎么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呢,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
  为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啊?若是连那份喜欢主人的心情也忘了.......不能想,不能想,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喜欢主人啊,竟然只要这么一想就难受的要死!如果只是单方面的感情,那以前的自己,还真是卑微。
  不能忘,也不能想,那就藏起来吧。就这样吧。这两天的惶惶不安,突然就平静了。
  啪,啪,啪,啪....
  沈归海看着方汶面无表情的抽自己,眼角止不住的抽搐。这打的什么玩意???
  他有点想掀桌子了!
  “停了。” 沈归海压了压自己的脾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
  方汶一愣,脸上火烧火燎的疼,肯定是肿着的。他不知道主人在问什么,有些茫然的看向主人,摇了摇头:“没有,主人。”
  沈归海皱了皱眉,耐心道:“方汶,我现在允许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罚你。”
  方汶呼吸紧了紧,他也想把自己心底的不安告诉主人了。
  可是......刚刚掌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了,主人不止一次,说过要罚他去做床奴,甚至还说过要他去做奴宠。就算一开始可能只是气话,可说的多了,或许就会当了真。
  他怎么敢再期许主人会心疼他。
  主人的脾气不好,他就忍着,罚他,他就受着,忘了的就重新学,其他的,能不奢望就不奢望了。若记忆真的不能恢复了,那他总要学会适应这样的日子。
  又不说话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张像是戴了个面具的脸,觉得自己有点要控制不住,抓着沙发扶手沉静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忍不住!
  他不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但他容不得这奴隶反抗,更受不了他有所隐瞒!
  他盯着方汶,一字字道:“你到底瞒着什么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先把你打个半死,你再说?”
  方汶自嘲的一笑:“您打吧,方汶本就犯了错,理应被罚。”
  沈归海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突然油盐不进的奴隶,愠怒道:“好,很好,方汶,汶大人,我可真是太纵着你了!”
  方汶呼吸滞了滞,满腹的心事还没理清楚,余光却看到主人站了起来,他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要打他吗?唉,打他哪用得着主人亲自动手啊,直接罚他去惩戒所就好了。
  他一个念头刚刚晃过,胳膊就被主人攥住,整个人都被主人强横的拽起来。
  “主人?!” 方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去推主人的手,可却又不敢,就这么被沈归海一言不发的拉扯到了二楼的主卧,推开一扇暗门,进到了调教室。
  进门的一瞬间,方汶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调教室!他想起来了!主人还有一间调教室!
  进了调教室,沈归海便将方汶扔在地毯上。
  “脱!” 
  “主人.......”
  “闭嘴,” 沈归海厉声道:“脱!”
  方汶抖了抖,强压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抖着手将自己扒光,重新跪了下去。
  他对调教室的记忆太模糊了,就像是一场蒙着纱帘的梦境。
  他以前是自愿的吗?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沈归海站到方汶面前:“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 方汶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他摇了摇头:“方汶没什么可说的,主人。” 他已经够卑微了,还在再去祈求怜悯吗?他不要!
  沈归海闭了闭眼,突然就抓了奴隶的头发,把他拖到了一个木夹前,把木夹的上半部分拉起,将他的脖子按在最大的圆孔上。
  “不,不,” 他有些不安,有些害怕,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小声的求着: “求您,主人........” 求您不要不顾我的意愿把我锁在这,求您告诉我,待在这间调教室里的我,是自愿的!
  沈归海皱眉,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奴隶的两只手腕放在头两侧的两个小的圆孔里。
  木夹被合上,锁起,沈归海调整了一下高度,一声不出的把奴隶的两条腿分开,固定在左右的地板上。让奴隶只能弯着腰被锁在木夹上,即不能站起来,也不能跪下去。
  然后,沈归海又拿了眼罩和耳塞给奴隶戴好,转身便出了调教室。
  方汶光着身子被锁住,即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他渐渐有些心慌了。主人,好像不在了。主人这是把他锁在这就离开了吗?
  原来,真的不是自愿的吗? 
  私奴犯了错,可以打可以罚,可以贬去惩戒所,可调教室......怪不得主人都不会顾及他的颜面,原来,自己真就是个顶着私奴头衔的......奴宠吗?
  “主人......” 康嘉嘉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越想越担心。刚刚他就光顾着逃跑了,回屋才反应过来汶大人好像还跪着。主人不会怪汶大人吧?
  他连姜水都顾不上喝,吹干了头发就跑过来了,没看到汶大人,却看到了一身戾气的主人。
  …...他好像来错时候了:“啊,主人,我去照顾陈家小子。”
  “站住!” 沈归海觉得自己在去见那个奴隶之前,必须得找个人出出火气才行!
  “主人.....”
  沈归海道:“去拿你的戒尺。”
  “主人!” 康嘉嘉捂了屁股:“主人,您,您,好好的,您不能打人啊!”
  沈归海沉着脸道:“好好的,你给我找事?!你自己闯祸不算,还带着个11岁的孩子一起闯祸?!” 你们俩闯祸也就算了,怎么还连累那个奴隶? 现在连他都一起跟着堵心!
  “主人......” 
  “再废话,今天就揍烂了你的屁股。”
  “不废话,不敢废话!” 康嘉嘉几乎是跳起来的,转身就跑,5555,好好的,主人发什么脾气啊。
  揍了康嘉嘉,沈归海又冷静了好一会,才往调教室走。这也快三个小时了,估计那个小子也平静下来了吧? 
  到底在倔什么?
  沈归海一边走一边皱眉,那小子就青春期那会,以为他自己是个变态,跟他闹过一阵子,除此以外,就没闹过脾气啊.....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啊!!他们两个之间,还会有什么误会吗?!为什么拒绝交流?! 
  沈归海越想越觉得头疼,烦躁的厉害,推开调教室的门就看到那个奴隶不住抖着的两条腿,显然是累了。
  人在身体疲惫的时候,总是会脆弱一些的,应该差不多了吧?他必须得问出来,不能让这个掘小子把事憋在心里。
  方汶不知道自己被锁在这里多久了,这个姿势,不能站,也不能跪,很快,他便觉得腰酸背疼,两条大腿也快撑不住了。真的太累了,而更难以忍受的,是一个人被丢在这里的孤独和心慌,是可能被主人抛弃的恐惧和绝望,是心意无法传达的痛苦和悲伤。
  啪!
  在仿佛陷入停滞的时间里,屁股上突然激起一道尖锐的疼痛!
  “啊!” 猝不及防间,他没能将痛呼咽下去,身体瞬间绷紧,心跳如擂鼓。
  啪!
  第二鞭再落下,他有了准备,咬死了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但是,真的好痛!
  啪!啪!啪.....
  一鞭又一鞭,新伤叠加在旧伤上,是成倍的痛苦。比早上打的疼多了,这才是惩罚吧?
  疼!主人!好疼!
  快要五十多鞭了,可却一点停下来的迹象都没有。方汶突然觉得自己的体力可真好啊,竟然疼成这样都没晕过去。
  “啊!” 这一下太疼了,有些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他哑着嗓子低喊了一声,突然感到大腿上有一道液体缓缓流下....
  屁股被打破了吧?......
  方汶有些绝望的想着,会留疤的......
  年轻的私奴那么多,屁股上要是留了疤,主人还会让他伺候吗?主人这是生了弃了他的心思了吗?
  他不怕主人罚他的,不在意主人给不给他留面子,甚至连是否自愿都不想细究了,心情反反复复,不过就是怕主人会不要他 !
  “唔!” 疼,身上疼,心里更疼。
  方汶不想委屈,他不想让主人看到他的卑微,他不想要主人的怜悯,可是......为什么这么委屈?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求而不得,主宅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奴才,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他有什么特殊的?
  受委屈的人多了,他有什么忍不了的?
  就连这顿打也是他自己求来的,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是.....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名的水渍浸湿了眼罩,不知什么时候,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唇齿间溢出压抑不住的低泣,不知什么时候,责打停下了。
  他恨自己这么软弱,恨自己让主人看到他的懦弱,更不想.......让主人为他担心!
  他的心在哭,原来,他一直倔强着不肯说出来,追根究底,是不想让主人为他担心。这样的自己,必然一直都是倾尽所有,也想要留在主人身边吧? 
  双脚的锁链被解开,耳塞被拿下去,木夹被打开,他听到主人嘱咐他闭眼,眼罩就被拿下去了。
  “方汶,怎么了?” 主人的声音就在耳边,有些担忧,有些温柔,还有些......惶急?
  沈归海看到方汶跪趴在地上,低着头不动,姿势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知道这人的屁股肯定是坐不下去的,便想将人捞到怀里,可他刚碰到方汶的胳膊,那奴隶就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却不说话。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这样,他心里不舒服,低声道:“地上凉,趴到床上吧,我给你上药。”
  啪嗒,一滴好大的泪珠子砸到地上,把方汶自己都吓了一跳!
  沈归海也吓了一跳,他压着心里所有的焦虑,放柔了声音:“方汶?到底怎么了?”
  方汶摇了摇头,他想把眼泪收回去,可越不想哭,这泪意便越止不住。他一手撑地,另一手胡乱的摸着眼泪,掩饰的道:“主人,方汶,没事,就是,就是太,太疼了。您别生气,我,我马上就不哭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这绝对不对!要不是对这个奴隶的身体太熟悉了,他都要怀疑方汶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了!明明离这奴隶承受的底线还远,可这人却反应这么激烈,只能是心理因素了?究竟是什么事?!
  “方汶。” 沈归海想去扶那个奴隶,便顺势单膝着地。可他这个动作似乎把方汶吓坏了,他的手还没伸出去,方汶却已经叩首下去:“主人,您别这样,方汶承受不起。方汶不哭了,方汶不该哭,不该这么娇气。” 
  “娇气些有什么关系。” 沈归海叹了口气,改为盘膝而坐的姿势,一把将奴隶拉到自己怀里,让人趴在自己腿上:“你知道不知道,我想看你哭一次有多难?” 
  方汶整个人都有点蒙了,主人竟然坐在地上,竟然让他趴在主人的腿上?!他怕主人会嫌他不知进退,便折腾着想下去,却被沈归海一把按在后腰上:“折腾什么!”
  “方汶不敢逾矩。” 主人力气很大,按在他的腰上,强势而笃定,他便不想挣扎了,不知道为什么,主人这样按着他,却让他异常的安心。他似乎,很喜欢这样被主人控制着的感觉。
  “这有什么逾矩的?”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奴隶又紫又肿的屁股,感到身下这人剧烈的颤抖,这才笑道:“疼了?”
  “不疼,主....” 方汶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归海越发用力的揉在屁股上,疼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哦?不疼?” 沈归海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刻意加大了揉淤血的力道,用一种调笑的语气道:“汶大人这是学会撒谎了?”
  “没有主人,方汶.....啊!主人,疼,疼的!” 比打的还疼!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还差一点,如果他刚刚再狠狠心,把这人的情绪全部打出来,可能这会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但刚刚方汶明显不太对,他不敢再逼了。方汶似乎很不安,但他不知道这人在不安什么。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哪怕他此刻心里急得要死,也要先压下去。他放轻了力道又帮方汶揉了一会,说道:“有破皮的地方,这两天都别沾水。”
  “是,主人。” 
  “先给你上药好吗?” 沈归海不是很确定的问,他甚至有点不敢让这小子从他腿上下去:“趴床上去吧。” 
  “是,主人。” 方汶答了一声便从主人的腿上下来,有些不舍的,但却不敢留恋。主人....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这温柔,是给他的吗?他好怕会是镜花水月。
  沈归海去拿了药,看到奴隶还跪在地上,皱了皱眉,他实在不习惯这样的方汶:“怎么还在地上?快点。”
  方汶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这是主人的命令,他必须听从,这才大着胆子爬上了调教室的那张大床,有些不安的紧贴着床边趴着。
  沈归海看得好笑又好气:“往里点!”
  “是。” 他往里挪了挪,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自己憋死似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坐到方汶身边:“这到底怎么了?” 沈归海拿了清洁专用的湿巾慢慢给方汶擦拭着伤处,慢慢道:“你现在不想说,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该知道,我不允许你有事瞒着我。我也忍不了太长时间,你心里最好有点数。” 
  方汶呼吸顿了顿,主人这么说,就好像主人才是那个喜欢他而将他强留在身边的人。他忍不住低声道:“主人,方汶若是哪天伺候不好您了,您.....” 方汶顿了顿,却不敢多犹豫,怕自己会失去勇气,咬牙说道:“若是方汶让您不喜了,伺候的不好,请主人不要把方汶丢在角落。哪怕做个侍奴,方汶也想留在主人身边。”
  “侍奴?” 沈归海手下动作一顿,这小子又想什么呢?
  “主人,” 方汶低声道:“方汶只要能伺候主人,做什么都好。”
  “从私奴,到侍奴,你受得了这个落差?” 沈归海随口说道,他知道方汶根本不在乎这些。
  “.....方汶会适应的。”  他会努力的!
  沈归海一愣,平时不都是说:只要是您的奴隶就好吗?
  这他妈太不对了,他还是忍不了,也等不了!!
  匆匆给奴隶上了药,沈归海便站起来说道:“汶大人,趴着不许动。”
  “啊?啊,是,主人。” 
  沈归海出了调教室,立刻让管家去查了方汶这两天的活动轨迹,然后就注意到,下午那两个小屁孩掉冰孔隆里的时候,这奴隶去了医疗楼????
  沈归海心里一紧,不会得什么病了吧?
  不可能!绝对不许!
  他等不及让大夫过来,直接打电话过去,仔仔细细的问完,却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选择性失忆??还有可能恢复不了记忆?
  “去,把杜医生叫来!”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和理智,管家还没转身,他便又道:“不,先连视频,把片子传过去!立刻!” 他一分钟都等不了! 
  杜医生觉得自己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主子的怒气,满头大汗的看过片子后,长长松了口气:“主子,没事,淤血很小,位置也不危险,最多一个礼拜,99.9999%就会恢复记忆。” 
  沈归海瞪着视频那边的杜医生:“确定?”
  “确定,主子,不敢胡说。”
  长出一口气,沈归海道:“行了,挂了吧。这事,你闭紧了嘴。”
  医生说话,从来是不肯说满了的,能说出99。9999%,那就是肯定没事了!
  沈归海这才放了心。
  回想起这两天,那个奴隶的反应,沈归海竟然有点想抽自己一巴掌。
  两人心意相通的时候,他怎么欺负那个奴隶都没事,可让那个笨蛋自己一个人伤心却不行啊!
  【从私奴,到侍奴,你受得了这个落差?】
  【方汶会适应的。】
  这小子,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样一番话啊。宁愿做侍奴,也要待在他身边?!沈归海揉了揉脸颊,把那抹不合时宜的笑意揉下去。
  他该心疼那个人的,可为什么他此刻却这么开心?!就连失忆了,都只一心一意想着留在自己身边的奴隶,他还有什么可求的?!!
  沈归海发现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那个奴隶现在啥都不记得,紧张的要死,这几天要对他温柔点;另一个说:最多一个礼拜就会恢复记忆的,应该适当欺负一下那个人,多好的机会啊!
  犹豫了半天,沈归海一直走到了调教室的门口也没决定下来。
  推开门,看到那个奴隶还那么直挺挺的趴在床上,似乎连一厘米都没动地。
  想起刚刚那小子竟然只敢趴在床边,心里突然就有点舍不得再欺负他了。
  怎么失忆了,都这么乖?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 3
  沈归海走过去,站到床边,一时竟是心情复杂。
  “主人?.....” 方汶见主人站着发呆,有些紧张的叫了一声。
  沈归海叹了口气,竟然跨过趴着的奴隶,翻身上床,一把将惊讶过度的臭小子搂进自己怀里,收紧了手臂:“别动。”
  方汶背对着主人,两只眼瞪得大大的,心跳简直要飞上天。
  主人在.......抱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方汶觉得,这好像不是主人第一次抱着他休息。这样的亲近,是真实的吗?
  沈归海把头埋在方汶的后脑:“汶大人,今天打疼了吧?”
  方汶闭了闭眼,他已经瞒了自己失忆的事情了,其他的,他不想再瞒着主人了:“疼的,主人。但方汶犯错,该罚的。”
  沈归海叹了口气:“罚是该罚,但却不用罚这么重的。”
  “主人.....” 方汶小心的感受着主人的温度,低声道:“没关系的主人,您别担心。”
  …….沈归海叹了口气:“汶大人,这两天,是不是委屈你了?”
  “方汶不敢委屈,主人。”
  沈归海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方汶心里一惊,就听沈归海道:“我知道,你失忆了。”
  方汶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连呼吸都快忘掉了。
  “别紧张,” 沈归海听到方汶陡然加速的心跳声,叹了口气道:“我问过杜医生了,你这失忆,99%是能恢复的。”
  方汶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他忍不住想回头,可主人搂的太紧,他没法回头:“主人,真的吗? 真的吗,主人?”
  “真的,没有把握,杜医生不敢这么说话的。”
  方汶呼吸缓了缓, 一瞬间,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落回胸腔的声音。太好了....... 还有,主人知道了,并且看起来,没有厌弃他!太好了!这个消息让他踏实了许多,思维也就通畅了许多。
  沈归海手臂紧了紧:“我就说,你这两天怎么这么奇怪。” 
  “主人.....” 方汶刚刚放下来的心情又绷紧了:“主人,方汶错了,方汶不该瞒着您,方....” 
  “行了,” 沈归海的手臂紧了紧:“再认错,我又得打你一顿了。” 
  “对不起,主人。” 心情一放松,许多刚刚不会注意到的事情也明显起来,屁股蹭在主人的衣服上,好疼!可是,再疼他也不想挪开,他简直恨不得全身都贴在主人身上,不留一点空隙!
  沈归海淡笑着啃了啃奴隶的后颈:“汶大人,若是平常,无论什么情况,你敢瞒着我这么大事,那你就惨了。但这次情况特殊,你八成把我的规矩都忘了吧?”
  “主人,方汶只记得很少的一些。” 方汶缩了缩脖子:“主人,您,您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归海磕了方汶后脑勺一下,你失忆了我还生气?我有那么不是人吗?
  “方汶......怕自己失忆了,伺候不好您,让您失望。”
  沈归海叹了口气,对方汶道:“怪不得突然说要做侍奴什么的,汶大人,你以前可都是直接申请做床奴的。” 
  方汶一惊,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床奴?自己竟然一直是这样给自己定位的?话说,自己这么普通一个人,是怎么就能成为主人私奴的?
  沈归海感到方汶似乎被床奴这个词吓到了,这可是真是新奇了,他有点坏笑道:”汶大人是不想做床奴了?“
  方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这么问,这哪是他愿意不愿意就能决定的?他咽了口吐沫,小声道:“只要能留在主人身边,方汶会努力做好床奴的。”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突然松了口手,却揉了揉奴隶的脑袋:“跪下去。”
  方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说错了,刚刚被主人安抚下来的心绪再次紧绷起来。他不敢耽搁,有点狼狈的滑到地上跪好:“主人。”
  沈归海也坐起来,俯视着奴隶,缓缓道:“汶大人,问你个问题。”
  方汶不安道:“是,主人。”
  “你知道调教室是干嘛的吧?”
  “知,知道,主人。”
  沈归海凝视着奴隶的目光,缓缓道:“汶大人,你愿意做我的奴隶吗?”
  方汶豁然抬头,看向主人,他不是很明白主人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奴隶”这两个字,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和安心。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惊疑不定的看着主人:“我,不太明白,主人。”
  沈归海拉着方汶的胳膊,让他跪到自己两腿之间:“奴隶,没有权力,没有自由,也没有安全词,你可能会过的很艰难,可能也会有难堪的时候,你会不断的被我逼到极限,一次次的放宽自己的底线。而我,会控制你的一切,你的身体,你的人生,甚至是你的思想,让你成为只属于我的奴隶。”
  只属于主人的奴隶?方汶有那么一点被主人的描述吓到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主人所说的却又是那么让他难以拒绝。他深深浅浅的呼吸着,他记忆里的主人,从未有过如此炙热的目光,让恨不得将自己都融化在那目光中。
  他知道主人在等待他的回答,喉结滚动间,他听到自己问道:“主人,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你问。” 沈归海其实也有点紧张,方汶是他的奴隶,就算失忆了,这一点也不能变。他知道,自己现在问他这个问题,可能有些不现实,如果方汶拒绝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心情。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想确认。
  “如果我做您的.......奴隶,” 这个词莫名让他有点脸红,方汶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干哑:“会是一辈子吗?”
  “会。”
  主人毫不迟疑的回答,让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转个圈,他压着过快跳动的心脏,继续道:“那,您有几个奴隶?”
  “只有你一个。”
  !这下,他连呼吸都不会了!他抖了抖嘴唇,道:“主人,我愿意。”
  “确定?” 方汶答应的这么快,反倒让沈归海有些不真实的感觉:“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了。”
  “不反悔的,主人。” 难道不该是他怕主人反悔吗?
  “你可能不记得了,” 沈归海伸手摩挲着奴隶的后颈:“我并不是个温柔好说话的,动辄打骂,规矩繁多。像今天这样的放水,几乎没有。做我的奴隶,你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赔进来了,你确定?”
  “确定,主人。” 方汶连想都没想,微笑道:“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奴隶,我觉得我赚大了。”  
  沈归海神色复杂的看了奴隶一会,突然伸手把奴隶的脑袋捂在自己胸前:“方汶,你还是快点恢复记忆吧。” 现在问这小子这个问题,确实是没有意义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答应的是什么。
  “主人......” 这一天的转变实在太快了,他的心情就跟做过山车似的。他是失忆了,可却不是傻子。之前对情况的所有判断都基于大脑中的记忆,可和主人说了这么一会话,他隐约觉得,情况,可能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主人对他,或许还不错。
  沈归海揉着方汶脑后的头发问道:“想说什么?”
  “主人,” 方汶多少还是有些不安:“方汶......屁股破了,”
  沈归海“哦”了一声,随口道:“两三处吧,不是很深,你注意点别感染。”
  …….方汶微微有些紧张的道:“破了,就会留疤。身为私奴,身上有疤,您,会不会.......” 
  沈归海怔了怔,没好气的拍了方汶屁股一下:“想什么呢,不知道我就喜欢在你身上留印吗?”
  “啊?!”
  “啊什么啊?!” 沈归海勾起奴隶的下巴:“这是主权的证明,你是属于我的,奴隶。”
  方汶呼吸顿了顿,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确认道:“主人,您,您喜欢方汶吗?”
  “废话!” 沈归海气道:“不喜欢你,我会亲手揍你?”
  方汶愣了愣,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温柔对待吗?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打得这么狠,真的是喜欢他吗?
  方汶虽然没说,但沈归海还是看明白了,他有点无语的看着方汶:“你还是不知道奴隶是什么。”
  方汶张了张嘴,他确实是不太明白,便问道:“主人,我,我做您的奴隶,那还是您的私奴吗?”
  沈归海看着有点气人的奴隶,冷哼道:“当然不是了,奴隶地位低下,怎么做私奴?!”
  方汶目光恍惚了一下,飞快的垂下头:”我知道了。“
  沈归海看着有些失落的人,就又后悔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他刚想解释一下,方汶却突然就抬起目光,说道:“但我还是愿意做您唯一的奴隶,主人。” 他微微顿了那么零点零一秒,继续道:“就是,就是您稍微对我好一些,别让我一下子就太难堪,可以吗?”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实在是受不了了!!这奴隶失忆了,简直比以前还傻!!傻得他心疼死了!
  他突然就抓了方汶的胳膊,把人横在自己大腿上,一连七八个巴掌下去,才把自己心里那股子阴郁打出去。
  看着那奴隶疼的直颤的屁股,沈归海叹了口气:“晚上不用你伺候了,床上歇着吧。”
  “这怎么行。” 方汶想跪起来,可他这姿势没地方借力,又不敢抓主人的裤子,只能干着急道:“主人,方汶能伺候您的。” 
  “伺候个屁,” 沈归海眯了眯眼,松开按着奴隶的手:“你要是在床上不踏实,进笼子也行。”
  方汶早就注意到那个笼子了,尤其是笼子下面那个塑料托盘的作用,让他连想都不太敢想。那是关狗的笼子吧?他滑下主人的大腿,跪到地上:“主人,我能不进笼子吗?”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 方汶抿了抿嘴唇,半晌,却是认命般的回道:“没事了,主人。方汶进去。”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勾了勾唇角,弯下腰,勾了奴隶的下巴:“等你恢复记忆了,一定会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方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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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这两天的日子简直过晕了。主人说,奴隶,可以等他恢复记忆之后再做,这几天,他还是汶大人。
  然后,他就被主人宠上了天。
  主人对他这么好,他都有些不想恢复记忆了。但他不能不知进退,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现在有多幸福,等他做了奴隶,就有多悲惨。
  “汶大人,” 沈归海拉着方汶坐到沙发上,插了块苹果给他:“一起看电视。”
  “汶大人,” 沈归海从方汶手里拿走快要凉了的茶水,换了杯热的给他:“凉茶对胃不好。”
  “汶大人,” 沈归海搂着方汶躺在床上,替他盖了盖被子:“快睡吧。”
  “汶大人,” 沈归海和方汶四目相对:“早安吻呢?”
  “汶大人,” 沈归海拉起跪地请罚的方汶:“不打了,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呢。”
  “康嘉嘉,”  沈归海瞪眼:“别烦你汶大人,你要没事干了,我给你找点事?”
  “管家大人.....” 沈归海把方汶手里的文件抽出来拍给管家:“什么事这么急,非得这几天做?”
  “汶大人,” 沈归海夹了块肉给方汶:“你不是爱吃红烧肉吗?”
  方汶突然愣了愣,连忙摇了摇头:“我不吃,主人。”
  沈归海看向这两天已经习惯在办公室和他一起吃午饭的方汶:“为什么?”
  方汶笑道:“我书桌里有个记事本,上面记过一条,好像是您不让我吃红烧肉的。”
  沈归海挑了挑眉:“那个小本本,拿给我看看?”
  “好,我回去就给您拿。”
  晚上,沈归海看着那小本上的一堆怕死和累死,差点没气死。感情这奴隶跟着他不是怕就是累?!
  他翻了翻,见本上还见缝插针的写了一些数字。他挑了挑眉,这种数字编码,是他和那奴隶传递信息用的,没想到那奴隶还用来记日记了?
  等方汶睡下,他拿出一本XX年的字典,对着数字,将奴隶记录的文字翻译出来。
  【今天很想在主人门口放个香蕉皮】
  【主人又找茬,找茬大王】
  【怀疑主人有点精分】
  【主人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心疼】
  【双标的主人,为什么主人可以看A片,我就不能看?】
  【给主人铺床的时候,偷偷扑上去躺了一下,全是主人的味道,嘻嘻】
  【又是想放香蕉皮的一天】
  【一个月没射了!主人自己倒是挺欢快!】
  【牛郎先生,又忘记我的承宠记录了】
  【偷偷看到主人皱眉了,担心】
  【又跪,又爬,主人是不是忘记了人是直立行走的啊?】
  【管控太可怕,最近我要乖乖的】
  【周扒皮先生,又罚没了我的每月用度,不讲理!】
  沈归海默默合上手里的小本本,转头看向身边睡的正香的奴隶,喃喃道:“汶大人,你快点恢复记忆吧,你快被你自己出卖得内裤都没了。”
  又过了一天,方汶坐在沈归海身边上网,他这两天基本什么正事没干,连伺候主人的事情都免了,一开始还很别扭,很不安生,可这么过了两天,竟也习惯了。
  沈归海:“看什么呢?”
  “视频,主人。” 方汶把电脑屏幕转了转:“都是搞笑视频。” 
  沈归海笑了笑,继续回去看他的资料。
  记忆恢复的毫无预兆,看着视频的方汶突然就觉得后脑一疼,一股麻酥的感觉顺便爬遍他的整个大脑,无数的画面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的让他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方汶闷哼一声,满头大汗的抱住脑袋,耳边隐约听到主人有些着急的声音:“方汶?方汶!你没事吧?方汶?!”
  主人的声音渐渐由远而近,渐渐清晰,渐渐明朗,头也不怎么疼了,方汶松开抱着脑袋的手,看向近在咫尺的主人,很认真的,颤抖起来。
  …....
  沈归海原本很着急,可等他看到方汶那熟悉的目光......他突然就不着急了,这奴隶,恢复记忆了? 
  方汶顶了一脑门子汗,看着主人的目光从焦急转为戏谑,再看到主人放下手里的资料,便知道主人看出来了。他深吸一口气,把电脑放到一边,慢慢跪了下去:“主,主,主,主人。”
  沈归海呵呵笑了笑:“汶大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
  方汶简直恨不得主宅突然漏水,好让他英勇救主,将功赎罪,再掩耳盗铃的去修水管......
  死定了,这次一定会死得透透的!!!!!!!!!!!!!
  方汶哆哆嗦嗦的俯身叩首:“主,主,主人,方汶,想,想,想起来了。您,您可千万手下留情,给奴隶一个全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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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医生这几天都被拘在主宅不让回家,方汶记忆一恢复,就做了一堆的检查,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和后遗症。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各方面都太好了!
  调教室里,方汶规规矩矩的跪在房间中间,主人围着他缓缓的踱步,手里的藤条不时敲一敲他的胳膊,碰一碰他的腿,最多捅捅他屁股,可就是不打他。
  方汶郁闷,这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顿,再这么吓下去,他非高血压了不可!
  “汶大人,” 沈归海看到奴隶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嗤笑道:“你是要么不折腾,要折腾就折腾个大的啊。”
  “主人,” 方汶欲哭无泪:“您先打我一顿出出气,等出完了气再骂我吧!”
  “别啊,” 沈归海把藤条架在方汶右肩上,悠悠道:“之前就把汶大人屁股打破两条口子,就控诉我嫌弃你,我哪还敢再打啊。”
  “主人您打,您随便打,打烂了都没事,绝对不控诉!” 方汶太想抓了主人裤腿求饶了,可又不敢。
  沈归海呵呵的敲了敲奴隶的肩膀,拿着藤条回身坐到沙发上:“说说吧,这些日子,自己都犯了什么错?”
  方汶刚想膝行过去,便听沈归海道:“就跪那说,别动不动就往我身边凑。” 他冷哼道:“不过打了几下,就一个劲的躲,不让我碰?”
  方汶噎住半晌,说道:“那会不是,不是......”
  “那会委屈了,是吧?” 沈归海接了方汶的话茬:“委屈了,就不让我碰了?”
  “主人,” 方汶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方汶当时主要是怕的。”
  “怕?” 沈归海冷哼:“怕什么?怕我打你?这还真没看出来。”
  “主人,失忆的时候,确实是不安的。” 方汶偷偷往前挪了一小步:“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您肯定就不要我了,怕死我了,主人。”
  “怕我不要你,你不勾引我?” 沈归海不痛快:“怕我不要你,你都不替自己争取一下?” 
  “根本没机会勾引啊主人,” 方汶瞅着主人没注意,又瞧瞧挪了一小步:“您别生气了,失忆时候的事不能算啊!”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那失忆时,答应做我的奴隶也不算了?”
  方汶噎了噎:“这个要算的。” 他看向主人:“不过主人,您干嘛那么正式的又问一次啊,您知道我那时候根本就没听懂吗?” 这可真够悬的,自己那会脑子是真的糊涂,万一说错话,主人非发疯不可 !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目光有些黯沉:“汶大人,你知道,我突然发现一件什么事吗?”
  “不知道,主人。”
  “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连洗脑和思想控制都不满足了。” 沈归海看着微微诧异的奴隶,缓缓道:“我还想连你的本能都控制起来,甚至想要你的灵魂也臣服于我。” 他喉结滚动,一字字道:“我要你方汶,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隶。”
  方汶怔了怔,回望主人,在主人的注视下,一步步的膝行过去,俯身吻在主人的鞋面上,然后,虔诚的道:”主人,这样太好了!能生生世世做您的奴隶,真的是太好了。“
  …...这个人啊!沈归海垂眸看着乖顺的奴隶,良久,叹了口气道:“谁让你凑过来的?”
  “啊.....” 方汶有点傻眼。
  沈归海用脚尖勾了奴隶的下巴:“汶大人,失忆这几天,过的不错吧?”
  “呵呵,还不错,主人。”
  “那就好,不过,以后就别想了。” 沈归海啧啧道:“这种日子,你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再有了。”
  方汶看着主人一副你惨了的表情,却忍不住弯了眉眼:“都听您的,主人。”
  沈归海看着心甘情愿做奴隶的汶大人,竟然有点郁闷,这人太想做奴隶了,好像做主人的也少了些乐趣啊。他放下脚尖,沉了脸道:“既然如此,那就说说吧,汶大人,宠了你这么多天,没少犯错吧?”
  “主人....” 方汶偷偷抬起眼皮,目光跟着主人手里一下下敲击着手心的藤条上下晃了晃,认命的跪好,说道:“主人,方汶好像和您平起平坐了。”
  沈归海:“嗯,不止一次,不止一天。”
  方汶咽了口吐沫:“奴隶,好像还随便摸您,看您了。”
  沈归海敲击手心的动作一停,笑道:“没少摸,也没少看。宠了你几天,确实是添了不少毛病。”
  方汶:“......奴隶跟您说话的态度,好像也太随便了,嗯,是太不知身份了!”
  沈归海呵呵笑道:“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知道了,主人!” 方汶叩首:“我是主人的奴隶,没有安全词,没有权力和自由,只属于主人的奴隶。”
  沈归海攥了藤条:“失忆期间呢,是特殊情况,犯了错,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方汶用余光看了主人一眼,恰好看到主人用手指摩挲着那根藤条,就有点头大,打死他,他也不敢顺杆爬啊:“主人,奴隶不敢求您法外开恩,您还是重重的处罚吧,好好让奴隶以后就算做梦也不敢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沈归海笑了:“这么听话?”
  “听话,我特别听话,主人!”
  沈归海勾唇一笑:“听话,就是老想往我门口放香蕉皮?”
  方汶差点背过气去,一下就想起来那个本子了!!!啊!!!
  这下,是真害怕!
  “主人,您,您别当真。” 方汶有点发晕,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写过什么了。
  沈归海抓起奴隶的手,把藤条放到方汶手里,挥了挥手道:“后退两步,跪坐,双腿叉开。大腿内侧。”
  “是,主人。” 
  大腿内侧的肉嫩,藤条打上去疼的要死。平时让他自己打自己,即便是他,也总是难免下意识的留力,今天却实在是怕极了,他用了八九分力气打自己,竟然都不知道疼。
  “汶大人,” 沈归海看着方汶笑道:“你看A片想干嘛?我费了这么大力气调教你,让你朝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你看A片,学个乱七八糟,我是重新教你呢,还是直接阉了你?”
  “主人......” 方汶手底下顿了顿,便再次打下去。打狠点吧,主人一年到头都不知道要阉他几次,他总觉得自己这东西迟早不保......
  “失个忆,你就连笼子都不想进了?”
  “主人,我想的。” 方汶吸了一口气,刚刚一下没打好,藤条的顶端划在另一条腿的伤口上,疼得要死:“我当时,好像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别老打一条腿,换换,” 沈归海慢悠悠道:“精分,找茬大王,牛郎先生,周扒皮先生,汶大人,我的称呼还挺多。”
  “唔,主人,那,那都是爱称。”
  “爱称?” 
  ….. 方汶左手一抖,这一下打轻了,连忙又飞快的补了一下:“主人,是奴隶逾越了......”
  “逾越?” 沈归海突然就敛了笑,沉声道:“奴隶,你这可不是逾越,你是不驯啊。”
  方汶觉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剧烈的抖了抖,这回不是死定了,这回估计是求死不能了。
  “停吧。” 沈归海看着奴隶两条大腿上一道道深紫色的伤痕,觉得比自己下手都狠:“逾越就要罚,不驯就得驯,对吗,汶大人?”
  “是,” 方汶跪起来,往前挪到沈归海脚前,双手托着藤条,大腿无法控制的有些抖:“主人,奴隶不驯,请主人调教。”
  沈归海接过藤条,再一次搭在方汶的肩膀上,这一次,意味和气氛似乎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奴隶,做为你的主人,我要求你全身心的驯服。”
  “对不起主人,我让您失望了。”
  “错了。” 沈归海沉默片刻,勾起方汶的下巴:“你记住,我永远也不会对你失望。” 他去拿了一个项圈给方汶戴上:“你不驯,是我没有把你调教好。总有一天,我会把你驯到骨头缝里,拿捏着你的每一个细胞,控制你所有的想法。”
  “是,主人。” 方汶俯身叩首:“请您让奴隶彻底驯服。”
  “会的,我们慢慢来。再过几年,希望能把你驯得连做梦都不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沈归海道:“失忆期间的事,我也不再追究了。但是你这个小本本,却是不能不罚。”
  方汶咬了咬嘴唇:“方汶知道,主人,方汶愿意接受任何责罚。”
  沈归海垂眼看向脚下的人,缓缓道:“今天,我会对你做一件过分的事。” 沈归海盯着方汶,缓缓道:“但我希望你忍耐,尽量的反省。尽管我觉得你这些小记录挺有意思的,但谁让你是我的奴隶。” 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我的奴隶,就算是在我的允许下露出尖牙,那事后,也要狠狠罚的。”
  “主人。”
  “嗯?”
  “不是说,奴隶地位低下,做奴隶,就不能做私奴了吗?” 主人的话,让他从心底升起一丝颤栗,他怕,但却由衷的期待:“您什么时候,把我私奴的身份给剥了啊?”
  沈归海:“.....”
  “我太喜欢做您的奴隶了怎么办?” 方汶发愁:“不想做私奴了。”
  沈归海:“.......不是说,失忆期间的,都不算?”
  方汶:”.......“


[无责任番外] 汶大人失忆4 [人体马桶?不喜勿点] 二更
  沈归海喜欢潜移默化的,每时每刻的调教,他喜欢在各个方面控制着方汶,看他小小的冒刺,再愉快的拔除,看他乖顺驯服,便想要这人更深更多的服从。
  但总是潜移默化肯定是不行的,激烈的,富有仪式感的调教一样是必要的手段,尤其是当这人表现出明显的不属于奴隶的那一部分时。
  沈归海又看了方汶半晌,走开推了一个可移动的刑架过来。
  刑架很简单,是一个装了轮子的金属底板,地板的一边竖了一个梁柱粗细的方形金属立柱,立柱本身就不高,方汶跪下后,恰好到他的脖子。方汶看了看那个立柱的高矮,觉得自己要是困极了,估计能仰着头,枕着那个立柱睡了一觉。
  在立柱偏低的位置,镶嵌着一个金属的假阳具,又长又粗,又冷又硬。方汶一看到金属肛塞心里就打鼓,可疑的很!
  “放心,这次不电你。” 沈归海嗤笑着扔给方汶一套护膝,把刑架下面的轮子固定好:“跪上来吧。” 
  “是,主人。” 方汶戴好护膝,站上去,扶着主人一边把那个肛塞吞进后穴,一边慢慢的跪下去。膝盖落地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被钉在了刑架上的标本。这高矮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
  沈归海等方汶跪好,便将奴隶的双手拉到身后,把奴隶的大臂,手肘和手腕分别被烤在立柱两侧的三道铁箍里,让那人的后背紧紧贴在那个立柱上,然后把两条腿也分别固定在底盘上的铁箍中。
  做完这些,沈归海就绕到方汶的身后,蹲下去检查肛塞进入的长短。奴隶那个一向又软又紧的小穴,此刻被那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冰冷的器具强行扩张着,阔约肌因为不适应而不住的翕张着,却对这个无情的闯入者毫无办法,甚至还本能的往里卷裹着那个将他捆在刑架上的东西。
  沈归海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了按方汶的那个地方,看到奴隶的穴口就像是受了惊的含羞草,不住的收缩着,让他不由想起来每次进入那里时有多舒服。
  他想使用这个奴隶了。
  缓缓的吸了一口气,沈归海站到方汶身前,解开裤袢,让自己早已硬挺的分身弹出,拍在奴隶脸上。
  方汶感到眼睛上被弹了些前列腺液,便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睑,却主动张开嘴,伸出舌头一下下舔在主人的龟头上。
  他身上一点都动不了,只能伸着脖子,试图将主人的阴茎吞进嘴里。但主人一点都不配合,他试了两次,都只能含进一个龟头。
  他正发愁,就听到主人轻笑了一声,抓了他的后脑,慢慢的将那根血管狰狞的性器塞进他的嘴里。
  “汶大人,” 沈归海不着急一下就深喉,只深一下浅一下的在奴隶嘴里进出着:“你知道你后面那个穴,有多会吃吗?无论放进去什么,都会立刻贪婪的裹上来。稍微一碰,就一个劲的吸,每次在你那里面,都是湿软的一塌糊涂,让人只想捣进更深的地方。”
  “唔,” 方汶被主人顶了下喉咙口,微微有些干呕。
  沈归海笑着撤出来一些,便感到奴隶的舌头立刻训练有素的卷上来,啊,真会舔。他闭了闭眼,突然叹息了一声:“你没试过被别人含在嘴里的感觉吧?” 他让方汶缓了缓,便压着奴隶的后脑,慢慢的一路顶进去:“舌头的湿软灵活是手指无法替代的,更何况,还有整个口腔的包裹,那么软,那么热,那么湿........奴隶,你这辈子恐怕都体验不到了。太可惜了。” 
  沈归海抓着方汶的头发,让他将头部往后仰,继续将自己的阴茎往里顶入,清晰的感觉到奴隶的喉咙被撑开,因为干呕而收缩痉挛,可他却霸道的继续深入将奴隶的喉咙塞满。
  跪立口侍,并不是一个合适深喉的姿势,但身下这人还是努力的承受着,很容易就激起施虐者更深的征服欲望。
  “知道为什么我很少让你做深喉吗?” 沈归海终于将自己整根性器都插进了那人的腔道,舒服的眯了眯眼:“因为我不想让你太习惯,若是没有痛苦,便少了征服的快感。你恶心的时候,肌肉收缩的厉害,却是我最舒服的时候。” 他低头看了向恰好望向他的奴隶:“我要开始动了,好好忍着。”
  呜~ 方汶在心里呻吟着,他的整个食道都像是要被撑破了,不停的干呕但又吐不出来,避无可避,只能默默的承受。主人强制又霸道的在他的嘴里进出,夺取着他的呼吸,眼泪和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下来,真的好痛苦,但他却依然希望主人塞得更久一些。
  奴隶很乖,但沈归海却并没有因此而怜惜,进出的动作显得有些粗鲁。他知道方汶撑不了太久,便放纵自己的霸道,在奴隶的嘴里驰骋,直到精液毫无阻碍的直接射进那人的喉咙,才放开一脸狼狈的奴隶,将自己撤出来。
  “第一次做深喉的时候,我那么温柔,你的嘴都张不住,还得拿个撑口器把你的嘴撑开。” 沈归海看着气都没喘匀,就乖乖伸出舌头帮他清理的奴隶:“现在竟然这么厉害了。”
  “那是第一次啊,主人,您事先都没用那些深喉口塞让我练过。” 方汶见主人不再让他继续清理,便自己活动着酸涩的脸颊。
  “确实是难为你的。” 沈归海笑道:“但是我喜欢第一次的青涩,练过了,就没意思了。”
  方汶有点无语,他咽了口吐沫,有点紧张的看着走去旁边拿东西的主人,没忍住问道:“主人,您是不是,要开始折腾我了?”
  沈归海差点笑了:“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折腾你。”
  方汶:“......就因为不是第一次,我才紧张啊,主人。”
  这话.......还真有点道理。沈归海好笑的拿了东西,走回来的时候便敛了笑意,居高临下的对方汶,缓缓道:“奴隶,未来的24小时,我要你替代卫生间的马桶,我会剥夺你的视觉和听觉,也不会和你说话,甚至不会触摸你。除了吞咽我的尿液,你不许出任何声音。24小时,我要你从里到外都被我的气味所包围,我要你顺从,驯化,好好想想,怎么做一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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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海拿来了一个方形的透明塑料盒。盒子上面没有盖子,是敞开的,底面却有个圆形的孔洞,孔洞处一体成型,向下突出了一指节长短的圆柱通道。
  那个圆柱体里面还有一层很软的橡胶密封垫。
  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着像是硬塑料,但延展性很好。方汶看到主人顺着盒子上事先切开的一道开口将盒子向两边掰开,将盒子下面那个圆柱套在他的脖子上。
  盒子的开口在他的脑后合上,脖子和圆柱体之间的缝隙都被那些橡胶垫充满,接缝处被主人打了防水的粘胶。然后,主人用静电胶带一层层的将那个圆柱和脖子接缝的地方缠上,一直往下缠,一直把他的两个肩头都缠裹了进去,将他的头部隔离在透明的方形盒子里。
  沈归海弄好后,碰了碰奴隶脖子的位置,问道:“呼吸怎么样?”
  “还好,稍微有点紧,但不影响。” 
  沈归海点了点头,用一个S勾,将盒子后面的一个预设的铁环勾在他脑后的立柱上,便将方汶的头部彻底的限制住了。
  这些都做完,沈归海便推着刑架进到了卫生间,把他放到了马桶旁边。
  “24小时,乖乖做我的马桶。” 沈归海敲了敲他头脸周围的盒壁,笑道:“我会尿进来,你最好使劲的喝,不要让自己淹死在我的尿里。”
  方汶瞪大眼,他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但听主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的呼吸顿了顿。这和主人直接尿在他嘴里不一样,这是要把他泡在尿里啊?24小时.......主人怎么想的啊.......
  沈归海抬脚轻轻踢了踢奴隶一直处于勃起状态的阴茎:“你下面这个,我就不给你插尿管了,憋不住了,可以尿。”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汶想了想,摇了摇头,乖乖的让主人给他戴了不透明的隐形眼镜和隔音效果非常好的耳塞。
  黑暗和寂静将他从自己所熟悉的世界剥离出来,他还没有适应自己未来24小时的新身份,脸上便淋下了热乎乎的液体。
  方汶在那一瞬间屏住了呼吸,避无可避的承受着主人的尿液。直到没有更多液体淋下,他才敢放开呼吸,虽然盒子里的液体不多,但他还是有很强烈的,被主人所包围的感觉。
  [我会剥夺你的视觉和听觉,也不会和你说话,甚至不会触摸你。除了吞咽我的尿液,你不许出任何声音。24小时,我要你从里到外都被我的气味所包围,我要你顺从,驯化,好好想想,怎么做一个奴隶。]
  方汶看不到,也听不清,他不知道主人走没走,但主人用这种很奇妙的方式来强调他的存在感。哪怕主人不在身边,方汶满脑子里也都是主人。
  不驯就要驯,在主人这,他根本不用假装驯服来取悦主人,主人有的是驯服他的手段,他一点都不担心。
  一天24小时,主人似乎喝了很多水,尿了很多次。
  尿液在他头脸的周围积蓄,主人再尿,甚至会溅起来,这让他有点脸红。
  套在他脖子上的盒子并不大,主人第二次尿完,尿液就到了他的嘴边,他开始吞咽主人尿液。很快,他就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喝快点,就真的可能被过多的尿液所呛到。
  上面喝,下面尿,在黑暗和寂静中,方汶除了确认自己是属于主人的,简直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体越来越疲惫,24小时不吃不睡,24小时的束缚和跪立,他的体力几乎消耗到了极致,他甚至有两次一晃神就这么睡着了,却因为低了头而被尿液呛醒。
  方汶觉得,自己变成一个奴隶的过程可真不容易啊。除了各种调教,就算是日常的生活中,主人也总是用各种潜移默化的手段让他不停的认识自己的身份。一次两次或许不明显,但经年累月下来,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相信,再过几年,自己真的可能变成主人说的那样,连思想都被主人严密控制着。
  只要想想,他就觉得安心。
  他喜欢!
  但他真的坚持不住了。在第N次因为打瞌睡被尿液呛醒之后,方汶忍无可忍的低下头,费力的把他能喝到的尿液都喝进去。好歹,让他能睡一会!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那奴隶伸了舌头,像是小狗似的勾舔着不多的尿液。他愣了愣,随即便有些明了。
  24小时已经到了,这个奴隶,做的很好!


[无责任的结局] 他们是彼此的DNA [OOC! 慎入!]
  昨天就得到了方汶的传讯,陆定年已经死了。
  陆家事定,沈归海却睡不太着,他的汶大人还没回来。
  窗外游云掩月,沈归海正打算起来喝口水,便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外。他连忙跳下床,打开窗户,把那个浑身泛着凉气的人接进来,心疼道:“怎么身上这么凉。”
  “主人,” 方汶扶着主人的胳膊跪下,亲吻主人的鞋尖:“方汶回来了。”
  沈归海等着方汶行完礼,心里高兴,却假装不快道:“大半夜爬窗户,带着你主人一起偷鸡摸狗是不是?你这罪奴的身份.......” 他说了一半,突然闻到屋里淡淡的血腥气,整个人一僵:“你受伤了?”
  方汶轻轻嗯了一声:“没事,只是您可能,要帮我叫大夫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还不等他问清楚是哪里受了伤,那个奴隶便歪倒在地上。
  “谢3!!!!” 沈归海浑身冰凉,强撑着理智大喊:“去叫杜医生!”
  他喊完,便连忙要跪下身查看,脚步移动间,鞋被扯了一下,他这才发现那个奴隶晕倒前,竟然还用小指勾了他的鞋子。
  “该死!” 沈归海两只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不敢乱移动这个人,只小心的掀开渗血的衣服,看到身上包扎的绷带:“该死!”
  杜医生被谢3从被窝里提过来,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这位私奴怎么又受了伤。他在主子要杀人的目光下检查了一遍,紧张道:“主子,别地的伤没事,可后背有一道伤,怕是有些危险,得赶紧送手术室。”
  “开家主的治疗室,” 沈归海胸口一片冰凉,方汶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所有,是无可替代,是不能失去。
  杜医生一愣,那可是家主专用的,全世界最好的设备,最好的药,有些药只有一剂。
  沈归海见杜医生发愣,强压着想杀人的冲动,一字一字道:“杜医生,对他,你要比对我还尽心。”
  杜医生一愣,便汗如雨下的听到主子颤声道:“他若出事,我让沈家陪葬。”
  “我知道了。” 杜医生手脚冰凉的让人帮着把方汶送去治疗室,主子这样,比在刑台上打人还吓人,把他的世界观都吓没了。
  “主子,您坐会吧。” 管家看着一直站在治疗室门口一动不动的人,忍不住叹了口气,刚刚沈家最好的外科专家都赶到了,可却还是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他也有点担心。管家说完,等了一会,见沈归海不理他,只得又加了一句:“等汶大人手术出来,您还得照顾他呢。”
  “是,我自己,不能先垮了。”沈归海缓缓坐下,却突然看向管家:“去弄个大棺材。”
  管家一愣,沈归海的手一个劲的抖:“方汶要,要出不来,我躺棺材里陪他,你就把我们一块埋了就行。”
  管家:“.....”
  康宁默默后退一步,后面随侍的侍奴已经瀑布汗了。他们听到了什么?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手术进行了8个小时,方汶却一直没醒。医生说是体力消耗太大,可能要睡上两三天,但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沈归海这才松了口气,全身的血液似乎才重新得到了流动的能力。
  方汶昏迷的第一天,沈归海在病床前照顾了一天。
  方汶昏迷的第二天,沈归海把方汶的所有用品都搬到了自己房间,强行让管家把一口双人大棺材摆到了方汶的屋里,吓得康嘉嘉和张若谷差点以为主人要直接把汶大人埋了。
  康嘉嘉看着站在棺材前不说话的主人,噗通跪下道:“主人,您,您这是要干嘛啊?”
  沈归海回头看了眼康嘉嘉和张若谷道:“我看他以后就天天睡棺材也挺好。”
  康嘉嘉有点傻:“这,这不成吸血鬼了?”
  沈归海冷哼:“不睡棺材,就去睡笼子。”
  康嘉嘉:“啊?”
  “不睡笼子,就去睡石窖。”
  康嘉嘉:“啊??”
  沈归海看了眼傻了吧唧的康嘉嘉:“不睡石窖,就去我屋里睡地板!” 
  康嘉嘉咽了口吐沫,睡来睡去,怎么就没有床?
  张若谷眼角有些抽搐,可机会难得,他小意提醒:“主人,汶大人还是罪奴呢,不能进主楼。”
  沈归海一愣,看了张若谷一眼,对管家道:“去吧家奴局的管事叫来。另外,把方汶的档案拿给我一份。”
  管家:“是。”
  家奴局管事过来的时候,沈归海已经转到了起居厅,康嘉嘉和张若谷在一边伺候着,他翻看着方汶的档案,对家奴局的管事道:“去把方汶的罪奴档案改回私奴。”
  家奴局管事擦汗:“主子,系统里,要录入变更理由。”
  沈归海放下方汶的档案,看向家奴局管事,不快道:“理由?就写家主贬错了,翻案特批,这理由行吗?”
  家奴局管事大汗:“行,行.....”
  康嘉嘉高兴的捅了张若谷一下,张若谷连忙瞪了康嘉嘉一眼。
  沈归海又对家奴局管事道:“另外,把方汶的罪奴籍,改成奴隶籍。”
  “啊?” 家奴局管事以为自己没听清:“主子,对不起,没,没听清。” 他抬头,看到沈归海沉着的脸色,抹汗道:“您刚刚说的,奴隶籍?” 没听到主子出声,他更紧张:“不是,主子,家规里,没这个户籍啊......”
  “现在加。” 沈归海看了眼和张若谷挤眉弄眼的康嘉嘉,冷喝道:“你们俩老实跪着!”
  康嘉嘉和张若谷吓了一跳,汶大人没醒,主人这两天比哥斯拉还吓人。可是,奴隶籍是什么啊?!
  喝了口茶,沈归海见家奴局的管事还跪着不动地,皱眉道:“还有什么事吗?”
  家奴局管事觉得自己这寿命都要被吓掉了十年,他看了管家一眼,见管家老神在在的不理他,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子,这系统里,也没有奴隶籍啊!” 
  沈归海皱眉,对管家道:“让沈少爷加一个。”
  管家:“是。”
  家奴局管事头大如斗,主子这也太随便了吧?他大着舌头道:“主,主子,奴隶籍.....有什么规定吗?户籍等级,继承要求.....”
  沈归海瞥了家奴局管事一眼:“沈家,只有方汶这一个奴隶籍,方汶之前,没有。方汶之后,也不许有。等级......在家主之下,规矩不用你管。” 
  家奴局管事:!!!奴隶籍在家主之下?这意思是......主母之上??!
  管家:“.....”
  康嘉嘉:“......”
  张若谷冒死道:“主人,是不是等汶大人醒了再说啊?”
  沈归海靠到沙发背上,叹了口气:“这是你汶大人心心念念想要的,我不想再让他等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汶大人想要的,就是做个奴隶?
  沈归海想了想,突然勾了勾唇角,对家奴局管事道:“你再在奴隶籍后面加个括号:家主专用。”
  众人:!!!!!
  方汶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愣了愣,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难道他一觉睡到了地老天荒?床头有个台历,他看了眼,啊,他竟然睡了5天!主人肯定急坏了!
  撑着床沿靠着床头坐起来,他没觉得渴,嘴唇也不干,想必是主人一直在帮他洇着嘴唇。
  他一动,就感到了阴茎里似乎有东西,他摸了摸,是个尿道堵,应该是直接插进膀胱的。这两天,估计都是主人帮他接尿的。
  他刚坐起来,房门就被推开,康嘉嘉拎着暖水壶进来,看到他坐了起来,先是一愣,随即便大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方汶哭笑不得的听到外面一连串仓促且急迫的脚步声,然后,他便看到了主人满脸胡茬子......
  “主人,” 方汶柔顺道:“方汶醒了。”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盯着方汶半天都没动地。不是他不想过去,是他整个人都是僵的。
  方汶这次,真是吓坏他了!
  康嘉嘉在后面对方汶挤了挤眼睛,便退了出去。门一关上,方汶便掀开被子,有点脚软,但他还是扶着床跪了下去:“主人.....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沈归海皱眉,他挪了下左腿,又挪了下右腿,僵硬的身体似乎总算是能动了。他两步走过去,却看到那奴隶垂着目光,乖乖仰起脸颊,等着承受他的情绪。
  …… 
  怎么这么乖......
  沈归海颤抖的手指缓缓抚摸过奴隶喉结上的纹身,看到那轻易便被他激起的颤栗,终于相信,他的奴隶醒过来了!
  “起来吧,地上凉。” 方汶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痂,沈归海不敢乱用力,扶着方汶的胳膊,让他坐回到床上:“这几天好好养伤,没有规矩。”
  方汶小心讨好道:“主人,您还生气呢吧?”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叹了口气道:“等你好了,我再生气。”
  方汶眨眨眼,笑了。
  方汶醒后,沈归海又陪了他三天,集团的工作积压的实在有些多,只能任劳任怨的去做他的沈家主。
  沈归海一走,来看方汶的人就多了起来,简直是络绎不绝!
  方汶就纳闷了,他一个罪奴,就算主人这几天稀罕他一些,也不至于吸引这么多人吧?
  直到管家把他的新证件拿过来,并给他解释了奴隶籍的等级设置,他才傻了眼,主人在他昏迷的期间都干了什么啊?!
  来看方汶的人实在太多了,已经开始影响方汶的休息了,沈归海下了封门令,可却还有不少人站在门口和方汶打招呼。
  忍无可忍,沈归海让石岚在方汶的房间里支了一张办公桌,乱七八糟的人倒是都拦住了,可却没想到,来的人更多了!
  来汇报工作的,来伺候家主的,来......打扫卫生的。
  方汶见主人脸色越来越黑,实在有点心惊胆颤。他其实两天前就可以出院了,可主人不让,非让他住在医院,还每天让人给他打营养针。别的没什么长进,晕针的毛病倒暂时是没有了!
  趁着还没来找主人汇报工作,方汶实在是坐不住了,跪到主人脚边:“主人,方汶没事了,我们回主楼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不行。”
  “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继续看着手里的资料:“谁说我生气了。”
  方汶小意的摇了摇主人的裤腿:“主人......我以后绝对不让自己受伤了,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冷笑:“汶大人,不让自己受伤,是说以后也不让打了?”
  “没有啊!主人!” 方汶头大:“让打啊,您随便打!”
  “随便打?” 沈归海斜睨方汶:“确定?”
  “确定,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沈归海啪的合上电脑,看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的奴隶,邪笑道:“把裤子脱了,趴窗户上去。”
  方汶张大嘴,说话都结巴了:“主,主人?您,您别,别吓我!” 他求饶的看向主人,被瞪了一眼,臊眉搭眼的说了声“是”,便磨磨蹭蹭的开始脱裤子。
  “快点!” 沈归海抽了自己的皮带:“再摩擦,就直接趴搂道里去!”
  “别,马上!”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加快动作把裤子都扒下来,看了看窗户的高度,他兹溜钻过去,蹲着趴到窗台上。
  他们在二楼,这样打开窗户趴在窗框上,实在很......亲民!
  沈归海看着奴隶的动作冷笑,走过去把屋门锁上,弯了弯皮带,站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啪!
  沈归海:“汶大人,下次再出去,还敢不敢一个人身涉险地了?”
  “不敢了,主人!” 方汶和路过的大夫礼貌的摆摆手。
  啪!
  沈归海:“受了伤,还连夜跑回来?”
  “我错了,主人!” 方汶对走过的清洁大叔客气的点点头。
  啪!
  沈归海:“昏迷这么多天,知道不知道我要急死了?!”
  “对不起,主人!” 方汶脸彭的红了,窗外有个小朋友,大概是看他趴在这挺好玩,站在楼下抬头看他:“叔叔,你在干嘛呀?”
  啪!
  方汶:唔,好重的一下!
  小朋友:“叔叔,你肚肚疼吗?”
  方汶:“......没有,你,你快.....”
  啪!
  方汶:“呜,快去找你爸爸.....” 他简直太没脸了:“主人......”
  啪!
  沈归海:“汶大人,刚醒过来,就跪到地上让我掌嘴,这么乖,怎么还一个人对付陆定年10个手下?!”
  “主人,您饶了我吧。” 方汶被打得晃了晃,只能对窗外小朋友尴尬的笑了笑。小朋友看着他脸上有些抽搐的神情,突然哇的哭了。
  方汶:“......”
  啪!
  沈归海:“以后还敢不敢让我担心了?”
  “不敢了!” 方汶小声回答主人,他想安慰小孩,可却看到有人过来,立刻把哆哆嗦嗦的声音咽下去。走过来的大夫十分抱歉的对方汶笑了笑:“汶大人,不好意思,这孩子有点胆小,打扰了。”
  方汶:“......”
  啪!
  方汶尴尬的对大夫摇了摇头。
  啪!啪!啪!
  主人连着打,方汶发不出声音,只能假装高深抬头看天。大夫看到汶大人脸色潮红,眉梢抖动,眼中含春,身体似乎在前后移动,想起家主这几天都在病房办公,突然汗如雨下,连忙拉着孩子逃开了。
  啪!
  沈归海:“以后还敢不敢不拿自己当回事了?”
  方汶颤声道:“不敢了,真不敢了主人,求您别在这教训方汶了!” 他看到大夫拉着孩子离开,刚长出一口气,便看到几个集团的人过来,急道:“主人,主人,有人来找您汇报工作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在集团那些人面前,还是不能让汶大人丢脸的。他又抽了一皮带,这才道:“穿上裤子吧,回家再收拾你。”
  “是,谢谢主人!” 方汶简直是如蒙大赦,立刻缩到窗户下,爬过去拽自己的裤子。
  两人收拾利落,沈归海把门锁打开,方汶便自觉的跟着主人走到书桌旁跪下。
  这些日子,这些人每日来汇报工作,都习惯了汶大人坐在病床上休息,突然看到汶大人又跪到了家主脚边,还有点不习惯。
  众人落座,关于陆家后续的事情争论了好一会,司法部部长道:“家主,陆家的16岁以下的孩子共12人,也请家主看看,发落到哪个部队做军奴?”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看向方汶:“汶大人,说说吧?”
  方汶:“......主人,我觉得,这些孩子挺无辜的,不如外放到齐家或者万家。”
  司法部部长道:“不行的,外放出去,若是将来长大了.......”
  沈归海抬手,说道:“按汶大人说的办。”
  方汶愣了下:“主人.....”
  沈归海拍了方汶脑袋一下:“闭嘴。”
  方汶:“.....”
  司法部部长噎了噎,心里着急,却又不想得罪人,便道:“家主,汶大人仁义,自然不忍,可若是这些孩子将来成了气候......”
  沈归海瞥了司法部部长一眼:“商亿听方汶的。”
  司法部部长一愣,沈归海继续道:“江湛也听方汶的。”
  司法部部长有点冒汗,沈归海勾唇道:“石岚,刘吟之,康宁,管家都听方汶的。”
  司法部部长脸色有点惊惧,沈归海淡淡道:“沈家的家规,有一半都是汶大人修订的,就连我,有时候都要问一问汶大人的意见。” 沈归海揉了揉奴隶的脑袋,看汗如雨下的司法部部长:“还有什么意见吗?”
  司法部部长:“没,没有。”
  “很好。” 沈归海说完,低头看向方汶:“汶大人,这些孩子你准备怎么安排?”
  方汶:“不,不知道啊,主人。”
  司法部部长瞪大眼,沈归海也瞪眼,就听方汶道:“我刚就是随便一说,可您让我闭嘴......”
  沈归海再瞪眼,方汶叹了口气:“行了,您别管了,我想办法安排吧。”
  沈归海“嗯”了一声,看向司法部部长:“解决了,你也别管了。”
  司法部部长:“......”
  主宅风景一成不变,但住在里面的人却总是在变。多少孩子,带着家里的嘱托,忐忑的来到这个象征了绝对权力的地方,被打磨,被利益所牵扯,被迫长大,习惯了艰辛和压抑,他何其有幸,能和主人相遇相知又相守。他们是彼此的呼吸,是彼此的DNA,是彼此律动的脉搏,是彼此的宿命,也是一次次的抉择。
  回东翼的路上,沈归海走在前面,方汶安静的跟在身后,步伐渐渐一致。突然,走在前面的沈归海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拉住奴隶的手,紧紧握住。
  人生的道路有许多条,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但他们会一起走下去。
  拉住了,便不再放开。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1
  时间:陆家倒台,方汶赎罪,以罪奴籍重归私奴位
  前情提要:沈归海之前没收了方汶的钱,把存钱罐放在书柜上,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不小心被地毯绊倒,撞到书柜,脑袋被存钱罐砸了一下,第二天醒过来,就失忆了。
  正文:
  沈归海醒过来,看了眼时间,6:50AM,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
  七点整的时候,闹钟响了。他按下闹钟,房门锁便自动打开,从门外进来一个人,低眉顺眼的跪在他的床前:”主人,方汶伺候您晨起。“
  沈归海愣了愣,没有穿侍奴服饰,不由问道:”你......是谁?“
  方汶一愣,没明白主人什么意思,便垂着目光直接回答:”主人,方汶是您的私奴和奴隶。“
  沈归海皱了皱眉,这是一个不仅长得好看,就连气质也十分出众的人。做他的私奴,是绰绰有余了,可奴隶,是什么?
  方汶跪了一会,主人不动,他也不动,踏踏实实的跪着,今天好像也没什么急事。
  沈归海闭上眼,他还是想不起来这个人,连带自己有几个私奴全都想不起来了。不过还好,正事和几个得力手下,他倒是记得几个。
  脑子里像是空了一大块,关于眼前这个人,也不是一点不记得,但记忆模糊的厉害。隐约记得这人似乎犯过不少错,给他一种屡教不改的感觉。
  几个月前,好像落了很大的罪,被他罚的挺狠。但犯的是什么他却有些记不得了。
  他的目光落在床侧这个私奴身上,这个人很规矩啊,这么半天,竟还能一动不动的跪着,是被教训怕了?
  沈归海坐起来,就听方汶道:“主人,早上要去晨跑吗?”
  “不了。” 沈归海哪还有那个心思,他不动声色的问道:“说说看,奴隶和私奴有什么区别?”
  方汶低垂着目光:“......私奴是家主的,奴隶是主人的。”
  沈归海:“......继续。”
  方汶想了想,道:“守的规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方汶有点发愁,这可太多了,他说道:“主人,私奴遵守家规,奴隶还要遵守您的规矩。做为奴隶,我不能有逾矩的行为和想法,要驯服,要有清晰的身份意识。”
  沈归海皱眉:“私奴就可以逾矩?”
  方汶:“不能.....”
  “私奴不需要驯服?”
  方汶:“要。”
  “这世上,谁不需要有清晰的身份意识?”
  方汶:“......主人,我错了。” 他明白了,主人这是要找茬:“方汶认识不清,用词不当,请您责罚。”
  沈归海默了默,伸手勾起方汶的下巴,原本还想问什么,可目光却突然看到方汶脖子上细细的纹身......这个位置,可是罪奴纹身的地方,他纹这一长串是什么意思?
  他思索着,将手指覆盖上去。
  方汶仰头垂眸,自从有了这个纹身,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就成了敏感点,主人随便摸摸,他就硬了。
  沈归海想着心事,没太注意方汶的反应。私奴代表了家族的忠心和利益,也是他的脸面,这人在这里纹身......他突然记起自己好像让人在刑台上鞭了这个私奴,还褪了衣?
  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罚这么重?
  褪了衣当众鞭打,他当时应该是生了弃奴的心思吧?可这人怎么还在自己身边伺候着?
  私奴是近身伺候的,若生了其他的心思,那便很可怕。
  眼前这个私奴究竟是怎么回事?
  记忆的缺失让他不敢问的太明显,便收回手站起来去洗漱。
  方汶愣了愣,主人不是要找茬吗?怎么又去洗漱了?
  侍奴伺候沈归海晨起,一般是两个人一起,一个会先去卫生间挤牙膏,接温水,检查刮胡刀是否电量充足,把洗面奶和新烫回来的毛巾放在好拿的位置,还会用湿巾把马桶坐垫和洗漱盆提前消毒。另一个会服侍沈归海喝温水,给他摆好拖鞋,等着主子的吩咐。
  可方汶伺候晨起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不可能在主人睡觉的时候去卫生间稀里哗啦的折腾,因此,便很少会去准备那些细节的事情。
  他要是睡的床脚,自然便要趁这会时间把自己收拾好。若是不需要收拾他自己,他有时候也会跟进卫生间,伺候洗漱。有事的时候,他会用主人的终端查些东西,但大多时候,他会拉窗帘,抖被子,检查屋里的一些安全设置,把屋里慵懒的气息驱散。
  今天他请了罚,主人却什么都没说,他一时也不敢起身,只转了方向安静跪侯着。
  沈归海进了卫生间,发现方汶没跟进来,不由诧异了一下,这人是来伺候晨起的吧?怎么都不知道跟进来干活?
  他放了尿,还听不到动静,不由有些来气,推开门出来,按了让侍奴进来服侍的按钮,对跪着不动的方汶道:“你是来罚跪的?”
  方汶觉得主人今天似乎有点怪,只能摸索着道:“主人....”
  沈归海冷哼:“既然喜欢跪着,就出去跪厅里去,别在这碍事。”
  方汶默了默,磕头:“是,主人。”
  看着方汶膝行退出去的身影,沈归海皱了皱眉,他觉得自己罚的有点无理取闹,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习惯了似的脱口而出。可这人就这么出去了?让跪出去就跪出去?那可是厅堂,人来人往,都不要点脸面吗?也不告一下饶?
  沈归海让侍奴伺候着换了衣服,便下楼去餐厅。在楼梯上看到那个私奴乖乖跪在大厅里,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尴尬和委屈,竟似是罚惯了的样子。
  他没说什么,直接进了餐厅,坐下后却是点开了终端,将所有私奴的档案调了出来。
  管家早上看到方汶去伺候晨起,便先去忙别的。主子经常临时吩咐事情,那些杂务七七八八的总是积攒不少,他每天都很忙。可等他把外面花园里的事情交代好再回来,却看到方汶跪在大厅里。他无语了两秒,原本还想去看一眼侍奴的轮值单子,现在也只能直接去餐厅了。
  主子大早上起来就罚了汶大人,肯定是心情不好,几个侍奴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一旁,看到管家,很是松了口气,其中一个传菜的一时大意,盘子歪了歪,一颗桂圆便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吓得连忙跪了。
  沈归海看到管家过来了,更是不会亲自教训那些侍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看过的几个私奴的档案。
  从记录看,自己一共有过六个私奴,一个虽是江家的长子,可却因为不肯承宠被赐死,一个被贬了弃奴,陆家的那个送去了万家,康家和张家的两个私奴可能是自己唯一宠着的,可记录里也被自己赶去了私奴楼住了一段时间?
  剩下这个方汶,是自己第一个私奴,却贪墨了18个亿?!
  记忆里那场不留情面的鞭打,大概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大的罪责,他竟然只把这人打个半死,贬了罪奴就完了?就算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也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情份!最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竟然又把这人给收了回来?
  罪奴籍的私奴!当真是沈家头一个!!!
  到底这人有什么特殊,值得自己这么做?!
  沈归海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却没叫方汶起来,罪奴籍的私奴已经很奇怪了,还有所谓的奴隶又是什么?
  他直觉方汶大概不是一个私奴那么简单,贪墨18个亿,这可不光是胆子的问题,没有能力,没有相应的权限,根本做不到!
  可一个私奴,怎会有这样的权限?
  他这记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恢复,无论如何,他得搞清楚这个方汶是怎么回事。而要弄明白一个人,就要先激起这个人的情绪。
  这样毫不理由的罚跪,是个有本事有个性的,只怕都会受不了吧?
  集团今天事情不多,沈归海一天都用终端连着主楼大厅的监控,时间越长,他便越是吃惊。一天下来,那人除了起来两次喝水和上厕所,竟然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跪着,姿势标准,一次都没有偷懒。先不提这人怎么这么听话,一般人,跪的住这么长时间嘛?
  下午其实没什么事,但沈归海刻意拖着没有回去,将近五点的时候,才通知管家。
  沈归海平日里事情多,身边的人也杂,管家一向都会过来接沈归海,借着车上这点时间,说一些隐秘的事情。今天接了沈归海上车,他还没开口,却听沈归海问他:“我这几个私奴,你怎么评价?”
  管家他以为主子这又是没事在胡乱感叹,便答道:“康嘉嘉大人率真,张若谷大人懂事,汶大人那性子......奴才还是不评价了。”
  沈归海心里觉得怪异,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方汶最近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吗?”
  管家一愣,谨慎的道:“主子,都跪一天了。”
  沈归海看了管家一眼,冷声道:“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
  管家有点诧异,主子这火气好像不小,还是赶紧撒出去的好。他使劲想了想,可一时也网罗不出什么罪名,只得实话实说道:“主子,您刚罚过汶大人不久,汶大人这几天挺规矩的,偶有违规,却也都是小事。”
  几句话的功夫,车已经到了主楼门口。沈归海一进门,就看到在门口候着的方汶。他不动声色的让这人伺候着他换了室内鞋,见离晚饭还有段时间,便去了起居厅。
  方汶没听到任何吩咐,也没太在意,便直接回去厅里接着罚跪。不管他犯不犯错,主人隔一阵子也总是会罚他,大多是为了强调他对身份的认知。可前两天刚打过的,他这两天规矩的很,今天这跪罚的,就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猜不到主人的心思,不知道还会让他跪多久,便只能尽量放松肌肉,慢慢熬着时间。
  正跪的无聊,却看到康嘉嘉从西翼出来,看到他先是愣了下,随即便指了指起居厅,走了过去。
  方汶没太在意,康嘉嘉和张若谷面上还是主人的私奴,总是要做些面上的功夫的,不伺候床事,但日常起居还是要经常伺候着。
  起居厅里,沈归海看着电视却在走神。
  他刚刚进屋看到方汶,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便浮起了一丝怪异的感觉。他白天旁敲侧击的套过石岚的话,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方汶竟然在帮他打理自己的私人投资?!
  他凭着记忆登录系统查看自己的私人资产,才发现,只是系统里有的数字便已经到了惊人的地步,他相信,肯定还会有一些系统外的东西。
  自己把这么大的资产交给一个罪奴籍的私奴打理,而这个私奴之所以被贬入罪奴籍就是因为贪墨!自己这是被下了迷魂药吗?!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解决信任和制约的问题,但看着系统里那一笔笔投资操作,他百分百的确定,这个方汶的能力,不管放到哪里都绝对是顶尖的那种!
  这样的人,怎么会甘愿跪在别人脚边伺候日常起居?可不管是早上的晨起,还是刚刚在门口的伺候,他都没在这人脸上看到一丝不愿意。
  他刻意冷淡着没理他,想看看这人会如何,可那人竟然又回到厅里继续跪着。
  这驯服的程度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肯定有什么被他忘掉的东西。若不是自己有什么能压制这人的手段,便只能说,这人所谋必大了。
  记忆里,那挂在刑架上倔强而坚强的身影和那人跪在他脚边的温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想到那人只因为他一个命令就真的在厅里跪了一天,他竟然莫名其妙的硬了。
  他把侍奴都打发出去,让管家守在门口,便抓了旁边伺候茶水的康嘉嘉过来口侍。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康嘉嘉在短暂的怔愣后,竟然挣扎着在他脚边磕头,哆哆嗦嗦的拒绝了口侍?!
  方汶那个私奴有古怪,他不想动,可印象里,自己还是挺宠着这个小家伙的。怎么回事?!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2
  方汶就早上吃了点东西,这会有点饿,正琢磨着是不是找点葡萄糖,便见管家突然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汶大人,您过去一趟吧。”
  方汶一愣,这不像是主人的命令,不觉便带了疑问看向管家。管家却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但好像不太对。”
  方汶皱眉,刚走到起居厅门口,便听到康嘉嘉微微抖着声音道:“主人,求您罚嘉嘉点别的吧。” 
  沈归海冷着脸,再次重复自己的命令:“腿裤!”
  康嘉嘉抖了抖,脸色苍白的往后爬了一步,快哭了:“主人,求您,嘉嘉,嘉嘉不能。”
  沈归海皱眉,正要说什么,起居厅的门被推开,方汶端着一盘干果进来,跪到茶几旁:“主人,方汶伺候您吃点坚果吧?”
  康嘉嘉一看到方汶,立刻不出声,把自己缩得远远的,生怕再被主人注意到。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我让你起来了吗?”
  方汶磕头:“方汶擅自起身,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其实有些诧异的,管家在门口守着,却还是把方汶放了进来,这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平时会让几个私奴一起伺候?
  他看向偷偷蹭了老远出去的康嘉嘉,可又不对啊,别说几个私奴一起伺候了,这小子明显就不想伺候他!
  “康嘉嘉,” 沈归海决定逼一下,冷声道:“你知道私奴拒宠是什么后果吗?”
  康嘉嘉吓得打了个哭嗝,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主人在说什么,方汶也忍不住抬头看向沈归海,主人在干什么?这么毫无预兆的,是白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康嘉嘉!” 沈归海不耐烦:“不会说话了?!”
  “知,知道。” 康嘉嘉吓坏了,为什么要说他拒宠啊?汶大人救命啊!
  沈归海见康嘉嘉一个劲的看方汶,不由皱眉,怎么哪都有这个私奴的事?!他沉着脸道:“既然知道,就老老实实,做你该做的。”
  康嘉嘉眼珠子乱转,一双手磨磨蹭蹭的去摸自己的裤腰带,却不肯解开,主人这是怎么了啊?!就算他和若谷都不介意伺候主人,可他已经给了若谷,这算不洁了吧?主人就不介意吗?
  “主人,” 方汶膝行两步到沈归海脚边:“还是方汶伺候您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想伺候?”
  “想的,主人。”
  “先口侍吧。” 沈归海刻意为难:“不许用手。” 
  康嘉嘉跪伏着抖了抖,主人那么大,不让用手,太为难人了。
  方汶怔了怔,心里升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他口侍什么时候被允许用过手?他冒着掌嘴的风险,小心的抬起眼皮看向主人。
  “看什么?” 沈归海斥完方汶,又对偷摸摸往外挪的康嘉嘉冷声道:“让你走了吗?”
  方汶垂下眼睑,可心跳却是飞快,主人不对劲!
  康嘉嘉已经挪到了茶几区的边缘,被沈归海一喝,蓦然僵住,俯身在地上不敢抬头。主人怎么回事?都有汶大人伺候了,干嘛还不让他走?
  方汶用牙咬着沈归海的裤袢,将按扣用牙齿从中间撬开,然后叼了拉索的头往下拉。口鼻间都是他所熟悉的主人的味道,若不是对主人的身体太熟悉了,他简直以为主人被掉了包!
  把休闲裤解开,他便隔着主人的内裤用鼻子蹭着主人半勃的阴茎,又用舌头描摹主人那里的形状,直到主人的内裤上被前列腺液蕴湿了一小处,才咬着内裤的边缘往下拉,将那个狰狞的巨物放出来。
  方汶缓缓继续用舌头勾勒着主人龟头的形状,将小孔里微咸的液体卷走,这才慢慢的从上往下含。他存心试探,也顾不得康嘉嘉就在屋里了,含了一半,便开始上下吞吐。
  沈归海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太记得,可却记得自己每次都能被这个私奴伺候的很是舒爽,便有点不耐的抓了方汶的头发往下按。
  呕,方汶在主人的阴茎顶到他喉口嫩肉的时候,便装作恶心的受不了,挣了两下,便将主人的阴茎从嘴角的一侧吐了出来。他借着喘气的档口小心看了眼主人,口侍含的深了都会恶心,哪次不是死压着的,今天竟然真的让他吐了出来?
  这可不是主人!
  “快点!” 沈归海皱眉低斥了一句,这私奴连口侍都做不好?自己记错了?
  “是。” 方汶应了一句,再次把主人的阴茎含了下去,这次稍微深了些,但还是再一次干呕着吐出来。
  他抬头,看向沈归海,声音微微有些抖:“主人,请让方汶用手吧?” 
  沈归海皱眉,突然啪的一巴掌打在方汶脸上。看着那人被打歪了身体,他自己先愣了愣,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他。记忆里,自己并不是个喜形于色的人,会对一个人如此随意的发脾气,不是太不在意,就是......不会的,这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小心规矩,实在不像是亲近的。
  莫名其妙的打了人家一巴掌,便没再刻意刁难,沉声道:“用手吧。回头自己去惩戒所找床事师傅,好好学学口侍的技巧。”
  “是。” 方汶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慌乱,根本没注意主人说了什么,摸向了主人颈身和囊袋的手指尖都是凉的,在沈归海看来,这是害怕了吧?也是,是奴才就对惩戒所有所畏惧,更何况伺候了这么多年还被遣去学习床事。
  可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方汶让沈归海心里有些难受,有一种把人欺负的太过分的感觉。他在方汶再一次将他的阴茎含下去之前,捏住了那人的下颌,还没说话,却是看到那人脖子上的纹身,突然想起,这纹身,只怕真的是罪奴的纹身,可为什么是这么长的一串字符,不应该是编号吗? 他皱了皱眉,缓缓道:“罪奴纹身,不纹编号,却是如此醒目的一串字符,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这样纹吗?”
  方汶深吸一口气,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缓缓道:“主人,方汶当初犯下大错,幸得主人不弃,您赦免方汶死罪的时候,便赐给了方汶这串纹身,意思是.....” 他顿了顿,才道:“ 罪无可恕。您要方汶每时每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为自己的罪责赎罪。”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的观察着主人的神色,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主人,不会是失忆了吧?这些都不记得了吗?他想起早上主人问他是谁,一阵寒意贯穿全身,主人连他都忘记了吗?!
  沈归海沉默,方汶的眼中有他看不懂的神色,倒像是隐隐的哀切。他突然觉得说不出的烦躁,他很清楚,这份烦躁并不是因为失忆,他还没这么懦弱!
  把裤袢扣上,他只觉得没来由的焦虑,心里一股邪火窜来窜去,他看不得这人隐隐透着担忧的目光,一巴掌扇上去:“谁让你随便看我的?你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方汶垂下目光,将被打歪的身体摆正,声音很轻:“对不起,主人,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沈归海呼吸有些粗重,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一跪跪一天,自称奴隶,口侍技术这么差,显然是很少做,可却主动替人伺候,这些,都是因为自觉低人一等吗?他的私奴,他可以打可以罚,可谁让他如此自轻自贱的?
  他理智上明白这挺正常的,罪奴籍,脖子上还纹着”罪无可恕“的纹身,换谁都会自卑。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火,就是压不住,压不住的想揍人!
  不行,他自问不是个暴虐不讲理的家主,不管这私奴以前翻过什么罪,自己既然曾经允许他重回私奴位了,就没有一直揪着不放的道理。
  打不起,躲得起。沈归海正想起身离开,原本安静跪着的方汶却把他自己的皮带撤了下来,双手呈给他:“主人,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滚开。” 沈归海脸色难看,在自己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不想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可让沈归海惊讶的是,他以为规矩自卑的私奴,却倔强的梗着脖子,举着手里的皮带跪在他身前,再一次重复:“方汶没规矩,请您责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又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抄过方汶手里的皮带,怒道:“就这么想挨打?行,我成全你!” 
  他豁然起身,一把抄起方汶的胳膊,把人按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挥手一皮带毫不留情的抽在那人的屁股上。
  砰!砰!砰......
  这一下下的抽击带着怒气,力道着实不小,十几下后,方汶就觉得裤子里有点粘,大概是有破了的地方。确实很疼的,但他的心太慌了,他需要主人给予的疼痛,需要确认主人对他的占有和控制,主人就算失忆,也不能忘了他的奴隶!
  砰!砰!砰......
  皮带隔着裤子抽击,声音有些闷,沈归海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直接抽击皮肉的感觉,但他却又很奇怪的没有把那人的裤子扒下来。打了三四十下,他看到那人素白的裤子上沾了一道血痕,火气一下就退了干净。但他没停,只是放轻了一些力道,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一瞬间,他就是觉得面前这人的情绪不对,他竟然觉得,这个方汶也是希望被他狠狠揍一顿的!
  跪伏在电视前的康嘉嘉简直已经急死了。
  汶大人说的那些话让他难受,主人今天除了可怕,还非常非常非常的过分!主人怎么了?怎么能这样!
  如果主人是因为他不愿意承宠而生气,那他就伺候主人好了!他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一次次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他能感觉到,或许一开始主人是生他的气,但现在,似乎不是,他开口,只会给汶大人添麻烦。
  方汶侧脸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却紧紧锁着眉峰。主人打的不轻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够。这样的责打,压不下他心里的慌乱和着急,遮不住他心上的抽痛。
  主人怎么可以把他忘了!主人怎么可以打的这么糊弄!
  砰!砰!砰!
  沈归海一直打了五十多下也没听到那人哼一声,有点像是无声的反抗。
  本来褪去的怒意突然便又拱了上来,他不允许这个人反抗他!
  沈归海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也不想知道了,他现在只想按着心里的感觉做。他突然把皮带扔到地上,抓了方汶跌跌撞撞的跪到自己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很重的一巴掌,却也很有技巧的避开了可能让人受伤的位置。
  啪!
  方汶刚把身子重新跪直,便又被打得歪向另一侧。
  沈归海不说话,只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打。
  方汶也不出声,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把身体跪直。
  啪!
  啪!
  啪!
  …..
  屋里安静到极点,就连康嘉嘉都把呼吸的声音放到最低。
  啪!
  啪!
  啪!
  …..
  一个打,一个挨,两个人的周围似乎张开了一个无形的结界,没有人能介入这两人之间。
  啪!
  啪!
  啪!
  …..
  不知道打了多少了,方汶的脸颊早就肿了起来,就连跪直身体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了,可他的神情却渐渐放松下来。
  突然,在一个巴掌之后,方汶发出轻轻的一声闷哼,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打开了,如洪水般将他劈头盖脸的淹没,他浑身都颤抖起来,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情绪吓到失忆的主人。
  沈归海蹲下来,捏住方汶的下巴,缓缓道:“方汶,我不喜欢你反抗我,哪怕是无声的反抗也不行。”
  “主人....” 方汶的脸颊又红又紫,嘴里也有破开的地方,别说说话了,动动嘴唇都疼。可这一瞬间,他突然就安心了,那像是要让他窒息的情绪如潮水般悄无声息的褪去,留下一地泥泞,却也催生了新抽的嫩芽。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安全感源于主人对他极度的掌控欲,一如主人通过对他的全然掌控才能安心。主人就算不记得他了,可却还是想要控制他。
  这样,太好了。
  他小意的抓了主人的裤腿:“主人,方汶不会反抗您的,方汶的一切都属于您,心甘情愿向您臣服。”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手上用力,将方汶的脑袋按到地毯上,自己坐到茶几上,抬脚踩在了那人的后脑上,有些疲惫的闭上眼:“臣服不是靠说的。” 
  方汶在主人的脚踩上来的瞬间,心里就彻底踏实了。可主人的话,却让他有点着急,也许主人原本只是对失忆感到困扰,可他的情绪似乎也让主人不安了。
  “主人......”  
  沈归海突然睁开眼,看向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沉声问道:“你说,心甘情愿?”
  “是,主人。”  
  “永远是我的?” 
  “是的,主人。” 
  沈归海看了眼被他扔在地上的皮带,声音里带了一丝隐隐的焦躁:“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愿意?”
  方汶双手撑地,他不能让主人的不安继续放大:”是的,主人,只要是您给的,方汶都甘之如饴。”
  沈归海沉默片刻,移开脚,抓着方汶的头发让他微微仰起头,看着那人一脸的驯顺,心脏却被揪了揪,哪有人心甘情愿俯身于人的,就算被人羞辱也甘之如饴?
  这话让他如何相信?!他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喜欢这个私奴?不然,自己的情绪怎么会因为这个人如此起伏不定。
  “主人.....” 方汶看着沈归海眼底越来越阴郁的神色,有点着急。
  “闭嘴!” 沈归海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简直就像是过山车,胸口一股邪火窜出,抓了茶几上的茶杯发狠般的摔到电视柜前的瓷砖上。
  啪!哗!
  好大的一声,把方汶和康嘉嘉都吓了一跳,管家闻声进来,便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还有战战兢兢的康嘉嘉,和一脸红肿的方汶。
  管家愣了愣,不由也跪了下来,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管家,从来没见过主子摔东西。
  沈归海刚刚一瞬是真的有点控制不住,但他很快就压住了火气,却还是顺着脾气把茶杯摔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方汶是怎么甘之如饴的。
  自己以前一定是对他太好了,才让他有胆子做出那种形同判主的事情。以后,不会了。他要揪出这个私奴心底所有的不驯,抹去他所有的小心思,让他从里到外的臣服于他!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3
  “方汶,” 沈归海有点冷漠的道:“既然说心甘情愿,那就让我看看吧。” 他有些轻慢的拍了拍方汶不明所以的脸蛋:“爬过去,把那些碎瓷片,一片一片的给我叼回来。”
  “是,主人。”  方汶只是微微怔了一下,便安静的给沈归海磕了个头,转身爬了过去,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
  叼个碎瓷片倒是不算什么,只是主人的命令多少显得有些轻佻和鄙薄,不太像一个家主该下的命令。管家不会乱说话,回头得去嘱咐下张若谷,管住了康嘉嘉。
  他一边想着,一边绕过茶几爬过去。爬过康嘉嘉身边的时候,方汶看到康嘉嘉抓着地毯的手指都有些发白,多少也有些担心,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主人重要,他也只能假装没注意到了。
  他低头,叼了最大的一块碎瓷片,转身爬回到主人脚边,垂着目光,微微抬了头。
  主人没有示意,他便安静的叼着碎瓷片跪趴着。主人没了记忆,他便只能用自己毫无保留的驯服告诉主人,他是属于主人的。他必须让主人安心,让主人不再对他如此猜疑。他得找机会告诉主人,他已经发现主人失忆了,然后,才能尽快安排人来给主人做检查!
  方汶的表现,让沈归海有些惊讶,他刻意的羞辱,可这人却毫不反抗,他在这人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不情愿。
  他看了方汶良久,才用脚尖点了点地面。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低头将瓷片放在主人示意的地方,磕了头,才再次转身爬去叼新的瓷片。
  汶大人又过来了!康嘉嘉把头深深的埋在地上,耳朵里都是自己心跳的声音,今天这是怎么了?
  主人以前就算再生气,再可怕,也从来不会下这种折辱人的命令。汶大人可是主人唯一的.....康嘉嘉突然张大眼,主人,不会是想收新的私奴吧?
  康嘉嘉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上次主人收陆庆,就对汶大人不好,现在又这样!他红了眼圈,越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要找若谷!
  一次一次的往返,并不是很累,但康嘉嘉的紧张多少让方汶感到有些无奈,有两个瓷片落在康嘉嘉的腿边。他叼的时候,才注意到康嘉嘉一直在小幅的颤抖,看来康嘉嘉比他想象的要紧张。也是,他刚刚也吓坏了。
  大块的碎瓷片叼完了,剩下小块的,才危险。他小心的用嘴唇抿着一块块指甲大小的瓷片,不想因为疏忽把瓷片咽下去,嘴唇便难免多用了些力气,这一片片的,再小心,也还是划破了好几道小口子。
  等那些单独的碎瓷片都被叼完,地上还是有一些像沙粒一样的碎渣子。方汶犹豫了一下,在沈归海脚边磕头:“主人,能给方汶一盆水吗?”
  沈归海挑眉:“干嘛用?”
  “细碎的,可能要用舌头舔。” 方汶悄悄舔了舔嘴唇上的细碎口子:“我怕咽到肚子里,涮涮舌头。” 
  沈归海沉默,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很恭敬,可方汶毫不避讳的态度,倒是取悦了他。太过隐忍在他看来不是听话,而是心思深沉。
  他爸和他妈是怎么走的,他也记不清了,只是他能明显感到,自己和父母并不亲近,而这个私奴从8岁就跟着自己,16岁开始伺候床事,按理说,算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吧?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是亲近的,可他实在只看出了规矩和听话。
  难道自己是这么刻薄的主人?可若不是自己对这人太好,这人怎么能犯下那种重罪?
  是因为贬他为罪奴而怨怼于他了?他是不是在气头上对这人下过狠手?
  这心甘情愿是怎么来的?
  他的目光看向跪伏着的康嘉嘉,那小子刚刚挺活泼的,伺候茶水的时候,嘴里叨叨个不停,这么看,他平时也不是个多严厉的主人,怎么那个方汶就规矩成那样?都不会撒个娇?做他的私奴,不会......是被他强迫的吧?
  实在是想不明白!
  沈归海脑子里隐隐有些闷痛,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私奴,可理智却在阻止他放任自己的直觉,若是曾经被喜欢的人而背叛,那心里恐怕永远都会存有芥蒂......他突然不太想回忆起之前的事情了,想不起来了,也许还可以重新开始?
  沈归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有这么丰富的感情吗?自己对这个私奴这么在意吗?
  方汶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主人的回答,他默默叹了口气,他可以去舔那些玻璃渣子,没有水,他可以用口水,也未必就会出什么大事,可主人若是恢复记忆了,肯定会难受吧?
  方汶犹豫了一下,轻轻抓了主人的裤腿:“主人,方汶求您。”
  沈归海垂眸看向方汶眼里的乞求,不知为什么竟是有些高兴的。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家主,也希望有人能够亲近他,尤其是在他心里隐隐不安的时候。
  他突然想要看这人求他,哭着求他!
  沈归海弯腰捡起地上一片碎瓷片:“张嘴。” 他看到方汶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犹豫,但却还是乖乖张开了嘴,把他拿着但瓷片含进了嘴里。
  沈归海沉着目光,又捡起了一片稍大些的,这次方汶直接就从他手里叼了过去。
  很好,挺好,刚刚还知道拽他裤腿,转眼就又听话认命起来,这人是不会撒娇,还是真的怨着他?
  沈归海沉着脸,一直捡了五片碎瓷放进方汶嘴里,这才靠回到沙发上,冷漠道:“掌嘴。”
  方汶有点无奈,他就知道是要让他掌嘴,这肯定要满嘴伤口了,但只要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事,他都不想“忤逆”,过后主人顶多生生气,打打他。
  他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是,便一下下打在自己本就红肿的脸上。
  嘶~这可真是里外都疼,他小心的收着牙齿,以免把瓷片弄断,却也因此给自己划出更多的伤口。
  嘴里口水疯狂的分泌着,但他不敢咽,只能含着,没一会,舌头上不光多了些伤口,舌根也累的难受。
  管家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但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今天主子的行为有点不符合平日的行事作风,他分析不出来原因便安静候着,时不时的盯着康嘉嘉大人,不让他做出冲动的行为。有汶大人在,就不会有事。
  啪!啪!啪!
  方汶打了十几下,含不住的口水自唇角流出,不可避免的带了血丝在里面。沈归海心里突然抽痛了一下,下意识便喝道:“停吧。”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磕了个头,再次跪直起来,把自己肿胀的脸颊展示给主人。他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狼狈,所以这次,他抬起了目光,温柔的看向主人:没事,就是嘴里破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沈归海呼吸便是一顿,他突然有了一种了然,他要的原来是这样的目光。
  沈归海的手指下意识的描摹上那人的眼睑,太耀眼了,他刚刚怎么会想要这人哭着求他呢,明明他更喜欢这样的乖顺。
  “吐出来吧。” 沈归海把手放在方汶嘴前,直到方汶把混着血丝和口水的玻璃片都吐在他手上,他才意识到这是多亲密的动作。
  他怎么就一直觉得这人和自己不亲呢?!明明亲近到了可以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都毫不顾忌的展露给他呢!
  他抽了桌上的餐巾纸给方汶擦去嘴上的口水,看到那人有些发白的脸色,问道:“疼?” 
  方汶脸上疼的有点笑不出来,口齿不清的道:“没事的,主人。”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突然伸出满是伤口的舌头舔了舔主人的手指一下:“方汶伺候您口侍吧?”
  沈归海小腹莫名其妙的一紧,操!自己是变态吗,这人嘴里可全是伤口呢,可他竟然满脑子都是这人忍着疼痛给他口侍的样子,最关键的是,他硬了!
  沈归海突然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暗暗松了口气,磕头起身,出去守门。疑似被遗忘了的康嘉嘉想哭,今天不光主人不对劲,汶大人也不对劲。刚刚还叼瓷片掌嘴呢,怎么就又要口侍了呢!
  管家出去了,他还在呢啊!他,他能也跟着遛了吗?
  他偷偷抬起头,想看看汶大人怎么样了,可还什么都没看到呢,就听主人沉声道:“康嘉嘉也出去吧。”
  “啊?啊!是!” 康嘉嘉下意识的抬了下头,被主人一瞪,连磕头都忘了,手忙脚乱的退了出去。
  阿弥陀佛,主人这尊大佛,可真是只有汶大人能伺候了。
  方汶听主人让康嘉嘉出去,也看到了主人腿间支起的小帐篷。他往前爬了一步,想像刚才那样先给主人把裤袢解开,可嘴一碰到裤子,就疼的他一哆嗦。
  沈归海目光沉了沉,他今天对这个私奴,可真的是一点怜惜和温柔都没有。这人就不委屈,不生气吗?
  他伸手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刚想自己把裤子解开,谁想这家伙却像是受到了鼓励,一口就把他裤袢上的扣子咬开,龇牙咧嘴的叼着他的拉锁拉下来。
  …...沈归海吓了一跳,一把抓住方汶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裤裆处拽开:“不疼吗?”
  “疼,主人。” 方汶仰起头,依旧口齿不清:“但您喜欢。” 他吸了口气,缓解了下嘴里的疼痛,才继续道:“我也喜欢。”
  沈归海怔住,他突然就想起来这人所说的“奴隶”,难道,是那个意思?难道自己真的是变态?!
  他就发了会呆的功夫,裤子便被方汶扯开,内裤也被拉开,自己硬的不像话的性器便嚣张的弹了出来。
  靠!他觉得自己又错了。这人满嘴的伤都能这么利索的用嘴把他的裤子脱下来,显然是练过的,口侍的技巧怎么会差?!
  他垂下晦暗的目光,便看到方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龟头,立刻疼的拧起了眉毛,却还是动着舌头,舔着他所有敏感的地方。
  沈归海突然伸手捏了方汶的脸颊,沉声道:“张嘴。”
  “是。” 方汶应了一声,扯着哪哪都疼的脸部肌肉,将嘴大大的张开,艳红的舌头乖顺的俯在口腔里,只尖头一点点微微翘着,显得有些俏皮。
  沈归海看了看,只看得到的,就有不少伤口。他将手指伸进方汶的口腔,立刻便被那人湿滑的小舌卷了上来。
  他阴茎胀的有些疼,恨不得立刻就把自己的粗长塞进这人的嘴里,可他记不得两人之前是如何相处的了。就算他们之间有那种变态的情趣,可含着瓷片掌嘴还是有些过了,再让这人带着满嘴的伤口侍,似乎也超出情趣的范围了。他不得不忍着自己的欲望问了一句:“确定?”
  方汶叹了口气,松开裹了主人手指的唇舌,尽量清晰的道:“主人,您不用问奴隶的,您想对奴隶做什么,奴隶都是愿意的。”
  沈归海暗暗吸了一口气,他这一天郁结的情绪,竟然就被方汶这么一句回答给抹平了。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方汶两眼,突然抓了这人的后脑按向自己昂扬的性器。他本就霸道,又久居上位,能问这么一句,已经说明了太多的问题。
  唔~ 方汶知道会很疼,可却没想到会这么疼,主人不给他适应的时间,便按着他往下压,直到他喉口的嫩肉被主人的粗壮的龟头抵到,不可抑制的干呕了一下。
  但是这一次,主人没有放松力道,没有给他逃脱的机会,依旧按着他的后脑往下压。
  方汶吓了一跳,顾不得嘴里的疼痛,使劲收着牙齿,放松喉口的肌肉,并配合着主动的吞咽。这样不给他一点适应的直接深喉,又是这么个姿势,他怕自己会受不住伤到主人。
  在他第三次干呕,还是没能把主人的粗长吞下去之后,他感到主人压着他的力道放松了。他心里虽然松了口气,却也微微有些失望。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他的主人回来了。
  沈归海让方汶稍微休息了一下,便抓着方汶的头发上下吞吐,他不勉强这人非要做到深喉,但他也不想让这人太过轻松,每一次都把自己的阴茎深深的顶到那人的喉口,再微微撤出一些,让那人用满是细碎伤口的口腔卖力的允吸。
  他被方汶又舔又嘬弄得很舒服,但他知道,真正让他兴奋的,是这人隐忍疼痛的神色,还有那狼狈到极点的样子。
  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变态呢。
  他伸手抹了一把那人唇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探手伸进方汶的衣领,把那些口水都抹在胸前的一粒豆豆上,调笑着揉捏着,直到他听到方汶低低的呻吟了两声。
  沈归海把手从方汶的领口中撤出来,突然挺了挺胯,毫无预兆的开始大力的在方汶嘴里顶弄,立刻便把那人眼里激出了一层生理性的泪水。
  “呜~~” 方汶嘴里本来已经有些麻木了,可主人这样快速的摩擦立刻便带来成片的疼痛,他感到主人的阴茎越发的粗大,便狠着心收缩肌肉和嘴唇,忍着恶心和疲惫的口腔肌肉。
  渐渐的,嘴里切割般尖锐的疼痛转为钝痛,主人进出的频率加快,顶得也越深,他却几乎丧失了主动伺候的能力,只能被动的让主人抓着他的脑袋,把他的嘴当做一个穴来使用。
  在起居厅口侍,今晚,可真是有点玩疯了。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4 之 我把自己锁了
  嘴里和脸颊上的伤带给方汶想象不到的负担,但他喜欢被主人毫无顾忌的使用,即便疼痛刺激的他止不住的颤抖,他还是没有一点躲避的想法,更不愿意让主人因为顾虑他而委屈主人自己。
  沈归海在方汶嘴里射完,便退了出来。他本来想抽张纸巾的,可方汶已经追了上来,用舌头给他做清洁。那人脸上还带了被蹂躏过的痕迹,撑着地上的小臂微微抖着,呼吸都还没喘匀,乖的让人心疼。
  沈归海去拿纸巾手停在半空,最后落在方汶的脑袋上揉了揉:“这两天别吃硬的东西,注意口腔卫生。”
  方汶低低“嗯”了一声,因为主人的温柔起了一些小心思。他趁着主人失忆,试探着把手环到主人的腰上,直到两手交叉到一起都没被训斥,这才松了口气,放松的把自己埋在主人小腹上:“主人,” 他有些含糊不清的道:“我今晚能跟您睡吗?”
  沈归海觉得这样的方汶有些可爱,心里也柔柔的:“好。”
  两人歇了一会,沈归海便拍了拍方汶,让他松开自己:“嘴里要疼的厉害,就去找点冰块含含吧。”
  “是,谢谢主人。” 方汶弯了弯眼角,跪坐起来,服侍着主人整理衣服,提裤子的时候,看到主人衣服的下摆蹭了他的口水,可能是他刚刚趴上去的时候弄的,微微有些心虚。沈归海也注意到了,他没好气的瞪了那小子一眼,但是很奇怪的,平时连裤子都不能起褶的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这人的口水有什么别扭不舒服的地方。
  沈归海暗暗皱了皱眉,沈家家主,若真的心里有一个人,对沈家来说,并非好事。
  两人收拾好自己,沈归海直接回了卧室。方汶先去嘱咐管家明早上西翼别开门禁,康嘉嘉那小子他还是不太放心,先别放出来。然后,他才找了冰块,屁颠屁颠的上了二楼主卧。
  今天谢3值夜,看到汶大人脸上的红肿,连腹诽都省了,正打算直接在外间干自己的事,却听方汶压低声音,有些口齿不清的问他:“你知道主人偷偷订的贞操锁都放哪了吧?”
  谢3:“啊?” 他没听清。
  方汶翻了个白眼:“去找一个带尿道锁的给我。”
  谢3听着方汶嘴里咕噜咕噜的冰块声,无语:“汶大人,您说的什么?” 
  方汶无语了片刻,从桌上拿起纸笔,写到:我要一个带尿道锁的贞操锁,能锁死的,只有钥匙才能打开的,严苛一点的。
  谢3:“.....” 
  方汶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可主人还等着他,时间不富裕。他放下笔,说道:“快点,着急!”
  谢3:“.....” 
  方汶在侧卧做完清洁,便拿了谢3找来的贞操锁。进主卧的时候,沈归海已经泡在浴缸里了。方汶让伺候的侍奴出去,自己脱了睡衣,自然而然的跪过去给主人按摩肩颈。
  沈归海闭眼享受着私奴的服侍,过了一会,缓缓道:“今天心里不舒服了吧?”
  “没有的,主人。” 方汶的手按到了主人头上,知道自己说不清楚话,便尽量简洁:“您对方汶很好。”
  沈归海沉默着,听不出这话里有多少真心,过了一会,他缓缓道:“我会对你好一些的。” 自己原来有这样的性癖,难怪康嘉嘉害怕他,不愿意承宠。他回忆着晚上方汶的表现,有点怀疑自己以前估计没少折腾过他。
  方汶倒是挺乖的,是他喜欢的样子,可就算这人再乖顺,毕竟也是私奴,不是那些伺候床事的床奴或奴宠,折腾的太过分也是不行的。
  方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只习惯性的叫了声“主人”。
  沈归海犹豫着:“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今天确实过了,可身为家主,让他对自己的私奴道歉,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罢了,就以后对他好点吧。
  两人各自怀着心事,都没再说什么。沈归海惦记方汶身上的伤,也没泡太久,从浴缸出来让方汶伺候着干了身,先回卧室去找伤药。
  方汶收拾了卫生间,晚了沈归海一会才披了浴袍出来。他看到主人拿着药膏坐在沙发上,便跪到主人身前,抬着脸让主人给他上药。
  沈归海把药膏在方汶脸上抹开,可对那人嘴里的伤却没什么办法:“嘴里的伤,只能多漱口了。不发烧,就不要吃消炎药。”
  方汶把手搭在主人膝上,脸上的肌肉虽然绷的有点紧,可眼里却都是笑意:“知道了,主人。”
  “屁股不上药了?” 沈归海被方汶眼里的笑意晃了晃神,自己这么对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方汶摇头,不在意道:“没事,主人,隔着裤子打的,就破了两道浅的,都结痂了。” 
  沈归海连蒙带猜的听方汶说话,叹了口气,自己以前对这人得是有多差劲啊。不得不说,方汶服侍的他挺舒服,似乎对自己的性癖也能接受,是个合心意的私奴。总不会是因为跟着自己时间长了,就不在意了吧?不过刚刚在浴室就看过这人的屁股了,问题倒是不大。他看了方汶两眼,柔声道:“别跪着了,上床睡觉吧。”
  他说完,就想站起来,可方汶却没动地,反而攥住了他的睡衣带子:“主人.....”
  沈归海看到方汶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怎么了?”
  “ 主人,” 方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您以前都不让我上床的。”
  沈归海皱了下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这句话不复杂,方汶说的还算清楚,他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什么。
  自己这么恶劣?他的目光在室内转了一圈,不上床睡,睡哪?又没沙发.....
  方汶动了动腮帮子,尽量让自己每一句都说清楚:“主人,您以前,也从来不让我随便触摸您的身体。”
  沈归海:?!
  方汶看着沈归海的目光带了一丝小意:“您也不让我随便和您对视的。”
  沈归海皱眉:“......你想说什么?”
  方汶苦笑:“您还记得我口侍从来没用过手吗?深喉对我来说,也并不是很困难。”
  沈归海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的手指摸上方汶颈侧的大血管。
  致命的位置,可那人却没有一丝回避,甚至主动的把头抬起,将自己脆弱的地方送到他的手下。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您是不是,把奴隶忘了?”
  沈归海瞳孔豁然收缩,手指跟着一紧,一把掐住方汶的脖颈。他知道有些事是瞒不过亲密的人的,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看出来。
  他是家主,失忆不是小事。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可乘之机,若被人利用,那后果不堪设想。
  方汶的呼吸在主人的手下变得滞闷,但他没动,也没反抗,只静静的跪着。直到主人缓缓放松了力道,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苦涩的道:“主人,方汶难受。”
  沈归海心口莫名紧了紧,可情绪立刻便被理智淹没,他狐疑:“为什么要说出来?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方汶摇了摇头,声音不高,却很坚定:“主人,对方汶来说,您就是一切。” 
  沈归海淡淡的一笑:“是嘛.....”
  方汶抿了抿唇,滚动着喉结,缓声道:“您可能忘了,但对您来说,方汶是您的不可或缺。”
  ......
  沈归海呼吸顿了顿,这话,让他觉得有些荒谬,可隐隐的,他又觉得似乎真的是这么回事。他眉头紧紧的皱着,脑子里又开始疼了。
  方汶有些心疼的看着主人,慢慢从睡衣口袋里拿出一柄钥匙放在沙发扶手上,认真道:“方汶知道您现在不可能相信方汶,也肯定有疑虑,所以,方汶把自己锁了,将性命交给您。” 说了这么半天话,嘴里活动开,说出的话也越来越清楚了:“ 没有这把钥匙,方汶便无法排泄,您若觉得方汶心存不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不给方汶开锁就可以了。” 
  沈归海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终于是松开了掐在方汶脖子上的手,飞快的解开方汶睡袍的袋子,便看到那人下体戴着一个十分严苛的贞操锁,不光是阴茎,连囊袋都被勒住了。
  方汶抿了抿唇,继续道:“主人,我的命在您手上了,方汶不求您完全相信我,但方汶希望,您愿意听听方汶的建议。”
  沈归海没说话,只看着那个贞操锁。这样苛刻的尺寸,哪怕还没勃起,阴茎已经把那个笼子填满了,只要稍稍动情就是折磨,更何况,还有顶端那个带锁的尿道堵。
  带着这东西,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将人折磨到崩溃。
  他疑虑道:“你想让我听什么?”
  “主人,” 方汶轻轻吸了一口气,主人只是看看他,他就要起反应了,这可不行。他连忙道:“方汶之所以说出来,没有别的意思。方汶只希望您能同意让方汶安排人来给您检查一下。”
  沈归海这会也冷静下来,他示意方汶退后半步,抬脚颠了颠方汶在阴茎锁里性器,沉吟道:“你要安排谁?”
  “杜医生,或者您换身份找个外院的专家,” 方汶顿了顿,硬了.....有点疼,他无辜的看了主人一眼,才道:“我建议是杜医生,可以先让他就住在主楼,等您什么时候恢复,什么时候再放他离开。”
  沈归海看着方汶那里肉眼可见的勃起,涨满整个金属牢笼,忍不住道:“这么敏感?”
  “它就对您敏感。” 方汶眼眸微颤:“主人,疼。”
  沈归海沉默着没说话,这个人若是有什么图谋,假装不知道自己失忆了,应该会更容易达成。他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阴谋,需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和盘托出,找个医生软禁过来给他检查,把自己锁了,将自己的性命交在他手上......会这么设计圈套的人,八成是个傻子吧?
  而且,这人对自己的反应很直接,很真实,不像是曲意迎合,不像是被逼无奈。
  人生的一切,和不可或缺?沈归海反复品味着方汶那两句话,家主和私奴,这样的身份差异,也可以有真情?荒谬却又该死的诱人。
  他见方汶额角出了一层薄汗,似乎是真的疼了,这才笑了笑把脚拿开,问道:“罪奴这事,又是怎么回事?”
  果然,主人不信他,多半是这事有关,方汶喘息了一会,平息了一下欲望,这才说道:“当初,您需要大笔的资金,我就以个人的名义,从集团里周转的。”
  沈归海皱眉:“既然是为了我,为什么要认罪?”
  “主人,您是家主,方汶不想您留有污名。” 方汶小心斟酌着语句,他觉得,主人大抵也是不记得老家主的事情了,那些事,真不是三两天能解释的清的,能小心绕过去是最好的。
  “你不想我留有污名,我就把罪责都推给你了?” 沈归海有点不愿相信,自己是这么懦弱的家主吗?
  方汶看着主人的目光,说道:“当时,您正在跟陆家周旋。陆庆把事翻出来的时候,您不在主宅。等您回来,方汶已经认罪。”
  沈归海皱眉,他还是觉得不对,就算方汶认了罪,也可以反驳的吧?
  方汶叹了口气,不管不顾的抓了主人的手:“您是被我逼的,方汶希望自己的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家主。方汶当时求您不要回护方汶的。” 他叹了口气道:“其实,您还是回护了。18个亿,放谁身上都是死罪,您就贬了方汶一个罪奴,已经太轻了。”
  沈归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秘辛,他面上神色不动,可心里却已经信了九成。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随口就编出来的,根本禁不得查。这也解释了,自己为何还在让这人帮他打理私人投资。
  他盯了方汶一会,叹了口气,话题一转:“你不是说,我从来不让你随便摸我?”
  “啊!” 方汶一抖,立刻就松开了抓着主人的手。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你还说,我也不让你随便和我对视?”
  方汶咽了口吐沫,垂下眼睑:“方汶怕您不信,不敢回避目光。”
  “你倒是实话实说。” 沈归海把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我为什么不让你睡床上?”
  方汶抿唇道:“方汶是您的奴隶,奴隶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沈归海愣了愣,他有点理解不了自己以前的想法,这也太夸张了吧?
  见主人又不说话了,方汶忍不住求道:“主人,明天就让杜医生来给您做个检查,好不好?”
  沈归海看着方汶:“杜医生可信?”
  方汶:“......您也不记得杜医生了?”
  沈归海:“不记得。”
  方汶叹了口气:“不能说100%可信,但他一直负责您的健康,他身边也一直都有暗卫监视着,目前为止,没有可疑的地方。”
  沈归海沉默半晌,长出一口气:“暗卫,你也知道?”
  方汶:“.....”
  沈归海叹了口气,这下,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怀疑这个人了。自己若不信他,是断然不可能让他知道暗卫的存在的。
  沈归海缓缓摸索着手里的那把钥匙,突然便感到了这把钥匙的分量。他有些歉疚的看了看方汶的脸颊,说道:“安排杜医生住过来吧。”
  “是!” 方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看到方汶毫不掩饰的开心,沈归海不由也勾了勾唇角,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行了,今天都累了,睡吧。”
  “是,主人。” 
  沈归海起身让方汶再去漱漱口,他自己才去洗漱,等他再出来,方汶已经把床铺好,又在床脚的地上铺了一张毯子。
  ….. 
  沈归海抚额看向跪在床边准备伺候他就寝的私奴,没好气道:“上床。”
  “啊?” 方汶真的愣了一下,犹豫道:“您确定?”
  “废什么话?!” 沈归海想翻白眼,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恶劣? 
  方汶眨眨眼,他觉得自己若是趁着主人失忆爬了床,后果八成是不堪设想。可是.......这诱惑太大了,而且,他总不能因为主人失忆,就违背主人的命令吧?
  咕噜咽了口吐沫,方汶抓了枕头磨磨蹭蹭的膝行到床边,还没跪好,就被主人抓了胳膊捞了上去。
  啊!他是被主人抓上来的!主人以后可不能找后帐!
  沈归海好笑的看了眼一上床就把自己滚成个球的人,自己也上了床,关灯,躺下。没两秒钟,就听到身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让他无比熟悉和安心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往他的身边挪。
  寂静的时候,人的感性总会被无限放大,这一刻,沈归海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勾了勾唇角,一伸手就把人捞进怀里,用下巴蹭了蹭那人的头顶,低声道:“我不知道等我恢复记忆之后会怎么想,但这段时间,都睡床上吧。”
  “是,主人。” 方汶怕那个笼子隔到主人,不敢转过身去,可被主人这样抱着,他硬的厉害,惨惨惨!嘴巴疼,脸颊疼,小鸡鸡也疼,不知道能不能睡着......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5
  第二天早上,方汶是被生物钟和下身的钝痛一起唤醒的,然后,发干的唇舌也开始疼起来,他恍惚了一下,第一个反应居然是:今天只能喝米粥了。
  在主人身边醒来的感觉真的挺好的,他有些舍不得这么快起来,便重新闭上眼,放任自己偷了一会懒。主人的手还搭在他腰上,呼吸在颈侧缠绵,这样的亲密让他想要忽略掉主人现在根本不记得他的现实。
  他又躺了一会,看了看时间,离主人起床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了,他还要去清洁和准备晨起,不能再耽搁了。
  他轻手轻脚的慢慢挪动身子,刚动了两下,就立刻被主人搂了回去。一不小心,屁股上就抵了一个又热又烫的大肉棒。
  唔~~ 方汶本就没完全平息下去的欲望一下就顶了起来,疼的他差点弯了腰。谢3那家伙,怎么选了个尺寸这么小的!!!
  下身疼的厉害,方汶一时不敢动,静静躺着,试图继续平复晨起的欲望,可这太难了,尤其是他感到主人开始在他昨天刚被皮带抽过的屁股上擦着枪。
  “唔~” 方汶有点受不了了,他还憋着尿呢,他飞快的活动了下脸颊,忍着疼道:“主人,方汶给您口侍吧?”
  沈归海低沉的笑了笑,用自己的勃起顶了顶方汶的臀缝处:“你那嘴还能口侍?”
  “能吧..... ” 方汶感到主人又顶了顶他的屁股,连忙道:“您要想用奴隶,方汶现在就去洗一下。”
  “嗯,” 沈归海吸了吸方汶的后颈,回身从桌上抓了钥匙给他,声音慵懒道:“去洗。”
  “是,主人。”
  方汶飞快爬下床,用了十来分钟,快速的完成了灌肠,尿尿,冲洗,和洗漱。然后,他简单的给自己做好扩张,便跪回到床侧:“主人,方汶洗好了。”
  “上来吧。” 沈归海这会也醒过来了,一翻身就把刚刚爬上来的人压到身下。他的动作有点大,也有点猛,完全没有预料的被那个贞操锁狠狠的隔在胯骨上。
  !!
  两人,都挺疼,也都疼软了。
  沈归海缓了好一会,才没好气的坐起来,拍了拍方汶胯下那东西:“不是给你钥匙了?”
  方汶可怜兮兮的:“我以为,您就是让我排个尿。” 
  沈归海:“.....” 
  哒哒哒,七点的闹钟打断两人的大眼瞪小眼,沈归海翻了个白眼,也没了兴致,不爽道:“起吧。”
  “是.....” 
  杜医生上午过来,给沈归海做了检查,结果非常的好,只是因为重物撞击引起的临时性失忆。淤血量不大,最多一周就可以吸收了。
  两个人回到书房,没了第三人在场,都不约而同长长的松了口气。方汶等主人坐下,便习惯性的跪到沈归海的脚边,后怕道:“主人,您这是被什么砸的啊?简直是太吓人了!”
  沈归海被方汶一问,也想起来砸他的那个存钱罐。他指了指那东西,狐疑道:“为什么我书柜上会有个存钱罐?” 他随口问了一句,便又气道:“ 而且还没多少钱。这谁放的。”  
  方汶:“......” 
  沈归海揉了揉当初被砸到的地方,低头看向方汶:“起吧,不用老跪着。” 就算是奴才,也没有一直跪着的规矩。
  方汶:“......没事,主人,我习惯了。”  失忆的问题解决了,方汶就开始有点犯怂,这两天自己犯的错太多了,不能再作死了......
  沈归海见方汶似乎真的不是很介意是跪是站,便也没再说什么。他从来不缺跪自己的人,但他发现,自己确实挺喜欢让这个人跪在自己脚边的。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沈归海心里放松下来,便觉得外面天气好到让人向往。他刚想叫方汶一起出去走走,就收到了石岚的定时提醒,上午还有个视频会要开。
  唉,认命的叹了口气,沈归海没急着点开会议界面,带着一丝宠溺,揉了揉方汶的脑袋,问道:“早上吃的什么?”
  “米粥。”
  “吃饱了?”
  “没......”
  沈归海笑了笑,说道:“中午过来书房吃饭。”
  方汶一愣,随即高兴道:“是,主人。”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去吧。” 这个私奴的忠心和真心他看到了,自然是要多宠一些。
  方汶给沈归海磕了头便退了出来,然后,就直接去了西翼,嘱咐完张若谷,又跑去找谢3,这几天,尽量减少主楼不必要的暗卫,有些事,即便是暗卫也最好不要知道。折腾完这些,他又去找杜医生开了点漱口的药水,便有些憋不住的回到了主人的书房。
  方汶看到管家在门口,便知道里面是保密会议。若是平时,他可以不在意的进去,但现在....主人好不容易有些相信他了,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避避嫌”?
  方汶犹豫了一下,问管家:“开多久了?”
  管家看了看表:“快一个小时了。”
  方汶:“有别人吗?”
  管家:“石岚和商亿在。”
  方汶感觉了一下自己的尿意,便在门口跪了。等等吧。
  管家诧异的看了眼方汶,虽然不知道方汶为什么不进去,但有方汶在,他也不用在这守门了。他对方汶点了点头,便去忙其他事情了。
  方汶:“......”
  憋尿的时候,时间总是很难熬,方汶给自己戴锁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会面临这种状况,简直是有点自讨苦吃。他看着时间,再忍10分钟,要是主人这会还开不完,他就进去。
  十分钟后,门上的指示灯依然是红色的,他抹了把额角的冷汗:再忍五分钟。
  五分钟艰难的过去,门上的灯还是红色的,方汶默默叹了口气,是真的憋不住了,他还得留点余地求主人,只希望主人不要生气不给他钥匙。
  他刚要敲门和输密码,却见门上的灯转为绿色,方汶那一刹那差点感动哭了。他等不得里面的人出来,立刻敲了门,听到主人叫“进”便飞快的打开门,膝行进去。
  屋里,沈归海正在和石岚交代一些其他事情,见进来的人是他,便不再多说,只又交代了两句,便让商亿和石岚先出去了。
  方汶等两人前脚刚一出门,便立刻磕了头,在沈归海诧异的目光中,有些急切道:“主人,方汶想尿尿!” 
  沈归海怔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方汶在说什么。他哭笑不得的把钥匙扔给方汶:“去吧。”
  “谢谢主人!” 说完,他都来不及等主人叫起,便拖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冲”进了书房自带的卫生间。
  沈归海摇头笑了笑,看到侍奴把他要的粥和鸡蛋羹送过来,他便起身坐到了沙发区。方汶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很复杂。聪明,听话,坚韧,却又软乎乎的,昨天他那么对这个人,也没见他有什么怨怼,反而为了劝他检查,把自己给锁了。而他什么表示也没有的收了钥匙,也没见这人有什么委屈,倒是个通透懂事的。
  其实挺不容易的,若换了别人,只怕已经生出了隔阂,可这人,却愣是让他怀揣着戒备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喜欢就是喜欢”。
  从卫生间出来,方汶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他下意识分泌了一些口水,跪到茶几旁,期待的看着沈归海:“主人,给我的?”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上午漱口了吗?”
  “有,” 方汶往主人脚边挪了挪:“我找杜医生要了些药用的漱口水,应该会好的快一些。”
  “嗯。” 沈归海刚刚已经盛了一小碗白米粥,看方汶跪过来,便舀了一勺,又吹了吹,放到方汶唇边,笑道:“我喂你。”
  方汶确实是饿了,平时他挨了打,主人也没少喂他,此刻他也没什么扭捏,大大方方的就着主人的手一口喝了。
  沈归海看着空空如也的勺子,突然有些郁闷,他本来是想借着喂饭逗逗这个人,也算为昨天的事情变相的道歉了。可这人连不好意思都没有,就让他很是无语。
  一勺一勺,起先几口,嘴里疼的很,但狠了心吞咽几次,也就慢慢麻木了,再吃的时候,竟然还能尝出一点香味来。
  方汶吃的高兴,把嘴里的粥咽了,很是自然的使唤沈归海道:“主人,想吃鸡蛋羹。”
  沈归海好笑又好气的看了方汶一眼,便换了勺子,舀了鸡蛋羹。
  喂着喂着,沈归海不觉也有些好笑,那些影视作品里,有坐着喂饭的,躺了喂饭的,斜靠在床上喂饭的,这样跪着被投喂的,还真是没看过。
  沈归海又喂了方汶几口,突然问道:“康嘉嘉是不是挺怕我的?” 
  方汶刚喝了一口粥,闻言差点呛到气管里。他咳了两声,才犹犹豫豫,闪闪烁烁道:“主人,您这几天,别找嘉嘉和若谷了,方汶伺候您好不好?”
  沈归海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汶一眼:“怎么?”
  方汶小意道:“您等恢复记忆之后,再找他们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缓缓道:“方汶,我宠你,是因为你忠心。”
  “是,主人。” 方汶咽了口吐沫,不知道主人什么意思,一时没敢接话,确实跪直了身子。
  沈归海拿着勺在粥里搅了搅,看向方汶:“我可以很宠你,但你要知道分寸。”
  听到这,方汶大约就明白了,他道:“主人,方汶不是争宠,方汶只是担心,万一也让他们看出来您失忆......”
  沈归海突然把勺子扔回到盘子里,打断方汶的话,冷声道:“你这是打算用失忆做借口影响我的决定,还是打算慢慢做我主?”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主人这说变脸就变脸的脾气倒是一点不受失忆的影响。他连忙俯身道:“主人,方汶一没家世,二为罪奴籍,若不能依赖于您,那方汶就什么都不是,哪里有底气影响您的决定。” 他顿了顿,继续道:“再说,您最多一周就恢复记忆了,方汶就算真有那个心,也没那个时间啊。”
  沈归海用手指缓缓敲击着沙发的扶手,说道:“钥匙。”
  方汶不敢耽搁,乖乖从兜里掏出贞操锁的钥匙,双手奉上。可沈归海却没急着接,只是有些玩味的道:“方汶,你惹我生气的时候把钥匙给我,再想尿尿,可能就没这么容易了。”
  方汶很明显的呼吸顿了顿,却没有收回捧着钥匙的手:“主人,这锁本来就是为您而戴的,您想怎么整治方汶,方汶都会受着。” 他有点心疼主人,主人现在大概是谁都不敢相信的,这该有多寂寞啊。他抬起目光,很认真的说道:“主人,方汶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您若还不放心,可以现在就罚方汶跪出去掌嘴示众,狠狠削了方汶的脸面,不给方汶一点狐假虎威的机会。” 
  沈归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胸闷,他其实不想怀疑,也不想试探和敲打这个人的。可他是沈家家主,他身上的胆子太重,多少人将全家人的性命和前程寄托在他手中,他不能凭着自己的好恶和直觉行事。
  他隐隐记得的自己和什么人有过约定,他要做一个好家主。
  沈归海沉默片刻,尽管有些伤人,但他还是硬着心把钥匙拿了过来。规矩之所以存在,是为了不给人犯错的机会,制约之所以重要,是为了不给别人背叛的可能。
  他想要相信这个私奴,便不能扔了理智。
  沈归海看向重新俯身下去的私奴,说道:“起来吧。”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谢谢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说道:“中午不用你伺候,歇一会,下午随侍吧。”
  “是,主人。” 
  下午五点左右,沈归海结束了工作,但他没动地,不动声色的调出了几个私奴的承宠记录。
  ……
  方汶的承宠记录少的有些可怜,无宠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泄身的记录?
  沈归海神色古怪的看了眼侍立在门侧的私奴,若不是昨天这人被自己碰碰就硬的高高的,他几乎要怀疑这私奴是不是性冷淡了。
  而康嘉嘉和张若谷.......沈归海看得也有些无语。
  几个私奴一起伺候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每次都是这两人一起伺候?!难道自己除了性虐的癖好,还有其他古怪的癖好?
  沈归海压了心里的疑惑,让方汶伺候着吃了晚饭,便让他先上楼去清洗,准备晚上承宠。
  方汶听到,动作明显顿了顿,主人说的是承宠.......
  在侧卧把自己洗干净,方汶披了睡袍把谢3叫进了主卧侍夜。
  谢3一脸懵逼的跪在角落,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对跪在房间中央的方汶小声道:“汶大人,您叫我进来干嘛呀?”
  方汶板着脸:“能干嘛?侍夜啊。”
  “不是,” 谢3有点抓狂,这两位在一块太刺激,他心脏撑不住:“汶大人,我出去准备承宠记录好不好?”
  方汶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谢3,今晚是私奴承宠,你该干嘛干嘛,别做多余的事。”
  谢3:?!!
  沈归海进来的时候,方汶正规规矩矩的跪在房间里等他。他没理方汶,叫侍奴进来伺候他沐浴。半个多小时之后,他才披了浴袍出来,踢了方汶屁股一下:“上床。”
  “是。” 方汶没脱睡衣,从床尾爬上床,转身跪到床边的位置,塌腰提臀,自己把睡衣下摆掀开,用两只手扒了臀瓣,标准的承宠姿势:“主人,请让方汶伺候。”
  谢3使劲埋着头,连个影子都不敢看。他实在不明白这两人今天是在玩什么情趣,干嘛非把他拉进来?!
  沈归海端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从这个角度,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那人戴锁的阴茎撑满整个笼子,看着就疼,也可以看到那人的后穴因为紧张而不住的颤抖着。
  这景色很是赏心悦目,红酒也很甜,他不急。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6 - 方汶承宠【补彩蛋】
  一杯红酒,将近半个小时,方汶从强装的镇定,到想起以前也没少这样承宠,再到意识到今天的主人大概不会帮他遮掩什么,便慢慢闭上眼,把自己放空。 
  沈归海默默的看着,方汶其实一直都只是维持着承宠的姿势,只是偶尔因为出了汗有些扒不住臀肉而重新扒一扒,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看着很乖,可他就是觉得这私奴不是很乐意。
  是不乐意承宠,还是不喜欢被这么晾着?这么想着,他便注意到,那人的性器似乎是软了。
  “扩张过吗?” 沈归海把杯里最后一点红酒喝了,起身走过去。光是他自己发泄欲望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该调动一下气氛。
  方汶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规矩回道:“扩张过了,主人。”
  沈归海拍了拍私奴的臀肉,调笑道:“说说看,怎么扩张的?”
  方汶愣了愣,后脖子都有些红了,他在主人面前可以不要脸,可让他当着谢3描述这种事情,实在有些难为他。他抿了抿唇:“主人,要不方汶做给您看?” 好歹谢3看不到。
  沈归海也注意到了方汶的羞窘,微微有些诧异,这么多年了,还这么容易害羞?他突然觉得这人有点可爱,拿了润滑液扔给方汶:“也好,慢慢来,不急。”
  “是.....” 方汶改用额头支着床,拿起润滑液,挤了些到手上,伸向自己的后穴,在阔约肌上笨拙的按摩着,主人想看,他就做的慢一些,把穴揉开了,再进去。
  沈归海看了一会,嗤笑道:“你这样,可是勾引不到我啊。” 说让扩张,就真的只做扩张,连揉揉囊袋,掐掐乳头都不会?
  方汶有些逃避的闭上眼,主人喜欢绝对的掌控,不喜欢他太主动,从来没调教过他要怎么勾引人,偶尔让他自己玩自己,也不过是想看他窘迫罢了。他就算放得开,却当真是不太会。
  沈归海见这人僵了下身子,却也不过就是晃了晃屁股,把臀肉掰得更开一些,再多好像就真不会了,差点笑了。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一种青涩未开,任君调教的感觉。
  他呼吸顿了顿,突然觉得有些荒谬,难道自己这是在吃自己的醋?
  这么半天了,见方汶的手指头还在阔约肌上打转,沈归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也太单调磨蹭了些。他突然伸手按住方汶放在阔约肌上的食指尖,用了些力道压下去。
  方汶闭着眼,突然被主人按住手指吓了一跳,一瞬间的紧张后,便立刻放松下来,随着主人的动作慢慢的把手指伸进去,但一起进来的,还有主人的手指。
  嗯~ 方汶险些哼出来,这刺激好像有点大。
  沈归海的手指一进去,便被私奴湿濡的肠肉裹住,心跳软了软,下身就开始发胀了,他没想到自己对这人的身体竟是如此喜欢。
  两根手指在一个小洞里纠缠搅动,润滑液带起古怪的水声,沈归海挺想现在就换了自己的性器插进去,可这个穴却意外的紧致,简直就像是没经过多少性事似的。倒是和承宠记录挺一致。
  沈归海目光一瞬间闪过一丝疑惑,这私奴身上几乎到处都是矛盾,矛盾到他快把所有心神都放在这人身上了!
  越是关注,越是在意,越是在意,越是关注..... 唉,快点恢复记忆吧,这样下去,他简直恨不得把这个不省心的私奴关起来算了。
  沈归海为自己一瞬间的想法感到好笑,关起来能干嘛?好好的私奴改床奴?他玩弄似的按着指尖柔软的肠肉,按下去,柔软湿滑,松开力道,却又飞快的缠裹上来,弹性十足的手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然后,他的手指转了个圈,按在了肠壁上的某个点上,便感到身下的人瞬间僵了一下。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手指在那个点上反复的摩擦,直到那明显动了情的身体开始轻轻的颤抖,终于听到那人闷闷的哼了一声。沈归海目光一沉,把自己的手指撤出来,低声道:“自己扒开让我看看。”
  方汶闭了眼,有点想把主人的嘴堵上。
  他忍了忍阴茎被贞操锁勒着的疼痛,两只手各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往两边慢慢拉开穴口,把媚色的肠肉展示给主人。
  沈归海目光黯沉的缓缓解开了浴袍的前襟,把自己滚烫的性器放出来,恶劣的用自己的阴茎顶了顶方汶被勒着的阴囊,轻笑:“要打开吗?”
  方汶吭了一声,扒着后穴的手指都快没了力气:“要,主人。”
  “手拿开吧。” 沈归海声音低沉,拿着自己的肉棒一下下拍在私奴微张的穴口上,发出让人耳红的啪啪的声音:“想开锁,就求我。” 
  方汶心跳快的不行,声音却也小的不行:“求您。” 第一次,他宁愿就锁着不射,可主人显然是想要他求的。
  沈归海微微一笑,毫无预兆的就顶了个龟头进去,听到私奴吭了一声,恶劣的笑问:“求我什么?”
  方汶闭了闭眼,慢慢的,把侧脸放到床上,他需要一些疼痛来让他忘了这羞耻的感觉:“主人,求您帮方汶开锁。”
  沈归海慢慢往里挤了一小段,舒服的眯了眯眼:“开哪里的锁?”
  方汶突然觉得,不能再继续了,就算他不介意,等主人恢复了记忆,八成会杀了谢3灭口。他低了低头,看到角落里谢3几乎缩成个石墩,叹了口气,低声求道:”主人,能不能,别让人侍夜了?”
  沈归海皱了皱眉,没说话,可也不再往里进了。不是不能,但这是规矩,他不喜欢破坏规矩。
  方汶没等到主人回话,只得退而求其次:“对不起主人,是方汶不懂规矩,您别生气。但是,能换个人侍夜吗?”
  沈归海皱眉:“为什么?” 这人知道暗卫的存在,难道连暗卫首领是谢3都知道?
  方汶咬了咬唇:“求您了,这人跟我不对付,我不想让他听到。”
  谢3:“......”
  沈归海没好气的拍了方汶屁股一巴掌:“别胡闹。”
  方汶被打得屁股一紧,夹得沈归海呼吸都乱了乱。他放在私奴臀瓣上的手缓缓揉了揉,又是一巴掌拍下去。
  啪!
  方汶咬了嘴唇不想出声,只尽量放松自己。他有点后悔叫谢3侍夜了,不是他受不得这样的尴尬,是他怕主人过后会自责。
  之前皮带打的痕迹还有几条没有消下去,沈归海突然就觉得那些青紫有些碍眼,把自己退出去后,便是一连十几巴掌扇了下去,直到把那人的屁股都打红了,这才觉得舒坦了。
  “不欺负你了。” 沈归海揉了揉私奴微红的屁股,拿了贞操锁的钥匙给方汶:“开锁吧。”
  “谢谢主人。” 方汶刚松了口气,屁股上就被主人的阴茎蹭了蹭,他僵了一下,只得维持着跪趴的姿势开锁。
  唔~ 实在没想到,他这边刚摸到锁眼,主人的龟头就顶了进来,害他差点哼出声,不是说不欺负他了吗?!
  “快点!” 沈归海不往里送,只是用自己的饱胀的龟头在穴口来回进出,把那个柔软的小穴欺负的发蒙,微张着小口,呆呆傻傻的被他顶进去,甚至在他抽出的时候,还偶尔发出了”啵“的一声,看得他鼠膝部一阵猛跳。
  方汶手都有点哆嗦了,试了好几次,才把那个锁打开。可能是没有命令不能射精的命令太根深蒂固了,摘下来的瞬间,太过于兴奋的阴茎差点就尿了出来。方汶死死咬了自己腮帮子一口,疼得他打了个哆嗦,这才恢复些清明。
  沈归海趁着身下这人松了一口气的瞬间,猛的顶了进去,把方汶顶得往前蹿了蹿,便又抓着那人的胯部把人拉了回来。
  都到这个地步了,方汶也就放开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挺矫情的,他和主人间的那些情趣谢3也不是不知道,可他怎么就总是在私奴承宠这事上斤斤计较呢?
  主人在他身体里抽插,时不时划过他敏感的地方,方汶被欲望灼烧,也开始不自觉的追逐快感,配合着前后律动,肉体相撞,发出啪啪的撞击声和黏腻的水声,但方汶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的身体总是渴望主人的使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最重要的,永远是主人,其他都无所谓。
  沈归海顶了许久,都没听到方汶请求射精,便伸手去摸了摸,又硬又烫的,这也能忍得住?他把热气喷在方汶的耳骨上:“想射不求我?”
  方汶“呜”了一声,他想射,可他想起来自己把环摘了。主人说过绝对不许他自己摘的,自己要是还趁机爽了一把.....真的会被主人给阉了吧?!
  沈归海没有等到求饶声,却感到手里握着的阴茎抖了抖,他轻笑了一声,越发恶劣的顶弄方汶的敏感点,几次之后,竟然隐隐听到身下这人极小的呜咽了一声。
  “主人~~” 方汶觉得自己真的要不行了,他想求主人给他掐软了,可沈归海显然是误会了,笑呵呵道:“射吧。”
  “呜~~~~~” 方汶欲哭无泪,他不想射,可身体又对主人的命令有反应,本就憋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多久没痛快射过了,简直要疯了!他都没注意主人是什么时候射出来的。
  屋里满是精液的味道,方汶回过神,多少有些羞涩,但他还是在主人退出去后,便转身去给主人做清理。
  沈归海拦了一下,用嘴清理多少有点折辱人,听话的私奴,他不介意多宠一些。
  方汶愣了愣,他和主人在一起,事后有力气的情况不多,主人也从来没要求他必须事后做清理,他只是觉得这样很亲密。但主人不想,他也没坚持,回头看了眼床上自己射过的痕迹,便准备下地去拿新床单。
  “啊,主人,不要喝冰水啊。” 他只一转眼的功夫,就看到沈归海拿了他准备漱口用的冰水,有点着急:“您怎么老不注意啊,回头又胃疼。”
  沈归海一愣,说实话,方汶这两天在他面前太乖了,乖的都有些做小伏低的感觉了,突然抱怨这么两句,还挺新鲜的。
  他放下手里的冰水,从方汶敞开前襟的浴袍封看了眼方汶的身材,笑道:“还以为你怎么捏都没脾气呢,看来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方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只得抓了一张餐巾纸,傻笑了笑就想去卫生间清洗,可肩膀却突然被主人按住。
  方汶一愣,见主人的目光已然落在他还没软下去的阴茎上,又伸手捏起来翻看了一下,显然是注意到他龟头上多出来的那个孔了。
  一瞬间,方汶觉得自己冷汗都要流下来了:“主,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挑眉,不知道这又是错在哪,方汶却已经滚到地上跪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玩味的看了方汶两眼,对谢3道:“先出去吧。”
  谢3如蒙大赦,连忙磕了头就出去了。沈归海这才坐到沙发上,看着跪在原地不敢动的私奴,问道:“你这请的什么罚?”
  “.....我没经您同意,把环摘了。” 方汶飞快的看了主人一眼,补充道:“您以前说过,绝对不许我私自摘环的。”
  沈归海招了招手,等方汶膝行到他身前,便掐了方汶的下巴:“我以前说,摘环怎么罚?”
  方汶哆嗦了一下:“您说,焊死了。”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他觉得这人好像是真的有点怕,难道自己还真会焊死了不成?他不由叹了口气,抓了方汶的胳膊把人按在大腿上,掀开浴袍下摆,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一侧的屁股蛋上。
  “啊!” 方汶吓了一跳,有点懵,下意识就喊了一声。
  沈归海又是连着啪啪啪的左右开弓,两个臀瓣各打了三十几下,才把手放在热乎乎的屁股上揉了揉,笑道:“以后再犯错,就自己趴我腿上来。” 他对打屁股这事,好像有点上瘾
  方汶脸莫名有点红:“......是。”
  沈归海笑了笑,却是话锋一转,问道:“你说的,是什么环?”
  方汶:“......”
  沈归海问的时候,真的只是好奇,而让沈归海没想到的是,自己不但给自己这个私奴的阴茎上打了个洞,他竟然还有一间调教室?!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7 -- 安全词
  沈归海没想到,自己不但给自己这个私奴的阴茎上打了个洞,他竟然还有一间调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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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调教室,方汶就脱掉浴袍跪了下去,沈归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里的设置,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光有一间调教室,这间调教室还在他的卧室里!!!
  笼子,刑架,还有墙上挂着的鞭子等东西一目了然,天花板上的链条设置有些复杂,他皱了皱眉没多研究,最后走到墙边的工具柜前慢慢翻看着。
  方汶有些不安的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沈归海,预测不到主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沈归海看了一圈,便坐到唯一的沙发上,随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个合口处是锯齿的金属乳夹,把方汶一侧的乳头揉硬了,便夹了上去。
  呜~ 方汶咬着牙,没让自己哼出来,别看那乳夹个头小,那一个个锯齿的尖端却像是咬进了肉里。
  沈归海看到方汶瞬间紧绷的身体,又拿起了一个乳夹。他看得出来这人挺害怕的,第一个或许还能说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疼,可当他把第二个放到他乳头上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一点躲闪的动作都没有。
  奴隶......
  沈归海靠回到沙发里,一进这间调教室,他内心深处那些隐晦而疯狂的施虐欲便被调动了出来。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欲望又重新抬头,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方汶额角滚落的一滴汗珠,哑声问道:“你是配合我,还是也喜欢这些?”
  方汶:“方汶喜欢的,主人。”
  沈归海用手指拨了拨其中一个乳夹,看到方汶连呼吸都顿了顿,微笑着看了眼方汶又见抬头的性器:“疼也喜欢?”
  “喜欢。” 方汶抬了目光:“只要是您给的,方汶都喜欢。”
  沈归海呼吸沉了沉,靠坐回沙发上,说道:“房顶的链子,拉两根可以把你吊起来的。”
  “是。” 他从墙边沿着轨道拽了两根链子到中间,将滑轨卡好,又去柜里拿了可拆分的皮质腕铐,没敢自作主张,拿着腕铐和链子的遥控器跪回到沈归海脚边:“主人。”
  沈归海拿过遥控器看了看,倒是不复杂。他把腕铐中间连着的链子拆开,分别铐在方汶左右手腕上,便道:“过去吧。”
  “是,主人。” 方汶转身,跟着主人爬到链子下面,跪起来。
  沈归海把链子降下来一些,见方汶还跪着,便让他站起来,将两个腕铐上的锁链用挂钩锁到房顶的链子上,便按动遥控器把链子升起来。
  两条链子的位置是分开的,方汶的两条胳膊与肩同宽的被往上吊,这样大臂的肌肉可以更有效的帮忙减轻关节的拉扯。
  方汶收缩肌肉,等着被吊起来那一瞬间的重负,可链子上升到方汶可以用前脚掌着地的高度便停了下来。
  方汶愣了愣,便听到主人道:“胳膊没事吧?”
  方汶笑道:“没事的主人。” 主人失忆了,变得好温柔。 
  沈归海“嗯”了一声,退后两步看了看他,去桶里拿了一根藤条,打开旁边放着的消毒湿巾,一边擦拭,一边问道:“安全词是什么?”
  方汶怔了怔:“......没有,主人。”
  沈归海一愣,擦拭藤条的动作都停了停:“没有?”
  方汶实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咬了下唇,重复道:“没有安全词,主人。” 
  沈归海皱眉道:“是因为我的身份?”
  方汶摇了摇头:“不是的主人,您不用.....” 他话没说完,便被沈归海掐了下颌:“配合我这样的性癖,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
  方汶嘴里伤还没好,被捏的有些疼,说话不是很利索:“自愿.....”
  沈归海神色有些沉:“你是不是觉得,家主的权威,可以随意滥用?”
  方汶摇头:“没有....” 
  “那是你觉得,没有底线的配合,就能讨好我?”
  方汶急了:“主人.....”
  “ 或者,” 沈归海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你以为自己不配让我珍惜你?”
  方汶有点急,他看得出来主人是生气了,可生气也不能不让人把话说完啊!他想说话,却被主人用手指按住嘴唇:“从现在开始,不要出声。”
  方汶:“......”
  沈归海知道自己这情绪有些不讲理了。他坐回到沙发上,把藤条放在手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还被吊在房间中的私奴。
  这人被吊着的样子很漂亮,低垂的睫毛挂了些汗珠,看着很可爱,他是喜欢的。但是,沈归海皱着眉,他吊的不高,可只靠前脚掌支撑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受不住了,这人是会求饶,还是忍着?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个心软的施虐方,求饶,或许反而会更刺激他的施虐欲,可要忍着,哪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多年都没有安全词......他想象不出来这人怎么还愿意配合他。
  时间慢慢过去,他的目光渐渐的落在那两个乳夹上。那两个小东西,有些苛刻,这么夹着不会出事吧?
  沈归海开始有些担心,却又不想让这人看出来他的担心,但是,一个小时了,那人还老老实实的被吊着,别说求饶了,连挣扎和呻吟都没有,这也太能忍了?!
  哗啦~
  方汶似乎终于有点撑不住了,挪动着脚步,缓解两腿肌肉的疲惫,沈归海闭了闭眼,觉得再耗下去,大概是在折磨他自己。
  他拿起手边的藤条走过去,用藤条挑起那个私奴的下巴:“方汶,是我不给,还是你不要?”
  方汶:“......您不会给,我也不想要。”
  沈归海沉默地看了方汶一会,突然挥动藤条在私奴的屁股和大腿上一连抽了十下,胸口却还是觉得憋闷。
  不想要安全词?这让他如何相信?
  这种调教关系的度很难把握吧?他不希望方汶这样配合他,是被他的身份压着,或者只是为了讨好沈家的家主。
  沈归海打的不重,数量也不多,方汶闭着眼没吭声,还等着下一波责打,可等来的却是两个乳头先后一疼,措不及防间,那尖锐的疼痛让他没忍住哼了出来。
  方汶憋着一口气,把血液回流的疼痛忍过去,看着两个凸起上深深的印痕,说道:“对不起主人,方汶没忍住出声了,请您责罚。” 
  沈归海一愣:”我以前打你都不让你出声?“
  方汶也一愣:“不是您之前说不让方汶出声?”
  沈归海想了想才想起来方汶说的什么,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也太听话了吧?”
  方汶嘴快:“还不是因为您太变态.......”
  沈归海:“......” 
  方汶说完就知道自己完了,他生无可恋的耷拉下脑袋:“方汶错了,您罚吧。”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面前这个私奴,如此毫不顾忌的抱怨,倒是让他觉得舒坦了不少。算了,在他记忆恢复之前,还是不折腾这么刺激的了。
  他拿过遥控器把锁链降下来,让方汶慢慢跪到地上:“胳膊没事吧?”
  方汶摇了摇头,对主人的温柔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
  沈归海帮方汶把腕铐解开,看着私奴傻乎乎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您这是.....放过我了?不罚了?”
  沈归海没好气道:“都吊一个多小时了,再罚你受得了?”
  方汶:“......”
  “今就到这吧,出来睡觉。”
  方汶:“.......”
  沈归海走了两步,见方汶还跪着没动,翻了个白眼道:“快点,在我想让你睡那个笼子之前赶紧出来。” 
  “.......是,主人。”  
  方汶轻轻揉了揉屁股上没什么感觉的鞭痕,又按了按还有些疼的乳头,撇撇嘴,温柔的主人是挺好,可他似乎,更喜欢那个霸道专制又心黑手狠的主人。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8 - 恢复记忆
  沈归海今天事情很多,从早上八点就开始开会,一直开到了十一点。沈归海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大概是昨晚在调教室的那句抱怨让他心里觉得亲近,今早他鬼使神差的没让方汶再戴那个贞操锁,只希望那个人不要做出什么让他失望的事情。
  用毛巾把脸上的水擦干,他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头晕,刚扶着洗手盆直起身,脑子里就像是被强行灌进了一大堆的信息,疼的他满头是汗。
  不知过了多久,沈归海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间竟然有些陌生。他在卫生间里站了一会,觉得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这才走回到休息室。
  直到他慢慢的坐到沙发上,才敢让自己仔细的回想这两天的事情,恍惚间便是汗流夹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把方汶给忘了!
  一层一层的后怕爬上脊椎,如附骨之疽,如果此时不是坐在沙发上,他都怕自己会站不住。
  他爸死后,他还没这么害怕过。这两天,他竟然都不在乎方汶是否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知道方汶不可能离开他,可他一想到这两天他对方汶几乎是失控的,便像是陷入了冰窟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方汶问他是不是把奴隶忘了,这话他当时听不懂,现在却是心痛欲裂,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奴隶如此不安!那种失去你,就仿佛失去一切的焦虑,是他的梦魇,他舍不得让方汶去体验。
  沈归海长出一口气,豁然起身,让石岚把所有会议都取消。他得赶紧回去,看不到那个奴隶,他不踏实!
  沈归海满心都是方汶的赶回主楼,挥手把大厅的侍奴都哄走,就看到那个奴隶正和康嘉嘉在西翼聊的欢快。
  方汶:“知道啦,回头一起去。” 
  康嘉嘉:“说好了啊,您别到时候又是忙忙忙的。”
  方汶没好气道:“放心,肯定去。”
  沈归海长出一口气,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在看到方汶的瞬间消失了,人好好的在眼前,他胸口才慢慢的温热起来。
  这个时间点,西翼的侍奴大概都在准备午餐,他在门口站了一会都没被人发现。看着越说越乐呵的两个人,他心里突然就是一股邪火往外冒,他急的要死,这奴隶却这么高兴的要和别人一起出去?
  知道他的记忆会恢复,方汶看起来放松不少,这很好。方汶要承受的太多,不该再加上“不安”这么一条。
  可是,这是要去哪?还要悄悄的去?他刚放松管制两天,就敢跑出去了?!
  失忆似乎让他对方汶的控制欲更加严重了。他受不了任何一点可能失去方汶的可能,哪怕是因为自己不记得,他也不能允许这人脱离自己的掌控!
  沈归海用手扶着门框,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情绪纯粹是无理取闹,但他压不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把这个奴隶牢牢的抓回来!
  方汶说,他是他的不可或缺。这话,太轻了。方汶是他的生生世世,是他即便放在手中也总是害怕失去的人。
  沈归海终于挪动脚步走进去,在两人惊讶的神色中,淡淡的问道:“这是要一起去哪啊?”
  康嘉嘉那天被沈归海吓怕了,一见他就跪了下去,跪下去就把脑袋埋在地上装鸵鸟。
  “主人。” 方汶跪下请安,主人今天日程很满啊,大白天跑西翼来干嘛?
  沈归海走到方汶脑袋前面,说道:“问你们话呢,听不到?”
  方汶看着主人的脚尖咽了口吐沫,那个“们”字就是多余,主人这明显是在问他。
  “......嘉嘉说,想去东街烧个喝茶的杯子送您。” 方汶很没出息的直接就出卖了康嘉嘉。
  康嘉嘉没想到汶大人这么没骨气,只得道:“主人,嘉嘉那天惹您生气了,想送您个礼物。”
  “嗯,心意我先收了。” 沈归海想起来那天,也有点内疚,声音缓和了一些:“那天我脾气不顺,你也不用一直记着。”
  康嘉嘉一听就想顺杆爬,可一抬头看到沈归海还沉着脸,连忙又俯身下去,他觉得主人今天的脾气也不顺。
  沈归海溜达到沙发区坐下,他没叫起,两个人谁也不敢随便起来,直到沈归海道:“都过来吧。”
  康嘉嘉不想过去,可不能不过去,离着老远就又跪了。方汶隐约也觉得主人有点低气压,便端了杯温水才过去。
  沈归海看了眼跪在脚边削苹果的奴隶,问道:“康嘉嘉是去给我做礼物,你干嘛去?”
  方汶一愣,没想到这话题还没结束,但这两天主人很温柔,方汶也随便了许多,他一边把苹果切成小块,一边道:“我也给您做个小礼物啊,” 
  “你能做什么?”
  方汶叉了块苹果,看向沈归海,笑道:“做个小挂件好吗,主人?”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笑的倒是挺好看,只是趁着他失忆不守规矩,这就是意识问题了。他淡淡道:“你吃了。” 
  方汶一愣,看着主人的脸色没敢问为什么,乖乖的吃了。他嘴里伤口还没全好,吃菜都是打成蔬菜汁喝的,这么一大块苹果放嘴里,嚼起来那叫一个疼。主人果然是不高兴了,可为什么啊?他下意识的就调整了下跪姿,换了一柄叉子,扎了瓣橘子给主人。
  沈归海没接,让方汶举着,却自己包了根香蕉慢慢吃了,问康嘉嘉:“张若谷呢?”
  “在房间里看书。”  
  沈归海道:“我过来,他都不出来请个安?”
  康嘉嘉连忙道:“我去叫他。”
  康嘉嘉不知道沈归海失忆,自然没多心,可方汶却有点担心。他几口把苹果咽了,陪笑道:“主人,若谷在备考专业考试。”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方汶一眼,说道:“一直这么举着累不累?”
  方汶:“还好.....”
  沈归海微笑道:“你吃了吧。”
  方汶:“......是。”
  橘子刺激伤口的时候,方汶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哆嗦,可缓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却还是小心翼翼的确认他的情绪。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那个让人含着碎玻璃掌嘴的自己隐约让他看到了沈意德的影子,这么多年了,那个人的冷情原来还是藏在了他的身体里。如果没有方汶,他或许真的就是另一个沈意德。
  不一会,张若谷便过来了。沈归海原本只是随口找茬,可看到张若谷和康嘉嘉跪在一起,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失忆之前被自己忽略的问题。就这样纵着这两个人,是有问题的。他沉默了片刻,问道:“若谷,我问你,是考试重要,还是伺候主人重要?”
  张若谷连忙道:“当然是伺候您重要了。”
  沈归海“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跪那么远干嘛?过来伺候吧。”
  张若谷一愣,他有点紧张,却不敢不过去。方汶刚想说什么,就听沈归海道:“包几个葡萄。” 
  方汶:“是......”
  张若谷半安抚半警告的看了康嘉嘉一眼,才磨磨蹭蹭的膝行到沈归海身前,刚要再磕个头,就被沈归海拉到身边,简直把他吓坏了。
  就在沈归海的手刚要摸向张若谷脸颊的时候,就听啪的一声,然后,是方汶的一声低呼,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方汶便把自己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沈归海吓了一大跳:“你......”
  方汶一边对张若谷挤眼,让他趁机遛,一边道:“对不起,主人,方汶把果盘摔破了。”
  沈归海瞪大眼,气笑道:“果杯摔了,你不请罪,这是干嘛?!”
  方汶红了红脸:“您昨天不是说,让方汶再犯错,就趴您大腿上?”
  沈归海:“......”
  方汶抿了抿嘴唇,他其实也有点紧张,怕主人真就在这扒了他裤子打屁股,可是他等了一会,都没等到主人说什么,不由便更紧张了:“主人?.....”
  沈归海看了眼摔碎在茶几上的果盘,还有碎渣子里的那把水果刀,突然微微一笑,很温柔的揉了揉方汶的脑袋道:“还以为你干了什么,这算什么错,起来吧。”
  方汶一愣,虽然觉得主人好说话过了头,可大庭广众的趴主人腿上,确实有点脸红,能起来当然好。
  “谢谢主人。” 方汶刚跪坐下去,就听沈归海悠然道:“今晚你们三个一起过来伺候。”
  方汶:“ 主人?!!”
  张若谷本来跪趴着悄悄往后撤,闻言整个人都讲了,康嘉嘉也傻了,主人是不是脑袋磕坏了?
  沈归海微笑着拍了拍方汶的脸颊:“你嘴里有伤,他们俩该多为你分担一些。”
  方汶是真有点傻,刚想伸手去抓主人裤腿,沈归海已经站起来往外走,对门口候着的管家道:“我下午书房办公。”
  管家:“是。”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9
  沈归海一离开,康嘉嘉就忍不住了:“汶大人,这,主人这什么意思啊?”
  张若谷目光转向方汶,心里就是一紧,汶大人也在着急,主人这是来真的?他看了康嘉嘉一眼,咬了咬嘴唇道:“汶大人,你别太为难了。主人大概有主人的考虑......” 在厅里,不方便说话,张若谷斟酌着道:“我和嘉嘉.....”
  方汶看向张若谷:“我先去找主人。若是晚饭前还没信过来......你们,该做什么准备做什么准备。” 
  张若谷深吸一口气,脸色虽然有点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将近十二点了,主人肯定在饭厅,方汶找过去见主人已经开始吃饭了,便跪下请了安。
  “起吧。” 沈归海见管家准备让开便道:“你继续。”
  管家一愣,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该干嘛干嘛,方汶站起来本来是打算伺候的,见主人不打算让他伺候,便准备跪下去候着,可他刚弯了个膝盖,就听沈归海道:“别老动不动就跪的,好歹也是私奴。” 
  方汶:“......谢谢主人。” 这一屋的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却是站的别别扭扭的。让他这么站着,还真不如让他跪着,太不习惯了!
  沈归海瞥了方汶一眼,不习惯他温柔是吧?那怎么就能趁着他失忆不守规矩?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稍微纵着点,就上房揭瓦?
  沈归海吃饭没有不能说话的规矩,可方汶也不太敢出声打扰,前天刚刚劝了主人先别让康嘉嘉和张若谷承宠,没想到主人今天就把他也给稍上了,这下他还怎么说?总不能还拿失忆做借口吧?
  方汶偷偷看了眼喝汤的沈归海,主人不会是去看了承宠记录吧?不然怎么突然就有这种莫名其妙想法了?
  “看什么呢?” 沈归海一扭头就抓住正偷瞥他的方汶。
  方汶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跪,却被主人瞪了一眼,只能颤颤的把膝盖又挺直了:“主人,还是方汶伺候您吧?”
  “这么多奴才,怎么就老让你伺候。” 沈归海说完,突然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吃点吧。”
  方汶吓了一跳,实在是站不住了,麻溜的跪下:“方汶不敢。”
  沈归海夹了块排骨,似是随口说道:“这么点事,有什么不敢的。”
  方汶咽了口吐沫,道:“主人,家规规定,私奴不能上桌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淡然道:“你这是拿家规驳我?”
  这话有些重,方汶好不容易让主人对他有了信任,不想再让主人误会什么,连忙俯身叩首道:“主人,方汶不敢!” 
  沈归海没再说话,但这次却也没叫起,方汶站着,他也觉得别扭,这就舒服多了。
  沈归海不说话,没人敢随便说话。一顿饭吃完,沈归海也没再理方汶,擦了嘴直接起身离开了。
  方汶等沈归海离开,便跪立起来,虽然不知道主人这火气是哪来的,但这肯定是罚他跪了,可他要跪一下午,晚上咋办?
  沈归海趁着方汶罚跪的时候,去找杜医生做了检查,确认肯定没事后,这才彻底放心下来。他坐在书房里,看着桌上的贞操锁,心里还是不舒坦。
  方汶有时候实在是有些可恨!
  他失忆的时候,压根一点都不记得这奴隶。那时候的他能毫不犹豫的让方汶含着玻璃掌嘴,就真有可能抽了疯,不给他开锁!万一出了什么事......只这么一想,他就恨不得把那死奴隶埋坑里去!
  简直气死他了,竟然还带他去调教室?!
  万一他真不管不顾的做了什么.......沈归海越想越气,啪的一声拍在通话按钮上,沉声道:“让方汶过来!”
  方汶跪在书房已经很久了,主人叫他过来,不理他也不叫起,虽然心里忐忑,但却也熟悉。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方汶渐渐也沉下了心思,不知道主人意思的时候,等着就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主人慢悠悠的问道:“既然想送我礼物,怎么现在才想着去?” 非要趁着他失忆的时候去?
  方汶怔了怔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不觉有点晕,这话题竟然还没过去?!今天主人有点失忆前的样子,心思深沉,不按常理的找茬,突然就难对付起来了。他一时沉思着没有马上回答,沈归海却皱了皱眉,不阴不阳的道:“这是有事瞒着我?”
  “不是的,” 方汶对这话很是敏感,主人不喜欢他瞒着任何事,他可不敢让主人误会什么,但这事.....主人不记得了,还真不好解释。他犹豫着道:“主人,方汶这不是没钱嘛。”
  沈归海:“.....”
  方汶道:“您之前罚没了方汶六个月的私奴用度,后来,后来因为罪奴籍,用度减半,您就把六个月变成了一年。这不听康嘉嘉说去给您买礼物,我就赶紧跟着蹭一趟。其实挺麻烦的,回来还要过采购处和管家查验,东西才能给您。”
  沈归海:“......什么叫跟着康嘉嘉蹭一趟?”
  “啊?”
  沈归海有点黑脸道:“你不觉得这是给我丢脸吗?” 
  “不会的,” 方汶道:“就结账的时候让嘉嘉一起结了,几十块钱的事,他还能管我要钱不成?”  
  沈归海实在无语:“你自己没钱吗?” 
  “有,但是不多.....” 方汶偷偷看了眼书柜上的存钱罐,这个砸了主人的罪魁祸首,他实在觉得不适合现在拿出来讨论:“给您买礼物,总不能还管您要钱吧。”
  瞧这小气的!沈归海没好气的随口道:“你知道自己有多少钱吗?”
  方汶笑嘻嘻道:“主人,我有2756.66!”
  “是有点少......”  沈归海看了眼电脑上那些数不清零的数字,不动声色的看了方汶一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给我做礼物?”
  “明天吧?” 方汶想着最好趁主人恢复记忆前去,不然主人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不让去了。
  “明天?” 沈归海挑眉:“汶大人,请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请假?”
  “现在?能去吗,主人?” 
  “非紧急事项,请假要提前三天吧?” 沈归海把签好的文件放一边,说道:“你们俩不是打算偷偷去,给我个惊喜?你打算以什么名义请假?”
  方汶愣了愣:“我没想,嘉嘉说要给您惊喜,但要请假出去,我肯定会跟您实话实说的。” 出主宅这事,他是真不敢乱来。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绷着的脸这才缓了缓,算这奴隶逃过一劫。
  聊了会天,方汶觉得主人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便小心着试探道:“主人,方汶不想和别人一起伺候您。”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今晚方汶在调教室伺候您好不好?”
  沈归海写字的的笔顿了顿,刚好一点的心情就又被狠狠的气了一下,他冷冷道:“汶大人,你就这么想让我折腾你?”
  方汶愣了愣,他总觉得主人今天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但他现在得尽快解决康嘉嘉和张若谷的问题:“主人,方汶只是想好好伺候您。”
  沈归海沉默着看了方汶一会,突然玩味道:“那说说看,汶大人打算怎么伺候我?”
  方汶:“.....主人,调教室里工具很多的,今晚您想玩什么,奴隶都配合您。”
  “怎么玩都配合?” 沈归海气极反笑道:“比如呢?”
  “比如......” 方汶有点脸红:“您喜欢把方汶屁股打红了再使用奴隶。”
  沈归海冷哼:“打你我不累吗?”
  方汶想着主人这几天似乎喜欢温柔一点的,便道:“要不,您在方汶身上拴了链子,牵着方汶爬?”
  沈归海隔了办公桌,将胳膊肘支在桌面上,目光扫过方汶的身体,有点恶劣的问道:“这主意不错,但是,拴哪里好呢?”
  方汶:“随您,主人。”
  沈归海:“都让我想,到底是谁伺候谁?”
  方汶抿了抿唇,只得咬牙道:“您可以,拴了方汶的阴茎牵着。”
  沈归海嗤笑一声:“那里怎么拴?”
  方汶噎了噎:“这不是戴着环嘛.....换一个圆环,把链子拴环上?”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不置可否道:“继续。”
  继续什么?方汶一瞬间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他迟疑了几秒,便听主人冷哼一声:“不会说话了?”
  “会的,主人。” 方汶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主人这说话的语气......他舔了舔嘴唇,猜测着主人的意思说道:“您要觉得不够,还可以再戴两个乳夹,也拴了链子,让方汶不得不爬的小心谨慎,以免互相牵扯。”
  沈归海看着方汶微微泛红的脸颊,问道:“后面呢?” 这脸蛋,红的还不够啊。
  后面?后面也拴?那怎么牵?倒着爬?方汶一时想不出来主人这是想要怎么玩,琢磨了那么几秒,沈归海已经道:“第二次了,掌嘴二十。”
  “是,主人。”  这是罚他回话不及时?即便他把主人以前的规矩都告诉主人了,可主人这两天也没怎么抠规矩啊,为什么突然就抠了?
  方汶掌嘴的时候,沈归海就盯着那奴隶看,这样的相处模式多好。失忆时候的克制,是因为自己只把这人当个私奴,自然便会有所顾及。方汶心里清楚,所以不喜欢,嗯,他也不喜欢。
  “主人,方汶打完了。”
  沈归海游走的思绪被方汶唤回,看着奴隶红噗噗的脸蛋,悠悠道:“打完了,就接着说吧。”
  方汶心跳噗通一声,这熟悉的,不给任何提示的问话方式......他深吸一口气,磕头道:“主人,方汶不知道后面怎么拴......”
  沈归海站起来走到方汶面前,捞了那人的下巴,笑道:“在你后面塞个带锁的肛塞,拖条链子在地上.” 他一边说一边弯了腰,低笑道:“ 爬到哪都哗啦哗啦响到哪。你要惹我生气了,就把你肛塞的链子找地一拴。” 他顿了顿:“奴隶,你就哪也跑不了,哪也去不了了。”
  方汶本来是垂着眼睑的,可主人的描述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到了最后一句他几乎有种感觉呼之欲出,他忍不住抬了眼:“主人?!”
  四目相望,沈归海带着笑意亲了下方汶的额头,和声道:“汶大人掌嘴吧,十下。”
  !!沈归海说完就直起身,靠坐在书桌上,可方汶的心跳却越发的快了。主人这罚的,是他擅自对视? 突然找茬的主人,突然抠规矩的主人,突然要拴着他哪里也不许去的主人,他几乎想要问出口了,但他怕失望,一时竟不敢去确认。
  他就迟疑了两秒,便听主人道:“二十。”
  ......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10
  他就迟疑了两秒,便听主人道:“二十。”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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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下掌嘴打完,方汶再次磕头的时候,声音都带了丝自己没有察觉的紧张:“主人,方汶打完了。”
  沈归海原本想要好好吓吓这人的,可突然就没了这份闲心。他自己总是焦虑不安,实在不忍心让方汶也受这份折磨,他知道方汶可能猜到了,这人对他的事情,总是敏感的不像话。他微微一笑,用脚轻轻碰了碰方汶的膝盖,一字字道:“方汶,汶大人......这两天,让你担心了。”
  方汶豁然抬头,呼吸都滞住了似的,想说话,可一口气哽在喉咙那里,出不来进不去的,把刚刚打过的脸颊憋的更红了。
  沈归海叹了口气,蹲下来揉了揉方汶的脑袋:“傻了?”
  方汶慢慢摇了摇头,目中情绪变了数变,他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把沈归海吓了一跳的同时,飞快的吻上了主人的唇。
  沈归海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就移动身体的重心,想抱住这个突然不管不顾的奴隶,他后面可是写字台,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这要是被这小子扑倒了,再失一次忆,可就热闹了。
  然而,方汶吻上来的时候来势汹汹,可贴到他唇上的时候,却只是轻轻的一触,如轻羽,如雪花,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碰到方汶,那家伙便已经重新叩首下去:“主人,方汶逾越,请您责罚。” 
  ……
  沈归海蹲在地上,看着方汶的后脑勺,慢慢吐出一口气,说道:“跪起来。”
  “是,主人。” 
  沈归海看着满脸喜色的奴隶,绷着脸道:“两天没管你,就疯得连规矩都没了。”
  方汶飞快看了沈归海一眼,带着压都压不住的高兴情绪:“嗯,方汶没规矩,主人罚我吧。” 他的主人回来了。
  “是要罚的。” 沈归海说完,突然勾了勾唇角,捏住奴隶的下巴,吻了上去。不带情欲的吻,是他让自己奴隶担心的歉意。
  方汶在主人吻上来的时候,就放松了身体,他和主人,习惯了形式上的不平等,那会让两个人都感到舒适,可偶尔打破尊卑有别的相处形式,也挺好。
  方汶觉得主人蹲的有些累,按在了主人的一条大腿上,沈归海便单膝落地,轻啄着奴隶微凉的唇瓣,轻笑:“回头自己把这狗爪子打红了。”
  方汶唇角微勾:“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把自己的额头抵上方汶的脑袋。他闭上眼,叹了口气道:“方汶,下次我要再把你忘了,你第一件事就要把暗卫拿在手里。”
  “主人.... ”
  沈归海缓了缓情绪,站起来,说道:“无论如何,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方汶双手撑在地上,用脑袋蹭了蹭沈归海的裤腿,说道:“不止暗卫。您要再忘了我,我干脆直接把您架空了,逼您只做我一个人的主人!”
  沈归海弯腰按了按方汶的脑袋,等奴隶把额头抵在地上,便抬脚踩了上去:“你要架空我,要记得把系统密码都换了。”
  “我知道,” 方汶想了想道:“康宁我能瞒得过去,但管家怕是瞒不住。”
  “直接跟他说我失忆了。” 沈归海认真道:“他会听你的,康宁多半也会跟着你。”
  “军队呢?”
  “商亿和沈少爷你自己搞定,” 沈归海笑道:“江湛要不听话,你就用江忻威胁他,要还不行,就把江湛关起来,逼着江忻回来顶一顶。就是商家麻烦点,但你可以逼我把商家的兵权也转给商亿。”
  “这么复杂,不太好操作啊。” 方汶道:“集团的事也很麻烦。”
  “笨死了。” 沈归海抬起脚,用脚尖挑了方汶的下巴,让他跪直起来:“你不会天天跟着我,就跪我脚边,监视着我。”
  方汶跪起来,问道:“那您要罚我怎么办?”
  “你不想我罚你吗?”
  方汶点头:“想,还想您拿条链子把我拴您脚边。”
  沈归海有点无语的评价道:“没出息。”
  方汶用脑袋蹭了蹭沈归海的大腿道:“奴隶要什么出息啊,奴隶只要他的主人。”
  沈归海被方汶蹭的有点站不住,没好气道:“乱蹭什么?跪好了。”
  “是,主人。” 
  沈归海难得好心情,揉了揉方汶的脑袋,笑道:“说了要送我礼物,不要忘了。”
  方汶“嗯”了一声道:“肯定不会忘的。”
  沈归海笑道:“用你自己的钱买。”
  “啊!” 方汶下意识抬头,被主人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只得低了头:“知道了,主人。”
  “不要陶瓷的,太容易坏了。” 沈归海继续道:“要金的。”
  方汶:“.....主人,我哪有那么多钱?”
  沈归海笑了笑,去拿了存钱罐坐到沙发上,招手让方汶跪到脚边,笑道:“汶大人,好久没数这些钱了吧?”
  “是.....” 
  沈归海把钱都倒在茶几上,说道:“数数吧,看看够不够给我买个纯金的小挂件。”
  方汶表情僵了僵:“不,不数了吧,应该够的.....”
  “别啊,” 沈归海道:“我批你一次假不容易,万一少了一块两块的买不回来,多可惜?”
  方汶心跳砰砰的,他偷偷看了主人一眼,喉结滚动,叩首下去:“主人,方汶,方汶错了。”
  沈归海冷笑了两声,不理他,一张张的把钱缕到一起,自语道:“我记得,你自己存了3836,那年春节我给了你66.66,后来你管江湛借了1000是从零花钱里还的,再扣去路上买零食的50和吃火锅的98,存钱罐里应该是2754.66,对吧?”
  “是的,主人。”
  沈归海说着,钱也数完了:“确实是2754.66,” 他靠回到沙发上,和声道:“之前你说你有2756.66吧?”
  “主人.....”
  沈归海不让方汶把话说完,问道:“汶大人,你说,是我贪污了你两块钱,还是你偷偷拿走了两块钱?”
  方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都,都不是.....”
  沈归海脸色一沉:“那汶大人解释一下吧,多出的两块钱,哪来的?”
  方汶一哆嗦,哪里还敢隐瞒,磕了个头,飞快的交代:“主人,就,就捡了两个硬币。”
  沈归海垂眸看了跪在脚边的奴隶一会,问道:“就捡过两个硬币,还是从其他地方弄的钱都花了?”
  方汶使劲摇头:“不敢私自弄钱的,主人,真的就捡过两个硬币。”
  沈归海又沉了一会,才敲了敲存钱罐:“回头自己放进来。”
  “是,主人。”
  方汶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就听沈归海道:“在我明令禁止后你还敢私藏现金,” 沈归海顿了顿,在方汶微微凝滞的呼吸声中,说道:“私奴用度再多罚半年,写个检查,回头自己跪去调教室领罚。”
  方汶:“......是,主人。” 
  沈归海又看了满头满脑都是郁闷的方汶两眼,笑道:“我失忆这两天,汶大人辛苦了。”
  “不辛苦,主人。” 唉,头大,检查要写不好,八成零花钱就都被没收了。
  沈归海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方汶,笑道:“嘴里还疼吗?”
  “好多了,主人。”
  沈归海“嗯”了一声,说道:“这两天,我挺难应付的吧?”
  “比现在好对付多了......” 话音一落,他就机灵一下回了魂,零花钱什么的,都是小事,主人这语气......不会是打算要算账了吧......他深吸了一口气,俯身叩首:“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起身走回到书桌后坐下,双手交叉在小腹上,两只食指搭在一起,看着爬到书房正中央乖觉跪好的奴隶,缓缓道:“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说说吧,汶大人。”
  ……


[无责任番外] 乱入阉割梗 [汶汶,伪阉割,但有描写,不喜勿点,勿进,勿看!]
  “汶大人,” 康嘉嘉今天似乎有什么高兴事,一早看到方汶就神神秘秘的把人拽到角落。
  方汶奇怪:“怎么了?”
  康嘉嘉扭捏了一下,呵呵道:“汶大人,我那个啥了。”
  方汶:??
  康嘉嘉脸蛋红噗噗的:“我,我终于用过前面了汶大人!”
  方汶:“......”
  康嘉嘉简直像是得了奖状的小屁孩,跟着方汶一早上,叨叨叨叨的说着他和若谷那点小屁事,直到方汶忍无可忍的拎着小家伙的领子,扔给张若谷。
  当天晚上,方汶睡到半夜突然就醒了,无缘无故,但就是特别的清醒,就像是知道有什么要发生一样。他一醒过来就看到主人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着他,橘色的光线自卫生间的缝隙里洒出,夺去了月光的清朗,给屋里填上了满满的人工色彩。
  “主人?” 方汶跪坐起来,听到锁链声,才想起来昨晚是锁着项圈的链子睡的。
  沈归海神色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心情,但方汶敏锐的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没敢再出声,只是跪的越发规整一些。
  过了不知多久,沈归海突然道:“汶大人,你说梦话了。”
  方汶一怔,微微蹙起眉头,他们这样的人,是不能说梦话的。这一年来,生活日渐稳定,他连警惕心都淡了许多,不该。
  沈归海:“你梦到什么了?”
  方汶疑惑的摇了摇头,他不记得了。他听到主人的声音似乎来自另一个世界:“汶大人,你说.......这是我第一次,你会温柔一些。”
  方汶怔了一下,脑子里轰的一声,冷汗便自额角流下。他,他,他怎么会做那种梦?!是被康嘉嘉念叨的?可是不应该啊!别说主人怎么想了,他都有点无法接受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
  沈归海问完便没再说话,只沉默着坐在沙发里,将自己的情绪都隐藏在黑暗里。
  方汶也沉默了许久,他挪了挪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关节,带动脖子上的锁链磕了个头:“主人,方汶明白的。前面,就不留了。” 
  沈家的祖制其实有规定,私奴到了20岁,就要被阉割。这规矩自然是为了防止私奴和家主的妻妾之间发生什么。方汶他们几个到岁数之后,家奴局便数次提起这条规定,但每一次,都被沈归海以自己现在身边没有妻妾为理由驳回了。
  沈家私奴一向如此,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像古代的太监,就像某些部族世代流传的割礼,私奴被阉割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方汶知道主人疼他们,一直没让他们动这个刀子。
  主人不想阉了他,他自然不会主动要求,多个东西,主人也能多些玩他的乐趣。可自己动了那样的心思,那个器官,就当真是没必要再留了。
  方汶说完,便安静跪着,等着主人的答复。
  主人一直都没说话,他等了好久,才听到主人“嗯”了一声,说道:“那就做好准备吧,三天后,我亲自动手。”
  “是,谢谢主人。” 方汶维持着俯身叩首的姿势,一夜都没再挪动一下。
  所谓的准备,不光包括医疗器械和紧急方案,还包括三天的禁食,一天的禁水,养伤期间的工作和生活安排,以及每天一次的鞭打。
  晚上,他被锁在刑架上,面向执鞭的主人,将自己那个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主人的鞭下。
  主人落鞭很准,每一鞭都打在他的阴茎上,虽然留了力道,却也足够让他惨呼出声。
  第一天打完,阴茎充血严重,他根本尿不出来了,主人没办法,给他插了尿管,连了个尿袋。
  第二天打完,别说碰了,连走路的震动都让他不停的冒冷汗。他实在出不了门了,主人便把他锁进了笼子里。
  第三天打完,主人让他睡在了床上,可他睡不着,不光是因为下身的疼痛,更多的,是心里的紧张和期待。
  他不是不害怕的,也有那么点想要逃走的想法,但主人用三天的鞭打,让这令人不安的手术充满了献祭般的仪式感,他就像是一个信徒,渴望着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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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阉割的那天,他被捆缚在刑床上,咬了一个橡胶口塞,肿胀充血阴茎也被细绳在根部捆的紧紧的,此刻,已经因为血液不流通而红的有些发紫了。
  他独自躺了好久,久到他觉得阴茎可能已经开始坏死了,主人才走进来。
  “你应该也看过资料了吧?切除的只有阴茎,保留睾丸和其他性腺,雄性激素分泌正常,你依旧会有性欲。精液是前列腺产生的,但没有阴茎,你需要练习新的射精方式。” 沈归海轻轻抚摸方汶的阴茎,动作轻柔,却还是让奴隶疼的瞬间绷紧身体:“少了这根东西,你其他的性器官会更加敏感,能更好的体会被插入时的快感。” 他笑了笑,说道:“就是尿尿可能麻烦些,但你会习惯的。”
  “唔~” 方汶呻吟了一声,他有点紧张的看着主人。
  沈归海鼓励的吻在奴隶的额头上:“记住,这和沈家家规无关,你接受阉割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奴隶。而我喜欢你为我做出的一些改变,不用担心,我的奴隶。”
  是的,主人。方汶闭上眼,他也喜欢主人给予的一切。他突然觉得,主人或许早就想阉了他的,只是一直心疼他而没有动这一刀。唉,他该早些想明白的,平白让主人等了这么久。
  大腿的根部被勒了止血的带子,应急的设备也都打开,点滴都是营养液以及消炎的药物,没有麻药。
  尽管之前连续的鞭打让他适应了下体的剧痛,那根绳子多少也让他的器官麻木坏死,可环切的时候,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在口球后嘶喊。他没有立刻就晕过去,清晰的感到自己失去了一个器官,却把灵魂献给了主人。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主人也是一头的汗水,虽然忙着后续的处理,却还是接收到了他的亲近,对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意。啊,自己和主人真是前所未有的贴近。
  大概是他太疼了,主人还是给他用了麻醉,他最后的感觉,就是那里被插了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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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给点滴里加了助眠的药物,养伤的头三天,他迷迷糊糊的一直在睡,但每次醒过来,主人都在他的身边,用亲吻和拥抱安抚着他。等他彻底清醒了,身下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但尿管却还要带一段时间。
  与此同时,方汶作为家主的第一个私奴接受了阉割手术,却让家奴局的人出了一把冷汗。家奴局的人不知道家主怎么突然就想通了,还以为是他们逼迫太过,天知道他们只是偶尔提一句,以免将来家主怪他们渎职。现在家主突然玩这么一手,家奴局的人不由都有些惴惴,没有人敢再提康嘉嘉和张若谷的事。
  三个月后,方汶彻底恢复了健康,甚至因为养伤,脸上都有了一点点婴儿肥。切除阴茎后,他的下腹一片平坦,主人拿着镜子给他看的时候,他脸红的厉害。
  沈家私奴都是阉割的,方汶没觉得什么特殊的,该做汶大人的时候就做汶大人,该做奴隶的时候就还是奴隶,可后来他渐渐发现,沈家上下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恭敬,有些人简直快要变成谄媚了。难道这一刀子,诠释了他在私奴行业中的重要性?
  他在养伤期间,主人就把更多明面上的权限交给了他这位“汶大太监”,让他有一种阉人得势,位高权重的感觉。
  书房里,方汶本来跪在主人脚边看着文件,突然就觉得下身流出了一小股尿液。方汶脸红了红,小心的蹭了蹭主人的大腿:“主人,好像又尿了。”
  失去阴茎对他的影响并不太大,蹲下尿尿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并且真的像主人说的那样,身体对于被插入的刺激更加敏感了。但多少还是会有些麻烦,就比如,尿道时不时的会不受控制的漏尿。
  要是出门,主人会让他戴尿布,可若是在主楼,主人却不许他做那些防范,他知道,这是主人逼他尽快学会控制。但主人又说这样总是漏尿也挺好,汶大人老湿着裤子,就哪也去不了了。
  主人这话,让他对于练习控制尿道变得越来越疏懒起来。
  沈归海闻言笑了笑,合上电脑,把方汶拉起来,让奴隶打横坐在他腿上,把手从奴隶的裤腰处伸进去,滑过平坦的下腹,按在一个小小的肉芽上。
  方汶整个人都打了个机灵,那里只是一个尿道口的小肉芽,可却敏感的不像话,主人稍微碰碰,就能调动他所有快乐的神经。
  没了阴茎海绵体的收缩,精液不再是射出来,而是像尿尿一样直接喷出来,一开始他不太习惯 甚至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射精了还是尿尿了。但习惯之后,却觉得这样的射精同样直接和畅快。
  沈归海对方汶的反应太熟悉了,他缓慢的揉捏了奴隶的小肉芽一会,感到身上的人微不可查的颤抖起来,便把手拿出来,笑道:“裤子脱了。” 
  “是。” 
  沈归海让方汶大敞着腿坐在写字台上,抓了方汶的脚腕让奴隶仰面躺到在桌子上,随手拿了根塑料尺子,擦干净之后,轻轻拍了拍那个小肉芽:“老是漏尿,是不是该罚?” 
  “主人,” 方汶有些紧张,却不敢把腿并拢,只用双手板着大腿,脸红道:“打多了,不是更漏尿了?”
  “没事,” 沈归海啪啪啪的一尺子一尺子拍上去,并不重,调情的意味居多一些。他笑了笑,宠溺道:“我给你洗。”
  方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那地方现在嫩的很,即便是塑料的尺子,也还是有一点点疼,但疼痛之中却夹杂了快感,没几下,那个小肉芽的顶端竟然挤出了一滴晶莹的液体。
  方汶觉得尿道里酸酸的,说不清是兴奋了,还是被打出了尿意,可他却有些忍不住的收缩着后穴:“主人,请您使用奴隶吧?”
  “这么敏感?” 沈归海把尺子拿开,食指便碾上了那个手感颇好的小肉芽,一直把奴隶揉捏的浑身发抖,这才解了裤子,将早就硬了的阳物蹭上奴隶残缺的下身:“真该早些阉了你。”
  “嗯,主人,等长好了,就再穿个环吧?”
  沈归海把体重往下压了压,笑道:“想的美,你先把尿道练好了再说。”
  方汶深吸一口气,那里经过拍打揉捏,早就充血,被主人这么一摩擦,便真的有些憋不住了:“练好了呢?”
  “练好了,就再打到你漏尿。” 沈归海微笑:“屁股抬高点。” 
  “唔~” 方汶轻轻闭了眼,主人抬起身子,却又揉捏了上来:“您别弄那里了,真会尿的。”
  沈归海笑:“尿就尿呗,你在我手里尿的还少吗。”
  方汶感到后穴被主人滚烫的龟头抵住,兴奋的不行,下意识的求着,可求的是什么,他又说不清。 
  “你太敏感了。” 沈归海把粗大的龟头挤进去,总算放过了奴隶的肉芽:“这里以后也不能老射,还是得节制一些。”
  “唔~~ 都听您的。”
  沈归海微微一笑,在奴隶的眼睑上落下一吻,一个挺身顶了进去:“那今天,不要射,” 他狠狠的挺动了几次腰身,恶意的摩擦过奴隶身体里敏感的那一点,坏笑道:“但是可以尿。”
  “啊~~ 主人~~” 方汶难耐的仰起头,全身都陷入巨大的快感中,那个小小的,嫩嫩的地方胀的发疼,可主人不让射,今天怕是要委屈这个小东西了。 
  方汶觉得自己就要高潮了,忍不住弯了弯身体,却听到了一连串的锁链声。他愣了愣,怎么还有链子声?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尿道里涌出一小股液体,却怎么也流不出来,硬生生的堵在了通道中。
  这熟悉的感觉,是又精满自溢了?
  对,还戴着环呢,流不出来。
  他想翻个身接着睡,可大脑却突然就醒了过来,扑鲁一下坐起来,便被脖子上的链子扯得差点又倒下去。
  “折腾什么呢?” 主人的声音自床上响起。
  “忘了有链子,您接着睡。” 方汶下意识答了一声,有些迟钝的大脑渐渐规整起来,他下意识的便伸手往下身一摸,摸到了一个金属笼子,对,昨天主人给戴了锁,难怪勒的这么疼。
  方汶重新躺下去,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却忍不住想起了刚刚的梦境,好完整,好清晰的一场梦。前半段有些虐,后半段却又太羞涩,他这是憋多了,心理变态了吗?
  可能是他喜欢合乎逻辑的事情,他的大脑为了梦境的合理化,竟然还凭空创造出了一条家规,简直让他都有点无语了。
  耳边听到主人下地的声音,他没动,主人便挤进了他的被子里,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将呼吸埋在他的颈子里:“要去厕所?”
  “不是,好像是溢精了,明早再说吧。”  
  沈归海很困,只是突然想起来昨晚的链子是锁了的,这才下来问一句,听方汶这么说,便“嗯”了一声,抱着奴隶继续睡了。
  可方汶却有些睡不着了,下身有点疼,本来就因为一场春梦硬着,主人这一躺过来,更软不下去了。
  唉,这以后,可是再也不能偷偷看阉割文和太监文了,太害人!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11 --- 请罚
  沈归海:“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说说吧,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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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咕噜咽了口吐沫:“主人.....”
  沈归海不动声色:“说全了,不要让我提醒。”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是.....” 他就知道主人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可却没想到这胀算的这么快:“主人,方汶明知故犯,在您失忆的时候,存了投机的侥幸心理,多次违规逾矩,还试图窥视您的心思。就算您不要求,方汶也该严格要求自己。”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顿了顿,没听到主人出声,只得自己继续道:“主人,方汶不该明明发现您失忆了,叼了碎玻璃掌嘴,虽然是您的命令,但却是愚忠。”
  沈归海冷笑,不出声。
  方汶现在是不敢抬头的,只能试探着继续道:“方汶也不该为了取得您的信任,自己锁了尿道,确实挺危险的,可是主人,那种锁,我还是能打开的......”
  …...
  方汶瘪瘪嘴,怎么每次生气都这样,不说话,装高冷什么的,最麻烦了。他知道主人看的到他的表情,不敢露出自己的小心思,跪的规规矩矩继续认错道:“方汶也不该带您去调教室,还告诉您没有安全词,胡乱编一个也行,方汶不该任性。”
  “任性?” 沈归海忍不住冷笑:“你那是任性吗?” 
  “这事,确实干的有点不靠谱,” 方汶低了头道:“可是您失忆的时候太克制了。我知道那两天您肯定自责刚刚失忆的时候让我叼玻璃,所以后来一直忍着。我知道您其实恨不得把我屁股抽肿了的,却还只是用手给了我几巴掌......”
  沈归海气笑了:“所以你就暗示我,我以前玩得有多重口,让我可以随便玩??”
  方汶:“主人.....”
  沈归海恨声道:“你是本事大,可调教室的那些锁,也是你想打就能打得开的?!不知道可能会出事吗?!” 
  方汶叩首道:“主人,我知道错了,请您责罚。”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沉声道:“继续!” 他知道这次委屈了方汶,可这奴隶顺杆爬的本事太大,他不能随随便便就让这人过关。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毛病必须治,犯一次治一次。
  方汶一噎,怎么还继续啊?!他一时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错,却也不敢耽搁,便想到什么说什么:“主人,那个,方汶还不该憋着尿在您办公室外面等着,就该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找您开锁。”
  沈归海:“......”
  方汶道:“方汶也不该在承宠的时候让谢3侍夜,当时我别扭,这会估计就是您别扭了。”
  沈归海:“......”
  主人又不说话了,方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绞尽脑汁的突然就想起来他让谢3去拿的贞操锁主人从来没给他用过的,当时只是不方便去调教室拿东西,这应该也能凑个数:“主人,方汶不该明知道您偷偷买了好多东西,平时还假装不知道,即不坦诚,也有逃避调教的嫌疑?”
  沈归海:“......你还知道我偷偷买了什么?”
  方汶抿唇道:“您前阵子不是订了几套胶衣,还有一套自缚用的,还有个真空床......”
  沈归海简直有点不可思议:“汶大人,你是从哪看到的?”
  方汶现在只要主人说话就好,立刻就老实交代道:“主人,您注册的用户名和密码都是平时用的啊。”
  沈归海:“......你怎么知道我在哪订的?”
  “有名气的网店也就那么几个,我就算试一遍也用不了多久的......”
  沈归海:“......汶大人,我看你可真是太闲了。”
  方汶不敢接这话,趁着主人态度放松下来,连忙磕了个头,诚心诚意道:“主人,方汶真错了,方汶知道自己肯定又让您心疼和后怕了,但是,方汶真的在改了。”
  “改来改去,就是含着瓷片掌嘴时没咽下去一两块?”
  “主人....”
  “虽然戴了两天尿道锁,好歹没憋死?”
  方汶:“.....”
  沈归海看着快把自己缩到书桌阴影下的奴隶,冷哼道:“我失忆呢,汶大人!不但承认自己有受虐癖,还把我带去调教室” 他顿了顿,一字字道:“你不知道自己没有底线吗?你不知道我手有多黑吗?你是想要我恢复记忆之后自责后悔吗?!”
  “主人.......” 方汶突然不想跪在主人对面了,他爬到主人脚边,这才重新俯身道:“您罚方汶吧,方汶错了。”
  沈归海沉声道:“你当然错了。早说过,你这破毛病,犯一次,罚一次。”
  “方汶明白,主人。”
  沈归海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这次的事情也让你担心了,你的心情我理解,这次不会罚太重......” 他语锋一转,说道:“ 但是你在我失忆期间,确实是存了侥幸心理,有些犯规是我逼的,可也有些是你不够自觉,这么大人了,还总是记吃不记打,这规矩和意识的问题,还是要狠罚的。”  
  方汶刚放下一点的心脏又提了起来,态度越发良好:“对不起,主人,请您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准备准备,下礼拜开始,做一个礼拜的三级管制。”
  “啊!”
  沈归海瞪眼:“啊什么啊?想抗罚?”
  “不敢!” 方汶郁闷道:“知道了,主人。” 一个礼拜的三级管控......过后估计自己要乖好一阵子了。
  沈归海伸手把方汶捞起来,声音已经不似刚刚的严肃:“晚饭去东翼吃,准备些不怕凉的西餐,除了把守门禁的暗卫,其他人都撤了。”
  方汶飞快的看了主人一眼,摸不清主人要干什么,多少有些忐忑:“是.....” 
  把晚餐和东翼安排好,方汶做了清洁,便按着主人的要求,穿了一身西装跪到了以前的调教室里。
  沈归海过来的时候,换了一身出席活动时才会穿的家主服,深蓝的色调,混合了西装和军服款型,黄铜双排扣,枪驳领,将身体严谨包覆,线条庄重而规范,是权利的表达,力量感与生俱来。
  “失忆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以后要对你好一点。”  沈归海带着威严站到奴隶身前,沉声道:“可我现在却一点也不想放过你,今后也不想对你有多好。我只想把规矩收得更紧一些,对你再严一些,让你成为只能依附于我的奴隶。”  
  “主人,” 方汶没想到主人搞的这么正式,这满满的仪式感,迅速的就让他陷入到臣服的快感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方汶是您的奴隶,而奴隶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会不安。请您严格调教您的奴隶。”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俯身吻在他的额头,笑道:“那就脱衣服吧,今晚,你是没有尊严的奴隶。”
  “是,主人。” 方汶在咚咚的心跳声中将刚穿上没多久的西服脱下,赤裸着跪在一身礼服的主人面前。让主人给他换了圆环的PA环,又在上面拴了一条长长的细链子。
  “不用爬,跟着走就好。” 沈归海让方汶站起来,牵了那个细链子,带奴隶出门,下楼,进到餐厅。一路走来,方汶才发现,牵着这里的链子,站着行走比爬着更让人难为情。
  方汶以为主人会把他拴在餐厅的,可进了餐厅以后,主人却让他站好,然后就松开了手上的链子。
  细链子哗啦一声垂下,落在地上。链子的重量不大,但还是将他的阴茎往下拽了拽,他不敢动,呼吸却不自觉的有些急促。
  沈归海看了看奴隶那被拽的微微下垂,却还倔强的想要勃起的阴茎,说了一声“等着”,便走出餐厅。
  “是.....” 方汶静静的站着,明知道东翼没人,可这样一个人赤身裸体的站在餐厅,还是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颤栗,那个不听话的器官,更硬了。
  沈归海很快就拿了几个铁质的挂锁回来,淡笑着把那些不轻的铁疙瘩一个个锁在链子上:“今晚是罚你,不是让你享受的。”
  “是,对不起,主人。”
  那些锁实在不轻,第一个锁锁上后,他的阴茎就屈服的垂了下去,等所有锁都挂好,PA环已经深深的勒进饱满的龟头里,他确实是不敢乱动了。
  “今天,就拖着链子伺候我。没有特殊命令,都站着。”
  “是,主人。” 铁链的末端拖在地上,阴茎被拽的很疼,他每走一步都要十分的小心,下意识的便叉开了腿。
  啪!
  他手里的莎拉还没放到桌上,藤条就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臀肉上,留下一道紫红的痕迹。
  “站好了。” 沈归海冷声说完,又连着打了七八下,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看着奴隶屁股上那一道道将破未破的鞭痕,他将藤条放下,沉声道:“没规矩,不要再让我看到这么难看的走路姿势。”
  “是。” 方汶咬了咬唇,抖着屁股并拢了双腿:“主人,汤还温在火上,奴隶去端来好嘛?”
  “去吧。”
  “是。” 
  那几下藤条打的是真不轻,主人也是好久没打这么狠了。方汶知道今天他必须要守着十二分的规矩伺候,努力让自己的屁股少受点罪。
  哗啦,链子在他转身的时候碰到了桌腿,他动作僵了僵,立刻放下手里布菜用的叉勺,躬身道:“奴隶请罚。”
  沈归海也不多说,拿起藤条道:“转身。”
  “是,谢谢主人。” 方汶深吸一口气,侧转了身子,把屁股放到主人得打的地方。
  啪!啪.... 一连十下,方汶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主人不用他报数,却也不许他出声,连阴茎上的链子都不许发出声音,他只能紧绷着大腿,连颤抖都不敢。
  啪!最后一藤条落下,他便感到有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下,肯定是破了。今晚他挨的打实在是不少,加一起,屁股和大腿根上怕是快一百了。但是主人一直很严肃,除了责罚和训斥,一句话都不说,他也不敢有一点放松。
  沈归海打完,把藤条放到一边:“伺候吧。” 
  “是。” 方汶拿了湿巾小心的擦去手上的冷汗,这才重新拿起布菜的器具。之前他就是因为没有先净手,手上被罚了20藤条。
  沈归海吃了盘子里的鱼肉,说道:“竹笋。” 
  “是。” 方汶答了一声,却迟迟没动。他的手因为大大小小的错处也挨了不少打,之前一直在用还好,可挨了一顿打,两只手一直垂在身侧,这会再抬起来,却开始发抖,他怎么用力控制都停不下来。
  方汶不敢用抖着的手去布菜,实在没办法,只能放下手里的器具,把两只手举起来:“对不起主人,奴隶请罚。”
  沈归海也没说什么,拿起藤条,一只手打了10下。看着那两只手抖得越发的厉害了,冷声道:“你这样,还怎么伺候?”
  “对不起,主人。” 方汶低着头,心里不是不怕的,可他不敢求饶:“奴隶没用,请您责罚。”
  沈归海皱了皱眉,用藤条指了指桌面:“上身趴上来,手背后。”
  “是。” 方汶小心的收拾出一块地方,把自己趴上去,背在身后的手连握拳都有些困难。
  “为什么请罚?” 沈归海将身上的餐布拿开,站起来,站到奴隶身后,藤条从两条敞开的大腿间伸过去,晃了晃那根坠着奴隶性器的铁链子。
  方汶深吸一口气,软趴趴的小兄弟又有点抬头,他咬了咬嘴唇,说道:“奴隶没能伺候好您。”
  啪!一藤条落在伤痕累累的屁股上,压着之前的伤痕,沈归海沉声问道:“为什么伺候不好?”
  方汶呼吸窒了窒,道:“因为奴隶没学好规矩。”
  啪!啪!啪啪啪!连着五藤条再次打在方汶屁股上,沈归海还是刚刚那句问话:“为什么伺候不好?”
  好疼!方汶算是明白主人为什么让他趴下了,他缓了一口气,才道:“因为奴隶手抖。”
  啪!这次是一下,沈归海打完便问道:“为什么手抖?”
  “因为,奴隶受的罚太多了。”
  啪!还是一下,沈归海:“为什么受的罚太多了?”
  方汶咬着嘴唇:“因为奴隶犯的错太多。”
  啪啪啪!这次又长成了三下:“为什么犯了那么多错?”
  方汶感到大腿也开始抖了,他怕链子磕到桌檐让主人不高兴,只能尽量绷着大腿的肌肉,努力运转已经有些僵硬的大脑,希望自己能尽快找到主人想听的答案:“主人,奴隶规矩没学好。” 
  啪!啪!啪啪啪!这五下打的比之前还重,沈归海看着奴隶屁股上的三条破了皮的鞭痕,冷声道:“你是不想要这个屁股了吧。”
  方汶说完,就知道他说错了,可真是疼傻了。他闭眼把流进眼里的冷汗挤出去,沉了沉心思,说道:“对不起,主人,奴隶犯错,有的是因为规矩不好,有的,是因为受罚太多,无法好好的完成您的命令。”
  啪!沈归海道:“继续。”
  “是。” 方汶深呼吸两次,隐隐明白主人的意思了,他低头,看到主人裹在西裤里的修长的大腿,缓缓道:“奴隶自不量力,明明手已经发抖,却还请您继续责罚,虽然奴隶得到了教训,却导致服侍您力不从心,这和奴隶总是不知道先保护自己,本质上是一样的错误。” 
  方汶说完便闭上眼等着更多的责罚,可藤条却没再落下,沈归海看了看方汶一个劲发着抖的屁股,绷了一个晚上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下来:“总算是想明白了?”
  “是,主人。”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主人总算是不再那么吓人了。他小意道:“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了,我一定会越改越好的。”
  “打这么多下才说到点上,笨死你算了。”沈归海的声音果然放松不少:“知道错了,却还是要罚的。” 他有点为难的用藤条捅了捅方汶的屁股和大腿:“没地打了。”
  “主人.....”
  沈归海沉吟着,将藤条伸进奴隶的臀缝,笑道:“就剩这里了。”
  方汶深吸一口气,求饶道:“主人,您饶了奴隶吧?”
  沈归海轻笑一声,语气却是一冷:“犯了错,还敢求饶?”
  方汶:“.....奴隶不敢,您,您罚吧。” 他说着,便伸了肿痛的手,去扒自己的臀瓣,满是鞭伤的臀肉被他狠心扒开疼得厉害。
  沈归海看着那个因为紧张而不住收缩的小穴,笑道:“扒住了。”
  “是。” 方汶闭上眼,主人几乎不怎么打他这里,他是真的怕。就在他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主人?”
  “承宠那天,对你太温柔了。奴隶嘛,还是该肿着屁股挨操才对。” 沈归海将自己滚烫的性器抵在奴隶的穴口,用力挤进去:“奴隶,我决定现在使用你。”


[无责任番外] 老沈失忆 12 - 这算4P吗(完结)
  两个人在东翼折腾的时候,康嘉嘉和张若谷已经跪到了主卧。这两个人最近承宠的时候都是走个过场,就直接去侧卧了,可今天两人过来就诚惶诚恐的跪在主卧,说是等主人和汶大人一起,谢3就有点傻眼。
  有了昨天方汶的承宠,谢3对眼前这状况实在不敢妄猜,只得故作高深的跪在角落候着,只觉得汶大人这底线,简直是越来越离谱。
  东翼餐厅,沈归海射过之后,把自己撤出来,看方汶趴着不动,就把旁边的菜推开,撑着胳膊也侧趴到桌上,平视满头大汗,嘴唇都咬出了牙印的奴隶,笑道:“疼了?”
  “疼的,主人。” 方汶侧脸贴在桌面上,看向难得有一丝孩子气的主人:“您这个制服太硬了,隔死我屁股了。”
  沈归海呵呵笑道:“活该,谁让你没底线的。”
  “嗯,” 方汶眨眨眼:“主人,我能把手松开了吗?”
  “嗯。”
  方汶这才把背在身后的手松开,缓了缓酸痛的胳膊,一左一右放在头侧歇着。他看着主人温和下来的眉眼,低声道:“主人?”
  沈归海抬手描摹着方汶的眉毛:“嗯。”
  “主人。”
  沈归海笑:“什么?”
  方汶微笑:“主人!”
  沈归海用手指点了点方汶的眉心:“知道了,知道了,主人在这。”
  方汶又看了看主人,好一会,才柔顺着“嗯”了一声:“主人,腿累了。”
  沈归海犹豫了一下:“那就歇会再去清洗。”
  “嗯,” 方汶两条腿早就有些撑不住了,闻言就打了弯往地上滑溜。
  沈归海没好气的跟着坐到地上,他靠着餐桌的桌腿,让方汶趴他腿上:“别睡,你这屁股得清洗上药。”
  “不睡,还没那么累。” 方汶舒展着身体,却也怕扯到屁股不敢动作太大:“主人,您这一身真帅。”
  沈归海正伸手给他摘环上的链子,方汶一点都不配合的趴着不动,他只能费力的伸了手去够,闻言随口笑道:“家主服,你又不是没见我穿过。”
  “可是感觉好正式。” 方汶嘻嘻笑道:“您穿这身,我突然就发现,原来我伺候的是沈家家主!沈家主是谁啊,整个沈家的主宰,权力巅峰的那个人!”
  沈归海看不到,好不容易摸索到链子的卡扣,也摸到方汶那里慢慢又硬了,链子的卡扣也不知道怎么顶进了那个肉嘟嘟的地方,一时也摸不出是个什么情况,闻言好笑道:“是啊,是啊,汶大人多厉害啊,让沈家家主坐在地上给你当肉垫子。”
  “就是您平时有点太严肃了,搞得所有人都诚惶诚恐的,怕您怕的要死。” 方汶暗暗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为什么,可有时候总觉得主人好委屈,连个朋友都不能有。
  “前程和生死都在我手里,当然害怕。” 沈归海咔哒一声,总算把那个链子从奴隶身上摘下来,因为太专注摸索那个卡扣,没有接收到奴隶替他打抱不平的情绪,随口道:“汶大人成天就想做个床奴,倒是不怕我的。” 
  “谁说的。” 方汶感到阴茎上一轻,也松了口气:“您刚刚就挺吓人的,我都不敢说话。”
  “也就罚你的时候,你能老实点。” 沈归海抬手习惯性的想给方汶屁股一下,半路转了个圈糊在方汶的后脑勺上:“走吧,沈家主伺候你去清洗上药。”
  “是,主人。” 
  日常清洗方汶是做惯了,可受了伤清洗和上药都挺费事,两个人折腾完也差不多快九点了。沈归海那边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就让方汶先去休息,方汶一屁股伤也没再穿裤子,披了件浴袍回到中翼主卧,一推门就看到房间里跪着的康嘉嘉和张若谷。
  ...... 完了,把这两给忘了。
  “汶大人~” 康嘉嘉一看方汶披着浴袍一个人进来,眼圈就红了,看来今晚是真的跑不掉了。
  张若谷攥了康嘉嘉的手:“我们说好的。”
  方汶差点就翻了个白眼,他想让两个人回去,可他突然意识到主人今天让两人晚上过来伺候的时候,已经恢复记忆了,他也忘了问主人的用意,一时倒也不好把两人支走。他看看张若谷,又看看康嘉嘉,叹了口气,拖着伤痕累累的屁股找地跪了。
  方汶记得刚刚主人说一会就过来,那就等等吧,可这一等,竟然等了四十多分钟。方汶默默叹了口气,他还不至于体力不支,可主人明显是把这两人给忘了,估计没什么急事,这么耗着时间也没意义。
  “谢3,给主人发个通讯吧。” 
  谢3还没答话,张若谷却突然道:“汶大人,您的手没事吧?”
  方汶:“没事。” 
  张若谷看了眼康嘉嘉,却对谢3道:“谢主管,麻烦你把我和嘉嘉的盒子拿过来吧。”
  谢3一愣,便看向方汶,方汶头疼:“若谷,等主人来了再说吧。”
  张若谷看着方汶浴袍上的一点血迹:“汶大人,您是不是为了我和嘉嘉被主人罚了?”
  “诶,和你们没关系,别胡思乱想。” 他身上总是零零碎碎带着些伤,平时这些家伙都当没看到,今大晚上的,可别感伤起来。
  “以前谢主管跟我说,既然要好好伺候主人,就放开些。” 张若谷看向方汶:“主人有时候喜欢玩点花样,汶大人您,您若不习惯,就慢慢来。”  
  方汶一愣,张若谷在说什么?
  张若谷再次看向谢3:“麻烦谢主管。” 他和康嘉嘉琢磨了一下午主人这是怎么了,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汶大人在床上太规矩,主人欲求不满,或者,想拿他们俩给汶大人做个示范。
  张若谷都要了两次了,谢3也不能假装听不到,只得出去拿。
  谢3一出去,康嘉嘉就道:“汶大人,我和若谷会好好伺候主人,但您,您也别太规矩了,这房里的事,主人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方汶:“......”
  以前就听说主人曾经有很多床奴,后来私奴多了,才不再纳床奴的。康嘉嘉有点替方汶着急,这么多年了,汶大人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若是主人再去找床奴,或者再收几个私奴,汶大人又是罪奴籍,还不更要受委屈?
  张若谷虽然不想让方汶难受,可却也替方汶着急,见康嘉嘉说完,方汶神色古怪,忍不住道:“汶大人,主人以前也有过床奴的。” 再能干,也抵不上枕边风啊。
  方汶:“.....” ,他突然就很好奇,主人跟这两能玩什么花样,怎么在他们眼里,自己就只能让主人欲求不满呢...... 
  -----------------------------------------
  沈归海过来的时候,没在门外看到谢3还以为是去卫生间了,谁想一推门,就看到屋里一堆人。
  .....
  他还真把这两个给忘了。
  沈归海忙活半天,家主服还没换下来,他一进来,就让这屋里的气氛严肃了几分。几个人请安后,张若谷便道:“主人,若谷和嘉嘉先伺候您更衣沐浴吧?” 家主服代表主家的尊严,主人肯定不可能穿着家主服乱来的。
  “汶大人伺候。” 
  “是,” 方汶站起来,走到沈归海身前:“主人,方汶帮您解下扣袢。” 
  沈归海“嗯” 了一声,看向方汶,怎么回事?就算不把两个人支走,也该给他发个通讯吧?
  方汶垂着眼眸不知道怎么说,不管主人让这两人过来干嘛,这两人肯定误会了,可他也没法现在解释啊。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既然不着急休息,那今天把事解决了也好,省的再折腾一次。他微仰了头,让方汶帮他解扣袢,却是对康嘉嘉道:“康嘉嘉,你还记得自己是我的私奴吧?”
  康嘉嘉连忙道:“记得,主人。” 
  沈归海淡淡的道:“记得就好。我问你,私奴拒宠,这是谁教给你的规矩?” 
  康嘉嘉一愣,反应过来沈归海说的是那天晚上的事,可他没想到,主人竟然把这事看得这么严重,不由就有些害怕:“主人,没有的,那天是嘉嘉一时糊涂,是嘉嘉错了。” 
  “一时糊涂?” 沈归海冷哼:“你知道,你一时糊涂,犯的可是死罪吗?”
  康嘉嘉脸色有点发白,他想拉张若谷,却又不敢,只能求道:“主人,嘉嘉错了,真错了。”
  张若谷也有点着急了,这都过去两天了,他还以为没事了呢,怎么会突然就提起来,还是如此严重的罪名。他见康嘉嘉只知道认错,咬着嘴唇,磕了个头道:“主人,我和嘉嘉聊过了,您对我们好,是您疼我们,但我们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是我们错了。”
  沈归海看了张若谷一眼,没说话。
  康嘉嘉额头有点冒汗,想起来那天汶大人教训他的话,咬牙道:“主人,我真知道错了,您为我们俩考虑,我们俩不能不知进退。”
  方汶手肿着,解扣子简直是难为他,一排对扣,折腾出了一身汗才解开了三个,看着剩下的扣子,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脑袋上的汗,淡淡道:“解个扣子解半天,汶大人就是这么伺候的?” 
  “对不起,请主人责罚。” 方汶就势跪下,主人刚刚一问话,他就知道主人叫那两个人过来的目的了,不由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好奇没把两人支走。主人要当着他的面敲打这两人,只怕就是存了用他来吓唬这两人的心思,搞不好,他怕是又要挨打,这可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沈归海哼了一声,一边自己把剩下的扣子解开,一边去抽屉里拿了根戒尺:“手。”
  “是。” 方汶把两只手举了起来,和给主人系领带要领戒尺一样,他动了主人领口一样要领规矩。
  啪,“一,谢谢主人。”
  啪,“二,谢谢主人。”
  …..
  啪,“十,谢谢主人。”
  本来就不是犯错,主人打的不重,只是他肿着手,这板子再轻也是不好领的。十戒尺打完,后背就又出了一层汗。
  “最近,确实是把你们宠坏了。” 沈归海把戒尺放到方汶平举的手上,自己把外衣脱下扔给谢3,便坐到沙发上,说道:“今天在这的,都是知情的,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指了指身边的地面,方汶就举着戒尺膝行过去。
  沈归海继续道:“既然同意了你们两的事,轻易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但对外毕竟还是我的私奴,说不准哪天就会碰到避不开的情况,若是让人察觉了什么.....” 沈归海声音沉了沉:“我不会回护你们,你们家里也是护不住你们的。”
  康嘉嘉身子抖了抖,俯身叩首道。他没认错,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确实是没有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最近日子过的太顺了,真的有些飘飘然了。
  “人都是这样,过惯了好日子,就容易忘了教训。” 沈归海目光在康嘉嘉和张若谷身上转过:“你们汶大人跟着我这么多年,一向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伺候着,靠的就是严苛的规矩.....” 他目光看到两人身边的盒子,缓缓道:“以为对你们要求不严格,是我疏忽。”
  方汶有点担心的抬头:“主人.....”
  沈归海从方汶手上拿了戒尺:“掌嘴,十记。”
  方汶:“是.....”
  方汶掌嘴的时候,沈归海继续道:“好在发现的还不算晚。人不管不行,这规矩不强调也不行。你们汶大人受得的苦,你们也没什么受不得的。” 
  沈归海说完,方汶最后一下也打完了,他磕了头,便再次举起双手让主人把戒尺放上来,折腾了两轮,本来已经有些消肿的手又一跳一跳的疼起来了。
  张若谷和康嘉嘉一时都不太敢说话,主人太严肃了,他们俩吓得早就忘了过来是干嘛的了。
  沈归海看着两人一脸的惶恐,一时倒有些走神。他对这两个小的,其实一直都是宠着的,可他也知道,在康嘉嘉和张若谷心里,他一直都只是沈家家主。虽然有时候也难免慨叹,却也是没办法的事。除了方汶,他不可能让任何一个人摸清他的心思。
  他看了眼方汶微微有些发抖的双手,这才继续道:“要说,你们俩也不是没受过苦,可这苦都白受了。” 
  主人这话一说,张若谷实在不敢再沉默着不出声了,他咬了咬牙,说道:“主人,若谷和嘉嘉最近确实是忘乎所以了,我们错了,请您责罚。”
  康嘉嘉一愣,也反应过来,连忙跟着道:“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若谷,你打过人吗?”
  “啊?”
  沈归海从方汶手上把戒尺拿下来,对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张若谷道:“过来。”
  张若谷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是......” 
  沈归海等张若谷膝行到身前,便道:“转过去,跪趴。”
  张若谷身子僵了僵,却还是咬着牙转过身,跪趴下去。他犹豫了一下,把睡袍的下摆掀开,露出赤裸的屁股,紧张道:“请主人责罚。”
  “报数,不许躲,不许动。” 沈归海说完,便“啪”的打了一戒尺,不重。
  “一,谢谢主人责罚。” 
  啪!
  “二,谢谢主人责罚。”
  张若谷挨打,康嘉嘉便把脑袋埋在地上,想着一会自己八成也逃不掉一顿打,屁股就先开始疼起来。他都好久没挨打了,他害怕啊!
  一连十戒尺打完,张若谷的屁股微微的泛红,沈归海把戒尺抵在张若谷的屁股上说道:“若谷,我以前都没怎么打过你。”
  “是,主人一向疼若谷。”
  “倒不是我疼你,是你一向明白事理,做事还算有分寸。” 沈归海“啪”的又拍了一下,比刚刚稍微重了一些。他等张若谷报完数,继续道:“你在惩戒所也是挨过一段时间的鞭子,可是.....” 沈归海再次一戒尺打下去,这一次,用了七八分的力气,微红的臀肉被尺子压下,显出一道白痕,很快就由白变红,再肿起,形成一道红紫的棱子。
  “啊!” 张若谷屁股上吃痛,惨叫一声,下意识便撑着上半身抬起头,好疼!
  “趴好。” 沈归海冷冷道道:“知道疼了?你在惩戒所挨的那些鞭子,都是嘱咐过的,实在算不得惩戒。”
  “是,若谷知道了,谢谢主人照佛。” 张若谷屁股有点发抖,刚刚那一下是真疼了。
  “嗯,” 沈归海在刚刚那道棱子下面比了比,说道:“记着,不许动,不许躲,从一开始报数。”
  “是,啊!” 张若谷话都没说完,屁股上就又被招呼了一下狠的:“一,谢谢主人责罚。” 他报完数,双手便死死的抓住了地毯,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用手去挡。
  啪!
  “啊~ 二..... ” 才打了三下重的,张若谷后背就湿透了,他飞快的吞吐了几口气,才能说完谢罚的话:“谢谢,主人责罚。”
  啪!
  “啊!!!三,三!谢谢主人,” 
  啪!
  “啊!四!”张若谷不想喊,也不想叫的,可他没想到这么疼,疼的他顾不得在康嘉嘉面前丢脸了:“谢谢主人,我错了,错了。”
  康嘉嘉死死咬着嘴唇,脸色有些发白。张若谷不是那么软弱的人,叫成这样,显然是真的疼了,他担心的不得了,却不敢随便求情,怕主人打的更狠,只能把头埋在地上,无住的希望主人赶紧罚完。
  啪!
  “......五!” 张若谷一口气没吐出来,憋了一会,才把一个不是很清晰的数字吐出来。他的浴袍都被冷汗湿透了,感到戒尺再次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紧张的忘了呼吸,等戒尺落下的风声响起,他实在没忍住躲了一下。
  啪!这一尺子,打在大腿根上,一样的疼痛难忍!他惨叫一声,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重新跪回去,声音里都带了惊惧:“对,对不起,主人,若谷不是成心要躲的。”  
  方汶听着张若谷声音里都带了哽咽,有些担心的抬起目光:“主人,若谷受不住的。”
  沈归海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受不住的,这可比我打你轻多了。” 
  “主人,” 方汶觉得主人这么说就不讲理了,他看了眼张若谷的臀部,咬牙道:“求您饶了若谷吧,以后方汶会多嘱咐着他们一些的。”
  沈归海冷哼一声:“饶了他,剩下的戒尺,你替他挨了?”
  方汶一噎,没敢说话,他觉得自己要是点头了,主人一定会被他气死的。
  旁边康嘉嘉突然磕了个头道:“主人,您打嘉嘉吧,本来那天也是嘉嘉的错。”
  张若谷缓了口气,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不,主人,若谷也是该长长记性的,若谷不用别人替我。”
  沈归海挑了挑眉,张若谷倒确实是个懂事的。他沉吟片刻,把戒尺重新放回到方汶手上,对张若谷道:“起来吧。”
  张若谷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连忙忍着疼转身磕头道:“谢谢主人。”
  沈归海道:“若谷,今不是罚你,是教你,也是提醒。真要是铸成大错,就来不及了。”
  张若谷点头:“是,主人,若谷明白。”
  沈归海“嗯”了一声道:“明白就好。将来若是犯错,记得今天这顿板子。”
  “是。”
  沈归海又对康嘉嘉道:“康嘉嘉,把你的盒子打开。”
  “是,主人。” 康嘉嘉手有点哆嗦,打了两次才把盒子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戒尺。
  沈归海看着已经开始发抖的康嘉嘉,却是笑道:“你们拿着盒子去侧卧,若谷掌刑,责臀五下。”
  张若谷和康嘉嘉都是一愣,沈归海看向张若谷:“若谷,过去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的伤,五下打不出这样的伤,就十下,十下不行就二十下。明早过来让我验伤,若是让我亲自动手,康嘉嘉怕是承受不住。”
  张若谷脸色有些发白,他看了康嘉嘉一眼,终归没敢求饶:“是,若谷明白了。”
  沈归海看了看时间,对康嘉嘉道:“康嘉嘉,今天过后,长点记性。要是再让我觉得你忘了规矩......就让若谷揍你。”
  康嘉嘉:“......”
  “谢3,” 沈归海又道:“去拿盒伤药给他们俩,不用过来伺候了。”
  谢3:“是。”
  “谢谢主人。” 
  张若谷出门前,看了还跪在主人身边的汶大人。他从来没想到主人打人这么疼,也就难怪汶大人总是这么规矩了。他突然想哭,他和嘉嘉刚刚都对汶大人说了什么啊,主人自己把汶大人打成了一个规规矩矩,怎么还能为此埋怨汶大人不会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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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海把几个人都打发了出去,这才露出了一丝疲惫:“行了,汶大人,戒尺放下吧。”
  “是。” 方汶把举着的胳膊放下,偷偷看了眼主人,见主人没有继续要教训他什么的意思,这才跟着也放松下来:“主人,累了就早休息吧?” 
  “嗯。” 沈归海站起来把一身板正的制服都脱下来,跟着方汶进了卫生间,见方汶要尿尿,就走过去帮肿着手的奴隶把PA环推开。
  哗啦啦啦啦,一泡尿放完,沈归海帮方汶抖了抖鸟,说道:“浴袍脱了。” 说完,便去拧了温热的湿毛巾,帮方汶把身上的汗又擦了一遍。
  等他洗漱完出来,方汶已经趴在毯子上有点昏昏欲睡了。他拿了药膏坐到方汶旁边,
  看着方汶那个肿胀的屁股,叹了口气:“汶大人,我从来就没像宠康嘉嘉那样宠过你呢。”
  方汶正伸手挖了药膏给自己的两只手上药,闻言道:“嘉嘉还小,性子又单纯,您宠他些也没什么。”
  “羡慕吗?”
  “有什么羡慕的。” 方汶吹了吹两只手心:“您宠着他们,可却把一颗心都给了我,该是别人羡慕我才对。”
  沈归海:“......方汶。”
  方汶转头:?
  沈归海勾了勾唇:“你今不把两个人支走,是不是想看看我是怎么跟这俩玩的?”
  方汶一抖,主人太了解他了,可直到现在才说,这也太腹黑了吧?!
  沈归海一看方汶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没好气的挖了一巴掌药膏按在奴隶的屁股上:“亏我还有点担心你会嫉妒!”
  方汶:疼!


[无责任番外]:老沈的生日 1
  主人真正的生日是1月5日,但主人不要,当年主母的预产期是1月12日左右,沈意德一时兴起,安排了1月5日的剖腹产,因为那天是沈意德的生日。
  这样的日子,主人不要!5月1日是主人自己给自己定的生日,因为那一天,是他和主人第一次见到的日子,他给主人磕了头,成为主人的小奴才。
  方汶有时候想,他和主人可真是绝配,都有两个生日,一真一假。他们两个,一个是不能要真正的生日,一个是不想要真正的生日;一个是主人给过真正的生日,一个是奴隶给过假的生日;一个是假的生日收获一堆祝福,一个是真的生日被社交。
  方汶每次想的时候,都不知道谁更可怜一些。可能是主人吧,因为主人真正的生日确实有点点不舒服。
  陆家倒台后,他和主人着实忙了好久,光是要调整那些和陆家关系太过紧密的家族就够他们忙的了,更别说要稳定及整合守卫军。
  好不容易陆家的事情忙过去了,又要和齐家谈军备协议,这一忙,就到了四月下旬。
  “主人,” 方汶在晨起的时候,跪在床边问道:“我们还有什么没玩过的项目吗?”
  沈归海醒着盹,迷迷糊糊的问:“干嘛?”
  方汶笑道:“这不是快到您的生日了。”
  沈归海愣了愣,最近太忙了,忙的他把生日都忘了。他算了算时间道:“生日那天估计会很忙,等齐家这破协议弄完再补过吧。”
  方汶点头:“听您的。”
  沈归海翻身坐起,笑道:“回头我们去游乐园玩一天如何?”
  方汶一愣:“别啊,主人。”
  沈归海奇怪:“带你去玩,你不乐意?”
  “当然愿意,我高兴死了。” 方汶挪了膝盖去拿了床头的保温水杯,讨好道:“可是游乐园太危险了,换个地好吗?”
  沈归海接过水杯,没好气的看着方汶:“每次你都拦,哪就那么危险了?”
  “人太多,太杂了。” 方汶道:“而且,那些游戏设施也不见得就安全啊。”
  沈归海把水杯喂到方汶嘴边:“你都没去过游乐场,就不好奇吗?”
  方汶莫名其妙的喝了一口水,发现是冰的,连忙把杯子接过来:“这都怎么伺候的啊,太马虎了。”
  沈归海笑道:“嫌别人马虎,你多过来伺候着点。”
  “是,主人,方汶去问问昨晚谁当值,这得好好教训教训。” 
  沈归海一把拉住想要借机逃避话题的奴隶:“我们就玩玩那些危险性低的,那么多游乐设施,你就不想试试吗?”
  方汶摇头跟拨浪鼓似的:“不好奇,一点都不。”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方汶:“你怎么这么麻烦,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主人,求您了。” 方汶苦着脸:“您说我这么紧张,去了游乐场也玩不好啊。”
  沈归海:“......那我们去玩真人CS?”
  方汶要哭了:“主人,拿枪的,您别吓我了。”
  沈归海道:“我们偷偷去,谁会知道?还能有人未卜先知的换把真枪?”
  方汶抓了沈归海的衣角:“我紧张啊,别说是一堆不认识的人了,就算都换成我们自己人,我看到有人拿枪对着您,估计都能先过去把他割了喉。”
  沈归海:“.....”
  方汶道:“主人,我们去外面的别墅住两天吧?随便您怎么玩方汶都行。” 
  “平时不也一样想什么玩都行,干嘛非生日!” 沈归海气道:“那去鬼屋!”
  “鬼屋太黑了,不好护卫啊,主人。”
  沈归海瞪了方汶好一会,赌气道:“回头我非自己盖个游乐园。” 说完就黑着脸站起来去洗漱。方汶一听,连忙追过去,又涮杯子又拧毛巾:“主人,您别生气,这游乐园可不能建啊,您没听前两年有个国外的过山车脱轨了。还有转椅的安全带松了,把人直接甩出去的。太危险了。”
  沈归海不理他,一个劲的刷牙。
  方汶觉得主人盖个游乐园的可能性不大,但一时别扭,真搞个过山车回来搭在外面的空地上也是有可能的。回头再瞒着他偷偷去试坐?方汶忍不住啰嗦:“主人,不是不让您去玩,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您......” 
  沈归海一把从方汶手里拿过刷牙杯,没好气道:“跪门口去。”
  “...... 是,主人。” 方汶没辙,打开卧室门跪了出去。
  正在外间准备东西的侍奴互相看看,问道:“汶大人?”
  方汶叹了口气:“你们进去伺候吧。”
  侍奴躬身:“是。”
  方汶一边跪着一边叹气,他真不该多嘴问这一句,他要直接都安排好,主人八成也不会有别的心思了。
  进进出出的侍奴被方汶感染的都跟着紧张起来,伺候的小心翼翼。汶大人可真有本事,一大早就能惹得主子不高兴,这也是要有功力了。
  沈归海换了衣服去晨跑,回来方汶已经不在门口了。他冲了澡,下楼去餐厅,看到那奴隶在给他夹三明治,挤了好多的蛋黄酱。
  沈归海冷哼:“让你伺候了?”
  方汶叹了口气:“主人,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沉着脸不说话,拿了三明治咬了一口,还是蛋黄酱多些好吃。那些厨子老说这东西脂肪含量高,每次都跟舍不得似的挤那么一点。
  沈归海看了眼“备受冷落”的奴隶,还是有气,知道方汶是为他好,可这也有点过头了吧?怎么好好的私奴就活得跟过去那帮忠心直谏撞死御前的那些大臣似的?
  一上午开了三个会,到了中午,沈归海也没什么食欲,本来都不想吃了,结果一进办公室,就看到方汶守着一盆水煮鱼。
  ……
  这是为了讨好他,连平日里不愿意让他吃的重油重辣都端上来了。沈归海一直觉得自己还是很大度的,方汶这么卖力的哄他,他不会没完没了,坐下来说道:“你也吃吧。”
  方汶摇头:“不啦,方汶先伺候您。”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最近没少去后厨偷吃吧?”
  方汶:“.....” 
  沈归海冷哼:“一不管你,你就折腾,非再闹一次胃疼是不是?”
  “不会的,主人。” 方汶讪笑:“偷吃能吃多少啊,就解解馋。”
  沈归海看了方汶两眼:“这个月都不许吃辣椒了。”
  “知道了,主人。” 方汶喃喃道:“您怎么就这么喜欢管着我吃什么啊?”
  沈归海夹了块鱼肉就着米饭吃了,看向方汶:“我就爱看你这受气的样子。”
  方汶:“......”
  一顿水煮鱼吃完,沈归海心情好了不少,敲了敲方汶的脑袋:“这两天要不忙,记得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方汶拿过漱口的水杯:“主人,我私奴用度还没恢复呢,您临时批点钱给我呗?”
  沈归海瞥了方汶一眼:“你不会准备买个礼物糊弄我吧?你好意思吗?”
  方汶:“.....就算要DIY,也得有原材料啊,主人。” 他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主人,叹了口气:“我想办法吧。”
  沈归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不要去年那种。”
  方汶:“....”
  沈归海又道:“前年那种也不要。”
  方汶:“.....”
  方汶晚上去书房给沈归海送牛奶的时候,看着主人心情还不错,便道:“主人,我想了一下午,还去研究了游乐园和附加产业的投资价值,回报率是还不错的,您要喜欢,可以入股迪世霓,但是,咱自己就别建什么游乐园了,回头我让他们在旁边那块地上装个旋转木马,再弄个碰碰车,搭个迷宫。等再到夏天,可以组织大家玩玩水枪CS。” 他见主人不说话,便再接再厉:“主人,之前有个演员就是因为道具枪被换成了真枪.....”
  砰!沈归海把牛奶杯放在桌上,站起来就往外走,这人是专门来拱火的吧?
  方汶缩了缩脖子,跟上去:“主人,水枪也很好玩的,我们可以装带颜色的水,可以分队,还可以.....” 
  走在前面的沈归海突然停在楼梯转角处,回身瞪了方汶一眼,冷硬道:“你,跪这。”
  “主人.....”
  沈归海板着脸:“不许说话,脸冲着栏杆。” 头疼,这奴隶有时候实在太啰嗦了。
  方汶:“......” 
  沈归海忿忿的回了主卧,方汶不敢起来,却也很是无奈,跪这儿叫什么事啊。
  他跪了一会,透过楼梯的空隙看到康嘉嘉探头探脑的溜出来,往大门去了。
  十分钟后,康嘉嘉怀里鼓囊囊回来,远远的一抬头,就看到楼梯拐角那有个人,吓了他一跳,怀里的一个塑料包啪嗒掉在地上。
  方汶眼尖,看到了一副猫耳朵的发卡.....
  康嘉嘉这会也看清那个人影是方汶了,刚要说话,方汶便连忙伸手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康嘉嘉噎了噎,看到有侍奴过来,便连忙顺着墙边溜回了西翼。汶大人怎么跪那了啊,跟古堡里的变态似的......


[无责任番外]:老沈的生日 2
  沈归海睡觉前,打发侍奴去让方汶回西翼,明天要再敢这么啰嗦,就戴口塞吧!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沈归海睡着没多久,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方汶一起坐过山车,结果车停在了大圆圈的顶端,所有人都大头朝下的坐在半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方汶的安全带似乎有点松,他想去拉方汶的手,可那个死奴隶一个劲的躲着不让他抓,把他急的一头冷汗,眼看着那人的安全带就要断了,他陡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
  沈归海按着怦怦怦一个劲跳的心脏,缓了好半天,一把拉开房门,满脸怒气的对门口值夜的侍奴道:“你在这干嘛?!”
  值夜侍奴一脸懵逼:“主子,奴......” 他也伺候主子有段时间了,可却还是怕主子怕的要死。
  沈归海不等他说完,便道:“让方汶过来值夜,你去休息吧。” 他本来对游乐设施没什么心理障碍,现在好了,这辈子是别想带方汶去玩过山车了!
  值夜的侍奴:“是。”  私奴是不值夜的,可方汶是从小伺候的,时不时的值夜,他们也都习惯了。
  沈归海躺在床上,想着方汶就好好跪在门口,不会凭空消失,这才踏实下来,慢慢睡着。第二天一起来,就觉得整个脑子都晕晕沉沉的。他已经很久没做这种生离死别的噩梦了,破奴隶可真是没事找事!
  他本来不想理方汶,晨起也没让方汶伺候。洗漱完,看到终端上有新邮件提醒,点开邮件,就看到昨晚方汶发过来的,一篇有关游艺设施出问题的报道.......
  还是揍一顿吧.......沈归海咬牙切齿。
  “主人,” 方汶跪侯在门口,见主人要直接下楼,那脸上的表情一看就是带着气,却不理他,连忙叫了一声。
  沈归海脚步不停,最近事多,还要过生日呢,自己手黑,不能揍,忍住,要忍住。
  “主人,” 方汶膝行追了几步道:“您是生气了?”
  沈归海脚步一顿,这话问的有点气人啊!
  “主人,” 方汶道:“方汶惹您生气,是方汶不好,您罚方汶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重新迈步:“我没工夫罚你,自己滚到惩戒所领罚去。”
  方汶见主人脚步已经迈下台阶,只得无奈叩首道:“是,谢谢主人降罚。” 
  唉,主人这顿火不发出来不行啊。得让主人自己动手揍他,把火发出来了,估计才能听得进劝吧?
  方汶回西翼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清洁洗漱后,就去了惩戒所。
  “王主管,主人让方汶过来领罚。”
  王赋:“罚的什么?”
  方汶一愣:“主人没交代过来吗?”
  王赋摇头:“可能命令还没传过来吧,要不等等?”
  方汶郁闷,早知道不这么早过来了。他找了个垫子跪到家规前等,可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还没动静。
  王赋为难道:“汶大人,要不您问问主子?”
  “哪敢问啊。” 方汶想着主人早上的语气:“主人估计是要方汶自己量刑了。”
  王赋:“.....那您说,罚什么?”
  方汶:“.....”
  中午沈归海就回了主楼书房,下午他得把军备协议改出来一版。管家过来送水果的时候,他问道:“方汶呢?”
  “汶大人在惩戒所。”
  沈归海一愣,这都快两点了,还在惩戒所?他道:“去问问罚的什么?” 
  管家出去两分钟后回来,神色古怪道:“主子,说是,按忤逆家主在施罚。”
  沈归海敲击键盘的手一停,忤逆家主是要过刑鞭的。方汶不可能跑去挨什么刑鞭,没他的命令,王赋也不敢。他早上一句气话,过去打打戒鞭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沈归海黑了黑脸,那小子是折腾自己的惯犯,他实在也想不出这会那边什么情况。
  他拨通了王赋的通讯,没什么好气的道:“不管你在干什么,立刻给我停下。” 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通讯另一头,正准备喝口水的王赋:“.....”
  沈归海冷着脸把电脑合上,起身往惩戒所走。不先把这奴隶解决了,他这协议是改不下去了。
  忤逆家主,不问罪,先施罚。
  忤逆是不臣,若家主没有特殊交代,过的就是刑鞭,每次10鞭,半个小时打一次,一共30鞭,打完问罪,若是认了罪,便停了刑鞭,等家主发落,若不认罪,那就是一轮一轮打下去,打死勿论。
  他到了惩戒所地下刑室的时候,就看到方汶被挂在刑架上,衣着完好,除了看着有点累的样子,鞭痕是一道都没有。
  方汶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主人。”
  沈归海松了口气,冷笑着转到方汶身前:“不是忤逆家主吗?不该打刑鞭吗?”
  方汶讪笑道:“主人,是要打的,就是王主管太忙了,一直没得空过来掌刑。”
  “汶大人,” 沈归海冷哼:“你主人我也很忙。让我把军备协议都扔一边不管,也就你有这能耐了。”
  “主人,方汶耽误您的时间,是方汶错了。” 他讪笑道:“回去我给您打下手,帮您改合同,好不好。”
  沈归海冷哼:“你把我折腾过来,改个合同就算完了?”
  “当然不是,” 方汶连忙道:“方汶在这,就是要请罚的。这事,方汶也的的确确是忤逆了您的意思,该罚。”
  沈归海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鞭子,淡淡道:“所以,我这次罚了你,以后就再也别想去玩什么过山车了?” 他堵着一口气,一直不想吐口,这奴隶倒给了他一个台阶。
  方汶顾左右而言他道:“主人,方汶被挂了一天了。昨晚就没怎么睡,中午都没吃饭。” 
  沈归海冷笑,方汶继续道:“主人,别的事,方汶真不敢这样,可您的安全还是最重要的。”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那怎么轮到你自己,就不知道安全了?”
  方汶一时有些无言以对,被沈归海睨着,只得道:“主人,方汶任性的时候,您不是都罚了.....”
  沈归海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意思是他任性的时候没人能罚是吧?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颊,气骂道:“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拿着扫帚揍你一顿。”
  “啊?” 
  “纯粹就是当哥哥的揍弟弟。” 沈归海说完这句,突然一笑:“罚也回去再罚。”
  方汶高兴的笑道:“好!” 主人肯动手就好,没有什么是罚一顿解决不了的。
  沈归海又贴近一步,手绕过方汶的腰侧,捏了捏奴隶的屁股,轻声道:“回去找管家要个新的鸡毛掸子。”
  方汶:“.....” 
  书房里,沈归海坐在椅子上,方汶被要求站在他两腿之间,裤子退到膝弯。
  “站着不许动,” 他抓了方汶的胳膊,用鸡毛掸子啪的一声敲在那人屁股上。
  “一,谢.....”
  “不用报数,” 沈归海用掸子的把手处敲了敲方汶的屁股:“你见过哪个弟弟挨打还报数的?”
  方汶:“.....是。”
  啪!沈归海又是一掸子下去,这个姿势不好用力,应该不会把人打太可怜。他说道:“30下,打完,你哥我要肏你。”
  “是,主,啊!哥,哥,是哥。” 方汶看了眼自己可怜巴巴的小弟弟:“前面不禁打,您悠着点。”
  沈归海哼了一声。
  “那个,” 方汶在主人再一次扬起那个鸡毛掸子的时候,讨好的道:“哥哥肏弟弟,给射不?”
  沈归海:“......” 
  沈归海把精液射在奴隶身体里,拍了拍那个红彤彤的屁股,一边撤出来,一边道:“夹好了。”
  “是,主人。” 方汶跪起来,转身接过主人递过来的餐巾纸帮主人擦拭干净,又爬到沙发那边去拿了主人的裤子回来。
  “你先去沙发睡一会,起来再帮我干活。” 沈归海看了看奴隶还高高翘着的阴茎,说道:“后面夹好了,要是晚饭前都没漏,等过生日的时候,就赏你前面泄一次。” 
  方汶传裤子的动作一顿,闻言连忙道:“主人,今日事今日毕吧?” 今天不射,过两天万一又惹主人生气,没准就不让射了。
  沈归海啪的一巴掌拍在方汶屁股上:“少讨价还价。”
  方汶下意识的夹紧屁股:“啊呀,别拍啊主人,该漏了。”
  沈归海:“.....” 这人脸皮简直越来越厚了。
  军备协议越弄越复杂,谁都不想让对方多占便宜,争到最后,把几块双方都不希望对方掌控的部分给了私人资本。
  虽然只要5%,可却依旧是趋之若鹤,他们刚在小范围内散出了风声,就有不少公司盯了上来,最后几个第三国注册的基金公司成功拿下资格。齐俨然一开始还不太放心,调查后发现这几个基金公司在业界算是有信誉有良心的,并不是那种毫无底线什么钱都赚的,也就放心了。
  这事决定的突然,为了隐藏几个基金公司背后都是沈归海的控股,方汶忙了个昏天黑地。
  五月三日,协议总算是定了版,几家基金公司是律师代为签署,齐沈都是家主亲自签订,视频签署后,好几天没怎么睡觉的两个人连主楼都懒得回,一人吃了一根香蕉,直接就趴去办公室的卧房里补觉。
  晚上八点左右,沈归海先醒了过来。他没动地,看着睡得口水都流出来的某人,眼中满是珍视的笑意。
  就像只有方汶看过他的软弱,大概也没别人能看到汶大人的这副德行吧?他总是为了自己这样的特权感到沾沾自喜,不过,很想帮这个奴隶擦擦口水怎么办?
  方汶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戳他的嘴角,然后,他明显就感到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下意识的睁开眼,和主人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还不等他醒过神来,就感到主人又戳了戳他,让更多的口水流下来。
  方汶忍不住就笑了:“主人,您这是在干嘛啊。”
  沈归海懒洋洋道:“看看你睡个觉,能流多少口水。”
  “啊!” 方汶刚想坐起来,就听主人道:“别动。”
  方汶起身的动作顿住,又放松下来。他也不说话,由着主人胡闹,不一会,枕头上就湿了一片。
  这种明显是他在胡闹的时候,但凡有点小脾气的八成都不会乖乖躺着让他玩吧?可方汶却是真的听话。
  他的控制欲很强势,只要方汶有一点不听话,他随时都可能变脸,有时候是挺讨厌的。但他不可能放开对方汶的控制,就只能让方汶时刻处在奴隶的心态里,把他的控制当做理所当然,才不会觉得委屈。
  可要一个人7*24的维持奴隶状态实在太难了,尤其这个人还有着明显的社会身份。他不讲理的要求方汶做到,那人也就毫无保留的在努力做到这一点。
  这样的奴隶,让他怎么舍得放开。
  沈归海玩了一会,笑道:“去清洗。”
  “是。” 方汶笑眯眯的爬起来去卫生间,他有一种床奴的快乐。什么都不用想,只想着主人。只要主人表露出想要使用他的意愿,他就美的不行,全身每个细胞都在雀跃着!
  他在清洗的时候,主人也冲了个战斗澡,等他光溜溜的走出卫生间,主人却已经穿了一身运动服,同时也扔给了他一套:“西服都是褶子,没法穿了。先回去。”
  方汶:“.....是。”
  上了车,方汶习惯性的跪坐在主人脚边,刚刚期望过高,突然中场休息,他一时还有点转不过来,一路都有点发呆,直到车子出了主宅,他才惊觉不对。
  “主人?”
  “闭嘴。” 
  方汶:“.....”
  车子绕到了一处偏僻的区域。方汶疑窦丛生的跪在车里,不知道主人这是要干什么。
  等车停下,他跟着主人下了车,看到空地上那个突然亮起来的小型旋转木马,惊讶的嘴怎么都合不上。
  木马显然是定制的,一共就两匹马,一黑一白,首尾相接,也不知道是谁在追谁。
  沈归海让侍卫都退开,便拉着方汶走过去,让方汶坐到神俊的白马上,自己则坐到了旁边的高大黑马上。
  音乐响起,木马高高低低的旋转,方汶的目光在两匹马上滑过,望向沈归海:“主人,您.....这,该我给您准备才是。”
  “本来就是想带你去玩的,当然是我准备。” 沈归海把胳膊架在黑马的头上,扭头望向旁边的奴隶:“小时候没能带你去玩的,我都想慢慢补给你,可惜.....” 他没好气的道:“过山车什么的,这辈子你就别想了!”
  “主人.....” 方汶的目光落在主人眼中,无论如何都不想移开了。主人怎么能对他这么好呢,他会忘了身份,得寸进尺的。
  “过来吗?” 光影移动,沈归海对方汶伸出手,让奴隶坐到自己的身前:“汶大人,歇两天,我们去马场过生日吧?”
  方汶靠在主人的胸前,笑道:“好。”
  沈归海把人又搂紧了一些,过了一会,说道:“上马之前,先打顿屁股。”
  方汶柔顺道:“听您的。”
  沈归海:“戴着肛塞。”
  方汶:“听您的。”
  沈归海:“或者灌满了水,不让你戴肛塞。”
  方汶小小的“啊”了一声,随即还是笑道:“都听您的。”
  沈归海咬住了奴隶的耳朵:“那要是在马背上干你呢?”
  “平时都听您的,生日更要听您的了。”
  沈归海呵呵笑道:“这么乖?不怕我把你屁股打肿了?”
  “挺好的,” 方汶把脑袋在主人的下巴上蹭了蹭:“您对方汶这么好,就算是天天把奴隶屁股打肿了,都是愿意的。”
  沈归海搂着奴隶的手又紧了紧,把脑袋搭在方汶的肩膀上,安静的听着那人熟悉的心跳声。
  人在怀里,就是他最好的生日礼物。


[无责任番外]:老沈的生日 3
  旋转木马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两人腻在一起虽然不急着分开,但十几分钟持续的在小范围内转圈,还是多少有点头晕。沈归海先下了马,去按了暂停扭,叹了口气:“不行了,享受不了。”
  方汶扒着木马的耳朵,笑道:“我喜欢。”
  沈归海走回来,伸手托了方汶的胳膊,示意方汶先下来。
  方汶一边往下跳一边道:“主人,把这个偷偷运主宅里去吧?找个空院子放进去。”
  “你是捡破烂的吗?什么都往家里弄?”
  只坐了一次,主人就不打算要了?
  方汶走到白马那边,抚摸着白马的脑袋道:“不要太可惜了,我喜欢,运回去吧。”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方汶:“你喜欢哪里?”
  方汶搂着白马的脖子:“这两匹马是一对啊。”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笑道:“一对的东西多了。” 
  方汶:“可是...” 他想了想,好像这确实不是理由,这个东西也确实有点显眼,运回去没空玩,给别人玩他又不舍得。好像确实不能要。
  沈归海看着方汶有些不舍的小眼神,笑道:“不过,这马倒确实有个让你喜欢的理由。” 
  “啊?”
  沈归海笑了笑,伸手按下了黑马颈前的一个按钮。
  啪,马鞍子上突然移开一个盖子,弹出来一个硅胶的假阳具....
  方汶:“.....”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个万恶的假阳具,咕噜咽了口吐沫....
  “放心,清过场了。” 沈归海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小,拍了拍黑马的马背:“来吧,汶大人。”
  ......
  “主人.....” 
  “乖。”
  方汶可怜巴巴的瞧了瞧主人的神色……求饶的话自动咽了回去,任命的开始脱裤子。
  他刚刚清洁的时候做过扩张,这会倒是免了这些磨人的事情,下身脱光之后,主人已经给那个粗大的东西倒了好多的润滑油。
  好吧,虽然是野外,外围还有侍卫,总不至于就会有人闯过来吧。
  他咬了咬牙,便翻身跨坐到马背上,豁出去了。
  五月的天气还有些微凉,皮肤贴到木马的瞬间便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一手扶着马头,一手扶了那个假阳具,对准了位置坐了下去,直到整个屁股都紧紧的贴在马鞍上。
  夜黑风高,茫茫荒野,他光着屁股坐在木马上,这简直不真实。这破马是哪家店卖给主人的啊!
  沈归海等方汶坐好,便从地下拉起环扣,用链子把方汶的两条腿笔直的拴在两侧的地上。然后他把方汶的手绑缚在了身后,绳子绕过咽喉,将手在背后高高拉起,又栓到了马鞍后面的环上。
  脖子有点勒,为了不窒息,方汶就只能尽量挺起胸膛,身体无法前倾,他只能无奈的让自己的屁股紧紧的贴在马鞍上,有点紧张的问道:“主人,不会很吓人吧?”
  沈归海白了方汶一眼,走下木马的台子:“30分钟,我放你下来。”
  方汶:“.....是,主人。” 
  木马再次开始转动,后穴里那个假阳具随之升降。
  他坐上来的时候,嗨马并不在最低点,机器一启动,黑马先是上升,随即便开始缓缓下降。
  “唔~ ”随着嗨马下降,假阳具挤开紧致的肠肉,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不敢乱动,两脚也无从借力,屁股抬不起来,只能在紧张中让自己慢慢被贯穿。
  当木马降到最低点的时候,方汶的身体在一瞬间有些僵硬,贴服在小腹上的阴茎都跟着颤了颤,好深。
  旋转木马按着固定的频率升升降降,他被固定在马背上,被那个假阳具一次又一次的闯入他身体的深处,也一次又一次的划过他的敏感点。
  渐渐的,他不再去关注自己所处了环境,渐渐的,身体习惯了那东西进入的深度,开始本能的追逐着快感。他谨慎的调整姿势,让那个粗长的东西能够蹭到他的敏感点。可是,节奏太慢了,快感像是石子投入湖中泛起的涟漪,一层一层,却因为太过温柔而显得有些后继无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汶难耐的呻吟一声,不够,就算够深,却太慢了。他需要更粗暴的对待,更无情的使用。
  方汶转着视线,看向站在木马外面的主人。
  黑暗中,他看不太清主人的表情,但他觉得今晚应该是调教,不是惩罚,便大着胆子求道:“主人,奴隶想伺候您。”
  沈归海沉默着没说话,他看着方汶随着木马的旋转升降,像是和木马连成一体,神色隐忍又难闷。眼前这风景实在太漂亮了,他突然觉得,把这玩意运回去也不错。
  “我想象过的一个场景,”沈归海开口,缓缓叙述:“战败国的骑士因为不肯投降,被国王下令扒了裤子,按在木马上游街。”他笑了笑,说道:“为了防止你自杀了还会给你带上耻辱的阔口器,让你连吞咽口水都做不到,毫无尊严。”
  “主人……”
  沈归海继续道:“你要忍受身体不停被假阳具贯穿的苦痛,还要忍耐敌国百姓的指指点点,可你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身体因为刺激和羞辱带来禁忌般的快感,外表禁欲的骑士,被全城人目睹了他淫荡的一面。你绝望而羞耻,却早已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不得解脱。” 沈归海道:“等游完街,你将彻底失去身为骑士的荣誉,成为最下等的奴隶,只伺候我一个人,可我每天却连裤子都不让你穿,你只能光着屁股接受所有人的嘲笑,” 他顿了顿,突然笑道:“或者阉了你也不错。是吗?”
  “主人” 方汶被代入了情景中,更为兴奋了,声音都有点发抖:“您,您也可以在游街的时候就把骑士压在马背上操,享受您的战利品。”
  “哦?” 沈归海意味不明的微笑:“我是国王,为什么要当街做这种事?”
  方汶脑门沁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陷入情景,苦笑道:“这样或许可以更快的剥夺我的尊严,让我彻底成为您的奴隶。您,您还可以命令我当街射精,让我彻底失去沦陷。”
  方汶听不到主人的声音,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是不是惹主人不高兴了,他随着转动扭转视线,可太黑了,他看不到主人的表情,他实在不会编故事,只得豁出去的道:“主人,奴隶的穴都被肏开了,您这会进来,肯定又软又舒服。”
  沈归海沉默片刻,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肏开了?”
  “是,主人。”
  沈归海继续问道:“磨肿了?”
  方汶:“.....快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我即便用你,也不一定会让你射的。”
  方汶:“.....没关系,奴隶就是喜欢被您使用。” 
  沈归海满意道:“乖。我还没看够,坚持够30分钟,我就肏你。
  方汶:“......” 
  在木马上做爱虽然很有些野趣,可姿势却实在有些累人,做到最后,他还是被压到了地上。
  不过主人今天的心情似乎也很好,竟然帮他把环推开让他好好的射了一回。虽然是从缝里慢慢流出来,但也够舒爽了。
  等他从高潮的余韵里出来,便发现主人的精液还留在里面。他本能的收紧磨得有些疼痛的后穴,酸胀又酸爽。
  沈归海有时候觉得,他和方汶,总是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合拍。他在今晚准备了一个旋转木马,是想给方汶一个惊喜。可他没想到,方汶竟然也选在这一天给他准备了一个生日惊喜。
  今天的主楼异常的安静,大厅竟然没看到值夜的侍奴,沈归海问正在挂衣服的方汶:“你清人了?”
  方汶:“是的,主人。”
  沈归海挑眉:“为什么?”
  方汶:“想给您个惊喜。” 
  沈归海一愣,疑惑的回头,方汶便笑道:“主人,跟我去趟东翼吧。”
  沈归海沉默片刻,总觉得方汶所谓的惊喜,估计不太靠谱。可这两天都忙成这样了,这人还不忘给他准备惊喜,再不靠谱,他也得装得惊喜才行。 
  进了东翼,沈归海就要开灯,却被方汶拦住:”先别开灯。“
  沈归海:.....好吧,是要点生日蜡烛?
  跟着方汶往前走,沈归海才意识到,东翼的窗帘都被拉上了,屋里黑的有点伸手不见五指,幸亏他们对这边的格局都熟悉,不然只怕都不太敢往前走。
  没走两步,沈归海一脚便踩到了一个软不溜丢的东西上面,吓了一跳,脚步就顿了顿,方汶抓着主人的手说道:“没事主人,没有危险的。”
  沈归海皱眉:“这是搞什么?” 说话间,脸上又拂过一律像是头发的东西,弄得他头皮都炸起来了。
  方汶说道:“鬼屋啊。”
  沈归海:“什么?!”
  “啊!!!!!!!”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大叫,一个白花花的影子突然打着手电从柱子后面跳出来,吓了沈归海好大一跳,一脚就踹了过去,还是方汶眼疾手快的抓了那个影子一把,把人从主人的脚下救出来。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还没骂人,后脖子突然就是一道凉风,他一巴掌抽过去,啪的一声把一个什么东西打飞了,隐约还听到什么人低低的“啊”了一声。
  “方汶!” 沈归海简直气的血压都要升起来了:“开灯!”
  “是,是,” 方汶听着主人语气带着怒意,也不敢再玩了,连忙喊道:“若谷,开灯。”
  啪,橘色的灯光打开,尽管很柔和,几个人还是都闭了下眼。
  等沈归海再睁开眼,就看到已经把白布从头顶上掀下来的康嘉嘉和紧张的走过来的张若谷。他沉着脸转动目光,又看到地上被他打飞的吹风机,脚下铺着的一大张水垫子,以及头顶垂下的无数根塑料绳........
  沈归海额角青筋跳了又跳,跳了又跳,终于忍不住怒吼:“张若谷!”
  张若谷一哆嗦,跪下道:“是,主人。”
  “去把康嘉嘉屁股给我揍圆了!”
  康嘉嘉:“啊?!”
  “是,主人!” 张若谷一把揪住还想说什么的康嘉嘉,很没意气的跑了。他就是汶大人这主意不靠谱吧,哪有人用鬼屋庆祝协议顺利签署的!
  沈归海喘了两口气,这才转身,瞪着一脸紧张的奴隶踏前一步,方汶讪讪的后退一步:“主人,您,您生气啦?”
  沈归海再次踏前一步,方汶咽了口吐沫,又倒退一步:“我,我就是想给您个惊喜。”
  沈归海再次踏前一步,把奴隶挤到了楼梯的杆子上,冷笑道:“是挺惊喜的,不如,我也再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
  方汶:“别,还是别了,今天都累了。”
  沈归海嘿嘿笑道:“没事,明天不去上班了。”
  方汶:“......”
  [三天后,沈归海送了方汶一个八音盒,一黑一白的旋转木马,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骑士坐在白马背上,神情倔强,隐忍,又性感,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又渴望着什么。而黑马边,站着欣赏着骑士的国王.....]


[无责任番外]:表少爷来了
  田少丰是沈少爷的表哥,家一直都在外地,和沈少爷也说不上有多熟。年前,田少丰获了个新闻记者的奖项,过来领奖,自然就住到了沈宅。
  沈少爷的父亲是入赘沈家的,田少丰是沈少爷父亲的表哥的孩子,不入沈家族谱,便不算是沈家人,不受主家的约束,但到底沾亲带故的,沈归海又和沈少爷走的近,便让管家安排在餐饮楼请田少丰吃顿饭。
  沈归海说要请田少丰过来吃饭,田少丰没什么感觉,却是把沈少爷吓得够呛。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跟大伯交代。
  沈少爷:“少丰,昨天教你的,都记住了?”
  田少丰:“记住了,放心。”
  沈少爷:“我认真的,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一定不要乱写。”
  田少丰:“不会的。”
  沈少爷看着田少丰的样子就觉得不踏实,少年得志,骄狂任性......沈少爷看到车队拐上通往主宅的专路,还是忍不住啰嗦道:“一定不要乱写!”
  田少丰翻了个白眼:“我的少爷,你知道每年写主家的新闻有多少吗?你觉得我会写什么?诋毁主家不成?”
  沈少爷:“.....那些新闻不过都是捕风捉影的东西。主宅真正的情况不能乱写的,你若惹了祸,可是没人能保的了你。”自己这辈子就是劳碌命,不停的给人操心。
  田少丰不以为意:“瞧你说的,难道还能暗杀了我?”
  “那不可能,” 沈少爷道:“但你这辈子,无论到哪,都别想做记者了。”
  田少丰一愣,这个威胁......倒是有点让他听进了心里。
  田少丰,小时候叫田文愿,10岁的时候改的名,寄托了其父的希望:少疯一点。
  车行到了主宅大门,一番检查后车队就直接开去了餐饮楼。沈少爷又开始唠叨,听得田少丰一个劲的翻白眼,从昨天沈少爷就这样,怎么这么紧张啊?老鼠见了猫了吧?这要是家主身边的人都像沈少爷这样,都别干事了。
  下了车,立刻有侍奴上来接引着两个人往包间走,一路上,凡是迎面的侍奴都是退避行礼,有品阶低的侍奴,还会叩首。田少丰在沈宅住了两天也还是不习惯这种叩首礼,可他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不自在,每每便双目直视,只当演电影了。
  进了包间,两人在休息区的沙发坐下,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但却简单的只有一个纯白色的盘子,上面放了一卷深蓝色的餐布,主位那边没有连盘子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摆了一捧插花。
  田少丰好奇的想过去看看,却一把被沈少爷抓住:“家主没来,你就坐这别动。”
  田少丰:“啊?你这也太胆小了把?”
  沈少爷翻了个白眼,没法解释。家主的座位,你过去绕一圈,侍卫立刻把你当做刺杀对象监控起来。
  有侍奴过来给两人上了茶水,又在茶几上摆了瓜果和糕点,田少丰看看沈少爷:“可以吃吧?”
  沈少爷:“可以,多吃点。”
  田少丰只一愣就明白了,这种饭局,一般都吃不饱,这是提前给他们垫肚子的。
  糕点做的很精致,田少丰瞧着讨喜,吃了几块点心,几个草莓也就不吃了。正坐着无聊,房门一开,进来个很是清俊的人。
  “沈少爷,” 方汶躬身行礼:“主人那边一时半会忙不完,让我先过来招待表少爷。”
  沈少爷本来已经站起来了,看到是方汶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其实家主要忙,就别这么客气了,你代表一下,我们三个吃就好了。”
  田少丰目光还留在方汶脸上,听沈少爷这么一说,就有点急,他还是想见见家主的。跟家主一桌吃过饭,回去也能吹吹牛啊。
  方汶似笑非笑道:“沈少爷你过虑了。”
  沈少爷叹了口气,田少丰还没坐下,见有机会了,便伸手道:“你好,我是田少丰,你是?” 这人刚刚说了主人吧?也没穿侍奴的衣服,不会是私奴吧?
  方汶没有回握,只是微笑道:“我是方汶,主人的私奴,表少爷好。”
  田少丰有点尴尬的把手收回来,更多的却是好奇,对沈少爷道:“这是汶大人?”
  沈少爷点头,方汶礼貌道:“表少爷请坐。”
  “哦,” 田少丰坐下,见方汶还站着,连忙道:“汶大人也快坐啊。”
  方汶看向沈少爷,沈少爷这才想起来方汶在外人面前一向是礼数周全,便坐直起来道:“坐吧。”
  “好。” 方汶这才找了椅子坐下:“表少爷有到处玩玩吗?”
  “以前来的时候,有名的景点都玩过了,这次主要是为了领奖,再多认识点同行。” 田少丰说完,好奇道:“汶大人,我可是慕名已久,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
  方汶笑道:“谢谢。表少爷年轻有为,将来必定成就非凡的,今日得见,是方汶的荣幸。”
  “你们俩,别客气了。” 沈少爷对方汶道:“我大伯可是把少丰交给我了,家主今心情如何?”
  “我也没见到主人呢,” 方汶安慰道:“表少爷不是主家的人,不会有事的。”
  沈少爷犹豫了一下:“那,那我呢?”
  方汶:“......”
  田少丰就看不惯沈少爷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把点心盘子推给方汶道:“汶大人,你知道,大家都对主家和沈家主好奇的很,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方汶淡笑着开了句玩笑:“对不起,我不接受采访。”
  “诶,不是采访。不好意思,说话有点职业病。” 田少丰道:“我这纯属个人好奇,哈哈哈。”
  沈少爷在一边使劲对方汶摇头,方汶还没说话,田少丰已经又问道:“汶大人,家主平日都在办公楼办公吗?”
  “大多数时候吧,表少爷平日是不是不用坐办公室?” 方汶还是笑着,心里却觉得这个田少丰有些厚脸皮,他刚刚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
  田少丰道:“是啊,记者嘛,肯定是四处跑的。那,家主每天要工作多久啊?”
  方汶笑道:“我原来看到有个报道,说主人每天都是忙到披星戴月的,我当时就觉得这报道一定是冬天写的。”
  田少丰一愣,随即明白了方汶的意思,哈哈笑道:“汶大人可真逗,家主再忙,也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多谢表少爷关心,” 方汶语风一转,道:“表少爷,其实方汶也特别好奇大众的生活。”
  “我们?这有什么好奇的?”
  “好多啊,” 方汶好奇道:“比如,学校的老师都管什么,不管什么?”
  “老师管学习,管纪律啊,” 田少丰:“你没上过学?”
  “我小时候都是在训奴营的,” 方汶道:“上学要是迟到了,会怎么罚?”
  田少丰道:“那看老师了,有的老师就说两句,有的老师会请家长,我小学有个班主任很变态,动不动就罚站。”
  方汶听的有趣:“那要是上课走神呢?”
  “走神那不是经常的,尤其是大学,谁好好听课啊。”
  方汶“啊”了一声:“那要是,忘了做作业,或者有事没能做完呢?”
  “补上啊,” 田少丰笑了:“还能怎么样?训奴营呢?听说,管理可严格了?”
  “恩,我们都是按着规矩罚的。” 方汶好奇:“你们平时空闲的时候,都干什么?”
  “啊呀,那可多了,我习惯打球和泡吧。你们呢?”
  方汶道:“空闲的时候不多,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晒晒太阳,找人聊聊天,下下旗,种种菜。”
  田少丰张了张嘴:“你这,老头的生活啊。”
  沈少爷噗嗤一笑:“方大爷,今天挨打了吗?”
  方汶:“.....”
  田少丰用腿拱了沈少爷一下:“别这样,是我不会说话。汶大人,你要好奇,回头我带你出去玩玩吧。” 他本来是想套套这位汶大人的话的,可却反倒让这位把话题带开了,这位汶大人厉害啊。
  话音未落,门被从外打开,三个人连忙站起。方汶看到管家进来躬身相侯,便走前两步跪了,沈少爷也拉着田少丰从休息区出来,自己单膝跪下。
  屋里就田少丰一个人站着,他立刻觉得浑身的尴尬癌都犯了,犹犹豫豫的往旁边挪了两步,就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沈归海进来就叫了起,同时看向田少丰:“少丰吗?”
  田少丰这会也不好意思伸手了,只连忙道:“是的,家主好。”
  沈归海“嗯”了一声,一边往主位走一边道:“都坐吧。”
  方汶跟着过去,站到沈归海身侧,开始伺候着净手摆盘,管家去安排其他事情,另有侍奴伺候沈少爷和田少丰。
  田少丰这才知道,桌上的盘子就是放这块餐布用的,他们坐下后,侍奴才开始给他们摆放餐具,一道道,着实的讲究。
  沈归海净了手,随口闲聊:“少丰过来几天了?”
  “三天,” 田少丰之前还嫌弃沈少爷胆小,此刻却被沈家主的气场镇得也有点紧张:“下礼拜领了奖,就准备回去了。”
  沈归海便对沈少爷道:“带少丰四处转转,有需要,直接找管家。”
  沈少爷:“知道了。” 
  侍奴开始上菜,沈归海问了田少丰一些关于那个奖项的事,便道:“今没外人,不用那么规矩了,开席吧。”
  方汶给沈归海递了筷子,等沈归海吃过第一口,侍奴也给沈少爷和田少丰递了筷子。田少丰这辈子没这么吃过饭,不自觉的,便也规矩了很多,一时都没敢开口说话。
  沈归海吃了些东西,问道:“少丰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田少丰连忙放下筷子:“我想着,先在报社干两年,积攒点经验和人脉,最好能再拿两个奖,将来想开一个自媒体,做个自由撰稿人。”
  沈归海点头:“也不错。”
  田少丰:“谢谢家主。”
  饭桌上,沈归海不说话,别人更不好随便说话。田少丰吃了一口牛肉,悄悄捅了捅沈少爷,沈少爷偷偷摇了摇头,本来就觉得不靠谱,面对沈归海,他就更不想管这个闲事。
  田少丰翻了个白眼,自己开口道:“家主,少丰能跟您求个事吗?”
  沈归海看了眼差点呛了气管的沈少爷,道:“先说说看。”
  田少丰道:“是这样,少丰想去集团宣传部看看,请教点专业知识。”
  沈归海没回答田少丰,却看向沈少爷道:“沈立信,这事交给你了。”
  沈立信连忙道:“知道了,家主。”
  “太好了!谢谢家主!” 
  沈归海一愣,田少丰已经用胳膊肘捅了捅沈少爷:“我让你帮忙,你非说不行。现在家主还不是同意让你带我去宣传部了。”
  沈归海:“……”
  方汶:“……”
  沈少爷无语,沈归海不过是给他爸的面子,不想当面拒绝罢了,怎么到田少丰这就成同意了。他正要把田少丰拉回到现实,就听田少丰道:“家主,我待会,能参观下主宅吗?”
  沈少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下意识的看向沈归海:可千万别变脸。
  沈归海此刻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可能让田少丰去宣传部,但参观下主宅还是没问题的。他喝了口茶,说道:“一会让方汶带你逛逛吧。”
  方汶躬身:“是。”
  田少丰心情极好,听到方汶出声,便笑道:“对了汶大人,刚刚说带你出去玩的,不如一会逛完直接.....嘶” 田少丰话没说完,就被沈少爷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踢了一下,他还没瞪沈少爷,就看到那位汶大人跪到了家主脚边。
  沈归海:“怎么回事?”
  “主人,” 方汶郁闷:“刚刚只是聊到表少爷平日里的休闲方式。” 
  沈归海淡淡道:“你没解释吗?”
  “还没来得及解释,主人。”
  田少丰听不懂,看向沈少爷,沈少爷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听沈归海道:“现在解释。”
  “是。” 方汶跪着不动,只微微转了头,说道:“表少爷,未经主人许可,私奴是不许出入主宅的。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出去。”
  田少丰:“哦,哦,知道了,那,那你现在跟家主请个假?”
  方汶道:“私奴只能请探亲假。”
  田少丰有点张目结舌,这也要求太严了吧,又不是坐监狱。
  沈归海喝了口茶:“还聊什么了?”
  方汶看了沈归海一眼:“主人,方汶好奇,还聊了一些外面学校的事情。”
  “怎么又聊到要带你出去玩?” 沈归海沉了脸:“在主宅待不住了?想去哪玩?” 
  “没想出去玩,主人。” 方汶咽了口吐沫,一时也忘了怎么就聊到这上面去了,他要出去玩,也是跟主人出去啊。
  田少丰在一旁听的有点晕,刚刚他还觉得这沈家主很是平易近人,可转眼间,怎么就变得咄咄逼人了。他看汶大人似乎脸色都有点变了,就想帮着解释一下:“家主,嘶....” 他瞪向沈少爷,这是干嘛?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踢他?!
  沈归海看了沈少爷一眼,对方汶道:“我让你来替我招待少丰,不是让你过来聊天的。”他冷哼一声,说道:“这也幸亏是少丰提起,才容你解释清楚,否则都不知道少丰会有这样的误会。”
  “是方汶言语不当,让表少爷误会。”他怀疑主人过来前是不是又跟谁置气了,磕了个头:“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夹了一筷子菜:“少丰,按律典,记者若是不实报道,或者言论不当,都是怎么处罚的?”他本来都要走了,却突然又不着急了。虽然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但逗逗奴隶的时间还是要抽出来的。
  田少丰一愣:“诶,家主,汶大人刚刚只是来不及解释,算不得言语不当吧。”
  沈归海皱眉:“回答我的问题。”
  田少丰一噎,他发现沈归海要是沉了脸,还是很有压迫感的,便老实答道:“那要看是否造成什么不良影响了,行政拘留或者罚款都有可能吧。”
  沈归海便又问方汶:“汶大人也说说吧,按家规,言语不当,该怎么罚你?”
  方汶挺怕主人要罚钱,正要自请掌嘴,却听田少丰道:“家主,家规就夸张了,您不会真要罚汶大人吧?这才多大点事啊。”
  沈归海眉梢抖了下,沈少爷连筷子都顾不得用了,直接上手抓了一个小紫薯塞到田少丰嘴里。
  方汶连忙道:“家规面前无小事,表少爷,您不用为方汶求情,方汶该罚的。”
  ……田少丰心里觉得这方汶是不是有点傻,把椅子挪得离沈少爷远了一些,将嘴里的紫薯咽了便反驳道:“汶大人你不要迂腐,只是个误会,怎么就该罚呢。”
  方汶:“……”
  沈少爷想再踹田少丰一脚,可他不想再招惹那个大魔王的注意,便低着头假装吃东西,田少丰不是主家的人,沈归海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他和方汶可没这优惠。
  沈归海原本不想理这个田少丰了,可第一次听人说方汶迂腐,不由笑看方汶:“汶大人,到底该不该罚你,今天可是要说清楚了。别让人说你主人我不讲理。”
  “该罚,当然该罚。”方汶想都没想的回答,主人找茬要是没找痛快,他只有更倒霉:“主人,方汶掌嘴吧。”
  田少丰脱口而道:“汶大人,你傻了吧?哪有自己要求打自己嘴巴子的!”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方汶郁闷的垂着脑袋,田少丰这么搅合,他都忘了说了些什么了,只能重复道:“方汶有错,当然自请掌嘴,还请主人同意。”
  田少丰翻了个白眼,这个汶大人没救了。
  沈归海甚少见到方汶这样,倒是不着急罚了,不疾不徐的喝了几口汤,这才问道:“少丰说的不错,你今确实没有大错,我也不能滥用刑罚。为什么要罚你,还是说说清楚吧。”
  方汶默了默,说道:“回主人,主家的人,一言一行均当谨慎,若非方汶随意和表少爷攀谈,也不会引发误会。方汶刚刚想到,今天言语不当的人若不是方汶,而是宣传部的人,那不知道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他抬头,看向主人:“今日虽非大错,但影响还是不好的。方汶请主人责罚,以儆效尤。”
  “汶大人……”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颊, 似笑非笑道:“你可真行。”我正事都不管了在这跟你玩,你却还想着顺道把正事也办了?这么绰绰有余的,看来是他这个做主人的太好应付了,给奴隶的压力还不够啊。
  田少丰简直受不了了,道:“汶大人,这和人家宣传部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上纲上线的扩大矛盾啊。”
  沈少爷目瞪口呆的看向田少丰,方汶都说到这地步了,这人还没听明白?他满脑子黑线的夹了筷子空气放到嘴里,一口咬下去,差点没把牙给崩了。
  方汶无语的看向田少丰,实在忍不住跳跃了一下话题:“表少爷,你平时都是做什么报导的?”
  田少丰一愣:“百姓生活,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想问问。”方汶叹了口气,想再回到正题,却发现节奏和逻辑简直全都乱七八糟,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少丰却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汶大人,你别小看百姓生活,我这次获奖的新闻,就是巷子里的大妈们提供的线索。”
  方汶强笑道:“表少爷说的对。”
  田少丰又道:“汶大人你没事的时候,也该出去看看,私奴虽然要守的规矩多,可也要接接地气,才能言而有物。”
  方汶:“……主人,时间不早了,方汶不敢再耽误您时间了,您早些忙完,也好早些休息。方汶回去自己掌嘴好吗?”
  沈归海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汶大人也有词穷语尽的时候?”
  方汶:“……”
  “汶大人,”田少丰听方汶说来说去,还是要掌嘴,怒其不争的道:“你这么固执,不是逼家主吗?家主从开始就没说要罚你,你这么一个劲的请罚,岂不是不给家主面子。”
  方汶:“……”
  “不给我面子,”沈归海嗤笑:“我还真没想到这点。”
  沈少爷大汗,方汶也连忙摇头:“主人,方汶不敢。”这种错,他可是不敢轻易认的。
  “我相信你不敢。”沈归海淡淡道:“你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方汶一愣,前后想了想,突然明白主人在说什么了。这是嫌他把田少丰太当回事了。他咽了口吐沫,小意的道:“方汶错了,您别生气。”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声音有点低沉:“错哪了?”
  “方汶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在伺候主人的时候分心。”都是这田少丰闹的,他是主人的奴隶,怎么能在主人找茬的时候还顺便解决别人的事情呢。
  沈归海用脚踢了踢方汶的大腿根:“我是不是越来越好对付了?”
  “不是的,”方汶把两条腿敞开了一些,主人的脚便借着桌子的遮档踩了踩他的裤裆。他求饶道:“主人……我就是想先把无关的事解决了。”
  “嗯,有余力,当然可以先解决无关的事。”
  方汶不敢再说什么了,他把两条腿又岔开一些,垂着目光:“以后再也不敢了,主人您罚我吧。”
  那边田少丰又想说话,却被沈少爷狠狠踢了一脚,无声的互相怒视。
  沈归海借机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以后我找茬的时候,你给我专心点。”
  “是。”方汶应了一声,低声道:“主人永远是最重要的,您别生气了。”
  沈归海勾了勾唇角,用筷子抹了一大坨芥末放到方汶唇前。
  方汶迟疑了一下,没敢求饶,张嘴小心的把那坨芥末含到嘴里,立刻憋了一口气。
  沈归海坐直身体,对沈少爷道:“你管,还是我管?”
  沈少爷连忙道:“我,我管。”
  沈归海起身:“那就管,以后再给我找这种麻烦,就自己去领罚。”
  沈少爷连忙也站起来:“知道了,不会了。”
  咳,咳,芥末太冲了,他憋着气都没用,再小心也被芥末呛的直咳嗽。沈归海一把按在方汶脑袋上,让满脸眼泪鼻涕的奴隶俯身下去,随后,扔给方汶一包纸巾,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待会自己掌嘴,二十下,打完就可以起来了。”
  “是,主人。”
  田少丰完全就没搞明白都发生了什么,见沈归海要走,顾不得再说别的,连忙说了几句道谢的话。
  沈归海一出门,沈少爷就一屁股坐回去,大魔王总算是走了!
  田少丰虽然表现的很是放松,可其实在沈归海面前也是有些紧张的,那人毕竟是家主,他不可能完全放的开。沈归海走了,他才真正放松下来,连脊背都弯了弯。可他还没转身回来,就听到身后啪啪的声音。他砖头的时候,还在想是什么声,头没完全转回来,就已经想到是什么了,眼中难掩惊诧,没想到方汶竟然真的会掌嘴。
  田少丰只看了一眼,就别开目光说道:“汶大人,家主走了,我们不会告状的,你不用真打。”
  沈少爷翻了个白眼:“你省省吧,家主罚的,谁敢逃罚?这可不是你爸拿着扫帚追你。”
  田少丰有点看不得沈少爷这样:“我看家主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怎么都这么胆小啊。”
  沈少爷叹了口气,懒得多说什么,方汶在掌嘴,他们两个人也不能就这么在旁边聊天,一时屋子里便安静下来,只有啪啪的声音有节奏的响起。
  田少丰不知道方汶是怎么这样旁若无人的自己打脸的,反正他是做不到,别扭之下,他只能一口口的喝茶。
  二十个巴掌很快就打完了,方汶知道主人不过是象征性的罚一罚,便没用多大的力气,脸上微微发红,却不至于肿胀。他站起来,看向田少丰:“表少爷,你还要在主宅逛逛吗?”
  田少丰怔了下,感觉家主一不在,这位汶大人就又变得清冷起来。他站起来:“好。”
  沈少爷却是撇撇嘴,直截了当道:“少丰,主宅你别逛了,真惹出事来,方汶还得替你兜着。”
  田少丰瞪眼:“我能惹什么事啊?”
  “你刚刚惹什么事了?”
  田少丰一愣:“我没惹事啊。”
  沈少爷连叹气都叹不动了:“你没惹事,方汶要自请掌嘴?”
  这次轮到田少丰翻白眼,这位汶大人刻板,和他有什么关系啊?好吧,是有点关系。他嘀咕道:“家主脾气可真是大,不让出去就不出去呗,说清楚不就完了,生什么气啊。”
  沈少爷:“这也叫生气?家主今天是给我爸面子,否则,连我都要被你连累。”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田少丰道:“怎么我就连累你了?”
  沈少爷叹了口气:“来之前我就跟你说了,宣传部的事,你想都不要想,干嘛还非要提这么一句?”
  “你不帮我,我还不自己争取?”田少丰不是很高兴道:“一问就同意的事,你推三阻四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还自己提起来了?”
  沈少爷仰天长叹:“少丰表哥,家主什么时候同意了?”他不让田少丰争辩,继续道:“家主说让我解决,不过是不想拒绝的那么生硬,那意思,是让我劝退你。”
  “得了吧。”田少丰觉得沈少爷和方汶一样,都有点毛病:“家主明明是让你带我去宣传部。”
  沈少爷叹了口气,有些话他本来不想说,可不说似乎是不行了:“少丰,你要去宣传部,不就是想建立一些人际关系,以后好多弄点一手消息嘛?” 
  田少丰突然被沈少爷点破心思,不由讪笑道:“也是为了学习嘛。”
  沈少爷看着到现在还装模作样的田少丰:“沈家人远朝堂,亦不入商贾,终生的富贵闲人,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田少丰看向沈少爷:“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算是沈家人的。”
  沈少爷讥讽道:“你是不算沈家人,可你顶着沈家亲戚的名头去宣传部,你敢说自己没想过借沈家的东风?” 
  田少丰被沈少爷一顿话说的有点没脸,恼羞道:“你别说的这么难听,现在谁做事,不讲究点人脉关系啊?”
  “沈家的关系不是人脉,是催命符。”
  “你少吓唬我。”
  沈少爷神色不快:“宣传部若有人想要巴结沈家,可能真会给你什么消息,但有些消息你要是敢发出来,那你就死定了。或者,搞不好有人还会利用你拖沈家下水,到时候,你如何自处?”
  “得了吧,”田少丰还是不服:“你怎么光想着我会被人利用?我就那么笨??”
  沈少爷气道:“你要聪明,根本就不该开这个口!”
  田少丰看着沈少爷,脸色难看,两人都挺生气,一时间,谁都不想再说话,各自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两人争嘴的时候,方汶便拿了点心垫肚子,此刻见两人终于都不说话了,这才用沈归海的杯子喝了口茶,对田少丰道:“表少爷,你不是第一次过来这边了,主人以前从没叫你过来吃饭吧?”
  “是,”田少丰虽然不想说话,可终究不好不给方汶面子,勉强说道:“这次我获了奖,家主想必也是稀才吧。”
  沈少爷翻了个白眼道:“你可真把自己当回事。”
  田少丰怒道:“你!”
  “沈少爷,你少说两句吧。”方汶走过去给田少丰倒了杯水,说道:“表少爷你可能不知道,你这次获奖的这个新闻,曝光了人家的内幕,已经有风声传出来,要让你付出代价了。你父亲很着急。”
  田少丰一愣,皱眉道:“不至于吧?那么多曝光内幕的记者呢,怎么就要搞我?”
  “你的新闻,牵扯的太多了。”方汶道:“一下动了太多人的利益,这样太鲁莽了。”
  田少丰犹疑的看着方汶,沈少爷插嘴道:“你就是被人利用了。这么准确的线索,巷子里的大妈怎么可能掌握。”
  田少丰瞪向沈少爷:“你胡说!”
  沈少爷冷笑了两声,不说话。
  方汶叹了口气道:“表少爷,你和沈家没有关系的时候,主人不会用家规来约束你,但你若是想要利用这层关系,就是和沈家扯上了关系。一旦越了线,就是主人的雷霆手段,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田少丰虽然还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真的被人利用了,但方汶最后这几句话却点醒了他。他的小叔虽然入赘了沈家,可家主是绝对不可能让沈家任何人插手集团事务的,他怎么糊涂了。他沉默许久,说道:“宣传部不去了,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也不是沈家的关系。”
  方汶微笑:“表少爷说的是。”
  田少丰别开眼,沈家的关系,谁稀罕啊。
  田少丰此时此刻也不想再去逛逛主宅了,直接就要离开。沈少爷的车等在大门外,方汶站定脚步,说道:“表少爷,方汶不能擅出主宅,就不送了。”
  田少丰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那条线,转头对方汶道:“只是一条线,汶大人,你就算跨出半步,又能怎样?”
  方汶叹了口气:“我会怎样,你不会知道的。但是表少爷,你一步迈出去,哪怕再踏进来一个脚尖,都是死罪。不信,你试试。”
  田少丰看着脚下的线,犹豫了许久,终究没敢不要命的尝试一下。
  方汶暗暗松了口气,这人还知道怕,总不至于死太早吧。


[无责任番外] 一千块钱买下的落魄少爷
  沈归海早上去健身,回来的时候,方汶也把洗澡水给他放好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看向方汶:“汶大人,明天有事吗?”
  方汶看主人满脑袋都是汗,就递给了沈归海一条干毛巾:“没事。”
  沈归海接过来,擦了擦,说道:“行,那明天我把主楼的人都遣出去,就管家,谢3,康嘉嘉,若谷和康宁。”
  方汶愣了愣:“要做什么吗?”
  沈归海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方汶脑袋上,也挺郁闷:“演戏。”
  “啊?” 方汶刚把毛巾扒下来,就看到主人递过来的一页剧本:“按剧本演,汶大人背台词想必是没问题的。”
  剧本只有一页,显然还没写完,方汶看的满头黑线:“这是……”
  沈归海撇撇嘴:“康嘉嘉过生日,陪他玩玩。”
  方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剧本谁写的?”
  第二天,康嘉嘉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剧本,并且每个人都只有和自己相关的剧情,所以,谁也不知道整个剧本的全貌是什么样。
  谢3没戏份,负责录像。所有人都在郁闷,只有康嘉嘉是高兴坏了。
  于是,沈归海坐在会议厅主位,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汶,问管家:“这就是方家落魄的小少爷?”
  “是的,主子。” 管家躬身道:“奴才用一千块钱买下的。”
  沈归海吃惊道:“这么贵?”
  管家:“签的是生死契,主子,所以贵些。”
  沈归海沉吟道:“生死契?这可有好多年没人愿意签了。”
  管家道:“是。”
  沈归海走到方汶身前,弯腰掐着那人的下巴,让那人把头抬起来,审视道:“方家少爷,你可知生死契是什么吗?”
  方汶按着剧本要求,凄然一笑道:“生死契约,不可赎回,从此为奴为仆,生死全在主子一念之间。”
  “很好,” 沈归海松了手:“既然知道,那想必也清楚,自己不再是什么少爷了吧?”
  “是,方汶知道。”
  沈归海哼了一声:“既然进了沈家,就该改改名了。管家,咱府里可还有姓方的?”
  管家道:“回主子,没有。”
  “哦,那就简单了。” 沈归海挑眉:“入了沈家的门,从此身为沈家的人吗?府里奴才均以门,土,砖,粮等字为名不错,你是府里第一个方姓,就叫方门吧。”
  方汶:“……是。”
  沈归海便道:“带方门下去换身衣服,好好学学怎么做沈家的仆人。”
  “是” 管家对方汶道:“方门,跟我走吧。”
  方汶:“好。”
  从起居厅出来,方汶就想去后厨看看晚上的中秋准备但怎么样了,他刚要转身,便被管家叫住:“方门你干什么去?”
  方汶:“......管家大人,我的剧本就到这里啊,后面没我事了吧?”他有点渴,想找点水喝。
  管家:“方门,不管你以前在方家是什么身份,现在你只是沈家最低等的仆人。沈家规矩大,你若不尽快适应,怕是要吃苦头的。”
  方汶:“.....”
  管家尽职尽责的执行剧本上的情节,方汶实在没辙,跟着管家到了后院的一间工具屋:“方门,这就是你的房间,先进去换衣服吧。”
  “好。” 方汶叹了口气,进了工具间,还真看到一套侍奴的衣服。他把衣服换好一出来,就看到康嘉嘉也穿着侍奴的衣服,正在据木头。
  方汶:“.....”
  管家一边带着方汶往主楼走,一边道:“这是犯错的奴才康土,他大哥康门是府里的侍卫总长。”
  方汶:“.....”
  康嘉嘉:“啊,你就是新来的方家少爷吧?”
  管家:“胡说,这里哪有方家少爷,这是府里的奴才,方门。”
  康嘉嘉拿了根木条放进方汶手里:“方门,这是主子喜欢的,你待会送给主子,保证能让主子高兴。”
  方汶:“……”
  再重新回到主楼里,迎面看到一身白大褂的张若谷走过来,管家道:“这是主子的御用药师,据说他和康土关系很好。”
  方汶:“......”
  张若谷清了清嗓子,递给方汶一杯水:“主子让你喝了。”
  方汶莫名其妙,刚要接,就听张若谷拔高声音道:“不喝?哼哼,主子说了,不喝也得喝。”
  方汶一头黑线,转向管家:“怎么就我没剧本?”
  管家看了方汶一眼,低声道:“录像呢,汶大人。”
  方汶:“……”
  管家挥手道:“来人,把方门压去见主子。”
  “是。”康宁不知道从哪跳出来,对方汶道:“自己走,还是我动手?”
  方汶看了看躲在一边看热闹的康嘉嘉,试着道:“我自己……才不走。”
  康宁冷哼,哗啦从后腰抽出一条铁链把方汶双手一绕,拉着他往会议厅走。
  会议厅里,沈归海穿了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大老爷一样喝着茶,看到一堆人进来,皱眉道:“干什么呢,闹哄哄的。”
  张若谷道:“回主子,方门不肯喝您赐的药。”
  万行衍一拍桌子:“大胆!别忘了你签的可是死契。”
  方汶进屋就跪下了,一只手抓着那根链子生怕从他手腕上滑下去。他垂着头,说道:“主子,方门……”
  管家不等方汶说完,便道:“方门,不要胡言乱语。”
  方汶:“……”为什么就他没剧本????
  张若谷又拿了那杯水过来,说道:“喝了吧。主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方汶点了点头,想接,康宁却喊道:“方门,你也太不知进退了,不要逼我灌你。”
  方汶讪讪的缩回手,看来还不能喝,挺渴的……
  这时候,屋门一开,康嘉嘉跑进来跪下就抱沈归海的大腿:“主人!求您饶了方门吧,他,他,他可是一直仰慕您的。”
  方汶张了张嘴,这不会是毒药吧?这什么逻辑啊?
  沈归海冷哼一声:“喝了这药,总比阉了好吧?”
  方汶张大眼,演个戏,主人还要阉我?
  康嘉嘉眼泪说来就来,他在万行衍的大腿上蹭了蹭,下定决心道:“方门以前对我有恩,这药,我替他喝了。”说着,他就转身要从张若谷手里把药抢走,张若谷却连忙倒退一步,急道:“康土,你,你不能喝,喝了这药,可就硬不起来了。”
  康土摇头:“我不怕,我喝!”他说完又去抢,张若谷着急的到处跑,两人在屋里追了两圈,水杯啪的一声掉地上了。
  方汶:“……”
  沈归海啪的一拍桌子:“康门,把这两个笨蛋给我关柴房里去,没我的吩咐,不许给他们送饭。”
  康门:“是”
  张若谷和康嘉嘉一边求饶,一边被康宁拉走,沈归海看着方汶冷笑一声,说道:“方门啊方门,我看你是还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啊。”
  方汶试探着接词:“主子饶命?”
  沈归海对管家道:“去拿凳子和板子,就在这,给我打20大板。”
  管家躬身:“是”
  方汶默了默,被沈归海瞪了一眼,抬高声音道:“主子饶命啊~~~ ”
  沈归海脸一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一会,管家和王赋一起回来了,一个搬了一个长凳子,一个拿了一根扁担。
  方汶看得有点傻,还真打板子?康嘉嘉这脑子在想什么?!!有这么过生日的吗???
  管家把凳子放好,便对方汶道:“方门,趴上来吧。”
  方汶咕噜咽了口吐沫,看了主人一眼,只得磨磨蹭蹭的走过去,红着脸趴了上去。
  啪!王赋的扁担打在方汶屁股上,不轻不重的,反倒更别扭。尤其是谢3的镜头还一直对着他,简直是不想玩了!
  沈归海不太高兴,隔着裤子,声音带了布料的声音,不如直接打在皮肉上那么清脆。他冷冷道:“不会报数?”
  ……方汶只得抓着凳子,报数道:“一,谢谢主子责罚。”
  啪!“二,谢谢主子责罚。”
  扁担打的不重,方汶只想把康嘉嘉按着揍一顿。
  王赋打了十二下的时候,突然停了手,对沈归海躬身:“主子,方门晕过去了。”
  方汶一默,把报数的声音咽了下去。
  管家弯腰看了看,说道:“主子,再打,就不能伺候您了。”
  方汶:“……”
  沈归海冷哼:“行吧,剩下八下先记着,你们下去吧。”
  管家和王赋躬身离开,体贴的把门关上了。
  沈归海围着方汶转了两个圈,冷冷道:“挨板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方汶闭着眼,心说自己还晕着,怎么回答?
  沈归海弯腰,低沉的嗓音有些性感:“再装晕,我就在这上了你。”
  方汶吓了一跳,康嘉嘉竟然还写了这种台词???主人竟然就照着演??他睁开眼,着急的去找镜头想让谢3把这句删了,可他转了一圈……谢3出去了????
  沈归海看着方汶傻乎乎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冷笑一声:“方门,我耐心有限。你要么喝了药,从今以后好好伺候爷,要么,你就每天都在这挨板子,打到你想通为止。”
  方汶看了看沈归海,跪到地上道:“方门愿意伺候您。” 找不到谢3,他就隐隐约约明白了,康嘉嘉和张若谷被拉去柴房苟且之后,这后面,大概就是主人加的剧本了。
  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脸蛋,从饮水机里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已经跪到地上的方汶:“喝吧,喝完以后,就硬不起来了。”
  方汶把水接过去,正要喝,却突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沈归海道:“那,那要是喝了,喝了还硬的起来怎么办?”
  沈归海用脚踢了踢方汶的裤裆,邪笑道:“阉了。”
  方汶:“……”


[无责任番外] 2021中秋 - 沈万联动
  临近中秋,沈万两家家主开了个难得和谐的视频会,大致谈了谈下一年度的几个互惠贸易的方向。
  正事说完,沈归海却没有要挂视频的意思,他看了看万行衍那边,问道:“凌语在吗?”
  万行衍看了眼正趴在沙发前面做脚凳的凌语:“不在,沈家主找他?”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家伙,和不在也没什么区别吧。
  沈归海摇了摇头:“那就和万家主多聊几句题外话。”
  万行衍诧异:“沈家主请说。”
  沈归海道:“快中秋了,我们玩个游戏如何?”
  万行衍防备着道:“沈家主先说说看。”
  沈归海双手相交,食指指尖搭在一起,说道:“凌语跟着万家主这么多年,不知道跟万家主有没有什么默契?”
  万行衍看着沈归海,冷笑:“沈家主有话直说吧。”
  沈归海也不恼,微微一笑,说道:“万家主,我们比一比哪边是真有默契,如何?”
  “怎么比?” 万行衍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凌语后背上,一伸手,从凌语腰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凌语皱了皱眉,万行衍放的位置有点歪,他怕水杯掉下去,小心的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平衡。
  他跪趴了有一会了,万行衍也不是一直都把脚搭上来,可他看不到也听不到,这样来回变动很难应付。也不知道万行衍这是在和谁开会,他怎么觉得那个家伙的精力一半都放在折腾他身上了?
  沈归海看到万行衍放水杯的动作,却没有听到茶杯与桌面接触的声音,皱眉道:“万家主那边是不是有人?”
  万行衍笑了:“放心,听不到的。”
  沈归海皱眉,从万行衍的表情他也差不多能猜出来是谁,心里突然就不痛快了。他靠回到椅背上,说道:“比默契嘛,那两个人就不用知道了。这点万家主能保证吧?”
  “当然。”
  沈归海继续道:“然后,我设计你的剧本,你设计我的剧本,但是我们不交换剧本,而是通过耳机现场告诉对方说什么,对方必须配合表演。如果那两个私奴都能发现这是演戏,那当然皆大欢喜。要有一方输了,到时候也别拿自己的私奴撒气。如何?”
  万行衍垂眸看了看凌语后背上的薄汗,道:“好,我没意见。就中秋前一天吧。”
  “可以。”沈归海又道:“不过万家主,我和方汶的事,凌语没少跟你说吧?”
  万行衍不动声色的问道:“怎么?”
  沈归海喝了口茶,悠然道:“是不是,公平一些?。”
  万行衍没马上说话,沈归海也不着急,过了好一会,万行衍道:“我把七零借你,但你也得把你那个管家借给我。”
  沈归海想想自己管家的性格,点头道:“成交。”
  挂了视频,沈归海走进休息室,拿起地上写满字的几张横线纸,看了看。
  [果然主人把他按在了龙椅上。在这代表皇权至高无上的地方干这种事……这也太刺激了!]
  方汶背对着门跪在一张木头椅子前面,戴着耳机,把听到的内容写在一张纸上。他没听见沈归海进来的动静,直到地上的纸被捡起来,才吓了一跳停下笔。
  “主人。”方汶连忙用左手把耳机摘下来:“您开完会了。”
  沈归海看了眼方汶红肿的右手,把手里的纸放到方汶面前的椅子上:“字写的太难看了。”
  方汶看了眼,确实。于是他便说道:“我一会再抄一遍。”
  沈归海坐到床上:“手肿着还能听写这么快,这是打少了吧?”
  方汶用左手帮忙把右手的手指掰开,把笔放到椅子上,长出一口气道:“可真没少打,主人。他念的我能写下来60%就不错了。”
  “哦?是因为手疼写的慢,还是因为听得太入神了?”
  方汶膝行过去,把红彤彤的右手放到主人的大手里:“主人,真是因为手疼。”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爪子,把有些蜷缩着的手指慢慢缕直,能听到方汶偶尔的吸气声。他叹了口气:“这么疼还往我手里放,不怕我把你弄疼了?”
  “怕的,”方汶笑道:“可是疼了,方汶脑子里才全是您。”
  沈归海从床头柜里拿了药和消毒的湿巾:“……汶大人,让你听写的这同人文感觉怎么样?”
  湿巾和药膏都是凉冰冰的,抹上去,肿胀的感觉就缓解了许多。方汶轻轻吹了吹手心,说道:“挺好的,就是没写完,好久没更新了。”
  沈归海:“……”
  方汶:??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咕噜咽了口吐沫,把刚上过药,红肿油亮的右手慢慢举起来:“主人,我错了,您罚方汶吧。”
  “汶大人,”沈归海没好气道:“你除了偷看同人文,还有没有点别的爱好了?怎么罚都不管用是吧?”
  方汶有点紧张的举着手,想解释又不敢解释,可不解释又怕主人不高兴,只能嗫嚅道:“就,我搜索您的新闻的时候搜到的,没忍住就看了。主人,我错了。”
  沈归海冷哼一声,垂眸看了看方汶红肿的手心:“你这手还能再打吗?”
  方汶狠了狠心:“没事,您打吧。”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会,却突然没动静了。方汶举着右手等了好一会,心里越发的七上八下。他偷偷抬眼看向主人,目光便被逮个正着,他连忙垂下头:“主人?”
  沈归海道:“嗯,说说吧。”
  方汶:啊?他说什么啊?
  沈归海皱眉:“没的说?”
  方汶抿了抿嘴唇,猜测着道:“方汶屡教不改,还要劳烦您教训我……”
  沈归海打断方汶:“这个不用重复了。”
  方汶:“……”
  沈归海看着方汶:“没话要说?”
  方汶:“……”
  沈归海哼道:“那你刚叫我干嘛?”
  “就,”方汶看了看自己举着的右手:“您不打吗?”
  沈归海:“打不打的,由你决定?”
  “您定。”
  沈归海:“那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方汶想哭:“打……不打?还是打吧……”
  沈归海看着方汶傻乎乎的样子,气得伸手捏住方汶的下巴:“汶大人,默契呢?”
  方汶:“……主人,您给点提示?”
  沈归海冷笑:“没提示你就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了?”
  方汶:“……”
  沈归海觉得这样可不行,他松开手,沉着脸道:“你这两天都跟着我,自己琢磨我的意思,错了自己掌嘴。”
  “是,主人。”方汶发愁,这回难度好像一下提升的有点大。
  沈归海戳了戳奴隶肿胀的手心:“至于你偷看同人文……”
  方汶紧张的等着,沈归海想了想,说道:“这网上屏蔽词太多,你去把那些框框圈圈又叉叉的地方补齐。”他笑了笑,说道:“汶大人久经调教,那些方面的描写,应该不陌生吧?”
  方汶:“……主人,我就看情节,不看肉的。”
  沈归海实在没忍住“啪”的一巴掌拍在方汶的右手上:“你连肉都知道?!”
  方汶深吸一口气,差点就喊出来,疼疼疼,幸亏没人敢写他和别人的CP,不然要是让主人看到,非炸锅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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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自问对主人已经很了解了,可什么提示都没有,还是太难了。
  他怎么能知道主人上午想吃葡萄,下午想吃梨?
  更不可能主人看他一眼,就知道主人是想让他捶腿还是按摩肩膀,哪怕给个视线,或者转转脖子也行啊。
  几天下来,每天晚上都要拿着冰袋敷脸。主人那脸色简直越来越黑,黑的康嘉嘉和张若谷没事都不愿意出西翼了。
  书房里,沈归海锁了门,今天和那个A070定好了视频。可他却突然有些不想问了,万行衍那个人,一看就是不好对付的,又那么多私奴奴宠的,凌语跟着那个人,就算有感情,又能有多少舒心的日子?
  他对凌语的了解太少了,无从想象凌语是怎么和万行衍相处的,又是怎么应付那个人的,更不知道自己能为凌语做什么。
  凌语在成为万行衍私奴的那一天起,就是万行衍的私人资产,他都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真不知道他爸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当私奴?还是万家那种地方!!!
  嘟~~~嘟~~~嘟~~~,视频响了好几声沈归海才接了起来,接通的瞬间,他便把情绪全都收敛起来,又恢复成众人面前的沈家主。
  A070恭敬的站着:“沈家主好。”
  沈归海“嗯”了一声:“坐下说吧。”
  A070摇了摇头:“不敢,七零站着就好。”
  沈归海便不再多让,说道:“万家主跟你说清楚了?”
  A070道:“主子说,您问什么,我说什么。”
  沈归海冷笑,这意思就是自己问不到的,就活该了?
  A070恭敬的站着,有点头疼。主子刚刚把他叫过来,说约好要和沈家主比赛,所以沈家主需要了解主子和凌语的日常,让他估摸着说。他没明白是怎么样的比赛,更不知道能说多少,他都没来得及问清楚。
  A070等了好一会,才听到沈家主的第一个问题:“凌语每天高兴吗?”
  A070一愣,这种问题……好像不是什么秘密吧?A070飞快的想了一下,便如实道:“挺高兴的。”
  沈归海嗤笑,万家那什么破环境,真能高兴吗?这个A070也不是个实诚的。
  A070觑着沈家主的神情,觉得对方可能是不相信他的话,想了想,又客观的补充了一句:“凌语大人,特别容易高兴。”
  沈归海沉了脸,容易高兴,不就是能高兴的机会不多,幸福值低吗?!他抱臂于胸前,继续问道:“凌语经常伺候万家主吗?”
  “每天吧。”
  沈归海青筋一绷,他拿不准A070知道不知道凌语的身份,只能压着不满问道:“万家主那么多侍奴,怎么会让私奴每天伺候?都伺候什么?”
  A070:“床事……”
  ……沈归海噎了噎:“其他私奴呢?”
  “当然也是要轮值的。”
  沈归海顿了顿,他没听懂这是什么操作。可这问题似乎有些私密,他也不好问太清楚,便换了个问题:“万家主平时会为什么事发脾气吗?”
  “您是指,对凌语大人,还是所有人?”
  “只有凌语参加比赛吧?其他人就不用说了。”
  A070想了想:“这个……挺难讲,主子不想生气的时候,凌语行不行礼都没事。可主子有时候脾气就来的挺说不清。”
  “说不清?”
  A070为难道:“沈家主,七零不善言辞,可能形容不明白,就是,主子不喜欢逆着他心意的。”
  ……这不是废话嘛?!
  沈归海皱眉看了A070一眼,换了个话题:“万家的掌刑侍奴,权力有多大?”
  A070说道:“按家规监管私奴,责罚及掌刑。或按主子的命令行事。”
  沈归海皱眉:“我不要官方的说法。”
  A070犹豫了一下,说道:“沈家主,掌刑侍奴的权力是家规给予的,理论上只要私奴自己不犯错,那掌刑就只是一个侍奴。但规则总是难免被人利用,有强势的私奴,也有强势的掌刑,权力的大小,很难一概而论。”
  沈归海沉默下来,万家的掌刑侍奴,对私奴来说不是个让人愉悦的存在,但A070是跟着万行衍的,万行衍让A070做凌语的掌刑侍奴,虽然明显是凌语处于弱势,但未必没有保护的意思在里面?
  他审视的看着A070,能跟着万行衍的都不是简单人,就算这个A070看起来不是那种阴险的人,却还是没法放得下心啊。
  A070等了一会,犹豫道:“沈家主,您还需要问什么吗?”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今就到这吧,辛苦了。”
  挂了视频,沈归海走到二楼楼梯的栏杆处,正好看到方汶小跑着从一楼穿过。沈归海皱了皱眉,多大了,还在屋子里跑?
  他下楼,不让侍奴出声,走到休息室门口,就看到方汶端端正正的跪在茶几旁,看到他,便磕了个头:“主人。”
  沈归海走过去,坐到沙发上:“刚才跑什么?”
  “刚去厕所了,”方汶道:“我怕您过来的时候我不在,就跑了两步。”他把热水壶烧上,转身磕头道:“方汶不该在室内跑动,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没说话,这两天为了训练默契,这奴隶一直小心翼翼的,要是方汶他爸知道自己儿子连上个厕所都这么紧张,会不会心疼?
  主人不说话,方汶就有点含糊,正好水开了,他先沏了杯茶,借着奉茶的时候,小意的问道:“主人,要不,方汶自己掌嘴?”
  沈归海看了眼茶杯里清亮的绿茶,淡淡道:“你也不问问,就知道我想喝茶?”
  方汶:“……对不起主人,您要喝什么?”
  沈归海道:“咖啡吧。”
  “是”方汶刚要站起来,就听沈归海道:“用不着你这么亲力亲为的。”
  方汶便只好跪回来,叫门外候着的侍奴去冲咖啡,然后,他转向沈归海磕了个头道:“主人,方汶请您责罚。”
  沈归海不疾不徐的问道:“为什么要罚?”
  “方汶不顾身份在室内跑动,又自作主张自请责罚,然后,方汶又没能及时判断出您心中所想,更是在贴身伺候的时候差点擅自离开去冲咖啡,做一件错一件,方汶该罚。”
  沈归海神色古怪的看着方汶:“倒是挺会给自己拦错。”
  方汶看了沈归海一眼:“方汶好像惹你生气了,这也该罚。”
  沈归海看着方汶乖顺的样子,忍不住道:“我怎么把你教这么听话的?”
  方汶:“……”
  沈归海挑了方汶的下巴,看了看他这两天打肿了的脸:“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我管你管的太严了?”
  方汶想了想:“刘叔?”
  沈归海摇了摇头:“除了刘叔。”
  “……沈少爷?”
  “他知道个屁。”沈归海哼了一声,问道:“你爸知道不知道我对你这么厉害?”
  方汶别开眼:“我爸他知道家规很严。”
  沈归海知道自己问错话了,他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没说什么。
  家规嘛,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方汶他爸以前可能还会觉得方汶太娇气了吧?
  正这时候,侍奴端着咖啡回来了。方汶接过来,打发侍奴出去,将咖啡奉给沈归海。
  沈归海摇了摇头:“放下吧。”
  “是。”方汶把咖啡放下,便跪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垂着目光,却微微仰着头。
  这是一个十分驯服的态度,也是等待受罚的姿势,沈归海默不作声的看着方汶,这奴隶里里外外都是他一点一滴雕琢出来的,私奴的方汶,奴隶的方汶,乖顺的方汶,有点小心思的方汶……那么多的方汶,每一个都是他最喜欢的方汶,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比赛特意调教什么。
  他点了点方汶的一边脸颊,看到那奴隶疼的微不可查的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控制着自己没有躲开,心里实在有些柔软。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汶大人,我没在调教你。”
  方汶:“……”
  沈归海捏了方汶的下巴,不让他把目光躲开:“你这什么表情?肚子里嘀咕什么呢?”
  方汶讪笑:“主人,没。”
  沈归海哼哼两声,说道:“不给提示就让你配合,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方汶:“……”
  沈归海自己包了个橘子,掰了一瓣喂给方汶:“但是,你要努力。”
  方汶叹了口气:“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忘了问问A070,万行衍私下都怎么称呼凌语的?他是习惯叫汶大人的,身边的人也就跟着叫。但他无法想象万行衍会用“凌语大人”这个称呼……
  小语?沈归海摇了摇头,不太可能。
  不能是小凌子吧?沈归海恶寒了一下,这个更不可能。
  他叹了口气,估计以万行衍那个情商,也就是凌语了吧?
  方汶正悄悄看着沈归海,冷不防两人的视线就对上了。他吓了一跳,连忙垂下目光,总觉得主人这几天有事瞒着他。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还是太了解他了,只怕是已经起疑了。他看着方汶的脑瓜顶,语气一转,沉声道:“汶大人,刚刚自请那么多责罚,可以开始了吗?”
  方汶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归海冷哼一声,凉凉道:“怎么?不会以为这就不罚了吧?”
  “没。”方汶吓了一跳,连忙道:“方汶错了,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了脸:“在我这,什么时候连责罚都能糊弄过去了?”
  方汶咽了口吐沫,主人不会真生气了吧?他默默退后一步,俯身叩首:“主人,方汶错了。您别生气,方汶不敢的。”
  沈归海沉默了一会,他本来是想分散方汶的注意力,可说了两句,突然就觉得这事真得好好说道说道。该罚就得罚,这是原则问题。
  他抬脚,踩住方汶的后脑:“说说吧,怎么罚?”
  方汶:……今天谁惹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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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前一天是约好的比赛的日子,沈归海和万行衍戴好蓝牙耳机,在办公室里放好针孔摄像头,两人抽签,沈归海抽了个“演”字,便是由他和方汶先走剧本了。
  在等着方汶过来的时间,万行衍道:“沈家主,汶大人这两天,有什么没罚的错处吗?”
  沈归海皱眉:“没有。”
  “那编一个呗。”万行衍道:“放心,不会让你现场就揍人的。你要不给我,我可自己编了啊。”
  沈归海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就问他早上干嘛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过来就行了。”
  万行衍:“……这才多大点事。”
  沈归海:“事大事小,要看你怎么问,他怎么答。”
  万行衍沉默片刻,说道:“沈家主,我琢磨着,除了你那个汶大人,大概没人愿意陪着你了。”
  沈归海微微一笑,没说话。他知道的,从那个小屁孩撅着屁股叫他主人开始,从方汶答应做他的奴隶开始,从方汶放弃一切答应让他打破那天开始,从每一天每一秒每一个眼神中,他就知道了。
  方汶进屋在办公桌前磕了头,请了安,见沈归海在忙,便准备起来去看看主人的茶水要不要加,可他腿还没抬起来,便听沈归海道:“跪着。”
  方汶便把膝盖又放下去了:“是。”
  沈归海还是没抬眼皮,沉声问道:“怎么这么半天才过来?”
  还不到15分钟吧?方汶偷看了沈归海一眼:“对不起,主人,下次我会注意时间的。”
  万行衍琢磨着沈归海脾气,让沈归海用讥讽的语气说:“那就是这次没注意时间了?”
  方汶磕了个头:“是方汶疏忽,请主人责罚。”
  “罚?”沈归海合上电脑,满脸不爽:“罚你一顿,能把浪费的时间找回来?”
  方汶:“不能,请主人重罚,让方汶长记性。”
  万行衍:“……”
  “重罚?我哪有那么多功夫罚你。”沈归海冷哼,很生硬的绕过了方汶的请罚,问道:“这么晚过来,你早上去哪了?”
  方汶一愣,答道:“训奴营。”主人从来不会绕过责罚的,就算没时间,也会打发他去惩戒所领罚。今太阳从东边升起来了吧,主人怎么突然走常规路线了?
  沈归海皱着眉站起来:“大早上,你跑那边干嘛去?”
  方汶:“我想找两个勤奋的。”
  沈归海冷哼:“晚上就不行?”
  晚上?他不过就是过去看看,没必要违反门禁啊……方汶看着主人的脚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成心找茬,便没敢解释:“对不起,主人,方汶下次换个时间。”
  沈归海踱步停在方汶身前,淡淡道:“又是下次?汶大人这是拿话堵我呢?”
  方汶这次叩首下去,没敢抬起来:“方汶不敢,是方汶回话不用心,请主人责罚。”
  另外一边,万行衍坐在转椅上,把两只脚都翘在老板台上,看着墙上的投影,一时有些编不下去台词:这么几句话,请认了好几次错了。这也太好吓了吧?这真是单枪匹马杀了陆定年的那个方汶吗?
  方汶等了一会,没听到主人说话,便道:“主人,方汶错了,以后方汶一定都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沈归海等着万行衍,万行衍却挑了挑眉,没吱声。
  方汶想悄悄看一眼主人,可离的太近,抬头的动作就太明显了,他只能试探着说道:“要不方汶最近都在主楼待着,哪也不去?”
  万行衍呵呵笑了笑,沈归海唇角抽了抽。
  还不行啊?方汶有点郁闷,今这又怎么了?他最近的事情挺多,不敢说什么天天跟着主人的话,想了想,咬牙说道:“要不我把电子脚镣戴上,以后您叫我,要是等不耐烦了,您就把电击打开催我,好吗?”
  “那是关押犯人用的吧?”万行衍通过沈归海的嘴问道:“真要打开电击,你还走的过来?”
  方汶没有犹豫的道:“爬我也会爬过来的,主人。”
  万行衍:“……沈家主,你站落地窗那边去。”这方汶还是真没情绪啊?靠,他还就不信了!
  沈归海想翻白眼,念台词就念台词,怎么还带表演的。
  “汶大人,”沈归海的脚步停在落地窗前,覆手而立,从玻璃上看着方汶的身影:“问你几句话,你老老实实的回,我要听真话。”
  方汶愣了愣,维持着俯身叩首的姿势答道:“是,主人。”主人今天有点怪啊,这么多年的调教,不管什么事,他可以不说,却是不可能骗主人的。
  沈归海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汶大人,我不讲理的时候,你委屈吗?”
  方汶跪直起来看向沈归海:“主人?”
  “我刚刚明显就是在找茬,你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也不抱怨吗?”
  方汶疑惑的看向主人,没得到回应,便摇了摇头,取了个中规中矩的回答:“方汶身为私奴,伺候好您,让您舒心是方汶的本分。”
  怀疑了吗?万行衍可真不行,一给他自由发挥就露馅了。沈归海刚勾了勾唇角,便皱了眉,挺不想复述万行衍的话,拖了那么几秒,才很是勉强的道:“你已经够听话的了,我最近一直在想,我或许该对你宽容一些。” 
  方汶默了默,垂下了头,掩去眼中的疑惑:“您别这么说。”果然是有问题吧?主人不越收越紧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想着宽容……
  沈归海转身,靠在窗户上,神情便被隐藏在阴影中:“起来吧。”
  方汶跪直身体,看了沈归海一眼,不知道屋里有没有被人装摄像头,主人没给他什么提示,想必也是不方便吧?
  沈归海叹了口气:“站起来吧。又没犯错,哪有老跪着的道理。”
  “谢谢主人。”方汶又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却还是没忍住看了主人一眼,只希望主人过后不要找后账。他在主人面前,哪有站着的道理? 
  沈归海等方汶站起来,却没马上说什么,过了一会,他叹息道:“汶大人,脸上的伤还疼吗?”
  “还好……”脸上的伤已经好几天了,他现在其实屁股挺疼的。
  沈归海道:“汶大人,你心里不舒服,有情绪的时候会做什么?”
  找主人啊,方汶在心里说了一句,面上却摇了摇头:“主人您对方汶这么好,方汶不敢有情绪。”
  万行衍刚起身倒了杯水,听到方汶这么说,不由有些惊讶,这话听起来情绪可是不小啊。他有些怀疑的看向投影,发现方汶转了个角度低着头,让人无法窥探他的表情。
  万行衍愣了愣,让沈归海坐到沙发那边去,又让沈归海把方汶也叫过来:“汶大人,你也坐过来。”
  ……方汶走过去,先离着沙发两步开外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原地跪下:“主人,您有什么话请说。方汶不敢坐。” 
  沈归海沉默着,耳机里万行衍不出声,他也没着急,只是点了点脚下的地面,让方汶跪到身边来。他等着无聊,便绕了方汶头顶的一缕头发玩。
  “汶大人,”沈归海听到万行衍给他的下一句台词就知道游戏要结束了,他重复道:“你想不想脱了这罪奴籍?我下命令,没人会说什么。”
  “主人。”方汶恭顺的垂头:“方汶触犯家规,本就该罚。您能让方汶再回来做私奴,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方汶不敢,也不该再想更多。”
  万行衍:……靠,这他妈绝对是看出来了。为什么会看出来?他虽然不太清楚罪奴籍这事有什么内幕,但肯定是当初为了陆定年搞出来的,哪至于方汶这么卑微的谢什么恩惠。
  方汶说完,等了等,主人又不出声了,也没什么表示。他就有些郁闷,今天主人好奇怪啊,不给他提示,也不给他反馈,说话还慢半拍。难道……前阵子一直骂他没提示就不会配合,就是为了今这一出?
  沈归海看向摄像头的方向,挑了挑眉,万行衍翻了个白眼,却突然笑道:“最后一句,沈家主,你问问你那位汶大人,他想不想做一次S试试?”
  沈归海看着摄像头沉默数秒,说道:“不可能的。”
  方汶:????
  万行衍耸耸肩:“你都没问呢。”
  沈归海淡淡道:“没必要,方汶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
  方汶:????
  “这话,得当事人自己说了才算。”万行衍挑衅道:“三十二分钟,你把双方通讯打开吧。”
  沈归海按了腕带的通讯键,把视频投影到墙上的一个巨大的LED屏幕上,对方汶道:“问声好吧。”
  方汶转头,满头黑线的道:“万家主好。”说完,他便又把头转回到沈归海这边,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沈归海挑了方汶的下巴,问道:“汶大人,万家主要听你亲自说,跟着我,委屈吗?”
  方汶:“不委屈。”
  沈归海:“有什么情绪或者抱怨吗?”
  方汶:“没有。”
  万行衍简直气笑了:“你在这坐着,他敢说真话?”
  沈归海叹了口气,说道:“汶大人,你今天要是能说出一条自己委屈的地方,明天一天你吃什么,我都不管你。”
  万行衍:“……”
  方汶一愣,突然低下头,然后,他有点不确定的看向沈归海:“我八九岁的时候,您老说我将来长不高,这算吗?”
  沈归海:“……”
  万行衍:“……”
  万行衍算是明白凌语所谓的洗脑是什么意思了,他翻了个白眼,只剩一个问题:“汶大人,罪奴籍那句哪里有问题?”
  沈归海看向满脸问号的方汶,笑着说道:“从你进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万家主说的。”
  方汶:“……”
  沈归海看了眼屏幕上的万行衍:“万家主是问你,怎么罪奴籍那句会漏了底。”
  方汶想说他早就觉得不对了,他见主人对着屏幕仰了仰下巴,便转了身,对万行衍道:“万家主,主人不会做违反家规和程序的事情,也不会为了方汶开这个特例。方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这不可能是主人说的话。”
  万行衍沉默了,这两个人所在的沈家,没法不让人忌惮啊。
  每年中秋,沈归海都会让人给几个私奴家里和一些大家族送些月饼,今年他特意挑出了几家没让管家安排,一大早就让康宁开着车,亲自带了方汶去送月饼。
  【康家】
  方汶下车,从后备箱里提了两盒月饼走到家门口。还没敲门,康老爷子就带着康夫人一起迎了出来,从方汶手里接过月饼,又塞了一堆东西给方汶做回礼。
  方汶有些懵,提了满手的纸袋子回到车旁,沈归海摇下车窗,让方汶拿着东西直接上车。
  加长SUV里,方汶跪坐着把东西都码在车厢前面,码完抬头一笑,道:“主人,这算是给我们的,还是是给沈家的?” 
  “瞧你这点出息。” 沈归海翻了个白眼:“这是给我的,没你的份。”
  方汶:……小气!
  【张若谷家】
  张若谷跟着张若衡一起出来:“汶大人,怎么是您啊?”
  方汶和张家长客套了几句,低声对张若谷道:“刚刚在康家没看到康嘉嘉,你们要出去玩,记得化妆,别落人口实,也别让你哥怀疑。”
  张若谷吓了一跳,偷眼看向远处的车:“主人不会在车里吧?”
  方汶做了个“嘘”的手势,张若谷点了点头,今天还是老实点,就找个没人的公园转转吧。
  两人说了几句,张若衡便也让人拿了一堆东西给方汶。
  一回生,二回熟,方汶接了回礼上了车,忍不住狐疑道:“这么多回礼?他们是不是都提前知道您过来了?”
  沈归海看了眼前后座之间关的严严实实的隔窗:“除非康宁报信。”
  方汶抿抿唇没反驳,他觉得康宁没这个胆子,除非是主人支使的。
  两人又去了商家,江家,石家,刘家,剩下的,沈归海就有点烦了,让康宁通知管家给其他家族继续送,临近午饭时间,车行到方汶家里。
  沈归海把剩下的两盒月饼交给方汶:“进去吃个饭再出来吧。”
  方汶一愣,摇头:“那怎么行。”
  沈归海:“我就在车里等你,你吃饱了,一会好伺候我吃饭。”
  方汶哭笑不得:“我哪能让您等我。”
  “别废话了,”沈归海板了脸:“我这不少邮件要看呢,哪像你那么闲。”
  方汶:“……”
  方父接到电话通知就往院门口走,他到了门口,方汶也正好到门外。方父看到方汶有些惊讶,看到方汶手里提着的月饼礼盒更惊讶了:“今年怎么是你来送月饼?”
  方汶有点别扭的把月饼给方父:“爸,中秋快乐。”
  方父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便连忙把月饼接过来,有点客气,却也有点疏离:“谢谢,你也中秋快乐。既然过来了,就家里吃一口吧。”
  方汶摇了摇头:“我不能进家门的。”
  “哦,哦,我,我忘了。”方父目光滑过方汶脖子上的纹身,眼里浮现了一抹愧疚。
  “您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放心吧。”
  ……
  父子俩一时沉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方汶叹了口气,他在罪奴籍,按规定是不能再回家探亲的,可若是他妈在,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会拿一堆吃的穿的出来给他吧。
  他看了看他爸有些苍老的面孔,心里一软,不想再埋怨什么。他爸对他怀有愧疚,有些逃避和疏离也是人之常情:“爸,月饼送到,我就走了。康宁回去还有不少事,我们不多耽搁了。”
  方父一愣:“康大人开的车?”
  “是啊,主人说这两年事多,感谢各家的支持,特地让我们两个来送月饼的。”
  方父点了点头,刚才他还以为方汶这是受了排挤才会被安排出来送月饼。这就好,这就好。他长出一口气,这样他的愧疚还能少一些。
  方汶看了他爸两眼,说道:“爸,我走了。你保重身体。”
  方父道:“放心吧。那我就不留你了。等过节,我跟家主申请去会客楼看你。”
  方汶点头:“好。”
  方汶空着手回到车里,什么都没说,只跪到主人身边,把头靠到主人腿上:“主人,我们回去吧。”
  沈归海暗暗叹了口气,他刚刚还是没忍住打开监听了,方汶他爸的心思,他光听都能听的出来,何况面对面说话的方汶。
  这次算是他办砸了,大过节的让方汶心里不舒服。
  方汶抬头看向主人:“主人,我没事。从小就不在他身边,他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沈归海低头看了看方汶,弯腰啪叽亲了一口:“回去了。以后中秋,就咱俩过,谁也不理了。”
  晚上吃了饭,沈归海让人把今天白天方汶提回来的一堆东西都放到了卧室,方汶有些好笑,不是说没他的份吗?主人还真是……
  沈归海一边脱衣服往浴室走,一边道:“不用你伺候了,你把那堆东西都拆了。”
  方汶:“哦,是。”
  他要来了剪子,开始拆礼盒。
  半个小时后,卧室地上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方汶惊讶,这种东西,绝对不可能是康家和张家的回礼,这是主人安排好的!
  沈归海从浴室出来,带着温热的水汽,看到一地东西和奴隶傻乎乎的样子,笑道:“知道都怎么玩吗?”
  方汶拿起一个九连环,苦笑着摇了摇头:“连个说明都没有呢。”
  “土老帽。”沈归海笑着坐下来,拿了一个魔方:“这你总知道吧?”
  “嗯,”方汶把九连环塞给主人:“好像都是以前流行过的玩具?”
  方汶随手拿起一个鲨鱼头,发现那些塑料的牙齿是能按下去的,便一个个按着。如果他没进主宅,大概就是玩着这些东西长大的呢。主人真的对他太好,总是想办法弥补他所缺失的。他偷偷在心里摸了摸主人,他是没有同龄孩子那样的童年,可他有主人,他比所有人都要幸福!
  沈归海折腾了一会手里的九连环,也放弃了,他一回头,看到方汶手里的鲨鱼只剩两颗牙齿没被按下去了。恰在这时,方汶按下了其中一个牙齿,鲨鱼的大嘴突然咔的合上,把方汶吓了好大一跳,也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好笑的看着手里的鲨鱼头:“这个原来是这么玩的,我还以为就是给小孩子乱按的呢。”
  沈归海目光闪了闪,把那个鲨鱼头打开,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个好,今晚我们就玩这个。”
  方汶一愣:“啊?”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的裤裆:“用你那东西按,第几个被咬到的,就打几下屁股。”沈归海看着方汶目瞪口呆的神色,笑道:“可要是按到最后一个还没被咬到,今就让你射。”他把鲨鱼头放到方汶裤裆前面,像个欺负人的臭小子:“玩几次,你说了算。”
  方汶:“……”


[无责任番外] 2021万圣节
  =========汶汶15岁,小语17岁,老沈19岁============
  主宅生活压抑平淡,每到过节,便难免让人格外的期盼。万圣节前一个月,主宅里就已经有地开始慢慢布置起来了,就连方汶和小语都掏了个大南瓜,做了两个南瓜灯。
  今年的万圣节不是周末,他不能出训奴营。主人又同时在谈几个很大项目,有私人的,也有集团的。集团的工作有很多人可以帮忙,可私人这块,就只能他和主人两个人忙。这个节,大概是没时间过了。
  晚上七点,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各种灯光渐渐亮起,人声也开始热闹起来,就好像……主宅醒过来了一样。
  他听到楼道里有师傅在召集小一些的孩子,组织他们出去要糖。自己小时候也参加过一次,排着队,无聊的很,半路就被主人给接走了。
  啊~~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抓紧时间把主人要的数据再复核一遍吧。而且,明天有测验,还是主人要求他必须学好的精算科目,他不敢轻视,多少要准备一下。
  晚上十点刚过,窗户“啪”的一响,然后便是猫头鹰的叫声。方汶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推开窗户,凌语就翻了进来。
  “刚出任务回来吗?”方汶把窗户关上,就看到凌语一身夜行衣,手背上还带了几滴没擦下去的血迹。
  “对,等我先上个卫生间。”凌语说完就跑进卫生间,吹着口哨尿了泡尿。
  方汶听到水声,便给凌语倒了杯水,没一会,凌语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出来了:“快点,我们走。”
  方汶一愣:“去哪?”
  凌语接过水喝了一口,翻白眼道:“废话,今过节。快点,哥带你去要糖。”
  方汶一惊:“别了,别了,没主人请假,我不能出训奴营。”
  凌语撇了撇嘴:“听话是好事,可是小汶汶,不知道什么是事急从权吗?”
  方汶还是摇头:“那得是真有事,不是去玩啊。”
  凌语不客气的打开衣柜门,挑了一件披风扔给方汶:“我任务回来,可都没回训练营复命呢,你忍心拒绝我?”
  方汶:“……”
  凌语又从兜里拿了两个开了眼洞的黑布条,递给汶汶一条:“快点,咱俩凑合扮佐罗。就去生活区那边转换一圈,耽误不了多久,没人会发现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方汶的床单拽下来,给方汶披在肩上:“完美!”
  方汶噗嗤笑了。他再成熟,也还是小孩子,被凌语这样一个劲的怂恿,也有点跃跃欲试了:“就玩一个小时,我回来还有好多事呢。”
  “放心放心,我也得赶在12点前回去复命。”
  当月亮悬在半空,当街灯滋滋闪烁的时候,两个人从窗户翻出去,顺着监控的死角,一路遛到侍奴和家仆的生活区。
  平日里,朴素平淡的生活区在这个夜晚显得格外热闹,各式各样的鬼怪玩偶和南瓜灯被装饰起来,还有感应骷髅,每当人走进,就会发出呼哈哈哈的笑声。
  “你看,你看,我就说要出来看看吧,多好玩!”凌语感慨道:“你要是能出主宅就好了,外面的灯光更漂亮呢。”
  “这里已经够漂亮了。”方汶笑着道:“要不,明年万圣节,照相给我看吧?”
  凌语看了看一脸满足的方汶,不由有些心疼的叹了口气:“行,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没有特定目标,捡着灯光好看的地方随便逛着。
  方汶看了一会,问道:“外面的布置,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吗?”
  “大同小异。”凌语想了想,说道:“我听说有很多地方都有阳具崇拜的风俗,你说,他们那里万圣节的装饰,不会全都是男人的大JJ吧?!”
  方汶正用手指捅着一个充气的怪物的大腿,听凌语这么一说,下意识的就看向眼前这个大怪物的裤裆,平平整整,啥都没有。他有点不信:“不可能吧?”他想了想,打了个冷战:“想想,也挺吓人的。”
  凌语哈哈哈笑着在那个充气人偶的裤裆处比了比:“他们那里的充气人偶,估计都要多出来一个棍子。”
  汶汶:“……”
  两人又走了几步,到了生活区的市场街,气氛立刻又热闹了一层,方汶想给沈归海买个礼物,便拽住凌语:“帮我给主人挑个礼物吧?”
  凌语一愣:“你让我帮你挑?”
  方汶点头:“你知道的比我多啊,万圣节送什么好?”
  凌语突然挺高兴,兴致勃勃的和方汶看了好多摊位。最后停在一个卖个性皮带的摊位前:“这个吧。”
  方汶有点犹豫:“可是,这些风格,主人平时工作也不能系啊。”
  凌语拿起了一条卡子是骷髅头的皮带:“平时不能系,休息的时候总行吧?你看,多符合万圣节主题?”
  “可是主人有好多皮带啊。”
  凌语把皮带拍在方汶手里:“他皮带多,架不住你老挨打啊,打坏一条换一条,你主人不会嫌多的。”
  方汶:“……”
  “啊,那边好像在做南瓜灯呢,”凌语直接替方汶付了钱,拉了方汶的胳膊:“走走走,咱俩也去做一个。”
  方汶脚步顿住:“别去了,小孩子玩的,太浪费时间了。”
  凌语看向方汶:“你不是小孩吗?!”
  方汶抿唇:“我们再看看就回去吧。”
  凌语无奈:“都出来了,一分钟,一小时,有什么区别吗?!”他杵了方汶脑门一下:“这么好玩的事情,被打顿屁股也值了吧?”
  方汶摇头:“不行不行,主人会生气的。”
  凌语翻了个白眼:“你主人怎么会知道。啊,你是不是担心这礼物?你就说休息的时候去买的,别那么实诚。看,那家挂了好大一张蜘蛛网呢,走走走,再多看看。”
  方汶还是摇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跑出来,周末肯定要跟主人请罚的。”
  凌语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方汶:“你说啥?”
  方汶咬了咬嘴唇:“周末要请罚啊,要是玩太久,那我可真是不想要屁股了。”
  凌语抬手摸了摸方汶的脑门:“你没发烧吧?”
  方汶:“啊?”
  凌语看小傻子一样看着方汶:“你干嘛要告诉你主人?”
  “主人说,思想要端正。尤其是我,绝对不能有任何逃罚的想法。”
  凌语张目结舌的看了方汶一会,绝望道:“我去训练营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主人把你弄成啥了?”
  方汶:“你别乱说,我好不容易才被主人管的乖乖的,很不容易的。”
  凌语:“……”


[无责任番外]2021圣诞节 - 他们的守护,是相互的
  这一年,方汶17岁,沈归海21岁。
  这一年,沈家主母已经病重的离不开养病的小蓝楼。
  圣诞节这天,刘叔做了好大一桌菜,在小蓝楼支了个圆桌,沈归海带着方汶过去的时候,刘兰精神竟然还不错。
  “妈。”沈归海快步把窗户关上:“这么冷,您别感冒。”
  方汶规矩的给刘兰磕了头:“主母,节日快乐。”
  刘兰笑道:“方汶快起来吧,归海你也别念叨我,我最近,时常想看看外面。”
  沈归海坐在刘兰手边:“妈,我以后多过来陪陪您。”
  刘兰摇头,看向站在沈归海身后的方汶:“方汶也坐。”
  沈归海:“让他伺候吧。”
  刘兰还想说什么,方汶已经道:“主母,我坐不住,还是伺候主人和您吧。”
  刘兰看看沈归海绷着的脸,暗暗叹了口气:“方汶过来伺候我,不要管你那个事妈主人。”
  沈归海:“……”
  方汶憋着笑把刘兰面前的茶水换成了热水:“主母,您睡眠不好,还是别喝茶了。”
  刘兰无奈的看向沈归海:“瞧你把方汶教的,这是17的孩子该懂的事吗?”
  沈归海:“这可不是我教的。”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刘兰放下筷子,看的有些怔忪。她最近常常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个小时,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好在,她今早吃了好多的药,很快就清醒过来。她对方汶道:“方汶,你去帮我团个雪球好吗?”
  方汶见沈归海点头,这才答了声“好”。
  方汶出去,刘兰便叹了口气:“归海,你别老对方汶这么严。”
  沈归海给刘兰夹了点青菜:“妈,方汶的事,您别操心了。”
  刘兰有点发愁:“我怎么能不操心。他都17了,你不能还像管孩子似的管他了。”
  沈归海笑了:“我没把他当孩子。”
  刘兰摇头:“归海,你身边,就方汶一个忠心的。妈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我不放心你。”
  沈归海默默喝了一口水:“妈,我会找到药的。”
  刘兰笑了笑,不忍心让沈归海再担心,她还是把话题放回到方汶身上:“归海,妈就问你,要是我这么管着你,你能受得了?早就离家出走了吧?”
  沈归海手上动作一僵,随即道:“方汶不会离家出走的。”
  刘兰无语:“重点是在这吗?你这么管,方汶会逆反的。”
  “不会。”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刘兰给沈归海夹了一块肉:“你瞧瞧你给他弄的那堆规矩,你自己记得住吗?刘叔都不知道跟我说过多少次了,当爹的都没有这么管儿子的。”
  沈归海:“……”
  刘兰叹了口气:“你爸是不是让他做事了?”
  “嗯。”
  刘兰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更不能这么管了。他接触的越多,便越明白自己的能力。你想要他忠心跟着你,就要张弛有度,宽严并济,奖惩分明。”
  沈归海不忍心让刘兰病着还替他们操心,便只沉默的听着。门外,方汶也沉默的听着,直到刘兰说累了,他才出去摘了片带着雪花的叶子跑回来:“主母,雪太小了,团不起来雪球,这个行吗?”
  “很漂亮,谢谢你,方汶。”刘兰拿过那片栀子花的叶子,又有些发呆起来。
  沈归海担心刘兰的身体,不到一个小时就劝着刘兰上床了,他又陪着说了会话,见刘兰困意上来,便带着方汶出来了。
  走出小楼,沈归海看到楼前的栀子花,叹了口气:“我妈说的话,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主人。”
  “没有宽严并济,也没有张弛有度。”沈归海看向方汶:“方汶,就算你被我逼的喘不过气,我也不会放松对你的控制。”
  方汶跪下,仰望他的主人:“心之所愿,主人。束缚着方汶的链子永远都在您手里。”
  平安夜的晚上,东翼调教室也摆了一棵圣诞树,方汶弄了好多的彩灯和小装饰往上挂,沈归海坐在旁边看了一会,也去拿了一些东西往上挂。
  方汶回头:“……主人,这是圣诞树,您……”
  沈归海把一颗跳蛋挂上去,气定神闲:“我知道。”
  跳蛋也就罢了,好歹看着还行,可方汶看着另一个被挂上去的大颗粒按摩棒,把树枝都坠的往下垂,实在有点看不过去:“主人……”
  沈归海:“干嘛?”
  方汶:“圣诞树啊,主人。”
  沈归海气定神闲:“我知道。”
  方汶:“……”
  沈归海把手里的一捆麻绳挂上去后,看了看,是不怎么好看。他笑道:“我去拿点东西。”
  方汶看着沈归海走出调教室,愣愣的盯着那个按摩棒看了一会,犹豫着还是壮着胆子把那东西拿下来了。可他没敢拿远,而是放到了树下不显眼的地方。
  万一主人想起来,看到这东西在地上,说不准会以为是掉下来的。
  沈归海回来的时候,方汶的装饰都挂的差不多了,那些精致的彩灯和小装饰,在黑夜里点亮了一个色彩斑斓的角落,把方汶少年人精致的面孔映得暖融融的。
  沈归海愣了下神,把手里的一个小盒子递给方汶:“圣诞快乐。”
  方汶一愣,他都多大了,怎么还有圣诞礼物。
  沈归海挑眉:“不想要?”
  “要!”方汶伸手要接,可沈归海却没给他。他愣了愣,连忙给沈归海磕了个头,伸出双手:“谢谢主人!”
  沈归海这才笑着把盒子放到方汶手里,却不让他拆包装:“等你自己的时候再看。”
  “是。”方汶把盒子放在旁边,看到沈归海盘膝坐在树下,便走过去跪到旁边:“主人,圣诞快乐。”
  沈归海笑了笑:“我挂的按摩棒呢?”
  方汶“啊”了一声,假装看了看,假装看不到,假装找不到,然后,扛不住,看了似笑非笑的主人一眼,低头道:“主人,方汶摘下来,放树下了。”
  “哦?”沈归海问道:“为什么摘下来?”
  方汶:“太难看了……”
  沈归海淡淡:“我挂的东西你都敢摘?”
  方汶:“主人,我错了,您别生气。”
  沈归海看了看方汶:“错哪了?”
  方汶:“我不该未经主人允许,把主人挂的东西拿下来。”要不是真的太难看了,他也不敢啊。
  沈归海等了一会,脸色渐渐冷下来:“没了?”
  方汶抿唇,心脏砰砰直跳,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个错误,好大的错,可他不知道主人是不是看出来了。大过节的,他不想惹主人生气,只能硬着头皮:“是方汶逾矩,请主人责罚。”
  沈归海沉默的看着方汶强装镇定,突然冷笑一声:“那再说说,你干嘛要摘下来放树下吧?”
  方汶脸色一变,主人看出来了!他叩首下去,后悔的不行:“主人,方汶错了。”  完了,这次是真惹主人生气了。
  沈归海沉声道:“让你说!”
  “是。”方汶稍微抬了点头,说道:“方汶不该擅自把您挂的东西拿下来,更不该试图逃避您的责问,更更不该起蒙骗您的心思。方汶错了,主人,真错了。我刚刚没想那么多。”
  “就是因为你没想那么多,”沈归海道:“明白吗?”
  方汶咬着下唇点头:“明白,这说明,方汶还不够驯服。主人,您罚方汶吧。”
  沈归海沉默了一会,起身去把那个按摩棒捡回来扔在方汶面前,居高临下道:“明早上,自己把脸打肿了再去伺候晨起。”
  方汶立刻领罚:“是,主人。”
  沈归海继续道:“从明天开始一直到新年,每天晚上自己把这按摩棒放里面,跪这反省一小时,然后去找我,自述一天犯的错,并领罚。”
  方汶把头再一次压低:“是主人,方汶领罚。方汶知道错了。”下午才说锁链在主人手里,晚上他就想骗主人,真的是不该,太不该了!
  沈归海看了方汶的后脑勺一会,弯腰揉了揉方汶的脑袋:“行了,今天不罚你。明天开始,别想着能轻易过关。”
  方汶抬起头看了看沈归海:“主人,想抱抱您的腿。”
  沈归海笑了:“抱吧。”
  方汶便向前膝行两步,抱住沈归海的一条腿:“主人,我让您失望了吗?”
  “没有。”沈归海低头:“你犯错,是我没调教好你。你犯错,我会生气,会骂你,会罚你,但永远不会对你失望。”他轻缕方汶的头发,微笑:“方汶,你是我的骄傲。”
  方汶“嗯”了一声,更紧的抱住主人的腿,把脸贴在上面,一辈子不想松手了。
  沈归海没再说话,看着眼前的圣诞树,很漂亮,很温馨,可他的目光却总是往自己挂的那捆麻绳上拐。
  不行,平安夜,不能折腾奴隶。
  他低头看了看方汶毛茸茸的脑袋,可是,平安夜,装饰一下奴隶也不错吧?
  沈归海刚想伸手去捞方汶的胳膊,那奴隶却“啊”了一声早他一步松开手,把一瓶他叠了好久的许愿星放到树下,然后认认真真的许了一个愿望。
  沈归海旖旎的心思被方汶认真的神情打断,哭笑不得:“许的什么愿望?”
  方汶看着闪光的圣诞树,微笑:“一辈子都这样和主人在一起。”
  沈归海笑了:“每次都是这个愿望。”
  方汶“嗯”了一声,看向走到他身侧的主人:“一辈子的愿望。”
  一辈子的愿望,一辈子都要和主人在一起,用他所有的力量,守着他的主人。
  奴隶跪着,主人站在身旁,这样的氛围太温馨,方汶跪着不舍得动,可终究是不能这样一直跪下去的,沈归海拍了拍方汶的脑袋:“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别等我。”
  “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走后,方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主人给他的那个小盒子,看到里面的一片绿油油,鲜亮亮的,栀子花叶。
  这…….现摘的?
  方汶愣了愣,想起什么,拿出终端查了栀子花的花语:坚强、永恒的爱、一生的守候。
  主人的占有,是索取。
  奴隶的服从,是奉献。
  可他们的守护,是相互的。
  方汶静静的跪坐了一会,他想他的主人了,他要去陪着他的主人,立刻,马上,永远。
  方汶站起来走了两步,却又想起来什么,跑回来从角落里拿出一瓶小一些的许愿星放到树下。一年多没有凌语的消息了,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的栀子花。
  栀子花在寒冬开始孕蕾,夏天盛开,无论严寒还是酷暑,四季常绿,是希望,是喜悦,是坚持才能迎来的绽放。


[无责任番外]:521情侣游园会
  时间线在《物之汶汶》完结后很短的时间内,老沈还不知道小语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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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归海忙了好一阵子,今天本来是要去看一个计划项目,可车都开出主宅了,那边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负责人进入预产期的老婆早上突发急性阑尾炎,刚送到医院,居然就开始了宫缩,情况很棘手。出了这种事,自然没法强求人家继续接待,沈归海犹豫了一下,干脆决定对自己放个假,把车队遣散,只留了康宁和暗卫,然后让人把方汶叫了出来。
  方汶走到大门处便看到主人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靠在车身上等他,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迈步踏出那道平时他绝对不被允许跨过的界限。
  “主人?” 方汶走到沈归海面前,跪下请了个安:“您找我?”
  沈归海一看方汶的装扮就知道这人压根没往出门去玩的方面想,他没说话,等管家拿着易容用的东西过来,他便拿了一条灰色系的方巾给方汶围上。沈家罪奴要在脖子上纹上编号,也有的会多纹一些信息,所以没人会闲的没事在脖子上纹这种字符类纹身。方汶这纹身虽然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但出门在外,也有些扎眼。
  方汶有些惊讶:“您不去看项目了?”
  沈归海笑了,这奴隶当真是太了解他了:“嗯,临时取消了。带你出门遛遛,你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虽然不是约会,但能跟主人一起出主宅走走,就已经让方汶很高兴了:“知道了,主人。”
  沈归海本来没有什么计划,便让康宁把车开到不算太远的一个小公园。这公园没什么名气,不会有大批的游客,他和方汶可以随便散散步,康宁和暗卫也不会太紧张。
  可没想到,今天这公园却异常的热闹,康宁把车停在马路边上,看着几乎没有空位的停车场,按下车内的通话键:“主子,今这里好像有活动,我们换个地吧?”
  沈归海直接把前后座的挡板打开,说道:“去看看什么活动。”
  康宁从后视镜里看到暗卫的车就在不远处,便下了车,快步跑过去看了看,然后神情有些复杂的回来:“主子,昨天是520,又赶上周末,这公园有三天的情侣游园会。”
  沈归海挑了挑眉,虽然没有刻意要过什么520,可既然赶上了,也不错:“不用换地了,进去看看。”
  方汶一愣:“主人,人太多了吧?”
  沈归海杵了杵方汶的脑门:“事怎么这么多?”
  方汶被杵的晃了晃:“您这不是让康大人为难?”
  “少拿康宁做幌子,” 沈归海看向康宁:“可以跟着,不许拦着。”
  康宁噎了噎,他本来就有点犹豫,主子这么一说,他正好可以不用拦着了。汶大人平时过的太不容易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惜了。
  情侣游园会是某个婚庆公司举办的游艺活动,很是下了些成本,80的票价,会来的都是会在这种事上消费的目标客户,因此园内的人倒不是很多。
  一进门,沈归海和方汶就被分得一对号牌,看介绍,是积分用的,参加活动取得的积分可以折抵今后到店消费的费用。
  沈归海:“这公司是用了心了。”
  方汶点了点头,却有点放松不下来,这里人真的太多了,不安全啊。
  沈归海回头看了方汶一眼:“都化妆了,别那么紧张。”
  方汶看了看沈归海,低低“嗯”了一声,又低声道:“主人,男男情侣不多啊。”
  “幸亏不多。” 沈归海笑道:“不然我还得操心人口出生率。”
  方汶:“.....”
  游园会除了售卖的商品,还有公司服务介绍,举办方准备了很多互动活动,猜谜,词头接词尾,盲人游戏,夹着气球跑,抢凳子,彼此画像,背媳妇等等,每一项活动周围都有不少人围观。两人走走逛逛,只是看个热闹。
  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一个游戏项目,写着:虐恋小情趣
  方汶远远看到那个游戏内容的牌子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还没来得及引着主人往另外一条小路走,沈归海便已经呵呵笑了笑:“跑什么,去看看。”
  方汶:“.....”
  游戏现场挺热闹,牌子上有游戏介绍,写的很复杂,但规则其实很简单,一起转动转盘,转出什么项目,就惩罚什么项目,谁惩罚谁,则靠两人猜拳决定,直到一方认输,给另一方跪下,并大声说:“我爱你。”
  上一组刚刚结束,两人抽到了藤条打屁股1下,女孩猜拳赢了,用木棍子轻轻打了男孩1下,下一波是打手板2下,男孩赢了,却直接跪地求婚,台下起哄的,叫好的热闹的不行。主持人给这一对发放了游戏积分,又赠送了金牌司仪优先预定等一系列优惠券,把气氛烘托的很高。
  等这一对原地求婚成功 ,下台,台上的主持便又开始鼓励参与者上台。两人原本只是看个热闹,可主持人一眼看到他们是一对男男情侣,眼睛一亮,走到两人的方向:“这两位,要不要上来试试?无论是给爱人一个甜蜜的惩罚,还是一声深情的我爱你,都不能错过哦!”
  方汶无语,什么是甜蜜的惩罚?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主人才不会又兴趣。他正腹诽着,却听到身边的主人答了一声:”好。“
  方汶惊讶的转头,沈归海已经抬脚往上走了。
  ……
  方汶有点傻,连忙跟了上去,目光在转盘上的那些项目上扫了一眼,不太想上去.....
  “来,让我们欢迎这对帅气的情侣!” 主持人一看两人上来了,不由提起十二分精神。他们公司在婚庆方面一直都没什么男男客户,这次活动举办前,领导特地嘱咐了要有力的发展男男客户,让公司跨入更多新市场。
  方汶无奈的跟上去,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有点发愁,他是肯定不敢赢主人的,可他若一直输下去,挨打倒无所谓,但怎么结束这游戏啊?
  两人在台上站定,台下的康宁便打开了屏蔽器防止录音录像,虽然汶大人根本不看他,可他还是悄悄在心里期待了一把。
  主持人上去,笑道:“两位,喂喂?哎呀不好意思,话筒好像出毛病了。”
  沈归海微笑:“没关系。”
  主持人对后台工作人员指了指手中的话筒,便只能先提高说话的声音:“能请两位介绍一下自己吗?”
  沈归海道:“我们俩是上下级关系,他是我助理。”
  方汶:“......”
  主持人露出惊讶的神色:“难怪您上台来如此淡定,这一看就是经常讲话的老总啊。”
  方汶有点想笑,又不敢笑,主持人已经把话题转向他:“请问这位助理,跟老板交往,会不会狠辛苦?”
  “不辛苦。”
  主持人看方汶目光一直低垂着,回答问题也简单,估计是个很好套话的老实人,于是便开始引导话题:“那,回家的以后谁是谁的老板啊?”
  方汶老实道:“工作和生活,老板都是老板。”
  啊?这说法怎么跟被包养了似的?看着不像啊。他打了个哈哈,笑道:“那我再问问,老板平时会不会摆架子,欺负你?”
  这主持人怎么总问他?方汶不怎么乐意的看向主持人:“跟老板在一起,肯定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主持人被方汶看的卡了壳,这人看人的时候,竟让人有种里外都被看透了似的感觉。他只得又打了个哈哈:“看来,这老板的架子可是不小,不过,肯定也很宠着就是了。”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方汶一眼:“我可不宠着他,该骂骂,该罚罚。”
  主持人一愣,没想到这位会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在心里摸了一把汗道:“哈哈哈,我们这位老板真会开玩笑。”
  “你看着我像开玩笑?”
  “啊?”
  “你在公司犯了错,老板都不骂你?”
  “诶,这,这不一样啊。”
  “工作和生活哪里分得了那么清楚。犯了错,我肯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他顿了顿,引用了方汶刚刚的话:“跟老板在一起,肯定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沈归海说的随意,却把主持人噎得够呛,台下响起几声喝倒彩的声音,主持人在心里狂抹汗,努力拨乱反正:“看来,两位是霸道老板爱上小助理的模式啊。”
  沈归海笑了:“算是吧,确实是我先追求他的。”
  沈归海这么一说,台下的笑又转为善意,主持人连忙又转向方汶:“这位助理,请问你们家这位如此霸总,平时有没有吵过架?”
  方汶摇头:“不会的。”
  “哪有不吵架的情侣?这也太令人羡慕了吧。” 主持人故作惊讶:“方便给我们透露透露秘诀吗?”
  方汶看了眼主人:“不敢。”
  主持人僵住,一句骂人的话在唇边滚了滚,讪笑道:“果然是霸总,哈哈哈,来来来,我们还是开始游戏吧。”
  沈归海心情很好的和方汶一起走到转盘前,共同使力。沈归海神情轻松,方汶却精神紧张,暗暗祈祷,可千万千万不要转到掌嘴上。
  转盘在众人高低起伏的惊讶声中渐渐停下,指针指到了打手板X2。
  方汶暗暗松了一口气,猜拳的时候,瞄着主人的路数出了个剪子,输了。
  台下观众看不出来,可台下的康宁却是多少能看的出来,汶大人就是刻意慢了一步,成心输的。他暗暗叹了口气,汶大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怂啊。


[无责任番外]:521情侣游园会 2
  时间线在《物之汶汶》完结后很短的时间内,老沈还不知道小语的身份
  主持人将一把戒尺拿起来递给沈归海,熟练的开玩笑道:“老板大人,您家助理可没犯错,咱不兴使劲打的啊。”
  众人大笑,沈归海不接戒尺,只是看向方汶。
  方汶先是愣了愣,随即恍然,十分无语的把自己的皮带抽下来,双手递了过去。
  …… 主持人拿着手里的戒尺,尴尬的嘴角抽搐好几次,这才强行胡扯道:“老板大人不愧是老板大人,打自己的......人就要用自己人的腰带,太甜了,太甜了,哈哈哈啊哈哈” 他本来是想说打自己的爱人,可这俩看起来关系实在怪异,他怕说错了又引出什么惊人的内幕,连忙半截把“爱人”两个字吞了下去。
  众人:.......
  沈归海把方汶的皮带在手里对折,看了主持人一眼,倒是给了解释:“你那个,没消毒。”
  主持人的笑声卡在脖子里,方汶差点笑出来。幸亏沈归海声音不大,台下的人没怎么听清楚,主持人讪笑着继续道:“好,那请两位继续,打,还是认输。”
  两人都没回答主持人的问话,方汶已经把手心向上,举在身前,看了看主人,犹豫着要不要跪下。
  沈归海低声道:“随便玩玩,不用跪了。”
  方汶”嗯“了一声,皮带已经抽了下来。
  啪!!
  主持人眼角一跳,这有点狠啊。
  台下众人离得远,方汶表情又没什么的动静,完全分辨不出来沈归海用了多大劲,只是笑着看热闹。
  主持人还没来得及提醒一声别太用力,沈归海已经又是一皮带把第二下抽完了。
  主持人:“......”
  从来没挨过这么少的手板,打完了,方汶还举着两只手。沈归海看看方汶还没反应过来的傻样,笑道:“去转。”
  方汶:“......是”
  轮盘转动,又停在手板两下,方汶无语,出了布输给沈归海,挨了两下皮带,再去转。
  那转轮竟然又停在手板两下上!
  方汶看向主持人,你们这个有铅坠吧?
  主持人也无语,打哈哈道:“哎呀,助理这次争取猜拳赢过你们老板啊!”
  方汶无法,出了石头,在众人的唏嘘中输掉,又挨了两下皮带。
  下面的人还在看热闹,主持人却有点流汗,这六下,每一下都打得不轻,那个助理的手心都红了。这老板什么人啊?
  第四次去转的时候,方汶有些犹豫。像这种游戏,一般都是打人的一方认输,要是他认输,底下的人肯定会起主人的哄,可他不认输,难道让主人认输下跪?
  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行,绝对不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要怎么办啊?
  他看了眼转盘上的那些项目,哪一项,他都不敢赢啊!!就算他赢了立刻下跪认输,可得到这种权力,本身就是逾矩。
  真是要害死他了!
  方汶郁闷的狠狠一转,把那木头转盘咕噜噜噜转的飞快,引来台下人哈哈大笑,这人好烂的运气,次次手板,次次输。
  等最后转盘竟然还是停在打手板上,就连主持人都忍不住怀疑他家大纸板轮盘其实是赌场高级黑科技了。
  啪!啪!
  一共八下手板,下面突然有小情侣开始打赌,赌下一次要还是手板,那位霸总老板会不会认输。
  方汶听到,忍不住看向沈归海,用眼神询问:主人,别玩了?
  沈归海淡笑不语,示意方汶去转转盘。
  方汶无奈,又转出了一次手板后,方汶开始怀疑是不是主人偷偷让暗卫动了手脚。不可能这么巧的。
  方汶猜拳输掉之后,主持人实在忍不住了: “二位,已经连着五局同样的惩罚内容了,输了的一方有权力要求重新转盘。”主持人也很无奈,这是示爱游戏!不是打人游戏!这么打下去,泥人也要打出火气来了,要是两人玩急眼了,分手了,那他们公司可就也出名了。
  方汶无语的看向强行增加规则的主持人,沈归海却笑了一声:“我去转。”
  方汶:“.....”
  主持人差点抽自己一巴掌,他说什么重新转啊,他就该直接开个玩笑,让那个老板说一句”我爱你”,赶紧把这两人请下去完事。
  这一次,轮盘飞快转动,最后停在了......打耳光1下。
  方汶:“......”
  主持人绝望的看着两人居然真的开始猜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底下已经有不少人在喊着:认输,认输,认输。
  之所以这轮盘上会有这种项目,就是因为他不相信真有人会打自己情人耳光,放在这,就是为了让人认输,浪漫示爱。可看着眼前这两人,主持人突然觉得,自己要遭遇事业上第一个滑铁卢了。
  台上,方汶和沈归海猜拳再一次输掉,主持人挣扎求生的拼命引导道:“啊哈哈哈,果然,霸总每次都赢,但情人之间无对错,爱情里面无赢家,我们如此可以的小助理难道不值得一个520吗?现在就看我们霸总怎么示爱了。”
  台下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康宁到这时候,才察觉出一丝危机来,靠!他们主子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认输下跪?!汶大人惨了!
  方汶听着台下的起哄声,不太想让别人觉得主人不好,便小声问道:“我自己掌嘴吧?”
  “不用。”
  方汶看了沈归海一眼,倒也没坚持:“那您来。”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汶:“你就站着?”
  方汶有点犹豫,确实是没有掌嘴的时候还能站着的规矩。可普通民众是不会说跪就跪的。
  他悄悄抬起眼皮,被主人瞪了一眼,立刻便跪了下去。不管了,又不是只有主家人才会下跪。
  主持人瞪大眼,一时不知道是骂那老板太混蛋,还是骂这小助理太没骨气,堂堂金牌司仪,竟是再一次卡了壳,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没有了扩音设备,台下的人根本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起哄让那位老板认输,可喊着喊着,却见那个助理跪下了,起哄的声音里夹杂了好几声脏字,然后就开始喊倒好。
  方汶叹了口气,他不喜欢别人说主人不好。
  沈归海自己倒是不在意,他伸手,捏起方汶的下巴:“想太多。”
  方汶一愣,看到主人抬起手,突然明白了主人的意思,连忙喊道:“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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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汶抬高了声音,这次台上,台下倒是都听到了,却是一片安静。谁也没想到,这位小助理跪下是为了挨一个耳光,更没人想到,那位老板还真要打。这样逼出来的认输,还能示爱吗?
  气氛突然尴尬,主持人一头大汗,这两人的路数太不正常,他也不敢再开什么玩笑,只求踏踏实实走完流程,赶紧把这两位请下台:“这个,这位助理,按规则,认输的一方应该..... ”按规则,要跪下向对方示爱,可这位已经跪下了,看这情形,他实在不觉得这位还能说的出什么“我爱你一生一世”之类的。他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说点什么,游戏就算结束了。”
  方汶看向自己的主人,低声说道:“我错了。”
  主持人:“........”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不置可否的拉着方汶的胳膊,让他站起来,突然低声道:“你是不是想过我认输,下跪的情景?”
  方汶刚站直,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我......”
  沈归海拉住方汶的胳膊,不让他跪下去:“你觉得自己强撑着不认输,就能糊弄过去?”
  “我错了。”方汶咬了嘴唇,总算明白主人为什么说他想的太多了。可他要真的上来就认输,那岂不是明晃晃的说明,他一上来就想过自己赢了主人的可能,也想过主人认输的可能?虽然只是逻辑问题,可会有这种想法,在主人眼里,就是还不够驯服。
  沈归海挑起方汶的下巴:“再加一条意图逃罚。”
  方汶欲哭无泪的望进沈归海带了笑意的目光,声音压的极低:“是方汶不驯,请您责罚。”
  沈归海勾了勾唇,不再刻意收敛声音:“你听话,我才能对你好一些。”
  方汶温驯的点了点头:“我听话的。”
  哐当,主持人目瞪口呆,一时没拿住手里的话筒。
  刚挤到第一排想劝主子返程的康宁默默扶额,汶大人一到主子面前,那脑子就跟没有了一样,没出息的让他都不忍直视。
  两人刚刚说话的时候靠的很近,说话的声音又轻,只有主持人和台下第一排的几个人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两个发音,不过,倒是都听到了最后那两句让人想翻白眼的发言。
  而后面的人却是一句都没听到,他们只看到老板把助理扶起来,又看到两人神情并没有剑拔弩张的样子,还以为刚刚那尴尬的危机已经化解。
  第一排的几个人还没声讨那位老板,后面的祝贺声便此起彼伏的响起来,压过了第一排微弱的不忿之声。
  前后交界处,开始有人争辩起来,沈归海看了人群中康宁一眼,不再去管焦头烂额的主持人,对方汶道:“回去了。”
  “是。” 
  康宁把屏蔽器关上,扩音设备终于恢复,工作人员在一串刺耳的电磁音之后,连忙开始维持秩序,主持人好不容易把快要打起来的观众都劝开,一回头,那两个惹出乱子的罪魁祸首早不知道去哪了。
  黑名单!
  他一定要把这两人放入公司的黑名单里!
  可人家走的时候连积分卡都没从他这里拿走,这是压根就没想成为他们的客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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