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三国》 作者:50389612



《黄天三国》 作者:50389612

公元189年春,汉朝政局动荡,黄巾起义正在大汉帝国的土地上蔓延。史称黄巾之乱。这场起义的领军人物,张角、张梁、张宝相传受华南老仙传授太平要素,打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率领义军攻城掠地。
一日,张角召张梁、张宝于帐内密议。张角开口道:"老仙授我等仙法,为救苍生,如今我大限将至,而我华夏大地依旧妖魔横行,民不聊生,也许是时候合我三天之力,迎俸真主救世了!"一旁的张梁道:"兄长,我们该如何做?所谓真主又在何方啊?"张角:"你当我当初所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真就只是个口号吗?"张宝:"莫非真主就是所谓黄天?那他身在何方?"张角:"我观天象,今晚乃九星连珠,正是真主降世之时,合我三人起坛作法,迎俸真主"
入夜,九星一线,三张起坛,华光降世,天如白昼,祭坛中央出现一八尺男儿,三七年岁,黑发紫瞳,仪表资美,身量纤长,不过未着一物,跨下巨龙,让在场所有兵丁感叹。张角忙将早已准备好的黄袍送上,让左右为黄天穿上,便显出非凡气宇,张角摔众叩拜,黄天有些错愕,忙搀起张角,开口道:"良师为何行此大礼,我本天地间所存灵识,虽历世,但无形,多亏良师助我修得此身!"张角忙道:"贫道受华南老仙点化,帮真主修得此身不过为天下尽绵薄之力,主上何必如此。"当夜,黄巾军上下振奋,黄天与三张回营续话,至次日天明。黄天虽为真主,但不过乃天地灵识,虽智慧超凡,胸襟广阔,但对于仙术,药石,军政等皆不通,张角等人将所知尽授黄天,加之华南老仙所留的易丹一枚,使得黄天在月余时日便将仙术修为超越了张角等人,至于药理也得小成,但军政方面黄巾军本就匮乏,黄天只修得皮毛。不过此时,张角的大限到了。

黄天坐于张角榻前,旁立张梁、张宝,等待着张角交代最后的话,张角开口道:"我黄巾义军虽攻城掠地,但实乃乌合,万难佐我主登上大宝,我仙游后,向外散步我乃遇刺身亡之消息,请主上提我人头往汉庭邀功,我弟继续领义军作战,到时,汉庭必许主上为一方显贵,汉庭气数将尽,主上定可把握机会,代汉兴王天下!"黄天在一言:"良师为我塑身之恩尚未报,今叫我取良师颅以谋天下,我实难安啊。"张角摇头道:"主上,今应以苍生为计,某一身何能与苍生比,若主上不纳某之言,某实难瞑目。"黄天含泪道:"善"话音一落,张角含笑而终,黄天与二张各依角言。黄天献角首于何进,受封江侯领江州牧。
话说黄天领了敕封却并未往江洲上任,而是单骑轻装往北游历,到了许昌,结识了他今后重要的智囊,同时也是他的床伴。

且说黄天行至许昌城郊,见溪流清澈,欲取水饮马,却见对岸巨岩上坐一清秀男子,约莫二十上下,着青衫,正在读<<管子>>,黄天本不欲打搅,却见其身下巨石似乎略有不妥,便定睛看去,不看还好,一看着实一惊,这分明不是石头,而是一老龟休眠于此,如此体型,少说也有几百年寿命了,龟虽为灵物,也属善类,但毕竟是水兽,也有其天性,若遇惊吓,必定遁入水中,这溪涧虽然不宽,水流也不急,但少说长深,若不会水的掉下去,恐要丢条性命。黄天正想轻声提醒青衫男子,不想,此时林中传来一阵虎啸,惹得百鸟惊飞,那沉睡的老龟也受惊,醒来,本覆巨壳,也未查有人在背上,径直遁入水中。可怜那青衫少年刚惊于林中虎啸,尚未回神,更不曾想,身下巨石竟会行动,正欲跳下巨石,却已被带入水中,老龟入水,身更灵动,转眼便消失于视野。黄天见状,顾不得刚被虎啸惊走的坐骑,只能下水救人,黄天本天地灵识,自不畏水火,兵刀外力才能伤之。入水且见男子青衫湿透,双眼紧闭,手中却紧紧抓着书简,看来是个嗜书之人。黄天将他救起,忙拾些干柴,以灵力引燃,再看那男子,因衣衫尽湿,肌肤若隐若现,通体竟无一丝赘肉,再看他容貌俊朗,先前远看只觉清秀,不想竟也是五官端正,美男子一名。黄天见男子气息尚存,却未醒来,便为男子诊脉,发现男子不过受了惊吓,又呛了些水,原本体弱,今加之寒气入体,虽无大碍,但必留遗症。天色将晚,黄天决定先过气于他,使他转醒,也好入城安顿,免得夜宿这虎啸之林。黄天运一口清气,对男子唇轻吻,过完气,黄天方觉面红耳赤,下身微起,正是此时,男子醒转,睁眼道:"多谢恩公相救,在下郭嘉,字奉孝,恩公之德如奉孝之父母再造,奉孝无以为报。"黄天道:"奉孝言重了,我辈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此地有虎出没,天色将黑,不宜久留,且入城再说吧。"郭嘉道:"我居于许昌城中,请恩公移步舍下,奉孝欲报恩公大德"说罢,黄天扶起郭嘉,向城中郭家走去,不题。且说二人刚入城门,便听一声虎啸,不过较之早先,这声更如死前哀鸣。黄天心中泛起疑惑,究竟何物屠虎?

月色茫茫夜将尽,许昌城郊密林中,一裸衣男子,扛着一头死虎,往许昌南门行进。且说这男子身量不高,但十分壮硕,皮肤黝黑,面目严肃,宽脸圆额。今日本于林中行走,突遇猛虎,便徒手相搏,幸天生怪力,战至黄昏,虎力竭而亡,男子也因力乏而于虎尸旁睡去,深夜醒来,扛起老虎,欲往许昌城内,选取些钱帛,置办身行头,原先穿的衣裳,尽在搏虎时被撕碎,仅剩一条破烂裤衩,满身伤痕也需修养。且暂按下不表。
与此同时,许昌城北,郭家门外,黄天扶着郭嘉,终于走到了位于城北的郭家。郭嘉早年父母双亡,仅一人独居。黄天将郭家安置于正厅,往柴房煮了一大锅粥,两人也都算饿极了,便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将粥分吃殆尽。好在两人皆不是海食之辈,虽是清粥,倒也填饱了肚子。此时,郭嘉才道:“让恩公见笑了,嘉父母早亡,嘉又沉迷于书简,好在父母留下家业,嘉可自足温饱,虽今岁已满二十,可也未曾娶亲,所以家中也没个收拾。对了,只顾着旁的,竟忘了请教恩公名讳。”黄天笑道:“奉孝言重了,男儿应胸怀天下,何拘此小节。你也不要一口一个恩公的叫着了,我叫黄天,江州人氏,今年二十有一,刚好比你年长,奉孝若不嫌弃,便叫一声天哥就是。”(黄天乃天地灵识,本不知年岁,只应其历三灾,应七劫而得证神识,故称二十一岁。)郭嘉笑答:“恭敬不如从命,天哥受小弟一拜。”黄天忙扶起郭嘉:“奉孝如此又显生分了。我本欲北上游历,行至许昌,遇奉孝也算一种缘分。今日你落水未醒,愚兄替你诊脉,发现你本体虚,加之此时七月流火,天气转凉,那溪水又寒气逼人,如今你寒气入体,想来要患上咳疾。”郭嘉道:“天哥不必介怀,嘉今次捡回一条性命已属万幸,加上能结识天哥,已死而无憾了。”黄天忙道:“奉孝能看透死生,乃真丈夫也。但身体还是要爱惜,你我兄弟今才相识,定要在这世间逍遥一番。好在愚兄略懂药理,为你拟一方子,名唤’消寒‘,虽难根治你体内寒气,但也可缓解,待愚兄北上归来,再为你寻医问药,定为你寻个仙方,根除你体内寒气。”郭嘉道:“嘉与天哥才相识,便要分离吗,怎的也得在舍下住下三日,让嘉行地主之谊,再北上不迟。”黄天:“诺,就依奉孝所言。”三日里,黄天与郭嘉触膝而谈,同榻而卧。黄天发现郭嘉经天纬地,有胸怀天下之大才,且志气相投,除了隐瞒身世与官爵外,对其毫无保留。郭嘉更深感黄天胸襟与智慧,加之也许是黄天所过清气之故,更是对黄天心生敬仰甚至爱慕之情,只是不知黄天心意,未曾言明。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三天很快过去,郭嘉购置了一匹良驹送黄天北上。
郭嘉返回许昌城内,遇见好友荀彧,荀彧二十三四左右,留一簇性感的山羊胡,但丝毫不掩他的俊美,身量与郭嘉相仿,真道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郭嘉与荀彧一番交谈,才知这三日不出家门,所发生大事。首先是,黄巾之乱基本平定,张梁、张宝皆战死,仅存小股余孽不足为患。其次,朝廷大封平乱有功之臣,其中有个江候黄天,郭嘉心想竟有此同名之人,待黄天归来,定要与他讲讲。最后,是三日前许昌城外,有个壮汉,名曰许褚,徒手搏虎,郭嘉心想原来那日两声虎啸想必都与此人有关,来日一定要见见此人。

且说黄天行至兖州,正欲登船渡黄河北上,却听得灵帝驾崩,全国服孝三月,除必要食宿外停止一切交易。黄天无奈,只能下船 ,进城,换了一身白袍。俗语有云“女要俏,一身孝”,这黄天换上白袍,也变得更加俊丽,如美玉一般,浑然天成。黄天之所以选择北上,是想在辽中寻得玄铁,以铸兵刃,但相传这玄铁矿脉,只在冬至之时,受日光指引才能寻得,在许昌耽搁几日倒也无妨,若在兖州待上三月,离冬至遍没有几日了,要寻那玄铁,又得再等一年。黄天盘算着,定要另寻他途,以渡黄河。
入夜后,黄天独自来到黄河岸边,才觉今日正是中秋,不过由于全国守孝,独余黄天与河上一轮皓月。黄天正心生感叹,却见河面下,大放异彩,竟是河中蚌精见皓月当空,吐出体内珍珠,以应月生辉,吸纳天地精华。黄天虽洞悉此时,但也想一探究竟。便走近察看。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河面,掀覆起波涛,原来是河地恶蛟见珍珠异彩,想来夺珠。黄天心想,看来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免不了一场恶斗了。

晚风吹起黄天的白袍,与天上的皓月浑然一色,黄天手中没有兵刃,只能暂不出手。这水底蚌精,也不算恶灵,只要他人不夺其珠,必不会主动伤人。但那蛟不同,蛟多生性凶残,若是龙便是退去兽性,获得神识的神物了,虽也同人一般有贪婪,杀戮的一面,但更多的应是如龙王一般,保一方水族与人类世界和谐的仁慈神性。蛟龙虽基本同属同行,但本事还有天渊之别,蛟最多吞舟覆船,行风做浪,但龙才可步云施雨,吞雷吐火,说白了,蛟依靠的始终是力,龙所行的才是术。好在黄天本为灵识,加之张角将《太平要术》倾囊相授,黄天就算遇到真龙也不会太惧。黄天心想,若蚌精能胜恶蛟,也可免出手,若恶蛟得胜,自己则不可让这珍珠为此恶蛟所得。
恶蛟与蚌精争斗基本发生于水中,纵黄天天生慧眼,也难看得清明,只见得河面异彩时隐时现,漩涡不断出现,时常伴有血色。正当月上中天之时,忽地一声蛟吟,只见那黑蛟腾出水面,水底的异彩早已消失,定是蚌精不敌,珍珠为蛟龙所夺。黄天见状,运起真气,击出一道掌心雷,正好打中蛟额,黑蛟这才注意到岸上有一白衣男子,便张口袭来,企图一口吞掉黄天。只见黄天并不慌乱,引河水附真气,形成一条冰晶,射入蛟口,穿透蛟身,被染为血色,落入河中。可怜那黑蛟连最后一声哀吟也未发出,便倒在岸边,吐出了刚夺来的珍珠。黄天上前拾起,见此珠大如牛眼,拿在手中映月生辉,想必也是蚌精百年经营,今天倒是便宜了黄天。黄天收起珍珠,来到蛟尸前,运动真气,折下蛟角,拔下逆鳞,瞬间庞大的尸身,化作飞灰飘散。蛟的百年修为尽在这逆鳞与角上,黄天也将其好好收起。这时河中爬出一只老龟,较当日许昌城外所见更大。爬至黄天身前,竟开口说话,黄天为天地灵识,自也不觉为奇,老龟告诉黄天,此黑蛟在此作恶数十年,欺压此处水族,感谢黄天为他们除了此害。黄天便请老龟驼他过河,老龟自然也答应下来。(不过本作不是西游记,当然不会发生老龟问寿等情节)
老龟送黄天抵达黄河北岸后,再是一番感激,便回河里去了。黄天作别老龟,往冀州行去。

天色渐明,黄天行了一夜,觉着单凭自己双腿,走到邺城,不知要几日。想早先是为避免引人怀疑,入夜乃独自上路,将马匹留于客栈。想到这里,也觉走得疺了,便在路边休息。却听不远处的密林,传来一声嘶鸣,听其声便知是日行千里的良驹宝马。真道是想啥有啥,如有神助啊。
黄天寻声找去,见一匹血色宝马,迎着旭日东升,昂首嘶鸣于林中,见黄天也不躲避。黄天见此神驹,大喜,名之“嘶日”。黄天得了嘶日,虽然无鞍,但天工巧夺,与此马似人马合一,黄昏前便赶到了邺城城门之下。
不想,近日乃灵帝守丧之期,太守韩馥干脆下令,关闭城门,除城郊运送贩卖食物等生活必需品的商贩一律由东门进出外,其余人等皆不得进城。
黄天,来到城下不明所以,见城门紧闭,却未到闭门之时,便近前查看。不料被城上守将看见。那守将,身量壮硕,眉间一股英气,着金色将甲,好不威风。见黄天骑一匹血色宝马,大喝一声,“何人胆敢擅闯城门!竟敢在先帝扶灵期间,骑此艳色之骑行路。”黄天在马上寻声看去,忙答道:“将军阁下,吾乃江候黄天,此马乃先帝御赐,吾骑此马不算对先帝不敬吧。”那守将见了,忙下城楼开城门,报太守韩馥有人自称江候。且说那守将走近黄天身前,忽见马上无鞍,严声道:“大胆贼子,竟敢冒认江候,左右将其拿下。”黄天这才回过神来,这嘶日尚未制鞍,冒说是先帝御赐,为免过于牵强,好在自己,这个江候的身份倒是千真万确。轻蔑的看了那守将一眼,这一瞧才发现这守将二十五岁上下,也算英俊男儿,正声答道:“你若不怕官位不保,便拿我试试。”却见那守家道:“我张颌在这冀州地界还未怕过谁,你这贼子以一匹无鞍之马冒认御赐良驹,还拿你不得?”正在此时,韩馥到来。这韩馥身矮体胖,脸圆耳肥,不过声明倒不算坏,不过想来也是平庸之辈。
韩馥见了黄天之气宇,知不是常人,拦下张颌左右,上前道:“阁下自称江候,可有凭证?”黄天虽未赴江州上任,还未领州牧之印,但受封的诰命却未曾离身,怕的就是北上时遇到麻烦,正巧今派上用场了,于是从怀中取出诰命,递于韩馥。韩馥查阅后,忙赔笑道:“是手下人有眼不识泰山,望侯爷莫要见怪,下官邺城太守韩馥,请侯爷移驾鄙府,为侯爷洗尘。”那张颌虽对韩馥的决定不敢怀疑,却始终觉得黄天的嘶日不对,忙道:“且慢,此人虽自称江候,但所骑竟是一匹无鞍之马,身边也无一随从,甚是奇怪。”韩馥一听,也觉有些道理,正欲讯问,不等他开口发问,黄天便早已想好对策,开口答道:“本侯本就独自北上,不巧于邺城城郊密林遇黑熊袭击,情急之下,只得将马鞍及多余行李舍下,奔马于此。如若不行,尔等可排人查找马鞍及行李,甚至也可上京向何进大将军求证本侯身份真实。”韩馥听黄天所言,也却知这江侯乃何进向朝廷举荐的,在平定黄巾之时,斩下张角人头的新贵,旁人根本还不知有此新贵,加上那诰命及黄天的气宇更是深信不疑。忙赔笑道:”侯爷言重,张将军向来是过于谨慎了些,望侯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下官为侯爷迁马,请侯爷移驾舍下。“张颌见韩馥如此,也不好多说,虽任存疑虑,但也不好违背,只好放行。黄天对着帮着解围的韩馥倒未存太多好感,但对那张颌却有心结交,便命韩馥请张颌也一同饮宴。张颌无奈,只好关了城门,一同往太守府去。

邺城刺史府内,黄天居东首座,韩馥于南向主座,张颌陪坐于北。席间,黄天主动向张颌敬酒,但仅是生硬的回应将酒一饮而尽,黄天也不得多加结交,但黄天却是打心眼里欣赏起这张颌。宴席散后,韩馥安排黄天暂住太守府东厢,命人小心伺候,黄天便向下人打听了不少关于张颌的消息。那下人对城门之事亦略有耳闻,以为黄天是欲报复,但也是据实答道。可黄天所打听的多是张颌的喜好,让那下人十分不解,不过这下人倒也精明伶俐,知道大人物行事向来不能为他这等小人物所看透,也不敢多问,只据实答道。经过一番交谈,黄天得知,张颌字儁义,年二十五,自幼习武,通晓兵法,且军纪严明,难怪对嘶日之事耿耿于怀。
次日,张颌不当值,本于家中休息,却听下人来报,门外江侯来见,忙起身相见,原以为这黄天定是来找麻烦的,可当正厅一看,却不见那黄天。转至后间,才于马房寻得黄天。见黄天正在喂食嘶日与自己的坐骑,想来觉得这黄天也属爱马之人。习武之人本属性情中人,打仗行军自然也爱良驹宝刃,顿时,心中对黄天敌意消去几分,但仍存介怀。黄天见张颌到来,客道几句,便邀张颌出城赏玩,张颌听得,便想试探这黄天到底真心假意,便反问道:“侯爷,昨日不是被城外黑熊所惊吗,怎的今日竟由此雅兴,不怕再遇黑熊吗?”黄天听着一问,倒是不怒,笑道:“昨日本侯一人自让那黑熊三分,今日将军随行,还需要怕吗?”张颌听后,也觉着黄天乃性情中人,故敌意全消,牵马随黄天出行。要说这短短一日,竟有如此转变,单纯凭黄天一番态度所致?事情当然不那么简单,其中也有秘术相帮。昨夜,黄天对张颌一番打听后,决定定要与张颌相交,为了打破僵局,便用了聚心之术,此术能使人气义相投,但若原本性格差异甚大的人不会有太大起效。可是这张颌为守将,对家国天下的责任之心本就相投,先前对黄天的厌恶,仅是来自黄天的谎言与对官宦权贵通常所带骄奢之气的抵触,但黄天其实并没有那种骄奢之气,只不过张颌先入为主,故黄天以此术解开张颌心结。顺便提及一点,黄巾军能短时间内聚集那么多军士,也与此术密不可分。
且说黄天与张颌出了邺城,策马于林中。张颌见黄天骑着无鞍的嘶日,也能如此飒爽,便打心里欣赏,对昨日的质疑更觉羞愧。说来也巧,或许冥冥之中,似有天助,两人进入林深处一水潭边,果遇一头黑熊,在撕咬一个包袱,想必是哪处行商路过此处取水,被黑熊所袭,这倒正圆了黄天之谎。张颌见此景,更是对昨日的质疑心生愧疚,本欲擒杀此熊,可今日与黄天出城是便服,并未带兵刃,正欲作罢,想劝黄天一并回城,点起人手,来擒杀此熊。黄天见此景,正暗道天佑福泽,被张颌一叫,方回过神来。张颌还以为是黄天又遇梦魇,吓傻了。可就在这时,那黑熊却发现了两人,咆哮而来,张颌欲拉着黄天奔走。却见黄天气定神闲,见那黑熊淌水而过,走到水中央时,黄天一挥手,那黑熊便被水包裹,凝结成冰。张颌惊见这一幕,却不是激动得说不出话,却是转头对黄天道:“侯爷竟有此本事,看来行刺张角而功成名就并非虚传啊,但侯爷既然有此本事,昨日为何会被此熊追得丢盔弃甲呢。”黄天笑道:“也属天意,昨日我于林中见它时,并不在此潭啊,所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否则也不会与将军来此啊.还望张将军不要再揭本侯的短啊。"说罢,两人相识一笑,往邺城归去,张颌也不再深究黑熊之事,因为他打心眼里欣赏这位年轻的侯爷,不论是谈吐还是胸襟,都是一般王侯所不具备的,也不在意黄天所言的真假,即便黄天有所隐瞒,那也无伤黄天气宇中的正气,所谓英雄惜英雄,故张颌现在只希望能与之结下深厚的情谊,旁的事都不重要了。


且说黄天与张颌回了叶城,张颌便邀黄天过府用膳,黄天自然是欣然答应。两人入了张颌府邸,张颌与下人交待了几句,便与黄天入了正厅。黄天见张颌家中也无太多摆设陈列,只有些兵器与兵法书籍。便借机向张颌打听关于玄铁之事,玄铁乃铸造兵刃的上好材料,习武之人当然都有所知,张颌也不例外,不过由于公职在身,未能分身前去寻找,只听得前些年,常山郡有人采得玄铁。张颌见黄天对兵刃很感兴趣,也顺道问起了黄天对于行军布阵,兵法计谋的看法,黄天虽跟三张学过一些,但也多是皮毛,只因天纵智慧,对计谋方面倒有些见解,其余方面也不好在张颌面前献丑,张颌也瞧出了黄天的窘迫,未有说破。正在尴尬之时,午膳好了,张颌命人传膳,免了黄天的尴尬。
两人同桌对食,又聊起天下之事。两人皆感对方胸怀天下,更加意气相投。黄天问道张颌为何跟随韩馥这平庸之辈,张颌答是因为韩馥的知遇之恩,黄天更感张颌之忠义,更加钦佩。黄天又说起天下苍生,张颌便觉为何没能早结实黄天这样的真英雄,若能追随黄天鞍前马后,也算一种福气。
午膳后,有信使传来洛阳方面消息,大将军何进死于十常侍之乱,前将军董卓领密诏摔军进驻洛阳,迎奉少帝。黄天听后,感慨世事无常变化,要立足这乱世,更需加强自身,先得寻得玄铁铸成称心兵器,再觅时间良才辅佐,终以江州为据而谋天下。打定主意,便欲辞别张颌,往常山去。张颌听闻黄天要走,急忙挽留,黄天也应爱惜人才,不舍张颌这一良将,苦劝之下,决定多留两日。
两日随转瞬即逝,但也使两人的情谊更加深厚了。黄天始终与张颌保持着侯爷与将军的上下级关系,只是改将军的称呼,为张颌的字:儁义。原因很简单,黄天发现张颌身上有一种军人情结,既对家国的使命感与服从的责任感。所以保持上下级关系,更利于两人今后关系的发展。
同样是午膳过后,黄天已准备好行装,随时可出发上路。张颌拿出一包囊,对黄天道:”侯爷此去,不知与儁义何时再见,权且收下这囊中之物,算是儁义一点心意。“黄天拆开包袱一看,乃是 一套书简,张颌道:”此乃《魏公子兵法》,乃儁义早年救下一农夫后,农夫所赠,相传此书乃魏无忌所写,记载了不少行军布阵之法,及兵发谋略,今转赠侯爷,望他日能助侯爷统辖江州。“黄天收下包袱,道:”多谢儁义。若是儁义有心,他日更应亲身来我江州助我啊!“张颌道:”侯爷定也明白儁义所想,怪只怪儁义福薄,未能早遇侯爷,不说这个了。让儁义送侯爷出门。“黄天和张颌行至门外,下人早已将嘶日牵出,黄天这才发现嘶日背上多了一副马鞍,张颌开口道:”儁义不能追随侯爷鞍前马后,权让这套马鞍代替儁义吧。这马鞍乃当日侯爷所猎之黑熊毛皮所做,儁义留侯爷两日,就是为了使工匠们有时间赶制成这副马鞍,也不知合不合侯爷心意。请侯爷上马一试。“黄天深情看着张颌,道:”儁义费心了。“翻身上马,又开口道:”儁义不必远送,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我有缘,定还能相聚,儁义定要保重。“张颌含泪道:”侯爷此去也要保重。“黄天见张颌含泪,不免也心中一酸。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此两人也是才逢知音又要分离,可谓也到伤心处。黄天忙笑道:”儁义不必难过,权且信我,你我定能有再聚之时。“说罢,策马而去,怕多加停留,会徒添感怀。张颌见黄天身影消失于滚滚烟尘之中,倒也从惜别中回过神来,重投于军务之中。

黄天经多日跋涉才入常山郡境内,又对玄铁之事进行访查,终于得知前些年有人在真定一带采得玄铁。但真定处于常山深处,今已入冬,山上早已下雪,大雪后,进山之路更是难行,旁人得知黄天为这玄铁而来,那玄铁更是难以寻得,便劝黄天莫要冒险进山,黄天那里肯就此罢休,于山下镇店休息一晚后,便向山中进发。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照着前方白茫茫的常山显得有些耀眼,黄天为嘶日的四蹄包上粗布为防行山路打滑。好在并未下着雪,不然这山路更加难行。行了半晌,黄天回望山下的镇店早已难见清晰,山上皆是银装素裹,分外清静,若非冬日里,往这山中,天明出发,黄昏便能到达,但在冬日里,山路难行,脚力好的,须行两日,脚力差得就得三四日,山中有不少猛兽,在山中过夜,十分危险,故在冬岁基本无一人往来于此。黄天先前也曾听得人说,这路上能寻得几处山穴用以过夜,这些山穴由于就在路旁,平日还算常有行人结伴过往,一般山中走兽也不作为巢穴,只要点起篝火,还是可以安心休息的。黄天估量脚程,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里真定最近的一处洞穴歇息。
嘶日不亏神驹良马,接近黄昏时,便到达了那处山穴附近,黄天正欲前往查看,以便今晚歇息,却听得不远处一声虎啸声,并觉一阵狂风袭来。俗语有云:“龙从云,虎从风。”光是这虎啸所带来的风便如此刚劲,想来那虎定非俗物。黄天行嘶日安置于路旁,现在还太阳还未落山,加之一般的走兽也奈何不了嘶日,便自往那林中查探。
行了五十丈,又听得一身虎啸,较先前更加明晰,寻身望去,一身着皮裘的年轻猎户正与一锦澜白虎相搏,此虎体型硕大,尾如铁棒,黄天凭借灵识,一眼便觉此虎少说也有百年寿命。再看那猎户,身手矫捷,胆识过人,仅凭一柄普通长枪就敢与此虎缠斗。那虎年岁已过百,但想必早已有了些修为,只是未脱兽性,修得人身。黄天不禁佩服那猎户好本领,又定睛一看,便觉那猎户身上流露出一丝龙气,这种龙气不同于天子气,但却是骁勇刚劲之气。
忽地,那白虎再一声虎啸,远在数长开外的黄天也觉一震。便见那白虎额聚幽紫之气,张开大口,吐出呼啸之风。黄天暗道不好,想必此虎修行已结玄丹,能操控山风,若被此风刮倒,便如被刀刃所伤一般。忙运起真气,念动真言,在猎户身前,筑起一道雪墙以挡虎风。那猎户与白虎这才同时察觉到这厢还有一人,那白虎便舍了猎户,向黄天袭来。速度极快,黄天正觉难以闪避,必要为此虎所伤。却看远处寒芒一闪,一柄长枪插于身前,也惊得那白虎一愣。那猎户已立于白虎身后。
白虎忙摆尾一摔,若被这虎尾击中,轻则分筋错骨,重则当场毙命,那猎户也是真有好身法,灵巧的避开了,险在毫厘之间。黄天撑白虎分心直接,催动真气于手中,往白虎天灵一击。那白虎分心而用,未能避开黄天这一击,只见那白虎口中吐出一粒指甲大的红丸,倒地身亡。又看那猎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倒地晕厥。黄天忙上前看那猎户伤势,发现不知是这猎户身手太好,还是身上所着皮裘充当了保护作用,亦或龙气护身,这猎户身上竟无一处外伤痕迹,从脉象看来,一是为虎啸震伤了经脉,二是与虎近身搏斗体力透支,但总体而言并无大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再细看这猎户虽看着身量八尺有余,身材与黄土相仿,生得浓眉大眼,威风凛凛,仪表英俊,鼻梁挺直,唇红口正。黄天原以为能将其抱起,好移至安身洞穴,再做打算。那知虽能勉强抱起,但实寸步难行。只好将其放下。
却再回看那虎尸,发现,那白虎竟骨肉消失,空余一身皮囊。便拾起内丹红丸收好,再将猎户轻放于虎皮上,以虎四肢环抱,怕伤着了他,冻着了他。黄天拖着虎皮于雪地上行走,倒还算轻巧。终于走到嘶日跟前,将猎户横放于马背,再以虎皮搭在他身上,牵着嘶日往山洞行径。

黄天牵着嘶日,来到准备歇息的山洞口。这时,那年轻猎户转醒过来,看见自己在马背上,身上披着虎皮,有些惊讶,又见黄天正欲开口说话,忙伸手示意黄天不要开口。黄天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见那猎户轻身下马,摸出怀中短刃,轻身走入山洞。黄天也轻身跟随其后,才进洞口,黄天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但见那猎户却是表情严肃有些紧张,走入深处,却见一只体型较大的黑熊于此处冬眠。也许那猎户正是由于多年于山间狩猎,熟悉这些野兽的味道所以才察觉到了这头熊,本来冬眠中的熊也算不上什么危险,但共处一穴而居,万一这黑熊突然醒来,就不好说了,所以还是选择小心为妙,先下手为强。只见那猎户倒是驾轻就熟,一刀割破熟睡中黑熊的颈动脉,但由于冬眠中新陈代谢缓慢,血并没有溅出,那猎户忙摸出一块粗布吸住熊血。黄天暗道好手段,那一刀力道用得正好,若轻一分,难刺穿黑熊厚厚的皮下脂肪,若重一分,定溅出不少熊血。这猎物匮乏的冬季,鲜血的气息定会招来更多的掠食者。
山洞中由于常有旅人住宿,洞口放有不少干柴方便来往旅人。猎户忙取了些柴火,摸出火折子生起了篝火,那黑熊也不知不觉中流血而死,倒也安详,未流露出一丝痛苦。见黑熊气绝,猎户拾起那块血布,于篝火中焚化。忙完这些,才回过神来,想起身旁还有一位少年,忙向黄天开口道:“多谢英雄救命之恩。在下赵云,字子龙,是这山中真定人氏。这时节,山中来往旅人甚少,不知英雄为何而来?”黄天看着少年猎户如此好身手,又是当地人,正想真心结交,便觉不必隐瞒,直言道:“子龙兄客气了,也是多亏你及时出手,也才救我于虎口之下啊。在下黄天,欲往宝方寻玄铁以铸造兵刃。”赵云忙道:“原来英雄为此而来,我自幼长在山中,村中长者也曾提过玄铁之事,只是多年来,也鲜有人找到,唯有村中已故的夏侯叔前些年上山采药,无意间寻得一块,被商人收走后,便再未曾见过此物。不过今你我虽萍水相逢,但共同屠虎,也算生死之交了,要寻着玄铁,我愿意帮忙。”黄天笑道:“子龙兄果然爽朗,既然认我这个生死之交,就不必一口一个英雄的叫了,在下今年二十又一,不知子龙兄贵庚?”赵云朗声笑道:“子龙今年二十有三,也不枉受你几声子龙兄,我以后就称你小天吧?不知小天介不介意。”黄天本对这爽朗的赵云就心生好感,自然也是应允。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黄天得知赵云曾于梦中见一附龙老者授他武艺,故有此好身手,家中先人乃赵国上将,赵为秦所灭后,摔族人迁徙并隐居于真定,故也有家学渊源。黄天也讲述了赵云昏厥后,所发生的事,并取出白虎的红丸内丹交给赵云,赵云本说这虎乃两人共同所杀,自己要这内丹也不懂有何用处,要留给黄天,黄天却说,此虎正是两人相识之媒,这内丹可助赵云所伤的经脉尽快复原,所以要送赵云作生死相交的信物,赵云也不好推迟,只得收下。两人深入交流后,更觉一见如故,十分亲厚,交谈甚欢。转眼就见金乌西落,便于黄天的包袱重取出干粮和水填了肚子,为篝火添足柴火,以虎皮为被,相挨而睡。

翌日,天已亮透,洞内篝火已自然熄灭,但还尚留余温。黄天醒了过来,或许是由于昨日受伤缘故赵云暂还未醒。熟睡中的赵云不自觉的把头靠在黄天肩上,黄天看着赵云俊逸的面庞,不由得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英武的身姿,过人的胆识,爽朗的性格早已吸引了黄天,而彼此的救命之恩,也许也是两人互生情愫。
黄天正想得出神,却听到洞外有人在呼喊什么,仿佛是“云哥”什么的。本熟睡的赵云因远处的喊声而醒来。细听之后,对黄天笑道:“想必是村里人见我一夜未归,派人来寻了。来得正好,可见这头大黑熊运回村里,毛皮可制成衣物,熊掌熊胆可等开春,商人进山换些物件,熊肉更是足够村里人分吃几顿的肉了。”说着忙起身出了山洞。黄天也跟在赵云身后,向呼声传来处望去,只见山路上一猎户打扮的少年,赶着一辆驴车,走走停停,嘴里不断喊着“云哥”。赵云忙对那少年喊道:“夏侯,我们在这!”那少年寻声望来,急下了驴车,将驴拴在路旁,急急跑来。
跑的更气,喘着粗气,对赵云道:“云哥,可害我好找,还好你没事。村里见了一夜没回,深怕你出了什么事,或是遇到了什么大家伙,拂晓之时,便让我和二狗、黑娃三个赶着驴车出来寻你,出村走了一段没找到你,他们便下车分头再找,我怕他们分散后又没找到你,反倒要再去找他们,便要他们仔细找寻后,若不见你,便一定要午时之前回到村里通知村里人再多派些人手来寻,”忽然看到旁边站着的黄天,后忙道:“这位是?”赵云忙笑道:“忘了介绍了,这是黄天,昨日我在林中遇到一只锦澜白额虎,若不是小天,恐怕我今天也不在这了,回头再跟你细说。小天,这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那位夏侯叔的独子——夏侯兰,也是和我自幼玩到大的,与你同岁。”黄天颔首笑道:“夏侯兄弟,幸会幸会。”并端详着这夏侯兰,发现夏侯身长近八尺,也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同赵云差不多。夏侯兰也急忙道:“全赖黄天兄弟保我云哥周全,请随我们一同回村吧。”夏侯兰说话的语气倒也真诚,只是开口的一个眼色引起了黄天的注意,那个眼色流露出一丝不悦,但黄天想许是自己多心了。赵云道:“咱一起动手把洞里的黑熊搬上车,往村里走,兴许还能碰上二狗他们。”
三人合力将黑熊搬上了车,但车上原本就带了些应急伤药,又被黑熊占据了较大面积,再坐人已不是很方便,只好由夏侯兰赶车,赵云和黄天共乘嘶日向村中行去。一路上,赵云也将昨日发生的告诉了夏侯兰,夏侯兰啧啧称奇,并感叹若是自己遇上那白虎,定是要丢了小命。
将至村口时,也是正将午时,正巧发现赶回的二狗和黑娃,两人见赵云皆大喜,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后,便一同回了村。
村里人并不多,仅几十口人,日子虽不算富裕,但也还算过得去,见赵云平安归来,皆很高兴。黄天事后才知,由于赵云孩童时代,双亲便均已病故,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所以同每户人家的感情都较为深厚,且赵云为年轻一辈中身手最好的,村里一半的猎物都来自赵云捕获,且赵云每每补到猎物,都是分与大家。所以,村中基本人人都很喜欢赵云。
赵云回村后,向村民们简单交代了经过后,大家得知黄天对赵云的救命之恩,也都很感激黄天,也希望黄天可以多留几日。黄天一为玄铁之事,二为村民们的热情所打动,也欣然答应。赵云遂将黑熊熊分予大家,每户皆有分得,而将熊掌、熊胆,交予村长保管。全村上下都很高兴,唯有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开心。

离冬至还有一段时日,加之又有赵云答应帮忙,黄天一方面向村里其他人打听更多关于玄铁的消息,一方面每日陪赵云狩猎、打柴,两人总是同出同进,又同居于赵云的小屋里,每夜也是睡在同一热炕上,十分亲厚。
两人也深入交流各方面的情况,这次黄天对赵云毫无保留,身世、官爵,本事等和盘托出,赵云也是将心比心,以诚相对。两人的关系也是越发亲密,不可分割,黄天也表达了希望寻得玄铁后,赵云能出山助他建功立业,可赵云却应舍不得山中乡亲们而有所推辞。不过黄天也表示理解和尊重赵云的决定,并决定这些时日不理世上纷乱的军政之事,只陪着赵云过简单的生活。这些时日里,赵云教会了黄天许多关于狩猎的知识,黄天的体制也应狩猎而得一定的提升,但比之常年习武之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黄天也想教赵云一些普通的法术,可法术这东西,不是随便谁都能学会的,纵赵云也是天资聪慧,又有龙气随生,可也难学会一招半式,只得作罢。
冬至将近,赵云去找夏侯兰询问当日夏侯兰父亲寻得玄铁的具体情况,夏侯兰见赵云询问,也无所保留,并追问道:“云哥怎么今日突然问起这个?莫不是要去寻那玄铁?也带我一个啊。“赵云笑道:”夏侯你愿意同去自然是最好,不过这次是我答应小天要帮他寻找这玄铁。“夏侯兰听到此话,心中有些失落,本以为赵云此次是抛开黄天,独自寻玄铁,那曾想到此事竟也是为了那黄天,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了要去帮忙也只得同去了。
夏侯兰答应后,赵云返回家中,将夏侯兰表示也要同去的消息告诉了黄天,黄天虽觉夏侯兰有些古怪,但也未曾多想,只觉多个熟悉此地的帮手也是好事,也觉高兴。两人同吃了赵云所做的晚饭后,准备了些明日狩猎要用的物品后,便早早的上炕睡去。
次日,黄天醒来,发现原本在身旁的赵云早已在厨房忙活早饭。也许正是由于赵云早年父母双亡,赵云有很强的生活自理能力,居家杂事样样能做,也做得一手好菜。黄天起床梳洗后,便闻道一股粥的香气,看着于灶台边忙碌的赵云,心里有种喜悦,一半来自这样惬意的生活,一半来自经过多日的调养,赵云的伤也已痊愈。黄天也曾想过放弃皇图霸业就留于真定和赵云同过逍遥的日子,可又想到张角等人为自己所做的事,更想到苍生黎民,也只得作罢。
不一会,赵云于厨房端出热腾腾兔肉粥,虽然没有其他的菜相拌,可单这粥也有滋有味。两人吃过粥后,便拿上狩猎器具往村外走去。行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猎物,黄天正准备叫赵云于附近找个大石头什么的歇歇脚,却见赵云示意黄天不要出声。黄天忙将目光投向赵云所看的方向,发现一只麝。赵云正欲搭弓射它,可正要发箭时,那麝竟发现了赵云,急忙跑开了。赵云和黄天急忙追了过去,眼看那麝就要跑远了,黄天忙念动真言,以雪墙阻挡其去路,那麝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不由得一愣,赵云看准机会,一箭精准的射中了它。那麝发出最后一声叫声,倒地身亡。赵云和黄天近前查看,赵云摸了摸麝的肚子,笑对黄天道:”咱运气真好,这是一只雄麝,这腹下还有麝香,这麝香可以换不少东西,另外,麝肉也很好吃,村里人都有口福了。“黄天高兴之余,也有一丝奇怪,便问赵云:”子龙,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平日里,你射杀猎物,一般都难被发现,今日怎的被这麝发现了。“赵云也未曾多想,便笑答道:”许是这麝比较机灵吧,哪管他那么多。小天快来搭把手,把这东西弄回去。“二人哪里知道,这麝是由于察觉到了赵云身上的虎精内丹所释放出的气息,以为是附近有猛虎出没才撒腿就跑的。此前,赵云伤势未痊愈,内丹之息皆入赵云內腑调理,故不曾外露,今赵云伤愈,故此气开始扩散开来。此时两人忙着收拾这麝,也并未察觉这林间有第三双眼睛被这虎精内丹所吸引。

黄天、赵云用了不少时间才将麝拖回村里。村民们见这两人才出去半日竟有如此收获,都感叹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听闻这麝服下有香后,忙请出村长前来。这村长年轻时也是捕猎能手,对于取香这等事也十分擅长。只见村长手持一把短刀而来,对赵云和黄天称赞一番后,对麝腹轻下一刀,不一会便取出麝香。上手感知便知约有二两重,一般的麝所产麝香约一两左右,这只竟有二两左右,皆喜出望外。赵云请村长守好麝香,好来日换取物资。又将麝肉分予各家,大家齐谢过赵云黄天后,径直家去。
黄天和赵云也回到赵云家中,将那麝肉烤了来吃,两人忙了一早也很累了,午饭后便未出家门。将近黄昏之时,有人来敲门,赵云去开门查看,见是夏侯兰。赵云忙请夏侯兰屋里坐,夏侯兰却道:“坐就不必了,我来是告诉云哥,还有五日便是冬至,我们应早做准备往山中去,也好找到具体位置,好叫云哥先做好准备,我们最好明日便出发。”赵云道:“多谢夏侯特来相告,我代小天谢过,我们明日辰时二刻于村口见。”夏侯兰一听“小天”二字,又心生不悦,可当着赵云也未有表露,告别赵云,回家准备进山物品去了。赵云回屋将此事告诉黄天,并忙和黄天一起收拾了进山所需的物品。草草吃了晚饭,早早睡下。
第二日,黄天和赵云均早早醒来,分吃了昨日剩下的两个馒头便拿起行囊,往村口去。到达村口时,才辰时一刻,便在村口等候。等了一阵,赵云无意间碰到了黄天的手,觉着好似冰一样,黄天本灵识之体,本不惧风霜严寒,也不怕雷火毒障等,所以手冰凉也觉无事。可赵云不知,忙脱下手套用温暖的大手拉住黄天的手,急切的说:“小天你平日也不戴手套,我原以为你是身体好,不戴手套也不觉冷,可发现你这手竟更冰一样。”黄天忙道:“子龙,我也曾告诉你,我乃灵识之体,只是忘了告诉你灵识之体自不怕这些自然力量,唯有人力可伤我。”说罢忙拿过赵云的手套为他戴上。而这一幕正巧被远处的夏侯兰瞧见,不过距离太远,不能听到二人说些什么,只觉二人已是越发亲密,心中又一番不是滋味。
这时,两人见远处有个身影,赵云忙道:“夏侯,你让我们好等,还不快过来。”夏侯兰见赵云叫他,忙挤出笑容,跑至赵云身前,道:“让你们久等了,咱走吧。”说罢,三人各自拿着行李,往山中走去。
一路上,赵云对黄天照顾有加,夏侯兰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爽,只好半开玩笑的道:“我和云哥自幼便在山中行走,黄天你可要多加锻炼啊,不然此次寻玄铁可要因你而耽误了啊,到时候别说我和云哥不尽力啊。”赵云生性比较朴实,没听出旁的意思,忙道:“你云哥我出马,一个顶两,有我照顾着小天,一定不会拖后腿的。”黄天本就觉得夏侯兰有些古怪,这时开这种玩笑,使他觉得有些不自然,不过倒也没多心,毕竟此次寻玄铁还得依靠夏侯兰。忙陪笑道:“夏侯兄弟说的是,这次若无你和子龙相助,我要寻这玄铁,必定困难。”夏侯兰见黄天和赵云这样说,也不好再发作,只得默默赶路。
天气严寒,山中又有不少走兽,且行且寻,夏侯兰也努力根据回忆当年父亲的讲述,找寻到当年的地点。已过了三日,行得也不算远,因为必须在日落前,寻一处山穴休息,不然夜里太冷,即便生起篝火也难御寒。

第四日,已近黄昏,夏侯兰抱怨道:“已过了三日,这第四日也马上没了,可先父所寻得玄铁的地点至今还未找到。”正在此时,黄天却发现了远处峭壁边有一株人参,忙指着人参对赵云二人道:“你们快来看,那有一株‘神草’。”赵云和夏侯兰顺黄天所指望去,确实发现了一株人参。在这山中,不能称人参为人参,因为普遍认为人参已成精,所以若被它听到“人参”中任何一个字,它便会跑,故以“神草”、“天狗”等称之。夏侯兰喜道:“就算今次没找玄铁,也不算白跑一趟,好在有这‘神草’。”语毕,便走到峭壁,夏侯兰前些年也常随父亲上山采药,自然也懂得如何挖参。
一炷香时间,夏侯兰完成了挖参的工作。黄天见取出后的整个人参,这株人参应该年不过百,绝对还未修成精怪,不过药用价值还是有的。夏侯兰正将人参收入怀中,正欲走回赵云身边,可就在这时,许是由于挖参时动了土脉,峭壁边发生了坍塌。夏侯兰首当其冲,掉了下去,一旁的黄天本也难以幸免,好在一旁赵云伸手一抓,才让黄天保持住平衡,但夏侯兰实在离得太远,赵云无法救得。不过也亏的夏侯兰命大,这峭壁下长满藤蔓,夏侯兰下落时,用力抓住一根最粗的,并为出大事。赵云和黄天向峭壁边查看呼喊夏侯兰的名字,夏侯兰在崖下回应:“云哥,我没事,你们抓住最粗的藤蔓把我拉上来吧。”
黄天和赵云听后,正欲拉夏侯兰上来,却听得夏侯兰大喊:“天哥,且别忙拉我上去,我好想看见一株灵芝,当日先父也是采灵芝时,寻得玄铁的,且不管有没有玄铁,先是人参再是这灵芝,也算不虚此行。”赵云忙道:“夏侯,不要勉强,尽力而为,小心些。我们也下来帮你。”
赵云和黄天取出行囊中的绳索,分别绑在两颗大叔上,另一端绑在身上。然后沿着峭壁边的藤蔓向下爬。这时夏侯兰已爬到了灵芝边,刚采下灵芝,不知是夏侯兰单手力度不够,还是由于出汗使藤蔓变得太滑,夏侯兰竟脱手掉下。黄天和赵云见状也急忙向下攀爬。
也算夏侯兰命不该绝,下落不到一仗,便被一个松树接住,而这颗松树并非生在峭壁上,而是一个延伸出的平台,平台那边还有一处山穴。夏侯兰忙呼:“云哥,你们快来,这下面似乎别有洞天。”赵云和黄天听到夏侯兰的声音,才安下心,知道他没事。遂按照夏侯兰的指示,向下爬至平台与他汇合了。
赵云见夏侯兰除了一些皮外伤外,没有什么大碍,便说了他几句,叫他不要如此莽撞。本是关心则乱,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赵云自是比较看重。可夏侯兰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而他把一切都归咎于黄天。
太阳已然落山,余光还足以照明,但想爬上峭壁,恐时间不足。好在这平台中有一山洞。黄天忙道:“子龙,你也别怪夏侯兄弟了,一切也算因我而起。现在看来,暂且也上不去了,只能先在那边的山洞过夜,明日再说。”赵云见黄天如斯说,也未再多说,不过夏侯兰心中却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挨云哥骂,根本用不着你假好人。但一方面由于赵云在场,另一方面由于在山中,多一个人便多分力量,夏侯兰也不好表现出怎样,只得接受黄天的建议进入洞中。
三人走入洞中,发现这个洞格外的大,不敢深入,且有似蛇吐信时的声响,不过众人都想此时深冬,蛇都已冬眠,想必只是风声。好在平台外有少量的枯木,黄天将枯木拾将进来,生起了小堆篝火,但这堆火恐难以维持到天明,但也没有别的办法,三人只能黄天居左,赵云居中,夏侯兰居右地紧挨着。

也许三人白天赶路,加上山崖上的折腾,都是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这夜里并不平静,山洞中一只巨大的白蛇,吐着信子,因感受到洞口有人,而往洞口移动。
与此同时,黄天却见一红袍老者,向他走来,黄天向他行了晚辈之礼,老者笑道:“你还算是个懂得礼数的,想我大汉数百年基业,也是到了尽头了,老朽今也顺应天命,助你一把。”语毕,不等黄天发问,便交予黄天一把剑,老者再开口道:“此间名曰‘斩蛇’,乃当年老朽斩白帝子所用,今白帝再次临世,老朽送你此剑,望你能以天下为己任。不过老朽还想考验你是否能担此重任,先与老朽对弈一局。”
正在黄天与老者对弈之时,夏侯兰因天寒而醒来,看见火光映着赵云熟睡的脸,眼光中流露出爱慕之意,却见黄天将头靠在赵云肩上,表情是那样祥和宁静,不觉怒火中烧。却听洞内有声响,忙起身,点了个火把,独自往洞中查看。
梦中,黄天与老者的棋局已有结果,黄天险胜,忙对老者施礼道:“赤帝子前辈承让。”老者捋须笑道:“果然是天命所归,整局棋也未曾向老朽发一问,却识周天之事,认出老朽,又能识大局,气宇中皆是王者,也不枉老朽将子孙的江山转交予你,现老朽再受你御人之术,但此术不过是定身障眼的把戏,驾驭凡夫俗子之身尚可,更重要的则是驾驭人心,你本灵识自通天地,更晓万物,自知如何自处。白帝子此番降世,唯冬至之日可除,现与你同行之人正要遇上白帝子了,赶紧去吧,但此人你也需防,老朽言尽于此,望好自为之。”
转眼,老者如青烟消散,黄天也从梦中醒来,发现腰间多了一把宝剑,察觉到一旁的夏侯兰不见了,忙叫醒赵云,洞中一股玄阴之气压抑着赵云身上的龙气,让赵云的身手,感觉都差了许多。赵云被黄天叫醒,才发现身边的夏侯兰不见了,若是平日早在夏侯兰起身时就该发现了。黄天忙道:“夏侯兰现有危险,来不及解释了,好跟我进洞。”赵云早信任黄天,紧随黄天进入洞穴深处。
夏侯兰一路进洞除了听见些怪声,倒也没发现什么,却猛的抬头一看,发现一条身长过丈的白蛇正对他吐信,可那白蛇的动作十分缓慢。但此时乃是深冬,一般的蛇早已冬眠,这蛇体量巨大,且行为怪异,夏侯兰不觉有些腿发软。那白蛇见夏侯兰瘫软在地,也下地用身体缠绕住他。夏侯兰闭眼不敢再看,只觉身体一阵冰凉,心想:我命休矣。却在这时,白蛇忽然舍了夏侯,身体贴于洞壁往洞口处爬去。夏侯兰忙看向洞口处,看见洞口处有两个人影闪动,心想定是赵云二人,正欲呼喊,却发现口不能言,气急攻心加之惊吓过度便昏了过去。
却说那白蛇见人走来,张开血盆大口,向走在前头的人猛力一袭。却见那人似有准备,手中宝剑一挥,将蛇头斩下,那人正是黄天。黄天的动作之迅捷,不似平常,跟在其后的赵云都惊叹这出手的迅速。此时正是冬至的正子之时,阴阳相交,加之黄天得赤帝子相助,故一气呵成,除了白蛇。
两人见白蛇身首异处后,忙又往洞里找寻夏侯兰,发现了倒在洞里的夏侯兰。黄天为夏侯兰诊脉后说:“子龙不必担心,他只是惊吓过度昏了过去,一会便会醒来。”赵云见黄天如此说,便也安心了,忙问道:“怎的我平日竟不知你有此身手,还有你手中宝剑是怎么回事?”
黄天又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赵云,未遗漏任何一个细节,赵云感叹:“若不是舍不得山中乡亲,我也定追随小天。”说着,夏侯兰醒转来,见白蛇尸身还心有余悸,忙对黄天道:“我差点命丧于此,都要怪你非要来寻什么玄铁!”赵云忙道:“夏侯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天呢,若不是他及时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来寻你,又斩去白蛇,你恐早就没命了。”黄天在一旁忙道:“子龙莫怪夏侯兄弟,说来也都怨我,这玄铁也未曾找到。”赵云在一旁安慰道:“你寻玄铁,不就是为了打造兵刃吗,如今得了斩蛇剑,也不必寻那玄铁了啊。”

正说话间,一缕阳光射入洞内,洞中一处折射日光十分耀眼。黄天正感叹:“不想这一夜竟被如此折腾过去了。”却发现那折射日光的正是所寻的玄铁,忙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正是玄铁吗?”赵云与夏侯兰忙向折射处看去,见那铁质乌黑,正是此行所要寻得玄铁。黄天又道:“我此时是得了兵刃,这玄铁就采将回去,为你们两打造兵器,也算一种补偿吧。”夏侯兰听后,方露出笑容道:“这才合理。”赵云本欲推迟,可见黄天说话时诚挚的眼神,便也不好再多说。三人采了玄铁,按原路返回村中。
回到村中,黄天、赵云让夏侯兰先回了家,二人便去了村里唯一的铁匠铺找铁叔,本欲请铁叔先把玄铁熔炼成锭,等到开春,再带出村中打造赵云善使的长枪和夏侯兰想要的双刀。可铁叔见了玄铁竟直接道:“难得见到如此尚好的玄铁,要打什么你们直接说吧,老夫必不辱没先祖欧冶子的名声,为你们打好兵器。”黄天一听“欧冶子”三字,不觉心中一惊,急道:“想不到前辈竟是欧冶子的后人,那就劳烦前辈为我们打一把长枪和一套双刀,但也不能劳烦前辈白出力,需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铁叔打量黄天道:“本我也常受子龙相帮,但既然小兄弟你执意不肯欠我人情,那老夫就托你为我去取一件东西吧,大约来回需要一日,但只能你一个人去,因为我需要留下子龙帮我些忙,你可愿意?”黄天道:“难得前辈开口,要去何处取何物,请前辈吩咐,”赵云在一旁忙道:“铁叔需要我帮什么忙,若是劈柴什么的,我可以先做好再与小天同去取物,若是打铁什么,也可等我和小天回来再帮您啊。”铁叔道:“子龙你不必担忧,老夫也不是要他去什么龙潭虎穴,不过是沿村西的路走上半日,到路边的草屋中取兵器式样谱,他一人去便可,若这点小事都不能办好,也不值得我帮他打造兵器。”赵云正欲解释,被黄天止住,一口答应下铁叔。
两人离开铁匠铺,赵云问:“为何小天刚才要止住我跟铁叔解释呢?两样兵器皆不是你要的啊。”黄天笑道:“子龙你不明白,铁叔只是考验我的诚意及人品而已,不论你怎么说,他都会让我一个人去的。他的先祖便是名匠欧冶子,所铸的皆是神兵,而这些神兵非凡夫俗子可驾驭,请求欧冶子铸兵器的也都是心怀敬意之辈。”赵云道:“原来如此,那咱先回家去,先好好歇歇,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出发。”
两人回到赵云家中,用过晚饭,晚饭后,黄天让赵云去通知夏侯兰两日后,去铁叔家订制双刀样式,赵云便让黄天收拾好来回两日的干粮和饮水,出门往夏侯兰家去了。
夏侯兰母亲在生他时便因难产去世,自前几年,父亲离世后,便是独居于家。赵云来到夏侯兰家敲门,发现无人应门,赵云心中有些纳闷:夏侯基本从不在晚饭后出门,今是怎么了。赵云正欲转身离开,却见夏侯兰正匆匆回来,赵云忙上前问:“夏侯你哪去了?”夏侯兰忙答:“没去哪,只是随便走走,云哥找我有事?”赵云将黄天要外出的事,告知了夏侯兰,夏侯兰似乎有些走神,赵云忙又问道:“夏侯,你可听到了?”夏侯兰才回过神来道:“哦,听到了,两日后,我自然会去铁叔那选定式样的。赵云又与夏侯兰闲谈几句后,就径直往家去了。
赵云回到家,见黄天已经收拾好出行用品,赵云便让黄天早点歇息,明天好早点起来,也可早去早回。黄天依了赵云,早早和赵云歇下了。
次日,黄天骑着嘶日往铁叔所告诉的方向去了。与此同时,夏侯兰也早早的独自往山中走去,行了一个时辰,走入一处山穴,他虽是第二次来这里,却与之前的心态有很大不同。山洞中有一老者,见夏侯兰来,道:“你终于考虑清楚了?”夏侯兰道:“是的,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老者递给夏侯兰一枚红色药丸,一大一小两枚蓝色药丸和一个小药包,并吩咐道:“这枚红丸乃用于让男子金枪不倒,而蓝丸则本是为阳穴所备,而且第一个进入它的主人,同样会成为那个心智的主人,不过你曾提及你不想你的云哥变为单纯的奴隶,我特意修改了其中药量,大的为原本药量,小的是减过药量的只会让他对你真心不二。不过你若肯拜我为师,修得仙术本来就可以让奴隶恢复心智,也不必我特意修改药量。这包药粉便是迷药,你混入水中,便可让他二人昏睡。另外你提道另外一个仿佛会些仙术,那你须得等他人困马乏之时,再用此药,方可奏效,否则我可不能保证药力。”夏侯兰忙道:“有劳您费心了。”老者忙道:“也不算为你费心,别忘了我要的东西。”夏侯兰笑道:“您放心,那东西我留着也没用。”
晌午时,黄天已达到铁叔所说的地方,进入屋中。屋中有许多灰尘,似乎早就没人居住。屋中只有两卷书,一本正是要此行的目的《武器图鉴》,另一本没有书名,黄天本不欲拿取,却见书中夹着一片金叶子并露出了一角,心想定是铁叔祖上留给铁叔的,不可遗留在此,若被路人发现,定会被他人拿走。
黄天携了两本书,于日落前赶回了村里,径直去了铁叔家,见赵云也在为铁叔帮忙。铁叔见了黄天回来,忙道:“你比我想象中更快啊,原以为你得到申时才能回来呢。”黄天忙道:“全赖嘶日脚力,晚辈在前辈旧宅中不仅带回了《武器图谱》,还带回了一本前辈遗忘的书籍,未经前辈许可,私自就带了回来,还望前辈见谅。”说罢,忙递过两本书。铁叔接过时,并未十分在意,而是端了盆热水让黄天洗洗手和脸,黄天忙接过水盆,洗了洗脸和手。这时,铁叔却在一旁笑道:“老夫果然没看错人,你不仅不贪钱财,且懂非礼勿视之道,果然是位君子。”黄天忙道:“前辈说我不贪钱财,定是查看到了书中金叶子还在,可怎知晚辈未曾打开书来看过呢?”铁叔道:“好孩子,你和子龙也都不算外人了,我也不瞒你们了,这书是先祖立下的规矩,若受人所托铸造神兵,定要考验那人的人品与诚意,这书中涂了特制的药粉,遇秘制药水便会显色,一旦翻开此时必然粘上,你洗过手却并未显色,便可知你未曾看过。”黄天听闻后,忙拉赵云一起向铁叔致谢:“感谢前辈肯为晚辈打造神兵。”
谢过铁叔,并约好明日再来后,赵云与黄天便回到赵云家中准备用晚饭。刚走到家门口。却见夏侯兰在那等待。不等两人开口,夏侯兰便道:“你们可算回来了,黄天此行还算顺利吧,我特地带了酒菜来,一谢云哥和黄天的救命之恩,二感激黄天为了我们的兵刃劳碌。”赵云忙笑道:“夏侯有心了,咱进屋里说吧。”三人一同进了屋中。
三人将夏侯兰带来的酒菜摆好,便开动了起来。吃了一阵,夏侯兰开口道:“别光吃菜啊,我可专门带了酒来,我们三人定要好好喝一杯。”说着,便为赵云和黄天斟酒,黄天本就奇怪夏侯兰对自己的态度大变,又接过夏侯兰所斟之酒,一闻便觉有些不对,但不好言明,于心中暗道:不知这夏侯兰安得什么心,好在我本不惧这世间一切毒物,且将计就计,看看他想干什么。
夏侯兰为两人倒好酒,便举杯道:“咱三人干了它,也算为我们此次寻玄铁获得巨大收获而庆祝。我先干为敬。”说罢,干了手中的酒,眼睛盯着黄天。赵云本就好爽,自然也二话不说,干了杯中酒,黄天也不动声色的喝了手中的酒。却见赵云忙道:“这酒好烈,我才一杯下肚,便有些晕了,你们别管我,先吃着,说着便走到床边,倒在了床上。夏侯兰见黄天并未出现晕厥,忙道:“想不到今日云哥竟如此不胜酒力,来,咱们再喝,这杯是我敬谢你救命之恩。”黄天忙装出醉酒的表现,笑道:“想不到子龙酒量如此差,我们再喝,给我们满上,满上……”说着便一头倒在了桌上。

夏侯兰见黄天倒了,忙上前推了推黄天,道“黄天兄弟,黄天兄弟。”见黄天没有反应,便将黄天一脚踹到地上,骂道:“若不是你这个下贱东西,我也不必出此下策。”说着向赵云躺着的床边走去。黄天心里暗骂一声: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且看清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再对付你。
只见夏侯兰从包里取出一粒红色药丸和较小一粒蓝色药丸,为赵云喂下,道:“云哥,你也不能怪我,若不是跟这个才认识几日的黄天如此亲密,我也不会这样做啊。你可知道,我从小便爱慕你,若这小子不出现,我现在也应该向你表白了,你也一定会答应我的。不过一切都改变了,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说着便为赵云退去衣物。
先脱下赵云的皮袄,赵云里头穿的是一件素白的连衣衫,赵云自幼便爱白色。接着夏侯兰解开赵云的白色腰带,再脱下赵云的靴子。赵云脚上穿着白色的布袜,虽帮着铁叔忙活了一天,但并无什么异味,只有淡淡的皂角味,夏侯兰也深知赵云平日里十分爱干净的。又除去了赵云的白色连衣衫,露出里边白色的内衣。由于药力作用,赵云的内衣早已被汗水浸湿,露出强健的胸肌与八块腹肌,再看赵云胯间若隐若现的巨物,夏侯兰不禁也觉下体立了起来。忙解开赵云的内衣,允吸赵云挺立的乳头。赵云在迷蒙中,一阵低吟,听得倒在地上的黄天也不觉一阵红晕上脸,好在夏侯兰注意力全在赵云身上,并未察觉。夏侯兰的嘴慢慢向下移动,右手摸着赵云的巨物,感受这它的温度,左手捏着赵云的另一个乳头。夏侯兰的嘴移到赵云内裤时,手嘴并用拉下了赵云的内裤,只见一根长约九寸的巨龙昂首挺立。包皮自然的退下,露出粉红的龟头,上面流出的液体早已湿了单薄的内裤,且还在不断涌出。夏侯兰忍不住舔了一口赵云内裤上的液体,并闻着内裤上的气息,除了淡淡汗味外同样没有气味,而嘴里却是一点淡淡甜味,这些味道让夏侯兰更加疯狂。一边将长长的白色内裤和布袜一并脱下,一边道:“那老头果然没有骗我,这红丸果然效力强劲,不知蓝丸效力如何,一会还有颗大的留给黄天那小子呢。”说罢看着身上仅剩下一件敞开的白色内衣的俊逸赵云笑道:“今天以后,云哥你就永远是我的了。”说着开始出去自己的衣物。
黄天暗道:不好,再不行动,子龙必受夏侯兰的侵害。便念动真言,对着正在脱到内裤的夏侯兰,喝道:“御”。黄天初次使用赤帝子所授御人之术,也不知效果如何,却看夏侯兰像木头人似的,双眼盯着赵云,两手正在解内裤上的细绳。黄天忙起身,走到赵云身边,清晰地看见赵云泛着红晕俊秀的脸庞和几乎全裸的身体,不由得,脸上再起红晕。正在这时,却听夏侯兰骂道:“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没有被药迷倒。”黄天怒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快说子龙这是怎么了?”夏侯兰笑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只有你帮我解咒,并不要坏我和云哥的好事,我才会让云哥醒过来,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由于夏侯兰身中御人之术,口虽能言,但即便面部也不能动,此时又发笑,看上去表情十分怪异,更让人觉得厌恶。黄天怒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便让你尝尝自己所备药丸的滋味。”说着从地上夏侯兰的外衣中摸出较大的蓝丸,塞入夏侯兰口中。夏侯兰吞了药丸后,竟闭眼晕了过去,不过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黄天见状,只得为赵云把脉,再看是何药物所致。可赵云脉相正常,唯阳物坚挺,加上黄天细细回想夏侯兰刚才所说,断定赵云是中了淫药。心想也没其他办法,只能满足赵云的巨物,再看赵云会不会转醒了。

打定主意,黄天便用嘴含住了赵云的玉茎。黄天虽对赵云也早已心生情愫,但一直也未曾表达,今赵云蒙难,黄天虽也算心甘情愿,但到底觉得不知赵云心意,觉得有些愧疚。加之也是初尝禁果,根本不懂如何行事,只得用舌头不停舔着赵云的马眼,并学着刚才夏侯兰的样子,用手捏着赵云的乳头。迷蒙中的赵云,又是一声低吟,竟开口道:“小天,小天,我喜欢你。”黄天闻得此言,知是赵云梦话,但梦话往往是最真的真话,一种一丝快慰,不由得加快了嘴上的功夫,且开始尝试着一深一浅的吞吐赵云的巨龙。却听赵云呻吟的频率加快,黄天胯下的巨龙也高高的抬起了头。
之道黄天嘴都有发酸了,赵云才在黄天的口中,射出人生第一道精华。黄天根本没有经验,也不知赵云什么时候喷出了大股大股的精华,根本未来得及将赵云的玉茎吐出,只得尽数吞下了赵云的精华,赵云喷了九股才得停歇。黄天觉得嘴里有些涩涩黏黏,仔细回味还有点甜味。忙抬起头看赵云,只见赵云的巨龙依旧挺立,再往上看去,赵云头开始扭动。
一会儿,赵云转醒过来,只觉自己赤身裸体,黄天却穿着衣衫骑坐在自己腿上,又见旁边夏侯兰只做内裤站在一旁。忙问黄天是怎么回事,黄天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赵云,赵云道:“想不到夏侯竟做出了这样的事,不过他本性也不算坏,一切也算因我而起,小天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到时还希望你饶了夏侯,我定想办法让他真心悔改。”黄天却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醒来却只道夏侯兰,难不成你刚才梦里所说的喜欢我只是胡话。”赵云忙笑道:“我的好小天,当然不是假话了,我早就觉得心里对你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就像村里的其他兄弟爱上了邻家姑娘一般,可我一直也没敢对你说,不过既然在梦里表白过了,你也知道我的心意了,那你呢?”黄天害羞道:“人家都帮你吸出来了,难道你还不懂我的想法吗?!”赵云笑道:“想不到我的小天竟然还会害羞。不过我现在还是觉得身上没有力气,而且下面还是挺着的,似乎还得要小天帮我呢。”黄天道:“我现在嘴还酸呢,不过以前在黄巾军营里倒看见过士兵们用阳穴接纳玉茎的,现在也只能这样试试了。”说着便开始除去自己的衣服。赵云虽然跟黄天同屋住着,也是同床睡着,但两人也都算君子,从来法伤过肌肤之亲,见着黄天同样优秀的身躯以及红晕且俊美的脸,不觉也咽了咽口水。黄天虽然没什么肌肉,但也算身量匀称,脱下内裤后,也是露出胯下八寸有余的玉茎,早已昂首。
黄天扶着赵云的巨龙对准自己的阳穴慢慢坐下,赵云的巨大让黄天感到有些疼痛且不适应,口中一咝。赵云忙心疼道:“小天不要勉强,是不是弄疼你了,都怪我不好。”黄天忙笑道:“不要急的子龙,谁叫我也喜欢你呢。”黄天慢慢适应了赵云的巨大,赵云也觉得黄天的阳穴里十分温暖舒适。黄天慢慢动了起来,并将轻轻俯下身,吻了赵云。赵云虽身上乏力不能动,但也用嘴回应着黄天的吻。黄天紧紧抱着赵云,一吻时间甚长,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都觉有些接不上气,才松了嘴。一吻之后,赵云也许是由于黄天体内所流出真气的缘故,渐渐恢复了体力,双手渐渐有力气,便抱着黄天的腰,时而还挑逗黄天胯下的巨物。以至于黄天马眼中流出液体滴下都湿透了赵云巨龙所居的茂密黑森林。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黄天和赵云才同时感到胯下有用想要尿尿,又不同于尿尿的感觉。一瞬间,两人同时射出乳白的液体。黄天感觉阳穴里暖暖的,而黄天的精华则溅了赵云一身,从嘴边到脖子,再到胸上直到肚脐。
黄天慢慢起身,骑坐在赵云右腿上,从赵云肚脐沿白色的液体,一路允吸道赵云嘴里,将自己的精华悉数送入赵云嘴中,朗声笑道:“刚才子龙的,我可全都吃了,现在该子龙尝尝我的了。”赵云吞下黄天的精华道:“小天的甜甜的,比牛乳还棒,我的也是这味道么?”黄天笑道:“还有些黏黏涩涩的。我的第一给了子龙,子龙的第一次呢?”赵云笑道:“当然也是小天的咯,那么,再让我们一起吐出精华吧。”

赵云吃了黄天的精华后,体力更是基本恢复了,便起身抱起黄天深情一吻。吻毕,模仿着黄天的叙述,开始含起黄天有些下垂的玉茎。黄天也抚摸着赵云宽阔的脊背,不一会便在赵云温润的口腔中恢复了硬挺。
赵云再度躺下,抬起双腿道:“来吧,小天,我的第一次属于你了,今后我整个人也都是你的了。”黄天跪着将胯下的巨物送入了赵云的阳穴。赵云的双腿紧紧锁着黄天的腰。再黄天的长枪进入赵云阳穴的那一刻,因为药力作用,赵云心中注入一股暖流,脑海里闪过黄天的一颦一笑,这一刻,赵云发现自己仿佛只为黄天而活,而黄天也深深爱着赵云,只是还分心装着郭嘉、张颌,不过赵云在黄天心里也确实占有最重要的地位。
黄天再次俯下身子去吻赵云,这次却感觉到腹间有一长长的硬物,轻轻一吻,赵云尴尬道:“小天,定是那药的原因,我这下身还依旧硬得很。”黄天笑而不语,学着赵云之前的手法,开始挑逗赵云的依旧不见一丝睡意的巨龙,赵云笑道:“好哇,学得真快。”也急忙用手捏黄天的乳头,黄天义笑道:“还说我,子龙不一样学得很快吗。”
两人又好一番大战,将近过了一个时辰,黄天道:“子龙准备好了吗,我感觉又要来了。”赵云道:“这次让我直接尝尝你的味道吧。”说罢,双腿不再锁着黄天,黄天会意,和赵云呈六九式,侧卧在床上。彼此含住了对方的巨物,入口后,三两下两人便同时喷出了精华。
两人吐掉彼此的精华后,黄天又转头亲吻赵云。却觉赵云的巨龙竟依旧挺立,由于受赵云巨龙于身体摩擦产生的刺激,黄天的玉茎也再次挺立。
赵云也察觉到黄天下体的变化,正开口笑道:“小天,好像你又想要了啊。”黄天闻言,忙道:“还不是都赖子龙,若不是子龙你受药力影响,一直挺着,也不会弄得我这样啊。”赵云笑道:“好吧,这也赖我,以后我都听小天的,也算是补偿小天好了,可是现在小小天和我的小子龙都想要了,你说怎么办吧?”黄天笑道:“天还没亮,咱当然是该干啥就干啥咯。”
赵云闻言,忙准备抢占主动权,黄天也不甘示弱,正打闹间,黄天一失重心,差点跌下床去。慌乱下,黄天两手各自向两边一抓,右手扶住了赵云肩膀,左手抓到了一根棍状物,赵云见状也忙搂住黄天。黄天稳住重心,才去查看那根棍状物,两人这才想起一直立在一旁的夏侯兰。
黄天道:“子龙,咱差点把这个罪人给忘了,虽然你说要将他从轻发落,但是他现在也自食其果,也中了淫药,我现在解开御人之术,我们把他弄上床来,一算帮他解药,二也算给他略施惩戒。而且他不通药理,怎会得到这些淫药,背后肯定还有什么,只有除去药力后,再做追查。”赵云本念发小情谊,加之与黄天行房中事乃是由于对黄天心存情愫,而对夏侯兰没这种感觉,不愿如此做,但由于黄天句句在理,也只好答应黄天。
黄天念动真言,除去御人之术,夏侯兰立马瘫软下来,赵云忙将夏侯兰扶上床。黄天将夏侯兰早已被淫液浸湿的内裤除去,夏侯兰早已不知挺立了多久的阳物展现在两人面前。夏侯兰身材虽略逊赵云,但也有六块分明的腹肌,身体也没有赘肉,阳物长约七寸半,虽不及二人,但也算粗大。看着眼前的发小,赵云似在淫药的作用下,略略感到胯下巨龙分泌出了更多淫液。
这时,黄天忽然开口道:“子龙,咱借夏侯的身体来场比试吧。我们一起插入他,看谁能坚持更久,也算对他小小的惩戒。”赵云也不在顾虑,对黄天道:“小天你真坏,但说好了以后都依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是事后,不要再过多追究他。”黄天佯装吃醋道:“子龙处处帮他说话,我原不想追究也要追究了。”赵云忙笑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也任小天发落。”黄天这才满意道:“这次先放过你,先办了这个有罪之人。”

黄天平躺了下来,让赵云扶着夏侯兰对准黄天的巨物坐下。此时,夏侯兰虽在药物的作用下,处于昏睡中,但阳穴感受道巨物的进入,突然醒了过来。看着黄天,一种臣服的感觉由心而生。黄天见夏侯兰醒了过来,忙道:“你这个贱人居然醒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现在是你将功折罪的机会,也算我们帮你除去淫药之力,事后再处理你。”夏侯兰却道:“贱奴任凭主人处置。”说着,便主动扭动身子,一边套弄黄天的巨物,一边发出呻吟。一旁的赵云正纳闷夏侯兰一系列奇怪的举动,正欲开口问黄天是怎么回事。但黄天以从赵云的神情中看出端倪,忙道:“子龙不要担心,这应该是那淫药的作用,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帮你和他除了药力,再说吧。”赵云见黄天如此说,便安下心来,等待黄天的下一步指示。
黄天道:“子龙,赶紧进来吧,不然可就不公平了。”赵云闻言,本有些犹豫,却听夏侯兰道:“云哥,快来,和主人一切责罚贱奴吧。”赵云听后从背后扶着夏侯兰,在夏侯兰耳边轻声道:“夏侯,我如此做也算为你今日所为,做个弥补吧。不然你我之药力不能拔出,更不能追查出你背后的首恶。”说罢,扶住夏侯兰的腰身,并着黄天玉茎,将自己的胯下巨龙插入了夏侯兰的阳穴。
黄天和赵云在夏侯兰的阳穴,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一番温存及适应后,两人想起了刚才的约定。赵云占据地理优势,忙用双手抚摸黄天的双腿。黄天因为隔着夏侯兰,不能直接还击赵云,只得命令夏侯兰道:“夏侯兰……现在是你争取表现的机会,快帮我挑逗子龙,一定要让他……先交出来。”夏侯兰闻言,道:“是,贱奴全听主人吩咐。”说罢,将手摸至身下,开始攻击赵云如包裹着两个鹅蛋般的阴囊。赵云心中大叫不好,忙道:“夏侯……快…快帮我……反击…小天。”却见夏侯兰并不理睬赵云,黄天笑道:“子龙,他现在,只听我的……你要输了。”赵云忙加快了手中及胯下的攻势,道:“哪有……那么容易!”
房间中,三人淫靡的呻吟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赵云和黄天都不甘示弱,可苦了夏侯兰,这时已被两人的巨物顶得第二次昏了过去,赵云也凭借着这两次休息,才能坚持到现在。黄天觉得自己也快丢了,忙运用其双腿摩擦赵云的双腿,意图来个自损八百,伤敌一千。
夏侯兰于第二次昏迷中,醒来,又开始执行黄天的命令。赵云见状,只得再加速攻势。却见夏侯兰马眼中淫液不断,连赵云和黄天阴囊相贴处都能感受到,夏侯兰的淫液流经黄天的森林蔓延至此。
三人中,夏侯兰,率先喷出处子精华,随后阳穴一紧,赵云再也把持不住,早于黄天一瞬喷出了阳精,黄天感受到赵云的巨龙勃发,也交出了自己的。随后黄天起身,正欲搂住赵云,赵云见状也舍了夏侯兰,扑向黄天。黄天道:“子龙,你还是输了。”赵云道:“是,是,是,我的小天才是最强的。”说罢,两人都笑起来,也不顾不得身上沾满了夏侯兰的精华,紧紧相拥,你侬我侬。
却说失去支撑的夏侯兰,竟瘫软滑到了床下再次昏了过去,阳穴中流出二人早已经混在一起的精华,疲软的阳物中还流出一股黄色的尿液。可怜的夏侯兰,才第一次就被为比输赢的两人弄得失了禁,好在也是由于药力作用,并未伤到阳源根本。
黄天和赵云,两人一番温存后,却听得一声鸡鸣,不觉已快天明。这时,药力才过,赵云的巨龙终于变得安分了。两人才发现瘫坐在地上的夏侯兰,忙将他弄醒,简单收拾一下,命他去柴房烧一大锅热水,三人在同个盆中洗了澡。其间,黄天也信守之前对赵云的承诺,不再过多为难夏侯兰。询问了夏侯兰始末缘由,夏侯兰由于完全臣服于黄天,一切都照实回答,黄天和赵云听后,商议了一番,决定天亮后,先去找铁叔完成兵刃的打造,入夜再寻那老头算账,再争取恢复夏侯兰的正常心智。

三人中,赵云和夏侯兰皆因药物作用加之本就身强体健并不疲乏,黄天也因为乃天地灵识,虽历昨日一番激战,有些疲惫,但白天时,静养调息,便可完全恢复。
三人出浴后,穿好衣服,去见铁叔,赵云选了一梨花枪的式样,夏侯兰虽心智被控,但早在黄天的要求下,在人前还是保持着常态,也自己选了一款双刀。打铁的重体力活全由赵云和夏侯兰分摊,黄天只做些较轻的活,一有时间便就地调息。
日将落,月已出之时。铁叔告诉三人,兵器将要成型,问三人可有灵物以成兵器之魂,若无灵物可用,也可以主人鲜血为引。赵云当下想到了那虎精内丹,可转念一想,却又不行,这是那老头向夏侯兰提出的用以交换之物,若此物不现,必不能引老头上钩,正欲让以自己鲜血代之。
黄天忙止住赵云,笑道:“子龙你急什么,且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中取出河蛟逆鳞,铁叔见得此物道:“好东西,莫非此乃龙之逆鳞?且与子龙身上气息有暗合之处,自当由他使用最佳。”黄天忙道:“铁叔果然是名匠之后,眼力不凡,不过这只是蛟的逆鳞,龙已为执掌一方风雨之神祗,岂可枉杀?”铁叔忙道:“蛟也乃传说之物,老夫不过听闻先祖铸造龙渊时曾得龙涎,这亲见蛟龙之物已属三生有幸了。”
黄天将河蛟逆鳞交予赵云,并让夏侯兰准备以血为引,二人在铁叔的指导下将各自的引物投入模炉中铸成神兵。铁叔又取来两块冰,用于迅速让兵器成型。霎时间,巨大的冰块融化成了水并蒸发出大量的水汽。
铁叔先打开了模具,一股河蛟的气息散播开来,仿佛到日黄河里的恶蛟又活了过来。铁叔拿起梨花枪,验看了一番,便递给赵云道:“子龙,这柄梨花枪就交给你了,以后将与你相伴,给它取个名字吧。”说罢,便去开另一个模具。赵云对黄天道:“这枪全乃小天所给的逆鳞,才得以成,就叫它‘蛟鳞梨花枪’可好?”黄天在一旁忙道:“不好,不好,蛟毕竟不如龙,不配子龙,还是称龙好,‘龙鳞’太俗,子龙胆识过人,就叫‘龙胆梨花枪’好了。”铁叔在一旁正验看双刀,听得黄天之言,也道:“还是黄天小子会取名。”赵云忙笑道:“好好好,都依小天的。”
随后,铁叔将双刀交给夏侯兰,让他也取个名。这双刀虽不如赵云的龙胆,但也玄铁打造,胜过一般兵器数百倍,夏侯兰接过双刀虽也欣喜,但到底得听黄天吩咐,只得请黄天取个名,黄天觉得双刀成对,正巧出炉自日月同辉时,就叫日月双刃吧。依此时日月的方位,命右手为日刃,右手为月刃。
命好名,赵云和夏侯兰便于铁叔午前将各自的兵刃耍将开来。赵云手中龙胆梨花,结合自身龙气,枪出如龙,刚劲有力,仿佛人枪合一。且自幼便善使长枪,应用起来得心应手。却见夏侯兰双刀在手,刀间寒光闪动,真如日月生辉。黄天暗道:难怪夏侯兰当初要选这双刀,想不到也竟耍得如此之好。
一番演练后,三人谢过铁叔,铁叔也为能铸造出能媲美先祖所造的神兵而感到庆幸,黄天乘此机会,将斩蛇剑拿给铁叔看了看。铁叔惊叹:“此剑绝非凡品,纵先祖再世恐也难铸成这样的宝剑,老夫今日也算开了眼界了。”黄天忙询问道:“此剑名曰‘斩蛇’乃赤帝所赠,我也需要用灵物或鲜血引导此剑吗?”铁叔笑道:“引剑乃是铸造时最后一道工序,这把宝剑当然不需要再引,你如此问,无非担心此剑为认你为主,你不能像子龙和夏侯一样,用得那样逞心如意吧。不必担心,你既说是仙人相赠,那说明此物必定与你有缘,世间之事,皆逃不过一个缘字,只要你对此剑也以心相惜,想必你使起来会比他二人还要顺呢。”
三人再谢过铁叔,便离开铁叔家,回到赵云家中,商议入夜后上山对付那老头的对策。赵云在黄天和夏侯兰的帮助下,完成了晚饭,三人草草吃了,全听黄天安排该如何布置。

不久,月渐上中天。三人拿好兵刃,往山中行进。
快到洞口时,黄天便吩咐依计行事。黄天和赵云伏在洞外,先由夏侯兰带着虎精内丹,进洞去见那老头。
且说洞中老者早已察觉洞外有异,正欲起身查看,却见夏侯兰携内丹而来,忙道:“可让老朽好等,老朽还以为你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忘了。”夏侯兰笑道:“岂敢岂敢,我不过是要先处理完手里的事才能来罢了。”老者忙道:“废话不多说,快将我要的内丹拿来,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夏侯兰笑道:“您急什么,可否告知再下,您要这内丹何用。”老者察觉有些不对,忙道:“怎突然问起这个,你给是不给?”夏侯兰道:“我也没说不给,您倒是先说说有什么用,若有什么好事,也分在下一杯羹啊。”其实这老者乃是修道之人,名唤于吉,早年也得仙人授书,也算潜心修道,可早已年过百岁,却未脱凡骨,只因书中所载丹石之术皆要寻罕见的药物才能得成,于是改修旁门,专门收集妖物的内丹,以图快速提升修为,但常年吸收妖物的修为,自然也受妖物的妖性侵蚀。于吉见夏侯兰如此追问,更加察觉事情不对,忙使了个妖法,感知周围的生灵。察觉到洞外还要两人,忙喝道:“洞外的两人出来吧,看来老朽的药丸被你们破了,你们今挟了他来,是找老朽算账的吧?”
于吉见黄天和赵云走入洞内,便开始打量起二人,同时,黄天看了于吉一眼,便察觉此人已入妖道,必除之。正欲出手,却听于吉开口道:“老朽于吉,看两位气宇皆是不凡,拿剑的小哥想必也是修道同门,不妨成人之美将那内丹让于老朽,老朽愿以多年修行心得与你交换。”黄天闻言怒道:“大胆妖道,枉你还自称修道之人,却借此旁门修行,还妄想我等与你同流,既然知道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于吉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朽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本事。”说罢,于吉祭起一道黄旗,念动真言,黄旗一挥,便飞出三个火球扑向三人,黄天也念动真言,洞内三块岩石撞向火球,瞬间,火球与石块都碎成数小块飘散开。
于吉笑道:“果然有些手段,再看我的玄雷咒。”黄天忙将赵云和夏侯兰护在身后,却见于吉再次念动真言,黄旗再一挥舞,一道玄雷奔黄天而来。却看黄天不躲不闪,玄雷直接劈中黄天,于吉见状笑道:“原来不过如此,知道老朽的厉害了吧,你二人赶紧交出内丹,老朽绕你们不死。”话音未落,于吉的笑容便僵住了,黄天中了一道玄雷竟完全没事(之前便已经交代了黄天不惧一切自然之力,若不明白的读者请回看前文)。于吉怒道:“老朽倒要看你能扛住几道玄雷。”说罢,只见黄旗连续舞动了三次,三道玄雷同时朝黄天袭来,黄天双手拿起斩蛇,挡在身前,口中念动真言,只见宝剑灵光一闪,竟如镜面一样,竟然将三道玄雷,全都挡回。
于吉见状,只得闪避。可三道玄雷哪有那么好夺,只躲过其中两道,受了其中一道的反噬,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赵云见此时机,忙操起龙胆梨花刺向于吉。
只见于吉被龙胆刺中,一旁的黄天和夏侯兰正准备欢呼称好,却听到洞外传来于吉的声音:“算你厉害,来日老朽必定寻你报仇。”三人再转看向洞内的于吉,已中枪倒地。黄天感觉不对,念动真言,喝道:“现”。三人这才发现原来这于吉竟是个等身的稻草人。
三人感叹就这样让于吉跑了,并仔细搜查了洞内的物品,发现,有用的仅有一本《太平经》和那面黄旗。翻看了那本《太平经》发现上面记载了有关许多仙药丹石的炼制方法和房中术的内容。但赵云最关心的还是有没办法让夏侯兰完全恢复心智的方法。

黄天翻看了一遍《太平经》,发现却有办法,便念动咒语为夏侯兰恢复心智。但不知是药效太强还是天理有报,夏侯兰的心智虽得以恢复,再次变得自由,但他的奴性没有完全根除,黄天表示没有办法,赵云也叹或许是夏侯兰自作孽,当有此报。只得让夏侯兰从此跟在二人身边当个家人【管家,贴身书童,贴身丫鬟一类,跟主人比较亲厚的家奴一般称家人,怕部分读者不明其意,特此注明】使用,也算对得起发小情谊。不过经历此事,夏侯兰也算真心悔改,发誓永远侍奉黄天和赵云,绝不后悔。
赵云感叹蓝色药丸药力太过阴毒,便让黄天见记载蓝丸的一页除去,免得贻祸他人。黄天也同意赵云的说法,便撕去那一页,并将山洞内其他东西和黄旗、书页一同焚毁。
三人回到村里,已是拂晓,却觉得一片死气沉沉,若平时,也有早起的乡亲该起来煮饭干活了。今日村中却不见一缕炊烟和半个人影,让三人觉得好生奇怪。三人决定让赵云去村长家看看情况,夏侯兰往二狗家看看,黄天往铁叔家看看。为何选择这三家,一是这三家最为相熟,二是这三正好分布在村子的三个不同方位,很有代表性。
黄天来到铁叔家,叫门并没人应门,黄天只得推开铁叔家门。村里总共就几十口人,冬日里山路难行村里没有外人,加之都是贫寒人家,难有小偷光顾,所以一般都不会锁门。
黄天进到内屋,发现铁叔躺在床上,黄天大声叫他,他也不理,黄天觉得情形不对,忙近前查看。一摸铁叔的鼻息,虽然有些微弱,但好在鼻息尚存,忙为铁叔诊脉,黄天发现脉象微弱,似瘟疫之症。
黄天正在纳闷怎么一夜之间,原本还身体强健的铁叔竟会染上瘟疫。却见赵云和夏侯兰一前一后来到铁叔家,黄天忙问二人那两家的情况,两人都道两家人均鼻息很弱,昏睡不醒。黄天一听,便知应同铁叔一样是患上了瘟疫,可这一夜间全村人怎的全患上了瘟疫?
黄天忙把这是瘟疫的推论告诉了赵云两人,夏侯兰道:“定是那于吉老儿气我们将他打伤,才作法报复全村的,都怪我不好。”赵云忙道:“也不全怪你,只怪让那于吉跑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治好大家。”黄天道:“子龙说的是,夏侯你也勿要自责了。子龙,村里可有大夫?”赵云道:“只有个能治小伤小病的李叔,这样的瘟疫他肯定是治不了的。”黄天道:“无妨,我倒是能治此瘟疫,你带我去他家,看有没有什么药物可用,夏侯你去村长家,取回当日子龙交给村长保管的麝香来李叔家与我们汇合。”
黄天和赵云来带李叔家,发现李叔一家也是中了瘟疫之症,都在床上昏睡不醒。黄天翻看了李叔家中的药柜,发现所需药材还是一应俱全,只是储备都不太多了,好在全村也就几十口人,吃到开春还是可以,等开了春再去采办些。黄天忙抓好药,用李叔家的厨房就煎起药来。这时夏侯兰也将麝香取来了。
药好了,黄天让赵云和夏侯兰在一旁看好,亲自为李叔一家服药。用手沾取些许麝香,用药为患者服下。李叔一家,服下药后,便转醒过来,尚不知发生何事,只觉全身无力,黄天等忙将始末告知他们,一家人听后,忙谢黄天救命之恩,并请黄天速去救其他人。黄天让他们放心,先安心养病,还要服三月的药并休养半年才能痊愈。
黄天忙将手中麝香分作两份,赵云和夏侯兰各拿一份并用葫芦装上煮好的汤药,分头救治其他人,黄天则留在李叔家中继续熬药。黄天还强调,若遇孕妇不可用麝香,只能灌下汤药后,便想办法送到黄天这来。赵云和夏侯兰虽然不解其中道理,但都各自记下,分头救人。
整整忙到天黑,全村人才都喝过药了,唯有六个孕妇,还未醒来,黄天为她们一一诊脉,发现情况都还算稳定,便叫赵云将她们家人找来。

由于才喝过药,病人还无法下床行走,赵云只得用驴车将他们接到李叔家。人到齐后,黄天施银针让孕妇们转醒,让她们中足八月以上的与家人商议留大还是留小,不足八月,只能保大节哀,来日再做生养。众人皆不解黄天用意,忙询问黄天,黄天道:“麝香乃治疗此瘟疫的药引,虽只需第一次服食汤药时使用,但却对胎儿有极大的损害,且孕者也得休养三年才得再生养。”众人有的还无法接受,却见一旁的李叔也点头称是,只得安慰自己媳妇,将来再要。
足八月的仅有三人,唯二狗媳妇执意要留小,其余都忍痛,愿意舍小保大。黄天本欲劝二狗媳妇也舍小保大,孩子总会再用的,可谁知二狗媳妇道:“恩公,我知你问我们留小留大也属无奈,你肯定也希望我们爱惜自己,孩子可以再要,但是我家二狗是三代单传,我跟他结婚三年,才怀上这一个孩儿,只能保小了。”二狗在一旁哭道:“不,恩公,你还是保我家媳妇吧。”二狗媳妇却道:“二狗,你不知道,我怀这孩子时,曾梦见菩萨托梦,说念你三代单传且我们夫妻二人不曾伤天害理,才特赐此子的。若这孩子没了,我也没脸活了。”听到这里,一旁的赵云也忍不住开口问黄天:“小天,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黄天无奈摇头,在二狗媳妇的坚持下,大家只好答应了她,黄天也只得马上准备为她催产。
黄天先让夏侯兰为其余五人煎好滑胎药,将麝香给五人服下。再五人顺利滑下胎儿后,然后让夏侯兰用驴车将其余人送回各自家中休息,只留小产后的妇人们和二狗一家。
黄天让赵云将热水烧好放入房内,并让赵云在外屋陪着二狗。不一时,一阵清脆的哭声传来,片刻后,黄天忙叫二狗进来见他媳妇最后一面。赵云忙将二狗扶进里屋,二狗媳妇虚弱的开口道:“二狗,我给你生了个儿子,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这没娘的孩子,别让欺负他。”又转头对黄天道:“恩公,劳你将孩子抱远些,莫染上了瘟疫。”二狗拉着他媳妇手,哭道:“孩子他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受苦的。”一旁的黄天也含泪忙道:“二狗媳妇,你放心,这孩子虽然不足月,但还是很健康的,也没有染上瘟疫。”二狗媳妇道:“谢谢。”说着眼角滑落一滴眼泪,含笑着撒手而去了。二狗在一旁哭喊着,黄天也落下了眼泪,怀里那个小生命也似乎感受到悲哀,嚎啕大哭起来,赵云在一旁,对着珠子一拳,怒道:“等乡亲们好了,我定要随小天出去,找到这于吉,为这六条人命报仇。”
随后,夏侯兰也回来,三人将六具尸身一一火化,埋好并立下墓碑。准备等乡亲们痊愈以后再告知他们的家人,好让他们的家人可以来祭拜他们。
现在,三人是村中唯一可以走动的人了,每天都从早忙到晚,要照顾小产的产妇和一个新生儿还要为全村人的饭食,汤药奔走。除了煮饭,煎药,照顾大家,打猎,吃饭,睡觉和如厕外,基本连洗澡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事了。
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月,熬到春节临近,村里的多数人都能下床活动了,虽然不能从事体力劳动,但基本煮饭,煎药已经可以做了,产妇们和小狗子(二狗的儿子)也都被接回家中照顾了,三人才终于得闲。
三人得闲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澡,也不是刮胡子什么的,而是睡觉。好在,一个月来打猎的收获不少,还有余粮够乡亲们吃的。三人便径直回到赵云家,倒头就睡。
足足睡了三日,到除夕晌午,黄天才率先醒来。醒来后,便觉腹中饥饿,忙叫醒另外两人。三人匆匆做了午饭,填了肚子,并简单梳洗后,去各家查看。各家都还好,年夜饭的材料都算齐备,只有李叔一人抱怨三人这三日不来,让他一人可忙坏了,每日要抓全村的药。三人笑他才这么点事就喊忙坏了,可不想他们三人是怎么过来的。三人还特地去看了铁叔,铁叔由于身体强健,都已经开始为乡亲们修理猎具和农具了,黄天忙制止了他,让他再多休息。三人才放心回到赵云家中。

三人进了屋,就闻道一股怪味,找了半天也没寻到源头。最后三人各自闻了闻自己,才发现原来异味来自自己,一向爱干净的赵云忙拉上另外两人一起烧水洗澡。
三人坐在大澡盆里,黄天的手还是不安分了,往赵云和夏侯兰身上摸去。不一会,三人的胯下由于一月未经风云,又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都早已硬得不行。黄天正欲让夏侯用嘴给自己温润一番,并去亲吻赵云,却见赵云忙制止了他,正色道:“小天,现在先好好洗澡,等晚上守岁时,再任你闹。”黄天见赵云如此说,只好作罢,不过双手一直不规矩,对赵云和夏侯兰两人上下其手。
三人洗完澡,匆匆做了一桌年夜饭,但也是匆匆吃了,便在黄天的要求上了床,开始所谓的“守岁行动”。
迅速脱光衣服后,黄天一只手扶住赵云的腰,一口含住了赵云的巨龙,另一只手拽过夏侯兰,让他为自己服务,很快,赵云的巨龙便苏醒过来。夏侯兰也允吸着黄天挺立的玉茎,双手揉捏着自己的乳头。赵云一手抚摸着黄天的头发,一手摸着黄天修长的脊背。过了一阵,黄天让夏侯兰躺下,双手分别抱着双腿分开,然后,自己插入了夏侯兰的阳穴,再让赵云从身后进入自己。三人都重重的喘息着伴着时不时的低吟。赵云的手时不时捏捏黄天的乳头,或摸摸黄天和夏侯兰的大腿。黄天也时常转头亲吻赵云,并用手为夏侯兰服务。唯有夏侯兰服从这命令,双手不敢移动,闭起眼睛享受这主人的巨物。黄天享受着一前一后的夹击,赵云每猛力顶他一下,他变接力顶到夏侯兰的阳心。于是,夏侯兰成了三人中呻吟最平凡的一个,也是最先守不住的一个,只是迟迟没得到黄天和赵云的许可,不敢喷出。
近一个时辰后,夏侯兰终于忍不住,喘息道:“天哥……云哥,我…我忍不住了,让我出……出…出来吧。”黄天笑道:“再…再等会。”赵云笑道:“小天,别难为他了,咱……也一起吧。”黄天道:“好吧,听子龙的。”夏侯兰得到许可后,一大股白浊的液体喷涌而出,飞溅到三人身上,足足喷了七八股,才得停歇,随后阳穴一紧。黄天感受到前面突然一紧,也觉要出来了,忙道:“子龙,和…我一起。”赵云道:“好。”两人同时喷出精华,两人各自喷了九股才停下。两人退出后,让夏侯兰用嘴帮两人简单清理,两人又吻了起来。
正吻到高潮,黄天忽然推开赵云,赵云忙笑道:“怎么了,小天?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提前结束啊。”黄天忙道:“咱忘了《太平经》上的房中术了,我去拿来看看,应该有用。”说着,忙下了床,去找那《太平经》。
好一阵才回来,赵云和夏侯兰正呈六九式。见黄天回来,忙同时开口道:“怎么样?”黄天佯装吃醋道:“哟,到底是发小,就是不一样。”赵云忙道:“别开玩笑了,说正经的。”黄天道:“有不少发现,这房中术可强健咱身体,还能增强云雨能力呢。”夏侯兰忙开口道:“天哥,该怎么用,以后我也不用拖你们后腿了。”
黄天将各中口诀心法告诉了二人,这房中术,可用于阳阳固本,或阴阳协调,亦或阴阴滋养。不过三人皆只用掌握阳阳固本的方法,其他二法自然是用不到的。三人皆熟练的心法、口诀,这房中术中还介绍了不少交合方式,当然也有三人早已用过的双龙入洞,六九式等等。
三人决定试试叠坐式。这次黄天躺在最下面,赵云坐在黄天的玉茎上,与他呈十字形,双手支撑。夏侯兰坐在最上面,同样也得用双手支撑。唯独黄天双手的空,可随意对两人上下其手。
房间充满了淫靡的气息,两个时辰后,三人才同时射出了精华,阳穴中的阳元可以吸收,喷出来的当然也不能浪费,悉数用嘴接收。这房中术虽好,但也不宜过多使用,否则会伤及根本甚至走火入魔。三人便用温水相互擦拭身体后,相拥而眠。

大年初一,三人走访了各家乡亲,为小孩们带去压岁,为老者们送上祝福,为同辈们道声平安顺利。全村都沉浸在年味中。这个年过得很充实,每天都按当地习俗过,虽然不像往年有各式各样的活动,因为大家都还在病中,但也算充实。一直到大年十五,三人都不必外出打猎,每天白天走东家串西家的,晚上偶尔练习房中术,或简单的相拥而眠。
转眼,年过完了,春也来了,乡亲们可以进行简单的劳作了,但还不能去地里干活或是打猎什么的。眼看这没有经济来源,大家也很是着急,好在,刚开春便有客商来到春里。村长拿出熊掌、熊胆倒是卖了个好价钱,加上囤积了不少的毛皮一并卖了,倒是能抵一年种地的收入,等下半年,大家都康复了,再去打猎采药还能再赚些。夏侯兰本欲拿出上次进山采到的人参和灵芝也换些钱,却被赵云止住了,赵云说:“这些珍贵药材很难找到,现在换钱,不如留着救命呢。”一旁的黄天听后,笑道:“看不出子龙也是经一事长一智了啊。”赵云忙笑着还击道:“当然,你也不看我跟谁学的。”
平淡而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半年过去了,这半年里,黄天还抽空和赵云研读了张颌所赠的《魏公子兵法》,三人的武功身手也有不少进步,当然进步最大还是黄天,因为起点低,当然进步大,不过也仅仅是有上阵杀敌,遇险自保的能力,比起赵云这样的真正高手,还差很远。
另外,乡亲们的病也痊愈了,三人辞别乡亲们,踏上了返回江州的旅程。走得这么急事因为,这半年里,来往的客商们带来许多消息,先是董卓废除少帝为弘农王,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再来是曹操刺杀董卓失败,召集天下十八路诸侯共同讨伐董卓,并推举袁绍为盟主。随后董卓毒杀弘农王,迁都长安,火烧洛阳。而联军又因各式各样的原因最后土崩瓦解。可算是天下间风云巨变。身为封疆大吏的黄天,出于苍生为己任的使命感,决定要早日返回江州。赵云和夏侯兰也决定追随他一同前往,并找机会,找到于吉,为死去的乡亲报仇。
由于三人只有嘶日一匹座驾,只得夏侯兰步行,黄天和赵云共乘,本打算等到了常山郡,再买两匹骏马。可出了常山不远,却见一匹全身洁白的良驹带领着一群野马在平原上奔跑。黄天一眼便认出那匹头马不逊嘶日,当下,便让赵云和夏侯兰拿出行囊中的绳索去套一匹坐骑。两人也都算好手,自然也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夏侯兰挑了一匹跑在队伍边上的枣红马,观其体态神韵,虽然不及嘶日和那匹头马,但也还算不错的骏马。夏侯兰套住马后,那枣红马当然也受惊离群,黄天忙使出御人之术,这御人之术,虽名为“御人”,但对马也同样有效,人乃万物之灵,尚可御,何况马匹呢。马群跑开后,黄天忙上前对那枣红马耳语几句,黄天本就天地灵识自也通万物,待枣红马被安抚后,便解了咒,用绳索做了个简易缰绳,将马交给了夏侯兰。
而赵云的目标自然是那匹头马,可对头马不能使用御人之术,首先赤帝子曾言明对俗子可用,这匹头马的气宇与嘶日一般绝非凡品,其次头马走到哪,马群跟到哪,若头马突然停了,后面的马根本不可能立马停住,定会踩死这匹头马,只能让赵云骑着嘶日,接近头马,再跨上头马,让它改变方向,暂由嘶日带领马群。
打定主意后,便依计行事。一切都很顺利,嘶日带领马群渐渐停下后,却还未见赵云骑着头马,黄天和夏侯兰正在担心之时。却见远处密林中,赵云骑着头马跑来。这头马性格刚烈,体迅飞捷,若非赵云这样的真丈夫恐也难以驾驭,一个是人中龙,一个是马中龙。赵云骑着头马行至两人面前,脸上洋溢着喜悦,黄天也笑着走至那头马跟前,与它耳语了几句,那马也轻快的抬起前肢,发出愉悦的嘶鸣。赵云忙问:“小天,你对它说了什么。”黄天笑答:“我对它说,给它取名叫‘白龙’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龙。”赵云听后,也开心的笑了。一旁的夏侯兰忙道:“天哥,也给我的枣红马起个名呗。”黄天忙打量那枣红马道:“好,见它额头有一白点,如星辰一般,就叫‘追星’吧。”
短暂休息,三人各自骑上坐骑,往常山郡赶去。

傍晚时分,三人进入了常山郡,随意找了间客栈便住了下来。店小二上晚饭时,黄天顺便打听郡中何处有较好的马鞍可买,谁知店小二却说:“三位客官,现在可比不得平时,这兵器马匹等可紧俏得很,您三位的座驾也得盯好,保不齐让官军征收去了呢?”黄天忙问道:“小二哥,可否告知细节?”小二忙推脱道:“这可不好说,你们若是赶路的,明早就早点走吧。”夏侯兰闻言,忙从怀中摸出几个大子,递给小二,小二忙收了钱,又道:“据说北平的公孙将军就要率兵打过来了,所以最近都征兵且购置军备呢。好了,您三位歇着,有事叫我。”说罢便转身关了房门而出。
黄天闻小二言便已心里有数,忙让赵云和夏侯兰安心歇下,明日再做打算。
翌日,黄天三人便牵着马到了常山郡守府,府衙前的兵丁忙将三人拦住,黄天叫那士兵赶紧通报江侯黄天来访。士兵闻言忙进府通报,不一会,常山郡守出迎道:“不知侯爷驾临,有失远迎。可最近情况特殊,不知阁下以何证明自己身份?”黄天轻蔑一笑,掏出诰命递予那郡守,那郡守看好,忙道:“下官只是例行公事,怕有细作混入,望侯爷见谅。”黄天笑道:“本侯也理解,本侯今来也听闻兵祸将起,我与韩州牧也有些交情,实不能坐视不管,但我这手下二人的坐骑还未上鞍,还请郡守给本侯准备两幅,本侯要赶往邺城。”那郡守听后,忙派人为白龙和追星上鞍,用的皆是府库里最好的,一边请三人入内饮茶。
马鞍装好后,黄天决定立即启程,郡守本欲留黄天,以便巴结,但被黄天谢绝。三人快马加鞭赶往邺城。
三人达到邺城,在黄天的带领下径直到了张颌府上。府内下人均认得黄天,忙请进三人供上茶水,并派人通知正在州牧府与韩馥等商议对策的张颌。
张颌接到家人的消息,忙将黄天归来的消息告知韩馥,韩馥大喜,忙率张颌等人赶往张颌府上会见黄天。
黄天三人本在张颌家中饮茶,却见韩馥为首的众人紧紧进入内堂。韩馥一见黄天,像看见救星似的,忙迎上去,紧急中略带哭腔道:“侯爷救我,侯爷救我啊!”黄天忙将韩馥扶起,道:“韩大人别来无恙,当日一别,您还只是刺史,今日已成州牧,可喜可贺啊。”韩馥忙道:“侯爷莫要取笑了,想必您也知道北平公孙瓒正欲率军攻打我,袁绍也到了延津,怕是乘火打劫啊,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黄天笑道:“您不必着急,我正为此事而来。”韩馥闻言,才安心下来,忙将帐下谋士沮授和田丰给黄天引荐,黄天也简单的介绍了赵云和夏侯兰,并让韩馥先回府休息,留下众人于张颌府商议对策。
那沮授,田丰年纪都在四十左右,也算满腹经纶,善于谋划。黄天也想借机拉拢二人,可二人却偏偏认为四世三公的袁绍才是值得依附的,对黄天并不是特别看重。好在黄天也只是想借机带走张颌,而且黄天也明白当下局势,若公孙瓒和袁绍真的发起攻击,自己这个江侯现下无一兵一卒可用,到时候还不是得任人宰割。
众人商议决定,由黄天出面做中间人,请袁绍来出冀州牧,而黄天的要求是带走张颌,万般无奈的韩馥也只得同意。袁绍那边也正欲派出说客,正巧黄天来请,更是无比欣喜,当下答应了下来。
且说黄天得了张颌,袁绍得了冀州,韩馥保全了自身,也算各取所需。一切官面上的客道还是在的,黄天不欲久居他人的地盘,正欲找个借口离去。说来也巧,当时黄巾残部于河北等地相继作乱,黄天以江州安危为由,先排张颌的家人将张颌的一干家眷(张颌是独自一人,不过有些跟了多年下人)和私人物品送往江州,随即四人也启程。袁绍见黄天如此说,也不好强留,毕竟这个江侯是先皇灵帝亲自封的,袁绍才占据冀州,不能落下口实,让天下人有讨伐他的机会,自得送别黄天等人。

熟料,黄天等出了冀州并未直接选择最近的路途往江州而去。而是去了平原,只因青州一带是黄巾余党最厉害的地方,黄天虽是官面人物,但暗地里代表黄巾势力,黄巾军中的较大将领都是认得他的,他需要利用黄巾余部,为他再造威名。而他所选择的平原只有平原相刘备三兄弟驻守,兵力上不算强,黄天本欲暗中联络黄巾军攻打平原,他再助刘备退黄巾,好再传威名,吸纳人才。
谁知,到了平原才知事情有变。首先是刘备热情接待了黄天等人,再黄天准备暗中链路黄巾头目时,却得到消息,黄巾军排军攻打北海。黄天无奈,只得打消之前的计划,但又不能马上离去,否则行事怪异会招人怀疑,只得谎称欲望黄河入海口观景,路经平原,休整几日。
通过几日的观察,黄天发现刘备小小的平原相却一点也不简单,虽表面上只是个沦落到卖草鞋为生的中山靖王之后,但却有理想和报复,更得关羽,张飞相助,大事可成。虽然现局公孙瓒之下,当有朝一日,必为一方霸主,不可小觑。
黄天等人再休整几日后,正欲辞别刘备,先经许昌再往江州,在黄天正在刘备府内,欲开口辞行之时,却听有人报告刘备,门外有人求见。刘备忙叫人传那人进来,黄天只得把话咽了回去。却见门口走来一相貌英俊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平民衣衫,却丝毫不掩其英气,身长八尺,身材不逊色于张颌。只见那男子开口道:“在下太史慈,奉家母之命,助北海太守孔融守备北海,今北海被围,危在旦夕,太守特派我来请刘大人出兵相助。”刘备闻言,惊道:“北海相孔融居然知道世上有刘备!”随机吩咐属下点齐三千精兵,往北海救援,这时,黄天看机会来了,忙道:“刘大人得此机会,本侯也想出把力。愿同大人同往。”刘备也不好推迟,只得答应黄天。
众人迅速收拾便发兵往北海去了。刘备碍于职位低微,只得打出黄天与刘备联军的旗号,而围困北海的黄巾军头目也还算机灵,听闻黄天名号,便知道该怎么做了,用少量部队为代价,让黄天与刘备军队获取了大量名声,便“望风而逃”。
北海孔融见联军到来,忙出城相迎并致谢。并于太守府内宴请众人。宴间,孔融对众人表达了感谢,黄天也乘机与太史慈混了个相熟。本欲拉拢太史慈到帐下效力,正欲开口,却见太史慈起身道:“侯爷,刘大人,孔大人,子义奉家母之命,助孔大人守备北海,今贼兵已退,子义要回去侍奉家母了。今能结识诸位,实乃子义之荣幸,就此别过,有缘再会。”说罢便转身离去,众人皆感其义气,也不便强留,唯黄天有些神伤,告罪离席。
黄天于孔融府上行走,本欲往下榻的东厢走去,却忽觉身旁有些响动,忙回顾查看。却见四下并无异动,还以为是自己酒醉恍惚,便回过身来。
刚一回身,却见身下有一黑影下拜道:“属下惊扰主上,罪该万死!属下奉首领之命,特来询问主上,大军该如何行动?”黄天突见黑影本是一惊,却见那人所言,便明其意,遂开口道:“汝回去回复汝之首领,告诉他可自行定夺,除我占之地不要惊扰,可告其余部众见机行事。若遇强敌,也可明哲保身,以图大业。今日退兵之事,汝等处理得甚好。日后不必与我联络,若我有需要,自会想办法与汝等联络。汝退下吧!”
那探子闻言道:“诺。”便遁入黑夜中。黄天见他走后,却陷入沉思之中,当今乱世,着实需要一番运筹帷幄方可图谋天下,应正天命。
正当黄天沉思之时,却见赵云、张颌、夏侯兰三人也退席寻来。黄天见了三人,便忙收起思绪,带着三人回房中安息。黄天安排赵云和自己一间,张颌和夏侯兰一间。

且说四人各自回房,黄天退去外衣,坐在榻上,又回思起之前的事情。赵云见他若有所思,忙在他身旁坐下,轻轻将手放在黄天肩上,开口道:“小天,你好像有些心事,说出来与我听听呗?是不是还在为了子义兄弟的事而不高兴啊?”
黄天深情向赵云笑道:“还是子龙知我,不过子义的事乃是小事,我而今想的却是该如何步步为营,在这乱世中得以安身,再图霸业。”赵云正色道:“小天,虽然汉室已危,但汉室到底是正统,你万不可急于取而代之。我们应该先回江州经营,再观其变。”黄天笑道:“我自不会贸然取汉代之,何况我也受汉高祖皇帝赤帝子恩德,不可仇报也。不过既然注定我为天命,自会有我顺应天命之时。不过回江州之前还有一事要办。”赵云忙问道:“何事?”黄天忙将赵云抱住,笑道:“当然是亲亲我的子龙咯!”说毕,向赵云深情一吻。
赵云由于连日来随军行走,也是压得一身欲火,霎时脸一红,假嗔道:“没个正经的。”说着,要推开黄天。黄天哪里肯就此作罢,急急探手扶向赵云下体,摸着赵云的坚硬,贴在他耳边轻轻吹口气道:“子龙,看来你下面可比上面诚实多了。”说着,一边除去赵云的衣物。赵云脸红到耳根,急道:“小天,这可是别人府上,不比自家啊,收敛点。”黄天不管赵云所说,早扒光了赵云,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大笑道:“我早已叫下人退下了,这孔府东厢就我们四人,我的好子龙,你就放心吧。”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赵云自好从了小淫魔黄天。
床榻上,黄天舔着赵云的欲望,双手抚摸着赵云完美的八块腹肌和健壮的胸肌。赵云双手扶住黄天的头,闭眼享受着黄天的服务,嘴里发出声声低吟。由于修炼房中术加之连日来未行风云,两人的巨物都流出大量的淫液。
黄天用手将自己的淫液涂抹在赵云身上。赵云喝道:“你这坏小天!”一手揽过黄天,深深一吻,由于两人身量本相差不大,而且加上是在床上并非站立,两人亲吻时,两人的坚硬碰触在一起,插出更多的火花。
黄天疼惜赵云,本打算先用阳穴满足赵云的巨龙,再交换位置,反正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却在两人交合时,发生一点小小的意外。
赵云虽然平日里也是个大方健谈的阳光少年,可到了床上,却变得沉默少言起来,除了低吟和偶尔必要的谈话,基本不说什么,这与他以后战场上的风格也十分相似,更添几分酷帅。所以唯有黄天在修习房中术后,变得更加放浪起来,时有挑逗之语,倒更添几分闺房乐趣。赵云倒是和往常一样,一手扶住黄天的腰和一手为黄天的玉茎服务。黄天的双手除了抚摸自己和赵云的乳头,腹部和腿部外,嘴里还偶尔说出:“好子龙……再用力些。”“亲…亲…亲我的子龙,再深一些,一会……可要换我……咯。”等这样的挑逗话语。而且淫靡的呻吟声一直在房间中回荡,不曾停歇。
此时,东厢另一间房中,夏侯兰倒是熟睡中,或许是平日里也习惯了那些淫靡的声音,亦或是过于疲惫。反正他是睡得死死的,但常年领军的张颌却察觉有异,忙起身往黄天的房间查看。
张颌先是看到黄天屋里灯还未熄灭,便警觉地轻声上前。附耳于黄天屋外听房中动静。却只听到黄天和赵云的呻吟和黄天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张颌虽年长于两人,按理也该是成了亲的人,可常年领军,且职务并不太高,又怀仁义之心,不收受贿赂,还时常接济难民,府中家人有很多都是被他所救之人,所以并未经人事,自然不懂这样的状况。但又心系黄天和赵云的安危,只得推门闯入房中。

张颌进到房中,看见黄天和赵云在床上交合,瞬间感到脸上一股燥热,下身也挺立了起来。房中两人始料未及,也被吓了一跳,黄天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赵云的巨龙也退出了黄天的阳穴,好在看见来人是张颌,才定下心来。
未经人事的张颌本有些发愣,房中沉默一阵后,才回过神来,忙转身道:“主公,子龙,你们……这是干嘛呢?我是不是不该来此。”赵云本还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好。可黄天却下床走进张颌,拉住其道:“儁义,你可是坏了我和子龙的好事,得补偿补偿我们啊!”张颌忙欲退出房外,却被黄天拉住,张颌只好道:“主公,张颌可不懂你和子龙兄弟在做什么,要我怎么补偿啊,要责罚还请明日吧。”黄天一手探入张颌下身,抚摸着张颌的巨物,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算是对你责罚吧。再者,不懂可以学嘛,你怕什么,而且你的小兄弟似乎也很有兴趣啊。”张颌听后更是觉得脸烧得滚烫,但出于军人天生的服从自好,任由黄天。
黄天将张颌拉到床上,拔除他的衣物。赵云本还有尴尬,不知做什么好,却听黄天道:“子龙,你别傻站着了,也来帮我一把。”赵云本觉尴尬,但又不好驳了黄天,只得劝道:“小天,别闹了,饶了儁义吧。”黄天倒也不恼,笑道:“子龙,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那你且听听儁义可否愿意。”说罢,盯着张颌,且用手抚弄这张颌双腿。
张颌这二十六年未经人事的性感身体,哪经得风云老手——黄天的挑逗,下身自然比刚才更加坚挺,原本仅存不多的理智,全被欲望侵蚀,只得答道:“全凭主公处置,子龙你也不要违主公的意了。”
赵云听后,只得作罢,提起胯下长枪,对准黄天的阳穴用力挺入,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顾不得那么旁的了,我可要完成刚刚未完成的事。”黄天突然被赵云的巨龙进入,也感吃痛,但也不好言明,只得佯怒在赵云耳边轻声道:“今天我先办了儁义,以后再收拾你。”赵云也不管那么多,只赖在黄天身上,加强了攻势。
黄天受到刺激,玉茎流出更多淫液,也顾不得张颌还是处子,只得,急急插入了张颌的后穴。张颌觉得吃痛,不过好歹也是经历沙场的好男儿,自不会喊出。黄天见得张颌有些怪异的表情,加上绯红的脸颊觉得甚是可爱,对着张颌的朱唇轻轻一吻。张颌看着深情吻着自己的黄天,后穴中的疼痛渐渐转为快感。
一吻毕,黄天用手拉过赵云的手为张颌的阳物服务,开口道:“以后都是自家……人,也都不要害…羞了。”赵云会意,为张颌一边服务,一边道:“小天,我真…拿你没办法。”而张颌却因初尝禁果,不知该如何是好。黄天又开口道:“儁义……不…不必害羞,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呻吟起来才能让大家…更尽兴。”张颌见状,开口道:“以后…儁义的身…心都交……予主公…了。”说罢,便不再强忍,大口喘息起来。黄天和赵云两人,也不时发出低吟。
三人的揣息和低吟在房间中持续了近一个时辰,黄天和赵云明显感到张颌有些坚持不足了,便相互交换了个眼色,由黄天开口道:“儁义……准备好,咱三人一…一起出来吧。”先是赵云用力一顶黄天,黄天再借力一顶张颌,三人似乎合为一体,喷涌出各自的精华。张颌是毕生第一次经历,马眼中喷出粘稠的九道精华,赵云和黄天修持房中术已有些时日,身体比从前更加强健,足足射了十几道才止住。
黄天又拉起张颌,让他学着帮自己和赵云情理玉茎上残留的精华。张颌倒也算聪慧,学得挺快。三人在简单的清理后,便相拥而眠。
直到天明,夏侯兰醒来,发现原本同屋的张颌不见了,正欲向黄天禀告。连忙走入黄天屋内,却见三人相拥而睡,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又马上高兴起来,轻轻将门带上,退出房外。

夏侯兰不悦的是,昨天三人的大战竟没有叫上自己,高兴的是黄天又得一个帅哥,将来自己也有机会尝尝张颌的味道了。
早膳好后,夏侯兰才忙进屋叫醒三人。三人在夏侯兰的帮助下穿好衣衫,往前厅用早膳。早膳时,黄天向孔融辞别,说要赶回江州主持政务,刘备也说要处理平原事物,也欲辞别。孔融到底儒圣之后,尽到礼数之后,送别两队人马。
刘备一行自回平原不提,倒是黄天一行出了北海,却取道许昌去了。路上,赵云问黄天:“小天,你不是咱要回江州吗?怎么往许昌走了,虽然陆路也通江州,可到底山路难行啊,理因借道徐州,再沿长江水路逆行抵到江州啊。”黄天笑道:“子龙不愧名将之后啊,对行路脚程果然有见地。不过,你忘了昨天我对你说还要先办一件事吗?难道你还真以为……”没等黄天说话,赵云回想昨日情景,虽此间无外人,但两人私房话怎么也不该外传,忙打断黄天道:“我哪比得上小天你运筹帷幄啊,全听你的就是了,快赶路吧。”黄天捂嘴一笑,拉过骑在白龙上的赵云给他脸颊一吻,并轻声道:“说了要回头收拾你,哈哈。”赵云忙求饶道:“我的好小天,我知错了,还不行吗?!”两人身后的张颌和夏侯兰正在云里雾里,有些与黄天二天落下了一段距离,却听黄天回身喝道:“你们两快跟上啊,别想着躲到林子里办事啊,想办事等到了许昌再说吧。”两人只得相视一笑,催马跟上。
经过几日的赶路,四人终于来到了许昌城郊。赵云问黄天道:“小天,现在许昌到了,你要办啥事,先跟咱说说,咱商议一下,找个地方落脚再办吧。”黄天自信地笑道:“子龙不必担心,跟我走就是了,我在这许昌城中有位故人,此行的目的也正是这位故人。”
赵云等人见黄天如此说,自然也未在多问,便催马跟随黄天进入了许昌城内。黄天凭借记忆找到了郭嘉家中。黄天上前叫门,却没人前来应门。张颌见状,急道:“主公,莫不是你的故人已不住在此了?”赵云环顾四周,道:“不会,从门前的洁净度看来,这家主人只是有事离开了。”一旁的夏侯兰抱怨道:“但愿他不是出了远门,不然我们这趟可跑得真冤枉。”黄天忙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想奉孝应该只是外出读书或喝酒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一个文弱书生,也没什么亲戚,断不会出远门。咱就在这门前等等吧。”
三人只好听从黄天的安排在郭嘉家门外等候。接近黄昏时分,夏侯兰觉得有些饿了,便嚷着要拿出干粮先填填肚子。可打开包袱才发现,干粮就剩一个馒头了,四个大男人分吃一个馒头当然是不够的。
于是,张颌提议去附近的茶寮或酒馆先吃一顿好的,祭祭五脏庙。但被黄天否决了,黄天一是怕耽误了与郭嘉的碰面,二是担心郭嘉若天黑未归,恐有什么意外。众人只好忍着饥饿继续等在郭嘉家门外。
好在时节已入了秋,天气不冷不热,否则又热又饿或者又冷又饿的话,恐怕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那到时候,黄天定少不了要数落郭嘉一番。
太阳西沉,天色渐暗,黄天除了一丝焦急外,又多了一份担心。就连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只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经过。
就在这时,黄天终于等到了一年未见的郭嘉走入了视野。郭嘉依旧还是那样潇洒俊朗,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回来的,还身旁还有一个年轻男子。那年轻男子身量与郭嘉相仿,最大的特点是有一簇山羊胡子,但这簇胡子为他增加了性感和年岁稍长的成熟感,男子双眼微闭,走路全凭郭嘉搀扶,一只手搭在郭嘉肩上,显然是喝醉了的样子。

郭嘉一边扶着那男子,一边责备道:“明知自己酒量有限,还偏要喝这么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何苦要灌醉自己。”却听那男子似答非答道:“继续喝,…喝,醉…醉了才好。”郭嘉由于扶着他,并没注意到黄天等人。
黄天急急开口叫道:“奉孝!”郭嘉这次抬头望向黄天,激动道:“天哥!你终于回来了。”差点把酒醉男子摔了。黄天见状忙上前扶了一把并问道:“这位是?”郭嘉丝毫未平复自己的激动,高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咱进去再说吧,天哥跟我来吧。”说着与黄天一同扶着那酒醉男子,开门进入屋内。
郭嘉让黄天帮忙着,将那男子带到了西厢的客房里,点上灯,并为那男子简单整理,除去外衣和靴子后。黄天也乘着此时,看清了那男子的容貌,也算俊美帅哥一个,穿着内衣的身形也很好,和郭嘉同属尤物。
郭嘉为那男子盖好被子,便同黄天一起熄了灯,出了房门。
一出房门,郭嘉就激动的抱着黄天,大喊道:“天哥,你咋去了一年这么久啊,可想死我了。”原本站着院中的赵云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有点错愕。
黄天尴尬的拍拍郭嘉的背,道:“奉孝,还有其他人呢!”郭嘉这才意识到,此次还有三人与黄天同行。忙放开黄天,笑道:“各位不要见怪,自从天哥救我一命之后,我们就一见如故,分别了一年,这才相见,我有些激动,故才失态了。”
黄天忙将郭嘉拉到三人面前,为他们引荐道:“这是郭嘉,字奉孝,也就咱此行要找的人。”又分别指着赵云、张颌、夏侯兰道:“这是赵云,字子龙,年长于你,叫他子龙哥或者云哥好了;这位是张颌,字雋义,年岁更长,叫雋义哥吧;另外这是夏侯兰,和我是同岁的,但我们大家都习惯叫他夏侯,你也这样叫吧。”
众人相互见了礼,郭嘉率先开口道:“天哥,你走了后,发生了不少事,其中最有趣的两件就是有个朝廷新敕封的江侯和你同名,另外就是那个徒手搏虎的人,据说叫许褚,只可惜我也没能见上一面,就听说他跟随东郡太守曹操大人麾下了。对了,你刚才说你们此行是为了找我,所谓何事?”
黄天笑道:“既然你如此问了,也不必瞒你了,那江侯与我同名当然不稀奇,因为我就是那江侯,只是当日不想使咱关系疏远了,故才没有告诉你真相。奉孝,你不会怪我吧?另外……”
说到这,郭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开口道:“天哥,你干嘛要瞒着我,害我还为这‘巧合’之事觉得有趣了好些时日呢。不过,也都过去了,我自然不会怪你。”
黄天忙笑道:“奉孝,一年不见,我怎么觉得你越发猴急了,还没等我说完,就这般猴急的打断我。我似乎该重新审视你到底算不算我要找的人了。”
郭嘉急忙道:“我只是因为一年不见天哥,有些激动了,天哥,你还是说吧,找我到底为了啥,奉孝能办到的一定为你办好。”
黄天见状,露出了略带邪恶的笑容,一旁的几人看着黄天调戏这郭嘉,也纷纷捂嘴偷笑着。黄天正色道:“好了,还是正经的跟你谈吧。奉孝,你现在也知道了我江侯的身份,我来找你,自然是请你与我一道去江州,借助你的才能帮我管理江州的。”
郭嘉听后,却转喜为忧。陷入思虑之中,开口道:“天哥,容我思量些许,再给你答复。毕竟我的根在许昌,且容我计较一番。”黄天看着郭嘉的坚定的神情,便答应了郭嘉让他考虑一段时间。
郭嘉安排四人在东、西厢的四间厢房住下后,便独自往屋后的祖宗祠堂走去。郭嘉的先祖的灵位俱供奉于此,郭嘉在先祖的灵前跪下,陷入了思考之中。郭嘉之所以没一口答应黄天是有原因的,郭家祖上便书是书香世家,也曾入朝为官辅佐君王,却因君王无道,朝中奸佞当道,郭氏先祖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故辞官归隐,并立下家训,非遇盛世明君,郭氏后人不得出仕。

但郭嘉爱慕黄天,更欣赏黄天的胸怀与抱负。不过此乱世中,人很容易变化,黄天是不是所谓的“盛世明君”还很难说,郭嘉在家训和爱中进退两难,只得寻求先祖解惑。
郭嘉跪在先祖灵前,忽地遁入梦境一般。只见早亡的双亲正向他缓缓走来。郭嘉见到双亲,忙行叩拜之礼,道:“孩儿不孝,现在更加迷茫,还望二老指点迷津。”郭父上前扶起郭嘉,和蔼道:“我儿快快起来,不必忧虑了。我和你母亲前来,正为你排忧解难。”
郭父告知郭嘉,蒙先祖庇佑,郭嘉将可大展宏图了。黄天乃天命之子,日后可一统江山,更乃至明至圣之君王。郭氏一门先祖皆同意郭嘉辅佐黄天成就霸业。
郭嘉闻言,心中的疑虑消除大半,回禀双亲,定会用心辅佐黄天,不辱没郭氏家声。郭父听后深感欣慰,叫上郭母,率先转身离去。
郭母应了一声,便拉起郭嘉的手道:“儿啊,母亲知你还有心结未解,更明白你的心意。且按你心意去做吧!你虽为郭氏一脉单传,但你父亲刚才也没提这事,说明他也对此睁只眼闭只眼了,你放心吧。另外,你一个人要懂得照顾自己,你身体本就不好,要多多保重才是,我也得随你父亲去了。”
郭嘉闻言,心中有喜悦,但更多的在则是对双亲的感怀,不觉已泪水盈眶。向母亲离去的身影,叩首道:“孩儿不孝,更感激二老的理解!”
三个响头落地,梦境如云雾般消散,唯有郭嘉脸上的泪痕,证实着此事确实发生。郭嘉得先祖应允,自然准备立即回复黄天,愿意追随。不过这满脸的泪痕,当然不可能这么就去见黄天,只得回到房中梳洗一番。
与此同时,黄天房中,夏侯兰慢慢靠近黄天,想得到黄天应允,云雨一番。刚走进黄天,黄天便察觉了,睁眼看着夏侯兰,开口道:“夏侯,这好歹是奉孝家,注意收敛点,以后再说吧。”
夏侯兰祈求道:“天哥,我好久没释放了,给我个机会吧。”黄天见他可怜,便无奈道:“这可是奉孝家啊,多不好啊。”夏侯兰略带一丝畏惧道:“那你们当日还不是在北海太守府里办了。”黄天微怒道:“那可不一样,那天并无旁人,眼下还有奉孝在呢…”说着,看到夏侯兰低垂的脸和早已将内衣撑起帐篷的阳具,只得道:“罢了罢了,你要想要,就去找雋义吧,他的房间在最后面,不容易被察觉,注意别浪叫,吵醒了旁人。”说罢,便挥手示意夏侯兰离开,自己又翻了个身睡去。
夏侯兰见黄天松了口,急忙谢过黄天的恩准,退出房外,向张颌房间走去。且说平日里,长期领军的张颌本是四人中最警醒的一个,可连日来的劳顿,加之近日不是露宿在外,而是在郭嘉家中,便放下心,沉沉睡去了。
夏侯兰轻手轻脚进了张颌房中,见张颌熟睡着,望着垂涎已久的张颌,早已挺立的阳具,流出大量淫液,浸湿了夏侯兰白色的丝质内衣。夏侯兰三两下除掉了自己的衣物,光着身子摸到张颌床前。掀开张颌的被子,只见张颌的巨物也是挺立着的,也许因为黄天传授了房中术给张颌后,张颌每天也算勤练,不过此后未曾交合过,才使至每晚巨物挺立。好在张颌长年从军懂得压抑欲火,换了夏侯兰,早就求黄天要了。
夏侯兰解开张颌的上衣,一边用手摸着张颌结实的胸部,一边用脸贴在张颌的胯部,感受着张颌的炽热。张颌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摸自己,猛的一惊醒。见到身上有个人,将那人一推,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夏侯兰根本没有准备,夏侯兰便摔在了地上。
夏侯兰吃痛,本欲大喊,却由于黄天的吩咐,只得捂住嘴。这时,张颌才看清了坐在地上的正是赤身裸体的夏侯兰。正欲开口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被夏侯兰猛的一坐起,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且说另一边,郭嘉梳洗后,来到黄天房中,想第一时间答复黄天。一进门就看见黄天背对门卧在床上,身上穿着白色的丝质内衣,并没有盖被子。现在已是秋天,虽还不算冷,但一般人还是得盖被子睡觉,黄天本零食之体不畏寒暑,穿衣为遮羞,冷的时候盖被子是为了不被当做另类看待,而今天在郭嘉家中,他没有多留意,加之先前夏侯兰的一番“骚扰”,故他没盖被子就睡了。
郭嘉并不知情,担心黄天着凉,急忙轻声上前,欲给黄天盖被子。走进床前,郭嘉便被黄天睡熟中依旧帅气的脸庞所吸引,险些忘了盖被子的事情。一出神间,一年前的爱慕之情和一年来的相思之感皆涌上心头。
一多时,郭嘉才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为黄天盖被子的事,忙去拖黄天床上还叠着的被子。可被子在床的里侧,郭嘉只好俯下身去拿,拖着被子一个重心不稳,郭嘉一滑,摔在了黄天身上。
郭嘉原本抓着被子的左手忙松了被子,抓住黄天的肩膀,右手恰巧滑到黄天的胯间,接触到黄天此时还软软就已经能感到巨大的玉茎。郭嘉不由得脸一烧红,自己身下也是猛地一抬头顶住了黄天的背。
黄天被郭嘉一压,从梦中醒来,只觉身上压了不算重的人,迷迷糊糊张口道:“夏侯,不是叫你去找雋义,莫不是雋义不肯,你又折回来了?”郭嘉闻言,先是一惊,后又猜出些端倪,但不知出于错愕还是故意,竟忘了起身,保持原来的姿势趴在黄天身上。黄天见“夏侯兰”一动不动,有些怒了,忙坐起身,正欲教训一番。起身却见伏在自己身上的是郭嘉,顿时怒意消了,多了一丝纳闷。忙扶起郭嘉并问道:“奉孝,怎么这么晚了,到我这里来了?可是有答复了?”
郭嘉红着脸看着黄天,道:“天哥,蒙你不弃,奉孝愿誓死追随,帮助天哥兴盛中华,王我天下。”黄天闻言,十分激动,并未在意郭嘉为何脸红,忙一把抱住郭嘉道:“太好了,奉孝,有你助我,大事可成。”这一抱不要急,黄天突然感到腰间被硬物顶着。这才意识到是郭嘉抬头未低的玉茎。
郭嘉被黄天突如其来的的一抱,搞得有些惊错。可黄天并不知郭嘉心意,更显得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松开了抱住郭嘉的双手,愣了一瞬。
另一边,张颌的房中,夏侯兰示意张颌不要出声后,张颌会意没发出较大的声响,轻声问夏侯兰道:“夏侯,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作甚?”夏侯兰略带羞涩道:“雋义哥,我睡不着,想那个了。”张颌朗声笑道:“那怎么这么多人你不找,偏偏来找我啊……”夏侯兰忙捂住张颌的嘴,轻声到:“我的雋义哥,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太大响动吗,这可是别人家里啊。”说罢,才放开捂住张颌嘴的手。张颌尴尬的摸摸头,笑着轻声道:“一时兴起,竟忘了,不好意思。快说为啥来找我啊。”夏侯兰被这一问,又不好意思了,但面对张颌,他又不能撒谎。道理很简单,因为他属于黄天的家人,说直白点或者说难听点,是个奴隶身份,不过黄天等人不苛待他而已,而张颌虽然不与黄天像赵云那般如胶似漆,且也叫黄天主公,都算黄天的人,但至少张颌不是奴隶,所以夏侯兰对他也得服从恭敬。夏侯兰只得道:“我先去找天哥,天哥说你这僻静,叫我来找你。”张颌闻言,略有不悦道:“这样啊。”夏侯兰见状忙殷勤道:“其实我早就想要雋义哥了,只是没得到天哥的许可,不敢擅动。雋义哥,你就满足人家嘛,而且你似乎也很想要嘛。”说着便用自己的身体磨蹭着张颌的胯间。张颌原本的炙热的坚硬变得更加坚挺,一把抱住夏侯兰,笑道:“好你个骚包,正好拿你试试这几日房中术的成果。”

夏侯兰主动上前吻了张颌,张颌一边吻着他,一边将他放在床上。夏侯兰的会意,一边脱着自己早就嫌碍事的衣物,一边为张颌扒去衣衫。
一吻结束,两人也都扒光了身子。夏侯兰的欲望早已经流出大量的淫水,张颌七寸半的长枪已经由微硬转为了全硬。张颌抚摸着夏侯兰的胸腹并轻捏夏侯兰樱红色的乳头,夏侯兰将手搭在张颌宽阔的背上,上下抚弄着他结实的肌肉。两人的阳物贴在一起,摩擦着,马眼中分泌出大量的淫液。
一阵过后,两人交换了体位,改为六九式。夏侯兰早已久经“沙场”,赵云八寸有余的巨龙也能顺利吞吐不在话下,张颌这七寸半的自然是手到擒来。仅有上次交合经验的张颌就不一样了,对于他来说夏侯兰七寸左右的阳物已很是巨大了,他只能生硬的嘴含住夏侯兰的龟头,并尝试用舌头舔着夏侯兰的马眼,其间牙齿还经常碰到夏侯兰的阳物。
夏侯兰为张颌认真服务,一边感受着张颌还显生硬的技巧,不过那齿间轻轻碰触,如同轻咬一般,倒让他觉得另有一番快感。
张颌的房中术修习的还算有所小成,要换做之前,张颌早该交代在了夏侯兰嘴里,可现在两人的嘴都已经酸了,可两人都还依旧坚持着。张颌通过不断尝试,慢慢学着夏侯兰的口技,已慢慢提升了自己的技巧。
夏侯兰觉得嘴酸得有些难受了,而且他也不希望张颌就这样交待在自己嘴里,自己下面的小穴还没有得到填充呢。于是率先开口道:“雋义哥…咱换个姿势,你进来吧,我想要。”
张颌闻言,立马调情笑道:“夏侯,你要我什么进来啊,进哪来啊?”夏侯兰起身扑向张颌的脖子,吻啃一番后,开口道:“雋义哥真坏,人家当然是想你的长枪进入人家的小穴啦!”张颌笑道:“好好好,满足你个骚包。”
张颌将夏侯兰抱起,放在床上,用手沾取了些两人的淫液涂抹在夏侯兰的阳穴里外。涂抹均匀后,张颌抬起夏侯兰的左腿放置在自己的肩上。开口道:“夏侯,我可要进去咯。”夏侯兰红着脸看着张颌,不开口,只微微点头。
张颌见他点头,便操起长枪,直入夏侯兰的阳穴。张颌到底第一次进入别人的小穴,缺乏经验,也顾不得夏侯兰痛与不痛,只觉进去后,被夏侯兰的小穴夹得十分,舒服,便模仿着黄天当日的方法,深深浅浅的运动着。
夏侯兰被张颌深深一戳,虽说倒是之前有个准备,但万没想到张颌一插到底,直捣黄龙。夏侯兰虽然吃痛,但好在也算经验丰富,还能忍着。运起房中术心法口诀,提神养气,便觉更多的快感传来。由于修炼房中秘术,夏侯兰的小穴虽然已经被使用多次,但依旧紧小,夹得张颌不算太过粗大的长枪,十分舒服。
张颌一阵运动后,夏侯兰开始小声浪叫起来,他始终记得黄天的吩咐,不敢太过放肆,只得尽力压低声音。张颌也发出阵阵低吟,并开口道:“真真是个…小骚货…真紧,噢……舒服…”夏侯兰闻言,也更加配合的扭动着身子,并用右腿摩擦着张颌的大腿。
一番交战后,夏侯兰道:“雋义…雋义哥,你的大…大枪…弄得我……爽…爽死了。”张颌笑道:“那是,我这…房中术…掌握…得不错吧……噢…噢!”说着,加速的下身的抽动。
一个时辰之后,两人激战得满身是汗,夏侯兰感觉到张颌快要缴械,自己也快把持不住了,便开口提议:“雋义…哥,咱一起射…吧。”张颌含笑点点头,将胯下长枪远远拉出,再深深一插,顶住夏侯兰的阳心。
夏侯兰的马眼里喷出数道白浊的JING'YE,随机后穴一紧,张颌被着一夹,也招架不住了,在夏侯兰的小穴中射出了自己的精华。
两人喷射完毕,相互用嘴清理了一番,深情一吻。夏侯兰靠在张颌肩上,于张颌的床上睡去。

黄天房中,郭嘉率先打破沉默,深情望着黄天道:“天哥,为何要松开,不喜欢抱着奉孝吗?”这一问,将黄天问得一愣,不知该怎么说或怎么做了。而郭嘉却十分主动,伸手揽住黄天的脖子,送上香吻一枚。压抑已久的感情终于释放了出来,郭嘉似乎有点不计后果的任性为之,这也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脱离理性思考的行为。
本来就有点稀里糊涂的黄天,被郭嘉的一系列的举动搞得更加稀里糊涂了。不过黄天能感受到郭嘉那颗真性情的心,反正对于帅哥猛男有才之士黄天向来是来者不拒的,于是,黄天也依着郭嘉的行动,继续扩大战果。
黄天一只手拉过郭嘉的手,另一只手探向郭嘉的下身,与此同时,嘴里也主动挑动着郭嘉的舌头,完全将战局的主动权又控制在了自己手上。
郭嘉感受到黄天的一只手探向了自己挺立的玉茎,到底是初尝人事的他,自然有些害羞,忙将手从黄天手中滑落,推开黄天涩涩道:“天哥……”黄天见状,停下动作,笑道:“怎么了,刚才可是你先发起攻击的哦,返回了不成?老实交待,你什么时候就怀有这种想法的。”郭嘉被黄天这么一问,顿时又起一阵羞愧,好在想起之前母亲的一番话,懂得了“爱便要用力去争取”的道理,鼓起勇气向黄天道:“天哥,你可知道,从我们认识的那三天里,我就喜欢上你了,你走后的每一天,我日日夜夜都想你。刚才听你一番话,才知你也确实好龙阳,我这才迷了理智。”
黄天笑着看着郭嘉,不言不语。郭嘉反倒有些慌了,却见黄天伸手除去自己的衣物,急忙懦懦开口道:“天哥…你这算是接受我了吗?”黄天继续笑道:“傻瓜,不接受,除去你那碍事的衣衫作甚。还不快自己也动手。”郭嘉闻言,如同得了圣旨一般,急忙帮自己和黄天除去了所有衣物,动作十分迅捷。黄天又笑道:“瞧你那猴急样。”
郭嘉被黄天这一说倒也不恼,只觉无比幸福甜蜜。两人脱光后,毫无经验的郭嘉有些不知所措,黄天只好指引着他坐好,将他的双手拉过来,抚摸自己,自己则轻抚郭嘉修长匀称的双腿,用嘴含住了郭嘉高挺的阳物。
郭嘉的阳物被黄天含住,黄天成熟的技巧让郭嘉感到前所未有的独特快感。郭嘉的阳物并不大,略比夏侯兰的长,不过是目前五人中相对最细直的,郭嘉的两颗蛋蛋紧紧贴服在阳物根部,显得十分秀美。
黄天时而舔弄郭嘉的马眼,时而含住整个阳物,又不时用手挑逗郭嘉的阴囊。体质本就不算太好的郭嘉,哪里经得起身经百战的黄天的挑逗,不一会便露出败象,似要缴械投降。黄天用嘴深深一吸,郭嘉便喷出了自己的初阳,黄天用嘴统统包住,送至郭嘉嘴边,两人吻在一起,分吃了郭嘉的精华。
黄天道:“怎么样,奉孝,自己的味道还行吧,该换你尝尝我的味道了。”说罢,便拉过郭嘉,按住他的头送至自己胯间。黄天胯间的巨龙还只是微硬,郭嘉半推半就,学着黄天刚才的样子,为黄天服务起来。黄天一只手按住郭嘉头,对郭嘉指导着,该如何做,另一手游走在郭嘉身上,来回抚摸这郭嘉每一寸嫩滑的肌肤。
不一时,郭嘉刚把黄天胯间的巨龙唤醒,而自己的玉茎也被黄天弄得又抬起了头。黄天扶起了郭嘉,将他转过身,让他趴好。接着将胯间巨龙轻轻送入郭嘉的处苞,带着爱与怜惜,生怕弄疼了郭嘉。要说完全不痛倒是不可能,不过此时的郭嘉的痛并快乐着。
没过多久,郭嘉渐渐适应了黄天的巨大,原本的一丝疼痛全都消失,留下的只有快感。黄天又节奏的抽送着,伴随着两人的低吟。
约莫一个时辰,郭嘉感到快感无比强烈,如同刚才将要喷射时一般,便急忙开口道:“天…天……天哥,我好像…又……要出来…了。”语气急促中带着幸福,黄天立马关怀道:“好…我们…一起。”说罢,加速了胯间的抽动,郭嘉阳心被频繁的顶着,高潮来临,一股精华由马眼中喷出,比刚才那一发更加猛烈。与此同时,黄天也在郭嘉的后穴中释放了炙热。
许是两人都有些累了,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脸上保持着幸福的笑容,睡去了。

次日清晨,最先醒来的是赵云。准备厨房门打水梳洗的赵云觉得非一般的寂静,通常张颌是最早起来的。有些奇怪的赵云连忙打水简单梳洗整理,就来到黄天房里查看。
一推门,看见黄天和郭嘉还保持着交合状就睡着了,先是一惊,随机又无奈的笑着,摇摇头退出了房门。惊的是黄天这次下手这么快,无奈的是谁叫他摊上这么一个要爱一辈子的人。不过率性耿直的赵云一点也不吃醋,他觉得多一个人来爱黄天总是好的,他也明白黄天最在乎的始终是他,至少现在是。
赵云又来到张颌房间,发现张颌和夏侯兰两人也是亲密得很,只得又轻声退出了房间,叹道自己昨天睡的真死,分别有四个人在自己不远的房间行云雨之事,自己都竟不知道。正在想着,却听屋子的另一边传来有东西摔碎的声音,赵云忙向事发地点赶去。
原本熟睡的四人也被这声响惊醒,黄天、郭嘉也顾不得窘态,忙简单着了内衣就前去查看,张颌和夏侯兰比他们先到。郭嘉在赶来时,就暗道不好,定是拿昨日宿醉的荀彧出了事。荀彧平日也不是贪杯之人,只因近来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才借酒消愁,连日的醉生梦死,使得荀彧似乎都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
黄天推开昨日荀彧歇息的房间,发现地上湿了一大片,还有些茶具的碎片,荀彧已经被先赶到的赵云等人扶回了床上,荀彧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手被碎片划破了,正在流血。想必是荀彧方才醒来,正欲喝水,却酒还未醒,故打碎了茶具,划破了手。
好在张颌、赵云等人皆在军旅或山中行走,也有带伤药的习惯,黄天忙接过赵云递来的创伤药,为荀彧简单的进行了包扎,并为他简单的把了下脉,发现并无大碍,只消一会煮点醒酒汤喝过就会好了。
郭嘉见黄天处理了荀彧的伤口,忙问道:“天哥,他没事吧?”黄天正色道:“他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饮酒过度,一会煮点醒酒汤与他吃就好了。对了,此人是谁,为何喝得如此大醉,而且我看他不是昨日一日饮酒而已,已有好几日了。”
郭嘉听闻荀彧没事,才放心道:“他叫荀彧,字文若,是我的至交好友,也是颍川人。先些日子辞别我进京做了守宫令,却不想前些日子突然回来了,从回来后就闷闷不乐,每日要我陪他喝酒,前几日我只当他丢了官或者旁的什么事业没上心,可后来我发现他每天都喝道大醉也还要喝,才发现事情不对,但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那么他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黄天问道。郭嘉想了想,答道:“好像是董卓胁迫陛下迁都长安后没多久的事。”黄天也点了点头,道:“以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还不足以推断出他这么做是为何,只得等他醒了再说。奉孝、子龙来帮我煮醒酒汤,雋义、夏侯你们看着荀彧,别让他再出事了。”
张颌、夏侯兰齐声道:“诺。”黄天带着赵云和郭嘉转身出了房门。黄天让郭嘉先去找找醒酒汤的材料,领着赵云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赵云忙着搬柴火生火。却被黄天叫住了,有些害羞地问道:“今天早上可都被瞧见了?”赵云淡淡一笑道:“是啊,怎么啦?”黄天有些惊讶的问道:“那你竟然不吃醋?”赵云揽过黄天一吻,吻毕后,才开口道:“傻瓜才吃你的醋,你这见一个爱一个的,那我不成醋坛子啦?”
黄天闻言却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还是赵云最理解他,他也清楚眼前这个彼此拿走了对方第一次的男人,不论怎样都在自己的心里占有最大的位置。
赵云看着发呆的黄天,拍拍他道:“好了,傻小天,赶紧煮醒酒汤弄醒荀彧才是眼下最要紧的。”黄天这才回过神来。而郭嘉也送来了醒酒汤的所有原料,在三人的协作下,浓浓的醒酒汤很快就要出锅了。

众人给荀彧喂下醒酒汤,便一旁耐心等待。不一会,荀彧便转醒过来,捂住太阳穴,打量着床边众人,直到看见郭嘉后,方才开口道:“奉孝,这几位是?我醉了几天了?”郭嘉见荀彧清醒过来,便轻笑着指着黄天道:“文若,不必担忧。这几位便是我之前向你提到的天哥和他的几位朋友,而天哥确是江侯。你这次只醉了一天,全仗天哥为你调制了醒酒汤,还为你包扎了伤口。”
当荀彧听得“江侯”二字时,似乎两眼有些微微放光,摸了摸包扎好的手好似想起些什么,突然向黄天问道:“您真是江侯黄天?”黄天微笑道:“正是在下,阁下不信我,也得信奉孝啊。”
荀彧望向黄天,正色道:“我闻江侯大名,亦从奉孝口中得知您胸怀天下,若您能为我解决一块心病,文若愿效犬马之劳。”黄天闻言,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道:“诺,何事,只管说来。”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荀彧这样的美男当前,再加之,其被何颙评为“王佐之才”的名号早已蜚声四海,黄天当然是不容考虑,便会答应下来,哪怕上刀山,下油锅也是在所不惜的。
于是荀彧向众人讲述了他连日来宿醉的原因。一切还得从他举孝廉进京当上守宫令说起。时年长荀彧五岁却为荀彧从子的荀攸已在进京为官,官拜黄门侍郎。虽然叔侄关系本不算太亲,可由于荀攸早年父母双亡,其跟随祖父荀昙生活,荀昙与荀彧的父亲荀绲为堂兄弟,来往很是密切,故荀攸与荀彧从小便是玩伴。加之由于同在京城,于是两人来往越发密切,青梅竹马加上成年之后的皆为才俊更使得两人越发意气相投。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何进因十常侍之乱而身亡,董卓入主京都,废除少帝引发十八路诸侯讨贼,董卓被迫焚毁洛阳挖掘皇陵迁都长安。时荀攸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密谋诛杀董卓,可惜事未成,便败露,收何颙、荀攸入狱,何颙忧惧自杀,荀攸言语饮食自若。故只将荀攸囚在狱中,并为处理,不过荀彧也受此拖累,被罢免官职。
要说丢了官,荀彧并不在乎,可是荀攸身陷囹圄,而荀彧无法在京活动营救才是令他苦恼的。如今碰上了黄天,他这江侯乃灵帝所封,而且时十八路讨贼诸侯中没有正在常山深处的黄天,以他的身份自然可以进京活动以保荀攸周全。
黄天听完荀彧的讲述,虽有些忧虑,但更多的则是喜悦。董卓是个不好对付的主,自从常山出来,一路上关于董卓的种种事件便纷纷闻之,他手中握有数万西凉铁骑,更有骁勇的吕布为他义子保他周全,朝野中更是把持朝政,拜国相,享“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等特权。好在黄天向来便是个不怕事的主,加之欲平天下,必然要会一会这个董卓。喜的则是若此行顺利,自己得的不仅仅是“王佐之才”美男子荀彧一人,还可赚得一个荀攸,虽未见过荀攸,但猜想也应该有不错的姿色和过人的胆略。最重要的是若能设法除了董卓,更可为自己换来无比显赫的声明,为自己的王道铺平道路。
黄天随即安排荀彧稍作歇息,并回家中收拾好行装。再将赵云、郭嘉四人叫至自己房中,吩咐如何调遣。
由于考虑到张颌的下人已将张颌的家居物品搬至江州,需要新购房产等,便安排张颌与夏侯兰先回江州购置房产,并建一座大宅顺便处理一下江州事务。黄天现在是江侯,已可封国,加之领江洲牧,自然军政赋三权一身,在江州的大宅自然可比一般州牧或列侯府奢侈,而且虽然江州本不算富庶之地,可由于全国各地皆由黄巾余党作乱,唯江州无虞,大量人口迁往江州避难,使得江州财政暴涨。
黄天任命张颌为虎威将军暂代江州太守职,夏侯兰为昭义校尉,盖上自己江洲牧的印信,让二人立即启程。便安排赵云、郭嘉收拾行囊,准备明日往长安去。

翌日,黄天和赵云等人出发赶往长安,从许昌赶往长安么要取道宛,要么取道废都洛阳。本来途径宛城的路途相对较近,只因附近有董卓部下张济等人在那处劫掠,故道路不算太平。相比之下,往洛阳去的路程虽远,但由于此时的洛阳仍然是一座废墟,故并无战事,利于赶路,只是周边已无百姓居住,故要准备好充足的干粮和饮水。
不几日,黄天一行人便来到了洛阳,可怜东汉近两百的经营,都被董卓一炬化作焦土。不过听闻早前孙坚曾在洛阳废墟中寻得皇帝玉玺,董卓迁都前大肆开挖皇陵,更使无数皇家珍宝流落民间。黄天也不免为东汉的先皇帝们叹口气,又感怀赤帝子赠剑之恩,于是在经过太庙废墟前便打算独自进去祭奠一番。
洛阳的太庙外围已完全被焚毁,只剩下大殿等主要建筑还保留着,许是先帝皇灵庇佑的缘故吧。正殿内一切奉器已被掠夺一空,只剩下历代先皇的画像东倒西歪的挂在殿中。黄天耐心地一一将画像扶正,却不察正殿后门廊下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黄天扶正了所有的画像,又向正中的汉高祖刘邦的画像施了一躬,随即转身退出殿外。他一走,廊下那人却现了身,那人是一慈祥老者模样,衣着与难民无异,却处处透着一丝道骨仙风。老者看着黄天远去的身影,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黄天一行人继续赶路,洛阳与长安路还算好走,只是一路上少不了董卓的军队驻扎,只是接近京畿,加上已入西凉雍州境内,也算得上董卓自己的地盘,免除了大量劫掠。
每遇关卡少了巡查盘问,必定影响行程。黄天只得亮出自己江侯的身份,侯爷身份一出,各级官员相互传告,并不敢阻拦。很快,长安城中的董卓也知道了此事,董卓觉得黄天当时并未参与讨伐自己,而雄踞益州的刘焉虽声讨自己,却未敢出兵,多是因为顾虑江州的缘故。若从川中取道,讨伐西凉,那么长安难凭险而守。正所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于是董卓马上下令,让吕布、李儒、李肃等人出城相迎。
长安城门外,一器宇轩昂的小麦色肤色年近三旬的男子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胯下纵一宝马,手持一挺方天画戟。那良驹名曰“赤兔”,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那男子身旁还站着两个文臣打扮的人,相较马上男子,两人显得较为猥琐。其中年长者四十左右手持羽扇,身着华服;年少者三十出头,从衣着来看,他的地位较之前两者更低,但也绝非是下级官员。
不远处,黄天一行已行至长安城郊。那较为年少的文士见为首的黄天器宇不凡,一旁的赵云更是英武非常,两人身后还有一辆马车,驾车之人为一年轻俊美的儒生,忙上前询问:“足下可是江侯黄天大人。”黄天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那文士忙殷勤的陪笑道:“下官是虎贲中郎将李肃,奉相国董卓大人命,在此迎候侯爷。”说罢,吩咐左右为黄天等人迁马,引至城下。
李肃走在前面,忙向黄天介绍另外两人道:“这位是董卓大人的义子都亭侯中郎将吕布,奉先大人。另一位是董卓大人的女婿郎中令李儒大人。二位大人,这便是江侯黄天大人。”李肃一介绍完,李儒马上又讨好的开口道:“素闻大人威名,今日一见实三生有幸。”黄天忙笑道:“哪里哪里,李大人过誉了。在下闻新帝登基不久便迁都长安,特来朝见,哪晓得有劳三位大人在此守候,真是愧不敢当。”李儒又开口道:“我家相国特命我等在此迎接江侯,并为侯爷安排住所,今日还请侯爷入相国府饮宴,相国大人要亲自为侯爷接风洗尘。”黄天忙笑道:“相国盛情,在下却之不恭。还劳大人带路,先引我等往驿所歇息,我等也好换身行头,不失了礼数。”
一旁的吕布却是冷眼瞧了瞧黄天及赵云等人,开口道:“本侯还有要务在身,就不陪江侯了。晚间相国府上再见。”随即催马转身离去。李儒忙在一旁解释道:“还请侯爷不要见怪,奉先此人一向目高于顶。”黄天却很淡然笑道:“怎会,还请李大人头前引路。”

李儒、李肃带领黄天一行来到驿所,黄天便含笑开口道:“两位也幸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晚上,我自会去相国府赴宴的。”李儒和李肃两人本觉得有些不妥,但又碍于情面,不好驳黄天面子,只得回复道:“侯爷,如此做若被相国知道了,我们会被责备招呼不周的。”黄天温和的转头看着二人,淡淡的开口道:“二位尽管放心,若相国当真怪罪下来,我自然会为二位解释的。再说刚才吕将军不也走了吗?”语气虽然平和淡定,却从中透着坚定与不容反驳。李儒、李肃两人无奈,只得望着黄天等人离去的身影,恭敬道:“侯爷,酉时三刻,我们在相国府门口迎候侯爷大驾。”
黄天听清两人的话后,对身后轻轻一挥手示意明白了。二李望着黄天消失的身影,有些埋怨道:“这个黄天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
进入驿所中,黄天来到后院,先前的马车早已停放在此,没得到黄天的允许,下人不敢私下搬动黄天的物品,见黄天出现,忙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将行李搬至房间。黄天忙吩咐下人退下,没有吩咐,不要打扰。在确认四下无人后,黄天才从车中叫出荀彧,四人将行李搬上了黄天的房间。
驿所为黄天等人安排了三间上房,黄天只得安排荀彧暂与郭嘉一间,但四人先要于黄天房中,商议下安排。深知董卓为人的荀彧在进入房间后便提出质疑,为何下人真的听从了黄天的吩咐退得一干二净,居然没有派人监视黄天的举动。黄天却胸有成竹的告诉大家,董卓不敢派人监视自己,首先董卓现在是想拉拢自己,其次董卓在朝野中,自然知道黄天为何封侯,既然能取张角首级,必然武功、胆识皆是一流(董卓当然不知道张角是自愿献上首级,自然会做出这样的论断),若被黄天识破有人监视,岂不得罪了黄天,最后,以黄天的灵识和赵云的身手若被人跟着,不会丝毫没有察觉。荀彧见赵云在一旁点头,又觉黄天的分析句句在理,故此才放下心来,让黄天安排计划。
黄天决定让赵云随自己往董卓处赴宴,先探探董卓的虚实,再看能不能从董卓哪里讨个人情或者特权什么的看望一下牢内的荀攸;同时,由于荀彧在京城中被多数官员认识,故只能呆在驿所里,先把不满董卓的官员一一整理出来,由郭嘉去拜会联络,若由黄天直接出马,容易应发董卓的怀疑,郭嘉虽然今日已被见过,但只要稍作改装,但凭一面是认不出的。
三人听完黄天的安排都点头称是,但赵云却在点头后,又突然问道:“小天,这个计划还算合理,但是现在不过午时刚过,留酉时尚早,我们不可能就呆在房里吧?”黄天笑看着赵云,答道:“当然不能,我也早想到了,董卓虽然不会派人在驿所中监视我们,但在外面可不是这样。在驿所中发现了他的人只能是冲着我来的,而在外面发现了,他也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是其他公干,碰巧被我看见,而我们要利用他的眼睛骗他一次。”
接着,黄天让郭嘉和荀彧留在房中进行名单整理,自己与赵云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驿所,往闹市去。
长安城虽输西北区域,但到底是西汉皇都,虽然比不上被焚毁之前的洛阳,但是也算繁华。
自出了驿所,黄天和赵云便察觉有人尾随自己,黄天当即给赵云一个眼色,叫他不必在意尾随之人。此时,黄天需韬光养晦。
黄天与赵云逛逛这处,看看那处,非奢华,气派之门面而不入,俨然一副纨绔王孙的样子,只是一路上基本只看不卖,并不时摇头感叹:“想不到帝都长安,竟也只有这等凡品,不入我眼。”
唯独在进入一家铁匠铺后,有一件铠甲使黄天眼前一亮。也许,也正是由于这件铠甲使得黄天忽视了这个店中还有一位刚刚相识的“熟人”。不过赵云一进店中却已注意到那人身上浓烈的“杀气”因而看见了他。

那铠甲塞外钨钢打造,外色银白,寒芒逼人,上刻蟒纹,下绣狮虎,不敢言为刀枪不入,至少也非千钧之力而难伤,绝对算得上绝佳的盔甲防具。
黄天见了这铠甲便想买下送给赵云,正欲开口询问店家,却见店老板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开口便称:“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侯爷能光顾本店,本店实乃蓬荜生辉。侯爷可是看上了这件钨钢甲了?不过可真不好意思,这是……”还未等店主说完,黄天便插口问道:“店家,你为何知道我是侯爷?再有你刚才说‘不好意思’,难道这件铠甲已经有人要了吗?可还有第二件吗?”
不等店家回答,却见吕布走上前来笑道:“本侯想不到竟能在此碰见侯爷,侯爷的身份当然是本侯告诉他的。怎么,侯爷也看上了本侯订制这件钨钢甲吗?”黄天一听,忙笑道:“既然是吕将军所订,那么我就去别处看看吧。”
正当黄天和赵云要走时,吕布又开口道:“且慢,既然侯爷喜欢,本侯自然可以想让。”黄天闻言,立马笑道:“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不过若是吕将军愿意想让,黄天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这铠甲造价多少,吕将军经管开口。”
吕布却笑了笑,说:“侯爷,跟本侯谈什么钱不钱的不就见外了吗?正所谓鲜花配美人,宝剑赠英雄,当然是本侯送给侯爷了。不过……”黄天淡然道:“不过什么,将军但说无妨。”吕布朗声笑道:“侯爷果然快人快语,本侯也明人面前不做暗事了。素闻侯爷曾取张角首级而得今日之显赫,本侯想和侯爷比试比试,若侯爷能胜过本侯,此铠自当奉上;若本侯侥幸得胜,那看来侯爷也不算真英雄,此铠还归本侯所有,侯爷意下如何?”
听完吕布一番话,黄天陷入了犹豫中,这样材质做工的防具,可不是轻易能寻到第二件的,可早闻吕布骁勇,凭自己那点本事,肯定是无法力敌的,而众目睽睽之下,玄门法术自然不可枉用,否则就算赢了,也难不落下个“胜之不武”。
正当黄天踌躇之时,一旁的赵云却开了口:“将军想要比试,何须侯爷出手,在下愿意奉陪。”原来赵云察觉吕布身上那股杀气,虽然这种杀气并不是针对黄天而成,但是也是旧历沙场之气,赵云担心黄天冒险答应吕布的挑战,故抢先开口。
谁知,吕布却不屑道:“你是什么身份,也陪和本侯动手。”赵云闻言却礼貌的拱手道:“在下常山赵子龙,乃侯爷的贴身近卫。”吕布这才打量起眼前这个与黄天年纪相仿的少年,凭借吕布征战多年的经验,他看出赵云的身段也非一般人,但他今日的目标却是黄天,若论平时,定会一口答应赵云。
正当吕布思量之时,赵云又开口道:“莫不是将军怕了?”吕布虽然勇猛,到底头脑较为简单,哪经得赵云一激,遂开口道:“笑话,本侯怕你不成,来便是。”说罢,转身出了店门外,示意赵云跟上。
且说赵云跟着吕布出了店门,吕布便问道:“小子,你想怎么比,是比拳脚,还是兵器啊?”赵云淡淡一笑,答曰:“比试是将军提出来的,自然由将军定夺咯。”吕布朗声道:“好。来人,取我的方天戟来。”显然是欲比兵器了,可赵云与黄天这次进京,虽带了兵器,可都留在了驿所之内。
赵云正当无奈之时,黄天向店家借来一柄长枪,丢给赵云。赵云接过抢来,虽比不上龙胆梨花,但也算精心打造,比起以前山中狩猎所用的长枪已好了很多。
此时,兵卒已抬来吕布的方天画戟。两人摆开阵势,一个是旧历沙场威将军,另一个是长行山林俏儿郎,一人杀气随身成虎势,一人天生龙息常护体,一场龙争虎斗即将展开。一旁的黄天看着两人的气势,一时间也难判出谁高谁低。看来谁是强者中的强者,只有手底下见真招了。

吕布头上花翎一抖,持着方天戟直奔赵云而来。却见赵云并不慌忙,只到吕布冲至身前才灵巧一闪。吕布虽然扑了空,但反应也相当迅捷,并没有留下让赵云反击的空隙。吕布再次挥动方天画戟,赵云只好凭借手中长枪御敌。
方天戟与长枪数回合交织,倒是不分上下,可方天戟到底不是凡兵,纵赵云枪法娴熟,光一柄普通长枪实难抵挡。
五十回合过后,吕布运起全身力量向赵云一劈,赵云双手持枪一挡。那长枪竟被劈成两端,好在赵云身形灵活,否则定成了方天戟下又一亡魂。黄天见赵云兵器被毁,着实为他捏了把汗。此时,若吕布继续以方天戟攻击,纵赵云身上再好,即便龙息护体的他,恐怕也很难不受伤。
吕布见状,却率先开口,冷冷道:“小子果然有些手段,本侯今日也来了兴致。本侯再陪你过过拳脚,免得传出去被他人说本侯拿着方天画戟欺负个赤手空拳的无名小子。”说罢,将手中方天戟向旁边一抛,方天画戟插入地中,纹丝不动。赵云见状,貌似施礼道:“多谢将军,欲比兵器,待子龙下次带随身兵器再来讨教。”
吕布正色朗声道:“废话少说,先完成这次比试吧。”话音刚落,便握拳向赵云打来。这拳力拓千钧,好在赵云身法灵活,虽然刚才已耗费不少体力到底能灵活躲开。躲开吕布一拳的赵云,又飞起一脚向吕布踢去,一拳打空的吕布刚巧回身,正是无处可躲。
眼看赵云一脚就要踢中,却见吕布打出一拳,正好接住赵云这一脚。拳力与脚力刚好化开。吕布一身神力,好在赵云是出的一脚,若是用手必然会被剩余的拳力震伤。
到底是高手过招,两人又比拳脚超过八十回合,已经难分胜负。这加起早逾百合的比试,已不知不觉进行了半个多时辰。纵吕布天神神力,也开始明显出现了力道上的减弱;赵云的体力也显得有些透支,好在凭着一股毅力,依旧坚持着。
黄天见两人抖得难分胜负,到底担心赵云因为体力不支而败给吕布。于是,忙大声道:“且住!”赵云、吕布二人闻言,便收了拳脚。吕布得意地开口问道:“怎么,侯爷怕你的侍卫受伤,准备认识了?”赵云正欲开口辩解,却被黄天止住,黄天笑道:“怎会呢,我是看将军和子龙这番比试不知还得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眼看着酉时就要到了,若是耽搁了董卓大人的宴会就不好了。”
吕布闻言,忙道:“那好,咱改日再比。”说罢,便准备转身吩咐兵丁牵来赤兔离去。谁知,黄天却叫住吕布:“且慢,将军勿要着急,这件铠甲还没确定归属,实在不妥。”吕布见黄天如此说,轻蔑一笑道:“怎么,侯爷!说不比的是你,现在说要确定胜负的还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黄天急忙开口道:“吕将军无非想证明自己比我更英雄,但刚才我看了你和子龙的比试,便知将军胜不过我。”吕布闻言,怒道:“哼,侯爷的侍卫可并没有胜过本侯,侯爷可不要在此大放厥词啊。”黄天笑道:“岂敢岂敢,将军若不信,咱再比一下可好?我定让将军输个心服口服。”
虽说吕布脑经简单,但也不是至于无脑,他当然知道自己纵天生神力,也经不起车轮战术,正欲开口婉拒。却听黄天又道:“放心,不会耽误将军太久,只需一下便能见分晓。而且定会让力大无比的将军心服口服的,因为咱不比别的,就比力气。”
一旁站立的赵云一听黄天要和力大如牛的吕布比力气,顿时不知古灵精怪的黄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此时的吕布听黄天这么一说,心里便乐开了花,虽说刚才和赵云比试耗费了不少体力,但此时得以喘息,已恢复不少,况且自己的天生神力,刚才的消耗根本不算什么,单比蛮力,吕布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于是,也未多想便一口答应了黄天。

当黄天宣布规则后,吕布更是从心底里笑开了花。黄天竟然扬言用一只手挑战自己全身的力量,就算黄天也有一身本事,但一只手对自己,自己根本不可能会败。
具体规则是,吕布跪坐下来,黄天用一只手按住吕布额头,吕布在不用手支撑的情况下,若能站起来便是吕布获胜,反之则由黄天获胜。
吕布命人取来一张坐垫铺在地上,坐垫铺好后,便得意地对黄天说:“侯爷,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黄天淡淡道:“当然,将军请坐下吧。”于是,吕布便在垫子上跪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摆好架势。黄天见吕布摆好了阵势,便不慌不忙的走上前,用右手两根手指放平并轻轻按住吕布的额头,力道并不算大,只是让吕布不能将头向前倾。
按好后,黄天笑着对吕布道:“将军,可以试着站起来了。”吕布闻言,立马准备站起来,可任凭吕布如何用力,他就是站不起来。不一时,吕布急得满头大汗,可黄天手指间的力道并没有丝毫改变,吕布无论如何尝试,就是站不起来。黄天见状,淡淡一笑,道:“将军,可是准备认输了?”吕布显得有些恼了,但不能当场发作,只得丧气道:“是,本侯认输了。”黄天这才放下手指,吕布才能站起。
一旁看热闹的人群中开始议论起来,黄天究竟怎样的力气才能用一只手使天生神力的吕布站不起来。而输了的吕布只好将钨钢铠让给了黄天,并急匆匆留下一句:“侯爷,咱晚上相国府再见。”便骑着赤兔,带上方天戟,领着兵卒打道回府。黄天见时候不早,便让赵云接过店家包好的钨钢铠,一同往驿所走去。一路上,赵云也忍不住向黄天问道:“小天,我怎不知你有如此神力,莫不是你使了什么法术?那吕布与我交手时,虽武艺身法略逊于我,但加上他的力度与爆发力,我只能勉强匹敌。若今日有龙胆在手,兴许还能与他一搏,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用两根手指胜过他的?”黄天笑道:“此间不便说话,我们回去再说。”说罢,便拉着赵云赶回驿所。
进入房间后,郭嘉与荀彧已经将名单初步整理好了,见赵云拿着一个包袱,便问是什么东西。黄天忙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二人。二人也纷纷赶到好奇,黄天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方法击败吕布的。黄天这才将其中原理简单的告诉了众人。众人皆感叹黄天学识渊博,能以智慧战胜吕布的一身神力。
黄天感到时辰差不多了,自己换上了一身华服,并吩咐赵云换上今日所得的钨钢铠,带上龙胆,与自己的一同往董卓府上去。而郭嘉与荀彧,黄天则让郭嘉吩咐下人送饭菜道房间中,与荀彧吃过后,郭嘉再独自外出往名单上官员府邸看看,但绝不可进去拜访,也不要让人觉得是可以去找这几处府邸的,只当是闲逛而恰巧路过而已;荀彧则继续呆在房中整理并完善名单。

(PS:大家看了今天的剧情,是不是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呢?没错,这个灵感来自我们小时候看的动画片《聪明的一休》其中的一集,名字叫《谁是大力士》。这个原理是根据人如果要起身,需要向前倾,将重心前移,不过以非跪坐的坐姿,力气较大的人依旧可以突破前方按住额头的力量,但是如果使用跪坐,再加上不能用手辅助,那么单凭额头用力,是很难突破的。
这个剧情上有所借鉴,不过希望大家不要认为这是抄袭哦,希望你们继续支持!谢谢大家!)

黄天与赵云来到董卓府邸,发现李儒与李肃二人早已迎候在门外。黄天一看天色,此时也才酉时二刻,自己也算早到了,想不到李儒两人竟比自己还要早。二李见黄天到了,忙上前相迎,一番客道后,将黄天请进了相国府内。
黄天进了董卓府内,才觉得董卓府无比奢华,比之昔日的洛阳皇宫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迁都时日并不算长,一座富丽堂皇的相国府就建得这样好,可见董卓的贪婪与残暴。
二李将黄天和赵云引进正厅,却见厅内除几席空着外,该来的人都来了。主位上坐着一个一脸凶横,留着络腮胡子的黑胖子,年纪接近六旬,穿着极其华贵的衣饰,想必正是董卓。二李一进正厅,就向董卓介绍黄天道:“相国,这位便是江侯黄天。”黄天紧接着道:“下官见过相国。”
董卓闻言,大笑道:“江侯不必多礼,快请入座。李儒、李肃你们也入座吧。”黄天亦微笑着道:“谢过国相。”随机便在李儒的带领下坐在了东首,赵云陪坐于黄天旁侧,李儒也在陪坐于旁边的次座。而李肃似乎在这里地位并不算高,坐在了一个角落里。
落座后,黄天便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今日的到场的官员似乎都是董卓的人,从外表及对董卓的恭敬程度看来,更是印证了黄天的这一看法。不过环顾了一圈,黄天才发现自己的对首,竟留着一个空席,正在想为谁而留,却听董卓突然发问。
董卓饮下一杯酒,向黄天问道:“听下面的人说,江侯此次远来朝见陛下,身边只带了几个随从,可还习惯?今日江侯身边这位少年是谁?怎不曾听下面的人说过,难道是江侯在长安的旧识吗?”黄天看向赵云,又望向董卓,笑着道:“相国如此关心下官,下官实受宠若惊。这位就是与我随行的赵云也。不过他适才与我在驿所立换了身装束,他与我皆第一次入京,也难怪旁人没向相国禀明。”董卓继续问道:“噢,就是今日与奉先儿当街一战的少年将军吗?能与我奉先儿打成平手,果然英雄出少年。那他现在身上穿的就是奉先儿所订的钨钢铠咯?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么看来果然更加英武。”赵云忙拱手道:“谢相爷夸奖,在下愧不敢当。”不等董卓继续,黄天紧接着道:“相国果然消息灵通,下午才发生的事,相国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整个长安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相国的法眼。不过下官此来只为觐见陛下,相国不必太过关照了。”
董卓听出黄天话里有话,忙笑道:“哪里哪里,江侯多心了。来,满饮此杯,本相为江侯接风洗尘。”黄天含笑举杯,满饮一杯后,却见门外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吕布,一身装束几乎没变,只是先前他或在马上,或在激烈的争斗中,黄天根本没有时间仔细打量他。这时,黄天才发现这个年逾三旬的男人,是如此的目空一切,不可一世,虽然同是八尺有余的身高,但吕布的目光似乎总俯瞰着他人。
吕布走到董卓席前,下拜道:“孩儿来迟,还请相父恕罪。”董卓却是不怒,只笑道:“奉先儿来迟,须自罚三杯,快入座吧。”吕布道声“诺”便往西首坐下,罚了三杯。
席间,多是董卓与黄天二人的对话,虽然董卓用他的热情掩盖着许多,但黄天依旧看出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并非什么善茬。黄天也借机问起,荀攸等人密谋之事,董卓的态度倒不算强硬,只说道:“暂查无实据,本相自不想再落人口实,只是反我之人,必不能放过。”看来想要和平解决此事恐怕很难,董卓祸国殃民非除之方可。
黄天一面假意迎合董卓,一面思索着如何除去董卓,却发现对面的吕布时不时以余光看着自己,但并不是一种深深的敌意,似有一种说不清的道不明的感觉。
酒过三巡,饮宴才结束了,董卓命吕布去送黄天和赵云。可此时吕布却又恢复了刚才的不可一世。出了相府,黄天便请吕布不必送了,吕布也并未客道,只站在原地注视着黄天与赵云消失在夜色之中。

黄天和赵云回到驿所的房间中,郭嘉似乎也是刚刚回来。黄天与赵云一回到房中,便是感叹一场宴席只顾着各种察言观色,注视风吹草动和大量饮酒,虽然两人酒量不差,都没醉,也不敢醉,但是两人的五脏庙可没有吃饱。
黄天询问荀彧可有吃的,但是荀彧无奈的摇摇头,告诉黄天,自己和郭嘉倒是吃得很饱。好在,郭嘉从怀里摸出了些点心放在桌上,道:“我就担心你们去赴宴吃不饱,刚才也就在集市上买了点糕点。”
黄天抓起桌上的糕点,递给赵云一块,急忙咬下一大口,味道不错,急急忙忙咽下,笑道:“你们也吃啊,对了,今天你上街得了什么情况了?”荀彧表示吃饱了,不吃了,郭嘉也摆了摆手,开口道:“今天一出门,我就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似的,难怪你当时叮嘱我不可进门,以防止被董卓的人察觉。不过我发现文若写下名单中大部分人的府邸都已经荒废,想必已为董卓铲除,剩下的多是老弱病残或者声望极高的了。”
黄天听完并未流露出任何表情,这些状况他早已料到,于是又开口问道:“奉孝,那么还有哪些人没被董卓处置?你又觉得谁可以帮助我们呢?”郭嘉想了想,开口道:“剩下的多是不提也罢的人物,唯司徒王允、司隶校尉黄琬、尚书郑公业、校尉杨瓒、执金吾士孙瑞等人可用,其中当以王允其人威望与地位最高。不过我们现在一出大门就会被董卓监视,我们如何联系他们呢?对了,你们今天去赴宴,情况怎样?”
黄天喝了口茶,道:“别提了,董卓的态度于荀攸十分不利,我们必须除了董卓才有救出荀攸的希望了。事不宜迟,明早,我便去拜会司徒王允。而且今天在宴席,我已经暗示董卓,他的探子已被我发现,如果他不想多增加一个对手的话,他就会撤去对我们的监视,因为既然探子已经暴露,那么必定无法取得有用的情报,还会使我不悦,董卓能入主京城,这点觉悟肯定是有的。不过,文若若是担心荀攸,我看从其他环节下手,能否让你们先见上一面再说。文若,你以为呢?”
此时,荀彧却道:“此事万万不可,若我被发现,必定引发一连串反应,而且虽不知共达近况,但并无噩耗传来,想必至少无性命之忧,不可因小失大,一切皆听从主公安排。”黄天笑道:“文若果然心思慎密,不会乱了阵脚,如此我也放心了。子龙,明日你不必与我去王允那,你去趟校场,看看长安的军备情况,回来答复我。明天奉孝陪我走一趟。文若,你熟悉长安地形,计划一下除董失败的撤退路线。”
听完黄天的安排,三人齐声答“诺。”分吃完郭嘉带回的糕点,便让荀彧与郭嘉挤一挤好歇息了。(这样安排原因很简单,名义上只有郭嘉、黄天、赵云三人有房间,而荀彧相对来说与郭嘉最熟,所以这样安排。)
翌日清晨,黄天醒来,梳洗后,先来到赵云房间,却发现赵云已经不在房间中了。赵云对于黄天吩咐的事总十分上心,尽心尽力做到最好。黄天怀着感动笑着掩上门房,又来到郭嘉房中,郭嘉、荀彧也刚刚醒来,正在梳洗。
一番叮嘱后,黄天与郭嘉辞别荀彧往司徒王允府上走去。来到王允府门外,却见王允的轿碾似乎刚下朝回府。不过按此时的时辰来看,早朝早该散了,按理说,王允应该早就回府了,可为何王允才回府上呢?黄天也难再多想,便走向王允府门走去。
到了府门口,黄天正欲开口劳烦家丁通传。可王允的家丁见了黄天就道:“您几时出的门啊?老爷刚回来了,您赶紧去吧,别被老爷发现了。”说着便准备推黄天进府。这一幕让黄天和郭嘉都有些始料未及。郭嘉忙道:“放肆,此乃江侯黄天,特来拜会你家王司徒,快去通传。”那家丁这才细看了黄天和郭嘉两人,连连道歉,将二人请进府中客厅。


那家丁将黄天二人带入客厅奉茶,便去请王允出来。不一会,一五旬老汉走了出来。没等黄天开口,那老汉却先开口道:“哎,蝉儿你又胡闹,竟然假扮江侯黄天来戏弄为父。”此言一出,弄得黄天和郭嘉有些丈二和尚。
好在刚才去请王允那家丁见状忙轻声告诉了王允状况,王允这才反应过来,开口道:“不好意思,老朽眼拙,误将江侯认作小女貂蝉了,让侯爷见笑了。”黄天这才明白过来,笑道:“无妨,这么说,王司徒的千金真和我长得很像咯?”王允捋须笑道:“正是,否则老朽也不会误认,一会老朽请她出来见见侯爷。不过,侯爷此次登门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黄天忙道:“王司徒言重了,指教谈不上,但有一事与王司徒相商,可不知此间是否方便?”王允会意,吩咐那家丁去请貂蝉出来见客。见家丁走后,王允道:“侯爷,现在但说无妨。”黄天道:“此次我等进京,本欲救黄门侍郎荀攸,可眼下京中情形却是不妙,彷佛为今之计唯有除去董卓。”王允闻言,急道:“想不到侯爷也有这样的想法,正是英雄所见略同。老朽早就想除了那董贼,并与校尉杨瓒、执金吾士孙瑞等有了密谋计划,可董卓手握重兵,又有吕布护持,我们难除之啊。”
此时,貂蝉缓缓走出,黄天一看真觉自己十分相似,郭嘉也在耳畔道:“天哥,世间竟真有如此相似之人。”王允忙将黄天向貂蝉介绍,貂蝉上前施礼。王允又道:“貂蝉乃我义女,见今汉室衰微,欲献身除贼,本来我也想好一连环计,可离间董卓与吕布父子,可我与吕布并无交情,不知如何联系。”
黄天闻言,忙道:“这并不难,我想有一人可用。”王允忙道:“何人?江侯不妨说出来听听。”黄天笑道:“董卓手下李肃。”王允道:“连江侯也知道他是董卓的手下,怎可用来我们反董之用呢?”黄天却笑道:“王司徒有所不知,我见那李肃在董卓手下十分不受重视,而素闻此人重名利,且是吕布同乡,以此人作为桥梁,大事可成。”王允听后,笑道:“如此甚好,还请江侯为此事奔走一番。”黄天道:“定当尽力,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遂与郭嘉起身离开。
王允命貂蝉相送。貂蝉的容貌与黄天相似,都是极其俊秀的好模样,虽然是个女儿身,却也有男儿胸襟,心怀忠义。貂蝉将黄天二人送至府门外,两人也谢过貂蝉,随后离去。貂蝉目送两人离开,心想这江侯真与我如此相似,看来以后又得机会扳男装,出去玩了。
貂蝉人前人后似乎有些两个模样,一方面,她为王允收养,当做亲身女儿看待,在大事上自然明白道理,另一方面可到底是豆蔻年华,想的当然是玩乐之事,可竟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了。
黄天与郭嘉出了王允府上,没有回驿所,而是去了李肃府上。李肃对黄天的到来,感到有些困惑。可到客厅屏退下人后,李肃才得知了黄天的来意。李肃初听此事时正欲一口回绝,却听黄天道:“李大人,我看得出你在董卓手上也干得并不满意,何不乘此机会除了董卓,得建功业。而且你放心,如果一旦事败,我定带大人回江州,无论成败,大人皆无后顾之忧。”李肃见黄天诚意十足,而自己对董卓给自己的待遇也确实十分不满,便答应了黄天由他出面联络吕布道王允府上。
说服了李肃,黄天与离开李肃府上,却见天色还早,便去集市上逛逛。逛了好一阵,来到一个书摊旁,郭嘉拿起一卷《六韬》,双眼发亮,爱不释手。黄天见状,便价也不问,直接向店家买下了送与郭嘉。郭嘉笑道:“谢谢天哥。”黄天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再说此次进京,你和文若也都没什么事干,买下此书,你们可以打发下时间。”
买完书,两人见天色差不多,便往驿所归去。进了驿所便吩咐下人送些饭菜到房间,上楼往房间中去了。

黄天和郭嘉回到房间里,发现赵云也刚好回来了。荀彧见两人也回来了,忙给两人倒了两杯茶。黄天接过荀彧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开口向赵云问道:“今天,我和奉先这边一切顺利,子龙,你今天去校场,那边情况怎么样?”赵云道:“根据我的打探,我发现长安城内的兵马多为董卓的西凉军嫡系所控制,其中尤以吕布所控最为重要,吕布负责的董卓的警卫,而另外在军中较有威望的当属李傕和郭汜。不过执金吾等还是能调动自己手下的人马,只是他们都被董卓大大削弱了。”
黄天点点头,又道:“那么按你这么说,只要搞定吕布,就能铲除董卓了。看来,王允制定的计谋果然没错。”赵云忙道:“怎么?难道王允那边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计划。”黄天笑道:“不是同意,而是王允那边早已开始谋划,我们加入他们的计划,一同实施。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嘛。”随即又将王允的种种安排和今天与李肃的会务等告诉了赵云与荀彧二人,并开始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正在商议之时,赵云却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忙叫众人打住。赵云出门查探,见是下人送上今日的晚膳,遂从其手中接过晚膳,吩咐他不用再来打扰,若有需要会叫他的。
赵云将晚膳端回,黄天便让大家边吃边议。四人将晚膳吃尽,将餐具放于门口,待下人来收拾,计划也已拟好。由于现在整体计划正在筹划阶段,黄天目标太大,不宜太多露面,这段皆由郭嘉进行联络,郭嘉已被众人认得,自然可以代表黄天。而荀彧所准备的撤退方案也已基本拟好,由赵云负责勘察其可行程度。此间,闲暇之余,众人可研究《六韬》以消磨时光,也加强兵发谋略的研习。众人皆明了了自己的事务,黄天便让大家按造昨天的分配早点歇息去。
次日,通过李肃的游说,王允与吕布有了直接的联系。与此同时,赵云完成了勘探任务,确定了撤退路线的安全性。一切计划皆十分顺利,不过,此时的大汉天子年仅十一岁的刘协开始出现了身体的不适。
几日后,王允将貂蝉介绍给了吕布。吕布对这个活泼可爱又酷似黄天的美人似乎有些一见钟情,不过也许鲜为人知的是这一见钟情却是由于此女子不仅貌美更绝类黄天。当日吕布为黄天所败,平日里目高于顶的他,自然有些不服。可也正因为如此,使得他对黄天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加以留心,哪怕只是宴会上的短暂相处,吕布的目光也难以自禁的望向黄天。也许是出于内心征服的快感,当吕布见到这个绝类黄天的女子时,便想象着征服她如同征服黄天一样,于是他发誓要得到她。
时光飞逝,转眼已近隆冬,貂蝉与吕布的发展及其迅速,似乎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于是,王允开始了下一步棋,那就是将貂蝉献给董卓。董卓本就好色,当日初见黄天等人时,便感叹黄天的俊伟容颜,若为女子该有多好。谁知还真有这样一个像极了黄天的女人,自然十分欣喜,将貂蝉收入府中。消息很快传入了吕布的耳中。
一次,吕布借董卓上朝时,私会貂蝉于凤仪亭。孰料,却被下朝归来的董卓发现,董卓大怒,抓起一旁吕布的方天画戟向吕布投去,好在吕布也算身手敏捷方躲了过去。一旁的李肃急忙劝阻董卓,吕布也赶紧认错,此事才得以平息。此后,董卓与吕布二人心生间隙,貌合神离,王允见时机成熟,便借此机会拉拢吕布入伙,吕布从之。
此时,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后阶段,但还缺乏一个时机。于是王允忙将此事通过郭嘉告诉了黄天,让黄天想想办法。黄天结合当时的情况,想出了一个制造合理的时机的方法,又派郭嘉告知王允让他暗中联络,不出一月机会便会到来。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这一日,黄天换上了朝服,往皇宫去了。虽然这并非黄天第一次进宫,但此时的他却怀有较为复杂的心情。
刘协依旧在病中,连早朝也没有出现。虽然所有的早朝都只是形式上的,朝政早已完全掌握在董卓的手中。
在王允等人的安排下,黄天很顺利的见到了病中的刘协。刘协病的不轻,虽然贵为皇帝,但大权旁落,病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虽然太医也算竭力为他诊治,但他的病依旧久病不愈,朝中不少臣子也开始担心起来。
黄天为刘协诊脉,好在以黄天的医术对付此病还不算太难。黄天理出方子,让宫人按时为刘协服用。可怜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大汉天子背负着的远超过普通人甚至普通皇帝所背负的。不知出于怜悯与关爱还是出于对高祖皇帝的感恩,或是对于计划的不能食言,黄天决定日日为刘协治疗,必将在正月间使刘协痊愈。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除夕。今年的除夕,黄天身处禁宫之内,赵云、郭嘉等皆不在身旁。刘协的病渐渐有了起色,从终日昏睡变成了时能清醒。黄天守着小皇帝刘协,心中却是十分寂寞,他正想着赵云他们怎么做什么呢。
午夜时分,刘协从昏睡醒来,迷迷糊糊地要起身。黄天见状,忙近龙床前查探。黄天急忙问道:“陛下,您起身想干啥?”刘协枯瘦的小脸显得那双明亮的眼睛格外有神,他打量黄天,片刻后开口道:“朕想喝水,劳你给朕倒一杯。”
黄天忙给刘协倒了杯水,刘协接过水,急急忙忙喝了一口,黄天看着会心一笑,一边道:“慢点,仔细呛着。”黄天接过空杯子,忙问刘协还要吗,刘协笑笑说,不要了。除夕之夜,原本用于家人团聚,黄天是孤家寡人,刘协更是孤家寡人,黄天看着这个即将十二的小朋友,心中动了疼惜之心,忙又哄着刘协,赶紧睡去。
与此同时,长安的驿所中,郭嘉、荀彧虽也心系黄天,但晚膳时多饮了两杯,早早的睡下了,唯有赵云独身一身,有些睡不着。驿所里格外冷清,在为赵云他们做好年夜饭后,所有的下人们都各自归家与家人团聚了。赵云守着他的思念,深邃的目光望向皇城的方向。天上的繁星映衬着长安城中的万家灯火,唯两个男子,难以入眠。
刘协在黄天的精心护理下,身体渐渐恢复,病也即将痊愈了。连日来的相处,使得刘协与黄天结下了亦师亦友的情怀。见多识广的黄天告诉了刘协许多稀奇古怪的新鲜事,也为他讲了不少的故事传说,更告诉了他做人为君的道理。黄天甚至开始有些后怕,自己乃天命所归,日后必取汉而代之,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刘协呢?
忧虑归忧虑,但黄天对待小皇帝刘协的态度依旧如常,刘协也似乎越发离不开黄天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刘协的病基本康复,黄天以为小皇帝带回一盏最美的花灯为条件终于换得刘协同意离宫一晚。
此次出宫,一为见一见半个多月不曾见得的赵云等人,二为放出消息,让王允等人可以准备一下。
黄天匆匆赶回驿所,可驿所立只有荀彧和郭嘉两人正在研读《六韬》。一问之下,才知赵云出去看花灯了,黄天忙将刘协应该在不日痊愈,届时定会按仪制,让百官往未央宫朝贺,此次便是动手的好机会的消息告诉郭嘉,并让他通知王允等人,便出门去寻赵云。
找了好些时候,终于在一盏花灯下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赵云拿起花灯上的灯谜,小声读出“月初小桥会知音”,却久久不能相出,正当此时,却听黄天道:“爱。”两人四目一对,脉脉含情,尽在不言之中。

次日,黄天拎着一盏花灯回到皇宫中,刘协对黄天带回的花灯很是满意,拿着花灯欣喜若狂。黄天站在一旁,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可怜身为皇帝,却过得并不快乐,一盏小小的花灯也可以让他如此满足,董卓不除,不知刘协还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
正月十九日,刘协如期病愈,宣布明日百官于未央宫集合,恭贺天子龙体康健。
正月二十日,百官集会前,在王允等人的安排下,由吕布、李肃等人安排十余名亲信换上宫廷侍卫的服饰埋伏在宫殿两侧。当毫不知情的董卓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侧门外时,李肃等人立即发动袭击。错愕的董卓急呼吕布,却见吕布一手拿方天戟,一手捧圣旨,大呼:“奉旨杀贼!”于是,董卓在绝望中被吕布所杀,并且株连三族。
事后,凡有功之臣皆得封赏,身为三公之一的王允在官职上难以复加,只得赐“录尚书事,总朝政”。而原本已贵为江侯的黄天,也只领得太师虚衔,另持节。吕布拜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温侯。其余有功者亦各得封赏。荀攸等人也无罪释放。
大牢外,黄天等人焦急地等待着荀攸的出狱,当然最着急的还属荀彧。不多时,一身穿囚衣,蓬头垢面的男子从狱中走出,他身量与荀彧相仿,气质也十分相似,虽然没有梳洗打理,却也不掩其俊美。荀彧见了他,忙上前喊道:“公达!”只见那男子双眼含泪,抱住荀彧道:“文若!”荀彧急道:“公达,你此番无事,全耐我家主公黄天相救。”荀攸闻言,忙向黄天行大礼,道:“谢主公相救之恩,荀攸愿同文若一道,为主公效犬马之劳。”黄天忙笑着扶起荀攸,开口道:“公达快快请起,此地也不是说话的地,咱先回去驿所再说吧。”
黄天一行回到驿所,行过除晦的一些习俗礼节后,便让荀攸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出浴后的荀攸换上干净的衣服,已近三十的他,虽多一分成熟之气,却丝毫不减俊逸之风,留着与荀彧相似却比荀彧浓密的胡子,同样令人着迷。若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荀彧与荀攸二人不似远房叔侄,更似弟兄一般。更加之两人皆有德才之名,此时黄天的心里更是笑开了花,忙吩咐下人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
自从黄天加封了太师,驿所上下更是对黄天一行更加谦卑恭敬,整个驿所成了太师府一般,只接待黄天一行人,其余人等皆迁往城北的另一家驿站了。
晚宴上,众人皆很高兴,一为数月来的奔波谋划皆没有白费,顺利的营救出了荀攸,二为除了把持朝政的大汉奸佞董卓,三为黄天得加封太师,虽无实权,但其声名却传遍海内,为刘协治愈顽疾的妙手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由于高兴,众人皆开怀畅饮,不一时便杯盏交错,众人皆喝了不少。黄天见状,便担心众人醉了,便让大家早点休息。黄天、赵云、郭嘉则各自回房,荀彧与荀攸则因数月不见,自有不少话要谈,则去了荀彧的房中。
赵云、郭嘉听从黄天安排皆早早歇下。唯黄天因高兴,却忘记询问荀攸出狱后,是否想要复职之事,只好稍事歇息后,便急起身往荀彧房中去。
却说荀彧房中,虽为叔侄关系的荀彧与荀攸二人,却因青梅竹马加之成年后的共事,早已结下深深情谊,又因此番也算历经磨难,更是别后添新情,再加酒精作用,更是情愫涌上心间。两人自入了房中,便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四目相望。倒是荀彧先开口:“公达,此一别,竟有数月,牢狱之灾可使你变了么?”荀攸挨着荀彧坐着榻上,答道:“文若,自我下狱,每每闭眼却是想起你,一直担心此事牵连到你,不想竟是你请来主公救我,你可愿意交付予我?”荀彧不答,只深情看着荀攸。荀攸却一笑,直接以一吻告诉了荀彧答案。
正巧此时,黄天却推门入内,见此情此景,倒是不羞。却是荀彧与荀攸二人被撞见,羞涩起来,荀彧忽道:“主公,我与公达……”却又被荀攸抢着说:“主公若因此事责罚就罚我吧,别怪文若。”却见黄天笑道:“嘿嘿,你两都得领罚。”

黄天到底是主公,荀彧与荀攸皆感怀黄天的恩情,亦服从于黄天的威仪,只得沉默任黄天处置。却见黄天转佯怒为大笑,盯着一脸憋屈的荀彧和荀攸,开口道:“你俩自己脱光衣服,再为我宽衣。”二人闻言,片刻迟疑,虽不解却只得执行黄天的命令。
很快,三人便是“坦诚相见”了。黄天又开口道:“好了,现在可要正式罚咯。我也知你二人算心投意合,愿携连理,可也不问过你们主公就想私下里办事,哪能容易啊,先让我指导指导你们吧。”说罢,便让荀彧二人坐在床上,低头合住了荀彧的分身。虽荀彧与荀攸二人的相互爱意早已埋下种子,若非今时今日的特殊情况,实也难走到干柴烈火的时候,两人都是初尝云雨。
被含住分身的荀彧,哪经得起黄天熟练的技巧,很快便在黄天的口中变得炙热而坚挺。黄天凭借经验感觉荀彧的分身也足有七寸左右,粗细与郭嘉的差不多,不过旁边的体毛更加浓密。黄天一边用舌头抚弄着荀彧的分身,将他的龟头拨出,轻轻舔弄着马眼,一边用双手分别抚弄荀彧与荀攸的大腿。
却说一旁的荀攸,虽没被黄天太过直接的刺激,但光是眼前两具完美的身体上演的激情便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加上黄天对他双腿的抚弄,不一会,荀攸那比荀彧还要浓密的黑森林中一根玉茎渐渐抬起了头。黄天瞥见这一幕,忙吐出荀彧的分身,对荀彧道:“文若,你学着我刚才那样给公达服务吧。”荀彧闻言,意乱情迷的点点头,俯下身含住荀攸微硬的分身,学着黄天的方法为荀攸服务起来。
黄天将荀彧的双腿搬上床,让荀彧改为趴着继续为荀攸服务。又将双手捏向此时还保持坐姿的荀攸的褐色葡萄。原本闭起双眼,脸泛微红的荀攸先是一惊,却被上下两处带来的不同感觉冲得脸庞滚烫。黄天看着留着胡子显得性感成熟的荀攸,绯红的脸更添一份可爱,让黄天忍不住吻下。吻毕,便让荀攸双手别闲着,试着给荀彧或自己弄弄。
黄天起身回到荀彧身后,用自己的巨龙顶住荀彧的阳穴,在其周围用自己的淫液润滑着,双手探向荀彧的玉茎。荀彧原本带着还带着未干的唾液与淫液的玉茎在黄天的套弄下,又分泌出大量淫液。黄天用手指沾取荀彧的淫液,插入他的阳穴中润滑,手指刚一进入荀彧的阳穴,却见荀彧后庭忽地一紧,夹住了黄天的手指,鼻息间的呼吸声变得急促。
与此同时,荀攸的嘴里发出“咝”的一声,想必是荀彧吃痛,一时不觉便用牙齿轻咬住了荀攸的分身。简单的润滑与扩张后,黄天抽出手指,拍拍荀彧的背,道:“文若,我要进去了,做好准备。”
黄天坚硬的巨龙慢慢的进入了荀彧的阳穴,这次荀彧的反应没有刚才剧烈,黄天随经验的增加,自然对开苞之事也更加熟练,加上这次荀彧自己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还能忍受得住,不至于又咬痛了荀攸。黄天于身后抱住荀彧的胸,扶起正在为荀攸口交的他,捏起他的乳头。又对荀攸道:“公达,文若也辛苦了,换你为他服务了。”
闻言,荀攸迅速俯下身,一个不仔细,性感的山羊胡碰到了荀彧还在不断流出淫水的马眼,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荀彧不自觉的一抽搐,后穴夹得更紧了。
随着荀攸为荀彧的服务,荀彧渐渐又放松起来,另一方面也适应了黄天的粗大与炽热,黄天见荀彧适应了便,开始抽查。荀彧在黄天的抽查先,身体也可以顺黄天的进退而前后摆动着,倒是给初学乍练的荀攸带来了一番新的感觉。
接近半个时辰,荀彧便在黄天的荀攸的前后夹击下,缴械投降了。毫无经验的荀攸自然接不住荀彧的全部精华,从嘴角溢出不少,黄天见状只得加速抽查,也很快让荀彧的后穴中更加炙热。
黄天抽出自己的巨龙,丝毫不觉疲惫,又让荀攸趴下。借着荀攸嘴角边溢出的荀彧的精华为荀攸简单润湿后,又挺入了荀攸的阳穴。荀攸在黄天进入后,渐渐呻吟起来,稍事休息后的荀彧也坐起身来,在黄天的要求下继续为荀攸服务。
又过了半个时辰,荀攸也将自己的第一次交待在了荀彧的嘴里。这时的黄天感受到荀攸的阳穴变得更紧了,便满足地加速了抽查,在三人的呻吟中,将自己的精华注入了荀攸的阳穴。让荀彧、荀攸简单为自己和他们自己清理后,黄天抱着疲惫的两人,甜甜的睡去。

次日清晨,天还未全亮,黄天便率先醒来,渐渐习惯宫廷生活的他,自然也习惯了早朝,从而形成了新的作息规律。黄天轻声起床,看着荀彧与荀攸依旧熟睡的脸庞,淡淡一笑,穿上自己的内衣,拿着自己的外衣便悄然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黄天刚一转身,却见走廊上,赵云已穿好衣服站在自己的房门前。黄天有些害羞的盯着赵云,缓缓走上前,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听赵云道:“看来咱们一行中,又多了两个伴啊。”黄天闻言一把抱住赵云,吻了起来,任由衣服散落一地。赵云亦以灵活的舌头迎合着黄天,黄天忍不住巨龙渐渐抬头,遂用手探向赵云的下身。正要摸到时,却被赵云止住了,轻轻推开黄天道:“小天,你懂我的,我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多点人爱你,没什么不好。早朝的时间快到了,本想叫你起床的,谁知你自己已起来了。走,进屋去,我为你梳洗更衣。”
黄天笑着答道:“嗯。”两人拾起地上的衣服,一起进入黄天的房间。太师的服饰下人早已送来,在赵云的帮助下,黄天迅速完成了梳洗更衣,踏上的入宫的路程。
走在寂静的街巷上,黄天心中想着,自己今生能的赵云一个知心爱人已是足矣,不过可惜谁叫天下间还有那么多美男帅哥等着他呢,反正赵云也不会吃醋,一定要将他们通通拿下,不过赵云摆在至爱的位置便是了。
想着想着黄天却已到了宫城下,宫门停着许多车驾轿碾,来上朝不论秩俸多少,怎么都有随从,唯身为当朝太师,位极人臣的黄天,却是孤身一人。若不是守宫的兵将认得黄天,再加一身官服在身,哪会有人相信此人乃是太师江侯是也。
黄天整了整衣冠,来到未央宫外的时间刚好,还做停留便有宦官来宣朝臣们上朝了。黄天与王允并行走在文官最前列,另一列则以吕布为首。
进入殿中,文武百官皆按位次站开,小皇帝刘协才在宦官的簇拥下进入殿中。朝臣皆跪拜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协走上龙椅,道:“众卿平身。”百官这才起身道:“谢万岁。”并跪坐下来。
朝政皆由王允主持展开,主要内容包括:首先加强朝廷对地方的联系,往各地派遣使者,颁布对昔日讨伐董卓时的功绩进行嘉奖;其次,加强京畿地区的军事控制,完成军事交接工作等;最后,处理董卓余党问题。对于前两个议题,黄天皆觉得无可厚非,加上自己只是一个太师的虚职,虽地位超然,但并无实权,也不想多议,却在最后一个议题上,由于王允的强硬态度,黄天却无法坐视不理。
原来,王允认为凡是董卓余党都该杀尽,当然吕布、李肃这样已倒戈的当然除外。黄天则认为对于董卓党羽若依旧冥顽不灵者自然当杀,但对于那些真心悔改,原本也是出于无奈的大臣则应既往不咎。特别是李傕、郭汜等人,他们虽然随着董卓的死,也成为丧家之犬,但常年统兵在军中具有一定威望,又是西凉军中目前地位最高的,他们的生死关系的整个西凉军的军心,且与董卓不算特别亲密,在董卓势大时选择依附,也算情有可原。至于李儒、牛辅等身为董卓女婿,更为亲信,自然必须除之。而王允在黄天的据理抗争后,依旧坚持,最后在吕布的支持下,王允的主张最终被采纳。董卓死后,王允、黄天、吕布为三大功臣,共掌朝政,不过黄天是虚衔,无实权,吕布亦因迎娶貂蝉的缘故,认王允为义父,吕布自然站在王允一边。黄天和王允矛盾因此产生,原本微弱的联盟关系,开始出现了裂隙。
不过,事后早就看透时局的黄天,却也未上心,只是尽自己的责任教导年幼的刘协,直到另一件事情的发生,才导致王允与黄天的表面的平和真正出现崩裂。为人师表的黄天自然当以身作则为刘协展现一个为君者应有胸襟气度以及待人处事上的大局观和久远性。而主理朝政的王允则因除去国贼董卓的不世之功,渐生傲慢,更以小人之心害怕黄天夺走自己手中的权利,因而处处与黄天争锋相对。

王允与黄天的矛盾激化源于高阳乡侯左中郎将蔡邕。蔡邕年近六旬,其人好老黄之学,为朝中老臣,以文章、书画闻名于世,主修汉史,时为董卓宾客。董卓被杀之日,因发出一声感叹而被王允带至廷尉处治罪。
众人皆认为蔡邕此乃因事发突然,而发生正常感叹,不至于获罪,而王允一意孤行,将蔡邕打入狱中。在狱中,蔡邕陈辞认罪,表示愿受刺剑削足之刑,只求能保全余生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汉史。身为太师的黄天,听闻此事,认为蔡邕不该获此重罪,且蔡邕有此著书修史的心愿,应该理解,但朝政之事自己又不想与王允发生更多摩擦,所以只亲自下狱看望蔡邕,希望能让他在狱中继续完成汉史。
在狱中,蔡邕恳求黄天能让自己完成汉史的心愿,黄天大为感动,表示定会竭尽所能。临走时,安排狱卒尽量满足蔡邕的要求,让他能在狱中继续汉史的编写。谁知黄天的此次探监竟为王允所知,王允大怒,认为黄天是存心和自己过不去。
次日,未央宫宣室殿中,黄天正在教导刘协《礼记·曲礼》的部分,恰巧讲到“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一句。黄天认为此乃为蔡邕寻求皇帝特旨宽宥的好机会,便将蔡邕之事告知了刘协。年仅十二岁的刘协听后,亦认为蔡邕并无大罪,应当赦免,以让他继续完成汉史,正准备让黄天拟诏,赦免蔡邕之罪。
正当黄天拟诏之时,王允气势汹汹的闯入殿中。在向刘协施礼后,便转身询问黄天:“太师,正在为陛下拟诏,不知陛下有何旨意啊?”黄天笑答:“适才陛下听闻蔡邕获罪之事,认为其愿为国修史之事实忠君爱国之典范,正欲特赦其罪。”王允闻言,大怒,正色向刘协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前有孝武皇帝不杀司马迁,终让他写成谤书,流传后世,致使现国运衰微,绝不能重蹈覆辙!”王允虽表面上口口声声是为大汉筹谋,其实只是觉得黄天插手此事是和自己过不去。刘协与黄天无奈只能作罢。
从此,王允更是处处针对黄天,欲除之而后快。可怜蔡邕却被黄天的一片好心所累,落得冤死狱中。不过蔡邕家人却皆感念黄天的恩情,只是仇恨王允。时不论士大夫还是平民,皆觉蔡邕冤屈。而王允则认为舆论都是黄天的挑拨,于是密邀吕布准备除掉黄天。当王允告知吕布计划时,吕布本觉有些不妥,但碍于情面也不得开口,只得听从王允吩咐。不过好在黄天在长安城中也算深得人心,不久便有宫人将此事告知了正在宣室殿教导刘协的黄天。
黄天听得消息,只能辞别刘协,回驿所中带上赵云等人出逃。离宫时,刘协十分不舍,拉着黄天的时,哭道:“师父,你真的非离朕去不可吗?朕是皇帝,朕可以命令王司徒放了你啊!”黄天蹲下,拭去刘协脸上的眼泪,笑道:“陛下莫哭,就算王司徒肯放过我,我也不可能再教导陛下了。陛下,您要坚强些,定会还有更多好的老师来教导陛下的。另外,王司徒虽与我不和,但也是为汉室尽忠之人,若我的离去,可以换取他安心辅佐陛下的话,也算值了。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再看望陛下的,陛下珍重。”说罢,起身离去。小刘协望着黄天远去的身影,强忍着泪水。而黄天也只能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因为他生怕自己一回头,便忍不住哭出来。
黄天迅速赶回驿所,所幸的是赵云等人皆在房中,黄天急忙告知大家事情原由,需要赶紧出逃。好在,先前应对董卓时,便留有撤退方案,是由贯通城中的护城河转渭水的水路,而且此时春雨连绵,河水上涨,虽然水势比较急,但更利出逃。众人皆无太多行李,除了为赵云夺得的钨钢铠、新买的《六韬》、斩蛇、龙胆和黄天的官爵印信等必带物品外,没有太多东西,赵云将铠甲穿上,兵刃拿于手中,其余物品皆由众人分揣于怀中。
黄天等人刚出驿所,便发现门外已被兵丁包围,看来要出长安,还须一番打斗了。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瓢泼的雷雨,驿所远处正有吕布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走来。吕布走向前,对黄天道:“太师,你们这是要去哪啊?王司徒有请,请随本侯走一趟吧!”
赵云闻言,手持龙胆梨花,正准备迎战马上的吕布,却被黄天拦下。黄天上前一步,笑道:“那就得看温侯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此言一出,忽地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吕布等人身前树起一道水墙,根本看不清黄天等人的位置。吕布挥动方天戟试图突破这道水墙,可流水无形,纵方天画戟不类凡兵,也不可能分开水墙啊。
只听黄天喊道:“快随我来!”,一道山地轰地击落在一旁的树上。原本围守在那一处的兵丁急忙四散开来,忽地水墙裂开,飞溅开来。众人下意识的闭眼,再睁开眼,黄天一行已跑向远房。
吕布心想不妙,大喝道:“追!”率先催动赤兔跑在众人前面。距离已拉开,加之街巷本不适合跑马,又因下雨路滑,即便赤兔这样的神驹宝马亦难追上黄天的人。
只到黄天等人已跑到流经城中的水渠边上,吕布才率兵勉强追上。五人中,唯郭嘉自那次落水后便对水有些畏惧,赵云、荀彧、荀攸虽不善水,但也还能在水中自如,而黄天则为天地灵识,则能在水中如鱼一般。于是,只能由黄天带着郭嘉入水,其他三人则可独自入水。在黄天的示意下,众人纷纷入水。吕布催马赶到水渠边,湍急的水流已将黄天等带入了护城河中,吕布只能作罢。
接近黄昏之时,黄天等人顺利经由渭水出了长安城,来到了长安郊外并上了岸。赵云、荀彧、荀攸皆没事,唯郭嘉虽然在黄天的照顾下,却依然因湍急的水流而呛了些水,陷入了昏迷之中。
黄天忙让众人扶着郭嘉进入密林中藏身,让赵云寻了些干柴,以法术生起了篝火。黄天依旧以嘴为郭嘉过了些仙气。
过气后,郭嘉转醒了过来,却因此带出了旧时体内未除的寒气,剧烈的咳了起来。黄天见了有些心疼,忙为郭嘉诊脉,可荒郊野外无药石可用,长安亦回不得,黄天也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却听得有人入了密林之声,赵云忙道:“不好,莫不是追兵见了篝火追过来了?小天,快熄了篝火,准备应站。荀彧、荀攸你们照顾好郭嘉道我们身后来。”黄天却道:“且慢,现郭嘉体内寒气入侵,若熄了篝火他必定更加难受。再者,我们已经暴露了,熄了篝火也于事无补。”
黄天的话音刚落,入林之人便已现身到了黄天等人跟前。来人只是一人,且是一位慈眉善目,道骨仙风的老者。还不等黄天等开口询问,那老者却上前一稽首,开口道:“诸君莫怕,贫道左慈有礼了。”
黄天闻言便让赵云收起架势,自己也将斩蛇收回鞘中,不过内心依旧保持着警惕,向左慈见礼道:“不知前辈有何见教,前辈可是专为晚辈而来?现晚辈之友正在病中,前辈可否容晚辈先稳定其情况后,再请前辈指教呢?”
左慈听后,和蔼一笑,显然黄天是把他当作于吉一类人了。左慈以和蔼的语气,道:“黄道友多虑了,贫道此来特为您这位朋友而来,若信得过贫道,可否让贫道一试。”黄天闻言,心中疑虑减少,立刻让出一步,向左慈道:“前辈,请!若能助晚辈的朋友脱险,前辈有何要求可尽管开口。”
左慈也不说话,只上前查看了郭嘉的情况,并以手为他传递了一些真气。真气输入后,郭嘉的情况略有好转,咳得没那么厉害了,黄天的心也更放下了一些,对左慈的敌意也减了不少。左慈又掏出一粒丹药,放在掌中,开口道:“黄道友,可以吗?”黄天会意,微笑着向左慈点头。左慈露出慈祥的笑容,为郭嘉服下丹药。

郭嘉服下左慈的丹药,情况有所好转,众人看了皆面露喜色。谁知,忽地郭嘉却又更为剧烈的咳了起来。赵云等突然色变,齐望向左慈,却左慈依旧面不改色,又看向黄天,虽然笑容收敛,但却未风云变色。
却见郭嘉猛地一咳,咳出一大口黑血,这才停止了咳嗽。黄天见那黑血应当是寒气侵体导致郭嘉体内血流阻塞形成的污秽之血,现今咳出便是见好了。黄天急向左慈躬身道:“多谢前辈相助,晚辈代奉孝谢过前辈。再敢问前辈,为何要帮助晚辈等人?”
左慈扶起黄天,笑道:“不亏乃天命之主,处处恭谦,心系天下,亦懂感念恩德,将来必可为天下福祉,贫道自然该帮。”黄天忙道:“不知前辈是何方仙长,日后晚辈必摔人往前辈的仙府添置一应器具用度,以谢前辈之恩。明人面前不做暗事,前辈也知晚辈等人现在的处境,还往前辈指引。”左慈笑道:“贫道云游四海,居无定所,黄道友不必费心。当日在洛阳汉室宗庙中见得黄道友便是一种缘分,为你等解今日之困,更是上天注定,道友不必耿耿于怀。不过帮人帮到底,这位小友的病情虽已稳定,但其体内尚有余寒未除,非普通丹药可治,据贫道所知道友你已得了《太平经》,其上有一章记载了‘同阳丹’的炼制,此丹可助其清除余毒,且有诸多妙用。”
黄天闻言,又开口问道:“有何妙用,还请前辈名言!另外,那《太平经》不在晚辈身边,已被带至江州,我们的坐骑被留在了长安城中,赶回江州再行炼药可来得及?”左慈依旧笑道:“无妨,无妨。这位小友身体已经稳定,只要太过劳累,便无事,十年之内亦不会复发,且此药所需材料皆不易寻,所以药可慢慢寻来。不过,那炼丹之火,不可用凡火,须用你那虎精内丹作引,以你真气为源烧出三昧真火,方可练得。此外,你们的坐骑贫道已从长安城中带出,但愿你们可帮助顺利返回江州。至于同阳妙用,则需尔等自寻之,贫道不可枉露天机。”
左慈说完,手指向前方,众人随其所指看去,见得嘶日、白龙以及马车皆在不远的树下。黄天忙谢过左慈道:“多谢前辈相助,晚辈感激不尽。不知前辈可否愿意与晚辈等共往江州,晚辈也好向前辈多学些。”左慈笑着摆摆手道:“多谢道友盛情,不过贫道闲云野鹤惯了,实在难在一处呆着。贫道这里有《易经》一卷,道友若有兴趣,贫道便赠予道友,望能对道友有所帮助。”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本易经交给黄天。
黄天接过左慈的易经,正要道谢,抬头时,却发现左慈早已不见。此时,半空中回响起左慈的声音:“天道健行地坤恒,周天演化不变更。若问缘从何处起,同是赤子门中人。道友,有缘再会。”黄天忙向天空中回应道:“多谢前辈!”
左慈走后,黄天安排赵云守上半夜,自己守下半夜,让荀彧、荀攸陪着郭嘉安心去睡,明早出发赶回江州。
后半夜,黄天醒来,见赵云并未叫醒自己,忙起身靠着赵云坐下。赵云见是黄天,便开口道:“小天,我本想让你多睡会,谁知你还是醒了。连日来,你先为除去董卓,后又为教导小皇帝和化解与王允的矛盾都费了不少心,可算是累坏了,再去睡会吧。”黄天将头靠在赵云肩上,道:“说我累,子龙你不是更累吗?为了我,你亦忙前忙后,你本在常山深处,过着无忧无虑的农猎生活,是我让你与我一同出山,才让你受累了。你快去歇歇吧。”
赵云闻言却是不答,只低头看着黄天,目光里全是温柔。黄天略略抬头,感受到那直浸心脾的柔情,不自觉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喉头一动,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赵云用手指止住,再用手指扶住黄天眼角的泪滴,温婉道:“什么都不必说,你懂,我懂。”
黄天见赵云如此说,便也不再开口,只拉着赵云的手,守着篝火静静坐着。这一刻,两人的心紧紧相连,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人守着篝火,直到朝阳从渭水东边升起,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

黄天等人现在身处长安附近,地处陇西雍州,若按路程看来,选择入蜀地,取道益州更为方便,但考虑到路途上还要经过西凉军或王允等控制的军队所驻守的地方,黄天决定还是绕道而行,取道荆襄再入江州。因为由长安到荆襄之地,一路并无军队驻守,原本盘踞于宛一带的张济等人,因董卓之死,正与王允所控的朝廷中央军队对峙,根本没有精力关注其他,所以黄天等人可以安心通过其控制区域。而荆州牧为刘表,乃汉室宗亲,且为人和善,无太大野心,从他的地盘上路过即便引起了注意,也无大碍。
经过数十日的跋涉,黄天一行终于回到了江州。一行人来到江州城下,江州虽比不得长安繁华,但也算长流不息,车水马龙,来往行人商旅不断。黄天一行刚走至城门,便有守城士兵跑至黄天身前,单膝跪下,道:“小人恭迎侯爷!”
黄天在马上,朗声道:“请起,你如何认得我?”那兵卒答道:“回禀侯爷,张将军早在受您之命代理江州之时,便将大人画像分发至各城门,并命各门见侯爷便立刻回报将军,故小人认得您。侯爷一路劳累,小人刚才已打发人去回张将军了,将军应该即刻就会赶来。侯爷您是等候张将军来接驾,还是先由小人领着往侯府上去呢?”
黄天想了想,笑道:“此来往之人甚多,车驾停留多有不便,还是由你引路,往侯府上去吧,你再打发人去告知雋义往侯府见我。”那士兵道:“诺。侯爷请随我来。”转头又对身旁一小卒交待一句,便领着黄天一行往黄天的江侯府去了。
快到侯府之时,却见张颌、夏侯兰已经在侯府外等候了。张颌等见黄天等到来,忙下拜道:“臣等恭迎主公!”黄天等忙下了马,上前扶起张颌等。
黄天笑道:“雋义,一年不见,你倒和我生分起来了,还要行此大礼。”张颌亦笑道:“不是生分了,是臣代主公打理江州,今也可称不负主公之托了,当行此礼以让江州臣民归服主公。”黄天笑道:“在这站着也不是说话的地,咱进去说吧。”张颌忙道:“主公请!”
黄天率先踏进他的府邸,张颌等在其后,先与赵云等寒暄了几句,又走上前来。张颌看着黄天满意的表情,道:“主公,可对这所宅邸满意?臣与夏侯早在去年便完成了此宅,只等主公归来。”黄天只笑曰:“甚好。”
黄天领着一众进了主厅,张颌又道:“府中上下的差人都是早年随臣在冀州时的老家人,主公可放心差遣。”黄天道:“雋义,你和夏侯之前便住在府中了吗?”张颌忙道:“岂敢,此府专为主公而造,我等怎敢反客为主。”黄天道:“那今日你就和夏侯一同搬进府里住吧,我们在外是主公与臣子,在内是一家人。”张颌、夏侯兰闻言,齐声道:“诺。”
黄天先为众人安排了房间,黄天自己当然居正厅正堂,赵云则被安排在黄天的隔壁,郭嘉则在赵云的隔壁。东厢则安排了张颌、荀彧各住一间,西厢则由荀攸、夏侯兰各择一间住下。侯府的正前作为黄天行江州牧的属衙,也就是所谓的办公区,后面则是黄天等人和家丁、侍女所居住的区域,可成生活区。黄天的正厅正在侯府的中轴线上,东西两厢则对称排列,不过东厢较西厢小不少,因为按当时的风水,在东厢背后修建了花园。
黄天分配了房间,便让众人早些休息。只独自一人取出了《太平经》,查看关于同阳丹的部分。根据记载“同阳丹”的材料包括蛟角、河珠、雪莲、江锦、凤凰羽、蟠桃核和天地灵元,书中对于每样材料的产地都有记载,蛟角自然是不论江河湖海之蛟皆可;河珠则必须是淡水中出产的明珠;雪莲则产自凉州;江锦便是长江江州段所特产的鱼精;凤凰羽则可往交州荒蛮之地寻;蟠桃本为瑶池仙物,幸有前年东方塑偷桃,余核散落凡间,被精卫衔置于东海之滨;唯天地灵元一物书中未载。纵黄天为天地灵识,亦不知其为何物。
不过黄天决定先寻其他之物,蛟角、河珠先前机缘已得,江锦是目前最方便的寻得的,所有黄天决定先寻那江锦。

次日,黄天召集众人来到侯府属衙正堂,正欲安排军政之事,却听门外有信使来报。黄天传那信使进来,信使来带一个惊天的打消息。信使禀报,西凉军在李傕、郭汜的带领下,攻入长安,控制了皇帝,王允身死,吕布携带貂蝉等出逃。
黄天闻讯,本欲出兵讨伐,以勤王,无论出于对汉室的感念,还是对天下的己任,他都有此想法,可转念一下,自己仅控制江州之地,若无其他诸侯支持,自己根本打不到长安,况且区区江州之地,并无太多军力,贸然出兵无异以卵击石。黄天只得忍下心思,看众诸侯的反应再做决定,目前的工作重心应该是强大江州,顺便寻找其他同阳丹材料。
于是,黄天开始任命下属。拜荀彧为江州国相领少府史、军师祭酒,郭嘉为江州别驾领军师祭酒,荀攸为江州治中领军师祭酒,赵云为建威将军领江州都尉;迁张颌为奋武将军领江州兵曹,夏侯兰为抚军中郎将领门下督曹。并让众人展开工作。
由于黄天先前命张颌代理军政,故民政财法等工作需要向郭嘉、荀彧、荀攸移交,军务之事倒好办,虽然现在赵云作为上级,但张颌依旧协理军事,故可缓慢交替。众人各忙各的,唯独黄天放心交给众人自然可得闲,另外还有夏侯兰,升了中郎将,但主要负责侯府的守备巡查,不需要进行工作移交,黄天顺带让他总管府中事。
不过,在夏侯兰和张颌先到江州这段时间,张颌府中家人早与夏侯兰相熟,现同入侯府做事,夏侯兰也很方便,自然不需过多安排。
黄天见夏侯兰也清闲,便让他同自己往江州城外走一遭,首先是为寻找江锦的线索,其次可以熟悉周边环境,了解江州民风。
黄天和夏侯兰两人穿着便服,也未带兵刃,骑马出了江州城,为寻江锦,自然是往长江边走。行了半晌才到了长江边,黄天正欲向当地渔民打听有关江锦之事,不料岸边的渔民在黄天到来时,正惊慌四散开来。黄天正在不解中,却见远处有一船人持刀而来。
原来,江州地界本还算安稳,附近没有黄巾军袭扰,更无山贼土匪聚集,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江州的渔业一直很发达,且有不少商贾经过,所以长江边上有不少江贼水匪。来群持刀来者正是江州一带的江贼,渔民们发现了江贼的到来,故四散逃命。
黄天与夏侯兰自然不怕这些小贼,故依旧在长江边逗留。那些江贼见岸上有两个行人,便立马靠岸,准备做一笔生意。为首的江贼上前喊道:“你们两个,识相的速速交出财物,大爷们心情好呀,饶你们不死。”
黄天闻言,却笑道:“好大的口气,在江州地界上竟有如此张狂之水匪!”那江贼怒道:“格老子的,敢说大爷说水匪,看来你龟儿子是茅斯头打灯笼!兄弟伙些,给老子上!”说罢,江贼们便一拥而上。
黄天见他们皆是普通蟊贼,不足为惧,让夏侯兰一人对付即可,便退至一旁,示意夏侯兰迎战。夏侯兰会意,赤手空拳上阵,却也三两下打发了这一干江贼。为首的见形势不妙,忙让江贼们撤了,并对黄天道:“撞你妈个财神,老子今天是遇求到了,算你们两个凶,下回再找你们算账。”
夏侯兰本欲乘胜追击,却被黄天拦住,道:“穷寇莫追。况且我们此次出来并不是为除去这一干水匪,等回了江洲再派兵来剿灭便是。中午了,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打听江锦的消息吧。”夏侯兰道:“诺。此地不远便有一临江小镇,咱们去镇上用膳顺便打听。”说毕,两人翻身上马,夏侯兰领头往临江走去。

(注解一下官职,让大家更好了解本文,以后如果碰到较主要角色的官职,我都会进行注解。
州牧:一州之长,类似省长,刺史也是这个级别,不过有刺史就无州牧,有州牧则无刺史,在汉代有些通用之嫌,但根据个人见解,我认为州牧权利在刺史之上,特别是军政控制权。所以在本文中可以理解为州牧略大于州刺史。另外江州不属于汉代所规划十三州,是我添加的,管辖现重庆一代,如果玩三国游戏的朋友可以理解为地图江州地区。
国相:黄天为列侯,可以建侯国,故有国相掌一国事,地位等同郡守,类似市长。
别驾:一州之副长,辅助州牧或刺史处理政务。
治中:地位仅次于别驾,主各曹事。曹:汉代的行政机构,分为三十六曹,有法曹、金曹、兵曹等,后来三省六部就从曹演化而来。
都尉:主管军务的职位,类似唐朝的州司马。
兵曹:全称兵曹掾史,当然是主管兵事的了。
门下督曹:全称门下督贼曹,负责的部分正文中已经提到了。
少府史:管理某府财务出纳等。也就是本来是管理黄天侯府的财务,但由于江州是黄天的封地,税赋都控制在黄天手上,那么也等于管理整个江州财政了。
军师祭酒: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就是军师。
至于将军位相对比较复杂,我这里就不过多讲解,大家可以参考百度百科“汉朝将军位”。我这里命的都是杂号将军,因为常设将军多为朝廷册封。不过本文中,可以普遍认为将军大于中郎将大于校尉,除个别常设中郎将、校尉外。
另外,江州水匪为了增强特色说的都是重庆方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下来了解一下,如果不懂请留言回复,我来告诉大家。)

黄天和夏侯兰到了临江镇上。小镇的人并不算太多,但也还算热闹,此时正是晌午,镇上也有不少的茶馆、酒肆、客栈都可以提供食物,不少店内也坐了不少人。
黄天注意到一家名为“霸江楼”的客栈,似乎是这镇上装潢最精致的一家,且客栈里人并不是很多,黄天决定就选这家客栈。一来可以打听江锦之事,但不至于人多口杂;二来装潢精致,必定菜品出色,否则怎么营生呢,且当地渔民不算富裕之辈,这家客栈肯定是为来往商贾所开,定有当地美食。
黄天和夏侯兰走进客栈中,店小二见了二人忙殷勤招呼,问道:“两位客官,你们是打尖迈,还是住店耶?如果打尖,我们这有上好的酒菜;住店的话,小店干净舒适,安逸得很。”黄天想了想,寻着江锦恐非一日之功,便答道:“那就一间上房,再为我们准备一桌最好的酒菜,皆要本地特色的。”小二忙答:“要得,两位跟到我楼上请嘛。”
小二带黄天二人到了房间,黄天看着房间却算整洁,较为满意。小二又道:“两位还算满意撒?那我豆去喊厨房给两位准备酒菜了哈。”说罢,正欲转身出门,却被黄天叫住。小二忙问:“啷个,客官有啥子不满意迈?”
黄天笑道:“没有什么不满意,只是想问问小二哥可愿意赚点赏钱?”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小二见了钱,自然两眼放光,答道:“当然想咯,客官有啥子需要,尽管吩咐嘛。”黄天继续问道:“不知小二哥可听说江锦?”
只见小二一愣,想了一想,答道:“哎呀,真的没听到说过,看来客官这个钱我是赚不到老。”说毕,又欲退出房门,却又被黄天叫住。小二有些沮丧的问道:“啷个,客官还有吩咐迈?”黄天笑道:“虽然小二哥不知道,也没关系,这钱还是赏给你了。只是一点,今日我想你打听之事,绝不可向外人透露。”
小二接过钱,在手上一掂,笑道:“谢客官赏,您放心,小人懂得起,绝对不得去乱说的。您二位稍等哈儿,我马上去厨房给您二位准备酒菜,马上豆来。”随即转生出门,并掩上了房门。
见那小二走后,夏侯兰略有不解,便问道:“天哥,那小二既然全然不知你要找到江锦,你为何还要赏他。”黄天摆手,笑道:“夏侯,你眼力还是不够,那小二先是一愣,定是知道些什么,但碍于什么,才没有告诉咱。先赏他些钱,说不定,能打听到更多,退一步讲,就算他还是不肯说,但就算愿意不透露我们要寻江锦这事也是好的。”夏侯兰听了黄天的解答,便也不再问了,两人推开窗,看了看江景,便等着酒菜送上。
不多时,小二将酒菜送上,说了一番客道和吹捧的话,便离去了,留下黄天和夏侯兰在房间中,享用一大桌酒菜。
菜的味道果然不错,都是当地风格,以麻辣鲜香为特色,两人虽不善食辣,但也不忍释手。每道菜都尝了一下后,夏侯兰便为黄天倒酒,并笑道:“这些菜还真辣,不过挺好吃的,下次带云哥他们也来尝尝。来,天哥,我们喝一杯,希望这次寻江锦会十分顺利,我先干了。”说着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黄天也笑着,正欲举杯饮酒,可刚一入口,便觉得这酒有些不对,心中暗道不好,莫不是遇到黑店了。不过,好在黄天的特殊体质,根本不怕这些,可苦了夏侯,黄天虽已察觉,但断不能告诉他,以免打草惊蛇。于是,黄天若无其事的饮下了杯中的酒。
夏侯兰则自顾着口舌之欲,也没察觉黄天一时的表情变化,只顾着不停的夹菜。很快,夏侯兰便显得有些头晕,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未曾说出,便一头倒下。黄天见状,佯装一惊,自己也一头倒下。
黄天两人倒下后,门外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只闻得几句交谈之后,似又有人走远了,而铃声却越来越近,终于一声声响,房门打开了。

黄天只听得那有人走了进来,却不敢睁眼去看,怕被来人发现。从脚步声辨识,来的应该是两人。当来人走到近前,却听一人率先开口问道:“格老子的,豆是他们两个迈?”
另一人答道:“老大,对头,豆是他们两个,”说着,一边指着夏侯兰继续道“而且豆是这个人动的手,另一个看起来文弱得很,估计没得啥子身手。”那老大道:“晓得了,你娃关上门出去嘛。”那手下人道:“要得,我去看哈其他受伤的兄弟伙。”从声音中,黄天隐约觉得那人正是上午那群江贼的头头,想必他口中的这个“老大”就应该是此地甚至整个江州的江贼头子。
黄天正在思量之时,却听那江贼老大见手下走后,笑道:“老子倒要看哈是啥子人,嫩个不得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跑到老子的店头来自投罗网。”说着,一边用手抬起夏侯兰的脸进行查看,一边又道:“哟,老子有艳福了耶!”那江贼老大竟没有再细看黄天而是把夏侯兰抱到了床上。
黄天心想:哎,大意了,竟然入了这贼窝黑店,该如何脱身呢?自己不一定能打过这个江贼头子,何况这还是贼窝,更拖着一个走了迷药的夏侯兰,只等寻求时机,方能全身而退。直到听到了脱衣的声音,黄天才大胆地虚眯着眼,看着房间内的情况。
只见床前站着一伟岸男子,高八尺有余,赤裸着上身,身上纹着一条霸江猛龙,身材极好不输赵云、张颌,下身着一宽大的裤子,腰间系着一串铃铛。此时,夏侯兰依旧昏迷着躺在床上,衣服已被敞开,露出还算不错的肌肉。地上和其他地方并没有脱掉的衣物,看来这男子,是一直赤裸着上身的。现已入夏,江州地区天气也较其他地区更为炎热,人们多着单衣单裤,虽然多数人会选择马甲等,但直接赤裸的并不太多,不过赤裸上身也在情理之中。
那男子一手摸向夏侯兰的乳头,熟练地挑逗着,另一手摸向夏侯兰的下体,却并不急于除去夏侯兰上身上薄薄的丝绸裤子。却见隔着裤子已经看到夏侯兰的阳物早已变得十分坚挺,并流出了不少淫液,那男子用手指熟练地在湿润处沾取少许淫液在夏侯兰龟头处来回画圈,昏迷中的夏侯兰脸上十分红晕,并发出一声低吟。黄天想经过房中术修习,夏侯兰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看来这酒绝不止是迷药这么简单,还有催情的成分,而且药力绝对很强,虽可能比不上之前于吉的丹药,但绝对不是一般效力。
随着夏侯兰在昏迷中呼吸变得急促,男子似乎也觉得是时候了,不再隔靴搔痒,熟练的解开夏侯兰的腰带,退下夏侯兰的裤子,丢在地上。夏侯兰的阳物猛地弹了起来,马眼处不断流出淫液。那男子侧过脸,带着痞笑道:“刚才隔倒裤子豆感觉这家伙不小,脱了更是让我满意,虽然比起老子的还是差了点点,但是已经比老子享用过的其他人大多了。”也正是这一个侧脸才让黄天看到了这男子的容貌。
男子比黄天想象中的要年轻许多,只有二十岁上下,长得很是英俊,脸上带有一股坏坏的流氓气息,却不符合一般江贼那种穷凶极恶的摸样,黄天看惯了正派帅哥,难得遇到一个这种略带邪气的,自然觉得这男子更显迷人。
男子在床边蹲下,一口含住了夏侯兰的阳物,头低低抬抬十分熟练的吞吐着夏侯兰的炽热。而昏迷中的夏侯兰口中却发出阵阵低吟,听得黄天也开始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加入这场大战。
一炷香功夫,夏侯兰竟交代在了那男子嘴里,男子满意的舔舔嘴唇,笑道:“小的们说这崽儿能打,果然算是持久的,换了别个,在我这个药效下,早豆交待了。好了,现在该换老子爽了”说着,轻轻拍打着夏侯兰的脸,并开始解开自己的腰带。

那男子解开自己的腰带同腰间的铃铛一起,丢到了夏侯兰被扒下的裤子上。又俯身脱下自己的靴袜与夏侯兰的靴袜并排放在一起,黄天一眼瞥见这双靴子,便看出此制作鞋的材料非凡,看来这个江贼头子势力必定极大,才能劫掠到如此好的鞋,而且看得出他也较为爱护这双靴子。
男子又脱去自己宽松的裤子,随手一扔,竟搭在了黄天的脸上。黄天闻到一股较为浓烈的男人味,但汗味不算太重。从这个男子熟练的手法和气味可以辨识出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子已是情场老手,处子肯定不是了,不过这老大架势,不知是否被开苞了。
正当黄天被裤子遮住看不见情形的时候,却听那男子嘴中发出阵阵“噢”的呻吟,声调极其低沉性感。黄天闻得连连的呻吟声便心生一计。
说时迟那时快,黄天以最快的身手抓起盖在脸上的裤子,另一手抓起桌上的酒壶,冲至床边,将酒倒入男子微张的口中。这突如其来的的一切,让毫无防备的江贼头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被大量灌入的酒呛着了,猛咳两声,刚缓过来正欲开口喊人,却被黄天顺势用他自己的裤子堵上。
那男子见状,正欲用手反抗,可本就处于热血涌动的激情时刻,药效比平时自然发作更快,男子还来不及做出反抗,便头一晕,前仰着倒了下去。黄天这才看清这男子正骑坐在夏侯兰上,身下坚硬的长枪正插在夏侯兰的嘴中。
黄天忙移开男子,这才看到男子的正面,他的腹肌胜过张颌的六块,可与赵云同为八块的赵云媲美,身下体毛较为浓密,黑森林中笔直的阳物绝对超过了八寸,腿毛也十分浓密,腿部肌肉比例十分协调。纵然自己的下身也早有了反应,黄天也忍着冲动,要想办法弄醒夏侯兰再说。
黄天取桌上的水壶,倒了一大杯水含在嘴里,对着夏侯兰的脸上一喷,还处在淫靡中的夏侯兰这才醒了过来。黄天急忙示意夏侯兰不要出声,小声告诉了夏侯兰事情经过。夏侯兰便问黄天该如何处置这个江贼头子,黄天笑着,并指着夏侯兰依旧还在流水的下体道:“那当然是你我一同享用一番啦,正好完全除掉你身上未清药效。”
接着,黄天、夏侯兰便用那男子解下的腰带将男子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为更加保险,黄天取下自己的腰带将男子双腿也捆在一起。在做好准备工作后,黄天又以刚才的方法准备喷醒这个男子,虽然此时男子含着自己宽大的裤子,脸被挡了一半,但为了防止喊叫,也只能如此了。一口水喷出,有一大半都喷在了裤子上,不过男子还是醒了。
黄天见男子醒了,那男子挣扎着摆动着,黄天忙笑道:“自己家的酒还喝得习惯吧?我知道堵着嘴不舒服,我可以拿掉你的裤子,不过你要答应不要大喊,反正把你的人喊来,你在我们手上,他们也不敢怎么样,而且他们也未必打得过我们。再者你手下看见你这个样子,你这个老大,面子上也过不去吧。你若答应就停止挣扎,我就帮你拿掉裤子。”待黄天说完,那男子急急点头,却身上依旧不住挣扎,黄天正欲处罚这个不听规劝的家伙,却发现床的另一头,夏侯兰正在挠男子的脚心。
黄天忙喝住夏侯兰,道:“夏侯,别玩了,一会有你爽的。”夏侯兰闻言,忙悻悻收了手,老实的待在一旁。黄天回过头来,却见男子停止了挣扎,眼中已痒出了眼泪,黄天这才拿掉了他嘴上的裤子,又笑道:“好,看来你还算配合,下面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那男子活动了下嘴,满脸不屑地以不太大的声音道:“凭啥子听你龟儿子的嘛,老子栽到你们手上豆算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莫要跟老子拉稀摆带,磨磨叽叽的。”黄天闻言倒也不怒,只笑道:“由不得你不愿意。”

黄天说完见男子依旧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黄天递了个眼色给夏侯兰,夏侯兰会意,便又开始挠起了男子的脚心。男子却挣扎着强忍着,仍旧不愿妥协。过了一阵,黄天见力度不够,便起身去拿房间中的鸡毛掸子,递给夏侯兰。
夏侯兰接过换上了工具,终于那男子再也忍不住,眼泪已流出了不少,忙道:“好了,好了,老子说,可以了撒。”黄天闻言便吩咐夏侯兰停手,开口问道:“早点愿意,就不用受这苦了嘛,先说说你的情况。”
那男子却十分轻蔑道:“老子的啥子情况嘛,啷个说起走嘛。”黄天佯怒道:“夏侯,再动手。”男子闻言,忙求饶道:“不要嫩个,我说嘛!”黄天笑道:“快说吧。”
黄天从男子口中得知,此男子姓甘名宁字兴霸,乃江州临江本地人,年二十一,现在是江州一带的扛把子,这一带的水匪都听他的号令,而且与长江下游,甚至黄河沿岸的水匪都有联系,基本可说有江河湖海的地方,就有甘宁的眼线,所以朝廷也根本拿这些水匪江贼没有办法。这家霸江楼便是甘宁为方便手下眼线聚头而开设,顺便干些打劫住店旅客的营生。不过甘宁本性不坏,专劫为富不仁者,贪赃枉法者和无良奸商等,而且也尽量少杀人。滋扰渔民,只为寻找到姿色不错的男子,供自己淫欲,不过完事后,也会赏些钱财,打发回家。
黄天听了甘宁的讲述便有了主意。首先,若能收伏甘宁及他的手下自然是最好,甘宁本性不坏,可将这些水匪改编为水军,江州地界本无其他祸患,仅有这些水匪,现收为己用,自然最好。其次,若不能收伏,便也要想办法结交甘宁,控制他手下的江贼不要闹出大乱子,并且可以利用他的江湖人脉,收集各种情报。最后,听甘宁讲,他虽已早非处子,但绝对不曾被开苞,今天也算自己又福气了。
黄天打定主意,便又问道:“好,甘宁,你本性也不算太坏,而且是可用之才,今后可愿在我手下办事?”甘宁想也不想,忙道:“不得行,你是哪个嘛,老子凭啷个要跟你混嘛。老子现在吃香的喝辣的,过得嫩个安逸,豆算你再啷个挠老子脚板心,老子都不得答应。”黄天却笑道:“问我是谁,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便是江侯江洲牧黄天。今天,我就不信我吃不住你。”说着,便将手伸向了甘宁硬了许久的阳物。
黄天用手指轻轻刮弄甘宁的马眼,在药力和触感的双重刺激下,甘宁的马眼流出大量淫液,脸上也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并开始无助的呻吟。
一阵抚弄后,黄天示意夏侯兰来接替自己的位置,自己则舍了甘宁的欲望,开始攻击甘宁的乳头。夏侯兰得到黄天的指示,直接用嘴含住的了甘宁粗大的欲望。黄天也开始轻咬甘宁的乳头。疼痛和快感的双重夹击,使得甘宁开始了挣扎,并加速了低吟。
黄天将嘴渐渐上移,从乳头经过喉结、下巴,吻上了甘宁的嘴。甘宁虽然也久经风云,但到底架不住黄天的挑逗,很配合地和黄天吻了起来。一吻毕,黄天笑道:“你现在可愿意了跟我了?”甘宁闻言,只闭着双眼,不答黄天。
黄天从甘宁背后扶起他,让他坐了起来,并拍拍夏侯兰的头,示意他停止为甘宁的服务。正被吸得很爽的甘宁,快要高潮了,却突然停止了,显得十分想要。黄天看出他的心思,让夏侯兰抚弄甘宁的大腿内侧,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一根红绳。这红绳原本是打算用于寻得江锦后,用来穿过鱼鳃,便于提着的,如今却用在了甘宁身上。
黄天用红绳将甘宁的还在不断流出淫液的巨大欲望扎了起来,让甘宁觉得有些胀得难受。这下黄天满意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可以随便挑逗甘宁,不用担心他会释放出来,只要让他难受着,甘宁就一定会妥协。

绑好甘宁,黄天飞快的除去了自己的衣物,身下的巨物已经完全硬了起来。此时的甘宁虽然得以喘息,可依旧没有恢复过来。黄天用手捏了捏甘宁的龟头,甘宁吃痛,张开了嘴。黄天乘此机会,将自己的粗大塞进了甘宁嘴里。
甘宁也算阅男无数,口技也还算不错,可还未吃到过黄天这样胜过自己的长度,有些不适应,但依旧意乱情迷的他,还是尽自己所能的吸舔起来。黄天双手抱住甘宁的头,时不时深深一送,起初甘宁还有些反应,好在很快也适应了。一旁的夏侯兰可也没有闲着,但是掰开甘宁有着浓密腿毛的大腿,用舌头舔弄着甘宁的阳穴。
甘宁虽然久经人事,但阳穴被人如此触碰倒还是第一次,不由得一个颤栗,浑身开始发烫。黄天见时候差不多了,便退出甘宁口中问道:“怎么样,你可愿降了?可不要苦了自己啊。”甘宁闻言,内心开始了挣扎,不过巴郡最大的江贼头目怎肯如此轻易屈服,仍旧不愿就此作罢。
黄天看着甘宁扭动的身体,加上急促的喘息声,更不愿意放掉这个尤物了,定要将他收入麾下。于是,黄天忙示意夏侯兰起开,夏侯兰会意,急忙让出了位置。
黄天将甘宁结实多毛的双腿扛在肩上,玩味地笑道:“刚才都还是我开口来问你,现在我可不会开口了,我要你主动求我,若你愿降,就该知道一会怎么称呼我了。”说着,还不等甘宁做出任何回答,便挺起胯下长枪长驱直入。
可怜甘宁到底是第一次,仅有少许唾液润湿,自然难以接受黄天的阳物。甘宁刚想大喊一声,夏侯兰却不肯错失良机,忙将自己的阳物塞入了甘宁口中。此时,已被性欲战胜理智的甘宁,自然又放弃了抵抗,吸起了夏侯兰的阳物。不过在黄天发起冲击,却不自主的蛹牙齿咬起了夏侯兰。
不过好在,夏侯兰现在也算十分熟练,甘宁不自主的轻咬根本不会伤到他。且夏侯兰比黄天的阳物要小不少,甘宁很快便适应了下来。而与此同时,甘宁阳穴的痛感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随着黄天的抽查而带来的无尽快感,甘宁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若不是玉茎被绑住,想必现下已是喷涌而出。甘宁的心里防线彻底瓦解。他从头到脚,每一处肌肤,每一个毛孔甚至内心深处的灵魂都已经被这个正插入在自己阳穴中的男人所征服。
只是由于夏侯兰的阳物将甘宁的嘴堵住了,甘宁无法表达,只得更主动用舌头挑弄着夏侯兰的马眼。
约莫半个时辰,夏侯兰在甘宁熟练的挑逗下,满足的再次交代在了甘宁口中,才拔出了自己的欲望。此时的甘宁,急急忙忙吞下了夏侯兰的所有精华,忙微弱的开口道:“求…你…,老子愿意…归降…了,求你……”
黄天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却不在脸上表露出任何痕迹,只笑道:“现在,你知道…求饶了,早点愿意……归降不就没事了。不过…你刚才可没喊人哦,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求…谁呢?”此时,甘宁憋得有些难受,而胀得通红的脸看着十分有趣。甘宁只得再次开口道:“当然…是……求你……了哦,求…你了嘛……”
黄天笑道:“你还没学乖哦,该叫我什么。”甘宁这才醒悟,黄天不满的是自己没有加上称谓,忙道:“是…主……公,我求…你了嘛。”黄天笑道:“这声主公我…收下了。不过你还得等会才能释放。”甘宁闻言,脸色变得红中带青,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反抗,而且巴郡的男子一向说话算话。甘宁只得默默享受快感和不能释放的痛苦。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黄天一边加紧了抽查,一边满意得道:“你还算老实,现在…和我一起…吧。”说着,解开绑住甘宁的红绳。
红绳解开的瞬间,甘宁坚挺炽热的阳物立刻喷涌出十数道粗长的精华,比他一生任何一次都来得多,来得猛烈。随着甘宁的释放,甘宁开始大口喘息,在喘息声中,黄天也给甘宁的第一次划上了圆满而丰富的句号。


三人一番大战之后,甘宁和夏侯兰的药性基本已除去,简单收拾了下,三人便整理好衣衫,坐在房中。
甘宁虽然是迫于无奈才归降黄天,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当然算话,当然决定全心归降黄天,可担心自己手下数千水贼该如何处置便开口询问黄天道:“主公,现在我归降你了,但是我手下那些兄弟伙该啷个办也?”黄天闻言,笑道:“这好办,他们应该都谙熟水性吧?”甘宁答道:“对头。”
黄天笑看着甘宁道:“既然如此,你手下所有人若愿意继续跟你的,都跟你入编水军吧,还是交由你统领,若不愿干了的,只要将来不再为水匪,则分配田地或者折为现钱,自行谋生。”甘宁听黄天这么一说,自觉得十分妥当,自然也无异议,便答道:“主公安排得确实巴适,我等哈豆去安排整编的事。”
黄天却答:“此事不急,我此来临江,还有一事,也许你能帮得上忙。”甘宁忙道:“主公请讲嘛,若我晓得的,肯定帮主公办妥。”黄天便开口道:“我此来便是为了寻找江中江锦,按书所载我们江州流域便有此物,可刚才我向小二打听,他却说不知。”
甘宁听后,立马笑道:“原来是这个事所,主公你不晓得,这个店是我开的,下面的人还是懂得起,当然不敢乱开腔哟。这个江锦却有此物,但是只在巫峡水域出没,而且也极难看到。主公可晓得,江湖上的朋友些看得起我,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锦帆贼’,也跟这个江锦有关。我和众兄弟当年去巫峡的时候,因为天气太热老,于是下到水头,正好遇到一条江锦出没,那锦与平常的鲤鱼差不多大小,却游得飞快,他们说我游不赢这个鱼,我说我必定游得过,还要抓给他们看,所以豆在江头追这个鱼。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捉到它了,本来想要把它破来吃老的,结果刚把它带上船,却发现它在哭。我走起过去一看,结果它的眼睛水流到一堆变成了黑多个铃铛,这也豆是我现在还串在腰杆上的这个铃铛,我看它可怜得很,像是懂人性样,也晓得各人活不成老,还要哭一场,我豆把它放老。兄弟伙说我比它还要凶些,游得更快,所以都喊我‘锦帆贼’。”
黄天与夏侯兰听后,皆有所感叹,特别是夏侯兰,自幼长在山中对江河中的生灵更觉稀奇,便是啧啧称奇。黄天倒还好,本是天地灵识,知天地间不少灵种,只觉甘宁与这江锦有缘,今后要寻这江锦应该会更方便。
不过甘宁细问黄天寻着江锦原由后,黄天告诉他是用来炼制丹药,甘宁虽依旧答应黄天愿意帮助寻找江锦,但却求黄天尽量少取江锦,若炼制丹药只需一条,则只取一条,不要多取。因为自早年与江锦结缘之后,甘宁便对这一江中精灵产生了感情。不过他并不知道,与此同时,那江锦由于是长江中的灵种,也对他结下了情谊。每当甘宁出船或者下水时,若这江锦感知有暗潮漩涡等将来时,它便会用自己的功力为甘宁化去危险,所以甘宁再长江边多年,却从未出过任何事。
几人一番商定后,决定让甘宁先安排手下几个小头目,通知各自手下的人要整编的消息,并将黄天的决议全部告知,让他们做好打算,一切自愿绝不强求,待黄天等人寻得江锦归来时,一并出发回到江州城中进行正式编整。而黄天、甘宁、夏侯兰三人则定于十五日抵到巫峡一带,寻找江锦。
为何会选择在十五日呢,原因很简单。由于太阴即月执掌这凡间的潮汐之事,所以凡是水中生灵皆有朝月敬月之举,十五正是一月中月亮最明亮光彩之时,凡在浅水的生物都会上游,以映月光。江锦更为水中灵物,必定会更加注重与太阴间的互动,以增进自己的灵气。
制定好计划后,黄天修书一封派人送回江州城中告诉赵云等人自己的安排,让他们号早作些准备。由于时间尚算充足,黄天与夏侯兰则在甘宁的指引下,一路游览黄天治下的风土人情,往巫峡进发。

中元节番外:
长安城中数千盏花灯,但唯独一盏最为明亮。那盏花灯之下,立着两人,正是黄天和赵云。两人只是想看,却沉默不语。还是黄天率先打破沉寂,开了口。
只听黄天道:“子龙,让你久等了。”赵云依旧看着黄天细语道:“小天,我真没想到你会出现。”黄天笑道:“这是咱们相识后的第二个上元节,记得去年除夕夜咱们再常山中过得挺好,可今年我却一直在宫里忙着,好不容易才得空出宫。方才回驿所,却不见你,问了他们才知道,你出来了,便急急出来寻你。”
赵云闻言,柔声道:“这些时日,我们在宫外过得很好。却不知你在宫内如何,”说着并用手捧起黄天的脸,抚摸着黄天的脸颊,“瞧你,定是十分劳累,都清瘦了不少。”黄天却未马上回答赵云,只一把抱住赵云道:“还说我清瘦了,难道你就不曾想我了吗?好了,不说旁的了,今日难得只有咱们两个,且让我陪你好好过个上元节。”赵云看着黄天,那明亮的眸子里尽是似水的柔情,也只得依了黄天不顾路人时时投来的眼光,仿佛此间只有他二人一般。或许两人的心中也希望这一刻便是永远。
夜渐深了,出来赏灯的人也大多散去,仅零星的几个行人还在走着,却也无心去赏灯。黄天与赵云二人见夜也深了,正欲回驿所休息,黄天这才想起要买花灯之事,便让赵云赶紧和自己找找还有没有卖花灯的摊子没有收摊的。
两人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一家还未收摊的花灯摊子,摊主是个老妇,据老妇讲所卖花灯皆是自己亲手做的。黄天仔细看去,各个都很精美,无论带哪一个回去,刘协都应该会很满意的。
黄天左挑右选,终于选了一个鲤鱼形状的花灯,黄天想这个样子应该更讨刘协这样的小孩喜欢。原本花灯并不贵,可黄天见那老妇这么晚还未收摊,必定是生活艰辛,遂付了足够买下她整个摊位还有余的钱。那老妇人十分感激,就在黄天与赵云转身要走时,忙追上前来,递过一盏莲形花灯,道:“这原本是小婆子我已过世的丈夫所做的最后一盏花灯,本是放在身边留个念想,今日见两位小哥,觉得十分有缘,两位有付了这么多钱买老婆子一盏花灯,老婆子特别把这盏灯送给两位,祝两位能像我与我们家那老头子一样永远恩爱。”
黄天与赵云闻言,脸上皆是一红,不知是由于那卖花灯的老婆婆太过热情,还是由于被她看出两人非常的关系。黄天忙开口道:“老婆婆,谢谢您的好意,但这灯我们不能收,这可是你丈夫留给你的念想啊,我们不能要。”那老妇闻言,立即道:“两位若是不愿收,可是嫌这灯是我亡夫所做而感晦气吗?”赵云忙道:“当然不是,我们收下便是。夜也深了,您赶紧收了摊子回家去吧。”黄天也立即道:“是,但愿我们也能像你所说那样相守下去。再次谢谢您的一番心意,您快回去吧。”那老妇见这情形,才满意离去。
买好花灯,黄天和赵云便走在归去的路上。忽然一阵风出来,一颗沙子迷了黄天的眼,赵云关切的想帮黄天吹吹,不料情急中手竟一松,让手中的莲灯飘落了去。
那花灯落到了流经城内的水渠边,赵云见黄天眼中沙子已被吹出,忙去捡了那花灯,不料,却因天黑不便,看不清水渠边的状况,一脚踩上青苔,和花灯一起掉落水中。黄天见状,忙将手中的鲤鱼花灯放下,跳入水中。
此时的水十分冰寒,虽由于没有下雪,不曾冻结成冰,但也接近冰点,此外水流十分急促。原本长在常山深处的赵云自然很少接触水,可一入水,却丝毫不显慌张。这倒奇了,原本应该不通水性的人,现在虽说上如鱼得水,至少也还算自如,只奈何水流湍急,无法控制,这一切皆源于赵云身上的龙息。龙能上天入海,赵云身上有隆的气息,自然也不会为水所困。可情急之下,黄天根本没有联想到这一点,只急急跳下水中寻找赵云。
终于在两人找漆黑冰冷的水中找到了彼此,可随水漂流两人竟已出了长安城。两人忙上了岸,却见那莲灯在不远处随水漂着,眼见是不能寻回了。但两人竟同时开口安慰对方道:“这花灯随渭水漂去,愿你我之情如渭水一般绵延不绝。”浑身湿透的两人看着如此默契的对方,相识一笑,赶紧找了个地方,升起了篝火,脱掉了全身的衣物。
这一次,正好是干柴烈火,又有无限浓情。赤裸的两人自然情不自禁开始了一番云雨。两人的一番温存,只到东方之既白。黄天扶起身下的赵云,让他陪自己一同看日出。
这幅景象是这样的美好,可惜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黄天还有他的大业要去完成,赵云也自然明了,看完日出后,两人穿好衣服,一同走回长安城。
此时,城门刚开,还没有太多行人。赵云忙让黄天赶紧找回那盏花灯回到皇宫去。黄天虽有千般不舍,也知此时更该做什么,叮嘱赵云赶紧回驿所,并服下至少一碗姜汤,以防寒气入体。赵云忙笑着答道:“知道了,从前没见你这么啰嗦。赶紧去吧,不然找不到花灯可没办法较差。”
黄天看着赵云笑,自己也笑了,忙向赵云挥挥手,转手便去昨晚出事的位置寻找那盏鲤鱼花灯。所幸的是,由于天色尚早,且那地方又比较偏远,还没有人将花灯拾走。黄天忙拿起花灯,向宫内赶去。



中元节番外后记:
事后,黄天与赵云因弄丢了花灯而感到很遗憾,本想去找那花灯老妇,告知情形。谁知,去当日买灯处却不见老妇,询问之下,才知道这老妇已于上元节当夜离世。临终前,带回一笔不小的钱交给子女们,并让子女们将她和她老伴的葬在一起。
黄天和赵云打听之后,才找到老妇人和他丈夫的坟墓,他们就葬在渭水之滨。听旁人讲,那老妇和他丈夫皆是渤海郡人。黄天知道后,便感叹道:“兴许那花灯不仅寄托着这两人的一生的爱,还带有无尽的乡愁,于是,那灯便载着他们的情思回到他们魂牵梦萦的故乡了。”




(注解一下,首先是针对男男问题的时代背景,怕大家读到行人和老妇的对于看到赵云和黄天在一起的时候的不同反应,而带来的误区。事实上,男男之事,或称龙阳之癖,是很早就有的,而且在晋,也就是三国后的魏晋的晋,龙阳之气,和好男风是当时的社会风气,特别是贵族中。所以在汉朝末年或者三国时期,龙阳之事,大家应该是可以接受的。所以老妇人的表现很正常,黄天他们害羞,只是出于恋情被看出,就如同任何一对情人在没有任何亲热举动前,而被他人看出情侣身份时都会有的羞涩。而为什么会写到有行人不时看他们,那是因为不论男男或者男女、女女在大街上搂搂抱抱肯定会召来围观,不信您去街上试试。
其次解释一下渭水和渤海的关系,渭水是黄河的最大支流,黄河最终注入渤海。所以大家应该能理解黄天为啥说那花灯会回到老妇人的故乡了吧。)


黄天一行经过多日行程终于到达巫峡境内。这一路上,倒是行得不紧不慢,故算不上疲惫。这一日正是十五,不过天色尚早,还不到寻找江锦的时候,一行人便决定既然到了巫峡,便该看看这巫山十二峰。
由于甘宁也十分熟悉这一带的环境,便不需另觅向导,直接还由甘宁引路即可。再者,黄天也不愿再多一个人,免得多生事端。
三人行船走到十二峰水域,夏侯兰也听闻过巫山十二峰,细细望去,却看来看去也只有九峰,便问甘宁是何原因。甘宁笑道:“是嫩个的,这十二峰还有三峰在南边的山后头,在船上是看不到的,要下船上岸才能看得到。而且这十二峰还有一个传说哟。”
夏侯兰闻言,便问甘宁:“什么样的传说?”甘宁便简单为他讲述了巫山十二峰的传说。相传王母之女瑶姬路经巫峡,看见有十二条恶龙在此作乱,便出手消灭了它们。可恶龙的尸体碎裂导致河流堵塞,一时间形成一片汪洋。逢大禹治水之到巫峡,得瑶姬的帮助,终于疏通了水路,使得川中水路平稳。可由于恶龙尸骸在江中化为暗礁,瑶姬决定留在此处为来往之人指引道路。王母思念女儿,便排瑶姬的姐姐们下凡来寻,众仙女下凡寻得瑶姬,却被瑶姬所打动,决定留下十一个姐妹,与妹妹瑶姬一同留在巫峡为路经此地的人们指引方向,最终她们便化为这巫山十二峰。
当甘宁讲完传说,夏侯兰正听得入神时。不想却听甘宁再笑道一句:“啷个,你觉得这都是真的迈?老子在江上过了二十年,从来没见过龙,纵然是有仙女下凡,也不可能有龙撒!”本是听着甘宁讲述传说一言未发的黄天,听得甘宁如此说,终于坐不住了,开口道:“兴霸,这就错了。这世间当然有龙,不过龙为水中王者,不会滥杀生灵。传说中的恶龙应为恶蛟,蛟与龙,形形似,但行事心性却大相径庭。待回了江州,我给你看当年我过黄河时,所屠恶蛟之角。”
甘宁听黄天这样说,便也开始有了几分相信,遂道:“以前还以为是那些瓜娃子吹的,不过豆是把河头的大鱼传成龙,想不到真的有。等回了江州,主公你一定要给我看哈哟。”黄天笑道:“一定!”
黄天三人继续沿江游览巫峡,却没察觉到岸边山上,还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三人在船上简单吃了些带来的食物,便决定开始寻找江锦。准备晚膳时,甘宁本欲下江抓条鱼上来,却被黄天拦下,黄天怕甘宁的冒然下水,会引发水中的骚动,导致江锦这种灵物会因此察觉到危险存在,而不会在晚上上浮出水面了。
经过三人耐着性子的等待,终于夜色笼罩在了巫山。一轮明月露出山头,照耀在江上。月色、江风十分惬意,可三人不能沉浸于此,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江锦。
随着太阴星往中天的行走,江面也开始变得热闹,许多水族跃出水面,吸收月之精华。这一幕,连久在江河之上的甘宁也惊住了。甘宁虽然生长于江上,平日里面对的便是江河,却从没在十五之夜,望着江中观察,更没在远离人烟的灵杰之地,耐心守候。
此时,虽然江面上出现不少水族,连平日里少见的不少鱼类,也纷纷得见,却迟迟不见江锦的身影。
渐渐月至中天,原本热闹的江面却开始变得平静。就在甘宁和夏侯兰都以为水族们映月活动已经结束,看来是找不到江锦的时候。忽然,一条同看似与鲤鱼相同,却总有说不出的不同的鱼跃出水面。
这鱼比一般的水族跃起的高度都要高,体态也更加优美。甘宁与黄天皆同时认出这便是江锦。随着江锦的一跃,那些隐蔽的水族也纷纷跃出水面。
此时的场景,比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夏侯兰看得痴迷,未留神脚下,被水族跃起时溅起并滴落在甲板上的水花一滑,跌入了江中。夏侯兰的这一入江,水族们皆被惊动,纷纷藏回水中。

此时,船上甘宁反应最快,也顾不得那么多,必是救人要紧。甘宁与夏侯兰才相识不久,自不知他会点水性,只想着这一段水域表面宁静,实则多有暗流等,确是十分凶险。
当然,若是平时,夏侯兰纵突然落水,也能浮将起来。只是这回,任凭夏侯兰脑子如何冷静,四肢听从指挥,也一个劲的下沉。
所幸,正在夏侯兰万念俱灰之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抱住了他。夏侯兰似得了救命稻草一般,原本还算冷静的头脑,变得有些不冷静了。这一不冷静不要紧,可是苦了下水救人的甘宁,复杂的水下环境,还碰死命上挣扎的主,弄不好,两人都得搭进去。
与此同时,黄天一人在船上焦急的等待。黄天本该是下水救人的最佳人选,可急就急在甘宁不知道黄天这灵识之体这一档子事。但眼见甘宁已经下去了,自己便不能下去了,三人乘坐的小船吃水不深,若无人在船上辅助,水中的人很难爬上船来。
正在黄天着急的时候,甘宁携着夏侯兰浮出了水面。黄天急忙递过一根竹竿,甘宁抓住竹竿,带着夏侯兰,爬上了船。
出水时,夏侯兰便是昏迷中,上了船,甘宁也顾不上自己,便让黄天赶紧看看夏侯兰。黄天为夏侯兰把脉后,摆手道:“无妨,只是呛了几口水,再受了外力冲击才晕了过去,一会便会醒来的。”
甘宁听完黄天所说,奇怪地瞪大了眼睛,问道:“外力冲击?啥子外力噢?我啷个没感觉到也?”黄天被这一问,也奇怪道:“难道不是你将他打晕,以防止他挣扎反而会反将你二人同时拉入水中的吗?”甘宁立马嚷道:“啷个可能哟!我根本没有打晕他。只不过说来也怪得很,他本来在水头还算冷静,不像个一点都不会水的人,但是我一抱到他,他豆开始挣扎了,然后我们两个豆开始沉了,结果,突然一哈,他豆晕了,然后暗流也改变了方向,我带起他黑轻松豆浮上来了。”
听了甘宁的描述,黄天也觉得奇怪,从夏侯兰的冷静,到遇到甘宁以为是江中水鬼、水怪或者知是救命稻草,一时激动慌了神,开始挣扎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让黄天感到奇怪的是夏侯兰的突然昏厥。是什么样的外力可以让夏侯兰在水中瞬间昏厥,且无其他半点损伤,并且丝毫没有影响到就在其身旁的甘宁的呢?
正在黄天思量之时,眼睛一瞟,发现甘宁竟还傻傻站着,穿着那湿透的衣物,双手环抱。虽然,此时天气不算冷,但是夜晚的江风还是格外清凉,加之浑身湿透,可想而知。黄天见了这一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忙道:“傻站在那干嘛,过来,把夏侯搬进船舱,你也赶紧把衣服脱了,我点个火盆,免得伤寒了。”
甘宁闻言,忙道:“可是……”黄天急切道:“别可是了,快来,这可是我作为主公的命令。”黄天当然知道甘宁想可是什么,江锦错过了,还有下月,下下月,但他拥有的每一个男人,他都不想失去。
甘宁扶起夏侯兰进了船舱,黄天已经点好了火盆,甘宁有些惊讶黄天速度,便开口询问。黄天笑笑,想着甘宁也是自己的人了,自然不必瞒他,便将自己灵识之体的事告诉了甘宁。甘宁听后,方才恍然大悟,难怪黄天知道这么多。
两人在谈话中,顺道帮昏睡中的夏侯兰除去了湿透的衣物,出来得匆忙,便没有带替换的衣物,只得光着身子了。两人帮夏侯兰脱完衣服,黄天却见甘宁似乎忘记要脱自己的衣服了,便开口道:“怎么,你还害羞不成,这船舱里又没外人。或者说,你也希望像夏侯一样,让我亲自帮你脱?”
平时豪爽仗义,大大咧咧的甘宁闻言,刷的一下,脸便红了,什么话也不说,便开始自己动手脱起了衣服。黄天在一旁看着,心中感叹道这身材还真是百看不厌,湿透的衣衫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分外撩人。
正当甘宁准备解下腰带时,一个细微的动静打破了黄天沉浸于享受甘宁性感表演的思绪。黄天的洞察力告诉他,有人上船了!

黄天迅速示意甘宁,舱外有动静,要出仓查看。甘宁会意,紧随黄天疾走出船舱。
两人来到船舱外,只见一赤身男子蹲坐于船头,浑身湿哒哒的。未等甘宁开口询问,那人却抢先一步答道:“恩公,莫要惊慌!”
甘宁被这句“恩公”搞蒙了,急道:“你是哪个哟,啷个喊老子恩公耶?老子记不到啥子时候帮过你耶,莫要乱扯关系哈!”却见那男子缓缓站起身来,黄天与甘宁这才发现,此人除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外,全身竟无一处毛发,身材却是极好的,通体肌肉均匀,腹间八块肌肉,有很好的倒三角,简直堪称完美身材,黄天甚至觉得此人身材略胜赵云、甘宁。那男子的声音打破了黄天的遐想,将他拉回现实。只听男子说道:“恩公,可曾记得当年放生的那条流泪的江锦?”甘宁听后,上下打量一番这男子一番后,略带惊叹地答道:“当然记得,难道你豆是哪条鱼?”江锦精,镇定地答道:“不错,恩公,我当年滴落的眼泪化作铃铛,今夜正是这铃声引我至此,来完成我应尽的宿命!”
“啥子宿命?”甘宁追问道。江锦精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甘宁与黄天道:“请求二位恩公,帮我繁衍后嗣。”这下轮到少有疑惑的黄天犯糊涂了,怎么自己也成了这江锦精的恩公了,自己可是来寻这江锦炼药的啊。
锦鲤精看出了黄天的疑惑,从容地答道:“我知道两位恩公此来便是为了寻我,一切早在恩公放我生路之时,便已成为定数。两位恩公请听我细细道来。我叫魟,是江锦族的最后一员,那日,恩公抓到我,我便以为是上天要亡我江锦一族,却不曾想这是天公为我族提供的唯一一次机遇。江锦族在长江中生活了数百年,当年十二恶蛟为害在此,我族为江中灵种,自该守护一方水土,可恶蛟力量太强,我族反被屠残殆尽,只留下年龄尚幼的我,幸有众仙女下凡,除去恶蛟,才还一方太平,可我族就我一个,再也无法繁衍。我本以为我只能多活一日,便算为我族多存世一日,却不曾想能巧遇恩公。恩公放我归来之后,便有女神托梦于我,告知我,恩公会带着另一位恩公前来,两位恩公可助我繁衍后嗣,而我也会在此次繁衍后,耗散元气,打回原形,用凡人话就叫死了,当然我也并不是白死,仙女告诉我,两位恩公需我入药,方可成一番大业,我当然愿意贡献,我的命本是恩公给的,现又可得两位相助,让我族重新生长于江中,我死而无憾。”
黄天与甘宁二人听了个明白,虽感慨魟的身世与命运,但也明白,一切都是天意,不可强求,只得询问应如何帮助魟繁衍后嗣。
魟对于这一切却显得格外淡然,也许是背负着一族的希望太过沉重,亦或许是常年的寂寞洗礼,已让他看透了太多。魟淡然中略显羞涩道:“我需要两位恩公与我交合,方可助我族繁衍,我知道黄天恩公为灵识之体,你强大的灵力可以促动整个过程,因为我是雄性,两位恩公也都是男子,只有依托灵识力量扭转乾坤,方能代替阴阳交合。而兴霸恩公,你一直带了我的眼泪化成的铃铛,身体上自然沾染了我族的气息,只能借你身充当雌鱼,方可完成这次繁衍。”
说到这,甘宁倒有些尴尬的看着黄天,因为他明白自从黄天摘走了自己的雏菊,自己的身子当然也由黄天支配了,现在要让魟借自己的身体交合,当然要经过黄天的许可。
黄天一个眼神交流,甘宁马上明白了,爽朗的答应了魟的要求,虽然马上就转念想到,自己从来都是攻的位置,给黄天操就算了,今天居然还要被自己救过的一条鱼操,真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想着,甘宁还是爽快的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对着魟说:“来吧!”不料,魟却说:“不行,我不是说了吗,还要黄天恩公来促动整个交合,只能让黄天恩公将精元射入我的体内的同时,我将后代注入兴霸恩公体内,再借由兴霸恩公的精华注出。到时候,请兴霸恩公,将您的花茎对准江心,这样我族的子嗣便可直接入江,待他们自然生长了。”
黄天闻言,心中一阵暗喜,材料得到了,还能收获这么一个完美的肉体,虽然只能有着一次,但也总比没有好。


甘宁保持跪坐,为魟的阳物进行湿润,魟化为人形初经人事,虽然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也许天公抬爱吧,它的阳物生得一点不小,疲软时亦有四寸左右,以黄天的经验看来,若此物坚挺起来,定不短于八寸。
在甘宁为魟服务的同时,黄天也不曾闲着,左手撸动着自己的沉睡的巨龙,右手以食指开发着魟含苞待放的菊穴。
虽然黄天只插入了一根手指,但活了千年,第一次化作人形的魟,连对自身构造都还不够了解,哪里受得了甘宁与黄天的前后夹击,在黄天食指探入的瞬间,那不适与快感的双重袭来,加之此时此刻魟复杂的心情,魟发出了有生以来的第一声呻吟,白皙帅气的脸庞霎时变得绯红,犹如醉后一般。
黄天看着魟诱人的神色,忙含住了魟的乳头。魟微微蠕动自己的身体,就在此时,黄天将中指也加入到扩充魟后穴的过程中。魟的快感加剧,加速了蠕动。甘宁只得抱住魟的双臀,好继续为其服务。渐渐,魟的阳物在甘宁的口中变得巨大,完全符合黄天的判断,足有八寸,甘宁哪里肯放过如此美味的阳物,使出浑身解数,用舌尖抚弄着魟的阳物。
好在魟乃鱼精所化,若正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恐早缴械于甘宁口中,坏了今日繁衍之大计。黄天由魟的乳头处向上吻去,经由所过,到颈处,正到性感的喉结处,却发现魟的喉结颤动,似要说些什么,可在快感的刺激下,又无法开口。
黄天忙察看原由,原是魟想提醒甘宁不可继续大力允吸,恐自己的精华尽数交予甘宁口中,好在黄天及时,发现,忙告知甘宁。甘宁闻言,只得减慢攻势,时而挑逗魟的马眼,时而吐出魟的阳物,舔弄魟的阴囊。由于魟无体毛,交合时,难免更易缴械,故不敢直接进入正题,只得做足前戏,好让黄天充分激发其灵气,让大计一举得成。
黄天将手指数增加到三指,魟的喘息变得更为激烈,那迷人的双唇本如樱桃般,在阵阵呻吟中变成了暂引樱桃破,好不让人想咬上一口。遂,黄天忙吻上魟的双唇,魟被这突如其来的弄得更加不知所措,直到黄天舌头进入他的口腔,他才学着黄天的样子,也将自己的舌头探入黄天口中。
此时,魟想着此生,若不为江锦一族繁衍后嗣,那就该与黄天等人逍遥快活方才不算白过,只可惜自己的使命便是繁衍江锦一族。
就在黄天三人于江中舟上酣战之时,数里之外的山脚下,十数人正围着篝火焦急地等待这探子的消息。今早,派出探子去探前路与寻人情报,却迟迟不见探子归来,为首之人正有些焦急,自己领着这十数人行进数百里,到此地寻人,可谓人生地不熟,身边可为探子之人就那一人,若失了他,自己便无法完成寻人之事。正在这时,却听着林中传来焦急的脚步声。十数人皆听到了动静,都进入戒备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竟是探子,却见探子神色紧张。探子冲出林中,便慌张地大喊:“后面有群狼追我!”便跑回众人之中。闻言,那为首之人,下令众人不要慌张,心中打定主意,既然狼群已经发现自己一干人所在,必会发动攻势,只是现在碍于火光,不敢冒然出击,待狼群查探清情况,必然会发起总攻,时不待我,必要先下手为强。
为首之人忙示意手下拿起武器,往林中查看,正靠近林子时,突然狼群发起攻势,冲出林中,好在这一众人等皆非吃素的,忙操起手中武器抵御狼群。而那为首者,面对这三头较旁者都要大出几分的狼,向来是是狼群中最高层的存在,而中间为首的一只,更是要再大几分,想必便是狼群首领。

却见那人并不慌乱,只是嘴角一扬,拿起手中武器便刺向狼王,狼王灵巧的避开,两只巨狼,见势,直扑他而来。那人反身卧倒,挥动武器,劈中右方之狼,只听一声哀嚎,那狼闻声毙命。却说另一只巨狼扑在那人身上,他用尽全力飞起一脚将狼踢开,竟能制住站在上风的巨狼,被踢开的巨狼还不曾回过神来,他又起一脚,将狼踢至约一丈外的巨石上,血溅三尺,当场殒命。那狼王见失了两员大将,竟发出更为凶狠的低吼,只扑此人而来。那人也顾不得拾起掉落的兵器,只得徒手以对,不知是此人天生怪力,还是那狼王已经强虏之末,却见那狼王竟反被压在他身下,他以左手遏住狼王双爪,右手连出猛拳直击狼头。数拳下去,狼王也就此丧命,临终前只能发出数声残缺的嚎叫,群狼闻得此生,才见三狼皆亡,遂成鸟兽散,却基本被这十数人屠戮殆尽,只有两只负伤逃去。想在这深山中,两只受伤的独狼,又能形成怎样的气候,恐也只能沦为更强者的口中肉也。
只说那为首之人,上前在三头巨狼的口中赤手扒下上颚的两颗獠牙,转身递予手下一男子,用本族语言吩咐道:“这三头狼都非比寻常,这样的牙才能用来装饰我的脖颈,拿去为我串好。其他的,你们自行处理吧。另外,刚才阿尼引回了这群狼,为我们带来这份惊喜,不知有没找到我们最需要的情报,让他到营帐中来见我。”那男子接过狼牙,双手捧着,亦用族语答道:“是,少族长,属下会尽快串好项链献给少族长的。另外,我会吩咐下去让阿尼马上来见您,并让其他人处理狼群尸体。”却说那少族长并不做声,头也不回,径直走入中间最大的帐篷中。
不一时,阿尼不知是之前被狼群追赶的惊慌未散,还是担心被少族长责备,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入少族长的营帐中。阿尼单膝跪下,低着头,不敢说话。只听那少族沉声用族语长发话道:“为何不敢说话,你今日带回狼群不过是为我们送来意外的战利品,我不想关心你从哪引来这群麻烦,我只关心我们此行的目标,你可探明了?你是我族中最优秀的探子,也是唯一一个通汉语的探子,若你都不能为我们找到他,那父亲的病恐怕是没希望了。”
阿尼急忙抬起头,他家世代受族长家照顾,此时也忧心族长病情,满用族语回答:“少族长,放心,我已探明仙长所述人物踪迹,他与另两人正结伴行船于江中,为确定他们是行事留,属下才观察至日落,发现他们白日只在山涧中游览了一番,今夜泊在江中,似是要留宿于船上,故急返回来报。不想途中,竟遇狼群袭击,才耽误了,望少族长降罪。”说着,他抬头看着那少族长。
那少族长忙用族语道:“阿尼,你果然不负我望 ,快将如何行至那江边告之与我。”探子忙回答道:“少族长,何必急在这一时,天明动身也不迟啊,他们今日宿于船上绝不可能夜晚行船,即便天明他们就走,我们也能追赶得上,再说刚才一战,弟兄们都很疲惫,加之连日来匆忙赶路,大家都很疲惫,望少族长三思。”那少族长喝道:“我亦知兄弟们疲累,可父亲如今病入膏肓,我心急如焚,你只消告诉我路径,我自去擒那三人又何妨?你们便在营中歇息。”
阿尼闻言,急道:“可是……”少族长立即打断道:“那有那么多可是,到底你是少族长,还是我是少族长!”阿尼见少族长打定主意,不敢多言,只得告知路径,出帐外通知其他族人,希望他们能劝下少族长。
那少族长拿起帐中自己的专用兵器,正欲往江边擒拿黄天三人,刚一出帐篷,便见族人走上前来,为首的正是当时吩咐处理狼牙之人。不待那人开口,他便抢先道:“尔等不必来劝,连日来尔等也都累了,好生在营地中休息,把狼皮剥了,正好可用来御寒。阿曼,我不在时,你暂领大家!”
阿曼似乎想还想说些什么,可他与少族长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他脾性,便不敢开口提同去之事,倒是转念一想,少族长天生神力,一般人根本不能敌,连刚才那样的三头巨狼,也能徒手杀死,想必应无不妥。故自得望着少族长离去的身影,吩咐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可他并不知道,他的少族长将要面对可不是一般人。

暂不提那少族长独自一人来寻黄天等人踪迹,且说黄天三人还沉溺于交合的快感之中。经过一番激战,三人皆已是香汗淋漓。魟被黄天、甘宁前后夹击,更是显得招架不住,只一味的觉得头晕目眩,喘不过气来。
黄天已然察觉了魟的状况,知道魟已快把持不住了,再看在魟身下的甘宁,也是喘息声不断,探手摸了摸甘宁的私处,也早已经胀得坚毅无比,于是说到:“我看应该…差不多了,我先将元气注入魟体内,魟再转给兴霸,何如?”魟听后,只是微弱的点头回应,努力用最后的一丝清醒守护着自己的精关。甘宁则揣息道:“我…有心理…准备了,来吧……”
黄天看准时机,将自己的元灵汇集于胯下,一股强有力的精华注入魟初经人事的后穴。魟感觉一股温润由身后扩散至全身,自己达到了快乐的顶点,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须得保持清醒,否则将功亏一篑,瞬即调动自己全部的精力,喷发出自己毕生的精华。
却说甘宁只觉魟突然加快了抽插,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入自己体内,与自己之前和黄天交合时,完全不同,并不是一股炙热的液体,这次仿佛是一种生命的力量。在这种力量的刺激的下,甘宁的肉棒中喷涌出如柱的精华直接注入江心。
喷发结束后,甘宁便累得昏睡了过去,倒在魟的怀中。魟立即抱住甘宁,可他自己也十分虚弱,便倒在黄天怀里。此时,三人中唯有黄天还不算消耗过度,仍有体力。
魟靠在黄天的胸膛上,虚弱的说道:“感谢…两位恩公,助我了却心愿……我死而瞑目,只是刚才匆忙,忘记告知…兴霸恩公终究是凡人,完成这场交合后,体质会得到提升,在水下,更如我水族一般灵活……只是由于耗费精力太多……将昏睡…至天明…才能醒来,还劳…还劳您照顾好他…”黄天见此情景,不觉双目含泪,急忙答道:“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他的。”听到黄天的回答,魟露出的迷人的微笑:“那我…便放心……”话还未完,便撒手西去了。
原本躺在魟怀里的甘宁,倒在了黄天身上,魟的身体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黄天抱住甘宁,泪水滴落在魟的鳞片上,他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保护江锦一脉的繁衍,为对于这一条经历刻骨铭心而得到的江锦,黄天虽有不舍,但为了保护江锦后代的繁衍,只得用他入药,并立志要一举成功,且绝不再增练一炉。
黄天收好魟的身体,将赤裸的甘宁抱进了船舱里。船舱里,两具赤裸的美丽胴体,不觉一丝欲望又在心中泛起,但转念一下,魟才刚刚逝去,甘宁也还在昏睡,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禽兽了,便拾起甘宁之前脱掉的衣裤,为甘宁穿上。
为甘宁穿好衣服后,黄天又甘宁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亲吻,以表彰他的辛苦。而此时,夏侯兰却可怜的光溜溜的躺了好些时候了。黄天急急忙忙为夏侯兰穿上已经烤干的上衣,正欲为夏侯兰穿裤子的时候,才意识自己好像也是赤裸着全身。这才想起自己的衣物都留在了甲板上,便走出船舱去拿自己的衣物。
正当黄天走出舱外,却发现对岸林间有什么东西再移动,而且绝不是林精猛兽,必是人类,而且三更半夜,荒郊野岭,更不可能是行人,绝对是冲着自己一行人而来。黄天佯装丝毫未曾察觉的样子,只顾着捡拾散落一地的衣物。
捡起衣物后,径直走回船舱中,一面急忙穿上衣服,一面集中精力感知着外部的一切响动。
却说这边,那少族长眼见就要到了江边,已经看到了船上的小船,不料,船中走出一人,一个机灵便闪入一旁的树丛中,以锐利的目光监视着船上人的一举一动。忽然他注意到船上的人就是自己此行的目标,便取出怀中的羊皮画像核对,心中道果然是于上仙说的这个人,真不枉我沙摩柯此行。又暗喜黄天并没有发现自己,待黄天进入船舱,沙摩柯这才盘算着怎样拿下黄天一行。

黄天穿好衣服吹熄了灯,在船舱中静静等待。岸上的沙摩柯见船上久久没有动静,便以为定是黄天等人皆睡着,时机已然成熟,于是悄悄来到江边,准备下水游到船上去。
沙摩柯的部族在五溪,自然从小便也常与水打交道,水性也算很好,很快便游到了黄天他们的船边。沙摩柯围着船游了一圈,觉得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才准备悄声爬上船头。而此时,黄天早已察觉了他,可黄天怕他跑了,便要等到他上船以后,再对付他。
沙摩柯迅速爬上了船,没有造成太大的声响,但沙摩柯还是害怕惊动了黄天等人,一边蹑手蹑脚靠近船舱,一边注视着有无任何风吹草动。又过了约莫一刻钟,沙摩柯暗喜道先前于道长还特别嘱托不可轻敌,原来不过是草包一个,有何惧之。接着,便大胆都走向船舱,谁知这时,舱门竟然开了,黄天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黄天只见来人穿着毛皮所制的护甲,显然是也许是制作水平有限,或是常年居住环境的关系,他们的服饰都是较短的,即便是族长一家,上身也不及双臂,下身不及双膝,而身上的护甲像是一整块完整皮革改制,故只能斜披于身,遮单肩,裹胸而下,以草绳束腰,下身最长处只及大腿,中间刚好能遮住私处。浑身沾满水滴配上那黝黑的皮肤,看上也算十分秀色可餐。
沙摩柯先是惊得退了一步,却发现除了黄天外,没有其他人,再看黄天的身形,显然也不是高手,便也不怕,摆开阵势,准备迎敌。黄天见沙摩柯如此架势,便张口问道:“足下是何人,深夜到鄙人的船上所为何事啊?”
沙摩柯听不懂汉语,也不在意黄天说得是些什么,他只知道只要带回黄天,于仙长便能治好自己父亲的病,这就足够了,于是根本不搭理黄天,直接准备出招了。黄天只以为对方肯定不会回答,便也早所有准备。就在沙摩柯向黄天出招时,黄天念动真言,沙摩柯身上和甲板上凡是有水的地方都结成了冰,虽是薄薄一层,可任凭沙摩柯如何挣扎,平时天生神力的他就是无法挣开裹覆在自己身上的薄冰。
情急之下,沙摩柯用族语大喝了一声:“你使了什么妖法,有本事放了我,凭真本事和我比试啊!”黄天一听,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人是个蛮族,难怪不懂汉语,不过身为天地灵识的黄天,自然懂得所有的语言,于是便准确地用沙摩柯的族语问答他:“别白费力气了,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和你们部族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来找我的麻烦?”
黄天的话一出口,沙摩柯便受到了震惊,他根本没想到,这个黄天竟然会自己部族的语言。那个于仙长那么大本事,又是呼风唤雨,又是占卜问药的,也不能说自己部族的语言,全靠阿尼等人翻译。于是,沙摩柯反问道:“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黄天笑道:“你有资格向我发问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中间有什么误会,我可以放了你。”
沙摩柯闻言,却答道:“要杀便杀,没什么可说的,你既敢害我父亲,又岂会放过我?”这一番答话倒弄得黄天一头雾水,仔细一想这其中定有什么阴谋,相比这个蛮子也是受害者,不能让他这么冻着,他穿得也不多,晚上江面上也冷,若真冻伤了他,很难再解开误会了,但自己又不知该如何下手处理这个问题,如果单是放了他,他也未必肯善罢甘休。思前想后,黄天只得用绳索绑上了沙摩柯双手,双脚,解开了冰咒,推着沙摩柯,让沙摩柯跳着进了船舱。

沙摩柯进了船舱,看见昏睡中的甘宁和夏侯兰,而且夏侯兰还裸露着下身,立即大喝道:“于道长,果然说得不错,你这专门采集阳精的妖道,来吧,既然栽在你手上,我也认了。”黄天听罢,立即明白了,一切都是于吉搞的鬼,居然敢把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这于吉还真会编故事。本想开口解释,却又转念一下,看了看沙摩柯结实黝黑的肌肉,咽了咽口水,心生一计,即能纵欲一番,没准还能问出个实情来。
黄天打定主意,脸色一变,一改往日的正派作风,露出了轻蔑淫荡的表情,奸笑道:“嘿嘿,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还不快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另外那个于道长是否就是于吉,老实交代,或许我可以饶了你。”沙摩柯闻言冷笑道:“是与不是又如何,你这个卑鄙小人,害我父亲,少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更不要装无辜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你都明白,不过是在跟我玩猎人和猎物的游戏罢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黄天暗想既然如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满足了下面的需要再说,而且甘宁不也是一开始嘴硬最后被自己在床上征服的么,没准这个蛮子也会如此,就算征服不了他,大不了,先把他带在身边,另外派人查清真相,日后再跟他解释。于是,黄天佯怒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会可被怪我下手重啊。”言毕,便开始伸手隔着沙摩柯的皮衣抚弄沙摩柯硕大的胸肌。
贵为少族长的沙摩柯,今年也才不满二十,虽按族里的规矩,也该成家立室了,可无奈婚期将至时,老族长也就是沙摩柯的父亲突然患了一场病,说来也奇怪,族里的巫医祭祀,甚至连周边的汉人大夫或者法师也都来看过,没有一个说能治的。直到月余前,有一老道,道族里来,瞧了一眼便说是中了邪术,随机展开了一系列手段,并开了一些丹药。这下虽没药到病除,但老族长的病有了很大起色,众人感恩戴德,求那老道医治好族长,可老道却说自己也无能为力,除非抓到下咒之人。而老道口中的下咒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黄天。没错,这老道当然就是于吉。也正因为父亲的病,导致沙摩柯的婚期耽误了,而按族里的规矩,女子婚期不能延误,否则不利子嗣。没办法,女方自得另寻族中适龄男子婚嫁,而沙摩柯也至今还是处子一枚。
沙摩柯被黄天一挑逗便渐渐有了反应,急忙羞得闭上了双眼,将头微微上扬。黄天见状,立即笑道:“怎么样,如果现在愿意开口,还来得及,一会小爷我兴致来了,你开口也没用了。”沙摩柯闻言,只是咬紧牙关,心中羞恼,恼自己不争气,丝毫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黄天也不管那么多,到手的肥肉哪能轻易放过,三两下便拔掉了沙摩柯身上的皮甲。现在的沙摩柯除了脚上的皮靴和一张毛皮改制的坚毅兜裆外,便没了其他遮挡。而那兜裆早已立起了高高的帐篷。
黄天解开了沙摩柯兜裆,沙摩柯的阳物瞬间弹了出来,龟头十分硕大粉嫩,整根已经完全勃起,足有八寸长,但两颗大大的蛋蛋和浓密的阴毛,是目前为止黄天所见过最大和最浓密的。黄天一口含住了沙摩柯的炙热,立即问道一股特殊的香味,这是蛮族男子比之汉族男子特有的体香,夹杂着毛皮的香味,是一种野性十足的味道,也更加挑起了黄天想要征服这个男子的欲望。

黄天为沙摩柯含了一阵子,沙摩柯原本紧逼的双唇开始出了松懈。黄天看准时机,舍了沙摩柯的阳物,用嘴在沙摩柯身上游走,由肚脐到腹部,再到胸部,乳头,颈部,喉结,下巴,乘着沙摩柯微张嘴的时候,给了沙摩柯坚实的一吻。此时的沙摩柯显得无力抗争,原本还有挣扎的力气,可在黄天的攻势之下,到底还是情欲战胜了理智。
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沙摩柯由完全的被动,变得开始有些主动了,黄天察觉到这一改变,心中一阵窃喜。黄天欲擒故纵的结束了这一吻,笑道:“你小子,被征服了吧,现在愿意交代了吗。”听黄天这么一问,沙摩柯的倔脾气又占了上风,又变回了从前的态度。
黄天也不再问了,一口咬住沙摩柯深褐色的乳头。沙摩柯被黄天突然袭击,疼得喊出了声来,其实黄天下口并不重,也许只是因为沙摩柯根本没有料到被咬事竟会伴随着一种快感吧。黄天将轻咬改为允吸,一边允吸一边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心里暗想道早知道又要一番大战,当时就不该又穿上。只是如果他不穿衣服,那么沙摩柯对他的误会肯定就更深,到时候,黄天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很快,沙摩柯又变得有些意乱情迷。
黄天见状,立马解开了束缚沙摩柯双脚的绳索,抓住沙摩柯的双脚,抗在自己的肩头,将自己也已坚挺的分身直接插入了沙摩柯还未经开发,也没有任何润滑的小穴中。沙摩柯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击,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心里把黄天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一遍,可黄天乃天地灵识,天圣地养没有祖宗,非要说个祖宗也就只有是天地了。
黄天熟练的采用九浅一深的方式在沙摩柯的身上不断耕耘着。沙摩柯渐渐适应了阳穴的不适,疼痛渐渐减少了,取而代之的快感。沙摩柯的防线终于被攻破,开始张开嘴,大口大口的揣息,声音低沉迷人,让黄天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黄天知道沙摩柯快要射了,哪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还没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呢,立即抓起船舱中堆砌在一边用于生火的稻草,将稻草扎在沙摩柯的阳物上。
突然,沙摩柯开始抽搐起来,显然是高潮到来,可下身被扎住了,根本无法射出,憋得丝毫没有性经验的沙摩柯十分难受。黄天见了沙摩柯难受的表情,立即笑着问道:“怎么样,叫你不合作吧,这样可愿意说了。”
谁知,这沙摩柯脾气就是倔,死活不愿开口。黄天见状,便将心一横,继续进攻着沙摩柯的小穴。
半个时辰过去了,沙摩柯又迎了两次高潮,下身憋得一次比一次更难受,所有的痛苦只能伴随着更加强烈的快感,在嘴上的呻吟中得到一丝的发泄。终于,年少的沙摩柯支持不住了,喊道:“求你,求你,什么我都答应你。”黄天见状也不愿再为难他,便点了点头,一边加快了抽动,一边解开了稻草。
沙摩柯感到阳穴中被灌入一大股滚烫的液体,自己也迎来了第四次高潮,而这一次,终于没有了稻草的束缚,沙摩柯射出了宝贵的初精。黄天眼疾口快,在沙摩柯的精华喷涌而出的瞬间含住了沙摩柯硬得如铁,已经变得火红的肉棒,享受这胜利的果实。沙摩柯足足喷射了十几下,黄天的嘴也保不住了,从嘴角溢出了许多。沙摩柯因这次激烈的交战,而虚脱了过去。黄天抱起沙摩柯,放到床上,解开了沙摩柯被绑的双手,为沙摩柯穿上了兜裆和衣服。
此时,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船舱,一个声音打破了原本应该宁静安逸的清晨,也惊醒了昏睡中的夏侯兰。

黄天见夏侯兰醒了,便让夏侯兰照顾下甘宁和沙摩柯,独自出外查看声音来源。
黄天出了船舱只见一把铁钩勾住船舷,对面一行人正将他们所在小船往对岸拉。岸上的人衣着服饰皆与沙摩柯相似,显然是一族之人,只是毛皮材料略不如沙摩柯身上的。见黄天出来了,为首的忙让其他人停手,又吩咐一人用汉语喊话道:“我们少族长可在你们船上,速速放了他,与我们回族里去,我们必在族长和少族长面前为你们求情,保你们性命!”那为首的正是沙摩柯的近侍,而喊话的也是他们一行中唯一懂得汉语的阿尼。
黄天闻言,冷笑着用他们部族的语言回答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昨夜你们少族长来偷袭,今日你们又聚众前来挑衅。还想让我跟你们回去,你们有这个能耐吗?若说出事情前因后果,也许能化解其中误会,我自会放了你们少族长,但蓄意找茬,小爷可不是吃素的。”
那群蛮子听得黄天竟然懂他们部族的语言皆是一惊,又被黄天一喝,不由怒上心头,为首者答道:“早就听闻你们汉人善于装疯卖傻,什么事情你们心知肚明。速速放了我们少族长,与我们回去除了我们族长的邪术,或许可以绕你们一命!”说罢,那人又指挥其他人开始拉动小船。
黄天见这群蛮子似乎也是难以说清道理,只有先武力征服再说其他了。黄天倒不是不慌,对付这些喽啰,只需用御人之术便可轻松摆平。于是,黄天调动真气,在船即将靠岸时,大喝一声“御”,岸上一干蛮族皆被制服。
与此同时,船舱中,沙摩柯短暂的晕厥后,醒了过来。沙摩柯看见黄天不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昨天躺着那位没穿裤子的小哥,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一把推开夏侯兰,夺路往舱外跑来。
正巧遇上黄天刚制服了他所有的手下,沙摩柯一出舱与黄天撞个正着。接着,夏侯兰也追了出来。黄天先是一脸坏笑道:“哟,想跑啊,你的手下也都在这了,你跑了,他们怎么办,我看你还是乖乖回船舱里去,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吧。”沙摩柯见状,又想和黄天动手,可一想,自己那么多手下也被黄天制住了,加上昨天一战,自己完全不是黄天对手,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夏侯兰,自己就更不可能赢了。于是,沙摩柯只好又进了船舱。
黄天和夏侯兰跟着也进了船舱,黄天对着夏侯兰耳语了几句,告诉他昨天的事以及吩咐他看着外面的蛮子,以免他们被山中野兽所伤,弄得事情不好交代。夏侯兰听后,笑着点点头,出舱守人不题。
黄天走近沙摩柯身边,开口道:“现在,我想听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想真的是有什么误会。”沙摩柯闻言,怒道:“有什么误会可言,一切你都清楚,再说还有昨天……”黄天立马笑道:“昨天归昨天,跟你父亲的事事两码事。若你不想你昨天遭遇的事一个个发生在你手下身上的话,你最好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我。”沙摩柯闻言,想到自己一般手下,也都是族中最优秀的战士,皆是二十左右的精锐,都落入黄天的“魔爪”简直不堪设想,不得不讲出事情经过,以及自己的相关资料。
黄天听后,立刻严肃道:“沙摩柯少族长,在下黄天,也是大汉的江侯,之前多有得罪了,请见谅。你说的一切事却因我而起,不过对令尊下手并非在下,而是你口中的‘于仙长’”黄天又将自己如何与于吉结下梁子之事告知了沙摩柯,当然和赵云、夏侯兰之间的性事则没有提,以免让沙摩柯认为自己确实是个浪荡之人。虽然,黄天确实是个浪荡的人,但是他还是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对他睡过的每个男人,他都进行了正式收编。

沙摩柯听闻了黄天所述的来龙去脉,便觉得自己恐是上了于吉的当,因为虽与黄天初见,但自己已经落在黄天手上,完全是任凭黄天处置,黄天没必要处心积虑骗自己,而反观那于吉,在族中所行之事,和每次救治父亲时的神神秘秘,却有诸多可疑之处。
正当沙摩柯在思虑细节,以便进一步与黄天共同商议对策之时,黄天却以为是沙摩柯还有所怀疑,便正色道:“你放心,不管你信得过或信不过我,我都愿意和你一起回你们部族,与你于吉当面对质,也希望能亲自去解开你父亲身上的巫术。”沙摩柯闻言,有些感触,忙下拜道:“当然信得过,若你能治好我父亲,我愿率全族效犬马之劳。”黄天忙扶起沙摩柯道:“如此说,便言重了。你贵为少族长,将来更是一族之长,为我一个汉人效劳,你的族人怎办,你的部族怎办?”
沙摩柯听黄天这么说,脸一红,急道:“早在我们部族也听闻你们汉人讲究礼义廉耻,对欢好之事皆是要负责的,而我们部族也是如此,难道你这汉人侯爷,欲把昨夜之事就这么算了?”黄天一听,才懂得沙摩柯刚才之言的深意,这是不光要感谢自己救他父亲,还认定了自己既然办了他,就得负责,想不到这蛮子也懂得汉家文化,遂脸也一红道:“我会负责的,眼下还是你父亲的事要紧。”便让沙摩柯与自己共同出了船舱,解开了沙摩柯手下的定身。沙摩柯的手下见沙摩柯平安也没有再敢造次。黄天先安排沙摩柯率众人先回他们的营地休整,并准备动身,想了想甘宁应该不久便会醒来,便约定大约午时,自己与夏侯兰前往营地与沙摩柯汇合出发。沙摩柯领人回营不题,只留下阿尼为黄天等人带路。
黄天让阿尼等候在岸边,自己也要收拾一下。黄天与夏侯兰进了船舱,刚一坐下,便见甘宁已经清醒过来。黄天大喜,扶起甘宁,为甘宁把脉,发现甘宁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而且能感受到其体内有一种强大的亲水力量,想必便是魟所说的那些。黄天为甘宁简单讲述了他昏睡之后的事情。
甘宁听后,询问黄天打算如何做,黄天便吩咐甘宁取自己亲笔书信先回江州,一是为了给赵云等人报信,好让他们宽心;二则为了收编甘宁手下众人之事,不可拖延。
黄天亲笔写了一封信,大致交代了事情的始末,让甘宁带着魟的原形和这封书信赶回江州,并在信中言明,让赵云暂代州牧职务,统筹大小事务,并且务必要处理好收编之事,一并任命甘宁为伏波将军领江州水曹,管理江州水利事及水兵事务。吩咐好甘宁后,便让夏侯兰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动身,本来这次出来就没带什么东西,路上全靠甘宁,如今眼见就要过了秋天入冬了,想必入冬前定不能回,也无什么冬衣,不过黄天倒不担心,反正一路上又会有沙摩柯照应。
简单手收拾后,黄天与夏侯兰便下了船,与阿尼一起前往沙摩柯营地了。而甘宁送黄天出舱,见黄天离去的身影拜别道:“兴霸定赶回江州,办好主公交代的事,主公放心。愿主公保重。夏侯,你崽儿一定要照顾好主公哈!”黄天回首温情道:“兴霸只管放心去吧。”
黄天等登上山崖,眺望江中,只见甘宁驾着孤舟已逆流远去,心里想着今年中秋不能陪着子龙等人过了,但愿还能在年前赶回,过个团圆年。


(友情提醒:眼见就是年下了,希望在外漂泊的大家一定要回家过个团圆年。不能回家的也要联系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少些担心,多些温情)

沙摩柯独自坐在营帐中,想着昨天发生的事,不由得一阵晕眩,初尝禁果的他显得有些难以忘怀。想得出神间,近侍上前半跪下道:“少族长,您的狼牙项链已经穿好了。”说着,献上了狼牙项链。沙摩柯被打断了思绪,看了一眼项链,拿了起来,挥手道:“你下去吧,没事不必再来打扰,若是黄天大人来了,直接让他们进来就是了,也不必通报了。”说罢,又陷入了沉思中,不过这次思虑的不再是昨天的一番云雨,而是他父亲的状况。
过了一阵,忽然一双手搭在了沙摩柯肩上,沙摩柯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黄天已经到了,自己想事想得出神,一时竟没有察觉。黄天笑道:“我的少族长,你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想我,才分开那么一会,你又想要了。”说罢,便挑逗的摸摸了沙摩柯的下体。
沙摩柯慌忙推开黄天的手,道:“别闹了,我希望我们能尽快赶回去治好父亲,到时,你便是我们全族的恩人,我也该改口叫你主公了。”黄天闻言,便不再闹了,说道:“好,不闹了,据你推测,我们多久才能回到你们部族,我们何时动身,另外还有一些其他情况,我们可以在路上时,我向你了解。对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看起来很适合你啊,来给我看看。”说着,便从沙摩柯手上接过了项链,感叹道:“好锋利的狼牙,想必这三头狼皆非俗物。这样的狼牙才陪得上你,来我给你带上。”说着,便走到沙摩柯身后,为他带上项链。沙摩柯感到黄天对自己挺好,不由得一阵脸红,强做镇定道:“我们来时,大约走了月余的路程,不过那时不清楚周边环境,相对费力,我想返回时,我们用不了一个月,另外,当然是越快动身越好,我很担心父亲。”
黄天一边为沙摩柯带项链,一边听着沙摩柯的讲述,回应道:“那我们今天暂且休息,让你的人准备好干粮等,我们争取不在路上有任何耽搁,直接赶回你们部族。”沙摩柯道:“好,我即刻吩咐下去。”
经过不到近一个月的跋涉,黄天他们终于即将到达沙摩柯的部族。一路上,黄天每日与沙摩柯在一起,并教导着沙摩柯学习汉语。另外,还安排了夏侯兰向阿尼学习蛮语。当然除了学习之外,黄天还询问着沙摩柯部族的具体情况,和周边其他部族的情况。沙摩柯告诉黄天,自己的部族在众部族中算较大的,人口较多,控制区域较大,只是族人掌握的各种制作技巧不如某些向汉人学习较多的部族,故在装备方面差于一些部族;而周边其他部族则各有优势,各部族间常有争斗。所有部族都想实现统一整个蛮族的心愿,只是彼此受着牵制,至今没有任何部族独大。
在掌握了足够情报后,黄天心里打起了算盘,既然沙摩柯愿意率领族人追随自己,自己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帮助沙摩柯统一整个蛮族,也不辜负沙摩柯一番好意,更可以帮助自己稳定整个南方包括整个交州以及荆州和益州南部,扬州东南部。
黄天一行,翻过一座丘陵,沙摩柯激动的告诉黄天:“最多还有半日的脚程,我们便能回到部族了。”黄天点点头,道:“好,现在你把我和夏侯兰绑上,吩咐你手下人,佯装是抓到我们的样子,直接把我带去于吉面前,到时候,你在帐外听着我与于吉对质,你自会明白事情始末,到时,在入帐中来帮我擒住于吉。”沙摩柯闻言,道:“好是好,只是委屈你和夏侯了。”黄天笑道:“不妨,只要能还我清白,治好你父亲,再抓住于吉,又有何妨。”沙摩柯见黄天坚持,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叫手下绑夏侯兰时不要太紧,而自己亲自为黄天绑了个活节,外面看似绑得结实,不过只要黄天一拉手上的绳头,绳子便会松开。
做好准备后,沙摩柯佯装押着黄天、夏侯兰便进了部族的村寨。早有哨兵探得沙摩柯的归来,急急报予族长诸长老以及守在族长病床边的于吉。于吉闻得还押着两个外人,心中暗自大喜,便告诉探子请他告知沙摩柯,直接带着黄天来见自己,自己要从黄天身上找出解咒之法。探子得令,便与族中长老同去迎接沙摩柯不题。

于吉径直走回自己的帐篷中,心中想着终于不必再在这穷山恶水待下去了,等杀了黄天报了仇,自己便可将这一族蛮子全部下咒毒死,再一走了之,不由得独自放声狂笑。正笑着,却见沙摩柯独自押着黄天来到了自己这里,忙收敛笑容,道:“有劳少族长将此妖人擒获,交给贫道便可。”沙摩柯施礼道:“多谢仙长为父亲之事忙碌,待父亲痊愈我全族上下必重谢仙长,此人就交给仙长了。”说着便将黄天推上前去,转身离去。于吉忙道:“少族长权且放心去吧!”
沙摩柯佯装走远了,见于吉放下帐篷的门帘后,便轻声绕回于吉帐边,听着帐中响动。刚才在和黄天同来于吉这里时,便听得于吉的笑声,已让沙摩柯更加确定于吉绝非善类。
却说帐中,于吉笑道:“黄天,别来无恙啊,可还记得老朽?”黄天装得忽地抬头看着于吉,惊道:“原来是你,我说我与这蛮人无半分瓜葛,为何会来擒我,更不想这蛮人天生神力,我不能敌也。”于吉闻言,大笑道:“沙摩柯这小子就是力大无脑,方能为我所用,否则也不会帮我这个害他父亲的人抓仇人了。”黄天忙道:“怪不得那蛮子中懂汉语之人,只说我使了什么巫术害了他们族长,原来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于吉笑得更加猖狂了,道:“是又怎样,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不妨告诉你,我不仅害了他父亲,而且杀了你之后,我会让他们全族给你陪葬的,也好让我多吸收些怨魂的怨气增加些功力。”
沙摩柯在帐外听得于吉所说,不由怒上心头,恨不得立即将这于吉千刀万刮,正寻思着去取自己外出时遗留在族中未带走的兵器——铁蒺藜骨朵,不想却在慌乱中发出了响动。
于吉闻得动静,大喝道:“谁在外面!?”黄天见状,自得提前下手,撤开绳结,口中念动真言,拨动帐篷里面的灯火化作三个火球扑向于吉。于吉慌忙避开,却避之不及被其中一个火球击中手臂,顿时便烧了起来。于吉顾不得手臂的伤,只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洒向黄天。
此时,沙摩柯也顾不得去拿自己的兵器,只拿着随身的匕首便冲入帐中,却见于吉将药粉洒向黄天,忙将黄天推开,手中匕首刺向于吉,自己却中了于吉的药粉。忽地,一阵青烟飘散,沙摩柯只觉眼前一黑,扑倒在地,手中的匕首刺中了一个草人。
黄天忙抱起沙摩柯查看他的情况,沙摩柯见人抱住自己,知黄天,忙问道:“于吉人呢?”黄天见沙摩柯尚能言语,便应无性命之虞,便一边抓住沙摩柯的手,要为他诊脉以确定情况,一边道:“还是被他用替身跑了,不过他也伤着了,难对你们村落进行威胁,况且还有我在。你且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情况,你也真是的,也不顾于吉向我撒的是什么,就敢来档。”沙摩柯道:“当时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现在我不也是除了看不见以外,没别的事吗?”
诊脉后,黄天发现沙摩柯只是中了于吉的致盲散,这种药粉在于吉遗留的《太平经》中亦有所记载,稍后用药水清洗干净既无大碍了,但如果不能及时用正确的药水清洗,便会导致永久的失明。黄天这才放心道:“好在,没有大问题,否则你还怎么为我效力啊!下次,别那么傻了。”沙摩柯闻言,只莫名一阵傻笑,不再多言。
黄天将沙摩柯扶回沙摩柯的帐篷,夏侯兰已在里面等他们了,见沙摩柯睁不开眼得黄天扶着,忙上前询问情况,黄天简单告知后,便让夏侯兰找阿尼带族中巫医来。很快,巫医来了,黄天询问巫医可有配置药水的药材,好在,这些药材不算稀缺,族里的巫医都备着。黄天忙让巫医取来药材,配成药水,给沙摩柯清洗眼睛。
经过药水清洗,沙摩柯的双眼重见了光明。可众人一刻也不敢休息,忙让黄天救治沙摩柯的父亲。
黄天来到老族长的病榻前,看了看老族长的状况,发现情况不太乐观,这显然是中了于吉的生死蛊,此术同样记载在《太平经》上,可解法不是那么简单了。解咒的方法除了常用的药物外,还需要推气过宫等手段,不过这些难不倒黄天,可是此方的一味药引却难倒了黄天,正是同阳丹也需得一味材料——凤凰羽。

正在黄天犯难头疼之时,忽有探子来报。探子报沙摩柯道:“报,禀少族长,村寨外有一白须老者自称是医者携弟子一人,往我族族长患怪病特来诊治!”沙摩柯闻探子报信,怒道:“好个于吉,刚被识破,竟化身一老者带一帮手来此间,以为我族上下皆好欺吗!?速将那老者并其弟子拿下!”探子答道:“是。”
在一旁的黄天立马喝住道:“且慢!”沙摩柯忙问:“有何不妥?”黄天道:“此人必不是于吉变化,于吉方才为我所伤,绝无胆量再回此处,说不定真是哪位高人来此,不妨请他进来为老族长看看,若他有妙法可医则如此甚好。”沙摩柯听从黄天的意见,忙道:“去请他进来吧!”黄天又道:“还是我们出去相迎吧,不要失了礼数!”沙摩柯从其言,与黄天出寨迎接。
走到寨前,只见一老者道骨仙风,慈眉善目,满头白发,须垂胸前,旁只有一弟子穿着朴实衣衫牵着一头毛驴,驴背上背着的只有一个简单的行囊与药箱。黄天见了老者,上去施礼道:“敢问前辈是何人,怎会专程到此?”老者还礼笑答道:“小友有礼了,老夫华佗是也,带弟子游历各地,采集草药,顺路诊治病人,到此地闻得有一蛮族老者患一怪病,群医皆束手无策,故前来斗胆一试。不想在此间,竟遇小友,想必小友也是为此而来吧。”
黄天听完老者的一番自我介绍,立即恭谦:“晚生黄天,久闻前辈大名,方才晚辈为老族长诊脉后发现医治却有难处,而今前辈到此,一切自当迎刃而解。前辈请!”说着一边忙为华佗引路,一边高兴地用蛮语告诉沙摩柯:“这位是汉家人尽皆知的神医华佗先生,有他在,老族长的病必然无碍。”沙摩柯闻言十分激动,忙安排属下牵过毛驴,接下药箱以及安置住所等。
这时,华佗开口道:“想不到,小友还懂得此族语言,真是年轻有为啊。”黄天忙道:“哪里哪里,前辈过誉了,比起前辈的千金妙手,晚辈一生所学皆不值一提啊。”
说话间,便进了族长的大帐之内,黄天急忙请华佗为老族长诊治。华佗医者仁心,自然不顾旅途辛劳,还未曾揣息,便急急开始诊治。通过良久的诊断与思虑,华佗叹气道:“哎,奇哉怪也,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遇见过如此症状,只可惜时日有限,老夫也无力回天。”黄天见华佗如此说,大惊,忙问道:“难道前辈也不能治愈此症?”华佗摇头道:“这绝非一般药石可治之症,非五谷入口所致,亦非内腑不调所发,似外邪入侵,却又根在其里,若老夫早到半月,或许还可医治。只可惜……”黄天追问道:“只可惜什么,您但说无妨。”
华佗继续叹息道:“哎,以老夫数十年行医经验看来,病人现在的情况恐怕活不过三日,而老夫所用之药石,需服半月方可起效,三月才可痊愈。”黄天闻言转忧为喜,华佗见黄天面露喜色,疑道:“小友为何而喜?”
黄天忙道:“前辈容禀,晚辈之所以高兴,是因为晚辈有办法,压制住病人的病情不恶化,换言之,就是保证病人挨过三日,活过半月,甚至更长,但若要根除此症,晚辈的药方又还缺一味短期内根本无法寻得的药材,而正感发愁,但闻前辈所言,只要能让病人情况稳定半月,用前辈的汤药治疗,三月后便可痊愈,则正好解决了这个难题。不知前辈是否愿与晚辈合作救人。”华佗闻言也是吃了一惊,忙道:“若能救人,自当与小友合作。只是小友所言并非妄语吧?此事事关人命,不可妄语啊。”
听了华佗略有质疑的言语,在一旁的夏侯兰终于按捺不住了,抢道:“老前辈,我家主公是敬重您是前辈,才如此谦和恭敬的,但您也不打听打听江侯黄天,平黄巾,除国贼,怎可能来此间期满您呐?”华佗闻言,忙道:“原来小友真是江侯,之前,老夫还以为只是同名之人。老夫游历雍凉之时,便闻江侯不仅除国贼董卓,还治愈陛下顽疾,想必也是杏林高手,今日看来此言非虚啊。那么就请小友先行医治,只是老夫可否在一旁看看小友的药方或诊疗手段呢?”
黄天拱手道:“感谢前辈愿意出手与晚辈一同救治老族长。前辈若愿意观看晚辈的诊疗,那么晚辈便请前辈在一旁指导了。事不宜迟,晚辈这就动手了。”

华佗在一旁看着黄天的治疗,觉得倒也并不稀奇。黄天先将老族长扶起,取了一碗事前煮好的山药汁,外加一碗普通的红糖水让老族长分前后饮下。(当然这里的饮肯定是被动的。)老族长饮下两碗水后,并无任何异常反应,这也全在华佗意料之中,不过平常事物怎可能治好将死之人。而此时,黄天开始盘坐在老族长的背后,闭目屏息,调聚真气,一阵沉寂后,黄天突然睁开双眼,以右手食指分别在老族长的头、肩、背处各点了几下,手法快捷而准确。点完后,黄天收回手臂,站起身来,扶老族长躺下。
在此之后,黄天便静静站在一旁观察。华佗便开口询问:“小友的治疗结束了?”黄天恭敬地答道:“是的,只需每日重复以上即可,只待前辈妙手回春了。”华佗闻言,略有所思,道:“那么且容老夫再看看病人的情况,也好掌控药量。”黄天立即让出位置,伸出手道:“前辈请,药方所需药材若此间寻不得的,可告知晚辈,晚辈会想办法取来。”
华佗摆手道:“小友自去休息便是,老夫所需用药皆于随行有所储备,小友可宽心。”说着,便为老族长诊脉。黄天见状,忙示意夏侯兰、沙摩柯等退出房间,只留了平时照看老族长的侍从。
华佗这一诊脉惊奇的发现,虽然在脉相上没有产生太大的变化,但在相交之前,产生了一丝改变,这种改变正如一股淡淡气流流动在脉息之间,而这一丝改变正意味着病情在短期内不会恶化,换言之,也就正如黄天所说,这老族长可以熬过三天,坚持半月甚至更长时间。华佗暗自想到这果然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啊,想不到这黄天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本事,虽与自己相较各有所长,但若能将两者结合,那普天之下,将不再有疑难之症了。
于是乎,华佗打定主意,决定在此乘着医治老族长的这段时间,好好与黄天探讨医理,不论是黄天能学到自己的多数本事,还是自己能学到黄天过气的手段,都无疑将是广大病患的福音。很快,华佗开好药方来见黄天。
黄天独自一人在帐中休息,见华佗前来,忙起身相迎。华佗还礼,被黄天请入帐中。华佗讲明来意,黄天见华佗妙手仁心,便答应了华佗的请求,不过也向华佗言明,自己能行推气过宫之方,是由于体质特异,而一般人若想掌握用气的诀窍,只能通过外练。华佗见黄天如此爽朗,也是将自己一生所积累之经验倾囊相授。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老族长的病情完全稳定了下来。黄天对于华佗的医德及对医理的深刻见解深感敬佩,而华佗也对黄天的聪慧过人,天赋异常十分欣赏,两人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通过交流,黄天已经基本掌握了华佗的医学心得,而华佗也对行气之法,有了深刻了解,只是对于聚气之法,还未找到一种适合所有医者修习的方法。
不过由于华佗要赶在入冬前,往更南边收集草药,华佗不得不中断了与黄天的医学交流,并让黄天按药方继续完成对老族长的治疗。两人约定,若有机会,华佗会往江州找黄天,再行探讨。华佗与弟子牵着毛驴,在黄天和沙摩柯带领其全族的目送下,离开了村寨。
可是谁也没想,黄天与华佗的这一相别,便是永别。此后,因各种事由黄天也时常不在江州,而且华佗由于四处救治病患,也漂泊四方,终一生也没能找到机会前往江州与黄天实现当年的约定。只不过,在后来的行医过程中,华佗渐渐找到了一种聚气凝神的方法,并且这种方法还可以强身健体,是根据华佗在行医过程中露宿野外,观察自然生物而获得的感悟,它们被华佗记录了下来,传承后世,被后世称为“五禽戏”。


自华佗走后,黄天日日按时按量为沙摩柯的父亲诊治并亲自配置汤药。而老族长的情况也得到了极大的好转,虽大多数时候仍然处于昏睡中,但时而有醒转之时,由清醒时的交谈看来,他的思维并不混乱。与此同时,沙摩柯悬着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看着父亲的身体渐渐好转,从内心深处十分感激黄天与华佗。
离三月之期还有三日,岁已入冬。老族长于今晨醒来,黄天忙去查看情况。刚一进帐中,便见老族长气色如常人一般,丝毫不像大病初愈之人,黄天怕有不妥,便立即请脉。诊脉后,黄天发现老族长的情况确已稳定,于吉所下之蛊毒基本已经清除,只需再服三日药加以巩固,自己此行便可完满结束。
老族长的这次醒来,不再似之前不一时便会又陷入昏睡之状态,而是精神如常,忙与族中长老交谈着自己昏睡期间族中发生的大小事物。黄天在一旁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这种保持清醒的状态将会是常态之后,便放心的离去了。
却说黄天三月一来,虽不算对老族长的病情过分担忧,但也不可不谓是劳心劳力。难得今日见得老族长病情大好,加之云淡风轻有暖阳高照,便生出外散心的想法,只知会了夏侯兰一声,便独自出外。
黄天独自走在路上,想起了远在江州的子龙众人,亦想起了受制于人的小皇帝刘协,自到了这蛮夷之地,便再无探马来报音讯,三个月的时候,不知各方势力又将这纷乱的天下弄成了怎样田地。正想着,黄天不自不觉便走到了溪水边,沙摩柯曾言自己部族的居住地便被汉人称为“五溪”,今见来,这溪水却也明亮清澈,难怪以此水脉名之。正巧,黄天也觉有些渴了,便近前取溪水饮之,口感很好,略带回甜,只是不知这是五溪中哪一溪的溪水。
正欲再取一捧饮时,却瞥见下游有一裸身男子正在洗浴。定睛一看,那男子正是沙摩柯。这初冬时节,虽然溪水不算寒冷彻骨,但也算得上冰凉,取一捧饮之无妨,但用这水洗澡,还是有些冷的,若换了常人,定难以下水。
只说这沙摩柯连日思虑父亲身体,日前从黄天口中得知父亲情况稳定,又逢今日的好天气,才外出一番,行至溪边,见溪水甚好,便起兴洗浴。
黄天远远看着沙摩柯诱人的酮体,加之三月不曾云雨,便起了欲望,胯下也有了反应。悄悄褪了衣衫,赤身下到水中。下游的沙摩柯正背对着黄天,享受着宁静的时光,根本没注意到黄天。溪水并不太深,只没及黄天胸前,以黄天的水性,还是能够游动的。加之顺水,黄天很快便悄无声息的接近了沙摩柯的后背。
沙摩柯仍未曾察觉,只觉得忽然一双手将自己抱住,本来下意识的想要反抗,却又突然察觉到这双手的主人似乎不是敌人,故忙回头一看,见是黄天,忙脸红羞道:“你怎么到这来了?”黄天笑道:“怎么,难道这里只许少族长来么?”谈话间,沙摩柯感觉到黄天的巨物正顶着自己的臀部。
沙摩柯忙道:“当然不是。”说着一边想要挣开黄天。黄天死死抱住沙摩柯,戏谑道:“怎么,少族长大人还害羞么?”说着便一手抚弄起沙摩柯早因冰凉的溪水刺激而已坚挺的乳头,另一手探向沙摩柯还颓软的阳物。从沙摩柯的内心深处来说,他喜欢黄天对自己的抚弄,从心底里也承认了黄天是自己的“主公”兼“夫婿”,只是此间到底是露天,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沙摩柯道:“别,这里恐有外人。”黄天笑答:“怕什么,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再说这荒郊野外的,哪有旁人。”说着便继续挑逗着沙摩柯。
一番挑逗之下,沙摩柯的阳物也抬起了头,变得坚挺而硬硕。黄天揽住沙摩柯的腰,问道:“我可以进入吗?我的少族长。”沙摩柯点点头。黄天揽过沙摩柯的头,给予一吻,同时,将早已迫不及待的巨龙插入了沙摩柯的阳穴中。在水流的冲击作用下,沙摩柯并没有上一次那么的剧烈不适。
长长的一吻结束,黄天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把沙摩柯翻了过来,让他们正面迎着溪流。溪流冲击着两人的身体,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沙摩柯的阳物。龟头上分泌出的淫液立即被水流稀释冲走,微微的疼痛并着强烈的快感刺激着沙摩柯。
在水中,由于浮力的作用,两人需要耗费更多体力用于支撑和交合。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黄天忽然大喝一声,在沙摩柯的阳穴中喷射出了自己的精华。沙摩柯也在此时,受到黄天的大力冲击,而缴械投降了。黄天扶着沙摩柯走到了溪边,躺下,阳光照在两人幸福的脸上,溪水将两人的精华冲刷到了远方。

午后,黄天与沙摩柯休息了一段时间,打算一同回寨子用午饭,刚才的水中激战已经使两人都感到有些饥饿,于是便加快了回程的步伐。
当接近寨子时,却见夏侯兰并阿正在尼急急忙忙似在寻找什么。经过这几个月,夏侯兰已经基本掌握了蛮语的听说,甚至读写,相较而言,沙摩柯却只会了一些最基本的汉语听说和读写。
沙摩柯见夏侯兰与阿尼皆神色慌乱,便大声喊住阿尼:“阿尼,你们到此做啥?”阿尼与夏侯兰闻声寻来见是黄天与沙摩柯,阿尼忙道:“禀少族长、黄大人,大事不好了!”黄天闻言,冷静道:“什么大事,你不要急,细细说来。”一旁夏侯兰急道:“恐怕阿尼说不清,还是我来说吧。今日,本来大家都很高兴,因为老族长醒了,却没想到刚才有探子来报,有一人带领大队人马来犯,老族长下令,全族戒备,并马上寻找二位。不料,对方却先派人找上门来,对方只是为首一人领着两名随从而来,那为首之人阿尼他们都认识,被引去见了老族长,我便悄悄问阿尼,那人是谁,阿尼告诉我,那是老族长的大儿子,沙摩柯的兄长,莫戈多。一番交谈后,老族长发了雷霆之怒,而莫戈多却是大笑而去。莫戈多离去后,老族长又气晕了过去,族中长老便派众人来寻二位赶紧回去主持大局。”
沙摩柯听后,忙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莫戈多真的回来了?”夏侯兰忙道:“这都什么时候,谁有功夫和你开玩笑。”黄天见状,忙道:“都不要着急,我们先赶回去看看老族长的情况,在路上你简要告诉我,你这个哥哥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再做打算。”
很快,众人赶回村寨,寨中众人见黄天与沙摩柯赶回,皆安定不少。一路上,沙摩柯简单介绍了莫戈多的情况,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按道理,莫戈多应该在老族长百年之后,继承族长之位,只是莫戈多仗着少族长身份奸淫了不少族中少女,这些事皆因莫戈多许以好处或威逼胁迫压了下去。可莫戈多依旧我行我素,直到他奸污了族中一位祭祀的遗孤,而且那女子本身也天赋异禀,由族中巫师收养,准备将来继承大祭祀之位的,却因他的奸污,而认为自己不洁,无法再与神明交流,而选择了自尽,因此我族现在被认为是失去了神灵庇佑,于是,沙摩柯的父亲十分震怒,下令要用莫戈多来平息神灵的愤怒,后因族长长老们求情,只将莫戈多逐出族中。至于长老们为何要为莫戈多求情,沙摩柯也不得而知,那时沙摩柯也才十一二岁,还不懂那么多。
黄天看了看老族长的情况,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情况还算稳定,只是一时的气急攻心而致惊厥。黄天集聚真气于指尖,掐了掐老族长的人中,老族长便醒来了。
老族长转醒,看了看四周围着的众人,黄天见状,轻声道:“您醒了便没什么了,只是您中的毒咒余毒未完全清楚,切不可再动怒。”老族长点点头,答道:“多谢您了。只是不想这逆子竟在此时出现,还提出传位于他的要求,我才一时怒上心头。”黄天闻言,道:“您没事,我也放心了,我先出去了,有事再派人来叫我吧,你们先商议着族中大事。”
黄天刚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老族长叫住:“且慢。我虽昏睡多时,不过每每醒来,便见有您守候在身边,今晨醒来,又向族中众长老询问,才得知您乃汉家侯爷,劳您躬亲医治,我全族上下感恩戴德。您没把我族上下当作异族,我族又岂能将您当作外人呢?请您留下听听我们当下的情形,也帮着我们拿拿主意。”黄天见老族长如此恳切,加之自己与沙摩柯的关系,也不好推辞,便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黄天落座,听老族长讲述事情来龙去脉。据老族长讲,莫戈多此次回来,是觊觎族长之位的。莫戈多的母亲是乃是另一部族族长之女,早年许配给老族长,生下了莫戈多后,便去世了,老族长又娶了沙摩柯的母亲并生下了沙摩柯,而当年之所以绕过莫戈多,皆因其母族也是一个大部族,好歹看在其亡母份上,不能杀之,便只将其逐出族中。谁知,这莫戈多回母族投奔了外公,可外公已经去世,现任族长乃是其母的同胞弟弟,也就是莫戈多的舅舅——多铎。此前,听闻一传言说老族长中毒身亡,便请多铎助他回族里夺取族长之位。多铎想帮助这个外甥夺得族长之位,对自己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便兴兵来此,并让莫戈多先行回村寨中查看情况。不曾想,莫戈多进寨后,发现老族长还活着,便扬言以兵戎相见想胁迫老族长就范。可老族长不从,莫戈多便说出已经联络周边众部族联合攻打本族,并大笑着离去。
黄天听完老族长的讲述,心中也升起一阵怒火,天下竟有如此不孝逆子,不过心里也已有了主意,便开口道:“老族长莫气,唯今之计,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如此,先派人打探各族兵马动向以及各族的态度,另外召集族中所有能够作战的成年人,将人分成四组,由沙摩柯和众长老分别率领守御村寨四周,再将不能正面御敌的其他人召集起来由夏侯兰带领,负责照顾伤病老幼者并负责补给。”各人得令,各自办自己的事去了。
很快,便有探子报来各部族情况,除了多铎率领大队人马约三千人赶来外,其余众部落或派遣百余人或者干脆只是派了使者参与声讨,联军不过五千人。此外,除多铎部是知道实情外,其余部皆为多铎蒙骗,称是沙摩柯设计害死老族长,逼走莫戈多,谋取族长之位,才来相助的。而我方能作战的成年男性为一千八百余人,女性六百余人,不能战者三千六百余人。
黄天听闻情况以后,便对局势进行了分析,若靠力敌,以众志成城两千四百余众敌乌合之众五千,也是有胜算的,不过届时必将伤亡惨重,两个主要参战部族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而真正得利的会是其余部族。力敌绝非上策,要寻一法智取。
思前想后,黄天决定赶回营帐,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老族长,毕竟这是族中事物,还得请老族长定夺。
老族长见黄天赶路,急忙询问情况如何。黄天简单告知了外面的形势,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按黄天的想法,此时,真正较为顽固的敌对势力乃是多铎所属的三千兵马,而其余人马只要老族长出现便可不攻自破,甚至可能为我所用。只是现在老族长的身体虽无大碍,但是能冒险上战场吗?老族长闻言,便自嘲地笑道:“您如此说便是觉得我乃贪生怕死之辈了?这本是我族之事,全赖您如此费心周全,我病体残躯死不足惜,只要能免除我族人不白白牺牲,我就算死又有何妨?要如何做,您只管吩咐便是。”黄天闻言,见老族长乃是真性情,便请老族长做好准备,明日亲自出战,只需领兵出寨,便可屈人之兵。
黄天辞别老族长来见沙摩柯,告诉了沙摩柯要如何作,便命人去下战书,邀敌明日来战。
次日晌午,双方摆开人马。敌营中骑马走出数人,为首的正是多铎,莫戈多紧随其后,其余部落领兵者或派遣的使者也在其后。这边黄天并沙摩柯与众长老走出。
莫戈多见沙摩柯并一汉人走出,催马上前,指着沙摩柯骂道:“好你个沙摩柯,竟然勾结汉人害我父亲。还请各位与我主持公道。”沙摩柯怒道:“莫戈多,昔日父亲放你一马,你竟不思悔改,今日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说着也催马杀出。
沙摩柯舞动铁蒺藜骨朶,莫戈多使一钢刀招架。黄天见沙摩柯上阵,急忙下马亲自为沙摩柯擂鼓助阵。交手二十合,沙摩柯渐占上风。多铎见势不妙,忙以暗箭相帮。好在沙摩柯察觉了,用铁蒺藜骨朶挡住来箭。就在此时,黄天的鼓声中断,寨门又开,推出一辆大车,车上正坐着老族长。老族长大喝一声:“大胆逆子,还敢领外人兴兵来犯!”手持弓箭射向多铎,多铎没想到老族长此时会出现,正在惊奇,未及反应,只听“啊”一声大叫,应声倒地而亡。莫戈多顿时慌了手脚,欲拨马回营,却被沙摩柯一锤打死于马下。
其余部族者见老族长尚在人间,忙下马上前言明始末,老族长下车一一扶起恕罪,言与各部和睦。只有多铎所属三千兵马见族长已死,盟友皆降,顿时也做鸟兽散,却被黄天早已设下的伏兵悉数擒获。
此战大获全胜,沙摩柯的部族未伤一人,俘获多铎部两千余人。其余部族皆无死伤,各回自己部族不题。

却说黄天并沙摩柯等得胜归来,正欲送老族长回营帐中休息,却见老族长突然口吐一口鲜血,晕了过去。黄天见此情形,立即命人将老族长抬回营帐,让沙摩柯并诸长老一同前去侍疾。黄天根本没料想到老族长此次出战竟会导致病情急剧变化,这口血要么是带出体力残毒的,要么便是殒命之兆,不论如何,只得到营帐中,才能细细诊断。
众人入了营帐,黄天正欲为老族长请脉,此时,老族长却转醒过来。黄天忙道:“我完全没想到这次出战会导致这样的情况,您先休息一下,不要说话,待我为您诊脉后,再作打算。”不想,老族长却摆手并示意将他扶起道:“这事怪不得大人,此番之前,我便言保我一族平安便死而无憾。适才,见那逆子,不由怒从中来,许是这怒绝我之命吧。也罢,正好大家都在,且听我嘱咐后事吧。”沙摩柯闻言,忙含泪道:“父亲不可轻言此话,恩公能救您一命,并能再救您一次的。”
老族长笑了笑,摆手道:“我闻汉人有言‘五十不夭’,今我五十有七,已无遗憾。我死后,由沙摩柯继承我族长之位,望尔等尽心辅佐。我观部族间连年杀伐不断,希望我儿能统一各部族,让各部族皆能过上平稳安定的日子。此外,黄天大人乃是我们全族的恩人,若无他,此番全族性命难以保全,全族上下,自沙摩柯起皆应将之视为主公,不可违其命。”众人闻言,皆流泪言:“是。”唯黄天有所推辞。
老族长用手示意大家不要哭,继续道:“还望黄天大人不要推辞了,您是汉家侯爷,从前我蛮汉两家也有征伐,今希望不再起战事,由您出面协调,定能成功,且汉家人在各方面皆有所长,若有您相助,我族上下生活定能更加富足。”说着便伸手分别拉住黄天和沙摩柯的手。黄天见此情形,也不便再推迟,只得点点头。
老族长笑道:“既然主公答应了,我也就放心了。你等退下吧,我还有一言与主公并沙摩柯讲。”众长老闻言恭敬地离去,只留下三人在帐中。
老族长紧紧握住两人的手,开口道:“其实我族有一秘宝,才招致今日之战祸,外人皆不知,只传于族长相知,连众长老也不知。早年,莫戈多乃我长子,我原以为将来会传位于他,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却不想酿成今日之祸。此番,我讲出这个秘密,一是不希望这个秘密随我被带下九泉,二是希望由主公将这秘宝带去汉家,以绝后患。我蛮族个部皆以凤凰为图腾,是因为我们皆认为我们是凤凰的后裔,而我族中却真有先祖凤凰留下的凤凰羽为证。这凤凰羽便是我族代代相传的秘宝,望主公带去汉家。”黄天忙道:“既然这是族中至宝,岂可交予在下。”老族长却道:“我刚才昏睡中,却作了一个梦,梦见您骑在凤凰背上,向天飞去。可见冥冥中,先祖也有所指引,让我把这秘宝交给您,望您万勿推辞。”
黄天闻言,想此也许皆是天意,且这凤凰羽正是同阳丹的材料,便也点头答应了。老族长见此,便笑道:“如此,我便放心了。这凤凰羽就在……”只见老族长抬起的手指向黄天坐垫下方,便突然无力的放下了。沙摩柯大叫一声:“父亲!”黄天忙起身拍拍沙摩柯的肩头,众长老闻声赶来,皆伏于地泣不成声。
黄天与沙摩柯亲自为老族长主持了葬仪,两人也亲自取出了埋藏在黄天坐垫之下的凤凰羽。沙摩柯原本将此次战俘为父亲殉葬,却被黄天拦住。黄天告诉沙摩柯,沙摩柯欲统一各部族,就应该对待各部族皆一视同仁,自然各部族归心。
沙摩柯从其言,下令释放战俘,愿从军者收编,不愿从军且已婚者放回,未婚者选部族中适龄女子婚配,并安排长老往多铎部主持事物,安排两部族通婚,合二为一。战败的多铎部,原本人人自危,皆以为死期将至,却得黄天与沙摩柯宽宥,皆感念恩德,沙摩柯部,再得兵丁一千五百余人,两部族响应号召,相互嫁娶不断,融合为一。
此时已入隆冬,近岁末,黄天寻思着要回江州过年,便告之沙摩柯,自己想要动身回江州了,并许诺,开春后,会让夏侯兰带领汉家先进的各种技术与军备到族中帮助其发展,完成统一大业。沙摩柯虽有不舍,却知此乃必然。
临行前,黄天嘱咐沙摩柯治理下属应宽厚,但要确立族中法纪,按法纪执行,另外让沙摩柯学好汉语,希望下次再见时,沙摩柯能完全掌握汉语。沙摩柯亲摔卫队,送别黄天与夏侯兰,黄天婉拒了沙摩柯派兵护送的请求,踏上了返回江州之路。

一九一年腊月二十七,黄天与夏侯兰终于赶回江州城中,因去时坐骑留在甘宁的霸江楼中由甘宁回江州时带走,故两人一路上是徒步行走。可原本该是身娇体贵的黄天,却不觉一路幸苦,反是夏侯兰,前些日子还好,临近江州后,在黄天催促的下,也深感疲乏。
黄天与夏侯兰刚行至城下,早有城楼上的守卫远远看见二人,忙回禀侯府上下。却见赵云率郭嘉、荀彧、荀攸、甘宁、张颌已至城下迎接。黄天大喜,命众人扶夏侯兰同回侯府去中休息。
回至侯府坐毕,黄天命左右退下,只留赵云等七人。八人皆为“自己人”故也没有一般君臣间如此严苛的礼数尊卑,黄天简单讲述此次五溪之行的收获,并提出了想借由沙摩柯统一蛮族,而控制荆州、益州、扬州南部及整个交州的想法。众人一番商议后,觉得此计可行,现下时局荆州刘表虽为名义上的荆州牧统领荆襄诸郡,可南部诸郡太守皆有不臣之心,只是彼此牵制,加之无实力反叛,故没有脱离其治下;而益州刘焉,虽派遣张修、张鲁控制汉中,其后张鲁杀张修,夺其兵众,在刘焉授意下劫杀使者,从而使焉断绝与朝廷联系,割据蜀中,不过由于益州南部多沼瘴,时有蛮族出没,故未能平;扬州时有刺史刘繇,可辖下诸郡皆不受其治,而吴郡有贼严白虎,会稽有太守王朗皆手握重兵,更有破虏将军孙坚之子孙策,丧父后以玉玺借得袁术兵卒,兵击江东,时正与刘繇交战于江东曲阿;交州有刺史士燮,在州治交趾之代有威望,能服众,周围蛮族皆慑服,可交州地广人稀,士燮之威仅限交趾,交州东南皆属无人治下。
郭嘉又提出,虽借沙摩柯统一蛮族,可若以蛮族兵众收复各部族也需数年,更何况还要面对汗滴正规军队的围剿,黄天此举须获正名,黄天思虑后,决定上表朝廷,言称自己招降江州附近蛮族,需颁旨安抚,求一“归汉将军”衔授予。赵云又道:“以蛮治蛮之时,也因引以汉化,才能真正归心。”黄天点头称善,下令,选江州孤寡者,许以免除税赋并给予布帛两匹,农具自选,钱三百,另手工业者发放官造工具,兵卒奖军衔三倍三年往五溪移居。荀彧指出此时,还缺一将领指挥作战,单靠蛮族不讲兵法,若求统一五溪周围诸部落尚可,恐难以实现大计。黄天遂拜夏侯兰为牙门将军除门下督曹,于年后率领迁徙兵卒民众往五溪。
黄天又问水军收编之事,甘宁答自己麾下三千八百余人系数收编,另募得五千余众,共该九千有余,不过陆续还有人慕名来投,想必很快会超过万人。黄天闻言甚喜,粗略一算,这一万水军加上张颌所报原有陆军之数,江州兵马共有五万之多,想那荆襄富庶之地,全州也不过十万之兵,而益州并汉中兵马不过七八万之数,自己凭借五万之众,加之地理优势,守备江州搓搓有余。
黄天再问天下形势,荀攸答曰:“先前已说江南形势,此自不题,单说江北。由东北说起,有公孙家自立于辽东一带,而河北袁绍正与北平公孙瓒交战,孔融居北海,陶谦据徐州,吕布从京城出,而夺陈留暂安,曹操已取颍川,袁术称霸淮南,张济顿兵宛城,李傕、郭汜瓜分雍州,马腾依旧守备凉州。
黄天闻言,缓缓开口道:“今天下诸侯割据,已为大乱,我更应壮大自己,再图天下。奉孝你遣一可靠之人,往朝中纳贡,随便表奏五溪事,量李傕也不敢不许。另外,年关将至,大家也都幸苦了,文若你安排一下,除夕于侯府设宴。其余各人各回其职,安排年下事宜,让江州上下皆过个好年。”众人齐声领命道:“诺。”便各自退下,长途旅行后的黄天也径直回房休息不题。


解释一下这里的一九一年,其实若按腊月算怎么都到公元192年了,但这里用一九一年是按农历一年记的,之所以不用年号,一是由于本文架空,更改年号的大事件也受到了影响,改来改去就乱了,而且古代改元并非一定要元月对应元月,相对复杂,虽然以后黄天称帝肯定要涉及改元,不过那时候,我肯定以元月为元月,免除这个顾虑。

正月里,整个江州都沉浸在节日的气氛中,虽比不上长江下游的鱼米之乡,富庶之地,也赛不过西北地区的首都长安,甚至可能比不上河北的邺城、北平,但由于没有黄巾余党的侵袭,江州在近几年,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加之招安了甘宁等江州地面上唯一的不稳定因素,现下的江州城,或者说整个巴郡,乃至江州已无内忧。在这样的形势下,百姓们也十分满足,江州府库充盈,否则黄天也不敢于年前,许下丰厚的条件奖励移民。
今个已是正月十四,报名自愿移民的已经有两千八百人之多,其中有八百人皆来自甘宁原来的手下,这些人都是江边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也正因如此,才会早年跟了甘宁做了水匪。不过这些对当地百姓还是有感情的,绝不能乱抢普通百姓的财物。这样的人正是黄天所需要的理想人选,他们不会因迁徙而增加额外的牵挂,但对江州从内心深处有一种归属感,这样的人既敢闯也会忠诚。其余的两千人也多是未组建家庭的或愿意举家搬迁的,这样的都符合黄天的期望与要求。这群人在构成上也有各行各业的人,黄天移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黄天看移民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简单看了下天象变化,算了算吉利日子与时辰,便决定把起行的日子定在二月初二,黄天便找来夏侯兰,告之他放榜告之民众,并准许继续报名,又命张颌于城外东南处安置一座营寨,于正月二十日起接待准备移民之人,并征购大量车马牛驴,若江州境内不够,则以最快速度往其他州郡购买,务必不能耽误启程的日子。
至于路上负责搬运物资,护卫道路,黄天也完全不必担心,因为目前报名的兵丁便有两百余人,加上甘宁手下的八百,早已过千人,这部分都是已编制的军人,也受过了训练,完成路途上的任务不成问题,只需夏侯兰头前带路便可。
一切的工作都很顺利,整个江州上下都在为移民之事忙着。唯独夏侯兰有些不高兴,也许是因为要离开黄天、赵云为首的这一干床伴了吧。不过这一点早被黄天看出,于是在二月初一,黄天单独会见了夏侯兰,黄天的一席话让夏侯兰的不高兴全都消失了。
黄天许诺夏侯兰,只要他能吃得到并且沙摩柯不会因此生气,就准他和沙摩柯行房,不过他要有吃得到的本事,加上沙摩柯的“愿意”才行。而且黄天还点出了夏侯兰在学习蛮语的过程中,和阿尼开额外开设了“嗯嗯啊啊”这门课程的事情。夏侯兰起先并不知道黄天知晓此事,不料却早已被黄天发现,在觉得理亏的同时,又想起阿尼同样不错的好身体,一时,竟起了欲望,希望黄天能够满足。
不过,黄天指出不追究夏侯兰和阿尼的“私通”已是开恩,加之明天便要开始长途跋涉,今天应该有一个充分的休息为由,拒绝了夏侯兰。当然,夏侯兰并不会因此而罢休。最后,黄天只得再许诺,待到夏侯兰与沙摩柯功成归来之时,一定叫上赵云、甘宁、张颌一起好好满足夏侯兰的小穴,这才使夏侯兰乖乖的回房睡觉了。
次日清晨,黄天起了个大早,随众人一同前往营地。黄天亲自为移民们送行至江边已搭好的浮桥边。走在最前骑着追星的夏侯兰,回头向江边的众人挥了挥手,在众人的目送下,消失在了前方的山头。
黄天等返回侯府,还未用完仆人送上的茶点,便见此前派往长安的使者风尘仆仆的赶回,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情人节暨元宵节双节番外(番外二)
年三十晚宴前,黄天悠闲地盯着厨房做着晚宴的菜,菜肴丰盛却也简单,在这顿侯府年夜饭的菜谱寻常人家也吃得起,黄天对于菜并挑剔,仅仅挑剔食物的味道,换言之,不论普通的豆腐、青菜或清贫人家过年才有的鱼肉等这些食材,黄天并不挑剔,对于如何处理这些食材依旧不挑剔,唯一的要求是好吃。
此时侯府的仆人并不多,他们部分是张颌带来的也有部分是到江州后新招的,黄天已经安排多数人回家过年了,只有厨子和厨房里帮忙的,得等到忙完晚宴的菜才能休息,不过此时他们已经十分感激黄天了,因为黄天不让他们伺候到宴席结束,甚至不用宴席开始,只要菜做好便可以离去,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则在仆役房与其他仆役一起团年,从上菜到席间皆不用伺候,待年初一再来收拾。
不过厨子却依旧十分紧张,因为厨子觉得不能因为主子给脸,就蹬鼻子上脸,不论从长远角度,还是良心方面,他觉得自己都应该对得起主子们,得让主子们吃上一口热菜。
第一个回府的是赵云,赵云回了府不见黄天,便猜到黄天一定在厨房守着呢,便来到厨房。黄天见赵云回来了,很是开心,不过却见赵云身上穿得有些单薄,忙疼惜地问道:“子龙,你是不是穿得少了些,需要加点衣服吗?可别冻坏了。”赵云抱住黄天,笑道:“让你感受下,我冷么。”黄天只觉得赵云身上暖暖的,便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自己的子龙壮得真的像龙一样。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喝道:“喂,好哇,子龙你又吃主公豆腐嗦!”
两人一回头,却发现甘宁、张颌并夏侯兰也都已经回来了,正站在厨房外,对于眼前这一幕,侯府里的仆役们倒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对于江侯乃至他手下的一帮文臣武将的龙阳之癖,别说是侯府上下,甚至在整个江州城,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正当黄天准备维护赵云,驳斥甘宁几句的时候,却见郭嘉、荀彧与荀攸缓缓走来,十分一致与黄天施礼后,由郭嘉开口道:“怎么大家都在这里,难道都已经饿了?难怪军营里的账房又来抱怨火头营开支不足,你们能打仗的就是能吃啊。”闻言,却是黄天第一个朗声大笑,在新一轮的争吵爆发前,急忙转移了话题道:“既然都回来了,那么就去前厅坐好,等着开饭吧。我已经命人置了张长几,你们自行落座吧。另外今只谈家事,不提其他,违者可要处罚啊。”众人不敢违背,齐声道:“诺。”便往前厅去了。一路上,自然少不了甘宁与郭嘉等复杂的眼色交流。
厨子见人已回来齐了,便也放开手脚,三下五除二,不到一炷香功夫,便将晚膳备好了。再三询问黄天真的不必让人上菜吗,黄天都一一回绝,并让他们早点回家团年,留府的仆役也一律不许往前厅搅扰,只许在仆役房舍走动。
待仆人们都离开后,拿出前些日子,江州豪绅送给自己的“三鞭酒”,与厨子做好的饭菜一并端去前厅。一路上,黄天迈着轻快的步伐,脑子里全是对今晚的憧憬,也不准备深究这三鞭酒到底是哪三鞭制成,反正准是好东西,否则也不可能作为礼物送给自己。
黄天踢开前厅的门,众人见黄天端着满满的酒菜,都准备上前帮忙接着,谁知被黄天喊住:“都坐着别动,我来就好,你们一会都陪我多喝几杯就行。”
很快,黄天摆好菜,于主位落座,将酒递给身边的赵云让他帮着给大家倒酒。赵云接过酒,也没多想便直接倒入觥中,一旁的甘宁却吼道:“子龙,你啷个嫩个小家子气哟,拿碗喝撒。”忙递过大碗,黄天也在一旁道:“用碗喝吧,比那些麻烦的酒器方便多了。”赵云见黄天发话了,只得接过碗来,为每人倒了满满一碗,一坛酒正好每人一碗,不多不少。
黄天接过碗,示意大家每人一碗,众人皆拿起酒碗,等待黄天发话,黄天笑道:“这一年里,大家都幸苦了,干了这碗酒,算我慰劳大家,愿新的一年里,我们越来越好。”话毕,率先将酒一饮而尽,众人也自得干了。饮毕,唯独甘宁又嚷道:“好酒哦!要是平时军营头都有这种酒喝豆安逸了。”话一出口,便觉得后悔了。黄天立马道:“说了,只谈家事,不谈其他,必须得罚。”郭嘉见机,立马道:“一定得罚。”甘宁道:“认主公罚嘛。”
黄天却笑道:“暂时记着,一会再罚,大家先一起吃菜吧。”郭嘉虽心有不甘,也只得默默动筷,倒是甘宁以为黄天偏向自己,得意起来。席间,其乐融融,杯盘交错,虽然三鞭酒只有一坛,但酒当然不能只有一坛,好事者甘宁又敬起酒来。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三鞭酒的效力也真正上来了,又是甘宁率先嚷道:“难道老子酒又喝多了,啷个突然就热起来了耶?”荀彧也附和道:“你不说还不觉,一说也确实有些热。”黄天喜道:“热就脱呗,也没有外人,今晚正好乐一乐。”
此话一出,还是久在江湖漂的甘宁率先察觉了问题,开口道:“原来主公给我们的第一碗酒豆是暖情酒,既然主公吩咐要办事,那哥几个还等啥子,脱嘛。”说完便率先褪去衣物。夏侯兰见状也跟着脱衣。其余五人倒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黄天见状,便道:“都说了不是外人,都脱吧,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大家一起乐一乐咯。”众人闻言,也都开始脱衣,唯有荀攸在脱衣时,走向甘宁,在其身边耳语了几句。黄天见甘宁听后更开心了,便知其中定有“阴谋”。
八人都脱好了衣服,坦诚相对,除三个文人并赵云略显羞涩外,张颌倒也大大咧咧,只黄天、夏侯兰、甘宁三人享受得很。不等黄天开口,却见甘宁抢先道:“主公,今天是你摆了我们一道,这恐怕不公平哟?”黄天笑道:“那你想怎么样。”甘宁亦笑,答道:“不敢对主公怎样,只是想做个游戏,若主公输了,也得接受惩罚。”
黄天料到这必是荀攸在背后支招,便道:“什么游戏,先说来听听。”甘宁又道:“简单得很,我们反正都是主公的人,那就请主公蒙上眼睛,通过感受来判断我们谁是谁。”黄天笑道:“这有何难,只是我赢了,你们都得听话啊。”这次,荀攸带头道:“我们怎敢不听主公号令,不过游戏归游戏而已。”
黄天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便也同意了,让赵云来为自己蒙上双眼,然后由七人随意排列站成一排,由黄天来猜谁是谁。可这时,荀彧又发话了:“子龙最是心向主公了,得由雋义来绑丝巾才公平。”黄天笑道:“那就雋义来吧。”张颌立马答道:“诺。”并走至黄天身后接过赵云手中的丝巾,为黄天蒙上双眼,张颌倒也公正,绑的正合适,既不会勒着黄天,也不可能让黄天有机会偷看。
蒙好后,黄天便道:“你们站好吧,我要开始咯。”这时,郭嘉却道:“还得一点,不准摸腰身以上。”黄天急道:“行行行,怕了你们了。你们挨个排好到我面前来啊,可不是玩躲猫啊。”夏侯兰应道:“好。”却被荀攸喝道:“现在除了主公报我们名字外,谁也不许说话。”
游戏正式开始了,黄天跪坐在席垫上,走上前的第一个人,身上没有一丝血腥气,显然是三个文人之一。黄天只顺着大腿摸了一把,便抓起他的还软着的阳物含在了嘴里。其实早在黄天摸第一下时便已经确定了这是郭嘉,但黄天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品尝每个人的精华。很快,郭嘉摆下阵来,在黄天满足的吞下他的精华后,黄天报出了郭嘉的名字,随之而来的是众人因为黄天猜对了而失望的叹息声。
第二个人带着浓烈的酒气走上前来。黄天闻着这气味,心中便三分猜着是甘宁,但还不敢确认,虽然甘宁席间喝了最多,但大家可都喝得不少。不过一摸大腿,那一腿的毛便漏了陷,甘宁是这八人中腿毛最为茂盛的一个。自然黄天还是含住了甘宁的阳物,与郭嘉不同的是,甘宁的下身早已抬起了,正期待着黄天口腔的滋润。不过很快,甘宁也交代在了黄天口中,不过时间长于郭嘉。当黄天再次宣布名字后,荀攸不得不急得跳出来,新加一条规则,那就是不准摸大腿。
没办法游戏已经开始进行了,黄天也只好不反对,但是心里却早已想好怎么对付这个狡猾的公达。第三人轻轻走到了黄天面前,黄天凭借走路的声音便知道这一定不是习武之人,那么只能是文若或者公达了,理论上才说了话的公达,不可能这么快就上来,这人八成是荀彧。黄天这次干脆直接宣布了名字,再抓起荀彧阳物开始允吸,因为他怕荀攸又补上一条不需用嘴含。不过大家也都明白黄天的行为,加之三鞭酒的效力,也需要释放。
在荀彧交代后,第四个人走了过来,刚一站定,还未等黄天感知,黄天便察觉到一滴凉凉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大腿上。黄天心想:哈哈,这下还有猜么,这么迫不及待的,除了夏侯兰还能有谁。黄天宣布了夏侯兰的名字,刚准备张嘴含起小夏侯,却听见夏侯兰啪啪啪鼓起掌来,急忙将自己早已硬了的阳物插进黄天的嘴里。黄天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的一击呛到,挥手重击夏侯兰的屁股两下以示惩戒。这两下,打得夏侯兰倒是痛并快乐着。
夏侯兰完事了,第五人走上前来。黄天感受到最舒服的气息,这应该是子龙,黄天想到。黄天不紧不慢喊住对方的花茎,花茎呈半勃状态,在黄天的口中欲望膨胀到极致。黄天感觉整个嘴已经被撑得满满当当,这当然只有众人中拥有最傲人巨物的赵云能够做到。两人郎情妾意的缠绵了好一阵,搞得之前结束了战斗的甘宁又勃起了,也想加入战斗。
激烈的战斗后,又是一番温存,黄天才不舍的放手,报出赵云的名字,换六号上场。就两个人了,黄天也不想再浪费时间去感受了,直接办事吧,一手扶住对方的长枪,一手揽住对方的臀部,这一览不要紧,可黄天立马从对方臀部的肌肉察觉出这一定是张颌。黄天这下安心了,专心吞吐着张颌的长枪。在张颌交代后,黄天骄傲的宣布了张颌名字,毫无悬念,剩下的一个当然是荀攸。
这时,狡猾的荀攸却道:“好,不愧是主公,全部猜对了,我就不用上前了吧。”黄天立刻扯下丝巾道:“这可不行,他们都交代了,你还没交代,怎么,还害羞啊,如果害羞,那我就还要请奉孝和文若也来帮帮忙咯。”说着,便示意郭嘉和荀彧上前拉住荀攸,荀攸也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就范。
黄天把荀攸推倒在席垫上,扒开荀攸双腿,道:“剩下的也别闲着了,自己占位置啊。”一声令下,众人便围了上来。郭嘉、荀彧近水楼台先得月,占据有利地位分享着荀攸的口活。夏侯兰和甘宁则分别抓起荀攸的左右手,让荀攸为自己服务。张颌见荀攸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原本打算老老实实站在一旁,却被夏侯兰拉过来并含住了自己的肉棒。剩下赵云,倒是只爱黄天一人,走到黄天背后柔声道:“小天,你自己不也还没弄出来嘛,我帮你吧。”黄天顾着惩罚荀攸,只得匆忙点点头,赵云会意,躺下身躯,轻轻分开趴着的黄天的双腿,含住了黄天的分身。
一场淫乱的交合进行着,可怜的荀攸,被搞得手臂也酸,双唇并舌头也累了,在各种刺激下,已经在黄天的口中交代了两发。除赵云外,其余各人也射出了自己的精华。激烈的战斗进入中场休息。黄天在休息中测算了一下,按速度论,由最持久的排列依次是赵云、甘宁、张颌、郭嘉、夏侯兰、荀彧、荀攸,按单次量排列,则是赵云、张颌、甘宁、荀攸、荀彧、郭嘉、夏侯兰。这是目前黄氏后宫排行,无论怎么看,自己的子龙都是最强的。
在短暂的休息后,大家都恢复了一定的体力。虽然惩罚了试图颠覆黄天主动权的首恶元凶,幕后主使——公达,但今晚最该处罚的甘宁还没有受罚,这当然是不行的。于是黄天决定让甘宁四肢支撑跪趴在垫子上,自己在后面操弄甘宁,赵云则疼爱自己,当然没这么简单另外五人也要参与进来。夏侯兰含住甘宁的坚挺,而张颌则要在甘宁的下方疼惜夏侯兰,并且甘宁不许压在张颌身上。而荀彧与荀攸这叔侄俩早有办事的念头,上次不正好被黄天撞个正着,才被一起纳入后宫的么,此时正好成全他们。黄天便让他二人坐在甘宁背上办事。至于郭嘉,刚才甘宁不是还和他斗嘴么,这些便让甘宁用嘴好好伺候郭嘉。
黄天命令甘宁必须一直坚持到每个人都射精后,才能休息,若中途坚持不下来,那么在这个正月间,他只能做受,被其他七人想上就上。此前,甘宁的后穴只被黄天和魟碰过,对于赵云这个比自己强悍的存在,甘宁若被他上也无怨言,但其他几个甘宁则会心有不甘了,于是也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坚持了。
这场淫乱的盛宴这才到了高潮。江州侯府的前厅中传来八个男人淫靡的呻吟,好在,此时家家户户都热热闹闹,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正在上演如此火热的激情。
八个人的香汗已经浸湿了席垫,说不清哪出是谁弄湿的了。八人的淫水,JING'YE与汗水、唾液混在一起,产生了尤为奇妙的变化。荀攸被荀彧放倒在甘宁背上,第一个喷射出了自己的精华,竟射得黄天满腹都是,黄天用手沾了一些,让荀攸尝尝自己的味道。荀彧在荀攸的阳穴中,猛一阵加速,也喷射了出来,拔出阳具后,JING'YE顺着流到甘宁的背上。荀彧扶起荀攸,在其耳边耳语了几句,荀攸点点头,两人起手走向正享受着甘宁口活的郭嘉。这叔侄俩想要郭嘉已经很久了,乘着今天,也正好得偿所愿。于是对正闭眼享受的郭嘉,上下其手。郭嘉被两双悄然伸来的手,一惊,吓得睁开了双眼。
少了背上负担的甘宁,正加速了舌尖上的攻击。刚感觉到郭嘉精关将开,却被二荀这一下,又闭了回去,暗地里用能想到词把二荀骂了个遍。正骂着,最下面的夏侯兰,受不了张颌强壮腹肌的摩擦,也射出了精华,弄得他与张颌两人腹部都黏黏的。
郭嘉又重新找回状态,享受着甘宁的服务,荀彧很合时宜的,递上双唇,与郭嘉接吻。荀攸也没闲着舔弄着郭嘉的菊花。被三路的夹击的郭嘉的很快,便交代在了甘宁口中,不等甘宁清理干净,便被叔侄俩迅速脱离了第一战场,去开辟了第二战场。郭嘉很快被荀彧与荀攸一前一后夹击了起来。
而三人上演的活春宫只有黄天、赵云、甘宁三人能够看见。荀彧留在甘宁背上的JING'YE已顺着甘宁手臂向下流着。黄天腾出一只手,开始攻击甘宁的乳头也顺便探查甘宁有没偷懒压在张颌身上。黄天捏得甘宁刚刚得闲的嘴,发出一阵阵浪叫。
在甘宁的声声浪叫中,甘宁与张颌几乎同时交代了自己的精华。夏侯兰上下两张嘴同时接受着炽热的冲击。在这种快感下,夏侯兰也喷射出了自己的又一发。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甘宁身下的张颌与夏侯兰暂时相拥着休息。两个三对三却还在进行。黄天探下手去摸摸了甘宁那海留有夏侯兰唾液与甘宁残留的精华的阳物,虽然刚刚才喷射了精华,却依旧硬得如铁,且炽热无比。
又抬头看去,发现那激战的三人也是面红耳赤,呻吟不断,荀彧的玉茎,被郭嘉与荀攸各用一手上下撸动着,看情形,那三人应该也快结束战斗了。于是,黄天加速了自己的抽插,一边用手撸动着甘宁的阴茎。身后的赵云,明显感到了黄天的动作,也加大力度,三年来的数次交合,两人也早有默契,不论是赵云上黄天,还是黄天上赵云,两人总能心意相通地同时射出。这次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多了一个甘宁而已,在黄天抽插与撸动下,甘宁连续三声“啊,啊,啊。”便与黄天、赵云二人同时射出了精华。
疲累不堪的甘宁倒在了张颌的身上,便睡着了。却发现身下的两人被这一百多斤身体一压,竟没一丝反应,黄天一看,原来也是睡着了,再看前方激战的三人,也是精华流了一地睡着了。现下只有赵云和黄天和醒着,赵云退出黄天的后穴,温柔地抱住黄天,黄天也揽住赵云,示意他靠着甘宁三人,肉枕头干嘛要浪费呢。嘴中念一暖笼咒,与赵云相拥而眠。

据使者讲,此行十分顺利,把控朝政的车骑将军李傕虽为董卓旧部,但由于黄天除去董卓后,对蔡邕的辩驳庇护人尽皆知,加之黄天在朝政态度上,对董卓旧部没有王允般的严厉态度,故李傕也为将黄天视作大敌。在李傕的默许下,使者顺利的觐见了皇帝,便代黄天表奏了事宜,皇帝皆许之。使者觉已功成,便未在长安久留,很快便启程赶回江州。却在途中,传来李傕设计刺杀樊稠、李蒙,兼并两人兵马后,与郭汜不和,两人开始内讧的消息。
使者闻讯,立即安排人马打探京中情况,得到惊人情报,便是李傕、郭汜两人在张济的调停下,矛盾暂时缓解,但已发生了争抢皇帝的事情。而在此之后,李傕进大司马,张济为骠骑将军,郭汜为车骑将军。皇帝在多次思量后,决定率百官出逃长安。
黄天听到皇帝出逃的消息后,立即决定整军出发,沿嘉陵江逆流而上,到雍州境内,再探消息迎奉天子还江州。
众人闻言,皆没有反对,只是讨论到多少兵马合适,又留谁守备江州。由于江州日前安排移民之事,出动了大量人力物力,江州现余有的战船最多只能携带万名军士。最终,议定出兵五千,由甘宁领五百人为前部,黄天与赵云领中军,郭嘉负责粮草补给,荀攸随军议事。留张颌统领江州军务,荀彧理政事。
三日后,黄天点齐兵马,沿嘉陵江逆流而上开始勤王之行。由于此时风向为西北风,不利行进,按甘宁的估计,可能需月余才能抵到雍州境内,可如果月余才能抵到,恐已生变。于是黄天下令,所有船只高挂船帆。
众人皆是不解,却见黄天吩咐赵云在卧舱内设起法坛,并守护在舱外,不许任何人打扰。另一边,荀攸却十分着急,因不懂黄天为何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正欲前来问询,却被赵云拦下,道:“公达,不可搅扰小天,他既然如此安排,必有他的用意,岂是我等可以猜测的。”荀攸无奈,只得叹着气,转头离去。
却说舱内,黄天盘膝而坐,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黄天加快了嘴唇的运动,额头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在汗珠滑落的瞬间,黄天猛地一睁眼,大喝一声:“成了。”舱外的赵云闻得响动,立即冲进舱内,却见黄天因虚脱而连坐都坐不稳了。赵云忙上前扶住,关切地问道:“小天,这是怎么了!?”
黄天却是笑道:“无妨,我方才施法向天借的南风半月,只是消耗灵气太多,休息一两日便可,你且去甲板上看看风向是否已起变化,再以旗号询问甘宁以此南风助力,我军是否能在半月能赶往雍州。”赵云点头领命。
不多时,赵云并荀彧来见,回报黄天,道:“兴霸说若此风力不减,半月之内,必能抵到雍州。”黄天闻言,轻声笑道:“这下我便放心了,这风必然只增不减。”
春日里,竟是南风刮了半月,让沿江的百姓都有些奇怪,不过,这风却带来了更多雨水滋润大地,让两岸的百姓觉得今年应当会有更好的收成。而黄天的大军在这场南风之下,仅用了十日便抵达了雍州。黄天安排留下三百人看护船只,率领其余军马去寻刘协与百官去了。不过早有探马来报,刘协这次东归并不顺利,现下正过了潼关,往函谷关进发。

黄天得到消息,便立即下令往函谷关进发,黄天想此次刘协东归,目的地应是洛阳,潼关、函谷关皆应该在李傕的控制之下,且发现刘协出走,定会派兵追赶,也不知刘协无兵无将是如何顺利通过潼关的。
却说黄天领军士急行军数日,才赶至潼关外,此时,战死战士的尸首虽已被清扫,但黄天还是敏锐的发现这里曾有一战,显然刘协必然获得一个军队的支持才有能力顺利通过这里,到底是哪只军队在帮助皇帝呢。黄天吩咐传令,继续加快行军,务必要赶上皇帝与百官,以策万全。
三日后,黄天终于在函谷关赶上了刘协。不出黄天所料,刘协已得兵马相助,日前已破函谷关,可出乎黄天意料的事,此时兵马又再摆开,似要开战。
黄天见状,立即下令准备作战,并派人打探哪方才是支持刘协的兵马。正传令观阵间,却见左方阵营打马走出一大将,威风抖擞,着普通战甲,手持大斧,约二十上下,眉宇之间英气刚正,身量壮硕,上前喝道:“反贼李乐,竟敢背弃陛下,全不念日前陛下赦你落草之罪,速速上前纳命来。”
却说话音一落便见一将从右营杀出,直奔那叫阵之人,黄天暗道不好。却见那持斧少年并不惊慌,正面迎敌,两马相交,只一合,来人便被少年斩于马下。右营士卒见此情景,忙丢盔弃甲而逃,被黄天下令围住,悉数被俘。
正当黄天一面下令安顿收编俘虏,一面派人联络皇帝之时,却见刘协闻黄天率兵赶来,急奔走出帐相迎。黄天与刘协才一年不见,黄天便发现刘协在这一年里定是吃了不少苦,仿佛长大了许多,不等黄天施礼下拜,刘协便哭着飞奔撞入黄天怀中。黄天见此,也顾不得君臣礼数,只得抚摸着刘协头安慰着。
一番师徒间的寒暄后,刘协的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引护驾的杨奉、董承、韩暹与黄天相见,黄天与众人施礼后,又询问适才交战为何而起,那斩杀敌将的少将又是何人,杨奉才告知黄天始末。
原来自刘协东归,杨奉与董承便领兵来护驾,那杀敌之小将便是杨奉手下骑都尉徐晃。先前过潼关,亦是此人斩杀守将崔勇才使刘协一行安全通行。可郭汜与李傕合兵来追,皇帝手下的兵马不足,董承与杨奉便献计招安白波军,那李乐与韩暹皆是白波军统帅。杀退追兵,帝诏李乐为征北将军,韩暹为征东将军。攻破函谷关后,李乐便于关内专权,百官不敢触犯。昨日,杨奉与董承提出应奉车驾还东都洛阳,李乐却道:“汝等奉架去,我只在此住。”董承、杨奉乃奉架启程,李乐却不甘,便暗通李傕、郭汜准备劫架。幸被识破,才有此前黄天所看到的一幕。
黄天知此时,西有李郭二人的追兵,唯有东行至洛阳再做打算,便同董承等一起安排皇帝车驾往洛阳去。
一人洛阳城,黄天却见还似从前景象。处处皆是废墟,只是今董卓已除,鲜有百姓于洛阳周边居住,不同当日黄天途径洛阳整个洛阳一座空城。刘协见此情景嗟吁不已,命杨奉盖小宫居住。刘协下诏,改元建安。黄天见此情况,知一时间恐难返江州,便命甘宁领一支人马,去寻船队领那三百人回江州,并安排洛阳与江州间的陆路联系。甘宁领命回江州,并着手安排陆路事宜,黄天原本打算待甘宁安排好后,迎奉刘协往江州,却不想这次竟失算了。

半月后,杨奉在远残余的宫殿基础上简单修葺起了一座小宫,刘协命百官上朝,表赞有功之臣,加封黄天为镇南大将军,使持节;封杨奉为车骑将军,董承为卫将军,徐晃为都亭侯,赵云为真定亭侯,甘宁为临江亭侯。命黄天主洛阳内外事,杨奉、董承辅理军政。
又一月,探马来报,李傕、郭汜闻刘协于洛阳重开朝堂,惊惧帝诏诸侯来讨,集结手下十万兵马来犯洛阳,现已至潼关。黄天忙与杨奉、董承商议,决定,派赵云为先锋、徐晃为副先锋领三万兵马于函谷关拒敌,另外发布天子诏,令各诸侯来援。
次日,赵云与徐晃领兵出发不题,黄天正忧心于李傕、郭汜之患,忽有甘宁遣人来报,已经顺利返回江州,并派人沿途开辟道路,并接引洛阳,黄天大喜,命甘宁再引两万人来援。
十日后,捷报传来,赵云、徐晃不辱使命,于函谷关设伏奇袭西凉军前部,以三万击退敌军十万,俘千人,击杀敌军两万,义方只伤亡不足三千。李傕、郭汜引败军西逃,赵云派传令来问,是否追击。黄天下令,清点阵亡将士名单,加以抚恤,全军护送伤员回归洛阳。
三日后,大军凯旋,刘协亲率百官出城十里迎接。正当大家沉寂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却有探马报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昨日,曹操领八万人马启程前来“勤王”。刘协大怒,下诏命曹操退守陈留,无诏不得进京。
两日后,又有探马来报,曹操以“假传圣旨”之命斩杀刘协派出的使者,继续加速进军,现已兵临虎牢关。刘协听闻,又气又急,却见赵云出班上前,奏道:“臣愿再领军士杀退曹操。”黄天忙出班奏道:“陛下,虎牢关之后,洛阳已无屏障关隘可守,万不可仿退西凉军之法而退之,平白送了忠君将士之性命,为今之计,只能凭城据守,以带我江州援军,量曹操不敢冒然攻城。”刘协闻言称善,下令加强守备,军马全凭黄天调度。
又两日,曹操兵临城下,帝与黄天等人上城楼查看,黄天向曹操喊道:“曹将军,我知你也是忠君爱国之辈,日前皇帝确实下诏请各路诸侯前来勤王,可今日李傕、郭汜的乱军已退,你也退去吧,陛下在此,定会有封赏,不叫你白走一遭。”城楼上,刘协也急急点头称是。可城先,曹操捋须而笑,喝道:“李傕、郭汜乃小贼,不足为虑,而你却是大患,我看你也是董卓、王允之流!速开城投降,我会想陛下求情,免你死罪。”众人闻言,才明白此次矛头直指黄天,看来这曹操绝不会善罢甘休。
正这时,有一大将从曹营中走出,喊道:“还不开门投降,我便率兵攻城了。”黄天闻言,忙让杨奉、董承护送刘协回宫,下令城上军士做好战斗准备。
黄天下了城楼,命赵云准备出战,徐晃却走上前道:“大将军,不必派子龙兄出战,量那般逆臣贼子也与李傕等人无二,由我出战便可。”黄天短暂思虑后,道:“好,那就依公明之言,但你也要小心应敌,不可掉以轻心。”徐晃领命道:“诺。”
黄天与赵云又返回城楼之上观战,黄天命人击鼓助威,却听鼓声响起之时,洛阳城门开,杀出一将正是徐晃,到阵前叫道:“吾乃河东徐公明,谁敢来战。”只见刚才上前骂战那将,走上前,喝道:“让我许褚来会会你。”黄天在城楼上,闻得“许褚”二字不觉一惊,便想起三年前,许昌郊外那声虎啸,想起了许褚正是当年徒手搏虎之人,不觉为徐晃捏把汗。

黄天在城楼上远望打量着许褚,虽然隔得较远,但黄天锐利的目光,还是看出了这个男人年龄应该在三十上下,一脸的络腮胡子,长得又黑又状,若放在山野林静,定会就如站立的黑熊一般。
激烈的鼓声拉回了黄天的思绪,徐晃手持大斧策马向前。许褚亦不敢含糊,紧握大刀,催马迎来。两人似乎是棋逢对手,搏杀了三十合也难分上下,依旧紧紧纠缠在一起。却说曹军阵前,曹操也在观战,对于许褚,虽然他也是才到自己麾下效力,但对于他赤手搏虎的事迹,曹操也是早有耳闻,加之,近日来的一番观察,曹操已深知许褚的实力与典韦的武功是差不多的,只可惜此番派了典韦与夏侯惇一道留守兖州。曹操很是奇怪,黄天派出的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子,竟也有如此本事,一手大斧耍出了十八般变化,这样的人才,若不能自己所用,便应除之。
徐晃与许褚两人战得正酣,不觉又交手了二十回合,依旧难分高下,却在这时,曹操军中,射出三只暗箭只取徐晃,说时迟那时快,幸好,城楼上赵云反应及时,夺过身边士卒手中的弓与箭,便开弓射出。这时的情况也容不得赵云再多做思考,手中只有一箭,要么用这一箭打掉对手的三支箭,要么以这箭只取许褚,若如此做,便看徐晃能否躲过对面的三支箭了,否则也只能落得两败俱伤。
如果换了旁人,都会选择第二种方式,虽然显得有些对不住徐晃,但这危机关头,对战双方都中箭受伤,也好过只徐晃受伤被擒。但赵云扁扁是艺高人胆大,选择了以一箭拨开三支箭。斗得正酣的徐晃与许褚,都没注意到有箭飞来,曹操军中射出的三支箭准确地避开了许褚,直直冲向徐晃,徐晃与许褚这才同时发现有箭射来,徐晃正欲以大斧御之,却发现箭已飞过自己骑的马的耳朵边了,正在这时,赵云的箭准确无误地从徐晃的耳边飞过,一连打中了对方射来的三支箭。黄天急令鸣金收兵,这时曹操营中亦响起了金鸣之声。徐晃与许褚皆也被射来的冷箭饶了酣战的兴致,各自拨转马头回营去了。
徐晃归来,黄天与赵云已下城楼迎接,徐晃急下马拜倒,询问是何人射了一箭救了自己,黄天告知了是赵云,徐晃忙叩拜道:“谢子龙兄救命之恩。”赵云,忙扶起徐晃,道:“若换了是我,你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不必言谢。”徐晃却道:“到底是子龙兄有这样好的箭法,若换了旁人,恐吾命休矣。”黄天忙接过话题,道:“今日一战,已搓了曹军锐气,今日先好生休息,待明日再战。”说罢,别吩咐士兵严格把守城门,防止曹操入夜后,奇袭攻城。
却说曹操营中,许褚下马拜倒道:“属下未能得胜归来,还请主公恕罪。”曹操笑着扶起道:“那徐晃亦有好手段,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不赢怪你。”许褚起身,又叹道:“只是……”话一出口,又显得有些迟疑。曹操察觉了,便笑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许褚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见曹操如此说,便道:“只是我两战得正痛快,却被三支冷箭搅了局。”一旁的夏侯渊闻言,怒道:“在下见将军与那徐晃战六十回亦不能胜,本欲暗中相帮,怎还被将军责怪呢!?”曹操忙道:“是我准许妙才放箭的,你若要怪便怪我吧。”许褚忙道:“属下不敢。”正在这时,忽有守门兵丁来报,言有一人求见,言是从洛阳城中来,带有重要军情,要见曹将军。曹操命兵丁请那人进来,同时手一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许褚与夏侯渊也很明白地退到曹操左右。

走进曹操营帐的是一个兵卒,看打扮是从前的白波军,这批白波军是杨奉、韩暹等的手下,本已经被收编,但由于此时洛阳条件有限,又接连面对着战争,除了对部队编制有所调整外,武器军备皆保留了原有的状态,故此,当下的洛阳城中,江州兵,帝的亲卫,董承领的小波西凉军,杨奉、韩暹的白波军虽归黄天统一调拨,但从军服来看,可说是泾渭分明,十分容易辨认。
曹操询问道:“你是杨奉的手下,到此作甚?”小兵上前跪着答道:“回将军的话,小人确是杨将军心腹,小人是由杨将军把守的西门绕路而来的,带有杨将军的密信。”曹操道:“呈上来。”语毕,夏侯渊便上前取信,那小兵急忙将信交给夏侯渊再转呈曹操,曹操拆信阅后,怒道:“来人将他压下去,与先前的俘虏关在一起。”那小兵见状,忙惊呼:“将军饶命啊,饶命啊!”
那小兵被押出后,又一人走进曹操营帐,那人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一身文官打扮,上前对曹操施礼道:“主公,我闻有洛阳奸细前来,方才被主公发落了。”曹操闻言,道:“军师,请看这封信。妙才与虎痴儿你们先下去吧,我与军师有事相商。”
黄昏时分,洛阳东门,有十余个带伤的士兵慌忙地跑到城下,对城上叫道:“我等是虎牢关守军,前日被曹军所俘,今见曹营守备空隙,逃了出来,城楼上的兄弟开门啊。”城楼上的守军一看,确是自家军士,那逃回的战俘中还有自己的同乡,可即便如此,也不敢轻易开门,恐是曹军之计,加之黄天强调要加强戒备,更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去请示守城兵长。
那兵丁去寻兵长报告,正巧碰到韩暹来巡查守备,便急忙报告兵长,兵长见事大,也不敢做主,只得请示正好在一旁的韩暹,韩暹思量一番后,道:“你当真认得俘虏中有你的同乡?”那兵丁坚定得答道:“属下认得,必不会错。”韩暹道:“既然如此,那便开门放他们进来吧,若察觉不对立即关门迎战,料想也不会是计,若假以俘虏赚开城门,定会选于晚上,此间日虽依近西山,但视野依旧良好,从城楼望去,若有伏兵必会被发现的。”那守城兵丁自去传令开门不题,韩暹也简单视察后,并吩咐要好好安顿这批逃回的伏兵后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黄天与赵云正在一同用晚膳,却见荀攸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与以前镇定冷静的军师形象判若两人,黄天见状,知定有大事发生,忙发现碗筷,问道:“公达,何事叫你惊慌至此,可是曹操领军强攻城池了?”荀攸也顾不得礼数,上前抓起赵云的酒便喝,可饮了一口才自是酒,又险些喷了出来,好在忍住了。赵云见状,立即知心地递过一杯茶水,荀攸尴尬的吐出口中的酒,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才揣着大气道:“大事…不好!”
黄天虽知定是大事,却也从容不迫地玩笑道:“知道是大事,床上时也没见你喘得这么厉害,捡要紧的说。”荀攸闻言,先是脸一红,可也不敢与黄天争口舌之快,只得道:“我的主公,天都要塌了,您还在这跟我开什么玩笑啊。我适才在出宫,在宫门的角门边发现杨奉与韩暹鬼鬼祟祟,便跟上去看他们准备干什么,却发现他们神神秘秘竟是去见刚逃回的战俘,我知必有阴谋,便附耳于墙外偷听,这才发现他们暗中勾结曹操,欲在今晚以杨奉与韩暹为内应夺城。”黄天闻言,惊道:“什么!”却又立马冷静下来,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乱,若自己都乱了,便真是天塌了。

正当黄天寻思对策之时,赵云率先开口道:“既然如此,不若先让我领兵抓了杨奉、韩暹,夺了二人之兵,再据城坚守以待甘宁领援兵来。”黄天听后,摇摇头道:“此计不可,杨奉、韩暹此时必然已着手准备,我们要抓到他们很难,搞不好,会引发城中我方与他们的直接对抗,到时,曹操不来攻城,洛阳也是不攻自破。退一步讲,就算成了,无凭无据,到陛下面前也无法分辨,反倒落人口实,说我欲学董卓独揽朝纲。”
一旁的荀攸这时又开口道:“此计却有不妥,我有一计,不知主公以为如何。”黄天道:“但说无妨,只是我军将士的性命甚至皇帝的性命弄不好都会丢掉,事关重大,定要稳妥。”荀攸接着说道:“主公何不将计就计,就让杨奉、韩暹二人将曹军放入城内,我军在内城门口的街道中设伏,一举歼灭曹操主力,运气好的话,还可生擒曹操。”
黄天稍微迟疑一瞬后,缓缓开口道:“公达之计甚妙,只是还是不妥当,那曹操奸诈之辈,从先前斩帝使来看,背后定也有一个智囊,此番突袭,恐不会引自家主力全数进城,定会留人接引,且杨奉手下兵卒众多,恐也会安插在内城,我军要设伏亦不是那么容易。再者,即便成功设伏,以我从江州带来的三千人,加之收编后较为精锐由子龙统辖的三千人,我军不过六千人,要歼灭曹军八万,加之杨奉的叛军,恐多于十万之众,谈何容易,纵然我军皆是以一敌十之辈,恐也还是不妥。再者,此计一旦事败,曹操必迁怒皇帝,到时皇帝恐也性命不保。实在不妥,不妥啊。”
赵云闻言,劝道:“小天,做事当然有风险,不论你选择哪条计策,倘若事败,我也会拼杀保你和陛下杀出重围的。”黄天听赵云如此说,心中十分感动,柔声道:“你的心我懂,但不可意气用事,难道将士们的性命就不管不顾了吗。思来想去,我有一中计,至少可保皇帝及城中百姓皆无虞,至于我们的士卒虽然会短时间内出于危险中,但按日程来算,只要往江州走上十日,甘宁的援军肯定会与我军会合的,到时候,可再作打算。我们连夜出洛阳南门,让出洛阳,曹操不费一兵一卒得洛阳,定不会迁怒城中百姓,将士们也可以避免无谓的死伤,至于皇帝,我即刻入宫觐见,看皇帝是否愿意与我们同往江州。赵云你传令下去,全军集结于南门,注意封锁消息,只许带七日口粮,若旁人问起,只说是探子来报宛城似张济领兵来犯,我欲率部探查劫杀。”赵云看得出黄天的坚毅,便不也不再多说,只肯定地应道:“诺。”便转身出门了。黄天稍正衣冠,亦准备出门入宫,却被荀攸问住:“主公方才言行十日才会会合甘宁大军,为何传令只带七日干粮?”黄天道:“公达,你怎又在关键时刻犯糊涂,宛城据洛阳不过三日路程,假以探查之命出兵,怎可多带兵粮,若真发现敌情要僵持,定会派人再运粮草,若带十日口粮必遭人怀疑……”正当黄天准备接着说下去时,却被荀攸打断道:“主公英明,属下愚钝。若假以坐实张济出兵,那杨奉也该会得到消息,只能以探查为由,方不引起怀疑,而杨奉等做贼心虚,亦不会阻拦主公,他们想要的不过是洛阳城。可主公还没派给我差事呢。”
黄天匆匆一边走出门,一边大声喊道:“你当然有差事,你足够悉心,迅速收拾行装,特别是镇南大将军印绶以及使持节的诏命,我总隐隐感觉这两样东西必有大用。收拾好,你便直接去同子龙会合。”丢下荀攸一个人无奈地摇摇头,回应道:“诺。”没办法,在洛阳城中不比江州侯府,皇帝也才十数人服饰,黄天觉得有不知根底的下人也不方便,便也一个下人没要,房间终日乱糟糟的,这下收拾行装的烂摊子全交给了荀攸,还美其名曰是荀攸心细,真是无奈无赖啊!

黄天身为太师,乃三师之首,刘协未拜太傅、太保,黄天也是唯一的帝师,又加领镇南大将军,两个身份皆位高于三公,加之皇帝命理内外事,且爵封江侯,此次入宫匆忙,也不敢等人通报,但禁宫守卫皆也不敢阻拦。
黄天径直走入刘协殿内,由于没人通报,刘协刚用完晚膳,宫人正在收拾。黄天施礼拜道:“参见陛下,臣未经通传便闯宫禁,实死罪也,可今事态紧急,请陛下屏退左右。”刘协急忙亲自上前扶起黄天道:“太师,朕曾言您乃朕之老师,早许你不必行跪拜大礼,快快起来。您如此着紧赶来,定有大事发生,朕怎会怪罪于您呢。”扶起黄天后,又对宫人们吩咐道:“尔等全都退下,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内,朕与太师有要事决议。”此时,刘协身边的宦官、宫人皆领命称“诺。”迈着急急的细步退出殿外,掩上了殿门。
刘协又开口道:“此间已只四耳,太师有何要事,可放心奏来。”黄天道:“事态紧急,杨奉与韩暹已勾结曹操准备今夜夺取洛阳,臣苦思后,不可力战,只得以退为进,只能领本部兵马先往江州行进,若能及时遇到甘宁的援军,再杀回洛阳。但不知陛下以为如何?”刘协闻言,惊道:“什么!”又退了数步,跌坐在垫子上。
黄天急忙上前扶起刘协,关切道:“陛下没事吧?陛下放心,眼下只是暂舍东都,等臣集结兵马,再请陛下以天子诏,领各诸侯共讨曹操与李傕等贼子。”刘协摆摆手,道:“朕没事,朕只是没想到,刚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就又逢横祸,朕这个皇帝真是窝囊。”黄天又道:“陛下不必如此,眼下是赶紧出了洛阳才是要紧,只是此次出洛阳恐不能再带百官,一则必会被杨奉等发现,二则也没有时间去通知百官了,三则百官若一同上路,必会影响行军速度,四则百官留洛阳,曹操与杨奉也不敢害,待我们夺回洛阳时,百官自然无虞。”
刘协闻言,突然又笑了起来,笑得黄天也是一愣。黄天忙道:“陛下!?”刘协又恢复了冷静,道:“难怪晚膳前,杨奉觐见,对朕言已有办法退曹操,朕还好生嘉奖了他一番,竟想不到他便是以此法来退曹操的。不过,太师,朕不能跟你走,曹操若杀入城中,不见朕,必会引大军追杀,到时恐也难逃。朕知太师乃竭智尽忠,但朕不能累及太师。唯今只能让朕留下,只有这样,太师才能率部平安出走,朕才有希望!”说着,泪水在刘协的脸颊滑落。
黄天见此,预备开口劝阻。谁知还未及开口,又听刘协道:“朕意已决,太师不必再劝。太师此去,朕只希望太师一定要记得,协儿还身陷虎穴,盼太师来救!”黄天闻言,方觉得这个十三岁的少年已如同一个成人一般,方两年不见,这个少年却已变得成熟了许多,可见这两年里,他定是吃了不少苦。黄天抱住刘协,在刘协的额上一吻,黄天的泪水滴落在刘协的脸上,刘协只闭眼哭着。却听黄天一句:“我一定会的。”便感觉支撑自己身体力量突然离去了,只留下刘协独自一人。
黄天急急出了宫门,宫中禁军也察觉了黄天的神色不对,却也没人胆敢上前询问。黄天知道刻不容缓,收敛心神,略整仪容,便赶往南门与赵云会合。
黄天骑着嘶日才到了南门,发现赵云已点齐本部六千人马,且荀攸也已收拾好行装,只待自己到达便可出发了。黄天催马上前问道:“都准备好了吗?”赵云答道:“是的,可以出发了。为何不见陛下。”黄天忙解释道:“陛下深知曹操与杨奉的目的便是权位,自董卓把持朝政后,谁不想也做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事。所托陛下决定留下,让我们重整兵马再来救他。”赵云、荀攸皆点点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分。正当黄天准备下令出发时,却被荀攸叫住:“且慢,还有一事要办!”

荀攸叫住黄天,暂缓出发,到黄天身边耳语了几句,却见黄天立即道:“此事不妥!不可!”荀攸早料此事,又转身对赵云耳语几句。赵云闻言,立即向黄天跪倒,道:“小天不可意气用事,你是子龙的小天,更是江州臣民的主公,乃至天下的希望,请从公达之言,否则子龙长跪不起。”黄天没有料到荀攸会用赵云来将自己一军,无奈只得就范,从荀攸之计。
黄天一行自出洛阳,往江州去,寻甘宁援军,暂不题。且说洛阳城中,刚入夜,便见洛阳东市忽起火光。洛阳自被董卓焚毁,便仅有几千人居住,经过两年休养生息,又得不少人避河北战祸而迁局至此,洛阳城才又重新恢复了过万人口,盛极一时的国都而今也只能与偏远地区的州治所在郡县相比。逢皇帝东归洛阳,黄天主事,洛阳才又在王化之下,设立了市场,位于城东,由于城西焚毁严重,在黄天之前的规划中,准备搁置一段时间,再重建太学、府库、义仓等诸多短期内还用不到的设施,今只有少数居民居住,居民多居于城东。今见好不容易才从新建立的东市起火,便锣声喧天,发动周边居民皆来救火。
很快,便有居民跑到守城军士面前央求部分军士去帮忙救火,可由于先期黄天曾下令要注意守备不可大意,一时兵卒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这时,杨奉与韩暹双双到来,向守门的士兵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那边的百姓也乱作了一团?”那小兵问道:“禀报杨将军、韩将军,是东市起火了,百姓请我们去救火。”杨奉闻言,立即道:“那你领着大伙去吧,人命关天,东市也是好不容才建立起来的。”那小兵见杨奉如此说,却不敢立即行动,战战兢兢开口道:“可是……”杨奉怒道:“可是什么,难道本将军的命令不作数吗!?你放心,我和韩将军正好带有亲卫来巡查,暂且替你们守门。”那守城兵卒不敢再多言,只得领着一班弟兄去援助百姓救火。
杨奉也命手下立即接管了城门守备,与韩暹一同登上城楼。韩暹道:“我们与曹操约定,由我们派人往城中放火并替换守军,曹操见火光便在营中也起火为号,届时让我们开城接引,为何此时还不见曹营中起火,莫不是东市的火还不够大?”杨奉却道:“贤弟放心,东市的火是我亲自领人放的,火势一时间绝难以扑灭,曹操看到火光是迟早的事。”
正在杨韩二人谈话间,却见曹操营中也起火光,两人大喜,立即吩咐身边亲信,除掉城门上为数不多留守卫士,准备开成迎接曹操。
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曹操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入了洛阳城。曹操一入洛阳便派人包围的黄天的住所,在门外与程昱等人准备去会一会黄天,并派杨奉与韩暹与稳住皇帝。此时,曹操一脸春风得意道:“军师,你还言要小心谨慎防止被黄天发现,结果黄天小儿现下已经被围府中,成瓮中之鳖。”程昱闻言,躬着身子道:“主公天纵英明,天佑我军。现下,是否要请夏侯将军和许都尉先领兵进去?”曹操自信道:“不必!只我四人进去便可,其余人等皆在此等候,没我的命令不得擅入。”
曹操四人进入屋内,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这才发现黄天早已金蝉脱壳。曹操大怒,立即派兵搜索全程,并欲派追兵往洛阳东西南北四路追击务必要追上黄天。正当曹操准备下令追击时,却被程昱揽住:“主公莫急,属下早料到黄天会弃城而逃,眼下主公因在意的是皇帝和百官是否皆在城中,他们才是我们此次进兵的最大目的啊。”
曹操急道:“军师亦言之有理,可黄天不除,必养虎为患。”程昱又道:主公勿忧,主公可还记得我们起兵时,有二人率两千余人来投?”曹操有些不耐烦地道:“记得,不是在攻下虎牢关事,便让他二人留守了吗?此时,说他们作甚?”程昱道:“我早已命他二人往宛城方向移动,准备在黄天逃回江州时进行劫杀。北去乃是黄河,袁绍已平定公孙瓒,整个河北都在袁绍的掌控中,据属下所知袁绍与黄天不睦,黄天必不会北逃;西有李傕、郭汜此二人更视黄天为眼中钉,肉中刺;至于东面,东面皆在我们手中,到处都是我们的人马,黄天能逃道哪去?”曹操闻言一笑,却又突然止住,问道:“若他二人又不敌如何?”程昱笑道:“此二人若能擒住黄天,主公将来可以重用;如若不然,连一个仓皇出逃之人都不能擒下,留有何用?黄天若过了宛城,还须经荆州才得返江州,主公可手书一封密信交予荆州刘表,命他派兵击之。”曹操这才大笑:“善!军师真神机妙算也!”自按程昱所教处之,不题。

只说曹操得了洛阳,为笼络人心,在洛阳城中出榜安民,亦下令军队不得骚扰民众,一面对刘协表面恭顺,言称真是以为黄天乃董卓第二才会出兵讨伐,祈皇帝恕罪。刘协虽心中明白,亦敢怒而不敢言。不过整个洛阳城最为郁闷恼火的还是杨奉,以为借曹操之手能除去黄天,亦能作壁上观,获渔翁之利,却没想来,此一招驱走猛虎,又招来饿狼。曹操虽未得皇帝诏许理内外事,但由于手握重兵,群臣皆不敢反对曹操的提议。此时的曹操虽无执政之命,却有执政之实。
却说黄天率部行至宛城城郊密林,勿听得一声鸣镝,数箭随鸣镝指引射出,好在黄天所带之军士皆为精锐,只有少数伤亡。又闻一阵鼙鼓之声,从密林左右各杀出一队人马,汇集于路前,当先两员大将,上前喝道:“哪个是黄天,上前来领死!”
黄天打量着两员敌将,两人皆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将。年较长者亦二十四左右,容貌俊毅英气,身材健硕,身长近八尺,额上扎一头带,带系结于脑后,随风飘动,不知是因天热缘故还是打扮风格,这员小将只着有一件单薄马甲,露出胸前六块腹肌及有着结实肌肉的双臂,持一杆长枪。黄天看得这员小将除所有武器与样貌身高外,却有几分似甘宁。另一员年较少者,左不过二十,容貌较为清秀略带儒生气韵,身高八尺,身材不及方才那员健壮,身上一套锁甲,系一披风,同使一杆长枪。
两人见黄天还未上前应战,且认定人群中那骑着白马、着朝服带束冠、腰系一黄绸小包袱应是黄天。便由年长一员上前指着那人叫道:“黄天,你可敢上前应战!?闻你曾胜勇冠天下吕布,今日一见,便知天下人皆是以讹传讹,连应战之胆尚无,怎可得胜吕布。”
话音一落,那骑白马者便准备挥枪迎战,却被身后一武将打扮,骑着一匹血色马之人拦住,并马上前,附耳言语了几句。那年少之将见状,也上前喝道:“我二人要擒的是黄天,你是何人,莫要以计拖延。”
“黄天”只得策马上前,喝道:“某不斩无名之将,来将通名!”那年长一将率先抢应道:“我乃阳平乐文谦乐进是也!”说着,亦准备上前开战。却闻“黄天”又指那年少一将,开口道:“尔为何不通姓名?”那小将笑道:“少在那里拖延时间,难道你欲以一敌二乎?”“黄天”笑道:“有何不可?速报上名来,上前一同领死!”那小将怒道:“既然你欲寻死,又有何妨?吾乃山阳李曼成李典!”说罢,与乐进兵马上前,扑向“黄天”。
“黄天”亦催马向前,挑抢御敌。二将被“黄天”的策马突击冲散,隔绝一前一后呈夹击“黄天”之势。三人杀作一团,交手十合,忽然“黄天”枪位重击乐进坐骑,战马虽也训练有素,但在疼痛的驱使下也急急向前奔出。“黄天”乘此空挡,挑落李典手中枪,以掌为刀击晕李典,将晕厥的李典一把拉过置于身前。
乐进控制住坐骑,调转马头,回身看来,见李典躺在“黄天”的马背上,生死不明,怒从中来,催马上前欲救李典。却在交手三合之后,被“黄天”击落马下,正欲爬起,却被“黄天”的枪尖指住了项颈。乐进见此,欲闭眼受死,却听“黄天”在马上喝道:“尔等主将已经被俘,还不速速投降!”乐进、李典手下的兵卒皆是二人投曹操前亲自招募的本部人马,见主将被俘,皆缴械投降,可却无一人偷逃,可见其忠。

乐进、李典被俘后,被蒙上双眼,缚双手,双脚被死死绑在马鞍上,再由一斥候监管,共乘一骑。乐进、李典的手下虽各个投降,但皆不愿从黄天军,只愿追随乐进、李典二人。黄天只得下令,全军带上俘虏,不可大意,继续前进。
入夜,黄天下令,全军休息,并安排守备分两班看管俘虏以及负责警卫。这时,黄天才与赵云、荀攸一同提审乐进、李典。乐进、李典被军士押入黄天的营帐中,黄天吩咐除去二人眼上的布条,并命士兵于营外把守。
乐进、李典二人睁开眼,短暂地适应了营帐内的火光后,才观察到面前的三人,发现为首的竟不是先前与自己交战的“黄天”,而是那武将打扮之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黄天率先开口道:“二位可知为何现在,我才提审你二人?”乐进闻言只冷哼一声,李典答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须多言。”黄天笑道:“若真要杀二位,方才在阵前,我便不必叮嘱子龙生擒二位了。”李典闻言,方知自己败于常山赵子龙之手先,前亦对此人早有耳闻。昔日,先由赵云与吕布战至平手,才由黄天出手以计胜吕布。想想,自己败于此人之手,也算不冤。
却听乐进却开口道:“尔等以计胜我二人,实胜之不武。勿再羞辱,给个痛快吧。”黄天道:“看来二位将军,心有不甘啊。既然如此,可否愿意与在下,打个赌,若你们赢了,我便放你们及你们手下士卒归去,若你们输了……”话还未及,说完,却被乐进打断道:“好,赌什么!”
黄天见状,笑道:“乐进将军为何如此心急,还不等我说完,便一口应下,果真爽快之人。”不等乐进开口解释,李典却道:“我们已为阶下囚,你愿意如何处置,都是你的自由,现在既然愿意跟我们打赌换取自由,大不了是一死,又有何惧之。”黄天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两位都是好汉。输了,自然也不取你二人性命,只是要你二人而已。我们就赌曹操是否会派兵来救你们,只要曹操派兵前来,不论兵马多少,我即刻放尔等归;若曹操救兵不来,你们便是输了。”李典与乐进闻言,同时放声而笑,李典道:“我家军师命我二人来劫杀你,即便不为救我二人,也会再追兵而来,你是输定了。”
黄天闻言,只笑道:“愿赌便会服输,只希望二位也不要反悔。”乐进立即答道:“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既然应了你的赌约,自然不会反悔。”黄天点头道:“好。只不过曹操的救兵来前,还得先委屈二位了,一切行动,皆要有我军斥候陪伴,解手亦不例外。”两人闻言,只是脸一红,不过皆是阶下囚,又岂敢反驳。黄天大声吩咐道:“来人。”
数名军士走入帐中,施礼道:“主公有何吩咐?”黄天吩咐道:“将此二人松绑,并安排他们两人单独住一个帐篷,只派军中身手最好的人守着,解手亦要陪同。”军士领命道:“诺。”随即为二人送了绑。黄天吩咐道:“下去吧。愿二位能有好梦。不过别伺机逃跑,子龙的本事你们是领教过的,何况你们也没有兵刃,对付我军守备恐也双拳难敌四手。”乐进闻言,嚷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逃。”
乐进、李典离开后,赵云才开口问道:“小天,为何要打这个赌,又为何要将二人松绑,难道真不怕他们跑了?”黄天正欲开口解释,却听一旁荀攸的抢先道:“子龙放心,二人定不会跑,而且这个赌,主公也赢定了。主公是见这二人手下皆是忠义之人,其主帅也必然是忠义之人,遂想将二人收为己用,故以此赌约,让二人明白,曹操并非明主,使二人真心归降。”赵云闻言,点头道:“公达所说第二点,我也明白,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说小天这个赌一定会赢。”这次黄天又抢先道:“我先前不是命你派出探马去查看曹操、李傕、张济、刘表的军情吗?”赵云答道:“是啊,先前,探马来报,李傕闻曹操占了洛阳,我们败走,正集结军队准备再攻洛阳;而曹操正准备迎战;张济方面十分平静;而刘表方面,据传确实有接见过曹操的使者,可目前并没有发现调动军队的迹象。这些先前,我不是就告诉你了吗?”黄天道:“正是如此,所以才赢定了。曹操现自顾不暇,只能请张济与刘表出兵劫杀,而张济与曹操素无交情,且张济更原为董卓部下,两人不会有过多交集;曹操只能请求刘表出兵,不过我与刘表向来和睦,且刘表亲厚袁绍,自然不会多加理睬曹操。”赵云闻言,亦笑道:“原来如此,现下只盼早与甘宁会合了。”

黄天率军继续前行了几日,现下已是离开洛阳的第五日了,而危及也在此刻爆发了。一路上,乐进、李典倒也还算本分,也许是顾及自己逃跑定会牵连被俘的手下,亦或许是坚信曹操一定会派来援军,故也一直遵守着与黄天的赌约。
可正也是因为这计划之外的两千人,倒成了黄天的烦恼,不为别的,只为吃饭问题。黄天仁厚,加之原本也打算将这两千俘虏收归己用,于是对于俘虏也不曾苛待。只是乐进、李典及手下军士被俘虏时,身上便只带了三日干粮,如今黄天只得匀出本部军士口粮分给俘虏们,才得以支撑,可这样一来,剩余的口粮只够明天所食。
现已入荆州地界,本可派人乔装入城购粮,可黄天此次出逃洛阳,身边并没有带多少资金,黄天将赵云、荀攸身上的钱都凑了凑,连全军半日的口粮也买不起。若派人去打猎,猎物用来解决数百人口粮也许不成问题,但这有八千人,恐怕还未找到甘宁部,便会把一路上的猎物全部打光了。思来想去,黄天只得下令全军急行军,改三餐为一餐,这样兴许能多拖两天,坚持到与甘宁的援军会合。
又过三日,全军粮草已尽,军士们皆人困马乏,黄天只得下令全军于山涧中休息,若明天还不能找到甘宁部,便只能宰杀战马供军士们充饥了。黄天又召来荀攸,命他带人往附近村落购买半日口粮,撑得半日是半日,但只能往偏远村落去买,宁多走几村也不能去大的村镇,绝不可走漏全军断粮的消息,恐被曹操或刘表所知。
入夜,荀攸仍然不见回,黄天什么着急,只得叫赵云来商议。黄天道:“公达去了半日仍不见回,莫非是收不到粮?亦或消息走漏被刘表的人发现了?”赵云安慰道:“小天莫急,恐是天黑后,山路难行,故有所耽搁。之前,你不是说刘表不会理会曹操,出兵追击我们,现在为何到了荆州地界,又担心起刘表来?”
黄天叹道:“若我军粮草充足,刘表自然犯不上得罪我,与我们交战,但现下我军已断粮,虽军心尚算稳定,但军士们饥肠辘辘,若刘表派军来袭,我军如何抵挡?”赵云闻言,便道:“那让我点一小队去寻公达吧。”黄天点头允之。
赵云刚刚点齐一只小队,正欲出发,却忽听一阵马蹄声。赵云立即下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军士们各个不敢怠慢,忍着饥饿,进入了战备状态。
却见一支骑兵队策马奔来,队伍中有人手持火把照亮前路,到近前,黄天方才看清,为首两人正是甘宁与荀攸。黄天大喜,谓赵云道:“是兴霸与公达!我们有粮了!”军士闻言,亦士气振奋。唯有乐进、李典有些失望,坚定的信心开始了动摇。
甘宁、荀攸带着先头骑兵赶来,二人来见黄天,讲明经过,虽全军在欢乐气氛中,却又迎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甘宁与张颌共率三万大军早已开拔,本可在三日前与黄天相遇,只因江州方面传来消息,于上路一日后,益州刘焉闻江州空虚,竟起兵五万来攻。甘宁与张颌商议后,只得让张颌分兵一万回防江州,由甘宁率剩下两万人来援,故耽搁了时日。而荀攸的购粮小队正好遇到了甘宁派出探路的探马,二人简单互通了情况后,领先头部队运粮来会合黄天,再请黄天定夺后事。
黄天了解了情况,开始了思量。若现引军杀回洛阳,曹操如肯应战便可夺回洛阳,救出皇帝,但只要曹操讲授不出,要攻陷洛阳便需时日。而现下刘焉已兵临江州,江州虽有张颌坐镇,可保无虞,但已再无人可往来运送粮草,一旦粮草供给不足,攻击洛阳的部队便会落败,再若江州有失,自己与众将士便无家可归。又加之还带着乐进、李典一干俘虏,此时返攻洛阳,多有不便。思来想去,现下只有先回江州击退刘焉再做打算。于是,黄天乃下令,即日返回江州。

经数日跋涉,黄天终于率部返回了江州。虽然江州已经被战事袭扰,好在由于江州依山临江,益州兵马集结于江州城西,由于水战不敌江州水军,故也不曾借水路绕过以达两面包围之势,江州城东还是十分平静。
由于张颌在指挥作战,不敢怠慢,于是只有郭嘉、荀彧前来迎接。黄天急问了战况,郭嘉说明了现下情况,敌军主帅乃益州从事张任,副将邓贤,先锋雷铜、吴兰,又有涪城守备严颜时以小股船队袭扰沿岸,但水军也分配各部守备一方,防止严颜的袭扰,而正面战场上,目前还没有发生较大战役,张颌以为先前敌众我寡,不可力敌,主为坚守,并配合小规模突袭、绕后劫夺粮草等。
黄天了解了情况后,乃下令留守江州各部依旧按原令执行命令,随行返回的各部先休整三日,全军不可走漏回师消息,准备三日后,杀益州军一个措手不及。又命众人先回侯府休息,也领乐进、李典二人入府,部众看管于甘宁的水军治所。
用过晚膳,疲惫的赵云、甘宁、荀攸皆各自早早回房睡下了,张颌、郭嘉、荀彧依旧在各自房中处理着日常事务,而黄天便命人叫来乐进、李典。
很快,几个军士便将乐进、李典带到黄天房中。黄天向军士们吩咐道:“连日来,你们也幸苦了,下去休息吧,望三日后,再为我军立功。”军士们虽也担心黄天安危,但深知黄天既然吩咐他们不必守护,便是有这把握,而且看乐进、李典二人平日的表现,也不会做出如此激进的举动,便也领命离去。
军士们离去后,房间中便只有黄天三人,乐进、李典此时已对曹操会派兵来救的幻想感到了绝望,而加之数日来,在军中的观察,发现黄天体恤将士,待人和善,更礼贤下士,知人善任是难得的明主,两人心中有着几分惭愧带着几分对曹操的憎恨,还夹杂着对黄天的仰慕之情。
黄天率先开口,打破了屋中的沉默,道:“现已入江州我的侯府,也迟迟未见曹操的援军,二位可还对曹操报有幻想吗?我们的赌约是否是两位输了呢?”二人闻言,立即跪下,齐声道:“是我二人输了,愿赌服输,任君侯处置。”黄天扶起二人,笑道:“既然认输,还不改口?之前便说,你们若输了,便是把你二人输给我了。”
二人闻言,相视一眼,又齐齐下拜道声“主公!”黄天又扶起二人,笑道:“不必多礼,今后便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家人,也不说两家话,望二位明日便劝说你们先前部下,为我军效力,在此对益州之战中立下卓绝功勋。”乐进闻言,立即答道:“诺。主公放心,属下旧部皆忠于属下,我们也是日前闻曹操在兖州军盛,才慕名去投,竟想不到他却如此,实非明主。今改投主公,必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李典又接着道:“进哥,还提那曹贼作甚。今后,我兄弟二人必竭力报效主公。明日我二人便去劝说旧部,主公放心。天色不早了,请主公早些休息,明日我二人再为主公带来好消息。”说罢,便欲与乐进一同离去。
谁料,却被黄天叫住:“且慢!”乐进、李典闻声,急忙回头跪下,李典紧张地问道:“可是主公不相信我兄弟二人弃暗投明的决心?”还不等黄天再开口,乐进又忙道:“我兄弟二人可向天起誓!”说着,李典也同声道:“我乐进(李典)愿今生侍奉主公黄天,如有违背,便陷万劫不复之地。”黄天急忙上前扶起二人,又道:“我哪里是不信你二人,我早在暗中观察着你二人的细微变化,不然又怎会放心撤去守卫,与你们独处呢?根本不必起誓,全是你二人多心了,不过……”

乐进急忙问道:“不过什么?!”黄天笑道:“不过,我们的赌注是你们俩,换句话说,我们可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当然,也不妨直说,子龙、兴霸他们也都不是。今晚,我想你们留下来陪我!”
李典闻言,心中想到,市井中早有传闻,说江侯黄天好龙阳,先前也发现他与赵云、荀攸的关系不似一般君臣,想不到坊间传闻竟是真的;不过自己暗中窥视进哥好久了,而且自己也早被黄天这俊朗的外表、绝世的才华、领袖的气质所吸引,今日之事,倒也合自己心意。思量间,李典抬头看看乐进,发现乐进脸上也挂着一丝红晕,似也在思量什么。
黄天见二人不答,又笑道:“许是今日有些唐突,但这鱼水之欢,当然也得你情我愿,如果两位不愿意,那就早点回房休息吧,我已命人打扫了西厢的所有空房,你们可以挑一间满意的住下。”
黄天话音一落,李典正想开口解释,却不料被乐进抢先道:“主公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二人命都是主公的,何况身子。文谦倾慕主公已久,斗胆请求今夜伺候主公安寝。还请主公先让曼成回房休息,择日再来侍寝。”黄天闻言,便察觉到话中玄机,显然乐进、李典这对义兄弟早已相互爱慕,虽然二人也都会愿意侍奉自己,但乐进这番话,到底是不想李典今日承受开苞的痛楚,毕竟自己已数月未曾发泄了。
正当黄天准备开口准许,不想,李典又突然道:“属下愿与进哥一同侍奉主公!”黄天见状,笑道:“如此甚好,文谦你这个做哥哥既然愿意保护弟弟,知道我数月未曾发泄,为你们开苞时,难免会比平时猛烈些,便由你先来吧。”说着,自己走向床榻,向乐进招招手。
乐进脸一红,却也不敢怠慢,走到塌便,傻傻站着,等着黄天吩咐。黄天心中想到,到底是第一次,自然不懂床笫欢好之事,便笑道:“别傻站着了,坐下,为我宽衣!”
乐进得到命令,伸出自己粗大的双手为黄天脱去衣物。此时已入秋了,可江州的天气还算较热,身上衣物仅是单衣,很好除去。黄天也没有闲着,熟练的解下乐进的腰带,拉下了乐进的裤子,乐进还颓软的阳物暴露在了空气中。乐进与李典都保持着当日作战的打扮,由于战败被俘,根本没有替换衣物。好在黄天还是准许两人洗澡的,停驻山涧那日,两人也曾洗过一次,今日入了江州,又得到机会洗了一次,不过与山涧中那次不同,两人想已到了江州,按黄天对他们比较宽松的态度,现在总可买到换洗衣物了,便也换下了早已发臭的贴身内衣,只是还没得机会去买新的,便被黄天召来,故两人皆只穿着外面的单衣,没有穿内衣。
黄天一口含住了乐进的宝贝,口腔中的温润以及灵巧的舌头,袭击着乐进,让乐进的阳物在黄天的口中变得粗大与坚硬了起来。一旁的李典,由于年岁稍浅,乐进虽未经人事,倒也知道些云雨之事。可李典不同,这次也只是李典第二次看见别人的酮体,上次是发生在与乐进同在山涧中沐浴之时,单那一次,便已让李典心中忐忑,入夜了,也望着乐进熟睡的脸庞,久久难入眠。
而眼下,更是一副活春宫展现在李典面前,而且参与的人一个是自己思慕已久的乐进,另一个是自己心中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明主,此时李典的胯下已支起了高高的帐篷,帐篷的顶部已经被湿了一片。

这时,黄天吐出了乐进完全的勃起的阳具,瞥了一眼李典,开口道:“曼成,你也别光在那站着看了,过来把你进哥弄舒服点吧。”李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瞧见乐进暴露在空气中的粗大阳物时,终于经不住诱惑走上前去。
乐进的阳具已经完全勃起,接近八寸,颜色与乐进的皮肤十分统一,都是略显小麦色,顶部粉红的龟头残留着黄天的唾液,十分诱人,马眼中不停流出透明的淫液。此时的乐进已是满脑子的空白,全被欲望把持。
黄天揽过李典,迅速的扒下他衣服裤子。很快,李典便赤裸的暴露在黄天面前,李典皮肤白皙,如同荀彧、郭嘉等人一般,但体毛较为浓密,胯下的长枪早已觉醒,与身上的皮肤颜色有着强烈反差,较为乌黑,不过长度与粗度方面略逊于乐进。
黄天没有直接进攻李典的阳物,转而将实现投入了李典的上身,李典的肌肉远不如乐进,虽然此时的乐进还穿着马甲,半遮半掩,但腹部六块腹肌却十分明显,而反观李典,腹肌只是隐约可见分为六块,胸肌也不算发达,不过两个乌黑的乳头,却格外醒目。黄天见过这么多酮体,而李典的乳头却是众人中最坚挺,最大的。黄天的左手立即上去捏起李典的右乳头,李典在这刺激下,突然叫道一声:“啊!”
黄天这时迅速掏出了自己也早已经浸湿丝绸内裤的巨龙,右手抬起乐进头,直接挺入乐进还在大口喘息的口腔。突如其来的的巨物,让乐进感到有些恶心,这是黄天的巨龙直接顶入了乐进的喉咙。乐进强忍着强烈的反胃感,适应着口中着滚烫的巨龙。
渐渐地乐进适应了,开始主动为黄天服务,黄天点点头,吩咐道:“用你的手也来帮忙吧!”乐进会意,用上双手扶住黄天的巨根,黄天便收回了右手,准备移向李典的另一个乳头。谁知,已有另一只手正在捏着这牧乳头。原来是李典会错了意,以为刚才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黄天见状,便拍了拍李典,示意他站上床榻,面向自己。李典退去靴袜,上了床。黄天便急急下口含住了李典下身炽热的欲望。此时的李典只能闭目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快感,大力的喘息着。
过了好大一阵,乐进觉得自己嘴已完全酸麻,可仍旧不敢吐出黄天的阳物。而与此同时,只听李典连续几声大叫:“啊!啊!”李典把自己宝贵的初精交代在了黄天口中。黄天咽下李典的精华后,拍拍李典的腿,示意他到一边休息一会。李典会意,疲惫的坐了下来。
黄天退出了乐进口中的巨龙,扛起了乐进结实的左腿放在肩头,乐进的蜜穴暴露出来。乐进的嘴刚得到休息,却离开迎来了下穴的一阵剧痛。黄天将自己的巨根整根没入了乐进的后穴中,乐进已痛得无法喊出,只见他全身青筋暴起,肌肉紧绷。这一下,不要紧,却也收紧了后穴,让黄天再次感到了久违的快感。黄天也开始了剧烈的喘息,开口道:“文谦…你……放松点…别……别那么紧张,一会…就爽了。”
乐进到底也是军人,闻言便开始调整状态。很快,适应了后穴的疼痛与不适,转而带来的是超前的快感。黄天感到乐进已经适应,便也开始了耕耘。接着,一旁休息的李典也忍不住加入了战斗,掀开乐进的马甲,无师自通的允吸起了乐进的乳头。之后,李典舍了乐进乳头进攻乐进的下身。
近半个时辰后,黄天发出一阵低吼,这时乐进也进入高潮,精华在李典口中喷涌,毫无经验的李典自然毫无准备,完全保不住乐进的精华,大量乳白且浓稠的精华溢出嘴角。黄天也将自己的精华射入乐进体内。
黄天刚退出乐进体内,便看见李典痴迷的从乐进的阳具根部一路舔到乐进仍然一张一合的菊穴处。黄天在略微休息后,扶起自己依旧坚挺的欲望,拍了怕李典的屁股,笑道:“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来吧。”说着便让李典调转方向,趴在乐进身上。
此时的乐进早已累得精疲力尽,只不过还未累到直接昏睡过去,见了李典,便宠溺地伸了伸脖子,将李典吻住。李典也十分配合,主动地张开嘴,接过主动权,此时的乐进太累了,只有李典主动配合,才能保持这一吻。乐进也在李典的口中品尝着黄天与自己的精华以及李典唾液混合的味道。
同时,黄天也将自己久经沙场的巨龙送入李典的小穴。李典痛得差点咬到了乐进的舌头。此时的黄天也有些累了,毕竟他不是神,长时间的领兵行军,他也需要休息。于是,他也趴在李典身上,只有腰部依旧在抽动着。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伴随着三人的喘息与呻吟,三人也都射出了自己的精华。乐进与李典是两枪相摩,粘稠的JING'YE全数附着在两人腹胸。而黄天仍旧是将灼热的精华注入了李典体内,不过这次黄天没有退出李典的身体。一番大战后,三人都太累了,保持着交合的姿势,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晨,黄天率先醒来,叫醒二人后,穿上干净内衣,又命人送两套新内衣,交给乐进、李典,让二人穿上。二人穿上内衣后,黄天才让下人进屋收拾,伺候更衣。简单整理后,黄天便命人按常于前厅置早膳。
三人来到前厅,赵云等皆已在前厅等候,众人齐用过早膳,黄天便任乐进为忠义校尉,李典为儒林校尉,与赵云、甘宁同去招募、收编。而荀攸也恢复工作,帮助处理江州诸事。
招降收编的工作十分顺利,乐进、李典二人部下全数收编,黄天叫仍由两人统领,并各拨新兵两千交二人统辖。
二日后,黄天下令的休整期已结束,黄天欲明日展开反击,不料,却有探马来报,张鲁已从上庸发兵两万,欲于东面围剿江州。这样一来,黄天的原定计划,统统被打乱了。好在,乐进、李典二人主动请缨,言受黄天大恩,未立功相报,故请命令本部兵马杀退张鲁。黄天闻言大悦,命乐进领鱼腹令,李典为鱼腹功曹史,共掌鱼腹事,即日领本部兵马进驻鱼腹守备,以退张鲁之兵。二人得令,领兵自去驻守不题。
黄天又令甘宁集结水军众将士,清点战船,准备出水路袭下游之涪城。再令赵云引五千军士,绕山路而行至敌后,截断益州军退路及援军。命张颌明日起减少西门守备将士。张颌略感不解,可又不敢质疑黄天的决策,故领命去办。
剩下郭嘉、荀彧、荀攸三人出厅后,相视一笑,皆知黄天要用何计了。三人聚一起,简单商议后,还是决定派人给张颌报个信,让他提前准备选好身强体壮的军士五百。入夜,不出郭嘉三人所料,黄天再召张颌,选五百大力军士,明日出发,登上东门外的山丘置备滚石檑木,言十日之内,益州军必来攻城。张颌闻言后,陷入思绪,想来益州军此来驻扎于城外已久,一直不敢强攻城池,似在等待张鲁派军合围,今张鲁虽已发兵,但黄天已派乐进、李典去驻守鱼腹,绝不会放张鲁兵前行,既然张鲁兵不至,益州兵又怎敢轻易攻城呢?
张颌正想着,却被黄天问道:“怎么,雋义以为有所不妥?”黄天这一问,拉回了张颌的思绪,张颌立即答道:“没有!属下即刻去办。”张颌出了门,又想到郭嘉等已窥探先机,知主公要选五百力士,必知其中奥秘,可去问之。
于是,张颌连夜去问郭嘉,郭嘉见张颌后,却笑道:“雋义请回吧,直接按主公交代的办便是了。想来主公已料敌制胜,此战必是大捷,益州可得。主公不告诉你具体缘由,自然是因为你领兵过于谨慎,行军打仗自然会有风险,不过以子龙之勇,就算主公与我等皆漏算一招,也必然可化险为夷。你不必担心了,赶紧去办吧!时候也不早了,往后数月可能都会是战事,抓紧最后的休息时间吧!”
张颌见郭嘉也如此说,便也不再多问了,自按黄天吩咐去办,不题。

七日后,甘宁着人传来消息,涪城攻陷,严颜被擒,正押赴江州听候黄天发落。并已按计划,破城前诱严颜以为军势不盛,短日内难直取涪城,严颜知涪城的战略重要性,故拼死派出斥候求援,甘宁亦按计划劫杀了绝大多数报信斥候,只放走一名后,再攻陷涪城。
黄天大喜,传召张颌、郭嘉、荀彧、荀攸府内议事。张颌由于在主持着江州防务以及伏于山中的五百人制作滚石檑木之事,故最后一个达到侯府。刚一进府,便听黄天吩咐荀彧道:“文若,还是由你亲自走一趟涪城,出榜安民,并传我命让甘宁暂领涪城令。”荀彧领命道:“诺,即刻去办。”
张颌见此情形,立即上前道:“主公且慢!”黄天疑道:“何事?莫非日前交代的滚石檑木,你至今未完成,需要文若帮你加派人手?”张颌在来的路上,已知甘宁传回的军情,闻黄天派荀彧一文臣且是江州重臣前去涪城,觉有不妥,故才欲劝阻,急忙辩解道:“属下已按主公吩咐赶制出了足够的滚石檑木,请主公放心。”
黄天闻言,笑道:“既然如此,那可保无虞了。文若,你且去吧,速去速回,江州之事还有得忙呢。”荀彧再答声“诺。”急急退出殿外。张颌却急道:“主公,既知江州政事离不得文若,为何还要派文若去涪城?此去,若张任分兵去援涪城,纵然有兴霸已占涪城,可保涪城安,但若派兵围城,文若一时半会怎能回得来?”
一旁郭嘉闻言,亦笑道:“我早告诉你不必顾虑太多,主公派文若去,自然知道张任必不敢分兵援涪城,恐会破釜沉舟只取我江州。而我与公达在政务方面不及文若,可眼下江州战事将起,主公故派文若往涪城走一遭,如若江州不慎陷落,我等可往涪城暂避。”
郭嘉刚分析完战局,一旁的荀攸也按耐不住,上前道:“主公,既然雋义已备好滚石檑木,是否依此前计划,我即刻上山指挥布置?”黄天点点头,道:“大战在即,公达速去布置。奉孝速派人通知子龙准备作战,若张任率大军撤回,便放过主军,只劫杀后军;若是张任等引败军逃回,则让子龙勿放一兵一卒通过!雋义,你速点齐军马,准备迎战,并与奉孝一同疏散城西百姓暂往城东避住三日。”三人各自领命出府不题。
益州军营中,张任刚接到涪城的求援信息,立即擂鼓聚将商议。雷铜闻知军情后,立即上前拜道:“末将愿领兵三千渡江支援严颜将军!”吴兰亦立即附议道:“末将愿同往!”张任闻言,立即道:“不可,根据现在的情况,恐是甘宁故意放走斥候前来报信。虽然老将军派出数十人突围报信,就这一个杀出重围,送达情报,看上去很真实,但兵法云兵不厌诈,恐此时,涪城已落入甘宁手中,尔等引兵前去,如何是他对手!?”
吴兰闻言,却答道:“将军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甘宁不过一江州水匪,有何能耐?我与雷铜只须本部两千人马便可擒之,若换做吴懿将军领兵恐早发兵去援严颜老将军了。莫非你与严颜将军有过节,故不愿发兵去救?”
张任乃西川四将之首,有较好的个人素养与军事才能,可一个人就算脾气较好,也容不得他人如此诋毁,更何况这是在军中,下级敢如此对上级说话,若不处置,往后治军还有何威信!这吴兰仗着与张任同为四将之一的吴懿为同姓,交往甚密,故不把张任放眼中。吴懿虽排名在张任之后,但资历乃四将中最老,又与刘焉乃世交,其叔父吴匡乃当年何进的部下,曾与刘焉一同平定黄巾之乱。

就在张任准备发怒时,一旁的大军副帅同为四将之一的邓贤却开口道:“放肆!吴先锋莫要污蔑张将军,你即便有再大的不满,张将军也是本军主帅!你藐视主帅,视同藐视军法,本应军法处置,不过现大战在即,免你死罪,罚杖打八十军棍!来人,将吴兰拖出帐外行刑。”
这时,先前率先请战的雷铜,亦知事态正在升级,立即求情道:“且慢!还望张将军、邓将军且记下吴兰之罪,准允其戴罪立功。若此时杖打八十,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作战,还请两位将军以大局为重。”正当张任准备开口主持大局,却听吴兰喊道:“雷先锋,你不必为我求情。是非曲直,待回益州,自有主公公断!”
张任闻言,笑道:“休要拿主公来压我!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过,你既口口声声要公平,那就权且记下这八十军棍,待回了益州请主公发落。”说着,色一正,又道:“眼下,大战在即,我亦不想军中再生内斗。本大可准你所求,让你去援涪城,只是你此去,定有去无回,毁我威名,更枉送了将士性命。为今之计,只能乘敌分兵取涪城而未及回师,强攻江州城,但若强攻补下,我等便应立即撤军,保留实力,以待再战。故此,我欲亲率大军今夜攻城,由邓将军在军中主持军务,若天明之时,城未破,我等便及时撤回益州。众将官以为如何?”
此时,吴兰自知理亏,不敢再造次。却听邓贤道:“张将军确实明晰战局,此攻城之略正合我意。不过我以为,既要攻城,则应不计代价破此江州城。一旦江州城破,整个巴郡,乃至江州,自然都入我军囊中。那小小江州城现下会有多少兵力抵抗呢?据我分析,左不过一万人。分兵取涪城至少得有一万兵力,黄天勤王,调动了江州大部分兵力,先前细作来报,江州仅有两万守军,主公才命我等领军来攻。若以我军五万攻一万,尚不能取江州,我等又何颜面回见主公?以我之见,应全力攻城。”
张任见邓贤如此说,不由眉头一皱,道:“我亦想过要全力攻城,但江州留守乃冀州上将张颌,亦是久经沙场之人,既然敢在此时分兵取涪城,恐是有完全把握才会如此做,我军一旦全力攻城,便可能全军覆没。”邓贤闻言大笑,道:“正因为那张颌久经沙场,此必是疑兵之计。兵法所谓兵不厌诈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张颌此时恐怕是反其道而行之,虚张声势。江州两万人马再怎么折腾,也只有两万人,若此时涪城陷落,则江州城中最多有一万守军,若是甘宁领兵佯攻涪城,那以严颜老将军之经验,必知与敌之战乃牵一发而动全身,故定会引军牵制,即便牵制不成,也会出兵来助。至于黄天悄悄回师则更是无稽之谈,若然回师,我方细作怎会不报?且张鲁大军已启程,黄天此时回师必与之遭遇,眼下应在激战中。将军身为主帅,应知时不我待。”
邓贤一番分析后,张任依旧眉头紧锁,不敢决断。吴兰在一旁瞧着,反复推敲,觉得这张任似乎还是不愿放过自己,所以才不愿同意邓贤的强攻方案。理由很简单,若攻陷江州城,则是大功一件,自己身为先锋,即便不被大大赏赐,也定会功过相抵,所以自己就算不便开口,也得开口附议邓贤之建议。于是,吴兰上前道:“邓将军所言极是,属下附议,请主帅同意此方案。”邓贤见这吴兰还算上道,心中一阵窃喜,但见张任仍不肯下令,只得又开口道:“某素知张将军行军谨慎,仍恐此役之风险。某愿立军令状与将军同担风险,倘若真不幸战败,也使主公不全怪将军。”
邓贤此言一出,张任急道:“邓将军言重,行军打仗自然会有风险,我等久经沙场自然明白此理。这不是主公怪不怪罪的问题,而是五万将士性命的问题。所以,我仍然觉得应留部分军士,做撤军准备。”邓贤闻言,暗骂道说什么将士性命,分明就是怕我争功,这仗非打不可!邓贤立即道:“上字笔,我立即立军令状,保证参与强攻,又能及时撤退!”

张任见邓贤已立军令状,亦无话可说,只得默认同意邓贤全力强攻的方案。张任虽为四将之首,可也是西川四将中最年轻的一员,资历不若其他三人。泠苞、刘璝、邓贤皆是征讨黄巾时,便从刘焉之部将,独张任乃蜀人,后从刘焉。以张任在蜀地之名望以及骁勇善战得列四将之首。
张任乃下令,雷铜、吴兰率先锋军乘夜搬运攻城器械先行,邓贤领前军出击,争取天明之前攻下外城门,自己领中军、后军,替换前军轮流攻打城门。并下令全军只准带三日粮草,务求攻下江州!
入夜,雷铜、吴兰领前军到达江州城下,却见城上不点灯火,只可凭借微弱的月光隐约见得人影闪动。雷铜惊道不好,谓吴兰曰:“不好!江州外城竟不点灯火,恐是有诈!”吴兰闻言,摆手笑道:“雷兄怎为开战便成惊弓之鸟?前邓将军方言虚虚实实,这定是那张颌所用疑兵之计。不过若真被雷兄不幸言中,也是我两吃罪不起的,以我之见,我二人先在此命兵卒组装器械,待邓将军引前军到此,再做定夺。”
不久,邓贤引前军抵到。雷铜、吴兰急报江州城上情况。邓贤闻言,怒道:“本将早说过那只是张颌故布疑阵,尔等何须惊慌,误了时辰,被江州兵发现,你来担待?”吴兰立即道赔笑:“将军息怒,我早已安排手下军士组装器械,不会耽误攻城的。”雷铜却道:“邓将军,末将认为还是不妥,那江州城楼上怎会不点灯火,难不成真不怕我军乘夜夺城?是否等张将军来定夺?”
邓贤闻言盛怒,喝道:“难道本将就做不得主吗?早有探马来报,江州城上守备减少了不少,今不掌灯,便是怕我军知其夜间守备不足。”雷铜立即道:“末将不敢,只是这只是探子遥望得知,未得我军城中细作的准确情报。”邓贤闻言,狠狠瞪了雷铜一眼,却又忍住,只厉声道:“准是江州城中怕走漏风声,对各环节查察严厉,细作怕传递消息会暴露身份,才没有传递消息。雷将军,本将若不念你也是随军多年,并也是为了大局才有诸多顾虑,早已将你以耽误行军之罪军法处置了。休再多言,传令下去,立即攻城。”雷铜见状,亦不敢再言,只得领命。
另一边,张任刚领军行至江州城郊,正望见江州城下一片灯火晃动,且城门大开,正暗喜难道城门已破,却有探子来报大事不好。张任急令大军停止前进,独召探子问何事如此,探子急将军情如实告知。
探子先将江州外城诡异情况告知张任,又将邓贤如何处理的简要讲明。听到这,张任只以为是邓贤判断失误,折损大量兵马才拿下外城。谁知,情况远比他料想的更为糟糕。却说邓贤领雷铜、吴兰率军至江州城下,发动攻城,却见江州城上忽然亮起灯火,城上守备确实不多,可他们身旁却安置有一种巨弩。邓贤见军事紧急,已是骑虎难下,便下令强攻,好在益州军盛,前军并先锋军共二万余人。巨弩虽威力巨大,可操作不便,益州军在伤亡八千人后,终于有士兵登上了江州外城楼。江州守军早已放弃外城楼撤军了。
邓贤以八千比零的惨痛代价换取了江州外城楼,在旁人看来很是惨痛,但就邓贤来看,依旧很是值得,毕竟他是立下了军令状的,士兵死好过自己死。正当邓贤沉寂在短暂的胜利喜悦中时,却听得数声巨响!

邓贤闻声看去,却见军队后方一侧的山崖上滚下无数滚石檑木,益州军顿时阵脚大乱,无数兵卒相互踩踏。正当邓贤欲指挥镇定士卒,又忽听江州城中一阵鼓号。江州内城门大开,杀出一队人马,当先一员大将正是张颌。益州军望风而逃,邓贤见已无力回天,便也只得引兵西逃。
这情况正被探子报予张任,张任大惊,正欲决断,却听惨叫声、厮杀声、马蹄声混作一片,张颌已领骑兵杀至。张任四顾自己辖下大军,亦皆面露惧色,若此时强要迎战恐有更大伤亡,只得下令火速撤军。
次日天明,益州军西逃一夜,终于得机会喘息,张任下令清点伤亡,传令官回报,邓贤生死不明,雷铜战死于江州城下,吴兰投降,伤者两万余人,死者三千余人,另有五千余人生死不明。张任生平数十战,唯今次伤亡最惨,以现在的兵力莫说攻下江州,就是携带伤员及将士尸首返回益州也是难事。张任再三思虑,只得决定一面撤军,并一面派人立即往绵竹请示刘焉。
张任率军西归,行三日,噩耗一个个传来,首先是探马带来邓贤已战死的消息;紧接着又是张任派出向最近郡县求援的人马一个也没带回消息;最后是,三日的口粮全已吃光。眼下全军士气低落。
正当张任正愁着,却听探马来报,前方有一军寨立于道路之上,封住了去路,挂着一“赵”字大旗。张任闻言,寻思着现已近益州地界,没听过益州同僚中有位赵姓将军的,莫非是附近郡县派出的援军,或是刘焉新遣的小将特驻扎于地界以备接应?张任无法只得下令整军前去叫开寨门询问。
张任领兵至寨前,寨中早有哨探报予赵云,赵云亦领兵出战。双方摆开阵势,张任不知敌友,只得上前问询道:“前方将军是哪位?某乃益州从事张任。”赵云答道:“某乃江州麾下常山赵子龙也!我家主公已料定尔必引败军至此,故遣我在此守候。我观阁下乃爱惜将士之人,今已穷途末路,何不速速下马受降免死?”
张任闻言大惊,虽蜀中消息闭塞,但张任亦闻得赵云大战吕布之事,吕布之勇已是天下皆知,赵云能战平吕布,张任深知绝非敌手,可张任依旧坚毅地答道:“大丈夫岂有不战而降之理?!某闻将军骁勇,愿与将军一战,若某侥幸得胜,祈将军让出道路;若某不敌,死于将军抢下,愿将军纳降军士,善待之。”
赵云见此,也不再多说,只道:“既然如此,子龙愿领教将军高招。”说罢,挥动龙胆梨花,却不催动白龙。张任也使一杆长枪,乃是师从童渊,其师兄乃是号北地枪王的张绣——宛城张济的侄儿。张任见赵云亦使枪,心中大喜,师傅童渊所授“百鸟朝凤枪”自是枪法第一流,单从这名字便可知一二,这套枪法便如同凤凰,其他枪法只能是百鸟,臣服于凤凰。故张任,持枪催马杀向赵云。
张任的百鸟朝凤枪固然厉害,可他哪里知道,赵云天生龙息,加之手中龙胆梨花,岂是凡兵可比,自幼学习的家传枪法并自己领悟,早已形成自己的特有路数,犹如龙归大海,亦可如龙飞在天。
一个是百鸟朝凤鸣争艳,一个是龙吟九天啸凡间,赵云见张任杀来,才催动白龙向前,迎战张任。可张任到底已在兵器上先输一阵,又加之作为主帅,连日撤军,提防追兵,根本没有休息的很好,只三合,张任便处下风。
正十合,赵云枪身击中张任手背,张任吃痛,丢下了手中长抢,又忽听后方传来张颌追兵的鼙鼓之声,张任已知败局已定,正欲闭眼领死,却听赵云道:“下马受降吧。”

数日后,益州绵竹州牧府内,传令官正禀报着刚从前线传回的最新消息:“主公,前线紧急军情,边界州郡派人来报,日前张任将军所率大军已全军覆没,甚至无一人能逃回,且涪城陷落。不过江州军没有出击进犯我州边境,是战是和,请主公定夺!”
正堂上,刘焉大怒道:“什么!我五万大军竟然全败了?还无一人逃回!?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张任、邓贤有负于我啊!”一旁益州别驾张松急忙上前劝道:“主公息怒,张、邓二将皆为我西川之猛士,此番领五万人马竟全军覆没,想必定是黄天已从洛阳杀回,而我军不知也。所以责不全在张、邓二将,眼下最要紧的是决定继续派兵攻伐,还是遣使往江州求和。”
刘焉怒气不息,喝道:“求和?我乃汉室宗亲,岂能向此汉贼求和?”
张松忙道:“江州黄天虽领太师,但却未同董卓一样把持过朝政,且不论其在长安、江州时皆留美名于庙堂与市井,言其为汉贼有些过了,且以其贤名,若现在我军派出使者,其必会放回被俘之军士,望主公三思。”
刘焉闻言,更加怒道:“放肆!你这么说,便是我冤枉那黄天了?若不是念你辅助益州军政多年,我非定你个通敌之罪。休要再言,否则以通敌论处。我意已决,传令吴懿、刘璝立即停止训练新兵,将所募三万新兵并留守的二万军士一同领去江州,务必要拿下江州。江州左不过五万军士,就算前翻五万人全数折于江州,但江州兵也必有大量伤亡,再加上张鲁发兵两万,我不信以七万之众,还拿不下只有五万不到净是老弱残兵的江州!”
刘焉此举已是以本伤人,就算真的拿下江州,益州的元气也已大伤。张松虽已看出此中种种不妥,却也不敢再言,只得悻悻离去。要说刘焉为何不惜以本伤人也要夺下江州,全赖于吉。昔日,于吉被黄天所伤,便逃亡蜀中,蜀中巫蛊盛行,于吉在此疗伤并学会不少新的妖法,与巫人张修相识,同为刘焉所用。于吉便蛊惑刘焉,言刘焉有帝王之命,可惜有一克星,那克星便是黄天,须当黄天羽翼未丰时除之。刘焉深信不疑,故暗中招兵买马图谋江州。后刘焉派张修与张鲁攻占汉中,于吉伤势基本复原,便也往东游去。刘焉一直等待机会,可奈何黄天虽常年不在江州,当江州亦兵马充足,刘焉不敢妄动,直到此前得到消息言黄天率军上京勤王,刘焉才得此机会欲得江州。
次日,吴懿、刘璝从刘焉之命,领军出发。不料,入夜绵竹便出大事。夜里一民居忽然起火,由于绵竹只有少量军士守备,与城中百姓一同救火不及,火势甚大将绵竹县城烧毁大半,甚至连州牧府也被焚为焦土。刘焉只得下令吴懿等领军折回,迁州治于成都。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刘焉刚迁往成都,又一个不幸的消息传来。刘焉长子左中郎将刘范和次子治书御史刘诞与征西将军马腾密谋进攻长安,事败,马腾退兵西凉,刘焉两子被杀。刘焉悲愤交加,终于受不了命运的接连打击病倒。
病榻之上,刘焉开始后悔听信于吉之言,召来张松,请其出使江乞和。张松却婉拒道:“主公您终于醒悟过来了。不过臣不适宜出使江州。”病榻上,刘焉微弱的声音说道:“先生如此说,是还在怪我当日不肯听先生之言吗?”张松立即道:“岂敢。只是新迁成都,有诸多事务要处理,臣实在不宜此时出使江州,而臣可推举一人出使。”
刘焉问道:“谁?”张松答曰:“法正法孝直是也。”刘焉听后,疑道:“他一个毛头小子,怎可担此重任?”张松微微点头,笑道:“主公放心,孝直必不辱命。”刘焉见状,便叹口气道:“既然先生如此说,便全依先生之言,还望先生费心益州内外之事,我这病……咳咳……”张松急道:“主公安心养病吧。”

正当张松信心满满去找法正,嘱咐其出使江州应如何做时,他却不知道早在数日前,江州便已发生了重大变故,只是由于益州军中无人逃回,故没有任何消息带回。
数日前,黄天大败张任后,俘虏军士近两万,其余被俘,极少数在江州有亲属的逃窜乡里,不敢回益州复命。黄天随即出榜安民,表示不会因此战而讨伐益州,江益两州原同宗同祖,何况皆为汉臣,刘焉更为汉室宗亲,虽受小人蛊惑攻伐江州,但其子民无罪,士卒亦无罪。阵亡之益州士兵于江州有亲属者,亲属领回尸身并由官府发放丧葬费,无亲属者,由于尸身不便存放,统一火化后,交由在生士卒保管,待益州遣使来时,一并送还。其余逃生者,愿回益州可归,愿留江州亦可,只需往各郡县衙门申报户籍便可。
黄天此举即安抚了江州百姓,亦平复了被俘益州将士。而对于张任、严颜、吴兰,黄天则采取了分别招降的政策。首先是,最先被押赴江州的涪城守将严颜,严颜已年过半百,亦巴郡人士,虽在刘焉手下做事,可在江州亦有威望。严颜被押入黄天府中时,亦面不改色,见黄天不跪。甘宁再一旁喝道:“严颜老匹夫,你一个败军之将见了我家主公为何不跪!?”严颜冷哼一声,道:“又不是他击败老夫,老夫为何要跪?”荀彧闻言,立即道:“老将军可知我家主公乃皇帝亲封镇南大将军,使持节,莫说尔益州先领兵犯境,就是平时,我家主公亦可直接处死尔等,务须上奏皇帝……”
不等荀彧说完,黄天立即打断道:“且住,既然老将军不愿跪,便不跪吧。来人为老将军松绑。”左右正欲上前为严颜松绑,却听严颜骂道:“管你是镇南将军,还是镇北将军,既然老夫已落败,要杀要顾悉听尊便,尔既夺我城池侵我州郡,可知我州但有断头将军,无降将军也!”甘宁见严颜竟然辱骂黄天,大怒道:“格老子的,来人,把这个老匹夫拖出去砍了。”却见严颜笑道:“砍头便砍头,何为怒邪!”
黄天闻其言,立即止住左右,亲上前除去严颜缚索,谓严颜曰:“老将军真英雄也!可愿助某治理江州,不教百姓再受战乱之苦?”严颜被黄天的诚挚所动,含泪跪倒,叩首道:“老夫愿为主君效力。”黄天急忙将严颜扶起,吩咐左右领严颜下去休养,复其涪城令,伤愈后,继续守备涪城,便拜领立节将军。
接着,黄天召见了阵前投降的吴兰,吴兰未满三十,也算年轻小将,却无一点血性,于城下被张颌领军杀出的阵势所震慑,当即领军投降放弃抵抗。张颌自追击邓贤去,而吴兰便被士卒押回江州侯府,面见黄天。吴兰见了黄天,便跪下拜倒,用略带哭腔的声音道:“罪将吴兰,自知罪重,奈何全是主公与主帅之命,不敢违抗,求侯爷饶命。”说着,便拼命磕头,一边继续道:“求侯爷饶命,求侯爷饶命。”众人见吴兰如此,皆心怀鄙夷,黄天更是不愿开口与这种人交涉,便以眼神示意一旁的荀攸。
荀攸会意,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可愿降?”吴兰闻言,急忙抬起头,点头道:“愿降,愿降。”荀攸立即转身面向黄天,背对吴兰,使以眼神,并道:“既然他愿降,主公便饶他性命吧。”黄天亦领会荀攸之意,佯怒道:“此人留着何用,不是浪费军粮吗?”吴兰闻言,立即辩解道:“我可将我所知道的关于益州的一切禀告给主公,愿主公绕我性命!”
黄天继续假装并不以为意,问众人道:“卿等以为如何?”郭嘉立即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且给他一次机会吧,看他给出的情报是否属实,是否有用再说吧。”吴兰即刻补充道:“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天见状,道:“既然如此,荀攸你带他下去,让他将他知道的全写出来,若有一条不实,便不必留他了。”荀攸领命道:“诺。”吴兰亦不敢多言,只在跟随荀攸出了正厅后,一个劲地说着各种讨好的话。

处理完吴兰的事,黄天要做的就是等待,他等待着赵云、张颌不辱使命带回更多的益州军统帅。像吴兰这样的小角色,知道的也必然有限,唯有张任、邓贤这样的西川上将才能知道更多军情。虽然黄天并不急着拿下益州,也更不打算失信于天下,但益州之地,迟早要收归囊中,何况知道越多,待来日与益州来使谈判时亦越有本钱,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接下来的几日,黄天一边耐心等待,一边查看这荀攸从吴兰那里得知的情报。吴兰所知,原比黄天想象中的要多,甚至还得知了一个连益州众将官也鲜为人知的秘密——与张任等同为西川四将之一的吴懿乃是吴兰族叔,吴兰凭借族叔的关系,才有今天的地位,也才知道了许多,他原本不该知道的事。
与此同时,鱼腹方面传来捷报,乐进、李典二人,部署得当,指挥若定,率军奋勇杀敌,击退张鲁大军,俘虏士卒三千,缴获军备近万。黄天下令,留乐进、李典仍守鱼腹,并打探曹操动向。
好事接连发生,张颌领军率先归来,献上邓贤、雷铜二将首级。黄天悦,嘉奖三军,又命人取上好棺材盛奁二人尸身与首级,让二人得以全尸。接着,赵云押解张任返回。张任亦是血性男儿,不过自知率军攻伐江州有罪,又被赵云所俘,见黄天时,仍知下跪请罪。黄天见其明是非,行军打仗也算有些韬略,能在领败军连夜行军后与赵云战得十合,又生得勇武俊豪,黄天便想要招降之。可张任却不从,只道:“好男儿岂可事二主?”黄天亦感其忠义,安排他于后院养伤,不得随意出入。
张任与严颜不同,张任年少得志,为刘焉重用,又是蜀郡人士。而严颜虽有勇武忠义,但到老也只不过是一城守将,连县令也不是。对于张任来说,刘焉有知遇之恩,而任有气节。但对严颜来说,对刘焉只有君臣之义,黄天才对他有礼待知遇之情。所以严颜会效忠于黄天,而此时的张任不会。
很快,益州方面传来遣使求和的消息,黄天欣然接受,命张颌、荀彧出城引接,一面又派荀攸火速传递消息,务必要在自己面见使者之前,从吴兰那里探知到使者的情报。
江州城外,法正自信满满,欲以自己的滔滔雄辩平息这场战争,并为益州争取到最大利益。这位年轻的益州使者,今年才十八岁而已,自然年少轻狂,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在法正车驾抵达江州城下事,张颌、荀彧便率人上前,询问道:“尊驾可是益州使者?”法正掀开车帘,见为首者,一文一武皆非庸碌之辈,亦不敢怠慢,忙施礼答曰:“在下益州法正法孝直,代表我家主公前来议和。”
张颌见来使竟是一年轻小子,当下不悦道:“料想你益州也是无人了,否则怎会派你一个毛头小子,前来乞和。”法正闻言,正色还击道:“在下观将军一表人才,不想也是看人低之辈,想必江州诸将亦不过如此。”好在黄天派的是张颌前来,若换了甘宁,见来使如此嚣张,定会不计后果的怒斩之。张颌虽有不悦,但知事关重大,且也是自己冒犯在先,故不再多言。荀彧急忙上前道:“尊驾果然不凡,请随我等面见我家主公。”说罢,做一“请”的手势。法正会意,下车与张颌、荀彧等一同往侯府走去。
这第一回的交锋,以平手告终,法正原本满满的自信变得更加膨胀,原来五万大军还不如自己一言一语。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当他报出名字的瞬间,引接队列后方一个侍从迅速离开了队列,消失在围观的人群中。

来使姓名被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回侯府之中,而张颌、荀彧一路却带着法正走走停停,介绍着无关紧要的江州风土人情。
在法正进入侯府大门之时,黄天已从吴兰那里得知了其所知关于法正的全部消息。法正扶风郡人,虽今年才十八,却也早已为官,十五岁时便与同郡好友孟达一同依附刘焉,却因年轻未得重用,日前一直在新都令任上,其年少轻狂,自持才高,众皆不与之交好,故也无人在刘焉面前进言使之得以重用,唯益州别驾张松欣赏他,与之关系甚密。
很快,法正正式觐见黄天,开始议和。却说法正上正厅见黄天,只躬身道:“益州来使军议校尉法正见过江侯。”一旁甘宁见此,立即喝道:“大胆,你益州既然派你来求和,为何见了我家主公不跪?”法正却笑着反问道:“我家主公乃益州牧,又为汉室宗亲,某即为使表是代表我家主公而来,江侯虽贵为列侯,但同为州牧,我家主公岂有跪拜之理?”法正自以为这番言论无懈可击,又可为此次议和增加筹码,谁知正在暗自得意时,却听一旁郭嘉说道:“尊驾可知镇南大将军为何职务?使持节可行何等权力?”
法正依旧笑道:“身为汉室官员,怎可能不知。所谓镇南大将军可镇戍南方诸州,掌诸州事。使持节可得杀两千石以下,不论战时与否。”话音刚落,却见甘宁反怒为笑,朗声道:“既知如此,还不速速下跪?难道真的想遭拖出斩了?”
法正闻言笑容一僵,却见黄天座前案上有一印绶,远观之品级亦可知远超一般印绶,法正虽连州牧印绶亦未见过,但此时也知桌案上的印绶乃是镇南大将军印。又见黄天身旁架上有一节杖,法正当下差点腿肚子一软。
正当法正尴尬于此,不知所措时,却听黄天轻声道:“尊使为两州百姓而来,尔等莫再刁难。请入座。”黄天虽知轻声一语,却透露出无比威严,而语间所系百姓也绝非做作之言。法正闻言,一改之前傲慢态度,只严肃答道:“诺。谢侯爷。”便落座了,因为法正明白之前的交锋已结束,第一回的平手,换来的却是第二回的惨败。
法正刚一坐下,却听黄天问道:“我知尊使乃扶风郡人,不知已入蜀几年?又因何入蜀?”法正闻言又是一惊,却从容笑答:“感谢侯爷关心,不过皆是往事,某不愿再提。”说来,法正也算经历纷乱,黄巾乱初平,又逢董卓乱政,董卓平,又见军阀割据,法正只能居家入蜀躲避战祸,投效刘焉也是因为刘焉曾为平黄巾之功臣,法正也想以自己的才学为平定乱世做出贡献。
黄天闻言一笑,道:“既然尊使不愿提,便不提也罢。那咱就谈谈正事吧。刘益州派你前来议和,有何诚意,请尊使展示出来吧。”
法正立即正色道:“益江两州,乃同宗同祖,言同语,食同味。刀兵之祸,不应起于两州。前,我家主公不查,为奸人蒙蔽,言江侯身亡,江州为贼子所侵,故才发兵。今见尊驾安好,折损之兵马自然也不敢算于尊驾头上,只希望侯爷能归还我益州被占之郡县,放还无辜被俘之将士。”

法正提出要求后,黄天还未开口答复,却听一旁甘宁抢先道:“格老子的,你说你们主公是被蒙蔽就是被蒙蔽了所?豆算是蒙蔽了嘛,但是凭啥子要我们答应你的要求耶?”
法正虽为扶风郡人,但久居蜀中,自然还是听得懂甘宁的一口巴郡方言,闻言欲辩。却听黄天喝道:“兴霸休得无礼。我愿意相信刘益州为奸人蒙蔽,而且我也不希望江益两州再起战事。只是尊使应当知道,此次议和,主动权全在我江州,尔益州绵竹大火,早已人尽皆知,刘益州新迁州治于成都,现下益州上下兵众总数左不过六七万,而且我想尊使还不知道张鲁已被我军击退,逃回汉中了吧。试问尊使所提条件,是否对我江州又太不公平了呢?”
法正闻言,心中又是一惊,看来黄天手中掌握的关于益州的情报,远比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江州的情报要多得的多。只是不知黄天故意透露的关于张鲁兵败的消息是真是假,一时间确实难以捉摸,不由得冒出一头冷汗。
法正心下知道决不能让黄天看到自己的冷汗,急忙迅速以正冠的假动作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可是一切还是没能逃过黄天的眼睛。正当法正强打精神,欲重新开口之时,黄天又一次准确地把握住了时机,抢先道:“看来尊使也是累了,今天就商谈到此,容后再议吧。来人,带尊使下去休息,可以安排尊使与益州俘虏见面,另外尽量满足尊使的要求。”说罢便起身离开。
法正只能看着黄天领着一班文武官员离去的身影,无奈地接受现实。他很清楚,现在勉强开口,自己也不可能获得最大利益,只得遵照黄天的意思容后再议。
接下来的几天,法正倒是见到了被俘的益州将士,但益州军的统帅张任等,却被主事以须得黄天亲准才能见到为由拒绝了法正的见面要求。而法正提出要见黄天再议和谈之事,也都被以黄天军政大事繁忙为由而回绝了。此刻的法正已经渐渐明白此次谈判所有的主动权都在黄天手上,不过他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仍然自信可以不辱使命。
第七天,张鲁退兵消息终于得到益州方面的证实,不过法正依旧没有丧失信心。第十天,法正要求会见张任的要求,终于被同意,安排次日,张任与法正相见。第十一天,法正终于见到了张任。张任告诉了法正此次兵败的详细过程,也告知法正,邓贤、雷铜阵亡,吴兰同样被俘。
见过张任后,法正才意识到这场仗竟是败得如此惨,所幸刘焉没有再派兵攻打江州,否则益州连最后的守备力量也没有了,别说谈和,就是求饶的资本也都完全没有了。法正继续提出要继续会见吴兰以及祭拜邓贤、雷铜的二人的要求。
次日,法正没有等到主事官员答复他昨日的请求,却意外被告知,黄天终于肯再议谈和之事,并请他即刻往侯府后花园商议。

青年节番外——一梦南柯(番外三)
洛阳城中皇帝所居宫苑内,自黄天走后,刘协一直思念黄天,期盼着黄天会杀回洛阳,解救自己。
自曹操入主洛阳,便把持朝政,虽出兵击退李傕、郭汜二人派出的大军,却始终觉得洛阳非自己根基,便以洛阳大荒无粮,应迁宫室于许昌,改称许都。刘协一直不愿答应,因为年仅十三岁的他明白,一旦离开洛阳,便是真正离了狼窝,又入虎穴。
秋夜里,刘协独自躺在寝殿龙床上。他是一个苦命的人,从小便没有母亲。生母王荣自诞下他后,便被何皇后所杀,他是由董太后一手带大。灵帝驾崩,何氏为争夺帝位,以董太后原系藩妃为由,迁往河间安置,不久便病逝。自此,一手带大自己的祖母也离开了自己。
造化弄人,董卓入朝后,废少帝而改立刘协。不过当上皇帝的他仍然过着不幸的生活。董卓把持朝政,根本不顾他的死活。好不容易董卓死后,有了黄天的照应,却因王允的嫉妒,黄天也离开了他。
虽说黄天离去后,王允依旧待他如君主,恪守君臣之礼,但即便是这样的时光亦是短暂的。很快,长安被李傕、郭汜率董卓残部攻破,王允身死,刘协又过回了当年董卓乱政之时的日子。历经艰辛,刘协逃出长安,回到洛阳,再遇黄天,可又逢曹操杀来,黄天再次离去。
刘协独自一人在龙床上想着自己的不幸,忽然,寝殿大门被推开。刘协拭去眼眶中的泪水,定睛一看,来人竟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太师黄天。
刘协见是黄天,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嚎啕道:“太师!朕终于把你盼回来了!”黄天闻言,立即上前,将刘协揽入怀中,安慰道:“陛下莫哭,恕臣来迟了,让陛下受苦了,臣罪该万死。”刘协闻言,紧紧抱住黄天,刘协觉得此时黄天伟岸的身躯远远朝过父亲刘宏。
良久,刘协才止住了抽泣,缓缓开口道:“太师,今后别再离开朕了,好吗?”黄天却略带迟疑地开口答道:“陛下,今社稷未稳,臣当为陛下扫除一切障碍。”刘协却立即喊道:“不!朕只想太师不要再离开朕。”黄天见状,只得无奈地拍拍刘协的背,柔声道:“诺。臣不离开陛下便是。”
刘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心中十分高兴。虽然饱经磨难让他的心智比同龄人成熟了不少,但常年缺乏关爱,更让他再黄天面前,展露出了孩子的玩闹的天性。刘协转哭为笑,闹着向黄天身上一倾。黄天重心不稳,便被刘协推倒于龙床上。
刘协压在黄天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头脑有些发胀。也许是年岁长成的天性所致,刘协本能地解去黄天的衣衫。而黄天却只是倒在床上,不言不语,也不作任何抵抗。
很快,黄天的内衣也被刘协解开,露出了胸膛。刘协学着当年吃奶的摸样,允吸起黄天的乳头。说来也奇怪,刘协一边允吸着,一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变化。突然,一种想要尿尿的感觉迸发出来,可想要憋住却怎么也憋不住了,刘协脸一红,竟然在自己最敬爱的师傅面前失禁,这是多么害羞的一幕啊。
一股灼热的液体从刘协的阳物中喷出,刘协猛地一睁眼,却发现黄天已经消息,仅是自己独自一人躺在龙床上。刘协急忙坐起,摸了摸自己的丝绸睡裤,的确湿漉漉的,不过好像和自己平时的尿完全不同,而是黏糊糊的、滑滑的。
寝殿外的宫人听到殿内的声响,知道是皇帝醒了,急忙入殿查看。年岁稍长的宫人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急忙跪下,向刘协禀告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刘协不解,急忙问道:“何喜之有?莫不是太师率军来救朕了?”宫人闻言一惊,急忙答道:“陛下可是睡糊涂了?我们现在已身在许都了,切莫让司空大人听到了。不过陛下已经成年了,相信不久陛下便可加元服,到时,司空大人也必将还政陛下。”
宫人的话,刘协只听进耳了前半句,原来自己真是睡糊涂了,在梦中竟不知自己已身在许都,受制于人了。刘协只长长叹了一口气,却见许都的太阳竟已升起,照耀在曹操为刘协修造的宫殿上。只是刘协并不知道,这太阳底下到底是自己的宫殿,还是曹操的宫殿,而自己心中的那个人,也不知能否再见。

法正来到花园,不由得眼前的景色所吸引。法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益州权贵府邸甚至刘焉府上都会修建花园,若论奇花异草,蜀中之地山深之处有的是,况且还有羌人从西域带来的稀奇植物,但比起黄天的花园都差得远了。倒不是花园中有什么奇异花草,纵然满园皆是寻常花草或名贵,或普通,却在此间有种特殊气质,仿佛置身仙境一般。而且岁已入深秋,若非是仙境又怎会花开不败呢?
法正正出神,却听黄天叫道:“尊使为何伫立花前,可是我这园中花草有何不妥?且请尊使来此亭中议事。”法正抬头一看,黄天立于园中凉亭,着一素白衣,在这群芳丛中却更显风采万千。
法正来到亭中,施礼道:“侯爷终于肯再议和谈之事了?”黄天闻言,笑道:“尊使请坐。”说着坐上了坐垫,并以请的姿势让法正落座于对面的坐垫上。若换了平时,以法正的性子定会说出“既然不愿议和,侯爷又何必召见在下”之类的话,但此时的法正心里清楚,这次博弈的对手过于强大,若放弃这次机会,恐怕只有在自己返回益州的饯行宴上才能再见黄天一面了,那时自己此次的任务则功败垂成,返回益州则更不可能被重用了。
法正刚坐下,黄天又开口道:“刘益州遣尊使前来议和,可有限定时日?”法正闻言一笑,答道:“莫非侯爷不见我,就是为了拖延时间,可我家主公未定时日啊。”黄天闻言大笑,这一笑,笑得法正有些发慌,法正当然知道黄天不可能是单纯再拖延时间,而黄天这一大笑就证明却有更令人不寒而栗的筹谋。
法正刚欲开口发问,却被黄天抢先道:“也许尊使会好奇我为何发笑,原因很简单,我夜观星象,已知刘益州命在旦夕,若尊使不及时带着议和成果返回,恐到达益州之时,刘益州已撒手人寰了。”法正纵然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黄天的话还是给了他深深一击,若刘焉去世,新主上位,必会怀疑自己为何久留江州而不归,到那时,莫说前程,恐性命也难保,不由得惊道:“这……”
黄天却打断道:“尊使莫急,也许尊使也不信这个消息,但我肯告诉尊使这个消息,自然也等得起信使从益州报丧而来。不过其中利害,尊使应该比我清楚。再者,我既然愿意告诉尊使这个消息,也自然不会为难尊使。今日邀尊使前来,就是为了商榷议和条件,好让尊使能够及时返回。”
法正见黄天如此说,也不好拒绝更不能拒绝,只得答道:“请侯爷提条件吧。”黄天正色道:“我先前便说过,我愿意看到两州和平,但不意味着我惧怕战争,这点我想足下是清楚的。但我提出的条件也许会比较苛刻让足下难以回去交代,可我也不想足下为难,不如这样,我跟足下打个赌,若足下赢了,议和条件由足下拟定,只要不触犯我江州的原本就行,若足下输了,就以割让涪城及益州与江州边界上的最近三个县,而我方放回益州所有俘虏,并归还阵亡将士尸首或骨灰为议和条件附带尊使个人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黄天的一字一句都是那样的铿锵有力,在此时,法正就算不想接受也得接受,况且,就算输了,黄天提出的议和条件也不算苛刻,不过是三个边界小县而已,以此时益州的兵力,只要黄天肯出兵,莫说三个县,恐益州也会易主。而涪城已掌握在黄天手上,说割让只是名义上的而已。附带自己一个条件,只要不是反叛什么的,黄天总不至于无聊到要自己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再者这是输了的条件,正所谓“有赌未为输”。

法正打定主意,一咬牙,便道:“好,侯爷的赌约在下接受了。只是有一点,侯爷也是忠君爱国之人,想必不喜反复无常之人,所以若侯爷得胜,请不要提出让在下弃刘益州而投侯爷之类的条件,侯爷可否愿意?”
黄天闻言一笑,爽快地答道:“这是自然,我提的要求必然只关于尊使个人,且是尊使能力范围之内之事。”法正道:“既如此,那请侯爷说说怎么赌吧。”黄天笑道:“咱就近取材,就以这园中众花为赌,如何?”法正问道:“请侯爷细说。”黄天从腰间解下一白色香囊,解释道:“这很简单,我将这空香囊交予尊使,然后尊使用布条蒙上我双眼,再请尊使于园中择一花,放入囊中,由我来猜,若猜对了便是我胜。”
法正听到这样的赌约,料想其中定有蹊跷,若无蹊跷,除非黄天乃是神仙,否则此局必输无疑啊,这园中众花不下百种,基本不可能猜对,但恐有暗哨埋伏,再告诉黄天,那自己岂不输定。一番思虑后,法正再道:“侯爷所定规矩甚好,但在下想再附加两条,一是侯爷不得闻香囊,二是侯爷须先猜定后再取下布条,不知侯爷以为如何?”黄天笑道:“就依尊使。”说着将香囊并布条递予法正。
法正接过,蒙上黄天双眼,转身离开凉亭,步入园中。法正思来想去,觉黄天答应的如此爽快,恐有不妥,当下心生一计,正所谓“兵不厌诈”。
不多时,法正便回到亭中。黄天闻得脚步声,问道:“尊使这么快就选好了?我可以猜了吗?”法正却也没有急着回答,只反问道:“侯爷怎知一定是我?”黄天笑道:“我早已吩咐下人,今日不可擅入花园。”法正闻言,心中将信将疑,若黄天所言为真,那自己则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黄天又问道:“尊使阁下,我可以猜了吗?”法正这才回过神来,答道:“请侯爷猜吧。”黄天闻言,自信满满地说道:“香囊中乃是一片白牡丹叶。”说着解开了自己眼上的布条。
法正心中一惊,自己这万无一失之计怎就败了呢?当时自己折下一朵白牡丹并其叶,独将叶片放入香囊,牡丹则藏于怀内,就算四下有黄天的耳目,耳目不敢暴露必只能远远看着,也绝对不可能发现这样的细节。莫非黄天真神人也?法正当然不知道黄天这灵识之体,可感知身边自然万物,平时或有旁事影响,难一心感应,今可是一心一意,当然能感受到牡丹被折,甚至能知道那朵牡丹现在还藏在法正怀中。
法正还在震惊之中,黄天却不等法正回过神来,起身后一把将法正推倒于席垫之上,并用蒙眼的布条绑住法正双手。法正这才惊道:“侯爷这是要作甚?”黄天笑道:“莫非阁下不肯认输?”法正急道:“自然愿赌服输,可是侯爷为何绑我?”黄天笑道:“绑你自然是你把你自己输给了我。”法正又道:“侯爷可是答应在下不让在下改投侯爷的。现今怎又改口了呢?”黄天继续笑道:“自然不是要你改投,而要你此行江州留下点纪念。”

未及法正回过神来,黄天已将法正的外袍拨开,只剩下由于刚才的挣扎流出的汗水所浸湿的白色内衣以及内衣下略显单薄的身子。黄天一手按住法正被绑的双手,一手继续拨开法正内衣。
法正有些惊慌地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黄天发现,用唇覆盖住了法正刚刚张开的嘴。法正断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本还在轻微抵抗的身体,彻底放弃了抵抗,任黄天摆布。
夺走法正初吻的同时,黄天并没有闲着,察觉到法正的变化后,原本压制法正双手的那只手也加入到解衣的工作中。当法正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后,黄天一手抚弄起法正浅褐色的乳头,一手继续向下,探向法正身下还未经开发的密林,虽然隔着薄薄的内裤,可黄天依旧能感受道法正胯下的巨大变化。
很快法正花茎中流出的淫水已经使得他内裤上变成了湿湿黏黏的一片,黄天见得时机成熟,便结束了已近乎让法正感到窒息的一吻,并一把褪下法正的内裤并袜子。现在的法正仅仅因为双手被缚,还保有内衣与外袍,裸露的胸膛并赤裸的下身瘫软在自己铺开的外袍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不过黄天并没有打算给他充分的休息机会,便一口含住了他已十分坚挺的花茎,这是黄天目前所见最短小的玉茎,虽不及七寸,却也有六寸半。这样的尺寸原不算小,只是因为黄天身边的男人都过于优秀,才显得法正的玉茎略显下风。好在黄天并不在意花茎的长短,他更在意后穴的质量,原因很简单,目前唯一能用阳物取悦自己的是子龙,而其他人只能用后穴来取悦自己。再加上黄天之所以决定与法正欢好,更喜欢的是法正那种骨子的里的骄傲,征服这样的男人,才更有快感。
法正的花茎在黄天的口中,流出更多液体。法正正在经历着这令他一生难忘的时刻,到底是人年轻,又是第一次,不多时,法正的身子便微微一怔,主动将花茎挺入了黄天口腔深处,瞬间,一股灼热便喷薄而出。黄天久经沙场,自然知道法正已达高潮,只是之前从未有人像法正这样猛地向上抽插,这一出却弄得黄天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仔细想来也是正常,除法正外,其余人皆是与黄天建立一定感情基础,并直接或间接承认了黄天是主的情况下,而发生的关系,而法正的主公此时仍然是刘焉,法正不存在对黄天主上这一身份的顾忌,加之法正年龄较轻,初经人事时,难免只顾得了自己。
黄天吞下法正的精华后,自然要开始了报复行动。色出精华的法正,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喘息的机会,可他并不知道黄天并未打算就这样放过他。黄天扶起法正的头,猛地将自己的巨龙插入了法正口中,且不说黄天尺寸不小,便是换了尺寸,以毫无经验的法正来应对,也难免受到刺激,作一声干呕。
黄天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有力过猛,又退出一些,在法正口腔中搅动。一番搅动后,黄天停了下来,开口道:“方才尊使已经爽了一番,可否学着让我也舒服一下?”法正会意,虽有些抵触,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便学着刚才黄天的技巧伺候起黄天。
法正刚刚熟练了技巧,黄天便退出了法正口中,这下本该感到高兴的法正心中,却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失落。不过这种失落便被愤怒与痛苦所取代,黄天在法正毫无防备之时,将自己的巨龙送入了法正的阳穴中,一招直捣黄龙,使得法正心中百感交集。
不过很快,在黄天的各种挑逗之下,法正的痛转化为了快乐,心中的羞耻感被快感所取代。半个时辰后,随着黄天的一声低吼,法正感到后穴中一股灼热,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来临,法正再次喷出了数股精华,便渐渐在黄天急促的呼吸声中疲惫的睡去。

待到法正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房间中,若不是敞开的衣衫,法正会认为刚才的事全是一梦尔。
次日清晨,黄天便派人送来了按之前约定所拟定好的和书。法正见和书已拿到,自己再多逗留也没有意义,况且自己与黄天的现在的关系似乎有些尴尬,故打算今日便启程返回益州。法正随即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送来和书的官员。官员笑道:“侯爷早就料到尊使会在今日起行,已下令由荀彧大人代侯爷送别尊使,另外也通知了益州的将士们随尊使一同起行。”似乎是黄天也觉得尴尬,所以不愿再见法正,免得两人更加尴尬。
晌午方过,荀彧陪同法正用过午膳,法正便决定准备启程。荀彧一番客道的挽留自然留不住法正,侯府外,张颌与先前被俘的张任一同到来了,法正上前询问张任是否妥当,可否启程了。
张任一阵左顾右盼后,开口道:“怎不见吴兰将军?”法正被张任这一问却是一惊,他根本不知道吴兰竟然也还活着,先前法正要求看望被俘将领,江州方面却只安排了张任与自己相见,法正原以为吴兰与邓贤、雷铜皆已阵亡。张任也只知吴兰已经被俘,并不知其已投降江州,故才询问。
正当荀彧准备开口解释,却见吴兰急匆匆走出:“法校尉、张将军救我!”二人见状,张任已迅速准备抽出腰间宝剑,却被法正阻止。法正忙问荀彧道:“为何不放吴兰将军与我等同归?侯爷莫非反悔了不成?”
荀攸忙解释道:“自然不是,侯爷若无诚意,怎会不留下张将军,却留下这吴将军呢?只是吴将军已归降我江州,自然不再是益州从属,更无理由与二位同回益州了。”张任闻言,怒视吴兰,问道:“此言当真?”吴兰怯怯点点头,说道:“当时,我也无可奈何,只得先投降江州,换得性命,今见法校尉率领我益州儿郎归家,我自然也要一同回去。”张任虽然愤怒,倒也可以理解,在见识过如洪水猛兽般的江州军后,丧失信心而投降也是情理之中的,对于吴兰的恳求,张任自然也是愿意答应的,只是自己也是刚脱牢笼的阶下之囚,当然不好开口。
法正正欲开口交涉,却听一个声音,道:“既然吴将军非真心归顺我江州,我江州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只是不知刘益州可敢要这种反复无常之人吗?”众人寻声看去,来人正是黄天。法正不敢看黄天,只低着头答道:“既然侯爷愿意放人,那人我就带回益州去,我家主公如何处置吴将军,那是我家主公之事,不劳侯爷费心。”黄天闻言一笑,再道:“既如此甚好,我还是亲自送诸位出江州城吧。”
黄天登上江州城楼,看着远去的队列,回味着刚才一路上,法正的种种尴尬,倒是觉得十分可爱。本来自己不愿让法正如此尴尬,只是吴兰的再次倒戈,让自己始料未及,不得不亲自出马。只是他更不知道,在远去的队伍前列,有一个人的心情比他更加发杂。
江州东边界上,一辆疾驰的马车。驾车人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车上有一男一女,男子年约二十岁,处于昏迷中,一旁,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子愁眉不展,正悉心照料着他。驾车的男子正是二人的父亲,为救自己病重的儿子正四处寻访名医,闻江侯黄天,至明至圣思才若渴爱民如子,为一方贤主,因此江州城中聚集了无数能人异士,正欲望江州一试。


驾车男子一夜未合眼,天明时,方赶到鱼腹县城门外。只因才退张鲁大军不久,乐进、李典二人将城门的开放时间进行了缩短,故此时城门依然紧闭。那驾车男子不知乃是开门时辰未至,便叫醒自己的女儿道:“舞蝶,我们已至鱼腹县,今卯时已过,辰时已至,可城门依旧紧闭,你且好生看护你兄长,为父去关上询问。”那被称作舞蝶的女子,揉了揉疲惫的双眼,道:“父亲小心些,兄长这里有我照应,当不碍事。”
那驾车男子,走至关前,向城门楼上的守卫喊道:“守备兄弟,为何辰时已至,城门却还未开啊?”那守卫闻声,向下看去,见是一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留一捋长须,两鬓花白,虽作一平民打扮,却难掩为将帅者之英气,当下心中一紧,此人不知城门开关时辰更改,定不是本地人,又乔装改拌恐有所图。于是那守卫忙吩咐身边同袍去知会乐进、李典二将,一边上前一步搭腔道:“城门开关时辰自有定数,岂是你一介百姓可妄议的,一边候着吧。”
关下男子闻言,却是心有不甘,因为自己儿子的性命危在旦夕,前有同乡张机的弟子帮忙看过,言此症若换其师或可有解。只因张机虽身举孝廉,却生性闲散,好悬壶济世,今游走于河北一带,故远水难解近火。男子也曾问过张机弟子除他老师张机外,可还有谁能解此症,那弟子叹气告之,除老师外,海内闻名的名医便恐只有华佗了,至于其他医者,那弟子也难以保证,也许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故此,男子才往江州一试,因为只有江州离自己身处的荆州最近。
男子一番思量后,又喊道:“关上兄弟可否通融一下,我这有几个钱想请兄弟行个方便,放我过关,我儿身染重病,须到江州方有一线生机。”守备听后,却更加疑虑,道:“天下医者无数,你为何偏舍近求远,往江州才有一线生机,我等久居江州,也不知此间有何名医啊!”关下男子无奈,又道:“我听闻黄江州贤德,天下名士皆慕名而来,江州城中定有能人,兄弟守备鱼腹,还未得到消息也属常情。”
守备听得那男子如此流利对答,更是不放心,寻常百姓断不能如此对答,这人必不能轻易放他过关,更休说此时还不到开城门的时辰。
关下男子见守备迟迟不答话,越发着急,只得再开口喊道:“兄弟,可曾听过南阳黄忠?”那守备闻言,这南阳黄忠不正是荆州牧刘表手下中郎将吗?那守备不解地问道:“自然听过,怎地?”那中年男子微微一喜,道:“既知南阳黄忠,还请兄弟行个方便,忠必报之!”
守备这才知道,关下之人竟是南阳黄忠,好歹是一方中郎将,自己一辈子恐怕也混不上这样的职位,这黄忠说得也还算诚恳,名号都已报上了,想不会有假,正欲下令开门。这时,却是李典赶到。
那守备将事情简单地向乐进叙述了一番,李典思量一番,开口道:“刘荆州虽与我主未有交恶,可这黄忠怎不在荆州寻访名医,偏往我江州来。再者,就算我江州有能人异士可治疑难杂症,这叫关之人就一定是黄忠?你我皆知南阳黄忠,可这鱼腹县内又有谁真见过南阳黄忠呢?且就算他真是黄忠,也未必就如他所说是为治其子之顽疾,先前荆州未与我江州交恶,只因我江州兵马充足,刘表不敢轻易得罪,可此时益州举兵来犯的消息恐早已传遍了天下诸侯,不过双方伤亡却不可能这么快传遍,若刘表认定我江州兵败,或者与益州两败俱伤,现遣黄忠来赚开城门,举兵来犯,又当如何?”那守备闻得李典如此分析,当下心中暗道好险,好在自己没有放黄忠进城,若真被李典说中,自己一家老小岂不全成江州罪人了?

正当李典与守备对话时,关下的黄忠有些等不及了,便又喊道:“怎样?关上的守备的兄弟可否通融一下?”李典闻言,上前一步,抱拳施礼道:“在下鱼腹县功曹史李典,阁下自称南阳黄忠有何凭证?若阁下真是黄忠,为何不在刘荆州辖下寻访名医,偏偏往这山穷水远的江州来?”
李典当然不知道,黄忠当然寻访了荆襄所有的名医,可一个个皆束手无策,不得以黄忠才往江州。为此,黄忠不惜辞去了刘表帐下中郎将一职。现下要他拿出凭证证明自己是黄忠,根本是不可能的。
于是,黄忠亦抱拳道:“功曹阁下,犬子身染重病,荆襄群医皆束手无策。闻得黄江州手下能人异士无数,往江州一试。只是某受刘荆州知遇之恩,为免外通之嫌,亦免去黄江州之顾虑,某已辞去中郎将一职,故无印信凭证,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李典闻言一想,看黄忠的言辞表情倒也不想假的,况且若此人不是黄忠,入了江州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若是黄忠,以他这样一个海内知名的一方大将没理由欺骗自己这样一个后生晚辈,若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一番思量后,李典开口道:“既如此,某自当放阁下入关,只是城门开关时辰已上报主公批准,某不敢为阁下一人破例,还请阁下待到巳时再来入城。”
黄忠闻言不甘,急忙道:“犬子危在旦夕,这一个时辰便可能使犬子丧命,还请功曹大人通融!”正当李典犹豫之时,忽见城门开启,走出一将领一亲兵,这是乐进闻讯赶来。乐进虽年长于李典,却不如李典冷静沉稳,听得士卒报告有人欲强闯城关,大怒而来,见关下黄忠大喝一声:“可是足下欲闯我这鱼腹县城?”
黄忠见来人气势汹汹,换了平时绝不会忍气吞声,无奈当下有求于人,只得忍耐,抱拳道:“某乃南阳黄忠,犬子身染恶疾,欲往江州求医。不知尊驾是谁,可否行个方便?”
乐进闻言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荆州牧帐下中郎将,欲过此关先过我乐文谦!”乐进此言一出,城楼上的李典正欲阻拦,可话还未出口,乐进已打马上前。
乐进挑枪刺向黄忠,黄忠赤手空拳,只得退让闪避。乐进步步紧逼,可黄忠依旧能及时闪避。近二十合,乐进未伤黄忠豪发,可这便不意味着黄忠就没有因此发怒。黄忠见这乐进得势不饶人,当下一怒,喝道:“看来今日黄某不出手,是过了这鱼腹县城了。”
说罢,黄忠一个纵身向前一滚,便滚到乐进亲兵身前,那亲兵正欲拔刀向黄忠砍去,可黄忠毕竟是久经沙场之老将,抢先拔出那亲兵腰间朴刀,转以刀背击晕了亲兵。这一系列动作仿佛只用了一个瞬间。乐进见状,调转马头杀向黄忠,黄忠以手中朴刀引敌。
刚开始,乐进应骑于马上,还略占优势。只是黄忠虽已年逾五旬,可依旧身手灵活,一边攻击,一边闪避,消耗着乐进与乐进坐骑的体力,三十合后,乐进与马皆出现了明显的体力下降,黄忠看准机会,飞起一脚,踢中乐进胸口。乐进翻身落马,只见黄忠迎头一刀劈来。
乐进正欲闭眼领死,黄忠却猛地将刀一手,只听黄忠道:“为救犬子性命,不得以得罪了!还请将军与功曹大人通融,放某等过关!”在城楼上看到乐进有危险的李典,赶下城楼正见此一幕,急忙上前扶起乐进,道:“是文谦兄鲁莽了,请阁下勿怪。”黄忠笑道:“二位尽忠职守,可堪大汉官员之楷模,久闻黄江州贤德,今由二位观之所言非虚!”
乐进闻言,霎时觉得十分羞愧,捂住胸口道:“老将军过誉了,我们这就安排一下,由曼成亲自护送老将军往江州,求主公下令寻名医为令郎医治。”黄忠也是性情中人,闻言喜道:“老将军此称不敢当,黄某已辞官。若二位不嫌弃,便称我一声汉升兄,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乐进、李典二人闻言,同声道:“汉升兄!”不过这时二人还不知道,黄忠之子黄叙与自己年纪相仿,否则这一声“汉升兄”不知还能否出口。


且说黄忠入城后,丝毫不敢含糊,短暂的休息也没有,只在鱼腹驿为马车换了一匹马便与李典一同上路赶往江州不题。
一路上李典只骑在马上,除经过路上城池会向守备说明情况,倒也不多发一言,不知是因为见到了黄忠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儿子,有些不好意思再厚颜叫黄忠,还是因为马上又要见到主公黄天,有些心绪复杂。黄忠由于心系儿子,也不曾多话。只是黄舞蝶因一行多了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俊朗不凡又文武双全的年轻小哥,竟觉有一些害羞。
经过长途跋涉,黄忠一行终于来到离江州城还半日路程的一处驿站。由于已近黄昏,李典建议先在驿站歇息一晚,一面着人先往江州禀报黄天。黄忠眼见就要到江州,当然想今晚便入江州城。可李典却解释道:“汉升兄……不,黄老将军。我们还是先在此驿住上一晚更为妥当,且不说连夜赶路,到了江州城下恐已是子丑之时,叫开城门也不方便,更何况,此去江州时为令郎治病,大半夜的,到了江州又来去找大夫呢?不若先在此住上一晚,由我派人通知主公,主公知晓后,可为令郎安排名医,等明早我们动身往江州,到达时,主公必已为令郎请好了江州名医。”黄忠闻言点头,却忽觉不对,忙道:“曼成贤弟言之有理,可贤弟为何忽然改口称愚兄为‘黄将军’,莫不是嫌弃老夫?”
李典忙道:“岂敢。只因某观令郎年岁与某相仿,某又岂能厚颜称将军为兄。”谁知黄忠闻言,一脸的不高兴,回道:“贤弟如此说,便是嫌弃我这老头子了。犬子今年虽也有二十,可贤弟乃是与老夫交,非与犬子交,自当以兄弟称之。”
李典满脸不好意思,道:“这……”却被黄忠打断道:“别再这啊那的,如此婆妈,怎像个闺女似的,却是比我家舞蝶还要婆妈。”黄忠话一出口,才发觉事情不对,若换平时,自己的女儿定已发火,可今日却见黄舞蝶只撅起嘴,一跺脚,撒娇道:“爹!”
黄忠一行按下不表,且说江州城中,黄天虽不是夜夜春宵,倒也时常“临幸”一二,即便不“临幸”却也时常与赵云等人大被同眠。当夜,黄天正与甘宁同榻而卧,睡得正香,却听家人急忙来报:“老爷,李校尉着人带来禀报老爷!”被吵醒的甘宁叫道:“格老子的,是哪个李校尉嘛?有啥子不得了的事情非要现在把老子吵醒嘛!”
外头的家丁见答话是甘宁这个暴脾气,而非黄天,还以为自己被其他家丁坑了,忙回道:“甘将军,老爷今夜没宿在您这?”甘宁闻言正欲发怒,说这小子且不说所答非所问,还竟管起黄天往哪睡了,真是反了不成。却听黄天忽然开口道:“是鱼腹功曹李典派人来的?莫不是鱼腹出事了?”甘宁这才想起家丁口中的“李校尉”正是李典,最近刚忙完与益州军交战之时,却把乐进、李典二人忘了。那家丁急忙回道:“正是李典大人,那人还在前厅等老爷呢,老爷是起身相见,还是…”
话音未落,却见房门开启,黄天已急忙穿戴了衣衫,正在整理,忽教训道:“军情紧急,岂容延误,速去通知众人往前厅议事。”

当赵云、郭嘉等人赶到正厅时,却见黄天正于主位上,大发雷霆道:“我当是什么十万火急之军情,原不过有一人生染重病,急需诊疗而已。这李典虽年轻,可平日还算沉稳持重,今日怎这般糊涂?”说着,见众人都来了,便见手中字条递给众人传看。一旁甘宁还不忘添油加醋道:“豆是,害得我们大家全部大半夜爬起来,等李典来了,主公,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小子!”
却是荀彧上前,道:“主公,正如主公所说,李典还算沉稳,还能分清轻重缓急,断不会因此小事叨扰主公,此间定有隐情,主公还是应妥善处理。”黄天脸色稍转,郭嘉随机附议道:“属下也同意文若的意见,况且如字条上所说,也是人命关天,救此一人,可为主公传播声明,有大利焉。”
黄天渐渐平息怒气,开口道:“确如重卿所言,倒是我突兀了。”荀攸见状,亦看准时机,上前道:“正如奉孝所言,我们可借此机会,收纳天下英才。今我军与益州军的战事已平,相信不久,战报便会传遍大江南北,以我军声势加之江州城中能人汇集,必可吸引更多有才之士为主公效力。”
黄天若有所思,缓缓道:“既如此,那便将此事影响做大。明日由我亲自去迎曼成等人,子龙随行,直接将病人安排在侯府居住。公达,你负责将此事影响扩大。好了,乘还有些时候天亮,大家各自再回去睡会吧。”说罢,便第一个起身离去。众人也一一散去,唯有张颌心有略有怨念,大晚上闹腾一出,大家都露了脸发了言,唯独自己在一旁傻傻站着,这是闹哪样啊。
次日,黄天与赵云领着数人在江州城外等候,不一时,便见李典一行的身影。李典骑在马上,原原看去,发现城门下站着的竟是黄天与赵云二人,急忙与黄忠交代了几句,便加鞭上前。奔至城门下,急忙下马,向黄天拜道:“参见主公,劳主公亲候,罪该万死。”
黄天上前扶起李典,笑道:“曼成请起,究竟是何人病了,还要你亲自护送至此。”李典忙答道:“病的是南阳黄忠之子——黄叙。”一旁的赵云听得黄忠之名,忙问道:“可是荆州牧帐下中郎将黄忠?”李典点头道:“正是。”
赵云忙上前一步,在黄天耳边道:“小天,这黄忠乃当世猛将,为将帅者多有耳闻,此番若是刘表派来的刺探我军虚实的,当甚之。”黄天闻言一笑,抬手道:“我知道了。”
正说话间,黄忠也驾车赶到,李典急忙上前引荐。黄忠也急忙上前,施礼道:“南阳黄忠得黄江州亲自迎接,实不敢当。”黄天笑着扶起黄忠,道:“老将军言重,快带我去看看令郎吧。”黄忠起身,领着黄天往马车中查看黄叙的病情。
黄天走上马车,竟不想车上还有一个黄舞蝶,两人皆是一愣。黄忠忙道:“舞蝶,还不快见过黄江州,江侯大人。”黄舞蝶闻言,急忙施礼道:“民女见过侯爷。”黄天挥挥手,道:“不必多礼,还是快让我看看病人吧。”
黄忠忙与黄舞蝶一起扶起黄叙,黄天见黄叙骨瘦如柴,面无血色,一张惨白的脸上,却有这俊朗的五官,可怜本应是将门虎子的一个帅哥竟因恶疾缠身,变成了这幅摸样,黄天心中一阵怜惜。黄天猛地回过神来,现下是治病救人,不是欣赏帅哥,感慨事事,当下为黄叙诊脉,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黄天急忙喊道:“子龙,曼成,速速引道回府,若再晚一刻,恐黄公子有性命危险!”

众人赶回侯府,黄天命人将黄叙抬去整理好的房间,又立即写下一方,命人即刻取药煎制。转而进入黄叙房中,坐到榻前,向黄忠问道:“敢问令郎初有病症,到现在可否正是一个月?”黄忠想了想,答道:“确是如此。怎地,叙儿可还有救。请您务必救救他,若您能治好他,黄某愿肝脑涂地、结草衔环报黄江州大恩。”
黄天摆摆手道:“老将军言重了。幸及时来了我这,若再万一天,便是神仙也难救。令郎乃是因肺经受遏至五脏皆伤,我已命人制药,待药成,佐以针灸疏导,令郎便可转醒。只要醒过来,便无性命之虞。只是……”
黄忠见黄天说到此处一时停顿,便知黄叙的病,没有那么简单,便开口问道:“只是如何?您但说无妨,若犬子难活,这黄家一脉单传,老夫死后如何见列祖列宗啊。”黄天见黄忠如此悲伤,便劝慰道:“我方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令郎能醒过来,便无性命之虞。只不过要根除此疾,还需调理好令郎的肺经,这倒还需一番功夫。此间先顾眼前之事吧,调理一事,待令郎醒转再议,如何?”
黄忠忙控制住激动情绪,黄天便安排人另辟两间客房让黄忠与黄舞蝶先行休息。众人散去后,家人也送来了救命的汤药,黄天扶起黄叙,为之灌下,又运气为其行针。
一番针灸后,黄天见黄叙已有了起色,便也放下了心来。这才命人唤李典前来,向其询问具体经过。李典一五一十将来龙去脉告知了黄天,黄天简单分析了事情,觉得黄忠此行应该并不存在期满,至少黄叙确是重病在身,没有那个做父亲会狠心到利用亲子来换取军情,更何况还是为别人换取军情。
李典不知黄天作何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黄忠,害黄天为难,正欲开口请罪。却见黄天忽地怒道:“曼成,你可知罪?”李典急忙拜倒,道:“末将知罪,请主公责罚。”却听黄天笑道:“你想要怎样的责罚啊?”
李典闻言,缓缓抬起头,却见黄天胯下沉睡的巨龙已垂在自己面前。李典这才察觉到自己又被黄天摆了一道,忙道:“主公,此间还有外人呢,恐怕不太好吧。”
黄天却不以为意地道:“没事,这小子起码也得戌时才能醒过来。老实交代,这些日子,你有没有和文谦背着我,私自亲热啊?”被这一问,李典顿时有些做贼心虚,黄天把他们这两个彼此相熟且互相爱慕的两人放在一起,能不发生点什么,才奇怪呢。
黄天见李典不敢回答,又笑道:“我既然把你们安排在一块,自然也知道你们的心思,放心,我不会怪你们,只是你们也想我没有啊?”李典如获重释,忙道:“自然是想了。”黄天却喝道:“那还不快点为我服务一下。”说着便将李典头往胯间一按,李典也是聪明人,一口便含住了黄天的巨龙。
黄天正享受着李典的服务,胯下的巨龙正慢慢地恢复神采,可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却打断了这场好戏,吓得李典急忙吐出了黄天的巨物,黄天也极其不悦的问道:“何事?”

门外之人,听出了黄天语气当中的不悦,立即略带腼腆地说道:“打扰侯爷提家兄诊治了,民女是有些不放心家兄,特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侯爷的。”
黄天闻言方知来人是黄忠之女黄舞蝶,若换了旁人,也不怕自己与李典的事被瞧见,反正都 是自己人,可黄忠一家还没成为自己属下呢,忙示意李典赶紧整理衣衫。幸好两人皆没有褪去衣衫,只有黄天褪下纨裤,穿上略作整理,也十分快捷。
迅速整理好衣衫后,黄天这才开口道:“舞蝶姑娘请进。”黄舞蝶走进房间,向黄天见礼,抬头看见李典也在,忙道:“不想是侯爷与李校尉有事相商,是民女唐突了,便有劳侯爷待家兄转醒,再通知家父和民女。”说着,便欲转身离去。
这时,黄天急忙道:“无妨,曼成是来此与我汇报鱼腹军政事务的,现已汇报完了。你放心,你哥哥已经没有大碍了,估计戌时便会醒来。你可留于此照顾你哥哥,我正好有事要办。”黄舞蝶转过身来,开口道:“有劳侯爷费心了,民女替父亲和哥哥谢过侯爷了。侯爷有事便去忙吧。”
于是,黄天便起身出门,李典也欲跟随黄天出门。可谁知,黄天却忽然开口道:“舞蝶姑娘远来是客,你也跟着我出来岂不是坏了待客之道。且你与她相熟些,便由你代替我,陪着她吧。”此话一出,李典便觉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黄舞蝶开口道:“不妨事,且请李将军随侯爷忙去吧。”黄天见此,便再道:“既如此,那姑娘有事便叫府里家人即可,不过府内多是男丁,丫鬟较少,若有不便处,还请姑娘担待。”说着,便与李典离去。只是两人都并未注意到,此时,黄舞蝶的脸上却是泛着红晕。
经过一路的相处,黄舞蝶对李典渐渐生出了好感,故方才开口,才会觉得脸红。只是黄舞蝶不知道黄天与李典等人的关系,否则她便应知道,此间神女有意,襄王无梦了。
黄天与李典离开黄叙房间后,黄天立马吩咐召集所有人到自己房间中议事。李典见此便觉有些奇怪,怎么今天黄天召集众人议事不在前厅,却在房间中,便询问黄天。黄天听后,立即摇头道:“枉你和文谦在鱼腹也算独当一面,怎今番越发糊涂。虽然暂时看来黄忠应是友非敌,可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接下来要议的正是如何处置后事。自然要避免被黄忠一行撞上。”
说话间,黄天与李典来到了黄天的正房。这里虽不比侯府前厅恢宏,但到底是黄天的卧房,也算宽敞明亮。不多时,众人便接踵而至。黄天让李典简要说明了黄忠一行的情况,便说出自己心中对黄忠的判断,让众人一同商议。
张颌第一个发言,道:“南阳黄忠也算明传天下之人,若能收归我军所用,主公必如虎添翼,主公应乘此机会将其收入麾下。”张颌话音刚落,荀彧便接着道:“臣附议雋义之言。且不说与益州一战,我军几乎没有太大损失,就算我们手中兵马再少一半,以江州之险要,刘表就算有心来犯,恐也无力,而且此一路过来,都是曼成陪同在侧,黄忠根本没有机会收集情报。”
就在荀彧发言结束后,反对的声音就蹦了出来,甘宁起身道:“我觉得不妥。你们不晓得,我还在当江贼的时候,也曾经袭扰过荆州境内,与荆州不少武将都交过手,荆州将领多是些饭桶,黄忠绝对是刘表手上少数几个拿得出的。豆算黄忠此来没得歹猫心肠,但是若主公将他收入帐下,必会引起刘表不满。”
这时,黄天忽道:“就算刘表不满,又能奈我何?”荀攸闻言,立即道:“主公此言差矣,我江州虽不惧荆州,但也不该轻易得罪刘表,还请主公求一万全之策。”众人一番争论,一边赵云却是按捺不住了,喝道:“尔等皆论着如何处理黄忠,却还问主公对黄叙之病还需怎么处理,先前主公便说,要除黄叙之病,还需后手,现在请主公先说需要怎么做,我们再讨论后事吧,而且黄忠也是说若主公治好黄叙,方为主公效力,你们竟讨论些有的没的,有用吗?主公当时不曾言明,想必有些困难,若实在不便,可请黄忠另需高明,反正现在黄叙的命已保住了,黄忠必不会因此记恨我们。”

黄天知道赵云这样说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之类的,而非因其他原因不愿自己为黄叙治疗,故以宽慰的口气道:“子龙放心,后面要做的并非什么难事,只需寻找一百年蛇胆佐以蜀地川贝母炼制成药便可。”
赵云听后开口道:“即使如此,应当十分好办,在城中寻一有经验的捕蛇人引路,我、兴霸、雋义便可得这百年蛇胆,而川贝母则更是家家药铺有售。”黄天闻言笑笑,摇头道:“也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这川贝母需取新鲜刚挖出土的,最好先以这新鲜川贝喂食那百岁以上之蛇,再活取蛇胆直接为药。而且百年之蛇,已非凡物,普通捕蛇人恐难寻得,除非是机缘巧合,所以,我得亲自往蜀地一趟。”
听黄天这样说,荀攸立即道:“若是主公亲去,又带上子龙、雋义、兴霸,那江州的军务便无人主持了,况且若此时黄忠乘机为乱,江州城中何人是他敌手?加之我们与益州之战事刚刚平息,现在就去益州之地,恐有不妥。”赵云忙摆手道:“且不说黄忠是否是那样之人,更何况不过一条蛇而已,有我三人任一人便可轻易解决。再者,益州新败乞和,必不敢危害主公,而且我们微服而去,益州又怎会知主公动向。”
黄天又开口了:“公达有此忧虑也是对的,不过,我们这次沿嘉陵江而上,往阆中锦屏山去寻药即可。那处锦屏山颇有灵气,必可找到百年灵蛇。至于川贝母,山中更是易得。”
这时,先前未发一言的郭嘉终于说话了:“以某看来,不若这样。就让主公与子龙并黄忠一同去寻药,这样既有雋义、兴霸在江州主持军务,又可保主公安全,还可在寻药路上,看出黄忠是否有其他心思,一举多得。主公以为如何?”
黄天简单思考了一下郭嘉所说,觉得并无不妥,便开口道:“就依奉先之言,一会我亲自去通知黄忠。子龙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往蜀地锦屏山去寻药。尔等也各自散了吧。”众人领命道:“诺。”
稍事休息后,黄天便来到黄忠房中找黄忠商议往锦屏山寻药之事。黄忠听后,十分爽快的答应了黄天的请求,毕竟此去寻药是为了治自己儿子的病。
次日清晨,黄天三人便驾一小船沿江而上。好在一路有黄天施法请出江风送船逆流而上,若依靠赵云与黄忠轮流划船,恐还需更多时日。三人先将小船停泊到阆中县城,于县城中雇得一辆马车将三人送到锦屏山脚下。
这锦屏山脚下倒也有一小村,黄天让赵云前去询问这锦屏山上可有川贝母出产。很快赵云便回来告知了黄天,不出黄天所料,锦屏山不仅出产川贝母,还盛产蛇胆,村中就有不少捕蛇人。不过黄天并没打算请一个捕蛇人帮忙,毕竟此事应该尽量避免节外生枝。三人只在这小村里寻了一农家暂居了一晚,于第二日晨,便径直往山上去了。
三人苦苦寻觅了半日,也未经百年灵蛇的踪迹,不足百岁的小蛇却有不少,蛇的年龄瞒不过黄天一眼扫去,这就是身为天地灵识的黄天与身居来的洞察天赋。不过这一路上,也并非毫无收获,黄天三人采到不少品质很好的川贝母,只要赶在太阳落山前,寻得灵蛇便算完成任务。
不然,便得下山,明日再上山来寻,这便会有两个弊端,一是上山下山,路途也不算近,会耽误不少时间,二则,川贝母出土一夜后,便不满足足够新鲜这一苛刻的条件了。至于露宿山中,只是这蜀地山中到了夜间便格外潮湿,还可能伴有浓雾毒障等,黄天倒是不怕,但赵云、黄忠二人虽当世猛将,就算被毒障猛兽所侵,也不至于致命,但毕竟可能带来危险,没有必要冒险。

三人又一番寻觅,还是没有发现灵蛇踪迹。天色渐晚,黄天正准备放弃搜寻,先下山,明天再来寻觅时,却忽然见得不远处有一条通体黝黑的大蛇。
说这蛇大,倒也不是如蟒一般,只是比一般蛇的体态大上一些。黄天一眼断定此蛇绝对超过了百年寿命,已渐渐有了灵性。黄天暗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下示意赵云、黄忠二人,准备活捉此蛇。
到底是活了百年的生物,自然不会就此待毙,对着为首的黄天便开始吐信。黄天知此蛇通体漆黑,恐有剧毒,虽自己不怕毒,但被这蛇咬伤恐也要伤经动骨。黄天试探性的上前一步,但与蛇仍旧保持着较远的距离,谁知,这蛇却出人意料的猛地向前,口中竟喷出了毒液。眼看毒液就要喷到黄天脸上,这时,黄忠竟挥刀来挡。离蛇最近的赵云也抓准时机,一把擒住了这条灵蛇,放入了事先备好的竹篓中。
黄忠的刀挡住了大部分的毒液,这一举动,充分证明了黄忠并非别有用心之人。黄天为天地灵识之体的秘密仅是江州亲信才知道的,黄忠自然不知,而毒液若喷到眼上,常人便很可能瞎了,若别有用心,岂不正巴望着黄天遇害,更是因此丧命才好,反正现在黄叙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大不了等到张机云游归来再除遗症。
只是黄忠的刀瑞瑞挡住了大部分毒液,却有少部分毒液从刀面上飞溅到黄忠的手臂上。这百年蛇毒非同一般,霎时间,黄忠的手臂便有溃烂的迹象,不过黄忠实乃真汉子,虽年逾五旬,却未喊出一个疼字。
黄天见此情形,急忙就地搜寻治疗蛇毒的草药。自然造化就是这般神奇,天下万物总能相互克制,而且往往克制之物,就在此物旁边。黄天深明此理,迅速找到一株半边莲,紧急地处理了黄忠手臂上被毒液溅到的地方,使得黄忠暂时无碍,只是残有余毒。
不过因为这一番耽搁,眼见天便要黑了,要下山便必须摸黑,而摸黑势必会耽误更久的时间才能到达山脚的小村,对黄忠体内的余毒进行进一步处理。但是运动便会加速毒液在体内的流动,使处理起来更加麻烦。正为难时,忽听一阵钟声。
钟声是从山顶传来的,黄天大喜,断定山顶必有一间道观,急忙对赵云说:“山上应该有座道观,我们现在离山顶不远,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可抵达。黄老将军体内残有蛇毒,不宜摸黑下山,我们去那道观借宿一宿。”说着,便欲扶着黄忠上山。
赵云却反问道:“小天,且慢。这上山住一宿,岂不更耽搁治疗时间?”黄天闻言,回头笑骂道:“你这呆瓜,平日里也挺聪明的,怎今日里犯起糊涂了。这道观中人居于山野,难免被蛇虫鼠蚁侵扰,必备有些现成之药。快走吧,天快黑了。”赵云闻言才恍然大悟,急忙上前一同搀扶住黄忠。此间,却有黄忠默默无语,却心中暗自寻思道:这赵云竟叫黄天为小天,黄天又骂赵云为呆瓜,看来这两人并非一般君臣关系。不过黄忠也非多事之人,自然也将此事往肚里吞了。
正如黄天所说,不到一盏茶时间,黄天三人便来到山顶的道观前。赵云正欲上前叫门,却听“吱呀”一声,道观的门开了,走出一老道并两道童,对三人打一稽首道:“贵客驾临,贫道有失远迎。童儿快扶过那位老先生,取上好的蛇毒药为老先生医治。”两童子答道:“是。”便上前去扶黄忠,黄天也未迟疑,放心地将黄忠交给了两个童子。
又听那老道讲:“将军请先往偏殿等候,即刻便有人奉茶。黄江州请与贫道往正殿一叙,不知可否?”不等满腔疑惑的赵云开口发问,黄天却率先笑道:“小子远来是客,自当客随主便,老仙长请。”


道观偏殿中,赵云正独自等待着。没多久,走进一年轻道士,开口道:“奉师公命,特为贵客奉茶,贵客请坐并请用茶。”那小道士一边请赵云在蒲团上坐下,一边为赵云奉上一盏香茶。赵云接过,饮了一口,开口道:“多谢小道长。敢问小道长,你师公可是方才出门相迎的哪位老道长?”
小道士很客气的回答道:“那正是我家师公紫虚上人。”赵云又问道:“方才与我同来的那位走蛇毒的朋友,怎样了?在何处,可否劳小道长引我去相见?”小道士又答道:“贵客放心,我们观中备有蛇药,那位贵客也会很快没事,一会自会有其他师兄弟引他来与贵客相会。师公吩咐了您几位皆是贵客,令我等不可怠慢。贵客若有需要,只需在廊下唤我等师兄弟便可。若无其他事,我便去为几位准备饭菜了。”赵云忙道:“有劳。”
一旁的正殿中,只有紫虚上人与黄天两人。紫虚上人亲自为黄天奉了茶,黄天也称谢,并问了紫虚上人的道号。黄天饮了一口茶后,紫虚上人开口道:“不知此茶可否合黄江州口味?”黄天笑道:“茶自然是好茶,可老仙长一口一个‘黄江州’真是折煞小子了,老仙长唤小子名即可。”
紫虚上人却笑着摇头道:“欸,岂敢。尊驾是天地之灵识,天地亦不能称之为你之父母,贫道又岂能直呼你之名讳呢?”黄天谦和道:“既如此,老仙长便叫小子为‘小友’吧。”紫虚上人闻言笑道:“也罢,就称小友吧。虽说小友年岁越长于我,不过化身为人不过几年,以此论,称小友也算合适。”
黄天忙道:“老仙长如此说,小子实不敢当。”紫虚上人却正色道:“小友神识之体,更乃此世真命主,今日能与小友相识,便是贫道的善缘。”黄天继续道:“老仙长能知未来事,想必也是修炼有术,能与老仙长相识应是小子荣幸。”紫虚上人也笑道:“你我也不必在此相互恭维了,一切皆算缘分吧。今日相会,只是机缘,小友日后如需贫道相助,可再往锦屏山寻贫道便是。”黄天也不多问,只道:“小子在此先谢过仙长了。”
结束了与紫虚上人的会话,黄天来到偏殿中,此时黄忠也刚被引致偏殿。黄天一见黄忠气色,便知黄忠已无碍。黄忠却是稀里糊涂,欲问黄天,黄天却言不必多问,一切皆是机缘。一时,又有一道童来请三人用膳,晚上自在观众歇息不题。
次日,紫虚上人亲自将黄天三人送出山门。只一番客道相送,紫虚上人与黄天皆不多言,这正是学道修法之人间的心照不宣,或许暗合老子所言之“道可道,非常道”吧。
三人径直下山往江州赶。一路上,黄天只向赵云与黄天解释了紫虚上人绝非等闲之辈,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此锦屏山之行,能寻得百年蛇胆,又能结识如此高人,真是十分幸运。
到了江州,那百年灵蛇也已将川贝母的药性尽数吸收了,加上路途上没有喂它吃喝,一切污秽皆已排出,正是最佳的用药时候。黄天当即活取了蛇胆让黄叙服下,这百年蛇肉自然也没有浪费,黄天交给了厨房,让他们做一锅蛇羹。

三日后,黄天方梳洗毕,往正厅欲用早点。刚踏入正厅,就见黄忠一家三口已在此等候了。黄天往正首落座,便道:“黄叙大病初愈,为何,老将军便领着他出来了。莫不是欲回荆州,来向我辞行?即便要走,也先用过早膳再走吧。”
黄天话音刚落,黄忠便领黄叙、黄舞蝶下拜道:“某一家三口蒙主公大恩,无以为报,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不过某已年老,犬子与小女皆不成材,万望主公不弃。”黄天闻言急忙,上前扶起三人,激动道:“老将军说哪里话,能得老将军一家投效,是我之幸。”又转而对黄叙道:“你病方好,因多休息,身子还需多多调理,将来必是将门虎子。”
黄忠亦激动地开口道:“犬子得主公关爱实乃他的福气。若蒙主公不弃,便收犬子为义子如何?”黄忠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黄天不过长黄叙几岁,怎样收这样一个义子啊。黄忠看出黄天的表情,忙道:“主公对犬子的恩德如同再造,且机缘之下,视为同宗。犬子若得主公庇护,是我黄门之幸。至于年岁一说,昔孝昭皇后十五岁便被尊为太皇太后,时中宗孝宣皇帝已十七岁尚尊其为祖母。再者,主公身边文若与公达便是叔侄,侄儿也长于叔叔。此间只论及辈分,无关年岁。臣斗胆自认与主公一辈,望主公莫要怪罪。”说着又向黄忠行跪拜之礼。
黄天闻言,笑道:“也罢,就依汉升兄所言。既然已是一家人便不必拘礼了,快快请起。传我令,今日起,叙儿便是我的义子。”黄忠起身道:“谢主公恩典。”黄叙也急忙上前一步,施礼道:“孩儿拜见父亲。”黄天扶起黄叙,命一同用膳。
事后,黄天表奏黄忠为昭武将军,黄叙为武卫校尉,参与江州军务。此间一时,江州风平浪静,无他事发生。天下之事,却有不小动静。先说江南扬州,孙策以惊人的速度击败刘繇、王朗、严白虎等人,统一了江东,并将江东军政之事整合到了一起,现正准备讨伐江夏黄祖为父报仇。徐州之地也忽然易主,由于徐州牧陶谦的突然病故,原本客居徐州的刘备竟成了徐州之主。而一方面曹操迎奉皇帝刘协回到了许昌,改许昌为许都,被封为司空。曹操整合实力,击败了占领陈留的吕布,并得到北海孔融的归服,完全控制了兖州之地,豫州大部分地区以及青州黄河以北的区域。被曹操击败的吕布往徐州向刘备求援,刘备许其以小沛之地屯驻。河北地区形势变化不大。张扬依旧盘踞于河内,公孙度也依旧在辽东发展。袁绍也未结束与公孙瓒的战斗,只不过战局的优劣已显示了出来,公孙瓒渐渐不敌,袁绍已得平原之地。荆州刘表也没有因失去黄忠而与黄天翻脸,依旧维持着平和。另一方面,夏侯兰也发回消息,沙摩柯已经完成对荆州南部各部族的统一,并将势力延生向了交州东北部。不过这些情报都不算黄天嘴关心的,黄天眼下最关心的便是益州的情况。
且说法正等人回到了益州,益州也确实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次的剧烈变化,使将来黄天入主益州奠定了有利基础与条件。

且说法正等人回到了益州,益州也确实即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次的剧烈变化,使将来黄天入主益州奠定了有利基础与条件。
且说益州方面,法正与张任等人终于赶回了成都。可刚到成都,便有传令带来消息刘焉已快不行,通知在成都的各官员立刻往州牧府集合。法正等人不敢怠慢,急忙赶往州牧府,见主公最后一面。
刘焉卧房中,刘焉的两个儿子——刘璋、刘瑁与张松、刘璝、泠苞、吴懿等一班臣子皆已在此侍疾。刘焉见法正带着张任归来,原本略显呆滞的眼光中突然显露出一丝神采,张口说话,但声音微弱众人难以听辨。刘璋忙附耳听之,之后转达道:“孝直不辱使命,与江州议和成功,居功甚伟。张将军更为我军栋梁之才,今幸得以还,实乃天佑我益州。”
法正忙道:“某幸不辱命,不敢居功。只是张将军虽败于江州,却不屈于敌之淫威,实益州之苏武也。”张任也忙道:“末将不才,有辱益州声威,请主公责罚。”
刘焉又张口说着什么,亦由刘璋听后转达道:“父亲说,今兵败江州责不在你,无须自责。况且你也为我益州保全了两万子弟。”这时,一旁的吴兰却心有不甘,急忙道:“主公在上,末将有军情要报。当日,若非张将军不听谏言,我军未必会败,还失了涪城之地,更使邓贤将军亡故,还请主公做主。”张任忙道:“吴兰血口喷人,请主公明鉴。”
刘璋闻言色变,正欲发怒,却见刘焉又有话要说,忙附耳去听。听后,似心不甘的说道:“父亲说,前事不记,你等幸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刘焉雄霸一方,曾有称帝之心,还算知人善任。对张任、吴兰其人也算心知肚明。否则张任不可能如此年轻便为益州上将,列西川四将之首。刘焉虽病,却也知张任之能与德皆不可能如吴兰所说,此事乃是吴兰挑唆。不过人之将死,也不愿再生事端,也未责罚吴兰。
待法正一行退下之后,刘焉又对刘璋进行了一番交代。一是要刘璋固守基业,五年内要休养生息,其间绝不可再对江州佣兵。二是让刘璋要依仗张松、黄权、庞羲治政事,法正虽有才,可为人骄傲,加之出使有功,需慎用,委之过轻不可尽其才,过重则必恃才傲物。三是益州军务,现唯有张任、泠苞、吴懿可堪大任,三人有矛盾需调和。虽张任新败,可依然可堪重用,此番他心中应兵败有愧,如现在你依旧重用,其必归心。刘璋虽一一点头应下,心中却有自己的看法。
接着,刘焉又向各重臣交代,要他们辅佐刘璋,众人纷纷答应。随后,刘焉病众人不必在此侍奉,自己想一人清净一下。当夜,把控西川割据一方的汉室宗亲——刘焉便薨于成都。刘璋急命张松上报朝廷。守丧三日后,刘璋便继任益州牧。
不过益州之事,并未就此完结。刘璋并没有将刘焉的话全都听进去,他不愿忍气吞声五年,急于报复黄天。可又知此时,兵力不足,便觉得加大征兵,以换取高速发展。任法正为兵曹,主征兵事,并让泠苞负责训练新军。命吴懿、吴兰守备益州与江州之边界。令张松、庞羲、黄权,以建治所和修复绵竹为由加大税收。至于张任,则由于刘璋偏信吴懿之言,被安排了一个苦差事,领军三千,以吴班为副将,杨怀、高沛为先锋征讨益州南部之蛮族。
这是由于守丧的三天中,吴兰先向吴懿告了一状,而吴懿又是刘璋之弟刘瑁的岳丈,吴懿又向自己的女婿告状,刘瑁又向哥哥进言。于是张任便被派此苦差。益南,蛮族虽不算多,但分布零星,每有官军来伐,便藏身于山林,待官军走后,又出来为乱,单凭三千人根本不可能拿下,而刘璋又下了死命令,不提南蛮几个部族首领的首级便不要回成都。只是苦差便也罢了,更气人的便是安排了吴懿的族地吴班为副将,名为副将,实为监视,还处处掣肘。杨怀、高沛更是勇谋皆无之辈,虽不是吴懿之人,却是脾气爆裂,不听指挥之辈,让张任好生头疼。

黄天之所以心系益州情况,倒并非是官面上所说的完全是心系百姓,只是有这一方面的考虑,毕竟民是国之根本。但作为一方诸侯,自然也是想着扩张,只是刘焉入蜀久矣,颇有威望,纵此番新败,若黄天借此机会反袭益州,必会遭到奋起抵抗,到时便真是让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此番议和,一是让江州继续壮大,黄天才进行了大规模的移民,江州的人口密度又有所稀松,可以继续向周边吸纳流民。再加之青壮的成长,江州军队在近几年内还可以壮大不少。二是经过此番战役,黄天虽有机会入主益州,但并没有万全的谋划,一旦刘表乘虚而入,也是十分头疼的。三则此次议和,大有收买人心之用,江州与益州边界上的百姓都会感激黄天,从而可能导致吸纳更多,也会使得益州民众认识到黄天的仁厚。
当然这次放弃直接攻伐益州也不是没有坏处的,自己休养生息的同时,敌人也在休养生息,益州土地广阔非江州能比,好在益州南部荒凉,多是蛮族居住,黄天才能以江州之地与之抗衡。但若换了荆州为对手,黄天虽能依靠险恶之地抵挡进攻,却难以吞并。再者,此次若黄天乘机伐益州是名正言顺,但错过此次,便需要再寻机会了。
不过黄天的这个决策,在郭嘉三人看来,也都觉得较为明智,现在江州多了很多事,移民,对沙摩柯的支援,对于新纳入的城池的规划。而且黄天也计划着,再出招贤榜,纳天下有才之士。
招贤榜一出,便有人慕名来投。来人正是荆州南郡之董和,其人虽生于荆州,但其祖为江州人,早思西迁,今闻黄天求贤,便至江州。黄天一见此人,觉是可用之人,便命其为主簿,往鱼腹助乐进、李典二人管理县务。
黄天这一休养便是小半年,本打算外出继续寻同阳丹所需的药材,可连着中秋、重阳,下元等节日,黄天也难得留在江州与民同庆,更难得在这段时间内与众人享受性福时光。过了下元便入了冬,眼看着便是眼过年了,黄天也更懒得远走的,便休养着,寻思着过了年,再外出。
不过事情往往难以按计划发展。正月二十,整个江州还沉浸在没有消散年味中,一行人的突然到访,便打破了黄天的原定计划。
来人自称江东使者,有十万火急之事,需面见黄天。负责接待的官员不敢怠慢,急忙上报黄天,黄天召来郭嘉等人商议,这江东与江州虽都依长江,可一个在上游,一个在下游,中间还隔着一个荆州,平日素无往来,怎会有使者来见。
不过事无绝对,江东已属孙策,孙策也算少年英雄,年纪轻轻便已有一番作为,黄天也想乘此机会结识一番。于是黄天便派郭嘉前去驿馆,先与使者见上一面。若是普通结交之事,便游郭嘉全权处理,自己还是按原计划外出,若另有大事,则再议之。
谁知,当夜,郭嘉便带了使者往侯府来面见黄天。黄天知此消息,便知事关重大,否则郭嘉不会连夜带使者来会面,便立即安排在正厅会见江东使者。黄天不知道,此番江州使者派了二人,其中有一人还是一位故人。

黄天来到正厅,一眼便看到江东使臣中一位正是当年义助青州北海的太史慈,不想一别几年,这样好的人才竟已成为他人下属,真是可惜。不过可惜归可惜,黄天更是明白,江东必知自己与太史慈相识,才遣其为使,可见事关重大,江东方面还想打感情牌。
黄天方落座,郭嘉便上前引荐道:“这便是我家主公。这二位是江东使者,正使征虏中郎将吕范,副使折冲中郎将太史……”未及郭嘉话毕,黄天便笑道:“不想北海一别,今日一见,子义竟已为中郎将了。”太史慈闻言急忙上前一步施礼道:“侯爷见笑了。不想侯爷还记得子义。”黄天继续道:“子义当世之英雄,我岂会忘记呢?”
两人在这寒暄,一旁吕范却有些尴尬,忙向太史慈使以眼色。太史慈见了,才意识到该进入正题,只是太史慈又是习武之人,虽与黄天相识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求人,憋得满脸通红,支吾道:“今情况危急,改日再与侯爷寒暄,还请侯爷见谅。”
黄天闻言,便正色道:“子义说的是,在私下你我为故交,今在厅堂之上,便该只论公事,不知二位从江东来,有何事啊?”身为正使的吕范,见黄天谈及正事,立马上前道:“今奉我家吴太夫人之命,特请侯爷移玉步往江东,救我家主公权代明汉将军领会稽太守孙策孙伯符之性命!”
黄天与郭嘉闻言俱是一惊,郭嘉先前虽已与吕范相见,吕范只言有十万火急之事需见黄天,若事成,江东方面愿以江东之地并孙氏一族举族投效。郭嘉见事情如此重大,便领吕范与太史慈夜见黄天。而黄天则惊的是吕范竟是奉吴太夫人之命,而非孙策之命前来,并且此时刚刚完成江东统一的孙策竟有性命之危需资金去解救。会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而江东孙氏一族又是如何想到要找自己的呢?这其中是否有诈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黄天的脑海中,黄天决定从吕范口中获得更多细节,便问道:“你是说你家主公怎么了?为何要我去方能救他?你江东与我江州,素无往来,又非毗邻,为何会来找我?又如何取信于我?我虽算不上万金之躯,但好歹也治理一方,你家主公虽也为一方太守,但按理说,官职地位皆低于我,就是要请我救他,也该是他往江州来,而非我往江州去啊。”
黄天的一席话,虽说得不重,却也是句句在理。好在吕范也算有备而来,立即再施一礼,道:“久闻侯爷贤德,今江东孙氏愿举族归附,侯爷又怎会不愿呢?要说江东与江州毫无联系这也不对,您与我家先主孙坚大人同为抗击黄巾军之将领,后先主又讨董卓,而您乃是除国贼的第一功臣,虽与先主未曾谋面,但论理乃是与先主一辈之人,今我家主公也算你的子侄,子侄有难,您安能见死不救?”
黄天闻言大笑,道:“江东遣先生为使当真一点不错,先生一张利嘴真是了得。不过别说交情,我与孙坚将军素未谋面,怎有交情啊?况且先生只回答了我部分问题,还有部分问题未答啊。”
吕范见黄天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只得道:“我家主公此番却是身染恶疾,前有华神医弟子看过后,道‘天下只黄江州能医此症,便是家事也不行’。故我等才奉太夫人之命,来请侯爷。太夫人曾吩咐,侯爷乃贤德仁义之主,若能治好我家主公之病,愿教江东孙氏举族投效侯爷。”
黄天心道:孙策丧父后,苦心经营以玉玺为质方借得兵马席卷江东,怎会轻易拱手相送,其中不会有诈?但对方能说出华佗弟子,知道我与华佗有交者,不可能有外人,若非华佗弟子亲口说出,吕范不可能知晓。
正当黄天陷入思考时,却见太史慈上前跪倒,道:“侯爷可信得过子义?”黄天见状,忙一边上前扶太史慈,一边道:“说哪里话,自然信得过。”太史慈却不肯起身,依旧跪着道:“既然侯爷信得过子义,便请侯爷往江东医治我家主公吧!子义以性命担保吕先生所言非虚,我家主公危在旦夕,望侯爷救命。”说着便向黄天叩首。
黄天见此情形,只得道:“子义快快请起,事出突然,又关系江州与江东军政大事,容我思虑一晚,明早答复二位可好?”吕范与太史慈自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下回驿馆歇息。二人走后,黄天忙召来众人商议。

待众人到齐,黄天便将江东使者之事,向众人描述了一番,询问众人意见。由于郭嘉是最了解事情始末的一个,郭嘉便率先问道:“敢问主公,那江东太史慈可与主公是故交,主公认为他人品如何?”
未及黄天回答,一旁张颌便道:“太史慈?就是当年义助北海与我们共退黄巾军的那位义士?”黄天点头道:“不错,以他当年义助北海,又与我等相识,我认为此人志虑忠纯,相信子龙与雋义也应该同意我的说法吧。”
赵云与张颌皆点头,赵云还附道一句:“当时主公不是很想将他收入帐下吗?今既有此机缘,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
却有荀攸上前一步道:“我也曾闻太史子义义助北海一事,不过据我所知,他乃应母命为之,后其母让其事扬州刘繇,今却见其以江东使臣身份来请主公。菲是我以小人之心,不过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属下之见,江东完全有可能也知主公与太史慈的关系,诱主公往江东去。”
黄天听完荀攸的分析后,道:“公达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江东诱我前去又有何利呢?”黄天此话一出,荀彧也按耐不住,道:“正如主公所说,江东诱主公前去确实无利,我们与江东之间隔着一个偌大的荆州,诱主公前去不可得我江州之地,而主公与江东也素无仇怨。若江东此番真是使诈,非但讨不得好处,还会被天下群雄所耻笑。但也请主公三思,主公前去解救孙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吕范说孙氏一族愿举族来降不过空口白说,若主公救了孙策,孙策反悔怎办?就算孙策不反悔,江东与我江州隔着一个荆州,主公又打算如何接受江东之地呢?”
荀彧一连串的问题确是切中了要害,承诺不过是吕范做出的,就算真是吴太夫人做出的,也不能代表孙策的意志。像孙策这一的少年英雄,失去父亲后,凭玉玺为质,借兵便雄霸江东,绝非等闲之辈,这样的人物会轻易居于自己之下吗?不过,另一点在黄天看来却是无妨,说实在话,黄天并不看重江东之地,江东不算富庶,仅沿江一带尚可,黄天只是看重江东才俊,望收为己用。
正当黄天思虑之时,除刚开始发问一句外便一言未发的郭嘉却突然发话了。郭嘉道:“主公不必过分思虑,依奉孝看来,此江东之行,主公是非去不可的。”郭嘉此话一出,荀彧、荀攸叔侄俩便异口同声道:“这是为何?”
这三人私交虽好,可在公事上,一旦有矛盾,便一定会据理力争,力求驳倒对方。黄天亲往江东事关重大,因为黄天对他们来说,可不止是主,更是君啊!
郭嘉见此情况,立马在心中暗道,枉你二人聪明一世,竟也糊涂一时,主公若是真不想去,便不会招这众人商议了,他自然是想去,想去结识孙氏一族,又知风险太大,所以需要跟咱商量,说到底,他终究还是会去的。
郭嘉朗声笑道:“原因很简单,主公此去百利而无一害。主公此去不管江东孙氏最终是否履行诺言,总可得贤德之名,而江东也必不敢害主公。再者,若得江东孙氏举族归附,左右夹攻,荆州唾手可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吕范曾言孙策之症,华佗弟子曾言唯主公可解,据奉孝所知,那此症因与当年在五溪时老蛮王所中之蛊毒类似,换言之,主公的老对手于吉应该也到了江东,那么主公是否应该与会上一会呢?”
郭嘉所言惊醒众人,除黄忠父子仍是一头雾水外,众人立马意识到了自己都忽略了事件背后的事件。虽然在场众人除了黄天与赵云外,没人与于吉真正交过手,甚至见过面,但自打黄天往五溪归来后,也都从黄天口中得知了于吉与黄天的仇怨。
甘宁第一个坐不住了,开口道:“末将愿意跟主公一路去,除了那个妖道。”黄叙也上前一步道:“孩儿虽不知于吉与父亲有何恩怨,但凡是父亲之敌,便是孩儿之敌,孩儿愿助父亲除去此人。”黄叙的主动请缨,黄天和黄忠都很满意,黄天满意这个义子很乖巧机灵,而黄忠则高兴黄叙如此懂事,黄忠新入黄天麾下,本不欲多言,而此番黄叙代言是最好不过的了,既表了忠心,又得了的机会。
黄天见众人群情激奋,当即道:“既如此,那这江东我便与走一遭。便请奉孝明日请来江东使者来,再细商具体事宜。”

次日,郭嘉再次请来吕范与太史慈。一番见礼后,黄天开门见山道:“想必方才奉孝也告诉你们了我们讨论的大致结果。江东我可以一去,不过何日启程,许我带多少人入境,不知吕先生与子义能作主否?”
吕范与太史慈闻言,迅速的交换了眼神,吕范便道:“太夫人受我等临机专断之权,负责全权来请侯爷,此番侯爷愿往便是江东的恩人,若侯爷治愈我家主公,侯爷今后更是江东之主。侯爷欲带多少人都是可以的。只是此番回江东须行水路,沿长江而下,途径荆州地界,人多若造成误会恐也不便。至于启程之期,只要侯爷方便自然越快越好。”
黄天心道吕范所言实也在理,若声势浩大往江东去,经过荆州之时引起刘表的误会就不好了,若只身入江东,真的陷入危机,虽也不难全身而退,但恐要费些功夫。见黄天陷入思虑,郭嘉上前在黄天身旁耳语道:“主公可带子龙、兴霸二将并三千精锐而去,可保无虞。”
黄天闻言暗暗点头,赵云武功最好,且与自己感情最好,黄天自然愿意带他再身边,而甘宁虽然脾气火爆一点,但出门在外,也许这样的性格反有好处,且甘宁熟悉水战,更加有利,加之江东刚刚平定,兵马不会太盛,三千精锐足够应付一切局面了。便开口道:“那我带三千人,明日便启程可好?”
吕范与太史慈闻言也未有异议,双方再议定具体时辰,二人便回驿馆并着人先行回江东报信。黄天也吩咐郭嘉通知赵云、甘宁二人,并挑选三千水陆皆善之精英。
却说办好出行江东之事后,正盘算这此行几日能回,门外却有黄舞蝶求见,黄天忙叫进来。黄舞蝶向黄天施礼道:“主公,小女有一事相求。”黄天笑道:“舞蝶,你兄长认我为义父,你也算我半个义女,有事但说无妨。”
黄舞蝶似没料到黄天这么爽朗,想到将说之事,又觉得积分难为情,便害羞道:“我想请主公许我往鱼腹县小住几月。”黄天闻言,立即问道:“怎地在侯府住得不好?”黄舞蝶忙道:“不是,在这里吃得好,住得也好,只是……”
黄天笑道:“只是什么,方才我不是说了嘛,你但说无妨。”黄舞蝶这才道:“只是哥哥病时,来江州路上,曾见鱼腹满山橙树甚是好看,将入春了,我想去看看满山的橙花。”黄天又笑道:“橙花有什么好看的,论色不如梨花之白,论形也不若诸花。”黄天话说到此,黄舞蝶已是心上一紧,生怕黄天不准,谁知黄天接着道:“不过鱼腹县临三峡,三峡风光秀丽,倒可一看。你想去便去罢,你又未任官职政事缠身,自然可去得呀。”
说到这,黄舞蝶又道:“主公你是不知,是我爹不许我去,说女儿家就该在家中做做女红,不该到处乱跑。所以还请主公疼惜小女,为小女安排个正当理由。”黄天笑道:“这有何难,你为汉升之女,想必也是虎父无犬女,我就任你为鱼腹县门下贼曹,你择日便向乐进、李典报道去吧,若玩腻了,便与他们说一声,直接回来便可。”
黄舞蝶喜道:“多谢主公!”正当这时,却有一人喊道:“父亲你偏心!小妹求你,你便应了,却不应我昨日之事!”
黄天一看来人竟是黄叙,这兄妹两一前一后的来时为了啥啊,若换了旁人为主公,此时定会疑心黄忠是否真心投效,还是要派这一双儿女来刺探各种情报,但黄天不会,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黄天深知此理。便耐烦的开口道:“叙儿,你这是又怎么啦。”
黄叙忙见礼道:“父亲,昨日我请命与您同去江东,今日怎只着赵云与甘宁二位叔叔同去。”黄天忙道:“这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阅历尚浅,因留在江州与你父亲共同操练士卒,带为父归来。”黄叙仍旧不依,坚持道:“正是因为此行有风险,孩儿更该跟随父亲左右,保护父亲,孩儿的命是父亲所救,儿万死难以报。”
黄天拗不过,加上先前已允了黄舞蝶一件,今要拒绝黄叙更难,且黄叙才是黄天正经的义子,黄天也只好答应了黄叙的请求同去江东。

第二日辰时,黄天与众人行至码头,吕范、太史慈二人已早早在码头等候,相互见礼后,黄天便先请吕范二人上船,随后与郭嘉等人简单交代了几句,便领着赵云、甘宁、黄叙也一并上船了。
暂按下不表黄天等人行船,单说荆州方面。在黄天的船驶离江州,进入荆州水域之时,便早有人报予荆州牧刘表。刘表便招帐下文臣武将议此事,有刘表从子刘磐率先出班道:“叔父,这黄天也太无礼了,入我荆州之境也不事先与叔父告之,莫非意在图谋我荆州?”
又有军师蔡瑁道:“刘磐将军所言甚是,某愿领军迎击黄天,就算他并非有所图谋也要他有个解释。”刘表闻言自思道:我为安南将军,虽不受黄天节制,但黄天为镇南大将军更加使持节,今若兴兵来犯,我引军讨之,自然也说得过,可如若不是,又该如何?
正当刘表犹豫时,有主簿蒯良道:“据探子报,黄天船队仅楼船一艘,斗舰数十,左不过三五千人,而今边界上未闻金鼓之声。这点人如何能在我荆州境内掀起风浪。某思黄天不过是借道荆州,若出兵伐之,恐引战祸,请主公三思。”
此言一出,又有战将张允出班道:“哪怕就如蒯主播所言,但黄天过荆州境,却不知会主公,也是无礼,难道就放任之?”刘表见蒯良言之在理,觉不必为此小事大动干戈,即道:“诸卿不必相争了,表已有决断。既然黄天只是借道就让他过去吧,传令各沿岸郡县,不可妄动,若其船队欲停靠,需以礼相待。尔等去吧。”众人称:“诺。”自退。
蔡瑁闻言,似还想说些什么,可刘表又道:“德珪不必再言,自去吧。”蔡瑁见此,也只好不再多言,也退去了。
又说回黄天这边,黄天施法借完风后,便请来吕范与太史慈了解孙策的具体情况,好为治病做准备。吕范便将事情的始末简单道来。
早前,便有一道人于吉到了江东,广施符水,一时颇有声望。一日,孙策饮宴,忽见珠江相互耳语,又纷纷下楼,便起身查看。见一老道行于街道,百姓焚香跪拜。孙策怒,并派人着于吉前来。
孙策以为于吉也是黄巾张角之蛊惑人心之流,必使江东大乱,欲斩之。结果被吴太夫人所知,吴太夫人认为于吉乃神仙之流,不可加害,便多番劝解孙策。又有张昭等联名上书。最终,吕范便劝孙策,言传于吉可祈风祷雨,时吴郡天旱,可让于吉降雨赎罪。孙策允之,命于吉登坛求雨,果雨至。万民皆拜于雨中,孙策迟疑一阵,忽大怒,拔剑便斩于吉。
后年下时,孙策郊外游猎,见一鹿,欲射之。正开弓,忽坠马,此间又杀出三人欲害孙策,孙策心前中了一箭,幸有太史慈与周泰及时赶到,杀了三人。事后查知三人乃许贡门人,前许贡暗通曹操被孙策斩之,此三人欲为许贡报仇。
救回孙策,使人请华佗来医。时华佗已往中原去了,只有弟子在江东,便只得将弟子请来。弟子来看,好在箭伤离心脏还有毫厘,未直接取了孙策性命,但箭头有毒。不过说是毒,又非毒,那华佗弟子言自己不能解,即便是自己师傅也恐难解,就道出黄天之故事。
黄天听了这来龙去脉,便已知晓,孙策便是遭了于吉所害,也就是说孙策并没有真正杀死于吉。不过试想也是,于吉妖法不浅,怎会被一凡夫俗子所斩,最多能伤之。
不过黄天与江东众人,至今也没明白,于吉求雨成功,孙策为何还是斩了于吉。只是想来,敌人的敌人便可以是自己的朋友,黄天就觉得这个孙策自己是救定了。但是孙策将于吉与张角相比,也引起了黄天的不满,大贤良师岂是妖道可比的。

黄天的船队顺风顺水行在长江之上。黄天正在舱内休息,忽赵云来报:“小天,方才吕先生说我们已离了荆州水域,就快要到东吴了,我们直接泊船于吴郡,我特来通知你。”黄天点点头,不发一语。
赵云见了,忙走进前,道:“怎么,可是在忧心于吉之事,亦或担心东吴会言而无信?只要有我在,拼死也会护你周全。”黄天闻言,揽住赵云,笑道:“有你在,我不怕。我是在想,此番必要了结与于吉的恩怨,这次若再走了他,不知又会再生多少事端。”
几日后的夜里,船队终于抵达了吴郡的码头。夜里时有阵阵凉风,黄天觉得有几分清寒,却不想一下船,便有东吴众人前来迎接。为首的却是两个年轻男子,稍长者也不过二十,稍幼者左不过十五六岁。二人身后有一青年家将,再往后便是一众年纪较长之人。黄天的目光当然也就只被这三人吸引,无暇顾及那般“老臣”。
倒是那两名年轻为首者,主动上前与黄天见礼,这到底是有求于人啊。那稍长者开口便道:“久闻太师镇南大将军江洲牧江侯黄天大人之名,今日终于得见,实公瑾之幸,江东之幸,更乃伯符之幸。”黄天闻言,见此人直称孙策之字可见与之关系非同一般,不由得更加仔细打量一番,竟忘了回礼。
此人雄发英姿,貌若潘安,八尺的身高,虽并不比黄天高,但黄天仿佛有了自己矮了一头的错觉,资质风流,让黄天也不得不为之一叹。若无赵云之情深,郭嘉之早识,此子必为黄天之终生伴侣。
吕范的开口引荐才将黄天拉回了现实,也化解了现场有些尴尬的气氛。吕范道:“这位是中护军周瑜大人,曾与我家主公结总角之好。主公中箭后,委其理事。这一位乃是主公之弟,公子权。身后那位是周泰将军。”
闻言,黄天又打量起孙权与周泰。孙权现在只七尺不到的身高,不过想来还会再长些,传闻其父与其兄皆绝世虎将,想必不会太矮,应该能长到八尺左右。由于刚才黄天的主要注意力被周瑜所吸引,加之天色太暗,火把的光线有些晃眼,黄天这才发现这小子竟是紫红的头发,碧绿的眼珠,五官也算清秀俊逸,将来必也是帅哥一枚。至于他身后的周泰,也是近八尺的身高,不过总是略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但浑身却散发出凌厉的气息。
黄天这才急忙回礼,又道:“有劳周大人与孙公子来迎,在下倍感荣幸。”周瑜忙道:“哪里,哪里。侯爷不辞辛劳而来,我们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孙权也道:“正是。侯爷远来为家兄治病,孙氏一族铭感五内。”黄天笑道:“言重了。”
随后,周瑜又向黄天介绍了一旁的“老臣”们,有孙坚之弟——孙静,孙策与孙权的母舅——吴景,还有程普、韩当、朱治、黄盖等。
周瑜又请黄天同乘一辇,要亲自送黄天回驿馆休息,若换了别人,黄天定会拒绝,但美色当前,黄天也没法不动心。孙权也很懂事的亲自扶黄天上辇。一旁的周泰此时也十分尽责,仍不忘守护家主,关切的看护着孙权。也在这时黄天才看清了一旁周泰的真实面目,长相也是刚毅英武,冷峻不凡。
到了驿馆,周瑜与黄天寒暄一阵,便让黄天好生休息,明日再来见黄天。黄天在于周瑜的交谈中,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孙策、孙权以及周瑜自己的事。孙策与周瑜同岁,只稍长几月,两人皆是今年十九,尚未娶亲。而孙权则才十五而已,很是乖巧懂事,已懂得照顾年龄更小的弟妹了。
黄天又向赵云、甘宁询问了士卒的安顿,又慰问了黄叙一路是否幸苦,便回房休息了。连日虽无事,但乘船枯燥,也算十分劳顿。

次日晨,黄天方醒,便有人叩门问道:“侯爷,您可否醒了,方便进来吗?”黄天忙从榻上坐起,略整发髻,开口道:“我已经醒了,若有急事,可进屋来报。”屋外人忙道:“是公瑾叨扰侯爷休息了,想必侯爷还未更衣梳洗,在下往楼下前厅等候。”
黄天闻言,忙道:“原来是周瑜大人,且请稍候,待我梳洗一番便来。”黄天想来必是孙策身体已不佳,周瑜才会忙着一大早赶来,也不顾礼数了。却难为昨晚与方才的一番交谈中,周瑜点滴未露焦急之色,却有大将之风。
黄天虽贵为主公,却也不喜梳洗更衣有人伺候。在江州时,仆役们往往会守候于黄天房外,待听得黄天起床后,再将温水送入,并询问更何衣,再带出昨夜黄天脱下的衣服,随后送来干净衣物。而在外时,黄天会觉得带上仆役麻烦,一般会自己准备衣物,只会着人取水。今黄天正欲命人取水,便有驿馆中的仆役将水送来。黄天心中暗道:好个周瑜,竟有如此能耐,探听得到自己起居习惯。
梳洗罢,黄天方开房门,便有黄叙前来问安,又言赵云、甘宁皆已于前厅等候黄天用早膳。黄天心情甚好,与黄叙同往前厅。黄天来到前厅,见除赵云、甘宁外,还有周瑜、程普在一旁等候。众人见礼,周瑜便请黄天先用早膳,随后往太守府与吴太夫人一叙。黄天允之。
用过早膳,黄天便命甘宁先去查看安顿的军士,只带了赵云、黄叙往太守府。黄天知道甘宁的脾气,不习惯被拘束着,但初来咋到,也难免被拘着,加上又是此去是见吴太夫人,更免不了一阵无聊的叙话,固才让甘宁去军营。
来到太守府,早有孙权等人在门外迎接,黄天发现除昨夜众人外,还有几个黄天不认识的人。相互见礼后,周瑜忙向黄天引荐,黄天才知这几人分别是:长史张昭,功曹虞翻,校尉凌操及孙策三弟孙翔。孙策病后,内政事皆由张昭处理,连日操劳早有医嘱不可漏液外出,故昨日不得见。虞翻、凌操与孙翔皆是在外,今早才回。
众人又请黄天入府再叙,入府厅堂,见有二妇人居上首。二妇人见黄天来,也起身相迎。原来这吴太夫人是姐妹二人,姐为孙坚正妻,育有四子,乃孙策、孙权、孙翔、孙匡,妹则诞下一子二女,子乃孙郎是孙坚幼子,长女早嫁于曲阿弘姿,次女尚幼,还在阁中。黄天也忙见礼。吴大夫人请黄天居首座,黄天辞曰:“怎敢反客为主,还请太夫人上座。”
众人坐罢,大夫人开口果然又是一番客道寒暄。好在黄天早有思想准备,笑脸相迎,对答流利。
一阵寒暄后,大夫人忽感伤起来,哭诉道:“可怜先夫早亡,留下我姐妹二人与数儿女。幸伯符领众将军争回江东之地,以安身。又有仲谋、叔弼稍长,皆已懂事,可辅兄长,但却难以独当。可怜季佐自幼体弱,今犹卧病在床。早安尚幼,全不知艰难。今伯符病重,老身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黄天忙道:“太夫人切莫过于悲伤,我不也正为此事而来吗?”大夫人一时伤心难止,二夫人便代言道:“侯爷之德,孙氏一族铭感五内。”黄天摆手道:“二位太夫人言重了,我在江中也久闻伯符之名,今来江东,也算我之幸。”
大夫人拂袖拭去泪水,又道:“老身曾言,若侯爷此来能救小儿性命,孙氏一族必为侯爷效犬马之劳,绝不敢反复。”黄天亦正色道:“现下不说这些,是否可先带我去见见病人。”
大夫人闻言,忙道:“倒是老身糊涂了,这便领侯爷前去。”说罢,正欲起身。却见孙权上前道:“母亲连日忧心,今日见侯爷远来,又有些激动,不宜再劳。且请姨母陪着母亲回房休息,由我与公瑾领侯爷去便是了。”大夫人点点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切不可怠慢了侯爷。”又转向黄天道:“侯爷请将此间比之江州,莫要拘束,一应需要着我儿与公瑾去办便可。”
黄天起身道:“太夫人放心休息便是,我必尽力而为。”大夫人也在二夫人的搀扶下,起身道:“有劳侯爷了。”随后,黄天目送二位太夫人离开。便与孙权去看孙策的情况。

孙权、周瑜引黄天来看孙策。进入孙策房中,见几个下人正守在榻前。塌上躺着一人,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满头大汗,不断挣扎,看上去十分痛苦,自不用说此人便是孙策。
孙权吩咐下人先离开,去房外守候,有需要自会叫他们。下人们领命纷纷退下,周瑜便请黄天上前查看孙策伤口与病症。黄天则走进前仔细打量起这位昏睡中的江东小霸王。虽然一脸痛苦,但并不影响黄天欣赏他俊美的五官,鼻梁英挺,轮廓刚毅,绝对是一等一的帅哥。黄天轻抚孙策的额头,注入灵气,孙策的表情慢慢平和起来,身体也不再挣扎,回归平静。
黄天掀开孙策身上的薄被,因心口负伤而缠有绷带,时要换药,孙策便是赤裸着上身,下身的纨绔微微有汗。黄天拆开纱布,查验伤口,发现经华佗弟子的处理,伤口正在愈合,没有二次崩裂的迹象,便吩咐道:“再依此前的药换上便可,箭伤想来已无大碍。眼下要紧的是蛊毒,待换好药后,我再为他把脉。”
乘着孙权与周瑜吩咐下人换药并重新包扎的时间,黄天将黄叙叫到屋外庭院中一旁的角落里,以耳语交代道:“叙儿,你且去军营找甘宁,让他与你同去市井探听有关于吉的消息,晚上不必回驿馆。另外若发现一路上有人跟踪,则想办法弄清跟踪者身份,再寻机会来报我,不过不要你二人亲来,着一心腹来即可,探听于吉的消息更重要。”
黄叙点点头,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答道:“诺。孩儿明白了。”黄天回以微笑,挥挥手,示意黄叙赶紧去吧。不过二人与在一旁守护的赵云都没有发现,两人的谈话竟被一江东之人发现了。
换好药,孙权再来请黄天进屋。黄天回到屋中,发现府中下人办事效率极高,不仅把药换了,随带连孙策略有汗湿的纨绔也换了一条新的。黄天至榻前,为孙策诊脉。这一诊脉,黄天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孙策所中之蛊毒与当日沙摩柯之父所中之蛊毒完全不同,不仅不同,而且效力更胜。
不过想来也是,以于吉瑕疵必报的心态,他好不容易在江东混得风生水起,却被孙策当众斩了,即便他没有真死,但他也不可能再以真面目现身于江东市井之中,那么赚得的名望亦全部付之流水了,他当然会狠狠报复孙策,所以这次的蛊毒他是下了血本。
这种蛊毒叫作“光阴咒”,中蛊者处于光亮处,蛊毒便蚕食中蛊者精元,若处于暗处,蛊毒则吞噬中蛊者气血,数个昼夜交替,中蛊者便因两者亏损而亡,时间便成了中蛊者最大的敌人。若夜晚点数盏灯,让其久置于光亮处,则中蛊者精元耗尽,虽气血保留还可存活,但即便将来治愈,也会因精元亏损,而加速衰老;若将中蛊者,白天亦置于暗室,则其气血难保,将来治愈,也会因气血亏损而体弱,像孙策这样的悍将,别说再领兵打仗,就是日常生活,若无人招抚,也是艰难。
此蛊虽毒,却也反噬得极其严重,一旦他人被破咒,施蛊者将受到严重的反噬,重则当场毙命,轻则精气双虚,功力大减。
值得庆幸的是孙策的房间太阳不得直晒,夜晚因有人通宵守护,故有掌灯,又因灯若太明,孙策挣扎便越厉害,故点灯也不太明。这种半昏半明的亮度条件,导致了蛊虫进行双向吞噬,而恰因双向则效率不高,故此时孙策情况还不算及其严重,加之孙策年轻体健,若今日由黄天除去蛊毒,再佐药石调理,不日便可痊愈。
当即,黄天写下一方,转交周瑜,让他速命人按方取药研磨成粉,再取檀香拌匀而焚于房中。又命人封住屋内窗户,让光不可透,备好一切方可开始诊治。孙权、周瑜皆不敢怠慢,即刻按黄天吩咐去办。

不出半个时辰,事情便按黄天的吩咐办好了,药取来了,窗户也封好了。周瑜等忙请黄天开始治疗。黄天却开口问道:“敢问一句,孙公子与周大人可信得过我?”
周瑜闻言,忙笑道:“侯爷说哪里话,江东上下对侯爷皆是心存感激,怎敢存疑。”黄天亦笑道:“那好,既如此,甚好。且请二位吩咐阖府上下不可来打扰我为孙策将军诊治,待功成,我自会告知,到时再来相见。”周瑜闻言,略作思考,答道:“全依侯爷之言。”
言罢,周瑜领着众人欲去。黄天亦准备进屋,不过在进屋前,黄天又补充一句道:“丑化说在前头,若治疗时有人打搅,伤得可是孙将军性命。”周瑜忙转身回答道:“我定会吩咐众人不许前来滋扰,违者任凭侯爷处置。”黄天也不再答话,进入屋中,又命赵云守于门外。
却是黄天进屋后,把门一关,屋内便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黄天遂念起咒语,一时间,屋内又现微光,这种光亮程度,可使孙策体内的蛊毒危害程度降到最低。随后,黄天将混好檀香的药粉于熏炉中点燃。这药粉混合香料点燃,是为让药力散于空气中,让孙策在呼吸间,便可吸收。更重要的是,黄天会逼出孙策体内的蛊虫,蛊虫在这密闭的房间内,会被这种混合药物杀死,绝除后患。
做好这些后,黄天才走到孙策的卧榻前,开始正式治疗。黄天脱下全身衣物,又将昏睡中的孙策除去纨裤,只有赤裸才能让真气更好的运行,同时也可以依赖皮肤吸收部分药效,逼出蛊虫。
黄天分别注真气入孙策的天灵泥丸宫,双手掌心,双脚足心。再引真气从五处汇集于丹田。在丹田处停留少时,再引真气向下。随着真气在孙策体内的运行,孙策体内的蛊虫会因惧怕而躲避真气,最终只能退到下体之处。下体之处亦是能摄取精元气血,二者居存之所。但也不能逼得太急,所谓“狗急跳墙”,一旦用真气强行逼出蛊虫,那孙策将来与阉人无异。
这时,便唯有通过交合,方能引出蛊虫。再者面对孙策这样一个帅哥,黄天更加不会放过这种美妙的机会。只是早已“阅人无数”的黄天,自不会想从前那样,见着帅哥赤裸的身体,巨龙便会抬头,而黄天也习惯了别人的服侍,不愿自己动手。可是孙策又在昏迷中,若孙策未中蛊毒,温润的口腔自然是点燃激情的最好场所,黄天只得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孙策略显粗糙的大手。
孙策的手,较之同龄的将军或士族来说绝对算粗糙的,不满二十的他可见是经历比常人更多的刀光剑影。不过粗糙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使得黄天更快有了感觉,不多时,黄天的胯下的巨物就苏醒了。
黄天也有些迫不及待进入正题了。不过面对病人,黄天还是比平时温柔了些许,耐心地分开孙策的双腿,伸出舌头探索着孙策未经开发的处女地。试想风光一时的江东小霸王,若知道自己被人如此治病,恐会宁可不活,也不要黄天医治了。
暂按下黄天与孙策这里不表,且说黄叙往军营见了甘宁。出了太守府的一路上,黄叙便察觉有人跟踪,不过黄叙没有打草惊蛇,还是径直去了军营。见过甘宁,将黄天的吩咐交代了一番,又告知甘宁有人跟踪。两人商议也无妨,便让那人跟着好了,先找于吉要紧。
于是两人离了军营,开始于坊间查寻于吉的消息。不出所料,仍旧有人暗中跟踪,不过让黄叙感到意外的是,跟踪他们的人与此前并非同一人。
黄叙与甘宁各处探听消息,不觉间,由城西问至了城东,跟踪的人竟换了一个又一个。不过这也正中下怀,暴露了跟踪者背后的身份,试问在江东能抽入一组人专门进行跟踪调查的,除了江东孙氏一族,还会有旁人吗?两人迅速地进行了商量,决定由甘宁继续往城南查探,黄叙回军营,拍一亲信去通知黄天,随后黄叙再往城北查探,最后约在城中心会面。

却说孙权将黄天所要求之事吩咐了下去,便往自己母亲房中回禀。孙权来到吴大夫人房中,发现自己的姨母也在,上前行礼,将事回禀。吴大夫人则表示,只要孙策无事也算一家之福,若无孙策,孙氏一族恐也难在江东立足,故命孙权,若黄天还要要求,只要能办到皆一应满足。
孙权见了母亲后,遂出门来,却见幼弟孙朗急急跑过来。孙权忙拦下,问道:“五弟,神色匆匆欲往何处去?”孙郎见是二哥,忙行礼道:“见过二哥。”孙权道:“自家兄弟何必拘礼,你这是要去干嘛。”
孙郎道:“我方才在庭院中玩耍,听得两个生人在一处谈话。早听府中上下都在说有江侯到此,本欲上前见礼,不想听得二人说什么‘军营’‘亲信’什么的,我不知各中关系,本欲问母亲,谁知碰见叔父,便告之了叔父。叔父说他会派人查探,让我先不要告诉母亲。但我等了叔父好久,却也没见叔父再来,所以正欲来告大娘和母亲。”
孙权闻言一惊,要说对黄天有信任,也有几分,毕竟一方诸侯亲身前来,足见诚意。但黄天带有兵马,若先控制了大哥及太守府,再令三千兵马封锁城门,这吴郡城中还真有危险。虽说三千在江东,甚至说只在吴郡一郡未必掀得起大多风浪。但郡城兵马不过五千,其余各在辖下乡县,黄天若真发动奇袭,成败如何真不好,更何况大哥……
想到这里,孙权也有些乱了,只令孙郎道:“此事不可惊动母亲与姨母,你且回你房中去,万事有叔父与哥哥在,不要担心。”孙郎毕竟八岁,又是庶出,不敢违背哥哥。
孙权便去寻孙静,欲知查探之情况如何。不想,未找到孙静,出门便见平日里跟着孙静的众人急急前来,见了孙权忙上前见礼。孙权忙问道:“此来,可是寻我叔父,可是探查道江州军方面有何异动?”
那人见孙权如此问,忙道:“原来二公子也知道了,小人此来正欲回叔老爷。那江州黄叙出了咱们府,便去了军营见了甘宁,两人又神神秘秘的一起上了大街,一路由城西问道城东,似在探听什么。我们事后也找了被问者来查问那两人到底问了什么,可都答只问了近几日,城中可有什么异事。小人想,这不是掩人耳目,便是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下,那黄叙又回了军营,甘宁还在往城南查看。而且叔老爷让人去查的药方也有了眉目,问了许多郎中,皆言药方中马钱子与乌头二味皆有毒性,而且还有一味砒霜。”
若说马钱子与乌头,孙权还知只是有毒副作用的药物,但砒霜,局孙权所知,可是毒药啊。孙权略皱眉道:“知道了,你且去吧。”待那人走后,孙权又想:黄天派人在城中打探,又命人再往军营,莫不真是被自己猜中,欲取吴郡吧。早前,黄天在江州用兵,击退益州大军的手段,今已传遍天下。各路诸侯皆知黄天此人用兵,行事不简单,都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今大哥病中,吴郡中无可统兵之人,若黄天真要行此手段,恐吴郡失矣。本有太史慈,可太史慈新降不久,孙权不是特别信任,加之江东众人现皆知太史慈与黄天是旧识,万一早在江州便已被策反,该当如何是好。
常言道:“擒贼擒王。”黄天可以制住哥哥来保无虞,但现在黄天只有赵云一人在侧,何不制住黄天,来反制江州军呢。孙权忙命左右:“快让周泰将军来见我!要快!”
按下孙权这边不表,又说回黄天这边,经过舌头的润湿,黄天觉得也是时候给孙策开苞了。遂一手抬起孙策右腿,一手扶住自己炽热的阳物,慢慢插入孙策的阳穴中。在昏迷中的孙策,虽然身体不能反抗,但对疼痛还是有感觉的,不禁开始了皱眉挣扎。
不过这也并未引起黄天的怜香惜玉之情,毕竟这也是为了孙策好,是在给他治病去蛊毒嘛。好在,今天的黄天也算比平时温柔,一边继续催动体内灵气,一边慢慢将自己的长枪没入孙策的雏菊中。待整根没入,便再也等不及,开始了抽动起来。反正昏迷中的孙策,也不知道何时能适应,去蛊毒要紧,顾不得那么许多。

孙策虽然年轻,但雄性特征非常明显,即便现在还是瘫软的阳物也不输甘宁等人。孙策的腿毛并不算长,也不浓密,由于把孙策右腿抗在了肩上,黄天在动头时,会触到孙策的腿毛,这种触感让黄天觉得很好。
虽然腿毛不算浓密,但孙策身上却有两处体毛较为浓密的地方,一是腋下,二是阳穴周围。特别是这阳穴周围,比黄天之前上过的每个人都要浓密,这让黄天在抽插的时候,长枪根部有特殊的触感,是黄天之前所未体验过的。
或许每个人都有最特别或者最吸引人的地方,而在黄天看来,孙策最迷人的所在便是他的下巴和喉结。经管在昏睡的孙策不会因为吞咽唾液,而带来喉结的蠕动,但静止的喉结却也让黄天着迷。黄天时不时会用手抚摸孙策的下巴和喉结,而每一次触摸便会仿佛让孙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平静与享受。
不算过了太久,昏迷中的孙策身体也起了反应,也许是因为哪怕是在昏睡中,人最本能的欲望反应还是会有的吧。黄天低头看了看孙策坚挺的欲望,笑叹道:“真不愧是江东小霸王,这小小霸王竟有八寸多长…不过……”黄天并没有接着说下去,因为或许黄天并不确定将来孙策到底是敌是友,所谓的归降一事是否是真的,但眼目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至少自己曾经拥有了。
封闭的房间,加上屋内焚烧着香料,加之还做着运动,黄天已经是满头大汗。而孙策的全身也有了一层微汉。黄天知道剩余的时间并不充裕。并不是说孙策的状况耽搁不起,而是开始了去蛊便耽搁不起。首先是房间内的空气问题,由于香料的焚烧,一旦耽误太久,会引起孙策的呼吸困难,甚至可能引起窒息而死;再则蛊由于会反噬,则必然会与施蛊者本身有一种直接联系,有人要除蛊,自然于吉这个施蛊者会有感应,好在还在现在门窗封死,就减弱了这种感应,于吉必不能确认位置。
开弓没有回头箭,黄天只能加快的抽查的速度,通过刺激孙策的阳穴,让孙策喷射精华,并把蛊虫带着一并喷出。黄天不能用手去帮忙,否则蛊虫会感应到灵气的压力,从而造成强烈的反抗,对孙策的身体造成伤害。然而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响声,正在紧要关头,黄天体内也全是真气行走,不能张口,否则真气会泻出,前功尽弃。
孙策房外,正是孙权领着周泰赶来,不过到底是名门之后,对着赵云还是很有礼貌,行了一礼,问道:“赵将军,可否让我进屋看看家兄的情况?”赵云回一礼,答道:“孙公子,主公吩咐过,他为令兄疗伤时,不可有任何人打扰。”
孙权闻言,也没有发怒,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黄天有所图谋,但还并非证据确凿,一得处理不当,那孙策的性命找谁来救。孙权只好道:“我只进屋,悄悄看一眼,绝不打扰侯爷为家兄诊治,赵将军可否通融一下,里面好歹是我的哥哥啊。”
赵云抱拳道:“恕难从命,主公吩咐了,任何不可打扰,这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您在内,还望孙公子体量。主公说会治好孙将军便一定会治好孙将军的,请孙公子放心,还是暂回等待好消息吧。”
孙权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旁的周泰却忍不住了,大喝道:“这里可是江东,不是江州。孙氏一族才是这里的主人,你凭什么不准我家公子进去。莫以为你家主公是江侯,是太师,是镇南大将军,我们就怕了,识相的赶紧让开。”说着,便准备动手。
忽听一人道:“且慢!”三人转头便见是周瑜与太史慈也闻讯赶来,叫住周泰的便是周瑜。周瑜走上前来,问道:“方才怎么回事?”孙权忙道:“我想进去看看哥哥的情况,可赵将军怎么也不肯通融。”
周瑜听后,看向赵云。赵云施礼道:“周瑜大人来得正好,您与孙公子都是亲耳听到我家主公吩咐的,也上主公严令,某决不能放二位过去。”一旁太史慈也急忙补充道:“侯爷既有此吩咐,必有其用意,二公子何必非要现在进去呢。”

这时,周泰率先开口道:“子义,你这是什么意思,怎帮着外人说二公子的不是。”太史慈忙准备解释,孙权却抢先道:“二位将军不必为此小事争执,公瑾哥哥且借一步说话。”
其实周泰并不知事情始末,只是孙权叫他跟自己走一趟,到这后,见孙权好言说要见孙策,而赵云不肯让,方欲出手,这只是他忠诚护主之表现。不过太史慈的一番话却让孙权生了疑心,更加坚定了现在非要进去一探究竟不可的信念,故才把周瑜叫道一边说话。
孙权先将对黄天的怀疑,药方中含有砒霜,孙郎所听到话以及孙静派人查探到的消息简要的告诉了周瑜。周瑜闻言,思量一阵,问道:“仅凭这些不足以断定黄天是否图谋不轨,若此番进去真的打搅了对伯符的治疗可如何是好?”
孙权却摇摇头道:“或许先前我也不敢肯定,可方才太史慈也帮着黄天说话,就更让我起疑了,若不进去看一眼,我绝对不会安心,而且就算看过了,也不代表我们的判断错了,除非哥哥痊愈,我才相信是我错了,当时,我必定亲自向江侯磕头请罪。”周瑜忙道:“二公子言重了,想黄天也绝非小气之人,且让我再去与赵云说说吧。”孙权点点头。
周瑜笑着走向赵云,很是儒雅的开口道:“赵将军且请通融一下吧,我家二公子也是心系伯符,才会想进去见上一面。想赵将军也有亲人,若换了赵将军处在这个位置,也会担心,也想看看情况吧。”周瑜真是风流倜傥,笑起来就更加迷人,若换甘宁或者夏侯兰在此,恐早已招架不住了,不过他面对的是赵云。
赵云带着一脸歉意道:“请大人不要为难在下,主公之命不可违。云本是孤儿,除了同村乡亲,主公便是云至亲至爱之人!”赵云这番话,似有点打周瑜的脸,不过也算事实,而且这也是很客气的了。若换脾气暴躁的甘宁,甚至其他人,也许都会在言语中说出与“孙策的性命”相关的话,不过赵云却没有。且不说这绝对触怒孙权等人,将认为黄天有所图谋的想法坐实,因为赵云并不知道孙权为何坚持要进去看看。但这样的话出口,必定有伤两家和气,赵云知道黄天很欣赏江东孙氏一族,在他心中,黄天的事绝对是最重要的。
周瑜却不肯放弃,又道:“公瑾绝非要为难将军。我保证只是看一眼,绝不影响江侯为伯符诊治,难道将军信不过公瑾?”赵云却一脸坚持,道:“非是云信不过大人,只是主公的吩咐,云不可违抗。”
一旁的周泰却是怒了,喝道:“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周瑜大人与二公子皆是好言好语,你却不依,那我等就硬闯,我看你能怎地。”赵云也不是吃素的,只冷冷道:“若是诸位非要硬闯,便只好得罪了!”
话音刚落,周泰便拔剑出鞘,向赵云劈来,赵云只是避让开。孙权见赵云让开了门,便欲推门而入,可却被赵云用枪挡住。周泰见此,急忙以剑来击。太史慈也急忙上前,欲止住二人。谁知赵云却道:“子义,我家主公是你请来的。主公即吩咐了不可打扰,你们便因相信他。请你拦住你家二公子与周大人。”
太史慈闻言,觉得赵云所言在理,便一个健步,上前拦住孙权与周瑜。太史慈这人本就注重里义,其母因孔融之恩,便命其报孔融而退北海黄巾,又因刘繇与其同郡,曾助其母子二人,于是太史慈便投效刘繇麾下,尽管不得重用,却竭力报效。直到刘繇兵败身死,孙策又对被俘后的太史慈礼遇有加,太史慈才投孙策麾下。
孙权忙喝道:“太史慈!尔是否欲反江东?”太史慈忙低头道:“末将不敢。”孙权又道:“哪你为何阻我?你到底是我江东之臣,还是江州之将?”太史慈又道:“末将身受孙将军大恩,自然誓死效忠。只是当下是江侯吩咐不可打扰为主公医治,所二公子硬闯进去,打扰了医治可如何是好!”
孙权又喝道:“你让开!哪会有这么严重,若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又怎会不让人看!”这话一出口,孙权才觉失言,好在赵云正与周泰杀得难解难分,听到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屋内的黄天也听到了这句。其实周泰并非赵云对手,三十合内必见胜败,只是知道兹事体大,不敢伤了周泰,只是小心应对。
一旁的周瑜也不好多说,只能对太史慈道:“子义,权且让我与二公子进去看一眼,也好安众人之心。“太史慈闻言,有些动摇,黄天虽是故人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但孙策才是有知遇之恩的主公,二者一比较,自然要偏向孙策一边。
也正是太史慈这一犹豫,孙权便抓住机会推门而入,但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惊呆了。随后跟进来的周瑜以及回头看过来的太史慈也为眼前所见一惊。

三人一进屋就看见一丝不挂的黄天把同赤裸的样孙策的右腿抗在肩上,当然这不是让三人觉得更惊讶的,而是看到孙策大腿边上那硬挺的炽热正巧在孙权进门的那一刻,喷出了数到乳白的精华,而在太史慈回头的那一刻,精华还没有喷光。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黄天其余也已射了,不过是射在孙策的后穴中,三人看不到而已。
不过更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孙权见状,正欲发怒,方准备开口,却见孙策马眼中喷出最后一发,这一发常人眼中只是乳白的一滴,而这一滴却是径直飞向了孙权的额头。瞬间,孙权便晕厥倒地。
一旁的周瑜与太史慈觉得眼前的事发生的太快了,霎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周瑜还是最先回过神来,一张红晕脸,怒道:“黄天,你到底做了什么?二公子怎么会突然晕倒了,你与伯符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你所谓的治疗?!难道你要支开所有人!”
黄天方欲开口解释,却突然发现屋外对面的房顶上闪过一个身影,忙喝道:“你们快躲开!”说着,大力地挥动着手臂示意周瑜与太史慈。
但周瑜此时却不明所以,对黄天的行为更加愤怒,喝道:“什么!”而一旁太史慈却出于对黄天本能般的相信,而上前推开了周瑜。就在这一瞬间,屋外飞来一张黄符,黄天指尖射出一道真气击落了黄符,黄符被击得粉碎,四处飘落。
倒在一旁的周瑜与太史慈,这才察觉到屋外有人,而更让人吃惊的是,来人竟是本该已经死去的于吉。
屋外打斗的赵云与周泰也发现了于吉,好在两人都认识于吉,周泰吃惊于吉未死,而赵云则更知道于吉的可怕,便也停止了打斗。周泰大喝道:“那妖道,你竟没死?!”
于吉闻言,哈哈大笑,道:“便是你死了,贫道也不会死。”忽然于吉看到了赵云,又转眼看了屋内,眼神一冷,咬牙道:“竟没想到在此能看见你,我道是谁能解我的蛊术。正好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话音一落,周泰便未管那么多,一个纵身,杀向于吉,于吉只冷冷道:“贫道可没工夫跟你玩。”又甩出一张符纸打在周泰身上,周泰便被定住了。黄天见状,忙大喊道:“仗着道术欺负凡夫俗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从我来。”
于吉怒道:“你三番五次坏我之事,我自然不会放过你,吃我一招。”说罢,便调动真气,放出一个冲击波。常人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但黄天却能看道气体高速运动形成的波纹,而且于吉发招时,周身都是黑气,可见此一招非同小可。眼见冲击波向黄天飞来,却见赵云一跃,挡在了黄天前面。
黄天顿时心一紧,忙道:“子龙!”可赵云只是转身对他一笑,嘴角流出了鲜血,便倒在了地上。黄天大怒,忙集中意念感应一旁的斩蛇剑。随即斩蛇剑出鞘,黄天将手一推,斩蛇剑直直飞向于吉。于吉因为方才运功消耗过大,加之赵云出现阻挡了视线,看见斩蛇飞来时已避之不及。
不过斩蛇剑却没有命中于吉的要害,只擦到了于吉的手臂。于吉大叫一声,捂住手臂,借土遁而逃。太史慈欲起身去追,却被黄天叫住:“不要追了。快看看大家的情况。”太史慈忙上前查看孙权、赵云的情况,而屋外的周泰,是最后一个。
黄天那边暂按下不表,却说于吉借土遁逃逸,却发现自己伤得比想象中的严重。虽然斩蛇只划破了他的手臂,但剑气却伤了他的五脏六腑。其实若换常人,斩蛇是伤不了他这么重的。只因于吉修习妖术,而且多造杀业,加上运功时,真气耗尽,而斩蛇剑当年斩白帝化身之白色,又为刘邦天子之剑,乃汉室兴盛之象征,自然可克天下妖邪,故于吉才重伤。
于吉本欲置于黄天死地,用了他所会的最厉害的咒术,七煞咒,却被赵云所挡。这下于吉的心情便更加难受,因为在他看来,伤得若是黄天,便黄天必死无疑,而换了旁人,则有黄天可解此咒,就算要费些周折,但并未伤黄天根本。

说回黄天一边,黄天取一件外衣披上,虽然已经被看光了,但一直裸着还是不好,又用孙策脱下的纨裤擦拭了孙策身上残留的精华,并为孙策盖上了被子。
周瑜将一切看在眼中,看来自己错怪黄天了,但黄天与孙策发生了关系也是不争的事实,周瑜必须要向黄天讨一个说法。于是,忙关切的问道:“伯符怎么样了?”黄天看了一眼周瑜,缓缓道:“孙将军已无大碍。”
周瑜闻言也算放心了些许,虽然觉得不合时宜,但却觉得必须要问:“侯爷方才所做的都是在为伯符疗伤吗,非这么做不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需要一个交代。另外于吉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于吉是否与此事有关。”
黄天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不看周瑜一眼,淡淡答道:“或许现在不该是说这个的时候,且该看伤者怎样了。周大人若需要交代,事后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周瑜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忙又去倒在地上的孙权。而黄天却向门外走去。
太史慈已将赵云扶在墙角靠坐着。可黄天却没有第一时间来看赵云,因为他早在赵云倒下那一刻,黄天便清楚的感受到赵云的呼吸均匀,仿佛只是受了力道撞击而晕厥,而绝不会有大碍,以赵云的身体素质,若只是被于吉那气力所伤,那只需静养便可。而且在此时,应分轻重缓急,孙策与赵云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孙权为设么晕倒,黄天很清楚,所以根本没有去看一眼,想想其中也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周泰的情况,黄天却没有看得很分明,故而黄天第一个去看的是周泰。
好在周泰只是被定身符打中,黄天念着解咒将那符纸一指。那符纸便从周泰身上飘落至地上,落地的瞬间便化为了飞灰。周泰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忙向黄天致一声谢,便急忙进了屋中看孙权的情况。
黄天这才走向赵云,为赵云把脉。果然,赵云确实无碍,静养一会便可醒来,只是黄天此时才觉得事情越发蹊跷。按道理说,于吉当时应该是使用了杀招来对付自己,赵云为自己挡了下来,但绝不该只是一道气流而已啊,莫非是什么针对有法力之人才有用的咒术,故在赵云身上便无效了?黄天想不出答案。
但一旁太史慈看黄天神情凝重,只当不好,又见黄天此时竟却还先人后己,十分令人钦佩,故含泪道:“都怪我不好,没能劝住二公子,害子龙将军如此。只是还望侯爷不计前嫌,也救救二公子。”
黄天听太史慈如此说,还是十分欣慰。而这时,赵云醒转来,睁开眼,便看到黄天,立刻露出了笑容,虚弱地开口道:“小天你没事吧?于吉可是被你除了?”黄天闻言甚是感动,眼角滑落一滴泪水,柔声道:“我没事,于吉被我所伤,遁走了。你现在虽无大碍,却很虚弱,需要静养,而这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赵云闻言点点头。黄天又转头对太史慈道:“子义无须自责,子龙没事,且请你找一处让子龙静养,在一旁看护子龙,我怕于吉会去而复返,这里有我,我会尽力而为的。”太史慈忙抱拳道:“侯爷高义,子义代江东众人谢过侯爷了。”说着便扶着赵云离去。
黄天又回到孙策房中。见黄天进门,一向少言寡语的周泰便立刻问道:“侯爷,我家公子怎么了?”黄天冷冷道:“为何你们不肯听我所言,不肯信我。我本已为孙将军除去体内蛊虫,而此时你们恰好进来,那蛊虫便入了孙公子体内。”周泰忙道:“侯爷要怪便怪小人吧,是小人不对。请侯爷救救公子。”周瑜也忙开口道:“请侯爷不计前嫌救救二公子。”
黄天点点头,道:“就她并不难,只是还得用刚才的方法,你们这次还有疑心吗?”周瑜忙道:“不敢,全凭侯爷吩咐。”黄天见此,便道:“那好,子龙已伤了,且请周泰将军代替子龙在门外守护,另外我需要周大人留下帮我。”

周瑜虽不知自己帮得上什么忙,但是碍于黄天已开口,也不好推迟,只得应了下来。周泰见周瑜都没有反对,自然也就领命出了房门。
黄天这才开口道:“请大人帮忙把门关上吧。”周瑜闻言点点头,便去关门,又一边说道:“请侯爷别一口一个大人了,便称我公瑾吧。”周瑜黄天明白这是周瑜在主动示好,以缓解先前有些尴尬的关系,也未置可否。
周瑜关上了房门,屋内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周瑜忙道:“侯爷,这如此昏暗,可要掌灯?”黄天忙道:“不必,若掌灯对医治不利。我自有办法。”黄天又照先前之法使屋内有了微光。光线不算明亮,但已能视物。周瑜心中一惊,见屋内并无光源,而屋内各处光亮度皆是统一,暗道:这黄天果然有些手段,这样的对手需要防范,但不可得罪,看来事后,若不依先前约定必有波折,但以伯符的性格,又怎甘心居于人下呢?
黄天开口道:“还请公瑾与我一同为二公子除去衣衫。”周瑜闻言,不知如何是好,只道:“这……”黄天又道:“怎么,先前不是已说了嘛,还得用为孙将军救治的方法,不脱去衣衫又怎么行事呢?”
周瑜见此情形,也不好再多说,只得按黄天的吩咐办了。两人很快便将孙权拔得精光,孙权虽才十五岁,但发育得很不错,身体轮廓也很好,虽然身高方面还不如成年人,但胯下阳物却已基本发育得差不多了,还未觉醒便有两三寸长,若醒来,最少也有六寸。
不过现在并非欣赏的时候,黄天自然明白正事要紧,孙权年幼不及孙策的身体素质,蛊虫多再孙权体内一时,孙权便多一分危险。于是黄天又调动真气,同样将蛊虫逼到那处。此时的黄天已是满头大汗,一日内,真气如此频繁的调动,换做一般修道者,恐已透支,好在黄天体质特殊才无大碍。
周瑜在一旁看此情形,才知道事情确实不是自己想象那么简单。不过有看黄天似乎停了下来,忙开口问道:“这样就行了?”黄天笑笑,摇摇头,道:“现在需等。不过请公瑾也把衣衫除去吧。”
周瑜一听还没注意黄天后半句,只想问黄天要等什么,于是问道:“等什么?”可忽然又想到黄天方才叫自己脱衣,忽地脸一红,又继续道:“为何我也要脱衣?”黄天笑道:“等的是让房间中重新充满药气,方才你们开门将药气全散了,需待药气充满。另外我也需要时间来恢复一些元气。”
周瑜见黄天还是没说为何要自己脱衣,就又欲开口问:“那……”黄天不等周瑜说出口,又说道:“公瑾,我只问你,你可是喜欢孙将军?”周瑜闻言脑子突然一片空白,这是自己心中多年深藏的秘密,自小见过伯符之后,便已被伯符吸引,后分别后,每每总想念,起初觉得不过是思念儿时玩伴,直到后来再见伯符,发现自己时时刻刻不在关注着伯符,好想一辈子不离开伯符。但这事连孙策本人都没有察觉,何况旁人,更不要说眼前这个才接触了两天的黄天。
不等周瑜回答,黄天又笑着道:“其实你不回答我也知道,自你进屋后,当我为孙将军盖上被子之前,你的目光总是不时不自觉的瞟向孙将军,而且也许别人没有发现,但我却发现了,你进屋时,下面有了反应,不要说那是误会什么的,男人的下半身才是最诚实的。”周瑜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掩饰,想不到黄天竟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自己每每与孙策同榻而卧,或一起沐浴时,都会有反应,这次看到孙策的酮体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过周瑜以为在当时的情况下,并不会有人发现,但还是被黄天发现了。

见周瑜仍然不答话,黄天看了周瑜一眼,笑道:“不过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但现在多了一个人要救,我已感到真气不足。若你不肯合作,那我可不敢保证待为孙公子祛除了蛊虫后,还能行气帮孙将军快速恢复。”
若是仅仅事关孙权,周瑜可能还有犹豫,但一听有关孙策,便一咬牙,应道:“侯爷请说吧,要我怎么做?但请你务必要帮伯符。”说着,便开始脱衣服了。黄天道:“其实,我现在的真气救孙公子也很勉强,救他之后,绝没有余力再救孙将军,但是你却可以。”
咋一听,周瑜还以为黄天在戏耍自己,但听了后半句,周瑜又忙问道:“我?侯爷医术高明,且刚才与于吉的交手中看,侯爷仿佛也是修道之人,我一介凡夫又能怎么帮伯符呢?还请侯爷明示。”黄天却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还请周大人按我的吩咐把衣衫除去先吧。莫非大人被服侍惯了,要我来帮你不成?”周瑜这才意识到自己方将外袍解开,褪到双臂处露出了丝质内衣,因跟黄天说话,手上的功夫却忘了。不过在黄天看来,这半遮半掩也别有韵味。
很快,周瑜也一丝不挂,害羞的捂住私处,走向床榻。黄天拉开周瑜的手,说道:“此间不过你我四人,且孙将军与孙公子尚在昏睡中,你何必害羞呢?”周瑜闻言,脸烧得绯红,忙道:“还请侯爷快进入正题吧。”黄天一听,又笑道:“公瑾怎么如此急躁,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还得有劳公瑾。”说着指了指自己胯下沉睡的阳物。
周瑜心中顿时有些不爽,但想到孙策,也只有向黄天低头。于是只好蹲下,用手套弄起黄天的阳具。黄天却道:“公瑾,只用手不行,得用嘴。”周瑜闻言欲怒,但还是克制了下来,对黄天说道:“可是……”黄天却打断道:“我这也是为你好,若你不也就算了。”
周瑜怕得罪黄天,黄天不尽心为孙策医治,只得低头含住了黄天的阳物。黄天扶住周瑜头,又道:“别用牙齿啊,得用舌头。我闻公瑾辩才滔滔,有三寸不烂之舌,不知用在此处可也行?”周瑜虽很想开口说话,但无奈口中含着黄天的分身,又被黄天按住了头,只得按黄天所说,为黄天服务了起来。
不过周瑜到底是聪明人很快就掌握了技巧,把黄天含得十分舒服,黄天也赞许道:“公瑾学得真快,想必以后孙将军有福了。”孙策是周瑜的软肋,一提孙策,周瑜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很快,黄天的巨龙就在周瑜的口中苏醒了,周瑜便将它吐了出来。黄天并没有再强迫周瑜,因为若能收服孙氏一族,那将来周瑜必是自己的助力和宠爱对象。
黄天先让周瑜稍事休息,又道:“于吉的蛊虫会吞噬人的精元气血,孙将军被蛊虫吞噬得已经虚弱,特别是精元。气血可日后以药、食调理,但精元不行。本可以我体内灵气催动,借四下天地精华补之,但我真气已不足,故只能请公瑾帮忙。”周瑜听后,问道:“那二公子该如何是好?”孙权虽不是周瑜所爱,但也是孙策的胞弟,爱屋及乌,自然也要顺带着关心一下。
黄天又道:“公瑾放心,由于孙公子才中此蛊,加上空气中的药物和我的灵气压制蛊虫,孙公子并不会有太多损伤,事后调理即可。”周瑜点点头,又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这个词一出,代表周瑜已慢慢将黄天认可,不再像原先那么生分,也说明部分负面情绪的消除,这让黄天很满意。
于是,黄天道:“你与孙将军有总角之好,算是兄弟,故可借你精元为引,愈其。若说直白点,就是让他吞下你的JING'YE。但需要处理,简单地说就是我与你交合的过程中,助你射出JING'YE让孙将军服下,方有效。加之我习房中之术,可通过交合补充自身,也有助一会儿我帮孙公子去蛊。”

听了黄天的一番解释,周瑜虽然觉得有些尴尬,但内心深处对于黄天此前的行为已变得信任,不再有负面的抵触情绪。周瑜红着脸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黄天笑着指引着周瑜趴在孙策上方,让周瑜的阳物对准孙策的嘴,又轻轻一捏孙策的嘴,使孙策的嘴张开。黄天这才吩咐道:“一会你若有了感觉,便将身下之物对准了孙将军,莫射偏了。”周瑜闻言,顿了顿,尴尬道:“敢问是什么感觉?”
黄天一听,暗道:原来这么一个大帅哥竟然也是处子,看来真是对孙策一往情深,而又不敢开口啊,或许更因此事,这江东孙氏则必为我所用了。黄天笑道:“那你坐他身上,扶住他的头,直接放他嘴里好了。不过他尚在昏睡中,仔细莫伤了他和你自己。”周瑜会意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便按黄天吩咐做了。
周瑜的玉茎一接触到孙策温润的口腔便有了反应,或许这就是爱吧。黄天也开始了手边的工作,对周瑜道:“忍着点疼,这也是为了孙将军。”周瑜点头示意。黄天便将一根手指伸进了周瑜的后穴。由于异物的进入,使得周瑜开始觉得不适。黄天觉得周瑜此时的表情真是可爱至极,便忍不住揽过周瑜给了一吻。
渐渐的周瑜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但身体的上的反应却减小。黄天见时机差不多,便加了一根手指。谁知这一下,周瑜竟差点惊得咬掉了黄天的舌头。黄天急忙将舌头退了出来,看着有些愧疚的周瑜,也不好发作,只得道:“才两根手指而已,便这样了,一会可怎么得了。将来公瑾你要真与孙将军一起,又该如何啊?”
周瑜闻言,突然话锋一转,忙向黄天道:“侯爷,我还有一事相求。”黄天道:“你说吧。”
周瑜道:“可否…可否请侯爷不要将此事告知伯符?”黄天听后有些不解,开口道:“这是为何?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告诉他,我也就答应你吧!我要加咯。”
周瑜忙道:“多谢侯爷。什么要加了?”话音一落,周瑜便感到后穴中又多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搅动着周瑜的后穴,周瑜在孙策口中的玉茎也变得越来越坚挺与炽热。黄天笑道:“叫出来会更舒服,这里又没其他人。”
周瑜揣息道:“什么没有其他人,外面…不就有幼平吗?”黄天伏在周瑜耳边吹口气,轻声道:“他听不到的。”可周瑜还是不肯就范,只加速着加速着揣息。黄天见状,笑道:“我看你怎么招架。”说着便抽出了手指。顿时周瑜觉得一阵空虚。
不过很快,这种空虚便被填补,而且还带来了剧烈的疼痛。要说这也算不错了,只是还有足够的前戏与扩充,也算是黄天格外疼惜了。周瑜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啊”不过声音不算太大。
黄天扶住周瑜的腰,戏谑道:“刚不是不愿叫吗?忍着点,一会有你爽的。”说着开始了抽动。初尝人事的周瑜被黄天的连连攻势击得招架不住,嘴里一连冒出“啊啊啊”数声,不过声音较之刚才更小了。
渐渐地疼痛转化为快感,周瑜开始呻吟起来。黄天知道周瑜已渐入佳境,便也开始加速抽插了起来。毕竟也不止是一场交合,还有一个孙权等着自己救呢,将来还会有机会的。
很快,周瑜便受不了,觉得自己要被融化了一般。前有自己最爱的人,而身后这个人,最开始是无感,后来有些憎恶,到现在有了些许好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过黄天毕竟有经验,再加上要以周瑜精元补孙策精元不能任由周瑜喷发。便问道:“是不是下面涨涨的,感觉呼之欲出了。”周瑜哪里还有说话的气力,只娇羞的点点头。黄天见了,吩咐道:“忍住,配合我的精气。待你感觉到我出了,你便可出了。”说着大力向周瑜的阳心一顶,调集真气直冲精关。
周瑜感到后穴一股炙热,只是黄天所谓的时机了,便再也忍不了,在孙策口中喷涌而出。昏睡中的孙策差点被周瑜的精华呛到,好在黄天早已料到,虽然隔着周瑜,但还是将指尖滑过孙策的喉咙。黄天从周瑜的体内退了出来,扶住周瑜靠在一边,柔声道:“你且先歇歇,一会,扶孙将军到另一边去,我先将被子去那边铺好,我要为孙公子除蛊了。”

黄天将被子一边的墙角铺好,又将袍子放在其上,让周瑜可以穿或当作被子。然后,与周瑜一同将孙策弄到那铺好的被子上,便回到榻上。
经过和孙策、周瑜的两番激战,黄天已经没有太多的性趣,而且黄天有些不满孙权之前的态度,所以心中打定主意,准备速战速决。黄天自己动手撸了撸胯下疲惫的阳物。很快,巨龙便苏醒了过来。
黄天这次没有进行扩张,直接将龟头抵住了孙权的阳穴。以淫液简单进行了润滑,便长驱直入了。尽管疼痛,但昏睡中的孙权自然不可能发出任何声音。黄天仿佛一头发情的野兽,快速的抽动着下身。当然,黄天如此做也是另有原因的,毕竟现在是四个人在呼吸房间中的空气,没有太多时间溃疡浪费。
而一旁的周瑜背靠在墙角,将孙策揽在自己怀中,下巴顶着孙策的头。看着黄天与孙权的活春宫,加上自己嘴心爱的人就躺在自己身上,纵然之前才刚刚释放,但血气方刚的周瑜很快便又燃起了情欲。
周瑜之前抱着孙策的左手开始揉捏起孙策乳头,而右手则向孙策的下身探取,开始撸动起来。周瑜的心跳加速起来,黄天正集中注意力在孙权身上,而自己此时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又带来了特殊的感受。
而床榻上的黄天,此时跪立起来,将孙权的两腿向前推。孙权的双腿上基本没有腿毛,摸起来算比较光洁,手感不错。改了姿势的黄天,加快的胯间的动作,冲击的力道比以前更狠,嘴里也开始发出阵阵呻吟。
这时,墙角的周瑜也开始了新的动作,探过头,吻上了孙策。这一吻不要紧,却引发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情况。
昏睡中的孙策渐渐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在吻着自己,而且自己的乳头正被一只手抚弄着,还有一只手更在套弄着自己的下身,股间也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孙策睁开眼,挣脱开来,却发现吻自己的竟是周瑜。
而周瑜见孙策醒来,大吃一惊,忙收回了手,脸红得滚烫,问道:“伯符……你怎么……你终于醒了?”而孙策还没有弄清楚状况,没有回答周瑜,只睁眼看向四周。却见那床榻之上,两男子正行那风月之事。定睛一看在身下的竟是孙权,又回首一看,自己在周瑜怀中,且也是赤裸,顿时大怒,指着床上的黄天,喝道“尔是何人,快放开仲谋!”
黄天闻言也是一惊,好在也算经历无数风浪,否则换了旁人,定会被孙策这一喝,吓得缩阳。黄天立马吩咐道:“公瑾,快抱住孙将军,这是最后关头,不可误事。”周瑜闻言,立即抱住孙策,并开口道:“伯符,你冷静点,听我说。”
见周瑜抱紧自己,孙策更是大怒,自己的亲兄弟正被人强奸,而义兄弟却紧紧抱住自己帮着外人,便挣扎欲甩开周瑜。若换了平时,十个周瑜也抱不住孙策,但现而今孙策昏迷数日,又未进粒米,气力不足。加之周瑜深知事态严重,使尽全力抱住孙策,孙策挣扎一番,也没挣开。
孙策更是恼怒,回头望着周瑜喊道:“公瑾,竟想不到你竟会出卖我,我把你当做兄弟,你却与外人勾结做出此等事来!若你还有一点良知,便放开我!”说着,激动的孙策竟哭了起来。周瑜见此情景,心里甚是难受,但周瑜也是心志坚定之人,手中并没有丝毫松懈,忙道:“伯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点听我说。”孙策却哭喊道:“事情摆在眼前,有甚好说的!我孙伯符竟被兄弟出卖,而又无法保护家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孙策话音未落,黄天那边却在危机关头,结束了战斗。顺着黄天的一股精华直冲孙权的阳心,孙权的马眼一颤,喷出数道精华。而在喷发结束前的最后一击仍是一点飞出,直喷孙策、周瑜二人而去。不过黄天早有准备,哪能再走了这蛊虫,伸手一指,那裹着JING'YE的蛊虫便落入焚香的香炉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声。

在怪声中,孙策终于挣脱了周瑜的双手,起身冲向黄天吼道:“你到底对仲谋做了什么!?”周瑜见状,也急忙起身拉住孙策。谁知,孙策见周瑜又来阻挠,顿时恼怒,用力推开周瑜,喝道:“竖子,放手!”周瑜一个不稳,便跌倒在地。
也正在这时,孙策注意力刚从周瑜那边转移回前方,却不想,被黄天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打得一愣。孙策虎目一瞪,怒视黄天,欲出手反击。岂料,黄天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打得孙策两侧脸都是通红。
房外,周泰听闻房中响动,忙在房外,问道:“护军,侯爷,里面放生何事?”孙策听闻周泰的声音,忙喊道:“屋外可是幼平,速进屋中与我擒贼!”周瑜忙爬起来,劝道:“伯符,你且冷静下来,听我说。”孙策闻言,方欲开口喝止,却被黄天抢先道:“周将军,劳你去通知府中上下,孙将军醒了,不过这里还有事,暂请不要让人来打搅,再请你命人送些衣物来放在门口,稍后,我再去面见老夫人,通知大家来看望孙将军。”
周泰闻言也知定是孙策醒了见自己赤身裸体,尚不知何事,此时自己不能进去,首先,里面必是撞见主公赤身,再来自己是执行命令也不是,不执行也不是,干脆装着没听到,就依黄天所言去办便是。
孙策见周泰迟迟未冲进来,怒道:“莫非幼平也反了?”黄天却喝道:“看来刚才的两耳光还没有让你清醒!第一耳光,是我代公瑾打你,打你个不辨是非,竟误会你结义兄弟。再一耳光,是代太夫人与江东百姓打你,本以为你是江东明主,却不想遇事全不思虑,江东基业必毁于你手!若我与公瑾等真有心害你,你又岂会只是赤身裸体于此,必是绳索绑缚,甚至根本不会让你醒来。”
孙策听闻黄天之言,一开始是恼怒非常,可听到后面,却突然发现自己是有些轻率没有弄清情况。情绪的突然转变,加之刚才的一番挣扎欲动怒,导致伤口似有崩裂的迹象。好在黄天也察觉,忙道:“公瑾快扶住他!”自己也马上上前搀扶。
周瑜的反应也不慢,忙扶住了孙策。孙策感到伤口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险些摔了。黄天忙调集最后的真气,捂住孙策伤口处。
孙策再次醒来时,自己已穿上了纨裤,而躺在身旁的孙权也换上了一身新内衣,穿戴整齐的周瑜正在榻前守候着。孙策的伤口在黄天的及时处理下,并没有崩裂。看见孙策醒来,周瑜忙握住孙策的手,笑道:“伯符,你别乱动。江侯吩咐过,若你再引发伤口崩裂,只怕神仙也难救。我知你心中有所疑惑,且好好躺着,我来解释给你听。”
孙策忙问道:“江侯?方才那是江侯黄天?”周瑜点点头,道:“正是。你听我道来。”周瑜方把孙策中箭后如何如何,一一讲来。
待周瑜讲完后,孙策却一语不发,若有所思。周瑜见了,忙道:“怎么,伯符还不愿信我?此事,子义、幼平皆可为证。”孙策忙道:“不。先前被江侯当头棒喝,我已查事情非我所想。只是不想群殴方才却如此对待救命恩人,实愧之。但公瑾你说江侯那样对仲谋,是为了去那妖道于吉的蛊毒,那么我也?”周瑜闻言,脸却是一红,答道:“此让情非得已,毕竟江侯救了你啊。”周瑜脸红,是因为隐瞒了自己与黄天的那一部分。
孙策似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屋外传来吴国太的声音“我儿醒了?”孙策也只好把话吞了回去。周瑜也急忙起身向迎吴国太。

只见吴大夫人,在二夫人的搀扶下,进入了孙策的房间。周瑜忙上前见礼,孙策也欲起身。大夫人见状,忙道:“我儿且躺好,不必起身,你昏迷数日方醒,我已命人送饭菜来。”孙策闻言,忙道:“劳母亲挂心,实儿不孝。我今已治愈,还请母亲放心,早回去休息,待儿去请安。”
大夫人却近塌坐下,摆手道:“我此来,欲有话问你。”孙策道:“但凭母亲吩咐便是。”一旁周瑜见此情况,便知孙策与吴国太有重要事要说,自己虽是孙策兄弟,但也是外人,不便留在这里,便告罪欲辞道:“太夫人与伯符既要谈家事,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伯符。”
孙策正欲阻拦,谁知大夫人抢先道:“公瑾,你与伯符情同手足,我亦视你为子,且留下听听吧,少不得也得问你的意见。若无你相助,我孙家又怎能在先夫亡故后,如此迅速横扫江东。”周瑜忙低头拱手道:“瑜不敢居功,实老主公英灵庇佑,加之伯符统领有方,众人上下齐心所致。”
大夫人闻言,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回头,拉过站在身侧的二夫人之手,又对孙策道:“我与你姨娘皆妇道人家,本不应问军政之事。奈何你昏迷数日,诸弟年尚幼。无奈只得做主命人请来江侯为你诊治,但江侯年纪轻轻便已为列侯,更坐拥一州之地,前日西川刘焉也在此子身上吃了亏,不许重礼,如何能请他来医你。我便许以江东及我孙氏一族与他。只是……”大夫人说的这里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周瑜看出端倪,便道:“太夫人,不必过于担忧此事。一来,此事非伯符亲许;二则,那黄江州即统辖一州,又怎会不知江东诸郡干系重大。”大夫人闻言,颔首而笑,问孙策曰:“我儿怎么看。”
孙策思虑一番,缓缓开口道:“公瑾所言甚善,但江东初定,我孙家此时失信,今后又有何人会信我孙家呢?”大夫人听罢,忙道:“我儿何必担心,那不过我一老妪之言,与我儿何干?”孙策点点头,道:“母亲,此事且容我再想想。”
大夫人轻轻抓住孙策的手,道:“那我儿便安心休养吧!”说罢,便起身欲行。孙策忙向二夫人道:“还劳姨娘照顾母亲。”扶着大夫人的二夫人闻言,温婉地回首点头,开口道:“伯符放心休养便是,长姐有我照应。”
送走两位吴国太后,孙策便笑着问周瑜道:“公瑾,说说吧。”周瑜却佯装不知,一脸迷茫地问道:“说什么?”却见孙策死死盯着自己,随机又松口道“我方才不都说了吗?”孙策笑骂道:“少给我装傻充愣,当着我娘,你是说了,不过却没说全。我虽不及你聪慧,但与你这么多年兄弟,还不知道你?”
周瑜闻言,朗声大笑,开口道:“知我者伯符也。方才当着太夫人,我却有所隐瞒。在我看来,投效黄天也非不可为之事。久闻其贤德之名,当年于黄巾之乱得成一方诸侯,除国贼更声名大振,加之其退刘焉之事,来日必有问鼎天下之势。观我江东,虽也有一众文武英杰,但名声不显,兵马不足,西有世仇刘表,北有徐州刘备。虽刘备方得徐州,根基未稳,但难免他日坐稳徐州,图谋江东。且徐州四战之地,袁绍、曹操皆欲取之,若被此二人得徐州,则必谋江东。而且伯符别忘了还有袁术雄踞淮南。”
孙策却言:“公瑾所言,我岂不知,但我江东亦有长江天险可守。而兵马问题只因江东初定,待整备后,必取江夏为我父报仇。”周瑜见孙策已经有些激动,忙道:“伯符稍安,且听我说完。你说的也都对,但你可知荆南五溪蛮得黄天表为归汉将军,今已统一荆南各部,更再向交州扩张。”
孙策闻言,只点点头,并未言语。周瑜则继续道:“也就是说,黄天早就开始扩张自己的实力,对北面,我们有长江可守,可面对西面和南面的攻击又当如何?且我看伯符其实也有归附那黄天的心思。”孙策闻言,笑道:“不瞒公瑾,确也。不过母亲那边?”

周瑜听孙策所言后,哈哈大笑。孙策一脸不解地看着周瑜。周瑜解释道:“人道是‘知母莫若子’,但在伯符这里却是‘知子莫若母’。你道太夫人方才真是来让你不归附黄天的么?只是你往日要强,太夫人则觉得你必不愿屈居人下,故才这么劝你。不过就算我们归附黄天,也未必会屈居其下。江侯虽位高爵显,但其根基在江州,与我江东中间还隔有一个荆州,我们虽名义上归附,但江东的实际控制却还在我们手上。”
孙策称善,不过又随即发现了不妥,便蹙眉道:“不过,以江侯雷厉风行的手段,只怕我们的小算盘也会泡汤。”周瑜听后,却摆手道:“不然。伯符你何尝不也是一个果毅之人。但江东世族却也未正真归心,黄天想要真正控制江东,同样需要面对江东世族,以他们的排外性,恐怕不会让黄天轻易掌控江东。且话又说回来,若那黄天真能摆平江东四大家族,那我等择其为主,也未尝不可。”
孙策又道:“那明日,我便亲自去找江侯,言我孙氏一族全举族归附,公瑾与我同去?”孙策此话一落,却见一旁孙权挣扎着醒来。孙策忙转过身,看向孙权,问道:“权弟,你可醒了?”
孙权睁开眼,一手拉住孙策,问道:“哥哥,我方才梦中听到你要引我们全族归附那黄天?!你可知……”说到此,孙权有些难以启齿。孙策听了心有些不悦,不过并未表现在脸上,只道:“你又可知,他是你我的救命恩人!这救命之恩当报,且此军政大事,你尚且不懂,这是我与公瑾商议的结果,不可异议。”
孙权心中有千般无奈,甚至是愤怒,但也无济于事,毕竟说了算的人是孙策。想到这,孙权有些想捶胸顿足,但身体刚一动,便觉得阳穴处一阵疼痛,疼得他一声叫喊。
孙策、周瑜二人没有因为孙权的醒来,而回避方才的话题,而是继续起来。周瑜又道:“我以为,伯符不可如此轻率。归附是要归附,但更需把此事进行得浓重些,这样才能更好保护我们的利益。而且最好是弄得天下皆知,这样才显得伯符重情义,而黄天也必然会让我们继续在江东,否则他便显得势利了。人们会道他是为了江东,才来医治你的。”
孙策点头道:“那依公瑾,我们该如何做?”周瑜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伯符可先继续休养,命张公等宴请黄天,并游览吴郡一番,让他见见江东的世族们。待伯符痊愈后,再去拜相见,谈归附之事,最好再来场比试什么的,就说这样才能使江东诸人信服,他必会答允。再借此比试给他点下马威,让他知道,我江东也并非无人,只是重视恩义承诺,才愿归附于他,这样我们才更有地位。”
孙策听后十分高兴,立即道:“就依公瑾所言,此事还得请公瑾去办。”而比孙策更高兴的是孙权,心中暗道:好在哥哥同意了这个比试,我便可以借此机会讨回些公道。
数日后。连日来的各种饮宴,让黄天不胜其烦。但想到此是孙策示好,欲归附自己的表现,便也都忍了过来。
今日,周瑜要向黄天介绍江东世族与黄天认识,黄天孤身去赴宴。甘宁的性子容易得罪人,于江东这种场面不适合出现,而黄叙年轻,也觉得拘束,黄天便让二人继续查探于吉消息。而赵云本一直欲跟着黄天,但前几日饮宴都很平静,黄天便觉得赵云不用贴身保护自己,且赵云的身子并不算完全康复,黄天便执意让赵云休养,自己单独赴宴便可。
黄天来到宴会,众人忙起身见礼,黄天也一一回礼。这来的便是江东四大家族的子弟,陆张朱顾四大家族。陆家此时家主为陆康,乃庐江太守,并无出席,来的只是陆氏旁支子弟。张家家主张允却是亲来,此人乃吴郡名士。朱家来的也只是几个不算重要角色。而顾家,来得则是曲阿县长顾雍。
从四大家族的来人便可看出其态度,明显张家对黄天最为重视,顾家次之,陆朱两家则有些轻视。不过黄天并不以为意,仍然小心应酬。因为黄天深知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自己想要消化江东,需要这些世族的配合。

宴席散后,黄天出门正欲回驿馆歇息。不料,却被一人叫住:“侯爷,可有时间与在下一叙?”黄天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去,叫住自己的正是曲阿县长顾雍。顾雍弱冠便已为合肥长,今虽年只二十六,却已经是宦海沉浮多年,且转任过任娄,才至曲阿,历任之地,皆有贤名,在江东也颇有名气。由于今天的聚会,黄天早就派人探查了四大家族的一些情报。
黄天低声道:“原来是元叹,不知有何见教?”顾雍闻言,轻声笑道:“见教不敢。天色已晚,不应搅扰侯爷休息,若侯爷得闲,可往在下治下一叙。”说着拱手躬身下拜向黄天行礼。按道理,他与黄天并非直属上下级,纵黄天位高爵显,也不该行这样的礼节。
黄天不解其意,亦不敢怠慢,忙以手扶之,阻其全礼。当黄天的手接触到顾雍的手时,一张字条落于黄天掌中。黄天迅速意识到顾雍是想向自己传递什么消息,却无法明言,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但要传递纸条,有很多方式,为何要选择行礼的方式,若自己不拦住他行礼,那这张纸条不就无法交到自己手上了吗?亦或者说,顾雍就是料定自己一定会这样做。还是说顾雍只打算自己做了阻拦之事的时候,才给自己这张纸条?
当然顾雍现在的想法黄天不得而知。接到纸条后,黄天亦不动声色,扶起顾雍后,只道:“元叹何故行此大礼?改日,我定往曲阿与你一叙。”顾雍却没有回答黄天的问题,只道:“雍随时恭侯侯爷大驾。”
一路上,黄天并没有继续思索顾雍的行为是为了什么,而是在思考顾雍为何要给自己一张纸条,而纸条上又到底写了什么。但是黄天并不能立马打开纸条来看,且不说凭借星光看不清字条,更因为黄天早就察觉只要自己离开房间就有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终于,带着疑惑,黄天回到了房间,打开了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欲取江东,须取世族。孙氏已欲归附。阅即…”看完字体后,黄天没有犹豫,一个响指,字体便化为了飞灰。顾雍的字体上并没有写明阅后即焚,但黄天却还是会其意而焚之。若换了平时,这种重要书信,附一个“阅即焚”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但此时不行。
黄天身处异地,纸条焚烧后的灰烬同样是蛛丝马迹,驿馆的仆从在打扫房间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端倪,这样顾雍也就暴露了。消除隐患的最佳方法时将纸条吃了,但顾雍显然不可能如此要求黄天。于是,他没有写明,而让黄天会其意。不过黄天依然烧毁了纸条,并非是可以暴露顾雍,而是以他的精神力,足以让纸条变为飞灰,不留任何蛛丝马迹,自然不必担心,这是顾雍所不知的。
且不论字体的内容,单从字条的最后两字,便可断定顾雍的心思缜密。那这是否说明了顾雍之前传递纸条是料定了黄天的举动呢?当然不是,世间万物皆为定数,唯人心是最大的变数。即便黄天为天地之灵,亦难全知人心,何况顾雍一凡子乎。顾雍传递纸条,和纸条上的最后两字,说为一种向黄天示好,倒不如说是一种对黄天的考验,考验黄天是否够资格做自己的主公。
虽然一开始的问题解决了,但是新的问题却产生了,顾雍为何要选择黄天?仅仅是看出了孙氏一族也欲归附黄天?但作为江东世族,不应该是看到自己与孙氏产生矛盾,才能获得更大利益吗?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还是说,顾雍的投诚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黄天并没有继续深思,而是释然的选择了睡觉。因为黄天更信奉“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处世之道,一切疑问待改日与曲阿见了顾雍,自然会有分晓。

次日,黄天与见周瑜,提出希望游览江东治下的一些县郡。周瑜则说需与孙策商议才能决定。很快,周瑜便答复黄天,同意其出游,不过由江东负责安全问题,并由太史慈陪伴。对此,黄天并未反对。理由很简单,赵云还需要休养,而太史慈随行,也对自己并无不利。
其实,周瑜也有对黄天想借此拉拢江东世族的顾虑,但想了想,觉得并不太现实,从之前四大家族的反应来看,四大家族对黄天不算太热情,至少比对待孙策还是有很大区别。而孙策与周瑜之所以很爽快的答应黄天,则是因为支走黄天,更有利于他们计划的进行,至于赵云、甘宁、黄叙则都是武将,且身份地位远不及黄天,不必顾及,也未必能看出背后玄机。
三日后,黄天便与太史慈起行了。先南下,去了富春县,黄天本还欲往会稽郡,可太史慈却提议不宜再南边耽搁太久,宜往西看看。黄天知道此必为周瑜授意,会稽为扬州南部重镇,再往南虽有豫章郡,但已无重镇大城了,黄天若欲从交州伐扬州,对会稽的情报则很重要,故周瑜不愿让黄天去。不过黄天也未为难太史慈,则起行西进。
西行也只到了建邺,便转而向北去了曲阿。好在黄天的目的本就不是刺探军情,而是去曲阿会见顾雍。
黄天一行至曲阿县城时,顾雍已亲自出城相迎。对此,太史慈并没有太多怀疑,毕竟顾雍之前就与黄天见过,此时出迎也属常情。当夜,顾雍于曲阿县衙宴请黄天与太史慈,不过令黄天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出席则除了县中官吏,竟无其他江东顾氏之人。
宴席上,觥筹交错。唯太史慈自斟自饮,似心中有所不快。这一路上,黄天从未见过太史慈如此,以黄天连日来对太史慈的了解,认为其人做事一丝不苟,绝不会因私废公,将个人情绪带入公事中。而且太史慈对自己的态度十分恭顺敬重,自己并不可能惹得太史慈不快。莫非是顾雍与太史慈之间有设么嫌隙?
黄天虽有疑惑,亦担心太史慈吃酒太多,而伤自身,但也不好出声提醒,毕竟自己与太史慈非主仆君臣。再者,太史慈这一醉未必不是好事,这样,自己就可伺机与顾雍交谈。
席上,黄天举盏向顾雍,顾雍忙摆手道:“侯爷恕罪,本县已不胜酒力。在此告罪,望侯爷容我更衣后,再来陪饮。”黄天闻言,知顾雍用意,又将太史慈已醉,忙道:“既如此,我亦欲如厕,便请元叹引路。”
黄天、顾雍离席后,宴席中少了主人与贵宾,其余人也顿时失了兴致,纷纷告罪散去。从人见太史慈大醉,便将其送回驿馆休息。而另一边黄天在顾雍的带领下,进了后院的小屋中。
进屋后,顾雍掩门下拜,向黄天道:“主公在上,请受我顾雍一拜。”黄天见状,忙扶起顾雍,道:“使不得,我得元叹,如虎添翼。”顾雍却不肯起身,只道:“我受主公大恩,主公当受我此拜。我投主公,便欲报主公此恩义。”
黄天闻言,一想自己与顾雍似乎并无交集,何来恩义一说?正欲询问,顾雍却突然痛哭道:“主公不必疑惑,我却受主公之恩而未报,我乃伯喈公弟子,主公为老师请命,而不惜得罪那王允,实高义也。雍愿追随主公,以报此恩义。”黄天这才醒悟,感叹道:“昔年,为伯喈公请命,不过据实直言而已,算不得什么义举,还反而害了伯喈公性命,实我之罪也。每每思及,便觉惭愧。”
顾雍拭去泪水,道:“主公言重了,老师之不幸岂能怪罪主公,实王子师肚量狭小,又因其与老师所倡之学有所不同,便起了杀心也。哎,此事不愿再提,还请主公看当下之局。”黄天忙问道:“喔?当下有何局?元叹不曾言孙氏欲归附,而以我观之,此事却也,又怎会设局呢?”

顾雍早就料到黄天会有这样的疑惑,耐心地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孙氏一族就目前各方面看来归附于主公,于双方而言都是有利的,但问题是主公基业在江州,与江东并不相连,那么孙氏只须名义上的归附,而江东的实权还在孙氏手上。而孙氏所设之局,就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要将归附之事弄得天下皆知。一方面,会引起另外一些诸侯对主公的不满,另一方面,主公就不得不依靠孙氏来治理江东,那么孙氏就依旧掌控江东,待到时机成熟,又可能脱离主公。”
黄天闻言一想,孙策何等人物,可将玉玺为质,借兵而取得江州,要说这样的人物没有野心绝不可能。江东孙氏确是一把利剑,但一旦这把剑不能被自己掌控,那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啊。
黄天立即向顾雍问道:“元叹即知此局,又可有破局之策?”顾雍笑道:“其实破局不难。现江东孙氏欠着主公恩情,不可能于明面上耍手段,只能从背后给阻力。孙氏已串联江东四大家,欲给主公下马威,孙氏无非想借四大家之手,让主公觉得江东短期难以亲自治理,必仰仗孙氏。据说将会在孙策让印时,弄场比试,而主公可乘此机会展现实力,则四大家不敢妄动。四大家不动,则孙氏的计划便破败,主公可顺理成章,直接治理江东,从而争取真正使孙氏归心,江东归心。”
黄天大喜,拉住顾雍之手道:“幸得元叹点破此事,我便可早做准备。元叹此当记一功也。”顾雍忙谦道:“非雍之才,不过因雍乃顾家子尔。”
黄天与顾雍没有再过多的交谈,毕竟离席密谈,太久必会引起怀疑。二人回到席上,却见管事来回顾雍,禀报众人已散。顾雍便将黄天送回驿馆不题。
次日,黄天方梳洗完毕,出了房门,却见太史慈前来请罪。太史慈早早已候在房门外,见黄天开门,便忙跪下身道:“昨日,末将疏忽,竟未保护侯爷,望侯爷恕罪。”黄天忙欲扶起太史慈,道:“将军何罪之有,我不好好的吗?”太史慈却不肯起身,只问黄天道:“不知侯爷今日欲往何处?”
太史慈这一问,让黄天很是奇怪。连日来,太史慈对自己到一地后的具体行程,从不过问,只按黄天所想,便安排行程,而到了这曲阿,怎么情况变了,莫非昨夜之事暴露了?
黄天只能试探性问道:“子义,怎突然问起这个?”太史慈跪在地上,黄天看不起其表情,太史慈憋了半天,也没能开口,只支支吾吾道:“末将…末将……”黄天却道:“子义有何事,不妨起身再讲。”说着又扶起太史慈。
太史慈双目含泪道:“末将有一不情之请,望侯爷成全。”黄天点点头,道:“子义当世伟丈夫,因何事有泪,但说无妨。”太史慈忙拭去泪光,道:“末将本受命保护侯爷,行程自因随侯爷安排,但今日想请侯爷花半日往曲阿城郊江边一行,那处有末将一位故人。末将一直忙于军务,不曾前去看望,昨日与侯爷行至曲阿,念及故人而生感怀。望侯爷能答应。”
黄天闻言,笑道:“我以为何事呢。既然是子义故人,便该去见上一见。不过到时,也请子义为我引荐啊。”太史慈听闻,忙道:“这……”黄天却打断道:“什么这啊那的,既然是去会故人,便该高高兴兴的,咱便出发吧。”


一路上,太史慈一言不发,黄天也不好开口,只思虑着江东局势。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江边的一边树林边。太史慈吩咐众人在路边守候,自提着一漆器食盒与黄天进入树林中。
走进林中,黄天忍不住询问道:“你的那位朋友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搅啊。”太史慈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才缓缓开口道:“这地方是我为他选的。就到了。”
二人沉默着继续向前,黄天听闻水声,知已到江边。忽然,太史慈加快了脚步,嘴中念叨着:“不让贤弟,愚兄来看你了。”黄天忙向太史慈前行的方向看去,发现的并不是想象中的茅屋、房舍什么的,竟是一处面向大江的坟冢。
太史慈改走为跑,奔向坟前,一边哭喊着:“贤弟,愚兄几年没来看你了。”一边放下食盒,徒手去拔坟头的野草。黄天这才明白到了曲阿后,太史慈种种的反常表现,这应该都与墓中人有关。黄天走到墓碑前,墓碑上刻着“曲阿忠义曲鼎之墓”。黄天本想询问这曲鼎与太史慈的渊源,却见此时的太史慈沉浸在悲伤与缅怀中,只得作罢,退到了一旁。
太史慈拔完杂草,便走到墓前,打开食盒,取出其中的酒菜摆好。低头道:“贤弟,愚兄难得能来看你一次,故备了这些你生前所爱之酒食。”随后,有拿出三只觥,将酒倒满。举觥敬向着墓碑,又一饮而尽。再斟满酒,举至胸前,倒在墓前。
黄天本在一旁默默看着,却见太史慈又将酒斟满,欲自饮之,忙上前,接过酒觥,饮之。之后,又端起另两只酒觥,饮尽。太史慈有些不解,忙问道:“侯爷这是为何?”黄天拍拍太史慈的肩,开口道:“我视子义为友,那这不让贤弟亦为我之友。我饮此酒祭奠之,有何不妥吗?”
太史慈有些感动,抱拳道:“侯爷……”黄天却道:“子义果然如此重情重义,真乃真英雄也!”太史慈闻言,却有些陷入回忆中,良久,叹道:“昔年,不让也这么说过。”黄天立即道:“噢?子义可愿与我说说你与不让的事?”太史慈点点头,道:“本也不是秘事,东江众人皆知此事,只是都不愿提起罢了。既然侯爷愿听,我便讲给侯爷听。”
太史慈讲到,昔年在北海辞别黄天与刘备后,便带着老母往扬州来了。投在时任扬州刺史刘繇麾下,这曲鼎也是刘繇帐下一员小将,因与太史慈兴趣相投而交好。而这曲鼎又是孤儿,太史慈的母亲便也将他视若半子。可惜,好景不长,孙策于袁术处借兵来攻曲阿,先大败张英。后因孙策夜梦光武,日间率十二骑上山祈愿,被刘繇斥候探得。刘繇以为此疑兵之计,未派兵出击。太史慈却坚持出战,却无人响应,只曲鼎从之,更赞慈为“真英雄也!”后,太史慈独战孙策数十合,胜负难分。忽刘繇率军赶到,曲鼎欲阻程普等十二骑救援孙策,被斩于马下。太史慈将曲鼎安葬于此。再后来,孙策席卷江东,擒获太史慈,太史慈本欲求死,孙策却以礼待之。终于感化太史慈,故归附孙策。曲鼎之死,乃当时各位其主,太史慈最后没有怪罪程普等人。但此事终究有些影响,故江东众人虽知此事,却也都不愿提及。
前两年,太史慈军务不算繁重,时与母亲来祭曲鼎,自其母亡后,加之军务繁重,太史慈一直未得空闲往曲阿来。这次,保护黄天才得了这个机会。


听完太史慈的讲述,黄天感叹道:“想不到子义与不让竟还有这样的故事,恨不能在其在生时相识,实遗憾也。”太史慈闻言本欲说什么。可黄天忽然一抬手,道:“有什么东西来了,躲起来。”
两人急忙躲进林边的树丛中,黄天将一道黄符交给太史慈,言明黄符可帮助太史慈不易被来者察觉。等了一会不见有东西出现,太史慈轻声问道:“侯爷为何断定有什么东西来了,林子外面就有咱们的士兵把守啊?”黄天却是眉头紧锁,轻声答道:“这东西不是从林子外边来的,我感觉到一股浓烈的尸臭,若非邪魅,则必为修炼邪术之方士。”
太史慈听闻后,心中正犯疑惑。修炼邪术的方士世间确实有,于吉肯定就是,但所谓邪魅,太史慈反正没见过。忽然,一个两人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曲鼎的墓前。太史慈差点没有叫出,正欲抽出腰间宝剑杀将出去,却被黄天一把按住。黄天轻声道:“且等等,看看于吉想干什么。”说来奇怪,于吉本被斩蛇所伤,应该命在旦夕,此时看来却只是负伤在身,不过于吉的实力肯定大不如前了,因为换了从前,于吉应该能察觉到躲在树丛中黄天和太史慈。不过黄天不敢保证于吉不存在威胁,故让太史慈稍安勿躁。
两人耐着性子等着于吉的行动,于吉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对着坟茔怪笑道:“此非年节,不曾想还有人祭拜。莫不是你的生死祭,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助我一臂之力,也算你小子的福气。”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往空中一抛,符纸便贴在了曲鼎的坟头上。
黄天暗道:不好,这于吉是要聚尸养元。忙示意太史慈准备出手阻止于吉。太史慈见于吉要对曲鼎的坟墓做些什么,本就有些忍不住了,又得黄天示意,便起身冲了出去。于吉没料到黄天与太史慈在此,当太史慈冲出树丛,于吉才有所察觉,忙向两人方向洒出药粉。
黄天忙喊道:“子义快捂住口鼻。”可太史慈正执剑刺向于吉,来不及反应,便吸入了毒粉,不过好在剑锋也刺入了于吉身体。若是往常,即便于吉有替身妖术,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会被太史慈所伤,可现在的于吉却只是流出了黑紫色的血液。
黄天也祭出斩蛇剑飞向于吉,于吉顾不得旁的,忙借遁而走,原地只留下一滩血水与太史慈的宝剑。此间地形复杂,有水土木三遁可借,换了旁人难以追其踪迹,不过黄天乃天地灵识,要感应于吉的遁术并不难,可黄天却不得不放弃了追击,因为太史慈中毒了。
黄天急忙查看太史慈的情况。一诊脉,心中才舒了一口气。此时的于吉果然也已是穷途末路,并没有使用什么剧毒奇蛊,而是用了初次与黄天他们打交道便使用的淫毒而已,而且效力远不如当年。若有药石可寻的地方,黄天甚至可以轻松以药物化解,不过此处荒郊野外,黄天唯有肉身解毒了。
不过说来黄天也该感谢这该死的于吉,若无他的出现,黄天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尝心仪已久的太史慈的味道呢?黄天忽然又一脸正色地自语道:“呸呸呸,我几时又如此淫荡了,这可是救人性命!”嘴上虽如此说,可手上却已有了动作。
太史慈陪同黄天出行,却未改着便服,仍是轻甲在身。黄天熟练地解开太史慈身上的轻甲,里面薄薄的衣衫衬出太史慈魁梧的肌肉。黄天的手向太史慈的下身探去,太史慈的阳根在淫药的作用下已经变得坚挺与炽热,手感甚好。黄天抬头看着太史慈泛红的脸庞,突然觉得这个平时较为严肃的太史子义,红着脸却也十分可爱呢,忍不住便吻了起来。

黄天的嘴在忙着的同时,手也并没有闲着。黄天解开了自己的衣衫,方便办事。结束了一吻后,黄天摊开了太史慈的衣服,使那有着不少伤口的结实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黄天的手轻轻抚摸太史慈的每处创伤。
太史慈结实的两块胸肌上,一对黑黑的乳头已经挺立了起来。黄天猛地一埋头便咬了起来。昏迷中的太史慈并没有任何反应,不过就算他醒着,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对于在战场上负伤无数的他来说,黄天的一口轻咬自然算不得什么。
黄天的手再次来到太史慈的下身,此时太史慈的裆部已湿了一片。这荒郊野外的可没有换洗衣服,到时候,太史慈裤子一片湿,走出去可不好看。于是,黄天放弃了太史慈的上半身,一把褪去了太史慈的裤子。一根早已经按耐不住的满布青筋的粗大肉棒猛地一下弹起。
黄天定睛一看,那肉棒仿佛在跳动,马眼中流出阵阵淫液。黄天不再磨蹭,一口含住了这近八寸长阳根。太史慈的阳根虽然不算黄天所见中最长的,但却是较为粗大的,加之呈深褐色,感觉就像一根铁棒一样。
黄天用舌头轻轻舔舐太史慈的马眼,味道很好,看得出太史慈的个人卫生还算不错。昏迷中的太史慈竟在此时发出了阵阵呻吟,可见这种刺激的强度远超乳头被咬住的疼痛感。见太史慈有了反应,黄天更加卖力的吃了起来。
渐渐,黄天的嘴有些发酸,黄天突然停止了嘴上的活。因为黄天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太史慈就将交代在自己的嘴里,而这样一来,就算没有清楚淫毒,太史慈也会醒来,到时,黄天又如何摘取这朵雏菊呢。
黄天急忙分开太史慈紧实的双腿,露出了太史慈的阳穴。阳穴周围分布有不少毛。黄天用手指沾取淫液,在周边一阵涂饰,然后将手指伸了进去。紧紧的,暖暖的,感觉很好。黄天早已迫不及待,没有再继续扩张,而是直接将自己坚挺的早已流了一地淫水的长枪挺入了太史慈的后穴。
面对这种刚硬汉子,黄天没有过多犹豫,而是开始了向前探索。很快,黄天就将整根完全没入了太史慈体内。黄天看太史慈的表情还算平静,也就没顾得那么许多,便开始抽插了起来。也许是先前与孙策、周瑜、孙权三人的大战没有尽兴,黄天将欲望发泄在了太史慈的身上。没多久,不知是因为黄天的激情还是淫药的作用,太史慈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更大的反应,开始配合着黄天的抽插,扭动了起来。
黄天一边拍打着太史慈的大腿,一边大力抽插。猛地一次深入,一股热辣的白浊便喷射在太史慈的阳穴中。而此时太史慈的大棒也喷出了数道阳精。
黄天趴在太史慈身上休息了一阵,下身的长枪并没有退出太史慈体内。休息了一会见太史慈仍旧没有转醒的迹象。黄天想:看来于吉老贼的药也并不是那么无用啊。于是,拔出了还在太史慈体内的阳物,站起来换了个方向,来到太史慈头一边。
黄天捏开太史慈的嘴,将自己半软的阳物放了进去,双手抱住太史慈的头运动起来。很快黄天的阳物便在太史慈温润的口中又恢复了活力。这时,黄天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太史慈依旧坚挺的肉棒,黄天淡淡一笑,便俯下身,为太史慈也服务起来。
没有太久,太史慈便在黄天的口中交代了第二发。太史慈缓缓睁开眼,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嘴里含着一个热热的粗大物体。正想开口说话,却被突来的一股液体呛到了。

黄天正尴尬的穿着衣服,一旁的太史慈却有些面无表情。黄天之所以尴尬是因为太史慈方才醒来时被自己的精华呛了个正着。虽然事后,黄天立即解释了原因,但太史慈仍然一言不发,只静静地穿上衣服,望着曲鼎的墓发呆。
正在黄天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气氛之时,太史慈却突然开口了:“多谢侯爷方才的救命之恩,现只望着主公早日归附侯爷,慈得以万死报侯爷。”黄天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道:“换作任何人,我都会救的,子义言重。至于江东归附之事,并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不过无妨,无论如何,我视子义为友,为知己。”
太史慈闻言,遂起身,道:“末将亦视侯爷为知己。只是末将不希望江东与江州有兵戎相见的一天。”黄天笑道:“子义放心吧,不会的。不止是你,我同样也不希望与伯符、公瑾战场相见。”对于黄天来说,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凡是与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被黄天视为了自己的男人。与自己的男人自然不能是一种对立的状态,黄天会想尽把法把他们收入自己囊中。当然不仅仅是这些已经发生了关系的男人们,还包括那些想发生关系,而还没来得及发生关系的。
黄天与太史慈返回了曲阿县城。黄天提出想独自在城中走走,不知是因为早先发生的尬尴,还是太史慈认为在曲阿城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便同意了黄天的要求。当然,黄天明白,曲阿城中必定还有其他眼线,故自己想要接触顾雍,就会增添顾雍暴露的危险。
于是,黄天很明智的并没有想办法私下会见顾雍,而只是在曲阿城内看看。理由很简单,一方面,黄天想通过顾雍对曲阿的治理,侧面了解顾雍的才能与人品;另一方面,了解此地更多信息,绝对利于今后对江东地区的掌控。
通过走访,黄天很快知道了关于江东的更多信息。在江东,除了陆朱张顾四大家族外,还有许多豪强大族,虽风光不比四大家族,但在江东同样有一定影响力。而曾任征羌令的焦矫便是豪强中的一位。令黄天感兴趣的并非焦矫本人,因为此人远在会稽。引起黄天注意的是焦矫的两个门客,一曰步骘,一名卫旌。
从坊间传言中,黄天得知,二人皆徐州人士,到江东避乱。曾投名于焦矫门下,矫轻慢之,于门外设陋席待之。卫旌觉得受到了羞辱,欲起身离去。而步骘却神色从容,食用完了焦矫招待他们的残羹冷炙,才与卫旌告辞而去。因此事,二人关系曾一度破裂,却在之后,又和好了,今二人迁居于曲阿为邻。
黄天闻得此事,当即决定登门拜访二人。经过一番打听,黄天才找到二人住所。两家比邻而居,从外部看来,两所房子都较为简陋,但不算破败。黄天叩门,见出来两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应门。为首一人着一文士青衫,见了陌生的黄天,俊朗的面容依旧没有任何改变。随后一人,较矮,着一白衫,相貌平平,但立于市井中,还是能察觉到其身上的书卷才气,见了黄天,忙开口问道:“足下何人,何来此间?”
黄天笑答道:“吾名黄天,于城中闻得二位故事,特慕名而来。敢问足下可是卫旌先生?一旁可是步骘先生?”卫旌点头,欲答,一旁沉默的步骘却抢先开口道:“不敢称先生,鄙人正是淮阴步子山。”又一指卫旌道:“此乃鄙人好友广陵卫子旗。既然尊驾言慕名而来,便进屋一叙吧。“说着,便迎黄天进门。

黄天随步骘、卫旌进屋落座。未及黄天开口,步骘抢先道:“尊驾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黄天闻言,笑道:“我闻子山先生与子旗先生皆名士,避乱于江东,曾客于焦征羌,故来拜访。”
黄天话音刚落,却见卫旌闻言已生不满,然步骘却道:“却有此事。莫非尊驾是焦征羌之友?”黄天摇头道:“非也。只是闻得二位之故事。”卫旌立即摆手道:“休提焦矫此人。因他,害我与子山曾大吵一架。”步骘仍不改面色,道:“何必计较那往事。”黄天却插口道:“愿闻其详。”
事情正如坊间传言一样,不过外人并不知步骘与卫旌为何争执又缘何和好。原来,那日步骘与卫旌离开焦矫家,卫旌便责怪步骘为何要受这样的污染,大怒而去。事后,步骘待卫旌气消,才上门劝解道:“我等现本卑贱之身,主人以低贱之礼待之,有何辱之有?”卫旌闻其言,感触颇深,便与步骘一道发奋。
黄天听后,深感其是,赞道:“子山先生有国士之雅量。子旗先生能闻耻而勇。两位先生皆可敬,可叹,必有大才也。”卫旌闻言,不由得发自内心而笑。而步骘却不喜形于色。黄天心中更加感慨。
谁知,让黄天更加吃惊的是步骘接下来的话。步骘道:“尊驾谬赞。我等愧不敢当。尊驾如此抬举,可惜我等现下却不能为尊驾效犬马之劳。”卫旌闻言,大惊,道:“子山何出此言?”步骘却起身向黄天施礼道:“先前,鄙人只是怀疑不敢确定。方才,尊驾之言,才让我确定尊驾定是江州黄使君。多有怠慢,望使君恕罪,”卫旌听后,也急忙起身施礼,道:“尊驾竟是江侯?多有怠慢。”
黄天急忙扶起二人,道:“是我未曾直接言明,又岂敢怪罪两位先生。不过子山先生说不能投效于我,却是为何?”步骘忙道:“只因家有高堂需侍奉,贱内亦快要临盆。而子旗也家有年幼弟妹。”
黄天闻言,不由心中感慨:可惜步骘一副好皮囊,却已为人夫,更将为人父,不能得之。不能得之,也罢了,却也不能用之。只得道:“两位先生家中不便,我也甚为理解,但若两位将来若有出仕之愿,可随时来找我,我必虚席以待。此外,县长顾元叹与我相熟,若有需要,可去求他。”随后,三人又一阵闲谈,见天色不早,黄天便告辞离去。
回到驿馆休息了一晚。次日,辞别顾雍,黄天与太史慈便启程回到吴郡。
刚到吴郡,便有周瑜等人来迎。黄天下车,又见赵云、甘宁与黄叙皆在,忙关切问赵云道:“子龙身子可好了?怎么也不多歇歇。”不及赵云回答,却有甘宁抢答道:“主公到底是关心子龙哟,哪晓得子龙都要歇出病来了,而老子和公子两个却快要遭累死了!”众人闻之,皆是哄笑。
当日为黄天接风的晚宴上,不出黄天所料的,周瑜借机提出了江东诸人的“请求”。归附江州乃恩义所在,孙氏一族无从推脱,但江东众臣及普通世族却有理由反对,于是提出了要求比试一番,让黄天以才德服人。对此,已有心理准备的黄天自然没有拒绝,而是很爽朗的答应了下来。

是夜,黄天等人回到驿馆,黄叙毕竟年轻气盛,早已按耐不住地问道:“父亲,这江东弄出个比试,摆明是不愿归附我们。父亲为何一口答应了他们的比试?”黄天闻言大笑,看了一眼不解的黄叙反问道:“那如你所言,我若不应周公瑾之约,江东就可归附了?”
黄叙无言,半晌后才答道:“但父亲若当面指出江东之不义,则大义在我江州,可有后图啊。”
不等黄天开口,甘宁也忍不住插嘴道:“豆是嘛,公子说得对噻。虽然江东这些瓜娃子我们不怕,但是始终是我们人少撒,比试不好办啊。如果真的输了,未必豆把江东还给孙策崽儿了迈?”
黄天闻言更是大笑道:“兴霸,连你都说是‘还’给孙策,这江东本就不是我们的,失之也不可惜。况且我自有打算,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好生休息,准备比试即可。”
见黄天如此说,甘宁、黄叙自无话可说,只得告退。而赵云却始终未发一言,因为他深信黄天必已有所准备,只关切了几句就准备退下。谁知却被黄天抱住,以“检验伤势是否痊愈,是否会影响比试”为由将赵云留下来,进行了一番床榻之战。结果自然是让黄天很满意的。
半月后,比试最终在吴郡展开。根据江东方面的要求,比试分为三个项目,高台较力、斗将、辩道。要说后两个项目很好理解,斗将是是双方派出战将比试武艺,比的是勇,这个项目江东方面优势大,因为江东是主场,而黄天这边只有四个将领,赵云、甘宁、黄叙和黄天自己,论武艺黄天当然不可能亲自出战,所以基本是板上钉钉的只能派出三人。至于辩道,当然是比智,比文,更兼着一个理。这方面,江东同样人才辈出,而赵云等都是武将,出战的只有黄天一人,但江东众人对于黄天才学并不了解,只知黄天为天子太师,即便以多欺寡,也不敢保证胜算,故安排在最后。
而第一项高台较力,则是周瑜设计的。搭建一个高台,黄天方派出十人,江东方面孙氏不派家将兵勇,只让四大家族各自派遣三人出赛。各方赤手相搏,以推落高台者为负,取最后十人,比之哪方人数更多。这个比的可不止是勇力,更可说是军略。这个规则,咋看之下,还算公平,虽然江东可派十二人,而江州只能排十人,但江东的十二人是四大家各自派出,不比江州正规军,故以十敌十二还是比较公平的。但实质上却更有利于江东,由于孙氏本出自江东,与四大家更为密切,加之四大家本也相互交融,息息相关,各派之人,也能统一号令。不过于黄天而言,才是真正的有利,由于顾雍的倒戈,加之江州十人很容易能够统一号令,对于这场比试真正的优势在于黄天一方。
次日下午,高台较力开始,让人十分意外的是,黄天并没有派出赵云,甚至连甘宁都没有派出,而是让黄叙领军出战。一方面,黄天想锻炼黄叙的能力,另一方面,黄天不想太早暴露甘宁的实力,至于赵云,虽然其实力已经暴露,不过黄天还是希望赵云能在斗将之前好好休息,纵然有昨夜的生龙活虎足以赵云已经恢复,但黄天还是觉得赵云修养不足,心中总隐隐觉得赵云身上会有事发生。
较力正式开始,不出所料的,江东十二人还是凝聚在了一起,为首者却比黄叙还要年轻。不过黄叙早有准备,一开始便发动攻击,江东方面阵脚未稳,有两人率先出局。不过那少年不甘示弱,马上组织有利的还击。很快局面变得胶着起来。
初夏的太阳虽不算恶毒,当高台上的二十人却已都是被汗水湿透全身,就连台下观看的众人,也觉得有些口焦舌燥。一片云彩飘过,正好挡住了太阳,让在场众人觉得一阵凉爽。可来得快去得更快,还未惬意一番,那云又匆匆走开,阳光直射在高台上。黄叙眼睛被光一闪,急忙低头,江东少年抓住这个瞬间,发起攻击。
不料,此时竟有八人跌落高台。其中五人为江州军士,三人为江东子弟。场上还剩十二人,却是黄叙这边以五敌七,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原本的优势转为不利。

黄叙见己方已落下风,立即命令士卒重组阵型,稳住阵脚。那边的少年也明白,虽然此时优势在自己这边,但若此时再次发动进攻,很可能会被背水一战的江州军反扑。于是,少年正欲下令集结对峙。谁知,队伍最后的两人突然向前冲锋,其他人见同伴冲锋,也跟着发起冲锋。
见此,少年虽然无奈,但其余六人都在冲锋,难道自己独自停下吗?只好硬着头皮,发起冲击。黄叙带领江州军奋起反击,将两名江东子弟推落台下。
却听此时一声锣响,周瑜表情严肃的出面宣布道:“双方都停手,现台上已只有十人,且以五五之数而分,按规定,应算平局!不知江侯可有异议?”说罢,便看向黄天。黄天闻言,笑着摇摇头,道:“双方都已尽力才造成这势均力敌,且按章程所判定之结果,我岂敢置喙。江州方面自然没有异议。”
周瑜闻言,心道:好个黄天,显然得了便宜还卖乖,若非我江东子弟求胜心切,岂会是这平局。但再仔细一想,今日出战皆四大家精锐,怎会有这样的两人,莫不是?不过周瑜却也不多话,只冷静地宣布道:“今日高台较力,以平局判定。诚如江侯所言,我江东与江州确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双方且略作休息,明日午后,进行斗将。”
回到驿馆,黄天刚一落座,正欲总结今日之事,却见黄叙急忙上前,跪倒,叩头道:“首战未捷,孩儿失了江州士气,特向父亲请罪。”黄天急忙起身扶起黄叙,道:“你何罪之有,今日你指挥调度得当,虽未取胜,却也未败,全作功过相抵,好生下去休息,明日还要你出战斗将呢!”
黄叙闻言,十分感激,却又开口道:“可今日,开局之后,孩儿已取得优势,却被对面一个比孩儿还年少的少年扭转,父亲不罚孩儿,恐难平军士之心,会说父亲赏罚不明,包庇孩儿的。”黄天闻言更是一笑,道:“你有此心,便说明你非但不该领罚,还应受赏。来人,传我命令,今日黄叙等高台较力之军士,奋勇对敌,各记功一级。”
黄叙见此,便也不再多言,叩谢黄天后,便下去休息不题。房中留下黄天、赵云、甘宁三人。黄天开口问道:“兴霸,我之前命你收集情报,现在是该检验成果的时候了。我来问你,今日江东那为首少年是谁?”
甘宁闻言,开口道:“主公,你刚刚当到公子的面,不在意今天的输赢,结果背到他,就在这里算账了嗦?不过,我在比试开始后,豆派人打听清楚了,那崽儿叫朱桓,年十七,自然是江东朱家的人。”
黄天听后,没有回应甘宁,而是看向赵云。赵云会意,开口道:“这朱桓年仅十七,便有如此本事,看来江东之人,皆不可小觑。若此番江东不附,来日,此子必为我军重要对手。”甘宁闻言,却是不屑道:“有恁个凶迈?虽然是比我们公子年轻点点,还赢了公子,但不能说明豆有好凶撒。”
黄天正色道:“其实,叙儿没有败,只能算是平时。或许正如兴霸所言,叙儿年长几岁,算起来平手就是败了,但叙儿病重,去年才治愈恢复,且是久病不治而恶化,换言之,病中的几年,叙儿基本不能练习武功,军略。今日能平那朱桓,是真正的平分秋色。只是……”黄天说到这里,想了想,又改口道:“还有,今日那两个突然发起冲锋的江东子弟分别是谁家的?”
甘宁不解黄天干嘛问这个,但是好在功课做足了的,便答道:“一个顾家的崽儿,一个陆家的崽儿。”这下轮到黄天不解了,顾家好解释,但这陆家为何要帮自己呢?

另一边,周瑜将自己的疑惑告知了孙策。孙策听后,立即问道:“公瑾,我看你是多虑了。且不说我孙家在江东经营多年,尚且还未能完全将四大家族掌控。就说那两个发起冲锋的子弟,一个是顾家的人,另一个可是陆康的孙子陆尚。这两家怎么可能同时相助于黄天?尤其是这个陆尚。先前我们邀四大家族来见黄天,陆家只随便遣了一人而来,且陆康又亲袁术,绝不可能倒戈于黄天。”
周瑜闻言,一番思量后,开口道:“伯符所言有理,兴许是我多虑了。你好生休息,明日你可准备出战?”孙策点点头道:“听子义讲,赵云之勇武不在其之下。这样的对手好难得遇到,明日我要去会一会。”
周瑜了解孙策的性格,知道无法劝阻,只得鼓励道:“赵云确实勇猛,不过伯符你可是江东小霸王,必不会输于他。你好生准备吧,明日定能胜那赵云。”
第二天,斗将比试如期进行。由于江州一方可用之将较少,江东方面则做出了一个让步,自己一方先派出一将,再由江州方面选一将应战。其实在这样的规则之下,黄天完全可以仿照田忌赛马之故事。
不过黄天并不打算这样做,对于斗将而言,黄天还是很有信心的。三局两胜,赵云之勇武,江东应该无人能敌,甘宁只要不对阵太史慈或孙策,应该也是稳赢。至于还有一局,则看是江东由谁出战,若是程普、韩当、黄盖等老将,则由黄天出战,只阵前激将,便认输即可,因为无论黄天或黄叙,对于这样的沙场老将都会落败,与其战败,不若阵上以口舌耻笑之。如遇可战之将,则排黄叙出马。说实话,黄天也想看看黄叙的武功习得黄忠多少真传。
出乎意料的,江东第一阵,竟然派出的昨日高台较力的那一名叫朱桓的小将。看来江东方面也是怕黄天效仿田忌。黄天自然不可能以大欺小派出其他人上,只得派出黄叙。黄天吩咐道:“叙儿,此去小心应对,这个朱桓不可轻视。不过既然昨日你没输给他,今日也必不会输。不过倘若取胜,必不可伤他性命。”黄叙闻言,抱拳道:“孩儿知道了,必为父亲拔得今日头筹。”
两个血气方刚的小将,皆想立下首功,加之昨日一战胜负未分,更是急于证明自己比对手强。双方都催马向前,朱桓使一柄长剑,黄叙则用一把短刀。霎时,刀剑相交,两人便缠斗在一起。战了三十余合,未见高下,却见朱桓突然拨马向前,黄叙欲追,忽然朱桓回身一剑刺来,好在黄叙反应很快,仰身卧于马身。
朱桓见计未成,只得持剑杀来。黄叙立即起身向前挥刀一砍,朱桓急忙御剑而挡,谁知黄叙竟将刀借力抛出,直取朱桓马头。朱桓坐骑受惊,将朱桓掀翻在地。黄叙取出弓箭,搭弓欲取朱桓。
看台上孙策、周瑜等人大惊,急忙命人鸣金,宣布胜负已分,双方停手。可锣声响起时,黄叙的箭已离弦,飞向朱桓。

此时,江东众人群情激奋,却见黄叙射出之箭正中朱桓的盔缨根部。朱红色的缨子随风飘落,朱桓更是一愣,原本已准备赴死,谁知却被黄叙这样饶过。若换了旁人,或许还会心存感激,只可惜朱桓乃心高气傲之辈,觉得此番是黄叙刻意当众羞辱自己,故心中愤懑。
黄叙则是收起弓箭,在马上拱手向看台上的黄天禀报道:“父亲,孩儿幸不辱命,为父亲拔得头筹。”黄天虽然心中甚喜,但此间不可流露在外,遂点点头,又向朱桓道:“朱桓小将军勿怪,犬子一时意气,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朱桓是手下败将,纵然不满,也不好多言,只愤愤离去。一旁周瑜忙解释道:“校场比试本是刀剑无眼,况且叙公子箭术精明,未伤及朱桓,侯爷不必如此。”话虽如此说,但江东众人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慨黄叙箭术了得。黄天在江州时,曾见黄忠亲自为士卒示范箭术,可比养由基之百步穿杨,今黄叙的箭术虽不能说完全习得黄忠的本领,也算学得了五六分。
稍事休息后,第二场比试开始。江东方面派出一员老将,乃右北平人程普也。程普早年便随孙坚征句章许昌之叛(这里的许昌是会稽人,在句章叛乱,非地名许昌),后又伐黄巾,讨董卓。孙坚中黄祖暗箭而亡后,程普又随孙策一统江东,乃江东元老也。
江州方面自然是排甘宁应战,黄天吩咐道:“兴霸,程德谋沙场老将也,应对不可轻敌。叙儿已得头筹,我待你取胜,直接赢下这斗将。”甘宁虽也算高傲,但知黄天所言在理,点头应下,认真对阵。
程普催马奔向校场中央,挥动钢矛喝道:“来将通名。”众人顿时一愣,心说甘宁已到江东这么一段时间,当夜迎接黄天等人,程普也在场啊,怎会突出此语。其实话一出口,程普已察觉不对,只是多年战场上的习惯便是在斗将之时,说出这样一句。
甘宁并未回应程普,心中乃疑此程普慢敌之计,举刀便杀向程普。甘宁的刀与常见的短刀不同,相较之下,刀身更为短小,但刀柄处链有一长长的铁链缠绕在甘宁左臂,尾端是一铁球。这是甘宁为水匪时,便用的兵器,虽刀身短小,不利对敌,但由于甘宁使惯了,便未曾更换而已。
程普见甘宁不搭理自己,只是举刀杀来,心中也是不悦,举起钢矛便刺向甘宁。两马相交,甘宁虽是短兵,却丝毫不惧程普,应对从容。程普见甘宁本事了得,心中原本的不悦也渐渐消除,沉浸在对敌的乐趣中。
很快,五十回合过去了,双方依旧未分高下。程普使出绝技,以矛尾拍打马臀,战马突然加速,再回马一击。当然这并不是普通的回马枪,若只是普通回马一击对于实力较弱的对手会有效果,但对于高手而言已有防备,难取奇效。但程普之所以有这回马绝技,当然不是普通的回马一击,这一击并非为取敌性命,而为取敌兵器。
程普回马,以钢矛击打甘宁右手手背,强大击力下,纵是战将也不很难拿稳自己的兵器,加之甘宁此时防备程普攻击自己要害部位,可算是分心。程普的绝技之下,甘宁也将兵器脱了手。
换做一般情况,对敌时,兵器离手,自然是输了一半,但甘宁不同。程普调转马头直取甘宁,正得意时,却见甘宁左手挥动,短刀又回到了手上。这次便换甘宁使用绝技了,甘宁并未使用重新回到手中的刀,而是使用了左手手臂边的铁球。甘宁反持短刀,将铁球抛出直取程普胸膛。平时,甘宁会自取敌将面门,但甘宁知道这斗将比试的重要性,不敢直击程普面门,只得改击胸膛。嘭的一声,程普应声落马。甘宁取胜。

对于这场比试的胜负,虽然江东方面觉得有些意外,但依然觉得无可争议。于是,黄天便提出既然江州方面已胜两场,那么第三场就没有必要再比了。周瑜闻言,亦同意了黄天的说法。但这个提议却遭到了孙策的反对。
孙策对众人道:“前两场比试结果的确无可争议,算起来,这斗将也是江州胜了。但最后一场还是要战,否则岂不被天下笑我江东无人?且我闻子龙将军昔在长安战平吕布,故今日,我也想试一试。”黄天闻言,立马解释道:“非我轻视将军与江东众人杰,只是将军与子龙皆痊愈不久,若斗将比试,恐有误伤就不好了。”
不待孙策答话,孙权却抢一步,道:“江侯如此说,莫非是赵云将军怕了我兄长?既然如此也就罢了,只可惜我兄长还视赵云为英雄呢。想必江州诸人也不过如此尔。”孙策闻言,喝道:“仲谋,不得无礼。”随后,话锋一转,又向黄天道:“我与子龙将军皆休养数日,只是比试一番,侯爷不必多虑。”
黄天正欲开口,却见赵云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云愿与孙将军一战,望主公应允。”黄天看着赵云坚定的眼神,便轻轻点点头。其实黄天明白,赵云与孙策一样,作为当世猛将,自然期盼与旗鼓相当的对手一战,只是那一日的直觉一直在隐隐提醒自己,若不小心应对,自己很可能会失去赵云,所以黄天不得不小心谨慎,尽量避免赵云受伤。
不一时,赵云胯下白龙仰头一声嘶鸣。众人侧目看去,只见赵云白袍银甲,手执龙胆梨花枪,精神抖擞,威风凛凛。又听对面一阵马蹄疾驰,且看孙策身穿胄甲,里衬一套青绿衣裤,双手各持一精钢旋棍,胯下一匹黑驹,上前喝道:“子龙将军请了。”便驰马向前。
赵云只冷冷答道:“放马来吧。”也催马向前。两人相近,赵云挑出一枪,孙策见此枪了得,忙用双棍来接。只听“呯”一声,梨花枪狠狠击打在双旋棍上,孙策在马上笑道:“常山赵子龙果然名不虚传。”赵云也轻轻一笑,道:“江东小霸王,果然也非浪得虚名。”
两人又拨马相交,杀得一阵天昏地暗。一个是龙飞在天战意盛,一个是霸江猛虎斗气狂。眨眼间,两人已站百余回合,仍旧胜负难分。
旁观众人,也完全被战况所吸引,只觉百余合竟只如眨眼一瞬。仅有两人除外,一是黄天,二是周瑜。黄天了解赵云,若说能否战胜孙策,通过这百合的厮杀看来,确有希望,但赵云明白孙策的重要性,绝不可能使用杀招,若真伤了孙策,则兹事体大了,故要胜孙策便难了,而且那种不详的预感依旧挥之不去。
而另一方面,周瑜十分清楚孙策的情况,虽然身体基本已经恢复,但对阵赵云的这百余回合,绝对已让孙策开始透支体力了,即便侥幸取胜,也会伤及自身还未充盈的气血,而这一次,黄天还会帮孙策补血养气吗?
两人皆知应罢手休战,以平局论此场比试。恰在这时,两人目光相撞,一下心意相通。两人相视一下,分别回身抓取了身后的锣槌,同时击打在巨大的铜锣上。

“当”的一声,惊住了在场众人,赵云、孙策亦不例外。周瑜急忙上前一步,宣布道:“我与江侯商定,此局为平局。请伯符与子龙将军停手。”一旁,黄天虽未开口,却也在一旁微微点头,示意对此无异议。
赵云见此情景,立即握枪抱拳,对孙策道:“今日,与孙将军一战,十分尽兴。孙将军一身本事,无愧‘江东小霸王’之称。”孙策闻言,亦住马,道:“子龙将军过誉了。我自认难胜将军,将军看似竭力与我一战,实则还有所保留,应是我输了。不过,我日后必勤加练习,来日再与你一战。”赵云点点头,道:“云定当奉陪。”
随着赵云与孙策之战落下帷幕,斗将比试,江州以绝对优势获得了胜利。眼下,三项比试,江州一平一胜,以立不败之地。不过说是不败,但对于黄天而言,接下来的辩道,亦是不容失败的。若败便是一平一胜一败,虽然成绩相当,但先前是约定自己要接掌江东,就得三项比试取胜。所以,黄天不能失败。
不能败,可否和呢?自然也不行,别的项目也许有和局一说,但辩道怎有和局?若非辩得对手哑口无言,无法还击,又怎判高下呢?本也可请一当世大儒来做评判,诸如卢植郑玄,但卢植已故,郑玄远在北海。所以这场比试,只有胜败之分,不会出现和局。那么黄天便只能胜,不能败了。
另一边,孙策领江东众人回府。孙权忍不住问了孙策一句:“长兄,你方才在校场上说你打不过那赵云匹夫,可是真的?”孙策闻言,面露不悦,答曰:“赵云乃当世真豪杰也,勇武却在我之上。权弟不可如此说他。”对于孙策的不悦在孙权的意料中,但对孙策不悦的原因却在孙权的意料之外。孙权原以为自己问及孙策的失败会让兄长不悦,却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称赵云“匹夫”而引起了兄长不悦。
孙权如此问,无非是想确认赵云的武功是否真的能胜过自己兄长。既然赵云能胜过孙策,那可说江东绝无赵云敌手,那么要报复黄天,只能在接下来的辩道中了。于是,孙权又向孙策请命道:“长兄,明日我也想参加与江侯的辩道,可以吗?”
闻言,孙策脸上的不悦尽去,转变为一色喜悦,不假思索的开口道:“难道权弟如此上进,江侯为皇帝太师,必有才学,加之我们这边也动用了所有名士,你去辩论就算不能开口,哪怕在旁听听也会受益良多。这样的事,为兄自然答应。不过明日我江东方面以张昭马首是瞻,你不可妄自尊大。”
孙权见孙策同意了,便开心地答道:“诺。”心中却盘算着怎样利用明天的机会羞辱黄天。晚膳后,孙权回到房间,遣下人请来两个同窗好友。
不一时,两个十余岁的少年便来到孙权的房间。一个是朱治的养子,十二岁的朱然。另一个是十一岁的胡综。两人虽幼,却是有名的人小鬼大,一肚子的鬼精灵。
这朱然本是朱治姐姐的儿子,因朱治无嗣,年前方过继给朱治。过继后,朱治便送他来与孙权一同读书。由于朱然生得一副好皮囊,言语又乖巧,深得众人喜爱,孙权的幼妹在课余时也亲厚朱然超过孙权,连早嫁的长姊,回家省亲,见了朱然,也喜欢得紧。这自然引起了孙权的不满。
于是,孙权便联合早年就避乱而迁至江东,故而与孙权早就相熟的胡综,准备一同教训朱然。结果两人是打也打不过,背后使坏也玩不过。不过,所幸朱然性格还算仁厚,与二人主动和解,使三人因这样而打成了一片,成了好友。
孙权这次请来二人,便是希望二人帮自己出出主意对付黄天。朱然多谋,胡综熟读经史,孙权能有效地将资源整合起来,这三人便是很好的同窗组合。只可惜,这样的聪明才智,没用在正道上。

当孙权将自己的想法高数两位小伙伴后,朱然率先开口道:“这两日,父亲吩咐我在家读书,故我不曾去看这两天的比试。但我曾听人说江侯乃当世英杰……”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孙权打断道:“什么英杰!他乃当世大恶人。你就给一句准话,帮是不帮我吧?”
朱然闻言,只得一笑,道:“好好好,我帮你不成吗?不就是帮你想点刁钻问题刁难他吗?胡综背书最多,肚子里应该有不少典故。”这时,胡综才开口道:“这两日的比试我倒是去看了,一平一负,若明日再输了,还不被天下人笑我江东无人。我这里典故倒是不少,可是不知你们明天辩道的核心是什么?”
孙权闻言若有所思,一阵思虑后,才开口道:“兄长没有说明,但以我看,唯辩这天下时势,才当得其明天的比试。”朱然立即拍手道:“好个天下时势,这如今便如同昔年春秋战国一般,诸侯割据,可又未见齐桓晋文之故事。”
胡综听后,点点头,开口道:“既然是论势,则可问江侯,身为帝师,为何见皇帝受困许都,却不领兵去救?再问其身为主公,却不敢在前两场比试中,出面应战,何以为表率?”孙权大为赞叹,又问朱然道:“胡综说了两个,你又怎么说,可别是出工不出力啊?”
朱然见自己的小阴谋被识破,马上尴尬的笑道:“怎么会呢。”随后却又神色一转,正色道:“那就劳你代我问江侯一个问题,何者为天下,何能王天下?”
次日,黄天独自一人来到孙策府邸。进入大堂,便见堂上已坐满了江东名士。不过唯一让黄天感到奇怪的是,为首的竟不是周瑜,而是张昭。双方相互见礼后,便落座了。右边江东这面,大家是坐得满满的,而左边黄天却是一个人。
见此情景,便已有人心生不满,认为黄天这是轻视江东诸名士。当然,这人也是不知黄天身边无人,故只能只身前来。于是此人率先发难,朗声道:“江侯虽贵为天子帝师,但何以视江东名士为无物,只身前来应对江东众人,岂不是在笑我江东无人?如此轻慢,怎配为人师表,为一方诸侯。”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众人一看,此人竟是东海王朗,难怪会出此言。这王朗本是会稽太守,后为孙策所败,因其名,孙策不曾加害,还欲启用,但却遭到了王朗的拒绝。今日请来王朗,纯粹因为王朗也是当今名士,孙策不想怠慢,但由于王朗非孙策属下官员,所以并不清楚黄天此来江东的具体情况,故才出此言。
黄天听完王朗的话,摆手一笑,道:“非我轻视江东诸名士,只是此来是为论道,非比我麾下名士是否比江东名士多少,故只身而来。《老子》有云‘道可道,非常道。’既然我等皆论非常之道,何需计较人之多寡。”
黄天这样的解释顿时引起来江东诸名士的重视。按理说,黄天若将实情说出,本就可以很好的解释王朗的误会。可黄天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以道来解释,这说明黄天这个帝师,真不是想象那么简单。众人也越发将黄天重视起来。

王朗听完黄天的话,虽然心中仍感到不满,但黄天所说有理,不过在王朗看来这更加是黄天轻慢自己与江东众人。
就在王朗准备再次开口时,孙权却抢先问道:“江侯不亏是帝师,果然博学。不过敢问江侯,今江侯佣兵于江州,却不发兵救援于受困于许都之皇帝,是何道理啊?”此问一出,众人皆是嗟嘘,暗道这天下诸侯,其实唯张扬与黄天前去洛阳救驾,而自曹操进攻洛阳,夺得天子,又有谁敢直接将兵锋指向许都呢?且不说有没有这个实力,更是没有这个胆啊。
且不说曹操手握重兵,曹操也是刘协亲封的司空,虽以代天子理政为名,实则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无人敢道破。当今诸侯中,唯袁绍有实力与曹操一较高下。但袁绍忙于应对公孙瓒,且曹操将大将军之位让于了袁绍,这也换取了这两大势力的和平。
不过,事实归事实,大家对孙权的这个问题,还是感到很满意,毕竟这个问题很刁钻。谁也不曾想,黄天听后,就想也不想的答道:“权公子,这个问题问的好,我未发兵救陛下,其原因有三。《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今汉室微弱,陛下若想成为中兴之主,若暂时受制于曹操都做不到,又如何中兴汉室呢。此其一也。江州与许都相隔甚远,出兵必过荆襄之地,贸然出兵,置刘荆州于何地?此其二也。论实力,我不如曹操,故今要整合天下可用之力,共扶汉室。此其三也。”
黄天的论据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大惊,但仔细一看,黄天不仅说得在理,更是答得巧妙。此三点的第一点,若换了旁人说便是大逆不道,但黄天是太师,作为太师要教导皇帝,自然责无旁贷,引以《孟子》无人可驳。第二点,表面上说,要取道荆州,难以实行,实则更是指出,连刘表这样的汉室宗亲,尚还没有发兵呢。第三点,更是把黄天的江东之行,说成了整合实力匡扶汉室,这下江东四大家族再出面反对,便是不臣之举。
此时,又有虞翻开口道:“江侯果然雄辩滔滔。江侯于此间一口一个汉室,却在武陵勾结蛮族,更表其为将军,现其已染指交州全境,于此,江侯作何解释呢?”
黄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虞翻,而是反问道:“我闻足下昔从王朗,今旧主在座,足下却已改投孙氏,又是何故也?”虞翻听后大怒,王朗脸色也一阵发绿。吕范忙在一旁圆场道:“此乃良禽择木而栖。”又有张允附和道:“然也。”
这时,坐在江东众人最中间的张昭突然一伸手,示意众人安静。待大家静下来后,立即问道:“江侯言及仲翔之事,与您和五溪蛮之间又有何干系?”张昭一句,才将矛头又指向了黄天。众人才暗道险些中了黄天混淆视听之计。
然而,黄天并非打算转移话题混响视听。黄天闻言一笑,缓缓道:“曾闻张子布‘大巫’之名,原来亦不过如此。”
张昭听后,并没有表露出不悦,而问道:“江侯此言何意?”黄天淡然道:“虞仲翔,舍王朗而从孙氏,是良禽择木。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水土之滨莫非王臣,五溪蛮感服天朝教化,而归服,此难道就不是良禽择木?”

张昭闻言,没有再开口。反倒是一旁的虞翻不满道:“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侯爷怎可断定五溪蛮乃真心归附?这样岂非引狼入室?”
虞翻这一问倒使黄天有些尴尬,总不能对虞翻说沙摩柯已经是自己的人,自然不会叛变的话吧。于是,黄天只道:“蛮族虽不开化,但并不是傻。谁强孰弱,岂不一看便知?加之,归附之后,我们带去的先进文明与工具,足以让蛮人不生异心。五溪蛮若反,我则必以武力而平定之。”
黄天提到武力,孙权见时机恰当,立马问道:“侯爷先前说到文治,现下说到武功。但前两日的比试中,侯爷却未曾身先士卒,何谈以武力慑服四夷呢?”
黄天仍旧不假思索,答道:“君子有五常,曰‘仁义礼智信’。轻生行险,视为不仁;不自量力,视为不智。我自知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斗将比武我不如子龙等人,自然要让他们尽其所能,何错有之?为臣者应竭力尽忠,为君者当心怀天下,知人善任。”
当黄天最后一句话说出时,周瑜突然眼光一闪,随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缓缓道:“侯爷既说君臣,那么敢问侯爷,对于黄巾贼首张角如何评价?对国贼董卓又如何评价呢?对当今诸侯又何如评价呢?”
黄天暗道:好个周公瑾,难怪先前一言不发,原是在这里等着我呢。不过,黄天仍面不改色,答道:“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老子言‘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子;国家混乱,有忠臣。’这些人皆可看作推动着天下发展,终使君王百姓更加奋发与幸福。”
此言一出,王朗大为不满,立即喝道:“好个太师,好个江侯,尽为逆臣贼子歌功。我看你恐也早有不臣之心了吧?竟在此间如此大放厥词。”其实,此间真正将汉室放在眼中的已是极少数,黄天的言论并不过分。王朗也非一味忠君爱国之辈,只是对黄天不满,故借此机会发难。
谁料,黄天不怒,反笑,道:“王景兴此言好似乌鸦笑猪黑。”王朗闻言,激动得立即起身跺脚,却见黄天神情自若,只得拂袖而去。然而,江东名士没有一个去追王朗的。
却见周瑜竟鼓起掌来,朗声答:“侯爷真人杰也,敢言人不敢言。”此话一出,又有张昭不满道:“公瑾此言差矣。那些乱臣贼子皆是人人得而诛之之辈。江侯却如此评价,可知死于他们之手的无辜百姓何止百万之众?江侯竟还能说出,这一切终能使百姓更加幸福的话,实在大谬。”
黄天却摆摆手,道:“张公此言,让我想起《孟子》一句‘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敢问自古哪位明君贤臣又不做杀伐之事?四海安定与和平,必然需要先经过战争的洗礼!战争何错有之?唯一错的是某些人发动某些不义的战争。或许战争也没有正义的,但至少在此乱世,战争是必然的。既然如此,便只有战了!”
此言一出,连同张昭、周瑜等人皆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还是孙权,缓缓道:“江侯一番高谈阔论,实在令人佩服。孙权不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教侯爷,敢问何者为天下?何能王天下?”
此问一出,连黄天也有些震惊,若说孙权的前两个问题,倒是可以看出孙权拥有超过同岁人的心智,但这个问题才看出提问者将来必成中流砥柱。
黄天略微思索后,答道:“天下乃百姓之天下,君王代天巡牧,执掌万民,便是为了百姓安居兴旺。所谓王天下者,则是能体恤百姓,心纳四海,德才兼备者。”
此言一出,更是震惊四座。唯周瑜正色道:“敢问侯爷可能做侯爷所说的王天下者?”黄天却淡淡地摇摇头,道:“愿教陛下王天下。”

黄天话音一落,只见孙策从偏室走出,走向黄天,拜道:“江侯高才,更对策有兼救命之恩。若蒙侯爷不弃,策愿率领孙氏一族及家臣投效侯爷,即刻上表让江东三郡于侯爷。”
黄天急忙上前扶起孙策,喜道:“伯符快快请起,我得孙氏相助,来日必可扫清寰宇,匡扶汉室。”闻言,江东众人立即拜向黄天,道:“参加主公。”
数日后,许都城中,曹操接到孙策的上表,顿时大怒,一语不发,只是将孙策的表书递给一旁的程昱。程昱看后,叹道:“这黄天果然了得,竟隔着个荆州吞并了江东。不过,主公,以我看,此事未必不是好事。”
曹操闻言,立即问道:“仲德可已有计策?”程昱捻须笑道:“扬州六郡,孙策掌控三郡有余,今让于黄天。然日前主公不正为袁术杀了扬州刺史陈温,自领扬州牧而发怒么?如今正好,让天子加黄天为扬州牧,领江、扬二州,如此……”程昱话虽未讲完,曹操与他却是相视而笑。
不多日,朝廷使者便前往吴郡,宣布了天子诏,加黄天为扬州牧,领江、扬二州,又封孙策为讨逆将军,命其助黄天讨伐擅杀朝廷刺史,自领州牧的袁术。
然后,使者又拿出一份诏书,要征召王朗。对于这个与自己铁定不和,又不好处理的王朗,黄天自然愿意把他送走,所幸曹操又愿意要,况且自从上次与王朗交锋,也知其名不副实,完全不用担心他去了曹操那,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黄天在送走使者后,便派黄叙返回江州传达自己与赵云、甘宁暂留江东整合实力。对于诏书上要求的讨伐袁术,黄天打算暂时置之不理。
不过,另一方面,袁术却早已在接到消息时恼羞成怒,欲提兵攻打江东。幸有长史杨弘劝道:“今江东事已定,黄天与孙策可据长江之险,未可图也。当先伐刘备,再图吕布,则徐州可得也。”
袁术听后,立刻就采纳了杨弘的建议,放弃了贫瘠的江东之地,而将目光盯上了富庶的徐州,并自称徐州伯。命纪灵领兵数万,以雷薄、陈兰为副将,攻打小沛。又以杨弘之计,令韩胤为使,携粮二十万斛送于吕布,意在让其按兵不动。
正当袁术谋取徐州之时,黄天也在整合江东或者说扬州地区的实力。扬州九江郡是被袁术牢牢掌控在手中的,此外长江以北的丹阳郡大部分的地区也控制在袁术手中。不过由于丹阳太守乃周瑜的叔父周尚,黄天还是请来他,也就意味着黄天也控制了丹阳少部分地区。
至于庐江郡治下横跨长江两岸,江南部分实际确实控制在黄天手里,但江北部分还被太守陆康所控。黄天原本以为以先前陆家的态度来看,恐怕黄天难以得到陆康的支持。却不想此时,有人来报,庐江太守陆康到访。
黄天急忙领众人出门迎接,便见门外一白发老者,并一少年和一个孩童。老者见黄天出门,便拜道:“下官庐江太守见过州牧大人。”

黄天忙扶起陆康,道:“季宁公,请起。”陆康起身,对那孩童和少年道:“绩儿、逊儿还不快见过州牧大人?”闻言,那孩童与少年异口同声道:“小子陆绩(逊)见过州牧大人。”
黄天闻言,急忙扶起二人,又指着那孩童道:“莫非这就是季宁公的公子,怀橘之陆郎?”陆康忙笑答道:“正是犬子。难得大人也闻其名。”黄天忙夸赞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孝顺,真是难得。”陆绩即刻露出高兴的神情,道:“谢大人夸奖。”
不过让黄天在意的并不是陆绩的表现,而是一旁那个叫做陆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见黄天夸赞陆绩,竟没有表露出一丝不满或嫉妒、羡慕之情。黄天暗暗留心,又故意不与之说话,而对陆康道:“只顾着说话,竟忘了,还请季宁公进府中坐。”陆康称谢,与黄天等进入府中。
双方分主宾落座,黄天便询问陆康来意。陆康忙答道:“下官此来,一为贺大人加州牧之喜,二为询问大人如何处置袁术之事?”此言一出,黄天顿觉有些疑惑。陆康本与袁术交好,故才发生了陆绩怀橘遗亲之故事。
去年,陆康领着陆绩去拜望袁术,袁术拿出橘子招待。陆绩便将橘子藏于袖中,临走时,橘子滚落出来。袁术看见,便嘲笑道:“陆郎来我家做客,为何走时,还要坏藏主人的橘子呢?”陆绩却答道:“母亲喜欢吃橘子,故想带回去给母亲尝尝。”袁术听后,见如此年纪便如此孝顺,感到十分惊奇。故一时间,世人皆知怀橘之陆郎。
陆康似乎看出了黄天的疑惑忙道:“大人不必疑惑,下官虽与袁公路有私交,但其日前竟向下官索粮三万斛,说是讨伐刘备所用。下官以为其擅杀前刺史陈温,自领扬州牧,又自称徐州伯,而伐小沛之刘备,实属谋逆。故拒绝了他的要求。又闻天子降诏加大人为扬州牧,命讨袁术,故来谒见大人,请大人示下。”
黄天闻言,便开口询问道:“敢问季宁公,庐江郡现下有兵马几何?”陆康道:“仅两万矣。”黄天闻言有些吃惊,因为陆康曾平黄穰之乱,时黄穰手中兵马曾达十数万之重。黄天便问道:“季宁公可是以此两万兵马平定黄穰?”
陆康摇摇头,道:“非也,此两万人马乃平乱后剩余之数,原先有近四万兵马。”黄天听后,叹道:“季宁公以不足四万之众平定十余万贼军,真将帅之才也。”陆康闻言,忙摆手道:“大人过誉。黄穰贼军虽人马众多,然不过乌合之众。下官虽以少胜多,但全赖将士奋勇。然袁术雄踞淮南,兵勇不下二十万。若举兵来攻,庐江危矣。”
正当黄天准备开口时,先前未发一言的陆逊竟开口道:“叔祖父,不必忧虑。袁术虽胜于黄穰,然其暴行无道,淮南军民早已怨声载道。加之庐江可得江东驰援,纵袁术兵马尤盛,也必不敢犯庐江。”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陆康忙道:“伯言,不得无礼。”黄天暗道:此子一鸣惊人,果然非同凡响;只是纵然年少气盛,以此子性格观之,却不可能冒然进言,若在庐江议事,其言此尚有可能,莫非乃陆康授意?等等,黄天突然意识到一个细节!

黄天忽然问道:“伯言?”陆逊闻得有人叫自己的字,急忙以眼色回应。唯有陆康在侧,急忙向黄天解释道:“不瞒大人,伯言自幼丧父,于是其只能投奔于我。我见他温文尔雅,聪慧过人,成熟谦虚,又想着兄长一脉仅存他一个男丁,便在年后,为其行了冠礼,取了表字。”黄天闻言,点点头,道:“方才此子一言可谓一鸣惊人,季宁公真是满门英杰啊。不过我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季宁公指点。”
陆康忙道:“指点不敢当,请大人问吧。”黄天笑道:“敢问季宁公如何得知我正在暗中整合扬州实力,以应淮南袁术的呢?”
未及陆康答话,却有人报,曲阿县长顾雍到。黄天急忙命其前来正厅。不一时,顾雍走来,向黄天拜道:“参加主公。”黄天忙道:“元叹请起。”却见顾雍起身后,又向陆康下拜,口道:“小婿见过岳丈大人。”这下,黄天立马明白了其中关系,笑道:“原来季宁公乃元叹之老泰山啊。”
其后,黄天便安排陆康回庐江守备,许以驰援,并约定待时机合适,同时出兵以讨袁术。送走陆康后,黄天原本打算待袁术攻伐徐州时,伺机而伐袁术,从而彻底控制扬州六郡。谁知,突来的一位使者,使得黄天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计划。
使者名孙乾,字公佑,乃北海名士,此番出使江东同样是为了袁术。孙乾此时是刘备所封徐州从事,来江东为使,自然是因为刘备听闻黄天当上扬州牧,天子下诏命其讨伐袁术,故而看到了生机,希望黄天驰援小沛,共击袁术。
当孙乾代表刘备提出请求后,却立马遭到了张昭等人的反对,认为此时出兵援助刘备,共击袁术是不理智的,且违背了之前制定的计划。然而黄天却力排众议,应允了刘备的求援,许诺三日内发兵,让孙乾先返回小沛报信。
使得黄天答应刘备的原因并不是之前两人曾在平原与北海的短暂交情;也不是因为刘备自称汉室宗亲,自诩汉室忠臣;而是因为曹操。若说陆康知道黄天领扬州牧,受诏讨袁术,可能是因为顾雍的关系。那么远在小沛与此事毫无干系的刘备又是如何这么迅速得知的呢?
答案很简单,只是曹操派人散播的消息。一方面,可以激化袁术与黄天之间的矛盾,无论利用黄天来削弱袁术,还是利用袁术来牵制黄天,都是有利于曹操的;而另一方面,曹操让天下诸侯都知道黄天已从名义掌控江、扬两州,是为了让天下诸侯眼红,从而孤立黄天。
既然黄天受诏讨伐袁术的事已是天下共知,倘若此时,自己拒绝了刘备的请求,岂不是让曹操又多一个摸黑自己的借口。此外,黄天也迫切希望扩大自己在长江以北的掌控。
出兵前一日,时已入仲夏,白天骄阳似火,就连夜晚,也让人觉得有些闷热。周瑜着一袭长衫,立于江边,吹着江风,似有所思。“噗通”一声,一颗石子落入周瑜面前的江水中。

周瑜被惊,正欲回头,却被来人一把抱在怀中。周瑜并没有挣扎,只淡淡道:“伯符,这一点也不好玩。”随后,熟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公瑾,你说我当初一股脑决定决定归附主公,是不是错了?他竟然放弃原本的谋划,要发兵帮助刘备。”
周瑜闻言,平静地开口道:“我想我们没有看错他,我们归附至今,虽不说主公待我们推心置腹,却至少也是以礼相待。江东事物也依旧让你我出言、执事。虽今次兵发小沛,其未对我们明言,但据我分析,也是因此乃曹操所用之阳谋,唯有发兵才能不输大义。”
孙策闻言,谈后口气道:“哎!军略兵法你我相当,计划谋策我远不如你。你且说是就是吧。”孙策的所叹之气,呼在周瑜耳上,引得周瑜一阵发痒。周瑜笑道:“伯符你几时学得这么谦虚了。大热天的,干嘛抱我这么紧,不热吗?”孙策听后,立即抱得更紧,道:“怎么,开始嫌弃我了?莫非你喜欢上了他?”
周瑜忽然被孙策问得不知如何开口。孙策见周瑜沉默,顿时有些不满,环抱周瑜的双手,立即开始解去周瑜的腰带。周瑜一惊,立即问道:“伯符,你干嘛?”孙策手上动作并未减慢,只答道:“我要和他比比。”
周瑜忙道:“伯符,快停手,明早还要率师出征呢!”周瑜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实际的反抗并不强烈。随着当日被黄天征服,他的心中便渐渐有了黄天,但孙策亦同样在他心中。被自己所爱的人强迫,心中却是一种怪异的幸福。
很快,孙策已经将周瑜的长袍并内衣褪到了其臂窝处挂着。孙策抚摸了周瑜光滑的背脊,又一把将周瑜转过。借着微弱的星光,孙策还是能看到周瑜粉红的脸庞。其实孙策早知道周瑜似乎有些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上了周瑜,只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可由于自己中了于吉的蛊毒,导致了黄天的出现,从而让两人都尝到了欢好的滋味。虽然对于孙策来说,更多的没有知觉的,但黄天与孙权的活春宫却被孙策完全看在眼中。
然而,对于黄天,孙策只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淡淡好感,而在此时更多的却是一种不满,因为孙策觉得黄天夺走了他的周瑜。
正当孙策准备脱下周瑜的纨裤时,周瑜还是矜持的喊了一声:“不要。”谁知,也正是这一声,引来了另一个声音“谁在哪?”闻声,孙策与周瑜两人俱是大惊,可在这江边也无处藏身。惊慌中,孙策被周瑜绊倒,摔在了江岸上。周瑜也顺势倒在了孙策身上。
两人脸贴着脸,胸对着胸,彼此能感到对方的心跳。周瑜甚至被孙策胯下炽热的欲望所感染,也使得自己胯间的阳物抬起了头。可二人,谁也不敢出声,皆屏住鼻息,暗自祈祷着那个声音的主人没看到江岸上躺着的两人,便自行离去。
不过事情往往不如人意,虽然今夜本是月黑风高,仅有微弱的星光,两人伏在江岸上,很可能被远处的人误当岩石,但脚步声却离两人越来越近。周瑜已闭起了眼睛,不知如何面对。孙策被周瑜压着,只能看着周瑜的表情,心中觉得十分可爱,但又得憋着。
终于,脚步声停了下来,四下一片宁静。正当孙策、周瑜二人准备舒一口气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伯符,公瑾,你们这是在干嘛?”

周瑜抬起头一看,来人竟是黄天,忙道:“主…主公。”黄天低头看了一眼二人,佯怒道:“出征在即,你二人却在此行云雨之事,我若不罚你们,何以向将士们交代?”
孙策闻言,急忙道:“要罚就罚我一人吧,是我强迫公瑾的。”周瑜听后,也忙道:“不,我愿与伯符同领责罚,不过还请主公莫要张扬此事。”黄天立即沉声道:“公瑾,伯符现愿意保护你,一力承担罪责,你何苦要跟他一起受罚,你可不后悔?”
周瑜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后悔。”黄天又向孙策道:“伯符,你一开始便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若我现在要重罚于你,你可后悔?”孙策亦不犹豫,直接道:“绝不。”
黄天闻言大笑,道:“那既然如此,就罚公瑾接纳伯符的大棒,伯符接受我与公瑾的前后夹击。”孙策、周瑜闻言有些无言,但又只得认栽。黄天来到周瑜身后,摸了一把周瑜的胸,叹道:“果然是人人称道的美周郎,果然肌如凝脂。”
经过一番波折,周瑜倒开始不再羞涩,变得主动起来,开始剥去孙策的衣服。倒是孙策被黄天一吓,还未回过神来,原本硬挺的长枪,现有些低迷不振,任由周瑜摆布。
黄天又一手探向孙策疲软的下身,笑道:“伯符,不好意思,似乎是我吓着你了。”说罢,便隔着裤子,抚弄孙策的阳物。很快,孙策又恢复雄风,见状,黄天又道:“还好,没有吓出大问题。”
孙策的欲望再次被点燃,一下反身将周瑜扑倒在身下,吻了起来,以恢复硬度的长枪摩擦周瑜的下身,顿时,周瑜还未被褪下的纨裤就湿了一片。一旁的黄天,也急忙起身脱掉自己碍事的衣服。
一阵清风吹过,送来一丝凉爽。此时,大汗淋漓的三人,已经赤诚相见。现下,孙策、周瑜二人又有些紧张与羞涩了,只得黄天来发号司令。黄天让周瑜抬起臀部,伏趴在河滩上。又让孙策跪下,抱住周瑜的腰,缓缓进入周瑜体内。
不过是第二次办事的周瑜实在天赋异禀,轻松吸纳了孙策炽热刚直的长枪,且紧紧吸住。黄天见状,也不在多言,而是低头一口含住孙策的乳头允吸起来,一手抚弄周瑜的阳根,又将自己胯下的巨龙在两人交合处附近不断摩擦。
孙策被刺激着,开始了大口揣息。周瑜扭动着身躯,发出“嗯…啊……”的呻吟,引得黄天欲火焚身。黄天这才舍了孙策的大胸,来到周瑜面前,将自己的巨龙攻入了周瑜的小嘴。周瑜灵巧的舌头让黄天一次次恰到好处的舔过黄天的马眼,再次感叹周瑜的天资过人。
孙策看着周瑜用嘴为黄天的服务的情景,也开始更为主动的攻伐周瑜的后穴。一阵阵快感袭来,黄天险些交代在周瑜嘴里,急忙退了出来,喘口气,道:“公瑾这张嘴还真厉害,当时…辩道时也没觉得…啊,今天险些大意了。”孙策也闭着眼,附和道:“公瑾后面…这张嘴…更是厉害,啊…好紧…”
黄天看着孙策意乱情迷的样子,发觉时机正好,轻手轻脚来到孙策背后,将自己的巨龙直捣孙策的阳穴。孙策突然被攻,疼得咬牙切齿,埋怨道:“主公…你……”黄天笑道:“你什么你,这可是先前说好的。”说罢,也不理孙策的感受,开始了大力的抽插。这一刻仿佛旁边大江的涛声已不再清晰,只能听到三具淫靡的肉体撞击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啪啪啪”的声响。
孙策后面的痛感渐渐被快感取代,孙策开始学着借黄天的力继续攻伐周瑜。最前头的周瑜早已忘了身份,在一次次撞击中,扯开喉咙喊出一声“啊…啊……”,释放着内心的欲望。黄天双手又回到了孙策结实的胸前,嘴上也不肯闲着,不断侵袭着孙策的颈项。
随着一个惊涛拍岸,岸上的三人也终于结束了大战,周瑜的精华浸湿了垫在身下的衣物,孙策与黄天二人的精华也分别使得周瑜和孙策的后穴承载不下,溢了出来。结束了战斗的三人,谁也不愿动弹,黄天压着孙策,孙策压着周瑜就这样趴在了江滩上。

次日,黄天三人于卯时一刻急急忙忙返回了府邸,准备换一身衣裳,去校场点兵,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黄天却被在房门口守了许久的赵云逮个正着。赵云一看黄天衣衫不整,便知黄天昨晚干什么去了。于是,黄天也只是尴尬的一笑,拍拍赵云的肩膀,示意赵云进屋帮我自己换衣裳。赵云无奈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便跟黄天进去了。
正当赵云帮黄天脱下昨夜弄脏的纨裤时,黄天差点没忍住,想让赵云帮自己含出来。可巧,这时甘宁来黄天门口敲门,催促道:“主公,已经卯时二刻了,再不出门,就要晚了哟。”黄天无奈只得应声道:“知道了,你在门外候着吧。”这才配合着赵云换好了衣服。
黄天与赵云出了房门,便看见穿着一身轻甲的甘宁。黄天不由得一笑,道:“兴霸啊,虽是今日点卯发兵,却也不是马上就要打仗啊,起码也得过了江才有仗打啊,你干嘛那么猴急啊?”甘宁闻言,急忙辩解道:“哪里嘛,我是打惯了水战的,袁术晓得我们出兵,怎么可能不派水军袭扰嘛!?”黄天闻言,收起笑容,正色道:“孙氏早在江东经营水师,若袁术真敢来,也正好试试兵锋。”
黄天三人于卯时三刻前抵达了校场,发现连同孙策、周瑜在内,一干原江东文武将官已在校场等候。黄天登上帅台,与众人见礼。礼毕,周瑜看了看更漏,向黄天禀报道:“主公,卯时三刻已到,是否开始点兵?”黄天点点头。周瑜会意,道了一声:“诺。”
不一时,周瑜又来报:“兵马集结完毕,请主公示下。”黄天遂上前一步,朗声道:“今上奉天子令,下受小沛刘备求援,中应扬州百姓所望,发兵讨伐袁术,望众将士齐心协力,兵锋所指所向无敌。”
语毕,校场上原系江州所带来的将士率先响应,喊起:“必胜!”的口号。随后,江东诸军亦加入其中。黄天点水陆大军共三万,以甘宁领江州本部兵马协同蒋钦、周泰率三千水军为先锋过江,又命张昭、孙静、程普、朱治留守吴郡,再令黄盖、虞翻为正负督粮官,其余众将随行听令。
黄天率大军抵到码头,便有小校来报:“禀主公,江上甘宁、蒋钦、周泰将军的先锋舰队与袁术水军发生激战,甘宁将军船上传来旗语,请主公待其淑清敌军,再领军出港。”黄天闻言,心中暗道,还真被甘宁蒙对了。又问那小校道:“可知敌军何人统兵?”
小校忙道:“甘将军的旗语中并未提及,想必现下也不清楚,不过袁术水兵由刘勋总览,有乐就、陈纪、梁刚相辅,统兵者必其中之一。”黄天听后,看了看这个小校,觉得能将对手如此熟悉,绝对不简单,便问道:“你叫什么?”
小校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答道:“小的潘璋,字文珪,东郡人,父亲早逝,于是随母亲回到寿春老家,曾投效于袁术大将陈兰麾下,后因被陈兰亲信欺压,故才带着母亲改投江东。”黄天点点头,问道:“今讨袁术,正需要你这样熟悉对方军情的人,可愿随大军出征?”
潘璋忙道:“小的愿意。”黄天笑道:“甚好,即命你为都尉,随中军听用。”潘璋忙谢恩称“诺。”又一传令兵来报:“三位将军已经取胜,请主公登船出港。”黄天闻言大悦,道:“今旗开得胜,又得良才,可谓喜不自胜。”周瑜忙附和道:“此天佑我军,必胜!”随后,众将官齐声道:“必胜!”

黄天来到江北大营,一进大帐,便见甘宁迎了上来。甘宁行礼后,大笑道:“主公,我果然说得不错嘛,袁术派人来了,这里我给你生擒了敌军主帅,现已押下,请主公发落。”说罢,一指帅案上放着的敌将头盔。
黄天于帅案前落座,吩咐将那被擒之将押上前来。又问甘宁道:“之前,你可审问过他了?”甘宁点点头,笑道:“这崽儿已经吓破胆了,倒是他的副将向我交代了情况。那敌将好像是叫勒就还是什么的,老子还奇怪怎么有这个姓啊。”
此时,门外军士来报敌将已押到,黄天闻言,点头一笑,示意甘宁不必再言。甘宁十分知趣的不再开口。敌将被押了上来,黄天一看此人灰头土脸,虽已算恢复了些神智,但还是可见已被甘宁的军锋吓得不轻。
黄天一拍帅案,喝道:“被俘之将,还不速速报上姓名。若有半分迟疑,定斩不饶。”那敌将一哆嗦,急忙回答道:“江侯饶命,我愿将我所知袁术军情一一禀报。”话音一落,甘宁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敌将眼冒金星。那敌将委屈地看着甘宁,甘宁见状,更是怒目相瞪,抬手欲打。
幸有黄天叫住甘宁,甘宁才作罢,只是喝道:“主公问你姓名,你还不回答,还敢说你要一一禀报军情!”那敌将这才战战巍巍,忙道:“我乃是袁术的水军都督刘勋麾下部将乐就,探子早报都督,江侯今日兵发小沛,故派我拦击江侯渡江,不曾想被甘将军……”闻言,甘宁有些眉飞色舞,道:“刘勋这个猪脑壳,派你这个哈儿来跟老子打。你姓‘勒’?啷个有嫩个怪的姓哟?”
乐就忙答道:“甘将军,小人是姓乐,不是‘勒’,快乐的乐。”又生怕甘宁会因此打他,说完急忙畏惧地看着甘宁。好在甘宁倒没有打他,而是接着问道:“那不是跟文谦一个姓?你们是不是亲戚啊?”
乐就忙道:“甘将军可是说得乐进将军?小人可没有那个福气与乐进将军同宗。”闻言,甘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黄天见状,急忙咳嗽一声,打断道:“我且问你,如今袁术有多少水师兵马?又已遣多少兵马至小沛?”
乐就闻言,开口道:“这……”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黄天不悦道:“你方才还说要一一禀报,怎么此时却不肯言语了。”乐就已满头大汗年,只得开口道:“今日我率三千兵马出战,都督手上水师总共不足两万,主公一向不太重视水师,至于小沛方面的兵马……”
黄天见这情况,大力一拍帅案,怒道:“莫不是你以为我不敢杀,别说你乃袁术麾下败军之将,就是袁术我也斩得!”乐就吓得急忙喊道:“侯爷饶命,非是小人不答,实乃小人不知!”黄天闻言,更是盛怒,喝道:“你乃刘勋部将,又非小吏,怎会不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啊,拖出去斩!”
乐就更吓得魂不附体,急忙磕头拜道:“侯爷饶命,真是小人不知。小人不识字,文书皆由小人副将阅后,报予小人,侯爷要问,传小人副将来便是。”黄天见乐就确贪生怕死之辈,也就下令,免其死,押下好生看管,传乐就副将前来问话。

不多时,乐就的副将就被押到。黄天问那副将道:“你便是乐就的副将?报上姓名。”那副将不卑不亢答道:“小人名马忠,确是乐将军副将。”黄天又问道:“乐就说一直是你帮他处理文书,故你应该清楚袁术向小沛派兵几何咯?”
马忠点头道:“确也。袁术派兵五万欲取小沛,由纪灵为主帅,陈兰、雷薄副之。”黄天听后,又换了个话题,问道:“听兴霸说,此前你军兵败之时,乐就已吓呆了,还是你向兴霸交代的情况。”
闻言,马忠叹了口气,缓缓道:“原本都督命乐将军领兵袭扰,阻止侯爷大军迅速渡江。而将军偏偏见甘将军船少,欲击溃领功,故才有此一败。然现已被败军之将,自然听凭侯爷发落。”黄天笑道:“我看你也不似无能之辈,可愿弃了袁术,投效于我?”
马忠立即道:“蒙侯爷不弃,马忠愿效犬马之劳。”黄天大悦,示意左右解其绑缚,道:“甚好,现命你为军侯,辅助都尉潘璋。”马忠忙道:“诺,谢主公。”
随后,黄天又命甘宁为左先锋,蒋钦、周泰副之,太史慈为左先锋,董袭、陈武副之,各领精骑两千,分两路驰援小沛。又命韩当、凌操、吕范领三千兵马守备江北大营。其余人马皆由黄天亲自统帅,向小沛进发。
与此同时,袁术得知黄天率军渡江的消息,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怒骂道:“该死的黄天,非与本侯作对。本侯未攻伐你江东,你却领兵来找本侯的麻烦!”杨弘劝道:“主公,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该想办法再黄天率军赶到小沛之前,拿下小沛,如此黄天即便率军赶来,也是徒劳无功。”袁术闻言,便询问道:“卿有何妙策?”
杨弘干笑一声,忙道:“主公以许温侯粮二十万斛,何不再许予他些好处,让他出兵夹攻刘备,则小沛可得也。”袁术闻言,先是点头一笑,随即又面色一沉道:“本侯给了那吕布二十万斛俩,眼下又行军在外,一下也拿不出那么多粮再给吕布了呀。”
杨弘闻言,立即道:“我主勿忧,弘已为主公想好了一份礼物?”袁术一听,立即喜道:“是何物啊?”杨弘笑道:“不是一物,而是一人。”随即又命侍从道:“去请仙师来。”
袁术忙问道:“什么仙师?”杨弘道:“这仙师能呼风唤雨,画符祛病,甚是了得。弘闻吕布爱妻貂蝉有疾难愈,若将这仙师以礼物送给吕布,定能让其出兵。”袁术忙道:“既然这仙师如此厉害,为何不留于淮南,为本侯所用。”
杨弘闻言,立即劝道:“主公,眼下当然是小沛重要,小沛乃徐州门户。取得小沛,可再图那吕布的徐州,到时候仙师不就又为我主所用了吗?”袁术闻言大喜,道:“说得对,爱卿说得对。不过本侯还是想先见见这位仙师。”杨弘忙道:“主公稍待,我已派人去请了仙师了。”
杨弘话音一落,便见一老道走进大帐中,稽首道:“贫道于吉,见过左将军扬州牧阳耀侯徐州伯。”

却说黄天一边,行军一日后,正欲休整,忽有太史慈遣人来报,探马发现徐州吕布现已经兵发小沛,不知其是支援刘备,还是帮助袁术,亦或者欲得渔翁之利。因太史慈的兵马再前进便会遭遇吕布先头部队,故来请示黄天。
黄天下令让太史慈率队原地待命,又命探子查看袁术兵马动向。少顷,探马回报,袁术军队并无动向。知此情况后,黄天听取了周瑜的分析,吕布出兵,袁术不可能毫不察觉,袁术不动,这表明吕布的来意,他是清楚的。那么吕布肯定是来帮助袁术的,或者假借帮助袁术之名,欲得渔翁之利。
黄天知道此时,小沛面临吕布与袁术的双面夹击,已是岌岌可危,于是下令大军停止休整,立刻开拔,向小沛前进。
次日晌午方过,黄天在距离小沛两百里处,接到甘宁的消息,称自己率部赶到小沛城下时,发现小沛已被袁术所取,刘备等人生死不明。黄天大惊,急命安营下寨,让甘宁部返回大寨,太史慈部仍按兵不动。急招众人商议。
孙氏老将程普率先道:“眼下刘备已失小沛,由我们独自承担袁术与吕布两家的攻击,恐难以取胜,不若暂避其锋芒,退兵回吴郡。”周瑜闻言忙道:“不可,此时撤兵必招袁术、吕布追击,且袁术说不定还会派人拦截,万不可撤退。”
黄天点点头,道:“公瑾言之有理,我军现在确实退不得,至少现在不能退,不论如何,要弄清现在小沛的情况。”孙策又道:“我们何不趁袁术刚刚夺下小沛,还未完全控制住小沛城内的情况,出奇制胜,以求一举拿下小沛?”
周瑜又道:“伯符此法太过弄险,且不说不知吕布发兵几何,就单袁术手上五万兵马也多于咱们,强行攻城,胜算太低。”正当黄天准备发言呢时,却听一阵铃铛声,众人便知是甘宁回来了。
黄天急忙问甘宁道:“兴霸,你赶到小沛时,看见的情况如何?”甘宁忙答道:“完全搞不懂情况。我当时差点跑到城下喊开城门了,城墙下完全没有激战过的痕迹,幸苦公奕老弟及时说没有发现袁术大寨,我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赶忙喊人去打探,也亏得马忠那崽儿眼尖,认出了城楼上的守将是袁术的部将,这才晓得情况。”
黄天此时眉头一邹,暗道:不对啊,按理说吕布才发兵,最多也是赶在甘宁之前抵到小沛而已,怎可能如此迅速的配合袁术拿下了小沛?这其中定有问题。黄天一番思量后,再次下令,密切监视小沛城中动向,并着探子乔装成百姓争取混入城中。又命人全力探知刘备下落。
而此时小沛城中,袁术正在大摆筵席,客座首席便是吕布。袁术举盏向吕布道:“感谢温侯发兵助我,那织履小儿闻温侯发兵,竟仓惶出逃,本侯不废一兵一卒便得了这小沛。”吕布将酒一饮而尽,连敲也没敲袁术一眼,只道:“我出兵不过是为了击溃黄天的军队,取其性命以治好我的貂蝉而已。现我已帮你取得小沛,也轮到你也要帮我了。”
袁术闻言,顿时十分不满,不过碍于吕布的武力与他带来五千铁骑,只得青着脸应道:“这是自然,该死的黄天!”把一切的不满归于黄天身上。

黄天驻军于大寨,探寻刘备的下落已经经过五天,不过仍然没有发现刘备的消息。至于派出想混进小沛的探子,一个也没能顺利进入城中。探子来报,小沛城门紧闭,五日来,除三日前,有近百人的小股部队护送车驾离开小沛外,小沛城门就再没有开启的时候。
然而黄天也不能派出更多人马去查探消息,因为不知是由于小沛守军根本就没有发现黄天的军队,还是小沛军队已经发现了黄天大寨,却故意以逸待劳,不愿主动出城攻击。按道理说,袁术兵力占优,更兼有吕布的铁骑援助,主动出击显然更符合袁术方的利益,不过小沛城中的守军却依然是处于守备的状态,丝毫看不出有准备出兵的迹象。
就在黄天与众人皆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忽有传令来报,黄盖押运第一批粮草到来。黄天忙命黄盖进大帐相见,双方见礼后,黄天本欲张开询问黄盖一路押运粮草可发现沿途袁术军马动向。谁知黄盖却抢先一步道:“主公,今我从吴郡带来的不仅是粮草,还有一封江州来的密信,请我转呈主公亲启。”说罢,便上前递上漆盒。
黄天哦了一声,道:“有劳将军。”接过漆盒,正欲打开,却发现用力却无法打开盒子。仔细一看,漆盒已用蜡固封。此时蜡并未普及,一般人很难发现其中奥秘,这样可保证书信不被外人劫夺。黄天将漆盒于灯上晃悠了几下,打开了漆盒。
黄天拿出盒中的绢帛打开一看,是郭嘉的密信。上书道:嘉闻主公已兵发徐州,欲助刘备,共讨袁术。然据嘉估算,主公此行必有阻力,故嘉作此书,愿能为主公分忧。
嘉猜想,主公见此信时,必以兵屯小沛之前。然此时,刘备已失小沛,使主公陷入进退两难之地。然此不利之局势,即将扭转。
刘备之所以知主公发兵相助,还弃小沛而走,必因袁术利诱吕布相助而使之。然袁公路虽四世三公,却心胸狭隘。彼时,与曹操争夺兖州之时,与徐州陶谦相约为盟友。可兖州战事未息,袁公路又窥伺徐州之富饶,进而使得同盟破裂而兖州为曹操所得。吕布亦虎狼也,忆昔年,嘉随主公入京,便知吕布背丁建阳投董卓之事。后吕布又舍董卓,又亲王允。今王允亦身死,吕布已自立。又有刘玄德接纳吕布,反被吕布夺取徐州,足可见其虎狼之性。袁术与吕布皆重利之人,其盟必定松散,然我军上下一心,此乃主公之一利也。
袁术起兵吞小沛,吕布兴兵助之,然主公奉天子诏而讨袁术。吕布不顾人臣之节,反助袁术,行此不忠不义之举,实乃愚笨。且徐州之地,乃陶恭祖让予刘备之地,为吕布强取之。且闻刘备在徐州早有贤名,徐州之民心必向刘备与主公,而疏袁术与吕布也,此主公之二利。
看到此处,黄天的表情已有了多次转变,周瑜见此情形,急忙问道:“主公,可是江州有什么情况?”黄天闻言,忙答道:“非也。”周瑜又问:“那为何主公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此书乃何人所作?”黄天答道:“奉孝也。”
一旁不语的赵云听后,问道:“奉孝大智之人,必是料想到了我军之困境才做此书,主公为何不喜反忧?”黄天忙道:“子龙说的不错,却是奉孝已料知我军的处境,但奉孝却说,我军不利即将扭转,我却未见转机,然奉孝已在信中谈及我军之利,我甚至怀疑,此是否乃别有用心之人,假奉孝之名,作书欺我也。”

黄天话音一落,孙策急忙向黄盖问道:“公覆,是何人将此漆盒交给你的?”黄盖见孙策询问,不敢怠慢,忙道:“主公、少将军,此盒是我在押运粮草渡江时,一艘渔船见了旗号,主动靠近,交给我的。来人自称江州信使,请我将此信转交主公。”孙策未等黄盖说完,又急忙追问道:“那么这个信使呢?”
黄盖也以为自己已成为旁人算计黄天的一枚棋子,当下有些懊恼,忙道:“那信使说,急着回江州复命,于是我也没有多留。况且我们与江州那边也还尚不熟悉,我也就相信了他,谁知此竟是计。”
闻言,孙策正欲开口,却听黄天笑道:“好了,公覆不必自责。想来此信应是奉孝亲笔,且不说袁术、吕布手上恐怕没有这样的能人,能仿奉孝字迹。即便曹操、袁绍手下也未必有这样的能人。再者奉孝虽从我已有时日,但也未曾显山露水,即便我军内部也鲜有人知昔刘焉来犯时,是奉孝妙策御敌。若作书来诈,也应防文若、公达之笔迹。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公覆所说送书过程,让我断定,这书必是真的。公瑾,你以为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有些不解,按理说,这个信使把密信交给黄盖,而不是要求黄盖带自己去面见黄天,直接将密信交给黄天,这难道不是最大的疑点吗?怎么黄天反说恰恰因为如此,才更能肯定其中无诈呢?故大家都以疑惑的眼光看向周瑜。
周瑜扫视了一眼众人,笑道:“大家不必疑惑,我也认为主公分析得没错。若真是作书来诈主公,则信使必亲眼看见主公看了这信,且信以为真,才能安心回去复命,否则这信送与没送,对于用计之人来说,还是没有任何区别啊。”甘宁闻言,又立即问道:“但如果真的是奉孝喊人来,也不应该面呈主公亲启,而好过通过公覆将军转交迈?”
黄天与周瑜闻言,相视一笑。黄天随即以眼色示意周瑜,让周瑜来回答甘宁。周瑜才收起笑容正色道:“敢问兴霸将军,你手下众将的亲信,你可各个认得,或者说你的亲信,主公可又各个识得?”
甘宁闻言,不知如何应对,只道:“这……可能确实认不到。”周瑜这才缓缓道:“既然如此,那那位信使又何必非要面见主公,多费工夫,又添节外生枝之可能呢?至于说信使为何可以确信公覆的可靠。倘若这点探查能力都没有,又如何能执行得了如此重大的任务呢?”众人听后,也都一一明白了过来。赵云亦上前对黄天道:“既确定信是真的,还是赶紧看完奉孝怎么说吧。此处凶险,主公若久留于此,恐有不妥。”
黄天闻言,点头道:“子龙不必过虑,有你与众将士在,还护不得我等周全吗?”见赵云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急忙补充道:“不过能主动打开局面,自然好过如此被动。且容我看完奉孝的信,再作决议吧。”说罢,又低头继续看起郭嘉的信来。

黄天三国大事记年表
189年
黄天降世
张角逝,黄天以其颅获封江侯江洲牧,黄天决定往北游历
转下许昌,偶救郭嘉,闻许褚之名
北上冀州,得嘶日,识张颌
寻玄铁,入常山,结缘赵云
铸兵刃,与赵云、夏侯兰初尝云雨,伤于吉,得太平经

190年
出常山,赵云得白龙
回冀州,冀州易主于袁绍,黄天并张颌
往平原,结交刘关张,义助北海,识太史慈,房中收张颌
往许昌,纳郭嘉,应荀彧之请,赴长安,救荀攸
长安城中子龙战吕布
191年
除董卓,黄天拜太师,驿馆收二荀
声援蔡邕,王允不满,水遁出长安
遇左慈相助,欲炼同阳丹
回江州,表奏封众人
临江收甘宁,江上助魟得江锦
江上孤舟激战沙摩柯
回五溪,智斗于吉,交华佗,再得凤凰羽
回江州,表奏归汉,兴移民

192年
黄天兴兵北上救天子,识徐晃
拜镇南大将军,使持节,洛阳战曹操
潜出洛阳,降乐进、李典
返江州,刘焉来犯
智取全胜,用严颜,放归张任
西川法正使江州,法孝直失身议和
黄忠携子江州求医
锦屏山寻药,遇紫虚上人
药到病除,黄天纳义子黄叙

193年
刘焉去,刘璋领益州
吕范、太史慈使江州
黄天下东吴治孙策,病榻上尝三鲜肉
游江东,再败于吉,以身救子义
三比试,黄天再领扬州牧
赏识陆逊,黄天奉诏起兵讨袁术






郭嘉的信上继续写道:今刘备知不敌而弃城远走必无较大损失,尚有一战之力。且小沛被围,刘备突围而去,只能向西投奔曹操也。然刘备虽自称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但其由一贩履之徒成一方诸侯,其心智甚明,所图非小也。刘备投曹操后,必说曹操以伐徐州。
曹操得此时机亦定会兵发徐州,其因有三也。一者,徐州富庶之地,曹操早已垂涎;二者,曹操先前伐徐州不成,才有刘备入主徐州之故事,今再得良机,曹操怎会坐失其机;三者,曹操之所以未能攻下徐州,非兵不利,战不善,乃因吕布占濮阳也,曹操恐失后方,不得以而退兵也,今发兵徐州正能报吕布之仇也。故曹操必起大军而伐徐州。袁术向来与曹操为敌,曾争夺兖州,然其屡战屡败,故只能必曹操锋芒,而偏安于淮南。加之吕布新败于曹操之手。两人闻得曹操率军而至,必然慌乱。不过吕布虎狼上将也,纵知曹军强大,亦敢于正面应对也。然破局关键在于袁术也。其人心性不定,勇某皆无,闻曹操兵至,加之有主公率军北上,其自知腹背受敌必然不肯,必撤军而去也。剩下吕布则独木难支。此主公之三利也。
有此三利,主公何愁战不胜也。然小沛为徐州西境之门户,曹操发兵则必争也。主公与曹操素来不和,若我军与曹军相遇,必会使战况变得更加复杂。故嘉有上中下三策以献主公。
上策,主公暂且按兵不动,待曹操大军杀至,袁术撤军之时,拔营起寨,移兵广陵,伺机而取之,再图徐州。中策,主公主动出击,封闭袁术军之归路,迫使其留在小沛,与吕布一起同曹军决战,以求渔人之利。下策,待袁术撤军后,曹军未到时,急袭小沛,而取之,待曹操来后,小沛为筹码,进行谈判。成可与曹操为盟,分徐州、淮南之地;若不成,也可联吕布而共退曹军。
有此三策,嘉望主公三思则择其行也。不过若主公选取上策,则可在移兵广陵后,争取一个人的帮助。若主公能得其相助,则如虎添翼,取徐州为探囊取物也。其人姓陈名登,表字元龙,乃徐州名门陈珪之子。今为广陵守,好男色与鱼生,有雄气壮节更兼智略。
嘉遥在江州,难躬身为主公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唯献上破敌之策,望有助于主公。嘉叩首拜上。
黄天看完郭嘉的信,没有说话,只将信转交赵云、孙策、周瑜等穿越,转而陷入了沉思之中。待众人看完信后,甘宁第一个道:“主公,以我看,若奉孝算得准确的话,我们干脆选这个下策,先教训吕布这个瓜娃子,再收拾曹操这个崽儿。”甘宁这带有些许笑点的话,却并没有引起哄堂大笑。正当有人准备反对时,却忽有探马来报,已查明刘备踪迹,刘备已投了曹操。
得此消息,众人皆暗道:果不出郭嘉所料。甘宁又抢道:“看来奉孝说得没错,主公可以放心了吧。”赵云急忙上前道:“虽诚如奉孝所料,但若行下策,则恐得小沛后,与曹操无法结盟,又恐此番取小沛亦得罪了吕布,最终遭到两面夹击。故理应从上中两策中,择一而用。”赵云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点头。孙策又上前道:“子龙将军所言不差。且我军本奉诏讨贼,此时,应选中策,以伐袁术。”孙策此言一出,原孙氏旧臣纷纷附和。
见状,黄天终于开口向周瑜问道:“公瑾,你怎么看?”周瑜闻言,笑道:“主公心中已有决断,何必问计于瑜也?”黄天听了周瑜的话,不由一笑,起身走至帅案前,宣布道:“我选上策。”

十日后,不出郭嘉所料,曹操亲率大军向徐州进发。说到曹操这个老对手,黄天自然十分了解。曹操虽名门之后,有过官宦沉浮之过去,原本却也算不得一方诸侯,只因黄巾乱起,遂长兵事,后因董卓乱政,其首倡群雄讨伐,故声名大噪。在讨伐董卓后,渐成一方诸侯,割据于兖州。后与黄天争夺天子成功,挟天子以令诸侯,移都许昌,渐成大势。日前,更是因收服了流窜于青州、兖州交界处的黄巾杂兵,而改组为青州军,故实力大增。
这青州兵不同于其他黄巾余党,其他黄巾军多还有较高层的领导,而这些人是知道黄天的存在的,然这些青州兵不同,原本的渠帅皆以亡故,根本无人知晓黄天的存在,故也难以相应黄天的号召。
曹操得到青州兵,实力一下蹿升到当时第二,唯在袁绍之下。不过袁绍正忙于消灭公孙瓒,一统河北,加之与曹操交好,故两大势力互不侵犯,而还相互照应,故曹操敢于兵发徐州。此时的黄天,论实力可排第三,然则,扬州与江州之间,还隔着荆州,黄天的实力也相对分散,不能构成真正的威胁。
此时,曹操大军正奔袭于往徐州的路上。曹操于战车之上,陷入了思考。曹操正是看准了徐州此地多股势力卷入其中,才认为有机可图。曹操得青州兵后,早已试图染指徐州,奈何害怕吕布与袁术,甚至黄天共同联手抵抗,才迟迟没有动手。今时机成熟,袁术主动攻伐小沛刘备,刘备无奈投降于自己,更加之黄天已奉诏出兵,自然不可能再与袁术联合,而目前形势之下,袁术又与吕布联合。黄天已经成为敌人的敌人,也可算作是曹操的朋友,曹操甚至做好准备,欲以平分徐州为代价联合黄天。
然而曹操并没有主动派出使者联系黄天,曹操更希望黄天主动联系自己,曹操在从刘备处得知情势后,与程昱分析得出,黄天现在的处境十分被动。显然曹操不愿主动招惹黄天,从而迫使黄天与吕布联合,从而导致袁术失去牵制,袭扰曹操后方,形成以一敌三的局面。不过曹操当然不知道,吕布已受于吉蛊惑,必与黄天分个你死我活。
黄天在接到曹操发兵的消息后,心情十分愉悦,下令大军随时做好准备,移师广陵。黄天立即派出大量探马,分别查看小沛城中军队动向,以及袁术与吕布的动向。所幸,一切皆在掌握之中,三日后,袁术便派出使者往小沛,要求调回小沛驻军。袁术害怕遭到黄天与曹操的两面夹击,故探听到曹操欲取徐州的消息后,立即决定收回兵力,若一旦贸然开战,袁术便是三面受敌,而西面刘表素来听命于袁绍,袁术自然不屑与之求援。
接到袁术准备撤军消息的吕布大为愤怒,欲呵斥袁术使者。谁知袁术使者根本不见吕布,只派人传话说一切皆因袁术命令而不敢为,乞温侯见谅。由于袁术的军队不少,吕布还没有调集兵马到小沛,一旦翻脸,吃亏的还是吕布,故吕布只得放袁军离开,却暗地里将袁术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得知了袁术撤军的消息,黄天心情十分激动,立即召集众人商议,就连一直驻扎在外的监视吕布徐州军队动向的太史慈也被召回。黄天即将做出一个重大决议,这个决议甚至将遭到周瑜、赵云等人在内的反对。


众人齐聚大帐,黄天见人已到齐,便于主位上开口道:“现曹操大军已近,袁术大军又已经撤离,吕布定忙于集结兵马对抗曹操,我军于此时撤离是最好不过的。”
黄天说完,众人纷纷点头附和。黄天看了众人一眼,又道:“之前已经议定安奉孝之上策,我军立即开拔,往广陵去。只是今番我觉得由我一人先悄悄潜入广陵城,去见见那奉孝信中所说的广陵太守陈元龙,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
此言一出,大帐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大惊,忙道:“主公不可如此。”
“不可啊。”
“万万不可。”
孙策更是急道:“主公怎能独自犯险?若主公有什么闪失,那我等大军该当如何,江州、扬州的众多百姓又当如何?”
甘宁也急忙道:“主公,探听一个陈元龙根本不用你亲自出马撒,让我去嘛。我一直混迹于江湖,对于市井消息啊、混入城池村镇的方法都黑熟悉。”
黄天早就料到众人会是这个反应,也并不吃惊。只是没想到连一向赞同自己的周瑜此次也上前一步,反对道:“主公,此非江州、扬州地界,主公又身为三军统帅,怎可白龙鱼服以身涉险?若有危难,主公如何脱险?且主公与子义之前游历江东,便遭遇于吉,若此番主公只身遭遇于吉或其他强敌,可如何是好?主公要寻访陈登,也可领一队先行,乔装入城,起码有人保护主公安全,也可让我等安心啊!”
周瑜的话一出,便得到不少人的赞成,纷纷劝黄天不可一人行动,至少带上一队人马,以为接应。可黄天闻言后,摇摇头,看向一旁至今沉默不语的赵云。赵云上前一步,道:“主公若要出行,未必允云跟随,以护主公周全!”
听完赵云的话,黄天显得有些失望,原以为赵云是最理解自己的,无论什么情况必然会全力支持自己的,谁想赵云竟也反对自己的想法。可黄天哪里知道,赵云虽无限支持黄天,可这无限支持皆源于爱,所谓关心则乱,爱则更能让人迷失,自从经历上次于吉的偷袭之后,赵云更是怕黄天的生命受到威胁。
可黄天却是主意已定,随即坚定道:“此行非我一人去不可。且不说现下徐州风声鹤唳,就说你等考虑的危险,难道我就不曾考虑?正因我多番考虑,才决定此行非我一人不可。首先,若调动大军,或安排小队人马,随不会立即被曹操等其他三个势力发现,但必定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人多了自然目标就大了,一旦被他人发现,我方先机尽失,奉孝所定之上策,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其次,若遇于吉这类危险,岂是你等人多便能对付的?你等跟在我身旁,反是累赘。且于吉被我伤了两次,就算有所恢复,也绝不能到全盛时期,遇到我,应是躲之不及,又岂会找我麻烦?若是一般猛将武士,纵我不能力敌,可凭借仙法,也能全身而退,故也不必派人护我周全,我小心便是了。再次,我走之后,大军也需要有人统帅。我军本是江州与扬州两州合并,彼此还不够熟悉,若我带走子龙、则万一又有江州方面的情报送来,你等如何断绝?至于说兴霸,上阵杀敌、冲锋陷阵亦或打探情报,伺机待命还算可以,甄别情报,还做不来。最后,子龙早已成名,兴霸又在长江水战中露了脸,伯符麾下久居江东,与徐州比邻,那广陵陈登既然被奉孝称为智者,岂会对你等一无所知?若我带上你们,即便不被旁人发现,要进广陵城,接近这陈登,也必然暴露,最使计划失败。故此行只能是我一人。”
黄天说完,众人便欲开口反对。谁知,黄天用力一拍帅案,喝道:“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众人见黄天已动怒,便也不敢再做声。

数日后,广陵城外,黄天独身一人,化作一青衣儒生正在等待城门守卫的入城盘查。眼下的徐州可谓烽烟四起,曹操大军从东路进发,直取小沛,徐州北境,有臧霸顿兵琅琊,以助吕布,防止曹操取道青州来犯。徐州诸地唯广陵等地以及徐州腹地较为安全,可依旧民心惶惶,不少城池周边百姓纷纷逃往城中避难,广陵城也不例外。
黄天此时便是混迹于逃避战乱的人群中。至于军务大事,黄天交予了赵云、孙策、周瑜三人共同商议,并让太史慈依旧自领一军在外,关注吕布与曹操交战之动向。根据约定,大军将在十日后抵达,黄天所要做的便是在这十日里接近陈登,并且争取到陈登的帮助,甚至是臣服。
很快,黄天便通过了守卫的盘查进入了广陵城中。入了城中,黄天也是不急,而是走向城中最大的客栈——九尘客栈。这是黄天进入广陵城中,便早已从其他百姓口中得知的。
黄天进入客栈,便有店中跑堂伙计上前招呼。那伙计只见黄天一袭青衫,蒙着一丝轻汗,惊为天人。此时天气虽已是七月流火,可一路奔波,不少人也是满身大汗,黄天在其中,自然格外突出。
黄天叫了一声伙计。那跑堂才回过神来,忙上前殷勤问道:“客官,您是用饭还是住店啊?”黄天笑道:“可有清净一些的房间?”那跑堂忙道:“客官,要平时这清净的房间倒是有,可眼下这年景不好,不少人都入了广陵城避难。一般客栈早就客满了,也就咱客栈还有空房,可清净的却也是没有了。”
其实这也算在黄天的意料当中。于是,黄天应了道:“哦,即如此便为我安排一间尽量清净些的房间吧。”说着,便掏出数枚铜钱递给那跑堂,接着又道:“这些先预付三日房钱可够了?”。那伙计接过铜钱,立即变得更加热情,连胜应道:“够了,够了。客官您随我上楼来,此处还有一间客房较为清净,窗外虽临着西街口,虽那西街以前有不少小贩,可如今这年生,做这等小买卖的也少了许多。隔壁房的客人也是来城中避难的,甚少出门,绝不会叨扰道您。”
说着,黄天便随着小二来了房间。黄天推门一看,房间也还算干净明亮。那跑堂忙问道:“客官,可还算满意?”黄天却冷笑一声:“满意?这也能叫满意?”那跑堂大惊,忙道:“客官……这……”黄天当即喝道:“你当我好糊弄是吗?这房间分明不久前才有死过人,还是病死的。这样的房间也能算满意?去吧,你们掌柜叫来。”
那伙计惊得一头大汗,忙道:“客官,万事好商量,别惊动了掌柜的。您想要清净的房间,整个客栈也就这处了。我也是一时见你出手阔绰,才想留您在店中。至于这房间确实病死了一人,不过早有大夫来看过了,绝不是什么凶病。至于那一丝晦气,眼下这徐州地界那处不死几个人,我一眼瞧客官您就是大福大贵之人,怎会被那晦气所扰。”
黄天听了那伙计一番,不怒反笑道:“如此说来,你倒是有理了。”那跑堂一听,不再言语。谁知黄天又道:“其实我也不太在意这些,只是我有一些要求,你若能办到,我自然不找你们掌柜的来,若你办不到,我也只好找你们掌柜的,来教训你这油嘴滑舌之辈了。”
那跑堂伙计一听,急忙道:“客官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黄天笑着点头,心中颇为高兴。要知道在这年岁有份活计能足温饱已是非常幸运了,黄天等于间接拿捏着这伙计的生死,在广陵能得这样的一个助手,自然是件好事。

黄天闻言笑了笑,恢复和颜悦色道:“也不是要你做什么难事,你在这跑堂时间恐也不短了吧,应该知道时常有些客人有较为特殊的爱好需要满足,你只需帮我打探下这些‘去处’在哪些地方就好了,且最好是你们广陵官宦世族皆爱去的高雅之处,若是广陵太守也常去的地方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当黄天一说完,那伙计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本以为这客官会吩咐什么费工夫的事,谁知却是这样一见小事。那跑堂急忙笑道:“客官原来是要小的办这等小事,根本不必小的去打听,小的对城中各处不论官私妓馆,小的皆一清二楚。不过客官一看便是体面人,自不会去一般地儿,恐怕也就世家子弟常去的西城品香楼与据说连郡丞大人以及周边诸多县的大人都经常光顾的城东云梦乡了。”
黄天听了半晌,却没听到自己最想要的陈登可能去的地方,不免有些失落,随即灵机一动,又问道:“你介绍了这么多,怎么没说你们太守大人爱去哪啊?难道太守大人整日只在府衙与家中不成?”
那跑堂闻言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客官有所不知,不是郡守大人不出外寻乐,只是小的怕说了您也不会去,便没说。”黄天一听,果然还有希望,只淡淡追问了一句:“你不说,又怎知道我不会去呢。”那伙计这才答道:“告诉客官也无妨,太守大人常去城南醉卧楼,不过那地方去的人少。”黄天有些明知故问地继续问道:“为何?”
那伙计盯了一眼黄天,又道:“我想客官应该不会去的,不过免得客官应好奇去看反而引起尴尬,还是告诉客官的好。只因那醉卧楼上上下下皆是男倌。”闻言,黄天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随后又扔出两枚大钱,吩咐道:“好了,忙你的去吧。记住不要人来打扰我,我若有吩咐,会主动下楼找人,我要送入房一应物品皆由你一人送来。当然少不了你的赏。”
那跑堂接过黄天的赏钱,高兴的一个劲的点头,嘴里连声应着“是,是。”十分满意的退出了房间,帮黄天掩上了房门。
黄天心中暗道:现下已得知陈登的情况,稍后且让我换身行头,先去那醉卧楼看看。之后再视情况而确定如何接近陈登。黄天有自信,只要给自己单独与陈登相处的机会,黄天就有把握一举拿下陈登的人,至于陈登的心嘛,黄天自认连甘宁这样“身经百战”游侠儿自己都能征服,区区陈登又能难到哪里去呢?
暂按下黄天一边不表,且说现由赵云等人统领的江东兵马。自黄天离去后,赵云等人虽然担心黄天安危,却也不敢派人暗中保护,因为他们清楚,黄天的感应能力,觉得能发现身后跟踪之人。只能按照黄天的吩咐,按照约定的时间向广陵进发。
一路上,也算是十分平静,也是十分顺利。袁术的大军果不其然,全部龟缩于淮南境内,根本不敢出现在这一带,而吕布自然也忙于应付曹操即将到达的大军,无暇兼顾江东大军。而太史慈的军队也得到周瑜严令,不得擅自袭扰吕布后方,以免使得吕布于小沛失利,而没有充分的消耗曹操的实力。唯一出乎众人意料的竟是曹操,由于兖州境内连连大雨,使得道路难行,曹操恐怕要比所有人预计抵达小沛的最晚时间,还要晚上三五日了。这倒是对于黄天的徐州大计,大有助力。

说回黄天这边,经过三天的实地打探,与跟周边摊贩打听,黄天基本了解了陈登来醉卧楼的情况,显然陈登常来醉卧楼在广陵城中,绝不算什么秘密。陈登基本每月来醉卧楼三次,且都是酉时以后独自一人前来,但偶尔也有例外,每几个月便可以看到陈登与醉卧楼管事同行而来,显然是受其邀请而特别赶来的。
大致情况已经了解了,好在陈登来此,大多都是独身一人。无疑,这一点,对于黄天而言自然是最为有利与重要的。但是要了解更多情况,甚至与陈登会面,黄天当然还得亲身往这醉卧楼里去一趟才行。
于是,黄天决定明天午后,自己亲身进入醉卧楼查看。至于进入的方法,当然不可能是混入其中做小倌、小厮什么的,虽然以黄天的皮相进入醉卧楼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如此之事,一旦传出,势必让各方诸侯,诸多世族大家耻笑的,即便黄天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可能犯这样的傻。既然不能化作小倌,便只能充当恩客了。
次日午后,黄天用过午饭,便换了一身黑色丝衣,前往醉卧楼。一进醉卧楼,便有两名小厮殷勤的上前迎接,一名小厮眼见黄天衣着打扮皆为不凡,便急忙去知会管事鸨子。
一名小厮刚把黄天引入前厅,便见另一小厮引着鸨子匆匆赶来。这老鸨是这楼中唯一的女子,年龄在四十岁往上,除她外,还有几名男性管事。老鸨迅速打量了一眼黄天,急忙殷切的叫道:“哟,客官必不是广陵人吧,咱广陵城中可没有您这样俊俏的人物呢。就连郡守大人也比不上您这相貌呢。”
黄天闻言,眉毛一挑道:“你这是将我当作这楼中小倌还是怎地,怎么也看上我的皮相了?难道你这楼中的小倌皆是一般货色。”那老板听了,急忙伸手拍了自己的嘴,忙道:“瞧我这张嘴。楼中小倌长相自比不上客官您,但连咱广陵郡守大人也常来本楼光顾,这自然也有其中道理的。只是不知客官您可有什么需要啊?”
黄天嘴角一抬,笑道:“既如此,便要你们楼中最好的。若有雏子便是最好不过了。”老鸨闻言,一愣,嘴里道:“这……”老鸨没想到,眼前这好似初来咋到的小子,竟不是哥好伺候的主。但又见这人穿着不凡,若非世族嫡系便是官家公子,亦或巨贾豪商。若是前两者,自己便开罪不起,若是后一者,即便开罪了,大不了做不了这笔买卖,还不至于有什么。但是自己这开门做生意的,又怎能放过这样的一个潜在大恩客呢?
正当老鸨还在迟疑与忧郁中时,黄天却突然冷声喝道:“怎地,广陵城中数一数二的醉卧楼,竟连一个雏子都没有,这要传出去,定也是个笑话。恐怕今后徐州地界,乃至周边州郡,再不会有人‘慕名而来’了吧。”
老鸨听黄天这么一说,立马急了,忙道:“这雏子,咱楼中却有一位。不过客官应当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雏儿难得。这小倌名唤‘烟奴’相貌极佳,更是肌白胜雪,身量纤和。只是不瞒客官说,我这楼中的雏儿多是献给郡守大人受用的。况且这烟奴,晌午已经报请郡守大人知了,恐怕……”
未等老鸨说完,黄天已是满脸不悦,扔出一枚远超制钱大小的银饼。老鸨接过一看,顿时一惊。黄天不失时机的询问道:“这钱买下那雏儿,应该够了吧。”那老鸨忙应道:“够了,够了。我这就立即为客官安排。”
老鸨急忙退出前厅,急忙前去安排。黄天能随意出手便掷出一枚银饼,绝非一般商贾。至少也得是东海糜家这样的一方巨贾才能轻易出手的,当然也可能是大世族子弟或大官家。总之这样的人物,或许对于其平等层次看来,不算什么,但对于这老鸨来说,便绝对是她得罪不起的,更是不敢得罪的。即便陈登亲来,恐怕也不愿为了这么一个小倌得罪这样一个背景未知的人物。

不多时,那老鸨又笑吟吟地将黄天请进二楼的一个房间。见黄天跨进门去,那老鸨只忙笑道:“客官请好生享受,若有什么吩咐便可。”说罢,便欲转身离开。谁知,黄天却回头吩咐了一句:“我不喜欢有人打扰,也不喜旁边弄出什么动静。”
老鸨闻言会意,立即道:“客官放心,我将她们打发去别处。”黄天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老鸨可以离开了。黄天这才走进房中,看了一眼那坐在榻上的小倌。那小倌称得上十分清秀,衣着比较露骨,用料皆比较透明,能看到其下较为匀称的身材。
对于这个小倌,黄天还算满意。不过黄天并没有打算要碰他。原因很简单。首先,黄天此行的目的是拿下陈登,而不是来此间寻乐。其次,黄天心中早有许诺,对于自己每个男人,黄天都会好好维系,照顾,而眼前这个小倌,显然还不够资本成为自己的男人。最后,或许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出身。这个小倌虽然还是个处子,但毕竟是出身青楼,这样的身份如何能跟黄天这样的人,就算黄天同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所以,黄天根本没打算碰他。
黄天一番打量后,遂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那小倌之前得了老鸨叮嘱,来人的身份非比寻常,自然不敢怠慢,急忙答道:“小的纪宁。”黄天点点头,又道:“纪宁,你是哪里人啊?”纪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急忙道:“小的是本地人,自幼丧父,母亲养不活我们兄妹几人,便自好将我卖给了妈妈。”黄天一听,心中叹道:也是个可怜人。
黄天又道:“房中可能沐浴?”很多客人来这里,都有沐浴的习惯,特别是这样有身份的客人。所以老鸨早已明命备好了热水。于是,纪宁急忙起身道:“客官这边请。”随即将黄天引到屏风后。屏风后的浴桶中,早已倒好了热水,纪宁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便开口询问道:“水温正好,客官可要小的帮忙更衣?”
黄天闻言,点点头,心中又想到:这醉卧楼不愧是广陵数一数二的妓馆,这纪宁虽是雏儿却也算处事周全,没有一丝怠慢。很快,纪宁便为黄天脱去衣衫。当黄天赤裸地出现在纪宁面前,纪宁不由得一声:“哇!”黄天闻言,问道:“怎地?”纪宁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道:“客官恕罪。小的以前经常服侍各位哥哥洗浴,从未见过客官这么好的身段与肌肤,所以不由得一声感叹。”夸奖自己的话,任谁都爱听。不过纪宁也不算夸大,所说的也都是事实。黄天轻笑一声,便进了浴桶。
纪宁确实侍候得很好,不由得让黄天都产生了要将纪宁收在身边专门伺候自己沐浴了,不过这个念头转念即过。黄天洗得差不多,纪宁已经准备去取浴巾,为黄天擦干身体,却被黄天叫住。纪宁急忙看向黄天,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黄天随即笑道:“你也脱了衣服,下来洗洗。”
纪宁忙道:“客官,小的方才已经洗过了,保证干干净净。”黄天闻言,看了纪宁一眼。纪宁立即意识,黄天不是怕自己身上不干净,而是为了追求许多哥哥口中所谓“情趣”,急忙脱了衣服进入浴桶中。
浴桶足够大,两人并不拥挤。纪宁进了浴桶,便显得十分拘谨,不敢乱动。黄天见状,笑道:“怎么,你狠怕我?既然鸨子让你接客,你若没这准备,又如何活下去呢?”纪宁闻言,正欲开口解释,不及开口,却听黄天一声“御”。

醉卧楼外,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不等马车停稳,老鸨便已得到消息,急忙迎出门来。醉卧楼上,窗边,一道身影闪过。
车上走出一男子,一身华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男子年不过三十,身长近八尺,俊朗的面容透着一份骄傲与自信,即便穿着华服,亦不能看出其匀称的身材不输给醉卧楼中任何一个小倌。
老鸨子急忙上前,咧开一张老嘴,笑道:“大人怎么来了,我不是已经着人通知大人,原定今日之事,恐怕有变,烟奴已被一位大人物看上,得请大人暂等几日,我再为大人物色物色。”却见那人摆手,道:“原本有人抢先看上了烟奴,本一个小倌,自无大碍,能让你顾及到而选择退让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老鸨与此人也算熟识了,自然知道此话言外之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那人又随机又接着道:“只是我听说那人一出手便是一枚银饼,故我突然有了性质,想来见见这位人物。眼下,多事之秋,能出手一枚银饼的自也不该出现在这广陵城中啊,莫非……”旋即一愣,自语道:“我与尔等说这些作甚。”说着,便径直走向醉卧楼。
入了醉卧楼,那老鸨急忙道:“郡守大人,可需要我安排人伺候着?等那位客官出来通知您?”陈登闻言,摇头道:“不必,你径直领我去。”老鸨一听,急忙劝道:“大人,那人来头不小,如此恐有不妥吧。”陈登闻言,冷冷道:“怎地?我可还是广陵守呢!”老鸨大惊,只得闭上嘴,头前引路。
陈登不是蠢人,否则怎能不到三十便为一郡之太守,虽这其中不乏其父陈珪之功,但依旧能证明其能力不弱。陈登之所以让老鸨带自己直接去找黄天,原是以为黄天乃刘备派来的人。
不错,昔日,陶谦病逝,便是陈珪父子力主拥戴刘备掌徐州。其后,吕布入主徐州,赶刘备迁往小沛,陈珪父子不得不改属吕布,却一直暗中联络刘备,试图助其重掌徐州。
而今徐州战起,随未波及广陵,但陈登一直密切关注局势。陈家乃徐州第一名门豪族,其根基在徐州十分深厚,陶谦非徐州人士,能掌徐州多年无事,与陈家有莫大之关系。谁入主徐州,对陈家都有深远的影响。吕布性格鲁莽,且出身不佳,陈珪父子自不愿侍其为主,而刘备则为汉室宗亲,在徐州亦深得民心。故陈登自然希望刘备回到徐州。
而眼下出现的这枚银饼,似乎是一个信号。在徐州地界能拿出一枚银饼的,自然不是小人物,而在此时刻,陈登脑海中浮现出最可能的人物便是东海糜氏。糜氏商贾出身,本不被徐州世族看好与接受,但陶谦入主徐州时,为制衡徐州世族,故重用糜竺。陶谦去后,糜竺、糜芳跟随刘备。今天来到醉卧楼的人,很可能是糜芳,而糜芳此来,必是代表刘备来与自己联络的,陈登心中如是想。
陈登随老鸨来到烟奴纪宁的房间门外,老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陈登不等老鸨开口,便径直将门推开。当门被推开的瞬间,老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站在阴暗的廊下,深怕被陈登与那大人物的战火波及。而陈登却是一愣,屋中仅一人,看那性感撩人的打扮,此人必是小倌烟奴,那“糜芳”哪里去了?莫非来人不是糜芳?

那小倌有些惊慌的看着陈登,急忙行礼。陈登摆摆手略带愤怒地开口道:“你不是说房中有课吗?为何就烟奴一人!?”可转念一想,老鸨没有理由骗自己,恐怕是那神秘人听见了外面自己到来的动静,不想与自己撞见,故离开了。
不等老鸨反应过来,陈登却进了房间,随手关上房门,不以为意地道:“即没有客人,今就还是让烟奴伺候我吧!你自去吧。”老鸨闻言,如临大赦,不疑有他,只心中埋怨那神秘客人,丢下一枚银饼却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偏偏陈登又跑来了,这叫什么事啊。
但如果她往房间中看一眼的话,一定会惊奇的发现,房中站着的根本不是纪宁,而是那出手阔绰的客官。而真正的纪宁此时还躺在浴桶里。现在黄天的御人之术已经精进不少,能让人直接昏睡过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是被定住身形。
进入房中的陈登上前跪坐在几前,开始仔细打量起黄天。陈登是智者不假,但此时的他并没有困于思虑那个神秘人的身份种种。而是看着眼前的尤物,暗叹不虚此行。而此时的黄天,也发挥演技,怯怯的靠近陈登,再次施礼道:“大人。”
对此,陈登并不意外,陈登在醉卧楼中不是第一次享用处男,尽管是经过调教小倌,但第一次总会有些怯懦、忧虑。陈登却很是主动,一把拉过黄天,让黄天坐入自己怀中,一手抚弄着黄天露在上衣之外的肚脐。
并不是黄天故意换了一身露脐装,只是因为黄天略高于纪宁,而今穿着纪宁的衣物,自然显得短小,故才露出了肚脐。不过在陈登看来,这样的打扮甚是撩人,定是醉卧楼想出的新玩意。
黄天在陈登怀中显得十分羞涩,这其中有部分羞涩感还不是装的,皆因往常黄天一直占据主导地位,哪怕当时与赵云初尝云雨,赵云也没有如此过。那时的赵云也是初经人事,自比不上现在的陈登,风云熟手。陈登见状大为满意,只问道:“规矩可都知道?”黄天闻言,轻轻点头并不言语。
这情景,别说陈登,就算赵云等人,恐怕也会当场把持不住。陈登一手抓过黄天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示意黄天为自己解衣。可黄天此时却开口柔声道:“大人,切莫如此心急,可否先饮几杯酒水。”酒可助兴,陈登自然没有反对,坐正身子,吩咐道:“你就坐在我怀中,斟酒吧。”
黄天柔声答道:“诺。”便拿起几上的酒端,为陈登斟酒。斟满酒盏后,黄天端起酒盏递给陈登,陈登接过,笑道:“是你提出要饮酒的,又岂可我独饮,你也来喝。”陈登可以放下神秘人之事,但不意味着没有任何防备,毕竟自己身为一郡之守,不容出差错。陈登端起酒盏送到黄天嘴前,黄天自然不拒绝,更不能拒绝一饮而尽。
见黄天无事,陈登这才放下心来,命黄天再斟一盏。黄天提出喝饮酒,自然是有目的的,当然不可能纯粹灌醉陈登,首先,黄天不知陈登酒量深浅;其次,陈登会同意饮酒,但绝不会不智到被灌醉。那么,当然在酒中做手脚了。下毒,自然是不可能的,黄天一来没有这么卑鄙,二来也没有毒药。但是这醉卧楼中却有黄天可用之物——成就欢好的暖情淫药。
淫药皆自然万物中选材所提炼,黄天本天地灵识,自然能够轻易辨别,更加早前与华佗一番探讨,更是对药性理解更深。黄天只将醉卧楼中原本各色淫药,按一定比列混合,就创出了此番所用之药,至于药效有木有理想中的效果,自然一试便知。

陈登饮罢一盏酒,正欲开口说酒喝过了该办事了吧,却突然发现口中干燥难以正常发声,心中暗道不好难道遭了算计。转念一下,对不,眼前这个小倌也喝了酒,怎么却没有任何事。
只见黄天见了陈登的样子,顿时一下,起身走到陈登背后抱住陈登,先往陈登的耳后吹一口,后开口道:“据说郡守大人翻云覆雨无数次,可不知大人是否想过如今风雨飘摇的江山谁主沉浮?”说着,双手分别探向陈登胸前。
此时的陈登因淫药发作,根本难以抵抗,只觉心中一紧,挣扎着勉强开口,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听到陈登的问题,黄天放开了双手,来到了陈登的前方,推开小几跪坐了下来,露出轻浮的笑容,推倒陈登道:“郡守大人,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向我抛出一个问题。不过现在不是问答游戏的时候,还请大人先享受一下我的服务吧。”
陈登还想开口说话,却被黄天强行压上,以嘴堵住了陈登的嘴。虽说陈登是花丛老手,但这却是陈登的初吻,堂堂广陵太守,怎会随意亲吻青楼小倌,即便小倌姿色诱人,也最多张口咬咬小倌的乳头已经最大的限度了。
此刻的窒息感却让陈登十分享受,甚至是迷恋。不知是因为药物影响,还是潜意识被击溃,陈登已经逐渐放弃了抵抗,任由黄天摆布。
黄天如陈登所愿的解开了陈登的衣带,不过却交换了主客双方。刚一拉下陈登的纨裤,便见一根青筋可见长达七寸半的乌黑硬棒弹起,看似有些红肿的龟头早已开始滴落粘着透明的淫液。
黄天用手指碰了碰陈登硬挺的私处,笑道:“郡守大人果然久经沙场啊。”不容陈登反驳,黄天便用指尖轻轻挠了挠陈登的龟头。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微痛与快感迅速刺激着陈登,陈登一声低吟。
黄天将沾满淫液的中指放入了陈登口中,笑道:“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吧,怎么样,好不好吃?”说罢,黄天分开陈登的双腿,让陈登露出未经开发的阳穴。说来也奇怪,陈登的肤色算是偏白一点的,但阳穴周围却相对较黑,略有毛。“摸上去手感还不错!”黄天继续调戏道。
陈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根本无力还击。在陈登的喘息声中,混合着陈登的唾液与淫液的手指毫无征兆的进入了陈登的后穴。突入的异物,让陈登的后穴紧张了起来。
黄天笑道:“你还真是紧张呢,这可是才刚开始哦!不过,看你有点痛苦,为了不破坏这美好的气氛,让我来帮你缓解这痛苦吧。”说罢,黄天跨坐在陈登的右腿上,一口含住的陈登喷流不止的阳物。
此时,陈登的身心被快感所占据,尽管带有一丝丝疼痛。当黄天将手指加到第三根的时候,陈登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力气,一声喊叫“啊”,便在黄天口中喷薄而出。黄天没有准备,也被一呛。
现在的陈登下身湿了一片,右腿上,也因黄天巨龙的摩擦,而布满了淫液。黄天突然起身,陈登天真的以为一切已经结束,正暗自庆幸。突然黄天挺着早已饥渴难耐的巨龙直接攻入了陈登已经初经手指开发的后穴。
黄天一边不快不慢的运动着,一边扶起陈登,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开口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了。”正如黄天的计算,淫药的药力已经开始减退,陈登的神智已经清醒。陈登已经显得冷静起来,问道:“谈…什么,啊…既然要谈就不能轻点吗?”
黄天却笑道:“如果轻了,恐怕你就不愿意跟我谈了吧。”陈登闻言没有反驳。黄天继续道:“我刚才的问题,你想得怎么样了。”陈登心中又是一紧。黄天又道:“也许你还没有想好,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帮帮你,倘若三日后,兵临城下,陈元龙你该当如何?”
陈登闻言,反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震惊与紧张,而是缓缓道:“你是………啊,你是…江侯!”黄天不再隐瞒,笑道:“正是在下。”陈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平静答道:“既如此…我愿…臣服。”
黄天却笑道:“不仅要你臣服,还要你助我吞并徐州!”说罢,没有等到陈登的回答,紧紧抱住陈登,加速了抽动。这时,陈登的阳物也早已在药力的作用下再次坚挺了起来。随着腹部的摩擦,在黄天攻陷陈登之时,再次喷涌而出。
黄天很快离开了陈登的身体,站了起来,等待陈登回答。陈登一阵揣息后,反问道:“你不怕…我反悔么?”黄天闻言,邪魅地一笑,自信地开口:“不怕,因为除了我,你再也不可能体验这样的快感,既能名闻天下,又能云雨温存,难道不正是你这样的世家公子所想要的吗?”
说罢,黄天再次走向陈登,一手按住陈登的头,将自己胯下的巨龙送入陈登口中。陈登并不知道,黄天的自信来自哪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拿转瞬即逝的盯着黄天胯下的贪婪目光,彻底的暴露了自己。

次日,纪宁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转眼看了看四周,早已没有旁人。于榻上坐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急忙拉过被子盖上。拉开被子后才发现,榻上有一枚金饼与一张布帛。布帛上仅有四字,书:“且归家去。”纪宁看后,泪已湿润眼眶。
另一边,广陵太守府内,上首坐着黄天,下坐着陈登。黄天笑嘻嘻地看着陈登,陈登却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黄天开口道:“怎地?元龙还害羞了?方才怎么一点也不见害羞。”陈登闻言,红着脸道:“还请主公莫要再取笑臣下了。”
引得黄天一阵大笑。笑毕,黄天正色道:“那且说正事。按照约定,三日后大军应抵达广陵,我欲兵不血刃而取广陵,再迅速控制徐州南部,后赶在曹操之前挥兵直取彭城。此事,元龙以为如何?”
见黄天谈起正事,陈登也不再怠慢,陈登本就不喜吕布,现在黄天即将兵临城下,陈登自然会投降。陈家在徐州是有基业的,不管是陈珪还是陈登,都非常重视。按当时情况,陈登已被黄天所制,若不投降,便站在了黄天的对立面,一旦广陵失去自己坐镇,根本不可能抵御黄天的军队,即便有自己坐镇,自己也没有信心,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击退黄天的军马。陈登不可能站在黄天的对立面。
而又如黄天所说,以陈登之才自然也希望遇明主而一展抱负。何况陈登是懂得行乐之人,昨夜的体验已让自己终身难忘。陈登自然死心塌地做了黄天的人。
此时,黄天问计,陈登自然严正以对,答道:“主公,以登在广陵之声望,为主公赚取广陵不费吹灰之力。然时局紧张,曹操已经发兵小沛,若主公不能迅速平定徐州南部,而取彭城,确立局面,一旦曹操突破小沛,那么彭城之争恐有变数。”
黄天闻言,迅速思考了起来,遂道:“还请元龙教我。”陈登忙拱手道:“不敢。登以为,此三日,主公暂且按兵不动,待登安排心腹掌控广陵局势。三日后,待主公大军压境,我召集城中守将于太守府议事,再请出主公。那时,顺从主公者,即留下,飞蛾扑火者除之。此即可保证广陵为主公所得,而徐州境内不会知登献城之事。”
说到这里,陈登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黄天的脸色。黄天依旧和颜悦色,静待陈登下文。陈登心中顿时又放心许多。黄天虽早已闻名海内,但毕竟闻名不如见面,陈登心中仍然有所疑惑,害怕自己所托非人。故看黄天的表现,换了一般主公,当陈登说出要瞒下献城之事时,都会生出不满,认为陈登是在留后路,或为私名计。而黄天没有,说明黄天已经信任自己,故陈登也很满意。
黄天自然也发现了陈登在观察自己的表情,心中一笑了之。黄天用人之原则便是疑人勿用,用人不疑。于是,陈登继续道:“待主公整顿广陵,便可直接派兵持登手书,赚开徐州南部大量城池之门。而徐州南部除广陵、淮阴外再无重镇,以主公手中兵马可迅速一统徐州南部,挥兵彭城。一旦赶在曹操击破小沛之前突破彭城,则徐州已属主公矣。”
黄天听后,大悦,忙道:“就依元龙所言,此事交由元龙了。”陈登领命道:“诺。臣闻主公帐下皆良臣猛将,若不建此功,登以何面目为主公臣尔。”闻言,黄天与陈登,相识一眼,皆放声大笑。

三日后,赵云、孙策、周瑜等率领大军如期而至。根据探马来报,广陵城中守备正常。这引起了赵云等人的一番担心,不知黄天到底如何了。只得先命众将官安营扎寨。
而广陵城中,亦已得到情报,江州大军压境,这出乎众人的意料。在陈登的安排下,紧急封闭城门。广陵城中本多为陈登心腹,仅个别官吏为吕布派遣来的。如今大军兵临城下,众人自然唯陈登马首是瞻。
一切按之前陈登的计划进行着。当广陵各级官员聚集于太守府时,却发现上首坐着的并非陈登,而是气质非凡的美男子,而陈登居其下首。众人不敢妄自揣测。待所有人到齐后,陈登略整衣衫,开口道:“今江东大军压境,诸位可有良策?”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片刻后,又异口同声道:“愿以太守大人马首是瞻。”陈登点点头,继续道:“既如此,便开城投降吧。”众人闻言,皆心下一惊,开城投降,广陵也算徐州南部重镇,虽江东大军压境,胜算不大,但不战而降算什么。
此时,一个声音,却突然喝道:“大胆陈元龙,主公待你不薄,今不过江东兵临城下,你便开城降之。若他日曹操,率军而来,你是否亦开城待屠啊!?”开口说话的便是广陵郡丞——李封,此人便是吕布派来的。此言一出,立马引起吕布派来所有官吏的附和。甚至有人已准备拔出兵刃,斩杀陈登。
却看陈登冷笑一声,拍拍手,埋伏已久的众刀斧手全数杀出,将李封等人悉数斩杀。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加之陈登行事缜密,连陈登的不少心腹也不曾察觉。陈登挥挥手示意刀斧手将李封等人的尸体拖出,又环顾不少还处于惊恐中的众人,遂开口道:“现下,诸位可还有异议?”
见到李封等人被当场斩杀,众人自然不敢有一以,且还活在的,大多本来就是陈登的人,只有部分既非陈登提拔,也非吕布直系。得到满意答案后,陈登又道:“那诸位便与参加主公吧!”
这时,众人才终于明白,坐在上首未发一言的人竟是江侯黄天。不知黄天是如何使得陈登归附的,但这也不是他们此时要考虑的,他们只想考虑着如何迎合这位新主公的欢心。众人立即跟随陈登拜道:“参加主公。”
见状,黄天很是满意,开口道:“不必多礼,望诸卿共同努力,治理好广陵。”众人齐声应道:“诺。”黄天又道:“元龙,接下来,还是由你安排。”语毕,黄天起身走出正堂。目送黄天离去后,陈登开始发号施令,引接大军进城。
城外,赵云等人,在才安置好的大营中安置下了,一众将领聚集在帅帐内,商议如何攻取广陵,如何查探黄天下落。此时,忽有小吏来报:“报!广陵城突然大开城门。有人自称广陵主记,奉广陵郡守之命,特来献城。”
听到这个消息,众将有些难以相信。主公真独身一人,潜入广陵,获得了广陵太守陈登的归附,这是怎样做到的啊。众人已忘却刚刚才扎下营寨的疲惫,传令各军开拔进城。而得到命令的士兵更多是带着迷茫的喜悦,广陵竟然不战而降?他们根本不知道此时,自己的主公早已端坐在广陵太守府中等待他们。

赵云等人率军进入广陵,命军士驻扎后,往太守府来拜见黄天。黄天向众将介绍了陈登,以及陈登的定计。周瑜等皆认为此计可行。于是黄天下令今夜犒赏三军,明日便分兵蚕食徐南。
与黄天仅是臣属与主公关系的一般将官,还在疑惑黄天是怎么独自一人便使得陈登归降的。但和黄天有过夫夫之实的人,其实已经猜到黄天所用的办法。其实大家都明白,黄天似乎与生俱来便有那种气息,让人与之交合一次,便再也忘不了。
次日,各将挑选手下精兵换上陈登提供的军服,手持陈登的求援书信。徐州南部的城池,驻扎兵力皆十分有限,均不过两三千人,有的县城不过军士百人,唯广陵、淮阴有近万守兵。然而由于仅有广陵与淮阴两座重镇,则这两城不容有失。广陵丢了,除淮阴外的其余城池也难保全,接到消息的各县令、县长皆相互串联,证实消息,一面将消息向上发往淮阴、彭城等地。
正因为城中往往守军不多,加上事发突然,许多临近的县约定汇合进军,这些县城往往在出兵之后,便立即被黄天的军队占领。还有部分城池,被觅得空隙,约定了消息,黄天派出的精锐于晚间打开了城池,城池被破。少数县长接到消息后,直接决定派遣小吏往广陵向黄天投降。更有个别城池被的县长、县令,在缺乏防备的情况下,被黄天军的精锐直接控制,便投降了。
就这样,短短几日,黄天便直接控制了徐州南部的广陵全郡,及彭城国、下邳国部分县。整个徐南,除淮阴外,全部为黄天所控制。徐州的南部的约三万八千兵马,广陵的一万军马陈登率军归降,基本没有损伤。各县兵马共计两万,在与黄天作战中死伤约千余人,被收编一万两千,其余人被统帅支援广陵,但得知陈登已降,县城被夺时,部分逃散,仅有不到三千人改为投奔淮阴。
此时,淮阴城中,守城大将乃是吕布麾下大将郝萌。郝萌方才接到消息,整个徐南已落入黄天之手。郝萌心中十分不安,因为郝萌并不知道陈登是主动献城投降的。广陵、淮阴虽同是徐南重镇,但广陵乃广陵郡治所在,城池比淮阴要坚固许多。且郝萌与陈登打过交道,自然还是值得陈登有些本事,冲锋陷阵比不过郝萌,但坚守城池,排兵布阵,却未必会输给郝萌。当然这是郝萌自负的理解,论坚守布阵等,陈登远胜十个郝萌。
正因为陈登能力不输自己,且城池更加坚固,手下兵马更多,也没能守住广陵,才让郝萌心中没底。就在此时,有小吏来报,城外有几千人马正往淮阴而来。郝萌即刻下令闭城坚守。心中暗叹黄天来得真快。
郝萌亲自登上城楼,那几千人马已至城下。郝萌于城头喝道:“来将通名!”并手一挥,示意弓箭手准备。那领军者急忙喊道:“郝将军,我乃东阳县尉刘冯。因城池失守,领军来投将军。”
郝萌闻言,又一看刘冯带来的人马约有三千之数,皱眉道:“东阳县怎会有三千人马!?”刘冯忙道:“这是东阳与临县组成联军,本接到广陵求援而发兵,谁知广陵陈登早已投降,诓出我等,夺了县城,末将只能来投将军。”
郝萌闻言心中大惊,却不敢表露,忙叫人放下吊篮,让刘冯放入能证明身份的凭证。刘冯于篮中放上了随身携带的出兵文书与县尉印信。郝萌确认无误后,急忙命人开城,并让刘冯来见自己,并严令周边士卒不可伸张。


刘冯领兵入城,郝萌即命刘冯前来,细问了刘冯所知的情况。刘冯虽然也是听其他人或从探子处得来的情报,但毕竟消息来源比郝萌直接且来源地离广陵更近,相对也更真实,所以这些情报对郝萌而言很有价值。
郝萌听后,吩咐刘冯下去休息,暂为军司马,统领其从东阳带来的四百人,其余人移交出来,另做统筹,参加守城。刘冯大喜,领命。郝萌吩咐刘冯管好自己的嘴,也管好手下人的嘴,不要走漏了消息。
刘冯并不明白郝萌为何要封锁消息,但他不必去想这个问题。本以为丢了城池,自己的前途也跟着丢失了,好不容易做到一个秩四百石的县尉,却因为战争而丢了,还不如当初劝县令大人投降算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自己已摇身一变成为了秩比千石的军司马,已经快赶上县令了,自然不胜欣喜。
但郝萌却没有一丝的欣喜,因为陈登投降比陈登被攻破还要可怕。陈登投降,意味着黄天可以收拢陈登麾下的一万士卒,还可以借助陈登在广陵郡乃至陈家在整个徐州的威望收拢徐南诸县的降卒,那么意味着自己可能面对黄天的五万余大军。
此时的郝萌还算冷静,陈登投降是坏事,但是却让郝萌有些轻慢。不战而降,那么以前在自己面前谈吐非凡的陈登不过是赵括等纸上谈兵之辈。那么也许自己凭借着一万余士卒,再征召淮阴壮丁五千,也许能够守住淮阴。打定主意,郝萌即刻吩咐人去征募壮丁,便将消息发往彭城。
然而其实郝萌高估了黄天的军力,虽然黄天直接收编了两万两千人,但真正可用的不过陈登麾下的一万士卒,其余万余人,黄天让陈登重新编排防卫各县。而陈登麾下的一万士卒,也被黄天安排留下五千驻守广陵,以备袁术对广陵发起突袭。此时徐州已是各家伸手的一趟浑水,以袁术的个性很可能插上一脚。好在广陵离江东不远,袁术来攻,可再从江东调兵。
黄天命大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开拔往淮阴。根据陈登的情报,黄天早已得知淮阴守将乃是郝萌,屯驻八千人于淮阴,新得各县兵卒三千,又征募壮丁五千,防守力量并不弱。
但在陈登看来不过乌合之众也。陈登了解郝萌的性格,勇而少谋,且心性不坚,这样的人本不适合守备城池。加之三千新得士卒还没完全适应,又是县兵,少历战事,不足为虑。至于那五千壮丁,于守城闻言不过能使些滚石檑木罢了,难堪大用,更不值一提。
当大军屯扎于淮阴城下时,黄天问计于陈登,如何破城。陈登道:“猛攻十日,城必破。若无援军,三日必降。”
黄天从之,命将士兵分作七部,每部五千,赵云、孙策、甘宁、太史慈、陈登、周瑜各领一部,攻打淮阴。黄天领一部,封锁淮水,以防吕布援军。赵云、孙策攻南门,每两个时辰轮换,甘宁、太史慈攻西门,同样每两个时辰轮换,陈登、周瑜攻东门,也是每两个时辰轮换。北门不攻。经典的围三缺一的攻城打法。
所谓围三缺一,便是让守城者心存突围偷生之念,不会拼死抵抗。但往往一缺之处设有伏兵。不过黄天没有安排伏兵,因为淮阴的北面是淮水,封锁淮水就等于是伏兵,不过是一只明面的上的伏兵。但所谓围三缺一为经典战术,自然也被分析得很透彻了,即便守将突围,也未必会往缺口突围,因为往往有伏兵。所以黄天的配置很是合理。


当奉命驻守彭城的魏续接到郝萌发来的消息后,心中大惊。前日才接到黄天率部攻打广陵的消息,今天郝萌却发来消息称陈登已降黄天,且整个徐州南部都为黄天所据,连淮阴也岌岌可危。
短暂考虑后,魏续急忙命人将情报发往小沛前线。而对于已经辞官在家的陈登之父——陈珪,魏续只是命人暗中监视。由于吕布亲率大军,往小沛去了。而当得知曹操来犯时,吕布更是调走了所有大将及绝大多数兵马,只留五千人予魏续守城。按理说,彭城在徐州中部,更是治所所在,难有人轻易威胁到。但黄天的进兵速度太快,一旦淮阴城破,彭城则危险矣。
但正因吕布不在彭城,才使得陈珪得以活命。只因吕布新据徐州尚未深得民心,而陈家乃徐州第一大世族,轻易杀之,恐惹得世族不满。故魏续不敢代替吕布决断只能命人监视,待吕布决断。
而此时,陈珪也早已得到消息,陈登投降黄天,黄天兵发淮阴。虽然陈珪早已赋闲在家,陈珪的耳目在徐州境内,丝毫不弱于吕布,甚至可以说是更强。然而,陈珪接到消息,也有些吃惊,并不是因为陈登投降,而是因为陈登毫无风声的投降。
可以说,在陈珪看来,黄天起于黄巾之乱,曾出兵勤王,又退刘焉大军,再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吞并了江东,而今兵发徐州。这样的一方诸侯,择其为主,不失为明智之选。但让陈珪不解的是陈登在做出这样的决定前,为何没有与自己商量,是临时起意,还是黄天如此短时间便已让陈登归心,故为了速吞徐州,而连自己也瞒了。
终于,陈珪放声大笑,自语道:“若此英主入主徐州,乃徐州之福,陈氏之福。不过好在吕布不在城中,否则恐我陈氏一脉唯元龙尚存了。”不过陈珪并不责怪陈登,因为陈登若助黄天虎吞徐州,则黄天拥三州之地,其实力将直追袁绍,成为第二大诸侯,当时问鼎中原也未可知。而且陈珪相信陈登的眼光,成大事自然要付出代价,以宗族为代价,换取位极人臣,并无不妥。
且现实的情况是,宗族并没有丢失。坐镇彭城的魏续,不是吕布。陈珪自然有自信,能够从魏续手中出逃,更有可能利用魏续,帮助黄天夺取彭城。那时,陈家将是不可争议的徐州第一世家。陈氏一族必将牢牢把控住徐州的利益。于是,陈珪立即命令家人,一切如常生活,对市井之间关于陈登投降的消息,全部置若罔闻。
淮阴方面,经过一日猛攻,黄天的军队差点便要登上城墙。而作为守城一方的郝萌,自然感到压力巨大。一日下来,守城将士已经十分疲惫,若吕布不能发兵来援。不出五日城池便可能被攻破。郝萌命人清点伤亡,约三百人战死,两千余人受伤,其中超过半数,短时间能无法再投入战争。
而黄天一边伤亡也是不小,五百人战死,近千人负伤。之所以作为攻城一方,却受伤人数较少,只因黄天一方都是兵士,而淮阴城中还有五千壮丁。而这一日城中的死伤者便多是这些壮丁。不过并不意味着黄天一方处于劣势。相反,淮阴被围,仅一日就差点被敌军登上城墙,这使得淮阴城中士气跌落。
按赵云、孙策、周瑜等人估计,五日能城池可破,但对于陈登说的三日,众人还是有些不解。不过不解归不解,黄天军中,还是士气高昂,纷纷对拿下淮阴,吞并徐州充满了信心。

战火在徐州的边境上蔓延着,除了北边与青州的交界之处平静一些外,其余地方皆已陷入战争泥潭。然而并非是北方的袁绍不想乘机将手伸向徐州,只因幽州的公孙瓒虽已为劣势,但仍没有放弃抵抗,使得袁绍无暇顾及徐州。
此时,小沛城外早已布满曹操大军。曹操早已抵达小沛,但却迟迟未能展开小沛的攻城战。原因无他,只因吕布的布置。
吕布虽不善谋,可却有陈宫辅助。陈宫深知吕布麾下最强的乃是骑兵,而非布卒。但守城之战中,能用到骑兵的地方少之又少,只能用于奇袭敌营或城门被攻破后夺回城门,亦或兵败后突围等。于是,陈宫建议吕布,统帅骑兵及部分步卒于小沛城外屯扎,其余人交由高顺统领守备小沛,互为犄角。吕布从之。
曹操自知吕布所率骑兵为并州铁骑与西凉狼骑所残余之精锐,不敢小觑。便定计,先破吕布,再夺小沛,否则小沛难下矣。然吕布是以守待攻,曹操不知如何出手,只得命士兵屯扎,等待时机。
所以曹操与吕布之间,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不过小的战斗却也发生过多次,便有张辽率兵劫营,被打退。又有曹纯领领虎豹骑以牙还牙。但这些小的战斗便没有伤及双方筋骨,因而局势还只是对持之中。
但一个从彭城传来的消息却改变了整个战局。没错,便是黄天攻打淮阴的消息。吕布接到消息后大怒,立刻下令:“快马传讯魏续,拿下陈珪一族,斩首示众,将其首级悬挂于城门。另传高顺出城来见,与本侯返回彭城,杀退黄天。”陈宫闻言,大惊,立马阻止道:“将军不可。”
吕布怒道:“有何不可?黄天小儿,本侯不曾找他,他却来找我了。且于仙长说,要根治貂蝉,必除黄天。公台为何阻我回军。”陈宫忙拱手道:“敢问将军,眼下是将军的基业重要,还是杀黄天重要。”
吕布不假思索答道:“基业固然要保,然黄天不可不除!”陈宫闻言,神色稍缓,道:“那么,若将军匆忙退兵,则不是将小沛拱手送予曹操?小沛乃徐州门户,小沛若失,徐州如何守备?”吕布闻言,却扬声反问道:“彭城乃徐州根基,若彭城失守,本侯岂非坐守孤城,迟早为曹操、黄天所灭。陈公台,你究竟意欲何为?”此时的吕布已是大怒,若非陈宫一路走来,帮助自己颇多,此时的陈宫恐已身首异处了。
陈宫见状,却是不急,只缓缓道:“淮阴不可不救,淮阴失,则彭城不安。但将军因召集众将商议,如何回援,又如何守备小沛。再者,陈珪不可轻易杀之。陈氏乃徐州第一世族,若此时灭族之,恐引世族震动,于将军守备徐州不利。虽陈登叛投,然陈珪亦可能全不知情,甚至效仿石碏大义灭亲啊。陈珪不可轻易杀之,要杀也得将军打退曹操、黄天之后,或证据确凿之时。将军可命人监视陈珪举动,若其急忙告罪,便央求配合守城,再其心必反,欲图彭城献黄天也,可杀之;若其暗中调集人手,有不轨之举,其心亦反,亦可杀之;若其形色若常,则不可杀之也。”
其实,陈宫便不喜欢陈珪,此刻为陈珪说话,完全是因为徐州局势所迫,若在平时,吕布要杀陈珪,陈宫可能会第一个赞成。但陈宫是个理智的人,陈珪此时死,恐徐州世族人人自危,不会再帮助吕布守备徐州了。
吕布闻言,陷入了沉思。一番内心争斗后,下令道:“便依公台之言。不过本侯必亲率大军回援,取那黄天人头,以愈貂蝉之疾。”陈宫闻言,还想再劝说吕布。但吕布摆手道:“我意已决,公台休要多言。且请公台为本侯谋划守备小沛之方案。”

经过一番商议,吕布觉得以张辽为主将,曹性为副将留驻小沛,以防御曹操。并留给二人六千步兵,五百骑兵,嘱咐二人只需坚守十五日,十五日内,必破黄天回军小沛。张辽、曹性二人领命,并有信心坚守小沛二十日。
不过由于军队调动需要时间,同时陈宫也希望曹操误以为回援的仅仅是部分军士,而非吕布亲率大军而归,故派出兵马劫杀,若曹操出兵,吕布便可吃掉前来劫杀的骑兵,从而为小沛的守备,乃至今后的徐州守备争取更大的利益。所以陈宫建议今夜开始调度,而明晚方才拔营撤军,一切只为掩人耳目。虽说兵法有云,归军勿追,但曹操此时与吕布僵持于小沛,难以打开局面,很可能会出兵劫杀。吕布允之。
且说曹操方面,其实曹操亦得到黄天进兵徐南,广陵已下,而今兵发淮阴的消息。曹操便料定吕布必定回援。于是,曹操召集手下文武商议,便有符节令董昭上前言道:“今黄天率军攻打淮阴,淮阴一破,便会兵锋直指彭城,此时吕布必遣猛将率军回援。明公可派兵劫杀,削弱吕布。”
此言一出,便有曹纯出列道:“末将愿领虎豹骑劫杀吕布援军。”而曹操听后,已经动心。首先,曹操与吕布在小沛僵持不下,曹操想要寻找突破点,而此时黄天进兵便是突破。其次,曹操此时并不知道陈登是直接归附黄天的,只以为黄天打下了广陵,而之后打下淮阴,恐并没有兵力继续吞并徐州,顶多分得徐州南部的土地。再次,即便黄天继续兵发彭城,彭城坚固,吕布必率大军回援,如此小沛可得,而黄天与吕布会在彭城进行消耗,曹操便可作壁上观,待时以击,吞并大半个徐州。
就在曹操准备同意出兵时,程昱却急忙劝阻道:“主公,我以为不可追击!”曹操忙问道:“为何,仲德有何高见?”程昱直起身,捋须道:“探子来报,吕布士卒在大营与小沛城中频繁往来,这意味着吕布恐怕不是单纯的调兵返回,而是欲率大军返回。若主公贸然出击,恐会有失啊。”曹操本多疑,听后便立马察觉到极有可能是陈宫的阴谋,但又心有不甘,于是便问道:“但若乃陈宫故布疑阵,我们放弃大好机会岂不可惜?”
程昱闻言,却笑道:“无妨。有道是‘归军勿追’。不管是吕布大军也好,少数援军也罢,放归彭城总免不了会与黄天交战。他们两方交战,最终获利仍是主公啊。”曹操闻言,顿时抒怀大笑。
又说彭城方面,魏续接到吕布的命令,心下松了一口气。一则吕布回援,自己守备彭城的压力就不那么大了。二则是陈珪问题,幸好自己没有下令诛杀陈珪,否则便是得罪了徐州世族,更加违背了吕布的命令。
次日晚,吕布拔营回军彭城。但与此同时,淮阴又经历了一日血战。今日,赵云麾下士卒已登上过城墙,只可惜还未站稳脚跟,便被守军杀灭。不过这仍然极大的鼓舞了黄天大军的气势。而郝萌一方却是士气低落。
今日,城中的伤亡又有所增加,守城方人数较少,只能疲于应对黄天大军的攻势,但黄天的军队却可以轮换休息。淮阴城中新征募的壮丁几乎全部负伤,死亡人数已经上升至一千。相反,黄天军中今日才阵亡三百,仅是负伤人数增加了一倍。道理很简单,守城物资是不断被消耗的。
而郝萌做为城中守将,见短短两日,伤亡便如此巨大,心知若吕布的援军若再不来,恐淮阴不保。即便援军晚两日到达,淮阴城中也不会再有多少战力,到时以吕布的性格,自己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已经是黄天大军攻城的第三日了,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一个负手而立的身影出现在淮阴城楼上,此人正是郝萌。郝萌一夜未眠,等待吕布援军的消息,可惜直至现在,也没有等到。郝萌清楚,随着天明,淮阴城即将再次迎来黄天大军的猛攻。
然而此刻的郝萌已经失去了坚守的信心,两日的猛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然而是率兵突围,还是开城投降,在昨夜的等待中,郝萌已思虑权衡了多次。至于死守城池,郝萌根本没有想过。
然而如若选择突围,且不说能否突围,便是突围后,又可以去哪呢?淮河已被黄天封锁,越过淮河回归吕布,不可能。加之吕布性格暴戾,自己失了淮阴还损兵折将,吕布不会轻饶自己。去投袁术?看似可行,而且袁术曾经拉拢过自己。但欲投袁术,必突破南面的赵云、孙策的大军,这本是这两日黄天军中最勇猛的两部,郝萌想想有些后怕。
黄天大军的各部军营中,已开始生火做饭,用过早饭便会展开攻势,留给郝萌选择的时间不多了。郝萌一咬牙,叫来近侍,吩咐道:“开城投降!”
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近侍有些不解,闻言一愣。被郝萌喝道:“还不下去传令!”那近侍才回过神来,下去传令。
用过早饭,黄天军的将士哥哥摩拳擦掌,欲破淮阴,立下军功。然淮阴城突然城门大开,守卫皆放下了兵刃,郝萌解去胄甲,命人绑缚自己双手,往黄天大营中去请降。方用过早膳的黄天接到消息时,还以为自己尚未睡醒。只道门前小吏来报,郝萌已在自缚双手于营前求见,才相信了事实。大笑道:“元龙诚不欺我。”
随着郝萌的投降,黄天正式将徐州南部纳入辖下。而郝萌投降的消息使得黄天一方的一众文武皆有些意外,就连深知郝萌性格的陈登也有些意外。陈登深知郝萌不会死忠于吕布,故必不会坚守城池。三日内,即便大军没有攻破淮阴,郝萌见无援军赶来,必也会率军突围,投靠袁术。但现在第三日,郝萌却来投降,这的确在陈登意料之外。这个变数皆因为赵云、孙策两部兵马的勇猛。
黄天接受了郝萌的投降,命其于淮阴城中选出五千军士,再作一部,仍交给郝萌统领,并允诺,拿下徐州后,再有封赏。又将淮阴城中剩余兵丁补充各部,再有余者与先前的伤兵留守淮阴。
其后,黄天接受了周瑜、陈登的建议,没有在淮阴多做停留,直接挥师直击彭城。彭城与淮阴之间,仅有淮河阻挡,黄天封锁淮河,早已收集了沿岸船只,今做出安排后,便直接发兵。
另一方面,吕布大军也在赶往彭城的路上。淮阴与彭城的距离较小沛离彭城的距离较近,但淮阴往彭城是水路转陆路,小沛往彭城则只是陆路。按理说,吕布军昨夜便已出发,会比黄天大军率先赶到彭城。
但事与愿违,只因陈宫设计欲引曹操派出军队前来劫杀,故全军于戒备中,行军速度有所降低。加之,吕布根本不知黄天破了淮阴兵发彭城,黄天也不知吕布亲率大军回援,这导致吕布与黄天很可能会遭遇在彭城城下,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当黄天率军渡河到河中央时,黄天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妥,急吗大喝道:“传令全军急速渡河,海上飓风将至,必有风暴,怠慢者必葬身河底。”众将不敢怠慢,依令而行。
当黄天大军度过淮河时,狂风暴雨便来了,黄天下令大军寻一处躲避,但不可往树下、山间。很快风暴便过去了,士兵们都很庆幸黄天及时看清了天象,否则就算不葬身河底,上了岸也恐会往树下躲避,而此时他们已经目睹了不少树木被吹断。而如果去山上躲避,弄不好,就会丧命巨石之下。
然而黄天却并没有太高兴,因为这场因飓风带来的风暴太过怪异。作为天地灵识,黄天早已察觉了这股海上飓风,但依黄天的观测,飓风不会为徐州带来这场风暴,难道是近日自己沉溺于男色,影响了对自然的感悟?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黄天很快想到了是另有人出手作祟,但重伤之下的于吉应该没有这个能力,那么此人到底是谁呢?
但这场风暴也并不是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同样在赶往彭城的吕布大军也受到这场风暴的影响。因为吕布军骑兵占多,一场风暴后,道路泥泞难行,便影响了进军速度。而黄天在察觉事有蹊跷后,决定抓紧时间攻取彭城。
而彭城中,家家户户都于刚才躲避于家中,部分贫苦人家的房屋还在这场风暴中遭到毁坏,造成部分人员伤亡。但也正因这场风暴给了陈珪机会。
由于风暴,负责监视陈珪的人马因要躲避风暴,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监视,而陈珪自然也察觉了这个机会,当外面风暴猛烈时,另一场风暴却在陈珪府中酝酿爆发。
当风暴结束时,由于风暴导致了房屋垮塌,魏续在风暴结束后,不得不派人去帮忙救援难民,另一边催促监视陈珪的人马立即恢复监视,便回报有无异动。在焦急的等待之后,魏续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陈珪方面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动,而坏消息则是由于刚才的风暴,吕布的援军可能会延迟抵达。但其实坏消息也不算坏,魏续虽然没有信心独自面对黄天大军,但魏续也相信坚守彭城一两日,等待吕布回援自己肯定做得到,所以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入夜,魏续的探马已发现黄天的大军,预计今夜必抵达彭城,很可能会在明日发起攻击。魏续立即下令,加强守备,并下令士兵做好应战准备。
与此同时,陈珪在府中询问亲信道:“事情是否已经妥当?江侯大军行至何处了?”那亲信急忙答道:“江侯大军已在城郊,今日必抵彭城,一切安排就绪,何时动手。”陈珪闻言,眼中闪过精芒,吩咐道:“就在今夜子时。”
那亲信闻言,惊讶道:“今夜?江侯率军赶来,必安营休息,起码也会在明日发起攻击,怎会在今夜。”陈珪却笑道:“不,江侯必会选择乘着夜色进攻,而子时城上守军必已倦怠,也认定江侯不会发起攻击,故放松警惕,正是我们里应外合之时。”
亲信闻言,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敢开口。陈珪见状笑道:“你心中必定在想老夫如何敢断定江侯会今夜进攻吧。”那亲信忙道:“小的不敢,老爷运筹帷幄,小的不敢有所怀疑。”陈珪笑道:“还是说给你听,让你放心好了,反正也并不难猜。江侯大军已临彭城,岂会不遇到几个因风暴来袭而未能及时进城只得避难于城外的彭城居民。而魏续为鼓舞士气,早已将吕布率大军回援的消息弄得人尽皆知。若非江侯远来,恐也早知,则必驻守淮阴再寻时机。现大军已临城下,方得知吕布回援,已骑虎难下,必挥军攻城,彭城一破,即便吕布回军也是无可奈何啊。”
那亲信听后,亦一阵欢喜,忙道:“老爷果然神机妙算!小的佩服。”陈珪却笑着摆手道:“好了,赶紧下去准备吧。”

“嘭嘭嘭……”已是三更天了,城上的守备已经开始变得松懈起来,昨夜的暴雨,使得气温下降不少,不少卫士都在瑟瑟发抖,故留几人看守,其余人聚在一起取暖。
彭城外,黄天的军队正在紧密的调动。不出陈珪所料,黄天已从未归彭城的乡民口中得知吕布回援的消息,故而采纳了周瑜的建议,连夜攻城。正当诸将率兵摸到城下之时。忽听得城内一阵杀喊声。
被惊着的不仅是黄天的大军,还有彭城上的守军。城内已多处起火,更有大量人马正分别往城门赶来。不错,这正是陈珪派出的人手以及其他徐州豪强的家丁、护院等。不得不说,陈珪在徐州地界的号召力绝不弱于吕布。
而当消息传到正在睡梦中的魏续耳里时,魏续猛睁的眼睛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陈珪得以里应外合成功全赖那场差点使得黄天大军葬身淮河河底的风暴。正是这场风暴,让陈珪有了联合诸豪强的机会,也正是这场风暴让陈珪得以将家中仓库的兵器分发。
正因为风暴过后,不少房屋被摧毁,才使陈珪可以命人冒着风暴,将一座放置武器仓库的横梁做些手脚,使得仓库在风暴中被摧垮,而又得以在“忙乱”的抢险中,得以让各方人马分得今夜要用的兵器。
面对陈珪及徐州诸多豪强的突然反叛,魏续深知自己已无力守备彭城,故当即决定弃城赶去与吕布回合,报告彭城失守的消息。至于彭城失守的责任,当然不全在自己,得怪陈珪等突然反叛,而对陈珪的处置,乃是吕布的命令,自己纵然有错,也不至于在此战时丢了性命。
经过不短的厮杀,城门终于被打开了。虽然是突然发起袭击,可平时没有参与过战斗的家丁、护院等自然比不得真正的士卒,所以战况十分惨烈。包括陈珪手下在内的一众徐州豪强所派出的人手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才拿下了城门,剩下的事自然就交给黄天手下的大军了。
由于魏续的出逃,使得城中守军除被魏续带走的部分亲信及少数拼死抵抗者外,大多选择了投降。但由于彭城乃徐州治所,故城池较大,肃清残余守军,还是花费了大量时间。
东方刚刚泛白之时,彭城已完全掌控在了黄天的手中。黄天很高兴的坐在徐州州牧府的正厅之上接见着徐州诸豪强,其中陈珪自然居功至伟,被当即重新启用拜为徐州别驾、彭城相。
吕布正率军继续赶往彭城,忽有小校来报,前方发现一小股士卒,似乎是自己人。闻言,吕布不由得眉头一邹。陈宫更是心中一紧,暗道不好。不多时,二人便见到了引败军赶来的魏续。
听了魏续的描述的大致情况后,吕布大怒,喝道:“本侯将彭城托付于你,你却坚守一日都做不到,原本今夜之前,本侯必率军抵到彭城,那时,黄天小儿……”魏续忙道:“末将知罪,还请温侯看在表姑母的份上,绕末将一回。”
魏续能得吕布所用皆因魏续乃吕布表弟,吕布额上青筋暴起,咬牙道:“且绕过你,你且率部为先锋前头引路,本侯要夺回彭城。”陈宫闻言,忙道:“将军不可,现彭城已失,更兼陈珪等豪强世家皆归附黄天,将军麾下多骑兵不善攻城,此若想夺回彭城必损失惨重,且耗时良多,若被曹阿瞒所知,必引兵来攻将军,届时腹背受敌。”
吕布听后,一挥手,喝道:“这彭城乃徐州根基,不夺回彭城,本侯往何处安身!?”陈宫忙道:“将军息怒,此时不可意气用事。为今之计,只得赶往下邳守备,待曹贼与黄天鹬蚌相争,再伺机夺回彭城。”
吕布闻言,思虑一阵,叹道:“也罢,便以公台所言。所幸貂蝉与仙长之前便去了下邳疗养。只是这便苦了文远了。”

吕布引兵驻守下邳,下邳城池也是坚固高大,不逊彭城多少。吕布麾下兵力没有太大折损,故虽无力夺回整个徐州,坚守下邳还有余力。
另一方面,夏侯惇在接到探马报来的关于黄天与吕布的消息后,正一脸愁容的向曹操禀报。谁知曹操听后,不怒反笑,道:“好个黄天,竟得陈珪父子相助,得了大半个徐州,逼得吕布退守下邳。小沛已定矣。”
夏侯惇闻言,有些不解,忙问道:“主公,黄天得了彭城,吕布未与之交锋便退守下邳,并没有达到我们之前所想两败俱伤的局面。我们即使获得小沛,也不能吞并整个徐州,还会面对城池坚固的彭城、下邳,且黄天、吕布两军皆非弱旅,只怕……”
曹操笑道:“只怕费力不讨好是吧?”夏侯惇只拱手低头,表示默认。曹操又转头问众文臣道:“尔等,你以为而今局势如何?”从事满宠拱手道:“小沛徐州门户也,掌控了小沛门户,则彭城不安,无论吕布与黄天谁掌控着彭城,都不能安心发展徐州。故明公应当尽快拿下小沛,以观局势。”
满宠言罢,程昱又上前道:“主公,伯宁所言甚是。且黄天率江东大军来势汹汹,现已得大半徐州,岂会善罢甘休。吕布更是虎狼也,又怎会安守下邳而足。两方相持,明公可趁机取利,赢得徐州北部全境。”
曹操闻言,面色稍显凝重,思虑一番道:“若如仲德所言,自然甚好。只恐那黄天坚壁不出,而那吕布此时已放弃彭城,想必更不会在黄天已整备好彭城之时,再出兵攻打。若僵持太久,于我军而言,没有太大意义。”
程昱道:“主公不必忧虑,只要我们将精力全部放在小沛之上,不久黄天自会出兵下邳。”此言一出,不等曹操做出反应,一旁,议郎董昭却道:“仲德先生此言恐有不妥,那吕布手上可还有三万精骑、两万余步卒,合五万大军,黄天岂敢轻易相攻?”
话音一落,便引得一人一阵大笑。那人正是跪坐于大帐帅位之上的曹操。除了程昱,其余人皆有些不解地盯着曹操。曹操见状,却笑道:“诚如公仁所言,吕布有大军五万啊,故黄天必主动击之!”
满宠、董昭这时才突然醒悟过来,也相视一下,留下夏侯惇等一众武将,依旧有些摸不着头脑。二人这才只好小声向夏侯惇等解释着原因,吕布手握五万大军,仅凭下邳难以供养。坚守百日尚可,时间一久,便会耗光存粮,而下邳西南两面皆是黄天之地,东面是海,欲往北面投袁绍,则必过泰山。泰山臧霸旧时与吕布曾见刀兵,虽已和解,但以吕布心性岂会有求于他。到时,吕布很可能倒向主公,相约共击黄天,所以只要主公将精力放在小沛,黄天便必定会率军攻打下邳。
众人弄清了状况,便受曹操安排各自散去,唯程昱走近曹操,附耳道:“主公,徐州北部已唾手可得。只是似乎黄天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使得先前有咱们派去的李典、乐进为他所用,今更有陈珪父子相投。主公麾下也有与之有旧交者,不得不防。”
曹操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盯着一个离去身影,心中已有了思量。随即捻须,点点头,不再言语。程昱会意,亦不再开口,只默默退下。

彭城中,黄天早就听了陈珪、陈登父子的建议,并没有安排众将将主要精力放在城防之上,而是用于安抚城中百姓,与整编投降军队的事务上。当接到吕布引军退守下邳之时,黄天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召集众人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吕布的回军其实是陈登始料未及的,然得知吕布回援见彭城失守后,陈登却敢只与父亲一番商议,便确定吕布身旁的陈宫必定会劝吕布不要强攻彭城,而是退守下邳。只因陈登、陈珪经过与陈宫的接触后,了解陈宫性格较为保守,虽有智谋,但处理突变状况时,往往相对保守,只有在长远规划时,才能有较为独到的见解,否则也不足以助吕布夺取徐州。
当黄天向众人问计时,陈珪第一个出列,道:“侯爷,下邳城池坚壁不下彭城,小沛还有曹操大军,此时,彭城还未完全稳定。老朽以为,吕布即已放弃攻打彭城,则不可能去而复返。下邳当徐徐图之。”
接着,陈登马上附议道:“不错。主公,不光是彭城,便是徐州南部也需要时间来进一步巩固。原本以吕布之个性,是不太可能率军回援的。所以此时,吕布屯驻下邳确实很意外。好在下邳国于徐州而言,不算太重。眼下,主公可派人进驻琅琊国,并命人往泰山招抚臧霸,以防止吕布向北突围。只是眼下彭城粮草被魏续毁去大半,广陵等地存量只够供应徐南诸县。以目前形势来看,我们还需坚守彭城,以待时机,故恐怕粮草方面……”
未等陈登说完,孙策便摆手笑道:“粮草不必担心,江东虽然贫瘠,却好在今年是个丰年。供应我军守备彭城搓搓有余。主公可命公覆将军押送粮草往彭城来。”
闻言,黄天点头,向周瑜道:“公瑾便有劳你写下运粮文书。”周瑜闻言,蹙眉拱手道:“诺。”黄天见状,便问道:“公瑾,可是以为有何不妥?”
这时,众人也才发现周瑜神情不对,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周瑜。周瑜微微抬头,眉间稍缓,开口道:“主公,我只是有两个疑问,想问元龙与主公。”黄天忙道:“但说无妨。”
周瑜听后,先向陈登问道:“我对徐州诸君不慎了解,但似乎吕布是领五万兵马屯驻下邳。敢问元龙,下邳国可能供养这五万兵马?”陈登忙摇头道:“下邳虽然富足,只因其商贸,其粮产并不太高,虽有屯粮,但以此前,我与父亲所掌控的情报来看,最多供养五万大军至开春。不过吕布兵粮不足,不正有利我军吗,只需坚守至吕布粮尽,则不攻自破也。”
得到了陈登的答案,周瑜却没有急着下结论,只是又拱手向黄天问道:“主公与吕布相识最早,应知其为人,敢问主公如何看吕布?”
黄天正坐,答道:“虎狼也。吕布性情鲁莽暴戾,实瑕疵必报。我与子龙曾与其在长安结怨,今又添新仇,以其性格必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说到吕布性格,却也让我为此时局面感到奇怪,以吕布之个性,他与曹操也是新仇旧恨不下于我,他怎会率大军回援?此前,我与元龙商议时,便认定吕布会与曹操战于小沛,才定计如此,不曾想有此变数。”
周瑜闻言,接着问道:“那么,主公以为吕布何以如此?或者说,一旦吕布粮尽,有可能与曹操相盟共伐我军彭城吗?”
此言一出,黄天、陈珪、陈登心中皆是一惊。黄天惊的是周瑜的这番提醒,让自己突然想到吕布这个变数背后似乎可能是于吉,因为渡淮河之时,那场来得奇特的风暴,显然周瑜也察觉出了端倪,只是周瑜不知黄天为天地灵识,且算准于吉不应该有这么快的恢复。那么于吉背后似乎还有什么。
而不管于吉是怎样让吕布将矛头对准自己的,想想于吉、吕布两人同时将矛头对准自己,黄天便已大感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而对于陈珪父子而言,周瑜的一番话,却引起了波澜。二人不知于吉事,自然不可能猜到吕布改变是否可能与于吉有关,只是周瑜的第二个问题引起了二人的注意,眼下吕布没有出路,一旦与曹操联合,这样的局面,彭城再难守备。

彭城大厅内,陷入一片沉默。许久,赵云忽然开口道:“既然眼下局势不利,何不先发制人,以破局?”
先发制人?患者平常,此番话,着实有些可笑。但此时没有人能笑得出口。因为赵云的这个先发制人惊醒了众人,似乎确是最有效的对策。原因很简单,黄天手中此时可用兵马不足五万,还需调拨人手守备彭城,以此兵力攻打城池坚固的且有五万兵马驻守的下邳实在有些困难。
不过也仅仅是困难,并不代表没有可能。换做正常情况,没人会选择如此做,但眼下必须把握主动,一旦吕布曹操联合,彭城必失。与其坐等失败,不若奋力一试,若胜自然徐州可得;若败,大不了引军还淮阴,也是失去彭城而已。至于士卒伤亡,则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暂守彭城,见势不对,再全军撤退,届时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至于说现在便放弃彭城,那又何必辛辛苦苦在吕布回援之前拿下彭城呢?这自然是黄天不可接受的,更是黄天全军上下都不接受。然而先发制人计划也不是那么好实施的,也还有一个避无可避的问题。
黄天思虑一番后,缓缓开口道:“子龙所言先发制人实乃眼下唯一的破局之法,不过……”一旁,周瑜已猜到黄天所虑,便笑道:“主公,不必担忧曹操。且不说现在小沛未下,曹操应该不会轻易进兵,即便小沛城破,曹操只怕也会止步不前。”
周瑜此言一出,瞬间获得陈珪父子的认可。但看着黄天眼神中还有些许疑惑,陈登也急忙,上前解释道:“诚如公瑾所言。曹操出兵徐州的目的,不是为了灭亡吕布,或牵制、消耗我军,只是为了徐州。眼下,淮水以南,已牢牢掌控于主公之手,背靠江东,谁也难以轻易撼动。唯彭城、下邳等地还可争夺。而彭城暂归主公,曹操难下之。”
此时,甘宁却已按耐不住,开口道:“遇得到哟,尽说些大家都晓得的。”陈登闻言一笑,依旧不忙地向甘宁拱手道:“兴霸将军莫急。此间正是厉害之处。”说罢,又继续向黄天说道:“正因彭城坚固,单凭吕布、曹操任何一方难以轻易撼动。加之吕布又在困局,最终极有可能倒向曹操。不过这还只是可能,并未成形。退一步说,即便已然发生,拿下了彭城,曹操与吕布便没有嫌隙了吗?”
黄天若有所悟,一笑,答道:“曹操多疑,虽必爱吕布之勇武,但必疑之。吕布虎狼也,先反丁原,再离董卓,先前也夺刘备之徐州,实难信之。即便此时吕布引兵来投,我亦不敢纳之。”
陈登也是一番大笑,接着说道:“主公胸襟广阔,岂曹操能比。吕布五万精兵投曹操,曹操若倚重之,其心不安。若削兵权,则岂不让众人寒心,谁再敢投降曹操?如此,不便拿捏,曹操如何不能心忧。”
此时,一向温和寡言的太史慈,也忍不住开口了,朗声道:“此曹操自做苦果,先生何必为他忧之。”不等陈登解释,黄天却抢先说道:“子义,正因曹操有此顾虑,便有我军之机。一个不稳定吕布的危害比富庶的徐州所带来利益还要恐怖。权衡之下,曹操必会如元龙所言,止步不前于小沛。让我军可有机攻伐吕布。不管是我们以惨烈代价拿下吕布,还是吕布元气大伤后,投降曹操,皆是更利于曹操的局面。不过我们却没得选,只能被曹操当一次枪使。”

黄天已经定下了攻打下邳。于是众人便开始商讨具体方案,周瑜率先上前道:“主公,此取吕布不可强攻,须得智取。否则就算拿下下邳,我军也再难有力守备彭城,那么一切皆是为曹操所取了。而且士卒越多,越不易大量减员,故当留最少士卒守备彭城。”
黄天听后,点头道:“公瑾所言甚是。不过此事还需听听汉瑜公的意义。”陈珪被点到名字,忙上前答道:“主公,老朽以为彭城只需一千兵马便可维持稳定。不过一旦大军离去,曹操来攻,却难以守备。”
陈珪的话言简意赅,却着实有些令人头疼。谁知,陈登此时却站出来反驳自己父亲,道:“父亲所虑过矣。首先,曹操希望看到我军与吕布交战,若夺我彭城,则我军顺势退回淮阴,岂不是让吕布与曹操之间火拼,我军可作壁上观。此可是曹操所愿?”
陈珪闻言,强压心中的震怒,冷冷道:“可若我军已与吕布正面冲突,焉能全身而退?届时,曹操再夺彭城,我军岂非腹背受敌!?”
所谓知父莫若子,陈登虽已察觉到父亲的变化,却仍旧不改面色的答道:“若消息封锁得当,曹操岂会轻易知之?再者,取下邳,我有一计可敌精兵十万!”
此言一出,黄天大喜,忙止住了可能继续升级的父子之争,问道:“元龙,计将安出?”陈登,忙拱手道:“下邳城池坚固,却临泗、沂二水,若决之,下邳泽国也。”
黄天急命取地图观之,发现诚如陈登所言,不过按照水流走向,即便决开泗水、沂水,下邳东门亦不会被淹。不过即知,此情便可早做准备,改变天候,正黄天所长也。黄天可使河水猛涨,一举拿下下邳四门。
黄天遂下令,以陈珪领士卒一千留守彭城,摄诸事。其余兵卒全部带往下邳,攻伐吕布,并命甘宁、太史慈、陈登先行率八千士卒先行,勘察地形,挖掘水道。
却说众人领命散去后,陈珪却一人愤懑地离去,未等陈登。陈登已察父亲之怒,只得于后,径直跟上。由于黄天安排调度,陈珪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彭城相府进行安排,陈登也急忙跟入。陈珪见陈登跟来,脸色稍缓,屏退左右,命陈登往后衙叙话。
当只剩父子二人时,陈登便主动,跪地请罪道:“儿自知不该顶撞父亲,且请父亲息怒,莫伤了身体。”其实陈珪震怒,虽是陈登的顶撞所引起,但陈珪并不是介意陈登的顶撞,而是介意陈登的本心。
陈珪并没有扶起儿子,只是喝道:“我且问你,我陈家为徐州第一世家,是何原因。”陈登跪在地上,答道:“只因先祖世代辛劳,奠定陈家基业。”闻言,陈珪咆哮道:“几知家业乃祖宗基业,而徐州便为我陈家根基,却为何劝主公弄险?你此举岂非是让我陈家也立于风口浪尖?!”
陈登看了一眼父亲,伏地拜道:“此皆孩儿不孝,然主公圣明,入主徐州亦是父亲所愿啊。儿以为主公当世英杰,安敢不用心辅佐!?”陈珪闻言,怒不可遏。陈珪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竟忘记了自己的教诲,将家族利益放在了第二,将黄天的利益放在了第一。
正当陈珪,欲再次开口斥责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汉瑜公父子叙话,我不应插嘴。不过先前见汉瑜公与元龙皆神色不对,加之,又有些事想与元龙商议,故冒然赶来。无意间听到汉瑜公父子对答,本应回避。然事关汉瑜公与元龙一生,我虽与元龙仅数日之交,却不愿友人懊悔一声,故斗胆恳求汉瑜公听我一言。”

陈珪父子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发现来人正是一袭白衣的周瑜。陈珪见来人是周瑜,神色稍缓,开口道:“不知公瑾先生有何指教?”周瑜笑答道:“指教不敢。只想问问汉瑜公,我主比刘备、吕布如何?比袁绍、曹操又如何?”
陈珪几乎不假思索地答道:“江侯,盖世英主也。上有帝师之尊,下有两州之地,中有保驾勤王之功,今汉室动荡,来日,江侯未必没有登基九五的可能。刘备不过一落魄至贩履之宗亲,吕布更是丧家之恶犬,何能与江侯并论。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北有袁绍、西有李傕郭汜、南有刘表,唯向东进,而大半徐州已为江侯所得,实不易也。袁绍虽雄踞河北,帐下有良臣猛将,却被公孙瓒牵制至今,错过时间,顶多割据河北尔。”
陈珪的一番话很是中肯,此时的刘备、吕布已不值一提。曹操为局势所困,暂时不能破局,而袁绍在河北虽已显现优势,但至今仍未消灭公孙瓒,可见其想要南下将更加困难。
周瑜听后,也是一阵点头,后又问道:“既如此,汉瑜公愿陈氏一门虎踞徐州,还是闻达海内呢?!”陈珪听后,当即一愣。见状,周瑜急忙又补充道:“我闻汉瑜公的二公子也是才思敏捷、行事周密,汉瑜公何不以元龙心意,让其放手为陈家一搏呢?”
此话一出,三人迅速沉默了起来。许久,陈珪叹了声气,缓缓道:“也罢,元龙终究已长大成人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待陈珪离开后,陈登急忙向周瑜拜谢道“多谢公瑾替我劝说父亲。”周瑜只轻轻一笑,道:“我不过是为主公留下一能臣尔。”说着,也转身离去了。留下陈登一人,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黄天麾下大展宏图。
次日,一切按黄天的计划进行了起来。大军启程赶往下邳,寻觅一处高地驻扎,甘宁等率领的先锋军,也正急速行军,准备开掘河道。
黄天出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曹操的手中,曹操大笑谓众将道:“料定黄天必定出兵,却不想如此急切。但愿黄天与吕布之间有一场恶战。”众将闻言也是一阵大笑。唯程昱在一旁提醒道:“主公,老夫以为还当密切关注战局,一旦黄天与吕布发生大规模交战,便可起兵夺取彭城。”
曹操闻言,笑道:“仲德所言正合我意,不过既然黄天已起兵,我军也应加紧拿下小沛才是。传令三军,明日起,加紧进攻,务必三日内拿下小沛。”众将闻言,皆领命称诺。
小沛方面,接到消息的吕布,急忙向陈宫问计。陈宫道:“将军莫急,黄天虽气势汹汹,然军力不比我军更盛,应再依小沛时的布防,将军领骑兵于外,我与高顺将军领布卒守备城池,黄天必不敢轻动。”吕布允之。
因要出城,吕布急忙来向貂蝉道别,言明要往城外驻扎。谁知一旁于吉听后,忙叫道:“温侯,不可啊!”吕布忙问道:“仙长,有何不妥?”于吉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温侯可还记得贫道所言黄天与夫人命格相冲之事。”
吕布闻言,忙咬牙切齿道:“自然记得,此次定叫那黄天又来无回。”于吉忙道:“那彼时黄天来攻,见温侯屯驻于外,城内亦有步兵把守,他必不敢轻易来攻,一旦相持不下,贫道唯恐夫人……”吕布忙问道:“怎样?”于吉摇摇头,叹了一声气,不肯言语。
吕布虽有勇无谋,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于吉的意思。于是,又召陈宫相商,要改变策略,引黄天出击。陈宫闻言,大惊,忙劝阻道:“将军不可,一旦将军坚守不出,被黄天大军所困,若黄天不急于攻城,而是围困将军,届时,我们便只能指望曹操了。”吕布却不屑道:“指望曹操又如何,只要能杀了黄天就行。再说,黄天若围而不攻,我便亲领骑兵冲杀其大营,必要取之首级!”
陈宫闻言,还想再劝,这样的做法实在不太稳妥。但吕布却十分坚定的摆手道:“我意已决,先生不必多言。且去布置安排吧。”陈宫无奈,只得离去。

由于吕布未听陈宫之言,没有分兵驻扎于城外,故吕布方面也只是派出哨探探查黄天的进军情况,得知黄天大军驻扎于城外百里开外,便也只派盯住,没有在意黄天驻扎下来,要做什么。
却说黄天那边,一切皆按照计划进行,根据陈登回报,引水渠道还须五日便可完成,并已分出人手截断泗、沂二水,亦可五日内完工。黄天听后,甚是满意。亦开始准备自己手中的事。五日后,黄天要登台作法,使得二水猛涨,淹没下邳四门,亦争取控制水流,不波及附近村镇。所幸下邳城地理特殊,附近本就少有村镇,故黄天行水计,不会伤及太多平民。
三日后,当探子再次来报黄天大军仍没有东进打算之时,陈宫深感疑惑,却有猜不出黄天的用意。然吕布听后,却哈哈大笑:“黄天无胆小儿也,见本侯兵强马壮,加之下邳城坚,故不敢冒然进攻。却又率大军亲征,若不战而返岂不丢了士气。现下已是骑虎难下也。”说罢,便让陈宫继续布控,入内去看貂蝉。
正当吕布步入貂蝉房中时,看护在旁的于吉却是突然一惊,连忙走出房外,连与吕布也曾打一个招呼。不过吕布知道貂蝉之事还需仰仗于吉,自然也不敢怪罪,只得悻悻守着貂蝉,待于吉回来。
于吉走出房来,回到自己房间,确信私下无人,才急忙掏出怀中命铃,看似毫无规律地摇了两摇,等待回应。不久那命铃便不自主的响了起来,一阵铃声过后,于吉神色大变,急忙将命铃收入怀中,往貂蝉房中来见吕布。
于吉几乎是冲入貂蝉房中的,引得吕布注目。正欲开口询问,却听于吉喊道:“温侯,大事不好!”吕布忙问之:“仙长,出了何事?”于吉忙道:“贫道刚才算出,黄天欲决泗水与沂水使下邳变为泽国!”
吕布大惊,道:“什么!不过就算水淹下邳,我亦有赤兔,渡水如平地,又何惧也!?”于吉却沉声道:“此番水计不同,黄天亦懂道法,可用妖术,届时下邳定危矣。且此时若让下邳被水所围,定加湿气,且大水过后,恐有大疫,届时对夫人恐有不利。”
吕布闻言大怒,喝道:“黄天!!!”于吉见状,忙适时的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将军率军出城与黄天决战,阻止其使用水计。且贫道,有一丹,可为将军助力。只要黄天一死,夫人之性命自无忧也。”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丹,献予吕布。
吕布闻言,急忙问道:“仙长所言当真?”于吉笑道:“不敢欺温侯也。”吕布听后,一把拿过丹药,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貂蝉,转身离去了。于吉见吕布走后,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哼道:“此番,定要你黄天身死!”
吕布又叫来众人商议出兵事宜,并急忙让陈宫派出探马查看泗水、沂水情况。得到的回报便是于吉所言不虚。于是吕布便下令出兵,下邳城中不留兵马。而为了防止意外,吕布便排了魏续领两百人护送貂蝉,向北经泰山郡入河北。此战若胜,吕布将率军亲自迎回貂蝉,若败,便将貂蝉托付予魏续照顾,只应魏续与之有亲。
次日,吕布领军出战,并连夜令臧霸率兵来援,于吉也为确保药效,随军出征。黄天一方,派出的探马,早已查探到吕布领军出城。黄天已知此战不可避免,但黄天军屯军高处,让吕布骑兵无冲锋之利,故黄天已决心一战,正好可免去大水影响民生之患。
不到半日,吕布的大军便已至黄天大营之下,黄天大军也早结阵已待。吕布一挥方天画戟,催动胯下赤兔,走出阵前,喝道:“黄天,可敢一战!?”
黄天一边,赵云催动白龙,答话道:“昔日,长安一战,与温侯胜负未分,今日再来一较高下!”说罢,便引白龙向山下冲锋。吕布眼中暴戾一闪,正欲应战。忽听后方,于吉喊话:“温侯吞丹!”
说时迟那时快,于吉话音才落,赵云的龙胆梨花已寒光一闪,直取吕布而来,吕布挥戟挡之。赵云已冲过吕布,回身再战。吕布亦调转马头,吞下于吉的丹药,喝道:“昔日步战未能取胜,今我有赤兔,纳命来!”说罢,吕布主动出击。
赵云亦不退让丝毫,引龙胆迎敌。二人交锋,杀得一阵天昏地暗,鬼神退避,仅三合,便杀得两军胆寒,诸士兵皆暗自庆幸此是斗将,若换自己与二人一人厮杀,纵以百敌一,也必亡也。战至十合,侯成等将亦觉颈后发凉,若换自己与赵云对战,恐已是枪下亡魂。
战至三十合,连太史慈、甘宁等人,亦各个心惊,暗道吕布与赵云之强,皆知自不如也。战至五十合,二人依旧你来我往,威势不减,似乎根本是刚刚交手一般。却有于吉在吕布阵中,紧闭双目,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于吉猛地一睁眼。只见战场上,吕布突然双目爆红,招式突变。吕布的招式本就暴戾,以重击为主,眼下仿佛增加千钧力道,却未减丝毫灵敏,惊得赵云急忙躲闪,再无对战之力。这一幕,看得甘宁等人大惊,黄天本人更是心中一紧。而侯成等人自然欢喜不已,大叫道:“赵云那小子不行了!哈哈!”唯有陈宫眼中闪过一丝不妥,以及一旁的高顺觉得此时的吕布有些异样。
吕布已连挥三戟,赵云一避再避。吕布猛将方天画戟抬起,眼看赵云再避无可避,只得双手以龙胆招架。一声龙吟取代了兵器的碰撞声。随之,便是赵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战场上倒下了一人。


当战场上的这一幕,发生后,众人皆是震惊,可转眼便取而代之的,是黄天的一声大喝:“冲啊!”且身先士卒的冲下山去。
没错,方才倒下之人正是吕布。而当杀喊声已临近时,吕布大军这才回过神来,高顺率先大喊:“陷阵营随我冲锋,救回主公!”说着,便领着八百陷阵营冲上前去,与黄天大军展开交锋。
不过吕布军士显然并非各个皆入高顺及陷阵营一般忠勇,当吕布倒下时,诸多西凉铁骑已是被吓破了胆,当漫天杀喊声传来时,不知是谁,第一个纵马逃离了战场。自此,便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不收拾。
就连侯成、成廉等吕布麾下大将,也不敢与黄天大军交战,亦在四顾之后,选择了策马而逃。唯吕布麾下曹性没有逃跑,而指挥亲兵,喝令士兵不得后撤,更是亲自射杀了一名欲逃走的心腹军侯震慑了身边众人,随即指挥兵马加入了战斗。
而吕布的军师陈宫,此刻却是仰天长啸,心中悲痛,感叹吕布不肯听其计谋,纵也许会依旧不敌黄天大军,可绝不至于如此。正当陈宫陷入绝望,欲拔剑自刎之时,陈宫的余光却看到一个比曹操更令他憎恶之人——于吉。
此刻的于吉,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方回过心神来,见两军已开始厮杀,恨得咬牙切齿,骂道:“吕布小儿如此不成器,竟败了!”忽然察觉一道寒光相自己看来。那道寒芒正是陈宫的目光。
于吉大惊,正欲遁走,却听陈宫下令道:“拿下于吉妖道,为将军报仇!”便有陈宫亲兵上前来擒于吉。于吉更是大惊,正欲出手以法术制之,可却用不出任何法术。只因于吉本被黄天伤了根本,加上此时吕布落败时,受到的反噬,竟使得自身暂失去了法力。
也正是这时,黄天一骑当先,在甘宁、孙策的护卫下,冲到了最前方,正看到了于吉,向于吉杀来。于吉见状,已知必死,遂忽地猛起右手,拍碎灵慧而亡。死时,狠狠盯着黄天,一股通天之怨气向上散出。
于吉一死,陈宫便下令亲兵停止抵抗,向黄天投降了。随着陈宫的投降,吕布军的军旗也随之倒下,那些没有败逃的吕布军士也渐渐放弃了抵抗。唯有曹性,正搭箭开弓欲取黄天性命,为吕布报仇,可箭还未射出,却听“咻”地一声,被太史慈一箭射出,正中咽喉而亡。
再有便是高顺,硬生生是冲到吕布身前,才被众人合力拿下。当众人拿下高顺,也才突然发现,击败吕布的赵云,此刻跨坐在白龙身上,亦昏死过去,却依旧手持龙胆,如天神附体一般。众人一见,急报黄天知。
而黄天此时还不知赵云之事,并没有管已经死去的于吉,却是正笑看陈宫道:“久闻公台先生之名,今日终得一见。”陈宫却神色冷漠,答道:“宫已兵败被俘,江侯又何必取笑。”黄天却正色道:“昔先生于中牟放曹操,是惜其英雄,只是不知为何又弃曹操而从吕布。然吕布不过当世猛将,非明主尔。今先生可否舍吕布而辅在下也?”
陈宫闻言,身体一震,却又恢复正常,缓缓道:“若宫两番背主,天下人何以看宫?若此事,宫不从,江侯又意欲何为呢?”黄天闻言,笑道:“先生大才,又何必在意天下人之言。先生已背弃过当朝司空,已被天下诸人议论,然我知先生此举定有其因,不过先生不愿言明罢了,可见先生不是在意天下人看法之人。不过若先生不愿辅佐在下,我也必当护送先生安然离去!”陈宫闻言,忽然倒头下拜,道:“陈宫拜见主公!”黄天大悦,急忙下马扶起陈宫。
当黄天扶起陈宫后,急忙有传令报来赵云消息。黄天闻讯大惊,急忙赶到赵云身前,一见赵云打状态,心中大为震动。白龙一见黄天到来,也突然跪下,放低了赵云,让黄天得以直接近前查看。这一看,看得黄天更是心中大惊,双眼变得通红,抬手向于吉尸身处一抓,众人急忙让开一条道路,于吉尸身碎裂四方,只有一小囊飞向黄天。
黄天紧紧抓住那药囊,一声大叫,双目流泪。可黄天并不知道,一连串的变故正接踵而至。

当赵云转醒时,发现自己已身处船舱之中。黄天见赵云醒来,有些激动,却又忍住,只轻声安慰道:“子龙,你且坚持住,就要到江州了!到了江州,一切都会好的!”见黄天如此,赵云相开口回应,却发现自己难以发生,一种剧烈的痛苦从五脏六腑传来,纵赵云意志非人,也又晕了过去。黄天红了眼,将赵云安置好,转身走出舱外。
孙策站在船尾望着远方,周瑜走来,轻拍孙策的肩膀,道:“太夫人与权弟他们不会有事的!”孙策闻言,只是狠狠握住栏杆,并没有回答,目光依旧望着江水流去的方向,那是江东,却已成回不去的故乡。一连串的事件,发生得太过没有征兆,使得众人都有些难以接受。
一切只能从那时说起。当赵云晕厥,黄天伤心时,一个让黄天全军震惊的消息传来,曹操大军只留徐晃领五千兵马,继续攻伐小沛,其余兵将向彭城杀来。这一切出乎黄天众人的意料,也让人觉得不合情理。
吕布的溃败,是刚才发生,曹操不可能未卜先知。此时出兵不符合曹操军的利益。就算曹操料定大战已发生,此时出兵,不能知胜负。若吕布险胜还好说,若黄天取胜,哪怕是死伤大半,只要是胜,黄天大军仍可退守淮阴,最终曹操只能得到彭城及其以西,并且还会同时面对黄天与吕布残部的压力。曹操心知肚明,黄天的力量不可能一举击溃吕布五万大军。
但不得不说,如果曹操能知道此时的战果,那么现在出兵就意义不同了。吕布被生擒,大军溃逃,就算侯成等收拢残兵,回下邳继续守备,也不可能组织出正面力量抵抗曹操。而黄天大军虽胜,但也付出了近三千士卒阵亡,八千余人负伤的惨痛代价。面对曹操的进兵,很难回援彭城。
尽管此时的黄天怒火滔天,不过最终理智还是让他下达了放弃彭城,退守淮阴的命令。不过当黄天大军渡过淮水时,两个不幸的消息再次传来。其一是彭城相陈珪见曹操大军兵临城下,直接下令开城投降,曹操大喜,仍命其为彭城相,表加据亭侯。其二是押运粮草的黄盖传来的消息,负督粮虞翻伙同叛变,在粮船到岸后,下令放火烧船。由于粮草由虞翻负责查验,黄盖只验了自己所押粮船中的粮草,导致船队中数船均为干柴芦苇灌以鱼油等引火之物,故被虞翻纵火成功。幸有韩当等大营将士,奋勇救火,才使得损伤降到最低。不过亦走了虞翻,且毁了数十战船。
这两个消息,其一早已被黄天、周瑜等料定,只是曹操对于陈珪的继续留用,并加亭侯的手段有些吃惊,当总归来说是没有太大意外的。但第二个消息,便如晴天霹雳一般了。
虞翻,王朗旧吏也,要说叛变,也并非没有可能。可奇就奇在,虞翻叛变的时机,若虞翻只是出逃而投其他诸侯,那不足为奇。而虞翻的叛变竟是烧毁江北大营的船只,这就很是奇特了。虞翻为何如此做,且如何做到的?
仔细想来,令人后怕,黄天尽管在震怒中,依旧保持了清醒,在周瑜的建议下,火速南下广陵。可一切该发生的依旧还是发生了。

黄天大军一路南下,一个个不好的消息却是接踵而至。先是侯成等率部向曹操投降,曹操兵不血刃便拿下了下邳,且侯成等人被安排继续渡江追击黄天,使黄天倍感压力。
再是黄天大军将至广陵时,便听闻曹操大军已临淮阴,守将郝萌直接开城投降。对于这个消息黄天没有太多意外,郝萌本就新降之将,若徐州稳固还好说,自己一旦败了,他投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再接着,便是江北大营急报,吴郡方面已派出小规模水军前来攻打,虽在韩当、黄盖的组织下,全数击败,但这意味着吴郡已失或发生了什么意外。不过由于是水战,除非截获全船,否则很难抓到俘虏,至今还不知道吴郡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一个消息对黄天而言,或许算不得坏坏消息,但也不能算是好消息。泰山臧霸斩杀魏续,向曹操献降,貂蝉亦死于乱军之中。对于黄天而言,貂蝉只是与自己长得有些相似,便没有过多情感了,然其他人却会感叹一代倾国红颜就此玉殒香消。或许对于生在乱世的女子,尤其是倾国佳丽而言,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当黄天进入广陵时,又不断有消息传来。这次更有消息是顾雍亲自带来的。黄天接见了有些灰头土脸的顾雍,顾雍表示,自己所掌控的曲阿受到大量江东兵马攻击,最终不得不弃城而走。且根据顾雍掌握的情报来看,吴郡方面,应该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主持一切的乃是孙静,而四大家族除了陆家,已悉数倒向孙静,张昭与孙权等亲贵重臣皆不知生死。
当这一消息震荡在众人脑海中时,孙策第一个发出咆哮:“孙幼台,吾誓杀汝!”然而在黄天等人看来,情况却比想象的中要糟糕很多。曹操当时的突袭彭城,显然是得到了孙静方面的消息,而且依此看来,孙静已是蓄谋已久。
那么,现在黄天等于是腹背受敌,且仅有广陵作为依靠,难以坚守。黄天已失去了大后方,江东,没了江东的补给,广陵难以维持,更何况还有北面来自曹操的攻击。
不过残酷并没有将黄天打倒,再与周瑜等进行紧急商议之后,黄天决议,乘着吴郡暂时还调拨不出大量船队渡江攻击,立即乘船回归江州,只有如此方是出路。然就在议定回归江州之后,一个更大的打击又来临了。
这是来自庐江的求援,陆康遣使求援,其受到袁术的猛烈攻击。不过黄天此时,显然亦无法派出大量援军,只得派出潘璋、马忠领千人往广陵,欲助陆康突围,更邀其一起退兵江州。由于袁术的加入,使得黄天已是三面受敌,迫于形势,使得广陵必须有人留守,否则面对三路兵马围剿,黄天的大军可能只有沉没于大江之中。
老将韩当主动请命守备广陵。黄天只得含泪应允。此任非韩当不可,太史慈善野战,甘宁善水,赵云昏迷,孙策、周瑜皆不得有失,陈登在得知陈珪不战而降后,便是一蹶不振。故只有韩当可当此任。
次日,黄天率大军登船,欲还江州,可江面上出现了不少的船舰欲拦截黄天。这是袁术与孙静联合派出的水军,袁术方面提供船只,孙静方面派出兵马。虽船数不多,却以铁链连接,横江而列,封锁了整个江面,不让黄天通过,似要将黄天大军困死于此。


在此危急存亡之际,周瑜作为此时黄天大军中还保持着较为清晰思维的智囊,在最短的时间内,向黄天提出了方案。周瑜朗声道:“唯今之计,唯有破除江面连横之船,才有一线生机。而之前水寨方面根本没有察觉到异样,说明现在江面上的船只仅仅靠铁索相连,而底下没有打下木桩作为连接点,这使我们有机会突破。”
一旁顾雍闻言,立即附议道:“公瑾所言有理,且敌船以铁链相连,若以火攻,船阵必破。只是我方乃是逆水行舟,如何能以火攻破敌?可也不知还有其他办法没有?”周瑜忙点头道:“我也思虑着当以火攻,只是……”
谁都知道这是在为如何火攻而犯愁。却在这时,黄天突然下令道:“速将易燃之物集中调往最前方的舰船上,我只有办法成公瑾火攻之计。不过何人愿为我军出战,以此火攻破敌船阵。”
以火攻攻击对方船阵,火计或有一线生机,且这也仅是一线生机,因为不论自己的战船还是敌人的战船都会被无情的大火焚毁,即便谙熟水性之人,也可能葬身于长江之中。而若火计不成,则更是无生机可言。
然而当黄天话音一落,便有数人请战。孙策当先请战,“此江东大仇也,待吾先取这数船敌军性命,以慰阵亡将士!”随后太史慈急道:“伯符身系江东,不可轻出。末将愿领兵出战!末将善射,可引火箭烧船!”却有黄盖反驳道:“子义你不善水战,仅靠火箭,极易扑灭,根本不可能使火计成功。老夫先从乌程侯征战,后辅少将军,今从主公,参与水陆数十战,此役交给老夫吧,主公!”
众人皆能看出黄盖的决心。而此时,却有一个声音淡淡道:“还是让我来吧!”众人侧目一看,言者正是甘宁。黄天却一拍甘宁肩膀,道:“兴霸,我等你回来!”甘宁闻言不语,只默默点头。
黄天吩咐众人各自散去,主持各项事务。独自一人走上船尾,拔出斩蛇宝剑,于左手食指与中指上一划,口中念念有词。忽地,举剑为号。一旁传令官,急忙打出旗语,甘宁见了旗语,下令向敌军船阵加速前进。
正当甘宁行船向前时,敌方水军统帅却是看着来船,笑道:“这他娘的,疯了不成,竟来送死?或者难道说是来投降的?”若换孙策在此,必定认识此人,而此人也绝不会出此狂言,必会如临大敌。此人乃严舆,严白虎之弟,昔,孙策并江东,与严白虎交战,严白虎派严舆来谈和,竟提出要平分江东,被江东以手戟打落了头盔,差点命丧当场。后严白虎战败,严舆随其逃出,现孙静叛变,许严白虎以利,故出现于此统领水军。
甘宁使人逆水行船,速度并不很快。严舆对此十分轻蔑,也不以为意,甚至也叫士卒不要放箭,免得浪费箭支。可甘宁行过一半,忽地,风向大变,江面上一股狂风出来,甘宁大喜,知是黄天手段,立刻下令点火。严舆大惊,可为时已晚。
火船已撞向船阵,甘宁身先士卒,冲上敌船,开始砍杀。严舆急忙组织士兵抵御,可火势借着那股再次改变方向的奇异大风,迅速蔓延,使得严舆手下士卒军心大乱,又加之甘宁等英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不少士卒,选择弃船跳江。严舆也在惊惧中,为甘宁斩杀。
黄天见火势已起,便下令行船。甘宁下令迅速砍断还未着火的舰船的主桅杆,命士兵抱住,等待黄天军队过时,将一干人等救起。待黄天船队到时,竟发现不少敌军士卒也学着抱住船只残骸,高呼愿降。周瑜见这些士卒大多也是江东子弟,便命人也将其救起安顿下来。


清晨,周瑜立于船头,眉头紧锁。自水上突围之战结束后,已经一天两夜了。然黄天却未曾走出船舱一步,全部守在赵云榻前。军中大小事务基本由周瑜处理,若非有顾雍一旁帮衬,加之甘宁经过徐州之战后,对周瑜已有信任,否则很有可能出现大的问题。
好在,此时,黄天终于走出了船舱。周瑜大喜,忙上前道:“主公,子龙将军情形如何?”黄天却冷冷道:“坚持到江州,便有希望!”周瑜对于黄天并非完全理解,因为赵云看似受伤,理应越拖越严重,虽说行军路上药物不全,但以路过淮阴、广陵等城池,完全可以采买,江州有的,这些城池未必没有。不过周瑜也深知黄天的医术超然,甚至不能单单以医术论之,因为周瑜本身也是亲身经历过的。
周瑜所想不错,赵云并非是与吕布一战,力竭受伤,而是七煞咒发作。黄天起先疑惑,明明先前看似了无痕迹的七煞咒,竟在此时发作,却在细细查看后,发现了端倪。赵云身上那股龙息似有溃散的痕迹,这想必是与吕布一战造成的。吕布亦虎狼之将,亦有一股如龙之气,不过与赵云轻易灵动的龙息不同,吕布的龙气乃是倒海翻江,天地色变的戾气。原先,乃赵云身上的龙息压制着七煞,而与吕布大战,两股龙息也在争斗,故让七煞有机可乘。
七煞者:怒、疑、惧、狂、恨、惘、傲。黄天只记得曾在《太平经》上看过,却没有记下解法。而江东之行,黄天并未带上《太平经》。只因当日吕范前来求医,黄天便猜出此事应与于吉有一定关系,而《太平经》乃于吉之重宝,于吉很可能伺机夺取,故还是放在江州。加之,于吉多数的法术毒咒对自己都没有用,所以也觉得没有必要带上。故此,眼下只有赶回江州,翻看《太平经》赵云方可得救。
周瑜思量一番后,开口道:“主公,我们已离开江东地界,出了袁术、孙静的水军控制范围,前方便是江夏了。我们借道而过,可需要知会刘荆州一声?”黄天道:“不必。来时不曾知会,现归时自也不必知会。”看了周瑜一眼,黄天的语气稍有缓和,又道:“公瑾,连日来,辛苦了,不过此时我却无心管理琐事,还劳公瑾了。”
周瑜忙道:“主公不必如此,此瑜分内之事。主公可入船舱歇息一阵。”黄天却摇头道:“不必,想必吕布也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且让我去看看这只伤了子龙的猛虎!”周瑜送走黄天,叹了一口气。
周瑜曾抽空去看过吕布,这位不可一世的温侯,也曾是一方霸主,此时已成阶下囚。吕布被绑缚在最底层阴暗潮湿的船舱中,身边竟有高顺陪伴。吕布当时神色黯然,仿佛失了魂一般,也不似一般被俘之将吵嚷要见黄天或大喊要杀便杀等话。这有些出乎周瑜的意料。周瑜也曾听闻过一些关于黄天与吕布的恩怨,所以也只交代看守务必不能让吕布死了。
然而,当看着黄天离去的身影,周瑜明白黄天心中因赵云受伤有一股怨气,黄天需要一个发泄的缺口。而罪魁祸首于吉已死,吕布这个直接引发者,这只有背上这个黑锅了。其实,不论周瑜还是黄天,都明白战场本是残酷的,有所伤亡在所难免,且吕布并不是元凶主恶,但有些事注定要发生。

黄天走进关押吕布的船舱,屏退了左右。吕布与高顺被关押在一起,皆是绑缚双手双脚,呈跪坐姿态。由于吕布与高顺乃是战俘,又因在船舱底层,所以舱内没有提供灯火,显得阴暗潮湿,一是没有必要,二是怕二人纵火。唯一的光亮是透过舱门上的小窗照入的。
当黄天与灯光一同出现时,一直失魂的吕布突然喃喃道:“貂蝉…貂蝉…”而一旁沉默的高顺,只默默看着依旧沉默着。黄天听得吕布所言,冷冷道:“我不是貂蝉,我是黄天。”谁知,吕布却是失神道:“黄天……貂蝉……黄天!”
黄天上前一步,喝道:“何必装疯卖傻,我又不欲取你性命。”说罢,捏开吕布的嘴,喂其吞下一颗药丸。一旁高顺见状,大喊道:“你给我家主公吃了什么!?有本事,冲我来,休害我主公!”黄天闻言,转而对高顺道:“好一个忠勇的男儿。如今,吕布已败,你可愿降?”
高顺却冷哼一声,喊道:“大丈夫当无愧于天地。我知江侯与我家主公有些恩怨,但士可杀不可辱。今我主公虽兵败,可也是堂堂温侯,江侯你竟如此下作,用毒!”
黄天闻言,讥笑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毒药,比毒药滋味好多了。既然高将军说毒药下作,那也尝尝这药的滋味。我倒想看看正义凛然的高将军,吃了这药会是怎样一个摸样。”黄天话音一落,高顺正欲开口。却被黄天抓住机会,将药丸投入了高顺口中。
高顺欲吐出药丸,药丸却在嘴中迅速融化。高顺怒喝道:“你给我们吃的这是什么!?”黄天笑着,退后了一步,道:“何必这么心急,等等你便知道了。”高顺也是血性男儿,只是多年的行伍生活,使得他变得刚毅坚强沉稳。但再沉稳的人,在这样的羞辱下, 也难以忍受了,正欲破口大骂。可忽然觉得口焦舌燥,呼吸急促。
不多时,便开始浑身发热,身体不自主地想要扭动。很快,高顺便觉浑身被汗水湿透,就连下身也感觉莫名的躁动。高顺看了看身旁的吕布,也与自己是相同的状况。只是吕布先服下药丸,所以见效更快。此时,已不仅是汗水湿透白色的底衫,更是胯下的巨物耸立,且能透过湿透的裤头看出,已流出大量液体。
这一看不要紧,高顺的下身也开始迅速充血,变大。黄天在一旁,见此状况,暗道:这于吉留下的催情丹效力还真是强,也算吕布自作自受,重用于吉这样的妖道。黄天又来到高顺身前,问道:“这药的滋味如何?”
高顺只默默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欲望,不敢分心答黄天的话。黄天见高顺沉默,也就以为高顺服了软,黄天与高顺本无恩怨,故黄天也就没打算要将高顺如何。故舍了高顺,走向吕布。
此时的吕布,大口大口的揣息着。黄天一脚踩在吕布的炽热的阳物上,吕布立马开始呻吟起来。脸上潮红,看起来格外淫靡。黄天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大汉第一虎将,却只配在我脚下呻吟。”说罢,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吕布本就失魂落魄,此时更是被情欲控制,早已不知羞耻为何物,只有无尽的欲望。
哪管是黄天的脚还是什么,只知是可用于解欲的东西,便开始主动在黄天脚上摩擦起来。忽地,吕布的虎躯一震,便在黄天的脚下喷出了自己的精华。

黄天看了一眼吕布,轻蔑一笑,将鞋底在吕布的大腿上蹭了蹭,遂收回了脚。虽然刚刚得到了释放,但强效的药力,并没有让吕布的阳物变得疲软,而是依旧坚挺。吕布的肤色本就较为黝黑,此时却能看出明显的潮红,让黄天更加有了欲望。
黄天即刻解开腰带,走上前,托起吕布的下巴。吕布的眼色中除了满满的情欲,竟有一丝意乱情迷。不过黄天根本无暇顾及,褪去纨绔,将自己的长枪,直捣吕布的咽喉。黄天没有像平时一样或多或少的保留分寸,故而引得吕布一阵干呕。
黄天嘲笑道:“想不到堂堂温侯,连吃我一枪都做不到!”遂无情地抓住吕布的头发,在吕布的口腔中肆意征伐着。
一旁的高顺被吕布连连的干呕声吸引,抬头看向眼前一幕。吕布被强迫含着黄天胯下长枪,根本无力抵抗。看着自己一向敬重的主公被黄天如此玩弄,使得高顺胸中的怒火盖过了欲望。高顺向黄天喝道:“想不到人言谦虚温和,仁义宽厚的江侯竟如此不堪。莫再羞辱我家主公,有本事便冲我来!”
黄天闻言一愣,随即转头看向高顺,笑道:“这是你第二次对我说‘冲我来’了,看来你的确很饥渴啊。也罢,待我满足先喂饱你家主公,便来让你如愿以偿。”高顺咬牙骂道:“狗贼!”黄天听后,不怒反笑:“哈哈哈,我是狗贼,你家主公便是被我玩弄的母狗,你则更是一只摇尾乞怜的母狗。”高顺大怒,挣扎想要挣开绳索。
不过,别说身体早已被药力控制,就算没有药力影响,绑缚结实的绳索即便吕布一身神力,也难以挣脱,更何况高顺乎。挣扎中的高顺失去了中心,保持跪缚的姿态,便要向前倒下。黄天见状左脚出脚一勾,避免了高顺的脸直接碰在甲板上。倒不是黄天发了善心,只因高顺也算长得英武刚毅,摔得头破血流难免可惜,更会失了兴致。
不过这一勾,使得高顺对嘴撞在黄天的鞋上正好占有吕布精华的地方,黄天笑道:“高将军,还真是等不及啊。也罢,就让你先尝尝你家主公的味道。”遂以脚蹂躏着高顺的口腔。因为刚才的出脚,使得黄天的巨龙已从吕布的口中滑出,黄天遂舍了吕布的口腔,专心蹂躏起高顺。
虽然一开始已经舔到吕布的精华,并没得来及吐出,便被黄天的脚堵住。但为了避免羞辱,高顺只得紧紧闭着嘴。不过被绑缚的高顺如何敌得过黄天,尽管拼死抵抗,也还是吃到了不少精华。
黄天见差不多,也放弃了脚上的攻势。只问道:“你家主公的味道如何?”高顺闭口,死死咬牙不答。黄天见状,笑道:“不说也没关系,既然上面那张嘴已经尝了味道,也该轮到你下面那张嘴了。”
说罢,黄天走到高顺身后,撕开高顺的裤子,露出高顺有力的臀部。黄天大力一捏,笑道:“想不到还是个好货。”遂双手掰开高顺的阳穴,将直接的巨龙一插而入。高顺疼得一声大叫。黄天笑道:“这便受不了了?一会保证让你爽上天。”
高顺由于吃痛,将黄天夹得紧紧的。黄天也不急,只轻轻抽动,并将手探下高顺的下身,抚弄起高顺也早已开始流水的肉棒。一阵抚弄,加之药力的催动,高顺也渐渐适应了黄天的粗大,开始被情欲占据,开始扭动。
黄天见事已成,便加大抽插的力度。高顺在黄天的调教下,最终被情欲所完全占据。开始迎合着黄天,进行身体的律动。黄天也顾不到再羞辱高顺,只专注于开垦高顺的阳穴。随着黄天的开垦,高顺终于承受不住,身子一颤,喷射出十余股精华。由于喷射,使得高顺的身体更加炽热,黄天也在这炽热中被融化,在高顺的阳穴留下了自己的精华。

剧烈的运动、猛烈的挣扎加之药力的催化等,让高顺晕厥了过去。黄天退出高顺的身体,任由自己尚存余温的精华从高顺的阳穴中流出。黄天走向了吕布,再次捏开吕布的嘴,让吕布为自己清洁一番。
其实在黄天与高顺激战的过程中,吕布早已是饥渴难耐了。当黄天走至吕布身前,操弄着吕布的口腔时,吕布的身子却在奋力向前,想够不到黄天的腿。吕布射过一次的后,情欲只是稍有缓解。如今见了黄天意图通过接近黄天,依靠摩擦来让自己释放。
正当黄天得意的在上面玩弄着吕布的嘴,却突然感觉到腿部有一硬物在顶着自己。很快,黄天便发现了吕布的意图,暗道:岂能让你如愿。迅速拔出自己在吕布口中的巨龙,拍了拍吕布的脸,笑道:“想释放没那么容易,叫声主人来听听。”
吕布陷入情欲的眼光忽然一闪,又为情欲替代,不答黄天的话,只奋力向前试图靠近黄天。黄天却道:“真是如贱狗一般呢。”说着一脚踢到吕布。吕布向后倒下,却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双手双脚均被绑缚在后,无从发力,自然不可能起得来。
黄天拔出自己的斩蛇剑,走向吕布。对着吕布胸前轻轻一划。又蹲下在吕布背后将连接吕布手脚的绳子斩断,使得吕布手脚可以分开,但双手于双脚仍然被绑在一起,先前连接手脚,只是为了让吕布只能保持跪坐的姿势,不能乱动。而如今的吕布早已被药力掏空了体力,根本没有办法抵抗黄天。自然也无须再连接手脚,绑缚双手双脚已然足够。
沿着剑痕,黄天轻易的撕开了吕布的锦衣。黄天用力恰到好处并没有伤到吕布,但吕布的胸前却依旧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伤痕。黄天骑坐吕布身上,用力捏了吕布的乳头一把。吕布并没有如黄天所想的大叫,只是一阵抽搐挣扎,黄天甚至感受道被自己坐在身下,还隔着裤子的吕布的长枪在莫名的躁动与亢奋。
吕布的亢奋让黄天感到厌恶,遂一拳打在吕布结实有力的腹部上。吕布吃痛,欲火有所减退。黄天却在这时扒开吕布的裤子,将在药力作用下,根本软不下去的长枪根部用细绳绑缚,目的当然很简单,不能让吕布如此轻易的得到再次释放。
于是,黄天不断挑逗起吕布的欲望,又不断以击打或以冰冷的剑身接触吕布的长枪、乳头等方法,让吕布欲火消退。如此反复,以求折磨吕布。而吕布却在数次的折磨中,恢复了一丝理智,却又转瞬失去。黄天不知道吕布在恢复意识的刹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个眼神中不是恨,而是一种饱含亏欠他人终于能给予补偿的复杂眼神。
黄天当然不知道吕布喜欢的其实是自己,吕布爱貂蝉,不过是因为貂蝉长得像黄天而已。一直以来,貂蝉只是黄天的替代品,在吕布胯下承欢。无数次,吕布都把貂蝉想象成黄天。昔日,在长安,吕布之所以捉拿黄天,更多的则是希望黄天成为自己的禁脔。而后,貂蝉病重,之所以演变成欲杀黄天而活貂蝉,则是因为受了于吉妖法迷惑。而于吉这次如此无力便被黄天斩杀,则是因为重伤未愈,加之又对吕布施了重法,消耗殆尽。
终于,黄天厌倦了反复折磨。因为黄天发现这样的折磨,自始至终并没有让吕布开口求饶。黄天再次拿起斩蛇,割断了吕布双脚上的绳子,此时的吕布早已脱力,就算解开双手双脚,也无力反抗。
黄天分开吕布的双腿,让自己胯下的巨龙直捣吕布的阳穴深处。这猛烈的撞击,使得吕布嘴中喊出了一声“啊”。黄天听得吕布的叫声,甚为满意,根本不作停顿。一个劲的猛烈攻伐。吕布口中传来阵阵叫声,这使得黄天更加有满足感,于是加快着攻伐。
忽地,黄天感到褪边似有液体流动,只觉是运动过于剧烈,已使汗流如注,不以为意。黄天以吕布的痛苦为动力,未得一丝停歇。终于,黄天在吕布的体力爆发出了一大波。这时,低头喘息的黄天才发现,吕布身下流出的不仅是汉,还混杂有血。黄天终究动了恻隐之心,解开了吕布阳根上的束缚,数股精华飞射而出。

事后,发泄过后的黄天渐渐恢复了些理智。于是,命人为昏睡的二人换了衣衫,重新绑缚。毕竟从内心上来说,这两人都已成为了自己的男人,不论将来是否能够归心,就算不能归心,养作禁脔又有何妨?至于黄天有龙阳之好一事,在江州虽说不得是街知巷闻,但也算不上秘密。毕竟黄天与众人不是欢爱一日,时日久了,自然会被发现端倪。不过这并不算什么。
由于逆水行船,即便得黄天作法而有风力相助,但风力不能维持很大强度,若要维持对于黄天来说一样会消耗过大,故只是风向有利。所以船队行进并不算快,眼下方过江夏郡辖下河段。
黄天正于船舱中照看赵云,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黄天知是有事,便起身,走出船舱,正碰上小校前来禀报:“报主公,前方发现有荆州船只传旗令,欲让我们靠岸!”闻言,黄天眉头一皱,问道:“不曾告知乃是我江州的船队。”那小校回到:“回主公,早已言明。可对方还是要求我们停船靠岸。于是请示了周瑜大人,大人示下不必理会。可眼下后方出现荆州船队前来追击,周瑜大人命小人来请示主公,当如何处置!”
黄天听后,没有再问小校,便去船头寻周瑜。周瑜见了黄天,急忙见礼。黄天道:“不必多礼。且说如今情形。”周瑜这才回道:“后方出现荆州船队追击我方,估计前面,也会有船只堵截,这毕竟是荆州境内。所以瑜不敢擅做主张,只有请示主公是战,还是停船靠岸!”
黄天听后,反问道:“以公瑾看,若战我军可能取胜?”周瑜答道:“荆州所派水军并不多,若战自可取胜。”
黄天闻言,点头道:“刘表与我素来相安无事。前翻赴江东过境,其也不曾阻拦。回时,却派兵阻拦。若有心为之,便是敌,既然是敌,来便战之。若非刘表之意,那战之又有何妨?”
周瑜会意,便下令调度起来。
这一仗并没有持续很久,江州军队很快取得了胜利。荆州船只尽数沉没,主将被俘,被押来面见黄天。那敌将被押至黄天面前,黄天一看仅是一二十岁上下的男子,以为只是一般小将,正欲开口询问,谁知那男子仅被亲兵一喝,竟大喊道:“拜见江侯,江侯莫要杀我。我父乃是江夏太守黄祖!”
听得此言,黄天暗道:想不到还是条大鱼。故多打量了这黄祖之子一眼,虽然因为被俘,脸上有些血迹与烟熏的痕迹,但不难看出还算生得一副不错的皮囊。
黄天遂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即说你父乃是黄祖,那你是奉谁之命前来攻打我军。”那男子闻言,顿时支吾起来。黄天喝道:“怎么,连个名字都说不出来,想来定是冒充黄祖之子来蒙我。来人,拖出去丢入江中喂鱼!”那男子被吓得不轻,急忙叫道:“江侯饶命,饶命啊!我真是黄祖之子,我叫黄射。说来,我们还算本家呢!”
一旁,孙策急忙出声道:“主公,不管此人是否真是黄射,皆请主公交予我处置!”黄天闻言,却道:“我知你与黄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是且问个清楚,再做计较。黄天又转向黄射,鼻中发出一声冷哼道:“好一个本家,却领兵来犯!说吧,你是奉谁之命。”黄射吓得满头大汗,颤声答道:“乃…奉刘荆州之命。”黄天双眼一眯,道:“刘表?我军方入荆州,刘表远在襄阳,如何能发号施令。还敢诓我,当我不敢杀你!?”
黄射闻言,差点吓尿了裤子,急忙喊道:“不是刘表,乃是我父下令!”黄天这才神色稍缓,问道:“黄祖?黄祖为何要攻击我军,因为伯符等?”黄射点头如捣蒜,忙道:“正是,正是。家父不敢冒犯侯爷。”黄天又是一个冷哼,道:“好个不敢冒犯!既然已冒犯了,那也只有回敬一下这位江夏太守了!来啊,将黄射拖到甲板上。”
黄射闻言,亡魂皆冒,大喊饶命。黄天却不理睬,只是叫住了欲跟上前的孙策。

黄天看了一眼正欲开口说话的孙策,叹了口气,止住孙策,开口道:“伯符,此事乃是我对不住你。不过眼下我们还在荆州,倘若杀了黄射,黄祖必会怒不可遏。虽说刘表与我近年来相安无事,但刘表统御荆州也依仗着蔡、黄、蒯、庞等世家。诸世家之间,皆有联姻。黄射若死,黄祖必不善罢甘休,届时可不止是撕破了脸皮这般。”
孙策闻言,强忍怒火,拱手向黄天道:“策知其中轻重。”黄天抓住孙策的手,郑重道:“日后必让伯符有机会手刃黄祖,以报大仇。”
劝慰了孙策后,黄天来到船头。黄射大喊着:“江侯饶命!江侯饶命!”黄天笑道:“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取你性命!”黄射如临大赦,忙道:“多谢江侯!”黄天又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父为你取名‘射’,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射。”
不等黄射做出反应,黄天已上前捏住他的嘴,投入一粒药丸。这粒药不同催情丹,乃名‘欲罢’取欲罢不能之意。其药力更甚,只是由于药力太强,固也会伤及身体。
很快,药效便发作起来,黄射因为双手被俘,胯下欲望已起,无法用手排解,只得大力摩擦起甲板。又因被俘,战甲未解,肉棒被磨得生疼,却又停不下来,只一个劲的嚎叫着。黄天见状,只吩咐了一句:“只要别死了就成。”便离开了。
黄天离开后,守备在旁的军士们,看着黄射淫靡的样子,又加之在军旅中,根本没有发泄的地方,遂也起了欲望,可又有所顾忌,不知怎么办。一个士兵终于忍不住,脱下了裤子,正欲手淫。另一人却道:“眼前有个荡货不用,偏要自己解决?主公的话,你没听懂,只要不弄死就成。你不敢上,我要上了啊。”说罢,也退下裤子,正欲上前。
先脱裤子的士兵顿时急了,喊道:“我先脱的,自然我先来。只是这荡货又不是娘们,怎么弄啊?”另一名兵卒,笑道:“你傻啊,操他嘴啊!”那士兵这才恍然大悟,拉起地上的黄射,就是一顿肉棒招呼。然而药力作用下的黄射自是极其淫乱,将士兵们的肉棒视若珍宝。
却说另一边,黄祖得知黄射兵败被俘,甚是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一面担心,若派出船只,会激起黄天的猜想,使黄射被黄天所杀,另一面又担心自己不遣人交涉,黄射也会因孙坚之故被杀。想想,黄祖又深深责怪自己,早知如此,便不因为了除却孙策等人永绝后患,而冒然出兵,更不该让黄射领兵。
正当黄祖焦急万分之时,却有亲兵上前禀报:“已将大老爷请到!”黄祖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忙喊道:“快去请进来!”

来人是一个穿着一般的老者,若放在普通平民中,这样的衣着打扮还算个富家老翁,但进了黄祖的太守府便显得比较寒酸。不过黄祖对其却是十分恭敬,连忙拱手道:“见过兄长。”老者闻言,笑道:“贤弟不必多礼。着人请愚兄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黄祖忙道:“不瞒兄长,小弟请兄前来是为了救兄长那不成器的侄儿一命啊。”老者一听,急问黄祖原因。黄祖忙将前因后果阐述一番。
老者听后,叹道:“江侯乃帝师,更是雄踞江州的一方豪杰,连妹婿亦不敢轻易开罪,你为何如此糊涂。”黄祖听后,有些带着哭腔,回应道:“此事皆是小弟的错。还请兄长,念及家族亲情,救射儿一命吧。”老者摇头道:“也罢,权且让愚兄前去一试,望江侯仁慈,可保射儿一命。不过你且不可再生事端。”黄祖见老者答应,忙道:“多谢兄长。小弟绝不敢造次,全凭兄长吩咐。”
不多时,黄天便接到禀报,黄祖命人架一小舟护送一老者求见。黄天早已知道黄祖必会派人前来交涉,但不曾想竟是一老者乘一小舟而来。若来人大张旗鼓,黄天大可不见,黄天虽有保全黄射性命之心,但亦想将黄射暂时控制在手中,待到入了江州地界,再放还不迟。
然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可不见。若连一老者都不敢见,传扬出去,岂不被天下诸侯耻笑?黄天稍作思量后,便吩咐道:“去给黄射换身干净衣裳,不必挑好的,干净就行。至于药效是否过了也不重要,给他穿上干净衣服便是。再请公台与元叹先生前来,一同见见这不善来者。”
陈宫乃新降之人,纵有才能,也不能急于施展。然黄天觉得这样的人才不用却是可惜,便需要一次机会,让陈宫参与,以便融入江州势力。而顾雍虽是早已投诚,也算立下功劳,但只有黄天一人知之。尽管在对战连环战船时,在众军士面前亦有一定建树,但仍需更多作为,才能让其更好发挥才能。而这次面见江夏来人便是很好的契机,于是黄天才下令,让两人与自己一同来见此人。
很快,老者便被带到。老者率先向黄天施礼道:“老朽黄坤拜见江侯。”此言一出,不等黄天做出反应,便见顾雍忙回礼问道:“可是承彦公?”黄坤笑道:“正是老朽,不过‘公’字万不敢当。”一旁陈宫也忙回礼,问道:“承彦公乃沔南名士,不知前来面见我家主公所谓何事?莫不是要为江夏黄祖充当说客。”
陈宫的话不可不谓有些刁难。只因黄祖虽出身荆州世家,但性情暴戾,多为士人不喜。却见黄坤依旧保持笑容,答道:“先生所言不差。我那族弟与族侄确对江侯有所冒犯,然老朽身为族叔,却不能不救啊。再者江侯手下留情,留我那族侄一条性命,不也正是不欲与荆州势如水火吗?“
黄天闻言,击掌而笑,开口道:“承彦公,不愧为天下闻名是高士。诚如承彦公所说,我不欲取黄射性命,然我将其暂扣,承彦公不会不明白其中的用意吧,那又何必白走这一着呢?”黄坤依旧满面笑容,从容道:“江侯既已直言,老朽亦开诚相待。不瞒江侯,放走小侄于江侯而言,有三利,其一,我那族弟必感激江侯,而保江侯顺利返还江州;其二,江侯容人之雅量必将广传天下;其三,荆襄世族盘根错杂,江侯之仁义,必使众人心怀感激。”
黄坤此言口气甚大,但黄天却听出其中底气,然黄天不可能如此便直接答应下来。于是,推说道:“承彦公乘小舟而来,一番交谈也算疲惫,且请休息片刻,容后再议。自然这期间也可去见见黄射。”黄坤闻言,本想早些解决,但又因最后一句改变主意,亲眼见黄射一面,好过再次空谈,即便自己无功而返,但至少确认过黄射的平安。

当黄坤离开后,陈宫便拱手向黄天建议道:“主公,宫以为黄射断不可放归,让承彦公看上一眼,以足以证明他的安全,只要黄射在手,我军便可从容离开荆州。甚至黄祖还会帮我阻挡更多的追兵,尽管袁术与孙静都不太可能派出追兵追至江夏。”
黄天闻言,哦一声,问道:“但公台似乎忘了承彦公可不仅代表黄家,还代表荆州世族啊。”陈宫点头道:“正因为承彦公代表荆州世族,我们才更不该放归黄射。诚如其所言,荆州世家嫁娶往来互通有无,但依旧代表着各自的家族的利益。加上荆州牧刘表,荆州看似一团和气,却暗潮汹涌。黄祖掌握一郡兵马必受其他家族忌惮,只要他全力维护主公便不必担心其他几家撕破脸皮对主公不利。”
说实话,陈宫的这番论断十分正确,甚至有些让黄天感到动摇。但紧接着,顾雍便发表了不同意见:“主公,公台先生虽言之有理,但却不合时宜。以我看,黄射必须放回。”陈宫见顾雍反驳,也不恼怒,只拱手道:“愿听元叹兄高见。”
顾雍捻须笑道:“高见不敢当,但拙见却有几番,一切全凭主公决断,我只是将我的想法说出,公台兄亦不要介怀啊。”陈宫忙摆手道:“不敢,愿闻其详。”
顾雍这才缓缓道:“诚如公台兄所言,荆州世家关系复杂,以黄射却可以制衡其他几家,却会让黄祖心生不满,纵然顾念黄射安危而暂时隐忍,然放归黄射之后呢?主公实在没有必要为自己增添一个对头。再者,我军虽已疲惫,却并非没有一战之力,黄射便是例子,更兼主公已有叙公子,我江州兵马也已闻名诸侯,刘表必不敢轻举妄动。”
顾雍的话说的不算直白,尤其是第三点,但黄天与陈宫都不是蠢人,自然也听明白了。顾雍提到黄叙是陈宫所忽略的一点,因为他并没有跟黄叙有过任何接触,加之才加入江州集团,自然很容易忽略这一点。黄叙在江州集团现在虽是一名毫不起眼的小将,但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黄叙可是黄天的义子啊,放在平时,也许这层身份没有太大意义,放在将来,也许也不会有太大意义,但放在眼下,却意义非常。一旦黄天在荆州出事,黄叙便很可能在黄忠等人的推动下,名正言顺的接掌江州,并对荆州发动疯狂的打击报复。
江州集团不论文武要员,皆黄天亲自招揽培育的,一旦黄天有难,必然奋力解救,黄天若有不测,不仅黄忠会推动黄叙继位,就连荀彧、荀攸等也会如此,因为推选一个合理的继承人才能保证集团的根本利益。之后便是向荆州展开报复了。刘表一个只身而来的宗室,却能统御荆州上下,这点厉害分析自然远不是黄祖这样的莽夫可比的。
黄天听后,一番思量,最终还是决定放归黄射,至于对黄射一番肉体上的责罚,会不会引起黄祖的报复,则并不在黄天的范围之内。在黄天看来,黄射纵有些许勇武,却没有足够的理智,黄射碍于面子不可能向黄坤言及此事,顶多对黄祖说说,而黄祖听后就算恼羞成怒,也不敢驳不知内情的黄坤的面子。况且,黄祖未必会怒,黄射也未必敢言。
果然黄射得知黄天欲放归自己后,果然再次如临大赦,感激涕零,虽然心中也生出一丝想要报复的心理,却在陈宫一句话后,马上收起了报复的心思。陈宫对黄射说了这样一句话“黄公子,若想在船上与我家军士一番云雨之事天下皆知,便告令尊知之。”黄射当时脸就白了。
而后,果然黄祖也并不知此事,还对黄天心存感激。当然黄天对黄射也只是一番惩戒,虽然让恁是让黄射在回家后,三个月没有再次勃起过,但在几番药物调理后,黄射还是恢复了正常,不过只是让黄射偶尔会还想尝尝男人胯下的味道,自然他身边的侍卫便都遭了毒手。
解决了黄射一事后,诚如顾雍所言,果然一路风平浪静。在黄天的船队在经过漫长的逆流而上之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江州境内的鱼腹县。

进入江州境内,众人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唯有黄天却因赵云的情况而依旧不安,连夜安排周瑜、顾雍、陈宫协理军务安排大军返回江州的事宜,自己则带着赵云,并由孙策、甘宁、太史慈等诸将护送由陆路赶回江州。
由于带走了近乎全部的武将,黄天也安排人手将吕布与高顺一并带走,以防没有武将制约,“笼中猛虎”失去制约,惹出乱子。至于负责鱼腹防务的仍旧是乐进、李典。只因二人守备鱼腹已久,熟悉一应事务,更有击退张鲁大军的先例,可防止刘表改变心意,联合袁术等人突然发难。
而考虑到鱼腹原本驻军不足,黄天也在顾雍的建议下,准备留下部分江东士卒参与鱼腹布放,一方面江东兵并非新丁,有一定经验,是可用之兵,另一方面,也可以使他们更快融入江州军。而考虑到直接将江东兵交由乐进、李典统率恐会需要较长时间磨合的原因,黄天还留下了蒋钦、董袭二人。
正当黄天等人在赶回江州城的路上时,远在荆州襄阳城中安南将军刘表的府邸中却正在发生另一幕。蔡瑁一脸献媚的笑容,向刘表道:“还好主公英明,没有将荆州卷入战火之中。”蔡瑁作为荆州世族蔡家的掌权人自然希望维持荆州的安定,从而便可以确保自家利益不受损坏。他暗中看了一眼刘表闻言也是长出一口气,便放心的继续说道“眼下,江侯已经返回江州,想来主公的示好,江侯定能明白。只是袁公路那……”
一提起袁术,刘表便是一声冷哼,打断蔡瑁的话,抢道:“老夫何惧袁术小儿也,恐怕眼下他正忙于与孙静瓜分徐州,又提防着曹操呢!”蔡瑁也急忙附和道:“袁公路是不足为虑,只是袁公那边?”蔡瑁口中的袁公自然是袁术的哥哥——袁绍是也。
刘表虽贵为汉室宗亲,却也不得不借助他人的力量。治理荆州,他借助世家;而争取道治理荆州的机会却是依靠着袁家。袁家四世三公所积攒的声望、人脉自然非同小可。宗亲虽贵,但大汉国祚已有四百余年,宗亲数不胜数,可灵帝改州牧制后,能掌一州事的又有几人,不过刘焉、刘虞、刘表、刘岱、刘繇几人尔。不依靠袁家帮衬,刘表未必能得到荆州牧的位置。
不过这次刘表没有马上说话,却是座下一人起身向刘表施礼后,回道:“袁公虽与袁术是兄弟,但袁术向来不敬兄长,此番恐怕袁公高兴还来不及呢。”蔡瑁闻言,气得牙痒,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沉默不语,冷冷盯着那人。
那人却也丝毫不在乎蔡瑁的眼光,只静静等待刘表发话。刘表闻言,笑道:“异度所言不差。不过也幸有元家(黄祖字,应无史料记载,为自己杜撰)请得姊丈出面,方使得大事化小,未起干戈。”蒯越听得刘表的赞许后,再次拱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坐下来。
刘表又道:“还劳子柔去一趟江夏,一是看望伯御(黄射字,亦杜撰)并告诫元家好生守备江夏,不可再生事端;再者去答谢一下姊丈。”蒯越之兄——蒯良听得刘表吩咐,急忙领命称:“诺。”

又说回江州方面,黄天等人连夜赶回江州城。诸人皆已人困马乏,黄天便吩咐众人下去休息,为防止吕布、高顺生事,便分开关押。黄天命人将赵云抬回自己的卧房,决议在赵云好转以前,要亲自守护。暂时安顿好赵云后,黄天便急忙开始翻查《太平经》。
不知不觉中,东方已然既白。黄天的一夜翻查竟是无果。也是关心则乱,黄天在看《太平经》时,不敢有丝毫遗漏,唯恐错过什么线索。于吉欲置自己于死地的诡谲咒术岂是寻常之术。
正当黄天一筹莫展之时,书上的一段文字便将黄天吸引,“煞者,性之恶也。”纵是短短六字,却足让黄天大感欣慰,《太平经》给予煞的定义乃是负面情绪,那么赵云现在昏睡不醒,正说明煞正与其本心相斗,谁也控制不了主动权。由此可见,赵云意志之坚定,换做旁人恐怕早已为煞魔控制。
这虽然没有为解咒带来直接线索,却让黄天对压制其蔓延有了想法。以药物辅以银针,让赵云陷入深度的,无意识的沉睡,以此压制煞。黄天迅速行动了起来,而效果也十分显著。赵云的神情平静起来,时而急促的呼吸也越发平缓。黄天总算松了口气,但此法纵然有效,却有未必长久,且不是根本之道。
继续查阅的黄天在吃过郭嘉第三次着人送来的早餐后,打发走了一应人等,吩咐非大事,不可搅扰。终于,在黄天的一番查找之下,越来越多的相关线索开始浮现。煞既然是负面情绪,便可以很好的加以利用,于是控制煞激发本身心魔的方法也随之产生。《太平经》便阐释了如何控制煞,不过天平经中只列出了单煞、双煞与三煞的操纵之术。
除此以外,《太平经》中还讲述到煞的喜好,不似常人所想一般,煞会偏好意志薄弱之人。相反,越是意志坚定、身强体壮、法力高深便越受煞的喜好。煞将之原本意志摧毁后,也能控制一尊足够强大的躯体。
看到此处,黄天不禁有些暗自惊叹,于吉对于《太平经》的专研远胜自己,不仅开发出同时控制七煞之术,也利用了煞的特性设下此咒来针对自己。赵云虽不是法力高深之人,却是意志坚定、身强体壮甚至说勇武过人之人。同样也满足煞的胃口,这却让黄天着实有些犯难。
黄天一边思索着现有线索,一边翻看着剩下不多的书页。直到翻完整本书,才发现书中与煞相关的线索仅此而已,甚至连一句解煞的方法也未提到,似乎此法无方可解。不过黄天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若煞魔无法可解,便不会有双煞咒、三煞咒乃至七煞咒的产生。可以确定的一点,煞的数量越少便越好控制,越利于解除。
正在黄天思索之际,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荀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黄天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却听荀彧道:“主公,吕温侯在牢中大吵大闹,非要见你不可,先有兴霸将军前去一番讥讽,温侯却置若罔闻,依旧要见您,惹得兴霸将军差点动起手来,幸亏子义将军闻讯赶去,才拦住了下来。而后,公达、奉孝亦分别去见了吕布,纵百般说,也不能让温侯改变心意,只是停止了吵闹,扬言要绝食至主公接见为止。”

黄天移步狱中,屏退左右,来见吕布。吕布见黄天来了,遂冷静开口道:“今我已身陷你手,留我性命,无非想我归降,我今愿降,却有一个条件。”黄天闻言一惊,随即恢复冷静,笑道:“噢,奉先已恢复意识了?”
吕布闻言,冷哼一声,道:“多说无益,再者我从未失去过意识,只不过……”说到此处,吕布脸上一阵潮红。不过由于牢房内,光线昏暗,黄天也并未察觉,只是以其聪慧,也察觉到了事情的蹊跷。回想当日吕布的表现以及之后在船上的事,最终,黄天断定一切都与于吉有关。随道:“那么先说说你的条件吧。不过,必须告诉你,貂蝉已经死了,可别提什么要救貂蝉的要求。”
吕布一怔,喃喃一句:“貂蝉……”却又很快恢复过来,平静道:“我要你!”黄天闻言大笑,道:“要我?那这是我降你,还是你降于我啊?”吕布回道:“自是我奉你为主公,不过我要你在我身下。”
黄天再次放声大笑:“你不过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这样的条件。再者,我凭什么要相信你?”此时,黄天以为,吕布再失去貂蝉,又与自己发生关系后,便将与貂蝉的情愫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却不知吕布心中貂蝉本是自己的替代品。
此言一出,吕布陷入了沉默,不知作何回答。良久,黄天再次打破沉默,走上前,抬起了吕布的下巴,直视吕布的眼睛。谁知,吕布竟有所回避。黄天想,这也许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被夺走后的沮丧。故而居高临下地开口道:“姑且信你一回,不过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但留在我身边,你也许有机会成为上面的那一个。”
吕布闻言一愣,黄天见此,补一句道:“若你不愿,便也算了,留在此间,我想要你,自会寻你,不过那时,我便不是你相见便能见到的了。”吕布忙道:“不,我愿意。今我吕奉先在此立誓,愿奉黄天为主,如若有违,必身死魂灭!”吕布脱口而出的誓言,让黄天也是一愣。不过黄天更多的喜悦,作为天地灵识,自然知道誓言的重要性,更知道以魂起誓便是永生永世不可摆脱的。虽然黄天不知道吕布从哪里学到了这个誓言,但这不影响黄天对这个誓言有效性的判断。
而吕布却是因为于吉被反噬时,部分灵识由于紧密的法咒相连,窥得一丝灵识,故知以魂立誓之法。也正因为灵识的冲击,使得吕布纵有意识,却也难以完全掌握对自己身体的控制,直到抵达江州后,才终于恢复过来。
黄天绕到吕布背后,问道:“奉先,我现不愿让你再掌一军,只做我近卫你可愿意?”试探着吕布是否知道自己誓言的重要性。吕布却如同,得到命令般,答道:“愿遵黄天所言。”黄天又问道:“可愿与我同去劝降高顺?”吕布又答:“自然。”两个问题,让黄天明白,吕布已知悉自己誓言的重要性,这便使得黄天对吕布更加放心。虽然黄天还没有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也想通过询问吕布得出种种原因,但此时此地显然显得不合时宜。
于是,黄天亲自解开吕布身上的绳索,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既奉我为主,为何不称我主公,亦或主人。”吕布却起身答道:“因为我想做上面那一个,更重要的是那赵子龙不也常叫你小天吗?!”闻言,黄天不禁一笑。率先走出牢房,往关押高顺的另一间牢房走去。

来到关押高顺的牢房外,黄天示意吕布在门外等候,自己先独自去见高顺。此时的高顺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却也不吵不闹。见黄天进来,高顺只抬头看了一眼,又重新低下了头。
黄天走近高顺,却也不急着开口,只是静静看着高顺。说实在的,黄天还是很欣赏高顺的,人虽算不上英姿卓绝,但也还刚毅耐看;武虽不能如吕布、赵云般勇冠三军,却也能身先士卒,斩敌当先,更带有威名远扬的陷阵营。
终于,高顺还是忍不住抬头再看了黄天一眼,发现黄天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遂开口道:“江侯此来恐怕不是只为了盯着某吧,可是某时日已无多?”黄天闻言,走向高顺背后,笑着答道:“高将军说哪里话,且不说将军良才,便是将军这身子,我也舍不得啊。”说着,从背后摸向高顺胸前。
高顺被黄天一模,立即开始反抗,却又不禁想起当日之辱,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行如此下作手段,实小人也。”黄天也不恼,收回了自己的双手,看得出高顺对于当日之事,还是在意的。于是,又开口道:“欢好之事人之常情,将军何必介怀,不过我做的,我自会负责,只要将军愿意归顺,一切自然好说。”
此言一出,高顺算是彻底被激怒了,骂道:“某本败军之将,不该于此呈口舌之利。然江侯所做,实非贤主所为,某难从之。早闻江侯颇有贤名,而今看来不过是世人以讹传讹。贵为帝师,见帝王身陷曹贼而不救之,是为不忠;温侯虽兵败,却也算除董卓之功臣,你携私怨而杀之,是为不义;温侯麾下将士皆已投降,而不得善终,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之人,某誓不降也。”
黄天听后,大笑道:“骂得好。然以我看来将军也是不仁不义之辈。将军可知陷阵营视将军为主将,非见将军而不愿降,如今将军不降,无辜连累数百陷阵营的将士,是否是不仁呢?将军先从温侯,而今温侯已降,将军却不肯降,是否乃是背主不义呢?”又拍手道:“温侯请进吧。”
这时,高顺看见吕布走了进来,喊道:“真是温侯?”吕布走上去,沉声道:“子和(高顺字,杜撰),是某。某已投江侯麾下,你可愿从?”高顺闻言,又看了眼黄天,点头道:“末将愿从。”又转向黄天,拜道:“末将见过主公,不过恳请主公放过陷阵营的兄弟。”黄天大喜,上前亲自为高顺解开束缚,道:“陷阵营的将士不仅要放过,还得全部重归你麾下,你得为我江州再练出一只精锐。”高顺闻言,感激道:“诺,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
再受降吕布二人后,黄天便一心专研起如何解除赵云体内的七煞咒。黄天想了无数方法,却终不能成功。直到这日,荀彧来看赵云,顺便为黄天送上膳食。因黄天连日来,茶饭不思,荀彧便安排膳房做了一张大饼为黄天送来。
黄天见了大饼,便说自己不可能吃得下整张饼,荀彧闻言,笑着回到道:“主公不妨分而食之。”此言一出,黄天顿时眼前一亮,大赞荀彧道:“好一个分而食之。子龙有救了。”

不久后,黄天便召来了孙策、吕布、张郃、甘宁、太史慈、高顺前来。此六人,除高顺还略有些隔阂外,其余五人则皆已完全适应了自己的位置,齐齐拜见黄天,道:“主公。”黄天抬手示意,开口道:“此间皆无外人,我也就直言不讳了。今日,请诸位前来,是为了救治子龙。”
黄天话音一落,甘宁便急忙问道:“主公想出办法救治子龙了?那还等啥子也。”六人中,唯甘宁与张郃和赵云相识最久,相对而言,感情也更为深厚。而孙策、太史慈则是十分欣赏赵云;吕布则视赵云为最大的对手,却也对赵云的武艺说不出什么不满;至于高顺,虽于赵云没有什么交集,却也久闻大名,有些景仰。
黄天点头道:“不错,我已想出办法,只是此事还需诸君配合。”众人听后,本就对赵云有一定好感,也自然无人反对,便齐声道:“但凭主公吩咐。”
黄天欣慰的点点头,又道:“此事有一定风险,且需要诸位全身心配合。若有不愿,可现在提出,我绝不强迫。”众人皆没有迟疑,又道:“全凭主公吩咐。”
黄天道:“好。便请诸位饮下此酒。”说罢,便指向一边桌案上已摆好的六盏酒。六人上前一步,各自拿起一碗,一饮而尽。黄天见此,也拿出两粒丹药为赵云吞下一枚,自己也服下一枚。又开口道:“子龙身中的乃‘七煞咒’,此咒暂无法根治,只能由大家前来分摊,所以大家都有风险。”
此时,孙策上前道:“我等早已将性命交托予主公。”黄天点点头,又道:“那且请诸位脱去衣物。”说着,便起身,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此话一出,众人皆稍有迟疑,虽然每人都与黄天发生过关系,但六人彼此相互间,却未必能如此放开,仅张郃、甘宁此前已有坦诚相见的故事,可算例外。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也不知道黄天与他们中的其他人也有着相同的关系。
见众人迟疑,又解释道:“我早说过这里没有外人,大家不必迟疑!而且要救子龙,只能以我精元为引诱出一煞,分至诸位之身,我与众位各担一煞。”
此言一出,甘宁第一个响应起来,喊道:“为了主公,也为了子龙。”说着,开始脱掉自己的衣裤。随后,张郃、孙策、吕布也一一响应起来。黄天又补充道:“我也考虑到大家难免有些尴尬,故已让大家饮下药酒。”
闻言,还有些尴尬自己处境的太史慈与高顺,也终于放下了心里包袱,脱了起来。并不是此二人不够耿直,而是二人虽也都与黄天发生了关系,但又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想此前四位,夫夫关系已经确立。
很快,七人已坦诚相见,却见众人皆在药力作用下,已是一柱擎天。就连昏睡中的赵云也是支起帐篷,湿了纨裤。黄天又吩咐道:“大家先调整气息,稳定心神。劳奉先先来。”
吕布闻言,上前向黄天走去,沉声问道:“要我怎么做?”黄天示意吕布趴下,用大棒上的淫液稍是润滑后,便道:“时间紧迫,便直接进入正题吧。”说罢,便长驱直入,进入了吕布的后庭

突如其来的巨物,加之又当着众人的面,使吕布略有一些尴尬,但很快便在黄天的攻势与药力的催动下进入了自己的角色。黄天双手抱着吕布腰间,大力抽插着,与平时有极大的不同。平时行房,黄天必求两人达到最佳的欢好程度,但今日为了赵云,同时加之要应付多人,已让黄天没有时间做足戏码。
黄天的每次撞击的十分有力,发出“啪啪”的响声。吕布早已意乱情迷,趴在地上呻吟不止。两人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屋中散发出男子特有的淫靡香气。其余众人看着眼前如此激烈的表演,又加上药力的作用,皆忍得苦不堪言。
甘宁却是第一个按耐不住,拉起身边张郃的手便往自己的长枪上放,另一手也探向张郃的阳物。张郃回过神来,见是甘宁主动,也放开身份,配合起来,毕竟情欲难忍。
而剩下孙策三人,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三人间没发生过什么,只是到底孙策年纪最轻,血气方刚,终于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到太史慈,含住太史慈的钢枪,又调转身子,将自己的下身转向太史慈。毕竟是曾经君臣,太史慈也不好拒绝,也学着样子含起了孙策的阳具。
剩下高顺一人,本也放不开身份,可三场激情的活春宫,使得高顺终于也把持不住,可也只得自己动手。
却说另一边,黄天急急一阵抽插,顶的吕布差点精关失守,黄天急急嘱咐:“尔等…切不可泄出阳元。”遂也一把按住吕布下体穴位止住了吕布,然自己却释放在吕布阳穴之中。一番激战,吕布在高潮时被止住,略显疲惫。黄天却急忙示意吕布起身。
黄天走近赵云,拉开其纨裤,赵云的巨龙弹起,飞溅数滴淫液。黄天后宫之中,赵云的阳物不是最长,也不是最粗,但却是最直最令黄天喜欢的,黄天一口含住,吮吸了几口,又拉过吕布,示意吕布主动配合,坐在赵云的长枪上。
吕布早已将赵云视为情敌,有些不肯,尤其刚才黄天吮吸赵云阳具时满足的样子,吕布十分不爽。黄天亦知道吕布是最难说服的一个。见吕布不从,黄天十分不悦,低声道:“若你不配合,以后休想我碰你一下。”吕布大惊,却又不甘,只得指了指自己胯间巨物。
其实吕布的巨物,比赵云还略长分毫,也粗大一些,呈黑色,其上青筋暴起。黄天一手扶住赵云的长枪,一手握住吕布的巨龙,慢慢让吕布坐下。见吕布慢慢坐下,便上前含住吕布的阳物。光坐下还不行,后面还得吕布配合。
另一边,甘宁与张郃,也改为此前孙策与太史慈的姿势,相互口交。反倒孙策二人,因为黄天吩咐不住泄阳,只得改为斗抢。可怜高顺依旧是一个人。
黄天瞥了一眼,便示意高顺上前。高顺近前,黄天便握住了他的下身。高顺的阳物绝不出彩,唯龟头略有特色,形状十分规整。黄天便舍了吕布,来战高顺,又一边示意吕布,积极应对,才能得到自己的奖励。
吕布无奈,只得自己动起身来,一动不要紧,却也发现,这感觉也还不错。本赵云昏迷之中,只能靠吕布主动,然赵云不是简单的昏迷,此时,便有七煞在主导赵云的身体。当吕布含着黄天阳元的的阳穴,接触到赵云的阳根时,七煞便被吸引,蠢蠢欲动。这也是黄天的目的,引蛇出洞,分而击之。

很快,昏睡中的赵云下体似乎有了反应,变得蠢蠢欲动。在黄天、吕布的积极配合下,吕布和赵云同时喷出了精华。随着精华的喷涌而出,赵云体内的傲之煞便被引入了吕布体内,本来就一番云雨的吕布略感疲惫,加之傲之煞的作用,使得吕布有些招架不住,便在赵云身旁坐下了。
黄天见状,忙停下手中的活,关切的问道:“奉先,没事吧?”吕布有气无力地答道:“这算什么,奈何不了我,歇歇便好。”又见赵云似乎略有起色,便正色对高顺等道:“子龙已有起色,我们抓紧时间。”众人纷纷点头,积极配合起黄天来。
每个人按部就班,先纳入黄天的精元,再引出煞咒。高顺引出了惘之煞,太史慈引出了疑之煞,孙策引出了怒之煞,张郃引出了惧之煞,甘宁引出了狂之煞。但除吕布还暂时保持清醒,却全身乏力外,其余众人皆在引出煞咒后,陷入了昏睡中。仅仅是孙策、太史慈、甘宁三人刚开始还略有些神智能回答黄天的问题,才陷入昏睡,而高顺、张郃便是引出煞咒后,便陷入昏睡了。
黄天想这或许是众人体质略有不同所致。赵云体内还剩一煞,若是这单一煞咒直接袭击赵云,赵云或许此时情况也与吕布无异,且稍事调整,便能恢复过来,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慢慢再想办法根除煞咒。但此时赵云被七煞咒掏空了身体与神智,最后的煞咒也必须引出,才有恢复的可能。
于是,黄天便亲自上阵。黄天与赵云皆已连战六轮,赵云虽是被动躺着,但身体状态相对孱弱,而黄天却是主动征伐,贡献阳元,已是有些不堪重负了。但为了赵云,黄天还得继续辛苦。黄天分开了赵云的双腿,伸手探向久违的阳穴。
由于药物作用,虽然没有人碰触,赵云的阳穴却也显得格外炽热,也略分泌出了少许汗液淫液,显得有些湿滑,这让黄天无比兴奋,想想快要恢复的赵云,黄天更加激动,提枪直入。由于黄天体质的特殊,一进入赵云体内,残余的煞咒便有了反应,显得异常躁动。
黄天察觉到这样的躁动,便更加卖力起来。不多时,赵云的长枪变得如初次般坚硬,炙热。黄天见时机成熟便喷出了自己的精华。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吕布,虽是浑身无力,却又硬起胯下巨物,流出大量淫水,黄天回首一笑,低下头含住了吕布的巨物一番吮吸。
在吕布真真低沉的呻吟中,黄天突然停了下来,邪魅一笑,道:“子龙的情况要紧,来日方长,奉先儿。”说着,轻抚吕布的脸颊。此时,黄天的精华已经开始从赵云的阳穴中流出,黄天急忙将流出的精华涂抹在自己的阳穴中,开始坐上赵云的长枪。
黄天一边伸出脚趾玩弄起一旁无力抵抗的吕布的巨物,一边上下移动自己的身躯,再一边用手指抠起赵云的阳穴。不久,三人便齐齐喷出精华。
一番歇息后,黄天分别扶起众人回房躺好,并安抚吕布安心睡下。回到房中,看着呼吸越发平缓的赵云,十分欣慰,一切疲惫一扫而空。又抓起赵云的手把起脉来。这一把脉才发现,残存的恨之煞并没有从赵云体内消失,而是藏入了赵云的丹田。黄天大惊,甚至来不及分析原因,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自己体质不和,还需另寻一人。急招乐进、李典,似乎来不及了,但身旁已没有武将可用,又该如何是好。
也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身在廊上响起。

正焦急间,忽听郭嘉关切的声音响起:“主公,不知子龙将军情况如何?”黄天深知在自己叮嘱不得打扰的情况下,郭嘉绝不可能仅仅因为关心前来打搅询问。于是,黄天急忙问道:“子龙情况不算太好,但也无性命之忧,只恐一切努力,付诸东流。奉先前来可有要事,但说无妨,子龙于我固然重要,然孰重孰轻,我亦有分寸。”
郭嘉闻言,深感欣慰,遂道:“周将军带了身负重伤的孙将军之弟,并有紧急军情,求见主公。”黄天闻言,蹙眉道:“哪个周将军?”郭嘉答曰:“周泰,周幼平是也。”
黄天闻言,心中一动,急道:“速请他来。”郭嘉见此,亦不敢耽搁,急急去寻来了周泰。只是来的不仅是周泰,还有躺在担架上的经过包扎却仍旧昏迷不醒的孙权。
未及黄天开口,周泰却抢先用带着一丝凄凉的声音道:“见过江侯。末将无能,未能保全孙氏族人,太夫人遇害,三公子与四公子也不幸罹难,末将只能救出二公子,却也未能保其周全,使公子重伤。末将罪该万死,还请江侯出手救治。”
从周泰的一番话和孙权的情况来看,显然在来面见自己之前,孙权已经得到江州军医的医治,只是情况也许确实不好,故想要请求自己出手。待周泰言毕,黄天已上前给孙权搭脉,只是与此同时,却不悦的开口道:“幼平将军能救出权公子已属不易,何罪之有。然似乎将军叫错了称呼。”
周泰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叫黄天主公。虽自己效忠的是孙氏,但现在孙氏已归附江州,黄天自然也就是众人主公。纵然孙权等人一直对此事感到不满,但真正的孙氏决策者依旧是孙策。也正是因为与自己亲厚的孙权的不满,才让周泰一直没有改口,故而刚才才有了江侯之言。
由于害怕黄天因此迁怒于孙权,而不用心医治。周泰正下意识想要开口请罪,却被黄天抬手制止。黄天放下孙权的手,开口道:“权公子虽昏迷不醒,然外伤已经处理,绝无性命之忧。军中医士不比杏林高手,外伤处理还算在行,调理内伤略有不足。我可以出手救治权公子,但我手上却有一件事需要将军。当然,将军也可以将此当作一场交易。”
周泰闻言,明白黄天的一番话,即是稳住自己,也是一种威胁。一路赶来江州,虽不比在江东之时,但周泰还是寻了不少大夫郎中来给孙权医治。只是路途中,条件有限,外伤也只能稍加处理,到了江州才得到军医的妥善处理。但真正影响孙权的,并不是外伤,而是孙权吸入了大量的烟尘和身中剧毒。孙权先是被周泰从火场中救出,其后逃亡过程中又不幸被毒箭射中,索性箭头只是擦伤手臂,否则恐怕早已毒发身亡。但路途中条件有限,箭毒未妥善处理,积蓄已久,普通郎中根本束手无策。
周泰稍加思索,便答道:“但凭主公吩咐,我周家受破虏将军(孙坚)厚恩,只要能救回二公子,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泰的父亲是孙坚手下兵卒,当年被孙坚所救,一家便誓死效忠孙家,其父兄皆为孙家战死,现仅存周泰一人。周泰忠于孙家,也相信黄天不会在孙权的事上骗自己,而且自己也只能选择相信黄天,故而爽朗的答应了黄天的要求。
黄天并不清楚周泰的情况,但从其护送孙权赶来江州的情况,黄天也知道周泰必是忠勇之人,故用他补上最后一位,吸走赵云身上最后一煞。

房门外响起郭嘉的声音:“主公,江东急报!”黄天闻言,眉头一邹,沉声道:“即是急报,奉孝直言便可。”郭嘉忙道:“臣知子龙正于生死攸关之季。然事关重大,还请主公移步前厅。”
黄天深知郭嘉绝对是个知轻重缓急的人,既然郭嘉来请,于是看了一眼赵云,道:“且请奉孝先行,我即刻就到。”
到黄天到达前厅之时,发现郭嘉、荀彧、荀攸、周瑜、陈宫、顾雍皆已在列,其中周瑜更是一脸焦急。黄天一落座,便问道:“是何急报?”
周瑜急忙上前出列,道:“禀主公,周泰将军奋身突围,护得仲谋赶来江州。然仲谋身负重伤,群医皆束手无策,恳请主公救治。”黄天闻言,道:“即如此,仲谋何在?”黄天话音一落,便见周泰将孙权抱了上来。众人忙将孙权暂且安置一席。
便听周泰下拜道:“末将见过江侯,恳请江侯对二公子施以援手。”黄天闻言,面色不悦,一眼扫过孙权,徐徐道:“既已至我面前,便无性命之忧。然周泰将军还称我江侯,可知伯符、公瑾皆称我主公?”
周泰闻言,大感懊悔,急忙用力抱拳道:“末将愚笨,冲撞了主公,请主公责罚。然恳请主公,先救救二公子。”周泰言辞恳切,孙权也确实是昏迷不醒。然而黄天却依旧不依不饶,道:“抵达江州,军医必已妥善处置外伤,绝无性命之忧。倒是将军只知二公子,而不知其他?”
周泰再次有力抱拳,刚得到妥善处理好的伤口,开始渗血,急道:“末将无能,不能护公子周全,一路赶来追兵不断,未能及时救治公子,否则也不至如此。”
黄天闻言大怒:“放肆!将军可知你还是个军人!我已说过孙权无性命之忧。为将者,知护主安危,着实可贵。然你却忘了报告最紧急的江东军情,现下江东如何?太夫人如何?孙家其余人等如何?”
周泰闻言,忍不住哭起来,急道:“末将愚钝无能,请主公责罚。当时叛军杀入府内,末将陪在二公子身边,只得先护公子突围。一路奔出,便见太夫人、三公子皆死于乱军之中,二夫人、四公子、大小姐皆下落不明。”话音刚落,却听周瑜一声大喝:“什么!太夫人、三公子皆死?”
黄天忙道:“公瑾,冷静些,此仇必报!现伯符还在昏睡中,稍后,劳你将此事告知于他。若此时,你尚不能冷静,又如何劝他呢?!”周瑜闻言,沉声道:“诺,瑜方才失态了。”黄天伸手示意,对周泰道:“你能杀出重围着实不易,然现下江东如何?孙静是否已完全掌控江东?”周泰忙止住泪水:“末将逃出江东受到层层阻碍,否非手下数名亲卫舍命相陪,恐不能到江州。依此来看,孙静老贼早已掌控江东。”
黄天又问道:“随你自江东而来之亲卫还有几人?”问及此,周泰又起泪光,答道:“还剩三人!”黄天叹道:“真忠勇之士也!厚待!”说罢,望向郭嘉。郭嘉会意,领命称“诺”。随即,又望向周泰,道:“幼平,你带上仲谋随我来。”

周泰背着孙权来到黄天房中,将孙权安置于软塌之上。黄天遂查看了一下孙权的状况,不出黄天所料,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有些上了根本,需要固本培元还需一番功夫,但对黄天而言,根本不难。便开口问道:“周将军,我且问你,你只是想救仲谋醒来,还是想仲谋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
周泰闻言,不假思索的答道:“自是愿二公子恢复如此。”黄天点头道:“要仲谋醒来不难,但要恢复如此,却需你作一件事。”周泰急忙道:“莫说一件事,便是千件万件,赴汤蹈火,末将亦在所不辞。”黄天笑道:“如此甚好,那便脱去衣衫吧!”
周泰闻言,略有迟疑,然黄天一看,脸色一沉,周泰便不敢开口询问,只得照做。周泰三下五除二,便脱去衣衫,只留了一条纨裤,露出结实的身材,不过远不赵云皮肤光滑细嫩,甚至比张郃等还要粗糙,此外伤疤颇多,远超诸将。一方面是由于周泰作战时身先士卒勇武过人,另一方面出身微末,根底上不如赵云等人。
黄天见了,不由心中一叹,倒也是员忠义虎将,必要令其归心才是。遂稍缓口气,道:“裤子也脱了啊,害羞什么。”周泰闻言,顿时觉得有些难为情,早在江东,便听闻黄天有龙阳之好,然为了孙权也顾不得这么多。便狠下心来脱去纨裤。
黄天看了一眼周泰的下身,只见颜色深黑,十分粗壮,倒是很符合周泰的气质。又道:“幼平随我进来。”周泰跟着黄天进入里间,见赵云躺在榻上,遂开口问道:“为何子龙将军也在此?”黄天眉头一皱,叹道:“事到如今,也不瞒幼平,昔与于吉一战,子龙为我而身中七煞咒,愿以为在我安排之下已经化解,不曾想一朝发作,竟是如此厉害。是我害了子龙,然现缺幼平一人可助子龙脱离此劫。然亦有风险,幼平可愿?”
周泰听了,心道:原以为仅是江侯要满足一己之私,不想也有这般缘由,可见江侯并非那样不堪。开口道:“说起来,子龙将军中咒,亦与我有关,自当为子龙将军尽绵薄之力。”黄天闻言,眉头苏展,微微一笑道:“我便觉得我不曾看错人!其实,以仲谋相要挟,不过也是试探将军人品,且不说仲谋今也属我帐下,便看伯符面上,我也当全力救治。然仲谋的情况不算危机,子龙却……”
周泰忙道:“主公不必多言,此是末将粗鄙,多有误会主公,请主公责罚!”
黄天摆手道:“责罚自不必,然分档煞气也是十分痛苦的,幼平当有所准备!”周泰拱手道:“末将已有准备,请主公施为!”
黄天闻言,将周泰拉到身前,一手褪去自己衣衫,一手探向周泰的长枪。很快,周泰略及七寸的长枪便炙热起来,黄天递上一颗催情药丸。周泰并未迟疑,一口吞下,很快药力便开始发作。
黄天见状,柔声道:“幼平虽是初次,然时间紧迫,便改日再补偿幼平了!”周泰闻言,脸色一红,加之药力作用,身体开始有些发软。
黄天扶住周泰的壮硕的腰身,便将胯下巨龙长驱直入。周泰一身大叫,但随即咬牙坚持。周泰处经人事,加之黄天的大力攻伐,毫无招架之力,不到一刻便迎来高潮。当周泰感到阳穴中一热,自己精关一松以为一切便要结束之时,黄天抽出了自己的巨龙。


黄天吩咐道:“幼平且守住阳元,待坐于子龙身上方可出!”说罢,俯身让赵云的长枪复苏,又指引周泰坐上。再对周泰言道:“还请幼平主动配合,全力施为,方可救子龙。”
周泰闻言,便觉脸色灼烧得更加难受,不由答道:“诺!”接着便主动配合着上下运动起来。在药力运转之下,周泰感觉阳穴中再是一热,再也守不住自己的精关,大量液体喷薄而出。随即,周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见状,黄天急忙上前扶住周泰道:“辛苦幼平了。且退下好生休息吧,我定会治好子龙与仲谋的。”
周泰本想亲眼看着黄天救治孙权,但转念一想,又怕引起黄天误会,反而可能弄巧成拙。于是便点头,拿起自己的衣服退下了。
不待周泰退出房间,黄天便急忙上前查看赵云的情况。此时的赵云,神色恢复了正常。黄天细查之后,发现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赵云身上的七煞咒已经全部清除了。起身为赵云盖好被子,又看向另一边躺着的孙权,摇头叹道:“子龙既已无事,便该终人之事了。”说罢,抱起孙权便向外间走去。
(PS:我又回来了,在消失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我又回来了。这次只是少许更新一些,后面应该还会陆续更新,但是可能会减少肉的部分,说实话,这篇文章后面还有很多剧情要写,可能会改为剧情为主,肉为辅,不然有生之年估计都写不完了,不知道大家是否支持呢?)


将孙权放在外间榻上,黄天再次确认起孙权的情况。孙权此时是惊惧过度,昏迷不醒恐怕是因为痛失母亲和江东腹地,再则没料到叔父竟会反叛,更加之前所受于吉煞毒之虚亏。若换平时用汤药温养加以开导纾解,自然可以痊愈。然今江州多事之秋,黄天只能用急不用缓,尽管自身已经十分疲惫,但却也有最快的办法。依黄天项链,孙权此是二次与自己交合,纵自身非全功亦可将其救治,然正因为此时黄天状态不佳,却是遗漏了一点,暂且按下不表,待后来分解。
打定主意,黄天便褪去孙权的衣衫,仅数月未见,正值青春年少的孙权又发育了不少,但黄天也没心情欣赏,只抱起孙权就将自己的长枪送入。
不久,孙权便缓缓睁开眼,看见眼前黄天竟抱着自己,一股炙热还在自己阳穴中耸动,顿时想开口大喊,却发现自己竟难以发生,便艰难的开始挣扎。黄天见孙权醒了又在挣扎便喝道:“别乱动,我这是在救你。”孙权哪里肯听,脸色神色不悦,身上挣扎加剧。黄天见状,更是恼道:“你当我愿意救你?若非看在伯符面上,又有幼平一番忠心付出,你此刻便是死了也与我无关!”孙权此时根本是油盐不进,完全不听黄天的说法,只继续挣扎。
黄天无奈,只能按住孙权,加大了身下力度。霎时间,孙权感到身下一热,又晕了过去。黄天将孙权放下,任由自己的精华顺着孙权的阳穴流出。再次查看起孙权的状态,借由黄天的精元与孙权自身的怒火,之前的惊惧皆已消散,此时的孙权再度晕厥,只是因为体力消耗过度。
黄天穿起衣衫,出去吩咐早已在外等候的孙策、周瑜、荀彧、荀攸诸人道:“子龙与仲谋皆已无大碍,后来加以修养即可。伯符你且将仲谋带回,待他转醒喂些清粥即可。至于子龙还是由我亲自照料。汝等自去吧。”众人见状都不敢异议,便各自散去。
很快,孙权、赵云先后醒来。孙权醒后自然与兄长大闹一场,控诉黄天的无礼,但孙策倒也深明大义,深知黄天是在救治孙权。且在他看来,黄天却为人主,如今兄弟共侍一君,也是好的。赵云醒来时十分虚弱,但在黄天的悉心照料下,却恢复得却很好很快,不久便能下床练武。黄天总劝道不要心急,自己也打算乘此机会,让江州上下休养生息一段时间。然而赵云却是个固执的,坚持要早日恢复,另外也很感谢众人的付出,尤其是无甚交集的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