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 作者:焱燚相惜 少年/巨屌/武侠/肌肉
《江湖》 作者:焱燚相惜 少年/巨屌/武侠/肌肉
武侠文!一帮大屌少年压来压去顺便打打杀杀拯救江湖的故事。肉都在后面,前几章是过渡。本来想写一篇纯肉文过过瘾,没想到铺垫起来就刹不住车。不要被正经的楔子吓到了,这不会改变这是篇肉文的本质。
楔子
大明历二四七年,荧惑守心,赤贯横空,钦天监加了红封的密折被东厂暗卫放在了年轻皇帝的龙书案上。皇帝拆奏折时屏退了上书房里的所有人,包括荣宠一时的东厂掌印太监、大内第一高手侯公公,所以没人知道奏折里写了什么。
翌日,年逾百岁的钦天监监正在观星台身亡,本该挂在观星台穹顶上的镇星钟把这位侍奉了四朝皇帝的老人砸死在了观星台正中,鲜血铺了一地。
天下将乱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神州大地,人心惶惶。南有倭寇侵扰沿海,北有鞑靼王子意欲南下,四地官盗勾结,民不聊生。
匿迹数十年的百隐阁重评江湖谱,失踪已久的上古奇书《九转星尘诀》赫然在榜,却只是屈居第二。榜首却只是闻所未闻的“无名”二字。少林方丈那杆坐了江湖谱百年榜首的象王被挤到了第三,那尊将老监正砸成烂泥的开国重器镇星钟便成了第四。江湖哗然。
无数江湖人闻风而动,九转星尘诀与"无名"成了茶馆酒舍中最常见的话题,不熟识的江湖中人只要谈起这一决一剑便有了无数话想说。剑阁、昆仑、点苍、唐门四派联手找上神算子掐算"无名"与《九转星尘诀》下落,神算子指了指长安城的妓馆,扬长而去。
四派果真在妓馆找到了《九转星尘诀》,却未发现那“无名”的踪迹。正待商讨这奇书的归属,一黑衣男子乘风而至。四派掌门见来人直戳戳奔着神功而去,忙联手迎敌。落雁掌、七绝重手、孔雀翎与天横剑齐至,竟被黑衣人一掌弹开。那掌漆黑无比,挥出时黑气弥散,有人认出这黑衣人竟是传言于二十年前死于六大派掌门围攻的魔教教主,十殿阎罗掌再现江湖。
四派掌门还未来得及惋惜神功易主,这魔头竟看也不看那书,径自掳走了一个少年,飘然而去。
江湖的大幕由此而始。
第零章
大明历二四八年,扬州,春来酒馆。
“你说奇不奇怪,那魔教教主竟然放着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心法不要,把四大门派掌门揍了一顿,抓了个少年就走了,莫不是去挑衅的。”
“嗨,魔教嘛,许是脑子练功练坏掉了。”
“也不知那《九转星尘诀》里写了些什么,那四大门派的掌门一个个全闭关了,那么久都没出来。”
“这劳什子决比少林那老和尚的象王杖还高出去一个排名,莫不是这几个掌门出关的时候江湖第一大派要换人了。”
“嘿你这小子,他妈的小点声,方丈这人心眼小。”
春来酒馆地处扬州城门,迎来送往。整个二楼基本被一群江湖中人占着,皆是小衣襟短打扮,腰上是明晃晃的刀剑,吵吵嚷嚷地聊着半年前神功出世的事。
而在酒馆的一角,正坐着两个少年,与整个酒馆的环境颇为格格不入。
一个肤色稍浅,模样俊俏,双眼有神,头发胡乱绑了段麻绳,上半身赤裸,两肩的肌肉因抬手夹菜而鼓着,肤色均匀,想是裸惯了的,一只脚光脚踩在凳子上,一边吃饭一边听那群江湖人胡侃,听得津津有味;
而另一个皮肤稍黑,眉骨突出,眉毛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微勾,一道疤痕从左眼裂到眉骨,面无表情地扒拉自己的饭碗,一身麻衣,浑身肌肉把整件麻衣撑得鼓鼓囊囊,显得很不合身。
酒馆中一个桌子本配了两个凳子,这两个少年却委委屈屈地挤着一个凳子坐,想是另外一个凳子被那群江湖人要走了。虽说姿势憋屈,这桌子上可大大小小摆了不少菜式,应季的清蒸活鱼、蟹黄豆腐、大煮干丝、开洋蒲菜,烧黄二酒,可谓是荤素搭配,满满当当。
那古铜肤色的少年却似对这一桌子佳肴视而不见,只是低头吃那碗白饭。
那半裸的少年一边支着耳朵听那些江湖人胡吹,一边吃饭,还要一边给旁边的少年夹菜,嘴里还念念叨叨:“都来了半年了怎么还傻乎乎的,春来酒馆的大煮干丝可是扬州一绝,你要是还像在家里一样只吃饭不吃菜可别怪哥不带你见世面。诺,加料千丝堆细缕,瞧瞧这刀工,这色泽,来,回去想吃都没了”,他给别人夹菜还不老实,夹了一筷子干丝在那少年面前晃来晃去,嘴里少不了点评一番。
那麻衣少年扭头看了他一眼,抬头叼住了半裸少年的筷子头,一偏头,那一筷子细嫩剔透的大煮干丝就进了肚子。
“啧,牛嚼牡丹”,少年摇了摇头,也不觉得两人共用一双筷子有任何不妥,嘴上吐槽,却又夹了一筷子蟹黄豆腐,放在那古铜肤色的少年嘴边。这豆腐本是嫩豆腐中的极品,触之即碎,却能稳稳当当地待在少年的两根筷子中间:“这个,蟹黄豆腐,跟别家用鸭蛋黄的做法可不一样,这是去年十月份的蟹膏蟹黄加猪油熬出来的,纯种的阳澄蟹。”
那麻衣少年又是一口下去。
如此同时,酒馆中江湖人士的讨论仍在继续。
“那魔教教主当年就能抗住少林唯米大师、武当心意子、剑阁老掌门夏秋寒、丐帮狄飞天老英雄、峨眉大喜师太,还有青城门主谢平沙、夫人周落雁的联手围攻……”
“嘘!小点声!六大门派围攻魔教没能斩草除根,现在少林寺可发话了,谁再提这事就是与少林为敌……你可不知道,方丈这人……”
“不就是小心眼么,整个江湖谁不知道”,被打断的那人继续道:“这魔头二十年前就恐怖如斯,二十年后谁知能厉害成怎样。”
“是啊,一掌挥出击退四大高手,或许世上再无敌手了吧。”
“击退?开玩笑,我二舅邻居家的三姨太说他小舅子亲眼看到那魔头把四大高手打得吐血喷出四五尺,没了半条命!现在他们正养伤呢。”
此话一出,抽冷气声响成一片。
“若这魔头这么厉害,岂不是魔教要统一天下了……”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好汉架不住人多,六个高手不够就来十个,十个不够就他娘的来二十个,咱们正道一人吐一口口水也能淹死那个魔头!”
“可谁能找到他……”
“哈哈,兄台有所不知,那魔头自小就练十殿阎罗掌,那掌法只要修炼便手掌紫黑,乃阴气充盈所致,大成时甚至蔓延全身。只要看到包裹手掌的可疑人士报告给各大门派还有奖赏嘞!”
“哇哈哈,那魔头个龟孙儿,不就成了咱的钱庄了!”
“哈哈哈哈哈。”
群豪笑声未落,突然感到一股剑气悄然而至,尽管并无杀气,却气势非凡,精纯已极。群雄匆忙站起,仓啷啷刀剑出鞘。
少顷,楼梯口出现一青袍中年男子,约莫四十来岁,面颊瘦长,颧骨突起,一双鹰眼如电,身材及其高大,足蹬白底布鞋,正是那股精纯剑气的源头。有人瞟向那中年男子的手,见手掌孔武有力,内力充盈,却是寻常肉色,顿时长舒一口气。
却见这男子似是没看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径直向角落里那两个少年走去。此时这两个少年早没了吃饭的劲头,皆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双眉紧皱,牙关咬紧,浑身青筋暴起,身上汗水涔涔。
原来这汹涌剑意具是朝着这两位少年而去,而众位江湖人士感受到的只是散逸的些许剑意,可想而知处于剑气穿梭中心的两人正在面对怎样的折磨。
“你这人忒不讲理,若是我等老粗说错了什么冲我们来便是,为何拿两个小娃娃撒气!”群豪中有看不过去的,拍桌喝道。
声罢,众人只觉剑意猛地一收。两个少年顿时摊在桌上。
中年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出息!”而后冲周遭群豪拱手道:“只是跟犬子与小徒玩的小游戏,若有冒犯之处请见谅。”
这群武林人士深知这中年人武功远高于他们,见他举手投足全无架子,不禁心生好感,纷纷抱拳。
半晌,半裸少年缓过劲来,虚声道:“怎么样老头子,撑过了半炷香,可别说话不算话。”
中年男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走到两个少年近旁,摸了摸少年们的脑袋:“既是撑过了我的剑气,我自会说话算话。”而后众人只觉一股风吹过,中年人与那两个少年瞬间消失无踪,只留敞开的窗户吱扭扭作响。
第一章
适才那半裸的少年名叫沈青,家住距扬州城四十里的小石村,父亲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至少在半年前他是这么认为的。
半年前,他那个普普通通庄稼汉一样的父亲带了个少年回来。这少年黑不溜秋,头发脏兮兮乱蓬蓬披在脑后,却很高大,呆楞楞地跟在他父亲后面。他早在田间地头听惯了妇人们东家长李家短的闲聊,此时目光在那少年和父亲身上游移半晌,挑眉问道:“哟,私生子啊。”
“去你的”,父亲的大手拍在他脑壳上“啪”的一声:“捡来的。”
父亲大步进门,那少年也一言不发地跟进来。
沈青突然注意到出门从来不带包裹的父亲居然拿了个包裹回来,他把包裹扔在桌上,坐下道:“算我的干儿子,你的干哥哥,好好照顾他。”
“您老人家找了个傻子回来当干儿子,可别跟我扯上关系,居然还让我照顾他?”两个人的日子本就紧紧巴巴,累死累活一整年,收成也只是将将够吃。沈青此时听得他爹居然给自家找了个活祖宗,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迈步就要出门。
他爹也不着急,端起沈青刚刚泡好的龙井,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一直想学武么,把他照顾好了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如何?”
沈青先是一喜,而后不禁撇嘴:“请一个教头10个时辰就要20两,咱家一年不过几十两银子,除非我在村口看到你抢了钱庄的通缉令,不然我可不信。”于是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
突然,他感到一股力量包裹着他,将他拖回屋内。回头看,父亲仍旧坐在家里的破木凳上,一手端着茶碗,一手向前虚张着,凭空多了些许气势。
“这回可信了?为父亲自教你。”沈青的父亲看到一向精明的儿子难得露出傻乎乎的表情,不由得心中畅快,笑道。
“老头子你会武功?”沈青看惯了江湖话本,听惯了茶馆说书,自然也听过诸如“孩子长大发现自己的懒汉爹是武林高手”或者“穷孩子长大后发现家里开钱庄”的段子,不曾想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
“老子露这一手还不够么。”
“够够够,您让我怎么照顾您新儿子,我肯定把他伺候得跟我爹似的。”
“滚吧你,臭小子,那老子不就跟我干儿子平辈儿了!”沈青他爹自然习惯了沈青的油嘴滑舌,虚踹一脚,一股内力涌动,便将沈青踹出门去。
“有了功夫就是不一样啊,赶我出门都他妈不用锄头了。”片刻后沈青才灰头土脸地走回来,脸上却是笑嘻嘻的。
“小小年纪不许说脏话!”父亲故作严肃地一板脸,也不放在心上,反而朝那新带回来的少年一指道:“这孩子……叫唐剑。他其实不傻,只是生长……额,生长环境跟我们不大一样,所以不太适应,对外表现便会比较木讷。你先教他日常生活,若是剑儿今后不用人帮忙就能生活了,我便教你入门武功太祖长拳,如何?”
沈青正待高兴,却听到“入门武功”四字,脸便“啪嗒”一下掉了下来:“啊……入门武功?话本里哪个高手是从入门武功学起的?我这样这么成高手啊?”
父亲早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哈哈笑道:“不想学基础的入门武功也可以,为父约莫着要出去半年,如若半年之后你的身体经脉撑过为父的考验,便可以教你些特别的武功。不过在这段时间你需经常跑步,看见门口水缸没有,举着水缸跑步,并逐步往里加水,这是扩充你经脉的过程。若是为父回家时你经脉韧性不够,便只能从太祖长拳学期咯。”
沈青虽平素是吊儿郎当的性子,可天下男孩谁没个当大侠的梦?十几年来的梦想顿时唾手可得,他便真收起了玩闹,下定决心学点高深的武功。
父亲出门半年是常事,沈青自幼早熟,也不当回事,送父亲出了村口便返回了家。
回家正看到自己的便宜哥哥唐剑黑糊糊、一脸茫然无措地戳在院子里,心道:顶着水缸跑步无所谓,教这愣子生活可是个苦差事哟。
走到近前,发现这黑糊糊居然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有点不爽,道:“我爹走啦,他让我认你当弟弟,所以老子是你哥,以后就管我叫哥就行了。来,叫声哥听听。”
唐剑没有反应,仍是直勾勾看着沈青。
“哎,还说不是傻子,都他妈快傻透了。”沈青这声哥哥没听成,骂了一句:“来,跟我走,先带你去洗澡,然后咱们吃饭。”
这句“跟我走”唐剑似是听懂了,低着头乖乖跟在沈青后面走到井边。
村里都是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沈青又是个半大小子,冲澡一向是扒得赤条条站在院里用木盆往身上浇。
“把衣服脱了吧。”沈青变从井里舀水,嘴上边说着:“一会我用盆往你身上泼水,你随便搓一搓就行了。”等舀完了水,回头一看,唐剑仍旧直愣愣站在那。
“好吧,这句话你又听不懂了。”无耐之下,他只好亲自动手。
扬州气候温和,如今又是夏天的尾巴,两兄弟只穿了单衣,即使唐剑不怎么配合,也不算难脱。
虽说沈青一直管唐剑叫“黑糊糊”,其实唐剑的肤色算是标准的古铜色,窄腰宽肩,胸肌腹肌恰到好处,少年的肌肉呈现出完美的力量感与流畅感。饶是沈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便宜哥哥的身材好得令人羡慕。
“刚才脱了衣服,现在该脱裤子了啊”,可他完全没有心情观赏这身肌肉,为了帮这傻愣子适应环境,他感觉自己都有点傻了,一边说话一边动手,唐剑的裤子应声而落。
“我操,还挺大。”沈青瞄了一眼,给了个自认为还算中肯的评价。“把眼睛闭起来,浇水。”他拿起盆,劈头盖脸就是一盆水。在这他也存了使坏的心思,农家的木盆本来就大,他满满当当装了一盆的水,又是一口气泼下去的,心想这便宜哥哥怎么着也能被冲一个跟头。
谁想唐剑竟动都没动一下。
一整盆清冽的井水打在少年健康结实的肌肉上,水花四溅。
“啧,练武的奇才。”沈青诧异了一下,也不在意,拿起一旁的布帮唐剑搓起来。
虽说隔了层布,少年的体温仍旧灼得发烫,紧实中又带有弹性,手感着实不错。
“搓澡要从上往下搓,这样洗出来的脏东西就不会污染洗过的地方。”沈青也真算得上尽职尽责,一边帮唐剑洗澡一边叨叨着:“先洗脖子、胸、背,现在我帮你搓的时候搓背很容易,以后自己搓背可就麻烦了,我爹走了都没人帮我搓背了……然后是肚子……我操!你他妈的怎么硬了!”
沈青搓着搓着,发现这大愣子的肉棒竟然竖了起来,约莫着有六寸来长,与身上一样的黑,上面血管虬结,直戳戳指着天空,随着身体的轻微摆动一颤一颤。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这棒子一会,暗中跟自己那小兄弟硬起来的状态对比,自付自己应该不差分毫。而这棒子被沈青看得久了,竟然自己流出了汩汩透明的液体。沈青看得稀奇,他抬头看向唐剑,看到这比自己高半头的木讷少年此时满面通红,便笑得更开心了,不禁伸手撸了一把这肉棒。这肉棒向上颤了两颤,旋即又吐出些许粘液,拉着丝滴到地上。
“不傻啊。”沈青盯着唐剑,看到唐剑把眼神错开不跟他对视:“还会害羞呢?手感真他妈的好。”
唐剑窘迫的模样让沈青觉得自己的好心情终于回来了,便大度地放过了这傻大个,把他全身上下搓了个干干净净。没人管它,那直挺挺的肉棒随着沈青的节奏颤巍巍左摇右摆,终于渐渐软了下去。
给傻大个洗完了澡,沈青自是收拾、擦地、烧水、做饭好一通忙活,从厨房出来却见这傻大个仍旧直愣愣赤条条站在院中,不由得气笑了:“哟,展览呐?”
唐剑不自在地动了两下。
“光天化日袒胸露鸟,小心哪家姑娘看上你拐你回家倒插门”,沈青过去帮他穿衣服,嘴里自然是不饶人:“人家说‘潘驴邓小闲‘,您这至少占了‘潘’、‘驴’、‘闲’,约莫着还挺受欢迎的。”收拾停当,沈青摽上唐剑的肩膀:“走,穿好了衣服就吃饭去。”
饭桌上是农家小菜,清炒冬笋,家里自制的肴肉,一人一盅鸡蛋羹,一碗白饭,清爽简单。两个少年相对而坐,沈青原以为要为教他使用筷子头疼,不想这傻大个掌握得十分迅速,可面对一桌子的菜,只是扒拉面前碗中的白饭。
“这是笋,这是肴肉,别光吃饭,吃菜啊“,沈青见唐剑不动,只好自己给他夹菜,刚夹了一筷子肴肉,还没放进对面碗里,孰料这愣子竟直接张嘴把筷头上的肉叼了去。
“哎我操……“,沈青一惊,只是觉得这种吃饭方式稀奇。只好自己吃几口,再喂给自己的便宜哥哥一口,这顿饭吃下来倒也算和谐。
白天一天无话,到了夜里,沈青可犯了难。本来想让自己的便宜哥哥住父亲那屋,孰料父亲那屋门被父亲离开的时候锁上了,这家里便仅剩自己屋里的那张床。
要不让他睡地上?沈青刚动了这个念头就被自己否决了,农村人朴实而好面子,他虽没上过几年学,却也知道自己是主人,便宜哥哥算是客人,没有主人委屈了客人的道理。
那自己睡地上?怎么可能?那可是老子的床!
沈青心里有点后悔,白天只是教这愣子耕地挑水,想着多一个人干活自己能轻省些,没有考虑睡觉的问题。一个白天做一个简易木床本不是难事,用木条拼一个床架再用稻草一铺就行了,可现在是晚上多有不便,只好让他跟自己凑合一晚了。
“睡觉吧,今天跟我凑合一晚,明天给你做个床。我睡里面你睡外面。“沈青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只留一条贴身短裤,挨着墙躺到了床上。
唐剑见罢,也有学有样开始脱衣服。
“你别……算了算了。“沈青本不想跟他光着膀子挨在一起,想让他穿着衣服睡,可又一想这便宜哥哥今后要跟自己一起生活,白天洗澡的时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再这样磨磨唧唧颇为不爽利,用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的话说就是”娘们儿似的“,父亲不在便是自己当家做主,那麻布衣服若是穿着睡觉颇为难受,总要大度些有个主人的样子,便作罢了。
夜晚在夏天的尾巴上已经有了些许凉意,两个少年赤条条并排躺在床上。沈青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就仗着半大小子的火力不盖被子,现在旁边又躺了个火炉,被子自然被扔到一边。两人睡前具是冲了个澡,浑身清清爽爽。窗外蝉声、虫鸣、风打叶声此起彼伏,月朗气清,透过窗户照亮了屋内一角,屋内便是一片淡淡的银光,最宜好梦。
第二章
第二天,隔壁老李头家的公鸡长鸣三唱,沈青便醒了。此时东方的天空刚刚泛白,虫声也歇了,整个村庄还未苏醒,只有偶尔的犬吠声透过薄雾传来。
沈青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身边有个人,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家里多了个便宜哥哥。
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子睡相自然都好不好哪里去,沈青此时斜躺在床上,霸占了床的绝大部分,唐剑斜靠在他身上,胸膛压着他的胳膊,一条大腿骑在沈青身上上,短裤中晨勃的阳物顶着沈青的大腿,坚硬而挺直。
这是万物的自然规律,任何男人的鸟都会在黎明破晓的悄然挺起,应和着公鸡打鸣、太阳东升,何况是兄弟俩这种半大小子。他们的阳物都还未找到归宿,所以挺得格外炽热,也格外坚硬,硬得发疼。薄布短裤遮不住二人裆里的庞然大物,裤子都被撑出了直挺挺的一条。
沈青只感觉炽热的温度通过薄薄的布料贴在自己大腿上,又粗又长,悄悄跳动,还隐秘地前后蹭着。自己的小兄弟也尤其兴奋,颤巍巍硬邦邦地顶着裤头,顶端还有铜钱大小的水渍。
“啧啧,这愣子莫非还是个色鬼,这是他妈把老子当女人了吧。“沈青心里没来由地怦怦直跳,有些莫名其妙,拖着这愣子往墙边挪了挪,然后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这是他才发现,这便宜哥哥的裤子上也湿了一片,正好印出来一个直挺的形状,因为猛然翻身,裤子里六寸多长的肉棒颤了两颤,把裤头稍稍顶开了少许。
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冒了个脑袋,清晨的阳光斜斜地透光窗棂打在唐剑身上,少年成型的肌肉挡住少许光线,在健康的身躯上映出柔和的阴影。整齐排列的腹肌上浓密的毛发凌乱,想是睡觉的时候在自己腿上蹭的,呈三角形范围越来越大,一直延申到裤腰里。此时少年的裤腰被裆里那物什高高挺起,裤子里黑乎乎毛茸茸的,隐约能看到半段肉茎。
昨天白天时明明见过全貌,甚至上手摸过,沈青此时却感觉口干舌燥,白天的傻愣子在自己身旁睡得昏天黑地,而他裤子里的景色似乎格外诱人。
小村的生活单调而无聊,沈青对于性对认知仅仅停留在田间地头庄稼汉之间的不雅玩笑上,他把这一切归咎于少年没来由的欲望,不由得伸手到自己裤内缓缓套弄自己的那活儿。便宜哥哥巨棒的温度彷佛仍然留在自己大腿上,一呼一吸的声音似乎能让屋内的温度上升,沈青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向下体涌去。
发现裤子颇为碍事,他左手拉住松垮的裤腰,缓缓褪下,右手仍是撸动不停,少年的雄根在清晨的阳光中展露峥嵘:在一丛细软的黑色毛发中,那根凶器紧贴腹部,不似唐剑那般黑,也没有遍布的血管,是如他身体一般的小麦色,茎身光滑,比唐剑稍细,却竟有近七寸长,红润的龟头鸡蛋大小,被淫液浸润得油光水滑,展现出无穷的生命力。
沈青只觉得胯下硬得发胀发疼,少年的手在自己的肉棒上狠命撸动,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他隐隐能感觉到这一切的快感似乎通向一个重点,却又似乎总有迷雾阻碍让他看不清楚,唯一的方法就是更快,更用力。
沈青这种不得章法的自渎终于惊动了他身边的便宜哥哥,可他自己却忙着跟自己的肉棒较劲,无暇他顾。
突然,一只手抓向了他的胯下,他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的便宜哥哥居然早就醒了,正侧身坐在床上,双腿岔开,腿上的黑毛练到裆部又蔓延到小腹。因为坐着,胯下肉囊被挤到两旁,挡住了后面的景色,那根粗长狰狞的物什笔直地指着肚脐,兀自一股一股冒着淫水。而这肉棒的主人正握着他的肉棒。
一阵与自渎全然不同的快感袭来,沈青不由得全身巨震,自己的肉棒更是无法控制地流出水来,湿了唐剑一手。
少年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刺激,强烈的快感让他剧烈喘息,紧盯着坐在床上的另一个少年。
唐剑用大拇指的指腹顶着少年的系带,一边揉捏一边撸动,食指不时地刮擦一下敏感的龟头,这种感觉与自己摸自己的JB完全不同,每一刻的刺激都无法预测,所以被神经放大得更为猛烈。沈青觉得全身血液被抽干,而唯独下体的那一个肉柱,在这种撸动中似是成了这世界的唯一,似乎要顶开那只撸动的手,顶破家里的房顶,顶开天上的云,顶破天穹。
他不禁挺动胯部去迎合这种快感,经过了半个时辰的自渎,少年流畅而健壮的躯体本就大汗淋漓,挺动时腰腹与屁股的肌肉绷紧,似是在操唐剑的手一般,充满了力量感,还有求而不得的疯狂。
少年因为快感拧成一团的眉头煞是性感,一双星辰般的眼睛有些迷离地盯着坐着的另一个少年,眼里是欲求不满的焦急、是无可阻挡的疯狂,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尽管正在帮一个如此性感的少年自渎,手法充满挑逗而娴熟,唐剑自己却仍旧面无表情,只是沈青发现唐剑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之前没有的光彩。
少年的第一次仍在继续,淫液与空气的挤压声在手与肉茎的缝隙中流出,胯部的疯狂抖动让汗水四溅,汗味与麝香味在小屋中混合,肉根被人攥在手中,但是囊袋却随着上下抖动打得两股啪啪作响。
又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唐剑另一只手抬了起来,放在了少年饱满的胸肌上,上下摩挲。手掌根的薄茧正好抵在乳头的位置,少年成型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坚硬鼓胀,乳头却浅淡而柔软。另一股新奇的快感自上而下地袭来,沈青只感觉一股真气在自己乳头上迸发,顺着自己的奇经八脉直抵丹田,而后在小腹上炸开!
少年低沉的怒吼声从喉头传来,硬挺到极致的肉茎终于显现出了一二分的狰狞,血管隐现,猛地颤动起来,力道之大,唐剑险些没能握住。浑身肌肉绷紧,而后无数精液迸射而出!
如天崩裂,如江海决!
半大少年的第一次喷射是如此猛烈,小腹、胸口、脸上、床上,甚至唐剑的身上都溅上了白液。
挺动了十余下之后,少年的肉根终于渐渐恢复了平静,沈青直觉全身被抽干了力气,被欲望挤跑的羞耻心又渐渐回来了。
他躺在床上穿着粗气,心里想道:我操,老子白天只不过摸了一下他的鸟,这二愣子居然把老子玩射了!没想到玩鸟这么爽,老子刚才的狼狈相全他妈被看光了!我以后还怎么教他。
操,他把我玩射了,我也要报复回来。
对,老子也要玩他。
想到这,沈青瞟了一眼仍旧面无表情坐在床边的便宜哥哥,胸腹上刀削斧砍般肌肉,又看到他胯下那个虬结狰狞的肉棒,和胯间张扬的黑毛,不禁感觉自己刚刚发泄完的小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你……咳咳”,他一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极为沙哑,忙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帮你吧。”
孰料唐剑竟好像听懂了这句话,摇了摇头,不配合地挺着大鸟下床了。
疯狂过后的困倦袭来,沈青睡着之前只想着一件事……就是让自己的便宜哥哥射出来一次,他就算报复回来了。
等沈青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心道错过了今日的早集,家里的野兽毛皮若不在集市上找人鞣制很容易腐坏,那这辛辛苦苦赚的补贴就要付之东流,暗暗叫苦,出门却见水缸里满满地放着新打的清水,大灶中烧着米饭,竹竿上晾晒的毛皮也不见了。
正诧异时,却见唐剑半裸着上身,扛着锄头进屋。不知为何,自从清晨自己在唐剑的帮助下射了之后,沈青看着唐剑沾满汗水反着阳光的健壮肌肉总觉得有些耀眼。他还惦记着要把唐剑玩射的事,眼神往他裆部游移了一下。却见唐剑穿着自己的布裤,应是没穿贴身短裤,裆部鼓鼓囊囊,阳光穿透薄布,还有一条影子随着唐剑的步伐而晃来晃去。
沈青又觉得自己喉头有些紧,清了清嗓子:“咳,水缸里的水和锅里的饭都是你弄的?”
唐剑听到沈青问他,停下来,把锄头靠墙放了,点了点头。
“晾在杆子上的那些皮呢,你送去集市了?”沈青又问。
唐剑又点了点头。
沈青终于松了口气,心道这便宜哥哥果然不傻,非但不傻,而且学习能力天赋异禀,就是不爱说话,这些东西昨天只是给他草草介绍了一遍,他就能处理得井井有条,省了不少事。
既然对唐剑放了心,沈青终于可以把练功提上日程。父亲说的练功方法很简单,先顶着空水缸绕村疾跑,每天在水缸里逐渐加水,直加到满,经脉便能扛过父亲的考验。
沈青走到院子角,把水缸抱起,突然发现装满水的水缸的重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前几天他为了将这满水的水缸搬到门口,几乎是一步一歇地走了小半个时辰,今天却轻而易举地把它搬了起来。
冥思苦想也想不通,他只好把这事放到一边,顶起水缸跑了起来。第一天练功便头顶满水的水缸绕村子跑了大半圈,想来达到父亲的目标指日可待。
村中不知岁月,满村的树渐渐枯黄落叶,又渐渐添绿抽芽。两个少年上午一起做活、种地、打猎,下午沈青雷打不动地练功,唐剑则在屋里看沈青幼时的开蒙课本,偶尔也陪着沈青跑一跑。
唐剑依旧不说话,不过沈青问的大多数问题他都会给个回应。沈青也学会跟唐剑交流,只问需要回答是或否的问题,两人交流倒也算顺畅。唐剑不光能照顾自己,还替沈青做了一大半的农活,让沈青轻松许多。练功之余,沈青也会经常给他讲讲扬州城里春来酒馆的名菜,或者学着说书先生讲两段江湖话本,每当这时,唐剑虽然面无表情,眼睛却是亮的。
沈青半大小子食髓知味,三天两头就缠着唐剑帮他自渎,唐剑也是有求必应。可每次沈青看到唐剑胯下剑拔弩张的那一根,提出要帮唐剑时,唐剑便会闪开,偏偏沈青还追不上他,日子久了沈青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不再提这事了。
他练功也算进境神速,第一天能顶一缸水跑绕村半圈,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已经可以找隔壁李大爷再借一个水缸,手托两个水缸绕村五圈了,村里乡亲们也都啧啧称奇。
这天,有人带来父亲的口信,说让他们兄弟二人去扬州城里接他。沈青自是喜不自胜,一是因为父亲回来便能学新的武功,二是去了扬州便可以吃到春来酒馆的大煮干丝,兴高采烈地同唐剑收拾东西奔扬州城去了。
而这,正好接上了本书的开篇。 沈青的父亲一手提留着一个少年,一阵风似的便从扬州城回了大石村。
被父亲放在院子中,唐剑依然面无表情,沈青被风吹的晕晕乎乎,东倒西歪,正要朝后仰去,被唐剑扶住了。
看到这个场景,父亲眼中带了些许喜意,却又马上压了下去,道:“半年前我跟青儿的约定,青儿做到了。我这个当爹的肯定不会食言,今天便开始罢。“
他意思竟是要连着唐剑一同教授武艺。
若是半年前的沈青决计不会同意,不过这半年来兄弟俩同作同息,又有“玩枪“的交情,只是愣了愣,却没拒绝。
沈青的父亲对着青天一躬到地:“长星派第八代弟子沈农,代祖师爷收徒,大徒弟名唐剑,二……“
“哎哎哎凭什么啊,你教他武功也就算了,凭什么他是大徒弟啊。“沈青也不管这场合有多肃穆,终于把晕劲缓了过去,叫嚷着打断道。
“他本比你大,自然是你师哥……“
“老头子这点你可别想蒙我,我江湖话本可看的多了,门派里排位是按入门先后来的,小爷自打一出生就在你旁边,怎么也该算大弟子,难不成唐剑比我还先认识你么?“
“当然,他……”,沈农,也就是沈青的父亲,话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叹气道:“行吧。”
“长星派第八代弟子沈农,代祖师爷收徒,大徒弟乃吾子沈青,二徒弟乃义子名唐剑,望祖师爷知晓。从此踏入江湖。长星派以自在为先,门规唯有一条,需第九代弟子沈青与唐剑谨记:凡长星弟子,终身以天下为己任。“
第三章
小石村。
三更,万籁俱寂,灯火阑珊,只剩银河横亘,漫天星辰缀空。
村头的一户人家的小院里,借着天上星光,能依稀看到三个人影。其中两个少年模样的影子勾肩搭背,一个吊儿郎当几乎挂在了另一个身上,另一个却如一柄剑似的站得笔直,正是沈青和他的便宜师弟唐剑。
半夜三更从床上爬起来,沈青只觉得浑身无力,一手摽着唐剑的肩,半挂半靠地倚着身边的少年,嘴里嘟囔道:“什么劳什子功非要大晚上才能练,老头子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睡得正香……“
那中年人自然是沈青的父亲,长星派第八代弟子沈农,他哈哈大笑道:“兔崽子,虽然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颇为有趣,可为父也不是那样的人。“说着,他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脑袋,继续说道:”你不是从小就想习武么,如今愿望就要达成了还不精神一些?“
“且抬头看。“
随着沈农的话,两个少年一起抬头,繁星满空,明明灭灭。
“除了黑漆漆的天和星星以外什么都没有啊!“沈青拖着长音道。
“正是这些星星。你觉得这些星星如何??“
“都他妈的看了快二十年了,如何?每颗都还没有米粒大,亮晶晶的,没了。“沈青还是无精打采的。
沈农也抬起头,缓缓道:“如果我说事实上每颗星星都蕴含着足以毁灭这个世界千亿次的能量呢?“
“那你就是在扯淡呗。”少年接话接得飞快。
“兔崽子……”沈农笑骂了一句。
“给你讲讲这个江湖吧。少林是江湖第一大派,以禅入道,修武即是修佛,武功多以掌法与棍法为主,意在大慈悲;武当以修行入道,崇尚自然之法,师从老庄,武功多以剑法拳法为主…………”
沈农嘴里滔滔不绝,直到沈青感觉自己好容易压下去的倦意又翻滚上来时,他终于说到了正题:“而我们这长星派,因一脉单传,在武林中声名不显,武功却是别具一格。”
“刚才提到,有以佛入道的,如少林峨眉;以剑入道的剑阁,以毒与暗器入道的唐门等等。而长星派……”沈农拖了个长音,笑看着两兄弟,伸手臂往上一指。
“以这片星空入道。”
“武道之途多变而无穷无尽,每一种参悟都可以反哺修为,增强自身。每一颗星辰的色彩、明灭、流转,具是超脱一切力量的显示。无数星辰在旷阔的虚空中释放着独特的力量,而我们就致力于沟通星河,参悟这种星天力量为己用。”
“便是我门的内功心法《星河意》”
沈农说罢,身上温润的白光闪动,右臂抬起,在二人眉心疾点两下。
沈青只觉得清风拂面,脑海空灵,一股柔劲顺着任督二脉直入丹田,那遥远无垠的星空似是跟自己也有了些许的联系。每个星星似乎都变得不同了,有的赤红而内敛,有的白炽而张扬,浩渺漆黑的深夜突然缤纷了起来,所有星辰都在固定的轨迹下缓缓转动……
沈农见儿子微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天空,而唐剑虽面无表情,眼中却闪闪发亮,随即心中有数,知道二人已然入门,继续道:“同其余门派不同,这《星河意》本就是一道意念,无影无形,算不得内功也算不得外功,一切参悟全凭悟性。”
沈青一听急忙道:“这功法有趣归有趣,可没有内功,没有外功,进江湖不是要被虐成隔壁大黄?”
“哈哈哈,兔崽子别着急。这便是这功法的神奇之处了,这是一颗无尽武学的种子,只要认真参悟,一切内外功都可以从这里边悟出来。”
“故而本派武功人人都不相同。”
“好啦,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为父还要出门一趟,你们好好看家,努力练功。”
“哎!这就完啦?”沈青反应过来时,沈农早已飘然而去。
“靠,刚回家,又他妈走了”,沈青叹了口气,揽着唐剑的肩膀:“还好有你,不然小爷可要无聊死咯。”
“走,回屋睡觉。”
小屋里,两个少年仍旧睡在一张床上。小木床上睡了两个半大小子,颇为逼仄,两人在睡梦中挤来挤去,无处安放的胳膊和腿乱飞。
屋外,群星闪烁,天河转动。
次日,两兄弟一人顶一个帐篷起床洗漱不表。二人收拾停当,背起柴刀,出门砍柴。
天气晴好,开春的温度正适合少年的单衣。两人走在树林间,阳光透过树叶打下斑驳的影子。
沈青因为学了神奇的功法而兴奋不已,一只手照例搭在唐剑肩上,嘴里喋喋不休:“一开春林子里的兔子就开始活跃了,每年这时候都能抓几只兔子打打牙祭。说道抓兔子,我可是村里……”
“哎?你怎么不走了?”沈青说道自己跟兔子的爱恨情仇,正待提提丰功伟绩,一扭头却见唐剑站住不动了,眼睛紧紧盯着密林深处。
沈青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看到树林里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沈青向前走几步正想看个清楚,突然间,斜里寒芒一闪,一刀砍出!
他右脚点地往旁边一闪,定睛看去,只见握刀的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与自己身高相仿,一身破破烂烂的短打扮,健硕的身材把破衣撑开,露出黝黑的肌肉,左手提着一个水袋,应是刚刚打水回来。一头冲天的短发,粗粗的两道眉毛犹如折刀,鼻直口阔,虎目通红圆睁,怒视沈青!
沈青知道这少年误会了,连忙后退,笑道:“哥们,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看他是不是活着。”
孰料听到这个,那少年怒气更甚,快步窜出,手中刀变砍为劈,欲将沈青劈为两半!
沈青顿时面色一沉,快步向前,双掌用力在刀背上一夹,那气势恢宏的一刀竟被他夹在了掌中。
那破衣少年见状,把左手水袋扔到一边,与右手一同握住刀把,正要使劲。一旁一个虚弱的声音道:“……放手…………他们若是……歹人……,你我哪有命在……”
少年一松劲,刀便被沈青夺走,往地上一扔,当啷啷直响。他也不顾这许多,看到那人醒来,连忙捡起水袋凑到那人唇边。
水袋倾斜,清水涌出,那人喝了几口,然后被呛得咳嗽,大半清水洒了一身,跟血混在一起。
沈青气还没消,见状,抱着胳膊笑道:“浑身是伤,再不救治本就活不了几天,你直接把他呛死倒也省事。”
少年对他怒目而视。
那血人咳了好久,似是要把肺一起咳出来,缓了缓道:“不得无礼……这少侠是好心,我伤势虽不重,但后有追兵,无暇救治,终归要流血而亡。你这几天帮我当了数波追兵,恩情早已还清,我把你留在我身边多年,如今你跟随我也是无益,就放你自由了……”
那少年听罢,顿时泪如雨下,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沈青最是见不得这种情深义重的场面,看到这少年实在可怜,犹豫再三,道:“去我家躲躲吧。”
谁料那血人竟摇头拒绝了:“小兄弟好意我心领了。小兄弟刚才那手空手夺白刃虽然俊俏,但绝非我身后追兵对手。我一个将死之人死则死矣,怎么忍心再拉别人陪葬。咳咳咳……“
他抬头擦了擦嘴角,看了看身旁低头不语得黝黑少年:“若是小兄弟能帮我把他平安带走……我现在只是个身无分文得将死之人,无以为报……您若是肯救他,我便让他认您为主罢。他是个好孩子,骨骼清奇,是块练武的……的好材料。以后不论看家护院还是卖力气干活都没得说。小兄弟看起来也不想记仇的人……“
那黝黑少年听着这话,只是低着头抿着嘴,双目通红,双拳紧握,鲜血沿着指缝滴落。
沈青摆了摆手,道:“放心吧,不到一派宗师的级别根本进不了我们村,村口的阵法就够他们转上十天半个月的,既然救了自然要一起救。“
那少年闻言跪倒在地,如释重负,“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血人虚弱地笑了笑:“那就麻烦小兄弟了。“
沈青看着这大哭的少年有些头疼,只好说道:“你再哭追兵可就追上了了。“然后一指那个血人:”你背还是我背?“
少年止了哭声,声音粗犷沙哑,闷声道:“我背。“
于是众人便急匆匆返回家去,路上偶遇几波追兵,都被沈青与唐剑联手挡了回去。两兄弟虽然未曾学过什么内外功,只是用粗浅的拳脚,然而仗着《星河意》神功护体和默契的配合,也算有惊无险。
江湖险恶,父亲早就把防身的阵法与家里救命的丹药,还有一些粗浅的治疗方法嘱咐给了沈青。另一张床早就做好了,摆在沈青屋内,却因为沈青得了唐剑那双手的好处,食髓知味,所以兄弟俩还睡在一张床上,新做的床便一直空着。
到得家中,沈青让那黝黑少年帮忙把血人洗净,放在另一张床上,给他用了内服与外敷的止血散。
看到那少年站在窗边,双眉紧皱,眼睛里都是焦急,沈青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他伤势不重,只是失血过多。我家灵丹妙药有的是,保证三天就还给你一个欢蹦乱跳的大活人。“
那少年终于放下心来,经过半天的相处,他也知道这个哥哥虽然嘴上没有把门的,但是做事还算靠谱,眉头散开,冲沈青一笑,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次日,伤者便醒了,只是有些虚弱。冲沈青再三致谢。沈青只是摆手。交谈中,那人介绍自己名唤云飞,本是京城富商之子,被东厂追杀,家中三十余口死于非命,自己仗着学了点武功得以逃脱。那个黝黑少年名唤云惊,是他的弟弟。
沈青注意到云飞在说云惊是他弟弟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心知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不过也没有细问。
沈青与唐剑每天依旧是种田、砍柴、打猎,云惊见云飞的身体逐渐转好,也帮着沈青做些粗活。虽说三个劳动力四张嘴吃饭,但云惊与唐剑干活都是一个顶俩,沈青也乐得轻松。
三天转眼即到,在沈青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灵药投喂下,云飞伤势已然痊愈。
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衫,一头柔顺长发披肩,面如冠玉,书眉斜淡,唇红齿白,当真一个翩翩佳公子,浊世美少年。云飞在院中对着正在择菜的沈青抱拳拱手,一躬到地。
沈青见状,笑着摆手道:“云兄哪里都好,就是太客气啦。你别客气,以后我要有用得到你的地方我也不客气,咱们大家伙都别客气,不是挺好……“
没等云天说话,他继续道:“……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吃饭了。今天为了庆祝云兄痊愈,剑剑跟云惊特地去捉了只麋鹿回来,咱们晚上吃鹿肉。“
云飞道谢的话全被堵住,笑了笑:“既然沈兄弟这么说,我再讲究这虚礼倒显得不合时宜了。“
沈青抬手,用手里的白菜指着云飞,摇头晃脑学他说话:“然也然也。“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红绕鹿肉自然是细嫩美味的,配着清爽的小菜,烧黄二酒,四人风卷残云吃了个肚歪。
酒足饭饱,沈青从凳子上滚下来,闭眼躺在地上:“这鹿真他妈的大,撑死老子了。走不动了走不动了。“
云惊听罢,拍着桌子指着沈青道:“你莫不是又想赖皮,今天该你刷碗了。昨天本就该你刷,你说你吃撑了,就变成了我替你刷。“
沈青屈起一条腿,双手枕着脑袋,看着云惊逗他玩:“哎,不错,我就是赖皮,你待怎的?“
云惊气急。这时云飞笑道:“愚兄在床上白白躺了数日,麻烦各位兄弟忙前忙后,实在不忍。既然我已痊愈,今晚这碗理应我刷才是。“
云惊听到这话蔫了,低声道:“那我刷就是了,哪能让你刷。“
众人大笑。
最后这些碗碟自然还是是云惊刷的。
四人又聊了一会,红日西沉,夜幕渐渐笼罩大地。
沈青正在地板上躺着,唐剑过去把他架了起来,往屋里走。
他被人架着还不老实,胳膊和手晃来晃去,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什。
沈青:?
唐剑:……
沈青大吼:“我操!剑剑!你他妈怎么硬了!硌着我了!”
云飞:……
厨房的盘子“哗啦”摔了一个。
沈青:“妈的,我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厨房传来云惊气势磅礴的声音:“一点都不大,隔壁李爷爷有可能没听见!”
云飞哈哈大笑。
沈青直感觉自己脸烧得慌,也不知是喝酒喝多了还是臊得,跟着傻笑,冲厨房大吼道:“可都是钧窑的碟子,一个一百两!”
“哗啦”,又摔了一个。
第四章
入夜。
沈青与唐剑躺在一张床上。云飞也把睡了三天门板的云惊叫到了床上。于是小屋里的两张床上挤了四个人。
躺在床上,沈青觉得浑身燥热睡不着,趁着窗外星光璀璨,正好闭眼默运星河意练功。
忽然,他听到旁边的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人影悄悄溜下床,走到他们床边,停了一会,又爬回自己床上。
沈青一头雾水:??
只听得一个声音低声问道:“睡了?”声音沙哑低沉,应是云惊。
“应是睡了。”另一个声音低声应了,清亮一些,便是云飞。
这是作甚?莫非这俩是劫道的?装成受伤投宿,再把主人家剁了馅做人肉包子?或者我爹在家里藏了武林至宝,比如现今坊市里都在讨论的劳什子什么星决,他们听到了风声来偷宝贝?不应该啊,看二人关系,情真意切不似作伪,也没有下药迷翻我们……难不成是身上有惊天秘密怕我们发现要杀人灭口?可又并未从他们身上看到丝毫杀意……从扬州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诸多话本桥段在沈青脑海中一一闪现,又被一一排除。
正纠结呢,又听到床上悉悉索索声,他们的被子鼓起来一个大包,看样子应是有个人坐了起来。
沈青好奇心大起,侧过头去假装睡着,眯着眼睛看。
清亮些的声音低声说了什么,然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他们的包裹里摸了摸,又缩了回去。之后,被子的大包扭来扭去,好一会才停下来。
“嘶……慢点……对,再慢点 ……”那个清亮的声音好像有些沙哑,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停,让我缓缓。”
粗犷的那个声音被蒙在了被子里,显得更加低沉:“可以了么。”
“嗯,慢点……你太粗了……嗯,如此很好……”
又过了片刻,两人同时低低地“呼”了一声。
被子上鼓起的包开始一前一后地小幅晃动,木床吱扭扭地响了起来。
晃动又停了,云惊沉着声音说:“床在响。”
云飞的声音似乎变得极为沙哑,气息不稳:“不管它……继续。”
床又吱扭扭地响了起来。
其实二人声音很小,只是沈青练了《星河意》之后,耳朵的灵敏早已远超常人,甚至这几天清晨会被露水掉到地上的声音吵醒。如今夜深人静,这对话对他来说就跟正常说话毫无差别。他未经人事,心里朦朦胧胧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是树苗顶开土地破土而出、小河“喀拉拉”冰面裂开,抑或一只松鼠从树洞里探出了头,难以用恰当的语言形容,丹田处一股火苗“突突”地顶着下体,手伸进去一摸,黏糊糊湿了一片。
对面的床又响了一阵,云惊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地说:“热……”
虽说已然入秋,云惊闷在被子里运动了半炷香,早已浑身是汗。
“把被子……掀开吧,他俩……还没醒,应该是……应该是睡熟了。”这是云飞声音,断断续续的。
然后被子就被掀开了,一股脑地滑落到地上。
漫天星光顺着窗户洒进屋中,沈青只见一白一黑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云惊半跪半趴,双手支在云飞两侧,肌肉黝黑紧绷,背部厚实,到腰身处逐渐收窄,浑身的汗亮晶晶地反着星光。身上毛发不多,只有腹部到裆部的浓密的一小撮,因为汗水和体液的浸润粘在健硕的小腹上,中间是一根直挺挺、黑油油的长棍,正在云飞体内前后抽插,饱满的囊袋随之前摇后摆。随着每次挺动,腰腹背与屁股上的肌肉配合着一紧一松,充满了力量感。
云飞仰面躺着,嘴里不时发出闷哼,头发散乱,两腿分开,两脚脚腕被人抓在手里,身形修长,两腿间一根白净的肉棍半硬地趴在腹部,白嫩的屁股在月光下如同玉琢,与体内黑挺的阳物对比极具冲击力,胯部迎合着体内粗长炽热的肉棒,自己的阳物也随着前后蹭着。
“你硬了。”云惊粗喘着,这句话却说得极为认真,紧盯着身下之人的表情,浑身肌肉疯狂抖动,汗液顺着下颚滴到云飞的胸膛上。
云飞的脸上早已潮红一片,因为肤色白就更加明显。他闭上眼不与云惊对视。然而因为封闭了视觉,云惊的肉棒在自己抽插带来的快感便更加明显,炽热的汗溅落在自己身上好似能烧出一个洞来。
云惊看到云飞闭上了眼睛不答自己的话,下身依旧干个不停,上身却压下去,用浑身是汗的胸膛贴到云飞白皙的身上,嘴凑到云飞的耳边,低声重复自己刚才的话:“主人,你硬了。”
“嗯……嗯”,云惊的这个动作太有压迫感,坚硬的肌肉炽热而硌人,云飞只觉得他结实的腹部压住了自己的下体,他粗长的器官在自己身体中驰骋,粗重的气息带着满足与欲望喷在自己脸上,好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要把他生吞。
“主人……你爽不爽。”云惊兀自不罢休,上半身稳稳地贴着云飞,以腰部为界,下半身却在他体内疯狂挺动。也不知是情趣使然,还是真的想得到一个答案。
“……爽……”,云飞浑身泛红,被野兽牢牢固定着,动弹不得,胯下挺直肉棒在汗液的润滑下与云惊的小腹摩擦,身体与云惊接触的每一处都被烫得难受,所有的灼热感一股脑地汇入丹田。
沈青此时早已目瞪口呆,这种不加掩饰的世上生物最基本的肉欲实在太过猛烈,震惊于云飞的体内如何能塞入这么一根庞然大物。他时而盯着云飞白花花的肉体,时而看向云惊结实的肌肉,时而又把眼神放在那根一进一出的粗长阳物上,盯着那根硬挺的东西全根没入,再缓缓拔出。
他此时还盖着被子,被子下少年的身体早已汗涔涔,阳具硬邦邦地挺在短裤里,突突地勃动,硬得发疼。他却一动也不敢动,许是因为隐秘的欲望,或者些许的羞耻,怕惊扰到做爱的二人。
二人仍在继续,因为体液的关系,肉根搅动时发出来淫靡的响声。云惊紧紧抱着云飞,似是要把他勒到自己身体里,每一下的操干更加用力,拔出是只有龟头卡在肉穴里,进入时却是全根没入,饱满的囊袋击打着云飞白嫩的屁股,发出“啪啪”的响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云惊臀部挺动地越来越快,折刀般的眉毛狠命地扭在一起,浑身肌肉棱角分明,屁股紧紧绷住,一声长长的低吼充斥了整个屋子:“啊!”
沈青眯着眼看着,此时被这吼声吓了一跳,心道老子就算之前没醒,现在也该被这一下吓醒了,也不知剑剑醒没醒。
那云惊吼完,又挺动了数十下,似是耗光了所有的力气,瘫在了云飞身上。
云飞扭头看了看他:“你爽了?”
“嗯”,少年沙哑的声音带着鼻音:“爽了。”
云飞乐了:“你倒爽了,我可还没射呢。”
黝黑的少年把脸埋到云飞肩上,声音闷闷的:“已经软了……”
“你爽了便不管我了么?”云飞低声逗他。
“我,我让你爽……”云惊这句话的声音格外的小。
说着,他从云飞身上起来,慢慢把长屌从云飞体内退出,随着“波”的一声,软下来的肉棒耷拉在胯下,晃晃悠悠,带出一股的白色浓液。
然后他再次趴下,把脸凑到云飞白嫩的肉茎旁,伸出舌头舔弄。
云飞那根稍微有点软了的阳物受到了刺激再次立起。他的那话儿不如云惊粗长,却带了一个弧度,中间粗,两头稍细,像一把玉做的弯刀,煞是好看。
云惊肤色虽黑,舌头却是红嫩嫩的,时而沿着龟头转圈,时而嘬着玉茎吮吸,把这弯刀舔弄得分外精神。
沈青看着心想:这玩意吃起来也不知什么味道,应是吃射了便完了罢。谁想,云惊吃了一会从云飞裆部起身,往前跪爬了几步,一手扶着云飞的玉茎,将它顶着自己的后庭,竟跨坐了上去。
沈青:!!!
饶是云飞的物什前细后粗,是个容易进入的形状,可粗细也算可观,健壮的少年被疼的呲牙咧嘴,仍旧不停地坐下去。
“哎……慢点吧,是不是很疼?”云飞之前一直带着笑,看着少年侍弄自己,此时见少年的表情,有些心疼。
“没……没事”,少年黝黑的脸上泛了红,粗大黑红的肉棒因为疼痛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莫要勉强,我改日再泄也是一样的……”云惊的甬道从未用过,紧实而灼热,让云飞难以把持,但看到少年的表情实在痛苦,他就要把云惊推开。
云惊见状,一着急,心一横使劲坐了下去。
那肉棒在甬道中长驱直入,两人都“啊”地一声。
云惊疼得浑身颤抖。云飞看他这样子,被气笑了:“你差点把我坐废了,莫不是打算,这是什么深仇大怨,莫不是打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云惊缓了片刻,沙哑着说:“让你……爽”,然后,挺翘的屁股上下移动起来。
“每次我……我弄你你时候也这么疼么……”少年眉头紧皱。
“自然不是。只是你首次便如此莽撞,才会这般疼,这次便算了吧。”云飞支起上半身,伸手摸了摸正上下起伏的少年的脸。看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这个样子,他有点心疼,感觉自己的下体有要软下来的趋势。
少年似是也感觉到了:“不疼的。摸……摸我就不疼了。”他拿过云飞的手,放在自己健硕的胸口上。
云飞闻言,心知不能辜负少年这份近似于自残的勇气,只好照办。
云惊胸肌黝黑而健硕,两颗颜色更深的乳头因疼痛而挺立着。云飞时而揉捏饱满的肌肉,时而用纤细的手指拨弄挺立的乳头。
少年的嘴里发出来低沉的喘息声。不消片刻,胯下软着的阳物竟颤巍巍硬了起来!
云飞眼中便是这一副场景:健壮的大屌少年跨坐着自己的阳物,心甘情愿地起起伏伏。胸肌上两个黝黑的乳头挺立,被自己揉捏。少年粗长狰狞的肉棒第一次臣服于乳头与后庭带来的快感中,随着起伏晃来晃去,时而打在自己腹部,时而打在他腹部,淫液乱飞。而自己的肉茎正插在他体内,感受这个野兽般少年的紧实炽热与湿润。
野兽般的少年找回了快感,明明股缝间插着别的的阳物,一起一伏之间却有着干人的气势,彷佛是在用自己的后庭操干着云飞的肉棒,而自己的肉棒正在挺动着示威。
沈青初时的确吃了一惊,后来转念一想,两男子做爱本就不同于男女之间,零件都是齐全的,自然不用拘泥于上下之别,自己实是大惊小怪。
从沈青的位置看,不仅能看到云惊那根比自己更粗的肉棒、因上下运动而绷紧的双腿、健硕的臀部、亮晶晶的肌肉、挺立的乳头,也能看见随着云惊的起伏,云飞时隐时现的白白嫩嫩的玉茎。
这条微微弯曲的白嫩玉茎在黝黑健硕的屁股的股缝中抽插所带来的强烈对比让沈青觉得更加难耐,借着身上被子的掩护,他一只手伸到裤子中,悄悄玩弄着自己硬得发烫的阳物。整条短裤因为汗水与淫液而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他把裤腰拉下来了一些,卡在自己的囊袋上。因为不敢大幅度移动,他便学着唐剑的手法,用大拇指顶着系带蹭弄。
而那一边,云飞与云惊都感觉到快感越来越猛烈。云飞本就被云惊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现在下体被这个少年的臀部吞吞吐吐,直感觉浑身热流涌动。而云惊则是初尝后庭的快感,而给自己带来快感的人又是刚刚被自己操干的人,这种混乱的关系再加上乳头被玩弄的强烈快感居然让他与云飞同时高潮!
明明才射过一次,云惊的喷射仍旧多而有力,粗直的大肉棒上下晃动,扫射一般的,整整射了云飞一身一脸,而少年射精时缩紧的甬道也让云飞再也把持不住,尽数射到了少年体内。
这时,强烈的刺激也让躲在被子里自渎的沈青高潮迭起,他握住自己挺动的阳物,快速撸动了几下,无数液体因为肌肉的挤压冲向龟头!
不想被子竟突然被睡在旁边的唐剑抽走!
只是射精已经无法阻挡!
于是,沈青便在云飞、云惊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喷射了。
只见沈青帅气的五官皱成一团,面色有些慌张,却无法压抑潮水般的快感,少年绷紧的肌肉青涩却流畅,在星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短裤被卡在囊袋处,显得囊袋愈发饱满,他一只手紧紧握着肉棒,露出硕大红嫩的龟头和大半段茎身,那根肉棒比云惊的更长,却没有丝毫的棱角,此时正疯狂地颤动,向天空喷洒着体液。
身上、床上、被子上、地上、屋顶上,甚至对面的床上,沈青都关照到了,就好像一个挥洒圣光的公平的神官,小兄弟的每一次超越极限的充血都使得自己的淫液喷射地有力而无法控制——自从云家兄弟来到这,这个食髓知味的半大小子便没法让唐剑帮他自渎,憋了数天,又看了一晚上的春宫,便了有了这般惊人的效果。
待到汹涌的快感过去,沈青顿觉无地自容:偷看别人做爱不说,还自己撸管,自己撸管不说,还他妈的被发现了,被发现了不说,还被人看到了自己喷射的样子!
云飞与云惊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云惊的阳物又一次软了下去,而云飞的阳物也因为疲软而从肉穴中滑落了出来。
云家二人想到他们竟然在别人家投宿的时候做爱,做爱的时候又被人全程围观,也颇有些尴尬。
突然,沈青一把掀开唐剑的被子,大吼道:“剑剑!”
“你他妈的是不是在笑!”
“你他妈的根本没睡!我就操了,你故意抢我被子!!”
掀开被子后,众人见唐剑居然也醒着,脸上带着笑,看着炸毛了的沈青。胯下那根比云惊还大出一圈的肉棒把薄布短裤顶了起来,淫液把布料打得透湿,隐隐约约能看到肉色的巨根和浓密的毛发。
“我操!你居然有表情了!”沈青也不顾刚才被唐剑戏弄过,不管自己还光着屁股,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唐剑看着他,点了点头。
“妈的,真他妈的会玩”,沈青挠了挠头,突然脑袋上小灯泡一亮!
“咱们三个可都互相看过了,你们想不想看剑剑的!”沈青转头冲着云家兄弟,指着尚且支着帐篷的唐剑。
“哈哈,想!”云飞大笑,见云惊低着头没有说话,知道他还是有些尴尬,摸了摸他的头,冲他笑着道:“走,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你剑哥裤子扒了,你可要帮忙,不能让他白占咱们便宜。”
云惊终于笑了,斗志十足:“好!”
若干年之后,他们四个人早已达到了武道的巅峰,无数次挽狂澜于既倒,成了江湖的神话。他们的事迹传遍了大江南北,从庙堂到乡村,从雪域到到琼州。有人问他们,那个晚上他们三个究竟有没有成功扒下来唐剑的裤子。
沈青:“剑剑的裤子?这他妈是什么鸟问题?我让他两手两腿他都打不过我!”
云飞与云惊拒绝回答。
唐剑只是笑笑。
第五章
欲望本就是整个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沈青在村中长大,村里农人和农妇谈论性事从不避讳,他自然也不会像老学究一般视其做洪水猛兽。云飞和云惊自幼在京城长大,京城民风开放,大街上常能见到袒露白花花胸脯的胡女或是浑身抹着精油只着贴身半透短裤的健硕青年为自家的青楼妓馆揽客,一场云雨被人看了去自然也不放在心上。至于唐剑嘛……谁他妈知道他在想什么。
四人的关系因为这刺激的一夜拉近了不少,原本是落难者与恩人的关系,现在倒是有了点“一起嫖过娼”的情谊,就像是加入兄弟会或如草为寇时总要交个“投名状”,这投名状大到刺杀知府知县,小到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为的就是互相有一个不可为外人道的把柄,关系便能更加紧密。
书归正文,云家兄弟与沈家兄弟打闹一场,留下了一个让后世无数人猜测的谜团便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亮,沈青就醒了。他晃了晃身边的唐剑,二人轻手轻脚起身出门。出门时沈青向隔壁床看了一眼,只见云惊半个身子都压在云飞身上,把云飞连着被子一起搂在怀里。
黎明前正是最暗也是最冷的时候,云惊身上却只有一条贴身短裤。少年的脊背比寻常常年人还宽阔,一条腿跨在云飞身上,身上的肌肉舒展而结实,布裤被鼓胀的臀部肌肉绷出圆润的曲线。云飞整个人被云惊裹在被子里,只留了个头在外面。二人担惊受怕了许久,被追杀时根本无处安睡。此时有个安稳地方,昨夜又闹得狠了,正睡得香。
沈青半夜把唐剑叫出门是为了练习星河意。
前几日与人打斗,沈青才发现爹给的这门功法实在厉害,自己只修习了一晚,就能连退三四波东厂追兵,之前在树林里空手夺下云惊手中刀也如顺手拈来。而前几天的恶战也恰恰暴露了沈青根基不牢的问题,打斗闪躲进攻毫无章法,只是胜在有神功护体,将来不及闪躲的拳脚弹开了去。
这些天在干活时沈青也会思考,心中暗暗后怕,若不是星河意强大如此,自己估计早成了东厂番子手下亡魂。既然选择进入江湖的血雨腥风,自然实力是最重要的。星河意是无尽功法招式的种子,这让他有了中宵起舞的决心。
两个少年短衣襟小打扮站在院中。
沈青默运星河意抬头仰望。
这是一天中最暗的时刻,虫声渐歇,无数繁星闪烁,星河依旧是那片星河。
忽然,在无尽的难以分辨的群星中,南边有一颗星亮度陡增,发出淡蓝色的光,星光竟渐渐统治了小半个星空。
“南边那颗星怎么那么亮?”沈青不错眼珠地盯着,诧异道。
身边的唐剑自然不会回话。
沈青自然也没指望唐剑的回音,正如这半年来他对唐剑说的每一句话一样。
随着南边那颗星辰的变化,他觉得有一股热流顺着经脉从脚底顺着足少阳经、手少阳经以一种奇妙的方式汇聚到右手上。右手渐渐因那热流而发烫了起来。
等到那颗星星的星光盖过了大半群星的时候,沈青的右手竟也发出了与那星星相同的淡蓝色光。
《北落师门劲》五个字浮现在他脑中,他心念微动。然后“砰”地一声!一股气劲从手上涌出,两丈外尘土飞扬!
巨响在静谧的村中格外骇人,狗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唐剑被吓了一跳,刚要去揽沈青,发现沈青才是始作俑者,便站住了。
“沈哥?”,云家兄弟也被惊醒了,云惊胯下帐篷还没消,衣服也没穿,一脸惊悚地问道:“东厂的人打进来了?”
“不是不是”,沈青满是歉意,忙摆手道:“是我练功时没控制住,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
烟尘散去,两丈外土地上露出一个小坑。
云惊啧啧称奇,眼中满是羡慕。
“幸好不是东厂番子。我方才还暗付,这等动静莫不是东厂侯公公亲至。云某性命事小,若连累了沈兄弟与唐兄弟便让我到九泉之下也过意不去”,云飞倒是披上了长衫,站在云惊后面,此时也长舒了一口气,抱拳笑道:“云某这便恭喜沈兄弟了。”
沈青大笑。
这时,附近的村民都探头出了观察情况,吵嚷声大吼声响成一片。
沈青赶忙赔罪道:“是我练武呢,刘叔王婶实在对不起……李叔抱歉啊抱歉……张伯吵到您了是么,改明儿一定登门致歉,大家伙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我当怎么,原来是沈家小子。”众人一见是沈青搞的鬼,也没了脾气。
“练武能练出这么大动静来?”
“啧啧,我就说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
“以后挑个正常的时候练啊,本来婆娘正在兴头上,老子好事被你打搅了。”
众人听罢哈哈大笑,七嘴八舌说了一通,就散了。
沈青可算把乡亲们送走,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撩起衣襟擦了一把汗,回头看到云飞与云惊扔站在屋门口,挠挠头道:“云大哥,小惊,你们再去睡个回笼觉吧,吵醒你们太不好意思了。”
“喔”,云惊听罢,揉了揉眼睛,转身推着云飞进门睡觉去了。
屋里依稀传来云飞的声音:“我不睡了,你自己睡吧。”
“不行,一起睡。”
“一晚上脾气见长啊。好,那就睡……”
此时天刚蒙蒙亮,沈青依旧沉浸在兴奋中,仿佛看到自己站在了武道的巅峰。《北落师门劲》刚猛雄浑,附着在拳上,一拳下去摧枯拉朽,定会在这偌大的江湖中所向披靡。少年已做起了美梦。
他拉着唐剑切磋,唐剑点头。
二人在院中一人一角站定,抱拳拱手。
唐剑屈腿窜向沈青。沈青按着适才的经脉走向运转内息,将内力聚于双拳,抢攻上去。
腾挪进退,拳掌翻飞,两个少年便打在一处。
唐剑使掌,进退有据,劈、拍、穿、压,动静得宜。沈青的双拳威力虽大,却仍不得章法,拳拳打空,还要忙着躲闪唐剑的攻击, 步步后退,渐渐被逼到角落。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连忙叫停。
唐剑双手一收,随即停下。
“你怎么还是比我厉害!”沈青颇为不忿,原以为自己能扳回一城。
唐剑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天,意思是自己得到了一门掌法。
沈青被泼了一盆凉水,激动之情渐渐平息,暗付道:我这《北落师门劲》只是一个经脉运转的法门,虽然威力巨大,但却不知如何打在别人身上,似乎还需要招式的配合。
想罢,他让唐剑把掌法教他,唐剑自然愿意,可二人忙活了一上午,却没有半天进展。
这时云家兄弟睡了回笼觉起床。云飞在一旁看了半晌,道:“沈兄弟,江湖上有一类功法只能自己领悟得来,不可传授。你天资之聪颖在我平生所识中无出其右,却犹不得这掌法要领,我猜测这掌法应只能由你们那《星河意》中得到罢。”
沈青练了一上午,毫无进展,以为自己悟性远不如唐剑,所以迟迟不能领悟,浑身被挫败感充斥。这时突然听到云飞所言,他心中豁然开朗,心知这招式还是要自己来找。
今晨,从星空中感悟《北落师门劲》时,沈青隐隐有一种感受,就是在他对星河意的理解突破下一个桎梏之前,他不能再从星空中得到任何功法了。这可让他犯了难,就如同守着一堆金山银山却拿不出来。
唐剑三人都去干活了,只剩沈青自己一个人兀自在屋中纠结。突然,他眼神挪到了厅中的桌子上,桌上放着一本《太祖长拳》。
沈青:……
这太祖长拳的秘籍是父亲走后,沈青在屋里发现的,他虽心知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可自以为有了神奇的功法,便再看不上这种烂大街的招式。于是,这本《太祖长拳》便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动过。此时却感觉这书分外亲切。
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江湖,太祖长拳都是最基础的招式。在说书人的书中,它永远和既没有背景又没有天分还没有运气的底层江湖人士挂钩,仿佛碰了这太祖长拳便一辈子当不上一代宗师。
沈青颇有些矛盾地拿起这书,翻开了第一页。
“起如风,击如电,前手领,后手追,两手互换一气摧。”
后面还有一排手写的字:“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似游龙,动如闪电”,是沈青父亲的字体。
再往后翻,这种字体在每一页都有批注,甚至在艰涩难懂处还有配图。
看来父亲也学了这太祖长拳。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只能守着个小门小派当个庄稼汉罢……
翻到最后一页,他突然大笑起来:最后一页本是空白,被父亲画上了两个大脑袋的小人儿。一个中年模样,正出拳把一个少年模样的小人击飞出去,看样子正是沈农和沈青,虽不是惟妙惟肖,却也算神似。配合刚才沈青对父亲的腹诽,这画倒也颇合时宜。
红日西斜,云飞、云惊和唐剑陆续从外面回来。见到沈青竟看起了太祖长拳,云飞颇有些诧异,不过想通了其中关窍,只是会心一笑。
云惊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哥你昨天还说《太祖长拳》烂大街,这回看得倒仔细,连饭也不做了。”
沈青自知理亏,没好气地瞟了云惊一眼,扔下书要去做饭,被唐剑拦住了,示意让他好好看书,自己去做便是。他便依言又拿起了书。
太祖长拳本身很基础,而书上文字往往点到辄止,寻常市面上卖的版本一两个时辰便看完了。而沈青手里的这本书加了许多父亲的批注,这些批注却让一些看似浅显的话有了更深的含义。如书上写:太祖长拳第五式弓步冲肘,右脚上步,左臂右旋下击;父亲的批注中不光写着为何上步又为何下击,还详细写了第五式的变招和应对,以及用力技巧,让人豁然开朗。
一本普普通通的太祖长拳于是就不那么普通了。
沈青看得如痴如醉,在其中精妙之处,不禁拍腿抚掌,引得云惊好奇围观。
按云惊的性子自不会静下心来看书,大脑袋凑着看了片刻,便被门口隔壁大伯家来串门的大黄吸引,同大黄到田间捉对厮杀去了。
日头就这样渐渐隐没在小村的垄间。
山间野味、清粥小菜摆了一桌。俗话讲“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兔肉猪肉用大盆装着,足够寻常七八个成年人的饭量,一小盘青菜被委屈地挤到角落里。
众少年围桌坐下。
沈青不免要跟云惊因一块紧实弹牙的兔后腿大打出手,两双筷子在空中打得有来有往。
云飞与唐剑夹菜时避着战区,吃得却一点也不慢,不消片刻,两盆肉便见了底。
肴核既尽,闲聊时,云飞提到一个月之后,少林寺即将举办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顾名思义就是比武。各派宗师顾及身份不可能上场,所以就是小辈之间的比试,而各门派也会凑一些彩头给予其中的优胜者。
其实武林大会是俗称,官方说法是“发硎大会”,“发硎”即新刀开刃之意,本意就是少年人的比赛。“发硎大会”现场报名,不限门派,奖励丰厚,而且点到即止没有性命之虞,基本江湖上数得上名号的少年人都会去凑个热闹。只是这说法对于武林人士来说过于掉书袋,而各派掌门都会在这全江湖唯一的盛会上到场,这“发硎大会”便被叫做了武林大会。
作为顶尖的盛事,武林大会也渐渐多了很多与比武无关的东西。有人就会有生意,围着武林大会的集市越做越大,而范围从茶水点心延申到功法秘籍丹药,参与的人也从普通民众到普通武林人士甚至门派宗师。
云惊体质特殊天生神力,云飞自己的功法并不适合他,所以云飞就想在武林大会上得个名次,挑个适合云惊的功法,再不济,没得名次也可以去集市上碰碰运气。而多个人好作伴,就想邀请沈青与唐剑同行。
沈青对于这种天大的热闹岂有不凑之理,连忙点头答应。
云惊顿时乐开了花,云飞也很高兴。毕竟江湖之大,遇到几个聊得来的朋友相当不易,能跟朋友同行再好不过了。
从扬州到豫州约要半个月,在剩下这半月里,四人专心练武,武功突飞猛进。唐剑自不必说,沈青的太祖长拳已然熟练,云惊也跟着学了些,算是入了门,以他神力配合打起来虎虎生风,而云飞的练功法门甚为独特,居然是练习术数与推算。
沈青十分好奇,云飞犹豫了片刻,道自己这门功法名曰“万物皆数”,臻化境时可以推算一切,未卜先知,并叮嘱沈青万万不可告诉任何人。沈青明白其中利害,点头应下。
抗不住沈青的软磨硬泡,云飞给沈青演示了《万物皆数》。他让沈青与唐剑比试,自己则在一旁出言提示唐剑的进攻角度与路径,与沈青二人联手竟把唐剑压得缩手缩脚狼狈不堪。众人啧啧称奇。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第十四天夜里。
沈青打完一套太祖长拳,站在院中浇了自己一大盆井水,神清气爽,回到屋中,跟云飞笑着对视了一眼。
云飞往屋外走,招呼道:“小惊……”
“知道啦……出去看星星”,云惊无奈地拖着长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跟着云飞出门,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沈青嘱咐道:“你们快点喔,外面蚊子多。”
“你让我俩出去的时候我俩可没那么多事!”沈青挥手笑骂。
待二人走出门去,沈青稍一运力,屋门便吱扭扭关住。
唐剑早已盘膝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眼神中却能看出点笑意。
“这时候你应该喊一声‘大爷来玩呀’就特别应景。”沈青朝床边走去,看这场景不知又想起了哪个江湖话本,笑了起来。说话间便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衣服扔了一地。少年的肌肉因练武更加紧实有力,腰腹线条流畅舒展,胯下浓密的毛发延申到小腹,中间一条七寸大屌已然挺直。
“剑剑,来……”,他纵身一跃上了床,面朝唐剑。那肉棒也因此剧烈地上下摆动,几道银丝甩了唐剑一身。
唐剑比沈青略高,坐下时正对着沈青裆部。结实的小腹和修长的双腿在此时也成了陪衬,只见那物与主人一样颜色,粗长硬挺,半个月的修行似是让它更加精神,在月光下显现出玉般的通透感和少年十足的张力。淫水把龟头染得湿润,茎身修长笔直,下边连着饱满的囊袋。
唐剑咽了一口口水。
沈青往前走了几步,稍稍挺胯,那肉棒离唐剑便只剩半尺。他用手扶住根部,将这肉枪使得左摇右摆,颤巍巍明晃晃的,嘴里还念叨:“只见这员小将,持枪在手,抖了一个碗大的枪花……”
唐剑又咽了一口口水,他粗壮的肉根不知何时已悄然立起,紧贴腹部。
沈青兀自学那说书人念白:“……与敌将一个照面,待二马错蹬,挺枪就刺,只听‘噗呲’一声……”他把手中那物往前一递。
唐剑张嘴含住。
“……小将……啊……真他妈的……爽……”,饶是前些天已被唐剑含过,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仍让沈青浑身震颤。下体被一个微凉湿润的地方包裹,系带被舌头左右摩擦。
“……小将居然一个回合就被爽死了……”
“不对,那是前天。”
“今天小将要与敌将大战三百回合。”
他说着缓缓挺动胯部,一深一浅地插着。低头便能看一头扎利扎煞的头发,和乌黑的发旋。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唐剑高挺微勾的鼻尖,浑身虬结的肌肉,和那根完全不逊于自己的屌。而这样一个少年,嘴中却含着沈青的阳物,阳物在唐剑嘴里进出,七寸来长只能进入一半,每每拔出时便能看到其中一段被口水浸得湿漉漉亮晶晶。
唐剑右手探向少年的囊袋,在上面轻轻挠弄。
“……嘶……”,沈青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电流直窜下腹。他急忙气沉丹田,将那股喷薄欲出的感觉压下去。
唐剑时而用舌头围着龟头绕圈,时而含入大半段肉根吸吮,在囊袋上抓挠的手也逐渐后移,按向会阴。
这种感觉与之前全然不同,似是有个泵在突突地往茎身里鼓气,沈青本就硬直的阴茎更是涨大了一圈,绵绵不断的淫水被唐剑吸了个干净。
唐剑的手再次向后挪,掠过一片浓密的毛发,向臀缝里探去。即使沈青整个人早已陷入汹涌的欲望中,仍是下意识地收缩后面。唐剑尝试几次都没成功,左手便抚上了少年的胸口。
沈青全身肌肉瞬即绷紧。那手在胸口肉粒上揉捏搓弄,同下体的快感一股脑地冲入丹田,绵延不绝,无穷无尽。胯下阳根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沈青双腿酸软,示意唐剑。唐剑把口中肉棒吐出,沈青便躺了下来。
月光下,少年英俊的脸因情欲而绯红,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腹肌分明地排开,黒毛浓密,延申到下体,一根直挺挺的肉棒被口水润得剔透,一突一突地颤着。
唐剑随即欺身而上,伸出舌尖舔弄系带。那肉棒上便汩汩吐出淫水,被唐剑用手指揩去,然后借着淫水的润滑再次探向少年的后穴。
沈青的理智近乎被快感淹没,仅剩的一丝清明也在告诉他顺从唐剑会更爽。他把双腿微微分开,便感觉后穴有东西挤了进去。
那物体在里面轻轻抽插、旋转,下体被再次叼住,胸口的乳头也被拨弄着,些许的疼痛反而让快感更加鲜明。
“呼……啊……”,沈青紧闭双眼,下意识地把胯部抬起,这种新奇的快感让他难以控制,喷射似乎已然是水到渠成!
唐剑却突然停下动作。
沈青感到一切快感骤然而止,猛然睁眼。
却见唐剑往前跪行了几步,把自己的阳物放在了沈青面前。
这是沈青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一个男人的阳根,这根肉棒笔直而粗长,比古铜色还深些,通体被淫水浸湿,淫水顺着青筋暴起的茎身汩汩而下,流到鼓胀的囊袋,正好滴落在沈青脸上。
唐剑正低着头,眉宇间颇具威严,双眼透过自己凶猛的阳物俯视沈青,一道横亘鼻梁的刀疤分外显眼。他的一半脸被月光照亮,一半脸又藏在阴影中,粗壮的双腿和刀削斧砍般的胸肌腹肌好似经历过无尽的战斗,或许曾是一个背弃了光明的战神,又或许是一个怜悯人间的鬼王,胯下的阳物便是他与生俱来的战矛,刺穿生命,刺穿自由,也刺穿黑暗,刺穿死亡。
从沈青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充满了威慑力和压迫感。
他从来不惮于威胁与逼迫。
然而,看着这样一个远古战神般的唐剑,他突然有了顺从的想法。
他半支起身子,张口含住了这根让他想要顺从的东西。近两寸粗的肉棒把他的嘴塞得满满当当,他尽力收起牙齿,避免刮擦到这根巨物,可唐剑的阳物每次进出都顶满了口腔的各个角落,不留半点空隙。
沈青抬眼看向唐剑,唐剑慑人的目光中是无尽的暴戾和难以言说的温柔。
这两种情感本不该混在一起,但沈青认为自己看到了,所以他并不惧怕。
口中的巨物变得愈加硬挺,也愈加深入。终于,在沈青觉得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唐剑把它抽了出来。
“咳咳咳……我日……”,沈青被淫水和口水的混合物呛到,他低低骂了一句。
唐剑起身,半跪到沈青身后。双手抬起沈青的双腿,把自己炽热硬挺的肉根顶了上去。
“我……操……”,即使沈青意识到终会有这一刻,饶是心有戚戚:那根顶在自己身后即将进去的东西,自己刚刚感受过它的凶猛与暴力,现在即将彻底地贯穿自己。
唐剑似是感受到了沈青的心情,并未急着挺进。他把沈青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一手覆上少年犹自硬挺的阳物,一手揉捻少年硬挺的乳头,胯部小范围缓缓挺动,用龟头上的淫水润滑着肉穴。
滚烫的阳物刺激着臀间,三重的刺激让沈青再一次被淹没在快感里。
唐剑趁机加大了抽插的力度,粗长的阳根没入的越来越多!
“嘶……啊……啊……”,沈青的阳物已然汁水淋漓,被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握着,泵压的感觉分外强烈,每一次身后的挺动都能让它流出更多的淫水,撕裂的疼痛裹挟着前赴后继的快感冲刷着沈青的脑子、经脉与丹田。
见状,唐剑一个挺身,终于全根没入!
二人同时闷哼一声。
酸胀感吞噬了沈青的下半身!他感觉所有部位都在被身体里那根粗大狰狞的巨物挤压着,全身的液体都冲向了下体。
唐剑靠腰腹的力量将沈青的下半个身体凭空架起,双手尽数搭在沈青胸前,柔弄沈青的乳头。沈青便迎合着唐剑的操干上下挺动,阳物随着晃动打在自己小腹上“啪啪”作响,汁水四溅。
许是少年那根被浸润的物什特别诱人,唐剑低头凝视了片刻,便弯下腰舔舐含弄。
因为这个高难度的姿势,唐剑停止了抽插,沈青便加大了上下移动的幅度,向上挺动时,自己的阳物会插进唐剑湿润的嘴里;向后回撤时,自己的后穴又吞没了唐剑粗直的阳物,那阳物在后穴中嚣张地宣扬着自己的体积与温度,再加上被玩弄的乳头,快感如潮水般汹涌、叠加、拍击、回响。
少年因大幅度高频率的动作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流畅而有力,小麦色的长直阳物在另一个少年口中进进出出,时隐时现。汗水和淫水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屋子。
“啊……呜……啊……”,少顷,沈青只觉得攀升的快感到达了临界,巨物膨胀到定点,无数精华争先恐后地汹涌而出!
唐剑被满满射了一嘴!
多余的白液从嘴边溢出,顺着含着的茎身、囊袋,又滴落回自己身上。
随着高潮的到来,沈青浑身震颤,后穴猛地收紧,随后,只感觉数股炽热的液体打在自己体内,唐剑也射了。
两个少年摊在床上,低声喘着粗气。
“爽……”,沈青在床上滚了半圈,拖着长音,声音沙哑,背冲唐剑。
然后,他感觉唐剑拍了拍他湿漉漉的后背。
他扭头回看,正好对上唐剑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暴戾全销,有些许得意,有些许关心,还有无数的星辰闪烁。
第六章
清晨,东风起。一辆马车穿过满天风絮,飞驰在扬州的官道上。
赶车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色黝黑,粗眉大眼,鼻直口方,一双招子亮得吓人。他上身穿一个没袖的麻布短襟,下身是麻布短裤,中间系一条白色束带,一手紧紧握住缰绳,裸露的双臂青筋暴起,浑身腱子肉把衣服撑得鼓鼓囊囊,箕踞坐在车框边,粗壮有力的腿随意地搭在车辕上,一晃一晃。
照理说,长得这样齐整养眼的赶车小厮,就算在大户人家也不多见。
路过的人见到这赶车的少年,都不禁暗自叫好。可再看这马车,却是要笑出声来。
其实,将其称为马车,着实有些抬举了。拉车的两匹驽马一黄一黑,骨瘦如柴,比骡子也大不了多少,马鬃皆是稀稀拉拉。马嚼子似乎要比马嘴大上一圈,松松垮垮、咣里咣当。
车厢的骨架还算齐整,车轮车架均是水曲柳的,三面蒙着破破烂烂的墨绿帆布,绿布上打着红橙黄蓝各式颜色的补丁,正面挂了个暗灰色的帘子迎风招展,车轴随着车轮滚动吱扭扭乱响,远看就像是一只久病在身的蛤蟆。
摊上这个蛤蟆似的马车,赶车的少年自然一脸苦闷。可他也没法抱怨什么,毕竟自己是一穷二白的,坐在车里的那位翻箱倒柜才找出来五吊钱和二十两银子,刨去路上食宿,有人能愿意租给他们一辆马车免了跋山涉水之苦已是不易了。
可他仍旧满脸苦闷,叹了口气,用粗犷的声音道:“昨天晚上你们兀自快活了一个多时辰,让我与少爷在院子里喂蚊子。”
“今天一大早把我拽起来,又让我赶马车。”
“赶车就赶车吧”,少年的声音在呼呼的风中显得愈加委屈:“你们开开心心在车厢里吃烤兔子。”
“吃就吃吧”,少年又叹了口气:“还要让兔子香味飘出来。”
车厢里顿时传来欢乐的笑声。
一个少年的声音打趣道:“这烤兔肉味可是自己飘出去,于我们何干?“
然后他话音一转:“小惊,你也别把自己说得太可怜,你要怪只能怪自己为了多喝那几口酒,故意输的那几把酒令咯。女儿红我家仅剩两坛,其中你喝掉一坛半。“
赶车的少年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忆女儿红的味道,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委屈道:“你们也没说输的最多的就要赶车啊……“
车厢里又传来欢乐的笑声。
少顷,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掀开帘子,探出头来。
这少年一头半长不短的黑发,脑后胡乱系了根麻绳,上半身赤裸,露出流畅的小麦色肌肉,眼里含笑,嘴角勾起。
赶车的少年扭头看一了眼,不爽道:“青哥儿,我已经够惨了,你还要探出头来嘲笑我不成。”
却见那青哥儿把右手伸出来,递过半只烤好的兔子。
那兔子烤得恰到好处,肥得流油,肉香与香料混合,闻着让人食指大动。
赶车的少年顿时一扫愁苦的表情,一把将兔子抢过来,咬了一大口,乐开了花。
车厢里另一个清冷的声音笑道:“你青哥儿向来待你最好,又几时亏过你。这可是最肥的一只,我与唐剑都没抢到,以为他要自己吃,不想居然给了你。”
赶车的少年吃了满嘴油,闻言裂开嘴:“谢谢青哥儿!”
唤“青哥儿”的少年笑了笑,满脸慈祥地看着赶车的少年,把赶车少年盯得一脸不自在。
然后,“青哥儿”突然伸手向赶车少年的脑袋摸去。手快要触碰到头发的时候,赶车少年惊觉不对,拧身往旁边一闪,怒吼道:“你可休想再把兔子油擦我头上!”
“青哥儿”没有得逞,只好十分遗憾地撤身回了车厢。
这“青哥儿”便是沈青了,而赶车的少年自然就是云惊。
因只有一间屋子,四个少年又血气方刚,便约定隔天轮换行事,互相避让,以免尴尬。昨夜沈青与唐剑爽了一个多时辰,云惊与云飞按惯例在屋外等着,要不是有武艺防身,险些被蚊子吃抹干净。云惊进屋自然要报复回来,缠着沈青问他是不是被压了,然后挨了沈青一记散手,这才老实。
今天,四人一觉睡到大天亮,收拾了行囊,启程赶奔豫州少林寺,欲在三年一度的盛事武林大会上凑个热闹。
而等到了扬州,准备雇车马时,四人却犯了难。
沈青与唐剑未曾出过远门,而云飞与云惊自幼长在高门大户,从来不经手钱财,都没料到四人盘缠加在一处竟连四匹像样的马都雇不起。
车马行的掌柜善于察言观色,却也是个善心人,见到四个少年面有难色,便让店里伙计把一架破旧的马车配上两匹驽马租给了他们,只收了一吊钱。
于是,这四个即将名动江湖的少年,坐着这破破烂烂的马车上路了。
登封是个小城,名字是前朝则天大圣皇后武曌五岳封禅的时候起的,一直沿用至今。
因在嵩山脚下,登封的多数居民靠着给少林寺做些活计过日子。
这里是各路豪杰进嵩山少林寺的必经之路。一些不够地位,住不了少林禅房的江湖人也会在盛会期间落脚于此。
城中的商人最喜欢这三年一度的武林盛会,因为不缺钱的江湖人总能让赚得盆满钵满。登封城的县官衙役也因此有了大笔的进项。官老爷们得了好处,对城中的那些“小小的犯罪”,他们自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了。
于是,心思活络的人与上位者都得了好处,这“发硎大会”便官方性地可爱起来。至于那些被不规矩的武林人士偷、抢甚至强奸、杀害、抛尸的寻常百姓,自然不在他们考虑的范畴里。
登封城中张灯结彩,赫然是热闹的过节气氛。所有商家老板都喜气洋洋,在重金聘用的保镖看护下,熟络地招揽着进城的豪侠们。
沈青一行四人一路吃喝玩乐,闲来打坐练功,一晃十四天过去。在这天傍晚,便进了这其乐融融的登封县城。
城门口,一堆当地的向导正四处拉活。这是个完全因武林大会而诞生的工作。这些向导大多二三十岁,专给初来乍到的人介绍登封,顺便指些个吃喝玩乐的好去处。
挎着刀剑的江湖人士都出手阔绰,带一次路得的赏钱常常能顶上在田里辛苦大半年的收成。所以他们都分外地卖力气,江湖人刚刚进城门就会被六七个向导围上,七嘴八舌地介绍当地风俗和青楼妓馆的所在。
虽说是“围”,所有向导都点头哈腰的,比对自己祖宗还要恭敬些。毕竟,谁也不知进城的会不会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遇到脾气不好的,一刀下去,可就真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
而向导之间也隐隐能见到阶级划分。最强壮的向导们可以围住穿金带银的公子哥,这种公子哥往往是大户人家的弟子,出手相当阔绰。而普通些的向导便去找寻常的江湖人,也往往能得到可观的赏银。至于沈青一行嘛……
许是沈青他们的马车太过寒酸,只有一个黢黑干瘦的少年哆哆嗦嗦地靠了过来。
“大……大爷们,可……可……需要向导?”少年嗫嚅着说,明显是那些向导中最底层最受排挤的,只是过来碰碰运气。
也亏得车上少年们都有内功在身,听力远超常人,不然还真不一定听得见。
沈青掀开车帘,探出头,见这少年看着比云惊年龄还小些,头皮上有些青色的头发茬儿,瘦骨嶙峋,却还算干净,身上只有一件大了四五号的、浆洗得发白的短衫,衣摆遮住了大腿,连裤子也省了。
“您想去哪,我……我都知道。” 干瘦少年说话时不敢看人,只是低着头看着马车的车轮,说话倒是比刚才利索些。
沈青有些同情这个少年,柔声问道:“你叫什么?”
“跟大爷回,您叫我小二子就行。”听到沈青的声音,这换作“小二子”的少年也渐渐没那么紧张了。
“嗯,好的”,沈青点了点头:“小二子。这眼看就晚上了,给我们找个住店的地方,给你一钱银子,你看可好?”
他们四个着实算不上富裕,一钱银子虽不多也不算少。
“这……”,旁边的云惊刚要说话,被沈青一个眼神制止了。
小二子很惊喜,跪下磕了个头,然后抬头看向沈青:“谢谢大爷”
沈青这才看清小二子的长相,眉毛稀疏,塌鼻梁,尖嘴猴腮,因长年吃不饱而面有菜色,却有一对贼亮贼亮的小眼睛。
第七章
“大爷您们这边请。”小二子轻车熟路地带着一行人穿城过市,沈青、唐剑与云飞跟着,云惊牵着马车。五个人经过无数的饭馆与客栈,从闹市区直走到荒郊野岭,小二子这才停下了脚步。
四人驻足观瞧,眼前是个独门独栋的两层楼木房,门脸里三四张桌子与六七条长凳,深处是一个柜台,柜台上点着一盏晦暗的气死风灯。门口挂着布条,布条上四个大字写的是“刘三客栈”。
“大爷您请”,小二子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嘴里说道:“这地方您可别看它偏僻,却是咱整个登封城最划算的客栈了。”
正说话间,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大汉从屋内迎了出来,爽朗地接话道:“是啊,诸位小哥还未用晚餐吧,俺们这不光送您四位晚餐,对贵……呃……贵宝马也有上等的草料提供哩!”
这大汉一副农家打扮,长得还算端正,一脸络腮胡子,两手揣在一处,淳朴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云惊听到免费的晚餐,顿时高兴了起来,觉得这向导的钱花得真值,赶忙追问道:“那住一晚几多银钱啊?”
“不多不多“,大汉并未因云惊年龄稍小就有丝毫的怠慢,笑呵呵地举起一只手,伸出了三个手指:“只要三钱银子。”
四人长出了一口气。他们一路奔波,原来的二十两只花剩了不到五两。本以为临近武林盛会,登封的客栈会贵得骇人,不想比他们途径的所有地方还要便宜些。
未等云惊掰着指头算明白,沈青拱手笑道:“那就叨扰这位大哥了。”
四人付了一晚的房钱,又要多给小二子一钱银子。谁想小二子竟死活不肯收下,只拿了之前商量好的一钱,一溜烟地跑远了。
店主人把他们的马车牵到后院安顿好,又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张罗着叫他们四人品尝。炖肉、时蔬、烩面,还有当地特产的米酒,让沈青四人胃口大开。
云飞见店家只是做在一旁陪着,并未动筷,还拱手相让。
那店家却只是摆摆手,说自己早些时候已吃过了。
四个半大小子风卷残云,不消多时,就把桌上酒菜一扫而空。
吃饱了饭自然就会犯困。
众人只听得一个声音柔和而低沉说道:“困了就睡会吧……”
然后,四人就相继趴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第八章
刘疯狗今年二十七岁,他觉得现在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他武功不济,却跟某个大门派的长老沾亲带故,所以已经当了六年太行山七十二路匪寨的总瓢把子。
按说坐在这个位置,本不该再有什么事情让他这么开心,但是他发自内心里觉得现在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因为他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爱好,喜欢男人,尤以年轻英俊的少年人为佳。他一生见过无数面容英俊、身材诱人的少年,却都没有他现在身边躺着的这个让他这么血脉贲张。所以他觉得现在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而且他知道他即将比现在更快乐。
这个英俊的少年还在熟睡。刘疯狗不喜欢在少年没有知觉时进入他们的体内,所以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少年睡觉的样子。飞剑般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鼻梁就好像他每天都能看到的太行山那样高挺,全身只剩一条贴身布裤,一大半的臀肉隐藏在宣软的床垫里,但他能想象到,自己的大手捏上去的手感。薄透的布料被因春药而微微硬起的裆间巨物撑出好看的形状,里面一根肉乎乎的物什若隐若现。全身的小麦色肌肉匀称而流畅,就像一只巅峰时期的豹子。
豹子有着风一般的速度和骇人的攻击力,可他就喜欢挑战性。所以他这一生捕猎过无数只豹子。
这只年轻的豹子正被麻绳绑着。麻绳绕了脖颈一圈,然后在胸前交叉,把方正有型的胸肌勒得更加饱满。
刘疯狗虽然喜欢勒出的肌肉形状,但他不喜欢没有挑战性的事情,于是他把捆着豹子的绳子解开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觉得每一刻都比前一刻更加快乐。尽管他的下体已经硬涨到极致,但他仍旧享受等待的感觉。
终于,年轻的豹子逐渐醒转。睁开的眼睛如星如墨,一丝迷茫在眼中一闪而逝,正如他想象中的那样好看。
刘疯狗十分满意。
环视了一圈后,年轻的少年坐起身,看了看床边的绳子,低头瞟了一眼自己鼓胀的胯间,又看了看刘疯狗,若有所思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二人对视片刻。
“操”,豹子低低骂了一句,嘶哑的声音带了少年人独有的健气:“这唱的是哪出?”
刘疯狗有些失望,年轻的少年没有如他意料中那样露出慌张的神色。
但他并不着急,因为少年过于年轻,而破旧的马车证明他背后没有任何势力。这只是一个毫无背景、不知江湖险恶的少年,不会有神妙的功法、深湛的内功,也不会担心被报复。“你不用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小豹子”,他站起身,“嘿嘿”地笑着,右手在上衣上用力一扯,上衣便“喀拉”一下应声而落,露出浑身的腱子肉和巴掌宽的护心毛:“你只需要知道,哥哥会让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年轻的豹子依旧不动声色,眼睛直视着刘疯狗,仍旧问道:“这是个黑店?那小二子是跟你们一伙的?我的朋友们呢?”
刘疯狗有些欣赏这少年的无知和勇敢,破天荒地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耐着性子柔声回答,只不过跳过了前两个问题:“放心,你那三个朋友已被我好好安置。只要让哥哥爽上一炮,你不光能见到你的朋友,还有享不尽的金山银山,武功秘籍,如何?”都是聪明人,前两个问题早已不用回答。
他又伸手解掉了自己的裤带,眼睛撇向少年完全挺起的傲人裆部,暗暗惊叹于少年的尺寸,嘴上继续道:“看来你已然感受到这‘春风二度’的厉害了,这药效拖一刻便加重一分,可要哥哥我帮你纾解一二啊?”
听到自己的朋友没事,年轻的少年神色放松了下来,似是没注意到自己早已一柱擎天的下体,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若是我不需要呢?”
“嘿嘿”,刘疯狗觉得这涉世未深的少年实在太过天真:“这屋子只有你与哥哥我两个人,你便是不需要,哥哥也有的是办法让你需要。”
裤裆里的东西已经涨得发疼,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便要脱自己的亵裤。
此时,却见英俊的少年从床上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腕,声音里居然还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
“嘿!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刘疯狗怒极:“你若踏踏实实让我上了,我还能在床上让你尝点甜头。如果不然……”
“老子有千百种苦头等着你!”
少年似是没听到,扎了个稳稳的弓步,一手平推,一手下探,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刘疯狗已经想好要怎么折磨一个不识时务的少年了。看到少年的架势,他也更加确定这少年没有背景,居然只学了太祖长拳这种烂大街的武功。
刘疯狗的身后有一把虎头大环刀,但是他更喜欢拳头打在少年紧实的肌肉上的感觉,于是向前蹿出,双掌一分,用摧心掌迎了上去。
青城绝学摧心掌对战人人都会的太祖长拳,本来是毫无悬念的。
可刘疯狗偏偏一个照面就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接连撞破了两层土墙,一个屁股蹲摔在外面的马路上,脸上得意的神色甚至都没来得及转换为诧异。
太祖长拳有如此威力?
屋中的少年打出一拳之后并没有立刻出门,但刘疯狗被撞了个七荤八素,五脏六腑翻腾不息,连逃跑的力气也无。
为了掩人耳目,这黑店特地开在了荒郊野岭的地方,自己若是被杀了,绝无第二个人知晓。
他只好期待自己的同伙快些回来。
并且期待屋中的少年慢些出来。
他紧盯着那面被自己撞出窟窿的大墙,心中充满了后悔与绝望。
沈青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不算很陌生的人。
他感到浑身发热,下体一突一突地隐隐跳动。
床边有一段麻绳,浑身酸麻的肌肉告诉他,这段麻绳绑过自己。
旁边的人看起来不到三十,身材高大,长得还算端正,满脸络腮胡子,居然是之前还笑脸相迎的店家。此时却对自己一脸垂涎,跟江湖话本里描绘的流氓如出一辙。
黑店、绳子、迷药、流氓,看这场景,他还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说完全不慌张,自然是假的。尽管有说书人的无数江湖故事护体,沈青毕竟还只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不然也不会着了这么简单的道。
那一问一答看似气定神闲,只是强自稳定心神罢了。
只是沈青万万没想到,这大汉看着膘肥体壮,居然这么不禁打。一个照面就被自己推了出去,还撞破了两面厚实的土墙。
打出这惊世骇俗的一掌后,沈青却感觉自己丹田中翻江倒海,经脉如火燎一般。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立刻出门去追那陌生大汉。
调息了片刻,待经脉中的不适渐渐平复,他顺着那个被自己击出来的大洞走了出去。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裸身壮汉躺在地上,一脸惊恐;而他面前站着个只穿了贴身短裤的少年,短裤还有一个硬邦邦直戳戳的鼓包。
这场景说不出的诡异。
幸亏这地方十分偏僻,不然不知坊间又要新增多少奇闻。
接近全裸的少年站在路边的灯火下,结实的肌肉被火光勾勒出明明淡淡的阴影。可刘疯狗再没心情去欣赏了,他涕泗横流道:“大哥……大哥我知错了……”
沈青的嘴角微微勾起,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刀。
虎头大环刀。这把刀本是刘疯狗的刀,刘疯狗自然认识它。他不光认识这把刀,还知道这把刀出自青城派名匠之手,重四十八斤,削铁如泥。
沈青单臂一挥,用刀尖直直指着刘疯狗的胯间。
被刀锋一激,刘疯狗全身的汗毛瞬间耸立。
“哎哎哎……咱们有话好商量,我还没对你做什么啊,大不了老子让你上一次!”
“老子可是太行山七十二路匪寨的总瓢把子!把我放了,七十二个山寨可全是你的!”
“我还是青城派长老的侄子,杀了我可没你好果子吃!”
“那可是青城派!”
“碾死你不比碾死一只蚂蚁困难!”
刘疯狗歇斯底里地嚎起来,可实在是色厉内荏。
沈青不想再与此人纠缠,一抖手,虎头大环刀便仓然飞出!
沉重的大刀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在空中转了一周,直挺挺插在了刘疯狗的两腿之间的土地里!
刀头泛着寒光,距刘疯狗的胯间那物不足半寸!
再看那太行山七十二路匪寨的总瓢把子,却早已吓得晕死过去。
再说沈青。那‘春风二度’果然名不虚传,他早已感觉浑身燥热难忍,下体发烫,如入火堆。再加上担心唐剑等人,他只给了那黑店掌柜一个小小的教训,便匆匆离去。
小小的客栈本就没几间屋子,沈青凭着本能一间间屋子找去。那黑店掌柜倒也没说谎,唐剑三人完好无损,都被反手绑在柴房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一见来的是沈青,三人眼中具是一亮,云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惊喜。然后他视线下移,看到沈青赤裸结实的身躯和短裤里那根晃来晃去的物什,顿时露出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
受到这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奇毒影响,沈青已然神志不清,单凭丹田一股内力苦苦支撑寻到他们三人,入眼却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三人轮廓。
一股邪火在沈青心中突突乱跳,顺着血液经脉散向四肢百骸,再汇入小腹,灼得身下一支肉棒疼痛难忍,急需泻火。
这时,耳边“呜呜”的声音给了他提示,他心一横,就循声摸向了发出声音的人影。
人影穿的衣服触感让沈青烦躁,三下两下就把碍事的布料撕了个精光。
他胡乱在人影身上摸着,触感紧实而有弹性。然后再探到了这人影胯间,入手是沉甸甸的一坨,虽未硬起,却颇有些分量。
沈青恍恍惚惚,用额头靠着面前人影的肩膀才勉强站住。
他拉下自己的贴身短裤,用囊袋卡住,然后同手中另外一根并排放着,双手攥在一处,缓缓撸动。
炽热的快感让他找到了发泄的途径,一股股清液从肉棒中涌出,把手中的两根巨物都润得水滑。不消片刻,另外那根肉棒便也坚硬似铁。
这人影的肉棒比自己的还要粗些,硬邦邦的,手感是真他妈的好……沈青迷迷乱乱地瞎想着。在春药的致幻作用下,两根粗长的阳物在脑海里变换成各种形状,逐渐变大的“呜呜”声也染上奇异迷幻的色彩,忽近忽远,忽大忽小,如耳边低语,又如飞瀑迸溅。
沈青不遗余力的撸动,两根肉棒汁水四溅,浑身变得分外敏感,时而如坠冰窖,与自己阳物紧贴的物什便如同火堆;时而身处火炉,与自己阳物紧贴的物什便如同冰块……不消片刻,沈青浑身巨颤,便射了一发,射在对面人影的结实小腹上,精液顺着腹肌的沟壑流下,染湿了浓密的毛发,一片狼藉。
然而那肉棒射出十余股白液之后还依然坚挺,沈青似乎毫无知觉,仍旧不知疲倦地继续撸动……
第二次,第三次……
二人的阳物早已被不知轻重的双手撸的通红。
云惊的下半身几乎铺满了沈青浓厚的精液,小股汇成大股,缓缓流到地上。他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享受,又由享受逐渐转为痛苦。
幸好,唐剑终于磨断了缚住自己的麻绳,从柱子上挣脱开来。
他先去解下云飞的绳索,又解下了云惊的。
云惊的一根肉屌已经被摩擦得没有知觉了,被松开的瞬间,撒丫子就跑。沈青倒也没追,只是兀自撸动着自己的下体。
云飞在旁边看了半天,他世家出身,见多识广,已认出沈青所中奇毒,急忙道:“切不可让沈兄弟再自渎下去。他这是中了春毒,此毒名为‘春风二度’,与寻常春药大有不同。”
“寻常春药仅仅点燃欲火,火泄毒退,而这‘春风二度’却极为恶毒,以周身精元化为欲火,中毒者欲火焚身,可若纾解不得法,泄上千万次也无法解毒,最后只有精尽人亡一路。”
“我正巧在古书上看过,这毒又唤名“翻海衔龙”,需两人配合,一人以男根走其后庭,一人衔其阳物,待双龙齐齐泄出,方可解毒。”
“此毒恶毒之处有二,一是破解之法无从知晓,二却是要让双龙齐齐泄出。“
“事不宜迟,拖慢一分便多一分风险“,云飞道:“唐兄,后面便劳烦你了。小惊……“
“要不是看在青哥儿平常对我不错……“,一旁的云惊心知这是自己决计躲不过去:”待他醒来你们可莫跟他说,不定他又要怎么笑话我……“
说话间,唐剑便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六寸余长的肉枪勃然弹出。他伸手在沈青龟头上摸了一把,半个手掌便沾满了沈青胯下流出的汩汩淫水,然后抹在了自己的肉棒上,充当润滑。
他左手揽着沈青的胯间,右手下按阳物,阳物便笔直地挤进沈青的臀缝中。
沈青只觉得一个炽热的物什顶住了自己,浑身肌肉猛然紧绷。
唐剑再轻轻发力,“啵“地一声,这粗长肉茎便插了进去。
与此同时,半跪在沈青胯下的云惊正看着自己即将吞入的物什。
沈青的阳物在四个少年里是最长的,足有七寸,茎身长直,与龟头浑然一体,被淫液浸润之后,颇为诱人。在唐剑插入的一瞬间,这阳物更是颤巍巍抖了几下,上面的青筋浮现后又随即隐去,流出一大股清液来。
云惊凑向前,含住了它。头顶传来了满足的呼气声。
沈青的头因情欲而向后仰,显现出少年好看的脖颈和突出的喉结。浑身肌肉紧绷,整齐排列六块腹肌上是被淫液浸湿的浓密毛发,光溜的背部出现展翅欲飞的蝴蝶形状,圆滚的臀部在侧面看是一个完美的半圆形。
“可以开始了。“一旁的云飞知道现在不是顾及欲望的时候,他们的朋友正身中奇毒,命悬一线,而他需要引导云惊与唐剑二人,让双龙可以同时射出。可是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人难以自控,他不得不将手伸进裤腰,调整了一下里面东西的位置。
于是,唐剑开始轻轻抽插起来。而云惊也将嘴中的肉棒含的深了些许,用舌头轻轻拨弄沈青的阳筋。
随着两个少年的前后夹击,沈青的脸上渐渐染上潮红,口中粗喘加重,云飞心知不妙,立刻让云惊松口。
云惊将口中肉茎吐出时已然晚了。粗长的阳物绷到了极点,青筋暴起,随即马眼一开,无数乳白色的汁液喷射而出,正好喷了云惊一脸,顿时把云惊呛得连连咳嗽。
看到云惊一脸无奈,云飞报以歉意的一笑,之后眉头紧皱:“小惊实在抱歉……没想到沈兄弟会敏感至此……这可如何是好“
“沈兄弟中毒之后身体格外敏感,被抽插几下便会泄出,当务之急只能让唐兄尽快射出,不能把时间拖得太久……“
唐剑闻言,为了让自己快些泄出,双手便抚上自己的胸口,拨弄自己的乳头,但胯下仍以极高的频率前后挺动。随着他的阳根每次贯入沈青体内,胯部与囊袋便会拍上沈青紧实的臀肉,与肉棒流出的汁水混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响声。
沈青的身体被撞击得几次要向前倒去,云惊赶忙扶住。
随着唐剑喘息变粗,云飞终于让云惊再次含住了沈青胯下随着撞击乱抖的肉棒,沈青和唐剑也终于同时到达了高潮。
沈青的精液在云惊嘴中爆开,多余的白液顺着云惊嘴角流下。
而唐剑在一声低吼过后,也把阳具缓缓从沈青体内抽出,带出的白液滴落一地。
随着巨根抽走,沈青终于恢复了神智,腰膝一软,刚要摔倒,便被唐剑一把抱住。
沈青看着唐剑,刚要说话,却突然晕了过去。
唐剑一脸焦急地望向云飞。
云飞解释道:“无碍,只是体力透支罢了,沈兄弟根骨强健,想来睡一晚上便无大碍。“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云惊嘴里鼓鼓囊囊地向云飞跑来。
云飞不知何事,关切地看着云惊。
不消片刻,云惊就跑到了云飞面前,一手按住云飞脑后,嘴对嘴凑了上去。
他竟是攒了满嘴沈青的精液没吐掉,此时要喂给云飞。
云飞再想躲已来不及了,被喂上了几口。
于是两人开始“呸呸呸“地吐精液。
“我先被射了一脸,又被射了一嘴,少爷你倒清闲,便让你也尝尝。“被问到为什么这么做,云惊梗着脖子道。
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手段让云飞颇为无奈,也不恼,摸了摸云惊圆滚滚的脑袋,笑道:“你的我吃得可还少么?“
然后云惊自己反倒弄了个大红脸。
只是这红色在他黝黑的脸上着实太不明显。
次日,沈青从睡梦中醒来。
三钱银子的客栈真是太划算了,他觉得这是自己平生睡过的最长的一觉。
只是云飞看他时眼神怪异,云惊也对他欲言又止,这让沈青有些莫名其妙。
第九章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随着几声鸡唱,登封城便兀自忙碌起来。炊烟从登封各处升起,薄雾盘桓在少室山的半山腰,平添几分仙气。阳光扫退了黑暗,也扫退了少年们一夜荒唐。四人说说笑笑地起床洗漱不必细表。
隔日便是发硎大会,少年们商量一番决定今日在城中转转。
登封虽是小城,但正值三年一度的发硎大会,城中自然热闹非凡,武林大会最不缺的就是一掷千金的豪客,各地小贩都深知此理,俨然把这里变成了全国的集会。
一路上摆摊的小贩绵延不绝,把城中四马并行的官道挤得只容两人并排通过。这些小贩可便宜了沈青和云惊两个小子,无论是投壶的射箭的,打把势卖艺的,还是各地吃食小点,凉茶果汤,总是要凑上去看看,云飞和唐剑也乐得跟着。
沈青少年老饕,逮着这个品尝全国美食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吃喝了个肚歪,只好满处找便所。三人不免笑话沈青一番。
待解手出来,沈青忽然听得背后脚步声音,还未来得及回头,口鼻便被帕子捂住,然后失去了知觉。
待沈青下次睁眼时,却见周围漆黑一片,顶上依稀透进来一点亮光。他全身衣服被剥光,赤裸的脊背靠着冰冷的铁柱,被冰得生疼。忙默运星河意心法,将目力提高百倍,也只是勉强看到自己身处三尺见方的囚室中,三面皆是石墙,另一面被精铁所制的栏杆围住。那排栏杆竟有手臂粗细,上边尖刺横生。整个囚室空空荡荡,地上连干草都没有,直接露出青石板,只是角落放了一把木椅,木椅旁的墙上有几个突起,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沈青试图活动拳脚,发现自己双脚精钢箍住,两条锁链分别延伸至囚室两端,而双手被反绑在铁柱上,动弹不得。
沈青心念电转,想到初来乍到,若说得罪人那只有昨天那黑店老板了。那老板昨日说是给青城派做事的,大略猜到这应是青城派的私牢。可叹这青城派自诩名门正派,竟也干这种蒙汗药的勾当。
正思忖间,只听得脚步声响,然后是一阵机关移动声。随着机关声音,那排栏杆缓缓落下,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影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坐在把角的椅子上,沈青这才借着灯光看清,这是个青年文士,约莫二十四五岁,夏日炎炎却穿着一身文士长衫,右手拿着一把合上的折扇,面色白净。斯斯文文,细眉细眼,此时薄嘴唇微微上勾,正上下打量着全身赤裸的沈青,表情似是十分满意。
沈青刚起床便被捆来,后来又经历了一场打斗,头发也未打理,此时乱糟糟贴在额头上,但是扔掩不住少年英气。双臂向后被绑住,胸前肌肉被拉出斜上的形状,腹部紧实,肌肉纹理清晰,一看就是有着不错的武学功底。小腹毛发杂乱,延伸至胯下而愈发茂密。胯下那话儿未昂起便有着惊人的长度,沿着肉囊耷拉到青石板上,红嫩的茎头探出一半。一双健壮的双腿因铁链的拉扯向两边分开,一侧的大腿挡住了油灯的光,在肉囊下打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不真切。
沈青知道自己这狼狈相八成是拜他所赐,想着要先声夺人抢回一城,头因疲惫稍稍垂着,眼睛紧盯着对面,沉声道:“阁下何人?无冤无仇为何把我困在此处?”他从起床到现在滴水未进,声音沙哑。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沈青,神情愈发满意,看得他发毛。
室内只有油灯爆燃的轻响。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沈青沉不住起再要发问时,那文士看够了一般终于收回视线,“啪”地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扇摇起来。
扇子的风吹动后面的油灯,把文士投在地上的阴影照得闪来闪去,扯出各种形状,颇为瘆人。
沈青不自然地想屈起一腿,然而脚上锁链崩得太紧,发出“喀拉”一响。
那文士从这响声中听出了沈青的窘迫,终于笑着开口道:“小兄弟说笑了,昨天下人招待不周,小生这做主人的……”,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向沈青:“……十分过意不去啊。”
沈青心中顿时了然,这是给昨天的黑店老板报仇的。那老板求饶时似乎口中说他是青城派长老的手下,那这文士比是青城派的人了,八成就是那个长老。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名门正派的人是在这种场合,沈青不由得苦笑。这文士气息悠长,必然内力深厚,莫说手脚被困,就算堂堂正正的打,自己也不见得是眼前这文士的对手。
“原来是找茬的……”,沈青缕清了思路,试探道:“且不提你那手下胡作非为,不知有多少人糟了毒手,我昨日并未伤人,想来你也知道,这样的报复未免不合江湖道义了。”
“小兄弟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镇定,真是令小生欣喜”,那文士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嘴角又勾了起来:“只是谁说小生这是报复了。”
他收拢扇子,站起身,走到沈青面前,用扇子抵住沈青的下颌:“我的猎物,他居然想尝鲜,小兄弟替我教训了他一顿,小生感谢还来不及。那刘疯狗虽是为我办事,但小小一个匪寇,杀了也就杀了,自然就没有报复一说。”
沈青被折扇顶着,不得不抬着头与文士对视。那折扇似乎还带着一缕似有似无的香气,令人心中一缓。他正要分神于这缕香气,听到这文士话中意思,不由得暗惊:若是普通江湖恩怨,打一顿也就罢了,他自付皮糙肉厚并不犯怵。可听这文士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那黑店老板打一开始就要把他绑到这来,再看这地牢布置,这绝不是一顿胖揍那么简单。
沈青自幼便不是会低头的主儿,尽管觉得身体有些怪异,仍梗着脖子道:“你待如何?我既是着了你的道,那只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是提醒你,发硎大会就在左近,我门中师长自然也会出席,发现我不见了自然要找。不知你是哪个邪教人士,料想你这囚笼还是在少室山脚下,小心武林正道的围攻。你若放我离去,我可以当无事发生。”
沈青觉得身上变得燥热,却没放在心上。这段话软硬兼施,还留了一个心眼。他明明知道书生八成是青城派的长老,却故意说对方是邪教人士,让对方安心,说不准就能放他一条生路。
那文士显然不吃这套,他起身回到木椅上,笑吟吟的撇了一眼沈青的胯下:“小兄弟内力竟如此深厚,中了小生五息的桃花雾,竟还未发作。”
“又……又他妈是春药……”沈青听得这话,才明白燥热的原因,再想运功去挡已然来不及了,只觉浑身经脉凝滞,血液“突突”地全往下丹田涌去。
文士仍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缓缓摇着折扇,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沈青跨下的肉根。
只见那根肉根已然不能服服帖帖地垂下,正一点一点离开地面,颤颤巍巍抬起头来。疲软时明明光滑细腻的肉茎逐渐显出了它的峥嵘,茎身上的血管逐渐清晰,一根银丝从地面拉起连到龟头。沈青双眉紧锁,肌肉绷紧,小麦色的身躯泛红,身上大汗淋漓,忍得十分痛苦。
在这小小的囚室之中,两个各在一角,一个衣冠楚楚,手拿折扇,一个却赤身裸体,坐在地上,胯下偾张。
此情此景剥下了文士的优雅,他虽然摆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但是眼睛再也移不开,手上的折扇也停止了扇动,显然被沈青完美的身体所震撼。
几息过后,那巨根已全然立起,直直冲天,那文士再也坐不住,几步走到近前。
近处看去,少年的身体更加性感,饱满的胸肌上,两颗乳头因情欲而突起,腹部浸了汗水,在灯火的掩映下肌肉分明,再往下,浓密的毛发藏不住昂起的阳根,顶端汩汩淫水流下,藏住了些许狰狞。
文士咽了一口口水,似是对少年的乳头十分感兴趣,用扇子顶端轻轻拨弄。接触的瞬间,少年身体巨震,而胯下巨根也跟着抖了两抖,变得更加粗长。
桃花雾的毒性虽已漫入少年四肢百骸,但这春药却只是让人性致高昂,却没有影响神智的作用。是以沈青尽管硬得生疼,却仍旧能思考。
他浑身赤裸欲火焚身,而文士仍旧长衫到地地站在他面前,玩弄他的乳头,生理反应让身体回应了文士的亵玩,即使神经粗大如沈青,也多少有些不自在。
那文士似是十分满意,只见他跨立在少年双腿两侧,扶住少年健硕的双肩。
沈青一头雾水:??
然后那文士居然就这么蹲坐下去!
沈青只觉得自己硬挺的肉根先碰到了一团细腻光滑的软肉,然后一只手扶了上来。那手纤细冰凉,碰到炽热得快要炸裂的肉棒,舒服得他差点低吟起来。然后有意识到有些不合时宜,这声低音就变成了喉头的一声喘息。
沈青低头去看,一切却都被文士的一袭长衫挡住,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文士居然长衫里面不着片屡!
那手只是在沈青的胯下撸动几下,沈青竟觉得有精关不守之感,汩汩清液不要钱似的涌出。
然后,那手握着肉根向前掰了一些,沈青感觉似乎抵住了一个柔软的地方,本能驱使着他轻轻顶跨,那粗长坚挺的阳根便借着淫液的润滑插了进去。
那穴正卡在茎头与茎身的连接处,紧紧压着阳筋,汹涌的欲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让沈青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声。
而随着这下插入,上头也传来一声文士的闷哼,也不知是疼是爽。
沈青昂起头,看到那文士双眼微眯,双唇微张,媚眼如丝,料想那下应当是爽。他有心插得更深,可惜有着铁链的束缚,胯下移动颇为受限,肉根被卡着再不得寸进。
几息过后,文士似是适应了体内巨物,表情回归清冷,俯身低头凑到少年的耳边,轻声道:“小生未用过如此粗长的阳物,见笑了。”
这话是普天之下所有男人都爱听的,自然沈青也不能免俗,巨物又硬涨了几分,爽得文士浑身一抖,平静的表情也随之裂了一裂。
沈青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再挺一下肉棒,那文士的表情又裂了一下。
待要再来,文士却瞪了他一眼。熟料这一眼没有半点适才的威慑,却更是勾起了沈青这半大小子的玩心。
于是文士的表情就是裂了又裂,裂了又裂,裂了又裂……
搞得文士不得不趴在他耳边求饶道:“不……不成了……”
沈青听到这话又是一硬,然后仰起头玩味的笑了笑,痞里痞气地道:“把小爷手脚松开,小爷送你上天。”
明明被绑着却说出了点上位者的架势。
文士沉默了一下,似是在犹豫,然后没有说话,只是把额头顶在少年宽阔的肩膀上,沉身又往下坐了一点。
肉壁与胯下的摩擦令沈青爽得叫了出来,分出仅剩的理智暗忖道:这人倒也不傻,看来诓他开锁应是行不通了,虽说现在看起来是个好相与的,说不准之后就要杀人灭口,这人气势久居上位,不应只是为了一时欢愉,还是要像个办法逃脱才是。
脸上却不显,只是一副沉浸在性爱中的表情,痞痞地小幅顶撞。
沈青的阳根上下一般粗细,故而只要茎头进入便无甚阻碍。那文士随着沈青的顶撞渐渐下沉身体,终于,近七尺的阳物竟全根没入!
二人皆舒服得长叹一声。
这文士的后穴似有一股吸力,不停地紧缩,挤压着插入的肉棒,让沈青一阵阵低吼。他想要更多的快感,但双手双脚的束缚让他无法大范围移动,只得拼命加快着频率。
几年的习武让沈青的腰腹力量获得极大的增强,不想今天居然用在了这种地方。快速却小幅的抽插对文士来说就如隔靴搔痒,欲望被迅速积累却无处疏散,让他不由自主地上下坐动起来。每次起身都只留一个茎头在体内,而坐下时则是全根没入,配合身下人快速的抽查,粗长的阳根在体内翻江倒海,直操得他面颊绯红,眼中带泪。
噗嗤噗嗤的声音越来越大,文士的起伏也愈加频繁,沈青只觉得包裹自己下体的部位越来越紧,似是要将自己体内的液体一股脑都吸出来。
要泄了。沈青心想。临射前他想看一下自己操干的雄风,可文士仍旧穿着长衫,沈青只能看到他身子一起一伏,却只能猜测衣服里的光景,这让他有些不爽。
“给小爷把衣服脱了,挨操还不让看?”在一次顶撞后,沈青沉声道。
“不……不行……”,那文士虽是被操得眼神游离,但仍下意识拒绝道。
“你不想看自己是怎么被操的么,看看小爷怎么射在里面”,沈青紧逼着问道。
“嗯……嗯……想,我想……”,在巨根的操弄下,文士的神智逐渐模糊。
“给小爷脱!”沈青狠声道。
那文士神智模糊,迷迷糊糊就拉开了腰带,那长衫便随着起伏脱落下来。
这文士二十来岁,身体紧实,薄薄一层肌肉上全是汗水,浑身上下白得泛光。沈青往下看去,却见他胯下没有一点毛发,光滑无比,只有一根不小的肉根硬挺着,因为没有毛发所以显得格外粗长,随着那文士的起伏上下颤动。
最显眼的是这文士阳物根部居然绑着一条红绳,在阳根处绕了两圈,然后穿过囊袋的后面系起打了个结,红色的绳子衬着白色的肌肤,格外淫荡。
昏暗的灯光下,后穴看不真切,每次抬起时倒是沈青粗大的阳根浸满了淫水十分显眼。文士低头便看到如此巨根在自己体内驰骋,沈青下体的毛发被汗水和淫液浸湿,更是凸显了阳根的雄武,叫得骚浪无比。
沈青也在低头看自己的胯下,肉根被适才还高高在上的文士吞下又吐出,这种奇妙的感觉增添了沈青的快感。文士的起伏已然够快,但他仍觉得不够,体内无处发泄的欲火在经脉中行遍了七七四十九个大周天,居然阴差阳错地汇入了丹田!
“啊!”丹田的真气与快感的互相挤压让沈青大吼一声。
精铁所制的手镣居然应声而断!
沈青顾不过这许多,发现双手恢复了自由,拔出阳具,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推倒那文士挺枪又插了进去。
那文士已然被这前所未见的巨根操弄得神志不清,心里暗暗觉得不对却已反应不及,那肉根插近体内又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顶撞,让他再也无心思考旁物。
淫水从后庭流到青石板地上,汇成了一大摊。
重新掌握主动权的沈青在抽插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感,粗大的茎头刮着身下人的肉壁,让他的后穴不自主地收缩,无穷的快感层层累加,沈青心知自己要泄了,低头看到身下人被红绳缚住的阴茎,那阴茎因高强度的性爱已被缚得充血发红,他一手撑地抽插不停,一手握住绳子头一揪——
红绳脱落,那后庭竟似有无穷的吸力,紧缩到极限。
沈青再也守不住精关,闷哼一声便射了出来。
而那文士束缚被解,憋了良久的快感终于有处发泄,随着体内那根肉棒的抽搐,这根肉棒也喷涌出来。
沈青本就低头看着二人交合处,又因高潮而表情扭曲,微张着嘴,那青年文士的阳液便尽数射进他嘴里,一个不留神便咽了下去。
短暂的余韵过后,两人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沈青匆忙拔出长屌,呸呸呸地想把对方的精液吐出来,而那文士却是一脸懊恼,而后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也不顾二人不着片屡,右手五指成爪奔着沈青脖颈要害攻去!
沈青见状急忙一式太祖长拳小战拳隔开,然后后撤半步,左右臂虚交胸前。
这是防守式,示以善意表示并不想进攻。一是二人春风一度过后,沈青自忖占了便宜让对方一手,二是对方武功高强,自己手铐虽解但是脚镣还在,打起来很难占到便宜。
熟料那文士不管不顾,右手被挡,左手成爪又横扫沈青下盘。
沈青只好右手再挡,左手之拳向前意图逼其后退。
二人便有来有往战在一处。
一个是名门正派的高手,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才俊,二人过招本该赏心悦目,却谁也没穿衣服。两人胯下那话儿随着出招晃里晃荡,甩得未清理的汁液乱飞,好不滑稽。
正可谓
余波未尽,少年长拳迎战九阴神爪
春风乍起,书生后穴不敌七寸长枪
第十章
话说沈青与那中年文士打作一团,却斗了个旗鼓相当。他心中诧异,明明适才觉得真气不如对方,现在却能隐隐压对方一头,只道是自己看走了眼。
书中暗表,这文士练的乃是种采阳的邪功,那肉穴有着化对方真气为己用的本事,可吸人阳精中的真气。然此功有一罩门,就是不能被操射,否则不光得不到对方的内力,还要连带着损失自己的内功,是以这文士在子孙根上系了根红绳,乃是锁精只用。谁想被沈青冒冒失失解开不说,还吃了个满嘴。这文士的部分功力便到了沈青身上,这才让两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二人打斗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那文士失了到手的真气心中本就懊恼,见沈青的真气竟绵延不绝,暗自焦急,又见沈青的肉体在灯火下被汗水浸染,一条肉屌随着辗转腾挪逛来逛去,一分神的功夫,便被抓住了破绽。
沈青本是一式黑虎掏心,见对方闪躲慢了一瞬,心知若是在地方地盘把他杀死,自己想脱身便难于登天,忙收了半分力,变拳为掌。文士躲闪不及,被打中了胸口,只听“碰”地一声!倒飞出去撞在了石墙上。
“噗”,文士一口血喷出,白脸又白了几分,脸上笑意不减,在昏暗的灯光下直似无常:“小兄弟忒狠心,顾着你我春宵一刻的情谊,却下这么重的手。”
他摇摇晃晃站起,想要提气再战,却觉得胸口经脉阻塞,每次运动都如烙铁碾过一般,顿时没了笑意。
沈青向前几步,抬手锁住了文士的喉咙,文士此时运功吃力,更遑论与沈青拆招了,只得任由施为。
“你中了我的北落师门劲,此时料想运功困难。带我出去,变饶你一命。”沈青沉声道。
沈青一使劲,那文士的白脸瞬间憋得通红,口中“呃呃”作响。见文士双手狂摆,晓得他知道了厉害,便勒得轻了些。
那文士终于能喘上一口气,想咳却被卡着咳不出来,嗓子里只是发出“嗬嗬”的声音。
“这个自然,小兄弟。”那文士终于能说出话来,心知此时无力回天,沙哑着嗓子苦笑道。
“先把我脚镣解开”,沈青见文士服软,仍不敢大意,摆出凶狠的神态:“别想耍什么花招。”
“小兄弟左脚镣内侧有个机关,按上上下右的顺序推动即可。”尽管沈青的凶狠神态在文士看来并不凶狠,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沈青闻言低头看了看,顾虑文士的后招,心念电转:“你给我开。”
文士陪笑着指了指扼在喉咙上的手,沈青权衡一下只好放开。
他适才挨了一掌,此时血脉翻涌,慢慢蹲下身,双手在脚镣上摸索着。
沈青手长腿长,那文士蹲下身时眉眼正好到沈青胯部。他要去够沈青的脚镣,势必蹲得很近,眼前避不开的便是那根肉屌。那肉屌软下去也是老大一根,四寸来长,如蛰伏的巨龙,上面不知是淫水是汗液,浸得油光水滑,茂密的毛发在打斗中逐渐干透,向四面支楞着,还有一股淡淡的男子气息。
那肉屌颤了颤,似是有抬头的趋势。
二人脸上具是一红。
好在文士十分熟悉脚镣上的机关,几息的功夫,只听“咔吧”一声,镣铐便应声而落。
“解了”,文士起身时盯着沈青胯下看了好几眼,也不知是不舍还是畏惧。
沈青声音有些沙哑,知道现在不是饱暖思淫欲的时候,按下体内的那股邪火:“带我出去,我便不再为难你。”又见文士面露难色,声音缓了缓:“衣服穿上。”
文士如蒙大赦,弯腰捞过文士袍披上,然后松了口气。想是真念过几年书,不习惯在人面前赤身裸体。
“这密道出去便是小生的房间,给小兄弟拿一身衣服便可离去。小生已屏退左右,小兄弟不用担心……”,文士说着便去摸地上的折扇。
沈青本愁自己出门摇头晃屌颇为不雅,听见文士这样说法颇为满意,便略略放松了警惕。看到那柄折扇,突然想到二人初见时的香风,心中一悸,忙喝道:“住手!”
说着一步并作两步,将地上的折扇一脚踢飞。
他一阵后怕,若是刚才反应不及让那文士拿了折扇,不知那折扇里还有什么猫腻:“等我走后你再取不迟。”
那文士脸上的遗憾稍纵即逝,拱手道:“小兄弟说的是。”说罢爽快地一转身,在墙上突起处一拨,随着一阵机关响动,带头向外走去。
沈青生怕他再使诈,单手箍着文士脖颈,紧紧贴在他身后。少年人的体温隔着一层薄布传到那文士身上,肉屌还虽然身体的摆动时不时蹭着臀边,文士只得五味陈杂地带路。
走几步就是台阶,地牢颇深,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看到亮光。
那文士倒也没再使诈,出来后从衣柜里翻出一身青袍,嘴里歉道:“小生没有穿贴身衣物的习惯,若小兄弟觉得不妥,小生叫人去买来……”
沈青此时断然没有节外生枝的道理,他从小在乡野长大,也没许多规矩,便一把抢过来套上。
“适才我虽是上了你,也是你主动投怀送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迷晕这事我也不再追究,两相抵了。”沈青不知文士的内功给自己做了嫁衣,深觉适才的云雨谁也不亏,此时底气十足,还不免要劝诫一番:“你若……你若想找人云雨,自有青楼一类场所,以后莫要再绑人。”
一番话说得文士好像绑人找操一般,文士气得头疼,却也不会蠢到把夺人内力之事全盘托出,只得摆摆手。又唤了一名小厮进来,送沈青出门。
外面是个两进的院子,沈青随着小厮兜兜转转出了门,倒也没被为难。
登封城不大,沈青出门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焦头烂额的三个小伙伴。
其实说三个不准确,因为唐剑总是面无表情的……
云家兄弟见到沈青倒是十分欣喜。云惊隔着几丈飞奔过来,双臂张开:“青哥儿——”
沈青见势忙右脚后撤半步,按运北落师门劲,接下了炮弹似的云惊。
“青儿你去哪了……”云惊接着就是一个熊抱。
沈青笑着摸了摸云惊的狗头。四人一上午水米未进,便找了一处酒楼,等菜的功夫便冲三人把经历简单的说了一下。按少年们的关系自然无需遮掩,从怎么被抓到操弄文士再到怎么逼迫文士放自己出来,一五一十具说了,甚至还描述了一番那后穴的销魂滋味,一副邀请大家组团去用的架势。
云飞听完有些脸红,倒是云惊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沈青一头雾水。
“可惜没能亲眼看到”,云惊嘿嘿一笑,贼眉鼠眼地往四周看了看,凑到沈青耳边低声道:“青哥儿那活儿如此粗长,想来十分神猛”。
“这有甚可惜,我今天便让你见识见识”,沈青淫笑道,说罢一把环住黝黑少年的脖子。众人都笑了起来。
“沈青兄弟”,云飞乐得看两个小子互动,待笑够了,他才正色道:“你口中的那文士应该颇有地位,无需靠绑人来行房事。我听说有一种采阳的功法,似是可以化别人内力为己用,与你所言颇为相似。”
沈青皱了皱眉,经云飞点醒才察觉到当中不合理之处。云惊也收了笑容。
听得云飞又说道:“半天不见,沈兄弟武功似乎又有精进,想来那文士应该没有得逞。只是邪功背后的势力必不简单,还是要小心为好。”
沈青连忙点头称是,笑道:“小弟出入江湖,少不得云惊兄的提点啦。”
唐剑自然不会参与谈话,只是一直给沈青碗里夹腰子。
云飞见状调侃道:“唐兄这是要给沈兄弟补补啊。”
云惊闻言道:“我也要补。”说着便伸筷子去抢沈青碗里的,沈青用筷子挡住,二人又你来我往用筷子打了起来。
桌上弥漫着欢乐的气氛。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少年们说起下午的安排。云飞拱手道:“唐兄、沈兄弟,我与阿惊有些事情要办……”
沈青听他语焉不详,也不在意,摆手道:“不妨不妨,我与剑剑在城中走走便是。”
云飞沉吟片刻,又补充道:“非是我信不过二位,只是此事牵连甚广。我与云惊本就蒙二位所救,铭感五内,怕此事将沈兄弟牵连其中。”
若是云家兄弟不愿说,沈青自然不该再问,但若是他们真的顾及牵连到沈唐二人,沈青此时就该问上一句,然后拍着胸脯加入其中。可谁也不知这牵连的说法是不是借口……沈青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绕了进去,只好抱拳道:“云兄既有事便去忙吧,有用到我俩的地方不必客气,打招呼便是。”
云飞还了一礼:“这事并不难办,我俩足以。如日后有需要我自会开口,先多谢沈兄弟了。“
这种猜疑链本就是解不开的,二人都是聪明人,唯一不太聪明的那个也没搭话,这话题便水到渠成地到此为止了。
然后四人酒足饭饱,两两一组告辞。
第十一章
不说云家兄弟,单说沈唐二人,闲来无事,出了酒楼便在城中闲逛。沈青自幼在扬州长大,对豫州的风土人情一概不知,所以看什么都煞是有趣。此时没了云惊,便只能冲着唐剑喋喋不休,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一会学几句河南话,一会又对路边的吃食品头论足,还有就是对打把势卖艺的喝几声彩,要不是唐剑拉着,估计还要冲进去耍上两手。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少嵩河边,满河停的具是大大小小的游船。
少嵩河的源头是洛河,南下到登封,穿城而过,然后施施然拐了个弯,向西边嵩山去了。因着有山有水,游人们都爱附庸个风雅,坐上画舫或者游船到嵩山脚下溜达一圈。时值武林大会,也有不少去少林寺的侠士当渡轮用的。
吃饭时沈青就问过小二,这少嵩河是有名的景色。按说沈青自幼就在扬州长大,无论是船还是水,不知见过多少,他此时却没有半年江南人的自觉,拉着唐剑就要找船。
看见沈青靠近,船边小厮过来招呼,点头哈腰的:“客官可是要登船?“
沈青问道:“这船是去哪的?“
见他搭话,小厮更是打起精神,回道:“客官您问得好,我们这船跟别家的可不一样。我们这是漂船,无人划桨,更没人掌舵。那您就要问了,这船可是怎么动的啊?”
这小厮停顿片刻,自问自答:“我们这船是靠河水送过去的”,他说完向河那边一抬手,解释道:“您看这河水,这段少嵩河水流急而平稳,所以我们东家就设计了这样一种船。”
“您踏踏实实坐在船上,哎……这船就给您带过去了。水边的景色您可一点也没少看。那些摇桨的船到处都是,我们这漂船可是难得的体验……而且到了嵩山脚下,您若是想进山便进山,想回来我们那有人等着您,给你用普通的大船再拉回来……”
这句话真是说到沈青心坎里去了,江河到了江南一带已临近入海,大多水面宽而流速缓,还真没见过这种飘着走的船,不由得动心:“那这价格……”
听到这话,小厮知道这生意基本是谈下来了,给了一个大笑脸:“别处的船要三四文,我们这船省了半程的船夫,便只承惠您两文。您看……?”说着举起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
沈青一听更加高兴,点了点头。
那边小厮忙引着二位向前走,嘴里道:“二位爷来得巧,我们这只剩一条船了,还正好是两人的,这不就是转给二位爷预备的么……“
小厮这话音刚落,沈青还未搭话,却听得旁边一个声音道:“慢着!这船我要了!“
沈青转头一看,却是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约莫与自己同岁,倒是一副好模样,肤色白净,面如冠玉,鼻似垂胆,撇着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身上是一袭绸缎的白色长衫。只见这人手拦着那小厮,做工考究的袖子里露出一只保养极佳的手来,每根手指上都有一个鸽蛋大小的宝石,红绿蓝黄,五光十色。后面还跟了个侍从模样的青年,鼻直口阔,双目微陷,一身短打扮,怀里抱着一把剑,目光一直黏在那少年身上,想来是那少年的随从。
小厮闻言不着痕迹地在这锦衣少年身上扫过,赶忙赔笑道:“哟,这位爷,您来的不巧,这船已经有人包了,您看……“
“你刚才在那夸了半晌,爷听着有意思的紧,你现在告诉爷船没了,爷可不依”,说着那华服少年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来,脸上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咱就先礼后兵。这银子你收了便给爷带路,若是不收别怪爷翻脸。”
那小厮哪儿见过成锭的银子,这时候眼睛都直了,双手就要去接。他也算是守规矩,两手接银子的同时又看向沈青,那意思赫然就是“我接这银子是被迫的,你就认了这亏吧,不然咱们一块挨揍”。
沈青这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哪儿怕过这个?暗想江湖话本里的桥段终于出现了,论打架自己连青城长老都不惧,还惧怕一个草包二世祖不成。当即挡住小厮的手,也不管那小厮咬牙切齿的表情,冲那华服少年笑道:“这位兄台做事未免莽撞,总要遵守个先来后到吧。”
那少年听得这话,嘴角差点撇到了耳朵根,竟理也不理沈青,把银子往前推了推,仍冲着那小厮道:“莫管闲的事,你带路就是了。”
那小厮见状,给沈青赔了个笑:“您看……今天不巧这船被人订了,明天小的做主免费让您乘船可好?”
按说这本是个皆大欢喜的事,沈青也不是非得今天坐船不可。可他连自己老子都敢怼,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亏?眼瞅着小厮要带着那主仆二人离开,便往前跨了半步,绕过小厮,直接伸手拦在那华服少年的面前。
他也顾不上文绉绉了:“哎……你这人也忒目中无人了些,跟你说话呢。”
那华服少年仍旧不理,等到直冲冲撞上沈青拦在身前的手臂,这才似看到沈青一般,降尊纡贵地撇了一眼, 施施然道:“这位兄台为何无故拦路?还不闪开?”若不是先前那番无赖,倒让人真看出几分世家风度来。
沈青第一次见这个等级的无赖,正是冲动的年纪,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便拳为爪就要去抓那少年的衣服。
那少年见状,脸上带出一点得偿所愿的奸笑,不闪不避,右手掐剑诀疾点向沈青的手肘!嘴上说道:“你可看清,是这土包子动的手!”也不知是跟谁说的。
这一招又快又狠,倒是大出沈青的预料。按沈青所想,这二世祖看见自己抓他会往后退上一步,此时他后招便是一式黑虎掏心加一个扫堂腿,另其避无可避。谁想这少年竟十分托大,丝毫不让,让沈青只得仓促变招,换左手切他伸出的手臂。
那锦衣少年不慌不忙,身体略微后仰,躲开横向扫来的一抓,一翻腕,右手仍以剑诀点向沈青手腕处的关内穴。
二人便打在一处。周围人慌忙躲开,一忙只听得那小厮忙不迭叫苦:“二位……二位爷这是何苦……莫……莫伤了和气啊……“
可二人都打出了火气,这时谁会听个小厮说话?
几个来回过后,那锦衣少年一声嗤笑,开口道:“爷你都敢惹,我当是什么来头。原来是只会个太祖长拳的野种。”他与沈青对打竟只用单手,衣带临风,进退有据,好不潇洒。
再看沈青,一对拳倒是舞得虎虎生风,只是适才这拳法被人点出,乃是江湖上最不入流的太祖长拳。加之借来的青衫袍袖宽大,碍手碍脚,顿时在气势上处了下风。
话说回那锦衣少年,原以为这土包子没什么能耐,却用跟自己对打数个回合不分胜负,自己竟然还渐渐露了败相,围观人群又在窃窃私语,他依稀听得什么“跟太祖长拳有来有回”、“菜鸡互啄”之语。
他本是天生娇子,从小只听过夸奖,区别无非有些夸奖是奉承而有些是真心,哪里听过“菜鸡”的评价?竟敢把爷比作鸡!他顿时出了真火,三尸神暴跳,不管不顾地怒喝道:“剑来!”
说着一抬手,那抱剑侍从所抱之剑真就应声而出,飞到了锦衣少年的手里!
群众哗然。
一是因为这手飞剑实在太过惊艳,即使见多识广的江湖人也很难见到;二是拳脚相争不至死,可动了兵刃便是非死即伤。这剑一出来,一些不想惹事的看客便犹犹豫豫要走,还有几个认出这把剑归属哪门哪派,更是两股战战。
“别走啊!刚才不是看得挺来劲嘛,谁走我砍谁。你们看好……”那少年余光瞥了一眼,喝止住要走的看客,挽了一个剑花,咬牙切齿道:“……看我怎么捅了他。”
沈青看到少年飞剑时便停了手,后退了一步。
“怎么?这时候想跑?”,少年讥笑道:“晚了。”
沈青却摇头,道:“师父教导,趁人不备非君子所为。你适才取剑,我便停了手。”少年认真的表情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说罢两拳横开,双腿半蹲,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沉身道:“来罢。”
“哼”,那少年脸上听到这话脸上一红,呆了一呆,似是也想到自己这样胜之不武,梗着脖子道:“我不欺负你,你也去取兵刃就是。”
沈青此时冷静了些,仍旧是起手式,动也不动:“我便是使拳的,不用兵刃。”
那少年似是受了莫大的羞辱,恼怒道:“你想送死可怪不了别人!”
说着挺剑就刺。
沈青欺身上前。
二人你来我往又战在一处,却具是越打越心惊。
那锦衣少年原以为使了兵器便能早早结束战斗,前几招还收了几分,怕真失手把对方捅死,可几个回合过后发现沈青的一双肉掌居然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削铁如泥的名剑也奈何不了分毫。
而沈青也发现,这华服少年拿了剑就像换了个人,适才只使了三分力,现在使出八九分也只是旗鼓相当。那剑好似白虹,忽而化作漫天残影,忽而聚拢一处,让人不得半点分神,心道:一个二世祖居然都有如此能耐,竟是我小觑了天下英雄。不由得有些沮丧。
四五十个回合过去,此时已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还未分出胜负,围观的百姓不懂二人招式,都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大多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们,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那剑法自不必说,一些个见多识广的侠客早就认了出来,也给周围的仁兄们科普了一遍。虽说这剑法已算顶尖,本是难得一见,可另一位的太祖长拳竟跟举世闻名的剑法斗得难解难分,这便更出人意料了。
又是十几个回合,那锦衣少年逐渐力有不逮,呼吸粗重,剑招也慢了下来,沈青抓住一个破绽,近身叼住了锦衣少年持剑的手腕,使了个巧劲,轻轻一抖,那剑便脱了手,“仓啷啷”掉落在地。
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那少年累得连剑都不管,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呼呼喘着粗气。
倒是他的仆从走上前去,做了个要捡剑的动作,然后看向沈青。
沈青自然不是夺剑的小人,见状点了点头。那仆从这才把剑拾起,用衣襟擦了几擦,收回了剑鞘。冲沈青施了一礼,然后站在那少年旁边。
沈青仗着绵长的内功赢下了那少年,却仍旧耗掉了九成体力,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着半拉衣襟扇风。
周围的武林人士见二人打完了,便也散了。
两个少年对了喘了一盏茶的粗气。
沈青歇够便要起身,那锦衣少年见了,忙抢在前面站起,然后看了沈青一眼,好似搬回了一局似的。
沈青刚才赢了一场,面对这种幼稚行为,自然不会计较。
这时这游船之争到现在已变成两个少年的面子之争了。
一个胜了一局气势正旺,一个输得不甘想扳回一城,半大小子的面子大过天,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上回说到沈青为了一艘游船跟一个陌生华服少年大打出手,僵持不下。
在沈青看来,这已经不是一艘船了,而是少年天大的面子!
看那锦衣少年的表情,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两个中二叛逆期的少年就这样叫上了劲。
“适才比斗你都赢了,便是让我俩上了船又如何?”那锦衣少年道。
“你又打不过我,我就算不让你上船你又能如何?”沈青回嘴。
“要不……”,那锦衣少年权衡片刻:“你我一同上去?”
那小厮一直在旁躲着,此时听罢忙跳出来道:“两位爷正是此理啊!”
“让另两位爷在旁稍后,您二位爷游河不正两全其美了?”小厮补充道。
“不行!”两个少年异口同声:“谁要跟他两个游河!”
“那……”,小厮为难道:“我们这船颇为坚固,四位爷都是轻盈的人物,同时上船也不是不行……”
沈青心知若是不让另外那两个上去,今天这事无法善罢甘休。那锦衣少年虽是跋扈了点,也算是性情中人,同游倒也无妨。
这次两个少年倒是都没反对。
“这船只有两个座位,只是要委屈另外两位了……” 小厮哈着腰,暗暗抬眼观察两个少年的神情。
“不妨不妨”,沈青与那少年又是异口同声。
小厮松了口气,终于引着四个少年来到了船边,再没出什么意外。
锦衣少年主动把那命运曲折的银锭交到了小厮手上,还不忘骄矜地瞥了沈青一眼:“这船钱便由我来付吧。”
小厮自然千恩万谢。
而那一头,沈青和锦衣少年争着上了船,只见船两侧各有一个连接着船底木椅,相对着摆放。二人疯了一般冲过去,不免相互过了几招拳脚,终于一人抢到了一个位置。
那锦衣少年冲着侍从模样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腿,那青年没有半刻犹豫就坐在了少年腿上。
这俩的主仆关系倒是挺好……沈青暗想,也学着样子冲唐剑拍了拍腿,然而唐剑只是摆摆手,站在了沈青身后。
那锦衣少年见状笑了笑,给沈青投去一个眼神,那意思俨然是:看我这个多听话。
沈青扶额,一面觉得世上怎么有如此幼稚的人,一面却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胜心,暗想:靠,输了……这该死的剑剑居然不听话……
两个少年暗自较劲,而那边管船的小厮已然解了船绳,轻踹一脚,吆喝一声,小船便摇摇晃晃离了河岸,向下游飘去。
再说回船上,那锦衣少年甚是聒噪,句句话似是冲着那侍从说,却是说给沈青听的。一些问题明明莫名其妙,但那侍从依旧句句认真回复。
“可惜这次出门只带了瑶光,玉衡和天权落在家里了。”
“您若是想要,我这便派人去取。”
少年往沈青那边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见沈青没有反应,补充道:“ 爹爹送我这北斗剑阵在兵器谱上也能排进前十的。“
沈青神色一动,抬眼望这边看。
“算啦,虽说我只有一把瑶光的确寒酸了一些,我这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历练,爹爹说过君子不器嘛,”,少年一直在偷偷看看到沈青动作,看到沈青把眼神收了回去,又说道:“少林方丈去年送的佛经带了不曾,给我念几段罢。”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算啦”,他摆摆手:“那武当掌教送的道德经可带了?”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唐门掌门送的和田玉制子母回旋镖呢?”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那昆仑掌门送的天山雪莲?”
“未带,您若是要我便派人去取。”
……
船还未出登封地界儿,锦衣少年已经把江湖有头有脸的大派掌门都点了一遍。
沈青逐渐听明白了,这少年原来是在显摆家事。按捺了几次,听得那少年已经说到“峨眉师太送的裹脚布”,生怕他要拿出来闻一闻,又怕不打断便要听他咋呼一路,忙搭话道:“这位仁兄……”
少年听到沈青搭话,似是松了口气,而后扭过头,装作被打扰而不耐烦的样子道:“怎得?”
沈青心道不与他一般见识,递个话上去,笑道:“不想仁兄竟认识这许多大人物。”
“嗨”,少年听罢满脸骄矜,摆摆手道:“都是世交。”
然后他作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竟忘了自我介绍,真是失礼。”
说着从座位上施施然起身,双手抱拳,自我介绍道:“剑阁少阁主、御剑十七楼未来共主、七星剑主,夏锋。”
原来是剑阁少主,怪不得剑法如此高超……沈青第一次见到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沈青想到自己竟打败了剑阁少主,烦闷一扫而光,也对自己的武功有了大概的认识,起身道:“长星派沈青。”
夏锋似乎还在等着他说点什么。
二人相对,愣了片刻。
沈青回忆一番江湖话本中的对话,恍然大悟,忙补上一句:“原来是剑阁少主,失敬失敬。”
夏锋听罢似是十分满意,骄矜地伸出右手,沈青也依样伸出右手,二人的手在空中握了一握,然后各怀心事地分开。
夏锋装了一波逼,心道这土包子果然出身低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而已,自己这家世不是压得他死死的?只不过仗着几分蛮力侥幸赢了一场,自己非但不计较,还邀请他上船同游,降尊纡贵与他结交,实乃丈夫心胸也。他心满意足地握完手, 风流倜傥地一抖袍袖,转身正要回座,却听到身后传来沈青的低笑声。
他被笑得发毛,疑惑道:“怎的?”
沈青道:“只是想到一个小故事,颇为有趣,故而发笑。”
夏锋乃是少年心性,最爱听故事,此时好奇心被吊了起来:“那便讲讲。“
听得他颐指气使的口气,沈青也不恼,摸了摸鼻子道:“我想起前朝昭烈皇帝,起势前拜访诸葛武侯的故事。”
“……玄德公来到孔明先生的茅屋前,正值先生午睡。先生小童出屋询问,玄德公自我介绍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来拜访先生。”
沈青憋着坏水,看到夏锋认真听故事的模样,更觉好笑。
“……那童子道,我不认识这许多名字。“
夏锋听罢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觉得的确有趣,待要笑时却意识到这沈青乃是嘲讽自己适才报的一大串名号,又想到适才自己认真配合的样子,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顿了一顿,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沈青扳回一城,偷偷瞥了唐剑一眼,只见唐剑嘴角也稍稍勾起,感觉更是畅快。
再说夏锋,气哄哄回到了座位,扭头看到自己的侍从居然也在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侍从便上脚踹去,怒道:“你也笑我!”
那侍从笑意不减,不闪不避地挨了一脚。晃了两晃。
夏锋这一脚没把人踹飞出去,看起来也不算太恼,往木椅上一滩,道:“适才不过使了五分力,却感觉筋骨不太爽利,腰酸背痛的,给我按按。“
那侍从闻言,二话不说蹲下,开始给他舒筋活血。一双大手青筋暴起,十分有力,顺着穴位与经络按压,手法竟颇为专业。
夏锋随即发出兹哇乱叫的声音:“哎哟……对对对就是这,多按几下……嘶——轻点!“
半大小子的气性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夏锋本就是个话多的人,不过半晌便憋不住,抓耳挠腮,思忖着开启一个新话题。
可直接说话未免落了下风,毕竟刚才是自己气得甩袖子走人的。
他冲沈青看去,指望沈青主动说些什么,他便可借坡下驴。而沈青那边,明明练过星河意后五感有极大提高,早已感受到夏锋的视线,却装作浑然不觉,老神在在地看着风景。
夏锋气恼,只好憋着。
船上便安静了下去,沈青也乐得自在,认真欣赏沿途的风景。
河道大体颇为平静,时而遇到几段激流,船身随着浪涛起起伏伏,河水四溅,倒平添了几分刺激。
这中原景致果然同江南大有不同。河道旁边是成片的发黄小麦,一望无际的平原后面是远处巍峨的中岳嵩山,整个画面跟江南水乡比倒是多了几分苍凉和雄浑,让人心情旷达起来。
待沈青回过神时,船已然走了半程。
他转头看见唐剑正站在船头。这个沉默寡言的黑衣少年迎风而立,望着面前的大河,双腿牢牢站定不动如山,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风吹着衣袖猎猎作响,高挺的眉骨和鼻梁从侧面看英武非凡。河水溅湿了衣衫,衣料被江风压着贴在身上,显出几分肌肉的轮廓。
还他妈挺帅……沈青暗想。
桃花雾的药性仍有残留,他眼中只剩唐剑鼓鼓囊囊的肌肉,下体隐隐冒出一股邪火。可他心知此时不是时候,强行压住欲火,可眼睛黏在唐剑身上便移不开了。
而此时船身正顺着水流慢慢转弯,船头的唐剑正好挡在沈青与太阳之间。唐剑的薄裤被河水打湿,透光阳光竟隐隐约约照出一条粗长的影子来,还随着船的摆动晃来晃去!
……靠。沈青咽了一口口水,桃花雾的药性随着加速流动的血液流遍全身,直冲头顶。
往旁边瞟去,见那夏锋和辰具低着头应是睡了,沈青舔舔嘴唇,摸出一块小石子放在指尖,暗暗运功弹向唐剑,心想:起码吃个豆腐解解馋也是好的……
那石子方甫出手,只见唐剑耳朵微动,身随风起,扭身便接住了,然后对上了沈青似笑非笑的眼神。
沈青冲他招招手,唐剑迟疑片刻,看到沈青眼里的欲火,想到上午沈青刚被下过春药,便走了过去。
沈青看着那裤裆里若隐若现的肉屌晃晃悠悠来到自己面前,想也不想就一把抓住。肉棒仍是软的状态,却已经有了惊人的大小,软乎乎沉甸甸的手感颇为喜人。
唐剑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把胯往前送了一送。
虽说自己也有一根巨屌,可玩自己和玩别的的感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何况是这样一根完全不输自己的玩意。
软屌被玩弄了片刻便硬了起来。夏天的薄布料下,那活儿的形状清晰可见,六寸多长在唐剑的胯下顶出一个斜向上的鼓包,甚至还能看出来顶端膨起的茎头。
沈青时刻用余光关注着旁边两人的动静,见他们在睡梦中,更加胆大。他拉着唐剑让他移动几步,示意他蹲下,正好挡在自己与剑阁二人的中间。然后便轻轻把衣服下摆撩了起来。
上回书说过,沈青走时只穿了一身长衫,内里实则不着片缕。
于是乎沈青的巨根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江风里。长直硬挺,随着掀起的衣服突突乱颤。淫液已在结实的小腹上汇了一滩,有些流进了浓密的毛发中。
唐剑的呼吸有些粗重。
沈青听出来了。所以沈青很满意。
沈青握住自己的阳物根部左右摇晃,那巨根便跟着晃起来。
近七寸,如戮人的长枪,横扫过去,让人恍惚觉得带着风。
沈青晃着大屌,笑着与唐剑对视。那肉屌就在他俩的目光中间,沈青也不知唐剑是在看他,还是在看他的屌。
唐剑的呼吸更加粗重,大手自觉地抚上了沈青的巨根。
刚一接触,那肉棒便重重一跳,顶端汩汩冒出不少透明液体来,茎身上蜿蜒的血管更加明显。沈青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唐剑对沈青的身体实在过于熟悉,自然知道怎样会让他更爽,不消片刻把少年的肉棒玩得跳动不已,汁水淋漓。
唐剑肤色偏黑,而沈青的肉棒在频繁的使用过后仍是跟身体一样的小麦色,这一深一浅便格外有冲击力。
唐剑有力的大手反握住少年的巨屌,拇指在肉筋揉搓,淫水便不断地涌出,浸得整根巨屌连着唐剑的手都油光水滑。
光天化日下,破戒的隐秘让沈青的快感积攒得极为迅速。
唐剑一手疯狂撸动,一手按揉沈青的会阴与囊袋,却一直透过直立的巨屌看着沈青的眼睛。
沈青心中一动,勾勾手让唐剑向前一些。
唐剑向前凑了凑,此时沈青裹满淫液的巨屌就在唐剑的面前。
然后沈青揽着唐剑的后脑向下按。
唐剑顺着少年的力,低下头。肉屌就在面前一尺的地方晃悠。
上面的青筋都能数出来。
甚至毛发都能数出来,被淫液浸湿,贴在少年紧实的小腹上。
当然唐剑没有这个闲心去数,他一口就含住了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巨根。
唐剑的口腔不够柔软,不够灵巧,但心理上的快感瞬间裹挟住了沈青。
沈青现在很爽。
他低头能看到唐剑斜飞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和自己的小半根肉屌。
他看到唐剑的嘴被自己粗长的硬物撑开。
他看到唐剑面无表情,但是眼神专注。
他看到唐剑的胯下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他看到帐篷顶端已然湿了一片。
他看到唐剑的脖颈的线条和露出的肩部肌肉。
他看到唐剑头顶有个旋儿。
他觉得这个旋儿长得十分周正。
他能感觉到有舌头轻轻扫过茎头,绕着划圈。
他感觉舌尖上下舔着茎身。
他觉得自己的下体硬得发疼。
他感觉全身的液体都在向下体汇聚。
他知道他要射了。
他的肌肉开始紧绷。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
唐剑吐出了他的巨根,于是他的巨根在空中抖动,然后一股一股地射出白色的液体。
穿过唐剑的肩膀,他看见了夏锋惺忪的眼睛。
惺忪的眼睛随即变成错愕。
沈青倒是光棍儿,被发现后也不慌张,反而坏笑着摇了摇大屌,像是在跟夏锋打招呼。
夏锋的脸上神色莫名。
夏锋是个世家公子,尽管是武林世家,但毕竟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他先前与沈青一场大战耗尽了体力,而后来坐在船上,忽忽悠悠摇摇晃晃,沐浴着暖暖的阳光便睡着了。
等到醒来看到唐剑半跪在沈青面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许是唐剑在帮沈青活动筋骨。
然后又透过唐剑肩膀看到一根肉色的东西晃来晃去,他懵了半晌,才明白这玩意居然是沈青的肉屌!
家传的顶级功法给了夏锋精准的五感,他甚至能看到底部冒出来的几根嚣张的毛。这屌露出了大半根,尽管唐剑遮住了下半部分,但仍粗长得吓人,茎身上青筋暴起,顶了个通红的茎头,上面亮津津全是淫液。
这场景实在太过震撼。他虽然也是花丛老手,也上过不少男人,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屌,也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男人的屌。
而且这个大屌居然还在喷射!
最高的一股竟越过沈青的脑袋直接射到了河里。大屌不断挺动,就这样射了十几股。
被发现后,沈青还大大方方冲自己晃了晃鸟。那肉棒射了那么多股却仍旧直挺挺的,甩起来银丝乱飞。
直到沈青把衣摆放下,夏锋都没回过神来,脑子里满是那根巨屌。
第十三章
上回说到沈青在唐剑帮助下泄了火,却被突然醒来的夏锋抓了个正着。
夏锋见沈青混不吝的样子,顿时无名火起,把勉强装出来的教养扔到了九霄云外:“你看甚?不过是个有些蛮力的土包子,少爷我大发善心跟你同船,你竟光天化日之下掏出这玩意,真是脏了本少爷的眼睛。一点规矩都不懂,仔细少爷我把你那玩意切了喂狗。”
“你又打不过我。”沈青无所谓地笑道。
更是把夏锋气得够呛,脑子里仍是黑乎乎肉团团体内的燥热挥之不去。
不消多时,游船便顺着水流飘到嵩山脚下的渡口。岸边有小厮拿着长杆搭住了船帮,把船拉到了岸上。还未停稳,夏锋便一个纵跃跳下了船,剑侍也跟着下去。然后是唐剑和沈青。
接引的小厮给四人作了个罗圈揖,笑道:“城里传信说您四位赏了不少银子,东家做主,专门找了一艘画舫接您回去呢。”
莫名的燥热让夏锋有些难受,他不耐烦道:“那便赶紧回去。”
沈青刚射了一身,也想早些回去清洗,却见夏锋说完又把小厮拽到一旁,低声问着什么。那小厮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挤眉弄眼了一阵。然后夏锋掏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那小厮点头哈腰地走了。
沈青看得一头雾水,夏锋回来时倒是满面春风。四人稍作休息,便到了那艘专为他们准备的画舫上。
画舫中间是一条走廊,两边各一个屋子。
适才走掉的小厮此时正在一个屋子门口笑嘻嘻地候着,夏锋走过去时小厮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夏锋推开小厮一侧的屋门看了看,似是很满意,又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小厮手里。
沈青看得奇怪,莫不是进屋还要交银子?刚要询问,那小厮却忙不迭地下了画舫。
夏锋进了屋,剑侍却在门口站着。
不一会,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布料响动,停了一阵,然后是两个人喘息声,“啪啪啪”的响声。
沈青一脸无语,扭头看向门口守着的剑侍,问道:“……你主子这是找了个小倌?”
剑侍站得笔直,无奈地冲沈青笑了笑。
夏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带着粗重的喘息:“少爷我来了性致,JB自然要去操穴,土包子才只晓得与五姑娘纠缠。”
沈青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转身便要去对门的屋子,又听得里面的声音喊道:“沈兄何不进来开开眼?看什么才是真汉子,省得以后再娘们兮兮做那穿针引线的勾当。”
夏锋原是为了臊他,可沈青也是半大小子的脾气,闻言脚步一顿,然后推门就进,倒把里面夏锋吓了一跳。
唐剑站在门口,神色莫名。
旁边剑侍开口笑道:“唐兄可要进去?不进去我可就关门了。”
唐剑闻言便跟了进去。
“吱扭”一声身后房门关上。
沈青进门便看到白花花一丝不挂的两人。一个趴在桌子的软垫上,撅着屁股,另一个站在他身后进进出出抽插不停。
撅在桌子上的小倌被软垫挡住了半张脸,依稀能看出来个雌雄莫辨的精致相貌。
操人的自然就是夏锋。他浑身赤裸,两手按在小倌腰间,胯下疯狂挺动,此时已是大汗淋漓,听到沈青进来,头也不回道:“今日便宜你长个见识,让你看看我银枪小霸王的真正本事。”仍操干不停。
沈青看到一旁空着两个椅子,便施施然坐下,兴味盎然地看夏锋操人。一旁唐剑也跟着坐下。
“喔喔……这小穴真他妈紧……” 夏锋口中一直秽语不断。
他虽然出生名门,娇生惯养,但武功却未曾落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练出了一副好身材。肩宽背阔,窄腰长腿,手臂上青筋虬结,腰腹肌肉紧实,每一次冲撞都使腹部肌肉纹理更加分明。他似是有意向沈青显摆自己的床上功夫,干得格外卖力,双腿叉开,屁股浑圆挺翘,随着猛烈的抽插前后摆动,健硕大腿的肌肉时隐时现,穿过两腿间能看到饱满的囊袋松弛地耷拉下来,跟着抽插一晃一晃,十分诱人。
这夏锋真无愧银枪小霸王的诨号,深谙九浅一深的无上法门,前九下浅尝辄止,胯部只是抖动,最后一下却将肉根整个拔出,再对着小倌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后穴猛地一插,全根没入。这最后一捅颇要技术,因阳具已全部拔出,难免乱颤,角度十分不易控制,非要人枪合一的境界不可,若不够熟练稍有不慎歪了枪,戳在身下人尾椎骨上便要当几个月太监了。
再说夏锋这屌,倒是让沈青吃惊不小。他长得白白净净,却居然有着一条六寸余长的肉屌,屌色比肤色黑得多,料想也是杆久经沙场的银枪,每次从小倌后穴中全根拔出时分外惹眼,两边稍细中间粗,雁型微微向上弯曲,此时已然浸满了津液,油亮亮的,也不知时润滑用的软膏还是自己的淫水。毛发不多,修剪得十分整齐,因汗液淫水浸湿贴在身上,在白皙的小腹上格外显眼。
那小倌细胳膊细腿,柔若无骨,在夏锋身下娇喘连连,全身上下光滑白净,连臀缝都是光溜溜的,没有毛发的遮挡便能把后穴看得清清楚楚,周围起了一圈白沫,每次肉屌拔出时还带着一截红嫩的肠壁。
不消片刻,沈青刚泄完不久的巨屌又将衣服顶出一个硕大的帐篷,视线死死盯着夏锋那疯狂抖动的浑圆屁股。
夏锋却丝毫不觉,上半身趴到小倌身上,兀自操干着,爽得嘴里“啊啊”叫个不停,时不时蹦出“差点把少爷吸出来……”、“撅高些” 、“少爷大不大”之类的浑话。
“喔喔喔……这骚穴真他妈的紧“,他比小倌高出不少,感觉肉屌进出不算顺畅,便将腿叉开了些:“这样操着舒服多了。”
夏锋本来就趴在小倌身上,此时又将两腿大大叉开,臀缝中的黑毛便漏了出来,一路向下连到会阴,在白皙的屁股上格外显眼。
沈青站起身,向夏锋走去。夏锋专心操人仍旧没有看到,但那小倌却被沈青裆部巨大的突起吸引住了。
夏锋正干得爽,不满小倌分神,啪地一巴掌打在小倌屁股上:“被操豁了?给少爷夹紧些。你他妈眼睛往哪看……”
说完他顺着小倌的眼神看去,正好看到沈青解开衣带的场景。
长衫敞开的瞬间,一根近七寸的巨屌脱离束缚,猛地弹了出来,上下摇摆,甩出不少淫液。不仅惊到了小倌,也惊到了这按着小倌猛干的夏锋。
小倌看着这平生仅见的雄伟巨物,又喜欢又畏惧,恨不得跑过去尝尝味道再坐上去,又生怕被顶个对穿。即使早已见过沈青半根阳物的夏锋,也被这巨屌的全貌吓了一跳。
此时沈青已经把身上唯一一件衣物扔到了地上。他全身小麦色,靠出拳练就的胸部肌肉方正结实,腹肌块块分明,下体毛发浓密,嚣张地到处乱长,一直覆盖到小腹,呈倒三角型逐渐变窄,消失在肚脐上。巨屌在支楞八叉的毛发中间仍旧大得吓人,整个屌身青筋暴起,颜色偏深,下面的囊袋鼓鼓囊囊,透着少年人青春的气息。适才看了半晌夏锋操人,此时红润的茎头早已被汩汩流出的液体浸湿,还有不少淫水顺着茎身流下。一双长腿分外结实,线条流畅,小腿肌肉随着走路紧绷又放松,整个人就像一头直立的豹子。
小倌的眼神早已牢牢粘在了沈青的巨屌上。
沈青本是冲着夏锋走去,看到小倌渴望的眼神,便拐了个弯,停在小倌的面前,巨屌正好就在那小倌的嘴边。
那小倌忙不迭地一口含住,却只含到了小半截,粗大的茎身把嘴完全撑开,腮帮子被硕大的茎头顶出一个鼓包。
看到被夏锋操干的小倌如此淫荡地吃着自己的大屌,沈青玩味地瞥了夏锋一眼,把大屌往小倌喉咙里捅了一捅。小倌连声干呕,却仍旧紧紧裹着舍不得吐出来。
看到沈青的巨屌让身下的小倌变得如此放浪,夏锋那肯罢休。他一向以自己六寸余长的阳物为豪,却在沈青这里被比了下去——那小倌适才看到自己阳物的时候可没上赶着来吃。
他低声骂了句“欠操的骚货”,又一巴掌打在小倌的屁股上:“你是少爷我花钱买来的,就应该踏踏实实给少爷我操,下面的逼吞着少爷的JB还满足不了,上面的逼还去舔旁人的JB?”
小倌原以为是群交的戏码,本想着自己能被这大屌贯穿,颇为兴奋,听到这话才明白这大屌少年似乎与自己的金主不对付。然而给钱的是大爷,他只好恋恋不舍地把口中肉屌吐了出来。
那巨屌从小倌嘴里挣脱出来,拉出了一根长长的银丝,上下猛摇了几下才停住。
“在小爷面前显摆个屁,白长了个驴屌,大有何用?不是还是没洞可进,只有自娱自乐的命。” 夏锋嗤道,从沈青的巨屌收回视线,终于又在沈青面前扳回一城。
沈青神情晦暗不明,似是没听见夏锋的挖苦,晃着大屌走开了。
夏锋只当沈青白蹭小倌不成,便灰溜溜回了座位,心中快意之极他嘴里不饶身下的小倌,兀自骂骂咧咧:“操……没看出来你还真他妈挺骚,舔了一口别人的大JB,洞里倒是湿了不少。”却完全没注意到,沈青绕了一圈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没有沈青的打扰,快感再次席卷了他,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夏锋操干得愈发卖力,喉咙中低吼不断,囊袋甩到小倌的屁股上,发出汁水淋漓的“啪啪”声。每一次深深插入时他都低吼着问身下的小倌:“少爷JB粗不粗?干得你爽不爽?”身下小倌被顶得呜呜乱叫,嘴里“粗”、“爽”喊个不停。
正在大幅度抽插的夏锋自然不会想到,自己的后穴已然暴露给了沈青。
沈青站在夏锋身后,夏锋白皙挺翘的臀瓣随着胯部的挺动抖动着,臀缝毛发中男人最隐秘的部位时隐时现,鼓胀的囊袋前后大幅甩动,上面油亮油亮,不知是汗液还是后穴干出来的淫水。
沈青舔了舔嘴唇,与一旁坐着的唐剑对视一眼,看到了唐剑也舔了舔嘴唇。
他握住自己的巨屌,抵在了夏锋的臀缝上。
“我操你他妈……”,夏锋操得正爽,突然感觉后穴口有异物,身体一僵,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沈青做了什么,操干的动作也停了,怒道:“给少爷我滚一边去。”
沈青的大手捏着夏锋的腰,暗运北落师门劲,一股内力化入其任督二脉,消失不见。夏锋被按在小倌身上动弹不得,待要抽身反抗时,已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夏锋急忙道:“我日你娘希匹的,有话好好说。让小倌服侍你就是了。”
沈青却不答话,握着巨根,让茎头在夏锋穴口划圈,分泌的淫液马上就润湿了后穴,柔软的触感吸引着沈青,让他十分想要往内里探索。
“操……你若想日便让你先日,放开老子。”夏锋还以为这是沈青抢他小倌的手段。
沈青闻言笑道:“小爷现在不稀罕了,还是你更有意思一些。”说完握着巨根便直直地捅了下去!
夏锋自小飞扬跋扈,操过手下小倌与狐朋狗友不下百人,可哪有被干的时候?未开发过的后穴太紧,而沈青那话儿又过于粗大,试了几次都进不去,还捅得夏锋嗷嗷乱叫。若是强行用力还会滑到外面,沈青只得放弃强行进入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掂了掂自己的肉屌,然后蹲下了身。此时他的眼睛正好与夏锋的胯部平齐。感受到沈青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夏锋以为沈青已经离开,在欲望的驱使下再次前后操干起身下的小倌。谁知此时沈青正在自己身后近距离欣赏自己的后穴。
后穴周围毛发不多,但是被雪白的屁股衬托得格外明显。随着挺动,两瓣臀瓣时而微微张开,时而合拢。张开时红嫩的后穴便清晰可见,上面的褶皱堆叠在一起,一副从未被人开发的样子。
这样好看的穴就在眼前却进不去,也不知里面是怎样的光景,这莫不就是屌大的烦恼……沈青暗自心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屌。肉根微微有些软了,斜下垂着,险些拖地,顶端与地面之间连了一条银丝。他心中一动,捏住自己的大屌根部,狠狠往前一撸,茎头顿时涌出不少透明的淫液,用食指刮下一大坨,然后慢慢捅进了夏锋的穴口。
指尖触及穴口让穴口反射地紧缩。异物的进入让夏锋瞬间僵硬,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停止了操干的动作,口中骂道:“你他妈……啊!”
沈青手指深深一捅,夏锋的骂声顿时变了调。
常年练武让夏锋的后穴紧实而有弹性,软肉从四面八方裹着手指不断挤压,适才高强度的操干让他体温升高,后穴的温度便也高了起来。沈青联想到大屌插入时的滋味,差点把持不住要挺枪硬来,但仅存的理智让他堪堪忍住。
不顾夏锋的骂声,他前后抽动手指,令其在夏锋体内进进出出,淫液润滑了干涩的穴道,进出渐渐顺畅。沈青感觉到夏锋因不适而僵硬的肌肉稍稍舒缓,于是把中指贴着食指也插了进去。
许是因为润滑得充分,第二根手指进入时没有感到先前那么大的阻力,待两个手指能全根没入后穴,沈青便开始缓缓旋转着双指,拉伸穴口的每一处肌肉,然后又加了一根手指。
“我操你亲娘,我操你大爷,直娘贼你他妈别落在少爷手里……”,三指已然撑开穴口的大部分褶皱,疼得夏锋再次绷紧了身体,嘴里依旧叫骂个不停。他试图反抗,只是此时被沈青暗运北落师门劲按在小倌身上动弹不得,只得任沈青施为,叫骂声便显得分外色厉内荏。
从沈青并不理会的角度看过去,夏锋修长的双腿正微微发抖,囊袋也因苦痛而紧缩了起来,一根屌倒是仍直挺挺插在小倌身体里,即使停止操干也未软下去。
他并不理会夏锋的叫嚣,继续用三根手指前后抽插起来。等到三根手指活动无碍,终于忍耐不住,站起身,再次用巨屌对准了夏锋的后穴。
夏锋身体一僵,骂声更狠。
沈青一手按住夏锋,一手握住大屌根部,抵在夏锋穴口轻轻抖动,茎头便一点点挤了进去。饶是刚才已然扩张过,但夏锋未经人事的后穴容纳沈青这惊人的肉屌过于吃力,疼得夏锋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呼……”,虽然只进入了小半个茎头,穴口箍着茎头的快感已然让沈青长长出了一口气。
夏锋拼尽浑身力气想要挣开,但沈青这北落师门劲却颇为邪门,只是单手按在他的后腰上,内力便顺着经脉封死了他的浑身要穴,使他现在的力量还不如三岁孩童。
沈青单手撑住桌子,另一手揽住夏锋的上半身,腰部使力,轻轻前后挺动,一点点将身子压下,那大屌便一寸一寸地插到夏锋未经人事的后穴里。沈青的阳物上下一般粗细,茎头没入后便顺利了不少。
粗硬的阳根顶开炽热的肠壁,穴里的每一处软肉都在阻止这巨物插向更深的地方,紧紧箍着茎身,但也给沈青带来了无穷的快感。
“真他妈紧……”,这是沈青第一次插进未经人事的后穴,前所未有的紧致感让他食髓知味。越往深处阻力越深,他挺动几次后发现再难寸进,身下人也叫得愈加凄惨,而此时大屌还有一小截露在外面。
沈青无奈,便索性停下来休息片刻,适才的前戏实在磨人,此时他与夏锋已然满身是汗。他低头便能看到一大片夏锋干净的后背,后背的肌肉因疼痛紧绷着。再往下是白皙紧实的臀瓣,被自己大腿挤压变形,股沟稀疏的毛发间是红嫩的肉穴,正吞着自己青筋暴起的直挺长屌。沈青的肉根硬起时本是直直冲上的,插入夏锋的后穴时便被掰成了水平,茎身被挤压得红里透黑,青筋愈发明显,更显狰狞。
沈青的长屌发黑,而夏锋养尊处优的屁股白皙得反光,这种视觉冲击让沈青的大屌不自觉地跳了两跳,换来身下人的两声闷哼。
他侧身过去,发现夏锋的阳物从小倌的后穴滑出了大半,茎头卡在穴口,竟仍是半硬的。
这个发现让沈青觉得颇为有趣,他一挺腰,夏锋的胯部被带动,也被挤的往前顶去,那白嫩的长屌便顺势插回了小倌的后穴。沈青大手的捏住夏锋的腰,又往后一带,夏锋的屌便从小倌的后穴中退出来一些。
随着沈青前后的挺动,夏锋也被迫跟着前后动起来,插在小倌屁股里的屌也就跟着抽动。沈青自己不光操弄着夏锋,也在控制夏锋对小倌的后穴来回抽插,这种新奇的体验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快感。
而夏锋那根本来半硬的屌,也在几次抽插后完全硬了起来。夏锋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原本停止的叫骂又响了起来,只是这骂声变得更加没有底气。
沈青无意间低下头,看见夏锋的下体重新变得直挺,笑道:“鬼叫什么,你这不是挺享受的么。”
“你有种杀了老子,不然老子弄死你。”夏锋恨恨道。
沈青往夏锋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发出脆亮的“啪”的一声,手感结实,回味悠长,绕梁三日。屁股上一个发红的巴掌印。
夏锋身体一颤,老实了。
沈青却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夏锋身体一颤的同时,后穴也跟着一紧,那肉穴包裹的快感如水般涌来,爽得沈青险些精关不守。
回味了一下适才的手感,沈青对着夏锋的屁股又拍了一下。
夏锋身体又是一颤。
“我说小霸王……”,沈青看着夏锋屁股蛋上的红手印,玩味地说道:“……小爷似乎发现了你一个不得了的小爱好。”
夏锋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地传来一个“滚”字。
第十四章
“我说小霸王……”,沈青看着夏锋屁股蛋上的红手印,玩味地说道:“……小爷似乎发现了你一个不得了的小爱好。”
夏锋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低低地传来一个“滚”字。
“可你下面似乎不想让我滚呐——”,沈青嘲道。他回味着肉穴突然紧缩的快感,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夏锋臀瓣上。
肉根获得的快感让沈青咽了一口口水,他弯下腰凑到夏锋的耳边,看到夏锋通红的半边脸。
“我打你屁股的时候,你的……”,沈青停顿了一下,然后使用了夏锋操干小倌时的用词:“……小穴,就会变得很紧……”
然后就见那红色瞬间蔓延到白皙的脖颈与耳朵上。
“你他妈……”,夏锋把脸扭向背对沈青的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青却很喜欢夏锋现在的反应,他也跟着把腰弯向另一边,腰部猛地一顶,然后专门挑了夏锋屁股上还白皙着的一块,又是一巴掌。
夏锋努力控制着表情,然而眉毛和嘴角仍旧抽了一下。
夏锋面前就是沈青似笑非笑的可恨的俊脸,未经人事的后穴内还插着他粗大滚烫的肉根,却全无力气反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沈青。
沈青胯下抽动不停,饶有兴致地观察了一会夏锋的表情,而后眼神下移,视线扫过下巴、脖颈、锁骨,来到了夏锋的胸上。
夏锋的胸膛白皙结实,胸上挺起浅色的肉粒,圆润挺翘粉中带白,肉粒旁边围着一圈同样浅色的乳晕。操干与疼痛让夏锋身上沾了一层薄汗,灯火照在肌肤上反射出一层银光,让微微鼓起的胸肌显得更加性感。
看着眼前的景色,饶是沈青也不得不承认,夏锋的身体着实诱人,让他的肉屌又涨大了几分。他用指尖轻轻点在了那颗肉粒上。
“我……操!” 夏锋瞬间身体剧颤,奇怪的感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胳膊,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而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他妈摸哪儿呢!把脏手拿开摸挨老子!”
沈青如同一个发现了宝藏的小孩,哪里会搭理夏锋的叫骂?夏锋越骂他便愈发使劲,时而用指尖在乳晕上划圈,时而用指腹挑拨肉粒。他一边拨弄,胯下大屌一直抽插个不停,每次拨弄都会让夏锋发出一声闷哼,肉粒也被玩弄得更加挺翘。夏锋从沈青的双亲骂到了他小姨子的仆人家里养的狗,开始声音很大,然后却逐渐小了下去,等沈青再抽插十几下时,夏锋却突然不出声了。
沈青有些奇怪,弯腰看夏锋的表情,见他表情十分微妙,眉头紧锁,嘴唇微张,正闭眼喘着粗气。再侧身低头往下一看,顿时了然。
只见夏锋那浅色肉屌已然软了下去,从小倌的后穴滑了出来,沉甸甸一坨,没精打采地耷拉着,随着身体的摆动荡来荡去。半个茎头缩进包皮里,茎身上面沾满白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小倌红肿的小穴里也一股一股流出来淫靡的白液。
夏锋竟是在这前后夹击下被沈青给日射了。
他此时双腿抖得厉害,想来是高潮过后体力不支,又被封住了经脉,若不是被沈青巨根在里面顶着便要滑到地上去。
沈青见他实在是不行了,从腋下环住他,对那小倌道:“你走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那小倌依言从下面一点一点往出挪,出来后却不走,向沈青胯下瞟了几眼,谄笑道:“爷能让我在旁边看着么,实在没见过这么大的阳物,即使用不着,看看也是福气啊……”
沈青还未搭话,那边明明看起来快不省人事的夏锋已然中气十足地吼出一个“滚“字。
小倌吓得一抖,也不顾白液已然流到大腿上,抓起衣服忙不迭地跑了。
小倌离开后,沈青便把夏锋放在了桌上。桌上的软垫沾上了三人的汗水,变得湿哒哒的,大少爷脾气的夏锋却什么也没说,闭着眼睛摊在垫子里——操人无数的夏锋实在无法面对自己被人操射的事实,况且这个人的大屌仍旧有一小截插在自己体内。
沈青觉得这样子的夏锋着实有趣,诚心逗他,弯腰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没想到你还挺沉的。小穴里装着小爷的JB往下滑,差点把小爷的JB给掰断。”
夏锋仍在装死,然而脸上已然红得滴血。
“小爷的JB在里面插了半个时辰,你小穴还是那么紧”,沈青见夏锋不答话,继续道:“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小霸王。”他说着缓缓直起身,把肉屌慢慢送进夏锋的小穴。
不消片刻,沈青的大半只屌便插进了夏锋的身体,夏锋却依然没有反应,眉头紧锁眼睛闭着。
沈青却非想逼他出点动静,慢慢道:“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全拔出来么?……” 说话的时候大屌缓缓拔出了一小段。
然后又缓缓插回去: “……我怕一拔出来就再难插进去……”
“……因为你实在是太紧了……” 再缓缓拔出。
“……小霸王。”再插进去。
适才夏锋向沈青吹嘘自己“银枪小霸王”的诨号,此时被沈青唤作“小霸王”,却完全变了一种意味。按夏锋的性格早就该开口骂上了,此时倒是能忍,依旧一声不吭,想来“被沈青操射”这事对他委实冲击太大。
“这样都能忍?”,沈青颇为意外,却也不气馁,双手扶着夏锋的后腰,胯下的抽插逐渐加速:“待我想想你是怎么跟那小倌说的——”
“被操松了?给爷夹紧些。”沈青声音一变,突然流氓气十足,正是在学夏锋适才的语气。
说完沈青语气又变了回来,似乎是自言自语:“……然而一点都不松,这条不能用……”
他尝试说着夏锋之前操干小倌时的污言秽语,这种床上脏话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他胯下的肉根更硬更挺:
——“真他妈紧……小爷都他妈快被吸射了”
——“PI‘YAN周围都起了白沫了,你说这些是小爷的淫水还是你的淫水?”
—— “小爷JB粗不粗啊?”
——“小爷操得你爽不爽?”
沈青兀自说了好久,越说越熟练,脏话的快感让他食髓知味。可夏锋却一直不搭话,沈青不耐烦便一巴掌拍在了夏锋撅起的屁股上。
夏锋终于有了反应,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浑身一抖,后穴也突然夹紧,爽得沈青低低地吼出一个“操”字。
“妈的……”沈青被夹得险些丢盔弃甲,又报复性地打了一巴掌:“喜欢被打屁股?”
夏锋这次却没了动静。
沈青“噼里啪啦”正手反手连打了好几下,把夏锋白皙的屁股蛋打得整个红肿起来,夏锋也没半点反应,依旧是锁着眉头紧闭双眼。
他有些挫败,视线从夏锋脸上移开,扫过他光滑的脊背和红肿的臀瓣,停在了正在吞吐着自己巨龙的穴口。
突然,透过自己前后抽插的巨屌,他发现地上多了一滩水,水的位置十分奇怪,不像是穴口流出的。他侧身弯腰,顺着这摊水往上看去,却看到一根直挺上翘的肉屌!
夏锋的肉根明明射过一次后软了下去,这时竟又重新硬了起来,平行着贴在夏锋结实的小腹上!
六寸的浅色肉棒正随着沈青的顶撞一下下抖动着,像是在操着空气,龟头的嫩肉已然发红,想来是硬了不短的时间,还一股一股吐着透明的粘液。沈青看到的那一小摊水便全是这肉棒的杰作。
“不声不响的,居然被小爷操硬了。”沈青笑道,起身前顺手摸了一把夏锋的硬屌。
那肉棒又抖了一抖,吐出不少清液。
他心情大好,重新趴到夏锋耳边,拖着长音道:“你说——”
“你是被小爷大屌操硬的——”
“还是被小爷骂硬的——”
“还是被小爷打屁股打硬的啊——”
夏锋知道此时不吭声也无济于事了,自己的JB梆硬便是最直接的反应。若是被沈青操干羞辱时,身体没有一点反应,夏锋便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盘算着日后怎么拆他的狗窝踩烂他的狗粮也就是了。可在沈青的操干与羞辱下,他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胯下的那玩意也在未被触碰的情况下极为迅速的挺了起来,这就让夏锋难以接受了。
他心里乱作一团,哑着嗓子,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句话:“你他妈给老子滚……滚!”
“你现在像狗一样撅着屁股被小爷操,JB居然能硬起来。应该很喜欢小爷的大屌吧?”沈青伏在夏锋身上,仍在不慌不忙地抽插着。
“让小爷滚?” 他嘲笑道,末尾的“滚“字拉得老长:“你舍得么?”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个“滚“字。
沈青当然不会滚,大屌被夏锋炽热的肉壁裹着,长时间的操干让他不断积累着快感,快感如浪潮般一阵高过一阵。
夏锋趴得比之前更低,所以沈青的阳物进出更加顺滑,之前尚有一小截卡在外面,此时已然能全根没入。只是沈青经验不多,还不敢如夏锋适才操小倌那样把整支肉屌从小穴中完全拔出再突然插入。索性技术不够大小来凑,而夏锋的后面又从未被使用过,所以极紧也极敏感,所以沈青仍旧操得夏锋粗喘连连,夏锋胯下硬屌也随着每次被顶入不断流出水来。
沈青的手本是搭在夏锋屁股上,却逐渐发现夏锋的屁股捏起来手感颇好,便一边操干一边用一双大手揉捏起夏锋雪白的臀瓣,弹性十足的挺翘肉臀被有力的大手捏成各种形状。他把臀瓣掰向两边,露出臀缝,毛发早就被淫水浸润得湿透,软趴趴贴在臀缝里,肉穴粉红柔嫩,周围因长时间抽插起了很多白沫,每次巨根抽出都能带出一小截肠壁,颇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沈青操得越来越快。
他伏在夏锋身上,跟夏锋贴在一起,摆出后入冲刺时的标准姿势,只有胯部时而紧贴又时而分开。他双手从夏锋前胸环过,正好把夏锋搂住。右手放在左胸,左手放在右胸,在夏锋紧实的胸上摸索。两人贴得很近,沈青的囊袋拍在夏锋囊袋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与“噗嗤噗嗤“的水声混在一起,淫乱非常。
“你他妈……别JB乱摸……”,夏锋哑声道,他自然知道沈青在干什么。
“我JB可没乱摸,一直插在你小穴里。”沈青笑道。一阵摸索后,他终于找到那两个肉粒,肉粒仍旧因情欲而硬挺着,揉搓起来手感上佳。
“啊……你别他妈……别他妈……” 被沈青揉捏乳头,夏锋的声音随即一阵颤抖,连话都说不全。
“……别他妈摸了……啊!” 夏锋原本声音低沉,此时全然变了调,被沈青在后面顶得“啊啊啊”直叫。
沈青操干的频率已近极限,两人的汗水与淫水沿着直挺的巨屌流到杂乱的毛发从中。此时毛发已全然浸湿,无法吸收更多的液体,液体便分成几股,有的顺着囊袋滴到地上,有的顺着粗壮的大腿流下。沈青的臀瓣中间鼓着,臀部两侧因肌肉发力而凹陷, 不输夏锋的挺翘肉臀上下抖动,臀缝里也全是浓密杂乱的黑毛,一直蔓延到松弛的肉袋上。他全身肌肉都被情欲调动起来,紧实流畅,宛如一只发情的豹子,却只有屋里坐着的唐剑有缘欣赏。
沈青与夏锋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叫,好像退化成了野兽。
夏锋乳头被玩弄,后穴又被炽热的巨物进进出出,膨大的龟头碾过肠壁的突起,让他再也无法忍耐,长长低吼了一声,胯下肉根便一股一股射了出来。射精的快感让他的肠壁猛地缩进,绞住了插入体内的巨根。
沈青本就到达了极限,肉茎被绞的快感让潮水瞬间冲毁了大坝。他也跟着低吼一声,射在了夏锋体内,也不知射了多少股。
片刻后,二人粗重的喘息声渐渐轻了下去。
沈青突然想起之前夏锋的话,此时正是还击的好时候:“还他妈说小爷是驴屌,你也算是被驴操过的了。没碰你JB你就被操射了。”
“小爷若是驴,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嘲道。
“……也就是比母狗多了一根JB。“
沈青尚且沉浸在适才的快感中,却看到夏锋紧闭的眼角边两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卧槽……你……你哭了?”,沈青突然清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说了那么多污言秽语,看到夏锋被骂哭,顿时慌了起来。
夏锋却没有任何反应,沈青手忙脚乱,伸手去擦夏锋的眼角,却怎么也擦不干。
此时的沈青就是一个大写的怂字,早就没了之前的气势:“我这不是说顺嘴了么……给你道个歉还不成么?”
“哎呀……别哭了……一时精虫上脑,适才的话都不作数”
“咱们就当无事发生,谁提谁是狗?”
……
沈青忙活了好一阵,夏锋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双眼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
“下次见面——”夏锋一字一顿地说。
“——我必日你”
“好说好说”,沈青沈青见夏锋终于有了反应,松了口气,摆出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然后轻声问道:“那我就出来了?”
“我轻些,有可能会有点疼。” 夏锋意料之内没有反应。沈青后撤一步,将已然软下的肉屌一点一点从夏锋肉穴中拔出来。怕伤到夏锋,所以速度非常缓慢。
黏滑的肠壁浸满了沈青的精液,沈青的软屌被挤压着,又有了硬起来的趋势。
等到茎身全然出来,肉屌已然半硬,膨大的龟头被穴口卡住了。
沈青:……
他微微使劲,肉屌被抻的老长,然后“啵”地一声,终于从夏锋的身体里挣脱出来。红嫩的小穴里顿时汩汩涌出不少白色的浊液,还有一些随着肉屌的拔出溅了出来。
夏锋从桌子上起来,转过身面对沈青,脸色微红。
两个少年全身赤裸,四目相对,脸上情欲的红润还没散尽,颇有些尴尬。
沈青挠挠头,干咳一声,打破尴尬,然后软声道:“那个……这次怪我精虫上脑,再给你配个不是。你想日我我就让你日回来便是……”
他见夏锋似乎恢复了正常状态,语气也放松了不少:“……大爷定个时间,小的送货上门?”
“你……咳”,夏锋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清了一下嗓子,没理会沈青的插科打诨,认真地说:“一月之后,你我比试一场,谁输谁被操。”
他死死盯着沈青:“我要堂堂正正的操你。”
“好啊,一言既出——”沈青也认真地说,举起右手的拳头放在半空。
“——驷马难追”,夏锋接道,也伸出一个拳头。
两个少年的拳头在空中一撞,胯下软屌具被带着晃了两晃。
“好了——那就出去吧,还要少爷请你嘛?” 夏锋收回手,故作自然地一挑眉。
沈青看出了夏锋不自然的尴尬,十分贴心的转身,扭头走向唐剑。
唐剑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气定神闲,沈青坏笑着往他裆部瞧,倒是平平整整,却湿了一大片。
二人没有回头去看夏锋,一前一后出了门。
剑侍正靠着对面的门框坐着,怀里抱着瑶光。他扭头看着窗外,似是在看风景。沈青却注意到他不自然地屈起了一条腿。
“还以为你不在呢”,沈青笑道:“怎么没冲进去砍了我。”
“历代剑侍只被允许在剑主性命攸关时出手”,剑侍闻言抬眼看向沈青,对沈青知道他有武功这事并不惊奇,也跟着笑了笑:“沈兄弟并未危害剑主性命。”
“沈兄弟给剑主带来的变化是剑阁乐于看到的。”
说完他停了片刻,目光移向唐剑:“况且……我也不见得是唐兄的对手。”
第十五章
上回书说到沈青在船上操了剑阁少阁主夏锋,恼羞成怒的夏锋与沈青出拳为誓,二人约定一月后再比试一场。
高频率的射精终于泄掉了桃花雾的药性,沈青可算贤者了,想到自己居然把少阁主连打带骂地给压了,颇有些心虚。幸亏画舫已快靠岸,沈青生怕出门碰到夏锋尴尬,便拉着唐剑从舷窗翻了出去,冲着岸边就是一个纵跃。
星河意极大增强了沈青的力量,他这一窜便是近两丈远,稳稳站在了码头上,唐剑也有学有样地跟着跳了过来,二人矫健的身姿还迎来了周围登船的江湖人士的几声喝彩。
“谢谢各位啊谢谢各位……“沈青有模有样地作了一个罗圈揖,余光瞥到剑侍正站在船头,便与剑侍遥遥挥手打了个招呼,与唐剑一起消失在了人群中。
天色已然黄昏,两个少年在城中转悠,一柱香的时间后终于见到了云惊和云飞。
云家兄弟此时颇为狼狈。云飞身上还算整洁,只是沈青注意到他头冠没了,只留一个发髻。而云惊更是气喘吁吁,一条大狗似的吐着舌头,衣服上还沾有些许血迹。
沈青警觉地四处张望,却见周围行人都神色如常,并未对血迹感到惊讶,心道这少林脚下百姓果然见多识广。他张开手臂冲着云惊走过去,云惊也冲他咧嘴一笑。二人抱在一起,应是被压住了伤口,云惊疼的龇牙咧嘴,沈青赶紧松开。
他从包裹中摸索一阵,掏出一个小瓶,又倒出一粒药丸,反手扣在云惊嘴上。
云惊伸出舌头一舔便把那颗药丸吃了下去,湿漉漉的舌头在沈青掌心滑过。
“给啥吃啥”,沈青笑着胡撸云惊的脑袋:“也不怕我给你个毒药?”
“青哥儿又不会害我”,药丸入腹,云惊感到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咧嘴说道。
少年们看到云惊一副缺心眼的样子,都跟着笑了起来。
云惊不知他们在笑什么,也跟着笑。
四人说说笑笑在登封城找客栈投宿。此时时间已晚,明日还有武林大会,走了半个小城都未找到空房。
几个少年商量一番:约莫是店家欺负我们年纪小又面善,留了房间坐地起价不给我们。随即商量好,进下一家店时要凶一些,决定一会若是店家还用没房间推脱,便让沈青与云惊唱白脸,云飞唱红脸。沈青与云惊对着挤眉弄眼了一番,终于找到一个看似凶神恶煞的表情。
四人商量完毕,此时正好走到一家客栈门前,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去。
“哟——”,看到四个少年上门,柜台后面转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头巾挽着袖子,也不知是小儿还是掌柜的:“几位爷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劳烦店家为我们寻两个房间。“云飞笑了笑,拱手道。
“几位爷不好意思啊”,店家赔笑着抱了抱拳:“我们这没空房了……”
四人心道:果然。
沈青朝云惊使了个眼色,二人立即变换队形,后退一步,把云飞让到最前面,一左一右如两尊门神,具摆出一副“哇呀呀“的表情。
店家:……
云飞此时被两个活宝让到中间,拱手道:“我们兄弟四人舟车劳顿,明日还要去少室山参加武林大会,还劳烦店家找个房间出来,我们凑合睡一晚就走,住金也好商量。”
“跟爷们回,我这的确是没房间了……”店家暗自瞟了一眼云飞旁边张牙舞爪的二人,一脸为难地陪笑道。
“可我们适才路过街角,看店里还有一个屋子未曾掌灯,不知……” 云飞依旧笑着道。沈青与云惊表情更加狰狞。
店家听罢面露难色:“这……我们倒是还剩一个套房,住您四位绰绰有余……”
云飞闻言又道:“那莫不是欺负我们年少给不出钱来?”
“嗯?”、“哼!”,后面沈青与云惊各自发出一声怪响,怒目圆睁。
“哪能哪能啊……”掌柜的缩了缩脑袋。他与南来北往的武林侠客打了几十年交道,虽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眼光还是有些的,见这四个少年皆是肩宽背厚目露精光,又正是无法无天的年纪,知道不能惹。
“不是小老儿不愿意让您四位住……呃……”,掌柜的还要再解释,却见沈青与云惊一脸的凶神恶煞,后面的唐剑面无表情更是可怕,生怕他们一个不顺心把自己的店砸了,只得无奈道:“哎哟……那您住吧,上楼左手边最后一间……”
云飞闻言连连道谢。沈青与云惊瞬间变脸,一副得胜的表情,跟在云飞后面上了楼。
这间屋子是个套房,中间用屏风隔了起来,屏风左右各有一张雕花木床,每张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几个少年更是坚定了“掌柜的不卖我们这房子是为了卖高价“的想法。
“哎……舒服”,沈青双手张开倒在床上,整个人陷入软腾腾的床垫里:“幸亏咱俩演得好吓住了那店家,是吧小惊——”
“是啊是啊“,屏风那边传来云惊的声音:”这床好软啊——”
唐剑从沈青包里翻出伤药递给云飞,之后四人洗漱一番不再多提。
一天劳顿,沈青和唐剑早早便歇下躺着。
那头云惊突然开始兹哇乱叫。
沈青犯坏,明知道对面在伤药,非要探过头去一看究竟。
云惊浑身赤裸躺在床上,健壮的身子上横七竖八有几道伤口,云飞坐在床边,手上沾满药膏,正在云惊身上涂抹。
云飞下手很轻,然而沈青家的伤药药性极烈,每次碰到伤口时云惊便要叫一声。
云惊正叫着,看见沈青坏笑着探出个头来,匆忙把手覆在自己裆部,有些脸红:“青哥儿别看啦……“也不知他是脸红自己没穿衣服,还是脸红自己没忍住疼痛。黝黑少年胯下软趴趴的一大坨,两只手才堪堪挡住。
看着云惊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沈青有些心疼。他闻言并没回去,而是走到云惊床前,笑着胡撸了一把云惊的狗头:“都见过那么多回了,还有啥可害羞的。” 云惊依旧紧紧捂着。
少年硬硬的短发茬扎着手心,手感不错。
此时云飞仍在给云惊上药,云惊疼得受不了,却因为沈青在场,咬着牙忍着不叫,黝黑的脸蛋憋得通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沈青。
沈青察觉到这是少年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作祟,又在他脑袋上胡撸了一把:“我爹说过,吼叫有助于缓解疼痛,疼了就要喊出来,这是人的本能。“
话音未落,云惊终于又“啊啊啊“地兹哇乱叫了起来。
沈青就这么站在站在床边,说完话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云惊的发茬。
云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边低头抹药,嘴里问道:“沈兄弟有话要说?”
“嗯……”,沈青犹豫了一下,转头过去看向云飞:“云兄,我知你们身世曲折,各中有不少隐秘,不方便让旁人插手,我之前从没问过……”
“沈兄弟!”,云飞停止动作,打断了沈青的话,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你既之前不问,现在也别问了。”
沈青闻言有点生气:“我不问!我不问的结果就是小惊被伤成了这样,我可是把小惊当我的好兄弟!”
“我把他当亲人!”
“那就不应该让他受那么重的伤!”
“……”
闻言,云飞呆愣了片刻,低下头,把满是膏药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眼睛正好对着云惊胸口触目惊心的伤痕。
“我也不想这样……”他定住了几息的时间,突然猛地抬头,文雅的脸上显露出激动的神情,对上沈青的视线:“可有人想让我们死!”
“……而且不惜一切代价!”
“……全家四十五口被屠了满门!”
“……我俩是唯二的活口!”他声音嘶哑,眼睛里全是血丝。
两人对视。
云惊从没见过这种状态的云飞,此时刚从吓懵的状态中缓过神,半坐起来:“你……你俩别吵啊,有话好好说……”
他说着伸手去拽沈青的袖子:“青哥儿,这事不怪飞少爷,保护飞少爷本来就是我的职责。”
沈青紧握住云惊的手,没有搭话,眼睛仍一错不错地盯着云飞。
“呼”,云飞深吸了一口气,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沈兄弟,你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我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把你跟唐兄当成了朋友……”
他说到这里语气加重:“正因为是朋友,我才不能害了你们!”
“你若真当我们是朋友,就该叫上我们去帮你!”
“若是把你们牵连其中,害了你们性命,你让我还怎么有脸面活下去!”
“我他妈不怕死!”沈青大吼一声。
全屋皆静。
沈青继续说道:“但是怕我的朋友死……”
“……我没想到云惊会受那么重的伤。早知道这样,我便是死乞白赖也要跟着你们过去。”
云飞叹了口气。
他沉默片刻,伸手进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沈青。
沈青伸手接过。
手中一个方牌,手感似金似木,古拙方正,边角光滑,应该是常被人摩挲所致,周围花纹繁复,中间三个大字用篆体写就,与花纹的样式达成了一种天然的和谐。沈青只学过一点点的小篆,勉强认出中间是个“天”字。
“钦天监。”云飞开口,看出沈青的困惑。
云飞平静的声音传来:“家中祖父曾任二十四年钦天监监正。”
“……半年前,祖父暴毙在观星台上,我家人也随之被屠。”
“……只有我与小惊侥幸逃脱。”
“……今日我们出门便是与一位自称祖父旧识的人见面,他将这个牌子交给了我。”
“……可没想到中了埋伏……应是……”
“……锦衣卫的人。” 他说到这,隐秘地朝沈青脸上看了一眼。
沈青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仍是一脸的满不在乎。
云飞继续道:“那位故人掩护我与云惊逃走,自己却身陷重围,生死未卜。”
“……锦衣卫的绣春刀专为杀人设计,削铁如泥。”
“……饶是有故人掩护,云惊依旧为了保护我身中数刀。”
“你可知那帮锦衣卫为何杀你?”沈青皱着眉插话道。
“哎……完全不知……我甚至都不知自己满门的血仇从何而来……” ,云飞叹了口气,低声道:“屠我满门的应也是锦衣卫的人……或许还有羽林军……云惊与我被家中老嬷嬷藏在煤堆里逃过一劫,我看到领头的是个年轻人,有些人唤他‘镇抚使’,有些唤他‘拓跋将军’……”
“……就是他指挥着几百个人杀了我的全家……”
“……绣春刀一刀下去人就成了两段……”
“……老嬷嬷刚把我们藏好就撞上那年轻的镇扶使……”
“……那镇抚使杀了老嬷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之后用绣春刀在煤堆里前后捅了十几刀……”
“……我与云惊被扎了个对穿,幸好绣春刀锋利异常,穿过肉体时没有丝毫阻碍,我俩忍着剧痛一声没吭,才逃过一劫……”
云飞陷入痛苦的回忆中,白净文雅的脸上尽是悲戚与恐惧。
“……最凶险时,我与那镇抚使只隔了几排蜂窝煤对视……”
“……他眼窝深陷,鼻尖鹰钩,双眸异色如狼,额头画着一个奇怪的标志,不似中原人长相。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如此心狠手辣……”
“……我俩在煤堆了躲了一整天,一直熬到凌晨。双腿早就没有直觉,是爬出来的……”
“……老嬷嬷死在不远处,我给她合上了眼……” 他说着闭上了眼,两道泪水在脸上滑下。
“……家人因公事繁忙,常不着家,老嬷嬷是陪伴我们最久的人……”
“……之前云惊从府中花圃摘了一朵花送她,她直说好看,还戴在了头上……”
“……死的时候都戴着……”
云惊跟着小声呜咽起来。云飞此时早已泪流满面,仍继续说道:
“……我俩转遍了府衙,没见到父母的尸身,应是被他们带走了……”
“……索性他们还给我留了一丝父母仍活着的希望……”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那群官军与锦衣卫哄抢一空……”
“……我俩当了脖子上的长命锁,才凑够逃出来的盘缠……”
“……京城那边似乎察觉到了我们,我与云惊一路被人追杀,最后遇到你们才逃得命来……”
“……救命之恩,已是纵然结草衔环也不可报……”
“……你说,沈兄弟”,云飞用袖子揩去了脸上的泪水,抬头看向沈青:“追杀我们的乃是锦衣卫和朝廷,我若再将你们牵扯更深,这岂不就是不仁不义之徒了么?”
沈青正摸着云惊的头安慰云惊,闻言挥手:“朝廷里的那些腌臜事我想不明白,我只知道你们是我朋友……”
他正色道:“……为朋友就该两肋插刀!你们的事就是我沈青的事。别说普通锦衣卫了,就是那劳什子镇扶使来了,我也帮你们宰了下酒!”沈青从小就有着当大侠的梦想,向往着“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的豪气干云,此时面对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戮机器锦衣卫,却是丝毫不见畏缩,更是被激起了斗志。
云飞闻言倍受触动,起身对沈青长施一礼道:“沈兄弟既如此说,我再推脱也便不合时宜了。那便有劳沈兄弟与唐兄日后相助。”
沈青知道云飞这礼他必须要受,受了反而会让他心里好过些,也不推辞。待云飞一躬到地,沈青这才扶起云飞,顺手把手中写着“钦天监”的牌子还与他。
云飞接过牌子补充道:“这牌子应是监正的印信,却不知那位故人为何要千辛万苦送我的手里……”
“那你可认识那位自称你祖父旧识的人?” 沈青问道。
云飞想了想,道:“之前未曾见过……”
“那人面白无须,声音尖细……”
“似乎是位公公。”
沈青闻言胯下一凉,顺手挠了挠裆。他觉得适才气氛太过严肃,随即懒洋洋地插科打诨道:“在话本里,公公一般可都不是啥好人……“
沈青只穿了一条薄裤,此时布料紧绷,裆部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明显轮廓,甚至还能看到软趴趴的阳物形状。
云惊看到沈青挠痒,笑道: “青哥儿你肯定不是公公,那块儿这么鼓……“
“那你再仔细看看——”,沈青闻言,坏笑着揽过云惊的头往自己裤裆上按,云惊赶忙去躲。
二人笑着打在一处,沈青害怕云惊伤口迸裂,只是虚着抓不敢使劲,倒是打得有来有回。
经过云惊的调侃和沈青的嬉闹,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适才的严肃话题也再进行不下去。闹了一会,天色渐晚。沈青便与云家兄弟打了招呼,回到了自己床上。离开前还不忘嘱咐云飞下次一定带上自己。
少年们的友情又进一步。
第十六章
月上窗棂,车马声歇。
沈青此时正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皮肤能感觉到旁边唐剑传来的热气。
他们从家里出来已然半月有余,风餐露宿,此时他终于又跟唐剑只穿一条短裤躺在了一起。
精力充沛的少年经历了一天的种种,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扭头看向窗外,一盏盏灯火逐个熄灭,只留下满月的一片银光。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在唐剑身上。
唐剑的睡姿十分规矩,永远是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身躯挺拔如一杆挺直的枪。
少年小腹上的肌肉放松而舒展,是以本来成块的腹肌隐去了狰狞,只见到流畅的线条。胸膛上隆起的肌肉挡住些许月光,整个上半身光影分明,愈加立体,显得十分健壮。一丛浓黑的毛发十分随性地在小腹上长着,越往下越浓密,一直延伸到薄薄的短裤里。短裤的布料轻薄透气,贴在身上,在恰当的地方被撑起一个包。
沈青的脑海里飞快地过着无数的想法:“这家伙的睡姿真标准啊,挺尸似的也不累……每次睡醒时的姿势和睡觉前一摸一样……我恁地睡一觉起来经常头尾掉个儿……这胸肌感觉口感很好……小腹上毛真多……比我还多……”他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舔了舔嘴唇,又把目光向上扫去。
唐剑的头也是板板正正地枕在竹枕上,竹枕两边留出一样的空挡。双眼闭着,呼吸平稳,似是陷入了沉睡。眉骨与颧骨突出,折刀似的眉毛十分浓密,斜插向上,眼窝微陷,高挺的鼻梁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恍惚有一种金属的质感。
刚认识他时没觉得好看,怎么他妈的越看越帅……沈青咽了一口吐沫暗想。
他悄悄往唐剑那边挪动了一点,想看的更清楚些。
此时两个少年离得很近,近到沈青温热的呼吸能打在唐剑赤裸的肩膀和脖颈上。
唐剑的耳朵轻轻动了一下。
沈青颇觉有趣,向他的耳朵吹气。
唐剑的耳朵又轻轻动了一下。
“哈,装睡!”,沈青笑着在唐剑耳边低声说。他对这个发现十分开心, 毕竟人在辗转反侧的时候最大的安慰就是旁边的人也睡不着。
难得唐剑有玩闹的心思,沈青也玩心大起。他看到唐剑眼皮跳动,也不拆穿。此时余光正好扫过唐剑的胸膛。此时因为没有受到任何刺激,深褐色的乳头松弛地贴在方正的胸肌上,微微冒起一个小尖。
他用指尖抵在唐剑结实的胸肌上,绕着褐色的乳晕划圈。
唐剑腹肌瞬间绷紧,变得块块分明。
沈青十分满意唐剑的反应,见唐剑眉毛微蹙却仍在双眼紧闭装睡,便抬起指尖,再往唐剑的乳头上一戳——
唐剑顿时破了功,浑身剧震,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不再装睡,眼睛张开,双眸漆黑深邃,却带着笑意。
沈青收回了手,得逞地笑着与他对视。
唐剑看看沈青,又看看自己的胸口。
沈青会意,知道这是想让自己继续的意思,却没有继续用手,而是支起半个身子凑到唐剑胸前,伸出舌头轻轻撩拨起他的乳头。
他听到了唐剑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不消片刻,深褐色的肉粒就挺立了起来。
沈青玩弄了一会,扭头看到唐剑的薄裤已然被里面一根粗直硬挺的物什顶起老大一个帐篷, 还轻轻颤动着。似乎察觉到沈青再看它,那帐篷颤动得更厉害了些。
晃动的肉棒好似在打招呼,好客地邀请着沈青。
沈青伸手进去,先是穿过一片茂密杂乱的长毛,然后碰触到一根炽热硬挺却颇有弹性的物体。唐剑的肉棒极为粗大,沈青的手指触碰到时甚至感受不到肉棒的弧度。
他反手握住这根巨物,缓缓上下撸动。不停地用虎牙轻轻地啃噬唐剑挺起的乳头。
唐剑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一股股淫水流到沈青的手上,让沈青撸动地愈加顺畅。
只是这种程度的快感已然满足不了唐剑,他主动褪下了自己的短裤,巨屌随之弹了出来。
时隔半月,沈青终于再次见到这巨屌的全貌。肉棒六寸来长,比自己的稍短,但更黑更粗,看着似乎更男人一些。上下一般粗细,也是囫囵个直挺的形状。
沈青起身趴到了唐剑叉开的两腿之间,唐剑的肉棒本该斜向上指着肚脐,却被沈青握着根部硬掰向天空,茎身上面血管虬结,似乎带着无尽的力量。
唐剑硬得发疼,这样被掰着更不舒服,随即直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这样更是方便了沈青。他先是欣赏片刻,然后并未着急含住这跟巨棒,只是用舌尖在阳筋处十分缓慢地上下舔舐,时不时抬眼观察唐剑的表情。
唐剑也在低头看着沈青。他的脸一半在月光下,下一半在阴影中,高挺的鼻梁是光与暗的分界线,将立体的五官一分为二。两道浓密的剑眉扭曲着,双眼漆黑深邃,微微眯起,表情在享受与忍耐中不断变化。随着沈青舌尖的移动,唐剑的喉结也在微微跳动着。
沈青侧着头,透过茂密的长毛与唐剑对视。
唐剑的眼神里的隐忍中似乎还带着纵容。这是沈青第一次感受到这根“黑木头”的感情如此丰富。
他的舌尖能感觉到唐剑下体突突的血液流动。偶尔茎头会涌出一股清液,他的舌头便灵巧地在龟头处划一个圈,把淫液舔掉。
唐剑也直视着沈青那双在夜里也狡黠得发亮的眼睛,他能看到自己昂扬的下体和沈青粉嫩灵巧的舌头。沈青双臂撑在他两腿两侧,胸肌因发力而鼓胀,小腹处一片杂乱浓密的毛发下,一根同样长直硬挺的巨屌偶尔从大腿的阴影中探出头来,随着主人缓缓挺动的胯部摩擦着床单,床单上此时已然湿了一片。
沈青感受到手中肉棒的越来越沉,蜿蜒的血管也越来越明显,他终于慢慢沉下头去,张开嘴包裹住正在舔舐的巨屌。
龟头上的肉棱擦过嘴唇,蹭过舌尖,擦过舌腹,来到了舌根。
不消片刻,硕大的龟头已顶在沈青的喉咙口。此时唐剑的肉屌还有半截露在外面,沈青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努力放松着喉头,脑袋继续向前,硕大的茎头顶开了他的喉咙,向更深处挺进。他默运星河意压下干呕的不适,但无法消除异物刺激感带来的肌肉收缩。喉咙上的软肉一点点吞下唐剑狰狞的巨物,却也因为强烈的刺激不断挤压着它。
他将唐剑的肉根再向下扳,自己也跟着彻底趴在了床上。
那肉根基本已与床平行,沈青全身趴在床上,昂着头,好让喉咙与食管呈一条直线,那巨屌便更肆无忌惮地往更深处捅去。
巨屌逐渐到底,沈青的鼻子和眼睛都埋在唐剑浓密的下体毛发里,淡淡的男子气息充斥了鼻腔,让他渐渐忘记了粗硬异物带来的疼痛。
唐剑怕伤到沈青,一动也不敢动。所幸沈青紧缩的喉咙不断蠕动,仍带给他强烈的刺激,从各个方向挤压着他的巨物。而沈青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时而拨弄唐剑的乳头,时而又轻挠他的囊袋,刺激得囊袋一阵阵收缩。
唐剑今日先是帮沈青泄了一回,又托沈青的福看了场完整的春宫,本就内心激荡难平,此时又被沈青上下其手地服侍着,看到自己的巨物将沈青的俊脸撑得变型,唐剑顿时觉得自己要精关不守了。
下午那个嬉皮笑脸把自己的头往下按的少年,那个快意嚣张操干他人的少年,还有此时自己身下含着巨屌的少年,竟有种奇妙的融合感,虽说在做着迥然不同的事情,但是具是那般锋利的眉眼,也具是玩世不恭的神情。
肉体与精神上的快感裹挟在一处,在唐剑的奇经八脉里肆虐,不消片刻,大屌便开始抽搐似地挺动,等沈青察觉到时再想吐出来时已然晚了——大屌在喉咙里插得太深,此时刚刚勉强从喉咙里拔出,却已然喷射而出,射了沈青满满一嘴。
沈青此时只含住了暴涨的龟头和一小截茎身,然而口腔仍被严丝合缝地塞住,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疯狂泄出的精液。他不断吞咽,仍是有不少白色浊液从嘴角溢出,流到床上。
射了十余股之后,唐剑的巨屌终于停了下来。沈青才得以把口中肉棒吐出。
肉棒虽然已停止喷射,仍有一些精液从茎头缓缓流出。他坏笑着用手指刮过茎头上的白色液体,悬停在唐剑的嘴边。
唐剑看着沈青的手刮过自己的龟头,沾满自己的淫液冲着自己伸过来,没有丝毫犹豫地舔了上去。
温热柔嫩的舌头擦过沈青的指腹,在指尖轻轻一勾然后就缩了回去,湿滑的触感让沈青觉得十分奇妙,待再想回味时,唐剑的舌头却早已缩了回去。
此时唐剑的大屌已然在喷了沈青一嘴后软了下去,软下去的一条仍然粗大,茎头因适才强烈的摩擦泛红,耷拉到床上。
“嘿嘿……”沈青狡黠地一笑,把握着唐剑的脚腕把唐剑往后拽了一些,然后将他双腿往两边推了推,又让大小腿交叉支在床上,最后用自己的两腿抵住。
唐剑便一直看着沈青忙活,倒是十分配合,让往后就往后,让叉腿便叉腿。因为姿势的变化,软下的肉屌转了半圈,此时斜斜的趴在他的大腿根上,茎身上的青筋都隐了下去,看起来人畜无害。而随着唐剑大腿的抬起和张开,囊袋下面藏着的臀缝也露出了一点。
唐剑的体毛较重,囊袋上就长了不少毛发,到会阴处更加浓密,一直延伸到股缝里。沈青看着唐剑此时予取予求的模样,咽了一口吐沫,手指顺着股缝便探进了浓密的黑森林中。
借着手上剩下淫液的润滑,沈青的手指终于抵达了唐剑的后穴。刚刚抵上唐剑的后穴,还未来得及有其他动作,唐剑的巨屌又不知不觉硬了起来。
沈青心道要坏。他给唐剑深喉本就是为了让唐剑快点射出一发后软下去,待他高潮过去且无心再战时,自己便可理直气壮地用硬屌尝尝唐剑后穴的滋味。可唐剑居然这么快又硬了起来,二人的上下关系便值得商榷一番了。
这么想着,他忙抬眼看向唐剑,生怕唐剑表现出一点拒绝来,自己便不再好意思下手。
唐剑被沈青抵住双腿,所以不得不挺着硬屌箕踞半躺在床上,却仍旧凝视着沈青,没有半点不耐。相反,还主动把双腿张开了一些,方便让沈青的手指进出。沈青见状大喜,他手指上沾满了适才唐剑射出的淫液,此时一使劲便进去了一个指腹的距离。唐剑折刀般的眉毛微微一蹙,大屌抖了一下,吐出一股淫水
。
未来得及擦拭的唾液和刚刚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让整根大屌显得粗黑油亮。肉屌的根部连着饱满的阴囊,沉甸甸的囊袋下面是唐剑杂草丛生的股缝,股缝里插着沈青的半截手指。唐剑就这样靠在床头,眉头因不适感微微皱起,但嘴角却带着笑,眼中充满包容与温柔地看着沈青。
沈青适才强忍不适为唐剑深喉就是为了这一刻,他此时看着唐剑重新直立起来的黑长大屌,竟然又犹豫了——他没有兄弟姐妹,这在村里十分不寻常。自幼看村中其他孩子跟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玩耍,心中说不羡慕肯定是假的。后来唐剑被父亲带到了他身边。自从他认识唐剑以来,唐剑一直跟着他,听他指挥,没有语言的交流却无比默契,相处不过一年却无比自然。虽说他嘴里总是“黑木头”、“喂”、“傻子”的喊,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喊一声“剑剑”,但他知道唐剑在他心里是与旁人不一样的。
此时唐剑摆出这个予取予求的姿势,被沈青半截手指捅着下体,眉毛因为沈青性急毛躁的进入而扭在一起,眼神却依然是温柔的。
看着这样的唐剑,沈青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中。这种情绪十分的陌生,从未在之前的性爱中出现,好似被一只慌不择路的傻兔子撞在了胸口,有点发慌,有点发闷,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
从唐剑的表情中,沈青看出了他极力忍耐的不安和不适,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反正被剑剑上也不是不爽……
……不仅不会不爽……
……而且还会很爽……
他今天费尽心机地憋着日唐剑,说白了就是少年奇怪的虚荣心和自尊心作祟。无非就是“你压了小爷,小爷也要压你,咱们压来压去谁也不吃亏”的心态。而唐剑表现出的予取予求,让他觉得似乎上与被上也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里,沈青舔了舔嘴唇,把手指从唐剑体内抽出,然后站了起来。
唐剑满脸疑惑地看着沈青。
沈青甩着肉棒在床上走了几步,正好站到唐剑的面前,胯下大屌直挺挺对着唐剑。
唐剑张嘴准备含住,沈青却躲开了。
他握着肉棒让硕大湿滑的茎头在唐剑的嘴唇和脸上上擦来擦去,弄得哪里都是亮晶晶的淫水。
唐剑仍是一头雾水,每每张嘴去吞沈青的肉棒,沈青却都会闪开。
等到沈青把汩汩流出的淫水涂了唐剑满脸,他终于满意地松开巨屌。
两腿叉在唐剑身体两侧,贴着唐剑的上半身跪在了唐剑面前,然后往唐剑的大屌上坐下去。
往下坐时,沈青突然想到自己此时的姿势便跟之前那文士坐自己大屌的姿势一摸一样,此时自己却变成了那个挺着屌往下坐的人。这样想着,脸上不禁就有些红。而唐剑看他时的眼神却是包容而温柔的,这让他的大屌更硬了几分。
唐剑的大屌太过粗大,加之沈青的后穴已然半月未用,所以缩得分外紧。光是粗屌顶开臀瓣时的压迫感都让沈青不由得恐惧。可久违的触感也带来了别的感觉,看着唐剑高挺的鼻梁与狂躁压抑的眼神,沈青挺着的大屌抖了抖,流出一些水来。
他上下移动身体,茎头流出的淫水渐渐润湿了沈青的后穴,也让后穴周围的肌肉一点点松弛了下来。
唐剑轻车熟路地揉搓着沈青的肉粒,奇妙的感觉并未让沈青的大屌软下去一丝一毫,反而随着沈青的移动而上下晃着,在唐剑健壮的胸膛上甩出鬼画符般的银丝。
半月未用的后穴很紧,被粗屌撑开时有一种撕裂的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又会与挤压的酸胀感混合在一起,让沈青分辨不出是疼是爽。
只是疼痛感实在太强,他只好双手紧握自己的肉棒,每次往下坐一截时便撸动一下,靠汹涌的快感淹没疼痛。
这个办法似乎十分好用,不消片刻,唐剑六寸余长的巨物已被沈青全根吞入。
肉棒顶入最深处的瞬间,二人都哼出了声。
如此巨物的进入实在算不上太愉快的体验,然而被填满的感觉还是让沈青长舒了一口气。他将额头抵在唐剑紧实的肩窝里,看到唐剑的上半身全然是自己的大屌流出的淫水,流过饱满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在小腹肌肉的凹陷处汇成一大滩,有些已经流了下去。
唐剑等了片刻,见沈青没有动作,一双大手握住沈青的腰,便要开始挺动。
“操……”,沈青立即察觉,哑声道:“别动。”
唐剑闻言立刻定住。
沈青坐在唐剑身上,他的胸口正好与唐剑头部平齐。
唐剑张嘴含住沈青的悄然立起的褐色乳头,时而用舌尖顶住,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噬。双手握着沈青仍旧不停流水的巨屌轻轻撸动。在这样的前后夹击下,沈青渐渐被纯粹的快感包围,开始上下移动起来。
沈青下坐时,唐剑抬起跨往上迎,此时全根没入,带来强烈的泵压感,把全身的血液挤向下体,让沈青爽得失神。沈青的巨屌便会在冲击之下晃上两晃,然后吐出一股淫水,顺着翘起的茎身流下。
巨根的茎头抵在唐剑的胸口。沈青动的时候,巨根摩擦唐剑结实饱满的胸肌。也不知是沈青用肉穴操唐剑的大屌,还是沈青用大屌操唐剑的胸肌,还是唐剑的大屌操沈青的后穴。
“啊啊啊……”沈青低声叫着。体内巨根的肉棱反复按压穴壁上的突起,酸胀和酥麻感遍及全身,腿脚酸软。
沈青随然被操得神智涣散,但是被星河意加强过的五感依旧敏锐。在自己的低喘和暧昧的撞击声间,他竟依稀听到屏风后面传来细小的声音……
说话人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少年人变声时特有的沙哑,听声音是云惊,语气中还有一点委屈:“我也想做……”
又听另一个声音也小声道:“嘘……小点声。你的伤还未好不宜剧烈活动,过个眼瘾便是了。”这个声音要清亮些,赫然就是云飞。
“哎……看半天了,憋得难受……”云惊似是妥协了,又低声道。
原来,这屋子原是给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们满足偷窥的癖好与情趣用的。隔开两张床的屏风看似通体木制密不透风,实则上面有无数的细密小孔。沈青与唐剑在月光底下被照亮,云家兄弟那边透过屏风正好把这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而光亮出往黑暗处看,这屏风变与普通屏风没有分别。若不是云惊憋得难受出了声,沈青完全没有察觉自己的性爱过程早已被云家兄弟从头到尾看了去。想到自己挺着大屌被干的样子,不禁有些脸红,只好装作没听见。
那边的对话却还在进行着——
“青哥儿那活儿可真大……”
“那么老长……”
“一摆一摆的还在流水儿呢……”
云飞小声:“沈兄弟听力超绝,你仔细他听到了揍你。”
云惊小声:“嘿嘿我伤成这样他才不舍得……”
“……青哥儿的水真多啊,流了那么多还没流干净……”
“……屁股也翘……”
沈青实在听不下去,云惊若是安安静静偷看也就罢了,可他居然一边偷看还一边品评?沈青此时腿脚酸软自然是没精力揍人的,只得冲屏风后面大吼道:“小惊你闭嘴,小爷都他妈听到了!”
屏风后面又传来声音——
云惊小声:“啊,他真的发现了……”
云飞小声:“便让你莫吱声……”
然后终于安静了。
只剩下沈青结实的臀部与唐剑大腿碰撞时的“啪啪”声,与二人粗重的喘息。
尽管屏风后面的两人不再出声,但沈青却不能自欺欺人地认为那俩人不再看了——他们必然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饶是沈青性格洒脱,然而被操的时候让同伴看去也是有些羞耻的,这种羞耻化为另一种奇妙的感觉,竟然让沈青又硬了几分。
唐剑的挺动幅度愈来愈大,沈青不得不把双手搭在唐剑的肩膀上。
唐剑仰着头,露出突起的喉结,呼吸粗重,脸上都是汗水。他剑眉紧蹙,双眼在夜里依旧发亮,紧紧盯着沈青。
沈青也在凝视着唐剑。
下体紧紧相连的两个少年对视着,眼中只剩下对方。
炽烈。
渴望。
狂野。
专注。
那是荒原狼追捕猎物时的眼神。
此时他们具是彼此的猎物,也甘做彼此的猎物。
就好像利齿触及猎物脖颈的一刹那,两只刚刚成年不久的狼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肌肤下血管的跳动。鲜嫩的血肉触手可得。
沈青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唐剑的眼神中,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又似乎有无数星辰。
下面又被唐剑的肉根一次次贯穿。
唐剑的胸膛被自己的汗水与沈青的淫水浸得润滑,沈青的巨屌抵在上面上下摩挲,肉筋的敏感部位一次次滑过唐剑炽热的肌肤。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
“操……啊……”沈青不禁又低吼起来,早就把偷窥的二人忘到了九霄云外。
随着唐剑的一次深深的插入,沈青终于再也忍不住,一个剧颤,精液一股一股地喷射在唐剑紧实的胸肌上。
唐剑早已苦苦忍耐好久,此时被沈青后穴一夹,也尽数射在了沈青体内。
余韵过后,沈青挣扎着起身,唐剑的肉根依旧半硬着,在体内嚣张地刮过,然后“啵”地一声退了出来,让沈青脸不禁一红。
沈青站起时,巨屌因尚未完全软下去,在身前一颤一颤地跳动。
他待要下床清洗,唐剑却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龟头。
那巨根猛地一颤,吐出一股淫水,甚至还有再次抬头的趋势。
沈青看到亲了一口自己巨屌的少年仰起头。
双眼漆黑深邃,嘴角微勾。
第十七章
转日便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的正日子。
正所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干将发硎,有作其芒。
红日自东方的山尖升起,给大雄宝殿的金顶镀上一层佛光。不过清晨光景,大殿门口的广场上已然人声鼎沸。大殿外台阶上摆着一排太师椅,上面端坐的都是武林响当当的人物。
正对大殿的广场中央搭起四座擂台,分坐东南西北。擂台用绒绳与竹棍围着,周围早就占满了各色的武林豪杰。
当适时,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三教九流绿林好汉都汇聚于少室山,年轻人各个摩拳擦掌为了发硎大会最终的奖品,年长者则相互寒暄,趁着机会彼此混个脸熟,指望能互相照应一二。
各大名门正派规矩森严,跟在带队的掌门或魁首身后不敢随意走动。小门小派或无门无派的武林人士便撒了欢,除了在各大门派队伍周围心照不宣地空出一片地方来,在广场其他地方高喊着随意走动。沈青四人自然也在其间。
半大小子们精力旺盛,昨日床上鏖战一场,今日又早起爬山,居然仍不显半点倦意。沈青与云惊眼里放光,看一切都新鲜,连素来稳重的云飞眼中也带了几分好奇,倒是让一向面无表情的唐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沈青的错觉,虽然唐剑每天都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样子,可今日却总觉得唐剑似乎脸上更加凝重了一些——想到这里他晃晃脑袋,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魔怔,竟然想从剑剑那副面瘫相里看出点什么来?
——除了琢磨不透的唐剑,这里的一切都让沈青激动不已。
雄伟的大雄宝殿,宽阔的广场,各门各派的侠士:峨冠博带的道长,素服冷面的师太,破衣烂衫举着酒壶狂饮的丐帮英雄,当然也少不了东道主——锃光瓦亮的秃……呸,大师们。
这些江湖话本里的场面无数次出现在沈青的梦中,从童年到少年再到青年,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连方丈的光头都那么恰到好处得亮……
四人都是初入江湖的菜鸟,这些赫赫有名的武林泰斗一个都不认识。沈青倒是有两个熟人应也参加了大会,一个是青城派那个采阳的长老,另一个便是剑阁的少主夏锋了——那个长老十分诡异,沈青不想再遇到,不过跟夏锋打个招呼,再气得他跳脚还是颇有意思的。可惜这武林大会人山人海,也不知该去哪里找人。几人正四处乱看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看样子几位是第一次来这武林大会吧?”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个二十多岁的高大青年,满脸络腮胡看不清具体年纪,一身粗布短打,腰间系着一条麻绳。此时他见到沈青四人迷茫的目光,哈哈一笑,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涿州李敢,见几位气宇轩昂,便想交个朋友!”
沈青天生便对爽朗之人有好感,闻言也抱拳道:“小弟长星派沈青,见过李大哥。”
然后他又将唐剑与云家兄弟挨个同李敢引荐。
“这两位是云飞与云惊两兄弟——”
云家兄弟与李敢见礼。
“这位是长星派唐剑——”
唐剑仍旧是不答话,李敢也丝毫不在意,反而大笑说“这位兄台真是有个性”。
沈青听李敢的话茬应是对武林颇为熟悉,便问道:“李大哥来过这武林大会?”
“这已然是我第三次来这武林大会。嗨——我这人无门无派,也就能指望在这武林大会上取得个好名次混些武功心法或者丹药了。”
“听说啊——”,李敢见几人听得十分认真,也来了劲头,低声道:“——这次武林大会的奖励可是要远胜以往!”
几个少年不免要激动一番。
“看李大哥臂长背阔,手腕宽大,修习的莫不是南派冲拳?”云飞搭话道。
李敢又是哈哈大笑:“这位云兄真是见多识广,不错,我自小修习南派冲拳!”
……
李敢是个爽朗的性子,几个少年与他颇为投缘,越聊越投机。他对发硎大会十分熟悉,便开始低声向几个少年介绍台上的各位武林泰斗——
“中间的那位便是少林方丈唯米禅师了,十六岁只身赴西域击败烂陀僧取回易筋经后,兵器象王在江湖谱榜首坐了百年,嘿——前几年才被‘无名’和九转星辰诀挤了下去。也不知这俩该是怎样的神物——”他随即露出向往之色,似是在想象自己得了一场大造化。
“左手边坐的高冠长髯的中年人是武当掌门心意子,不过四旬年纪,五年前在武当山脚解剑岩一人挡住吐蕃十四大高手,一手太极剑直追武当创教祖师张真人。手中真武剑现今在江湖谱上排第七——”
“右手边魁梧的老者是丐帮狄飞天老英雄,成名绝技降龙十八掌与打狗棒法。根据百年前百隐阁与丐帮的协议,打狗棒在江湖谱排名第十永不会变,但其实听说狄老英雄的降龙十八掌能与唯米禅师一教高下——”
“那位披头散发的是剑阁老阁主夏秋寒,铸剑与剑法双绝,北斗剑阵江湖谱排名第八。按剑阁的约定俗成,他本该早就放下阁主的担子隐居剑冢,只是唯一的儿子只懂铸剑不通武功,只好培养自己唯一的孙子夏锋传承衣钵,据传夏锋武艺出众,此次比武获得名次已是板上钉钉——”
“那个板着脸的老尼就是峨眉掌门大喜师太了。相传其师父收养她时,见她根骨超绝但是有刻薄之象,便试图通过法号冲淡其凌厉,不过似乎不太成功……其青灯剑在江湖谱上排名第九——”
“并排坐在一处的那对中年夫妇乃是青城派掌门谢平沙与夫人周落雁。据传二人单打独斗不过普通高手水平,双剑合璧时却可臻一流之境,是以百隐阁以他们的流云、见海剑共同排名,云海双剑江湖谱上名列第十二——”
“台上将头凑在一处交谈的两个青年中黑些的那个便是唐门当今的门主唐思。年初其父唐进突然广发拜帖,言道自己与长子唐退从此闭关修炼不再理会唐门事务,将门主交由次子唐思。江湖对其武功一无所知,倒是百隐阁宣称其独门暗器为暴雨梨花,并排在了江湖谱第十九位,坊间都在传言只是为了给唐门这蜀中第一门个面子——”
“而白些的是昆仑派少掌门何一升——说来也巧,其父昆仑掌门云游子何道人前些日子也宣布闭关,让少掌门全权代理派中事务。据传何一升其炼丹境界已臻化境,但是天生八脉不全,在武学上可就一窍不通啦——”
这昆仑派少掌门一袭绸缎的白色长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与身边的唐门新门主一身短打扮黑衣对比鲜明。二人似是关系不错,也不像其他掌门一样老神在在地端坐不动,正把脑袋凑到一处聊天聊得正欢。
“那最边上的空椅子本是留给点苍派的,可听说点苍以山高路远为由拒绝出席此次武林大会。然而九之数为至极,不可擅自改动。所以即使点苍没来,这椅子便仍摆在了台上——”
李敢越说越起劲,不消片刻就把大雄宝殿台阶上的武林泰斗们都介绍了一遍。
“李兄博闻强识,为我等解了不少疑惑”,云飞拱手谢过。
李敢大笑摆手:“咱们相逢就是有缘。我这话篓子可憋得紧了,还有多谢诸位小兄弟听我在这白活,哈哈哈!”
几人正聊得投机,忽听得大殿方向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诸位施主……”
扭头看却是一位站在在大殿口的中年僧人。这位僧人身着灰布僧袍,在肩膀处被齐齐撕开,露出健硕的臂膀。鼻直口阔,两条粗眉毛近乎连在一起,身材高大,跟一个铁塔相仿。
李敢的介绍紧随而至:“这位是少林罗汉堂首座觉空,不过三旬年纪却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百隐阁将其排为江湖谱一十七名。他手下有一少林弟子法号了悟,乃是此次发硎大会夺冠热门——”
随着李敢的小声的介绍,觉空和尚向着前方双手合十,暗运佛门狮吼功,将字句穿过鼎沸的人海清晰地送到每个江湖豪杰耳中:“诸位施主欢迎光临寒寺。小僧觉空,忝为罗汉堂首座,今日代表尊敬的方丈唯米禅师主持三年一度的发硎大会。”
说着他冲着唯米的方向微微欠身。
那唯米禅师却端坐着入了定,垂着眼皮,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觉空和尚也不尴尬,呵呵一笑继续道:“发硎大会的擂台环节照例只允许未满廿五周岁的侠士参加。此次发硎大会分设东南西北四个擂台,四个时辰后站在擂台上的便是擂台的获胜者,之后由四个获胜者角逐发硎大会前四名。而四到十名由观战的武林名宿们综合其武功与守擂时间讨论得出。“
“发硎大会前十名均可得发硎令一枚,凭此令可向任一武林门派长老拜师,或者换得功法秘籍一本,功法或秘籍不可是门派的不传之秘。”
“一到四名还可获得昆仑派出品的九玄丹一颗。第二名可去剑阁挑选神兵一把,而第一名可获得剑阁量身打造的神兵。”
话音未落,台下一片哗然——
前几次发硎大会只有前三名可得发硎令一枚,而第一名才有九玄丹的奖励。这次不仅将发硎令的授予范围扩大到了前十名,更是增加了令人行动的神兵。要知道虽说剑阁以“剑”为名,但是其出类拔髓的锻造手段并不局限于某一种兵器。剑阁出品,哪个不是江湖上响当当的神兵利刃?不说青城山掌门夫妇的排名第十二的云海双剑,老阁主夏秋寒一手打造的北斗剑阵更是排到了江湖谱第八,还有七省绿林总瓢把子手中排名第十六位的名刀大夏龙雀、长安镖局大镖头那排名廿三的玄铁开山鞭……
这江湖里没有豪杰不爱神兵,而神兵与侠客总是互相成就。觉空和尚这话一出,别说是参赛的青年才俊们,就连一些老一辈的侠士们都不禁动了心,还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盘算着腌臜的手段从获胜者口中夺食了。
正是所有人都跃跃欲试的时候,觉空大和尚的话恰到好处地从高台上传出:“小僧代表尊敬的方丈唯米禅师宣布——大——会——开——始!”
话音未落,便有江湖人士急不可耐地窜上擂台,厮杀起来。
沈青几个少年初涉江湖,不知自己武功几斤几两,便想多在台下观察片刻。一旁的李敢已然等不及窜到了东边的台上。
擂台上几对侠士互相见礼。
每个擂台的四角各有一名僧人,负责引导流程与记录输赢。他们需要尽可能记下侠士们的招式,用于查证之用,也需要在台上有侠士犯规或伤人是及时制止。故而僧人们都是罗汉堂或达摩堂出身的武僧。
知客僧高唱一声:“比赛开始——”,侠士们便各显其能打斗了起来。
李敢使得乃是正宗的南派冲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而他对面则是五虎门的一名弟子,也是以刚猛见长拳拳到肉,二人铁拳相交时发出“砰砰”的声音。
沈青在一旁看得入神,一脸疑惑地想:这李大哥力量着实了得,也不知与我的北落师门劲比孰强孰弱?那五虎门弟子在力量弱了李大哥至少三分,怎得不知闪躲只是一味硬格?这岂不是自讨苦吃?比如刚才李大哥直拳打他心窝,他明明撤步矮身便可闪躲过去,此时李大哥左手还在身前必然接不上后招,闪躲之后反切李大哥腰部便可迫使其后退,岂不是两全其美?李大哥的外功横练已然颇具火候,这样硬碰硬打下去这五虎门弟子必然吃亏啊——
果然,每次五虎门弟子过招后都会被往后逼退半步,不消片刻就被逼到了擂台的角落,紧接着就在一次抬臂格挡中被撞下了擂台。
书中暗表,沈青修炼星河意被加强了五感,又有父亲亲自备注的太祖长拳,再加上经常同唐剑与云惊切磋,以其战斗嗅觉之敏锐自然能看出二人交手时的破绽。可那五虎门弟子看不到这些破绽便不知如何闪躲,只好运劲硬抗,落败成了必然。
不一会台上又打斗了几场,皆是李敢获胜。其中有一位陕西陈家的弟子乃是以身法见长,却因闪躲不及被李敢扫中胸口翻下台去。
云惊已然在台下咋呼了半晌,要上去打架。几个少年本想着再多观察几局,对发硎大会的整体水平做到心中有数时再上台也不迟。云惊却等不及了,趁南边的台上空出了位置,而云飞和沈青因观战有些分神,便脱了缰似的跑到了台上。
几人忙追过去,云惊还扭头冲沈青做鬼脸——他已然上了台,总不能薅下来。
沈青气乐了,对云惊竖了个中指。云惊又做了个鬼脸。
二人台上台下一个做鬼脸一个竖中指玩得正欢,那边知客僧已然开始倒计时了。
“小惊莫跟青哥儿逗,马上就要比赛了”,云飞忙道。然后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打不过就跳下台来,莫要受伤了——”
“知——道——啦——”,云惊摆摆手,大度地暂停了与青哥儿的“鬼脸中指”大战,转过身面朝台中央,有模有样地拱了拱手。
“昆仑李镜。”
“云惊。”
二人报了号,便摆出起手式等待知客僧的指令。那边李镜正手握剑,剑横于胸,剑尖朝下,正是昆仑雪意剑法的惊鹤云开。
云惊气势充盈,双拳一分,左脚虚踏而出,重心交由右脚,起手赫然是从沈青那学来的太祖长拳。
对面的李镜愣住了,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场面静了片刻,蓦地喧闹起来——虽说发硎大会不设门槛,也该心中有数才是,怎么还出来一个用太祖长拳的?台上的李镜出门名门,一手雪意剑法颇具火候,已然击败了七个青年才俊。用拳脚迎战剑法本就不占优势,何况是这种江湖上根本没人练的武学?
知客僧示意二人暂停,而后向云惊确认道:“阿弥陀佛,这位云施主,虽说比武点到为止,可刀剑无眼,这位李施主已然击败七位侠士,雪意剑法深得真传,云施主确认要与他一战么?” ——知客僧看云惊年纪很小,怕他看不清局势,又不能直说“你这太祖长拳打不过他下去罢”这种话,只好强调李镜之厉害,希望云惊知难而退。
按说这个台阶已然给得够稳,众人以为云惊必然知道利害,顺着台阶下来。甚至台下已经有侠客准备登台了。
熟料云惊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又是一片哗然。
李镜乃是昆仑正脉,自小被教育不能欺凌幼小,此刻于要与这个使太祖长拳的少年比斗,让他十分犹豫,纠结了半天道:“这位……小兄弟……可需要我弃剑用拳比过?”
云惊大方地摆了摆手:“不用不用!”
李镜:“……”
该说的都说尽了,比赛只好正常开始。
知客僧“开始”的话音刚落,云惊便如一颗炮弹一般弹了出去,一式直直的黑虎掏心。李镜怕用剑伤到他,想要向左避开然后直接将他推下去,便算是完成了比赛,也不算用剑欺负了小朋友。
熟料云惊的速度竟快得惊人,李镜还未来得急闪躲,那沙包大的拳头就已然来到的近前。
他一激灵,心知低估了这少年,只好下意识举剑格挡。
只听“叮”的一声,云惊的拳头打在剑身上,力气之大差点震裂李镜的右手虎口。拳头的去势被缓了一缓,李镜终于有时间从旁边闪开,然后抖擞精神,再也不敢小觑云惊。
李镜将长剑挥洒开来,大开大合,云惊如同一只矫健的兔子在剑光中穿梭不停,时而在剑光的间隙中出拳,逼得李镜回防。明明是最简单的太祖长拳,云惊却能比旁人快出两倍,强劲的力道也让李镜不敢轻易与之接触。
直到一套雪意剑法使完,李镜心知断无获胜的可能,从容认输下台。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没想到太祖长拳能这么厉害。
云惊蒙蔽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赢了,开心地冲云飞与沈青挥手。
沈青在台下夸张地配合云惊“嗷嗷”乱叫——云惊的太祖长拳还是自己教的呢!
云惊竟然赢得如此轻松——下场比赛开始后,沈青逐渐明白过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样敏锐的洞察力与反应,自然也就不能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下找到漏洞,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漏洞,就好像刚才李镜的剑如果斜砍时往回收两寸,就不会让胸口空门大开,被云惊趁虚而入,导致积累的气势突然散尽……
想明白这点,他突然信心倍增——与云惊切磋时云惊从未是自己的对手,却可以在擂台上战胜李镜这样七连胜的高手。是了,自己既然能看出来这些漏洞,那便应该是比他们更强的。
本就是打算来凑个热闹长长见识的沈青便有了新的目标:进前十拿个劳什子发硎令玩玩。虽然他已然入了父亲沈农那个疑似只有三个人的长星派,无法再向名门长老拜师,然而讨一本厉害些的外功秘籍来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时他又想到了唐剑——剑剑的武功比自己高出一截,若是连自己都能取得名次,剑剑夺冠不就板上钉钉了?
此时正好北边擂台刚打完,沈青便用身体去拱身边的唐剑。两人相处日久,默契愈深,唐剑随即明白了沈青的意思,却只是摇了摇头,而且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沈青有些奇怪——剑剑很少拂自己的意,这样的状态也从没有过。
他向唐剑身边靠了靠,张开胳膊,整个人摽在唐剑身上,把脑袋凑到唐剑耳边,疲懒地拖着长音道:“剑剑去拿个第一还不是轻轻松松,然后把武器送我呗——”
唐剑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可仍是摇了摇头。微蹙的眉头并未松开,示意沈青自己去。
沈青莫名其妙,但也断不会勉强于他,见唐剑死活不愿意上擂台,自己便同云飞打了个招呼,按着栏杆翻了上去。
第十八章
北边擂台上,沈青与一个高大的少年分立两侧对峙。
这少年皮肤黝黑,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竟比沈青高了一头有余,身穿灰色无袖短襟,露出两条肌肉虬结的粗壮手臂。
现场气氛紧张,台上台下鸦雀无声,两人间的空气更是近乎凝滞。
山坳里吹来的清风卷起沈青的衣带,也吹起沈青头上那撮刘海,一切都江湖得恰到好处,让他想起了百年前那场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
摆够了造型,沈青把飘来飘去的衣带掖好,冲前方抱拳。
“长星派,沈青。”
“五虎门少帮主,雷标。”
对面的少年将两个沙包大的拳头叠在一处,开口如洪钟大吕,说话间擂台板跟着直震,颇有几分山岳的气势。
沈青敛去笑意,双拳一分,左脚虚踏而出,重心交由右脚。继云惊之后,太祖长拳的起手式又一次出现在发硎大会的擂台上。
有了适才云惊的前车之鉴,这回观众倒是镇定了许多,对面的雷标也没露出丝毫诧异的表情,反而神情凝重地摆出五虎拳的起手式猛虎下山——
他适才在休息间隙看到了南边擂台的比斗,自己并无把握战胜那个使太祖长拳的少年。此刻自己对面也站了一个以太祖长拳起手的,而且似乎和那个少年相熟,让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谨慎应对。
五虎拳最重要的便是气势与力道,而起手式猛虎下山更是注重气势的积累,力求出拳如饿虎扑食,先声夺人。
“开始!”——知客僧话音未落,那雷标大喝一声,一个箭步窜到沈青近前,左拳横扫,右拳直奔沈青面门而来。
少年的拳头如两个铜球,带着“呼呼”的风声,面部因过猛的发力而扭曲。
沈青矮身往旁边一闪,拳风分别从他的耳过和腰际擦过。沈青紧跟着将右拳递出,打雷标腋下。
沈青拳头看似轻盈,竟然后发先至——
雷标未来得及躲闪,便被沈青一拳打在肋下,然后带着诧异的表情被反手托住,扔下了台——
围观侠士匆忙在台下让出一片空地,他踉跄地倒退几步终于站稳,看脸上的表情似是还未反应过来。
沈青那一拳一托暗运了北落师门劲,饶是这样,将雷标这铁塔扔出去也颇费了一番力气。此时真气尽数归入丹田,他长舒一口气,冲雷标抱拳道:“雷兄弟承让。”
周围观众这才意识到沈青真的只用一招就赢得了比赛,纷纷讨论起来。周围的声响让雷标回过神,嘴唇动了几动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身为五虎门少帮主,他从小在父亲的照顾和帮众的恭维下长大,此次不顾父亲的劝说执意来到发硎大会,想要扬名立万,没想到一个回合就被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扔了下来。——之前连胜数局,他本还以为前十名是探囊取物了呢。
雷标眼神涣散,缓缓转身走出人群,整个人像是突然矮了下去。
他仍然比周围的人群高了一头半,像个铁塔。
可沈青就是觉得他变矮了很多。
沈青有些不忍。他初入江湖,没人告诉他一招落败是一种羞辱,那种把对方的信心踩成粉末的羞辱。他现在知道了。
“雷……雷兄……”,沈青在擂台上喊道。他第一声用的是正常音量,发现自己声音被喧闹的人群盖了过去,随即把音量提高。
雷标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仍是背对着沈青。
“你刚才那招若是把左拳变为虚招,左拳先出手而后右拳跟上……”,沈青在台上比划着,也不管雷标正背着身根本看不见:“这样你的重心尚在右脚上,随时可以撤步,左拳也可以在受到攻击后迅速回防……”
“似乎……似乎要比你左右手都是实招更好一些……”
“当然,我也不见得是对的,雷兄空闲时不妨演练一番……”
沈青说话时,雷标只是站在人群的空隙中。待沈青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地迈步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比赛照常进行,沈青有些内疚,只是已然有新人跳上了擂台,过去的事只好让他过去了。
台下的观众,甚至擂台旁边的少林僧人此时看沈青的眼神已然产生了变化。
一是因为那手一招制敌着实利落,二则是沈青在战后对雷标说的话。那段对雷标出招的建议颇有见地,虽说在场不少的经验丰富的侠士也看得出来,但是结合沈青的年龄看来,其对于武功招式的理解之深在同龄人之中可以说极为罕见了。
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各门各派的门户之见根深蒂固,小门小派或无门无派的侠士有可能毕生都得不到一句茅塞顿开的指点,致使其误入歧途练武一辈子无所寸进。这样的例子在江湖上比比皆是。发硎大会的初衷便是促进武林之间的交流,可是几十年过去,人人敝帚自珍,交流仍旧十分有限。
沈青却在此刻打破了这种门户之见——他对武学招式有着一流的见解,却大大方方地分享了出来,这就意味着每个人都可以了解自己的弱点,并以此突破武学的瓶颈。
擂台上新上来的乃是金刀关家的亲传弟子。
沈青这次吸取教训,并没有一招便将其掀下台去,而是先像模像样地过了四五招,在一片刀光中瞅准时机,击其胸口,逼他撤步闪躲,而后猛地变拳为爪,叼住对方的手腕,夺下其手中金刀。
金刀关家的弟子没了兵器只好认输。
沈青双手捧刀还给了对方,还顺道指出了对方脚步虚浮的问题:“小弟看关兄步伐似乎有些犹豫,撤步时重心不稳,慢了半拍,故而把手腕暴露出来。”
金刀关家的弟子连声谢过,抱着刀下台去了。
如此一来,擂台下更是开了锅。年轻侠士们不再在乎比武的名次,争着上台只是为了被指点一番。
北边擂台跟其他擂台比出现了完全迥异的一幕——别的擂台落败的人都垂头丧气,而北边沈青所在擂台落败下来的人却各个如获珍宝,喜气洋洋,倒也稀奇。
沈青在北边擂台之事逐渐传开,因擂台战只有一次机会,已然比过的年轻侠士不免捶胸顿足,惋惜自己失去了一次被指点的机会,而更多尚未比武的侠士却涌向了北边的擂台——他们中大多数人心知自己没有机会获胜,获得一次武学漏洞的指点就能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北边擂台边聚满了小门小派或无门无派的侠士,使得大派的侠客为省时间只得去另外三个擂台比试——毕竟大派的青年才俊们有着各派长老掌门的教导,并不需要一个小门派毛头小子的指点。这倒是让沈青节省了不少体力,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三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即逝,此时距擂台赛结束只余一个时辰。
在星河意的加持下,沈青的内力源源不断,他仍旧神采奕奕地站在北边的擂台上。
擂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人,大家早已商量好,每人排队与“沈小侠”过上三招后之间认输,然后“沈小侠”点评一番,再换下一个人。——是的,沈青的名头已经在北边擂台升级为了“沈小侠”,不免让沈青有些飘飘然,指点得更加卖力。
也有人向大赛组委会举报假赛,却都没有下文,是以这种开发硎大会先河的奇怪的擂台赛形式就这么进行了下去。
而此时南边擂台上云惊已然打了三十余场仍未落败,东边擂台上李敢输了比赛回到台下,台上乃是一个年轻的道士,一手神门十三剑出神入化,专刺对手手腕的神门穴,让人再无进攻能力从而认输下台。而西边擂台上则是沈青的熟人,剑阁少阁主夏锋。他的剑术竟是在短短两天里又精进不少,一手崔嵬四十九剑接连打败了数个好手,甚至包括丐帮和昆仑这些大派的青年才俊。
就在沈青感慨自己的好运,不用面对各大派那些强者的时候,一个人的上台却叫他眼皮直跳,暗道自己好运到头。
与其他翻上或爬上擂台的侠士不同,这人在台下身形不动,膝盖不弯竟直接跃起半丈来高,稳稳当当站在了台上。
面色白净,头发束起,一身雪白色文士袍——
竟然那个几天前将沈青关入地牢的青年!
随着文士登台,台下哄闹起来——这人竟然不顾台下这许多人排队直接冲了上去,不少侠士便叫喊着让这文士下来排队。
文士理都不理,手握折扇,对沈青拱手道:“青城派客座长老费书。”
此话一出,喧闹的台下瞬间安静——名门正派的长老各个是江湖成名已久的人物,无论哪个都是这些需要沈青指点的年轻人惹不起的。这发硎大会本来是年轻一辈的舞台,长老已然算是高了一个辈分的人,武功必然是高得离谱。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规矩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
这个文士既然能参加发硎大会的擂台赛,说明年岁尚未过廿五。如此年轻却已然成为了青城长老,这种武功自然会使各大门派抢破头的,也就不会看上发硎大会的那点奖励,然后为之放下身段跟一帮小辈抢夺。
如此说来,便只有一种解释:他是专门来制止沈青赢得擂台赛的。
想到这里,台下的侠士们不禁觉得有些可惜。沈小侠纵然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是青城派长老的对手。这个可惜,既是可惜沈青无缘前四,也是可惜他们再没有机会继续接受沈青的指点了。
“小兄弟”,青年文士、青城长老费书将折扇“啪”地打开,露出漆黑的扇面,在胸前摇动,冲沈青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长星派沈青。”
沈青在初见费书时的确心中一惊,此时逐渐平静下来,心思电转,台下观众们能想到的东西,机敏如他自然也能想到——这费书出现的就是把自己打下台去。只是不知是为了报复那日的夺功之仇和胁迫之恨,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正思忖间,费书已然欺身上前,沈青赶紧把杂乱的念头甩掉,专心应对。
费书的折扇乃是特制,比寻常扇子大了不少,合拢时有两尺多长,扇骨为精铁所铸,扇面是天蚕丝织成,收起是可当钢鞭抡、挥,又可当点穴笔用于点、戳。不仅如此,以内力展开时,薄薄的天蚕丝被拉平,锋利刀,有可做劈、砍使用,变化多端。而费书身为长老,其反应速度与对战经验也不是之前那些人可比,饶是沈青也极难在对招中找出破绽,再加上这费书看似柔弱,内力却浑厚,沈青在力、巧、技三个方面都讨不得半点便宜。
那扇子起手分明是点沈青的膻中,却在沈青闪开后亮出扇面削沈青的手肘,那扇面极其宽大而且削铁如泥,让他只能矮身再次闪开。暴风骤雨的攻势令沈青无暇还击,左支右绌。太祖长拳的弊端终于显现了出来:这种基础的拳法内劲不能外化,也没有精妙的变招,对战兵刃时,若是境界相差过远尚可从容应对,可如费书这种境界相仿的便有些吃力了。
不消片刻,沈青便在逐步退让中被逼到了角落。
那精铁折扇聚拢后搂头盖顶砸了下来,沈青再无闪躲的空间,只好举掌硬接——
“砰”地一声!
手掌与扇骨相交,沈青闷哼一声,身体剧震。
那费书立刻知道沈青的真气不如自己,得了便宜仍不罢休,继续运内力将扇子下压。沈青表情十分狰狞,堪堪顶住,二人僵持不下。
“小兄弟”,费书在比拼内力时竟还能说话,脸上仍旧笼罩着一层温文尔雅的书生气,与表情狰狞的沈青对比鲜明:“听我一句劝,认输吧。”
沈青全力运功不敢说话,只是用眼睛死死盯着费书的脸。费书顶着这张春风化雨的脸与他做过那淫乱之事,想必也跟旁人干过不少不可告人的勾当,此时又在阻止自己拿到发硎大会的奖励,这张脸便在此刻格外可恨。
“唉……真是个倔小子”,费书见沈青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你恨我也没用,我只是替人办事而已。”说着他在扇子上加了几分劲。
他本以为多使的三分力会压垮沈青,没想到沈青竟然稳稳接住,脸上的表情也平静了下来,嘴角还带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费书刚刚察觉到不对,折扇便被抬了起来。沈青一反适才的疲惫,跨步到费书近前,出拳费书直捣胸口!
此时费书被近身暗叫不好。折扇两尺有余,活动不便,而锋利之处全在外侧,对于身前的敌人毫无办法。他只能飞速后撤,试图把沈青让到扇面之后。
而沈青怎么会让他得逞?始终贴着费书,不过几个回合,费书便因频繁的闪躲而气喘吁吁,再过几个回合,一个不留神被击中胸口,飞落到了台下,吐出一口血,灰溜溜地走开了。
观战的侠客们又喧闹起来——谁也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局,明明沈小侠已然处于绝对的下风,竟在几回合之内如有神助地反败为胜?人群中也有不少侠客相通了其中关窍,不禁暗叹沈青的机敏和武功。
书中暗表,沈青适才留了个心眼,看似拼尽全力,脑子里却在飞速地回忆费书适才的招式。他被费书诡异的武器和招式压制,在真气上却丝毫不输给对方,那狰狞的表情只是为了让费书以为胜券在握,这样才会留出时间给沈青思考拆解的手段,而他最终想到的手段便是贴身作战。
费书的风波过后,年轻的侠士们又排好了队请求沈青的指点。现在的沈青已经不仅仅是那个乐于助人的沈小侠了,他刚刚打败青城派的长老的战绩更令他的指点权威了三分。青年才俊们看到沈青击败青城长老后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北边的擂台就在这友好的氛围中结束了。
随着少林寺藏经阁顶的钟声响起,发硎大会的擂台赛也就此告一段落。
罗汉堂首座的弟子了悟小和尚最终打败了云惊,赢下了南边擂台。只是战斗过程有些好笑:了悟小和尚只修习过罗汉金身这个武林顶尖的防御武学,却没学过半点的招式,是以了悟全程都在挨打,没有递出一招一式。云惊一共打了十二遍太祖长拳也没能让了悟小和尚移动半步。要不是云惊打到最后手臂酸疼真气用尽认了输,这场比斗应该是三天三夜也结束不了的。这场战斗耗时半个时辰,打完之后,擂台赛便宣告结束,所以了悟小和尚只赢了一场战斗就成功进入决赛,而且在战斗中一招未出。
“阿弥陀佛”,觉空大和尚登台,浑厚的佛号通过佛门狮吼再次充斥了整个广场:“我在此谨代表尊敬的方丈唯米禅师宣布发硎大会擂台赛圆满结束!最终获胜进入决赛的四人是:武当派张天酬,少林罗汉堂了悟,剑阁少阁主夏锋,长星派沈青!”
他说到“唯米禅师”依旧不忘向唯米老和尚的方向点头示意,唯米仍旧是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没有搭理。
“让我们恭喜这四位青年才俊。最终的决赛将在半个时辰后举行,请诸位施主休息片刻,拭目以待!”
几个获胜的少年都回到了自己的朋友或师长旁边。整个广场随即喧闹起来,攀关系、混脸熟的道贺声此起彼伏。
李敢挤过人群来到四个少年身边,爽朗地拍了拍几个少年的肩膀——当然他明智地绕过了唐剑——大笑道:“恭喜恭喜!几个小兄弟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李某竟眼拙了,没看出来沈兄弟和云兄弟武功竟如此高强。“
四个少年见到李敢也十分开心,几人聊了一会,便有人过来招呼李敢,李敢告罪一声,又跟新认识的其他朋友说笑去了。
“李大哥的性子真是开朗,短短几个时辰便交了这许多朋友……“沈青看到李敢同一帮人称兄道弟地走远,无不羡慕地说。
“沈兄弟还需羡慕旁人么?”,一旁的云飞闻言笑道:“你与小惊在擂台赛上大出风头,看看周围人们的眼神,不知有多少人想来跟你们交谈却不敢轻易打扰。”
沈青闻言用余光环顾一周,果然见附近的侠士们虽然全都三三两两聚在一堆似是在谈论什么,却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移到他们这四个少年的身上。
沈青性子和善,试着跟其中一人打了招呼,那人马上受宠若惊地走了过来,不消片刻,几个少年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上了。周围的人群纷纷向沈青和云惊道喜,也不忘捎带着跟云飞和唐剑打招呼。
一帮半大小子们的聊天逃不出三个主题:打架,喝酒,和女人。混熟之后,有请沈青四人去喝酒的,也有请他们去喝花酒的,还有请他们去打架的……
气氛逐渐活络了起来。不少散人侠客都在询问沈青是否能加入他的门派——大家都这么想,这长星派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出了沈小侠这样武功高强又善良的侠客,想来是不会差的,可沈青也不知父亲沈农的意思,只好挨个谢过,然后道自己无权做主,还是需要先问过掌门。
正聊得欢,忽然只听得南边少林山门的方向传来喧哗声。起先声音很小,只有沈青等少数几人听到,而后声音逐渐变大,甚至还传来了刀剑相交声和惨叫声!
整个广场随即安静了下来。
惨叫声在安静的广场中便显得格外凄厉。
什么人竟然有胆子闯少林这武林泰斗的山门?还是恰好就在武林大会的举办其间,各位武林泰斗齐聚的时候?
已然有知客僧跑出去查看情况。山风从南边吹来,带来丝缕的血腥气。
大雄宝殿前面坐着的武林泰斗和各派掌门再也坐不住,都站了起来。一股诡异的氛围逐渐笼罩在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会场的上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一名少林僧人呼吸急促地冲进会场,大吼道:“主持方丈与各派掌门!山门外有一伙人自称锦衣卫,说要拜访各位掌门,被山门的知客僧拦住。他们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试图硬闯山门!”
唯米禅师的眼睛终于睁开,合掌道:“阿弥陀佛,既如此,来者便是客,便请锦衣卫的施主们进来吧——”
话音未落,兵器相交声与惨叫声愈来愈近,那一帮手持绣春刀的黑衣人已然涌进了场内。半炷香的功夫,百余个黑衣人雁翅排开,让出中间的正门。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散开来,料想每人的黑色布料上都沾染上了不少血迹。而绣春刀乃是精铁所制,锋利异常,杀人不见血,是以仍旧光可鉴人。他们既然能闯进来,山门处的僧人应已尽数被杀光了。
在全场的视线聚焦之处,一名少年信步而入,站在这群黑衣人的中央。
只见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头短发扎里扎沙,身着暗红色飞鱼服,脚踏平底皂靴。五官深邃,肤色白皙,鼻尖微微回勾。山门处的十几条人命并没有让他有丝毫恻隐,眼底尽是冷漠。整个人站得笔直,就像一把出鞘的刀。
杀人,却不沾血的绣春刀。
“大明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元松,拜会各派掌门”,这少年中气十足,一口北方官话字正腔圆,字句间却是掩不住的傲气。
“顺手杀了几个挡路的”,此刻他感受着全场侠士的目光,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绣春刀归鞘,下巴微微上抬,眼睛眯起:“这帮秃驴也忒不禁打。”
第十九章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死寂。
唯米禅师闻言面容悲戚,低眉闭目,双手合十,口中低颂起大悲咒来。苍老的佛音传遍大雄宝殿的广场,少林众僧也一同转动手中念珠,同方丈一起为逝去弟子超度。
群雄们入置巨大法场之中,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诵经声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一处,相互叠加,再彪悍的武林人士也不免动容。
佛音回荡不息,整个广场庄严肃穆,那锦衣卫镇抚使却一脸不耐,见无人搭理他,竟拔出旁边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朝方丈锃光瓦亮的脑门飞掷了出去!
绣春刀旋转着飞过广场上群雄的头顶,划破空气发出清脆的刀鸣——
待这刀飞到方丈的面前时,刀尖正指向方丈的眉心!
飞刀已到近前,方丈仍然低眉闭目,只是右手微微抬起,在眉心前两寸处将刀尖拈住!
刀身的飞势被突然遏住,发出仓啷啷的巨响,震颤不已,却始终没能挣脱掉唯米禅师的双指。
“阿弥陀佛——”唯米禅师念了一声佛号,将绣春刀放在一旁。
自古有云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方丈更是中原武林的象征。一时间台下群雄皆是怒不可遏,只是碍于台上武林名宿的地位与锦衣卫的身份不方便随意出手,不然一人一口吐沫估计都能将这少年镇抚使溺死在广场上了。
台上的丐帮帮主狄飞天老英雄脾气最暴却身份崇高,没有这许多顾虑,双眉倒竖二目圆睁,怒喝一声道:“喝!朝廷走狗,看掌!“说着脚尖点地飞身下台,借着俯冲之势越过广场上的人群向元松扑去。
这骄横的镇抚使看到成名几十年的丐帮帮主向其出手,竟不见丝毫畏惧的神情,两眼中充满战意,举掌而上!
“砰“地一下,二人在半空对了一掌!
狄飞天借力后回身落地,白色的须发在风中乱舞,气血充盈。
元松被飞震得倒退数十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幸亏被身后的几个锦衣卫扶住,但仍是“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扔进嘴里,脸色逐渐由苍白转为红润。
他抬手擦去嘴边的血:“这便是降龙掌?也不过如此。“
“小娃娃嘴硬,不过根骨倒是不错,能接住老夫五成功力的一招亢龙有悔”,狄飞天点点头夸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只是偏偏要做朝廷的走狗。 你若是迷途知返还则罢了,不然今日别想走出这少林寺,老夫让你为死去的少林弟子血债血偿!“
大敌当前,元松仍不见半点惊慌之象,反而挑着一边眉毛,有恃无恐地说道:“本镇扶使既然来了,可没想这么快就走。”
随后只见这年轻的镇扶使施施然抬起一只手,狄飞天与群雄正莫名其妙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闷响从远处的山上传来。片刻后,少林寺对面的山体又传来一声巨响,石块裹着土块烟尘和碎屑滚滚而下。
幸而山体距离少林寺还有一小段距离,落石并未伤人,只是这威力不免让众人心惊。
待到烟尘散去,对面的山上出现了一个深坑。群雄大骇。
能隔着数十丈在石头山上打出如此巨坑,内力之深厚简直旷烁古今,便是少林方丈也是望尘莫及!这少年锦衣卫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在场群雄都以为是元松一击所致,而狄飞天却比旁人高出数个境界深知这绝不可能:“世上不可能有如此神功。小娃娃骗旁人可以,想要骗老夫还是太嫩了些,莫要用妖法唬人!”
元松环顾一圈,看到群雄惊愕恐惧的表情,满意地放下了手,对于狄飞天的质疑也并不反驳:“老东西还是有些眼光的。”
他向广场中心走去,众人又惊又疑,只得纷纷后退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此乃红衣大炮,有开山断流之神力,相信诸位也看到了。”
“在远处的山上,有十尊这样的红衣大炮正对着此处。”
“我一声令下,十炮齐放,想必诸位也知道后果——”,元松冷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广场上,他说到此处拉了一个长音。
群雄一片哗然。
“那你莫不是想将整个武林一网打尽?”
“我们都要被这红衣大炮打死了?!”
“死有什么可怕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子啊……”
“放过我吧,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各位掌门醒醒好,让他不要杀我们……”
“把掌门交给他们来当或许能保住一条命……”
“有其他的条件也可以商量的……”
“你们这帮怂货,死就死了,老子才不会跟朝廷的走狗谈条件!”
……
广场上吵成一片。
元松不再说话,只是勾起嘴角,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阿弥陀佛,元施主所来究竟所为何事?难不成真是为了置整个武林于死地不成?” 罗汉堂首座觉空在方丈授意下开口问道。佛门狮吼压过了熙攘的争吵,群雄的喊声也逐渐平息。
“我不想杀人”,这少年镇抚使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绣春刀,拇指在刀刃上轻轻摩挲:“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施主且说。”
“从今往后——”
“整个武林不得涉足大明九边。”
群雄听罢又是一片哗然。
大明九边乃是明朝的九个边关重镇,皆担负着抵御鞑靼入侵的要务。明军疲弱,常常需要武林人士相助来抵御鞑靼的侵扰。鞑靼旧汗新丧,新汗登基,正厉兵秣马准备入侵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如少林、武当、丐帮等都有弟子常年在九边协助防守,拱卫大明的江山。若是不让武林人士进入九边,那九边便要至少失去六成战力。
觉空和尚不敢擅自回答,看向唯米禅师,可唯米禅师仍闭着眼睛假寐。
台上台下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武林弟子协助守卫九边,于朝廷百利而无一害”,武当掌门心意子见唯米禅师不言语,便开口道:“九边失守,中原便门户大开,不知朝廷这是何意?”
“我无需向你们解释”,少年镇抚使一脸冷意, “仓啷啷”地把绣春刀往地上一戳:“只说你们答不答应。”
这毫无疑问是锦衣卫镇抚使的威胁。适才红衣大炮的一发炮弹让在场的所有武林人士心中都染上了阴霾,即使各派掌门也没有把握在红衣大炮的轰击下活下来。可大明九边意义重大,让武林人士撤出大明九边,无异于把黄河以北拱手让人。
一边是性命,一边是家国,整个广场一片死寂。
元松也不着急,就拄着刀站在广场中央。
突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台上传来:“据我所知,红衣大炮的准头十分有限。” 这个声音的主人内力颇为浑厚,却带有少年人的朝气,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一身紧身黑衣,左眼上挂一个琉璃镜片,手上戴着一副黑色手套,正是唐门的新门主唐思。这琉璃镜片和天蚕丝手套乃是唐门世代相传的至宝,用以制作各种精巧机关和暗器,只会传给机关术最顶尖的唐门中人。唐思年纪虽轻,但众人皆知这两件唐门至宝的分量。
广场中央的少年镇扶使隐秘地撇了撇嘴,露出一个遗憾的表情。
“那十门红衣大炮距此约有二里,所在位置与此地的高度差为三十丈,精度最高也要半里有余,若是对红衣大炮不甚了解,打到目标一里之外的地方也是常有的,是以击中少林寺广场并非易事。” 唐思一边说话一边对着远处比划,一个个数字从他嘴里蹦出来,没有丝毫停顿。
“而且”,他停顿片刻,抬手扶了一下琉璃镜:“红衣大炮之威力源于其射出炮弹的速度与重量。你们为了震慑效果使用了实心铸铁弹。实心铸铁弹固然增加了炮弹的威力,却因实心铸铁不会碎裂而减少了打击范围。适才炮弹击中山体时,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是激起的烟尘。我看那击出的土坑方圆不过一丈,即使十门红衣大炮都能凑巧打到人群中来,也不过只能覆盖百余人而已,断不能把整个武林一网打尽。”
话音落下,群雄都松了一口气。唐门机关术天下第一,而说话的又是唐门机关术是第一之人,想是不会有错的。
“不想这位唐门新门主竟对红衣大炮如此了解”,元松深深地看了唐思一眼,继续道:“不错,这十门红衣大炮并不能取了诸位的性命,诸位尽可放心。”
广场上的气氛为之一松。
“这样吧,我退一步,既然来到发硎大会,咱们便以这发硎大会的规矩来“,他脚尖点地飘然上了擂台:“廿五以下的武林人士皆可轮番于我一战,唯一规则是不得使用暗器。若是我输了,我自会滚蛋。若是我赢了,整个武林便须撤出九边,外加剑阁的神兵一把。”
“这十门红衣大炮虽然轰不死所有人,但弄死百十来号人,再把少林寺炸个稀巴烂,还是可以做到的。” 元松见台上掌门表情变换,又补充道。
台上诸位武林名宿相互对视了几眼,扎堆嘀咕了片刻。
“好,便按元少侠所说”,心意子朗声道:“九边事关重大,望诸位少侠踊跃参战。若能胜过这位元少侠,便视为发硎大会第一名。”
话音刚落,人群一片喧闹,一个健壮的青年翻身上了擂台。
沈青一看还是熟人,正是大会开场前认识的李敢大哥。
沈青暗忖道:李大哥果然急公好义,前朝郭大侠曾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便应如是了罢,当的是吾辈楷模。然后他又不禁为李敢担心:这少年镇抚使武功高深难测,只希望李大哥别受伤才好……
正胡思乱想着,李敢与元松已然在擂台两端站定。
李敢仍是南派冲拳起手式。
元松见对手赤手空拳,把自己的绣春刀往台板上一插,示意不占他武器上的便宜。然后极为托大地袖手而立,看样子完全没把李敢放在眼里。
李敢不以为意,等了片刻见元松并没有出手抢先的意思,便右脚蹬地进步上前,低低喝了一声,紧跟着挥出一记直拳。
这一拳虎虎生风,打元松的左肩。元松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身不动膀不摇,只是平抬起右手,挥拳迎上。
二人的拳头在空中相撞!
未见元松用力,双拳对在一起却能发出撞击的闷响。
砰地一声!
紧接着“咔嚓“一下!
李敢的衣袖蓦地炸开,右臂一击之后直接软了下去,竟是被元松漫不经心间就打断了臂骨!
群雄见元松不过及冠之年,体型又不甚壮硕,原以为会精于身法疏于力道,都未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力量。
再说元松,一击过后保持手臂前举不动,再次欺身上前,变拳为掌,直打李敢心窝。
李敢在右臂断掉的剧痛下反应不及,被元松击中,整个人向后倒去。
“砰”地一声,健壮的身躯砸在擂台上,激起无数灰尘。李敢抽搐了两下,口鼻涌出大量鲜血,竟不动了。
几个少林知客僧忙上前搭救,在他身上连点五处大穴仍是止不住血。僧人们对视着摇摇头,应是适才反震之力伤及心脉,眼看是不活。
这少年镇抚使竟只用了一招便剥夺了对手的战力,然后不顾江湖道义再度出招将其震死!
台下一片惊呼。既是震惊于其实力之强悍,亦愤怒于其心狠手辣。
一条鲜活的生命躺倒在血泊之中,被知客僧抬下擂台,即使见过大风大浪的群豪也有些措手不及,更遑论初入江湖的沈青了。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双拳紧握,全身因巨大的悲伤和愤怒而发抖。若不是云家兄弟和唐剑使劲浑身力气拦下,便要冲到台上与元松拼命。
江湖自古便不缺少悍不畏死的侠客与舍生取义的猛士,李敢的死亡虽说吓退了不少之前意欲上台之人,却激起更多人心中的热血。李敢生性豪爽,交游甚广,一时间群情激愤,都要为李大哥报仇。
那边知客僧刚刚清扫完台板,又有一人飞身而上。
沈青仍未从好友死亡的震惊与愤怒中恢复,但他知道只有更加了解这镇抚使的招式,才有可能打败他,所以强自镇定抬眼观瞧。
这次元松的对手是一个瘦高的青年,双目通红,死死盯着元松。他比元松还瘦,比元松站得还要直,左边腰间挂了一把四尺的长刀。
沈青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得知台上的青年乃是太湖水寨的二当家,人称江南第一快刀的罗真。据传他自小被带到了东瀛,三年前带着东瀛拔刀术连挑太湖水寨十三太保,年纪轻轻就当了江南最大水寨的二当家。 他的刀总是能后发先至,故而有足够的时间在对方出手后的瞬间,判断其出手的落点,从而料敌先机。
沈青听着别人的介绍王五,又触景生情地想到清晨时李敢大哥介绍各派掌门的场景,不免又是一阵悲伤。
“九边,我,不在乎。但是,你,杀李敢,不对”, 罗真说话带着奇怪的东瀛腔调,却一字一顿十分认真:“你死,或者,我死。”
说着,他左脚向左前踏出半步,稍稍弯腰,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元松也把手搭在了绣春刀的刀柄上。
绣春刀还在擂台的木台板上插着。
元松却似乎不想现在把它拔出来。
二人僵持了片刻,罗真动了。
他的右手反握刀柄。
刀刃露出了一寸。
此时元松的绣春刀仍在木板里插着。
刀刃露出了一尺。
绣春刀仍在木板里。元松还是没有动。
罗真的拔刀术以快闻名,即使后发都能先至。若是比对方先拔呢?
此时刀刃露出了三尺。
绣春刀仍在木板里。
罗真不属于明朝,鞑靼的侵略与他无关。他这次站出来只是为了曾经的朋友,为了给朋友报仇甚至不惜放弃大将军的计划。他本以为自己会输,切腹用的肋差已然准备妥当,可现在他的刀拔出了三尺,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他觉得自己能赢了。
没有人能挡住拔出三尺的倭刀。
他即将为自己的朋友报仇了。他有些欣喜,如释重负。
这时,元松动了。
罗真的刀拔出了三尺五寸,停了下来。
他再没有机会把刀拔出来了。
他的喉咙上先是多了一道血口子。
血线越来越长,汩汩的鲜血涌了出来。
他眼底尽是惊愕,嘴角的笑容却还来不及收回。
他看到面前的少年镇抚使手中的绣春刀仍旧插在地上。
少年镇抚使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场的大多数群雄跟死去的罗真一样,完全没看清元松的动作,就好像罗真的脖子自己裂开了似的。沈青却凭借星河意加强过的五感看得清楚,元松拔刀、出刀,然后再把刀插回台板上一气呵成。可正因为看清了才更加可怕,极快的变化往往需要力量,元松却举重若轻行云流水。沈青在脑海中演练几次后,发现自己竟没有丝毫把握能躲过元松这一刀。
可无论是看清的还是没看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刚刚及冠的镇抚使无论是身法还是力道都已到达了同龄人难以企及的程度,甚至于整个江湖也不遑多让。
台上的死尸很快又被少林僧人抬下去超度了,整个广场出现了片刻的死寂。
这时,又一个人影平地飞起,双脚在空中虚点几下,飞掠到擂台上空,然后飘然落下。
众人不认识长相,却认识这一手轻功。
江湖七大绝顶轻功之一,武当梯云纵。
名门大派的弟子终于出手了,而且直接是江湖名望仅次于少林的武当派。
他二十岁左右,面如冠玉,鼻若垂胆,带着高高的方冠,身着白色长衫,背后却空空荡荡,没有武当派标志性的佩剑。少了剑鞘在背后压着,一袭长衫兜起浩荡的山风,在擂台上更显潇洒。
“操,不怕死么?”元松见还有人上来,不耐烦地沉声道。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如是而已” ,这位武当派弟子的嗓音如山泉击在石头上清澈,对元松行了一个周代古礼:“武当,兰天玉。”
台下群雄听到这个名字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样子对这武当弟子十分了解,热烈地分析起二人的武功优劣。沈青支起耳朵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了一些,颇为吃惊,元松的武功已然算是深不可测,这兰天玉竟是被群雄认为还有不小的胜算。
兰天玉在武当天字辈弟子中排名并列第一,与擂台赛获胜的张天赐被并称为太极双杰。张天赐擅使剑,已得太极剑意的五分神韵;而兰天玉则是用拳的高手,若非此次冲出一个黑马沈青,兰天玉的太极拳当是武林年轻一辈稳稳的第一。
兰天玉的武功虽高,但是他赖以成名的却不仅仅是武功。
他是一个照着君子来活的人。
子曰:君子不器。
所以他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亦是皆有涉猎。
他唯一不喜欢的是剑。
因为前朝有位臭名昭著的君子剑,坏了君子的名声。
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子曰:君子务本。
所以他练了十八年的武当长拳。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
所以他烂熟四书五经,科举御赐同进士出身。
子曰:君子喻于义。
所以他此时站到了擂台上,即使他已然目睹了两个人的死亡。家国是大义,九边是大义,于是乎挑战元松也是大义。
兰天玉高冠博带,长袖兜风,面对连杀两人的锦衣卫镇抚使毫无惧色。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所以无惧。
“喔——”,元松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这武当派的天之骄子:“那就是不怕死咯——”
兰天玉并不理会,沉肩撤肘,左腿伸直远远迈出,重心交于右腿,左手顺着左腿平推,右手向一旁展开,正是武当绝学太极拳的揽雀尾。
这揽雀尾乃是太极拳中的第二势,在起势之后,作为第一招使用,更加险却也更巧,攻防兼备绵延不绝,不愧是武当天字辈太极拳第一人。
元松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
这次元松率先出招,他仍旧没有用绣春刀,右拳直取兰天玉胸口,被兰天玉用推手轻轻拂开。二人打在一处。
兰天玉武功比适才二人高了一大截,是以跟元松打了个有来有往,竟是五六十回合都未分胜负。元松的双拳乃是快的极致,兰天玉的太极拳却是慢的极致。元松招招带风,千钧的力量都被兰天玉以“拈”字卸力,然后一一化解。
元松久攻不下,逐渐显出恼怒的神色,招式越来越快,慢慢失了章法。在第六十七招,他双掌击出时偏了一寸,让自己空门大漏。
兰天玉敏锐地抓住破绽,变拳为指,向他毫无防备的胸口膻中穴点去。
膻中乃是人体要穴,被击中后轻则瘫软倒地,重则性命不保。在兰天玉的估计中,元松本该抽身招架,可他竟不管不顾地让双掌继续推进。
兰天玉施展的乃是武当绝学灵犀一指,即使宗师级别的高手被他的灵犀一指点住也要浑身酸软无以为继,所以他并未理会元松慢半拍的双掌。
说时迟那时快,灵犀指点到了元松膻中穴,内力顺着手指灌入,熟料元松竟仍旧活动自如!
此时,元松的双掌距离兰天玉只有一寸之遥!
兰天玉再无躲闪的可能,只得满脸诧异地运功硬抗。
元松的双掌重重拍在了兰天玉的胸口!
兰天玉面容平静,眼中只有视死如归——
“砰”地一声!
澎湃的内力源源不断地顺着元松的手臂传到掌心。
兰天玉体内的武当纯阳功运转到了极致,二人的衣服皆因真气充盈而鼓胀飞扬。
在场群雄看得目不转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而后又是“砰”地一声!
兰天玉的衣物竟是抵挡不住强烈的真气爆发被直接震碎,碎布片随着真气的爆裂飞散开去,他此时竟是一丝不挂站在擂台上,连贴身衣物都没剩下!
他头冠的绳子散开,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除却鞋袜已然是不着片屡。身体上下是一般的玉白色,常年习武让他的肌肉流畅且结实,胸腹见块垒分明,宽背窄腰,翘臀长腿。胯间稀疏整齐的毛发里一条浅色肥屌微微晃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咕噜”,台下竟有人发出来咽口水的声音。
在元松和群雄的注视下,兰天玉的脸色从平静变为诧异,又从诧异转为羞恼,脸上一片通红,红到了脖子根。薄暮的山风吹过,把他的皮肤激起一片小疙瘩,浅色的乳头挺立,胯下的肉囊也随之缩紧,贴在大腿根部,倒是那条肉屌好像昂起了一点,粉嫩的半个茎头也探了出来。
“杀……杀了我……”,兰天玉与元松四目相对,声音颤抖。
兰天玉撤去了周身真气,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元松的掌下。此时,任何一个初通武功的人都能取了这武当骄子的性命。
熟料元松闻言只是一挑眉,轻轻用力,把他扔到了擂台外面。竟是没有要其性命。
兰天玉赤裸的身体砸在广场的青石板上,在惯性的作用下滚动了两圈才停下。
失去护体真气的保护,兰天玉的身体上沾上了一层土灰,还有不少被石板的棱角刮出来的血痕。
“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面色一片死灰,嘴里不停地嗫嚅着。
第二十章
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挤过人群站了出来,正是武当派天字辈之首,双杰中的另一位,张天酬。
张天酬走到兰天玉身旁,蹲了下去,凝视着兰天玉。
兰天玉见到张天酬,本想挣扎着起来,却又想到了什么,颓然倒下。
他与张天酬并称为武当双杰,一起拜师,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下山磨砺;也互相竞争,比武功,比声望,比长辈的赞许,比同辈的羡慕,也比晚辈的尊敬,从未分出过高下。而此时,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样子被张天酬看在了眼里。
他的眼中有了些神采,又暗淡下去。
他是兰天玉,一个从小到大都在按着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的人,名门骄子。他想过自己会败,也想过自己会死,却想不到自己会败得如此难堪。
这样一个骄傲的人,灰头土脸赤身裸体地暴露于天下人的面前,暴露于从小一起长大共同竞争的张天酬面前,白皙结实的身体沾上了泥灰,胯下那根肉棒还半硬地趴着。
“张……张天酬……”,他浑身颤抖:“杀了我吧……”
张天酬的脸上各种情绪一一显现,心痛,痛苦,惋惜,自责……
“……求求你……”,他见张天酬不说话,语气中又加了几分恳求:“杀了我……”
“师……师兄……”
他们两人竞争了将近二十年,兰天玉比张天酬晚拜师一刻,却从来都是直呼姓名,这是他第一次叫“师兄”。
张天酬一脸焦急,手足无措,只是从怀中掏出武当秘制的金疮药,不要钱似的地倒在兰天玉的伤口上,然后脱下自己的长袍盖在兰天玉赤裸的身体上。
“用……用你的剑……刺死我……求你了……我没脸再活下去了……” 兰天玉双眼无神地看着天上:“咱俩从小到大我没求过你任何事情……”
他除了嘴唇在动,就像一个死人。
“……用你的剑杀死我……”
“……师……师兄……”
在一片死寂中,张天酬的表情忽而悲伤,忽而痛苦,忽而愤怒,然后逐渐归为麻木的平静。
他咬着牙,从剑鞘中缓缓拔出龙泉剑。腮帮子因用力过猛而鼓出,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这时,突然头顶上一声断喝打断了张天酬的动作。
“孽徒,你胆敢当着为师杀戮同门不成!”
这声音中气十足,众人看去,正是武当掌门心意子。
“啊,师父!”
张天酬方如梦初醒,弃了佩剑,朝心意子跪了下去。
“师父……徒儿无用,徒儿不孝,杀了徒儿吧……” 兰天玉听到师父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唉——天玉休说胡话,下去好好休息,此处为师来处理便是”,这位道门魁首叹了口气,劝慰道。
那边马上过来几个道童将兰天玉抬了下去。
目送师弟被抬着走远,张天酬拿着剑突然起身。
心意子见状忙道:“天酬站住。”
“师父!”,张天酬刚想上台,被师父制止,怒道:“这人如此折辱师弟,我要为师弟报仇!”
“你怒意攻心,必输无疑。”
“输便输了!死便死了!”
“唉——”,心意子又叹了一口气:“张天酬意欲戗杀同门,念其同门之谊,罚思过崖上面壁半日,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师父!”张天酬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你身为执法堂首席弟子,还想知法犯法不成?”心意子前几句话都是温柔语气,此刻猛地严厉起来,拿出了一派之长的气势。
“哼!”张天酬一身火气被师父压住,却也只得抱拳道:“弟子遵命!”然后气冲冲地跑出了少林广场。
心意子见自己的得意弟子离去,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想来也是对锦衣卫的种种行为甚为不爽,却不方便在小辈面前显露。
这位道尊的视线在锦衣卫的队伍中扫过,然后停留在元松身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了主台。
随着武当掌门离开,擂台赛继续进行。台下却一时间无人敢上台了。
兰天玉已是这代武林中的翘楚,却仍旧败于元松之手。适才他的灵犀指明明打中了元松的膻中穴,却没有任何作用,实在诡异。
若是输了不过是个死,那江湖中不怕死的侠士浩如烟海,可现在这锦衣卫镇抚使却有了折辱他人的手段。贪生怕死之徒怕命丧绣春刀下,而视死如归的侠客们又怕战败后被羞辱一番求死不能。
谁也不知道上台若是输了,等待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若是在这武林盛会上被人当中剥光丢下台去,那便要背负一辈子耻辱了。这年轻锦衣卫镇抚使的手段让所有人胆寒,一时间群雄犹豫不已。
江湖这个时代可谓人才辈出,无论是太极双杰,还是少林小和尚了悟,剑阁少阁主夏锋,两匹黑马云惊与沈青,更有名列江湖谱前二十的唐门新门主唐思。他们都年未廿十,却已然武艺高强,其中任意一人在往届的发硎大会都该是板上钉钉的第一。
可面对这不速之客锦衣卫镇抚使元松,太极双杰之一的兰天玉败北,还被扒光了衣服,张天酬怒急攻心方寸大乱,被师父赶回了武当;云惊虽然天生神力,却输在年龄上,应不是武当双杰的对手,更遑论元松了。了悟小和尚只会防守而不会进攻,唐思虽有排名第十九的暴雨梨花却是暗器不让上场。
这样一来,整个江湖竟只剩下夏锋和沈青。
全场视线都集中在夏锋和沈青身上。
说来奇怪,按云惊的性子,本不该在这种场合畏缩,此时却躲在了唐剑的身后。沈青与云飞询问时,云惊只是觉得元松可怕,却不知可怕在哪。
沈青没想到初出茅庐的自己竟被一股诡异的漩涡卷到了这个影响天下走向的位置。他有着少年人的锐气和情怀,却同时又因为出身野村,不似名门弟子那样的在乎体面。
云飞深知沈青性格,见他战意盎然,知道阻拦无用,低声道:“沈兄弟小心,那元松好像是会一种移穴的诡异奇功,适才他将膻中穴与其他穴位替换,借此躲过了兰少侠的灵犀一指。”
“嗨——我现在连穴道都认不全,这移穴的武功遇到小爷可算遇见克星了,看小爷为李大哥报仇”,沈青摆摆手,抢在夏锋前面跃上了擂台。
他看样子颇为轻松,上台后还朝夏锋打了个招呼,高声喊道:“夏少阁主——你且在台下观战,看小爷帮你解决了他。”
夏锋看沈青上台,知道他是为了保护自己,脸上难掩紧张与关切,口里却兀自嘴硬,也冲着沈青喊道:“小爷等着给你收尸!”
两人的插科打诨倒是让现场的气氛轻松了些许。
擂台之上,元松见还有人上场,更加的不耐烦,将沈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他妈的来了个不怕死的?”
“你相助鞑靼,这是不仁,杀我朋友,这是不义。不仁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沈青有模有样地背了一段江湖话本里的台词。
“没看到刚才那个武当小牛鼻子的下场?” 元松生平最烦的就是那些仁义礼智,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赢了之后就把对面这个傻子扒光衣服挂到京城永定门的城楼上去。
“别他妈废话了,反派死于话多”,沈青不想跟这个草菅人命的朝廷走狗扯淡,打断了这没营养的谈话,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元松被呛了一句刚想反击,见到太祖长拳后挑了挑眉,也摆出了太祖长拳的起手式。
二人几乎同时出招,右拳直出,皆是一样的招式。
然后同时变招,右手变拳为掌切对方右臂的关节处,左手手肘向上抬封住对手右拳的去路。
再同时把左边小臂翻向外面,用左手叼对手右手的手腕,紧接着侧身进步沉右肘攻对方下盘。
打到此处,二人具是“咦?”了一声。
虽说太祖长拳乃是江湖上最基础的武功,然而这种精巧的变招却并不常见,每一招都融合了太祖长拳基础的三四招,后面更是对应了几十种变化。二人对拆了三招,居然都做了一样的应对。不仅如此,在之后的十几招内,元松与沈青就如同镜面似的,每一招都做了同样的动作。
第十八招时,二人同时出拳,拳面撞在一起。
“砰”!
两人纹丝未动,在力量上也势均力敌。
沈青暗暗吃惊,没想到自己练了北落师门劲后,竟还有能跟自己比拼力量的同龄人。
熟料那边元松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沈青这个出身不显的毛头小子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
而后二人又交了几十招,沈青的五感被星河意锻炼过,每一招都能比元松先手几个刹那,累积之下便多出来些许的优势。
元松被逼得后退,发现后赶忙变招,用了一套沈青未曾见过的掌法,凭着突然的变招将劣势扳了回来。这套掌法一反太祖长拳的古拙刚猛,十分灵动飘逸,变幻莫测,缺少实战经验的沈青立时左支右绌,被逼退数步。
几招过后,沈青敏锐地发现元松的左臂在抬起时似乎有些吃力,便有意识地往左边进攻,果然元松宁可费事闪躲也不轻易使用左手,这便让沈青钻了空子。
二人再过三十余招,元松因频繁地躲闪有些气喘吁吁,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必输无疑,便猛地收招,双掌回到胸口,然后调足丹田内的真气平推出去——
沈青体力不支,也想速战速决,见状也依样双掌平推——
二人的双掌在空中相遇,两股雄浑的真气撞在一起,然后爆发开来。
近处的围观者中那些内力不够深厚的被冲击波震得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沈青与元松对掌后并未分开,而是开始比拼内力。二人源源不断地将内力运到双掌上,头顶逐渐出现白雾,这乃是功法运转到极致的现象。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突然,台下观战的锦衣卫中一道银光激射而出,直奔沈青面门。
那银光快如闪电,主台上各派掌门待发现时已然因相隔太远而鞭长莫及。锦衣卫人中竟是有人想不顾江湖道义直接灭口,宁可认输也要把武林正道的希望扼杀在未起之时!
众人一片喧哗却毫无办法——他们的暗器是断然追不上那银光的。
那银光愈来愈近,沈青已经能看到这是一根银针,针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蓝光,眼看就要打再自己眼窝上。
沈青无奈,正准备拼着挨上一掌撤力闪躲,那跟银针却突然颤了一颤,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击中,被打得偏离了方向。
沈青与元松因比拼内力站得很近,那银针变了方向后正朝着冲元松而去。
元松心知这针上剧毒的厉害,只好撤力躲闪。
沈青便趁机欺身上前,诡异一笑,顺势一掌击在元松胸口!
“砰”!
元松身上的飞鱼服在的掌力下飞速鼓胀,然后蓦地炸开!
元松的衣服竟是在沈青的内力下被炸了个粉碎,跟适才的兰天玉如出一辙!
衣物的碎片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
沈青缓缓收回了双掌,余光向那无名之力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唐剑悄悄放下微屈的食指,心中了然。
而元松只留鞋袜,赤裸地站在擂台中央。
他全身皆是小麦色,肩膀被肌肉撑得极为宽阔,胸肌方正饱满结实,中间有两颗深褐色的肉粒,在风中微微立起。八块腹肌整齐地排列着,上面覆盖着一层杂乱的黑毛。黑毛在上端极窄,往下逐渐变宽,一直延伸到胯间。胯间浓密的黑毛里是一根黑长肥硕的驴马般的肉屌,软时便有五寸来长,郎当地垂在裆部,包皮中露出半个红嫩的茎头来,一对饱满的肉囊隐约可见,臀部浑圆,两条长腿肌肉流畅结实。
而最惹眼的,却是元松身上的纹身。
这是个十分有力量感的鹿头的正面,主体在元松右边腋下的腰侧,对肌肉的描绘粗犷而夸张,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极为有神。鹿头上左右伸出两个大角,分别延伸到了背部和腹部,各有四五个小叉,最远的一叉止于右边的乳头。
台下先是因为胜利而传来一阵欣喜的惊呼,看到这个纹身后又开始议论纷纷。
老一辈的侠士们有些参加过数年前明朝对鲜卑族的灭族之战。而鹿正是鲜卑族的图腾。鲜卑的男子在十二岁生日那天请来最有名望的萨满把雄鹿的头纹在身上,这便是鲜卑男人成年的标志。鹿头越大则这个男子的地位越显贵。这元松身上的鹿竟是覆盖了半个身子,想来曾是个是鲜卑贵族。
那场战役大明举全国之力,掏空了国库和老皇帝的内库,兵丁、金钱、粮草、马匹不计其数,灭了鲜卑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将仅剩的一支鲜卑部落赶到了草原深处,并成功将鲜卑的领地纳入版图。虽然大获全胜,大明却因此劳民伤财,还斩了几个功高盖主的将军,再无对战鞑靼与倭寇的精力。
战役后,被俘的鲜卑人未被留下一个活口,只有少量鲜卑人乔装改姓与汉人通婚才将血统保留了下来。而这个大明朝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竟是个鲜卑贵族?一个异族人当了大明朝国家机器的三把手?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消息,难怪他要让武林人士退出九边!
台下一时间怒骂声不绝,台上的沈青也被突如其来的异族纹身弄得不知所措。
唯独元松,全身赤裸却大大方方地站在擂台中央任人观瞧,丝毫没放在心上。胯下的肉屌还在众人的视线中硬起了几分,半硬状态下便有六寸长,硕大的龟头也全然探出,尺寸分外骇人。
他拿起插在台上的绣春刀,完全不理会台下的骂声,转身冲向沈青,道:“我输了。” 大屌随着转身摆了两摆。
他皱着眉向锦衣卫队伍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责怪适才暗算出手的人,然后施展轻功飞过少林寺的院墙,竟是不管剩下的锦衣卫,也不在乎自己未着片缕,全身赤裸地径自离开了。
随着元松认输离开,发硎大会的风波终于告一段落,一行剩余的锦衣卫顿时变得十分尴尬,贴着边灰溜溜地离开。在场的侠士因为估计远处的十门红衣大炮,倒也没有出手阻拦。
沈青在众人的赞美和掌声中回到了小伙伴旁边。云飞高兴地给他道贺,云惊也在元松走后回复了正常,给了青哥儿一个大大的拥抱,连少阁主夏锋也从远处挤过来,傲娇地拍了拍沈青的肩膀,骂沈青“抢了自己的第一”,却藏不住关心的眼神。
待一圈人聊完了天,沈青看向唐剑,却见唐剑也正在看他,不知看了多久。二人眼神在空中交汇,沈青眯起眼睛笑了笑,唐剑点了点头。
此时,正好锦衣卫的队伍经过,沈青敏锐的五感能隐隐感觉队中一个锦衣卫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往自己这边瞟。又一想,自己赢了他们的镇抚使,他们中有人好奇是何英雄好汉如此厉害,便好奇往自己这边多看几眼,倒也没什么不妥,遂没有在意。
而后,变故突生。武当掌门心意子竟突然暴起发难,从主台上纵跃而下,单掌向锦衣卫队中一个高个子拍去。
沈青发现那人赫然便是适才偷偷向自己这边偷偷观察之人。
心意子素来品行高洁,以长者之风待人,不然也不会教出兰天玉这种君子了。所以这次暴起发难让武林人士都颇感意外。
当众人都觉着这小小锦衣卫在武林泰斗全力出手之下断然没有存活之理时,那锦衣卫竟然纵身而上,抬手在空中与心意子结结实实对了一掌。对完掌后,借力向后跃出数丈之远,越过重重的人群,飘飘然落到了少林的内门处。
心意子也借这一掌之力回到台上,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单手打稽首纵声道:“老道虽一大把年纪,却也不知哪个普通锦衣卫能接老道一掌毫发无损,不知阁下是哪位高人?”
那锦衣卫哈哈大笑:“牛鼻子老道眼神果然毒辣。既然被你发现了老子也不藏着掖着”,说着他一摆手,锦衣卫们纷纷小跑到他面前,齐刷刷站好。这人冲四周一抱拳,继续朗声道:“正三品锦衣卫都指挥使,总领肃武清凶事江湖事,秦殷是也。今日就不久留了,咱们日后会常常见面的。”说着带领锦衣卫几个纵跃消失在了山路上。
沈青听闻那人居然是锦衣卫的头头,心中一惊。也不知那人是否知道是唐剑在银针上动的手脚。按说唐剑的动作十分隐蔽,而那道气力又是无影无形,甚至身边的云家兄弟都未察觉。沈青也是因为近距离看到那飞镖转向,再加上五感超绝,才分析出那道气力的方位。
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名头实在太响,那人探求的目光又犹如实质,让沈青脖子里冒凉气。想着他晃晃脑袋:即使那指挥使发现是剑剑干的,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毕竟是他们作弊在先。况且现在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也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在一众锦衣卫离去之后,远处的十尊红衣大炮也被尽数撤去。发硎大会便迎来了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
此次大会险象环生,若不是沈青的出现,大明九边险些不保,所以台上的武林泰斗们都对沈青勉励有加,连始终假寐的少林方丈唯米大师都睁开眼睛赞许了一番。泰斗们各有特色,唯米大师便是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而武当掌教心意子则笑着拍了拍沈青的肩膀,丐帮帮主狄飞天则是狠狠搂住沈青的肩膀,若不是沈青运起北落师门劲护体,肩膀险些要被箍碎。唐门新门主唐思、昆仑少掌门何一升与沈青年纪相仿,更是聊得投机。唯独青城派的谢平沙与周落雁夫妇对沈青不假辞色,想来是因为沈青之前战胜青城长老谢书,落了他们的面子,沈青也不在意。
作为发硎大会名副其实的魁首,沈青不仅得到了一枚可以随便借阅功法的发硎令和增长内功治疗内伤的九玄丹,而且获得了剑阁老阁主夏秋寒给的剑阁令。这剑阁令乃是一柄小剑,玄铁打造,因工艺繁复产量稀少所以常常用作剑阁长老的令牌。老阁主夏秋寒将剑阁令给沈青乃是作为定制神兵的信物,凭借此令可以随时去剑阁提出自己的要求。
二到四名因时间太晚并未重新比试,各派都对名彼此知根知底,便商量着给出了排名。
武当张天酬获得了第二,想来也有补偿兰天玉的意思,只是碍于规则不能直接把奖品给并未参加擂台赛的兰天玉。
第三则是剑阁少阁主夏锋,而了悟小和尚因为精于防守而不善进攻便得了第四。
之后的第五给了青城派的一个青年剑客,沈青并不认识,但听云飞说他曾与武当张天酬交手近百回合才落败,也是个不得了的高手。
第六则是云惊,云惊兴高采烈地领了奖,回来时沈青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年的发硎大会便在欢声笑语中完美落幕了。
一帮惊才绝艳的少年们相聚于此,在大会上各放异彩,然后陆续离开,继续自己的精彩故事。
沈青也见识到了江湖之大,认识了不少朋友,还有无数的地方等着他去探索。
第二十一章
蜀山。
只供一人侧身行走的木制栈道贴着近乎垂直的峭壁,四面八方都隐没在终年不散的云雾里。
此处距离剑门关不到一里。
前朝诗人曾写下名句“细雨骑驴入剑门”。
今天正巧也下着细雨。
这条栈道的尽头便是武林最富盛名的门派之一——剑阁的所在。只是对比其他门派山门处的熙攘景象,险峻的栈道吓退了绝大多数慕名前来的侠士,在雨天显得格外冷清。
此时山道上孑然行走着一个少年。
他没有打伞。细雨打湿他的支楞的短发和英挺的眉毛,也打湿了他的衣服,单薄的布料黏在身上。
栈道湿滑,他好看的面容拧做一团,侧身走路的样子十分生疏,嘴里念叨着什么不雅的词句,看样子完全没有料到栈道的艰难。
又上了几节台阶,终于出现了一块平地。他吐出一口气,停下来休息。
只见眼前山壁竟被凿平了一处,稳稳当当地端坐着一个方亭。
山壁的切口平整光滑,亭子古拙大气。上挂一匾,写着“观剑亭”三个大字。
这是剑阁接待客人的地方。
登山的少年往里看去,观剑亭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穿着繁复花纹白色长袍的少年,还有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白衣少年坐在观剑亭里唯一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放在膝盖上的那只脚还在不耐烦地抖动,手上还转着两个核桃。而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腰间悬着一把剑,右手拄着一柄收起的打伞,伞间与地面接触的地方积了一滩水。
登山的少年的少年与亭中的少年四目相对。
一个干净整洁,一个湿漉狼狈。
“他们说有人来接,没想到居然是你啊,少阁主——”,登山的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脸上带了点惊喜的神色,喘了几口气后继续说道:“操,贵阁这路是真他妈难走。”
“你当我想啊?爷爷非让我来”,被唤作“少阁主”的少年脸并未起身,只是白了他一眼:“小爷等了一整天,再磨叽一会我就要回去了。”
这两人正是剑阁的少阁主夏锋与发硎大会的第一名沈青,而夏锋身后站着的青年自然就是剑侍了。
此时距离发硎大会已然过了整整一月。云家兄弟要去丐帮兑换云惊的发硎令便先行离去,而过几日唐剑也留书一封悄然离开。沈青闯荡江湖,身边一直有这三个朋友,突然孑身一人,无事可干,便想着去剑阁兑换硎大会头名的奖励,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自己的招式功法。
他先是与剑阁的人打了招呼,然后剑阁弟子告诉他剑阁的具体路线,还说会有人在山门处迎接,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熟人夏锋,不免有些惊喜。
相隔一月,二人终于再次碰面。
夏锋坐着不愿起身,身后的剑侍突然干咳几声。夏锋这才起来,面色严肃,不情不愿地抱拳一礼:“剑阁欢迎沈少侠。”
沈青看见夏锋不情愿的样子,心知这是剑阁的流程,夏锋不情愿却毫无办法,觉得好笑,便也学着一抱拳:“见过少阁主!”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夏锋恼怒:“有甚好笑!”
沈青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笑了,然后自来熟地去搂夏锋的肩膀。
沈青的衣服单薄,又被细雨浸透贴在身上,显出少年紧实健壮的肌肉轮廓,让夏锋不禁想起一月前船上的荒唐事来,脸上一红,躲开了。
“别他妈摸老子。”
一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流连花丛这么久,堂堂剑阁少主,几时被人按在地上日过?边日边被打屁股,还被操射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事又不能去跟剑阁的长辈们说让他们帮自己报仇,只能憋着。索性他们相约一个月之后比试一番,落败的被干。一月之约已到,自己这一个月来勤修苦练,武功突飞猛进,想来定能报仇。
“一月之约已到,你送屁股倒是挺自觉的”,想到这里,夏锋脸上带了些许喜色,嘴上还不忘占个便宜:“看老子怎么把你干得下不来床。”
“输赢还未可知”,沈青也一直惦记着一月之约,这一个月以来勤修不辍:“我看你是又想被小爷操了吧?”
二人出口皆是什么“你屁股痒了”,“小爷JB大不大”的污言秽语。剑侍在一旁抱着雨伞,一脸正直。观剑亭与剑阁相距不过半里,二人嘴炮了数个回合便到了。
剑阁不是一座楼。
它占据蜀山十七座山峰的山顶,是十七座楼。
蜀山很高,所以山顶突破了云层,好像漂浮在云海上的十七座岛。山顶间是长长的铁索桥。
沈青与夏锋便身处中间的一座。此时正值傍晚,太阳离云海很近,把一望无际的云海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云海翻涌,阴影与金光交替着铺洒开,只余下几个陡峭的山峰的峰顶。沈青从未见过如此景象,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夏锋算准了太阳落山的时间,早就料到沈青会被这景色震撼。他如愿以偿地看着目瞪口呆的沈青,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沈青连斗嘴的功夫都没有,直到太阳缓缓落山,最后一抹红光消失在漫天的湛蓝中,云海逐渐黑不可见,才回过神来。他吸了吸鼻子,把所有感触浓缩成了一声饱满的“卧槽”。
这场景夏锋从小看到大,早就不稀奇了,倒是沈青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他颇为开怀,心满意足地往竹楼走去。沈青吸着鼻子跟在后面。
路过不少剑阁弟子,看到夏锋,纷纷把剑柄下压。
“阿嚏!”沈青跟在后面猛地打了个喷嚏,饶是他内力深厚,被绵绵的阴雨浇了一天也有些伤风。
夏锋在沈青前面带路,被巨大的喷嚏声吓了一跳。他早就注意到沈青吸鼻子的样子,此时打喷嚏的狼狈相让他差点藏不住脸上的笑容,还不忘带上一句风凉话:“沈少侠这身子骨可是有点虚啊。”
“少阁主见笑了。”当着诸多剑阁弟子,沈青不便露出本来面目,装得像模像样。
“沈少侠请,前方便是我们的目的地天枢楼了。” 夏锋笑得如花似玉。
“少阁主请!” 沈青笑得如沐春风。
二人进入阁中,沈青发现阁中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前方备有薄酒为沈少侠接风,请——”夏锋彬彬有礼。
“有劳夏少阁主了,请!”沈青也是一脸温良恭俭让。
他们转过一个弯,来到一间偏屋内。剑侍把屋门关上,几人与外界隔绝开来。
“别他妈装大尾巴狼了, 这没有别人,你这样看得小爷难受死了”,屋门关上的瞬间,夏锋的正经脸猛地一变,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摆了摆手:“按照流程我应该举行一个欢迎仪式,再设宴招待你,都是些虚头八脑的东西,想来你也不感兴趣——”
“小爷正要去泡温泉,你去不去?“他朝着沈青扭过脸,挑眉问道。
“路上全他妈是你们剑阁的人,我要是这么说话不得被人打死?”沈青也送了一口气:“去去去!冻死小爷了,正好暖暖身子。”
“那如果明天爷爷问起来——?”
“少阁主昨晚大排筵宴,为我接风洗尘,宾主尽欢!”
“甚好甚好”,两人首次达成一致,夏锋十分满意,往旁边小门一指:“从这个小门下去就是温泉,我随后就到——”
沈青被冷雨浇了一整天,现在衣服还是湿冷的,听到有温泉便迫不及待里钻了进去。门口是一条狭长的过道,七拐八拐来到竹帘处。沈青一撩竹帘,后面豁然开朗,这密道竟是直接通往阁外,只见眼前一池水在雨天冒着热气,温泉旁边有一处宽阔的平台,四面都是高耸的石壁,自己是从石壁上一个人工开凿的洞中钻出来的。
石台上面放了一些杂物,老头乐,木头小鸭子,几柄木剑一类的。沈青便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跳进了温泉中。
冰冷的肌肤接触到温热的泉水,让沈青不禁抖了一抖,舒服地哼出了声。
这时,夏锋也从那个小门里钻了出来。他胯部围着一条浴巾,上半身裸着,赤着脚穿着一双木屐,想来在外面换了衣服。
“爽不?” 夏锋进来便看到了沈青高潮一般的表情:“这次便宜你了,要不是小爷想偷个懒,也不会把你带过来,这可是火盐泉,有着舒经活血增强内力的作用。”
说着他也跳进温泉里,然后悉悉索索地在水中解开浴巾,再把吸满了水的浴巾丢到台子上。
温热的水面上笼罩着一层雾气,两个少年只有头和肩膀露在水面上,肩膀以下都笼罩在雾气中。习武的少年肩膀都很宽阔,肩膀上的肌肉微微隆起,充满了力量感。沈青半靠在石壁上,略微仰着头,绷出好看的下颌线和明显的喉结。
雾气时浓时淡,能看到少年结实的身体的轮廓和中间隐约的黑乎乎的一团。
两个少年想从对方身上收回视线,不料正巧在雾气中对视上,脸上都有些红。
沈青随即把视线移向夏锋身旁的石壁。
他本是为了移开视线,却看到石壁上有很多或深或浅的划痕,划痕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回望了一圈,发现四周每一面石壁上都有。这些划痕看似散乱无章,却又好像遵循了某种规律。有些只是短短一截,有些却从左边的石壁贯穿中间的石壁直到右边,有些划痕只是让石壁泛白,有些却深达三四寸,气势恢宏,让人不由自主想去探究其中的奥秘。
沈青正待开口询问,夏锋已然开口道:“这……咳咳……”,他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咳了两下,继续道:“……这石壁上可是大有玄机,你个土包子可看出来了什么?”
“你他妈才是土包子——”沈青笑骂了一句,也不在意,在雾气中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莫非是……打斗留下的痕迹?”
“嘿”,夏锋闻言惊奇地看了对方一眼,水雾淡化了他的戾气,倒是显出几分孩子气:“还真被你蒙对了。”
“这些——”,也不等沈青发问,他双手高高举起,张开,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可都是两个顶级高手打架的时候留下来的剑气!”
“一个是当时的剑阁阁主,另一个叫谢渡,乃是剑阁另一绝世剑法的创始人。”
“剑阁门规,顶尖剑法崔嵬十五剑只传阁主嫡系,阁中其余弟子纵然再天纵英才也不能学。一百多年前,一个惊才绝艳的阁中弟子在横渡黄河时顿悟,领悟了一套全新的剑法竟然能与阁主的崔嵬十五剑打得不分胜负,这套剑法因为源自于黄河,便被命名为大河剑。”
“当时的阁主也是个胸中有丘壑的人,当即宣布大河剑成为剑阁第二种绝学,世代单传,大河剑传人可以在剑阁中挑选合适的弟子。”
“只是三十年前,大河剑传人忽然叛出剑阁,此时老传人已死,所以大河剑从此失传。”
“索性大河剑创始人和当时的阁主关系很好,曾在泡温泉时切磋剑法,故而在岩壁上留下了剑气的痕迹。”
“正是此处,这也是大河剑在剑阁中留下的仅剩的痕迹了”,说到这夏锋叹了口气:“唉,历代剑阁高手试图通过这些剑气复原大河剑,的确成果颇丰,可惜都离成功还有一段距离。”
夏锋看到沈青神色微动,马上猜到他想说什么,下巴抬起眯着眼道:“别他妈做白日梦了,跟你说那么多是因为小爷泡温泉心情好,想要学大河剑肯定是不可能的。”
“别说我们剑阁还没破解出这些剑意,就算是破解出来了,也决计不会让你学了去。”
“你的发硎令只能学各门派绝学之下的武功,你要是愿意被我操一回嘛——”,夏锋说到这拉了一个长音:“我可以考虑一下帮你挑一门厉害些的。”
沈青盯着那些痕迹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觉得每道剑痕只见似是有某种联系,却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他眼珠一转,叹了口气道:“唉,那太可惜了,大河剑不知比你们这崔嵬剑高出多少。”
“扯JB淡,当时是我先祖惜才,让了那谢渡半分”,夏锋本泡在水中舒服地闭着眼,此时半睁一只眼,冲沈青勾着嘴角摇了摇头:“别激小爷,小爷不吃那套——”
池子里沉默了一会。
夏锋一直默默告诉自己沈青这厮就是为了套话,只要不说话就不会中计,可始终心里有一口气咽不下去。自己的崔嵬十五剑乃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剑法,大河剑怎可能比崔嵬剑高?他心想:这土包子说大河剑比崔嵬剑厉害,我要是不拿出点证据来,他岂不是认为我信口开河了?我只说一点点,料想他纵然再精彩绝艳也推测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想着便睁开眼,右手抬起,掐着剑诀横着比划了一下:“小爷从六岁就开始研究这些剑痕,先祖的崔嵬剑中这招“蚕从开国”少向前递了半寸,若是多向前半寸,便挡住了那谢渡的所有后招。”
随后又补充道:“激我无用,莫要白费功夫了,小爷只是想让你这土包子长长见识。”
沈青观察夏锋的手势,再结合石壁上剑气的划痕,发现夏锋适才的招式果然能跟石壁上的剑痕印证起来。那招“蚕从开国”乃是从左到右横切,而夏锋所指的剑痕正是那道从左石壁一直贯穿到右边石壁的。果然气势非凡,沈青暗想。
只是这一招并不够理解石壁上所有的剑痕,沈青信口道:“这招“蚕从开国”要是往前半寸,那谢渡就把你先祖的手指削下来咯。”
那边夏锋闻言果然沉不住气,讥笑道:“你说的那是第一招,这“蚕从开国”已经是第三招了,对应的剑气应是右边石壁上那道从右上斩向左下的。”
沈青依言望去,果然在腰部的位置看到了一道剑气,无论如何决计削不到夏锋先祖的手指。他明知夏锋所言非虚,却故意道:“你实在错得离谱,依我看那条从下到上笔直的剑气才是谢渡前辈的第三招。”
夏锋怒而回嘴:“那明明是我先祖的第二招,崔嵬十五剑中的‘上青天’!”
“奥,我说错了”,沈青摆摆手:“我想说的最高的那道——”
“那是我先祖的第八招!崔嵬十五剑中的‘扪参历井’的变招!不懂就别他妈的瞎说!”
“你究竟会不会崔嵬十五剑?”,沈青随即转到另一个问题上:“‘上青天’的终点是头顶,而“蚕从开国”的起点却是左侧,此时大河剑正在左边,这两道剑招怎么可能是连在一起的?”
“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崔嵬十五剑重在奇险,大河剑有三刹那的空当,先祖的手会擦着谢渡的剑刃滑过去!”
……
夏锋就这么被沈青挤兑着把前前后后几招都梳理了一遍。沈青逐渐豁然开朗,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容易被夏锋发现,思索片刻,道:“你先祖若是进了半寸,左脚势必要因为重心前移而迈出。观察谢渡前辈第三剑的剑痕,此时他的剑尖冲下正好划过你先祖的腰部,这不是要被卸下一条腿去?”
夏锋又待反唇相讥,突然意识到土包子这次说的话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只得道:“剑阁中高手如云,从没有人能根据剑气成功复原出大河剑的轨迹,你一个从没练过剑法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
沈青骗到了几招剑诀,心情很好,笑道:“你一试便知。”
“池边便有木剑,咱俩上岸比划比划”,夏锋一脸不忿:“土包子休想唬我。”
“正想活动活动筋骨。”沈青闻言单手一撑池边就从水中飞身出来,赤裸裸地站到了石台上。
少年的身躯被温泉泡透,褐里泛红,在湿冷的空气中冒着白雾。健硕的胸肌和腹肌整齐分明,裆部一片茂密的黑毛,中间耷拉这一条肉色的长屌。长屌因为热水与冷气交替的刺激微微硬起,看起来有五寸来长,斜斜地指着地面。
沈青拾起一把木剑,仗剑而立,身体颀长,一身肌肉紧实有力,在月光下竟给人一种远古战神的感觉。
“来啊——”,他挑起眉毛笑了笑,移动手臂,剑尖指向池中的夏锋,胯下那活儿也跟着晃了两晃。
“你就不能把衣服穿上?”夏锋脸上更红,侧过脸去。
“衣服湿着,活动不便”,沈青说着挽了个剑花:“都是男人怕个什么劲。”
夏锋无奈只好心一横从池子里跳到岸上。
全身赤裸。沈青看了不禁又挑了挑眉。
一月不见,夏锋的肌肉更加紧实,好像还长高了些,饱满的胸肌上两颗粉色的肉粒在湿冷的空气中立起,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潮红。
可这一切都没有胯下的风景吸引眼球,夏锋那六寸余长的肉屌竟全然硬着!正猛烈地上下摆动,还甩出几缕银丝。
“哟”,沈青上下打量了几遍,玩味地笑了笑:“泡兴奋了?”
“看什么看?这他妈说明小爷健康”,夏锋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红着脸,挺着鸟走到旁边也捡了一柄木剑:“别废话,土包子可快要露馅了。”
“我露没露倒是没啥”,沈青闻言撇了一眼夏锋还在流水的硬屌,拖着长音坏笑道:“你可是漏了不少了——”
夏锋不再搭话,举着木剑攻了过来,一记从右到左上的斜刺,正是崔嵬十五剑第一式“危乎高哉”的变招,跟石壁上剑痕所记一摸一样。为了推演方便,夏锋的招式并不快,在沈青和夏锋这种已然算得上江湖好手的眼中甚至算得上慢了。
沈青也收起了笑容,后撤半步,将手中木剑逆着夏锋斜刺的方向挥出,速度也并不快。夏锋甚至有时间扭头看石壁上的划痕,发现剑刃的方向和角度竟是跟划痕完美拟合。他又用了第二招“上青天”与沈青对拆。紧接着便是第三招“蚕从开国”,他刻意往前多扫了半寸,然后果然发现自己因为中心转移不得不迈出半步,而沈青的剑尖刚好划过自己的大腿。
他心中一惊,回头看,果然又跟石壁上剑痕的方向和角度如出一辙。若是沈青有谢渡的内力与剑意,那想必会砍出一道严丝合缝的剑痕。
索性二人所使乃是木剑,夏锋便撤回半步,与沈青继续拆招,紧跟着的便是“四万八千“、 ”地崩山摧“、”六龙回日“、“百步九折”和 “扪参历井”几招,沈青都用石壁上的大河剑一一化解,直到下一招“悲鸟号木”。沈青当时怕再问下去夏锋会起疑,便在第八招停了下来,是以他根本不会谢渡所使大河剑的第九招,只得弃剑,然后用双手夹住夏锋的木剑。
夏锋见沈青不再推演,便也停下来。几招拆招过后,注意力被转移,他胯下的肉棒终于软了下去,虽然仍旧软软一大坨,却没之前那么显眼了。
“我操你妈的!” 夏锋逐渐明白了过来,表情又迷茫转为愤怒:“你会的几招都是我刚才告诉你的,不然你根本不知道哪招是大河剑哪招是崔嵬剑,也不知道石壁上剑痕分别对应第几招!”
“你他妈诈我!”
“这么说你承认崔嵬剑不如大河剑咯?”沈青一脸欠揍地问道。
“我操!你还想诳我?小爷这回不上当了!”夏锋怒道。
等了片刻,夏锋似乎不打算补充什么,沈青撇撇嘴,露出了一个遗憾的表情。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沈青发现夏锋胯下的肉棒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正一抖一抖地立起来,便饶有兴味地看。白白嫩嫩却是这么大一根,沈青心想。
夏锋被沈青盯着,又羞又怒:“看什么看,小爷就要用这东西操你了!”
“那你想在今天履行一月之约咯?”想到夏锋挺翘白嫩的屁股,沈青胯下的肉棒也硬了几分。
“来罢!输的人被操!” 夏锋握住木剑,在胸前一横,左腿向前提起,膝盖弯曲,左脚放在右边膝盖上,单腿站立,摆出了起手式“危乎高哉”的另一个变招。
这个起手式的变招与石壁上剑阁先祖的起手式完全不一样,竟似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招式。沈青即将与天下最富盛名的剑法之一对战,本该紧张万分,可他们两人却全身赤裸,夏锋的左边大腿向前抬起,把肉根和囊袋挤到了右侧,囊袋的褶皱被展平,肉根也显得又长了几分,在这个严肃的场合颇为滑稽。
夏锋一脸凝重,沈青也只好打起精神应对。
适才他虽说偷学了几招大河剑,但那只是剑招不是剑法。剑法有千百种变化以应对不同的招式,剑招却是死的,对抗弱些的敌人或许还行,然而夏锋显然不属于弱的敌人,特别是在他已然见识过那几招大河剑法的情况下。
所以沈青别无选择,只能用他唯一精通的武功。
双拳一分,左脚虚踏而出,重心交由右脚,正是太祖长拳。
两个·赤裸少年分立在石台两侧对峙,具是十七八岁年纪,一身紧实的肌肉上面挂着未干的水珠,胯下软屌因全神贯注而服帖地垂着。
周围是百年前两个顶尖剑客切磋时留下的磅礴剑意。
第二十二章
月光从岩壁构成的天井里洒下来,照在两个少年赤裸的身上。
二人在狭小的空间里辗转腾挪使劲浑身解数,流畅的肌肉时而紧绷时而舒展,胯下软屌也随之乱甩,身体上早就出了一层薄汗,反着莹莹的月光。
夏锋将一柄木剑使得密不透风,已然有了破风之声。崔嵬十五剑既险且狠,一反适才练招时的死板和平和,每一招都出其不意,攻沈青所必救,而且蕴藏了千百般的变化,根本无从预测,无穷无尽。
沈青却只有最基础的太祖长拳,纵然内功略胜一筹,却依旧被逼得连连后退。
这场对战可谓是当世武林年轻一辈的巅峰对局,二人早就没了之前的旖旎心思。
打到第五十二招,夏锋侧身躲过沈青的直拳,左手叼沈青的手腕,右手将手中木剑剑柄倒转,竟是从自己身后贴着腰侧刺出。沈青完全没有料到木剑会从夏锋的身后过来,右手手腕又即将受制,只好拼尽全力猛地点地向后飞掠而去,勉强躲开这惊险的一招。
书中暗表,这招正是崔嵬十五剑的最后一式“侧身西望长咨嗟”,作为最终招式,乃是整个崔嵬剑里最凶险的剑招之一。沈青凭借五感和本能闪开这个杀招,却也丧尽了先机,被夏锋逼到了角落。
打到一百多招的时候,沈青发现夏锋的某些剑招竟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仔细一想,似乎隐隐与石壁上的剑痕相合。他虽然略占下风,却还算能勉强应对,随着夏锋使出崔嵬十五剑越来越多的变化,石壁上的剑痕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逐渐贯通起来。
这些剑痕已经在脑海中被沈青描摹了数百遍,在崔嵬十五剑的印证下,一招招大河剑终于连在了一起,时而惊涛拍岸,时而又波澜壮阔,澎湃汹涌却又绵延不绝,沈青恍惚间看到了百年前谢渡舞剑的虚影,当得上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此时,正逢夏锋将手中木剑斜斜递出,正是石壁上出现过的招式。沈青福至心灵,灵光一闪,突然伸出右手凭空虚抓,地上的木剑倏地飞到了他的手上。
然后他顺着木剑的去势往前一推,谢渡的虚影也正巧送出手中长剑,两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这一招仍是太祖长拳里的招数,只是沈青手中拈着木剑,拳招便成了不伦不类的剑招,却恰巧与大河剑的某一式微妙地重合。夏锋察觉不对,待要撤招,手中木剑竟不听使唤地撞在了沈青刺出的木剑上,只是一触,夏锋只感到一股巨力,剑竟是直接被带脱了手。
夏锋呆住了。木剑在空中旋转着划过数个圆弧,“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承让。”沈青抓准时机,弃剑欺身上前,从侧后面搂住了夏锋的肩膀,拇指与食指正好搭在了他咽喉。
“你小子真是他妈走了狗屎运……”夏锋要害被擒却似乎不太在意,表情复杂,震惊,难以置信,居然还有嫉妒。
“怎么?愿赌服输,你不会输了想赖账吧?”沈青一脸莫名其妙,第一反应是夏锋走神输了想要耍赖:“你自己走神可不怪我啊——”
夏锋这才渐渐回过神来。
“大河剑意……”他低低地说。
“啥?”沈青仍是一脸懵逼,声音提高了一个调门。
夏锋扭过头,十分认真地盯着沈青的眼睛:“刚才我看到了一条大河。”
“啊?”沈青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可还是不太明白。
“刚才你那招里面有大河剑的剑意。”
“我操!”沈青呆了片刻,然后猛地惊醒:“你是说我刚才学会了大河剑意?”
“别他妈做梦了,你只是碰巧用了出来”,夏锋说到这叹了口气:“唉,不过你也算是当世离大河剑意最接近的人了——如果叛出剑阁的大河剑传人已死而且没有徒弟的话。”
“你虽然没有学会,但是大河剑意仍在你的心里,你这段时间不可使用任何兵器了,不然可就要把剑意给忘咯。”
“总有某个时刻你会再次灵光乍现,就是跟刚才一样的感觉,那时候再去摸剑,记住剑给你的感觉,你就算真正领悟大河剑意了。”
“那我要等多久?”沈青压住内心的激动问道。他的双指已经从夏锋喉咙上移开,胳膊随意地搭在夏锋肩膀上。
“不一定。有可能一天,有可能几十年,谁也不知道。” 夏锋摇了摇头。
“几十年?!你小子他妈不会是骗我吧?毕竟这玩意是你们剑阁的,刚才我想问问哪些剑痕是大河剑留下的你都不让,这回这么说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忘掉啊?”,沈青笑道:“没准我再次拿上剑就想起来了。”说着就要去捡掉在地上的木剑。
“别动!”夏锋见状急忙去拦沈青的手,大吼道:“你若是碰了剑就真的忘了!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出门问剑侍,或者问我爷爷。再不信就去武当问心意子也行!心意子也是用剑高手,他与剑阁无甚瓜葛,而你又于武当派有恩,他总不该骗你吧?”
沈青闻言,重又把手搭回了夏锋肩膀,试探道:“此话当真?”
夏锋气急败坏:“不信你就试试!”
“那你给我个理由,为什么要帮我?“沈青疑惑道。
“因为小爷他妈是个傻逼!“
沈青闻言一愣,然后蓦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理由充分,我信你!“
“操你大爷“,夏锋小声嘀咕了一句,见沈青终于信了他,不再去摸那剑,这才放下心来。
二人各怀心事地沉默了片刻。
他们依旧保持着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沈青从夏锋的侧后方箍着夏锋的肩膀。
两人本就浑身赤裸,沈青的半个胸膛正贴在夏锋光滑紧实的后背上,两个少年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沉默让一股奇怪的情绪蔓延开来。
沈青胯下那活儿有点充血,半硬不硬地晃着,擦到了夏锋的手。
“既然胜负已分——“,他顺势挺了挺跨,让那活儿在夏锋手心里蹭了几下:”是不是就该履行赌约了啊,少阁主?“
“刚才我走神了,咱们重新来过。“夏锋好似被沈青那活儿烫了一下,从沈青的胳膊里挣脱开来。
沈青哪里肯答应,毕竟下次就必然不会有大河剑意相助这等好事了,自己这太祖长拳又怎么能赢得了剑阁的顶尖武学?
二人争论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从夏锋的剑被挑掉开始,重新比过,如此一来夏锋便不可用剑了。
两个少年晃着半硬的长屌再一次站好。
沈青仍旧是太祖长拳,夏锋则是手掐剑诀代替木剑,斗在一处。
只是手掐的剑诀终究要比木剑短上一大截,前后掣肘,用起剑法来颇为不顺手。夏锋只能发挥出不到五成功力,便被沈青压了一头。
沈青这次有了玩闹的心思,变拳为爪,总朝着夏锋的敏感部位下手,招招离不开他的胯下和乳头。
夏锋没了武器极为不适,一个防守不及就要被沈青在敏感部位上撩拨几下。沈青时而胡撸他的白嫩软屌,时而伺机拨弄他的奶头,让夏锋又羞又怒,却又丝毫奈何不得。随着沈青的偷袭,夏锋的肉棒竟是愈来愈硬,逐渐向斜上方支了起来,随着身形进退而颤巍巍乱晃,顶端流出不少淫水,甩得到处都是银丝。
他内心已乱,出招更不讲章法,一个失误被沈青伺机坏笑着握住了胯下。夏锋变拳为爪想扣沈青的招子,却被沈青轻而易举地挡住了。
夏锋被抓住下体,不得不稍稍送胯,让他不要拽得太疼,脸上却是一片镇定道:“愿赌服输。”
沈青笑道:“你不会是想小爷的大屌,所以千方百计送屁股来让小爷干你吧?”
夏锋的脸通红,胯下却硬得乱晃,却道:“少他妈废话,要干快点!”
“小爷可不知道”快“字怎么写“,沈青也不气恼,把夏锋的头按向自己胯下,笑道:”你得把小爷伺候好了,不然小爷可不操你。“
沈青暗暗运了五分的北落师门劲,夏锋精疲力尽无力抵挡,只得顺着劲道蹲了下去。
夏锋视线正跟沈青的胯部平齐,面前这根肉屌软着也有四寸来长,露出的半个龟头有鸡蛋大小,沉沉地耷拉着,遮住一大部分饱满的肉囊,在杂乱茂密的毛发的掩映下更显粗长,颜色比肤色要深一些,青筋尚未暴起故而不显狰狞,倒是有几分可爱。
沈青看夏锋只是盯着自己的大屌发呆,便不耐烦地用左手按住夏锋的头贴向自己胯部,右手握住肉茎根部来回抖动。
“我操你大爷……”夏锋嘴上乱骂却拗不过他,眼看沈青粗大的肉屌越来越近,却因百会穴受制经脉不通,毫无反击之力,还不得不仰起自己的帅脸。直到连毛发都根根可见时,沈青的龟头也正好蹭到了他的脸,在他帅脸上拍来拍去,颇有分量地发出来“啪啪”的声音,还甩上了好几道淫水。
他条件反射闭上眼,触感却更加清晰,这热腾腾的巨物拍在脸上的感觉颇有一些奇妙。随着跟自己脸的接触,这根肉屌变得更粗更长也更硬了起来。
等到沈青停下来,他才得以重新睁开眼睛。那根巨屌此时正放在他的脸上,已然是半硬的状态,遮住了他一小半的视线,也隐隐出现了一些狰狞的青筋。视线里面还有一些旁逸斜出的黑毛,正如它们的主人那般放荡不羁随处乱长。
夏锋被人把JB按到脸上也不忘暗自嘲道:“果然是土包子,下体的毛发这么杂乱也不知道修一修……”
“……不过这JB是真他妈粗啊……”
他正胡思乱想,视线便穿过了肉屌与阴毛的遮挡,对上了沈青满是笑意的眼睛。
“少阁主”,沈青笑着把龟头放在他的嘴边:“新鲜的,想不想尝一尝?”
他鬼使神差的张开嘴,那硕大的龟头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挤了进去。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炽热的肉棒,让沈青舒服地呻吟出了声。
“乖,动动舌头”,他一点一点把肉屌送进深处,夏锋闻言晃了晃舌头,在大屌的肉棱上刮过,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憋了许久的沈青全然硬了起来:“我操太他妈爽了。”
完全形态的大屌把夏锋的口腔塞了个满满当当,夏锋不得不把嘴巴张到最大才能吞下这根庞然大物,饶是这样,大屌还有一半露在了外面。
“喔,抵着点往上舔,对,就是这样……”沈青缓缓晃动胯部让肉屌慢慢在夏锋嘴里抽插。夏锋一改平时的嚣张,莫名其妙得听话了许多,一条灵活的舌头在系带敏感出来回捻动,简直爽得飞上了天。湿润逼仄的口腔挤压着肉棒,牙齿不小心的刮擦非但没有带来疼痛,反而带来更加奇妙的快感。
这温泉室的温度本就偏高,二人活动了片刻出了一身薄汗。夏锋口中吞吐着沈青的硬屌,一股股微甜的淫水混着唾液被他咽了下去。
他此时的视线只能看到沈青浓密的黑毛和结实的小腹。那些嚣张的毛发已经有部分被汗水浸润贴在了紧实的皮肤上,往上一点是六块分明的腹肌在薄薄一层汗水的覆盖下隐隐反射着月光。
他把肉棒吐出来少许,视线得以继续向上。沈青那对饱满的胸肌上也有一层细汗,顶端各一颗深褐色的乳头因性欲的快感而挺立着。
接着,他把整根肉棒全然吐出,仰起头从舌头舔弄肉棒下面的系带。
夏锋看到沈青正仰着头,剑眉微蹙,半张的嘴里传来舒服的低吟,颈部肌肉因仰头而抻开,喉结与下颌线的棱角在月光下格外明显。他能感受到沈青的快感正在迅速积累。
英气十足的相貌,结实匀称的身材,粗长笔直的大屌,完美如神话中的神相。
夏锋前些天读书时看到一句话,不知怎得突然想了起来: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心里胡思乱想着走神,嘴上也不禁停止了动作。
沈青失去了快感的来源,低下头。
二人再一次隔着粗长的肉根对视。
“怎么?少阁主,累了?”沈青似笑非笑:“那咱们就进入正题?”
夏锋有些畏惧与此时的沈青对视,从沈青的脸上收回视线,专注于面前这根全然苏醒的巨物。七寸来长,茎身青筋暴起,顶着红嫩硕大的茎头,顶端还不时流出几滴淫水。想到自己一会竟是要把这根巨物吞到体内,他不免菊花一紧,咽了一口口水。
“哟”,沈青看到夏锋的表情挑了挑眉:“少阁主莫不是怂了?”
“怂个屁!”,夏锋平生对激将法毫无免疫力:“小爷这辈子都不知道怂字怎么写!”
说着便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往水边光滑的石台走去。
沈青刚想跟上,却看见夏锋起身后露出他适才蹲坐的地方中间一滩可疑的液体。
“你他妈怎么不……”夏锋见沈青没有跟在后面,刚想骂人,回头顺着沈青的视线一看,气势立刻少了五分。
“你给我舔JB的时候自己的JB一直在流水?”沈青笑道。
“你他妈的……这是汗!汗!”
“奥——原来是汗啊——”沈青本想说自己去尝尝到底是什么,看到夏锋憋得通红的脸,高风亮节地放了他一马。
夏锋仰面朝天平躺在石台上,两腿屈起,露出半拉白皙浑圆的屁股,屁股缝里还隐隐有一丛黑毛,胯下肉屌仍旧梆硬,支楞着在小腹上又流了一滩。
夏锋这任人宰割的景象属实难见,沈青此时半跪在他双腿之间,不由得舔了舔嘴唇,下体也硬得有些发疼。
沈青在夏锋肉屌上胡撸了一把就沾了一手的淫水,然后在尽数抹到自己高高翘起的肉棒上。他一手抓住夏锋白皙的脚踝,一手扶着自己粗长的大屌便往夏锋隐秘的臀缝中捅去。
肉棒抵在紧致的穴口,被淫水浸湿后更显粗大。他向前微微使劲,茎头艰难地挤进去了一点,那边夏锋早已疼得龇牙咧嘴,“我操”声不绝。未经前戏的甬道又紧又干,粗长的巨物在里面寸尺难进,穴口因异物感不断收缩,挤得沈青的大屌也一阵阵发疼。
沈青和夏锋虽都是惯常日人的主儿,可被操的人往往都自己做好了前戏,所以二人竟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月前画舫上那次也是因为夏锋早操干半天兴致正盛再加上小倌在前戏时已做过毒龙,这才被沈青趁虚而入。而这次沈青傲人的粗长肉棒遇到夏锋这只被开苞过一次的后穴,不免让二人都有些手足无措。
沈青被夹得难受,便停下了挺动的动作,右手轻轻撸动夏锋已然软掉的肉根,另一只手摸到胸口拨弄他的胸前肉粒。
炽热骇人的肉棒仍抵在夏锋的穴口,他上下一同被沈青爱抚,软屌渐渐重新硬了起来,在沈青的手中直直地指向天空。
沈青趁机轻轻抽动胯部,让大屌一点点挤入夏锋逼仄的甬道里。软肉逐渐吞裹住沈青硕大的龟头,湿润紧致的感觉让憋了许久的沈青差点缴械。
于是乎沈青只得强忍着要射出来的冲动,艰难地在夏锋体内开拓。夏锋逐渐适应了体内的巨根,自己的硬屌在沈青的手中汩汩地吐着淫水。
等到肉屌塞进去了大半根,沈青低头看了看露在外面的一小截,使劲往前一顶——
他的茎身笔直,没受很大的阻力了,整条大屌终于全根没入!
夏锋被顶得“啊”地叫了一声。
“你他妈突然那么使劲干蛋——”夏锋气急,浑身被刺激地一抖。
“爽——”,沈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受着内壁突然的挤压:“真紧。”
“操……”,夏锋的脸又是一红。
沈青右手仍旧不停地按压着夏锋肉屌上的系带,身下逐渐开始抽插起来。夏锋的双腿并没有高高抬起,只是屈起了膝盖,双脚仍旧放在地上。沈青的肉棒粗长而得以顺利进进出出而不怕滑落出来。
“操……操,你慢……你慢点……”肉棒被人玩得淫水横流,体内又被撑得满满当当,在沈青逐渐加速的抽插中,夏锋已然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沈青充耳不闻,仍旧越插快,每一下都是拔出到只剩一个茎头,然后再猛地插回。
“操操……操操……操……别他妈摸了”,夏锋的表情逐渐失控,他想把沈青在他肉棒上撸动的手挡住,却被沈青用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双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操!”夏锋嘴里喊叫的声音越来越大,待到那个“操”字出口的时候,沈青只感觉自己的肉屌被一股大力绞住,片刻之后,手中夏锋的肉屌猛地增大了一圈,抖了几抖,然后开始了疯狂的喷射——
第一股越过了沈青的头顶喷到了沈青的身后,紧接着的第二股直直地喷到了沈青的脸上,沈青这才后知后觉地调整了肉棒的角度,第三股斜斜地射出,越过夏锋的头顶,在夏锋的身上画出一条白线,第四股直接射了夏锋自己一脸。然后是第五股第六股……直到第八股停了下来。
此时夏锋的胸口和小腹上已然是白花花一片。沈青也在夏锋射精时被绞得精关不守,尽数射在了夏锋体内。
石室里只剩下两个少年沉重的喘息声。
事后,二人重新泡在温泉中,清洗身上的体液和疲累。接近午夜,月亮从天井的最中心照进石室,再加上粼粼泉水反射的月光打在石壁上,就好像石室中充满了空明的积水。
沈青的头枕着石台,得益于小时候下河摸鱼锻炼出来的水性,他整个身子都飘在水面上,惬意的眯着眼。
夏锋则是在温泉的另一头水比较浅的地方,泉水只是将将没过大腿。隔着朦朦的水雾,能依稀看见光裸流畅的背脊,浑圆的屁股和半截结实的大腿。他此时正单腿站在温泉里,另一条腿架上岸边的石台,一只手撑着石台,另一只手绕到身后在臀缝处抠弄着什么。
沈青心下了然,顿时玩心大起,深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水中,仗着娴熟的水性沿着池底偷偷摸到了夏锋身边四五尺的位置。他缓缓把脑袋探出水面,正对着的便是夏锋挺翘的臀瓣和那只在臀缝里面扣来扣去的手。
夏锋毫无察觉,他用食指和无名指把臀缝向两边撑开,中指则伸进穴口前后扣动,正努力把沈青射到自己体内的液体引导出来。
沈青的位置正将这个情景看得一清二楚,白皙的臀瓣被撑开,露出少许细密的黑毛和红嫩的穴口。穴口边沾了些白色的体液,修长的中指进进出出,让穴口时而扩张时而紧缩。半大小子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如此情景让沈青的下体又一次硬起。
他极为缓慢地起身,以免带起水花惊到夏锋。比武与性爱的疲惫让夏锋的警惕性全无,正在他手指从穴里拔出的一瞬间,沈青欺身而上,把胯下硬屌对着夏锋还未来得及合拢的后穴插了进去!
“我操你大爷——”夏锋惊觉有异却为时已晚,沈青早已暗运北落师门劲箍住了他的两条臂膀,七寸余长的庞然大物借着体液的润滑在夏锋的炽热的甬道中直捣黄龙。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和酸胀感裹挟在一起,让他这句骂声显得底气并不那么足。
他此时两腿分开身子前倾,十分适合被抽插,可偏偏因为重心过于靠前无法起身,被逼必须要保持这个羞耻的姿势,就好像故意迎合沈青的操干一般。
少了适才生涩的磨合和前戏,这次的插入格外顺滑,几下顶入过后,奇妙的酸胀感便完全压过了异物感,让夏锋的身体产生了可见的变化。他嘴上仍旧骂骂咧咧,可气势已然不剩几分——他被操硬了。
被操的快感隐秘绵长而持久,虽迥异于操人的快感,夏锋却感觉到自己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厌恶。少阁主的尊严与羞耻和被操的快感混合在一起,竟然让他的下体射过一次之后在未被触碰的情况下又硬了起来。
“唔……唔……”呻吟被压抑在喉头,再从鼻腔挤出来,变成了一声声闷哼。
沈青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一是夏锋渐渐不再反抗,二是夏锋的后穴不再抗拒肉棒的进出。最开始捅的几下,夏锋后穴缩的极紧,常年习武让他的括约肌也受到了充分的锻炼,饶是沈青也被夹的发疼。而现在夏锋的后穴不再箍紧,浑身紧绷的肌肉也逐渐放松。隐隐的疼痛变成了汹涌的快感,经由深深插在夏锋体内的肉棒传递出来。
许是因为已然射过一次,沈青这次格外持久,每一下既快且深,把夏锋插得两腿酸软。池壁倾斜光滑,他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往水深的地方滑去。
沈青在后边托着他,阻住他下滑的势头。见他力有不逮,便让他直起了腰,双臂箍住他的肩膀猛力操干。二人此时站立在水中,前后紧紧贴在一起,水面已经没过了夏锋小半个屁股。
两个少年身贴在一起,只有胯部时而紧合时而分开。夏锋直起身后两瓣紧实挺翘的屁股夹住沈青粗大的肉棒,为抽插带来了更多的快感。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夏锋的浅色硬屌也随着二人的移动而转着圈乱晃,反射着月光在一丛细密的黑毛中分外乍眼,偶尔甩出几道银丝。让人不免要赞叹一声,好一个醉了酒的耍枪小将,扎挑拦崩一气呵成,时而还抖一个枪花。
夏锋小半拉屁股都在水面以下,穴口自然也会偶尔随着动作浸到水中。索性沈青的粗屌把逼仄的甬道堵得严丝合缝,才没让温泉水一股脑涌将进去。可沈青偏偏喜欢大幅度抽插,难免就会把整根茎身拔出,只留下一小半龟头卡在洞口。温泉水便顺着龟头与洞口的缝隙流入,再被猛然插入的茎身推到甬道深处,烫得夏锋浑身一抖。
“操……你等……等一下……”,夏锋被干得神志不清,沈青也当他是胡言乱语,不加理会,只是搂着他肩膀一个劲地猛日。
“操,你他妈往前去几步……小爷他妈的……进水了……”夏锋这句话说得磕磕巴巴,料是经过了不少的心理建设。
沈青操干时会总感觉到一股热流,以为是夏锋天赋异禀或是练了什么至阳的功法。这才发现原来是温泉水进到了二人交合的地方。就在夏锋以为沈青又要犯坏的时候,沈青竟真的开始往水浅的地方走动,让他心下一安。
两个少年像一个四脚怪兽一样走到岸边,沈青的硬屌在夏锋体内摩擦,时而碾到一个突起,换来夏锋的一声闷哼。夏锋此时早已被大屌操得四肢酸软,神智也有些涣散,大屌拔出来时他还下意识地哼了两声。沈青把夏锋仰面朝天放在石台上,用胳膊分开夏锋的双腿,大屌对准没来得及合上的肉穴再一次插了进去。
七寸余长的肉棒毫无阻拦的一插到底,沈青舒服地叹了口气,夏锋的浅色肉屌也随后吐出一滩透明的液体。
沈青却没有继续操干,而是顺势把夏锋给抱了起来!
夏锋下意识用双腿缠住沈青的腰,沈青直起腰,他整个人便挂在了沈青身上。
沈青曾经在发硎大会上将一个彪形大汉扔下擂台,抱起区区夏锋自然是轻而易举。他抱着夏锋重新往温泉里走去,大屌插在夏锋后穴,随着走路的高低起伏顶来顶去,虽说幅度不大却都顶在最深之处,让夏锋神智都有些涣散。
沈青一路趟过浅水,温泉水从沈青的小腿没到大腿再没到大腿根再没到屁股,夏锋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涣散的神智突然清醒:“……我操,你他妈要干什么?”
沈青不理会地抱着他继续往前走,夏锋想要反抗却被沈青的北落师门劲制住毫无力气。水面逐渐没过了二人的交合处,夏锋的肉屌只剩一个茎头还支在水面上。
“我操你大爷……”,夏锋脸红起来,预见了即将发生的事情:“……别他妈拔出来!”
“哦?什么别拔出来?”沈青玩味地问道,同时胯部渐渐后移——
“操……你的……你的脏屌……”,感到沈青的肉棒从自己体内逐渐被抽出,夏锋心中慌乱,红色蔓延到了耳根。
“从哪拔出来?”沈青又问。
夏锋红着脸不说话。
沈青把大屌又拔出来一截——
“……我……我的屁·眼”,这回夏锋连脖子都红了。
“连起来——”
“妈的……”,夏锋低低骂了一声,怕自己体内被发烫的温泉水灌满,只得小声道:“别把……别把你的脏屌从……我的……我的PI‘YAN里拔出来。”
“再说一遍。”
“别把你的脏屌从我的屁·眼里拔出来。”这遍就顺畅了很多。
沈青十分满意,大屌又涨大了一分。他已然把大屌拔出到只剩半截,闻言又渐渐插了回去。
粗长的大屌一捅到底,有一股白色的液体从夏锋的马眼涌出,顺着红嫩的龟头流到水中——在心理与生理的共同作用下,夏锋竟是被操得流出了一点精液。
沈青并未离开,而是直接在原地抱着夏锋操干了起来。他在水中不得不减慢抽插的速度,每次也只能拔出小半截茎身,倒是插得极深,竟透露出些许的温柔来,别有一番滋味。夏锋的硬屌被温热的流水拂来拂去,时而蹭上沈青健硕的胸膛,他体内的巨屌温柔而坚定,让他神智再次涣散,呻吟的声音也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
“啊……唔……啊……”,每一次被顶到最深处都会让他呻吟出声,温泉与情欲带来的潮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夏锋脑袋向后仰着,露出流畅的脖颈曲线和少年精致的喉结。
沈青此时也体会到了妙处,温泉水如同一双双大手在自己下半身游走,轻轻拨动鼓胀的囊袋,再拂过大腿内侧的软肉,夏锋适才流精的余韵让甬道内壁间歇地紧缩。
看到夏锋情动的样子,沈青立时感到精关不守,大吼了一声“我操”,匆忙把大屌顶到夏锋的最深处,然后喷射了出来。
十几股滚烫的精液被打在夏锋内壁的软肉上,刺激得夏锋浑身一抖,精液一股脑地从马眼里汩汩地流出,流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在池水上飘了一大滩。
高潮的余韵过去,沈青饶是有星河意护体也颇为疲累,作势要把夏锋放下。
夏锋突然意识道了什么,大喊道:“我操你他妈先别出来!”
沈青这才反应过来,自知理亏,乖乖把夏锋抱到了岸边,捡了一处平整的石台把他放在上面。
仍旧半硬的大屌从夏锋的菊穴拔出,发出“啵”地一声。
“你他妈的……”夏锋脸上一红。
不亏是练武之人,夏锋的穴口仍旧红嫩紧致不见红肿,正因为大屌的抽出而缓缓闭拢。夏锋刚想用手指弄出体内的精液,却见沈青正目光灼灼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想到适才沈青便是趁自己处理体内的精液时偷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指门口吼道:“你还他妈瞎鸡·巴看什么?给小爷出去——”
沈青偷袭得逞,按夏锋大少爷的性格不揪着自己撕打一顿已是万幸,自然不计较夏锋嘴上的污言秽语,忙不迭地跑了。
第二十二章
上回书说到沈青把夏锋干了个四脚朝天,然后在他爆发前溜了出去。从洞中钻出,竹室自有候在一旁的弟子将其引到剑阁的客房中,沈青折腾了一整天又累又困,便在回味剑招的过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面见老阁主夏秋寒。夏秋寒年过古稀却精神矍铄,对沈青勉励有加,无非就是“年纪轻轻就得了第一”、“前途不可限量”、“此次上山可有收获”、“需要什么跟老头子讲”一类的。沈青十分恭敬一一作答,见夏秋寒只字未提大河剑意的事情,他便也只是说与夏锋切磋了几场颇为收益。想必是大河剑意的事情被夏锋瞒了下来。也正是因为大河剑意的事情,他学剑法和委托剑阁铸剑的事情也只好搁置。
一大段冗长无趣却必要的谈话结束后,老阁主却轻轻叹了口气,隐隐面有愁容。
沈青随即出言询问:“夏老阁主可有什么事小子能帮得上忙的?”
这位成名近六十年的老阁主闻言,捋一捋颌下雪白的长髯道:“剑阁的历任少阁主都曾在少年时下山游历并做出几件有利于天下的大事,过程中剑侍不可随行,这也逐渐成为剑阁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比如我十七岁荡平西北旋屏山匪寇,更是在二十三岁孤身一人入大漠,飞剑击毙天可汗座下主战的目鲁托将军,才让当时的鞑靼人暂缓了策马南下的想法。”
提到年轻时的光荣事迹,老阁主目露精光,想来十分自豪。
老阁主说到这却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那时我已然崔嵬剑大成,而锋儿这孩子……唉……也怪我管教太少,少年时顽劣不堪只知玩闹,近一个月内才猛地勤奋起来,仗着还算有几分天资,终于摸到了崔嵬剑的门槛。然而与老夫年轻游历时的水平相比却仍旧差了很多。他现在已经到了下山游历的年龄——”
他说着把夏锋招到身边。夏锋乖巧地站在爷爷身旁,双手下垂。 老阁主拍了拍夏锋的狗头,继续道:“沈少侠是有大气运之人,听锋儿说你与他颇为投缘,不妨你俩可否在行走江湖时搭个伴,也算有个照应?”
沈青心知这是刷好感的大好机会,忙抱拳道:“小子同夏锋相交甚笃,这是自然。”说到“相交甚笃”时,他有意无意地看了夏锋一眼,正巧看到夏锋满脸别扭的表情。
“爷爷——!“沈青话音未落,夏锋便抢声道:”剑阁那么多高手,为什么偏偏找一个外人?孙儿不想跟他下山。“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夏锋这番话说得颇为咬牙切齿。
“你俩都是少年,又正是好强的年纪,相互督促有什么不好的?”,见夏锋还要再说,老阁主一摆手。板着脸道:“老头子纵容你那么些年,今天这事没得商量。”
夏锋自小被爷爷惯大,从未见过爷爷对自己如此严肃,只好点头称是。
老阁主微微颔首,捋了捋胡子,满意道:“你们下山后若有空闲便去昆仑、点苍和唐门三派走一遭。三派各欠老头子一件物事,他们知道是什么,帮老头子带回来便是。“
两少年抱拳。
入夜,保宁府官道。
这里是入蜀的必经之路,北连剑阁南接成都。再往南走几十里便是成都府,正是蜀中唐门的所在。
现在是三更天,官道旁客栈的灯已然熄了。客栈旁不远有一个废弃的破庙,大殿中间支着一口柴锅,下面的火堆烧得正旺。围着柴锅躺着十几个乞丐,七扭八歪。大殿最里面中年乞丐腰间挂着六个布袋,睡觉的时候双手还死死捂住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乞儿挂着三到五个布袋不等,正是一群丐帮帮众在破庙中歇脚。
正值深秋,入蜀的道路艰险,客栈中并没有多少客人。
突然,破庙里传来惨叫和打斗的声音。客栈中的一个少年被惊醒。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睛在黑夜中显得颇为有神,正是沈青。他与夏锋从剑阁出来准备去唐门,赶了一天路刚刚睡下。夏锋说什么也要单开一间房,在隔壁正睡得熟。
沈青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凑到窗边向外观瞧,只见不远处的破庙附近有一群人正在打斗,离得太远看不真切。沈青便胡乱套上衣裤,随即推开窗户,纵身窜了出去。他没有学习任何的轻功身法,却仗着内力深厚绵长,一跃便是一丈有余。
离近些后发现乃是一个黑衣人与两个丐帮弟子在打斗。那黑影武功极其高强,附近已然有十几个弟子的尸身,有的离得近,有些距离较远,想来是诸位乞儿有些负责阻拦强敌,有些负责逃跑通知帮中高手,却全被一一追上杀死,只剩下两个弟子仍在负隅顽抗。片刻间那黑影便又解决了一个,身法与武功似曾相识。
沈青又往前猛窜了几步,那黑影正对沈青,一半侧脸被火光照亮,竟然是在少室山上威胁武林群雄的锦衣卫镇抚使元松!
元松一半脸隐藏在黑暗中,半边五官配上瘦削的脸在火光中显得更为冷峻深刻,绣春刀正架在最后一个丐帮弟子的脖子上。
“住手!”沈青见元松要动手,急忙大喝。
元松看到了沈青正在赶来,不加理会,手中绣春刀一抖,那六袋弟子脖子上便多出一道血痕,应声倒地。元松伸手到那弟子腰间的布袋中掏了一番,摸出一个物事来便要离开,刚刚转身,沈青及时赶到,“休走!”,立掌为刀向他后脖颈劈去,元松弯腰撤步,绣春刀顺势横劈,二人打在一处。
沈青手无寸铁,而元松左臂暗伤未愈,打得难解难分。沈青见元松左臂无法抬起,一双肉掌专攻元松左路,牢牢缠住他让他不得脱身。元松招式愈加狠辣,沈青身形晃动辗转腾挪,总能避开凌厉的刀风。“不想这沈青的武功在发硎大会一月后竟是又有精进”,元松久攻不下心中恼怒。第二十回合时,元松朝下猛劈,逼得沈青只得后撤。
这一撤便留出了一刹那的空挡,只听元松大吼一声,施展秘术,一股浑厚而苍茫的内力外泄出来,竟是将衣衫和外裤直接撑爆!露出了小麦色精实的上身。
那苍茫的内力震得沈青往后退了半步。刚刚站稳,元松便赤裸着上身欺身上前,沈青再次举双掌迎战,发现元松的速度及内力竟有了极大的提升。
元松这刀本是竖劈,却在沈青向右闪躲后以一种难以理解的速度朝右变向,沈青重心不稳,向后撤步已然来不及,只得含胸拔背向后倒去。吹毛断发的绣春刀划破沈青的护体真气和衣服,切进他腰间的皮肤。
绣春刀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离开他的身体,带出一串血珠。
一刹那后,血珠溅到地上的同时,沈青摔倒在地,后背触碰到破庙中坑洼的石板地,发出“砰”地一声,激起了石板上经年累月的尘土。
未等沈青起身,那绣春刀去势不减,竟又匪夷所思地拐了个弯,朝下方他的右肩劈去。
沈青就地打了个滚,劈开刀风。
绣春刀如影随形再次跟上,而且越来越近!
几个回合过后,沈青终于避无可避!
沈青心知无法躲开,便不躲不闪,与元松对视!
元松的脸毫无表情,一半被摇曳得火光照亮,一半融入黑暗之中,眼中只有冷峻!
那绣春刀闪着寒芒穿破浓稠的夜色,沈青皮肤被刀锋上的冷意激得汗毛竖起!
一把剑横在了绣春刀与沈青之间。
刀剑相击,发出“当”的一声,各自弹开。
“夏锋。”元松目光顺着剑柄往上看去,冷声道。
匆匆赶来的剑阁少阁主夏锋右手持剑横在胸前,左手向跌坐在地的沈青伸了过去。
沈青手有些抖,不过还是握住夏锋伸出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没事罢。”
“欠你条命。”
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夏锋拍了拍沈青的肩膀。
他们没时间互相嘴炮,沈青也没时间庆幸死里逃生。
元松持刀攻来,沈青与夏锋联手迎敌。
元松竟是独斗两个武林新一辈顶尖战力联手也丝毫不落下风,一柄绣春刀绕着周身舞得密不透风。
又过了几十个回合,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秘术的效力逐渐减弱,元松反应开始迟钝起来,一个躲闪不及,被沈青拍中了胸口,然后以北落师门劲擒住肩头。
两个少年合力把元松制住。
沈青转身在元松破碎的衣服碎片中找到了他从丐帮弟子身上摸出来的东西——一封叠好的信。
夏锋一把抢过信拆开。
这信竟是从九边之一的固原镇送来,内容是——
“鞑靼调兵频繁恐有异动或需增援”
落款是丐帮八袋长老洪飞,寄给成都大信分舵舵主。
又是九边?沈青与夏锋对视了一眼。九边乃是大明长治久安的根本,元松身为锦衣卫镇抚使,三番五次干扰九边事务,疑点颇多。
“你杀害十余个丐帮弟兄可是为了这封信?”沈青问元松。
元松眼睛看向远方的黑暗,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回话。
两个少年商量后决定把受制的元松扛回客栈再做打算。
他们把元松抬回客栈,双手绕过椅背与椅背中间的木条绑在一起,双脚并排捆住,然后再绑到椅子腿上。
元松全程没有说话,一脸冷峻。两个少年对绑人都颇为生疏,呼哧带喘地尝试了半个时辰才把元松绑紧。一切做完,死亡带来的生理恐惧袭来,沈青坐在床上仍旧抖得厉害,只好让夏锋盘问元松。
“你先是逼武林人士退出九边,然后又杀害丐帮弟子,夺取九边求援信件,究竟有何图谋?受了谁的指使?” 夏锋问道。
元松嘴唇仍旧紧紧闭着,眼睛越过夏锋,盯着一处门框,微微仰着头。他上身赤裸,胸肌因双臂向后而被向斜上拉扯,八块分明的腹肌排列紧实而有序,覆盖了半个身子的鹿头纹身在烛光下更显粗犷。适才使用秘术时,爆发的内力将元松黑色的外裤撑爆,剩下一条白色的贴身薄短裤。适才的打斗让他出了些汗,微微浸湿薄裤,裆部的颜色要比周围深上不少。腹部杂乱的黑毛从肚脐开始,往下逐渐变宽,一直延伸到薄裤里面。浑身肌肉流畅紧实有力,精密而冷血。
夏锋见元松仍不说话,眼中显出冷意,仓啷啷抽出腰间佩剑,架在元松的脖子上。
宝剑的寒锋贴着元松裸露的脖颈,他脸上却丝毫不见畏惧,看也不看夏锋,只是冷声道:“谋杀锦衣卫五品以上官员者以谋大逆论处,判凌迟处死,三族杖一百流三千里,不分首从,真犯死罪决不待时。”
“呃……”夏锋被元松的气势所震慑,动作一顿。
沈青赶忙起身去拦:“你他妈可别冲动!”
“我他妈不是要杀他——!” 夏锋怒道。
那元松又道:“威逼而伤人者绞,伤朝廷命官则罪加一等,不分首从,真犯死罪决不待时。”
“操!”夏锋骂了一声,将佩剑猛往下掷。名剑玉衡被扔到地上,发出当啷啷的响声。
“放我离开,此事便一笔勾销。” 元松施施然道。
“你图谋甚大,危及天下,若是今日不说出缘由,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沈青道。此时他心情已然平静了许多。
元松又恢复了沉默不语的状态。
沈青从未见过这等冷血之人,见那元松杀人被抓现行却理直气壮,想到在他手中的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平生第一次怒从心头起,喝道——
“——你草菅人命杀人无数,竟还搬出大明律压我们?”
“——少室山上杀害那几十名少林弟子该判什么罪?”
“——谋杀那十几个丐帮帮众又该判什么罪?”
“——你就没有半点怜悯与悔恨?”
客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元松冷声道:“侠以武犯,他们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少林慈心怀世,丐帮忠肝义胆,这是哪门子罪有应得?”夏锋诘问道。
“我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元松却不说话了。
两少年知道这样下去想问的东西一定问不出不来,正犯愁时,夏锋突然灵光一现,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
那元松见状冷哼一声。
沈青惊道:“下毒逼问朝廷命官可也是大罪!”
“便宜他了”,夏锋坏笑道。他走到被绑在凳子上半裸的元松面前,捏开他的嘴,将药丸掷进去,:“合欢宗至宝,秘制天地阴阳交泰大补丸,怎么能算是下毒呢?”说着他把元松的下巴合上,在腮边几个穴位上一拂,那药丸便被元松吞了下去。
喂敌人吃大补丸?这是哪门子逼问手段?沈青正一头雾水,却见元松淡然的表情逐渐裂开,眉头一皱。少顷,他脸上显出几分血色,血色逐渐扩散到了全身。
“春……春药?”沈青恍然大悟,然后诧异道:“春药能逼他开口?”
夏锋挑了挑眉,笑道:“你且看着。”
只见元松眉头紧皱,浑身肌肉绷紧,想来正在运动抵抗药力的侵蚀。这药丸不愧合欢宗至宝,竟是不受影响地进入血液,元松浑厚的内力竟是阻它不住。不消片刻,药效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尺寸骇人的巨根一跳一跳地硬起,把浅色的薄裤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没想到名门正派居然也会用这种肮臜手段”,元松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身为锦衣卫赫赫有名的北镇抚司头头,自然对春药十分熟悉。只是他功法特殊,普通药物对他并无作用,此次中招实在出乎意料。
沈青看着元松胯下顶起的高度心中暗惊,与自己的屌暗暗比较,发现竟似是比自己还要长上几分,不知那裤子下面又该是怎样的光景?随即他一拍脑袋自恼道:九边之事事关重大,这元松杀人无数,我竟是在想这种事情,真是不合时宜。
夏锋等了片刻,见元松已然全然硬起,说明药效已然散入四肢百骸,便问道:“再问一次,你是奉谁的命干扰武林人士支援九边,又有何图谋?”
元松满脸痛苦,忍得满头是汗,却仍旧紧紧闭着嘴,春药在他体内散开,逐渐逼入奇经八脉。他浑身上下泛红,肌肉因紧绷而高高隆起,薄裤顶端已然湿了一片,沾满淫水湿哒哒贴在紫黑的茎头上。
沈青与夏锋都是半大小子,自然知道强忍性欲不能发泄是多么痛苦,更是知道怎么才能让元松更加痛苦。两个少年相视坏笑,沈青走上前去,把手覆到了元松挺起的硕大茎头上。
“啊——”要害被抓,元松爽得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沈青脸上带着坏笑,隔着薄薄的被浸湿的布裤抚摸元松的巨屌,用拇指按揉着茎头下方的系带。在春药的作用下,性的快感被无限放大,一根巨屌硬到了极致,突突地抖着,元松喉中发出嘶哑的吼声。
元松的吼声越来越大,胯下肉屌更是硬到了极致,沈青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他在元松欲求不满的渴望眼神中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了一旁。
只见元松浅色薄裤的裆部全被自己的淫液浸湿,半透的布料贴在肉棒上,一根微微向上弯曲的紫黑长屌全然显出,因无可发泄的情欲而不停颤动,竟有七寸半长,茎头如婴儿拳头大小,好似一根上古凶神的长矛。
几滴浓白的精液从布料的顶端渗出来。
“啊——让我泄出来——!” 感到刺激戛然而止,元松吼着,眼中全是血丝。他手脚被缚,胯部下意识挺动,八块腹肌隆起,手臂涨粗了半圈,为了缓解情欲的折磨,却无济于事,巨屌只能抽插着空气。
再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喷射而出,缓解欲望的折磨,可偏偏就差那么一点。
“不说就憋着吧。” 夏锋笑道。
“啊——!”元松的吼声充斥着整个客房。不愧是有塞外的血统,身体颀长,健硕流畅,连胯下那活儿都大得吓人。
两个少年站在旁边,欣赏得颇为认真,胯下各挺起一个帐篷。
就在他们认为元松为了泄出来终于要交代的时候,却见他强行压下药毒,深吸了一口气,以此恢复片刻的清明。然后扭头道:“呼呼……那个叫……叫沈青的小子,你就不想知道那个总跟你在一起的高个子青年的下落么?”
屋中突静。
沈青心里一惊,暗忖道:高个子的青年?难道他说的是剑剑?剑剑不是去办事了么?他只得强装冷静,问道:“你他妈胡说什么?”
“嗬,你还不知道他被我们锦衣卫抓走了么?呼……” 药效袭来,元松的精神又有些恍惚,强自镇定,继续道:“你若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他被关在了哪里——”
“剑剑被关起来了?”沈青顿时慌了神。
“沈青你别被这奸人骗了,唐剑武功超绝,连剑侍都觉得不是对手,怎么会被锦衣卫抓住?”夏锋还算理智,出言道。
“哼——指挥使……呼……亲自带着十四千户去抓,还被他差点逃了”,元松胯下硬屌仍旧突突乱颤,肌肤已经红得发紫,却还能保持着丝缕清明,突然提高音量道:“沈青——!我敢信你,你却不敢信我么?”
沈青沉默片刻,与夏锋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沈青低声道:“我答应放了你。”
“我信你”,元松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道:“成都城门东六里,刘家村北,锦衣卫大牢。”
沈青便依言解开了元松的绑带。
松绑后,元松也不顾不得沈青与夏锋在场,连裤子也来不及脱,迫不及待地用双手隔着布料握住挺起的大屌疯狂撸动。他的手本就比寻常男子大些,却仍旧需要双手并用才能完全握住自己完全硬起的巨根,裆部的布料早就被淫水浸透,撸起来发出扑哧扑哧的水声。
不消片刻,元松闷哼一声,浑身剧震,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竟是冲破布料的阻碍射了出去,十几股之后才减少了力道,变为汩汩涌出,逐渐浸湿了整条贴身短裤,再十几股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元松停下来喘息,身上的血色消退不少,眼中血丝退去,逐渐清明。巨屌仍旧硬着,却因为药力被卸去一部分,勉强被内力压制住。
他转头深深看了沈青与夏锋一眼,而后竟是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满身精液,挺着大鸟破窗而出,几个纵跃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十四章
成都东六十里,锦衣卫大牢。
通红的落日嵌在绵延大山的山坳里,把一群人影拉得老长。
十余个锦衣卫一字排开,明晃晃的绣春刀反着落日的阳光十分耀眼。
自从太祖设立锦衣卫以降,这阵仗都没有过几回。面前却只是两个少年。
其中一个半裸着小麦色的上半身,头发胡乱用草绳扎着,赤手空拳,另一个穿着体面的白色长袍,手中握着天下闻名的神剑,正是赶了一天一夜路未曾休息的沈青和夏锋。
“这就是你他妈说的智取?” 夏锋笑骂道,面对十余个锦衣卫却丝毫不见畏惧。
“这附近连只鸟都没的,智取个鸡吧——!” 沈青回骂道。
两个少年说话一个赛一个的粗俗,在这种场合却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夏锋一抖长剑领先窜了出去,沈青紧随其后。
十余个锦衣卫娴熟地分散开来,有几个试图饶道他们背后,却都被沈青用一双肉掌当了回去。
锦衣卫无愧大明的国家机器,这里面每一个的武功都可以在英雄大会的擂台上战个两三回合,在整个江湖也能算三流高手,却只能在这偏远的地方隐姓埋名。
这些锦衣卫出刀遵从着某种韵律,无论他们是在哪个方位哪种姿势,其中几个人总是能在某个时刻同时出刀,然后其余的人又会在上一波人收刀之后再出刀,无限循环。
两个少年隐隐感觉到不能被他们拖进节奏,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错开。
夏锋振剑直刺其中一个锦衣卫,不顾后面空门大露,而沈青单独顶住其余锦衣卫的围攻。数十柄吹毛断发的绣春刀从四面八方搂头盖顶凌空劈来,沈青暗运北落师门劲,猛喝一声使出一招猛虎下山,真气脱体而出,直接将持刀的七八个锦衣卫震得倒飞出去。
这时还有四五个锦衣卫不在掌风的覆盖范围之内,沈青却正处在后继无力之时!
千钧一发,刚刚一对一砍掉那锦衣卫右臂的夏锋转身回援,一剑将剩余的四五把绣春刀挡开。
此时,被震飞的锦衣卫还未起身,剩余的锦衣卫并未成阵。两少年的一波配合直接打乱了这些锦衣卫的阵脚,逐个收割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胜利在望,两少年相视一笑。
突然——
沈青看到夏锋面色一变,心知不好,待想要回头时,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青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牢房之中,全身赤裸,双手双脚被精铁链铐着,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绑在精铁架子的四角上,使得他整个身体成一个大字张开。
我应该是在锦衣卫大牢里,也不知是谁把我捉了进来,武功竟高到我无法察觉,也不知夏锋怎么样了……他一边胡乱想着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牢房之中有许多横七竖八的结构,他具是不懂,只是觉得十分复杂,而牢房的另一端如法绑着一个人影,也是全身赤裸,仔细一看,正是唐剑。
“剑剑!”沈青开口喊道,唐剑却毫无反应,头歪在一边,不省人事。
沈青待要再喊,只听得旁边一个声音嘲笑道:“别白费力气了,只要中了我这迷药,自身内力便会源源不断自发地化成气针,扎入周身大穴。便如同自己点自己的穴一般,任你内力如何深厚,也要昏迷个十天半月——”
这声音清雅悦耳,与血腥腌臜的锦衣卫大牢颇为格格不入。
沈青扭头试图寻找这声音的来源,只是牢房里面灯火通明,外面却一盏灯都没有,黑乎乎一片,半天物什也看不见,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牢房的精铁栏杆当在了里面。
那声音似乎察觉了沈青的心思,自我介绍道:“在下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唐忘,我南镇抚司可跟北镇抚司那群蠢货不同——沈兄目之所及皆是在下的作品。”
唐忘?不知跟他唐门门主唐思有什么关系?沈青心中暗想。
那唐忘竟似是又猜中了沈青心中所想,道:“沈兄莫不是联想到了我那不成器的门主哥哥?”他说到“门主”时似乎撇了一下嘴,致使发音带着点阴阳怪气。
沈青心道果然,看这些大型的机关构建就该有唐门的影子。就是不知唐门门主唐思可知锦衣卫里竟还有一个唐门中人?
“我——”,那唐忘似乎又猜中了沈青的问题,刚一张口,便被另一个浑厚的声音打断。
“唐镇抚使。”
唐忘闻声立即闭嘴,想来出声的人地位要高过于他。
“秦指挥使。” 唐忘的声音,然后是桌椅移动摩擦地面的声音,估摸着是唐忘起身行礼发出的。
生擒自己的人居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能跟武当心意子道长对掌的人物,自己输得真是不冤——沈青明明被绑在此,却天生乐天,心思活络,竟还隐隐胜出一些自豪的情绪来。
“这便是武林大会战胜了松儿的沈青?脱了衣服险些没认出来。”另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笑着问道。
“正是”,唐忘道:“还有一个剑阁少阁主夏锋,属下已经让人单独关起来了。”
除了锦衣卫指挥使之外竟还有人地位比这镇抚使唐忘还高?这小小的大牢里今日竟来了这么多锦衣卫的高层。沈青暗忖道。
“让剑阁那个老不死来赎他的便宜孙子”,陌生的声音又道:“孙子的命换一本崔嵬剑谱不亏吧?”
随后陌生的声音和唐忘一同笑起来。
这时秦殷的声音道:“这姓沈的我已给你带来了,你现在可有办法破了唐剑的护体真元?”
唐忘的笑声立时停住,肃声道:“正是,您且看。”话音未落,沈青便听到了吱扭扭一阵响动,然后是无数的齿轮倾扎声,好似整个大牢是一个正在复活的机械怪兽。然后是“咔哒”一声,锁着沈青的精铁架子突然动了起来。
原本沈青与唐剑所在的架子分立于巨大牢房的两边,此时却一起朝中心移动。离得近了些,沈青看清唐剑身上没有半点伤痕,这才放宽了些心。牢房内烛火昏暗,从侧面打在唐剑隆起的健硕肌肉上,显得立体感十足。杂乱的毛发从平坦的小腹一直延伸到两腿之间,下面是一条深褐色的粗长软屌,耷拉下去有小半个大腿长。
沈青不知想到了什么,鸡吧轻轻一跳 ,然后又赶紧甩了甩头,把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两个架子还在靠近,直到两人贴在了一起,架子才嘎吱吱地停了下来。
沈青的半个身子与唐剑贴着,感受着他的体温。
“剑剑!剑剑!”二人距离已经近到沈青可以用脑袋去顶唐剑的脑袋,可唐剑还是丝毫没有反应。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拍手声,然后唐忘的声音笑道:“哈哈,我果然猜对了!”
“唐剑的护体真元并未激发!旁的人早该被护体真元打吐血了!”唐忘激动地说道:“这姓沈的小子是唐剑最亲近的人,人即使在昏迷也有一丝最深层的意识,唐剑的护体真元便绕过了沈青,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你莫不是想让这姓沈的小子用剑砍他?”那陌生的声音嘲笑道。
“自然不是”,唐忘的声音没理会陌生声音的嘲笑,继续说:“在护体真元下,所有外物均不能伤及唐剑,即使有办法逼姓沈的小子用剑砍他,那把剑本身仍旧是外物。”
“让这姓沈的小子用拳头?”那陌生的声音又道。
“我的机械可以控制人的动作,却不能控制人的真气。我可以强迫这姓沈的小子用拳头砸唐剑,但只要这小子不动真气,这拳头便同挠痒痒无异。”
“那你他妈的别卖关子倒是说啊!”陌生的声音嚷道。
明明是他一直在问,却要怪唐忘。唐忘也不恼火,兴奋地接茬道:“真气本身的确受自己控制——” 唐忘说到这里突然把声音降低:“可有一样东西却不那么受自己控制——”
“你他妈别鬼鬼祟祟的,正常说话行不行!” 陌生的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营造点气氛嘛……” 唐忘的声音有点委屈:“有一种产自西域的药,可以让人射出的精液里面带有本人的真元,这本是一种能让人精尽人亡的毒药,用在此处却再合适不过了。丹田紧挨着肠道,我的计划是让姓沈的小子插入唐剑的后面,然后射到唐剑体内。若是他阳物的长度足够——”他说着顿了一下,估计是在观察沈青的下体,然后继续道:“——看来是足够的,那含有姓沈的小子真元的精液便可直达唐剑的丹田。即使练同一种功法的两人,真元都不可能完全相同,一点点不同的真元在唐剑醒着的时候自然不成问题,可在他昏迷时进入丹田,势必会破坏丹田内的真气平衡。呼——”
唐忘说着喘了口气,接着道:“我尚不清楚唐剑的护体真气为何如此强悍,连指挥使都无法攻破,但愈加强大的护体真气便愈难平衡。唐剑的真气平衡一旦被打破,护体真气便会从内部瓦解……”
“我操你小子……没少去红袖招吧……”那陌生的声音调笑了一句,又疑惑道:“可是屌长在他自己身上,咱们对话这小子都听了去,若是他死活也不进去该如何是好?你就应该刚才把你那个劳什子音屏打开——”
“呵呵”,回答他的是唐忘的笑声,紧接着是又一阵机关响动。
只见绑着唐剑的精铁框架竟是在缓缓变型翻转,而且这样的变型丝毫不影响绑着沈青的框架。昏迷不醒的唐剑首先从竖直被调整为水平,此时的框架便成了左右走向,然后右边绑着唐剑双脚的部分逐渐向巨大牢房的中顶移动,然后绑着双脚的机关再朝两边分开,待机关声停止时,唐剑便成了一个躺在虚空中,两腿抬起向两边叉开的姿势。
看着这一切,沈青震惊地脑袋一片空白,无论是精巧绝伦的机关还是摆出这种姿势的唐剑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能清晰的看到唐剑垂下的饱满的卵蛋和满是杂毛的臀缝。小腹处一跳一跳的感觉愈加明显,他心道要坏,赶忙把注意力转到别处,这才勉强阻止了大屌的勃起。
黑暗处传来唐忘的笑声,似乎在嘲笑沈青的多此一举。又是一阵机关响动,二人的镣铐中蓦地喷出一股粉雾。那股粉雾直直地冲着口鼻喷来,速度极快,猝不及防,沈青反应过来时已然吸入了一些,再闭口鼻时便已然迟了。一股热力瞬间散入四肢百骸,然后又无影无踪。
现在,沈青即使拼尽全力去想村口的李大婶也不能阻止大屌的勃起了。
那根七寸长的褐色巨屌在药物的作用下猛然弹起,翘得老高。机关再次响动,带着挺着大屌的沈青一点一点接近毫无防备的唐剑。不消片刻,硕大的龟头便顶在了唐剑的臀缝里。
“呵呵,这护体真元一破,我们便可对其进行实验,找出他内力外化而不损失真元的秘密了”,唐忘低低地笑道。
“这秘密背后藏着能让人拥有无穷无尽的修为的方法!”那陌生的声音急道:“你怎么能随便说出来?”
“无妨”,这是久不言语的秦殷的声音,“除咱们三个以外的活人不会走出这个大牢。”
“要不是秦指挥使观察入微,在那武林大会上发现击落银针的是一叶无形的真气,进而找出发出真气的人,咱们也不会发现无损内力外化的大秘密——”唐忘不着痕迹地捧了顶头上司一嘴。
沈青万念俱灰,心中五味杂陈,一是感动于唐剑把自己当最亲近的人,护体真元竟真的不会攻击自己,二是懊恼于自己被人利用来攻破唐剑护体真元,自己却毫无办法,三是担心唐剑的护体真元破开之后,不知锦衣卫会怎么对付他们。
可他的巨屌却越来越硬,甚至汩汩流出透明的淫液来。他生平第一次懊恼自己长了如此长的屌,也第一次懊恼自己的鸡吧会流那么多水。他并不是没肖想过剑剑的后穴,可他绝不愿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感受里面的炽热与紧致。
两个人依旧在靠近,机关精确地控制着沈青,沈青勉力收腰,龟头却还是正好抵住了唐剑的穴口。然而唐剑的穴口紧致非常,沈青粗长的鸡吧便把唐剑整个人向前顶去。再往后,箍住唐剑脚踝的铁链已然绷直,再紧致的肉穴依然拗不过一整具身体的重量,再加上沈青龟头前端源源不断的淫液润滑,巨屌还是穿过了杂乱的毛发,一点一点的挤进了唐剑的身体。
“怎得那么慢?能不能快些”,黑暗中那陌生的声音突然出声道:“这姓沈的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屌是真他妈的大——”
“唐剑的屌也不小”,唐忘的声音也哑着笑道。
沈青闻言低头,见唐剑的黑屌果然也在春药的作用下硬了起来。唐剑并未屏住呼吸,所以吸入得比沈青更多些,此时大屌已然全部硬起,虬结的青筋下面似乎还有汩汩的血液流动,紫黑的龟头上顶着一滴晶莹的淫水还未流下。真他妈大,比我的粗,而且很热很硬……沈青心想,不禁回忆起它的触感,让自己屌又硬了两分。
此时沈青的巨根已然在唐剑体内没入了小半个龟头,只是被唐剑臀缝中的毛发挡着,他也看不真切。
唐忘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回还透着两分猥琐:“让他们试试这个——”
声音未落,又是“咔哒”一声轻响,铐着沈青的铁架上伸出两个机械手臂,一左一右地箍住了沈青的胯部,紧接着是一阵齿轮飞速转动的声音,那两个手臂随之前后抖动起来,带着沈青的巨根前后抽插,小范围地在唐剑的穴口边进进出出。
“你他妈能不能把你那劳什子拉杆顶到头,然他俩快些射了完事!” 那陌生的声音不耐烦道。
“这事可急不得”,唐忘的声音说:“若是把姓沈的小子这屌给扭坏了,短时间内即使再多的春药可也硬不起来了——”
外面的人边欣赏活春宫边聊天,沈青却被机械臂按着强行在唐剑的体内开拓着,这种强行抽动的感觉非但不爽,而且磨得鸡吧生疼,所幸他的肉棒除了龟头膨大一点,其余地方均是一般粗细,龟头进入之后,其余部位便会好进很多。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沈青的巨屌终于在唐剑挺翘的古铜色臀瓣中没入了小半根,机械手暗暗加大了抖动的幅度,沈青的肉屌从唐剑体内拔出时只留一个龟头卡在穴口,每次进入时又会比上一次更深。穴壁逐渐润滑,让沈青的疼痛逐渐转为了快感。
许是护体真元的缘故,唐剑体内温度比寻常人高了不少,沈青只觉得自己的巨屌在一个湿润、逼仄、紧实、炽热的地方进进出出,周围软肉的温度高得发烫,齐齐地挤压着这根天赋异禀的肉棒。
唐剑的屌也一直在吐着淫水,包皮褪下露出硕大的紫黑色的龟头,那些淫水从龟头的顶端开口随着沈青的操干一股股涌出,滴在唐剑块垒分明的小腹上,再顺着肌肉的沟壑流进浓密的黑森林里。
随着机械臂再一次推着沈青的胯部向唐剑的穴内顶去,沈青的巨屌终于全根没入,每一寸都在唐剑体内软肉的包裹之下。沈青的肉根被唐剑烫得再也忍不住,浑身一抖,竟是直接射了出来!
射精的瞬间他心念电转——不行!他们知我射了便会将我俩分开,然后护体真元尽失的唐剑岂不是任人宰割?我若是装作没射,起码能多耗一段时间,事情可能有所转机!
想到这里,他运转星河意心法,强行压制住了高潮时的反应,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在机械手的胁迫下抽插着唐剑的后穴。谁也看不见他的巨屌此时已然在喷出一股股的精液。
沈青只是抖了一下便回复了正常,可唐忘仍是察觉到了不对,高声道:“我说沈兄,你不会是射了吧——?”
“扯鸡吧淡!老子还他妈能干两天两夜!”沈青装作混不吝似的回道,实则大屌还在唐剑的体内喷射不止。
唐忘并未再问,沈青却是心中一凛——因为正运转着星河意心法,他的感受到了一个充满审视的目光,他还是被怀疑了。
突然,沈青察觉到机械手控制着他的胯部往后退时的幅度超过了之前的所有抽插,唐剑体内只剩下自己的半个龟头!他立刻将全身真气聚于会阴,绷住肌肉,让大屌依旧保持挺立的状态。
果然,下一秒沈青的肉根便“啵“地一声从唐剑后穴拔了出来。骤然脱困的大屌带出几滴淫液,在空中直挺挺地乱摆了几下,然后变成微微斜向上刺出的长枪,长直挺立,全然没有疲态。
“呼——幸好,要是再动几下小爷没准就射了——”沈青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
唐忘再三观察也没看出什么破绽,只好再次操纵机械臂让沈青的阳物再次捅进唐剑的体内。
沈青这回才是真的如释重负——幸亏射的时候力度很大,没有大坨的精液被鸡吧从穴口带出,的确有一些精液在唐剑穴口流出,却被唐剑浓密的黑毛挡住了,再加上大屌晃动溅出来的几滴精液只会被远远观看的人认为是沈青的淫水,毕竟沈青这汹涌的淫水应该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才骗过了唐忘三人的眼睛。
沈青的阳物方甫放入唐剑的后穴,沈青便松开了紧绷的括约肌,大屌随即软下来了不少。因为其十分粗长,依旧可以在后穴里来回抽插,远远看还不至于露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在春药与少年体质的双重作用下,那刚射过的大屌便又坚硬如初了。
又被按着操干了几次,沈青突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唐剑的后穴之前因为昏迷没有任何反应,此时他却感觉到唐剑的后穴竟在夹自己的鸡吧!
难道他从昏迷状态中醒了?可面前的唐剑仍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沈青半张着嘴假装十分享受,却暗暗低声用唇语问道:“剑剑?你醒了么?”
大屌又被夹了一下。
沈青还不放心——这与那唐忘说得似乎不太一样,便又问道:“你功力可曾恢复?”
然后又马上补充道:“……是夹两下,否夹三下。”
一,二,三,沈青默默数着。好消息是剑剑真的醒了,坏消息便是他的功力并未恢复,他们二人再加个夏锋,无论如何是不能在顶尖高手在场的情况下从戒备森严的锦衣卫大牢出去的。
“那有没有办法能让剑剑的功力在短时间内恢复呢……” 沈青边干着唐剑边想,不由自主地小声说了出来。
然后他就被唐剑夹了两下。
唐剑习武超群,括约肌也异常发达,夹得沈青欲仙欲死,小声道:“停停停……小爷他妈的又要射了……”,然后突然想到,这是唐剑在回答自己的问题,是夹两下……那便是有办法了!
可是什么办法呢?沈青兀自疑惑,他并没有问出来,毕竟这不是夹几下屁股就能回答的。突然,他听到两个沙哑而低沉的音节从身前不远出传来:“干、我”
沈青:!!!
虽然唐剑的嘴唇并没有张开,但这么短距离内出声的不可能有别人,沈青激动万分,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剑剑会说话了”更让他激动,还是“有希望逃出去了”更激动,亦或者是“剑剑让我干他”更激动了。
唐剑让沈青干他自然不是因为他欠干了……沈青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端倪:他吸入的这种药会让精液中混入真气,唐忘他们的设想便是用他的真气去破唐剑的护身,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的真气与唐剑的真气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才会在护身未破的同时解开唐剑穴位——因为中毒,唐剑自己的真气全用来封死自己的穴位了,可沈青的真气若是与唐剑的真气无异,便能够将穴位一个个解开。即使是这样,那种西域的毒药仍旧消耗了唐剑许多真元,便需要沈青的精液来传递真元了。
我便多射一些精液给剑剑……沈青打定主意,暗忖道。他心中一定,开口叫嚷道:“唐小兄弟,能不能把这劳什子调慢些?小爷他妈的快忍不住了——”
唐忘闻言大喜,嘴上答应道:“这是自然——”
沈青却立马感觉到机械臂的移动加快了一倍有余,于是他夸张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好爽好爽——要射了——要射了!”
唐忘又暗中将速度提到了一截。
多亏了唐忘的机械臂,现在沈青操干唐剑的频率已然不是正常情况下人类能达到的频率了,这是他们人生里独一无二的体验,谁也想不到锦衣卫举全国之力造的机关竟成了二人的情趣玩具。沈青疯狂地抽插唐剑的后穴,带着唐剑的身子上下抖动,唐剑粗大的黑屌也一晃一晃,此时已然晃出了残影,把流出的淫水甩得到处都是,两人的脸上、身上具是亮晶晶的,也不知是唐剑的淫水还是各自的汗水。
唐剑的后穴本就热,又经过他有意识的间歇收缩,再加上“操剑剑”这件事带来的心理快感和春药的药效,沈青不消片刻便又射了一发,只是面上丝毫不显,还在叫着“好爽好爽,要射了”一类的。
只听得外面那陌生的声音奇怪道:“这姓沈的小子怎么叫嚷了半天也不见射?是不是你这劳什子不太行?”
唐忘本也在奇怪,听到那陌生的声音这样说立马被自尊心冲昏了头,在控制板上一连按下几个按键。
沈青正射得起劲,只听得一阵齿轮声响,后面有什么东西升了起来,正在逼近。他脊背发凉,勉强回头看去,升起的是一截机械臂,上面顶着一个半透明乳白色的物什,那物什竟被做成了阳物的形状!还随着移动微微颤着。
沈青心道玩脱了要坏,却转念一想,能多射一些给剑剑总是好事。
随着这个物什的升起,黑暗处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连那个话痨的陌生声音也闭了嘴,不去问唐忘“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了……
不一会,那物什便被操纵着来到了沈青的股缝间,抵着沈青的穴口。触感倒是同沈青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沈青原以为会是玉石一类的材质,没想到触感竟颇有弹性。倒是能少受一些罪……沈青乐观地想着。
沈青本就被两只机械臂控制着正疯狂地前后摆动,那假阳物往他穴口一抵便一点点地捅了进去。那物什似是自带润滑,加上尺寸也不算惊人,是以并没受到太多的阻力,不消片刻就在沈青身后进去了大半。
那假阳物设计得茎身不粗,但是龟头不小,在沈青体内正好顶在肠壁的突起处,沈青自身的快速移动让那阳具的龟头也在那突起处出快速地摩擦,那股酸胀感直接让他在唐剑的后穴里又射了一发。
“操操操!——要射了要射了!”沈青表面上依旧演得卖力。
那假阳物仍旧一寸一寸向沈青菊穴的伸出捅着。它的材质比勃起的阴茎要软,是以可以在肠壁处转弯,操到前所未及的地方。沈青感觉自己一边用大屌操着唐剑,又一边用菊穴操着这跟假阳具,前后夹击的快感在体内翻涌无休,连射三次之后他头脑已经有些许涣散,真气也亏了许多,双腿瘫软,全靠束缚的铁链撑着,理智已经全被性欲的快感撕得粉碎,只是勉强地留下了丝缕的清明。
唐剑的后穴中也早已灌满了沈青的精液,精液中的真元被唐剑的丹田吸收,化为精纯的真气,剩下的部分当作了沈青大屌和唐剑肠壁间的润滑,方得以保持如此强度与频率的操干。
随着假阳物越来越深的抽插,快感汹涌而来,沈青又一次感到了高潮即将来临,他用仅剩的清明瞥到身下的唐剑眉毛微蹙,紫黑的粗长鸡吧也涨到了最大,甚至有一些带着白色液体的淫水流了出来。
剑剑……剑剑也吸了那个雾……所以……所以,我操好爽……剑剑的肉穴又滑又紧……我操后面那玩意顶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啊啊啊啊好爽……啊!不对……我刚才想到哪里来着……对了!剑剑也吸了那个雾……所以他的精液也会带这自己的精元……所以……所以……所以什么来着……我操……我屁股里面这玩意我能不能带走……真他妈的爽……哎?剑剑的鸡吧真他妈好看……剑剑被我操得都精液都流出来了……剑剑要被我操射了……我操不对!剑剑的精液会带着自己的精元……不能……不能让他射出来!对!不能让他射出来!
沈青拼尽全力才捋清了思路,这时第四次喷发降至,他马上大喊道:“啊啊啊!我操——射了射了——我操——太他妈的爽了!啊——”,然后又尽数射在了唐剑的体内。即使是连续的第四次,也射了六七股才停下来。
沈青后庭的假阳物被粗暴地揪出,然后沈青和唐剑被精铁框架控制着分开,黑暗处传来桌椅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沈青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大屌却仍是半硬着,等到精铁框架分开有四五寸时,磨得通红的龟头才“啵”地一声从唐剑的菊穴中拔出,被大屌堵住的精液趁着唐剑的菊穴没有合拢一股脑地涌出来,沾满了唐剑的两个结实臀瓣,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下。
“这姓沈的小子怎么他妈射了那么多——”那陌生的声音笑道。
“不对!”唐忘一惊,道:“这精液比常人六七次射得还多,绝不可能是他一次射出来的!二位指挥使多加小心!”
然后是秦殷的声音:“无妨,他全胜时也斗不过我,你们去看住姓沈的小子——”
牢房的铁笼刷拉拉落下,沈青唐剑与锦衣卫三人之间便再无阻挡。
沈青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走向了唐剑,后面跟着的两人一人矮一些穿着青色文士长衫,一人高一些穿着白色短打,朝自己走来。
再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唐剑站起与黑衣人对峙,如战神一般,浑身肌肉鼓胀,困住他的精铁锁链已然碎了一地,胯下黑色大屌仍旧紧贴小腹硬着,饱满结实的臀瓣中央流着一股乳白色的淫液,顺着健硕的大腿一直流到脚边,却丝毫不减他的气势。
再一睁眼,便看到那穿着白色短打青年举剑向自己劈来,沈青混混沌沌中突然再次福至心灵,一把破剑从远处飞来,被他拈在手中,横削而去。两剑相撞,那青年的剑竟是断成了数节!
“大河剑意!” 那青年一声惊呼。沈青随即又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看到唐剑挺着仍旧勃起着的大屌向自己走来。
“沈、青”,他一字一顿地说,从后面抱着沈青,缓缓地把硬得紫黑的粗长巨物插进了沈青的臀瓣之间。
因为有了假阳物的润滑,唐剑的巨屌顺滑地一插到底。
“沈、青”,唐剑再次说道,巨根随之在沈青润热的甬道里抖了几下,然后一股脑地射了出来。
沈青只觉得十几股炽热的精液打在了肠壁的伸出,烫得一抖。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神智与内息开始逐步恢复,内力涨到之前的水平还未停下,高出一大截后才逐渐减缓。
沈青感到唐剑的巨屌还在自己的体内,没有丝毫软下去的迹象。
“沈、青”,唐剑又一次念道。
“剑剑——”,沈青笑了笑。
第二十五章
上回书说到唐剑大发神威逼退了指挥使,然后一整根硬屌插进沈青后面,把不输于锦衣卫指挥使的浑厚真气通过精液渡给沈青,不但让其避免了油尽灯枯功力大减,而且功力愈发精进。
随着五感与神智恢复,下体插着硬屌的让沈青脸有些发烫,自己的鸡·巴也硬了起来。在锦衣卫大牢里来一炮也挺带感的……沈青正想着,身后抱着他的唐剑突然倒地不醒,沈青一惊,不知是过度劳累所致抑或是内伤发作,想到南镇抚使的那阴毒的毒药和唐剑适才灌入自己体内的精纯真气,更是一凛。日月盈亏,天行有常,自己从油尽灯枯到功力大增,这必然让剑剑极为耗费真元……他心知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地方,然后再徐徐图之,若是锦衣卫此时杀个回马枪,二人难逃一劫。
唐剑虽然昏迷,但是粗屌仍然是半硬的,沈青慢慢起身让体内的巨物逐渐退出,也无瑕理会唐剑的精液流了一腿,在大牢中翻找的时候听到了“沈青——沈青——!”的声音,循声救出了被困在单人牢房里的夏锋。
“你他妈是不是就要扔下老子跑了——!” 夏锋在牢房里大叫道。
“他们说要用你换你爷爷手中的崔嵬剑谱,我以为撤退时将你一同带走了!”沈青沙哑着嗓子说道,眼神中难掩欣喜。他见这牢笼通体木制,便暗运北落师门劲横推一掌——
咔嚓一声,手臂粗的木栏拦腰而断!
“——真他妈的不讲义气……我操!” 夏锋本还在骂骂咧咧,见到沈青这一手吓了一跳。
“剑剑昏迷了,那指挥使随时可能杀回来,咱们定然不是对手,赶紧找衣物要紧……”沈青哑着嗓子快速说道,然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你他妈怎么也被扒光了?”
夏锋正在从牢房的缺口中钻出来。只见他浑身赤裸,一条大屌半硬着,红嫩的龟头不小心蹭到了木头的栏杆,痛得嗷嗷叫了两声,郁闷道:“……我他妈怎么知道,醒来就这样了,八成是那个恶趣味的唐忘干的。”
“哎——我他妈在这看了个全程的春宫,硬得直流水儿……” 紧接着他一挑眉,然后意有所指地晃了晃自己半硬的大屌,坏笑着说道。
沈青闻言回头,见这个牢房与关押自己与唐剑的地方相距只有一个走廊,适才他操唐剑的场景从这个地方能看得一清二楚。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还伸手在夏锋的半硬的大屌上摸了一把:“手感不错——”
夏锋从牢房中出来心情也好了许多,打趣道:“……小爷本来觉得自己屌挺大的,后来遇到了你。没想到唐兄看着不声不响的,屌居然他妈跟你差不多大!”
“操……”,沈青笑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想被剑剑操了!”
“滚!”
二人出来后二人肩膀错开然后对着一撞,便算是劫后余生的庆祝了,然后推推搡搡了一番,分头去找锦衣卫遗留的衣物。沈青本来因为唐剑昏迷而五内俱焚,此时遇到了夏锋,哥们之间打趣几句之后倒是冷静了下来。不消片刻,便找出了几套寻常的男子服饰,想来是锦衣卫们乔装时使用的,正要往回返,听到夏锋在不远处呼喊自己,便快步向那边走去。
却见夏锋站在一个囚室的门口,神色晦暗,沈青竟然从这个想来不怕天不怕地的小霸王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的恐惧。他怀抱衣物走到近前,却见这是一个精铁板所铸的囚室,连囚室的门都是四五寸厚的精铁板制成。囚室里面是空的,内壁上接了六七条成人大腿粗的铁链,被当作墙壁的精铁板上面铁锈斑斑——
不对!
沈青毛骨悚然!
那墙壁上的不是铁锈!是干涸的血迹!
有一条铁链从右边横穿到左边,中段全是血色,想来是曾穿过了谁的琵琶骨。看那被血液浸透的铁,那人已然在这里被关了不短的时间。暗红色的血迹铺了满墙,最多的是手指的抓痕。细看有些抓痕甚至将厚重的精铁板扣得凹陷下去,在被穿了琵琶骨毫无内力的情况下仅凭筋骨抓弯四五寸厚的铁板,难以想象这人是怎样的高手,也难以想象当时他正在遭遇怎样的折磨。
再剩下的便是一些用血写下的无法辨认的符号,和依稀能辨认出来的“杀”字。有些血液尚是新鲜的,那人应是刚刚被撤退的锦衣卫带走。
“咕噜……”一片死寂,两个少年只能听到彼此咽唾液的声音。
民间有谚:宁下阎王殿,不入锦衣牢。少年们虽然屡逢锦衣卫,却次次化险为夷,便低估了锦衣卫的残忍和可怖。他们无从得知曾经被困在这里的人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那些铁骨铮铮的血迹让他当得起一声汉子。锦衣卫这台只为皇权工作的杀戮机器不知手染了多少这样的血腥,各地的大牢中又不知还有多少的折磨正在进行……
半晌之后,二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阴风从监牢的走廊中流过,在铁质囚笼的栏杆上吹出瘆人的声音,如同呻吟着的死去了的冤魂,低咽着去往没有烛火的黑暗的走廊尽头。这让两个少年更不敢在大牢中久留。
幸亏锦衣卫规矩森严,乔装用的服饰浆洗得颇为干净,沈青与夏锋快速地给自己穿上衣物,然后再手忙脚乱地给唐剑穿上。沈青刚刚受了内力灌顶精力充沛,便由他背起唐剑朝外走去。
大牢的铁铸大门因锦衣卫仓皇撤出而半掩着,透出外面更深的夜色。
顶天立地的大门推开时发出铁锈摩擦的声音。方甫出门,少年们立即提气丹田,施展轻功飞遁而去,不一会便将折磨与罪恶的锦衣卫大牢远远甩在脑后。
天府之国,成都。
亥初,锦官大街。夏锋与背着唐剑的沈青站在空空荡荡的街上,满脸疑惑。素来有天府之国之称的成都城尚未宵禁,本该灯火重重人声鼎沸,此时却不见半个人影,一旁的店铺住户也具熄着灯,如同一座鬼城。
又走了片刻,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酒旗,上面写着“云来客栈”,依旧是门扉紧闭烛火阑珊。两少年具是江湖中人,露宿街头是家常便饭,连夏锋这养尊处优的少阁主也曾住过破庙。可他们还带着昏迷的唐剑……他们对视一眼,夏锋上前拍门。
“啪啪啪”,木制的门板打在门框和门栓上发出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无人应答。夏锋扭头看向沈青。
进城时也没见到守城的兵丁……两个少年心中一紧。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只听客栈里一阵响动,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过六十的老者探出头来,满脸愁容,眼神在三人身上逡巡了片刻,这才把门开大了些,侧身让他们进来。
沈青这才注意到,客栈里并不是没有掌灯,只是灯火极为昏暗,在外面隔着纸窗近乎不可见。
待三人进来,那老店家马上将门关上,稳稳地插住门闩。
“多谢老人家”,夏锋冲老者双手抱拳,咧嘴一笑,配上俊朗的面相让人平添几分亲近:“请问客栈可还有空余房间?”
“哎……”,那老者闻言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这几天城中有变,老头子生意不好,空房不少,小娃娃们随便住就是。”
夏锋赶忙道谢,用大牢里翻出来的银两预付了三天的房租。那老者收起银两,脸上愁容却丝毫不减,在柜台里摸出两把钥匙递给夏锋,颤巍巍走向后屋,还不忘好意提醒道:“小娃娃们进屋便歇息罢,夜晚可莫要出门……”
沈青忙问道:“这位老丈,我这位朋友身体不适,不知这附近可有药房?”
“哎……”,那老者停下脚步,又叹了一口气:“这点已然没有开门的药房了,明日早起再去罢……”,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几日城中不太平,老头子不太清楚,听说有甚么恶鬼的……日头一落全城店铺就都关门了,老头子看你们几个孩子不像是坏人,这才让你们进来。”
两少年听罢又是连声感谢。
二人上楼各自安顿,沈青打了热水给唐剑简单擦洗,然后倦意袭来倒头便睡,一夜无话。
次日,日头高起,沈青被街上人声马嘶吵醒,第一件事便是察看唐剑,见他呼吸平稳,脸色也好了许多,心下稍定。
两个少年相继起床,吃了些清粥小菜,商量一番,决定将唐剑留在客栈,二人分头去找一些舒经活血的药草,顺带打探一下成都城近几天闹鬼的传闻。
一日过去,傍晚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二人才在客栈中碰头。先是将药草煮上,然后将所得的关于闹鬼传闻的信息拼凑起来,原来是成都城连续五个晚上均有镖局或帮派全员离奇死亡,上到帮主下到走卒,死因皆是一击穿心,而财物未动分毫,附近居民也没听到一点声音,倒是有一个屠户起夜,看到一个浮空的鬼头从南安镖局的门口飘出……
武林人士,离奇死亡,鬼头索命……夏锋思索着,逐渐脸色泛白,眉头拧紧,神色慌张,连沈青起身都没注意。
突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嘿——”。
“啊————!” 夏锋一个激灵,叫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他妈居然怕鬼!”然后是沈青畅快的嘲笑声。
“操!“夏锋脸上一红,揪着沈青便揍。两个少年扭打在一处。
半晌后,两人并排躺在地板上,皆是左腿架到右腿上的姿势,呼呼地喘着粗气。
“喂——”,夏锋用脚尖戳了戳沈青的小腿:“你真的不怕鬼?”
“鬼不在世上,鬼在人心,我爹教我的——” 沈青懒洋洋地答道。
“你说,如果不是鬼的话,漂浮在半空的头是什么?” 夏锋说着,摸了摸小臂上的鸡皮疙瘩,暗暗向沈青靠近了些。
“谁知道用了什么戏法儿——”,沈青还是懒洋洋的:“白天的时候我偷听捕快们聊天,说仵作验尸的结果是刀伤。既然是刀伤自然就是人干的——”
夏锋闻言便把那半空中的头放到一边:“若是人干的,无声无息地杀掉一个镖局的练家子,出手的瞬间封其经脉,让其无法喊叫,凶手必然是个高手。即使在剑阁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做到……”
“凶手必然已臻一流高手之列,可是哪个一流高手会杀无辜的镖师和帮众呢,振威镖局,南安镖局,青牛帮,蜀中盟,红山派,都在民间口碑甚佳……” 沈青不禁被夏锋带着思考起来。
“对啊……我今天寻访时,大家都对这几个帮派称赞有加……说他们不光帮助邻里,而且还——”
两个少年蓦地对视,齐声道:“——援助九边!”
沈青豁然开朗,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站起,夏锋紧随其后。
“这必然跟锦衣卫脱不了干系,咱们得想想办法阻止他们倒行逆施”,沈青眼前闪过牢中的血迹,战意更胜。
“城中还剩下一个目标——”,夏锋推开了窗户,一脚踩上窗棱,低声道。
丑初,抚远镖局。
镖局大门紧缩,一片漆黑。
两个黑影从墙外灵巧地翻入,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往正堂方向摸去。
“里面没有刺客,外面也没有埋伏,咱是不是想错了?”沈青走得无声无息,压低声音问道。
“我他妈也不知道,等一会看看吧。” 夏锋在前面低声回答。
二人说话间就来到了镖局的正堂附近。抚远镖局是典型的前殿后院构造,前面一般是日常接待处理事务的各堂,以正堂为界,后面则是镖师们生活睡觉的所在。
正堂坐在三阶的大理石台上,高出周围建筑一截。两个少年运功提气,脚尖点地,一个纵跃飞起一丈多高,落在正堂的屋顶上。
是夜无月,屋顶视野绝佳,二人借着星光环视周围,依旧没能看到一点动静。
“难道凶手的目标不是这里?”夏锋也有点含糊了。
“再等等吧”,沈青闲来无事,便借着漫天星光运功练起《星河意》来。
夏锋见没人聊天,撇了撇嘴,只好打起精神继续观察。
半个时辰后,丑正。
沈青的耳朵动了动,睁开了眼。
夏锋有所察觉,顺着沈青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片黑暗中,突然多出了一张巨脸!那巨脸有常人四个脑袋大,距离地面六七尺,竟是真的悬浮在空中!
鬼头正往他们的方向飘来,皮肤黑青,双眼空洞无神,眼眶开裂,渗出的鲜血从一直流到下颌,鲜红的舌头吐出半尺,毫无声响,却仿佛带着周围的夜色滚动,诡谲异常。
要不是沈青捂住了夏锋的嘴,夏锋险些惊叫出声,连沈青都暗自心惊,这世上竟真的有鬼魂!
那漂浮的鬼头越来越近——
沈青稳住心神,又定睛瞧了片刻,终于察觉到了异常——那巨型鬼脸身下的黑色要比周围的夜色更浓!原来是一个人穿着一袭遮到脚面的黑色长袍,带着一个巨大的面具,只要轻功了得便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这几天正巧无月,那布料材质又毫不反光,在灯火具灭的四更天便很难看出。
他低声说与夏锋,夏锋才从巨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得以喘一口气。
定睛再看,带着鬼脸的人已然掠过了正堂,往后院的方向行进。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心知这便应该是那四起灭门惨案的凶手了。默契地悄悄起身,纵身一跃,借着俯冲之势朝那鬼面人的背后袭去!
那鬼面人猛地回头,黑色袖袍一挽,露出肉色的双掌,悍然对上两个少年侠客的天降之威!
砰地一声!
鬼面人晃了一晃,沈青连退三步,夏锋直接倒飞出去,撞到大理石的台阶上,喷出一口鲜血。
“操……”沈青站稳身形,警惕地看着鬼面人,遥遥地问候飞出去的夏锋:“你还好吧?”
“咳咳……小爷好着呢”,夏锋躺在台阶上,懊恼地说:“要不是小爷的剑被那帮孙子抢走,也他妈不会沦落到用拳头打架……”
沈青放下心来,近步欺身,暗运北落师门劲,再次出拳!
鬼面人以掌相迎!
三个回合后,夏锋也加入了战斗,沈青正面迎敌,夏锋则是从侧面骚扰,两人合力竟还是处于下风。
那双掌刚猛异常,仗着内力浑厚,挥舞得密不透风,二人都不敢再与他对掌,打得很是憋屈。鬼面人掌风凌厉,右掌与沈青拆招,左掌顶住夏锋的进攻,游刃有余,完全不见迟滞,夏锋与沈青竟有跟两人同时打斗之感。
夏锋本就不惯用拳掌,剑阁的拳掌记录也只是健体之用,先是打了一套剑阁基础拳法,然后又手掐剑诀使了半套崔嵬剑,却尽数被鬼面人挡下,不禁心力俱疲,出招便慢了半分。鬼面人看准时机,左手立掌为刀,使出一式大开碑,搂头盖顶从夏锋天灵盖劈下,右手是铁索横江的收招,挡住了沈青袭向面门的横拳。夏锋手掐剑诀点鬼面人的手腕,身体急向右闪,那鬼面人面向沈青,却料敌机先地握指为爪,变招为黑虎掏心,直冲夏锋心窝!
夏锋重心未稳,招式已老,双手具在外围, 眼看鬼面人的爪逐渐靠近!
沈青余光看到,暗道不好,这鬼面人内力深绝,被抓上便是不死即伤。连忙撤步,左拳向前虚晃一招,出右手叼鬼面人的左掌!
那鬼面人识出沈青意图,双掌一滞,以一个难以理解的角度和速度突然回收,而后乘势拍出,使出一招双龙出水,直奔沈青胸口露出的空门!
沈青勉力搭救夏锋,自己却笼罩在鬼面人的掌风之下,仓促之间收手对掌,内力却调用不及!
“砰”地一声!沈青口喷鲜血,向后便倒!
那边鬼面人不依不饶,一掌把夏锋横扫出去,然后出拳向沈青心口猛砸!
夏锋起身拼了命向沈青冲去,却已然来不及了,碗口大的拳头距离沈青不及三寸!
说时迟那时快,斜里突然飞出一支银镖,打向沈青胸前的空气,若是鬼面人继续出拳,那挟裹着罡风的银镖势必扎穿鬼面人的手心!
鬼面人的视线在银镖上停留了片刻,冷哼一声,收招撤身。
适才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沈青这才“砰”一下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尘。
“倏!倏!”又是两道银光,将鬼面人逼退。而后,黑暗中一个黑衣人稳步走出。
只见那黑衣人比沈青他们大不了几岁,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肤色较深,身穿一套黑色短打,右手虚握着拳放在胸口,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指尖还夹着三枚银镖。
夏锋趁机跑到沈青身边,将沈青搀扶起来。沈青连咳出好几大口瘀血才缓过劲来。
“天蚕丝手套?”,夏锋见沈青好转,扭头看着黑衣人问道:“阁下可是唐门门主唐思?”
“正是!”,那黑衣人闻言挠了挠头,爽朗笑道:“这乌漆嘛黑的,我忘记带琉璃镜了,看不大清,不知前方是哪两位少年英雄?” 他龇牙一笑,露出满嘴白牙,危险气息顿时消失无踪。
“小子剑阁夏锋,我旁边的乃是长星派沈青,见过唐门门主,多谢唐门主相救——”夏锋虽然飞扬跋扈,但是面对救了沈青与自己的人,还是恭敬有加的。
“奥,原来是夏少侠与沈少侠,我们在发硎大会有过一面之缘,果然是少年英才啊,不输于我!”说着唐思话锋一转:“你们可也是循着这人的踪迹来的?我在全城洒满了追魂钮,这才定位了这鬼面人的位置,一路上用迷踪鬼步跟来,你们竟比我还快?”
“这人……咳咳咳……”沈青刚要搭话,又是一阵猛咳,夏锋赶忙拍了拍他的背,接过话头继续道:“连着几天被灭门的都是资助过九边的镖局和帮派,所以我们算到凶手会来这里,便提前来等着,只是没想到凶手竟然是独身一人。”
“呃……”唐思一阵尴尬,他本来想炫耀一下唐门的技术,没想到输在了推理上面。说话间,那鬼面人却一个闪身飞到了屋顶上面,唐思忙道:“这人要跑!两位少侠助我拦住他!”说着飞身而起。
沈青也缓过劲来,与夏锋双双飞上了主殿的屋顶。
二人轻飘飘地落在屋面的瓦上,只见那鬼面人正站在主殿正脊西面,而唐思手持银镖站在正脊的东边。
主殿的屋顶上,沈青在西北,夏锋在西南,唐思在东,将鬼面人夹在了中间!
唐思是我们三个里面武功最强之人,况且他距离西面的缺口最近,想来会从西边逃离,若是能阻住他,又有唐思暗器相助,定能将这厮擒下……沈青与夏锋皆是同样想法,两人趁着鬼面人与唐思对峙,不谋而合地顺着屋顶的垂脊往中间横着的正脊移动。
腹背受敌,那鬼面人却不慌不忙,环视一周,似是猜到了两少年心中所想,轻轻跃起,脚尖一点身后的鸱吻,朝唐思飞掠而去!
沈青与夏锋的计划落空,不管不顾地扑向鬼面人。鬼面人速度奇快,已然闪过唐思的两镖,来到了唐思面前。唐家暗器冠绝天下,熟料唐思的近身功夫也相当了的,一招溪神指向前疾点,阻住了鬼面人的去路。
唐门秘宝天蚕丝手套泛着紫黑的光,鬼面人不敢硬接,身形一倒,整个身体竟突然在正脊上倾斜了六七十度,近乎与地面平行,脚尖搭在屋脊的侧面,躲过了唐思的攻击。
就在这时,沈青与夏锋的拳脚也到了,一拳一脚一上一下一南一北直奔鬼面人的面门而来。鬼面人本无根无基,无从发力,眼看便要挨上。只见他蓦地扭身,伸手在屋顶瓦片上虚空一撑,“砰”地一声,随着瓦片四散飞溅,他的身体便重新竖了起来,躲过了看起来避无可避的两招。
两个少年见状立刻变招,身在屋脊下面,双双抓向鬼面人的双脚,而唐思也抽招换式,点向鬼面人的心窝。
当两个少年的手将将碰到他的时候,鬼面人再次拔地而起,脚尖在沈青与夏锋的手腕上一点,飞到半空,扭胯向唐思的脑袋踢去!
唐思手指点空,要害受袭,慌忙变招,被逼的跳下正殿的大脊。熟料鬼面人这一脚乃是虚招,趁着唐思重心不稳而沈青夏锋招式使老,在大脊东面的鸱吻上一点,跳向了一旁的屋檐!
自从唐思出现,这鬼面人便没想着迎战!当三人意识到时,鬼面人已然跃到了半空,正跳向一旁的屋檐。唐思未等身形站稳,抖手射出一镖直奔鬼面人的后心!
本以为鬼面人身在空中无从借力,没想到他竟然在空中半扭身体,含胸拔背,那银镖从他腰间擦着布料掠过,只斩断了腰带,却未伤及其分毫。
腰带断落,飘落下来,黑袍陡然失去了束缚,迎着风蓦地炸开,如披风一般飞扬在空中!
黑色的长袍被风掀起,下面露出健壮流畅的脊背和结实的屁股,这鬼面人黑袍下面竟不着片屡!
最惹眼的是铺满了半个脊背的鹿角,和右边腋下隐隐约约的鹿头纹身!
“元松!”三人一凛,异口同声。沈青与夏锋更是心惊,这鬼面人与他二人联手对战稳压一头,已然进入一流高手之列!短短几天,元松功力竟然精进了如此之多!
前面的身影却不理会他们的惊讶,被喊破名字也并未回头,反而加快了速度。
此时已然是寅正,东方的天边有些已泛白,在微弱的天光下,元松像一只大鸟一样在成都城的屋顶上纵跃,每次下落时,长袍飞起,便看到他饱满的屁股和甩来甩去的半截长屌——元松那活儿软下来也有近半个大腿长,双腿交叉时便在中间的空挡里露出一大截来。
沈青三人紧随其后,相互间间隔几丈,呈包围之势坠着逃跑的元松。
远远望去,在天光的剪影下,成都城鳞次栉比的屋顶上你追我赶地奔跑着四个人影,为首的一个披着一个披风的一样的东西,身形赤裸,胯下长长的那活儿随着奔跑不住地甩来甩去,后面的三个均是贴身的短打扮,在各式各样的房顶和屋脊之间来回跳跃。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元松的长袍敞开兜着风,再加上唐思的暗器骚扰,便逐渐被赶了上来。沈青和夏锋离元松越来越近,已然能在晨光中看到长袍翻飞时出现的鹿角纹路——
元松跑到了一个屋檐的尽头,向前跃出,突然,他在半空中转身,露出了巨型的鬼头面具和全无遮盖的赤裸身躯——腰腹结实,小腹上黑毛杂乱,却仍旧遮不住胯下那活儿的惊人长度。沈青与夏锋一愣神,元松却一抖长袖,冲着二人洒出一大片毒雾,然后又是一个转身,落在了远处的屋顶上。
两个少年迎面遭逢一片毒雾,赶忙宁息闭气,脚程上便慢了下来。
唐思只好停下来与二人汇合,查看两个少年的情况,也无法再追,无奈地抬手打出最后一枚银镖,银镖打中了元松的左肩。元松身中银镖,速度却丝毫不减,几个纵跃消失在成都城的晨光里。
第二十六章
晨光照耀下,唐思、沈青与夏锋三人在屋顶上喘着粗气。
“你们两个小鬼没事儿吧?”一夜的追逐打斗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唐思便恢复了本性,对他俩的称呼从少侠变成了小鬼。
两个少年闻言将真气行走了一个大周天,未发现任何异常,便齐齐摇了摇头。
唐思却仍旧皱着眉头,沈青在晨光里终于看到了他的样子,是一个俊朗的青年,肤色深得很均匀,好像比上次在武林大会上见面时更黑了一点,浓眉如折刀一般,眼睛不大却精光四射,鼻梁宽而高挺,带着两分豪气:“锦衣卫的毒大多诡异,这元松残忍狠辣,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我唐门虽是毒药世家,但是这毒雾已散且复杂无比,短时间我也拿不准药性,只能闻出来麝香与淫羊藿……” ,他抬头看向沈青与夏锋:“你们二人且回去休息,若是……咳……若是身体燥热难忍……”说着他朝二人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你们都懂“的表情。
“我操——又是春药?”沈青自打出了江湖就一直在中春药,刚从大牢里出来不到一天,又中了这疑似春药的迷雾。
“咳……我也不知道这毒雾的药性,也不知是不是春药,只是麝香与淫羊藿素来是春药的主药……哎!——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可没做过什么劳什子春药,哎你们别那么看我!——更没去霍霍黄花大姑娘!”,唐思被两个少年看得发毛,挥了挥手道:“唐门乃是用毒之祖,自然在各中毒药中均有涉猎……总之,你们要是发觉身体有碍,速去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找昆仑少掌门何一升,锦衣卫用毒阴险,切莫大意——”说着便要离开。
“唐掌门慢走——”沈青见他要走,忙将其拦住,见他虽然身为唐门门主却跟他们打成一片,便不再讲究些虚礼,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有个朋友名唤唐剑,在锦衣卫大牢中身中奇毒,此时昏迷不醒,请问唐掌门可有办法?”
“奥?”,唐思闻言停下脚步,眉毛一挑:“你且说说?”
沈青便一五一十将发生的情况与唐思说了,说到唐忘时,沈青注意观察唐思的反应,见唐思脸色一变,确认了唐忘真的是唐门中人,只是唐思不主动提,他也不好主动去揭蜀中唐门的短。
待沈青讲完,唐思果然没提唐忘之事,只是在沈青提到“连射四次”时给了他一个意义不明的笑,然后说道:“这毒我略有耳闻,那唐少侠——哎他跟我同姓——那唐少侠昏厥是因为获得的真气超过自身经脉,而后强行运转经脉逼退那指挥使——”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都说锦衣卫指挥使的武功超绝,不下于任何一个大派掌门,可惜不知唐少侠是如何逼退的——我虽不明白为何你的真气过渡到唐少侠丹田后会更加精纯,但他获得等同于江湖一流高手的真气后强行运功,导致真气冲裂经脉,本就是重伤在身,而后为了救你,又将真气灌入你的体内,致使体内真气亏损,触发了丹田气海的应激反应,令他陷入了昏迷……”
“……你若是想让他苏醒十分简单”,唐思说着掏出一粒丹药:“这粒昆仑雪丹可以引动气海,令其苏醒,只是真气的补充乃是四季点滴之功,若是像短时间恢复巅峰状态我便无能为力了。”
沈青借过丹药又是一顿道谢。
唐思转过身,在初升的朝阳里帅气地摆了摆手,便跳下了屋檐。他在成都城的小巷里面走着,看起来步子不大,不一会却没了踪影。
半个时辰后,云来客栈。
沈青给唐剑喂了药便睡下了,这一觉睡了一整天,转过头已然是第二天清晨。
刚醒来,沈青便看到屋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夏锋鬼鬼祟祟探出一个头。
沈青迷迷糊糊地看着,不知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夏锋不再开门,似是怕打扰唐剑休息,只挤进来半个身子,冲沈青挥了挥手。沈青满脸疑惑地从床上爬起来,跟夏锋走到外面。
方甫出门,他便大概明白了夏锋把自己叫出来的目的——只见夏锋面色潮红,薄裤的裆部高高地突起,布料顶端还有一片水渍。
“哟?”,他调笑了一句,然后在翘起的顶部揉了一下:“大清早就那么精神啊?”
“嗯……操!”夏锋下体被摸,不禁闷哼一声,解释道:“是药!”
沈青心下了然,心道自己果然逃不过春药的诅咒,想着便感觉自己的小腹处也渐渐升起一团火焰。
夏锋拉着沈青进了自己屋,关上了门。
两人一人顶着一个帐篷站在屋里。
“春药而已嘛,大惊小怪的,小爷这几个月不知中了多少,撸出来就行了呗——”沈青说着就要推门出去——
“哎——”,夏锋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一块儿撸?”
“嗤——大少爷从小到大没撸过啊?握住你的鸡儿——”沈青嗤笑一声,说着把食指与拇指环住比了个手势,再上下动了几下,懒洋洋地说:“就这样——老子他妈还困着呢,回去睡了——”
“别……别走……”,夏锋局促地说。
沈青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冲夏锋挑了挑眉,等待他的下文——他其实也没困到非要回去睡觉的程度,只是觉得夏锋磨磨唧唧的样子颇为有趣,不由得想逗他。
夏锋被沈青玩世不恭地盯着,俊脸刷地变红,声音小若蚊蝇: “做……做么……”
“哟?”沈青下体已然硬得发疼,却仍要逗他,欺身到夏锋面前,将两人裤子的凸起顶在一处:“怎么做?”
“操!……”,夏锋只感觉沈青薄裤上傲然挺起的肉枪形状灼伤了他的眼,脸上的红色漫到了耳根,一咬牙:“上……上我……”
说着,不待沈青有所反应,便蹲下身,将沈青的裤子一扒到底——
沈青本就起得匆忙,没穿贴身短裤,外裤一经脱下,那根近七寸的硬挺长屌便跳了出来,像一杆出手的长枪,紫红色的龟头甩着银丝,直接砸在夏锋的俊脸上!
如果是平时的夏锋早就跳起来骂娘了,却见他被大屌砸得蒙了一下,然后竟张开嘴含住了它!
沈青的鸡·巴大得吓人,夏锋只能勉强含住小半个茎身,茎头把他的脸戳得鼓起一大块来。他嘴里含着大屌,眼神迷离,裆部凸起的地方一片湿痕。
沈青先是被夏锋吓了一跳,看到这个场景,大屌硬是在夏锋的小嘴里跳了两跳,茎身上多出了几条青筋。
只是夏锋的口活儿真算不得好,只是呆呆地含着那大屌也不见动作,感受着小腹突突的欲火,沈青再也按耐不住,按着夏锋的头把自己的长屌从嘴里拔出,把夏锋扔到床上,然后趁他四仰八叉的时候,大手抓起他裤子的裤腰往上一拉——
夏锋的薄裤便被沈青扒了下来。他此时躺在床上,头向后仰着,露出好看的脖颈和喉结,双腿叉开举得老高,雪白挺翘的屁股缝里面黑毛丛生,若隐若现地露出粉褐色的眼儿,一根比肤色稍深的大屌躺在紧实白净的小腹上,红润的龟头上蒙着一层亮晶晶的水光。
沈青只感觉之前盘踞在小腹里的热流“蹭”得一下顺着脊梁骨蹿上了脑子,眼中只剩下夏锋臀缝里的那个洞口,硕大的龟头直接顶在他穴口的软肉上。
沈青的硬屌还没进去,夏锋的鸡·巴便翘得老高,直吐淫水。仅存的理智让他抬起胳膊,用手肘盖住眼睛,紧紧闭着嘴唇。“不叫出来”便是他作为少阁主仅剩的尊严。
夏锋的穴口这次分外润滑,沈青没遭受什么抵抗便把硕大的茎头塞了进去。
穴口的褶皱几乎被撑平,充实感混着快感袭来,让夏锋浑身颤抖。他的嘴紧紧闭着,所以一声闷哼从鼻子里发了出来。湿润润滑而又逼仄的穴壁让沈青也无法自持,不管不顾地把大屌往里推去。坚定而霸道的挤压感又让夏锋哼了几声。
待长屌终于一插到底,两个少年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即使靠着淫液的润滑与春药的放松,沈青近七寸的大屌对于夏锋没用过几次的后穴来说仍是不小的挑战。
在夏锋深处停了片刻,沈青缓缓把大屌抽出,茎身上的血管摩擦着夏锋的肠壁,分明地告诉夏锋体内的大屌正在离开,让他微微皱起剑眉,情不自禁地夹紧了穴口。
突如其来的紧致让沈青险些缴械,他抬起手“啪”地一声打在身下人挺翘的白屁股上,示意他放松,然而却事与愿违,夏锋的穴口反而夹得更紧,翘起硬屌流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水。
这时,沈青粗大的巨屌拔出了一半,沈青低头便能看到自己褐色狰狞的大屌正插在一片稀疏的黑毛里,依稀能看到夏锋雪白挺翘的臀瓣中央被撑开的穴口以及被大屌带出的一小截粉嫩的肠壁。
他心中一动,将鸡·巴再抽出了一些,让龟头卡在穴口,浅浅地抽插几下,夏锋便开始惬意地哼唧,带他习惯了这种感觉,沈青腰部猛地使劲,让近七寸长的大屌再次全根插入。夏锋的呻吟立时被插得变了调,肠壁一阵一阵痉挛,绞紧了中间的巨物。
夏锋常年习武,肠壁极为紧滑,痉挛时如同无数只大手在沈青坚挺的大屌上拧搓,又像诱人的小嘴在拼命的吮吸,让沈青差点射出来。他食髓知味,再次将巨屌拔出大半截,开始浅浅地抽插,夏锋开始还硬气地闭着嘴,不消片刻,呻吟声就从鼻子里溢出,像是满足的哼哼,沈青便再次让大屌整根捅入,换来的是夏锋的双眼失神和肠壁的又一阵痉挛。
“嗯……啊!好大……”“大……鸡·巴,好爽……~”在情欲与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夏锋逐渐放开,俊脸上一片绯红,淫语不断。这些话从夏锋的嘴里说出来,沈青感觉浑身血液都要流到胯部的大屌上,只想用硬屌把人操穿。
他将夏锋紧紧按在床上,双腿分开站立,浑身肌肉紧绷,汗水淋漓,胯下时深时浅地疯狂操干着。他的腰弯着,是以屁股撅起冲着屋门,结实挺翘的臀瓣随着操干不停地抖动,中间的股缝里面杂乱的黑毛若隐若现,下面吊着一对饱满的卵蛋,囊袋被沉甸甸的卵蛋拉长,从会阴部开始,中间只有一层皮肉,下面坠着两个圆咕隆咚的肉球,也随着胯部的移动前后晃动着,时而打在夏锋的屁股上,发出“啪”地一声。
药物的作用让二人沉浸于快感中,连屋门被打开都不知道。
“唐……唐兄?” 夏锋被操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看到了门口的一个影子。
“剑剑……?” 沈青反应也慢了不少,听到夏锋的叫声还未来得及回头,便感觉到一具炽热的身体贴在了自己身上。铁杵一样的巨根横在自己的臀缝里,烫得沈青终于清醒了一些。
“剑剑?”他浑身肌肉紧绷起来,又问道。
“沈、青”,身后人抱起他,在他耳边认真地念道。
沈青听到唐剑的声音,这才放松下来,扭头看到敞开的屋门,连忙说道:“剑剑快去把屋门关上——”
唐剑却不搭理,粗屌在沈青臀缝里摩擦了片刻,然后微微让出胯部,让大屌自然地下落一段,再往前轻顶——沈青在操干夏锋时屁股本就是撅着的,唐剑这一下正好让大屌抵在了沈青的穴口。
接着,双臂环住沈青,用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沈青的乳头。
沈青陷入汹涌的快感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剑剑翅膀硬了居然不听小爷的话。
唐剑的大屌正一点点挺进沈青的肉穴,让沈青的长屌也涨大了几分,撑开夏锋的肉穴,夏锋那不住晃动的肉棒顶端便渗出几滴淫水来。
一阵酥麻让夏锋半睁开眼,朦胧间看到沈青帅气的眉毛痛苦地微微皱起,嘴唇抿着,可插在自己体内的屌却是愈发地硬了,后面还依稀看到唐剑的身影。
“啊……啊!好大……操?沈青?你被唐兄给日了?” 夏锋被顶得不住呻吟,在呻吟的间歇问道。
“嗯……啊……”,沈青前后受到两种迥然不同的快感,在春药的作用下不时地失神,本能回应着,并没注意到夏锋高高翘起的硬屌因为兴奋又吐出了一大股淫液。
唐剑巨屌顶着沈青的穴口要往里钻,沈青为了让大屌进入得慢些,便只好跟着唐剑的频率往夏锋的深处捅。他的大屌已经硬到了极致,毛发旺盛的结实小腹又紧紧顶着夏锋的会阴,频率与适才的频率迥然不同。突然改变的操干频率和深处的满足感让夏锋“啊啊啊”地狂叫了几声,大喊着“射了……要射了……”,然后硬屌颤了几颤,硬到了极点,精液紧跟着喷射而出。
射了四五发之后,浅色的大屌停止了颤动,变得半软,可夏锋的后穴仍旧被沈青的大屌一下一下深深地干着,剩余的精液便随着沈青的操入被一股股挤出来,浓白的液体在小腹上面积了一大摊。
前所未有的高潮缓解了夏锋的春毒,让他清醒了一些。只是浑身酸软,体内又插着硬直的大屌,根本无法移动。片刻的清醒让他倍感羞耻,一想到自己刚才求着别人来干自己……特别是这个人是跟他一同插科打诨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便更不好意思向身上的人来求饶让他停下。药力明明褪去了一部分,夏锋的脸却更红了,红色甚至蔓延到了脖子。算了……夏锋心想,适才沈青为了救自己不惜受伤,我让他爽一下也没什么……况且……还是挺爽的……夏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沈青这傻逼从这个角度看还他妈挺帅,下颌棱角分明,喉结一动一动的……肌肉油亮油亮的鼓鼓囊囊真他妈性感……
夏锋的浅色肉屌原本软了下来,只剩两三寸长,红嫩的茎头也缩到包皮里,茎身摊在小腹上,随着沈青的操干左右滚动。他就这样想着想着,肉屌竟又慢慢硬了起来,长到了五寸来长,红嫩的茎头也钻出了半个。
这边夏锋不由自主地盯着沈青看,沈青却无暇理会,只感觉唐剑的粗屌正一点点撑开自己的穴口,麻痒与疼痛混在一起,挟裹了全身。
唐剑巨屌顶端的龟头很大,茎身稍细一些,膨大的龟头挤进沈青的穴口之后,后面便简单了许多。沈青的操干与唐剑频率不同,致使唐剑的粗屌在沈青体内时深时浅地乱戳着,毫无规律可言,那大龟头上的肉棱又反复刮擦着肠壁的深处,顶得沈青下体一阵阵酸胀。
“沈、青”,唐剑又低低念了一句,言语间已经自然了很多,缓缓将大屌一推到底。
粗屌撑开前方的肠壁,捅到最深处,让沈青浑身一抖,大屌竟是在夏锋体内直接流出一大股精液来。
夏锋已然射了一次,将药毒泄去了一些,是以神智清醒了不少,看到沈青双目失神的样子,又感受到体内的那一股热流,突然明白了什么,试图找回适才被干得胡言乱语的场子,笑道:“我操?你被操射了?”
沈青闻言在夏锋的屁股上“啪”地拍了一下作为报复,打得夏锋浑身一抖闭了嘴。他此时还沉浸在春药第一茬的药效里,“被剑剑操射在夏锋体内”的这件事让他觉得羞耻又刺激,本能地前后移动胯部,也不知是在用大屌操夏锋的小穴,还是在用小穴操唐剑的大屌。
当沈青向后而唐剑向前时,唐剑的粗屌便会以极快的速度和力度插到沈青体内的最深处,让沈青两腿发软。两人垂下的囊袋也会因此撞在一起,发出湿漉漉的“啪”声。
随着操干,沈青感觉到体内的肉棒越来越热,烫得他不住颤抖,插在夏锋体内的大屌更是硬到了极致。夏锋射过的鸡·巴又一次全硬了起来,倒在小腹上,被顶得一颤一颤。
突然,唐剑龟头的肉棱刮到了一个凸起,让沈青浑身酸软直接趴到了夏锋的身上。
唐剑便顺势按着两人操干起来,粗黑的大屌一顶到底,再推动沈青的大屌干入夏锋的后穴深处,唐剑大屌从沈青的后穴抽出时,沈青的鸡·巴也会被夏锋挺翘的臀瓣顶出来一截,等待着下一次插入……
这个姿势就好像唐剑在同时操干着沈青与夏锋俩人,趴下后沈青屁股高高撅起,穴口完全暴露在唐剑的肉枪之下,紧实的臀肉被拉开,让唐剑的肉枪干得更深。他被强迫着与身下的夏锋对视,两人都被干得双目失神。
失去主动之后,身体的快感反而更加鲜明。沈青酥麻与酸胀伴随着快感在小腹累积,嘴里唾液分泌增多——
“要……要射了……”他被唐剑死死按在夏锋身上,在夏锋耳边低声说。
一股一股的精液带着沈青的体温从胀大到极致的肉棒里喷出来,射到夏锋体内的深处。沈青射精时后穴缩紧,肠壁把唐剑的粗屌紧紧裹住,于是唐剑也精关不守,尽数射在了沈青体内——
与此同时,夏锋的鸡·巴本被夹在沈青与夏锋的小腹之间,被两人结实的腹肌挤压摩擦着,沈青的低语让他耳朵一痒,肠壁又被沈青带着体温的精液一烫,便紧跟着喷射而出!
三支大屌在不同的地方挺动喷射着,溢出的浓白精液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淫荡异常……
少顷,射精的余韵过去,沈青的内力比夏锋更深,是以射过一次后便恢复了清明。他还未来得及为唐剑苏醒过来而欣喜,便感觉到半软的大屌也从自己后穴中脱出,唐剑整个人向一旁倒去,竟是再次昏厥!
沈青连忙扭身将唐剑扶到床上,运功感受了一下,发现自己功力又有精进,心下了然——他与唐剑在锦衣卫大牢里中的余毒未清,二人射精是还会带着自身的真元。唐剑本就真元不足,被唐思所赠昆仑雪丹补充了些许才得以苏醒,适才却又将仅剩的内力射到了自己体内。自己虽然也射了一些真元出去,却因为自身内力不如唐剑,得到的内力却要比失去的更多……
对了!如果我的精液里带有真元……沈青想着,把目光移到了夏锋身上——
“夏少爷——”,他问道:“你内力可有精进?”
夏锋本来正捂着脸装鸵鸟,听到沈青这话,便暗自调动真气,而后惊喜道:“我操!我内力多了三成!”功力的突飞猛进让他嘴角上扬,把“求好兄弟日自己”的羞耻感忘到了脑后。
知道唐剑并无大碍,沈青放心了一些。大不了再去找唐思要一粒劳什子雪丹,不对,不能总是受人恩惠,也不知他肯不肯卖,看他打银镖像不要钱一样,估计那雪丹也不便宜,哎……沈青越想越多,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行囊,顿生惆怅。
也不知当镖师能挣多少钱……我这么年轻不会没人要吧,我还挺能打的……如果保一趟镖挣一百文,一个月走十趟镖那便是一两银子……沈青为昏迷的唐剑发愁,心里暗暗盘算,担心镖局不要自己,全然不知他若是决定走镖必是各大镖局争抢的对象,月钱几十两也是轻轻松松——毕竟他的武功已然超过了大多数镖局的总镖头。他对银钱毫无概念,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操过的过命的好哥们夏锋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几百两送人的主。
坐在金山旁边一无所知的沈青却被自己出的难题难倒了,越想越烦,昏昏沉沉的,满脑子全是孔方兄,然后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床上。
夏锋本还在为了武功精进而激动不已,见沈青满脸愁容也没在意,没想到沈青竟突然晕倒过去。难道是因为元松的毒?可自己也中了毒却安然无恙啊……他脑子里突然想起来唐思的嘱托——若是察觉身体有恙便赶紧去找昆仑少掌门何一升!
想到这,他赶忙胡乱套上衣裤,向店家老者问了悦来客栈的路便飞奔出去。
悦来客栈离得不远,夏锋气也来不及喘直接飞上了二楼,来到了天字一号房的门口,把门拍得啪啪作响,大喊道:“在下剑阁夏锋,求见何少掌门!”
屋门吱呀呀打开,夏锋看到开门的人却愣住了——竟然是昨天才见面的唐思。他上身赤裸,一身小麦色的腱子肉鼓鼓囊囊,下面只是匆忙套着一条薄布短裤,中间能隐约看到一个弧形的隆起。
穿过唐思的肩膀,还能看到一个白皙的青年半躺在大床上,暖被盖着下半身,露着瘦弱的肩膀和胸口,骨骼分明,上面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肌肉。
夏锋一阵尴尬。唐思和何一升倒是颇为坦然,听夏锋说了经过,赶忙穿好了衣物随夏锋去往他们下榻的所在。
“请——”,夏锋站在屋门口把屋门推开,向唐思和何一升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眼神瞟向屋内时突然一愣——唐剑和沈青正赤身裸体地倒在床上,他走的时候没给他们俩穿衣服!
门刚打开,唐思便风风火火地跨进屋内,夏锋两眼一闭——这时再收拾已然晚了,听天由命罢。
一进屋,唐思和何一升立时愣住了。两个少年昏倒在床上不着片屡,胯下的屌却还是半硬着,上面沾着浓白的体液,尺寸都大得吓人,沈青的一只腿屈着,能隐约看到他臀缝里的精液汩汩地流出。
“呃……”,夏锋语塞了片刻,解释道:“我们本在发泄体内的春药……完事儿之后他俩就昏了过去……”
“仨人一起?玩的这么刺激?” 唐思打趣道。一旁的何一升瞪了他一眼,他才正经起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思索片刻后道:“唐剑兄弟是气海真元再次亏欠而触发的应激反应,应无大碍,只是这沈小鬼……”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几滩白色的液体走到四仰八叉的沈青面前, 两指撑开沈青的眼皮看了一看,然后在沈青的下颌一捏,沈青的嘴便像下巴脱臼一般张开,往里面看了一下舌头和喉咙,又叼起沈青的手腕,试了试脉搏,最后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这应是一个多段的毒药,以苗疆秘法炼制,第一段用以触发药效,第二段使人昏迷,而第三段则让人静脉碎裂而亡。第一段乃是毒药的引子,亦是一个圈套,呃……”,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也怪我没能早些发觉,让你们按春药的方法解毒,才酿此大祸,自当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沈小鬼——此奇毒靠着宿主满足的某种条件将宿主体内的生命力或内力转为毒素,而后的一段时间内若是第二段的条件不满足,宿主便会昏迷,若是当第三段不满足时,宿主便会死亡……”
沉吟了片刻,唐思继续道:“这毒药伪装成春药的模样,想来第一段也是靠……呃,射出精液触发的。那第二段和第三段必然也与射出精液这个行为有关。毒发的条件便是第一次射精,以全身的生命之力激发毒性,锁住心脉,若是一段时间内不射出第二次便会昏迷不醒,就如沈小鬼现在的状态了……”
唐思说道一半,被何一升清朗的声音打断:“你莫要一拍脑袋误人,这些可都是凭空猜测?”
“哎——”,唐思闻言摇了摇手指,拉了一个长音后说道:“那夏小鬼也中了毒雾,现在却安然无恙,想来是短时间内射了两次,不信你问他——”
夏锋听说沈青会“经脉碎裂而亡”正在难过,不想唐思却点了他的名字,俊脸腾得一下变得通红,局促地点了点头。
唐思倒也没有取笑他,只是斜眼睛看着何一升,见何一升点了点头,比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才满意地继续说道:“那我们便有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让这沈小鬼射出来,问题便迎刃而解,可坏消息却是沈小鬼已然昏迷了,五感全失,自然也就不会有快感,让他射出来便成了一个难题……不愧是锦衣卫的毒,果然阴险。”
这时何一升说道:“我倒是有一种药可以让毫无知觉的人泄出元精……”
唐思与夏锋先是一喜,然后同时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昆仑派忝有医名,治疗过不少疑难杂症,所以研制出了这等药来也不奇怪。”他不理会难以置信地捂住裤裆的唐思,从随身的药匣中取出一粒蓝色的药丸来:“照你所说,这唐小兄弟随时会进入第三阶段经脉寸断而亡,还不过来帮忙?”
唐思从他手中拿过药丸,然后又夸张地跳开,彷佛再晚一秒就要被何一升榨精了一般。何一升早就熟悉他的性格,不理会这个活宝,道:“将药丸放入沈兄弟口中,然后以真气点住他的会阴穴——”
唐思刚把药丸依言放到沈青口中,听到后半句震惊地张大了嘴,他看了看何一升,又看了看全身赤裸的沈青:“我说老何,你让我用天下驰名的溪神指点这小鬼的蛋蛋和屁·眼儿之间?你莫不是在玩我?”
何一升却道:“会阴乃是人体阳精汇集之处,任督二脉所交,此乃医道。你若是有别的法子救他,你便用自己的办法好了。”
夏锋见状赶忙开口道:“我来代替唐思大哥可行?我虽然不通医术,但是找个穴位还是能找准的。”
唐思闻言却一脸苦涩:“溪神指乃是昆仑的绝学,大成时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这事儿只能我来——”随即冲何一升道:“我他妈当时就不该学这溪神指——”
然后便走到沈青双腿之间。夏锋颇有眼力地抬起了沈青的一条腿,让沈青的囊袋与屁·眼都暴露唐思面前,方便唐思认穴。
“真他妈辣眼睛……”唐思认命地笑道,伸出修长的手指以溪神指的指力点住了沈青阴囊下一寸的凹陷处。
随着真气聚于唐思的指尖,沈青的肉棒在昏迷中一颤一颤地硬了起来。
饶是唐思也是第一次看到沈青这般尺寸的阳物,笑骂道:“这小鬼他妈的怎么那么大——”
“加两成功力” 何一升打断道。
唐思依言照办,只见那巨屌直直地指向沈青头部的位置,已然超过了肚脐,不住地颤抖着。
“加三成功力” 片刻后何一升又道。
唐思的脸上逐渐渗出汗珠,头顶也升起了白雾——这是运功到极致的现象。
不一会,沈青浑身肌肉绷紧,小腹上的八块腹肌分明了起来,一股一股的精液从紫黑的龟头上涌出,然后顺着粗长的茎身流下。随着精液一股股涌出,茎身有规律地一阵阵膨胀,上面的血管也更加分明。
六七股之后,沈青的巨屌不再跳动,唐思这才收回了手指。他稍稍放松了一些,余光瞥见夏锋裤裆的凸起,打趣道:“怎么?看到沈小鬼就硬了?”
夏锋想骂人却又顾及唐思的搭救兄弟之情,憋得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正说笑间,沈青眼皮跳动,终于醒了过来。众人这才彻底舒了一口气。
“幸好……”唐思起身说道:“我还怕这精液是流出来的不是射出来的所以不管用呢——”
沈青醒来便听到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唐思,心想自己刚想着找唐思买那劳什子雪丹,他怎么就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看着眼熟啊……哎?我操!不对!我怎么是光着的?我小腹上的精液是哪儿来的?夏锋这傻逼怎么还抬着小爷的腿?小爷岂不是从鸡·巴到屁·眼儿全被看光了?!
他脸上烧得发红,从夏锋的手中收回了被他举着的腿。
唐思饶有兴味地看着沈青的脸色从迷茫到震惊又到局促害羞,这才开口道:“这位是昆仑少掌门何一升——你中了那元松的毒晕了过去,危在旦夕,这夏小鬼把我俩找来才将你从阎王口中抢回来……”一五一十将适才发生的事情说了。
沈青连忙捂住裆部下床向二人道谢。
唐思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拍了拍沈青赤裸的肩膀调侃道:“你那活儿我已经近距离欣赏了好久,粗长挺直,是根好屌,藏个什么劲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沈青又是一阵尴尬。
“好了——”唐思调侃够了,也知道该给几个少年留点面子,从怀里又摸出一粒昆仑雪丹递给沈青,道:“我们这便走了,这粒丹药当我错认剧毒的赔礼,你们若是有事或者是打听到关于那元松的线索,便还是到悦来客栈天字一号房寻我们,若是我们不在,给店掌柜留个口信也行——”说着便跟着何一升走了出去。
留下沈青与夏锋给唐剑喂药,然后收拾清理自不细表。
第二十七章
次日,天刚蒙蒙亮,一枚银镖从窗户陡然射进向沈青的住处。
窗外的破风声立时惊醒了熟睡的沈青,他腰部反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可那飞镖竟快得惊人,他仍旧是慢了半拍。索性发射银镖之人并无害人之心,沈青抬头,见那枚坠着红绸的亮银镖正稳稳当当地嵌在门上。
这枚银镖与市面上的银镖都有所不同,当今武林百花齐放,暗器也各有千秋,然而在镖的造型上大抵是趋同的,总是一个扁平的铁片,上面锻造出三到四个尖角,这样飞行的时候旋转起来,可以平稳而精准地打击目标。
然而再看沈青门上插着的这枚镖,不光通体锃银,像是两个四棱的锥体沿着底面粘在一起,后面绑着一段风骚的红绸子。这样的镖不光造价昂贵,造型风骚,尽管速度奇快,但是不够稳定也很难飞远,极为考验手上的功夫。
有钱,有闲,还有一手妙到巅毫的手上功夫,既然如此,射镖之人便呼之欲出了。沈青将飞镖从门上摘下,见那红绸上只写了一个“来”字,落款是被一笔斜道穿起的三个圆圈——一串糖葫芦儿。
他忙去隔壁叫醒睡梦中的夏锋。昆仑雪丹果然是世间神药,唐剑在飞镖射入时便已醒转。三人前后从窗户跃出,借着晨光见远处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骑马飞驰,忙施展轻功追上。
那两人似是有意等他他们,并没有全速纵马,一柱香后他们便来到了近前。
果然,马上正是唐门的小唐门主与昆仑何少掌门,丰神俊秀,袍带当风,胯下皆是千里良驹,驰骋在成都城的官道上,好不潇洒。
再看沈青三人,刚睡醒没来得及洗漱便被唐思的飞镖叫了出来,皆是蓬头垢面一脸倦容,形成了鲜明对比。
唐思听到身后响动,知是沈青三人追了上来,还笑嘻嘻地跟他们打招呼。
一路上沈青设想了无数种危险情况,包括但不仅限于南蛮造反、鞑靼入侵,或者是元松又要杀人,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却看到了唐思一副去郊游的模样。
夏锋手掐剑诀当胸而立,略微颔首,算是按剑阁礼见过了唐思,沈青则冲着二人随意地招了招手。随着与唐思的关系加深,他也逐渐少了些拘谨,把唐思彻底当成了同龄人:“我说唐门主——大清早儿把我们从梦里薅起来,拖着我们跟您老的狮子骢赛跑,这是个什么说法啊?”
“我也不知道都辰时了你们还在睡啊……”,唐思玩笑了一句,用下巴指了指旁边跟自己并排骑马的白衣青年:“你们问老何,是他让我叫你们的。”
却见何一升满脸肃容,冲三人抱拳道:“追魂钮捕捉到了那元松的踪迹,竟是往成都城西北方向去了。我与唐思有心追查,却在战力上落于下风,前日相处,知晓三位少侠都是疏朗好义之人,眼下实在无奈,只好求助于你们,事发突然,行事仓促,搅扰三位少侠清梦,还请见谅。”
沈青本就是下意识跟唐思打嘴炮,见何一升这么说,忙摆手示意不妨。
成都城西北?那里有甚么?他正好奇欲发问,便听夏锋说道:“西北?那里似乎只有唐家堡,再往里面便是崇山峻岭了?”
“元松单枪匹马去了唐门总舵?”沈青行走江湖大半年,耳濡目染也懂了不少的常识,比如唐家堡是唐门总部的事情。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还是想不明白各种关窍,奇道:“那元松再强也没办法单挑满唐门的高手吧?唐老门主成名已久,又有天下第一的机关术,还拿不下区区一个元松?”
“就是”,唐思闻言也附和道:“我爹和我大哥都在唐家堡闭关,坐镇唐门总枢,就算来三五个元松都是不怕的。”他说着撇了一眼何一升:“老何却非说有危险——”
几人齐齐看向何一升。何一升却道:“我看元松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必然不是莽撞之人,只是怕此去唐门还有后手……”
这劳什子借口也未免蹩脚,万一人家只是路过呢……沈青心思剔透,见何一升无意再解释,便也没有准问,闭上嘴与大伙一起闷头赶路。何一升虽然年轻,却也算是站在武林正道金字塔的尖尖上,总不能有害人之心罢。
蜀中唐门的总部唐家堡位于成都西北一百二十里处,坐拥青竹万杆,山溪千条,群山合抱,钟灵毓秀。
五人赶了一个时辰的山路,终于来到了唐家堡的门口。
大门通体乃青竹所制,一丈来高,三丈余宽,此时正门与侧门皆大敞着,两边各站着一个唐门弟子,不少短打扮的江湖人士和农夫打扮的中年汉子在门口进进出出,井然有序,俨然是一座小城的样子。有的人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有些几人搭伙扛着奇形怪状的农具,吆喝声,聊天声,喊叫声好不热闹。
沈青见状心中暗奇,唐门身处神秘的蜀中,以刁钻古怪的暗器、剧毒与机关著称,本以为入眼会看到一个机关重重闲人莫入的堡垒,没想到竟然如此的入世。
唐思瞥见沈青的表情,知他心中所想,揶揄道:“沈兄弟见到我唐家堡的样子是不是倍感失望?没有重重的机关,没有暗器,也没有钢铁巨人……”
沈青性子向来直来直去,他挠了挠头道:“确实……明明叫“唐家堡”,这也没看到堡啊,还不如叫“唐家集”嘞……”
“哈哈哈——”,唐思闻言大笑:“唐门的核心确实是个堡垒,我这便带你们去参观,这里只是唐门的外围,用来跟外界做些小买卖,唐门上下几千口人总要吃饭啊,我们又不像那少林寺的秃……大师一样有朝廷封赏的佃户,只好卖点低级的机关暗器和农具养活自己咯。”
他说到这把马头往旁边轻带,让自己的马靠到了何一升的马边,然后搂住何一升的肩膀道:“我说什么来着?你看看——” 唐思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似乎何一升吃瘪让他很高兴:“这不是一切正常?借那元松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这撒野啊!”
何一升任由他摽着膀子,只是脸上的神色仍旧未显轻松,低声道:“我一年来这里十多次,从没见过那俩守门弟子。”
“啊?我看他们也眼生,想来是新来的吧,为保万无一失咱们再去唐家堡里看看,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唐思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并不在意,反而去扭何一升的脸:“来嘛,别板着脸,开心一点儿——”
何一升侧头躲开:“做了门主也没个正形。”
两人谈笑着往里走,沈青最没见过世面,东张张西望望地跟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如针的视线扎来,汗毛立起!他与唐剑同时扭头,二人视线落在了竹墙的阴影处,可那里却并无半个人影。
见沈青与唐剑齐刷刷像是中了邪,夏锋被吓了一跳:“嘿!怎得?”
“感觉有人在看我,扭过头就没了……” 沈青转了转肩膀,又搓了搓胳膊,那种阴冷的感觉随即被驱散了不少:“剑剑也感觉到了吧?”
唐剑因为内伤脸上带了一丝灰气,仍旧不说话,表情却是灵动了不少,带了些疑惑的神色,点了点头,暗暗缓了半步,落在了沈青和夏锋身后。手腕轻轻一抖,一枚铜钱从袖子里掉落,被他反手扣住。
所幸这一路并未遇到危险,五人沿着大街走到了尽头,入眼是一个气势恢宏的圆筒形建筑,约莫有五层楼高,占地十亩,建筑的外层泛着金属的光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知要花去多少精铁。建筑的底部一圈就好像一整块弯曲的铁板,光滑无比,竟找不到进出的大门。
只见唐思把胳膊平放在光滑的铁壁上,用有节奏地用指节、手腕和手肘敲击墙面,动作十分娴熟。众人脚下的地面轻轻震了一下,一阵机关的响动过后,原本无比光滑的墙壁竟露出了一条缝来,唐思随即伸手把那条缝扒住。
沈青正以为在他按动机关把门打开时,却听到唐思扭头叫道:“愣着干嘛?快来帮我掰啊!”
几人只好懵逼地跟着唐门现任门主掰他们家的破铁门。幸好几个少年都内力深厚,硬生生倒转了堡内无数的传动齿轮,露出了足够人通过的空间。
“呼……呼……”,唐思喘着粗气道:“这破门得修修了,十次有八次都卡住。”
“都坏了一年多了,也没见你修——” 何一升在一旁施施然吐槽。
唐家堡内部终年不见阳光,全由墙上挂着的长明灯照明。唐思介绍说,暗藏着专用油路供给着堡内的所有的长明灯,更有独立的风管联通着每一间内室,搭配位于四角的四个扇叶风机让外界的新鲜空气得以源源不断地进入,楼中那隐隐的风声便是来源于此,而这一切都由机械调控,不需要专人来打理,足见唐门的底蕴和机关造诣。看到这样的巧思,不说没见过世面的沈青,就连夏锋也是啧啧称奇。
唐家堡内部有不少唐门装束的弟子走动,看起来一切如常,唐思却跟着何一升皱起了眉头。
“不对劲……”,唐思低声说道,表情也凝重起来。说话间他右手已然伸入百宝囊中,在手上握了一枚银镖:“这里面的唐门弟子我一个都不认识……啊,爹!”
他突然想到他爹正在此处闭关,心中一悸,赶忙快步朝唐家堡中枢跑去。
何一升拉扯不及,便带着沈青三人紧紧地跟着唐思。
这回连沈青也发现了不妥之处,那些唐门装束的弟子见他们往中枢方向奔跑,居然也飞奔了起来,只不过是跟他们相反的方向!
几人来到了唐老门主闭关的地方,见屋门仍是紧闭的状态。
“爹!爹!” 唐思惶急地拍门大喊。
隔了片刻,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隔着门听不大真切:“思儿,爹正在闭关正在紧要关头,还不退下!”
唐思刚欲把心放下,却还是隐隐觉察不对,于是又高声说道:“爹,你出来见我一次我便走!”
里面的声音又道:“爹正在紧要关头,一个不慎便有走火入魔之虞!思儿不要任性,爹的话也不听了?”
唐门如今情形诡异,唐老门主又在闭关的关窍,唐思心忧父亲安危,进退两难,双手握拳抵在门上,好看的眉眼拧作一团。
何一升见状握住了唐思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眼,这让唐思蓦地冷静下来:“爹,我六岁那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如此久远的事情,爹爹早已忘了,速速离开!”里面的声音顿了片刻,厉声道。
唐思心中瞬间便有了决断,对沈青使了个眼神。沈青心领神会,在门口扎了个马步,双掌运足北落师门劲,向前直直一推!
竹制的屋门应声断裂!
唐思不顾裂开的竹刺,率先冲入屋内,却愣在当场。
沈青跟着走进去,发现屋内竟是空无一人,中有一方桌,桌上摆一圆木盒,木盒上面接一喇叭,木盒后面还有几根细线,不知连到屋外的什么地方。
“操!”唐思呆立片刻后恢复过来,焦怒之下骂了个脏字,抓起木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这一掷力道极大,后面的细线被齐齐扯断。
木盒碎裂,一个圆形的物什滚落而出,吓了众人一跳。那圆盘滚了两圈后倒在地上,沈青见没有危险,俯身捡起,发现这是一个打磨过的薄铁片,细看上面还有一圈圈坑洼的刻痕。
适才竟是这东西发出了唐老门主的声音?无怪听着有些飘渺。可此时不是感概唐门机关神妙的时机,唐老门主人到底去哪了?
唐思站在小屋中央,全身都在发抖,指甲抠进掌心,一滴滴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
“别慌,无论他们有什么阴谋,唐老阁主必是关键角色,不会有生命危险”,何一升上前搂住了他的肩膀,沈青与夏锋也都出言安慰。
“哎!”沈青目光扫过那几根断裂的细线,突然一拍脑袋,灵光乍现道:“那几根连在木盒后的细线定有蹊跷,咱们按图索骥找过去想来能有所收获!”
众人一想确实不假,刚要行动,却听到整个唐家堡发出一阵巨大的机关响声,震得地面都随之一晃,紧接着,原本“呼呼”的背景音消失了——
“不好!”唐思猛然惊醒:“堡内的总闸风机被人关掉了,他们想活活闷死咱们!快走!”
众人一惊,无奈只好放弃了追查细线的计划,跟着唐思飞奔到了入口处,却发现入口的机关已然被人破坏,精钢所铸的铁门已然无法打开了。
沈青试着打了一掌,见那门纹丝不动,顿时泄了气。
“哎……唐家堡乃通体精钢所铸,厚近三寸,别说你一对肉掌,就算是十挺红衣大炮轰上一天都不一定能轰开……” 唐思颓然道。
“就没有薄弱之处了么?”何一升问。
众人已然开始感觉到空气浑浊了不少,呼吸也有些费力。
“风道不过一尺来宽,过不了人……对了!” 唐思突然一拍脑袋:“运送物资的通道乃是唐门绝密,即使是唐门弟子也无从得知,锦衣卫也未必知道,咱们过去看看!”
众人大喜,跟着唐思七拐八拐来到了地下。运送物资的铸铁大门需要九大长老与唐门门主的印信才能打开,然而容人通过的侧门只需要任意一个印信。
唐思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陨铁所铸的火焰形徽记,放在墙上的凹槽里,一阵机关响动后,侧门开启,众人终于又见到了阳光。
沈青环顾四周,知道他们是从唐家堡的西面逃了出来。
唐门总堂的西面是一片茂盛的竹林,产出的竹子坚韧耐火,是制作机关的上好原料。几个少年出来便到了这片竹林中,数百杆十余丈长的青竹笔直地拔地而起,葱郁的竹叶近乎遮住了头顶的天空。
几人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股清风从竹林的深处吹来。
清风拂过整片竹林,带动满林的竹叶沙沙作响。
这股风很轻,混迹在众多响动中,轻到无人察觉。
沈青的衣带微微飘起。
然后,竹林间便多了几个身着飞鱼服的人影。
早年间皇帝还会把飞鱼服赐给功臣,可如今的飞鱼服已然成了锦衣卫高层的专属制式,所到之处直似无常索命。
几个少年马上戒备起来。只见为首的青年曾在锦衣卫大牢中出现过,看相貌不到三十,身材高挑而瘦削,却单手拎着一柄极宽的巨剑,一身白色白底绣团蛟的飞鱼服。与他并排站着的便是一脸冷意、赤手空拳的元松,后面跟着四个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乃是千户打扮,一字排开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锦衣卫!果然是你们!” 唐思在百宝囊中反扣住一枚银镖,强压心神冷声问道:“你们把我爹爹带到哪去了?”
那为首的白衣青年开口道:“唐老门主已然弃暗投明归顺了朝廷,坐拥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这唐门么……眼下是归我锦衣卫所有,你们这帮小鬼擅闯锦衣卫重地,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扯淡!我爹爹平生最恨朝廷的爪牙,怎会同你们沆瀣一气?”
“你若不信就跟我们走一趟,早些投降便能早些跟唐老门主团聚——”那白衣青年怪笑两声,一摆手,身后四个锦衣卫千户齐刷刷地拔出绣春刀来。
唐思闻言怒极反笑,深知多说无益,一抖手便从手心中射出一道银光!
那道银光来势凶猛,奔着白衣青年的面门而去,只见他轻飘飘跃起近一丈,银镖贴着他脚底擦过。“咔嚓”一声,身后手臂粗的青竹应声而断!
“呵呵,不愧是唐门的现任门主,这一手有点你爹的风采了” 白衣青年未等落地,在旁边的竹子上轻轻一点,身不动影不摇,往唐思五人的方向飘去,手中拎着上百斤的巨剑,却竟是形如鬼魅。唐思原以为他的目标是自己,早早按住了银镖准备,却没想到那巨剑呼啸着落下,直奔沈青而去!
难不成是为了锦衣卫大牢中的断剑之仇?白衣青年身法诡谲,顷刻就来到了沈青的面前,他无暇多想,忙侧身闪过,与白衣青年缠斗起来。只是这巨剑近一人高,宽厚的剑身浑如盾牌,挥舞起来如封似闭,实难近身,几回合后沈青便被逼的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那边唐思使出了满天花雨的手段阻住了四个试图偷袭的千户,每一次抖手便有四枚银镖穿过青竹间的缝隙分别打向四个千户的要害,让他们不得不闪躲,唐剑与夏锋意欲援手沈青,却被元松的一式铁索横江阻拦。几天不见,元松的内力竟是又有精进,加之唐剑重伤未愈,只能发挥出三四成实力,与夏锋联手才同元松堪堪战平。
白衣青年身材瘦削,挥动巨剑却毫不费力,剑刃的轨迹却十分眼熟……
“大河剑!”左闪右躲间,沈青忽地福至心灵,暴喝而出!
他心中暗想道:这副指挥使竟然会大河剑!在剑阁推演剑痕时,我便察觉这一式大河剑颇为别扭,以剑脊横扫而过,竟不知是用在何处,现在才知是钻牛角尖了——谁说剑招必须要用剑刃迎敌?在前几招的蓄力下,那巨剑剑身上积累的力道与速度已然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横扫而过时如滚滚的大江大河,不可阻逆,是以在这时使用剑脊与剑刃都可杀人,而剑脊更是能封住对手的后招,凶猛浩荡,真不愧大河之名!
沈青这一声大喝引得夏锋也暗暗心惊。夏锋心道:大河剑法已有几十年未曾出世,竟是在锦衣卫走狗的手中?便暗里留意起沈青与白衣青年的打斗。元松的目的似乎只是拦住他们,并没有伤人之意,见夏锋分神也并未禁闭,只是死死地守住了自己所在的方向,阻挡唐剑的救援。
夏锋观察了片刻,发现这副指挥使出招中有大河剑的影子,却总差了些味道,剑阁石窟中纵横的剑痕在脑海里飞速闪过,他突然叫道:“我知道了!他只懂剑招而不通剑意,而大河剑的关窍乃是借剑意来模拟江河之势,他缺了汹涌的剑意,就想到了用巨剑来弥补的法子!”
闲来无事时沈青听夏锋讲过剑招和剑意的区别,二者合在一起才能构成一套完整的上乘剑法——普通的剑法则是只有剑招而没有剑意的。剑招便是打斗时的一招一式,而剑意这东西说起来玄之又玄,其实本质上乃是内力的运作方式。修炼内功得到的内力汇聚于丹田,本无属性,而剑法却有阴柔刚猛之分,剑意的作用便是引导内力与剑招相合,大开大合的剑招往往搭配刚猛的内力运作,如“玉女剑法”这种精巧的剑招则是辅以轻柔的内力运作。巅峰的剑客能用剑意杀人,实则乃是真气外化而成了剑锋。
“呵呵”,那副指挥使被夏锋喊破,也不恼怒,将巨剑舞得虎虎生风,施施然道:“是又如何?只是没想到你们剑阁居然肯将大河剑意传给了外人,要不是前些天锦衣卫大牢里面这小子使出了剑意,我险些被夏秋寒那老小子给骗过去。”
夏锋自然不会跟他解释“剑阁里真的没有大河剑意”,老子的哥们儿天赋异禀”之类的。剑阁在大河剑招上浸淫多年,即使没有剑谱,也将剑招猜得七七八八了。此时夏锋见到了失传多年的大河剑法,与剑阁族老的推演相互印证,发现有不少相符之处,疾声喝道:“左三右一!”
沈青与他相处几月,颇有默契,知道这是夏锋在按九宫八卦提示于他,于是左脚左滑,右脚画出一个半圆后退了半步,正好躲开那白衣青年的一式突然变招的横扫。
“左一右二!”
沈青进而左脚后撤,右脚向斜前方迈出,贴身闪过了巨剑的下劈。
“松儿,还不快堵住那剑阁小子的嘴!”白衣青年见状恼怒起来,喝道。
元松闻言随即加快了攻势,却被唐剑尽数抗下,颇为狼狈的唐剑给了夏锋一个眼神,夏锋心领神会,继续喊道:“左四右五!”
沈青又依言躲过。
这时,他才得以分出了念头去白衣青年的招式,这样的大河剑自是比石壁上的剑痕来得生动许多,大开大合的气势尽显,刚猛无俦,巨剑所过之处,青竹无不断成碎截,让人如同身处巨浪之中,风波难定。
那白衣青年又是一招横劈,而夏锋被元松逼住,无暇出声。他只好使出壁虎游墙的手段,将内力灌注双腿,沿着身旁高大的青竹向上飞掠。
白衣青年一招砍空,随即变劈为撩,也踩上青竹,追着沈青而去。
二人便以于地面近乎平行的姿态在一杆青竹上追逐,不多时便离地两丈有余。
青竹坚韧,被二人脚尖的力道逐渐压弯,顶端的竹身又垂直于地面变为水平。
沈青只听到身后之人“呵呵”笑了两声,突然翻身下了青竹。紧接着青竹骤然弹出一股大力,似是要把沈青弹飞,他赶紧也翻身下去。
方甫落地,却见那白衣青年从头顶飞坠而下,巨剑高高举过头顶,猛然劈下!那巨剑已然是在层层的蓄力中狂暴非常,带动周围的气旋将沈青禁锢在了原地!
避无可避!
那种玄之又玄的再次感觉涌上来,沈青下意识地伸手,半截断竹飞到了手中,运足了北落师门劲向前一横——
巨剑的剑锋砍在青竹上,一层层的内劲如潮浪般涌来,青竹却纹丝未动,反而涌出一股奇异的强大内劲!
两股浑厚的内力撞在一处,大地都跟着震动,余波扫过方圆的竹林,竹身不住颤抖,竹叶纷纷落下。
冲击波中心的二人皆闷哼一声,被震得后退了十余步。
白衣青年站定后满脸惊诧。
沈青双眼精光爆射,右手紧握竹棍横于胸前!
一阵没来由的狂风平地而起,围绕着沈青旋转,地上竹叶被狂风卷起,几乎把他遮了个严实,只能从叶子的缝隙间看到他被狂风高高吹起的头发和衣摆。
那旋风声势颇为浩大,引得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往这边观瞧。
只见沈青在狂风中隔着遥遥数丈朝那白衣青年一指,飞身而起!
近丈粗的旋风倾倒过来,打着旋儿跟随他朝着前方翻滚而去!
“惊湍——!” 夏锋与那白衣青年异口同声!
区别是一人乃是惊喜,而另外一人则是惊怒。
大河剑意分为五层,涓流,惊湍,怒雪,浩荡,无涯!那白衣青年知道沈青身怀剑意,却不知他竟是直接跳过了第一重境界!
惊湍,这是大河剑里面最为刚猛的剑意,剑气卷着满地的竹叶向那白衣青年飞去,如飞流直下的瀑布般摧枯拉朽,所过之处,碗口粗的青竹皆“咔嚓咔嚓”地纷纷断裂!
那白衣青年横过巨剑抵挡,精铁所铸的巨剑“咔嚓”一下应声而断!
狂猛的真气与竹叶打在白衣青年的前胸,直接将他击飞了出去!
“噗!”这副指挥使落地后勉强站稳,却鲜血狂喷,深深地看了沈青一眼,然后将左手抬起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元松与那四个千户见状,当即卖了个破绽,甩掉了唐剑等人,一团烟雾炸开,锦衣卫们便一同消失在了竹林里。
第二十八章
尽管唐老门主下落不明,但为了防止锦衣卫后续的阴谋,众人商量后决定先撤出唐家堡的范围再做打算,唐思不愿离开,何一升好说歹说才把他从唐家堡带出来。
五人在西面官道上找了一家客栈,围成一圈,何一升面色凝重,从怀中取出一本书册,抛到桌上,道:“我在唐家堡的走廊角落发现了这个。”
目光汇聚,在场的侠客们具是一震,那书册看起来平平无奇,封面竟是写着《九转星尘诀》五个大字!整个江湖都梦寐以求的心法!
“这不正是我爹闭关练的心法?”唐思却没什么兴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抱住脑袋道:“我爹现在下落不明,老子现在可没心情练这个,就算练完天下第一了又他妈能怎么样……”
何一升刚要说话,夏锋忽地插口道:“何少主说这本秘籍是从地上捡的?”
“此处确实可疑……只是锦衣卫实在没有理由把这本秘籍交予我等,无论它是真是假。” 何一升皱眉道:“而且这秘籍边缘的细密网状纹路是天蚕丝手套独有的,这手套世上只有两副,除了小思身上的,便只要唐老门主才有……”
“若是锦衣卫设法绑了唐老门主,拿到天蚕丝手套也不足为奇了罢。” 夏锋又说道。
“嗨——”,沈青摆了摆手:“现在毫无头绪,不如先相信这本秘籍是真的,看看能发现什么。”
“沈兄弟与我想到一起了,这便是我想说的”,何一升点了点头:“我适才简单翻阅了这本秘籍,却觉得颇为怪异,但我毕竟不通武功,所以想请诸位一观。”
何一升说完想去搂唐思的肩膀,却被唐思闪过了。
这本秘籍原属于唐老门主,本该由唐思先过目,然而唐思丝毫没有要看的意思,夏锋与沈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率先拿起了秘籍。
他翻到第一页,目光迅速扫过,然后手掐剑诀闭上了眼。
只见冉冉的白雾从夏锋身上散发出来,这是修炼功法时内息翻涌的表现。紧接着,他面色转青,一口鲜血喷出,往后便倒!
沈青赶忙扶住,何一升搭上他的脉搏道:“只是内息行岔,无碍。”众人这才放心。
有了前车之鉴,沈青便断了试着修炼的想法,只是拿起秘籍简单翻了翻,只觉得艰涩难懂,还有不少前后矛盾之处。
“这秘籍似乎有矛盾之处……”沈青斟酌着说,毕竟他学武时间尚短,见识不足:“第一章还在说“真气切忌注入百会”,后面却又要打通督脉,可百会不是在督脉之中么?”
“确实很古怪……”夏锋脑子还有些晕,靠在墙上哑声道:“我刚才修炼到第二小节,真气竟然不受我控制往我头顶冲去,我只好不顾反噬,强行将真气震散——”
“通篇功法都在围绕百会与神庭两处要穴,这两处大穴均掌神智……” 何一升还没说完,就被一旁自闭的唐思没好气地打断——
“你意思是我爹一个唐门门主分不清秘籍的真假?”
何一升也有些恼,把秘籍扔到唐思面前:“你自己看,第三章里让人逆转百会与神庭,这哪里是什么绝世功法,明明是疯子指南!”
唐思听到何一升说自己爹是疯子有些生气,提高了音量问道:“可不光是我唐门,昆仑和点苍掌门都看过这秘籍,你觉得各大门派的掌门不如你有见识咯?别忘了那里面还有你爹!”
“江湖中人大多练功不求甚解,何道人也是昆仑历代少有的不通医术的掌门,我并不认为他能发现其中的端倪。三大掌门看到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心法便失了分寸,练功时感到迟滞也只会认为是功法高深,利欲熏心之下,中招便不算稀奇” “你看看你说的那三大门派的掌门——”,何一升顿了一下,双眼紧盯着唐思说道——
“如今可还有一个露面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沈青暗忖道:是了……昆仑和唐门的掌门半年前相继宣布闭关,连发硎大会也未参加,而点苍更甚,全派都不见了踪影,难道都与这本秘籍有关……
唐思听到也是一愣:“你爹也失踪了?”然后他蓦地反应过来,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爹失踪了!好啊,怪不得你今天要硬拉着他们来当帮手,你已知道唐家堡有变!”
“何道人自从得了这劳什子秘籍便闭了死关……昆仑如今已被大长老掌控,何道人闭关处被大长老的人牢牢守住,他的处境我一概不知”,何一升仍旧紧盯着唐思,双眼明亮:“大长老的作为让我心有疑虑,却没有任何证据,联想到唐老门主与何道人前后脚闭了关,才想让你去探问唐老门主,看看有无线索。这《九转星辰诀》的出现虽然可疑,却也印证了三家掌门失踪一事。我们既知是锦衣卫的阴谋,自然会协力将唐老门主救出。”
“唉——”,见唐思仍旧满脸怒容,何一升叹了口气补充道:“今日之前我既不知唐老门主失踪,也不知《九转星辰诀》有诈,断没有骗你之意——”
“哈哈”,唐思闻言怒极反笑:“你不过是在利用我来找你爹!我爹下落不明,你他妈在这里惦记这本劳什子破功法!”
“老子的爹老子自己找!” 他双眼布满血丝,用拳头在桌上猛锤了一下,转身就要出门。
“小思……”何一升拉过他的手试图挽留,却被暴怒之下的唐思大力甩开:“别他妈叫我小思!”
唐思是妥妥的武学奇才,内功深湛不输乃父,而何一升全然不通武功,被唐思这一甩直接甩飞了出去,“彭”地撞在墙上。
唐思顿了一顿,还是夺门而出。
沈青与夏锋赶忙去搀扶,将何一升扶起来后,扭身便要去追。
何一升脸色煞白,猛咳几下,道:“由他去罢,他跟唐老门主感情甚笃,骤闻噩耗需要发泄,谁也拦不住他,等他想明白便回来了。”
沈青与夏锋只好依言返回。
何一升是最了解唐思的人,既然他说了唐思会回来,其余人自然也没有着急的道理。再三确定何一升伤势无碍后,众人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唐剑因旧伤在身加之真气调用过多,已然昏昏睡去。沈青在躺在床上暗自思忖暗想唐老门主失踪和锦衣卫的阴谋,想到自己刚刚踏入江湖半载居然就遇到了这么多事情,日后还有大仗要打,真他妈刺激啊……哎?说起来好像有半个月没练功了,今天似乎还蛮适合的,出门练练星河意罢。
想着他便轻悄悄地起身出了客栈。
落脚之处处于山坳之中,四周树木茂盛,不见星河。于是沈青环顾四周,爬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山高近百丈,他用了不到一柱香便窜上了山顶。
山上视野开阔,能看到山下树林中零星的灯火,四周是绵延起伏的群山的黑影,西边的山峰上面挂着半牙新月,在微茫的月光下是绵延了半个穹庐的浩瀚星河。
星河意神妙非常,修炼时并不需要盘坐。沈青在山上随意地走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河,浩瀚的星河与他体内的真气相辉映,天上的北落师门星逐渐闪烁起来,气海中的真气跟着闪烁的节奏运转,不多时便行进了一个大周天。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响动,扭头看到一个两人高的巨石,响动就是从巨石后面传出的。
奶奶的,锦衣卫发现我们了?
他心中一惊,悄悄走到巨石旁边,沿着巨石一点点转过去,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再进去点——”巨石后面传出了何一升的声音。
原来不是锦衣卫,沈青放下了心,只是他在这里干甚么?
然后又听到唐思含糊的声音道:“慢点……”
沈青:??唐思回来了?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借着依稀的月光和星光,看到了两个悬崖边的人影。两人都是浑身赤裸,一站一蹲。站着的人肤色很白,身形流畅,正是何一升。蹲着的人稍黑一些,肌肉线条明显,头部凑在何一升的裆部前后移动着,不用说自然是唐思了。
沈青:……
他俩在干嘛?这姿势……难不成唐思在帮何一升舔鸡·巴?这昆仑少主看着挺白净的,鸡·巴可真不小啊,唐思的鸡·巴挺粗的,倒是在意料之中……沈青胡乱想着,下体随即硬了起来,把麻布裤子顶出一个帐篷。
清冷的天光下,何一升的身体被勾出了银色的轮廓,浑身肌肉不多,显得流畅而优雅,唯独胯下的浅色肉根粗大硬挺,向下微微弯曲成雁型。肉根的前端正被唐思吞吐着,仅露出的部分也有近六寸长,被浸得油光水滑。何一升的右手按在唐思的后脑,偶尔会皱一下眉头然后轻拍他的脑袋——八成儿就是被咬到了。
全身赤裸的唐思全身上下只剩一双黑色的靴子,双手按在何一升的大腿两侧,浑身肌肉微微紧绷,胸肌饱满,腰腹平坦结实,肩臂流畅有力,常年习武让他的大腿肌肉十分鼓胀着,此时因为蹲下的姿势而更显壮硕,双腿之间当啷着一条半硬的粗屌,跟随着移动而小幅度晃着。
“呼——”,何一升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松开按在唐思后脑上的手,拍了拍他的帅脸道:“可以了,起来吧,差点射了——”
唐思便依言吐出嘴里粗壮的肉屌,站起身形。浅色的大屌骤然失去束缚,在夜晚的空气中上下摆动,顶端硕大的龟头因情欲而泛红,甩出几缕不知是淫水还是口水的细丝。
“转过去撅好——” 何一升说。
唐思犹豫了片刻,竟真转了身,双手撑着旁边巨石,听话地撅起了屁股。
浑圆挺翘的两瓣臀肌中间是一条诱人的黑缝,半硬的黑屌斜斜地指着地面,背部肌肉舒展,修长的小腿因为轻微地拉伸而更显出流畅的身形,就如一只准备扑食豹子,然而绷紧的肌肉昭示着他的紧张。
而何一升挺着浅色的鸡·巴就站在这只豹子身后。
“叫两声听听——?” 他恶趣味地说道,把那根沾满唐思口水的男性象征顶在了唐思的穴口。
“虽说这是白天那事的补偿……” 唐思咬牙道:“可你也别太过分了!”
“呵,好吧。” 何一升闭了嘴,双手扶住唐思的腰侧就要往里捅——
“等一下!”唐思赶忙制止:“先抹点你那油膏……”
何一升恍然大悟,从身旁丢下的衣物堆里翻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在掌心倾倒出一些透明的液体,均匀地抹在了自己的屌上,又顺手在唐思的屌上摸了一把。
浅色的长屌再次顶在了唐思小麦色的屁股上,向里面挤去。昆仑秘制的油膏果然神异,那粗长的阳物不费什么气力便已然进入了整个龟头,唐思脸上也没露出过什么痛苦的神情,反倒是身下那根肉棒好像颤巍巍硬起来了些。
暗中观察的沈青:……不愧是医药世家,这劳什子“油膏”可省了不少事,找个时间也管何少掌门要些……也能让我的好兄弟少受些罪……想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裆部,胯下那根天赋异禀的肉枪已经硬得出水,在帐篷的顶端留下钱币大小的水迹。
沈青探出头,见远处的两人丝毫未察觉,对星河意的隐匿手段又有了新的认识。他悄悄地解开裤带,抓着裤腰小心翼翼地绕过昂扬的巨根,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这根七寸长的鸡·巴便也暴露在了空气中。
那边何一升的鸡·巴已然近乎全根没入唐思翘起的两股之间,两人的喘息声都加重了不少。
何一升试着操干了几下,皱眉道:“太翘了,操不到底。”
“操……”唐思咬着牙骂了一句,无奈亏欠于他,只好不情愿地把两腿分开了些。
“还不行”,何一升试了试后道。说着,右手托着唐思的大腿内侧,把唐思的一条腿抬了起来。也亏得唐思常年习武,下盘稳定,换个常人兴许要被他掀翻……
这场景让沈青下意识地想咽口水,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偷窥,而现在正被操干的唐思乃是武林数得上号的高手,又是暗器大师,听觉极其敏锐,于是他强行压住了这种冲动。
沈青的巨根顶端已然流出了好多淫水,顺着粗长硬挺的茎身流到了卡在囊袋处的裤子上,欲望涌来,他想要发泄,却不敢动作太大,便一手捏住自己硕大的龟头,用食指的指腹在系带处缓缓揉搓,暗暗地想:这唐思绝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势是什么样的,不然决计不可能容忍何少掌门这样折腾……两只手撑着巨石,屁股撅着,一条腿抬起,这他妈分明是小狗撒尿的姿势……可千万不能被发现,小心被唐门主格毙当场……不过……真他妈的性感……
虽说姿势很不雅观,但得益于唐思流畅结实的身材和不错的长相,这一切变得格外诱人——被抬起的大腿让本被臀瓣遮挡的臀缝里面一览无余,浅色的粗屌在中间的肉穴里进进出出。许是习武或者天生的缘故, 唐思的臀缝里面并无毛发,让小麦色的屁股与浅色大屌的对比更具冲击力。他的屌和卵蛋也因此暴露在沈青的视野里,褐色的大屌已是全硬,粗挺笔直,六寸来长,近乎贴着小腹直指天空,尽管身体被何一升压着前后摆动,那根粗屌确实不颤不抖,可见硬度惊人,倒是胯下吊着的一对沉甸甸的卵蛋随着身体的抖动晃来晃去。
何少掌门又操干了一会,喘息声更加粗重,便让唐思的右脚高高蹬在巨石上,右手从他大腿下面掏过去,握住了那根在情欲下变得无比粗硬的肉根。
在此之前,沈青隐隐觉得唐思的鸡·巴应该很粗,却没想到居然有那么粗——何一升的手居然握不住他的粗屌,拇指与食指间还有些许的距离。产自昆仑的神秘油膏让茎身变得十分爽滑,操干的频率与撸动的频率吻合,每一次摩挲都让唐思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
“嗯……唔……” 唐思俊脸泛红,身上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操……操,要射了……”
何一升闻言便停止了所有动作。
唐思腹部绷紧,八块腹肌如同被铁网切割般分明起来,一小股透明的液体从硬涨到极致的粗屌中涌出,在空中拉出一条银白色的细丝。片刻之后,他放松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何一升紧接着又开始操干起来,他这次不再撸动唐思的硬屌,而是用拇指的指腹摩擦他硕大紫黑的龟头。片刻之后,唐思嘴里发出了短促、爆破一般的急喘,浑身的肌肉开始痉挛:“啊……嗯啊……要射了……“
何一升再次停止了一应动作。
手从粗屌上离开的瞬间,唐思粗屌突然开始大幅度地上下摆动起来,摆动的幅度近乎为一个直角,一缕缕银丝被猛烈地甩了出去,原本松垮的囊袋缩成了一个球,紧紧贴着粗屌的根部。就这样,他的鸡·巴在抖动了七八下之后,终于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直指天空的姿态,唐思如同一条险些渴死的鱼,再次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气。
这次何一升等待的时间要比上次更长一些,等到唐思的气息逐渐平复,他才又一次挺动胯部,右手食指则轻轻揉动粗屌系带上的阳筋。整根粗屌的颜色此时已成了紫黑,龟头随着菊穴里面长屌的操干而有节奏地膨大着,又一次,唐思全身颤抖起来:“嗯,啊……射了……射了……”
这次何一升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白皙的手再次包裹住紫黑的粗根,快速地撸动起来!
“啊……嗯啊!” 唐思的身体迎来了极致的高潮,全身不住地痉挛,一股一股的浓白精液喷洒而出!
这是沈青见过的最久的高潮,唐思竟是射了近三十股才停了下来,射到最后巨屌都软下去了不少,马眼里却兀自流着小股小股的淫水。
高潮褪去时,他险些因腿软而摔倒,多亏何一升一把扶住。
让江湖排名前二十的高手射得腿软的快感是什么样的?沈青没有体验过,这让沈青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何一升将鸡·巴从唐思体内拔出,带出了一大股精液,想来是被唐思在射精时夹射了。
沈青的自渎小心翼翼,却也在这场大开眼界的春宫结束的时候达到了高潮,精液顺着粗长的巨屌喷涌而出,快感让他高高地仰起头,嘴巴张开,无声地呐喊着,却不敢发出声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精液被射的太远,有的打在了身前的巨石上,发出了“啪”的响声——
唐思耳朵一动,立时从快感中挣脱出来,把何一升护在身后,喝到:“什么人!”说话间便抖手掷出一片毒雾,而后用手凌空一推,那毒雾竟绕过了巨石冲着沈青翻涌而来!
沈青心知不好,却躲闪不及。毒雾方甫接触口鼻,便让他浑身酸软,摔倒在地。
唐思与何一升向前几步,目光汇聚到草丛中仰面倒下的沈青身上。那尚自硬挺的大屌还在一抖一抖地射着精液,两人顿时明白了,皆是哭笑不得。
唐思上下打量着沈青,坏笑着说:“此乃十香软筋散,你小子看了场好春宫,我现在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说着抬起沈青两条腿,朝左右两边分开,露出了股缝中间的杂毛和红嫩的后穴。唐思的性器仍旧半硬着,离沈青的小穴不到一尺,好似随时准备开疆拓土——
“哎哎哎——!唐门主!思哥,思哥!我错了!兄弟一场别冲动!”沈青菊花一紧,顿时慌了:“我错了,我不该偷看!别冲动思哥!”
“叫声爹听听?”
“操!”沈青闭了嘴。
“叫不叫?”唐思挑了挑剑眉,低头看了看沈青那根还在流着精液的巨屌,和粉褐色的肉穴,把深色巨屌顶在了沈青的穴口,竟又全然硬了。
“爹!”沈青顿时怂了。
“嗤”,唐思嗤笑了一声,挺着大屌起身,从一旁堆着的衣物中翻出了解药塞进沈青口中,然后在他下巴上一拍:“放心老子对你后面没兴趣,只是帮你涨个记性,以后别偷窥老子干炮——”
“那你对我前面有兴趣不?”沈青吃了解药立马活蹦乱跳,依旧躺在地上,伸手握住巨屌抖了抖,笑着看唐思。
唐思一抬手,又一枚银镖出现在手心。
“哥!唐哥!”沈青又怂了,笑着求饶。
此时有一个问题正困扰着他——唐思现在一丝不挂,毒雾和飞镖到底从哪儿来?当然形势比人强,他现在是断然不敢问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