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偶-作者法刚-附身兽人-211223

我叫曾逸凡，这名字或许是父亲要我过著"安逸"、"平凡"的日子而起的。
我的人生也的确映证了这个名字，活到现在29岁仍是单身，毫不出众的外表、身高也是平均值的175，如果把我的生活写成一本书，那内容大概也是无趣的会让人马上睡着吧。
瞧这开头，想必连视线停留超过五秒都觉得痛苦。
不过我想，今天过后，平凡的生活应该会离我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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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是我29岁生日，可是到今天，我已经失业满三个月。
幸好因为前一间公司倒闭，让我能有一笔资遣费可以使用，加上之前的存款，只要节省些，一天三餐还是能维持一段时间。
这三个月中面试了几家公司，很神奇的总在最后一关被打掉。
连已经拿到聘书的，都可以在上班的前一天收到公司火灾破产的讯息...
对此，我只能表示无奈，虽然没工作很清闲，但看着逐渐减少的存款，"安逸"这两个字似乎要离我越来越远。
就在我考虑是不是要去超商先做个兼职时，我的死党李肖虎传讯息给我。
"阿凡！你看看这个工作，刚路边看到的"
随着讯息传来一张照片
'"魔偶"职务内容：
储备店长
商品贩售、订单接洽。
无经验可，起薪 50,000 NT另加销售奖金'
"哇~这薪水会不会太高！"看着电脑萤幕，我不自觉的大叫。
"这该不会是诈骗吧？"看其他一个月只有两万二的工作，五万根本超高，我怀疑的问肖虎。
"就去应征看看啊，我跟王翔都觉得这工作应该很适合你。"
王翔是我的另一名死党，我们三人在大学时是室友，肖虎是体育系之星，王翔则是全校学业第一，同学们都觉得我们三人感情好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尤其是在我这么普通，他们两人分属顶尖的情况下；也可能是在他们的光芒垄罩中，我的平凡更难以突破。
"好吧，死马当活马医，我真觉得我再不工作要饿死了！"
回传完讯息，我根据指示的邮箱投递履历。
"Oh oh oh oh~Try everything" 不到三十秒，我手机响起简讯通知。
打开一看正是魔偶传来的讯息，要我下午三点面试。
"这也太有效率...靠！都两点半了！"一看时间，距离面试剩下不到30分钟，我连忙穿上衣柜里少数能称为体面的服装，直冲出门。
幸好公司位置不算远，离我住所也不过走路20分钟的距离，等到达时，时间正好是2:59，我打量着店面。
《魔偶》非常带有艺术感的小小招牌横放在门上，大概就手掌大小，要不是我手上有地址，我一定会直接把它忽略，尤其这店的位置...如果我不是看地图走，我一定会认为这路只是条防火巷，走进来还得转两个弯才能看见魔偶，旁边更是荒凉一片，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区。
"在这种地方生意怎么会好啊..."我小小的感叹一声，推开门走进店里。
'叮铃'
随着挂在门上的清脆风铃声，我踏进昏暗的店面。
店内空间比我想像的还宽敞，各种类型、大小不一的人偶放在玻璃柜里，不单纯只有人型，有些甚至是人立而起的动物型。
"咦？是尼克！"放在柜台边一个人偶，正是某部动物电影的男主角狐狸尼克，制作的惟妙惟肖，大概有我半身高，我蹲下身小心翼翼的伸手触碰那毛茸茸的红毛大耳。
"哇喔！这材质也太棒了！"触手碰到的简直就是真实动物的毛发，柔软滑顺有弹性。
"你是曾逸凡？"
我这才注意到柜台后有人站在那。
"抱歉抱歉，我是约三点面试的曾逸凡。"我连忙道歉，站直身体后才发现说话的是一位壮硕大叔，年纪应该40多，粗鼻子大眼，两眼虹膜居然是一边海蓝、一边赭红两种颜色。
"嗯。"大叔挥手表示不在意，"我是魔偶的店长．你可以叫我豪鬼。"说完，他伸出右手。
大叔这一说我才发现，火红的短发，粗旷的面容，再加上那身T恤都无法遮掩的结实肌肉，还真有点像街头快打中的豪鬼，霸气十足！
幸好头上没绑那一"撮"滑稽的冲天炮束发，尽管如此，这长相走在路上应该能吓到不少人。
"豪鬼店长你好。"我也伸出手，跟他那超级粗壮厚实的手比起来，我简直像个小孩。
当我们手碰触的瞬间，好像有静电从手上流过，让我忍不住发出"嘶"的吸气声，并迅速收回右手甩了两下。
"诶...好像太干燥，有静电...呵呵。"我尴尬地傻笑，眼角余光却看到尼克的耳朵好像动了一下。
"我简单介绍关于这份工作，你看到的这些人偶就是我们的商品，依照客人不同的需求贩售人偶给他们。"
店长挥挥手表示不在意，很迅速地开始说明，让我不得不将精神集中在他说的话上。
"基本上班时间十点到下午五点，中间休息一小时，周休二日，薪水一个月五万，依表现分成奖金，可以吗？"
我一时意会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点头，呆望着店长。
"接下来问你几个问题，你习惯一人工作还是团队进行？"
"团队吧！之前的主管都说我的个性很好与人搭配。"完全直觉式的回答。
"你相不相信有其他超自然生物的存在，像是天使、吸血鬼，甚至是...恶魔？"
"我相信。"
"OK，你录取了。"店长满意的点头。
"蛤？！"我觉得我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一片空白，跟之前的面试相比，魔偶的问题与过程简单的不可思议。
"我会再帮你找一个搭档，不影响你的薪资福利，其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那个...没有。"
"那就签约吧。"店长拿出合约书与一只笔，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合约内容，纸有点泛黄，上面的字就跟店招牌一样各种艺术，艺术到我需要仔细看才能知道那是什么字，在行与行的中间有着各种长短不一的纹路穿插，而笔是只钢笔，颇有份量，笔上有着花俏的纹路，看起来也是价值非凡。
"你们这有提供住宿？！"我指着合约上的一个段落。
"那属于员工福利，就在店的二楼，有需要？"
"要！"能省一笔是一笔，正好我现在租约也快到期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薪水高，工时短，还有免费住宿？太夸张了！"看到那段落还有长长一串，我也没仔细看下去，直接跳到最后签名栏位，小心的签上我的名字，第一次用钢笔写字，字都写得歪七扭八。
"好了。"我把合约跟笔都递回给店长。
"什么时候可以上班？"确认完签名，店长把合约放进抽屉里。
"明天就可以。"抱持早工作早领薪水的心态，我决定明天上工。
"很好，其他注意事项我明天会跟你说，包含住宿。"
"谢谢店长！"我对豪鬼店长敬一个礼，转头要离开时，看见那只尼克人偶。
"尼克掰掰，我们明天见。"我蹲下身跟尼克挥手，忍住没再伸手去碰他。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忽然想到。
这次总不会公司又烧了吧？
整间店看来都是木质，里面的人偶说不定也是木头材质，怎么看都很好烧，加上地处偏僻的暗巷，消防车也开不进来......
"呸呸呸！明天一定能顺利上班的！"
回家路上，我连忙传讯息给两个死党，顺便跟他们说我要搬家的讯息。
第二天，难掩兴奋的心情，我提早十分钟进到店里。
"店长早啊！"一开门，我就见到豪鬼店长站在店里最大的橱窗旁，豪鬼店长已经约190公分了，那橱窗还高他许多，里面放着一个跟橱窗差不多高，虎背熊腰的男性人偶，脚边也放着几个同样外型，尺寸却小上许多的人偶，还分成白色跟红色，店长正将一个白色跟一个红色的放进箱子里。
"来的正好，等等会有个老客户，顺便带你认识一下，先去换上工作服。"店长指着柜台上的塑胶袋。
"好的。"我走到柜台边，发现尼克人偶已经不在原本位置上，让我有些失望。
随手将塑胶袋拆开，拿出里面的衣服。
"哈啰！"才刚拿起衣服，我就听见有个似曾相似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转头一看，尼克人偶就站在我身旁，绿色眼瞳正看着我，面带笑容挥着手。
"哇喔喔喔喔喔！？"我顿时大叫，整个人靠在柜台边。
"怎么了？"店长从橱窗边探头。
"他...尼克..."我指着刚看到尼克的位置，"咦？消失了？"
我捡起刚刚被我丢在地上的工作服，一转头，又看到尼克站在那。
"您好！"
"呜哇！"这次我直接抓着衣服跑到店长旁边，"又出现了！"
"怎么，你不是很喜欢他？"
"对，可是，他...会动会说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
"昨天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尼克是你的秘书，也是你的工作伙伴。"
"我的...秘书？"我紧张的咽下口水，看着尼克朝我走来。
"亲爱的主人，尼克很荣幸为您服务。"尼克对我摆了一个请安的手势。
"真的是尼克？"
"是哟！未来由我负责协助主人。"比起电影中那只，我身前的明显活泼许多。
"客人要来了，先把你的工作服穿上吧，尼克，去准备东西。"
因为给尼克吓到的关系，工作服还给我拿在手上，我只好直接套上，这时，店门打开了。
进门的人披着戴帽斗篷将身驱包覆著，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很难想像现代还有这样的穿着打扮，就算有，也大多是coser或耍帅的中二小屁孩。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沙哑低沉的嗓音，是名男性，年纪应该颇高，中二小屁孩的猜测顿时减去。
"都在这，老样子，狼人系一白跟作为通用替身的红偶，这是最后一只。"豪鬼店长似乎很熟悉这样的打扮，把已经封箱完成的货品交给他。
"我会早点把"费用"送来的。"接过箱子，斗篷人点点头，然后转头打量着我，眼睛瞇成一条线，"新人？"
"啊，你好。"他的视线让我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被猎人打探的猎物。
"很好，看来你们这还可以撑很久。"说完，他转身离去。
"还请韦斯特先生多照顾了。"豪鬼店长送走客人，转头望向我"正常的交易方式就是这样。"
"但是他没付钱呢？"
"在魔偶，金钱不是唯一的交易标的，尤其是这种特殊的老客户，现在是该教你些东西了，尼克。"
"来啦。"在刚客人来时不知道去哪的尼克，捧着一本厚书从后场走出来。
"这里面是店里的人偶资料、制成方式，后半部是比较重要的客户名册，别带出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问尼克，他会协助你。"店长说道，从尼克手上接过书，放在我前面的柜子上，拍拍一旁的尼克。
我上前随手一翻，发现客户名册的内容....
"吸血鬼、狼人、鬼族？！"
名册分类的很仔细，上面还依照种族进行分类，除人类外，有各种非人种族。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店很"特别"了？"店长特别加强语气。
"我想我应该知道了。"经过一开始的惊吓，我已经越能越来接受"非自然事件"，但总觉得还会有更让我惊吓的事，当我翻到人偶介绍时，果然这预感成真了。
"人偶是由"欲望"产生的能源制作，使用者的欲望程度、收取到的欲望程度，都会会影响人偶效力跟功用，而产生的代价越大，也会让偶的效力更大。"我念出人偶介绍那一段，望向店长。
"我们店的收费不只有金钱，物品、强烈的执念、甚至是人，都可以是我们收取的代价。"店长拿了一个人类柜的白偶展示给我看，那也是店里数量最多的一种，"依照需求不同，使用方式及可重复使用的次数也会不同，至于红偶，很多时候会作为媒介，效力较强大，制作方式也难，刚刚出去的就是最后一只红偶，等你对店里熟悉之后再给你操作，最后是特殊偶，那是依照需求订做的，尼克就是只特殊偶。"
我接过人偶，米白色的人偶材质摸起来像是某种木头，四肢上都有精致的可活动式关节，完全是一个人体比例的缩小版，头部则是完全光滑的椭圆形。
红偶跟白偶相同，只是颜色变为淡红色。
"说再多不如实际使用，这只白偶给你，只要在盖下指印就可以，等等让尼克带你熟悉店里还有你的房间，中午休息时间找个对象使用，下午你就可以把东西先搬过来。"
"尼克收到！"
尼克甩着大尾巴走在我身前，尽责的告诉我店里包含仓库、休息室、厕所之类的空间。
"仓库很危险，在完全熟悉之前别进去哦！"在写着狂草字体的"仓库"名牌前，尼克特别强调，不过门后只有一片漆黑，也看不出到底有什么。
除了店长，我没有看到其他工作人员，在介绍的过程中，我也得知尼克只是有着与电影角色相同的外型，其他不论个性还是记忆都不相同的。
"外表看起来颇小间的店，里面怎么会这么大？"我们站在人偶制作室的门口，里面摆放各种奇奇怪怪的装置，整体空间大概是一个篮球全场的大小。
"这是魔偶厉害的地方之一，以后有机会店长会告诉主人的！"尼克嘻笑的回答。
"哦。"
既然说话的人偶都有了，这空间好像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最后～要来去看主人的新家！"当店内都介绍完毕后，尼克带我走出店门，在我原本以为店面侧边只是摆饰品的后方居然还有个门，打开后是个往上的楼梯。
"天啊...还真大！"与昏暗的店内相比，楼上是个明亮的空间，客厅摆放整组看来价值不菲的沙发椅，有60吋的电视、最新的游戏机，也有厨房跟饭厅，另外四间房间都是套房。
"01是店长的，主人房间是这。"尼克帮我打开门上有02的房间。
比起客厅，房间内是双人床、书桌衣柜这些标准配备，浴室内还摆了个大浴缸，整体空间跟我原本租屋处大概相差四倍，还弥漫着新房子的建材味。
"这豪华的太夸张啦！"我四处张望豪华的房间，"那尼克你睡哪？"
"那里！"尼克招呼我到门外，走廊尽头有一个写著Nick的门，"主人有事只要叫我名字，我马上就会到！"
把整个环境都绕过一次后，也差不多是中午的休息时间。
"对了！尼克，你会需要吃东西吗？"走下楼梯，我忽然想到。
"要！食物可以转换成能源。"
"可是...你走出去应该会吓到人吧？"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回店里。
"这简单，请主人等我一下。"尼克说完，用小跑步的去到后场。
店长似乎还在人偶制作室，我继续翻着桌上的手册。
"白偶在被使用后会隐形，只有使用者与使用者同意的人才可以看到，请留意，使用人偶会依照需求不同造成受体有不同的生理反应，这是无法消除的...什么啊？"看着各种绕口
的说明，我只觉得眼花。
过没多久，一个身高大概170的青年从后场跑出来，身上衣服跟尼克是一样的。
"主人，我好了！"
"尼克？"
"对的～这是我的人类型态。"
"我记得电影的尼克是32岁？"
"我跟电影的尼克不一样，我可是特殊偶！"
"好吧。"我打量着青年版的尼克，大概20岁左右，关节跟皮肤颜色都很正常，一点都没有人偶的样子，尤其是那灵活有神的眼睛。
"特殊偶真是厉害。"我感叹道。
"嘻嘻，相信主人可以在这找到更多惊喜！我们走吧！"
带上店长给我的白偶，对于白偶的时机使用我也是相当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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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已经知道怎么使用白偶了吗？"走出暗巷，尼克看起来很雀跃的走在我旁边。
"书上是说，根据我要执行的目的选择目标，把白偶放在他身上？"
"最基本使用是这样没错，主人现在是要找人帮忙搬家对吧？"
我点点头。
"这样的话，找个壮点的男性又有车的男性好了。"把白偶拿在手中，我环顾着周围。
这附近属于住宅区，在非假日人较少，还好现在是中午，出门的人有稍微多些。
"就他吧！"在小区健身房前，我看见一个穿着背心，身材颇为壮硕的年轻人正从健身房走出来，拿着钥匙正准备上车，"看身材应该颇有力，既然有时间去健身，应该不影响到他生活吧？"
"主人，让我帮您放。"
尼克接过我手上的白偶，抱着靠近那壮汉。
"嗯？有什么..."壮汉看到尼克靠近，开口问道。
没等话说完，尼克把白偶朝着壮汉身上一靠，白偶就抱在壮汉的背上，自动往头顶爬去。
在那瞬间，我心里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涌出，就像是...心动？看到喜欢的人，很想占为己有的那种心动，甚至想进一步的..不过这感觉一闪即逝.。
白偶在爬到头顶后，牢牢抱着壮汉的头部，盖上我手印的位置微微发亮，壮汉睁着眼，一动也不动，随即用僵硬的姿势往我所在的地方走来。
"张诚伟等候指令。"壮汉的声音像个机器，毫无感情，张诚伟应该就是他的名字。
"帮我搬东西。"我试着命令。
"命令接收完成，能量30%消耗。"人偶背后出现数字，从100%降到70%，张诚伟的眼神仍是呆滞的。
"这种临时性的指令，等他完成后就会恢复正常。"尼克解释道。
"无视本人想法的情形控制？那给有心人拿到人偶不是很危险吗？"
"所以是经过"挑选"的客人才能接触到魔偶这间店，如果是"有心人"拿到，那他们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欲望与代价是成正比的，那有些特别的人可以无视代价，基本上我们碰不到啦。"尼克一脸正经，但口吻总让我觉得他非常期待，"另外，偶的充能需要由我们魔偶人员经手才能进行哦。"
经过挑选的客人...？那肖虎他们是怎么知道魔偶要征人的？
听到尼克的话，我不由得想到这件事。
"主人，该走啰。"尼克帮我打开后座车门。
"喔，好。"我们上了张诚伟的车，直接到我租屋处把整理好的东西一箱箱搬上车。
一开始诚伟的动作有点呆滞与僵硬，搬了两箱后开始越来越流畅，而且下体好像有点...鼓起？
"哇喔，他对白偶的适性很好耶。"看着张诚伟，尼克说道。
"适性？"
"反抗度很低，表示他有对魔偶的需求，是潜在的客户呢。"
"对喔，豪鬼上午没说，开发人类客户的方式，除了是对方有主动性的需求会找上门，更可以透过在对方身上使用白偶观察适性，让他成为潜在客户。"
"那不就得要把白偶到处往别人身上丢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式，就算不这么做，也是很多客户自动上门的。"
在我俩谈话时，我那少得可怜的家当都已经被搬上车了。
"诚伟，跟我说说你的事情？"我坐在副驾驶座，看着开车的张诚伟，人偶还抱在他的头上，明明人偶本体已经卡到车顶，却一点挤压感都没有，就像是虚幻的。
对于我的问题，换来的是一阵沉默。
"他原本接收到指令只有帮忙搬家，如果要进行其他指令，得多消耗能量才行。"打破沉默的是尼克。
"那就~增加指令，诚伟，跟我说些你自己的事情。"
"我是股市投资顾问，帮人买卖股票、提供建议，都在家工作，目前有论及婚嫁的女友..."还在状态下的张诚伟说话依然死板，但已经不是像一开使那样毫无起伏的音调，同时白偶的数字也从70%降到65%。
"好了，停吧！"在张诚伟连祖宗都开始报出来时，我也算是知道白偶的能耐。
"指令完成。"在到达魔偶，张诚伟把东西搬运到我房间后，白偶发出声音，自动掉落到地上。
"主人，我带他出去，顺便帮你的白偶补充能量。"尼克捡起魔偶，把仍然恍神的张诚伟带出房门。
"嗯，去吧。"我忙着拆箱整理。
"呼...终于整理完了，尼克怎么还没回来？"把计算机也装上后，我擦擦头上的汗。
"这床真舒服，完全不输大饭店呢。"我坐在床上，感受着床的柔软，"这么好的床，要是能有人陪我一起躺那就更好了。"
过一会，尼克小脸泛红，容光焕发的走回来，手上拿着白偶。
"主人，我帮你补充完能量了。"
"哦？谢谢。"的确，人偶上的数字显示已经回到100%，"这能量是怎么补充的？"
"就～帮他完成一些简单的舒压，我顺便获取些能量这样。"尼克言词有些闪烁。
"喔。"一看时间还很多，我回到店里把说明书仔细看过一次，尼克坐在我身旁随时回答我的问题。
"人偶放置、人偶嵌入、人偶模拟、特殊嵌入...我说这些人偶这也太万用了吧。"
光白偶的使用方式就有整整30页之多，今天张诚伟那种放置简单说有点像催眠的功能，后面还有各种不同效果的使用方式，红偶更夸张，目测有50页以上...
"五万元果然不好赚。"对于看到一堆字就头晕的我，已经开始有眼花的感觉了。
"放心，我会适时提醒主人的！"尼克在一旁说。
"可是你没跟他说，第一次使用的人偶不能用在同性身上。"豪鬼店长从后场走出来。
"啊啊！我忘了！"尼克作势敲了一下头，但那表情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
"为什么？"我转头问店长。
"会造成性别观感错乱，可能还有其他一些小小的问题，人偶放上去的时候你应该有特别的感觉吧。"说完，店长小小声说了句"算了，这也不是坏事。"
"什么啊？！"
"叮铃叮铃"
正当我想追问，店内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张诚伟。
"请问...你们这是不是钱庄啊？"他看起来很害羞，就站在店门口询问。
因为被放上人偶的关系，他完全没有见到我跟尼克时的记忆。
"欢迎来到魔偶钱庄，免抵押，一年一分利，期限内还钱还送小礼物。"正当我想说他找错地方时，豪鬼店长已经熟练的上前搭话，那表情变化简直是不同人。
"你想借多少？"豪鬼店长亲切的引导他坐下，虽然那长相配上那表情像是要把对方吃了。
"一分利，还不用抵押？"过于优惠的条件似乎让张诚伟感到讶异。
"当然！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尼克适时的倒上一杯水跟着搭话。
"你们为什么这么像诈骗集团的..."我在旁边小声嘀咕。
"嗯...我需要五百万现金。"微作思考后，张诚伟轻叹一口气，说出金额。
听到这数字我在旁边倒抽一口气，五百万，等于我在这上100个月的薪水。
"说说原因吧。"店长问。
"前几天，我在帮人买卖股票下单时填错了，没想到几天下来那只股票居然大跌，再加上中间领回跟转换的手续费就得要近千万，我把手上资产卖了还缺差不多五百万的资金，连女朋友都不要我了。"张诚伟哭丧着脸。
"对方是谁？"
"绿佳企业的黄经理。"
"还款计划呢？"
"一个月内一定赚还你们！"张诚伟肯定的说。
"这张单填一填，另外在这份合约上签字盖手印，五百万会给你现金，希望你没骗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店长走到柜台拿出两张纸与那只很特殊的钢笔，递给张诚伟，也同时递一份给我，"立书人代表签上你的名字。"
在我们各自签完后，店长把写有各自名字的两份合约交换，让我再次签名。
"绝对，我会还的。"接过合约跟笔，张诚伟迅速的填写表格。
在签完名的瞬间，张诚伟的动作忽然减慢，就像被开启慢动作开关，直到定格不动，身上冒出阵阵白烟，等烟散去，他已经成为一个淡红色人偶，跟张诚伟原本模样大小1比1相同模样的红偶。
"他...怎么会这样？！"我忽然有种反胃的感觉。
"代表他没有要还钱的打算。"豪鬼店长拿起他签的合约，撕成碎片，"我已经强调过诚信很重要，没诚信，那只能付出自己的灵魂了。"
在合约被撕裂时，张诚伟的红偶变回了真人模样。
"听候差遣。"跟被白偶控制时的机械感不同，张诚伟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都跟原本模样相差无几。
"这边是五百万，把你的问题解决，过来报到。"豪鬼店长从一个柜子中拿出两大包给张诚伟。
"收到。"张诚伟提着包包走出店门。
"他是你今天的业绩，随便你想怎么使用他。"豪鬼店长跟我说道。
"主人，太棒了！你第一天就赚到一只红偶耶，要拿来当玩具或店员吗？"尼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狐狸的样子。
"唔？为什么会这样？"我抓抓头，满满的疑惑。
"在主人对他使用过白偶后，只要他对魔偶有需求，自然就会知道要来，而在他签的合约上有特殊的魔力会侦测，如果他存心欺骗，没有要付出等值代价的打算，就会变成用自己的灵魂作为抵押品，在我们也付出相同代价解决他的问题后，他的存在就会被合理的消除。"
"好可怕...你要的话他就送你吧，等等！该不会我的合约上也有？！"
我忽然有误入贼坑的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当然，你的合约上有注明，你必须最少在这工作50年，否则...。"豪鬼店长拿出我的合约，指着上面我以为是花纹的部分。
"不是这样吧..."我用冀望的眼神看尼克。
"真的是这样。"尼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回望我，"所以你不用当心会被Fire。"
早上还觉得这里是天堂，才过了半天，我就有跌入地狱的感觉。
"主人放心，我会陪着你的！而且呀，在这里工作，可以让你实现愿望耶！"
"怎么实现，我想变帅行吗，我想中乐透头奖行吗，我想拥有超能力行吗。"我自暴自弃的说。
"主人，你的要求还真低..."
被尼克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趴在桌上欲哭无泪。
"那些愿望都简单，你没仔细看过你的员工福利吧？"豪鬼店长说。
"是没有..."合约上面字体大小不一，而且当时注意力被免费住宿吸走了。
"尼克，念给他听。"
"好的！
员工福利1：本店提供免费住宿，包含水电瓦斯与第四台、网络 等生活必需品，
员工福利2：预备店长将拥有一名专属秘书，嘿嘿，就是我啦！
员工福利3：...
......."尼克认真的念，我依然趴在桌上不想动弹。
"等等，刚那段你再念一次。"
"员工福利9：为保持良好上班心态与形象，员工可使用红偶特殊功能进行身体转换。"
"可以任意换外貌？酷！"
"不只是那么简单哦！我先继续下去，员工福利10：每月可至进行免费旅游一次，需排班，员工福利11：...
员工福利22：当任务需要时，可自行选择特殊偶进行任务或借用能力，结束！"尼克把长达22项的员工福利念完了。
"这样听起来，工作50年似乎不是问题！"听到现在，我头已经抬的不能再高了。
开玩笑，福利里面除去那些很神奇的，免费旅游、各种津贴、只要有人代班就可以到处跑这些福利内容就不是一般公司能开的，开下去还不等倒？
"最后备注，本店讯息禁止于网络散布。"豪鬼店长提醒。
"那让朋友知道可以吗？"
"可以，只能是商品信息。"
"呃...还是不要好了。"我怕我反而害李肖虎跟王翔两人变成红偶。
"叮铃"
店门打开，张诚伟回来了。
只是他踏进店门后，走到我旁边，又变成一个不会动的人偶。
我伸手触摸，材质跟白偶差不多，还带些余温。
"主人～您说他可以给我？"尼克没忘记我刚说的。
"你要的话，就给你吧，我也不知道要他干嘛。"话才说完，我忽然想到张诚伟被放上白偶时，下体凸出的画面，眼神不自觉的往红偶张诚伟的下体飘去...
不对，虽然单身29年，可我一直自认是个"正常"的直男，只是没碰到合意的女孩子而已。
我的眼神飘到豪鬼店长粗壮的手臂上，虽然店长模样很恐怖，但是那肌肉好像很棒...
"主人试试吗？"
"什么？！"
"福利里面的型态转换，是要红偶才能实现，现在正好有个现成红偶哦！"
"该怎么做呢？"
"碰着红偶，然后想"型态转换"，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我半信半疑的摸着红偶的肩膀，"型态转换。"
红偶发出微光，渐渐缩小，光芒沿着我碰红偶的手流向我身上，一股暖意随之而来覆盖全身。
随着身躯被光芒覆盖，我先感受到的是手脚逐渐变得粗壮有力，胸部像气球一样由原本的平坦渐渐膨胀，微微的肚子更是浮现出立体的六块肌，但同时身上的衣物也发出撕裂声，连布鞋都跟着爆开。
待光芒消去，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粗壮的手脚，还有已经消失的内裤与...
"喔靠！你没说会这样！"张诚伟的声音从我口中发出，旁边的尼克已经笑到在地上打滚，我只能无奈的甩开身上挂着的布条，还有那已经没办法救援的鞋子。
走到立镜旁，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完全就是张诚伟的样子，还有下体那未充血就大概13cm的长条物在那甩啊甩，"还真...厉害呢？"我试着摆几个动作，完全能感受到身上肌肉的张力，虽然这身材不是顶好，但就一般人而言，已经算非常不错了。
"...等等？"忽然，我的脑里出现一些讯息，那是属于张诚伟的记忆，里面包含金融知识与他的生活，那就像往事一样，知道这些事，但不去回想不会仔细出现的。
"因为这合约的立书人是你，除了能接收外表外，他的一切也已经属于你，资产、技能，当然也包含人生经历。"豪鬼店长把加大版的店服递给我，"严格来说，张诚伟的消失与否，决定在你，你可以取代他，让他回到原本生活，甚至，也能把他变成你的备份。"
"太夸张..."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情报，正想套上衣服，"不对啊，如果我这样出去，看到的人也会认为我是张诚伟吧？"
"这个由主人自己决定哦！"尼克也站到我身边打量着我，"主人能在型态转换的同时决定是要张诚伟的身分或只是外表的取代，如果只是外表取代，别人在看到主人的时候一样会认为是"曾逸凡"本人，就算顶着这副外表生活也完全没问题呢！"
"还能这样？！"我觉得这两天已经受到太多刺激。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胸膛的起伏，眼角余光瞄到尼克的眼光不停在我下面打量，脑海中忽然浮现青年型态的尼克在我身下呻吟的画面，那是属于张诚伟的记忆。
"等等...尼克，你刚刚的补充能量难不成就是...？"
"啊啊，我忘了那边地板要扫，主人我先失陪哦！"我还没说完，尼克很迅速的冲到后面去。
"今天的上班时间就到这吧，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红偶。"豪鬼店长挥了挥手，也走到柜台后去收拾。
我忽然意识到我还是光着身的，连忙把衣服套上，然后发现只有衣服，并没有裤子...
我用最快速度推开店门逃回房间，然后发现我完全没有可以适合现在体型穿的衣物。
我光着身子回到了房间中，看着自己半硬的下体随着自己跑动而摇摆，忽然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如何恢复原样。这身体虽棒，肌肉发达，但总不能不穿着裤子到处跑吧。
"尼克！我该怎么还原成我的样子啊！"我无奈的光着身子打开房间门，试探地弹出房门口，向着走廊喊去。
"主人，只需要打个飞机，你就可以还原以前的样子了。需要我来帮你么？"尼克听到我的呼唤，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了出来，笑着对我说道，尼克的眼神特别的贪婪，特别是瞄准我下体的时候。
"不！用！了！"我赶紧将尼克关在房门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哦不，是张诚伟那强壮的身子和又渐渐变大的下体，忍不住叹道："那只有这么办了......"
我用张诚伟充满老茧的手握住他已经几乎16cm厘米的下体，一股熟悉却又与众不同的舒爽感席卷全身，全身发达的肌肉忍不住打了个颤。
"呼...这就是张诚伟打飞机的感觉么...感觉好奇特...好舒服啊..."我陶醉在张诚伟那强壮身体的快感之中，低头看着自己明明撸动的是别人的下体，爽的确实自己。
我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张诚伟，上身穿着工作服，下身却一丝不挂，露出结实饱满的大腿肌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打飞机，样子又是滑稽又是涩情。
又好像是看着自己，又好像是看着张诚伟如此骚气的样子，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可没有自己盯着自己打飞机的习惯，但是此时精虫上脑的我却无法将视线从镜中的自己上移开。如果说此时有什么东西能把自己的视野从镜子上移开，那就只有我现在用的这张诚伟的身体本体了。
"呼...呼...好爽啊...好热啊..."我开始感到这个身体开始不断冒出汗滴，为了不让这崭新的工作服弄脏，我赶紧将衣服脱了下来，不过因为自己一直在打飞机，手上满是张诚伟的前列腺液，脱下衣服时，不小心让工作服沾上了一些，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和理智去管衣服的事了。
完全赤裸的张诚伟的身体，才是最吸引我的时候。我眼里欣赏着自己此时强壮而色气的酮体，脑子里却浮现着张诚伟和尼克翻云覆雨的画面。
这明明是张诚伟的记忆，但是我却无法阻止我自己不去想着这段回忆。而且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我也越来越代入到这段记忆里当中，仿佛这段回忆就是自己的回忆，自己仿佛真的亲身经历了张诚伟与尼克之间不可描述的事情当中。
随着代入感越来越深，我油然升起了一股羡慕的感情，但是我不知道我是羡慕真正的张诚伟，还是羡慕着尼克。
"啊...快射了..."我不禁低吼道，一道道白色液体强有力的射到了镜子上，还有一些射在了自己满身是汗的身体上。我从没有射过这么多，还这么有力，这全新的体验让我有些着迷。
而再看着镜子，镜子上沾满了白色液体，还有沾满白色液体，因为过于舒服而眼神迷离的自己，我竟然变得这样...不对劲？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己终于是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还原回去。
"尼克！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变回去？"我赶紧收拾下自己和屋子，对着房门外喊道。
"主人，其实你只需要再想着"型态转换"就可以了。"很快，尼克就在房门外回答道，他居然一直在房门口守着。
"啊？那你让我打飞机...是？"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嘿嘿，这还不是让主人好好享受一下红偶的感觉嘛，谁叫主人太过禁欲系。"尼克回答道，声音里充满了愉悦。
"型态转换"又是一阵光芒覆盖，我已经恢复我原本的样子，红偶则立在我旁边。
"这样一直转换还是有点麻烦呢...。"穿上衣裤，我坐在床边摸着红偶，"红偶恢复。"我让红偶还原成张诚伟的样子，发现恢复后的诚伟还是穿着原本服装，在摸着他的情况下，我完全能知道他的思想，只要一动念就可以让他执行我想的动作，甚至...。
各种思考在我脑海中挣扎着。
"唉...算了，第一次还是想跟喜欢的人。"我叹了口气，我拿起手机，播号给肖虎。
"喂，肖虎，找王翔一起过来吧，晚上煮火锅！材料我准备，地址已经发给你了，晚点见！"
今天过的太刺激，我决定大吃一顿来舒缓心情。
抓起钱包一走出门，就看到尼克正在客厅玩着游戏机，豪鬼店长则在看电视。
"诶...我等等要去买食材晚上煮火锅，你们要不要吃，会有两个朋友一起来。"瞄一眼钱包，确认里面金额还足够后，我问两人。
"好啊！"尼克几乎是用跳的站起身，瞬间变成人类型态，"我也一起去！"
"多买些，食材费我出。"豪鬼店长豪迈的掏出五千元现金，霎时我彷佛觉得他背后长出天使翅膀...
超市不远，我们三人用走路的也不过五分钟路程。
"猪肉、牛肉、青菜..."尼克喃喃自语，把各种食材丢进张诚伟前方的推车里。
"诶，尼克。"
"怎么了？"把一大包棉花糖也丢进车里后，尼克停下手。
"唔..魔偶的由来到底是什么？"魔偶这间店如此的神通广大，让我不禁好奇，把钱交给张诚伟去采买衣裤跟排队结账后，我将尼克拉出超市问。
"这我不知道，我的存在是辅助你成为店长，说不定豪鬼知道，只是他的存在主要是维持魔偶店内运作。"
"等等，他的存在？你的存在？"这时张诚伟已经结完帐走出超市，在路上我还是不停的问尼克。
"你看不出来吗？豪鬼跟我一样，也是特殊偶，所以他可以不用休息，一直经营着魔偶。"
"那为什么会忽然要应征储备店长，还录取我？！"越了解我越是想不通。
"不知道，你问他吧。"尼克两手一摊。
"阿凡！你终于回来啦！"肖虎跟王翔正站在巷口，一见到我们，肖虎挥手大喊。
"嗨，你们好。"王翔比肖虎还沉稳许多，两人也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这是尼克还有张诚伟，是我们店里员工，他们两个是李肖虎还有王翔，我大学到现在的好朋友。"帮两边互相介绍，我们五人一起走回店里。
"这边真的好偏僻，而且这店的风格也太复古了吧。"看到店面，李肖虎感叹说道。
"不就是你介绍给我的吗！你到底是怎么看到征人启事的？"
"有需求才会知道魔偶"，这句话我今天听到好几次，可我总想不出肖虎有需要魔偶的地方，又这么巧给他看到征人。
"我网页点一点就出现魔偶征人的跳窗啦，诶，我一看到就马上通知你来面试，多有义气啊！"
"嗯，那时我正在他旁边，我们都觉得这工作很适合你。"王翔点头附和，"你好。"这时我们已进到宿舍，我本来以为两人看到豪鬼店长会有什么惊吓的反应，结果只是相互点头打个招呼。
"好吧，为了感谢你们的介绍，多吃点！"拿出携带型瓦斯炉与厨房的大锅子，我利落的准备材料。
接着，我见识到豪鬼店长拿五千出来的用意。
肖虎跟王翔本来就是大食客，店长、尼克、张诚伟三人也不遑多让，五人简直就像个无底洞，在我已经饱到挺着大肚子不想动之后，他们把所有的食材都扫空。
"你们...有这么饿吗？"
"还行，很久没好好吃一顿了。"豪鬼店长说。
"吃的多长的大。"尼克说。
"怎么吃都不会饱的感觉。"张诚伟说。
望着三人连肚子都没撑大的模样，我再次见证了人偶的神奇。
至于两个好友则被我忽视了，他们从我认识时就是个吃货。
"不是我们食量大，是你小鸟胃！"肖虎表示。
对此，我只是送他一个白眼。
"好啦，酒足饭饱，我们可以回去玩游戏了，在线见。"肖虎说。
"你好歹也帮忙收拾一下。"王翔拉住肖虎。
"不用啦，早点回去。"把两人送走，回头就看到张诚伟跟尼克已经收拾完成。
"主人，能把诚伟借我吗？"狐狸型态的尼克，用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诚伟，他则是耸了耸肩，摆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我挥挥手，让尼克把张诚伟带到自己房间，没事干的我回到自己房间。
打开计算机，桌面上爸妈的照片映入眼帘。
"魔偶那么神奇，不知道能不能复活你们。"
我的父母在我十八岁那年出外旅游遇灾过世，听说是雪崩，连尸体都没能找到，日期还很巧的是我十八岁生日的当天，家里也没其他亲戚可以依靠，从那时我就独自生活。
这大概也是我有生以来唯一一件不平凡的事，当然，现在到魔偶之后那或许都还算是平凡的。
"十一年啦...我连祭拜都没办法。"
"还不快上线"还没感伤完，肖虎的讯息窗口从画面跳出。
"马上来"我很快的送出回复。
不过今天过得太刺激又太累，玩没多久我就累的倒在床上。
"希望在这的生活不会太糟。"我期许。
今晚，我梦到肖虎变成虎人，王翔有对帅气的大翅膀，还飞在空中，然后我一直在跑，好像被什么追赶着。
"王八蛋，开门啊！"
一早我就给带着狼嚎的叫骂吵醒。
"哪个白目，八点在那边发神经。"拿起手机一看，时间离我设定的闹钟还差一个半小时。
昨晚梦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不记得内容，只觉得各种疲惫，于是我拿棉被盖住头，又躺了回去。
"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看来这白目一时半刻还不会安静，我只好硬撑起身，简单梳洗后换下睡衣，走到客厅。
"早..."
诚伟在厨房作早餐，尼克正吃着他昨天偷放进购物车的蓝莓。
"再不出来我把你们这破房子烧了！"外面的吼叫持续。
面对威胁，尼克淡定的吃着蓝莓。
"不处理吗？"
"豪鬼已经去了。"
"哦哦？那我要去看看！"我连忙冲下楼，深怕会错过一场好戏。
店门口，豪鬼店长穿着狂野的无袖武道服，在他对面站着一位非常帅气，大概二十多岁金发绿眼的男子，那帅气程度简直堪比模特儿，可我在他身后彷佛见到狼的影子。
"你上次说替身人偶没了，为什么昨天韦斯特还能买到！你知道吗，为了那个人偶，我的族人...我的族人他昨天..."说男人用哭腔说着，"被强奸了！"
"被强奸？！"我傻眼的看着对方。
"那是他们自己的交易内容。"尼克走到我身旁小声的说。
"上星期的货没了，那只是才刚进货的。"豪鬼店长冷淡的响应。
"居然...那我要预购之后的！有几只买几只！"
"可以，预购价格是原价五倍，请付现。"
"嗄...？"男子错愕了一下，突然掏出他那从未响过的手机，哭腔瞬间消失"喂，嗯，好，我马上回去。"
"太可惜了！我有急事必须赶快回去，身为一个少主很忙，你知道的。"
"咦？"男子正准备要走，却一眨眼跑到我身边。
"新人？"他绕着我打转，不断往我身上嗅着。
"呃...你好。"我尴尬的挥挥手。
"我喜欢你的味道！是魔族？不对，又像是天使..."他贴身磨蹭着我，透过薄薄的布料，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精实的肌肉，他身高大概超过180，我站直身仍比他矮许多。
"你...是不是有急事要忙？"
"喔～对！我会再来找你！布里欧，我是狼人的布里欧，记住哦！"布里欧朝我眨眨眼，像阵风迅速的消失在视线。
我感觉前方豪鬼店长额头上的青筋似乎要炸裂了。
"再回去睡一下好了..."时间才过二十分钟，我回房倒头就睡。
"Oh oh oh oh~Try everything"
"唔...分两次睡反而更累。"关掉闹铃，这次是真的该起床，我缓慢的走到客厅，吃起诚伟准备好的早餐。
"新闻快报:三名歹徒抢劫银行，被正巧在场的外籍佣兵制服。"
新闻画面带到现场，那几个外籍佣兵有一人赫然是布里欧。
"噗"我口中的鲜奶不小心喷了尼克一脸。
"主人，你觉得我矮也不该是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喝鲜奶吧。"尼克先抽出几张卫生纸擦拭，发现还不少鲜奶沾在毛上擦不干净，只好跑去厨房洗脸。
"他居然还是个外籍佣兵啊。"把最后一片吐司咽下，诚伟自发的把餐具收走。
"我说尼克，你把诚伟借去，该不会就是让他当免费佣人吧？"
虽然可以直接知道诚伟的记忆跟想法，但在非必要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他能作为独立的个体生活。
"哼哼，我可没"亏待"他的。"
"哦，那就好。"完全不想细思尼克话里的意思，我下楼准备上班。
"店长，狼人跟吸血鬼之间是什么关系？"我翻着客户名单，吸血鬼的客户里面有韦斯特，狼人的名册里面没看到布里欧。
"嗯...像兄弟吧。"豪鬼店长稍微思考一下回答，"彼此常常打闹，感情很好，双方都不愿承认这件事。"
"就是两边都傲娇。"
"这解释也不错。"店长表示肯定。
"可是这里面怎么没布里欧？"我把狼人的部分翻给店长看。
"他上星期是第一次来，之前负责的是他父亲。"
"卡萨·贾克斯？"我翻到其中一页，西区狼人族长，跟布里欧长的有几分相似，充满成熟野性的魅力。
"对，可是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布里欧要人偶就是想救他父亲的。"
"可是没买到，反而让吸血鬼的韦斯特买走？"
"大概是条件交换吧，夺走狼人的第一次，就会得到那只狼人的追随，所以被韦斯特..咳咳..的狼人大概已经成为韦斯特的私有物了。"
"哇咧！"我现在知道狼人有这么重的贞操习俗。
"缺宠物吗？今天那只你很有机会喔！"豪鬼店长不怀好意的说。
"别闹，我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想到今天他在我身上磨蹭的感觉，其实还不错，就跟小时候养的狗狗一样。
"主人主人，你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尼克把我拉回现实。
"还是让我先看完这本吧。"翻着桌上厚厚的说明书，我开始苦读，诚伟也下来坐在店里一起翻阅着数据。
"咦？还可以这样用？"我知道诚伟的脑袋比我还好，不然也不会是股市顾问，但没想到在我摸着他的时候，他读完的内容我也可以直接理解到，比我自己读还有效率许多，于是我干脆把手边那本推给他研究，我一手划手机，一手摸着他，乐得清闲。
"就算知道内容了，实际应用还是很难想象...。"我随意翻着销售记录，看到各种不同偶的销售状况，在账本上最久的追朔到29年前。
"毕竟是从没接触过的世界。"诚伟边看边回答。
一直到下午快打烊，一个客人都没有，期间我们还无聊的去买了些零食与饮料。
"呼，总算基本看完一次了。"数据量太大，我们只能浏览过一次大致有个概念，但也更感叹魔偶的可怕，如果书上叙述都是真的，神灯精灵许愿望也不过如此，"这间店到底是为什么会存在啊？根本可以随便毁灭世界。"我再次纳闷。
"只要你的创意够，想毁灭世界也很简单。"店长走到我身旁，拿着一个箱子，"有外送单指名要你去。"
"原来我们还能作外送啊？那指名要我是..."我忽然想到那对明亮的绿眼。
"现在人手够了才能送的，没错，是狼人族的单，他们要吸血鬼的白偶一个，地址在这。"店长把箱子跟纸条交给我。
"位置在...诺尔顿饭店？真有钱。"作为一间顶级五星级饭店，一日住宿费大概都是万元起跳。
"古老的家族都有一定的财力来源，这种基本开销还是能支付的。"
"好吧，我快去快回，能让尼克或诚伟陪我去？"
"客户指名只能你一个，你就骑机车去吧，钥匙挂在车上。"
"喔喔。"机车就停放在店门口的角落，上面布满灰尘，看得出来有好段时间没被骑过，光是发动就耗费了一会。
"连钥匙都有灰尘，到底多久没动过啊..."
深怕车子忽然熄火，我缓慢的骑到饭店门口。
"里面有够华丽 。"抱着箱子，我走进富丽堂皇的饭店大厅。
"我帮1125的 布里欧·贾克斯 送东西来。"到柜台，我递给他们写有名字的纸条。
柜台正要查证，两个金发绿眼的壮汉走到我身旁，并把房证出示给服务员。
"我们送他上去就行了。"左边那个用流利的中文跟柜台说。
进了电梯，两人两人一左一右像是怕我跑掉一样，把我送到布里欧的房门。
"噢！你来啦！"才一走到门边，连铃都还没按，布里欧已经打开门，紧紧把我抱住，不停的磨蹭。
"我今天整天都在想你的味道，终于等到了。"说这句话时，我能感受到布里欧的眼睛散发出光芒。
我无法抵抗的被布里欧拉进房间，要关门时，余光扫到门外两人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我。
"先喝杯水吧。"布里欧直接拿起我手上的箱子并丢到一边，并递给我一杯水，"你不要在那边工作了，来我这，我负责养你。"说完又继续磨蹭。
"我有签约，五十年的，你不点下货吗？"深怕再这么给他磨下去会擦枪走火，我连忙转移话题，把水一饮而尽。
"不～用～只要你有来就行了，签约什么的不要紧，我过去也行。"或许是想更直接闻到我的味道，布里欧甚至把我的下摆拉起，用半跪的方式把整个头塞进衣服。
"喂！你这样我很难办...你怎么还用舔的啦！"我想把布里欧推开，可是以我的力气完全无法跟他抵抗，他还伸出舌头舔我的胸部，而且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我可以直接叫你阿凡吗？"布里欧探出头，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
"呃...当然可以。"我微微后退，想拉开距离，并把水杯放到一旁的桌上。
"客户服务，要保持良好的服务业素质"，我心里想着。
"如果是你，说不定可以让我打赢吸血鬼。"布里欧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身材，胸肌、腹肌、子弹肌无一不缺，人鱼线也清晰可见，"我愿意给你我的第一次。"
"等等等等，我是男的，你是男的，而且我们这次才见第二次面，我也是第一次...唔。"
布里欧搂住我，一口吻上，手不安份的摸到我的下身。
"已经硬成这样，我们都是第一次，都不亏吧？"布里欧一手搂着我，一手已经伸到我的裤内，把我的老二握住。
我完全没注意到我什么时候硬的，尤其在完全不认识对方又陌生的情况下。
"不！我跟你一点都不熟啊！"我想挣扎，布里欧的力道却完全把我压制住。
"放心～我们之后就会很熟的。"无视我的反抗，布里欧把抱到床边，拉下我的裤子，一口含住，舌头不停在马眼上舔动。
"啊...不要这样，那感觉...好奇怪，而且...很脏的。"从没体验过的感觉让我不知所措，我头脑混乱的无法思考。
布里欧时而舔，时而吸，彷佛我是天下美味。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布里欧嘴里念念有词，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下，跨坐在我身上。
"阿凡，我要来了。"布里欧轻抬起身，扶住我的老二，对准位置轻轻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沾满布里欧口水的关系，居然没特别润滑就顺利进去。
"嘶..."随着深入，布里欧倒抽一口气。
紧实，温暖，随着微微抖动，把我的下体包覆住。
"唔"从未体验过的舒适感让我不自禁的发出呻吟。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布里欧帅气的脸庞有些通红，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迷人的魅力。
我已经觉得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似乎是已经习惯，布里欧微微趴在我身上，开始上下移动。
"啊..啊啊！"一阵又一阵的摩擦刺激。
"慢...点，这样很快就..."我只觉得身体一紧，一股温热射出，但一点都没有软掉的感觉。
"刚刚那杯水里可是放了不少"好料"哟。"布里欧换了个姿势，试图让我能更深入。
在迷茫的视觉中，布里欧身上的汗珠闪闪发光。
"我也..."布里欧也忍受不住，射在我俩的身上。
虽说是第一次，这么快就缴械让我震惊的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是在我还没能做出相对反应时，布里欧全身忽然长出许多金色毛发，头型渐渐拉长，身躯也大了一圈，肌肉更是结实的像石块，完全变身成狼人的样子。
我的下身还插在他体内，在他变身时，不停的被挤压跟摩擦刺激，再加上布里欧那野性的气息，又射了一次。
"阿凡...给我更多......我还要..."狼人化的布里欧声音变得较为粗旷，身下动作持续着。
又是一次抗战的开始。
在第三次射出后，我觉得全身累得快散架，可是在那瞬间，我彷佛看到布里欧的背后长出一对肉翅，不过眨个眼就消失了。
似乎感受到我的疲惫，布里欧亲昵的用头顶我的下巴，伸出舌头把我身上舔净。
"天啊。"激情过后，我冷静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我的第一次居然是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恩...公狼人，而且是被下药又硬上。"我的心情有点郁闷，可是看到狼人布里欧帅到不行的模样，还有那下面根狼棒"好吧，至少不是那东西塞到我菊花里...。"
"我要跟你回去。"变回人形的布里欧拉着我的衣角，他的眼神，让我想到以前养过的宠物小狗，在看着我准备食物时的眼神。
"咦？？可你不是少主吗？工作呢？"
"暂代而已，等我哥来就归他管，佣兵工作有其他人也就够了，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只是要买偶。"布里欧把头靠在我胸前。
"那...我是不反对啦。"
虽然我们才认识一天，我却莫名的对布里欧有说不上原因的异样好感，稍作思考后，我同意他的提议，房间够大，双人床也能睡的下。
把机车后座的灰尘也拍掉，载着布里欧往魔偶方向出发。
布里欧在后座抱着我，鼻子还不停在我脖子边用力吸气。
"哟，不错嘛，还真的带了一只狗狗回来。"回到店里，店长用赞许的眼神看我，感情这"外送"的情况他心知肚明。
"是狼！别拿我跟狗比！"布里欧回应。
"对我来说都是差不多的，这给你。"店长递给我一个看起来很有年纪的皮革项圈。
"这要做什么？"我接过项圈，内侧有些特别的纹路，摸起来手感很好。
"给你家狗狗戴的，特制款，会自动放大缩小不勒颈。"
"不是狗！是狼！"布里欧大声反驳。
"人带这个很奇怪吧？"我拿着项圈在布里欧身上比对，他却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我，就差伸舌头了。
"你真的要？"
布里欧用力点头。
我帮他戴上一看，只能说人帅真好，破旧的项圈在他身上就是个有风味的潮流配饰，橘褐色的项圈与他的金发互相辉映。
他开心的紧抱住我。
"谢谢店长。"我抽出手跟店长示意。
"主人～我们回来了！"尼克跟诚伟推开门，看到我被布里欧抱紧紧的一幕。
"这只不就是早上在门口吠的那只狗吗？"
"尼克...布里欧是狼，狼人，不是狗。"我说。
布里欧看到诚伟，好奇的凑到他身边嗅着。
"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豪鬼，你要我办的事情都处理好啰！"
"很好，晚餐想吃什么，我请客。"豪鬼店长问。
"肉！我要肉！"布里欧不客气的大喊。
"那就...烤肉吃到饱吧？"我提议道。
"好耶！"尼克附议。
既然说定，整团人出动往吃到饱的店家走去。
"嗯？"在我们走出巷口时，布里欧忽然回头。
"怎么？"我顺着布里欧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
"没事，只是刚刚鼻子觉得怪怪。"布里欧搓搓鼻子，继续前行。
我本以为昨天那五千元的火锅对他们刚刚好的份量，这项认知只维持一天就被打破了。
光肉就是十盘十盘的拿...是一个人十盘。
海鲜类更是直接把自助吧清空，幸好五人是分两烤炉，我跟布里欧窝在角落顾好我们自己的，
顺便聊聊彼此的状况。
"你们...吃生的没问题吗？"他们几乎是肉放上去没几秒就吞下肚。
"转换的能量数值是一样的，等烤熟太浪费时间了。"尼克边塞肉边说。
服务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三人的进食方式，拼命的补满架上物品。
"呼，饱了饱了。"布里欧开心的默默肚子，"我第一次吃到这种方式的料理耶！"
"吃的开心就好。"我回答，可是看到刚刚结账时那老板的结屎脸，我们应该要被列成黑名单了吧。
当走回店里，门居然是开着的。
"刚谁最后出门？"豪鬼店长问。
"是我。"尼克举手。
"有没有锁门？"
"...没有。"
店长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店里，我们也连忙跟着进去。
"狼人白偶少一只，吸血鬼白偶少一只，人类白偶二只，红偶一只，其他柜子没事。"店长念出数量，那些正好是仅存的几个，全都被扫空。
店长在清点，布里欧则在嗅着什么。
"我想到了！"布里欧大叫，"这味道，跟白天的银行抢匪很像！"
"你说什么？"店长瞪大眼睛看着布里欧。
"我白天就在纳闷，为什么你们这的抢匪会这么傻，不先安排好逃跑路线，可是在我们把他们绑起来后，他们三个意识都有点涣散，应该不是自主进行抢劫的。"布里欧略作思考后说道。
"所以是有人在背后主导的？"店长瞇起眼睛，拿出电话拨通，"喂，韦斯特，吸血鬼白偶被偷一只，你们小心点。"
"布里欧，你们那也要防备，这可不是闹着玩。"
"嗯，我马上通知。"布里欧也拿出电话，送出讯息。
"人类的就没办法了，得想办法先补货，不然生意不用做...明天再来处理，你们先上去吧。"
店长留在店内进行善后，我们则回到房间。
"哇，这就是你的房间吗？"布里欧飞扑到我床上，抱着我的枕头闻不停。
"你应该也要洗澡吧？我这件衣服先借你，可是内裤就没办法了。"
我稍微比对一下，最宽松的衣服跟有松紧带的运动裤还能让布里欧穿上，至于内裤...他那尺寸我是爱莫能助。
"哇！阿凡的衣服。"布里欧把我的衣服盖在脸上，开心的甩头。
"真的很有养宠物的感觉啊..."
"阿凡帮我洗澡！"布里欧迅速的脱光自己的衣服，还伸手想把我的也脱掉。
"洗澡可以，进一步就不行了！我还没恢复..."我彻底了解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尤其是看到布里欧那边翘的高高，我却硬都硬不起来，甚至还有点磨破皮的感觉。
"没关系，只要阿凡给我摸摸就好。"布里欧继续磨蹭我。
我头一次帮人洗澡，对方还是个比我高壮的男人，只能说，我好多的第一次都给他了，幸好这种感觉还不差，看着布里欧开心的表情，我也觉得很快乐。
晚上睡觉是给布里欧抱着，虽然一开始不习惯，但今天的过度疲劳还是让我很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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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梦里，我好像看到久久不见的父母，他们有着奇怪的装扮，似乎在跟什么东西打斗，在天上飞来飞去的。
"呜哇！"把闹钟按掉时，觉得旁边有毛茸茸的东西，睁眼一看，是一只狗...不对，是狼，腹部朝上呈现大字型的睡在我旁边，一旁的地上还有件衣服掉在那，看起来正是我给布里欧穿的那件。
那只狼有着金黄色皮毛，脖子上的皮革项圈...
"布里欧？"我把狼摇醒。
布里欧缓缓睁开眼睛，我把他的尾巴拉到他眼睛晃。
"唔？！"
布里欧像是受到惊吓，瞬间涨大变成狼人，再变成人类型态，一脸红通通的。
"对我们来说，睡觉睡到变狼形，就像是你们人类尿床一样...好丢脸。"布里欧羞愧的低着头。
"你变狼也很可爱啊。"搂住布里欧的头，我安慰道。
"可是你的床会有很多毛...啊啊丢脸死了。"布里欧说完跑进浴室。
我往布里欧指的位置看去，果然床单上散布着不少的金毛。
"狼人...真是奇妙的生物。"我心里默默的想。
"阿凡，我想到，会不会是因为你的精华，让我变身失控？"布里欧脸上带着水珠从浴室走出。
"我的...精华？你是说那个..."想到昨天的激情画面，又经过一晚的回复跟布里欧裸身站在我前面，我的老二又开始抬头。
"我有感受到你那个魔族力量的加持。"布里欧看到我的生理反应，贴身过来一手抓住，轻轻的握在手中把玩。
"嗯...我就是个普通人，哪有什么魔族力量。"布里欧的举动让我全身一软，趴在他身上。
"我能肯定你一定有魔族的血统，我昨天会突然变身就是最好的解释。"说完，布里欧干脆脱下我的裤子，用半跪的姿势含住我的肉棒。
"唔..."我扶着他的肩，享受服务，"你到底哪里学来的技术，我...唔。"
昨天只是用来前戏就让我快不行，这次更是卯足全力，没几分钟我就有缴械的冲动。
"啊啊...嘶"我倒抽一口气，再也忍不住的射出。
"阿凡的味道好浓，我好喜欢。"布里欧津津有味的把浆液都吞下肚，还不满足的继续舔弄，"而且...我真的有感受到那股力量，不只魔族，还有点其他的的东西。"
"什么跟什么啊，我就是个人类，哪里不像了？"
"听说魔族要到29岁才开始发育，到时候阿凡一定会很抢手的！"布里欧开心的抱着我。
"我已经满29啦，别胡说了，上班会迟到啦。"我拍拍布里欧的头，简单梳洗后连早餐都没吃就冲下楼。
"这么早就有客人啦？"才推看店门，我就看到已经有位女性客人，外表各种雍容华贵，只缺脸上写着"我是贵妇"了，而这位贵妇正在跟豪鬼店长谈论着，尼克跟诚伟不知道去了哪。
"我先生从早晨出去运动后就没回来了，平常不会这样的，请帮我找找他"
"这位太太，要找人应该是找警察，怎么会来我们的店里呢？"
"我先生身份比较敏感，他之前似乎有来你们店里买过东西，说也奇怪，他来过之后很多本来不能谈成的业务都谈成了。"
店长一手扶着下颚思考，另一手的手指头在桌上敲打着。
"他的名字是？"
"张承熙。"
"原来是张董的夫人，您说...他早上出门后就消失了？"
"对，他五点出门，正常六点一定会回家吃早餐，就算在外面吃也会拨电话回来，可是现在却连电话都不通了，我担心他发生什么。"
"好的，这件事我们可以办，但我们收费可不低哦？"
"钱小事，只要老公回来，都还能再赚。"
"那麻烦夫人在这签名，把张董运动的路线画给我们。"
店长继续跟张太太在谈论细节，我走到柜台翻开人类常客的部分。
"张承熙，军火商，购买商品：三只白偶，已签订红偶契约，每月收款三百万，五年期。"
"他每个月要付我们三百万？！"在把客人送走后，我问店长。
"嗯，才三百万，不过牵扯到太大，不能不管，毕竟是军火商。"
""才"三百万..."
在签完契约后店长没有特别动作，看店里没特别要帮忙的，我也让布里欧先去找他的同伴们。
一直到下午，有个头上写"探"字的白偶，趴在一名戴着帽子的瘦小男性头上来到店里。
"经过调查，张承熙很大的可能是被绑架，但中午时有人看到他在S市出现，神情恍惚，独自一人进到银行领钱，这些是纪录。"
"继续追查。"
"是。"
"那是之前来店里交易过的顾客，代价是签约作为情报搜集人员，类似签约替我们做事的人很多，头上都会有一个白偶确保他们能在需要时执行任务。"看出我的疑惑，店长说。
"哦..."我点点头，看着对方走出店门。
"我之后会给你他们的使用方式，不过现在嘛...似乎有些麻烦。"
店长说着，已经戴上一副拳套。
"砰！"
门被大力撞开，刚刚才走出去的瘦小男性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白偶则直接被摧毁的不成原样。
"总算找到了，无耻的魔族们。"
随着声音走进门的，是名有着圣职者打扮的中年男子，如果戴着有十字架的渔夫帽跟一身雪白服装算是的话。
"又一个coser？"继韦斯特后，这是我第二个看到穿着不"正常"的人。
"天使的走狗，一进来就臭气四溢，还是出去吧。"豪鬼店长一拳挥出，一道有着拳头形状的冲击波用极快的速度轰在圣职者身上，把他打出店外，豪鬼店长跟着冲出去。
"诶诶诶？！拍电影啊？"彷佛实境特效的画面让我痴呆了数秒，紧跟着跑出店门。
"卑鄙，居然耍阴的。"圣职者狼狈的拍去身上灰尘，看来刚刚那一下摔的不轻。
"你们也没光明正大多少。"豪鬼店长一脸不屑的看着对方，"你要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
"呿，唆使吸血鬼与狼人联合抢银行，你们想让非人势力跟人类社会爆发战争吗？"
"我们'魔偶'才不需要干这种事，作为三界合约的界定所，人类的银行会有我们要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圣职者从口袋掏出一张折纸，手一甩，纸张用不合常理的速度放大，最后变成跟报纸差不多的大小，飞到店长身前。
豪鬼店长接手看过，一言不发的把报纸塞到怀里。
"这事我会处理，把你们的人招回。"
"希望如此，别以为事情闹大了你们还能有好下场。"圣职者转身离开。
"目标找到了。"店长没事般坐回桌前，从怀里掏出报纸，摊在桌上。
报纸上一大篇幅报导着不明人士抢银行的事。
"这...？"我看着报导。
店长指着旁边的一幅小篇幅，"富商张承熙宣布全力支持诺亚生技集团进行研发。"
"诺亚生技？"
"看来这家公司有我们要的，联系张太太，说我们找到他先生了。"
按照店长的指示，我拨出张太太的号码。
"没人接。"在听见三次"您拨出的号码没有响应"的讯息后，
"啧，对方准备的很齐全啊。"
从我到这的几天以来，今天是看到豪鬼店长皱眉最多的一次。
"这有够壮烈的。"布里欧进来，门在刚刚店长那一拳的破坏下早已弯曲变形，连砖墙都塌陷一大块，他只好小心的跨过门口。
"是教团那群人吗，这味道闻再多也习惯不了。"布里欧捂着鼻子，"阿凡，我弟兄那出事了，我得要去一趟。"
"几个人不见？"豪鬼店长问。
"咦？你怎么知道。"布里欧好奇的看着豪鬼，"有两个弟兄早上出门后就失联了。"
话才说话，一阵机车急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让教团的人拿到吸血鬼白偶？！"看着走进店里那熟悉的装扮，是吸血鬼的韦斯特先生。
一旁的布里欧发出低沉的吼声，我轻轻的揽住他，韦斯特只是瞄一眼，直接走到豪鬼店长身前。
"正好，两族人都到了，我说明下状况。"豪鬼店长坐在位置上，示意两人也坐下。
感受到两边的火药味，我分别将桌子左右椅子拉开让两人坐下，我则坐在中间。
"昨晚遭窃，我们正在寻找犯人。"
"失窃？！'魔偶'会遭窃？该隐在上，我听到了什么啊。"韦斯特瞪大眼睛，满脸讶异，甚至连背后张开双蝙蝠翅膀都没注意到。
"被偷就找回来呗，小小蝙蝠紧张什么。"布里欧早就知道了，并没有像韦斯特那样的反应。
"你知道'魔偶'代表的意义吗？如果是世界上最安全地方的评比，这里绝对是一个！"
"可是这几天看下来感觉颇容易出入的啊？"我小小声的咕哝。
"我也没这感觉。"布里欧摊手表示，再怎么说他也在前几天才来这闹过。
"你这小狗当然不知道，你们族长呢？"
"在老家修养，来的只有我和我哥，这你们不都知道？前几天才会利用这机会去搞我手下。"布里欧的语气有些火大。
"在老家？！那昨天找我们族人谈判的又是谁？"韦斯特问。
"谈什么判？"
"关于两族旗下财产利益分配的事..."话讲到一半，韦斯特忽然用力拍了桌子"糟，那不是本人！他们用了红偶！"
"两个狼人被抓走，早上抢银行是狼人跟吸血鬼，可是韦斯特先生又说教团手上也有一个吸血鬼偶，如果一个白偶被拿来控制张先生，红偶被拿来伪装成狼人族长，现在还差一个白偶不知去向，对方跟教团是什么关系，刚刚来的那人摆明也是不知道才会过来找碴的吧？"我试着清点出现在的情况。
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布里欧的电话铃声在这时又再次响起。
布里欧看看我，又看看电话，"这次是我哥打来的。"
"接吧。"豪鬼店长说。
"哥，怎么了。"布里欧拿起电话走到一旁。
"我要回去了。"韦斯特站起身，"我得马上通知我的同伴，有问题我会随时找你们。"
"要我马上离开台湾？！"正在接电话的布里欧大喊，"不可能，我不接受！"
声音大到连正准备离开的韦斯特也不禁回头望了一眼。
"我哥说现在这里的状况很危险，要我回老家去跟着我爸。"挂掉电话，布里欧一脸苦闷的看着我。
"你哥那里才是危险吧？"韦斯特没头没尾的回了一句，走出店外。
"什么意思？"我转头问店长，布里欧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豪鬼。
"偷偶的人可能或去找你哥麻烦，你在这里反而很安全。"店长在桌上敲着手指，似乎在思考什么。
"要把他找来？"布里欧歪着头问道。
"不用，我们自会有确认跟解决的方式，当然还得要些准备，不过在这之前..."店长抬头望着崩塌一半的店面，"我们先把门口整理好吧。"
"看来是大工程呢..."我看着那堆跟遗迹差不多的瓦砾。
"唉，这身躯太久没活动，不小心出力过大。"店长把拳套放在桌上，站起身从后端的柜子拿出两个熊头人身的动物偶。
"两位，该请你们帮忙啰。"
随着店长的声音刚落，两道黑光覆盖住动物偶，木制的偶身化成雄壮的男人，胸前还有黑色V型胸毛，下身只有破旧的短裤套着，身高至少有220公分以上。
"啧，久久把我们召唤出来，又是这种苦差事。"两人刚站定，其中一人看着店面残骸不禁咕哝。
"这位就是我们新老板对吧？"另一人走到我前面，蹲低身子打量着我。
"呃...两位好？我是逸凡，叫我小凡就好。"我尴尬的举起手与他们打招呼
"我是熊一，他是熊二，是这店里的劳力担当！很高兴见到你。"熊一也举起粗壮的大手挥了挥，指着旁边一脸不悦的熊二。
"招呼也打过，该开工啦，看这天色，晚点会下雨，得在下雨前复原才行。"店长透过中空的门面望向天空，的确是一片乌云密布。
"知道啦知道啦，几年前你还没那么多话的。"熊二走到门口，一手就把大块砖瓦提起，看起来非常轻松。
"我也来帮忙吧。"
我走到仓库拿出扫把清洁着地面，布里欧则拿着电话去旁边联络。
就这么忙到了晚餐时间，尼克跟诚伟带着大包食物出现。
"你们整天去了哪？"把袋内的大量食物陆续摆到桌上，我边问尼克。
"去补货。"尼克简单的回我一句，嘴里正啃着一只鸡腿。
"还不错，两个白偶。"店长从诚伟手上接过袋子，拿出两只白偶放入橱柜。
"现在人心真的有差，以前找只白偶都得耗上个一星期，现在人想要的太多，欲望都太强了。"尼克把骨头丢到一旁袋子，又拿出一根接着啃。
"人心纷乱吗..."看大家吃的正欢，我也拿起一块鸡胸小口咬下，思考着刚刚尼克说的话。
的确最近的新闻上总是报导各种社会乱象，如果是这些原因让偶能够生成，对偶有需求的人也增加，这也算一种因果循环？
"诶诶，阿凡。"布里欧凑到我身边，手上拿着一个汉堡，并凑到我嘴边，"这个好好吃，来一口？"
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我咬了一角。
"喔干，好辣！！！"吞下去的瞬间我感觉到喉咙在灼伤。
"那是特制鬼椒堡哦..."尼克表情似乎在忍笑的把水杯递给我，看来是早有准备，"是有听说狼人特爱吃辣，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晚餐时段就在众人的闲聊跟我的不断灌水中渡过，熊一跟熊二在吃完晚餐后回复成偶状，店长是说他们耗魔量大，不适合持续使用，于是将他们拿下楼，放回店面。
我跟布里欧坐在客厅看着新闻，想试着找到一些什么新消息。
"捷运犯罪预告，核能发电厂兴建公投，贪污议员回任立委..."我念着新闻上各种耸动标题，现在社会上的确充斥各种令人无力的乱象，要是魔偶的存在被世人所知，那这里绝对会成为全世界争夺的炼狱。
"这五万好像也不是这么好赚啊。"布里欧靠在我身上，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
"我啊，很少有机会这么轻松呢。"布里欧咪着眼，小小声的说。
"因为是佣兵家族？"
"不只是这样，还因为我是狼人族长最小的儿子，父亲说不能丢脸，家教可严格的很，还得去学习各种语言跟文化。"
"难怪你中文说的这么好。"
"这么多语言里面，中文可是耗费我最多时间的呢。"布里欧转身，把头塞在我的塞在我的大腿间，"不知道为什么，闻着阿凡的味道就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能在这时候待在魔偶，也是你运气好。"豪鬼拿了一个小小的狼形红偶给我，"这是临时赶工出来的，效能只有正常的一半，你家狗狗应该会用到。"
"是狼！"布里欧发出小小的不满，起身从我手中接过了红偶，"谢谢。"
"阿凡，明天我会出去一段时间，你们顾店小心。"店长我身旁说道，"布里欧，你跟我一起去。"
"还想说明天可以跟阿凡在一起..."布里欧轻轻的蹭了蹭我，"你是要去找我哥吧？"
"嗯。"店长简单的回答。
"好吧，我先确认他位置，今天有听说他要转移据点。"布里欧拿起手机走到一旁。
"阿凡，你接下来尽量别出门，要买的东西让尼克去买。"店长特别叮咛，一脸认真的表情让原本就很严肃的脸更可怕。
"我会是目标？但他们要找我干嘛？"稍做思考，我得出这个结论，却仍不解。
"敌暗我明，我们不该冒风险。"豪鬼意味深远的看着我，"因为你是即将接任的魔偶店长。"
"喔，知道了。"店长都这样交代，我也只能接受。
"确认到了，在隔壁市，距离大约一小时。"通话完的布里欧坐回原本位置，"目前听起来没特别状况，正在想办法把被抓捕的族人从警局弄出来。"说完看着豪鬼，"我们需要加买两个白偶。"
"明天之前只能做好一个，你也知道，其他被偷了。"店长两手一摊。
"一个就一个，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行，收费按照之前的。"说完，店长又继续下楼工作去。
"诶，你们的费用是什么啊？"我好奇的问布里欧。
"佣兵团或族人帮忙做一些事情，你也知道，做这行总是各国门路比较多。"
平静的夜晚，就在两人的闲聊中渡过。
隔天一早，目送两人出去，布里欧依依不舍的跟我挥手。
"不知道店长那边有什么能帮上忙呢。"我一手托着脸颊坐在柜台边看着尼克擦地，诚伟在旁边看书。
"目前的状况，我们能把店顾好就不错啦。"尼克放下手中的拖把，环视着店面，"我想，这几天应该生意会很好哦。"
像是印证尼克的话，店门被小小的推开一个缝，有个身影就站在外面，像是想确认门是不是锁着。
"欢迎光临。"我习惯性的喊出声。
"你们这里是征信社？"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
经过上次的钱庄事件，我已经知道魔偶的广告会根据对方需求有所变化。
"是的，欢迎来到魔偶，请问有什么想调查？"尼克很迅速的地上一杯水，引导警察坐下。
我也跟着上前，坐在警察的旁边。
"你们这里的店面与装潢还真是...特别？"警察打量着四周，叹了口气，"是这样的，最近我发现我们局长的行为有些诡异，希望你们能协助调查。"
"愿闻其详。"我拿出纸笔，准备做纪录。
"大约两周前，有2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客人来拜访局长，当时正好是我负责接待，他们在局长室交谈了一小时左右，结束后，局长毕恭毕敬的把他们送走，到这里都还没问题。"警察顿了一下，"但在局长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闻到他身上发出很强烈的花香味。"
"花香味？"一旁的尼克明显提起兴趣。
"花香味有什么特别的？"我倒是很好奇。
"硬要形容，大概就是比明星花露水还要更强烈的味道。"
我脑海瞬间浮现小时候去奶奶家厕所的香味。
"当然，只是有花香味也没什么问题，但自从那天之后，我们接到的失踪案人数变多了，从一星期二到三件，变成每天五件以上，这些案子，局长都会用不同的理由调开同仁，不让我们去搜查。"
"失踪的人里面，有没有叫张承熙的？"
"有，你怎么知道？"警察瞪大眼睛看着我，"那个案子直接被局长收去，连我们其他同仁都不知道。"
"这案我们接了。"与尼克对看一眼，我直接回答。
"稍等一下哦。"尼克拿出合约书，在上面写了些字，分别递给我与警察，"请在这里写上你的个人资料、局长的数据与签名，另外，也请你告诉我们更多关于局长作息跟家庭状况。"
"你们的收费怎么算？"警察边填着表询问。
"只要你能跟我们配合就好，不另外收费。"尼克指着合约最后面，"就写在这里。"
花不少时间，警察终于把数据都写完，在签完名后，他的头上出现一个白偶，上面写着"探"字。
"原来是这样来的？！"我恍然大悟。
"王凯警官，这样就没问题了，我们这几天就会开始调查。"尼克将合约收进抽屉，"现在，可以请你说老实话？谁让你过来的。"
"是牛王副局长。"王恺呆愣着回答，在受到白偶影响的情况，他是不可能说谎的。
"咦？"我看向尼克，"你怎么知道。"
"豪鬼出门前有交代我，警方要是有人来一定不是好事。"尼克两手一摊，露出俏皮的笑容"而且，就算猜错也不会怎样啊。"
"那~现在这家伙该怎么处理？"我指着王凯。
"让他回去收集情报，我们也没人手能直接去处理。"
我看看尼克，再看看诚伟。
"让诚伟去呢？"
"对哦！我差点忘记他也是红偶。"尼克恍然大悟。
书里有提到红偶有个魔偶制作人员才能使用的特殊方式，是把红偶跟人融合在一起，正常情况是在融合期间暂时加强对方身体素质，但诚伟比较特殊，他是类似于我分身的存在，如果把他用在王凯身上...
秉持着实验精神，我开始着手两人的融合。
先让还原成红偶的诚伟紧贴着王凯，"红偶嵌入"
淡淡的光芒从红偶身上扩散，蔓延垄罩住王凯，红偶逐渐被王凯的身体吸收，光芒消失，一样是王凯的模样，但从短袖外露出那青筋缠绕又结实的手臂，能看出王凯的身体状况已经跟先前完全不同。
王凯慢慢睁开眼睛，瞳孔闪着微微红光，他握了握自己手掌。
"诚伟？"
"是我没错。"王凯响应我，"不过现在叫我王凯吧。"
"不会露馅吧？"尼克问道。
"状态好得很，绝对跟本人一模一样，而且这家伙，还是个迷恋他们副局长的同性恋呢。"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王凯翻出手机，展现相簿里收藏的副局长照片。
"的确是个魅力十足的中年大叔呢。"看着照片里那成熟健壮还充满霸气的副局长，我不由感叹，"等一下！"
"尼克，有牛头人族？"我没印象在账簿有看到种族是牛头人的。
"有，他们是非常稀少且很有个性，平常不太跟人来往，有听说他们是少数跟教团相处融洽的种族。"
"那...这个副局长有可能是牛头人。"我不太确定的指着他的身后，"他头上有个牛角的影子，就跟我在布里欧身上看到的狼人影子很像。"
"我是知道他不吃牛肉，没想到本身就是头牛？"王凯说，"我出来也够久，该回去了，不过电话一定会被窃听，我有机会就会来回报。"
"交给你了，祝顺利！"与王凯一个握拳互撞，目送他离开店面。
"又剩下我们两个啦。"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尼克晃着脑袋来回走着。
"还能怪怪？红偶都用下去了，不会有事啦，不如想想晚餐吃什么？"
"牛排！"尼克举双手大喊。
"真巧，我也是。"
都是牛头人的关系，就算吃几天好料了还是想吃牛排。
一连两天没听到王凯的消息，豪鬼店长跟布里欧也没回来，只有接到布里欧用文字发说很想我的讯息，但没提到回来的时间与地点，在这两天我与尼克倒是接了三个客户，幸好都只是要借钱的，很好处理。
一直到第三天，仍没见到店长他们与王凯，上班时，尼克从仓库拿出拿出了一只白偶。
"是说，尼克，白偶到底是怎么产出的？"
"只要各种族的欲望指数足够，就能产出相对应的白偶啦，豪鬼早该要教你，结果一堆事。"尼克轻描淡写的翻着报纸。
待魔偶越久，我越能感觉到什么电视小说情节都不单是一般人幻想出来的，狼人我旁边有一只，吸血鬼也见过几次，从之前跟圣职者交手的经验来看，天使一定是存在，至于魔族...布里欧说我身上有魔族的感觉，但怎么都没见过魔族的客人？
"那，上次有魔族的客人是多久以前啊？"我翻阅着客户名册，虽然有些纪录，但看不懂旁边伴随着的奇怪文字。
"魔族的结界需要特殊情况才开启，正常是不会有魔族客人的。"他翻阅着报纸边回答我。
"那为什么神职者那边就能见到天使？"
"他们也不是直接下凡，只是透过代言者。"
"那魔族就没代言者吗？"
"也不是没有，个性大多难以捉摸，也不太跟人打交道，毕竟，现在奇怪的人真的很多。"尼克指着报纸上社会新闻，那是在讲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神教，号称教主的人搭乘高贵名车被众人拥簇的画面。
"的确。"我认同的不断点头。
尼克似乎想到什么，放下报纸，手指敲着下巴。
"喔shit！"尼克忽然大叫，"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紫衣教跟花香味！"
"你说，前天王凯说找了局长的？"
"对！紫衣邪教，豪鬼应该知道他们的事情，至于花香味，那跟天堂那边的人大概脱不了关系，要是他们是一路人，代表敌人势力出乎意料的大。"
"Bingo，推论正确。"豪鬼推开门走进来，后面一道黑影直扑向我。
"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布里欧把脸埋在我胸口，不断用力的吸气，身后有一条尾巴甩的像是要飞起来。
在布里欧紧贴住我的情况下，我们交换了这几天的情报，得知狼人族已经安全，目前跟吸血鬼联合寻找敌人中。
"阿凡，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危险！"说到为了协助狼人族撤退，布里欧深陷危境的情况，布里欧泪眼汪汪的看着我，"幸好有你爱的力量才能突破困境！"
豪鬼直接拿报纸往布里欧头上打下。
"不过就是用红偶做替身逃跑而已，什么爱的力量，我还在你旁边挡着呢，有够浪费。"
"那时候真的很危险嘛，谁知道他们连咒具都有。"
"咒具？那是什么？"又一个新的名词，我好奇询问。
"一些...魔神恶趣味的产物？美其名是让人类能有对抗非人种族的力量，但其实只是想制造更多的混乱罢了。"布里欧试着组织语言，让我比较好理解，"以前冷兵器时代还说得过去，现在大炮、枪什么的，被轰到不死也半条命！拿那种东西出来根本犯规！"布里欧越讲越气愤，看来以前吃过亏。
"正常情况，只有一些比较古老或特殊的家族持有，数量非常稀少，就连我只听说过我们族长...也就是我爸那有一个，咦，这样来说，魔偶也类似咒具？"布里欧说完，转头望向豪鬼。
"咒具的制造初衷是混乱，魔偶的则是为了平衡，端看使用者。"豪鬼反而看着我，"魔偶这间店的负责人，能决定魔偶的存在价值。"
"如果我随便让魔偶被奇怪的人买走，就会造成混乱度增加之类的？"
"正是如此，人都有欲望，适当释放是平衡，过度或压抑则否，如何拿捏，正是你能否成为店长的测试。"
"我知道了。"或许我之前都是较压抑的人，听了豪鬼店长这番话，反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回到正题，对方的咒具一定不只有一个，不然也不会轻易拿出来，我们必须做好对方有复数咒具的准备。"豪鬼走到柜台后的抽屉，翻出一本封面破烂的笔记本，"这是部分咒具的记录本，有兴趣可以看看。"
我才站起身，布里欧已经一个大跳跃拿起了那本书。
"这...这种东西居然存在？！"只是翻开第一页，布里欧就在大叫，"如果是真的，这本书的稀有度，不下咒具本身！"再翻开几页，把图面展示给我看，"上次我们碰到的就是这个！空气炮，只要装在手上，不用子弹就能射出空压炮的东西。"
看到那图面，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然后伸手跟布里欧接过笔记本。
"这个...还有这个也是..."随意的翻开几页，"这真的不是某未来机器猫的道具表？！"
"嗄？"布里欧歪头。
"二头身，蓝色的，肚子上有一个百宝袋。"我试图表达出那只机器猫的外表，但看到三人疑惑的表情，我决定放弃，把笔记本递给尼克，"我们还是想想，王凯那边该怎么处理吧。"
"我们这里的战力不足，敌暗我明，出门还可能会被监视，情势很被动呢。"布里欧分析着，语气听起来很兴奋，"看来是我展现实力给阿凡看的时候了！"
"这里可是魔偶，不用担心被监视，他们找不到的，而且这个能用。"豪鬼店长走到靠近门口的橱窗，拿出只老鼠状的红偶，朝我们展示。
"我都忘了，这里的作弊程度也是世界级的...。"布里欧沮丧的坐到我旁边。
豪鬼把门打开一个小缝，把鼠偶丢到地上，鼠偶就像只真的老鼠一样灵活的往门外钻去。
顺手门关上，豪鬼从刚刚拿出鼠偶的橱窗后方搬出一面满是黑色花纹的木板，架在我们前面。
尼克不知道从哪拿来三包爆米花，分别递给我跟豪鬼店长，坐到我旁边。
"上次去超市时多买的。"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他回应。
豪鬼店长在木板后方轻拍两下，黑色花纹渐渐凝聚，变成如同电影般的画面，看起来是鼠偶所见的实时转播。
"哇喔！还是16：9高清！"布里欧也拿了些我手中的爆米花，开心的吃起来。
显示出的画面已经在巷子口，有个男性正背对着画面在慢跑，画面逐渐靠近，一个跳跃晃动，视线变高，从晃动频率与偶尔出现的手臂看来，视野来源变成是刚刚那位慢跑的男性，他带着的耳机音乐也从木板传出。
"还好，久没用，能量还够。"豪鬼拍拍手上的灰尘，也拉一张椅子到旁边坐下，"这是我以前无聊做的实验品，可以借用目标对象的听觉与视觉，拿来做侦查方便。"
"还可以拿来看些刺激的。"尼克补充。
"下次借偶！"布里欧嚼着爆米花边说，"下次出侦察任务可以用。"似乎感受到我的视线，赶快补了一句。
在大家的垃圾话闲聊中，画面跳跃一次又一次，很快的到达警察局，画面定格在一个草丛望出的视角，正对着警局门口。
"看起来还要一下，换吃这个。"此时，尼克拿出了其他的零食递给我们。
"喔喔！这个我喜欢。"
在我们把零食吃约半包后，画面中有台警车驶入，在驾驶下车的瞬间，画面以非常快的速度转换，变成驾驶的视角。
'今天第三个报失踪的，局长再不处理，被媒体知道就麻烦了。'驾驶对着副座的警察说。
'唉，别再提，他都两天没进局，没看副局都快忙死。'两人关上车门，朝警局的方向走进。
'我们巡逻回来了。'是驾驶的警察声音。
空荡荡的警局大厅内，只有一个女警坐在门口柜台。
'辛苦啦。'柜台女警倒两杯水递给刚进门的警察。
'怎么你还值班？王凯呢？今天换他吧？'
'不知道，前天就没看到人了。'女警神情看起来非常不满，'为了顶他班，我连约会都取消。'
'哈哈...副局在吧，我去找他。'驾驶警察苦笑两声，往警局深处走去。
'我先去做纪录。'副座警察说完，就往另一方向走。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驾驶警察走着，自言自语说道。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三三两两的警察，完全没有人交谈，大家都低着头，作着自己的事。
走到挂着"副局长室"牌子的门口，他伸出手敲两下门。
'副局，我是伯尔尼。'
'进。'低沉稳重的声音从门后传出。
门打开，入眼的正是王凯手机照片里那人，正在认真的看着桌上的文件，有人进门也没抬头。
'报告副局，今天的巡查仍未有收获，没找到你说那个名叫魔偶的店，也没打听到王凯的下落。'
'好，明天继续。'
'是！'
正当叫作伯尔尼的警察正转身要离开时，副局长抬起头。
'等一下。'
'报告副局，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
'你过来。'
画面渐渐靠近副局长，他的一双大眼直直盯着画面，压迫感十足。
'魔偶的各位，牛王需要各位的协助。'
我看着豪鬼店长，他也陷入沉思。
'副局？'
'没事了，你去忙吧。'
在伯尔尼开门后，画面脱离伯尔尼，回到老鼠的视角。
一双大脚逐渐靠近，接着是一片黑暗与晃动，等到画面再出现，已经是与牛王视线同高，看来是鼠偶被拿起来。
'感谢你们信任，我被监视，没办法直接与你们联络，王凯已经被抓。'牛王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他们明天会再次行动，目的是激起对立与混乱，我不知道警方还有多少人可以用，军方也有他们的人。'
"明天？明天正好有个政党发起环保议题的游行，会不会是指那个？"这几天在店里无聊，我可没少看些新闻。
'我明天会支持北一区，密语是牛力，我会想办法暂时脱离监视。'
像是笃定我们会去一样，牛王小声的交代，画面也同时一晃一晃往桌子缓慢移动，但画面渐渐混浊，消失。
"断线？"布里欧问。
"没能量..."豪鬼站起身，把木板搬回原本的位置。
"这么戏剧性就是了。"我也站起身，整理桌上的零食包装与碎屑，"所以明天，去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豪鬼回答。
我环视在场的布里欧、豪鬼店长、尼克，"好像...只有我跟尼克能去？豪鬼店长太显眼，布里欧太帅，一定都会被人关注。"
"长得帅也不行！？"布里欧睁大眼睛。
"就是太帅才不行，我一直觉得你去当模特儿一定比当佣兵还赚。"我说出心中思考以久的结论，"我觉得可以试试？有尼克帮忙没问题的。"
"好吧。"布里欧露出丧气的表情，"下次一定要带上我。"
"我觉得可行。"豪鬼说完走进仓库，里面传来各种金属碰撞声，不知道在找什么。
"出门是明天的事，现在该是晚餐时间啦！"尼克拿出外送菜单，这几天我们都是靠外送度过的，虽然外送员总是找不到魔偶，但到外面地标还是可以。
我与尼克跟着游行队伍，队伍在经过北一区的时候，果然看到牛王带着几名警员站在路边值勤。
「牛力。」我在与他错身时小声的说。
「前面的，停下来！」在我往前走没几步，听到牛王的声音，「我怀疑你非法持有毒品。」
我错愕的转过头，旁边警力听见正准备聚集，牛王一个手势示意。
「你们在这维安，我带他到旁边检查。」
在牛王的带领下，我们进到旁边的帐篷，本人的压迫感更胜屏幕中见到的，而且比照片中更加有魅力。
当我们进到营账，"咚"的一声，牛王跪在我们身前
「请救我的族人，他们被紫衣控制了，王凯也是。」牛王低着头小声说道，跪下的身形将警装撑的像是要爆开。
「别这样！起来吧！」我连忙把他扶起。
「要委托魔偶，可是要收费的哦？」尼克从侧背包中取出两张合约，迅速着在上面写字。
「你连这都带着啊？！」我惊讶的看着尼克。
「外出招揽必备，你要的话我这还有两份。」尼克拍拍自己的背包，把写完的合约一样递给我跟牛王各一张。
我摊开合约，上面只写着"救援被紫衣抓走的牛王族人"，其他费用、期限什么的都是一片空白，但牛王问都不问，直接在合约书上签名。
既然牛王没意见，我也直接分别签上我的名字。
「这样签约就完成啦！」尼克把我们签好的合约书收回包包，另外掏出一个小小的白偶交给牛王，「要请你滴一滴血在上面，这可以帮助我们找到你的族人。」
「好。」牛王将手指放到口中一咬，血珠从他食指渗出，他伸手让血珠滴落在白偶上。
接收到血的白偶渐渐变成粉红色，长出了小小的牛角，头上还有一根像天线的东西，那天线转了几圈之后，往我们左手边的方向指去。
「这样就可以了，我们回去准备好就能出发。」尼克说。
「这个还你们。」牛王从腰包中掏出鼠偶递给尼克，「该出去了，待太久会被怀疑。」
「早就怀疑了。」一个穿着警装的中年男子推开营账进入，看装扮是一个小队长，「就在等着你跟魔偶的人接触，后事都交代完了？」
「我知道有他们的人，但真没想到是你啊...李诚。」
「你不是你早就知道才会把我放在南区？」
「那是相信你可以替我顾好，算了，既然你现身，也是打算摊牌了吧。」
「没错，现在的人太安逸，这可不是教主想要的状况。」李诚从口袋中拿出一个遥控器并按下。
一阵阵爆裂声，由远处渐渐接近。
「小心！爆炸！」外面的警察大喊。
"政府害怕我们的势力，偷埋炸弹只为了要将我们驱离！同胞们，站起来对抗腐败的政府吧！"
广播声响起，参杂零碎的爆炸与呻吟。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牛王气愤地握拳双手都在发抖。
「为了创造一个没有非人种族的环境！」李诚瞪大眼睛，「一点点的牺牲算什么！这世界有人类就够了，什么狼人，什么吸血鬼，什么牛人！通通不需要！」
「这群人疯了吧...」听着外面的爆炸声，无力感充满全身，我只想到掏出手机，拨号给豪鬼店长。
尼克则从包包拿出一支白偶，慢慢的李诚的视线死角绕去。
"砰"的枪声响起，一发子弹射在尼克手上。
「你这王八蛋！连小孩子都下手？！」牛王冲上前一拳把李诚打出营账，那发子弹正是从他手上的枪枝射出。
"李诚队长！你还好吗？"外面的警察蜂拥而上护在李诚前方，牛王也往外走去。
「尼克！」我急忙跑到尼克旁边抬起他的手。
被枪击的位置只有一个焦黑的空洞，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事的，我可是特殊偶呢，吃顿饭就好了。」尼克回给我一个微笑。
「哈哈哈哈，你这牛头，不要以为天生有优势就瞧不起我们这些普通人！」李诚的声音从营账外传来，「你以为我会什么都没准备就过来吗？」
「李诚队长！你这样子是...呃啊」「有怪物！」"砰" 「枪没有用」
一连串的声响，我与尼克连忙冲出营账，我同时也拨通豪鬼店长的电话。
「店长，我们与紫衣的人接触了，他目前变成一个牛人的样子！」我透过电话持续把现场状况与所在位置报告给豪鬼店长。
我们早上出门前就有说好，豪鬼店长与布里欧在附近等待，当碰到状况时联系他们会最快速度赶到。
这个最快速度，快到在我挂上电话的同时就已经见到他们。
「你们太快了吧！布里欧怎么了？」他们以非常人的速度奔跑到我们旁边，不过布里欧看起来有点狼狈。
「刚刚好有颗炸弹就在我们藏身处旁边，倒霉透了！」布里欧拍拍头发，尘土四散。
在我们讲话过程中，牛王已经跟李诚互打起来，一旁也有些路人聚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我弟弟的角纹？」在牛王被李诚猛力撞飞后，不可置信的指着李诚头上的牛角。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去，的确在角上有一个六芒星的符号。
「我？当然是李诚！紫衣神教之力可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李诚说完，又再一次朝牛王冲撞过去，人身的牛王在身躯大一号的李诚冲撞下，完全无法应对。
「为什么不变身！」
「他不是不变，是不能变，要是被知道警察高层有非人生物，警察的公信力会荡然无存。」豪鬼冷静地说，「我们也不能出手帮忙。」他指着周围围观群众，「要是出手被公开到网上，我们自己都会很危险。」
「这样下去，牛王撑不住的。」我着急的说道，「喂！你们不帮忙你们的副局长吗！」见到旁边还有几个警察拿枪发呆，我大喊。
「喔对！」其中一名警察连忙举起手枪往李诚的方向射去，"锵"的一声，李诚身上只有火花闪过。
「没用的！」李诚顺手拔起路树，往警察身上丢去。
其他两名警察也跟着拿出手枪射击，却听到李诚后方的叫声，那是被流弹打中的民众惨叫。
「警察杀人啦！」民众四处窜逃，场面顿时更加混乱，但仍有不怕死的拿着手机在远处拍摄。
「真的是不怕耶。」尼克拿着白偶小绕个圈，放到其中一个拍摄者身上，然后就见到那个拍摄者先是发呆了一下，之后开始动手把周遭拿着手机摄影的手机抢过并踩烂，一直到完全没有人摄影为止。
「哇喔，这招绝了。」布里欧感叹的说。
但这时，牛王都已经被打到坐在地上咳血，开枪射击李诚的警察也全被打倒在地，失去意识。
「就剩你们了，魔偶的。」李诚得意的往我们走来。
「布里欧，你带阿凡往后退一点。」豪鬼店长站到我们前方，他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整个人散发出莫名的压迫感。
「在紫衣神教的科技面前，你们做什么都没有用的！」李诚先是重心放低，一脚往后，以极快的速度朝豪鬼进行冲刺。
「惹魔偶，你会后悔的。」豪鬼右手微张，半身蹲低往后拉伸。
「瞬 狱 杀」
我才听见这三个字，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李诚已经全身凹陷倒在地上。
在场一片鸦雀无声，剩下的只有远处持续不断的广播声与民众吵杂声，还有一阵阵的风压往我脸上袭来。
「刚...刚刚...发生了什么？」布里欧嘴唇颤抖的说。
「我根本...什么都没看到...」超现实画面又再一次震撼到我。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豪鬼店长身躯一阵摇晃，坐倒在地上。
「果然，能量消耗还是太大了。」他叹口气，几次想试着起身都无法，布里欧上前搀扶。
「谢谢你们的协助。」牛王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嘴边还残留着一条血迹，看起来伤的不轻，「很抱歉，牵连到你们。」
「需要帮你叫医生吗？」
「我几天就会好，倒是他们需要。」牛王示意倒在地上的三名警察，「只是现在的状况，医疗也排不到他们。」
四处冒着的烟，救护车、消防车的声音也从来没断过。
「还有他。」牛王望着李诚，他已经变回人身，但头上的牛角还在，「曾经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紫衣神教，还有那个力量...那是属于我的哥哥，也是我想请你们帮忙救回的人之一。」
「你哥哥已经死了。」李诚的微弱声音，「神教取出他的力量，那个当下他就已经死了。」他慢慢的坐起身。
「紫衣神教早已经掌握世界顶尖的科技，而我...。」李诚一手插进自己的胸口，「将会终结你们！」
一切来的太突然，连豪鬼店长都没办法来得及反应，唯一做出动作的，是离李诚最接近的牛王。
牛王一个飞身，将自己档在我们与李诚之间，身驱急速放大，接着，我只见到一道闪光在牛人身后绽放。
又是一次的寂静，没有爆炸、没有吵杂、连广播声都听不到，甚至连布里欧在旁边张大嘴跟我讲话我都听不到，我甚至认为我的耳膜被震破了。
牛人的身影从站直，跪下，往前倾倒，有如慢动作拨放，从他背后可以看到一片焦黑，彷佛还能闻到有些过熟的牛排香气。
原本李诚所在的位置，也已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坑洞。
接着，我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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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恢复意识，已经是在我房间床上，布里欧靠在床边划着手机。
「喔喔！阿凡醒了！」发现我眼睛微张，布里欧开心的整个人扑到我身上。
「别...很重。」我全身无力，耳朵还隐隐作痛。
「我去跟他们说你醒了！」布里欧华丽翻滚，一跃下床。
「在你刚大喊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了。」豪鬼推开门，后面跟着尼克与...
「牛王？」
牛王走在豪鬼后面，除了衣服从警装变成居家服外，看起来毫发无伤。
「因为合约的关系，牛王在频死时变成特殊偶。」尼克搬着椅子边说，「还是"专属"主人的特殊偶呢！」尼克特意强调专属两字。
我瞪大眼睛看着尼克。
「以后请多多指教，主人。」牛王微笑在我身边坐下。
「 喔不！尼克就算了，拜托你不要这样叫！」看着一个壮硕中年大叔叫我主人，对方身分还是个警局副局长，这声主人叫的我浑身别扭，「一样阿凡就好。」
「好的，阿凡。」
「呼...那么，谁跟我说下，后来怎么了？」
「持续的混乱，政府机关虽然正常运作，在媒体与名嘴不断放送下，再加上那些夸张的画面，出现更大的抗争只是迟早的事。」尼克很快速的做出总结，「而且在这次炸弹攻击中，丧命的人数至少三十多人，包含警察的小队长跟牛王。」
「牛王也算？」
「非人种族形成的特殊偶跟人类红偶不一样，从成为特殊偶后，存在就被抹灭了，但是能提供更强大的力量。」尼克继续解释。
「啊...」我愧疚的看向牛王。
「不用感到抱歉，牛王在当时也是没办法活下来的。」牛王自己轻松的说，「成为特殊偶，心理的负担反而没了，剩下只要救出族人，我就能专心的为你服务。」
我忽然想到，豪鬼跟尼克也是特殊偶，之后有机会也该好好问问他们的故事。
「闲聊先到这，让阿凡好好吃些东西吧！都整天没吃了。」布里欧亲昵的摸着我的头。
「现在几点？」
「晚上十点。」布里欧回答。
也就是说，我整整昏将近十二小时。
「我想要晚上就去找他们。」当我吃饱，大家坐在客厅时，牛王首先出声，「我担心其他人会出事。」
「是该今晚出发，我已经拿追踪用白偶确认到他们位置。」豪鬼接着说，然后打开手机的地图程序，「我把方位发给你们了。」
「诺亚生技这名字怎么看着眼熟？」我说。
「张承熙在最后出现的时候，把钱捐赠给他们。」尼克回答，「他们是作基因科技研究的。」
「喔喔！那个失踪的富商！」我恍然大悟。
「诺亚...原来如此！」牛王恍然大悟，「他们之前送营养品到局里，局里的同仁都吃了不少。」
「也就是说他们能用食物的方式控制人？那不就防不胜防。」
「他们还有技术能让人类变成非人种族，的确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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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的讨论中，我们决定好各自的工作，很快的开始行动。
内容很简单，用白偶控制门卫，把警报跟监视器关闭后，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这是豪鬼给出的方案。
「布里欧...你觉得计划会这么简单吗？」我跟布里欧一组，负责的部分是进去后的搜索，此时我们站远远的用望远镜看着尼克行动。
「要是这么简单能行，我以前佣兵生活真的都白干了。」布里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他那五味杂陈的表情，应该是相信计划能行的。
于是我们就看着尼克边走边...开始哭？
「他那都青少年外表了，假哭是能骗谁。」我忍不住吐槽。
在经过挪亚门口时，尼克特意站在门边死角处，的确成功让挪亚门卫上前关注，但从门卫后方出现一个巨大身影...是豪鬼，豪鬼一个掌击让门卫直接昏倒，在还没能摔到地上时就已经被豪鬼搀扶住，尼克慢悠悠的把白偶放到门卫头上。
「这是计划吗？」布里欧问。
「以结果来说的确是，恩，结果来说。」
本来晕倒的门卫慢慢的起身，走回挪亚，进到内部把另一个门卫也带出门，这次豪鬼打都不打，直接勒住对方让尼克放置白偶，然后两个门卫一起走回挪亚，过大约三分钟，整间公司的灯都熄灭，只剩下部分紧急照明灯。
「喂喂，你们魔偶简直是开外挂啊...」
「我也这么觉得。」看着豪鬼跟尼克如入无人之境，我也有着跟布里欧一样复杂的心情。
既然敌方防卫都被撤掉了，我与布里欧也走出隐蔽，往挪亚前进，唯一不同的是我现在用的是牛王的躯体。
在经过前一天的事件后，豪鬼认为我毫无自保能力跟着出任务太危险，我原本想用红偶寄体的方式强化自己，但牛王是特殊偶，红偶寄体的效果会被交换，也就是说，我现在是附身在牛王身体的状态，牛王本来就壮硕的身材也变得更精实。
牛王是直属于我的特殊偶，我可以决定是由我或他的意识做为主导，这也造成我现在极度的不适应...
「牛王，你平常都这么的...兴致高昂吗？」边跑着，我压压胯下硬到不行的肉棒，阵阵酸爽刺激不断传来。
"没有啊，为了局里的事，我都禁欲几年了。"牛王的声音从我意识传出。
「那怎么会这么难受。」我忽然想到我当时被布里欧放春药的状态，「不行，这样下去我会忍不住，掌控交给你。」一说完，我立刻把身体的主控权交还给牛王。
在转换主控权后，我变成像看着VR电影，虽然下身的刺激还是不断传来，但似乎变得比较能忍受了。
「阿凡，准备好进去了吗？」布里欧在旁边小声说。
「现在是牛王。」牛王回应。
「恩？」布里欧转头看我一眼，然后视线渐渐往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阿凡想试试，可以哦。」说完还伸手偷模一下，「就算外表不一样，阿凡还是阿凡。」
幸好我的表情不会被直接反应，正常情况我应该是脸红到不行的。
「他说可以。」牛王回应。
"我才没说啊" 我在牛王的意识中叫着，当然布里欧是听不到的。
忽然间警铃大作。
「冲。」牛王一个表示，两人用极快速度冲进门内。
大半夜的，在公司内的人不多，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的人都已经被豪鬼打倒在地，有一些看起来像实验室的设施仍有光源，看来是有防断电系统，不过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只能毫无目标的在走廊跑着。
警铃不断作响，我们都没碰到豪鬼与尼克。
当看到楼梯时，我们毫不犹豫往上跑去，在拟定计划时就已经说好，如果碰到楼梯，豪鬼与尼克往下，我们往上。
不得不说布里欧与牛王的夜间视力跟体力都非常好，仅有微弱警示灯，还能高速移动不会碰撞到东西，跑十多楼还脸不红气不喘，当我们大约跑到二十多楼，见到一个人影在楼梯口，布里欧二话不说直接一个飞扑，把人压制在地，跟随掉在地上的还有两三包食物，闻起来像是盐酥鸡那类的炸物。
「说！你们把绑来的人都关在哪里！」布里欧顺手把对方反手压制。
「痛痛痛...你们是谁？」被布里欧压倒的人非常瘦小，目测只有150公分左右，声音也偏尖细。
「不用管我们是谁，说不说。」牛王蹲下身，看着对方。
"也不用管他说不说，白偶放下去不就好了？"我直接跟牛王说。
在这次行动，我们跟尼克各带两支白偶，不是不想带更多，除了体积外，店内可以使用的白偶也就剩下四个了。
「也对，抱歉，习惯性了。」牛王从布里欧的后背包取出白偶，放在对方头上。
被放上白偶后，对方不再挣扎，布里欧也松开并把他扶起来。
「被关押的人在哪里。」牛王问。
「我不知道。」对方呆滞的回答。
「你在这做什么。」换布里欧问。
「我刚刚接到通知服务对象想吃消夜就要我送过来谁知道灯坏掉我夜间视力不好只能在这里等灯修好。」对方毫无间断的一口气把话讲完。
「带我们去找你的服务对象。」
「我看不到。」对方动也不动。
「他的位置在哪里。」
「23-3房。」
布里欧一手把对方抓起，顺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炸物，沿着标示找到23-3的位置，没想到挪亚大楼的高楼层像是豪华饭店。
「做你该做的事。」把服务员放下，将炸物放到他手上，布里欧小声的命令。
「您好，送餐。」服务员轻敲两下门，将门打开。
在门开近半的时候，一条东西将服务员捆住，整个人腾空往内拉去。
「太慢，我都快饿死了！」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咀嚼声，还有极度令人不快的摩擦声。
「我们...上吗？」布里欧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颤抖。
牛王摇摇头，比了比离另一侧的房间，那门是直接开着的。
两人很有默契的无声移动过去。
「我们是来探查与救人的，没必要跟那种怪物硬干。」到了房间内，牛王说。
「这趟行动的难度忽然上升太多吧...」布里欧感叹，「这房间好大。」
「你们大半夜到别人房间，就为了聊这些？」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牛王与布里欧一个跨步，纷纷靠在墙边，仔细查找声音来源。
「你好像有些眼熟？」声音再次响起。
这时看清楚了，讲话的是一名肚子微凸，大鼻厚耳的中年人正坐在一个豪华的沙发椅上，虽然穿着居家，却带着顶蓝黑花纹帽子，有点像警帽。
「局长？！」牛王惊呼。
「恩？你...知道我？」局长疑惑的看着牛王。
「只是听说过而已。」牛王摇摇头，在牛王变成特殊偶的时候，与他相关的记忆都已经被消除，局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那，你们半夜来我房间，是想当我的收藏，还是要跟我的收藏玩玩呢？」局长站起身，眼中冒着红光，旁边原本几根像是柱子的东西开了门，有人从里面走出来，「自从来到人界，我还没好好玩过呢。」
「我左你右。」牛王对着布里欧说完，一个冲刺将左边的人击飞，布里欧也没闲着，用飞踢靶右侧的人也踢倒在地。
「这身手，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局长悠哉的说着，布里欧却拿他踢倒的人往局长身上砸去。
「我靠，年轻人不听人讲完话？」局长扳着腰从地上坐起，慢慢往墙边移动，「都跟他们说帮我找个好点的宿主，偏偏要找这没用的身体，唉唷。」
「幸好，三天的时间到了。」局长打开另一扇门，里面一样有人直挺挺的站着，「早就在等着用这备案，现在碰到状况，他们总不会拿契约压我吧！」
「王凯？」牛王认出里面的人，正是从魔偶离开后就失踪的王凯。
「原来他叫王凯是吗？」局长摸着他的脸，「当时被抓过来的时候我看了就喜欢呢，现在，我终于可以跟这烂身体说再见。」
局长取下帽子放到王凯头上，原本警帽的形状发出黑光，慢慢转化成一顶头巾罩住王凯头顶，而局长靠着墙慢慢跌到地上，口吐白沫，王凯低着头浑身颤抖，身上冒着微微红光。
黑光与红光像是在打架，一下黑光垄罩全身，又被红光从腿部开始反推，慢慢的，红光把头巾都包覆住，王凯被强化过的健壮曲线退缩回原本身材。
「嗨，抱歉让你们久等啦。」王凯抬起头，愉快的语气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牛王与布里欧紧张的摆出备战动作。
「自己人别紧张。」王凯举起双手表示无害，「我是王凯，应该说...诚伟。」
"牛王，替换一下。"
「魔偶的成员是？」取得控制权后，我问王凯。
「阿凡、豪鬼跟尼克。」王凯回答。
「上次吃烤肉的时候，你吃了几盘肉。」
「我34盘，尼克26盘，豪鬼40盘。」
「OK，是本人。」我满意的点头。
「你...是阿凡？」王凯疑惑的问，「为什么是牛王的外表。」
「牛王已经是我的特殊偶，倒是你，刚刚发生什么事？」
「刚刚的局长不是局长本人，是一个叫做兜的魔界生物，兜可以幻化成帽子让人戴上，戴上帽子的人就会被兜附身控制。」王凯指着头顶的头巾，「刚刚兜想要附身的王凯，可是王凯已经被红偶控制，结果就是兜反而被逆转附身，但我也没办法还原成红偶，严格来说，我现在已经变成兜。」王凯一个无奈的摊手。
我走上前，把手搭在王凯身上，的确感受不到原本红偶的相连感。
「好吧，这也太离奇，等等再问你其他问题，正事要紧，你知道牛头人族的在哪里吗？」
「都在地下室，这层楼是给魔界种族居住的，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我把掌控权还给牛王，三人离开房间往楼下奔跑，结果在一楼碰上豪鬼与尼克、两名被控制的警卫，旁边还站两个体型只略输牛王一点的年轻双胞胎，神色看起来有些虚弱。
「牛力！牛元！」牛王见到人就一阵抱。
「你是谁？」两人被抱得莫名其妙。
「啊，是你爸的朋友。」牛王显得有些失落，往左右张望，「应该有其他人？」
「只有我们，其他人都丧命了。」牛力难过的摇摇头。
「是吗...」牛王叹了口气，「你们是最后的希望了。」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间啰，我们已经在这里待超过半小时，再不走，对方支持也该到了。」尼克在一旁说道。
「已经太慢了。」豪鬼紧张的看着应该是往出口的方向，「不知道有多少人，大家做好战斗跟逃离准备。」
「王凯，这边有后门吗？」尼克不断绕着圈。
「没有，周围是被围墙围住的，最多破窗从围墙缝隙逃跑，大门口还是得正面突破。」
"要是能多造成些混乱争取时间就好了。"我不断思考。
「布里欧，触手！刚刚的触手吃掉白偶！」我让牛王转达。
「喔对！我上去找他。」布里欧变身成狼人，用超乎常理的方式跳上楼梯，过不到一分钟，一只像章鱼的生物被布里欧跩下楼。
然后布里欧就这么把足以占满整个走廊的章鱼扛在前面作为盾牌，一直往前冲去。
「接下来是清场时间。」牛王也兽人化，「你们跟好我。」
「你是牛人?!」牛元惊讶的问。
「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准备！」牛王摆出冲撞姿势，豪鬼一手抱起尼克，尼克还不忘把警卫身上的两只白偶回收。
「冲！」
我以第一人称感受到斗牛冲刺的状态，幸好走廊是弧形，不用担心转弯问题，当快到大厅的时候，一群人对着章鱼开枪射击，牛王则用足以把人拦腰撞断的力道顶着章鱼硬是把整群人撞飞，就连大门与外面的铁门都抵挡不住冲势。
冲刺一直到快一公里的距离才停下，章鱼早在路途中就不知掉哪里去了，回头清点，幸好大家都能跟上，只是两个年轻人与布里欧都气喘吁吁，王凯更是整个人摊在地上。
「就算...呼...有练过...呼...体质好也经不起这样冲...这身体只是个人类啊...」王凯这么表示。
「要休息等回到魔偶再说吧。」豪鬼让尼克用白偶在路上拦两台车，整群人一路乘车回到魔偶。
「哈...累死了。」解除附身，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又累又饿，应该不用担心对方会找过来吧？」
「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啦。」尼克也倒水给大家之后坐下。
「可上次不是还遭窃？」布里欧站在我身后捏着我的肩膀。
「那次是布里欧被追踪了。」豪鬼坐在我对面。
「我？怎么可能！」
「你那天早上碰到抢匪时中招的，给你的项链就是护符。」
「喔喔！原来不是好看而已？」我抬起头，摸着布里欧的项链。
「他们俩个也能安全吗？」牛王走过来，指着第三间房间，原本是空房的，先充当客房让两只小牛睡下了。
「现在是安全，之后无法保证。」豪鬼站起身走回房间，「魔偶不是任何人都能待着的庇护所。」
「接下来，应该会更乱吧。」我抓抓头，「其他事情睡醒再谈，现在该先烦恼晚上怎么睡。」
房间四间，目前人数明显超载了。
「王凯是能睡我那，不过牛王...。」尼克看我眨了眨眼，「应该也消耗过度，需要补充能量了？」
「哦？原来这种莫名的虚弱感是能量不足吗？」牛王回应。
「没错哦。」尼克也站起身，把王凯拉回房间，「晚安！」
客厅就剩下我、布里欧、牛王三人。
「那...？」我看着布里欧。
「应该...可以吧？」布里欧看着牛王。
「阿凡在我意识里的时候，是一直想尝试的。」牛王看着我。
「不管啦！附身！」我用牛王的身躯把布里欧以公主抱的姿势带回房间。
「身上很臭，是不是该先洗澡。」一进到房间，布里欧用很快的速度脱光后溜进浴室。
「就一起洗吧！」我也跟着把衣裤都脱光，牛王肌肉纠结的身材一览无遗，「原来有着大胸肌跟腹肌的视野是这样啊。」低头看着自己厚实的胸膛、立体的六块腹肌，再往下...粗度应该有五公分，长度虽然不夸张，但15公分以上还是有的。
浴室虽然大间，两个人挤在一起还是有些空间不足，尤其是擦沐浴乳与冲洗的时候。
我把沐浴乳挤在手上，直接在布里欧身上抹开，轻轻的帮他刷洗与按摩，而布里欧的手也很不老实的在我下面搓弄。
「平常的阿凡不错，不过这样的阿凡也很有安全感呢。」布里欧的手算大，握起来也只能刚好握满。
「搞不好以后会有更多特殊偶？」
「是阿凡的话，怎样的外表我都可以哦！」
我一个出力，把布里欧抱起来，让他可以坐在浴缸的侧边。
「搞不好我们这边会比你家族那还危险呢，不回去避避吗？」
「危险什么的我以前还见不够多？豪鬼都说这里安全了，尤其能跟你在一起更好。」布里欧把头埋在我胸膛，「身上味道有些不一样倒是真的，成熟的男人味。」说完还舔了一下我的乳头。
「啊...」强烈的酥麻感让我简直按耐不住，「不行，这身躯...太敏感了。」
我越讲，布里欧越故意，又吸又舔的，让我下面胀到难受。
我把沐浴乳多压些在手上，往布里欧身下的洞摸去，轻把手指一根根放入。
「唔...」当放到第三根手指时，布里欧紧瞇着眼忍受。
「还可以吗？」我在他耳边小声的问。
「恩。」布里欧点点头。
「那我继续啰。」我试着让下面对准布里欧身下，粗度还稍微差一点，没办法很好的进去，倒是布里欧自己抱着我的身体往前一拉，靠着沐浴乳的润滑硬是套进去，布里欧体内的温暖与紧致将我紧紧包覆。
「呜。」强烈的刺激让布里欧忍不住发出声音。
「不用太勉强的。」我摸着布里欧的头。
「没事...」布里欧双手抱着我出力，脚夹在我腰上，亲吻着我，自己一点一点的前后摆动。
不断的摩擦刺激，下腹的敏感更加难以忍受，我直接抱起布里欧摆好位置，让我能够更深入。
「啊...阿凡...好舒服...」
可能是牛王自身的经验影响，比起我的初次，这次更能明显感受到两人交融的快感，耐久度也更好，布里欧光是被上就射了两次，后来更是直接兽人化趴在浴缸上享受。
「我也...要射了...」再一次的加快速度，酸爽感直冲脑际，这一刻我跟牛王的意识不分彼此，一同享受快感，连续五波，出来的量满溢到漫出接合处，滴落在我的脚背。
「呼...呼...」布里欧趴着直喘气，完全说不出话。
「你的兽化真的好帅。」我把布里欧翻过面，蹲下身亲着狼吻。
「你喜欢就好。」布里欧露出瞇眼半吐舌的可爱表情，完全展现出他的开心。
「好啦，乖狗狗，该好好洗澡啰！」我把沐浴乳抹开，多毛的狼身让泡沫随便都能搓开。
「是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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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接近中午，当大家都醒来后，王凯在店里跟我们说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首先是王凯自身的部分，在他离开魔偶没多久就被组织的人用咒具打晕并带去诺亚，其中一直被喂食各种药物，让他大多时间都是昏迷的，一直到被局长戴上兜。
再来是兜的部分，兜其实很久以前就存在于人界，在多次造成世界混乱后被教团封印，紫衣神教的人把它找出来并以释放它作为代价签订契约，让它短期效忠于紫衣，在被红偶取代后，契约关系也已经无效，透过兜的记忆，我们得知许多紫衣神教的事情，包含据点及教主的事情。
另外王凯也详细说明兜的能力，除了能直接附身戴上兜的人以外，要是戴上超过24小时，在兜转移身体后就会变成兜的部下，完全听令于兜。
"牛王，该怎么处理两只小的呢。"
经过凌晨在浴室的过程，我发现我跟牛王之间的意识几乎已经共通，连他的身体使用起来都跟自己的差不多，就算没附身也能直接透过意念联系，也知道牛力与牛元是牛王弟弟的儿子，同时也是人界牛头人最后的血脉。
"找教团保护他们吧，再怎么说他们的势力都是足够大的，紫衣要渗透还是有难度。"
看着两个只有20岁的年轻人被紫衣搞的家破人亡，我也只能叹息，由牛王保护他们去找教团的人。
奇怪的是，一直到中午都没见到豪鬼店长的身影。
「尼克，豪鬼店长去哪了？」
「应该找素材跟补充能量什么的，跑到魔界去了。」尼克看着报纸，轻描淡写的回答。
「魔界原来是个可以说去就去的地方吗？」
「那当然是豪鬼才能干的事。」尼克继续翻着报纸，「那里没什么道德观念，谁拳头大就是老大。」
「感觉是很危险，不过有机会还真想看看，啊对，昨天的后续！」我打开手机寻找着新闻。
「不用找了，诺亚那只发个声明说实验失败引起小型爆炸，抗议的后续则是有团体持续对峙中，倒是有部分失踪的人被寻获了，包含警察局长。」尼克放下报纸，把刚刚说的几段标示出来。
「警察局长...？」我望了眼王凯。
「没错，他现在是我的部下。」王凯正在跟布里欧讨论手机型号，在被绑架后王凯的手机就遗失了，听到我们的对话，抬起头来回应，「一开始紫衣用催眠控制局长，那效果没办法维持太久，后面就都是兜在控制，现在大概是发现没办法继续进行催眠，也没有方式能继续控制他，就把他放回去了吧。」王凯笑了笑，「他们的催眠才没办法跟我比，不过这个身体也该回警局了。」
「兜也要跟着过去？」
「趁机会让警方多点我们的人，不也挺好？」说着，兜从头巾型态变成警帽，「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是没错，这样要面对紫衣的时候的确是方便的多，尤其你说那个紫衣的成员里面还有政府高层在。」
「那我走啦！下次就不是王凯，还是叫我兜吧。」王凯挥挥手走出门。
「又剩下我们三人啦。」我伸个懒腰，试图放松僵硬的肩膀，「昨天那个真的太刺激，多来几次我可受不了。」
「还好对方没拿咒具出来，不然哪跑的掉。」布里欧回应。
「对方有拿，只是打到那倒霉章鱼身上。」尼克接着说，「一般白偶对魔界生物没有效呢，你们怎么会想到要搬他来挡的？」
「啊？」我跟布里欧张大了嘴。
「可是可是，我冲到房间搬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反应啊？」布里欧错愕的说。
「会不会是他傻住了...」我说。
「有可能是哦。」尼克点点头，「一只狼人冲进房间把自己抬起来什么的，不管是人还是魔界生物都会觉得傻眼吧。」
「我回来了。」牛王走进门，手上拿着快把他都挡住的披萨盒。
「耶！披萨！」布里欧开心的把桌上东西丢到一旁，吃起披萨。
「教团那边状况如何？」吃着披萨，我问牛王，虽然可以直接意念对话，但还是得让布里欧他们知道状况。
「也是乱成一团。」牛王用一口一片的速度吃掉一整盒，「他们正在想着对付紫衣的方式，但一如往常的温吞。」
「对喔，你们以前跟教团关系很好。」布里欧用跟我差不多的速度在吃，明显是怕会吃不够，又另外拿一盒拿在手上，「那怎么族人被抓走时，他们没帮忙？」
「联络不上。」又是一盒消失，「当时我没办法判断谁能相信，连王凯我都没告诉他真正的状况，所以他才会来跟你们委托调查局长，你们会有办法跟我联系是意外的发展。」牛王喝了口水，「不过这次我有直接跟代言者对话，接下来进展应该会快一些。」
「目前我们也是得等，连白偶都只剩一只，完全没有跟他们对抗的本钱。」尼克虽然要三四口才能吃一片，战绩也已经两盒，「披萨好吃！」
又是三天过去，豪鬼店长还没回来，更奇怪的是连个客人都没有，我跟牛王看着店内的书，顺便进行一些"测试"，布里欧坐不住的拉着尼克出门了。
「看一堆字好烦哦！」我靠在牛王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知怎么的，有他在就让我有很安心的感觉。
牛王腾出一只手围在我肩上，让我可以更稳固的靠着。
「这间店真的很神奇呢，光是这些文献数据就可以追朔到几百年前，在外面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牛王在翻阅的是魔界种族大全，「连我现在才知道光牛人族就有十种以上的分支。」
「是啊...我自己都觉得一切像在做梦呢。」我回想着过去，「从进到店里，一切的一切都好不真实。」讲一讲，我干脆直接把上身倒在牛王的大腿上，「还好这不是梦，你们不会忽然就不见。」
牛王伸手摸着我的头。
「牛王，你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牛王停止翻阅，视线从书本转到我身上。
「就是...成为红偶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顾虑我，以你自己的想法回答。」
「我的过往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在跟牛王有连结时，我确实"看"到些牛王的回忆，于是轻微的点点头。
「在家族中，我与我的大哥背负太多期望，遗憾当然是有的，但现在这样大概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候，我不后悔。」
说完这句话后，牛王跟我身上发出微微红光，我的意识一阵模糊。
「干的不错，与特殊偶同步率上升了。」
当我醒来是躺在我的床上，说话的是豪鬼店长，牛王也坐在一旁，但外表好像变的年轻一些。
「店长你回来了！」我立刻坐起身，感觉身体好像有力很多，「同步率这个，好像没看到书上有写？」
「毕竟是特殊偶，有很多种不同状况，是书上无法记载的。」豪鬼摇摇头，「简单说，你现在在不用特殊偶附身的情况，也能有限度的发挥特殊偶的能力，以牛王来说，就是他的部分状态直接附加在你身上。」
我站起身，的确感觉到身体非常轻松，但带些不协调感，像是不小心一跳就比平常高两倍的程度，在动的时候好像还听到些微衣物纤维的撕裂声。
「没事就出来客厅，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牛王也来吧。」豪鬼摆手指着客厅的方向，「他从醒来就一直坐在旁边等你醒。」
我望向牛王，他微笑对我点头示意没事，在站起身时还抱了我一下。
当我们走出房门，看到一团绿色半透明、像果冻一样的人形与一个黑斗篷坐在沙发上。
「咦？！」跟在我后面的牛王惊叹一声。
「他是魔偶下任店长逸凡，后面是牛人族牛王。」豪鬼指向我，再指着半透明人形与黑斗篷，「他是魔界的札克与幽影，是我请来的帮手。」
「你们好，叫我阿凡就可以了。」我走到沙发边与两人打招呼。
「哦？就是他吗？」札克站起身，微蹲着打量我，他的身长比牛王还要高一些，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很像从水中传出的声音，发音也不太标准，「看起来比想象中还普通。」说完伸出绿色透着光的大手，「阿凡你好，我是札克。」
我也伸出手回握，冰凉滑润的触感，有种将蒟蒻拿在手上的感觉，触碰时还掀起小小的涟漪。
至于黑斗篷中间什么都没有，只看到一团黑雾，可是能感受到对方是看着我的。
「坐。」豪鬼示意我跟牛王坐下，「他们两位都是善于隐匿自己的高手，这次敌人的规模比预期大，而且是冲着魔偶来的，我也不希望上次让你遇险的事情再次发生。」豪鬼开门见山的说。
「可是我们没事吧？」
「那是碰到牛王宁愿牺牲自己。」豪鬼充满压迫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自觉地将视线转到札克身上，「再说，既然有人想惹魔偶，我们也不能放着不管。」
「让豪鬼不爽，真为对方感到担忧啊。」札克摇摇头，果冻状的脸庞出现像布丁摇晃一样的效果。
「总之，接下来要麻烦两位。」豪鬼拿出两张图递给他们，「这是这城市的地图与对方可能在的位置。」
「杀？」黑斗篷下传出细细的沙哑声音。
「先知道对方的目的，有的是机会让你动手。」豪鬼回答。
「那我？」札克问，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很开心。
「没问题，只要不太夸张就好，教廷那我会去告知。」
「太棒了！好久没来人界玩！」札克兴奋的站起身，「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保持联络。」豪鬼点点头。
「耶！」札克化成一摊水从窗户消失，幽影则像消气一样，只剩下斗篷摊在椅子上。
「刚刚那个，该不会是影族吧？魔界隐匿大师。」确定两人消失后，牛王说话了。
「没错。」豪鬼把斗篷拿起，顺手丢到洗衣篮。
「另一个就不知道了，感觉像是某种史莱姆。」
「札克是液态魔，也算是某种史莱姆的分支吧，是史莱姆吸收掉高智慧人型生物后进化的。」豪鬼解释。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牛王不清楚太多关于魔界的信息。
「魔界种族大全。」
「对哦！你今天还在看。」
「已经是前天，你们睡两天啦！」布里欧的声音从楼下就听到了，接着是快速的爬梯声，没几秒就看到布里欧直接扑到我身上，「好想你！」
「居然是两天？！」我摸着布里欧的头，顺便乔个位置让他能坐在我旁边。
「那天买东西回来看到你们倒在椅子上，吓死我了！」布里欧把脸埋在我身上蹭，「阿凡身上多了些牛王的味道？」，闻完我身上又爬去闻牛王的味道，「牛王身上也混杂阿凡的味道？」
我简单解释关于同步率的事。
「真不愧是魔偶。」布里欧感叹地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附议。
「布里欧，你就这样把东西丢给我拿？」换尼克的声音在楼梯口出现。
「对哦！」听见声音，布里欧跳起直奔到楼下，再出现时手上拿着一堆食物，能看得出来有盐酥鸡、盐水鸡、卤味、串烧等极为大量的食物。
「客人走了？还想说有客人我们多买点。」尼克跟在后面，手上拿着两袋饮料，「我们刚刚在路上碰到有趣的事。」
我跟牛王的肚子同时传出咕噜声。
「边吃边讲吧？」闻着盐酥鸡的味道，我已经忍不住。
「你确定吃的时候有办法讲话吗？」布里欧很小心地分配着食物，明显把他自己喜欢吃的肉类放在靠自己身前。
「啤酒？」尼克递过一瓶啤酒给我。
「好。」接过后才发现，我以前完全不爱这些酒类，但现在却忽然很想喝，转头看牛王，他已经将一罐喝完。
「阿凡，快！盐水鸡那袋已经要没了！」布里欧连忙递了一袋盐酥鸡给我，我接手后跟着加入狼吞虎咽的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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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们哪天一定要去看胃肠科，尤其你拿给我那包盐酥鸡还是特制大辣。」用不到10分钟的时间把整堆食物与六罐啤酒扫完后，我拿着冰啤酒瓶敷在嘴上，对布里欧说。
「我本来以为我也不会有肠胃问题，我错了...辣明明就很好吃。」布里欧面露苦涩。
「谁叫你要连鸡骨头一起吃...」尼克收拾着残局，忍不住吐槽。
「我啃个骨头的时间串烧就没了啊！」
「下次我们打包去旁边吃吧。」我拍着布里欧的背，「尼克刚刚要说的是什么？」
「喔喔！我们刚刚有见到紫衣的教主，应该是他们宗教聚会，一团紫特别好认。」尼克把空袋子丢进垃圾桶，「然后，那个教主...应该不是人类。」
「他身上没有人的味道，明明在人群中，我却什么的闻不到，而且不只他，那群教徒里面也有非人的，车上还有跟豪鬼很像的味道？」布里欧说完，转头看了眼豪鬼。
「跟我很像的味道？」豪鬼听见后，低头沉思一会，「我知道了，小狗狗干的好。」
「才不是狗！」布里欧不满的嘟哝。
「我出去一下，阿凡，这几天你也先别出门，接下来我要教你怎么制作白偶。」豪鬼拿起外套披在身上，「尼克，你也跟我来。」
「喔喔喔！终于！」每次看着豪鬼店长忙进忙出我都觉得自己没用，这次总算能帮上忙。
「好哦。」尼克跟着豪鬼出门。
看着电视，我又打开一罐啤酒，布里欧这次却改了位置，卡在我跟牛王中间。
「恩？」我看着布里欧反常的举动。
布里欧闻闻牛王，再闻闻我，注意到我在看他时，朝我露出个笑容。
「在你们中间，好像被两个阿凡围着的感觉，真特别，不过现在还带着酒臭就是了。」说完，他拿了我手上已经打开的啤酒，啜饮一口，「唔，我还是喜欢口味重点的黑啤。」喝完递还给我。
「原来味道差很多吗？」我也小口的试着品味，「我先前还真没喝过酒呢。」
「没喝过的这样喝会醉吧，已经是第七罐了。」
「没什么感觉呢。」我耸耸肩，接着视线与牛王对上。
「我以前是常喝没错。」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牛王回答。
「是同步率的关系吗...？」想着我跟牛王身上出现的变化。
三人就这么轻松谈天过了整晚，但一直到睡觉时都没见到豪鬼与尼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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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被准备好早餐的尼克叫醒，吃完后，豪鬼带着我走到店内仓库。
仓库空间分配很特别，店内常用的器具通常都只放在最外层，里面还有五层隔间，后面都是尼克一开始说要我别接近的区域，这次豪鬼店长就带我打开到二层的门。
一打开门，许多大小不一的白点飘浮在空中，在房间中间的位置有一个长型的柜子。
「这些白点就是白偶的原料，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白点抓住并放进柜子，累积一定的数量就能产出白偶。」
「这么简单？这些白点是什么东西？」我好奇的抓了一颗在我正上方的白点，虽然是在我正上方，也是我被强化过的体质才能跳起摸到的。
白点摸起来像是蒲公英的种子，软绵却能明显感觉到这是由内而外扩散的小针刺，当拿在手里时忽然有一股想吃东西的冲动，我连忙把白点放进柜子，饥饿感也随即消失，但肚子还是发出了一阵咕噜声。
「这些严格说来，就是人类的各种欲望，在你收集的当下，你必须得要克制住自己，才能完成收集。」豪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这还...真不是简单的工作。」我完全理解尼克说的危险是什么意思。
「另外你看到有些颜色没那么白，或是形状不太圆的，那就是生活在人界非人种族的欲望，他们数量少，产的自然也少。」豪鬼指着混在一团白点中，带些黄色的点点，要不是他指出来，我还真难辨识，「所以非人种族的白偶产量才稀少。」
「理解，不只要克制欲望，还不能是色弱。」我试着找出其他颜色不一样的，也勉强只能找到两三个。
「我先示范一次给你看。」豪鬼说完，一跃而起，以极快的速度抓下数十个白点后放进柜子，能看见柜子的其中一格渐渐生成白偶的一只脚，「以你的状况，一天能产半只就算不错。」
「不能用网子什么的？」
「这些不是一般物品能碰到的东西。」豪鬼摇摇头，「别想着投机，抓取的当下等于用自身把杂质过滤掉，才能在柜里聚合成偶。」
「我知道了...。」我无奈的点点头，开始试着抓白点。
气愤、怠惰、贪念、色欲，各种冲动袭击着我，让我没办法一次多抓几个，基本是拿到一个就得赶快丢进柜子，就算是这样，五分钟过去我才放进约20多个白点，我也已经气喘吁吁。
而柜里的白偶状况，除了刚刚豪鬼生成的一只脚外，只多出另一只脚到脚踝的部分。
「你慢慢会习惯的，今天先到这里就好吧。」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仓库，布里欧跟牛王在柜台边看着我。
「这么快就完成了？」布里欧问。
「辛苦了。」牛王将桌上的饮料递给我，「我刚有感受到你的情绪极度不稳，想必不简单吧？」
我迅速拿起饮料喝一大口。
「第一次，总是比较快的。」尼克说。
「那真的很难嘛！」
「知道知道，那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去进行的工作。」尼克笑笑的回答，「你能撑五分钟已经很厉害了！」
「真有这么难吗？我也想试试！」布里欧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望向豪鬼店长，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但尼克却是个等看好戏的模样。
于是豪鬼店长带着布里欧进去。
「给我吃的！」不到一分钟，布里欧飞奔出现，直冲去零食柜中吃起饼干。
「一个。」豪鬼跟在后面，见到我们疑问的目光，手指比了一个 1 。
「那太瓜张了。」布里欧吃着饼干，口齿不清的说，然后用力吞下口中的食物，「比我之前当佣兵三天没吃饭还要饿。」一口气说完继续塞着各种食物。
「我也有点兴趣，可以吗？」牛王问我，我点点头。
一样是由豪鬼带进去，这次隔了半个多小时才出来，两人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还不错，四分之一，但也只能这样。」豪鬼报出战绩。
「哇！牛哥你也太厉害！」布里欧几乎已经把零食柜扫空，现在是撑着肚子一副颓废样躺在沙发上，在昨晚之后，布里欧直接把牛王称作哥了，说是这样比较亲切。
「可能是特殊偶的关系，里面那些欲望不会对我造成太大影响，除了...」牛王欲言又止。
当我的视线从他脸上慢慢往下。
「恩，懂了。」裤子撑起一大包，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需要解决一下？」
「不用，等一下就好。」
「你们就在外面吧，我继续开工。」豪鬼拿起他的饮料一干而尽，走回仓库去。
「豪鬼店长到底是超乎常人还是是个木头呢。」布里欧用敬佩的眼光望着豪鬼的背影。
「尼克，像这种欲望该怎么克服啊？」我问一旁的尼克。
「几个方式，一是心智够坚定，二是自己本身就无欲无求，三呢...本身欲望就够旺盛，足以压制影响的程度。」
「好吧，听起来不是我能达到的境界。」
「只是...时候....。」
「什么？」我好像听到尼克发出小小的呢喃声。
「我没说话啊？」尼克抬起头，一副无辜的表情，「喔对，布里欧都把零食吃完，该补货了，还要顺便买午餐！」说完，变成人形的样子拿起包包出门。
「我跟你去，刚刚有个饼干好吃，我想多买点，阿凡你们有什么想吃的，我顺便买。」
「啤酒。」我跟牛王异口同声的说。
「这么有默契，跟昨天那种一样就行了吧。」布里欧跟在尼克后面走出店门。
牛王则走到我旁边坐下，一只手横跨在我肩膀，我顺势将身体靠在牛王身上划着手机。
「也真是为难他，一个佣兵整天帮我们跑腿。」牛王说。
「他最近身材也有点走样了呢...」我记得刚认识布里欧时那体脂低到不行的精壮身材，现在已经稍微能捏出肉了，「等等，你看这新闻。」
我把手机上的新闻画面递给牛王看，那是在报导昨晚有个聚会所瓦斯气爆，照片上是一大票紫衣服的人在门外等待调查，就算是透过照片，也能看到现场一片混乱。
「教团聚会场所气爆，神迹展现，无教徒受伤？这新闻还真敢写。」牛王
「不如问问兜那边状况？」我拿起手机，拨通我们与兜约定好的手机号码。
「我正好在过去路上，马上到。」接起手机的是个陌生声音，听起来像是在骑车，风声很大。
过一会，店门被推开，走进一个穿着警装的壮年男子。
「邱大队长？」牛王明显知道走进来的是谁。
「是兜。」被称为邱大队长的人拿起帽子挥了挥，走到我们旁边坐下，「这身体我用起来颇顺手，而且现在已经多控制三个人了。」
「这么快？」我记得分开不到一星期的时间，当时说大概三天左右才可以控制一人。
「根据兜以前记忆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因为人界变得混浊，连魔界生物都可以很开心的在这生活了呢。」门外又走进一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背心露出夸张的肌肉线条，有着一副跟身材完全不搭的娃娃脸，笑容满面地走进来。
在他走进的当下，牛王已经警惕的握起拳头，兜也将手放到腰间。
我看着那人，身影有些若影若现的微微的绿光透出，「札克？」
「欸？我以为我的吸收很完整了？」札克双手微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没什么不对劲，好奇的望向我。
「只是觉得你身上有绿色的光影。」
「所以他是？」兜将手从腰间放下，「我倒是没看到什么绿色的。」
「魔界来的援军，我们昨天见过一次，长的不一样就是了。」确认是札克后，我招呼他坐下，「豪鬼正在忙，要一下才出来。」
「找你也行，就是来交换下情报。」札克从口袋中递出一个住址，上面写着几个人的名字，「这是豪鬼要我优先调查的，这是最近的敌方据点跟干部名单，他说只要有这些信息就够了。」
「这地点，不就昨天气爆的地方？」兜也从随身包里掏出一迭资料，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份笔录复印，报案地点正是札克提供的位置，「新闻说是气爆，实际情况是有人驾驶车辆冲撞进去，另外有似乎是有毒药剂的东西泄漏导致目击者集体昏迷，目前由其他分局的人在进行调查，可以确定的是新闻内容有人特意修改。」
「那个...是我啦...哈哈。」札克眼神斜视，「昨天临时找个人类身体，结果对方是酒醉状态，不小心就撞进去了，不过我有让现场人类昏迷，没人看见我的！」
「还真热闹。」豪鬼从仓库走出来。
「来回报一下进度，让你知道我没有顾着玩。」札克笑嘻嘻地跟豪鬼打招呼，「我不知道你还有找梦魇帮你呢！」
「梦魇？」豪鬼皱眉。
「昨天到场的警察里面有个是梦魇，还帮忙我善后呢，我以为是你之前找的帮手？」
「隔壁分局有梦魇？」兜突然的站起来，「可我接触到的记忆里，没有人有印象异常啊。」
「我也不记得有接触到特别的状况，如果是梦魇，被吸收精华的人应该会很明显才是？」牛王也摇摇头，「你记得对方的名字或长相吗？」
「叫赵什么的，三个字。」札克略作思考后回应，「现在人界的字跟以前差好多，身材颇魁梧的就是。」
「我还真没印象。」牛王说。
「我也没有，不过知道姓跟外表特征，我再去问问。」兜也思考着。
「那暂时没我事吧？」札克摸着自己的手臂，充满期待的说，「我还没机会能好好去玩呢！」
「去吧。」豪鬼点点头，札克一脸兴奋的挥手离去。
「有梦魇很严重吗？」我疑惑的问。
「没有实体的魔界生物都很麻烦，梦魇又是特别容易影响人的那种，是有必要好好调查。」兜站起身，「既然有线索，我现在就出发吧。」
当兜站起身时，店里那台在我来后没响过几次的电话响起，豪鬼走去接起。
「嗯，知道了，不用帮忙。」简单回应，豪鬼挂断电话，转头看见我们都看着他，「是尼克，教廷那有动作，去找紫衣的麻烦。」
「真难得，那些不管事的老顽固们主动出击？」牛王回应。
「代表紫衣的家伙做了些踩到教廷底线的事。」豪鬼一脸无所谓的回应，「我们不需要搅和。」
「没特别事我先离开。」兜一直站着，这时候也转身要出门。
「你也要小心喔。」我走到兜旁给他一个拥抱，这次他使用的身驱有淡淡的烟草味。
「你们也是，有状况随时找我。」兜拍拍我的背，走出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