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道 现代仙修高H 作者：钦原

蛊道 现代仙修高H 作者：钦原



第一章

赵楠站在寝室水房里，洗着一盆袜子，不时跺跺脚，手指冻得通红。水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破灯，将他的影子在地上拉长。

冬天的夜里还是挺冷的，赵楠吸了吸鼻子，有点后悔没有先打点热水。但是这会儿他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有点难过。

他洗的袜子不是自己的，而是庄鹏，他同班同学的。庄鹏是体育生，上文化课世间本来就比他少一些，加上两人性格根本就是两个极端，所以高中在一起读了三年，两人也是个形同陌路的路子。

但是巧就巧在，赵楠是个gay，而且好死不死的，看上了庄鹏。

每天朝思暮想的看着庄鹏在自己面前晃荡，听着他在隔壁寝室粗豪的大笑，赵楠只觉得心里一根刺挠得他痒痒极了，于是终于忍不住，趁着庄鹏上晚自习前体训的那会儿时间偷偷摸摸去了他寝室，在他床上找到庄鹏换下来还没来得及洗的内裤，闻着上面的味道。

结果庄鹏不知为何提前回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当时赵楠魂都没了，自己手里抓着庄鹏换下来还没有洗的内裤，这简直没法解释。

庄鹏当时就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赵楠，然后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你喜欢老子？”

赵楠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庄鹏拍了拍他的肩膀，点点头便出去了。

赵楠那一刹那生出感动，庄鹏没有觉得他恶心，也没有当场揍他，是不是……自己其实是有点希望的？

但是事实给了赵楠当头一棒，隔天，庄鹏就好好的“利用”起了这一点。

从那天开始，庄鹏的衣服都归赵楠洗，饭也是赵楠区食堂打，赵楠因此经常吃不上饭。要是庄鹏心情不好，赵楠还得时不时挨揍。唯一好点的是，庄鹏毕竟还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尽量不在赵楠脸上留下痕迹。

“妈逼，你他妈还没洗完？”庄鹏上厕所，从水房经过，看了一下，发现赵楠还在洗那盆臭袜子，顿时火起。

“啊，鹏哥，”赵楠慌了手脚，“我马上就……”

“马上个蛋啊，”庄鹏走过来，结结实实给了赵楠一巴掌，“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愿意？嗯？”

“没……没有，”赵楠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赶紧说道，“没有……”

“算了，”庄鹏看了看周围，怕有人经过，往赵楠身上吐了口口水，骂道，“老子去撒尿，回来你还没洗完，看老子不揍死你！”

“知道了，鹏哥。”赵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庄鹏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赵楠低下头来，继续洗袜子，然而脑子里却想着，庄鹏是如何掏出他粗大的鸡巴，然后对准厕所撒尿的……

自己真够贱的。

赵楠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将袜子清干晾好。

本来以为，这样子已经是庄鹏恶意的极致了，没想到他竟然做得更加过分。

“喂，过来，”赵楠晾好袜子，就看到一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站在寝室门口，“帮我把袜子洗了。”

说完，男生就脱掉鞋子，露出穿着黑色短袜的大脚。

赵楠认出来，这是和赵楠一个体训队的张凯，大冬天的穿着篮球服也不嫌冷。

“凯哥……”

“愣着干嘛，是不是欠揍了，”张凯冲赵楠一瞪眼，“你的事鹏子都告诉我了，你就是个贱货！让你给老子洗袜子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赵楠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庄鹏会把自己喜欢他的事告诉别人。

“他妈的听不见是不是！”

张凯一拳打在赵楠肚子上，赵楠顿时弯下了腰，蹲在地上直冒冷汗，话都说不出来。

“操，真他妈没用，”张凯用脚踢踢赵楠的脸，“帮老子把袜子脱了！”

赵楠捂着肚子，将张凯脚上的黑色短袜脱了下来。他大概是刚打完球，袜子被汗水浸湿了，散发着浓烈的臭味，赵楠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操你妈的，你他妈还敢嫌弃老子脚臭？”张凯一脚踢在赵楠脸上，“今天不把老子脚舔干净了，老子不揍死你！”

赵楠看着那伸在自己面前的脚趾，闻着浓郁的脚臭，闭上眼睛，张嘴含了上去。

“哟，凯子，你这是……”

赵楠猛地睁开眼，发现庄鹏不知何时回来了，惊愕地看着自己和张凯。

“操，鹏子，这鸡巴小子就是欠操，”张凯用脚趾夹住赵楠的舌头，淫笑道，“老子让他舔脚，你看这逼舔得多爽？”

“啧，你他妈怎么这么多鬼点子，”庄鹏笑着捶了一下张凯的胸肌，笑骂道，“不觉得恶心啊。”

“爽就行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张凯的臭脚在赵楠嘴里搅动，“再说，有这么个方便，不用也是白不用嘛。”

“那倒是，”庄鹏点点头，“你慢慢玩，我去洗澡了。”

“哦。”

张凯回过头，突然看到找男的裤裆，邪笑了起来。

“怎么，听到鹏子洗澡，忍不住了？”张凯伸脚踩了踩赵楠已经有些隆起的裤裆，“真他妈贱啊，你说你是不是个男人，听到男人洗澡居然鸡巴会硬！把裤子脱了！”

赵楠没办法，扒开自己的裤裆，只见里面的鸡巴早就挺了起来，看着有十八九公分长。

“我操，这狗鸡巴还挺大的，”张凯惊讶地说，然后伸脚踩住那根鸡巴，“老子今天心情好，把脚借给你，给老子打飞机看看！”

赵楠满眼通红，沉默着没有动。

“快点，你是不是想你室友回来看到你这贱样？”张凯也不急。

半晌，赵楠艰难地把自己的鸡巴塞入张凯的脚趾间，然后摩擦了起来。张凯一边辱骂着赵楠，一边用臭脚挤压着赵楠的鸡巴。没过多久，赵楠就射了出来，精液落在了张凯的脚背上。

“操！你他妈把老子脚弄脏了，”张凯将脚按在赵楠脸上，“给老子舔干净。”

赵楠闭上眼，伸出舌头，将张凯脚背上的精液一一舔净。

舔干净自己的精液，赵楠抬起头来，正对上张凯胯下那一大包。他惊愕的看了张凯一眼，张凯冷笑道：

“别他妈犯傻，老子不是基佬。看你刚才舔得挺爽，想用你那张嘴爽爽罢了！”

说完，张凯猛地扯下自己的裤裆。他原本就只穿了一条篮球裤，这一下，那根早就昂扬的粗热鸡巴顿时弹了出来，马眼上还渗出淫液，甩在了赵楠脸上。

“给哥含着，”张凯对赵楠说道，“敢咬疼老子试试！”

面前那一大根鸡巴散发着浓烈的汗味和尿骚味，赵楠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张开嘴，将那根巨大的棍子含了进去。

张凯的鸡巴也不小，也有十八公分，粗粗壮壮一根。赵楠的嘴巴根本塞不下，但是张凯才不管那么多，粗暴地将那大棒插进赵楠口中抽动起来。

赵楠只觉得嘴里一股咸腥味道，那硕大的龟头每次顶到喉咙都让他想干呕，但是他不敢，他怕自己咬到张凯后，张凯会揍他。

“真他妈爽！”张凯抓着赵楠的头发，脑袋后仰，在赵楠嘴里不断抽插着，“比老子操女人还舒服！”

赵楠的嘴角不断滴下口水，突然，他感到口中的鸡巴猛然间胀大，接着，赵楠紧紧地抓住他的脑袋不让他动。

一股接一股精液在赵楠嘴里射开，张凯喘了一口气，坏笑着说道：“怎么样，哥哥的精液好吃不？”

赵楠不做声，张凯见状又是一巴掌过去。

“好吃，好吃……”赵楠连忙说道。

“行了，回去把你嘴洗洗，以后哥哥的大屌就用你的嘴巴来洗了，改天告诉队里哥们儿，说不定哪天哥几个赏你尿喝呢，哈哈。”张凯说完，提上裤子扬长而去。

赵楠默默地起身，不愿意自己现在的样子被回来的室友看到，于是往宿舍顶楼上走去。

夜色下，无数繁星璀璨，寒幽幽的冷光伴着寒风，让赵楠一阵失神。

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就因为自己是同性恋，所以就该被这么对待？

赵楠闭上眼睛，心口仿佛一团火苗燃烧着。

凭什么！

这念头仿佛一把凶刃，在赵楠脑子里嗡嗡颤鸣，一时间，赵楠甚至有杀了张凯的想法。

而庄鹏……他仍然舍不得。

“你是傻子吗？”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骤然出现在赵楠脑子里，仿佛一把灼热的刀子切开黄油那般直接将他的心事剖开。

“谁？”

赵楠四下观望，然而楼顶除了他一个人谁也没有。

“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个声音有些不耐烦，“这点儿离经叛道的小事，也值当你在这里一个人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先前老子见你对那张凯的杀意倒是挺有意思，怎么摊到这个货色身上就蔫了？”

“你是谁？”赵楠心中升起无限惶恐，这个声音知道他刚才想的事情！

“我？”那个声音懒洋洋地说道，“我如果说是我是神呢？”

赵楠艰涩一笑：“无论你是神是鬼，应该都不是特地来看我笑话的吧。”

“被关太久没见过人世，这会儿有点好奇不为过吧，”那个声音啧啧称奇道，然后换上了一副语调点评起来，“要不要我帮你杀了那两个小子？”

“……”

那声音却不管赵楠不开口，直接在他脑子里说道：“不信？那就让你看个有意思的事情好了，你现在去三楼厕所看看，反正也就是跑一跑腿，不算什么吧？”

赵楠被那声音所慑，只好往三楼厕所走去。一进到里面，却发现张凯在里面。

“凯哥……”

“屁！”那声音暴跳如雷道，“你先前那杀心呢？难道他这么对你，你没有一点不甘、愤怒、怨恨？”

赵楠张了张嘴，突然发现，面前的张凯似乎……没有反应？

赵楠一时犹疑了起来。他看看厕所外面，暂时没有人来，于是站在了张凯的面前。

张凯……真的没有动。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似乎在查看什么，另一只手正扒开裤裆，掏出那根刚刚在赵楠口中爆发的大鸟。

“凯哥？张凯？”赵楠喊了几声，犹豫着伸出手拍了拍张凯的脸，然而张凯保持着他那种痞痞的坏笑，始终没有反应。

“你怎么做到的？你把他怎么了？”赵楠问道。

“只是阴阳易变的一点点运用……他现在时间被我近无限延长放慢，几乎没有感知和反应，你想怎么对待他呢？”

怎么对待他？赵楠一愣，看向如同蜡像般坏笑着的张凯。

张凯其实长得不赖，经常在脸上挂着一幅坏笑，看着很勾人，常年的体育训练让他的身材健壮性感，此时他撩起了篮球服的下摆。露出那八块分明的腹肌，而他的手还握着鸡巴，看样子准备撒尿。

赵楠虽然愤恨于张凯张凯强迫自己为他口交，但是此时看到张凯胯下那根软软粗粗的鸡巴，胸口的欲火还是有些燃起。他伸手握住那根鸡巴，摸起来软软的，并没有想象中的僵硬冰冷。

轻轻翻开包皮，龟头上还残留着一些浓稠的精液，肯定是刚才自己舔完后又流出来的。

再看张凯，依然没有反应。

赵楠大着胆子，将手伸进了张凯的篮球服中，捏了捏那两颗饱满的乳头，感受着张凯打球训练出来的健硕肌肉，手感真的非常好，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张凯……没有办法反抗他！

他主宰着张凯的一切，哪怕这时候打他、踢他、甚至是杀了他，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赵楠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赤红了起来，仿佛一个恶鬼一般。

突然，张凯拿着的手机引起了赵楠的注意。赵楠看过去，只见上面是一条已经发送出去的短信：

哥找到一个骚逼，他喜欢鹏子，下次哥几个一起找他爽爽哈哈。

赵楠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的猩红之色已经退去。

他问那个声音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那个声音笑了起来，“这就算帮你？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杀了他之类的。”

“回答我！”这一刻，赵楠终于坚定了起来，把心头那点不安紧张恐惧统统抛开。

反正，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沉默了半晌，那个声音终于漠然开口道：“你想过你是什么吗？”

“我是人，还能是什么？”

“没错，你是人，”那个声音突然多了几分严厉，“万物之灵，却脆弱不堪，一场病，一把刀，甚至一滴水、一块石头都能让你丧命！”

“你究竟想说什么？”

赵楠心头猛地一窒，巨大的眩晕感觉让他浑身晃了一下，紧接着就突然发现脚下的地面消失了，他从万丈高空坠落了下去！风啸声仿佛刀刃一般割在他身上，让他睁不开眼睛，绝强的气压要把他压碎。

“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光闪过，赵楠惊魂未定的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站在地面上，鼻端传来的厕所臭味分外清晰。然而不等他放松下来，瞬息之间，他又出现在了一片蔚蓝色的包围之中。面前无数白色气泡仿佛他现在的生命一般，快速逸散开去。身下是墨蓝色的万丈深渊，强大的水压把他的肺部挤压得如同缩小的果核，火燎一般剧痛。然而没等他继续感受这样的剧痛，眼前燃烧的火红色又逐渐铺开，瞬间将他的四肢烧成焦炭……

赵楠跪倒在地上，顾不上厕所地面的肮脏，大口大口呼吸着带着屎尿臭味的空气，说不出话来。身边的张凯仍然扶着自己的鸡巴准备撒尿。

“小子心志倒是不错，”那个声音大笑起来，“那么，你是想像他一样，还是像我一样？”

赵楠清楚地感觉到那声音指的“他”是张凯，他看了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张凯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是生死行动操之人手，还是持掌他人生死？

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

“你要我做什么？”赵楠终于将方才那可怕的感觉压了下去，然而一个看不见面目的人，特别是在瞬息之间将他“杀死”无数回的人，怎么都让人头皮发麻。但是若是这个人要杀死自己，恐怕自己早就像张凯一般……不，早就从高空坠落而死了吧？

“对，若是老子真想对付你，还用得着这些手段？”那声音窥破赵楠心中所想，“实际上，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本体受困于一处地方，需要有人帮我破去那封禁，”那声音轻描淡写道，“当然，那地方或许对修行中人凶险万分，然而你只是个凡人，不碍事的。”

赵楠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一词。

“你是修行中人？这世上真的有修行这回事？”

“我……姑且算吧，至于有没有，你刚才不是见识到了？”

“那是……”

“幻术，”那个声音不耐烦起来，“就是发生在你脑子里的东西，我能看穿你的一切情思变化，连你小时候暗恋你叔叔的事情都知道。”

“……”

“所以，你想怎么做？”

赵楠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我该去那儿找你？”

“不急，”那个声音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这小子要不要给你玩玩？放心，他不会有今天的记忆的。”

“不用，”赵楠站起来，默然地看了一眼张凯，“反正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是吗？”

厕所里昏黄的灯嗤啦一声，暗了又亮起，赵楠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张凯看着发出的信息，淫淫的笑了起来，一股粗大的尿柱从他马眼里射了出来，击打在便池里。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章

“凯子，接住！”

张凯转身闪过一人，接住队友传来的球，然后绷紧腿上的肌肉，起身跳跃。

“进了！”

队友在张凯肩头捶了一下，这一场球赛他们赢了。

“凯子，你昨天说的那个……”有个队友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啊，那个啊，”张凯淫笑了起来，“你有兴趣啊？”

“别，我可有女朋友，”队友连忙道，“我就是好奇，凯子你让他做什么了？”

“舔JB呗，再有就是让他帮老子洗衣服打饭。”张凯说。

“操，你他妈不嫌脏啊，”队友一脸嫌弃，却又忍不住好奇，“感觉怎样？”

“爽啊。”张凯想起赵楠跪在地上给自己口交的样子，脑子有些热，胯下的JB有些勃起。

“操，凯子你不会吧，这就硬了！”队友惊讶的说，然后捏了一把张凯的裤裆。

张凯也不反抗，而是故意挺了挺腰胯。刚打完球，张凯浑身是汗，薄薄的篮球裤也湿透了，这一挺腰，有些勃起的JB在篮球裤上被勾勒出形状来。

“哦对了，今天是你去打扫器材室。”队友忽然想起来。

“操！”张凯正想着待会儿让赵楠来给自己舔舔JB，这会儿想起还有这码事，顿时心里不爽起来。

训练完的器材室里脏乱得不行，由于体育生性格都比较大大咧咧，经常性懒得去更衣室，而是就在器材室一边拿运动器材一边换衣服。器材室本来就不大，这帮荷尔蒙分泌旺盛的肌肉男生在里面换衣服，房间里充斥着汗味和脚臭味，张凯眼睛往角落一扫，甚至发现有不要的臭袜子和脏体能裤。

张凯收拾完东西，又出了一身汗，风一吹，汗水往下直掉，顿时有些冷。

或许汗水滑落进了张凯的屁股缝，他突然觉得股缝间有些痒。

张凯大大咧咧惯了，把手伸进裤子后面，抓了抓PI'YAN。

谁知这一来，痒得更厉害了，让他无法正常走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痔疮？”

器材室里有一面破损了的镜子，张凯把裤子脱了下来，掰开屁股对着镜子看了看，满是黑毛的PI'YAN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他伸手摸了摸那穴口的嫩肉，顿时浑身一激灵。

好舒服……

胯下的JB顿时抬起头来，十八公分的长度，粗粗壮壮的一根，和他的身体一样结实。包覆着龟头的包皮退到了冠状沟后面，露出湿润粘滑的龟头来。

“操！”

张凯看着胯下一场坚挺的JB，几乎不敢相信，只是碰了碰自己的PI'YAN，就会勃起？

犹豫了一下，他握住那根傲人的大棒，捋了几下，PI'YAN顿时更痒了。他以前听队里的哥们儿说过，和女友做爱时让她帮自己舔PI'YAN，感觉也很爽。莫非自己的PI'YAN也很敏感？

张凯犹豫了，他是直男，玩自己的PI'YAN这种事心理上有点抹不开面子，然而PI'YAN里的搔痒越来越厉害，让他浑身难受。

张凯终于忍不住，试探着用手指揉了揉PI'YAN。顿时，胯下的JB仿佛被打了催情剂，硬得更厉害了，原本闭合的马眼逐渐张开，露出里面鲜红色的嫩肉来。

张凯越揉越爽，突然想着，只是在PI'YAN外面揉了揉就这么爽，那要是插进去呢？

反正他们这帮子体育生都邋遢惯了，也不管那是自己平时拉屎的地方，试探着将手指插了进去。

张凯常年打篮球，手指骨节很粗大，皮肤也称不上娇嫩。粗糙的手指骤然往那从没有被进入过的PI'YAN里伸去，张凯感到有点疼，很难再深插进去了，便抽了出来。

但是就是这样的浅尝辄止，带来的快感也让他不敢置信，他看到自己的JB上挺动着，龟头上湿滑一片——马眼开始源源不断往外冒水，逐渐滴落下来，在他的JB和地面之间拉出一道长长的丝线。

张凯闻了闻手指，倒是没有什么太过恶心的感觉。他抹了一把淫水，然后用沾着淫水的中指重新往PI'YAN里插去。有了准备，这回倒是轻松地插了进去。张凯的手指不算敏感，只是觉得里面暖乎乎的，紧窄得很，张凯一点点往里面塞，觉得那种饱胀的感觉很舒服。

“啊……”

张凯呻吟一声，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这时候要是有人来器材室，便会看到一个浑身肌肉的体育生光着下半身，对着镜子把手指往自己PI'YAN里插，胯下的JB像是一根铁棍高高翘起，淫水不断滴落。

张凯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中指竟然全部塞进了那紧窄的PI'YAN，感到不可思议，然而那爽快的感觉像是潮水一般冲击着他，让他不由自主想要做更舒服的事情。

冬天毕竟有些冷，张凯身上的汗水逐渐变凉，有些不舒服。他索性把篮球背心脱掉，只穿着一双篮球鞋，蹲在了地上。

“唔……嗯……舒服……”

原本塞入PI'YAN的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在嫩滑的肠道内不断来回抽插，肠壁的嫩肉被摩擦着，生出强烈的快感来。

“唔！”

张凯闷吼一声，粗壮的JB跳动着，猛烈喷发出粘稠的JING'YE，一直击打在了他的脸上。

自己就这么射了？张凯有些挂不住面子，毕竟长着根耐久性不错的大屌，此刻却在没有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不过他倒是也想得开，反正爽也爽了，就当是玩个新花样好了。

张凯随手将JING'YE擦去，穿好衣服，便离开了更衣室。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种感觉。

……

……

“所以说，这就是封禁你的地方？”

赵楠喃喃自语，似乎不敢相信，在学校的地下会有这样的地方！

那天神秘声音的主人，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不急，根本没有给他太多消化这件事情的时间，直接将他转到了这个地方来。

这是什么地方啊！

赵楠立于虚空，漫天的银辉仿佛是一片海洋，无数星辰亮起幻灭，斗转星移之间，竟似连时间的流逝都变得缓慢起来。

“小心点儿，”那个声音懒洋洋道，“这里混化了星辰之力，满是禁制，又掺入了幻术一类……啧，别盯着看太久，会瞎掉的。”

赵楠连忙收回目光，问道：“这里是哪儿？”

“这里？星力混化，返归蒙昧，一切法则元气都是混乱无方，不然如何封得住老子？”那个声音冷笑起来，“这里不是你那学校的地下，而是一处虚界，你只是魂魄在此，身体还在睡觉呢。”

赵楠愣住，这么说他的身躯现在毫无防备的状态？

“这些都是小事，”那个声音道，“你只需要将我放出来就行了。”

赵楠却沉默了下来。

见识了这等移山填海的神通，他早就相信了这声音主人的能耐，若不是犯下滔天大罪，为何会被封禁于此？若真是由他手上放出绝世凶魔，他必定是万死难辞。

“怎么，你想反悔？”那声音嘲讽道，“老子知道你会有这么一手，在你神魂里下了点料，你若是不做，便回不去那具身体……啧，等着被埋吧。”

赵楠低着头，半晌没有动静，然后突然抬起头笑了笑。

“我不怕死，”他认真解释道，“我也不是圣人，但是，若真的是由我放你出来，你必须得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我想，你既然把我带来，想必是没有自己破除封禁的把握，那么让我看看真面目又如何？”

这是他的底气，也是赌一把。

那声音沉默了半晌，似乎在衡量赵楠此刻的心思和决心。便在赵楠那点儿勇气即将消磨干净之时，突然间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无尽感慨之意。

然而赵楠当场捂住了脑袋。那笑声恍若绝世寒锋，硬生生破开他的头颅，在里面发力狠狠搅动，让他几乎当场叫出声来。

“老子当年横绝天下之时，哪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竟被一个不通修行的小子握住把柄！小子，尔敢立誓？”

赵楠抹了一把嘴角并不存在的血，忽然间，一段文字流过心头。于是他直起身子，向着星空深处行了一礼道：“前辈在上，小子定当不负承诺！”

此话一出，赵楠心头顿时生出感应，仿佛某种东西顺着虚无缥缈的虚空渗透进来，在他心头盘桓。莫名的，他便清楚，这必定是誓约化现。自此刻起，那声音的主人和赵楠便牵连关系，再也解脱不得。

“啧，天心感应，也是凑得好热闹！”

一点红光在黑暗虚空中骤然出现，一头连接在赵楠身上，另一头随即往远处延伸而去。在那无尽虚空深处，一道暗红色火光突兀燃起，与红光相连。

满天星辰顿生反应，银辉遍洒诸界，一股混蒙气息升起，虚无缥缈的往那处红光压去。

火光之中，一道尖啸骤然响起，如同刀刃刮擦着耳膜，而那尖啸声不断拔高，转眼之间便到了赵楠所能承受的极限。层层拔高的音浪连番运化，在即将到达能够维持声音本身质性的极限之时，并未盘桓降下或者保持着高拔层次，而是在越过顶点后猛地一个内缩，然后轰然喷发！

巨大的爆鸣声在银辉的镇压下连番响起，银辉似乎被那声浪消耗，逐渐变得空无黯淡，直到这时，赵楠才发现，自己与红光之间的距离瞬息之间缩短，转眼便到了面前。

赵楠定睛看去，那火光中，似乎是……一只虫子？

真的是一只虫子！

那肯定不是常见的虫子，至少赵楠没有见过大概拳头大小，形似蜘蛛，却有七对长足，浑身包覆着甲壳，静立在火焰中不动的虫子。

但是那虫子……嗯，赵楠还是保持了谨慎，在心里面换了个形容——看上去好像被折腾得很惨。原本坚硬的甲壳上满是焦痕，有几根长足明显断裂，只剩下了半截。

“怎么，很吃惊？”

那道声音响起，却不是从那虫子身上发出，而是玄妙的直接在赵楠心头响起。

“呃……”

“这便是我本体，”那声音似乎有些虚弱，大约是方才抗拒星力禁制花费太多精神，“别碰上面的火焰，那是能够消融神魂的。”

赵楠伸有些尴尬，问道：“那么，您是？”

“当年，有人穷究修行之途，却不以寻常手段入其门径，而是别开生面，以生灵百态入道，最终创下一门虽属旁门，却可穷尽万物衍化的法门。此种法门寻究生灵根本，移形转质，演化万灵。”

那声音顿了顿，然后道：“这便是‘蛊’。”

……

……

接下来的几天，张凯陷入一种烦恼的状态中，就连打球和训练也不在状态。

被教练训斥一顿加罚之后，张凯被罚打扫器材室一周，这让他心情更烦躁了。

“凯哥，你没事吧。”

“滚！”

张凯没好气的说，把队友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拍了下去。

“行吧，不就是打扫一周器材室么，发什么邪火。”队友撇撇嘴。

张凯烦恼的当然不是这个。

自从那天在器材室打枪之后……他的身体似乎开始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感觉又不像是生病，能吃能睡，而且体力也没什么变化，但是性欲却越发旺盛起来，而且也比以前敏感。

那天之后，只要是剧烈运动出汗之后，汗水滑进股缝，都会“勾”出那麻痒的感觉来，让他很不自在，训练的时候胯下的JB一直勃起。

而这两天越发严重，不仅PI'YAN会发痒，连乳头也敏感起来，只要是衣料摩擦，乳头都会挺立起来，然后是仿佛微弱电流穿过的感觉。张凯也弄了些药，但是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病症，自然也没有丝毫效果。

独自一人呆在器材室里将东西收拾完毕，张凯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了自己的欲望，将衣服全部脱去，开始捋动自己的JB。

但是他没有发觉，头顶的一处墙角里，一只蜘蛛异常古怪地开始朝着他的方向探出头来。

赵楠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从虚空之中陡然冒出的“镜子”，上面的画面让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光可鉴人的镜面上，一个男生低着头，正握着自己胯下硕大的JB在使劲。

赵楠当场眼睛脱眶，这不是张凯又是谁？

看了一会儿，赵楠才转过头，脸上的表情古怪万分。

“你对他做了什么？”

响起来的声音中分明带着某种奇怪的笑意。

“只是借着上次你和他的接触，在他身上下了蛊……嗯，好玩的那种，不会死人的。”

赵楠回过神来，张凯长得倒也算赏心悦目，听闻交际关系也不怎么纯洁。而这个体育猛男，现在竟然一个人在器材室……自慰！

赵楠也是正常男人，看到这样的画面如何不心绪涌动？直到张凯竟然一边捋动大屌，一边将手指伸入PI'YAN中抽插时，终于忍不住这荒谬，摸了摸自己的胯下。

“他那后面现在痒得很，而且会越来越痒，很快，手指便满足不了他，”偏偏那声音在赵楠耳边响起，“他的身体也会越来越敏感……一般的刺激便有些逊色了，那么，你想怎么做呢？”

这声音像是一个妖鬼，在黑暗的虚空中徐徐引诱着他，又像是一把钥匙，为他打开某扇禁忌的大门。但是赵楠现在根本考虑不了这些，只是聚精会神的看着镜子，看张凯是如何分开自己健壮的臀肌，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放入进去再抽动。赵楠注意到，张凯的PI'YAN不正常的流淌着透明的汁液，润滑着张凯的手指。至于那根健壮的大屌，已经濒临极限——

他好想狠狠地把自己的JB插进张凯的PI'YAN，代替那两根眼看着就要没用的手指，然后狠狠的操他！

粗壮的JB在张凯手中猛烈喷发，浓稠的白色JING'YE击打在张凯胸腹上。张凯喘着气，似乎是意犹未尽地在PI'YAN中狠狠抠弄了几下，这才作罢，起身穿好衣服。

就在张凯喷发的那一瞬间，赵楠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就是强烈的眩晕，仿佛有什么无形无质的东西从他脑子里“流”了出去。托那先前誓言的福，就算他不通修行，也隐约感觉到那头在从他这里抽离着什么。

最后在赵楠耳边回响的，是那个满意的声音。

“成了。”


第三章

赵楠醒过来，发觉已是日上三竿，而自己竟然安逸躺在寝室里，等他察觉到身下的不对，从而把裤子扒开一看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床的时候，他才发觉腹中饥饿，再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分明已经过了几天！

难道他就这么……任由裤子被遗精湿着，在寝室里昏睡了几天？

恰在这时，一个室友从门外进来，却像是再平常不过，给赵楠打了个招呼，便躺在床上去看小说。

……怎么回事？

“别想了，没人注意到你消失了几天。”那个声音骤然响起，而且……似乎带着股喜闻乐见的味道。

“……你又干了什么吗？”赵楠有点无语。

“将你个人的特征淡化，从其他人注意中抹去，”那个声音道，“只是一点点防备而已。”

那么，你是什么呢？

这句话赵楠没有问，那只虫子看来就是它自己所说的蛊了。

在那片审议非凡的天地里、在那只虫子东一句西一句的说明中，赵楠终于明白了它是什么。

不知多少年前，那位开创蛊道的高人，以虫豸为皿，心血为辅，令其互相厮杀，培养凶性。在此过程中转换质性，重塑生灵根基，最终得出来的便是蛊。蛊成于五毒之属，却非原本虫豸，已近灵物，最是通达人心情思变化，而由于其炼就全是凶厉怨意，因此内蕴剧毒，既能在无声无息中杀人，也能抹消灵智，将人之生死操于掌上。

其中，最为独特的，便是“蛊王”。

在那个修行仍然兴盛的年代，单凭蛊王这个称号，便能压倒无数人。普通蛊虫不知经过多少厮杀，才能出现那么一只王虫，天生便能压服虫类。而蛊王若是因缘巧合开了灵智，便更是层层上进，以无数同类尸山血海为奠基，最终成就的，便是无数蛊种中最为奇特的一支。

寄神蛊！

一旦成就寄神蛊，便脱离被人驱使的地位，几乎是不死不灭之身。它最独特的性质，便是能够直接越过物象和心念的分界，寄身于识海之中。

识海之大，无边无际，寄神蛊只要往其中一躲，被寄身之人从此一举一动皆不由自主，却分毫察觉不出，便是最顶尖的大能都无法发觉。而寄神蛊本身的特质，又决定了它在情绪心念法门上的绝顶天赋，只要播撒神意，便能够染化眷属，随意操控。在法体形炼上更是秉承了蛊物独有的凶厉蛮横，近战能力同样强悍得令人发指。

不开玩笑的说，寄神蛊是真能祸乱一域的！

好在寄神蛊成就的条件殊为苛刻，需要刷落无数王虫才能成就那么一只。多少年以来，明文记载的也只有那么零星几只。而每一只寄神蛊的出现，便代表着无数腥风血雨的镇压与反杀。

而最近成就的那只，便在赵楠识海里。

赵楠听完这番话，当时便惊出一身冷汗。

也就是说，现在他脑子里的那只虫子，便是能够操人性命，泯灭自我的绝世凶物？

虫子倒是不屑说什么，赵楠也便明白，两人誓约在身，寄神蛊若是想要完全脱困，便不能伤害赵楠，否则莫说将那具身体和元神重新洗练合一，直接便是天心顺着因果追索、将其杀灭的下场，就算不死，也会被扣死在现在这个状态上，再无翻身的可能。

说到现在这个状态，虫子倒是忿忿不平，现在的它连游魂都不如，若是没有载体，便连那星域封禁都出不来一丝。当年它刚刚成就寄神蛊，还未稳固境界，便被围堵，一番狂轰滥炸，直接将它从躯体之内分离了出来，然后封禁在一处虚界之中。

说到这里，这虫子冷笑道，若非近些年污染过甚，天星遮蔽，导致以星力为源的封禁减弱，它还真没有办法出来。

赵楠感慨地听完那段过往，最后才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蛊王大人姓何名何，如何称呼。

半晌，仿佛自无尽星空深处传来悠悠一声——

“百绝。”

……

……

张凯这几日分外难受，别的不说，只是那PI'YAN的搔痒便让他浑身不自在。每天早晨的训练之后，剧烈运动过的身体被衣服一摩擦，便会变得十分敏感，乳头高高挺起，而胯下的JB也是同样。最让他难受的是，玩弄后洞的快感越发强烈，几乎要超过捋JB本身，每次训练之前他都要先抠着PI'YAN打一枪，不然撑不到训练结束，便会在裤子里射精。

也因此，张凯多了个习惯，每次都会在训练完毕后最后一个离开，在更衣室最里头简陋的浴室里冲冷水。尽管冬天冲冷水冻得厉害，但是不这样张凯的欲火就消不下去。

冰凉刺骨的冷水劈头浇下，张凯闭上眼睛，打了个哆嗦。水流在他健硕的身体上滑下，将健康的褐色皮肤映照得分外性感。

但是水流经过饱满的臀部的时候，张凯还是浑身一哆嗦。这次倒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水流从股缝间流过的感觉，让那种麻痒又开始死灰复燃。

“唔……”张凯呻吟了一声，这声音在空荡的浴室里被放大，反倒吓了他一跳。

只是一下……不要紧吧。

这个念头在张凯脑子里闪过，他甩甩头，试图平息心头炽盛的欲火。

我究竟是怎么了？

便在这时，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张凯一惊，发觉是庄鹏，顿时安下心来。

他和庄鹏两人小时候便在一起长大，感情也是要好，有什么事情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操，凯子，你有病吧？大冷天洗冷水澡？”庄鹏一进来也被张凯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衣服都掉了。

“没……”张凯有些犹豫，“鹏子，和你说件事成不？”

“什么JB事，快点儿说，老子还要洗衣服呢，操，刚才被一帮逼崽子弄一身泥。”庄鹏抖了抖那件沾满泥水的衣服。

“我……”张凯觉得这种事简直没法说，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啊？”庄鹏突然一脸坏笑着凑过来，在张凯JB上摸了一把，“是不是这儿？”

张凯心里纠结得不行，此时突然被庄鹏弄了这么一手，一时不备被他把JB抓个正着。PI'YAN正在搔痒难忍的张凯如何受得了这个？当下JB便在李军手中挺了起来。

“呃，我说你这是多久没打炮了啊。”庄鹏掂了掂那根粗壮的肉棒。

张凯的JB被庄鹏抓在手里，脸红得不行，又看了看四周无人，索性豁出去，擦干身子拉着庄鹏来到更衣室的长凳坐下。

“你不准笑我。”张凯对庄鹏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说道。

见他严肃，庄鹏也收敛起脸上的坏笑，正色问道：“说吧。”

“我PI'YAN很痒，”看到庄鹏脸上震惊的神色，张凯连忙补充道，“我感觉可能有些感染。”

“屁啊，你不去医院看看？”

“是你你能去？”张凯低下头来。

“那你要老子怎么样啊？”庄鹏终于忍不住了。

“鹏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啊。”

“我他妈……”庄鹏想了想，看看张凯此时有些可怜的样子，突然心软了点，“行吧，别废话，赶紧……给老子看。”

张凯在长凳上坐下，向后仰起身子，将屁股对着庄鹏。庄鹏啪的一声拍在紧壮的臀肌上，说道：“夹这么紧老子怎么看啊。”

张凯抱住粗壮的双腿，用力分开，露出中间长满黑毛的股缝来。庄鹏伸出两根手指，拨弄着那些毛发，张凯顿时浑身一激灵，腰腹的肌肉骤然绷紧，本来软下去的JB又挺了起来。

庄鹏装作没看到张凯的反应，手指摸到了张凯那毛茸茸的PI'YAN。

“鹏子，你轻点。”张凯道，庄鹏的手指于他而言分明是折磨，只是稍微的触碰，便让他兴奋到不行。

“操，老子这他妈就碰了一下！”庄鹏恼火极了，干脆直接掰开了张凯的PI'YAN。

出乎意料的，张凯的PI'YAN很干净，没有他原来预想之中的粪便之类，相反，那蠕动的肉穴呈现出鲜红色来。随着庄鹏手指将其掰开，一缕透明的液体从张凯PI'YAN里流了出来。

“操！凯子，你PI'YAN流水了！”庄鹏惊讶道。

“什么……啊！”

不等张凯反应过来，庄鹏就伸手碰了碰那液体，顿时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一股热流顿时从脑子向下流到小腹，胯下的JB顿时挺了起来。

庄鹏有些尴尬，好在张凯此时倒也看不见自己胯下的异状，只好重新定了定神，扒开了张凯的PI'YAN。那穴中的嫩肉像是某种蛊惑人心的东西，吸引着庄鹏想要看更多。

“噗”的一声轻响，庄鹏将手指插了进去。

“你干什么啊！”张凯又惊又怒。

“哦……啊，没啥，”庄鹏回过神来，“只是看不太清楚里面。”

张凯不说什么了，毕竟是他要庄鹏帮着看看的。

庄鹏的手指因为常年打球，而略带薄茧。张凯肠壁的嫩肉本就敏感，被庄鹏指头无意识的一搅，顿时紧紧吸住。庄鹏此时存着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念头，下意识抠挖起那温暖的肠壁来。

不抠还好，这一用力，张凯浑身的神经顿时被针扎一样，健硕的身躯猛地抽了一下，腰腹用力，将八块分明的腹肌显现出来。而JB更是膨胀到了极限，硕大的龟头把包皮顶到了冠状沟后面，马眼大张，淫水不断流出来，滴落在腹肌上。

当然，这还比不上后头的严重——随着庄鹏手指在里面的逐渐用力，蠕动的肠穴受到刺激，竟然分泌出大量液滴，庄鹏现在只要抠挖几下，便能听到水声。

“还能进去吗？”庄鹏此刻早就忘了当初张凯是让他干嘛的了，一心只想弄点更刺激的事情。

张凯现在的状态简直不能直视——一个浑身褐色皮肤的健硕肌肉体育生，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坐着，便是坐也坐得别出心裁——紧壮的双腿被自己双手抱着分开，露出男生那从没让人看过的隐秘PI'YAN，这几乎已经是躺着了，只是以那有力的腰肢强行撑住而已。

张凯不知道现在庄鹏眼中是如何看待自己，只是他被庄鹏手指一弄，那感觉完全不同于自己这几日偷偷的尝试。庄鹏并没有自己那么知道轻重，每次指尖的转动弯曲都给他PI'YAN内带来轻微的疼痛感觉，然而那疼痛却像是某种致瘾药物般，让张凯觉得异常舒服。再加上庄鹏和他一同长大，从小亲如兄弟，此时做起这样的事来，更是别样刺激。他此时浑身的力气仅仅是维持着那奇异的坐姿，好不让自己躺倒下去，此时听到庄鹏的话，分明从中听出点儿别的意思来。

“那……你轻点。”张凯小声道。

庄鹏听出张凯的意思，反倒是想起张凯的初衷来，一时倒有些内疚，然而在看到张凯现下的模样之后，这点儿内疚顿时抛到九霄云外。

庄鹏也是知道分寸的，将手指又加入一根，两根手指同时在里面摸索，然后分开，将张凯的PI'YAN撑起，看那里头的样子。但是他哪看得出来是不是有感染或者什么病征，只是觉得鲜红色的肠壁，倒不像自己想的那般，干净得很。

“看不出有什么……我说，你真的不去医院看看？”

“嗯……”

这一声分不清是应答还是呻吟的语气落在庄鹏耳朵里，便像是一道雷在他脑子里响起，他舔了舔嘴唇，玩心顿时起来，细细摸索起那肠壁来。

“轻点……你他妈要弄死我啊！”

随着庄鹏下手越来越没轻重，张凯终于忍不住了。他的JB现在绷得烧红的铁棍一般，淫水在腹肌上来来回回纵横，落在肚脐处，湿湿滑滑的一大片，又顺着小腹一道细细的毛发生长落入阴毛间，痒痒的，难受极了。

庄鹏没有回答，张凯这才觉得有些不对，拍了拍庄鹏的肩膀。

庄鹏抬起头，眼神有些古怪，似乎闪着红光，胯下的裤裆鼓鼓囊囊的一大包，显然也是有了反应。

“我听说，男人的PI'YAN也能操。”

“操，你敢！”张凯顿时怒喝，又觉得让庄鹏帮自己弄PI'YAN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有些犹豫的说，“最多帮你打飞机……”

庄鹏立刻得寸进尺，马上说道：“帮我吹JB。”

“做梦！除非你给老子先吹！”

话一出口，张凯就后悔了。他和庄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当然清楚庄鹏是个什么货色，只要是兴头起来，做什么都肯，只要有操的。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这点他还是心知肚明。

果然，庄鹏马上痛快答道：“成！”

张凯顿时觉得自己挖了好大的坑，再怎么说，自己和庄鹏也是俩大男人，怎么做这样的事情？

庄鹏可不管那么多，现在张凯浑身力气都在腰上，又一丝不挂，拦都拦不住他。见张凯那根不输自己的JB高高翘着，庄鹏张嘴，一口含了进去。

“操……”张凯原本要骂的话顿时吞了回去。

他不是没有过口交的经历，但是女人大多不怎么愿意做这事儿，一般是敷衍了事，而庄鹏此时正在兴头上，可丝毫不管张凯的承受能力，一下一下，简直让他要当场射出来。

没见过舔个JB还舔得这么兢兢业业的！

张凯不禁腹诽。然而少年的某种心理作祟，他死活不愿射出来，只是拼死撑着，任由庄鹏那不同于女人的粗糙舌头刮弄着在自己的龟头。

正这么想着些有的没的，顿时屁股又传来感觉——庄鹏见张凯仍没有射出来，急不可耐地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张凯的PI'YAN。

这丝毫没有提前告知的一下顿时让张凯疼得差点叫出声来，庄鹏粗糙的手指在里面搅动，更是雪上加霜。然而今日来那古怪的感觉马上发生了作用，疼痛逐渐消失，演变成强烈的快感，让张凯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操，你……”

庄鹏更是来劲，另一只空着的手揪住了张凯的胸肌，狠狠一拧，顿时让上下交加的张凯把话咬在了喉咙里。

张凯两只手撑在身后的长凳上，双腿打开，庄鹏的脑袋埋在其间，不断晃动着；饱满的胸肌上，庄鹏的手狠狠搓揉着，留下鲜红的拧痕；而最隐秘之处的PI'YAN，则是被庄鹏塞入了三根手指，不停地捣弄。

三方同时作用，张凯终于忍不住，小腹一热，猛地在庄鹏口中喷发出来。

庄鹏见张凯射了出来，顿时不那么“敬业”了，连忙吐出嘴里塞着的大JB，还有那粘稠的JING'YE。

“操，凯子，你多久没射了啊，这么多。”

庄鹏随口把JING'YE吐在一边，急不可耐地扒下裤子甩在地上，掏出硬挺的大屌。他跨前一步，双腿分开站在张凯腰侧，JB正对着张凯的脸。

“操，要不要这么急！”

相处这么多年，一起撒尿的事情不知道有了多少回，然而这却是张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观察庄鹏的JB。粗壮的JB颜色有些深，下面垂着的阴囊里，看得出两颗饱满的睾丸形状，一晃一晃的，散发着浓厚的雄性气息。

张凯嘴上骂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张开嘴，伸出舌头裹上了庄鹏的龟头。汗味倒是有些，吃起来咸腥咸腥的，但是也不怎么恶心。

庄鹏“哦”的一声，双手放在了张凯的头上，抓着他的短发，紧实的腰肌开始用力。

张凯的嘴巴只能容得下庄鹏JB的一部分，龟头下方擦过他的下排门牙，狠狠地挺进咽喉深处。张凯倒是想吐，只是被庄鹏双手抓着脑袋，又怕真咬到他那JB，只好硬生生忍着。

“真爽！”

庄鹏呻吟着，他被张凯舌头的粗糙感觉擦过JB，和女人一点都不一样，显得更刺激！而含着他这根JB在舔舐的，是他多年的兄弟、好友！

这感觉真是爽爆了！

庄鹏在爽着，张凯的嘴巴却有些撑不住了。他也清楚，自己先是被庄鹏抠弄了那么久的PI'YAN，本来就已经是极限，所以才会在庄鹏不怎么高明的口交下马上就射了精。而庄鹏却是刚刚开始，看那劲头，至少得小半个钟才会射。

想到这里，张凯忍不住了。他伸出一只手，还住庄鹏紧窄有力的腰，绕到他的后方，顺着臀部的缝隙，往PI'YAN摸去。

“操，凯子你干啥？”庄鹏此时爽得厉害，却觉得张凯在摸自己的屁股，顿时有些警醒。

“没事，老子又不进去。”

张凯嘴里塞着JB，含糊答道，手指也确实没进去，而是在庄鹏那毛茸茸PI'YAN处搓揉了起来。

庄鹏几时有过这种感觉？顿时JB收紧了，好险没有射出来。

张凯心里暗暗发笑，心想自己倒是找对了门路，于是在庄鹏PI'YAN上的手指越发用力起来，只是无论怎么用力，庄鹏却总是紧紧夹着PI'YAN，不肯让他手指进去。几次下来张凯也无所谓，只是狠命抠弄着PI'YAN外围。

“操，要射了！”

不知过了多久，庄鹏低吼一声。张凯脑袋被按着，没法躲开，喉咙里被狠狠地喷了十几发浓厚JING'YE，有一些可能还滑入了食道。

“操，你不会说一声啊。”张凯抱怨了一句，将嘴里的JING'YE吐了出来。

“你的老子都吃了，老子的你还嫌弃，”庄鹏瞪了他一眼，然后提起裤子往外走，“被你这么一弄，也没心思洗衣服了，操，去找个妞泄泻火！”

张凯赶紧挺身起来，嘴里喊道“等等老子”，也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跟着王外面跑去。

更衣室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长凳上的汗渍，还有地上几滩浓精，说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日光逐渐下山，地上的影子被拉长，渐至虚无。突然，角落里的影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那影子之中化现而出。

黑影慢慢爬上墙壁，然后凸起，几番扭曲之后，赵楠的身影从其中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JING'YE，赵楠无声的笑了笑，蹲下身来。

灵光在地上的液体中闪灭，在赵楠眼中照应出繁复无常的变化。

太阳完全沉入了地平线下，黑夜慢慢降临。

第四章

赵楠仔细地看着手中两枚闪烁着温和白色气芒的圆珠，心中不知在计较些什么。

这两个东西，便是那日在更衣室互相打枪的张凯和庄鹏留下的，嗯，精液中抽取出来的东西。严格一点来说，这便是从他二人遗留精液中以蛊道手段分离出来的核心印记，若是赵楠修行到家，便能够用这两个东西直接再造出张凯和庄鹏两人来，除了没有记忆，和原本的人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现在的他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这里头还有个问题：前几日寄神蛊百绝在张凯身子里下了蛊，经过几天的化育，已经比较成熟，因此对张凯这个“百绝传人”的气息有所反应，故而那核心印记收集得相对完整一些。

而庄鹏则没有经过这一出，因此在赵楠初次使用的生涩手段下，核心印记的收集便不是那般完美，而是有些微的缺损和遗失。此刻在赵楠眼中，代表着庄鹏的那颗珠子便显得有些灰暗。但这无所谓，他也只是练练手罢了，真要做点什么，眼下这两颗核心印记足够。

百绝传授他的修行已经逐渐步入正轨，要说唯一有些不适应的，便是他将冥想的时刻放在了上课的时候，因此有些时候会显得发呆。

这种小事，百绝这种经历过不知道哪朝哪代举世攻伐的妖物自然不怎么在意，更不要说那两颗核心印记，便是连碰都懒得碰，连一句过问都没有，而它自己则是闷在赵楠识海中打瞌睡——反正破不了那星力封禁，无法取回身体，只有元神从封禁缝隙中硬生生挤了出来，寄身在了赵楠识海里。照着这般形势发展下去，赵楠有能力打破那封禁的时候，至少也是一两百年之后的事了。

誓约在身，它倒也想得开，一股脑儿将全部本事都丢给了赵楠，只是在他不懂的时候才出言释疑，态度自然也是令人发指。

赵楠倒是乐得轻松，想来百绝虽然被困锁得久了，脑子还是清楚，因此当初的誓约并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解开百绝的封禁，反正凭他现在的本事，只能是找死而已。

所以赵楠现在想的，便是那两颗核心印记怎么使用。

按百绝的说法，修行境界大致便是明气、分识、入微、长生。

明气之始，只要是略通修行便能做到，这个阶段的修行者能够分辨天地气息，贯通内外，引动元气，初步洗躯体，从普通人中脱胎而出。

而再往上，神魂养炼至一定境界，便自然从中分化出一点灵性，称之为神识或神意，修行者便能够以此代替五感。

至于入微，便能查知本源，初步掌控法则构架，在此过程中不断完善神魂和躯体，最终将二者完美结合在一起，修炼出元神。

再往后，便是真形法体不坏不灭之境，几可与天地同游。

不过百绝又说，这主要是玄门的分判，相比一些外道来说，便不是那么适用。比如说旁门或者魔道，便是精进最速，只是剑走偏锋，相应的风险也大些。

赵楠现在充其量也就是个明气初阶的阶段，就是收摄二人核心印记，也是百绝搭了把手，不然还做不成。不过他也有优势：誓愿的存在，让百绝和他两人牵系无比紧密，百绝虽然被镇压封锁，然而可以祸乱一域的寄神蛊又是何等修为，纵使修为被打压，那高妙境界也还在，相应的，赵楠便在这处捡了便宜，虽然他自身修为并不到家，却托了百绝元神反哺的福，在眼光上一举逾越到了入微的地步。

典型的一蹴而就、眼高手低。

不过旁门便是有一出好处，那便是在借用外物上更加便捷，虽然于修行无益，却在某些特殊的领域内有着各式各样的用途。

百绝倒是知情识趣，闲得无聊随手炼了几只蛊虫丢给赵楠，用法也一并告知，然后就做起撒手掌柜，完全不管了。

赵楠摸出一只艳红色甲虫，放在了桌上。那甲虫慢慢爬向张凯的核心印记，便不动了。

百绝当日下在张凯身上的蛊，唤作“红鸾”，本来便是催发情欲之用，现在用在张凯身上，效果倒是也不错。

赵楠手里这只艳红色甲虫，便是蛊母，而下在张凯身上的，便是子蛊，二者气机相连，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生出感应，当然，若是太远则不怎么灵光。

忍着恶心，赵楠眼一闭，抓住那只蛊虫塞进了嘴里。

蛊虫甫一入腹，便随即消解，化作氤氲之气，散布四肢百骸之间。莫名的，赵楠脑中似乎出现一道线，直直指向某个方向，想必就是张凯所在。

赵楠咧开嘴，无声的笑了笑，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

……

张凯打了个呵欠，挠了挠头，早晨起来他就被一种怪异的情绪所困扰，这会儿有些困。

说起来，自从和庄鹏两人打了一枪之后，这几天倒是神清气爽，屁眼里时不时的搔痒也好了很多，看起来马上便要痊愈了。

说来他倒是挺怀念那感觉的，虽然很羞耻，不过却很爽，比他和女人做还要爽。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一边抠着屁眼一边撸管的样子有点贱。

便在此时，张凯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打开一看，发现有个陌生号码给他发送了一个文件。

点开一看，张凯差点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那个文件，赫然便是那天他和庄鹏两人在体育馆更衣室打枪的照片！

画面上，庄鹏正埋头于张凯胯下，吮吸着他的鸡巴，而一只手在他胸肌上掐弄，另一只手却在抠弄他的屁眼。张凯脑袋后仰，但是仍旧能够清晰看出来是他。

是谁？

张凯骤然慌了神，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张凯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想要回照片的话，今晚1点，学校操场见。

再回发过去，却没反应了。

这一日，张凯都是浑浑噩噩中度过的。

等到了傍晚，张凯连晚饭都没吃，愁得狠了，反而放下心来。若说打架，他也还没怎么输过，不管是哪个小子拿这件事威胁他，只要让他抓到，不将他打得满地找牙才怪！

到了一点，张凯独自一人摸了起来，随便套了一套衣服，就出了寝室门。偷偷溜出寝室这种事他干过不止一次，驾轻就熟得很。

到了操场，黑漆漆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张凯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在黑暗中突然亮起，让张凯吓了一跳。

照例是一条短信，写着：去鬼楼浴室等我。

鬼楼是学校最角落里一栋即将拆除的老式学生宿舍，由于建筑不大，又只有一个公共浴室，年久失修后因此便废弃了，学生们便戏称为鬼楼。此时正是夜色浓郁的时候，纵然张凯胆大，心里也有些发毛，然而把柄在人手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

说是浴室，其实有些抬举，只是一间大些的房间，然后按着一些龙头和几个水泥台子供洗衣用。

鬼楼的浴室和张凯预料的一般，黑魆魆一片，然而就在他踏入之后，那本来熄灭的灯突然刺啦一声，几个闪烁，居然亮了起来！

张凯顿时浑身发毛，这老楼的电路都是切断了的，怎么会现在突然亮了起来？他忍无可忍，暴喝一声：“谁？出来！”

没有人回答。

就在张凯即将忍不住心中的荒诞和恐惧时，他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是电话。

张凯急不可耐地接通了电话，便听到一个陌生的低沉男音说：“台子上有个眼罩，你把它戴上。”

“操！你他妈是谁？”张凯额角青筋暴起，牙齿咬得紧紧的。

“我是谁你管不着，你不愿意也可以，只是你那照片……”那个声音顿了一下，然后轻笑起来，“想想看，要是被贴在教学楼下会怎样？”

“你他妈……”

张凯正准备张嘴开骂，突然像是认命一般四下搜寻起来。果然，在一个水泥台子上有一个黑色眼罩。他一把抓起眼罩，胡乱的戴在了脸上，对着手机吼道：“这样可以了吧！”

那个声音轻笑道：“我怎么没知道你在身上带了……什么别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张凯后背顿时冒汗，他确实在身上藏了一把小刀，这句话……倒好像那人知道似的。

不，怎么可能。张凯冷静下来，问道：“那你想怎样？”

“把你的衣服脱了，自己把双手绑上。”

“操！”

张凯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

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目的？要他把衣服脱了，自己把双手绑上？这不是送上门让人宰割？

但是那照片绝对不能让人看见。

操！

张凯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最终还是拿起手机，重新打通了那个电话。

“怎么，想好了吗？”那个声音不紧不慢道。

“……”

张凯无奈地站起身来，将身上穿着的外套和牛仔裤都脱了，只剩一条内裤。那人倒是想得周全，水泥台上还帮他放了根绳子。

张凯粗暴的将自己双手绑上，反正他不怎么会弄这个，到时候也不是挣不开。

他重新戴上眼罩，大声说道：“行了吧？”

半晌没有人回应。

诡异亮起的灯光下，张凯的影子慢慢蠕动了起来，仿佛虫子一般，然后逐渐膨胀，最终扭曲成一个人形。

正是赵楠。

这一手化影随行的法门他倒是练得纯熟，此时无声无息在后面靠近张凯，然后伸手触了上去。

张凯是早有防备，提早把小刀摸在了手里，这时候直接反身一到刺了过去。

“当”的一声，那刀刃在触及赵楠胸口时，发出艰涩的声音，然后就那么断成了两截。

赵楠和张凯双双一愣，然后赵楠率先反应过来，直接抓住张凯的胳膊，把他狠狠贯到了水泥台上。

“操！你妈的！变态！放开老子！”

张凯嘴里骂着不断挣扎，但是赵楠毕竟已入了明气之境，力气比寻常人大很多，直接将张凯摁在水泥台上，重新捆好手腕，这才松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妈的，刚才若不是那一瞬间他凝结元气，在身体表面护住，只怕此时已经被张凯捅了个洞！

想到这里，他怒火也是燃起，直接伸手，狠狠地在张凯健硕的臀部上拍了下去。

“啊！”

疼痛倒在其次，但是张凯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被人按在水泥台上也就算了，此时却被人拍打着屁股，这种屈辱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赵楠倒是有耐心，仔细将张凯屁股好一通揍，然后扒开内裤，只见那两瓣臀肌已经鲜红，满是瘀痕。

“还骂不骂？”话一出口，却不是他平时的声音，而是改变喉头肌肉扭曲了声线。

张凯不说话，若是赵楠此时将他的眼罩扒开，就会看到他的眼圈红了。

赵楠倒是没空注意这个，这个欺负过自己的体育男，现在却被自己按住，分毫动弹不得，这感觉让他分外愉悦。

张凯再怎么强大、健壮，终究是普通人，在他手里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只要他愿意，就连违逆之心都无法生出。

这种感觉充斥着他的胸膛，几乎快要将他撑爆！

他，就在此时此刻，对这个肌肉健硕的体育生，拥有完全的掌控能力！

赵楠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猛地撕开张凯的内裤，暴露出那隐藏在两块健壮臀肌间的屁眼。

张凯猛地浑身一颤，感到一根手指捅进了自己的屁眼，他难受的扭了扭身子，想要反抗，却发现在那根手指的抠弄下，自己的鸡巴勃起了！

赵楠倒不是技巧很好，相反，他还是个处男，没有什么经验，然而他服下了红鸾的1蛊母，此时和张凯之间莫名便有牵连。那红鸾专门催生情欲，张凯自己不觉得，实际上在闻到赵楠的体息时，便开始浑身发软。

扣弄了几下，赵楠发现张凯竟然张开了自己的屁眼——那绝不是无奈之下的配合，而是自己放开了最后的禁锢，或许还有羞耻。粘稠的液体从张凯屁眼里分泌出来，赵楠嗅到那味道，脑子里也是欲火丛生，便不再做什么准备工作，而是直接扒下裤子，掏出不输张凯的大鸡巴，狠狠的插了进去！

张凯闷哼一声，屁眼被猛地撑大。虽说近些日子他都自己玩过了，但是始终谨慎，也不怎么敢过头，此时真枪实弹被鸡巴插入还是第一次。几乎要被撕裂的疼痛混合着强烈的快感，迅速将他的理智烧得精光。

“啊！操！疼！”

张凯吼道。

赵楠才不管那么多，狠狠撞击着那两块瘀痕累累的臀肌，胯下的阴囊撞击在上面，发出啪啪的响声。

张凯知道自己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在猛操着，但是他在屈辱之余，竟然觉得十分兴奋。胯下的鸡巴挺得像铜棍般，淫水不断滴落。

赵楠伸手环住张凯的腰，感受着那精壮的腰肌，然后伸手握住了张凯的鸡巴。

张凯又是一抖，赵楠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轻笑着在他耳边说：“怎么，大帅哥被男人操着有感觉了？”

“你……”张凯咬了咬牙，索性放开了，“要操就操！老子认了！”

赵楠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顿时挺住腰身，将将把龟头留在张凯屁眼里。

“你要我操，我却偏不操了。”

说完，双手揪住张凯的胸肌搓揉起来。

张凯肠道内被顶开，火辣辣的疼，却又爽得不行，只是那龟头顶在屁眼上，括约肌被撑着，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简直难受死了。胸口的两颗乳头在身后那人的搓揉下也挺立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麻痒感觉传遍全身。

赵楠很清楚身下张凯的变化，从他将鸡巴插进张凯屁眼那一刻起，两人身上的蛊便气机相通，张凯此时的感受，赵楠都能大概查知，自然清楚张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赵楠又加了一把力，搓揉起张凯那饱满阴囊里的两颗睾丸来，张凯忍得辛苦，咬紧牙关，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终于，张凯憋不住了，恶狠狠说道：“快操老子！”

赵楠恶癖又生，咬住他耳垂说道：“这是求人的态度？”

“……求你操我。”张凯满脸通红，小声说道。

赵楠继续逗弄：“要谁怎么谁呀？我怎么听不清楚？”

“要你的鸡巴操我！”张凯低吼一声，然后不顾双手被捆着，身子便往后顶去，想要将赵楠的鸡巴吞入屁眼。

赵楠抱起张凯，将他放在水泥台上，二人面面相对，然后分开张凯健壮的双腿道：“要说，‘求主人把鸡巴操进贱狗的屁眼’，不然不给操。”

张凯此时已经完全顾不得了，低吼起来：“求主人把鸡巴操进贱狗的屁眼！”

赵楠猛地用力，将鸡巴狠狠捅入张凯的屁眼。张凯被这猛烈的一下弄得狠了，胯下一道微弱热流，然后是马眼传来一样的感觉——

一道黄色的水柱从张凯大张的马眼里喷涌而出，射在了自己的身上，连脸上和胸口都有喷到。

他失禁了！

这个强烈的感觉像是一根针在他脑子里搅动，偏偏赵楠笑嘻嘻的说：“怎么，狗狗被主人操得这么爽，都操出尿来了？”

张凯低吼着，根本已经不清楚自己在叫着什么，只知道身后那人粗热的硕大鸡巴在自己屁眼里来来回回捣弄，舒服得不行。

赵楠倒是看得清楚，张凯失禁以后，那鸡巴没有小下去，而是流出了粘稠的微黄精液，其中甚至有些块状物。

是流出来的，不是射出来的！

滑精。

看来张凯的鸡巴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感觉，只是一味爽着，现在根本没法正常憋住尿液和射精了。

赵楠加了把力，终于在张凯第二次滑精时将精液注入了张凯的肠道。等他抽出时，张凯的屁眼已经无法合拢，微黄和乳白色的粘液不断滴落，衬得里面的嫩肉更加鲜红。

而张凯的胸肌腹肌上，满是透明的尿液和精水，在肌肉上闪烁着光泽。那肌肉随着张凯的剧烈喘息而起伏着，性感极了。

赵楠拍了拍张凯的脸，笑道：“小狼狗乖，哥哥这次便放过你，不过下次什么时候可说不准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张凯直喘气，浑身无力的瘫倒在水泥台上。等他勉强恢复力气，扒开眼罩，空荡荡的浴室内空无他物，只有全身都是精液和尿、屁眼大张的自己。


第五章

张凯穿好衣服，想了想又犹豫了，翻出一条黑色内裤重新换上，这才出门。

明明是放假，但是张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转过几个弯，张凯上了一辆公交车。

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这时候公交车司机快下班了，车上寥寥几个人，没有人注意到上来了一个健壮的小伙子。

张凯也不往其他地方去，直接在最后一排坐下，身边还有个人，穿着普通的衣服，带着鸭舌帽，盖住了脸，看样子比张凯稍矮一些。

张凯似乎不认识这人，坐好之后，便盯着窗外看，异常冷漠。

然而他上半身的肌肉却绷紧了起来，结实的手臂有些颤抖。

他认识这人……不，他知道这人！

前一些日子的各种事情，在这个人现身之后，逐渐浮出了水面。

先是张凯某一日开始，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变：敏感，而且性欲比以前更加旺盛，PI'YAN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然后是和庄鹏两人在更衣室一起打枪，却被人拍下照片。

再然后，这个人以照片威胁，让张凯半夜一个人去了鬼楼，然后操了他。

而这个人……现在就坐在他身边！

张凯再怎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也清楚自己身上的异样肯定是此人捣鬼，然而让他无奈的是，虽然这家伙比他还要瘦小一些，却真真正正践行了什么是力大无比！张凯第一次被他按倒在水泥台上操干的时候，还心存侥幸，是自己眼睛看不见，双手被捆住的缘故，然而在这个人第二次约他出来之后……

还是被死死压住！

张凯从未被人以这般屈辱的方式限制住行动，那人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随手就能将他压制，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的怒意，甚至在兴起时，把他双手双脚放开，再狠狠地操弄他。

是的，在那次之后，张凯好几次被他约出来，然后两人做爱。只不过，张凯一直是被操的那个。

张凯是个直男，何时被人按在地上操过？只恨不得杀了这人才好，但是让他愤怒又郁闷的是，他真的打不过这人，而且这人手里还拿捏着他的把柄。

所以张凯只能“随传随到”。

好在放了寒假，总有一点是肯定的，不至于在学校里那般，时时刻刻担着被人发现的心思。张凯也算注意到了，这人并没有把和自己的事情说出去的打算。

只是这么喜欢羞辱玩弄他算怎么个意思？

最让张凯敢怒不敢言的是，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几次三番操了自己的人是什么样子！

张凯感到难以置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那人从未遮掩过脸面，但是任凭张凯事后如何回忆，那个人的脸却始终想不起来，只觉得一片茫茫雾气将其掩盖，然后脑子便完全放空。要说有印象的，只是那人身上传来的味道……

可以肯定的是，张凯的嗅觉并不如何出众，但是只要被那人贴身，便会感觉到一种悠远辽阔，仿佛燃烧着某种柏树的味道。而一旦闻到这股味道，不论张凯如何不愿意，也会马上陷入情欲之中不可自拔。

最让他感到愤怒的是，那人似乎特别偏好这一口，就算让他身体陷入情欲之中，但是神智清醒无比，甚至比平时还要明白。

想到这里，那股悠悠的味道便又嗅入鼻端。张凯浑身震颤了一下，有些不耐。

“怎么出来得这么晚？”那人开口说道。

张凯仍旧看着窗外，执拗地不肯回头，嘴上答道：“换了件衣服。”

“哦，”那人轻笑起来，“是换的哪儿的？”

这声音是个年轻男人，可能和他差不多大，张凯想起来自己换上的内裤，也是这人要求，不由得脸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那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笑着将手伸到张凯裤裆上，捏了捏。

张凯早就勃起了，突然被这么一捏，顿时让他浑身如同电流窜过，PI'YAN就是一阵酥麻。

这下子，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无视这个人了。

张凯转过头，脸上还红着，却有些羞恼。眼中见到这个人，只能觉出他和自己年龄相仿，也不难看，只是无论张凯再怎么努力，脑中也无法清晰对此人形成一个完整的印象，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他在脑子里把这人的五官拼凑起来。

“这是在车上！”张凯试了一下便放弃了，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换的内裤。”

“真听话，是那件？”那人笑起来。

张凯不说话，但是这态度已经默认。

自从第一次这人“急不可耐”以来，之后的事情可是让张凯恼火得不行，这人不知是怎么了，偏偏喜欢他运动后的味道，张凯自己是个男人，再怎么闻也只觉得是汗味而已，可是那人就是咬定这点，甚至命令他一周不许换内裤，每次出来供他泄欲的时候都要穿着这条。张凯倒是没什么洁癖，可是被人要求做这样的事情，别扭极了。

“让我看看。”

张凯惊讶的抬起头来，却只在脑中形成一对笑眼。他努力镇定了一下，不理会这件事情，而是对这人的要求有些惊讶。每次约他出来时，两人都是在一些比较私密的场合干那种事，比如学校的鬼楼，或者空教室，还从来没有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弄过。

张凯又看了看四周，只是前面有几个人，要么在戴着耳机听音乐，要么便在睡觉，没人注意到这里。

“没人看的，”那人又冲张凯笑了笑，张凯一时竟然有些眩晕，“乖。”

张凯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在这种随时可能暴露的场合让这个人玩弄，但是马上又想起来这人第二次约自己出来时，自己脾气不好，结果被整得很惨……

张凯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破罐子破摔。

小心翼翼的解开牛仔裤，露出那件黑色内裤，顿时一股男性独有的腥臊味道散发出来。张凯皱了皱鼻子，还好是冬天，不至于，嗯，扩散得很远，但是一周没换洗的内裤始终是有些……

那人似乎吸了口气，有些愉快的样子。张凯又是莫名的感到有点儿高兴，然后马上摇摇头，把这念头甩到脑后，认定是此人捣鬼。

一只手盖在了张凯的内裤上，轻轻掐住了那鼓起的部分，分辨出这是张凯的龟头。张凯被人握住JB，顿时浑身一哆嗦，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四下打量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

“这是在车上……”张凯又小声的说了一声，语气弱了些。

那人听到这句话，顿时松开手。张凯立刻松了口气，心想好歹在没人的地方做吧。

谁知道那人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脱给我看吧。”

这句话就像一滴冷水掉进了滚热的油锅，顿时把张凯的脑子炸得七荤八素，他猛地扭过头，狠狠的盯住那人的眼睛，一把抓住了那人衣领，手骨捏得嘎嘎作响。

那人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语气冷了些。

“怎么，不愿意？要不要我让你队里的哥们儿看看，他们的队友是怎么淫乱的？还是说，你想我直接在这里扒光了你，操得你求饶？”

不堪的回忆顿时涌入张凯脑海，他呼吸粗重起来，手背和额角青筋暴起，看起来马上就要揍这小子。

但是那人始终气定神闲的样子，给张凯带来了无穷的压力，也让他的脑子冷静了下来。

张凯深呼吸了几下，松开了那人的衣领，低下头来，半晌才抓住内裤的卷边，准备往下拉。

一只冰凉却有力的手按在了张凯的手上，看起来比张凯骨节粗大的手要小一些，但是张凯却分毫不能移动。

“我现在却不想你做了。”那人冷冷的说道。

“我……”张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却也知道他生气了。

那人甩开张凯的手，不做声了，只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凯却有些后悔了，要是真的惹怒了他，后面自己怎么应付？

终于，张凯下了决心，小声说道：“求……求你让我做。”

说出这句话，PI'YAN里好像又开始火热搔痒起来。

“求我？张凯是什么样的人，谁不清楚？竟然求我？”那人冷笑，“我也清楚，你只是怕我把你照片放出去，何必这样低三下气？”

张凯听他这么一说，心口反而有点隐隐作痛，只是又重复道：“我错了，求你让我……把内裤脱了。”

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张凯心理上最大程度的底线，说完脸都红了，恨不得把舌头咬断。但是那人显然不肯就这样放过他，只是嘿嘿冷笑。

莫名其妙的，张凯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感情，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感情充满了他的脑子，震得他脑子血气上涌，耳膜嗡嗡作响，然后笔直下坠，在胸口中砰然炸开！

等他回过神来，自己竟然跪了下来。

那感情的余力仍然在作用，张凯上半身挺得笔直，膝盖跪在地上，有些疼，他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人，什么都不说，周围的事情与他在此刻突然断去了联系，只剩下眼前这个人。

他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一刻，他的举动，就是最好的佐证！

那人似乎也对张凯的举动有些出乎意料，但仍然是有些冷淡地说：“起来。”

张凯莫名有些沮丧，也有些尴尬，现在脑子里那澎湃的奇异情感回落，便觉得自己跪下的举动蠢死了，一时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那人声音重了些，又说了一遍：“起来！”

张凯这才起身，刚刚重新坐好，前面便有个人听到响动，回头望了望。

“你要是再跪一会儿，全车人都看见了。”那人淡淡说道。

张凯心里却是出奇的冷静，丝毫没有担心这茬，反倒是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委屈，却又说不上来落在哪处。

那人伸出手，摸了摸张凯的脑袋，这举动太不寻常，若是平时有人和张凯这么干，早就挨上他一拳头，然而张凯此时却有些小小的激动，把身子低了低，任凭那人的手掌在自己头上搓揉。

“怎么这样子跟狗似的。”那人笑了起来。

张凯紧闭着嘴不肯搭话，却在瞬间被这句话冲亮了脑子里某个念头。

狗？

自己在那人面前连串不符寻常的举动瞬间一一串联了起来，再瞬间集合，轰然照亮了先前的异样情感——那情感是快感、愉悦、兴奋、屈辱、紧张、期待，却没有任何的不情愿！

那是一种被全面压倒、不得不屈服，却又产生出奇异快感的被征服的感觉！

张凯的个头和暴烈脾气，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几时被人欺负过？可是这个比他还要矮小一些的人，却轻描淡写的让他毫无反抗之力。男性强烈的对力量的崇拜是刻在骨子里的，屈辱过后，那紧张刺激的强烈反差感顿时转化成某种快感，让他对这种感觉和经历期待起来！

这就是全部！

张凯再看这人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惊讶，但是马上进入了角色，对张凯说道：“你想说什么？”

“主人……”张凯有些紧张，声音很小，“求主人让我脱掉内裤……”

“怎么，这么淫荡？”那人笑起来，又摸了摸张凯的脑袋，“怎么突然叫我主人了呢？”

张凯此时欲望有些上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然而那人突然坐直身子，喝道：“说！”

像是一道雷霆劈过，张凯顿时浑身定住，绝强的压力从那个比自己瘦小一些的男人身上发散出来，让他汗如雨下，他突然就产生出一种感觉，自己的任何念头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

“我……我想被主人这样的人……”张凯急得团团转，却越发笨嘴笨舌说不出话来。

“想被我这样的人怎样？”那人看着张凯急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越发觉得有趣，“征服？”

张凯顿时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一切，从此都是我的，无论是你的自由，还是你的一切行为，甚至生命，都是我的，你……愿意吗？”

张凯顿了一下，然后说：“愿意！”

说完这句话，顿时他感到有一种愉悦的感觉充斥了心脏和四肢，仿佛泡温泉一样。

“那好，以后你叫我主人，而你就是我的狗，”那人点点头，“你要自称什么？”

张凯一愣，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好在那人也没有为难张凯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直男，只是说：“你既然是我的狗，又这么骚，就叫贱狗吧。”

说完，伸手在张凯鼓起的内裤上刮了一下。

张凯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贱狗想被主人玩……”

那人笑了起来，说：“那好啊，先自己玩开看看。”

张凯得了鼓励，此时脑子有些热，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就把裤子脱到了膝盖，露出健壮的双腿，还有胯下高高翘起的JB来。

“把内裤叼在嘴上。”那人皱了皱眉，命令道。

张凯犹豫了一下，迅速脱掉了裤子，把内裤含在了嘴里。他发现，在自己承认了二人的关系后，似乎自己也有些地方不一样了，明明是含着自己尿骚味的内裤，却感觉兴奋极了。

张凯坐在最后排坐位的正中间，此时双腿分开，手指已经往自己PI'YAN里插去。虽然过于急躁，但是好在PI'YAN里似乎分泌出某种粘液，倒是不怎么费力便插了进去。

“唔……”

张凯的声音从含着内裤的缝隙里呻吟出来，内裤被口水打湿，颜色已经变得深沉起来。

车上的人要是这时候回头，就会看到一个肌肉健硕的小伙子，赤裸着下半身，手指抠弄着自己的PI'YAN。

旁边的那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伸手拉开了张凯的羽绒服，令人惊奇的是，这么冷的天，张凯里面竟然一件衣服都没有穿，羽绒服里面，便是赤裸饱满的肌肉。

那人知道他火气旺，不会觉得冷，于是伸手去揪张凯的两颗乳头。

细碎的呻吟小声响起，张凯面色通红，却做着无比下流的动作，饱满的肌肉上早已出了薄薄一层汗，看起来性感极了。

“怎么，受不住了？不准撸你的狗JB，”那人在他耳边笑道，“前几次怎么教你含主人的JB的？做来看看？”

张凯浑然忘了这是在公交车上，爬上坐位，四肢着地跪好，动手正要解开那人的裤子拉链。那人轻轻在张凯头上拍了一下，笑道：“狗狗要用咬的。”

张凯听了这话，顿时更加兴奋，胯下粗壮的JB挺了挺，一丝淫水从马眼滴落下来。他咬住那人裤裆拉链，但毕竟是第一次做，折腾半天才拉了下来，而且把口水弄得到处都是。

那人的JB也勃起了，看样子比自己也不会小。这个认识让张凯更加心安理得起来——操玩自己的人，JB必须和自己一样粗壮。

张凯小心翼翼的用牙齿拨开那层软皮，用舌尖在龟头和马眼上来回扫动。那人呻吟一声，仿佛一根羽毛在张凯心头撩过，又是兴奋又是自豪。

突然，一根手指伸进张凯PI'YAN，张凯知道那是主人的手指，只是象征性蠕动了一下PI'YAN，就让他进去了。紧热的肠壁吸住那根手指，任凭里面怎么抠弄都不松开。

“狗狗的PI'YAN真紧。”主人笑着拍了拍张凯饱满紧实的臀部。

张凯舔得正在兴头上，被这么一刺激，顿时浑身都绷紧起来。

张凯的PI'YAN敏感得厉害，在加上在公交车这样敏感的地方，在主人刻意发力下，没多久就到达了高潮，粗壮的JB源源不断喷出粘稠的白色JING'YE，击打在座椅上。而此时，他新认的主人也到达了极限，猛地在他嘴里爆出JING'YE来。

不等主人吩咐，张凯就将JING'YE吞下，抬起头讨好的看着主人。主人指了指座椅，上面全是张凯射出的JING'YE。张凯明白，立刻俯下身子，忍着心头那一点点不适应，将自己的JING'YE也一一舔净。

“行了，狗狗真乖。”主人拍了拍张凯的脑袋，又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这时候车也要到终点站了，张凯连忙穿好衣服，坐在旁边。

“主人，你……”张凯迟疑着，但是还是问道，“贱狗身体的变化，是主人做的吗？”

主人微微一怔，反问道：“如果我说是呢？”

张凯刚刚泄过欲，有些恍惚，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也没说，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到站了，下车吧。”主人说道。

张凯闻言，听话地站起身来，确实比主人要高大很多。他没有问主人怎么不下车之类的废话，低着头默默往车门走。在快下车门的时候，张凯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孤单身影，突然鼓起勇气大声喊道：

“能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那个身影微微一震，然后笑了起来。

“会让你见到的。”

……

……

张凯下车后，坐在最后一排的人抬起头来，正是赵楠无疑。他确认张凯已经走得远了，这才起身，走到车头，在目光呆滞的司机额头上拍了拍，解去了神魂上的禁制，将今日的记忆抹消，虽是粗暴了一下，却总不至于留下什么后患。

至于张凯……

赵楠突然发现，这个大个子的体育生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和往常跋扈的样子有些分明，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算了，回头问问百绝吧。”

赵楠下了车，慢慢消失在街道上。

我得说一下，有些人就想着看肉，其他的东西就觉得很无聊很没有意思，甚至有说跑题的。关于这个，主体究竟是什么，我想作者才清楚。一味的肉文要是能够写上几十章，那真的是很厉害的，多数因为写不下去腰斩了，因为翻来覆去那么几个方式，玩再多也会腻，汉字终究那么多，描写个几篇就没新形容了，所以其余部分是否需要，是由作者自己把握的。

再然后，我本来就是写的仙修，既然有这个因素，就打算写好点，别搞得斗破苍穹一样苍白无力，所以这个没什么可说的。

最后，关于我重发的增减修改，那是指细节上，主要在于调整节奏，大体剧情已经无可更易，改了之后会没法继续。而细节的调整可能就几个词几个句子，看起来没什么引人注意的，但是作为作者本身来说，会通顺很多。

至于我说的七八个坑，那并不都是小黄文，也不在帅同发，所以关注这个点没必要。

《猛虎少年》一篇在原来删除的基础上，正在写新的一章，已经过半，只看什么时候有空就发。另外受枫术影响，又开了新的脑洞，攒文中。好吧其实原来的新坑还没攒够呢。。。

就这样。


第六章

赵楠沉敛心神，进入内视的状态，反观识海，只见无数光怪陆离的片段流过身遭，只要触到，便能感知到色香味触种种，很是神奇。

其实以他现在的境界，强行反照进入识海之中是很危险的，稍不留神就会迷失其中。

但是架不住他有外挂。

很快的，赵楠就找到了目标——一只有些肥硕的虫子横躺在软榻上，兴致盎然的翻看着一块片段。

赵楠扫了一眼，瞄到那片段里面自己的身影，决定先不管那软榻从哪里来和百绝偷看自己的记忆片段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喊道：“百绝，你这混蛋在张凯身上干了什么？”

“啊？”虫子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七对长足咔咔作响，“没做什么啊，怎么？”

“你自己看！”

赵楠手中托起一片气芒，分合之间隐约有片段流过，倒和百绝正在看的记忆片段如出一辙。

这便是他将张凯和自己在公交车上一段记忆截取下来，同时把张凯的也囫囵取了来。

倒是百绝的反应有些惊讶，它伸出一只长足，在那气芒上点了一下，又塞进口器中，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味道……噫！”

“你先告诉老子……”

“你哪儿弄来的？”百绝突然站起身来，身下的软榻顿时化烟消散，然后想了想，换了个问法，“你怎么做到的？”

“嗯？做到什么？”

“这个。”百绝指了指那团气芒。

“我还想问你呢！”赵楠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功夫在凡人身上弄这个细活儿，”百绝倒是毫不客气，将那气芒一口吞下，又打了个嗝，才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张……什么来着，那小子举止有些异常？”

赵楠点点头。

“嘿，我只道你小子在‘化影功’上颇有天分，一手‘化影随行’的遁法精湛得很，谁晓得你小子竟然在染化眷族一门上也有些运道……”

“染化什么玩意？”赵楠莫名其妙。

“眷族，”百绝摇头晃脑，见赵楠没反应，吃惊道，“你不知道？”

知道你大爷啊！

自从百绝安安心心在赵楠识海里住下来之后，赵楠就有点儿动摇了。

这真的是能够毁天灭地、祸乱一域的绝世妖物？

分明是条懒得找不着北的肥虫子而已！而且越发肥了！

百绝其实能知道赵楠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它也不在意，抬起一只长足，虚空之中划下，便有铮然之音响起。

“我曾告诉过你，天下修行，大道至简，然而法门林立，层出不穷。”

赵楠点点头，百绝又继续说道：“总体来说，其实可以分为三类，一是正道，便以玄门、剑修、佛门为主，主要便是剑、气、符、器、咒、印、法、经，这些类别，当然还有些偏枝，这个你不用管。

“而另一门，则是魔道，以杀生之类的邪魔手段为修行法门，虽然威力绝强，但是很难得到正果。

“而我们所修的，便是夹在这两者之间的，所谓旁门。”

百绝略一思索，挥动着前肢长足，虚空中顿时演化出几种不同的法门，赵楠自然是不可能全部看懂，只是百绝也不在意。

“我成就于蛊道，而世间其他一些，比如鬼道、巫术，同样为旁门，可以贴近正道修行，也可以沉沦魔道杀戮，这是最难把握的事情。而旁门的精义，便在如下几个字中。

“御、炼、化、夺、幻、力。御者，驭也，掌控神魂也好，把握躯壳也行，总之是个操控的精细玩意儿；炼，则是直取根本，改变最原本的结构，衍生出新的东西；化，则是移形转质，推演变化，往往搭配着炼的路数；夺，夺取精气，食人而自肥，是最接近修行本质的东西；幻，则是操弄神魂，迷惑欺骗，大部分是小道尔；力，则和剑修有些类似，推崇力量，淬炼身体，直到能够以力量压倒一切。

“蛊道移形转质，又易变生灵根本，最是贴合炼化二法，因而，最基本的东西也是这二法。但是随着修为的高深，却逐渐衍生出其他法门，比如幻、力、夺，这些都是比较普遍的。”

见赵楠听得认真，百绝也摆出了相应的姿态。

“‘御’之一法，却有些不同。

“所谓控制，仅以术的层面来说，无非是在神魂上做文章，但是哪怕一张纸，揉一揉也会留下痕迹，何况神魂层面。越是强力的法门，越是容易控制神魂……也越是容易撼动神魂根本。而神魂一旦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再如何补救，也很难达到原本的模样，或者说存在‘漏洞’。所以这一门往往是埋下暗桩、又或者调教玩物、炼化傀儡之用。

“偏偏你小子……却是绕过了这一样，直接染化眷族！”

“什么是眷族？”赵楠问。

“眷族便是你的所有物，任何情绪念头都由你掌控支配，但是却有着自己最核心的本质意识，也就是说，这个小子，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和完备的‘真性’，但全身心都由你来支配！”

赵楠注意到，百绝把“真性”两个字咬得很重。

“这和用控魂法门的又有何差别？”

“嘿！控魂之术固然好，却是改易此人形神结构，长此以往，必然在性格上要出大问题，若是修行，连最简单的心魔这关都不好过，哪有眷族来得划算！你没有施用控魂法门吧？”

“没有，”赵楠摇摇头，“只是你先前在他身上下了‘红鸾’子蛊，我服下了蛊母而已。”

“红鸾仅仅是作用于肉身，无涉神魂变化，这个我再清楚不过，”百绝摇摇头，“你小子竟然以这个为引，揉捏那小子，调动情感，不知不觉培养出眷族。虽然手法不怎么圆熟，但种种情绪变化，分明贴合御法中培植眷族的真意，也算是难得了。”

“但是他现在有些不对……”

“当然不对，和控魂的玩意儿不同，这小子是有自己完整的意识的，连性格都是原本模样，只是成为你的眷族，有些情绪上的自然反应，”百绝不耐烦地一挥长足，虚空中顿时化现出张凯的脸，时而兴奋，时而恐惧，时而紧张，时而高昂，不一而足，“说起来，也多亏了你这些调教，这小子虽然是凡人，但是情绪念头活泼得很，浑身气机沸滚如珠，由此抽离来的情绪才是真正的大补……嗝！”

赵楠心底暗想难怪你长这么胖，敢情每天吃撑。

“至于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你自己去琢磨了，哦，对了，既然难得有个眷族，可别浪费了，让我想想，他修行什么好呢……”

“修行？”赵楠一愣，“眷族能够修行？”

“为什么不能，你都能，他怎么不能？”百绝斜了他一眼，“眷族和主人息息相关，听话得很，借用这般联系，修为精进，虽然不是一日千里，也算得上不错了，一旦修为有成，又能够反哺主人，这样的好事，你不愿意？”

赵楠摇摇头，说实话，张凯能够修行，他还是很开心的。

长足挥过，一篇文字于虚空之中浮现，影影绰绰。赵楠看去，隐约觉得心底有和鸣响起，不知是何等样的法门。

“喏，就这个了，你先拿去看看，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再给他，反正眷族既成，也没什么需要考虑的，他总归不会反了你。”

说完，百绝又变出那软榻，懒懒的躺了下去，不再搭理赵楠。

赵楠退出内视的状态，心念一动，那篇法门就浮现在心头。他决定好好研究研究，百绝既然那般看重张凯，他也得使点力不是？

……

……

张凯连着两天没出门了，每天吃了饭就躲在房间打游戏，家人倒也见怪不怪，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挺烦的。

做了一千个俯卧撑，张凯浑身是汗。平时他要是有什么窝火的，打场球，做做剧烈也就好了。然而这次，没用！

张凯索性把上衣脱了，露出精赤的上半身，靠在床边坐下。汗水早就把他浑身浸透，就连那件随便套着的大短裤也是，紧紧地贴在腰胯上。

想起那天公交车上的事情，张凯脑子里又是一团浆糊，简直要愁死。

他仔细想来，那天自己做了些什么破廉耻的事情啊！

可是话又说回来，张凯确实感到自己心底一点儿涌动的情愫，只是不明所以。

是喜欢吗？

这个问题张凯答不上来。每次和那人做那种事情，总是有些不情愿的，倒不是说他不肯做那些事，而是自己好歹身为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却被人压着狠操，有时甚至被操得神志不清，怎么说都有些丢脸。

可是……自己并不讨厌那人。

或者更进一步，那种围绕着他的感情，便像是一团疯长的野草，混杂了太多内容，让张凯自己也分不清头绪。

喜欢？不像。

可是那天跪在他面前的时候，虽然羞耻极了，可是那发自内心的快感和安逸，却是实打实的，半点没掺假。

那种被人压制、殴打、玩弄，甚至是羞辱，都好像是强烈的迷幻剂，让他欲罢不能。而那人身上折射出来的对自己绝对的掌控力，更是让自己感到呼吸都困难。

张凯抱紧膝盖，浑不知自己此刻神态有多迷茫。

他说自己像条狗。

这个念头在张凯脑子里嗡的一声，将一些情欲的画面勾了起来。张凯面色潮红，呼吸有些粗重，宽松的大短裤逐渐遮不住胯下巨棒的反应，渐渐鼓起了一块。

可是……自己身体的变化也是他造成的，他也承认了这一点。

想什么来什么，屁眼里的温度逐渐上升，张凯呻吟一声，有些恼火。鸡巴可以不管，自己会消下去，可是屁眼里那感觉，真的是能够折磨死人的！

张凯脱下裤子，汗水流进了屁股缝里，黏黏的很难受，而且，不止是汗水。

张凯伸出长长的中指，在屁眼处揉了几下，便插了进去，倒是很轻松。自从他身体有所变化以来，屁眼就越发变本加厉，原本只是搔痒难耐而已，到了后来，竟然分泌出粘稠的液体，搞得他在学校里兴奋的时候只好夹紧屁眼，防止那粘液流到裤裆里。

有了粘液做润滑，张凯粗大的手指很轻松便到了底，抠挖了几下，他又加入了另外两根手指，将屁眼大大的撑开。

张凯靠着床坐在地板上，两条健壮的大腿向着两边用力分开，鸡巴高高翘起，都到了肚脐，手指在屁眼里淫靡地进出着，喘气声逐渐粗重起来。

张凯握住鸡巴，在屁眼里抽插的手指更加用力，可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不如那天在公交车上，由“他”的手指抽插来得爽。

如果是赵楠在这里，便会告诉他，自己和他身上蛊虫子母相生，再加上在公交车这种地方做，总会有别样的刺激，所以才爽得他停不下来。

而现在，张凯一个人在房间做，就是玩得再过头，也很难有那天的感觉。

捋了几把鸡巴，却始终达不到最硬的程度，偏偏心里的欲火和屁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凯整个人都被折磨得快要发疯！

突然，他看见了两件东西，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它们拿了过来。

一个是一根臂力器，他时常用这个锻炼手臂和胸部肌肉。

黑色的棒子握手看起来很光滑，粗细也算合适，只是长了些。张凯管不了那么多，抓住一头，就要往自己屁眼里捅。可是毕竟不如手指那样的灵活，也比手指要粗一些，一时半会儿竟然疼得厉害，塞不进去。

张凯喘着粗气，把臂力器一端塞进嘴里，胡乱的舔了几下，又狠狠扒开屁眼。保持着那扒开的姿势过了片刻，张凯把臂力器慢慢旋转着捅了进去。

肠壁的肌肉感受到异常粗大的异物进入，顿时紧缩起来，但是张凯此时血性也上来了，不管屁眼的窄小，靠着蛮力把臂力器插了进去，直到没柄。

另一个，则是“他”要求自己一周不许换洗的内裤。张凯把内裤按在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带着男性腥臊尿味的气息冲进鼻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对这种气味有了反应，于是将内裤咬在嘴里。口水渐渐濡湿了内裤，轻微的咸味在口腔里蔓延开，然后在脑子里翻腾。

“呼……”

张凯长出了一口气，打量着自己。健壮的身躯早就被汗水浸透，散发着油亮的光泽，全身上下只穿着两只袜子，而嘴里叼着一条内裤，屁眼里插着一根握力器，鸡巴硬得像铁棍，就连张凯自己都觉得淫荡。

但是……好爽！

张凯抓住臂力器，慢慢的抽动起来。臂力器握柄毕竟有些防滑设计，螺旋状的花纹刮蹭着肠壁，说不出的疼痛和快感。张凯的速度逐渐加快，屁眼的适应力也逐渐加强，不多时，臂力器在屁眼里抽插的频率和捋动鸡巴的频率逐渐合在一起，快速动起来。

“哈……哈……好爽……”

张凯迷离中，鼻子仿佛又闻到“他”身上那股味道，更加兴奋，也更加沉沦。

好想他……好想被他操……唔……舔他的脚……跪在地上……

“他”是我的主人！

这个念头就像惊雷一般劈开了张凯的思维，张凯浑身一震，精液从挺翘的鸡巴里喷涌而出，射在了自己脸上和胸肌上。他舔舔嘴角，又想起那天“他”让自己把公交座椅上的精液舔净的事情，于是用手将身上的精液抹下，送进嘴里。

只是，自己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看先前他没有喜怒的样子，恐怕很长一阵子不会见自己了吧。

张凯好看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苦笑，心头有些空落落的。


第七章

赵楠确实是打算把张凯这件事晾一阵子的，一方面是张凯那天的精神状态有些古怪，听了百绝关于“眷族”的一些闲谈之后，赵楠决定先给他一个缓冲期，省得神魂层面出现什么乱子。另一个方面则是，赵楠本身的修行也陷入了瓶颈。

赵楠现在的修行进度其实已经很是惊人，短短月余，就已经从一个普通人一举成为修行者，过了明气的阶段，已经能够少量调动天地元气。前几次张凯这小子其实是怀着恨意的，几次三番想对赵楠下狠手，可是赵楠凝聚元气为护，张凯就是用刀子戳都没用，这才死心。按照接下来的步骤，便是洗练神魂，延伸出神识了。

按理说，这般的修行进度，在如今修行衰颓的现代社会，完全是不可能的。可是架不住赵楠自带外挂，一举登天。

首先，百绝乃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绝世妖物，又精擅魂魄心意之术，对于修行法门真可谓是如数家珍，交给赵楠的修行法诀，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再者，赵楠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良才美质”，倒不是说他根骨极佳，而是前半生几乎都是被人压着欺负，自有怨意恨意，常年下来，意念倒是比寻常人坚韧很多。此时一朝翻转，压制多年的意念轰然爆发，虽然偏激了些，但确实是磨砺精进的最好燃料；

再然后，便是蛊道法门，原本便属旁门体系，最是突飞猛进，擅长在悬空上走钢索，又因为赵楠心性贴合，与蛊道法门相得益彰，两相交叠，自然精进神速；

最重要的是，百绝和他立下血誓咒愿，二人在更高层次的平面上建立了联系——从神魂一直到虚渺的“因果”之承，都紧紧缠在一起，分脱不得。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个束缚，若是二人违约，必将引发反噬，百绝还好，最多困锁如初，要再脱身，难上何止百倍，但毕竟不会死，而赵楠这般弱小的存在，几乎就是绝命一途。

可是往好了说，借着这牵连，赵楠和百绝可以说是双方共享互惠的局面。先是百绝，经年之前的那一场战斗，不仅仅将它元神从躯体里轰出，更是在元神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好不容易从那星力封禁中逃出，寄神蛊本能的反应便发动，躲进了赵楠的识海里。

赵楠自从上了修行之途，便开始抓紧对张凯的打击报复——对此，百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在它看来，这都是小事。可是谁知道赵楠在此道上倒是颇有天赋，自身不说，每次都把张凯那小子弄得欲仙欲死，偏偏又羞辱玩虐，翻来覆去的折腾，倒是让张凯在两边极端情绪中来回拉锯。这般活泼生发的激烈情绪，正是寄神蛊最喜欢的食粮，因此百绝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元神上的伤势也在缓慢恢复，虽然还差得远；

而赵楠的好处更是令人发指。百绝当年何等修为？真形法体不坏不灭，便是被人把元神轰出体外，也无法完全毁坏，只能加以封禁镇压。此时百绝藏在他识海里，虽然修为不足当初一二，可是那高妙的见识、战斗的经验，乃至整个境界的感受，都清楚明白的印在了赵楠脑子里，以上就下，若是还不能将区区一个明气阶段修行至圆满，便是百绝也不会放过他。

只是，明气阶段已经圆满，可是接下来的道路，却变得模糊起来。

按照百绝的说法和赵楠自己的理解感受，他现在整个神魂已经明澈通透，能够感受到更高的层次，那就是分识境界。可是在目前的状态和那层次之间，分明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准确来说，就是缺少一个契机，来破顶而出。这样的说法，其实比较接近佛门的“悟”。

可是契机这种事情，向来是虚无缥缈，就算赵楠有心，也完全不知道从哪下手。无奈之下，他只好按照百绝传授的法门，一点点锤炼心神和肉体，争取做到身心内外明澈若琉璃，无有瑕疵。

现在他就是在自己房间里，房间正中一团熊熊燃烧的暗红火焰悬在半空，却丝毫不损其他物件。而他浑身赤裸，刚刚才从那火焰中出来。这是百绝以神通引导出来的“心劫火”，专门攻伐神识，此时在刻意压制下，给赵楠拿来锤炼神魂之用。

赵楠倒是想好好修行，可是随着一条短信，整个人都被一种荒谬又喜感的氛围劈面罩下。

“什么玩意？”

百绝对现代科技倒是很好奇，它和赵楠感官共享，借着赵楠双眼一看，只见手机上写着一句话：

明天x点到xx公园来，不来试试！

发信人是张凯。

“哟呵？”

百绝顿时喜闻乐见起来，它身为蛊虫的老祖宗，借着张凯体内的红鸾，能够时时刻刻感受到张凯的举动，此时稍一感应，便知道了张凯昨天自慰的事情，就是以它的眼界，也觉得这简直花样迭出到了羞耻的地步。

当然，更好笑的还是短信内容背后的心思。

张凯恐怕是被赵楠玩得食髓知味，在被赵楠无意中培养成眷族之后，心神中顿时有所空缺，本能的想要补足，不知这小子怎么想的，七弯八拐，想要找个男人来泄泄欲，然后就找上了平时在他眼里懦弱没用的赵楠。

喜大普奔哪！

这养尊处优的肥胖虫子毫不吝啬地运用着杰出的语言学习能力，对这件事做下了最精准的评价和注脚，同时也对张凯表达了崇高的敬意和怜惜。就赵楠的那个脾气秉性，它百绝也摸得七七八八，此时勾起赵楠以前那些记忆，张凯已经是蠢不知死的将他得罪惨了！

百绝正对张凯这种蠢萌的行为表示我见犹怜的时候，赵楠却笑了起来。

“喂，我说，张凯现在神魂是个什么状态？”

百绝一愣，然后稍微感应了一下，答道：“没什么特别，只是……稍微有些希冀。”

希冀什么？自然是希冀那个始终神秘的“主人”了。

这小子从小缺爱吗？

赵楠啧了一声，然后又问：“那我要是这时候亮出真实身份呢？”

“那就不好说了，”百绝慎重思考了一下，“只是现在他是你的眷族，虽然还是初期，但是毕竟还算是比较纯正，你亮出身份对他可能造成一些影响，是好是坏我无法肯定。”

“那就行了。”赵楠干脆的答道。

“啧啧，你小子，比我还像是魔物，心肠倒是腹黑得狠哪。”百绝啧啧称奇。

“大道三千，只争一线，若是张凯有那个运道，我便将你给我的法诀授予他，若是不能，也就是个废物玩物而已，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赵楠冷漠说道。

……

……

张凯还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被一只远古的胖虫子评论为不知死活，只是到了自己指定的公园里，躺在椅子上发呆。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一时错乱，怎么会想着把赵楠那面团喊来？

是不是自己饥渴狠了？

张凯摇摇头，坐起身来。其实他最想的，就是和“他”做上一场，当然，就算是自己在下边也无所谓，反正被操得很爽，但是张凯完全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而且，他也没有胆子喊“他”来。

剩下的人里面，其实最理想的就是庄鹏，和他自己一样，健壮勇猛，精力也很好。想到庄鹏那根硕大的鸡巴，张凯舔舔嘴唇，要是两人互相操上一回两回，也感觉不错。不过张凯始终觉得有点儿放不开，更是不好意思对庄鹏“下手”。

剩下的……就只有赵楠了。

张凯想着，反正自己现在差不多也是个同性恋，至少赵楠肯定没那方面的病，而且反正不敢反抗自己，随便自己怎么搓揉都成。

可是，赵楠毕竟只是个替代品，比“他”要差远了，自己根本不可能让他来操自己。

张凯摸了摸裤裆里有些上翘的鸡巴，等着赵楠来。

没过多久，赵楠就来了。

张凯看了看表，冷冷说道：“你来迟了。”

赵楠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这态度让张凯有些不爽，但是在公园里，张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开口说道：“跟我过来。”

赵楠没有动。

张凯顿时生怒，准备伸手去扯赵楠时，赵楠朝张凯看了一眼。

张凯顿时愣住。

那双眼睛……他见过的！

顿时，周围的一切声息都安静下去，投注的阳光、冬天略显寒冷的风、偶尔路过的人，顿时轰然碎裂，在张凯眼中失去了形状。

“你……”

话音未落，一股熟悉的味道冲进张凯的鼻子，这味道，他也是知道的！

赵楠静静地看着张凯，张凯眼珠子已经凸了起来。

这不可能！

怎么会！？

“跟我过来。”

赵楠淡淡说了一声，但是其中意味，整个儿翻转了过来。赵楠还是那样，没有张凯高，然而身上慢慢辐射出一种力量，让张凯说不出话来。

直到赵楠转身而走，张凯才回过神来。身边的景物声像，这才一股脑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这算什么？

张凯自嘲地笑了一下，跟着赵楠起身。

可是张凯没有想到，赵楠居然带他去了自己家。

仔细一想，张凯其实对赵楠一无所知，他知道这个家伙，只是庄鹏告诉他的，由此引出来后面的一些事情。可是，赵楠……怎么会是赵楠？

心神不宁中，张凯跟着赵楠一路走，也没注意走到了哪儿，直到到了赵楠家里，他这才惊醒过来。

其实张凯是从没想过赵楠家境如何的，只是现在看着这破旧且家徒四壁的空荡，才有些回过神来。赵楠也不在意，进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来看着张凯。明明是站着的张凯要高一些，但张凯一时间竟不敢和他对视。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这里是你家？”半晌，张凯说了这么一句。

赵楠有些愕然，他没想到张凯会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还有呢？”

“你……我是说，你能告诉我，那个，一些你的事情吗？”张凯手指搓着衣角，脸色有些不自然。

赵楠定定的看着张凯，突然笑了起来，说：“可以。”

看到赵楠笑了，张凯从进门开始就紧张的情绪顿时放松下来。

赵楠其实只能算是很普通的人生，自小算是孤儿，由舅舅抚养长大。寥寥数语，就交代清楚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张凯可没觉得这简单，只是看着赵楠孤身一人的样子，不由得泛起心酸。

赵楠既然师承寄神蛊，对情绪念头最是敏锐，此时觉得张凯心思有些动摇，却也没点破。

“那……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是什么？”

“蛊。”

赵楠简短的介绍了一下法门，然后静静的看着张凯。

“世界上真的有……修行者？”张凯仍旧有些不能相信。

赵楠也不多说，竖起一根手指，瞬间，屋内元气开始流动，然后以赵楠的身体为核心，源源不断的流注。就算是张凯这样的普通人，在这样小范围内高速流动的灵压下，也有些吃力。

“啪”的一声，张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来。

赵楠瞥了他一眼，见张凯虽然是浑身汗如雨下，肌肉绷紧，但是仍旧咬牙扛着，没有对弄出这一码事情的赵楠有丝毫抱怨，便觉得这小子心性倒是不错，体格也挺好，倒是让他有些吃惊。

赵楠收去术法，张凯这才感觉到浑身压力一松，顿时轻松不少。

“那么，你想学吗？”

“学？”这回轮到张凯吃惊了。

“是。”赵楠没有解释他可能成为自己眷族的事情，只是告诉他能修行。

张凯没有起身，仍旧单膝跪地，面色几次改变，然后豁出去一般，问道：“那……你能再对我做一次吗？”

做什么？

赵楠正想问，就看到张凯把另一条腿也屈起，跪了下来，然后低下了头，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赵楠如何还不明白？

只是这位……真的是缺爱吧？

赵楠摇了摇头，把这念头抛开，伸手按上了张凯的脑袋，揉了揉，张凯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喉咙里呼噜呼噜了两声。

赵楠见状，弯下腰，凑到张凯耳边，轻轻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要不要……做我的奴隶？”

张凯猛然抬起头来，赵楠的笑容开始模糊不清，却又无可抹去。一时间，周遭的事物尽数敛没下去，倒是比公园里那回还要强烈。鬼楼里力大无比的双手、公交车上模糊不清的面容、还有那气味、那眼神，都在此刻和面前这个人合一！

轰的一声，张凯脑子里无数景象飞速流逝，他艰难的看了看赵楠的脸，和他前几次经历的一样，面容上一切线条轮廓尽数淡去，只有那一双眼睛，仿佛藏着无尽星空大海，无数气泡湍流飞荡其中，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张凯张了张嘴，终究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这么昏了过去。

第八章

“谁想到你小子竟然就这么突破了那层障碍，居然莫名其妙成就了‘分识’境界，”百绝在赵楠脑子里啧啧称奇，“你不会是哪位大人物转世的吧？”

“谁知道，”赵楠从冷柜里拿出一盒肉，看也不看就丢进购物车里。

两人身在超市，但是却一本正经的讨论着如此严肃的事情，百绝还不怎么觉得，赵楠就有些觉得自己像神经病。

可是神经病也是不一样的神经病。

赵楠闭上眼睛，心神一动，顿时，超市内各个细节都展现在他脑海中，无论是来来往往的人，还是商品形状颜色，甚至食物气味和飞过的虫子，都不一而足。

这就是分识境界之妙，心意所至，全无窒碍，尽数反照于神魂，不需要眼耳鼻舌，便能知色香声味触，一应外相，赵楠都了然于心。

当然，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赵楠双目微瞑，在他心念驱使之下，空气中某个点骤然凝缩起来，发生了周围人看不见的微小扭曲，然后是啪的一声炸响，把旁边的超市导购吓了一跳，赶紧检查是不是货品爆了。

赵楠偷笑，百绝很是无语，心想你小子是有多闲。

提着菜回到家里，刚刚开门，就听到哼哼的声音，仿佛呻吟一般。

“这小子真是……”百绝想了想，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反而是对赵楠的佩服程度愈发深刻。

赵楠把菜丢进老旧的厨房，然后起身来到卧室。

卧室里，哼哼唧唧的声音时断时续，但又不是女人的轻软声息，反倒是有些嘶吼却发不完全的感觉，听得人心头痒痒。

赵楠一进去，就皱起了眉毛。

在卧室里哼哼的，不是张凯又是哪个？

但是任是谁都想不出来，张凯如今究竟是怎样的状态。

张凯脸上蒙着面罩，看不见东西，身上穿着篮球服和一双球鞋，就这么四肢着地跪在墙角。

赵楠走过去，在地上虚握，然后猛然一提，手中莫名多了条链子。那链子似乎是气芒聚合而成，在透明的空气中微微闪烁着涟漪，然后一直连到张凯脖子上，将上面的一个同样质地的项圈现出形来。

这是赵楠用元气聚合而成，倒算不得什么厉害东西，只是有一件好，就是平时无形无质，可是在掺入了赵楠和张凯两人的气息后，只要是接触到二者，便会生出变化，比如化成现在的链子，而若是旁人看来，则是什么都没有，等于是赵楠“专用”于张凯的狗链。

赵楠一握紧那根链子，张凯的脖子便被迫往上仰，翻滚的喉结上，汗水滑落下来，一直滑进篮球背心宽大的领口。幸亏他身体素质极佳，不然这样的冬天，逼出这一身汗，怎么也讨不了好。

赵楠揭开眼罩，只见张凯满脸红潮，鼻翼不断翕动，双目血丝弥漫，眼神中全是渴求。

说起来，张凯这副模样，一大半都是百绝的“功劳”。

自从张凯确确实实成为眷族，并且回返元气，将赵楠已经修到了顶的明气阶段一举推入分识境界，赵楠就想着去了他身上的红鸾。可是这么些时日下来，赵楠愕然发现，红鸾和张凯的身体联系紧密得无以复加，已经是深深根植，二者气机相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难再分离开来。

百绝自知理亏，便折中想了个法子，不再强行剥离出红鸾蛊虫，而是让红鸾在张凯体内炼化，成为精纯元气，散入张凯体内，这样一来不仅不损害张凯身体，反而有滋补之效。

可是蛊虫毕竟在张凯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尤其是红鸾这样催发情欲的，更是在肉体上打烙下鲜明的气息。赵楠已经是很小心的化去了红鸾，可是仍旧有那么一点印记残留，导致未竞全功。

那印记和红鸾炼化而成的精纯元气同出一源，几乎是给张凯来了一罐子烈性春药。现在张凯什么都不想，恐怕就是想要做爱。

放出去害人害己……

于是张凯就变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这段时日，赵楠用控魂法门把各方面都蒙混了过去，就让张凯留在自己屋子里，只等着那红鸾印消失。百绝说过，只要困锁住那印记，不再有元气注入其中，大概月余，他就会恢复正常了。

也就是说这个寒假都要完了……

赵楠觉得有些头大，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意外发现，张凯……真的是很有玩头啊！

张凯看向赵楠的眼里全是沉沦，喉咙里嘶哑着低声喊道：“主人……”

“嗯，”赵楠回应了一声，“让我看看你那‘红鸾印’。”

张凯闻言，有些害羞，可是又不能不服从，只好转身把腰上松松套着的篮球裤扯到膝盖，转过身去。

在张凯的尾椎上，一个鲜红的虫子烙印正在流转出微微的光华，仿佛活着一样，那就是红鸾印了。在红鸾印外围，一圈黑色火焰纹路扭曲盘转，将红鸾印困锁其中，这是赵楠用禁制截断了红鸾印内外元气流动交感。

赵楠伸手在那印记上摸过，张凯浑身颤抖了一下，尤其是双臀紧致饱满的臀肌，更是紧紧夹了一下。

“怎么，有感觉了？”

张凯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表情反而显得有点凶狠。

赵楠笑着摸了摸张凯的下巴，问道：“那狗狗有没有灌好肠呢？”

张凯顿时愣住了，他可没想到这个啊！

赵楠站起身，脸色顿时喜怒莫测起来。张凯总算后知后觉的感觉出不对来，赶紧跪好。

“那么，现在就去把你后面的小洞洗干净，我要验收。”

张凯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是”，这才跪着爬出了卧室。

“我说，你小子真是……”百绝想了想，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楠倒是无所谓，只是想起那天破境的事情。

那天张凯濒临昏倒前，赵楠莫名感觉到一股气机贯通了他和张凯。那一刻，张凯的心思全部在他面前展现铺开，一丁点念头都没有保留，所以张凯那一瞬间对赵楠的感觉也清晰映照在赵楠自己心里。

恐惧、绝望、沉沦、喜悦、满足、渴求，甚至还有一丁点的喜欢！

这等于是互相的观照，只不过，张凯没有赵楠的境界，所以只能单方便被赵楠所把握。

庞大的气机在二人身上来回交织，瞬间就到了一个赵楠自己也把握不清的地步。空气中传来嗡然颤鸣，赵楠莫名发现，在自己的眼神下，张凯浑身通透，无论是身体肌骨，还是神魂念头，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赵楠闭上眼，蓬勃的跳动传来，那是张凯的生机所在。此刻赵楠仿佛握住一根线，只要稍稍一提，张凯这具健壮的身躯，就会软绵绵的倒下，再无半点幸理！

但是赵楠没有提动这根看不见的线，而是顺着这根线把自己的意志导入进去，张凯脑子里便是轰然回震，巨量的信息反馈回来，将他的一切都反馈到赵楠的感知中，与此同时，赵楠的意志以坚不可摧的势头砸向张凯，在一个玄虚的层面迅速扩张开来。张凯受不住这般冲击，顿时昏迷过去。

而这变化仍未停止。

沿着两人之间那玄妙的路径，一股凉凉的东西流向了赵楠这边。

这是什么？

赵楠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脑宫之中顿时光华大放，神魂在其中如同珠子一般，浑圆无暇，滴溜溜的打转。气机交感，珠子啪的一声沉下去，穿透胸腹，在全身打了个转，然后重归脑域。

刹那间，赵楠浑身一震，一股清新的感觉弥漫整个感官，就像是捅破一层纸，或者说……

明气和分识的分界？

霎时间，无尽元气以赵楠为中心轰然回流，而赵楠的眼神中精芒四射，呼吸间出现隐隐的风雷之声。

元气的流动终究不会长久，屋内，赵楠摸摸下巴，看着趴在地上还昏着的张凯，心想，这就破境了？

超市的经历再一次证明了赵楠的进境，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巩固境界。在百绝的说明下，他也恍然大悟，从张凯那头流过来的，便是眷族对主人的反哺。那里面混合着张凯的元气和情绪，浑融一体，正是寄神蛊一脉最为看重的“补品”。

直到现在，赵楠细心感应，仍然能感受到张凯那头流向自己的细微东西，只是比起那日要少了很多。

“那小子不知被你怎么迷了心窍，竟然将全身精元都尽数供奉给你，差点死了。”百绝不屑道。

赵楠想到这里就有点头疼，张凯和他的关系真是够乱。

不过，这会儿倒是有一点好。

赵楠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张凯浑身的衣服都脱了，正在用水管往自己PI\'YAN里插去。见赵楠进来，张凯顿时惊慌失措，又羞愧得不行，手忙脚乱，原本便没插入多少的水管顿时滑了出来，水花溅得四处都是。

“主、主人……”张凯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直愣愣的站在浴室里。

赵楠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张凯顿时放松了一些。

“乖，跪下。”

张凯闻言，听话的跪好，这时候又看到赵楠手上拿起了水管，这才明白过来，主人这是要亲自动手给他灌肠！

张凯有些紧张，但是又有些兴奋，老老实实四肢着地，把紧壮的屁股抬起来。

赵楠伸手在张凯多毛的PI\'YAN上扫过，张凯顿时浑身一激，喉咙里又发出那种仿佛呼噜又仿佛低吼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撩人。赵楠伸手在他PI\'YAN上慢慢揉动着，然后渐渐探了进去。

张凯之前自己灌肠时好歹也伸进去了一截水管，现在赵楠的手指进去倒是没怎么费力，只是有些便意。然而很快，赵楠又伸进去一根手指，在里面搅动起来。

“唔……”

“主人让你叫了吗？”赵楠淡淡看了张凯一眼。

“没……”

“记住了，主人让你做的事，你才能做，没让你做的事情，就别做出来！”

赵楠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但是张凯却把头低了下去。

“嘴张开，舔干净。”

赵楠抽回手指，伸到张凯脸边。张凯有些不情愿，但是看着赵楠那双眼眸，生不出半点违逆之心，乖乖伸出舌头，含住赵楠的两根手指，仔细的舔吮起来。舔着舔着，胯下的JB有些翘起的趋势。

舔着舔着，张凯就觉得肛门一痛，并且冰凉，知道这是赵楠把水管塞了进来。

“放松。”赵楠一边任由张凯舔吮着自己的手指，一边将水管往张凯PI\'YAN里塞进去。

张凯努力放松着，让赵楠手中的水管慢慢深入。赵楠也是第一回这么仔细打量张凯的PI\'YAN，体育生的结实体格在屁股上也是能看出来的，臀肌紧实，小穴也紧得很，呈现淡淡的棕色，水管插入的时候，便能看见里面的红色穴肉。

赵楠见水管插进去蛮深一截，便打开了水龙头。

张凯浑身一震，然后是剧烈颤抖起来。赵楠没有留手，直接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喷涌而出的水流在张凯肚子里翻腾颠倒，那疼痛和胀裂般的感觉，真的是能折磨死人的！

张凯倒是牢牢记着赵楠刚才的话，咬紧牙关死活不出声，额角的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活像刚刚进行了二十倍量的训练。

“夹好了，别漏出来，我可没有准备肛塞什么的。”赵楠抽去水管，也没说什么漏出来会如何的话，然而张凯身为眷族，对赵楠的话奉若圣旨，丝毫不敢违背。

喷射的水流一停，张凯倒是缓了口气，只是觉得PI\'YAN内凉冰冰的，一直渗透到小腹内。低头一看，自己紧致的八块腹肌有些鼓起，不知道赵楠灌了多少水进去。

被腹中水流冲击的绞痛干扰，张凯先前那上翘的JB也软了下来，粗粗壮壮的一根，悬在胯下，喉头垂着饱满的阴囊。

张凯也不说要他憋多久，自顾自在张凯背上坐了下来。张凯被这么一压，顿时绷紧身子，这才撑起来赵楠。其实赵楠倒不算重，要是平时的话，张凯能够把他背着跑完八百米，可是现在全身力气都在屁股上，赵楠这冷不丁一下，差点把张凯压趴下。

“撑不起了叫我。”赵楠也不多说，就坐在张凯背上，手放在尾椎上的红鸾印处，将封禁加强。

张凯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双手狠狠的用力——要是撑不起主人，他还有什么脸？

可是灌肠的后果这时候逐渐显化出来了。

张凯腹中开始咕噜噜的叫，说是翻江倒海也不为过。强烈的排便意愿充斥着这个健壮的体育生的脑子里，但是他还是强自忍住，只是把臀肌用力，用括约肌把那几乎要喷出来的粪便堵在里头。

赵楠这会儿也没空管他，红鸾印在张凯身上根深蒂固，虽然能够随时随地催发他的情欲，可是赵楠更希望张凯不借助红鸾印也能全权掌控，更加现实的问题是，张凯既然成为了他的奴隶，那么百绝要传授的修行法门他势必是要交给张凯的，带着红鸾印修行，内外交攻，一个不好就是心魔横生。

在他的努力下，红鸾印消散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这也算是个好事。

嗯？

赵楠低头，看着身下健壮的奴隶，发现他已经濒临极限，却还死死撑着，也算是有些忠诚吧。

赵楠就想逗逗他，伸手从后方握住了张凯那饱满的阴囊，把玩起里面两颗睾丸来。张凯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任由自己男人的象征在别人手里握着。

几番揉弄下，张凯胯下的JB又翘了起来，更要命的是，红鸾印受此牵引，也发作起来，PI\'YAN里搔痒的感觉又抬起头。腹中的剧痛、小穴的搔痒和便意、还有在赵楠手中被玩出快感的JB，这三方同时着力，张凯再怎么硬气，也实在是顶不住了。

“主人……”张凯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小声喊道。

赵楠笑眯眯的摸了摸张凯的脑袋，回道：“怎么？”

“憋、憋不住了……”

“哦？谁憋不住了？”

“狗狗憋不住了……”张凯脸上又红了起来，“求主人允许狗狗……拉屎……”

“行吧。”赵楠从张凯背上起身，恋恋不舍的摸了摸那健壮的背肌。

张凯在便池上蹲下，却看到赵楠并没有出门。

“主人……”

“嗯？”

“狗狗……狗狗要拉屎，请主人……出去……”

赵楠看着张凯面红耳赤的说完这些话，眼泪都要出来了，顿时觉得意犹未尽极了，于是逗弄他说：“主人要怎样，轮得到你这只贱狗说吗？不想拉就别拉了，主人封住你的骚穴一晚上，咱们再看看如何？”

张凯浑身一抖，被这一吓，括约肌顿时松开，再也绷不住，哗啦啦的将脏污的液体排了出来。这近乎失禁一般的感觉让张凯无地自容，更何况是在主人面前。偏偏这般羞耻，却不知打开了他哪处的开关，顿时快感升起来，胯下的JB挺得像一杆枪。

赵楠早就封堵了嗅觉，现在倒是不觉得臭，只是让张凯洗干净，然后来来回回灌了三次，直到张凯的小穴里流出的是清水为止。

看着高高大大的张凯趴在地上翘起臀部，让自己玩弄小穴的害羞模样，还有他胯下兴奋到了极点的大屌，赵楠更是觉得根本停不下来。

只是……

唔，他是不是还忘了谁来着？


第九章

庄鹏这几天有些不爽，而不爽的源头，就是他哥们儿张凯。

最近张凯有些古怪，这是庄鹏第一反应。然后以此为联想，直接就引到一件古怪的事情上去了。

庄鹏觉得，就是那次两人在更衣室的破事，造成了张凯现在的古怪。

要说什么古怪，每年寒假，庄鹏这种对学习实在没什么劲头的体育生，基本上就是在勾引女人和打球中蒙混过去的，而张凯在这点上就显得不可或缺起来。

能一起打球，又能在一块儿讨论女人的事，两人对彼此知根知底，怎么说都是……好吧，庄鹏不习惯说这样的话，只是张凯确实是不一般的。

寒假里他邀张凯的几次，张凯无一例外的拒绝了，就是去他家堵着，都没堵到，而庄鹏很确定，张凯就在家。

这件事便像是个疙瘩，让庄鹏浑身不舒坦，一直快到了寒假尾声。

而他，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

他给张凯打了个电话，而电话中，张凯一如既往的含含糊糊，只是没有答应和他一起去打球玩乐，只是推说有事。

庄鹏就冷笑，有个鬼的事。恰在这时，电话里模模糊糊有个男人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语速太快，庄鹏听不清楚，只是有个名字却实实在在的飘进了庄鹏的耳朵：

夜色。

事实证明，庄鹏那些狐朋狗友还是有些用的，虽然艰难，但是连番打听了之后，庄鹏还是知道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夜色是一个酒吧，准确来说是个地下酒吧。

地下酒吧这个词，本身就代表着一种禁忌。在这个掩藏在城市黑暗之中的隐秘场所，永远充斥着欲望、性、暴力、黑道，还有毒品交易等等。

庄鹏当然清楚他哥们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张凯，怎么会和地下酒吧有关系？

庄鹏有些不安，但是莫名的，对于这种地方，他却有种刺激感。

他决定堵着张凯……不，是跟着张凯！

以有心算无心，他终于是摸清了张凯这小子出门的规律，应该说，张凯每天都早早出门，然后不知所踪。庄鹏在后头跟着他，绕来绕去，张凯就没了踪影，而他只能对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干瞪眼。

不过这天，情况终于有了些不同。

张凯这天清早没有出门，就在庄鹏怀疑他是不是不出来之后，张凯却在晚上摸了出来。

时间已经八九点，这时候天都黑了，张凯不可能出来打球，庄鹏一边思索着他能去哪儿，一边在后头提起十二万分精神跟着。

其实，张凯心里头也是紧张的，因而比平时疏忽，并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的“尾巴”。

夜色在一块烂摊子里，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这块地方势力复杂，至少有三个不怎么能见光的帮派在这儿插手。

张凯走到巷子里，顺着往下的台阶走下去，走到最底下，一扇霓虹灯缀着的门，上面写着“夜色”两个字。张凯推开门，然后消失不见了身影。

庄鹏等了十分钟，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同样跟着张凯进去。

推开门进去，就是震耳欲聋的嘈杂音乐和狂欢的人群，庄鹏皱了皱眉，往人群里钻去，同时不断搜索着张凯的身影。狂欢的人群正在兴头上，早就脱了形，固然是没人注意到庄鹏这样一个生面孔，却也让庄鹏搜索张凯的努力显得有些困难。

也因此，庄鹏没有发现，夜色中狂欢的……都是男人。

……

……

夜色的场所在地下，空间也比看上去要大很多，有喜欢热闹的，当然也有喜欢清净些的。因此在相对隔开的角落里，留了几个包厢。

赵楠现在就坐在包厢，没有关上门，而是敞开了包厢的门，看着外头狂欢的人群。

真可口啊……

这就是发自赵楠内心的想法。

步入分识境界以来，他承自百绝那儿的修行，也算是登堂入室。而寄神蛊本身最擅长的，莫过于情绪心念方面的造诣。受百绝影响，赵楠多少有了一些与寄神蛊靠拢的偏向。长远了的影响不好说，可是就近期而言，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赵楠也有自己的考虑，就算是未来有什么不契合的地方，慢慢调整便是，眼下最急迫的，其实还是帮助百绝冲破星力封禁的问题。

寄神蛊一脉的修行手段，就是在情绪心念上做文章。

以赵楠现今的眼光来看，眼中所见的不仅仅是狂欢的人群，而是更明晰、更本质的东西。纯以分化的神意去“看”，在跳动的人脑子里，分明有一团“色彩”晕开，不时变幻。

其实以百绝的心思，这点儿玩意都不够吃的，而对赵楠来说，眼下却正是合适。

他闭上眼睛，心念几个跳变，已经投入其中。剥开那外相所掩盖的真实之后，赵楠的心念顿时被六欲浊流淹没。然而那微妙的坚毅，或者说近乎偏执的一点灵明，却维持着高拔的层次，显出和场中人群低级欲念绝对不同的水准。

赵楠正在其中挑拣“可口”的部分，就被张凯打断了。

“主人……”

赵楠睁开眼睛，看向包厢里一起呆着的张凯。

张凯最近有些变化……嗯，仅仅是神魂层面的。

自从归入赵楠眷族之后，张凯就自动代入了赵楠的奴隶这个角色……好吧，其实就是性奴。

赵楠倒是有些意外之喜，虽然以前的张凯挺招人烦的，不过仅仅从外表上来说，真是个优质的货色。而赵楠本身所修行的门径，用来调教，也是非常的合用，简直是一拍即合。

而且百绝也挺看重张凯眷族的身份，亲自纡尊降贵，给了赵楠一篇修行法门，让他交给张凯。赵楠心意一动，那篇法门就浮现在眼前。

庚金炼形篇。

这玩意原本是一项针对蛊虫的辅助法门，专门感通五行中的庚金之气，锤炼身形，最终使得魂魄身躯浑然如一，既能增益蛊虫攻伐之能，也能补足未成气候时蛊虫在神魂方面的短板。百绝在此上别出机杼，接入了自己修行的认知和一些应用，等于是重新改造了这篇法门，让它更加适合张凯。

这篇法门其实对于张凯来说也算契合，毕竟体育生，底子本身就非常不错，走炼体的路子也很合适，唯一的问题就是层次稍微高了点。想那百绝，拿出来的怎么会是生搬硬套的拼凑玩意，实际上已经指向蛊道最终的极点，从炼体入手，演化生灵根底，仅仅从这个方面而言，甚至比赵楠目前修行的层次还要高一些。

张凯本身层次也好，还是认知也好，都是不够的，又没有赵楠那样的“外挂”，所以只能按部就班锤炼身体。至于修行的认识方面……反而要赵楠这个主人提携。

“狗狗看到一个人，好像……好像是庄鹏……”

“嗯。”

看到赵楠不急不慢的样子，张凯其实是有点懊恼的，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庄鹏跑这儿来是为什么，这完全是他的疏忽。不过赵楠让他今晚做的事情……也确实有些让他心神不宁。

他却不知道，庄鹏的到来，根本就瞒不过赵楠……张凯是他的眷族，所见所闻就等于在他眼前，又怎么不清楚后面的“尾巴”？

赵楠原本正在那情绪流动中寻找一点儿进阶的可能，骤然被张凯打断，要说没有一点恼火那是不可能的。

“让你说话了吗？”赵楠冷淡道。

张凯一愣，可是……这什么情况啊！

但是看到赵楠眼中的神色，张凯赶紧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门口有人往包厢里瞥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毕竟在夜色里，发生什么都不稀奇。

还是差了点儿……赵楠能清晰感受到张凯的念头，仍然有羞耻的意思，而在他看来，身为眷族奴隶，只要是主人命令，又哪来的羞耻？

张凯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局促。虽然这些日子他给赵楠跪了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毕竟是没人看着，此时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跪着……

“要是这点儿事情都不能忍，以后也不必了。”赵楠又说了一句。

张凯浑身一激灵，赶紧挺直身子，大声说道：“狗狗能忍！”

“嗯，这才乖，”赵楠摸了摸张凯的脑袋，他也奇怪，张凯就喜欢他摸头，“跪好了，主人要放脚。”

张凯闻言，身子躬了下去。这个姿势要是普通人来做，一时半会儿就撑不下来，好在张凯修行庚金炼形篇，身体强度远超常人，只是绷紧腹肌，有些辛苦而已。

赵楠把脚放在张凯肩膀上，用了用力，感受着张凯肩膀上的肌肉，自顾自靠在了沙发上，等着接下来的事情。

这就让张凯有些难受，赵楠的脚就放在他肩膀上，他好想……闻，甚至是舔，可是赵楠不允许，他就不能做。自从修行庚金炼形篇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或者说“被”做过任何事了……

没多久，就有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进来，弯腰对赵楠说了什么。赵楠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对张凯说：“跟着去吧。”

张凯这才起身，低着头凑到赵楠面前。赵楠摸了摸他的头，又顺手在他裤裆处摸了一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凯跟着出去后，赵楠站起身来，脚下不怎么明显的影子微微晃动，化作一张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赵楠戴上面具，嘴角勾了起来。

这下，该到的都到了。

……

……

庄鹏正在人群中艰难寻找着张凯，突然间，狂欢的人群停了下来。他顺着人群的目光看去，夜色正中间的舞池里，一个男人站上了台子，然后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人群安静下来，可是庄鹏觉得，他们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先生们……还有先生们，”男人调皮地笑道，“欢迎来到今晚的‘夜色’，今晚在这里，我，‘乌鸦’，将为大家带来一场特别的表演！”

人群一阵骚动，然后庄鹏发现，所有的人都取出一个面具，戴在了脸上。这一来，庄鹏就有些措手不及了，一下子就显得突兀起来。好在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台上的男人吸引了，没人注意到他。

台上的男人同样拿出一个面具，盖在了脸上，那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因此能够看出男人毫不掩饰的笑意。

“今晚，将有一条久违的‘幼犬’，等着大家鉴赏，”乌鸦做了个夸张的手势，吸引足了注意力，“不过在此之前，先展示一下我们‘夜色’调养出品的‘成犬’！”

什么？卖狗吗？

庄鹏糊里糊涂地看过去，然后张开的嘴巴就再也合不拢。

台子上，几个精壮男人牵着链子登了上去，而他们手中铁链系着的，不是什么宠物狗，而是人！

台上一共有四个男人，都跪在地上，而且浑身赤裸，脸上蒙着眼罩。

这是怎么回事？

庄鹏环视一圈，却发现所有人流露出兴奋、激动、艳羡的神色，纵然被面具挡着，却也遮不住那种垂涎的贪婪眼神，唯一不缺的，就是像他一样的惊愕。

庄鹏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乌鸦已经拽起了跪着的第一只“狗”的链子，那链子连着男人脖子上的项圈，被这一提，男人很乖巧的直起身来，任由乌鸦揭开他脸上的眼罩。

乌鸦掰开他的嘴，男人顺从地伸出舌头，然后将双手抱在脑后，将身体的正面对准所有人。

乌鸦抓住男人的舌头，然后宣布道：“这条狗，原本是一位消防员，经过我们夜色一年的调教，从幼犬变成成犬，素质不错。”

素质不错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简略，但是在夜色里，这却是比较高的评价了。因为夜色实际上牵涉很多并不是那么光彩的交易，比如人口。因而在涉及这类“商品”的时候，都保持了相当的谨慎，尽量从客观上来对“商品”定性，具体的，则是交由客人自己评估。

而乌鸦的身份比较复杂，既是调教师，也是主持人，还有拍卖师，是夜色里面比较拿得出手的人物，在挑动观众或者客人的情绪方面很有一套。

“当然，各位也不用担心，这些狗都是没有作为‘人’的身份的，”乌鸦又笑着捉住男人的舌头往外扯动，让男人发出含糊不明的哼哼，并且口水滴滴答答流到了胸前，“相对的，这几条狗都是被登记在册的，诸位可以放心，这方面完全没有问题。”

这些话成功的在观众中引起骚动，乌鸦也不阻止，而是让这种情绪发酵。

他这几句话，便是介绍这几个“商品”的身份。由于牵涉人口贩卖，往往是具有一些风险的，而夜色会在这方面将风险降到最低。经过一系列操作，将“商品”原本的身份注销，让他彻底从社会中“消失”，与此同时的是，以独特的编号注册在夜色内部的名单中。凭借这个，客人可以享受夜色提供的任何服务。而更加让人安心的，就是如果“商品”逃脱，夜色会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将其捕捉回来，或者……处理掉。

当然，这样高品质的“商品”，价格也是不便宜的。

“这几狗的具体生理数据，待会儿会各自分发给诸位，”乌鸦又说道，“现在，则是直观的介绍。”

那个曾经是消防员的男人此刻跪在台上，双腿用力岔开，双手抱在脑后，将浑身

的肌肉都展示出来，并且露出胯下勃起的鸡巴。这已经是个足够羞耻的姿势，但乌鸦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而是蹲下来，握住了他的鸡巴，剥开包皮，还托起那饱满的阴囊，挤压着两颗硕大的睾丸，向观众们展示。

“诸位，这条狗虽然鸡巴大，但是出色的并不是这里。”

乌鸦在男人的肩膀上拍了一把，男人乖乖的转过身去跪好，将健壮紧实的臀部高高翘起。庄鹏愕然发现，男人屁眼中，竟然插着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乌鸦狠狠地一巴掌拍在男人紧壮的屁股上，男人闷哼一声，一点也不敢反抗，微微扭动身子，仿佛在用力。

过了一会儿，庄鹏就看出男人在哪儿用力了。

男人腹肌用力收缩挤压着，就算是从背后也能看得出来他在用力，后背连着脊柱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然后……

那根尾巴掉了出来！

这个变故让庄鹏的眼睛瞪了出来，同时脑子里一根弦“崩”的一声断了！

再没有脑子的人也知道，那是被男人挤出来的！此刻，庄鹏仿佛听到了屁眼蠕动着，将那根尾巴挤出来的噗嗤声响！

一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和拉屎撒尿无异的举动？

荒谬感从庄鹏脑子里升起来，同时也让他离不开眼睛。

而事实也没让庄鹏失望，后续的事情，越发荒诞不经起来。

男人的臀缝间，一点杂毛都没有，应该是刮过了，光滑无比，包括屁眼，呈现出一种棕褐色。但是那根尾巴或许插得太久，而且实在称不上纤细，因而将男人的屁眼撑开，合拢不上，露出里面鲜红的肠肉来。

但是，里面不止红色而已。

一点白色在肠肉中若隐若现，然后男人一个用力，真真切切的噗嗤一声，挤出来一颗白色高尔夫球，吧嗒一下掉在台上。

“这条狗的特别在于，后穴的弹性非常好，敏感性和快感也是一流，就算在经过本人手里调教的狗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比较适合做公零母狗一类，当然，这个要看客人爱好，”乌鸦恰到好处的出声，将注意力又收拢回自己这里，“这条狗大学时曾经是高尔夫球专业，因此我们在调教后穴时，特地用了高尔夫球，以增加羞耻度和提升敏感度，其实若是有客人喜欢，就是高尔夫球棍，也是可以试试的。”

就像是应证他的话，男人又一次发力，再次排出一个高尔夫球。强行将小穴撑大到如此程度，男人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小穴更是有些红肿。然后，他结实的胳膊伸到屁股后头，将自己的小穴用力扒开，向观众展示着里面的嫩肉。

庄鹏看得目瞪口呆，已经不能想象，那是如何塞进去的，而男人此时又是什么想法。

展示完自己的男人，或者说狗奴，转过身来，向乌鸦磕了个头，又转身向观众磕了个头，这才四肢着地爬下台去。

“那么，我们来看接下来的这条……”

短短半个小时，庄鹏就目睹了四个健壮男人耻度破表的“自我展示”，其中有个男人，甚至在乳头和鸡巴上都有穿环，乌鸦每次扯动，都会淫叫起来。

等乌鸦展示完这四条成犬，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庄鹏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

乌鸦最开始说的那条“幼犬”！

可是等那条“幼犬”被牵出来之后，庄鹏觉得已经不会再受到惊吓的神经还是忍不住狠狠抽动了一下。

那个人，不是张凯吗？

第十章

乌鸦牵着链子拉出来的人，身材健壮，却又有着少年的稚嫩和英气，不是张凯又是哪个？

庄鹏差点直接冲上去砸场子，但是终究是头脑冷静，压下了这个念头。

开玩笑，在夜色里面突然发难，别说救张凯出来，恐怕自己也会搭进去。

赵楠同样戴着眼罩，但和前面四个狗奴有些微的不同。他没有光着身子，而是穿着篮球服，庄鹏认出，那就是他们篮球队的衣服。

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可是这份有些荒唐的念头下面，还隐藏着一个更让庄鹏不安的想法。

张凯蒙着眼，完全看不到路，只能由乌鸦牵着往台上走。

“各位，这就是我们今晚的主角。”乌鸦拍了拍张凯的肩膀，其实对于狗奴来说，拍头是更好的选择，既能够带给狗奴奖励感，也能够最大程度抹消掉狗奴作为一个人的意识。只不过，这条幼犬的主人特地交代过了，不允许碰他的头，而且乌鸦有种古怪的感觉，如果他真拍了这条幼犬的头，当场反抗也不是不可能的。弄崩了场，虽然不至于惩处他，但是脸上也是要丢大人的。更何况……

想到幼犬的主人，乌鸦有些不自在，他见过的世面也算是不少了，依托于夜色，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这条幼犬的主人，其实就是个少年，十七八岁而已，可是只要靠近他，就会莫名其妙心底发寒。

虽说有些丢份儿，乌鸦是真不想触幼犬主人的霉头。

实际上，赵楠才是真想破口大骂。

什么破玩意儿！

这事儿他还想痛骂一顿百绝，但这货狡猾，深藏赵楠识海，打死都不肯冒头。

原因是赵楠刚入分识境界，而且是由张凯这个眷族反哺，裹挟着大量情绪心意和精气元阳灌入，才一句突破桎梏，因而境界多少不够稳固。

而百绝给的思路也很简单：练！

神意运化，一个是本身神魂强度，只有足够强大的神魂，才能在天地之中捕捉更多的元气，这也牵涉元气的运用乃至于更高层次的东西。晋入分识境界之后，神魂会有一个长足而持续的增长，这方面，无论赵楠自己折不折腾，都会往好的方向走，只看进度的强弱而已。而第二个方面，既然是神意运化，那就是运使技巧的问题了，这就和运使阀门密切相关。

可以说，百绝的思路是很正确的，只要加以练习，总会把境界夯实。

可是这时候另一个愚蠢的问题出现了：找不到“材料”！

想那寄神蛊一脉，最擅长的就是神魂方面的攻伐运使，因而要让赵楠快速补全这方面的经验技巧，情绪的主体，也就是人，是必然少不了的。

可是就算百绝冒着被天心捕获的可能性，借助赵楠的身躯将神意铺盖了整个城市，也没找到多少让人满意的地方。还是最终几次三番的商榷和实地考察，才最终确定了在夜色这里下手。

让赵楠“惊喜”的是，夜色中的常客们，在情绪层面上水准相当不错，而且夜色本身也有牵涉到一些性奴交易的事情，百绝就替他拍了板。

可是想进夜色又哪是这么轻松的，赵楠费尽心力去打听，最终找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直接成为夜色的VIP。

可是这VIP绝对不是这么好弄到手的，倒不是需要金钱，而是成为VIP的人，基本上都是“主”，和夜色中登记在册的狗奴们有着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的关系，而且，新加入的VIP，要提供一头幼犬来让夜色的客人们“品鉴”，实际上也相当于一种变相的投名状。这当然不是没有好处的，若是夜色高层看中这条幼犬，将会以原主人满意的条件将其换走，无论是金钱、地位，或者是另一条多条狗奴，都没有问题，至于那些不满意的主人呢？也可以保留这条幼犬，但是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毕竟夜色能够开出的价码非常有吸引力，用一掷千金来形容都不为过。

只可惜，赵楠并不怎么需要这些，而他需要的，夜色也给不了。

说得他好像真指望夜色主动给他似的……

赵楠原本不想让张凯牵涉进来，可是百绝这家伙，只顾着提升赵楠修为，拐着弯把这事儿告诉了张凯。张凯作为眷族，一切原则都以赵楠为优先，等到赵楠知道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

所以虽然夜色方面保证，不会对幼犬进行性交的行为，也不会对其造成伤害，但是赵楠却是一股邪火怎么想怎么憋屈。

唯一的“意外之喜”是，庄鹏那小子也跟来了……

台上的乌鸦示意全场安静，然后开始进行幼犬的鉴定。

实际上，仅仅只是生理数据的话，夜色早就已经测量过了，一份交到了赵楠手里，一份在夜色内部存档，而第三份，则是变成了无数复印件，落在了在场观众的手里。资料上，张凯的生理数据详尽得让人惊讶，从普通的身高体重之类，到JB长度和变化数值之类，事无巨细。而观众们是早已习惯了夜色的“周到”的，只是针对张凯本身的数据来交流。可以看得出来，张凯虽然还算不上什么极品，却有着成为极品的优良底子。

赵楠当然不愿意属于他的狗奴被一群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人来回观赏，却也知道正事是在哪儿。他心念一动，夜色里闪耀的奇幻灯光投注在他身上，在地上照出一片不那么明显的影子。

然后，影子就这么活了过来。

没有人注意，地面上的影子，仿佛是活动的液体，蔓延翻卷着，不声不响地和所有人的影子相连。

影者，从光也。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子，而从这个角度衍生开去，一切光明照射下，必然产生出阴影。而人心中，又何曾少了这两样？

刹那间，庞大的“洪流”就以阴影为桥梁，向着赵楠涌了过去。

赵楠最初学会的法门，便是化影随形，只能算是一种遁法，能够以身化影，来去无碍，并不涉及修行根基。

但是这门功法最大的好处便在于，凡是有阴影的地方，只要赵楠本人的消耗跟得上，就能到达任何地方——这其实已经涉及虚空神通的层次。

而再往上去，领悟真意之后，便以人心之影为基础，疏导构架出一个类似真实空间的“虚界”，从而引导力量，这就是“影岚界”。

赵楠虽然尝试过，但这还是第一次驾驭这么大面积和深度的“影岚界”，故而有些吃力。但是给他压力最大的地方，倒不是撑起影岚界的消耗，而是以影岚界为枢纽和通道，汹涌而来的对冲力量。

赵楠非常清楚那是什么：能够以人心阴影引导的，除了情绪中沉淀下来的“渣滓”，还能是什么？

积少而成多，磅礴的六欲浊流，就以影岚界为缺口，向着赵楠涌了过来，其中的那些“渣滓”，混杂其中，就像是无数棱角分明的石头……不！刀刃！随时有“割伤”他心神的可能。

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有些危险的渣滓中，挑拣提炼出合适的“下口物”，仅此而已。

而另一边，乌鸦却是不知不觉中给赵楠加了把火。

夜色鉴定一个奴隶，自有一套方法，无外乎从身体、心理上来评估。张凯生理数据这种粗略的东西已经测量完毕，也就不怎么引起注意，人们注意的重点，就放在了其他部分——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事情，才更加刺激、有趣。

庄鹏混在人群中，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极低，但是，无论他怎么隐藏自己，都无法从台上移开视线。

他从来没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个样子的张凯。

张凯的衣服已经被脱掉，让庄鹏稍微安慰又有点儿失望的是，张凯PI\'YAN里没有塞着那根狗尾巴。

这不怪庄鹏“不纯洁”，而是此时的张凯，实在太过诱人。

张凯仍旧蒙着双眼，被乌鸦拉着站起身来。健硕的身躯上闪动着健康的褐色油光，那是他皮肤冒出的汗水。精壮紧实的肌肉表现出了张凯的高水准——至少在场的观众们，就是这么想的。

而胯下那一大坨，更是让人垂涎三尺。

庄鹏很多次见过张凯换衣服，可是第一次觉得，张凯看起来很……性感。

灯光的转换也好，或者是张凯偶尔不自然的动弹也好，甚至是乌鸦的位置、台下人的目光，都在这一刻统合起来，将张凯的性感发挥到了极致。

赵楠深有感触，如果不是撑着影岚界有些辛苦，他甚至忍不住抽空赞同一下庄鹏。

影岚界中传导过来的六欲浊流骤然加大，如果不是知道乌鸦是个普通人，赵楠简直怀疑他是刻意给自己下绊子。不过他一方面操纵着影岚界，不断进行结构上的调整和稳固，另一边也将心神分了两份，一份落在张凯那儿，一份落在庄鹏那儿，显然还是有余力的——不过，估计很快就没有了。

张凯重新跪了下去，只是这回，上半身直起，和之前那几个男人一样，双手抱头，双腿岔开，嘴里也塞了口球，再也闭合不上，口水湿哒哒的流下来。

乌鸦要做的事情其实也挺简单，就是测试一下张凯身体的敏感程度，说是测试，其实还是偏向展示的成分多些，这其实也是想办法挑动注意力，如果张凯真的被夜色高层看中，乌鸦的好处是少不了的。就算夜色高层没有瞧上，台下哪个土豪又说得准呢？

乌鸦一直信奉，来源于手的感觉最为直观并且真实，所以他很少使用器械，除了一些必要的小道具之外，一般都是直接上手。而他也在这方面浸淫多年，手法巧妙，也是出了名的。

此时他手指从张凯背后划过，清晰感受到张凯的轻微战栗，然后重重拍在张凯紧实的臀肌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张凯浑身往前挺了一下，乌鸦就笑道：“看来屁股挺敏感的，不知道小穴怎样……放心，还没轮到呢。”

人群开始欢呼起来，庄鹏甚至看到，底下有几个人的手，已经伸到了裤裆里去。

庄鹏挑起眉毛，实际上，他自己也硬了！JB顶着裤裆，正磨蹭得难受。

在乌鸦的手法挑弄下，张凯已经勃起，硕大的JB高高挺立，包皮已经被乌鸦剥下。张凯嘴里流出的口水一点点滴下，落在了胸肌和JB上。

乌鸦的手已经开始在他胸口上发力，两块饱满有型的胸肌被搓揉着，特别是那两颗褐色的乳头，更是受到了特别照顾。反复的搓揉捏弄下，两颗乳头也一发挺起，在光裸的胸肌上分外醒目。

而胯下挺立的大屌，马眼大张，淫水源源不断的滴落下来。

乌鸦心里清楚，张凯乳头敏感得很，再这么弄下去，只怕还来不及弄完，就会射了。

所以，乌鸦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棉签，抓着张凯高高勃起的JB，往马眼里插了进去。

张凯浑身一震，显然是这种“关键时刻”被疼痛打断有些不适应，但是赵楠最近的调教还是有些效果的，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出现。虽然射精的欲望被暂时打压下去了，但是仍旧保持了高度的兴奋，连JB都没软下去多少。

乌鸦看起来也是比较满意的，确认了张凯身体的敏感性，那么接下来的，就是重点了。而恐怕台下看热闹的那些人也很是迫不及待的：

这小子后穴怎么样？

乌鸦在张凯肌肉结实的屁股上来回抚弄，让张凯这个其实经验不算丰富的“幼犬”根本把持不住，不自觉的晃动着臀部，被口球塞住的嘴里也发出意义不明的含糊哼哼，口水滴滴答答流得到处都是。

“这么着急？真是条壮骚狗。”

张凯被乌鸦的手法挑动得性起，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副骚贱的模样正在被人围观，里面更不用说还有主人赵楠和兄弟庄鹏，张凯就觉得羞耻极了，可是身体上的快感却往另一个极端不断膨胀，让他根本不想停下来。

乌鸦低笑的声音不大，但是也没刻意压着，反正台下近前的人是听得清楚的。本来，羞耻感的操弄就是调教中比较关键的一环，他绝对不介意，先给这条幼犬“打打底”。

灵活的手指在张凯紧密的小穴来回抚弄，最大限度放松了异物进入的不适，而那如同羽毛一般轻柔的撩拨，又让张凯感到“痒”得不行，偏偏对方又不肯使力做点儿实际的东西，就这么打着太极一般。

张凯就想，如果不是自己成为赵楠的眷族，忠诚不可能动摇，并且此刻嘴里塞着口球，就算是换成还没被赵楠如何的时候，都恨不得当场喊一声：

插进来！

乌鸦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手指抚弄得差不多了，便将一根手指“噗”的一下插进张凯穴内。

这一下可比用棉签插进尿道刺激多了。

张凯闷哼一声，嘴里的呻吟就走了音，却更显得勾人。同时，整个健壮的身子猛的震动，前后小幅挺动着，让人搞不清楚是难受还是爽，或者是兼而有之？

台下不少人就腹诽：乌鸦这变态，恶趣味又开始冒头了。

当然，更多的人想法是比较正面的：让他转过来看看！

没有让他们失望，乌鸦从张凯小穴里抽出手指，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张凯心领神会，转过身去，上半身趴下，将臀部抬高。其实这个动作让他羞耻得要死，可是在乌鸦前前后后的高超手法下，这点儿情绪，都要给那膨胀到极限的欲望让位。

现在就是这么个场面，一个健壮的男生跪在台上，把自己的饱满臀部放开了给大家看，沟缝中的杂毛都清晰可见，还有那不断闭合张开的小穴，呈现出蜜一般的颜色……

不知道多少人，这一刻就很想问一问乌鸦：感觉怎样？

乌鸦自然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而是笑嘻嘻的再次将手指插进张凯小穴，只是这回换了两根。

其实张凯是有点不太适应的，可是乌鸦的指尖每回都顶到他穴内某个地方，让他JB往前一挺，过了电流一般，可是尿道被棉签塞住，涨得难受。

乌鸦倒是有些惊奇，这小子……真是不错啊！

其实常人肠液分泌不会太多，不然就是病变了，但是经过调教，确实可以在这上面有所改变，让人肠道逐渐适应外物的经常侵入，来分泌肠液以做润滑之用。

但是这小子好像天生就挺好啊。

乌鸦的手指在张凯穴内来回抠弄，固然是他手法超群，让张凯情绪高涨，可是张凯本身的材质也是少不了的。他一次性进了两根手指，张凯穴内却没有一点儿干涩的感觉，反而是流畅极了，怎么玩弄都合适。

不会是被他那个年龄差不多的主人调教过了吧……

乌鸦往赵楠那里瞥了一眼，却发现这位微微低着头，似乎对台上的事不怎么关心。

这就是说，对他的手法没有异议咯？

乌鸦心里冷笑一声，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其实，鉴定进行到这里就足够了，可是赵楠那装神弄鬼的模样，激起了他一点莫名其妙的争强好胜的心思，非要在张凯身上弄个全套不可。

不知不觉，张凯后穴已经塞进四根手指，这个程度其实已经相当厉害了，尤其是针对张凯幼犬的身份而言，可是张凯仍旧没有什么痛苦的表现。台下的人有些就坐不住了，也不知道多少人直接射在了裤裆里。

乌鸦的手指在张凯穴内使尽了手段，甚至听得见粘液搅动的声音。张凯浑身皮肤显出潮红，显然已经快到极限了。

对于乌鸦的诡异心思，赵楠心知肚明。以影岚界收纳驾驭情绪，或许失之繁杂，但是在总体把握和直接的程度上，非常独到。零零散散的欲望念头或许还看不真切，可是乌鸦那么有明确指向性的念头，简直是在赵楠耳边上嚷嚷。

唯恐他听不见还是怎么……

不过乌鸦这点心思对赵楠还真没什么影响，反而是被他挑动的观众们，情绪逐渐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那是针对张凯的性欲、占有欲、虐待欲，甚至是嫉妒，虽然总体上有了一个可以更好把握的方向，但是这方向的拔高，却显得有些过于“锋利”了。

如果打个比方，先前人群的情绪反映在影岚界中，就好比层层野草，杂芜乱生，需要赵楠用很多的精力去梳理；而在经过乌鸦一番引导之后，就从野草变成了参天大树，生长方向明确，就不需要赵楠在这个方面投注精力，然而一个不慎，也会有长得太高而“戳破”天空的可能。

如果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那么毫无疑问，率先崩溃的就是影岚界，而操控影岚界的赵楠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当然，赵楠绝对不会让这种事落在自己头上。

不得不说，由化影随形这门粗浅遁法精炼而成的影岚界法门，确实是有相当水准的，在六欲浊流骤然增强的时候，影岚界自身便开始了调整，使自身承纳能力更加稳固，之后更是在赵楠的控制下，将种种欲望杂念分门别类层层梳理，再按照高低层次排布，以供甄别。

让赵楠有点失望的，就是这层次也太低了些。不过他倒是有心理准备，终日在夜色这样销魂蚀骨的地方消磨的，或许身家难以计数，但是心性上……总之，是不会出现他破关分识的情况——张凯这个眷族产生不了能够撑起影岚界的心念情绪，而夜色里也没有他那么精纯的信奉反哺。

但也不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至少赵楠在运用神意神识方面确确实实积攒了经验，更加纯熟圆融。这一趟下来，更多的还是为以后的修行扫清障碍。

而台上，乌鸦的“戏码”也已经到了尾声。

张凯的小穴里，乌鸦的手指已经在他的前列腺按揉了许久，如果不是马眼里插着棉签，早就射得一塌糊涂。此时张凯的神经已经被撩拨得受不了了，健壮的身体不断的迎合着乌鸦的抠弄，只想能够射出来。至于后穴，更是不堪，肠液流得一塌糊涂，乌鸦的手指进出一点问题都没有。说起来还是红鸾的问题，纵然被炼化，却仍旧给张凯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

乌鸦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一只手捏住棉签抽出，另一只手在穴内狠狠捣了下去！

张凯“呜”的一声，高翘的JB猛然喷出粘稠的浓浆。乳白的JING\'YE甚至喷到了台下，和人们的欢呼相互呼应。

庄鹏已经失神了，裤裆里硬得厉害，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射了出来；

而在赵楠这边掌控着的情绪层面，分明又是一个上扬，马上就要到极致……

便在这时，一个低低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般歪门邪道，是哪个高人在此哪？”

第十一章

这个声音切入的时候，绝对是蓄谋已久，卡在赵楠影岚界法门快要到极致的时候，让他一口气提不上来。而话里头含着的意思

也是居心叵测：

扣上歪门邪道这顶帽子，想怎么炮弄，还不是随说话人的意思？

但是赵楠最直观的感受，却是落在别的地方。

说话的人不在夜色的场子里，然而声音却传了过来……这个人在境界上，岂不是比他高过不止一筹？

但是赵楠也不是什么温婉的人，影岚界没有再第一时间崩溃，就给了他发力的余地。

人群被影岚界统筹的高拔情绪瞬间被点燃，然后散入影岚界边缘。受这种刺激，影岚界迅速扩张开来，弥漫的外延和地上真正

的阴影彼此混化，然后就这么铺展开去。

人心之变何其迅速？转眼之间，阴影就覆盖了整个夜色，然后还在不断扩大，就像一张巨大的阴影之网。而处在阴影中的生灵

一切情绪变化，都逃不过撒网人的感应。

巨量的驳杂信息混入赵楠识海，如果不是经过影岚界分门别类的甄别，恐怕第一时间赵楠就会被弄成重伤。其实就算有了影岚

界为缓冲，此时的赵楠也有些吃力。

这样的动静，绝对瞒不过百绝，不过既然百绝现在都还没出声，那么就是说，这是百绝出给赵楠的题目：

小子，承了老子的门道，这就是你第一张考卷！

赵楠心中嘿的一声，以自己情绪中偏激固执的元素为引，投入不断扩张的影岚界中去。在他的全力支持下，影岚界的疯狂扩张

不仅往平面上走，更是跳转几个层次，往地下渗去。

然后，赵楠就发现了目标。

原本应该是一些虫子之类生灵的地下，竟然有个位置，影岚界渗透不进去，而深度，则在地下三十米！

从那人发话，到发动影岚界搜索生灵之能，只不过是短短两分钟。赵楠虽然受了点暗伤，但是已经稳定下来。他嘿然一笑，回

应道：

“哪里，一点点小手段，入不得眼……倒是哪位大人，藏头露尾的躲在下边儿，也好让后进末学瞻仰瞻仰？”

这挤兑的话一出，那边的人却是轻轻揭过，根本没受半点儿影响，而是针对赵楠这手搜索秘法开始了点评。

“以众生情绪心念为把握，随意揉捏，甚至开辟一方虚界……只是这手段，却有些近似魔道手法啊，要是传出去，九门怕是不

会轻易揭过。”

赵楠敏锐的捕捉到了九门两个字，只是不清楚什么意思。

“如今虽说修行式微，可是好歹也是有与这方天地争一争闲气的心气……借着夜色这个壳子，倒是轻松，可是天劫下来，就不

怕差了几分力气？”

“呵呵，老东西活得久了，自然是有些谨慎，万一招来什么，可就得不偿失，倒是这位……同道，这般明目张胆，是不是太不

把夜色当回事了？”

“区区凡人，哪值得用这些心思，只是若是一开始便知道下面还有这样人物，小子或许也会小心一点，怎么说也先撒张网，以

免冲撞了什么人啊。”

两人说话你来我往，却根本不是在聊天，而是话里话外藏锋含毒，想逼出对方的底细。而赵楠更是借着影岚界的先手，直接用

阴影覆盖了那片区域，借其中人心种种阴暗念头，演化出魔火，一层层往里头烧。

这手段不可谓不毒辣，身体方面还好说，神魂层面，这种东西，沾上了就是屎，越是修为高深，越是有效。赵楠现在修为尚浅

，只能以外在归拢的情绪加以操控，若是修为高深，直接就能引发对方心魔，从内而外招引劫数，来几个死几个。

就算下边这位披着的乌龟壳厚，多刮几层，里头是个什么样子，也就清楚了吧。

“多年不出世，也有了些阿猫阿狗出来蹦哒……”地下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也好，活动活动筋骨，省得总有人觉得老东西

没力气。”

赵楠瞳孔一缩，然后便是一道炸雷在耳边响起。

磅礴的力量以空气为媒介，在夜色中爆开！

人群的惊叫中，赵楠被那道力量直接击飞，撞破了包厢，而他的思维却是无比清晰。

这是什么手段？操控元气砸过来？不，这种以震动传导力量的方式……

还没想明白，隔着逃散的人群，那种力量又一次袭来！

这一次，有人挡在了赵楠前面。

张凯早就察觉到不对，但是人群四散奔逃，他终究是花了点时间才穿过来。

张凯浑身赤裸，胯下的大屌还没软下去，甚至还没收回包皮内的龟头上还挂着残留的JING\'YE。但是他眼神中一线金光闪过，浑身

肌肉绷紧，皮肤表面流转出暗金色。

庚金炼形篇！

张凯其实也算是入了门，一旦发动这门功法，浑身硬度如同精钢，就是子弹也不一定能打得穿。然后，那股力量，便穿过空气

，直接落在了张凯身上。

先是“嗡”的一声，然后是金铁交击之音。张凯胸肌的皮肤表面，骤然下陷，然后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裂开了！

“滚开！”

赵楠一脚踢开张凯，倒不是他嫌张凯挡着他了，而是他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手段。

无形无质，批亢捣虚……这是音杀之术！

明确了对方的手段，赵楠如何还能让张凯挡在自己前面？张凯修行虽说入了门，皮肤坚逾金石，可是内部还差得远，绝对受不

住音杀那揪着内部结构发力的攻伐。张凯被他一脚踢开，也清楚赵楠的意思，虽然他身体表面的伤痕只是胸肌上那一道裂口，

可是内部的“共鸣”，几乎在一瞬间要了他的命。

赵楠眯起眼睛，敢动张凯这个私奴，就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何况还有把他轰飞的那一出。托影岚界的福，他现在感受清晰得很

，透明空气中仿佛藏匿着一条毒蛇，正在游走不定，而且还盘转起来，蓄势待发。想也知道，一旦他露出什么破绽，嘿，是什

么下场！

此时夜色里的人也逃得七七八八，除了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外，就只有一个面色苍白，几乎站不住的庄鹏。赵楠当然知道他

在，而且如果不是他一开始分出的那一丝念头护着，这时候庄鹏早就被音杀余波碾成肉酱了。

很好……很好！

影岚界的蔓延已经停止，逃走的人都逃走了，可是之前留下的情绪，却分毫不漏的囊括其中，更不用说，就算离得远了，可是

既然曾经构成过影岚界，现在多少有些联系。

那就来吧！

赵楠吃了个亏，心里的怒火早就烧了起来。

佛门有言：怒为嗔，无名火也。

在寄神蛊这一脉，如何运用情绪已经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东西。赵楠承接了百绝的道统，境界上差了些，其他的却是半点儿不缺

。

滔天的恨火从赵楠心底燃起，然后顺着某个看不见的渠道，往影岚界中投了过去。

赵楠自身就是偏激而且睚眦必报的性格，一旦怒火生起，运用得当的话，自然有绝大力量。瞬息之间，影岚界就这么一点就着

，猛烈烧了起来！

火光之中，赵楠低着头，眼神中的寒芒如同星火，直刺地下。

影岚界既然是拟化人心阴影，那么一旦这阴影被烧光之后呢？

无量光明从虚空中喷薄而出，然后视地层为无物，直接透了下去。只要是被这光一照，地层都变成透明，其中虫豸石块，植物

根茎都一清二楚。

反转影域，照日之法，明光所至，无所遁藏。

对方肯定不会给他锁定自己的机会。

空气中飘过一丝清越的轻鸣，仿佛是哪个乐中妙手随意挑指，激发了某根看不见的琴弦，发出一点没有含义的余音。紧接着，

由这根看不见的弦开始，空气中迅速扩散开一圈透明的涟漪。涟漪所至，夜色地下的墙壁被硬生生刮下一层，赵楠使出的火光

被打压而下，虽然没有熄灭，但是看着异常凄惨。

这是以音杀直接撼动赵楠用怒意拟化的火形，一层层消解其中窥探之力。

玩得大了！

赵楠不是傻子，想也知道这方面自己不是对手，可是百绝的意思既然他清楚了，总不可能临阵脱逃。

况且，不从那老家伙身上刮下一层肉来，他怎么能甘心？

虽然是杀意高涨，但赵楠仍旧冷静，也罢，既然这个方法不成，那就再换一个!

无限火光骤然回缩，眨眼之间消失不见。对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赵楠这么干脆就罢了手，于是音杀不自然的出现了一瞬

的停顿。这种飞突猛进的时候出现停顿的空当，明白无误地标示出了对方的具体位置。赵楠要的，就是这个。而且，收去了照

日之法的外化，反而给了他更多辗转腾挪的空间。

刹那间，凶厉的杀意便如潮水般涌出，混杂着赵楠本人的神意，直接朝对方压了过去，这是无数代蛊虫厮杀的滔天怨戾，也是

成就最终王者的绝世杀机。以赵楠的本事，只能从百绝那里借用一丝，相比百绝本人的，恐怕没有千分之一。

可是，这就足够了！

尖锐的嘶鸣几乎同时响起，同样是虚无缥缈、没有形质可言的杀伐之力，在空气中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

张凯耳中“嗡”的一声，出现了刹那的空白，然后眼耳口鼻直接溅出血来，他还算是好的，庄鹏直接白眼一翻，就这么倒了下

去。

赵楠静静地站在中间，然后，在他面前，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浮了起来。

影子依稀可见是个老人，但是浑身透明，仿佛鬼魂一般，虚立在空中，看着赵楠一言不发。

“生魂？还是……元神！”张凯也算是有了些见识，知道此人可能修炼出了元神，境界怎么说也在入微上下。但是让他松口气

的是，此时出来，也说明此人有心退让，是个偃旗息鼓的样子。

影子朝他瞥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小友修为高深，实在是难得，夜色里正缺小友这般人才，不如小友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赵楠停下了攻势，空气中透明的涟漪逐渐消去。

“夜色是你的？”

“正是。”

想想也清楚，夜色这种地方，要是没有靠山，怎么可能在几头饿狼的眼皮子底下安然自得？只是赵楠却没想到，夜色背后的靠

山，不是官员政要，而是和自己一样的修行者！

“九门是什么？”赵楠问。

“九门？”影子似乎是惊讶了一下，“莫非小友……咳，我是说，小友今年多大？”

“你管这个做什么？”

“小友莫非不知道九门？”影子哑然，“看来真的是后生可畏……”

老东西也真能装神弄鬼……

好在，影子也能把握分寸，在赵楠脸色变得更差之前开始解释。

“九门乃是旧时大族，分统天、地、人三才，又分作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上三门承接天意，预解凶吉；中三门梳理元气

，统御四方；下三门掌控门阀，登册注记……万千年来，这时节修行式微，上中两门又窥视天机过甚，天道反噬，人丁凋零，

其实现在也只剩下了下三门而已。”

“就是那掌控门阀，登册注记的下三门？”

“正是。”

赵楠陷入了沉思，这么说来，比起上中两门那些虚幻缥缈的说法，好像下三门的权力更大一些？

“夜色与九门是什么关系？”

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是对赵楠这样的语气有所不满，但仍旧给出了说法：

“九门既然号称‘掌控门阀，登册注记’，权柄便在于操持全天下的修行门派，就算是如今衰落，却也比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来

得强……但是凭借下三门，要掌控这么多散户，总是力有不逮，夜色便适逢其会，成了它在这边的支点。”

见赵楠深思，影子老者又劝道：“如今修行者也少了，小友一人虽然逍遥，却又哪里有夜色这般奢豪舒适？加入夜色，也不用

别的，单单是挂着个名号，便有诸多好处……”

赵楠却是走神了，因为刚才他识海里，飘过一个“刺激”。他微微一怔，然后反应过来。

“小友意下如何？”

赵楠再抬起头来，老者就是一怔。虽然面前的还是赵楠没错，可是……

“你是让我加入九门？”

“正是。”老者有些感觉不对，但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哪晓得，赵楠的声音立刻就在耳边炸响！

“好叫你得知，什么天道反噬人丁凋零，统统都是屁话！九门那些杂碎玩意儿，当年就是老子给轰破的！”

老者猛地看去，只见赵楠浑身气息暴涨，而境界层次也是层层高升，转眼之间，就超过了分识的上限，而且，远远没有停止！

赵楠的冰冷眼神投注过来，老者如同被丢到茫茫雪原之中，无尽杀意如同雪霾席卷而至，几乎将他没顶。

在老者震惊的目光中，赵楠咧嘴一笑，舔了舔发寒的牙齿。

“这小子还是心善，杀人是不让的，不过既然是九门的狗，我杀一杀，总没问题了吧！”

第十二章

“唔……”

赵楠艰难的睁开眼，想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好像从内到外被人活活刮了一遍。再看内部，赵楠就懵了，这什么情况？

原本坚实的基础被摧残得七零八落，散布在四肢百骸的元气也空空如也，让他第一时间就被强烈的“饥饿感”当头一下。更严重的是，原本锤炼得坚固完备的肉体，也多处出现了损伤，这时候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重症病人。

“百绝，怎么回事？”

赵楠把意念切入识海，就看到百绝正在识海中牵引着无数记忆碎片，似乎正在重组。

这是光明正大的做手脚吧……

百绝也不是真要把他记忆篡改，只是做做样子，见赵楠来了，点头哈腰道：

“早，早。”

赵楠无语，眼神在那些记忆上一扫，就知道了七七八八。

“你也真是干得出来，借用我这刚入分识不久的身子去和那老鬼硬拼，老子可是差了他一整个境界！”

“不是赢了吗……”

“那你给我说说我现在这模样是怎么回事？”

“不找点儿事，你怎么能够精进……”

“所以你就这么糟践？”

“……”

“没话说了？”

“行了啊！有完没完啊！”百绝干脆撂了担子，一屁股坐下来，挥舞着前肢，“那老东西要是不灭了，这时候你就等着上真九霄神雷吧！”

“什么玩意？”

“九门，你没听那老东西说？”

赵楠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当年封禁你的，是九门？”

百绝面子上明显挂不住，但还是点了点头。

赵楠就有些牙疼——能够封禁百绝这种奇葩……不，妖物的，就算现在衰落得不成样子，总还有几分余力吧，对付他这样的毛头小子，简直是跟玩一样。

“别紧张，当年老子一挥手直接打灭了这群老货三分之一，”百绝不屑的挥挥节肢，“现在剩下的，估计都是些不成气候的玩意儿，只要你撬开星力封禁，老子灭他们跟玩似的。”

赵楠就想问一句，那您这么紧张兮兮把那老头宰了又是什么缘故？

“只是，下三门的反而最是烦人，”百绝干脆一股脑说起来，“上三门整天故弄玄虚，不用理会，除非是那种改易根本规则的，一般不会涉世；中三门梳理元气，勘测地脉龙穴，也就是一群老学究，不怎么过问世事。唯独下三门最麻烦。”

“下三门是九门入世的关键，既然入世，便和世俗权力免不了打交道，每一代王朝背后，都有下三门的影子，最强大的时候，甚至能够废立国君。这不算什么，麻烦的是，九门既然号称‘持掌天意’，总能够拉出各种理由，直接号令天下修士，这就有些麻烦了。”

赵楠敏锐的抓住了关键，问道：“如今的下三门，和国家有牵扯？”

百绝点点头，道：“显而易见，既然修行式微，下三门那些狡猾的老狐狸肯定把重心放在了这儿。”

“那么，也能够号令现在的修行门派，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剿灭咱俩？”

“也许，不过我认为现在基本上都是散修了，连传承道统都不容易，两三只小虾米跳来跳去，就算是搁在一块儿也没什么。”

赵楠不说话了，也就是说，现在他从上古修行者最顶尖的那一群，连带着现在国家最顶头的那一群，全都招惹了？

“先不管这个，你那个‘影岚界’，你感觉有什么变化没有？”

影岚界？

赵楠就是一愣，百绝在这时候突然提出这个，让他有些迷惑。影岚界原本不过是一处虚界，以情绪心念为框架，引导六欲，既然自己当时被百绝占去了身躯，影岚界应该也随之崩解，不会长时间维持着……

嗯？

赵楠心意流转，顺着空气中某个看不见的管道延伸出去，穿过了实质的墙壁，不断往外延伸。他知道这个感应的来源，却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赵楠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看到”了一个办公室。

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睁开双眼，甚至根本没有离开那张床，然而他本人却看到了绝对不属于眼前的景象。

那么，能动吗？

赵楠产生这个想法，就看到一只手抬起到了眼前，然后是视角的扩大，往墙上靠近。墙壁上是一面镜子，赵楠“走”过去，镜子里出现了一张脸……

“喂，看够了没？”

赵楠猛然回过神来，自动切入了识海之中。百绝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抱着两个前肢，看起来像是人类抱臂或者叉腰的样子……

“看到了？现在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这是怎么回事？”

“还用问吗？你刚才驾驭的心法难道不是影岚界？”百绝不耐烦的挥动着前肢。

“影岚界？可是……”赵楠略一思索，顿时恍然。

“懂了吧？那天你借用夜色中那些人高涨的情绪，以之为素材，构架出影岚界，加上那死老头子的压迫，一举将影岚界运使推到了最高的层次。等于是说，那些人就是影岚界的一部分，你掌控着这门心法，便等于掌控着他们。借助影岚界，你可以随时感知他们的感受，甚至直接‘降临’他们。当然，这种精细的玩意儿我不怎么擅长，到时候你还要仔细体会才是。”

赵楠深吸了一口去，这下赚大发了！

“不过你现在还有点儿虚弱，无论是身体还是神魂都到了极限，我建议你暂时先处理一下你那个小眷族的事情，你昏过去的时候人家可是哭得死去活来呢！”

赵楠一愣，退出识海，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床边趴着的张凯。张凯脑袋埋在床边，眼睛有些红肿，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赵楠苦笑了一下，难道这小子就这么一直守着自己吗？

刚刚将手伸到张凯头上，张凯就猛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赤金光芒一闪而逝，瞬息间仿佛一头即将暴起的狼，然而在看到是赵楠后，脸上的凶狠神色瞬间被欣喜所取代。

“怎么，话都不会说了吗？”赵楠的声音仍旧有些嘶哑，但是已经能够正常说话。

“主、主人。”张凯高大的身子有些局促，然后他做了个逾越的举动，张开双臂保住了赵楠。

“……”

张凯的失态只有一瞬间，然后松开了赵楠，老老实实趴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赵楠问。

“没，狗狗、狗狗以为主人要……”

“要死了是吗？”赵楠淡淡的说道，故意无视了张凯眼眶里转动的水光，“别哭，娘们儿似的。”

张凯凶狠的擦了一把眼睛，仍旧不说话。

“说说吧，现在是什么情况。”

“……主人那天像是换了个人，直接把那个老妖怪灭了，然后自己也昏迷了过去。狗狗觉得在这里不是办法，于是自作主张将主人背来了医院，请主人惩罚！”

“没有，你做得很好，然后呢？”

“然后还有庄鹏，狗狗没办法看着他留在那里，于是也把他背了回来。”

赵楠哑然，他和庄鹏加起来不轻，张凯那天也受了重伤，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把他俩弄回来的。只稍微一转头，就看到庄鹏在隔壁床上躺着，还没有醒。

“医生说，庄鹏的脑子受到了严重的震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狗狗怕他可能……可能不会醒了。”张凯低声说。要说他不难过，那是假的，庄鹏和他认识这么多年，感情很好，现在得知他可能永远醒不过来，难受得要命。

“先不说他，你自己呢？”

张凯一愣，然后回答道：“狗狗没有大碍，虽然那天确实受伤很重，可是按主人交代功法运转几遍后好了很多。”

赵楠点点头。

“你这次有一点，是做得不对的地方。”

张凯赶紧挺直身子。

“危险发生的时候，你挡在我面前，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护主。但是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主人和你签下的条例怎么说的？”

“……主人没有说过的不做。”

“很好，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错了，那么主人惩罚你，你有异议么？”

“没有，”张凯小声说道，“求主人惩罚贱狗！”

“但是你又救了主人，这又该怎么算？”

“啊？”张凯抬起头来，就看到赵楠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顿时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

“上来，跪好了。”赵楠拍拍病床。

张凯担忧的看了一眼病房的门，确认没有人会过来，于是爬到了床上，四肢分开在赵楠身侧，趴在赵楠上面，当然，他不敢直接就这么趴下来。

赵楠抓住张凯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张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老往下闪躲。

“看着我！”赵楠低喝。

张凯浑身一震，直视赵楠的眼睛，渐渐的脸红了起来。

“主人……唔！”

赵楠稍微挺身，直接吻上了张凯的嘴唇。

张凯的嘴唇有点厚，质感倒是不错。几番摩擦，赵楠的舌头在他的唇瓣上来回抚弄，撬开了缝隙，然后就这么伸了进去。张凯不是没有接过吻的雏儿，但是现在他全身心都是赵楠的身影，在这么近距离下做出这么挑逗意味的行为，让他逐渐失去了谨慎。

“不许动！”赵楠低吼，张凯原本摸上了他身体的手顿时僵住，只能老老实实按在赵楠身子两侧。

湿润温暖的舌块被赵楠反复吮吸着，逐渐发麻发痒，偏偏什么都不能做。张凯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要是以前被哪个女人挑逗到这样的地步，早就掏出他的JB狠狠操进去了。

可是现在，一切都把握在他身下这个满身伤口的少年手里，无论是张开自己的身体还是精神，甚至是场间的气氛，都被他所掌控着。

张凯没有穿太多衣服，自从练了庚金炼形篇，他对寒暑冷热的抵抗力大大增强，即使是在这样的冬天，也就穿了一身运动服。

赵楠伸手往张凯胯下摸去，运动服厚实的布料被某个硬物高高顶起，隔着布都能感受到那惊人的硬度和热量。

赵楠松开张凯的嘴唇，喘了口气，坏笑道：“怎么，只是亲了下，狗屌就忍不住了吗？”

这羞辱的话让张凯又不好意思又兴奋，脸上的潮红迅速蔓延开去，耳朵都不例外。赵楠摸摸他的耳朵，说道：“一条贱狗还穿什么衣服，脱了，让主人看看兴奋到什么样了。”

张凯脸上被臊得通红，但是没有犹豫，反手抓住衬衫下摆，将上身衣物扯了下来，然后又去解腰带。衣料的摩擦让张凯两颗乳头挺了起来，像两颗浆果。紧实的腹肌和侧腰上的肌肉绷起舒张，线条好看极了。赵楠抓住张凯饱满的胸肌，狠狠搓揉着，揪着那两颗乳头不放。

张凯解开裤腰带，脱掉裤子，胯下的JB猛的弹了起来，眼神中充满着情欲。

“告诉主人，你想要什么？”赵楠在张凯耳边挑逗着。

张凯的理智被淹没在情欲中，喉咙里低沉地发出羞耻的声音：

“想……想要主人操我……”

赵楠掀开被子，一把将张凯压在身下，坏笑道：“你自己说的！”

……

……

张凯呻吟一声，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高潮。胯下的大屌早已经膨胀到极限，呈现出紫红的颜色，青筋遍布整个阴茎。

赵楠早没半点“重伤”的影子，浑身精力充沛，当得起龙精虎猛四字。多日苦修的锻体之法和锤炼心神的“心劫火”双重作用下，赵楠身体的强度已经远远超越了常人，在恢复速度上更是让人瞠目结舌。至于外在，也是有肉眼上的变化的：原本有些偏瘦的体格开始健壮起来，肌肉逐渐结实，有逐渐追赶上张凯这个大块头的趋势；而且更加明显的是，体力上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现在，他能够把张凯这个浑身肌肉的体育猛男折腾超过两个小时！

张凯胯下高高翘起的JB固然是膨胀到极致不假，高潮了好几次也是真的，但是落在实处，却没有一滴JING\'YE流出来。

赵楠早将自己腰身上的纱布拆了下来，围绕着张凯勃起的大屌绕了好几个圈，紧紧地捆扎起来，连垂下的阴囊也没有放过，甚至很恶趣味的将那两颗饱满浑圆的睾丸分开扎好。原本硕大的阴囊被这么一捆，倒是绷得紧了起来，连里面的两颗睾丸看起来都大了些。赵楠从没玩过捆绑，技术自然不怎么样，而且为了严格限制住张凯射精，他下了狠手，打的全都是死结。要是普通人用这么胡乱的捆法，不说JB坏死，就是那疼痛都能活生生把人疼软了，还玩个屁。幸亏是张凯，庚金炼形篇已经有些火候，肌体强度同样远超常人，才能承受赵楠这蛮不讲理的搞法。再加上赵楠这个主人对眷族的强烈吸引力，倒是让他更加觉得刺激。

可是也很辛苦！

赵楠倒是乐得轻松，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之首偶尔伸手捻住张凯饱满胸肌上的褐色乳头狠狠搓揉。张凯的双手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背在了腰后，紧紧贴着公狗腰。而他维持着这样费力的姿势，偏偏还要分开双腿跨坐在赵楠腰胯上，不断地上下动作。

随着那精壮双臀的上下起落，赵楠的JB一次次狠狠捣入张凯肠穴深处，此次都顶在他前列腺上，让张凯浑身都有些发软。这种姿势他也是熟悉的，活生生就是在做着蛙跳，只看张凯每次大腿肌肉的伸缩舒张，还有张凯仰头喘气时脖子上浮现的青筋，就知道这动作绝对不比他训练轻松。

赵楠抓着这么个点就不会放过，轻笑一声，一只手抚摸着张凯紧致平滑的腹肌，一边搓揉着张凯敏感的乳头，嘴里说道：

“这姿势，是不是像你们做蛙跳来着？我上次见你在跑道上跳过一次，可没见你能这么兴奋啊！”

张凯明知道赵楠时故意这么说，帅气的脸上还是不自然的尴尬起来。赵楠知道戳到张凯最羞耻也最兴奋的那个点上，更加不会罢手，马上得寸进尺道：

“来说说看，你们平时是怎么蛙跳的？”

张凯红着脸，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平时……啊……也不会，只是有时候教练罚我们……”

“哦，那是怎么罚你们的？”

“就是……哈、唔……绕场三圈，跳完都动不了……”

赵楠故意给张凯增加着难度，不时抚弄着张凯被捆住的JB，继续问道：

“那么你跳完，是不是连手淫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

“哈，所以跳的时候会硬？”

面对这个问题，张凯迟疑了一下。保持着下蹲姿势那么久，往往会血液往下流动，导致生殖器勃起。一般他们都不会注意到这种事，最多是哥们儿之间互相取笑一下。可是赵楠一问，却好像看到一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赵楠在张凯胸口揪了一下，张凯老实回答道：“是。”

“那你是甩着这根JB，跳完全程的咯？”

“……是。”

“真够贱的啊，在田径场上甩着那么大JB，”赵楠摇头，“我记得你们训练短裤很短吧？JB会不会露出来？会不会觉得自己PI\'YAN很痒？”

张凯顾不上回答了，赵楠的话仿佛给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原来那些时候，自己是甩着JB在田径场上蛙跳……张凯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样子：浑身只穿着一条短小得如同内裤一样的田径训练短裤和跑鞋，赤裸着上半身，双手背在身后。烈日照在自己光滑宽厚的后背上，将古铜色的肌肤晒得发出油亮的光，汗珠从腋下和胸口滴落，将短裤打湿。背肌上留下的汗水滑落在裤子后边，流进股缝里，把那里的毛发打湿，会让他觉得有些痒。而那本来就不长的短裤里，自己傲人的JB硬挺起来，不是做爱的时候那么坚硬如铁，而是半硬着在湿透的裤裆内甩动着，模样清晰可见，说不定龟头还会从裤脚边上露出来……

“唔……啊……”

“要不，下次在田径场上操你如何？嗯，要不然让你那些体训队的哥们儿一起围观好了，看他们帅气的‘凯哥’，是怎么被人操得失禁的……”

赵楠着重咬在“凯哥”两个字上，这是队里的哥们儿对张凯的称呼，现在说出来，倒是强烈的讽刺。

“啊！”

张凯咆哮一声，JB猛烈的抽动起来，被捆住的睾丸也抽缩着，挤出一股接一股男性的浓浆，只是半点儿都没法射出来。

“求主人让我射！”张凯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赵楠也还是有些喜欢张凯这个眷族奴隶的，自然舍不得把他玩坏。要知道先前他用惑心术给了张凯充足的引导，让张凯适应“被人看”和“野外暴露”这样的“新玩法”，这会儿情绪上的回落后往往会有元气流失，所以赵楠也是“点到为止”。

赵楠指尖透出寒芒，将紧紧捆在张凯JB上的纱布割断。出乎赵楠意料的是，解开束缚之后，张凯仍旧没有射出来的意思。

正在疑惑的时候，张凯硕大的龟头上，马眼微微张合，然后一股弄出的JING\'YE流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股，从他尿道流出，流在了赵楠的腹肌上。

“……对不起，主人。”张凯射过精，不，滑过精之后，顿时羞得要死，低声道。

“没事，你不用管了，”赵楠拍拍张凯的头，这个动作让这个健壮的大男生像一只温驯的狮子一样眯起眼睛，“主人有些饿了，你去买点吃的来吧，钱在我裤兜里。”

张凯想着两人刚刚做了这么一回，赵楠肯定也是饿得很了，哪里有拒绝的意思，胡乱的擦了擦身子，把衣服套上便出去了。只是赵楠提了个很奇怪的要求，让他把内裤和袜子留下。张凯也没多想，就这么挂着空裆出去。

赵楠现在身上可是有些狼狈。伤痕不说，浑身的汗水，还有小腹上张凯连续几次高潮的JING\'YE最后一股脑流了出来，也难怪他不好意思。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赵楠确认张凯已经走远，低笑一声，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随意说道：

“醒就醒了，还装着睡……话说你从头看到尾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隔壁床的庄鹏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充满威胁性的看了过来！




第十三章

面对着庄鹏情绪激烈的目光，赵楠可以说相当随意，甚至是满不在乎。当然，庄鹏怎么看他都不重要，他摆出这幅姿态，未必没有故意的因素。

庄鹏怎么想不重要，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甚至是能够完全掌控的！他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实力。如果庄鹏聪明点儿，就不会用以前的目光来看他。

当然，有些话，必须要他自己来说的！

“看得很爽？也对，你上次和张凯做过那么一出……哦，你好像没操进去过？”

面对着赵楠这么露骨的话，庄鹏的反应可以说是很简单。

“你对凯子做了什么？”

“做？你指什么？”赵楠轻蔑的笑了起来，“是说我操他还是……”

“别他妈装傻！”庄鹏怒吼一声，打断了赵楠的废话，然而头部一阵眩晕，让他气势不可避免虚弱下去。

“你最好别大声吼叫，虽说我现在护着你的形神，但是你的身体仍然是受到了重创，你是想真的永远睡下去吗？”

庄鹏仿佛根本没听到赵楠的话，只是低头沉默着。半晌，他才抬头重新开口。

“凯子不是这样的人，你究竟拿住他什么把柄？”

“你这么觉得吗？也对，我也不能说没对他动手脚，但是如果他真的一点奴性都没有，又怎么会这么，嗯，愉快？”赵楠故意挑了个挑起庄鹏怒火的词，然后咧开嘴，寒意森森的笑了起来。

“你们当初怎么对的我，现在我就怎么还回来，不用百倍千倍，这样就好……其实我是懒得算，是不是很公平？”

庄鹏又一次沉默下来，但是赵楠可以肯定的是，他胸口膨胀的恨意和怨毒，如同翻滚的毒液一般，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赵楠倒是有些沉醉了：看着庄鹏的愤怒、怨恨、无能为力，甚至自责，还有某种诡异的期待，一同发酵酝酿，天知道最后会变出什么来！

可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欲罢不能，或者说，解恨！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浑身伤痕的男生彼此沉默相对，用自己最阴暗、最偏激的情绪感染着对方，不过看起来，赵楠现在仍然是上风。

“这小子材质不错啊！”识海深处，百绝赞叹道。

赵楠没有和它交流，然而识海之内掀起的滔天巨浪，还有凶狠决厉的情绪风暴，都在清清楚楚的表达一个意思：

闭嘴！

百绝如何不明白？嘀咕了一声“没良心的小子”后，便不再说话。它看得出来，赵楠此时陷入了一个奇特的境地。双方的情绪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以至于形成互相锁定的局面。如果庄鹏也是精擅此道的修行者，完全可以从这个层面切入进来，将赵楠反给重创。而赵楠也是在某个极限上游走，曾经爱过，却被狠狠的伤害，甚至是羞辱和虐待，而如今整个倒转。这种情绪爆发的时刻，它一点都不想把自己送到赵楠的炮口去挨上一下，它还要靠他解开自己封禁的！

赵楠尽量平复了一下情绪，准备用最平和的口吻来和庄鹏“交流”一下的时候，却是庄鹏先开了口。

“放过他，算我求你。”

赵楠先是一怔，然后瞬间反应过来，荒唐的情绪充满了脑子，与此同时，还有一个更加满怀恶意的念头呼之欲出：

什么都别答应，看他还能为张凯做出什么来！

“真稀奇，庄鹏也有求人的一天，”赵楠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此刻不比庄鹏逊色的激烈情绪，“不过我说过了，张凯变成现在这样，并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不过你也放心，他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我没试过他还能不能对着女人硬起来……”

“只对……你？”

嗯？

赵楠敏锐的发现了庄鹏神色中的一丝异样。

后悔，愧疚，痛苦，还有……情欲。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荒谬到赵楠都觉得可笑。

“你是不是……喜欢他？”

庄鹏猛然抬头，张开嘴动了动舌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楠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此刻本来就不怎么正常的精神状态上。

喜欢……张凯？

那个和自己一同长大的混小子的笑容突然清晰起来，又迅速模糊下去，同时，一股揪心的感觉迅速席卷他全身，让他生出一股虚弱的无力感来。

自己，会失去原本那个爱笑爱闹的张凯么？

庄鹏表情的变化连自己都瞒不过去，何况是赵楠？

赵楠“哈”的一声笑，抓起身旁张凯的内裤，朝着庄鹏丢过去，嘴里说道：

“我可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爱好！怎么，鹏大帅尝够了女人，想换换新鲜？还是说，自己兄弟弄起这套来更爽？”

那内裤正巧落在庄鹏手边，稍微一纠结，庄鹏就把它拿在手里。贴身织物的细腻触感从手指间传来，浸透了汗水和体液，散发着浓厚的味道。这味道庄鹏是再熟悉不过的，无数次，张凯训练完之后光着身子在他面前晃悠，只穿着一条训练短裤，浑身散发的，就是这味道。当然，他也是！

“放了他。”庄鹏艰涩地开口道。

“哈，说得容易，我为什么要放？”赵楠此刻的快意几乎将他的胸口撑爆，他终于找到比直接报复庄鹏更加让人激动的方法，“更何况，你想让他回复以前的样子？做梦！”

“我和他换！”

赵楠先是惊愕，然后膨胀的情绪迅速化作洪流，从头到脚将他冲刷了几遍。

“你说什么？”

“我和他换，”庄鹏抬起头来，眼神中的含义几乎让赵楠看不出深浅来，“你不是要报复么，我这个始作俑者比他要更合适吧？”

赵楠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是说，你要代替他，做我的狗吗？”

庄鹏的手指握紧了，手背上青筋毕露，但是仍旧简短回答道：“是。”

“哈、哈，好得很，好得很，”赵楠不可自抑的笑了起来，然后笑容敛去，只剩下冰寒，“可是我为什么要同意？”

“论身体，你俩不相上下，论忠诚，他比你强多了，”赵楠冷漠说道，“我为什么要同意你的话，或者说，要求？”

庄鹏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件赵楠意想不到的事。

他跪了下来。

“求你放过他。”

很好！

赵楠双目中燃起两点幽幽赤光，随着呼吸忽明忽灭。在摄魂魔眼的发动下，庄鹏现在的心态可以说分毫毕现，并且，完全的纳入了赵楠的掌握中。

也许他成不了张凯那样的眷族，原本的性格会完全的保留下来，永远不会像张凯那样忠诚，凡事以他为先。

可是这样不是更好？

原本的地位整个翻过来，曾经的被掌控者变成了掌控者，就算是他对张凯的歉意吧，这种屈辱，时间久了，难道不会反抗？

可是赵楠就是希望他反抗！

不这样，他怎么能让庄鹏体会到他当初的那种感觉呢？

“张凯我不可能随你的意，当然，你也改变不了这一点，”赵楠也坐了起来，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跪着，坐着的浑身赤裸，腹部还粘着JING\'YE，而跪着的却穿得完完整整，强烈的反差让两人都感觉到其中荒谬，只是，现在谁都不在乎，“他现在是修行者，更是我的眷族，如果我不要他，那才是真残忍！”

庄鹏没有问修行者和眷族是什么，只是听到赵楠不会放了张凯后，低垂的眼神中翻滚着汹涌的情绪。

“可是……就算不能放过他，也能对他好点，对吗？”赵楠俯下身，在庄鹏耳边小声说道，“比如，若是有什么‘难受’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对吗？”

那细微的声音仿佛羽毛飘过水面，在庄鹏脑子里溅起一点“涟漪”，然后，化作惊天巨响！

庄鹏仿佛刹那间被扔进茫茫不可视物的虚空，四周阴云压顶，鬼语啾啾，无数阴寒如刀的气息将他刮得七零八落。偏偏在这时候，他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心跳几乎停顿的画面。

云气飞流之中，一根铜柱通天而立，上面锁着一赤裸的人影，正是张凯！

无数阴物魔头围绕着张凯，纷纷凑上去啃噬张凯的身体。张凯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表情扭曲到了极致，低沉的咆哮和痛苦的嘶鸣此起彼伏，几乎穿透整个虚空。

“放开他！”庄鹏眼睛已经红了，大吼道，“滚开！滚！滚！”

然而这一点效果都没有，张凯饱满的肌肉一点点被蚕食干净，血液撒入云气中，迅速扩散开来，将整片天空染红。

庄鹏脑子里猛然流过一个人，然后不假思索的喊了出来：

“救他！”

瞬间，磅礴的力量撕裂了空间的桎梏，将血云吹飞散尽。和暖的阳光投下来，照在铜柱上。阴物魔头触及阳光，顿时尖叫着消散一空，而张凯那触目惊心的身体，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原状。

庄鹏明确感觉到，云气流散之后的天空，一对无形的眼睛向下投来，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赵……楠……”

庄鹏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旧呆在病房里跪着，而赵楠正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中的幽光如烛火般飘摇。

这就是他说的修行者么？张凯……也是这样？

庄鹏定了定神，然后用低沉的声音道：“主人！”

成了！

赵楠长舒一口气，百绝当初“欺负”他的幻术，现在用在庄鹏身上，正好合适，加上他刻意的操控，效果更是不俗。借用方才施展幻术的机会，他将一点东西打入了庄鹏神魂深处，等于是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从此以后，他这个人所代表的一切，深深地刻印在庄鹏心里，绕不过去！

但是这又和张凯的情况有所不同。张凯那是有心而发，自我异变成为赵楠的眷族，而庄鹏这边却是赵楠主动为之，以外力介入，在纯粹上又差了很多，可是也最大程度上保证了庄鹏就是庄鹏，是原本那个羞辱他、蔑视他的庄鹏！

可是这只是心态上的，更现实的层面上如何……他现在不就是正准备“验货”吗？

“既然叫我主人，那么你也清楚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赵楠冷漠说道，“当然，现在你可以退出，就当这是一场拙劣的游戏，我不计较，你也不必在乎。”

庄鹏没有接这个话茬，而且抬头直直的看着赵楠，眼神中的坚毅决绝神色，让赵楠也不由得一窒。

但是赵楠终究是心智卓绝的人，稍微调整一下，就适应了这种状态的庄鹏，而且从中尝出点别样的味道来。

庄鹏跪在地上，比坐在床上的赵楠矮了一大截。赵楠抬起腿，放在了庄鹏肩上。

庄鹏眉毛一皱，又很快平复，明显是有抵触的。赵楠也不在意，手指轻轻搓动，一点儿有形无质的东西被他放了出去。

鉴于庄鹏是个彻彻底底的直男，又不像当初的张凯，被百绝下了红鸾蛊虫，赵楠还是很谨慎小心的。刚才他放出去的，也是蛊虫，却不是红鸾那种催情的品种，而是他新近炼出的“三步倒”，若是庄鹏半途反抗，赵楠可不敢保证完好无损的控制住他，还是用这种让人瞬间脱力昏迷的蛊虫为好。

庄鹏显然适应了赵楠的调教”，至少是初步的。赵楠便又进一步，把脚伸到庄鹏面前，说道：“舔舔！”

庄鹏犹豫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弯下腰，伸出舌尖，点在赵楠脚趾上。

这动作已经是他能够主动做出的最大程度了，然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赵楠怎么可能满足。

赵楠按住张凯的脖子，狠狠地将他的头往下压去，直到贴着脚背。他倒不担心会被咬着，现在他肌体强度就算不如张凯那样专门修习炼形法门的强悍，却也远超常人。庄鹏反射性的想吐，然而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卡住了他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庄鹏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嘴唇贴着赵楠脚趾的触感和无能为力的反应，便是最大程度的耻辱！

“起来试试！”赵楠这一声低喝，已经用上了摄魂法门，进一步瓦解动摇张凯本来就不怎么牢固的心理防线。

两人同时保持着不动的姿势，庄鹏是被迫，而赵楠则是要以远超庄鹏的力量，强行将这个男人压服！

不知过了多久，赵楠感到，庄鹏动了起来。

柔软湿润的舌头开始慢慢移动，在赵楠脚趾缝间伸缩起来。其实那滋味并不怎么好受，湿漉漉的，还很痒。但是眼前画面的冲击力着实让赵楠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感和满足。

这个他一直喜欢的桀骜不驯的男人，此刻正跪倒在他的脚下！

他看不清庄鹏的表情，但是这样反而让他有更大的空间去想象，脚下的健壮男生会是以怎样的表情，以及怎样的心态来一口一口舔的！

赵楠软下来的JB又挺了起来。

“抬头！”

庄鹏闻言浑身一震，然后抬起头来。

眼睛平视的，正是赵楠胯下那根昂然而立的男人雄器，往上去，那虽然不如自己，却也是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还残留着张凯射出的浓厚精浆，此时已经半干了。

赵楠看出庄鹏的目光，猜到他想着什么，于是冷冷一笑，异常粗暴地抓着庄鹏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贴在自己腹肌上。

“喜欢吗，这可是张凯留下来的。”

赵楠一直注视着庄鹏的表情，那木然的僵硬下，藏着的是极大的怒火和怨愤。这也没什么，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看着眼前的男生愤怒着、沉沦着、堕落着、绝望着！满怀恶意的语言在这种心态下，更是信手拈来，往庄鹏最没有防护的地方捅！

庄鹏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他伸出舌头，舔上赵楠小腹。舌尖传来张凯JING\'YE的味道，让他在屈辱和愤恨中，竟然生出一丝绝不正常的兴奋和快感来！

转眼间，赵楠小腹的JING\'YE被舔干净，与此同时，那根一直戳在庄鹏下巴上的JB，也已经到了赵楠能够忍受的极限。

“妈的！”

庄鹏刚刚听到这一声怒吼，就被猛地往下按去。他还来不及看清，就感觉到一个粗大并且灼热的东西捅进了自己嘴里。几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赵楠的JB。

咸腥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口腔，而且还不止如此，先前在张凯后穴里进出时，赵楠的JB早就沾满了肠液。现在那半干的液体化入唾液之内，让庄鹏有些不自在，但是一想到那是张凯的“残留”，他却不怎么反感。

“这就兴奋了？我还以为，你完全没感觉呢，”如同鬼语一般阴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样也好，咱们可以说得更清楚了，哈，坦诚相待！”

赵楠的脚踩上了庄鹏的裤裆，一点力气没有留，将他的JB狠狠往地上碾。庄鹏差点痛得喊出声来，可是充满着口腔的那一根男人武器，此时猛烈进出着，用嘴粗暴的方式狠狠操干着他的嘴。唾液从合不拢的嘴角流下，硬挺的肉棒几乎是等不及他舔弄，直接在他舌头上摩擦起来，每一下都顶到喉咙，让他想吐。

赵楠根本没有用什么挑逗的技巧，更加没有用什么催发情欲的蛊虫术法，直接以最狂暴的方式，羞辱着这个他爱过，却给了他难以弥合的伤处的男人。

而让庄鹏不可思议的是，在这狂风骤雨般的粗暴行为下，自己竟然感到一丝沉沦的快感！

这个曾经被自己欺压玩弄的弱小男生，现在以主宰者的身份，控制着自己。耻辱和生理上的疼痛绞合在一起，竟然生出兴奋来。被坚硬鞋底摩擦着的肉棍，硬得更加厉害。庄鹏知道，自己的马眼肯定在一波接一波流出淫水来。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裤裆，裤裆上的湿痕证实了这一点。

“操！谁他妈准你看了！”

赵楠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几乎让他耳中轰鸣起来。可是在这绝对足够激怒他的行为下，庄鹏只是更加卖力地舔吮起赵楠的JB来。

舌尖逐渐变得灵活，从马眼上扫过，然后围绕着龟头，做着深深的吞吐，每一下都将赵楠的JB含进口腔的最深处。而庄鹏的手也没有闲着，骨节分明的粗大手指抚摸着赵楠的囊袋，轻轻搓揉着里面两颗饱满的睾丸。

“真是会玩，”赵楠笑道，“上次是不是对张凯这么干了？”

敏锐的感觉到脚下肉棒的一个弹跳，赵楠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也不多说，直接命令道：“站起来，把衣服脱了！”

庄鹏站起身来，将衣服全部脱掉，赤裸裸站在赵楠面前。如果是在以前，赵楠此刻一定会过足眼瘾，可是现在……

“转过去！”

庄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上怒气一闪而逝，终究是转过身去。赵楠伸手按住庄鹏背后，感受着手下饱满的肌肉，还有那灼热的生机力量。

而这样的力量，是由他掌握的！

顺着脊柱滑下，赵楠摸到了庄鹏的臀部，似乎是心理上仍旧紧张，两块臀肌夹得紧紧的，没有露出中间的秘密所在。

“放开你的屁股！把PI\'YAN露出来！”

庄鹏深吸了一口气，将臀肌放松了些，紧接着，就感到一根手指在那沟缝里来回起来。

“是不是你们练体育的，PI\'YAN里毛都这么多。”

面对着这样调笑羞辱都有的话，庄鹏没有回答，只是放松了对括约肌的控制，好让赵楠的手指伸进来。

谁知道，赵楠这次却不像对张凯那般“温柔”。

庄鹏被扯了一把，健壮的身子本能绷紧，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往下“坐”了下去。

然后，赵楠的JB，就这么硬生生插了进来！

“啊！”

就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庄鹏终究没能忍住那一声痛呼。他低估了初次被开苞的痛楚，那仿佛将他屁股撕裂的疼痛，带来的是火一般的灼痛。偏偏赵楠没有丝毫等他适应的意思，直接挺动起腰身来。

“啊！啊！”

“怎么样？主人的大JB是不是把你的小穴都填满了？”赵楠抱着庄鹏健壮的身子，手指穿过庄鹏的腋下，环住那两块饱满的胸肌，玩弄着上面的两颗乳头。

庄鹏大张着嘴，猛烈的呼吸着，根本说不出话来。可是赵楠根本不管他能不能承受，狂风暴雨般操起他来。

“求……求主人……”

“求主人什么？喂饱你的小骚穴吗？”赵楠一只手伸进了庄鹏的嘴里，抓住他的舌头搅弄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另一只手伸到胯下，握住庄鹏因为剧痛而软下去的JB，捋动起来。毕竟是体育生，性欲和身体素质成正比，没过多久，庄鹏就再一次勃起了。

可是那在自己后穴疯狂挺动的JB……

庄鹏只觉得自己屁股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身体却越发敏感起来。赵楠的手碰触到那里，都会引起一波接一波的战栗。浑圆龟头上的马眼已经胀大到了极限，里面流出透明的粘稠淫液，然后被赵楠用手指刮下，送到自己嘴里。

“哈……哈……”

见庄鹏已经开始迷糊，赵楠心中冒出一个更加“邪恶”的念头。空气中传来一道看不见的波动，转眼之间就消散开去。

接下来的乐子，可是真让人期待呢！

庄鹏猛烈的喘息着，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操了多久，被赵楠的JB塞满的PI\'YAN也传来诡异的热感，让他浑身都不自在。正想着张口求饶，忽然，病房的门打开了。

庄鹏看清来人，浑身一震，而来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

“凯子？”

“鹏哥？”

第十四章

两声含义相似的惊呼同时响起，给病房里发生的诡异事情下了最差劲的注脚，而且在赵楠漫不经心的无视下，整个儿的气氛迅速往不可收拾的境地拉去。

自己的主人赵楠不用说，赤身裸体也看惯了，可是，坐在赵楠身上的庄鹏……

张凯脑子里一瞬间飘过医生说的话，心神在“鹏哥醒了”的惊喜和“他们在干嘛”的两极分化中摇摆不定，一时间找不到立场；

而庄鹏更是糟糕，被一同长大的哥们儿看到自己坐在男人身上翘着JB淫水直流，身后还被捅着一根……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说话。

“别……别看……”

庄鹏心头被逐渐撩起的火苗瞬息之间被熄灭，从心底升起的，是无边的恐惧和绝望恍惚，甚至让他产生出刚才虚立半空，眼看着张凯被无数妖魔分食的虚弱感觉。这么想着，身体变本能的有所动作，结实的胳膊挡在脸前，想要遮住张凯意义难明的目光。

真有意思啊……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赵楠心里的念头在这一刻满意极了，一边让张凯和庄鹏互相“欣赏”，一边感受着庄鹏因为紧张而夹紧的后穴，甚至非常恶趣味的顶了顶。

“主……鹏哥，你们……”

“喔，主人新收了一个奴隶，你觉得怎么样？”

张凯嘴唇不自觉张开，眼睛也瞪了起来，看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嘛，主人正在给奴隶开苞，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不过好像原本也是兄弟，”赵楠在庄鹏脖子上啃了一口，“是不是？”

见庄鹏不开口，赵楠心念一动，空气中元气轻微动荡，然后化作一道看不见的锁链禁制，将庄鹏的手腕牢牢系住，然后吊了起来。在张凯看来，庄鹏就是把双手举了起来，方块状的厚实胸肌往上拉长，露出了长满浓密腋毛的腋窝。

然后，那张介于情欲和羞愧挣扎等等神色的脸，便被大大方方看在了张凯眼里。

雄性气息在病房内迅速扩散开，仿佛连温度都上升了一些。张凯看着庄鹏的眼神明显有些恍惚起来，嘴里低声喊道：“鹏哥……”

张凯看着庄鹏和自己一样结实精壮的雄性躯体，咽了口唾沫，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按上了那饱满的胸肌。庄鹏低低呻吟一声，立刻有了反应，胯下的大屌翘动几下，淫水更是止不住。

张凯感受着手掌下充满弹性的肌肉，火热的皮肤温度像电流一般窜过手掌，然后沿着手臂一直往全身扩散。

两人同时一震，看向彼此的眼神里都多了些怪怪的感觉。

赵楠此时“贴心”极了，禁制无声而动，将庄鹏的双脚也缚住，吊了起来。

这一来，庄鹏的臀部被抬高，赵楠的JB也顺势从那紧窄的后穴里“滑”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病房中央，一个浑身肌肉的猛男就这么被看不见的绳索吊了起来。浑身的肌肉绷紧，块垒分明，而健壮的双腿被大大打开，暴露出男人最隐秘的部位。

也不用做什么，赵楠很自然的将意念往张凯投了过去。更加自然的是，张凯完全接受了赵楠投注的意念，就像是水滴进土里一样，迅速浑然交融。

身为他的眷属，张凯的全身心对赵楠都是彻底开放的，只要赵楠愿意，在瞬间控制住张凯心神，甚至抹消人格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他以影岚界法门驾驭神念，重新架起这方虚界。虽然并没有显化出来，但是两人之间无需语言上的交流，张凯就能明白他的任何一个意思，并且毫无异议的去执行。

庄鹏第一次觉得想哭，但是没等他真把这事干出来，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穴上。难以抑制的战栗一波接着一波，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

那是……张凯的舌头！

张凯的舌头在庄鹏的PI\'YAN处肆虐着，不断舔吮着那紧致的褶皱，舌尖更是在穴口进出，每一次的出入都刮蹭着靠近穴口的肠肉，带起一次次的战栗。

“凯子……别……呃……”

充满情欲的呻吟从这个运动男生性感的嘴唇里一点点溢出，浑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额角和脖子上的青筋交错着，血管中奔流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只要再稍加上一点力，他就会崩溃了吧……

赵楠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贴上庄鹏的耳朵，小声坏笑道：“怎么，被自己的哥们儿舔PI\'YAN就硬成这样？”

就像赵楠说的那样，庄鹏胯下的大屌高高翘起，像是高射炮一样，淫水流遍整根雄伟的武器，看起来油光发亮。

庄鹏看向张凯，只能看见这个从小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哥们儿的后脑勺。

“不回答，就是不舒服咯？”偏偏在这时候，赵楠又“阴魂不散”地在他耳边说起话来。

相应的，张凯感受到赵楠的心意，也停止了舔吮庄鹏PI\'YAN的举动，站起身来。庄鹏可以清楚看到，张凯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散，而眼神中，是浓厚的欲望。

“既然他舔得你不舒服，那么换一下好了，你来给他服务服务？”

张凯一声不响的解开了裤子，然后脱了下来。

一根不比庄鹏逊色的粗壮肉棒直挺挺地指着庄鹏的脸。先前与赵楠做过一次，高潮不知几回，此时却再一次高高勃起，让人不得不佩服他耐力。

对于张凯的性能力，庄鹏知道一些，也有心理准备，不如说，其实还蛮期待的。褪下包皮的JB露出湿润的龟头，马眼张开，开始渗出淫水来，男人胯下特有的腥臊味道一股脑钻进庄鹏的鼻子里去。

啪的一下，张凯甩动着JB，拍打在庄鹏脸上。

“怎么？你不是很想这一根吗？还是说，是我理解错了？那我让他收起来？”

充满诱惑和羞辱的话语仿佛从地狱深处爬上来，裹着锋锐的寒意。庄鹏心头“嘭”的一声震响，欲火迅速点燃。

要堕落，就两个人一起堕落吧……

再不顾什么羞耻，庄鹏迫不及待地含住张凯的武器，舔吮起来。经过赵楠之前的“操练”，现在他的口交技术还是有了些长进，毕竟，身为男人，对于同样是男人的张凯哪里舒服是有着切身体会的。

咸腥的味道在庄鹏嘴里扩散开，而张凯的阴毛戳在庄鹏鼻子上，也让他有些痒。可是现在他没心思去理会那些，张凯的JB填满了他的整个口腔，也将他整个心神全部占满。

凯子的JB……

“哈，这么快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真是条乖狗，虽然不如张凯那么死心塌地，也算是不错，那么，给你一点奖励也是应该的！”

奖励？

这个念头还没转明白，庄鹏的PI\'YAN又被东西捅了进去。只是这次不是JB也不是舌头，而是张凯的手指。

长年打球的手指上长着粗糙的薄茧，在肠道内进出，本身就对敏感的肠肉造成了刺痛。庄鹏本能的夹紧括约肌，但是嘴里却不敢用力，怕咬疼张凯。

“哈，吸得这么紧，是嫌一根不够么？”

话音刚落，张凯又捅进一根手指。被自己哥们儿紧致的肉穴包裹着手指，张凯也兴奋起来，在庄鹏PI\'YAN里不断抠挖着，甚至揪住一小块肉来回搓弄。

“啊……轻、轻点……”

庄鹏含糊吐出的话被张凯当做耳边风，塞进去的手指逐渐增加，最终，四根手指全部捅了进去，将本来就被赵楠的大JB撑开的PI\'YAN撑得更大。

“呼……哈……哈……”

含着那么粗大的JB，庄鹏的嘴没法完全合拢，口水从嘴角滴落，混合着低沉的呻吟，看起来更加淫荡。

张凯一只手按在庄鹏胸肌上，五指张开，握住庄鹏的整块胸肌，好像是在抓篮球。掌心下是庄鹏已经挺起来的乳头，摩擦着掌心，有些痒痒的。

庄鹏闭上眼睛，硬挺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不看面前的张凯。没多久，那只按在自己胸肌上的手便开始搓揉自己的乳头，不断地捏着，然后往上提起。而绷紧的腹肌上，也传来类似的触感。

“唔……”

一道热流从脊柱迅速往小腹流窜过去，强烈的快感和喷发欲望同时交迸。

要射了……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插在后穴的手指就猛地抽出，同时，睾丸也被狠狠捏住。庄鹏惨叫一声，虽然没有软下去，可是那射精的欲望退了下去。

他知道是赵楠故意在给他难堪，可是……

“被手指插就能射了？看来我高估你了，”赵楠捏住庄鹏睾丸的手没有丝毫放松，“这么淫荡，让以前被你操过的女人看看怎样？”

庄鹏脑子里仍然回荡着射精临界点时的快感余波，不由得吐出张凯的JB，恳求道：“求你……让我射……”

“怎么说话呢？”赵楠又狠狠捏了庄鹏的睾丸一下，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大男孩儿腹部都抽搐起来。

“求主人……让贱奴射精……”

赵楠不为所动。

“哈，这是你求我的！”

庄鹏闭上眼，心一横，大声吼道：“求主人让贱奴射精！”

噗嗤一声，赵楠的JB再次顶入庄鹏的PI\'YAN，深至没根，那空虚之后再一次被填满的感觉，几乎让他发疯！

“自己动！”

庄鹏再也没有别的念头，开始挺动着结实的腰肌和臀部，在赵楠身上上下，让那根满足自己后穴的雄壮凶器一次次从自己PI\'YAN里被抽出，然后狠狠地捅进去！

“啊！好爽……主人的JB操得贱奴好爽……”

庄鹏已经彻底没了廉耻心，下身插着赵楠的JB，嘴里也没有放松，一边舔着张凯的JB，一边用力夹紧括约肌。赵楠见状，也不再任由他自己发挥，而是挺动着腰肢，似乎要将那紧密小穴操烂。

体育训练出的紧窄有力的腰身已经弓到了极限，双腿自然也张开到了最大限度。庄鹏自己高高勃起的JB不用说，赵楠的JB和庄鹏的PI\'YAN每一次抽插碰撞，翻出的鲜红肠肉和淫水，还有那湿湿黏黏的毛发，都让张凯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先前张凯还因为和庄鹏的关系而有些放不开，现在他的情欲完全被庄鹏的淫荡模样勾了起来。他低吼一声，狠狠挺动着腰身，把自己的JB送进庄鹏口里的最深处。庄鹏被他顶得几乎不能呼吸，却始终将嘴里含得满满的，不肯让那根JB漏出来。

“鹏哥……”

张凯的低吟在庄鹏心头上又烧了一把火。庄鹏闷哼一声，后穴括约肌紧紧夹起，将赵楠的JB吸住。赵楠没有想到庄鹏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加上之前在张凯身上做了一场却没有射精，此时一个不慎，在庄鹏的后穴深处猛烈喷发出来。

射精那一刻的强烈快感，沿着赵楠铺设的“影岚界”，迅速往张凯那边流去。无比契合的神意迅速交融，张凯同样低吼一声，达到了肉欲的最高点，射过一次精的JB在庄鹏嘴里再度喷发。

在这样的时刻，赵楠没有像张凯一样任由快感淹没心神，而是在那无边的欲望中，始终保持着一定灵明。

恢弘的六欲浊流在影岚界中不断冲荡回转，一边拓展着影岚界的范围，一边将那些负面的情绪分散开去。一段陌生的口诀在赵楠心头流过，开始时还有些滞涩，但是随着两三句过去，便流转自如起来。

随着口诀的流转变化，庄鹏和赵楠之间，一个简单的联系建立了起来。那不是像影岚界那样双向的联系，在精微处更是没法比，它的作用只是在两人之间建立一个渠道，简单点说，那是单向的！

赵楠运化真元，小腹中一团温热气流开始旋转，几个涨缩间，生出绝大抽吸之力，借由着和庄鹏的“联系”，开始缓慢地从庄鹏身体中抽取着什么。

万物者，阴阳易变所化生也。在精擅阴阳之法的修行者眼中，世间万物皆可解构为阴阳二气，和合融溶，无所不有。赵楠不精通阴阳法门，但是蛊道法门以炼化为本，牵涉过来，对于这一条脉络也有相应的法门对应。

现在赵楠使出来的，就是“撷阳法”，其实就是一种采补法门。

采补法门可谓旁门中的旁门，销魂之处，足可以让天下男儿沉醉温柔乡，而其霸道阴毒处，也能够让人活生生脱阳脱阴而亡。自古以来以采补之术闻名的修行者，大多都是魔头。

而抛开这些不说，采补之术最麻烦的地方，还是在于异种真元的不相合。采自别人的精元，怎么也不可能和自家的完全贴合，长期真元驳杂，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赵楠倒是不怕这个，他修习蛊道，精微处便是以生灵根本为变化，要想提纯熔炼异种真元，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在他在庄鹏身上用这个，也是无奈之举。

和那使音杀的老头一番对战，伤势虽然好了很多，可是真元的空荡、还有神魂方面的损伤却不是那么容易补齐的，而短期内最快的方法，无疑以采补最优。

不过撷阳法倒也不是那把人抽干的阴毒霸道术法，而是以人身为炉鼎，先天元气为火，锻炼纯化元气，最终才能够收入体内。

此刻赵楠展开撷阳法，病房内的窗帘无风自动，张凯惊讶的发现，庄鹏体内充溢着的元阳，不断压缩运转，最终纯化至精粹，然后往赵楠体内行去。稍微一想，张凯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也思忖主人赵楠应该不会做出伤害庄鹏的事情，于是放开精关，将自身元阳化入JING\'YE之中，一并渡入庄鹏体内。

赵楠很清楚张凯在干什么，他也没有矫情，全力催动下，撷阳法疯狂运转，将庄鹏的过人元阳抽离出来吸纳入体，然后借用影岚界，又投往张凯那边。三方流转下，元阳精粹，流转如注，三人都得到了莫大好处，当然，赵楠自然占了大头。

而唯一不那么适应的，就是庄鹏。他尚未开始修行，身子比不得二人，只是天生元阳充溢，竟似比两人还充足一些。也因为这个，他发育早，在性事方面也比一般人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可是，赵楠在运转撷阳法的时候，还插在庄鹏后穴的JB又膨胀了几分，原本逐渐适应了这样巨大的东西抽插的肠道，又被撑开来一点，偏偏赵楠没有动的意思，一时间让他好难受。

正当他忍受不住，准备自己打出来的时候，赵楠收束了撷阳法，精纯的元阳顿时纳入体内，原本圆满的状态被打破，庄鹏浑身一震，JB翘了几下，白浊的JING\'YE高高射出，一直喷到了张凯的胸肌上。

三人都射精过后，气氛顿时诡异起来。只是张凯傻愣，庄鹏尴尬，而赵楠压根就不在乎，在吩咐庄鹏将射在张凯身上JING\'YE舔干净之后，他才对跪在面前的二人说话。

“以后，你们两个就是主人养的狗，你是凯子，你是大鹏。”

张凯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庄鹏也低声说道：“是。”

“今后，没有主人的命令，你们便一切如常，”赵楠声音不大，却有着无可反抗的威压，“主人要你们做的，你们就做，不要你们做的，就不做，明白了吗？”

等到两个大男生都答应之后，赵楠才咧开一个古怪笑容。

“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好，‘夜色’哪里是那么好进的，”赵楠看向面前两个浑身赤裸跪着的男生，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了，“那天在夜色里，除了你们，倒是还有一个熟人呢！”

张凯和庄鹏双双抬头，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

赵楠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下子，越来越好玩了！”


第十五章

“干什么吃的，跑快点！”

庄鹏咬咬牙，绷紧肌肉，又将速度拉快了点。

“鹏哥，你没事吧？”

张凯跟了上来，小声问道。

庄鹏摇摇头。

这样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可是在那一场……之后，对他来说就有些辛苦了。

张凯还不怎样，毕竟蛊道法门精进最速，庚金炼形篇也有了些火候，只要不死，怎么折腾也不会坏掉，可是庄鹏只是个普通人，最多是身体素质要好很多，却经不住赵楠那般来回玩弄，以至于被赵楠操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后穴还是肿的。赵楠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当然，他对庄鹏是没有半点怜悯的，想出来的法子更是折腾人，庄鹏现在每走一步都觉得别扭，更何况是长跑训练。

而刚才斥责他的，就是他们的教练于勇。

相对于文化课的那些教师来说，于勇算是比较年轻的，年龄大概三十多。由于职业的关系，身形高大健硕，就是张凯庄鹏他们也有不如。而且长年在运动场上打滚的人，自然会带有刚毅勇健的特质，也算一种特别的魅力。

就是训练的时候狠了点儿。

等早晨两个小时的训练完毕，庄鹏都动不了了，只能搭着张凯的肩膀往寝室走。也因此，他们错过了一幕堪称精彩的大戏。

体育生的更衣室永远都是和臭味挂钩，无论是换下来的训练服，还是脱下来的鞋袜，都散发着浓重的臭味。但是对某些人来说，这种味道却是充满了雄性气息，让人欲罢不能。

于勇就是这种人。

不大的更衣室里空无一人，于勇进去后反手将门锁上，这时候不会有人来，但是总归小心一点为好，毕竟，要是他的这种爱好被人知道后，工作可没法保住。

体育生一般都粗枝大叶，而且喜欢搞破坏，以此来发泄他们无穷的精力。更衣室里原本的铁柜，基本上都没了锁，反正也不会放什么贵重物品，所以也没人想着修理一下。

对别人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勇来说，这就有一样特别的好处。

绕过摆在屋子正中的长凳，于勇来到柜子前面。铁柜的柜门已经不翼而飞，里面自然也没什么重要东西，甚至，根本没放东西，而是把这柜子当做一个扔垃圾的地方。柜子里面，扔着几个空的矿泉水瓶，还有一块已经破烂的毛巾，还有两只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黑色袜子。

如果是平常队员们在的时候，于勇一定会痛骂这随手把垃圾往柜子里塞的人，但是现在没人，于勇也不用刻意去做那种样子，顿时兴奋起来。他记得前几天还没有这双袜子，这么说，这是“新货”无疑了。

拎出那一双袜子，于勇更是激动，这袜子不知道被原来的主人穿了多久，已经被脚汗浸透，此时干得透了，原本柔软的面料变得坚硬起来，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于勇把袜子放在鼻子前深深嗅了一口气，浓厚的脚臭味冲入鼻腔，不仅没让他觉得恶心，反而有些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是的，这就是于勇的“爱好”。

从小时候起，于勇就发觉自己的不同。对于身材精壮高大的同性，他总是充满艳羡，直到青春期，更是变本加厉，对于女性没有太大兴趣，反而是对健壮的同班男生充满了兴趣。在此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对于男人的体味分外迷恋，甚至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进入体育专业乃至现在的职业，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而他对于男人体味的喜好，也一同水涨船高。每次看到田径场上那些体育生赤裸着精壮的身体，只穿着一条短小的训练短裤时，于勇都会勃起。不过，终究是体育教师，总不能把手伸到自己学生里头去，虽然确实有几个让他垂涎三尺的。因此，于勇在圈子里朋友的引荐下，进入了“夜色”这个地方。

夜色这个地方让于勇大开眼界，同时也发现了更刺激的玩乐方式，比起对着电脑撸管或者意淫自己的学生要更直接、也更刺激！于勇不是那种能够买奴隶的阶层，但是在夜色里也有自己这类人独特的管道来发泄欲望。

只不过，于勇身形过于高大健壮，性格又比较暴烈，因此找上他的大多是受方一类。

于勇倒不是排斥这一点，而是他最大的那一块欲望，根本没法补全。每次将自己硕大的JB插进对方小穴，看着对方在自己健壮的身躯下婉转呻吟，都让于勇觉得缺了些什么。只有在训练结束后才能躲在更衣室里，尽情嗅闻体育生们换下来的臭袜子脏内裤。

更何况，前几天夜色莫名发生一起大爆炸，当时他在那里，随着人群逃出，这才没有受到伤害。不过这事儿本身不怎么能见人，所以于勇也没有再去夜色。

现下，他也只有这一个方法能够发泄一下过人的精力和欲望了。

于勇熟门熟路地拉开一个脚边的柜子，拿出一双破破烂烂的球鞋来。他知道这双鞋是庄鹏的，是队里比较帅的一个男生，喜欢坏笑，也很吃得开。不过庄鹏也有一点很合他的口味，那就是他的脚很臭，每次脱鞋都会被队友们笑骂。

这双鞋不知道被庄鹏穿了多久，于勇靠近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刺鼻的脚臭味异常浓烈，说不准庄鹏自己都受不了，可是在这种味道的刺激下，于勇的足球裤下，已经隆起一块。

“啊……”

于勇呻吟一声，骨节粗大的手伸进裤裆里面，狠狠捋动了几下，然后开始脱衣服。他的体毛比较浓密，胸口和小腹都有一些，更不用说胯下和双腿，都长满了浓密的毛发。可是那样浓密的阴毛，一点也遮不住毛丛中昂然挺立的男人象征。粗大壮实的JB已经高高翘起，上头青筋缠绕，下方坠着裹着睾丸的饱满囊袋。再往上去，呈现一条线状生长的毛发从腹肌中心切过，一直蔓延到胸肌中间。

于勇对自己的身体非常满意，他抖抖两块厚实的胸肌，又狠狠地捶打了两下，听得噗噗的闷响，转身做了几个投篮的动作，才满意地在长凳上坐下来。

扯下足球裤，里面的那条紧身四角裤前端高高顶起，已经有些湿了，于勇干脆地扯下上半身的背心和内裤，只穿着一双球鞋，在长凳上躺了下来，握住那袜子和臭球鞋，一边闻着味道一边开始捋动胯下挺起的壮硕JB。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更衣室里的影子似乎晃动了一下？

影子？

于勇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更衣室的角落里，阴影如同活物一般蠕动起来，然后在他目瞪口呆下，梦幻一般挺立丰满起来，最终变成一个人。那人身高不如于勇，可是浑身似乎被影子包裹着，光线在经过他身遭时，被吸了进去，形成一圈淡薄的环形光影。

“你……你是什么东西？”

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的经历终于给于勇注入一丝勇气，让他不至于当场喊出声来。

“我？我是谁不重要，”被阴影包裹的人看不出样貌，只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性，“倒是于教练好兴致啊，嗯，这是玩的哪一出？”

于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抓着臭袜子和臭球鞋！

你他妈想干什么？

这句话于勇没能说出口，实际上，自从这个人出现在更衣室里，一种凌厉的感觉笼罩着他，时时刻刻对他进行着心理上的压制。再这样的强压下，于勇除了张嘴说话，根本做不出别的事情来。

那人走到于勇身前，似乎也不嫌弃那恶臭的袜子，伸手拿来，掂了几下，这才重新开口：

“于教练这么健壮，竟然也喜欢我们这些歪门邪道，不过说来很巧，这鞋子和袜子恰好是一个熟人的，我现在替他做个主，于教练没意见吧？”

那被丢掉的袜子也是庄鹏的？于勇有些意外，然而又马上释然，毕竟那种能够挑动他性欲，让他欲罢不能的脚味，恐怕也只有庄鹏一个人能够……

嗯？

于勇猛地回过神来，抓住了这人话里的两个重点，“我们这些歪门邪道”，还有“熟人”。

他和庄鹏认识？

可是这次，阴影中的人没有给他想明白的机会，直接将那袜子套在了于勇的JB上。被一只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袜子套在JB上，硬质的磨蹭感觉几乎让于勇当场射出来，然后，JB根部微微一痛，一根鞋带系在了上面，将整根分量惊人的JB束缚在袜子里头，然后另一根鞋带，则是将他两颗饱满的睾丸分开捆扎好。

“你他妈什么意思！”

于勇回过神来，终于怒了。任何一个男人的命根被把握在别人手里的时候，都不可能会心平气和，狂怒之下，于勇干脆忽视了这人诡异的出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人抬头看了于勇一眼。一双眼睛对上，于勇顿时愣在当场，然后气势突然低落下来。以他的性格，竟然无法发出火来，不知道在那人眼神中看到了什么。

那人低下头来，在这个距离上，两人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呼吸。

“那么，如果于教练想要一个说法的话，就等晚上训练完之后来这儿吧，”话没说完，那人又伸手握住被臭袜子套住的雄壮JB，捋动几下，让于勇呻吟出声，“当然，如果真的有心的话，这个东西，可别取下来！”

……

……

“妈的，终于结束了！”一个队友勾着庄鹏的肩膀，浑然不觉得两个人满身大汗，“于哥太狠了，最近这折腾得……咦，你不走吗？”

庄鹏摇摇头，不远处，同样满身大汗的张凯看过来，眼神里有一点关切。

庄鹏心头一震，然后勉强朝他笑了一下，意思连庄鹏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傍晚体训之前，赵楠给他送来一个讯息：训练完后，不要走了，留下来听他指示。

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赵楠特意支开了张凯，这就有点古怪。

要说现在，庄鹏跪也跪过了，操也操过了，赵楠这位名义上的主人让他干什么，他还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就是不甘和怨愤，也只能压着。

可是究竟要做什么呢？

差不多的问题，也盘桓在于勇的脑子里。

他本能对那个人的目的感到危险和不信任，可是，自己用学生的袜子打飞机这种事被看在眼里，他能拒绝吗？

而且那人真做得出来，说是不让他取下胯下绑着的袜子和鞋带，可是根本没给他解开的机会！每次他要去解开，就会感觉到透明的隔阂挡住了他的手，让他根本无法触碰到JB。

他快憋死了！

就算他不停的运动，加速排汗，可是身体的正常生理活动不为所动，膀胱的饱胀感觉已经到了他的极限，让他憋不住尿。事实上，他也根本憋不住，中途好几次感到胯下一松，然后尿意决堤的冲击让他浑身都绷紧起来。

可是就在他一边为自己失禁而感到羞耻，一边为放出尿液的轻松感觉而松了口气时，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是被耍了一记狠的。

他连失禁……都做不到。马眼里好像有一根塞子，堵住了里头浊液的喷发。清楚了这点之后，于勇放弃了挣扎，干脆放开了对肌肉的控制，任由自己处于失禁的状态，反正横竖尿不出来，最多是小腹连带着JB的胀痛。

不过能够撑到现在没有崩溃，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好不容易挨到所有体育生都走了之后，于勇才一个人回到更衣室，却发现里面站着一个人。

“庄鹏？”

“教练？”

两个人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来，然后于勇皱眉问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上晚自习了吗？”

“我……”

庄鹏心里有些急，他不知道于勇会来。逃个课没什么，可是被于勇抓住，后果就会有点儿惨，他已经做好了被罚绕着操场蛙跳十个圈的准备。

可是赵楠……根本没法拒绝！就算他想要反抗，可是赵楠那些神乎其神的术法，还有令他在痛苦和爽快中左右沉沦的手段，他真的有反抗的可能吗？

正在庄鹏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说，你真的来了？”

两人心头同时一紧，庄鹏是想着赵楠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而于勇，其实也差不多。

赵楠好像一直都在似的，就这么出现在更衣室里。

更衣室本来就不大，现在站了三个人，尤其是庄鹏和于勇两个身材高大的，就有些拥挤。

赵楠看也不看于勇，就问了那么一句，自顾自在长凳上坐下，然后朝着庄鹏招手：

“过来。”

于勇有些奇怪，但是赵楠的声音已经表明了他的身份，确实是早晨那个人。他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看着身材高大健壮，又桀骜不驯的庄鹏异常古怪的被喊去。

庄鹏在赵楠面前站着，也不知道赵楠打算做什么，可是他也不是蠢货，只看赵楠对于勇的无视，本能的觉得这里头有点问题。既然赵楠不在意于勇，那么他也不用在乎。唯一的问题是，他的自尊，能够在当着自己教练的情况下，做出那些事情吗？

庄鹏深吸一口气，喊了一句“主人”，然后跪了下去。他可以感觉到，背后那道震惊的目光，只是现在，他连羞耻的念头都要排到后面去。

“庄鹏！”于勇怒吼一声，然后对向了赵楠，“你他妈要对他做什么！”

赵楠摸着庄鹏的头，然后说了句话：“把衣服脱了，鞋子留下。”

庄鹏闻言，没有表示出一点反对的意思，直接把身上穿着的训练服脱掉，露出精壮勇猛的身体来，重新跪好。

这还不算于勇惊愕的极限，让他说不出来话的是，庄鹏紧实挺翘的臀肌中间，那一道隐秘的缝隙里，原本应该是肛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黑色东西。

“喔，还算听话，”赵楠拍拍庄鹏帅气的脸孔，又伸手摸着他健硕的肌肉，“这东西塞了一整天吧？”

“是，主人塞进去后，贱狗没有取下来过。”庄鹏低沉的声音说着下贱的话，却没有丝毫动摇。

“那么，你训练和上课的时候，也塞着这东西吧？”

“是。”庄鹏脸上有些发红，但是语调没有变化。

赵楠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伸手按在庄鹏的屁股上，开始搓揉。

庄鹏没有反抗，甚至特地把浑圆的臀部往上抬了抬，让赵楠能够更好的玩弄他的屁股。

于勇想呵斥那个玩弄自己队员的男生，可是莫名的根本开不了口，反而是庄鹏双腿间垂着的饱满阴囊，还有结实的脚踝处露出的袜子，都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赵楠终于玩够了庄鹏的臀肌，伸指抠住那个堵着庄鹏肛门的黑色东西，直接抽了出来。

庄鹏浑身一颤，但立刻控制住了身体。于勇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楠从庄鹏PI\'YAN里一点点抽出一根黑色的粗大假JB！

黑色的塑料玩具上，浸满了粘稠的液体，好像油一样闪闪发亮，那是庄鹏的肠液。而随着假JB的抽出，庄鹏的PI\'YAN慢慢被撑开，露出里面鲜红色的肠肉来，半晌合拢不上，与PI\'YAN周围的黑色毛发一对比，视觉冲击力相当强烈。

“这东西是按着你的尺寸定做的，怎么样，舒服吗？”赵楠用那根假JB戳着庄鹏的脸。

“让主人费心了，”庄鹏任由那根自己JB复刻出来的假JB戳在脸上，说出的话越发下贱，“操得贱狗很舒服。”

赵楠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庄鹏越耻辱，他就越满足。

“是吗？贱狗被自己的JB操也很舒服？”

庄鹏只是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贱狗塞着假JB的时候，狗屌一整天大多数时候都硬着，跑步的时候在裤裆里甩来甩去，贱狗速度因此慢了些，还被教练骂了。”

赵楠拿起庄鹏脱在一旁的内裤，里头裹着JB的地方，果然有一些干涸的粘液痕迹，肯定是庄鹏兴奋之下分泌出的前列腺液。

赵楠再看庄鹏胯下，那硕大的JB早就挺起，像一杆枪往前直刺。

“哈，被插PI\'YAN就能硬一整天，鹏哥你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赵楠再次伸手，搓揉起庄鹏的PI\'YAN来。那小穴已经合拢，赵楠再插进手指就有些困难。

“不愧是练田径的，屁股上的肌肉真不错，就算是被插了一整天，也能这么快恢复紧致。”

赵楠抠挖了几下，抽回手指，塞进庄鹏嘴里，让他舔着。玩得高兴，直接把假JB也塞进他嘴里。

庄鹏倒是不在意了，这些天，他尝自己的“味道”，早就习惯了这些，所以舌头灵活地转动着，将假JB上的淫汁舔干。

“对了，既然这东西塞了一整天，你还没去厕所上过大号吧？”

庄鹏低声说了一句是，赵楠哈哈一笑说：“那就去把你狗PI\'YAN里的东西拉干净，待会儿主人可能得上你呢！”

庄鹏磕了个头，这才出去，仿佛根本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走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于是更衣室里，就只剩下赵楠和于勇两个人。

赵楠转过身来，准确来说，这位才是他今天谋划中的正主呢！

第十六章

于勇怎么也想不通，成年人的自己，竟然会在这个高中还没毕业的男生面前，有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可是他终究是扛住了赵楠身上的压力，只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赵楠开口，打破了这僵硬的局面和气氛。

可是赵楠出口的第一句绝对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话。

“过来！”

命令式的语气让于勇差点当场翻脸，但是赵楠诡谲的手段，却让他重新回复了理智。

不说别的，只看刚才那个赤身裸体跪在地上，任由一个男生把玩自己的JB和PI\'YAN的，还是那个桀骜不驯、性格火爆的庄鹏吗？

“你硬了。”

于勇低下头来，就像赵楠说的，足球裤薄薄的布料，确实遮不住他过人的JB。此时勃起，将裤裆顶起一块。只不过和平时稍有不同的是，除了性欲勃发的快感外，还有疼痛的感觉。

任谁的JB被捆了一天而且撒不出尿，也会感到疼痛的。

可是于勇偏偏觉得，这比平时的感觉，似乎还要强烈一些。

赵楠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抓住了于勇的裤裆，感受着里面勃发的热度和分量。

于勇本能的想要挣脱，可是那男生身上辐射出的无形力量，仿佛一根看不见的锁链一样，让他分毫动弹不得。

赵楠满意的掂了掂于勇裤裆里男人JB的分量，然后伸手握拳，猛的一拳砸在他小腹上。

“啊！”

于勇惨哼一声。

原本就被尿液胀满的膀胱这一刻差点直接崩溃，赵楠拳头传导来的力量在于勇小腹中横冲直撞，甚至一路往更加高处渗去，最终在于勇脑子里一搅和，让他几乎把持不住，要失禁在当场。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冲击，仍然没有一点尿液渗出，似乎有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于勇的正常生理排泄。

于勇终于抵不过那堪称折磨的煎熬，眼神里流露出恳求的神色。

赵楠低低笑道：“怎么，于教练这样威武的男人，也要求人吗？”

不管赵楠是什么意思，在于勇听来，这就是暗示，所以他低声道：

“求……求你让我撒尿……”

这已经是他耻辱极限的话在赵楠耳朵里连风声都不如，他往后一坐，就当是没有听到于勇的话。

正在于勇左右为难的时候，庄鹏回来了。这个健壮的体育男生依旧光着身子，只穿着一双篮球鞋。更衣室里的昏暗灯光照在他身上，泛出油亮的光。

庄鹏仿佛没有看到于勇，在他旁边跪了下来，低声道：“贱狗已经排泄干净，请主人验收！”

赵楠没有动，庄鹏自己转过身去，将屁股对准了赵楠。常年打球的手指插入臀缝间，往那紧密的男人小穴里伸去，然后用力掰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肠肉来。结实的小腹紧缩几下，肠肉也跟着蠕动起来，于勇惊讶的发现，这是排便的动作，而随着庄鹏的动作，肠内没有任何东西排出来，只是湿润粘稠的感觉又强烈了几分。

展示完自己的PI\'YAN后，庄鹏面不改色地将那根粗壮的假JB重新塞回自己的PI\'YAN，直到没顶。

“很好，”赵楠在转过身来的庄鹏脸上拍了拍，“转身，对着于教练。”

庄鹏顺从的跪着转身，没有发表任何反对意见。

“于教练，你不是想尿么？”赵楠脸上的笑意在昏暗灯光下阴森起来，“还在等什么？”

于勇半晌才反应过来，赵楠是要他……尿在庄鹏嘴里！

“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不可以？”赵楠笑意不减，但是带给于勇的压力越来越大，然后他转向庄鹏，“贱狗，你有什么意见么？”

在明白了赵楠的打算之后，庄鹏其实也愣了一下，这些日子的调教，虽然几乎什么都做过了，可是要喝尿，还是头一回。但是赵楠每次给他惩罚的手段马上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让他迅速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请教练尿在贱狗嘴里！”

“庄鹏，你……”于勇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看到赵楠站起身来，眼神中的寒芒落在自己身上。

“你叫他教练？贱狗你扒下他的裤子看看！”

面对着平日威严的教练，庄鹏显然还是有犹豫的，但是他更清楚，赵楠不会给他一星半点选择的余地。

他这辈子，都是赵楠脚下的一条狗！

庄鹏的犹豫只持续了几秒，然后闭着眼睛扒开了于勇的裤子。迎面而来的“熟悉”味道让他睁开了眼睛，然后愣住了。

平日威猛的教练胯下那隐约能看见轮廓的巨硕JB，现在被一只黑色袜子和鞋带捆住，正散发着浓烈的脚臭。更加要命的是，那只袜子，是他丢掉的！

庄鹏脸上愕然的表情看在于勇眼里，在他心头上直接轰开了一道缺口，然后是碎裂的感觉席卷全身，让于勇闭上了眼睛。

“去，含住你的教练。那么威猛的男人让你含着，满足么？”

赵楠的声音传来，让他不由自主行动起来。

干硬的袜子被于勇胯下的汗水浸透了一天，除了庄鹏的脚味之外，还散发着男人JB的腥臭，随着庄鹏解开鞋带，袜子里的东西也暴露在他眼前。

那是一根粗壮油亮的男人雄器，高高昂起的龟头撑开了包皮的束缚，马眼已经张开道不自然的程度，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尿道。而已经膨胀到极限的JB本身缠绕着青筋，在浓密的阴毛中分外惹眼。再下边，包裹着两颗睾丸的阴囊同样被撑得鼓鼓囊囊，垂吊在双腿中间。

这般雄健的JB就在自己面前，混合着两个男人最肮脏，却也最刺激的体味，让逐渐接受了男人的庄鹏迅速有了反应。

顾不得于勇脸上的表情，庄鹏张开嘴，将那根JB吞了进去。

其实男人在勃起的时候，是很难尿得出来的，可是于勇情况不同，被赵楠禁锢之后，他积攒一天的尿液已经超过了膀胱能够容纳的极限，也使得他彻底失去了对膀胱处括约肌的控制，也就是说，他一整天都处于漏尿的状态。

偏偏赵楠下在他身上的那个该死的禁锢，完完全全堵死了尿道，让他虽然漏尿，却根本撒不出来！

百绝在赵楠识海里看得分明，赵楠禁锢之力在前，慑魂之术在后，再加上那修行者完全碾压的磅礴压力和庄鹏的“表率”，于勇这个人，其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可是也正因为这样的状态，于勇的念头异常精纯，往下作点说，是想要排泄的欲望，可是在百绝这样精擅心念之术的绝代高手来看，那分明是“有所求”的表现！

与百绝一心同体的赵楠当然清楚这点，实际上，于勇就是他的第二个“试验品”。

庄鹏温热湿润的口腔刺激了于勇，然后脑中骤然一空，释放的快感瞬间席卷全身，让他一时间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也就在这时，一点无形无质的东西透过空气，精准的落在了于勇脑中。

庄鹏对这些变故都不清楚，他只是觉得教练的JB在自己口中颤抖了一下，然后汹涌的液体喷薄而出，一时间竟然让他来不及吞下。骚臭的尿液从嘴里漏了出来，庄鹏赶紧抿紧嘴唇，将那根粗大的JB紧紧裹住，原本只是含住龟头，现在将整根JB都吞入口中，喉咙更是完全放开，任由尿水冲进食道深处。可是于勇自己没法控制，现在完全是极度饱胀后自己喷出来，庄鹏根本来不及呼吸，脸上都憋红了起来。

好在几分钟后，于勇终于撒完了尿，勃起的JB也逐渐软了下来，轻松的感觉让他一时间都忘了将JB从庄鹏嘴里拔出来。而赵楠不发话，庄鹏也不敢自己做主吐出来。

“不愧是骚狗，喝尿都能喝这么硬，看来以后主人不需要厕所了？”

赵楠将脚伸到庄鹏的臀缝间，用鞋尖摩擦穴口的假JB底座。

“唔……”

庄鹏一声呻吟，让于勇反应过来。

自己尿在学生嘴里了？

还不等他抽出来，赵楠又说道：“还不给教练舔舔干净？”

庄鹏的脸埋在教练浓密的阴毛中，深深嗅闻着男人的雄性气味。舌尖探入尿眼中，舔吮着那浑圆的饱满龟头，一只手捏住了于勇饱满的阴囊抚弄着，搓揉起里面两颗睾丸来。

于勇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伸手抓住庄鹏的短发，精壮的腰身挺动着，开始操起庄鹏的嘴来。

赵楠自然也没有闲着，仔细以秘法操控着他打入于勇脑中的东西。那其实就是他本人的印记，涵盖了最原本的真意，趁着于勇心防松动的时刻，注入神魂中。他也不是好玩来着，而是在试探，能不能再培育一个眷族出来。

可是植入自己的印记容易，让于勇变成张凯那般的纯粹眷族，却是个水磨工夫。赵楠既然做好了基本的事情，也就把心思转到于勇身上来。

于是，更衣室里，一个健壮的猛男教练正低吼着，用自己的JB狠狠操着自己队员的嘴，空气中都充满了男人的性感气味。

没过多久，于勇低声咆哮起来。庄鹏口中的JB跳动起来，将男人的JING\'YE喷射在口腔深处。

“啧，自己学生的嘴巴爽吧？”赵楠笑着再于勇心头钉上一根刺，“要是学校方面知道了，是不是于教练就得滚蛋了？”

于勇滚烫的脑子里骤然冷下来，喘着气问道：“你想干什么？”

赵楠“哈”的一笑。

“既然庄鹏塞了东西在PI\'YAN里很爽，于教练不试试？”

说是试试，根本没有给于勇拒绝的可能。

于勇脸色难看起来，要他当着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往自己PI\'YAN里插进东西，这是什么样的羞辱！

可是赵楠脸上虽然笑着，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于勇拒绝，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他不像变成庄鹏那样。

于勇咽了口唾沫，在掂量了一下局面之后，他咬牙蹲了下来，将手伸到PI\'YAN处，用粗糙的手指搓弄着PI\'YAN，准备扩张一下再插入。

“跪着，让我看到！”

面对着赵楠冷冰冰的命令，于勇只能咬牙接受。他转过身，四肢着地跪好，将后背和饱满挺翘的屁股对准赵楠。

赵楠根本没给他自己“慢慢来”的机会，在拍了拍于勇肌肉饱满的大腿后，直接探入于勇的PI\'YAN。

在刚刚放松了膀胱后，于勇的下半身还处在一个不怎么灵光的状态，原本是紧密的处男PI\'YAN毫无阻碍地吃进了赵楠的两根手指。

“啊……”于勇说不清是痛呼还是呻吟的一声，让赵楠更加起了折腾他的念头。

手指在炙热的肠道里摸索了几下后，按在了于勇的前列腺上。于勇浑身一僵，分量十足的JB在射精后再一次勃起。

“哈，这就硬了？难道于教练喜欢被人玩PI\'YAN？”

于勇羞得无地自容，偏偏PI\'YAN被抠挖的快感一波接一波，让他根本没办法清醒。

“贱狗，把你鞋子脱了躺好！”

庄鹏刚刚咽下嘴里的JING\'YE，听到赵楠吩咐，将脚上的球鞋踢掉，在更衣室肮脏的地上躺下来。训练之后的脚味越发浓烈，于勇闻到那让人兴奋的气味，顿时JB勃起更高，PI\'YAN也将赵楠的手指紧紧吸住。

“真他妈贱！”赵楠在于勇壮实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然后将手指增加到四根，“你想舔他的脚是不是？”

于勇忍不住俯下身去，含住庄鹏的袜子，浓烈的味道含在嘴里，让他JB开始流水。庄鹏也一样，被敬畏的勇猛教练含住脚舔吮着，JB勃起到了惊人的程度。

于勇再也忍不住，掰开庄鹏的双腿，露出中间的隐秘股缝来。庄鹏PI\'YAN里还塞着那根假JB，被于勇握住底座，猛地抽出。还不等庄鹏呻吟，于勇便狠狠挺腰，将自己分量惊人的JB插进那尚未闭合的小穴中。

“啊！”庄鹏骤然被比他还粗的JB插入，痛呼一声，却迎来后面男人更加猛烈的挺动，一下一下都撞击在他PI\'YAN的最深处，擦过前列腺的快感，让他脚趾都绷紧起来。

于勇嘴里含着庄鹏的脚趾，也是兴奋到了极致。赵楠冷笑一声，抽出已经塞进于勇PI\'YAN抠挖半天的手指，将自己的JB狠狠插了进去！

于勇浑身一震，然后认命似的任由自己的PI\'YAN夹着赵楠的JB，对着张凯狠狠挺刺。

妈的！庄鹏比那些娘们儿似的货色强多了！体育生紧致的PI\'YAN里传来莫名的热量，让他的JB好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

赵楠倒也不是纯粹拿庄鹏当个玩具，在庄鹏认主之后，他便传授了庄鹏一门法诀，叫做“元牝玄阳法”。元牝玄阳法对修炼者的资质要求很高，必须是男人，而且要阳气充足。这点庄鹏倒是很符合，体育生的身份让他精力充沛，身体素质在普通人中也是特别超群的。

元牝玄阳法培育先天元气，凝练真阳，化作先天阳火，无论是炼体还是攻伐，都有可称道之处。不过赵楠也有他自己的考虑，修炼元牝玄阳法的人，阳气充溢，不能及时宣泄的话，怎么都不得劲，因此庄鹏必须经常泄欲，一方面有助于他对庄鹏的掌控，另一方面，专门抽取阳气的撷阳法，恰好和此法门是成对，可以从庄鹏身上获得充足的元阳，那可是大补。

不过庄鹏现在修为还不怎么样，还在培育体内元阳的阶段。于勇感受到的热量，其实就是他收束不住的阳气扩散到肠道的缘故。

现在最闲的就是百绝，在这淫乱的一幕中，它不慌不忙的收束着庄鹏和于勇的情绪念头，从中挑选出那些“可口”的部分，权当进补，顺道还能够感叹一下赵楠的手段。

赵楠没有闲着，一边操着于勇，一边在他精壮的身体上上下其手，不时揪着于勇的乳头搓揉着，并且拉扯。当然，他的神识分出一缕，将于勇脑子中的印记扩散得更深。

“啊！啊！”

最先忍不住的是庄鹏，修炼了元牝玄阳法，身体敏感也更进一步，再加上他先前一直没有射，现在差不多也到了极限，JB几个颤抖，喷出浓稠的JING\'YE，打在于勇脸上。

于勇正准备加把力，却被身后的赵楠整个人抱起，坐在了他身上。于勇吓了一跳，没想到赵楠能够把高出他不止一头的自己抱起，这得有多大的力气啊！

他这么一跳，赵楠的JB就从后穴里抽了出来，朝天挺立着，像是一把剑。

“教练，还想要的话，自己坐上来动吧。”

都这时候了，哪还有停下的可能？

看着赵楠坏笑着的脸，于勇咬咬牙，转身闷头在赵楠腰胯上坐下，主动将他不比自己小的健壮JB吞下。

赵楠坐在长凳上，看着于勇这个猛男教练卖力地挺动着腰身，一次次将他的JB吞入再拔出，PI\'YAN和JB交合处，粘稠的液体将两人的阴毛都尽数濡湿。

隔着背心，赵楠不停地玩弄着于勇的胸肌腹肌。于勇原本低沉的呻吟逐渐大起来，饱满的腹肌不断收缩舒张，双手撑着膝盖用力，让赵楠的JB操得更深、更开。

“于教练，玩玩你自己的奶头。”赵楠低声在于勇耳边说道。

于勇听话的揪住自己的乳头，狠命的搓揉着，恨不得将那两点凸起捏爆。

“啊……哈、哈……呃……”

半个小时后，于勇的乳头被他自己捏肿了起来，终于低吼一声，JB颤动着，喷出了的第二次的JING\'YE。

赵楠也不再刻意收束着精关，双手握住于勇紧壮的臀部，用力分开，让JB顶到更深的地方，将JING\'YE射进那早已肿胀的PI\'YAN里。

于勇射完精，双腿分在赵楠身侧跪着，PI\'YAN里传来酥麻疼痛交织的快感，忍不住哼哼起来。一起身，赵楠的JB滑出，那早就被灌满的后穴里流出白浊的男人种液来，滴在赵楠小腹上。

肩膀上一沉，于勇就见赵楠伸手按在自己肩膀上。

“于教练虽然是体育老师，总该明白有始有终是什么意思，对吧？”

肩头下按的力量越来越大，于勇刚毅的眉眼皱了起来，然而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低下身来，正对着赵楠腹肌上的液体。

一旁的庄鹏正喘着粗气，然而已经跪好。赵楠感受着腹肌上舔舐着的舌头，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笑了起来。

第十七章

体育组办公室里，赵楠舒适的坐在靠椅上。身下传来舔吮的声音，只见他脱了鞋袜，光着脚，而两具健壮的身躯正跪倒在地上，埋头吮吸着他的脚。身旁，另一个同样健壮的男生双手反背站在一边，任由他伸手玩弄着自己挺起的大屌。

正在给他舔脚的，正是庄鹏和刚收下不久的于勇，而被他玩着JB的，则是张凯。

坦白来说，从一个受人欺侮的弱势学生，变成能够飞天遁地的修行者，甚至变成主人，拥有三个奴隶，赵楠还是很满意的，甚至让他产生了无所不能的感觉。

可是这终究是有问题的。

且不说这样的心态，是否招灾惹祸，又是否在天劫之下能够承受住天刑之威，单是另一件事，就像选在赵楠头顶的利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在他头上。

九门。

赵楠逍遥归逍遥，可根本没忘了这茬。当天百绝见到那依附九门的老头，新仇旧恨之下下了狠手，将其打得灰飞烟灭。以九门之能，多久会发现？况且，就算如今只剩下了三门，可是下三门向来依附权势，赵楠可不想成为国家公敌。

所以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他提升修为，能够进入入微境界，至少，能够让百绝借用他身躯更长的时间！

而精进的方式……

赵楠摸了摸下巴，连他自己都觉得确实有点儿乱。

于勇不论，首先是张凯。作为最早的奴隶，也是唯一的眷族，赵楠交于张凯修行的是庚金炼形篇，这法门锤炼体魄，炼化神魂，最终令精气神三宝和身躯浑融如一，不分彼此，修至极处，法体无坚不摧，神魂更是化入其间，一般二般的神魂攻伐之术和物理杀伤对他都没什么用；

而庄鹏天生元阳充溢，精力长足，修行的是元牝玄阳法。此法专门培育先天阳和，滋润身躯和神魂，生就的先天阳火，于攻伐之际使出来，最是雄浑大气，又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意，化先天阳气为温厚醇和之意，最是滋养神魂。不过赵楠现在最直接的用途，便是借此抽取庄鹏身上的元阳，彼此交融，来达到“往来交互，循环不息”的境地。

而三个奴隶的共同点就是，在赵楠的手段下，已经逐渐接受了和男人性交的事情，更是在其中找到快感，乐此不疲。再加上原本的强势性格和如今的低贱地位，二者对比的差异，足以让他们既觉得耻辱，又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这样生就的情绪念头，最是偏激，又往往随意生灭，变化无端。对于赵楠这个百绝传人来说，是非常好的“素材”，无论是借此练习法门，还是直接以之为材料，都是非常有益的。就是对百绝本人来说，那激荡转折、变化万端的情绪，虽稍嫌凌厉，却都是不无小补。

不过现在另一件更加现实的事摆在了赵楠眼前。

在他的桌面上，摆着两封信，一封收信人是他，另一封则是于勇的，而发信人，却是印着几颗星星。

白天当然是见不到星星的，而星辰只会出现于……

“夜色，”赵楠敲了敲桌子，低头问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于勇直起上半身来，低声说道：“贱奴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过，‘夜色’曾经发生过火并，事发的时候有人受伤，后来‘夜色’背后的人不知道做了什么，让火并的双方停了手，那时‘夜色’也发了讯息，请当时在场的人去，说是赔罪。”

于勇面目仍旧刚毅勇猛，只是浑身赤裸着，下半身挺立着大屌，怎么看怎么古怪。

“哦，赔罪？”赵楠来了兴趣，“怎么个赔罪法？”

“这个，好像是从‘夜色’原本库存里调出一些奴隶，充作公用……”

于勇虽然不是赵楠那样的VIP，可是进入夜色比赵楠要早很多，再加上本身就是存了寻乐的念头，交际也算是广阔，打听到的事情，不论真假的话，也比赵楠这个刚刚加入的VIP要多。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赵楠也就清楚了。

所谓公用，就是这种地下场合用来给客人泄欲。如果是寻常的会所，可能“货色”不怎么样，闲置一两年都是可能的，但是夜色里调教出的奴隶，可以说是极品中的极品，价值更是不菲，想也知道，这是怎样的“诚意”。

还有这样的好事？

“我知道了，做你的吧，我有些事要想一想。”

于勇低身磕了个头，然后穿上衣服，去做他的事，张凯和庄鹏也同样离开了办公室。

赵楠随手在门上下了个禁制，然后双眼微瞑，陷入似睡非睡的境地中去。

真奇妙啊。

赵楠当然不可能睡着了，而是将意识转入影岚界的运行法门，投放到这一处无形无质，却又实实在在的虚界中。而在他这样做的同时，整个城市，大半的内容，都囊入了他的掌握之中！

想想夜色是什么地方吧，三教九流，各色人等，从那些寻乐的，到各方黑道势力插手的人，再到夜色本身的人，还有那些VIP，一个个都是身份财富都居于上位者，基本囊括了一个社会九成的结构，这样的人，投放到真实的社会中，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此刻，在他们感受不到的层次，一双眼睛缓缓睁开，充满兴奋与好奇地观察着周遭的世界。以影岚界为桥梁，赵楠轻易接管了当时在场的人，除开那些还躺在医院无法动弹的之外，随着能够行动的人的动作，一个真实而且层次丰富的世界以某种玄妙的方式在他眼前铺开，他虽然没有真正到达其中任何一个地方，但是声香色味触，种种感触从心头流过，没有半点虚幻的感觉，甚至比他自己使出来的幻术还要真实。

打个比方来说，现在的影岚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监控网络，而赵楠就是其中的最终处理器，至于那些毫无知觉的“感受者”，则是一个个摄像头。虽然这种感应在精确度上面还差了点，可是在广度上，绝对是纤毫可见！

这就是影岚界到达高深层次的效果吗？

赵楠清晰地感觉到，只要他愿意，随时能够“降临”到其中某个人的身上。当然，赵楠很谨慎的没有这么做，他并不清楚，强行降临其中某人，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损伤，如果这种降临过于暴力，甚至可能直接抹消其神智，变成一具植物人。而另一方面，强行介入某人的神魂中接过操控权，会对赵楠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也还是未知数。毕竟那种真实和虚妄之间的强烈转换，在赵楠的估计中，也不是个很轻松的问题。

可是现下，这就足够了！

对于这样奇妙的观察方式，赵楠终于松了口气，确认它是牢固的、长久的，而不是会随时消散的东西。

因此，就算是和九门有冲突，他也多了张底牌！

至于夜色那边……

赵楠失笑，这么些日子，夜色居然就重新建好了？

那天一场乱战的破坏效果有多大，他是最清楚的。先是对方那个的音杀之术，以其批亢捣虚的手段，只怕和百绝放对的时候，将夜色地下的墙壁都给震得酥透了，而百绝这个破坏狂更是不落其后，完全是凭借境界强行碾压，光是元气的吞吐爆发，就足足将夜色里头来来回回犁了好几遍，若不是顾及赵楠的承载力，只怕连地层都给打穿了。以至于后来夜色这里的事情登到报纸上，是用“煤气爆炸”这样的名目掩盖过去的。

这样的破坏，只多久，就给修复了？

赵楠可以确定，这里头，一定有修行者，不，是一定有九门掺的沙子！

然后九门这样的大户，闲着没事好玩，专门给他送来这一封信？

“倒也不尽然。”

“怎么说？”

赵楠睁开眼睛，空气中波纹渐生，然后从中变出一个形象来，七对长足咔咔作响，正是百绝。赵楠修为渐长，它也补得厉害，逐渐能够以元神状态出来溜达，当然，这也要赵楠在场才好。

“这信也不是给你一人的，喏，你新收的那位……唔，叫什么来着，不是也收到了么。”百绝用长足挠挠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于勇的名字，这也正常，除了张凯那个比较特殊的，他也根本没心思去记赵楠的奴叫什么。

“怕就怕是烟雾弹吧。”赵楠随手把两封信拿起，手指搓动间，血色火焰燃起，将其烧得一干二净。

“九门这是在试探，也就是说他们根本没底。要是坐实了你，还会这么优柔寡断？早就拉开阵势轰来了，”百绝当年和九门恩怨很深，了解也多，说出来的话也比较有依据，“不过，这确实是个麻烦。”

“废话，砸下的钉子被人拔了，就算不是门中精锐吧，可是自家养的狗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得干干净净了，难道还会和以往一样淡定？”

“这个倒是不用怎么担心，那老东西打死了也就是个入微初境，而且恐怕还是让人用灵药心法堆起来的，本身实力一般，而且肉身接近损毁，就剩个残魂苟延残喘，杀了也就杀了，九门才不会在乎这么个渣滓，相比之下，更加重要的是，这根钉子被你拔了，该换根什么样的钉子再砸进去，这才是他们喜欢考虑的事。”

“是被你拔了，别扯上老子，”赵楠冲百绝一瞪眼，可是百绝这等活了无数载的老妖怪，真要厚起脸皮，就是神兵利刃一时半会儿也切不开，只看它一脸咱们还分什么彼此的样子，赵楠就发不出火来，“也就是说，九门打算在这儿再派个人来咯？”

“也不一定，当然，派人是一定的，不过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既然没了钉子，何妨把那拔出钉子的人镇在这儿？”

“你是说，我？”

“当然，这样最是省心省力，也是九门一贯喜欢干的事情，”百绝丝毫不遮掩嘲讽的意思，然后歪头瞅瞅赵楠，“你没这个想法吧？”

“没有，我可不想学那老不死的，天天呆在地下当菩萨。”赵楠摇摇头，就算不说这事，就是他和百绝的关系，也不可能会任由九门招揽过去。

“所以现在，一定会有人来调查这件事，信就是试探，只看能不能勾住鱼儿，当然，咱们别的不说，躲在背后使坏的本事还是有的。”

“哦？”赵楠笑了起来，“怎么使坏？百绝大人说来给小子听听？”

百绝啐了一口，然后嘿嘿一笑，长足挥舞得手舞足蹈。

“嘿嘿嘿，那就是……”

……

……

夜色再一次开始了营业。

不过今晚有些不同，夜色的舞台上，乌鸦正牵着几个健硕的赤裸男人，从而将场中的气氛一次又一次推向高潮。

对此，赵楠只能笑一声：经过了音杀之术和蛊道法门对冲，乌鸦竟然能够活下来，还能再有勇气上台来操持，也算是难得的人物。

可惜，今天他是没心思去“品尝”那情绪狂潮之中的沉浮人心了。

夜色原本就在地下，而让人惊讶的是，在更深的地方，竟然还有一层空间。

相比上层的热烈，这一层的气氛不免有些冷淡，但是在场的人没有谁在意，因为在其中大多数人看来，那上面热闹归热闹，却实在上不得台面。

地下这一层中，地上铺着绒毯，布置奢华，但是又不见赘余，陈设也好，布局也好，样样精到，让人只能产生出舒适清闲的感觉，而按其中摆设，随便挪换增减几下，又能变成寻乐泄欲的好地方。

房间正中，摆设着一方长桌，主位无人，而其余位置上坐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

赵楠坐在最下方，这也是必然。他一个刚刚进入VIP的新人，要是坐在上位，怎么都说不过去。当然，他不是如何介意这种事。

在场的都是夜色中VIP级的客户，赵楠在其中是个异类，完全是因为张凯这个优质的奴隶，还有惑神法门强行加入的。但是他今天，并没有带张凯过来。

原因也很简单，张凯的庚金炼形篇已经有了成色，要是落在哪个眼亮心细的人眼里，说不定就会揭出老底来，而在九门如何插手进夜色还不明朗时，赵楠不愿意暴露自己这边，至于不带赵楠的理由，就更加简单了，就说是那天爆炸造成的伤害，至今仍在休养。

在场的主们都带来了自己的奴隶，赵楠也不好过于另类，于是带上了新收的于勇。

其实于勇也是第一次进入夜色第二层，本身也有些紧张，可是看着赵楠无所谓的样子，当下安心不少，也明白了自己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来。

每个主都带着奴，只是奴也有高下之分，像比较重要点的，帮主人约束管教其他奴隶的“头头”，此时就是站在自家主人背后，虽然也是谦卑，但是身上多少还是穿着内裤之类，而普通的奴，大多是跪在桌子底下，浑身赤裸。至于新收的奴，有些野性难驯，没有谁会带过来。毕竟，万一出了岔子，丢的可不只是脸。

当然，赵楠对这个也是不怎么在乎的。

其实就算他不交代，于勇也算是个非常合格的奴隶，身材相貌不用说，都算是极品，更重要的是，身为奴隶的自觉，在赵楠的打磨和自我的调整下，已经很完整清晰了。

赵楠不怎么喜欢特地订下那些主奴规则的条条框框，只有一句：

主人要你做的，你就做；没让你做的，便不做。

而于勇在适应了从体育教练到学生奴隶的转变之后，对这点严格遵守，没有任何违背的意思。

今晚的于勇穿着的，正是训练的体育服，虽说和当前的场面有些格格不入，可是他在体育行业浸淫几十年的气质，却因此而发挥出独特的魅力。现在他正跪在赵楠身边，任由赵楠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他的头。

“‘无影’今日带来的，怎么不是你那个幼犬了？”

一位VIP举起一杯红酒慢慢喝着，向赵楠问道。

赵楠心里冷笑一声“装逼”，但是面上还是回了一句“正在养伤”。

“哦。”那位VIP放下酒杯，若有所思。当然，如果他脚下没有一个健壮的男人正在舔鞋的话，看起来更加正常一些。

这里其实已经算是夜色内部，比管理者要低一级，而在管理者不怎么抛头露面的情况下，已经是夜色比较核心的权利圈子，组成成员也都是在夜色中拥有相应权力。所谓VIP，其实就是横亘在夜色掌控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特权阶级。这样的特权阶级，显然不会很多，只有十三位而已，赵楠其实是钻了个空子，强行用种种手段硬塞进来的。由于牵涉很多，每位VIP的身份也属于保密事项，比如名字都是以代号来辨别，赵楠给自己的称号是“无影”，其他的还有一些，甚至有“宙斯”这样高级的称号。

相比来说，赵楠的权力是最小的，甚至除了一些比较周到的服务，根本没什么决策的权力。可是这只是明面上，而更现实一些的，则是赵楠以影岚界搭起的台子。

影岚成界，即我法域。

毫无疑问，在影岚界这门奇妙的神通带动下，赵楠已经在这个虚界中掌握着一切核心元素，任何变动都绕不开他，而他的掌控力也毋庸置疑。作为影岚界构成的“原材”，当天夜色中，普通人可以说是全部中招，VIP倒是没有全在，可是也有三位在场。

分别是“狮子”“加百列”还有“海妖”。

三个人，恰好是比较有能力，在夜色中也属于比较吃得开的类型。在影岚界强大的感染力下，不存在遗漏的可能。如果赵楠愿意，顷刻之间，就能抹消掉他们原本的人格，成为自己的傀儡。

可是现在没有必要，与其制作一个完全供自己玩乐的傀儡，还不如暂时借用其耳目和身份，为自己获得更多的信息，反正，要他们反抗赵楠的意思，那也是不可能的。

赵楠此刻在做的，就是逐渐调整他们三人的心意，在原本的思维灵性中，埋下自己的印记，然后等着发芽。

唔，还真挖出不少来呢。

“海妖”和“加百列”不说，“狮子”倒是值得注意一下。

赵楠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投向“狮子”，就像他身份一样，戴在脸上的是张雄狮面具，而让赵楠比较在意的是，此人的头发也是金色的。

“狮子”真名凯恩，是混血人，不过父母都不清楚，反正出身一塌糊涂，可是凭借着过人的能力，逐渐在军队里发展开来，可惜一次演习失误，使得他的前途陡然断绝。

也就是这里开始，他的人生发生了转折。

离开军队之后，“狮子”投身东南亚，军人出身的他很快在雇佣兵中如鱼得水，甚至逐渐组建了自己的武装集团，和周边各个小国家都有来往。虽然年过四十，可是健壮的体魄和雄浑的气度，还有面对杀伐时的冷酷暴虐，让人不敢稍撄其锋。

雇佣兵向来和各方牵扯不清，“狮子”也不例外，除了毒品军火，也涉及人口买卖。这其实有些见不得光，所以“狮子”也只是有些关联，并没有直接伸手。但是就是从这边，他尝到了男人的滋味。常年战场上的杀戮让他已经很难在女人身上找到让他兴奋的刺激，可是征服一个男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于是，“狮子”就这么掺进了夜色的浑水里，也因为进来比较早，对夜色的熟悉远超其它人，所以他身份还是比较超然的。就赵楠所知，夜色背后的保护伞，就有“狮子”的武装势力撑起来的一把，二者的关系非比寻常，“狮子”本身在夜色的实际影响力，远在VIP这个级别之上。

掌控这样的人，还是很有好处的。

赵楠很庆幸，因为“狮子”本身并不常在国内呆着，那天纯粹是凑巧。这么大馅饼砸下来，就算是以赵楠的心志，也不由得激动了一下。

“狮子”毕竟是军人出身，又在雇佣兵里混了那么多年，感觉是一等一的敏锐，当下就知道有人在看他。转头过去，却是那个新加入的小子。

好像，叫“无影”。

按“狮子”的身份地位，对于这样的人是提不起太多兴趣来的，更何况他早就知道了，这人其实是个小孩儿，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和他们比起来，真不是一个水准线的。

可是当他转头去，却看到那个小子正对着他看，甚至咧嘴一笑，不引人注目地招了招手。

“狮子”本能地张口一笑，笑到一半却卡了壳，一时间有点尴尬。

妈的，老子对那小子傻笑什么……

赵楠对“狮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而且不由得有些“流口水”。身材健壮，性格狠厉，手段城府样样不缺，这样的人握在手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偏偏，他还不知道！

赵楠乐呵了一阵，也就冷静下来，毕竟还有一些没有解决的问题。

比如，VIP如果是夜色的操控者，那么往上的所有人是谁呢？

答案马上就浮现出来了。

九门。

九门弄了这么大力气，总不会是把他们十三个VIP晾在这儿，喝茶的吧？

第十八章

不，没有十三个。

赵楠一数，包括自己在内，其实只有十二个人，还有一个没来。

“宙斯”。

这个最高级的VIP，其实已经拥有了夜色正常运作的所有权限，甚至有人说，他就是夜色背后的掌控者。

十二位VIP都到了，“宙斯”怎么没来？

对此，其他人也是有各自的打算的，可是谁都不会开这个口，只是自己找着打发时间的方式。

别的不说，刚才和赵楠聊了一句的这位，就开始有些不怎么安分起来了。

他的代号是“蛇”，本身倒是高瘦的个子，看起来也很应景，不过这人最出名的，还是那些阴险尖刻的手段，以及那令人叹为观止的变态行径。

他脚下的奴，是个少年，甚至实际点说，就是个孩子，连发育都还没完全。

而就是这么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正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低头舔着他的皮鞋。

“蛇”的手一点也没有浪费，伸到奴隶身后，手指插进他的PI\'YAN里抠挖着，然后在赵楠惊愕的目光中，将整个拳头插了进去。

好吧，确实重口了点……

赵楠本身对年龄选择的限制还是比较大的，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轻轻松松吞进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还是有些不怎么适应。“蛇”似乎感觉到了赵楠的目光，邪邪一笑，趁着那绘满鳞片的面具，有些邪恶。

天生的邪恶……

赵楠很清楚，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质，有的平和，有的激烈，可是“蛇”的气质，却是邪恶的，丝毫不加掩饰，甚至他本人通过表情行为和语言等等手段，将这份感觉扩大开去。

“蛇”又在少年脸上踢了一下，少年顺从的躺了下来，让赵楠更惊愕的是，少年原本应该长着阳具的地方，却是一条缝隙。

“蛇”看到赵楠的目光，张开嘴笑了一下，舌头在唇边舔过，说道：

“怎么样，有趣吗？”

不等赵楠回应，他又自顾自说道：“其实没有阉割，只是切掉了阴茎部分，然后把睾丸塞入腹腔，这么一来他还是会继续发育……不过过几年，也就没有可玩的了。”

少年似乎没有听到“没有可玩的”那句话，眼神中充满了迷离的渴求。而赵楠则清楚，一旦没了“可玩性”，少年的下场……

也轮不到他操心。

“蛇”倒是意犹未尽，笑道：“当然，缺了这几样，他要高潮，就只剩下一个方法……”

话音落下，“蛇”的手指已经在少年略微娇嫩的乳头上抚过，少年身体顿时痉挛起来。

“哈，顺道改造了一下这贱货的奶头，埋入电极的刺激，爽吧？”

这时候，“蛇”的说话对象，已经不知道是赵楠还是地上的少年了。

而少年本身也没有让他失望，一如既往的被迅速挑逗起来。光是那细碎的呻吟，就好像一根羽毛，在人心头撩拨。

“蛇”也没有继续让他“自由发挥”，而是直接将拳头塞入少年已经有些红肿的后穴，并且在里面随意搅动着，少年躺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皮肤上浮现出惊人的潮红，逐渐粗重的喘息和呻吟混合在一起，看着分外淫靡。

也不知道是“蛇”的改造真的那么成功，还是少年在长期摧残下形成的反射，一声绷紧的低吟，少年痉挛的全身骤然放松，然后从双腿间的缝隙中，流出淡白色的JING\'YE来。

“蛇”倒是一点儿都不浪费，用手指将JING\'YE挑起，送进少年嘴里，让他舔干净了，这才将脚放在重新跪好的少年身上，重新对向赵楠。

“怎么样，有意思吗？”

赵楠撇撇嘴角，不置可否。

“蛇”却好像是看不见赵楠的冷淡意思，往他又凑近了几分，然后压低声音笑道：“我本来以为，你不带那只幼犬过来，是不想要他了。”

赵楠把目光投过去，眼神开始慢慢结冰。

“这手段要是用在他身上，才叫好玩，想想吧，一个肌肉男，却没有JB和卵蛋，却也不是太监……要发泄性欲，就只能求着人操他，哈，那是多么有趣啊！”

赵楠眼神中的冰寒已经如同实质一般，可是“蛇”却丝毫不在意，甚至舔了舔嘴唇，用一种下作的语气说道：“要是你不想要了，就把他给我吧，当然，好处是少不了的，考虑一下怎么样？”

赵楠的情绪已经被挑动到了极致，只差一个苗头，那凝如实质的杀意，就要运转法门，落在“蛇”的身上。

这样的祸害，少一个都是好事！

“喂，我说你，折腾自己手底下的也就算了，怎么连一道的都不放过？”

赵楠和“蛇”同时转头，却看到“狮子”转过身来，说着流利的中文，甚至哈哈一笑，把手搭在了“蛇”的肩膀上。

“蛇”笑了起来，回答道：“怎么，狮子老哥要换一个口味么？我可是欢迎得很啊。”

“狮子”没有回答他，只是朝赵楠眨了眨眼，笑道：“‘无影’你刚来不知道，这位的糟糕兴趣，就是国际上都是出名的，你可别被他带歪了。”

赵楠微微一笑，说道：“哪里，既然都是一边的，还分什么彼此，说不定有一天，是这位老兄想换换口味呢？”

“狮子”一时哑口，然后笑了起来，不再说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蛇”摆明了存着欺压新加入的“无影”的念头，自己为什么会帮他解围。

也许，那小子看着顺眼？

赵楠心头的杀意，便在凯恩这一打岔中层层回落，可是那已经有过的杀念，怎么也不会消失。

这祸害，只看什么时候让他死吧！

也恰在这时候，地下房间的门，再一次打开。

进来的人，脸上罩着的面具上描绘着云和雷电，雄浑大气，宛如神祇。

宙斯！

十三位VIP的最高权限者！

可是赵楠关注点不在这儿，他发现了，“宙斯”背后，其实还有一个人。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来非常低调，可是明显不是“宙斯”的奴。

那么他是谁？

还不等赵楠将意念投注过去，来源不明的警惕瞬间弥漫，几乎是汗毛直立。身体的反应比想法还快了一线，赵楠立刻发动“化茧”之术，层层封禁迷障铺开，再反加在自己身上，将自身真元法力全部隐藏起来，变成一个“普通人”。

“喂，你干什……”

“闭嘴！”

掐断识海中百绝最后一丝话音，赵楠立刻从其中“翻”出来，准备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而“宙斯”后面的那个人，也恰在此时，抬起头来。

那是一双没有什么情感的眼睛，宛如静默湖水，可是其中潜藏着层层灵光，分明是诸天世界，分化无常，看得久了，好像要把人魂魄扯出来一样。

“这是……往生无常小轮转术！”

赵楠对于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敌人，自然是要做好功课的，从百绝嘴里，他也将九门的修行法门抠了出来。

上三门和中三门早就断绝，现在剩下的，就是下三门的墨、南、韩三家，其中又各有不同。

墨家为三家之首，修行的是剑诀，以破坏力见长，单论战力，要在另外两家之上；

南家则是以远距离攻伐而闻名，其门中独特的神念法门，纯以神意对冲为攻伐之道，来去无踪，最是诡秘；

而韩家则是以音杀之术为名，以控神、离魂、灭心、崩弦四法为镇宗法门，音杀之术可称止境。

而此人眼中灵光焕然，演化诸天世界，分明是南家的路数，而且是宗门中最为上乘的“往生无常小轮转术”！

这门法诀源于佛经，又经过多门改造，以神念设伏，演化世界，专门攻伐神魂，一旦入套，就是无止无休，直到被扯落轮回，升降灵灭，尽操人手。

“倒也没那么严重。”

百绝大喇喇的声音在赵楠脑海里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来了？”

“废话，就你小子那半吊子的‘化茧’之术，怎么可能限得住我，”百绝一点儿都不紧张，反而给赵楠一点点解释，“那小子修为比你强不到哪儿去，最多是个入微初阶，眼光还差些火候，看不出问题的。”

这已经是一个境界的差别了好吗！

“可是我看他眼中……”

“哦，那是有人在他神魂里打入了‘种子’，肯定是南家的后辈。神魂上做文章本来就是咱们的拿手好戏，你怎么这点儿都看不出来？”

百绝这么一说，赵楠就清楚了，再看去就明白了些。虽然那人眼中诸天世界轮转无碍，可是法度上却有些僵硬乃至死板，显然不是自己的修为。

“那就是说，来当枪头子的咯？”

“差不多吧，喂，我看他长得还不错，要不要干脆拿下他，说不定还能推导出一点儿那什么无常法的脉络呢？”

赵楠对这不正经的玩笑没有理会，而那个人此时也开了口。

“诸位，南某不请而入，可不要见怪。”

众人心里腹诽，什么叫不请而入，分明是早就打算好了的，而且就算是没打商量，您要来，咱们还能拦着么？

赵楠略一思索，确认了男子看不出自己的问题，于是动用影岚界，从“狮子”脑子里将这个人的情报迅速抠了出来。

果然，都是认识的，而且，确实是修行者。

其实从在场的人的反应中赵楠就明白了这两点，只不过有些意外，修行者，或者说九门，就这么干脆的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真的好吗？

“狮子”毕竟在夜色背后有些门道，在他记忆中，男人名叫南星，看来确实就是南家后辈，只不过毕竟是修行者，很有些自重身份的味道，倒也没怎么在这些VIP面前展露过什么法术。至于更高层次的修行者，以“狮子”的身份地位，也确实见不到了。

南星坐在了主位上，而“宙斯”则居于下位，这也是正常的修行者和普通人的关系。

“我听说前阵子，夜色发生了一些小小的事情，是这样吗？”

“是，是煤气爆炸……”

南星挥挥手，打断了“宙斯”的解释。

“若是煤气爆炸，门内那些老不死的也不会把我派这儿来喝茶，这一点，相信大家都是清楚的。”

赵楠敏锐地感觉到，南星说话间，应该是用上了某种震慑神魂的法门，桀骜不驯如“狮子”，阴狠毒辣如“蛇”，圆滑周全如“海妖”，都低下了头，心头紧张的气氛一时挥散不去。

赵楠倒是觉得没什么太大影响，只是也低下了头，却在暗中观察南星。

“要说夜色之前遇到这事儿，还是多久以前了？唔，倒也记不得了，只是上次的事情，大家应该是清楚的。”

南星说的事，赵楠也从“狮子”脑子里得到了全貌。和于勇说的差不多，只是“狮子”多知道个后续而已。

当初几方黑道势力，因为夜色这个香饽饽争抢不休，后来干脆动了真火，直接在夜色里放对。谁料到香饽饽里面藏着的却不是什么好下口的香馅儿，而是硌碎牙齿的铁块。

事后，三方在夜色“作乱”的黑道，自然是没好果子吃的。据“狮子”了解的，那几个首脑，都被夜色强行扣押，并且抹消了身份，在户籍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这和夜色炮制奴隶的手法一模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是按着这个套路来的！

“进来。”

南星懒懒的一声唤，众人才发觉后面还有人。

那该称作人吗？

三个健壮的成年男子跪在地上，依次爬进了房间。

赵楠在他们三人脸上一扫，就明白了，这三人就是当初在夜色冲突势力的背后首脑。只看他们现在的姿势行为，哪里有半分头领模样？转念一想，南星拉出这三人的目的，是否是示威？还是说……警告？

南星手里提动，分明什么都没有，可是那三个精壮男人却纷纷闷哼一声，健硕的身子都被拉动，脖子更是被扯起，青筋毕露。

做完了这一切，南星才再次开口。

“当然，你们都清楚的，夜色里那场爆炸，和煤气什么没半点儿关系，至于造成了什么后果，也是清楚的，至少，你清楚，对吗？”

南星转向“宙斯”，赵楠可以看到，“宙斯”的脸骤然苍白下去，嘴唇也不自然的哆嗦起来。

“什么VIP，其实说白了，就是夜色需要这么个名号，你们实际上的位置，可比什么客人之类的高多了，这个，就不用我说了吧。可是就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有人被杀了！”

南星眼神中寒光明灭，房间内气氛一下低落下去，“宙斯”更是不堪，直接跪了下去。南星看都没看一眼，众人面色倒是平常，可是这种平常，本身就是最不平常的。

“门内警惕那次的事情，才派了个外门弟子在这儿来给你们长脸面，万一有什么事情，也能够镇得住。可是现在人却不明不白的这么死了，怎么死的，谁来告诉我？”南星看上去才二十多岁，却把一个老得只能魂魄出窍来行动的老鬼叫做外门弟子，看起来有些可笑，然而却没人敢笑。

没人回答，只有“宙斯”跪得更低了些。

“你，我记得你有为夜色提供军火，”南星指了指“狮子”，“你有什么看法，是武器造成的么？”

骤然点到自己头上，就算是以“狮子”的胆色，也不免一窒，但是他迅速反应过来，回答道：“事后我看过现场，不像是武器造成的，至少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武器造成的，看起来更像是……”

“更像是墙体自己崩了，对吧，”南星冷冷的瞥了一眼，“看这儿！”

南星挥手，面前突然散开一圈光幕，其中照映出来的，就是当天夜色被破坏后最直接的样貌。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应该是那外门弟子以‘崩弦’之术强行扫过整个空间，当然，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然后是这里，还有以外的地方，是被元气涡流硬生生碾碎，根据走向判断出来，那个人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南星不管众人脸上迷惑的神色，自顾自说下去，可是赵楠已经听不下去了。

九门，真的没有省油的灯！

其他人看不出来，赵楠倒是清楚，南星展开的那幅图像里，分明是那天他和对方相互攻击的元气走向，甚至更深一点说，几乎接近彼此气机的变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窥破他出手的虚实，恐怕也用不了多久。

“所以说，咱们这儿，有个我这样的人混进来了，而你们，连个监控都没保住！”南星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光幕随即崩散。

赵楠心里笑了笑，蛊道的手段，真的也不是那么容易辨析的。

百绝传下来的，基本都是神魂攻伐之术，要是那魂魄主人的尸身留下来了，倒真的可能推演出一些什么，可是他被百绝以境界碾压，根本不用法门，光是那巍巍如山岳的神意冲击，就直接绞碎了对方脑子，更是滴水不漏的将其神魂打成青烟，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当然，赵楠事后也做了些清理，将相关人员的记忆和监控记录一并抹去了，对于掌握着影岚界的他来说，控制这些当时在夜色的人员一点不困难。

所以现在轮到南星他们伤脑筋了。

赵楠正在偷乐，却听到南星叫了自己名字。

“对，说你呢，你什么时候加入进来的？”

赵楠说了个日子，南星伸手支着下颌，思考起来。

“时间对得上……喂，他没问题吗？”

还跪着的“宙斯”猛地一惊，抬起头来，想要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种事情，他怎么敢保证！

“算了！”

南星也不管他，眯起眼睛，看向赵楠。

赵楠心头一紧，南星眼瞳中，诸天世界轮转成环，逐渐转动起来，恍惚间生出绝大吸力，要将他扯进那轮转无休中去。

赵楠愣神只是一秒不到，可是南星显然得到了他要的“结论”，往椅背上一靠，大喇喇的说：“行了，没事了。”

这就完了？

所有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拿这么大架子出来，就为了看上一眼？

南星自然懒得解释，他借用神魂里那一丝轮回真意，将赵楠从头到脚扫了个遍，连神魂层面都没有放过。问题嘛……倒是没有，只是这小子，年龄是在场人中间最小的，可是心志却是毫无疑问的第一。面对着轮回真意，纵然是一丁点，也能够瞬间失神后立刻醒过神来，也算是了不起了。

收徒他是真没兴趣，回头和门里老头子说一声吧，万一有谁有闲呢。

赵楠几乎要笑出声来了，真的，有百绝亲自施为的化茧之术，封绝内外感应，看得出问题才怪。那一瞬间的失神，其实是他特地卖出来的，要是一个普通人，面对着往生无常小轮转术的洗刷，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那就不是心志过人，而是笑话了！

“哦，既然没问题的话，‘宙斯’的位子，就由你来接吧。”

话音刚落，这位似乎一点都没发觉，房间内流动的诡异气氛。

“……我？”

“就你啊，我刚才试过了，挺清白的，既然他坐不稳这个位子，交给别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南星仿佛理所当然，完全不觉得他刚才这句话造成了什么影响。至少，赵楠感受到了“蛇”投来的炽热目光，只是他也没去理会。

“喂，知道你该做什么事情了吗？”

跪在地上的“宙斯”喉结明显上下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站起身来，然后在赵楠惊讶的注视下，开始一件件脱去身上的衣服。

不得不说，宙斯的身材算是保养得很好的，虽然赵楠估计他已经接近五十了，可是健壮的肌肉仍然没有丝毫松弛的样子，包括胯下那男人的雄性象征，也一点不比年轻人逊色。可是赵楠对他实在没什么兴趣，一个陌生的比自己大那么多的奴……算了吧。

“怎么，‘无影’没有兴趣吗？”南星笑眯眯的看着赵楠，“我觉得你好像是主啊。”

赵楠撇撇嘴，不置可否。

南星也不以为忤，拍了拍手，“宙斯”有些迟缓地爬上长桌，四肢着地跪好。

“喏，你最喜欢的PI\'YAN，快去舔吧。”

南星身边跪着的三个男人中，有一个爬上前来，将上半身搭在了桌子上，哼哧哼哧的对着“宙斯”的PI\'YAN嗅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宙斯”浑身一颤，身后的男人却越发用力起来，没多久，在男人的舔弄下，“宙斯”就硬了起来。

“硬得倒是快，”南星评价一句，“被人操过吗？”

无论如何，这种话说出来，就是冲着折辱人去的，可是南星就是有这样的资格。不说别的，那三个男人和狗没有区别的行为举止，换做落到他们任何一人头上，又会怎样？

总不会比现在的“宙斯”好看太多！

所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

而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看着三个健壮的男人在长桌上缠作一团，呻吟和肉体的碰撞声此起彼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南星是笑眯眯的看着，似乎完全不当一回事，当然，这也是他一手促成的。像“狮子”那样的，更多的是毫无表情，喜怒不形于色，而这也是大多数人的表现，毕竟在夜色里总不至于有没脑子的蠢货……

还真有！

赵楠挺无语的看着“蛇”，这个人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对桌上发生的事情的热情。他是不是没脑子的蠢货，赵楠倒是一时半会儿捉摸不定，因为这个人本身的极恶特质，甚至严重到了掩藏他本身思维的地步，至于情绪……

都已经完全表露在外了，还需要用法门去探吗？

真是个奇葩。

“看上去，你对‘宙斯’好像很有兴趣啊。”南星不可能注意不到“蛇”的表现。

“蛇”笑吟吟的，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那他就归你吧，我懒得再弄个奴隶出来了，本身资质也不算特别好，”南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笑着问赵楠，“那么，‘无影’你没意见吧？”

赵楠耸耸肩。

“那就行了，待会儿，乌鸦会把相关事情告诉你的，”南星拍了拍赵楠肩膀，赵楠不为察觉的皱了皱眉毛，“好好干啊，别跟他似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他”，指的就是宙斯。可是现在，原本是最高权限的这个男人，此时却躺在长桌上，自己抱着双腿，让两个同样健壮的男人将自己的雄根一起捅入PI\'YAN内，并且呻吟喘息着。

“那么各位，今天的事算是告一段落，我们下次再见。”南星冲着在座的各位点点头，也没有等他们回应，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只是，如果真的再见到我，可能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吧！”

低沉而带着笑意的话映衬着房间里的喘息，竟然格外安静。

第十九章

死狐狸！

赵楠对南星的举动，咬牙切齿是说不上的，可是对于南星乃至九门的警惕，却是因此又上了一个层级。

在南星的随口一句话后，他就这么被推上了夜色VIP最高级的位置，一应权限都对他开放，看上去已经是夜色的实际执行人了。

看上去挺好，可是吃到嘴里……就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赵楠精通情绪法门，自然清楚，在座的人对这件事的暗潮汹涌，末了，只有“狮子”在最后留下来，对他说了句“好运”，也算难得的善意。至于其中有没有隐而未发的影岚界的效果，赵楠不想考虑。

可是这根本就是南星要达到的效果。

一个严密并且独立性很强的势力，如果所有者并不出面，而是交给手下的人去代为执行，甚至连命令都不怎么发布，日久天长下来，结果会是怎样？

显而易见，手下的人肯定会在这个庞然大物上挖肉吃，甚至取代所有者本身，成为新的所有者。这也是所有权和行使权分隔开后必然的冲突。

而南星的举动，从根本上杜绝了这样的可能。

一个新进来的“小毛头”，突然走了狗屎运，坐在了其他“元老”的头上，他们会甘心吗？毫无疑问，猜忌、嫉妒、愤怒，就是没有一丝支持的可能。这样的状态下，谁有可能从夜色里分脱出掌控全局的能力？

一个都没有！

这是南星的算计，估计他也怀疑，在夜色发难的修行者，可能和内部某个人有勾结。在这样各自为政甚至彼此做小动作的局面下，揪出来这个内鬼的可能性要大很多。

再一个，就算是以轮回真意洗了赵楠一遍，他也没完全放松。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摆在眼皮子底下，就算有什么变故，也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最后一点，是试探九门在夜色的执行力，究竟有没有被架空。这样随性甚至可以说是荒唐的命令下去，有没有人反对？南星和他背后的九门不在乎夜色会不会因为某个无聊的命令而毁灭，再起一个就是了，可是确保这样的势力根源上的令行禁止，才是他们关心，也是最基本的要求。

就算是无的放矢吧，根本是一石三鸟的算计。

和南星打交道才这么一次，甚至算不上打交道，更像是单方面的通牒，其中算计，尽在随心所欲之中。仅这么一次，都让赵楠深深感觉到九门的深不可测，那南星这样的，九门里还有多少个？

而且……

赵楠摸了摸肩膀，那是被南星按住的地方，也被下了手段。心念一动，识海之中就有无形阳火蒸腾，将一丝隐蔽的禁制烧干净。

还真是不放心啊。

赵楠冷笑，南星虽然精明，却始终没打到点子上。首先，夜色里没有内鬼，就算狮子他们无意识成为影岚界的一员，也不是内鬼这样的角色，而夜色VIP之间的势力冲突，赵楠也不在乎这个，在这一点上，他甚至比九门还无所谓，废了也就废了。至于把他掌握在手里，刚才那点儿锁魂禁制，不是没了吗？

那也好，就来比比看，究竟谁的谋算更高一些！

……

……

赵楠境界愈发高深之后，也使了些手段，将自己、张凯和庄鹏都弄到了一个班级。毕竟这样的时刻，说不准就会发生什么意外。把奴隶集中在一起，更加保险，当然，也更方便他的玩弄。

至于住宿，则是窝在了体育教师的公寓里。说是公寓，其实有些勉强，因为学校里的体育教师总共也没几个，只是为了照顾体训群体，特地在体育馆旁边建了几间房而已，压根也住不满。有时候体育生们留校集训，也在这里打地铺。

因为是田径队教练，于勇就一个人住一间宿舍，平时也算方便，但现在就在这间不大的公寓里，却传来喘息的声音。

房间隔音效果不算好，但是赵楠下了禁制，也不担心有人听见，只是他面前的人，可是半点儿都不知道的。

“主、主人……哈……隔壁……啊！”

于勇正在做仰卧起坐，可是任何一个做仰卧起坐的人，恐怕都不会全身光着，脸上蒙着眼罩。

于勇双手抱在而后，结实的胳膊上肌肉鼓起，而且这还不止，双臂发力，胸肌也绷紧，而随着身体的上抬，腹肌腰肌均是收缩舒展，展现出雄性身躯最性感的变化。

赵楠当然是在饱眼福，可是也不止如此。

他正压在于勇膝盖上，也是浑身赤裸着，只是胯下的JB早就勃起，直挺挺对着于勇。每一次于勇挺起身子，都要将那根雄伟的凶器吞入口中，只是眼睛被蒙着，也实在很考验人。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哈！”

于勇做完赵楠要求的数，早已经有些撑不住，健壮的后背狠狠砸在地板上，气喘如牛。但是他知道，要说折磨的话，还在后头。

“走吧。”

嗯？

于勇丝毫不掩饰惊讶，而赵楠则是揭开他的眼罩，笑道：“一身臭汗，不去洗澡吗？”

于勇恍然大悟，站起身来，准备套上内裤。

“反正没几个人，不用穿了。”

“可是……体训队的都还在啊。”

赵楠转过身，神色仍旧是淡淡的，可是天然却带着一股威压，于勇原本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再说不出口。

“那么，就让你的队员们看看你的这个淫贱样子，怎么样？”

于勇面有难色，赵楠却像根本没看见似的，转身在书包里翻找起来。

“啊，对了，就说缺了点什么，”赵楠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朝于勇笑着扬了扬手，“把这个带上吧。”

于勇脸色一下子红透，赵楠手里拿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根黑色的假JB。

“怎么样？特地为你做的，按照你的尺寸来的啊，”赵楠虽然笑着，可是笑容里的寒意丝毫不减，“带上这个去洗澡吧。”

于勇脸色虽然难堪，可是一点不敢违逆赵楠的意思，他知道这绝对没有什么道理好讲，插一根假JB去洗澡不一定会被发现，可是和赵楠讲条件，他凭什么？

他接过那根粗壮的假JB，跪下朝赵楠磕了个头，说：“谢主人赏赐！”

说完，于勇高高翘起紧壮的臀部，放松括约肌，用手指开始扩张自己的PI\'YAN。

“不用扩张了，直接插进去！”赵楠说道。

“……是。”

于勇咬牙，将那假JB的龟头对准自己的PI\'YAN，慢慢往里面塞。

赵楠却走到他身后，抬起脚，直接踹在了那根JB底座上，于勇猝不及防，那根粗大的假JB就这么全部捅了进去！

“啊！”

于勇痛哼一声，却不敢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忍着PI\'YAN撕裂般的疼痛，将屁股抬高，让赵楠检查。

“行了，去吧！”

于勇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就这么赤条条的走出门去。

赵楠笑了一下，这家伙，真的是有些紧张，居然连自己勃起了都没注意到。

“你对他还真是粗暴得可以啊。”

虚无的空气中，突然冒出一个影子，正是百绝。

“嗯。”赵楠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这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吧，怎么了？”

“于勇这个人甘愿当我的奴，其实并不是全心臣服，至少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所以要彻底收服他，就要更多的打压，”赵楠笑了起来，“况且，我在他身上，还有点小安排。”

“哦？什么安排？”

“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教师宿舍没有单独的浴室和厕所，只能使用体育馆里面的浴室和厕所。于勇平时也都是在这里洗澡，可是今天他实在是有些慌乱。

体育教师的宿舍虽然挨着体育馆，但是要从体育馆后面绕过去一小段路，尽管人不多，也只有几米的距离，可是于勇他是全裸着的啊！

于勇挺着高高翘起的JB，提心吊胆的钻进了浴室，还好，没什么人，只要快点洗完就行。

于勇顾不得开的是冷水，急急冲洗了起来。冰凉的水流冲在健壮的身体上，顺着肌肉的线条往下流淌。好吧，这本来很正常，于勇也不是第一天洗澡了，可是今天的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水流第一下经过双腿和股缝间的时候，于勇几乎闷哼出声。那种搔痒酥麻的感觉从PI\'YAN一直传来，蔓延至全身，连带着胸口两颗褐色的乳头和胯下的JB也开始痒起来！

于勇尽力控制着起伏的情欲，虽然赵楠没说，可是他也知道，作为奴隶，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自慰是不可以的，所以他只是更加用力搓洗着发热的身体，想要用冷水平复掉性欲。

可是有些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于勇越来越受不了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笑声和脚步声，于勇这一下骤然清醒，连胯下勃起的大屌也软了几分。

进来的是个男生，浑身赤裸着，原本正笑着，在看到于勇的时候顿了一下，惊讶说道：“于教练？”

“啊？”于勇反应过来。

“于教练也在啊。”

话音未落，接二连三的男生走了进来，彼此嬉笑打闹。

于勇当然认识这些男生，这是足球队的男生们，一共二十来人，都长得高大健壮，一部分还是体训队的。

于勇有些发呆地看着他们饱满精实的双腿，当然，更加吸引他的还是这些男生进来之后，浴室里骤然弥漫起来的脚臭味。

本来嘛，踢完几场球，憋在球鞋里的袜子早就被汗水浸透，粘粘的难受得厉害，这些运动小子们就想马上洗个澡舒坦一下。脱下球鞋后，浓烈的脚味充斥着浴室，他们自己是习惯了，彼此开着玩笑，讨论谁的脚最臭。

“妈的，老子黄金右脚！”一个男生抬起脚晃了晃，然后被其他男生围住痛殴，刚才他们一致认定，就是他的脚最臭。

于勇非常认同这一点，隔着一些距离，都能闻到那浓郁的味道，让他胯下的JB更硬了。

“肖龙你他妈也不怕熏着别人，还黄金右脚，小心待会儿于教练嫌你脚臭，把你期末考挂掉！”

“不要啊！”叫做肖龙的男生喊冤起来，朝着于勇扑了过来，“教练他们欺负人……呃！”

肖龙扑到于勇面前才注意到，于勇那根翘起的粗壮JB正对着自己。

于勇简直尴尬得要死，可是他只能将正面对着别人，因为他后面插着赵楠给他的假JB，要是转过身去，一定会被发现。

“教练这JB真大。”肖龙笑嘻嘻的，一点没有不好意思。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男生来了兴趣，纷纷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观赏”于勇那粗壮的雄器。

说着说着，这些脑子显然不怎么发达的男生开始讨论起各自的尺寸来，甚至开始搓揉自己或者别人的JB，让它硬起来比较。由于都是喜欢运动的主，因此身体素质都算是不错，胯下的JB虽然没有于勇那么惊人，却也都不小。小小浴室里，二十多个男人挤在里面，本来就有些小。况且大家纷纷挺起胯下的JB，就不是浴室小不小的问题了。

“真是……人类都是这样的吗？”百绝啧啧称赞，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还是这阵子开了眼界，以前那些日子，真的是白活了！

在它面前，竖着一面镜面，却不是真正的镜子，而是赵楠收集空气中的水汽变化而来的水镜，此时就虚立空气中，让一人一虫将浴室里的景色全部收归眼底。

赵楠没有回答它，只是挤眉弄眼的笑了起来，显得分外古怪。

“你干的？”百绝来了兴趣，“你做了什么？”

“看吧。”赵楠故意卖个关子，坏笑着朝水镜中努努嘴。

百绝当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也不揭穿，就趴在他肩膀上看水镜。

于勇有些撑不住，呼吸显然急促了起来，还好周围二十来个男生，不至于被听出来。

可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偏在此时，肖龙握住了于勇的JB，笑着说：“教练的屌这么大，干过多少女人了？”

于勇原本可以笑骂一句，也就算揭过了这事，可是他PI\'YAN里塞着的假JB将后穴撑了那么久，早就兴奋到了极点，再加上那弥漫的脚味，脑子里的弦就不怎么稳，所以咧了咧嘴角，说道：“老子怎么记得！”

肖龙其实也是试探，毕竟少年心性，见着如此雄壮精猛的男人在自己面前翘屌，而且是平时蛮威严的体育教练，好奇心就大涨，尤其是此时此地的情景，又尽把他想法带着往那方面去，因此放肆了些。见着教练没有骂自己，也没反对自己摸他的JB，肖龙放心了些，心底有点怪异的兴奋感觉升起来。

他没有松开握着于勇教练JB的手，而让他更加兴奋的是，于勇也好像忘记了这件事，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JB，这让他更加大胆，而且有了某个猜测。

肖龙附在于勇耳边，小声问道：“教练有没有给人口交过啊？”

于勇猛地回头看他，但还是点点头说：“搞过。”

男生们就起哄：“怎么做的？”

这回轮到于勇说不出话来，肖龙却坏笑着，手上加了把力，说道：“要不，教练给我们示范一下怎样？”

当下就有人嘲笑道：“肖龙你傻了吧，这里哪来的女人？”

“谁说女人啊，”肖龙手里握得更紧，可是于勇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我是说，咱们要不要教练试试口交？”

这句话说出来，全部的人都哑了。

只有肖龙盯着于勇的眼睛，一直没说话，另一只手按在于勇的肩膀上，开始使劲往下压。

于勇脸上红白交加，肖龙手里抓住那饱满的卵蛋，用力一捏。于勇胯下骤然一痛，顿时腿一软蹲了下来。肖龙松开了手，居高临下看着他，笑道：“教练，要不要试试？”

于勇正准备起身，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

“按他说的做。”

那是赵楠。

于勇一愣，然后屈辱地闭上眼睛，然后张开嘴，对准肖龙的龟头含了过去。

周围一片抽气的声音，谁都不敢相信，唯物阳刚的教练，居然给一个男生吸JB！

“早看出来了，教练，你是喜欢这个吧，”肖龙舒服地呻吟一声，让JB在于勇嘴里进得更深，“老子进来就看到你挺着JB，是看到哥们儿身体，忍不住了？”

于勇根本没空回答，肖龙的JB填在嘴里，塞得满满的，而且肖龙根本是第一回被人口交，只知道往里挺腰，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好在最近被赵楠“操练”过，不然非得憋死。

“好好舔，教练，老子的JB可是憋了一裤裆汗，都给老子舔干净了！”

于勇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在肖龙龟头上来回吮吸，舌尖不时钻入马眼，让他爽得呻吟起来。

旁边的人都看傻了，可是有眼尖的，叫起来：“教练屁股里是什么东西？”

于勇心里咯噔一下，可是肖龙立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骂道：“转过去！”

于勇吐出JB，肖龙那一巴掌不怎么重，可是对他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羞辱。赵楠的命令不能违抗，他也只能服从肖龙的每一个指令，尽管不知道为什么。

于勇转过身去，肖龙又一巴掌拍在于勇精壮的臀部，让他弯下腰。

“操，这什么东西？”肖龙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教练PI\'YAN里是什么东西？说！”

“是……假JB。”

“大声点！”

“是假JB！”

于勇一声吼叫出来，就挨了肖龙一脚，径直跪在了地上。

肖龙用脚趾拨弄着插在他PI\'YAN里的假JB底座，一边笑道：“教练可真贱啊，往自己PI\'YAN里插这么大的假JB，亏老子还一直觉得教练是猛男呢！”

于勇低着头，感受着肖龙的臭脚在自己PI\'YAN上拨弄，胯下的JB开始冒出淫水。

“操，他流水了！”

肖龙低头一看，于勇JB眼上挂着一根水线，滴在地上，越发兴奋。

“教练只是被玩PI\'YAN就流水了，很爽吗？”

“爽……啊……好爽……”于勇已经放下了尊严，完全沉溺在肉欲之中。

肖龙见于勇的贱样，脚趾夹住假JB，用力往外抽出。于勇“啊”的一声，那根黑色的假JB就从他PI\'YAN里拔了出来，落在地上。男生们都惊呆了，他们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往自己PI\'YAN里插进那么大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猛男教练。

那JB被抽出后，于勇的PI\'YAN就暴露出来，肛门周围生着杂乱的短毛，PI\'YAN撑得大开，里面鲜红的肠肉微微蠕动着，混合着粘液。

肖龙将脚趾伸进里面搅动，又勾起于勇一阵战栗。抽出来时，脚趾上分明带上了腥臭的肠液。

“教练把老子脚趾弄脏了，怎么办呢？”

于勇听到这句话，顿时激动起来。反正自己是赵楠的奴隶，他又允许了自己这次的玩乐，那么是玩还是被玩都无所谓，何况还有肖龙这样的极品。

于勇转过身来，已经是跪在肖龙面前，然后低下头去，舔着肖龙的脚。

“真贱！”

肖龙一脚踹在于勇脸上，于勇却伸出舌头，去够他的脚趾。肖龙哈哈大笑，将脚趾塞进于勇嘴里。

“好好舔！老子赏你的！”

见肖龙被于勇舔得舒服，终于有胆大的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去摸于勇的JB。于勇自然是有感觉的，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些，让那人更方便握住自己的JB。

见于勇这般反应，那个男生放下心来，骂了一句“真贱”，便开始玩弄于勇那饱满的卵袋。两颗硕大的睾丸被另一个男人握在手里搓揉，于勇呻吟起来，PI\'YAN一张一合。

其他的人也坐不住了，这帮小子本来便是无法无天的主，现在见到这样好玩的“玩具”，怎么可能舍得放过，纷纷上前，去抚弄这具成熟性感的雄壮躯体。于勇雄健的身躯被二十多个男生抚弄着，逐渐开始放开本性，显出淫荡下贱的一面来。

而这，也是赵楠希望看到的。

剖开一个外表威武雄壮的男人，看他表面下隐藏着的种种阴暗想法、龌龊念头，将他的这一切牢牢把握在手里。赵楠正在逐渐将自己的掌控力提升一个层次，不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他一面冷静近乎冷酷地看着于勇在欲望的洪流中没顶，一面以精微的手段控制着一个平衡，不让他真正堕落下去。

如果打个比方，七情六欲便是洪流，而深藏于其中深处，便是一点发端于先天的灵明，包含混沌未分之理、本源根性之妙。

有着百绝为后盾，再加上自己的见识和境界不断提升，赵楠对于修行的本质有了更加长足充裕的认识。按照他的理解，修行者，便是将那层层掩埋在六欲浊流之中的先天灵明发掘出来，以为舟楫，驾驭七情六欲，如怒海操舟。而在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以那一点先天灵明，统御周身变化，由神魂而至躯体，层层叠加，最终形成独有的个人特质。而落在修行上，便有飞天遁地之能。

而究其本质，便是控制。对于自我以及周围一切元素的认知和绝对的掌控。

赵楠现在的境界，能够控制元气是最基本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倒也还没到火候。只是他实在是修行者的异类，先是和百绝立下咒誓，二者的联系紧密得无以复加，百绝的修行境界，虽然他无法彻底理解和认知，可是终究是有些模糊的感应，甚至能够短时间内达到百绝的层次——认知上的。而另一个方面，则是影岚界被他推到了极致，由法门桎梏一跃而成神通级数，收发由心，掌控随意，对于他境界的提升有着绝对的好处。

而眼下，他就是将这样的能力，进一步推高。

撇去那些淫乱的画面不说，纯以修行的眼光来看，于勇现在正在一个极微妙的平衡上——七情六欲如滔天巨浪，将于勇最深处、最隐秘的本性引导出来，也可以说是欲求。

虽然并不是什么好的品格，可是在品质上，却毫无疑问是“至精至纯”的水准。至于怎么利用这份水准，寄神蛊一脉多的是手段。

若是任由于勇自己来感受这份品质，恐怕须臾之间就会在迷失在情欲的高潮之中，并且食髓知味，十有八九会变成滥交的热爱者。可是现在，驾驭那份情绪力量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赵楠。

七情六欲为流，先天灵明深藏其中，赵楠要做的，就是将这份于勇自己都毫无所觉的宝藏挖出来，然后以为舟楫，驾驭风浪。这不容易，因为于勇是个忠于身体感觉的人，但是在影岚界的保障下，赵楠终于找到了那么一丝可能。

于勇正被十几双手摸着，爽得不行，连那健壮的身躯都似乎要沉溺在其中融化掉。可是偏偏在这种销魂的时刻，脑子里却显过一个不怎么高大，有些冷清的身影。

那当然是赵楠。

作为赵楠奴隶的自觉再一次翻涌上来，愧疚和抵制开始和肉欲大潮相互作用，让他既舍不得那快感，又对赵楠心生愧疚。几次三番来回的矛盾下，于勇真是难受得要死。

赵楠的感觉并不比他好上多少，至少在压力层面，他比于勇还要难受。

影岚界既然是以人心六欲中比较负面的因素堆积而成的，虽然赵楠境界提升之后也一直在调整，试图纠正其中某些不怎么合适的元素。可是人心念头毕竟生发无端，加上影岚界中，那些被赵楠纳入这个体系的人一直在往里面注入新的情绪，影岚界本身的“成分”也在不断替换改变着。

就算赵楠很努力，可是影岚界创立之初便是借用的夜色里那澎湃的性欲和施虐欲，现在和于勇所在的情景一对应，天然便有共鸣。这份情欲透过影岚界，飞速扩散开，无论是哪一个个体，只要是构成影岚界的，这时候都莫名性欲高涨。当然，压力最大的，还是赵楠。

百绝的虚影看了赵楠一眼，却没有开口说话，以它的眼界，自然看得出来，赵楠现在处在一个就连它都有些陌生的状态中，很可能有机缘降临，这时候要是干扰了他，只怕接下来的反噬，会让他们两个都难受。

反倒是赵楠开了口。

“喂，你说要是九门真的发现咱们了，怎么办？”

“凉拌！”百绝没好气地回道。

赵楠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倒是百绝有些看明白了他的想法，摇摇头道：“你这是异想天开！这般修行，真的能做成了，老子都要佩服你，叫你一声前辈！”

是的，赵楠现在做的，不是玩弄于勇，而是修行。

百绝自然感应到，赵楠借用于勇这个影岚界的支点，影响了那一群半大小子，调动他们的情欲，去玩弄于勇。而另一方面，他又以种种手段，试图将于勇的先天灵明给“翻”出来。

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于勇本身不是修行者，赵楠就算将这手法玩出花来，他也一样理解不了、运用不了，只能说是浪费。最多，也就是让赵楠在情绪心意上的造诣再高那么一丁点儿，值得吗？

“嘿嘿，你还没看明白？”赵楠笑起来，狭促地看着百绝。

百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叫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

第二十章

百绝的眼光没错，赵楠的手法它也看得很清楚，可是正是因为眼光好、也看得清楚，所以百绝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

赵楠既然承接了它的本事，那么各种法门自然是通晓的。而寄神蛊在情绪心意和炼体方面的高超成就，自然是百绝最擅长，也是赵楠最擅长的。

只是还有最关键的一点，百绝，究竟是什么？

……

……

“妈的，舔得老子这么爽，这么想要老子这根JB？”

肖龙将脚从于勇嘴里抽回来，于勇的舌头在他脚趾缝间来回吮弄，让他真正产生了强烈的快感。

“操，老子还没操过男人！”

当下便有人笑起来：“肖龙你想操男人PI\'YAN？”

肖龙回头邪笑：“不是我想操男人PI\'YAN，是教练想我操他。教练PI\'YAN张这么大，是不是想要大JB操？”

于勇抬起头，还在回味嘴里肖龙的脚味，连连点头。

肖龙嗤笑一声，骂道：“真贱！老子赏你的！”

肖龙正要将JB捅进于勇的PI\'YAN，又有人说，PI\'YAN怎么操，拉屎的地方，不脏么。肖龙一想也对，然后念头一转，又冒出个点子，于是蹲下来，对着于勇坏笑道：“教练啊，既然想要老子这根JB，总得有点诚意吧？拉屎的地方不洗洗怎么行呢？”

说罢，手里已经拿着水管来。

于勇看着那根不怎么粗大的水管，咬咬牙，接了过来，往自己身后探去。托赵楠令他一直塞着的那根假JB的福，现在他的PI\'YAN不怎么紧闭，稍微一用力，管子便钻了进去。

“深一点，插深一点，”肖龙看着管子的开口消失在于勇健壮的双臀间，用脚趾夹住于勇的阴囊，搓揉着里面两颗睾丸，“插进去一些，好了。”

于勇小腹感觉有些异样，毕竟将那根管子插进去那么长一截，本能有些不适，况且肛门被异物侵入，也有夹紧的自然反应。

“于教练，准备好了啊！”

于勇心中一凛，赶忙夹紧PI\'YAN，将管子死死卡在肠道里面。紧接着，一股水流猛然喷出，击打在他肠壁深处。

于勇后头“咕”的一声，感觉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那一瞬间，腹部的胀痛得让他差点松开肛门括约肌。

开水管的那个小子根本没有留手，一下子就把龙头打开到了最大！

肖龙笑嘻嘻地拍拍于勇的腹部，注视着那肉眼可见的膨胀，直到于勇快憋不住的时候才说“停下”。

“于教练可瘪好了啊，万一撒在浴室里，可不怎么好看啊。”

肖龙拍了拍于勇臌胀的腹部，每拍一下，于勇额角的青筋就随着整个身体抽搐一下。

“夹紧咯，我要拔了！”

于勇感觉到肠内到PI\'YAN的摩擦感，然后PI\'YAN一松，赶忙夹紧，不让里面的秽物漏出来，然后，一个比管子粗大很多的东西插了进来，让他PI\'YAN里面填得紧紧的。

“教练夹着那根假JB还真是骚啊，是不是平时也这么塞着东西来上课啊？哈哈哈哈！”

粗豪的笑声充斥着浴室，于勇抬起头，发现自己面前悬着几根JB，正硬挺着对着自己的脸。

头一个男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于勇，说道：“看什么看，含着！”

……

……

“你这是在培育眷属？不对……你是要炼蛊？”百绝不可思议地看着赵楠，“炼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算是培育眷族的实验吧，可是现在因时制宜……唔，姑且都算吧。”

“什么叫都算！怎么能都算！”

百绝嚷了起来。

培养眷属这种事它不怎么上心，因为它自己一贯信奉拳头大的道理，谁稀得浪费那个精神，但是炼蛊它很熟悉。

首先，它的本质便是一只寄神蛊，从普通蛊虫一点点变成蛊王，然后成就蛊王中也绝少见到的寄神蛊，可以说根底便是这法子弄出来的。

而另一方面，作为蛊虫的老祖宗，它当然清楚各种蛊虫的炼制方法。

蛊者，三虫之首也。蛊虫的炼制便是将种种毒虫混合在一起，不供食物，令其自相残杀，最终存活下来的，便是蛊虫。

这是人世间常用的方法，但是在真正的蛊道法门中，是要被嗤之以鼻的。

这种方法，最终剩下来的，仍旧是原本的虫豸，毒性或可增强，可是对修行者哪里有效？

真正的蛊道法门，便是以虫豸入手，指其根基，移形转质，将一种生灵“变”成另外的生灵，生就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变化，几同再造。然而万物灵长，各有类别，要将一样活生生的物种演变成另外的物种，这样的手段可谓神乎其技，甚至追溯各种生灵血脉本源，乃至生克灵变之妙。

百绝也有炼过蛊，最早用来给张凯下绊子的红鸾就是它的手笔。赵楠理所当然从它这儿学到了这些阴损的手段，只是一直没鼓捣出什么厉害玩意儿来。

可是现在，赵楠做的，分明是将培养眷族的手法和炼蛊结合起来。

这可能吗？

培养眷族是个非常细致的事情，百绝不通这个，也觉得张凯的事情只是赵楠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而炼蛊，赵楠也涉猎不多。

赵楠不在意百绝的看法，实际上，这条懒虫整天吃吃睡睡，根本不清楚他在培养眷族方面下的功夫。虽说手边的“素材”也就张凯和庄鹏两个，于勇之前能不能算上还是两说，可是影岚界的效果在这时候就出来了。那种绝对的掌控力，无论是针对身体还是情绪，都有着不可撼动的铁律。

正常的眷族不行，类似的弄一个出来总行了吧？

赵楠研究过张凯的神魂，最终认为，是张凯最根本的先天灵明受到了影响，这种影响并非是常见的自身欲念的干扰，而是被注入太多外来的单一元素，其实就是赵楠本人的因素。那么相应的，只要在这上面做文章，就能够达到无限逼近眷族的水准！

赵楠在庄鹏身上试验过，要想触及最核心的那一点先天灵明，就需要调动起全部的情绪念头，才能在瞬息万变的思维念头探及神魂中揪住那点虚无缥缈的小尾巴。

直到现在来看，都还算做得不错。于勇的情欲在他的调动下，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准，而理智却无限接近缥缈，直指那先天混沌的一点灵光。相同的情况在那些男生们的身上也有发生，类似的高昂情感在酝酿、发酵，然后是共鸣！

百绝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场景，炼蛊最基本的方法，便是贯通个体之间的联系，以施术者自身的意愿植入，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元换质，培育出自己想要的蛊虫来。

素材有了，第一步通心虽然差了些火候，可是也够用，接下来……

百绝细细思索，讶然发现，好像，还真的有那么点儿可能！

可是这是什么样的手段啊！

就算是它这样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绝世凶物，也头一回看到，修为仅仅是分识阶段的“小孩儿”，直接拿活人来练手！

赵楠他真的敢！

回过神来，百绝嘿嘿一笑，身形倏然化入水镜之中，只留一句话语还飘荡在赵楠耳畔：

“便教教你，什么才是蛊道绝技！”

……

……

于勇已经快射了，可是这帮混小子们偏不肯让他射出来，用鞋带系在他JB根部，牢牢扎住，一只臭球鞋就这么挂在他双腿间晃荡。而嘴里一根接一根JB的插入操干，也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可是最难受的还是后面。

灌入腹中的凉水发挥了效用，现在他的腹部一阵接一阵疼痛，翻腾的感觉一直蔓延到PI\'YAN，可是被假JB塞住，只能又往回灌，来来回回让他几乎崩溃。

于勇吐出口中不知道是第几根的JB，将残余的JING\'YE咽下去，嘶哑着喉咙说道：“求你……”

“嗯？于教练说什么？”肖龙站在他身后，踢了踢假JB。于勇线条分明的腹肌开始起伏着，浑身大汗淋漓。

“求你让我……啊，”后穴传来的撞击感觉让他有些坚持不住，“求你让我去排出来……”

“于教练真客气，想拉屎就直说嘛，”肖龙邪邪一笑，“去吧，就在那边拉。”

于勇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几乎是爬滚着往隔壁厕所奔去。刚刚蹲下拔出那根假JB，积攒多时的浊液混合着秽物就那么汹涌地喷出来，瞬间放松的快感让他长舒了一口气。

排干净后，于勇细细清洗了PI\'YAN，想了想，将假JB又塞回去，然后狗爬进浴室。

“过来！”肖龙招一招手，朝洗脸台上一指，“在那儿坐好，双腿分开！”

于勇爬过去，在洗脸台上坐下来，身后便是冰冷的镜子，让他后背有些起鸡皮疙瘩。他抱住健壮的双腿打开，露出男人隐秘之处。

“于教练洗干净了吗？”肖龙摸了摸假JB的底座，凑到于勇耳边小声道，“想不想吃我的屌？”

“想、想……”于勇呻吟着，全看不出一点儿教练的威严，“快操我……”

肖龙算是看够了这猛男的贱样，也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拔出那根假JB，直接挺腰，将JB捅进于勇扩张好的PI\'YAN里，猛力操了起来。

“哈……啊……”于勇眼神已经迷离起来。

“妈的，叫什么叫！”肖龙将手里的假JB插进于勇嘴里骂道，“不准吐出来！好好尝尝你PI\'YAN的味道！”

于勇嘴里含着那假JB，说不出话来，下身又被肖龙操得一挺一挺，酥麻酸软样样俱全，铁打的身子几乎快融化了。

不知道被肖龙操了多久，于勇小腹一阵抽搐，一股暖流迅速窜过JB，然后透明的液体从被鞋带贴紧的JB上冒出来。

“日！这贱货被操尿了！”周围围观的男生惊讶道。

肖龙更加来劲，不管那喷溅到自己腹肌上的尿液，埋头一阵猛攻。不知道操了多久，终于射在了于勇的PI\'YAN里。

于勇PI\'YAN一空，知道肖龙把JB抽了出去，顿时腰肌放松下来。

“教练你是不是觉得老子操完了就没事了？”这点变化肖龙当然看在眼里，他抖了抖射完精有些软下来的JB，淫笑起来，“那后面这些呢？”

不等于勇告饶，后面等待多时的男生接上来，猛地将自己的JB干进于勇合不上的PI\'YAN。

“操，真爽！”

于勇呻吟一声，迎合这下半身的撞击，JB早就想射出来了，可是肖龙在操完他后，将那根鞋带在他JB上系得更紧了些，让他不至于被操尿或者操射。

吊着一只球鞋在JB上，想射又射不出来，于勇觉得自己的睾丸快要爆炸了。可是偏在这是，纷乱冗杂的情欲之中，一个念头冒出来：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作为一个随便谁都可以玩弄的下贱男人，被人玩弄PI\'YAN，连射精都不由自主？

不，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

赵楠低骂一声，却是松了口气。影岚界早就被他催发到了极致，几乎全部加持在于勇身上，一切复杂多余的信息都被分流，然后由那些构成影岚界的个体支点所分化消纳。

也正是借着这一点，赵楠终于将自己的神识探入了于勇神魂深处，触及到了那先天一点灵明。这很不容易，于勇没有经过修行，识海脆弱程度和张凯他们不能比拟，稍不注意，赵楠就可能把他弄成一个白痴。

还好，总算是成功了。

赵楠自然不会忘了百绝出的力气，笑着向它道谢。百绝挥挥前肢，并不在意这个，反而是有些好奇，开口问道：

“你想做的就是这个？”

“嗯，”赵楠点点头，解释道，“于勇喜欢男人，而且是比较有偏向性，其实他奴性不比张凯低，只是职业的缘故，一直被掩盖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你现在做的，就是将这奴性引发出来？”百绝问。

赵楠摇摇头。

“奴性只是表面，要真正达成目的，还得往里面去找……我想在他神魂核心里留下我的印记。当然，这对他不是没有影响的，不过这样一来，他本能的会对我有好感，也能够接受我在这方面的调教。更重要的是，让他发自本心，主动去找一个被调教的需求……”

百绝有些明白了，越发感到好奇。

“那么，你就是在他情欲上下手咯？”

“是，也不是，身体情绪互为表里，而情绪神魂又互为表里，环环相扣，相互作用。唔，这么说你也不清楚，看着吧，就快了。”

于勇自然不清楚，两个可以说是魔头的人物正在拿他当试验品，他已经被二十几个男生操过，PI\'YAN大得可以塞下半个拳头。而肠道深处，满满都是JING\'YE。

这还不算，不知道是谁开的头，每个操完他的男生，都会在他嘴里撒一泡尿，逼着他咽下去。于勇现在肚子有些鼓起，里面都是JING\'YE和尿液。

可是偏在这时候，在那沉沦之中，一点冰雪般的清醒念头起起落落，却始终伴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楠啊……

于勇苦笑一声，虽说现在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可是自己倒也生不起多大的恨意来，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期待，期待他会来阻止这一切。

于勇想起赵楠的模样，原本正处在性欲衰退后的低潮期，却有些生出热切来。

赵楠……

主人……

是了！

一道电光劈过于勇脑海，让他陡然清醒。

自己想要的，就是比自己强悍、能够压服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相比起来，这群小兔崽子连个屁都不是！

而那样的人，他以前没遇到过。夜色里都是些娘娘腔的角色，臣服在他胯下，被那根大屌操得死去活来。

可是现在，有个人却能够掌控他的一切！那根傲人的JB半点作用都没有，只是那个人的玩具！

“轰”的一声，于勇保持着后仰的姿势，而心神却已高蹈虚空，杳杳然不知何去。

肖龙见他那已经失神的样子，上前解开系在他阴茎根部的鞋带，顿时浓厚的JING\'YE混合着尿液一发的涌出来，将于勇胯下的阴毛黏成一片。

“于教练这是……”

话说了一半，肖龙就卡在了喉咙里。

不知何时，于勇正看着他，而眼神中的迷离沉溺之色一扫而光，剩下的，全是狂暴如怒般的凶戾！

……

……

百绝静静的看着水镜，半晌没有吱声。

水镜之中，于勇站起身来，一步跨出，明明赤身裸体，并且胯下一片浊液，却有着不能直视的威压临头。那些玩弄过于勇的男生顿时都吓住了，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跌坐在地。

于勇也不管他们表情如何，只是一步一步走过去，每经过一个男生，便在他脖子上咬下，然后放下昏过去的男生，走向下一个。

这般可怖的情景，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声，也没一个人想起逃跑，着实有些诡异。

等二十几个男生都晕过去后，于勇才走到浴室正中，侧身躺下，竟然就那么睡过去，只是唇边的血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攫精蚀元，化血炼形，这是……”百绝一字一句，最终说出那熟悉的名字，“蚀元饲蛊法？”

“是啊，怎么样？”赵楠笑着问道。

“荒唐！”百绝痛骂，可是除了那句荒唐，竟然找不出一句话来。

蚀元饲蛊法是一门培育蛊虫之术法，比较凶险，也有些残酷。这种培养方法建立在蛊虫已经成型的基础上，不再以毒虫相互厮杀吞噬，而是以活人为饲料，食摄精元，以之蓄毒。

可是那材料还是虫子啊！用于勇这个活人来直接充当“蛊虫”，赵楠是怎么想的？

“你看呗。”

赵楠指了指水镜，那里面正发生着令人惊讶的变化。

不知何时，于勇的皮肤开始分泌出一种粘液，遇到空气则形成坚韧的薄膜，一层层将他裹起来，没多久，便看不到于勇的人形，倒是好像一只巨大的蚕蛹。

“真让你做成了！这没有道理啊！”

“还不止呢，你来看。”

在赵楠的示意下，百绝将意识切入赵楠的感受中，然后惊讶的发现了某种变化。

“这是……于勇这小子的识海？不，那是，混蛋！你真的做成了！”

见百绝语无伦次，赵楠得意地大笑起来，百绝感应得清楚，他自然也清楚。

于勇现在陷入沉睡之中，神识不是那么清楚，有些寂静的味道。可是有一点是确定的：在其神魂之内，原本的核心印记已经产生了某种异变，吸引无数念头围绕生发的，正是赵楠打进去的印记。他的一切，从神魂到神识，一切情绪念头、心意想法，乃至于记忆，都向赵楠完全敞开了！

眷族！第二个！

百绝有些发懵，他从来不知道，赵楠在这等方面居然如此有天分，更加难得的是，那种天马行空，全不受法门桎梏所限的思路，竟然将他的想法变成了现实。

就算是带着强烈的个人特色，可是这已经是一整套完备的培育眷族的方法，也就是说，赵楠自己创立了一门法门，将蛊术和眷族结合起来！

有这样的法门，赵楠随时可以将影岚界那些个体支点变成他的眷族，甚至还能以此扩张下去，整个城市，不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甚至，这已经脱去了法门本身限制，直指蛊道真义，解析那生灵变化的根底！

“厉害！”百绝真诚赞叹道。

“那么，百绝大人是不是该按着承诺，叫我一声‘前辈’啊？”赵楠戏谑地看着尴尬的百绝，最终放声大笑起来。

“混蛋小子……”百绝嘀咕道，然后它猛然一惊，感受到一个危机。

正在大笑的赵楠也感觉到了不对，在他的笑声里，整个人的气息骤然飙升，瞬间高拔到了某个临界点。那原本应该是牢不可破的桎梏，竟然就像一张纸一样，在这超绝高拔的力量面前一捅就破。

而赵楠还未停止，整幅心神被牵扯着向上飞腾，转眼间连续突破，越来越高。

“不好！”

百绝大叫一声。赵楠没听到这句话，因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让他仿佛站立在虚空之中，浑不受力，找不到回落的可能。而某种精确的锁定，已经悄然降临在他身上，如同盘起的毒蛇一般，准备发动致命的下一击。

气机？敌人？不，这是……

幽暗的火焰猛然爆发开来，水镜砰地一声炸成水雾，然后在这火焰面前瞬间蒸发。强绝的力量在房间内来回扫动，将一切东西都打成了废渣，连墙壁都刮掉了厚厚一层。

百绝虚影已经凝实，一根前肢点出，正中赵楠额头。赵楠自然知道百绝不会害他，因此并没有做出反抗，而是努力收束周身气息。

晦涩的咒文从百绝嘴里念出来，每念一句，赵楠高高飙起的气息便回落一分，等百绝念完咒文，赵楠的气息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怎么回事？”赵楠在摆弄于勇之后，再来了这么一出，顿生虚弱的感觉，说话都有些喘。

百绝比他好不了多少，只是挥挥前肢，将那欢腾的幽暗火焰收回。

“娘的，你这小子真是没有一刻省心，”百绝骂道，“玩个人都要引来天劫，要不是老子刚才化茧之术用得快，这会儿你就等着被雷火劈成渣吧！”

“天劫？怎么会有天劫的？”

“你境界突然提升，破了关口，已经晋入入微境界，引来天劫很正常。”

“我现在是入微境界？”赵楠愣住，没想到对于勇的尝试，居然让他就这么突破了境界，“我感觉和以前没区别啊？”

百绝懒得理他，晋入入微境界确实会引来天劫，因为从这一刻起，修行者便有了真正能够改写甚至创立规则的能力，这于天道来说如何能忍？

可是赵楠又有不同，他创立的那篇法门，百绝只道是厉害，却不知厉害到何种程度。现在天劫相加，它才惊觉严重性。若是赵楠这篇法门真正完善，就能随意培养眷族，一界之生灵，尽可为他眷族，这不是魔道，却比魔道还要严重好几百倍！

老天爷没有当场发作，全是看它化茧之术的“面子”。

这样的天劫降下来，就算是它，也得好好掂量掂量的！

“你这小子，”百绝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摇头叹气，“我觉得我脱困的日子，好像越来越远了……


第二十一章

赵楠最近有些唉声叹气，虽然在常人看起来只是有些烦恼，可是在张凯和庄鹏看起来，就有些毛骨悚然了。于是两人一味讨好赵楠，偏偏赵楠最近没什么心思。

他的麻烦大了。

百绝说，他那天的尝试引来天罚，加上境界突破的劫数，二者相加，足够把他打成齑粉。电光火石之间，百绝强行使出了化茧之术，当然，不是赵楠那样半吊子的，这才把他周身气息和境界给压制住，避开了灰飞烟灭的下场。

赵楠听得一身冷汗，可是百绝冷笑一声，告诉他这事没完。

天劫降下，向来只有两个结局，要么修士破劫，再上一层，要么灰飞烟灭，渣子都剩不下来。

而面对天劫，只有连个选择，要么是渡劫，要么是避劫。

百绝使了化茧之术，避开了天劫的感应，是确确实实的避劫之法。可是避劫本是下乘，一时能够封堵劫数，长久下来，赵楠的修行境界终归是要提升的，到时候，就是老天爷和他“算总账”的时候。不夸张的说，百绝现在要是解开术法，保准一通劫雷丢下来，将赵楠和他周围打成稀泥。

赵楠还来不及为自己突破境界高兴，就要担心自己的小命，确实让他很心烦。

在百绝的严令和化茧之术强绝的封禁作用下，赵楠不能再使用蚀元饲蛊法培养眷族，情绪心意的神通也给封死。

等于说，他现在空有境界，却差不多就是个普通人。

可是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落在张凯和庄鹏眼里，就有些不妙。尤其是张凯，他是确凿的眷族，见赵楠有心事，更是急得要死。仗着自己是赵楠收的第一个奴，他终于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嗯？”赵楠发觉张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没事，狗狗担心主人吗？”

张凯跪在地上重重地点了点头，伸出头去。

赵楠一直不理解张凯这个爱好，但是还是在张凯脑袋上摸了摸，又踩踩他的裤裆，直到张凯脸上浮现出有些害羞的表情，这才笑道：“没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还是说，我这做主人的干得这么差劲，需要狗狗担心？”

张凯摇摇头，赵楠见这大个子的男生害羞的表情实在好玩，明明羞得要死，却喜欢摆出凶狠的样子来掩饰，就算是确立了两人的关系也没能改过来。赵楠也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便没去纠正。见张凯这样子，一时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张凯脸上刷的一下红了，胯下的JB更是顶出一个帐篷。

赵楠用脚尖点点张凯的裤子，张凯会意，直接解开裤带，拉下裤子。那兴奋到了极点的巨大凶器便跳出来，直直立起。

“狗狗这么兴奋？”赵楠有些好笑。

张凯有些委屈——分明是主人调戏自己，现在却这副不急不躁的样子。他倒是有些急了，喉咙里低沉地哼哼着，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别急，先把衣服脱了。”

张凯三两下脱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那精猛悍勇的健壮身躯来。

两人在于勇的办公室里，倒也不在意有人看到，只是这健壮的男生赤身裸体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确实有些诱人，赵楠眯起眼睛，有些按捺不住。

“转过身去，让主人看看你的骚穴。”

张凯转过身，将健硕的臀部高高翘起，露出中间的缝隙来。

赵楠脱了鞋子，用脚趾在那臀缝间的窄小穴口处磨蹭起来，细细感受着那些褶皱。

张凯有些兴奋，放松了PI\'YAN括约肌，好让赵楠插进来。

可是赵楠却想起一件事，托天劫的福，他倒是忘了。

“主人有东西送给狗狗，狗狗想要吗？”

张凯浑身一震，没有说话，可是赵楠敏锐地发现他耳朵红了。

啧，这小子真像一只大狗啊，要是有尾巴，现在得摇起来了吧？

要说尾巴……赵楠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恶趣味真的是与日俱增。

张凯感到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PI\'YAN上来回扫动，回过头，就看到赵楠手里拿着个古怪东西。

“尾巴，”赵楠笑眯眯看着张凯，“狗狗这么乖，就差一条尾巴了。”

张凯胆战心惊的看着赵楠手里那根毛茸茸的尾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乖，来自己戴上。”

张凯就算有些别扭，也没法子拒绝赵楠的要求。从赵楠手上接过那根尾巴，张凯心里突然想到，自己平时一直那么跩得二五八万，现在却要戴上一根狗尾巴……

来不及想多的，张凯看着手里的尾巴，做得倒是很逼真，也很柔软。只是那尾巴根上，缀着个塑胶的肛塞，形似陀螺，张凯知道这种形状是特别设计，能够让尾巴紧紧卡在肛门里，不至于脱落。

“先舔湿了再插进去，不然狗狗PI\'YAN会痛的。”赵楠摸摸张凯的头。

张凯听话地将肛塞部分放进嘴里，用口水充分润滑，然后转过身去，用手指抠挖着PI\'YAN，想要扩张。

“不用扩张了，赶紧塞进去，让主人看看狗狗合不合适。”

张凯喉咙里呼噜一声低吟，转过身去，将尾巴往自己PI\'YAN里塞去。肛塞倒是有些大，刚刚进到穴口，便有些超过张凯PI\'YAN的极限。只是赵楠这么久的调教也不是白干的，张凯一声不吭，只是慢慢往里用力，脖子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

等到肛塞硬顶进去了，倒是不用张凯再花什么力气，哧溜一下滑了进去，死死卡在PI\'YAN里。赵楠这个角度看去，便是一个精壮的体育猛男，胯下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垂下来。

“真漂亮。”

赵楠见着这么一幕，胯下也有些躁动起来，于是挥手在空气中一捞，顿时传来哗啦声响。一根质地近乎虚无的链子在赵楠手中浮现，另一端却连在张凯脖子上。

赵楠稍一用力，张凯就跪着爬了过来，抬起头看着赵楠胯下的隆起，眼神里逐渐弥漫开情欲之色。

“这么想要？”赵楠哑然失笑，“那就帮主人放出来吧。”

张凯哪里还有意见，赶紧将头凑过去，牙齿咬住赵楠的裤子拉链，费尽力气将其解开。赵楠穿着的内裤前段早就有些湿润，张凯稍一看，便将舌头舔了上去。

感受着自己的JB在张凯舌头下坚挺起来，赵楠长出了一口气，心想不愧是搞体育的，连舌头上的力气都不小，于是干脆拉开内裤，露出JB来。

张凯早就被那根壮硕的雄伟JB挑动了性欲，含住龟头不断使力，舌尖一下下刮着赵楠的马眼。赵楠有些咸味的淫水落在他嘴里，让这个高大的男生有些迷离。

“主人今天送了你礼物，就不操你了，”赵楠见着张凯有些失望的神色，又摸摸他的头，“不过主人帮你打出来。”

张凯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嘴巴更加用力，在赵楠的JB上一个劲舔吮，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

粗糙的舌面在敏感的龟头上刮蹭着，不时吞下整根JB，连带着两颗饱满的睾丸都吸入吐出。赵楠感叹，人果然是要操练的，张凯这小子口交是越来越舒服了。

今天他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方便在这里花费太多时间，于是也没刻意控制，没多久便在张凯嘴里射了出来。

张凯咽下嘴里浓稠的JING\'YE，抬起头来看着赵楠，意思非常清楚。

赵楠当然知道张凯想要什么，只是他也有些坏心。

赵楠将脚伸到张凯双腿间，一直碰到张凯低垂的饱满阴囊。

“唔……”

赵楠无视张凯的呻吟，脚尖用力，将张凯勃起的壮硕JB踩在了地上。

坚硬的鞋底和水泥地面只见，张凯粗壮的肉棒被赵楠用力碾压着，要是寻常人玩这出，早就疼得嗷嗷直叫，别说快感，早就软了。

可是赵楠这时候的“先见”就看出来了。

修炼庚金炼形篇之后的张凯，被赵楠如此暴虐地踩踏着JB，张凯一声痛呼都没有，反而是兴奋得JB开始冒出淫水，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狗狗喜不喜欢主人踩啊？”

“喜、喜欢……”

“喜欢主人踩哪里啊？”

“踩……踩狗狗的JB……不对，是踩狗狗的狗屌……啊……”

一声呻吟，张凯的公狗腰往前挺动，积攒多时的JING\'YE在赵楠脚底喷发出来。

赵楠看着面前的健壮男生沉溺在欲望中，其实有些感慨。

若不是遇上百绝，他和张凯现在的位置，是换过来的！

张凯仍旧在呻吟，赵楠的思路却有些飘远了。

曾经，他幻想过，要和庄鹏在一起，然后是庄鹏近乎恶毒的虐待，张凯的羞辱玩弄。

那么他那之后是什么想法呢？

是了，是复仇，他要把这两个人踩在脚下，要掌控他们的一切，成为他们的主宰。

现在自己做到了，无论是张凯还是庄鹏，都彻底被自己主宰，就算是要他们去死，两人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是……好像哪里不对。

赵楠默然，脑子里骤然响起初见百绝的时候它所说的一段话。

……

……

“没错，你是人，万物之灵，却脆弱不堪，一场病，一把刀，甚至一滴水、一块石头都能让你丧命！”

“那么，你是想像他一样，还是像我一样？”

“吾当年横绝天下之时，哪会想到有这么一天！竟被一个不通修行的小子握住把柄！小子，尔敢立誓？”

……

……

一个念头如电光一般劈入赵楠识海，瞬间照亮了他微微迷茫的神念。

赵楠笑了一下，然后想起，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

……

“前辈在上，小子定当不负承诺！”

……

……

弱人心智的迷雾瞬间挥散开去，将其中灵明坚毅的念头瞬间洗净。当初百绝说的话，在一洗迷惘之后再度看来，毫无疑问，那是对无上大道的询问！

在百绝的带领下，他已远超“人”的界限，人身极限的桎梏，早已被轰破。

然后呢？

是了，他还答应过的，要让百绝脱困。

而百绝问他，是要像它一般，还是像当时的张凯一般？

这还用回答吗？

赵楠微笑起来，虽然一身法力被百绝封住，可是一股真意，或者曰其本人最原本、最核心的特质，就在此刻，轰然撞破某个限制，一举高拔起来！

翱翔万里的大鹏，何时曾经满足于燕雀门前屋后的蹦跶？又何曾沾沾自喜于如鸦鸟捕鼠的果腹满足？

负青天，绝云气，其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而上九万里长空，直击沧海，遨游太虚，这才是鹏鸟的绝世气魄！

壮哉！

他还不是鲲鹏，可是他已然有了搏击长空之能！

既能做到，又何必拘泥一方小天地、一塘浅泥水？

就在这一刻，苍茫浩荡的真意从赵楠身上冲霄而起，转眼之间越楼破关，直突上进，待至极高处，轰然运化，浩荡如九曲黄河天降，沛然莫之能御。

赵楠长吸一口气，双目合上，再度睁开时，便有精光烁然，洞彻四方。

“主人？”张凯和赵楠心神牵系之紧密，当是第一，马上感觉到了赵楠的变化。

“没事，”赵楠用鞋底蹭干净张凯的JING\'YE，起身往门外走去，“你去上课吧。”

不管张凯在背后的惊讶，赵楠径自走出办公室门外，他有个很急迫的问题需要处理。

于勇。

赵楠也没想到，现在的于勇……会是这么个情况。

走到体育馆的浴室，赵楠就皱起了眉毛。

浴室里已经不是原本的模样，从天花板往下，一个巨大的茧几乎占据了整个浴室。

里面是于勇……还有那二十几个男生。

那天于勇被自己用蚀元饲蛊法培育完成后，便变成了这个样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看上去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二十几个人一起失踪，赵楠可不想站在电视机前接受记者询问。可是被化茧之术封绝了法力，他只能让百绝出手，将整个学校里所有人的记忆全都篡改了一遍。

先是化茧之术欺瞒天心，现在又是情绪心念神通欺瞒人心，把百绝累得够呛。好在赵楠现在虽说差不多什么法术都没法用，可是有一样他是能够使出来的。

便是影岚界。

借助影岚界的那些“支点”，赵楠经过一系列操作，将这件事压了下去，现在明面上的说法是，于教练带着体育生们出去外省学习训练了。至于这二十几人中不是体育生和还留在学校里的体育生们，赵楠就交给“支点”们去干了。

一通累死累活下来，赵楠其实觉得还是蛮划算的。

因为于勇究竟能够变成什么样，非常值得期待。

他虽然现在用不出术法，可是纯以目视，便能够看到那巨大的茧中庞大复杂的气机流动，毫无疑问，这个茧正在进行某种自我调整，以便适应外界。

茧壳之中，一些发亮的丝线从那二十几个男生的JB里延伸出来，然后将于勇紧紧缠绕着。赵楠知道那是阳精正在源源不断地从二十几个男生体内抽取出来，然后注入于勇体内。他不担心这些人会死去，因为茧内自成循环。他们的阳精不断滋养培育着于勇，而于勇受此“养分”生成的东西，也反哺给他们。

赵楠心中隐隐有某个想法，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

便在这时，影岚界的情报中，庄鹏传来一个消息，让赵楠有些发愣。

新老师？还是教体育的？

其实想想也清楚，于勇带着“体育生”们“外出学习”，赵楠压根不清楚实际上什么时候于勇才能“完成学习任务”，所以干脆把期限弄成了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若是一直缺少一名体育教师，在校方看来就有些扎眼。

因此，学校又聘请了一名体育老师，反正也就是点工资的事情，总不能让学生们体育课全部放羊。

赵楠也没当回事，只是对庄鹏的反应有些满意。别的不说，这样的细微事情都注意到并且报告自己，只能说明他对自己这个主人的忠诚度正在逐步上升并且稳固，自己的奴隶心思细一些也好，就算是九门打上来也能够有反应时间。

可是当赵楠真的见到那名体育教师的时候，还是在全班一片哗然之中，感受到了莫大的荒谬喜感和一丝冰寒。

狮子！

不是动物园毛茸茸的大猫，而是……夜色里那个军火头子！

赵楠忍住心头的荒谬和警惕，眼睛低垂，却悄悄看向正穿着军装，站姿无可挑剔的“狮子”向着学生们自我介绍：

赵昰，混血人，从军队退役，现在担任学校体育教师。

当日在赵楠神意扫过下，狮子虽然戴着面具，可是他长什么样子赵楠早就知道了，可是现在真正肉眼看到，还是不得不说一句：

真帅！

混血种的血统优势在狮子身上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刚毅帅气的样貌加上他健壮高大的身材，还有曾经为军人，后又在战场上杀伐无数的强悍气质结合起来，简直是最强烈的春药！看那些开始叽叽喳喳兴奋不停的学生就清楚了。

赵楠冷笑，若是让你们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怕当场腿软。

只是赵昰这名字又是什么鬼？赵昰？昰？狮的谐音吗？

只是狮子毕竟是战场上下来的人物，虽然没有暴露自己铁血暴戾的一面，却也不是这些天天缺乏锻炼的学生能够应付得来的。

赵楠跟着一帮没怎么锻炼过的学生连着跑了三千米，对他来说确实不怎么费劲，只是他敏锐的感觉到，狮子一直在往他这儿瞟。

跑完全程，基本上所有人都倒了，坐在地上一个劲喘气。狮子倒是没有责骂他们，只是淡淡说了句以后要加强锻炼。倒是有小女生想要凑过去近距离观赏一下帅气的新老师的，只是在看了狮子虽然平静却自有威煞的表情，有些退缩。

赵楠尽力把自己缩在人群之后，不想引起狮子的注意。

一个军火头子，居然跑到这地方来当个体育教师，赵楠不觉得这是狮子一时心血来潮。

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至于缘由，他倒是很清楚。

想必是南星仍旧没有对他放心吧，还真是谨慎，居然连狮子这般人物都敢派出来盯梢。

赵楠虽然用不了搜魂之术，但是基于影岚界的基础，曾经将狮子也囊括进去，只是并不深入。现在自然有些模糊感应。稍一感知，他就清楚，狮子并不清楚自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就有些好玩了。

正想着，赵楠不经意瞥见一边的张凯，似乎有些吃力。

不会吧，这小子体力弱了这么多吗？

赵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看起来就像是好哥们儿，只是低声问道：“怎么这么会儿就没力气了？”

张凯一愣，面色有些尴尬。赵楠见状，伸手在他裤子后面一摸，顿时觉得不可思议。

……这小子PI\'YAN里插着东西上体育课？

第二十二章

“老师，赵楠不太舒服，我带他去一下医务室。”张凯看着强行把脸色逼出苍白的赵楠，有些无奈。

“赵老师”的目光在赵楠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点点头。

只剩下同在一个班的庄鹏目送着张凯和赵楠远去……

医务室？

赵楠摇摇头，心想鱼儿就快上钩了，怎么好现在去医务室假病？

转悠一圈，两人来到不远处的厕所，和田径场就隔着一道绿化带，透过影影绰绰的植物，依稀能够看到田径场上。

狮子站在一边四处张望，大概是在找他俩。

赵楠回头，凑在张凯耳边说：“狗狗下面插着什么？”

一边说着，手上却是丝毫没有客气，按住张凯两瓣紧壮的臀肌搓揉着。

“唔……是尾巴。”张凯小声说道。

“尾巴？你戴着这玩意上体育课？”

赵楠拉开张凯的裤子，果然见到张凯胯下软软垂着一条毛茸茸尾巴。

“主人……没说让狗狗取下，狗狗就戴着……”

赵楠笑着拍拍张凯的脑袋，抓住那条尾巴往下一拽。

原本连在尾巴根部的肛塞就比张凯的PI\'YAN要大上一号，才能紧紧卡在他肠道里头，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塞着，张凯也逐渐适应了PI\'YAN里的玩意儿。可是赵楠这一拽，硬生生从内向外顶开张凯的PI\'YAN，顿时让他浑身紧绷。

“乖，狗狗PI\'YAN放松一些。”

张凯深吸一口气，肠道蠕动着，配合着赵楠的动作，终于将那肛塞“噗”的一声排了出来。

赵楠伸手往下一摸，惊讶发现张凯PI\'YAN竟然异常湿润。这其实不关张凯的事，红鸾的后遗症一直留到现在，就算是想要纠正也没法纠正。

“主人，这里是厕所……”

张凯仍旧是那副凶狠又害羞的表情，他是担心被人看到。

赵楠哈哈一笑，在张凯饱满的臀肌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主人都不怕，狗狗又怕什么？来，转过身去，让主人看看你的PI\'YAN。”

张凯听话地转过身，将臀部高高抬起，让赵楠查看自己PI\'YAN的风光。

刚刚拔出粗大的肛塞，那原本紧密的穴口被从内向外顶开，连带着一小截肠肉也被顶了出来，现在正蠕动着缩回去。更往里面，有些浑浊的粘液在肠壁上黏连，看得赵楠有些躁动。

赵楠迅速拽下自己的裤子，也用不着润滑，就那么往前狠狠一顶，捅进张凯PI\'YAN。张凯闷哼一声，收紧腰肌，却放松了肛门括约肌，让赵楠操得更深。

赵楠也不急，反手将张凯翻身抱起，现在他形神淬炼，身体强健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虽然比张凯矮了一截，可是抱起他来完全不费力气。

张凯还来不及反应，就这么被赵楠抱出了厕所。

“主人……别……唔……”

不给张凯拒绝的机会，赵楠直接堵上了张凯的嘴唇。感受着张凯厚实弹性的唇瓣，赵楠毫不客气地用舌头撬开他的牙齿伸了进去，含住对方那湿润的舌块吮吸着。

被自己喜欢的主人吻着，张凯几乎兴奋地昏过去，然而男性的本能逐渐引导了上风，也让他有了“以下犯上”的勇气，抬头就狠狠地吻了回去。雄性低沉的吐息在二者唇齿间交汇，竟有些炽热霸道的凶险味道。

不知道两人的“嘴仗”打了多久才分开，张凯这才发现自己被赵楠抱着来到了厕所外面的绿化带前。仅仅一树之隔，就是体育场。

“怎么这么兴奋，想吃了主人吗？”

赵楠将张凯后背抵在绿化带的树干上，狠狠往前一挺。那根巨大的男人雄物刺入张凯后穴深处，让他脑袋后仰，拼命呼吸，来减轻下身的冲击力。

“怎么样，爽不爽？”

赵楠在张凯耳边低低一笑，又是一番用力，次次挺到张凯PI\'YAN深处。

“在这儿做是不是很刺激？要不要主人抱着你走过去，让他们看看平时那么帅那么跩的张凯大帅这时候的骚样怎么样？”

张凯呻吟着，却不敢将声音弄大，抓球的宽大手掌抓住身后的树干，不自觉抠着。

木质断裂的声音响起，赵楠偏头，看见张凯的手指已经陷入树干之中，坚硬的树干在他手下仿佛豆腐一般，而手指抓抠间，淡淡金芒在张凯皮肤上流转，应对着他的呼吸，此起彼伏。

赵楠倒是不清楚，张凯修行庚金炼形篇如此上心下力，转念一想又清楚了，自从赵楠加入夜色之后，九门的压力也是与日俱增，虽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显形，可是那无形的压力仿佛阴云一般，让人心头有些沉重。赵楠倒是不怕什么，若是这点勇气都没有，真到了要见生死的时候怎么办？更不用说他修行至今，便是与天相争的路数。

可是他也不得不考虑自己身边的人。他自己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可是张凯庄鹏这些，还有影岚界的支点们，难道能够随随便便抛下吗？赵楠自忖是做不到的，他们不仅仅是自己修行的资本，也是自己的势力，更重要的是，身为主人，除了有掌控奴隶的权力之外，也有保护奴隶的义务。至少赵楠对他们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

这么一来，压力的重心就落在了此处。

张凯想必是最清楚的一个。他身为眷族，最知道赵楠心意，也清楚他面临的严重问题。张凯是个男人，就算在赵楠脚下跪着，任他玩弄着身体，却有着男人最基本的心性。他不想成为赵楠的负担，也不想真到了和九门兵刃互见的时候称为把柄。所以他很努力，在尽力维持着普通生活的同时，将赵楠交给他的修行法门勤勉修习，一直没有落下。

主人或许不会在乎，也不会注意，可是张凯……却想这么做，并且这么做了。

张凯的心思，赵楠一清二楚，他对身为眷族主人的自己来说就是完全透明的。也因此，赵楠有些感动。只是也不揭穿，虽然张凯是奴，可是赵楠不想把他的尊严给抹掉，那是一种无聊的做法，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个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傀儡。

赵楠抱紧张凯，将他狠狠压在树上，精壮有力的腰身往上挺动，几乎将张凯那么大的个子给顶起来。

“啊……哈……主、主人……”

张凯胡乱的哼着，这时候声音也大了起来，好像压根忘了一树之隔就是田径场的同学们。

“主人的……JB，操得你……啊……爽不爽？”

“爽……主人把……狗狗塞得满满的……唔……”

赵楠正对着张凯两块饱满有型的胸肌，张嘴便啃了上去。牙齿咬住那两颗褐色的乳头，一边轻轻用力，一边吮吸着。张凯乳头敏感，立刻挺了起来，越发方便赵楠“下嘴”。

张凯被赵楠操着，整个人都快化掉了。修行到他现在的境界，天然便对自然阴阳运化有所感应，只是赵楠和自己都是身为男人，阳气相对来说占据了主导，并且赵楠形神同炼，而自己是炼体的路数，阳气更是充溢。几番下来，就觉得有氤氲阳和之气自赵楠那边生出，从自己下体灌入，然后盘转运化，在自己体内流转不休。

这是极有好处的，对于张凯来说，这就是赵楠在用阳和之气为他固本培元，祛除杂气，以后修行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弯路。

可是过于充溢的阳气也是有“副作用”的。

庞大的阳气在张凯体内自然运化，完全不受他控制。当然，若是他能够控制，未必会这么狼狈。来回冲刷之下，张凯被从头到脚“洗”了好几遍，浑身似乎被泡在温泉之中，又似乎持续兴奋高潮，全身除了JB都软得不行。只是这般感觉却没个发泄的出口。那阳气偏偏避开了射出阳精的路线，只是在他体内一层又一层地压实了，让他没法射出来。

这自然是赵楠的手段，现在张凯正在一个比较关键的当口。他也是不知道，张凯竟然精进到了如此地步，若是自己不借助那些外力，纯以自身努力来看，修为也不比他强太多。

也幸亏今天发现，他才知道张凯体内的庚金之气浓厚到了何种地步！

庚金之气发乎五行，是最原本的先天力量。张凯以自身阳气培育，其实是比较“浪费”的。也因此，他的突飞猛进差点将他自己抽吸成人干，可是在庚金炼形篇的神妙作用下，硬是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赵楠只以为他还是循序渐进。如此也能解释，张凯体力有些变差的原因。就算是塞了肛塞，以他修行者的身份，不至于三千米就喘。

长期下去，庚金之气壮大，而自身阳气近乎枯竭，张凯可能会质性转换，最终变成“雕像”。

那种结果，想想就不寒而栗。

不过现在倒也没好的方法，只能急就章地处理一下，往他身体里注入先天阳气，将长期以来的差额补上来。

张凯已经近乎梦呓一般，赵楠也清楚，这般巨量阳气洗刷下，还被自己封堵精关，确实很折磨人。可是张凯现在不能射精，不然的话就全都白费了。

赵楠突然又多了个鬼主意，反正有给张凯“打气”的名目在这里，玩得嗨一些，也不算什么过分事。

张凯迷迷糊糊中，觉得身边的空气有些凉了，这也是他现在皮肤分外敏感的缘故。等他睁开眼，猛然惊觉，哪里还是在绿化带后，分明已经站在了田径场上！

这一下差点将张凯吓得软了，虽然他自己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主人现在这么嚣张地走出来，狮子也在这里，最后传到九门耳朵里怎么办？

谁知道再一看，其他人……好像根本对他们视若无睹。

不，应该说，凝固了。

这一刻，操场上的风都停止了吹拂，落下的树叶定格在半空，跳起来的人保持着下落的姿势。

“怎么样？不用担心会发现了吧？”赵楠笑嘻嘻地看着张凯。

张凯现在这个姿势有些尴尬，没有了背后支撑身体得树干，他其实比赵楠还要高，现在就有些“坐”不稳，只好双臂环住赵楠的脖子。

“那个狮子是九门的人，咱们去玩玩他怎样？”

张凯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是插钉子来的，主人倒好，直接准备把钉子掰弯了！

狮子对赵楠和张凯的靠近没有一点反应，赵楠坏笑一下，将张凯在自己身上转了个个儿，抱住张凯结实的后背，让他面对着狮子。在主人JB上转了一圈，张凯整个人都有点不好。

赵楠没有停止时间，实际上他也做不到。只是时间自然变化，总是牵涉动静二态。

动者，常也，静者，时也。

将自己和张凯变为极动，而将狮子他们变为极静。双方的反应速度和动作快慢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在狮子他们眼中，张凯和自己等于是消失了，而赵楠和张凯眼中则是他们完全静止。

做出这样手段来的，自然是百绝。这主儿最近累死累活，先是封绝天劫感应，后来又操作记忆修改现实，好不容易抽了个空睡一觉，醒来就看见赵楠死皮赖脸的求它帮个忙。

架不住赵楠的厚脸皮，百绝只好从了，却也大大方方在一旁“观战”，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

赵楠当然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这方面他简直是豪放得令百绝自叹不如。若不是顾及张凯脸皮薄，他恨不得直接放开动静变化的禁制，直接玩个痛快。

“他叫狮子，当然，这个你是知道的，不过他真名叫凯恩，是南边边境上一个军火头子，也是夜色背后一方保护伞，当然，他现在是来监视你主人我的，”赵楠浑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惊人，只是掰住张凯的臀肌搓揉，“现在主人有个任务给你，你可要做好了。”

“……主人请说。”

“操了他。”

“……”

赵楠看了一眼脸色古怪的张凯，笑嘻嘻地说道：“主人让你操别人，不愿意吗？”

张凯能有什么不愿意的？

自从他被赵楠收为奴隶之后，基本上都是挨操，虽然也很爽，可是毕竟自己是个男人，也曾经和很多女人做过，男人的本能一点没少。现在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他情愿得很！

张凯被赵楠抱住，也不去管这个羞耻的姿势，伸手拽住狮子的裤子往下拉。

狮子既然冒充体育教师，外表上自然做得很好，穿的是一套运动服。这种衣服没有腰带，很容易就被扯了下来。

只能说狮子表面还是做的很好的，但是内里就有些……

黑色内裤倒是挺普通的，可是腰上，竟然揣着一把匕首！

亏他能藏这么好！

张凯取下匕首，也不需要赵楠交代，就瞄上了狮子的上半身。他当初也是桀骜不驯的角色，坏主意一水儿一水儿的往外冒，现在这局面，当然是任由他自由发挥。

拉开狮子的体育服外套，里面就穿了一件黑色无袖紧身背心。狮子的精壮肌肉在弹性极佳的布料的包裹下凸起，分外性感。张凯手中寒光转动，嗤嗤几下，就将那背心斩成了碎片。

狮子健壮的身躯就这么露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是完美的男人，无论是胸肌还是腹肌，都是极品的货色，小腹一道淡淡的毛发呈现出淡金色。

这家伙阴毛也是金色的吗？

赵楠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方便开口。这时候张凯的善解人意就显出来了，直接伸手扒下了狮子的内裤。

一根壮硕的肉棍从布料的遮掩下暴露出来，虽然还软软的垂在胯间，可是那分量……

好东西啊！

赵楠看着那根分量惊人的玩意儿，心里想着两个问题，一个是混血种真的是男性公敌，另一个是，这家伙阴毛竟然真的是金色的！

如果说原本只是有些想法，现在赵楠下了决心，这个奴，他要定了！

张凯原本准备开始操狮子的，赵楠却止住了他。

开玩笑，这么优质的货色，怎么能不由他来亲自“验货”呢？

被赵楠放下的张凯也没有太大失望，毕竟他身为奴隶，主人的一切命令都不是他能够置喙的。

现状就是，静止的田径场上，一个混血的高大肌肉猛男站立着，裤子被扒到了脚踝，身后两个精壮的男生，正准备对他上下其手。

赵楠按住狮子的肩膀，感受着那强劲有力的肌肉，心想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人物，这身肌肉分量比寻常人强上不知多少。

只是现在，哪怕再强壮，也得他说了算！

稍一用力，狮子的腰身弯下来，将饱满的臀部抬了起来。

狮子的股缝间毛发挺多，颜色倒是很浅，看着有些“清淡”。只是那缝隙中的紧致穴口，却散发着男人下体的腥臊味道。

张凯会意，凑过去张开嘴，往狮子的PI\'YAN舔去。

只是狮子这号猛人完全是个粗咧的性子，PI\'YAN味道有些重。张凯也是头一回感受到这么“原汁原味”的PI\'YAN，于是更加用力。

几分钟后，狮子的PI\'YAN已经被张凯舔湿舔软。赵楠伸指摸了摸，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张凯的脑袋。张凯舒服地眯起眼睛，在一旁蹲了下来。

伸指探进去，赵楠发现，狮子是……处男，至少后面是。旋即他自嘲一笑，狮子这样的人，玩男人是肯定会玩，却一定是上面那个。

可是他就想压倒这样的男人，让他在自己下面呻吟低吼。

紧密的PI\'YAN在赵楠手指的开拓下逐渐松软，穴口也越来越开，能够看见里面柔软的肠壁。可是这样的程度，还容纳不下赵楠的大屌。要是就这么插进去，狮子一定会受伤。

就是这样才好玩！

赵楠抽回手指，见上面沾满了狮子的浑浊肠液，随手抹在他脸上，然后一挺腰，往狮子PI\'YAN里捅了进去。

“啊……”

赵楠满足地长出一口气，稍微适应之后，便艰难地在那窄小的后穴里挺动起来。

肠壁被JB摩擦着，不时被带出一小截，又被捅进去，来来回回十几次后，狮子后穴被带出来的肠液中就有些淡红色了。赵楠知道狮子被自己这么强硬地操着，操出了血。只是这点小伤，想来狮子也不会放在心上。

既然有给九门探路的勇气，想必就有被自己反手一击的觉悟！

赵楠这边猛操着，蹲在一边的张凯看着有些难忍。胯下的JB被赵楠操了之后一直没有软下去过，现在直挺挺的翘着，阴囊几乎垂到地面。

赵楠这边用力，狮子逐渐有了些反应，虽说极静的动作分外不明显，可是也能够看出些微变化。

比如，微微皱起的眉毛，脖子和额角的青筋暴起，还有胯下有些变硬趋势的JB。虽说很不明显，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想让人看出那种淫亵味道来。

赵楠不可能让百绝将场间静止的状态一直维持着，也就没有控制，几番捣弄之后，在狮子PI\'YAN里喷发出来。

“怎么样？你想不想试试？”

赵楠随意擦了擦满是JING\'YE的龟头，随意说道。

张凯忍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马上走到狮子后面蹲了下来。

赵楠不得不承认，张凯这种性经历丰富的人，单纯从做爱上来说，绝对比自己熟练老道。

只看他伸出舌头在狮子PI\'YAN上的来回舔舐，若是狮子现在有所知觉，大概要爽得呻吟出声。

下次老子也要试试……

张凯不知道赵楠怎么想的，他只是用舌头在狮子PI\'YAN的褶皱上来回扫弄，不时钻入其中。托赵楠操过的福，现在狮子的PI\'YAN对他的舌头完全不设防，微微张开的PI\'YAN没有合拢，任由张凯灵活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和肠道内的嫩肉较劲。

其实狮子现在PI\'YAN里全是赵楠的JING\'YE，根本不需要润滑。张凯这么做的目的……其实就是因为赵楠的JING\'YE。

将赵楠的JING\'YE全部舔净，张凯这才起身，骨骼结实的双手抓住狮子的腰，就着自己的口水和肠液，挺起JB，往狮子PI\'YAN里塞了进去。

相比赵楠，张凯在做爱上更加凶猛。紧致有力的腰胯挺动着JB，狂暴地击打在狮子的壮臀上，还有那垂下的饱满阴囊，撞击在狮子臀肌上，啪啪声响此起彼伏。张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涌出的每一丝力气都集中在对狮子的开火上。硕大的龟头次次勾出肠内嫩肉，然后狠狠顶回去，几乎要将狮子的PI\'YAN操裂。

“啊！啊！好爽！”

张凯低沉的呻吟像是给自己打气，抓住狮子腰肌的双手已经移到了狮子两块臀肌上，狠狠搓揉着，将那两块充满弹性的饱满肌肉揉捏得变形。

“操死你！操死你个小屄！”

张凯嘶吼着，奋力将自己男性的能力发挥到极致。

PI\'YAN一热，然后是一个巨大的东西顶了进来。张凯知道那是赵楠的JB，当下便放松肛门，容纳不下于自己的大屌。

“啊，主人……操深一点……”

张凯的呻吟不带丝毫女儿气，反而有种低吼的凶猛味道。赵楠也不客气，再一次操起张凯来。

论体力，他不比张凯差，现在看到张凯这般勇猛，做主人的，怎么能输给他？

张凯体内积蓄的阳气再一次运转起来，在赵楠有意无意的牵引下，在他丹田汇聚，几番转变凝实之后，浑圆如丹，再从中引导出丝丝热力，散入四肢百脉，进一步改变着张凯的身体。

张凯只觉得精神和体力正是最巅峰的时刻，感觉异常清晰敏锐起来。然后仿佛一个气泡在他耳边破裂，虽然轻微，却震得他浑身一颤。

眼耳口鼻，声香味触，在这个气泡炸裂之后变得全不一样了。

张凯闭上眼睛，却能够看见树叶的青色，感受到静止的风息，自然，也能感受到自己身后仿佛一片空无，却引导着周遭一切的区域。

毫无疑问，那是赵楠。

可是自己是怎么感觉到的？

“分识之初便如此敏锐，不错。”

赵楠淡淡的一句话，让张凯生出不可抑止的喜悦来。

自己……已经是分识了？

其实张凯的修炼法门比较特殊，走的是锤炼形体，三宝如一的路子。先在肉身上下苦工，待肉身淬至圆满，便转而锤炼神魂，最终精气神浑然如一，不分彼此。

他的身体早就淬炼好了，现在只差神魂的功夫。

而赵楠别出机杼，以阳气引导阴阳变化，催生神魂，将其神魂修为一举推上新的层次。明气和分识的界限，就此打破。

“多谢主人！”

张凯自然知道，是赵楠推了一把手，当即感谢不迭。

“若是你本身是块木头，我就是如何精雕细刻，也有折断腐朽的一天，好在，真的是金石之质，”赵楠笑了起来，“不过，要谢我还早。”

张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双臀用力，将括约肌瞬间收紧。

赵楠的JB受这一夹，顿时跳了几下，连带着眉毛都抽出几记。

倒是蛇随棍上……

赵楠趁热打铁，抱住张凯的腰肌，用力操起他来。张凯索性放开了狮子，只是将自己的JB留在里面。赵楠每一次用力，都带着他深深挺进狮子PI\'YAN里面，感觉倒是另一种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赵楠死死抵住张凯的屁股。肠内一阵蠕动，张凯知道，主人在自己PI\'YAN里射了，当下低吼一声，脖子往后仰起，阴囊收紧，在狮子PI\'YAN里喷出自己的粘稠JING\'YE来。射完精一看，狮子的JB却还是保持着那半死不活的状态，不免有些丧气。

“别急，好玩的在后面。”赵楠眨眨眼，示意张凯将衣服穿好。

给狮子套好衣服之后，赵楠满意的点点头。现在的狮子看着和几个小时之前没有区别，只是表情有些轻微变化，还有就是，运动服里面的黑色背心没了。

张凯没有排出赵楠射在自己PI\'YAN里的JING\'YE，而是将那根狗尾巴再一次插好，然后套上裤子。

赵楠也懒得管他，见一切都弄好后，打了个响指。

停止的时间开始恢复原状。半空中的树叶继续飘落，而跃至半空的学生也已经落地，溅起烟尘。

狮子打了个呵欠，却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腰背这么酸痛……唔！

胯下的JB突然间硬了起来，差点让他薄薄的运动裤遮掩不住。然后更加让他没想到的是，一股暖流不受控制地经过小腹，向着阴茎流动，然后迅猛喷出……

赵楠好笑地看着狮子表情僵住，知道先前积攒的性快感在时间回复正常的一瞬间起了作用，他射精了。

体育老师当着全班同学射在裤子里……

算是给他一点教训吧。

“那个……下课！”

狮子胡乱说了一声，不等学生们散场，便急匆匆往厕所跑去。只是跑到半路又僵住，然后手不自觉拍了拍屁股。

花痴的小女生们看着帅气体育老师的背影叽叽喳喳，浑然不觉得现在“赵老师”尴尬恼怒得要死。

赵楠眯起眼睛看着狮子的不自然，咧嘴笑了起来。

时间还长呢……

狮子老师，准备好了没？

第二十三章

凯恩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着的道。

他有些恼火地躺在床上，想不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之后也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当时的诡异事态，对于无数次在刀口上舔血的他来说，是毫无疑问的耻辱。

他想起自己在厕所里的尴尬，心头怒火又盛一分。

等他跑到厕所里，脱下裤子一看，JING\'YE糊在阴毛上，裤裆里一团浆糊般，而更加恼火的是肛门处灼烧般的疼痛，还有里面流出来的JING\'YE！

凯恩伸手捶下，床铺重重地震动，可是这般发泄对他没有一点帮助。

实在脾气暴躁，是个杀人无数的主，可是暴怒只是情绪上的感觉，并不代表他是个冲动的蠢货。

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操了，这般诡异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修行者搞的鬼。

至于是谁，想来想去，除了赵楠，再没有第二个了！

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上报南星，抓住那小子，狠狠的踩着他的脸，将怒气宣泄出来！

当时的凯恩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就在他即将实行的时候，却迟疑了。

修行者的本事，让他有些忌惮，那已经不是刀枪身手所能够抵御的了。自己贸然去联系南星，说不定反手就要被赵楠打灭。

固然，在南星手里，赵楠讨不了好，可是自己却没这个本事。几乎可以预见，若是赵楠知道是他给的南星这个由头，在被南星如何之前，肯定会给他一记狠的，换做是他也会这么做。

到时候，南星会为自己出头吗？

凯恩烦躁起来，在床上翻了个身。这不是他的房间，而是那个带着学生外出学习的体育老师的宿舍，他有些不习惯。

其实那个叫赵楠的小子，真的还只是个孩子啊。

凯恩闭上眼睛，似乎想起了以前的某些事情。他也是见过的，像赵楠那样大的时候，自己身边的伙伴，那些鲜活的生命……

怎么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了呢？

凯恩叹了口气，然而眼前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戴着面具，不卑不亢的身影，冲他一笑。

凯恩有些出神。

那小子，真的是修行者吗？

……

……

对于狮子，或者说凯恩的纠结，赵楠不清楚，或者说清楚了也不怎么在意。他在情绪的把握上，已经隐隐有了突破法门限制的苗头，就算是现在使不出来手段，却也能够有敏锐的感应，更能推导出接下来的变化。

摆在凯恩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就是向上面去“告密”，让更加专业的人士来处理自己；要么，就是继续对自己的试探。

这两条路，前者建立在凯恩的谨慎上面，而后者，则是建立在赵楠曾经以影岚界对他的影响，还有狮子的性格把握上。按照赵楠的推断，其实他比较倾向后者。

想来狮子这样凶狠的王者，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不可能头脑一时发热，自己来找不痛快。当然，若是他真的做了，赵楠一点都不介意提前“开饭”。

后续的风平浪静，证明了赵楠的推断。凯恩没有上报九门，仍旧处于对自己存疑和试探的态度。当然，吞下这么大的耻辱，就是个普通男人也该一肚子怒气，何况凯恩这样杀人如麻的。可以想见，凯恩现在忍下的这份屈辱，将来打算如何十倍百倍的还给自己。

真迷人啊……

赵楠可以想见，那膨胀的恶意和怒火，彼此交织出烟火般绚烂的色彩，酝酿出惊天怒潮，向自己迎头而下……

然后，被自己狠狠地反卷回去！

赵楠就是在等这个时机，就像是潜伏已久的野兽，向着似乎露出破绽的猎人露出獠牙的时刻，被套上笼子！

百绝讥讽他恶趣味严重，可是实际上，就连它也矜持地保持了高度的看戏心思，恨不得提前准备好瓜子汽水小板凳。

只是出乎赵楠意料的，凯恩的忍耐力实在是有些厉害，一两周过去了丝毫动静也没有。赵楠不清楚，狮子这样上过战场，又在东南亚那边和武装势力打交道的人，隐忍方面绝对不输别人。只是凯恩还没怎么，赵楠却有些等不及了，思来想去，准备给狮子下点猛药。

“猛药”们已经有了自觉，只是觉得自家主人这主意……有些下作。

某天晚上，凯恩有些睡不着，准备起来练练手的时候，却在田径场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田径场上，两个男生似乎在等人。这两个人凯恩是认识的，一个叫张凯，一个叫庄鹏，都是体育生，长得高高大大。可是都这个点儿了，这两位在这里做什么？

不一会儿，凯恩的疑问有了答案，另一个相对个头小一些的男生从田径场那头走了过来。

那是，赵楠？

凯恩的眉毛蹙了起来，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张凯和庄鹏站在赵楠面前，看起来好像要对赵楠做些什么，凯恩正在疑惑是不是校园欺凌啥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张凯也好，庄鹏也好，两个高大健壮的男生在赵楠面前跪了下去！

凯恩目力过人，自然能看清楚，跪下去的两人没有丝毫愤怒，而赵楠的平淡表情也让他觉得，这几位都应该是习惯了彼此的行为。

主奴吗？

凯恩对此不陌生，夜色里这种事情多得是，只是赵楠手下两个货色真是不错，水准放到夜色里也是……嗯？

凯恩事先做了些准备，将夜色里的资料看了一遍。他突然有种感觉，这感觉不是视觉上的，而是在阅历那么多之后的一种直觉，他觉得，张凯，好像就是赵楠第一次带进夜色里来的幼犬。

也就是说，张凯当时也在夜色，可是事后为什么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而赵楠，也根本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那天再夜色地下，“蛇”那个变态的一句话在他耳边响起：

“‘无影’今日带来的，怎么不是你那个幼犬了？”

凯恩猛然一震，觉得自己似乎揪住了某个线头。

如果赵楠是普通人，在夜色里发生的修行者层面的战斗，赵楠当时在哪儿？张凯又在哪儿？几乎将地下整个捣烂的力量轰击下，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张凯是个小问题，甚至根本称不上问题，可是放在赵楠身上，放在当时那个情境里，却能够牵扯出一长串东西。

对此，赵楠没有解释，而所有人都忘了让他解释，不，应该说，是压根没有这个念头。

凯恩心头一跳。

这里面有鬼！

当然有鬼，而且就是赵楠搞的鬼。对于情绪人心的精确把握，让他轻轻巧巧将自己从那场大战里摘了出去，并且顺手扔了个烟雾弹，造成一个莫须有的“修行者”的印象。唯一不那么容易把握的，就是南星，然而在他以往生无常轮转术试探无果之后，这个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反正脏水泼了出去，至于有没有人接着，又有没有人被泼个满脸，他才不会管。

而现在，他通过安排，好不容易才让凯恩想起来这件事，自然是有更大的图谋。

凯恩躲藏得非常巧妙，在藏匿方面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水准，当然，仅对于常人来说。

赵楠既然发现了他，当然就要让戏演得更好一些。也不用他说什么，张凯和庄鹏开始脱衣服。

凯恩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肌肉体育生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浑身赤裸着跪在赵楠脚下，而张凯的屁股后头，还插着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

“唔，就觉得差点什么，”赵楠上上下下打量了庄鹏，“果然还是差一条尾巴。”

庄鹏浑身一颤，不敢多说什么，赵楠又说道：“可是现在尾巴只有一条，啊，对了，早先的准备现在便用上了。”

凯恩听得到赵楠说的话，却不知道赵楠说的“准备”是什么。

赵楠对张凯吩咐了一声，张凯便光着身子跑去了体育馆，一路上，那根插在PI\'YAN里的尾巴都在甩来甩去。

没多久，张凯就搬来了一个箱子，重新跪在地上。

凯恩看得清楚，那是器材室的箱子，里面都是些体育器材。赵楠笑眯眯地摸摸张凯的脑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

乒乓球。

凯恩知道赵楠要做什么了，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

赵楠没有让他失望，他在庄鹏屁股上踢了一脚，庄鹏非常“训练有素”地转过身，脑袋几乎磕在地上，而饱满的臀部却高高抬起。

一旁的张凯跪爬过去，将头凑到庄鹏股缝间。凯恩知道，那是张凯在舔舐着庄鹏的PI\'YAN。

这场面相当刺激，也很惹眼，一个赤裸的体育生舔着另一个的PI\'YAN，凯恩胯下的JB开始抬起头来。

他自嘲一笑，是不是老子最近憋得狠了？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田径场上张凯和庄鹏有些动人心魄，凯恩也就盯紧了，反正就当看戏，养养眼也是好的。

张凯舔够了庄鹏的PI\'YAN，从他屁股上移开。这时候庄鹏的PI\'YAN已经被舔开，穴口微微张合，很是诱人。庄鹏被调教多日，后穴早就被玩弄得敏感无比，也彻底接受了男人的操干。

只是赵楠现在没有把自己的玩意儿插进去的想法，因为鱼儿还在观望，没有上钩的意思。

赵楠把玩着手上的乒乓球，心里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觉得有些变态，不过很刺激啊。他将手中的乒乓球放到庄鹏面前，庄鹏这时候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情欲和兴奋中去，也不多说什么，伸出舌头将那颗球舔湿。

“好好舔，这个可是要放进你骚穴里去的。”

庄鹏呜呜啊啊的舔了会儿，那颗球早就被他口水浸透，赵楠哈哈一笑，便走到庄鹏后头，将乒乓球抵在庄鹏PI\'YAN处，稍一用力，便往里面挤进去。

“啊！”

庄鹏一声毫无保留的嚎叫，在夜空下一点儿没遮掩。这声音刺入凯恩耳里，不免有些燥热起来，妈的，这小子哪来这么多花样？

那颗球已经进去了半截，赵楠仍在用力，“噗嗤”一下，庄鹏的PI\'YAN猛地舒张，然后将球吞没，再迅速收紧。

赵楠用脚蹭蹭庄鹏的头，笑道：“贱奴的骚穴越发得力了，真是不错。”

庄鹏浑身早已汗如雨下，还得勉强扯出个笑容回道：“谢主人调教……”

不想赵楠又是一句话迎面打下来：“既然弹性这儿么好，不抓紧练练真是可惜了，要不再塞几个进去？”

庄鹏表情有些僵硬，可是赵楠的话他不得不听从。赵楠也不用他说什么，只是再摸出两个乒乓球，对他笑道：“那么，再塞两个怎样？我看着，你自己来。”

庄鹏爬过去，从赵楠手上接过两颗乒乓球，蹲了下来。现在这个姿势让他觉得肛门一阵便意，他知道那是自己肠道不适应里面的乒乓球，想要将其排出来。可是他必须忍着，而且，还要往里面加进去。

艰难的用手指扩张开PI\'YAN，庄鹏咬牙将球慢慢塞入，赵楠满意地看着庄鹏的PI\'YAN一点点容纳下直径体积绝对不小的乒乓球，非常满意。等到三个乒乓球都全部塞入之后，庄鹏只觉得自己的腹部都要鼓起来，PI\'YAN更是随时处于紧绷的状态，生怕一时不慎将球挤出来。

“不错，”赵楠愈发觉得有意思，又将一个羽毛球拿在手里，“不过怎么说还是差了点毛，唔，虽说你毛挺多的……”

庄鹏也不多言，又咬牙将那羽毛球的橡胶头塞进肛门，留下外面一截羽毛。

“这阵子于勇不在，你们是不是没训练？正好今晚有空，平时怎么练的，现在就来一遍吧。”

张凯和庄鹏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训练当然是简单，可是现在两人什么情况？赤身裸体，一个PI\'YAN里插着一根狗尾巴，一个PI\'YAN里塞着三个乒乓球和一个羽毛球，去……体训？

张凯终究是奴性更重一些，也因为眷族的实质，对赵楠没有任何异议，双手抱在脑后，开始蹲跳起来。这一动，上半身的肌肉都动作起来，块垒分明，只是后面缀着一根狗尾巴，始终拖在地上。

庄鹏也反应过来，咬牙抱头，跟在张凯后面，没多久便赶上了张凯。

见两人正经训练起来，赵楠倒是想笑，真是想让他俩的队友兄弟们看看，自己哥们儿光着屁股训练时的样子。

张凯和庄鹏两人身强力壮，精力绝伦，又被赵楠这些日子以种种手段调教玩弄，身体早已敏感得不行。此时PI\'YAN里塞着东西蹲跳，那一下一下的冲击感重重轰打在二人肠穴内的敏感点上，便好像一次又一次被人操着，PI\'YAN被充实感填满。没过多久，两人便满身大汗，头发不用说，身上满是汗水，将光滑的皮肤镀上一层油光，就连胯下的阴毛也被浸透，往下滴着水。细密的汗珠在身上流动，每一下的跳动都令其往下流淌。那细微的刺激便好像有人用羽毛在身上来回扫弄，玩弄着他们的精壮肌肉，胯下低垂的JB也一并挺起来，一下一下甩在腹肌上，砸得啪啪作响。

不远处猫在树后边的凯恩看着这一幕，心里清楚极了，也佩服极了。至此他哪里还看不出来，赵楠这小子，是在“遛狗”。也亏得那两条“狗”这么听话，对自己主人说不上多么高明的调教手段言听计从。优良的品质倒算了，那耿耿忠心、唯命是从的心态，是怎么锤炼出来的？

凭赵楠那看着随心所欲，根本不成系统的手段吗？

凯恩在夜色里打混的时间比赵楠长了不知道多少，再加上他在进入夜色之前就已经开始玩男人，对于如何让男人屈服很有心得。在他看来，要征服一个男人，就是用远超对方的力量，把他最骄傲的地方给打断、揉碎，然后逼着他吞下去！

啊，他说的是心理上，可不是指男人胯下那玩意儿。

凯恩胡思乱想着，却发现自己最近确实“吃肉”挺少，现在看着这场面，有些撑不住。

他也是放得开的人，说好听了是性格豪放，难听点就是我行我素。当下也不管那么多，有力的大手握住裤裆，开始隔着裤子搓揉起来。凯恩的精力如何根本不用怀疑，没多久，裤裆里就硬得跟铁似的。

就在此时，在那边逗狗玩的赵楠，偏偏头，然后向他这边看来。

他发现我了！

凯恩脑子一激，野兽般的直觉顿时产生警惕，赵楠轻飘飘的一瞥，落在他心神上，却像是洪闾大钟，嗡然撞响！

凯恩顿时放空，只觉得自己浑身浸在热水中，全身上下都是温厚暖意，轻轻摩挲着自己健壮的肌肉，好不舒服。那股暖意几番摩挲，便化作一道热流，贯穿他的脑子，然后急转直下往小腹冲去。

然而他终究是战场上下来的厉害人物，这幻境般的感觉只一下就被他反应过来。夜风的凉意驱散了他身上的暖意快感，只是心里头的燥热和冲动，却怎么也抹不平。

凯恩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哪儿不对，低头一看，发现裤裆里湿乎乎一团，被夜风一吹，那点儿热气一散，便凉凉的，好不难受。

自己，射了！

赵楠轻咦了一声，似乎没想到凯恩能够这么快反应过来，有些佩服。他以本命神通影岚界为桥梁，化入一丝心劫火往凯恩那头送去。心劫火本就脱胎于七情六欲，虚实变换自如，赵楠一直用这个淬炼自家形神来着，就算是百绝封禁了绝大多数神通法力，他也能够自发抽取七情六欲。现在的当口上，凯恩感受到的必然是性欲，只是没有彻底迷失，说明他的心志确实强硬。

然而越是佩服，就越是想把这男人压在身下。

“大晚上的，赵老师怎么在这里？”

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了，赵楠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大半夜也在这里鬼混，身旁还有两个刚刚绕着跑道赤身裸体跳完三圈的倒霉蛋，笑嘻嘻地看着凯恩。

凯恩也不是蠢蛋，既然自己形迹被赵楠撞破，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如果赵楠真的是修行者，自己那些算盘他肯定知道。当然，现下看来，赵楠是修行者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露出一个狂野的笑容，从树后走出来，笑道：“晚上睡不着觉，出来走走。”

凯恩大步走来，没几下便到了赵楠面前。比赵楠高上一个头不止的凯恩看着面前的赵楠，突然生出摸摸他的头的冲动，然后迅速把这个念头掐死。他转眼向一边光着身子的庄鹏和张凯，笑着问道：“赵同学半夜在这里……又在干什么啊？”

赵楠脸上笑意不变，反而是盯着凯恩裤裆。凯恩习惯性穿上了军装，一身迷彩服加上靴子，确实帅气悍勇。只是现在迷彩裤裤裆那儿，一圈湿迹慢慢渗出来。

赵楠扬扬眉毛，伸手直接握了上去。

凯恩没有躲开，只是皱了皱眉，任由这个和他相比差了一大截的小子将手放在自己JB上。

赵楠细细搓着，感受着里面的湿润感觉，他有些疑惑，莫非狮子最近都没发泄过？怎么这么粘稠？

凯恩喉咙里低哼一声，呼吸粗重了许多。混血的优势除了在相貌上之外，也令他在精力上异常充沛，超出普通人许多。赵楠抚弄几下，刚才射过一次的JB再次兴奋起来，在裤裆里蠢蠢欲动。

赵楠抬头看了一眼，凯恩挑衅地回看，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彼此都默认了对方的举动和反应。

赵楠解开凯恩的腰带，将迷彩裤拉到膝盖。凯恩胯上穿着一件黑色内裤，样式倒是没什么出奇，只是前头凸起的部位非常饱满，并且已经浸透。

赵楠一把拉下内裤，里面的场景一下子尽收眼底。裤裆里全是粘稠滑腻的白色JING\'YE，和豆腐脑似的，附着在布料和JB上。赵楠也不嫌弃，握住两颗睾丸搓揉着——分量确实惊人，就算是再一次见到，赵楠仍旧叹息——有时候天赋这种事，真的很难说。

凯恩很享受这种自己不动手，由别人来抚弄自己身体的方式，所以赵楠解开了他的衣服，又拉起他的背心，他也没任何反对，只是感受着自己胸肌腹肌被人搓揉按捏的快感。

赵楠看着面前的军人——姑且曾经是吧，迷彩服被拉开，背心卷到锁骨，露出饱满健壮的胸肌和腹肌，而迷彩裤则是和内裤一起被拉到膝盖，内裤和JB上沾满了粘滑的JING\'YE。

赵楠手指将JING\'YE挑起，塞到凯恩的嘴边。凯恩不反感这个，反正是自己的种，他也就张嘴露出一个野性的笑容，将那上面的粘滑液体舔舐干净。

“真是不错的胸肌啊，”赵楠轻轻掐住凯恩胸肌上的两颗褐色乳头，慢慢搓揉着，让它们挺起，“要是在上面穿上环就更棒了。”

“你可以试试。”凯恩咧开嘴笑了，然而嘴唇间的牙齿闪烁着丝丝的寒光。

老子可不是你手下这两条贱狗！

赵楠也笑了起来，相比于凯恩笑容里的野性和桀骜，他的笑容更像是层层雾霾，后面藏了什么根本是未知。

“试试……”赵楠捏了捏凯恩的睾丸，“‘狮子’大哥说得我有点不好意思啊，是这样试吗？”

凯恩脸色骤然冷凝如霜，可是下一刻，一股剧痛就从下体传来，破开他的脑子，在里面狠狠一搅！

“不要动。”赵楠冷冷道。刚才他狠狠捏住凯恩睾丸，令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疼痛不已，可是显然，他想要干的事还没完。

凯恩在剧痛之后迅速回过神来，毕竟他当年在军中受过踢裆之类的训练，对这样的疼痛有一定的耐性。相比起疼痛，赵楠的话更让他紧张。

他知道自己是……狮子！

“怎么？南星就那么难伺候？”赵楠看出凯恩的惊愕，紧追不放，“让这么重要的人来盯梢，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凯恩沉默了下来。

赵楠有点意外，这反应，可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

“我……其实是我自己要求来的。”

半晌，凯恩吐出这么一句。

赵楠先是疑惑，然后了然，再是惊讶。

凯恩说完这句，便不再说话，可是赵楠也能猜个大概。况且，凯恩说不说话，和他想做的事情没半点关系。

赵楠手上用力不小，照理说，男人的JB感到剧痛，会马上软掉，可是凯恩的JB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一直坚若精铁。

赵楠有点琢磨出来，这位，似乎忍耐力很不错？

这么想着，凯恩却似乎有些顾忌起来，想要挣脱赵楠。赵楠冷笑一声，哪有这么容易？膝盖往凯恩胯下一顶，便将他双腿分开，露出中间那勃发的JB来。

“不准动！”赵楠恶狠狠道。

凯恩真的没有再动。

赵楠皱皱眉，他现在的肉体力量，可能还在凯恩之上，想要压倒凯恩很容易，但是凯恩的状态，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

赵楠决定试一下，顺便“得寸进尺”一回。

“之前还不知道，狮子居然有这样大的东西，”赵楠拍拍凯恩的龟头，“想来在不少人身上爽过吧？”

“你他妈想干什么！”

凯恩低声咆哮——

“啪！”

赵楠轻描淡写地揉揉手掌，松开了对凯恩的钳制，然后后退几步看着他，半晌，轻声问道：

“你是不是不清楚，咱们两个，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凯恩从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中还没醒过神来，然后在暴怒和屈辱中，一点冰寒将他接近崩溃的理智拉了回来——

修行者，就是有这个资格！

第二十四章

赵楠对凯恩的表现非常满意，或者说，满足。凯恩显然是在修行者手上吃过亏，而且是很大的亏，所以这份感觉令他在暴怒之中始终保持着一线灵明——他对赵楠的杀意始终维持在一个不让赵楠对他有杀机的水准，至少，是他所能控制的程度。但是赵楠也相信，只要有机会，以狮子作为名号的凯恩绝对会给他一记狠的，而且是一击致命的程度。

就像狮子那样，真正的野兽那样。

可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关系，凯恩不是张凯赵楠和于勇，虽然强健，可是毕竟是普通人，而凯恩则是在丛林法则中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很难说他身上究竟有多大的野性和兽性。如果赵楠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凯恩就会马上亮出獠牙，朝他的脖子上咬下去。

可是，对于这样的状态，赵楠却有些满意，甚至是满足。

驾驭猛兽从来不需要缰绳，而是敲碎他的爪牙，揪着他的毛皮，将锋利的刀刃贴在他的动脉上。凯恩很谨慎，他保持着凶狠中带着顺从的潜在状态，但是那是伪装，如果赵楠被他骗过，就会像非洲草原上过河的野牛一样，在狮子的獠牙下送命。

这很刺激，不仅仅局限于对于凯恩肉体的玩弄，也不再是把玩情绪心意的美妙，而是从头至尾，站在更高的层次，看着任何一个生灵在自己面前那毫无保留、也无可保留的样子。毫无疑问，那是绝对的掌控！

“你这样子，有些步入魔道的倾向啊。”

百绝的虚影在空气中浮现出来，它是真的有些担心赵楠，现在赵楠境界到了，其实该经历天劫。只是那不同寻常的恐怖劫数被它强行封住，现在看来，不那么乐观的影响开始出现了。

“你是说心魔？”

凯恩自然看不见百绝，赵楠也没有张口，而是继续用膝盖顶在凯恩的胯下，纯以神念交流。

百绝对赵楠的自我认识有些惊讶，然后它点点头肯定了这个问题。

“心魔向来最是麻烦，蛊道怎么说也是旁门，精进极速，可是也是比较危险偏激的路子，心魔自然比寻常玄门释门来得厉害。你现在这样的强烈掌控欲，其实就是心魔滋生的表象。若不加以解决，长期下去，就会……”

“就会心性丧失，根基破坏，灰飞烟灭？”

面对哑口无言的百绝，赵楠表现得很平静，其实他现在感觉不错。

百绝说的问题，他作为当事人自然一清二楚。不说别的，虽然他以偏激心性为精进之法，也确实神速，可是长此下来，就是往偏执路上走。虽然专精唯一，可是前路也愈发狭窄。极端上面找极端，针头上面翻跟头说的就是他这样。一往无前的势头只要稍有迟缓或者动摇，马上便是大麻烦。那时候用不着天劫找他的麻烦，他自己就会身死道消了。

法门，他不缺；机缘，也是一等一的；至于根骨，这根本不在他和百绝考虑之内。现在是什么都齐全，唯独心性一项，却有些麻烦。当初的那种心态，在他晋入入微之后，便不再合适，甚至可以说是隐患。这也是入微层面的修行者共有的问题。

入微者，明见万里，见微知著也。

一入此境，便能明察秋毫，又曰洞若观火。对于天地、对于自己的认知，毫无疑问会出现一个质的飞跃。以前完满的道基，在入微的境界看来，就不免存在诸多问题，或许不算什么大问题，可是在与天地争夺造化的修行中，就很可能是败亡的前兆。

而心魔，就是其中最麻烦的东西。以其发乎七情六欲，无形无质的特点，就是最能让道基从内向外崩溃的玩意儿。稍微的滋生，都会衍生出无孔不入的滋生，然后从内而外破坏修行道途，这也是劫数的一种。

这些事，百绝清楚，赵楠也清楚。他虽然还没来得及体验入微的认知能力，可是毕竟有这个底子，对于自身的认识不可同日而语。

心魔，其实早就种下了。

或者说，赵楠自身就是激发心魔最好的温床。之前未入修行门径的时候，作为普通人来讲，也就是性格问题，最多往心理问题发展而已，可是现在修行之后，原本的那些阴暗面便成为滋生心魔的最佳土壤，凭他偏激睚眦的性格，再加上蛊道法门凶险旁门的煞意，还有多多少少放纵自己的欲望……

其实心魔早该引爆的。

只是那日，赵楠顿悟鹏鸟燕雀之别，心胸开阔，反照心神，隐隐有破瓶而出的势头。有此高超认知为基，其上种种，都是鹏鸟羽翼上垂挂的云雾轻烟，挥手即去。因此，赵楠心神通透明澈，蠢蠢欲动的心魔被探知的那一刻，转眼就被洗练。

只是，心魔随灭随生，本来就是自我的一部分，若是这般好镇压消除，哪还有那么多死在心魔下的修行者？

赵楠摇摇头，不去管它，只是盯紧了面前的雄壮男人，开口问道：“你以前见过修行者？”

不等凯恩回答，赵楠就补充道：“在夜色之前。”

凯恩定定地看着赵楠，半晌，点了点头。

“是怎样的？”

凯恩也没有瞒着，只是语气有些沉重。

他刚刚逃往东南亚那边不久，便遇到了一支武装，然后被俘虏。凯恩的个性那时候就很暴烈，手下也见了几条人命。武装头子便要杀鸡儆猴，将凯恩囚禁起来，等着放给当地人“观看”虐杀他的场景。

说到这里，赵楠敏锐的感觉到，凯恩胯下的囊袋有个上提的动作，好笑之余又想起，是什么样可怕的场景，会让凯恩时隔这么多年后都没法忘记那种恐惧感？

“死了，”凯恩咽了口唾沫，“都死了。”

“你是说你的伙伴？”赵楠皱眉，然后恍然大悟，“那帮武装分子？”

凯恩点点头。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可怕场面，一个老人出现在他们中间，浑身披着黑色的破烂袍子，像是巫婆。周围的男人们粗野地大笑，准备羞辱这个误入修罗场得老太太——可是那个看起来两眼浑浊无神的老太婆，面对着一大帮子杀人不眨眼的壮年男子，没有丝毫畏惧，而是尖声念出长长的咒文，然后武装分子一个一个死去。

凯恩因为被捆在笼子里，反而逃过一劫。可是当他看到那个老巫婆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裤裆湿了，温热的尿液激起的不是耻辱，而是冰寒透骨的恐惧。

“怎么死的？”赵楠随口一问，其实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凯恩尿裤子这件事，琢磨着待会儿怎么让他再尿一回。

“一个燃起火焰，一个浑身骨头爆出体外，还有一个全身上下钻出无数虫子，剩下的像是被绞碎……”凯恩浑身一哆嗦，不是被那回忆激的，而是感到赵楠的手指按在了他的PI\'YAN上。

“火焰，骨头爆出体外，虫子，绞碎……”赵楠皱起眉毛，“有些蛊术的影子，似乎还有咒法禁制，啧，路子很杂，应该是东南亚那边的邪术。”

“你……你不会明白那种感觉。”凯恩沙哑着喉咙说道。

赵楠撇撇嘴，当初百绝可吓唬他不浅来着。

“所以，你很害怕修行者咯？”

凯恩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九门呢？你不怕吗？”

凯恩抬起头来，他不惊讶赵楠知道九门，反正，这个毛头小子似乎什么都知道，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九门，其实很少涉足在人前，而且他们并不会直接以暴力来威慑。”

赵楠不置可否，而是抛出另一个问题。

“那么，你怕我吗？”

凯恩发现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从今晚的表现来看，赵楠修行者的身份已经确凿无疑，而且恐怕是有相当水准的家伙，想要碾死他估计不怎么费力气，想来他死在赵楠手里，连夜色都会当做没看见。

可是，怕？

凯恩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凯恩露出一丝苦笑，“我不知道，我习惯了刀口上舔血，这样需要脑子的问题，我不擅长。我相信你有杀我的力量，也不怎么惧怕九门，所以怕也没用。”

赵楠静静感受着凯恩的情绪，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说来奇怪，随着两人这段对话，双方的敌意和杀意都慢慢消散不见。

“九门也没有那么大方，南星恐怕想着把你当做炮灰吧，”赵楠摆摆手，有些看低南星，“你要是不想干了，跟着我怎么样？”

凯恩再一次苦笑，他发现自己面对赵楠，真的很难有一个合适的状态来表达。

赵楠也不用他回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眼罩给凯恩戴上。凯恩没有反抗，只是喉结翻动几下。

赵楠蹲下身，抓住凯恩胯下那根硕大的JB，另一只手揪住凯恩的乳头，搓揉起饱满的胸肌来。

“啊……”凯恩呻吟一声，更加激起赵楠的欲望。

感受着赵楠的手在自己肌肉上来回抚摸搓揉，凯恩也被挑逗得兴奋起来，胯下的JB挺得如同长枪。紧接着，后面壮硕的臀肌被赵楠狠狠搓揉几下，然后一根手指按在自己肛门上，开始扩张。

“唔……”

凯恩肛门一紧，刚刚要开口说话，嘴里就被一个东西塞了进来。

冷汗立刻从凯恩背上冒出来，他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他藏在腰后的枪！

“舔舔，把它当成JB。”

赵楠冷漠的话语在凯恩耳边响起，凯恩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用舌头卷住枪管，在冰冷的金属上来回吮弄，就好像那是一根男人的JB一样。

自己对一根手枪口交，凯恩心里怪怪的，可是冰冷的金属抵着自己的喉咙，那种危险感和当下的情欲混合着，散发出古怪却让他兴奋的味道。

“啵”的一声，凯恩感到赵楠楠把枪支从自己嘴里抽了出来，然后，自己的膝盖微痛，顺势跪了下来。

这个姿势毫无疑问是屈辱的，可是在赵楠轻描淡写的强大掌控力面前，却又恰如其分。凯恩没有纠结这点，而是想知道赵楠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似乎对赵楠有点儿“期待”。

赵楠没有让他失望，很快，金属的枪管就抵在了凯恩的肛门处。凯恩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举动，如果赵楠扣下扳机，子弹瞬间就会要了他的命。可是也正是因为危险，对于凯恩这样时刻追求危险的人来说，正是最棒的刺激！

“哈”的一声，他露出一个有些兽性的挑衅笑容，然后放松肛门，将那把杀人武器的前端吞了进去。

赵楠很清楚凯恩的状态，对他来说，枪支是他最常用的武器，而用这样的武器来玩弄他，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现在，凯恩的情欲确实被他挑逗起来了。

一只金色毛发的野兽，赤身裸体跪在体育场上，双手抱在脑后，大腿张开，露出胯下凶猛的JB，而那无人探知的隐秘后穴，正插着他随身携带的手枪，还有能比这个更加令人兴奋的吗？

“张嘴。”

凯恩张开嘴，然后一根散发着男人胯下腥臊味道的JB立刻堵了进来。那是赵楠的，凯恩有些惊讶，赵楠虽然看起来偏瘦小，可是本钱可真不小！

“好好舔！”

凯恩吮吸着赵楠的JB，脸上戴着眼罩，自然看不到赵楠眼神中不自然的光泽。几道黑色纹路浮现在凯恩身上，在他的赤裸肌肉上游走，仿佛有灵性一般。不多时，那纹路便周游凯恩全身完毕，最终在小腹上停下，扭曲盘结成一个纹路。

凯恩突然觉得小腹有些灼热，然后是一波接一波的快感蔓延开去，让他浑身都战栗起来。

“你……做了什么……啊……”

赵楠没有回答，而是在凯恩嘴里用力挺刺。原本塞在肛门内的冰冷尽数仿佛带上燥热的火意，烤得他肠内微微灼痛，可是偏偏在其中又有某种快感生出，让他想要狠狠地捣弄！

“呼……哈……”

凯恩握住了枪支，开始不自觉抽插起自己的PI\'YAN来。枪管绝对算不上纤细，但是在他现在感觉来看，却将他的PI\'YAN填得满满的，让那令人发疯的感觉稍微有些减弱。

赵楠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凯恩小腹，让他往后仰倒。凯恩突然被赵楠踢倒，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将插在PI\'YAN里的手枪挤了出来。赵楠捡起手枪，看了看上面沾满的淫汁，直接塞进了凯恩嘴里。

“怎么样？你自己PI\'YAN的味道好吃吗？”

赵楠不管凯恩呜呜的喘息，将他两条健壮的大腿分开架在肩上，往臀缝间紧密的后穴挺了进去。

凯恩的青筋顿时暴起，低声咆哮起来。实际上，这才是他第二回被赵楠操，如果算上第一回完全无意识的话，现在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被侵犯。

灼热粗硬的肉棒插在后穴里，比金属枪管更加贴合肠穴。火一般的灼痛从凯恩PI\'YAN深处蔓延着，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他想要握住自己的JB，释放出来，可是赵楠随手按住他的双手，命令道：

“玩你的肌肉，不准做多余的事！”

凯恩一怔，然后依言摸上了自己饱满的胸肌，揪着上面两颗乳头狠狠的揉捏着。

“怎么，你自慰的时候喜欢那么用力吗？”赵楠也有些喘息，狮子的“味道”确实和张凯他们要不同，有种血腥气的感觉。

两人交合的部位已经逐渐抽插出淫汁，发出水声。凯恩也不知道，自己的PI\'YAN会这么……

至少带给他的快感，一点都不比用JB操人差！

“操我！操我！”

凯恩吐出口中吮吸着的手枪，几乎将自己的肌肉掐出血来，后仰的脖颈上血管浮现，伴随着低沉的呻吟和喘息，仿佛野兽一般。

赵楠也被狮子紧致有力的PI\'YAN夹到了极限，狠狠挺刺十几下之后，抱住狮子结实的腰背……

……

……

“哦，下手真狠……”

赵楠摸了摸脑袋，从床上爬起来，屋子里的东西已经被砸得差不多了，看起来如同暴风过境一般。

这是昨晚他和凯恩的“战场”，已经被他和凯恩狂暴的行为弄得一团糟，不过……

赵楠偏过头，看到凯恩还躺在床上，健壮的双腿间黏糊糊一片，似乎有液体流下，不由笑了一下。

感觉还真的挺不错。

而与此同时，一个刺激在他脑子里骤然跳起来。

于勇那边好了？

一波接一波灵光从浴室之中绽开，澎湃的灵压挤压空气，根本站不住人。

“这么强的反应？喂，你究竟造出什么东西来了啊？”

百绝虚立空中，看着几乎不能目视的浴室，刺目的强光对它来说意义不大，只是现在那纠缠复杂的气机变化，让它有些看不懂。

“我也不知道……”赵楠摆摆手，“好吧，我要是说，我造了个蛊王出来，你会不会有点威胁感？”

“蛊……蛊王？你开什么玩笑！”百绝是真的惊愕了，再细细一感应，马上又变得很不屑，“这也叫蛊王？你怎么不说老子同辈啊！”

赵楠当然清楚，现在于勇虽然能够一蹴而就，可是毕竟是外力堆砌，本身又没有经过任何杀伐，就算是由有境界在，想要真正将修为和境界融合，还需要很长的水磨工夫。可是有一点，一个有可能接近蛊王级数的眷族，不比一个随时进阶威胁到主人的蛊王要来得划算百倍？

其实就是现在，赵楠也能感受到一股意念从灵光源头迸发出来，那股意念缥缈如烟，捉摸不定，但是他确确实实看见了，因为那道意念，本身就是给他看的！

赵楠低喝一声，左手拇指在中指上挑过，一滴浑圆的血滴从指间坠下，滴溜溜悬在半空。赵楠随机掐动印诀，打入血滴之中，莹莹红光顿时生发，在虚空中宛转变化，最终形成复杂的图样。

茧内似乎感应到血滴，灵压反倒逐渐收敛，露出巨大的本体来。

赵楠一指点出，击在血滴上，莹莹红光微颤，就此射入茧内。

裂帛声响连番响起，赵楠眯起眼睛，就看到茧壳上浮现出无数蛛丝般的裂痕，旋即崩解散落，一个人影从中清晰起来。

说是人影，其实也有些勉强。

于勇仍然是高大健壮的身躯，可是皮肤表面却覆盖了棱角突出的硬壳，仿佛盔甲一般。只是那并不是贴上去，而是从内向外生长出来的。而于勇背后，一双透明翅膀低垂，上面还悬挂着粘液。

“主人。”

于勇单膝跪下来，声音低沉。

“血蛊妖身……”赵楠低声说道，“很好！”

当然很好！

血蛊妖身乃是蛊道中偏激法门，造出的蛊虫往往没有灵智可言，就算是到了蛊王的程度，也往往被先天凶戾影响，属于很难掌控又容易失控的种类。

可是现在于勇双眼清明，而在赵楠感应之中，其核心神魂的运转虽然有质的变化，但是一应法度都井然有序，显化在外，虽然战力上可能差了些，但是在未来进阶的方面又有很大的优势。

被化茧之术封着，赵楠暂时感受不到于勇的反哺，而且于勇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古怪，他皱眉道：

“你先变回原本的模样。”

于勇依言，浑身发出咔嚓声响，原本包覆在身体表面的硬壳顿时消去，连背后的双翼也收了起来，现在看去，就是一个赤裸着的普通男人。

“他们怎么办？”

“这些小子都已经是贱奴的‘蛊侍’，并不会有什么妨碍，”于勇看了身后一眼，“只要放他们回去就好了。”

赵楠点点头，不然的话，现在的局面有些难以收拾。

于勇身后，那二十来个赤身裸体的男生，也逐渐恢复了意识，向赵楠行礼之后，便开始清理现场。

“唔，你既然现在成就血蛊妖身，身体也结实了是吧。”赵楠靠近于勇，抓握住他胯下的软肉。

于勇刚毅的面色没有变化，胯下的JB却逐渐有了反应。成为赵楠的眷族后，对赵楠本人有着强烈的渴求，近乎本能，他巴不得被赵楠做些什么呢。

正当于勇快忍不住呼吸的时候，一个朦胧的声音插了进来：

“啊，这么热闹，介不介意加我一个？”

赵楠眼睛眯了起来，然后又绽开一个笑容：

“哪里的话，九门高弟来访，我是荣幸得很哪……退开！”

最后一声低喝，伴随着体育馆内炸开的气浪，将整个浴室都掀开。

赵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场地中央，抬头看着天空。而身后是于勇，张凯和庄鹏也在迅速赶来。

南星虚立半空，笑吟吟地看着赵楠：

“谁也想不到，赵楠你的胆子这么大，夜色那件事是你做的吧？啧，居然还敢事后混进来，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赵楠没有说话，在他的感应中，四周的一切声息都消失了，根本连半个人都没有，于是他好奇问道：“其他的人呢？”

“啊，你是说那些凡人？先前遣散了，名义上这里有点儿事故……当然，若是你愿意听听我说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是和凯恩纵欲过度，可是一晚上避过他和百绝的感应，将这么多人都移走，九门的手段，当真可怖！

“那么，九门想说什么呢？对我这么一只孤魂野鬼，不会打着什么‘招揽’‘收编’的旗号吧？”

“怎么？这种事九门做不得吗？我看不透你境界，能够随手灭杀一个九门外门弟子的，怎么说也不会太差吧，怎样，有没有兴趣来九门？”

“兴趣倒是有的，只不过，”赵楠露出了牙齿，森然一笑，“和人说话的时候，应该坦诚点吧？”

虚空之中一阵震荡，空气随即扭曲，而后归于无形，仿佛两人中间有一个看不见的气泡炸开。

“哦，神意锻炼得不错，那这个呢？”南星轻松说道，好像只是随口聊天而已。

整个校区重重一跳！

于勇当场没站稳，晃了个趔趄。赵楠皱皱眉，倒是没有动，只是他也清楚，脑子里一瞬间也产生了眩晕。

“真厉害，挡下我这一击，九门外门里面，可是一个都没有呢！”

南星语气轻松，却是真的惊讶，赵楠似乎有些问题，让他看不清楚境界如何，可是按照他的估计，一般的入微初阶，出其不意受这一击，也要出丑……啧！

南星身影骤然横移一丈，在他原来的位置，一道金色火焰砰然炸开，其中充沛刚正的阳气让他也不得不重视。

而击出这一击的人，却是个和赵楠差不多的男生。

“让开！”

张凯一声咆哮，岔开刚刚打出一记阳火的庄鹏，他和庄鹏赶过来，便是感到了校区的异样，方才那震荡方圆十里的异动他和庄鹏自然也感到了，此时正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

咆哮声中，张凯的身形似乎虚化了，转眼之间，便闪到了南星背后，然后就是狂暴的一拳砸下。

得手了！

南星回头，眼神中的寒光几乎将他冻结。

“嗡”的一声，张凯眼前一花，鼓膜一阵剧痛，根本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就被甩飞，然后被狠狠砸向了地面。

“那是……”

南星头顶，一座大钟浮现出来，上面饰以百兽之形，氤氲紫气缭绕其上，看起来神妙异常。

南星没有给张凯回气的机会，一掌拍在大钟上，钟声颤鸣中，张凯一口血喷了出来，而一旁赶上去的庄鹏也是如此。

那一波钟声中，包含着几十次跳变，转眼之间凝成尖锐冲击，直直捣入脑内。不仅如此，钟声之中，隐隐蕴含攻伐神魂之力，只是听到那声音，便心绪不宁，有幻象丛生。两相结合，根本是直接灭杀的手段！

“音杀？不，好像又有些神念攻伐的门道，南星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赵楠倒是看出一些，南星的那口钟，不是法器，而是自身真意凝而成器，进退攻伐间，自然贴合法门，而其音波，既有音杀批亢捣虚的特质，又不仅仅限于此，其对于神魂的撼动也是厉害，应该是有些神念法门的冲击技巧。

“一个两个三个，算上你有四个，这么点地方竟然有四个修行者，你难道不该给我交代点什么？”南星冷漠地看着赵楠，在他的感知里，这四个人中，唯一的变数就是看不清楚的赵楠，至于其他人，随手杀掉就好了，凭他的修为，不都在他手里拿捏着吗？

赵楠哑然失笑，交代？

“你要和他打吗？还是我出马？”百绝浮现出来，反正南星看不见它，它也乐得整整这眼高于顶的小子。

“不用，我来吧，自己惹的麻烦自己处理。要应付他，嗯，化茧之术解到‘分识’境界就成了。”

南星皱起眉毛，赵楠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妥。可是仓促之间他哪里想得明白，就在他犹疑的那一瞬间，血色火焰在地面猛烈爆开，喷薄的气浪将周围一片统统扫灭。就算是虚立半空的南星，也不得不退避。

在那火焰中央，赵楠抬头，露齿一笑，然而话语到了唇边，是毫不掩饰的森森寒意：

“灭你们一回，就敢灭第二回！”

第二十五章

严格说起来，赵楠并没有灭九门，就算那个外门弟子，也是百绝出的手。但是这句话绝对足够挑动南星的神经，而这也是赵楠想要看见的。

南星深吸一口气，随着这一口气，四周虚空齐齐震荡起来，在他所修法门的统御下，方圆十里之内一切虚空元气，都纳入他神意所及，然后在那其中，以其为核心，一波接一波细密并且绵延不绝的冲击连番攻来。

这是神意攻伐的本质，以修行者千锤百炼的神魂震荡生波，然后扩及实体，引发强烈的震荡，破坏其内部结构。而南星在此程度上别开蹊径，将音杀之术混入其中，二者结合，虚实并重，能够一举重创对方根基。

神意攻伐，当真是如电光一般，以南星入微的水准，只要他愿意，百里之内须臾而至，要求不那么高的话，千里范围也在他感应之中，能够感应，便能够发动。

可是赵楠……他人呢？

南星瞳孔紧缩，眼前的空地上，血色火焰的余焰还未消去，可是原本在其中的赵楠已经消失无踪。那火焰究竟是什么，南星不清楚，可是其中凶悍的意味和火毒，让他一直把心神放在上面。

可是赵楠呢？

关键的时刻，修行者千锤百炼的敏锐感知发挥了作用，而在南星这个层面上，甚至已经快过感官接受外界信息的速度，更接近一种预知的本能。

澎湃的真息瞬间外烁，而那口大钟也准确落下，将南星罩在其中。只来得及做出这两个动作，便是一记令虚空呻吟的重击，狠狠砍在大钟上。

剧烈的震荡中，南星一口血喷了出来，而在几米之外，赵楠的身影显出形迹来。

“这钟还能这么用？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你让我的手下吐了口血，现在算还点利息。”

“你妈！”

南星狠狠地擦去唇边的血迹，心念运化，一道无形无质的音波集束成剑，朝赵楠当头劈下。

赵楠不闪不避，而是举起右手。南星这才发现，那血色火焰似乎不是某种法门的余波，而是从赵楠体内生出，类似气机外放。此时火焰抖动，在赵楠手中如同蛇一般扭曲，最终形成一把巨大的武器，形似长镰。

火焰长镰和音波剑气相遇，强大的力量对冲，撕裂了空间，而后两者同时化归无形。直面对冲的赵楠只是微微眯了眯眼，分毫不避。

南星冷笑一声，钟声再响，虚空之中仿佛裂开无数道口子，然后数不清的婴儿在那一刻齐声尖啼！

下方的张凯等人痛苦地捂住耳朵，可是那根本没有用处。尖锐的啼叫扫过，一切实物似乎都没有阻拦作用。周围的树丛瞬间崩散，炸开的枝叶和木茬四散飞落。

而这还没完，南星钟声所至，周围一切元气都被强行扭曲结构，若是在其中移动，说不定就会被刮下一层皮来。而以入微境界的南星施展开这种手段，方圆百里又有何难？此时限制在十里之内，强行压缩改易元气构成，形成困锁赵楠的牢笼，以绝对的境界优势，想要困死赵楠。

赵楠皱了皱眉毛，南星的境界对他威胁不算太大，可是层出不穷的应对手段却比他这个实战经历不多的人要厉害许多。

不过，他也不是束手待毙的人，若只是这些，还困不住他！

赵楠垂下的手掌翻动。在他完成这个动作的同时，四周似乎齐齐一暗。刹那间，四方颠倒，上下乱离，一切所见所感都失了原本模样。原本面对面的两人，在南星的眼里，却像是赵楠移到了自己后方。更严重点，两人原本相互试探的气机有一个骤然消失，令南星的锁定落在了空处。神意攻伐最注重对敌人的锁定，如此强烈的身意不合，让南星直接岔了气。这么一来，不用赵楠做什么，在短暂的虚弱后，神意回冲马上便至，转眼间便令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幻术！”

南星咬牙，赵楠看着不起眼，现在也放开了气机，明明是分识境界，可是这样精准的手段，就算是分识境界，也是了不得的！

原本让他一个内门弟子来查探夜色这件事，他就很不爽了，自己怎么说也算是门中后起之秀，却来看顾这点儿三脚猫的破事儿。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南星想要大笑，但是眼神却越发冰冷。以他入微高手之境，竟然在和分识的对手战斗上持平，甚至处处被克制，这已经不是两人打架的问题，而是对他的羞辱！他要把这小子，活生生抽出魂魄，然后用冥火烧炼，才能消解他心头之愤！

想到此处，南星尖声嘶鸣，钟声越发嘹亮，声音厚重，却有清越之意，缭绕盘转，辗转之间就几乎不能听见。赵楠脸色也凝重起来，这不是南星收了法门，而是声音已经超出人类听力的极限。

下一波杀手立刻便至。

赵楠身周陡然绽现出五色光华，如烟似雾，看起来飘然若仙境般，而赵楠是绝对不会去碰这东西的。

因为那是原本的天地元气，被南星强行改易结构，变成最善于他传导神意冲击的质地。现在强行冲破这看起来虚无缥缈的东西，实则是与南星掌控的这一片天地相抗衡。而南星隐藏在其中的神意也愈发缥缈莫测，随时可能给赵楠致命一击。

可是就在这时候，赵楠诡秘一笑，身形骤然扭曲虚化，原本严密锁死的气机顿时出现了绝不可能出现的缺口，等于是赵楠从他眼前消失了。紧接着，虚空错乱的感觉再次袭来——

“你妈的还来！玩够没有啊！”

南星爆喝一声，强行定住身躯，澎湃的神意在方圆十里之内急剧扩张，来回扫荡间，将自身位置清晰地在脑子里反应出来。空气中浮现出层层叠叠的细密波纹，笼盖了他锁死的整片区域。微弱的爆鸣连番响起，要将其中一切纳入他掌握之外的异质揪出来。

毫无疑问，赵楠就是那头一个！

可是，接二连三的手段使出来，赵楠的气机却越发缥缈，直至淡不可见，以至于南星这范围性的针对手段，全都落在了空处，更何况那驾轻就熟的手段变化，还有细微的操控，都显示出赵楠正在逐渐适应这场战斗，让他郁闷得想要吐血。

幻术最不怕的就是这样的攻势。

赵楠其实压根没动，每当南星的神意冲击即将来临的时候，对方神意总会发生扭曲，错开一个微妙的角度，将他轻轻巧巧地放了过去。正是这样的手段，无论南星如何作为，只要不发现这个问题，他就不可能对赵楠造成任何伤害。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南星一开始就着了道。

或许南星在神意攻伐和音杀之道上造诣深厚，可是他完全不通情绪心念之术，这也就给了赵楠一个很好发力的手柄。

言语的撩拨也好，爆燃的火焰也好，其实都是障眼法或者某些手段，就是要将南星的情绪挑动起来。对于修行者来说，这个不太容易，因为修行者洗练神魂，对自身情绪的操控力远不是常人能及的。

可是，赵楠是寄神蛊传人。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暗合蛊道惑神撼神法门，缥缈无形，不针对于肉身，而是专门在神魂上做文章。接连爆出的心劫火，其实也是为了分散南星的注意力，让他一门心思去追着赵楠的屁股跑，没空分心去检视自己情绪的问题。而在战斗中，情绪的反常最容易被忽视，往往被认为是正常的斗志之类。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赵楠承自百绝的幻术修为，要引偏南星的神意，其实不怎么费力。

南星如何厉害，陡然之间也绝对想不到赵楠会在这样的地方做文章。

若是南星只是本人的话，赵楠完全可以就这么玩死他。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最美妙的幻想而已。

不远处，南星停了下来。

虚空中被神意掀起的波澜顿时止住，赵楠也不动作，就那么微笑看着南星，或许还带着点儿挑衅。

“厉害。”南星擦去唇边的血，按他的境界，稍微一检查自己的神魂就清楚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也能加固神魂防御，让对方很难下手——虽然他绝对不会再给对方下手的机会！

见南星这态度，赵楠也就清楚，南星已经从情绪心意之术的影响下脱离出来，但是他不怎么担心，相反还有点儿期待南星的底牌。反正他自己的底牌没翻出来，现在怕什么？

“以分识境界，竟然能够令我受伤，确实有可称道之处，只是，若是你技止此耳的话，那也就能直接认输了，”南星一旦恢复了冷静，便有上位修行者的强大自我控制力，“我再问你一句，真不愿意给我个交代吗？”

赵楠耸耸肩道：“其实我倒是想，只是我家有一位苦大仇深的，恐怕不同意我这么干……”

“那就来！”

南星闭上眼睛，在空中做了个动作，那是个和尚常用的入定姿势，与此同时，南星眉心骤然一亮，其中裂开一道缝隙，气芒四射，仿佛一只眼睛。

“喂，小心啊！”

赵楠对百绝的警告还是很上心的，当下发动幻术，将自身气机化入周遭，愈发缥缈无定。可是偏在此时，一道金光迎头照落，将他罩在其间。金光所至，一切形迹都显化出来，赵楠心头一寒，仿佛一位绝世高手俯瞰而下，将他从内到外一应筋络气血的运行都映照出来，什么幻术都成了笑话。

“大日法眼！”

赵楠听到这个名号就是头皮发紧，这般佛门神通倒是没有任何攻击力，只是其发动之时，拟化大日悬照，遍映一界的真意，一应幻术隐身都会被破除，追索气息方面更是宇内独步，这涉及到佛门最让人厌烦的“因果”运用，天生就是最高等级的感应追索之法。

而且，被这玩意锁定之后，紧接着的东西更加要命！

说什么来什么，也不知南星用了什么手段，身后骤然浮现灵山虚影，中央有大佛坐卧，无数天女比丘散布其间，梵音呗唱往来不绝，听得久了，让人也想跟着一同吟唱……

“妈的！”

赵楠痛骂一声，却也不敢大意，挥手间，身周血色火焰欢腾而起，其中种种生灵虚影浮现，与那佛国景象遥遥相抗。

南星虽然拿出了手段，却也不敢大意。那火焰看似温度极高，内里却有冰寒之意，加上那跃动的虚影，分明是生灵死灭的怨气所化，沾上一点就是直接侵袭神魂的后果。而南星也看出来了，赵楠从开始到现在使出的手段，都是往情绪心意之术上靠，这一类法门他不怎么精熟，但他也可以做出更加针对性的应对。

惊神钟被他催动到了极致，钟声越发浩大，无远弗届的威能一波接一波，绵密如水，不给赵楠回气的机会。

在应对赵楠不得法之后，他终于动用了手段——接引真意。

其实这么做对他的修行是有些坏处的，将同源而境界高出许多的真意引出，对于修行者来说，以后在认知上很容易陷入“知见障”，清理起来不知道多麻烦，第二个就是以他入微初阶的水准，对付赵楠，竟然还要用到这个，在心性上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还好，不是直接动用往生无常小轮转术之类……

刚刚这么想，面前的佛光火焰纠缠之处陡然分开，一只拳头毫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不大的拳头上，血色火焰缭绕着一层薄薄的血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这个念头只来得及一闪，拳头就轻松突破了南星的防御，那口惊神钟当即四分五裂，巨大的力量贯入，将南星脸面都砸得木了，然后狠狠地撞向地面！

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地面炸开一大圈土石，几乎被绝大力量打成稀泥。而炸开的泥石烟幕中，赵楠的身影在旁边浮现。

在他脚边，一个三丈深的大坑出现在地面上，蛛网般的裂痕绵将整片体育场捣成了废墟，南星就躺在坑底，生死不知。

“咳、咳。”

赵楠轻咳两声，擦去唇边的一缕鲜血。强行突破南星的防御，也让他受了些伤，只是相比于获得的成果，其实还是很值得的。

“嘿，这小子蠢货一个，神意攻伐也好，音杀之术也好，都是距离越远越好，才能让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这么大喇喇出现在咱们面前，不是作死是什么？纵然他把两门术法玩出了花儿来，也是舍本逐末，以短换长啊！”

赵楠看着坑底已经失去神智的南星，又听着百绝的评论，有些感慨。

南星不是不强大，他的愚蠢在于，离自己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精修神意攻伐的修行者，往往是神魂壮大强盛，才能发挥出神意攻伐的最佳效果。在这方面，就算赵楠是寄神蛊传人，想要短期干扰一下南星神魂是可以的，但是要在其中做上长期文章，却不那么容易。

而相比之下，神魂的强盛，也就侧面凸显了肉身的弱势。

其实修行就是这样，专精唯一，将所有精力放在某个方面，就容易顾此失彼。神魂上的威能发挥到极致，肉身的修炼就有些缓慢，不说别的，哪有那个时间？

这样的修行方式赵楠不太喜欢，总觉得有些偏激，不过也多亏了这点，他才能以近身搏杀一举建功。

“这个人恐怕是留不得了，而且你连番出手，虽然被化茧之术封禁在分识境界，可是已经有些入微水准的技巧，再玩下去，恐怕老天爷该容不下你了。”

这点赵楠也有感应，茫茫虚空中，仿佛一缕蛛丝垂落，轻轻巧巧挂在他身上，似乎连最低弱的气机牵连都比这个强。可是他也不会忽略，那根蛛丝背后，是此界最为狂暴的力量，如同滚沸的岩浆大潮凝成一根针刺在他脖子后面，随时可能扎下来。

“那好吧，就……”

“叮。”

耳边掠过风吹风铃的轻微声音，然后身边的于勇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退开！”

赵楠暴喝一声，浑身肌肉紧绷到最极限的状态，强行飞掠到体育场边缘，身外一圈血红火炎齐齐跳动，连缀成花瓣，旋转抖荡间，将那见鬼的声音挡下。

饶是如此，身后应声而动的张凯等人均是一口鲜血喷出。

音杀！而且是最为精纯的那一种！

不远处的于勇仰面倒下，眼神中属于生灵的光彩已经消失。仅仅是这么一声，于勇就被抹杀！

淙淙流水，发于高山之间，飞珠碎玉，横穿峡谷，而至合流，激流涌荡间，起见奔腾之势，浩浩汤汤，终汇于海，乱石穿空，惊涛如怒，恢弘恣意。而其中遇上的顽石险滩，都被那沛然难御的激流冲刷，更增其势。

琴声不仅是在场间响起，也在场间诸人心头响起，每一丝起承转合的音节阶变化，都牵动着血气筋络的流转，令人无可防御。

旁人不说，赵楠本人心头鼓噪不休，浑身气血仿佛要如那泉水一般，激荡间破出桎梏……

若真的发生，那他定是死得惨不堪言！

“出来！”

这一声吼叫中，已经包含某种撼神法门。声浪所致处，那滔天波澜豁然中分，而赵楠的神意，则如同绞索般探入其间，要索拿其后之人。

琴声骤然一顿，然后是轻飘飘一句：

“蠢材！”

转眼之间，恢弘波浪跃然飞空，轻灵缥缈如云。赵楠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抓手，只能任由那琴声持续拔高。

“长生级数！小子，撑住了！”

长生级数！

赵楠呻吟一声，他早就料到，打了小的，老的会出来，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云中骤然雨落，大珠小珠，杂杂切切，滴落玉盘。每一滴雨水，都浸透了轻灵微寒的杀意，“滴落”的瞬间，又如银瓶乍破水浆迸，令人避无可避。

相比这样的手段，南星怎么不羞愧去死？

“嗡！”

弹琴之人有些微愕，然后，就是赵楠毫不留手的反击！

虚空之中，无数颤鸣音响起，仔细听来，竟是蜂类昆虫的振翅声。可是没有哪一种蜂子，会如这般无视空间距离，针锋相对地响起！

无数蜂翼躁动不休，瞬间斩破雨滴。狂躁的音浪骤然拔高，抬举到和琴声相同的级数，将那杀人无形的力量泯灭。虚空之中骤然扭曲，崩灭的声响同时在多处响起，转眼间化为席卷整个体育场的狂风。

琴声哑了。

“老子就说了，你那法子花前月下是好的，随便骗个娘们儿也就罢了，真要打架，还是得真刀真剑的下手……嘿，小子！你能逼出老子出手，也是你的能耐！”

话音方落，一点寒星自天外垂落，极致的速度，令其真实面目也模糊起来，以至于赵楠只来得及偏偏身子，便被那星光擦过。

冰寒的杀伐之力灌入体内，转眼间锁穴截脉，将脏腑重创。赵楠身子一震，胸口喷出大片血雾。血雾一出体外，便凝结成冰。

“剑意附魂，冻结生机……长生级数，两个！”

而且还是剑修！

第二十六章

赵楠眯起眼睛，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也还是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半空中，一人盘膝坐在半空，膝上放着一张古琴，想来就是那音杀之人，而放出剑气的，恐怕还在远处。剑意后发先至，只是微微擦过，便将赵楠重创。若不是那一刻赵楠偏转了身子，剑气便会直接捅穿心脏，绞碎脏腑，死得不能再死。

“九门的狗东……呃！”

持琴之人似乎动了真火。也是，以他长生修为，居然一击之下没能灭杀一个分识境界的小虫子，简直是耻辱。纵然是信手一击，可是那小虫子的敏锐感觉和超绝的战斗意识，却撑住了第一波攻击！

指尖在琴弦上挑过，空气中崩弦之音响起。赵楠骂了一半的话就堵了回去，因为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一道深痕在地上出现，若不是躲得快，就要被砍中当场。

“铮铮铮！”

赵楠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操琴之人将音杀之术发挥到了极致，一波寻常的音浪间，便是多种质性同时作用，既有破金裂石的音刃，也有幻象丛生的撼魂手段。

赵楠的身形已经虚化，在地面掠出无数残影，将速度臻至所能达到的极限，可是……仍旧不够！

一波炸开整个操场的音浪之后，虚空之中，几道无形长索探出。说是长索，更像是琴弦，韧性惊人的同时，也锋利如神兵，一举将赵楠困住。赵楠缥缈的身影骤然凝滞，皮肤被那看不见的琴弦撕裂，也就在这时，一圈薄雾悄然出现，将他罩了进去！在这样的作用下，飞溅的土石瞬间定住，凡是在那雾气范围内，一切物质都碎成齑粉。

“吃老子一级‘离灭剑诀’，这小子是转世都没得可能了。”

持琴男子虽然有些不悦，可是不得不保持沉默。在狂飙猛进的音杀之中切入空隙，一剑将对手灭杀的手段，确实高明。且不说那灭绝万物的剑意，只这份见缝插针的眼力，就超过自己一截。

“墨门主精修剑诀，万法皆通，灭杀一个分识境界的小子，自然是简单得很。”

这就是挖苦了，只是发剑男子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对方性子，换了反手持剑，长笑道：“韩林你当真是一点没变，老子来帮你，还要吃你一通排头，便是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这样的道理。”

“怎么有闲了？”韩林非常明智的没有接话，无视了对方的嬉笑态度，“南叱呢？”

“他还在闭关……嘿，要我说，其实真没意思，整日闭关闭关，还不如找点乐子！”

韩林是服了这位。剑修一门，都是专精唯一，锤炼内神，提升剑意，私心杂念什么的都是少之又少，大多数是比较无情绝性的那种。

而这位，就是剑修里独树一帜的奇葩。

剑意精纯这句，此人自然当得起，甚至在如今，若是他自称剑修第二人，也没哪个使剑的好意思硬爬到第一去。可是说到心性……呸！韩林就琢磨了几百年，这种玩意儿究竟是怎么长生的？

好酒贪杯，玩物丧志，下流放荡……这些词一股脑倒在对方头上，一点都不冤枉，偏偏人家爱极了游戏人间的派头，终日游乐声色场所，男女通吃，什么玩意都敢沾。反正长生法体百毒不侵，这位倒好，连毒品这种东西都是当糖豆吃的！

而这样的人，却是九门现今修为第一的主！连他和南叱都要被压一头去！

韩林自认修道已久，早就看清了一些事实。可是每次在面对这个家伙，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

贼老天何其不公？

墨门主却丝毫没有自觉，反而是大咧咧揽住韩林肩膀，笑道：“我说，咱俩也有一阵子没见了，不如待会儿哥哥做东，请你去吃一顿怎样？”

韩林嫌弃地扒开那只不怎么安分的爪子，对方却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嬉皮笑脸往上凑。

“墨百如你不要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墨百如睁大眼睛，无辜极了，在他印象里，不就是吃个饭，聊聊天，可能牵牵小手什么的？

“正事！”韩林眉毛皱了起来，“南星怎么说也是南叱后人，现在怎么给南叱交代？”

“又没死，南叱自己不来，你替他急？”墨百如打了个呵欠，其实他来这里就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现在看来对方也有自觉。

“先救人吧。”

墨百如一听这话耳朵就竖起来了，有门啊！

“那就……嗯？”

在被无形琴弦缚住的时候，赵楠就在第一时间感知到了自身的危机。而那团看起来虚渺轻飘的雾气，令他浑身寒毛直竖。所以在雾气临体的瞬间，他便撑开了真息，试图将那雾气隔绝在外。

可是二者一接触，赵楠就愕然发现，在那雾气笼罩下，自己的真息居然撑不过三息，雾气瞬间突破了真息屏障，然后自己的身躯就开始了崩解！

伴随着麻痒的剧痛瞬间袭来，赵楠才发现，似轻飘细微的雾气，其实是元气被某种介质激荡出来的表象。那根本不是什么雾气，而是剑气！

细如雾霾的剑气看起来没什么气势，可是真到了身上，破坏力却是令人发指！

剑修强大的破坏力以最精微的形式表现出来，甚至已经脱离了剑气的形态，散化为无数气芒，无形无质间，沿着赵楠身体的每一寸筋络肌骨冲撞突进，而剑气所经过的筋络，都无一例外地被侵蚀，然后逐一崩解。而在此期间，赵楠体内的真元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就好像一层中看不中用的薄膜，在那剑气侵蚀之下一捅就破！

那感觉，仿佛有人把他丢尽了硫酸的雾气中一样，而墨百如的剑气，比硫酸要可怕百倍！

转眼之间，赵楠的肌体就被毁坏到了不可逆转的程度。浑身的剧痛伴随着麻痒，那种看着自己逐渐被分解的可怖感觉，足以令任何人崩溃！

赵楠当然是正常人，也不可能在亲身经历这样的情况时能够保持一贯水准。所幸的是，他接受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家伙的传承，在这样要命的时刻，在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他最本能的反应占了上风。

赵楠不会在此刻指望百绝什么，事实上，从韩林和墨百如两个家伙出现之后，百绝就彻底没了声息。要说没有任何情绪，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赵楠能够理解。

首先，百绝现在的水准，最多也就是长生和入微高阶之间摇摆，对上两个长生级数的高手，不用一些特别的手段，胜算不大。再者，只要百绝不被发现，赵楠自己还能够在两人手下抢出一线生机，纵使可能性不怎么大。可是百绝如果站出来，那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九门当年叱咤风云，执掌修行界无数载，围诛寄神蛊一战后如今仅剩三门，对百绝的恨意，该是怎样的深重？

所以，现在能够指望上的，只有他自己！

到了入微的层次，至少是境界上曾经达到过，赵楠对情绪的控制力已经近乎完美。恐惧、慌乱、委屈、愤恨，这些情绪在神魂层面一一流过，留下了独有的印记，而与此同时，一段口诀也一并流过赵楠的脑海：

不行修炼，将不附身；不漱华池，形还灭坏！

情绪独有的力量在赵楠感知里被无限扩大，然后通过影岚界这一特殊桥梁产生共鸣，转眼之间，狂飙的情绪大潮就被推举至绝高的层次。

“那是什么味道？”

韩林皱起眉毛，以他的感知，赵楠如今正陷入崩解绝灭的境地，可是长生级数的灵觉，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无形之中，似乎有种古怪的味道发散开来。他伸手在虚空中一抹，然后嗅闻。可是元气并无什么异常，要说有的话，就是被墨百如一剑搅成乱麻。

墨百如同样发现了那种异样，然而剑修手段最为干脆，一有不对，马上便是一剑挥去！

强横的剑气再次击中目标，赵楠此时已经浑身是血，那是墨百如的剑气灌入体内，然后从体内向外爆发。后一剑斩下，赵楠的胳膊立刻脱离了躯体。而更为狂暴的剑气再次灌入，引发前一次的剑意共鸣，破坏力立刻以几何水平上升，将赵楠的躯体打得千疮百孔。

诡异的是，赵楠受了这样的重伤，甚至已经垂死，可是他一声不吭，不仅没有痛呼，反而一直闭着眼睛。但从他的表情，还有肌体的抽搐颤抖，他分明是有感觉的，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有古怪。

确实是有古怪，赵楠现在的状态正处在一个临界点上。身体的破坏已经到了几近崩溃的边缘，可是他的神魂层面，却把痛苦等各种负面情绪抽离出来，以影岚界的共鸣扩展到了他能够控制的极致！再多一份，肉体便会迎来承纳的极限，发生崩坏，然后是失去肉身的神魂，也一并会灰飞烟灭。

神魂的力量，能够引导在肉体上，对于赵楠这样精通情绪心意之术的修行者来说，这个水准还可以更高一些。若是以此来修复肉身，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赵楠没有这样的自觉，不仅没有将情绪的力量引导到肉身上，反而疯狂鼓动着狂暴的情绪狂潮，甚至还以此催生着影岚界的“支点”们，将他们的情绪一并纳入自己的控制中。

既然肉身承受不住，那就不承受了！

一阵剧烈的震荡波及全身，然后集中到头顶。在那急剧震颤中，赵楠神魂深处，似乎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然后牵扯着心神，整个人好像飘了起来，不再困锁在肉身之中，而是飞跃到更高的层次，通观全局。在他现在的感受中，他正飞临体育场上空，迎风舒展着自己庞大的“躯体”。

那自然不是什么躯体，而是已经扩展开的影岚界。

“那是什么……”

听到韩林的话，墨百如抬起头来，立刻皱起了眉毛。那味道，现在可有些熟悉啊！

夜空之中，仿佛被泼了一壶墨汁。乌黑的墨色瞬间铺染开来，云层逐渐往体育场上空聚集，而元气结构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天劫？”韩林立刻扭头，“姓墨的，你是不是使力太狠了？一来就招引天劫？”

剑修不重外物，专修己身，墨百如在感应上要比韩林逊色一些。然而他知机极快，当下身遭便有剑鸣铮然，若有若无切过，将他和天地规则隔离开来。

可是隔离之后，夜空中凝聚的力量没有半分减弱，反而加快了速度。

“不是我！”

这是墨百如第一个念头，然后韩林看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场天劫，不是针对他们两个人，而是……

其实所有人都忘了，战场上还有三个人，而保持着意志清醒的，有两个。

张凯和庄鹏一直在关注着场间任何变化，可是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在韩林出来之后，他们便骇然发觉，自己完全无法动弹！无论是批亢捣虚的音杀之术还是精微绝杀的跨空剑气，都超出了他们能够承受和理解的极限。长生级数的威压铺天盖地，也一直压制着二人。只是分识境界的张凯都没有办法动作，更不用说还只是明气阶段的庄鹏。

因此这两人只能尽力保证自己不被音杀剑气余波卷入，也撑得十分辛苦。

可是现在，却有了机会！

不知为何，覆压全场的音杀和剑意消散无形，张凯和庄鹏身上一轻，除了筋骨肌肉在压力下的酸痛外，总算是恢复了行动能力。

可是接下来呢？

张凯和庄鹏都清楚，面前的两人绝对不是自己能够应付得来的对手，而赵楠……剑雾之中，有着无形的力量隔绝感应，只是稍微将神识探入，便有金铁交击之音，差点将张凯的神意切去一截。

偏在这时，冥冥之中一个感应，通过特殊的管道，向张凯发出了信息。

张凯对这种感觉非常熟悉，那是来自赵楠的刺激，对于这种双方交互的方式，他没有任何犹豫，心神瞬间澄净，然后将一切都放开。

绝大的抽吸力量瞬间降临，几乎把他抽干。张凯一个趔趄，肌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并且消瘦下去。庄鹏发现了不对，正要开口，就见张凯急切吼道：“快！”

眼神交接，庄鹏立刻明白了张凯的意思。手掌重重按在张凯胸口上，充裕的先天阳火在丹田轰然炸开，然后沿着手臂往张凯体内疯狂注入进去。庄鹏修习元牝玄阳法后，阳气精炼，回返先天，一身先天阳火纯之又纯，在灌入张凯体内的同时，立刻以张凯的真元为燃料爆燃起来。张凯承受这般力量，也不好受，若非庚金炼形篇，此时早就被撑爆了。

庄鹏皱眉，满溢的阳火注入，可是丝毫不见张凯有“灌满”的迹象，好似他体内开了个无底深渊，将阳火一并吞没，连个响都没有。

那么庞大的阳火，到底上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只有赵楠知道。

精纯的先天阳火经过张凯的“过滤”，化作氤氲之气护住心脉和重要脏腑，勉强维持着将生将死的那个脆弱平衡，而他本人的心神，却已经投往高空。

他现在就是影岚界。

一圈无形波动倏然荡开，波纹扫过，没有触动半点儿实质。赵楠心下翻涌的情绪，便化作浪潮，将他整个人推举起来。

无形波动仍旧在释放，转眼之间就到了目力能及的极限，越到外围，越是轻盈缥缈，也因此映照出一些别的东西来。

先是一波嘈杂混乱的杂音，好似山风过林，虽是摩挲作响，却分辨不出任何真实的含义。但是很快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那骚娘们儿，下回一定操死她！”

“凭什么他比我的工资要高？咱们明明是一起入的公司！”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他怎么不去死！”

……

……

一轮杂糅的信息过后，接着便是更加狂乱直接的信息狂涌而至，却在呼喊翻涌中逐渐趋于统一：

“我的！都是我的！”

而这还是能够分辨的程度，再到后来，再也没有明确的话音响起，而是无数强烈的意念和纯粹的欲望爱恨。这一刻，赵楠目睹无数人鲜衣怒马，纸醉金迷；下一刻，同样数不胜数的人在绝望痛苦中挣扎死去；这一秒，还是肢体纠缠呻吟快感；下一刻，便是生离死别怨憎愤恨。

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他头顶层层压积的阴云，一者乌黑如墨，一者赤红如血，一层层铺染晕开。

……

……

赵楠在很久之前，便想过一个问题：活着，究竟是什么。

或许这个命题过于宏大，以至于他只是稍微有了点念头，便在自我怀疑中悄然抹去了这个问题，而这也是常人的最普遍反应。

可是赵楠不是，他的运气比所有人都要好，因为百绝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在那扇大门之后，有着他从未想过，也根本不能相信的世界。

那个一闪而逝的问题骤然清晰起来。

他是不同的，区别于芸芸众生，不同那碌碌之态。那是他自己最核心也最本质的存在，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独有印记。

而另一个问题就冒了出来：

修行，究竟是什么？

现在，赵楠有了答案。

那是对“我”的认知和认同，将“我”的一切特质发挥到极致，以至于这一方世界无法限制，最终超脱于其上！

下方污血般的浪潮翻涌，其中无数挣扎呼喊，抑或狰狞愤恨，种种情绪清晰地传导到赵楠这里。若是在分识境界接触这般庞大的信息，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撑爆赵楠的神魂，而现在不一样，他高高站立在那高空之上，漠然俯视。下方翻涌的污浊潮水，便是无数负面情绪的集合。浪潮虽然惊天动地，可是他在更高的层次，即便污浊，又如何能沾染于他？

心念一动，神魂深处便是光明大放，与之呼应的，那下方的潮水此起彼伏，无数星火瞬间亮起，那是每一个情绪的念头来源。贪婪、恐惧、仇恨、嫉妒、悲痛，纷纷扰扰，却又从中迸发出某种惊人的力量：

他们在求我！

无数碎片瞬间弥合，拼接出一方无边无际的天地，那其中无穷无尽的欲望和负面情绪，席卷了整个世界。

赵楠反倒冷静下来。

为什么在求我？

没错，它们是最为卑劣，也最为卑微的念头，没有任何美好的成分。不说修行者避之不迭，便是普通人，若是长期保存这般情绪，恐怕也会第一时间内崩溃。

可是，他们又是有着明确的方向的！岂不见在那浑浊污秽的表面之下，那星星点点的火芒么？

浪潮之下，是无数生灵最真实的渴求，或高尚或低劣，向着力所不能及的存在，发出最直接的呐喊！

或许，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真实的目标，也没有真正指望过这般虚幻的祈求，甚至仅仅是一个一闪而逝的想法。可是现在，冥冥之中，便有感应，回应着他们最妄想的念头，挑逗着，鼓动着。而他们，在惊疑之后，便有人将那妄想的欲念一遍遍描述，渴求着，祈祷着。

因为趋近，所以精纯，因为偏执，所以坚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以旁门蛊道，却思及道经中无为之论，不免可笑。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赵楠愿意，此刻便能以此为抓手，将这无数意念渴求的主人，化作自己的眷族！

为，还是不为？

赵楠几乎哑然失笑，这个问题，用得着考虑吗？

“你确定吗？”

百绝此时也不担心被墨百如和韩林发现，反正影岚界一出，它自然也囊括进去，不会被感知到。现在，它也被赵楠心神牵引着，俯瞰着下方涌动的污浊大潮。

“不然呢？”赵楠此时已经没有形体，却又像是无处不在一般。

“必死之局，便要有破局的方法，可是咱们两个弱鸡，面对两个长生，或者更多的长生高手，哪来的破局之力？”

百绝默然，它知道赵楠说的是对的，只是这般局面，也太过荒唐了一些。

墨百如和韩林的力量和水准高过他一大截，如果是巅峰时期的百绝，当然不在话下，可是现在能够破局的，一个都没有。当力量已经到达巅峰的时候，计谋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场。

“平时算计多了，总做些小家子气的事情，现在终于尝到苦果了。”赵楠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现在你头顶上就那么一层纸，一旦捅破了，后果我也估计不了。”

这是自然的，赵楠现在的感应扩展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水平，自然能够感应到，冥冥之中，某种漠然冷厉的力量在“注视”着他。只是维持着的化茧之术仍在发挥作用，可以想见，一旦撤去，那股力量马上回毫不留情的轰杀他。

“天地规则的集合，是这个意思吧，”赵楠叹了口气，“真是驱虎吞狼的蠢事。”

明知是蠢事，却也不能不做。

是的，这就是赵楠的打算。现下的局面，他破不了，百绝破不了，没有人能够破。可是只要有足够的力量，他就能在这必死之局中，硬生生撬开一道缝隙！

要说力量的话，天劫够了吗？

“化影成界，悲喜天壤难为易；存灭一心，寄神存念且照观！”

一句真言应机而发，转眼之间，某种无形的束缚转眼之间破碎，赵楠好像从水底浮出来，有些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那个将他保护住，却也将他限制住的“茧”，就在刚才被他自己刺穿了。而在他神意感应的那头，无数情绪生发的源头，活泼躁动得过分，种种强烈的情绪都往他这里汇集，成为他的一部分。

天地法则的意志瞬间发现了这个扭曲现实法则的源头，隐隐的暗红在墨色云层中晕染开来，其中酝酿着的力量，出现飞速的增长。掩映在云层之后偶尔闪过的微弱亮光，带动的就是波及方圆百里的剧烈元气动荡。

墨百如和韩林已经被那庞大交错的气机看花了眼，他们二人都是打架的好手，可是在推演上就差了一截。如此繁复的气机走向，几乎是瞬息万变，想要捕捉根本不可能。

不过看不清倒也不惧，这样的劫数，他们若是没有经历过，又怎能站立在修行的巅峰呢？

琴声淙淙，属于韩林的音域铺开，将身遭元气强行收拢定住，而墨百如也不落后，不见他如何动作，剑意若有若无的切过，便将天地规则的触角一一斩断，使其不沾于身。

这样的应对很完美，何况天劫本来就不是针对的他们。

那么是谁？

厚重的云层终于裂开，其中游走的电光攒动如蛇，撕裂了整片夜空。然后，就是粗如山岳的电光当头劈下，目标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人……

而是翻卷上了半空，逸散为一片雷池！

第二十七章

“怎么回事？”

韩林和墨百如呆了一下。这闪电他们是知道的，唤作九霄元辰感应神雷，以其至大至刚的雷霆劫力，一旦轰下，便是以绝强威力毁坏修行者躯体，而其中内蕴的乾元雷音，则是以音杀手段毁坏神魂，堪称无孔不入。

只是……

“这是‘身劫’吧？”

所谓身劫，便是修行者到了一定层次，能够以个人之力扭曲原本法则，故而遭受天妒，以劫数降下。一般而言，入微水准的修行者便能够引动天劫，而现场入微以上的修行者……

墨百如低头往赵楠那边瞥去一眼，剑雾早已散开，里面的赵楠已经成了血人，生机已绝，就算还吊着一口气，恐怕连交代后事的力气都没了，不可能是他。

身劫针对性很强，属于一对一的劫数。现在九霄元辰感应神雷轰下来了，应劫的人在哪儿呢？

墨百如正要发剑，却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刚才还躺在那儿的赵楠尸体……没了！

准确来说，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化成了灰沙，然后被卷起的风一吹，就这么消失得干干净净。

死了？

赵楠当然没有死，而且他很乐意回答墨百如的这个问题。

渡劫的当然是他，可是又不全是他。

在修行经验上，百绝当然可以毫不客气地耻笑他。作为一个修行的冒头后进，他确实没法和那些动辄上百上千年的老怪物相提并论。可是，他也有别人没有的优势。

那就是思维。

他是现代人，思维模式有着任何既定修行法门所没有的部分，因此，他能够在种种元素之中，抽离出来关键的部分，再加以猜测统合，预计出接下来的变化发展。最重要的是，他敢去做。这样胆大妄为的做法，想必不会记载于任何修行典籍，而是属于他个人的方式。

赵楠不得不感叹，当初创立影岚界的那位高人，实在是穷究了人心变化，又将蛊道法门中一切精微变化化诸于心，才能高屋建瓴，创下这门可以无限进阶的法门。

以影入门，而至人心，进而化影成界，周覆一域。影岚界不是那种惊天动地的大神通，可是无形无质，又散化入微，能够和任何法门相勾连起来。更加重要的是，其结构的方式，是能够虚实转换的，其强劲的渗透力，非常适合切入别的体系，比如当前的天地法则体系！

实际上，在天劫来临的时候，天地法则体系本身便是混乱的，而那些威力绝强的劫数，便是从搅成乱麻的法则中演化生出，这一点，百绝告诉了赵楠。

赵楠便是利用了影岚界无孔不入的渗透力，切入了比较玄虚的法则层面。

何谓法则？便是那世界生成之初，所牵涉的一切变化源头。火是热的，水往低流，这便是现实层面最直接的反应。也就是说，法则体系虽然是玄虚不可测的，却必须作用于实物，或者说，它本身便要以实物的形式表现出来。

修行者到了一定层次，便有了扭曲甚至改易法则的力量，而原本固定的法则体系中，突然插入这么个异化的玩意儿，整个法则体系势必产生动荡，严重点的，甚至会部分破坏。

幸运的是，法则体系有着自我调节的能力。修行者对其施加的力量，不管时间长短，总能趋于回复的水平。降下劫数，便是这种调整手段中最为激烈的一种。

如果赵楠现在是确确实实的站在这儿，吃这一记九霄元辰感应神雷，就是不伤，多少也得灰头土脸的。可是赵楠没有丝毫感觉，甚至，雷光连他的边角都没擦到，就这么轻轻巧巧将他放了过去。

根源还在影岚界。

影岚界的本质，便是以人心七情六欲，尤其是那些负面情绪所造就的一处虚界。既曰虚界，那便没有实体，而没有实体的影岚界，却又能够容纳赵楠的元神。这其中牵涉的，正是真实与虚妄间的玄妙变化，从实质的影，到无形无质的界，来回转换，绝无窒碍。

而上真九霄感应神雷针对的，是修行者的真形法体，现在赵楠身躯散化成灰，如何能够击杀？天心感应像是被摸了屁股的老虎，勃然大怒之后，却见那摸它屁股的家伙轻烟一般消散掉，空有绝强力量，却根本没法打到目标，如果它真的有意识的话，应该更是暴跳如雷了吧。

现在的状况比赵楠估计的还要好，只是，若是停留在这阶段，也没有进一步的可能。破局之力还没拿到手上，就想着保持现状，确实是取死之道。

而老天爷已经明显不耐烦了。

暗红的云层突然破开，一轮金色火环照下，吃这一照，墨百如和韩林就是一震，浑身气机运化骤然凝滞，而一应神通也被压制住。更加可怖的是，心窍内心火暗生，将要顺着心脉侵蚀全身。

闷哼一声，一道剑鸣响起，将两人心头心火打灭。墨百如出了这一剑，却仍旧心有余悸。

“金环心火劫！”

此劫数化育心火，专门从那玄之又玄的心念感应上下手，已经从身劫的范畴跳出，凡是在那金环照耀之下，无不囊括其中。而心火这种东西，又是瞅准了心防破绽，根本避无可避，何况，还有藏在那后头的玩意儿……

赵楠自然也清楚，那轮金环出现之时，他便觉得神魂中有着异物渗入，极其诡异。而长久以来的偏执等根深蒂固的本性，也是心火潜燃的最佳燃料。

赵楠深吸一口气，当然，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随着这个动作，影岚界之中又发生了变化。

交错的气机开始呈现出聚合的趋势，潜燃的心火突然失去了阻力，欢腾地侵入赵楠神魂的更深层面。

然后，就遇到了更大的阻碍。

汹涌的情绪大潮点爆了潜燃的心火大劫，然后这狂暴的力量一点儿都没有浪费，就这么注入到影岚界之中去！

这么做是危险的，影岚界纯以心神为架，如果纳入的力量过于强横，直接捣毁其结构，赵楠和构成影岚界的情绪支点们在第一时间内会神魂崩毁，死得不能再死。现在，赵楠几乎能够听到影岚界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灭。

他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所以，影岚界中，另一项法门就顺势引导出来。

在利用情绪上，赵楠可以说是最擅长的人物之一，转眼之间，那狂暴的力量便沿着某个固定的气机走向开始运化盘转，生成层层火光，在虚空之中突然冒出来。

“……心魔？”墨百如有些不确定，方才那火光生发的第一时间，他便感觉到了不对，可是剑修最是痛恨这种玩意儿，因为那玄虚莫测的手段，当真是烦人得很。

“不是心魔，但是肯定是心魔一类的东西，”韩林见墨百如疑惑的脸色，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心魔外化，辅以‘身外化身’之术……”

说到这里，他自己反倒疑惑了，这种手段，妖异诡谲，却又精妙莫测，是哪个使出来的？

还未想明白，那层层火光盘旋而上，最终化为一具人形。

“是他？”

韩林想不明白了，这小子不是在墨百如剑下灰飞烟灭了吗？

半空中出现的人形，正是赵楠。不过，这不是他原本的躯体，而是以身外化身的手段，强行聚敛心火劫数，硬造出来的玩意儿。可以这么说，这具身躯里里外外，都是“毒素”，其中包含了心火大劫，也有影岚界负面情绪的渣滓，甚至有赵楠个人的负面情绪，而在其中主导的，毫无疑问是赵楠本人的念头无疑。

这么做非常危险，稍不留意，赵楠的意识便会在那充斥着恶念的力量中被同化掉，到时候什么灵明都不用再说。

可是危险虽大，好处却也不少。这身躯纯以心火劫数构成，完全是个无限制的玩意儿，聚散随心，又有修行者绝不愿沾上的“污秽”，对敌的时候，是最难缠的那一类。

显然，韩林和墨百如也是这么想的。层层音浪锋利如刀，当头便斩下，只是音浪虽然质性多变，那古怪化身却也诡异绝伦。无论怎么斩击，总是不能将那个“赵楠”打灭。

就在又一次斩击无果之后，“赵楠”睁开了眼睛，双目深处不见丝毫灵明，完全是一片狂怒的火海。

瞬息而动！

这具身躯发挥出了堪称妖异的速度，转眼之间撕裂大气，扑到韩林二人面前。韩林面色冷凝，正要挥弦，就看到面前一堵无形墙壁拔地而起，将“赵楠”挡在外面，然后立刻崩塌，将其打灭。

墨百如前跨一步，还未见剑势，却有剑气如浪翻卷，将那炽热的杀意挡在外面。不远处，一捧火苗炸开，赵楠的身躯立刻塑成，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其实墨百如挺头疼这种东西的，打不灭，却又不能沾上，怎么处理都是个麻烦。可是看到韩林有些吃力，他自然不能藏私。

剑修所恃者，何也？

管它何物，挡于前者，便是一剑……

斩！

墨百如真动了杀机，赵楠一点招架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现在不是他弄出来的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分身，转眼间就要被墨百如灭个干净。

而这分身，此刻却也有些不妙了。

燥热的空气陡然冷凝下来，空中一应法则变化都有所艰涩，温度更是迅速下降，雷浆涌动的劫云间，竟然开始飘起了雪花！

赵楠借着那分身看去，愕然发觉，身前不见墨百如的身影，而是屹立巍峨雪峰，其峰万仞，上可抵天，下至四野，巍巍乎如立天柱，其上云蒸霞蔚，镇压八极。

“铮！”

随着一声清越剑鸣，雪峰上便是云破日出，天倾星落。恍惚间有绝大气魄，化雪浪如龙，当头压下，令人避无可避。

分身原本超绝的速度陡然降低至惨不忍睹的地步，而更加可怕的是，连思维似乎都要被冻住，任由对方宰割。

“剑域！”百绝大喊，“快挣脱！”

“我知道……你妈！”

劫云之中，雷浆顿时被凝住一片，而更加直观的，是燥热的云层间，冰雪暴起，宛如坚城壁垒，屹立其间。在那冰雪堡垒和赵楠分身之间，厚重的云层中，出现一条长痕，撕裂云气，连劫力都停留不住，透出星空本色来。

赵楠在另一头自然不好过，就算是分身，却总还牵连着一丝心神。此时被那剑意所慑，竟是动弹不得，眼看着咔嚓咔嚓的声响中，一层层冰霜往全身蔓延，最终被冰封在尺厚冰壳内。

赵楠本想着，将心火外化，而用作疏导之途，随便韩林和墨百如怎么打，最好是彻底将那心火打灭，这个劫数也算过去了，谁想到，墨百如竟那么绝，直接从源头把他运化气机的基础堵死！

纵然身化影岚界，赵楠心底燥热之余，仍旧泛起荒谬的一片冰寒，那是墨百如剑意所创，一时半会儿绝没有好的可能，而赵楠现在更加担忧的，却是借的力。

稍微感应了一下，赵楠就呻吟起来：

果然，贼老天最会抓这种时候！

混乱的劫云中，暗红的颜色逐渐浓郁起来。而那味道，赵楠却是头痛不已。

应化秽离神光。

这玩意儿是天地间阴邪之气混以天心恶念，再投注到劫数之中来。应化秽离神光最恶心的地方在于，无视虚实之分，专门污损法器，秽染元神，被这东西透体而过，时间久了，连法体都会被腐蚀掉，也不用再想着什么精进超脱了。

神光照下，墨百如剑意所化之冰壳没有起到丝毫阻挡的作用，赵楠的分身微微扭曲，便化作血浆一样的事物。

被这玩意照下那还了得！

赵楠陡然将控制分身的一缕神意念头切断，可是那污秽的力量仍旧沿着影岚界渗透过来，虽然速度缓慢，可是总有到达的时候！

屋漏偏逢连阴雨，冰层中的冰寒异力顺着当初投放神意的路线反向回来，原本涌动变化的影岚界，逐渐开始凝固下来，更加糟糕的是，其质虚无实的性质，正在被逐渐扭转，可想而知，一旦完成，便是个天劫下的活靶子！

怎么办？

赵楠第一感觉到了束手无策，正在急切之中，突然听到一声叹笑。

“没有法器、没有法门，就这么渡劫的，我平生所见，也唯你一人而已，”百绝看起来没有受到那冰寒剑意的影响，只是身影有些波动，“也罢，倒是开了眼界。认识你这么久以来，你似乎一直在刷新我的认识……”

赵楠敏锐地察觉了不对劲，就听百绝一声长笑：

“就帮你这一回！”

恍惚间，影岚界之中，有什么东西脱离开，赵楠顿时怔住，全然忘却了天劫和墨百如。

……

……

墨百如发那一剑，便有感应。剑意所至，一应虚空法则都滞涩起来，几乎是凝固不动。只是这手段消耗也不小，纯以剑心拟化天心，布下剑域，将一切因素都纳入自己的控制下。

可是，似乎太完美了一些。

韩林和他都是有见识的，对方走的虚实幻化的路子。他最是讨厌这种对手，概因这般法门，一来虚虚实实烦人得很，二来要驾驭这般法门，不至于心神同化，心性修为也是无比强硬的，差一点说，就是脑子转不过弯来那种，几乎可以确定没有能够和平收场的可能。他不怕打架，可是放在天劫的眼皮子底下，一旦过了界，也没他的好果子吃。

刚想到这里，墨百如心头就是重重一跳，超人的灵觉马上指明其来源——

地面？

韩林斩杀的那一具尸体，出奇的没在连番乱战中毁坏，只是有些灰头土脸。可是现在，那具尸体却睁开了眼睛。

韩林反应也极其神速，当下层层音刃连发，要将尸体困锁绞杀。可是尸体周围，腾的冒起血色火焰，和赵楠身上的同出一源，而且更为精纯。

“尸体”张开嘴，一声尖啸，裂喉而出的音波瞬间涌过天际。

“音杀？不，这是……”

韩林还未反应过来，神识中便烧起燎天烈火，如坠熔浆。以韩林的修为，神识之中竟然被那火光占满，没有丝毫其他的余地。与之同时，多年来未有的种种浮躁心绪尽都翻涌上来，一时间连道基都有所动摇。

只是一个照面，韩林就受了不轻的伤！

毫无疑问，这是长生级数的手段！

可是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于勇”站起身来，身子仍旧是赤裸一片，他活动活动手脚，似乎有些满意，挥手间，血色火焰缭绕，化作一袭暗红袍子，将他匀称矫健的身躯笼罩在里面。

于勇早就死了。

在韩林露面的第一时间，绝强的音杀就以其批亢捣虚的特质，瞬息贯顶而入，将其脏腑魂魄摧毁，此时尸身外表没有毁坏，完全是他新炼就的血蛊妖身强横的肉身缘故。

而此时在血蛊妖身里面的，不再是于勇早就消散的神魂，而是百绝的元神。

严格说起来，百绝也是蛊王进化而来，除了比现在的于勇层次要高、种类有别之外，没有本质的区别，所以百绝在进驻于勇尸身的第一时间，就完美接过了身躯的操控权，可以说是另类的夺舍，被音杀重创的内里也飞速愈合。

原本在赵楠的大胆设想中，是想借着天劫之力撕裂星力禁域，让百绝元神归体，那时候什么九门都不用再说。可是更现实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降下劫数的永远比渡劫的精明。在天心流转的层次，墨百如和韩林分明也囊括了进来！

这就是刀兵劫的范畴了，现在墨百如对赵楠出手，算是暗合天心，而之前的心火劫数，也一并爆发，两者相加，直接就造就了现在十死无生的局面。

向内寻求力量，不那么现实，赵楠能够挖掘的潜力都已经到了极限，没有更多的底牌，而要向外找，没能撬动的天劫之力不再是破局的把握，而是更加凶险的陷阱。

怎么办？

所以百绝站了出来。

以寄神蛊元神，催发血蛊妖身，勉强也能够回复一些百绝的实力。要一路冲到巅峰状态是不可能，可是能够挡住墨百如和韩林！

于勇，不，此时是百绝站起身来，看向虚立半空的韩林和墨百如，就那么跨前一步。

随着这一部跨出，百绝身遭火焰瞬间提升几个层次，绵密繁复的气机层层套现，而他本人的气息，却一路狂飙，从入微初阶一路向上，竟是没有任何窒碍，就轻松到了长生阶段！最令人惊愕的是，天地法则意志丝毫没有反制的意图，就这么任由百绝跨过那天人之隔！

“元神寄体，好胆！”

墨百如厉啸一声，手中长剑蓦然虚化，剑光密织如林，向着百绝刺了过去。

百绝对此没有丝毫畏惧，右脚重重跺下，身遭血焰疯狂蔓延，于身外凝就十四道血影，状若长镰，又似昆虫节肢长足，向着墨百如剑气狠狠斩下！

“轰！”

剑气血影相撞之地，天地元气轰然迫散，强绝的冲击令韩林不自觉后退一步。也就在此时，有异样的感觉在脑后骤现。

千钧一发之时，韩林也是拼了命，手中琴弦猛地崩断，手指上血迹殷殷。而借此崩弦之法，身遭音域骤然回缩，化成一重防御，护住周身。

如此反应，可说是应对完美。可是韩林仍旧觉得不对，恍惚间，后背前胸一凉，炽烈的剧痛瞬间沿着经脉扩散开，令他真息大乱。

低头处，一截虚无血影破胸而出，正灼烤着皮肉，发出滋滋声响。

直到这时，韩林才恢复了正常的感觉，剧痛和虚弱之外，更有与那炽烈气息不符的阴毒之气渗透，转眼就扩散到了全身。

百绝一击得手，也不停留，身形陡然虚化，再出现时，已在一里开外。

“去死！”

墨百如大吼声中，剑光连番劈下，却被他闪过。他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现在韩林完全没有参战的能力，等于说，只要困住墨百如的手脚，赵楠就只需要专心应付天劫。

百绝冷哼一声，又发动那超绝的遁速，只见天空上一个小小的影子，轻烟般飘摇着向劫云上飞去，瞬息就消失在了劫云之中。

“你怎么样？”

墨百如心焦不是装的，但是韩林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反而抓紧了他的手腕，眼眶几乎瞪裂。

“那、那是……血蛊妖身，但是里面的……里面的……寄神蛊！”

寄神蛊三个字一入耳，墨百如的脑子顿时停了一瞬，然后才像是被雷劫轰过一般。

寄神蛊？

寄神蛊！

那寄神夺魂，血染一界的妖物！

元神思维何其敏捷，韩林只说了个开头，墨百如就自发想透了其中关窍。

那血色火焰，有燎天之势，却又凶狠霸道，怨戾之意十足，分明是浸染无数生灵死气的魔焰；而干涉到长生中人感知的惊天幻术，也是蛊道最为精擅的东西；再往深处想，先前那小子使出来的手段，不正是蛊道赫赫有名的情绪心意之术么？

“你用门中密令，将南叱召来，”墨百如眯起眼睛，“要快！”

韩林艰难地点点头，取出一枚玉简，捏碎之后，一道烟气远遁。墨百如仍不放心，剑光闪过，布下了一个剑阵为其遮掩气息之后，这才抬头看向压顶的劫云。

在那天地劫力的伟岸之中，分明有着一道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杀机，其走向，毫无疑问正对着自己。

嘿，小小虫豸，也敢放肆么？

墨百如嘴角浮现出一个冷笑，剑光冲霄而起，转眼间便没入劫云深处。

本帖最后由 叫朕陛下 于 2016-3-1 20:14 编辑

第二十八章

赵楠真的不妙了。

冰寒异力正在消退，僵化凝固的思绪也逐渐开始流动。可是恢复的速度，仍旧是蜗牛的水准。

影岚界之中，一股温水一样的感觉扩展开来，可是那绝对称不上舒服。赵楠就觉得，自己的感知正在逐渐丧失，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应化秽离神光果然可怕，只一具分身，就能顺藤摸瓜，顺势污了过来。

分身可以再度凝聚，可是心火大劫正在消退，弄出来的力量不如之前不说，对当前的局面也没有好处。赵楠现在能够动用的，就只有影岚界这一根本而已。

等等，为什么影岚界是根本？

影岚界是以众生负面情绪为材料，在众人脑宫中显化出来的一处虚界，为什么会成为他修行的根本呢？

唔，等等！他明白了！

化影一界，心绪无碍！

思路一打开，赵楠立刻就觉得元神之中明光内敛，已经隐约有回返先天之相。而更加直观的是，那僵化思绪的冰寒剑意，此刻也有如薄冰一般，无法限制住他的思维能力。

说到底，影岚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网络，只要他愿意，就能够投身其间，就像他现在做的一样。而同样的，当他自己没有办法进行巨量运算的时候，影岚界也同样能够帮他……

就是这个！

一个人的思维能力不够用，那么就用数量来填平这个差距！

借助众多支点的能力，思维回复的速度正在加快，而一些赵楠本人的计划算计，也逐渐浮现上来。

其实百绝虽然说得壮烈，但是有一点是它不知道，或者说，注意到了，却没有放在心上的。

赵楠不怕死，但是面临着生死分界的时刻，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在百绝以化茧之术封禁他的境界的时候，他便开始了准备。

渡劫向来没什么固定的章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过不去就一切休提。而怎么过，各人有各人的手段。但总的来说，无外乎两样，一个是借助外物，一个是锤炼自己。

锤炼自身好说，赵楠那时候虽然使不出法门，却每日却以心劫火反复洗练神魂，将一切可能造成的隐患降到了最低，而借助外物，则是法器一流。

法器他自然是没有的，现在造也来不及。百绝撒手掌柜当得太久，又对他进境估算不够，结果造成眼下窘境，可是说是偏执狂也好，掌控欲也好，赵楠自己是绝对不会将生死的事情交给别人手上，就算是百绝也一样。

百绝话中说得没错，现在情况危急，它再不出手，便再也没有出手的需要了，至于九门的恩怨，赵楠接下来也就是了。可是有一点它没说对，赵楠引爆天劫固然是逼不得已，却并不是毫无准备。

赵楠的心绪陡然凝定下来，开始细数已经出现的劫数。

九霄元辰感应神雷，这是雷劫；墨百如和韩林，这是刀兵劫；除此以外还有金环心火劫，还有应化秽离神光，现在出现的，一共是这四个劫数。

根据百绝的见识推断，劫数本身没有固定的顺序，但是也能够进行简单的划分，最简洁来说，不外乎是外劫和内劫之分。

外劫，是以刀兵水火等等劫数为典型，其作用是毁坏修行者法体，而内劫的名目就比较多，往往是偏向污秽元神，抹灭灵明之类。

按这么看，九霄元辰感应神雷和刀兵劫，都是外劫一类，而金环心火劫和应化秽离神光，则是内劫。

内劫外劫的作用都一样，都是为了毁坏修行者本身，而赵楠修行的蛊道，法体和元神并重，两种劫数临身也是应有之义。

可是赵楠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连番而至的劫数，未免过于混乱了一些。

和影岚界混化的赵楠咧嘴而笑，还好，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很早之前，赵楠就想过，封禁百绝的禁制，照理来说应该是万无一失，那么为什么他能进去？

百绝给出的答案是，他那时候是个普通人，不会引发禁制反噬。现在想来，百绝那时的答案不能说错，但是也并没有敲在点子上。

赵楠现在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在影岚界的边缘，有一种滞涩的感觉，那是不同于墨百如剑意的感觉，在那种力量的影响下，天地法则的运行莫名的就会有些不畅。

其实，那就是捆锁百绝的星力禁域。

这也很正常，星力禁域上映天星，但本质是自辟虚空一类的神通，接引星力为禁，隔绝内外。

而能够接上虚空神通的，也唯有虚空神通。

人心即为一天地，七情为骨，五蕴为架，辗转腾挪间，便是虚空自发。所以，影岚界也是虚空神通，只是在虚空神通的基础上，多了将虚实变化的特性做到了极致这一层而已。

影岚界能够接上星力禁域，或许质性有些不符，可是这都是小事。赵楠正尝试着将其对接真正实现，那样一来，手上的把握又多了许多。

想到此处，他有些忧心地看了一眼厚重的劫云之中。百绝和墨百如对上，实在是不得已，墨百如剑道通神，想来百绝一定很辛苦。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将天劫尽快度过，然后去帮忙。

百绝也是这么想的。

翻涌的雷池中，雷浆四射，将周遭照得如同白昼。百绝自然有方法隔绝雷光，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其实是对它有克制作用的。而雷池中的气机变化，明显出现了某种法度。原本弥盖百里方圆的雷池缓缓收缩，跳射的雷浆也有些凝滞，看似减弱，却酝酿着更强的力量。

毫无疑问，那是墨百如的手段。

其实一开始，百绝就藏在了劫云之中，一边收敛着气息，一边伺机而动，准备给墨百如一记狠的。可是还没等它率先发难，墨百如便是横空一剑。超绝剑气撕裂了劫云，而天地法则意志绝对不允许这种挑衅，天威难测下，墨百如还没怎的，百绝的身形就这么先暴露了出来。

雷光缓缓收拢，最终化作无形，而值得注意的是，墨百如手中长剑光耀夺目，已经失去了形体，散发着跳跃的电弧。

他终究是九门第一人，在最短时间内就抓住了百绝的痛脚——寄神蛊这种玩意儿，在天刑之力下压制得最为厉害，所以施展神通，将雷霆之力握在了手里。

百绝也不会当真客气到等人家先出手，它嘿然一笑，袍袖飞张，从中散化出一片稀薄的红雾，似是轻烟一般，却出奇的在劫云中没有消散。

墨百如眼力何等厉害，一眼就看出，那看似轻飘飘的玩意儿，根本不是什么雾气，而是数不清的细小虫子。想想寄神蛊的出身吧，说不定就是什么毒虫妖蛊。

百绝凝就的，乃是血蛊妖身的一重变化，唤作蚀心蛊，那散化亿万的小虫子，是最可怕的武器。不仅难以灭杀，而且侵蚀肉身，啃噬元神，最是狠毒。而百绝只要随便放点神意在上面，就相当于它的分身，可以将其战力无限提升，直到逼近长生境界。

说到底也就是于勇的肉身有些“弱”了，若是它本体施为，方圆千里蛊毒横流，灭杀百万生灵也是等闲。

也就是一会儿功夫，那红雾在百绝身边凝就一道人形红影，除了没有面目，和人体无异，天域上的罡风吹过，边缘翻卷随流，如在水中，诡异之至。

墨百如不管那奇诡妖异的红影，就认准了百绝。手中长剑前指，不见剑气，但百绝连脖子后面的毛都竖了起来。似乎无形之中，有一条毒蛇，跗骨之蛆般盘在他脑后，想要找到致命一击的时机。它几次气息变化，那剑意都随之改变，氤氲入微，丝毫没有被它甩脱的迹象。

百绝厉啸一声，身外七对如刀血影跨空而至，同时斩向墨百如，而身边的蚀心蛊也一并发动，莹莹红光照下，直接就是透损元神、毒蚀肉身的手段。

墨百如自然不敢大意，手中剑器挥动，便如缥缈雾气般辗转腾挪，将当头红光避过，而他本人似乎也一并虚化，混在剑意里头，就这么“流”向了百绝。

双方真息一触，便有雷鸣之音隐发，一者绝杀凌厉，一者诡谲妖异，眨眼时间内，双方就交手无数次，墨百如剑意精微，而百绝凶厉绝伦，打得旁边的劫云都掺不进来。

就在此时，百绝心头重重一跳，顾不得多想，血影翻飞，将墨百如手中激射而出的电浆打散，然后望向了某个方位。

那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而且是和它同源而出。

……

……

赵楠在撕裂星力禁域。

手法说不上巧妙，可是有了思路，方法也就水到渠成。

他引动千万人情绪上的共鸣，将虚化的影岚界扩张到了极致，然后精准的抓住了虚空中那片死气沉沉的区域，渗透进去。

星力禁域的反制瞬间就来，星光透体而过，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影岚界中莫名便是僵涩起来，不少支点瞬间断开。

赵楠冷笑，就是在这儿等着你的！

刹那间，他放开了全身气息，并且强行借着影岚界的增幅，将自身境界一路狂飙。毫无疑问，这触及了天地法则意志的底线，压制瞬息而至。

劫云中骤起啾啾之声，似乎有人在耳边低语。赵楠不敢大意，将自家元神隐藏在影岚界中重重六欲浊流之后。没过多久，劫云中骤然显出一具躯体，曼妙轻盈，又像是个虚影。只是那虚无的脸上，却好似有着一双眼眸，直直看向赵楠。

赵楠心头一惊压灭的心火腾地燃了起来，七情六欲瞬间暴涨，几乎令他呻吟出来，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神魂，若是有躯体在，恐怕……

不好！

地面上的张凯和庄鹏很明智地没有冲上去帮忙，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收敛气息将自己藏好，不给赵楠找麻烦。可是随着战斗的拉长，二人心里也越来越没底。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张凯忍不住担忧，想要看看赵楠情况如何。旁边的庄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

“放……呃！”

蓦地，张凯眼睛瞪直了起来，瞳孔扩散。庄鹏第一反应便是他着了道，准备施救，却警觉自己神魂里咔哒一声，精纯的元阳突然失去了控制。

怎么会这样？

庄鹏只觉得身子骤然燥热起来，元阳如火，在体内来回乱窜，将经脉搅得一片混乱，偏偏那火烧到哪里，哪里就是七情迭起。

还不等压制，唇上就是血味和疼痛传来。庄鹏睁眼一看，张凯双目血红，看不出丝毫理智，只有流动的情欲，催动着他做出本能的动作。

见鬼！

两人一开始就在体育场上被赵楠玩弄，一点衣服都没穿，现在张凯连脱衣服都省了，直接架起庄鹏的双腿，往那紧密的后穴狠狠刺了进去。

庄鹏PI\'YAN一阵灼热，然后就是张凯毫不停歇的侵伐。健壮的肉体凶狠地撞击着，几乎让他喊出声来。

“你妈……啊！”

庄鹏精修元牝玄阳法，由阳知阴，对阴阳运转最为敏感。眼下张凯心窍内欲火如焚，待会儿射出来的，不仅仅是JING\'YE而已，定然还含着他的本命精元，用不了几发，便会脱阳而亡。

庄鹏如何忍得？当下关窍全开，努力平复着蠢蠢欲动的阳元，然后凝练为线，反向往张凯体内输送过去。庄鹏元阳何其雄厚，又因为尽是先天气象，没过多久，便将张凯体内阴阳疏导调理。

张凯恍惚间，觉得体内燥热如火，然后没多久，便有氤氲温热之意渗入，那温热的意味，极为怪异的压制了燥热，仿佛有人在耳边诵念经文，转眼间阴阳升降，运化周转，也在此时，他清醒了过来。

一看之下，就尴尬得要死，自己的JB还插在庄鹏体内。正要抽出来，就见庄鹏抱紧了他，简短说道：“等等！”

好吧，那就等等……

庄鹏也不是这时候精虫上脑，而是揪着冥冥之中那一线感应，将神识投往天际。这方面，境界比张凯还低的他反倒有着优势。盖因他所修法门，便是将后天精元炼化为先天元阳，一次转化，便是洗练，如今体内阳气，皆是先天气象，而那天劫之力，虽是机变百出，各不相同，却也发乎先天，彼此能够搭上线。借着张凯这个眷族作为媒介，能够和现在正与天劫抗衡的正主儿赵楠建立联系。

赵楠也隐有感应，可是现在哪里有闲情关注这个？他只是本能觉得有力量玄而又玄地透发过来，意图将天劫变化分流出去一些。

可是不够。

劫云中，蓦地浮现起一层异香，赵楠闷哼一声，心头欲火重被勾起，那异香的源头，便是那具躯体。

此为六欲天魔劫。

但凡人心，天生就有各种不足，或卑劣，或俗漏，或怠惰，或嫉恨。而此中种种，无不是七情六欲浊流，修行者修行办法，皆是要洗练干净，回返先天。否则的话，便是真形法体再牢固，心中魔念一起，就是个漏风漏水的纸盒子，最好败坏不过。

如此“便利”之条件，天地法则意志若不拿来做文章，才是真有鬼了！

想那六欲天魔劫，虽是天地法则意志的显化，可是其根源，却是勾在人心头最深切、最隐秘的情绪念头上的。赵楠作为寄神蛊传人，情绪运用之妙少有人能及，可是终究是活生生的人，哪可能没有五蕴五感、私心杂念？

当下，心底被镇压的心魔蠢蠢欲动，直接就给引爆！

那曼妙躯体的形象，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劫力借助法则的显化，而一旦勾连上心魔，才现出真正的形象。

所以赵楠就呆呆地看到，身前那躯体几次变化，最终却呈现出一张令他心脏猛地抽动的脸来：

庄鹏！

……

……

“强渡天劫？”墨百如心底有些佩服，更多的是叹其愚蠢。

发展到这里，他已经有些明白了，那小子不知怎的散去形体，纯以元神形态，想要渡过天劫，成就长生。这想法不能说错了，毕竟天劫之下，他和韩林的战力理所当然要受影响，而一旦真的越过劫关，就是长生久视，也不再没有一战之力。

可是，未免还是操之过急了一些。

冲关长生，哪个不是期以千百年，调和阴阳，弥补道基，才敢一试。而这小子分明才是入微初境，便趁着胸中一股气，就这么往天劫上撞过去，哪能成功？

他虽然感应隔了一层，但现在天劫已经抓住对象，正在调整重心，他又怎么感觉不到？

那虚空中透发的种种意味，再熟悉不过，正是心魔大劫。

只不过，这小子怎么在入微初境，就引来了这么强力的天劫？

“那小子六欲关口不过，终究只能化为心魔的美味，倒是枉费你这么久的心思，”墨百如突然发声，“你不去看看？”

正在劫云中游走的百绝呸了一声，不作回答。

墨百如不愧是剑修，就连言辞，都是剑意铮鸣。这句话一出，直接就将百绝顶上了绝路：那小子的死活，你不管了？

虽说他没弄明白里面的关碍，可是对百绝而言，赵楠的生死自然是大问题。

不仅仅是那个誓愿的关系而已。

现在的百绝有些“凄惨”，属于于勇的身躯上，遍是焦痕剑伤，都是被墨百如砍的。其人不愧是剑修中的第一人，一手剑术千变万化，却能尽数统御在其自身剑意之中，不知给它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最烦人的，是这家伙竟敢强夺雷霆之力，化入自身剑域，已是将它根基重创。

百绝不免有些烦，同时又有些担心。六欲天魔劫的味道，墨百如能感觉到，它没理由感觉不到，赵楠那小子，不会真这么死了吧？

正这么想着，又是一道剑光撕裂劫云，斩了过来。

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它这边都忙不过来呢！

其实赵楠自己也是清楚的。

他静静的看着虚空中那个“庄鹏”，那形象和庄鹏本人没有丝毫区别，一举一动，都是最原本的样子。而那形象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泥塑木胎，反而是以那具赤裸身子，做出种种自慰动作，想要勾动赵楠的兴趣。而一旦有了兴趣，对赵楠来说，便是心魔大潮爆发之时。

半晌，赵楠突然张口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他。”

仍在“勾引”赵楠的庄鹏形象没有丝毫停下，因为那根本是六欲天魔秉承心魔而生，存在的意义便是诱惑赵楠“堕落”。

“我确实是喜欢他的，而且也恨他。可是现在这些没有丝毫意义，因为他无论如何，都翻不出我的手心。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在这上面伤神？”

说到这里，赵楠顿了一顿，然后大笑起来。

“什么狗屁劫数，给老子滚开！”

虚空中魅惑的人形一顿，然后就那么僵直、扭曲，最终崩散成烟云。

赵楠抬头望天，眼前厚重的劫云没有起到丝毫阻拦的作用，苍穹上，夜幕如遮，星芒如海，而那冷彻幽深、寒寂孤绝的味道，也一并照下来。

赵楠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

“星锁重楼，千劫百难何足道；两界并举，天机悬照某独开！”

虚空轰然震动，星力垂流，将那劫云一举冲散，而不等其闭合，便按照着既定的法度运化起来。

那法度不是他熟悉的，可是没关系，解析的事情，交给影岚界去做，他要做的，便是形而上之，以超绝的视角层次，将那浑茫无边的伟力，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

“你敢！”

裂空剑芒不逊星力之速，瞬息而至，甚至赶在了星力垂流的前头，要将那力量截住。

而也在此时，一道血影圆转如轮，却又锋锐无匹，裹挟着生杀无数的凶厉霸道，从斜方切过，重重撞击在那气魄恢弘的剑气上。

当下，虚空便是湮灭重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而法则被彻底搅成了一锅粥，连星力垂流都晃动不息，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赵楠又是乐又是气，这一手出来，究竟是给自己帮忙还是捣乱啊？

只是百绝显出身形来的时候，赵楠还是震了一记，看那大大小小的伤，显然是吃了大亏，墨百如真的这么厉害？

“不要管这个，”百绝挥了挥手，其实赵楠看不见的地方，问题要严重很多，天劫似乎有些意外之喜，盯上了它，“做你该做的事。”

赵楠点点头，开始了变化。

墨百如也现出身形来，借着雷劫之力，他一举压着寄神蛊打，可是那妖物实在是耐战，虽然一直处在下风，却根本没有丝毫打灭的可能。

还有，那虚实莫测的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赵楠的元神在半空中显化出来，出奇的没有引起天劫一丝一毫的兴趣，落在墨百如眼中，倒是多了些异样。

这……问题严重了！

赵楠的确是将元神从影岚界中分离了出来，说来也怪，影岚界是他的根脚，却将自家元神纳入，那感觉倒像是自己将自己吞了下去，实在古怪得很。而现在多想一层，虚实变化中，从那处虚界中出来，元神显化，倒是没有丝毫虚幻的感觉。

赵楠握拳，忍不住笑了起来，真的让他赌对了！

身旁的百绝有些异样，伸手摸上赵楠赤裸的身体，纵然那是元神，可是总归有些感应，可是一碰之下，竟然空了！

百绝怔怔地看着赵楠，然后反应过来，接着便是狂喜。

“你真的做成了！”

赵楠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是的，赵楠确实是元神显化，这种状态最易招惹天劫感应，可是到现在，天劫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不在影岚界中，而是在另一处虚空。

星力禁域！

影岚界无孔不入的渗透力，还有赵楠本人强大的行动力，终于让他在那茫茫虚空之中，揪着百绝本体的一线感应，成功对接！

先前他借着劫力撕裂星力禁域的手段，不能说错了，可是事倍功半不说，引发的强力反应，也只是在这天劫临头的局面上火上浇油。换一个思路，不要求直接撕裂那层禁制，而是借着天劫的名头想办法渗透，以对影岚界的操控来干涉星力禁域，星力劫力，都是发乎天然，也比较对症一些。

“那么……”

赵楠知道百绝想说什么，手掌一翻，便有一只虫子伏在手掌上，拳头大小，七对长足，周遭血焰跳动。

饶是百绝心性稳固，在这样的关头，也实在是等不得了，当下便想要入驻躯壳，摆脱这些年月的憋屈日子。

只是墨百如怎能让它如意？

当下，便有剑鸣铮然，于虚空之中拨动。赵楠浑身一震，元神之躯猛地动荡起来。元神之躯没有血液，可是这一下却是损及根本。

百绝猛地回头，眼神中的凶暴杀意几乎将劫云掀翻。

墨百如垂下眼皮，淡淡说道：“你叫什么？”

赵楠嘿嘿一笑，回道：“你管得着么？”

墨百如也不以为忤，悠然叹道：“当今修行之人，万中无一，你能成就入微，想必资质也是一流。我和韩林看走了眼，让你声东击西，捅破‘北极寒溟星域’，倒是丢了好大一个人。”

北极寒溟星域？是那星力禁域的名字吗？

“还好，亡羊尚在，犹未晚矣，补牢尚可为之，”墨百如换了反手持剑，“只是这北极寒溟星域，终归是九门的，若被你拿去，九门干脆散了得了！”

“九中存三，一群守尸鬼，还没散吗？”

赵楠反讥一句，却是迅速调整影岚界的渗透速度，意图将北极寒溟星域全部控制住。

刚才那一记狠手，发乎无形，却是墨百如直接撬动了北极寒溟星域的根基！

想想也是，那北极寒溟星域本来就是九门布下，墨百如作为九门的家主，他真要强夺控制权，比起借着影岚界的赵楠，强了何止千百倍？

百绝也反应神速，当即厉啸一声，那屠尽生灵的死寂绝灭之意，超拔而起，往墨百如袭去。

墨百如叹了口气，随着给这个动作，浑身缭绕的雷光倾泻而下，与百绝血色长影狠狠撞在一起。

赵楠倒是想帮上一把，可是现在，北极寒溟星域的运转明显加速，并且越来越完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表明着赵楠的渗透正在逐渐失效，正是影岚界被排开的表征。

要说里面没有墨百如的手段，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可是这般情况，恐怕不等他完全侵蚀干净北极寒溟星域，就会被反戈一击——那时候才是死期到了！

赵楠敢想也敢做，反正不是要成事，既然是坏事，总有很多方法。当下调整影岚界的渗透方式，不求掌控，而是将破坏效果放在第一位，只要撕裂了北极寒溟星域，到时候百绝元神归体，怎么说都赢定了。

他不在乎反复，只要能达到目的，迂回一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若是有时间，完全不必用这种耗力的法子。影岚界与北极寒溟星域相互交融，而他和百绝又以誓愿为系，百绝完全可以通过影岚界重新进入北极寒溟星域，将元神归体再出来。可是墨百如也是狠绝，直接撼动北极寒溟星域的根基，重新抓住星域的操控权，不给他们任何徐徐图之的时间。

剑修看事，向来精准，赵楠不禁长叹一口气。

殊不知墨百如心里，也是滋味难明的。

真是好手段！

北极寒溟星域设立的时候，他也是在场的，其中法理法度也一清二楚，可是借着这份感应搭上去，却别扭得很——那小子真是好大气魄！

星域之中，分明有东西接入。能够接入这等自辟虚空的，唯有同源或是同级的虚空神通，而能够掌握虚空神通的，又哪能用一个惊才绝艳来形容完备？

况且，那作用在星域的虚空神通，虽不如星域那般根基稳固，却在真幻虚实变化上别出机杼，若论层次，说不定还在星域之上。

若是被他得手，只怕那寄神蛊便会立刻出来，到时候，谁能保证压得住？

正想着，墨百如却是一惊，心神瞬间清澈，如剑般斩下，将诸多杂念打灭。方才灵台翻涌，种种秘事都浮现出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长生剑修，要是这么容易被人得手，还打个屁？

是寄神蛊？不，是那小子！

赵楠啧了一声，有些可惜，方才借着双方在北极寒溟星域上较劲儿的机会，以此为介，探进墨百如心神一回，却被立刻发现。不过，倒是在意料之中，况且他已经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有了这些信息做底，影岚界在北极寒溟星域中的进展，快了何其百倍？

赵楠一鼓作气，仿佛撕开一片厚重的塑料膜般，将那星域一击洞穿。

墨百如一口鲜血喷出，而同样的，赵楠元神之躯也晃动不休，双方同时反震，受了不轻的伤。

百绝先是一愣，然后狂喜：那撕开的裂缝中，自家熟悉的味道正丝丝缕缕渗透出来，当下便化虹飞遁，也不管墨百如，直往那星域裂缝中去。

赵楠虽然是打穿了星域，心神微动，似乎漏过了什么细节，可是仓促间哪里想得明白？

便在这时，爆炎自地上拔起，化作血色长虹，和百绝的遁光重重撞击在一起！

“庄鹏？！”

赵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血影中，庄鹏的身形几乎虚化了，同样的，其速度也已经臻至绝顶，只这么一下，猝不及防中，百绝的身躯被从中破开，鲜血如雨。

“你是谁？”

赵楠还未等到回答，庄鹏又是移位，极短的时间内，朝百绝冲击千百回，任是血蛊妖身如何坚固，也被一击两半。

偏在此时，虚空之中，一朵碗大金莲生出，转眼间莲瓣绽开，层层叠叠的金光潮水般化开，几乎让人不能视物。而在那金光之中，异香陡生，化生无数轮转世界，将百绝的身影淹没。

“百绝！”

赵楠厉喝一声，再不管那星域，可是他现在元神之躯，只被金光一照，便是悚然，心神几乎化入那轮回世界之中。

至此他哪里还不明白，那是往生无常小轮转术！

“娘的，才来！”墨百如吐了口血，抱怨道，“差一点就失了手。”

“是你失手，又不是我。”

金莲之中，响起一个声音，却将墨百如堵了回去。

墨百如心里骂了一句，却也放下心来，现在这架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赵楠几乎有吐血的冲动：九门里，他居然忘了这位！

可是当下，什么都是虚的，若是百绝元神被缚，一切都完了！赵楠不可能指望敌人的心慈手软，而脱离躯壳的寄神蛊，也不再是无法消灭的存在，当下鼓动情绪大潮，往那金光所化的轮回世界之中投去。

这一击没有用上任何精微的情绪心意法门，但是强横的情绪大潮却横斥四方，尤其是那轮回世界，虽是轮转不休，无有竟已，却始终是个封闭的体系，在那封闭的空间内冲刷往复，其杀伤力还要再添一筹。

“哦？”

背后那人似乎有些惊疑，直接撤了轮回世界，任由赵楠强横的气息外烁，当真干脆得很。

可是百绝呢？

于勇的肉身已经残破至无可挽回的地步，只有上半截身子还在，而眼中属于生灵的灵明之光，也已经消却，浓郁的死气翻涌上来。

“百绝！”

赵楠又是低呼一声，却是虚立半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墨百如也好，那修炼往生无常小轮转术的人也好，都没有趁机动作。当然，二人肯定乐见其成，赵楠因为心魔劫数的缘故，殒身在天劫之下。

赵楠抬起头，往某个方向看去，站在那里的，不是墨百如，也不是修行往生无常小轮转术的那位，而是庄鹏。

只是现在，这位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有警惕和凶厉。

“怎么称呼你？百绝的心魔？还是那躯壳滋生的什么鬼东西？”

赵楠开口，却是将在场所有人都惊住。

破开北极寒溟星域的时候，赵楠就有感应，那没有元神主导的躯壳，绝没有可能做出任何主动的动作来。

可就是样的情况，在北极寒溟星域破开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什么东西顺着影岚界“流”了出来，而那感应也就是一瞬，几乎让赵楠以为是个错觉。

然后便是血虹破空，将百绝重创，直至坠入轮回真意。

承自百绝的赵楠不可能感应出错，庄鹏现在身上辐射出的，正是与百绝同出一源的力量。

要么，便是百绝当初元神逸散时，被留在躯壳内的心魔，要么，便是那躯壳在漫长岁月里，化生出了新的生命。无论是哪种，对百绝都不可能留手。

赵楠勉强笑了一下，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自然逃不过老天爷的眼睛。当下，心底魔念蠢蠢欲动，要将他扯下深渊。

“啊！”

赵楠大吼一声，然后又是接着一声，没有任何法门的作用，纯粹是发泄式的怒吼，在九天十地间激荡往复。

“竟敢妄自放出寄神蛊这等凶物，我等九门修士，怎能容你？不若就此自绝……咦？”

金莲之中的话音还没说完就顿住了，因为赵楠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元神之躯就那么散了。

散了？！

这可不是肉身，元神之躯，也能说散就散的？

赵楠不是寄神蛊的根底，而人类修行蛊道，也有诸多限制，没听说过这样的法门，那么……

便在此时，雷霆之声轰然而至。

血焰般的雷光迸开，将天地都染上一层暗红颜色，而其中，某个先前被忽略，此时突然出现的气息却鲜明起来。

“寄神蛊？不是死了？不，那是……”

“南叱你再磨叽点，老子就要帮你擦屁股了！”

墨百如痛骂一声，手上长剑失去了形状，化为一道流光，直直投往血雷深处。

击中的实质感觉没有到来，反而是那把剑，仿佛在层层叠叠的屏障之中行进，固然是快若流光，可是又怎能穿透无量虚空？

“另一种虚空神通？”

南叱不可思议的话音落下，然后转而拔高：

“八苦阴狱风！”

墨百如闻言就是一震，与之同时，虚空中似乎起了一阵暖风，无所不至，似乎分外舒服。可是墨百如和南韩林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诸多劫数之中，最为可怖的“风灾”！

那是将法则体系掰开揉碎、又随意拼接，再接引四方凶魂魔头之怨戾而成，从来没有哪两场风灾是质性一样的。而站在风灾之中的修行者，便是被那乱成一团的法则“筛”过，什么防护都是虚的，直能把人皮肉骨血吹散、神魂精气湮灭。过得了此劫，便是证明修行者能够有自己创立改易法则的能力，自然是更进一步，可是过不了，就是彻底消失，没得商量！

赵楠这小子，竟然引来这么强大的劫数？而且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死？

“他把……北极寒溟星域吞下去了！”

韩林荒谬的声音传了过来，墨百如醒悟过来，飞遁至韩林身边，将他一把抱起，然后朝天际大喊一声：“走！”

八苦阴狱风对撼北极寒溟星域，这种场面，他一点也不想在近处观赏！

当下，一道剑光拔地而起，转眼间消失在远处，而那虚空中的金莲也随神意卷回，化归无形，只有沉压压的劫云罩下，气势惊人。

不多时，虚空之中骤然扭曲，没有什么强烈的声光色效，然而强横的冲击力顿时将方圆百里夷为平地。无论是血沉的劫云、无所不至的微风，还是寒凛的星力，都在那一刻扭曲变化，然后荡然无存。而上方虚空被击穿一个大洞，直通外域空间。

这一日，在后来九门的情报存档中写道：

散修赵楠，意图破开北极寒溟星域，释出寄神妖蛊，因犯天意，招惹八苦阴狱风灾，身陨。其时也，天威所至，方圆百里地陷成窟，劫力横斥，数月乃去，谓之：

蛊祸。

好了，这个存稿终于弄完了，剩下的楼主需要想一想，这篇完了把《猛虎》重发。话说感觉根本没人看是不是我的错觉

第二十九章

“老邱，你能不能快点！”

“你急个鸟！老子不正在想办法！”

说话间，那叫做老邱的男人取出一个物件，看上去倒像是道士看风水用的罗盘，只是上面却没有八卦，而是一个阴森的鬼面。

老邱是个精壮男子，看着三十多岁，也不多废话，“哈”的一声，喷出一口气，正中那鬼脸。鬼脸上微瞑的双眼略微睁开，然后笑了起来。接着，一蓬幽绿火苗在盘子上跳起，焰尖却指向一个方位。

“错不了！就是‘百阴穴’！”

喊老邱的这位，是个年轻男人，大约二十来岁，相貌算是端正，闻言便笑道：“多亏了这‘寻窍盘’，省了好大力气！”

其实两人费尽周折跑到这里来，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十年之前，有高人在此大战，直至引来天劫，将此处砸了个稀巴烂。对外的名义上是地震，但是实际上，只要是修行者都清楚，那是九门和某个敌人在这里混战一场，几乎毁了半边城市，而事发的中心，就是此处。

十载过去，周边一切都修复完好，唯独此处却是保留了原本模样，放眼所至，皆是废墟一片。倒不是不想着重建，而是当初交战之时，双方剑意、真意留痕，几乎是刻印到了此处每一寸地方，要想重建，除非有同等级数的高手将那些印记抹去，在此过程中还得挡下反噬——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更何况，当初交战一方似乎掌握着某种虚空神通，在此无上神通作用下，此地虚空结构发生了变化——这两位不明白其中的法理，可是这些年偷偷摸进来的修行者，失踪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指不定就被撕裂的虚空缝隙甩到哪儿去了。

这么一块鸡肋，九门自然不会管着，只是使了些法术，避免普通民众走进来之外，也就丢着没管。对于老邱他们这样的散修来说，倒是个好机会。

不说别的，若是能从那高手留下的痕迹里感悟到一点什么，那可真是受益无穷！

老邱和他是更现实一点的人，没有抓着那虚空留痕参悟，而是寻求百阴穴来修炼。现在这时节，百阴穴也不好寻，若非当初此地大乱，连地脉都给翻了个个儿，也抓不着点什么。

没走多远，便寻到那百阴穴所在。这种地方，其实也不甚出奇，无非地脉汇聚，又阴气充盈，只是废墟之中，要真正进去，倒是有些麻烦。

二人使了个土遁，当下便遁入地下。幸运的是，地下埋着的残损建筑中，正好有一处空间，丝丝缕缕的阴气从中渗出，只稍微一碰，指尖便是冻得发麻。

“好！好！”

老邱连道两个好字，转头看向年轻男人，露出一个笑容。

“莫凡你小子运气真不错，这处百阴穴，正是上好阴气汇聚，若是吸干，老子的功力又能再进一层。”

莫凡笑了一下，没有接话。其实他不怎么想来，因为这老邱委实不是个有好名声的，只是对方许了自己不少好处，又加上些威吓，这才不情不愿的带他来。这处百阴穴，也是他偶然发现，见阴气充裕，也就在此修行了一段时间。现在对他的用处越来越少，还不如换些好处来得实在。

“说好的‘辟火丹’，拿好了！”

老邱摸出一个瓷瓶，看也不看就丢给莫凡。莫凡笑了一下，揭盖一闻，确认是辟火丹无疑，这才收下。他也不离开，而是在角落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来行功。

老邱自然不去管他，伸手一招，手中就多了一张长幡，灵光焕发，显然是件宝贝。莫凡是知道的，那长幡叫做“落魂幡”，正是老邱的独门招牌，威力颇为不俗。他一个散修，拿着这样的宝贝招摇过市，却没有被人杀死夺宝，显然也是有本事的。

老邱掐了个印诀，落魂幡一阵抖动，然后就是剧烈的阴气波动，横扫整个地下空间。等到阴气散去，便见到一个男子站在场间，呆立不动。

莫凡知道，那是老邱炼化的一具尸身，唤作“玄阴傀儡”的，本身便是阴气地穴中埋藏多年的尸首，被他以种种秘法祭炼，如今已经是一样不俗的法器，甚至还有些灵智。

那玄阴傀儡受老邱法诀控制，双眼中缓缓亮起两点碧光，看着实在渗人。

出于好奇，莫凡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只见玄阴傀儡不像尸体一类，浑身赤裸着，身上肌肉丰满，丝毫不见干瘪，而且皮肤上有莹莹碧光盘结成篆文，应该是咒法一流。

只不过，你说你一个尸体炼就的傀儡，JB居然那么大，也实在有点伤人吧……

莫凡也不去再管老邱和傀儡，而是借着剩下的阴气修炼。他修炼的，乃是一篇残卷，只看得清“六阴”二字，也只有炼形和阴火两样法门。其实散修能得到这样的东西相当不错了，莫凡也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就是个分识的境界，根本没办法真正长生。

可是他独身一人，自小被个破落老道掳了去，教授他一些古里古怪的修行法门。老头儿自个儿也不怎么高明，折腾没几年就归了西，他才在其遗物中找到这么个玩意，干脆炼了起来，谁知道还真的成了。

莫凡现今也是明气上阶，对元气异常敏感。他能感觉到，老邱那边真如长鲸吸水一般，将阴气滔滔不绝的纳入。他干脆放开窍穴，身遭便是碧光磷磷，同样吸纳起阴气来。

可是还不等他行功完毕，就被打断了。

莫凡装作没有看到玄阴傀儡双目中跳动的碧光，勉强笑着问道：“老邱你修炼完了？阴气可还是充足得很……”

老邱“哈”地一声道：“阴气自然是充足的，只是莫凡你不知道，老子这具玄阴傀儡，阴气只能驻形，若要如常人般行动举止，还需要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那便是活人元阳！”

莫凡心头一跳，身体已经赶在思维前面反应过来，碧绿磷火在身前炸开。他也没指望这一击能够击杀老邱，只要能阻拦或者逼退一时，他便有脱身的机会。可是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磷火只闪了几闪便熄灭，然后是一只苍白的手掌插了进来，印在他胸口，精纯不知胜过他多少倍的阴气灌入，将他经脉锁死。

“分识上境！”

“有眼力！”老邱哈哈一笑，“老子这具玄阴傀儡，战力已经是分识上境一级，只差一步便可入微，怎样，觉得不冤了吗？”

莫凡被锁死经脉，一身本事半点儿使不出来，除了绝望还能如何？只是一味怒骂，心底的绝望和惊恐却越来越强烈。

玄阴傀儡却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胯下的JB竟然勃起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莫凡。

傀儡也能勃起吗？

莫凡刚冒出这么个念头，就觉得下身一凉，却是被老邱将裤子撕去，露出下半身来。

至此，莫凡哪还不明白老邱打算做什么，使劲挣扎起来。可是手脚被那坚若精钢的玄阴傀儡按住，经脉又被锁上，他哪能阻止得了老邱？

老邱也不管他挣扎，将手指狠狠塞进莫凡PI\'YAN里。莫凡那从未被侵入的紧密后穴被骤然捅进这么个玩意儿，本能的夹紧起来，老邱一时竟然抽不出来。

老邱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嘿嘿笑道：“莫不是舍不得哥哥的手指？放心，还有更大的！”

说着，从莫凡衣服里摸出那瓶辟火丹，倒出一粒，也不管莫凡怎样不情愿，硬是撬开他牙缝，塞了一粒进去，又拍他胸口，令药丸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这时候，若是再相信那瓶子里是辟火丹，莫凡就真的可以去做猪了。

“放心，保证是让你快活赛神仙的东西！”

莫凡丹田一阵剧痛，然后是狂躁的热意透发出来，瞬息就贯穿全身，一时连神智都快融化了。

“这五蕴内焚丹，最能引发浑身火毒，尤其是你这种阴火内燃的，用在娘们儿身上，自然是酥得透了，好不爽礼，可用在你这样的大老爷们儿身上，就有些明珠暗投！”

莫凡呻吟出声，皮肤泛起一片潮红，神智几乎要化去，明气阶段的身躯竟然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老邱见莫凡这样情景，倒是一奇：“啧，刚说明珠暗投，倒是没料到你小子如此上道！”

莫凡迷迷糊糊间，只觉得燥热的JB被冰凉感觉所包围，一时竟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可是好景不长，那冰凉感觉渐渐加重，转成冰寒，而且绕着他那根JB上上下下套弄，一波接一波的抽吸着他的阳元。

“不要……”

莫凡挣扎间，神智又见几分清明，见那玄阴傀儡坐在自己腰胯间，正将自己的JB纳入后穴，以此抽吸自己阳元，竟是没有尽时。这般下去，要不了多久，便会丧尽阳元而死。

要死了吗？

莫凡的思维停在这一刻，然后即将泯灭。

“什么人！”

老邱正在运化傀儡炼法，将莫凡元阳打入傀儡体内炼化，心神一动，便觉得有人在窥视，当下一声低喝，已是用上了撼魂慑魄的法门，一时间声音散之不去，在地下空间里来回扫荡。

可是没有反应。

他自知，自己和傀儡，一者已是入微中境，一者也是分识上境，一攻一守，平日里不知道坑杀多少莫凡这样的“毛头小子”，真可谓是无往而不利。况且那六阴残卷，本来就是他手上流出去的，就是要培育质性相合的“材料”，本人修为不知道高出莫凡多少，在这阴气充裕的环境中，更是敏锐。

可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倒是怪了，老邱向来多疑，做的坏事也不是一件两件，当即催动法门，那傀儡嘴巴张开，一点幽幽磷火飘出，虽然是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却寒气渗人。这透骨火最是阴损，若被那光照实了，则是透骨而入，丝毫不见阻碍，一应肌骨血气，甚至真元运化都落在对方眼里，因人制宜，最是狠辣。

还是没有异样，除了他和傀儡，就只有即将毙命的莫凡和身下的影子……

影子？

透骨火照骨不留，透体而出，哪来的影子？

老邱忽然明悟，当下不顾傀儡还在炼化加持，立刻催动起来。那傀儡当真不愧是入微高阶的灵物，当即便是一拳捣出，平地阴风乍起，其中隐约有鬼泣之声，慑人魂魄，比莫凡那一点微弱火苗的手段，可说是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当下便要在此开辟出独立的界域，将一应变化纳入自己的掌控中。

谁知如此精微的手段，却如泥牛入海，扑了个空，然后，就是对方毫不迟疑的反制。

四周骤然暗了下来，边角里的阴影一发腾起，在窄小的空间内欢呼跳跃，似乎鬼语啾啾，其中蕴含的某种力量，便是老邱这样做惯了心狠手辣之事的人，也不由心头发毛，一时间心防摇摇欲坠，竟被伤了神魂！

快走！

老邱当下就息了打一场的念头，就算他仗着傀儡，两两叠加，战力可以短暂抗衡长生高人，可是面对那来历不明又诡谲莫测的手段，当真是没有丝毫胜利的前景可言。

但是打不过，难道就躲得过了吗？

虚空中仿佛有低沉笑声响起，老邱脚下阴影迅速扩张，随后上卷，将他整个裹住，再平复下去。而那傀儡失了操控，当下便静止不住，眼中的灵光也渐渐消散。

老邱一死，莫凡这边被抽吸的势头就止住了，也因此得了一丝喘息之机。他艰难抬起头来，见到傀儡已经垂下脑袋，显然是失去主人操控，而四下竟没有老邱的影子。

死了吗？

莫凡闭上眼睛，身体内部传来的破坏他一清二楚，元阳几乎已经被那傀儡全数吸取，不死何待？至于老邱的生死，已经和他全无关系了。

冥冥之中，莫凡即将熄灭的意识骤然被某个东西触动，可是现在的他，丝毫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完全处在将死却还没死的那一个点上。

那边也不施加任何救治的力量，大概是知道无效，只是片刻之后，将一点灵光打入莫凡这边。

诏劾神鬼，通转九幽，阴冥无常，地门洞开……

嗯？

莫凡的念头突然有了点力气，多的事不能做，却能够感受到那似乎在心底响起的声音。按他的见识，那显然是一篇经文，虽然是阴气深重，却也是堂堂正正，描刻鬼神之威，其中精微奥妙，绝不在那些神文妙书之下。

他不自觉就跟着诵念起那经文来，心念渐渐沉淀下来，而随着那经文的深入，他周身气机以从未有过的方式转化起来。

由此，他更加卖力，在心头将那篇经文往复诵读，周身气机也愈发圆转如意。

渐渐的，那篇经文的名目浮现出来。莫凡只觉得心头一片幽深虚空，而透过那虚无的颜色，里面游移变化的真意，分明是凝成四个大字：

《六阴司解》！

咔嚓一声，似乎是蛋壳破裂的声音，贯穿莫凡全身的气机齐齐一跳，就这么将他“提”了起来！

莫凡怔住，将双手伸到自己面前，形状仍旧是双手没错，可是却仿佛虚质一般。

这是……鬼修？

自己成了鬼修？

莫凡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躯体，由于被采伐阳元，胯下的阳具已经如同豆芽菜一般，浑身肌肉更是干瘪紧缩，活像木乃伊一般。

“你阳元被伐，已经是魂飞魄散之命，唯有转修鬼道一途，或许能重新萌发生机。”

虚空中的声音打断了莫凡的发呆，哪里还不知道是个随手能碾杀自己的高人，当即在地上跪下来，说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救命什么的，倒不敢当，我现在状态，嗯，不是很好，所以最多也就是做到这一手，只是你现在鬼修之身，最惧地府勾魂使，又不能见日光，倒是好不方便。”

莫凡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能够不魂飞魄散就是好的了，就算自己心疼身体，难道还能将那都快散化成沙的躯体拼起来？

“有了，”那声音笑了起来，“现在倒是有个现成的载体。”

哪个？

莫凡抬起头，眼中看到的，就是老邱那具玄阴傀儡。

“请前辈助我！”

莫凡自知绝对没有“夺舍”那具玄阴傀儡的本事，又重重叩了个头。

“起来。”

莫凡抬起头，只见地上阴影如水流般蠕动，然后在自己面前直立起来，最终变成一个高瘦的身影。

高手！

莫凡第一判断便是危险，可是男人丝毫没有看他，而是定定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陶醉于地下空间的空气。

不会是疯子吧……

莫凡抱着这个念头，怀疑地偷偷看过去，却见男人闭上眼睛，然后爆发出一大串狂笑！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是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年之前，在此地和九门高手大战、最终引来天劫、据传已死在天劫之下的赵楠！

由不得他不笑！

十年啊！他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整整十年！

当日风灾肆虐，他避之不及，被扫个正着，差点魂飞魄散。存亡之际，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借用百绝的躯壳重塑形神，竟然一举成功，然后以影岚界化界神通，将北极寒溟星域吞下，和风灾硬撼。

最终的结果是，赵楠没有被风灾泯灭，影岚界和北极寒溟星域无疑是一等一的神通，扛过了风灾最猛烈的时间。

而比较令他糟心的副作用便是，风灾当真是沾着就不得了的劫数，那八苦阴狱风本就是天地法则掰开揉碎了的混乱玩意儿，干脆就这么“吹”进了影岚界和北极寒溟星域，连带着应化秽离神光也渗了进来。

北极寒溟星域被影岚界吞噬，可以不提；影岚界本身，便是赵楠道基所在，现在被这玩意儿渗透，结果不比劫数好，还好他借着支点的解析计算能力，勉强少量解析了状况，将三方统合整饬，不至于爆发开。可是等他弄完了解析之后，却发现，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玩意儿，竟然长在了一起！

影岚界起于人心七情六欲，虚实莫辨，却也是无上虚空神通；北极寒溟星域接引星力，自成一域，封绝内外，也可以往虚空神通那边凑；而应化秽离神光……好吧，这东西要较真的话，也不可避免的带着虚空法则的影子。

三方虚空神通，格格不入，偏偏又缀连在一个框架里，就这么扭在了一起，分开不得。而赵楠刚刚借用百绝躯壳塑成的形神躯体，就这么被扣死在了里面。

他能不能再悲剧一点儿？

老天爷似乎听到了他的疑问，然后肯定地回答道：

能！

应化秽离神光专门污损元神，赵楠是无论如何不敢沾上的，可是以其和影岚界纠缠成一团乱麻的状态，直接将影岚界的作用砍了一大半下去，然后，北极寒溟星域这鬼东西，虽然被影岚界吞下，却并未炼化，其封禁的能力，真是宇内独步，当即就阻碍了影岚界内“支点”的信息传递，原本瞬息可至的念头，被这么一搅和，可能要好几年才能完成这个过程。如果影岚界不是在虚实转化的本事得天独厚，这一下就是封杀赵楠的死手。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赵楠一点一点硬磨，终于将三方虚空交汇的情况摸清楚，然后，就准备出来。

再然后，就被卡住了。

风灾肆虐之后的地方，法则混乱一片，其中不可避免的，虚空法则也被严重扭曲。赵楠悲剧的发现，在自己套上了三方虚空这么个壳子之后，外面还有一层！

想要出去的话，很可能会因为三方虚空中天劫汇聚的那一层引发共鸣，直接从虚空裂隙给甩到鬼知道哪儿去。偏偏由于引发虚空法则扭曲的原因是风灾，本身便是混乱断裂的杂乱法则杂糅，连计算推演都是个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现在这样状态下的赵楠做不到！

这算不算给糊一脸？

赵楠等于是被隔离在此处虚空之外，更因为避免残余劫力，将三方虚空转变为虚幻的状态，所以外界的一切他能感受，就是人进来也能看到，可是，却无法直接施加作用。那种“能看到、却无法触碰，被隔离在外”的诡异感觉，当真是能把人折磨疯。

天幸，老邱和莫凡的出现，为他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尤其是老邱，那件落魂幡，实则有藏匿虚空之能，平日里玄阴傀儡就藏在其中，当属虚空法器无疑。而两人修行的东西，又是招引九幽地气为本，怎么说也是有脉络可循的东西。

借着对虚空法器的定位，又有九幽地气的指引，赵楠终于是勾着点脉络，从那虚无的状态中挣出来。

不容易啊！

就连地下空间凝滞十年的空气，闻起来都让人舒服。

当然，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赵楠看向一边的莫凡，其人身形闪烁不定，仿佛游魂一般，正是鬼修的状态。

正常角度来看，莫凡已经是前路已绝，正常人谁会自断生机去做鬼修？何况孤阴不生，鬼修的道路，远比寻常修行要狭窄。

只是，那是正常角度。

血色火焰呼的一声腾起，将玄阴傀儡裹进去，出奇的没有一丝温度。莫凡看着那血焰，竟是心神动摇。

赵楠又伸出手，只见手掌上一线轻烟般的东西在流动，可是莫凡定睛看去，哪是什么轻烟，那上面扭曲的，不正是老邱那张绝望痛苦的脸？

“得了《六阴司解》，是你的机缘，可是堂堂正正的大道，却被你走成了歪门邪道，这具玄阴傀儡上，恐怕留着前人精血元阳吧？合该你有此一劫！”

说完，赵楠将那魂魄打入血焰中的傀儡，莫凡似乎听到老邱最后的哀嚎。

如今他知道，这位定然不是什么圣人君子，只看那诡异莫测的阴影神通，还有那翻手炼化老邱魂魄的手段，更不用提那凶厉之意惊人的血焰。

可是那诡异的出手，便将老邱打灭，还帮他重塑躯体……

就算是魔头，他也认了！

血焰之中，那原本略显呆板僵硬的傀儡忽然动了一下，然后一步跨出血焰，站在莫凡面前。

原本略显苍白的皮肤上，那游移不定的磷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魔纹，几乎占据了半边上身。而傀儡皮肤的颜色，也已经与正常人无异，甚至还对周围的阴气有自然反应，只是……

好像更加高大健壮了些？就连胯下的JB，也粗长了一大截。

这样一具完美的躯体，即将成为自己的身体，任是谁都兴奋不已。莫凡正要道谢，就听到赵楠说话。

“这具躯体，是以玄阴傀儡为材料，以‘蛊噬’之法炼化，其名‘金刚蛹’，已非傀儡死物，而是活生生的躯壳，只待后期温养就行。只是这般做法，也是没办法的事，强行炼形转质，终究做不到至善至美，若你进入其中，以后便是艰难。我不瞒你，也不强求，至于是转修鬼道，还是反逆生死，你自己考虑。”

说完，赵楠不再说话。

莫凡愣了一下，

可是低头看看自己半透明的身躯，恐怕等太阳一出来，就要化掉了吧？

“我愿意！”莫凡脱口而出。

赵楠笑了起来，点头道：“好。”

莫凡话才一出口，就觉得一股巨力牵引着自己，往那金刚蛹投去。他也不反抗，而是澄净心神，合于其中意蕴。

等到再睁开眼，抬起双手看，再不是那半透明的虚无状态，而是确实的躯体。

再往下看，金刚蛹的躯体较他之前的身体，还要高一些，健壮程度也远远超过，饱满的胸肌下，八块腹肌依次排列，往下更是……

莫凡哪里还能说出不字来？他挥动一下结实的胳膊，一拳捣出，空气中泛起可见的涟漪，震波延及土石底层。

莫凡：“……”

倒是赵楠点点头，评价道：“这具金刚蛹也是蛊道法门催生，你从此便算入了门墙。至于是转修蛊道，还是两法并修，你自己抉择。初涉门径，短期内修为是一定下降的，只不过夯实基础很有必要，你不用担忧。”

莫凡大喜，赶紧拜谢。

赵楠摆摆手，然后又说道：“此处虚空乱流，极不稳定，况且刚才我出来，也有干扰，你倒是不好出去了……唔，我便送你一程吧。”

当下，便有一股力量冲出，不显强盛，但却托起莫凡的新躯体，往那不可知之处而去。莫凡也不抵抗，只是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身处废墟之外。

经历生死之变，莫凡心性倒是更上一层，他如何不知道此种机缘？对着那一线感应，遥遥拜下，这才转身离去，再不回头。

“倒是个知恩的，”赵楠视线缓缓收回，又看向地上那具几乎化灰的残尸，笑了起来，“既然做了好事，那么借你尸身一用，不过分吧？”



第三十章

东南亚那边，一直是国际上一片头疼的地方，宗教冲突、毒品交易，还有人口贩卖等等，几乎没有断迹的时候。而在某片茂密丛林之中，隐隐约约显出一道小路，若非熟悉，怎么都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

沿着小路往密林深处，在那尽头是一道木栅，而在后面，却隐藏着一个村庄。

这村庄在地图上完全没有标注，也不在任何已知的记录上。村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更没有作物或者农畜。寻常人看，可能发现不了任何问题，只觉得是个荒芜的村庄而已。但是有经验的人就知道，这种地方看起来没半个人，破破烂烂，近乎废弃，但是只要有陌生人闯进来，马上会被几十支枪射成筛子。

因为这种地方，要么是毒枭的老巢，要么是军火贩子的老巢，更多的时候，可能都是。

此刻，便有一个男人在木栅前站住，大喇喇的喊起来：“开门，老子回来了！”

旁边的哨塔上，有人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喊道：“乌里塔，你他妈又去干啥了？”

“干你的屁股！”乌里塔哈哈一笑，从打开的栅栏走进去，拍拍胸口，“老子去外面转了转，顺便弄了点货回来！”

一听这个，哨塔上的人忍不住了，说道：“什么货色？”

“你管？”乌里塔比了个挑衅的手势。

“操，你就得意吧，”对方有点郁闷，“老大知道了不收拾你！”

“死不了就行。”

“等会儿，先检查。”

“操，不嫌麻烦。”

乌里塔骂了一声，将身上的衣物一一脱了，露出精赤的身躯来。

虽然是东南亚混血，但是乌里塔是少见的硬挺类型，五官明朗，算得上帅气。而继承了东南亚人种的深色肌肤，也与非洲那边不一样，反而显出一股原始野性的味道来。

此时脱了衣服，常年在林子里闯荡的一身精赤肌肉都显露在外，在密布的汗水下散发出油亮的光泽。而饱满的八块腹肌之下，微微蜷曲的黑色毛发丛中，一根粗黑的JB软软垂下，坠着两颗饱满的睾丸，显出男人的力量来。

哨塔上的人三下两下跳了下来，打量着面前这个精壮的男人，乌里塔则是不耐烦地说道：“吉克，你到底还检不检查了？”

吉克嘻嘻一笑，伸手摸上乌里塔健壮的胸肌，又将腹肌后背来来回回摸了，这才笑着说：“乌里塔大哥，对不住，还有那儿……”

乌里塔不怎么情愿的转过身去，然后，抓住自己臀肌两侧，微微分开双腿。接着，便是后穴一凉，一截东西侵入进去，微微搅动起来。

就算是经历了多少次，乌里塔也不会喜欢这回事，更别提吉克的手不仅仅在自己后穴里搅动，也握住了囊袋开始搓揉起来。

东南亚这边实在谈不上什么优越的生活，就算是乌里塔这样混出点名声的，也觉得实在是糟透了，除了潮湿、毒虫还有动不动的火拼之外，很多男人都谈不上媳妇，尤其是他们这种和军火打交道的人。一大帮子老爷们儿整天混在一起，更何况还干的净是些刀口舔血的事儿，很多时候都会憋得慌。

所以他们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

除了手淫之外，就是和男人做，真憋急了，也就不在乎是不是女人，再者，男人干起来更有征服感一些，所以喜欢操男人的和乐意让男人操的，其实都不少。

只是乌里塔绝不是后一种。

眼见那根手指越插越深，乌里塔反而慢条斯理起来，不紧不慢说道：“吉克，你是想被我在这儿就踩爆你两颗卵子呢，还是直接一枪爆头？”

身后动作一顿，然后是吉克赔笑的声音：“哪里，乌里塔大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

乌里塔直起身来，将衣服穿好，正准备稍微给他一个教训，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乌里塔！”

乌里塔抬头眯眼看去，见对方招手道：“乌里塔，凯恩大哥找你！”

村子里的建筑都是破破烂烂的，有的是木屋，也有的是水泥建筑。乌里塔要去的地方在村子地势最高处，是村子的核心所在。看着毫不起眼的低矮建筑，在底下却是个防空级别的空间，平时的军火储藏转运也好，或者说谈判也好，都在这里进行。乌里塔知道，凯恩喜欢在这里进行交易，除了安全之外，也是一个震慑，毕竟摆在里面堆积如山的军火，就是凯恩最大的底气。

只不过，现在这些都没有意义。

乌里塔嘴边露出一个冷笑，打开了门，然后转到卧室，打开了床下的机关。刹那间，床板位移，露出一截暗梯，深不见底。往下走，渐渐明亮起来，最终显出一间宽敞的空间来。

空间一角堆积着无数木箱，上面盖着防水布，乌里塔知道，这就是军火所在。而另一边，则是一方长桌，看起来像是欧洲的样式，在此处格格不入。地上铺着地毯，走起来无声无息。

“乌里塔。”

乌里塔顺着声音看过去，在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男子。

十年过去，男人原本浓密的金色毛发被全部剃成了短发，在鬓角斜斜剃了三道印子，面容也不显老态，反倒是添了许多英武和沧桑的魅力，似乎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切作用都失去了效果。

桌边坐着十来个男人，身后也有随从来的，大概是保镖一类。乌里塔不在意这个，被十来双目光盯着，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凯恩大哥，这是新加坡那边出货的流程，有些麻烦，”乌里塔走到凯恩身边，将一个硬盘递过去，“海关加强了控制，我们的人很难插手。”

凯恩点点头，然后挥手示意他离开。乌里塔顺从的转身出去，本来这样级别的会议，或者说谈判，本身不是他能够参与的。

只是，他也不在意罢了。

只不过，在离去之前，他还是瞥见了一个不太正常的现象。

按说他也是凯恩手下的二把手，在整个军火商圈子里也算能够独当一面的栋梁，在座的几位他也认识，只不过，有个陌生人他很在意。

那看起来……太年轻了。

对方坐在桌子最下方，看起来毫不起眼，只不过感觉敏锐，在乌里塔看向他的时候，冲他抬头一笑。

皮肤过于白了，不像是在这边丛林打混的，而且那个年龄，真的能够资格上这儿来吗？或许，是哪个生意往来的“客户”的小少爷？

乌里塔没有想太多，转身上了暗梯。

暮色降临下的东南亚林海，掩映在一片寂静之中，除了虫鸣和偶然的野兽叫声，几乎陷入沉寂之中。

村寨早就熄灭了灯火，这是安全的考虑，只不过，在村里地势最高的那件屋子里，仍旧从窗口透出一丝亮光。

这是凯恩住的地方，里头虽然说不上奢侈，但是毕竟比较舒适。只不过，现在屋内两人，也不怎么在意这个。

乌里塔坐在一张沙发上，专心致志地明目养神。

可是这是哪门子养神啊！

乌里塔身前跪着一个人，身着迷彩服，身材健壮威猛，不是凯恩，又是哪个？

两人对这仿佛身份错位般的荒谬视而不见，或者说，早已习惯。尤其是，凯恩的裤裆中央，正放着一只穿着军靴的大脚，正是乌里塔的。

半晌，乌里塔睁开眼睛，笑了起来：“别说，这JB搁脚，倒是真舒服！”

凯恩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恼怒，反而颇为自豪地将腰胯挺了挺，，好让乌里塔搁得更加舒服，同时说道：“主人觉得舒服就好！”

“呵呵，玩了这么多次，都觉得这分量让人震惊，”乌里塔用脚尖拨弄了一下凯恩的裤裆，“掏出来。”

凯恩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将自己的裤裆拉链拉开，掏出自己的雄性器官。混血的优势明显，这根生殖器可以让多数男人汗颜，是真正的巨物，就算还没勃起，也是软软沉沉的一大根，就这么趴在凯恩双腿之间。

“怎么软着？”乌里塔问。

“主人没有要求，奴隶的JB不允许自己硬起来。”凯恩答道。

乌里塔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便是重重一脚朝凯恩下体跺去。凯恩闷哼一声，任是他强健，哪个男人被来上这么一出，都要当场倒下来，能够保持着跪姿，都算他耐力过人。

“蠢货，”乌里塔眯起眼睛，“主人要玩你了，JB这点自觉都没有，怎么做的奴隶？”

凯恩面色赤红，却不是愤怒耻辱之类，而是愧疚于自己没能知晓主人意图。这一脚，没有任何道理好讲——对双方都是。这一点，乌里塔也很明白。

“奴隶知道错了，”凯恩沉声说道，“奴隶这就硬起来！”

说完，这精猛的汉子闭上眼睛，浑身肌肉紧绷。那根傲人的粗壮JB便在乌里塔眼前一点一点复苏，厚实的包皮褪到后方，露出圆润饱满的龟头来。

乌里塔甩掉脚上的军靴，露出一只穿着发黄白袜的脚，拨弄了一下那根JB，评论道：“硬得倒真快！”

凯恩回答道：“因为很久没有射了……”

话说一半，他觉得这好像是在抱怨，便又止住，只是微微昂起头，露出坚毅的一面，任由乌里塔的臭脚在自己的JB上拨弄。

倒是乌里塔笑起来：“硬得这么快，看来要给你点奖励啊。”

凯恩低头：“不敢，这是奴隶应该的！”

“别这么说，”乌里塔舔舔嘴唇，“有赏有罚，奴隶这么优秀，奖励一下，也是应该的！老子脚酸，正好，就赏你给老子把脚舔舒服先！”

凯恩闻言，抬起头来，目光中全是刚毅和感激之色：“谢主人赏赐！”

乌里塔出去那么久，又是穿的军靴，脚上的味道重得不行，混杂着皮革的气味，令人难以靠近。刚刚脱了鞋子，连自个儿都觉得有些嫌恶。但是凯恩完全没有露出丝毫厌恶的表情，反而双手捧住那只脚，深深的嗅闻起来，脸上浮现出沉溺的表情。

“这么喜欢老子的脚？”乌里塔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命令道，“别光顾着闻，舔舔。”

凯恩得令，顺势含住那发黄的白袜脚尖，一点一点吮吸起来。只是他毕竟是个精猛汉子，自然不像那些娘们儿般细柔，才舔了三两下，便有些急躁起来，舌头用力刮弄着那劣质布料，口腔内唾液大量分泌，将其浸湿，然后再吮回咽下。

乌里塔感受着那强壮有力的舌头在自己脚上的动作，拍了拍凯恩此时低下去的脑袋，后者会意，便将袜子脱掉，露出脚来。这阳刚的男人也不多言，只是抱着那只酸咸的大脚，从脚趾间到脚后跟，都仔细而用力地舔吮干净。

“没想到大家都憧憬的老大，也喜欢男人的臭脚，”乌里塔戏谑的说，“这样子要是给人看见，会不会都来让你舔舔？”

凯恩直起身来，刚毅的面上泛起一丝红晕，说话也是有些粗声粗气的，但是其中的坚定，半点不打折扣：“奴隶是主人的所有物，主人的命令就是一切！如果主人要在别人面前玩弄奴隶，奴隶也心甘情愿！”

“算了，别的都好说，那些对头们，还是你来招架吧，”乌里塔懒洋洋答了一句，又戏弄起凯恩来，“老子的脚这么臭，你怎么舔得这么香？”

凯恩却罕见的犹豫起来。

“主人的脚臭，但是……奴隶闻着会很爽。”

“很爽？具体怎么爽的？”

凯恩脸上的红晕又上了一个层级，乌里塔却不管那个，或者说，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才要问这些。更进一步的，他用脚趾夹住了凯恩粗壮雄伟的JB，不紧不慢的来回拨弄起来。

凯恩被他撩拨得性欲炽盛起来，却又不能先行发泄，更不能不回答这令人羞耻的问题。

“闻到主人的脚味，奴隶的JB就会硬起来，比奴隶以前操别人的时候还要硬，卡在裤子里，走路都走不好，而且奴隶的PI\'YAN也会不舒服，里头会很痒。”

“PI\'YAN怎么会痒？”乌里塔坏笑着摸了摸凯恩的脑袋，“是不是欠操？”

凯恩想了一想，然后点点头：“是，闻到主人的脚味，奴隶就会欠操！”

“真是懂事，”乌里塔笑眯眯的伸出另一只脚，“还有一只呢。”

凯恩抱住主人的脚继续舔吮，而乌里塔也不可能闲着，一只脚夹着凯恩的大JB，玩个没完。

“该赏的都赏完了，”乌里塔邪笑起来，“那么该罚的呢？”

凯恩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一边舔着乌里塔的脚，一边抬起头来。

“那就罚你在主人射之前不能射吧！”

凯恩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整个人不免透出一股垂头丧气的感觉来——别的刑罚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在东南亚这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谁没有挨过枪子儿、吃过刀子？就是被俘去拷问，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凯恩耐得住这个。

可是性欲不一样。

有人说，人的三大本能，也是最不可抗拒的特质，便是睡觉、食欲和性欲，前两个对当下境况没有半点利用得到的地方，就算能够用上，也不免煞风景。

凯恩天生精力过人，只看那硕大饱满的JB和囊袋就能知道。这样的男人，一天做上七八次都是平常。

只是，乌里塔不会任由他去发泄。

在严格的控制下，凯恩的射精都必须由乌里塔来许可，若是乌里塔不在，或者没有允许，凯恩就只能憋着。这对于性欲旺盛的凯恩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可是乌里塔也清楚，要强化凯恩的奴性，必须控制他的性欲。

通常来说，责罚也就是捆缚或者不允许在乌里塔射精之前射精，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凯恩根本没有射精的机会，却要被乌里塔玩到射精前的临界点，几乎崩溃，失禁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好在经过多次的训练和道具的辅助，凯恩对自己控制射精的能力有了十足的长进。

此时乌里塔就在撩拨着凯恩的极限——凯恩很久没有发泄，身体也早被调教得分外敏感，哪怕是一根羽毛落在他JB上，都可能射出来。但是现在，这个精猛汉子、乌里塔曾经的老大，却紧绷起浑身的肌肉来，一边一丝不苟的舔吮着乌里塔的脚趾，一边抑制着自己射精的欲望和身体本能。那根粗壮有力的JB高高翘起，通红炽热，淫水不断冒出，却又在乌里塔脚趾的搓弄下遍布整根JB，散发着油亮的光泽。

“主人。”

“嗯？”乌里塔看着凯恩努力憋住射精本能的样子，倒是有点入迷了。

“奴隶……奴隶请求，”凯恩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忍耐什么，又似乎在忌惮什么，“奴隶请求用刑具！”

“刑具？”这回轮到乌里塔惊讶了，“你不是一直很不喜欢那个？”

“奴隶，奴隶怕忍不住射出来，”凯恩喘着粗气，看着乌里塔，“主人的明令无法做到，对奴隶来说是耻辱，些许疼痛不算什么，奴隶能够忍的！”

乌里塔倒是少见凯恩主动要求刑具的情况，便痛快允许了，凯恩放开舔得干干净净的脚，朝乌里塔重重磕了一个头，便起身去拿那刑具来。

“刑具”本身就是凯恩自己做的，是用来惩罚他越界或者完不成任务的道具，乌里塔也玩过很多次了，仍旧乐此不疲。东西本身倒是没什么奇特，看起来倒像是几根铁链和皮带的结合，可是这东西，却是凯恩用来约束自己射精的最大惩罚。

不过，除了刑具本身，凯恩还端来了两个桶子，一个装满了水，一个则是空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拿来了刑具，凯恩在乌里塔面前站起身来，身高要比乌里塔更高一些，雄健威武。得了乌里塔的首肯，凯恩开始脱起衣服来。令人惊诧的事，这猛汉除了一身迷彩服和军靴外，里头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迷彩的外套和裤子脱掉，凯恩便浑身赤裸的站在乌里塔面前。

空气中漂浮着异样的气息，还有异样的味道，似乎是汗液，又混合了其他东西，一时间欲望蓬勃。

乌里塔满意的欣赏自己的奴隶：

灯光下，凯恩浑身赤裸的站着，双手稍稍握拳，放在身体两侧。饱满的胸肌上分布着细密的绒毛，还有着陈年旧伤，一直延伸到腹肌上面。如同梁柱的粗壮双腿间，那根男人的骄傲从浓密的金色毛发中高高翘起，裹着睾丸的阴囊垂在后头。

乌里塔不免赞叹：不愧是混血种，即便作为奴隶来说，年龄有些稍大，但凯恩无疑是一等一的好货色，原本健壮的身材没有丝毫变得臃肿，JB也一如既往的坚挺粗壮，依旧显示出男人雄健骁勇的力量感，甚至更为勇猛强健！

而这一切，现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乌里塔满足的叹息一声，回想起当初凯恩的样子，再与当下一联系，顿时觉得分外满足，然后，就是那深深的忌惮。

当年这个据点，是凯恩一手打造起来，自然是令行禁止，拥有绝对的掌控力。而凯恩也不是没脑子的蠢货，深知军火贩卖这种事，没有后台，难以支撑不说，还随时会被人撕扯分食。所以，当他有了一定规模之后，便将手伸到了周围的地方，和各方势力搭上了线。

中国便是其中一个。

具体内情乌里塔不是很清楚，但是凯恩就此搭上了一条神秘莫测的线。东南亚这边信神的很多，乌里塔倒是不信，但是也见得多了，什么神迹之类，还是欺瞒的居多。

乌里塔原本也以为那是个以愚弄那些蠢货贫民为生存之道的教派，鼓吹一下所谓神明，便可以搜刮利益。可是在仅有的一次接触中，乌里塔却亲眼看见那边派来的人帮助他们剿灭了一个敌对的军火势力。

凯恩的地位也因此越发牢固。

乌里塔自认为，自己也是有野心的，对于凯恩，不仅仅是崇拜，更有着想要取而代之的野心念头。可是在这样的事实面前，什么野心，也就是一点青烟罢了。

直到那件事发生。

自从发生了某件事之后，凯恩一度失联五年，这边的势力按说早该分崩离析。乌里塔作为第二把手，也是撑得很是艰难。可是似乎有什么力量，插手了东南亚的局势，让凯恩原本的势力没有太大的伤损。

而在五年之后，凯恩重新出现，只不过，性格却发生了很大变化。平日里和之前没有差别，杀伐果决，足智多谋，也能拿得起、端得稳、放得下，只是乌里塔却发现，凯恩的私生活变得不一样了。过去，凯恩可谓男女通吃，丝毫没有顾忌。不过无论男女，他总是操人的那个，可是现在，却喜欢玩弄自己的后穴。经过观察和试探，凯恩最终成为了乌里塔发泄性欲的奴隶。当然，这层关系是保密的，乌里塔可不想别人来和自己“分享”这么极品的货色。

这其中的发展变化，乌里塔也隐约知道一点儿脉络，只是他绝对不会提起。

聪明人知道可以做什么，但是绝对不能说什么！

乌里塔握住那根坚硬的雄器，感受着那惊人的分量和热度，又团住那裹着两颗雄卵的阴囊把玩，任由凯恩的淫汁滴滴答答流了一手。然后顺势摸上那饱壮分明的腹肌和胸肌，将凯恩身体涂抹得油光发亮。

凯恩虽然被撩拨得欲火高涨，但是还是很有“自觉”的。他跨前一步，更加靠近乌里塔，然后微微分开双腿。

乌里塔就从凯恩的JB下方伸手过去，摸到那毛茸茸的男人后穴处。

要么说，凯恩极品呢。稍一用力，就进去了，当真是顺滑无比。凯恩不但没有丝毫反抗，还舒张着肛门处的括约肌，让乌里塔插入得更深。更难能可贵的，是经过乌里塔五年的调教玩弄，凯恩的括约肌却始终保持着弹性和紧致，没有丝毫松垮的意思。

乌里塔在里头摸摸索索抠挖玩弄了1个遍，每触及凯恩前列腺，那傲人的雄壮JB就跳动一下，滴下更多的淫汁。等他玩得够了，这才说：“你还没有灌肠过，对吧？”

“是，”凯恩挺着JB低声答道，“平时每天都有灌肠，今天知道主人回来，特地没有灌。”

“懂事，”乌里塔赞了一声，“那就做吧。”

凯恩虽然自觉性不错，但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虽然直接蹲下身来，开始用灌肠器将水注入自己的PI\'YAN，却是偏着头，不敢看乌里塔的脸。

说真的，看着还蛮享受的……

乌里塔不是变态，谁会闲着没事看男人拉屎好玩？

可是随着凯恩蹲下身来，每一个动作的进行，都伴随着肌肉的舒张伸展，赏心悦目。更不用说那份毫不掩饰的羞耻，更是让人心跳加速。乌里塔见过的性奴隶也不少，男的女的都有，但往往是逆来顺受，丝毫没有自我的意识。对于那种奴隶，乌里塔嗤之以鼻，就算操得再爽，和傀儡木偶何异？

他要的，就是保留了原本的感受，却又有着深重奴性的奴隶。

像凯恩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原本的性格，你让他赤身露体，他也无所谓，或者操了他，也就是怒火而已。

可是排泄一样。

对一个男人来说，或许你让他当众手淫，他不会觉得如何，至少，能够证明他性方面的能力，可是当众排泄，那绝对是一种折磨——生理心理都是。

凯恩将自个儿的PI\'YAN里灌满了水，也是到了极限，腹肌都鼓胀起来。他不敢耽搁，生怕自己憋不住漏出来，在空桶上扎了个马步，慢慢放松肛门。

“唔……”

一声低吟从凯恩牙缝里流出来，然后，就是一道细细的昏黄水柱从他PI\'YAN里慢慢释放，击打在桶里，滋滋有声。

看着容易，当初凯恩为了学会这个，可是吃了很大苦头。

括约肌太紧了不行，水流不出来，太松了也不行，会喷溅出桶外。不过现在，凯恩对自己括约肌的掌控力完美无缺，能够保持平顺地让水流干净。

空气中漂浮着粪便的气味，照理来说，那很令人厌恶，可是只看凯恩JB下滴滴答答流了一大滩水痕，毫无疑问，这条健壮勇猛的奴隶正在愈发兴奋中。

一桶水用完，凯恩的雄穴也干干净净。乌里塔稍微一试探，便点头示意他戴上刑具。

刑具倒也不是只有一件，准确来说，是组合而成的。凯恩熟练地取出两只皮带，将JB根部捆好，又将阴囊捆扎完毕。那皮带的内侧，实际上是有着细密的倒刺的，捆在JB上，无疑是对男人的酷刑。可是凯恩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相反，还狠狠用力拉紧。

随着倒刺入肉，凯恩常常吐出一口浊气，又痛又爽的感觉加上刻意的束缚，让他的JB更显得勃然欲发。

但是，这还远远没完。

一根小指粗细的钢棍，被插进大张的马眼，钢棍的前段，又和皮带相连，整根钢棍被压入尿道，这一来，别说射精，连撒尿都不可能；

两只细小但锋利的钩子，刺入凯恩胸肌上硬挺的褐色乳头。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穿刺这里，只是乌里塔从没想过让他永久性的穿环，所以每次玩过之后，伤口自然愈合，下一次，又是重新穿刺。

两缕细细的血迹从凯恩饱满结实的胸肌上流下，凯恩将其随手抹去，又舔舐干净。钩子连着两条细细铁链，然后合为一处，再系在捆缚JB的皮带上。

非但如此，凯恩还拿出一个粗壮的假JB，那是按照他的尺寸“定做”的，用来锻炼肛门弹性。只是这次，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插进去，因为乌里塔要操他，应该用不到这个。

做完这一切，凯恩捶捶厚实的胸肌，粗声粗气说道：“主人，刑具穿戴完毕，请检查！”

乌里塔哈哈一笑：“过来，先把老子JB舔润了！”

凯恩顺从的跪下来，将自己胸前的铁链交给乌里塔拽着，解开了乌里塔的腰带和扣子，开始隔着内裤舔吮乌里塔的大棒。

玩了这么久，乌里塔的内裤也已经被浸湿，加上多日没有洗澡，此时散发着汗味和男人胯下腥臊混合的气息。凯恩没有半点嫌恶，反而贪婪呼吸着那股男人气息，同时舔吮着内裤中早已挺起的肉棍来。

乌里塔早已急不可耐，一把拉下内裤，便狠狠往凯恩嘴里挺刺。必须说，虽然乌里塔的JB没有凯恩那般巨硕，可是分量也是不小，而且和凯恩上扬的形状不同，是向下弯曲的。东南亚混血的特征在这里也表现无遗，粗壮的JB显得黝黑油亮，在凯恩的舔吮下散发着诱惑性感的光泽。

凯恩的嘴巴被乌里塔粗壮的JB塞得满满的，鼻子也埋在乌里塔蜷曲的阴毛中，一种被占有、被侵犯、被进入的异样快感冲击着凯恩此时根深蒂固的奴性，令其更加深刻；反过来讲，被凯恩布满胡茬的下巴剐蹭着阴囊、被温热的口腔紧紧裹着JB的快感，也冲击着乌里塔的感官，令其在肉欲的大潮中一波接一波震颤。

彼此对照，互相影响。

“啧，真难吃！”

千里高空之上，一道缥缈的意念从那个房间收回。

千里之上，连鸟雀都找不到一只，是真正的安静无人。照理来说，应该是一片空无。可是此刻一道人影虚立半空，享受着绝对的安静。四周风卷如刀，对他却没有丝毫影响。

不是赵楠，又是哪个？

只不过此时他面目大有不同，若是被莫凡看到，便会觉得见了鬼——怎么和自个儿长得一模一样。

确实是莫凡的面孔无疑，只是内里，已经大不相同了。

不过赵楠才不管这些，他只是凝聚目力，朝下看去，虽然是夜里高空之上，但是对他来说和在眼前没什么区别。

寄神蛊的特性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几乎是从凯恩和乌里塔开始那档子事之前，赵楠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发生的一切，甚至对过去发生的事情、还有即将发生的事情也了如指掌。

因为，他是从纯粹的情绪层面切入，捕捉一切念头的生发灭亡。对男人来说，兴致起来时，无论是乌里塔还是凯恩，都是毫无遮掩、最为直接的，其实就算是一般二般的人，这个时候，也是情欲最为高涨的时刻，对赵楠来说，这就是发力的抓手，哪怕千万里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两个人怎么“玩”倒是其次，他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凯恩的状态。

乌里塔不用说，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平常的人而已，搭眼一瞧，当真是毫无秘密可言。

可是凯恩有点不一样，毫无疑问，这位当年的故人，绝对有些地方不对劲。

当年相识的时候，他便中了赵楠情绪神通，本身对他也有好感，后来赵楠也玩过他两次，也准备将他收下。只不过，被九门打断了而已。凭借着这点联系，他要再次切入凯恩的神魂，甚至直接以种神法培育眷族，也应该是水到渠成之事。

可是实际不是那么来的。

刚刚一瞬间，他已经透过情绪层面的感应，切入了凯恩的心防。可是接着，他看到了什么？

这位雄狮一样的人物，内心迷幻和渴望交织，原本清晰明确的念头，都被某个存在吸附、异化，真要形容的话，凯恩现在的神魂层面，颠倒乱离，清浊不分。那是抹消了沉沦和自在的边界，直坠入无底深渊的绝望和放纵。

近乎心魔！

可是凯恩不是修行者，一个寻常的人类，哪来的什么心魔？

赵楠换了个方向，试探着去解析。可是这不太容易，就算他如今登入此等境界，在凯恩这样看似堕落，却又伴随着坚毅、绝望、渴求等等念头的情绪大潮，掩盖了内里核心的秘密，反而让他感到有些看不清楚。

唔，也是本身这具躯体限制力量水准的缘故。

而且，在凯恩的心念之中，分明还有着什么东西在干扰着他的神意。

禁制？

可能吧，但是又似是而非。

算了，他不赶时间。现今正好需要打开一个缺口，那么，就这儿好了。

不过，既然他回来了，原本“私定”的奴隶，也没必要继续让人占便宜不是？

赵楠微微一笑，就顺着刚才神意感应的途径，往虚空中投下一颗“种子”，不，或许该说“卵”，更为合适一些。那颗性质难明的“卵”，就这么从情绪层面种下，然后隐匿起来，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去萌发。

来日方长啊……

下方房间里的凯恩和乌里塔，分毫没有感应。凯恩已经舔得乌里塔欲火炽盛，一把拉过凯恩健壮的身躯，就此狠狠操入那紧密的雄穴之中。雄性的低吼和呻吟彼此交错起伏，从房间里响起，应照着他们绝对听不见的碧落风声，便混作一处，化为无形的余波，向着远方扩散开去。


第三十一章

凯恩揉揉眼睛，发觉自己站在一个学校里。

正是夜里，四周寂静无人。凯恩也算是目力比较优异的人，几番下来，倒是将四周景物看得清清楚楚。然后他低头，发觉自己身上穿着一套迷彩服。

迷彩服？

凯恩可穿了不止一次这种衣服，在东南亚这边，还是当地的衣服比较合适，而凯恩自己则是比较喜欢迷彩服，大概是出身军队的习惯。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主人喜欢……

哪个主人？

凯恩模糊的泛起一个概念，但是随即又在迷惑和混沌中混淆了感觉，只是迷迷糊糊的往前走。

那是操场，平日里他在这里教体育课……

他什么时候教过体育课？

凯恩有了“经验”，不再管这些莫名其妙冒出的念头，而是直接往前走，然后，他就看到了三个人影。

那是三个男生，还是少年模样，一个体型较瘦，另外两个则是高大健壮，看起来像是体育生。只不过比较值得玩味的是，那两个健壮的体育生，，却是跪着的……

凯恩看不清对方面目，然而觉得那瘦弱人影虽然身形不如何招眼，但是自然生成一股气质，仿佛高山崔嵬，以上就下，令人不能直视。在丛林之中摸爬滚打多年，又是军人底子的凯恩立刻判断出来，对方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人。

可是，那股强横的特质，却令他有些迷惑：为什么，会那么熟悉？

我见过这家伙？

这个念头刚刚泛起，就看到对方投来淡淡的一瞥。凯恩无论如何用力，都看不清对方面目，可是就是这样模糊的观感中，他偏偏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什么特色的眼睛，但是凯恩只对视了一瞬，就再也拔不开眸子。那感觉就像是吸了一口清晨的晨露，又像是陈酿的酒液，一入口腹，便是神思迷茫起来，偏偏念头生发不由自主，陈年旧事都被翻了起来，竟是被看了个通透。

欲罢不能！

偏偏这会儿，对方低下眼睛，专心致志的玩弄脚边跪着的两个男生。两个男生浑身赤裸，展现着自己最为骄傲也最为低贱的一面，任由自己的男根和后穴被玩弄着，祈求射精的机会。

那两个男生相貌也是帅气阳刚，身材自然不错，但是和凯恩比起来，还差了些。

凯恩将自己和对方一比较，一个古怪的念头冒出来：如果是我在那个位置，会怎样？

一阵燥热，凯恩不自觉扭了扭脖子，将上身的迷彩服脱了，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背心来。可就是这样，那燥热的意味仍旧无法消散，反倒是被夜风一吹，越发难忍。

凯恩倒是干脆，将腰带解开，裤子拉到膝盖，又将背心脱了，就那么隔得远远的看着对方玩出许多花样，而自己骨节粗大的手已经握上那粗壮坚硬的JB。那根战无不胜的男人雄器高高昂起，包皮褪开，露出龟头来，往下滴滴答答流着淫汁。

要不干脆打一枪算了！

主人会同意吗？

哪个主人？

正在凯恩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搅得心烦的时候，对方又投来一瞥，然后，他呆愣愣的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握着JB的手慢慢松开，可是那白浊的男性精浆，却猛烈喷发出来！

“呃呃呃！”

凯恩低吼着，将欲望推向了高潮。可是，为什么这么空虚？

可以明确的是，凯恩完全不是射完精就“正人君子”起来的角色，准确来说，现在他根本就很少得到完全发泄的机会！

被人管束、欲火炽盛……

凯恩只觉得仿佛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反而是刺骨冰寒，直将他整个心神往下拉去。恰在此时，对方又投来一道目光，毫无疑问，那是有明确意义的！

他在看我！

看我什么？

凯恩几乎是一无所有，军火方面，已经不是他做主，而其他的层面……他一个任由发泄性欲的奴隶，还能有别的什么吗？

刹那间，一道灵光刺穿了他的思维，凯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弯下身来，像一只狗一样，朝着对方爬去。

双方距离能有多远？只是那么几下，凯恩就到了对方面前。

“倒是很有自觉，”对方淡淡说了一句，“不枉费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啧，这禁制，可有点儿棘手哪！”

什么禁制？

可是对方明显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手放在了凯恩的头上，轻轻抚摸着。凯恩强健的身躯微微一震，一道暖融融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将那虚无空洞的压迫感驱散。

这是，被认可了吗？

“不过，既然是决定了跟着我，那就没必要去让别人占便宜了，”对方笑起来，又在他头顶拍了几下，“那么，有些收尾的事，不用我教你吧？”

话音刚落，深深的疲倦袭来，凯恩强撑了几秒，便被那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

……

凯恩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只不过所谓的“床”，确实有点寒碜，看起来就是乌里塔随便堆的些破布。

那玩意儿也真够刻薄的……

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赵楠瞑目站在凯恩的床边，半晌才睁开眼睛。望着床上熟睡的凯恩，赵楠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侵入凯恩的梦境，实在不是他的本意，可是现在手头上东西有限，凯恩又是必不可少的那一环，好吧，他才不会承认这是他私心杂念作祟呢。

凯恩的问题，比他在夜空上感应到的还要麻烦。

当初他只是以为，那是一类负面情绪，最多也就不过是心魔的程度——虽然天知道凯恩身为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心魔这种诡异的玩意儿的。

可是事实却比那个要麻烦得多。

凯恩的性子，他自认为也算了解，标准的枭雄心性，有手段，有魄力，决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又能够不动声色的交际各方人物，这样的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全才”。就算有点这样那样的小问题，也被掩盖过去了。放诸于性的方面，在夜色里，毫无疑问，凯恩是一个完美的主人，英俊帅气，阳刚硬朗，更不用说从军旅之中培育出来，又在生死间磨砺出的强悍味道。

可是十年不见，凯恩就从一个主，变成了一个奴性深重的奴隶？

鬼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变成奴隶，不是不好理解，毕竟赵楠在经历风灾之前，也很是折腾了一番这个猛汉，当时被南星瞧见，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本人当时也不在意这个。就算当时没有顾及到他这个“蝼蚁”，可是后续一系列的事情，九门也不会舒坦——原因也简单，那一战，赵楠尽管“输了”，却是一鼓作气，打得九门颜面尽失，不说将内门子弟南星打成了重伤那一出，就是将北极寒溟星域直接挖走笑纳，难道有半点儿客气？这等于是直接照着九门的脸狠抽。这样的气，是个人都忍不住，何况是执掌修行界无数载，说一不二的九门？

所以那一战，赵楠一方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百绝死了，于勇也死了，张凯若是活着，下场肯定比凯恩还要惨。

唯独庄鹏……

赵楠摇摇头，让这些没什么意义的情绪从脑子里散去，专注思考凯恩的问题。

他当时“身死”，九门迁怒于幸存下来的凯恩很正常。赵楠可记得当初“宙斯”的下场，九门的气量，可实在不怎么大来着，老实说，凯恩没有被杀，已经很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然而现实是，九门施展在凯恩身上的手段，才是真正堪称狠辣。

凯恩没有遭受什么痛苦，身体一如既往的强悍，就算现在临时上个战场，问题也不大。可是在精神层面，更加准确的来说，在神魂的层面，已经彻底变了个样子。

他仍旧是凯恩，那个悍勇有谋的“狮子”，可是某些部分，已经被异化掉了。

赵楠眯起眼睛，在他这样的层次，这样的距离之下，凯恩对他来说是完全不设防的，更不用说他刚才以“入梦法”绕开了禁制主体，侵入凯恩识海之中，借用凯恩当年残存的记忆碎片，引导出了那样一场诡异的梦境。

所以，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凯恩的神魂深处，人人共有、却又绝对不同的那一点先天灵机，已然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朵金莲，三叶并蒂，招摇不定。

识海之大，就算是一个不通修行的凡人，也无边无际，几乎自成一域。那金莲看着并不怎么大，却是金光灿烂，华美庄严，几乎覆盖了整个识海部分。很明显，这玩意儿已经深深根植在凯恩的神魂核心之中，并且行了“取而代之”的事情。

听着有没有很耳熟？

赵楠冷笑，是了，和他的“种神法”非常类似。

只不过，种神法是他培育眷族的法门，带有极强的个人特色，若是没有影岚界的修为作为基础法门，很难得到最有效的施为。而其效果，便是在对方神魂核心深处，打下自身的印记，以此建立一个双向的渠道，来联系彼此。由此关涉的，不仅仅是气机，更涉及神魂意志，乃至于心性情绪等等诸多方面。当然，这同样是一种针对神魂的异化，时间久了，照样是将对方神魂核心中自我的意志取而代之，活曰异化。

而这个，相比于种神法比较“狭窄”的作用，就显得典型多了，也简单粗暴得可以。

按照赵楠的眼光来看，大概就是通过某种神意层面的禁制，强行轰破了心防，然后投入一种完备自洽的法理依据。在这样的过程中，原本的自我意志，被瞬间强行涂抹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禁制所植入的法理。

由此生发而来，身为人的情绪意志，以及延展开的行为，都被那法理所操持，而本人的自我，却在其中居于次要地位，甚至，根本就不存在了。

打个比方来说，凯恩仍旧是强悍的英武男人，半点儿不带女气，可是根植于他神魂深处的法理，却将另一部分本能涂改掉了，使得他乐于被人操弄，怎么下贱怎么来。

自尊？当然有，可是和被人操玩的羞耻感受完全脱节，等于是无法将“被另一个男人操”和“羞耻”这两个概念建立联系。对某些关键感觉的缺失或者麻木，便是神魂结构变化的直接反应，天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些什么别的幺蛾子。相对于种神法对象的自我变异以及起码的“交流”，这东西可真算得上直接粗暴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禁制？

赵楠几乎要惊叹了，如果不是他根本没办法拔除那玩意儿的话。

可以想见，十年时间，可以任由那禁制的根基扎得有多深，更不用说，这玩意儿既然有完备自洽的特性，就能够自我发展，等于是“活的”。以赵楠在情绪心念和神魂上的造诣，真的下手，不是不可以，可若是强行做了，可能凯恩将会直接变成白痴。

唔，那可能都算是最好的结果。

唯有解析其中法理，把握真意，层层解套，再逐一抽离，或者利用他在生灵生死存灭演化上的造诣，将凯恩的生死玄机直接全部推倒重来，另起炉灶，重塑根基。可是这样的水磨工夫，赵楠是有的，但张凯却等不起。

是的，赵楠不认为九门会杀掉张凯，但是折磨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吧！

更有甚者，张凯很可能也被植入了这样的禁制，那时候才真叫麻烦！

其实若是放开了境界，赵楠也相信自己能够把握住那禁制的根底，可是他从百绝继承的记忆里学到，永远不要低估九门。和他一战之后，九门必定收集了他的气息作为档案记录，以此感应，说不定真的能摸到他的位置，那个音杀的都还算了，他可真不想隔空和南家老不死神意对冲，更何况那时候还有墨百如精粹绝杀的剑意。到时候两人一近一远，还让不让人玩了？

所以，他借用了莫凡的尸骸，注入生机，重新练就了一套躯壳，怎么说也是个掩护，只不过境界实在有点低……

也就是在分识中境和上境之间摆荡而已。

所幸眼光还在，也因此，赵楠发现了细节：那金莲虽然摇曳生姿，看起来随性极了，可是却深具法度，绽开的莲瓣之中，浮现的也不是什么甘露，而是……动物。

莲瓣上，层层叠叠的幻象迭起，有时候是飞鸟，有时候是走兽，有时候又是虫豸，反反复复，无有尽时。

唔，这感觉，很熟悉啊。

不管怎么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清楚九门的位置，至少，是摸清张凯的位置。而东南亚这边，都是有所关联的最直接的途径了。凯恩这里，是最容易的切入点。

总归是绕不过去的麻烦。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考虑的了。

赵楠想了想，随手投了一段神意过去，轻轻“碰”了一下那莲瓣。

刹那间，金光如潮水般刷动摇曳，层层累积，看似光明琉璃，却有恢弘力量于其中，一时间天花坠落，梵音不绝。金光之中，恍若有巨钟鸣响，一时间竟然压倒了赵楠投放的神意。而其意蕴，分明是……

佛门手法？

还不等赵楠惊讶，禁制的反制立刻袭来，神意层面，无量光海铺开，潮水般的冲击绵密如织，几乎不留任何空隙，而在层叠之中，积蓄其无边力量，反卷起赵楠的神意试探，再狠狠拍了过来！

赵楠倏然睁眼，眼瞳中仿佛有无边血海化开，惊涛如怒，乱石穿空，血杀凶戾之意贯穿，狠狠迎向那禁制化作的金色海洋。

相比起还击的迅速，他本人的心思倒是比较稳的，毕竟，在双方冲击之下，说不定能够窥出一些什么。

两方“海水”相接，却是格格不入，你争我夺，明面上的爆发性力量倒是没有，而是多方渗透纠缠，彼此的异化。也因为如此，着实不好解析。

唔，要看出点东西，恐怕还要从根源上着手。

赵楠清楚，再这么纠缠下去没有半点儿好处，神意跳转，借着两方力量对冲的刹那湮灭，果断切断了力量传输的途径。如他所料，对面禁制找不到“侵入者”，也偃旗息鼓，金色海洋逐渐退去。

梦里的凯恩闷哼一声，脸色有些难看，神魂已然受创。可是这一来，那禁制内里的东西，当真是遮掩不住。

六道轮回！不，更准确来说，是六道轮回中的畜生道！

往生无常小轮转术！

南家的老不死？

赵楠顿时噎住了。

好吧，他可算知道，凯恩那深重的奴性是哪儿来的了，谁能想到九门这么绝，也这么“懒”，竟然，直接截取了一丝佛门六道轮转的真意进去！

就算不是六道轮回的本体吧，他们也真做得出来！

就算以赵楠之能，想到要他去和佛门千万年锤炼得严密封闭的法理作斗争……

他要不要骂一句粗话？

……

……

“该死的！”

乌里塔将一叠资料丢在桌子上，心烦意乱。东南亚那边的出货途径，不知为何被堵死，搞得这边焦头烂额，却束手无策。按理说，该打点的都打点了，不会卡在这个份上，那么，就是那边胃口太大？

冷笑一声，乌里塔也不急，反正，这边的压力，不等于是他的压力，那些交由凯恩处理就好。

一想到凯恩，乌里塔心里又是一阵不相干的火热——他好像也有几天没有发泄过了。

“凯恩！”

随着他的喊叫，凯恩出现在门口。

今天，凯恩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还有一条短裤，看着倒是男人味十足，只不过这份儿阳刚的魅力，在乌里塔眼里，不过是随意玩弄的资本罢了。

乌里塔打量着那身精壮的肌肉，然后，目光便移到了裤裆上——那里，早就顶起了一个帐篷。

见乌里塔目光投注，凯恩也会意，顺从的跪下来，粗声粗气地答道：“主人玩奴隶之前，奴隶要先把JB硬起来，上次奴隶记住了！”

“真是条好狗，”乌里塔翘起穿着人字拖的脚，在凯恩脸上蹭过，“这么乖，是想要主人玩弄么？”

“是的，”凯恩眼神里全是一片坚毅的神色，“奴隶的PI‘YAN和JB都痒得厉害，恳求主人玩弄奴隶！”

眼尖如乌里塔就发现，凯恩的裤裆已经湿了一片，想来那里头雄壮威猛的JB已经兴奋到了极点，正在不断分泌淫汁。

“先把衣服脱了吧。”

凯恩当然没有任何二话，三下五除二，将身上的衣物脱了精光。厚实的胸肌和腹肌，浓密的阴毛，一双柱子般强健的双腿支撑着，中间垂下硕大的阴囊，JB高高挺起，尿眼大张，颤颤巍巍往外冒着淫水。无论怎么看，都令人赞叹，也不知道九门那边发什么疯，这样好的货色，居然就随意丢了回来。

乌里塔心中冷笑，命令道：“PI‘YAN儿痒了吧？好好操给老子看看！”

乌里塔之前最喜欢的，就是让凯恩把枪支塞进PI‘YAN自慰给他看——当然，是上了子弹，一触即发的那种。那种疯狂而变态的兴奋，混合着某种虐待和破坏的欲望，将这片丛林里挣扎着生存的人们最阴暗的欲望展示得淋漓尽致。

当然，就连凯恩自己，也是愉悦的！

他骄傲的雄性躯体，最脆弱、最隐秘、也最羞耻的地方，被平日里熟悉的冰冷武器所贯穿，偏偏为此而勃起，那种令他为之战栗的危险，仿佛在神经上窜过的无数电流……

真的很爽！

这些年来，他的PI‘YAN，那个用于排泄粪便的器官，已经变成了另一个性欲的节点。被操弄，被撑开，被填满，被另一个男人的JB狠狠地操进去，睾丸用力拍打着他的臀肌，甚至超过了JB本身带来的快感！他这身贱肉、这根JB，还有敏感的肠穴，都被乌里塔掌握着，令他欲罢不能！

凯恩低吼一声，将手指捅进了PI‘YAN，猛烈抠挖操弄起来，那原本紧密的括约肌，被骨节粗大的手指所撑开，露出其中鲜红的肠肉。从乌里塔的角度，看不见里面的样子，只能看到凯恩肌肉结实的宽广后背舒展收缩，还有不断在后穴中进出的手指，发出细微又令人兴奋的声音……

话说，有那么爽吗？

乌里塔突兀的冒出这个念头。

其实他挺好奇的，虽说和男人女人都做过，但他从来没让人碰过自己的PI‘YAN儿，从来只有他操别人。可是仔细想想，凯恩这样凶猛强悍的男人，都被那快感所征服，又会是怎样的令人心惊呢？

操！要试试吗？

转动着自己都震惊的念头，乌里塔却有些停不下来这想象：

用PI‘YAN来爽爽怎么样？

他还在这里想着，凯恩已经“玩”出了感觉，猛地抬头，直直的挺起身子，厚实的胸肌刹那间舒展开，连带着小腹的肌肉一并，令他转不开眼睛，更不用说双腿间的JB，已经是完全勃起的状态，青筋缠绕，通红坚挺，甚至随着刹那间的甩动，猛地飙出一股淫汁，甩在面前的地上。

而在这之前，凯恩甚至根本没碰过他的JB！

有这么爽？

乌里塔再次冒出这个疑问，而且，跃跃欲试！不知道是不是联想的关系，乌里塔已经觉得，自己后背的汗水逐渐渗进了股缝，流进自己的肛门，仿佛有羽毛扫过一样，竟然有些微微的麻痒感觉。

对凯恩、乌里塔这号人来说，亡命之徒四个字，最合适不过了。生死之间的游走，除了造就他们悍勇的气质之外，更有股无法形容的疯狂劲儿，或许是自暴自弃的沉沦，或许是弑杀无度的残暴，或者是荒淫狂野的性欲，对他们来说，那种淋漓尽致的疯狂欲望，才是感受活着的唯一途径！

也许换一万个时间、地点，乌里塔也不会是躺在底下的那个，可是在当前的状况之中，更准确的说，是在那个念头开始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成了一半。

所以，当凯恩惊讶的被乌里塔按住脑袋，但却不是按向他的JB，而是更下面的位置的时候，对他们两人而言，就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乌里塔当然不会像凯恩那样每日灌肠清洁自己的后穴，只不过，凯恩明显不会在乎这个。

舌尖抵住乌里塔的PI‘YAN，凯恩缓缓舔舐着那肮脏的部位，乌里塔的肌肉明显绷紧了，双腿干脆放在了凯恩肩上。这个动作对他来说有些羞耻，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凯恩触碰到他PI‘YAN的一瞬间，乌里塔差点喊出来！

真他妈的爽快！

仿佛电流般的刺激，原本就勃起的JB更是按捺不住，马眼张开，淫水汩汩的流出，将黝黑的腹肌浸得油亮。随着凯恩的舔弄，PI‘YAN里那细微的麻痒更加清晰，温度也渐渐升高，让他觉得整个下身都暖融融的，舒服透了。乌里塔的喘息也渐渐粗重起来，不自觉握住了粗大健硕的JB，开始慢慢套弄着。

“操，真他妈会舔！”乌里塔呻吟着，“再深一点……你他妈是不是没吃饭？”

凯恩低声道：“主人，奴隶的舌头……只能伸这么长。”

乌里塔一下子怔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舔得怎么样了？”

凯恩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乌里塔的PI‘YAN，认真答道：“主人的PI‘YAN被奴隶舔开了，张开了个小洞！”

明明是听着对自己身体的形容，可是乌里塔竟然觉得兴奋，JB又冒出一股淫水，伸手往自己后头一摸，就像凯恩说的，原本应该紧密闭合的PI‘YAN张开了一个小孔，能够摸到柔软的嫩肉。

“唔！”

乌里塔低哼一声，手指居然舍不得离开PI‘YAN，那种麻痒的感觉，让他舒服死了。更进一步的，很多感觉清晰起来：股缝间浓密的绒毛，被凯恩舔得湿透了，黏在肛门周围，有些发痒。只不过，那种“痒”，是另外一种“痒”，而PI‘YAN本身的麻痒感觉，却在更深的地方，也更强烈。

操，这么有感觉？

乌里塔看了看自己，健硕又矫健匀称的肌肉，手脚有力，胯下粗粗壮壮的一根JB，配得上这身肌肉和悍勇的气质。哪怕就这么躺着，虽然不及凯恩，可是自然而然的有一股气势，那是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可能具备的。

一句话，确实是个爷们儿，够男人，无论放在哪里看，都是个操人的凶猛货色，应该用他那根傲人的雄壮JB，去狠狠操干、喷发。

可是PI‘YAN儿的爽感，又是实实在在的。仅仅是被凯恩在外围舔舔，都这么舒服，要是捅进去，会是怎样的爽快？

乌里塔瞥了一眼凯恩，这个悍勇雄健的男人此刻像一条狗，赤身裸体的跪在自己身边，手指上还泛着肠液的粘稠光泽，目光认真而坚毅。但看他指交自己时露出那么爽的表情，乌里塔也很心动的。

男人永远忠实于最直接的感觉，就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基于生理上的快感，已经给他指引了方向。

乌里塔用手指抵住那微微张开的穴口，慢慢将手指插了进去。

第一次插入，不可能一下子到底，加上乌里塔多少有点儿顾忌，所以只是进去了一个指节。可是这样粗浅的试探，带来的快感不可思议——肌肉一瞬间绷紧了起来，尤其是腹肌，块垒分明的凸显了出来，上面满是JB流出的淫汁，而原本有些紧张和兴奋的思维，就那么在刹那间，断掉了！

这一刻，乌里塔清晰感受到自己后穴带来的快感，那是比杀人、操人，更加强烈，也更为背德和异样的快感！

脑中空白的光景没有持续太久，可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抹去了仅有的羞耻。就在那头脑空白的刹那，乌里塔的PI‘YAN儿放松开来，竟然渗出了一些液体，从而给他带来了更加充足的动力——更深一点！

乌里塔的手指绝对算不上纤细，就这么捅进去，要是在正常的状况下，绝对是剧痛。可是现在，他的PI‘YAN被凯恩舔得开了，肌肉正是松软的时候，再加上——他自己也感受到了——PI‘YAN内正在分泌的粘稠液体，起到了润滑的作用，使得他手指的插入，不再那么突兀。

慢慢的，最长的中指已经插入进去，乌里塔又是爽快又是难受——爽的是，手指进入后带来的快感，完全不同于JB带来的，可是半点不逊色，难受的是，这样的感觉，明显还有更多的开发余地……

还不够！

又一根手指插了进去，这回有点慢，但是乌里塔的PI‘YAN儿仍旧慢慢被撑开，一点点吞没了手指。等到乌里塔适应之后，开始缓慢抽插起来。

“啊……”

没有命令，凯恩在一边老老实实跪好，可是那声音、气味、景象，半点不少的落入他眼里。乌里塔自己抠挖着PI‘YAN的场面，对刚刚挑起了性欲、又被压下去的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刺激了。凯恩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目光一动不动的顶着乌里塔的肛门，胯下的JB抬起来，淫水滴落到了地上。

乌里塔对此浑然不觉，肛门带来的快感，让他分不出更多精力去看周围，只是将健壮修长的双腿分得更开，抠挖着自己身为男人，最为隐秘的地方。

手指缓缓抽插着的肛门里，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袭来。乌里塔可从没想过，自己PI‘YAN儿里竟然是这般紧密、炽热！更不用说肠壁的蠕动，随着他腹肌的每一次收紧，都用力“吮吸”着手指，难怪平时操别人的时候很爽！

想到这里，乌里塔猛地想起还有个凯恩，转眼一看，凯恩粗重的呼吸已经清晰可闻，眼神中情欲和野性交织，浑身的皮肤都泛起潮红，更不用说胯下高高举起的粗大肉棍，更是最直接的注脚！

乌里塔一脚踩住那根JB，感受着脚下的粗壮炽热，心里却想起另一件事，问道：“你以前，都是怎么操人的？”

凯恩的JB被踩住，依旧面不改色，上身挺直，认真答道：“奴隶以前，都是先让对方把JB舔润，然后直接开操，有时候会让对方舔奴隶的PI‘YAN。”

乌里塔问：“事先不做润滑的吗？”

凯恩摇摇头：“奴隶以前也是猛主，不管奴隶如何想的，而且，越是粗暴直接，越是容易满足，对奴隶和奴隶来说都是。”

乌里塔打量着凯恩，毫无疑问，凯恩以前确实是个猛主，乌里塔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光凭身体素质和心性来说，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你以前怎么操的人，给主人说说。”

凯恩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奴隶以前都是直接操的，就是把JB对准PI‘YAN，然后插进去。”

“就没玩别的花样？”

“……有的，”凯恩想了想，脸上倒是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奴隶喜欢被人口交，一般对方也喜欢舔奴隶这根大JB，有时候先在嘴里射一炮，再操的。”

乌里塔打量着那根JB，心想这货色，确实很……

“还有就是，奴隶也喜欢看人自己玩，”凯恩的呼吸越发粗重，某个隐隐的念头挑动着他的心脏，让他胸口仿佛膨胀起来，“就像主人这样……”

乌里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是在手淫，而且不是撸自个儿的JB，而是捅着PI‘YAN。自从他和别人做过之后，就几乎再没有自己玩过，毕竟再如何玩，也不如真枪实弹的“上位”。可是就是现在，PI‘YAN里的瘙痒和快感，令他呼吸急促，几乎胜过任何一次做爱的经历。

“哈……好爽！”

乌里塔低吼着，结实的双腿张开到了极限，手指用力进出着自己紧密的后穴，将那柔软的肉壁抠挖操弄，掀起一波接一波的感觉大潮。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气味，令跪在地上的凯恩都止不住的冒着汗！

终于，快感到达了某个极限，乌里塔浑身一震，肛门括约肌收紧，死死地夹住了他的手指，肉壁的收缩也将手指顶进更深处，也就在这时候，硕大坚挺的JB翘起，精液猛烈喷发！

唔，真不枉费做了这么多事儿。

远在万里之遥，赵楠睁开眼睛。虽然相隔万里，可是乌里塔身上发生的一切，根本就近若眼前，因为，那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情绪神通、蛊道神通，那日投下的“种子”，终于在欲望的浇灌之下，生根发芽，在神魂之中迅速生长起来。乌里塔现在的困惑、不安，全部被欲望所遮蔽，这仅仅只是个开始罢了。

赵楠笑了笑，这才叫来日方长呢。


第三十二章

乌里塔坐在候机厅里，却有些走神。

这趟“出差”，其实是他要求的，凯恩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其他人更说不出什么，但乌里塔心里就是不痛快。

任是哪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PI‘YAN儿能够带来那样销魂蚀骨的快感之后，大概都是这样的反应。乌里塔要现实得多，对这个感觉不是那么反感，可是总归有点儿不爽不是？于是他干脆离开了凯恩那边，准备去“消遣消遣”。

来的时候还早，乌里塔也不急，就坐在候机厅看着杂志。才看了没多久，就有人叫他：

“乌里塔？”

乌里塔心中一凛，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却看到一个瘦弱男人对着他笑。

古佐？

这人他也知道的，正是东南亚那边武器贩卖的首脑之一，不过也不止这个，毒品什么的，也沾手，性格绵里藏针，是个算人无数的。

乌里塔出来不算什么秘密，可是古佐在这里候着，也不是什么无的放矢吧？

正想着，就看到古佐身后出来一个少年，对他微微一笑。乌里塔心神一恍，竟然也回了一个笑容。

咦？

……

……

密林之中，有一处怪异所在，别说兽道，就是虫声也不得闻。

赵楠闭眼，坐在其中，身遭气机微微鼓荡，又绵密悠长。

日常修炼这种事，对赵楠来说已经是一种本能，而且，自辟天地的好处就在于，对于元气的运化和吸收，要比寻常修行者的效率，高出不知多少。不那么严苛的讲，赵楠神意所及，都在他自辟天地的覆盖范围之内，一切元气的运化，都为他所用。

当然，法理上说得过去，但实际情况下，要如何将那一份单纯的“理”，转化为确切实在的“物”，也是一个非常高端的课题。距离太远，神意所能驾驭的力量，不足以扭曲自然情况下的虚空承载力，也就无法架起他本人的自辟天地。

通常情况下来说，修行者的修为境界越高，对自然法则的扭曲程度也越高，故而天劫加身。但是双方在不断的妥协和调整之中，又能够形成新的关系。就赵楠的理解来说，天地法则就像是密密麻麻的根须，又像是一张网子，将万事万物都囊括其中，或者说，万事万物都是天地法则的某种表现形式。生老病死，沧海桑田，都是不可移易的法则作用。

而修行者的不同在于，能够撑开一部分法则的束缚，来获取更大的空间，故而能够超脱生死……当然，那至少是长生级别的。但是就低一点儿的水准来说，修行者隐身、遁术，这些小把戏，本质而言也是扭曲撑开了法则束缚的结果。

这样的小打小闹，触碰到的毕竟是法则体系比较末端的存在，不断积累之下，天地法则体系才会做出“应对”，也就是天劫。可是像赵楠这样，直接拨动法则体系最上层几条的，可真不多见，所以，他本该被天劫打成飞灰。

自然，赵楠没有被打成飞灰，而且，从中获得了很大的好处。

当初困在三方虚空交汇之处，可以说，赵楠经历了漫长的十年，可是放诸在万古长河的现实意义来说，却又是短短一瞬。那般岁月之变迁、空间之交叠，被强行凝聚为一点，可是那一点的玄妙，至今他也没有参透。

那是空间、时间之变迁义理，天地造化玄机的终极。天地法则体系一手造就了三方虚空交汇的局面，原本是困死赵楠的死局，可是赵楠的思维根本不受限制，迅速抓住了关键所在：

影岚界。

原本，这便是虚空神通中，自辟虚空那一级的，经过赵楠的淬炼，已经是此等法门的终极。而天劫之中的那一“点”，毫无疑问，等于是老天爷亲自给他演示，虚空的无穷变化。

在风灾降临之前，赵楠已经撼动了北极寒溟星域，而且，正是利用了影岚界，而在风起之后，为了死中求活，他又硬是吞下了风灾，还有混杂的应化秽离神光。

如果，没有影岚界，或者没有先吞下北极寒溟星域，赵楠只可能在三方虚空交缠的局面下，被活活闷死，或者干脆被虚空法则绞成碎末。

可是，他终究是有几分运道。

北极寒溟星域，终究是一等一的封禁，暂时封住了劫力污染，让赵楠有时间去解析充足三方虚空。

由此，他一举贯通内外，成就自辟天地，将自家的根基重新塑造了一遍。

所谓自辟天地，便是修行者在神意修持上的登峰造极，借由某些法门或者技巧，将原本自然分布的虚空进行扭曲。在此扭曲过程中，虚空的承载力度发生了质的变化，而其承载的法则，也被修行者的意志所取代贯彻，说简单点儿，便是自我意志凌驾于天地法则，至少是部分法则之上，也因此，虚空神通，尤其是自辟天地这一级的层次，非常之高。

赵楠的自辟天地里，最上一层是星辰界，本体是北极寒溟星域，又掺入了赵楠对域外法则的解析和天劫之中的部分因素，已经能够如臂指使，毫无问题；中间，则是影岚界，那是以人心七情六欲为材料，统御在蛊道法门之下，介于虚实之间的一处所在；再往下，就比较混乱了，里面掺杂了应化秽离神光，还有八苦阴狱风，两方质性不同，但又同属天劫法度的劫数彼此纠缠，扭曲得不成样子，要解析实在很难，赵楠当初是直接用影岚界的渗透特性，将其勾连上，也等于是一口囫囵吞了，更多的时候根本不去触碰，只是作为一个镇压和消化心魔的所在。三方由上而下，影岚界居中，彼此交织，正对应了天地人三才，也是比较稳定的结构。

而在这其中，也有高下之分：

星辰界属于玄门法度，和赵楠一身所学的质性不是那么相符，然而其根源在于动静法则的封禁，还有赵楠自辟虚空神通的本质，也算得上有所共通，运使起来并不困难；而最下面一层，赵楠称之为血狱浊海，则是天劫法度，这个实在不好碰触，说不定就引爆开来，和天劫勾上，那可就恶心透了。但是无论怎样，在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毫无疑问，是影岚界。

没有影岚界，就不可能维持这个自辟天地，而当初仓促之下构架的体系，不免有些瑕疵。这样的破绽，在大能交锋的时候，毫无疑问是递过去的剑柄。所以赵楠要做的，就是梳理这部分的瑕疵，使其真正的架起来。

赵楠心神微动，投往自辟天地之中。眼中所见，是一座城市，大得仿佛没有边际，其中人来人往，看着热闹非凡，但是有些缥缈不实的感觉。

这里就是影岚界，是现实人间的法则投影，至于构建的材料嘛……

赵楠闭上眼睛，也是在品味情绪层面的“味道”。通过这里，他可以将自己的神意投放到任何一个角落，前提是，有影岚界的支点。

比如现在，赵楠就可以“看到”一处机场，那里是乌里塔所在的地方。

当初投放的那颗“种子”，虽然还在将发未发的状态，可是作为一个观测的中转，已经足够。赵楠就能够跳转到机场内，直接替代乌里塔本人的感官，去感受周围。

只不过，现在没什么必要。

赵楠睁开眼睛，心神往上。穿过影岚界的天穹，便到达一片冥寂所在。四周空气稀薄，就算是常人的目力，也能够看到远处——当然，这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景象，只有那浩瀚如海的冰冷星空，招摇闪烁，位移变幻。

赵楠勾勾手指，便有一道星光垂流而下，如同天神手中的利剑，劈开了下方有些不真实的影岚界，直直撞入更下面的位置。

刹那间，方位调转。

赵楠虚立半空，面无表情，而在他脚下，则是一片翻转不休的血海。血海之中，“海水”绝对不是正常的形态，而是粘稠得仿佛血浆，偶尔翻卷的浪花，幻化出种种丑恶鬼形，令人厌憎。海面之上，更是风啸凄厉，闻之如鬼泣。

这里就是血狱浊海了。

赵楠刚刚出现，那海面便似乎受了刺激，连番动荡，凄厉的风啸在赵楠周围盘旋，若是粘上一点，绝对不是吹吹风的后果。

叹了口气，赵楠抬头，虽然隔着影岚界，但是也遮不住他的目光，甚至，他的神意穿透了星辰界那纯粹的星力投影，直趋域外，接引真实星辰。

星光摇落，正中赵楠顶门，赵楠转身，放开气机，体内连番震鸣，与虚空交互往来。血海原本动荡的虚空，被这一击抹平，好像凝固了似的，风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若说最需要改造的，无疑就是这里，天劫法度，又不完全被他掌控，想想不久后要和九门放对，赵楠绝对不想把这样的致命危险让出去！

现在，他借用北极寒溟星域，接引外域星力，暂时禁锢住了这方天地的“活性”，或许能够在压制血海的前提下，将其解析……

嗯？

……

……

乌里塔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

原本，他无法确定古佐来意，可是从见到那少年，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那是只有面对极度危险的情况，才会有的反应。活到今天，乌里塔已经学会了不去管外表表现出来的样子，而是更信赖自家本能。

他顾不得在机场内是否会引起混乱和注目，当即抢身突进，要将那少年制住！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因为那少年带给他的感觉过于危险，只要制住那少年，他就可以抢夺主动权！

可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古佐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做了一件事：转身，让位！

刹那间，乌里塔就知道自己判断有误，古佐今天恐怕就是冲着他来的！

而且，那小子……

少年抬起头来，乌里塔又是心神剧震，少年眼中没有眼白，完全是一片漆黑，那仿佛墨汁般的颜色，混杂了一种极致的邪恶，仿佛将世间所有恶意都倾注其间。

然后，少年张嘴，厉啸！

乌里塔在瞬间被夺去了感官，等他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眼前模糊——那是血，身体传来的迟钝痛感，好像断了骨头。诡异的是，四周的人对他们都视而不见，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边。

“古佐，你想做什么！”乌里塔抬起头，对古佐恶狠狠道，口鼻间已经呛出血来。

古佐笑吟吟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嘴里吐出的话，不带半点儿温度：

“乌里塔，怎么劳动你出来了？看样子，那边蛮辛苦啊，用不用来我这儿？”

乌里塔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可是脑子还清醒，东南亚这边局势一直比较稳定，因为多方势力彼此交缠，相互妥协也相互警惕，维持着动态的平衡。

可是现在，古佐的做法，分明是想打破这平衡！

“古佐，你想引起战争？”乌里塔眼光如刀，可是，对古佐来说，没有半点意义。

“过了今天，你那边在还是不在，都是两说呢。”

乌里塔心头一紧，这么说，凯恩那边，也有所发动？

古佐低笑一声，再不理他，转身对那少年恭敬的合十一礼道：“有劳大师。”

少年转过头来，用那渗人的黑色眼睛看着乌里塔，然后慢慢解开了衣服。属于少年人那青春稚嫩的身体上，自脖子以下，文满了诡谲的纹饰，看起来令人恶心欲呕。随即，少年慢慢走过来，在乌里塔面前蹲下，抬起乌里塔的头来。出于自尊心，乌里塔明知不是对手，却仍旧恶狠狠的盯着少年漆黑的双眼。

然后，乌里塔就后悔了！

早他妈该闭上眼睛！

少年嘴唇蠕动，吐出几个佶屈聱牙的短音，接着，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长痕，仿佛是画上去的。长痕慢慢变宽，然后，就那么掉了下来！

乌里塔也见识过了不少的尸体，可是这么干脆利落的……

不对！

乌里塔悚然一惊，那少年头颅虽然脱离了身躯，可是没有掉落，同样的，身躯也稳稳当当的站立，看起来好像平平常常……

平常个鬼啊！

少年的头颅就悬在半空，然后张嘴，朝乌里塔的脖子咬了下来！

……

……

赵楠抬头，血狱浊海的内容物，其实是天劫的副产物，最能干扰感知，在这种地方待久了，就算是他本人，也会有同化掉的危险。可是从虚空之中，某个信息片段投放过来，被他捕捉到。虽然有点模糊，可是稍微加以解析，就清楚了。

这是……乌里塔？

同样的，另一个地方，几乎同样的信息传过来，被他所感知。而那边的感知更为清晰，那是来自……凯恩！

赵楠深吸一口气，他正是在强行禁锢血狱浊海的时候，根本脱不开身，可是那信息又是如此清晰和紧急：

寨子遇袭！

别的不说，对凯恩，赵楠还是有关切的，总不至于让他被牵连进去。虽然他现在被困在血海之中，可是也不是毫无办法。

心神微动，赵楠分出一缕神识，穿透了影岚界，然后借由对凯恩的“熟悉”，瞬间将自家投影投放过去。

一入眼就是一愣，这他妈怎么回事？

原本隐秘的寨子，现在陷入了连天的火海，空气里传来烧灼的臭味，那是尸体被焚烧的味道，而凯恩，则是被包围住，眼眶发红。

“抱歉，老大，”为首的一人面无表情，燎天的火焰充作此人背景，“最后让兄弟送你一程！”

“呸！”乌里塔吐了口血沫，他的手臂已经受伤，抓握的能力已经废了，此时用布巾将匕首缠在手上。虽然重伤，可是凯恩猛兽之名也不是白叫的，没人敢近前。

“吉克，老子没你这个兄弟，”凯恩狠狠瞪着来人，“古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去舔他的脚趾？”

“凯恩大哥的话，我懂，”吉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你想说，对老子也算好了，是吧？”

凯恩如同受伤的猛兽，狠狠盯着吉克，意思也清楚。

“可是凭什么我就是个守门的！”吉克怒吼起来，“论资历，论本事，我吉克哪样差了？可是就是处理交货这种事，你都是交给乌里塔！”

吉克一脚踢翻一具尸体，看都不看：“老子受够了！”

凯恩流了许多血，眼睛其实有些看不太清楚了，更重要的是，他清楚，自己如果倒下，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可是就算是死，他也不想死在这叛徒的手里！

怒吼一声，凯恩缠着匕首的手，高高举起，周围的人都后退一步。濒死猛兽的反击，不是好受的。

可是凯恩却是将匕首顶住了自己的喉咙，吐了口血沫，反而大笑起来：

“你说的这些，老子不管，只不过，若是老天有眼，必定叫你不得好死！”

说完，掌风如刀，朝自家喉咙狠狠割下！

吉克快进一步，五指并拢，狠狠砸向凯恩的手，将那一刀偏开。锋利的刀刃刺入凯恩肩头，吉克的手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按倒。

“想死？没那么容易，”吉克怪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要放倒‘狮子’，不下一点儿血本怎么能成？”

凯恩反应过来，怒视吉克：“你下毒！”

“别说得那么难听，”吉克拍拍凯恩的脸，“多亏了大师的降头术，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们放倒。”

“你污了水源？”凯恩怒不可遏。

“有什么关系，”吉克脸上终于呈现出疯狂的笑意，“反正，你就要死了。哦，等等，还有件事。”

凯恩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紧接着，吉克的手落在了他的胸口。

“这身腱子肉，就这么杀了，确实可惜，”吉克解开凯恩的上衣，手指从胸肌上的乳头划过，引起凯恩一阵战栗，“正好大师说缺少一具傀儡，不过，先玩玩总可以吧？”

凯恩想要怒骂，可是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丝毫反抗不得，就连衣服被人剥去，也没法反应。

“哦，真是敏感，这奶子都硬了，”吉克揪住凯恩的乳头搓揉着，从那饱满的胸肌上划过，“其实吧，你看，寨子里哪个没想过和凯恩大哥你操上一炮呢？这么好的身子，确实是够男人，只是不知道下边怎么样？”

说完，吉克又伸手摸进凯恩的裤子。

凯恩被乌里塔调教了这么些年，身体早就敏感得不行，稍微一玩弄，就起了反应，胯下的JB硬起，顶着吉克的手，在他手心流出淫汁。

“哈！真是赚到！”

吉克的笑声传到凯恩耳朵里，让这个精猛汉子闭上了眼睛。心神里仿佛火焰灼烧，烧得他脑子发疼，偏偏身体却逐渐沉溺在快感之中，连裤裆都湿透了。

吉克手中匕首翻转，刺啦几下，就将凯恩身上的裤子撕成了碎片。

充作背景的火光下，一具健硕的男人躯体躺在地上，肌肉油亮，唯独脚上还套着军靴。胯下JB高高挺起，分量十足。

PI‘YAN一紧，凯恩便感觉到，一根JB顶住了自己的后穴，正准备挺进来。

“……救我。”

“什么？”吉克偏偏头，见没听清，也不在意，专心致志的将自己的生殖器官往凯恩后穴里捅去。

可是，赵楠听到了。

投影现身至今，他也不是就在这儿看戏来着，可是，就眼下的状况来看，真的不好办。

烧毁寨子的火焰，不是单纯的凡火——也不像天火、妖火之类。风中传出尸体烧过后的味道，可是那不是寨里凯恩手下尸体烧焦的气味，而是赵楠这个层面的修行者，才能察觉的异样——这倒像是鬼火。

他正在调整血狱浊海的关键时候，暂时没有办法抽身。可是凯恩又不能不管，临时急就章的，用法则搭建了一个投影投放至此。

眼界，确实是一等一的，可是实力……真的不能看。

现在的赵楠，自然能看出，凯恩中了毒。毒这种东西，好说，赵楠作为寄神蛊的传人，或者说寄神蛊本身，对世间毒物都一清二楚，这个要不了凯恩的命。

可是那又不仅仅是毒而已。

在赵楠的观照中，那更像是一个模具，通过对中毒者形体的把握，预设了一个固定的模式，一旦发作，便强行违逆原本气血运行，逼迫宿主按照它的方式运化生机——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那毒素之中，好像掺杂了某种阴毒污秽的气息，似乎是死气的显化，又有些似是而非。

更加现实的情况是，他现在没法出手。

赵楠抬头看天，夜幕虽然被火焰燎成了暗红，可是这个不是他关注的重点。在他的眼里，寨子上方的虚空之中，无数咒文盘结交错，灵光烁然，来源也很诡异，虽然是从吉克同行的那些人身上发出来的，可是，又不太像施咒者，更像是某种媒介，根源仍旧不在这里。

虽然一时半会儿的解析不出什么，可是封禁的程度，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预估一下，临时锁住南星那样的高手，应该没问题。况且，好像还有些没有激发出来的变化。

他也就是借用了影岚界，以凯恩为中转所造就的这么一个投影，唬唬人还可以，攻击力就别指望了。真遇上有点儿门道的……还是别出来丢人了吧！

束手无策啊。

就在赵楠准备抛出一些代价，试一试强行打穿那咒文封锁的时候，凯恩的某个微弱意念萌发：

救我！

或许，就连凯恩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向谁求救，或许，他只是本能的一个念头萌生。可是至少在某一刻，祈求的意志确确实实发生了，并且由于生死关头，愈发显得纯粹。

这样的情绪，可能就是一滴水于大海，一片叶于茂林，千分之一秒没有，就这么流过去了。可是，赵楠捕捉到了！

既然是情绪意志上的事情，事情被瞬间带入了情绪神通的层面。

身为蛊道传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如何让一个人的恐惧、排斥、反感等等负面情绪，变为更加积极的情绪。

困在那诡异的虚空交汇之地时，他也没有闲着。除了将大部分时间用在寻找出口上，其余的时间，都是将所学法门一一吃透。十年的时间，他几乎是动都不能动，只能在脑子里将那些晦涩难明的法门一一掰开揉碎，再于识海内模拟推演。

百绝躯壳的好处，绝不仅仅是坚固而已。从赵楠冒险用寄神蛊躯壳作为自己元神载体之后，承自寄神蛊血脉之中的记忆，便向他敞开了大门。作为势压一域的存在，百绝所知的修行秘法，绝对是浩如烟海，若非他曾经以血誓咒愿和百绝心神相系，有过境界共享的基础，第一时间就会被重伤神魂。

百绝的丰富见识、他的大胆思路，由影岚界推到虚空神通的层次，尤其是那为天劫所嫉，欲灭之后快的培养眷族之法，种种因素统合，让赵楠真正站在了修行界的巅峰！

凯恩便是第一个“试验品”。

情绪之变，何其迅速，每一个明确的念头，都是瞬息生灭，与之同时生灭发作用的，更是数不胜数。若是以前，赵楠顶多是驾驭情绪大潮，加持法门，这样的程度不能说低微，至少在广度一项上，有着充裕的外延，与此相对的，则是在精度上差了很多，绝难做到米粒文章。

而现在，凯恩的一切思维都纳入了他的掌顾，情感和理性被彼此分开，又按喜恶爱憎等等分门别类，梳理得清晰确切。紧扣住那求救的意念，赵楠本人的意志，也被投放进去，没有任何对神魂的直接干扰，但是却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

那是一颗种子，穿越种种情绪心念的掩盖，往神魂深处种下，将神魂中一切元素吸引过来，围绕它生发。而原本神魂的核心，却在无声地与之交融，再难复现。

这就是赵楠将培育眷族的方法和情绪心意之术统合之后的最终成就：

种神法！

而且可笑的是，托虚空交汇的福，如此险恶法门大成，本该天嫉，可是竟然没有引来一丝一毫的天劫，就这么顺顺当当成就。此刻使出来，等于是增大了赵楠投放力量的渠道。

凯恩脑中，骤然出现一个人影，那是……赵楠！

“救我……”凯恩微弱的声音响起。

“凯恩大哥，你不会以为，有人能救你吧？”吉克哈哈笑起来，“莫非你看着寨子被毁，患了失心疯？那可得好好……唔！”

吉克话音未落，便见凯恩眼瞳中爆发出的强烈光芒。

吉克脑子轰然一震，刹那间，上下颠倒，方位乱离，四周的景色陷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就这么从凯恩身上栽了下去！

“幻术！”

吉克咬牙爬起身来，他和大师很是学了几手，对这种干扰感知的术法有些了解，不外乎是幻象，只要打破了就成！

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东西，竟是一个头颅，看着才拳头大小，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诡异。吉克又摸出一包粉末，撒在那头骨上边，嘴里念念有词，然后重重拍击三下。

头骨浮了起来，然后，张嘴尖啸！

怪异绝伦的音波像是剑气，斩碎了丛林，而那音波传导的特性，瞬间将周围扫了一遍，幻术什么的，真的没有意义！

可是，那是什么啊！

凯恩站了起来，高大健壮的身子仿佛魔神一般，最可怖的，是从他身上燃起的血红火焰，即便在连天的火海中仍然夺人眼球。

“操！”

吉克又取出一根笛子，也是人骨制成，看着有些惨白，这也是大师交给他的法器。

吉克举至唇边，便要吹响，就看到凯恩虎扑而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是重重一拳，砸在骨笛上边！

……

……

“嗯？”

乌里塔耳边响起一声惊咦，睁开眼，便看到那令人作呕的头颅在他脸边。

“大师？”古佐关切问道。

“有人破了我的法器。”头颅冷声道。

“什么？大师，南洋这边，还有谁能够比您的法力高强？”古佐也有些讶异，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声名赫赫，毫无疑问的强者。

“不过，以为我只会仰仗法器么？”头颅声音透出一股冰寒，目光一转，盯住了乌里塔，又是一奇，“唔，这小子，身上被人下了东西？”

“下了东西？诅咒？”

“不，不太像，这是……”头颅思考了几秒，然后恍然，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他！”

……

……

凯恩一拳轰碎了那骨笛，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麻烦。为提高凯恩的承载力，赵楠不得不以蛊术“改造”了他的躯体，现在心劫火由内而外，层层透发，正是炼体的步骤。虽然看着威猛，可是根本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什么的，不用多说了吧！况且，那虚空封锁丝毫没有减弱，周围的人虽然没有攻上来，可是以他们为源头的封锁，分明在发生某种变化。

不过现在赵楠也没法挂心这个，因为，乌里塔那边的压力，也倏然而至！

那股力量并不如何强盛，然而阴毒污秽，和凯恩身上的毒同出一源。赵楠甚至不需要怎么思考，就明白了，这必定是一个人的手笔。

单看那倾压而来的压力，深沉入渊，没有片刻放松。

毫无疑问，对方也是同一境界的大能，而且手段诡谲，和赵楠所知的任何一种隔空神意交锋都不一样。

神意攻伐，是有范围限制的，可是现在对方的距离，明显超过了这个极限。就像赵楠的自辟天地有所局限一样，对方的神意到了这个距离，能不能支起架子都还是两说呢，更别提传递攻伐之力了。

可是，对方又确确实实做到了，那力量阴秽无比，病、疫、死、绝之意源源不绝，就这么投放过来！

他也有些疑惑：这般压力和力量的投放，若非以分身施为，便是像他一样，以眷族为中转，才有可能。可是相隔这么远的距离，自己竟然毫无所觉？

不，肯定是思路哪里不对。

赵楠见无法完全阻隔那力量的渗入，索性放开了防御，任由那诡谲莫测的力量侵入他这边。当然，这也是对他的自辟天地有着足够的信心。

污秽的力量盘转运化，从玄妙的层次一路袭来，转眼间撞破了他自辟天地，当然，若是真的被捅破了自辟天地，保管其搭建的法则架子第一时间崩溃，赵楠根基当场就要受创，不立刻毙命也好不到哪儿去。

更准确的说法是，赵楠放开了自辟天地的独立性，任由对方“兴风作浪”，以便观察，伺机下手。

自辟天地显化，最先出现的，便是血狱浊海。

自家事自家清，赵楠很明白，星辰界和血狱浊海这两界的统御，其实是以影岚界虚实转换和强力渗透的特性为基础的，失掉这个，赵楠的自辟天地会遭受重创，同时，影岚界又是他道基所在，一旦受损，受到伤害的绝对不是一点半点。

而血狱浊海呢？内里虽然是天劫的法度，可是却缠成一团乱麻，别说别人，就是赵楠想要解析，都只能按部就班的拆解。对方若是想从这里来，十有八九要“撞墙”。

可是那诡谲莫测的力量，不在血狱浊海里逗留，也不往星辰界去，直直撞向了影岚界！

由此可知，自己的根底，根本瞒不过人去。

这又怎么能够？

赵楠一个恍惚，耳边突然响起声音，呼啸如风，尖锐如鬼，来来回回无有尽时，又仿佛在眼前开辟了一处世界，其中碧火磷磷，凶魂厉魄，彼此攻讦，一见得赵楠，又齐齐扑上，纠缠不休。

好家伙！

赵楠心头微寒，这玩意儿，竟然干涉到了他的心神！

幻术？

有点儿这个味道，可是又好像不止……啧，可真杂啊！

无论如何，影岚界都不容有失！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感觉根本没人看。。。。。。。。。。。


第三十三章

说什么来什么。

自辟天地已经显化，影岚界的表现，就是一处无有尽头的城市，这个也是人间法则体系的投影——可是莫名的，原本湛蓝清明的天际，骤然蒙上了一层阴翳。

赵楠眼色发冷，毫无疑问，这是对方成功侵入了影岚界之中，并且开始进行破坏活动。不过，目前为止，赵楠没有阻止的意思，原因也很简单，现在这状态下，出手阻拦可以，可是效果如何，就真的只有天知道了。与其在这里用力，不如……

一直高度敏感的神识，在此刻猛烈动摇，好像被人正面重创。影岚界所化城市之中，哀嚎遍起，天然就有怨戾之意勃发，鬼哭狼嚎，一路追溯，轰击在赵楠神意尖端之上。只这么一瞬，赵楠几乎整个人都放空掉。然后是仿佛从灵魂内部透出的灼热剧痛，那是神识被泯灭的创伤。

等他稳住心神，强行镇压伤势，才发现，影岚界里又有变化。

遥遥南望，天际之处，一线昏黄痕迹徐徐扩散开来，与原本就侵入的阴翳对接，一个鼓胀之下，立刻扩张开来。

赵楠眯起眼睛，从感应之中，这股力量并不如何强盛，然而质性竟然是如此合拍，甚至，根本就是在操控下的另一重变化。两两叠加，威力何止双份儿？

不过，对这样力量进行解析的工作，结果倒是有了一些。

影岚界是虚界，在赵楠没有主动意愿的情况下，不会发生由虚转实的变化，也就是说，只具备自足的法理，却没有转化实物的倾向，其中并不可能出现真正的生灵。可是刚才那怨戾的阴毒哀嚎，显然是生灵所有。

不，也不能单纯这么看，在一处纯粹以法则搭建的体系之中，唯有法则拼接才可能传导出那样的效果，也才真正扩张得了！刚才那近乎生灵反应的现象，还原到法理上，也不过是法则的拼凑……或者投影。其中混杂了死意，又不是情绪神通那一个路数。

从百绝这边的记忆里来看，能够做到无视这般距离的攻伐法门，除了虚空神通之外，就只有一种：

咒术！

咒术脱胎于上古巫门，后来多方衍化，比较有名的，比如玄门的钉头七箭书、压胜，蛮族降神、祈禳等等，以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施术人的意念投放过去，用以诅咒。这玩意儿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完全是个东拼西凑的玩意儿，本身就似是而非，又能因人制宜，随意拼接组合。像赵楠感应之中，这玩意就混杂了情绪、虚空神通的影子，生死变化的诡谲，还有幻术等等元素，正因为它杂，所以在天地法则体系之中的传导方式，反而成了一团烂账，颠三倒四，模棱两可，根本抓不着重点。想要强行去把握锁定，几乎没有可能。

东南亚这边，比较有名的咒术……

那就是降头了！

老实讲，那玩意儿是够恶心的。赵楠从百绝传承的记忆里看了些，只觉得想吐。降头以生灵为根本，这点倒是和蛊道有些相似。但是，与蛊道直接改易生灵存灭根基的方式不同，降头更注重生灵以怎样的面目出现，即“破坏”，和生死变化上的负面力量。

这就比较注重“实用性”了。

打个比方，蛊道法门，能够移形转质，造成“指鹿为马”的效果不假，但更多的，是将生灵原本种属强行改变，或曰进化，由此诞生出全新的生灵。

可是降头，就是纯粹折磨人了。以人死之前的种种怨毒愤恨，被施术者所操控，调和阴邪之力，敷衍出种种仪式，由内而发作用出来。比较恶心一点的，诸如体内爆出玻璃碎片、吐出兽毛纸片、骨骼撑破身体等等匪夷所思，又诡异绝伦的效果。

赵楠不想自己体内出现这么恶心的情况，那场景，想想就够了。

尤其是，咒力对影岚界并不是直接破坏，而是无休止的渗透、异化。更为糟糕的是，由南边而来的那股力量，观其源头，是在凯恩那边……

对了，那封锁虚空的手段，正是来自于同一人，两者共鸣，也没什么法理上的阻碍。由此衍生开来……

当真不妙！

赵楠感应之中，影岚界和真实法则的距离，正在逐渐缩短，或者说“削薄”。自辟天地原本就是强行撑开、扭曲法则的无上神通，也唯有这一种神通，能够长时间扭曲法则体系，完全将这方天地贯彻修行者自家的意志，偷天换日。换句话说，就是自辟天地和真实天地之间，是有着相当的距离的，至少，必须要有一个缓冲，进行法则上的过滤和隔离。否则，一旦两者直接接触，真实法则全盘覆盖，自辟天地除了崩盘没有别的可能，那是真正要人命的情况！

现在，咒力就是想要打通他影岚界和真实法则的联系，那时候保准天劫立降！更别忘了，他自辟天地的最下层，还有个血狱浊海！

一旦与真实法则相接，就是在他肚子爆开的下场！

你当老子是面团，由着你揉捏？

……

……

机场之内，已然陷入一片昏暗，尖叫声此起彼伏，混乱不堪。而在这之中，有一小片“清净”的地方，周围逃命的人们，完全忽视了这里，倒是显出鲜明对比来。

乌里塔倒是一点儿不觉得，因为这样的混乱场面，完全是这边起头的！

那少年悬空的头颅重新回到了脖子上，让乌里塔稍微安了点心，至少不是那么恶心的东西。可是，并不代表他就脱险，某种意义上，反而是陷得更深。那少年，定然是修行者里面的绝顶高手，至少在现在的场面下，完全找不出抗手来！

就在刚才，整个机场的电路彻底报废，窗外原本的万里晴空，不知怎的就透出一股灰暗来。当下，机场这边就是大乱。

与此同时，少年的眼睛本来便是纯黑，可是现在，却仿佛透出光来，又好似一个漩涡，将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吸引过去。

糟糕透了！

少年嘴唇微微蠕动，身上的文身似乎都活了过来，演化出种种玄妙莫测的幻境。

“大师。”古佐提心吊胆的小声问道。他也看出来了，现在这景象，显然不是普通的“来捉乌里塔”这么简单。

少年看起来倒是还有余裕，停下了诵念，还有闲为乌里塔解释：

“你可记得之前，九门的事件？”

古佐想了想，问道：“大师是指，九门大战那一场？”

“不错，”少年点点头，“当初我略有所感，九门门主与某位大神通之士，来了一场战斗。我虽不在近前，然而隔空感应，亦为那场面所震惊。”

他还点评道：“其中一人，音杀之术精纯，然而修为在其中最为低弱，想必是韩家门主，而另一人，则是剑意超绝，出神入化，那必定是墨百如那厮了。想当初，他斩我一剑，倒是还没还给他……最后一位，则是隔空神意对冲，无量光无量海，南家据传有佛门道统，确实不凡。九门三大门主齐至，哈哈，倒是好大的场面哪！”

古佐其实并没有到这样的境界，只不过，他和少年间关系密切，倒是知道很多修行界的事情，当下便问道：“那另一方呢？”

“另一方，”少年罕见的沉吟了一下，“另一方，在我感应之中，开始倒是不值一提，可是随着战事推进，修为境界倒是水涨船高起来。观其本质，血气如燃，如此旺盛之生机，却又操弄生灵死气，和合运化，却是好生古怪！”

古佐反应过来：“大师是说，今日此人，便是那天九门围剿的那位？”

“十有八九便是了，”少年点点头，“被我记住气息，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改头换面，也逃不过我的追索！只不过，我记得战事后续，似乎还有变化……唔！”

“大师？”

少年扬起手来，示意古佐住口，片刻后笑了起来：

“哦，还有这法子？”

……

……

赵楠发怒了。

当然，对他来说，发怒不是结果，而更像是手段。通过愤怒的情绪，鼓荡刺激影岚界，顺势导入了影岚界各个支点，于是，一门神通就此发动！

情绪一物，缥缈无端，可是也不能以纯粹的假物来看。没有情绪的推动，如何能够主导人之种种行为？更不用说，情绪意志的层次，已然涉及修行者绝对的终极——即“我”之本义！

污浊的潮水就此迸发，仿佛血色一般的浊流瞬间蔓延开来，但是，那又是一种“加持”，是万人奔流的浩瀚情绪，激荡出近乎实质的力量。

影岚界本来就是七情六欲的集合衍化，本身虚实不定的特质不说，单单仅从质性来说，也不完全是好玩意儿。

七情六欲，三毒五阴，这之类的负面情绪，是抹除不掉的，自然，影岚界也带上了这方面的特性。

同样的人，在悲喜不同的情况下，如何能够反应一致？

当然，情绪的力量，也仅仅是作用于本人之上罢了，可是在赵楠手里，能够运化的力量和作用的对象，又何止于此？

刹那间，负面情绪的污浊大潮被激发,然后在影岚界中，进一步激荡运化，淘洗掉不合用的那些，形成一份有毒的法力，和渗透进来的阴毒咒力相撞！

自辟天地动荡！

毫无疑问的，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可是赵楠毫不犹豫就用了，并且用得恰到好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咒术更加深入的接触，同时，也互相扣锁！

机场这边，少年本来轻松自如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因为在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应到了赵楠的意念和存在。

这本是不可能的！

咒术不是神意攻伐，它不是传递信息的途径。就其本质而言，精准的感应反而容易被人抓到手脚，失去它诡谲莫测的最大优势。同样的，大多数情况下，它模棱两可的混杂特质，也注定它根本不可能对对面有一个清晰的感应。

施咒者，必定借助媒介，对方身体组织也好，用品也好，沾染本人气息，这才是咒术作用的途径，那也是咒术天然之法理，对施术者而言，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才是最安全，也最可靠的模式。

那赵楠的意念怎么来的？

少年所用的媒介，其实就是乌里塔，虽然不知道为何，但此人身上和他有一份因果牵系。纵然不能像佛门一样，演化无上神通，可是这样的牵系，远比单纯的气息来得有效。

眼下看来，对方分明是揪着这点，强行摸索了过来！

打灭他！

少年眼中寒芒闪现，骈指如刀，在虚空中平平下切。乌里塔本就在地上被压得抬不起头来，骤然听到喉咙内传来咔嚓一声，瞪大了眼睛。

要死了……

无穷的恐惧瞬间弥漫，乌里塔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人，然而此刻，却仍然为那条界限所慑。

他想死吗？

不！怎么可能！

他的野心，他的欲望，他那些还没有享受够的乐趣！

乌里塔强行抬起身来，可是这一刻，他嘴里冒出来的，不是话语，而是汩汩的鲜血。少年一记手刀，斩碎了他的喉咙，更将气管血脉搅烂，眼下，也就是几口气的命了。

可是，他仍然有思维在！

人之将死，其意不甘，又当如何？

赵楠面无表情，朝前方伸出手，仿佛弹琴一般。

可是现在又哪儿来的琴？

实际上，赵楠是触碰到了某个意念，然后顺势将自己的意志投放过去。

乌里塔的视线已经模糊，鲜血倒灌进了肺里，可以说是只等黑暗彻底降临的那一刻。

可是，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就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嫩芽”，从中萌发出来。

是谁？

面对乌里塔浑浑噩噩的询问，对方保持了“神秘感”，可是，又抛出一句话来：

“原来是孤儿，看来过去过得蛮辛苦的啊。”

到了这时候，乌里塔不再存着什么侥幸或者保守的念头，稍微一挣扎，就认定，对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窥视了他的记忆。

“我给你个选择，是愿意在这儿就死呢，还是跟着我，去往更高的位置？”

乌里塔的意志已经到了极限，毫无疑问，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简单粗暴，毫无技巧可言，可是却因为对方的层次、手段，还有他现在面临的绝境，而让人无可拒绝。

乌里塔的意念骤然转清，那意思也很清楚了：你能给我什么？

决绝、阴狠，这才是他的样子！

“嫩芽”突然绽开，可是生出来的，却不是什么花儿之类，而是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静静的看着他，目光澄静。可是那眼底，仿佛有血海化开，卷起滔天巨浪，再落回去，反反复复，无有尽时。而在那其中，恍惚见得一股真意，不在其强，而在其层次，高拔入云，几不可见极限。

血海翻澜，本就是雄浑奇景，能够超越其上的，又是怎样的高绝？

乌里塔失笑，反正都现在这个样子了，总不至于，再回头一次？

“我，乌里塔，奉你为主，誓不相违！”

“成交。”

就在玄妙的层次，那颗“种子”，或曰“灵光”，就那么在乌里塔心神之中，刹那间根须勃发，穿透到神魂的各个层面。与此同时，机场那边，少年耳畔忽的传来一声轻响。

咔哒。

成了！

赵楠长出一口气，微笑起来。说到底，和咒力纠缠的负面情绪，其实是掩护，就是为了将乌里塔纳入他自辟天地的体系之中。这很不容易，相较于凯恩那边的熟门熟路，这边就有些麻烦。他之前确实是在乌里塔心神中投入了一颗种子，可是受咒力影响，一直被隔绝了和这边的联系，就算已经萌发，却迟迟寻不到那个晋升的契机。

赵楠往乌里塔这边投放的力量，也不可避免受到影响。事实上，自从对方对乌里塔施用降头之后，赵楠的神意力量，就几乎无法通过种子传导。

所幸，他事先为了开发乌里塔肛门，倒是放了蛊虫过去，能够稍微投放一点力量，也借此打了个幌子。只不过，要催发种子，还是太难。蛊虫为实物，种子为虚，就像两道交错的河流，看似在一个平面，却光影交错，没有相交的可能。

如果乌里塔没有求救的话。

凯恩的求救为他挣来了活命的机会，而乌里塔这边也差不太多，甚至，介于生死间那一点儿的微妙地带，给了赵楠更好发力的把手！

因为绝望，所以希冀，又因为恐惧，所以纯粹，当这份至精至纯的意念为赵楠捕捉的时候，被动的局面一举扭转过来。在对方误以为赵楠是借用他咒力的联系，以乌里塔为中转，并下手灭杀乌里塔的时候，赵楠和乌里塔的关系，已经完成了全新的搭建，传导力量的方式和宽度，也得到了更多的拓展。

只不过，如果这样就以为能够完全压倒对方……

显然是不够的。

赵楠意念投向远方，轻轻触动了某个机关。

丛林之中，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自从凯恩身上燃起火焰，并一拳将吉克砸得生死未知之后，现场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这帮混不吝的雇佣兵，得到的命令是全数抹杀，一个不留，可是现在……

谁敢上？没看到吉克都倒了？

凯恩高大雄健的身躯就那么站着，浑身血色火焰缭绕，却没有任何烧伤，连毛发都丝毫无损，反而是身上的污痕和伤口，在这烈火之中尽数消失。原本所剩无几的衣物，也在火中瞬间化灰，露出一身精赤雄浑的肌肉，好似神话中的天神又或金刚，虽然一动不动，却又一夫当关之勇。

双方僵持许久，对方忍耐不住，当下便有人叫道：“操他奶奶的，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就是拼死，也比吓死强！”

众人一想，心头便发寒，若是没能完成古佐交代的事情，回去也是个死字，还不如就此拼了！况且，吉克受了大师的降头神通，凯恩这一击，绝对占不了便宜，说不定现在就是重伤，趁这机会……

嗯？

就在众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凯恩抬腿，就那么光着脚，重重踏下！

地表轰然震动，受这一脚，纵然厚土有德，消融万物，也不免土石成汤。地表层层开裂，而余劲未绝，直透更深处。刹那间，暗红的光芒涌现，然后是销金透骨的热力迸发出来！

凯恩这一脚，踩穿了地脉岩浆，以他为中心，方圆五米，炎流交织，化作一圈纹路，流转不息。那些雇佣兵被这惊天动地的一脚全数震倒，一时半会儿都忘了起来。

不约而同的，人们的视线集中到凯恩身上，然后，再也拔不开眼睛。

好一个雄伟的男人！

这些雇佣兵也算见多识广，每个人都是战场火拼里活下来的狠角色。可是凯恩这样的男人，着实是罕见，不说那一身精悍勇健的肌肉，就是胯下那虽然软垂，却也能看出巨硕的男性器官，也令人羡慕嫉妒。

更不可思议的是，只见凯恩双目微瞑，双手握拳，就那么分开双腿静静站立着，虽是赤身露体，自然有一股威严气魄。光赤的脚下，熔浆涌动，身遭血炎缭绕，看着渗人，其实是一层层的灵光压入凯恩体内，助他移形转质。不多时，凯恩体表便有融金之色流动，在皮肤表面渐渐形成花纹，却是百兽之形。原本众人尚觉得可怖，可是此刻，反倒是透出一股雄壮精悍的阳刚味道，令人赞叹！

空气里浮现出某种味道，那是鲜血和性欲交织的产物。在场的都是男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凯恩这幅模样，倒是激起了他们的性欲，这帮凶徒性欲发了，就是十八罗汉也降不住，虽然不清楚原因，当下便有人呼吸粗重起来。

反倒是凯恩，倒是看着淡定得很。虽然浑身赤裸，又显出十足的男子阳刚气概，可是就连胯下JB，都没硬起来。

实际上，在击碎吉克的骨笛之后，他的心思，就已经不同了。

虚空之中，仿佛有那么一股力量牵扯着他，将他拖拽起来，脱离了原本的躯体，虚浮半空，看着眼下发生的一切。

他的一脚之威，当然不是他自己的功劳，而是某个外在的力量所驱动。眼下，催化出了这么个局面，倒是骑虎难下。只不过，他也是福至心灵，隐约对某个存在有所感悟，便朝那个方向默念。至于念的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混杂了多样的情绪，复杂难言，更难以下咽。

可是殊不知，这样的情绪，正是“那一位”最为看好的桥梁。

熔岩之中，陡然生出变化。几根粗大的熔浆，凝成妖魔般的触手，从地脉中透出，缠卷上凯恩手足，将他整个抬起，又将他健壮的双腿扯开，凯恩几乎是眼睁睁看着自己长满细密绒毛的PI‘YAN暴露出来。然后，又一根稍微细一些的熔浆触手，伸到了凯恩身后，顶住了那紧密的猛男PI‘YAN儿，毫无润滑试探，长驱直入。由于他魂魄离体，身体已经是最“放松”的状态，括约肌几乎没有起到任何阻碍的作用，就那么噗嗤一下插了进去。

魂魄离体，可是既然身体尚且活着，基本的反应当然不会缺少。以往出于“紧致程度”的考虑，凯恩PI‘YAN儿的容纳程度，一般也就是乌里塔和他自己JB的大小而已。再怎么“天赋异禀”，那熔浆触手再怎么“细一些”，也是相对而言，猛然被粗壮如成年男子手臂般的异物捅进PI‘YAN，凯恩的身体立刻做出反应。原本就失神的双眼上翻，口水流出嘴角，皮肤表面，也爆起条条血管，浑身强健的肌肉也开始痉挛起来，怎么看都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可是偏偏，双腿间垂软的JB，却是立竿见影，迅速勃起。凯恩能看到自己金色的浓密阴毛之中，一杆长枪巨炮高高举起，下面悬垂着饱满的囊袋，鼓鼓囊囊的，也生着细细的绒毛，里面充满了最为阳刚男人的种液。那熔浆触手随意捣弄几下，这猛男JB越发坚挺起来，马眼张开，往外汩汩冒出淫汁。可是淫汁在如此高热的环境下，根本留存不住，眨眼间就给气化，只在凯恩的腹肌上留下斑驳的淫渍。

“放开老子的身体！”

凯恩怒吼，可是，没有半点用处。纯粹一个魂魄的他，连一片草叶都没法驱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躯受辱。

熔浆触手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几番折腾，竟然开始慢慢灌入他肠穴之中，越来越深。眼看着自己腹肌慢慢鼓起，就像是平日里灌肠……

凯恩心道不好，就看到那熔浆触手猛然从肠穴内抽出，顿时，他的躯体一震，腹肌倒是平复下来，可是紧接着，后穴大开，粪便秽物喷涌而出，又在火力作用之下嗤嗤作响，转眼间被烧了个干净。

在场的众人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凯恩这样雄狮般的男人竟然被妖魔触手捆缚，又被操弄PI‘YAN到失禁。当前的角度，凯恩的双腿被那熔浆触手分开，挺立的硕大JB和被熔浆触手不断进出的肠穴一览无余。不可思议之余，这帮家伙也竟然兴奋起来。

当下，便有人忍不住喊道：“他妈的，老子忍不住了！”

说完，一把撕开前端已湿透的裤子，就地玩弄起自己的JB。这种事，只要有人起头，就有人跟着。转眼间，雇佣兵们都利索的脱光了衣物，就在凯恩面前，互相抚摸操弄着肌肉棱子，套弄着彼此的JB来。

这些雇佣兵常年训练作战，虽然不如正规军人的配合，可是在凶狠和悍不畏死上更是出众。看凯恩被那熔浆触手操干，早就一个个兴奋起来，裤裆里已经水流不止。此时性欲勃发，顾不得身处险境，也不管平日里彼此之间的兄弟情谊，此时只想着把自己JB插进某个洞里。虽然不及凯恩那般气魄，可是出身雇佣兵的，也多是些精猛汉子，脱了衣服，空气里浮动着汗味和淫欲，彼此的健壮身躯磨蹭挤压，JB和肌肉被汗水和淫汁涂抹，在火光下显出油亮性感的光泽。此刻在火光中纠缠在一起，竟然显出强悍的雄性魅力来。更有甚者，面带淫邪之色，对着凯恩赤裸雄健的躯体，一边撸动着JB，一边用手指操弄着PI‘YAN，满脸享受，好像是被凯恩那根雄伟JB操干一般，透出一股疯狂的味道来。

“混蛋！”

凯恩重重一拳砸在空气里。这一刻，他是真正感受到了无力。身为普通人的极限，就像一张大网，将他劈头盖脸网在其中，不得而出。

不，其实，他更早就体会过的，不是吗？

凯恩猛然间想起那个梦境，在那个梦里，自己脱掉了衣服，露出精猛的肌肉，挺着傲人的JB，滴滴答答流着淫汁。然后，自己那根骄傲的大JB，就被某个人握在手里，完全不归自己所掌握。自己只能像一只狗一样，伸出JB任人玩弄。

不，也有不一样的，那时候，自己心甘情愿，甚至，很高兴。可是现在……

他不愿意！

“不愿意吗？”

低低的笑声传来，如同魔神的低语，诱惑却又危险。可是凯恩听到这声音的一瞬，立刻激动起来，因为他分辨出来，那正是“他”！

“好！”

凯恩一愣，然后，一股绝大的抽吸力量向他袭来，顿时令他头晕目眩，等他回过神来，身体已经传来最真切的感受，于是，凯恩也做出了最直观的反应：

“啊啊啊啊啊啊啊！”

狂怒的吼叫声没有将正在互相舔吮抚摸彼此JB的雇佣兵们惊醒，反而是凯恩自己的感应更加敏锐起来，虽然他真的不愿意。手脚被牢牢捆缚着，丝毫没有挣脱的机会，而后穴之中，更是被粗大的熔浆触手所贯穿。狂暴的火力从体内透出，几乎将这凶猛男人的灵魂烧穿，手脚，PI‘YAN，没有一处不是灼烧成灰的剧痛。

可是，为什么，他没有成灰？

……

……

赵楠眼睛睁开，微微吐气，呼出的气息却带着燥热之意，竟是当空变幻火形，跃动不息。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的。

凯恩被他作为支点，一瞬间抢过了身体的主导权，然后击碎了吉克的法器，延迟了封锁虚空的降头术的发作。就赵楠来说，他已经做得够完美的了，别忘了，乌里塔那边，可还有个棘手的家伙在等着呢！

他也只能做这么多！

前提是，如果是正常的流程的话。

可是先前，他借用各种幌子，成功锁定咒术的那一刻，为他省下来不少时间。

便是用在这里。

赵楠深知，对方老奸巨猾。对于对方来说，自己插手这件事，可能完全是个意外。可是从两处下手，便可以预先对任何异动做出反应，最大程度抹消了变数的存在，更彰显出本人对强横实力的自信。

若是赵楠发力应付乌里塔那边，则凯恩那边必定是全灭，而且，从那捆锁虚空的咒术来看，也有些不明变化，说不定就是从背后砍过来一刀，反过来，在凯恩那边发力，结果也是一样。

可是要两头同时应付……呵呵，应付得过来吗？

所以，两边分别下手不可取，赵楠绝对不可以落入这个圈套。可话又说回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是一只脚踩进了对方谋算之中，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按照对方布置好的步骤去走。

凭这个身体，他做不到同时应付两边。更何况，他也不想闹大。

以他和对方的层次，真的放开手做，确实能从这头打到那头，横贯大半个亚洲也不是问题。可是对方使用的是咒术，隐晦得很，自家的根底，一旦打上了火，可没那么好遮掩。到时候，境界高一点的，都能有感觉，他可不想九门在这时候冒出来。别千辛万苦打赢这一场，回头就被人直接打包带走。

退一步说，九门投鼠忌器，老天爷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打过了火，招引劫数，也够麻烦。

所以，事情只能从最小的层面去操作，可选择的余地也不大。

这就看出，率先锁定咒术来源的高明了。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能够做到这点，因此不得不花时间去摆脱——赵楠不在乎这个，他已经将乌里塔纳入自己的眷族体系，就算对方有一时半会儿的“脱钩”，事后也能锁定。空下来的时间，等于是腾出一只手，想干什么都行。

赵楠当然想一举攻过去，一鼓作气把对方打垮——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赶巧。

凯恩那边，由于降头的作用，炼体已经是必然的选择，也只有这样，才能直接从他躯体内抽出毒素般的咒力。这种大刀阔斧的改动，针对的正是生灵存灭之根基，势必干扰到形神结构的平衡，而打破这个平衡，是一件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死亡，或者变成非人非兽的存在。

赵楠当然小心翼翼，可是，他也从中发现了一个机会。

一个剥离出南叱所下禁制的机会。

想那南叱，以六道轮回真意为禁制，强行改易凯恩神魂，连赵楠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下手。可是此刻针对形体的改动，却使赵楠有了一个不湿鞋，也能“近水”的机会。

人之形体神魂，互为表里，相互作用，彼此不是从属关系，却是人之一物在天地法则体系间各个方面的尺度和规矩的集合。神魂的变异，必定影响躯体，而躯体的变异，也一样影响神魂。赵楠以神识降临凯恩，不得已启动了炼体法门，就已经触动了形体结构的改变。固然危险，却也能行此一搏。

由于没有直接作用于神魂，所以禁制还算安静，这也给了赵楠很大的操作空间。

比如，引动地脉火力。

炼体的事情简单，降头咒力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剥离禁制却很麻烦——任何一个针对神魂的东西，都只能从相同的角度切入进去。可是凯恩身上明显不适用，不说赵楠能不能正面撼动佛门最牢不可摧的法理，就算是直接击破了，呵呵，要把凯恩变成一个傻子吗？

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办法，也是赵楠从三方虚空交汇之中摸索出令自己脱困的方法。

把握真意，将之描绘显化，再剥离物性。

世界上九成九的修行者，面对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都没有下手的地方。纯粹心念层面的东西，要转换成物性，毫无疑问是从“理”转化为“物”的顶级学问，研究个千儿八百年的，都不一定入门。

可是赵楠不担心这个，因为他是寄神蛊的传人，也是真正的寄神蛊！

寄神蛊最为神奇的地方，就是可以完全无视物象和心念的差异，直接模糊掉两者的分际，由实转虚，由虚转实，都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把这份法理强行套上那个禁制，就可以轻松剥离开来。

这是针对赵楠而言的。

禁制必然依托于实物的存在，所以赵楠剥离禁制之后，就将它投入了熔浆之中。由于质性方面的问题，六道轮回真意反而不显，显出来的，是凯恩被异变的神魂结构的映射，大概相当于“心魔”一类的玩意儿。因此，那玩意儿对身为本体的凯恩，必定有着怨恨甚至更加复杂的情绪。玩弄折磨什么的，也在所难免。只看那混化进火毒，就引得在场所有人全部中招的淫邪意味，赵楠倒是觉得有点意思。

这个，是凯恩的问题，也是他无可避免要面对的核心所在。过得去，一切好说，过不去，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现在不管那边，也管不起了。

赵楠感应之中，乌里塔的生机已经如风中烛火，仅剩最后一点，而且还在迅速衰弱下去。用奄奄一息来形容，并不为过。

可是他死了吗？

在赵楠的认知里，没有。

虽然生机即将灭绝，甚至已经难以称为生命，仅仅只剩下那最后一点“正在死去”的惯性所在，可就是那微弱至几不可见的生机，却硬生生吊起了千钧之力！

生死两端，何其沉重？哪怕是一丁点的“生”，在生死的平衡上，也是不可计量之重！

没坑啦。。。这篇不好写有点卡文而已

没放弃这篇，但是一直在写别的，这个有点复杂再加上个人的一些情绪，有点拖，不好意思

本帖最后由 钦原 于 2018-6-5 22:47 编辑

一坑就是四个月，重新拾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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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刹那间，生死反转。

赵楠精修蛊道神通，隐然间已经有掌生控死的能耐。当然，若乌里塔确实已经死去，赵楠也无计可施。可是就卡在将死不死的那个最让人难受的点儿上，他就能最大程度给对方添堵！

少年也在此时感到不妥。

乌里塔身上的死气，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程度，也许再过几秒，他就要死去，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死？

少年在乌里塔身上施下降头，由此可以切入最细致的层面进行观察。在他眼里，乌里塔满身死气，正在逐渐运化，沿着某个既定的轨迹，持续拔高。仅仅就致死的需求来说，已经足够，可是这个结果，却迟迟没有到来！

看起来结果不妙了！

少年眼神中寒芒爆闪，便是一边毫不相干的古佐也为之窒息。阴毒的咒印响起，少年浑身透出碧光，映得周围如同碧玉。可是，他的出手，终究是迟了一线。

乌里塔身边，灵光如莲，在满室水洗的碧光之中撑开一片小小的空间。骤然暴起的光芒让古佐捂住眼睛，惨叫起来，而少年只是眯了眯眼，便看到那灵光之中，转眼间扭曲塑形，成为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

事先埋下的分神？

不，这是投影！

任何能够跨越万里之遥投影成功的人，没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一般而言，投影是以某些法门，将自我力量的“映像”投放一部分至别处，和本体之间是本相和镜像的关系。而少年这个层次来讲，要看得更远一些。所谓投影，其本质就是在天地法则体系之中复制出自我存在的“持续轨迹”，任何投影都是建立在此规则之上。赵楠当然不可能无视这种规则，可是他又有些不一样。

不说别的，那浓郁的死气，都填充到哪儿去了？

少年对死气绝不陌生，在降头术里，这正是最根本的法门依凭。

“死”是个玄虚的概念，死亡一般是指生命消失后的状态，而死气，某种意义上，则可以称之为这个过程中的征兆。既然是“征兆”，那便无法进行描述，降头术中，以咒术先天之秘，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已。

可是少年也看得清清楚楚，刚才那灵光化现的场面虽然是光明一片，可是糊弄一下古佐这样的凡人也就算了，怎么都瞒不过他去。乌里塔身上那充沛的死气，被抽离出来，投入灵光之中，构成了投影。

相应的，乌里塔虽然是昏迷不醒，身上的致命伤势也依旧存在，可是情况已经彻底不同。感应中，竟然察觉不到半点死亡的味道……反倒是勃勃生机！

这般拔除死气的方式，少年闻所未闻，那是将玄虚的“征兆”，转换成确确实实的实物，再加以拔除，也等于是将“死”从乌里塔身上剥离。

这又怎么可能？

况且，这还不是全部。在少年眼里，赵楠全身上下，举手投足间，都是充沛的生机，强大的灵压，甚至有些让他久违的感到难以呼吸。

生死间反转，无疑是撼动根本法则的举动，眼前这个人却做得如此举重若轻，却没有天劫到来的意思，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赵楠清楚他心中想法，必然大笑——并不是他撼动了根本法则体系却没有招惹天劫，而是乌里塔既然被纳入眷族体系，相应的，也在他自辟天地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以赵楠的修为来说，自辟天地的范围他没有仔细去估计，可是但凡是神意所及，自辟天地都能囊括……太远了当然不成，比如现在，其实也很勉强，但是，本体不成，自辟天地的投影来一个，这总成吧？

少年只看到他身形从虚无之中走出，却没有理解，他的投影，只是赵楠自辟天地投影的一部分。咒音之中投放神意，转眼间撑开自辟空间，正是这门神通的拿手手段。

他逆转生死的行径，正是利用自辟天地进行了一个缓冲，乌里塔在他眷族的体系之中，做到这个自然毫无难度。天心纵然对此有感，可是攻不破他自辟天地，就拿他没有半点儿办法。

赵楠现身出来，也不是纯粹装装样子的，对面传来的强大压力，令他这具投影也有所触动，全靠刹那间生死妙化的转换，才将那波动消弭无形。

可是，他仍旧有要做的事情。

目光偏转，落在乌里塔身上，既然乌里塔已经臣服于他，赵楠自然不会允许他有什么伤损。随他目光所至，那本该致命的伤势，慢慢好转起来，而原本还显得有些低弱的生机，也在陡然之间恢复到了基本的层次。

可是这样的做派，落在少年眼里，又是另一种滋味。纵然你如何强横，只凭一具投影，也不该这么低看老子！

没有任何法门激发，而属于强者的绝对意志就此碰撞，虽然没有哪怕一个火花产生，可是却也令空间响起破碎的低吟。古佐早就在第一时间被这震波击昏过去，不省人事，机场的玻璃，更是在这强大威压下齐齐破碎，一时间碎片飞溅如雨。

“哦，原来还有位高人在这儿候着，”赵楠悄无声息消去少年咒术一击，微微一笑，倒像是老友间的对话，可是嘴里吐出来的，却是寒意凛冽的冰碴，“这样的修为，欺负几个凡人，又算什么本事？”

少年低低一笑，二者的交流是以神意沟通进行，自然无碍。

“老子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况且，不也钓出了你这条大鱼？你说老子要是把你活着的消息往九门那里一送，会怎样呢？”

“啧，准备拴上狗链了？我看你这样子，倒也不像个能够屈居人下的……话说回来，这一身邪魔外道，去舔九门的臭屁股，真的没有问题吗？”

“彼此彼此，你这操弄生死的手段，也好不到哪里。”

两人同时住了嘴，只是眼底潜波涌动，隐隐然散出那霜雪般的凛冽杀机。

少年率先动了。

高昂的咒音陡然拔起，两人所站之地，早就因为天地元气的动荡撕扯而激荡出呼啸的狂风，席卷一切，再酝酿出不可预测的风暴狂潮，而现在，赵楠就处在这风暴的中心。

咒音就此化入风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似乎是在故弄玄虚，可是在赵楠这个层次的人眼里，那咒力所化的魔音，便如跗骨之蛆，在虚空中盘旋运化，形成严谨的结构，形成重重禁锢，虽然失之阴邪，可是那宏大的气魄，倒是生出让人仰视的观感来，而另一方面，这显得有些华丽的构架中，却藏了阴毒一击。少年尽展咒术之秘，通过对赵楠在天地法则体系中存在和出手的轨迹，试图搜检出他的道基缺憾所在，再行那雷霆一击。

禁锢为表，搜检为里，两者相互扣笼，正是要撬动赵楠的死劫关口。

“好手段。”

赵楠脱口而出，却是一声赞语。这声赞语却不是随口糊弄，只看那机场的大厅，恍惚间化入黑暗，四周立起茫茫大雾，元气固锁，上下无依。对方已是彻底隐匿了气息，造就这宛如如真似幻般的场面。而若是对方成功，赵楠的死劫一朝触发，那时候，“死”便成为必然的事情，怎么死的反而不重要了，正是倒因为果的无上神通。

“可是，仍旧差点火候！”

赵楠不算高昂的声音响起，少年原本隐藏在那咒音禁锢之外，可是骤然却觉得不对，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炽热的杀意就此贯穿！

茫茫雾气之中，一根手指慢慢点出，指尖殷红如血，却又带着近乎纯粹的凶厉气息。

指力所至，原本千锤百炼的咒法禁锢被瞬间破坏，指力透发处，禁锢所依靠的法则节点被瞬间蒸发。而且还不止如此，那仿佛火焰一般的指力，才是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跗骨之蛆”！

效果立竿见影，透出的指力瞬间吸噬干净还原的天地元气，持续性的破坏没有就此停下，反而是向四周迅速扩散开来，转向下一处节点。就这么一指，少年辛苦构架的咒力牢笼立刻被击破，而且，还没有结束！

此时此刻，少年是万万不能留手了。他厉啸一声，顾不得暴露方位，身后几道乌光飞起，却是飞出九片骨牒。那骨牒呈漆黑之色，煞气逼人，更有怨戾之气缠绕。赵楠搭眼一看，便知不俗。

“唔，九鬼蚀心骨降？”

骨牒交错，彼此气机交缠，锋锐如刀，其上怨戾深重，便是赵楠这般，都不自觉脖子后边发凉。

被这玩意砍一刀，怎么着都是个吸干元神的结果吧。

“咦？”

赵楠惊咦一声，却见身前雾气破开，一只拳头直直的击了过来，他也来不及转换手法，血光流转，拇指摁下，抢先一步，和那拳头正正撞在一起。

虚空震荡！

不堪重负的元气轰然迫散，赵楠身边一圈长椅残存的结构瞬间被催成粉末，又随着迫散的元气远远抛开。乌里塔被远远甩开，身上愈合的伤口再次开始溢血，这还是赵楠顾及到他的结果。

赵楠面色微变，对方这一击的力量，已经是长生级数的巅峰！

“这是……引灵入体！”

少年的面目令人惊悸，原本还显出人类特征的面貌，此刻已经完全不同。凸起的骨刺从他脸上冒出，青色的筋络爬满脸上皮肤，狰狞有如恶鬼，就连赵楠接住的那个拳头，也是青筋骨刺纠缠，宛如鬼爪。

唯有少年那双黝黑的眼神，平静无波，赵楠从里面看到的，是坚定的意志和冷漠的杀意，其他一切，都是此绝强意志的陪衬！

少年启唇，然后尖啸。

刺耳的尖音短短一瞬就断了后续，可是赵楠丝毫没有轻松，因为那诡谲的音杀，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最强听力！

他不是没有见识过音杀，当初韩林亲至，一手音杀之术极尽精纯，可是相比此人，在某些方面，却也有所不及。

原因也简单，在赵楠直面那超出人类听力范围的音杀之时，影岚界的动荡，加剧了三倍不止！

阴毒怨戾的嚎叫在赵楠耳边响起，扰动灵台，一时间魔影横生，明知那是幻觉，可是竟然无从打灭！更有追溯本源的异力透发，要攻向他本体所在。

以他寄神蛊的身份，这本是不可能的！

音杀还未接过，耳边“喀啦啦”的声音又响起。赵楠抬头，却发现那九片骨牒已经当头罩下，外围鬼影重重，尖声嘶啸，阴毒咒力缭绕，沾着便是抽骨吸髓，蚀元摄魄的下场。

音杀骨牒相加，杀伤力立刻暴涨十倍！

“果然，这具投影，还是弱了些！”

赵楠叹了口气，投影一阵波动，却也没有什么不甘之心。长生级数的对战，本来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他修为或许不低此人，可是纯凭一个投影，却也是不能力敌。

投影被骨碟撕裂，当即被斩为碎片，更有阴毒之力透发，要将其生机吸噬一空。

赵楠的投影倏忽斩灭，可是少年心底的不安却没有半点减弱，反而更上一层。到他这样的层次，任何情绪都不是空穴来风，当即便要将那丝不安斩去。

可也就是此刻，少年脚下的地面寸寸开裂，缝隙之中，火光流动，某种力量开始传导过来。

“这是……”

空气之中突如其来的焦臭味道让他心头警惕，少年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咒音当空透发！

激昂的呼啸冲天而起，抽取巨量元气，凝为长鞭。咒力长鞭横挥而过，撕裂了大气，更不用说抽刮元气、吸噬精血的阴毒效果，任是赵楠再凝多少个分身，也要在这一波抢攻中支离破碎！

预想的情况迟迟没有出现。

开裂的地面上，透出的火光隐隐流动，范围还在进一步扩大，很快便将少年囊括其中，而且其中演化，分明是某种阵法。

直到此刻，少年才察觉出其中微妙的意味儿来：

他裂空咒力所抽取的元气，好像和现在的……有些不一样？

神魂之中，针刺般的感觉就此袭来。猝不及防中，少年闷哼一声，已经是吃了一个大亏。他没有打灭脚下流动的火光，因为那有没有效果，还值得商榷，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时间了。

吃下这个大亏，也让他终于看清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之中，他所在的这方天地，竟然不知不觉和某个地方勾连起来，对面涌动的火毒尚在其次，重点是何时、又是如何将两方天地揉到一起的！

置换元气、无视距离的法门，不是没有，但能够做到如此无声无息，如同春雨入夜般润物无声的，那必然是超越了法门外相的桎梏。并且，仅有一种！

虚空神通！

那可是无可比拟的绝顶神通！

这小子、这小子……

而这还没完。

“打得爽快了？”

清冷的声音在那微微灼热的空气里传过来，不知何时被扫开到一边的乌里塔，竟然慢慢显出身形。少年自然不会再愚蠢的将他看成那个挥手可灭的小虫子，对方身周活泼圆融的气机跃动不休，可是偏偏又迷幻如雾，令人无从锁定，显然有了质的变化。

少年从来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他咒力所出，必有中的，哪怕是彼此正在互相试探，咒术必有所中的特性也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裂空咒音正在撕裂虚空封锁，更以其霸道的特性撼动虚空本身，争抢主动。

“釜底抽薪？”乌里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虚空，眼神中红芒闪动，“这可有点儿迟了。”

不用他说，少年也发现这法子没有达到他预计之中的效果，裂空咒有撕裂封禁的功效不假，可是对面那满是火毒的勾连虚空，却明显有一个内缩的趋向。随着咒音破空，虚空动荡，震起莲纹，在这样一波接一波的“冲刷”之中，被撕裂的虚空碎片又很快弥合，二者一时竟是相持不下。

少年若有所思，眼下这情况，就不是斗转星移的虚空法门了，若是单纯的虚空置换和勾连，又如何能够将他一波攻势尽数纳入其中？况且此刻力量疏导的方式，根本不是那个路数！

这只能说明，对面发动的是另外一种虚空神通。

更为稳定，也更为高效，而且是反着来……

少年的思维突然中断了。

概因那乌里塔身周，又化现出一个身影来。

凯恩其实挺迷糊的。

他现在状态不太好，这形容算是轻的。

他紧闭着眼睛，后穴传来仿佛撕裂的痛苦，可是那不是他闭眼的缘故。就在他心头，仿佛有一缕小小的火苗，正在灼烤着他的心脏。

他想吼叫、想要挥拳，甚至想要痛哭流涕，但他做不到。

被贯穿的雄穴内，那粗大的熔浆触手没有半分消停，可是比起他不知从何而来的痛苦和虚弱，完全不值一提。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灵魂的存在，在那其中，有令人心悸的力量在翻江倒海，无视了他的承受能力，肆意冲刷着他最脆弱的地方。

来自神魂的痛苦，纵然是凯恩这样的出身，又有被种入封禁为奴多年的经历，也无可抵御那神魂层面的冲击和痛苦。他大张着嘴，可是从喉咙里冒出来的，都像是来自地狱的火焰。

“乌里塔”没有看他，然而对凯恩的状况再清楚不过。

在凯恩被搅动不休的神魂层面，愤怒、虚弱、恐惧、臣服，种种情绪被萃取出来，又在那火毒之中被反复锤炼，拼接成他被割舍的那一部分。

没错，赵楠以情绪心意神通撕裂了凯恩的神魂，将他“有毒”的那部分剜了出来，可人之神魂何其精妙，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动都可能造成不堪挽回的后果。若是放着不管，变成痴傻都是轻的。

赵楠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被剔除的那部分，移形换质，再给重新弥合回去。

这不是个容易的方法，凯恩的心魔煞气和封禁难解难分，从中去芜存菁的入微功夫，这时候哪儿有闲情？

可是他又不得不做，凯恩对他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意义的。

好在赵楠临时想了个法子，却意外的契合。

他自辟天地投影显化，万里山河如在掌故，随便揉捏几下，便将三方虚空置换勾连，他这里自辟天地是一处，凯恩的熔浆心魔所化又是一处，乌里塔这边又是一处。当他跳出距离的概念，将三方虚空整合为一处之后，赵楠意外发现，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细细划分自然是很多事情要做，可是粗略统合，却又仅仅是两回事：

干掉敌人，救回凯恩。

唔，乌里塔算是个附带吧。

所以他毫不迟疑的用了降神之法，临时将一份神意导入人事不省的乌里塔体内。有了寄神法为基础，这点事真的不难。

近距离下，他比纯粹投影观察所得还要多：

那少年模样的高手，精擅咒法，多是阴邪诡谲，又巧思堂皇，是个劲敌。最麻烦的便是咒术那无所依平、来去无踪的特质，让人不好针对性发力。

但他也不是没办法。

没办法索拿对方的咒术，赵楠所幸不去管他影岚界的动荡，而是直接去搜检少年本身。

在他看来，此人有气魄，有手段，是毫无争议的强者，既然是强者，便不落算计。可是，赵楠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他有百绝万载见识，精通万法，又有强横修为打底，思维却是个现代人，完全没有既定思维。便是这些因素叠加，造就了他这样的怪物。

按理说长生中人，早已是非人存在，何必为那军火头子做事？他是不清楚那少年为何掺和在人间帮派之争里，但他借着乌里塔的种子，投影化形，却也不是自负到认为仅凭一个投影便能斩灭对方。

对于精通情绪神通的寄神蛊来说，如此距离，又是激烈的战斗过程，对方严密的心防不可能完全锁死。就在他和少年对话过程中，赵楠的发声便含了某种情绪神通，挑动对方情绪波动。

少年那属于长生中人神魂流转的璀璨变化之中，赵楠确实的捕捉到了对方的某种心绪，那就是贪婪！

贪婪是欲望，更是人性的一部分，哪怕是赵楠本人这样精通情绪神通的强者，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没有贪婪这样的卑劣心迹。

身为长生者，若是沉溺于权力财富，热衷奢靡无度，大肆搜罗珍奇修行资源，除了与凡世间的势力合作，还能如何做到呢？

释门曾言，毒中之毒，莫过三毒，贪、嗔、痴，正是人间疾苦之根源。而以赵楠在神意攻伐上的造诣，这根本就是最为趁手的武器！

或许长生中人毕竟不是凡人，就算有心灵漏洞，也是一闪而逝，很难直接利用。

可他不是还有帮手嘛。

凯恩神魂内的封禁，源自佛门神通真意，又因为取意于六道之中的畜生道，重重愚昧迷蒙交织，引导三毒流转一点儿也不困难。更加让赵楠没有想到的是，那封禁完全是个不分敌我的玩意儿，被强行从凯恩神魂里剔除久了，虽然在他虚空神通和情绪心意神通的作用下，外相化为了触手般的怪物，可是仅仅这么点勾连，已经足够它重新寻找一个目标了。

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看似近在眼前、实际上却被无数虚空障壁隔开的凯恩，而是那手段诡谲莫测的少年！

刹那间，一门神通就此发动。

赵楠深吸一口气，拂去心头阴毒咒力的影响，启唇道：“二苦常追随，三毒自然烧；贪痴养忧畏，热恼坐焦煎。”

随之话语，虚空之中兴起波纹。

便在那几不可见的微微震荡之中，百里虚空仿佛无物，然后，被一击洞穿！

来自影岚界的神通法力，那承载了亿万人负面情绪的毒素，绕过了咒力的封锁，也无视了空间的损耗，便从这头，注入到那边去！

少年猛地定在当场。

不知何时，他的心窍内，突然多了一朵火焰，伴随而来的，则是尖锐的剧痛！

他们这一脉，不分什么境界，但用修行界普遍的标准来看，也已经修行到了长生的级数。在这样的境界，不为苦痛所扰，已经是最基本的心性修为，哪怕重伤，也不能动摇他一丝意志。

可是那剧痛不是从外部而来，而是从他心底，从他修为根基所在，猛地爆发出来！

少年一口鲜血喷出，又当即化雾，演化鬼形。

中毒了！

什么时候？

少年震惊，且不说何时被下了手段，只看他操弄降头，已然是此道巅峰，寻常毒物，又哪能伤到他？

不管缘由，少年老道的战斗经验迅速发挥了作用，他便不管神魂上如烹滚油的剧毒，伸手骈指虚画，咒力氤氲，便要拼着付出些代价将乌里塔打灭。

可就在此时，他五感六识，便好似被人拎起来，单独抖了几抖。身与意不符的强烈落差让他绝不应该的气机走岔，然后，他便再没了机会。

因为就在他眼前，一片景象徐徐铺陈开来。

猩红的颜色蔓延又消散，剩下的，则是如织如锦，灯火罗列，香薰袭人。恍惚间，竟是那人间不胜繁华。

毫无疑问，这是幻境。

少年心里有底，这种形之于外的幻象，反倒不如赵楠刚才的一手——那直接侵伐神魂、干扰感知的手段，正是无上幻术！若是以此施为，他必定自伤，犯不着弄出这般华而不实的场面。

便在他思忖的时候，突然口中津液横生，一股酸楚凭空冒了出来。

而这还没完，接着是甜，甜得仿佛将他浸在蜜糖里，令人窒息。

还不等他透过气来，不堪忍受的苦味又袭上心头。

方才还说这般幻境不足，谁知那人间红尘的幻觉只是个障眼法，目的是为了引动他心性的缺憾。此刻他感受到的味道，全是来自神魂层面的干扰侵袭，论诡谲精妙，他还要瞠乎其后，几乎找不到任何方法去消解。

少年终于恐惧起来，可是这一恐惧，心防更是被撕开一个大洞，再无法抵御赵楠的手段。

他厉啸一声，顾不得几方虚空交汇的扭曲，直直撞入乌里塔所在，要以最快的方法将他杀死。只要杀死乌里塔，赵楠传输力量的渠道一断，必定再难得手！

他终究是有决断、也有脑子的！

便在两人看似几米之遥的距离内，少年身形化虹，咒力隐而不发，要对乌里塔一击致死！

可是当少年咒力击发的时刻，反倒是恍惚起来。他就那么定定的站在乌里塔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再出手。

乌里塔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这个微笑，毫无疑问是来自于赵楠。

虚空交汇，哪个说只有一层来着？

咒力确实击发了，也在追索着乌里塔。可是，它永远都不会命中。

在二人短短的距离之内，赵楠神意横架其中，便是这一层虚空，在他的意志下，百层、千层也尽都当得。

咒力不是没有击中，而是它永远都在“击中”的路上。

直到这时，少年才恍惚的张口道：“自辟天地……无上神通！”

他已有所明悟，可惜，已经迟了。

影岚界卷起的大潮无声而至，少年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苦笑，闭上了眼睛。稍迟一线，他千锤百炼的身躯，便突兀的冒出火光来，将整个人包裹其中。

远在万里之外，赵楠睁开眼睛，无声吐气，看了看因为元气消耗而变得枯瘦的手掌，也是苦笑：其实也是惨胜啊！

但不管怎么说，他赢了，无可争辩。

赵楠勉强站起身来，看着头顶群星璀璨，河汉奔流，胸中意气遄飞，不由放声长啸！

他可以做到的！

……

……

乌里塔醒来的时候，身边站了一个人。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警惕对方，更没有必要。在短短一梦的时间里，他交出了一些东西，又换取了另外一些东西，而他的人生，也由此翻天覆地。

凯恩躺在稍远一些的地方，赤裸的身躯上倒是光洁干净得很。他有心起来，却发现半点力气也没，只得苦笑。

赵楠不以为意，冲他扬扬下巴：“喂，说过的话、求过的事，可都要记得了！”

乌里塔无神的看着他今后的主宰，心中轻轻一声叹息，却是点点头。

赵楠对他的态度没什么介怀的，反正此人今后都是他的眷族，没什么可以烦心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九门察觉之前，将机场的烂摊子收拾好。

或者干脆躲起来吧。

那边凯恩已经开始慢慢转醒。

“对了，”赵楠回过头，盯着乌里塔，“凯恩是我早年预定的奴隶，嗯，算起来，是你的兄弟，我就拿走了。”

乌里塔：“……”

本帖最后由 返魂香 于 2017-8-18 11:53 编辑

好久没有的更新。

没有肉，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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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要说冲突的那地方，是呆不得了。

赵楠心知肚明，就算他以自辟天地遮挡天心，但是凯恩那边的心魔熔浆界域却勾连地脉，很难限制得住，有心人若是体察岩浆活动，自然能发掘出不少问题来。他虽是稳立长生阶段，不怎么惧怕，却也不想暂时和九门顶上。若是现在冲突，他如何救回想救的人？说不得暂时只能隐藏下去。

想想要使整个机场复原，那工作量，就算是如今的赵楠也是心头一颤。

所以他不假思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绝大神通将百里底层打成了一锅稀粥，又用虚空法门将此地交战留下的法则痕迹给抹除，纵然被人发现，也断然找不出半点缘由来。

此时他施展千里一粟的神通，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回到了中国。

既然是暂时隐藏，那再也没有他“殒身”之地更为合适了，三方虚空交汇，干扰一切气机感应，他又对此知根知底，临时改造一下，姑且说得过去。

接着，赵楠就要思考一个问题。

法器。

修行者应敌，少有拿拳头对敌的，境界越是高深，越是如此。一入长生，便对天地法则有感，举手投足间调动的法则便是武器，像他这么光棍的堪称绝无仅有。

赵楠情况特殊，寄神蛊算是形神兼修，但除开精通情绪心意之术的人外，所有修行者都有傍身法器，墨百如的剑，那少年的骨器，韩林的琴，都在此列，虽说修行须不滞于物，但生死关头，什么都抵不过一件趁手的法器实在。

赵楠在百绝的记忆里找到不少关于此类的法门，要说炼器，只要有足够的材料，随便摸索一下，也能弄个八九不离十。

但炼什么呢？

蛊是他的老本行，基本动念即成，没有什么难度。再说在高阶对战里，蛊术可以惑乱对手心神，或许能增加成算，但一般而言效果也就那样。那东南亚的军火头子，叫什么来着？他拉拢的那个少年被赵楠以蛊道法门搜检心神破绽，一击致命，看起来轻松，但换一个对手，比如墨百如那样的，恐怕也就是到了百绝那个层次，否则一般二般的蛊术根本就是送菜去的。咒术者求诸天地，剑术者求诸己身，一个外求，一个内省，前者自然是好摆弄，后者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个例子倒是给了赵楠一些灵感。

墨百如身为剑修，剑心坚毅，一手剑术极尽精纯，挥手间就是剑气如潮，又能因势赋形，驾驭风雷之力。赵楠和百绝先后与他对战，此人也不落下风，可说是高手中的高手。面对墨百如这种人物，蛊术的作用是越来越小了，所以赵楠看中的，不是蛊术毒物本身，而是蛊道法门里那杂糅精粹、举一反三的思路。

要说剑诀，赵楠绝对不缺，以百绝的见识和修为，手上能拿上台面的剑诀就不下五六部，只不过这厮出身的缘故，一贯看不起别的法门，因此废弃一边，赵楠此刻从记忆里翻检出来，也不是不能练练。

然后重点就来了，剑诀有了，剑器必然是要有一口的。

上乘剑器，想必如今稀缺得很，至少赵楠未曾见过，或许墨百如那把剑算，但是要说有什么机缘，肯定轮不到他赵楠头上。加上蛊道法门偏重实证己修，他也很少依赖外物，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合适的剑。

他总不能自己炼一把吧……

唔，倒也不是不可以！

赵楠想了想，心念一动，虚空法门激发，在渺不可测的某个虚空世界里，牵出一点共鸣，接着，便是一段微弧的长棍叮当一声落在眼前。

“长棍”自然不是棍子，而是一截坚硬的棍状物，粗细可以一手合握，一段断裂，一段尖锐如犄，整体似铁非铁，倒像甲壳，触之铿锵有声。

赵楠挠挠头，他借用百绝的躯壳塑造身体，自然不可能用完，这个……其实就是百绝一截断肢，此刻他拿来用，若是百绝尚且活着，必定跳起来大骂。

不过话又说回来，还有什么材料，比同出一源的寄神蛊法体更适合他？

思路一打开，以赵楠现有的境界，材料和相应法理便一一对应，打造粗坯的步骤分别罗列，只等他实践。

但是直接就用寄神蛊法体炼器……普天之下，这么奢侈的，说是败家也没错吧？

赵楠环视四周，他现在正在当年大战的建筑废墟之中，临时开辟了一处所在，聊以栖身。

只是赵楠也不关心这个，随手提拉，便隔空摄来一段钢铁。由于虚空扭曲作用，法则混乱交叠，锈蚀倒是不怎么严重，只是这种东西，搁在凡间也罢了，在修行者手里，可说是彻彻底底的废物。

赵楠也不在乎材质如何，只是第一回做这种事，总得练练手。

心劫火轰然腾起，看似毫无温度，可想想当年赵楠就是用这玩意锤炼体魄，其中力量如何，也值得掂量。

赵楠用这东西也是心血来潮，心劫火发乎七情六欲，本是无形无质的情绪产物，可是这蛊道法门，最擅长的便是虚实转换，又情入理，由理而转为物象，其中涉及的心法和造诣，实在难测其深。

心劫火中，钢铁刚刚投入，便变了个颜色，以目视的速度变软，融为赤红的液滴。

也不用他做什么，心念稍动，金属溶液便化为剑形，慢慢冷固下来。

赵楠皱了皱眉，捏住剑刃，轻轻用力，便留下了一个指痕。

果然，材料也要跟得上啊。

赵楠正摆弄着这件惨不忍睹的“剑器”，心头却是微微一动，抬起头来，便见到不远处一道影子从地面上隆起，转眼间变作一个人形。

赵楠微微点头，他预计的不错，这套法门，确实适合对方修习。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乌里塔。

乌里塔神色古怪的走过来，想了想，还是单膝跪下。不管怎么说，赵楠如今也算他的主人，乌里塔虽然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却也有着敢作敢当的勇气，只是赵楠也不在乎这些。

“有结果了？”赵楠问。

乌里塔点点头，准备讲来，却是闭口不提，而是伸出手来虚划：“根据寨子那边联系到的来看，当初‘蛊祸’有军方的人插手……我们也只能探听到这么多了，这还是接手了古佐那边的势力，要不，凭着我们这些军火贩子，要弄到修行界的情报太难了。”

赵楠点点头，也没责备他。

要说术业有专攻呢，乌里塔虽然是鸠占鹊巢，将凯恩的一份基业给占为己有，手段心计却是比凯恩这种直接的男人要来得飘忽诡异许多。

古佐死得无声无息，机场那边的混乱，赵楠也想办法给断了尾巴。原本他对古佐这边的事没有什么上心的，但乌里塔却鼓足了勇气，提出希望获得赵楠的支持。

赵楠对此可有可无，但乌里塔却提出了他无法忽视的可能性：当年蛊祸的后续，从这边或许能探知到一些消息。

于是，赵楠索性默许了这件事，并且给了乌里塔全力支持，还传给了他化影法门，任由他去处理。

乌里塔也没有让人失望，尽管被赵楠的战斗折腾得差点殒命，却是强撑着将古佐的势力一举收服，将东南亚这边一带，大半纳入了手中。

他心知肚明，什么事是重要的，什么是次要的，眼下赵楠没有对他动刀，不过是看他有用罢了。

其实乌里塔想的有些多余了，赵楠确实对他观感算不上好——但也绝对没空去报复他。

赵楠抬起头来，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

由于虚空扭曲，又掺杂着风灾的部分法则特性，当年还是所学校的地方，如今已经快成了一方独立虚空。扭曲的法则干扰了光线，日月星三光都透不下来，无论何时去看，头顶所在都是一片茫茫夜色。

可是在赵楠眼里，却有无边无际的璀璨星海铺开，三垣四野，排星布斗，奔流不休。那般浩大又寂凉的无垠虚空，看得人不由赞叹。

北极寒冥星域本就是玄门接引星力垂注的禁法，算得上一等一的，如今赵楠纳入自辟天地，以天星对照，一一定位，自然不难。

赵楠先前想要炼制法器，其实和现在这一手目的一致：

为了找到也许生还的张凯。

张凯还活着，赵楠确信，同源而出的感应，玄之又玄，若是张凯死了，赵楠必有所觉。

而眼下，他真要不顾一切放开了感应，扫遍半个地球也不困难，影岚界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可是张凯却没有任何气息。

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被人以禁法遮去了气机感应，无论是搜神寄魂，还是推演扶乩，都无法找到张凯。

赵楠出来这么些日子，除了和人打了一架，也琢磨出了些门道。

遮蔽气机的法子很多，效果也有好有坏，最顶尖的禁法甚至能够惑乱天心感应，引偏劫数。

赵楠猜测，用在张凯身上的，恐怕就是这样的禁法。也不是说专门为了张凯而下这般大的功夫，而是九门藏纳张凯的地方，必定是禁法密布，用以遮蔽天心感应。不然，修行者集中于一处，

用本命星辰定位，或许能找到张凯。

想来一个人出生，便映照着星海无数。星辰方位、时机彼此作用，天生便有一份生死玄机牵挂其上。张凯的根底赵楠清楚，完全是赵楠手把手调教出来的——贯穿一脉的修行法门，被赵楠重塑的根基，两人又是这样的关系，若是以本命星辰定位，说不定真的能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这功夫急不来——满天星辰何其繁复，光凭赵楠一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般庞大的推演，那恐怕得是长生级别之上的人物才能做到的事。

不过赵楠也有方法，星辰界和影岚界，一者照应星空，一者眷族广布，二者结合，推演进度快了一倍不止。赵楠也不管这事，预备将这事全权交给先天元神真性去处理——眼下他要做的，只是开个头。

乌里塔讶然抬头，平日所见的夜幕忽然隐去，露出了外头的日光，倒好像是有人将整片天幕偷去——这奇妙的景象仅仅持续了一瞬，接下来看到的，便是满天的星辰。

繁复的气机联系在乌里塔眼中交缠如乱麻，仅仅是看了片刻，便一口鲜血喷出。

赵楠倒是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踏前一步，遮去了他的视线。

“你修为不到，就别看了。”

“是。”乌里塔低下头，心头怪异的情绪滋生，却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味道。

赵楠说完，便不再理他，而是盯着那星空，忽然伸出手来，遥遥一指点出。

星空动摇。

这不是原本的星空，赵楠也没那么大本事，动摇整片宇宙虚空，他借用的，不过是星辰界的投影，以此骗取天心感应，将推演引入其中。

元神真性接手了这个任务，但天心不是好骗的，建立在无数天地法则集合上的法则体系，不可能具备真实的想法，但赵楠欺瞒天心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它的权威性。

无声无息，一层星光漫开，朦胧的银辉笼罩了赵楠的身体，看起来如烟如雾。

既然是骗，就不可能只有一层局。赵楠既然把握住了北极寒溟星域，化为自己的星辰界，又怎么能不好好用上？

虚空悄无声息的被分割开来，星力混化，本就同源，赵楠发动星辰界，以禁法隔绝天心窥伺，算是为自己争取了一部分时间。

他要做一件事：找出自己的本命星辰所在。

这是原本他推演的结论，若要定位张凯所在，必定需要以他的本命星辰为支点，眼下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支点做出来。

法门不是问题，赵楠收纳了北极寒溟星域，星力法门并不缺少，但……

“来了么。”

赵楠喃喃自语，口中涌出腥甜。

本来，天罡地煞，星辰斗数，乃是玄门所长。赵楠若要接引星力，运使相应法门，便要按照玄门仪轨，虔敬道尊。

可赵楠本就是有些偏执的性子，加上又是百绝一手带出，对这些自然看不上，甚至有不可言说的蔑视。

他本就是自由自在，无所拘束的性子，又哪里经得起玄门苛刻繁琐的仪轨？

用而不敬，反噬立至。

推演到现在的地步，赵楠和天心的距离可谓一捅就破。能够隔绝二人混化的，无外乎赵楠本人的意志，还有自辟天地神通的作用。可是天心决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能一具将赵楠这个“毒瘤”化入它的体系，当然，是没有自我的那种！

天地法则的反制力袭来，赵楠清楚的感觉到了劫数的降临。他抬头看上一眼，目力穿透了扭曲纠结的虚空乱流，直视着法则所构成的本质。

星空之上，每一颗星辰内，便有一神祇孕育，披甲执兵，要以那堂堂之势碾压而下。

赵楠眸光转冷，那兵士看似以军演武，实则乃是玄门形制，牵涉的，也是玄门一脉的法则。看似堂皇大气，却是要与他气机勾连，以其身后的天心镇压——可谓是避无可避。

自古以来三清教化，便是教化育民，培养信徒。所谓玄门黄巾力士，天庭神明，便是按照相应的法则结构，所创造出来的形象。而千载玄门，所积攒的信力何其庞大，玄门先人将玄门相关的法则打入天地法则体系之中，微妙的借用了天劫的部分，所谓玄门天刑正法，不外如是。

看那兵士，形态具备，可唯独缺乏核心灵念，而这，也是与生灵区分的根本所在。

信力成神，便是如此了。

赵楠冷笑，现今还有谁在乎这一套，若修行界孱弱，信力大不如前，其他修行派别难受，玄门只有更加式微，凭借多少年前的老本，能耐他何？

百绝那厮虽然有失偏颇，可是对玄门的看法和评价上，倒是当真一针见血。

赵楠静静的看着那法则所演化的玄门兵士来到虚空乱流之前，双方法则正在交汇，这瞒不过他，但他没有针对性的动作，任由其发展渗透。

忽的，赵楠身边缓缓浮现一点亮光，犹如灯火。然而世间绝没有那样的灯火，盖其颜色，非朱非白，而是七色交辉，映照出朦胧模糊的色彩。

这是一点。

接着，又是一点灯火亮起，在赵楠身周浮动。

再然后，又是一点……

不多的时间内，无数光点浮现，赵楠如同徜徉星河，其辉虽不盛，却温暖入心。

这是影岚界的投影显化，光点对应的，正是赵楠用种神法所培育的眷族。

或许他们称不上什么信徒，甚至对赵楠没有任何印象，乃至于绝大部分，都未曾见过赵楠一面。

可是种神法所创造的灵种，早就以各种形式种入其神魂，与其结为一体。

他们不认识赵楠，没关系；没有信仰，不具备信力，也没关系。赵楠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梦中曾经出现过的一个形象，或许是在挫折时隐约模糊的一个概念，甚至，连模糊的形象都不具备，在千万分之一秒内，被忽略过去了。

可是毕竟他是存在的，并且超脱了常人，击穿了天地法则的部分限制，并且以种神法这般奇妙的法门牵系着彼此。

天地法则干涉到人的形神层面，而人的形神也以各种微小的方式影响着天地法则。

这一刻，有的人工作顺利了一点，有的人中了小小的奖券，有的人病痛缓解了一点儿。

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不可确定的幸运。在时光和客观现实的长河中，连一瞬间的浪花都难以激起。

可是来自情绪层面上的微妙力量，无论是庆幸、满意，抑或动容，感谢，便为那灵种捕捉、收摄，沿着早已预定好的轨道，投注过去。

这一刻，赵楠的法力，被分散成恒河沙数，遍及一界；这一刻，情绪大潮所调动的奇妙力量，也以相同的恢弘姿态，翻涌而来。

影岚界再不是那灯火幽微的模样，而是如同遮天蔽日的大幕，轰然铺开。

赵楠本人的气息急剧提升，转眼就突破了眼下他借用的躯壳的层次，向着长生境界一路飞驰。

情绪的力量和天地法则激烈冲突，却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影子，在彼此交错的层面一错而过，一者绵密如织，一者却乘风而上。

赵楠不紧不慢，他熟悉这种状况，情绪一物在他寄神蛊一脉手中，不是那毫无意义的躯壳产物，而是利器，是工巧，是浪上飞舟，是花中蜂蝶。

影岚界的扩张没有极限——理论上，赵楠神意所及，便是他一界所在。可是赵楠没想着弄那么大动静，要在惊动了九门的情况下，救出张凯，他自认也要掂量的。

影岚界隐而不发，可是其中积蓄的力量，却成为了赵楠手中的长索，正要往那茫茫夜空中投去。

当然，他也绝没有忘记，那排布在虚空乱流之外，虎视眈眈的玄门兵士，确切点儿说，天地法则的冰冷视线。

赵楠忽然纵声长啸，啸声如虎生风，又如雾岚过谷，初时，烈如箫管，可是在蔓延出虚空乱流后，却忽的哑了。

他就看到，玄门兵士的身影，忽的暗了暗。

果然，赵楠笑起来。这算是他取了个巧，天地法则体系想要灭掉他，可是难度绝对不小——虚空乱流带有的多方虚空交汇的特质，完全不是自然法则体系的产物，要突破过来，一时半会儿的，天地法则体系再怎么无所不能，也要缓一缓的。

可是赵楠要把力量透出去，却轻松愉快。

虚空法则对情绪层面的变化毫无意义，别说三四方虚空交汇，就是百十千万，赵楠也能眼睛都不眨的无视掉这部分。种神法投下的灵种，早已遍及无漏，而影岚界虚实转换的性质，更是恰到好处。

前面不是说了么？天地法则干涉了人的形神，而人的形神——更确切的说，“精神”的力量，也在干涉天地法则。

也许一点两点不算什么，一万个人的意念也无法让一颗绿豆飘起来。

可是，在赵楠加入这一方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情绪大潮可谓是惊涛拍岸，那翻涌的七情六欲浊流之下，隐藏着的点点璀璨星芒，正是人心中最有价值的一点。

执着、爱意、追求、希望，等等这些，全部看在赵楠的眼中。

他等于是这一切的主宰，另一种意义上的，影岚界的“天地法则体系”的主人。

那他为什么不使点乱子，让真正的天地法则体系难受难受？

刚才一声长啸，已经是化入了情绪神通，切入到无数眷族的情绪层面，又以千方百计的形式，对天地法则体系造成了影响。赵楠做不到反过来掌控天地法则体系，这也没人做得到，可是要以此给它添堵，又有什么困难的？

玄门兵士在他眼里，忽然失去了力量，而它其后，虎视眈眈的天心感应，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完全失去了对他的感应。

他就这么轻轻巧巧的和蓄势待发的劫数擦身而过，留下的后果，就让天地法则体系自己抹平去吧！

其实赵楠也想知道，长生之上，又会是什么境界？

神明一物，乃是玄门信力所化，不值一提，可是传说中的仙人，是否又确实存在？

赵楠的心神轻松突破了天地法则体系的禁锢，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其顶端。现在，他不再是网中的游鱼，而是执网的渔夫。网下的点点星火，便是那些突破了部分法则禁锢的人，也就是修行者。

但他没去管这些，影岚界的作用到此为止了，他接下来要做的，是沿着星辰界铺设好的管道，将心神和真实的星域对接！

赵楠思索了一会儿，转向了东面。

“我当在东。”

东方处，青龙腾空，震动百里，雷光如海。

赵楠又转向南面。

“我当在南。”

南方处，朱雀长唳，炎流光火，照透虚空。

赵楠再转。

“我当在西。”

西方处，白虎伏卧，兵戈鼎革，风声景从。

赵楠合上眼目，再次转向，这一回是北面。

“我又在北。”

北方处，玄武微瞑，龟盘蛇结，动静相合。

四野排布，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方星域所化的星象垂眸，赵楠毫无所惧。

不过是星力演化，又不是真的仙界灵兽，他所看重的，不过是借用四方位置，去寻到自己的本命星辰所在。

影岚界的推演计算和星辰界的法门支持结合，不知道过了多久，杳不可测的虚空深处，于介子中，一道微弱星芒忽闪，赵楠睁开了眼睛。

庞杂交错的气机刹那间失去了感应，带起的，是渺茫的空虚。然而这空虚仅仅持续了一瞬间，赵楠的心神便无视了那无法计数的距离，强悍的抓住了玄而又玄的一点联系。

刹那间纠缠又炸开的气机，触发了心神的短暂空白，赵楠此刻仿佛被“摊开”了，他的意识直趋星域，和那茫茫星辰同化。

虚空中，仿佛玉门洞开，天河倒悬。赵楠隐约间看到了紫气升腾中，十二玉楼罗列，仙人白虎景从，好一派仙家胜景。但是紧接着，元神提出了警告，真实的感受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本命星辰！

随之第二个念头：好险！

赵楠回过味来，才觉出刚才的险境。

怪不得玄门运用星力的法门如此繁复，原来心神与本命星辰相接，隐藏着一个巨大的危险：自我意识与天地法则的同化，也就是说，合道！

所幸赵楠心有牵系，从半步踏入合道的地步硬生生拽了回来。

片刻之后，赵楠终于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事情终于成……

咦，不对！

缠丝般的细微感应袭上心头，赵楠细细分辨，那确实是来自本命星辰的星力没错，可是……

他眯起眼睛，转向了相反的方向。

没错，另一道同样性质，但是要微弱一些的感应从那边传来。

还有一个！

赵楠稍加推演，也是愣在当场。

他确实是找到了本命星辰，并且建立了联系没错，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本命星辰不是一颗，而是两颗！

既曰本命，必然是只有一个的，可是赵楠反复感应，最终确认：

没错，就是两个！

赵楠再度抬头，借助已经建立联系的那颗星辰为观测点，几乎不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另一颗。

两颗星辰遥遥相对，一者洁白胜雪，但是又有如剑气冲霄。

赵楠双目微瞑，激发法门，便见本命星辰闪烁，一道炽白星芒划过长空，击中了他的顶门，由于只是星力垂注，并没有什么别的感受，只是心头有森森寒意，如剑交击，驱散了些许不安。

另一方面，一道暗红虚影在夜幕之中闪烁，凶煞诡谲之意甚重。

不多时，星辰的名号已经被元神真性翻找出来。

罗睺，计都！

赵楠哑然。

罗喉计都，乃同源的凶星，亦是虚星，不具实体，更像是星域自发调整出的煞气所在。

而赵楠心神寄托的两颗本命星辰，便是罗睺计都！

可本命星辰，怎会多出一颗来的，莫不是伪星？

又是一番推算，赵楠哑然。

他确实是只该有一颗本命星辰的，如果没有用百绝躯壳重塑形神那一出的话。

寄神蛊乃灵物，又是凶物。

百绝身躯在北极寒溟星域封禁已久，可是内里滋生心魔，成了独立的生命体，可见寄神蛊在形神结构上的独特。赵楠当日以寄神蛊躯壳重塑形神，也是逼不得已，可是由此继承了百绝的命格！

两颗凶星同出一源，又是凶戾妖异之意甚重，赵楠继承了百绝的部分命格，混乱交缠，不分彼此，正应了此二星的特性，实乃异数。

赵楠哑然失笑过后，倒是放下心来。

他和百绝命格交缠，无分彼此，两颗星辰，便也说不清谁是谁的本命星辰。若是百绝活着，两个人非要整个高下不可。而这些，在百绝死后，却没了意义。

逝者已矣，唯独活人在世，纠缠在漫漫红尘中，不得解脱，不愿解脱。

他还不够强大，但他决不会就此罢手。百绝该讨回却无法讨回的东西，该说却无法再说的话，他赵楠一个都不会漏过！


第三十六章

本命星辰已定，赵楠便按照北极寒溟星域中的法门，开始搜检张凯的本命星辰所在。

计都罗睺虽是虚星，但有了依凭，比起漫无目的的在浩瀚星空中搜索，毕竟多了个可靠的参照，要找寻张凯的本命星辰，也省了不少力气。

况且，他还有了新的思路。

赵楠心神沉入自辟天地中某处所在。

放眼看去，此处城郭点染，游人如织，一时间竟是热闹非凡。

这里是人间界。

赵楠随便走了几步，便见人群中似乎有熟悉的脸一晃而过，正是张凯。再细看去，又浑无踪迹。

这不奇怪，人间界是借由他种神法所建立的眷族体系所化，其中出现张凯的脸，也不稀奇。

沉吟片刻，赵楠自人间界一晃而过，来到最下方的血狱浊海。

随着他的出现，原本平静的血海顿时翻滚起来，海面污浊的灵光冲刷激荡，往来不休，海中种种丑恶鬼物冲着赵楠嘶鸣。

对这些东西，赵楠根本理都懒得理，一步跨出，便到了血海中央。

这里是血狱浊海的核心所在，也是赵楠设立的一处场所，比起外围，要宁静不少。

既然沾了个狱字，便是囚禁所在。反正自辟天地内，赵楠就是绝对的主人，纵然血狱浊海里“杂质”太多，也不关涉这部分的功能，因此，赵楠便在血狱浊海中心，立下了囚牢。

四根垂直巨柱立在海中，诡谲妖异的纹路遍布其上，每根巨柱上又缠绕着不少锁链，锁住了巨柱中央的一点微弱光芒。

赵楠挥挥手，那光亮之中，依稀浮现出一张茫然的少年面目来，正是那日和他隔空大战的人物。赵楠对这个人也没什么仁慈的意思，不过顺手留了他残魂在此，以图后用。

既然是残魂，神志什么的，还是不要太指望了，就算搜检出什么情报，精确度和完整度肯定也没法保证。

赵楠留他在此，便是借着血狱浊海中的血戾煞气，为其滋养神魂，尽可能的将其灵明维持住，看能不能尽可能的保留更多神识。

但看神魂残缺的程度，眼下希望不大就是了。

随着赵楠目光投注，那残灵似乎因为赵楠关注的刺激而被激活，露出了懵懂的表情，但接着又恢复了呆滞的原样。

赵楠长叹一口气，看来这便是极限了，接下来再怎么滋养修复，也不会和原生的神魂一样。

唔，能用便用吧。

估摸着残魂极限差不多到了，赵楠一步跨出，便飞临那巨柱上方，锁链无声落下，那一点残魂被收摄上来。

赵楠不通鬼语，但这也无妨。情绪神通投注，便接入了残魂的意识，开始搜索起需要的信息来。

由于残缺，能够找到的完整信息不多，能够攫取的，也大多是一些消息、秘闻之类，偏偏没有赵楠急需的。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只要残魂在这血海中撑得住，他倒是不急。

不知过了多久，赵楠终于满意的收回了神通。海面浊风吹过，残魂半点踪影都没留下。

残魂中，关于秘法的东西并不算太多，但赵楠也有所得。

所谓咒术，乃是以心血、意志为发端，借由媒介，媾和天地法则，以此来成就种种不可思议之神通。其庞杂、诡谲的特质，完全可以为赵楠所用。更重要的是，咒术体系所天然具备的锁魂、定位能力，能够近乎无视空间的问题，实在是各路法门中佼佼者。

至于是分辨气息，还是更加形而上的方式来进行锁定，这些不在赵楠考虑之内，这也是咒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特点之一。

赵楠当然不想咒杀张凯，但是借用这法子去缩小元神推演的工作范围，却是没错的。

他需要一点张凯本人的东西，精血也好，组织也好，不如此便无法追溯。

张凯现下不知所踪，赵楠手里不可能有现成的追溯之物。

现成的是没有，之前的……

赵楠望着脚下翻涌咆哮的血海，陷入了沉思。

血狱浊海中，保留了他所有心魔和恶念，亦即，从他踏入修行这个世界开始，所有的负面情绪、恶念魔头都尽数汇聚于此。

从一开始，他对张凯和庄鹏就没存有什么好想法，情窦初开的那点情愫，早已被二人恶劣的行径给抹杀殆尽，而之后，赵楠的行动，和感情称不上半点关系，只是纯粹的报复罢了。

自然，这部分心绪，被归为“不必要”的那部分，由血狱浊海接纳消化。

换个角度来讲，如果血狱浊海留存了这一切，那么，张凯和庄鹏本人有关的讯息，也该有所反应才是。

血海之中，无数魔头乃是赵楠恶念心魔所化，对赵楠的想法本能的便有感应，一时间竟是声势浩大起来。

说到底，血狱浊海就是这样的存在：一面为赵楠所用，构成了他自辟天地的一部分，疏导、囊括那些负面的东西；另一面，却是时刻盼着赵楠心魔丛生，自此永沦。

这其中的危险，赵楠心知肚明，只是将自己的意念传递到所能扩及的每一个角落。

血海翻涌，那海上魔头们似是受了刺激，兴奋不已，其中一些个体，甚至吞噬同类，壮大己身，意图将赵楠从超脱之上“拽下”。

拽得下来么？

这里终究是他的领域，是他所掌控的地方，他的意志是不容违抗的。

一念既生，自辟天地便有反应。

血海中，陡现旋涡，似乎有绝大吸力将“海水”斥开。赵楠就盯紧了那处旋涡，心神合于冥冥，直趋那先天元神真性之中。

扑面而来的腥气，即便是神识感应的状态下，也让赵楠皱起了眉毛。此血海所生气息，可谓污秽不堪，稍有疏漏，便渗入神魂中，侵蚀消磨，直至道基损毁。

赵楠不管这些，甚至没有刻意去对其进行压制，他需要血海保持相对的独立和活性，才有利于他稍后要做的事情。

血海中的魔头兴奋起来，即便是赵楠的神识，也代表着它们的达成“目的”的途径，于是纷纷附庸过来，围绕着赵楠的神识弄影。

赵楠吸了口气，神识盘转，就此扎入血海中。

血海的深度似乎没有极限，赵楠的神识在其中下沉，渐渐的，身边的魔头鬼物也渐渐不见，只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环绕。甚至，赵楠自己都变得渐渐迷茫起来，唯有心头那一点他最为强烈的执念，凌驾于诸多念头上，统御着神识气机。

刹那间，短暂的黑暗过后，灵光绽开，在某个看不见的层面，在幽暗的海底，一连串的珍珠逐次亮起。

先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画面。

赵楠看到“自己”正跪在地上，“张凯”正将他的JB捅进赵楠嘴里，忘我的喘着粗气；

接着，赵楠又看到，“张凯”在器材室里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掰开紧实的臀肌，犹豫着，将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渐渐发出呻吟；

然后是“张凯”和“庄鹏”，“张凯”掰开了自己的双腿，让“庄鹏”把手指插入自己的肛门，来来回回捣弄着；

这样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在赵楠眼前流过，而事情也渐渐发生了变化。赵楠渐渐的从被欺压的对象，成为了两个人的主人，彻底支配了他们，将两个同龄人置于欲海沉沦。

这画面是真实的，因为每一幕都曾经真切的发生过；但同时它又是虚幻的，是血狱浊海的恶念魔头所拟化，只存在于赵楠此刻的心神之中。

这是心魔，也是考验。

心神的快感反应在了身体之上，赵楠双眉紧蹙，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裤裆里也开始慢慢挺起。

劫分两种，一者为外劫，乃刀兵水火相加，专毁人法体；一者为内劫，发乎心神，乃是种种恶念情欲，化作心魔，由此动摇根基，又可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赵楠主动去接触血狱浊海，便相当于故意引爆了心魔大劫，此刻，肉欲的高潮此起彼伏，令他仿佛操一叶孤舟于洪流之上，随波而起，上下无依。

若操舟无术，便是舟毁人亡，不用再提。

赵楠紧闭双眼，熟悉的气机被捕捉到。

那是他尚且无力去反抗不公时，遇到的强压，是不可战胜的力量。

张凯和庄鹏，便是这一切的来由和起因。

若是事情没有转机，他便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了，甚至更有不如，为人所欺，所辱，活得生不由己。

“张凯”和“庄鹏”绝不是个例，他们的行为只是这一类的化现，代表了他当时无从把握，也毫无办法的力量。

但他终究是有运道的。

自从认识百绝，他的命运发生了偏转，从被欺压羞辱的被压迫者，摇身一变，成为高居上位的掌控者。

但他满足了吗？

不，赵楠对于张凯和庄鹏的仇恨，早已在肉欲的几番轮转中消失无踪。他是两人的支配者，却也担负了保护他们的责任。

说是自负也好、不自量力也好，甚至，说一句自作多情也不算过的。

但他就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赵楠。

心头的不甘和愤怒一洗而空，剩下的，只有坚定和不为所动的绝对意志。

超拔之力轰然拔起，血海中沉沦之力刹那间消失无踪，便在这恍惚之中，赵楠陷入似是梦境，又似是真实的状态中。

所谓庄周梦蝶，抑或不知蝶梦庄周？

然后他睁开眼，看到手里两颗闪烁着淡白色气芒的圆珠。

果真还在。

张凯和庄鹏被赵楠玩弄无数次，精液不知道泄了多少。阳精乃男子根本，衍生新的生命，其中留存的，正是由物象而生灵智、由肉体而成神明的核心所在。赵楠曾经从里头提取出二人的本源印记，后来却忘了这码字事，两人的印记险些被血海同化。若非赵楠以入妄法驱动神意，追溯过往，从那层层心魔之中寻找，定然无存。

才缓了口气，赵楠忽然心头一紧。

血狱浊海的天幕，忽然染上了一层血色。

原本，这处天幕便充斥了淡淡的昏黄，恍若黄沙漫天，这也是赵楠梳理出的六欲浊气所化，所谓上清下浊，相对“沉重”的那些，化为了血海的本体，而“干净”一些的，便成了那血海天幕。

可是眼下，天幕上忽然出现一道血痕，纵贯南北，好似有人以惊天手段，在天幕切开一剑，留下了难以弥合的伤痕。

这绝不是赵楠闲着没事，拿自家自辟天地好玩。那血痕仿佛有生命一般，渐渐扩大，向着整片天幕浸染，不多时，便由一道细线，化为了丈宽的“深谷”。

血海的魔头秽物，忽然像得到了滋养，更加狂躁起来。

赵楠清楚，随着他境界的晋升，他和天地法则体系之间的关系，正在从媾和并存，向着不可弥合的裂痕转化。一举一动，都可能引来劫数。

这也是必然的，当束缚他的法则越来越少，作为法则的集合本身若有意志，又当如何看他？

头顶天幕的血痕，正是他自辟天地的隐患所在，也是勾连着赵楠劫数的关窍。至于诱发的原因，可以说是赵楠方才自己重新接触心魔，也可以说是对张凯等人的莫名执念作祟，但说到底，还是血狱浊海的缘故。

星辰界不提，乃是玄门禁域所化；人间界乃是影岚界法门催生，恒河沙数，不可计数，赵楠和眷族的“出入分摊”，也达成了动态的平衡，天地法则体系要从这上面做文章，定然不是这样的小场面。

唯有血狱浊海，本就以天劫法度为其骨架，又混杂了六欲浊气、心魔恶念，最是污秽不堪，却又包含了相对完整的天地法则体系，特别是有关虚空神通这部分，赵楠绝不可能轻易放手。

况且，这也不是他想放就能放的。

血狱浊海这层结构，在自辟天地里也不是绝对不可或缺，赵楠之所以设立，不是出于法理上的考虑，更多的，是无奈之下的选择。他对于自辟天地的掌握堪称绝对，但血狱浊海却是个例外。更多的，是能用，却不清楚是如何用上的。

这也不能怪他，其实自从脱困开始，赵楠便开始了计算和推演，试图解析血狱浊海，真正将其纳入自辟天地体系之中。

然而这绝不是一时之功，庞大到让人绝望的信息，光是整理，便少说也是千年的份儿，更何况，还要加以理解、编制。就算他有影岚界无数支点相助，也只是缩短了微不足道的一点时间。九千年和八千九百年的差距，并没有实质上的分别。

现在，血狱浊海便是与天地法则体系产生了共鸣，双方的隔离正在被不断削“薄”。或许眼下进度感人，过上十年百年的，双方也不会真正接触到一起，可是赵楠也不曾忘了，由内魔而造成的道基崩毁，远远要比其他外部原因严重得多。

想到此处，赵楠忽而一笑。

血狱浊海中不安分的那些因素，想要真正勾连上劫数，也要破得开他自辟天地才成。

血痕还在扩大，牵引着气机，要将赵楠的自辟天地瓦解；

却见一线夜色，自北面悄然升起。

眨眼之间，夜幕铺展，昏黄的天色隐没，只有漫天的星光，此起彼伏，缀连如海。

北极天域之上，数十颗星辰陡然明亮，盘结运化，龟蛇相拥，坐镇为一尊玄武形状。斗星为其首，壁宿为其尾，似瞑非瞑，形如山岳，气如烟海。

玄武为龟蛇盘结之态，一者静，一者动，发乎阴阳，湛兮似若存，渊兮似万物之宗，灵光渺渺，莫测其深。

血痕倏然而止。

那血海之上的魔头，忽而齐齐收声，似是被集体剪了舌头，只得仰视在半空的赵楠。

赵楠就很想送它们一句话：

正如土鸡瓦狗耳。

玄武星宿自斗宿亮起，连贯壁宿，当空运化，便有一道真意投注下来。

翻涌的血海忽然静止了刹那。

也许不到一息的时刻，海面上无数的魔头秽物齐齐定住，然后，白色的冰花在海面爆开，寒雾弥漫，其中冷冽的杀伐之意，让人心惊。

北极寒溟星域强大的封禁能力在此得到彻底的释放，只有赵楠才能感应到，上冻的不是单纯的血海，在法则层面，刹那间由动到静的变化，才是其神通变化的根源。

万千魔头秽物嘶声呐喊的形状保持了片刻，然后彻底泯灭为冰屑。

依托于真实法则的神通，就是这么霸道！

这只是一时的法子，赵楠清楚，血海内的魔物邪念随灭随生，根本杀之不尽，但眼下，足够了。

心头沉重的感应一扫而空，赵楠决不会忽视这层危险，但要他为此束手束脚？

赵楠自认为不是什么放得下的人，但决不会扛不起。

区区劫数，担着便是！

两道微弱的白光冲天而起，在那冻彻虚空的星芒中显得那般不起眼，片刻之后，便消失了踪迹。但在赵楠的感应里，一丝玄妙的讯息，正透过某个预先架设好的管道，传输过来。

那是……

赵楠抬起头，看向一个方向，虽然隔着千万里距离，引起共鸣的信息也微弱而残缺，可是在他的感应中，便如夜色萤火，虽不耀眼，却足够做出一个引导了。

南边，位置大概……已是远离内陆。

这不奇怪，南龙为百脉之祖，也只有这种地方，才适合做九门的据点。

赵楠松了口气，从自辟天地中出来，忽然晃了一晃。

长期紧绷的心情骤然放松，影岚界的支点也从极限的计算中解脱，赵楠忽然浑身发虚。

他需要补充和“进食”。

寻常的食物对他效果不大，赵楠现在若是愿意，已经是辟谷的水准，纵然不食不饮，对生理活动也毫无影响。

但落在修行层面上，赵楠便需要特殊的“食物”了，这个食物不是别的，正是生灵所特有的情绪，确切点儿说，人类的情绪。

情绪在寄神蛊一脉中，是药，是毒，是术，也是器，千变万化，绝无定态。赵楠毕竟修行年月浅，在法门运用上别开机杼，但是法力是拼不过那些活了百岁千岁的老怪物的，因此，最快的修行方法，便是汲取情绪的力量，转化为自身法力。

汲取情绪的法门没有问题，但是汲取什么样的情绪，就值得考虑了。

情绪也有“药性”，越是鲜明、激烈的情绪，所蕴藉的力量越是强大。赵楠从法门中了解到，一般而言，仇恨、恐惧、嫉妒，这些负面的情绪所承担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但是问题也就来了：如此负面的情绪，用作武器去做攻击手段，自然是毫无问题的，可是要是用来作为“补给”，那就行不通了。

不过要说“补药”或者“食材”，眼下就有个合适的人选。

本帖最后由 钦原 于 2019-12-4 22:2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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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其实赵楠挺烦乌里塔的，至少之前是。

他不怎么喜欢阴刻狠厉的人物，与这样的人物打交道，那种感觉，时时刻刻都像是在摆弄一条毒蛇，阴冷，狡猾，随时都可能张开毒吻，给你来一记狠的。虽然他不怕，但总归不太喜欢。

但是现在情况又有不同。

乌里塔受了他种神法，过去是什么样的人，都再无意义，在赵楠这里，他只是赵楠无数眷族之中的一个。

但是他又有点儿不同。

赵楠眯起眼睛，面前的男人还算恭顺，虽然没有卑躬屈膝，却也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身后，难得的是与天地法则体系擦身而过受了点伤，倒也像模像样——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么，这人挺起胸膛站在他身后，倒是有点强悍的味道。

明知他是讨好，赵楠也觉得有点意思。

乌里塔和其他眷族不同。

倒不是赵楠偏心，而是种神法里，乌里塔也算是特殊的一个。

种神法脱胎于情绪神通，又混入了赵楠对虚空法则的精妙理解，本是高屋建瓴，一旦发动，便是不可阻挡。从这个角度讲，赵楠的眷族，其实基本对他这个存在并没有什么察觉，在大多数情况下是的。赵楠若是愿意，顷刻之间，倒也能让眷族死心塌地，奉如神明，只是他也懒得做那一回。

这些眷族，在赵楠的自辟天地中，属于“无知”的那一类，充其量只是和天地法则对接交流的“支点”，也不值得他动太多心思。

在赵楠自己的理解之中，眷族与否，更像是一锤子买卖，完全由他主导，所以快速、高效，但高效也意味着强压，这种单方面的关系之中，很难真正建立起一个双方交互的交流体系。赵楠能够从这个角度切入，影响并干涉天地法则体系的正常运作，或许是了不起的神通，但是眷族本身，却是充当了单方面被索取的角色，更直白点儿说，是赵楠的私人奴隶，任他索取，身不由己。

而在乌里塔这里，情况就倒过来了。

乌里塔也是赵楠眷族中的一员，但区别却相当大。究其原因，不外乎来源、现状两个差池。

和其他眷族相比，乌里塔成为眷族的第一步，还是差不多的，神魂之中被赵楠投下种子，只待抽芽的时刻。可是接下来的走向，就完全出了岔子。

当时赵楠与人隔空交战，又被咒术封锁，要靠蛮力打穿，必然要费更多工夫，可是凯恩那边却等不了。三方虚空交战，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如何解决敌人。因而赵楠取了个巧，借着前期在乌里塔神魂里下的那点儿手段，发动了情绪神通，尽管艰难，却绕过了咒术封禁，直接与乌里塔搭上了线。

借着，就是水到渠成了：乌里塔神魂中的种子生根发芽，勾连上赵楠的自辟天地，真正成为了赵楠眷族中的一员。

可是在这个过程里，乌里塔是有所求的！

其余眷族的希冀，或曰渴求，更像是无意识的呻吟，有种雷声大雨点儿小的意思，又或者满天撒网。在缺乏对赵楠本身的精确理解之前，他们也确实不会对赵楠祈求什么，所谓信则诚，不信则废，放在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是乌里塔的欲望，却精准到了不可思议。

在那样生死攸关、前路不明的情况下，他靠着一股狠劲，用赌博的方式对赵楠发问：你能给我什么？

赵楠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只是牵扯出一股真意，明明白白的展示给了乌里塔看。

以他的境界，哪怕只是稍露峥嵘，也犹如云山上的大日，于阴霾之上大放光明，其意高拔缥缈，遍及无漏。

这是他的回答，也是对乌里塔的邀请：来，或是不来！

这时候的乌里塔，已经离命丧黄泉就差那么一口气而已，但是赵楠也相信，乌里塔这种人，若是不合他的心意，就是死在当场，他也不会屈就。他给出的前路，看似缥缈，却更像是承诺。

如果其余眷族是一锤子的死买卖，在乌里塔这里，就成了明明白白的交易，一方有所取，一方有所求，层次不对等、价值不对等，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心甘情愿，不含悔意，双方真正的对接，也就是刹那的功夫。

如果乌里塔是个蠢货，或者赵楠故弄玄虚一点，倒也能回归正轨，但问题是，赵楠想掰回来，也做不到！

种神法这种法门，一出世便遭天嫉，若不是百绝当时封住，便有雷劫当场降下，不毁了此法门必不罢休。赵楠如今能够借着之前那鬼道小子的躯壳施展，也是在天地法则体系眼皮子底下作怪，虽说一时半会儿的，老天爷拿他没什么办法，可是夜路走多了总会见鬼，就比如在乌里塔这儿。

赵楠当时也没觉得，乌里塔和他的关系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他完全可以感觉到，在乌里塔身上轻微又无法忽视的力量，就好像从天际垂下一根丝线，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然而丝线另一头，想也不用想，必定是天地法则体系所酝酿的最狂暴的力量！

赵楠深吸一口气，他也没想到，竟然和乌里塔订下了咒誓！

所谓咒誓，乃是修行者通达天心，意志与天道媾和交感，从而共鸣、对抗的产物。一般而言，佛门宏愿便是最为典型的例子，非全誓愿，便不得其果。但这玩意其实也不用分那么细，直观点讲，其实就是修行者为了达成某些约定，或者某些个人目的，从而以开放自我道基给天地法则意志来作为代价。赵楠当初没想到这茬，一来是他经的事少，比起那些动辄百年千年的怪物，算得上一张白板，就算承接了百绝的记忆，也没那么快反应；第二个就是，要达成咒誓，双方不说修为均等，至少也得是修行者，可是乌里塔根本不是，所以赵楠也没想到这一节。

但是事后一推演，倒也能猜个大概：乌里塔并入他自辟天地，归属为眷族，又是对他有所感知的那一个，原则上，只要赵楠愿意，要传他点儿法门什么的，还不是喝水一样轻松？在这样的判定下，硬是把咒誓给坐实了。

好吧，如今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赵楠也不去想太多，只是他有一点儿疑惑：咒誓的条件，到底算是什么？

乌里塔给出的条件相当明了，当时他就说道：我，乌里塔，奉你为主，誓不相违。按照赵楠的理解，便是奉他为主人，怎么都挑不出毛病，可是他给乌里塔的承诺呢？

那不是一个明确的回报，“去往更高处”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根本也不足以支撑天人交感的咒誓，但是乌里塔仍然做成了，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老天爷对赵楠的容忍确实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将其冰冷规则的集合视为一个人，那么眼下就是连脸皮都不要，硬是拽着乌里塔这根线头，死乞白赖的凑上来，明知乌里塔不是修行者，却还是给了个“方便”。

赵楠冷笑，想来贼老天也是如此：釜底抽薪，硕鼠掘堤，不外如是。

但是他一点也担心，因为比起他想象中的大场面，这点绊子，他连眼皮都懒得抬。

咒誓是么？只要完成了，名义上过得去，纵然天地法则意志想要挑刺儿，也是无可奈何吧？

赵楠想到这里，看向乌里塔，却发现对方视线和他一对，极不自然的偏向了另一边。

嗯？

乌里塔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老实讲，乌里塔有些坐立不安。

倒不是说赵楠对他严苛残酷，恰恰相反，赵楠对他很是“客气”。

可是没发生什么才不正常！

赵楠是个什么人，乌里塔心里也有了些数。说残暴倒称不上，但乖戾偏执睚眦必报，却是绝对当得起的，而且，还很护短！

换个身份想想，若他处在赵楠的位置上，遇到他这号人物，要么彻底收服，要么就是干脆处理掉，至不济，也不能给他后来添上麻烦的可能。

可是赵楠给他的自由，也实在太大了！

不说他从前那些资源势力吧，即使被他赵楠折去了一截，也还是颇有些家底在。乌里塔就没想过，这东西赵楠看都不看一眼，就又丢回给了他。

而且，还传了他一些法门！

虽然只是些简单的炼气法门，效用倒是实打实的。每次行功，便有诸多经文从他心头流过，虽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身体的感受做不得假，那种元气充沛、浑身舒坦的快感，让他乐此不疲——这当然是赵楠的馈赠，乌里塔也不傻。

可是，为什么？

这小子把他强行按下脑袋去，总不是为了放着好看吧？还是说，真的不介意他干过的那些事？

乌里塔有点微妙的感受，看得出来，赵楠和凯恩有旧，甚至可能还有些交情，他也知道赵楠喜欢什么调调，所以，原本他是做好了被赵楠“整死”的准备的。反正他依稀记得，处在将死不死的那个点上时，赵楠给他的奇妙感受，这让他觉得赵楠也算个人物，或许不会让他好过，但答应过他的，一样也不会少了去。为此，乌里塔觉得，就算是放纵他玩弄自己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风水轮流转，之前是他操别人，现在换人家操他，也算公平。

可赵楠半点儿动静都没有，乌里塔困惑之余，还有点怒意。

老子虽然嘴上没说，也算低声下气默许了被你摆弄，你小子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时候让乌里塔有点暴躁，却又有些惶恐。他心底那点儿理智是知道的，赵楠要灭了他，一根手指都不用，当时两人的约定，是自己一腔不甘愿的热血给激出来的，若是赵楠要反悔，他又怎么自处？

就在几日之前，他便目睹了那瑰奇造化的一幕——凭空化现的漫天军阵，就是以他的胆色，也不由得无法呼吸，连思维都要凝固下来，更不用说那表象之后，冰冷苍茫的意味，即使他不懂那代表什么，却也感觉到了如群山倾颓的危险。

这就是赵楠如今所面对的敌人、所承负的压力么？

乌里塔想了想，闭目默默祷念了什么，旋即，一缕神识便离他而去，投入到某个茫茫世界之中。

这里是影岚界，乌里塔知道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然而然的，便有了相关概念——他可不觉得这是满大街都能撞上的好事，赵楠大方到这个地步么？

他不知道影岚界由何而起，又是个怎样的机制，但是他却模模糊糊有些感应。若是刻意去冥想，便有些明明未曾见过的人物从脑中流过，倒好像熟识已久。

他抬起头，便看到赵楠盯着他，眼神幽幽，不知道想些什么。

乌里塔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反倒是刚刚想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的又翻上来，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不由得偏过头去。

可是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句话：“看来你适应得不错。”

赵楠的声音没什么情绪，似乎也不怎么用力，但是落在乌里塔耳中就自然有一种全局在握的感觉。

尤其那句“适应得不错”，似乎意有所指。

乌里塔沉默了一会儿，便说：“你救我一命，就是还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楠就笑：“哦？你舍得？”

乌里塔没问舍得什么，大概也就是他如今打下来的基业。可是现在他身不由己，这些东西又哪轮得到他做主？

光论体格，他和凯恩都要比赵楠高，赵楠站在他们面前，看上去低半个头——但乌里塔知道绝不是如此。

赵楠看他的眼神始终淡定自若，没有丝毫仰视的感觉，倒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路人——他是真的不怕乌里塔。

乌里塔有些自知之明，他本来就是混血，面目远远说不上和善，更因为雇佣兵的这么些年，又混上了军火这条船，就算是一般陌生的见了他，也有些下意识的躲避。

可是在赵楠这样对他，倒让他有些异样的感受，似乎自己这身肌肉，还有一身格杀的本事，都是纸糊的一样，只是这人手里的玩物而已。

赵楠也没揭破他心思，反倒是对乌里塔有了些好奇。

“你知不知道附近有什么集市？”

乌里塔一怔，他现在和赵楠就在凯恩的寨子里，前些日子那一战，几乎毁了全寨，现在里头人手实在不多，哪想到赵楠想着逛集子？

他想了想，便道：“有，只是……”

赵楠抬眼看他，笑了笑，等他下文。

乌里塔一咬牙，老实道：“只是现在寨里缺人手，脱不开身。”

“容易，回头我帮着修修不就成了，”赵楠笑眯眯的一伸懒腰，露出半截腰线，“你带我去就行了。”

以赵楠的本事，这点事不值一提，但是乌里塔张大了嘴，倒是越发困惑了。

老实讲他也想过请赵楠帮忙，可两人那种关系，他又哪来的底气？倒是赵楠自己坦荡得很，从善如流得乌里塔产生出一种“眼前这小子乖得很”的错觉来。

哪里弄错了吧！

乌里塔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挺起的胸膛更张开了些，饱满的胸肌隔着衣服，也给撑出了好看的形状。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乌里塔习惯了穿着迷彩，耐脏，隐蔽，行动起来利落又贴身。只是他那由内而外的气质，总是一股子阴狠的味道。

“你喜欢穿这套？”

乌里塔无语，难道穿着就是喜欢了？

“那就换一身吧，也有点新鲜感。”赵楠笑眯眯的。

乌里塔能有什么说的，当下换了身背心短裤，脚上踩着一双夹脚人字拖，倒是常见的打扮，简简单单，味道却出来了。

赵楠当然不会放过这般景色，好看又精壮的男人，即使是看看，也赏心悦目。

乌里塔一个大男人，被赵楠这个比他小的小子看着，也是撑不住，心里却又有点得意。

“不错，蛮帅的嘛，”赵楠呵呵一笑，似有意无意的在乌里塔胸口摸过，“那就走了！”

……

……

越南的集市，有些让赵楠开眼。

虽说脏乱了一些，可是与他以前的记忆相比，倒是“生猛”不少，狗那么长的蜥蜴和蛇，就网在网兜里，沿街摆摊叫卖，还有许多赵楠认不出来的玩意，看着新鲜极了。

“我以为你不喜欢这地方。”乌里塔说。

“哪有，我很喜欢，”赵楠看了乌里塔一眼，笑起来，“怎么，替我考虑上了？”

乌里塔瞪他一眼，他虽然和赵楠现在是主……从关系，但到底是杀人不眨眼、恶事做尽的家伙，按照世间普遍的看法，死十遍都不够的。骨子里就是嗜杀成性，要卑躬屈膝，着实艰难。

只是，好感这事儿，根本就压不住。

在种神法的牵系下，赵楠对乌里塔的心思清楚极了。除了尴尬愤怒怨恨绝望等等之外，还有那么一丝好奇，一丝……谢意。

修习蛊道法门，又身化寄神蛊，对人性的把握，赵楠当为此世不二人想，若他有意图，只需一个意念，便可以让乌里塔就此沉沦，变成只会渴求男人鸡巴的发情淫兽。

可是那对赵楠有什么好处……咳。

他要的，就是乌里塔那点朦胧、暧昧、古怪的情愫，还有挣扎于欲望野心中不曾蒙昧的真性。

“你都是住在这种地方的？”赵楠问。

乌里塔没有误会，点点头。

“去过我的国家么？”赵楠做了个伸手环抱的姿势，意态欣然，“很近的。”

“去过，”乌里塔点头，想了想又说，“没留多久，你们海关查得严。”

赵楠笑出来，看样子，这人也不是去做什么好事的。

“下次跟我去吧，你会喜欢的。”赵楠笑。

乌里塔鬼使神差的点头。



第三十八章

时间到了中午，赵楠是不需要吃东西，但乌里塔毕竟还是个凡人，索性找了个馆子，准备凑合吃点东西。

这样的地方，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卫不卫生，就是在店门口沿街摆了几张桌子，蚊蝇飞来飞去。

乌里塔就注意到，赵楠落座以后，莫名的那些蚊虫都消失不见，好像赵楠是什么洪水猛兽，让那些小东西避之不及。

乌里塔忽然有点想笑，看不出来，赵楠这样的人，也在乎这个。

笑着笑着，却感觉胯下一重，裤裆上莫名就有了个东西压了下来。

乌里塔浑身一震，出乎意料的，没有被侵犯的愤怒，而是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裤裆人用脚踩住，乌里塔下意识的挺了挺腰，让那只脚将自己男人的象征踩得更加严实。对方的脚没有用力，倒像是随意搭在他裤裆上而已。但乌里塔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这样的刺激，这不仅仅是生理上传来的快感，更重要的，是心理层面上，让他几乎呻吟出来的异样快意。

在南洋一带，乌里塔也算一号人物，哪怕还是凯恩主事的时候。论玩乐，他什么时候少过？

但赵楠绝对是不一样的，乌里塔不得不承认，在凯恩面前，他有的，是野心，是征服，可是在面对赵楠的时候，是由衷的恐惧、敬畏、佩服，还有那种被低看一等，被随意支配，偏偏又渴望被认同的感受，是乌里塔从未体验过的。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有些期望敞开一切，被面前这个比他矮，也没有他强壮的臭小子随意审视。

于是，他稍微分开了两只脚的位置，这个动作没什么实质变化，但却是将自己还没有被剥开最后遮挡的男性器官又放开了一些防护，静静等待着赵楠的下一个动作。

可是让他困惑又失望的是，赵楠的脚却放下了。

如果说刚刚乌里塔的心神，还像是向着天际狂突的飞鹰，那么下一刻，茫然无措的眩晕让他瞬间跌入了谷底。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诞生出一个念头：别放开！

赵楠看着他，忽然露出一个有些少年意味的坏笑来：“在想什么？”

这一刻，乌里塔不知道为什么，分明从对方瞳孔里看到了自己。

刚毅又凶狠的五官失去了赖以维持的力量，茫然，无措，渴求，失落，种种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物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半点保留的展露出来。他甚至很清楚，很有可能是赵楠这小子做了什么手脚，让他的念头转折到这里。可是他脑子里那个别放开的声音越发尖锐，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把注意力集中在现在的局面下。

“问你话呢。”赵楠好像浑不在意，只是和乌里塔聊天一样。但是乌里塔却感受到面前这个比他小的男人身上，那无可抵抗的强压和吸引力。

他咬牙道：“想……继续。”

说完这个字，他忽然浑身一松，多日以来的猜疑和不安，就像风筝终于找到了那根牵系的线，尘埃落定下来。

他不由得想道：原来只要开了头，就能做下去的！

“真的想？”

赵楠戏谑的语气，让乌里塔一下反应过来，这里可不是暗室之中，而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集市！

可是那丝缕不绝的期望，还有裤裆上残留的压力感，都让乌里塔想要进一步突破！

裤裆再次一重，乌里塔高高吊起的心脏陡然再次拔高，好似要飞上云霄。

“咳。”赵楠咳嗽一声，让乌里塔从失神的状态下恢复过来，对上赵楠的目光，本能的要移开，却又被胸口一股气撑着，硬是不肯示弱。

他哪知道，赵楠还就好这口。

赵楠对乌里塔的心思了如指掌，只装作不知，还给他解释自己来“赶集”的缘故。

“前些时候受的伤还没大好，”赵楠假模假样轻拍胸口，“只好出来找些药疗伤。”

“疗伤？”乌里塔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些不解。

“是啊，我需要神魂之力来平复伤势，看你一时半会儿的指望不上，只好出来再找找别人。”赵楠开玩笑道。

乌里塔无言，那句指望不上入耳，便无由的烦躁起来。

“你有过喜欢的人么？”赵楠突然问。

乌里塔摇摇头，他的生命里，还没出现过所谓“爱意”。

“那些人，”赵楠看着街对面，眼里倒映出灯影霓虹，好似一场旋涡般的焰火，梦幻又迷离，“你觉得呢？”

不等乌里塔回答，他又轻笑起来。

“人和人之间，感情二字，或许最脆弱吧！可无论何种关系，都会留下痕迹，所谓姻缘，所谓羁绊，都不例外，仇恨亦可。”

说到这里，他又伸手点点乌里塔的胸口。

“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或许初衷是出自“调戏”乌里塔吧，但是这话一出口，反而是发自内心，真情显露，赵楠不由自主的微微失神，端详起桌上水杯来。

水乃无色，类人本性，却又能容纳任何颜色，随意涂抹，便好似五彩斑斓，甚至只是其中倒影，随水波流转，也如烟火经天，霓虹交错。

恰如人间七情六欲，可以浊而蒙昧，也可清而洗濯。

乌里塔有了些修为，却看不透情绪心意上交织的大网，也没有能力从那让人着迷、混乱的浊流里捕捉出真正的种子，但他看懂了这一刻的赵楠。

赵楠看向人群的目光，充斥着淡漠的疏离意味，天然的就将他和那些人区分开来。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赵楠。

自然，他们相处不久，要说了解，远远谈不上。可赵楠给他的感觉，一贯是强硬、冷静，偶尔又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诡谲味道。

而现在的赵楠，和这些都不一样。

乌里塔猛地一震，发现自己竟然看赵楠看入了迷，不由得尴尬起来，偏偏赵楠恰好回头看他，倒好像对他心里想什么心知肚明似的，于是更加尴尬起来。

“你的伤……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乌里塔脱口而出。

赵楠微微一愣，笑起来：“真想？”

乌里塔陡然明白了赵楠的意思，就是以他的脸皮，也红了一下，却不答话，算是默认。反正眼下都到了这地步，他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桌下自然没人注意，乌里塔稍微一起身，那条实在济不得事的大短裤便从腰跨上被褪下，乌里塔两条腿一用力，便自然滑落，掉在脚边。

虽是人来人往，却没人注意到。

赵楠只微笑看他，没有任何指示。可乌里塔看来却像鼓励，或者诱惑。

想了想，他又将上衣随便扒了，整副精悍健壮的男体便呈现在赵楠眼前。

南洋天气炎热，街上赤膊的人绝不少。可就似乎没人注意到，不起眼的餐馆路边，一个精悍壮实，面容阴鸷俊美的男人将自己剥了个精光。

虽是被赵楠给压住，乌里塔到底也是个人物，坦荡得很，甚至晃了晃他胯下正在挺起的粗硕鸡巴，意图展示一下资本。

“挺结实的，”赵楠看着乌里塔，着实没半点假话，“你倒是主动。”

乌里塔闻言脸上一红，旋即又挺起胸膛道：“反正要脱的。”

赵楠身上的少年气息让他脑子有些眩晕，或许是他想多了，他眼下这样赤身露体被赵楠看着，男人的尊严毫无遮掩，反倒是从异样的羞耻中品味出一些亢奋和期待。

光论身高，他和凯恩都要比赵楠高，赵楠站在他们面前，看上去倒要低半个头——但乌里塔知道绝不是如此。

赵楠看他的眼神兴致勃勃，或许在思考，为什么他这么一个凶悍又一贯强势的男人，会这么主动吧——乌里塔自己也不清楚。

但他对自己有信心。

虽是阴沉狭激了一些，可要看他外相，倒是吸引人得很。本来便带些种族容貌的特征，使得五官坚挺，轮廓分明，看上去深邃又英俊，加上他心性显之于外，又带着些狠厉，着实令人心动。

更不要说那一身生死间摸爬滚打出来的肌肉，虽没有凯恩那么健硕，却也是流畅有型，紧绷的线条里充斥了力量感，颀长矫健。就着偏黑的肤色，赏心悦目极了。

再者，在大街上脱光这种事，真的很刺激……

乌里塔一边“清点”着自己身上的亮点，一边想入非非，浑然不觉那根雄伟的男人器官，此刻正怒昂而起，包皮翻卷，将那硕大的龟头顶了出来，而且尿道里似乎有些微辣的刺激……

赵楠的气息似乎带着魔力，只是靠得近了些，他整块胸肌似乎都燃起了火——那不是热辣的痛楚，而是无法遏制的快感大潮！

那灼人的热流开始在他身体上游走——从头皮到脚趾都一阵发麻。乌里塔本能觉得不对，想要控制，可是已经迟了。只见他鸡巴颤了两颤，马眼微张，竟然冲出一小股尿液。

赵楠也没想到，乌里塔竟然敏感到这个地步，转念一想，倒也看得清楚：他在乌里塔身上用了种神法，那种子已经抽枝发叶，虽然乌里塔本人毫无所觉——他或许觉得赵楠是敌非友，被他玩弄是耻辱，可是他不会抗拒赵楠对他做的任何事情，而耻辱的感觉也会以快感的形式表现出来。

乌里塔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兴奋到射尿，脸上顿时红了。可是在比自己小的人面前失禁的羞耻感却让他觉得更加刺激，鸡巴一挺一挺的，眼看要控制住，却仅仅是将原本通畅的排尿，变得断续而已，反而延长了时间，也让乌里塔更加羞耻。

“喂，这根鸡巴有什么用啊？”赵楠嘲讽道，“连尿都憋不住了。”

乌里塔一窒，被赵楠一挖苦，无论如何面子上都挂不住，当即吸气入腹，腹肌锁紧如铁石，鸡巴也挺住了。

他却不知，才几句话的功夫，自己已经转了多少情绪，又有多少心念此起彼伏，不可计数。

赵楠看向他，忽然抬手，指尖一道淡白的气芒吞吐，仿佛活物。

鸡巴一阵刺痛，明知道是赵楠使了手段，看着那气芒渗入鸡巴，乌里塔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似乎是用来表明自己的意志。

可那气芒绝非全入了鸡巴里，接着，乌里塔便感到阴囊有东西划过，向着自己后穴而去。

他没有阻碍的想法，稍微放松了后穴，那气芒便有灵性似的，撑开了他的穴口，一钻而入。只是这回比进入鸡巴要来得久，他便又分开了双腿，让那气芒更好深入。

后穴被异物进入的不适感并不强烈，相反，那被他自己开发过一次的男人密穴刚被进入，便有种难受劲儿。也不知怎么，那气芒竟是无比贴合他后穴的褶皱，又将整个穴口给撑得满满当当，入内却好似消失一般，只是滚热，倒好像只有那穴口被撑开了玩乐，来来回回的，竟是氤氲之气流转，弄得他畅快起来。

气芒来得快去得快，乌里塔还没过足“瘾头”，赵楠就收了手，看向他似笑非笑。

“不问问是什么？”

乌里塔想了想，摇摇头。莫说赵楠对他没有恶意，就算是有，难道他还能硬抗？

“那玩意是寄神蛊的精气，我稍微精炼了一下，也可以当做分身看待，”赵楠顿了顿，笑起来，“当然，是活的。”

乌里塔出身南洋，对降头等等邪术耳闻甚多，照他看来，赵楠这手还比那些邪术阴狠得多，不说别的，只是那蛊虫在他鸡巴后穴作怪，如何得了？不由得有些气闷。

“放心，不会害你就是，”赵楠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也有些好笑，“寄神蛊精气在你体内游走，可以吸附炼化你体内的杂物毒质，返本归元，对你好处不小，若是遇到敌人，还能将炼化的毒物喷吐出来，也算个保命的小机关。”

说到这里，赵楠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当然，这玩意还有别的用处，想体验下吗？”

乌里塔哪还不知道赵楠嘴里的用处是指什么，紧张的看看四围，这就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来。

只见赵楠脚下一圈淡薄的“影子”层层涌动，天然生就一层障壁，将他俩和周围分隔开来。

乌里塔心知，这是赵楠影岚界的外化，一时放下心来，总算他赵楠小魔头没那么荒唐——

“寄神蛊精气藏于窍穴，通达百脉，平时在你丹田，”赵楠手指点了点他下腹，“可以内敛，也可外化。”

受赵楠指点，乌里塔神识一动，那寄神蛊精气受他操控，忽的充满了整个尿道，连带着两颗睾丸也被注入其中，一时间整根屌都暖胀起来，硬挺挺的举起，其中热流涌动，仿佛有几条温热的活鱼在乌里塔小腹和后穴里游动，虽然灵活，却没给他带来任何痛苦，反倒是暖洋洋的感觉从四肢百脉辐射开来，周身窍穴都有感受，当然，最舒适的还是小腹和后穴。

“来，蹲上来。”

赵楠拍拍手，示意乌里塔站上桌子。

乌里塔情欲翻滚，顾不得其他，甩掉脚上的人字拖和短裤，蹲在了桌上，大屌翘起，正对着赵楠。

“唔……”

乌里塔一声呻吟，要说这画面还挺赏心悦目的，他光着身子，一身黝黑的肌肉都浮着一股潮红，那根粗黑油亮的大屌，尿眼处还可见余尿，可气芒吞吐间，自动化作一个圆环，锁扣在了根部，将两颗睾丸勒得鼓胀起来，整根鸡巴高高翘起，倒比平日还显粗硬。

这种“表演”，他指使着凯恩干过多次，乐此不疲，却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更加糟糕的是，他还乐在其中！

乌里塔稍微抬起身子，整个人往后仰倒，露出小半个屁股，便感到那寄神蛊精气自己穴口附近来回蠕动，相应的，便是自己后穴被顶开撑大的强烈感觉。

这感觉像是排便，乌里塔一窘，低头却见那寄神蛊精气自自己后穴探出，仿佛触手一般，游走了一会儿之后，扣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束住了脚踝，连站起都不能。

乌里塔有些窘迫，这被人见了，岂不难堪致死。可赵楠用自辟天地隔开人群，他咧嘴一笑，干脆胳膊也伸到后腰。他有些好奇那寄神蛊精气，伸手探向后穴，那男人雄穴被撑得大了，手指一探即入，那精气倒真像虚幻之物，手指没曾摸到半分。

这东西也算神奇！

乌里塔半眯起眼睛，享受着寄神蛊精气的流动，好像有滚热的触手在他尿道和雄穴里进出按摩，虽然不像做爱那样猛烈，但快感却如温泉一样绵延不绝，而且质感上更胜一筹！

“感觉如何？”赵楠问。

乌里塔长出一口气，咧了咧嘴，露出个笑容：“舒服！”

旋即，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皱眉道：“你的伤……”

要靠这方法来疗愈吗？

乌里塔一时没好意思问出来，赵楠挑眉，摇摇头，又笑着点点头。

这是怎么个意思？

乌里塔不懂，但是反正赵楠不反对，他又何必做小人？

于是，乌里塔伸过手，拎小鸡一样把赵楠提了起来，顺势就解开了赵楠的裤子。

赵楠一怔，明白过来，乌里塔这是“你让我舒服，我也要让你舒服一下”的兄弟义气思维。而坦白讲，此时要拒绝这家伙，他还真做不到。

单论乌里塔本人的素质，其一身血肉精华本就是千锤百炼，又经他之手再造生死玄机，做鼎炉都屈才了。

何况乌里塔这么个筋肉帅哥儿，忍了那狠厉的性子，主动示好的样子，对赵楠这种色中饿鬼来说，人家都乐意凑上来，哪有他主动给放假的？

唔，于公于私，理由都够了。

受赵楠意愿的影响，寄神蛊精气当即“水涨船高”，虽然松开了他大腿脚踝，可乌里塔后穴和尿道的“按摩”陡然提升了好几个强度，虽然不痛，可那一波接一波的酸麻胀满，还是让乌里塔劲道的腰身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乌里塔想要起身，赵楠的手刚好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鸡巴上。

赵楠倒是“体贴”起来。

“先前的喷泉不错，就是没什么劲儿，再表演一下怎样？”

乌里塔抬头，心里一阵无语，射尿失禁，在赵楠嘴里却成了“喷泉”，是个让人观赏的东西。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感到分外刺激有趣。

特别是，他粗大的家伙还在被赵楠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

他也是胆大包天的人，见状冲赵楠咧嘴一笑，显出几分桀骜来，手上松开了赵楠，揉捏起自己的乳头来。

这有些莫名，却又发自内心的动作一做，赵楠便觉得浑身一震，想起赵楠先前用他鸡巴搁脚的事儿来。

他这杆久经情场的长枪，却给了眼前小子搁脚用！

这有些屈辱的念头一起，带动的是身体的反应。乌里塔的鸡巴突然一震，马眼就此冒出水来，却又被寄神蛊精气吞噬一空，还就此延伸出两条纤细的气芒，在乌里塔胸口来回扰动，抚弄那饱壮的胸肌和上边乳头，甚至探进了嘴里搅弄，弄得他口水都流了下来。

这一来，乌里塔当真是浑身都开始微幅震颤起来，不顾赵楠是个“小魔头”，双手摸上赵楠的胸膛。

男人间的兴致，一个眼神一道气息就够。赵楠任由这发情的凶兽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比他略微纤细，却仍旧是紧实强健的身体，脚下一个用力，也不知如何，就将乌里塔整个人挑起起，放置在桌沿，双腿跨开在他腰两侧，两根滚烫的鸡巴顶在了一起。

乌里塔高大颀长，赵楠显得矮一截，看起来倒似一对兄弟，只是两人都没这个想法，而也没有多少兄弟会将两根不相上下的粗壮肉棍搅和在一起，胡搅蛮缠出粘液来。

乌里塔口中已是在呻吟，寄神蛊精气与本体一触，顿时活性暴涨，不但将他后穴搅得开了，连那尿眼都撑开到可以插入手指的程度。若非乌里塔得赵楠传授法门，一身血肉已是淬炼成形，就这一场折腾下来，都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

他也是有血性的，后穴被撑大的空虚感急需东西填补，也不啰嗦，扶着赵楠的鸡巴对准了自己的雄穴口，双脚发力一绞，便将赵楠的鸡巴给“拉”进了自己的雄穴。这还不算，他闲置下来的鸡巴也紧紧贴上了赵楠的腹肌，开始上上下下的操干起来。

赵楠简直被他气乐了，这头凶兽真是鱼和熊掌一个都不肯放过，一边用屁眼挨操，一边用鸡巴操着他的腹肌，爷们的喘气和低吼就没停下来过。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赵楠意念一动，乌里塔雄穴的寄神蛊精气，便又分裂出两条气芒，勒住了他正在赵楠胸肌上为非作歹的“凶手”，将他两条胳膊强行绑在了腰后。

乌里塔陡然失去了平衡，情急之下，双脚牢牢锁在了赵楠腰上，倒是没后仰栽倒。可他腰腹这一用力，肌肉缩紧，雄穴里也不由得狠狠一绞，绞得赵楠倒吸一口凉气，不遗余力的往上顶胯，开始操干起乌里塔来。

见此情景，乌里塔更是威风得意，他也不知缘故，自己后穴竟和赵楠的鸡巴如此契合，好似锁头和钥匙，严丝合缝。不但雄穴里的肠肉将赵楠那根鸡巴含得紧密，赵楠每次挺腰，都似乎要将他雄健的身子给壮散了，浑身筋骨都是酥麻酥麻的。

后穴那热辣的冲撞带来的热流好似岩浆河流，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也带来了更加直观的后果。

受此刺激，他体内的寄神蛊精气更是鼓荡不休，分裂出丝缕的气芒，将他健壮的身躯给捆缚起来。

乌里塔感应得清楚，除了双臂之外，那气芒又在他胸口缠绕几圈收紧，恰到好处的将他的胸肌勒得更加饱满，任由赵楠把玩。

“呼……哈……”

乌里塔的眼神已经彻底放空，接二连三的高潮冲击，让这个悍勇又心机深重的男人彻底承受不住。黝黑油亮的肌肉泛起淡淡的红色，青筋浮现在皮肤上，细密的汗珠显示着他正在怎样的快感和痛苦中挣扎，而其识海中，激荡的情绪便像一场风暴，席卷过境，留下的念头断续不成章节，错落纷繁，洋洋洒洒，竟有些纷乱之美。

差不多了。

赵楠默默的算着，他倒是不想十几分钟结束，可乌里塔毕竟在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形神结构还不稳定，刚刚被他挑动肉欲，又引导情绪拔高，采撷“药材”，再继续下去，有害无益。

赵楠长出一口气，抬头含住乌里塔的嘴唇，吮吸起对方的舌块来。乌里塔明显一震，睁大了眼睛，身上的肉欲大潮猛然拔高，一路冲刷着他每一寸肌骨，小腹已是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他射精了，被赵楠操射的——可是只见鸡巴颤抖，却不见一滴精液——寄神蛊精气哪里会放过这等大补之物，早就吞噬一空。待其精炼，反哺本体，对乌里塔来说倒有的是好处。

可是后穴的饱胀感仍然在持续，鸡巴在射空炮的新奇体验下也失去了控制，将高潮一波接一波的延续下去。

乌里塔直视着赵楠，脸上血气上涌，却移不开视线，直到感觉到有东西击中了下巴，这才发觉自己虽然射不出一滴精液，却喷出了尿水。

温热的尿液冲击着他的下巴，溅射到肌肉结实的黝黑胸膛，又顺流而下，流过了腹肌，向下流过两人交合的地方。

赵楠眼里带着轻笑的意味，乌里塔觉得又是屈辱，偏又有着移不开眼睛的魔力，让他下意识鼓胀起腹肌，喷射出更多的尿液来。

……

……

等乌里塔从肉欲的大潮里解脱之后，两人坐在椅子上，赵楠恶趣味的收了屏蔽，又不让乌里塔穿上上半身的衣服，他也只好任由自己沾满尿水，因而显得水光泛滥的肌肉让过路的人一饱眼福。

“其实我蛮讨厌你来着，至少在刚看到你的时候。”

乌里塔默然，他和赵楠狂乱的交媾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听到赵楠这么说，胸口骤然有些空落，好似有风穿过。

赵楠没有看他，脚下踢着地面，说的话却让乌里塔心情转好起来。

“可是后来感觉你还不错——很多方面，就算我自己，也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细细想来，就算开始是敌人，也不是原则问题，而且现在，更不是问题。”

乌里塔抬眼看向他，屁眼处冰凉一片，那是赵楠射的精液，却没被寄神蛊精气吞噬。

这算是对他的认可吗？

“屁眼含着鸡巴被操尿的感觉如何？”赵楠隔着裤子轻抓乌里塔的鸡巴，说话痞里痞气。

乌里塔咧嘴，虽是笑得带了点凶气，但总算是光明正大、诚心诚意：

“挺好！”

说一下一些情况。

37章我之前更新过了，结果忘了，当时写的赵楠和乌里塔关系比较僵硬敌对，赵楠对乌里塔也比较残酷。

后来重新构思的时候，倾向于柔和一点的关系。

然后因为忘记写过37章，结果又写了一遍，写完的时候看到已经更新的37章懵了。

赶紧改。

然后就是现在的37、38两章。二人的关系不再是当初苦大仇深的样子。

然后，大陆篇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启动的是《海国篇》。

有新的角色和新的剧情，看情况慢慢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