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与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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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柏音毛茸茸的脑袋拱在被窝里,他动了动身体,突然腰部和下身一阵难以忽视的酸痛。柏音半梦半醒间呻吟出声,半晌他扶着发懵的头坐起身,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回想发生了什么。
自己昨天......
雪白的脖颈间除了点点红梅,甚至还有一个青紫的齿印,是谁在床事间发了疯咬的。粉嫩的乳头被吸吮得涨大泛红,稍微一碰便疼得颤栗。白皙的腰间留下泛青的指印,一看便知是掐着腰操干留下的痕迹。腿心间可怜兮兮的小花红肿不堪,已经被清理干净,涂上清凉药膏。
自己昨天勾引自己的亲生哥哥上床了!
柏音身子一寸一寸僵直。他受到惊吓,脸部迅速褪去血色,白得像纸,冷意一丝一缕地爬上脊背。
他惊慌失措,下意识去寻哥哥。在房间里失神地转了一圈,无果,便穿上衣服下楼去找。
仍是空无一人。
柏音站在空旷明亮的客厅,喃喃出声。
"哥哥"
柏音像是突然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了一般。这两个字如同惊蛰时节的一道落雷,劈得蛰伏沉睡的脑袋开始清明。
是了,现在自己最不能见的,便是哥哥。
哥哥应该也不想见自己吧。柏音失魂落魄地往楼上走去,头拱在柔软的枕头里,乱糟糟的心绪理不出头线,他有些想哭。
事情怎么会被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良久之后,柏音忍住泪意,从床上起身。他拿出手机跟郎叔打电话,要他帮自己订去国外的机票,自己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
他闷着头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目光落在房间某处,忽然停住。
床头柜上静静摆放着一个丝绒盒子,非常显眼。柏音醒来太过慌乱,直到现在才看到。他打开盒盖,是一枚光华流转的银白戒指。
电光火石间,一缕念头划过,但在柏音反应过来之前,他就下意识否定了。
不可能的。
这枚戒指款式老旧,做工精致,明显是许多年前专门请工匠精心定制的。原来很久以前,哥哥就已经有喜欢到想要结婚的女人了,却不知为何一直没送出这枚戒指。
柏音心里酸胀得如同潮汐。还没等他落下眼泪,他看见了压在盒底的字条,展开去看。
"送给音音。"
原来真的是给自己的,可是这算什么。
因为和亲生弟弟睡了觉,就把陈年封存、不知为谁而降世的旧戒指送了来。哥哥又当我是什么呢?
柏音出离愤怒。
他气得头涨耳鸣,脾气上来也不管不顾了。他抓起戒指,用足力气往房间外狠狠甩去。一道流光隐没进花丛里。
扔掉戒指,柏音还不够解气,拿起手机拨通柏池的号码,准备大声质问他。
"嘟---嘟---嘟---"
在这间隔均匀的十几秒钟,柏音安静地等待,火气像气球戳漏一个洞,无声无息地瘪下去。
电话接通,柏池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音音,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厨房里温着粥,有没有去喝?"
柏音质问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嗫嚅着嘴唇,终究没有说出口。
哥哥温声细语地跟他讲话,他心头突然泛起委屈,一圈一圈如涟漪一般。他眼眶渐渐红了,开口说话,声音听起来像委屈撒娇。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柏池道,"哥哥去公司处理事务,晚上才能回来。音音自己在家乖一点。"
柏音嘴上敷衍的应了一声,抿住唇角忍住泪意。也许纠结失控的从头到尾只有自己。
电话里哥哥又说了些什么,柏音没认真听。等到哥哥说完,柏音才道。
"哥哥,我要去意大利一趟。我朋友喊我去玩。已经让郎叔帮我买好票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了。
柏音在沉默中渐渐坐立难安,他不安地扣着衣服的纽扣,脚趾蜷缩起来。良久,柏池才道。
"音音的哪个朋友?什么时候去?要去多久?"
柏音听到哥哥的声音,才堪堪松了口气,回道。
"跟顾酩一起。这几天就走,玩...",柏音咬了咬牙,"玩大概一个月吧。"
不知听到了什么,柏池声音无端冰冷了几分,他道。
"如果哥哥不许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