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白月光的弟弟后我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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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园一片寂静,夏天蝉鸣聒噪,却叫不醒墓地中沉睡的人,他们长眠于此,默默等待着自己的祭日,那天会有亲人来看望他们,轻轻诉说着对他们的想念,告诉他们这世上还有人将他们存留在记忆深处不曾忘去。
聂陶看着墓碑上那张和他有几分相似的脸,眼眸湿润,轻声道:"哥,我来看你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考上大学了......"
金翌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深深地盯着聂英的照片看,等聂陶絮絮叨叨地说完话,才回过神和他放下花束一起走出墓园。
他们在门口看到了聂英的母亲和妻子以及才出生几个月的孩子。
"小陶,你来看你哥啦。"吴忧抱着孩子,温婉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又看向金翌,"小翌也来啦。阿英知道你们来看他,一定很高兴。"
金翌朝吴忧点了点头,聂陶笑着叫了声"嫂嫂",又看向一旁的聂母,那个早年被他爸抛弃的可怜女人。
吴忧注意到聂陶的眼神,把孩子递给他抱,调整了一下聂母的遮阳帽:"还是老样子,自从阿英走了后就没再清醒过来。"
聂陶担忧地看过去。
吴忧递给他一个宽慰的笑:"最近好多了,也可以帮我照顾一会儿孩子。"
聂陶皱起的眉头就松开,抱着小侄子给金翌看,没想到金翌一脸推拒地躲开了,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语气却透着点儿不耐烦:"不是还要过生日?"
聂陶一愣,以为金翌是不喜欢小孩,也就还给了吴忧:"那嫂嫂您去看哥吧,我们就先走了。"
吴忧接过孩子,对两人道:"嗯,路上小心。"
金翌朝她点头,转身就走,聂陶跟上,不忘道别:"嫂嫂再见。"
金翌一个人在前面走得飞快,聂陶忍不住拉了他一下:"你干嘛呀?"
金翌不说话,只是朝墓地那边看了一眼,聂陶也看过去,就看到聂母抱着墓碑,嫂嫂抱着孩子站在他哥墓前的画面。
聂陶转头,发现金翌还在看,后知后觉到金翌这一天都不太对劲:"我嫂嫂人好吧?"
金翌回过神,没回话,淡淡地看了聂陶一眼:"你今年还要过生日吗?"
聂陶通透的眼睛闪了下,以往他是很喜欢过生日的,他喜欢热闹,但去年的今天,他哥因病去世,他怎么还能开开心心的在他哥的祭日开开心心地过生日:"去喝一杯?"
金翌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两人便坐上聂家的车前往酒吧。
聂陶转头看向金翌那边的风景,试探地问了句:"你创业还顺利吗,需要帮助吗?我可以让我妈......"
金翌打断:"不需要。"
聂陶点点头,便没有再问,他想要为他爱的人做些什么,金翌成绩明明那么好,不知道受什么刺激突然不读书了,高考也不参加,一头扎进去创业,谁都拉不回来,他创业一年,也就消失了一年,要不是今天在墓园里遇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好久没来酒吧了,聂陶有点儿不太适应那震耳的音乐声,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几杯清酒。
金翌就坐在他旁边,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聂陶慢吞吞地抿完一杯酒,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这一年......过得好吗?"
金翌深邃的眼眸已经有了醉意,他瞥过来一眼,恶劣道:"要你管!"
聂陶一噎,给自己顺了口气:"我们好歹也是竹马,我怎么管不了?"
金翌一嗤:"算什么竹马?"
聂陶开始细数:"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我们都是一个班的,如果你不退学的话......"
金翌冷冷地看他一眼,聂陶就将没讲完的话和着酒给吞了下去。
舞池里的人们疯狂地跟随音乐扭动着身体,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混合着各种香水味,互相吸引着彼此,只要看对眼了,就互相勾引着离开此地,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抵死纠缠。
陌生的身体可以给对方带来无尽的刺激,他们会进行一场无关爱的性交,到第二天就提起裤子走人,到时候谁也不认识谁,尽管他们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