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慰安夫作者大叔无良-2021.4.27

首先,这是一本正经的小黄文!
噗!
好吧,我承认是写《叛军夫夫》那文不过瘾,因为那什么江的网站杜绝脖子以下的描写,烦死人了!非要假道学!
有爱无性谁信哪?阳痿人士都有心理上的性需求,连鸡飞蛋打的太监都有!爱情这个东西本质上就是由性冲动诱发的。无性有爱的那已经转变成了亲情好么。
于是就有了篇有肉的《叛军夫夫》的相关小黄文。
好了,菜已端上。各位看倌请自撸。
最后还是那句,坑品有限,有多少看多少吧......哈哈哈哈!
用爱发电,请不要要求太高~
PS:
哨兵和向导是欧美同人文的设定,与之比较流行的还有A.B.O.设定。
具体设定就不说了,可以去调戏度娘得知,这里只说改动部份。
本文哨兵与向导攻受不再固定,原设定哨兵是绝对的攻,向导是万年受。
另外哨兵和向导的能力也会发生变化,以适应国产小黄文......哈哈哈!
001
季泊言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无论看多少回都觉得这一切很荒谬。镜中那张陌生的脸每次都在提醒他:嘿!季泊言,你重生了。你现在即是季泊言,又不是季泊言。
用力的揉脸,季泊言再一次觉得重生这种事落到自己身上,整件事完全不科学!
因为季泊言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他这个人三十岁以前或许还对自己的人生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三十岁以后则妥妥的就是那种吃饱就能满足的超级咸鱼,活着的方式宅得整个生活乏善可陈得没有任何亮点。
自从工伤导致腰部以下全部截瘫后他就一直呆在一家靠卖书籍、报刊、杂志、以及其它影间品的小店铺里打工为生,娱乐仅是吃零食、看小说、听歌看电影等等个体活动,
整个人就像是个已经社会性死亡的隐形身人一样,淡出于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本以会这样丧到活不下去的那天,结果有一天季泊言放下手里的书打算揉揉眼睛时,他看到了天边的白光。那道白光一下就灼瞎了他的眼,并且还不等辐射的热浪到达,他就被冲击波摧毁成了渣。
核爆。
这是季泊言重生以后才想明白的事,但为什么会有核爆出现,他还是想不明白。就像他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咸鱼居然能获得奥秘无穷的重生机会一样......冥冥之中是哪个神明没长眼,随手一指就在茫茫人海中指到了自己?不是应该是爱因斯坦,或者秦始皇一类能影响历史的进程之类的人物吗?为什么会是自己这条渺小的咸鱼?
正怔忡间,屁股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然后脑袋又被狠狠的往前推了一下,额头差点撞在镜子上。
季泊言在快撞上去的时候伸手按住镜面防止自己撞上去,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走神------现在可不是能松懈下来的时候,因为按照自己重生后这十几天的所见所闻,自己现在所处之地可并不是什么善地。起初他以为是某个传销窝点,后来发现它比那要危险百倍!
表面上它是个提供色情服务的地方,实际上它还涉及军火交易和非法的人体试验。沦落到这里人的不仅失去人身自由被迫出卖肉体,还很有可能成为试验的牺牲品。是什么试验季泊言不知道,但很清楚被送进实验室的下场:进去了就别想再活着出来。
季泊言是唯一竖着出来的那一个。无法活着走出来的事实并没有被打破,因为不管进去的是谁,他已经死了,活着出来的是季泊言。并且不出意外的话,待观察期------观察他到底哪里和别人有什么不同才没挂掉的时期结束时,季泊言必定会被再次送进去。而这一次,不可能再活着出来。
逃?
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季泊言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宇宙空间站,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去。除非......
季泊言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所有的情绪,不动声色的站直了身体,和其它所有被待价而沽的人一样转过身等待着被安排。
粗鲁动手的那个人在季泊言站在人群中间啪啪的拍着手掌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后才扯着嗓子喊道:"你们这群小婊子都给我快点!你!"他指了指季泊言:"去3101A!接照我之前吩咐的事,把人伺候好!如果有半点差错......"他冷笑了一下,剩下的话都懒得说,转身走了。
等他走了,季伯言才问旁边的人:"为什么是我?不是说继续观察我的吗?"
被问的那人撅着嘴,把嘴唇涂得跟个鲜艳的鸡屁股一样,道:"因为你最干净。那位客人要干净的。"说罢,嘲弄的上下打量了季伯言一轮,又道:"知道吗?干净的人在这里通常都活不久。"
季伯言怔然,转眼飞快的环视了一圈。好像的确实是这样,不纹身、不在身体上穿乱七八糟的孔、戴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环、不把自己画得妖艳得像妖魔一样、又不喜欢沾酒沾毒的人还真只有自己这一个。一群打扮得像妖魔鬼怪的人当中,自己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身在什么样的环境季伯言是知道的,今晚之后恐怕也干净不了了。
干不干净的季泊言不是很在意,但即然重生了就得想办法活下去,没人不惧怕死亡,特别是已经死亡过一次的人,这一点,季泊言非常在意!
想明白这一点,季泊言握紧了拳头。今天,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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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以后,季泊言进到往3101A而去的过道里,先头向季泊言发布命令那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季泊言走过来,他塞了两样东西在季伯言手里,然后道:"明白?"
"明白。"季伯言点点头,很明白前一支叫做基因诱导剂的东西是给自己用的,后一支不知道叫什么的应该是用来对付自己的目标所用的。
"明白失败的下场?"
"明白。"季伯言又点点头,失败的下场是不用等到完成观察他就会直接成为空间站底层试验室里的试验品。而无论什么东西一但成为实验品,下场都会很凄惨。
那人就不再多说,这次是真的走了。
季泊言则站在门端详着手里的两样东西,基因诱导剂装在一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高科技味道的金属筒里,金属管中间的视窗部份显露出来的液体散发着浅蓝色的毫光,只需往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份一摁,这些液体就会注射进身体里。
另一样则是形状非常适合于隐蔽的一枚尖剌,里面灌注着一种深黄色的透明液体,像是采自蝎尾的毒液那般,只是看着都散发着一种不详的气息。
两样东西,季泊言上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它们无论是封装方式,模样形态,乃至使用的方式都在告诉季泊言,他重生了,重生在一个跟上一辈子完全不同的时空。这个时空的科技水平似乎要比上一辈子高出远远的一大截。
而这两样东西,季泊言哪一样都不打算用,随手把它们装在兜里后,整个人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推开门。
门一开,季泊言就看到了目标人物。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双臂敞开的把两只胳膊都搭在沙发上,两条修长强健的腿搭在一起翘着二郎腿,其中翘起来的那条正用一种抽搐般的动作不断的抖动着,配合着其主人满脸的烦躁表情和不断神经质翻动着的眼珠,所有的迹象都预示着这人正处于一种即将要暴发的不稳定状态。
来这个空间站寻欢的客人大多数都这副模样,神情、样貌都隐隐透着某种病状。季泊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细心的观察到了这种现象。
看到季泊言进来,他的主顾抖了抖腿,一只手臂从沙发背上滑下来移动到他自己的裤裆上重重的揉捏了几下,做为支撑的那条腿抬起脚掌用皮靴在地面上不耐烦的拍打着,全部的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他的急切。
季泊言接收到了催促的动作,只得走上前去靠近他。但走上前去之后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因为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即没享受过色情服务,更没有机会去提供过色情服务,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更何况他需要服务的对像还是男的,季泊言就更加茫然无措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季泊言的主顾面色不明的低头看着季泊言,季泊言被他的线盯得头皮发麻,明明想镇定一点,却就是忍不住哆嗦着,为即将到来的事情即厌恶又恐惧。
幸好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只有季泊言一个,另一个是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他把身体从沙发上往下滑了一些,放下二郎腿,把整个腰胯部位伸到季泊言面前:"还要我教你?跪下来!"
季泊言不想跪,但被凶狠的踹了一脚之后只得屈辱的跪下来,战战兢兢的伸出两手发着颤摸到了主顾的两只膝盖上,哆嗦着往上摸。
主顾似乎极其喜欢季泊言这种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情愿的表现,没有再粗鲁的动作殴打人,而是放松身体把脑袋后仰到沙发背上,脸上烦躁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正用一种残忍中带着点戏谑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不懂怎么去取悦男人的雏。
除此之外,他眼里的兴奋神情越来越浓烈,就跟他裤裆里的事物一样兴奋。勃起膨胀起来的性器正在把裤裆顶得凸隆出来,裤裆那处很快显现出一条巨大的圆隆起来的条状物,而且还在不断的伸长扩张,增加着尺寸和体积,在下胯的位置顶出一个高高的帐蓬。
上一辈子季泊言就不是个直的,但这并不代表是个男人他就有性趣。看着花钱玩自己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演这幕叫做男性勃起的一幕,除了恶心厌恶,他感觉不到别的东西。
但该干的还是要干的,季泊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理反应,最终摸到了主顾的裤腰皮带扣,极其不熟练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开它。
再解开裤腰的束扣,然后拉下男人的裤裆拉链。这男人连内裤都没穿,就在拉开拉链之时,一根笔直粗长的肉棒在失去束缚后霍地跳出来,直冲冲的对着季泊言的脸。
0002
季泊言几近麻木的瞪着那根差点怼到脸上的巨大JB,这东西快有他手腕那么粗,近二十厘米长,浮凸在茎干表面的血管弯弯曲曲的盘附在皮肤表面上,把粗大的茎干上的皮肤撑出蜿蜒浮走的脉络形状。有了它们的衬托,越发突显出肉根直径的粗大,包裹住充血膨胀的整条肉棍子的皮肤簿得像是快裂开了一般。直径更大的龟头王冠像撑开的伞盖,光滑的肉棱边缘处的龟头肉激锐的翻卷支楞着,棱角分明的彰显得过人的杀伤力,看得人心惊肉跳。
更令人心慌意乱的是,在那颗硕大的龟头顶端,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那里就已经聚集出一颗粘滑的水珠,要落不落的挂在龟头顶端的小口那里,把因为性兴奋而微微张开的尿道口里的嫩肉的肉色都透了出来,本是透明的前列腺滑液因此又带上了些粉色。显得这男人不仅性器雄伟,还特别的骚浪,淫水出得又多又快。
看到季泊言脸上被惊吓到的表情,那人似乎也很得意自己的本钱雄厚。他动作粗鲁的用姆指卡在裤裆口那里往下拽了一下,把两枚毛绒绒的卵丸露出来卡在裤裆口上,将彻底暴露出来的整副男性生殖器挺到了季泊言面前,道:"张开嘴。"
季泊言只犹豫了一下,脸上就挨了一耳光。那人一把扯住季泊言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面前,脸上一面凶狠的表情,嘴里却疾速说道:"委屈你了,再忍忍,摄像镜头仍然没有关。"
季泊言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也疾速道:"来真的?"
"只能这样了。你一直演得很好,继续。"
耳语着说罢,劈手又给了季泊言一个耳光,喝道:"婊子,我叫你给我舔!装个JB的纯情啊?我花信用点来看你那烂逼表情的?含着,吸它!"
真就真吧,只要这人能做到他的承诺带着自己逃出去,面子里子都可以牺牲。更何况自己本身就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并不特别反感给男人口交,要不是这个男人是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的话,光是他露出来的雄伟下体就能令身为同志的自己心动。
季泊言配合着露出个不得不克制着屈辱的讨好表情,硬着头皮移动头颅凑到了那人的下胯处,闭着眼睛张开嘴,将那颗龟头含进了嘴里。
散发着高热的巨大龟头含进嘴里压迫着舌头,口腔里立即就品尝到了男人前列腺液的味道。令季泊言意外的是,嘴里的龟头一点都没有不卫生的味道,只有一股浓烈的男人似麝似香的雄性荷尔蒙味道。只那一下,就把季泊言的性趣挑动了起来,让他下意识的裹紧口腔的肉璧吸了它一下。
在这之前,季泊言从来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性方面的接触。三十岁以前耻于性取向没有机会去做,三十岁以后腰部以下全瘫连感觉都没有,更是失去了机会。重生后迫于现实不得不去给男人口交,第一次,季泊言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那颗高热又硬涨的硕在龟头填满了口腔,因为过于坚硬和巨大,顶塞得整张嘴都闭合不拢,只是虚虚的含着它,用牙齿扣在龟头后的茎干上。对方的整个龟头背面压迫着口腔上腭,紧实的贴紧了它,龟头后半部份翻凸肉冠卡在上牙床上,促使整个口腔的皮肉全面接触着它,无论是质感还是温度,都在剌激着嘴里的所有感觉器官,出奇的舒服又令人满足。
而它的腹面则紧紧的压实了舌头,迫使舌头表面的形状都发生了改变,被压凹出一个肉坑来去适应龟头腹面和推入到嘴里来的一部份肉柱的形状,密密实实的味蕾全部挤着男人的阴茎,把尝到的男人JB的味道向着大脑传递,转化后奇异又令人兴奋的感受。
从来不知道给人口交时自己也能感觉到舒服,季泊言又是惊奇又是兴奋,浑然忘了自己在配合着演戏去迷惑摄像镜头后面监视这个房间的人,主动的又去吸了几下嘴里的性器,迷上了它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和吸吮它时口腔包裹它的感觉。
出现意外的不止是季泊言一个,JB被人舔吸时意料之外的强烈性快感让男人抽搐着失声喊了一声:"你......!"
性器所体验到的汹涌性快感让他身体内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激烈收缩,把更多的粘滑性液挤到了季泊言嘴里。激爽到令人失控的舒服让表演性质的口交不再是演戏,没有预见到的性兴奋让他下意识的抓住了季泊言的头颅,整个人僵硬在那里不知道是该推开季泊言,还是压迫着他的脑袋让他吞得更深。只觉得对方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着自己,像是有无数层厚实的肉壁一齐圈套在了龟头上,前所未有的舒服!
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季泊言,扩张着鼻孔去嗅探空气中属于季泊言的味道,然后突然确定了什么,表情显得更加难以置信!
"你是......"
只吐出两个词,整个人就在季泊言的无意识的舔吸动作里失了神,要命的快感让人连肛门都夹紧了,会阴深处的肌肉痉挛般的收紧,前列腺像过电一样抽搐着,把代表着强烈兴奋的男性液体挤出来,滑进套在自己龟头上的口腔里。
滑滑的淫液挤进季泊言的口腔,带来一股奇异的感受。男体的体液咸咸的散发着一股腥膻的味道,尝起来并不好。但在这一层感受之下,它又有另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受。这是季泊言从来没有尝到过的味道,甚至连想像都想像不到的味道。它进到口腔里面后被各种感官解析着,挑动着人的的神经,竟让人迷恋上了那个味道,下意识的想尝到更多。
它导致季泊言也失控了,脑子里迷乱的彻底忘记了自己本该做什么,下意识的收缩口腔用口腔的肉壁紧紧的挤压着嘴里的龟头,使劲的吸吮它,本能的想压榨出更多的汁液来。同时还用力把头颅往下压,试图吞吃进更多的茎干肉柱到嘴里去,整个人完全迷醉在嘴唇与茎干皮肤摩擦的快感里。
那人倒吸着气发出低沉的呻吟声,两条大腿大大的叉开着,腿上的肌肉全部绷紧得成了岩石般的坚硬,整个腰胯往上拱起挺送着自己的下体往季泊言嘴里凑,本能的想把肉棒更多的部份挺入到季泊言嘴里。他清明的眼神渐渐变得迷乱,显得跟季泊言一样陷入了这场意外的口交的快感里。
要不是那过于粗大的阴茎因为他强劲有力的挺送捅到喉咙口顶得季泊言窒息,难受之下又因为极其不熟练的口交动作用牙齿咬到了因硬涨勃大而极其敏感的男人敏感的龟头,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嘶------"
男人在龟头被咬中的锐痛里清醒过来,眼神迅速从迷乱中变得重新清明。他抓住了季泊言的头,后缩腰胯把龟头从季泊言嘴里扯出来,放浪的低笑道:"这么骚?小嘴真厉害,都差点把我吸射了。老子花钱来可不是仅仅只让你干这个的!里面去,操死你!"
嘴里说着,一脚踹翻季泊言,飞快的扒光了季泊言的衣服,轻佻的伸手在季泊言同样淫水泊泊的龟头用力的揉搓了两下,又道:"明明是个挨操的,JB居然跟我差不多大。真是可惜了,就算是个人工催出来的向导,也算得上极品。我这信用点花得值!"
季泊言被他摸得饥渴难忍,情不自禁的呻吟起来,脑子空白着完全想不起自己是谁来,只能感觉到那种疯狂汹涌的性冲动,简直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两只强壮的手臂伸过来将自己打横抱起。抱着自己的人举若无物的把自己的身体举到脸前,一边含着自己的阴茎舔弄,一边迈步向里走。被男人强劲有力的舌头舔拭龟头的舒服滋味让季泊言在他手里挣扎着,疯狂的往他嘴里挺送自己性器,蠕动着自己的性器去顶弄他的嘴。
那男人任由季泊言做着这种冒犯的举动,用这种淫秽的姿势抱着季泊言进了浴室,一把将季泊言按着趴在墙壁上,另一手打开冷水淋到两人身上,连裤子都没脱,直接挺起阴茎捅进季泊言两股间,同时手里狠狠的捏了一下季泊言紧缩的睾丸。
激烈的锐痛让季泊言清醒过来,冷水的冲刷又让他找回更多的理智。我他妈在干什么?居然舔JB舔上瘾了?
清醒过来的季泊言配合着男人的动作装出被男人的器物一竿捅到底的巨痛,嘴里惨叫了一声,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扒拉着毛巾让它移动位置遮档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只露出来交叠的头部和腿脚,看上去就像是在交合一样。
借着水声的掩盖,男人摇摆着下体模拟着交合抽插的动作,看似在操弄季泊言的肛门,实则只是在抽插他闭起来的大腿。他低头咬住了季泊言的耳朵,气急败坏的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个真正的向导?"
大腿内则的敏感肌肤被男人坚硬火热的肉棒抽送摩擦的滋味同样能诱得人血脉沸腾,季泊言不得不仰起脸让冷水冲打着自己的脸才能保持清醒,闻言问道:"啊?什么是向导?"
男人语音不清的低声咒骂着,怒道:"你自己是向导你居然不知道?混蛋!这知道这对哨兵意味着什么吗?"
那根在两腿之间急疾挺弄的巨大肉棒让季泊言很难保持住清醒:"什......什么又是哨兵?"
大概季泊言的回答过于出人意外,那人果断放弃,道:"交待你的,都录下来了?"
季泊言这才想起这人和前身的约定,同时还在自己没穿过来之前就在前身,也就是现在自己的身体的眼睛里放置了一个像隐形眼镜的摄像机。它不仅可以记录影像,还能在视网膜上留下文字信息,所以季泊言才有了顺着原主的计划逃跑的念头,也才有了这一系列稀里胡涂的亲热。而现在,眼睛里这个极端高科技的玩意儿唤回了他所有的理智,提醒他内瓤子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此时空也不是彼时空,自己正身处险境!
心中一凛,季泊言忙道:"只要你能保证它工作正常,我就能保证它一定把证据录下来了!"
那人应了声后不再说话,开始专注的继续他一直在干着的事。强劲有力的腰胯带着挺立的肉棍更加快速的在季泊言两腿之间抽送起来。抽插间,他坚实的小腹像铁板一样啪啪的抽打着季泊言的屁股,连那处的皮肤都撞红了。可以这么说,除了没有真正的插入到季泊言的肛门里,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一切都跟在与季泊言交合没有差别。
0003
而季泊言因为理智回笼,开始为两人现在所在的位置感到无比尴尬: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人抱着,整个背臀紧紧的贴着身后强壮火热的男体。对方的阴茎虽然没有插入自己的后穴,却正插在自己的下胯两条大腿的合拢的缝隙里抽送着,速度越来越快,龟头疾速顶弄着自己的囊袋,顶翻它从腿缝间冒出头来,又飞快缩回去,因为血脉膨胀而显得粗糙的肉棒皮肤摩擦着自己的皮肤,明明因为越来越多的前列腺液让皮肤的摩擦变得非常顺滑,可相贴摩擦的部位给人的感觉就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身后男人的喘息,对方炽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后颈上,引得那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那男人还在因为激烈的运动而在流汗,汗水人下巴滴到自己后颈上,引发更多的战栗。
戏,好像演过火了,就跟刚才自己也被欲火烧得迷糊了一样。背后的男人明显的不仅仅只是在演戏给房间里装的摄像头后面的人看,他是真正的沉迷到了操弄自己的快感当中。有好几次,那颗强劲有力的龟头都顶到了自己的肛肉上,要不是自己抬起脚来躲避开,它真的就顶进去了。
那么粗大的一根阴茎要是插入到自己身体里......季泊言心慌意乱的反手推着后面的男人,试图撑着他疾甩的腰不让他动,嘴里道:"喂......喂,过火了!演戏,不用那么真。"
男人粗重的喘气着:"我......我停不下来了!"
假的吧......季泊言大慌:"你不是应该比我清醒的吗?!"
"那是刚才,在没舔你的体液被你的信息素逼疯之前。"
"什么?!"
"闭嘴!不想被我真正的顶进去弄伤你,安静点让我尽快射出来。"男人失控的一边咒骂着,一边贪婪的舔着季泊言的耳朵,喘息着道:"妈的,你太香了,简直让人能发疯!"
龟头重重的冲击着睾丸的滋味让季泊言头皮发麻,多水的男人涂得他整个下胯粘乎乎的一片粘滑,急疾抽送时都听到轻微的滋滋作响声。
"快......快停下来!合作的约定不包括......这......这个!"季泊言气急败坏的道:"我他妈不想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男人强奸!"
整个身体被人紧紧的禁锢住,季泊言完全推不动背后的身体,只能感觉到他抽送得越来越快时,那人在即将到达高潮的性兴奋里一边低沉的呻吟着一边破碎的道:"我没法停下来!没有......哪......哪个哨兵能......经受起向导......导的诱惑!"他低声闷哼一声:"你真好闻!天哪,你真香!挟紧我,快挟紧我!"
季泊言哪敢用腿去夹他,拼命抬起屁股避开他挺送的路径,避免被那杆凶器真正的挺进后庭。
这时候,就感觉背后的人用快要把自己挤碎一般的力气抱住了自己,自己整个人被死死按在墙上,那人像捕猎的野兽一下俯下头来叼住了自己后颈上的皮肉,牙齿都陷进了皮肉里。
很痛!
季泊言吃疼的叫喊起来,却被人捂住了嘴巴,两腿之间的粗大肉棍一记狠挺后顶住自己的睾丸根部时那人不动了,硬涨到极点的男根却激烈的跳动起来,一震一震的把火热的液体冲淋在自己的睾丸上,又因为量太多而顺着大腿蜿蜒往下流淌。
小小的浴室迅速弥漫开一股子浓烈的男人精液气味,所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引得季泊言无意识的吸着鼻子,又感觉到了刚才那种令人心慌兴奋的强烈性冲动。整股冲动劲头甚至都掩盖住了颈后皮肉被咬穿的疼痛,让他软下去的阴茎重新勃立起来。
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精液气味能给自己带来这种影响力,这吓得季泊言拼命的去冲冷水,刻意去回忆颈后皮肉流血的疼痛,压制着这种诡异的感觉。
而背后那个男人射起精来仿佛无休无尽一样,二十几股精液喷射出去,他的身体才慢慢的疲软下来,放松了力道抱着季泊言,像是回味一样重新开始活动身体,挺动着丝毫没软下去的阴茎蹭着季泊言。
季泊言尴尬的踮着脚贴墙站着,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缓解尴尬,因为腿间的高热滑腻的男人精液清晰在提醒他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被个陌生人给操了,虽然没被插进去,对方仍然射了他一身。
那人也不说话,就是抱着季泊言不肯放,许久之后才清了清嗓子,用高潮过后的沙哑声音道:
"那个......对不起,我完全失控了。你还好吧,我有没有伤到你?"
除了尴尬和脖子后面仍然有点痛,季泊言没别的不好。又不是什么顽固不化像神经病一样非要守着贞操的卫道人士,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可损失的。说实话,要不是大家都不熟而显得特别尴尬,又因为身处险境要逃命,季泊言其实挺喜欢这样的'意外'。上辈子想像中的约炮,大概跟这差不多。
走神中,又听见对方低音炮一样的声音带着股微妙的语气道:"我叫加雷斯·威尔。"
情况挺滑稽的,有点像约炮时一见面就干柴烈火的干上了,事后才尴尬的补充介绍自己......
"嗯。"季泊言低声应道,没说自己叫什么,因为他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纠结了一下,然后季泊言才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我失......忆了。"
本以后这个蹩脚的借口会被一眼看穿,现在已经得知名字叫做加雷斯·威尔的男人却低笑起来:"连自己是个向导都不记得,看来是真失忆了。"
"向导是什么?哨兵又是......"季泊言顿了顿,敏锐的通过捕足到的细节得出结论:"你是那什么......哨兵?"
加雷斯没有回话,扯下毛巾开始清理自己弄到季泊言身上的脏污,那动作温柔得让季泊言有些发慌,总觉得自己被这人操弄了一回大腿之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明显的变了,从战略合作伙伴变成某种......挺怪异的关系。
更荒谬的是,明明大家只是因为互作的关系凑在一起的陌生人,又因为事故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亲密行为,可陌生的加雷斯却用一种很坦然的态度面对两人之间算是亲热了一回的这件事。
比如现在,他的裤子还松垮的缩在脚背上,整个下体完全赤裸着,活像个猴急得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跟人野合的骚男人一样。同时他还表现得好像坦露出自己的下体,以及面对季泊言的裸体很平常的样子,就用这副野合后的骚男人模样很自然的把季泊言转来转去的擦着身体,最敏感最隐私的位置丝毫没有放过,活像是季泊言是个三岁的小娃,而他是季泊言的妈!
季泊言却做不到这般'坦荡',窘得四处游移着眼神不敢去看加雷斯终于软缩下来的肉茎。那玩意儿就在眼前荡来荡去的着实硕大粗长,而且水还多,残留在尿道里的精液还在从龟头缝里往下滴,拉出长长和银丝,怎么看怎么淫靡,且还诱人的特别吸引人的视线,移开的视线总是会被吸引回去,更加让人发窘。
季泊言不想让加雷斯知道自己隐约有变身为吞茎兽的矛盾冲动,那太丢人了,便没话找话的问:"还有人在监视吗?"
加雷斯往外飞快的看了一眼:"没有。"
季泊言一楞:"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季泊言不知道他是怎么确定的,只能相信他,道:"接下来怎么办?你答应过我,我帮助你调查取证,而你的报酬是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我保证做到。特别是知道你是个真正的向导之后。"加雷斯说着,擦干净了季泊言之后开始动手穿裤子。
季泊言面红心跳的看着他毫不忌讳的像挤水管子一样把尿道里残余的液体挤出去甩掉,再当着自己的面掏起那一根巨大的JB往裤裆里塞,然后拉上裤裆拉链,束好皮腰,收拾整齐显露出笔直强建的两条大长腿和被雄伟的器物顶隆出来的裤裆的大包袱。
莫明其妙的有了一种他在秀身材和本钱的嫌疑,但是------那模样老实说真的很性感,让人回想起刚才他对着自己所干的那些事,搞得季泊言不知道把眼睛往哪儿放才好,忙匆匆忙忙跑出去把被加雷斯剥下来的衣服穿回去。
待加雷斯走过来时,季泊言把兜里的两样东西掏出来交给他。
加雷斯看了一眼:"很好,连证物都有了。这是私制的基因诱导剂,用来诱发向导属性的。就是它流到了市场里,我才顺着线索摸到了这里来。另一个是专门针对哨兵的崩解剂,名字叫做湮灭。幸好你都没有用。无论哪一样,我都很感激。"
"为什么?要是我用了,会怎么样?"
加雷斯看了季泊言一眼:"后一样你要是抓住机会用了,我就死定了,因为我对你没有防备。前一样你要是进门之前就用了......我对生化领域了解得不多,但你是个真正的向导,很可能在进门之前就被激活向导属性。我大概率会一见到你就扑上去强奸你,然后事情败露。"
又听到向导这个词,季泊言问道:"向导和哨兵,究竟是什么?"
加雷斯张了张嘴,像是话到了嘴边才决定不说,只拉着季泊言贴墙站好,道:"再等一分钟。做好准备,到时候不要反抗,我带你走。"
季泊言没得到答案,又生出新的疑问,准备好什么?另外大家都没有表之类的东西,他是怎么判断一分钟时间的?
一分钟的时间,在紧张盼望中很快结束。季泊言无从得知加雷斯斯是怎么确定一分钟时间到这件事的,但他突然抬起头来,道:"时间到!"
0004
下一刻,房间的墙壁发出轰然一声巨响,整面墙碎裂开来。一枚一人那么高的金属球挟带着万均的气势,摧枯拉朽的砸穿墙壁,硬生生将墙砸出个破洞来!瞬时间,破墙四溅,漫天的金属碎片、装饰材料、管线等等到处蹦射,整个房间刹那之间便烟尘弥漫。
季泊言目瞪口呆看着宛如前世大片里一样的场景,耳里听着尖锐的警报声剌穿耳膜一般的响了起来,泥塑木雕般的傻在原地。
紧跟着,房间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迅速向着房间接近,敌方的反应不谓不快!
加雷斯的反应更快,他一把抓起季泊言抛到金属球上,叫道:"抓紧铁链!别松手!"
季泊言懵了,也大叫道:"它不应该是空的,好让我们躲进去?!"
"空的质量不够,撞不破墙。"加雷斯喊着,纵身跳上球体,用身体掩护住季泊言。也不知道他摸了金属球哪里后手上多了一把大枪,那枪让季泊言看上一眼就知道也不是上辈子能有的东西,模样太有科幻感了。
这时,金属球开始被链子拉着往回缩,季泊言和加雷斯一起被球体拖出房间,吊到了空中。
眼看着先前所呆的房间里出现了人,举着武器向这边射击,季泊言骇得想闭眼却就是闭不上。瞪大的眼睛里看着加雷斯一手抓着链子,另一只手单手操纵着看上去一只手根本不可能单手操作的武器开始还击。
抬枪,射击,倒下一个。
再抬枪,继续射击,又倒一个。
加雷斯的射击精准,迅速,季泊言完全看不到他有任何的瞄准动作,就是动作无比流畅射击,射击,再射击,一个人就压制住了对方全部的火力。整个情形非常震憾。尽管受房间所限,一次性能进入房间从破洞口处向自己两边开火的人不多,但加雷斯所表现出来实力仍然惊到了季泊言,他甚至能精确预判对方出现的时机,人还没出现他就已经开枪了,让人出现在的时候主动凑到弹道上,这个能力委实可怕!
似乎很清楚自己能全面压制住对方的火力,交火片刻之后加雷斯放弃了用身体保护季泊言的姿态,整个人在金属球上灵巧的翻腾挪移着改变射击的角度。那些个他所做出来的动作,连上辈子的体操运动员都做不出来,敏捷迅疾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美感,仿佛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有自主的意识,再组合成一个超越于大脑之外同样也有思维的群体,演绎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
在看到他一手抓链,握枪的手臂违反人体结构的反向甩枪,侧身瞄也不瞄的反背开枪射击这个只应该出现在想像中的动作时,季泊言彻底的被吓到了:这就是所谓的哨兵?!还是人类吗?简直就是某种超越了正常人类的存在!
激烈的交火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尽管季泊言觉得它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一样。实际上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金属球就带着两人迅速远去。
加雷斯收枪,侧过头来微笑:"我们都安全了。你有没有被吓到?"
我他妈哪是被吓到,完全就是被吓坏了!
季泊言紧紧的闭着嘴,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歇斯底里的像个女人那样尖叫,或者崩溃的咆哮什么的。比起上辈子,这辈子真是太剌激了!一点都不想重新经历一次那种!
金属球继续往前飞,季泊言在疯狂的肾上腺分泌得慢些了才发现整个金属球是通过链子吊在一艘飞行器的下面。不用说,那样的飞行器他上辈子也没见过。
它一边飞,一边绞收回链子。当金属球靠近飞行器底部,有个舱门打开来连人带球一起收了回去。随后它调整着发动机的喷射角度,开始迅猛的加速,箭一般穿破空间站的空气罩,往着太空的深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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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泊言随着铁球刚进到船舱,心里还来不及生出逃出生天的庆幸,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将自己紧紧摁在金属球上,整个身体重得千均一样,连动一动手指头都难。更难受的是那股重压让他连呼吸都很困难,像是肺部被紧紧的压迫着张不开,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脑门儿上痛,眼里的视线先是变得赤红,然后发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心中不由得大慌,季泊言艰难的张嘴叫道:"怎么回事?!我看不见了,还喘......喘......不了气!"
在战斗中不慌不乱的加雷斯此时也慌了手脚,道:"别慌!别慌!飞船在加速离开,你这是身体承受不了加速度的反应。忍一忍!"
季泊言听见了,身体却做不出反应。最后所看到的是加雷斯像是完全不受这种加速度影响一般的跑开,迅速抓着一件宇航服那样的东西回来,揪下它的头盔扣到自己脑袋上。下一刻,季泊言就在头盔里氧气涌出来的轻微嘶嘶声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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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四分十八秒,飞船加速完成,进入平稳的巡航速度里,加雷斯才敢抱起晕过去的季泊言往驾驶舱走。他不是不知道向导的体质跟普通人一样脆弱,但仍然低估了这种普通体质的脆弱程度,经受不起这种哨兵能承受的强大加速度。
此次任务使用的是一艘特型穿梭机,特型是指它的机动性而言,所以它不仅没有生活舱和医疗舱,连舒适性都远不如普通的穿梭机。乘坐这样的用来满足特殊任务的穿梭机,本质上来说就是坐在一台巨大的发动机上在太空里极速狂飙,不是体质超常的人根本承受不了,所以季泊言理解当然的晕了过去。
看到加雷斯轻手轻脚的抱着人进来,除了驾驶员,另三个人转动座椅朝着加雷斯看过来,迷惑的看着加雷斯小心翼翼的摘下多出来的这位乘客脑袋上的头盔,露出一张苍白的,鼻孔淌着血的年轻男人脸庞来。
三人中的一个回头看了眼就转回头去继续专注的驾驶穿梭机,另一个把个腕表样的东西递给加雷斯,最后一个油腔滑调的哟呵了一声,道:"还有战利品啊?这就是那个给你传递消息的家伙?啧啧,普通人真是脆弱。才六倍的加速度而已,瞧瞧这鼻血,就流得跟小溪一样。"
加雷斯恼怒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腕表戴上,待它采集完数据交还给递过来的那个人,道:"沙子,给我一个采样器。"
叫做沙子的男人递给加雷斯一个采样器,本是漫不经心的瞅了一眼腕表上的数据,一看之下不由得一怔:"异变值怎么低了这么多?"他低头重新去认真的看数据,奇道:"嗨,伙计,你在那里面经历了什么?异变值的降幅令人吃惊。这......足足低了五分之一!"
先前喊了声哟呵那位,言语轻佻的冲沙子猥琐的挑眉:"还能经历什么?嘿嘿。"他用右手比了个圈,把左手的中指捅进去抽动着,转向冲加雷斯涎笑道:"本来应该是我酒鬼去的,结果让独狼抢了先。是不是啊,独狼?"
沙子没理会他的玩笑,表情从轻松转成严肃,冲加雷斯道:"独狼,怎么回事?人工催化的向导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另外,向哨法案里有明确的规定,普通人必须受到保护。如果与人工向导交合导致当事人受到任何伤害,你都逃不脱审判。由普通人被人工催逼出来向导跟哨兵交合后会有什么后果......我希望你没那么蠢!"
加雷斯叹了口气,用手指温柔的拭着季泊言鼻孔附近的血渍,低声道:"我没那么蠢。就算是任务需要与人交合,我也不会开放精神海,只会是一次普通的交合。但这是个向导,不是被那种违禁的生化科技人工催化出来的向导,是真正的向导。"
"什么?!"三人齐声惊喊。沙子严肃的表情裂了;酒鬼的怪笑凝在脸上,手指突兀的顿在空中;驾驶员则吃惊的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设定自动航行,然后窜过来。
三张脸,一齐凑到了季泊言脸上方。
"我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向导!"
"活的!"
"真的假的?"
沙子完全改变了态度,开始急迫的把各种便携式的检测设备往季泊言身上放,一边看上面跳动的数据,一边紧张的道:"还好,还好!没有大问题,各项指标都正常,嗯,血压有点低。"末了忍不住抱怨道:"箭鱼,你是怎么开飞船的?加速的时候不能平缓点?"
箭鱼委屈的道:"我怎么知道会拽回来一个向导?嘿,他长得真好看!"
沙子在意的是别的:"精神波动看不出什么特别,跟普通人一样。独狼,你真确定他是向导?"又低头伸鼻在季泊言身上仔细的嗅着:"没有向导的气息。"
加雷斯克制着想推开他的头的独占冲动,点头:"确定。但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无意识的安抚过我。"
沙了就更惊了:"隐性的?"
加雷斯:"应该是。要不是被我的信息素诱发出向导表现,连我都不知道。"
酒鬼羡慕的低声咒骂:"妈的!就说应该跟你抢这个任务的!你------"
"没有。"加雷斯迅速摇头:"他抗拒,所以我没有进入他的身体。但是,我还是在他体外高潮过,完成了一次浅表性近的安抚。"
沙子这才停下去去解裤子查看季泊言下体的动作,表情庆幸的道:"不愧是B+的哨兵,面对向导都能克制住自己没真正的侵犯他。换成是酒鬼,麻烦就大了。"
"怎么不说万一他就因此喜欢上我了呢?"
箭鱼不屑的撇嘴鄙视酒鬼的不自量力,然后又兴奋的问道:"他有没有被标记过?"
加雷斯不受控制的用舌头舔过犬牙,他标记过了,在高潮时的本能里咬破向导的后颈往里注入了个人的信息素标记。而且对方还接受了自己的标记,不然他后颈的伤口不会愈合得这么快,会出现代表拒绝的溃烂。现在,那里一点儿都看不出被咬过的痕迹。
私自标记向导是严重违法的行为,加雷斯知道得很清楚,愿意承担这样做的任何后果。因为被向导安抚时被他诱发性高潮的滋味就像是最可怕又最诱人的毒品,即便是他也无法拒绝。
现在,加雷斯一个字都不打算说,反而还暗自喜悦于自己在对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私自注入了自己的标记,无论会有什么后果他都不在乎!
不动声色的伸手挡住射向季泊言后颈皮肤的火热视线,加雷斯道:"我不知道。沙子,他失忆了。你用他的DNA在数据库里搜索一下关于他的信息。"
"明白。"
很快的,季泊言这具身体的信息就跳到了光屏上。
加雷斯看着光屏上微笑着的头像,不自禁的也微笑起来,低声喃喃的道:"Hollow,泊言·季。"
金官伟纠正加雷斯的叫法:"华族人姓名不这么叫。姓在前,名在后,他叫季泊言。"
"嗯,我喜欢这个名字。"加雷斯继续微笑着看季泊言沉睡的脸:"嗨,季泊言。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加雷斯·卡坦索,绰号叫做独狼的哨兵。"
0005
季泊言晕过去的时间不长,沙子看到他要醒过来的时候重新给他注射了一支药剂,让他沉睡着继续恢复。所以季泊言真正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一睁眼,就看到有四张脸伸到自己面前,四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全盯着自己看。季泊言迷惑的眨了眨眼,看着这四个长相截然不同,但统统都很好看的帅哥,脑袋有些发懵。
"天堂?"
不然哪来这么多颜值都超过了一线水准的帅哥,还全体一副兴致勃勃的眼神看着自己。像这样的事只可能在想像中的天堂里发生,要知道自己向来是乏人关注的边缘人物,上辈子一直都是。
"不是。你在穿棱机上。"
季泊言转向发声的那张脸:"加雷斯?你看上去......"
加雷斯微笑:"去掉了伪装,现在才是真正的样子。"
非常好看的一张脸,有着前世意大利或是阿根廷帅哥的那种脸形的长相,显得面部轮廓粗放。而且不再伪装成寻欢客时,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显得阳刚野性中透着军人似的那种硬朗的英武,还有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气息。随即又想起他战斗时的英姿,似乎这样的脸才配得上他敏捷矫健的动作。
目光转回来,看向另三张陌生的脸。
还不待开口,那三张脸的主人就热情急切的开始介绍自己。
脸形瘦长,留着一圈性感的小胡子的那人兴奋的搓着手,语无论次的道:"我是威尔·毕希普,你可以叫我酒鬼。军队编号SICX-00034B91......"
还没说完就被人推开,一个皮肤黝黑像墨西哥帅哥那样的人探头过来,笑得白牙灿烂:"迭亚戈·弗兰佐·罗德里格斯。绰号,箭鱼。我不知道你会上穿梭机,早知道就飞得平稳点。你必须得知道,我是最杰出的飞行员!"
最后一个有着令人亲近的韩式东方人长相的帅哥平稳的插话,只几句话就抢去了季泊言全副的注意力:"金官伟,代号沙子。我是这个四人小队的头儿,随便兼职医护官。来,看着我的手指,视线跟着它移动。好,很好,反方向再一次,好,非常好!你没什么问题了。如果鼻子有点难受的话,不要紧,加速度压破了你鼻腔粘膜的毛细血管,很快就会恢复。实在难受的话就跟我说,我再想其它的办法缓解你的症状。"
季泊言看着他,有点小激动:"韩国人?"
沙子怔了怔:"什么?"
季泊言恍然就明白了,这个时空怕是没有韩国,指不定连天朝都没有。以眼前这四个长相迥异不同的帅哥混杂在一起的状况来看,如果外面的社会也这样的话,现在的人类好像处于一种大混居的状态。
想明白这一点后注意力就重新回到了加雷斯身上,看向那个隐忍着不说话的人:"我们逃出来了?"
加雷斯眼露喜悦的点头:"你很安全。我们正在送你回家去的路上。"
"送我回去?"季泊言一楞,就见加雷斯伸指点出个光屏伸到自己面前:"你叫季泊言,居住在布吉里斯-Ⅲ行星上。看,这是你的信息。"
季泊言楞楞的看着光屏缓缓转动展示着的立体形像,不知道该惊奇于冥冥之中是什么原因让这具身体的姓名也叫做季泊言,还是该错愕自己看到的信息里除了名字是熟悉的,其余的信息全部都是第一次见到。
光屏上写着:季泊言,男,未婚,年龄二十三周岁,身高一八一厘米,种族为华族......一大堆的信息跳出来,非常的详细,让季泊言越发明悟自己即是过去的季泊言,又是屏幕上的那个季泊言,两个不同的季泊言拼合到了一起,成了一个崭新的季泊言。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着这一切,耳边听见加雷斯浑厚的声音解说到:"布吉里斯-Ⅲ在另一个星域,离这里比较远。不过幸运的是它是一颗位于安全星域的大后方星球,路途上所有的星门都比较近,而且畅通无阻,用不了一个月------"他顿了顿,声音透着遗憾:"你就能回家了。"
酒鬼威尔吧嗒着嘴:"是啊,时间这么短。穿越星门会很颠簸,他的身体经受得起?"
迪亚戈道:"我尽量飞得平稳些。"
金官伟淡淡的笑了下:"在下个空间站买艘隼级的护卫舰吧。用这种船护送他回去很适合,轻便灵巧具备多种用途,还且备了基础的安全性。"
包括加雷斯,其余三人都惊了下:"我们买得起?"
金官伟保持着那种清浅的笑容:"我们买不起。我买得起。"转头看向季泊言,他脸上带着克制的热情:"你喜欢哪种规格的护卫舰?赚小的话,巡洋舰也没有太大的问题。"
加雷斯吸了口气,无奈的道:"我讨厌有钱人。"
威尔:"我也是!看来我得在酒上面少花些信用点了。"
迪亚戈:"同上!我要注销我的赌场会员!"
季泊言很懵,他们所说的他全都听不懂,只觉得:
生活------似乎会变得翻天覆地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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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穿梭机在一座叫做图伦塔的联盟军事空间站停泊了一次。金官伟在其它三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买了一艘茶隼级的轻型护卫舰后五人重新踏上了旅程。
说是轻型护卫舰,可对于季泊言这种从来没有见识过科技已经发展到星际大时代的土蹩来说,它一点都不小,长度31.5米,翼展16米,高达7.9米,前世标准的蓝球场都停下不它!
而且做为用途广泛的小型舰船,它的设施比较齐备,拥有着真正的生活舱,尽管里面用来休息的舱位只有长宽高是2X1.2X0.6米那么大,它也能让人放松的平躺着睡,比只具备坐位的穿梭机舒服很多。
于是两辈子加起来,季泊言头一次体验到了乘坐护卫舰在太空中飞行的滋味。
整体感觉是很......枯燥。
护卫舰上没有任何的娱乐方式,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只有两件;要么去舰船后部的机械间撸铁,要么对着光脑浏览信息。季泊言比别人多出一样,他喜欢到船舷两侧的走廊过道里去透过那里的舷窗观看外面的景色,每一次都会被那些千姿百态,颜色艳丽多彩的星体、星云惊得目眩神迷。辽阔宇宙的壮丽和神秘让他这个初初进入太空的人生出各种激动,为人类能走到今天而生出波澜壮阔般的豪情。
另外四人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生在这个时代,像那样的景色他们早已经看腻了,注意力全放在季泊言身上。这让季泊言即感觉到荒谬,又觉得不可以思议。
那四个家伙对自己好得过了头,好得很多时候季泊言都有一种错觉,像是这四个人在铆足干劲的追求自己一样。
酒鬼威尔有着自来熟的性格,会偷偷摸摸的趁着没别人在的时候来找季泊言,献宝似的把他偷藏的酒拿出来,很大的一堆,然后挨个介绍买成多少钱,喝起来是什么味道,又是怎么通过难以获取的方式搞到这些私物,仿佛每瓶酒都有着它自己的故事。再和季泊言一起打开它们逐个品尝,只要跟威尔在一起,季泊言大多数时候都晕乎乎的处于半醉的状态。
箭鱼迪亚戈喜欢带着季泊言满飞船的逛,如数家珍一样介绍这个是中央调节器,那个是可逆变相位电容;发蓝光的小闸子是离子跃迁核心,闪烁着绿光的是光刻跳频器,红黄交闪的则是量子通讯设备,表现得像是把玩具拿出来分享的孩子似的。他甚至还违反规定的偷偷把飞船交给季泊言去驾驶,根本不在意季泊言把价值七百七十八万信用点的隼级护卫舱开成在太空中翻滚的滚桶洗衣机!
沙子金官伟则要理性得多,和他相处起来也要容易得多。这个长得像前世韩国帅哥一样的男人像学者多过于像士兵,不仅温和稳重,知识储备还相当的丰富,几乎能回答出季泊言所有的疑问。要是他不表现得那么热衷于检查自己的身体,只要自己一脱光躺到医疗术上时他就像个变相怪医一样两眼放光,季泊言会挺乐意跟他呆在一起。
而加雷斯,在向自己露出他真正的长相后也开始露出了他性格中真实的那面。季泊言现在知道这个男人如非必要的话,不是很喜欢讲话,也不像威尔和迪严戈一样很粘人。但季泊言在飞船上闲逛的时候碰见他的机率却总是最高,高到一转身、一抬头、不经意的一转眼,经常会看到那个高大的男人眼光温暖的看着自己,眼里的神情没来由的叫人心慌。
整个情形搞得季泊言心里颇有些发毛,他们不会是真的在追求自己吧?重生一回,因为换了身体的原因,长相身材什么的是比上辈子要好不少,但也没有达到邪魅一笑就万人倾倒的地步啊?
而且自己是男的,他们也是男的,一船四个男人,个个都对自己这个男人有性趣,季泊言半点都不肯信。就算时间发展到星际大时代,同性恋这事儿变得很普遍,也不可能四个男人会同时喜欢上自己一个。不说别的,四人中最优秀的那个,加雷斯无论长相身材还气质才干都能甩自己十条街,另三个如果真都是喜欢同性的人,为什么舍了加雷斯这个军中近水楼台往自己这边凑?就跟丢了西瓜捡了芝麻一样,不合常理!
但从所看到的事实上说,又好像是真的。季泊言发现舱船上的四个男人都越穿越少了,活像用维生设备保持着恒定温度的护卫舰是有季节的,现在正在过夏天,只要不干正事时就是清一色的紧身小背心加宽松短裤,有意无意的在向自己展示他们雄性健美的身体。一眼看过去时,经常能看到满眼饱满的胸大肌,壁垒分明的腹肌块,性感得让人想咬一口的人鱼线,还有肌理流畅有力四肢,个个都是优质的雄兽。
季泊言还不止一次不小心看到了他们短裤底下的风光,那不经意露出来的沉重茎体和毛绒绒的卵丸代表着这四个男人就没有一个是本钱差的。而且他们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隐私部位,大剌剌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候还会有意无意的露出更多的部份,像是故意制造出漏点的机会让自己去看一样。
接着,季泊言发现这事是真的,四个男人竟真的都对自己有着浓烈的性趣。跟他们混熟了以后,威尔会趁着自己酒醉迷糊时偷亲偷摸自己,抚摸的尺度之大,季泊言都不敢表现出自己是醒着的,只能全程装醉。迪亚戈会借着教自己驾驶飞船的举动紧像性骚扰一样贴在自己背后,抵在臀肉上那根坚硬的JB让人没法忽略得掉。看上去最理性自持的金官伟,季泊言竟发现他私自通过扫描的方式采集了自己的立体裸身像,有一次想去找他时竟看到他在对着自己在光屏上的裸身像手淫!
而加雷斯,无时无刻不在用目光追逐自己,用眼光剥着自己的衣服,虽然行动上没干那三个家伙那样的咸湿事情,可自己却是和他能算作真枪实弹的干过一回的!被他巨大粗长的肉柱在大腿隙里摩擦的滋味,季泊言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像是发生在昨天,所有的细节仍然清晰可辩。
季泊言现在不明白是:为什么?仅是重生了一回,自己就从乏人问津的滞销货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了?上辈子他不是没幻想过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情景,但真觉察到自己在这四个男人面前显露出这种趋势时,幻想反倒变成了害怕------因为事反常理,必然有妖!
就像是暗恋很久的,完全不可能高攀得上的男神突然有一天告诉你,他其实也爱你,想泡你,想操你。正常人的反应不会是高兴,而是会想:出什么事了?他看上了我什么?他到底哪股神经错位了?为什么总有刁民想害联!
结果就是季泊言心里发毛的不敢跟他们多亲近,丝毫不敢表现其实对他们的观感越来越好,春梦的尺度可以大到1VS4!四个极品一起躺床上等着自己的临幸!
总之,人的感情不受控制,在时间过去近一个月,星门跳跃到只剩最后一个时,季泊言已经很喜欢他们了,比友情要多一点的那种喜欢。如果他们真要提出来和自己做点大人喜欢做的事情,类似约个炮什么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季泊言认为自己应该不会拒绝。
但他们都没有,不知道是自己暗地里心里愿意但表面上面子里子都放不开的不好意思态度误导了他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什么都没有机会发生。
就在静默的飞行里,最后一个星门跃迁点到了。
0006
每个星门外形好像都不一样,有的是环状,有的是个六边形,有的像个去掉前后两个挡板的盒子,眼前的这个像个连在一起的一串弹弓。护卫舰减速靠过去的时候,它会自动识别到飞船的靠近,只要身份辨别信号被验证通过,它就会发射牵引光束拉扯飞船过去,让过往飞船在它的加速轨道上速度达到跃迁级的宇宙速度,将飞船弹射向另一个星域。
整个过程很不好受,从穿梭机换成了护卫舰也没好出多少,仅是把会出现人身伤害的机率减少了一些。事实上,每次穿越星门的跳跃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只不过随着舰船的安全等级提高,所能规避的风险也会越来越多,像大型舰船一类的,风险很低。
看着逐渐靠近的星门,加雷斯回头问季泊言:"准备好了么?"
季泊言拍了拍头上的头盔,装作没有感觉到威尔那家伙在帮助金官伟检查自己的宇航服密封性的时偷捏自己屁股揩油的行为,举起手冲加雷斯比出个准备妥当的手势。穿上宇航服是给他这个脆皮人士在高速灵活的单薄的护卫舰的保护下再加一层保险,季泊言前几次都是这么过来的。事实证明它确实有用,穿越星门的呕吐感会少不少。那四个体质好到令人发指的大头兵则完全用不着多加这层防护。
迪亚戈灵巧的手指操纵着飞船调节它的姿态,笑道:"没事,我飞得特别稳。"
而威尔,揩季泊言的油时没感觉到季泊言的反对,只看到头盔里的脸不好意思的窘迫着转开了不看自己。他不由得一怔,然后又惊又喜的抬头看着季泊言,激动的到处找通讯器想跟季泊言说点什么。
此时不待威尔接通通讯,它就自己响了。
因为是广播的方式,季泊言在头盔里也听见了。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哭泣着结结巴巴在通讯频道里低喊:"有......有......没有人能听......听到?这里是星际联盟......图......图伦塔的科考船,我们遭遇了脉冲风暴!有没有人可以帮帮我们,救命,救......救命!"
气氛凝滞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似乎一切事情的节奏都加快了!
金官伟扑上前去从威尔手里夺过通讯器:"星盟护卫舰,自由舰船,戴有四名哨兵,编号是------"他飞快的报出编号,又问:"你在哪个星域?报出坐标,生存人员,受伤情况,舰船受损情况!"
"哨,哨兵?!"女音精神一振,哭腔再也掩饰不住:"太......太好了!我们被风暴抛到了哈吉-普尔佐Ⅵ附近的陨石带里,我受伤了,动弹不了。我们一共七个科研人员,活着的还有四个。求求你们快一点来......"
迪亚戈收到了坐标信息,放大到光屏上:"离我们只有一个星门的距离。现在附近只有三艘采矿船和十艘运输船,都是些庞大沉重的慢速船,不能指望他们。呼叫救援船也来不及,能最快赶到的只有我们。"
威尔也在快速的查看信息,脸上早没了先前的兴奋,迅速变成了冷静果断的士兵:"没有任何频道收到脉冲风暴信息的警告,应该是突然暴发的,消息来不及传递出去。图伦塔这艘科考船的信息属实,现在最优的选择,确实只有我们。"他看向金官伟,神情有些犹豫:"去吗?那可是脉冲星暴发出来的粒子流风暴,隼级的护卫舰在它面前就跟纸糊的差不了多少。我们船上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向导......"
金官伟快速的判断着形势,最后问加雷斯:"机甲状态怎么样?"
"良好。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金官伟做出最后决定:"在象限里锁定目标,走!"
威尔提醒他:"向导!"
"用救生舱送他回家,我们去救援。"
威尔弱弱的道:"可是......"
加雷斯垂下眉,掩住了眼里不得不临时改变目标的失落,举起右手横臂捶了捶左胸,低声道:"别忘记------星河灿烂,人类渺小。我将守望星河,誓要护卫所有的人类,在所不惜!"
其余三人神色一凝,也各自站自立正,举手横臂捶胸道:"星河灿烂,人类渺小。我将守望星河,誓要护卫所有的人类,在所不惜!"
一瞬间,或高或低,或粗豪或理性的男声织到一起,用同样的音调同样的语气宣扬着同一句誓言。有一种纯粹又磅礴的竖定信念,直击人心!
那模样,很帅!又有着说不出的肃穆,带着铿锵的惨烈,气势逼人而来,让人灵魂深处都在战栗!
季泊言惊得呆了,他没听过这样的誓言,但哪怕是头一次听到,却能感觉得到那股子豁出一切保护人类的坚定信念,还有誓言下弥漫在空间里的无形重压,让人惶惶的,似激动,又似惊惧,心怦怦直跳喘不过气来。
"发......发生什么事了?"他惊声问。
没人回答,金官伟道举起手示意腕上的设备:"报上各人的异动值。"
迪亚戈瞄了一眼:"74."
威尔:"68."
加雷斯:"46."
金官伟自己则道:"71.好!安全值,可以执行任务。开始!"
四个人中,有三个人放下手后没有理睬季泊言,各自迅速赶至自己的岗位,快速又有条不紊的做着救援的准备工作。仿佛季泊言对他们来说一下就失去了吸引力,救援生命成了首要任务,其它都不重要了。
加雷斯一个人来到季泊言面前,提起他往飞船后部奔跑,救生舱就在那里。
季泊言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被他严肃的神情震住,一句话都没能问出来。
待到加雷斯打开救生舱的舱盖把自己塞进去用安全带捆在坐位上,开始动手飞快的设定航线时,季泊言才惊问道:"你干什么?!"
加雷斯设置好救生舱的自动航线,再一次去检查季泊言的情况,嘴里道:"生命高于一切。这是每个联盟士兵,乃至哨兵,也许你以后做为向导加入我们的至高准则,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对不起,用救生舱送你回去会非常危险,你有可能会没命。但是,请坚强些......"他冲季泊言微笑了一下:"我希望你能活着!"
决别一样的口气把季泊言彻底的吓住了,竟没想到自己的危险,而是意识到他们要干的事情远远比自己要遭遇的更加危险,这一次的分别极可能会变成永别!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季泊言在头盔里大喊道:"不!别把我送走,我跟你们一起去!"
他真心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特别想跟他们在一起,想继续喝威尔的酒,跟迪亚戈一起学开护卫舰,随金官伟高兴想怎么检查自己的身体就怎么检查自己的身体。而加雷斯,他想跟他脱了衣服好好的真正做一次,管他妈是不是因为被操过大腿就迷上了这个男人,现在危险来临时他发现自己的真正的想法是想跟他一起!
加雷斯楞住,然后无比温柔的笑了起来:"等你学会怎么真正的当一个向导时再说吧。现在不行。"说罢,伸手欲关上舱门。
"喂!喂!"季泊言急得满头大汗在座位上挣扎着叫喊。
快要被关门的舱口又打开了,加雷斯探进头来,道:"我不该这么做,可是我想这么做。"
他摘掉季泊言的头盔,用力亲在了季泊言嘴上。
季泊言唔唔的叫着,感觉加雷斯的舌头伸进自己嘴里到处扫荡着,强势的亲吻着自己。
短暂的亲吻很快就结束,那男人擦拭着季泊言嘴角的口水,霸道的道:"记住了,不管你失忆前亲过多少个人,失忆后我是第一个亲你的人,加雷斯·卡坦索。"
然后趁季泊言什么都不及说,他又把头盔套到了季泊言头上,密封好,拉下舱门后一拳砸在弹射钮上。
季泊言又感觉到了那种急速加速的重力,整个人被死死的摁在坐位上,眼睛在重力作用下充血发红,透过舷舱看出去的一切都是血红色的。
那一片血色里,茶隼级护卫舰灵巧的调了个头,两翼的发动机陡然暴发出耀眼的蓝光,以一种义无反顾的姿态向着另一个星域的方向飞去。
季泊言在重力的作用下紧紧的咬着牙,眼睛血红的死死瞪着那艘护卫舰消失的方向,拼命告诫自己:不能晕,不能晕,挺住,要用最好的状态挺过去!绝对不能死,他要活着再次见到这群王八蛋!
一群令人佩服,心生爱慕的王八蛋!
要成为向导,不管那是什么,自己都要强大起来,和他们肩并肩!
求生的意识空前强烈,季泊言都忘了自己上辈子是只咸鱼的事实。但现实是无情的,他最终还是抗不住通过星门时的难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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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安全的降落在布吉里斯-Ⅲ上面。救生舱循环播报的求救信号引来了救援人员,他们打开救生舱将季泊言弄出来,救醒季泊言。之后季泊言在医院里呆了三天之后被送回家------位于布吉里斯-Ⅲ西北半球的季氏农场。
坐在送他回去悬浮车上,季泊言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护卫舰上的那四个大头兵,唯恐一想到他们就满心惶然,只默默的背述着新家庭的资料来分散自己的挂念。
这一辈子,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有父亲母亲,还有一个大哥和一个妹妹,活在一个五口家庭当中。
父亲叫季浩然,母亲叫李玉珍,两人一起经营着一个农场,种植蔬菜水果,还养了一些牲畜。哥哥叫季浮生,是个做买卖的商人,同时负责把农场的产生推销出去。妹妹叫季小晓,是个普通女生,处于类似于前一世大二、大三那样的年纪,就读于布吉里斯高等学院,专业是音乐。
季家三兄妹年纪正好以两岁的数字递减,大哥二十五,季泊言二十三,妹妹二十一。而母亲李玉珍二十四岁那年生的大哥季浮云,而父亲季浩然比母亲大四岁,所以李玉珍今年四十九,季浩然五十三岁。
以上就是季家的全部信息,很普通的一个布吉里斯-Ⅲ星常见家庭。
普通,又让季泊言心生担忧,不知道该怎么跟突然多出来的家人相处,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瓤子里已经变了人的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减少顶着别人亲人的皮囊生活的负疚感,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跑到了十一个星域之外的偏远地方,这些家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太多的不知道在心里盘旋,越临近季氏农场就越心慌,当眼里看见那座跟前世欧式农场很像的建筑出现时,他竟觉得跟加雷斯一行人一起赶赴那个脉冲风暴都要比面对陌生的家人要更来得轻松。
忍不住又开始想,加雷斯他们怎么样了?救到了人了么?他们安全吗?请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思维翻滚中,农场到了。季泊言在车上磨蹭了很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下了车。
不远的农田里,有个瘦小的中年妇女驾驶着一个挺先进的悬浮着的又像飞行摩托又带点儿拖拉机味道的方脑袋机械在维护农田。看到季泊言,她怔了怔,不敢相信的猛然用戴着手套的手堵住了嘴。
下一刻,她从那个机械上跳了下来,发疯似的向着这边奔跑。中途脚步踉跄着摔了一跤,又飞快的爬起来,束发的头巾摔落了她也不管,就那么披头散发的冲得更快。
季泊言看到了她眼里的急切和激动,不知怎么的眼睛就红了,任由那个矮小的女人带着火车头那样的气势撞进自己怀里,明明身高只到自己肩头,却硬是用当妈的姿态抱出了熊抱的意味。
"你吓死我了!"那女人放声大哭,
"对不起!"季泊言哽咽着回手抱着她,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辗转两个时空,季泊言头一次有了真切的回家了的感觉。
0007
两小时以后:
"真失忆了?"
"嗯。"季泊言愧疚的把脸埋进了碗里,不想撒谎,又不得不撒谎。掩饰性的把食物往嘴里塞,因为心情在别处,都没感觉出来食物的味道很糟糕。
季家的掌事人,季浩然慢吞吞的咬了一口土豆,又慢吞吞放下叉子,慢吞吞的仿佛天生一副处变不惊的慢脾气:"忘了也没关系,总会想起来的。都吃饭。"
季泊言的大哥,季浮云鬼头鬼脑的看着季泊言,趁人不注意的捅了捅季泊言胳膊:"喂,别以为失忆了就能逃脱欠我的十万信用点。"他指指自己的脑袋:"你忘了,我记着呢!"
季小晓则全程盯着季泊言一直看,小声道:"哥啊,我怎么觉得你出去鬼混了一回回来之后就变得好看了呢?嗯,眉眼虽然看上去跟原来一样,但气质神情,还有一些面部细节就像是微调过一样,比原先好看出不少!不像是原来那个人了。"
当然不是原来那个人了!季泊言一惊,正想说什么来掩饰,又听小妹狐疑的悄声道:"你是不是借大哥的钱整容去了?照理说,十万信用点用来整容差得很远啊!哪个黑市医生这么厉害,介绍我也去整整呗。"
李玉珍方才还在擦拭泛红的眼角,此时却啪啪的拍着桌子:"你们两个,别去折腾你哥,让他好好吃饭!没瞧见吗,他都瘦了!"
有一种瘦,叫做当妈的觉得你瘦。就算是你明明都肥了一整圈,她还是觉得你比上次见到时瘦了。
季泊言不自禁的微笑起来,他对他们是陌生的,他们对他却是熟捻的。这种熟悉在迅速挤去季泊言的陌生感,竟很快的对眼前的这些陌生家人生出喜爱来。这是一个温暖又普通的小家庭,他想他是喜欢这个家的。
吃完饭,季浮生就开着他那辆旧巴巴的,确切的说是破破烂烂的破悬浮车离开了。他不住在这里,住在另一个地方,离这里二百多公里远的叫做威尔康森的生态圈里。而悬浮车,哪怕是二手的破成季浮生那辆的那个样子的旧货,时速都能达到二百六十公里,大半个小时就能到达。
季泊言因为急切的想溶入这个家庭,主动的跟着季浩然去照顾牲畜。因为不会干这些事,他手忙脚乱的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是在那里添乱。季浩然没有赶走他,慢吞吞又好脾气的教导着季泊言,笑眯眯的眼神代表着他对这样的季泊言是很喜欢的。季泊言就有了勇气跟着他打转,学习陌生的农场活计。
李玉珍则是个风风火火的妇女,见两父子半天没回来,急匆匆的赶来帮着干活,完了把季泊言赶去洗澡,表现得像是季泊言从来没有离家过一般。要不是季泊言总会捕捉到她偷看自己的眼光,还真就信了。
洗完澡,又闹了个笑话,季泊言找不到自己的房间。被李玉珍带上二楼,季泊言才知道自己的房间就在季小晓的隔壁,打小时候起就这样。因为隔得这么近,兄妹间的摩擦肯定少不了,据说小时候两兄妹经常为了抢卫生间一事大打出手。事情的结果通常是不用父母出手,以季家大哥季浮云暴躁的把两兄妹一起按在地板上摩擦一番后结束。
"我和季小......妹妹,一次都没有赢过?"
李玉珍莞尔:"对。一次都没有。直到他觉得你们长大了,不再适合揍你们时就停了手。"
"看来,季......我是说大哥,对我们是真爱!"
李玉珍大笑起来,眼圈又红了:"他是,我也是。"
季泊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李玉珍便抱了抱他:"回家了,就别多想其它的。乖乖的住在家里,不要太在意失忆的事,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都会好的。"
"嗯。"季泊言低声应道。听过了这些过往的糗事,又感觉到李玉珍的呵护,季泊言又觉得对这家人亲近了一些。
李玉珍离开后,季泊言洗完澡以后路过季小晓房间时见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就走了进去。
二十一岁的姑娘穿着短衫短裤,坐在桌前正在折腾一个面板上有着各种复杂调节器那样的设备。看到季泊言进来,她丝毫没有因为季泊言的离家或者失忆而对季泊言产生任何的陌生感,立即就冲季泊言露出个笑容------很是讨人喜爱。
"这是什么?"季泊言指着她面前那个设备。
季小晓很诧异:"你连这个都忘了?"
季泊言干笑:"忘得一干二净。"
"难怪你连爸妈都没喊。看着他们时就像看陌生人一样,是吧?"
季泊言窘迫的抠着腮帮子,他是喜欢他们没错,但爸妈什么的,就是叫不出口。
季小晓倒是不怎么在意,笑道:"总感觉你变得很多啊,以前你是不会对这些感觉兴趣的。"
"我对什么感兴趣?"
季小晓不自在的到处乱看:"呃......你最喜欢的,应该是信用点吧。总想着赚大钱,出人头头,让别人高看你。"
听起来原季泊言离家这件事中故事不少,但说穿了也不过是中二时期的反应,自己上辈子也有过。当即跳过这个话题不提,只道:"你还没说它是什么。"
哥哥对自己的事感兴趣的态度明显取悦到了妹妹,不管什么原因,总之季小晓喜欢和这样的二哥亲近,高兴的对季泊言道:"这是SKG-Ⅱ型的调音台,大哥送给我的。我用它和光脑配合到一起录制自己编写的曲子。然后......"她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笑:"我把它们放到我的个人平台上去,供人听和免费下载。有时候当有人觉得好听的时候,会打赏给我一些信用点。"
"很厉害!"季泊言由衷的赞道。
"真的?"季小晓高兴咧着嘴。
"真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只会混吃等死。呃......"季泊言心慌的遮掩着:"我是说,我大概就是那样子的,对吧?"还不等季小晓说话,他又忙道:"打赏多吗?"
季小晓被他岔开了注意力,有些小害羞的道:"不多啦。我还是学生,水平就那样,很难谱写出真正的好东西来。"她挺了挺有些贫乳的胸:"但是我很努力的!打赏的信用点都交给了爸爸,让他去改善农场的状况。"
"咱们家农场经营得不好吗?"
季小晓道:"不好。特别是你把钱......"她霍地住了嘴,尴尬的笑开:"现在少没关系,我会努力做出更好的作品,打响我的名头,赚到钱!"
及时收住的话仍然季泊言听出了很多东西,前身只怕败家得很,还有点自私自利,没多为家人考虑过。当下不再说季小晓多说这个,只夸她:"那也很厉害了!"
季小晓眯着眼笑,神情跟季浩然眯眼笑时像得很。她兴奋的把播放设备连上,兴奋的道:"二哥,来听听我谱写的曲子。不许笑话我!"
季泊言就跟妹妹坐到一起,在她忐忑的神色里和她一起听她的作品。
上辈子季泊言就是一条大咸鱼,长年听歌闻曲观影看小说,创作的本事没有,欣赏的水平却因为长时间这样下来而被熏陶得不低。听着季小晓的作品时,虽然不能因此去推断这个时空的影音水平,却能听出来季小晓的作品水准真的很一般,充满了姑娘家的那种粉红泡泡味道,清新是清新,也不乏时不时让人亮眼的灵性,就是旋律的组合有些单调,过于舒缓平铺,诚实得说,做为催眠曲都有些乏力。
不过季小晓能通过创造力把音符组合到一起变成真正的曲子,季泊言仍然是真正佩服的,这也是本事,他就没办法做得到。
所以季小晓小心的问起他是否喜欢时,季泊言毫不犹豫的竖起了大姆指:"好听!我妹真厉害!不打赏的家伙都是不懂欣赏的笨蛋!加油,哥相信你,你能做得更好!"
大约前季泊言就没有表现出过对妹妹玩音乐的支持,季小晓高兴得睡意全无,开心的把以前从来不会对季泊言这个二哥讲的话都说了出来,两兄妹拉拉杂杂的聊了一大通。
季泊言借着机会旁敲侧击的打听原季泊言是个什么样的人,好学着去扮演他。结论让人不太喜欢:一个整天想着天生我才必有用,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缺少现实毒打的天真家伙。毒点很多,前季泊言比起自己只不过换了种方式混吃等死而已。幸好这人心大胆小,倒没真正干出多少大的错事来。
拉拉扯扯的了解了更多之后,季泊言放下心来,似乎假扮原来的那个季泊言不难。又或者他可以本色演出,失忆是个好借口,遭受现实毒打后思想性格产生变化这件事因此而顺理成章。
在季泊言有心亲近之下,气氛越聊越好,那姑娘现在抱着个抱枕坐在床上,把椅子让给了季泊言坐着,很好奇的问:"哥,你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能不能把记得那些说给我听?"
季泊言怔了一下,沦落到被强迫出卖皮肉这事不能说,没必要说出来让人担心;他到现在也搞不懂的哨兵和向导的事好像也不能说。说加雷斯他们为了大义,没能完全把自己送回家,中途就支援救援任务去了?好像也不能说。
季泊言便转着脑子拉扯别的岔开话题,笑道:"想不起来了,能想起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可听的。我倒是在途中听到些好听的歌,要不要哥唱给你听?"
"啊?"季小晓更高兴了:"我要听!"
季泊言在自己的曲库里挑选着,脑海里先是闪过加雷斯一行人的脸,以及他们义无反顾的驾驶着护卫舰迎着可怕的脉冲风暴去拯救生命的举动,那让人仰视的闪亮行径触动心灵的同时却又让人忍不住想,他们去拯救别人生命,谁又来拯救他们?有谁知道眼前的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在暗中默默的负重前行?有谁知道他们的痛苦,真正经历了什么?
于是,脑里就有一支曲子就那么跳了出来。季泊言清了清噪子,开始哼唱:
I see your monsters I see your pain
Tell me your problems I'll chase them away
I'll be your lighthouse
I'll make it okay
When I see your monsters
I'll stand there so brave
And chase them all away
现在这个时空的标准通用语就是英语,几乎人人能听懂,所以仅仅只几句,季小晓就呆了。她霍地跳下床冲到光脑前,开始疯狂的用这几句歌词搜索全部的整首歌。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全星网最大的曲库也没有这首歌。
然后凭着对音乐的敏感,听一遍就记住了那优美的旋律,自己哼唱着用曲调来找歌------还是没有!就像这首歌是才创做出来的一样。
季泊言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你干嘛?"
"哥,你是从哪里听到的?太好听了!可是网上却不到原曲。不会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你哥我?"季泊言指着自己的鼻子失笑:"混吃等死我很拿手,写歌这种事完全不行。"
"那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
季泊言挠着头皮:"应该是从某个地方无意听到的吧,想不起来了。嘿,我还失忆着呢。"
"写歌的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能写出这种歌来的人不会是默默无闻的人,我敢打赌,我所听到任何一首歌都没有这么水平高!它有种,嗯,呃,啊......对,触动内心深处的那种力量。"
季泊言楞住了,心底有了种古怪的感觉,他该不会干了什么蠢事吧?
季小晓找半天找不到原曲就放弃了,开始缠季泊言:"哥,把完整的唱来听听。"
"哦,哦,好的。I see yourmonsters, I see your pain. Tell me your problems, I'll chase them away......"
PS:
《Monsters》
一首非常非常非常经典的治愈型歌曲。大多数人都应该听过。
原唱是Katie Sky,后来周深也翻唱了,同样顶级的好听。
个人觉得周深版的只是副歌部分嗓音更空灵好听,整首拉通来听的效果不如Katie Sky来得有力量。
0008
清晨里,阳光透过半透明的纱质窗帘从窗户照进来,微风卷动着窗帘飘飘扬扬的,把它上面的图案印出来在床上两具光裸的躯体上投下移动着的变幻的影子。动的是窗帘和影子;静的是浅寐的男体;动与静,光与影,织就出一片合谐静谧。静谧之中,又有轻风凉爽宜人,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农场里的蔬菜气息和甜甜的奶香,如同和风细雨皆入梦那般,显得宁静悠然。
季泊言惬意的趴在床上,侧脸枕着手臂把脸转向另一个的方向。
面对着的那人侧着身体也面对着季泊言,不同的是他睁着眼,季泊言闭着眼,他的手指还像蜻蜓点水一样在季泊言的背脊上游移,制造着连继的微痒的舒服感。
季泊言便睁眼去看他,也学着他的样子去伸手触摸他下巴上那条内凹的被称作天使的指痕的性感沟痕。然后把手指翻上他的肩头,顺着着宽阔的肩甲骨滑下去,随着他身体线条的起伏而一路滑向有着优美弧度的腰线上,接着一路爬升攀登上圆翘的臀峰,用指轻轻去捅对方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臀肉,很惊奇的发现它表面很弹,内里却着实坚硬结实得很。
大概是屁股肉被捅来捅去的发痒,那人用低沉好听的声音笑起来,抓住了季泊言作怪的手指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开口说话时,很男人味的好闻气息扑在季泊言脸上:'Mi manchi molto.'
是句意大利话,但季泊言好像听懂了,微笑着应道:'Anchea me.'
"有多想我?"
季泊言没有说话,翻转身体把自己柔软着并没勃起的肉茎抵在他的小腹上,移动身体蹭着那里的毛发,然后又曲起一条腿顶进他两腿之间,挤得那团男性事物整个儿凸出来,也抵在自己胯下。
挑逗的动作让那人眼里迅速的就燃烧起一团火焰,原本像羽毛一样轻移的手发力勾住季泊言的腰将他拉过来,下体的器官迅速的膨胀起来顶着季泊言。他另一只手也不安份起来,探到季泊言股缝间去寻找那个现在应该仍然是红肿着的肉穴,急于再一次去品尝它包裹夹吸着自己的美妙滋味。
"NO,NO,NO."季泊言按住他的躁动,把他按趴在床上,自己翻身骑到了他背上。
男人只反抗了一下就安静下来,微微拱起挺翘的屁股去触碰季泊言现在也硬起来,正顶在自己股缝间的性器头部,一副令人沉迷的臣服模样。如此那两瓣臀肉翘凸起来的时候就更加显得饱满挺翘了,又因为躬身拱起分开了点,露出了一些里面的毛发,细细密密的丛生在两瓣臀肉之间夹着深沟里,即淫荡又诱惑。
季泊言便笑起来,伏下身一路顺着他的光滑的背脊吻下去,掰开他的臀肉伸舌去舔在阳光的阴影里看不清楚的肉缝。
柔软滑腻的舌头舔上肛肉,男人剌激的喘息了一下,反手伸过来握住季泊的肉棒往自己的后穴上凑,低声呻吟道:"操我。"
"加雷斯------"季泊言兴奋的叹息着,将手里两团结实有劲的臀肉掰得更开,借着他的手引导的方向用力往前顶。
便在这时候,画风突变:肉茎的头还没顶进去,肩膀便被另一双手臂抱住,一柄又硬又热的长枪顶在自己的肛缝上,威尔的身声在背后道:"你操他,我操你。"
往前看时,又看到迪亚戈跪在加雷斯面前,用手捏开加雷斯的嘴巴握着自己的阴茎往他嘴边靠近,黝黑的墨西哥大黑枪棱角分明的活像柄凶器。金官伟则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大大的张开着两条修长的腿,目光热切的看着这边,手里急速的套弄着掌心里湿润的龟头。
满满一屋如同无双混战般的风光旖旎!令人忍不住想淫一首好湿:
春眠不觉晓,满屋的大屌。
抬头吃香焦,低头捉小鸟。
真是一首好诗啊,好湿!
然后......季泊言就醒了。
挫败的伸手往内裤里摸了摸,不出意外的在那样的春梦里射得一塌糊涂。那粘乎乎腻滑滑的难受感觉让季泊言姿态怪异的缩着胯跳下床剥掉粘在身上的内裤,匆匆跑去冲了个澡才重新跳回床上去。
打开窗户散着屋里的男人精液气味,季泊言一边挥手扇着萦绕在鼻端的栗子花味道,一边伸指点开了个人光脑。
现在所处的时空电脑科技非常发达,个人电脑终端早已经揉进去众多的功能,形态微型化转变成手环、耳饰、袖扣、领带夹等等之类各种形态,微缩成男女小饰品都可以,而且连显示屏都没有了,只需触碰一下或者通过语音指令就能在空中投射出一面发光的屏幕来显示信息,因此被通俗的称作光脑。
原身季泊言原来的光脑不知去向,季浮云重新给季泊言买了个光脑。他这个当大哥的对他自己很抠,车都破成那样了还在开,对弟弟妹妹却很慷慨大方,让季泊言更加喜欢他了。
春梦的时候梦到加雷斯一行人,重新挑起季泊言的挂念。他手忙脚乱的适应着新时代的光脑操作方式,熟悉了后就开始迫切的寻找那一行人的相关信息。
但是,什么都没有。连哈吉-普尔佐Ⅵ星域发生脉冲风暴的事都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说脉冲风暴会持续两星期,提醒过往的舰船注意避开风暴冲击,就没有别的了。没有半句提到有四个英勇的哨兵前去救援,救援结果又怎么样。
季泊言看得心里着急,以哈吉-普尔佐Ⅵ为关键字满网乱搜,仍是得不到更多的消息。再换图伦塔科研船为关键词,仍是没有。
心中一动,用自己最初遇到加雷斯的那个星域的名称去搜索,这回倒是搜索出了很多信息,连视频资料都有。
点开播放,就看到有个长相端庄的帅哥以星空为背景,指着被一群星舰围着,仍然还在不断爆炸的空间站,解说道:"现在可以看到,联军已经攻破了这个位于罗格洛恩星域边缘的空间站,突袭了这个卖淫以及军火交易的窝点。但非常遗憾的是空间站自毁了,只救出一小部份身陷其中的人,大部份的人遭遇到了不幸。嗯,我看到了谁?!那是法雷尔中尉,让我去采访他一下!"
然后是标准国字方脸的法雷尔中尉一通夹杂着复杂的军事用语的解说,内容不外乎人民再次安全了,非法交易在军队的铁拳之下被粉碎等等。那个帅哥记者的表情显示出连他都听得发懵,核心内容在季泊言听来就三个字:假、大、空。秘密的人体实验丝毫没提,加雷斯一行人乃至加雷斯带着自己逃走的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等等之类的事像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存在过。轻轻松松的就被抹去了。
想来所谓的那一小部份幸存者都是毫不知情的人,大部份知情者,或者试验体都在暴炸中被处理了。对于这样的事,季泊言的前世就有,也并不罕见,它美其名曰:附带伤害。
季泊言感觉到了官方遮天般的伟力,但仍是不死心的开始试着用哨兵、向导、哨兵+向导来进行搜索。这一回信息少得更彻底,除了一大堆水军在各个论坛里揣测着跟哨兵和向导相关的事之外,没有任何真正有意义的实际性东西可以得知。
季泊言不蠢,开始意识到关于哨兵和向导的东西被网络有意的屏蔽掉了。好在尽管现在仍然不知道哨兵和向导代表着什么,但只要肯动脑筋去想,季泊言仍然能通过零星半爪的碎片信息拼凑出一个结论:哨兵和向导,远比自己想像的更加神秘,它应该是这个时代最顶级的战斗序列。
接着又去一个论坛一个论坛的爬,逐渐发现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行为,论坛里充满了各种猜测和没有证据的推论,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都被妖魔化了,连说哨兵面色苍白,会通过吸血的方式增加自己的力量的贴子都有。
季泊言不由得晒然,苍白又会吸血的那是吸血鬼,不是哨兵。加雷斯四人肤色各异,有黄皮肤、浅棕色皮肤、黝黑皮肤,连肤色最白的加雷斯肤色都是健康的浅小麦色,谁苍白了?表面上看上去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说哨兵是苍白的吸血鬼的理论纯是瞎JB扯蛋!
看到这里,季泊言已经对这些个论坛兴趣缺缺,但抱着也许能捡漏捕捉到真正有用的信息的念头,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满论坛的找。
找来找去的,季泊言还真的又总结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概括起来就是做为这个时代的人类顶尖战力,哨兵和向导确实是某种超常人类,具有着特殊的能力。至于具体是什么,又陷入了各种不切实切的乱猜,连说向导能眼射激光的都有。
那他妈是奥特曼!
到这里,季泊言又品出了一层意味:绝大部份民众都对哨兵和向导有着一种深深忌惮排斥心理,有意无意的把哨兵和向导从人类的群体中异化出去进行特殊看待。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有社会经验的人都知道。人类天性里因为不了解而排斥恐惧的本能导致的,对哨兵和向导这两个有着超越常人能力的超常人类的负面情绪被放得放大,大到了令人不安的地步。就跟上辈子的LGBT群体一样,因为与从不同就变成妖魔鬼怪。这辈子的哨兵向导也是。
看来就算是到了星际大时代,狭隘与偏见依然哪里都在,如毒瘤一般继续在人类社会中滋生蔓延。
看到这里时,季泊言不想再看下去,遂起床出门打算往楼下去。关于哨兵和向导的信息被网络封锁得很彻底,他得寻找别的途径来获知相关的信息。
一出门,就看到季小晓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穿着皱巴巴的睡衣,披头散发精神涣散的如同贞子一般向着卫生间的方向游荡。
季泊言吓了一跳:"小晓,你怎么啦?"
季小晓翻起眼皮看了一眼季泊言:"还不是你那首歌!弄得我一晚上没办法睡,一直在尝试着根据你哼出来的旋律给它谱上曲子。别挡我路,尿急!"她眼里散发着疲惫又亢奋的光芒:"尿完了我还要继续。"
季泊言不敢去拦她,怕被她咬。另外也有点不忍心浇灭她涌动的创作激情,万一她突然就在这种状态下突破了呢?总觉得自己妹妹很强!对,他现在越来越把她当亲妹妹看了,这种感觉让季泊言生出一种责任感,要护着她,给她最好的。
"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上来?"季泊言隔着卫生间门喊。
"好。"那姑娘在里面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下楼去给季小晓找了些吃喝的送上去放她房门口,季泊言重新下楼来吃了东西后打算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即然已经成为了这个家庭的一份子,就有责任要维护它。
于是跑去跟李玉珍学种植,发现科技发展到现在时种植这件事已经不再像是农活,反而更像是流水生产,面对机械的操作远比面对土地的时候多得多。幸好她还保留了几块面积不大的地,用手工播种的方式种东西来自家人吃。
末了又去跟季浩然学照顾牲畜,学手工挤牛奶的时候挤了自己一脸,跟被颜射了似的。幸好季浩然只是通过这种方式教他学原理,懂了后自有自动挤奶器可用,避免了再一次被奶牛颜射的可悲下场。
就这么快活的跟家人混了一整天,晚上时分除了季浮云又回来混晚饭之外,还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发的中年英俊男子站在门口,彬彬有礼的用华族的方式郑重的与季浩然握手:"抱歉,实在是打搅了。我是利亚姆·海姆斯沃斯,代表布吉里斯军事学院向您的次子泊言·季发出邀请,邀请他做为今年的新生加入布吉里斯军事学院。"
季泊言瞳孔缩了缩------该来的总会来的,意料之外的不过是比自己想像中的快了很多。
0009
晚餐的气扮热烈又和谐,利亚姆·海姆斯沃斯是个非常会说话的人,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家就已经亲切的称呼他为利亚姆了。他非常有技巧的介绍着加入布吉里斯军事学院的好处,很明显的看得出来,除了谨慎的季浩然还在犹豫,其它人都被利亚姆描述的关于季泊言的美好前程打动了,忽略了其中可能存在的陷井。
季泊言一点都不怪他们,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熟悉的那个人已经换了芯,并且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着自己,不是为他们的私利着想,更况且他们也并不知道其中的枝枝节节,只以为向来游手好闲的季泊言终于好幸的迎来了他的锦绣前程。
晚餐过后,利亚姆避开视线把季泊言单独叫到了房前的走廊上,递过来一根雪茄:"来一支?"
上辈子季泊言是要吸烟的,只不过没吸过这么高级的玩意儿,便安静的接过来让让利亚姆剪掉茄头,点上。
两人在走廊里吞烟吐雾,利亚姆打破沉默问道:"明白我为什么来?"
"明白。冲着我这个向导来的。"季泊言平静的回答,又问:"我是怎么被发现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利亚姆吧嗒了一口烟:"你太信任网络了。而你搜索的关键词又太敏感,引发设定的警戒词触动条件后把你所有的关键词一拼,再反向追踪回来------"他笑了笑:"季泊言这个名字一跳出来,剩下的都好查。违禁的人工向导试验室、代号为四只小天鹅的潜入侦查行动、哈吉-普尔佐Ⅵ的脉冲风暴、四只小天鹅令人敬佩的救援行动,对于情报部门来说,只要有一丝痕迹,就能查得到。你这个向导,就暴露了。"
季泊言顾左右而言他的开始笑:"代号为四只小天鹅的行动,谁想出来的这么弱智又奇葩的名字?"
年幸存没因为暴露就惶惶不安,仍然显得很平静的季泊言,利亚姆很满意他在逆境中承受压力的能力,也笑到:"爱喝酒的那只小天鹅。"
"哦,是酒鬼,威尔·毕希普。他们还好吗?"季泊言关切的问。
利亚姆叹气:"不知道。"
季泊言嘲讽道:"神通广大的情报部门呢?光顾着揪向导了?"
利亚姆道:"别那么仇视情报部门,他们并不是邪恶的爪牙,而且这次还真不怪他们。哈吉-普尔佐Ⅵ的这次脉冲风暴不仅突如其来,还持续得久,没有任何相关部门收到天鹅小队的回馈信息,他们去向不明的现状让关注他们的人没一个能放得下心。怎么,那里头有你关心的人?哪一个?"
四个都是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对自己的关照已经让季泊言把他们当朋友对待。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表睐有加,只要是对自己好,自己就承这个情。而上一辈子自己没朋友,所以这辈子才特别珍惜。
想到这里,季泊言道:"成了编制内的向导,我有什么好处?"
"现在不好具体的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好处比你想像中的多。当然,义务也是对等的。"
"危险吗?"
"我不想骗你。但你可以换一个角度去想,星际联盟法明确规定,无论男女,每个年满二十周数的联盟自然人都有服兵役的义务。只要联盟需要,你就被会强制服兵役。服兵役这件事情,它安全吗?"
确实是这么回事,季泊言无法反驳,只能道:"你真的很会说话。"
利亚姆失笑:"我是不是该说谢谢你的夸奖?"
季泊言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又问:"是不是我成为真正的向导后,就可以查一些普通平民无法触碰的东西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而且随着你向导等级的提高,所开放的权限也会越来越高。"利亚姆用晦涩的眼光看着季泊言:"但------你最好记住我这句,永远别太信任网络,除非你没什么要藏起来的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或者你是个纵横网络的真正高手。"
季泊言接收到了他的善意:"感觉你像是真心对我挺好的。"
利亚姆晒然:"向导就该对向导好一点。我也是个向导。"
"就像女人应该对女人好一点一样?同为弱者,就应该互助?"
"哦,不!"他大笑道:"你完全想错了向导的身份定位。不过没关系,加入布吉里斯军事学校,你学会到一切关于向导的知识。"
"我想我拒绝不了你的'邀请',对吧?"
"你可以的。感谢某个通用语名字叫做阿尔伯特·尼科尔,华族名字叫做徐睿的超级向导和他那七个以克里斯·雷德菲尔德为首的,代号七凶兽的超级哨兵团队的可怕破坏......呃,杰出才能,旧规则被他们捣得稀巴烂,所以现在已经不是向导被无限压榨的那个时代了。"
因为提到了那些名字,利亚姆露出不知道是该叫做羡慕还是头疼的表情,出了会神才又道:"你甚至还可以加入民间组织,成为被称为野向导的一员。但这么做之前请先想清楚后果,以及自己损失了什么。提醒你一句,即然身为向导,你就避不开自身能力给你带来的影响,你永远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平静生活。"
"明白了。"季泊言冲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利亚姆再次大笑,伸手与季泊言握到一起:"你简直跟情报部门侧写的信息完全不一样。但,不管怎么样,合作愉快!"
两只握到一起摇了摇,契约达成。从明天开始,季泊言就会是一名正式的向导了,表面的身份则是布吉里斯军事学院的一名新学员,空降插班的那种。
任务完成,分别之际利亚姆冲季泊言挤了挤眼,像个四十多岁的孩子那样笑得开怀:"想不想知道真正的向导能干什么?"
季泊言被引出了好奇心:"想。"
就见利亚姆闭目凝神之际,有无数的细小光粒子从他前额喷涌出来,涌向几十米外他开来的那辆悬浮车前,在那里聚集出一只散发着微光的鸟。是什么品种季泊言认不出来,但那只鸟却细致得跟真实的一样,每一片光粒组成的羽毛都活灵活现不说,而且整只鸟顾盼生姿生动得像真正活着的生物一样。它远远的看着季泊言,严肃的打量着他,是的,严肃,季泊言真切的感觉到这种人性化的表情。片刻它后冲季泊言点点头,像是招呼过了那个意思。接着就开始旁若无人的用嘴喙梳理身上由光粒聚合而成的羽毛,那姿态动作所表现出来的灵性,说它不是真实的,没人肯信!
季泊言张大了嘴,震惊的发现它应该是具有独立的意识的!
"精神伙伴。向导有,哨兵也有。现在------"利亚姆一挑眉,脚步一跨之际,整个人无声无息的瞬间闪现到了他的精神伙伴的位置,效果非常之夸张!
明知道利亚姆是用这种炫技的方式来固化自己加入布吉里斯成为编制内向导的念头,季泊言仍是被这奇异的一幕惊得呆了。难怪普通人会排斥惧怕哨兵向导,眼前所看到的着实令人极度震惊!
接着,利亚姆冲季泊言挥了挥手,那只光鸟陡然散成光粒子,在夜空分散成多条光粒组成的粒子流,涌入利亚姆的眉心消失不见。那人则向季泊言挥了挥,坐进车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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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家人们还坐在桌边,像是刚才一直在讨论季泊言的事。看到季泊言进来,李玉珍问:"决定了?"
季泊言嗯了一声。
季浮云和季小晓立即就兴奋起来,大哥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季泊言,神情带着我家小弟终于给我长脸了的自豪与荣耀。季小晓则兴奋的抱住了季泊言的胳膊,使劲拿脸往上蹭,小声叫道:"布吉里斯军事学院呐!一般人去不了!哥,你真厉害!啊!不行,我必须得跟我那帮姐妹炫耀去!"
李玉珍本来是开心的,却又突然红了眼圈,道:"军人这个职业很危险。真要让他去?"
季浩然慢吞吞的卷着自家种的烟草切成的烟丝,卷好了后点燃放到嘴里吸了口,用一家之主的口气道:"还扯这些干什么?孩子自己都答应了。而且他们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前程,我们不能一直守着他们不放,这样对他们不好------"
说着,眼里便涌了一层湿润的红意,忙举手一改慢吞吞的模样快速扇着脸前的烟雾,责怪今年的烟丝没晒好,抽起来时特别的熏眼睛。
季泊言统统看在眼里,突然无比庆幸自己获得了第二次机会,能遇见这些人,这些事,哪怕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能拥有眼前这些,就已经大大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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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浮云早早的就开车过来接季泊言去学校。布吉里斯军事学校也在威尔康森生态圈里,他说是顺路,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是专门来送季泊言去学校的。
在这个时代,人们更多的称大型的人类聚居地为生态圈,而不是城市。布吉里斯-Ⅲ上这个现象更为明显,因为布吉里斯-Ⅲ是围绕着布吉里斯这颗中央星旋转的三颗卫星中的一颗,整个小行星系里只有它才有大气圈和水,环境可以被人类改造来居住。但它的大气组成成份不适合人类呼吸,必须得进行生存环境改造,利用静态场发生设备将适合呼吸的空气控制在人类居住的地方形成生态圈才能安全的呼吸。就连季氏农场也这样,只不过静态场发生设备是廉价的小型设备,不是威尔康林生态圈里的那种超大型,而且以是数量庞大的成组形式出现而已。
两兄站坐在车上时没怎么说话,车里的播放设备播放着这个时代的歌曲,听在耳里给人的感觉真心很一般,甚至比一般都还要差点。季泊言一连切换了好些个频道,发现如果它们都是这种水平的话,那就只能说这个时代歌曲水平不但没进化,反而还倒退了,不如他上辈子的水平。
好奇的去问季浮云,季家大哥耸耸肩,说一直都是这样的,他觉得很好听。
所以,一直被这种水平的歌曲环绕着,欣赏水平也就那样子?季泊言就不再问了,心里越发对这个时空的发展历史好奇起来,很想知道它到底经历了什么。
哪怕是二手的悬浮车,车速也很快,没花多少时间就到进入威尔康森生态圈。季泊言贪婪的看着这个种满了绿植,像是热带雨林和高科技造物揉和到了一起的奇妙人类聚居地,还来不及多看几眼,车子就将两人带到了布吉里斯军事学校外。
平民要进入布吉里斯军事学院,得提前申请,还得经过一长串繁琐的审核手续。季浮云赶时间,便将季泊言放在学校门口,下车来揉着季泊言的头,用一种老父亲似的语气道:"好好努力啊!哥就等着你变成军官,好跟着你享福。"
季泊言嘿嘿笑起来,听见个人光脑叮的响了一声,提示有五万季浮去转帐过来的信用点到帐。然后又听季浮云道:"要多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不要太计较钱,该花的地方就得花,没有钱了就来跟哥要,听见了吗?"
钱这个东西,不是衡量的感情标准。但很多时候,从对待它的态度上面确实又能看出来很东西来。
季泊言知道季家其实是没什么钱的。虽然赤贫说不上,农场的经营却并不怎么好,平淡渡日罢了。又从季小晓那里打听到,季浮云这个长兄生意做得也一般,小生意人而已,兜里没几个钱。可他宁可自己抠着省着,也要纵着弟弟妹妹。如此这般,季泊言心里软成了一团,心里真生出点成为别人弟弟,正被关照着的幸福感。
"大哥,我会努力的!"季泊言脱口道。
"好!我等着!"季浮云拍拍季泊言的肩,神情带着股欣慰的飞扬,哈哈笑了几声,爽快的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季泊言目视着车子载着季浮云离去,重新回头去看着布吉里斯军事学校的大门,用力抚了抚昨晚被李玉珍剪成小平头的脑袋,大步向着它门口的岗哨亭里卫兵走去。
新的人生,他不打算再做只咸鱼!
0010
复杂又严苛的身份审核完成后,季泊言进入了学院。
先去办理了学籍,领到了一个新的光脑替换季浮云给他的那个。学院发的这个光脑是由院方指定的学院学生必须要佩带的设备,是个人终端,也是身份凭证。它比季浮云给的那个要先进不少,功能也扩展出不少,完全不是市面上的大陆货,而是有着入门级军事标准的军工产品,价格很是不菲。手腕上戴着这个东西的时候,季泊言深感大占便宜之时觉得这个福利还就当真印证了一部份利亚姆所说的话,加入军事学校,确实好处多多。
又领了一大堆生活用品之后去安置自己的宿舍。然后才得知,布吉里斯军事学院的管理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格,像他这种本身就居住在布吉里斯-Ⅲ上的居民来说,新生期结束后是可以走读的,并不强制居住在学校里。
季泊言抱着有便宜不占是傻蛋的想法,仍是占据了一个宿舍名额------就算不在学院里夜宿,有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仍然不错,午休或是有事的时候就有落脚的地方了。更何况不这样就不能领那一大堆生活用品,这个便宜也必须得占!
宿舍是幢高达一百二十五层的高楼,站在它底下仰头望上看的时候,有种它都捅破了天的感觉。进到它里面时看到它有十二座反重力式的升降梯,此时因为是上课时间------季泊言是临时插队,学院早就开学了,因此没有什么学生进出电梯。
季泊言站在升降梯门外很是研究了好一阵这个前世没有见过的高科技玩意儿,很高兴驱动它运行的方式虽然很先进很复杂,操作的方式仍然跟前世一样简单,完全一模一样的傻瓜模式:通过按钮呼叫它到达,开门后人进去,想去哪一层就按哪一层的钮就是了。唯一不同的是它的速度快得令人心悸,让人非常担它快过了头,会因来不及减速停下来而从楼顶砸个洞窜出去。事实上它不会,运行的时候全程安静无声,半点听不到前世那种钢索拉动的声响,挺舒适的。
到达顶楼,季泊言找到了自己的房,B125-033,一个有四个床位的房间。在唯一空着的那张床上安置了下来以后,他才用光脑呼叫出学院的地图,开始研究学院的构成。
从光脑上投出的地图来看,布吉里斯军事学校呈一个四边长度不等的四边形,行政区在中间,左边的区域散布着各种教学楼,右下的开阔区域是操练场、打靶场等具有多功能的综合场地,面积很大。右中是实验楼,有八十层高。紧挨着它的是图书馆,这个建筑就比较矮了,只有四十二层,顶部的结构比其它建筑多了四个停机位,可以用来停泊飞行器。最后,地图的右上有个类似于军用航空港那样的设施,禁止学员进入,是整个学校里唯一的禁区。
所有的建筑设施之间有很多道路、小径将它们连接起来,很具有威尔康森生态圈风格的那般也种了许多绿植,甚至在教学区那边还有一个人工的小湖,要不是学院里所有的人工设施看上去都太高科技,整个学院给人的感觉与前世的学校差别并不很大。
研究完了这个,季泊言无事可做,便好脾气的打扫起房间来。他那还没有机会会面的宿友至少有两位很邋遢,习惯到处乱扔东西,靠近他们的床位就能闻见不太美妙的味道。季泊言不仅看到了由脚汗蛋白质浸得能竖起来的站着放的运动袜、被汗迹画了地图的运动衫和短裤、还看到了有着僵硬精斑的跑马裤衩。它们尸横遍野的扔着,被暴尸荒野那样陈尸各处,数不清的子子孙孙暴毙在那里,场面很是惨烈。
只有一个舍友似乎生活习惯比较好,但他好像只清理自己那个范围,别的地方不管。
一边干一边猜想:机器人呢?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不可能没有这个东西。目前来看,学校里没有见到它------除非校方为了锻炼学生们的自理能力,没有采用它。对于军校生来说,自理能力应该是必须的基本能力,没断奶似的那种巨婴不会是学校想看到的军校生。所以为了避免懒惰和生活不能自理,机器人应该是被剔除出学院了。
直到下午,同宿舍的舍友才回来。其中两个很热情,一看到季泊言和被整理干净的房间就高兴的一起喊:"唉呀!终于来了个肯干活的了。"
"是呢,是呢!救世主啊!新来的插班生?"
季泊言含蓄的回以笑容:"是啊。我叫季泊言。"
有着蓬乱的红头发和些许雀斑的高大白人没去握季泊言的手,而是直接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嗨!我是尤里·伊诺维奇。"
季泊言被对方宽阔的怀抱箍勒住,都快淹没在他的胳膊肌肉里,一对壮硕的胸大肌挤得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快放开他,你是想把他勒死?"身体有点单薄矮小的,长着鞋拔子脸,像前世的越南人那样的青年待尤里放开季泊言后才伸手捶了捶季泊言的胸口,笑道:"哈!跟我一样不怎么结实,哈哈哈!我是阮西嘉。"
很热情的两个室友,季泊言一见面就有点喜欢上了他们。跟这两个打过招呼后,季泊言向着最后一人打招呼。
"哈哈哈!大家好!你好!"
最后一人的颜值奇高,是个单眼皮的花样美男那样的青年。那皮肤,水灵得跟白玉无暇似的细腻光滑,衬托得一张线条精美五官细致的巴掌大小脸,有种雌雄难辩的惊人美丽。他半掩着纤长的眼睫毛,用清澈的眼睛谨慎的打量着季泊言,眼神清清冷冷的,散发着股不食烟火似的出尘气息,活脱脱的一个平胸美人!
饶是季泊言不好他这口的,也被他的模样震得有点发怔。被他这盛世颜值一压,宿舍的其它三人,包括自己,就跟丑小鸭似的难看。
只是美人清冷,冷冷淡淡的不大好接近,听到季泊言的招呼,他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下,开始低头翻阅光脑,连名字都没说。
季泊言碰了个软钉子,讪讪的缩回手。幸好另两个是热情爽朗的,有着他们那个年纪的坦率。阮西嘉化解了季泊言的尴尬,兴致勃勃的问他:"季泊言,你哪个专业的?"
季泊言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专业,回以一个听上去毫无亮点的专业名称:"后勤,战场援护。"
美人的眼睫毛颤了一下,飞快的抬眼的看了季泊言一眼,又平静的垂了下去。
而季泊言以为尤里和阮西嘉会因为自己不是战斗专业而失望时,那两人却高兴得很,尤里毛毛躁躁的嚷道:"唉呀,大爷啊!以后战场里多看护着我们点!别让我们死!"
季泊言嘎的一声就乐了,喷笑道:"好!赐你们不死!"
阮西嘉也高兴得很:"就冲着这句话,尤里就该请客!"
大白熊似的尤里不怎么介意自己被算计了,爽快的道:"我请!林虞,去不?"
美人当然是不去的,人间烟火就不适合他们享用。叫做林虞的舍友眼皮都没抬,口吐出一声碎玉也似的清脆字音:"不。"
三个臭味相投的宿友就直奔学校后头那条街觅食去了。
不管时光怎么变迁,科技发达成什么模样,学校后面永远都有一条充满着各种价格便宜的美食的小街,连名字就大同小异,统统昵称为学校后街!
就在后街的小店里,斛光交错之间,季泊言迅速的和两名舍友亲近起来,第二次的人生第正响应着他不打算再做只咸鱼的念头,进入了军事学院学生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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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小行星陨石带:
加雷斯艰难的一手抠着岩石平衡自己,另一手用射枪将矛射进岩石里,再系上钢绳,用它来固定护卫舰。像这样的锚定点,至少得有八个才能将护卫舰固定在他们迫降的陨石上。飞船迫降的这颗陨石只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完全没有重力可以吸附住它表面的任何东西,必须得用这样的办法把护卫舰固定在它上面随着它一起翻滚才不会被甩出去。
在不断翻滚运动的陨石中想要把护卫舰固定到它的表面上非常困难,配合加雷斯的迪亚戈不得不一直用手动的方式细调护卫舰的姿态,因此在加雷斯系好第五个锚定点,悬之又悬的勉强固定好它的时候,它就彻底失去了最后的动力,成了陨石的附属物。
等加雷斯固定最后一个点时,机甲的氧气耗尽了,他才重新返回护卫舰里。
一进到舰舱,还没关好气闸,就看见到各种警示灯光,听到了各种尖厉的报警声。于是在气闸关好之后加雷斯又拖着受伤的腿,折向中央控制室去关掉警报。现在智能预警系统除了让人心烦以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路过机械间时,加雷斯停了停,下意识抬手捏紧了胸前串在一起的三个狗牌,默默的抬手敬了个军礼。那里面现在多了两个裹尸袋,分别装着酒鬼和沙子------就算是穿着机甲,为了去维修破损的科考船而长时间暴露在脉冲风暴的射线下,他们也没能活下来。
然后进到驾驶室,迪亚戈正剧烈的咳嗽着,喷得面前的仪表盘上全是血沫子。
见加雷斯进来,他反转手背抹了一把嘴巴,问道:"固定好了?"
加雷斯冲他比了个任务完成的手势:"多亏了你的配合。飞行员里,你是顶级的!"
迪亚戈笑起来,又咳出了更多的血沫。
加雷斯上去将他从驾驶位上扶下来,开了一瓶酒鬼的酒。两个精力力尽又受了伤的男人伸长腿瘫坐在驾驶舱的地板上,用发颤的手举着瓶子仰头灌酒。
"酒鬼的酒真好喝。"
"可惜以后喝不到了。不是他买的酒,总觉得少了那个味道。"
加雷斯默然,又听迪亚戈继续道:"以后换成不是由沙子来治疗,只怕会很痛。"
加雷斯仍然没说话,因为在脉冲风暴里最先损毁的设备就是通讯设备,迫降到这里再失去动力,没人能在渺茫的太空里找到他们,同时也没有办法逃离陨石返航,命运已经注定了。现在他只想多陪陪迪亚戈,这人的伤势让自己能陪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先走的将会是他,然后就轮到了自己。
他比自己幸运,要他的命的是他的伤势,将来要自己命的会是可怕的精神狂躁,这种死法没有哪个哨兵不害怕。
抬手看看腕表,异动值的指针稳稳停在红色区域,迪亚戈叹了口气:"快挂了就这点好,我都感觉不到精神力的躁动。唉,现在真想有个向导陪在我身边,告诉我不用害怕,他会陪着我走到尽头。"
加雷斯面无表情:"我可以脱了裤子让你摸,就当我是向导。"
迪亚戈笑喷出一口血沫,溅进酒瓶里把酒都染红了些,嘴里无力的骂道:"滚,哨兵和哨兵不来电。"
"我屌大。"
"我屌也大!"
两个哨兵一起大笑起来。
加雷斯不想笑,但迪亚戈在笑,他就陪他笑。因为也许下一次再笑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笑了一阵后迪亚戈认真的看着加雷斯:"答应我,别死。哪怕到最后因为精神狂躁也不要试图自我了断,坚持到最后的时刻。我们四个,总得活一个才是。"
加雷斯的手颤了颤,稳住了声音,平静的道:"好的。"
"你说,季泊言会不会想念我们?"
"会的!"
"我喜欢他。那家伙就算不是向导,性格也特别讨人喜欢。"迪亚戈的声音带着满满的遗憾:"要是呆在一起的时间再长点,说不定他也会喜欢我。我屌大啊!飞船开得这么好,长得也好看。"
加雷斯顿了顿,道:"我标记他了。当时我没忍住------"
迪亚戈努力睁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狗娘养的,你真奸诈!"然后又泄了气:"好吧,你是幸运的。标记向导,是种什么感觉?"
加雷斯仰着头,有那么一刹那忘记了身陷困境,微笑着说长长的一串话:"就像是太空里飘泊的宇宙尘埃有了根,飞船停泊进了航空港,操练一整天之后回到家,整个人有了依靠------有种很安全很幸福的平静。心里知道无论做什么都不再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会有一个精神相依的伴侣站在屋前的灯光下等你。灯是暖的,人也是暖的,无论世界怎么动荡,他会一直都在那里,成为你的锚,勾住了整世界,也勾住了你。"
"真羡慕啊------"迪亚戈拖长了声音,带着回光反照般的狂热:"我也想有个向导伴侣,搂着他睡觉,闻着他身上那种香甜的向导气息,用大JB一直干他干到天亮,在他身上......"
声音停了下来,酒瓶子从他手里滑落出去,杰出的飞行员脑袋歪向加雷斯的方向靠到他肩膀上,不动了。
加雷斯瞪着往外流淌的酒,好半晌才捡起来对着瓶口猛灌了一大口,哆嗦着嘴唇颤声道:"先走几步就行了,别走得太快,等着我!"
这一回,没人应他,只有满驾驶舱绝望的沉默。
加雷斯伸手掩住脸,用肩膀支撑着迪亚戈脑袋的重量,无声的开始流泪。
哨兵,哪怕再强大,终究也只是血肉之躯的人类。那一刻,纵是孤单惯了的独狼哨兵也崩溃了。
0011
进入学院的第二天,季泊言正式进入了学院生活。还别说,二次为人,他对曾经体验过的学习生涯都变得感兴趣起来。
但现实很快重重的扇了季泊言一记耳光,看着那繁重的课程时,季泊言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机甲概述》、《神经元及馈路源控制系统》、《光通路与镌刻入门》、《协同微操以及精神频率的调配》、《关于曲速与曲率的假想》、《空间坐标解析理论》等等,有几门课连名字季泊言都不认得!这些他妈的都是什么啊?!让他这个上辈子是咸鱼+学渣,这辈子不想当咸鱼但仍有极大的可能是个学渣的人怎么办!
要不......还是继续当一条咸鱼------吧?
幸好这个时候季泊言从光脑上收到了第一堂课的提示,课程叫做《后勤素质培养》,执课的导师名字叫瑞恩·本·杜利斯。
不知怎么的,看着杜利斯,季泊言一下就想到了杜蕾斯,然后很不厚道的喷笑出声。这个香艳,超薄,丝滑,号称亲密有间、安全有'套'的姓氏打消了季泊言学渣式的恐惧,而且至少《后勤素质培养》这名字他看得懂,就乐呵呵的上课去了。
因为找教室花了些时间,等来到课堂教室时,季泊言看到已经有学生到了,现在加上自己,一共有十四人,稀稀拉拉的分散在一间中型的阶梯教室里。而同宿舍的美人,林虞同学赫然就在其中。
当然,林美人还是那么清冷,瞄了季泊言一眼就转开眼光,表现得就跟不认识季泊言一样。没谁喜欢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季泊言正欲开口的招呼就收了回去。
但看到了他,季泊言下意识去打量其它同学,吃惊的发现就没一个颜值低于高水准的------除了他自己之外。简直就是一屋的美人或者帅哥,个个好看得离谱------还是要除了他之外。哪怕重生成这个时空的季泊言变得好看些了,季泊言跟这群人在一起的时候仍然像是混进仙鹤群里的家鸡一般,拉低了整体水平。
然后又发现一件事,同学们统统平胸!那几个长得太美的看相貌虽然雌雄难辫,甚至美得可以直接当成美女来欣赏,可胸平成那个样子,不可能是煎荷包鸡蛋再在上面放颗樱桃冒充咪咪能解决的问题。所以,在场的全体同学,这回不用再加上除了他之外这个补语了,全是公的!
看到这里时季泊言心中一动,暗忖《后勤素质培养》这门课看名字平常,只怕内里很不平常,极有可能是打着这个名头,实际上是给向导开设的专门课程。
就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想一样,又有一人从导师专用的那道门进入了教室。一看到他,季泊言就确定了,这门课确实是专门用来指导向导这个特殊群体!
进到教室里的导师,季泊言看他第一眼时就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跟加雷斯等人相同的气息,那是个哨兵!
他坐在一个虽然有轮子,但没有用到它们,而是悬浮着感觉功能跟轮椅一样,模样像个高科技的王座多过于像轮椅的设备上,显出下肢瘫痪的残废样子。而尽管这人残废了,他仍是用手臂支在扶手上把整个上半身笔直的撑了起来,坐得挺直又端正。仅是这个姿态,就有一股刚硬的军人作风迎面直来,让人忽略了他的残疾,更多的感觉到的是他性格里坚强不屈的那种特质。
可能因为不利于行缺少锻炼的原因,他虽然略显削瘦,倒是不带病态气息。待再多几眼,于旭眼发现眼前这位导师要是能站起来的话,其实身高很高挑。虽然没有加雷斯那么高,可那身高放到人群中去时仍然很醒目。
而在长相上,他跟加雷斯是同一个级数的,都是那种阳刚硬朗式的英俊。只不过加雷斯更粗犷,这个要更有形,他灿烂的金发衬托着凸出的眉骨下碧绿的猫眼,削瘦有劲的脸庞配合着立体的五官,英俊得让人看着时尾椎骨都透出一股子酥麻的痒感,活脱脱一个金发碧眼的顶级帅哥!
该怎么形容呢?他应该是那种有着前世伦敦式的优雅典贵的英伦贵族范儿的男人,五官的轮廓好看到不可思议,像是加强版的绿眼睛的布莱德利·库珀,又要比他更英俊,比他更贵气,比他更性感,且还男人味十足!像瓶陈年的白葡萄酒,青涩的味道已经被时光打磨掉了,只余下纯粹悠长又回味无穷的浓香。
更诱人的是,他还拥有比布莱德利·库珀更长的眼睫毛,就在那深陷在眼眶里的一双绿琥珀似的猫瞳上面,两排小刷子似的眼睫毛在眨眼的时候无意识的扇动时,就像一排羽毛骚到人心的底深处。再配上他看人时专注又幽深的眼神,被他定定的盯着看时,季泊言觉得自己除了一个地方在有点尴尬的在发硬以外,全身别的地方全都软了。
这感觉非常熟悉,就像是被加雷斯盯着看的时候一样,也有着那种看你一眼就会怀孕的眼神!能挑起人潜藏的性冲动,雄性荷尔蒙无时无刻的不在发散着,绝对是个哨兵假不了!
紧跟着,季泊言发现不止是自己,教室里所有的其它人都受到了他的影响,个个露出坐立不安的模样。有的人面色涨红,有的人面露倾慕,也有人面露厌恶,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生理反应,比如林虞就是其中之一。
相比而言,有可能是跟四个哨兵一起呆在一艘护卫舰上相处过近一个月的原因,季泊言受到的影响最小。可他还是被他吸引了,事实上,等这人开口说话时,低声线的发音方式,以及带着点跟前世英国南部那样口音腔,再调配合着醇厚的嗓声时往外跳单词的时候,季泊言心里对他给出来的分值直接破表!
"新生,季泊言?"他翻着光屏查看着问道。
尽管声音很平板,季泊言仍是被这声音弄得耳朵痒了一下,打了个哆嗦才应道:"是的。杜蕾斯先生!"
说完,季泊言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还真把杜利斯叫成了杜蕾斯......
幸好这个时空没有各种关于杜蕾斯的梗,杜利斯导师无动于衷的仍是看着光屏,平淡的应了声道:"你好。"像是翻阅完了学生资料,他才把目光从光屏上移开,迎向全体学生,用军人似的干脆简洁口气道:"现在开始上课!"
他操纵着身下不知道该不该叫做轮椅的东西来到讲台前,浪费着好听的嗓音用平淡的语气道:"各位的预备课程应该都由利亚姆·海姆斯沃斯教授过了,想必不用我再来得重复这段内容来提醒大家的暗藏身份。我现在就问一句,在坐的各位知道向导这个身份的意义吗?"
季泊言窘迫的挠头皮,他是插班的,晚来,预备课程错过了,这问题回答不出来。
便听有个清冷的嗓音冷冷的道:"哨兵们的慰安夫!"
那声音是林虞的。
说得太难听了!和加雷斯等人一起相处的短暂时光不是那样的!季泊言不悦的转头看着他,看见林虞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表情不再清冷,而露出倔强的神情,嘲道:"难道不是?地球世纪有专供军人淫乐的慰安妇,我们的功能跟那差不多,只不过从女人变成了男人。由男人伺候男人,还更加不堪!她们是慰安妇,我们是慰安夫!"
杜利斯导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很不错,历史学得很好!"他用手臂支起上身探向林虞的方向,英俊的脸一变,由面无表情变成了极度具有攻击性:"但你说错了!这话我只说一遍:向导对于哨兵来说无比重要!你把自己当成慰安夫,不止是在侮辱哨兵,也在侮辱你自己!"
他的声音越来越快,几近成了咆哮:"哨兵是武器,向导是握住武器的手!哨兵是天上的风筝,向导是紧紧系住他们的线,没了向导,他们只会往地面坠落,飞不起来!哨兵身体强大,精神却非常脆弱,向导就是他们的依靠,是他们唯一的抚慰!哨兵与向导,向导的哨兵可以死,哨兵的向导却不可以!因为失去向导的哨兵,生不如死!"
"地球世纪的军人是在慰安妇上发泄战争强加在他们身上的精神创伤和恐惧,慰安妇是他们的发泄工具,这种关系里没有爱。哨兵对向导不是!你知道哨兵有多爱他们的向导?向导是哨兵最亲密的爱人!如果可以把心抠出来献出去,每个哨兵都会对自己的向导这么做!因为他们爱他!"
脖子上的青筋在暴躁的大吼声中逐渐怒膨起来,杜利斯导师大声对着林虞吼道:"这些你都明白吗?噢,你不明白!你只想着你委屈了,身为男人还要撅起屁股陪男人睡,性取向让你为这种事感到恶心。你不稀罕他们的爱,你只会站在高处往下看,狭隘的眼线里只看见数不清的哨兵眼巴巴的渴望着你的垂怜,完全没想过他们为你付出了多少!"
一手支撑着身体,另一手指向门的方向:"滚出去!你不是爱学历史吗?滚出去给我好好看哨兵与向导的历史,去学习这两支人类的顶尖战力为人类到底付出了什么宝贵的东西!弄明白这些,你才有资格回来跟我说话!现在,给我滚!"
0012
林虞哭了起来,眼泪顺着白晰的脸庞一直往下淌。杜利斯导师急促的顺着气,一直用冰冷的眼光盯着他,如同把酷刑通过神眼施加到他身上一样,直到他受不了的跑出教室。
教室里一片沉默,气氛凝重得吓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吱声,全都噤若寒蝉般的缩着脑袋。来自这位即能冷淡也能咆哮的英俊异师初见面的下马威的威力,全都见识到了。
等他顺过了气,脸色重新平静下来时给了林虞一个评价:"肤浅!"说罢抬起手腕来看了一下上面显示出来的值,晒道:"异变值都给我推高了一大截,真不值得。"
众向导学员到此已经完全推翻了对这人的初始印象,哪还是个英俊儒雅又清贵典范的人啊?活脱脱就是一个叫兽!幸好他残了,不然不知道会有多凶残!所有人现在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嘴真毒!
接着他把眼光看向剩下的人,又道:"有谁能给我一个不肤浅的答案不?"
他片刻前的下马威发作吓到了所有人,一群雏鸟向导瑟缩着都不敢回话。他便把眼光转向季泊言:"新来的,你来说说。"
季泊言其实也很惧他,这人发起飙来实在是吓人。但他很反感林虞的说法,加雷斯等人义无反顾的驾着护卫舰迎向脉冲风暴去拯救生命的影像一直牢固的停留在他脑海里,并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淡,反而日渐清晰,变得越发明亮而高大起来。他得逼着自己不去想关于他们的事,才能不因为挂念他们而感到焦躁。
此时听到杜利斯的发问,季泊言老实的答道:"我来得晚,错过了预备课,所以我不知道哨兵和向导之间有着什么样的牵绊。我甚至都不知道向导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一件事......"出神的想着想着加雷斯关上舱门之前那个激烈的吻和昏过去之前血红的影像里飞出了一片惨烈气势的护卫舰,季泊言认真的道:"哨兵不是妖魔,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在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为了我们的安全在努力着。我们的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
杜利斯导师怔了怔,像是丝毫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回答。他认真的看了季泊言半天,瞅得季泊言心里发慌,暗自做好准备会被喷得体无完肤,喝骂着让滚出教室时,那人点了点头:"新来的,你叫什么?"
季泊言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敢情这位杜蕾丝大爷刚才压根儿就没记住自己的名字,只是礼貌性的打个招呼而已......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恭敬而卑微,季泊言小声道:"杜利斯导师,我叫季泊言。"
杜利斯导师点点头:"很好,我记住你了。"
被这人记住是好事还是坏事?季泊言严重趋向于后者......
就见这个恐怖的家伙敲了敲椅背,道:"介绍一下,我是瑞恩·本·杜利斯,一名前A级哨兵,你们可以叫我瑞恩,或者本。现在你们所有的非理论课程,乃至一部份理论课程,都由我来给你们上。"
除了季泊言早猜到他是个哨兵不怎么意外,其余的向导都面露大大的意外神色。季泊言这个跨越异时空而来的小白了解的东西太少,就只有他一脸平静。如此便让瑞恩又多看了他一眼,在这个小白完全没有觉出哨兵来教导向导有什么不妥时就解释道:"为什么会是我这个哨兵来教导你们这群向导,原因有三点。首先,我是A级哨兵,就算残了也具有A级的精神力,可以从精神层面轻易辗压你们这群不入流的向导新手。你们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对其它的哨兵可能会影响很大,我可以做到无视。"
"其次,我残了。腰椎以下没有任何感觉。换个说法,我相当于生理性阳痿。所以就算你们全体脱光了站到我面前一起用向导信息素挑逗,我对你们也没有任何生理反应,你们很安全。"
"第三,做为向导,该怎么和哨兵互动,对于我这个曾经有过向导的哨兵来说,来教导你们再合适不过,因为我最清楚哨兵的生理需求、心理需求和精神需求,可以教你们该怎么做才不负你们的向导名头。听明白了吗?"
不知道别人听明白没有,季泊言是听得清楚又明白。他仍然不了解哨兵与向导之间的互相影响力,只怔怔的看着杜利斯导师,突然之间就觉得与他亲近起来。
原因很简单,他也残废过。
他上辈子也因为事故下肢瘫痪,最明白坐轮椅的感受。心里深深为这样杰出的一个男子瘫痪而感到惋惜,却又一点都不会去同情他------因为他不需要同情与怜悯,就跟当时自己的心境一样,想留着最后的那一点自尊。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同情、怜悯这些善意不仅安慰不到人,反而会伤到人。因为每看到一次别人对自己这样的表情就会在心里涌出一种了悟:我残废了,是个废人。于是最后的那点自尊也被剥掉,露出永不愈合的伤痕来。
季泊言便面色平静的与瑞恩对眼直视,即不闪躲也不移游,随后自然而然的露着一个轻轻浅笑。它不具有任何特殊的意义,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声:嗨,你好。
再一次在季泊言脸上看到了与众不同的表情,那个新生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仅是自然的冲自己微笑着,瑞恩·本·杜利斯就真有点喜欢他了。新来的家伙,好像确实有点与众不同,难怪利亚姆·海姆斯沃斯会特招他,毫不顾忌已经他已经错过开学季也要将他强插进来。
脑中转着念头,瑞恩提高了些声音:"废话就不多说了,我的第一课:了解哨兵。"然后又冲光脑说了声:"让人都进来吧。"
话音落处,一行穿着军装的士兵模样的青年鱼贯而入,走到讲台那个区域重新排成一行。
"稍息!"
咔嚓!
跨步稍息的声音整齐得只有一声,十四名士兵整齐划一的站直,稍息。那笔直如松的身姿,极富节奏感的动作,配着昂扬的气息,平视前方刚毅不曲的眼神,军人阳刚英勇的味道直面而来,让人觉得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好看到不行。
但跟他们的如枪如盾刚硬无畏的身姿不一样的是,这群士兵看向前方的目光却弱得很,个个游移躲闪着眼光不敢与座位上的任何一个向导正面接触,有几个面嫩的甚至都脸红了,喉结上下滑移着吞着口水,气息明显的粗了起来显得又羞又窘,却硬要保持着军姿无法转开脸,就又有了一种可爱的味道。
十四个士兵都很年轻,模样长得也很好看。似乎今天看到的人里头就没有难看的------还是得加上重复过多次的那句话,除了长相凑合的季泊言......
士兵们之中只有几个面相看着是青年男子,其它的大多数都稚嫩着介于青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连唇上青涩的绒毛看上去都透着股子邻家少年初长成的味道。于是又多出了股年轻的飞扬神采,像是被染上了初升旭日的光芒,显得朝气蓬勃的特别讨喜。
季泊言眼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们手腕上跟加雷斯他们一模一样的腕表,所以,这些全是年轻的哨兵?!
瑞恩移动着坐椅巡视了一圈十四个年轻的哨兵,很满意的道:"新兵蛋子对新兵蛋子,正好合适。现在听我口令,脱!"
季泊言很茫然,脱什么?脱帽还是脱腕表?
他不懂,其它的接受过先行课程的向导却是懂的,一个个窘得都露出了想钻桌子底下的表情。
向导对面的哨兵也轻微的骚动起来,表情不自在的杵在那里,都拿一种意外的震惊眼神去看瑞因·本·杜利斯。
"没听见还是怎么?"瑞恩冷脸对着年轻的哨兵们喝道:"我叫你们脱!都给我把衣服脱光,一根丝都不能留下。平时你们这帮人不是天天幻想着跟向导亲近想得流口水吗?我现在把你们送到向导面前,让他们抚慰你们在训练里堆积出来的异动值,你们反倒不敢脱了?脱!全脱掉!"
又转向向导的方向:"你们这些向导,给我瞪大眼睛好看看着,不许闭眼,不许转开眼,直视哨兵的身体,这是你们将来要面对的。"
季泊言这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不禁惊得呆了。头一节课,就玩得这么大?直接裸身实践?这让他对杜利斯导师的凶残程度又刷新了一个上限。
在凶残到没边的杜利斯导师的威逼下,年轻的哨兵们开始磕磕绊绊的脱军装,个个表情如同被逼良为娼的少女那般。先摘掉帽子,露出被剃得像青皮那样,怕是长度只有五毫米不到那样的短平寸头;再脱下上衣,露出年轻火热的壮实胸膛,展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然后解开裤子,露出遮掩着雄伟器物的鼓鼓囊囊的军裤衩子和健壮的双腿。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哨兵脱到这一步时下意识的用手遮挡着下体,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而杜利斯导还在像个残暴的老鸨一样大喝:"手拿开,继续脱!把内裤脱掉,脱得连袜子都不准给我剩下!"
0013
大魔头发话,没人敢不脱。年轻的士兵们不约而同的统统都选择先脱掉鞋子这个举动来逃避脱掉内裤,把军靴脱下来整齐的摆放在自己脚在面前,再摘掉袜子团在鞋面上。
男人中不是汗脚人恐怕不到男人总数的三分之一,于是就有一股又酸又臭的脚汗味道散发出来,说实话,不怎么好闻......
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反正这个味道对于季泊言这个喜欢男人的同志来说,明明不喜欢这种脚臭味,它却就是在莫明的挑逗着嗅觉,勾连着脑子里那些连通性冲动的神经,硬是从这个不好闻的味道里嗅出了男性荷尔蒙的迷人信息,被引得坐立难受。
连鞋袜都脱掉了,实在没有其它的衣物可以继续脱来拖延时间,士兵们才在羞窘里无措着开始脱内裤。于是军裤衩子也脱掉了,露出年轻的士兵们人体中间那段因少见阳光,在其余部份的肤色衫托下而显得特别白的那一段躯体,展露已经开始在变得平整坚实,且还在往性感的雄性躯干模样转化的小腹,以及渐露头角的性感人鱼线,还有那十四根被下意识遮档着,又因为尺寸惊人实在不便于遮档的颜色或深或浅,有包皮或着没包皮的军屌,和他们因害羞紧张而收缩起来的阴囊。
"手拿开!不许遮!"杜利斯导师继续残酷着。
士兵们骚动了一下,被迫无耐的放下手,摆着稍息的动作手掌扣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把自己的下体无遮无挡的展露出来。
当那军人的长枪或者大炮展露出来时,所有的向导不得不迎来正面全裸的男人下体所带来的视觉冲击!
十四根硕大粗长的军屌一齐垂吊着,各有各的模样。共同特点是,都很大!哨兵和向导很可能是因为身为超常人类的原因,有个共同的特点,生殖器就没有不雄伟的。
面对着十四个正面全裸的裸体哨兵,向导们面色各异的羞得不行。季泊言也尴尬得不知到把眼睛往哪里放才放,又迫于大魔头的淫威,只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一排年轻好看的胴体,虽然心里很羞耻,却又隐隐的觉得很兴奋!
像这样的群裸奇观,以往只能在澡堂里才能看得到。那时候只能偷偷摸摸的瞄一眼性感男人的下体,哪能像这样,一个个全都正面全裸的冲着你,你还必须得应要求好好的看,偷看反而成了一件不被允许的事情。这简直是......同志梦想中的天堂!
而在教室里,尴尬中带着暧昧、暧昧中混染着旖旎的气氛正在不断蔓延。一时间哨兵羞,向导窘,十四个哨兵对上十三个向导,像是在组队上演一幕叫做你不羞死我,我就羞死你的戏码。
为什么会少一个向导?不出所料的话,原计划应该是十四个对十四个的,结果林虞被骂跑了,就成了十四对十三。但现在的结果哪怕少一个向导,双方对上的结果仍然势均力敌,似乎两边谁也不比谁的不自在差。
唯一不会感觉到这些情绪的只有越发像只英俊的恶魔的杜利斯导师!
他对着哨兵们道:"抬起头来!看清楚对面的向导,也许有一天,你的伴侣就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位。"
再看向向导们:"你们也一样!好好看着这些哨兵!现在他们无遮无挡,用最真实的模样站到你们面前。发现了吗?没有一个是妖魔!他们长得跟你们一样,抛开哨兵的名头,抛开哨兵的能力,他们不过是也是人类而已!"
走到一名哨兵身边,命令他转过身。
季泊言和其它人一起倒吸了口气!那名哨兵背后有个长长的伤疤,从左肩一直贯通到右臀,只有中间有一小段因为优美的腰线凹下去而避过了伤害。线条流畅的背脊和漂亮的屁股蛋子多出这道愈合后也显得皮肉翻卷的伤疤,就像是被摔破的优质瓷瓶,就算补上了也满是令人心怜的遗憾。
"怎么伤的?"瑞恩问道。
哨兵答道:"演练的时候突发状况,被拉去救火时被砸下来的天花板划的。"
瑞恩让他转回身来,问:"痛不痛?"
那哨兵怔了怔,小声问道:"说真话?"
"说真话。我允许你们,不,请求你们,都说实话。"
"当然痛啊!血流了一地,我他妈当时以为我要死了!要不是战友把我从废墟底下掏出来,我他妈------"他嚷了一半陡然意识到面前的向导们正看着他,他不仅满嘴脏话,还在抱怨不休。当即脸孔迅速就涨得红中透红,放大声音冲向导们叫道:"喂,搞清楚,我可不是怕死!我只是担心我死了后我家里的人会伤心!"
哪怕羞得很,所括季泊言在内,所有的年轻向导仍是不自禁的轻笑出声,都拿善意的目光去看他,没谁会觉得他不够英勇。
瑞恩又移动向另一个肩膀上有伤的哨兵:"怎么伤的?"
被问话的哨兵不好意思的尬笑:"演习时太慌张,明明有发达的五感却忘记怎么用,抱着脑袋一通乱窜......就被友军的流弹伤了。"
"痛不痛?"
哨兵摇头:"当时太惊慌,没感觉到疼,就是吓坏了。嘿嘿,幸亏旁边的战友及时把我扑倒在地,要不然我傻站在那里还要多挨几下。"
队例最末那个哨兵喷笑出声:"是我扑倒的你。"
肩膀受伤的哨兵翻了个白眼:"所以我感谢你全家!所有战友都知道你救了个傻子!"
季泊言吭哧吭哧的闷笑起来,其它的向导也是,莫明的就觉得这些哨兵可爱了,面对他们的裸体时的尴尬由此少了许多。
此时瑞恩又换了个人,在那个哨兵身上上下下都没有找到伤痕,明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双方却有了点愧疚的神色,像不是不受伤就对不起哨兵的身份似的。
瑞恩就换了个问题:"你想当哨兵吗?"
哨兵默了默,许是想到瑞恩允许他们在这里说真话的态度,迟疑了一下后才道:"不......不想。"
"为什么?"
"我怕死。"说完,紧张的看了瑞恩一眼,生怕被他责骂。
"那为什么最后又进入军队正了一名正式的哨兵?"
哨兵露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天生就是个哨兵,我有什么办法?反正我别的什么都不会,以哨兵的资质成为军人,这个工作也不错,呃......"他谨慎的看着杜利斯导师,嘴里挑选着措辞:"接受了以后,觉得成为哨兵也挺好。"
瑞恩没有发飙,反而温和的看了他一眼,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又发现自己这样做不方便,便冲他善意的笑:"我懂。我刚开始也怕,后来就不怕了。你也行的。"
接着,瑞恩挨个问过去,一群向导才惊觉十四个哨兵里头竟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受过伤的。
尽管受伤的原因各自不同,或英勇或愚蠢,或倒霉或大意,仍是让一群向导们了解到了一件事:哨兵,哪怕是还在军营中培训的哨兵,一但以哨兵的姿态从普通人中走出来,从那一天开始,危险就笼罩着他们,不死不散!
季泊言由此唏嘘起来,不受控制的又去想加雷斯一行人,挂念得心都收紧了,有点喘不过气来。
便在这时就听瑞恩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哨兵也是人,会受伤,会流血,会疼痛,会恐惧,更会死亡。是他们扑到最一线的位置织成了最外围的那道防线,才有了你们的和平安宁!"他提高了声音,喝道:"你们在大后方享受着他们拿命拼出来的好日子,就真的心安理得?难道不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吗?!哨兵在保护着生命线,谁来保护他们?嗯?!"
刹那之间,季泊言又想到加雷斯等人的举动,以及他们的誓言。那短短的一句话此时说出口来有点羞耻,可季泊言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哪怕一个字也没话,还是已经在热血涌动之下本能的抬手、横臂、握拳,然后重重的砸击了一下胸口。
哗!
几乎不约而同的,十四个新人哨兵外加一个残废了的老手哨兵一齐侧目看向季泊言,皆是目光闪亮,精神振奋。
自己干了什么?!季泊言窘得不行,自己也太那啥了,怎么这样没脑子?忙慌慌张张的放下手。
却听瑞恩肃声低沉淹声音喝道:"还礼!"
包括他们自己,十五个哨兵一起抬手、横臂、握拳,锤击胸膛:"星河灿烂,人类渺小。我将守望星河,誓要护卫所有的人类,在所不惜!"
天哪!
季泊言挫败的低着头,只盼着地板能突然裂出条缝来。好躲进去!
然后他就发现本来已经不尴尬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因为那十四个哨兵隐隐约约的都把目光调到自己身上,眼里带着明明白白白的意动,自己活像是只被烤得金黄酥脆的甜皮鸭似的,就等着被刀叉相向。
瑞恩也看着季泊言,眼光首次带上了笑意:"这个军礼是哨兵的,但是,我很高兴能看到出现在你这个向导身上。我很感激你能明白它所代表的意义!"
季泊言用力的拿手指抠着桌面,打算把它抠出一幅小鸡吃米图来好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当然知道这个军礼是属于哨兵!但他就是觉得加雷斯他们做出来的时候很帅,下意识的就模仿了。现在,求放过,我不需要你的关注,请把我当成路人无视掉......
幸好这个时候瑞恩化解了季泊言的尴尬,他转向其它向导的方向:"好了,哨兵们的裸体你们看过了,也就那样,跟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现在我解答你们最后的问题,也就是性取向的问题。"
0014
停了一会儿像是在理清思路组织语言,杜利斯导师稍后才开口:"你们已经注意到了,当人类面对来自危险又不可知的宇宙,面临它的重压时进化出了哨兵和向导这两个超常团体。这对人类来说,是很幸运的,大大的加强人类挑战它的能力。"
"不幸的是就如你们所看到的那样,哨兵和向导里没有女性,全是男性。而对宇宙级别的挑战,由更强壮更具有力量的男性进化出哨兵与向导这两个群体,这种结果并不让人意外。""但这意味着哨兵和向导在选择伴侣的时候只有去选择性别跟自己一样的同性,除非你放弃哨兵或向导这个身份,稳藏起来甘愿去做一个普通人。"他看向在座的向导,眼光带上深沉的的情绪:"向导们可以这样做,哨兵却不行。因为向导没有精神力躁动的危险,而我们------"他抬起了手腕,示意了一下手上的腕表:"从觉醒成哨兵那天开始,哨兵就面临着精神力狂躁的危险,最终会在极端的痛苦里死去的了悟。哪怕是我,一个残废了退出战场的哨兵也得一身和这个东西相伴,随时随地的用它临视着自己的异动值,以便于在危险的时候向向导们求助,渴望你们来拯救我们。向导,对于哨兵来说意味着生命,我们的生命线,只有你们才能守护。"
平复了一些重新升上来的情绪,他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并不喜欢男性,你们的性取向是异性。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以为的性取向问题在哨兵和向导之间不是问题,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信息素一但被诱发,你就完全意识不到性取向的那点破事!"
他看向哨兵们:"激发你们的信息素!"
也不见哨兵有任何作势,季泊言却恍若听到了嗡的一声闷响,有种无形的东西像冲击波一样以哨兵们为中心扩散开来,他鼻端立即就闻到了一股子说不出是好闻还是不好闻,但一闻到就挑逗得人血脉喷涌的诱人气息,像是青年男子的体味,又像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却又远远比那个更加野性,更加强烈,具有十足的催情效果!
立刻的,季泊言就感觉到了性冲动的焦躁,他上衣里的男人乳尖挺立了起来,衣料的摩擦变得特别的敏感;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眼线里的哨兵们变得更加英俊好看,闻上去更加醇厚醉人,他们裸身站在那里的模样不仅仅只是在展示哨兵的身体,而是开始散发出令人心动的邀请,像是无声的在说:来吧,来摸我的吧,我的任何一处位置都是你的。
小腹处因此涨热起来,有一种以小腹深处为源心的地方开始散发出一种性欲勃发的痒,促得人不自禁的摩擦双腿,下体开始膨胀,挤压得内裤里的空间迅速变小,性器在里面充血抬头,身体和它一起渴望得到抚慰,想要哨兵的手触碰自己,平息这种饥渴。
这感觉,季泊言体验过一次,在加雷斯身上,当时要比这强烈得多,他忍耐不住的吞吃着加雷斯的阴茎,幸好加雷斯制止了他。现在的感觉没那个强,他是性冲动了,却没有被挑动得没了理智,还能表面上显得安静的坐着,只有放大的瞳孔和急促的呼吸,还有潮红的脸表露出性冲动的模样。
但,其它的向导好像没有他这种感觉,这让季泊言有点迷惑,空气中散播的那所谓的信息素,还有男人的体香是那么的明显,他们都闻不到的吗?
忍不住疑惑的去看瑞恩,看到他也在看自己,面上露出意料之外,又好似在情理之中的表情。现在他观察自己的目光很古怪,像猎人一样,看得季泊言忍不住头皮发麻。
然后那只英俊得过了头的恶魔就狞笑起来:"比起哨兵,你们这群连精神力都不会展露的向导差得太远了!非得让我逼压你们!"
他看着向导们,瞳孔陡然放大,竟似里面出现了个明亮的环状光圈,随即瞳孔收缩,一股如同无形有质般的精神威压霍的一下冲涌过来。
包括季泊言在内,所有的新手向导们一下就炸了锅,本能的被激活了向导的能力对抗回去。
哪知瑞恩一放就收,游刃有余外带轻手熟路的引导着向导的信息素向着哨兵的方向而去。
由哨兵和向导散发出来的两种不同信息素在空中交汇,融合,纠缠,只一下,直男向导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性取向不是问题。因为那是一种超越了肉体,来自于精神层面的互相吸引力,性冲动是来自于灵魂的,超越了男女性别问题,简单而又纯粹!
性取向对于季泊言来说一直就不是个问题,他现在着迷的看着哨兵们的变化,和其它向导一起兴奋于向导对于哨兵的引吸力。
都是同一级数的哨兵向导,向导们只是性欲勃发而已,还能自制的呆在原地。哨兵们则对向导的吸引完全没有抵抗力,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
在接触到向导的信息素以后,他们没一个能保持眼神清明,先先后后的开始打颤,十四根性器像吹气那般快的迅速勃起,坚硬的挺立起来,并且快速的渗出了汁液,个别强盛的甚至已经从龟头的小口那里流了出来,拉出晶莹的淫丝顺着高撬起来的阴茎背面沿着在强烈的性冲动里胀大得足有手指粗的尿道海绵体往下流淌。
向导们吃惊又兴奋的看着他们的变化,没有谁在这时候还有性取向的引发的障碍,眼看着那群哨兵越来越不抵不住向导的吸引力,有人腿软的跪了下去,有人挺着根怒涨的性器对着向导痴笑,有人像是肌肉痉挛般肉棒弹跳着不停用那个独眼的大脑袋向着这边点头,还有人冲动的把手放到了自己的性器上,本能的撸着它。甚至有人眼神炽热的迈步想往向导这边跑,还不止一个!
"站住!"瑞恩命令道:"那些都是没被标记过的向导,不允许你们碰他们!"
有哨兵像是忍耐不住疼痛那样的喊道:"我想要!"
瑞恩冷声道:"忍住!向导不是可以随便染指的!再忍一下,这对你们的精神力成长和缩减异动值都很大的好处。可以看,可以性幻想,要是不怕丢脸连自慰都可以,再怎么下流都行,就是不准碰!"
嘴里说着,精神力再一次爆发,A级哨兵的精神威压毫不客气的向着哨兵新手压迫过去。那一群新兵蛋子被强迫着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欲火高涨着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向导们。
臣服总是令人愉悦的,特别是这种臣服还来自于这些强大的哨兵。向导们的心态不由得有了一些转化,开始一点一点的生出对身为向导的认同感来------如果后面的事没那么让人羞耻就好了。
胳膊受过伤的那个傻大兵最先抗不住,他头一个闷哼了一声,踮起脚瞪着怒睁着眼睛,精液从他跳动的龟头里激射出来,有力的喷射到地面上时竟然有声。
由他溅开的那股雄性精液味道剌激着其它人,有人崩溃的低喊,有人嘶吼,有人咆哮,有人咬紧牙关,各自做着高潮来临时符合自身个性的各种表现,把更多的精液从不同的阴茎里喷射出来,让整个教室都布满了腥浓的男人汁水味道。
古有看杀看杀卫玠,今有看射哨兵,而对向导时哨兵竟是如此不经挑逗,在他们的精神力和信息素的双重作用下,完全是一面退的败溃如退潮。
季泊言死死的坐在凳子,瞪着眼前这十四个哨兵一起喷射出来,情景好比跟顶级G片的一幕,脑里回忆起来的全是被加雷斯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抽插大腿缝时的感觉,脑子里很震惊的体味出了哨兵与向导在超感知方面的区别。哨兵有着超常的五感,向导则有着超常的性体验感知,从性爱方面来说,简直就是天生生来抚慰哨兵的存在。难怪林虞会说向导是哨兵的慰安夫,除开那些令人不喜被丑化了的的心理影响,从生理的方面来说,他半点也没说错!
而高潮过后,理智回笼的年轻哨兵一个个表情窘得恨不得去死那般。不等瑞恩发出命令,他们就在手忙脚乱的穿回衣服,根本不敢去看座位上看他们表演活春宫的向导们,更对自己裸身站在这里的羞耻感达到顶点,半点都不愿意向导们看到他们狼狈的下休。
瑞恩明白他们的心理,没有去阻制,而是问他们:"异动值?"
哨兵们就低头去看手上的腕表,待看清楚那上面显现出来的值,一个个又嘿嘿嘿的不好意思的低头笑起来。
然后瑞恩一挥手,那群如同战败了样的哨兵就窘笑着乱哄哄的往外逃,背影慌乱不堪,活像向导们的目光杀伤力无穷那般。逃至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回头去看向导,表情像是要把自己心仪的那个向导的模样记下来,眼光直白又单纯,拨得向导们心里一颤,下意识的觉得他们真正的可爱了起来。
于是后一个还在前奔的就撞上了前一点停下脚步的背,接着又一个撞上去,在门口那里挤作一团,乱哄哄的很搞笑,越发显得可爱。
瑞恩笑骂道:"滚!都给我滚!这些向导不是你们可以觊望的。等挣了军功以后有那个资格了再来追求他们吧。"
"好的。嘿,那个向导,胆最大的那个,你等着我!"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子大的哨兵冲向导的方向喊了一声,臊得一群向导都垂头瞪着桌面。
推挤作一团的哨兵当中,第一个喊了后没听见杜利斯导师的喝斥,其它人也胆大起来,乱哄哄当中有几个哨兵嚷道:"对,就是刚才那个行哨兵礼的向导,你叫什么名字?"
......蛋疼!季泊言挫败的抚住额,头大如斗。
"别瞎打听。你们一个个的想干什么?"
哨兵群中不知道谁嚎了一嗓子:"他那么逗人喜欢,问了名字幻想着好用来打枪的时------"
我滴个娘诶!
季泊言脑袋上像挨了一拳般,突然就觉得这帮子新人哨兵没那么可爱了。
杜利斯导师猛拍了一下扶手:"滚蛋!滚滚滚,快滚!"
那群傻大头兵推推搡搡的终于全跑了。
瑞恩满意的看着向导们收回若有所失的眼光,到:"他们会乘运输船回到他们来的地方。只要有向导存在学院的就不能有哨兵,这是常识。至于为什么,我下节课再讲。现在,下课!"
0015
瑞恩离开了,季泊言坐在原地没敢动。不止是他,别人也没敢动。
季泊言就跟离开的那群哨兵一样,也闷笑起来。因为他知道为什么:虽然向导学员们没有像哨兵学员们那样被向导信息素的作用下丢盔弃甲的当众出丑,但强烈的性冲动是免不了的。现在只怕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裤裆里湿淋淋的难受得很。只要生理功能正常,是个男人兴奋了就会流水,这事谁也躲不掉!
现在就到了比谁脸皮更厚的时候了。
而两世为人,在坐的谁能比季泊言的脸皮更厚?
他像是什么都感觉不到那样施施然站了起来:"还有点疑问想去问杜利斯导师。同学们,回见。"
同学们很懵,同学们很尴尬,同学们石化着,同学们不知道该怎么机智的像季泊言一样处理眼前的困境。但这就不是季泊言能管得着的事了,他捏着裤裆火烧火撩的跑向卫生间去处理粘乎乎的下体,还特别明智的跑向更远更偏僻的别的大楼找卫生间,以避免和打算同样这么干的同学碰面。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季泊言避开了同学,碰上了更可怕的存在------大魔王瑞恩·本·杜利斯!
直到撞见了他,季泊言才恍觉自己应该是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了大魔王的王座的,它就停在墙角那里被挡住了大部份,而自己冲得太快,忽略了它的存在。
现在的情况是季泊言在奔进门的时候就掏出了自己的水龙头,一边猴急的推开公共卫生间小隔间的门,一边扯了卫生纸胡乱的擦拭着下体。感谢上帝!卫生纸没被科技的进化抛弃掉,像这样的公共卫生间,它还在顽强的肩负着长达......也不知道有久了的使命。
好死不死的,季泊言刚好选中大魔王也在的那间!
接着就看到大魔王本王跨坐在马桶上,正在伸手去够挂在墙壁上的喷水笼头。看到季泊言闯进来,他停下了动作。
妈的!一共有六个隔间,偏偏就选中了有大魔王的那一间,简直是奇迹!
季泊言,皮带半解,裤裆拉开,向导的阴茎和卵丸一起被掏出来堆在裤裆口那里,挤得阴毛都从性器和小腹相贴的皮肤里窜了出来,整个下体正面冲着瑞恩·本·杜利斯。
瑞恩大魔王,下半身脱了个精光,露出不利于行而显得瘦弱的两条腿,还有那根号称阳痿了的硕大性器。它和松驰的囊袋确实一起柔软的垂吊着,但他的龟头上不仅一片润泽,连小腹的耻毛和大腿两侧以及囊袋的皮肤都是湿淋淋,滑腻腻的,泛着粘糊的前列腺的光泽。
于是四目相接,两枪对阵,彼此的狼狈一目了然。
僵持中,大魔王视线下移,看向季泊言的下胯:"挺大的,本钱不错!以后你的哨兵应该会很喜欢。"末了又点头冲它示意:"嗨,你好啊。季泊言二世,很高兴见到你!"
当脸皮与脸皮以厚度冲撞时,大魔王明显的要胜出很多筹,直接KO了座下的弟子!
季泊言风中凌乱,手里的卫生纸一张粘在大腿根上,另一张向下飘飘荡荡的飘到地面上,另三张拽死在手里,被攥捏成皱巴巴的死尸。
大魔王的眼光重新回移,落到季泊言脸上:"用纸不好擦,你不知道卫生间里配得有冲淋设备?"
季泊言抓狂,请不要在这个时候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讲话!
楞了半天才回神反应过来,本能的倒跳一步啪的一声关上门。紧跟着又跳回去扯开门,探头瞪着瑞恩的下体。
老实说,视线里那根软垂着的哨兵大鸡.巴很漂亮。它不仅有着哨兵该有的硕大粗长,龟头还是那种最具杀伤力的长圆肉盖型,这样的龟头在蹭过前列腺的时候行程特别的长,整个龟头的肉冠会在来回的运动长时间的顶弄着腺体摩擦,被插入方所能体验到的快感会超级强烈。因此他那根具有完美雄特征的器官长相非常好看。
更好看的是大魔王的身体很符合季泊言对男性的审美,他喜欢毛发浓重一点的男人,觉得这是男人表露在外的诱人雄性特征。而大魔王下体上的体毛很浓,还全都是金黄色的毛发,很野性的呈现出纯男性的分布方式。露在外面的两条腿上同样长满了卷曲的金毛,跟他的矜贵高雅的长相完全不一样,显得特别的野性惑人。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季泊言瞪着这个脸形英郎俊帅,身体却十足是个骚男人的导师:"你不是生理性阳痿吗?怎么流这么多水?"
大魔王的手还没有够到喷淋头,可他下胯上的阴毛上湿漉漉的一片润泽不说,整个龟头、茎干的一部份、阴囊上,鼠蹊位置统统都是湿润的。甚至从他那颗有着肥厚肉质冠盖的龟头小肉缝里还有淫秽的淫丝牵着,要落不落的挂在龟头口子上,会以为这些粘粘滑滑的清稀滑液是他分泌的汗水,季泊言就是个白痴!
这分明就是男人兴奋之下流出来的前列腺液。而且以它流出来那么的量而言,向导们被逼迫着施放出信息素的时候,号称阳萎的杜蕾斯大魔王其实产生了相当强烈的性兴奋!
瑞恩大剌剌的抹了一把把小腹的毛发全沾湿得倒伏在腹部上的粘滑淫液,动作简直跟野叉叉的加雷斯一样,像是他们这种老道的哨兵对性器裸露在向导面前是一件很坦然的事那样,嘴里没好气的道:"我生理阳痿,又不是心理阳痿。"
"可是你说你可以无视我们的影响力。"
"我那么说你就信了?天真!我说可以做到无视,可以压制,不代表就对我没有影响。"
季泊言无语了。
那人音调恶劣的用讥诮的口气道:"我脊柱受伤导致的生理性阳萎了虽然让阴茎体没感觉硬不起来,其它的性器官在心理的作用该干什么仍然会干什么。比如,我前列腺功能仍然好得很。一群好看的向导在我面前散播着信息素,哪怕我没感觉硬不起来,在心理快感影响下该流出来的水照样会哗哗的往外流!"
哗哗的......
好吧,你那是关不住的水笼头!祝你个功能依然好好的前列腺患上前列腺肥大,尿频尿卡尿不尽!季泊言被这个当副词使用的形容词弄得彻底没了脾气,索性不去理他,自己转向走到外边去清理自己。
无意中一抬头,看到镜子印出来的影像里,瑞恩正艰难的用一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它歪倒,另一手伸手去够喷头,试了几次都没有够到。
那一幕再次勾动了季泊言的感触,上辈子他也是这么麻烦,想做个简单的自我清理都做不到,只能等着护工来帮忙。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无力,也没有人知道重生后发现自己四肢健康可以跑可以跳时有多么的激动狂喜。
不是每个人都有第二次机会,眼前这个轮椅上的男人就没有。
想到这里时季泊言心就柔软了下来,做不到无动于衷。
重新回到瑞恩那个小格间,先是将瑞恩扶正用手支撑着他,再摘下喷头用熟练的动作开始为他清洗。没有多话,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像是这一套流程季泊言已经练习过很多遍一样。他也确实练习过很多遍,前世的时候,在心里。一直想像着有那么一天,自己能自力更生做到自己照顾自己。
在被推得靠向季伯言的第一时间,瑞恩心里就生出了好强之人被人同情时的恼怒。还没谁敢这样对待他,真当残废的哨兵就不是哨兵了?就算残了也是个A级,像季泊言这样的小菜鸟,不用动用精神力,只是用一只手他就能随手捏死一打!
瑞恩危险的眯起眼,正打算给这个新生来点终生难忘的教训时,他闻到到了季泊言身上向导味道。在被自己逼迫出来之后,它还来不及完全散去,依然散发着的能令任何一个哨兵沉醉的好闻气味。打算惩制的出手动作由此就迟了迟,等回神过来之时,温热的水已经冲淋到身上,阻住了瑞恩所有的动作。随之而来的那一番让人生不出排斥反抗心理的动作彻底浇熄了心底初生的恼怒火苗,只会怔然的看着季泊言毫无芥蒂的搓洗着自己。
卫生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只能听到水流的冲刷声轻响着,细微的声音使得卫生间更显安静,安静得连人都平静了下来,不再浮躁着对人生充满怨气,能在平静之中嚼巴出那种经常被人忽略了的,其实一直都存在的人性里本质的东西。
总有那么些人,会心存善意,会被人类这个情感丰富的种族所独有的特质指导着行动。想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守护着它?是残了,还是不平遭遇得多了,就忘了自己也曾是个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了?现在确实更爱吼了,却是咆哮着在发泄自己的怨懑,混然已经忘了初衷。却不想被一个新人菜鸟勾起来,禁不住去审视自己过往的人生。
于是恍然惊觉,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的情绪不能用正常的语言说出来,而需要用喊叫来掩饰自己时,这就是失败,也是孤独。因为你把自尊看得太重要,怕失去自尊把自己隔绝起来,在赶走有可能会伤到你的人的同时也赶走了所有想对你的好的人。
0015
目光里,季泊言的举动太自然了,自然得瑞恩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理。就像是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人也曾经残废过,在轮椅上坐了多年才会坐出这些个照顾人的举动来,妥帖、安逸,不仅有着熟至生巧的熟练,还有着似是同类人的共情心态。
他就那么怔怔的看着季泊言把水流对准了自己的下体,冲一会儿换手上去搓洗一会儿,再接着冲,如此反复。
瑞恩的身体下肢没有知觉,但却又像有知觉一般能感觉得到自己被如同呵护一般的对待着。那人没有丝毫的反感排斥,更没有一丁点对自己颇为忌讳的弱瘦双腿多加关注,如同面对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残废那样,动作温柔的搓洗着自己腹部的毛发,把被前列腺液粘结的它们搓散,再冲净它。
摆弄自己身体的手的主人做事很有条理,他从上至下的清理着。清理完了毛发开始搓洗自己的阴茎,没有像大多数人一样为因为它同时是排泄器官而觉得不洁就草草的了事。他用灵活的手指褪开自己的包皮,清理着龟头和冠状沟,很仔细的没有放过系带边缘容易藏污纳垢的沟壑,用手指轻轻的伸进去擦拭它,反复用水流清刷。
清完了头冠部位才开始搓洗茎干,随后轮到阴囊。他像搓健身球那样边搓边冲,有时候瑞恩都能看到自己的卵丸被他的手掌捏挤得凸起,露出卵带表面毛根的小颗粒。那人就会怀疑自己没清理好而去用手指抠这些小颗粒,直到发现它们是皮肤的一部份才作罢。
然后又冲洗股下,连下阴和肛门都顺便清洗了一回。哪怕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瑞恩就是知道这人仔细得把自己肛周皮肤上的皱纹都捋平顺了,用清水仔细的清理了一回。
心理的感受就变得出奇的复杂,即便是以前有自己的向导的时候,他也没有被有被这样温柔以待过。恍惚的,竟感觉自己像是死去了的下肢又似重新活过来了般,身体有了感觉,能'感觉'得到每一处的皮肤被轻柔触摸的美好。哪怕对方所有的动作都不带一丝情色的意味,瑞恩还是沉醉在心理的舒服滋味里,一直盯着对方的侧脸看。
论颜,这是他见过的最平凡的一个向导,只比普通人好看些。但心理加成之下,又觉得他其实很好看,不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容貌出色的向导差,甚至比他们还要好看一些。整个心理变化的过程就像是在印证地球时代的那句老话,好看的脸不如美丽的心灵,心好看,脸也就美了。高层次的美丽,从来都是由内向外发散的。
美丽的人,美丽的事,会让人忍不住停留下脚步贪恋的多体味一些时候,但再让人心理舒服的抚慰也会随着清理过程的结束而结束------呃,没结束。事实证明,这个新学员确实是个与从不同的!他清理自己的肛门的时间太长了,时间长得瑞恩这种经验丰富的哨兵哪怕身体没感觉也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个胆大包天的,竟敢玩自己的后穴!
才觉得他人美心美,他就自己把对他的高评价给玩坏了......
瑞恩的眼色深了深,拉长声音对季泊言道:"好玩不?要不要我给你再来一发精神震荡助点兴?就是在课堂上惊得你们屁滚尿流,不得不在惊吓中施放信息素跟我对抗时体会到的那种东西。"
季泊言一惊,这才觉出大魔王那处高热又多毛的肉穴摸起来太舒服了,股间的绒毛缠绕着自己手指的滋味让人流连忘返,那奇妙的手感让他那个肥美的肉穴入口摸着像柔软腻软海葵,手感好得出奇。自己洗着洗着的,硬是没忍住就借着反正对方也没感觉的想法就没忍住多摸了几把。
而且有可能是生理机能失常的原因,它不如正常人那样紧窒,而是微松着有点凸出,就更像微张着腔口的海葵了,又或者是像是座小小的环形山,很轻易的就能摸到入口那里。季泊言下意识的就想拿手指头往里顶弄,都伸进去一丁点摸到大魔王高热的厚实肉壁了才听到他的问话。
糟了!
这家伙的行动不便给自己造成了一种处于弱势的假象,自己太没防范了。实际上在两人之间的不对等关系里,他才是强势的那个!
换而言之就是:这是大魔头,玩不得!
"不要随便指责人,我是在帮你清理,清理!"
季泊言吓得赶紧缩回手,在瑞恩大魔头意义不明的冷哼声中抱起他开始给他穿裤子。
给他穿裤子时,无意间通过打开的卫生间门看到了对面着装镜里映出来的画面:英俊的杜蕾斯大魔王用一种软弱的姿势跨坐在自己身上,像个被大人把尿的小孩一样双腿洞大。自己的一支手臂因为要抱紧他不让摔倒而勒紧他的腰,因此他的衣被不小心撩到腰上位置,坦露着整个多毛的肉胯。肉胯上有着浓密的呈倒三角状分布的旺盛阴毛,紧绷的小腹肌肉上体脂很低的有着清晰的肌肉纹理,微凸出皮肤的几根血管隆出在光滑的小腹皮肤表面上,让男体正中间那一段的人鱼形更性感了。
微微有些细瘦苍白,但腿毛发达的大腿无力的耷拉在自己的两条腿边。和哪怕是软垂着的巨大阴茎肉柱体和松驰的阴囊形成强烈的反差,一边是因为残疾而病弱,另一边就算失去了功能但其外表仍然显得充满了男性生殖伟力的雄性力量,画面极度具有冲击力,还诱人!
更特别是,这人其实是个强大的A级哨兵,只是因为伤残了才体弱得被自己这样摆弄着,明知道他不是个可以任人玩弄的淫具,但现在他这副虚弱的模样就是会让人忍不住这么幻想,于是诱惑力再次翻倍!诱得季泊言就是忍不住会去想如果用这种体位和他交合,握着他无力的毛腿抚摸着把它们拉开,露出他那个男人的多毛肉穴......
停!
感觉到自己有了性冲动,吓得季泊言赶紧在脑中叫停,不敢去看镜中映出来的影像,老老实实往瑞恩身上套衣服。
他以为瑞恩的上身会跟下肢一样单薄,却在对方配合着自己的动作靠到自己胸堂上时很意外的体会到被大魔王上身结实的肌肉挤压的舒服滋味。瑞恩的下肢是因为不利于行而显得瘦弱,上身却很强壮,包裹着衣服时看不出来,一抱之下就感觉出来了,至少以上半身而言,他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体格,抱起来舒服之极。
可惜了,如此杰出的一个男人,却是残的。
不想让这种想法流露到脸上,季泊言没话找话的话:"你怎么没跟坐驾一起进来?"
瑞恩闭着眼享受着季泊言的拥抱,道:"门太窄,进不来。"
"护工呢?我是指,没人帮你打理生活?"
瑞恩口气淡淡的:"我能处理好自己生活的一切事。"
得,同样是坐轮椅的人,这人不仅轮椅比自己高级,人生态度也比自己高级。自己就是条咸鱼,这个却是个好强不肯服输的人。季咸鱼自己是条咸鱼,不代表他不佩服哪怕身处逆境仍然积极抗争的人。心生敬佩之余又问道:"就没想过好好治一治?"
瑞恩口气更淡了:"我这是精神海受创,由精神创伤引发的后遗症,现有的医疗手段治不了。"
季泊言就没招了,将瑞恩从卫生间抱出去放到他的坐驾上,问了一个他一直想搞清楚的问题:"哨兵标记向导是什么意思?"
听见这句问话,突如其来的怒意让瑞恩脸色一凝:"你被标记过了?哪个哨兵干的?!征得你同意没有?"他虎着脸露出大魔王般的狰狞表情:"我看他是想死!等着上最高军事法庭吧!"
季泊言慌道:"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
瑞恩沉着脸:"低头,让我看看你的后颈。"
"呃?用不着吧。"季泊言慌了,他就怕这个!加雷斯在自己的腿缝间高潮射精的时候就曾经像是失控一样用疯狂的动作咬过自己那里,现在季泊言很怀疑这就是哨兵标记向导的行为。
瑞恩眼睛眯了眯,那不容争辩的凶残独裁眼神让季泊言心里哪怕百般的不愿意,还是只得在大魔王冷厉的眼神中把脖子伸了过去让他查看,动作跟个引颈受戮的小鸡仔子一样。心里头怕得要死,咬后颈那个行为如果真是标记行为------暴露了加雷斯怎么办?
但没办法,一来大魔王太凶残,魔眼注视之下丝毫生不出反抗之心。二来季泊言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后颈皮肤在被加雷斯咬伤后不到半小时就诡异的快速愈合了,摸着没有什么异样连个疤都没有不说,特别热衷于给自己'检查'身体的金官伟检查过自己多次都没查出哪里不对头,当时他还用了仪器呢!现在大魔头只凭肉眼观察,指不定看不出什么来。
抱着说不定能蒙混过关的心理,像个孙子一样躬着身体把后颈露在瑞恩眼前,季泊言满心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