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辱总裁

凌辱总裁 作者:夏姬八取
任飞白是个刚出校园没多久的社畜,他所在的公司里有个非常刻薄毒舌的总裁,脸长得是真的好,也是真的受女人欢迎,家世更是显赫……
这一切都让普普通通的任飞白十分嫉妒,更别提这家伙还几次三番地当众鄙视贬低他,狠狠挫伤了任飞白的自尊心。
在某个刚被总裁训完的深夜,下班回家的路上,任飞白喝了很多酒,误打误撞地进了家店,店里有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人给了他个巫毒娃娃,声称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那他对这个娃娃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一比一地转移到他憎恨之人的身上。
任飞白望着手中的娃娃,不知怎地就想起了公司里那位飞扬跋扈的总裁……
下属攻×双性毒舌总裁受
开放式结局
一、无论对这个人偶做什么,都会转移到你憎恨之人身上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下章开头500字
-----正文-----
深夜,一栋灯火闪烁的写字楼里,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任飞白站在昂贵的红木办公桌前,一份文件被“啪”一声粗暴地甩到了他脸上。
“你这写的什么东西!”
办公桌后坐着一位身穿高定西服的年轻男人,男人肩宽腰窄,气质出众,就连脸蛋也是一等一的英俊相貌,只是此时的表情不太好看。
“回去改!再改不好你明天就不要来上班了!”
男人有些烦躁地仰靠在真皮座椅上,皱着眉头开合薄唇,对着任飞白下达了最后通牒。
任飞白在白炽灯下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身侧那默默攥紧的两只拳头能隐隐透出他此刻的情绪。他缓缓蹲下身,屈辱地拾取着洒落一地的文件——那是他努力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结果,如今却被面前的男人贬得一文不值……
任飞白不是没有脾气,相反,他从小到大自尊心都极高,从来听不得别人对他说半句重话,只是他的能力却与高傲的自尊心很不相称,从小到大都是人群中最普通、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这样普通的他,能进入这样一间并不普通的公司已是极大的幸运,任飞白最开始很开心也很努力,可面前的这个男人——公司的总裁,江玉成,是在职员中出了名的刻薄暴躁,尤其是对待刚进公司的新人,基本上是三天一小训,五天一大骂,很多新员工都因为受不了这样的上司而纷纷选择离职,也就是因为大量的人员流动,履历并不出众任飞白才能捡到这样一个空子。
而如今,他也快有点受不了了。
任飞白刚收拾好地上的文件,江玉成就又出声呵斥道:“捡个东西都这么磨磨蹭蹭的,整天就知道拖延时间,磨洋工都成习惯了!难怪工作效率上不去!”
“……”任飞白抖着手攥紧了手里的文件,他抬起眸子死死瞪着眼前对他肆意侮辱贬低的这个男人,恨不能对着他这张人模狗样的脸一拳揍上去!
但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任飞白一句话也没说,默默转身走出了总裁办公室,来到自己工位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他确实极度厌恶这位不把员工当人看的上司,但更厌恶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的自己。
大厂工资高,以他的履历如果去小厂,工资可能都不到现在的一半。
就当是为多出来的那一份工资挨骂吧……
任飞白拿上公文包,万分疲惫地走出了公司大楼。
外面早已星辰满天,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高工资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周围人人都十分羡慕任飞白刚毕业两年便能进大厂拿上万的工资,纷纷称赞他是人生赢家,却不知道他所承担的辛酸……
任飞白不想那么早回家,他走进一家烧烤店,点了几串烤鸡心,随后便坐在桌旁一瓶接一瓶地灌着啤酒。他酒量不好,几瓶啤酒就足以把他灌得烂醉。
一直喝到烧烤店快要关门,任飞白才摇摇晃晃地起身离开。
街道上连车辆都少了,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拂着任飞白醉酒后阵阵发热的身体,他用手扶着墙,一步三摇地在回家的路上走着,却突然间一个踩空,侧身滚进了一家虚掩着门的店里。
“不、不好意思……有点……有点喝多了……”任飞白艰难地站起来,大着舌头跟店主道歉。
“呵呵……”头顶传来一阵女人的轻笑,任飞白抬起头,只见面前婷婷袅袅地站着一位戴紫色面纱的年轻女人。
任飞白努力撑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道别是进了什么风俗店,这类店可是抓着人就不放了……当下就想转身离去,却在下一秒被叫住了。
“这位小哥,我看你有心事啊。”
完了,果然是风俗店,只要坐下来跟她稍微聊天,那银子就“哗啦啦”地流出去了……
任飞白心下有些惶恐,极力否认道:“不好意思……我进错门了,我还有事……”说着,抬脚就往门外跑。
“你很讨厌你的上司是不是?”
听得这话,任飞白立时顿住了脚步,刚要回头询问,却又转念想到这可能是她们针对年轻上班族通用的话术,便又拔腿要走。
就在此时,身后又幽幽飘来一句话,“那个在公司里担任总裁的江玉成,你很讨厌他,对吗?”
任飞白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并没有佩戴工牌啊。
如果说之前那句话是针对上班族的通用话术,那这句又怎么解释?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知道自己上司的名字?
任飞白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女人,算了,他今天认了,牛逼到这种程度的小姐,不给她捧捧场也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任飞白对着女人点点头道:“对,我太讨厌他了,我巴不得他明天就暴毙!”
女人闻言又笑了,虽然蒙着面纱,却能从那双翦水中看出盈盈笑意。
任飞白正望着女人愣神,刚想开口问价钱,却见女人转身从架子上拿过一个人偶递给他道:“那你可能需要这个。”
“这是什么?”任飞白好奇地接过,只见手里的人偶做得小巧玲珑,其尺寸就跟超市里卖的那种用来练习绘画的木偶人差不多,就是材质要比木头软得多,还颇有弹性,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
“巫毒娃娃。”女人淡定地回答道:“把你怨恨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一张被虫蛀过三个洞的纸上,再夹上一根他的头发,将这两样东西烧成灰,用九十九度的烫水化开,在半夜十二点从人偶口中灌下,这个人偶就会跟你怨恨之人的身体建立链接,你对这个人偶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一比一地还原在那人身上。”
“……啊?”
女人说得神神道道,任飞白听得目瞪口呆,感情这不是一家风俗店,而是一家灵异用品店啊!
这大晚上的……也太不吉利了吧!
“我……我觉得我也没有恨他到那个程度……”任飞白吓得赶紧将手中的娃娃递了回去,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女人却岿然不动,定定盯着任飞白道:“人偶一经出手,除非任务完成,否则没有还回来一说。你已经接了,它沾了人气,自然不适合再放在这里了。”
“哈?”任飞白差点下巴都给惊掉了,“哪有你这样强买强卖的啊?!你信不信我报警啊?!”
对于任飞白的威胁,女人丝毫不惧,她坦然笑笑,轻声说了句:“小红,送客。”
随着女人话音落地,就听得周围响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一个足有半人高的红衣人偶缓缓从女人身后的屋内钻出,黑发飘扬着径直来到任飞白面前,仰起惨白的脸对他诡异地笑了。
“贵客,请回。”
“我操——!”任飞白顿时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甚至都忘记自己手上还攥着那个人偶。
身后的女人也并未阻拦,只是静静站在原地望着任飞白跑走,随后素手一扬,店门便“刷”地一声关上了。
惊吓过度的任飞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再也跑不动才堪堪停下喘气。经得今晚这一出,他只觉得自己酒都醒了大半,浑身上下皆被冷汗浸湿,让夜风一吹,整个脊背都凉嗖嗖的。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右手,赫然发现那个巫毒娃娃正牢牢被自己攥在掌心……
完了……没付钱就把人东西带出来了……
回想起刚才店内那诡异的一幕,任飞白顿时脸色苍白,他惶恐不安地回头望了望身后,还好……暂时还没人追出来,她们应该还没发现……
任飞白喘了口气,低下头望着手中的人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可能不是要不要还回去的问题,而是敢不敢还回去的问题了……
想起刚才店内那恐怖的一幕,任飞白顿时浑身抖了三抖,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那种店,鬼才会去第二次啊!
但是……这个娃娃他也不可能留着啊,怪吓人的。
任飞白站在街上纠结许久,最终一狠心,大手一扬,那个人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准确无误地落入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算了,去他妈的!那女人刚才那么吓自己,还个屁!大不了以后绕着这条街走!
扔掉了累赘的任飞白只觉得一身轻松,他看也不看躺在垃圾堆里的那个人偶,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朝家里走去。
等任飞白回到家里时,爸妈差不多都已经睡了;大城市里房租贵,他为了省钱,直到现在都还在跟家人一起住,虽然这样子精神上多少有些不快乐,但生活却方便很多。
他钻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冲了个澡,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躺在床上,没一会便合上了双眼。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任飞白被手机闹铃吵醒,他打了哈欠坐起来,揉了揉因宿醉而疼痛不已的脑袋,掀开被子下了床。
突然间,任飞白感觉脚底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那个昨晚已经被他扔掉的人偶,此刻竟静静躺在地板上。
 任飞白顿时被惊得睡意全无,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愣愣地盯着地上那个人偶。
  虽然昨晚醉得不轻,但任飞白还是一眼认出,这就是那个女人塞给自己的人偶。
  但是……自己昨晚确实已经把它扔进垃圾桶了啊……
  这……这大白天的,活见鬼了不成?!
  任飞白不敢细想,他火速捞起地上的那个人偶,再次扔进垃圾桶,随后将其连里面的垃圾一起打包带下楼,直接扔进了前来收垃圾的垃圾车里。
  看着垃圾车“哒哒”地远去,任飞白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里。
  再一次处理掉人偶后,任飞白安心了不少,也不再想那些疑神疑鬼的东西,只觉得许是自己昨晚喝得太醉了,扔的是别的东西也说不定……
  在家里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后,任飞白就挤上了早高峰的地铁,一路来到公司里,简单跟同事寒暄几句就投入了工作中。
  昨晚江玉成的话犹在耳畔,他可不觉得那位以刻薄跟恶毒出名的总裁是开玩笑的……
  在任飞白噼里啪啦的打字声中,一晃时间便到了中午。
  同事们都跑去吃午饭了,任飞白为节省时间点了外卖,此时外卖还没到,他正坐在椅子上改着方案,便听得办公室内一阵骚动,一抬头,就看见江玉成板着张脸从门外走来,直直奔向他。
  “操……”任飞白暗骂一声,感觉来者不善,赶紧站起身来迎接,“江总,有什么事吗?”
  江玉成也不跟他打哈哈,直接了当地问道:“方案呢?”
  任飞白更直接,他将桌上的电脑转过来对着江玉成道:“在做了。”
  江玉成大概扫了一眼,便淡淡地说道:“这种东西,全删了吧。”
  任飞白闻言脸色一变,还未等他出声询问,江玉成又简短地吐出两个字道:“换人。”
  “江总!”任飞白急了,瞬间提高音量冲着江玉成喊道:“这个项目我跟了很久了,要是突然换人,客户……”
  “你以为客户很满意你这种连个像样的方案都写不出的废物么?”江玉成冷漠地打断任飞白的话,一双眸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办公桌上,眉头微微一皱道:“下午有大客户要来公司洽谈,与工作无关的东西不要摆在台面上。”
  “我哪有……”任飞白嘟囔着低下头审视桌面,诧异地发现自己电脑旁竟然端端正正地立着那个本该在早上就被扔掉的人偶!
  他愣愣地盯着人偶,呆在原地,连江玉成接下来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瞬间涌出了许多灵异故事……
  “任飞白!你听到了没有?!”
  耳边的一声呵斥将神游天外的任飞白拉回现实,他浑身一颤,如梦初醒般猛地抬起头,发现江玉成正怒火中烧地盯着他。
  “你能干就干不能干滚!”江玉成显然对任飞白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走神这事感到十分愤怒,他扬起手里的文件“啪啪”拍着任飞白面前的办公桌道:“是不是觉得被降职还不够?真想让我开了你是吗?!”
  “……降职?”任飞白喃喃重复着这句话,逐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江玉成道:“为什么?!”
  江玉成此时已平复了情绪,他用那双漂亮的眸子盯着任飞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对他说道:“能力不足就要懂得让位,下午跟来接替你的同事交接一下,然后收拾收拾搬到你的新部门去!”说完,看也不看僵在当场的任飞白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任飞白呆呆地在原地伫立许久,心中五味杂陈。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努力了一上午的方案,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同事,不论哪一方都是一片死寂,绝不给他半点回馈。
  “操!”任飞白突然发泄般猛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台面的人偶被震得歪在一旁,同时一根头发丝悄然飘落在他手掌前。
  本来任飞白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么细小的东西,然不知是不是巧合,被震歪了的人偶突然“啪嗒”一下摔在桌面,头部正好压住了那根发丝。
  当任飞白发泄完毕,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将人偶拿起准备再次扔掉时,那根被人偶压住的发丝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任飞白出神地看着桌面上那根头发丝,不知怎么地,竟鬼使神差地将那根发丝捡了起来。
  手中的发丝不长不短,呈纯黑色,乍一看就是很普通的一根头发,但任飞白却能肯定这是江玉成的。
  他进这家公司时为了庆祝,特意去染了个深棕色头发,到现在还没褪色,而他左右两边一望过去全是长头发的女同事,今天也没有哪个男同事来到他工位上过,他本身还有轻微洁癖,每天上班时必定会仔仔细细地擦一遍工位才落座,所以这根头发也不可能是昨天的。
  任飞白望着手中这根江玉成的头发丝,又望了望桌面上的人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思中……
  他作为一个从小接受二十一世纪新教育长大的青年,其实根本不信这些神啊鬼啊什么的,但……要知道,神鬼这种说法之所以会流传这么久,除了古代科技不发达,很多自然现象没法解释外,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当某些人实在无力改变眼前的现状时,便会将希望寄托于未知的力量。
  任飞白自认不是这种人,但却悄悄把那根头发丝用纸巾包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反正这种东西又不会是真的,今天遇到了这种事,拿来发泄一下也不过分……
  任飞白如此说服着自己,低下头默默收拾起了工位。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下班点。被降职之后暂时无事可做的任飞白终于能准点下班,赶在7点之前回到了家。
  他吃完晚饭,清洁好自己,走进卧室,坐到书桌前开始翻找。
  江玉成的头发丝有了。而他作为公司总裁,一切信息都是在网上公开的,所以生辰八字也很好查。现在就差那张被虫蛀了三个洞的纸了。
  任飞白不怎么写字,所以房里的纸并不多,加上他有点洁癖,纸被虫蛀的概率很小,本以为希望渺茫,然而令任飞白没想到的是,在翻找一通后,居然真从一沓A4纸中找到了一张左下角有三个洞的纸……
  他盯着那张不多不少刚好有三个小洞的纸,一时间分不清是被虫蛀的还是其他原因,但又转念一想:反正这种事又不会是真的,就跟小学生画个圈圈诅咒讨厌的人一样发泄一下而已,搞这么认真干嘛?
  想到这,任飞白不禁嗤笑一声,在心里嘲讽自己一根筋,同时将那张纸抽出来,只撕下被虫蛀的那个位置,同江玉成的头发丝一起扔到碗里,然后点燃打火机将其烧成了灰烬。
  接着他往碗里倒入一些清水将灰烬化开,然后拿出人偶在桌上摆好,边打开电脑玩游戏,边静静等待着半夜十二点的来临。
  时间过得飞快,当任飞白打完三局游戏坐在椅子上伸懒腰之时,无意中瞥见了电脑下方显示的时间——23:59分。
  好险,还差一分钟。
  任飞白暂时放下游戏,端起碗,专注地盯着电脑上的时间。在时间变成24:00的那一刹那,他迅速将碗里那一点灰水混合物往人偶的口中倒了下去。
  当然也没忘了同时在心中努力想着江玉成那可恨的嘴脸。
  那丁点灰水很快倒尽。任飞白略带紧张地观察着桌上的人偶。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任飞白足足盯了那人偶五分钟,却一点变化都没看见。
  “傻子。”任飞白摇着头,自嘲地笑笑,一下靠在了椅背上,“任飞白,你真是又废物又可悲,居然要通过这种搞笑的方式来发泄……”
  然而就在他移开视线后的几秒钟里,桌上的人偶竟迅速起了变化,等任飞白再望向那人偶时,它已彻底变成了江玉成的模样。
  还是不穿衣服的版本。
  “……”
  任飞白盯着桌上那个缩小版的江玉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起它,只凑近看了一眼就吓得立马扔了出去。
  这尼玛的也太吓人了!
  白天看到他还不够,怎么晚上还要看到他啊!
  与此同时,远在豪华别墅里的江玉成突然在睡梦中被惊醒。他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总感觉刚刚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下一样……
  任飞白这边,缩小版江玉成被“咣当”一声扔在桌上,柔软的双腿顺其自然地岔开,让任飞白不小心窥到了其胯下风光。
  要么说这人偶邪门呢,就连胯下那私密之处都模仿得栩栩如生;在江玉成白皙修长的两腿间,一根颜色粉嫩的阳物软软地垂在一边,再往下,便是一条嫣红水润的肉缝……
  等等,肉缝?
  任飞白惊疑不定地再次抓起人偶,小心地掰开其两条腿,将垂下的阴茎拨到一旁。在房间明亮的灯光下,他赫然看到了处于阴茎下方的不是阴囊,而是一条像女人阴部那样的肉缝!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下章开头500字
-----正文-----
“我操……”
任飞白当下便惊叹出声。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他此时早已把对这个人偶的恐惧抛到了九霄云外,好奇地盯着人偶双腿间那条神奇的肉缝左看右看,甚至还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啊唔!”
躺在床上的江玉成猛地颤了下身子,他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疑惑地掀开被子打开灯,扯起睡裤往里面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啊,但是……自己刚刚为什么会感觉那里像被谁摸了一下似的……
“好软啊,像真的一样……”任飞白抓着人偶不停地戳弄其双腿间那条肉缝,嘴里喃喃自言自语道:“这怎么有个洞?看着跟情趣用品一样,但是也太小了,可能手指都伸不进去……”
说着,还真的实验了一下,将一根食指抵在那肉缝上缓缓往里捅。
“啊啊?!唔……怎么……”
江玉成惶恐不安地弓起了身子,他一边惊叫着一边慌忙褪下自己裤子,岔开双腿,将这具身体的秘密展露无疑。
“啊……里面……有东西……唔!”
江玉成难耐地用手指在穴口摸索着,他感觉到那个地方竟被撑开了足足有三指宽的空隙,夜晚的冷风正“嗖嗖”往里钻,激得里面的媚肉不断收缩,透明的淫水也逐渐从穴口溢出。
任飞白的手指越捅越深,而江玉成的惊喘也越来越急促。
“咿……啊……怎么回事……啊啊!”
江玉成惊慌失措地在床上扭动着身躯,他试图从对面的镜子里观察到底是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小穴中,然而却什么都没能发现。
“咦……里面好湿……”任飞白疑惑地抽出手指,盯着上面滑溜溜的淫水出神,“是有啥开关么?”说着,便用两根拇指把人偶的大腿向两边掰开,将中间的小穴拉扯到极限,眯起一只眼睛凑进了往里看。
“啊啊……呃!”
江玉成惶恐地看着对面镜子里自己突然被像两边拉扯开来的小穴与大腿,急促地喘息着,他伸手摸索到床边的手机,哆嗦着想打给自己的私人医生,然而他看着自己眼下这种难堪的状况,却又忽然犹豫了起来……
“啧……看不清啊这个……”任飞白抓着人偶瞅了许久也没看明白里面到底啥构造,不由得挫败地放下人偶,嘴里喃喃自语道:“要是再做大点就好了……”
话音刚落,像是回应了他的愿望似地,手中的人偶突然间膨大了两倍有余,由原来能放进口袋的大小瞬间变成了像BJD三分娃那样的尺寸。
任飞白再次被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差点又把人偶给扔出去。
“这东西……真是邪门得很……”
任飞白惊魂未定地盯着手中变大了许多的人偶,一脸不可思议地呢喃着。在亲眼看到了人偶那么多神奇的变化之后,哪怕是一向不信鬼神的他也不由得开始逐渐动摇起来。
但是……如果说这个人偶是真的话……那为什么它双腿间会有那玩意?
难道……这东西是那种色色的用途?就是给痛恨的对象装上批,然后在他身上尽情奸淫发泄的那种下流的用途?
于是,完全误会了的任飞白试探性地再次分开人偶的双腿仔细观察了起来。
在白嫩的肌肤间,在那根半软不硬的阴茎下,一条湿漉漉的嫣红肉缝正正镶嵌在菊花与阴茎根部中间,那处做得尤为逼真,用拇指将其掰开,除了能看到里面层层叠叠的媚肉外,还有一颗红豆似的小肉粒耸立其上。任飞白看着那颗肉粒,好奇地伸手揉了揉,那肉缝里马上又溢出一股清亮的液体来。
“厉害……”
眼前的一幕让任飞白看得眼睛都直了,口中不断“啧啧”赞叹。事已至此,他完全忘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正常男人,面对着这样一个功能齐全的飞机杯,还能做什么呢?
任飞白饥渴地吞了下口水,想也没想,迅速跑去把房门锁好,随后坐在椅子上缓缓脱下了裤子,将人偶私处抵在了自己的阴茎上……
“操……好像真的在强奸那个王八蛋一样……哈哈……”任飞白看着张着江玉成脸庞的人偶被自己硕大的阴茎缓缓贯穿,人偶腿间那狭小的肉穴被撑到极限……不由得嘲讽地笑出了声,“真希望有一天能把那混蛋按在桌上操得他叫爸爸……”
“啊啊啊!噢……噢……怎么会……啊啊……”
江玉成躺在床上浑身颤抖地尖叫起来。他双腿大开,中间的肉穴被撑得足有碗口粗,好像有一根空气鸡巴在操他一样,穴里面的媚肉被一点点撑开,就连肉穴顶端的那颗小红豆也被挤得凸出来,颤颤巍巍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咿……啊啊!救……救命啊啊啊!不……怎么回事……噢噢!裂了……啊……要裂开了啊啊啊!”
江玉成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哭叫着在床上扭动挣扎,他此刻只感觉双腿间那从未被人碰过的肉穴好像被什么带有温度的巨大棍状物毫不留情地捅了进来,那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确确实实在蹂躏着他的肉穴,且不管他怎么躲都逃不掉。
“操……爽……里面做得像真的一样……”
任飞白握着人偶一插到底,眯着眼睛仰头喟叹。他感觉阴茎此刻进入了一个温暖湿热且极度柔软的甬道里,周围那厚实且富有弹性的媚肉紧紧地、温柔地裹住他的肉棒,甚至还像有生命般规律地蠕动着,给他带来一阵阵爽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人偶虽然尺寸只有真人的三分之一,但小穴却不可思议地将任飞白的阴茎尽数容纳。任飞白握着人偶往前顶了顶,感觉好像到了尽头,又好像没到;前端是很柔软的触感,像是一片肉壁,但用力顶进去的话,又好似能无限往前延伸……
“啊啊……呜……不要……呃!”
江玉成躺在床上捂住小腹蜷缩着哀鸣,那里原本平坦的肌理被顶得凸起来一块,他大口喘着粗气,眼泪不停不断地往下流,他感觉自己此刻好像在被一个隐形的巨人强奸,对方那玩意是那么恐怖,一直顶到了极深的地方,好似要将他的内脏都给穿透。
“嗯……带劲……”
任飞白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微眯起眼,另一只手顺便拿过手机看起了AV,片中女优晃动的双乳与甜美的叫声激得他兽欲勃发,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开始逐渐变快变重。
“啊!啊啊!噢!啊……不要……呜!噢噢……要、要死……啊啊啊……”
江玉成被这凶猛的力道干得尖叫不断,他哭喊着从床上滚到地毯上,双腿间门户大开的肉穴已在这一下接一下的操干中痉挛着喷出许多淫水,甚至前头那根阴茎都立了起来,一晃一晃地漏着透明的淫液。
双性人的身体本就敏感,再加上江玉成又强行压抑了自己那么多年,现如今哪里招架得住如此猛烈的攻势,没几下便趴在地毯上浑身抽搐着泄了一次。而另一边的任飞白只觉得这飞机杯里似乎变得比刚才湿润了很多,也更紧了一点,不由得畅快地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咿……啊啊!噢……不……啊……救、救我啊啊啊……唔呜呜……”
江玉成刚刚攀上欲望的顶峰就遭到更加强烈的肏干,不禁整个脊背狂乱颤抖着,濒临崩溃地翻起了瞳孔。前头的阴茎刚刚射完便又哆嗦着喷出几股浊白,随后嫣红的马眼抽搐几下,竟开始断断续续地漏出些许淡黄色的液体来。
“啊啊……哈啊!救命……啊……呜呜……”
江玉成双腿巨颤,过度的高潮使他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趴在被自己淫液弄脏的地毯上痉挛着胡言乱语。
而另一边,正使用着江玉成牌飞机杯的任飞白也即将到达极限。他手上速度逐渐加快,埋在人偶里的阴茎变得又硬又烫,直把卧房里的江玉成干得不断哭吟,在一阵颤抖过后,任飞白终于把所有精华都交代在了里面。
“啊啊啊!什、什么东西灌进来了……啊啊……呜……”
江玉成狼狈地趴在地板上抽泣着。尽管任飞白的暴行已经停下,但他仍没办法停下自己身体的颤栗,那对白嫩的翘臀高高撅着,不断从中间那嫣红的洞口中溢出蜜液……
“呼……爽!”
畅快淋漓地发泄过后,任飞白顿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1:05分。明天还要上班呢,得睡了。于是他不再想其他,随手将人偶往桌上一扔,抽了张纸巾擦了擦下身,抽起裤子,关掉手机,刷了牙后便爬上床睡觉去了。
这一夜,任飞白睡得很好,江玉成却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任飞白照常上班,却一直忙碌到下午也没瞅见江玉成巡视的身影,他感觉到了些异样,转头询问身边的同事道:“江总今天改性了?一天都没来查岗。”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下章开头500字
-----正文-----
“他今天不在公司。”同事边摸鱼边心不在焉地答道:“我刚才去找他签文件,秘书说他今天没来。”
任飞白闻言愣了一下,接着问道:“有说什么事吗?”
“听秘书说,好像是生病了吧。”同事有些嘲讽地嘟囔道:“昨天还生龙活虎地在这骂人呢,今天就病得连公司也来不了了,可太严重了。”
“……这样啊。”任飞白有点心虚地敷衍了句,便不再讲话了。他转过身去一边鼓捣着手头的工作,一边在心里暗暗打着鼓。
任飞白之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现在是个不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不管怎样,仅仅凭这样的巧合还不足以让他相信这种荒唐的事,他还需要一些更确切、更直接的证据……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任飞白搭乘地铁回到家里,刚好赶上晚饭。他洗了手后,一家三口就这样整整齐齐地围在桌旁吃菜,时不时讨论一些今天的所见所闻。任飞白的工作枯燥乏味,父亲没有工作,只专心在家里洗衣做饭,所以大多时候父子俩都在默默地听作为资深医师的母亲讲。
“今天遇到个很稀奇的病例,简直是能写一篇论文的程度。”母亲咽下一口菜,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有位男性……双性患者,昨天半夜突然感觉自己阴道口有被拉扯感,随后又感觉被巨大异物突入导致失禁,但途中照镜子与伸手进去摸却什么都没发现,他还有私人医生,也没看出来什么,而且也没发现是妄想症……”
母亲作为医生,并不避讳什么,边吃饭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父亲早听习惯了,只是偶尔符合两句,脸上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有任飞白越听越觉得诡异,最后干脆猛地抬起头,朝母亲急切地问道:“妈,那患者叫啥?”
母亲白了他一眼,冷酷地说道:“医院不允许透露患者隐私。”末了,又疑惑地盯着任飞白道:“你问人名字干嘛?”
母亲一向犀利,任飞白被她盯得害怕,只得心虚地移开视线,讪讪解释道:“我就是好奇嘛……”
“哼。”母亲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显然对任飞白这个回答并不买账,但也没打算继续深究,只开口说教道:“早都叫你学医了,又不听我的……”
“嗯……”任飞白看似顺从地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然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待晚饭一结束,便立马走进了自己房里。
书桌上,那个人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昨晚用完后是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任飞白走过去拿起人偶,凝视着它。今天的种种巧合让他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怀疑——这个人偶是真的。说不定他昨晚对这个人偶所做的一切事情都真的发生在了江玉成身上,所以他今天才会请假,才会……去找母亲看病……
可以上的事情都只是他的猜疑,完全不能证明这个人偶的真实性,如果想要更直接的、决定性的证据,那就只能当面验证了……
任飞白握着人偶久久伫立,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江玉成照常来到公司。他看起来气色有点差,脾气也更臭了,还没进门就先把几个踩点的员工给骂了个狗血淋头。任飞白坐在自己工位上,耳旁听着老远就传来的江玉成的怒骂,悄悄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那个变成迷你尺寸的人偶。
远处的江玉成突然打了个寒颤,他不适地理了理衣领,狠瞪那几个员工一眼,快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刚才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胸腹上划过,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刚坐下没多久,便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江玉成没好气地喊了句“进来。”便见任飞白低着头推门而入。
江玉成瞥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什么事?”
“这些是要您签字的文件。”任飞白走近办公桌,将一沓文件放在桌上,随后将手伸进了口袋里摸到人偶双腿间,抬眼偷偷观察着江玉成道:“还有就是……我想复职。”
江玉成身子瞬间僵了下,他好像感觉到双腿间有什么东西正贴着他肌肤在移动,他飞快往下瞥了眼,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夹了夹双腿,一口回绝道:“不行。”
“为什么呢?”
任飞白寻到人偶双腿间的那处隐秘,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探入其中。
“呃!”江玉成身子猛颤了下,死命咬住嘴唇才堪堪止住即将泄出口的呻吟,他双腿微微发抖,顿了好一会才强装镇定地开口道:“没有为什么……你给我回到你的工位去!”
“可是,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理由。”
任飞白直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上司,将他的一切变化都尽收眼底,同时口袋里的手动作不停,将食指完全捅入人偶体内后,又将拇指按在人偶腿间那颗凸起的红豆上大力揉捏。
“啊……唔!”江玉成在瞬间瞪大了眼睛,随后立马伸手捂住自己嘴巴,整个身子都伏在桌面上轻微抽搐着。他只感觉前天晚上的那种症状……或者说那个怪东西又来了,在他跟下属谈话的时候一直在搅弄他的肉穴,甚至还玩弄起了他的阴蒂……
“这、这件事……以后再说,你……呃……现在马上滚出去!”
江玉成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他只能一只手紧紧捂着嘴巴,另只手握成拳头“砰”地一声狠命砸向桌面,以这种暴躁的方式来掩盖自己时不时漏出的淫叫。
任飞白望着突然变得行为怪异的江玉成,心里的猜想大致已经落定,但他还要进一步确认……
“江总,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任飞白绕道办公桌后面,将手搭在江玉成肩膀上,同时口袋里的另只手更是加大了蹂躏的力度,食指狠命抽插的同时拇指也飞速揉弄着那颗硬挺的小红豆……他能感觉到口袋里人偶的下体变得越来越湿、越来越紧,他的插弄也变得越来越顺滑……
“啊……啊啊!滚……唔!滚开……啊啊……”
江玉成慌乱地挥着手,整个身子都完全弓了起来,他裤裆里的阴茎硬邦邦地撑着高定西服布料,而下面的肉穴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如果任飞白现在靠近的话,一定会发现他的不堪……
“江总,您喘得好厉害啊,不会是哮喘吧?您带药了吗?”
任飞白嘴里一边说着关心的话,一边假意去抬江玉成的头。此时的江玉成满脸潮红,唇齿间止不住地惊喘,双眼甚至闪烁着隐隐泪光……他浑身都抖得不成样子,一边惊慌失措地呵斥任飞白,一边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仿佛以为这样一来对方就发现不了他这过于明显的异常。
“您脸好红啊,我送您去医院吧?”
任飞白冷静地盯着狼狈不堪的江玉成,突然从心底腾升出一股快意,他抽出插在人偶体内的食指,换成中指插入,随后以食指跟拇指捏住穴口上方的那颗肉粒使劲一拧。
“啊啊啊——!”
江玉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仰头尖叫出声,同时包裹在高档西裤里的肉穴狠狠抽搐几下,随着阴茎一同稀里哗啦地喷出了大量淫水……
“哈啊……啊……”
高潮过后的江玉成睁着通红的双眼,睫毛颤抖着不断落泪,他转过头狠狠瞪着站在旁边的任飞白,几乎是嘶吼着骂道:“滚出去!”
尚未从绝顶中完全恢复过来的江玉成嗓音里还带着隐隐的哭腔,再加上他又长得极好看,哪怕是生气,也眼角眉梢都带着欲望的绯红。任飞白从未见过这样的江玉成,一时间看呆了,愣是待在原地没挪窝,直到一份文件暴躁地朝他门面飞来,任飞白才如梦初醒般道着歉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江玉成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突然脱力般颓然瘫软在椅子上。双腿间黏糊糊的触感提醒着他——刚刚他当着下属的面潮吹了。
方才那员工离他是那么近,不知道发现了没有……大概是发现了吧……那要开掉他吗?不……因为这种理由开掉他,只会显得自己欲盖弥彰,这事只会传得更开……
“操……”
江玉成近乎自虐地抓着自己打理得当的短发,将脸深深埋进了臂弯里。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啊……”
另一边,回到自己工位的任飞白很快遭到了同事同情地问候。
“江总今天也太暴躁了,我隔着那么老远都能听到他在骂你。唉……早知道这份文件还是我自己去送……”
“没事的,我习惯了。”任飞白把玩着口袋里的人偶,淡淡地说道:“我打听到了,他昨天确实是看病去了,并且这个病还很不好治。以后他只会变得更暴躁。如果你不想挨骂的话,下次再有文件,还是我替你送过去好了。”
“卧槽,真的啊?”同事诧异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一脸感激地握住任飞白的手道:“太谢谢你了!兄弟,以后你的午饭我包了!”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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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晚上,任飞白带着人偶回到家里,坐在床边,静静端详着手中这个神奇的人偶。
经过白天的那场实验,他现在已完全相信了这个人偶的真实性,并且从心态上发生了一些转变。
任飞白现在觉得,他是能主宰江玉成命运的神。
只要有这个人偶在手,他想把江玉成怎样都行。以前的诸多不顺心与不公平,现在终于都能有还回去的机会了。
任飞白盯着这个人偶,脸上的神情逐渐疯狂,他甚至有些入魔地想着:如果他现在扭断这个人偶的脖子,那江玉成岂不是就活不成了?
现在,江玉成是生是死;是残废是健全,皆只在他一念之间……
“呵呵……”任飞白突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他用手指缓缓抚摸着人偶的脖子,喃喃自语道:“江玉成,你等着吧,我会让你后悔之前对我做过的一切……”
忽然间,一阵“呜呜”的低吼声将任飞白从幻想中拉回现实。他抬起头,看见自家养的猫不知何时走进了房间,正警惕而又陌生地盯着他,惊慌地弓着背,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怎么了?兜兜。”
任飞白放下人偶,笑着蹲下身子朝猫伸出手。
就在他放下人偶的瞬间,猫突然平复了情绪,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舔舔嘴唇,乖巧地“喵”了一声便后朝他走来。
“你想吃零食吗?”
任飞白笑眯眯地抚摸着猫头,起身去拿猫条,而就在这时,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望着一旁的人偶,想到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任飞白将猫条剪开,把里面的酱挤在人偶的私处跟肉穴里,随后将人偶拿到了猫咪跟前。
猫咪明显对这个陌生的事物感到有些害怕,尽管那上面沾着它最喜欢的零食也还是踌躇不前。任飞白也不急,就这么拿着人偶静静等待着。
终于,在经过了几分钟的内心挣扎后,猫猫还是抵御不住猫条的诱惑,犹豫着迈出了第一步,小心翼翼地凑近闻了闻,随后又迅速退后。
远在别墅区里的江玉成坐在桌前抖了抖身子,惊慌地低头望向自己下身。白天的那种羞耻的感觉又来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私处在被什么东西抚弄……
在反复试探了好几次后,猫确定这东西没有危险,这才放心地伸出舌头欢快地舔了起来。
“啊啊!噢……呃……不……啊……”
江玉成一下便双腿夹紧,浑身颤抖地伏在了书桌上,语不成调。这一次的刺激与之前两次都不一样,他能感觉到一种非常粗糙却又带着韧性的东西在快速摩擦着他的阴蒂。从下到上,有固定的频率,不至于太粗暴,却也绝不温柔。
“呃啊啊……停……哈啊!噢噢……不、不行……啊啊!不要啊……”
江玉成夹紧了大腿惊声尖叫着。那颗敏感的小肉粒平时连用手稍微揉一下都能引来一阵令江玉成花枝乱颤的极致快感,更别说被像现在这样对待了。江玉成几乎坐不住屁股下面的椅子,慌乱地左右挪动身子,甚至还将手伸到裤裆里挡着,试图阻止那个东西。
但这一切都是徒劳,不论江玉成怎么抵抗,那东西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发狂的频率不断刺激着那颗可怜的肉粒。那一点的快感越积越多,江玉成趴在桌上哀鸣着,毫无抵抗之力地被迅速送上了一个顶峰。
“啊啊啊!呜……呃呃!不……啊!停下来……呜!啊啊啊……别弄了……呜呜……”
江玉成下身狠狠抽搐着,处在高潮中的肉穴仍在被不停地刺激。江玉成哆嗦着嘴唇,浑身痉挛地抓紧了书桌边缘,绯红的眼角承受不住地落下几颗泪珠。
绝顶之后再刺激那颗肉粒明显有些不妙,至少江玉成根本受不了这种折磨。他难耐地将头抵在桌面上,身子一抖一抖地哭叫着,连耳廓都红了一片。
“不……啊啊啊!不、不行了啊啊……停……呜……饶了我……啊啊……”
由于下身接连不断的刺激,江玉成自被推上顶峰以来就没下来过。快感仍在不断积累,压根没给他喘息的时间。过于强烈的快感成了一种折磨。江玉成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喘着,他眼瞳上翻,甚至连舌头都吐了出来,双腿像抽筋一样绞得死紧。他刚刚已泄过一次了,裤裆里黏糊糊的,然而在这种刺激下,江玉成很快又被迫达到了一次更为激烈的高潮。
“咿啊啊啊——噢噢……噢!唔……不……啊啊……”
此时的江玉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跟个傻子一样“咿咿啊啊”地哭喊着浑身乱颤。他那张俊美的脸庞布满泪水与潮红,精致的五官崩坏成一种怪异的表情,口水流了一下巴……恐怕任谁看到了他现在这幅狼狈下贱的样子,都无法将他与大公司里的精英总裁联系起来吧。
任飞白挤在人偶私处表面的猫条很快被舔食干净,猫咪抽动着鼻子在人偶胯间不停闻嗅,很快便找到了藏在人偶肉穴里的剩余猫条,于是它欢快地将舌头探进那个小孔,试图将里面的零食给勾出来。
“哈啊!啊啊!不要了……呜……”
饱受摧残的江玉成泪眼朦胧地仰头惊叫起来,他感到那个粗糙的东西一下伸进了自己的肉穴里,在里面贴着肉壁卷曲起来,随后再抽离,没多久便又探进来……如此反复。
“噢!噢……啊啊……唔嗯……”
江玉成伏在桌上撅着屁股,被猫舌头一下接一下地肏着小穴。虽然猫舌头并不算大,也不算长,但粗糙的表面一遍遍摩擦着娇嫩敏感的媚肉,也着实是江玉成承受不住的刺激。
任飞白此时拿着的人偶依然是可以放进口袋里的迷你大小,因此人偶私处的孔洞也极小,猫咪舔得十分艰难。作为一只有自己脾气的猫猫,吃饭吃得如此不爽,它理所当然地发起了脾气,一边骂骂咧咧地呵斥着任飞白,一边张开嘴就狠狠咬上了人偶穴口上方的那颗肉粒。
“噢噢啊啊啊!”
江玉成的身子在一瞬间弹起,下一秒他便哭嚎地滚落到了地板上。椅子“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被江玉成乱蹬的双腿踢出老远。
“啊啊啊!啊……噢噢!不、不要!啊啊……”
江玉成浑身抽搐,双手捂住湿哒哒的裆部惊声哭喊。那颗敏感的肉粒突然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穿了一样,使他极痛也极爽。江玉成躺在地板上哭喊翻滚着,在这极致的刺激下,他的下身又开始失禁。
“啊啊!呜……哈啊!放、放过我吧……啊……我受不了了啊啊啊……”
江玉成哭得涕泗横流,原本整齐的发型在挣扎中被弄乱,干净柔软的家居服也沾满了他自己漏在地上的尿液……江玉成觉得自己一生中再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是什么……
羞辱与恐惧一齐占据了江玉成的脑子,他像只受伤的野兽般在脏污的地板上紧紧蜷缩起来,发出无助且悲伤的抽泣……
“好啦,不能这样,兜兜。”
任飞白见猫咪泄愤般死咬着人偶下体不放,只好拿出罐头引开它,及时将江玉成从猫口中解救了下来。
任飞白仔细查看着人偶的下体,在发现表面并没有什么很明显的咬痕之后才放下心来。他可是要慢慢玩弄江玉成的,一下子就给搞坏了怎么成。
“差点就被断子绝孙了呢,江总。”
任飞白垂眼把玩着手中的人偶,漫不经心地笑着,眸中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芒。
手中的人偶私处湿哒哒的,在把玩中沾湿了任飞白的手掌。他静静望着那造型逼真的小穴与江玉成完美的躯体,眼神不由得暗了暗,拿着人偶就起身去了厕所。不一会,厕所里面便穿了哗啦啦的水声跟任飞白压抑的喘息。
第二天,江玉成没来公司。
第三天,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第四天,江玉成还是没来……
就在任飞白以为那晚玩得太过激烈,不小心把江玉成玩坏了的时候,第五天一早,他便在公司里遇见了一脸疲惫的江玉成。
三天不见,江玉成明显憔悴不少。他身上原来那股嚣张跋扈又意气风发的气质弱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阴沉的戾气。那一天进他办公室的员工无一例外,都被暴骂一顿然后轰了出来。
江总脾气变得更差了。
公司里达成了这一共识后,顿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那个……任哥……”任飞白身旁的同事带着谄媚的笑容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今晚江总跟客户有个饭局,我被安排去给江总挡酒,但是、但是我那啥……对!我酒精过敏。所以你看……能不能……”
任飞白笑了笑了,看同事一眼,爽快答应道:“可以,我替你去。但是你怎么推了领导的饭局?以后很难升迁的。”
“害,我不在意这个。”同事心头大患得以解决,松了口气,摆摆手道:“我就来这积赞点大厂的工作经验,然后好回去帮我爸管公司。”
任飞白:“……”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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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入夜,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一所高档饭店的包厢内。
一台大圆桌上摆满了价格高昂的菜肴与名酒,一群衣着得体的男人围在桌旁,带着满脸虚假的笑容推杯换盏。
任飞白坐在江玉成旁边堆着笑脸对客户曲意逢迎,而江玉成也一改白天的暴戾,换了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孔。
江玉成本身就长得不差,平时因为脾气暴躁而掩盖了他大部分风华,然今晚换上这幅文雅的样子,确实将他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就连任飞白在一旁坐着也不敢多看。
虽然他自诩直男,但……有的人男女通吃啊。
任飞白今晚的作用本来是替江玉成挡酒,然而他酒量实在太差,啤的都喝不了几瓶,更别说白的了,所以没几杯便醉得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江玉成拽都拽不起来。
没办法。江玉成愤恨地暗自踹了任飞白几下,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将敬过来的酒喝了。
好在江玉成酒量是不差的,虽然喝得满面通红的甲方一直十分热情地拉着江玉成给他灌酒,但江玉成硬是这种情况下坚持了大半个饭局还未醉,只是膀胱憋得有些涨。
“陆总,失陪一下,我去趟厕所。”
江玉成摸了下憋得酸胀的膀胱,不得已起身告退,一路往厕所走去。
到了厕所,他解开裤裆拉链,掏出鸡巴,站在小便池前准备一泄千里。
然而,膀胱里的尿液却无论如何都出不来一滴。
“怎么回事……”
江玉成有些焦躁地摆弄着自己的阴茎。他明明很想尿,也能感觉到尿液从膀胱里奔涌而出来到尿道,然而却怎么也尿不出哪怕一滴。
“呃……”
江玉成急得在小便池旁微微上下踮脚。路过的人看到了,调侃地笑了句:“怎么了兄弟?尿频尿急尿不尽啊?”
“滚!”
江玉成没好气地瞪那人一眼,转头又被饱涨而不得发泄的膀胱憋得险些腿软。
在厕所外的包厢里,趴在桌上陷入沉睡的任飞白口袋中,那个人偶静静地躺在里面,小小的阴茎处被一块橡皮泥堵得严严实实的。
任飞白早在来饭局之前就打好了算盘,他要让江玉成在饭局上当众出丑。
只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江玉成在厕所努力了许久,无论他怎么折腾,那根东西就是死活尿不出来。
“呃……呼……怎么回事……”
江玉成急得满头大汗,他不经意地瞥了眼手表,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在厕所耽搁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
再待下去,估计客户该不高兴了。
没办法,江玉成只好忍着一腔尿意拉上裤子,捂着饱涨的小腹匆匆走出了厕所,回到了饭桌上。
“江总,来……过来……我、我敬你一杯……”
今晚的甲方尤为热情,摇摇晃晃地端着酒杯走过来搂着江玉成的肩膀,硬是将酒往他嘴里灌。
对方是个至关重要的大客户,江玉成虽然被这种无理的举动弄得心烦,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虚伪地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好!江总好酒量!来……再来、再来一杯……”
甲方喝得上头,涨红着一张脸拿起酒瓶就猛地往江玉成杯子里倒。名贵的酒液满了溢出来,洒了一桌子。
“陆总……”江玉成勉强陪着笑,扶住对方的手道:“您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不……不可能!”甲方一把甩开江玉成的手,喷着酒气拍着胸脯大声嚷嚷道:“我!千杯不倒!来!江总,继续喝!”
于是江玉成只得接着往嘴里灌酒。他只感觉膀胱越来越涨,甚至到了有点痛的地步。期间江玉成也多次去过厕所,然而每次都是无功而返。逐渐饱涨的膀胱甚至将他小腹都给撑起一个微凸的弧度。江玉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双腿越夹越紧……几乎是靠着自身的意志力在苦苦坚持了。
甲方毕竟喝了很多,在又接连灌了几杯后,总算“咣当”一声倒在桌上不省人事,那张通红的脸上还带着异常满足的笑容。
江玉成见状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来,转头对一位同事吩咐道:“你带陆总回酒店。”随后又狠狠踹了一脚仍趴在桌上的任飞白骂道:“起来!”
其实任飞白在这场酒局进行到差不多末尾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虽然酒量差,但喝得不多,所以醒得也快,但担心起来之后又得继续接着挡酒,索性就一直趴在那装睡,反正饭局进行中,江玉成也不可能中途让人把他拉回去的。
于是任飞白在挨了一脚后,装作刚刚醒酒的样子,一脸迷茫地抬起头,一只手抹了把脸,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摸索到人偶,用力按了下它小腹的位置。
“呃!”
江玉成脚一软,弯腰捂着小腹就呻吟出声。他刚刚突然感觉到好像膀胱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了一下,导致里面的尿液不安分地奔涌着,整个小腹都酸涨到了极致。
“哈啊……小任,我去趟厕所,你自己回去吧。”
江玉成皱着眉转过身,立马又要朝厕所走去。而就在这时,任飞白却悄然拔掉了人偶阴茎上的橡皮泥,同时又狠狠压了一下人偶小腹。
“唔!”
那一瞬间,江玉成脸都白了,腿一软,当场就跪了下来。
“啊……呃……”
江玉成死咬着牙关,慌忙夹紧双腿,这才堪堪止住了膀胱里差点就奔涌而出的尿液,避免了在下属面前当场失禁的尴尬境地。
但他也不能再憋了。如果刚才那下再来一次,那他毫无疑问会当场喷尿的……
江玉成紧握着双拳,额头青筋隐隐迸现,扶着桌子站起来,转头就想朝厕所奔去。
而任飞白垂下眼帘,隐藏着眸中的笑意,又一次按下了人偶的小腹。并且比前一次还要重。
“呜!啊……呃、呃……”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江玉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他瞪大了双眼,双腿不停哆嗦着,灰色的西裤裆部瞬间蔓延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有些还顺着布料滴下来,在他胯下汇聚成一滩不大不小的淡黄色水洼。
任飞白居高临下地望着江玉成,伸手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俯下身假意去扶他,却在靠近江玉成的一瞬间,贴在他耳边轻轻问道:“江总,您尿裤子了?”
听得耳边低语,江玉成双眸瞳孔猛地紧缩,刹那间,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紧咬牙关,一把甩开任飞白,用微红的双眼狠瞪了他一下,张嘴刚要怒骂,却见任飞白抬手打翻了桌上的一瓶酒,瓶子里的液体“哗啦啦”倾倒在江玉成身上,把他整个下身乃至胯下的地板都浇得湿透。
“我操!任飞白!你干什么!”
一旁的同事大惊失色,赶忙拿着餐巾跑过来给江玉成擦拭衣服,却被江玉成伸手拂开了。
他站起身来,轻描淡写地瞥了任飞白一眼道:“算了,他喝多了,你送他回去吧。”
“啊?!这……好、好的……”
同事一时间被江玉成这突如其来的大度给惊得合不拢嘴。任飞白则坐在位置上朝江玉成笑笑,顺从地跟同事回了酒店。
任飞白他们是带着甲方来到附近城市招待的,项目也在这里。招待还没完,明天还有一场,所以大家都住酒店。
同事拖着任飞白打了辆的士。在车上,他望着一脸无所谓的任飞白,不禁连连责怪道:“唉……让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刚惹了江总被降职,现在又泼他一身酒……你可能回去就要被开了吧……”
“不会的。”任飞白笑笑道:“他今晚没有对我发脾气啊。”
“可能是有甲方在场吧。”同事摇摇头道:“他今晚确实奇怪,放在平时,你可能要被当场暴打……”
“没有那么恐怖。”任飞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拍拍同事的肩膀,肯定地对他说道:“他不会开我的,并且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对我发脾气了。”
“……你喝多了吧?”
同事怪异地瞥了任飞白一眼,转过头去不再跟他讲话。
俩人默默无语地来到酒店房间。任飞白说要去洗澡,钻进卫生间就把花洒给拧了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管子上面划拉了一个小口子,随后把花洒归位,打开开关,扭头冲外面同事喊道:“我操!你过来看看,这什么破酒店!花洒都是漏的!”
“花洒漏了你喊我进去看有什么用啊!”同事在外面没好气地回道:“我给酒店前台打个电话让他们上来看看吧。”
“也对。”任飞白钻出卫生间,挠了挠头道:“那我先去江总房间洗一下。”
“……啥?”同事一脸“你不要命了吧”的表情望着任飞白道:“你就等一下能怎样啊?”
“我等不了。”任飞白边说边打开门口道:“就前台那尿性,等他们处理好估计都凌晨两三点了。明天8点就得起床陪陆总打高尔夫。你受得了,我受不了。”
“……”
同事一时语塞。他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望着任飞白消失在门口,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假酒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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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白来到江玉成房门前,抬手敲了几下,只听得“咔嚓”一声,就见身穿着洁白浴袍的江玉成出现在门后。
“什么事?”
江玉成明显刚洗完澡,他头发潮湿,白玉般的脸颊泛着雾一般的粉红,一双眸子清清亮亮地望着任飞白,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我房间的花洒坏了,前台来得太慢,我等不了要睡觉,所以想到您这来洗个澡。”
任飞白一脸真诚地望着江玉成,实际上却忍不住偷偷吞了下口水。
他妈的,同样都是男人,江玉成他为什么可以长成这幅样子。
江玉成有些奇怪地望了任飞白一眼,但也没说什么,转身走进了房内。
“进来吧。”
“哎,谢谢江总。”
任飞白屁颠屁颠地走进江玉成房里,把手机支在对着床的桌子上,转身就进了浴室。
江玉成则躺回床上,拿着手机继续回复信息处理工作。
要换在平时,他肯定不会同意这种要求,但今晚不太一样……
江玉成回想起任飞白在饭局上给他救场的那一幕,嘴角不动声色地抿了抿。
这个员工叫啥来着?任飞白是吧。他之前跟自己提过的复职要求,或许可以看后续表现酌情考虑一下……
任飞白关上浴室的门,脱掉衣服,打开花洒,但却不急着洗澡,而是将衣服口袋里的人偶拿了出来。
他之前实验过,这个人偶能一比一地将自己对它做的所有事情还原在江玉成身上,这其中也包括动作控制。
比如他把这个人偶的手抬起来,那么江玉成的手也会跟着抬起来;他动一下人偶的手指,江玉成的手指也会跟着动一下;他分开人偶的双腿,那么江玉成的双腿就也会被分开……
但这种动作控制必须由任飞白有意识地亲自动手,像平时把人偶板板正正地放在口袋里随着走路被颠动之类的无意识的动作,江玉成是不会受影响的。
任飞白拿着人偶,抓着它的一只手,控制它做了个掀衣摆的动作。
几乎是同时,躺在床上的江玉成一脸惊恐地掀开了自己浴袍的下摆,露出里面灰色的内裤。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便又不受控制地脱下了自己的内裤。
“怎……”江玉成被自己肢体突如其来的紊乱给吓住了,他恐慌地想要大叫,却想起任飞白还在浴室里,万一他出来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又或者自己再当着他的面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那可是比现在还糟糕上一万倍的局面……
于是江玉成生生止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恐惧尖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开,然后他一只手搭在双腿间肉穴上方的阴蒂上,另只手则握住了疲软的阴茎开始上下套弄。
“啊……呃……”
江玉成顿时羞愧万分,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呻吟泄露半分。
他真的是大意了……
本来以为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怪东西今天已在饭局上折腾过他一次了,后续应该不会再有了——以往都是如此的。然而这东西像是能读懂他心思似地,偏不按往常的套路出牌,硬是要在他与下属共处一室的时候又开始折腾他,并且还是用这种方式……让他自己弄……
“呜……唔……”
江玉成紧张得连嘴唇都在哆嗦,他的两只手不停地揉弄着他下身的两处敏感部位,特别是玩弄阴蒂的那只手,就好像有自己意识一样。江玉成很少抚慰自己的身体,但他的那只手却技巧娴熟,对着阴蒂轻拢慢捻抹复挑……很快便挑逗得双腿间食髓知味的小穴敏感地收缩着出水。万一任飞白在他弄到一半的时候出来……
“啊……呜……”
江玉成又怕又爽,抚慰着私处的两只手弄得他大腿根频频颤抖。从肉穴里流出的淫水弄脏了床单,阴蒂上的快感越积越多,阴茎在他的套弄下也开始流水,发出“噗嗤噗嗤”的下流声音……
“啊啊……呀……啊……”
江玉成难耐地在床上扭动着身躯。私处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已经让他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江玉成仰着头,弓起胸脯,上面那两颗红樱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颤颤巍巍地频繁起伏……
渐渐地,江玉成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他体内积累的快感也已到达了极限。就见江玉成一只手快速揉弄着阴蒂,另只手用力上下套弄着自己的阴茎,浑身颤抖着,从红润的嘴唇里吐出“噢噢啊啊”的浪叫……没一会,他便瞬间僵直了身体,随后猛地抽搐几下,同时喉咙里发出一声绵长且带着哭腔的呻吟。
“呃啊啊啊……呀……啊啊……哈啊……”
江玉成爽得双腿乱蹬,浑身抽搐着仰头淫叫。他私处的那双手依然没有停止,仍在高频率地刺激着已经攀上顶峰的阴蒂跟阴茎。江玉成隐隐翻着白眼,又从硬挺的阴茎里喷出好几股浓稠的精液来。
“啊啊啊……噢噢!停……啊啊……不……呃呃!”
高潮过后的身体尤为敏感,经不起一丁点刺激。江玉成无法控制自己仍在作怪的双手,只急得扭着身体尖叫求饶。然而这一点也不管用。脱离了他控制的双手丝毫不顾及江玉成刚刚经历过一场高潮,反而蹂躏得愈发用力起来。
要是这时从他人的视角看去,就能看见江玉成身着浴袍躺在床上,衣襟散乱,浴袍下摆被完全掀起,双腿大开,两只手一个握着阴茎,一个掐弄着阴蒂,正在激烈地玩弄着自己的私处。那处于阴蒂下方的肉穴被里面喷出来的淫水弄得红艳艳、亮晶晶的,他屁股下面像失禁一样湿了一大滩。上面的阴茎被江玉成大力套弄着,手上的虎口甚至都磨出了白沫。他仰着头,满脸潮红,浑身痉挛地疯狂摇晃脑袋口齿不清地尖叫着,眼眸里不断落下不堪承受的泪水……
看到这画面,任谁都会觉得江玉成是在进行一场激烈的自慰。
“啊啊啊!呃!啊……不……噢!啊啊……不要了啊啊啊……”
江玉成满脸泪水地半伸着舌头,濒临崩溃地胡乱哭喊。他现在已完全没有闲心去顾及浴室里的任飞白会不会听到他的淫叫了,他快被这双不受控制的手给逼疯了。已经射过一次的阴茎比阴蒂还要经不起任何刺激,强行撸动的话简直生不如死……
“呃呃!啊啊……要、要去啊啊啊……又、又要……噢噢噢不啊啊啊啊!”
江玉成的手指以极高的频率搓弄着高潮过后无比敏感的龟头,上面的马眼怒张着吐出许多黏液。他感到自己的小腹在这场强制高潮中猛烈地抽搐着。江玉成的瞳孔痛苦地向上翻去……不多时,在他崩溃的哭喊中,手中的阴茎再次喷出一股浊白。随后,江玉成浑身颤抖着,在仍没有丝毫停歇的残酷蹂躏中尿了出来。
“呃……呜!不……放过我吧……啊啊……”
江玉成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脚趾紧紧蜷缩着,原本整齐干净的床单被他弄得一塌糊涂,上面沾满了他的尿液、精液、淫水……而江玉成本人则浑身挂着汗水与精水,躺在上面继续自慰。他旁边的衣挂上挂着名贵的西装,桌上放着百万名表,床边摆着手工定制的皮鞋……这一切都与床上那幅场景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让其看起来既淫乱又堕落……
任飞白在浴室里控制着人偶,静静聆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听着江玉成的呻吟从最开始的隐忍到放荡,再到不堪忍受的崩溃哭喊……终于在江玉成濒临虚脱的那一刻停止了对人偶的玩弄,将其小心塞进衣袋里,围了条浴巾在下身便开门走了出去。
“江总,我在里面洗澡,听到外面好大的声音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任飞白装成一脸无辜的样子走到江玉成床前,却见他已经拉过被子将自己下半身盖上,抬起哭得眼眶通红的眸子看了任飞白一眼,强装淡定地说道:“没事。”
反应还挺快。
任飞白在心底玩味地笑了下,伸手拿起支在桌上的手机道:“这样啊,那我洗完了,就先……咦?录像怎么开着?”
江玉成听到任飞白下半句话,瞬间连心脏都停跳了。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尽,死死盯着拿着手机的任飞白,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扑过去将手机抢下来。
可惜他还是没有任飞白快。
就见任飞白点开了播放键,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江玉成那放荡不堪的淫叫。
任飞白努力压在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装出一副很慌乱的样子迅速关掉手机,一脸震惊地抬头望向江玉成道:“江、江总……你……”
江玉成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任飞白,同时手指将床单紧紧攥住,直至指节发白。
他身上先前被折磨时显露出的那股脆弱无助的气质已尽数褪去,现只剩下了满满的戾气。
毫不夸张地说,任飞白甚至从江玉成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江玉成眼神犀利地看着任飞白,用十分强硬的口吻对他命令道:“删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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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愧是当惯了管理层的人,身上那股威压真恐怖……
任飞白在心底吐了吐舌头。要不是这场意外是自己制造的,没准还真会被他吓住,乖乖删掉这份录像。
但是无论哪种情况,这录像都是删不得的。没删之前,他尚且有谈判的筹码,要是删掉,那可就任由江玉成处置了……
“江总……”任飞白装出一副很惶恐的样子,紧紧捏着手机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相信你。”江玉成此时已完全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尽量对任飞白展露出和善的面孔,心平气和地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你把录像删了,我保证不会为难你。还有你之前提的复职的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瞧瞧,瞧瞧。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的嘴脸。说得多好听呀!
任飞白心中一万个不屑,但明面上依然表现得十分害怕。
“江总……那我删掉了……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嗯,不会的。”江玉成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任飞白道:“我想过了,之前给你降职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客户也说还挺喜欢你的……虽然我平时脾气不好,但这点上你还是应该信任我,不是吗?”
啧啧啧……不愧是能当上总裁的人,真是十分懂得能屈能伸这个道理。为了哄老子删录像,你可真是能忍啊,江玉成。
任飞白心底一片鄙夷,但表面上仍十分忐忑。
“江总……录像我肯定会删的,可是……我能等到复职那天再删吗?当然,我绝对不会备份的。”
“……为什么呢?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让你复职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备份。”江玉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本身也不是脾气很好的人,态度开始逐渐急躁起来。
任飞白见状,心中暗笑。一切都在朝着他的计划顺利发展……
“啊……我当然信任江总,可是,您难道不信任我吗?”
“废话!”江玉成显然被这种兜来兜去的对话给弄烦了,干脆撕下伪善的假面,恶狠狠地瞪着任飞白低吼道:“我跟你好好说话,你非要跟我兜圈子……马上当着我的面删了!否则,你就别想在公司待了!”
呀……这么快就不想装了吗?
任飞白心里都快笑死了,但明面上还得接着演。他脸色一变,假装突然意识了什么似地,警惕地冲江玉成喊道:“我不会删的!你肯定没打算兑现承诺吧!我要是删了,那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呵……”江玉成冷笑了一下,对任飞白说道:“你以为你现在有筹码吗?筹码是什么?我的自慰视频?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你不会以为靠着这个就能让我身败名裂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拍裸照威胁这套连学生都不会上当了!你要是乖乖删了,我保证不追究,要是不删,还拿这个威胁我,那你不仅会丢掉工作,还有机会尝一下牢饭!”
任飞白也笑了,他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淡定地对江玉成说道:“江总,大家都是知法懂法的成年人,何必拿这套来忽悠我。偷拍最多关几天,只有我拿这套视频来威胁你要钱才会构成敲诈勒索罪。可惜我并不想要钱。再说了,如果你真不在意这视频,又何必这么着急让我删掉呢?我知道,您是公司老总,有钱有背景有人脉,想除掉我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的,但既然已经发生了,您就肯定不会放过我,那我为了自保,就只能给自己留个后手了。”
说着,任飞白对江玉成晃了晃手机道:“您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视频我就删掉。否则,我马上把这个视频发布到各大网络平台上。你江玉成,江总裁的自慰视频,想必很多人会感兴趣吧?到时候下载量会有多少,我也很想知道呢……”
“……”江玉成紧抿着嘴唇,脸色一会青一会白。他定定望着跟刚才判若两人的任飞白许久,终于开口道:“你想要什么?”
“不是这样问的,江总。”任飞白笑着把手机放到桌上,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上下审视着衣衫不整的江玉成道:“应该说,你除了钱以外,还能给我什么?”
“……你在放屁!”
江玉成看出了任飞白眼神里的意味,刚刚褪去潮红的脸颊上又因愤怒而浮起一层薄红。他狠狠瞪着任飞白,胸膛大幅度起伏着,放在身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给这个得寸进尺的卑鄙小人一顿胖揍。
“啊……那就是没得谈咯。”任飞白做出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拿起手机作势要走,顺便对着江玉成调侃地笑道:“这也是当然的啦,您为什么要受我威胁呢?您有钱有势,大可以花钱把那些网站上的视频删掉,还可以逐个找到下载了视频的那——么多人跟他们谈删视频的事,甚至可以在下一秒就打电话叫人过来把我手机抢走……唉,我在想什么呢?您肯定是有办法的啦。”
说着,便慢慢走到门外。就在任飞白手搭上门把的那一刻,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江玉成咬牙切齿的声音:“……回来!”
任飞白无声地笑了。他知道江玉成妥协了。
越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就越是在乎脸面。这不是某种虚荣,而是要融入这个圈层所必须在意的东西。
这一招要是用来对付普通人,肯定不会那么好使。但江玉成是谁啊?公司总裁。影响力非同小可,平时出点什么事都是万众瞩目的,更不要说是这种劲爆的东西了。
当然,他可以花钱把这种视频压下去,甚至还可以让自己永远发不了声,但这都是有风险的。
并且这个风险,江玉成明显承担不了。
因为不仅江玉成要脸,大厂更要脸。
想想看吧,一个大厂总裁的自慰视频流了出去,并且还是这么刺激的双性。这会引起多大的讨论?多广的传播?一夜之间肯定就满城皆知了好吧。
那到时候,大厂是选择继续任用这个已经成为了全民笑柄的总裁,还是会一脚把他踢开,重新换一个?
就算大厂不在意这种事,那江玉成的竞争对手呢?大厂的竞争对手呢?
踢掉一个总裁并不是像裁员那么简单,可任用一个已经成为全民笑柄的总裁,风险更大。
江玉成输不起,所以他只能暂时妥协。
但这也并不代表着任飞白就赢了,他只要一个不小心,江玉成照样能干净利落地把他给处理掉。
所以这是一场很有趣的游戏。
任飞白笑着退回江玉成床前,假装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江总。”
江玉成咬着后槽牙,一脸屈辱地瞪着他道:“我答应你。”
“啊?您怎么突然就答应了呢?”任飞白贱兮兮地瞪大了眼睛道:“您刚才不是还不答应吗?”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就朝他迎面飞来,并伴随着江玉成无能狂怒的谩骂。
“我操你妈的任飞白!”
“哈哈哈……”任飞白欢快地笑着躲过枕头,几步走到江玉成面前,居高临下地捏住他下巴道:“错了,不是您操我妈,而是我操您。”
“别这样碰我!”江玉成厌恶至极地一把甩开任飞白的手,将脸偏到一边。
“不碰您,我要怎么做呢?”任飞白嘻嘻笑着,随手扯过江玉成挂在床旁边的名贵领带,对着他说道:“把手伸出来吧,江总。”
“……你要干嘛?”江玉成警惕地盯着任飞白。只见对方歪了歪头,一脸无辜地说道:“当然是把您绑起来呀,不然做的时候您突然打我怎么办?”
“没有这个必要!”江玉成嫌弃地皱着眉,却被任飞白故意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啊……原来江总很乐意被我操,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呀。”任飞白贱兮兮地笑着,将领带在手里绕来绕去,“来吧,江总,配合一点。不然那个视频……”
“……任飞白,你个狗杂种!”江玉成恨得后槽牙都几乎要咬碎。
“我要是狗杂种,那您不就是狗日的?”
任飞白笑了笑,一把扑倒江玉成,将他的两只手绑在了床头柱上。
期间江玉成只稍微反抗了一下,被任飞白语言警告后便不敢动了,只用那双漂亮的眸子死死瞪着他,几乎要用眼神在任飞白身上烫出个洞来。
把江玉成绑好以后,任飞白直起身,羞辱性地拍拍江玉成因气愤而染上桃红的脸,笑着调侃道:“真乖。”
“……”
江玉成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一双瞳孔里熊熊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任飞白对此并不在意,反正江玉成一开口又会是一阵难听的谩骂。在床上,还是有点情趣的好。
他分开江玉成双腿,那个刚刚高潮过的肉洞还湿漉漉的,如今见了生人,害羞得猛地一缩,从里面又缓缓挤出些水来。
任飞白盯着那个小孔,舔了舔嘴唇。
“都已经这么湿了,我直接进去也是可以的吧。”
江玉成咬着牙,无比屈辱地从喉咙伸出挤出一句话。
“戴套。”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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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中秋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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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任飞白笑着撕开一个避孕套,边戴上边道:“毕竟我暂时也还不想让您怀上我的孩子。”
江玉成不甘示弱地瞪着任飞白,凉凉地嘲讽道:“我是怕你有病。”
“哈哈……”任飞白毫不在意地笑笑,戴好避孕套后架起江玉成的双腿,将自己那玩意抵在他的穴口处低声道:“我有没有病,您试一下不就懂了吗?”说着,便挺着身子缓缓进入了那湿软的小穴中。
“你……啊……呃!”
随着任飞白的深入,江玉成脸上原本冷硬的表情一下变得软弱。刚刚经历过一次强制高潮的身体仍旧很敏感。他紧紧咬住下唇,努力阻止自己泄露出哪怕一丁点丢脸的呻吟。
“不要忍着不叫。”
任飞白掐着江玉成的腰缓慢地一插到底,随后一把扯下他的浴袍带子绑在他唇齿中间。这样江玉成便不得不半张着嘴,喉咙深处的呻吟也断断续续地漏了出来。
“嗯……江总的骚穴真紧,里面好热啊……”
任飞白轻微喘息着,俯下身子,故意咬着江玉成的耳朵在他耳旁说着羞辱他的话语。
江玉成浑身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气的,嘴里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双原本满是愤怒的眸子逐渐盈满了水汽。
任飞白压在江玉成身上奋力摆动腰胯,一下下肏着他湿软多汁的小穴,颇为恶劣地问道:“江总……我顶得你舒服吗?嗯?”
“呜……唔!呃……”
江玉成躺在床上不断摇头。然而他下身逐渐立起的阴茎却出卖了他。
任飞白直起身子,一把抓住江玉成硬邦邦的阴茎毫不留情地蹂躏着龟头,勾起嘴角笑道:“江总还真是口嫌体直,鸡巴都硬成这样了,还跟我装呢。”
“唔唔唔!呜……唔!”
刚刚经历过一波强制高潮的龟头又被挑起之前那股恐怖的快感,江玉成猛地瞪大了眼睛弓起身子,犹如风中落叶般在任飞白手中频频颤抖。
“嗯……江总的骚穴突然就变得好紧啊……是喜欢我对你这样做吗?”
突然变紧的肉穴夹得任飞白享受地轻喘一声,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又重了几分。
“呜呜!唔……”
江玉成受不了地剧烈挣扎着,但他双手早已被牢牢绑在床头,此时唯一反抗的方式只有疯狂摇头。
“我知道的,江总说不要就是要,摇头就是点头。”
任飞白促狭地笑着,手上的动作愈发粗暴起来。他看着身下被折磨得泪眼朦胧的江玉成,心里缓慢腾升出了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当这人还是平时一直高高在上的顶头上司时,这种快感就显得尤为强烈。
“呜……唔唔……”
江玉成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次又一次的强制高潮令他身体跟心灵都濒临崩溃。他想大喊让任飞白停下,可却连这个也做不到,只能发出暧昧不清的呻吟被动地承受折磨。
江玉成已经射不出来了,再加上刚才失禁过一次,所以现在也尿不出来。一根阴茎梆硬地挺立着,不断倾吐出清亮的汁液。而这些汁液又正好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让任飞白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进行得更加顺利。
“呜!唔……呃!”
江玉成被任飞白一手蹂躏着龟头,一手掐着腰,一下下狠凿着那脆弱的肉穴。任飞白的阴茎有点上翘的弧度,龟头刚好可以摩擦到江玉成藏在肉壁上的G点。江玉成被肏得雪白的身体不断弓起又落下,整个人的意识都极度混乱,胸脯剧烈起伏着抽噎。
任飞白玩腻了江玉成的龟头,又俯下身去舔他的奶子。男人的胸脯极其平坦,上面那两粒小红豆却分外敏感。任飞白只需要用舌尖轻轻挑逗几下便可听到江玉成浑身抽搐着发出哭泣一样软弱的呻吟。
江玉成浑身汗津津的,不知在任飞白身下高潮了多少次。他发丝散乱,眼眸里盛满了朦胧的泪水,甚至连视线都开始涣散……
终于,随着任飞白的一声低喘,埋在江玉成体内的阴茎抖了抖,在保险套内射出了一股浓精。
“哈啊……江总的骚穴真舒服……”
任飞白趴在江玉成脖颈间稍微休息了会,便将已经疲软的阴茎拔了出来,顺手将用过的保险套甩在了江玉成那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上。
浊白的液体从套内缓缓流出,沾染了江玉成透着绯红的脸颊。此时的他表情木然,眼神涣散,完全就是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真是副好表情。”
任飞白拿过手机,邪笑着对准江玉成的脸“咔嚓”一下。
“……你干什么!”
江玉成被这声音惊得猛地反应过来,一脸惊怒地瞪着任飞白。
“当然是留个纪念啊。”任飞白笑嘻嘻地晃了下手机,随后翻转过来一顿操作,接着抬起头道:“好了,文件已经发送到我的电脑上备份了。”
“你……任飞白!”江玉成顿时怒不可遏。他奋力挣扎着捆在床头的双手,声嘶力竭地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哎呀,江总,别生气嘛。”任飞白一脸贱兮兮地凑近江玉成的脸,对他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这样的关系能够长久延续下去呀。我说删视频,可没说不拍照呀。”
“任飞白!你这个畜生……”
江玉成目眦欲裂,几乎要把后槽牙都咬碎。
“那么,我这就先回去了,为了防止您揍我,领带明天再过来给您解开吧。”任飞白直起身子,悠闲地围上浴巾,朝江玉成笑道:“我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江总。可您也该反省下自己平时对待员工的态度,如果您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那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了。”
说完,便走进浴室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江玉成一个人待在床上维持着这样一个尴尬的姿势跟无尽的怒火。
在房间里等待的同事对于任飞白能完好无损地归来显然表现出了极大的震惊,但任飞白以明天还得早起为由搪塞了他的追问,直接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招待甲方的活动很快结束。任飞白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电脑上那份江玉成的照片拷到了家里公用的电脑上。随后在E盘里创建了一个套了很多层的文件,把照片放进去备份后隐藏掉,改了格式后缀,最后压缩加密,清除快速访问,把垃圾箱清空。这样一个简单的隐藏处理就做好了。其他人正常用电脑的话应该是找不到的,加上不放在C盘里,格式化也不会被清除。
任飞白不算一个特别谨慎的人,但为了防江玉成,他只备份在自己电脑里实在不放心。
这两天,江玉成对他的态度依旧如事情刚发生时那样敌视,但却不敢再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吼他,不如说,江玉成现在其实有意避开了跟任飞白碰面的时机。
但任飞白知道,逃避并不是江玉成解决问题的手段,他也不是靠逃避才当上总裁的。他现在之所以避开自己,只是需要一点适应的时间,等他想出解决办法后,肯定会主动找到自己的。而到了那时候,就不知道谁才是主导了……
不过好在,他有外挂。
任飞白望着手中的人偶,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扰乱江玉成的心绪,让他不管白天黑夜都没办法思考事情,或者干脆就让他连工作都没法好好做,屡屡出错被竞争对手挤下去……只要一直这样下去,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没法思考的江玉成自然就会慢慢失去所有势力,也就不能奈何他了。到时候,还不是他想把江玉成怎样就怎样……
任飞白手握着人偶,脸上的表情逐渐癫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每当他拿起这个人偶的时候,他的想法总会变得格外可怕。而他也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偶,跟它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房间里一片寂静。任飞白静静地垂头坐在书桌前,拿起今天刚买的穿耳钉的机器,将其对准人偶双腿间的阴蒂“咔嚓”一下穿了过去。
“呃啊啊啊!”
远在别墅区的江玉成捂住下身凄厉地惨叫一声,浑身颤抖地滚落到了地板上。
“疼……啊啊……呜……啊……这是什么……”
江玉成蜷缩在地板上,连嘴唇都在哆嗦。他眼球乱颤,大颗大颗的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到地板,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地另一边的任飞白则淡定地拿开机器。在人偶的双腿间,那颗艳红的小豆子已被残忍地穿上了一枚银制耳钉,在白炽灯下闪着点点寒光。
任飞白笑着伸手去拨弄那颗再缩不回去的小红豆。尽管他只是用手指简单地揉了几下,便折磨得江玉成在地板上尖叫着翻滚,哭得死去活来。
“啊啊……呜!不要……啊!噢噢……”
江玉成浑身痉挛地趴在地上涕泗横流。他想伸手脱下裤子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迟迟不敢触碰,因为他只要稍微一动,那个地方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令他几乎昏厥。
这一夜,江玉成是躺在无尽的汗水跟泪水中度过的。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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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小可爱评论说虐江总虐得太过了,都影响到工作了就不好了,还有问我说看起来这俩人一点爱都没有,真的可以he么?
那么关于这两个问题我就简单说明一下。
首先我文案里写的“不虐”可能跟大家理解的有点出入。
我理解的不虐是指故事中主要的人物下场并不会很惨,但故事的发展还是应该有一个起伏的。如果一个故事从开头到结尾都是甜甜甜,那这个故事大概率没有它身为一个故事所应该具备的价值。
至于故事的价值是什么,这个要细说就太长了,感兴趣的小伙伴可以去翻翻《故事》这本书。
而提到虐文的话具体可以参考我上一本耽美《未亡人》这本确实是为了虐而虐,就是为了自己性癖而写的。
跟这本书里的受比起来,那江总的处境简直可以说是很幸福了hhhh……
其次呢就是he的问题。
这个大家理解都没什么偏差,就是俩人相爱并且在一起就是he。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本书是有写大纲的,所以结局肯定he,但过程嘛……哈哈哈
最后,虽然我不是很想剧透,但以防有新来的小伙伴接受不了,还是要跟你们说一声:后面的剧情江总还会比现在更惨。
所以如果觉得现在对待江总就已经很过分了,那后面的剧情请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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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玉成不出所料地没来上班。
第三天也没来。
第四天依旧如此……
江玉成就这么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就在公司里关于总裁换人的流言蜚语满天飞舞之时,江玉成又拖着一张憔悴的脸庞回到了公司里。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走路姿势极其别扭,仿佛被老师开完筋后的舞蹈特长生。
尽管脸色苍白,但江玉成那凌厉的目光依然未变。在他那威严的扫视下,整个公司没有谁敢跟他对视。
除了任飞白。
“嗨,江总。好久不见啊。”
任飞白不顾身边同事的拼命劝阻,笑得一脸灿烂地站起身跟江玉成打了招呼。
那瞬间,公司里一片寂静。
江玉成抬起眼,平淡地扫了任飞白一下,接着开口用略微嘶哑的声音对他说道:“等下来我办公室一趟。”
听得此言,公司里所有同事都对任飞白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而任飞白本人依旧是那副二傻子一样乐观的表情,开心地回答道:“哦,好的。”
江玉成没再说什么,转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你完了……”等江玉成走后,身边的同事一脸哀悼的表情拍着任飞白肩膀哭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
“哈哈,你太夸张啦。”任飞白满不在乎地笑笑道:“他能把我怎样呢?我保证,一会我会活着出来的。”说着,便站起身,迈开大步朝江玉成办公室走去。
公司里的同事们默然望着任飞白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欣然赴死的壮士……
任飞白走进总裁办公室,看见江玉成已坐在了办公桌后面,桌上还摆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见他进来,江玉成率先开口道:“你升职的事我已经交代好了,你明天就可以去新部门报道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询问小张——你的助理。”
“嗯?”任飞白诧异地挑了挑眉,“不是复职么?”
“给你升职还不乐意?”江玉成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接着把桌上的箱子往前推了推道:“打开吧,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任飞白依言上前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沓沓粉红色的钞票,在钞票上面还放着一张合同,他拿起来一看,里面的内容显示这是一则赠予协议。
任飞白笑了,抬眼望着江玉成道:“江总,您这是干什么?我说过我不要钱。”
“别跟我装了,你不就是怕吃官司吗。”江玉成靠在椅背上,虽然脸色略显疲态,却依然掩饰不了那股属于上位者的气质,“现在有了这份协议,我哪怕要跟你打官司也很麻烦,并且给你的是现金,也没有转账凭证,你应该没有后顾之忧了。把协议签了,拿了钱就把手机跟电脑都交给我处理吧。我事情够多的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拿这个来烦我。”
“原来如此,不愧是江总,想得真是很周到。”任飞白点点头,双手抓住那份协议“嚓嚓”两下就将其撕成了碎片。
“你又干什么!”江玉成见状,显得有些气恼,但他不好弄出太大的动静,于是只能坐在椅子上仰头瞪着任飞白。
“我说过的,我不要钱。”任飞白微笑着合上箱子,绕到江玉成身旁,抚着他的肩膀道:“升职这事就多谢了,但这钱……您还是拿回去吧。”
“任飞白!”江玉成恼怒地一把拍开他的手,转过头盯着任飞白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任飞白暧昧地笑笑,将手探进江玉成西装的领子里揉捏,“经过上次,您还没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滚!”
江玉成厌恶地抓住他的手甩开,却在下一秒被任飞白抓着领子提起来,一把按倒在了办公桌上。
“你干什么!任飞白!”
江玉成愤怒地在桌上挣扎着,突然感到胯间有只手摸了上来。指尖隔着裤子划过那包裹在内裤里的肉粒,瞬间便让江玉成软了双腿。
“呃……啊……你!滚出去!”
江玉成有些惊慌失措地抓住那只作乱的手,便听得身后任飞白一本正经地答道:“干什么?当然是干您啦。江总,我发现您似乎对我的诉求有些误解,所以我决定趁此机会好好纠正一下。”
“你不要乱来!”江玉成闻言,顿时挣扎得更厉害了,“等一会我还有个会……”
“嘘,江总,小声点。”任飞白笑着压下身子,附在江玉成耳边说道:“办公室的门可没关呢。您要不想让全公司的人都看见您光着屁股拿钱贿赂下属的样子,就给我安静点。”
江玉成听得这话,不由得猛地抬头向前望去,果然发现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那红木门还漏着一条细细的小缝。都不需要有谁推门进来,只需路过时不经意地往里一瞥,就能把办公室里的状况看个大概。
“不行!住手……啊……”
江玉成慌了,奋力在任飞白手下挣扎着,然任飞白只将手覆盖在他的胯下随意揉了几把,便让江玉成抖着腰卸了浑身力道。
“啊啊……那里……啊!不要碰……”
江玉成甚至连声音里都带上了点哭腔。自从一个月前那场针对他阴蒂的突如其来的剧痛发生之后,他的那颗肉粒就再也收不进去了,每时每刻都硬邦邦地凸出来,连走路时都会顶着内裤摩擦……
不仅如此,前半个月的时候他甚至连下床都很困难,只要稍微动一下双腿便是钻心的疼痛。半个月后,那颗暴露在外的肉粒就变得异常敏感,甚至连洗澡时的水流冲刷都可以让他浑身抽搐着达到高潮……这导致江玉成当时连门都不敢出,因为没走几步胯下的肉粒就会被内裤摩擦得受不了,下面的肉穴会痉挛着潮喷,弄脏裤子……
这种情况一直到一个月后才好些,他才敢勉强走出家门来上班。
眼下在任飞白不经意的揉搓间又碰到了那颗要命的肉粒,一阵尖锐的快感迅速窜上江玉成的脊椎,让他浑身上下都软成了一滩泥水。
“呵呵,江总还是那么嘴硬。”
任飞白轻笑几声,变本加厉地用力揉搓着江玉成的胯下,手掌下的臀部频频颤抖,没一会,随着江玉成身子一阵激烈的痉挛,任飞白明显便感觉到手掌有了些湿意。
“咦?江总,您裤子怎么湿了?”
任飞白促狭地勾着唇角,明知故问。
“哈啊……啊……滚……走开!”
江玉成眼角绯红,伏在桌上狼狈地喘息着。刚才那场高潮让他连眼眸都湿润了,现在那双眼瞳看上去水盈盈的,还有点涣散。但嘴上还是不服软。
任飞白没有在意江玉成的咒骂,直接上手开始扒他裤子。这下江玉成是真慌了,他赶忙死死抓住任飞白的手腕,但高潮过后浑身虚软的他哪里拧得过对方,眼看着皮带已经被任飞白轻松解开,裤子即将要被扒掉,江玉成情急之下竟难得妥协了。
“不!住手……你停下!不要在这里……我、我答应你……你不要在这里做……”
“哦?”任飞白挑了挑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颇感兴趣地问道:“不在这里做?那江总想在哪里做呢?”
江玉成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头,屈辱地咬着下唇,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句话。
“办公室里……有个休息室……”
“哦,那个吗?”任飞白转头望向旁边的一扇小门道:“你想在那里做?”
江玉成紧咬着嘴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难受的妥协了。
“这样啊。”任飞白咧开嘴笑了,手上猛地用力“刷”一下扯下江玉成的裤子,接着便掏出自己那早已勃起的阴茎抵住那湿淋淋的穴口,一鼓作气捅了进去。
“但我还是想在这里做。”
“啊啊……呜!唔……”
江玉成在猝不及防的第一声尖叫过后便低下头死死咬住自己手臂,成功阻止了后续呻吟的溢出。
“抱歉了,江总。”任飞白邪笑着,双手握紧了江玉成那不断颤抖的腰肢,拉着他一下往后坐到椅子上,“今天不知道您会突然来公司,忘记戴套了。”
“唔呜!呃、呃……”
江玉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记深入给顶得翻起了白眼。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眼角不断滑下泪水,胸脯向前弓着,双腿大开,胯间的阴茎硬邦邦地乱抖,下面那颗嫣红的肉粒亮晶晶地凸出来,紧致的肉穴中一根巨大的肉棒正毫不留情地肏弄着里面的软肉,强硬地捣出许多粘稠透明的汁水。
任飞白一手掐着江玉成的腰,一手利落地解开他上身的西装扣子,接着是里面的衬衫……直到将那雪白胸脯上的两颗红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现在如果有人路过总裁办公室门口的话,只需往门缝里稍微看一下便能窥到自家公司总裁在办公桌后被干得鸡巴邦硬,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的淫态。
任飞白双手抓着江玉成柔软的乳肉肆意玩弄,以两指掐住那两团软肉上的红樱细细捻动,惹得江玉成在他怀里止不住地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从鼻腔里泄出控制不住的含糊呻吟。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下章开头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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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你连奶子也这么敏感,就是太平了。”任飞白下身不停向上耸动着,低头啃上江玉成白皙的脖颈,“要不干脆让你怀孕算了,到时候这两团奶子肯定又大又软,捏一下就喷奶……”
“呃!啊……不……呜!出、出去……啊啊!”
江玉成胡乱摇着头,艰难地从满口呻吟中挤出一句话。
“出去?”任飞白坏笑着故意曲解江玉成的意思,“我倒是没问题啦,只不过没想到江总居然也有暴露癖呢。”说着,便双腿一蹬,控制着座椅向后滑了一段,随后又转过身在地上踏了几脚,把座椅移出了办公桌后面。
这样一来,没了办公桌的遮挡,从外面就可以更清晰地看到江玉成被干时的情景了。
“啊啊!不……不是……啊!呜……不要……噢……”
江玉成语无伦次地哭叫着,紧张得连肉穴都缩了起来。身后的任飞白皱眉低喘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侧面。
“唔……江总,放松点,我鸡巴都要被你夹断了……”
然而回应他的却只有江玉成一连串的淫叫。
“唔!啊啊……不要……哈啊!拔……啊!拔出去……”
江玉成此刻已经忘了自己要隐藏声音的事,被任飞白的鸡巴干得上下颠动,每一次下沉那根肉棒都会重重地顶到最深处的花心,激起一阵令他难以招架的激烈快感。
“哈……江总,你再不收敛一点,全公司的人都要被你叫过来了,你就那么想在全体员工的面前被干是吧?”
任飞白喘着气,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江玉成的嘴,成功将他剩余的呻吟按了回去。
开玩笑,虽然任飞白嘴上说要让江玉成在全体员工面前被干,可那到底只是随便说来羞辱江玉成的而已,真要发生了这事,他肯定跑得比江玉成还快。
而总裁办公室外路过的同事们虽然也听到了里面隐约传出的奇怪声音,但谁都没胆凑过去看,而是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匆匆跑走,唯恐避之不及。
“呜!唔……呼……呃呜……”
江玉成满脸泪水地瘫坐在任飞白怀里,双腿间那根鸡巴湿淋淋、红艳艳地向上戳着。他浑身颤抖着,两只手都握紧了椅子旁边的扶手。任飞白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摸到他下体那颗凸起的小肉粒上用指腹反复撩拨揉捏着。江玉成的身体随着任飞白撩拨的节奏一下比一下严重地痉挛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早失了焦距,瞳孔激烈地上翻,显然是正在经历着无数波汹涌的高潮。
“哈……江总,你夹得好紧……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在别人面前被干……”
因高潮而过度紧致的甬道绞得任飞白也连连吸气,他皱着眉,脸颊上浮起些红晕,一下比一下卖力地狠肏着江玉成的小穴。那肉洞在这激烈的操干中连里面的媚肉都翻了出来,随着粗大肉棒的凿弄而反复缩进去又翻出来,像朵不断重复着从盛开到衰败这一过程的糜花。
在江玉成那不断抽搐的大腿根部中间,被干得嫣红的穴口处因过于激烈的抽插频率而泛着一圈白沫,期间还不断有清澈透明的淫液从结合的缝隙中喷涌而出,稀里哗啦地洒到椅子、地板上。而每当这时,江玉成前头的阴茎也会狂抖着泄出几股浊白。不过只持续了三、四次后,他的鸡巴便再也射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滴滴淡黄色的腥臊液体。
“唔……呼……江总,你被我干尿了?真有这么爽吗?嗯?”
干了许久,任飞白也濒临极限。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喘息逐渐粗重频繁,下身的攻势也越来越猛。江玉成如一叶脆弱的扁舟般被任飞白凶猛的攻势肏得乱哭乱颤,他脑袋里一片混乱,甚至感觉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这漫无边际的恐怖快感中……
终于,在迅猛地冲刺了几波后,任飞白紧紧捂住江玉成的口鼻,另只手圈住他的腰,将阴茎深深埋在他的肉穴内“噗嗤噗嗤”地喷出了好几股精华。
“呜呜呜!唔呜……呜……”
江玉成瞪大了眼睛,濒死一般僵直了身体,他小腿紧绷着,小腹被任飞白过长的阴茎顶得微微凸起,双腿间的阴茎乱跳几下,大张的通红马眼里最后挤出了一丁点尿液,随后下身那含着鸡巴的肉穴狠命抽搐着,从俩人的结合缝隙中便猛地喷出了大量混杂着白丝的粘稠淫水。
“呼……”
发泄完毕的任飞白仰着头痛快地长出了一口气,随即便起身将浑身仍在抽个不停的江玉成推向虚掩的门口,刚好让倒下的江玉成把门给带得“咔嚓”一声关上了。
江玉成像块被用过很多遍的破败抹布一样狼狈地趴在地上抽噎着,那雪白的双臀间,花穴被干得门户大开,一时间根本无法合拢,只湿淋淋地从里面不断流出透明的淫水与浊白的精液,而前方的阴茎则软趴趴地垂下,前端仍在不受控制地漏着浑浊的不明液体。
在江玉成的脚踝间,昂贵的高定西裤皱巴巴地堆在一起,他脸上的皮鞋还整齐地穿着,上身的西装外套也未完全脱下,而如今这一切上面都沾满了不堪的液体,根本没法再使用了。
任飞白整理好衣冠,将汗湿的刘海往上捋了捋,走到神志不清的江玉成旁边冷冷地俯视着他,嘴角逐渐露出了一丝充满快意的微笑。
“江玉成,你之前对我随意辱骂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嗯?”
任飞白抬起脚,用皮鞋尖踏在江玉成脸上碾动着,把那张白玉般的脸庞糟蹋得一塌糊涂。
江玉成无力反抗,只是神情复杂地闭上了眼。
任飞白笑了笑,心满意足地移开了脚尖。
他脸上挂着微笑,信步走到办公桌后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伸手到口袋里抚摸着那个他从不离身的人偶,突然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极致快感。
亲手把公司总裁给干得跟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哭泣,面对自己的羞辱也无力反抗,甚至还主动提出要给自己升职加薪……原来权力的滋味是这样的,能随意支配别人的感觉居然可以如此美妙……难怪一个个都挤破了头想要爬得更高。
任飞白从口袋里拿出人偶,迎着明媚的日光欣赏它。在阳光下,人偶的双腿间的那枚耳钉不断闪烁。任飞白用手指轻轻拨动它,身后便传来了江玉成带着哭腔的呻吟。
嘶哑无助的呻吟传到任飞白耳朵里,简直就像音乐会上大艺术家演奏的钢琴曲那样优美。
“呵呵呵……”
任飞白捏住人偶,咧开嘴,神经质般低声笑着,渐渐地,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般,越笑越大声。他双肩疯狂耸动着,弓着背,笑得狂放又诡异。
“你疯了吗……”
身后传来江玉成有气无力的声音。
闻言,任飞白的笑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他带着一种陌生的表情转过头,望着江玉成轻轻说道:“我没疯。江总,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我似乎拥有了支配一切的力量。”
“你果然疯了……”江玉成趴在地上,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望着任飞白。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毕竟我以前也不相信我会有这一天。”任飞白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将人偶收进口袋,迈着大步走向门口,低头望着江玉成笑道:“对了,您晚上别忘了吃避孕药。要是怀上了,我可不负责,哈哈哈……”
说着,他一脚踹开江玉成,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个狗日的畜生……”
江玉成颓然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地咒骂着任飞白,过了好一会才勉强能爬起来,拖着酸痛不已的身躯缓步走进了休息室。
办公室外,好奇的同事们一见任飞白出来便上前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刚才办公室里的状况。任飞白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不急不缓地答道:“也没什么,江总就是叫我进去通知了一下我升职的事而已。”
“什么?!升职?!”一位同事惊讶地叫起来,“你不是前不久才被……”
“哎呀!你懂个屁!”另一位同事反应极快,立马抢先一步截了话头,对着任飞白恭维道:“任哥前不久才跟江总一起去招待了大客户,肯定是那时候展现了自己的能力,得到了江总的赏识呗。”
此话一出,周围的同事们也纷纷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对着任飞白狂拍马屁。一时间,办公室里热闹非凡,到处都充盈着虚伪的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一声重重的咳嗽打断了大家的曲意逢迎。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位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正冷冷地扫视着聚在一团的众人。
同事们有些尴尬地停下话题,齐刷刷地叫了声:“柳副总好……”
“这是在干什么?都不用干活的?”女人皱着眉走进办公室里,面带不悦地数落道:“现在应该还是上班时间吧?什么事值得大家放下手头工作不做,这样聚在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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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人的质问,同事们只好讪讪道出实情。
“我们就是恭喜一下任哥升职而已……”
“噢,升职啊,那是该恭喜一下。”女人皮笑肉不笑地对着任飞白扯了下嘴角道:“这事我也知道了,你继续努力。”说完,又环顾四周,开口训话道:“要给同事庆祝的话也得等到晚上下班再说啊,行了,都回去工作吧,时间就是金钱啊,各位。”
听到上司发话,同事们再怎么八卦也不敢再继续围着任飞白,只得纷纷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埋头苦干去了。
女人看到这景象,方才满意地点点头,踏着高跟鞋“哒哒哒”地昂首穿过了办公室。
任飞白正在自己工位上收拾东西,不一会,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显示着一条私发信息:「等下有空的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而发信人姓名备注为——柳潇(柳副总)
任飞白默默关掉手机,抬起头,正对上身旁同事震惊得合不拢的大嘴。未等他制止,办公室里就又炸开了锅……
于是任飞白只得匆匆逃离现场,一路来到副总裁办公室前,抬手敲响了大门。
刚敲了几下,里面便传出一道女声:“进来吧。”
任飞白依言推门进去。只见柳潇坐在办公桌后面,抬脸对他轻声说道:“坐吧。”
天地良心,任飞白从未见过这位副总如此和蔼的一面。
他有些忐忑不安地坐下,望着柳潇开口问道:“什么事啊?柳副总。”
柳潇笑着摆摆手道:“打住,别老叫我柳副总,以后叫柳姐就行了。 这‘副’来‘副’去的多难听啊。”
“噢,柳姐。”任飞白十分听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就是跟你聊聊,开个茶话会嘛。”柳潇垂着眼,含着笑,动作熟练又悠闲地沏了一壶茶,给自己跟任飞白分别倒了一杯,“这茶不错,今年新炒的,尝尝。”
任飞白道了谢,接过茶杯,拘谨地抿了一口后就放下了,眼睛依旧充满疑惑地望着柳潇。
见得任飞白这幅惴惴不安的样子,柳潇顿时无奈地笑了起来。
“不要这么紧张,放松点,就是聊聊天而已嘛,我跟每个员工都经常开茶话会的,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心,更有利于工作开展嘛。”
任飞白表面上憨厚地笑着点头,但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
在又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废话之后,柳潇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公司最近要裁员了你知道吧?”
“嗯……”任飞白作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点了点头。
果然,柳潇看到任飞白这样,对他宽慰地笑道:“公司这次是优化性裁员,主要是清掉一些业绩不佳的或者说拿着工资摸鱼的员工而已,你不是刚被江总通知升职吗?应该不需要担心吧。”
“这样啊……”任飞白假装长舒了一口气。柳潇瞅准他放松的时机,接着又马上说道:“你真的很得江总赏识啊。我今天还跟王经理聊起这事,她说她在公司干了六年多,还从没见过江总对哪个员工这么欣赏,我们还开玩笑说江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呢,哈哈哈……”
“这样的吗?我觉得没有吧……”
任飞白假装尴尬地呵呵笑着,一点也不主动接话。
“怎么会没有呢?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被江总带着去见了隅田公司的陆总吗?”柳潇提起茶壶给任飞白的茶杯里添了点茶,装作随意地问道:“你们接待陆总的时候不容易吧?唉……全公司都知道那个客户是出了名的烦人,肯定也给了你们不少脸色吧?你有没有拦着点江总啊?”
“不会啊。”任飞白一脸老实地回道:“江总对待客户的时候脾气还是很好的,那次接待我也从江总身上学到了很多。”
“是吧,江总这就是带着你历练呢。”柳潇笑了笑,又问道:“说起来,那次接待回来后江总就请假了大半个月,说是生病了,但我们要去看他也不让……你去看过江总吗?他怎么了啊?”
任飞白假装茫然地摇摇头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江总怎么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多次套话无果后,柳潇果断改变了策略,她笑着抬起头,直视着任飞白,开门见山地说道:“江总病刚好,回来什么都没做,第一件事就是给你升职,这不奇怪吗?而且在此之前他可是一直都没怎么注意过你,现在突然就对你关照有加……如果说这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的话,那就只能是他脑子坏了呗。”
柳潇身居上位多年,当她认真直视着一个人的时候,会有种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让对方忍不住想逃避。
任飞白在这种压迫下也不由得垂下了眼帘,但嘴里仍不放松分毫。
“是的,我也觉得很奇怪,但我真不知道江总为什么给我升职……”
望着神情躲闪的任飞白,柳潇又笑了,这次是带着点轻视的笑,仿佛讲台上的老师望着底下偷偷搞小动作,自以为能瞒天过海的学生一样。
“好吧,既然你连升职都这么不明不白的,那要不还是回去原来的职位上再好好锻炼一下算了。”
“为什么?!”
听得此言,任飞白猛地抬起头,带着些许愤怒瞪向对面的柳潇。
“我开玩笑的。”柳潇“咯咯”笑着,用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一下子逼近任飞白,盯着他的双眼道:“但你……没跟我说实话吧。”
任飞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破防了。他挫败地笑笑,向后仰到椅背上叹道:“柳副总……您至于这么吓我吗……”
“叫柳姐就行啦。”柳潇得意地挑挑眉道:“说吧,你跟江玉成之间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他这么反常?”
任飞白摇摇头,沉默不语,只是望着柳潇微笑。
“行,我知道了。”柳潇点点头,拿出手机道:“你要多少?银行卡号给我,现在就给你转过去。”
“不是的,柳姐,我不要钱。”任飞白哑然失笑,“我不会说的,就算说了你也不会信。”
柳潇道:“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不会信?你放心,这事江玉成绝对不会知道是你捅出去的,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跟江玉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可以得到你一年的工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知道了,把你给辞了,你拿这么多钱也不亏了。但如果你不说的话……就很有可能被裁掉……”
面对着柳潇赤裸裸的威逼利诱,任飞白脸上毫无惧色,反而反问起柳潇道:“您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知道这个?知道了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你问的是什么话。”柳潇嗤笑一声,毫不遮掩地回道:“江玉成这么强硬的一个人,前段时间才被降职的你居然能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格给你升职,你敢说你手里没有江玉成的把柄?知道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怎么对我没好处?”
“您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掌握了他的把柄?”任飞白不服气地说道:“就不能是我工作能力出色得到了他的赏识吗?”
“噗……”柳潇一口茶喷出老远,随即趴在桌上笑得死去活来,“你也太幽默了哈哈哈……这比说你发现了江玉成去给老男人卖屁股都离谱哈哈哈……”
任飞白:“……”
“行了,说吧。”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柳潇捋了捋卷发,重新正色道:“江玉成平时对你又不好,干嘛这么帮他保守秘密呢?”
任飞白望着柳潇,突然勾起嘴角,靠在桌子上对她招手道:“那您过来点,我悄悄跟您说。”
柳潇信以为真,依言附耳过去。任飞白贴在柳潇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江玉成他是爱上我了,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任飞白!”被如此戏弄的柳潇恼羞成怒,狠狠瞪着他道:“你正经点!”
“哈哈哈……”给了柳潇一次漂亮的还击,任飞白笑得嚣张又开怀,“我都说了呀,说了您又不信,真难。”
“行吧,看来你今天是不会说了。”柳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失败似乎并没给她带来什么影响,“我等下还有个会,你可以回去了。我还会再找你的,你想清楚了也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好的,谢谢柳姐。”任飞白站起身来,在转身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问道:“柳姐,你等下的会是几点啊?”
“四点半,怎么了?”柳潇抬起头望着任飞白道:“大概会开到七点多。你改变主意了?”
“没有。”任飞白摇摇头,神秘一笑,“我就是问问。”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莫名其妙。”
柳潇不悦地翻了个白眼,低头开始整理起等下会议上要用的资料来。
任飞白走出副总裁办公室后,不出所料地又被一群同事给围上了。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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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同事自来熟地搭上任飞白的肩膀笑道:“行啊你!刚被江总通知升职,现在又被柳副总叫去办公室!她跟你说了啥啊?不会又是关于升职的事吧?”
望着周围同事们八卦的眼神,任飞白故技重施,淡定地笑笑,对他们招了招手道:“想知道啊?靠过来一点。”
同事们激动得眼睛都放光了,纷纷附耳过去。任飞白促狭地勾起嘴角,轻声说道:“其实,柳副总她……是叫我进去跟我告白的。”
“操啊!”同事们一脸嫌弃,纷纷扫兴地直起身子瞪着任飞白道:“这你都编得出来!你还不如说柳副总叫你进去贿赂你呢!”
……嗯,还真是。
任飞白心虚地抽了抽嘴角。
见任飞白没有要说的意思,同事们也不再追究,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继续工作去了。
任飞白一边心不在焉地工作着,一边时不时查看电脑上的时间。时间飞逝,很快电脑上的时间便显示到了四点半。
任飞白盯着那串数字,嘴角勾了勾,站起身来朝厕所走去。
来到隔间,锁好门后,任飞白掏出口袋里的人偶,望着其双腿间的耳钉笑了。他伸出手戳了一下卡在人偶阴蒂上的那枚耳钉,远在会议室里的江玉成整个身子突然就颤抖着弯了下去。
坐在江玉成身边的高管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关心地侧过头问道:“江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还不太舒服啊?”
江玉成咬咬牙,勉强抬起头道:“没事……”
坐在江玉成对面的柳潇也敏锐地发现了他的不适,唇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开口说道:“江总,关于这次的会议内容,方便给我们讲一下吗?”
“嗯……”江玉成点点头,咬着牙就要站起来,却在下一秒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又跌回了椅子上。
厕所里,任飞白正以两指捻着人偶私处那颗穿了耳钉的肉蒂缓缓揉搓。
“啊……呜!”
江玉成大腿根部承受不住地剧烈颤抖着,他将身子深深弯下,用嘴死死咬住自己手臂,以免在这种重要时刻泄露出不该有的声音。
“江总,你没事吧?”
看见江玉成这幅样子,不仅是坐在他身旁的高管,就连会议室里的其他公司高层也纷纷侧目。
“江总,不要硬撑,要实在不舒服就先……”江玉成身旁的另一个高管好心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被江玉成反应激烈地拂开了。
“不要碰我!”
江玉成猛地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望着突然失常的江玉成,脸上都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江玉成紧紧攥着拳头,呼吸紊乱。他的理智还没丧失,也意识到了刚才的过激反应,于是只得努力调整状态,尽量用比较镇定的声音说道:“我是说……我没事……”
“啊……好的。”一旁的高管勉强点点头道:“那……要不会议先暂停一下……”
“不用。”
一道女声插入对话,强行打断了高管的发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潇落落大方地从位置上站起来,从容不迫地面对着众人说道:“我想江总的意思应该是——会议照常进行。”
有人反对道:“可是江总现在的状态明显不……”
“那又怎样?”柳潇转过头,目光像刀一般刺向发言的那人,将他下半截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关于这次会议,我也做了一些准备,如果江总同意的话,我想我可以胜任这次会议的主持。”说罢,也不等众人发话,径直把问题抛给江玉成,转头盯着他问道:“可以吧?江总。”
江玉成此时已然说不出半句话,他浑身颤抖,小腹剧烈痉挛着,不得不趴在桌上用嘴死死咬住自己衣袖,不然下身那激烈的快感一定会让他不顾一切地在全公司高管面前浪叫出声。
虽然江玉成真的很想就此结束会议,但……他的裤裆现在正鼓鼓囊囊地撑起一个非常明显的小帐篷,不仅如此,那根东西甚至还在布料里十分有活力地跳动着……过于剧烈的快感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如果现在提出终止会议,那试图搀扶他离场的人便会发现这一事实;会发现他们的总裁其实是个在如此严肃的高层会议上鸡巴都能硬得流水的骚货。
江玉成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强撑着点了点头。
“好的,感谢江总信任。”柳潇灿烂地笑了起来,“王经理,麻烦你把江总桌上的文件递给我,我整理一下会议纲要。”
“好的,柳姐。”
……
会议室里,柳潇拿着江玉成的稿子,有条不紊地主持着会议。而江玉成则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桌子上,被迫忍受着一波又一波汹涌的快感。
他能感觉到有只无形的手正捏着他双腿间那颗要命的肉粒不断揉搓捻动;略微粗糙的指腹掰开裹着肉蒂的那层薄薄褶皱,让它无助地暴露在空气中,接着再毫不留情地擦过娇嫩的敏感的肉粒顶端……让人脊背酥软到快要发狂的强烈快感不断从那一点蔓延至全身,无数次让他忍不住想要难耐地呻吟出声……
下面的肉穴已经湿透了,在粘稠的内裤里饥渴地收缩着,淫水一股接一股地往外涌,将高定西裤从里到外都浸了个透……
“呜……呃……”
下身的快感越积越多,江玉成已然控制不住自己愈发紊乱粗重的喘息。他紧紧绞着双腿,埋在臂弯里的眼瞳激烈地往上翻着……
不行了……快、快要到了……
再这么玩下去的话……就、就要……
“呜……唔——”
随着下身那只无形的手重重一捏,江玉成脊背猛地弓起,随后便是一声绵长的、带着哭腔的闷哼。
去、去了……高潮了……
在这么多公司高管的面前……被玩着肉蒂……潮吹了……
不、不要……像漏尿一样……骚水喷得停不下来……
不行……不要再这个时候继续玩了……住手……会被发现的……
江玉成下身的肉穴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一波接一波地喷着淫水。而厕所里的任飞白望着湿哒哒的掌心,不仅没有放缓节奏,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沾了淫水的手指去反复搓弄人偶挺立的龟头。
“呃——呜……”
江玉成被这种接连不断的恐怖快感折腾得死去活来,大腿根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大张的马眼被滑溜溜的指腹反复摩擦,连龟头周围的冠沟也被贴心照顾到,一并裹入温热潮湿的指间像挤牛奶那样“噗嗤噗嗤”地撸动着……不会有哪个男人能禁得住这样的玩弄,尤其是刚刚才经历过一波潮吹,现在浑身上下都敏感得要命的江玉成。
“啊……呜……”
江玉成裤裆里的鸡巴在如此玩弄下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棍,前列腺液犹如尿液一样接连不断地从马眼处涌出,帐篷顶端很快便湿了一大块。江玉成脊背颤抖着,像正在哭泣一样伏在桌上剧烈地喘息。在任飞白越来越快的撸动频率下,他终于承受不住,浑身激颤着在裤裆里喷了出来。
“呜……唔呜……”
江玉成虚脱地伏在桌上,抽噎一般地耸动身体,高定西服的袖口几乎要被他咬烂了。江玉成默默流着泪,失焦的眸子一片朦胧,脑子里也一团浆糊。他对时间的感知出了偏差,不知道会议进行到了哪个阶段,也没法开口询问,只能胆战心惊地坐在这里,被胯下那只无形的手亵玩着私处,在众多高管面前、在桌子底下崩溃地喷精……
任飞白望着手里那个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人偶,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终于放弃了玩弄江玉成的鸡巴跟肉蒂,改为脱下裤子,将早已勃起的鸡巴对准人偶腿间那个狭窄湿润的小穴缓缓捅入。
“噢……呃呃——”
江玉成瞬间瞪大了眼睛,本能地塌着腰,撅起包裹在西装裤内圆润挺翘的屁股,穿着皮鞋的双脚在地上难耐地摩擦着,小腿绷得死紧。
有、有什么……好大……好粗的东西进来了……
不要啊……救、救命……骚穴被撑开了……捅到里面了……
太、太深了……好粗……好难受……顶到膀胱了……啊……要、要尿出来了……
江玉成用手死死扒住会议桌边缘,桌下的双腿几乎并成了内八。
在已经变得黏糊糊的内裤里面,江玉成屁股中间那嫣红肉穴被大大撑开到极限,一根看不见的巨大鸡巴正凶狠地肏干着这位总裁的骚穴。
“呃!呜——”
下身的攻势太过猛烈,甚至把江玉成的小腹都顶出个不小的鼓包,隔着西装还能隐约看到在衣服覆盖下的小腹被操得凸起又平复,中间的裤裆滴滴答答地漏着水,本是宽松的剪裁,这会却湿得紧紧贴住江玉成的私处,将那里的形状完美勾勒了出来。
在接近黄昏的会议室中,大家都在专心致志地进行着讨论,只有江玉成趴在主位,撅着屁股,被任飞白的鸡巴肏得泪流满面。
【作家想说的话:】
彩蛋是下章开头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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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厕所里的任飞白也慢慢接近极限。他微闭着眼,一脸享受地喘息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快。
会议室里,江玉成在长时间的肏干中屡屡被被顶到膀胱,眼下也已迎来了身体上的崩溃。他双腿几乎绞到抽筋,满身大汗,上半身已被干到瘫软了,只有下半身还在苦苦坚持着。
装满尿液的膀胱一次次被粗暴地顶撞,江玉成简直被操得眼冒金星,甚至连口水都流了一下巴。
不、不要肏了……受不了了……
啊……又、又顶到了……真的……真的要憋不住了啊……
会议……还、还没结束吗……要、要被干到尿出来了……
江玉成浑身颤抖,觉得自己几乎要死在这激烈的肏干之中。
终于,在意识朦胧间,他听到耳边隐约传来一句话。
“好了,各位,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散会吧。”
终于……要走了……
下面……憋不住了……
尿、尿出来了……
“呜——呃……”
江玉成泪眼朦胧地咬住下唇,在纷纷远去的脚步声中哆嗦着双腿,稀里哗啦地尿了一裤子。
淡黄的尿液顺着座椅滴下,汇聚在地板上,悄悄蔓延到了远处。
独自留在会议室里善后的王经理低下头,疑惑地看了看蔓延到自己高跟鞋上的尿液,又抬头看了看伏在桌上江玉成,脸上表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就在她想走过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门口处突然探出柳潇的半个脑袋。
“在干什么?走了。江总不喜欢别人碰他,我已经通知江总的秘书过来了,你不用担心。”
“啊……没有。”王经理抬起头,对着柳潇露出个笑脸,随后匆匆跑向她道:“柳姐,我跟你说个事啊……”
“什么事啊?”柳潇侧着头,脸上的镜片反射出夕阳温柔的光辉,“都这个点了,先去吃饭吧,边吃饭边说。”
“嘿嘿,好。”王经理嬉笑着挽住柳潇的胳膊恭维道:“柳姐,你刚才讲得真好。”
“我什么时候讲得不好?”
柳潇白了她一眼,紧了紧王经理的手,拉着她一路有说有笑地朝公司外走去。
外面星辰漫天,公司里人去楼空。江玉成像死了一样静静趴在会议室的桌上,久久未曾起身。
一片惨白的室内,只有挂在墙上的时钟行走的轻微“滴答”声。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江玉成微微动了下身子,抬起头,随着“吱呀”一声,他无神的双眸中倒映出了逐渐走近的任飞白的身影。
“任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啊?”
任飞白微笑着走到江玉成旁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玉成转过头,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一片麻木。他身上昔日的暴躁与凌厉全都褪去,只留下了无尽的空虚。
甚至对于任飞白这种轻佻的触碰,江玉成也并没多大反应,只是蠕动嘴唇,嘶哑着吐出一个字。
“滚。”
“别这样,我找了您好久。”任飞白毫不在意地笑笑,伸手把江玉成连着椅子一起离桌旁,眼尖地瞅到对方身下的一片狼藉,假装诧异地“咦”了一声,随即促狭地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您又尿裤子了?这不行啊,您得去男科看看。”
这种刻意的调侃,要放在以前,任飞白肯定会收到江玉成的一顿暴揍加咒骂。然而,现在的江玉成看上去就像一个失去了全部生活希望的失败者,连灵魂都变得黯淡无光,如同一颗枯树般颓败萧瑟。
面对着这样没有活力的江玉成,任飞白也突然感到索然无味。他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松开手就打算转身离去。而就在这时,身后却忽然幽幽飘来了江玉成低落的声音。
“任飞白,你很快就没什么再能威胁我的了。”
“我可能马上……就要卸任了……”
任飞白闻言顿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望着坐在椅子上犹如败犬的江玉成,他看着江玉成那双蒙尘的玻璃珠一样黑沉沉的双眸,心中突然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蔓延开来。
作为始作甬者的任飞白当然十分清楚江玉成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任飞白觉得,这一切未免也结束得太早了。
他绝对不同情江玉成,哪有打工人心疼资本家的呢?他应该只是……想再玩久一点而已。
任飞白如此说服着自己,又回身走向了江玉成。
“江总,您有带备用的西装吗?”
江玉成没有回应他,只是木然枯坐着。
任飞白也不介意,自己去到总裁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翻找一通,随后拿着一套干净的西装再次出现在了会议室里。
江玉成依然定定地坐在那里,保持着任飞白离开时的那样,且对外界一切变化都没有太大反应,仿佛一个没上发条的木偶。
任飞白走过去,双手叉进江玉成的腋下将他架起来,压到了会议桌上,随后动手扒下了他的裤子。
江玉成以为任飞白又要凌辱他,但他这次却没有一点反抗,而是认命地垂下眼帘,任由任飞白在他身上动作。
任飞白将已经湿成一坨的西裤“啪”地随手扔在地上,转头看着趴在桌上毫无反应的江玉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江总现在是被操习惯了吗?这么配合。”
江玉成并不回答,跟刚才会议上那种毁灭性的打击比起来,这样的羞辱已经不能再调动他的情绪了。
“喂?江总裁?江玉成?”
相比于江玉成的死寂,任飞白却不那么淡定了,他突然表现得像个喜欢故意招惹心仪女生的小学男生那样幼稚毛躁,抬起脚重重踹了江玉成屁股几下,嘴里还不断挑衅地叫着他的全名。
可江玉成依然没反应。
“算了……”
挑衅无果的任飞白颇感无趣地耸耸肩,叹了口气,不再做什么,转而拿起一旁干净的西裤给江玉成套上。
面对任飞白的这一举动,江玉成显然有些诧异。之前不论被做什么都没啥反应的他此刻终于微微转了下头,眼神里带着些许怪异望向任飞白。
任飞白一抬头,刚好撞上江玉成那疑惑的眼神,不由得“噗嗤”一笑,开口道:“我说江总啊,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一副‘你为什么不操我了’的表情看着我啊?不是我不行,而是您现在这幅样子,谁愿意操一条死鱼啊?”说罢,站直了身子,踢了踢江玉成赤裸的脚踝道:“鞋子您自己穿哈,我可不帮您穿鞋子。”
“呵……”江玉成一直紧抿的嘴角终于翘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他缓缓从桌上爬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垂着头苦笑道:“何必装模作样。”
任飞白没搭理他,转身朝门外走去。这样毫无斗志的江玉成挑不起他丝毫兴趣。在快要走出门时,任飞白突然停住脚步,背对着江玉成开口道:“好心告诉你一声,柳副总今天下午找我了,要用我一年工资买你的把柄,老子嫌少,没给。”
“是吗……”听到这个消息,江玉成无动于衷,只嘲讽地笑了两下道:“你在跟我邀功?有什么用?我这样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担任这个职位了,柳潇有野心也有能力,让她接任再合适不过……”
“靠!你是不是脑子被我操傻了啊江玉成!”
听得这话,任飞白突然暴怒,他猛地转过身,刚想张口教训一下眼前这位软弱到要把职位拱手送人的总裁,却忽然想到——江玉成今天的一切,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任飞白满口狂躁瞬间全堵在喉咙里,一下子熄了火,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只勉强挤出一句话。
“有、有病去治不就完了吗!至于吗,窝囊!”
随后,不等江玉成回答,便匆匆逃离了现场。
江玉成怔怔望着重新恢复空荡荡的会议室,站在惨白的白炽灯下,缓缓露出了个凄然的笑容。
“但我凡有一点办法,也轮不到你这种人来教训我……”
任飞白一路跑出公司大楼,来到了喧闹的大街上。
现在才八点多,正是人们吃完晚饭出来休闲的时候,街上的人跟车都很多,各种杂音混在一起,与五彩的灯光交织一副缤纷城市夜景。
然而任飞白却对身周的一切声音充耳不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情糟糕得要命。
江玉成要丢掉这份工作了,他的人生就要被毁了,报复计划实施得很成功。这对于极度讨厌江玉成的自己来说本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但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任飞白烦躁地甩甩头发,仰头望向天空。他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有些奇怪。报复江玉成那个不把员工当人看的万恶资本家,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吗?如果说只是因为想再玩得久一些,那自己现在这么糟心也未免也太夸张了……
这种堵得他胸闷的沉重情绪不像是没了乐子之后的无聊,更像是……愧疚?
【作家想说的话:】
通知一下宝子们:以后没有彩蛋啦。
因为彩蛋的作用是增加评论,而增加评论的作用又是增加上首页的几率,但自从海棠前几天维护之后,类似于“敲”与颜表情这类无意义评论都不会上首页了,而我知道很多宝子肯定是不会为了敲蛋而每一章都写长评的,因为没有那么多骚话可以说hhhhh……
所以就干脆取消掉彩蛋啦。
作为替代,大家可以在评论里对我进行关于这篇文的提问或者诉说感想,超过一行的比较有意义的评论我都一定会回的哦。
-----正文-----
操啊!自己为什么要愧疚?!一个被压榨的长工怎么还共情起周扒皮来了?!
任飞白苦恼地对着自己的头发“咔咔”一顿乱抓,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总之……要不就先停止玩人偶,让江玉成先缓缓吧。自己都还没报复够呢,江玉成这软蛋就快要不行了,万一再玩下去他跳楼自杀怎么办?自己可不想杀人。
任飞白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边低头走着,却不料脚边突然传来“咣当”一声,他定睛一看,是一个破旧的瓷碗,旁边洒落着几枚硬币。再抬头一看,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正坐在地上一脸哀怨地望着他。
得,让你走路不看路吧,把人讨饭的碗都给踢翻了。
任飞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地蹲下身,先向老太太道了歉,随后再一枚一枚帮她把地上的硬币都给捡进了碗里,末了,为了表示诚意,还自掏腰包给老太太扔了几张零钱。
就在任飞白掏钱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人偶一不小心被带了出来“吧嗒”一声摔在地上,引起了老太太的注意。
“小伙子,你东西掉了……”
老太太说话声音异常喑哑,拖着长长的尾调,慢吞吞地伸手要帮任飞白去捡。而任飞白却抢先一步捡起人偶揣进了口袋。
“谢谢提醒。”
“不客气……”老太太咧开嘴呵呵笑着,接着对任飞白问道:“你这个东西……是哪里弄来的啊?”
任飞白有些奇怪地望了这位老太太一眼,随口敷衍道:“买的。”
“呵呵呵……”
老太太听得这话,更是笑得连肩膀都在耸动,她嘶哑的笑声犹如盘旋在枯枝顶上的乌鸦,听得人莫名心慌。
“这个东西……可不便宜啊……”
任飞白望着老太太那咧开的干瘪没牙的嘴,在夜幕的掩映下看起来黑洞洞的,仿佛个不见底的深渊。他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没再搭理对方,站起身来走了。
然而,任飞白刚转过身,便听见身后再次传来了老太太喑哑诡异的声音。
“阎罗女把力量借给你,是要收很高很高的代价的……”
任飞白闻言顿住脚步,猛地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老太太。
夜风拂过街道,卷起任飞白的发丝,他怔在黑夜中,一时间竟感觉浑身发凉,赶忙摇摇头“呸”了两声,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家里。
进入家门后,任飞白走到自己房间,从口袋里掏出人偶。明亮的灯光下,人偶在他掌心中一丝不挂,精致的五官惟妙惟肖,那双黑沉沉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就好像活着一般。
任飞白望着人偶的脸,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今晚江玉成那副颓败的样子,还有他那双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的眼眸……
“算了,为了防止你跳楼,老子就暂时对你好一点,这几天先不折腾你了……”
任飞白拿着人偶自言自语,随手将它放在了书桌一隅,便转身去洗漱了。
第二天一早,任飞白来到公司,他环顾四周,同事们都显得异常放松活泼,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这时他便知道——江玉成今天又没来上班。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昨天在会议上被那样对待了……
任飞白如此想着,也没太在意,低下头处理起了工作。
第三天,江玉成还是没来。
第四天,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第五天,一如既往……
不过任飞白暂时也没空去理会他,自从升职以后,他就多了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这会正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注意不到江玉成一连几天没来上班这事。并且这种现象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任飞白也没太当回事,只是满脑子想着工作上的事,每天加班到深夜,回家就睡,连人偶都不玩了。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大半个月,公司裁员结果公布,办公室内顿时一片骚动。
任飞白在自己办公室里静静坐着,与外面的喧嚣隔绝。突然,只听见“吱呀”一声,他抬起头,便见一名同事面带焦急地推门而入,匆匆几步跑到任飞白桌前,招呼都来不及打,张口就对他说道:“任哥,你帮帮忙我!”
任飞白一愣,问道:“怎么了?”
同事道:“公司裁员,我要被裁掉了!我爸、我妈,还有我奶奶……家里好几口人全靠我养,我要是没了工作,连老婆都会跑的!看在咱俩昔日的交情上,你帮帮我吧……”
“……这我怎么帮啊?”
任飞白感到有些好笑,他盯着面前的同事仔细回忆,终于想起来他口中所谓的“交情”是什么——自己曾在下班后跟他一起吃过几次烧烤。
“哎呀!你别装了,这对你来说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嘛!”见任飞白无动于衷,同事显得愈发焦急,“你就去跟江总或者柳副总说一声呗!你跟他们关系那么好。反正对他们来说,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我们兄弟一场,你就行行好,帮一下我吧……”
“这……”任飞白听得这话,不禁感到有些无语,“我跟他们关系也没那么好。而且裁员是公司高层一起开会决定的,并不是我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呀。”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帮我了?”听到任飞白这么说,同事瞬间脸色惨白,他双手撑在桌上,仍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任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帮我?!”
“我帮不了。”任飞白摇摇头,对同事下了最后通牒,“公司裁员都会一次性发几个月工资给你的,拿着这些钱,应该足够你再找下一个公司了。”
“行……好……任飞白,你真这么绝情……”同事直起身子,踉跄后退几步,望着任飞白嘲讽地笑了起来,“看看我们任经理现在的样子……你当初还是一个天天被江玉成臭骂的小职员时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每天都一起喝酒,一起大骂江玉成,你还说如果有一天升职,绝对不会变成他那样……可现在呢?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跟那些资本家一样冷血了?!”
任飞白静静听着他的辱骂,表情冷淡地开口道:“好了,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出去吧,我还要工作。”
“我操你妈的任飞白!你给我记着!”
同事顿时被这任飞白的这幅态度气得破口大骂,暴躁地摔门而去。
“……有病。”
任飞白望着被暴力对待后摇摇晃晃关不上的门口,头疼地叹了口气。
不过其实……对方骂得没错。
他确实变了。
屁股决定脑袋,人与立场不同的人之间永远不可能做到设身处地地为对方着想。
关于裁员这事,他确实可以留下那位同事。柳潇还想从他这里得到江玉成的黑料,只要他去跟柳潇提一句,这点小事自然不会办不成。
然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旦开了这个先河,那就会有许多人前仆后继地来找他。每个人家里都有难处,每个人都不想被裁员……他难道每个人都帮吗?那公司还能裁员吗?但如果不帮,又会被说:你都帮他了,为什么不帮我?
所以这事就是这样的,可以帮,但得不偿失。
并且,在坐到这个位置上以后,任飞白头一次发现——公司里原来有这么多带薪摸鱼的家伙。
并且他们一个个都还很理直气壮:带薪摸鱼才是赚钱,老老实实工作那只是在获取劳动报酬而已。
没有理想,没有野心,更没有能力。
裁掉这样的人,对公司来说简直就是减负。
有时候看着这种没有能力的咸鱼交上来的报告,任飞白也第一次有了想把对方叫过来臭骂一顿的想法。
从那时候起,他突然就理解江玉成了。
你在什么位置,就是什么思维。
对资本家来说,人确实是可以被物化的。这个人可以给他带来多少利益,那个人可以创造多少价值……一切都只是冰冷的数据而已。尽管有些资本家表面上看起来和蔼可亲,对你温和客气,但那也只不过是他们的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为了成为资本家而必须具备的一种技能。
他们会温柔地笑着,榨干你的每一滴利用价值。
没有一个资本家是例外。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有见到江玉成了。
任飞白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玻璃外的云霞被残阳染得血红,黄昏的光线透进办公室内,像在地面铺了层不规则的鲜血地毯。
“或许……该去逗逗江玉成了,都这么久了,他也该恢复了吧……”
任飞白勾起嘴角喃喃自语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江玉成的号码。
听筒那头传来了三声拉长的信号音,随即电话被接起,传来的却是一道女声。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任飞白愣了一下,说道:“我找江总。”
电话那头不紧不慢地回道:“江总现在医院,我是他秘书,有什么事可以让我代为处理。”
【作家想说的话:】
快要结局啦~
-----正文-----
“在医院?”任飞白奇怪地皱起眉,问道:“他怎么了?”
秘书沉默了一会,说道:“具体情况我也很难描述,是一种从来没见过的病症……”
任飞白更奇怪了,继续问道:“怎么描述不了?具体有什么表现?”
秘书想了一下,尽力描述道:“就在两天前,江总身上突然出现了像是被猛兽撕咬的痕迹,但奇怪的是他最近一直待在家里,也没养什么动物。在送到医院之后,江总身上的这种伤痕还在持续增加,现已转入了高危病房……”
电话那头秘书的声音极轻,但听在任飞白耳朵里却犹如五雷轰顶。他逐渐瞪大了眼睛,手机悄然从僵硬的掌心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吧嗒”一声。
“操!”
任飞白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连手机都顾不上拿,头也不回地冲出公司,一路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好不容易跑到家,任飞白扶着门框不断喘着粗气,他的心脏因为激烈运动而狂跳不止,但他此刻却顾不上休息,连鞋都没换便冲进室内,一下打开自己房门奔到书桌前。
只见桌子上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人偶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
任飞白瞳孔猛地紧缩,伸手在桌上乱摸了几把,再摊开手掌时,上面赫然是几根洁白的猫毛。
“坏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任飞白顿时脸色惨白,转身就朝放置猫窝的地方跑去。
在客厅里的猫爬架上,白猫悠闲地趴在平台上,嘴里正叼着那个破烂不堪的人偶。
任飞白见得此景,登时惊出一身冷汗,马上就伸手去夺,一向温顺的白猫却大叫一声,伸出锋利的爪子就狠狠给了任飞白一下。
“啊!”
任飞白吃痛地捂住手臂,等他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掌时,上面赫然是一摊鲜血与几道深深的抓痕。
厨房里正准备晚饭的父亲听见动静,探出头来,望着捂住手臂不断吸气的任飞白道:“你被抓了?哎呀……我忘记提醒你了,这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人偶,玩了两天了,宝贝得很,吃饭睡觉都带着,谁碰挠谁,我昨天才被抓了呢……”
任飞白呆立在原地,耳中根本没听进去父亲的絮叨,只紧紧盯着猫嘴里的那个人偶。
此时的人偶已被咬得千疮百孔,猫咪尖利的牙齿深深嵌入人偶胸腔,离脖子只差不到一厘米。
任飞白望着那个人偶,登时感到浑身冰凉。
如果不是他突然想起江玉成;如果他今天没打那个电话;如果他再发现得晚一点……
任飞白不敢再想下去,他果断转身走进厨房,拿了一双厚实的洗碗手套戴上,再次来到猫爬架前,出手如闪电,一把抓住了猫的后颈。
家里这只猫是被母猫带大的,以往不论怎么凶,只要抓住后颈那块皮就可以轻易制服。然而今天的猫咪却十分反常,平时百试百灵的这招现在对它丝毫不起作用。它在任飞白手中尖利地叫着,不停挥舞着四只爪子,死死咬住人偶就不松口。
任飞白硬着头皮抓住人偶扯了几下,发觉猫咪越咬越紧,当下也不敢再用蛮力了,只好改变策略,转身回房拿了许多猫零食来诱惑。然而猫也不吃这套,白了任飞白一眼,叼着人偶跳下猫爬架,扬着尾巴就欢快地满屋子乱窜。
任飞白急得要死,捧着一堆零食跟在猫屁股后面“祖宗”、“大小姐”地叫。一人一猫就这样一直追逐到了晚上。
最后,还是任飞白趁着猫放下人偶喝水的空档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来,当然也免不了被愤怒的猫咪照着脸蛋狠狠来了几下。
任飞白好不容易逃进房间锁上门,猫咪隔着房门仍在叫骂不休。他坐在床上,望着手里那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肉的人偶,感到一阵极端的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
他差点……就把江玉成给杀了。
掌心里的人偶犹如一片被虫蛀了多处的树叶,仿佛只需要再施加一点外力便可使其粉身碎骨。
任飞白头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他的手有些颤抖,轻手轻脚地将人偶放在床上,再找出一个收纳箱,在盖子上烫了几个小洞,随后把人偶妥善放了进去盖紧。
做完这一切后,任飞白整个人瘫软在床边,双目空洞地仰望天花板。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看似是他拿着人偶对江玉成为所欲为,但实际上,从他走进那家店开始,一切就都不在他的控制之内了。
一开始得到人偶时,他的反应还是正常的;内心很害怕,但又怎么都扔不掉。可随着他与这个人偶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就越来越无所顾忌。
他几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就沉浸在了一种自己能够随意操控他人的假象里,并且万分享受与贪恋这种感觉。
他觉得自己是神,却没想过这个力量是来自于谁;他觉得通过人偶来操控江玉成很爽很刺激,却没想过其他可能发生的后果……
他怎么把这事想得那么简单,那么蠢……
任飞白懊悔万分,他烦躁地抱住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江玉成现在人在医院,生死未卜,不过幸好他就算死了警察也查不到他头上来……至于这个人偶,那是万万不能留了。
想到这里,任飞白盯着那个装着人偶的箱子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抱起箱子,迈出了家门。
任飞白抱着箱子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凭着记忆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一开始他误打误撞进去的那家店铺。
店门口没有招牌,门也是虚掩着的,内里透出些许幽暗的灯光与隐约的香气。任飞白站在门前望着这家店,之前的恐惧还历历在目,但现实又由不得他不去做……
任飞白踌躇许久,终于深吸一口气,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敲响了店门。
随着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道女声。
“进来吧,门没关。”
任飞白将手放在心口顺了好几下,这才鼓舞勇气咬牙推门进去。
店内的布置一点没变,还是货架上那一排排琳琅满目但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中央还是站着那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人。
任飞白不等女人出声询问,便打开箱子拿出人偶道:“这个……我不要了。”
女人笑笑,伸出一根手指在任飞白眼前摆了摆。
“本店不接受退货。”
“我不管,我就不要了!”任飞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把人偶往旁边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又想起这个人偶会跟着他,于是只得面对着女人,硬着头皮假装凶狠道:“你不要让它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砸烂它!”
谁料,女人却坦然轻笑道:“那你就砸烂它嘛。你把它砸烂,与之相连接的宿主也会死,没了宿主,它的使命完成,自然也就不会跟着你了。”
任飞白一下噎住了。
女人见状,继续笑着,一语点破了任飞白的想法。
“你之所以来这,就是不想它的宿主死吧?”
任飞白点了点头。
女人看着任飞白,又问道:“所以你是要我修复这个人偶?”
任飞白刚想点头,却猛地回过神来,拼命摇了摇头,冲着女人大喊道:“不是!我不想要这个人偶了!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硬塞给我的!”
“呵呵……”女人耸着肩膀,笑得欢快,她抬眼望着任飞白道:“不是这样的……是你心中有恨,所以才会被这里吸引,才会引得人偶跟着你……”
“我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任飞白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对着女人说道:“你就告诉我怎样才能不要这个人偶!”
“本店不接受退货。”女人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句话。任飞白听得火大,正要继续逼问,就又听得女人说道:“但如果你真有决心斩断连接,那付出与之相对应的代价便是。”
听到这话,任飞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急忙问道:“什么代价?”
女人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掌,望着任飞白轻声说道:“五十年的阳寿。”
“什么?”任飞白一下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伸长了脖子盯着女人道:“什么玩意?”
“五十年阳寿。也就是在你现有的寿命里,拿走五十年。”
女人又耐心地重复了一次。
“那我不就离死不远了吗?!”任飞白惊悚地后仰,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给你!”
“这就是要斩断连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女人望着任飞白,露出面纱外的那双眸子宛如幽幽山涧,深不可测,“你现在做的事情,是玩弄他人的生命,若要斩断连接,就必须拿自己的命来换。”
任飞白再次噎住了。过了许久,他才皱着眉问道:“难道就一定要这样才行?没有别的办法了?”
女人望着任飞白,摇了摇头。
“所以我要么拿自己命来换,要么砸碎它……”
任飞白愣愣地望着女人,低声喃喃着,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作家想说的话:】
小任:去不得……去不得……
-----正文-----
夜空中月朗星稀,寂静的街道上,任飞白怀抱着装有人偶的那口箱子,垂着头缓步往家里走。
他最终还是没能做出选择,只能把人偶又原封不动地带了出来。
无论是五十年的寿命还是彻底了结江玉成,任飞白都做不到。
他只是芸芸众生中极其普通的一员,一个整天被老板臭骂,还被女妖怪盯上了的倒霉蛋。
现在能怎么办呢?只能祈祷江玉成命硬一点,然后把这个人偶妥善保管好,不要让它再遭遇这种事了。
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这个人偶放在自己这里,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任飞白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心绪乱得很。
他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将装着人偶的箱子放在储物柜上层,随后便蒙头睡起了大觉。
这事情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索性先不管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任飞白照常上班,下班,喂猫,打游戏……一向宠爱猫咪的他在自己房门口装了个半人高的护栏,以被养得肥肥胖胖的宠物猫的弹跳力根本翻不进来。公司里,没了江玉成的办公室一片其乐融融,虽然前不久才经历了裁员,但同事们依然死不悔改,插科打诨摸鱼聊天……带薪在公司里玩得不亦乐乎。柳潇忙着内斗,也没空管他们。半年过后,柳潇正式升任总裁,而缺席许久的江玉成,则理所当然地被踢出了公司。
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轨迹运转着。
又是一天傍晚,任飞白踏着黄昏,拎着水果,走进一家医院,拉开了一间病房的门口。
被夕阳浸染成暖色的床铺上,江玉成正静静靠在床头。
他略显瘦削的侧脸被落日余晖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光,几缕黑发垂在额间,遮盖了他原本有些盛气凌人的眉尾。
任飞白走进去,将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开口对江玉成说道:“以后可不能再叫你江总了。”
“我知道。”江玉成偏过头,出乎意料地平静,“中午的时候王经理就过来跟我炫耀过了。”
“那个柳潇的小跟班?”任飞白笑了,“怎么搞得跟她自己当了总裁一样。”
“她对柳潇倒是忠心。”江玉成转过脸,望着任飞白,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微笑,“树倒猢狲散,谁能想到,最后留在我身边的会是你。”
对于江玉成的嘲讽,任飞白并不反驳,他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一屁股坐在了病床旁的凳子上。
这半年来,发生了很多事。
江玉成还是命硬,在任飞白拿着人偶回家之后的一个月内他就脱离了危险,从高危病房转进了普通病房。那时的江玉成虽然还在总裁的位置上,可毕竟已经离开了公司一个半月,且还不确定再过多久才能回来,再加上柳潇又在公司内独揽大权,所以大家一时也拿捏不好,不敢轻易站队,高管们几乎都没来看望,只有几个在公司里混日子的愣头青提着礼物来江玉成病房里意思了一下。
而江玉成自己也知道此事无力回天,便索性安心养伤,不再去管公司事务,这一举动无疑给了柳潇一个大大的助攻,让她的夺权之路更加顺风顺水。
于是大概又过了一个月,来病房看望江玉成的便只剩下了任飞白一人。
刚开始的江玉成对任飞白这种举动十分不屑,认为他不过是在惺惺作态,每每摆出一张冷脸对着他。然而任飞白也不是很介意,他这样做本来就是为了减轻一点自己的负罪感,虽然不可能为了江玉成付出生命,但每天来看他一次,买点水果跟他说说话,顺便监督一下他的护工,也能安抚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
江玉成父母在海外,亲戚都有自己的工作,再加上他也没什么真心朋友,所以任飞白这种每天来看的他的举动还真能勉强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任飞白坚持的时间久了,江玉成对他的态度也有所缓和,虽然还是时不时地对他冷言冷语,但毕竟他之前对江玉成做了那种事,所以此番待遇也算合理,任飞白并不去抱怨。
半年下来,任飞白当着江玉成的面删掉了此前存的他的视频与颜射照,江玉成也疲惫地表示此事不再追究。
毕竟他是个双性人,而且社会身份为男性,真要告,也没哪条法律保护他这项权益。
于是俩人便成了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关系。
但今天,也该是这段关系终结的时候了。
任飞白望着床上伤势已经大好、不日就要出院的江玉成,低头从包里拿出了那个人偶。
“这是什么?”江玉成瞅见任飞白手里那个全裸的缩小版自己,一下子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任飞白,你怎么这么恶心?”
见江玉成误会了,任飞白也不急着辩解,而是当着江玉成的面轻轻掰动了一下人偶的手臂。
几乎是同时,江玉成的手臂也跟着抬了起来。
“这……”
还未等江玉成脸上展现出震惊的情绪,任飞白便又掰动了人偶的另一条手臂。
很快,江玉成便两只手都抬了起来,形成了一个颇为怪异的姿势。
“任、任飞白!”江玉成显然慌了,面对着这种从未遇到过且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他能做出的反应只有大声质问面前的人,“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
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江玉成,任飞白这才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缓慢地与他讲起了这个人偶的来历,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江玉成就这样愣愣地听着,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震惊转为愤怒,接着再到惊恐。
最后,任飞白把人偶复原,看着还未从这一奇异的故事中回过心神来的江玉成,轻轻将人偶放在了病床旁边的桌上。
“从那以后,这个人偶我就一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既然现在你也已经没事了,那我觉得,把这个关乎你生命的东西放在你这里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对你做了这样的事,你一定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想再看到我,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眼前。”
说完,也没听江玉成的回复,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从那以后,任飞白真的再没在江玉成眼前出现过。
其实关于这个选择,任飞白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人偶交给江玉成,让他自己处理。
不得不说这一处理方法确实有点甩手掌柜的意思,但任飞白本来也不是什么道德模范标兵,况且,这要比一直让江玉成蒙在鼓里好多了。
这是他作为一个自私的普通人所能想到的最优解。
至于江玉成之后会怎样看他,是打算报复还是恨入骨髓,任飞白都不再去关心了,他唯一在意的问题是——那个人偶到底还会不会从江玉成那里逃出来,然后继续跟着他。
万一真变成那样了,任飞白就打算继续把这个人偶收着,不过好在此后的大半年里任飞白都没再见过那个人偶。
看来这事是真的翻篇了。
任飞白本来是这样以为的。直到某天他下班时,在自家客厅里看到了江玉成。
如今的江玉成已完全恢复到了曾经那副一表人才的样子,穿着剪裁优秀的休闲服端坐在他家沙发上,旁边的母亲频频偷看江玉成的侧脸,嘴角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刚进门的任飞白与江玉成四目相对,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任飞白眉毛跳了跳,硬着头皮开口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玉成理所当然地回道:“来讨债。”
母亲大惊,一脸惊愕地看向任飞白道:“你借高利贷了?!”
“……没有!”任飞白嘴角狠狠抽了下,他觉得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十分难看,“那个谁……方便到房间里说吗?”
江玉成坦然点头道:“当然。”
随即俩人便在母亲渴望吃瓜的眼神的注视下,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房间里。
“说吧,什么事?”任飞白锁好房门,转身望着江玉成道:“你是来打击报复的?”
“报复你有用吗?”江玉成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瞪着任飞白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
听到这话,任飞白放心了,问道:“你想怎么解决?”
江玉成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人偶,看着任飞白道:“我找人查过了,这个东西确实邪门,几乎没有破解的方法,但一个法师从人偶身上查到了它主人的所在地,也就是给你这个人偶的女人。你现在跟我走,我们一起去找她谈判,不管她要钱还是要命,我今天必须解决掉这个事情。”
“原来如此……”任飞白点点头,坚定地说道:“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解决这事?”江玉成抬眼瞪着任飞白威胁道:“你如果不去,信不信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我信。”任飞白诚恳地点点头,嘴上依然不松动分毫,“但我绝对不会去的。”
【作家想说的话:】
下一章就大结局
-----正文-----
江玉成冷冷地盯着任飞白道:“你真的不去?”
任飞白很诧异,“怎么?这还能有假?”
“行。”
江玉成见他如此,也不废话,转身就拿起包干脆利落地走到门口,将手搭在门把上回头对任飞白说了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
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然不后悔。”
任飞白对着江玉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走到床上惬意地躺了下来。
然而几天后,任飞白便知晓了江玉成这句话的意思。
某天下班回家的深夜,任飞白一个人在寂静的街道上走着,突然有人从后面将他死死抱住,随后另一个人将一方白帕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任飞白在失去意识之前,内心所想只有一句话——江玉成……你跟老子玩阴的!
不知过了多久,任飞白从黑暗中悠悠转醒,在逐渐恢复知觉的过程中,他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真的只要50年阳寿就可以吗?”
“是的,只要本人愿意的话。”
“我代他说了,他愿意。”
听到最后一句话,任飞白立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火速弹起来,不顾一切地大吼道:“不行!我不愿意!”
在任飞白坐起来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对面那位蒙着面纱的女人,随后再一转头,便看见了伫立在一旁衣冠楚楚的江玉成。
见他醒来,江玉成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望着任飞白轻轻“啧”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明显的埋怨语气。
“我操你妈的江玉成!”任飞白气得暴跳如雷,“你还愿意!你愿意个屁!老子要是变成老头了,就再来这里拿一个人偶整死你!”
女人适时在一旁补充道:“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孤品,没有相同的两样物件。”
任飞白:“……”
“噗……”江玉成忍俊不禁地笑了,望向任飞白的眼里满是轻蔑。他又接着向女人问道:“所以我代他同意是不行的吗?”
“不行。”女人摇摇头道:“必须是本人自愿付出阳寿才可生效。”
“真麻烦……”江玉成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任飞白道:“做个交易,用五千买你五十年。”
“呸!”任飞白一口唾沫便吐向江玉成,被他及时偏头躲开。
“七千。”
“呸!”
“八千。”
“呸!”
“一亿……算了,你不值这个价。”
“……”
望着争执不休的俩人,女人弯起眼眸轻轻笑了起来,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巧的镀金手枪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对二人说道:“如果不愿意付出阳寿但又想解除契约,那只需要拿起这把枪对彼此进行射击就可以了。”
女人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任飞白与江玉成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手。
许是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女人又接着说道:“各位放心,在这家店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外界都不会知晓。如果有人在这里死去,那外界有关于他的一切也会自动消除,他在外界存在过的一切证据都将归于虚无。”
“也就是说,在这里杀人,是不会承担刑事责任的。”
女人话音刚落,任飞白就反驳道:“这不是会不会承担刑事责任的问题吧,谁会为了这事杀……”
然而,他话还没讲完就卡住了——在他的对面,江玉成已然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手枪。
“我没用过这东西,这里是保险栓么?”
江玉成拿着手枪仔细观察研究,甚至还虚心地向女人讨教。
女人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开口回道:“这把枪没有保险,子弹也是无限的。”
“我知道了。”
江玉成认真地点点头。对面传来了任飞白惊恐的声音。
“你、你冷静点啊江总……那个……杀人犯法的……”
“你刚才没听到她说的吗?”江玉成淡定地抬起眼,望着任飞白道:“还有,我已经不是总裁了——这事还是拜你所赐。”
“是……我是有错……”任飞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但一开始那个人偶我是不想要的,都是她硬塞给我的,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用……你听我说,那个人偶会控制人的心智,我每次拿到那个人偶,行为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管怎样,你对我做的事是事实。”
江玉成不为所动,低头摆弄着手枪,时不时拿起来对着任飞白瞄准一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对对对,是事实,我知错,我认错。”在生死关头,任飞白显得格外的怂,甚至连对江玉成的称呼都变了,“但我也得活着才好向您赎罪啊,您想啊,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您那一腔仇恨找谁报去啊?是不是得留着我,让我给您当牛做马慢慢报复呢?”
“呵呵……”看着任飞白的丑态,江玉成快意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你说说,打算怎么向我赎罪?”
任飞白一听有机会,连忙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其言语之卑微,哪怕连古代的奴才也说不出口。
江玉成也不打断他,就这么瞅着他那可笑的样子,将枪放在手心里随意把玩。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裤脚被扯了一下,江玉成低下头,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仰头望着他笑道:“客人在等什么?”
江玉成友善地回她一笑,道:“我在等对面那个傻逼说完。”
“不对。”红衣小女孩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从身后拎出两颗血淋淋的、还睁着眼的人头道:“客人是在等他们,小红替您把他们带进来了。”
江玉成猝不及防地见得这两个颗新鲜的人头,骤然被吓得不轻,他大叫一声,猛地朝后连退几步,手中的手枪也“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而对面的任飞白此时也看到了红衣女孩手中的两颗人头,他心中惊骇万分,当下连脸都白了,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任飞白知道这家店的诡异,当然也知道那绝对不是道具。
一旁传来女人低低的轻笑声。女人缓缓走到红衣女孩身旁,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把手枪,朝江玉成递过去道:“客人,继续。”
江玉成哪里敢接。他嘴唇哆嗦着,一路退到店门口,靠在门上以一种极端惧怕的神情望着女人,已全然没有了属于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客人,继续。”
女人重复着这句话,拿着手枪步步逼近。
江玉成惊恐地转过身疯狂撞击着店门,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等他再回首时,女人已站在了他面前。
“没用的,您如果不继续游戏,就永远出不去这家店,就像……”女人回头看了眼红衣女孩手上的那两颗人头,转头对江玉成微笑道:“您带来的这两位客人一样。”
任飞白此时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听到女人这样说,更是对着江玉成破口大骂道:“你妈的……姓江的!你到底带了什么人过来啊!”
江玉成靠在门上,脸色煞白,喃喃自语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继续吧,客人。”女人眉眼弯弯,又将这句话重复了第三次,“拿起枪,对着彼此射击,不然是出不去这个门的。”
现在的江玉成没有其他办法,哪怕心中恐惧得几乎要死去,也只得遵从女人的命令。
他颤抖着伸出手,从女人手中接过枪,抬眼望着任飞白,然而却因为过度恐慌,导致手腕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都抬不起来。
女人似乎很享受江玉成这幅恐惧的样子,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望着他,丝毫没有催促或者帮忙的意思。
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面对着这样的压迫,江玉成浑身发软,几度抬手都无法成功,最后更是将手枪一扔,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地跪了下来。
人是他带来的,被发现了,杀了,人头拎到他面前。这无疑是一种警告——下一个就是你。
江玉成不是古代见惯杀伐的君王,他只是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面对着这种场面,他属实做不到淡定。
倒是一旁的任飞白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冲着江玉成大喊道:“你行不行啊!不行让老子来算了!不然我们都要一直困在这个鬼地方!”
江玉成一脸恍惚地摇摇头,他现在已沉浸在了对死亡的恐惧中,什么都无法做到了。
看见江玉成这幅样子,任飞白咬咬牙,对着那女人说道:“谁来都行对吧?那你把枪给我吧,我来!”
女人笑笑,伸长手把枪递了出去道:“客人自取。”
任飞白一脸硬气地哆嗦道:“不、不行……走不动道,还是你拿过来……”
女人倒是不介意,款款朝任飞白走去,将枪塞进了他手心。
任飞白拿着枪,望着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江玉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也不知道是在下什么决心,反复深吸了好几口气,终于颤抖着将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作家想说的话:】
鸽了三天,结局终于出来了,完结撒花≧V≦
之前看到很多人说不喜欢这个攻,希望不要he,也有很多人说喜欢这个攻,希望he,还有小变态说希望看江总堕落的哈哈哈……
于是作者在历经了三天的左右摇摆后,最终艰难地选择了……开放式结局。哈哈哈哈哈哈……
开玩笑的,其实本来定好的就是这个结局,这三天我是在写另一本修真小说的设定,人物性格设定、能力设定、武器设定、各大宗门势力设定……因为世界观过于庞大,每天都写到深夜,江总这篇还是因为昨天有人杀到我私信里催更才想起来的……
然后关于这个攻,我想说两句。
我这篇文的攻的设定就是个普通男人,他没那么好也没那么坏,会被诱惑;会报私仇;会推卸责任;会犹豫不决……他不对江总的生命跟人生负责,却也在生死关头没勇气为了自己而杀他。
他就是个没什么魅力跟魄力的普通男人嘛。
至于江总,很多人喜欢他,但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他是一个资本家,一个会为了自己利益而压迫员工、辱骂员工的吸血鬼。我创造出这么一个角色来被攻凌辱报复,其实本意就是想让广大社畜爽。大家确实也都爽到了,然而……有那么一小部分圣母不太爽,但是没关系,我已经把她们拉黑了,我们继续爽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喜欢攻,当然可以骂他,他确实没什么道德,我把他写成这样就是为了方便凌辱江总,但是,如果你硬要跟我扯什么三观道德,那就只能走好不送了……
毕竟我这种缺德鬼,来海棠就是因为这里没这么多道德小卫士,可以尽情缺德✓
最后,我想说纸片人终究只是纸片人,虽然他们之中不乏很出彩的、宛如活人一般令人爱慕的存在,但更多时候,在更多的文里,他们只是作者讲述故事的一件道具而已。
你如果对他们产生什么同情,特别是对我笔下的受产生同情的话,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毕竟我是一个被受控在背地里咬牙切齿地骂了千百遍的虐受狂魔hhhhhh
番外不太想写了,这几天写修真小说写得上头,就直接开下一篇吧✓
下一篇是万恶的资本家压榨楚楚可怜的社畜,名为《总裁的玩物》大家一起来当抖m……不是,一起来看社畜被虐吧!
-----正文-----
任飞白拿着枪,颤颤巍巍地举起手,却是将枪口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对面的江玉成一脸苍白地蜷缩在门角里,愣愣地望着他。
任飞白咬着牙,胸膛剧烈起伏着,在原地足足犹豫了有三分钟,内心不断安慰自己道:没关系……咬咬牙,一下子就过去了……过后再狠狠讹姓江的一笔!
女人依旧眉眼弯弯地站在一旁望着任飞白这一颇为伟大的举动,并未出手阻止。
下一秒,枪声响起,任飞白凄惨地大叫一声,扔掉手枪摔在地上捂着肩膀打滚,然而几秒后,他便逐渐安静了下来,一脸疑惑地坐起来转头看了看自己肩膀的位置——啥都没有。
衣服完好无损,甚至都没出血。
枪里面没装子弹?
但是……不对啊,在开枪的那一瞬间,自己确实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贯穿肩膀……
任飞白缓缓抬起头,正对上女人玩味的双眸,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任飞白,淡定地回答道:“被这把枪射伤的人,损伤的是灵魂,而不是肉体。”
任飞白没回过味来,下意识地问道:“那灵魂损伤了会怎样?”
女人回道:“会损伤寿命。”
“啥?!”任飞白一听到这话,瞬间崩溃了,他似乎忘了之前的恐惧,激动地一下子跳起来,冲女人大喊道:“那我刚才那一下损失了多少啊?!”
女人道:“射中不同的部位损失的寿命也不一样,射中腿是三年,腹部五年,手臂七年……而你刚才射的是肩膀,人有三盏命灯,分别在双肩与头部,若三盏命灯皆被打掉则寿尽。你方才已打掉了一盏命灯,所以剩余的寿命损失了三分之一,也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任飞白骤然瞪大了眼睛,他嘴唇哆嗦着,脸色由青到白,再由白到青……最后全身脱力般瘫软在地,使劲拍着自己额头,万分后悔地喃喃道:“完了……完了……你怎么不早说……我都不知道……”
女人坦然回道:“客人不问,我自然就不说。”
任飞白颓败地坐在地上,脑海里全是自己刚才损失的二十年寿命,心里万分后悔。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忘记要做的事,勉强抬起头望着女人道:“现在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吧?你只说要开枪射击对方,没说一定要打死。我开枪了,也射中了,你该满意了吧?”
女人笑笑,没有回答,倒是她身后的那个红衣小女孩嘻嘻笑着说道:“姐姐说的是‘向对方射击’可您射的是自己呀,不算不算,重新来过。”
“行……”
任飞白脸色不太好地捡起地上的枪,缓步走到软成一团的江玉成面前,将枪口抵在他小腿上,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呃!”
江玉成疼得闷哼一声,浑身一颤,却也没有反抗,大概因为过度恐惧缘故,他只木然垂着头,对任飞白也不设防备。
“现在可以了吧?开门……”任飞白疲惫地扔掉枪,转头对着女人说道:“放了我们吧……”
“真无聊。”红衣女孩失望地撇撇嘴,抬头望向女人。只见女人神秘地笑了一下,随后对着任飞白开口道:“门已经开了,客人想离开的话,自便。”
听到女人这么说,任飞白脸上露出了些许希翼,他抬起手推了下门,果然没了阻碍,两扇门板应声而开,露出外面一片墨蓝的夜色。
“走吧。”
任飞白在此时也没忘了捎上江玉成,他伸手一把将双腿发软的对方拽起来,俩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这家给他们留下了终身阴影的店。
店门在俩人身后缓缓关闭,随着“彭”的一声,刚才还吓得站都站不起来的俩人立马开始没命地狂奔,他们不顾路人怪异的眼光,全都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疯狂地逃离,一直跑到两眼发黑,心脏跳得快要炸裂方才体力不支地停了下来,互相搀扶着,艰难地喘着粗气跪倒在了地上。
任飞白与江玉成跑到的地方是一个广场,此时正值深夜,基本没人,快要被累死的俩人缓缓倒在草坪上,像个哮喘病人一样“呼哧呼哧”地喘了好半天才勉强缓过来。
任飞白难受地吞了下口水,转头望着身边的江玉成道:“江……不是,姓江的……我现在问你,你他妈的……刚才到底带了什么人去那家店?!”
“你现在关心的是这个?”
江玉成脸色还有点苍白,显然是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任飞白骂道:“废话!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能有这遭?!”
“因为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吗?!”虽然刚刚才死里逃生,但此时的江玉成也不甘示弱,冲着任飞白回嘴道:“最开始不就因为你拿了那个玩偶?!”
“都说了是那个女人硬塞给我的!”任飞白面有奋懑,却没忘记一开始的话题,“行了,先不要吵了,你就告诉我,你带了什么人去那里。”
江玉成收回视线,垂下眼帘道:“两个道士。”
“啥?”任飞白大惊失色,“你带两个道士去干嘛?!你不会是想收了那女的吧?!”
“差不多……”江玉成脸色难看地点点头道:“我又不是你这种蠢货……这关乎我的性命,留着这种妖怪,难保不会有第二个恨我的人找到她……我不可能一直这么被动。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厉害而已……”
“你果然是个恶毒的资本家。”任飞白翻了个白眼,“要我说,你也不找两个厉害点的,或者找多一点……”
“麻烦你不要用自己那浅薄的思维来想我,那两个道士都是圈内很有名的大师,不是有钱就请得到的,帮很多明星算过仕途,还解决过很多灵异事件,那个女人的位置也是他们找到的……算了,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江玉成烦躁地捋了下额发,斜视着身旁的任飞白道:“换我问你个问题。”
“问呗。”
江玉成沉吟了一下,看着任飞白说道:“你为什么……要拿枪射自己?”
“你当我想啊?”任飞白不耐烦地再次翻了个白眼,用一副“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望着江玉成道:“当时那种情况,吓都吓死了,我又不会射击,要是对你开枪,没个准头,把你打死了怎么办?”
“为什么你不想打死我?”江玉成很疑惑,盯着任飞白道:“你对我还有什么企图?”
“当然是因为我不敢杀人啊!谁他妈对你还有企图?!不对……”任飞白猛地转过头,冲着江玉成吼道:“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我的二十年阳寿!你得赔给我!”
“……就因为你不敢杀人?”江玉成没接任飞白后面那句话,以一种不可思议地表情望着他道:“不可能的,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会朝对方开枪的。”
任飞白不屑道:“你那是资本家的利己思维,而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有得选,我不想杀人。”末了,又喃喃道:“不过……要是我那招不管用的话,可能我还真会杀了你……”
“这样……我明白了。”江玉成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就是投机取巧。”
“什么投机取巧!”任飞白怒目而视,突然间,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话锋一转道:“不对!你赔我二十年阳寿!你刚才在那家店里说什么来着?八千万买我五十年?那二十年就是……”
江玉成毫不留情地打断他道:“二百。”
“操!”任飞白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江玉成鼻子破口大骂道:“姓江的你出尔反尔啊!要不是我你能活着出来?!之前说好的八千万,现在就剩两百了?!”
江玉成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在奔跑时被弄乱的衣服,抬头望着任飞白道:“你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了?我被踢出公司,现在哪有钱?你如果想要钱,就来帮我创业,公司上市之后分你百分之五的股份。”
“哈?你当我傻啊?我才不去呢!”任飞白鄙夷地望着江玉成道:“你们这些资本家最是黑心,我又不是没见过实例,当初一起帮忙创业的合伙人最后都不会落好!”
江玉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不以为然地对任飞白说道:“那就没有钱给你。有本事告我去啊?”说完,转身就走。
“你!姓江的!你给我站住!”任飞白气急败坏地追上去,“你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二百五!你不给我钱,我就天天去你公司闹事!我要把你按在公司门口强奸、轮奸……”
江玉成对于任飞白的咒骂充耳不闻,一脸淡然地在街上走着,用眼角余光瞥着身边像个猴一样上蹿下跳的任飞白,嘴角悄悄挂起了一丝弧度。
在被夜风吹拂的街道上,月朗星稀,江玉成与任飞白一前一后地走在绵长的、好似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上,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
那家静静伫立在街边的店里,红衣小女孩百无聊赖地坐在一颗无头尸体上甩着双腿,一脸天真地仰头望着戴面纱的女子问道:“姐姐,为什么让他们回去了?还有巫毒娃娃,为什么不让它继续跟着他们?这样太无聊了,一点都不好玩……”
“呵呵……”女子闻言轻声笑了起来,她转过头,对着女孩耐心解释道:“小红,你知道人类猎杀动物时不会完全围死,而是会故意留出一个缺口是为什么么?”
女孩翻了个白眼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太弱,如果完全不给猎物希望,猎物奋死一搏的话,他们就抓不到了么?”
“对。”女子点点头,继续说道:“我放走他们也是同一个道理,一口气收了阳寿固然爽快,可到底太无趣了,还是要给猎物一点希望,让他们以为逃出生天,最后再重新回归到无法挣脱的绝望中比较有趣……而且,当人类之间有了感情以后……玩弄的乐趣也会成倍增加……”
她低头摆弄着那把精致的镀金手枪,垂下的睫毛遮盖了半颗眼珠,“那两个人类,现在估计正处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吧……当他们多年之后,以为已经摆脱了当年的恐惧,却又再重新回到这里时的表情,真想看看呢……呵呵……到那个时候,再玩一次这个游戏的话,又会是怎样一种发展呢……”
“走进这里的人,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