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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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化的alpha会有信息素不稳定期。
我哥房间弥漫着浑浊的信息素,是清淡不厚重的罂粟,却叫人窒息。我反手锁上房门,将信息素阻断在房内。
"出去。"
我哥坐在床沿,浓黑的眉毛蹙紧,一双艳丽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喘着粗气,热汗淌满全身,即使压迫感强烈也让我情不自禁被吸引。
我自虐般向他靠近,他的信息素瞬间裹上我全身,像是要圈出自己的领地,狩猎妄自踏入的猎物。我全身都在痛,信息素在叫唤着抵抗。不愧是我哥,他的信息素轰轰烈烈地在我脑内炸裂开来,像在狂欢。我被压制得几乎动弹不得,只能放弃走路,跪下蹒跚前行。
Alpha的信息素从来不容共处。Alpha同样渴望入侵,占有欲强烈,绝不容许同类靠近。这是刻在基因里的天性和本能。
我拼命抵抗作呕的冲动,执意爬向我哥。汗水流进我的眼里,我的牙关开始上下打颤,手几乎使不上力。我只能蛆虫般在地方缓慢蠕动。我哥坐在床上凝视着我,我看见他的指甲已经嵌入手掌,淌下血。
我想我就是个异类。我喜欢上了这种疯子一般的行为,着迷于我哥毒品一样的信息素在脑中肆虐------这让我上瘾。我享受自己在我哥信息素的压制下不受控地发颤,享受他的入侵,享受自己被他弄得冷汗流尽又狼狈不堪。
如果alpha互不相容是天性,那我屈于我哥便是本能。
***
我哥猛地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拽起,再把我摔在床上。我一边被柔软的床铺撞得弹起来,一边想我哥的信息素真是好闻。
我们是双胞胎,亲生的。不仅第二性别相同,连信息素也相撞。只不过我哥是个顶级alpha,罂粟在他身上极具攻击性,烈得蛊惑心神。
我哥压在我身上,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信息素直冲上脑。我哥真的有毒。
"抑制剂。"
我翻过身,把自己的后颈凑近他的嘴边,跟他说,你咬我吧。
我的手臂被我哥紧紧捏住,他的手很烫,像是在给我下最后通牒。
我真的疯了。
我憋住气,将我哥的脑袋压在我的后颈上。我哥瞬间爆发,像个被挑衅得狂怒的野兽,低吼一声咬上我的腺体。
被植入alpha信息素的感觉很难受。铁锈味染上空气,我的后颈开始剧烈疼痛,信息素从血管蔓延到全身,开始痉挛打颤。我脑内瞬间一黑,开始发晕想吐,心脏却撞击得更加激烈。
我哥掰过我的脑袋,贴上我的嘴唇,用舌尖探到我藏在舌底下的抑制剂。他就着我们混合在一起的津液,将抑制剂吞下。我的舌头被他咬破,血液在齿间蔓延开来。我们的信息素在嘴内激烈地碰撞,我很快被他压制。
我哥服了抑制剂后冷静了下来,信息素开始收敛,但气场依旧凌冽。我躺在他的床上大喘气,下体抑制不住隆起。男性本来就是能靠心理勃起的非凡生物,我哥的信息素甚至控制不住我的性欲,这点我很庆幸。
"哥,我是alpha,我很耐操。"
***
我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后颈被犬齿咬出一个狰狞的齿印,干涸的血迹顺着颈部迈向我的衣领,我的体恤被染得血红。我的手臂也多了一道五指的青印,即使我皮肤不白也相当显眼。
这是我的战利品。
我哥脱下我的衣服,领我去洗澡。他的手指还是很烫,抚上伤口时我被刺激得打了个颤。他也不在意,继续帮我抹沐浴乳。
我往后靠向我哥的胸膛。我哥的身形是少年人特有的颀长,劲瘦却不壮硕,单薄却不瘦弱。我把脑袋靠在他在肩窝,闭上眼享受热水的淋浴。
"怀罂,我下次像你这样的时候,你会给我送抑制剂吗?"
"会。"
"记得用嘴送。"
***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是omega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被我哥侵入,被他标记,被他彻底占有。
但我们已经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我们注定不耻地在黑暗里苟且,被世人唾弃。那alpha屈尊于alpha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甚至感谢上天,让我有幸一辈子都能参与到我哥的生命里,永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