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BDSM)(H) 作者:不良夜

瘾(BDSM)(H) 作者:不良夜
现代rou文 娱乐圈 霸dao变态攻X抖m受 高H 主仆 SM调教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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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上的瘾
我只知道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染上了
我不知道进入未知世界会如何
我只知道我内心太干枯了,就连一滴雨落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是甘泉如果说以前的瘾是虐,那么现在的瘾唤作秦卿风格:正剧 H有
第一章 偶遇
海天一色的景,长发黑眸的男子双手撑在栏杆上,笔直修长的双腿随意地搭在一起,路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脸上大大的墨镜遮住了一半的脸,就算这样依旧能看出是个东方的美男子。
“OK!越,再换一个Pose。我们再拍一组就收工!”摄影师举着镜头朝男子打了个手势。化妆师赶紧上前补妆。助理跑着过来递水。
“吴哥,辛苦了。咱们很快就好了!”
“没事!收工后,我去走走,小沐你先随他们回去。”吴越换了个姿势,面对大海,只留下一个背影,海风吹乱了长发,有些不真实的幻影。
“好的。吴哥,您有事就叫我!”那头摄影师已经准备开拍,小沐和化妆师赶紧撤离了。
收工的时候,吴越就趁机溜了。国内的一线明星,没打入国际市场,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也没人认识,不需要刻意地去伪装,挺好!他这么想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个弧度,接着就是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吴越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注意到他刚才想得太投入,竟然红灯就过马路了,停在面前的这辆跑车还价格不菲。这可真是件麻烦的事,指不准下来个富二代什么的,会不会回国后就看到‘某某明星为求潜规则,舍命撞跑车’。
车上下来的男子穿着一袭笔直的西装,英气的眉紧皱着,不耐地看了眼吴越,语气不善地开口,“找死也别撞我的车。”
这毒舌的本事跟他那损友还真是有得一拼。吴越这时才注意到这是个中国人,而车上那个坐着的也是,似乎正一脸兴致盎然地看着面前的这场戏。
“抱歉!”他不想生事,也更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事影响心情。
“说抱歉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来,耽误我多少时间,对我精神造成多大损失。你说你,长眼睛没,不好好走路,还好走不走走到我车的面前。你是故意的吧?”梁战本来就心情不爽地去赴宴,这可好路上还这么不顺,正把火气往吴越身上撒呢。
吴越绝对是好脾气的主,就那么特无奈地一笑,“那您说怎么办吧?”如果要赔钱,他身上还真没带多少钱,卡什么的全在小沐那,平时带在手上的表也在刚才拍摄的时候拿下忘记带了,只剩下一部半成新的手机了。
梁战上下把吴越打量了圈,最后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赔钱是必须的,你有多少就给我赔多少!”他纯粹就是拿人消遣。结果吴越实在是太好说话了,把浑身上下的口袋摸遍了,凑了五百多块钱,有零有整。
原来他把钱包都扔小沐那了啊。
梁战看到吴越手上那把皱巴巴的钱,脸都黑了,坐在车里的秦卿实在看乐了,笑着走了下来,朝吴越点了点头,“成了,你消遣人家也够了。再不走,你家老爷子又念叨了。”
“次奥!”梁战宁可在这里消遣人家,也真心懒得去应酬。“好好的乐子非得去那遭罪!今儿便宜你了。以后走路注意点。”说完,气哼哼地回车里去了。
秦卿笑眯眯地朝吴越看了几眼,“抱歉,我朋友性子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简直是火爆脾气。
“没事!”吴越点了点头,正要往前走的,手机响了,他忙着接电话,抓着的钱掉了一地,更无奈地看了眼,就这么聊着电话走开了。
车里的梁战看得一愣愣的,回头跟坐上车的秦卿说,“你说这小子真有钱,还是受刺激了啊?”
秦卿笑得别有深意,“谁知道呢?”他看着在地上飘动的人民币,这掉落在国外的钱估计走过的人都当废纸看了。
“吴哥,导演说今晚有场晚宴,让您跟着一起去去。在唐人街,那人也是国人,对您踏进国际圈子可能有帮助。”
“嗯。我知道,这就回来。你在门口等我,我身上没带钱!”那钱就算带着,估计这儿也不收。
吴越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宴会,虚伪客套地太多了,有些人看你眼神都带着欲望,而且他也不想打入什么国际市场,在国内就够了!就当给自己留片天地吧。
“吴哥,你怎么都不过去打打招呼?你看那个人就是这次寿宴的主,可是个大股东啊!”小沐指着被人围着的一个唐装男子说道。
吴越的视线没停留在唐装男子身上,到停留在了他身边的那人身上。可不就是刚才毒舌的主嘛。看这人穿着刻板的西装,一脸憋屈客套的样,别提有多有趣了。他这么想,也就不由地笑了。这一笑可把梁战给气坏了,把周围的一群人给打发了,就顺着吴越走了过去。
吴越这时候已经转身向外走去了,他想趁着没人注意,就早点回去睡了。忙了一天,浑身都累,再加上出来前身上就带着伤,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好,可别整病去了。
“你在笑什么?”
相对于里面的热闹,外面可是安静得很。
树木葱葱的地儿,吴越站在那里回首,灯火阑珊处一脸茫然,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意。这是秦卿走出来时看到的景。
“问你话怎么不说话?”梁战伸手扯了下。
“啊!”吴越吃痛地叫了声,皱着眉看着梁战握在他手腕上的手。
“不就抓了下手,至于疼成这样嘛!”梁战撇了撇嘴,有点心虚地嘀咕了下,刚才的凶神恶煞没了,有点别扭的可爱。
于是吴越忍不住又笑了。
“你……”
“你要是再炸毛,估计人家更乐了。”秦卿特不给面子地丢了句话过来,朝吴越的手腕看了看,“没事?”
“没事!”吴越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下秦卿,特别斯文的样,比他还高了半个头,看上去特别的有韵味。
“还满意吗?”秦卿促狭地一笑,趁着吴越还在愣神,自然而然地牵过了他的手,摞起袖子一看,手腕上是道深深的痕迹。
吴越这时回了神,触电般收回了手,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几乎有些落荒而逃。秦卿也没追,只是笑得特别狡黠。
“笑得跟只偷腥的猫一样。看来又有个良善的孩子要落网了。”梁战白了眼秦卿。
“知道人家良善还老欺负他。”秦卿无可无不可地怪了句。
“哟,这么快就护短了!”
“我只是觉得很有趣。我去查查今晚的来客名单吧。”秦卿转身往里走。梁战也来了点兴趣地跟上了。
不过吴越是被人带来了,显然来客名单里没有他。
第二章 以SM之名
“陛下何苦为难臣?臣只是食君之禄,为君担忧!”跪在地上的臣子一脸悲绝,眼底流过太多的情绪。
“拖出去,斩!”荣登九五的帝王一脸决绝,震地有声,甩袖一挥。
有禁军进入大殿,架着人托了出去。
“卡!一条过!”
被拖出去的吴越站直了身,朝演禁军的群众演员笑了笑,往化妆师走去。饰演帝王的林楠走了过来,“爱卿,等等朕啊!”
“陛下,臣已经被您拖出去斩了。真心等不了你!”
“额,那不是剧情需要嘛。”林楠无辜地眨了眨眼,一手搭在了吴越的肩上,“你就好了。这一斩可就解脱了。可怜我孤军奋战还得演上最后几集呢!”
“陛下不是有后宫三千陪着您继续嘛,如何会寂寞!”吴越好笑地进了私人化妆间,把林楠彻底挡在了门外。
“爱卿,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啊!”林楠绝对是个脸皮厚的,反正他和吴越的绯闻在网上都被写成各个小段子了,他也不怕再多炒作炒作。
吴越换了衣服从里面出来,瞥了林楠一眼,淡淡说道,“可惜臣看不上你!”
臣看不上你,看不上你,看不上……
林楠大受打击地目送吴越远去,十分怨念,“爱卿,您还记得当年奈何桥边的朕吗?朕在三生石外等了你七世轮回啊!”
这到底什么和什么啊!
吴越跨上保姆车的时候都没整出个头绪来。
“吴哥,接完这部片子,后面有段时间比较空。陈哥说给您放个假哈!”小沐刚接了经纪人陈录的电话,把这好消息赶紧告诉吴越。这段时间吴越确实够忙了,几乎都没好好睡过。
“那可好了!给多久的假?”
“一个礼拜哈!要不我给您去争取争取,咱放个十天半个月的!”
“我倒是想。不过咱陈哥能给咱放一周已经算法外施恩了。可别你一求情,就变成三天的假咯。”吴越打趣了句。小沐苦着脸皱了皱眉。陈录那人还真会这么做,谁让那人本身就是个工作狂呢。
“那您在家好好休息吧!有事给我电话!”
“嗯,你也好好陪陪你家的小女朋友。”吴越这么一说,小沐眼睛一亮,特别开心地点了点头,开着保姆车走了。
吴越搭了电梯上了顶楼,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却不大。客厅几乎被一组沙发占满了。餐厅和厨房相连着。另一边是一大一小的两个房间,大的那个是卧室,几乎和客厅差不多大,小的是书房。大概是被卧室占了面积,显得客厅尤为小。
整个套房的色调都是淡淡的,很干净。
吴越习惯性地打开了客厅的落地灯,暖黄的色调晕染开来,让一个人的居所多了丝温暖。他进卧室洗了个澡,简单地给自己做了顿饭,吃完看了下点还早,就回卧室去眯了会,醒来已经午夜了。正是夜生活的开始。他坐在床上出了会神,挣扎了会还是换了衣服出门。
夜色晕染下,总看不清人的面目。吴越将长发束在脑后,留下一撇碎发挡住了半边脸,施施然地踏进了君庭。
君庭是一家会员制的会所,也是SM的场所。
吴越习惯性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窝着,要了他寄存在这儿的洋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整个大厅的灯光很昏暗,每个角落里都能瞥到淫靡的一幕,台上浑身赤裸的奴隶隐忍地跪在那里,脸上是对调教师的恐惧与敬畏。调教师的鞭子挥落,那一鞭好像不是打在那个奴隶身上,而是打在了吴越身上,他感觉到钝钝的痛。
台上的鞭子依旧在挥动,吴越只能忍耐地坐在角落里静静地观看,无意识地喝着杯中的酒。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上BDSM的,或许在他经历亲人每一次的鞭打中,又或者是他在经历老师的体罚中,总之已经分析不轻了。他只知道当他看了那些片子后,隐藏在心底的黑暗因子就那么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是他依旧不敢,不敢尝试,只能在角落里观看,像一个偷窥者。半年前,他在这里点过一个调教师,那一次的经历说不上愉快,这让他一度怀疑他并没有M倾向。可是这几个月似乎又反复了。或许该找个主人,但他这个身份可不太好。寻常人就够难了,更何况他这样的公众人物。
“想要吗?”低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恶魔的召唤。
吴越抬眼去看面前的男子,醉眼迷离中,总觉得似曾相似,想不起来。或许是酒精的效应,又或许是以为身在梦境,他不自觉地笑,轻轻的点头,“想!”
“是想,还是要?”男子似乎很乐忠于文字游戏,就那么不厌其烦地在吴越耳边低语。
吴越觉得脑袋有点沉,想不出问题的答案,迷茫地看着男子。
男子大概终于良心发现了,好心地提点了句,“看来是又想又要,对吗?”
“对!”
“乖。我们换个地方!”秦卿笑得别有深意,有趣地打量着自己怀里的猎物。没想到时隔半年,竟然会在这儿遇到,真是意外又惊喜!
“好!”很久之后,吴越总在想要是当初没有喝酒,没有应下,是不是一切又会不一样了呢。
会所顶楼的房间,吴越几乎是挂在秦卿身上进了浴室。对于完全醉态的人,秦卿可没兴趣,直接开了冷水浇在了吴越身上。
吴越一个激灵就往外跑,可惜被秦卿禁锢住了,很是委屈,“冷!”
“一会就热了。自己会清洗吗?”
“会!”吴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好像清明了。秦卿调了热水就出去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索性换上了浴袍,再进去看浴室里的人,衣服已经脱了,正冲着澡,看到他进来,脸色一红,尴尬地低下了头。
“把后面也洗了。可别让我亲自动手。我相信你不会喜欢我的方式的。”丢下这句话,秦卿转身出去了。吴越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照做了。
秦卿坐在外面等了一会,吴越是披着睡袍出来的,有些拘谨地站在秦卿面前,这时候的酒意有些褪去了,这才看清面前的人似乎在哪儿见过。
“过来!”秦卿这会子倒是笑得人畜无害了。吴越也彻底酒醒了,踌躇地站在那里,想了想这不就是前几个月在国外遇到的那个毒舌男的朋友嘛。光看这人的外表绝对是温文尔雅,活脱脱一个大学讲师的样,满身的书卷味。没想到竟是个S!
“是要我过去吗?”十足的好耐心。
吴越抿了抿嘴,还是走了过去,一走近就被秦卿扯进了怀里,他都没来得及挣扎下,身子就着一僵。男人探进浴袍的手正往他身后的私处探去。
“别!”
“洗干净了吗?”秦卿的嗓音低低的,却很温和,不像是主人的口吻,倒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在这样的夜色中,很容易让人沉沦。
吴越没有回答,而是伸手制止了男人下一步的动作,皱着眉低声说道,“先生,我很抱歉。不过我们能到此为止吗?”话到最后带了点不自知的哀求。
“洗干净了吗?”秦卿依旧是刚才的问题,没见任何恼怒!
“洗干净了!”最后还是吴越妥协地回答了,然后身体彻底僵在那了。男人的手在他的臀部狠狠捏了一把。
“想玩些什么?”
“我不…”
“嗯?”秦卿眯着眼,眉风一扬,把吴越后半句话给憋了回去。
“您随意吧!”吴越有些认命地妥协了。他有时候也恨透了自己的懦弱,总是不知道去争取下,最后都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性子。其实也不得不说这是后天养成的。
“把浴袍脱了,趴到床上去。”
听了这命令,吴越又是动作一僵,在秦卿再次开口前照做了。
“把枕头垫在肚子下,把臀部上抬!”这回吴越比刚才反应快多了。
秦卿手上多了一把戒尺,把玩着走到吴越身边,满意地看到吴越紧绷了神经,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次。我对你不会要求太高,疼了可以喊出声,不需要憋着!”一句话落,一戒尺就抽了过去,在房间里发出沉闷的响声。吴越咬着牙没出声。
“一般情况下,我不轻易发脾气!当然对于再三违背我意愿的你,念在这第一次,我也不会迁怒于你。”又是一戒尺。
“听到了吗?”
吴越没回答。
“听到了吗?”秦卿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便。
“听到了。”
“记得加敬称,再说一遍。”又加一戒尺。
“听到了,主人!”吴越的耳根都红了,干脆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记得加自称,比如小奴,再说一遍。”这绝对是秦卿的恶趣味。
“小奴听到了,主人!”吴越声音低得都跟蚊子叫了。好在秦卿听力好,还给他听到了,也就不再捉弄人了。
“还有一点,你知道主人们都有一个通病,都不希望自己的命令重复第二遍。记住了吗?”
“小奴记住了,主人!”说出过口一次,第二次也就没那么难了。吴越的声音显然比前一次大多了。
“那么我可爱的小奴隶希望被主人抽几下呢?可别给个‘随意’的回答。你可能不知道,你主人我随意起来不是你承受得住的。”秦卿这口气完全是一副好商量的语调,可说得内容完全是没有回旋余地的。
“主人,20下好吗?”
“好!记得报数哦!”完全没给吴越反应时间,又是一抽。
“啊!”吴越没准备,一下子叫出来声,赶紧又小声地报了个‘1’。
“…2…”
“…3…”
……
“…20…”
通常说说的20下,总会因为反应不及而多来几下。吴越庆幸的是,好在他说了个20。
“疼吗?”秦卿抬起了吴越的脸,面对面地问道,语调是一贯的温文尔雅。
“疼!”吴越说完又赶紧加了两字,“主人!”
“那怎么不吵不闹的?不是说了可以喊叫吗?”吴越除了一开始没准备喊出口,后面就一直没再发出多余的声音。
“我…小奴不知道。主人!”带一点无奈,更多的是茫然。吴越一张精致的脸,愣愣地又有些出神了。秦卿发现他的小奴隶还真是容易走神呢。
“好了!去把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家!”
这就完了?!吴越有些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本来以为让他洗那么干净,这人就算不上他,也会玩些其他的花样。结果只是SP,而且不算太狠的那种。
秦卿也看出来吴越的想法,促狭地笑了,“怎么,我家小奴隶还有什么想法?不如说出来,让主人满足满足你。”果然又看到吴越红了脸。
“不麻烦您送了。谢谢!”
“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随时可以找我。”
吴越接过秦卿递过来的名片,蓝底印花的名片上面,除了名字、号码、邮箱,连点多余的名称都没有。不知道职务,不知道公司名。
吴越身上没有名片,找了张便签纸写了他的私人号码和名字。
“吴越!”秦卿挑眉一笑,拿着便签纸走了。他想他的猎物会自动上门的,可不需要他亲自出马哦。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会在意料之外。那时候秦卿没有想到吴越的身份。其实他只要稍稍关注下娱乐,就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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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失而复得
“OK,action!”
民国的背景,一身军装的男子缓缓地从暗影内走了出来,一抿唇,一抬首,淡淡地一瞥眼,“冯司令的人都进了北平城了,你们现在才来通报,是不是晚了点?”阴郁的表情在脸上一扫而过。身后的下属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
“卡!”
导演一喊停,饰演军官的吴越表情一下就柔和了,沐浴春风地完全与刚才判若两人。
“找你来客串就是没错。下次我再有什么戏份,你可一定得捧场啊。”饰演主角的成耀走过来,热情地拍了拍吴越的肩。
“成啊!”
“还成呢!最近怎么回事,都没见你接主角的戏,尽客串些小配角。”成耀和吴越是同个公司,两人认识也有多年,算起来是熟地不能再熟了。圈里的人混到他们今天这个地位,多多少少脾气有些古怪,但吴越却不同,好像一直都是小心谨慎,谦恭有礼。
“体验体验不同的人物性格也不错。顺便也想调养调养,整太累了,不利于身心健康。”吴越说到最后带了丝玩笑的调。
成耀看怪物一样地看了眼吴越。这是那个工作狂说的话。
“是要好好休息。不过也得好好挑个本子演演,可别红颜未老恩先断!”这话别人说可能带些讽刺,成耀说就完全是玩笑了。
“我懂。下场咱们对手戏,拍完我就收工回去挑本子!”
“真有你的!”成耀无语地翻了翻白眼,跟着吴越往场内走。
这边吴越在和成耀对戏,那边他放在小沐那的手机响了。
小沐看了看是组陌生来电,知道吴越这个私人号码的不多,他也不敢怠慢,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小沐忍不住先问了。
自从那晚分别后,一开始的几天,秦卿很有耐心等待了,他想他的小奴隶总是需要挣扎下的,可一连几个月过去了,估计再等下去,他家小奴隶都不知道挣扎到哪去了。这可真是失策啊。打了电话过去,接的竟然还是陌生男人的声音。秦卿有些不悦了,但语调依旧轻柔。
“这是吴越的号码吗?”
“是的。吴哥正在拍戏。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告!”
拍戏!秦卿心思一转,那抹坏坏的笑又挂上了嘴角。原来还是个明星,那可就更加要挣扎了啊。可是怎么办呢!他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他想通哦。
“麻烦你告诉他,我今晚在老地方等他,我叫秦卿!”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小沐莫名,看到吴越已经下场走了过来,忙迎了上去,小声说道,“吴哥,刚才有个秦卿来电,说他今晚在老地方等你。”
吴越愣了愣,他以为都过去两三个月了,那夜的荒唐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人又惦记着了。不过既然是放纵,那么一回就够了,去得多了,怕是容易沦陷啊。那样的人,要是柔情起来,谁挡得住。
“知道了!送我回去吧。”
“好的。吴哥!”小沐也没多问,颠儿着跑去开车了。
“吴越,晚上一起K歌去呗。别整日窝家里!咱两好久没聚聚了,你可不能拒绝我,我容易受伤,我心灵很脆弱!”这回开口的不是成耀,是这次的导演唐轩。唐导演绝对是圈里的奇葩,拍的戏完全没什么特定套路,全然随性。这回拍民国,下回可能拍国外了。不过这朵奇葩开得花枝茂盛,地位举足轻重。
“就是,吴越,我们唐导演还是个孩子,你可不能说出拒绝的话,打击一个孩子。这太伤人了,我都不忍心!”有成耀在一旁帮衬。吴越连说个不字的机会都没,最后无奈一笑,应下了,先去休息室等人了。
秦卿在君庭等了三个多小时,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啧啧啧,瞧瞧这深闺怨妇的样。谁那么大的胆子,放了我们家秦少爷的鸽子,让我们秦少爷活活等了三个多小时呐。”这幸灾乐祸的人,正是秦卿的损友沈渊。“走吧,秦少,人肯定不会来了,去夜都玩玩,哥几个好久不聚聚了。你回国那么久不通知下,可不地道啊!”
吴越觉得头有些晕眩了,这感觉轻飘飘的,总不踏实,他摆了摆手,推开了敬过来的酒,包厢里面乌烟瘴气的,实在让人受不了,他摇摇晃晃地出了包厢,扶着走廊的墙壁往前走,没留意就撞到了人。
“对不起!”吴越头也没抬,实在是晕得厉害了,他想去洗手间洗洗,清醒清醒。
秦卿一走过来就看到吴越左摇右晃的,挑了挑眉,迎面走了过去,那人果然‘投怀送抱’地撞了过来。
“喝酒了?”低低婉婉的声音。
“嗯!”吴越迷迷糊糊地抬眼看着人,人影憧憧地看不清,皱了皱眉就想绕过去,脚下步子不稳,又往人身上撞了撞。
秦卿有趣地勾了勾嘴角,一旁的沈渊也看出来点眉目,来回打量了下吴越,挺惊讶地在秦卿耳边说道,“什么时候玩明星了?玩地还是这么大的手笔。”
“你知道?”秦卿的意思是沈渊知道吴越这个人。
“国内一线的明星——吴越。你稍稍关注下娱乐报道就知道了。不过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很少,是圈内难得洁身的人。不过现在嘛!”沈渊这话意有所指,来回看了看秦卿和吴越,拍了拍秦卿的肩膀,先走一步了。
“帮我说声抱歉,我先走了,改天再聚。”秦卿说完扶着醉得迷糊地吴越往地下车库走。吴越完全意识不清,不过也不吵不闹,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就接了起来。
“嗯…我…回家…你们继续!”
“你一个人没事吧?我让人送你回去。”成耀在那边扯着嗓门喊,连秦卿都听清楚了。
“没事。小沐来接我了。”
“那好。路上小心!”
“别被怪蜀黍带走哦!”唐轩插了一句。
“嗯!”吴越挂了电话。秦卿挑了挑眉。
“小沐送我到家。谢谢!”吴越说完这句话,靠在位置上睡着了。
“你家地址在哪?”秦卿问,可惜人已经睡着了。
第四章 醒在陌生床上
吴越醒来的时候,头疼地都快炸了,翻了个身接着睡,床边的手机一直稳稳的响,他顺手接了,对方直接炮轰过来了。
“秦卿,你总算舍得接了啊。有了美人就忘了我们这杆子朋友。下次这顿饭肯定少不了。听沈渊说你这次……”
“你打错了!“吴越听得莫名其妙,眼都不争就挂了,听到手机又响起,干脆就关机了。
秦卿撑着头,有趣地看着身边人一系列的动作。吴越突然睁开了眼,坐起了身,茫茫然地看着前方,好像想不起来身在何处,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困惑。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身边响起,吴越慢慢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秦卿,好像一时间想不起来怎么回事。
“下次不要喝太多酒。”秦卿起了身,穿着居家服去衣柜里找了另一套居家服,“去洗洗,把衣服换上。我在外面等你吃早餐。”
“额……”吴越的思路还没有回转,看着秦卿出去了,揉着太阳穴往浴室走,洗完澡换上衣服,卷了卷袖子,翻出自个儿的手机,这时才想起刚才那个手机好像不是他的,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给成耀去了个电话,总算想起来昨晚他出来是打算找洗手间的,后来遇到了秦卿。没想到这样都能遇到。好像秦卿之前来过电话让他去老地方见面的,那他没去,会不会一会……
吴越不敢多想了,犹豫了下,出去了。三室一厅的格局,还是越层,显得空间特别大。来到餐厅的时候,秦卿已经坐在那了。
“坐,吃早餐!”
“谢谢!”很清淡的早餐,很符合吴越的胃口。
用完早餐,秦卿又开口了,“把碗筷收拾了!”轻柔的口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吴越顿了顿,照办了。
秦卿坐在餐厅,看着厨房里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吴越洗完碗碟,拉错了几回抽屉后,总算将东西放对了地儿,回来见秦卿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他走了过去,局促地站在那里。
“谢谢您的款待,我想我该回去了,衣服等我洗完后,让人给您送过来。”吴越想了想,似乎没什么要补充了,紧张地盯着地面。
“我很可怕?”秦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他自认为还算温和,对待小奴也是体贴,吴越没必要搞得如此如临大敌吧。
“没!”
“那就坐这儿,我们聊聊!”秦卿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吴越踌躇了下,小心地挨了过去。“最近很忙?”
“还好!”回完之后,吴越又觉得太生硬了些,委婉地补了句,“您一会还要上班吧。我就不打扰您了,回头我让人把洗好的衣服给您送过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让人送,而不是你送?”秦卿这话问得很直接。
吴越愣了愣,抿了抿唇,“那我有空就送过来。”
“不急。我今天不上班。我看你状态也不好,不如请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额,我得赶通告!”话一说完,电话就响了。吴越接起来,那头小沐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吴哥,陈哥竟然想通了,直接给咱您半个月的假。半个月后接拍新戏,让您好好调整调整。您看,您有没有想去哪玩的,我给您安排啊。机会难得!”整地跟个推销似的。
吴越低着头压根没敢看秦卿,“不用了。你好好玩吧。我这边没什么事!”
“吴哥,我们打算去L市逛逛,你要不要一起?”
“谢谢,你们好好玩吧!”
“哦,那好。你好好休息哈,有事记得call我啊。就算我在L市,也会第一时间飞回到你身边的啊!”
吴越笑了笑,说了声好就挂了,声音懦懦的,是一贯的温和。
秦卿觉得吴越给人的感觉就是静,就算站在车水马龙,一世喧嚣,这人依旧是静的。和这样一个人待在一起,会觉得很舒心。对,就是一种舒心。
“半个月,要不要考虑好好玩玩?”小沐声音那么大,秦卿没道理听不到。
“我……”
“别急着拒绝。”秦卿打断了吴越后面的话,坏坏笑道,“你昨晚穿着的衣服脏了,我送去洗了。”言外之意,你总不会穿着睡衣就回去吧。
“啊!”吴越显然没反应过来,呆愣愣的。
“放心!你不愿意呢,我也不强迫你。我不是严厉的人,不会要求你做太过分的事!”秦卿这话可谓半真半假。
这叫不强迫?摆明了他吴越没有退路。
“昨晚宿醉,再去睡会吧!”秦卿倒是体贴,站起身指了指楼上,他自个儿也往上走,不过去的不是卧房,而是书房。“我在书房,有事就叫我。”说完就进去了,留下吴越一个人在那儿挣扎。
吴越在客厅坐了会,头痛脑胀的,最后还是进了卧室,想到昨晚他和秦卿在一张床上睡过,耳根又不自觉地红了。不过回想起来,昨晚确实是个难得的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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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以前写清水的,乃们信吗
第五章 奴隶请客吃饭
再次醒来,外面都是黄昏了。吴越揉了揉眼睛,呆呆地坐在床上出了会神,好像还是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做。理智上,是不应该跨出这一步的。但是心底又贪恋那样的温柔。为什么那么温柔呢?如果不温柔,就那么蛮狠地来一场,或许他也不会这么恋恋不舍。可是如果在一起了,那么往后呢?有往后吗?他觉得他的心有些老了,不想再折腾了。SM这场游戏消耗的心力太大了,他承受不起了。
下楼的时候,吴越没看到秦卿,他想他可能还在书房,转了个身往书房走,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吴越推门进去,秦卿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
“我想我还是……”
“过来!”秦卿直接打断吴越的话。吴越抿了抿唇,走了过去,人刚一靠近,就被秦卿扯了过去,直接脸向下地趴在了他的腿上,臀部一凉,一巴掌就扇在了雪白的臀部上。吴越一声惊叫,接踵而至的巴掌应声落下,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最后疼得都麻了,秦卿才止了动作。
“去拧条热毛巾来。我打得手疼!”秦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吴越简直哭笑不得。这什么人嘛!他都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啊。
“还不快去!”秦卿一瞥眼。吴越有些腿软,什么都不敢说地退出去了。看着自家小奴隶出去,秦卿坏坏一笑。对付这种奴性的龙物还是用强硬手段好。给他时间考虑,压根就是多此一举。
吴越进来的时候,秦卿单手支着脑袋,闭目靠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掌心向上地摊在一边,有些红艳。他静静地走过去,自然而然地跪在了秦卿的脚边,拿着热毛巾轻轻敷在那只手上。低垂的眼,细腻的眉,温温婉婉的举动。
秦卿有趣地打量着他家的小奴隶。
“要不要再抹点药膏?”如果不是吴越的表情够认真,秦卿一定以为这是在揶揄他。
秦卿挑了挑眉,指了指另一边的柜子,“第二个抽屉有药箱!”
吴越愣了愣,走过去将药箱拿了过来,刚要在秦卿身边跪下,就被他扯了过去,趴在了他腿上,睡裤又被褪下了。
“别!”吴越一惊,现在还疼着呢,可别再来一轮,挣扎着就要起身。
“别动!”秦卿的声音很温柔,却透着股严厉。吴越抿了抿唇,自个儿都唾弃自个儿的奴性,接着感觉臀上一凉。他回过头去看,原来秦卿在给他抹药膏。
“一会出去吃晚饭。然后去趟超市。会做饭吗?”
“会!”吴越刚说完,臀上被挨了一巴掌。
“忘记怎么回话了?”
“主人,小奴会!”说完,耳根又红了。看得秦卿有趣极了。
“这才乖!既然有半个月假期,就在我家住着。我们好好磨合磨合!”
“主人不用工作吗?”吴越好奇地问了句。
“嗯。我在家办公!”秦卿干脆将吴越的裤子脱了,又来解吴越的衣服,受到阻力的时候挑了挑眉,“我以为我们达成共识了。那么奴隶不需要衣服!”
吴越抿了抿唇,松开了手,乖乖让秦卿把衣服给脱了,光裸裸地跪在沙发上,说不出的别扭。秦卿似乎看够了自家小奴的尴尬样,笑眯眯地捏了捏小小的乳尖,“去换套衣服,我们出去吃饭。”一把将吴越打横抱起,往楼上走了。
吴越穿着秦卿的衣服有些过大,卷了卷袖子,收了收裤腿,站在落地镜前打理了下,然后看向身后的秦卿,“主人,有墨镜吗?”
“不需要墨镜!走吧!”秦卿压根没给吴越考虑的时间,拉着人就往电梯走。
吴越这时候才发现,这套越层的大门竟然就是电梯门——直达的电梯。看来这套房比自己想想中还要价格不菲。
电梯直接到达地下车库。
“吃完饭先陪你回家一趟。明儿再去超市!”
“回我家干嘛?”吴越问完赶紧又加了句,“主人!”
秦卿挑了挑眉,打趣地看着吴越,直把吴越看得面红耳赤。“回你家拿些你的换洗衣服。虽然你也基本没穿衣服的时间。还是说小奴隶就爱穿主人的呢?”吴越干脆闭嘴不说话了,眼观鼻鼻观心。
到了吃饭的地,是家中式的餐馆,古色古香的调,还飘着悠扬的古筝声,极其普通的门面,却是家会员制的餐厅。
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看到吴越,脸上一喜,却也没有狂热地要求签名,只是极其热情地将人引入了内堂的雅阁。
“爱吃什么?”秦卿抬眼看着吴越,吴越眼神一愣,抿了抿唇正要说话,又听他道,“可别说随便!”
“那就点盘青菜吧!”吴越说得极其自然,秦卿挑了挑眉。
“两个人就吃一盘青菜?”秦卿干脆把菜单推到了吴越面前,意思是让吴越看着点,他撒手不管了。
“那您爱吃什么?”吴越翻了翻菜单,抬头问秦卿。
“我随意!”秦卿又路了那招牌的坏笑。
吴越一愣,有些无奈,照着菜单点了三餐一汤。
结账的时候,那名服务员将账单递到了吴越面前,笑着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刷卡吧!”吴越看了看上面的金额,想到身上也没多少现金,极其自然地拿了卡,习惯性买单。秦卿坐在对面挑了挑眉,也没阻止。
服务员将结算单打印了出来,十分殷勤地递到吴越面前,“请您在上面签个字吧!”这才是找上吴越的最终目的。
龙飞凤舞的两个字,喜得服务员跟捧了珍宝似得,乐颠颠出去了。
“你擅长狂草?”秦卿以为吴越的字总该跟本人一样安静温和,没想到是一手张狂的狂草。
“我只擅长这两字而已!”吴越笑,带一点小小的狡黠。
秦卿一想,莞尔一笑,站起了身,“我还没感谢我家小奴请的这顿晚餐。”声音极柔地飘过吴越的耳边,听不出喜怒。吴越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来着。
“走吧。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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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不过肉渣肯定有,调情少不了。那么我能求收藏吗?
6 同居生活开始
秦卿一直以为像吴越这样的一线明星就算不住在某个别墅区,至少也该住在哪个高档小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住在如此…如此平民化的小区!
“你住这儿,不会被狗仔骚扰?”这儿的保全设施显然几乎为零,车从门口开进去的时候,门口的保安问都没问就放行了。
“还好吧。至今还没被狗仔发现!”吴越笑了笑,指着里面的一栋楼说,“停在那楼下吧!我家住六楼,没有电梯,您要不在楼下等我?”到这个时候,吴越也有些恍惚,怎么就应下了呢,怎么就又玩儿了呢?果然退圈还是难啊!
“我还不至于娇弱到上个楼梯都难。”秦卿揶揄地一笑,跟着吴越上了楼。
楼道的灯光昏黄,水泥地质的楼梯看上去都有些年份了。
“这儿是拆迁后造的房,算起来也快有个十来年了吧!”吴越站在门口掏钥匙。说是六楼,其实也是这层楼的顶楼。
秦卿走进屋里,扫视了一圈,里面的装修格局很简单,透着股雅致的调,与外面截然相反。客厅不大,房间却很大。
“本来是两间房,我打通做了一间房。”房里带了个大大的衣帽间,上面挂的衣裤,摆的鞋子,包括各色配饰,绝对是房间一道亮丽的风景。
吴越简单地收拾了几套,放进了行李箱,回头看到秦卿还站在那,有些不好意思道,“您要不外面坐会,我给您倒杯茶!”说着就往外走。
秦卿看到厨房边上还有个小吧台,吧台后的酒柜里放着几瓶有些年份的红酒。“喜欢?”
吴越又是一愣,看秦卿的视线停留在酒柜上,“还好!最近迷上喝茶!”言外之意是甚少饮酒了,不过应酬是难免的。
“那么会茶道吗?”秦卿看着吴越手里飘着茶叶梗的杯子,抬手拿了过来,抿了口挑了挑眉,显然他的问题多余了。
“不会!”吴越话说完,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走过去一看,是成耀打过来的。“听说你有半个月假期,我心里极度不平衡。我两部戏的两边赶,你倒是乐呵。帮忙再来戏里客串下!”
“抱歉!我这半个月有事!”
“帮个忙!就几场,一天拍得完。就耽误你明天一天!”
“上次你也说就一天,这回又来一天,我说成少爷,您是要几个一天呢?”吴越声音儒雅地带了点调笑的味,和对秦卿说话的语态显然不一样。秦卿在一旁看着,是越看越觉得这人顺心。
“就一天。是不是兄弟,一天的忙都不帮。有你这样的嘛!”成耀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吴越有些为难,想到都答应秦卿了,拿不定主意地看了看秦卿。秦卿挑了挑眉,用嘴型问了句,“怎么了?”
“朋友让帮忙明儿去客串场戏,就一天!”吴越搁着电话,轻声说了句。
“那就去吧!我还不至于那么专制!”
“那好。把地点,时间,内容发我!”
“这才是兄弟,下次继续喝酒哈!”
“走吧!”秦卿进屋去提了行李箱,用眼神阻止了吴越要来接手的动作。
回了秦卿的屋,秦卿直接把吴越带到了隔壁的客房,“把东西收拾收拾,自己洗洗睡吧!”交待完这句,他就关门出去了。
吴越松了口气,以为今晚就不会好过了,没想到没他想象的那么复杂,赶紧把东西收拾了下,洗了澡出来往床上一躺,把平板电脑拿了过来正打算查看邮箱,才想起无线网的密码不知道。
秦卿也忙了几天了,洗了澡往床上一躺,拿了本书闲闲看着,也懒得再干正事,正迷迷糊糊想睡去了,听到敲门声了。
“进来!”
吴越开了门,抬眼一看就看到秦卿穿着睡袍靠在床头,胸口路了大片雪肤,白皙细腻。他是演员,皮肤保养是必须的,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男人保养的程度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脸上本就白净了,里面更加看似光滑如雪。一个男人皮肤过白,总是让人想到贬义的辞掉,可在秦卿身上好像没有。只是在柔和的灯光下,更让人想到中世纪的吸血公爵。
“大半夜敲门就是对着我意淫的?”秦卿懒懒地调笑了句,愣在门口的吴越这才醒过神,有些尴尬。
“想问下您无线的密码是多少?”
“过来我就告诉你!”那语调和神态,活像恶魔的诱惑。
吴越心底的欲望就这么被轻轻地点燃了,让他有些局促地走了过去,犹豫了几秒后,跪在了秦卿的床边。
秦卿把吴越的平板拿了过来,在上面输了串数字,又递回了过去,斜靠在床头把玩着吴越软软的发。
吴越就跪在那儿仔细地看着邮件的内容,眼神专注,表情认真。秦卿很喜欢看着他的侧面,伸手挑开了他睡袍的带子,看着睡袍从吴越肩上滑落,目光下移,微微抬头的欲望一览无遗。
“真不专心啊!”秦卿一句调笑。
吴越脸颊微红,轻轻叹道,“主人,我得尽快熟悉剧本。您今晚就行行好吧!”
“今晚不收拾你,明晚可就变本加厉了!”
“嗯!那您睡吧,小奴告退了。”
“上来。今晚就在这儿睡!”秦卿的困意早被吴越彻底扰没了,哪有那么轻易就让人走的理。吴越犹豫了下,还是在秦卿身边躺下了,一边看着剧本,一边构思场景。房间里静默无声,偶尔传来秦卿的翻书声。
“明天拍戏的地远吗?”秦卿看吴越把平板搁在了床头柜上,他也把书往旁边一放。
“不远,就在本市。”
“你演什么?”
“一个风流的少爷,专长调戏人的调调。大致场景也是回国后,与朋友相聚了下,然后又出国了。此人出现的意义大概也就是为了点醒一下主角。”吴越一丝不挂地躺在秦卿身边有些安心。
“怎么风流调戏?”秦卿似乎对演戏来了兴致,一双凤眼笑眯眯地看着吴越。
吴越垂眼抬眸,眼里多了丝戏谑的笑,不多不少正好入木三分,指尖微抬,轻托起秦卿的下巴,嘴角笑意更浓欲语还休,目光专注情意绵长,“秦少这细腻白肤倒确实顺手,我都忍不住摸上一把。”音落笑意无声,风流意浓。
秦卿愣了愣,莞尔一笑。这样的人做M还真是委屈了他。不过SM圈里的事也说不清道不明。属性来源于本心,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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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知道这文慢热了点,我尽量在十章左右的时候上调教。其实,我比较倾向于把SM融于生活,而不是纯粹的为了SM而SM.(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我写不出那么多项目╮(╯▽╰)╭)
7 秦主,你家小奴以为你是小白脸
西城,本市最大商场,此刻位于商场的香水专区已经被清场,只陆陆续续走过几个顾客,算是群众演员,其中一家品牌专柜内,穿着条纹衬衣,银灰西裤的男子,一袭英伦的装扮,正漫不经心地挑选着香水。旁边的男子穿着一身严谨的西服有些刻板地站在那。
“就你这样沉闷的样,怪不得她不喜欢你?”
西服男子皱了皱眉没说话,神色有些动摇。
“女人就像香水,你得花精力,花心思慢慢地品,细细地闻。”吴越朝成耀喷了喷香水,随意地往架子上一扔。
“有你这么糟蹋的嘛?”饰演西装男的成耀总算开口了,一改往日的嬉笑,沉稳内敛。
“糟蹋个香水算什么,我糟蹋起人来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着过。”饰演英伦风男子的吴越眼神漫不经心地一扫,风流无限,十足的纨绔样。
秦卿和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走过来,就听到了这么句话。今儿商场里的顾客可说全聚拢在了这片区域,要不是保全里三层外三层地拦着,估计里面的片段是拍不成了。
“你…你也该收收心了!”成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倒是想收,可是谁要?”吴越打趣地看着成耀。
“我要,我要……”场外直接混乱了。保全赶紧制止。
成耀扶额,“得,又得重拍了。我说咱就不该选这儿。这投资方也是,既然为他们打广告了,也该彻底清清场!”
“淡定点吧。清个香水区估计一天也损失不少呢。”吴越站在那,配合化妆师补妆,眼神一扫看到不远处站的秦卿以及他身边的女子。那女子冷艳高贵,又透着股妖娆。秦卿和她一站,怎么看怎么像被包养的小白脸,莫非真是?
秦卿也看到了吴越,只是吴越表情古怪,他还没细琢磨,他身边的女子先笑了。“这就是你上次带来餐馆的本尊?我看他是把你想成我包养的小白脸了。秦少!”
这边戏开场,吴越也就没往秦卿那边多看了,既然是主奴的关系也无权干涉彼此的私生活。这一点必须摆正。
“我倒是想收,可是谁要?”吴越打趣地看着成耀,伸手轻托起下巴,“按理说,成少这细腻白肤倒确实顺手,我都忍不住摸上一把。她怎么就不动心呢?”
原来还真有这么句台词,秦卿挑了挑眉,“走吧,不是说有事要谈吗?”
古静又瞥了眼吴越,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紧赶几步追上了秦卿,“我怎么觉得你家小奴隶挺眼熟的。”
“一线的明星,估计眼熟的多得去了。”秦卿按了电梯,两人直接往西城顶楼的会议室去。
“我可不是指电视上。不过你说得也是,或许在哪个社交场合见过也不奇怪。”穿着旗袍的古静率先一步踏出了电梯,“听说你最近挺空,所以就找你来帮忙画份设计图,要求我都写在这个上面了。这个忙,你不会拒绝吧?”
“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只要你去古月居吃饭,都免单!”
“你这是在间接隐射我是个吃货?”秦卿笑得玩味,对上古静冷艳的笑眸,两人一丘之貉的调调。
“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有什么能给你的了!”古静摊了摊手,对于啥都不缺的秦少,她可没辙啊。
“算了。谁让我这半个月都比较空呢。”
“这边的事还没开始?”
“在开始了。但我想我没必要那么早过去,等过些时候再去也不迟。”秦卿拿起古静放在桌上的文件。
吴越拍了一天的戏份,有些累,由于是在商场拍摄,被群众打断,NG了数次。成耀瘫痪在休息室,斜着眼睛看吴越。
“我看以后要是选这些地拍摄,我就不找你了,简直给我自找麻烦。半天能拍完的段子,整整花了一天时间。”
吴越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站起了身。
“你家小白怎么没跟来?”
“小沐旅游去了。反正就给你串串戏,也不想让陈哥知道,免得又被数落。”
“这么说你自己开车过来的?”成耀把外套脱了,拉扯了下领带,戏里沉稳内敛的样荡然无存,整一痞子调儿。
“为什么要开车?你不知道有种交通工具叫的士嘛。”
“OMG。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也不怕被认出来!”
“不是每个生活在这个城市的人都有空关注娱乐八卦的。”吴越拿起一边的外套,查看了下手机,“我先走了!有事联系!”
“急着走干嘛!我们可以一起吃顿晚饭!”果然成耀刚说完话,就看到吴越退了进来,用力把门关上了。成耀也看出不对了,猛然起身。“什么情况?”
“场面失控,保全都被挤入人海了。你赶紧联系。”
“我突然想到个好玩的,恶心恶心岳琳。”
吴越一看成耀那眼神就知道不对了,“我可不玩CD!”
“宝贝,抗议无效!”
经济公司很快派人进去,成耀和‘吴越’由自家护卫队护送出了休息室,等到外面的人散去后,一‘女子’偷偷从休息室走出,狗仔拍到其背影照,疑似岳林。不过这是后话。
吴越踩着高跟,穿着旗袍,画着浓妆,十分迅速地串进了下去的电梯,按了负一的按钮,低着头也没去看身后的人,只顾自个儿拨打手机,“你出的好主意!”挂了电话,吴越浑身不舒服,正要弯腰拖高跟的时候,听到后面的人说话了。
“身材不错!就是这旗袍的样式材质差了些。你要喜欢,我送你几套。”古静和秦卿是看着吴越进来的,两人都没出声,一开始还没认出人,后来听着声音猜出来的。
吴越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去,看到是秦卿显然愣了下。成耀出的馊主意,拿了件戏服,强制套在了他身上。现在这样被秦卿看到,真是有些难堪。
秦卿微微一笑,“我带你回去吧!”他这么毫不避讳地说出来,倒是让吴越有些为难地看着古静。
“你希望我送你回去?”古静很认真地问了句。
“不是!”吴越有些慌张地摇了摇手。
古静忍不住笑出了声,高贵冷艳的样就这么没了。
“她逗你的。不用理!”秦卿警告地看了古静眼。可惜古静不是省油的灯。
“你刚看到我和秦卿站一块,是不是觉得他特像我包养的小白脸?”
“难道不是?”吴越在心里接了句,说完才发现自个儿说出声,特别无地自容地站在那。古静是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8 被调教这种事实在不是想得那么回事
吴越坐在秦卿身边,局促不安,视线一直看着窗外。秦卿刚才也没说他什么,只那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就看得他腿软地当场要跪下。他想就算秦卿是小白脸又怎样呢?只要符合主奴的感觉就够了。其实他不介意包养秦卿。
“你要不要考虑包养我呢?”像是听到吴越的心声一样,秦卿带着笑意地看着吴越,车已经驶进了地下车库停下了。他看到吴越的表情,了然地笑了,“还真以为我是被包养的呢!就你,我还怕你包养不起我!”这话够狂妄,但从秦卿嘴里说出来自然不过,好像理应如此。
吴越愣了愣,歉意地笑,“抱歉,我没有恶意!”
“当然。走吧,宝贝!咱们游戏开始!”秦卿这一说,吴越既紧张又兴奋!
上了楼,吴越正打算去浴室把这身衣服换了,手刚搭上门把,秦卿就在他身后来了句,“你喜欢CD吗?”
“老实说,我不是太喜欢!”吴越不知道这回答顺不顺秦卿的意,回头看去,人已经转身朝另一个房间走去了。
“去洗澡吧。在客厅沙发边等我!”
说是等就真的是等。吴越赤身裸体地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双眼低垂神色静然。只是那双紧紧交叠地放在腿上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在想什么?”秦卿的声音从吴越身后传来,下一刻吴越的视线就被眼罩遮盖了。
“似乎什么也没想,主人!”这一刻吴越觉得内心很平静,好像这个位置才是他人生该定的位置。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不再去挣扎,不再去顾虑,似乎可以把自己放任给眼前人。是的,只是似乎。就像陷入在梦境里,可以短暂的放纵。
秦卿将黑色的皮质项圈带在了吴越脖子上,吴越感觉有些微微的窒息,但不是太强烈,他发现这种被束缚呼吸的感觉也很美妙,好像这样他能感觉自己被属于,被占有。
“你对BDSM的了解有多少?”秦卿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把玩着吴越的头发,时不时抚摸过自家小奴隶的脑袋。
“您是指接触程度吗?”吴越视线被剥夺,只能感受到秦卿抚摸的手,那感觉很温柔很安心。他无意识地枕在了秦卿的腿上。这动作让秦卿挑了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不单单是程度。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对BDSM的理论是有一些了解的。但是接触实在有限。基本以SP为主,其他的也没敢尝试。之所以去君庭,也是因为相对比较隐蔽些。主人?”吴越微微仰起头,尽管他看不到,但视线应该是向着秦卿的。
“嗯?”
“这是两个人的游戏是吗?您不会对外…可不可以不拍照片?”他始终是有顾虑的。单纯的艳照门就已经足够引火上身了,更别说是这样大尺度的了。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秦卿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但是听在吴越耳里却带着一抹隐怒,他不由跪直了身。
“我…我只是请求。”他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谁,声音轻得就像呢喃。在夜色之中,好像一段旖梦。
“我?!”秦卿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语调,简简单单一个字让吴越心里又是一紧,呼吸都放轻了一些,僵僵地跪在那里,再也没敢说话。
“你放心,我没那么卑劣。你所想的事情也不会发生。这里每个房间都没有摄像头,我对拍照也不感兴趣。”秦卿这么说的时候,吴越在心里多少松了口气,不过这口气还没松完又被秦卿问得一紧,“你知道玩BDSM首先一点是什么吗?”
“不知道。”吴越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秦卿也没指望他能答上来。
“彼此间的绝对信任。这种信任不是那种人际关系中那么复杂的信任。它很简单,只是在这场游戏中的绝对信任。既然你已经跪在这儿了,至少说明你没有那么多后顾之忧。”
“我…”吴越很想说他也不知道,可他说了一个字,嘴唇蠕动了下,没再接着说。
“别再让我听到一个‘我’了。”秦卿温柔地抚摸过吴越的脸,下一瞬完全毫无预兆地甩出一个巴掌,打得吴越措手不及。他身子一晃,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去。“怎么,我打得不对?还是我不可以打?”
吴越沉默地低下了头。他也不知道。明明那么羞辱的举动,为什么愤怒的同时还有一丝心甘情愿?这就是身为M的无可奈何吗?
“我记得我说过不想同一个问题重复第二遍。你觉得呢?”
“对不起!”最好吴越妥协似得小声说出了这三个字。明明被打的人是他,还要可笑地像对方道歉。那种心不甘情不愿的挣扎,让他开始觉得他对自己也许过于绝对了。可能他没那么奴性深重。而且这场游戏可能也没他想得那么吸引人。
“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您打得对,主人,是奴错了。”说出这几个字好像用尽了吴越所有的力气。他茫茫然跪在那里,思绪又有些飘荡开了。
屋子里很安静。眼前是一片漆黑,好像整个空间只有他一个人。吴越又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了。荒唐得他有些后悔。不该如此草率地应下这件事。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来。不用因为贪恋一份温柔而让自己沦陷在被动的局面中。
“想好找什么理由结束这张游戏了吗?”秦卿似乎轻笑了一下。这句仿佛有读心术的话,惊得吴越又不敢再多想了。突然下巴别捏住,他被迫地迎向秦卿。“我告诉你,除了对我绝对服从,你现在最好什么都给我别想。”狠狠得终于带上了显现的怒气。
“奴知道了。主人!”吴越抖着小身板乖乖地没敢动。
秦卿瞥了眼,冷笑一声。真是讨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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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更了下。近几天如果能更一般在八点左右吧!要是九点不更基本也不更了!龙马更不了文,看来以后十有八九只能在这里发肉!
不过还是清水好呀!看我真挚的眼神( ⊙ o ⊙ )!
9 找虐大概就是这么带感(上)
那晚的后来,秦卿也没对吴越做什么,只是跪得时间有些久,他站起来的时候重心不稳,又趴回了原地,被迫被牵着爬回了卧室。现在想起来都有些羞赧。不过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爬着爬着也就习惯了。
吴越无奈地靠在流理台边,看着正在冒热气的锅,思绪又有些飘开了。连秦卿走到他身边,他都没有注意到。
“在想什么?”男人带笑的声音吹到耳边,吴越一惊。
“主人,奴在发呆。”这老老实实的回答惹得秦卿又是一笑。
“再发呆汤都快煮干了。”
吴越忙去看锅子。他此刻赤身裸体,只围着一条围裙,背后看起来的弧度很优美。特别是那白皙挺翘的臀,秦卿一手摸上的时候,吴越直接身子僵硬了。他连打都被秦卿打过,可这回改成摸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放轻松。”说是这么说,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主…主人,该…该吃饭了。”结果好像更紧张,说起话来都结巴了。
“不吃饭,吃你好不好?”语调依旧很温柔,温柔得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吴越就僵在那里,一时都忘了要回话,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卿已经出去了。他不由松了口气。
饭菜端上桌后,吴越局促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下意识地就看向了秦卿。那迷茫的眼神似乎取悦了秦卿。
“过来。”秦卿拍了拍腿。吴越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依言乖乖走了过去,不知所措地看着秦卿。“以后我这么拍,你就坐到我腿上来。我要是伸手一指地,你就跪在地上。知道吗?”
“知道了。主人。”就是知道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吴越僵硬地坐在秦卿腿上,直着身子没敢动。长这般大了,还坐别人腿上,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放软身子靠过来。你要是放不软,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帮你。”
吴越一点都不想知道秦卿的很多种方法是哪种。反正不会是他想要的。他深呼吸几下,慢慢靠在了秦卿怀里,耳朵贴着胸膛,还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张嘴。”
吴越乖乖地张嘴,吃下了秦卿喂过来的菜。
秦卿算是发现,这个小奴隶确实不挑食,夹什么吃什么,半点勉强都没有。这让他捉弄人的心思都少了,真是有些不愉快啊。主人一不愉快,小奴隶也就别想愉快了。
吴越呆呆地看着秦卿夹到他面前的葱花,不由愣了愣,还是伸出舌头卷了过来。可没想到秦卿的筷子也跟着伸了进来,迫使得他不得不张开着嘴,忍受着筷子在口腔内的搅动,感觉到筷子向喉咙里伸去。他紧张得都忘了呼吸。好在秦卿没有真得伸进去,玩弄了一会也就停手了。
吴越看着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滴落在秦卿的手上,尴尬地红了脸,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脸上的红晕直接蔓延到耳朵尖了。
“真乖。”秦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温柔的笑意,“把筷子也舔舔,都是你的口水。”吴越红着脸照做。这顿饭吃得实在让人不好消化。
吴越收拾好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秦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姿态随意却优雅,好像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拍时装杂志。其实像秦卿这样的姿容,如果进军时尚圈肯定能大红大紫。
“站在那做什么?过来。”秦卿对于自家小奴隶时常走神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在他这个主人面前走神,还真是不合格。
吴越心里一紧,他虽然和秦卿才相处了短短几日,不过有些脾性也摸着了。像现在这样,肯定又不知道哪里惹着这位主人了。他赶紧走到秦卿身边跪下,乖乖地说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秦卿不由好笑,故意刁难道,“你猜我有什么吩咐?”
这个哪里猜得出来?
“奴不知道,主人。”吴越只能小小声地说。
“下次无论你做完什么事,出来看到我坐在这儿,就立马跪到我身边来。知道吗?”
“知道了,主人。”
秦卿奖励地摸了摸吴越的脑袋,“下午,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过不要来我工作室打扰我。”
“是,主人。”
秦卿起身往楼上去了。吴越跪坐在地上,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赤裸着身子环视了一周,依旧觉得彷如梦境。好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那么得不够真实。
虽然秦卿说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但这想做的事大概也紧紧限于在这间屋内,毕竟他家主人没把他的项圈取下,他连出门的可能都没有。
如果是以前,有半个月的假期,他一般都会去国外度假。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以这种方式相处,放弃半个月的假期,他都觉得他快不认识自己了,真是放纵得足够彻底。
吴越在地上跪坐着胡思乱想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上楼去了。这个点,他还是午睡吧。睡足了再去看一会闲书。想法是很美好的,结果由于一开始睡不着,等睡着了,醒来都日落西山了,转头一看竟然都快六点了。他赶紧起床下楼,好在秦卿没在楼下。
等他做完饭菜,也没见秦卿下来,琢磨着到底该不该上去叫人。可主人明文规定不能上去打扰。要是撞在枪口上,岂不是死得很有节奏感。
吴越忧伤得靠在扶梯口,想得太专注,以至于没发现自家主人下楼,直到下巴被人托起才反应过来。
“见到我从楼上下来,如果你没事可做,可以考虑跪在这儿等我。”这说起来像一个建议,可语气却迥然不是,明显带着几分愠怒。
“抱歉,主人。可以吃晚饭了。”吴越垂着眼小声说道。
秦卿放开了手,扫了眼直直往餐厅走。
看样子肯定是工作不大顺利。吴越跟在后面默默地叹了口气。果然吃饭的时候,就没有中午那种好待遇了,他只能乖乖跪在地上吃饭。而且他家主人半颗菜都没给他夹。白米饭的滋味第一次那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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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章节
10 找虐大概就是这么带感(中)
吴越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感觉他不像来玩主奴游戏的,倒像是个免费钟点工。这可真是做M的悲哀。再看看他家大S正揉着太阳穴,坐在那儿看新闻呢。他这回倒是学乖了,体贴地绕到秦卿背后,抬手按上太阳穴轻轻揉捏。
“你可以看会电视再回房睡。十点前必须睡觉!”秦卿又要上楼去。
“是,主人!”吴越看秦卿的样子又是要去工作室,开窍地问了句,“主人,要不要给您泡杯咖啡?”
秦卿上楼的脚步一顿,笑着道,“好。送到工作室来。”然后他继续往楼上走了。看来这个小奴隶也不是那么不上道。适当的压力能带起动力。恩威并施才是最佳。
吴越取出咖啡机开始磨咖啡豆,又重新煮了壶水,端着泡好的咖啡往楼上走。秦卿的工作室就在书房边上。他其实也有几分好奇,既然是工作明明可以在书房做,为什么还要设置一个工作室?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呢?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回应,吴越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是散落的纸团,还有打翻的笔筒,再看秦卿正坐在一块工作板前,不知道在画着什么。
“主人,您的咖啡!”吴越小心地避开地上的东西走了过去,就怕踩着了什么,结果越是小心越是出错。他脚下一滑,手上一个不稳,眼睁睁看着咖啡泼在了秦卿工作板上的那张画纸上。白色画纸,碳色线条,被褐色咖啡一撒,宛如海天一色。
秦卿画画的笔一停,抬眼面无表情地看向吴越。吴越早就脸色发白,如今被主人一看,嘴唇抖得都不知道说什么,端着半杯咖啡,直直地跪了下去,那声音听得都让人膝盖疼,更别说当事人了。可惜吴越现在一点痛感都没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可脚下就跟生了根似的。等了很久,没有听到秦卿说话,整个世界都好像静止了,他只听到耳边心跳的声音,扑通扑通正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最后顶着巨大的压力,才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很抱歉,主人!请您责罚!”这个时候除了求罚,也实在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了。
结果秦卿依旧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洒在纸上的咖啡都已经干了。吴越端着咖啡杯的手都开始抖了,才听到秦卿不见喜怒的声音。
“把自己清理干净,去最里面那个房间等我。”秦卿看也没看吴越,就先走出门去了。那杯没来得及喝的咖啡溅在了他白色的袖口上。吴越要是当时看清的话,估计会更害怕。
所谓最里面的房间,也就是工作室旁边那个房间。吴越从来没有去过,现在听秦卿这么说,直觉地不是什么好地方。可主人的命令不能违抗,已经闯了祸就只能尽快弥补。他不敢耽搁地回房间将自己收拾干净,迈着沉重的步子,推开了那扇房间的门。木门似乎很沉重,外面的灯光从推开的门缝溜了进去,只模糊看到一些架子。
吴越摸索着墙面,打开了开关,然后震惊地站在那里,甚至无意识地退后了一步,直接撞到了身后的人。
“你希望责罚加重?”秦卿的声音传到耳边像鞭子一样,将吴越打地向前迈了几步。他看着这间充满刑具的房间,突然有些惧怕,也有些后悔,胆怯地堵在门口。
秦卿抬手揪住了吴越的长发,不由分说地扯进了屋里。
“主人,放手!”吴越吃痛,双手攀着秦卿的手,跟着往里走,直到被秦卿甩落在地,又被捏起了下巴,这回力道大概是前几次加起来的和了。
“放手?奴隶,你可没命令我的资格。”秦卿冷冷看着吴越,那眼神冰寒得不带半分怜悯,吓得吴越连连后退,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跪过来!现在!”秦卿就站在那,指着面前的地毯。
吴越咬着唇,最后还是抖着身子,爬到了秦卿面前跪直了身子。
“这里是游戏室。以后我对你的所有调教和惩罚大部分都会在这里进行。每次结束后,你都要必须清理好这里。明白吗?”
“明白了,主人!”秦卿低沉迟缓的语调,仿佛魔音入耳,让吴越不敢不遵从。
“那么你现在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秦卿坐在了屋内唯一一张高脚沙发上。他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袍,如果再端上一杯红酒,衬着白皙的皮肤,确实像足了传说中的吸血鬼。
“奴…请您鞭打奴,主人!”吴越浅薄的认知里面,除了鞭打也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了。
“用什么打?”
“您想用什么就用什么。”他对工具的了解就更加少了。看这屋子里那么多刑具,他大部分连名字都叫不出来,更不知轻重,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主人吧。
“用什么打?”结果秦卿依旧是这句。
好话不说第二遍。吴越深知又犯错了,赶紧道,“用鞭子打。主人!”
“打几下?”
“三十下?!”吴越也不知道他能承受多少下,就怕打多了承受不住,说少了秦卿不满意。
“三十下?”秦卿的语调不温不火,也听不出是对这个数字满意还是不满意。
“那主人,四十下?”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你觉得这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奴不是这个意思。奴最多只能承受五十下,主人!”这是吴越对自身猜测的底线了。他以前玩得最多的一次也就四十下,再打就要晕了。以前不可以晕,不过在这里的话,应该晕了也没那么多后顾之忧。可惜他想得太天真了。
秦卿将吴越呈大字型地固定在了支架下,从墙上取了一支长鞭,在空中挥动了几下,那种鞭子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听着都让人觉得疼。吴越这会子总算感觉到膝盖疼了。
“前面几天,我也不想对你太严厉。但显然你是记吃不记打、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子。”长鞭的鞭柄顶过吴越的乳尖,狠狠碾了下去。吴越抿着唇没啃声。从他锁着的眉头看,这感觉可不美妙。
“远的我们也就不说了,就来说说你今天的表现吧。你觉得作为一个奴隶,在主人面前几次三番走神,对吗?”
“不对。主人,奴知道错了!啊!”这一鞭来得毫无预兆,就在吴越开口防松的时候,秦卿甩鞭抽下,鞭痕从他的左肩延伸到了腰迹。
“我一个下午待在工作室的时候,你有么有想过要送些茶点来?”
你不是说不要打扰吗?这话吴越也只敢在心里腹诽,面上还是承认错误,“没有,主人,奴错了。”他紧绷着神经等着下一鞭,结果却没有来,就在他刚刚要松懈的时候,一道鞭子又快又恨地抽了下来。
“啊!”这才第二鞭已经疼得受不了了,估计熬到十鞭,他也就能光荣晕过去了。
“你泼完咖啡后的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第一个想法?吴越想了想,才慢慢开口道,“想逃。主人!”
“为什么想逃?”
“因为知道闯祸了!”
“难道不是应该跪下来求我原谅吗?”
“您会原谅吗?”吴越抬起低垂的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秦卿,轻轻地问道。他问得小心翼翼,却带着将信将疑。
“只要你跪下来请求,我都会原谅。但惩罚必须有。”
吴越蠕动了下嘴唇,又垂下了眼,“是奴让您失望了,很抱歉!”
11 找虐大概就是这么带感(下)
暖色灯光打照下的游戏室里,充斥着吴越粗重的喘气声。他不知道秦卿打了多少下,也听不到鞭子落下的声音,耳边只有轰鸣声,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大的痛楚时,下意思地咬紧了牙关,好像只有这样不吵不闹才能减轻痛苦一样。
秦卿用鞭柄托起吴越下巴的时候,就看到小奴隶咬破了嘴唇,一脸茫然的样子。这个状况简直比他想得还要糟糕。
“吴越,把嘴张开!”
吴越好像是听到了,那双涣散的眼睛有了焦距,颤了颤眼睫看了秦卿一眼,就彻底昏了过去。秦卿抿着唇把人从架子上放了下来,打横抱向他的房间。他以为吴越没叫是因为承受得住,没想到是硬抗。调教又不是拼命。这可真是!
秦卿把人放趴在床上,拿来药膏轻轻摸在吴越鞭痕交错的背上。火辣辣的脊背摸上药膏带起丝丝清凉。吴越颤了颤眼睫,慢慢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秦卿黑色的床单,他动了动身子,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别乱动!”
“是,主人!”他小声应了句,乖乖趴在那里,咬牙忍痛的时候倒抽了口冷气,这才发现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
“坐起来!”
吴越听话地坐直了身子,有些迷茫地看了眼秦卿,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他微张着嘴唇还翻着血丝。
秦卿拿着棉签细细地先将血丝处理干净,又换了根棉签沾了点药膏轻轻抹了上去。他低垂着眼,白皙的手指骨感分明,捏着棉签的动作小心轻柔。吴越坐在那里,静静看着,突然觉得背上也没那么疼了。
“下次再敢咬破,有你受的。”
“知道了,主人!”
“下次挨罚的时候受不住就求饶!”
“求饶的话,您会不打了吗?”吴越颤巍巍地抬起眼,看着起身收拾药箱的秦卿,小心地追问了句。
“你说呢?”秦卿暧昧不清地丢了这么一句,看着自家小奴隶懊恼地垂下了头。“过来!”
“是,主人!”吴越小心地下了床,跟着秦卿走进了浴室,看到主人在那里调水温,他紧张地顿了顿,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在秦卿脚边跪下了。
“两腿打开,坐到台子上去。”
吴越不敢有耽搁地照做了,屁股接触到冰凉的洗手台,激灵了一下慢慢打开了双腿,看着黑丛中绵软的欲望,红着脸撇开了头。
秦卿挽着袖子走了过来,吴越这时候才看到他手里拿了把刮刀,不由紧张地脸都白了,下意识地想咬住嘴唇,就先被男人喝住了。
“还嫌受罚不够?你还剩十下没挨!”秦卿站在吴越面前,伸手抚摸大腿内侧的皮肤,感受一阵阵战栗,“别乱动。我的手法很好,不会弄伤你!”
“是,主人!”吴越微张着嘴,低着头紧张地看秦卿一点点将黑色的毛发剔除,路出光溜溜的一片肤色,感觉很奇怪。被秦卿坏心地揉了揉欲望,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
“别乱动!再让我强调,我会换种方法!”秦卿只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满意地看着小奴隶僵在那里不敢乱动的样子。
“主人,嗯…浴缸里的水满了!”吴越受不了这种挑逗,只想转移秦卿的注意力,可惜秦卿理都没理他。
“嗯哈,主人!”欲望被完全挑起,吴越受不了地呻吟出声,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秦卿的肩膀。没想到秦卿却在这个时候收了手。
秦卿洗了洗手就脱了睡衣,三两步跨进了浴缸。吴越低头看了看身下站起的欲望,又看了看坐在浴缸里闭目养神的秦卿,艰难地从洗手台上走了下来,跪在了浴缸边,小声问道,“主人,奴伺候您洗澡,可以吗?”
“不用。去外面床边跪着!”
“是,主人!”吴越慢慢走出了浴室,轻轻关山了门。秦卿闭着的眼睁开,难得又带上了一丝笑意。
吴越忍着痛跪在床边,脊背挺直,双眼低垂。虽然不困,但这样跪着时间久了就受不了,更何况背上还有伤。
“你说还剩十下怎么办?”秦卿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吴越一挑。他身子一歪,赶紧又跪直了。
“主人,换个地方打行吗?”再在背上打,他肯定是受不了了。
“你想换哪里打?”秦卿似乎很好说话,他坐在床边,伸手挑起吴越的下巴,四目相对,后者垂下了眼帘。
“打屁股可以吗?主人?”声音中不自觉带了份祈求。
“爬过去把那边柜子里的板子拿过来。”
“是,主人!”吴越双手着地,刚爬了一步,臀部就被秦卿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
“双腿打开与肩齐平,腰下沉,头抬起眼下垂,双手虚握拳。”秦卿每一句话,吴越跟着调整姿势,最后按着要求的姿势爬行到了柜子边,打开柜子取出一个手拍。看样子打在屁股上的滋味也不大好受。早知道就不该端什么咖啡了。
“愣着干什么,用嘴巴叼过来。”
板子虽然不大,也就二十公分长短左右,拿在手上没多少分量。但叼在嘴上就有些吃力了。吴越好不容易咬着递到了秦卿手边。秦卿却迟迟没有要接过去的动作。他只能保持前倾的姿势在那里,时间越久越吃力,支撑的两手颤抖,嘴角抽肋。
秦卿总算是接过了手拍,看着手拍上的口水,笑着道,“添干了。”吴越听话地照做了。
“转过去,背对着我。两手交叉放于地,额头顶在交叉处,臀部高抬,两腿打开。”
这个动作实在过于羞耻,光溜溜的下体一览无遗。吴越红着脸颤巍巍地打开双脚,刚保持好动作,又被秦卿踢了踢脚。“把腿再打开点。”话音一落就跟着甩下一拍。白皙的臀部顿时一红。
“啊!”吴越没准备地叫出了声,再不敢耽搁地将双腿打开到最大,腰部下沉,臀部上翘,吃力地趴跪在那里。
“我不需要你报数。但你要记住挨到第几下了。因为我可能会抽查。”话还没说话,手拍就重重地打下。吴越一声尖叫,就想下意识地咬住唇。
“你最好不要再咬破皮。”又是重重一抽,抽得吴越尖叫连连。
“知道打了多少下了吗?”
“两下,主人!”
“错了。”秦卿又是抽下一拍,“那么这就算第二下。”
吴越简直欲哭无泪,难道不是两下吗?难道他主人的算法是连着刚才指导动作的那一下吗?这个他怎么知道哦?不幸中的万幸是现在总算确定是两下。
“是不是在腹诽我呢?”又是一下。
吴越喊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忘了我说的话了?”秦卿再是一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家小奴隶有些摇晃的身子,“不要动!”又是一拍。
“啊,主人,奴隶不敢腹诽您,只是苦于奴隶自己数学不好。”这句话成功地引得秦卿轻笑出声,再落下的拍子明显比前面轻多了。
直到打完也没有听到秦卿再问打了几下。吴越总算松了口气,转过身来跪在秦卿面前,小声道,“谢谢主人惩罚!”
“乖。屁股上不许上药,回房里去睡吧!”
“是,主人晚安!”吴越轻轻退出了房间。他这一晚是注定睡不好觉了。
12 打过的奴隶就是那么上道
吴越一晚上没怎么睡,不过早上到了点还是自然而然地醒了。他静静地趴了一会,才慢慢起了床,就是那么小心翼翼还是牵扯到痛楚,刚想下意识地咬唇就记起秦卿的警告,苦笑一声往浴室去洗漱了下,就下楼准备早餐了。
他也曾问过秦卿有什么爱吃的,不过这个主人只会说随便。等做得久了,也就摸出些随便的范围来了。比如早餐,秦卿是基本不会挑剔的,但是不太爱喝白粥,比较偏爱西式早餐。但作为国人,他觉得还是应该适当喝个粥。既然主人不爱喝,那他就自己煮点喝喝吧。毕竟一大早啃面包片实在是更加没胃口。
“做什么?闻着还不错!”秦卿从楼梯上走下来,就闻到厨房里的味了,往厨房门口一站,上下打量了下吴越的脊背和臀部。背上红艳艳一片,屁股倒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主人,早安!您再等一会,奴正在做早餐!”吴越调小了火,就要去打开面包机。
“弄个面包片难道还需要煮什么配料?”秦卿走过去,环过吴越的身子,打开了锅盖,看着锅里的粥抿了抿唇,算是明白吴越的意思了。“算了,就吃这个吧。不用给我另外做。”气息拂过吴越的脸颊,可怜的奴隶直接僵硬当场。
“好的,主人!”
秦卿似乎还没有玩够,双手环过吴越的腰,没有贴住受伤的背,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这个粥好喝吗?”
“还可以,主人!”
“哦。有么有你好喝呢?”
这个要怎么回答?吴越绞尽脑汁,只能干巴巴地回了句,“不知道,主人!”结果秦卿轻笑了句就走开了。吃完早饭后,秦卿就上了楼。
吴越想到昨晚被他泼了咖啡的图纸,有些过意不去,还是决定送杯咖啡进去。这回他研磨好咖啡豆后,直接找了只玻璃杯冲泡,双手紧紧捧着走上了楼,站在工作室门外犹豫了一会,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秦卿正看着洒了咖啡的图纸,抬头就看到自家小奴隶端了个大号玻璃杯走了进来,看里面液体的颜色应该是咖啡。
“主人,奴给您泡了杯咖啡。”吴越小心地把杯子放在了离工作板一些距离的一张玻璃桌上。
“咖啡用这么大的杯子喝,我倒是第一次。”秦卿忍不住笑了,有趣地看着吴越慢慢染红的脸蛋。
“主人,要不要把这儿收拾下?”吴越看着到处是纸团的地面,征求地问向秦卿。
秦卿眼睛一亮,想到了个好主意,从角落里把纸篓拿了过来放在了工作板旁边,他往椅子上一坐,对着吴越招了招手,“过来!”
吴越乖乖走过去,跪在了秦卿脚边。
“爬过去把纸团叼到纸篓里,一次只能叼一个,别发出声音影响我工作。”秦卿拍了拍吴越的脑袋,扯过洒了咖啡的那张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继续拿起一支美工笔接着画。
吴越看着满地的纸团,少说也有五十来个,只能认命地爬过去开始叼纸团。他从最远的开始叼起。秦卿看得挑了挑眉,接着低头画图。
两个人,一个认真地画着图纸,只听到笔尖摩过纸张的沙沙声。一个轻轻地爬动,间断地听到纸团落入纸篓的声音。
吴越叼完纸团,累得出了层薄汗。他本来昨晚就没怎么睡,现在这么一搞,累得有些昏昏欲睡,抬头看秦卿正画着图纸。男人认真的侧脸不同于往日的严厉和柔和,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不好意思打扰。他就静静跪在男人脚边,慢慢无意识地靠在了男人腿上,沉沉睡去了。
秦卿看着歪倒在他腿上的脑袋,无声地笑了笑,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些,接着干手头的工作。等他完成的时候,脚边的吴越还在睡。他也没去叫醒,轻轻摸着吴越的头发。虽然明星的职业麻烦了些,不过确实是个难得纯粹的M。
吴越醒来的时候呆了一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枕着主人的腿睡着了,心里一紧,嘴上小声道,“抱歉,主人!”
“昨晚没睡?”秦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更加让人心里紧张。
“是的,没怎么睡好,主人!”
“吃完午饭去睡个午觉!”秦卿拍了拍奴隶的脑袋,站起身走了出去。吴越跪在那里,不知道跟还是不跟,过了一会看到他家主人又走了进来。
秦卿手里拿了个金属项圈,扣在了吴越脖子上。项圈内侧是一层柔软的短绒,服帖地圈在脖子上,有一点微微窒息。
“爬的时候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让牵引绳拉直。所以这个距离,你自己把握。”秦卿牵着牵引绳往前走。吴越不紧不慢地爬行跟着,配合得比秦卿想象得好,只在下楼的时候出了两次错,不过作为初次尝试已经很不错了。
“去做午饭吧。”秦卿取下牵引绳,拍了拍吴越的脑袋,往客厅的沙发走去。
“是,主人!”
吴越将午饭做好,端上桌,招呼着秦卿吃饭,他先乖乖跪在了秦卿常坐的那张椅子旁,捧着碗等着他家主人开动了,他再接着吃白米饭。不知道今天主人给不给菜吃。
秦卿走过来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摸了摸吴越的脖子,温和道,“坐上来一起吃。”
“是,主人!”赤身裸体地坐在椅子上吃饭其实还不如跪着吃来得自在,更何况屁股还有些疼。吴越只能挺着背,挨着椅子边坐着。他吃饭夹菜的动作很优雅,看起来有些过于赏心悦目。
“你这吃饭的规矩找人专门学过?”秦卿好奇地问了句。
“是的,主人。有段时间演戏需要就学了。后来用惯了一时也纠正不过来。”吴越回话的时候,习惯性停下吃饭的动作,视线朝秦卿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点,嘴角带一分笑意,亲切却疏离。
秦卿若有所思地一笑,吃完饭后,他靠着门框,看着正在厨房收拾的吴越,“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如果有需要,也可以随时出去,但记得提前告诉我。”
“奴暂时没什么事需要出去。那需要给主人准备晚饭吗?”吴越收拾好了碗筷,转过身看着秦卿。男人英挺的眉微微上扬,他赶紧垂下了眼。
“晚饭总需要。我不会留太久。你好好看家!”
“是的,主人!”
送走了秦卿,吴越刚才眯过一会,这下子也没有什么睡意,扫了眼客厅,除了电视机和角落的那架夸张的三角钢琴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娱乐设备。他揉了揉太阳穴,还是转身上楼了,在房间上了会网,看了下娱乐周边,意外发现成耀和岳林的八卦,细细浏览了下,忍不住去了个电话。
“怎么现在才想起你成哥?”成耀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过了会听到关门声,声音就安静多了。“我通告拍戏两边赶,你在哪里度假呢?说出来我嫉妒嫉妒。”
“没去度假,就在家里闲着。想问问岳林那条八卦怎么回事?”
“你指哪条?我跟她的八卦海了去了。这女人不是一直想搭上我这条线吗?你那天装着一走,我就雇了人黑了一条上去。”
“所以‘清纯玉女岳林乔装探班,疑似欲勾两位一星’这条是你放上去的?”
“你真是了解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说你至于把我也拖下水吗?”这叫什么事。本来就是公司有意让岳林借着成耀的风头上位。现在这么一来,恐怕这位玉女的形象都快没了。
“有难同当。这样boss怪罪下来,你也好帮我担一下哈。改天空了,请你吃饭。”
“行行行。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话说你在家一个人干吗?寂寞不寂寞?要是寂寞的话,就来哥这边玩玩。”
“谢了。我不寂寞。没事先挂了。”直到挂电话,吴越都能听到成耀的笑声。寂寞吗?好像确实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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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原本明儿发的,今天提早贴。明天不发文了,后面更文应该也不会准时了。介意追文的亲隔断时间再上来看看吧。我要出去段时间,暂时保证不了更文了哈,希望见谅!
瘾(BDSM) 13
无性调教显然在BDSM中不可能游戏室的灯光被调成了温和的暖黄色,光线并不明亮,但足够看清楚屋里的陈设。吴越洗干净身子跪在秦卿的脚边。秦卿坐在高脚沙发上,正摆弄着一支短小的软鞭。
“后面洗干净了吗?”
既然是清洗,必须是里里外外的。虽然这几天相处下来,秦卿并没有使用吴越。但吴越也不敢怠慢主人的命令。万一主人要使用的时候,他没有准备好,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他。清洗必须要做,不但要清洗干净,还要抹上润滑。
“洗干净了,主人!”然而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清洗是一回事,现在被男人赤裸裸地问出来,回答就是另一回事了。吴越一张小脸还是染上了红晕。
“转过去让我看看。”
尽管这个命令很让人为难,但吴越还是依言照做了。他转过身,腰下沉,腿张开,臀上抬,双手交叉点地,额头触及交叉处。
光滑的鞭柄似乎是水晶玻璃的材质,带着冷意划过白皙的臀部,围着花雷的褶皱打圈,冷不防地刺入。
“唔……”吴越闷哼一声,没敢咬唇,靠着意志力压抑着声音。鞭柄直径不粗,至少还在他承受范围内。
水晶玻璃的鞭柄模仿着抽插的动作摩擦过紧致的后穴。吴越绷紧着身子,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呻吟。他能感觉到身前的欲望正慢慢抬起,顶端已分泌出粘稠的液体。而他的主人还在乐此不彼的玩着模仿动作,时快时慢,让他脑海中的那根弦越奔越紧。
鞭柄骤然全根没入,吴越的欲望直攀顶峰,粘稠的液体还来不及喷射,那根折磨人的鞭柄又一下子抽出,无声的一鞭直接抽在了挺立的欲望上。
“啊!”吴越大喊一声,弓起了身子。
“保持好动作!”低沉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主人!”可怜的奴隶下意识地想求饶,结果屁股上又换来了一鞭,不敢有耽搁的摆正原来的姿势。后穴刚才被开拓过,这回轻易地被插入了一根小号按摩棒。按摩棒直接顶在了敏感点下,吴越忍不住闷哼一声。
“放松身子。你这儿太紧。我可不想伤了你。”男人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软鞭轻巧地吻过吴越的臀部,带着点柔柔的疼痛,欲望又跟着慢慢抬起了头。“在主人没有得到满足前,你最好不要射。”悠悠的一句话,让奴隶可怜的欲望萎顿了一下。
“啊!”突然开起的按摩棒让吴越又是一叫,懊恼地看着身下又抬头的欲望,紧张地等着秦卿落下的鞭子。可是等来的是一枚金属的环扣,直接扣在了欲望的根部。
“我想这样的话,我的小奴隶就不需要忍了。是不是该谢谢我呢?”
“谢谢,主人!”这样其实更难受,原本就膨胀的欲望被深深卡住,上不去下不来,好像悬在半空一样,感觉恨不得昏过去。
秦卿似乎并不急着享用脚边的奴隶,他执着软鞭,时不时扫过奴隶赤裸的身子,沿着背上的鞭痕轻轻补上一鞭。
吴越轻呼着,喘息着,感受着不断被扩大的后穴,已经记不清秦卿究竟换了多少支按摩棒,只知道身前的欲望叫嚣着想要宣泄。
“跪直!”
尽管浑身不舒服,对于男人的命令,他不敢有一刻的耽误,跪直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背后,感受到皮质的手铐将双手完全束缚在要一起。
“转过来!”
秦卿依旧坐在高脚沙发上,他分开着双腿,看着奴隶跪在他两腿之间。“往后退一步,用嘴服侍我。”
吴越依言照做,低下头探到男人的双腿之间,牙齿轻轻掀开男人的浴袍,舌头勾住男人的内裤慢慢扯落。硕大的欲望直接弹在了他的脸上。他张开嘴一口含住,慢慢吞吐。只是男人的欲望实在太大,含得越深,抵得越难受。喉咙麻痒得让他作呕,忍不住想往后退,脑袋被一只大手直接按住了。
“好好含着。用舌头舔舐,嘶,牙齿不要碰到。嘶!”刚说完又被碰到了下。秦卿警告地抽打了几下吴越的臀部。“再碰到你就完了。”
吴越不敢挣扎,小心翼翼地含着男人的欲望,舌头困难地围着欲望打转,吞咽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毕竟是第一次做,比片子上看起来要难多了。果然理论和实践确实是背道而驰的。
秦卿一手抚摸着身前的脑袋,眼底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龙溺。他没有想到怀里的小奴隶竟然这么青涩,而且似乎还是个处子。这样一想,另一手坏心地绕到奴隶的身前,揉捏了一下挺立的乳尖,果然跪着的身子一僵,随后又放松下来。
“乖,可以了。”秦卿扯着吴越的长发,将奴隶的脑袋拉离,看着自家小奴隶红彤彤的嘴唇,湿漉漉的眼睛,蹲下身将他抱了起来,下一瞬放在了沙发上。
吴越背对着秦卿趴在沙发上,束缚地双手背在身后让他稳不住身形,几乎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椅背上,臀部上被秦卿的大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插在后穴内的按摩棒似乎又深了一点。
“啊!”
“把腿再张开点,臀部上抬!”秦卿慢慢抽出了按摩棒,提枪上阵缓缓插入了已经被充分扩张的后穴。
“啊哈,主人!”
“乖,放轻松,别说话!”男人一手搂过奴隶的腰,一手揉上奴隶挺立的乳尖。
吴越从背到臀部完全贴在了秦卿身上,这让消停的鞭伤又有些隐隐作痛,却意外地牵起引发一阵兴奋的欲望,彻底让他迷失在了欲海之中。但禁锢的锁环又时时让他清醒过来。后穴中那根炙热更是烫得他惊喘连连。
“啊哈…嗯唔…”
“想不想射?”男人的声音仿佛最好的催情剂,让吴越的欲望一路攀升,他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迎合着男人的动作。
“想,主人!唔!”敏感的耳尖被男人舔弄了一下,吴越忍不住颤了颤身子,难耐地呻吟。
“乖,在忍一会!”
胸前的两粒乳尖已经被男人揉捏地红肿不堪,身前的锁环不知道何时被男人取了下来,欲望被握在男人的手中。吴越双手束缚着只能任由男人予取予求,直到一道炽热灼烧过肠壁,他的身前亦是一片白茫。
瘾(BDSM) 14
小日子过得挺像生活秦卿睁开眼睛,怀里的小奴隶还在沉沉睡着,显然是昨晚上累坏了。环着的手轻轻摸过吴越裸路的脊背,温柔地按摩着腰,意料之中地听到一声舒服的低吟。
酸疼的腰部被恰到好处的揉捏着,舒服得让吴越忍不住呻吟,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做奴隶的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
“很抱歉,主人,奴这就去准备早餐。”吴越下床的动作还没展开就被秦卿大手一捞,揽腰抱了过来贴在了胸口。
“躺着休息吧。”
“谢谢主人!”吴越乖乖地靠在男人的胸口,腰部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又舒服地低吟了一声,接着就是脊背一僵,红着脸小声问道,“主人,需要奴服侍您吗?”男人的欲望抵在他大腿的根部真是想忽视都难。
“不急。不如我们来聊聊天!”
聊什么?吴越真想不出来,只能等着他主人继续说话。
“你休息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怎么打发?”
“额,要是休息时间短的话就睡觉,长的话就出去度假,其实也无非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没有其他娱乐?”秦卿挑眉。娱乐圈里乱得很,这些个明星,甭管大牌小牌,玩起来都是疯得很,夜生活丰富得让人无法想想。这是吴越不愿跟他说,还是真当生活这般无趣?
“偶尔跟朋友去泡泡吧,打打球什么的吧。我不是太感兴趣。”吴越转了个身,贴着男人的胸口靠着,静静听着男人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这个?”秦卿坏心地捏了捏吴越的乳尖,满意地听到怀里奴隶的短促声。
“感不感兴趣,我也说不准。我只知道普通的性爱挑不起我的欲望。很多东西玩得太早,到后来就都不会有太大兴趣。而性作为一种本能,是我舍弃不掉的。所以我想SM我也戒不掉了。”吴越说得很平静。
“作为公众人物玩这个是不是很麻烦?”秦卿的声音很温和,好像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龙溺。
“确实麻烦,所以才会去君庭。好歹那边保密措施很好。”
“你以前在君庭找过dom吗?”秦卿好像问得漫不经心。
“找过那些付费制的dom,一般也就执行sp,其余的也不玩。不过这种快餐式单一的SM时日久了就没什么意思。所以大部分我去那里,大概真得只是纯属去感染一下。好像只有在那里,才觉得属于这个世界。”
“嗯。那么怎么敢答应成为我的sub呢?”
“您本身就很吸引人,无论是长相,还是作为dom的手段。”
“别说这些虚伪的客套话,我想听的是真话。”秦卿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一下。吴越抿了抿唇,将脑袋闷在了主人怀里。
“因为我想,正好你在!”
“可我记得你是隔了多久才来找我的!不对,应该是我去找的你。”
“主人,我还是有所顾忌的。您也说了我是公众人物,实在是有些怕。”
“怕?!那你这儿忍得住?”暧昧的气息吹过敏感的耳垂,身下的欲望被男人一手握住轻轻套弄着。吴越一张绯色的脸埋在秦卿怀里,恨不得昏死过去。偏偏他家主人还等着他回话,“忘了规矩了?”可怜的屁股又挨了一巴掌。
“主人,我忍不住。嗯…您哈……”
“宝贝,纵欲可不好!”欲望攀到顶端的时候,被男人无情的套上了环,锁扣一搭,那声音不大,听在吴越耳里彷如惊雷。他抬起一双染满情欲的眸子祈求地看着自家主人。
“爷怎忍心这般待奴家?!”台词随口而出,完全就忘了场合。话一出口,吴越才惊觉犯了错,情欲霎时从眼中褪去,期期艾艾地看着秦卿。
秦卿有趣地笑了,“乖,去准备早餐!”
吴越和秦卿吃完早饭后,两人就无所事事地猫在影音室里看电影。看得还是吴越当年出演的片子。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
“我看这部影片的时候,人还在意大利。有趣的是这部国产片竟然是我意大利朋友推荐的。他很喜欢顾倾城。可惜意大利不上映,只能从网上下个盗版看。”
“那您喜欢吗?”吴越饰演顾倾城的时候还很青涩,那时候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但他对这部影片的印象很深刻。这是他第一次获得最佳新人奖的影片,从此奖项不断。
“我喜欢你在整部影片中的感觉。你饰演的顾倾城从学生到军官,从青涩到成熟,很完美得演义了这个角色。”
吴越窝在秦卿怀里,视线一直流连在屏幕上,他用平和的语调慢慢述说往事,“当时和我搭档的是国内一线明星陈瑜。我那时候还是新人,大学还没毕业,陈姐已经是一姐了,和她演对手戏,实在是太紧张。NG了好几回,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她脾气是真好,还不断安慰我。可惜了,这部影片上映之后,她跳楼自杀了。”
秦卿的手轻轻地抚摸过吴越的脑袋,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获得的奖项特别多。最重的就是陈姐获得的最佳女主角奖项。这项无人认领的奖也将推到了最高点。”吴越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秦卿,“讲述的是北洋军阀统治时期,时局动荡的年代,原本该安居校园的学子被迫卷入军阀割据,不得不与爱人相离。这是个以悲剧结尾的故事,最后陈姐饰演的杨晚城跳楼自杀了。讲的其实并不是顾倾城,而是杨晚城。她生于北平,长于北平,最后死于北平,不是顾倾城倾心杨晚城,而是杨晚城倾其一身给了北平城。”
秦卿不由一震,他一直以为这部影片本身就是男主人公的名字,今天听吴越一解释才知道原来他的理解一直错了。
“后来有人翻拍过这片子,这些年也有过类似的片子,不过再难有超越这部片子了。不是我演的好,是陈姐真的是用命在演戏。她入戏太深了。”吴越又将视线投到了屏幕上。屏幕里的女子站在高楼之上纵身一跃。影片在这里结尾,留给观众无限唏嘘。“戏就是戏,当不得真!”
“你拍了这么多戏,就真没被影响过?”秦卿好奇问道。
吴越苦笑一声,抬手遮住了双眼,“怎么可能不被影响?其余不说,就拿我有受虐倾向来说,就是从一部戏里激发出来的。当时演的就是个有受虐倾向的人。就算拍的时候没有真抽,但该绑该跪的地方总是有。拍完这部戏,我去看了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后来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不是我走不出戏,而是我确实有受虐癖。”
“这又不是病,治不了。”秦卿的声音很温柔,手上的动作更温柔,他轻轻抚摸过吴越的脸,“至少我很坦然的接受了我的施虐倾向。”
“您在意大利可能要好些。毕竟欧洲本身就是SM的起源地。而且我觉得如果作为施虐者的话,好像没什么损失吧。”吴越放下手,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秦卿。
“怎么没有损失?我这么温文尔雅的人,竟然喜欢舞着鞭子虐待人。你不觉得这个设定很有损我完美的外表吗?”秦卿表情认真,说得煞有其事。
“……”吴越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家主人这么自恋。
“你可能觉得,作为受虐者处在被动的位置,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作为施虐者其实也处在被动的位置,他通过施虐来获得快感。如果没有施虐的对象,他就无法获得。就像我如果遇不到你,我也就无法得到满足。这两者之间,本身就是捆绑式的。其实无所谓吃亏不吃亏。”
“可如果被打,疼得也是我吧?”吴越小声辩驳。
“那你有么有想过抽人也是件体力活。”秦卿轻飘飘地瞥了眼,满意地看到自家小奴隶萎奄的表情,继续好心开解道,“主要还是要建立一种游戏中的信任。尽管有时候这种信任是有些盲目的。就像你在对我不太了解的情况下成为了我的奴隶。”
“我也感知到我的盲目了!”吴越很配合地小声复议,结果被他家主人狠狠一瞪,又萎奄下去了,只能乖乖缩在主人怀里。
“所谓游戏中的信任,这种信任往往是潜意识的。当一个施虐者遇到受虐者,两者本身为了自身欲望在一起,几乎三言两语就能达成共识。这种共识的达成就潜发了所谓的信任。抛开游戏的话,两者本身又是独立的群体,也无所谓信任和不信任。”
“感觉很绕口啊,主人!”吴越懵懂地看着秦卿。
“乖,你只要绝对服从就好。其他也不需要考虑。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当然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也不介意。”
我一点都不希望!吴越默默说道。
瘾(BDSM) 15
说好的半个月假期呢流星传媒虽然不是娱乐界的龙头老大,但也是名列前茅。
早上十点,阳光正好,流星传媒大楼的某间办公室里,带着金丝框眼睛本该精英模样的人此刻正声泪俱下地对着对面的人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老板给我压力也就算了,连唐轩这个外聘的导演也来催我,可怜我拿着卖白菜的工资,竟然要操着卖白粉的心。阿越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早点开拍早点完事。”
吴越皱着眉头坐在单人沙发上,他上一刻还腻歪在秦卿脚边,这一刻就被召回了公司,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经纪人陈录,颇有些幽怨地问道,“说好的半个月假期呢?”
“你拍完这部影片,接完几单通告。我给你放个圣诞大长假。”
圣诞节,十二月份的事,现在才九月。这么说未来三个月都不大得空了。不知道秦卿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吴越想到秦卿,不自觉地带了丝笑意。
“阿越,你笑得这么淫荡,是不是有小情了?”一张俊逸端正的脸瞬间放大到眼前,吴越没好气地一手拍开。
“什么时候赶过去?”
“明天一早。”
吴越微微惊讶,“这么急?你剧本都还没给我!”
“给,我打印了一份,你大致浏览下就成。是你的话没问题。”陈录说得随意,从桌上拿过剧本塞进了吴越手里。不过吴越跟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多少嗅出些猫腻来。按照惯常情况,一般他休假快结束前,陈录会把合适的剧本传给他,他挑得中意了再接戏。决定剧本到接戏再到开拍,少说也有一周时间缓冲。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赶鸭子上架似的。
“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陈录开始装糊涂。
“你要是不说明白,这戏我可就不接了。反正你手下多得是人,随便找一个就是。”吴越把剧本往桌上一扔,站起身就要走。
陈录赶紧拉着人坐下,“啊哟,我的大少爷。哎,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和你演对手戏这个是老板朋友的弟弟,还是个新人。你就当是陪太子读书。反正老板朋友全权出资,爱怎么演就怎么演,纯属给他弟弟玩票。”
“陪太子读书这么个好差事你怎么找上我?”流星传媒有的是人,想陪太子读书的海了去了。这种玩票兴致的片子,一般陈录也不会扔给他。
“我也是没办法。人家弟弟是你的粉丝,还最喜欢唐轩拍的电影。这不连唐轩都拒绝不了,你也就牺牲一下吧。”
“那好吧。”吴越倒是好奇唐轩怎么会答应,肯定有什么把柄被捏着了。“对了,上次成耀和岳林那事怎么处理了?”
“成耀也真是,公司有意要提岳林,他非得把人黑了,关键还扯上了你。差点搞出个三角恋。反正岳林是没戏了。你以后也给我少参合,要不然惹怒了老板,小心把你雪藏了。”
“哟,陈哥这是还没利用完我,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啊。”
陈录刚板着的脸,强扯出笑容,一张脸扭曲得简直不忍直视。
“小沐出去玩了,还有一周再回。我这一周,你要不再给我安排个人?”
“安排啥。我跟着!”
“那怎么好意思陈哥呢?”吴越特别假地说道,还直捅心窝地问了句,“是不是公司有什么麻烦?陈哥这么急着出去避风头。”
“我说阿越啊干咱们这行要懂得分寸,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知道吗?”恢复精英嘴脸的陈录淡淡飘了一眼吴越。吴越识趣地没再问,眼里却笑开了花。
回到秦卿住的地方,吴越实话实说道,“主人,公司临时变卦,我明天要去S市拍电影,预计得去两个月吧。”
“去吧。晚上拍完戏要是有空就记得给我发发短信。”秦卿出奇地好说话,半点为难奴隶的架势都没有,还好心关怀了句,“要是太累就好好休息。”
“好!”吴越轻轻应了声,忍不住追问了句,“我要是回来,可以来这儿找您吗?”
“不可以!”秦卿看着那张小心翼翼的脸慢慢暗淡下去,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打算搬家,到时候把新家地址给你。”暗淡的脸一下子明媚起来,光彩夺目。秦卿抱过人狠狠亲了一口。
“主人,需要我帮您搬家吗?”吴越喘着气靠在秦卿怀里,抬起脑袋问了句。
“你不是明天就要去拍戏吗?假惺惺!”秦卿有趣地飘了一句。
“额,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到时候赶回来一趟。”
“不用麻烦你了!好好拍戏,争取早点回来!”
听这口气不像是去拍戏的,倒像是去改造的。吴越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直愣愣地看着秦卿。那表情太呆萌,又被自家主人狠狠亲了一顿。
瘾(BDSM) 16
一同被坑的感觉纠结中带点惺惺相惜的幸灾乐祸吴越是一早打车去公司的,坐上保姆车后,嘴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
“你怎么笑那么淫荡?”陈录一边看着手头的文件,一边时不时瞟一眼吴越。
吴越没搭这腔,想起正事地问道,“我记得之前你给我接的戏名是,怎么现在变成了,而且剧本改得好像有点面目全非吧。”的剧本早在他刚休假的时候,陈录就跟他提过。他虽然没看过,但故事梗概也清楚。他饰演的是十恶不赦的王爷,十足大反派。现在这部虽然饰演的黑帮太子也是大反派。可这两者之间相差太远了吧。
“阿越,其实你已经真相了。”陈录推了推眼镜,“这本身就是两部剧。我看过了,在同一个影视基地拍摄,赶场完全没问题。而且下周才开拍,你可以先把的重要几场拍掉。”
“是现代剧,你确定我养个长头发合适?”吴越长发被松松地束在脑后,他没好气地白了陈录一眼,“我养这个头发,就是为了接拍古装剧的时候不粘假发。现在一边拍现代,一边拍古代。你觉得这整得过来?”
“剧本又没规定你演的黑道太子是长发还是短发。而且我跟唐轩商量过了,你这样没问题。所以头发不是问题。”
“一边古代,一边现代,别说忙不忙得过来,关键我怕我角色混乱。”
“没事,你一边是太子,一边是王爷,八百年前都是皇家人。别怕,我相信你的实力。反正你以为主。你就当是串戏。”
“既然是串戏,你给我安排个小角色就成,演什么主角!”
“其实也不算主角,细分的话最多算第二男主角。而且整部戏三分之二的时候你就死了,戏份不重。”这真是睁眼说瞎话了。
吴越都懒得辩驳。到达基地的时候,传说中的正牌男主角还没有来,唐轩正坐在一边的沙发椅上吹着风扇,看到他走过来,招了招手。
“怎么不去调摄影机?”吴越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风扇边。九月的天,穿着一件衬衫还是热得冒汗。拍的第一个场景又是在室外。场内的剧务都忙得热火朝天。
“该调的早调好了,其他的让副导他们去整。我就是来挂个名头的。”听这话的意思,来得也是不情不愿。
“有什么把柄落人手里了?”吴越接过一杯冰镇酸梅汤,对着递过来的美女,笑着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唐轩夺了过去。
“你魅力可真大!我来了都大半时辰了也没见端茶倒水的。”唐轩毫不客气地一口喝完了。“说起来就气。还不是你和成耀两没良心的。还记得上次我们去KTV喝酒吗?你被小沐接走了,成耀也被他助理扶着走了。就我孤家寡人落单了,还整出了点事,最后惊动了沈渊。就是那家老板,人不计较还替我摆平了所有事。人情债欠不起。这不他弟弟想拍戏,我就只能屁颠颠来。不过看到你也来了,我算是安慰了。”
“陈录也就知道差遣我。哎,怎么就不推给成耀。”吴越想到要两头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两人惺惺相惜地抱怨了一通,看着六个人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约二十的男子,身姿挺拔,五官俊逸,青涩中带了分成熟,意气风发中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哎呦,这哪是来演卧底警察的,这分明是来演黑道太子的。”唐轩小声嘀咕了句,再侧头看了看正在化妆的吴越,“瞧瞧人家的架势,再看看你。怎么就带了一个人?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哎,讨生活不易。再说我们家陈录,一个顶俩。”吴越看着那名男子慢慢走近,问了问身边的唐轩,“叫什么名字?”
“沈离!学倒是学表演的。不知道演技怎么样!”唐轩撇了撇嘴,看到人过来了,又挂上了一张笑脸。
“你好,我是沈离。你是唐导?”沈离端着高冷的姿势站在了吴越的面前。
吴越眨巴了眼睛,再看看一边的唐轩,那张笑脸都已经有些扭曲了。他心里也是五味具杂,指了指旁边的唐轩,“你好,这位是我们唐导。”
沈离对于认错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就进专门的化妆间去准备了。留下吴越和唐轩忍不住咆哮。
“他压根不认识我!你们老板顾城还说他很崇拜我。”唐轩简直气愤。
“拉倒吧。陈录还说他是我的粉,非找我演对手戏。我是半点都看不出了。”吴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陈录。陈录很识趣地挪远了点位置。
“不行。太他娘的憋屈了。”
“那你可以潜规则嘛。”吴越整了整衣服,看着人从化妆间里出来,直接开演第一幕。
“你这是讽刺我。我现在被他潜规则了。”唐轩笑眯眯地走到了摄影机前,看着里面的影像,压根不看对面的演员,时不时喊一句‘卡’。
于是整个上午沈离不断被NG,一个场景反复了五六次才过。吴越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吹着小风,喝着工作人员端来的酸梅汤。其实平心而论,作为新人,沈离的演技虽然青涩,但没有那么糟糕。摆明了是唐轩有意刁难。原本以为这位太子殿下会发飙,结果人家一个早上竟然就这么默默忍下来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再这么下去,我哪来得及。”吴越走过去,站在唐轩耳边小声说了句。
“你心疼了?”
“心疼啥。你不是气不过嘛,我也气不过。一会直接拍这场,让我先骂骂过瘾。跟他的对手戏先来,其他我个人的到时候补拍。我要尽快这周搞定重要几场,下周另一部剧得开机了。”
“好吧。不耽误你。”唐轩挥了挥手,“场内不用动,直接把这两场提上来。沈离,你看下剧本,下一场直接和阿越对戏。”
沈离拿着助理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抬头去看站在唐轩身边的男子。他虽然不是吴越的粉丝,但是吴越的大名如雷贯耳。他有心想表现得亲近点,却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最后想出了认错人这一招。好像适得其反了。
瘾(BDSM) 17
关于一段视频引起的‘前男友’问题拍摄的第七天,除了第一天吴越故意NG多骂了沈离几次,后面的吴越就好得有些很随意了。无论是因为沈离忘了台词,还是因为沈离弄错了动作被NG,吴越都无所谓,该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
沈离也真正明白了大明星确实不是空有虚名的。吴越演戏基本都能一条过,除非唐轩希望他换种方式才重拍。
“明天不是开机吗?今晚的开机宴怎么没去?”拍摄移到了室内,唐轩吹着空调,姿势惬意地坐在沙发上。吴越低着头在看的剧本。
“跟那边说过了。我这边要赶戏就不去了,拍完后我请。”吴越闭着眼睛靠在了沙发上,“忙到年底得请个长假。”
“我也这么想。”唐轩拍了拍吴越,“赶紧的,轮到你了。”
吴越睁开眼睛,撇了撇嘴,“我正在酝酿坏王爷的调调,现在又去演这个,总有种穿越的感觉。”他穿着一件手工定制的白色衬衣,限量版的西装披在肩膀上,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了镜头内。
他在里饰演楚宵,平时看上去很随和的人,狠厉起来简直不是人。吴越往那里一坐,气场全开,完全就与戏外判若两人。站在他对面的沈离一下子又紧张了。
“你说这次的事这么隐秘,怎么会被条子查到?”吴越的声音很沉,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表情,语调听不出息怒。
“这个…这个……”这个什么,沈离忘词了。他习惯性地抿唇低下了头。看上去好像因为答不上来而沉默。唐轩没有喊卡。
“你有想过原因吗?”吴越即兴添了句词,安插得天衣无缝。他表情不变,依旧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没等沈离再出什么状况就接着继续道,“你现在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楚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沈离说完这句话,才猛然间发现他被吴越带进了戏里,完全跟着吴越在走戏。
那边的副导已经喊了卡,这场戏算是过了。接下来要拍的就是沈离的独角戏。吴越站起身打算坐会原位,却被沈离错了一步拦住了。
“有事?”吴越惊讶地看了眼沈离。相处七天下来,感觉这位太子爷还不错,至少没表面那么能摆谱。
“刚才谢谢你,吴哥!”
“客气了。作为新人,你表现得不错!”吴越笑了笑就要走开,沈离又挡在了前面。他下意识地挑了挑眉,竟然看到眼前总是高冷得男子红了脸。
“你一会有空吗?”沈离别扭地撇开了眼,快速说道,“我想请你吃夜宵!”
吴越错愕,笑着道,“我是空了,不过你好像没空。”他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在催的制片人,“还是等拍完再说吧。”
沈离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走开了。
“那小子刚跟你说什么了?”唐轩一张八卦的嘴脸凑了上来。
“他问我唐导的包养费多少一个月!”吴越笑眯眯地看了眼瞬间石化的唐轩,擦身而过朝风风火火回来的白沐走了过去。
此后两个月,吴越忙得不可开交,真是走完古代回现代,拍完王爷演黑道,睡眠严重不足,晚上下戏几乎倒头就睡,早就把秦卿忘到脑后了。
十一月的天还不冷,穿一身王爷服是刚刚好。吴越坐在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大椅上,正拿着手机在琢磨着怎么跟秦卿解释。再忙发个短信的功夫总有,说到底是他太没上心。可这么实话实说,不是上杆子找抽嘛。
没有女主,两大主演分别是饰演王爷东方冷的吴越和饰演丞相司马清儒的林楠。两人本身私下就是损友,又是老戏骨,搭起戏来基本一条过。
“吴哥,陈哥来电话了。你快看看这个视频。”白沐拿着个平板塞到吴越怀里,又把手机给了吴越。
吴越看着平板里播放的视频,可不就是大半年前在国外遇到梁战和秦卿那段。当时接电话,手上一松 ,钱全撒了,他没来得及捡。
“到底怎么回事?”陈录一个月前被老板顾城召回,走得相当不情愿,关键吴越还没挽留,现在被抓了把柄,直接就连珠带炮地轰了过来,“钱掉了你干嘛不捡?为什么闯红绿灯?私了的话你也好歹有点诚意,瞧瞧你拿出多少钱,对方没直接开车往你身上碾过去算客气了。”
吴越手指一扫,直接翻到了他的微博,果然上面留言都闹翻天了。他浏览了几条,等着陈录缓冲的空隙才慢悠悠说道,“这个拍下视频的人显然拍的不全面。我等车开走,接完电话后,有去捡钱。一会我发微博声明一下。多大点事闹成这样,我要你个经纪人有何用!”电话一挂,直接把手机甩给了目瞪口呆的白沐。
“吴哥,你简直霸气侧漏啊!”白沐一脸崇拜,看着再次响起的手机,又双手奉到了吴越面前。
“我擦,敢挂老子电话。你觉得事情不大,我告诉你这事是不大,但是你瞧瞧你的态度,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你……”
吴越揉了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陈哥,我现在很头疼,也很累,麻烦你找茬也挑个时间,成吗?”他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话,陈录也没辙了,扯下了‘恶婆婆’的嘴脸,换上一张八卦脸。
“你实话告诉我,开车那个是你前男友吗?后来下车那个是不是你前男友劈腿那个?”
“粉丝们乱传的事你也当真。我看你确实挺无聊的。”吴越这回没好气地挂了,对着白沐说道,“回条声明。就说我有捡钱。闯红绿灯实在不是故意的,当时光线原因没看清。私了不是因为我没诚意,而是掏口袋的时候确实只有这点钱,钱包在旅馆忘了。”
“好的,吴哥。”白沐一边飞快地回复,一边好奇问道,“吴哥,这真是你前男友啊?”
“其实这个才是。”吴越一点视频里的秦卿,说的一脸正经,留下呆若木鸡的白沐,起身准备拍摄。
瘾(BDSM) 18
没能和主人共进晚餐都来不及忧伤还要拍戏片场内,整个气氛很紧张,消息走漏,帮里损失惨重。而知道这则消息的只有在场五人。
吴越今日穿着件手工定制的黑色丝绸衬衫,一条休闲长裤。他靠在皮质的大椅上,双腿交叠,单手支着太阳穴,双眼半开半合。大理石的办公桌面上倒影着面前站立四人紧张的表情。没有人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最终一个帮里的元老受不了地说道,“楚少,这次的事肯定是内鬼。除您之外,就我们四人知道。我们三都是帮里的元老了,只有赵宁…本来就是来路不明,他肯定是条子安插的卧底。”
“李爷,帮里都乱成这样了,你确定要这个时候窝里反吗?”沈离站在那里,抿着唇皱着眉,显然一脸不悦。
“你这是什么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楚少,要我说这人留不得。”这话一说,另外两个帮里的元老也一同附和。顿时四个人吵成了一锅。
秦卿跟着沈渊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局面。一室喧嚣中,唯有那人一脸沉静。外人看到的就是深沉的楚少。可只有吴越知道他再不说话,就要睡去了。
“吵什么!”声音不大,杀伤力十足。四人均都闭上了嘴。吴越突然睁开了眼,冷冷地从四人脸上一一扫过,看得四人纷纷低下了头。他长身而立,站在桌前,骨干分明的手指摸过桌上的枪。“确实有内鬼!”平地一个惊雷。
“楚少,难道您也觉得我是内鬼?”沈离抬眼直视吴越,也正巧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渊。他微微一愣赶紧收回了视线。就这短暂的偏离,让站在摄像机前的唐轩皱眉,但却没有喊停。
吴越却没有回答,接着说道,“我年纪轻轻接管青帮,底下的人想必不服很久了。是吧,李叔?”淡淡的一句话,听得人却倍感压力。
“底下哪有敢不服的。楚少多心了。”
“是吗?”吴越微微一笑,笑得十分渗人,“不服气可以来找我,凭本事把我赶下去,我也心服口服。可不该串通条子,帮里的事帮里解决。找什么人不好!找条子!我看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白皙的手掌拍在大理石桌上,声音沉得好像砸进了人心里,听得都有些手疼。可偏偏落掌的那人还一脸云淡风轻。“李叔是青帮的元老了,为青帮做了不少贡献。我一直很尊重您。可您真不该倚老卖老,更不该跟警察串通。”
“楚少,您怎么能怀疑我?我……”话还没说完,人就直接倒下了。
吴越握着枪,凉薄地扫了眼,“这次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别自持身份,毁了前途。”他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卿。那人正一脸笑意地靠着门框,看到他走来,还眨了眨眼。
“您怎么来了?”吴越挨到秦卿身边才小声问了句。
“正巧到这边有事,想到你在拍戏,就过来看看。”秦卿说的煞有其事。一旁的沈渊却笑得意味不明。
“这位是吴先生吧。我是沈渊,沈离的哥哥,我们家沈离给您添麻烦了。”沈渊十分友好地伸出了手。
吴越笑着伸手握住,“沈总客气了。沈离作为新人,演技还不错。”他用的是左手,佑手正疼着呢。
“我说你这么拼,我都不好意思不一条过。”唐轩从一边走了过来,“拍那么重干嘛?意思意思就好了,到时候后期处理下就成。”
“我也不想。纯属意外。”吴越能说,他刚才突然头晕了下,无意识地拍了下去。
“吴哥有空吗?不然一起吃个饭吧。”沈离这时候插了一句。他虽然对于吴越和秦卿认识很意外,但也没往那方面想。
吴越也很想吃这个饭,但他还有一场戏。“我得赶另一个片场,有一场要拍。实在不好意思,下次一起吧。”他说完这话,下意识地看向秦卿。
“去吧。”秦卿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人走了。沈离这下看得清楚,总有些说不上的滋味。唐轩是把来龙去脉都想了圈。
“唐导,我们家沈离一直麻烦各位了,今晚我请剧组一起吃个饭。”沈渊适时地说了句。
“正好,今天的戏份已经完了。我们赶紧吃饭去,饿死我了。”唐轩招呼起剧组人员。一群人蝗虫过境地往基地最豪华的酒楼奔去。目标相当一致。
“不然你一会打包一份给你家小情送去?”沈渊走在最后,对同他一样落在后面的秦卿小声说了句。
“你们吃你们的。我打包一份就送去。”
“那借口怎么找呢?正巧这边叫外卖,我就顺带给你送一份?”沈渊说完自己先乐了,还不忘继续揶揄秦卿,“明明就是特地赶过来看的,还说正好有事顺带过来。你可真是心口不一。”
秦卿笑眯眯地挑了挑眉,看向走在不远处的沈离,似无意似有心,“你有时间关心我,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弟弟。”
沈渊哪里听不出这话的意思,“放心!我有数!”
吴越赶过去的时候,剧场都已经准备好了。林楠穿了身月白色的锦袍,一张端正俊逸的脸上此刻挂着痞笑。
“王爷,我们张导今儿心情好啊,特别又加了一场。你赶紧的,一会你演完嫖妓,再演一场屠杀。”
吴越正往化妆间走,忍不住无语,“我刚才杀了一个人都有些心里阴影,都还来不及看心理医生,就直接开屠杀模式。我说张导,你这是上杆子让我暗黑啊。”
著名导演张译名声比唐轩还响,脾气也跟名声一样大,挑起演员来完全看眼缘。合眼的,就算你是刚出道的新人,他也选得上;不合眼的,就算你是影帝影后,他也不稀罕。吴越和林楠当初第一次合作,就是被张译选中,虽然也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但竟然以为地成了朋友。
“王爷,我这是完全为你的角色考虑。你赶紧换衣服,先拍妓院那场。”
比起没有女主角,的女主角就多得有些过了,确切地说不是主角,而紧紧是女人。里面只出现了一两个女人,都还没有台词。里面美女云集,虽然每位出场的台词不多,但足够赚人眼球。
吴越一身锦衣玉服,头戴鎏冠,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由着身边的女子腻歪着靠在他身上。屋外笙歌艳舞,屋内杯盘狼藉。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屋内喝醉的众人明显都一愣,抬眼看着站在屋外的林楠。林楠目光如炬,直直钉在吴越身上。
“本朝官员狎妓是重罪。王爷知法犯法,该当何罪?”这话一落,屋里酒醉的官员顿时清醒了大半,面面相觑地看向吴越。
吴越轻笑一声,“司马相爷这么说,我家八王妃怕是不高兴。”躺在他怀里的女子前一刻还是个青楼妓子,这一刻成了八王妃,一张妖艳的脸越发明媚。
“就是。奴家虽然出身不好,可现下好歹是八王妃了。相爷就算不给奴家留面子,好歹也要顾着王爷的面子。”
林楠一张脸青白交接,显然强忍怒气,“王爷办喜事竟然办在妓院?!”
“本王在哪办,难道还要相爷批准不成?”
“你…”
“倒是相爷这个时候来,难不成是忍不住了?”吴越似笑非笑地往林楠身下一扫,看着站着的人红着一张脸甩袖要走。
“站住!”吴越推开了身边的女子,站起了身,倒了杯酒,执着递到了林楠面前,“相爷既然来了,至少也该喝杯本王的喜酒!”
林楠抿着唇,一手夺过吴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狠狠道,“恭喜王爷!微臣告辞!”锦衣华服的王爷目送着月白衣衫的相爷离去。
“卡。下一场!”
吴越靠着门框叹了口气,只想着睡觉,头晕得好像更厉害了。
瘾(BDSM) 19
主人来了,小紧张小兴奋有木有夜色弥漫,清冷的街道上忽然跑过一群官兵,直接砸开了司马相府的大门。为首的宦官展开皇帛,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司马清儒接旨!”
林楠明显刚刚起床,衣衫不整草草打理了下,领着众家眷跪地接旨,“臣接旨!”
“……司马清儒结党营私,藏污纳垢……赐满门抄斩,钦此!”宦官冷冷地将圣旨递到了司马清儒面前,“相爷,接旨吧。”
林楠一张脸苍白,抖着手接过圣旨,“我…我要见皇上!”
“你现在是朝廷钦犯。皇上岂是你相见能见的?相爷有什么遗言,杂家倒是能给你带个话。”
林楠站起身,满面悲凉,望着堵在大门口的官兵,再看看身后一家老小,心灰意冷又心有不甘,狠声道,“我要见东方冷!”
“大胆,王爷名讳可是你能直言的!”
“无妨!”一众官兵向两边退去,吴越一身华袍款步走来,站在了林楠五步之外。“相爷还有何话想说?”
“王爷假传圣旨,欺君罔上,滥杀无辜,无恶不作。可当真会有好下场?”夜色月光之下,林楠一身清冷,满腔憎恨地看着东方冷。
“动手!”吴越面无表情地冷冷扫了眼林楠,就在转身的刹那,林楠猛然发难徒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众下属齐齐抽出佩刀。
“我死不足惜,放过我家人。否则……”林楠说着,手下的力道加重。吴越眼神冷得都能射出冰来。
“你也说本王十恶不赦,当真会放?”
“你若不放,大不了拿你陪葬!”
“痴心妄想!”话音一落,吴越身形一退,重重撞开林楠,一个回身已立在一丈之外。“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是!”
冷月之下,满目疮痍,相府院落,尸横遍野。林楠满身血污站在尸海之中,一双眼沉得只剩绝望。他忽而朗声道,“东方冷,你谋朝串位,不得好死。这万里江山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他执起脚边的一把剑飞身朝吴越刺去。
秦卿提着外卖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小奴隶打斗的场景。一身古代华服,一把琉璃宝剑,眼神比月色还冷,笑意比冰川凉薄,当真美不胜收。
吴越一剑停在林楠喉间,明明眼前有些犯黑,他还镇定自若,“本王便留下你的命,看看这江山到底会不会毁在本王的手上。带走!”意外就发生在这一刻。吴越猛然转身,眼前一黑就往后倒,亏得林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阿越,没事吧?”林楠正要去掐人中。吴越已经睁开了眼睛。剧组一群人围了过来,秦卿也走近了几步。
“没事,有些累而已。刚才那段要不再重拍下?”
“不要紧。今天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再过来,不行就给我去医院。”张译发话,顺带挥退众人,“别都围着,弄得人更加呼吸不畅了。”
“怎么样?我抱你回去?”林楠说这话的时候,秦卿已经走到了吴越身前。
“我送他回去!”秦卿从林楠怀里扶过了吴越,朝一脸莫名的林楠点了点头。
“我没事。林楠,这是我朋友,秦卿!”吴越第一次正式把秦卿介绍给朋友,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但这个时候似乎也只有这样做才自然点。
“哦,你好!那你赶紧回去吧。明天也都休息了,我一会跟张导说说,把你的戏份往后推一推。”
“没事。我明天下午来。谢了,先走了。”吴越到底也没让秦卿扶着,只是慢慢地向保姆车走去。
“秦哥,你好,我是白沐,你叫我小沐就成。我是吴哥的助理。“白沐走在秦卿身边,忍不住夸赞道,“吴哥,你这朋友长得真帅气。”秦卿笑着打了声招呼。
“额,您是开车过来的吗?”吴越走到保姆车前才想起这茬,再看到秦卿手里的外卖袋子就更加有点过意不去。
“没有。”
“那您住哪?先送您过去吧。”吴越拉开车门,让开一步,请秦卿上车。白沐不由看得对秦卿越发尊敬,这肯定是吴哥的金主啊,不然也是位大人物,要不吴哥怎么那么尊敬他。不过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呢?!
“去你住的地方吧。”秦卿坐上车,拉了一把吴越。两人一路无话地到了酒店。
酒店是豪华的高档酒店,吴越订的又是套房,多住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吴哥,那您跟秦哥先休息一下,我让餐厅送晚餐上来。”白沐关上门出去了。
吴越这才有机会好好跟秦卿说话。他看着秦卿坐在一张沙发上,毫不犹豫地走过去跪下了。“抱歉!”
“抱歉什么?”秦卿倒是一贯地温和,伸手摸过吴越的脑袋,将人揽进了怀里。
“抱歉,这两个月来没联系您。也很抱歉,刚才没时间顾着您!”
“前一个抱歉我接受了。回去再好好整治你。”秦卿明显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又放松了。“什么时候拍完?”
“半个月吧!您在这儿待多久?”
“明天回!”
“嗯!”两人一跪一坐静抱在一起,谁都没再说话,直到房门被敲响。吴越起身去开门。餐厅服务员将晚餐推了进来,白沐也跟了进来。
“秦哥,您看看,不知道您爱吃什么,我只能按照吴哥的口味来。”
“我随意。谢谢你了。”
“应该的。那你们慢慢用,我先出去了。吴哥,要有事一定记得叫我。”白沐特别识趣地出去了。吴越很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敢保证他这个助理脑子里一定设想了他和秦卿的N个版本。
“过来吃饭。我都饿了!”秦卿挽起袖子,揭开了一个个盖子。
“您还没吃?”吴越讶异过后,又有些感动,伸手去打开外卖的盒子,两素一荤的菜式很简单。他拿起筷子正要吃,被秦卿夺了过去扔到了一边。
“菜都冷了。坐着吃现成的。”
“可毕竟您拿来的。爱心便当嘛。”吴越确实是觉得蛮温馨的,不过也没执意,倒是听话地坐在秦卿身边开始吃饭。
“不用那么拘谨。出门在外,我不会为难你。”
“嗯。那主人今晚是住这儿吗?”吴越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了。两个人的环境下,他倒也不在意叫什么。
“嗯,明天吃完午饭再走。”
“好!”
明明很累,但吴越就是睡不着。他此刻光裸着身子,一动不动地靠在秦卿怀里,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感觉很安心。
“睡不着?”秦卿的声音突然响起,吴越微微一愣。
“吵着您了?要不我去隔壁屋睡?”套房有两个卧室,一主一次。吴越本来的打算是把主卧让出来给秦卿,他去睡次卧。没想到他家主人直接圈着他睡了。
“你真想去睡隔壁?”不温不火的声音也听不出是几个意思。
但吴越好歹和秦卿相处过一周,多少了解些他家主人表面的脾性。他很实诚地说道,“我不想去睡。不过怕打搅到您睡。”
“躺着吧。我没你那么累。”秦卿调整了下姿势,带着薄茧的大手慢慢抚摸过吴越裸路的皮肤,最后停在两粒茱萸上来回揉搓。
“嗯哈…主人…”吴越的声音温温软软地像吃撒娇的小猫。他眯着眼睛,仰着头,脆弱的脖子像献祭一样挺向秦卿。
“想不想要?”
“想!”
“下次吧!”秦卿重重一捏,满意地听到了怀里的小奴隶倒吸冷气的声音,恶趣味地又捏了一把。“这么累就别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了,免得明天又晕了。”
吴越欲哭无泪,明明是他家主人挑起的欲望。他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控诉地看着秦卿,看着看着就迎了上去。
“主人,我能不能亲您一下?”
“不能!”可怜的小奴隶跟霜打得茄子似得一下子萎靡了。秦卿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只能我亲你,你只有迎合的份,可不需要主动。”霸道的吻重重亲上了错愕的奴隶。
吴越被秦卿揽腰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张着嘴,感受着嘴里狂风巨浪般地舌吻,双手无意识地环上了秦卿的腰,这一刻的沉沦覆水难收。他也恨不得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需要顾忌。多好!
瘾(BDSM) 20
奴隶竟然可能有金主这感觉真不爽“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男子一身正装,刀削般硬朗的脸上挂着严肃的表情,坐姿端正得不像来喝茶,倒像是开会。
“嗯,只是个临时性工作室而已没多大事。”比起对面的男子,秦卿的坐姿和语态就要显得随意得多。他看着服务员慢条斯理地泡完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他的面前,他拿起小小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了回去。“在国外那么多年,我是真喝不惯茶,还是咖啡好。”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到H市?听说你前几天去过S市,去了怎么也不知道回家看看?”秦政看着面前的弟弟忍不住皱眉。自从高中时期的那件事后,秦卿就很少与家里来往了,后来出国留学后,一开始还逢年过节回来一下,到后来就长居国外不着家了。这次难得听闻要回国发展,没想到却来了临市。
“大哥,我有我的打算。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帮朋友的忙,等事情完了,我指不准又要回去的。”
“既然回来了,干嘛要回去?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大哥,你又不是我知道我。”秦卿笑得有些无奈,难道苦恼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爸那边的话,也靠你多照顾。我想他也不想看到我。”
“你这些年没有回来。爸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想的。那件事是爸做得不对,但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原谅爸吧。他都是为了你好!”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是我的取向改不了,回去也是惹你们不快。”秦卿想了一想,还是说了句,“不过走之前,我总会回家看看。”秦政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可看了看这样的秦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再接着劝。他自己烦心的事也多得很,也没那么多大的余力。
“大哥最近还好吧?”秦卿作为dom,又选修过心理学,社会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观察人的本事学了十成十。他大哥虽然表面没什么流路,可感觉着就是有事。不是工作不顺,就是家庭不顺?
“上个月爸退休的时候,我上调了一级。”
“那家里还好吧?”既然工作上那么顺利,肯定家庭上了。
“爸刚退休还有些不适应,每次起个早才发现不用去上班了。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改不了。小洛刚上小学,新奇得很。这小子就是皮了点,太淘气。”板着脸的男人只有说道自家儿子的时候才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
“那你和嫂子呢?”说来说去却没说到该说的人,显然重点在这儿。果然秦卿一问出口,对面的男人表情就沉下来了。他皱着眉,似乎在斟酌。“大哥,是不是你和嫂子出了点什么状况?”最后男人似乎豁出去了。
“我和你嫂子可能要离了!”之后无论秦卿怎么旁敲侧击,秦政都闭口不言。他只能随意扯了些不着边地聊聊。
锦绣山庄是H市的一处别墅区,位于市郊,统共二十幢别墅。再加上绿化覆盖面积广,别墅和别墅之间基本只能远远看到个屋顶。
9号是秦卿现在的住址。他回国前就相中了这里,里里外外装修花了大半年,等到真正搬进来就足足快一年了。
“我说你这室内设计也不错啊。”沈渊正一间间地打量着房间。
“我主修建筑设计,辅修室内设计。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设计。当然了,价钱如果合理得话。”
“就帮我设计这?”沈渊推开一扇厚重的门。藏青色布景下,浮雕的墙面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刑具。陈设在四个角落的各色邢台上都焊接着铁艺的蓝色妖姬。中间绯红色的羊绒地毯上摆着一张深蓝色的高脚椅沙发。
“如果你需要,也可以!”秦卿顺手带上了门。
“我都还没看够,你这么急着关干嘛?总该让我先看看样品房,也好下单吧?”沈渊作势要推,直接被秦卿拦下了。
“上次那套屋里的游戏室你不是已经看够了?这个和那个差不多,就是面积大了点而已。”
“我看不止面积大吧。你不是整浮雕,就是焊玫瑰,弄那么骚包,是不是怕人家看不上你啊?”
“我看得上他就成!”
“你这么霸道?他也受得了?人家好歹是大明星,我说你可别玩得太过了。这些东西要是全往人身上招呼,搞不好到时候把人就吓跑了。”沈渊转身往楼下走,看到扶梯上的雕花,忍不住又揶揄,“不知道得还以为你真是要金屋藏娇了。”
“我说你今天怎么话那么怪。说来说去都围着吴越,难不成你弟真看上他了?”秦卿跟着走了下来,直接去厨房泡了两杯咖啡。
“那小子劝不住。反正我尽力了,剩下的就靠你们自己了。”说起沈离,沈渊就很头大。自从那次饭局之后,他这弟弟就一门心思地要请吴越吃饭。后来请是请到了,就是请得没完没了了。没想到才和人家搭了一出戏就喜欢上了。那颗一根肋到底的心是拉都拉不回。
“我要是动手,你不心疼?”
“我觉得你也不需要动手,吴越应该能处理好。毕竟我查了一查,追他的人男男女女可不少,没见有成功的。他不像你有前科,人家根正苗红,单身至今!”说完这个,沈渊也悟出了原因,古怪地看着秦卿。
“别跟你弟透路吴越的情况!”秦卿一看沈渊这眼神,就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沈离到底是这人亲弟弟。
“你放心,再怎么样,吴越还是君庭的会员,我可不会砸了自家招牌。”沈渊喝了口咖啡,才想到一事,“吴越在这里也有一栋别墅。”
秦卿挑眉,有些意外。锦绣山庄不是单单有钱就能买到的,没点权势身份根本轮都轮不到。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住在这儿的人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之所以弄得到,也全托了沈渊这层关系。
“我说你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是9,他是6。”
“这房子是他买的?”
“你猜啊?”沈渊正打算卖卖关子,偏偏对面的人不捧场,他只能交代道,“户名确实是他的户名,不过买主好像不是他,是夏侯诚。这儿本来就是夏侯家开发建造的。当时6号和8号不对外出售。从地理位置来看,6号那栋最好,紧邻青湖,视野最高。你说夏侯诚和他是什么关系?”
秦卿视线通过打开的窗户,看着地势最高的那幢别墅屋顶。
“那幢就是6号。不是我瞎猜,吴越的底我查过,父母离异抛弃了他,他和外婆居住,直到他外婆过世,那套房子他还住着。”沈渊嘴里的这套房子,估计就是吴越上次带着秦卿去的那个小区。
“所以你的意思,娱乐圈水这么深,凭他这样没背景的不可能清清白白爬到今天的位置?”
“不管怎么说,夏侯诚确实在背后支撑着吴越。每次吴越有什么麻烦事,都是他暗中解决掉的。而且旁人根本不知道吴越住在哪里,娱乐周边爆出的小道消息也是这边这套6号的房子。谁有这么大本事帮他隐瞒?只有夏侯诚。可夏侯诚凭什么帮他呢?”沈渊沉痛地拍了拍秦卿的肩膀,“就算你想找明星,也找个没主的。像他这样背着金主和你在一起,别说他为人怎么样,我怕你到时候都忍到麻烦。夏侯家吧,能不开罪咱还是别开罪了。”
秦卿没说什么,视线依旧落在锦绣山庄6号的屋顶上。
瘾(BDSM) 21
主人我绝对没有背着你被人包养啊,我是清白的吴越是吃完庆功宴,连夜赶回来的。虽然第二天早上没什么事,但他实在有些归心似箭了。以前一个人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心里突然挂着一个人了感觉就是不一样了。想到这里,他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打过去。晚上十点,不知道秦卿睡没。安全起见,他还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吴越:主人,您睡了吗?
秦卿:没有。
吴越:那我现在过来方便吗?
秦卿:锦绣山庄9号
看着这个地址,吴越下意识地皱起了眉,无可奈何地无声一笑。真是买什么地方不好,偏偏要买那块地方。H市这么大,怎么就一定要选那里去。他突然怀念秦卿原来那套高层的房子了。
“小沐,直接开到锦绣山庄!”
白沐微微一愣,他是知道吴越在那有套别墅的,可从来没见吴越去过。这个时候突然说起来,一下子就没反应过来。“吴哥,您以后都住那?需要我明天把您原来屋里的东西搬过来吗?”
“不用。你送我到9号。”吴越闭上了眼睛,靠在后座上,显然不欲多说。白沐识趣地闭口没在问。他们的车开到锦绣山庄大门口的时候,保安问都没问就直接放行了。
吴越在9号院子前下了车。
“吴哥,那我明天下午还来这儿接您吗?”
“嗯。到了打我电话。”
“好的。那我先走了。您有事也打我电话。”白沐开着车慢慢滑出了吴越的视线。关于锦绣山庄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说过。吴越和夏侯诚的关系,他也猜测过。可是如果今晚来见的人是夏侯诚的话,那不是应该去8号吗?就算不去8号,也该是6号啊。怎么会是9号?难道夏侯诚还滞留了一套?哎,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猜不透。
吴越站在铁艺的大门口,按了按上面的门铃,门直接从内打开了。他推开铁门,径直朝大门走去,还没走近就看到大门打开,秦卿穿着一身家居服,长身而立。
“主人,我回来了!”曾几何时,他希望有个人站在那里等他,让他有机会说出这句话。而今下意识地滑出口,吴越自己先愣住了。
“快进屋吧。”秦卿倒是表现得一贯从容优雅,拉着人走进了屋,轻轻关上了门。
“二楼左手边第二个房间,你可以去那里把自己清洗一下。我在楼下等你。”秦卿说得很自然,但吴越却觉得他主人有些不大开心。
“主人,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先去洗澡。”秦卿已经转身往厨房去了。吴越没敢耽搁地上了楼,找到房间后就脱衣服洗澡。所谓的清洗,必须是里里外外的。他灌完三次肠后,又做了简单的润滑,这才赤裸着身子从楼上走了下来。
尽管空调的温度很高,但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吴越还是忍不住颤栗了一下,看到坐在楼下沙发上的秦卿后,他快速地走了过去,正要跪下,却被秦卿伸手托住了。
“坐在这儿吧。我去给你取睡袍。”
吴越意外至极,却很实诚地说道,“主人,我不冷。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您不愉快了?如果是这次拍戏而忽略您的话,您说过回来会给予惩罚的。”他不敢坐下,还是顺从地跪下了。
秦卿没有动,他靠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你有么有话要对我说?比如关于我把房子选在这儿,你有么有什么想说的。”
吴越何等心思,听到秦卿这么说,知道这人八成知道了些什么捕风捉影的事。如果只是单纯的主奴游戏的话,他倒也不打算发表什么。但是既然想要更深一层,总该拿出点诚意来表示。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秦卿,“老实说这里的环境我很喜欢。您选在这儿确实不错。可偏偏这房子是夏侯家建造的。我和夏侯诚的关系,有心人猜忌得太多,十有八九猜他是我的金主。”他说到这儿,忍不住嗤笑了声,“谁让他把6号送给了我。”
“那么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吴越也知道这么说旁人肯定也听不懂,只得解释道,“我妈是带着我嫁给夏侯年的。后来他们两人又离异了。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跟我妈住在夏侯家。夏侯诚一直把我当弟弟看,对我还不错。反正我跟他不是包养关系。主人!”他急切地希望秦卿相信,又苦于不能完全说出真相。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秦卿抬起头摸了摸吴越的脑袋,看着小奴隶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那我们要不要再搬家呢?”花了快一年装修的地方,本来满意度百分百,现在贬得都快负了。
“主人,我们不搬家,就住这儿吧。H市居住环境最好的地段就属这边了。”虽然吴越没有在这边住过,但知道还是知道的。
“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不会的。”吴越靠在秦卿怀里,撒娇似地拿脑袋蹭了蹭,“主人,很晚了,我们去睡了好不好?”
“好!”秦卿揽腰抱起了吴越,“你明天还有事吗?”
“明天早上没事。下午要去赶通告,忙完三天,后面能休息两天。主人,惩罚能延迟到那时候吗?”吴越不知道秦卿会怎么罚他,直觉地还是安置在休息天比较好,就算罚重了还能缓冲两天。
“欠债还钱还要加利息,惩罚延迟的话也该加一成。你说呢?”
吴越欲哭无泪地被秦卿扔到了大床上,确确实实是扔,扔得他眼冒金心,找不着北地在床上扑腾了下。
“趴着别动!”
吴越听话地没敢动,乖乖趴在床上,侧头看向秦卿,看着他家主人出去了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的东西没看清,下一刻后穴一凉,一个冰冰冷冷的东西塞了进来。
“乖,我刚喝了咖啡睡不着。允许你明天睡到中午不用准备早饭。”秦卿跨上床躺在了吴越身边。吴越茫然地看着秦卿,不知道他这话的潜意思是什么,下一刻他深刻明白了。
“啊!”突然打开的跳蛋让完全没准备的吴越大叫了一声,赶紧闭上了嘴。
“乖乖哼几声,别叫得跟谋杀现场似的。”秦卿的手摸过吴越的脖颈,将人掰了过来,面对着他,手指沿着锁骨滑向胸前的茱萸,挑逗又揉捏着。
“哈嗯…主人……”
“别说话,只要呻吟就好。还有不许射,否则……”否则什么,秦卿没说。吴越也知道厉害,强忍着欲望呻吟。其实跳蛋对他的刺激不大,真正大的是眼前这个人。那双手只要抚摸过他的身子,就能激起一串酥麻,带动沉睡的欲望。
“乖,睡吧。”玩够了的秦卿抱过吴越闭上了眼睛。吴越慢慢地平复身下的欲望,这才肋疲力尽地睡去。
22
出外觅食都能遇到主人,感觉世界观都小了庭院深深,一家颇具园林风格的会所。其中一处院落中,几人正在屋内喝茶,落地窗外是小桥流水,睡莲浮动。
对面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透路着大家风范,一张脸也长得颇具古典,不像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狠厉人物,倒像书香门第养出来的文人墨客。
秦卿喝着茶若有似无地打量了夏侯诚一眼,这人可比自己那朋友更像个大学教授,一点都没传说中叱咤风云的模样。没想到前几天才跟他家小奴讨论过的人物现在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尽管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准备。毕竟夏侯家才是H市地产界的龙头老大,找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夏侯总裁这儿倒真是个桃源胜地。我都感觉活出了点仙味来。”沈渊作为中介人,真是沾了秦卿的光才能来这儿喝个茶。庭院深深的会员卡可比他那君庭还要难搞。
“沈总喜欢就好。以后常来。”纯黑色的会员卡上‘庭院深深’四个透明小楷。夏侯诚直接推了两张过来。“我能做主的只有东院。”
庭院深深中间一处院落做为大厅,东南西北四个院。东院黑色会员卡,南院橙色会员卡,西院蓝色会员卡。北院是透明会员卡。持透明卡者能进所有院落。
沈渊挑了挑眉,把玩着手里的黑卡。据他所知这庭院深深应该是夏侯诚的产业,怎么现在这户主还是做不了主的?
秦卿也想到了这一处,两人相视一眼又错开,他将视线落在了院外人工溪流上那几朵蓝色睡莲上。这个季节按理花都败了,这几朵还开得异常妖娆。
“改良过的花,四季都不败。秦先生也喜欢睡莲?”夏侯诚抬眼看去,意味深明地扫过秦卿。
“倒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觉得好看而已。”
“那倒是志趣不同。”夏侯诚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他也没做解释,直接转了正题,“今天请沈总引荐,也是希望请秦先生能帮忙设计一份别墅区的建筑图。这是协议,上面的价格你可以看一下,若是不满意,可以再商量。”
秦卿并没有看协议,只是有些无奈地抬头看向夏侯诚,“我现在手上正在设计沈渊那边的方案,怕是没时间做这个。很抱歉,夏侯总裁。”
“我是诚心想请秦先生帮忙的。现在的建筑设计,不是大型楼盘高楼林立,就是别墅排屋兼顾一体。供你发挥的空间并不大。我这片别墅区的设计,占地面积很大,又只需要十栋别墅,其余地方你可以随意规划设计。不过附件里的内容必须加上去。”
这么一说,秦卿倒提起了点兴趣,直接翻过协议看附件,微微一震。眼前这人还真是好大的手笔。“我接。不过时间上肯定要延长。三个月后,给你初稿。”
“可以。”
“我能不能插句话问问,这十栋别墅已经内定了吗?还有空余的不?”沈渊状似玩笑地问了句。
“怎么?沈总这么快就嫌弃锦绣山庄了?”夏侯诚不答反问,同样甩了句玩笑话,没再给对方继续的机会,“正巧到饭点,不如一同吃个饭?”
“这是一定。”沈渊话音一落,屋外有人推门而入,在夏侯诚耳边轻语了几句。
“你去问问,我带两个朋友过去方不方便?”夏侯诚这么一说,对面坐着的秦卿和沈渊心里一惊,什么人还要夏侯诚这么客气。
那人出去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在夏侯诚耳边又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
“正巧我有个朋友过来,他刚开了饭局请我过去,沈总和秦先生不介意一起吧?”
“多认识个朋友当然好!”开口的依然是沈渊。
秦卿和沈渊随着夏侯诚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亭台楼阁,直奔北院。北院不同于其他院落被划分一个个包间,而是独成一院,各分次院。还未进主院就听到一把大嗓门。
“瞧瞧我这车,拉风吧。老子亲手喷的漆。什么时候咱两赛一场?”
一进月门,秦卿就看到一个皮衣皮裤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站在一俩炫红色的跑车。光一个背影,他是看不出对方是谁。但沈渊作为地头蛇就清楚多了,就这背影,这么骚包的装扮,只有云家的小儿子云左。
“一起把墙撞塌,然后我出补墙费?”带些笑意的声音从敞开的落地移门内传了出来。沈渊一听,意味不明地朝秦卿看去。
“那是纯属意外!”云左笑嘻嘻地往屋内走。
吴越闭着眼睛靠在桌子前,正凝神听着琴师抚琴。
“我这么喜欢热闹的人,来你这么个地方吃饭,真是…下次换个地,去我那俱乐部也比来这儿强。我待着憋屈啊。”云左拉了把椅子一坐,看到进来的夏侯诚三人,扬了扬手打招呼,“夏侯总裁怎么和沈总凑一块了?好稀奇。这位是谁?”
“你好,秦卿!”秦卿名字一报,吴越豁然睁开眼睛愣了几秒才收回视线。
“你好,云左!”云左想了一圈也没听说H市有这号人物。
“我怎么就不能和夏侯总裁凑一起了?”沈渊还在执著这句话,索性坐在了云左身边的位置。夏侯诚比了个请的动作,秦卿就坐在了吴越的对面,他自然地坐在了吴越的身边。
“你瞧瞧他两搞得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似的。咱俩俗人实在格格不入。”云左哥俩好地拍了拍沈渊的肩。沈渊倒是也不介意对方这么说,反正这云小少爷是出了名的直来直往,豪爽得颇对他胃口。
“怎么今天有空来?”夏侯诚轻声问了句。
“东篱让我来看下账。”吴越轻轻回了句,听在秦卿耳里没觉得什么,听在沈渊耳里却明白了些什么。东篱是庭院深深的经理,他把吴越叫来看账目。吴越现在吃饭的地又是北院,那么这庭院深深的幕后老板十有八九就是他了。想不到夏侯诚包养个小情都那么大手笔,送了豪宅不算还倒赔一个会所。
说曹操曹操就到。东篱一身唐装,领着一帮上菜的服务员走了进来,清一色貌美女子,一身旗袍勾勒出妙曼身姿。
“啧啧啧,你要在古代就是一大内总管啊。”
东篱笑眯眯的眼扫了云左一眼,也不答腔,自顾自地说道,“听说有贵客来,我怕底下的人招呼不周,只有亲自来了。”他抬手一扬,一道道精致菜肴陆续摆放上中式的餐桌。“好久不见,沈总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我看许久不见,东老板是越来越会招揽生意了。”沈渊这话看似夸奖,实则损人。想当初他就是搭到东篱这边的关系,想套张会员卡。结果这人虚与委蛇硬是把他糊弄过去了。
东篱却毫不谦虚,“那以后我们这小店就全靠沈总了。这位是沈总的朋友秦先生吧?不愧是沈总的朋友,各个长得是人中龙凤。”
“我说东篱你就别夸了。假得来!”云左白了白眼,率先拆台,“赶紧别让那些美女走了。留下几个陪陪酒。”
“云少,咱这儿可是正经买卖人家。你要是非要留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东篱一双狐狸眼一转,笑眯眯得看得云左汗毛倒竖。“先把上次砸了盘子的钱给付了。别说是几个,几十个,我都给你找来。”
“吴美人都说算了,你计较啥。”云左抬眼指了指正要伸筷子的吴越。
吴越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白了眼,凉薄地说道,“盘子钱当然是算了。不过盘子落下,砸坏了地砖的钱可不能算。”
“我擦,哪有砸坏砖?”云左站起来想理论,被东篱轻飘飘一撇,压力山大地坐下了,小声嘀咕道,“你俩都掉钱眼里了。”
沈渊看他们说来说去,夏侯诚没有半分要介绍吴越的意思,不由见机插话,“夏侯总裁不介绍介绍?”他抬眼朝吴越一笑。虽然他和吴越是见过了,也算认识了,可他就是想确认下夏侯诚和吴越的关系。
“瞧我都忘了。这是吴越。”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和秦卿的自我介绍一样。
“你好,沈总。你好,秦先生。”吴越被点到名,笑着打了声招呼。
沈渊还想说什么,东篱先一步又说道,“那么几位先慢用。阿越,你先出来下。”他打了声招呼就走。夏侯诚心里有些莫名,面上未见表示,只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吴越。
“你们先慢用。我先出去下。”吴越虽然表现很镇定,但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有多紧张。在这么个情况下,又有夏侯诚在场,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干脆朝东篱打了个眼色,借口开溜。所以他这一走,就没走回来。
23
闹绯闻什么的,本人一点都不愉快
“距离上次负面消息也过去了大半年。作为商人,岳林还是有潜在的开发。既然成耀这么不懂事,你上次又陪着胡闹了。那作为他的朋友,帮忙弥补一下是不是理所应当?”流星传媒真正的幕后大老板顾城正双手交握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吴越。
不知道是不是身为M的错觉,吴越总觉得他家老板有种大S的气场,气势一开,压得他大气都不敢喘息,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似地低头站在那儿。本来以为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上次也说不追究了,为什么现在旧事重提。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所以公司决定就有你担当岳林的绯闻男友。今天下午她有一支广告要拍,你到时候忙完就去探班。”
“顾总,我去怕是不合适。您也说了,上次算是我和成耀一同陷害了她。她对我肯定诸多不满意。您不如安排其他人吧。”
“那你觉得谁比较合适呢?”顾城换了个姿势,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双厉眼似能穿透人心般看得刚抬眼的吴越又垂下了眼,然后听到他们家顾大总裁无声叹息道,“现在公司内忧外患,旗下艺人自顾不暇,眼看着流星传媒都快没有顶梁支柱了。”
吴越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您这说的和我待的是同一个公司吗?
“阿越啊,也就你最懂事了。一会你去探班,这年假我就给你批了。不然……”不然怎么样,可想而知。
吴越认命地接了,赶完通告,由自家助理载着往目的地而去。他一进摄影棚,就看到岳林正站在幕布前摆姿势。现场的工作人员大都也认识,看到他进来,都相互打招呼。
“大家忙!我赶巧过来,顺便带了点点心。”吴越一说,白沐特来事地拿着点心盒子挨个发过去了。
“谢谢,吴哥啊!”
吴越笑着点了点头,遇到特熟的聊了几句,就见岳林走了过来,还没反应是这么回事,这位‘玉女’师妹就扑在了他怀里,直接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现场的都是人精,立马都识趣地各干各事去了。
“我可不记得有这剧情。”吴越礼貌却疏远地推开了岳林。这位师妹可比她想想得还要不记仇,真是为求上位以身作则啊。
“吴哥生气了?”岳林一张清秀可人的脸微微一变,一双灵气的眼眸骤然漫上了水雾,泫然欲泣地小声说道,“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就看到吴哥来探班,心里高兴!”
“下不为例!”吴越也不好多加指责,心里把顾城和成耀骂了个底朝天,“这是拍完了吗?”
“嗯。”
“有空一起吃饭吗?”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不过还是要按照老总的套路来。这种憋屈的感觉真是有种想要爆菊的冲动。吴越面上一派正经,心里再次深深地吐槽了顾城和成耀。
“好的。我去卸个妆就来。”岳林一走,白沐就走了过来。
“吴哥,既然你们去约会,那我要不把您送到,去把您的车开来?”白沐自认十分知趣又懂事,眨巴着眼看着吴越。
“两个人吃饭多没意思。你一会就在旁边陪着。”吴哥满意地看到白沐一张脸垮了。心里默默吐槽了一下自己的恶趣味。
古派,位于西城顶楼的一家中式餐馆,一进店门就是一面浮雕墙,再看所有墙壁之上都是凹凸的雕刻,就连用来隔间的木质屏风上也是雕花画草。此间的主人似乎很喜欢雕刻艺术。
吴越本着方便炒作绯闻的目的选了一个最热闹繁华的地段。他带着墨镜,穿着墨绿色的长款风衣,风度翩翩地搂着带着口罩围着围巾的岳林踏进了古派。
尽管装束上很掩饰,但也确实突出又另类,一进去就被一些人给认了出来。
“你是吴越吧?”有大胆的粉丝拦路问道。
“抱歉,不是!”吴越对着跟在身边的服务员道,“麻烦要个包间。”
“先生,不好意思,包厢已经预定完了。不如我给您找个僻静点的位置吃饭吧。”
纵观整个古派,实在看不出哪里僻静了。而且吴越觉得他再待下去,恐怕不是简单绯闻的关系了。今天真是好出门不利哦。
“吴哥,不如还是去庭院吃饭吧。”
“我想还是为我们尊贵的客人腾出一个包间吧。不然这单子生意又没了。”说话的男子约莫三十上下的年纪,清俊的脸上透着一股学者的风范。他正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吴越。“把六号包间给这位贵客。”
吴越同样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然后搂着岳林跟上服务员的脚步,朝六号包间走去,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转身之后,身后的男子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按了个发送,顺带编上了一则信息。
简派雕塑:瞧瞧这背影,都是如此美腻,真是件值得雕琢的艺术品。
意式理念:不劳费心。
简派雕塑:啧啧啧,包厢隔音效果那么好,不知道里面会干些什么。好期待!
意式理念:你是不是奴性犯了?要不要来我这儿?我免费调教你一次。
简派雕塑:爷可是dom。还以为你找的是gay,怎么换成异性恋了?好意思把人掰弯吗?
然而对面的人没反应了。男子只能无趣地把手机放回了带子,理了理未乱的衣服,转身往另一间包间走去。
此刻,六号包间里,吴越正慢慢吃着晚餐,似是很认真地听着岳林聊天,其实心思早就飘远了。自从那次庭院不告而别后,他有段时间没和秦卿联系了。也不知道秦卿在做什么。眼看着要过年了,估计这人应该更忙了吧。
岳林一边和秦卿说着话,一边有些厌恶地瞟了眼白沐这个电灯泡。本来她把自家助理打发了,以为能和吴越二人世界,没想到还有个灯泡在。真讨厌。
白沐顶着压力吃晚饭,十分怨念地看了眼吴越。这叫什么事!
用完晚饭出来后,吴越对着白沐道,“小沐你送岳小姐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这话让岳林心里更不满意了。她知道吴越对她没兴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吴越出神之际,踮起脚尖又亲了吴越一下唇,本来要加深这个吻,被吴越反应过来推开了。
吴越这回什么都没说,示意白沐送岳林回去,他招了辆的士,正要上去,被岳林从身后抱住。
“吴哥,我是真喜欢你!”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利用我。你心里清楚。不过凡事过了就没意思了。”吴越本来是不在意走个过场什么的,大家做做表面文章玩玩暧昧赚点绯闻没什么。但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地占便宜,真是让人很不爽。
吴越扳开岳林,推向白沐那边,“小沐,岳小姐喝多了,你送她回去。”他转身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24
主人,我被人家占便宜了,感觉很忧伤高楼林立,灯红酒绿。车窗外,浮光掠影,匆匆而过。
吴越靠在后座上,把玩着手机,想了很久才发了一条短信:主人,现在可以去您那边吗?
过来!
看到这两字,吴越会心地笑了。
当他再次站在锦绣山庄9号门口的时候有些微微晃神,距离上次来这儿似乎过了快一个星期了吧。这么一想,突然想起差点被他忘了的惩罚。虽然明天休息,但他现在直觉地不想玩这些游戏,突然又后悔这样冒失地过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门就在这时候开了。
“这是打算回去?”秦卿穿着一身黑色绸缎的居家服,外面的冷风一吹,当即皱了皱眉,“还不快进来!”
吴越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走了进去。他一进门,秦卿就赶紧关了门。
“真是不喜欢冬天。冷得不想出门。”秦卿边说边往楼上走,“我要去工作室。你自己看着办。”然后扔下目瞪口呆的吴越消失在楼梯转角。
吴越在楼下站了会。他刚才在门外的时候还有些排斥那种游戏,但一进门就觉得又好像融进了游戏里。这感觉很奇怪,却让人安心。他走上楼,进了属于他的那间客房,然后去浴室泡了个澡。
浑身赤裸地泡在温热的水里有种待在母体里的感觉,放松着又那么有归属感。吴越失神地看着墙壁发呆,直到水慢慢冷却,他才走了出来,对着灌肠器抿了抿唇,还是认命地清洗后穴。
推开房间的门,走廊上暖黄色的灯光照下来。吴越看了看走廊尽头从门缝中透出的那道光。那里应该是秦卿的工作室吧。上次匆匆一来,几乎是在秦卿的卧室度过的。当时只留心了留给他的那间客房,其他的房间也没注意,更来不及细问。
赤裸的脚踩在地毯上没什么声音。但吴越还是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门。他看到他家主人正对着电脑眼神专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地走了过去,跪在了秦卿的脚边。
房间里只开了几盏边灯,整个透着暖黄色的调,唯一突兀的大概是桌案上那盏白色调的台灯。吴越匆匆抬头扫了眼,赶紧低下了头乖巧地跪坐着,就像一只龙物,可又不敢亲昵地腻歪到主人的腿上。
“去把纸团捡干净。”秦卿伸脚踢了踢跪着的奴隶,闭着眼睛往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吴越认命地爬着去捡扔满房间的纸团。他家主人这个习惯可真是不好啊!
安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纸团落进纸篓的声音。一开始听不觉得什么,听久了就觉得更加烦躁。秦卿皱着眉道,“过来!”
吴越叼着的纸团都没来得及扔进纸篓里,就赶紧乖乖爬了过来。他家主人似乎今天心情很不好啊。他这是上杆子找死呢?哎,早知道有多远滚多远了。他心里默哀一下,乖巧地跪在了秦卿腿边。
“怎么这个时间点来我这儿?刚哪鬼混回来?”有损友通风报信。秦卿大致算了算,猜吴越从古派吃完饭就往他这边来了。
等了一会没听到吴越说话,秦卿睁开眼睛扫了眼,这一眼看得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家小奴隶叼着纸团瞪大眼睛的苦恼模样还真是喜感。
“怎么都不回答我话呢?”偏偏恶趣味的主人还要伸手勾起奴隶的下巴明知故问,更不忘添油加醋,“和女朋友吃饭也就算了。现在问你话都不答,真是不把我这主人放在眼里啊!”
吴越叼着的纸团真是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委屈又怨念地看着秦卿。等到他家主人逗弄够了,才把他嘴上的纸团拿了下来,随手一扬,又不知道滚到房间哪个角落了。
“主人,我跟岳林吃饭纯属被逼无奈。公司想借此炒些绯闻,抬她上位。本来也就逢场作戏,吃吃饭稍稍抛头路面一下就好。可是她竟然占我的便宜,趁我不注意强吻了我。主人,人家好难过啊。”吴越作势就扑在了秦卿的怀里,说得声泪俱下,好像不只是强吻活像是强奸。
“乖,别把演戏那套拿到我面前来。不然一会你的屁股更疼。”轻飘飘的一句话,怀里的小奴隶安分了不少。秦卿倒是没想到吴越还有这样的一面,简直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
“老板的意思违逆不得。不过现在有了强吻的戏码,估计老板也不能强逼我。绯闻的事大概也就这段时间过了就好。”
“强吻的事到底是她想吻你呢,还是你故意让她吻你呢?”秦卿一问出口,怀里的身子一僵。
“都有!”吴越也不隐瞒。如果说摄影棚那次是没有准备的话,那在西城门口的那次是他有意纵容。只有岳林做出点出阁的事,他才有筹码尽快抽身。
“不解释解释?”秦卿伸手将怀里的人扯开,抬起奴隶的下巴,让其被迫地看着他。
“我不想要和任何女人或者男人闹出绯闻。一来我不愉快,二来我怕您也不愉快。但身处这个圈子,我有我的迫不得已。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快抽身。办法很蠢,可确实有效。”
“这个解释我接受。那么说说上次你突然离席,是当真有事,还是借口?”
原来还有秋后算账!
“是借口。”吴越垂下了眼帘,抿了抿唇,似乎在组织语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并不是我跟您的第一次偶遇。第一次是上次在外面拍戏,您来探班,尽管当时很意外却没有太多紧张。但这次大概是夏侯诚在,又是在我的地方,就说不出的紧张。我怕我出点什么差错,惹得彼此尴尬!”
“我们总会在不同的场合遇到,所以你应该试着习惯。”
“对外,我可以对任何人放松或者玩笑,但对您,我好像做不到。”
“怕对我开个玩笑会惹来惩罚?”秦卿的手指沿着吴越的下巴慢慢向下滑去,揉捏着奴隶胸前挺立的茱萸。
“嗯哈…是吧!”
“事实上,惩罚你,我根本不需要理由。你是我的sub,,我想如何使用你都是我的权力。不是吗?奴隶?”
“是的,主人!”
“那么你夜深人静打扰主人的睡眠该不该罚?”
吴越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秦卿。主人明明就没有睡吧。
“瞧,真要找个理由,我也可以无中生有!所以不要去猜测你做了什么我会惩罚你。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所有的事,本来就该由我支配。你只要绝对服从。”
“是的,主人!”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清一下上次的惩罚?不然前债不清,你这后债又要背上了。”秦卿站起身,走到了工作板前,拿起了那把长尺。“站过来,背对着我,双手撑在写字台上,两腿打开与肩同宽。”
吴越扫了眼那把金属材质的长尺,心里微微一抖,动作慢了半拍,手臂上就挨了一下。
“我不介意下一尺抽在你脸上。”秦卿拿着长尺,挑眉看向吴越。
吴越赶紧摆好动作。
“明天休息吗?”
“有两天假期。主人!”
“那好。三十下,我不需要你报数。但你知道我的规矩。”
“是的,主…啊!”长尺抽在屁股上,一开始是钝钝的疼,这种疼迅速蔓延,火辣辣地让人烧心。吴越忍都来不及忍就叫出了声。
“别咬嘴唇。不然再加十下!”
“啊!”吴越隐忍地叫着,双臂有些发酸,双腿更是有些发软,微微一弯,腿腕上立马挨了一下,疼得他弓起了身。
“摆好姿势。我允许你动了吗?”
就这一句话,吴越不敢有耽搁地摆好动作,下意识想要紧嘴唇,又马上分开了,尽量保持意识地在心里默数。
“几下了。”
“二十下,主人!”
秦卿只问了一次,而且这一次显然是答对了。后面的十下尽管难熬,但有了盼头,吴越好歹是撑到了最后。
“做得不错!”秦卿从身后抱住了已经站立不稳的奴隶。
“谢谢,主人!”
“以后任何事情,任何情况,包括你的任何想法,你都可以告诉我。吴越,我要你的绝对服从。”
“是的,主人!”
25
有个小奴隶在身边逗弄的感觉很不错
冬天的早上来得似乎总是那么晚。秦卿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怀里的小奴隶正一脸好梦地酣睡着,长长的眼睫下一片浓重的暗影,显然这些时日劳累过度。想到劳累过度,秦卿自己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尽管和沈渊合作,他在国内开设了工作室。但大部分的工作重心依旧是放在国外,毕竟他并不看好也不喜欢国内的市场。所以到底该拿这个小奴隶怎么办呢?丢了是太可惜,强行带回去又不好。真是很苦恼。
吴越要是普通工作也就算了,哪怕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也好 ,偏偏是个大红大紫的大明星。突然玩消失,势必造成很大的麻烦。关键他还和夏侯家有牵扯。看来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这小奴隶心甘情愿地跟他走。
秦卿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伸手抚摸着吴越光裸的脊背,坏心地在布满伤痕的臀部上轻轻拍打了一下。
“啊!”疼痛刺激了睡眠神经,连带着牵扯到声带。暗哑的声音轻呼出声,吴越睁开眼睛有一瞬的迷茫,再看清是秦卿后又松了口气地闭上了眼睛,往秦卿怀里钻了钻,“早安,主人!我能再休息一会去做早餐吗?”
“睡吧。早饭就免了,我想我们适合吃午饭!”秦卿看了看床头的钟,已经十点了。
吴越也睁眼看了看,有些抱歉道,“抱歉,没想到会睡这么晚。我现在就去做午餐。”他还没撑起身子就被秦卿揽了回去。
“躺着。”秦卿也懒得动弹。想到还有多份文件没有批阅就忍不住皱眉。“你这两天休息?”
吴越被问得莫名其妙。昨晚不是说过了吗,怎么现在还问?不过他可没敢这么说出口,而是老实地回答道,“是的,主人!两天后有个短片要拍摄,还要为和的上映做下宣传。”
“一想到你有的休息,我却还需要看文案,我就心里极度不平衡。”秦卿这么孩子气的话说得吴越完全愣住了,反应了半天才确定这真的还是他家主人。
“主人,我会在旁边好生伺候您的!”除了这么安慰下,吴越也不知道再说什么。这时候手机响了,他请示地看了眼秦卿。
“接吧。”
吴越拿了过来,按了接听,听筒那边传来陈录的声音。
“哎,手上有你们这两尊大佛,我觉得我一定是前世修了太多孽缘。”陈录悲天悯人地一声叹息,“阿越啊,你就长点心吧。老大都这么交代了,你还玩这么一出。我是没办法了,现在微博上粉丝一片倒,纷纷指责岳林强吻你,说你是受害人。我说人家吻你的时候,你就算再反感,至少也装装样子,至于那么高冷的表情吗?”语气陡然重了,眼看着又要开骂了。
“陈哥的意思,以后谁想吻我,我都要配合了?”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吴越的表情明显冷了点。秦卿很新奇地看着这样的小奴隶,还坏心眼地捏了捏他受伤的屁股,惹得小奴隶咬牙哀怨地看了眼。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我让小沐上你微博,说是拍摄错位,不是什么强吻,请大家不要误会。”陈录顶着大boss的眼神压力,无可奈何地说道,“公司也不指望你和成耀这两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这事我会处理,你告诉成耀,别雪上加霜,出什么幺蛾子。”帅气地挂了电话后,陈录谄媚地对着顾城道,“老大,您看这么说可以吗?”
“才骂了两句,我让你骂的长篇大论呢。哎,又是个不懂事的!”顾城故作叹息地走了。留下陈录狂汗原地。
秦卿拿过了床头的ipad,一进首页,就看到吴越发的微博,点开评论一看,不禁笑了。“你看看。队形一致。”
吴越惊讶地看了看秦卿,“您关注我了啊?”他有点小小的喜悦,拿着ipad一看,不由苦恼地看着秦卿。
微博上粉丝确实一边倒,在吴越给出了答复后,还是造成了这样一句话的队形:男神,请您也纵容地让我强吻吧!
“唔!”手里的ipad被拿开了,手机也掉落在了床上。吴越被秦卿压得屁股生疼,却没有多余的空隙来呼叫。他的嘴唇正被他家的主人强势又霸道地吻着,满嘴都充斥着男人熟悉的味道,安心又让人沉沦。男人的舌头扫过口腔内壁,卷过不知所措的小舍,重重地吸吻,仿佛连空气都跟着一起潮湿了,耳边还能听到吮吸的声音。
吴越闭着眼,红着脸迎合着身上的男人。他喜欢这样被男人强势地掠夺,喜欢被男人完全地掌控,喜欢对男人言听计从。男人就像一味毒品,而他早就不知不觉上了瘾,一如他对SM的执念。尽管时至今日,他也不知对SM因何而起,更不知踏入圈后又将何从。但是他想只要男人还不厌弃他,他愿倾其所有地留在男人身边。如此就够了。想得太多容易复杂而退缩。
“我吻得让你走神了?是我技术不好?”秦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吴越惊得陡然睁开了眼睛。
“抱歉,想您想得太入神了!”如此巧妙的一句回答,让做主人的秦卿都不知道从哪里去斥责眼前的奴隶。偏偏手机又在这时候不识趣地响了。
“接吧。看来你休息日也不得安宁。”秦卿先起了身,往浴室去了。
吴越一看是成耀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快速说道,“如果是有关我和岳林的那个头条,请别来打搅我。还有boss让我告诉你别火上浇油。”
“啊哟,老顾还真是了解我。我本来想大肆宣扬下,你是怎么被强吻,又是怎么抵死不从,怎么从狼爪下逃生的。剧本都编好了,可惜没用武之地啊。”
“行了。咱俩帮不上忙就别添乱。这是陈哥的警告。”
“啊哟,小陈子竟然敢警告我们?看来他的金牌经纪人的位置要不保了。”
“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干些其他事。我正忙着。”
“据我所知,你今天一没通告二没戏,你忙什么?忙着在哪个温柔乡里缠绵吗?”那头成耀笑了下,“正巧我也有空,明天来驰骋。我约了云左!”
“我有事不去了,你们玩!”
“哈,我上回碰到林楠,他让我打听下上次去你们那探班后来又送你回去的那个男的是谁。秦卿,目前住在锦绣山庄9号,是个建筑设计师。还是你上次在国外那段视频里的男主角之一。啧啧啧,我说这是你小情呢,还是你真爱呢?”
“你这么八卦,要不要我把你的艳史抖给某人听啊。”
“哥哥我是担心你,你那么单纯善良又无知,万一被大灰狼骗了怎么办?我告诉你,人家肯定是看中你有钱有色有身材,吃干抹净卷款就逃。你多长个心眼,这人的底我查不清。”
电话这头的吴越沉默了一下,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了。你别给我随处说去。”
“放心。哪些该开玩笑哪些该保密,我知道。明天来驰骋。”
“不来。挂了!”这人还真是不死心。吴越赶紧挂了电话,对着浴室门却发起呆来,出了会神才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慢慢下床往楼下走去。
秦卿下来的时候,吴越正在厨房里忙乎,饭下了锅后把该配的菜都切了,看到他下来,放了手上的活走了过来。
“主人,饭还没好。我先去洗漱一下。”
“去吧!”
吴越走下楼的时候,由于屁股疼动作慢了些,一下楼梯就看到他家主人竟然在厨房里炒菜,这一幕真是又温馨又惊悚。
“主人,还是我来吧。”
“跪在门口,别进来!”秦卿眼都没错一个,正忙着将菜下锅。吴越跪在门口,眼神一直追随着秦卿的动作,生怕他家主人手忙脚乱把自个儿给伤着了。事实证明他这个想法有些多余。直到饭菜上桌入了口,吴越才知道真是小瞧他家主人了。
26
原来我家小奴隶竟然是我损友旗下的艺人,真是感受到世界满满的恶意那日从秦卿家离开后,吴越正式搬到秦卿那和他同居了。本来这段日子他就忙,完全达不到双休过去的标准,秦卿索性就让他住了过去。这让吴越高兴了好一段日子。尽管秦卿没有表态,不过这种相处方式也不错。他觉得飘忽的心好像就这么静下来了。
吴越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藏青色的长款大衣。他此刻正站在展馆里抱着一只泰迪熊公仔摆着造型,为新开的泰迪熊馆做广告宣传。
拍摄完已经是夜落了。展馆的经理送了吴越一对泰迪熊。上了保姆车后,吴越将一只女泰迪塞给了白沐。“拿去送给你女朋友!”
“吴哥,那你好事做到底。在上面签个名呗。”白沐的小女朋友可是吴越的狂热粉。
吴越在泰迪熊脑袋的蝴蝶结上签了个名,放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往身后座椅一靠,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吴哥,你另一只打算送谁?送女孩子的话,是不是送女的小熊比较好?要不咱俩还是换一换吧。我女朋友无所谓的。”白沐还在喋喋不休。吴越敷衍地嗯了几声。
主人,我下班了!
没一会秦卿的短信回了过来。
来君庭,上三楼。
是,主人!
君庭,是一家会员制的SM会所。在外人看来只是一家高级会所。这家会所二楼以下楼层,只要有足够的经济能力都能申请会员,而且完全可以有偿买卖调教。吴越当初就是花钱买的调教服务,他一般都泡在地下一层,那里光线昏暗,又兼营酒吧,有很好的掩饰作用。
三楼和四楼两层打通,做了跃层的格局。三楼是大厅,四楼是一个个包间,正对着三楼大厅的那面墙完全是用玻璃打造,可以单方面从里看向外。这里是真正的会员制,入会有严格的要求审核。
此刻,四楼其中一间包厢内。穿着黑色衬衣的男子正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一双凤眼满怀笑意地看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他突然坐直身上下打量,像是看一件货物一般。“我说多年不见,老朋友回国数月也不知道约出来。怎么你俩忙着行苟且之事?”话峰一转,就扫了眼坐在另一边喝着红酒的男人。
“苟且之事。你这个词是不是用得太独特了点?我有的是人行苟且之事。”喝着红酒的沈渊抬脚碰了碰跪在脚边的奴隶。他脚边的奴隶低垂着眼没有出声,静候地像一座雕塑。“别那么僵硬,靠到我腿上来。”
“是,主人!”干涩的声音说得有些艰难,但还是顺从地靠在了沈渊的腿上。
“哎,你们这是在秀恩爱呢!”穿着黑色衬衣的欧文简转头看向正在喝着咖啡揉着太阳穴的另一个男人,“看他俩都凑成了对,我说老顾咱俩也抱团吧。”
“你要是肯在下面,我不介意上你!”顾城抬眼似笑非笑地扫了眼欧文简。
“呵,我们还是来八一八秦卿的那个小奴隶吧。”
“不急。你回来这么久,怎么就知道找沈渊,不来联系我俩?我也很好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顾城眼神一瞟,看向正在对着手机发短信的秦卿。
“能有什么阴谋。我要搞个房产项目,想请秦卿帮我设计一下,死活拖着他回来的,就差三顾茅庐了。”沈渊抬起怀里奴隶的下巴,将红酒嘴对嘴地喂了过去,满意地看着奴隶红透的脸。
“哎,我真是感觉到了世界对我的满满恶意。你们再秀恩爱的话,麻烦出门上楼左转第一间。”欧文简扶额转开了头。
“这么说起来你打算在国内待多久?还是长留?”
“最多一年。长留不会,但我有意发展这边的工作室。”
“不是临时工作室吗?”沈渊惊讶地挑了挑眉,忽而想到什么会心地笑了,“你这主意变得不错。正好能照料照料我。”
“我觉得其实的确还是待在国外比较好。”欧文简起身去倒了杯红酒,路过沈渊身边的时候,使坏推了下跪着的奴隶。奴隶身子往前一扑,直接扑倒了红酒,弄湿了沈渊的裤子。“哎呦,真抱歉。你俩赶紧换衣服去吧。”
沈渊真是无语地看了眼欧文简,抱起惨白了一张脸的奴隶走出了门。
“你可真幼稚!”顾城撇开了眼,透过玻璃看到三楼敞开的大门外进来的人时惊讶地站起了身。尽管那人带着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但他依旧认出来了。
“怎么了?”欧文简讶异地看了过去,幸灾乐祸道,“忘了告诉你俩了。吴越是秦卿现在的奴隶。他也是流星传媒的艺人。流星传媒是顾城的公司。你们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我说老顾,你旗下还有M倾向的艺人吗?”
秦卿也愣了愣。他是知道吴越是艺人,也知道顾城开得是影视公司,可就是没把这两者联系了起来。顾城就更惊讶,他没想到那样出尘不染的吴越竟然会有这方面的倾向,更没想到秦卿的新奴隶竟然是自己底下的人。
“我说你要玩也玩个其他的,你玩他?!”顾城护犊心切。他是知道秦卿只调奴不谈情的。但吴越不一样。吴越感情细腻,遇到秦卿这样的老手,很容易沉沦进去。“我说,要不你换个吧。他不行!”
“就因为他是你旗下的艺人?”秦卿挑了挑眉,看着有些焦躁的顾城。欧文简捧着红酒幸灾乐祸地站在门口,就等着主角登场。
“不是。吴越好歹也算是我朋友。他这人很容易认真的,到时候喜欢上你怎么办?我可不想事情搞得那么复杂。”
“怎么就不能喜欢上我呢?我这么优秀!”这自夸的姿态要是被他家小奴隶瞧见了,准得惊得目瞪口呆,再次刷新人生观。
吴越是按着门牌号找过来的,看到站在门口的欧文简微微一愣,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随即就想起来这人是古派的经理。
“你好,吴越,我是欧文简,秦卿的朋友!”
“你好,欧文先生!”
“事实上我姓欧,你可以叫我简。进去吧,他们都在等你!”
他们?
吴越一进门,看到里面两个人瞬间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城会在这里。在一个SM高级会所看到顶头上司和主人坐在一起那是什么感觉,该怎么表态。反正吴越就是完全呆在原地了。他手里还抱着那只泰迪熊,看起来竟然意外地萌了。
27
其实世界不大,可惜你我好像路程还是远了些秦卿看到吴越呆在门口,招了招手,“过来!”
吴越完全是条件反射地向秦卿走了过去,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城,在对方的瞪视中垂下了眼,乖乖站在了秦卿面前。
秦卿伸手将人揽着坐在了身边,拿过吴越怀里的小熊,笑着问道,“这是送给我的?”
“嗯!”怀里的人僵着身子小声应了句,又更轻地补了一句“主人”。
这两个字真是天雷滚滚滚过顾城的头顶。顾大总裁痛心疾首,扶额长叹,“我说身为艺人你确定你玩这个合适吗?”
“您身为老总不是率先带头吗?”吴越毫不留情地小声甩了顾城一句,把顾城噎得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嘴。欧文简挑了个位置打算继续看戏。回来的沈渊一看里面的状况,稍稍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招呼着自家奴隶找了张稍微远点的沙发坐着。
“我好歹是玩S的角色,你看看你!”顾城总算找回点上位者的感觉,恨铁不成钢地指责,“你竟然是个sub。既然以我为榜样,你怎么就能是个sub呢?你好歹也该成为个dom!”
这其实不是重点吧。
“我是没想到你是顾城旗下的艺人。不然该提早和你说一下。”秦卿安抚地摸了摸怀里的小奴隶,将泰迪熊塞还给了吴越,“乖乖抱着别说话。”吴越点了点头,柔顺地靠在秦卿怀里。
“你叫他别说话,你这不是摆明和我抬杠吗?不行,我得跟他沟通沟通。”顾城神色一转,表情无需过度,划过万道春光,看得吴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越啊,好歹咱们也是自己人,你可能对秦卿的一些情况不大了解。我简单来给你说一下。”被说得当事人秦卿挑了挑眉。
“秦卿真正的产业是在国外,他以后大部分的时间肯定不会待在国内。你想要追着你家主人的脚步走,你就得向国际跨一步。你好好考虑考虑!顺便说一下,你家主人的主要产业在欧洲,总公司在意大利。”说到这里,顾城忽然温和一笑,笑得旁人心脏一抖,“其实国外的SM文化才发达,以后就算你和你主人不成了,你找下家也方便多,好得货源也多得是。国际市场才叫市场,你说是吧?”
吴越抬头,请示地看着秦卿。
“有什么就说吧!”这么知情知趣的奴隶,秦卿很乐意享受。
“顾总,我一直在考虑,给我点时间!”
“你考虑快半年了。你家主人过了年肯定要回去了,到时候那边的橄榄枝断了,你想出去都难了!”
“我知道!”然而吴越不愿再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秦卿开得车,吴越有些心事重重地对着窗外出神。他脑子有些乱,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归根到底还是要看秦卿的态度。但是秦卿的态度总是那么暧昧不清。他无奈又烦躁地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还是乖乖的模样。
“我是在国外念的大学,后来适应那边的环境了,考虑到将来的发展就一直留在那里了。这些年偶尔会回国几次,一般停留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这次是因为接了沈渊的项目,又顺带揽了夏侯诚的方案所以待得久了点。不出状况的话,年后我就会回去。”
吴越愣了愣,转头去看秦卿,男人的侧面很好看,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扫过,柔和得却想让人落泪。他垂下眼帘,撇开了头,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轻轻应了声。他原本以为他和男人或许可以安定下来。但这也紧紧是或许。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也不敢奢求男人能挽留什么。离过年还有些时间,那么就这样吧。至少这段日子里能好好得在一起。
“在想什么?”车子稳稳地滑进了锦绣山庄9号的车库。秦卿没有急着下车,转头看向身边沉默的吴越。
吴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避重就轻地说了句,“想到您年后要回去,稍稍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你加紧点脚步,往国际跨越下,我在大洋彼岸等着你。”这应该是一句动人的情话,可吴越却觉得心尖被针刺了一下,抓心般得窒息了一下,哀伤地看着他家主人下了车。那么如果打入不了国际圈,是不是注定要分离呢?
水从花洒中喷出,吴越闭着眼睛靠在浴室的墙上。他觉得难受,又觉得这种难受没有道理,他不该像个失恋的人一样感伤。他和秦卿之间本来就只是主奴,撇开SM这层关系,就和陌生人没什么不同。Sub对于dom 可以有爱慕,也可以有敬仰,但独独不该有爱情。这情意太沉重,最后为难的还是自己。
秦卿对他或许有龙爱,或许有纵容,但应该没有所谓的爱情。他之于秦卿,或许只是在国内这段空窗期顺带的消遣。
吴越叹了口气,关了淋浴,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变得一派平静了。这样其实也好,毕竟SM总不是长远之计,主奴不过是一种娱乐消遣,当不成生活。
秦卿洗完澡坐在了沙发上。自家奴隶是损友旗下的艺人,这一点虽然初次知道时有点微微讶异,其他也没觉得如何。只是他心里清楚他家小奴隶怕是一颗七窍玲珑心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他也不点破,随着他去乱想,就想看看吴越能做出什么举动了。
房门被轻轻叩响。
“进来!”
赤身路体的吴越低垂着眼帘走了进来,乖巧地跪在了秦卿的身边。秦卿淡淡扫了眼,脚边的奴隶脸色平静,看来是完全想得‘透彻’了。
“有么有做过家具?”
吴越一愣,随即回答道,“没有,主人。”
“那么现在起你是一张茶几。”
“是,主人!”吴越双手撑在地上,双腿微微打开,尽量保持脊背平衡。可偏偏他家主人似乎想要一张另类点的茶几。
“把腰低下去,臀部上抬。”
吴越乖乖照做了,摆好这个动作就有些吃力。一杯水放在了他的腰上。他不知道自己能保持多久,也不敢放松身子,几乎有些僵硬地靠着意志力支撑着。
“别打翻了杯子!”秦卿丢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寂静的房间里,只留了一盏门前灯,灯光昏黄,只照到了方寸地方,打落到吴越这边,只能勉强勾勒出他的身影。
他知道时间才过去几分钟而已。但几分钟似乎就已经有些累了。紧绷的神经好像受着磨人的考验。他不得不靠胡思乱想来分散点注意力。想着想着又想回到了秦卿身上。从两个人初次见面,到初次调教,再到现在的处境,一点一滴,他细细地想了边。猛然发现,他对秦卿真得知之甚少。尽管看过秦卿工作,知道对方是搞设计的,但具体设计什么、工作内容,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更不知道秦卿究竟是哪里人,在国外又究竟如何。想着想着就不由苦笑。果然不过是主奴,彼此哪能管得那么宽呢。
吴越默默叹口气,还想想着别的有的没的,可发现靠胡思乱想也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腿脚僵硬又腰酸,靠近临界点的身子显然已经有些摇晃。他几乎是咬着牙硬挺着撑着,直到背上的水杯被拿走。
“可以了!”秦卿这三个字一出口,吴越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他喘息着皱着眉不敢乱动。他发麻的双腿双脚像万蚁啃噬般磨人得难受。
“忘了规矩了?”秦卿的手托起吴越的下巴,手指抚过被吴越咬过的双唇。
“抱歉,主人!”吴越艰难地跪正了身子,低垂着眼帘,小声地喘息着。
“去睡吧!”
“是,主人,晚安!”吴越站不起身,就慢慢地爬着出了秦卿的房间,又跪起身关上了房门。没留意到房内秦卿玩味的笑意。
28
旧情人就是旧情人,难道还能成新欢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吴越翻阅着手头的文件,把玩在手里的笔迟迟没有落下。他与流星传媒的合同已经到期了,续签还是另谋生路这真的是一个问题。对面的顾城双手交叉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吴越。
“你觉得秦卿怎么样?”顾城这话即不是要帮损友,也不是对旗下艺人的关心,纯粹是作为娱乐公司老总那点心底的八卦因子。
吴越抬起眼看了看顾城,又垂下眼抿了抿唇。不知道出于怎样的因素,他对顾城那点下属见到老总的畏惧好像消失不见了,有的只是一种秘密被暴路后的坦然。于是,他抬起头对着顾城微微一笑,“顾总希望我怎么回答呢?”态度端正,嗓音柔和。
顾城眯了眯眼,开始恶趣味地爆料秦卿。“秦卿高中的时候有个初恋,后来被他爸整得出了国。人家前脚一走,秦卿后脚就大学考了过去。听说两人好了很多年,大概是在大学毕业工作两三年后分的手。然后那人回了国,就在H市。顺带提一下秦卿家是S市的。”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吴越的反应。可惜他家艺人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听说当初分手是对方提出来的。这种旧情人其实最难防。指不准就突然旧情复燃了。”顾城看到吴越突然抬眼朝他灿烂一笑,他直觉不大好。
“顾总知道云左吧?”
顾城虽然和云左不熟,但认还是认到的。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多少都会打过照面。于是他点了点头。
“云左爱玩车,他有个朋友也很爱玩车。只是前些年去了国外。听说是因为和一个娱乐公司的老总分手了。”听到这里的时候,顾城眼皮一跳,看着他家纯善的艺人路出恶魔般的笑容,“您说你们这旧情能复燃吗?”
顾城没想到被反将一军,正要说些什么挽回,他家艺人又出乎意料地问了句,“你们又是因为什么分手呢?受不了公众压力?还是本身感情不稳呢?”吴越没等顾城回答,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不强求什么,缘分尽了总归要散。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前途才这么激将我。不过老实说,我真没把前途当回事。我所求的不多,正巧秦卿能给一点,就算是一时的,也好过这辈子都没有过。”他没有理会顾城错愕的表情,站起了身,对着顾城微微欠身行了个礼,“这些年多谢顾总照顾。合同我先拿回去看看,不过续约的可能性大概不大。我想规划一下未来。”
“阿越,今天中午十二点,古月居八号桌。”顾城挑眉一笑,面对自家艺人错愕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反将一军的优越感,“我觉得知己知彼点总好些。毕竟我本人可不大喜欢穆柠。”
尽管吴越做了许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不要去,但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古月居,借着屏风的遮挡,直接挑了张隔壁的桌子。他有些紧张地点了些简餐,脊背僵硬地坐在那里。没过一会就听到身后的动静。
“包厢没了?”这个声音有些陌生,估计就是穆柠。
“你不是喜欢靠窗的位置吗?这儿视野最好。”秦卿的说话声响起的时候,吴越都没敢呼吸。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那天晚上都逼着自己想开了,现在又傻兮兮地坐在这里干什么。就算是抓奸都轮不到他。
“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如果吴越能抬头看一眼的话,他会发现他和穆柠之间有些相像,倒不是说长相,而是那种娴静优雅的气质。
“我记性一向很好!”秦卿招呼着服务员点菜,抬头问穆柠,“爱吃什么?还是原来那些?”
“是!你知道的,我这人念旧!”穆柠的视线从见到秦卿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秦卿却没有接这句话,照着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名。
“听说你住在锦绣山庄。原来那套小区房不满意吗?”
“满意。不过是想换个更好的环境。”
“我以为住在市区对你工作方便些。”穆柠的眼神黯了黯,又勉强撤出一丝笑意,“你这人说说随意不在乎,到底都是要讲究的。”
秦卿只笑了笑,没说话。穆柠就自顾说了下去。
“你回来这么久,按理我早该约你出来。”他聪明地没有抱怨秦卿,反而先自我反省,“不过这大半年一直都忙。难得今天你也有空出来。”
“你提的约,我哪次爽约过?”
穆柠这回是真笑了,趁火打劫地说道,“你过了年该是回那边了吧。我都好久没回去了,这次跟你一起过去怎么样?招待招待我这老朋友。”他看似说得无心,其实无非是想探探秦卿的意思。
“当然好。你住的地方也一直都在!”秦卿的声音不温不火,带着几分男人特有的低沉柔软,似乎是闲话家常的语调,却含了点催情般的呢喃。对面的人听得愣了,背后的人听得透心凉。
吴越觉得这样也就够了,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于是他悄悄地走了,也就没有听到后面秦卿说的话。
“你那套房子的位置比较好。我几个朋友每年都要往我那边凑,又不爱住我的屋,就常住那套房。”敢情就是个过度旅馆。穆柠都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最后他调整了一下状态,还是打算直切主题。
“我以前一直觉得人应该步入正轨才能活得自在一点,没有那么多顾忌和压抑。但这几年,我发现这一切与原来设想得又不一样。”穆柠微微顿了一顿,他好像有点难以启齿。“我离婚了。我以为正常的婚姻才是我应该需要的。事实上,从结婚后,我就发现不是那样的。我并不觉得有多快乐,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戏,无论怎样的相处都显得僵硬而做作。”
秦卿只静静地听着,未置一词。
“一年前,我离婚的时候,我去看过我们曾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从高中的那所学校宿舍开始,跨过大洋彼岸,踏遍整个欧洲。秦卿,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穆柠不想再抒情,更不愿再感慨。他只知道对比过后,只有眼前这个人最适合他。
秦卿没有直面回答,他问了个不着边的问题,“夏侯诚给的那个方案是你授意的吗?”
穆柠抿了抿唇,老实答道,“那个项目本来就是我和夏侯诚的合作。我对这个方案很看重,既然你正好在,所以就让他找了你。依我对你的了解,这样的项目,你应该感兴趣。”
“你为什么不亲自来?”
穆柠苦笑一声,“我可不想咱们一见面就是为了公事。”
“你是不想因为你,而被我拒绝吧?”秦卿短促地笑了一声,“当年你说你要结婚了,我毫无疑问地放手。现在你说你离婚了,我只能说我们错过了时间。”
“我知道我们错过了时间,也知道都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请求你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穆柠一下子有些激动。他从来都习惯了秦卿的迁就,接受不了秦卿的拒绝。就像秦卿说的那样,当初方案的事,之所以是夏侯出面完全是因为他不敢,他害怕被秦卿拒绝。而这次他之所以主动提约,只想站在没有利益的平台,请求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穆柠,我觉得做朋友无所谓。不过旧情人就是旧情人,成不了新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方案的事,我会年后把初稿发给夏侯诚。到时候会从那边派人过来跟进。”秦卿站起身跨出了几步,手臂被穆柠突然抓住。
“秦卿!”穆柠急切地想说什么,但他发现除了徒劳地抓着人,他压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最后他也只能在男人的眼神下放开了手,空白了两年多的爱情,哪能凭着旧情,靠着三言两语来弥补。
29
没爹疼没妈爱没什么,就怕爹妈吵架非得扯上你年前似乎总是很忙碌,忙到初一十五都属正常。吴越也习惯了东赶西赶地节奏。再加上竟然排上了贺岁片,各路宣传忙得应接不暇。好在他今年弄来了年假,今天又是除夕,忙完这一天能休上半个月也是值了。
“我真是纳闷了,这玩意竟然能上贺岁档。这算哪门子贺岁?”林楠叼着烟坐在休息室里。作为两大主演之一,他的忙和吴越真是不相上下。
“杀人见血,好歹是冲红的好兆头。”吴越漫不经心地飘了句。此话真是一时激起三层浪。林楠惊魂未定地看向吴越。
“我说你最近是受什么刺激了?”林楠左右想了想,也就想到了那么一星点的绯闻。“那部片反响也不错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吴越想到被沈离各种骚扰的日子,真是无语凝烟。为什么长得那么高冷的人叨扰起来竟然如此让人崩溃。
“听说你和流星传媒的合约快到期了,你没续签的意思。那是有什么打算?”
“在国内能演的角色好像都尝试过了。我想老顾有些话还是对的,眼光要放大放远一些。我打算单干,主奔国际。国内捞个影帝已经没多大意思了,要捞就捞国际的。”一年前吴越从没想过打入国际市场,一年后野心滋长得说出来都吓自己一跳。
“有魄力。不过你单干多无趣,不如捎上哥哥我?”林楠这话可不像开玩笑,“老东家虽然对我不薄,不过就算我现在红着,也还得按着他们的套路来,实在太憋屈了。反正我的合约也快到期了。到时我入股怎么样?”
“那感情好。不过我先说在前头,我可没什么具体打算,到时候阻了你发展的前路,可不能怪我。”
“瞧瞧你,刚才还豪气冲天的,现在就这样了。出息!”林楠不屑地瞥了眼。
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吴越拿起来一看,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轻轻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阿越,你现在马上回家一趟。”夏侯诚的声音难得有些急迫,还不忘补充道,“是回夏侯家。”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就没有回去过。怎么会这个时候突然说要叫他过去。
“我现在走不开,晚点再给你电话。”
“别晚点了。就现在,你妈回来了!”
吴越几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妈自从在他十岁那年离婚走后,就一直居住在国外。除了外婆去世那一年回来过。也是从那时起,他们之间才有了联系,仅仅是电话而已。对于这个女人,他谈不上怨恨,只是也亲近不起。
“我有事得先走。”吴越挂了电话,和林楠简单说了几句,招呼上白沐匆匆往外走。
“吴哥,咱先走去哪?”
“去夏侯家!”吴越说完,有些疲惫地靠在了椅子上。他大概能猜出来一些来龙去脉,应该是有关他的。只是这件事,就算他回去了,好像也解决不了什么,徒增尴尬。
白沐愣了愣,还是识趣地什么都没问。
夏侯家的本宅有些年头了,但依然能看出初建时光辉的岁月。夏侯诚亲自在门口等着,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抑郁。
“小沐,你在这里等我。”吴越交代了一句,就朝夏侯诚走去,淡淡说道,“我来这里不合适。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在这里说吧。”他实在不愿走进这个充满甜蜜又痛苦的地方。
“阿越,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知道纸包不住火,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向你承认错误。今天却不得不说。”夏侯诚下了很大的决心。
“如果是关于亲子鉴定的事就不必说了。我知道!”
“你知道?!”夏侯诚震惊地僵立在原地,他听到自己干巴巴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知道的?”
“十岁那年。你和你舅舅的对话,我一字不差地听了。不过当时没有懂,事后想想就明白了。”
“那你…你怎么没告诉爸?”夏侯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些愚蠢。敏感时期的喊冤怎么听得进去,又怎么可能被承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无济于事地叙述道,“对不起。我当时太嫉妒了,就让舅舅改了文件。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弥补,又不敢和爸承认这件事,真得对不起。”
“说起来这些年也多亏你照顾。没什么!”吴越说没什么就真得没什么。他其实来不得怨恨就被恐惧填满。后来是一味地想逃离,等到成长得足够强大时,这些已经成了往事埋没在了岁月烟火之中。他恨不起,也懒得恨了。
夏侯诚抿了抿唇,他从来就没有紧张内疚过,唯独对于吴越这件事。一开始做错了,再怎么弥补,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举动。
“进去吧。好歹劝劝你妈。”
吴安娜女士原先叫什么名字,连她自己都忘了,从她踏入演艺圈开始就改了这么个洋不洋中不中的名字。她出生于书香世家,说白了家庭条件一般,进入演艺圈后,很快就沉迷进了灯红酒绿的消金窟,火速搭上了夏侯年。那时候的夏侯年丧妻不久,被长得和原配有几分相似的吴安娜迷得神魂颠倒。两人不就步入结婚殿堂,接着就有了吴越。一开始的日子确实很美满。一晃就是八年,翅膀长硬了的安娜女士不甘平凡,借着圆滑的交际手腕搭上了一个传媒大亨,大有奔向国际的念头。
夏侯年是个观念传统的人。按照他的意思,婚后吴安娜应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可结婚整整八年,这个女人除了生孩子那一年,此后七年都在忙着奔走于她的事业。两相矛盾,吵架内战越演越练。吴越十岁那年,这两人的婚姻终于破裂。吴安娜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奔向了国际怀抱。
再次见到吴安娜,吴越觉得岁月真是没有在这个女人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相比之下夏侯年就显得老态多了。
“你把这个野种叫来做什么?”夏侯年斥责地看着夏侯诚。然而夏侯诚却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爸,对不起,当年的亲子鉴定是我做的手脚。吴越确实是您和阿姨的孩子!”这句话惊得年过半百的夏侯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吴安娜却扯出了一抹冷笑,“我是不稀罕你怎么看我。不过总要为吴越讨点公道。你不想承担责任这没什么。可也别动不动就骂那么难听。你要是不相信,现在还可以做一份。当着咱们的面来,别让人又动了手脚。”她说完夏侯年,又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吴越。“还有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和我说?我还一直以为是你爸不肯养,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冤枉人的。”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如此,明明她也该理亏,却好像什么理都让她占了。
吴越实在不想搅合进去,转身就要走。
“小越!”夏侯年的声音好像一下子苍老了。他伸出手想上前去抓,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只僵僵地站在原地。
“我先告辞了。”吴越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场合他一刻也不想待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了出去。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当初龙过他打过他的男人已经老了。
30
我竟然不知道我这么一文不值,倒贴都还不定贴得上人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秦卿对于家的概念实在是淡薄。他妈走得早,他爸整日忙着公干,他哥又跟他相差八岁,完全隔着辈分似得。家里通常情况就他一人。逢年过节,送礼的比家里住的人还多。简直没意思透了。再没意思,熬到除夕总要回去一趟,更何况他现在在国内。
按了门铃,开门的是在家做了很多年的保姆李嫂。
“小秦回来了。”李嫂算是看着秦卿长得的。秦卿和李嫂的亲厚恐怕对他爸还要多些。“赶紧进屋。这外面可冷的。我给你去倒杯热茶。”
“李嫂,不用麻烦。给我杯开水就成。”秦卿手里提着几袋年货走了进去。总觉得土得跟民工返乡似的。这几天天天被穆柠堵门骚扰,他都没闲工夫调教下他的小奴隶。关键这小奴隶肯定胡思乱想到爪哇国去了,不请安也就算了,大过年都不知道发个短信祝贺祝贺。真是心情不好。心情一不好,就被拉着去购物,一购物就买了些不着四六的傻逼年货。
“哎好好好,不麻烦不麻烦。”李嫂一边应着,接过了手里的年货,“还是小秦懂事,还给首长买这些。”
“他哪是懂事?八成是买多了没地方扔!”秦忠一双虎目,十分硬朗,军家风范十足,“舍得回来了?”
“爸,新年好!”秦卿很官方地来了句。
秦忠撇了一眼,颇有看不争气的不孝子的意思。他往太师椅上一坐,抱着爱不释手的紫砂壶,像审犯人似得问向秦卿,“想清楚了?”
清楚啥?压根不用说。
“爸,大过年的,难得小秦回来。”秦政一进门就看到这阵势不由头大,招呼着李嫂把手里的孩子领走。
“就是过年才有机会说,要不然上哪找人去?”秦忠冷笑一声,像说笑话一样地数落道,“当初追着人往国外跑,还怪我把人撵出去了。结果呢?结果人还不是回来结婚了。再看看你,至今打光棍,有意思吗?玩玩就得了!场面总该上点正经的。”
秦卿本来就回得不情不愿,听到他爸这么一说,心里就不爽得更厉害了,忍不住嘴贱了句,“什么才是正经的?像大哥一样,结婚生子,然后再离婚?”这简直是在往秦忠心口上撒盐。秦政的婚是年前离的。当初这段军政联姻是秦忠有意撮合的。现在两人这一离,又被秦卿逮着个话,一下子就来了气。
“秦卿,你少说句。爸,你别气。这小子就这样。”秦政开口。秦卿也觉得过意不去,干脆转身去厨房里逗弄他家侄子。一会吃完饭就赶紧溜。
可惜这顿饭是注定吃不安宁的。
秦忠对着秦卿是各种数落,生生挑战秦卿作为dom的底限。“我看你在国外混地也不咋样。出门在外也没个人跟着,车还得自己开。听我的话,让你哥给你谋个正经工作,赶紧回国来。”
秦卿心里各种冷笑。老子这TM是微服私访,你懂不懂!
“出去了快十年,还不如像你哥这样踏踏实实地走我的路,现在都升到这个级别了。”秦忠夸完大儿子,再看了看恨铁不成钢的小儿子,“虽然你没你哥有本事,不过安安稳稳过日子总是行的。我们家不求你做什么贡献,只要你好好结婚成家就行。”
卧槽!秦卿觉得他爸简直是在挑战他良好的修养。
“等过完年,你跟我去老周家。老周家那个闺女,你以前见过的,长得挺周正的,跟你也般配。依你这样,也就别挑剔了。”
那叫周正?那也敢叫周正!秦卿只剩翻白眼的份了。什么叫做他这样的就别挑剔了?他怎么样了?他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要存款有存款,位数多得还数不清。他爸简直没法沟通。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
“听了。”秦卿欠奉地抬了抬眼皮。
“那你就给句准话。过了年把你在邻市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回家住。到时候有合适的房子,你再搬出去。我让你哥留着点心。买房的钱家里给你出。”
秦卿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看起来那么落魄,他更怀疑他爸的眼神是不是不大好。这回他正眼瞧了瞧他爸,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我暂时不回来。那边的项目才做了一半。”
“那你就做完回来,给个大致日子。到时候我好给你订婚期。”
年后见面,回来就结婚。这节奏快得,简直没法沟通了。
“爸,你也听不进我的话,我就直说了。”
“秦卿,大过年的,别惹爸生气。”秦政直觉得这弟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赶紧拦了句,可惜他这弟弟哪里是他拦得住的。
“爸,我不打算回来,我在那边很好。你有哥照顾,我很放心。而且我现在有一个正在谈的对象,尽管我们还没上正轨,不过也快了。”秦卿说完,还怕他爸不懂似得补了句,“他是男的。”
“你给我滚!”
大年三十的晚上,秦卿开着车慢悠悠地往家里走。他觉得幸亏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把他爸气成那样,不然心里多不平衡。
31
说了不要来烦我还来烦我!出去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东南西三院热闹喧哗的声音都快传了十里地,更加显得北院冷冷清清。充满日式风格的一个房间,图着桃花纸的格栏木门从两边打开,往前两个台阶就是一方天然温泉,几乎占尽了房后的院落。铺着地热垫的房内,吴越正穿着一身日式的浴袍疲惫地靠在木门边,双眼无神地看着温泉冒上来的热气。
房间另一边的移门被从外推开,穿着旗袍式工作服的女子将一壶温着的黄酒摆在了房内的矮几上。“吴少,我还端了些小菜来。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没了。出去吧。别让人过来打扰,无论谁来我一概不见。”
“是!”女子又静悄悄地推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带上。
吴越看着手机屏上‘夏侯诚’的名字,直接按了,将手机扔在了矮几上,拿过酒壶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一通,喝了一半却怎么也不想再喝,满口苦涩却不想吃菜。
最近这段时间,看似一帆风顺,其实就没有一件事是不闹心的。本来热爱的事业到了瓶颈,本来幻想过的爱情也成了泡沫,至于不敢奢望的亲情竟然这时候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真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吴越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往温泉走了过去,他边走边脱下了浴袍,赤身裸体地踏进了温泉池内。他刚泡进温泉里听到身后的门又被打开,不由懊恼,“不是说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吗?”
“听说你来了,我这个庭院深深的管事好歹来拜见一下东家。”东篱今日穿了一身红艳的唐装,越发趁着肌肤白皙。他双手笼袖,穿着袜子的脚踩在地热垫毯上,看着大敞开的后门,半分埋怨,“要不是后门有这方温泉,就算这屋内开了暖气、地上铺着地热垫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你要是没事就出去吧。我烦得很!无论什么人来见帮我一概拦下!”吴越闭着眼站在温泉内,热气袅袅,眼睫毛上瞬间沾了水汽,远远看去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夏侯诚和吴越的关系,东篱多少知道些内情。吴越前脚刚到庭院,夏侯诚后脚就跟了过来,肯定出了什么事。不过夏侯家的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管。本着和吴越关系更近点,要帮也是帮着这一头。
“你放心,夏侯总裁的话,我早帮你挡在外面了。不过我可没说你在这儿,找了个托词把他打发到别处去了。”
“谢了!”
“也别喝闷酒了。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没什么事。今夜年三十,你忙得很,赶紧去前面忙吧,不用管我。”吴越转身对着东篱感激一笑,然后憋住气沉入了泉内,半点也没打算理会响得不停的手机。
东篱扫了眼手机屏幕。
秦卿!
不就是上次让吴越表现异常的人嘛。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可惜吴越嘴巴子紧。这个时候,留吴越一个人在这里,他多少觉得不放心,干脆他自作主张放个人进来。于是东篱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
“在哪?”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
“您好!”
秦卿一听不是吴越的声音,皱了皱眉问道,“您好,吴越在吗?”
“是秦先生吧。我是庭院深深的东篱。吴少现在在庭院,您要是过来,我在门口等您。”
“麻烦了,我这就过来!”大年三十不在家,看来心情不爽的恐怕不止他一人。不知道为什么,秦卿那点阴郁的心里因为觉得吴越可能也心情欠缺而稍稍平衡了点,甚至感觉心情还不错了。
庭院深深四处挂上了红灯笼,远远看去灯火通明,异常喜气,很有年味的样子,门口车来人往,热闹喧嚣得连说话的声音都得往上调一调。
秦卿停好车,本来还怕人海茫茫找不到一面之缘的东篱,不过再看到对方异常醒目的红色唐装时就打消了这年头。
“年三十往前推三天,吃年夜饭的人络绎不绝。我就怕人找不到我,不得不穿得像根荧光棒似的。”东篱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笑眯眯地解嘲,还不忘道一句祝词,“先祝秦先生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秦卿也回了句,还顺带跨了句,“能将这身唐装穿得如此有韵味的大概也只有你了。”
“秦先生可真会说话。”
越往北面走就越是冷清,真正踏进北院的时候,简直人迹罕至,屋檐下的红灯笼也换成了一盏盏青灯,萧条得跟整个庭院格格不入。
“吴少喜欢清静!”东篱顺带解释了句。
这是清静?!这完全是打算隐居于世了。
东篱带着秦卿在一间房门前停了脚步,“吴少就在里面。那么我先去忙了,秦先生要是有什么需要,里面有内线电话。”
“好的,谢谢!”
东篱微微点头,赶紧离开,好像火烧屁股似的。秦卿纳闷地左右看了看,尽管内廊里灯火通明,但因为没人总感觉生出点阴森感。他家小奴隶会不会太孤僻了点。毕竟大过年的,就算家里待不住,不邀请几个朋友聚聚,也该出去鬼混鬼混吧。
秦卿推开移门,入眼就是吴越的裸背。热气袅袅,那人站在一方温泉之内,似是不食人间烟火偷下凡尘的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打趣,就听到了来自他家奴隶隐忍的呵斥。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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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起,我努力日更哈。还有几章就完结了。我还是想求下收藏,混点人气哈。谢谢
32
我竟然朝主人大吼!真是作死的节奏啊!不过好像情况有变“出去!”吴越的不爽已经到了巅峰。他不管进来的到底是谁,反正是撞在枪口上了。可惜他这声怒吼好像弹在了棉花上,对方半点反应都没有。他皱眉转过了身,满脸的怒容转成错愕,表情过渡得有些扭曲。
“好大的脾气啊,吴少!”秦卿脱了鞋踏进屋内,顺手关上了门,挑眉看向吴越。他脸上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吴越垂下了眼。
吴越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才平静开口,“您怎么过来了?”该死的东篱,没告诉他一下就带着秦卿进来了。他都还没做好再次面对秦卿的准备,这人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是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关键更让人崩溃的是他刚才还朝秦卿吼了句。
“找你一起守岁!”秦卿说得再自然不过。他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随手扔在了地上,径直踏进了温泉内。大冬天泡个温泉,真是人生一大享受。特别是在这也闲情雅致的屋子前。
吴越微微一愣。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找我守岁?难道是和穆柠吵架了?可是吵架难道不是该和解一下吗?秦卿这么跑出来,一会穆柠追过来怎么办?他们俩要是在他面前秀恩爱怎么办?’脑洞开得太大,他已经想得没边没际,完全就忽视了站在他面前的秦卿。
“出什么神?一段时间没调教,脾气见长了!”冰冷的手指挑起吴越的下巴,秦卿眯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吴越。
“抱歉!”吴越习惯性垂下眼,视线落在秦卿的胸口,一下子血气上涌,直接红到了耳尖。他几乎是仓促地撇开了头。
“还敢意淫我!真是胆子肥了!”秦卿的口气听上去倒没什么怒意。吴越小心翼翼地抬手握住了秦卿冰冷的手,按进了温泉内。
“您先暖暖。我让人温壶酒来!”吴越淌着水要走,被秦卿拦腰抱紧了怀里。吴越下意识地挣扎了下,感觉到硬物抵在臀上,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不用。我们一会做点运动就能暖了。”热气喷在吴越耳边痒痒的,心也跟着酥酥的。吴越认命地闭上了眼。如果SM是种病,那么秦卿就是一剂瘾。
“心情不好?我今天心情也不好。不过知道你也心情不好,我就心情稍稍好了点。”秦卿绕口令地说了一串,难为吴越听明白了。
“主人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吴越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关怀,话一出口又觉得僭越,赶紧补了句,“我不是想过问您的私事。您不愿说就不说。”
“吴越,今夜我们不论主奴,我准许你问!”这温柔的语气,纵容的态度,吴越几乎都要沉溺进这温柔乡里。如果没有那日的偷听,或许他会以为秦卿是有一点喜欢他的。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雪花从无尽的夜空飘落,融化在温泉的袅袅热气之中。吴越抬起手徒劳地想接,最后有些自嘲地收了手。
雪越下越大,温泉里相拥的两人一时无声。吴越是不知说什么,秦卿是不急着说什么。
秦卿本来还因为被老头子那样说而不愉快,但此刻这么拥着怀里的人儿,心静得好像什么都看透什么都不稀罕了。怪不得自古以来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大有人在。
“我跟我爸的关系不大好。不过过年总要回去一趟。我今天一回去,他就各种数落我,还非得安排我去相亲。简直笑话,我一个弯的,压根对女人不感兴趣。”秦卿说到这里,双手一使力,把吴越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站着。“后来我实在气不过,为了气气老头子,就跟他说我现在和一个人正在交往,虽然还没上正轨,不过也快了。而且那个人是男的。哈,现在想到我爸那表情,我都痛快。唔,是不是有点幼稚?”
吴越越听心里越凉,再想到秦卿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是因为那个人,更是五味具杂。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么一个人?他卑微得不敢说出爱情,怕高攀不起,怕被人嫌弃。而现在这个人已经心有所属。他自问做不到不嫉妒。那么唯有放手。只是放手前,可不可以再贪欢一晌。
秦卿看着自家小奴隶闭着眼颤巍巍地吻了上来,满意地笑弯了眼,低头迎了上去。两唇相触,天雷勾动地火。漫天大雪之下,温温泉水之中,两人裸裎相待,肌肤相亲,忘情深吻。一个是满脸笑意,一个满
心决绝。
吴越脑中无数幅有关秦卿的场景刷屏般略过,所有血气上涌,一股脑地撞进了大脑里。漫天大雪之下,他闭着的双眼一片漆黑,只有嘴上的温度不断上涌。直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才回过神,睁着一双错愕的眼有些忐忑地看着秦卿。
秦卿抿了抿被咬破的嘴唇,脸上倒是带着笑意,不见有什么怒气,看着总算有些自知之明的小奴隶,十分好脾气地又把人抱了回来。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想我了?”
“嗯!”湿热的气息吹过耳际,酥麻的感觉好像从脊背蔓延到了尾椎骨。吴越有些腿软,几乎将身子都靠在了秦卿怀里。他太贪恋这样的温度了。就让他最后放纵一下吧。
“是这里想我,还是这里想我呢?”秦卿暧昧的声音低低沉沉地飘进了吴越的心里,那双游移的手从腰际划过臀瓣直接滑入后穴。
“啊!”后穴突然被插入两指,吴越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了声。这一声好似打开了闸门,更多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冒了出来。他想这是酒劲上来了。
“喝酒了?”秦卿的视线落在屋内矮几的那瓶酒上,轻轻软软地呢喃了句,听着不像是问话,好似情人间的低语,温柔得让人恨不得溺死过去。
“嗯,喝了点!啊!”吴越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环着秦卿的双臂没有松开,还将脑袋埋在了秦卿怀里,讨好似地蹭一蹭。“我们做吧。”这一句邀请轻松完结了秦卿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秦卿直接将吴越按趴在了温泉中央光滑的石头上,潦草地松了松后穴,直接提枪直上。吴越吃痛地往前躲了躲,被男人一手捞过了腰。
“乖,一会就好了!”催情似地一句话让怀里的人儿微微愣神。也就这么会松懈的功夫,秦卿好不心软地捅了进去。
“啊!”吴越痛得连那点酒劲都褪去了,苍白了张脸,趴在石头上不敢动。
“乖,放松点!不然不好做!”秦卿虽然嘴上说着今夜不论主奴,不过作为dom那点本性是改不了了。好在地下趴着的奴隶也很识相,乖乖地放松身子,深吸一口气。
“看来以后有必要让你带着肛塞。要不然几天不做,你这又紧得进不来了!”秦卿双手搭上了吴越白皙的臀部,还用力拍打了几下,感觉良好地揉搓了几把,就狠狠抓着奴隶红红的臀部操弄起来。
“啊!”吴越还是觉得疼,身子不断随着秦卿的动作前后涌动。他挥舞着双手想抓住些什么,可惜这石头光滑得只能听到指甲摩过的刺耳声音,最后放弃地搭在上面,感受着两人连接处的炽热。那热度好像灼烧皮肤。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那种烫伤般的温度从那处传来,烧过整个身体。快感就像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瞬间喷出,飘渺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秦卿抱起吴越绵软的身子,走出温泉,踏上台阶,往另一边敞开的房间走去,找了浴室替小奴隶洗了洗,又简单收拾了下自己。这才把吴越抱上了床。
吴越其实是醒着的,他只是短暂空白了一刻,意识就回笼了。但依旧懒得动。他知道主人替他简单清洗了下抱上了床,然后去接了通电话,现在正搂着他。他很想睁开眼看一看,却又怕一睁开眼就天亮了。
“我明天得去见个朋友,然后估计还是要回家看看。等从家里回来到时我们见一面。之后我要回去……你听到没?”秦卿坏心地捏了下吴越的乳尖。
“啊,听到了。就是有点累,等您回来再说吧。先睡了好不好?”
“好。虽然时间过了,不过还是要和你说一声。”秦卿低下头,靠在了吴越耳边,“新年快乐!奴隶!”
“新年快乐,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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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是对不住诸位,说好会日更的。结果又断更了。
这次倒真不是我偷懒,实在是不得不感叹五月是多事之秋。
不过好在离完结也快了,预计四十章完结!
谢谢还在追更的诸位!
看到有评论真得很开心,这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哈!
再次感谢!
33
久别重逢,各种降临的亲情,我真是崩不住家里和当年离开时的变化并不大,唯一的区别无非是两个房间的那堵墙打通了。少了些老年人的痕迹,多了点青年人的味道。吴安娜一一走过房子的每个角落。这也曾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当时恨不得飞出这个鸟笼,现在竟然有点回味,看来真得是老了。
吴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他已经考虑清楚了,既然要往国际发展,也没必要搭上流星传媒那条路线,干脆找一条捷径走。之所以现在这么想往外飞,大概还是受了那人影响,虽然得不到,还是想要靠近一点。这真得是一种病态了。可他却任性地由着这种病态放肆滋长。
吴安娜停在了吴越的房门口,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在那里收拾东西,心里忽然微微悸动了一下。当初奔向国际怀抱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过这个儿子。直到回来处理母亲的丧事,再次见到吴越,当年的孩子已然是个少年了。那个时候,她与丈夫的关系已经摇摇欲坠了,再次看到吴越竟然有种获得意外的礼物感觉,抱着重拾的亲情淡淡维系着。前两年,她的婚姻终于破裂了。步入半百年龄,爱情不再,事业巅峰,她突然茫然地不知该如何,好像所有的目标都被一一否决了,这时猛然回首,这个一直靠着几通电话联系的儿子还站在原地。
其实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害怕的。当年的抛弃,后来的偶尔联系,他们之间的关系怕是比远房亲戚都还要淡薄。她不知道吴越会不会认她,只能卑鄙地打算用利益去诱导。没想到一回国,才知道当年她的不告而别给吴越带来了如此毁天灭地的后果。夏侯年竟然否定了吴越的存在。这无疑让她这个本来理亏的人占尽了先机,自持着身份去质问对峙。可惜作为事件当事人的吴越好像显得更不开心了。
“阿越,我……”道歉的话要是说了反而显得更尴尬。吴安娜干脆就装傻到底,保持她一贯高傲姿态,“我们下午的飞机,你这边该处理的要是还没处理好,我派人过来处理。”
“没什么需要处理了。后续的事情我都安排妥当了。”流星传媒那边,他已经合约到期了,跟顾城说了下,不打算继续签约了。庭院深深那边已经和东篱交代过了。锦绣山庄6号别墅也挂牌出去了。这边的这套房子他是舍不得卖,就请了人管理。
“到了那边,你先进公司发展一段时间。开工作室的事暂缓一下,我会让人帮你安排好。”除此之外,吴安娜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的,谢谢!”吴越客气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该和吴安娜说些什么。问得太亲昵了,两人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反而显得尴尬。
对于自家儿子的道谢,吴安娜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招呼身后的助理帮着把所有的家具盖上。她就往阳台上一站,看到停在房前的那辆车,眯了眯眼,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相比起夏侯年而言,她在吴越心里的地位显然要高多了。想到这一点,她那种优越感猛然上升了不止一个点。
“阿越,夏侯年在楼下!”
吴越其实心里很矛盾,对于这个曾对他最好,后来又恶意打骂他的男人,他不知道该抱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他没有那么圣母,做不到不恨。至于吴安娜,毕竟小时候这女人对他很好,抛弃时的记忆也不强烈了,几年的疏离之后再见面倒能像普通亲人一般。但夏侯年就不同了,那将近两年的打骂几乎抹杀了之前全部的龙爱,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痕迹。他想M的后天成因里必然有这一点——童年阴影!
“下去见一见吧,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不然他执着起来,恐怕你远在国外也安宁不了。”吴安娜看着从车里走出来的夏侯年,转身走进了屋内,伸手接过了吴越手里的衣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儿子叠衣物,感觉竟然有点心酸。真是心态都老了。
“恩!”吴越看着吴安娜手里的衣服微微出了神,有些感动又有些难受。他无非是借了吴安娜的平台快速跳进国际圈。本来是想利用这份淡薄的亲情,可这一刻他又有些动容了,那声环绕在嘴边的‘妈’终于蹦了出来。
吴安娜微微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生生忍着,嗔怪地说了句,“还不快去。时间不多,还要赶飞机。”
“好。”吴越刚下到楼,就看到了走进楼内的夏侯年父子。
“阿越,上去再说吧。”夏侯诚率先开口。
“上面乱,还是去车里说吧。”吴越刻意地躲避了夏侯年的目光,先一步往外面走,错身而过的时候,看到老人的身体好像有些佝偻了。
在车里谈话,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这个老小区的保全措施实在不完整,吴越生怕临出国还要扯出些跟夏侯家有关的绯闻来。
“阿越,那份亲子鉴定,阿诚和我说了,我也找了他舅舅对峙。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夏侯年说到这里,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那双强健的手如今消瘦得青肋直路。
“过去了就过去吧。”车里的空间太小,无端就形成了一种压抑。吴越靠在椅背上,视线一直落在窗外。他听到夏侯年压抑的哽咽声,突然明白眼前这个人再不是当初正值壮年的男人了。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其实发展的话,不需要去国外。你对演艺事业感兴趣的话,你哥旗下那个演艺公司,你可以来打理。”
“这件事情,我考虑很久了。并不是因为您的原因。国内该尝试的角色我都尝试了,我的戏路也到了瓶颈期了。我需要一个突破口去改变。国外的情况会比在这儿好一点,至少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要求需要删删减减。”
夏侯年知道这个外柔内刚的孩子一旦认定了,谁都劝不住。他不想再说出让吴越觉得腻烦的话,顺着意思问道,“那以后还会回国吗?”
“每年总会回来几次。”
“那就好。到时记得回家看看。”
透过玻璃的反射,吴越看到夏侯年那双期翼的眼。他心里充满恶意地想否决,但终究还是不忍,垂了眼淡淡应了声好。
吴越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夏侯诚站在那儿抽了一地的烟。记忆力,这个男人从来儒雅得不食人间烟火。难得这么邋遢得不修边幅。
“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还是心存感激的。过去的就过去了。”吴越站定在夏侯诚面前,淡淡一笑。他对夏侯诚确实没多大恨意,尽管当初的事情拜他多赐。可等他回过味来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罪魁祸首出国留学了。真要恨,也无非恨了一个夏侯诚的影像而已。
“阿越,我跟国外那边的几家演艺公司也有联系,如果你有需要,到时候记得联系我。”除此之外,夏侯诚也给不了更多了。“锦绣山庄那套房就让他留着吧。”
“随你。不过庭院的话,还是麻烦你帮我照看下。该交待的我都和东篱说了。”吴越自始至终最喜欢的也是庭院。
“好。到了那边,安定下来就给我个电话,发邮件也行。你我之间毕竟是兄弟,别断了联系。”
“我知道。哥!”
当飞机缓缓起飞的时候,吴越觉得他在这儿的是是非非确实是放下了。只是那种如影随形的瘾却在暗暗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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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评价,我都有看哦,就是懒得一一回了哈!
完结之际,我还是求求收藏和人气吧!总觉得这个网站人流量不大呀
34
卧槽,只不过回家几天,我的奴隶竟然不翼而飞了秦卿大年初一的时候,顶着张不怎么愉快的脸面见了穆柠。以前看着很赏心悦目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越看越厌烦了呢。
“秦,你之所以拒绝我,是因为他吗?”穆柠将手里的信封推到了秦卿的面前。
秦卿打开,抽出唯一的一张照片看了下,拍摄得很清晰,不过却只有一个侧脸。照片里的吴越正打着电话,似乎有些烦躁地皱着眉。他把照片放进了信封,默默收了起来。
“穆柠,你不觉得这么执意下去,实在太不符合你的作风吗?”那个向来说一不二,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人去哪了。
“为了喜欢的人,我愿意改变。只要你给我机会。”
秦卿有些好笑,他也确实笑了,“穆柠,别那么较真。你喜欢的到底是我呢,还是只是停在了回忆里?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你只是觉得回忆太美好,寂寞得想要挽回一点过去而已。”
“我……”穆柠突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有些愣愣地看着秦卿,好像确实如他所说,但又好像不是。心里叫嚣得想要辩证,却发现找不到有力的词。
“穆柠,如果不是公事的话,别再找我。我怕他会不开心的!”秦卿拿起信封站了起来,还不忘补充了句,“不过初稿已经给了,后期修改我会转给下属,到时候会有人联络你。再见!”
穆柠就那么呆愣愣的杵在原地,一句话都扯不出来。他突然后悔,又突然发现当初那么深爱他的那个男人确实被抛在了地中海岸,再也找不到了。
从穆柠那边走出来,秦卿就接起了他哥打来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打了辆车往家里回。虽然对于那个家,他不是太喜欢。不过既然当年的感情都放下了,那么他跟他爸之间的芥蒂也该放下了。以后无论老爷子说什么,他听听就算了,不用太计较,免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是年少气盛了点,也对爱情过于盲目了点。是他先追求的穆柠,将一个隐形的同志挖掘了出来,为此他也曾内疚过了。他与穆柠从相识相恋到结束,仔细想想都是他单方面地在给予,穆柠可有可无地在接受。那时候,真是穆柠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任性过分的要求,他都统统应下了,简直纵容得都不像一个S。他深深压抑着施虐因子,几近虔诚得和他拥抱。当初以为这是爱情,后来想想实在累得失了本我。
相比起来,和吴越之间的相处才轻松又愉快。本来就是因为SM走在一起,完全不需要隐藏这黑暗的一面。他们之间产生的情愫也在意料之中。他喜欢吴越这样的类型,又带着M的属性,简直是个理想的情人。这种关系用爱情不足以诠释,比虐恋又深情,或许就是一种瘾爱。
他想好了,既然吴越有这个能力去国外发展,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搞过去。至于发展的道路,他完全可以给吴越铺好,压根没顾城什么事。
秦卿越想越觉得未来幸福美满,殊不知自家小奴隶已在跑远的路上了。他在家待到第三天,实在受不了老爷子的冷嘲热讽,突然怀疑当初的想法。这货要不是他爸,真想找人填了。
“怎么样?要不要来君庭?”沈渊这时候的电话无疑让饱受摧残的秦卿见到了救星。
他表情严肃地拿着手机,“恩恩。什么?!这方案都已经改了不下三次了,你这简直是在质疑我的职业水平。算了,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不等沈渊有反应,他就挂了电话。
“爸,我得出去谈个项目!”
秦忠抱着紫砂壶,欠奉地抬了抬眼皮,嘲讽地说了句,“搞得有多忙似得。还谈项目呢?接得什么小玩意,还得扯得那么高大上。”
秦卿理都没理,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让司机带你去!”秦忠那点残存的父爱总算爆发了一下,可偏偏秦卿不领情。
“不用,我打车!”
“稀罕!”
秦政几乎是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一对活宝。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事。
这边君庭四楼的包间内,欧文简正卷起袖子在摆弄桌上的餐具,活像一副没吃饱的样子,一点作为人民教师该有的儒雅形象都没有。
顾城端着红酒杯撇开了眼,问向一边的沈渊,“秦卿过来了?”
“恩。估计正找托词走呢。回了我些没边的话。”沈渊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衬衫,宛如中世纪的欧洲贵族。慵懒的眼神瞥了眼跪在脚边的奴隶。“去楼上等我。”
“是,主人!”奴隶乖乖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相熟的三人。
“你能不能吃得收敛点?简直分分钟拉低我们的形象。”顾城忍无可忍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哎,你不知道。从年前应酬到现在,忙得都没时间沾花惹草。关键应酬的时候,基本都是灌酒,吃个菜都没机会。”
“你哪是没机会吃菜,估计是在外装得太过。明明饿得要死,还得斯文得小吃两口意思意思。假得来!”沈渊完全不顾老友颜面地直揭疮疤。
欧文简答都不答,继续猛灌了口水,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总算满意地靠在了沙发上,下巴朝顾城点了点,“老顾,麻烦倒杯酒给我。”
顾城没好气地白了眼,但还是给某只吃货倒了一杯。
秦卿推门进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不堪入目的桌面,挑了挑眉,“你们这是饿了几天了?”
“不是我们。是他!”沈渊眼神指了指,然后问向秦卿,“把你家吴越也约出来呗。”
说到这个,秦卿来的路上就打电话给吴越了,可对方竟然是空号了。他反复拨了好几遍结果都一样。
“你有吴越其他联系方式吗?”这就只能问问吴越的顶头上司了。
顾城挑了挑眉,把吴越的工作号码给了秦卿,拨过去的结果还是一样。秦卿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着眉盯着手机屏幕瞧。
“吴越的合同是年前到期的。当时我找他谈过,他说会回去考虑,之后在两天前给我来了电话,说不打算签约了。”顾城看着秦卿显然一无所知的表情,爱莫能助地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我以为是他和你协商好了。依你的性子,肯定直接把人往外带了。”
“你们先聊。我先走了。”这个时候,又是大过年的。吴越能去的地方只有庭院了。
秦卿到达庭院的时候,由于只有东院的会员卡,被保全拦了下来,还是闻声赶来的东篱解得围。
“秦先生这时候来,是来用餐?”东篱明知故问地点了句。
“我找吴越。”
“吴少不在这儿。昨天他来交待了我一些庭院的各项事宜,以后庭院的事情都由我来处理。秦先生是吴少尊贵的客人,除了北院,所有院落都能为您开放。”
这算什么!秦卿突然有些愤怒,却又有些挫败。他明知道吴越在胡思乱想却不点破,生生让人错解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只是他唯一没料到的是吴越脑洞开得那么大,不知道误会到哪里去了。他以为吴越只是在介怀他过去对穆柠的那份喜欢,但事实好像并不只是如此。
“那他有说去哪吗?”
“这个…”东篱顿了顿,还是照实说了,“听吴少的意思,应该是去国外发展。但具体哪里,我确实不知。”
竟然先他一步出国了。这算什么?给他个惊喜?!不过显然秦卿是想得太乐观了。但这也是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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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慨,人生就是一场至死方休的远途。我们一群人赶路,不断地行走,遇到亲人病逝不得不停下脚程,将人安葬后继续赶上大部队,直到我们也死去。
常常听人念叨,做人该想通点,别太辛苦,别太执着。可活着的人总是贪心的,即便弥留之际也在贪图一场垂死挣扎!
不过我还是劝自己凡事看开点,不用太过在意,比如我惨不忍睹的小说人气,又比如我混了五六年依旧没混眼熟的笔名(虽然我改过好多个了吧)。
啊哟,其实说那么多,我还是很在乎的。人家就是那么假,我说不在乎,你们可千万别当真,我那纯属是虚伪的客套。
35
这种忙得团团转的时候,真是连彼此折磨的时间都没有从离开到现在,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吴越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随吴安娜到达了意大利。由于时间仓促,他不得不暂时和她住在一起。
吴安娜在工作上雷厉风行,作为H&S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她直接叫了公司最优秀的经纪人凯德,针对吴越的各项情况,量身打造了一整套方案,并硬是给他在一部大牌云集的片里谋了个男配的角色。
这种完全靠后台的感觉,吴越当时都还没有适应过来。
“《狂野时速》是罗博导演的。虽然我们弄了个角色过来,但要是试镜的时候,你没有符合罗博的要求,同样会被刷下来。所以你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再说这本来就是个靠关系的年代。”凯德是个长得斯文的男人,高高瘦瘦,金发碧眼,很符合东方的审美理念。“对了,你驾驶技术怎么样?”
听这名字,也是部热血的赛车片。还好吴越在国内的时候,偶尔还去云左那里玩上几回。他点了点头,“还行。”后来凯德才明白,这真是中国的传统谦虚理念在诓人。那哪里是还行,简直都不需要后期特效了。
于是三个月的时间里,吴越除了要赶拍电影,还要拍各种时尚杂志,接各类MV,客串各种一个镜头的小角色。以野草般疯长的速度迅速博得众人眼球,几乎是雷霆之势般扫入了国际市场。当终于能够缓口气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已经开始走红了。
“你在国内就是影帝,打入国际市场,只是一步而已。”凯德中肯地评价道。其实吴越这样的人,就算不靠后台依旧能在国际走红。他有的是实力,无非是时间问题。
“连续忙了这么多天,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公司给你放一周的假。”
“好的。谢谢。”吴越带着他的新助理小耗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对于这位长得一张娃娃脸的栗色男孩,他总有种亲切感,似乎看到了白沐。小耗其实不是这人的本名,人家的英文名是Jarry。当时说中文名的时候,差点让吴越喝进去的水都喷了出来。Jarry 说他叫耗子。本来以为是同音,后来看到弯弯扭扭写出来的字时,吴越忍不住吐槽了句,到底是谁给这倒霉孩子取的中文名。
这边吴越忙,那头秦卿也忙。秦卿毕竟离开了快一年,所有决策尽管通过网络视频和电子邮件下达了,但还是有堆积如山的各项事务,还有没完没了的会议和应酬,等总算空下来的时候,都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吴越是一点消息都没。等秦卿反应过来这个奴隶恐怕不是给惊喜的时候,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查询吴越的消息简直比秦卿想想得要快。但凡关注一点娱乐新闻,扫一圈娱乐八卦报纸总能找到吴越的身影,或者干脆翻一翻时尚杂志。他家奴隶的那条腰线,简直迷晕了一群女秘书。这让本来就心情欠佳的大boss不爽到了极点,偏偏晚上回到家的时候还有凑上来撞枪口的。
“前几个月我投资了部电影,顺带宣传了下我的跑车俱乐部。今天片方请我们几个投资商吃饭。你猜我见到谁了?”那头梁战还在卖关子,秦卿连搭理的心思都没有。“就是上回差点撞车那个,后来在宴会上遇到那个。没想到人家是明星啊。听说国内还很红的样子。本来吧觉得没什么。但他看我的表情好像很微妙啊。听说你回国那会泡了个明星,不会是他吧?”这群八卦的朋友,真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是他。要是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灯火通明的大厅内,两边的仆人恭敬地垂立着。秦卿有些烦躁地扯开了领带,往沙发上一靠。
“哟,我听沈渊说人把你甩了。哈哈哈哈哈。”梁战笑够了,就假惺惺地说道,“真是好不识抬举啊。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打包回来?”
“不需要。我会处理!”
“哎,情伤的男人要不得!”
“呵,不知道谁背着某人偷腥后,内疚得只能提分手。”
“擦,瞧你这张贱嘴,活该被人嫌弃。”被踩着尾巴的梁战瞬间炸毛,甩了句狠话,愤愤地挂了电话。他跟顾城两个人,其实一个半斤,一个八两。以前顾城偷腥被他撞着,现在回过来他自个儿偷腥。这样的组团过日子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分了,大家都能自由打炮。
被梁战这通电话一搅合,秦卿显得更烦躁了。他真是一刻都不能等了。“布莱克去把肖给我叫来。让其他的人都下去休息吧。”
作为秦家庄园的管家布莱克礼仪得体得欠了欠身,“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肖是这座庄园的保全负责人,外表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见过他动手后就没人敢小瞧了这个青年。他沉默地跟着布莱克来到了秦卿的面前。
“先生,需要给您泡杯咖啡吗?”看秦卿的样子,今晚是不打算早睡了。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
“好的,先生,那我先告辞了。”布莱克欠了欠身,悄声走出了主屋。
“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个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别惊动其他人。”秦卿将吴越那张被穆柠偷拍的照片推到了肖的面前。
肖只拿起来看了一眼,就将照片还给了秦卿。
“这是他现在的住址。这个时间点,我想他应该回家了。”
“是。我这就去。”
吴越在和吴安娜住了三个多月后,终于搬出了那套富丽堂皇的住宅,找了个高档安静的小区住了进去。这里的小区保全措施很好,每层一户,电梯直达。二十八层高的大楼,他直接住在了顶楼。
夜深人静,小区的绿化完全掩盖了灯光,只滑出几道微弱的光丝。吴越从保姆车上下来,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朝小耗摇了摇手,走进了电梯内。电梯门一开。吴越习惯性地去按门边的开关,碰都还没碰到,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站在身后的肖指挥着带来的人将吴越秘密扛了出去。
36
对于脑洞开得太大的奴隶,就要抓回来给他补补脑吴越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被戴上了眼罩。不仅如此,嘴里还塞了个链着假阴茎的口塞,将嘴撑到极致,那根假阴茎长驱直入直抵喉咙。更另他恐慌的是,他竟然被一丝不挂地悬吊着。双手举高挂在头顶,双腿大开被地上的铁链紧紧拉扯着。没多久他的手臂就酸痛得发麻。
到底是什么人把他绑来的?他初来国外,难道遇到特殊癖好的粉丝了?还是遇到特殊癖好的竞争对手?不能怪吴越总想到特殊癖好。实在是作为M对这样的场景再熟悉不过了。
这时他听到开门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房间过于安静根本注意不到。而走进来那人的脚步声,他一点也听不到。地上应该铺了一层很厚的地毯。
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简直想都不用想。吴越自从接受过秦卿调教之后,他实在不愿意被别人碰,更何况是这种未知又强迫的时候。于是当一双手抚过他的胸口时,他本能得挣扎了。挣扎带动了铁链声,刺耳得像是嘲讽。吴越想开口说话,口塞紧得连半点声音都透不出。唯一庆幸的是那双手暂时离开了。一道撕裂空气的声音陡然传进耳里。吴越还没反应过来,脊背上就结结实实得挨了一鞭子。
鞭子从左肩抽到右臀,钝痛过后就是锥心蚀骨。吴越想大喊出声,可是他不能,紧致的口塞塞得连大口的呼吸都做不到,只能徒劳地吸取稀薄的空气。然而没等他缓过来,下一鞭就落了下来,与原来的位置完全吻合丝毫不差。锥心蚀骨过后就是破入骨髓的痛。第三遍落下时,已成了骨头碎裂般的痛。
吴越从来就没有尝试过这样的鞭打。以前跟着秦卿的时候,犯了错也就是屁股多挨几下。更何况他本来就很少犯错。
身后的人似乎还嫌不够,照着原来的力度,从右肩抽到了左臀,同样落下了三遍。吴越的眼前是阵阵发黑,他想晕却被疼得晕不过去。那根塞在口腔里的假阴茎伴随着他粗重的气息几乎让他的胃都痉挛了。
当那双手再次摸上吴越的身体时,他真得不敢乱动了。对于自己这样识时务的行为,他也只有在心里苦笑。不过显然他也高估了自己。那双手抚过臀部向下滑入的时候,他出于本能地往前倾了一下。于是这双手再次推开了。
吴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不知道下一刻等着他的是什么,紧绷得神经好像随时都在准备迎接新的一鞭。然而那人却迟迟没有动作。整个空间在黑暗之中一片安静。他明明知道这是对方玩的心里战术,却还是阻止不了恐惧的蔓延。
左边大腿内侧被挨上一板子的时候,吴越几乎神经反应过激得弹跳了一下。那一板子并不重,但当同一个地方被接二连三不知道拍了几板子的时候,还是会显出滴水穿石的效果。那种痛就像一种灼烧,烧完了左大腿又烧上了右大腿。
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不在疼,紧绷的手臂肌肉叫嚣得想要解脱,从心底发出得咆哮让吴越不断徘徊在昏沉之中。就在这时,那人解开了双脚的束缚,又将他放了下来。只是双手依旧没有解脱,被反剪得绑在了身后。
吴越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突然心悸一震又放下心来。男人半抱半拖地将他带进了浴室,按趴在了洗手台上,下一刻干涩的后穴突然被强行塞进了一根软管。尽管管子的材质很平滑,但吴越还是疼得白了白脸。处在这样的情况,他除了强迫放松身体别无他法。
温热的水从软管里倒入体内,越积越多,鼓掌的肚子被男人的手掌轻轻一按就有了浓浓的便意。吴越青白着一张脸强忍着。
男人抽出了软管,塞入了一枚小型肛塞,怀过吴越,揉捏着鼓掌的肚子。这让本来就饱受疼痛的吴越更是雪上加霜。当他撑到极致的时候,被男人按在了马桶上,扯出了肛塞。混浊的水像开了闸得洪流般倾斜而出。
吴越整个人都有些呆愣。他竟然在男人面前做出这样羞耻的事情,一张惨白的脸瞬间染上了红。然而男人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再次将软管塞入了他的体内。他开始挣扎,被男人强行按下,臀部接连被扇了几下,扇得他的疼痛神经更敏感了。吴越只能认命得老实了。
在灌了三次肠后,男人终于放过了他,将他按进了浴缸里,上上下下洗了一遍。有了前面三次的经历,这次吴越已经半点力气也没了,更别说那点可笑的羞耻感了。他乖乖地老老实实地岔开大腿让男人揉捏阴茎。
秦卿看着突然沉寂下来的吴越挑了挑眉,将人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用浴巾擦干后,将一枚阴茎环扣在吴越顶端已经冒出白浊的阴茎根部,又将一个金属项圈带在了吴越的脖子上。这才良心发现地将吴越嘴里的口塞拿了出来。
口塞一离嘴,吴越条件反射地干呕了几声就乖乖跪坐在地上不出声了。他没想到绑架他的人是秦卿。如果是因为不告而别的报复的话也是情有可原吧。毕竟是做主人的人,只有他不想要奴隶的份,哪有被奴隶抛下的份。
“怎么,猜到我是谁了?”秦卿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得柔和,他伸手将吴越的眼罩也摘了。
骤然看到光线,吴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看到秦卿似笑非笑的表情,赶紧垂下了眼,小声道,“刚才您抱着我的时候,闻到您身上的香水味了。”
秦卿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将牵引绳扣在了项圈上往外走。吴越乖巧地爬行在秦卿的身后。他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是什么,他只知道如果是秦卿的话怎样都可以。
都说先爱上对方的人注定卑微,更何况他又是奴隶。
秦卿走到了一个柜子前,打开抽屉取了支中号的肛塞,牵着吴越坐在了沙发上,将那枚肛塞递到了吴越面前,“舔湿了。”
吴越微微一愣,颤巍巍地伸出舌头,小面积地慢慢舔着。
“你最好舔湿点,不然一会苦的是你下面那张嘴。”秦卿恶意地将肛塞大半塞进了吴越嘴里。吴越根本没办法舔,关键合不上嘴口水没一会就流了下来,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耻感又冒了上来。
秦卿抽出了肛塞,用脚踢了踢吴越的膝盖,“转过身去,趴下,把屁股抬高。”
吴越不敢有耽搁地乖乖照做了,可饱受摧残的屁股上还是被秦卿不留情面地抽了一鞭子。“啊!”他这回能叫出声了,只是声音不大,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哑巴了?不会说话?”
“抱歉!”吴越沙哑得声音带了点鼻音,刚摆正的身体因为秦卿再一次的落鞭又摇晃了一下。他认命地等着下一鞭,但秦卿却没有落下。
“抱歉什么?你和谁在抱歉?怎么,胆子肥了?不承认我这个主人了?”
吴越就像只鸵鸟一样,将脑袋埋在了双臂间。他强逼着自己挤出了一句话来,“是我不好。您要罚要骂都是我应得的。只求您能消消气,我们之间就到今晚为止吧。”真得说出这句话,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疲惫却有一丝违和的放松感。
“你的原因!是嫌我技术不好呢?还是你已经找到新主人了?”秦卿靠坐在了沙发上,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吴越。
“请您别问了。不是您技术不好,我也没有新主人。”吴越不习惯撒谎,也不喜欢撒谎。他更不希望做一个插足的第三者。
秦卿走到吴越勉强,伸手强硬地让吴越抬起了头,面向他。“说出原因,我就放你走。想清楚了再说。”
吴越看着眼前的男人,也不过才四个多月没有见面,竟然想得都快魔怔了。明明那个怀抱就在他面前,可他却不敢奢望。那么是不是至少勇敢一次,让这人知道曾经有个叫吴越的人喜欢过他呢?
大概是灯光太昏黄,或者是神经太疲劳。吴越鬼使神差地抱住了秦卿,被抱的人微微一愣也环住了赤裸的奴隶。
“秦卿,我很喜欢你,是那种很深很沉的喜欢。”
小奴隶第一次情真意切的表白。秦卿满意地嘴角划开了弧度。果然皮鞭出真爱!不过他显然低估了他家奴隶大开的脑洞。
“不过我知道您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想我还是离开吧。我知道您生气,毕竟作为奴隶不告而别是我的不对,所以今晚请您好好责罚。今晚之后,我们……”就别再见了。最后几个字,吴越还是没舍得说。
听到这里,秦卿总算知道症结所在了。
“那么我喜欢的人是谁?”
吴越抿了抿嘴,“穆柠。”
“……谁说的?”
“顾总说他是您的前情人,然后……那天我就偷偷跟着您去了,听到您说……后来我就走了。”
有这么个帮倒忙的损友真是够了。还有个该听的话没听到,不该听的全听了的奴隶也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你说你跟都跟来了,怎么就不听听全?
秦卿心里一阵吐槽,面上却冷了下来,眯了眯眼道,“你跟踪我?”
吴越松开了秦卿,垂着眼跪坐在地上没敢吱声。
37
不给你定点规矩,你就不知道谁是主谁是奴房间里静得好像只听到吴越压抑地喘气声。他实在痛得有些跪不稳了。可看样子秦卿也没放过他的打算,心里苦笑一声,靠着意志支撑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跟踪已经是事实了。
“一个星期!”秦卿突然开口,低沉地声音强势划开寂静,直撞进吴越紧绷地神经里。
“什么?”吴越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随后才觉得僭越地补了句,“主人的意思是?”
“一个星期的惩罚期。从明天开始,你必须留在这儿。”男人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可吴越后面的档期是要多忙有多忙在,根本就腾不出一个星期的时间。
“是不是罚完一星期后,您就放我走?”吴越挣扎了下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男人几乎蛮狠地捏起了他的下巴。
“对付逃奴,我有上百种手段。你只有绝对服从的本分。当然如果你表现够良好,我可以允许你外出。从现在开始,我收回对你所有的特权,无论什么,你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吴越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他抬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整颗心瞬间就凉了。他不敢奢求秦卿的爱,但为什么不放他走呢。难道连这点卑微的祈求都不能允许吗?
“你是自己塞,还是我帮你塞?”偏偏男人这时候的口气倒又是有商有量的。吴越不敢再随意胡想,这个时候只能照着男人说的做,乖乖最好奴隶的本分就好。可他现在的情况,连跪都是勉强了,别说还要把这玩意塞进去了。
“主人,您能帮我吗?”
“别再我面前用‘我’这个字,你可以以‘奴’自称。那么现在来说说怎么帮你?”秦卿似乎还没看够吴越的羞耻模样,硬逼着忍到极限的人儿开口。
“主人,您能帮奴把肛塞塞进奴的后穴吗?”吴越垂着眼,小声地一个字一个字蹦了出来,整张脸红得都不正常。可他偏偏只能强作镇定。
“过来,趴到我腿上。”秦卿拍了拍跨坐开的大腿,看着吴越转身扶着他的腿艰难地趴了上去,让臀部高高翘起。他伸手拍了拍吴越伤痕累累的屁股,满意地听到身下人的闷哼,伸手扳开臀瓣,将那枚中号的肛塞缓缓推进了吴越的后穴。做完一切后,拍了拍奴隶的臀部,拉过了牵引绳。
吴越识趣地滑了下去,四肢着地地跪趴在秦卿脚边。
“明天早上过来把这个房间整理干净。以后游戏室里所有用具由你清洗。这点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你没忘吧?”
“没有,主人。”
吴越跟着男人的脚步爬过长长的内廊。内廊里铺着厚实的羊毛地毯,壁灯照耀下,奢华地宛如宫殿。这里应该是秦卿真正的住所,似乎大得有些过分。男人在一扇雕花红木大门前停下,大门被无声地推开,室内同样铺着地毯,色泽却是纯白,白得沾上一点污渍就彻底毁了。
床脚的位置,放着一块纯黑的垫子。男人用脚踢了踢垫子,“以后这就是你睡的地方。”
原来连睡床的资格都没了。
吴越苦笑一声,小声应道,“是,主人!”
“今天很晚了。休息吧。”秦卿将牵引绳的另一端拴在了床尾的床柱上,转身往另一边的储物柜走了过去。
吴越跪在原地,抿了抿唇,还是祈求地问道,“主人,奴能不能打个电话?”明天一早小耗就要来接他,到时候肯定瞒不住。他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秦卿这次倒是意外地好说话,将一支手机递到了吴越面前,“一通电话,想好打给谁了再打。五分钟。”然后他转身走了出去。
手机竟然是他自己的手机。吴越想也不想直接拨给了凯德。
“阿越,这么晚有事?”凯德的声音清醒得不像刚被吵醒的人。
“凯德,你听我说。我这边出了些状况,必须回国一趟,去一个星期。麻烦你帮我把所有行程延后,顺带跟我妈也说一声。”吴越和吴安娜的关系整个公司也只有凯德稍稍清楚一点。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怎么你都没时间通知董事长?”
就算吴越有这个时间通知,他也不敢再背着秦卿做多余的事情了。
“回来再和你解释。”
“阿越你这个时候突然推后行程,影响肯定会有。不过既然你有急事,这些我帮你搞定。但一个星期后《狂野时速》的首映典礼你必须来。”
“知道。谢谢!”吴越挂了电话,累得直接倒在了地垫上。地垫软软的很舒服。而且秦卿还给准备了枕头和被子。目前这个伤痕累累的状况,真是有这么个环境睡就不错了。
吴越躺下没几分钟,听到男人的声音,条件反射似地跪坐起了身子。
“睡吧。我说了你可以休息。”男人似乎轻笑了一下,然后走到了吴越身边,干脆席地坐下了。
“主人?”吴越搞不懂是什么情况,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秦卿。依旧那么温柔笑意得让人要溺死进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趴着睡。给你上药。”
“谢谢,主人!”吴越乖乖趴在垫子上。好在秦卿还能给他上药,这是不是说明他家主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的。
“明天早上七点起床。去隔壁的卧室洗漱,然后下楼为我准备早餐。八点准时来叫醒我。”
“是,主人!”
吴越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几点,手机又关了机。他睁着眼睛适应了一会才勉强看清屋内的陈设。简单的几样家具看不清究竟如何,唯一能辨清的是他家主人的床很大,而且看着就好柔软。床正中间微微隆起的被窝下是正在熟睡的男人。
吴越轻轻站起了身,小心地推开房门踏了出去。门外铺装地毯的内廊亮着暖黄色的壁灯,从这一头到尽头那间昨晚让他痛得死去活来的游戏室。他踩着软软的步子推开了隔壁屋子的门,摸索着打开了灯。屋内的陈设和秦卿的房间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整个色调都是海蓝色的,看起来很柔和。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天已经亮了。但显然离八点还早得很。床头柜上摆着一只闹钟,指针正扫到六点。真是该死的生物钟。他苦笑一声,走到浴室洗漱了一下,顺带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透过镜子看到已经发紫的伤痕不由苦笑。
疼到是没有那么疼了,就是视觉效果有些冲击。
整理完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才六点半。吴越走到阳台上,看着从秦卿房间隔壁延伸到前面那幢房子的天桥微微讶异了一下。原来真正的主屋是前面那幢。他又环视了一圈,视野所及有花园,喷泉,再远处还有几栋别墅。这简直就是一个庄园。可这庄园太寂静了。他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任何人,突然就觉得渗得慌。
吴越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出了卧室往楼下走。楼下的大厅同样铺着厚实的地毯,只有厨房是打着磨砂的地砖。墙面上的钟显示七点钟。一个小时的时间,不如炖个粥吧。只是在国外不知道冰箱里有么有足够的食材。
等吴越打开冰箱的时候,他发现真是多担心了,取了几样需要的食材,开始慢条斯理地准备起来。八点的时候,他准时推开了秦卿的房门,跪在床边小声唤道,“主人,该起床了!”连续喊了数声。男人雷打不动似地继续睡着。
吴越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伸手推了推秦卿。秦卿这才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嘟哝了句,“几点了。”
“八点了,主人!”
秦卿坐起身扫了眼吴越,跨下床进浴室洗漱。“帮我准备衣服。在那边柜子里。”
衣物搭配难不倒吴越。他亲自伺候男人穿戴。
秦卿看着镜子中穿着暗蓝色西装的自己挑了挑眉,“早餐做了什么?”
“炖了锅粥!给您煎了蛋,也烤了面包片。”
想到白乎乎的清粥,秦卿是没什么兴趣,不过等到粥真得上桌的时候,他胃口全开。这鲍鱼海鲜粥的味道真是特别鲜美。
“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把这些规矩都背熟了,回来我要抽查!”男人开门走了。
吴越跪在门口,摸了摸脖子上被男人带上的项圈,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38
心里建设再强大也挡不了主人如此排山倒海的规矩吴越翻了翻手里六页纸的规矩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背着背着思绪又神游出去了。他赤裸着身子没办法出门看看,而对于屋子里的各个房间,他也不敢随意打开。现在的情况就是尽量少出错,免得让男人有更多的理由处罚他。不过令他纠结又郁闷的是,秦卿什么都没有说清楚,不知道这周过后又会怎么样。他隐隐得期待秦卿能够继续不放过他,可心里也清楚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该结束的时候总是要结束的。
下午四点半,按照男人的规定,他必须跪在门口等待男人的回来。吴越低垂着眼跪坐在门口,想到一会必须叼着拖鞋放在男人脚边,耳根子都红了,心里是有些别扭地不愿意。但他也知道规矩不能违抗,否则惩罚更重。身上的鞭伤又隐隐作痛了。
五点半的时候,秦卿推开了门,看到跪在玄关处的奴隶,无声地勾了勾嘴角,顺手带上了门,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等着吴越的动作。
吴越看着视线里出现地那双鞋,心里挣扎了下,还是爬到了鞋柜前,一只只地把拖鞋叼了过来,整齐地放在了秦卿脚边,然后再动身替秦卿脱了皮鞋,换上拖鞋。
“去把洗澡水放了,然后下来做晚餐!”
“是,主人!”没有秦卿的命令,吴越不能起身,他只能认命地爬着上了楼。不过这跪麻了的腿似乎也只有爬的份了。
吴越放完洗澡水出来的时候,秦卿正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过来!

“是,主人!”吴越爬到秦卿脚边才站起身替男人宽衣,再将换洗的居家服放在床上后,他才下楼准备晚餐。
他对西式的晚餐并不拿手,只能照着菜谱勉强依样画葫芦地做,好在做出来的样式还看得过去,就是味道吃起来不是太好。
秦卿看着摆在勉强的西餐挑了挑眉,十分刻薄地问了句,“你确定这是给人吃的?”
“抱歉,主人。奴给您再重做。”吴越胆战心惊地跪在秦卿脚边。
“这周你都做中餐吧。等处罚期过了,再让人好好教你。”
这是几个意思?吴越脑子转了转,没转过弯,可也没敢耽搁地去厨房捣鼓中餐了。好在他的中餐还过得去,秦卿吃得也算满意。
两人安静地用完晚餐后,秦卿牵着吴越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习惯性地打开电视机看一会财经报道。手上的遥控器一顿,点了个娱乐节目。
银屏上的东方男子穿着黑色的衬衣,衣扣全开,黑色的裤子有些要滑落般卡在胯骨上,侧面看去能隐约看到股沟。
“这拍的是什么?”秦卿看着一系列静态的图片,用遥控器抬起了吴越的下巴转向了屏幕。
“主人,这是奴拍的一组品牌服饰的写真。”
银屏上下一刻出现了一段电影预告片。
休闲套装的男子胸前挂着一枚Y字吊坠的白金项链,他拿起吊坠虔诚地亲吻了一下,跨进了停在面前的布加迪。
“什么时候上映?”
“主人,下周三首映。”这部电影是吴越跨入国际市场的敲门砖,能否一炮走红,成败在此一举。当初试镜的不过是只有几个镜头的配角,没想到他凭着演技和开车技巧夺得了导演的青睐,靠着实力坐实了第二男主角。
“这开车的真是你?”
“主人,奴开车技巧还好。不过电影的话都是加了特效的。现实飙车没有那么夸张。”
“你喜欢玩车?”秦卿还以为他家奴隶只喜欢附庸风雅,喝喝茶听听曲那种,看着应该是属于文雅的那种,没想到还有这么狂野的喜好。
“主人,奴在国内偶尔会去云左那儿玩玩。工作压力大偶尔总要放松放松。”
“这儿也有个跑车俱乐部,你有空可以去去。老板你也见过,我朋友梁战。”
吴越微微一愣,不知道秦卿这是什么意思。然而他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就被秦卿又牵着往楼上走了。这回进的是那间游戏室。他本能地有些害怕,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清洗过了吗?”
“主人,在跪迎您之前,奴已经清洗过了。”脖子上的项圈被秦卿取了下来,吴越跪立着双手背在身后,将身体打开地迎向面前的男人。
“躺到台子上去。”秦卿指了指房间其中一个角落的台子。吴越没有迟疑地爬到台子边躺了上去。台子看上去就像个手术台,他躺在上面心里的恐惧被慢慢撑开。
秦卿走过来,将吴越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又命令吴越打开双腿呈M字状地固定在台子两边的扶手架上,再用皮带扣紧了吴越的腰部。
“吴越,规矩的第一条是什么?”
这一条很简单,简单得吴越以神游的状态都能记住。
“奴隶必须对主人的命令绝对服从!”
“所有的规矩其实合并成一条的话,那么就只有第一条。你觉得你做得到吗?”秦卿看着吴越没有给奴隶回答的机会,霸道而强势地命令道,“无论你做不做得到,我都会让你做到。”
吴越看着秦卿的眼睛,好像要被那黑如深渊的眼神吸引进去,几乎魔怔般虔诚地说道,“奴隶会对您绝对服从,主人!”
“那么我现在要给你穿刺。这里和这里。”当秦卿的手点在吴越的阴茎上时,吴越的瞳孔骤然放大,恐惧迅速膨胀炸开碎片掉落在每个细胞中。他喃喃地张了张嘴,徒劳地想说些什么,却可悲的发现他的另一组感官在听到秦卿的话时做了截然相反的举动,有一股无形的兴奋化成血液全速涌向了下半身,那根原本绵软的阴茎颤巍巍地站立了起来。
“看来你也不排斥。”秦卿轻笑了一下,“这不是我对你的惩罚,而是我给你属于我的标记。你将成为我的绝对所有物,也将成为我的契约奴隶。”
吴越的眼里明显飘出疑惑,但他的主人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就强势地往他嘴里套入了口塞,又用眼罩遮挡了他全部的视线。这种被剥夺尖叫和视觉的时候,身体的敏感度就会提升。他感觉到男人的手重重揉捏着他右边的乳头,那种疼痛刺刺麻麻地让人想忍不住哼叫一声,可惜他发不出声,只能徒劳地喷出几个气音。
右乳上一痛,一枚白金的乳扣扣在了上面。
秦卿满意地继续捏着奴隶左边的乳头,依样画葫芦地扣下了另一枚乳扣。然后手落在了奴隶的阴茎上,来回套弄了几下,阴茎完全勃起。他将一枚阴茎环扣在了阴茎根部,一手握住了勃起的阴茎,一手快速地打孔扣环。台子上的奴隶瞬间弹跳了下,然后仿佛昏过去般躺了回去,同时勃起的阴茎迅速萎顿了下去。
秦卿用药水处理完伤口,伸手解开了吴越的束缚,摘了眼罩和口塞,将奴隶扶着靠在他的怀里。吴越始终闭着眼睛,嘴里发出模糊的哼哼声。
“乖。你表现得很好,阿越!”
“谢谢主人!”吴越安静地靠在秦卿怀里,有些无力地轻轻说话。他始终闭着眼睛,忍着来自胸口和下体灼烧般的疼痛。清凉的药水只缓解了一阵子,那种灼热又向火山的熔浆一样蔓延开来。
“阿越,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契约奴隶。我会对你负责,你是我的奴隶也会是我的伴侣。不过以主奴方式存在的伴侣对你注定没有公平性。当然我会适当给予你一些权力。”
吴越猛然睁开眼睛,有些听不懂秦卿话似的。
“我没有和穆柠旧情复燃……”秦卿将当时后半段的话向吴越重述了一遍,“所以从我找上你的时候,你就注定只能成为我一个人的所有物。当然了,既然是主奴伴侣,我也是你的所有物。”秦卿笑着吻了吻吴越的额头,依旧那样温柔而宠溺。
吴越安心地回了一个笑,觉得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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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还有两章左右就能完结了。龙马我是进不去了,在龙马发过的一些文打算挪过来。会不定期放完。感兴趣地抽空看看,我记得有两篇是纯清水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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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那么忙,搞得连甜蜜的时候都没有。不行,我要圈养《狂野时速》首映当天票房破亿,吴越正式在国际圈成名,并凭借此部影片获得国际最佳新人奖,从此片约不断。再下一部作为第一主角的戏中夺得国际最佳男主角,成为实至名归的影帝。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吴越很忙。他忙着接拍各类影片、广告,做各项宣传慈善,还要顺带开设属于他的工作室。而第一个签进他工作室的,或者说与他成为合伙人的是同样已迈入国际圈的林楠。
林大帅哥顶着风流才俊的样貌摆着流氓的姿势,散漫地靠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这一年你不在国内,发生的事情倒也不少。”
“有什么八卦不如说来听听?”吴越一边翻着各项要审批的报告,一边竖着耳朵听林楠八卦。
“和你同一个公司的成耀转行干导演了,和唐轩合拍了一部奇葩电影竟然一举成名了。而且看唐轩的意思肯定要踏进国际圈。”
“唐轩本来就是国际圈的人,只是在国内玩票而已。他回来是迟早的事,而且他的工作室离这里不远。”吴越不足为奇。
“靠,这事我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下,害我自以为得到一手资料了。”林楠白了眼,又奸笑道,“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成耀似乎和唐轩有一腿。”
吴越挑了挑眉,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你就不问问?”
“问什么?人家就算真有一腿,我对这种私事还真没多大兴趣。”吴越看完报告又去看接下来的行程,“作为合伙人麻烦你有点合伙人的自觉,这些记得签字。”
林楠看着那堆文件撇开了眼,“我负责主外,你来主内哈。”他眨了眨眼,故作奸诈。“额,还有个事。夏侯家召开了个记者招待会,虽然主要是为自家宣传,但结尾的时候夏侯董事长出来提了句,说你是夏侯家的二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听到的那么回事。”夏侯年会公开承认他的身份虽然是吴越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没想到会这么正式。可惜他还真是半点不稀罕。
“那么说夏侯诚其实是你哥?”林楠当初乍听到这消息吃惊得都没合拢嘴,完全形象全无地瞪着电视屏幕。
“不然呢?收收你们的龌蹉思想吧。”
“靠,你自己当初也不澄清,是个人都想歪。”就吴越这长相,再看夏侯诚对这人的体贴,正常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肯定有奸情,谁会想到亲情。
“还有么有八卦要说,要是没有,我要回去了。”
“跟你说八卦简直自找没趣。我懒得说了。这个点回什么家。走,一起出去喝几杯。”
“不去。我得回家。”
“这么急着回。难不成你金屋藏娇?”
“不。是人家金屋藏我。”吴越说得一本正经,看到林楠微微一愣的表情,特体贴地解释道,“我男人在家等我,我得回去。”
“你男人?”林楠显然没消化完这句话。
“别搞得你不知道我性向似的。”
“我还真不知道。”林楠恢复力极其快,立马化身八卦小记者,搭上吴越的肩膀,贱兮兮地问道,“您家那位哪条道上混的。”
“意式集团总裁。”
“……金主啊。”林楠作为在国际市场混,又在名流圈内走的人物,对于欧洲大图上这位意式集团的总裁真是不要太知道。毕竟人家不但多金有才,关键人还长得帅,不知道迷倒多少痴男怨女。“你搭上这么一个重量级花瓶可得抱紧点。实在旁边觊觎的人太多了。”
“觊觎他的人多,难道觊觎我的人就不多吗?”吴越整了整衣领,十分自信地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林楠。
秦氏庄园,主宅内,秦卿正看着电视银屏上谈吐优雅的男人。
“吴少真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帅。”庄园里负责打扫的年轻姑娘们瞟了眼屏幕忍不住感叹一句。秦卿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
“是呀。上次我东西拿不过来,吴少还特别好心地帮我拿了。他笑起来简直迷死人了,我都差点晕倒。”少女怀春的姑娘一脸痴迷地做陶醉状。
“我也是。有一次不小心摔倒了,吴少还扶我起来呢。他的手好有力,动作好温柔,怀抱好让人沉醉啊。”说着话的姑娘简直幻觉吴越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啊,他竟然抱你了!”于是一群姑娘炸开了锅。
‘吧嗒’,电视被突然关了。秦卿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姑娘像被关上了开关,默契十足地迅速离开现场。
吴越回到家明显发现家里的气压偏低。整个吃饭过程,秦卿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现出来,但感觉就是心情不好。
直到洗完澡,吴越赤裸着身体跪在秦卿脚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是遇到什么事了吗?看您的样子好像心情不大好。”
何止是不大好,简直是很不好。
秦卿自认工作也算忙了,可他家奴隶比他还忙。更郁闷的时候,等他空了,吴越在忙;等吴越空了,他得忙了。两人的节奏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你上次把露娜扶起来的时候还抱住了?”露娜就是刚才说话的其中一个姑娘。
吴越一愣,反应了半天才知道他家主人说得是哪段。“主人,奴没抱她,只是扶她起来的时候,她腿抽筋了,身体一软靠在了奴身上而已,没有抱。”
这有区别吗?!
秦卿狠狠瞪了眼吴越,瞪得吴越瑟缩了下。“真想把你圈养起来,关在笼子里谁都不让碰!”听到这话,吴越反而很心安,大胆地将脑袋枕在了男人的腿上。
“主人,等工作室上轨了,奴隶会空下来的。您要是不喜欢奴这么抛头露面,请再等几年,奴可以退居幕后。”
“让你不演戏,你舍得?”秦卿压低身子,伸手抬起了吴越的下巴,四目相对,后者的眼中一片坦诚。
“不舍得。不过演戏没有您来得重要。”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的事业我不会干涉。不过可千万别整出些花边新闻来。”
“奴明白。”
40
若岁月安稳,何惧流年
三年后,国际电影节上,一身深蓝色西装的吴越在灯光闪烁下踏上领奖台,领取他国际舞台上第三个最佳男主角奖杯。只是这次颁发奖杯的人不同。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秦卿迈着优雅的步子踏上了领奖台,作为颁奖嘉宾,亲自将奖杯递给了吴越。两手相触,秦卿暧昧地捏了捏吴越的小手指。
“恭喜,我的小奴隶!”很轻很柔的声音飘进吴越的耳里。
“谢谢您,主人!”吴越握着奖杯,就在秦卿转身之际,他握住话筒突然开口,“很多粉丝都问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是谁送的。”秦卿转身的背影一顿,然后他笑着面向了吴越。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是三年前秦卿找知名设计师专门设计,亲手替吴越带上了。很简答的一枚白金戒指,背面刻着M-W。
“我想说这是我的爱人送的。今天我能站在这个台上,除了该感谢在场的各位外,我还想感谢我的他。”一句话抛下去,简直像丢入深海的炸弹,激起千层浪。底下镁光灯不断,咔嚓声不止。
“我知道我今日在这里公开我的恋情,必然会给我带了许多负面影响,也会给我的爱人带来许多麻烦。不过我想他应该有能力阻挡一切,而我已不想再顾全别人的想法,就让我任性一回。”吴越笑着看向一步步走近的秦卿,直到两人并肩而立。底下忽然一片寂静。
“我想今天的荣耀与您一同分享,我最亲爱的秦卿。”
秦卿第一次知道有人能将他的名字念得如此动情惑人,像最好的迷幻剂,简直让人晕头转向。亏他定力足够,回给了吴越一个深深的拥抱。靠在奴隶耳边轻声问道,“怎么事先不和我彩排一下?”
“给您个惊喜。喜欢吗?”吴越知道已秦卿的占有欲,对他已经足够迁就了。他不希望让男人如此隐忍,他想光明正大地让人知道他是秦卿的所有物。
寂静声中突然响起一道掌声,接着陆陆续续连成一片。
当晚各大娱乐媒体,所有娱乐官方网站挂得都是吴越的头条,底下评论褒贬不一。吴越工作室的电话更是快被打爆了。吴越索性就给自己放了个大假。他如今身价在那里,就算被这事给牵扯了,照样能耍大牌的架子。只是他这一走,留下的人就惨了。
林楠苦逼地握着手机对着吴越咆哮道,“合着你是风流快活了,就把这烂摊子留给我。你知道别人怎么评论吗?”自从他们的工作室和唐轩的接轨后绯闻就没断过。这下吴越这么一闹,更是风波涉及了林楠。
“怎么说呢?”吴越十分虚心求教。
“虽然她们的评论没什么恶意,但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抱怨。自从唐轩和成耀狼狈为奸,勾搭成双后,我们这里的绯闻就没有散过。现在又来了个你。她们说咱们这儿是风水宝地,专产基友,下一个肯定是我。竟然押一车菊花。擦,老子就算弯了也是攻。”林楠彻底黑化了,“我告诉你,这烂摊子我也懒得收拾了。你自己看着办。你那大牌的妈都来找过你好几回了。”林楠刚知道吴安娜是吴越亲妈那会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干脆是面无表情。他是没想到吴越的后天条件这么好。
“工作室的事情处理好就好。我的那些绯闻一概不理。等我回去再说。我一会给我妈去个电话。先这样,挂了。”吴越想到吴安娜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前几天才跟夏侯诚解释了一大堆,想到还要和吴安娜说真是有一点小后悔了。虽然对于这些家人的意见他基本无视,不过毕竟是关心。不知道秦卿怎么处理的。
吴越抬头看着正在看书的秦卿,“主人,您家那边有反应吗?”他真是欠考虑了。他可以无视家人的意见,但估计秦卿会难做。
“就那样。”秦卿正忙着看侦探小说,敷衍地回了句。
“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是我没想周全。当时就想让您名正言顺点,没想到会这样的。”吴越说了半天看秦卿没半点反应,扫了眼书名,下意识地说道,“xx是杀人犯。”
“……”秦卿皮笑肉不笑地抬眼看向吴越。吴越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立马爬起来开溜,被秦卿一手捞过来,照着屁股狂揍一顿,直把人揍哭了才住手,慢悠悠冒了句,“知不知道剧透死得快?”
“…知道了!”吴越揉着屁股,抽噎着可怜巴巴地看着秦卿,无声控诉。
秦卿那点少得可怜的内疚冒了出来,揽过吴越,揉着小奴隶可怜的屁股好心说道,“我爸反正就那样,没见支持过。电话打来就一通骂,我就跟他互骂了一阵。骂完了,我们就各自挂电话了。”
“……”
“我哥倒没说什么,就说你看着还不错,叫我好好过日子。你呢?”
“我爸反正也没说什么。夏侯诚就中肯地说了几句,也没提什么意见。我妈这边,我还没来得及给她去个电话。”吴越干脆就拨了过去,结果吴安娜的回应简直让人措手不及。
“秦卿的底子你了解吗?”吴安娜一上来就是这么句话,也没给吴越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这几天没找到你,你有空来我这儿一趟。秦卿的所有资料,我都替你找齐了。知己知彼点总要好些。感情虽然也重要,但必要时候保全自己才是明智之举,要是走到最后一步,一定要争取利益最大化。”
“……知道了。”按了免提的吴越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秦卿。这个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现实。
“不过就我从这人的资料来看,应该挺靠得住的。毕竟他的感情史很干净,情人也不多。身份在那儿,能保证这样的清白的也不错了。你自己把握下。男女我不在乎,你过得好,玩得开心就好。”如此思想开放的妈,吴越都不知道说啥,只能随便扯了几句挂了电话。
“看来你妈应该是所有人中表现最不错的一个了。”秦卿对于被查到也没觉得什么。
“嗯。以前觉得她很物质,现在却觉得其实她蛮感性的。”吴越不由感叹。大概就像吴安娜说得确实是老了。无论外貌保养得再年轻,心态到底是老了。
“难得你这段时间有空,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度蜜月吧。没有婚礼,蜜月总可以有。”为了顾全吴越的公众形象,当初别说婚礼了,就连登记都是秘密执行。除了交换了戒指,整个过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好。您看着办。奴的假期放多久都成,以您的行程为准。”
“这才对!”
秦卿低头吻上吴越的唇。吴越闭上了眼,张开嘴配合着男人接吻。
窗外夜色寂静,窗内旖旎春色正浓。吴越失神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安心地伸手环上男人。不知不觉从相识到在一起已经进入第六个年头,仔细一算原来年龄正在老去,而他却不再畏惧。岁月这般安稳,不再畏惧年华老去,也不再担忧黑暗的一面无从宣泄。身边的这个男人如此值得依靠,放下所有的伪装就这样裸身躺在男人怀里,就算明知是瘾,他也不愿再戒。
主人,还好遇到你,这一味瘾唯有你是救赎。
奴隶,还好遇到你,这一味瘾唯有你是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