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彩
===
微腥湿臭的气息侵染了喻釉的整个气息,学校厕所虽然每天都有人打扫还是有些难闻的味道,还混杂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喻釉现在被季宴庵抱着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季宴庵从背后环抱着他,把自己的头埋在喻釉的颈窝,两条腿盘起缠在了他的腰上,喻釉的耳边响起的是他沉重的呼吸和偶尔触碰到自己脸颊的柔软发丝。
"嗯......季......季宴庵......,你没事吧?伤口还疼不疼了?"喻釉听到他的呼吸,想到季宴庵伤口裂开了,想要让季宴庵放开他却又顾及季宴庵手臂上的伤怕再伤到他,不敢动作。
"釉......喻釉。"季宴庵听到喻釉的关心和询问心中涌过暖流,下意识的蹭了蹭喻釉的颈窝,现在季宴庵的理智已经趋于崩塌,他从没想过喻釉会主动来找他。
喻釉的性子软弱,谨慎,还带着点自卑和防备,季宴庵只是想要循序渐进让喻釉主动与他说话,不再怕他,不管喻釉这次出来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他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喻釉愿意走向他,了解他,接受他。
"嗯......疼,好疼。釉......釉宝,疼"季宴庵装着疼似的小声哼哼,男生的声音和身体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既带有成年人的那种诱惑魅力又有少年的朝气和冲动。
听着季宴庵在自己耳边的低喃和轻微的呻吟,喻釉感觉自己的半边身子像是流过了电流,酥酥麻麻,整个人都软了。心脏趋于膨胀到要爆炸的状态,而季宴庵的那声釉宝刺破了心脏,露出里面柔嫩且脆弱的灵魂。
"季......季宴庵,我......我带你去医务室。"喻釉不能让再自己处于这种状态了,他感觉再这样待下去,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喻釉想要伸手去摸隔间的锁,却听到外面奔向厕所的脚步声和与厕所仅有一墙之隔的走廊上的人声鼎沸,再不出去就真的出不去了,喻釉急了,也不顾季宴庵的伤了想要冲出这让他难堪和尴尬的一片天地。就在他的手刚碰到门时,脚步声也已经踏响了厕所的瓷板,喻釉被人从身后抱住,耳垂感受到一片湿润,"唔......"而他即将出口的甜腻呻吟也被身后伸出的手隔绝。季宴庵牙齿张合轻轻的撕咬口中的软肉,一会后,又伸出舌头舔弄,吮吸。
"唔......唔......"喻釉的的身体轻颤,抖动,似又发了个激灵,身体轻飘飘的要往下坠,又被季宴庵拦腰抱住。
等喻釉回过神时,厕所里已经安静了,已经上课了,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留下的的只有隔间这一小天底下四目相对的少年禁忌的沉重呼吸和怦然心动。
"釉......釉宝......"季宴庵一双眸子里盛满了火光和他看不懂的欲望。
"......嗯。"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害羞的时候不仅脸而且脖子和耳后也是粉红色的,喻釉就是这样,他微微低下头去回应季宴庵这个称呼,在他被叫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有感觉到耳垂那种湿润的触感和令人战栗的酥麻爬遍了他全身。
就在此时此刻,悄然无声中,懵懂且青涩的少年打开了禁忌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