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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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疏忽,一边艰难地在小腿高的雪里跋涉前进。他并不缺乏攀登雪山的经验,却还是预估错了雪下的势头,没能在安全时间内到达下一个驻扎点。现在天色已经昏暗,如果等天色彻底转黑他还找不到人群聚集的地方,只有一个睡袋可以勉强取暖的他必然活不到明天。
雪花纷纷落下,风呼啸着穿过他的骨头让他打了个寒颤。也许是过度的寒冷已经让他产生了幻觉,否则他怎么会在无边的风雪中看见一个小屋的轮廓呢?
等他继续靠近,他意识到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两层楼的小屋里亮着暖橘色的灯光,窗户隔绝了外界的冷冽。那温暖的栖所是如此诱惑,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在这完全没有道路的雪山上出现一座房屋的怪异。
他敲了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热情地邀请他进来,还拿起热毛巾为他拍去了衣服上的积雪。他满怀感激地请求老人收留他一晚,为此他愿意支付高额的住宿费用。老人笑着拒绝,说这里人迹罕至,他们的生活也孤独无趣,像何安这样的年轻人来也能热闹点。
说完老人就冲着楼上喊:"白煊,下来带客人去空房间。"
白煊。何安不自觉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就听到轻巧的脚步声随着楼梯下来,然后一双白皙的脚就映入眼帘。
何安的呼吸一滞,橘色的灯光温柔地照射下来,让眼前的一切变得朦胧。那身躯正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阶段,刚抽条的身形褪去了孩子全然的圆润,却又不如青年那样成熟,如正在变红的果实。对方应该是听到呼唤慌乱间就跑了下来,那双白皙的脚有些不自在地蜷缩着指头,仿佛是不想接触到地面又不得不妥协,只好忍受那些细小的灰尘弄脏自己。
只是想到这里,何安莫名感觉到了喉头的干哑。他掩饰地抬起视线,对上了一双水润的眼眸。他从未在婴儿以外的人身上见过这样纯净的眼睛,纯粹的黑与白界限分明,没有一丝浑浊。少年就这样站在楼梯上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羞涩地抿嘴对他笑了笑。
"这是我的孙子,白煊。"老人恍若未觉何安的视线,继续介绍道:"煊煊,带这位客人去暖和下。他在外面呆了很久,都快被冻僵了。"
少年轻快地点头,牵住了何安的手就拉他往楼上走。何安有些尴尬,却又舍不得放开那光滑的肌肤,只好跟着少年的脚步一直到了单独的客房里。少年按亮了灯,房间里的家具都是些简单的必需品,壁炉里燃着柴火,有种家的温馨感。
何安舒了口气,把被雪水打湿的厚外套脱下来,只穿着打底的衣服。有了壁炉和能洗澡的浴室,他也不惧怕这一会儿的寒冷。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看他的少年突然靠近,娇小的身体正面贴了过来,何安下意识搂住那纤细的腰肢,正好把温软抱了满怀。
"你......你怎么了,煊煊?"回过神来的男人有些慌乱,想要推开对方却又怕对方摔倒,反而更搂紧了些似的。
被唤了名字的少年看起来很高兴,主动拥抱住男人。另一具身体的温暖透过少年身上薄薄的棉质睡衣传过来,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下的某处也开始悄然鼓起。
狠狠咬了一口舌尖要自己清醒,何安用了点力把少年扒了下来,极力掩饰自己对一个无辜少年生出的变态心思。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少年眨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看着慌乱的男人有些困惑。思考几秒后,他捡起男人扔在桌上的大衣,指了指那上面结的冰霜,然后抓住男人的手在自己脸上摩擦。娇嫩的肌肤如同绽放的花瓣,只是被男人手上的粗茧磨蹭了几下就有了红印。
"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暖和点?"何安猜测着询问,少年眼中亮起的光让他确定了这个答案。
"抱歉,但我------"男人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那只被抓住的手向下滑落,从脸颊到脖颈,再到少年呼吸起伏的小腹。手上的热度让他窒息,他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要命:"你知道会发生什么,是吗?"
少年歪了歪头,放开他的手,再次扬起了明媚的笑容。
于是那只带着粗茧的手顺应着男人的意愿,重重压上了那颤抖的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