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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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刘奕从睡梦中醒来,还未完全清醒,一阵酸痛感从身体四面八方涌上大脑,痛的刘奕闷哼出声,手紧紧攥着被子。
"你醒了,怎么样?"房门被打开,骆章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粥。
看到骆章进来,刘奕松开手,朝他艰难一笑,"我没事。"
骆章放下粥,走到床边,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刘奕擦汗,"我知道我昨天过火了,你不必骗我。"
俩人都没有说话,房间的气氛渐渐变得尴尬起来,骆章默默的给刘奕擦完疼出的冷汗后,将纸卷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刘奕看着对方的动作,在他转身去拿粥的时候,开口说:"我没事的,昨晚是我......"
"对不起"
"什......么?"刘奕愣愣都看着他,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他勾引的骆章,是他自己自找的,他不应该骂他不知廉耻的吗?
"我说,我对不起你。"骆章端着热粥朝他走来,刘奕准备接过,可手臂确实无力,只能任由着骆章一勺一勺的喂他。
刘奕抿着粥,是甜的,他喜欢吃甜食这件事骆章是知道的,这粥温度也刚刚好,应该很早就做好了一直保温着,他偷偷看了骆章一眼,思绪飘远,昨天骆章和他一样疯,身上应该也很难受,却在自己醒来之前给自己熬粥,越想刘奕越觉得自己对不起骆章,可偏偏他昨天回来了。
他不该回来的,刘奕在心中叹着气。
骆章看着刘奕一口一口的吃着,开口说:"我知道你昨天不对劲,可我还是和你做了,我应该带你去医院才对。"
他没有回话,他太饿了,说话都有点费力气静静的喝粥,直到见了底。
正当骆章要出去时,刘奕倚靠在床头叫住了他,平静的说:"昨天的事你别太当真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一夜情算了。"
"你说什么?"话语中掩不住的怒气。
刘奕惊讶看过去,见骆章一脸生气,刘奕有点无措,想了想:"我不会告诉陈兰的,除了你我,不会有人知道昨晚的事。"
"你把这当一夜情?"
"那,那不然呢?"
"是不是,"骆章停顿下,"如果昨天不是我,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跟他上床。"
刘奕看着骆章那张'你要是敢点头就弄死你"的表情,犹豫的开口:"不会有别人的,我在寝室,没人会来找我的。"
"那也就是说,只要是有人来这,不管是谁,你都会和他上床是吗?"骆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随便了。"
刘奕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想,'不会的,只是因为是你你,所以才会和你上床。'可惜这句话他不该说的,也不能说。
骆章走了,走的时候摔了门,很大声,这是他第二次看见骆章生这么大气了,上一次生这么大气还是因为陈兰,他刘奕能入了他的眼,也该知足了。
刘奕是山里的孩子,读初中时生了场大病,家里的钱都拿去给他读书了,没钱治病,只能找那些买假药的土大夫,刘奕命大,活过来了,可那药的副作用大,把刘奕给弄的像个母狗一样,每个月都会发一次情,只能做下面的那个,刘奕每每都是泡冷水沟里硬撑过来,熬了这么多年,就栽到了骆章身上。
他的父母开明,不仅不嫌弃他,还愿意让刘奕去找一个爱他的男人,大众对同性恋的接受度不是很高,他不能把骆章拉下水。
他也被单位转正了,再过几天他就可以搬出这里去租个小房子,离骆章远远的,免得两人相顾尴尬。
他知道骆章气什么,气他太随便,太贱,可这气只是因为他是骆章的朋友,骆章洁身自好,他的朋友也都一样,这件事颠覆了他在骆章心里高岭之花的印象。
从山沟里来的孩子,哪里是什么高岭之花,只是无法融入他们城里孩子的生活罢了。
刘奕清楚,骆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他既然睡了自己,心里一定会过意不去,会愧疚,会竭尽所有来补偿,可刘奕并不想要他的补偿,毕竟是他对不起骆章,哪有什么脸来接受他的好处。
他该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