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书下-浣浣小熊-溺

绿荫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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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宵躺在断了一半的沙发上 那沙发外面有斑驳的破洞 里面完全塌掉了 肖宵的屁股都被磨红了 初秋的天气加上微雨 他大口大口呼出氤氲 额头上渗出汗珠 那并不是雨滴 小腹上满是可疑的白浊液体 不知道是他自己泄出的还是别人的 他左手抓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右手被人摁着放在一只奶子上 肖宵眼神迷离 树枝被缓缓取出 男人邪魅一笑 然后看着他的反应 随着树枝的抽出 瞬间肖宵竟觉得有些没道理的空虚充斥身体 就这样被玷污了吗 肖宵在心里问自己 手脚不受自己控制地乱动乱抖 可能是空气中弥漫的水气和雨滴落在地上的嘀嘀哒哒声令他逐渐清醒 肖宵这才反应过来要抓住褶皱的衣服遮羞 他慌手忙脚连忙把自己裹起来 第一次眼神中流露出惧怕的神色 男人们觉得自己胜利了 他们伸出手去磨蹭着肖宵刚潮红后敏感的身体 而他只能蜷缩着躲藏 李擎在旁边的街沿上躲雨 点了一只烟 空气中开始散发令人呛鼻的味道 肖宵没抽过烟 他闻到后不禁剧烈咳嗽 可能是这咳嗽的样子实在不太好看 剧烈的心理刺激和羞耻的感觉让肖宵想要呕吐 他一直不愿意面对与承认的事实 今天被人粗暴的揭开 撕碎 践踏 肖宵有些崩溃 男人们觉得有些扫兴了 悻悻而去 肖宵穿好了衣服 将手放在下面 他不禁去摸那两个洞穴 他多希望这雨能下的再大点冲刷掉他现在奇怪的身体 他把在他小穴中的精液扣了出来 奇怪的是他现在并没有那么疼 他是不是天赋异禀啊 都被这样对待了居然还能可耻的有感觉 要是李擎他们还在这 又会无情羞辱他 是不是还会说他是个骚货 想到这肖宵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他不犹豫地提好裤子 向家的方向快速跑去 他想尽量显得正常点 临到家门口 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和愧疚感涌上心头 他迟疑了下 推开家门 徐媛正倒在桌子上 桌子上有剩下的一些饭菜 肉眼可见的已经凉了 嘴里迷迷糊糊的说着什么 这个头发蓬乱浑身酒气的女人 是肖宵的妈妈徐媛 她见他回来 勉强撑起桌子 这时几个酒瓶子滚落到了地上咣啷啷滚动 打破了彼时寂静 徐媛眼中噙泪 晃晃悠悠的进了卧室 只留下酒瓶滚落的声音和卧室门关上的碰的一声 徐媛自从把这个儿子生下来 就一直活在痛苦里 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 指望着儿子将来出类拔萃 成家立业时幸福美满 这应该也是每一个母亲简单期盼的愿望吧 可是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偏偏不算是一个人 不算一个男人 她以为是自己上辈子造孽 在肖宵的印象里 打记事起妈妈就时常酗酒了 妈妈不是没为他努力过 这是变性改造这种昂贵的费用和周围人的舆论压力使这个普通本分的家庭承受不起 父亲一早就离开了 觉得有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孩子是自己基因的失败 他就当自己没有父亲 他也总会心疼徐媛 可是他越长大身体的秘密也就越藏不住 徐媛给他买来裹胸用的东西 从此肖宵明白了什么是厌恶逃避的表情 他不善与人交际也是如此 人与人一旦熟悉了 对你有了一定了解 就会多多少少知道些秘密 肖宵也想找一个真心朋友 可是他不敢想如果对方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会怎么看自己 会怎么对自己 所以他因为害怕 不会也不敢和人去建立任何情感关系 可是架不住这个年纪都是情窦初开热情似火的年代 从来没被别人温暖过的肖宵 校霸李擎对他的好 在他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他的时候 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啊 崩溃孤独的情绪伴随着自卑和被侮辱后的羞耻的悲愤倾泻而出 他像根绷不住的皮筋 狠狠的被破防了 他倒在自己的被窝里 被子潮潮的 徐媛不会像别的妈妈一样啰嗦着帮他收拾房间 催着孩子没事多晾晒下被子 他的房间徐媛几乎都没进过几次 他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妈妈了 十七年来 肖宵深深埋怨着上天对他的不公 今天发生的事让他难以消受 他把头埋在湿湿潮潮的被子中 床边的窗户被风雨拍打着沙沙作响 仿佛在怂恿他哭的再大声点 他用力地攥紧床单 将自己裹挟在被子里 肖宵想 此生恐怕再也不敢妄想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情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