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次寒第三部【总攻主奴调教HHH】作者:龙之逆鳞

题名:次寒第三部【总攻主奴调教HHH】作者:龙之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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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基本没什么剧情,主要就是攻的小鞭子甩来甩去。
架空。稍微介绍下前情,攻是浪荡在外的皇室成员,受是重臣,受看上了攻作死的贴上去,一不小心被攻发现受就是让他和他的的白月光生离死别的罪魁祸首。
攻受线牵扯到一对占篇幅很大的副cp,攻的监护人和他的奴隶。受二是攻二用来给攻一抚慰心理创伤的,主角攻受渐渐稳定后受二没什么作用了攻二不想要他了。
第三部前接——
漠子扬吃尽苦头才得到次寒收他为奴的契约,然而二人刚刚回暖的关系因为一次邀请宴的失利再度降到冰点,漠子扬又面临被主人抛弃的窘境。经过墨菲林居中调和,次寒决定再给漠子扬一次机会:漠子扬接受七天柯图利亚岛上的基础训练,只要能够通过次寒的考核,次寒就考虑重新接纳他。漠子扬依约前往柯图利亚岛,发现姬城笑的侍奴姚雀卿也被驱逐回岛,而且跟自己同一个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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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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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图利亚岛是散落在希特大陆东南方海域的一座岛屿,它不受制于任何一个行省,甚至独立在行政体系外,只是作为私有财产出现在洛克斯帝国的版图上。他的主人是圣战期间非常活跃的王部军师,一位被尊称为蓝帝先生的男人。
这座岛屿与大陆保持着密切的往来,它输出矿产、能源、特殊作物和商品,同时向大陆引进淡水和消耗品——传闻蓝帝先生在圣战期间负伤,为了保持岛上最佳的生活环境,这里不允许进行任何大规模工业生产,否则,柯图利亚蕴含的资源,完全能够独立支撑它日常运转的各种需求。
漠子扬在成为次寒的奴隶之前,也认为柯图利亚岛和陆地上的庄园一样普通,现在,他和烈焰之舞的所有奴隶一样,对未来的目的地满怀恐惧和敬畏。能够孕育出烈焰之舞那样的会所,这座岛上的奴隶训练体系不知是何等的严苛。况且他,只有七天的时间去学习,若七天之内无法重新获得次寒青睐,那他……
现在漠子扬正蜷缩在运输船的船舱里,仔细的思考讨好主人的办法。他精神紧张了太久,终于无法支撑跪姿,慢慢的挨着隔板坐下来。虽然是运输奴隶的船舱,但还是有很好的设备保证奴隶们的健康。他们拥有独立的小隔间,铺着厚厚的地毯,适宜的温度和并不吝啬的饮食,运输途中并不比会馆中更难生存。但是这些奴隶依旧是惶恐的,他们很清楚自己是被会馆淘汰的“劣等品”,回到岛上面对的将是严酷的惩罚和重零开始的调教课程。
唯一对目前处境不知情的,就只有漠子扬了,他考虑的所有出发点都是讨得次寒欢心,这次柯图利亚之旅,他只有这一个目的。
而此时这座岛屿的主人竟然一反温和的常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大发雷霆。
事情的起因是蓝帝先生在收到姬城笑和次寒即将返回柯图利亚岛的消息后,颇为无奈的对身边的几个下属嘱咐了几句。以他对这两位的了解,一定是次寒碰上了他那位躲也躲不掉的兄长,只好逃回岛上来了。
只不过,身边这个刚捡回来不久的小奴隶竟然大惊失色,甚至失手打碎了自己递给他拿着的杯子。蓝帝挥退了下属,出言提醒。
“小郡?”
“主人,主人,小郡不是故意欺瞒主人的,求您原谅……不,不是,您惩罚我,打我,怎样都好,求您,别生小郡的气,小郡知罪……主人,求您,别让次寒主人和城笑先生见到我…小郡不想死…”
小郡恐惧的眼神让蓝帝皱紧了眉头。推开他爬过来抱住自己脚的双手,把那双闪躲的眼睛抬到眼下,蓝帝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苍白的面庞在晕晕蓝紫的灯下更显得严厉起来。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小郡胡乱的吻上蓝帝的皮靴,似乎感觉到主人不耐烦的心情,更加的慌乱,“主人,小郡知错!小郡请罚!小郡再也不敢了,饶了我,救救我主人……”
“慕雪郡!!”
蓝帝深吸一口气,打断奴隶惊慌的求饶,手指顺着他的下巴缓缓划下来,一直到他的胸口,在心脏那里缓慢的流连。蓝帝俯下身,强迫闪躲的眼睛与自己对视,“你在害怕?小寒要到岛上来,所以你害怕?慕雪郡,哦,小郡,当初小寒对你百般宠爱,突然把你扔回来,我以为是小寒性子又犯了冤枉你委屈你,不喜欢你了随便丢开,----你也是这么承认的吧---所以才留你在身边。看来,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样啊。”
小郡被迫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它们变得愤怒和隐忍,不再像自己一直见到的那样平静,温和,那精致的脸部线条竟然一瞬间变得凌厉危险,小郡企图向后退缩,牙齿开始止不住的打颤,尽管面对的是从来没有惩罚过他,从来没有打骂过他的蓝帝主人。
“主人!”小郡重重的在地上叩下头去,“主人我说!求您,求您息怒,求您保重身体!”奴隶的声音从脚底下传上来,他不敢抬头,闷闷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是……是奴隶自不量力,服侍时伤到次寒主人……次…寒…主人,次寒主人开恩,且饶奴隶一命……”
“伤?!”蓝帝听了一把扯起小郡的头发,灯光下小郡被迫仰成平角的脸惨白的如同纸张。
“伤到哪里?!”蓝帝揪着他的头发,在他听到这个小奴隶竟敢伤到次寒时,心里的平静渐渐被罕见的怒火充满。想到他们曾经那么小心翼翼看护着成长的幼弟竟然在家里被一个奴隶伤到,自己还----这么护着这个奴隶。该死!另一只手狠狠的扇上小郡的的脸,“你----你伺候小寒也不是一次两次,竟然能伤到他,该死的,该不会是伤到……”
听到室内的骚动,守在门口的格朗宁立刻闪身进来,门没关的原因,格朗宁直接停在内室的走廊外,狐疑的问道,“蓝帝先生?请问可有什么吩咐?”
“进来!”
听出蓝帝的声音让他心里冷静下来,然而蓝帝的一反往日低沉平和音线,那暴戾愤怒的命令让他大吃一惊,迅速的走进内室,恭谨的单膝落地,双眼平平的望向蓝帝,眼睛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崇拜,“格朗宁听您命令。”
“小寒要过来,你做好准备,少让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否则就算是岛上的金牌调教师一样削成片扔进海里去喂鱼!”
蓝帝少有的暴戾和阴狠让格朗宁倒吸凉气,低下头去,“是,属下遵命。”
“这个,”蓝帝掐上小郡的脖子,看着那俏丽的脸渐渐因为缺氧而变得肿胀,泪水也开始聚集,蓝帝冷冷的笑出声来,随手把他扔了出去,直接摔在格朗宁身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奴就交给你看着,听着,不许死不许活,小寒来了也不要拿出来污了主子的眼,呵,你就把他给城笑好了,他若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就提醒提醒他,这个叫小郡的奴才是什么时候被送回来的。”
“是,属下记住了。”格朗宁不敢乱猜,俯首称是后拎着小郡的后颈退下去。
小郡被吓得说不出话,却清清楚楚听到“城笑”两个字,很快反应过来,俏丽的脸变得惊恐扭曲。小郡剧烈的挣扎起来,拼命向蓝帝那边爬过去,嘴里挤出求饶的话语。
送去姬城笑那里……
城笑先生最偏向次寒主人的,不……
不……
不要……
“主人……主人我知道您生气,是小郡没用,小郡僭越,求您,看在小郡服侍您满意的份上,求您亲自惩罚小郡,怎样都好,求您……不要把我送到城笑先生那里,呜呃……会被打死的……”
蓝帝冷漠的看着小郡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格朗宁,哽咽的爬过来,还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求饶的声音掺杂着逃不脱的深深恐惧,
“城笑先生最宠次寒主人的,先生那么心疼次寒主人,小郡会被打死的,主人,求您,不要……小郡很乖巧,次寒先生调教过我的,主人您给我取得名字,慕雪郡,很好听对不对,主人别不要我,小郡大错,求您严厉纠正,小郡能逗您开心,伺候主人是小郡最拿手的,小郡会的……”
“小郡,”蓝帝冷冷的说,“这些话,留着跟你以后的调教师说去罢。”
格朗宁听出蓝帝的不悦,心里一紧,赶紧上前拎起小郡的衣领,身高近一米九零的格朗宁抓着小郡,小郡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更别提哭喊了。格朗宁看了小郡一眼便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拖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帝先生极少动怒,平素里对这个奴隶也颇为喜爱,怎么会突然……果然当时应该坚持让先生丢掉这个奴隶啊,被从会馆退回来的,能有什么回收价值?直接送去配种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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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如今的柯图利亚岛就像一个独立的王国。新帝即位之初的那场圣战几乎席卷了整个大陆,洛克斯皇室血脉的凋零让蛰伏已久的剩下的几个国家看到了争霸的希望,纷纷竖起反旗;而几个尚无力量参与强权争夺的弱小国家艰难的保持着中立,企图在战争中自保,然而它们的观望态度已经触怒了这个大陆的霸主。
洛克斯帝国年轻的新皇波茨蒙利历经九年时间铁腕镇压了这次联合反叛,将试图染指帝国的几大国家彻底清洗,年轻的帝王扶植了让自己满意的傀儡后,紧接着又断断续续的扫荡了中立国,十数年的圣战才宣告结束。
期间摄政王洛克斯·诺亚亡于战场,皇室中再也没有波茨蒙利可以依靠的长辈。在鲜血与战火的洗礼中成长起来的年轻皇帝用残酷的战略和累累白骨重新树立起整个大陆的秩序,而君临天下的第一份功勋,波茨蒙利把它赋予给了一位永远带着温和笑容的男人——陛下毫不避讳的坦言,他每一道正确的军令都来自于蓝帝的智慧。
那时的蓝帝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当时没有人知道他还会不会醒过来。也是从那之后,这位闪耀的王部军师便从军队隐退,即使是如今天下昌定,陛下身边也没有再出现过那抹温柔的身影。
战火已经成为往事,蓝帝选择了避世。他带着巨大的荣耀消失于帝国的权力中心,已病体为由,不再参与国事,甚至连昔日下属的请教都不予回复;然而更深的缘由,大概只有他和波茨蒙利自己才知晓。如今他隐居在帝国南方的这座岛屿上,尽管信息通讯无比便捷,他还是对帝都的形势漠不关心,也不去干预那个人。只在姬城笑和次寒有意无意的聊天中,一点一点被迫知道那里的讯息。
蓝帝在海岛上悠然享受着海风和阳光,权利中心已经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会更关心哪一天的风比较柔和适宜进行日光浴,哪一天的波浪比较平静能够出海——也不会理会帝都有什么人事更迭。于是当蓝帝得知自己昔日的战友、大名鼎鼎的漠氏家主被送来柯图利亚岛时,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若不是漠子扬的名字在返航名录上,我还以为他是受邀来岛上挑选奴隶呢。”蓝帝浏览者装订成册的名单,一面把目光投向窗外。天气不错,柔柔的海风扑面而来很是舒适,不过,海边的天气可是说变就变啊,“墨菲林负责的这次交接吧?还在这后面附了一封请罪函呢。”
蓝帝展开最后那张写了不过寥寥数语的纸张递给格朗宁,见怪不怪的笑道,“来,读读看。”
“是。”双手接过那看上去就很没有诚意的“请罪函”,大致浏览了一遍,格朗宁硬着头皮读道:“岛主敬启:属下惶恐。经会馆筛选,本年三季度输出奴隶次品率将近半数,实乃属下不查之大过。故自请降级为见习调教师,并恳请接收本季度弃奴,重新进行塑造。”
格朗宁读完这几行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忧虑,墨菲林这种满不在乎又戏谑调侃的语气让他非常无力。
“据我所知不久前烈焰之舞的邀请宴上,搅乱会场就有墨菲林一份功劳吧。”蓝帝对墨菲林的请罪不置可否,反而提起另一茬,“从前我就看出来那个莫家的新家主不是能消停的人,战场上也就罢了,到现在竟然还能闹到城笑那里去。”
格朗宁很想提醒一下这件事其实跟墨菲林没什么关系。
“他愿意接手就由他全权安排去吧,最终考核结果出来之前不必再汇报到我这里来了。届时仍旧无法通过考核的那部分,送去原料市场贩卖吧,无需再浪费精力继续培养——哦,若是不合格的有那个漠子扬,单独留下来,等候发落。”蓝帝放下名册,便不再理会这次事件。
“是,属下明白您的意思。”格朗宁点头称是,顿了一下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那……墨菲林那边……”
“你是说他申请的处分?”蓝帝依然温柔的笑着,只是略微有些无可奈何,“阿林也是胡闹惯了,不过,他总不会越了分寸。若是真罚他,恐怕他也挨不到今天。”
格朗宁虽是料定墨菲林不会被真正的处罚,但毕竟从蓝帝口中说出来才令他放心。“是,属下知道了。”
蓝帝的指示很快传到墨菲林负责押送的船上,墨菲林随船走水路,船要在海上漂三天左右才能到。说是押送,此刻他倒是正惬意的躺在甲板上,享受着并不热烈的阳光。虽然蓝帝的命令下达后墨菲林已经是“戴罪”之身,被贬斥后的见习调教师身份也比同船上大部分调教师低了一截,可没有一个人出来刁难他,所有人对墨菲林依旧恭恭敬敬,对他的指令无所不从。毕竟墨菲林的资历和本事比他们高了太多,何况,谁都知道那个见习的身份根本不会长久。
所以,这位狡猾的调教师对目前状况很满意。
只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插手漠子扬的日常,反而像其他的奴隶一样,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墨菲林先生看上了次寒的一个弃奴,跃跃欲试的与次寒争夺所有权,但是现在,墨菲林在似乎马上要得手的时候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果然奴隶都是玩物,没得到的时候怎么看都是新鲜的;一旦到手了就弃若敝履?
墨菲林笑的意味深长,“我接手盟主大人么?!我还没有那么多的闲心去教育一个浑身上下全是毛病的奴隶——只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呵~”
再说漠子扬这边,他当时被次寒丢下不再闻问,次寒离开后立刻有侍者把他送到关押返还奴隶的笼子里。陌生和未知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慌,虽然他知道所处之地仍然是烈焰之舞,主人一定在不远处的什么地方,但是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这已经是另外的世界。
这里的侍者,哦,对于奴隶们来说,这些侍者应该是管理者。他们都穿着严谨的正装,调教师们熟悉的黑色和严厉的神情让漠子扬本能的畏惧。他惊惶顺从的任凭调教师们摆布,在他心里这些人是次寒的手脚,是在执行次寒的命令,而他,不敢不从。
清洗的时候奴隶们被聚集在一起,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连同乳夹、锁阳环、贞操带之类也被允许除下。检查到漠子扬时,他规规矩矩的双手揪住自己的耳朵,抬平手臂缓缓转了一圈,然后跪下,乞求的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的调教师。调教师脸色一变,阴沉着脸看着两颗亮晶晶的东西在他的胸前一闪一闪。
“求求您!让我留着它们吧!这两个环主人赏赐给我的,我不敢拿下来。”
白发奴隶的胸前除了两只银环还有主人烙下的名字,侍者最终什么也没说示意漠子扬去站好。
冰冷的水从高压龙头里喷出来,毫不留情的冲刷站成一排的奴隶。奴隶们艰难的在水压下保持直立,哪个站不稳了甚至跌倒了,立刻会有鞭子远远的甩过来。“沐浴”后他们得到一件干净的衣服、一个眼罩以及一只口球,然后分别进入小隔间里跪着静候。隔间里有厚厚的毯子,同时也有固定着的手脚铐,让奴隶们无法移动半分。这些小隔间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厢,这些奴隶出都不用出来,目的地到了就会被直接像装好箱的货物一样运送上船。
帝都处于大陆腹地,还需要陆地运输才能上船,经河流入海,正式进入航程。但是他们不可能闲置许久,等到了船上,奴隶们的新课程就已经开始了。名义是运输船,其实是一艘非常豪华的游轮,当然只对于那些调教师而言,调教奴隶是他们的工作而不是全部,船上还有大量奢侈的娱乐设施供他们享受。
将自己安置的舒舒服服的墨菲林依照惯例将这些奴隶划分为小组,分别指派调教师进行基础教导,调教内容一切从零开始,惩罚内容也将最大幅度的提升——在调教师眼中,现在这些奴隶都是废弃品,根本不配得到应有的保护。初次调教时只是一顿鞭子的错误,现在他们极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而柯图利亚岛,也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废弃品的剩余价值。
初次调教一位调教师手下负责三名奴隶,而现在,平均五个奴隶才有一位调教师。上位者耐心有限,容错率更低,奴隶们不得不更加战战兢兢。
被允许除下眼罩和口球时,漠子扬已经与其他四名奴隶一起跪在地上迎接负责他们的调教师。跪迎的感觉非常不好,他甚至开始烦躁,他知道来的不会是他的主人,可是他必须恭恭敬敬的跪着等待,这也是主人的命令。这么想,便平静许多。
也许漠子扬已经意识到,主人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了。
他不是没有抱一丝希望,只是在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后便不再妄想——不是,不是主人的声音。
漠子扬绝望的闭闭眼,同其他四名奴隶一样跪地俯首,安安静静的不发出一丝声音,聆听走进来的调教师的训话。
“我是凌羽。”男人深刻的审视目光从五名奴隶身上一一走过,原本就无甚表情的脸看上去愈发的威严。待跪在地上的奴隶们俯身行礼之后,凌羽才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下一次的晋级考试,你们便是记在我名下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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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凌羽。”男人深刻的审视目光从五名奴隶身上一一走过,原本就无甚表情的脸看上去愈发的威严。待跪在地上的奴隶们俯身行礼之后,凌羽才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下一次的晋级考试,你们便是记在我名下的奴隶。”
“很不幸,你们是被退货的次品。我不管你们之前的调教师是谁,也不管你们之前品级达到过什么样的高度,再次回到这里,你们都应该牢牢记住——你们,是上一位调教师永远的耻辱。”凌羽言语并不十分严厉,确是在讲述残酷的事实,底下的奴隶们胆子略微小一点的已经开始发抖。
“这次回来,你们将重新学习最基本的礼仪规矩,同时作为惩罚,在每天的训练之外,你们每个人都将有额外的一百鞭帮助巩固记忆,明白了么?”
“是!奴隶明白!叩谢先生教导!”俯跪于地的五名奴隶立刻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漠子扬觉得有一个声音非常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为什么。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这个房间就是你们的教室。都把头抬起来,记住这个环境,重要的是,记住我的样子,免得以后做噩梦的时候不知道怕的是谁。”凌羽施施然坐下,“我不喜欢外人进来,所以,这里的卫生有你们几个打扫。如果再让我见到这些东西——”凌羽的目光移向桌上的盆栽,绿色植物已经有几片叶子枯萎,掉落在桌面上,看上去很不雅观,“我会让你们尝到世上最美妙的滋味,恩?”
漠子扬看着那片枯叶呆了一下,调教师冷酷的话语让他忍不住去看男人的脸,却不想与男人目光正好相对。漠子扬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马上低下头。凌羽倒也没有刻意留意他,目光越过他,在几个奴隶身上轮番巡视。
在漠子扬发怔的时候,他身边的一个奴隶膝行向前,悄悄的捡起那片叶子,又用白皙赤裸的手臂擦拭掉桌面上的灰尘,然后悄悄的退了回来。
他退回来以后漠子扬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不平静的呼吸,伏在地上的手都在颤抖。倒是凌羽先笑了出声,“不错,有点眼力。”
奴隶终于松了口气,头埋得更低。
“我不是让你们抬头吗?来,你过来让我看看。”
“是。”被点名的奴隶明显紧张起来,他又重新膝行过去,在凌羽面前抬起脸。
凌羽俯视着跪着的奴隶,轻声笑道,“长得还不错。”然而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状似随意的问,“你叫什么?”
那个奴隶眼睛一亮,赶紧回话道,“回先生话,奴隶雨橙。”
“什么?”
“奴隶雨橙。”奴隶初以为自己没有说清楚,听到凌羽问话立刻又重复一遍,然而最后一个字刚刚吐出,便已明白犯了大错。
凌羽闻言,“哦?这两个字倒是不错,哪个主人给你的?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漠子扬与其他奴隶早已明白其中利害,复又低头跪好,等着男人的惩罚。
“求先生饶恕!奴隶失言,奴隶没有名字,求先生赐名!”邀宠不成的奴隶吓的脸上全无血色,急忙叩头求饶,吓的似乎都有了哭声。
漠子扬默默的跪在一边,对奴隶的哭声心生厌烦:主人最不喜欢奴隶哭泣的样子,这个蠢笨的家伙却总是犯错!
——想法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漠子扬已然回神,痛楚酸涩。在他面前发号施令的已经不是他的主人次寒了。而他的主人,还不知道会不会要他。
漠子扬跪着缩了缩身子,似乎是被凌羽吓的惊颤不已,他听着凌羽对奴隶的训斥,痛苦的想象成次寒的声音。
“还记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恩?”凌羽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并不在意奴隶的冒犯,只是说的话却让他们恐惧难堪。“还没有教规矩呢,就想着给我立下马威是吧?”
“奴隶不敢!奴隶不敢!是奴隶失言,求先生责罚!奴隶没有名字,奴隶知错了!”底下的奴隶终于吓的哭了起来,伏在凌羽脚下求饶。-
凌羽不理会他,巡视着其他四名奴隶,冷冰冰问,“怎么,话也不会说?”
漠子扬跪伏在地上,眼前只看得见地板的颜色,他一直痛苦的咬紧嘴唇,终于和其他三人一起回答了凌羽的问题。
“回先生话,奴隶们是弃奴。”
残酷的事实再一次摆在眼前,漠子扬感觉就像一把刀子不停地在体内翻搅。次寒最后一次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清晰,让他愈发的恐惧无助。主人,主人……求您不要生我的气了……带我走吧……
漠子扬冷的像掉在冰窖里一样,全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终于引起了凌羽的注意。
“你这么害怕?”凌羽强迫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逼视着他。
漠子扬溺水一样剧烈的呼吸,似乎真的是怕的不行了。他无法开口说话,调教师的眼里渐渐的起了厌烦之感,漠子扬突然感到绝望。若是他还没开始课程就被调教师嫌弃,这样传到次寒耳朵里,次寒肯定对他失望透顶了,他哪里还可能有一丝机会通过考试?!可是真的……被恐惧紧紧的攫住了心脏一般,无法说话。
主人!主人!奴隶再也不敢惹您不悦了,求您饶了子扬吧。
“先生,奴隶们自知有错,求先生重责。”突然有一个奴隶的声音传来,中规中矩又恭恭敬敬,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奴隶们资质粗陋,只求先生怜悯教育,让奴隶们能讨人喜欢,不再犯错。”
漠子扬难以置信的听着,原本便不曾料想有人会替他解围,没想到姚雀卿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个声音很熟悉,原来竟是他!一直随着命令机械的抬头低头,根本不敢张望的漠子扬终于发现“老熟人”姚雀卿竟然也跪在这里。他不是无冕王的侍奴吗,难道也被主人厌弃了吗?
“你们之中有的跟过主人,有的连选中都不曾有过,但是你们都要记住,登上了这艘船,你们都是完完全全从零开始的弃奴!这里的奴隶只有编号,没有名字!”凌羽严厉的说道,“名字是主人对奴隶的认可和赏赐,那对你们而言是奢侈品,弃奴,哪有资格拥有自己的名字?!怪只怪你们不能取悦主人,被当成废物丢弃!”凌羽拿起一把颈牌,“看到没有,看清楚上面的编号!ZZ开头的,你们是最差等最末等的奴隶!”
凌羽把那些牌子丢到地上,“自己选一个,上面的号码就是你们今后的编号。这样的错误,以后不许再犯。”
“是!奴隶牢记先生教诲。”
奴隶们连忙称是,依次捡起地上的牌子。漠子扬拿起一块,看清了上面的号码:ZZLY03。他们双手举起拿到的颈牌放到头顶,“请先生检验号牌。”
五个奴隶,ZZLY01——05.
凌羽看了一遍,松口道,“戴上吧。”
“是。”漠子扬机械的随着凌羽的命令动作。那块颈牌从脖子上垂下来,旁边就是次寒以前给他烙印的地方。现在那个“寒”字正灼烧一样的疼痛。
“你,去给这糊涂东西掌嘴。”
漠子扬抬头,凌羽正指着自己,那个曾经有过“雨橙”二字的奴隶跪在地上谢罚。
“是。”漠子扬和那个奴隶膝行到角落里,换了角度乘机看到这名奴隶胸前戴着第四号牌子,不远处姚雀卿规规矩矩的俯跪于地等候凌羽指示。
零四依旧惊颤不已,脸上血色尚无,泪痕也没敢擦拭。漠子扬心里毫无怜悯,他根本不愿再这等事情上浪费心思。第一掌打在零四脸上后漠子扬不禁皱起了眉,奴隶的泪水沾了他一手,被打湿的手心很不舒服。
怪不得主人不喜欢,原来感觉这么难受……
冰冷的,像冻僵一样。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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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不知道主人说的七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算?是从船上课程开始,还是等到穿抵达柯图利亚后再开始?
漠子扬缩在自己的隔间里胡思乱想。船行驶的非常平稳,即使手脚都被铐着,也没有多大的勒痕。
零四被掌完嘴后,他们这几个奴隶迎来了第一天的一百鞭。凌羽当然不会自己动手,依旧是奴隶们互相“帮忙”。第一天掌鞭的便是一号的姚雀卿——也许只有漠子扬知道他这个名字了,现在姚雀卿的名字就是零一。
一百鞭,也不是那么难捱。只是例行责罚而已,第一天都抗不过去以后还怎么挨。其实他不知道姚雀卿和其他三个奴隶都经过柯图利亚的熬刑训练,这一百鞭确实不算什么,而他的状况是最不好的了。只是他有太多东西想学,不肯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体上。
一天已经过去了。他必须养精蓄锐迎接第二天的课程。
漠子扬昏沉沉的闭上双眼回忆今天的内容。
凌羽教的不是如何侍夜如何邀宠这么深的东西,他只负责让这些奴隶牢牢记住作为一个奴隶应该守的规矩和礼仪,以及无论何时都应当奉行的“服从”二字——不管客观条件如何,主人的命令是绝对不允许被无视甚至违逆的。
而“服从”永远是最难学会的。
凌羽会给他们下达非常多的命令,从最简单轻松的下跪,到危险残酷的火中取栗、空手入白刃,或者羞耻的裸体花式杂技,奴隶们都要在得到命令的一瞬间执行。哪怕有一丝犹豫,被关进笼子吊在海里的零五就是下场。
现在同组的奴隶只剩下四个了。
漠子扬自觉羞愧,学的毕恭毕敬,索性凌羽不会进行性方面的调教,倒也让漠子扬安心。
休息时他得到一份伤药,用来处理身上的伤口,让他第二天看上去能够好看一点。
漠子扬悄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隔间,奴隶们都已经开始了课程。作为被淘汰下来的次品,第一天的惩罚是少不了的。昨天还颇有精神的小家伙们现在都是伤痕累累,蜷缩在自己的小隔间里暗自忍受。
“呜——疼——”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破碎的呻吟打破了这里的寂静。声音的主人放佛压抑了很久,听起来非常绝望。
这呻吟触动了奴隶们紧绷的神经,低低的哭泣声在原本静谧的牢笼中蔓延开。
入夜了,豪华的游轮在平静的海面上行驶,船上依旧灯火通明。年轻的男人女人们换下了黑暗严谨的正装,悠闲的执杯交谈、运动娱乐,他们温柔慷慨、轻松愉快,完全不似奴隶面前残酷模样。
调教师们这次小小的旅行,还有不到两天就结束了。
而此时的柯图利亚也是华光盈天,这里几乎是无冕王的半个基地,姬城笑的部分下属常年驻守的岛上,他们举办了宴会欢迎BOSS归来。知道蓝帝不喜欢喧闹,城笑和次寒问候过蓝帝之后便到了海边的这栋别墅。与其说是宴会,倒不如说是无冕王的御前会议,姬城笑一直在听下属们述职,称的次寒愈发的悠闲。
其实……
“这个月烈焰之舞的邀请宴虽然是墨菲林搅乱了会场,但究根揭底是你和你的奴隶闯的祸。会馆的事你不要再置身事外,我看,这些事还是由你来经经手最好,免得城笑总是纵容你惹下更多的麻烦。”
蓝帝刚刚说过的话历历在目,次寒听得很无语。他原本是为了散散心才回岛上来,没想到向来包容他的蓝帝竟然一见面就沉着脸把诸多事务给他处理。
“……”次寒甚至略悲催的觉得像今晚这么悠闲的时候会很少了。
跟在他身边的天涯一直很小心的察言观色,他知道次寒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和他亲近后收敛了许多,加上现在聚集了众多商会巨头,他更不敢言行轻佻,只是安静的等候吩咐。
直觉告诉他次寒这次回来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忙,恐怕不会像在会馆的时候那么清闲。如此一来,次寒放在自己身上的精力便不会那么多,也不会……有太大的闲心去挑自己的错予以惩罚。只是相对的,自己能留在次寒身边的时间也会少的可怜吧。一时间,天涯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什么呢?”
突兀回神,次寒正玩味的看着他。而天涯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神,眼睛盯着次寒的侧脸,思绪就飘到了别出去。若是次寒心情不好,光凭这对主人不敬就够他吃一阵苦头的。
天涯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天涯错了,请爷责罚!”
“起来吧,看清楚场合,别说跪就跪的给我丢人。”次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说道,“别忘了回答我的问题。”
次寒轻轻的提点倒让天涯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立刻站了起来——倒是身形优美,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也让人看着舒服。“回爷的话,天涯在……在想您……”
天涯小心翼翼的看次寒脸色,越来越有哀求神色,“天涯僭越,只是天涯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知道,爷还愿意让天涯服侍吗?”
“呵……”次寒听了轻笑一声,“果真僭越。”
天涯闻言,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指尖变得冰凉冰凉的,大骂自己糊涂。他有什么资格问次寒这种问题,方才中的什么邪竟然敢说的出口?!
“爷!天涯知错了!天涯再也不问了!”天涯惶恐的道歉,跪又不能跪,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站着。只是一个奴隶,命都不在自己手里,去留哪里是自己能够过问的。
“今天晚上你就在调教室跪一夜。”次寒说完丢下他便扬长而去。留下天涯痴怔不已。
就是,就是这样?逃过了责罚的天涯暗自庆幸。却不知道次寒突然离开是因为自己问的问题好巧不巧的是漠子扬当初问过次寒的。
那时候次寒因为漠子扬这样大胆给了他一顿好罚,而漠子扬也确实收敛了几日,只不过很快又因为死脑筋钻牛角尖,甚至拿盟主权利打压未暴露身份的次寒,又让二人关系降到了冰点。
次寒沉着脸一边走一边回忆,不知不觉离海边近了。熟悉的风浪让人舒畅许多,抬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就有一座小码头,和这片沙滩一样,正是供人玩乐的地方,不禁畅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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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自从回来之后一直在忙各种事,竟然和在大陆时一样宅,也该运动运动了,他的摩托艇不知道多久没真正使用过了。
立刻传讯给码头那边做好准备,等他走过去的时候应该能很快下水。
当次寒看到那台白色的摩托艇时心情异常舒畅,他喜欢这项运动,就像他喜欢调教奴隶一样,能让他感到满足和愉快。他的艇被保养得很好,尤其是得知次寒回岛之后,机师们更是重新进行了调试,确保主人使用的时候舒适和万无一失。
“次寒先生,请允许我们陪同您一起下海吧。”
次寒换好装备出来,闻讯赶来的随卫立刻围了上来,其中一人颇为急切的询问。
“不必,你们在岸上就好。哦,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不一定在这个码头上岸。”次寒不以为然,海上风浪声渐大,也不管随卫们是否听得清楚径自翻身跃上摩托艇。
“先生,请务必不要越过安全警示线!”为首的一人焦急的大喊,知道无法阻拦这个小老板,只得事先联络危险区域附近的守卫,万一次寒任性,一定要拦下他。
“行了都下去,跑一圈而已,何必这么大阵仗。”
不等那位队长反应过来,次寒已经丢下一句话驶离了码头。摩托艇的速度飞快的提升,不消几秒钟,岸上的人就只能看到那台摩托艇化成个小白点很快没有了踪影。其实每一台摩托艇都装有跟踪定位系统,从码头出发的任何一台机器都被监视得死死的,倒不必担心失去行踪。只是现在夜幕将临,驾驶员视野必然不如白天,次寒又偏偏喜欢深海域,哪次不是耗到差不多没了体力才返程。他这一出海,谁都不敢保证万无一失。真是不让人省心……
反观次寒全然不觉下属们的苦恼,岛屿附近的海域美极了,尤其是靠近沙滩的地方,海水呈现出浅浅的绿色,即使现在已近夜晚,也是近乎透明,越往深海驶去海水的颜色越浓,海洋的气息越重,在这样的海面上,反而平白生出被拥抱一样的安全感,随心所欲的驾驶在海上当真是酣畅淋漓。若不是现在时近深秋,夜里的海水也是凉的很,他恨不得把身上这些死沉死沉的东西给丢掉。
夜幕越沉,海上的风浪越大,淡淡的雾气阻碍的视野时,次寒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已经飚了够远,仔细望去,海里的警示灯已经若隐若现。偏巧,摩托艇适时的接收到岛上发来的请求返航的讯息——总是这样朝着一个方向走,再远,恐怕次寒也体力不支了。
摩托艇猛然提速,激烈的划过一圈水线后,终于略惊险的返航了。
次寒在最近的码头上岸,守在哪儿的随卫们虽是默默的不动声色,但谁都在紧张的打量他,直到确认次寒完全无恙后才放松下来。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次寒若是再不回来,他们也好过不了。
但是次寒执意出海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蓝帝和姬城笑耳朵里,于是当次寒刚刚换装完毕便接到了蓝帝的视频通话,旁边城笑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蓝帝沉着脸看着他也不说话,相当长的一段沉默时间让次寒非常无语,直到次寒自己忍不住先服软,说到底次寒对蓝帝还是比较发憷的。“大哥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晚上出海了。”次寒对着显示屏信誓旦旦。
过了一会儿,蓝帝终于开了口,口气虽然深沉,倒也有一贯温和的味道,只是内容就不大让人放松了:“从今天开始,十天内不许碰摩托艇。”
“蓝帝大哥!”
“三十天。”
“……是。”
旁边姬城笑也只说了一句“立刻从码头回来”便切断了通讯,一瞬间,刚还意气风发的次寒突然有些垂头丧气。
他真的是来度假的好吗!
待次寒一路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别墅,天涯早已在外恭候。只是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位不速之客。那人很不见外的把两只胳膊都搭在天涯肩膀上,懒懒散散的全靠天涯支撑才勉强站立的样子,偏偏看上去又清爽利落的很,一张原本英俊的脸笑的颇是轻佻——正是才随船回岛不久的墨菲林。
“哟~”见正主回来,墨菲林终于放开了被他桎梏的天涯,“用蓝帝的话说,你这是终于在外边疯够了才舍得回来?”
“我觉得,如果你能保持闭嘴状态,我们相处起来会更加愉快。”次寒看那张笑的人畜无害的英俊面孔非常欠扁,“不必寒暄,有事说事,没事你可以走了。”
“别这么冷淡嘛,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大大的惊喜哟。”
“谢了,我从来没觉得你能送出什么能见人的东西。”
话音一落次寒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天涯,继续道,“而且我的地方从来不允许外人私自进入,除非当值的活腻了。”瞧见天涯接到自己怪罪后变得惨白的脸,次寒就知道墨菲林一定变着法子算计他了。
且说这天下午的课程结束,漠子扬被单独提了出来,特许免了两个小时例行责罚,当初他便隐约觉得是跟次寒约定的那每天的一小时,不禁有些雀跃,主人毕竟还记着这事儿。随后漠子扬被眼罩锁住了眼睛送上车,直到目的地到了以后才得以重见光明。
这是一个很宽敞明亮的房间,并不是漠子扬所想的重重监视,倒像是有人长居的地方,甚至有些简单的调教用具,不过略微简陋而已。除了日常家居,通讯网络设备应该是临时安置的。相比那些笼子,简直是天上地下。
他没有时间耽搁,除了通讯,其他家居他碰都不敢碰。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其实这几天倒也没有多少工作,不甚重要的有他的下属处理,重要的也拟好了方案请他过目。波茨蒙利也没有新的旨意给他,暗行方面也非常平静——可以说漠子扬今天其实很轻松。隐约知道了柯图利亚岛幕后的主子是谁,从一开始漠子扬也不担心机密外泄。
一小时过去后,漠子扬使用的网络好像设定好了一样立刻切断,再也不能接发任何讯息。他马上明白“放风”时间结束,很快会有人接他回去继续晚上的功课,于是识趣的自觉离开那台桌子,规规矩矩的跪到地上。
只是……漠子扬垂头丧气,就像一只手紧紧攥住心脏一样难受:主人也没有像奢望的那样在这一小时里出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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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所以说……”次寒看着墨菲林皱眉道,“你把漠子扬放在了我住的地方?!”
“不错哟,就在后面宠物室旁边的备用书房。当初你说的是随便找一间信息安全的房间,我就……随便找了一间——在你这儿。”墨菲林笑眯眯说,“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吧?”
次寒闻言,不禁冷笑一声,“没记错的话,你似乎很早就想把那个奴隶收入囊中了,怎么?你现在可是他的直属上司,随便一招手他还不是立刻巴巴的扑过去,不趁这个机会抓住他,你倒自觉地推开了。”
“别别别,我可当不起。两个调教师争夺一个奴隶?我的小少爷,你不至于这么挖苦我吧?这风声要是传出去,我的脸岂不是要丢尽了~”墨菲林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漠子扬资质是不错,当时我想收他原是不想肥水外流,一块璞玉,哪个懂行的不想拿来把玩一番?但是,他既然现在有了主,我还可能自降身价的伸手去抢么~”
次寒不以为然,“那你把它塞到我这儿来就在跟我示好?”
“不,你想多了,纯粹是为了给你添堵。”这次墨菲林倒十分的干脆。
“……”
墨菲林不怕死的继续说,“唉唉~你应该知道,对我来说漠子扬不是<那个奴隶>,他是我的朋友哎,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帮他了!况且你那个宠物室从见汐见月送走了后空了这么久,就知道这次回来也还没找到合心的奴隶,就先拿他冲数如何?”
次寒还是沉着脸不说话。
“行了,你去折腾他吧。俗话说见面三分情,我亲自跑这一趟总比叫人传话管用,记得跟你家盟主大人提我这人情喔!”话音一落墨菲林便潇洒愉快的扬长而去。
他一走天涯便站不住了,“扑通”跪下,“天涯该死!菲林大人说是您的意思,不许天涯跟着。天涯失职,求爷责罚天涯!”
“还不住口!”
这聒噪的次寒怒起,翻手赏了天涯一个耳光,“来人!把他拖下去禁闭两日,墨菲林带来的那个人立刻赶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进来!还有,他组里的调教师降一级!其他奴隶各赏五十鞭子,今天晚上都不许休息!”
“谢爷责罚!谢爷责罚!”天涯惊惧的伏跪于地,饶自庆幸这次罚得还算轻。这个随时有奴隶殒命的岛屿,关禁闭真是太轻的责罚了。
次寒怒气冲冲,那个漠子扬真是交了个好朋友,墨菲林为了帮他还真是不遗余力,竟然连自己都干隐瞒!书房吗?放心,我绝对不会进去的。次寒气冲冲的挥退众人,在偌大的别墅里边走边乱想,不知不觉到了以前常玩的宠物室这边。
说起来还真有段日子里面没有放过别的奴隶了,若是挑几个新奴隶进去,阿林的嘴应该能闭紧点。次寒忿忿的想,随手推开了门走进去。
只是万万没想到里面跪着一个现在根本不乐意见到的人。漠子扬原本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又惊又喜,麻利的检查了自己的衣装外表,跪的规矩得体,希望能让主人觉得他真是在努力的学规矩礼仪。但是当他看到次寒阴沉的可怕的脸色时,吓的差点瘫倒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儿?!”次寒惊异之余忍不住皱起眉头训斥。
他说这句话本意是漠子扬怎么会在宠物室,墨菲林明明说漠子扬被安排在另一边的书房里。而漠子扬瞧见次寒皱眉嫌弃的样子,自然而然的以为他在怪罪自己竟敢擅自呆在主人不允许的地方。
“主人……我不是……子扬被蒙着眼睛带到这里,子扬不是有意冲撞主人!主人息怒!”
“呵,他早料到我会避开你,所以才说个假地方给我听,偏偏又故意几次三番提起宠物室这个名字,就为了增加几分我自己来这儿的可能性。”次寒转瞬明白了墨菲林玩的把戏,阴沉沉的盯着漠子扬,“要让我知道他这馊主意有你的份,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漠子扬深怕次寒误会自己和墨菲林串通,心里想着就算是被冠上不敬之罪也一定要解释清楚,遂长伏于地,颇为艰难的为自己申辩。
“奴隶知错,不该突兀出现,打扰主人行事。求主人重责。”漠子扬丝毫不差的随次寒脚步挪动身体,横了横心终于颤着声说了出来,“只是奴隶随船刚到岛上不足两天,日夜受训,除了……除了负责教导的大人,根本没有时间与其他人联络。傍晚时奴隶被蒙着眼睛带到此处,告知这段时间奴隶可以自由行事,奴隶还以为是主人安排给奴隶处理琐事的额外时间,直到现在见到您,奴隶还以为在做梦!”
漠子扬额头触地,分文不敢动,直到主人鞋尖踢了踢他的头才敢慢慢的抬起脸,初见次寒的欣喜早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完全被熟悉的惊恐席卷。
他的主人手指挑起他挂在颈子上的牌子,不留情面的牵着他慢慢在原地转了两圈,满眼全是嘲讽,“隔一段时间不常来,不光这些玩意儿玩着手生,连放这儿的板子都不知道好不好用了,你说是不是?”
次寒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这间屋子里有什么他也早就知晓了——也许不是罚,主人怒气之中,或许只是拿他出气而已。
可是尽管如此,对他而言已经很难得了。一连几天面对的都是其他调教师,漠子扬强迫自己对其他人恭恭敬敬,百般顺服,如果没有超强意志力压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跟凌羽翻脸。他在身体心理双重折磨下痛不欲生,天知道他看见真正的主人时多么的欢喜,只要次寒愿意分神看他一眼,莫说是寻常责罚,就算真去扒他的皮漠子扬都甘之如饴。
漠子扬取了板子,咬在嘴里,照样跪行回到次寒面前。他不敢在次寒正前方停留,只是在次寒坐的那张沙发右手方跪伏于地,掌宽的板子被他捧在手中,尽可能的举过头顶,以一种进献的姿态呈给他的主人。
他恭恭敬敬的请示,“报告主人,板子取来了,请您责罚奴隶吧。”
他不敢抬头,努力把板子举到次寒触手可及的位置,请求次寒把这只板子拿到手里。只是,居高临下的男人似乎对他的卑微无动于衷。
得不到回应的他感到了恐慌,膝盖又向前磨蹭了几公分,双手用力也举得更高,哀声乞求道,“报告主人,子扬把板子取来了,求您责罚奴隶吧,主人……”
漠子扬头埋得极低,手里的板子好像有了千钧重量,压得他双臂僵硬无比。他跪着求罚,可是掌控者他的男人却无动于衷,甚至对他的乞求谄媚兴趣缺缺。惶恐很快席卷了漠子扬的精神,他觉得不仅是身体,连自己的声音都在微微的打颤。主人放佛离他很远,而且是越来越远。因为他屡次的无知和冒犯,放佛连一个怜悯的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漠子扬只道是自己去取刑具耽搁的时间太长,次寒失去了赐予自己责罚的耐心,所以才无视自己。
诚惶诚恐的举着那个手打板,漠子扬重新跪伏于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尔后才颤声说道,“主人息怒,罪奴愚昧难恕,叩请主人执鞭教导。”
“抬起头。”
漠子扬听到命令下意识地照做,头抬起的瞬间直觉一阵横风,“啪”的一声脆响,次寒手里的板子重重的抽在他的脸上。
男人冷着脸审视他,没有训斥也没有命令,漠然的看着他诚惶诚恐的爬起来重新恭敬的跪好,顺从的把另一半脸测了过去供主人责打。
次寒也没有可怜他,不等漠子扬稳定身形,手里的板子便再次抽到漠子扬的脸上。
“咳……”第二下他没有忍住,气流冲击咽喉让他不得不发出声音。只是瞬间意识到这个声响也许会使主人不满,漠子扬终于没有咽下了后面几乎已经冲出喉咙的呻吟。饶是经过两下板子,他的两颊已经红肿甚至出血,漠子扬仍然迅速而凶狠的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作为出声的惩罚。
纵然如此,漠子扬还是不能掩饰逃避错误,重新爬回去跪好,他还是伏地认错,“罪奴叩禀,罪奴擅自呻吟出声,求主人加罚!”应该说的规规矩矩的说了,应该做的也规规矩矩的做着,饶是如此,漠子扬依然无法压制内心的恐惧惊惶,他不敢擅自判定自己做的好不好对不对,他只想知道高高在上的主人对自己的表现有没有满意。他最怕次寒在惩罚的过程中,在对自己生出新的厌恶和不满。
说完这句话,漠子扬小心的压下自己颤抖的声线,再一次抬起身子,把脸送到次寒的板子底下。他恭敬卑微的前屈着身体,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眼睛盛满了惶恐和哀求,畏惧的仰望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求您赐予责罚,主人……”
次寒冷笑地看着他,手里的板子在漠子扬脸上轻轻的拍打,嘲讽道,“不错,说话的规矩学会了不少,比以前倒是有礼貌多了。”
明知道这不是在夸奖,漠子扬当然不会道谢,脸颊正被不轻不重的连续拍打着,更不敢俯下身去,他只好仰望着主人,求他快点消气。
“按规矩来说,你现在是刚刚接受教育的初级奴隶,不能称呼我为主人。”次寒收回手里的板子,舒适的坐回到沙发上,他看着战栗的奴隶淡淡的说道。
漠子扬的头越埋越低,身体的颤抖也没有停下的趋势。经过这几日的课程他已经知道,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主奴体系中,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有资格使用“主人”这个称呼。所有尚未完成课程的奴隶以及被会馆接纳赋予不同等级的色牌的奴隶,对自己的调教师只能称为“大人”,这已经显得很亲密了;对其他的调教师,则在“大人”之前加上对方的名字;而面对自己真正的掌控者、柯图利亚岛的三位岛主时,只能尊称更加疏远的“先生”,以示身份疏离,尊卑有别。
——只有一个奴隶拥有了愿意认可、庇佑、教导自己,并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真正主人时,才能够被允许使用“主人”这般亲密的称呼。
漠子扬现在不过是刚刚接受训练的初级奴隶,他的级别甚至连一起上课的另外四名奴隶都不如,现在的处境,的确不太适合称次寒为“主人”。
尽管之前漠子扬自认做足了心理准备接受各种难堪的待遇,却不料每一项都锥心刺骨、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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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尽管之前漠子扬自认做足了心理准备接受各种难堪的待遇,却不料每一项都锥心刺骨、始料不及。
只是,虽然难捱,随着课程的进行,漠子扬的悔意也渐渐减退。若不是训练,他也不知道原来每一个奴隶都是精雕细琢的作品,不仅仅是次寒或姬城笑身边的奴隶,烈焰之舞的每一件成品都非常优秀,并不是他一时想要做就能做得好,有太多细节没有人指导他连想都想不到。
“您是我的主人。”漠子扬咬咬嘴唇,难得在次寒面前固执。
他面颊红肿,两边嘴角都带着血丝,看上去狼狈的很。这幅样子说起话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他还是固执的重复了一遍,见次寒不理他,复又小心的向前爬了两步,焦急殷切的求证,“您一直是我的主人,对不对?”
“你到底哪儿来的自信,恩?”次寒冷哼一声,见他爬的近了顺手又甩了一耳光“还敢顶嘴。”
次寒仔细望去,见漠子扬脸上不是他想象中的恐惧瑟缩,反而意料之外的固执。漠子扬不去管挂在嘴角的血丝和红肿不堪的脸颊,他紧紧抿着嘴唇又爬了回去,固执的重复道,“您是我的主人,我是您的奴隶,永远都是!”
“啪!”果不其然又是一个耳光。只不过这回次寒没等他自己爬过来就先上前一步拎起他的头发把他拽到跟前。
“有奴隶这么跟主人说话的吗?!刚夸你一句就原形毕露,敢情都是在我面前做戏?”
“子扬不敢——”
“不敢?我看过不了几天,就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了!”
漠子扬被重重的掼在地上摔得眼前一黑,实在顾不上保持仪表,本能的闭上眼睛痛苦的呻吟出声,想必脸上的表情不会有多么美观。他还没有重新回过神来就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坚硬的压得他简直无法呼吸,他被迫睁开眼,看到次寒正一只脚踩在他胸前,一只手正伸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用力提起。
到底是对次寒的畏惧根深蒂固,他看着次寒阴沉的可怕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之前好不容易积攒的执拗和勇气早已烟消云散,放佛才回神一般,害怕的拼命想要缩成一团。
“主人您别生气,子扬不敢顶嘴了……”求饶的声音放佛是从喉咙里拼命挤出来的一样,漠子扬眼睛睁得很大很圆,但里面全是惊恐,脆弱的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你还知道我会生气,你还会想想我生不生气。恩?!”次寒冷声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嘴皮子上痛快,也不考虑我听了是不是会高兴啊?!”
不知什么时候板子又被次寒拿在手里,他不管漠子扬早已伤痕累累的脸,又毫不手软的抽了下去,“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什么处境,碰巧能见到主人一面,不知道抓住这珍贵的机会,不知道绞尽脑汁的讨好我、取悦我,竟然又一次火上浇油的惹恼了我,你还觉得自个儿处境很乐观是吧!”
次寒怒极反笑,“都要被扔了还迫不及待的表忠心,觉得自己特伟大,特了不起是吧?自己都快被感动了是吧?!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一点都不会改善主人对你的印象!做奴隶的,说什么做什么都应该先想到主人听了看了是不是会高兴,而不是尽想着自己怎么着痛快!说话不会分场合看脸色,你指望谁去迎合你的心思?!你应该做的是恳求,不是询问、不是陈述、更不是顶撞!”次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真是朽木,废物!”
见漠子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次寒毫不掩饰的表示出自己的嫌弃,冷笑一声就放开手站了起来,那块板子被他随意丢在地上,砸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
漠子扬终于像被电击了一样醒过神来,嘴里发出一阵绝望的呜咽,不顾一切的爬起身想去抓住次寒的脚,却徒劳的跌在地上。
“主人子扬知错了!谢谢主人的教诲!子扬知错了!”漠子扬手指在空气中虚抓几下还是触碰不到次寒,他急切的手脚并用向前爬去,“子扬知错了,知错了!子扬会取悦您让您舒适愉快,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抓着次寒的裤脚摇晃着哀求,却被一脚踢开,不经意间与高高在上的男人视线相交,实质般冰冷的眼神让他惊恐无比。
“子扬知道怎么说怎么做了,求求您,饶恕子扬的无礼,子扬会学好的。主人……”
次寒毫不同情依旧冷冷发笑,“看来七天时间对你来说真的是太短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增加你的授课天数的,再过一周,你就可以滚回你的庄园逍遥自在了。”
“不!——主人求求您别放弃我,奴隶学到教训了!”漠子扬卑微惶恐的伏在地上苦苦哀求,最怕在次寒那里看到厌恶,他无比悔恨的咬着嘴唇,乞求主人再给他一次机会,“求求您,让子扬服侍您吧,子扬知道该怎么做了,再也不会惹您生气了,求您饶了我!”漠子扬重重的伏在地上叩首,脸色苍白,“奴隶无知出言顶撞主人,理应掌嘴——不敢劳动主人动手,奴隶自罚。”
漠子扬颤着声说完,倒退几步想去捡地上的板子,不料却被次寒出声打断。
“掌嘴?呵,你不会以为掌嘴就万事大吉了吧?”
“奴隶不敢!叩请主人重罚!”
漠子扬连忙停下动作再次俯身,一面惊喜于次寒终于不再无视,一面听了次寒的话心又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费心思罚你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倒是记得以前你有一次责罚没有执行完就当场跑掉了,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补上吧。”
之前宴会上,被墨菲林打断的针刑……
漠子扬只觉得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当时的情景瞬间就浮出脑海。原本以为那段惊悚的记忆再也不会想起,没想到主人始终耿耿于怀。
他再怎么用力也克制不住身体猛烈的颤抖,小心的拿捏着声线,“是,谢……谢主人赐罚。”
顺着次寒的视线示意打开隐蔽的壁橱,漠子扬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不起眼的壁橱里面整整齐齐的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调教工具,其中还不乏他见都没见过的。原来这间屋子也是暗藏玄机。
漠子扬果然在壁橱里面找到了一盒银针,密密麻麻的插在上下两排绒面上,雪亮的反射光线让他睁不开眼。或许,是根本不敢看。
“记得拿消毒水。”次寒突然插了一句。
“是,主人。”
始终不停战栗的漠子扬找到一只小巧的托盘,把针和消毒药水放在上面,然后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叠好放在一边,双手托着盘子,膝行至次寒面前。
“请主人过目。”漠子扬把盘子举过头顶,努力克制身体的抖动,生怕那两样东西再乱晃。
“放桌上吧。”
漠子扬害怕之余有一丝诧异,不明白次寒想做什么,不过还是诚惶诚恐的立刻照做了。
“手。”次寒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看着连忙举到自己面前的两只带着伤痕不停发抖,却白皙精健的手,次寒愈发的淡漠,“既然一直没听你提起过补上这次责罚,就说明忘得快差不多了。主人就再给你加点料,免得记性差总让我提点。”
次寒用棉签仔细温柔的给漠子扬右手食指指尖消毒,“以后自己机灵点,断了的罚让我先提出来,就不是补上上那么简单了。”
他确认消毒完全后,拿起一根银针对准漠子扬那根手指指甲的缝隙,“别抖。”次寒抬起眼看到漠子扬瞬间无比惊惧的神色,“躲开的话就不是一根这么简单了。”次寒一面冷淡的说着,一面指上用力,那根银针一点一点撕裂指甲下面的肉,慢慢嵌进了指甲的尾端。
“啊!——唔唔!!——”
次寒看了漠子扬一眼,漠子扬痛的满脸冷汗,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的双手真的一直平平伸直的没有移动半分。
“我不喜欢奴隶脸上湿漉漉的。”
突然次寒说了一句,就在漠子扬发懵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次寒按住他的右手,用力向上撬那枚银针。
“啊啊啊啊!主人!主人!!”
漠子扬痛苦的大叫起来,他的头用力摆动着,身体也在痉挛,只是手被次寒紧紧抓住无法动弹。
而他的右手食指,已经被那枚银针撬断了指甲,虽然没有连根断落,但丝丝血肉相连的样子可怕的很。
漠子扬大口的喘气,闭着眼睛拼命抑制身体不要挣扎,一定要跪稳!这时却惊悚的发现次寒又开始为他的拇指消毒。
“主人!”漠子扬忍不住叫出声。
他哀求的看着次寒,对方却无动于衷。他不敢求饶,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看着次寒能有什么用,只是身体越疼,越想看到次寒,希望得到怜悯。
赐予责罚的是主人,唯一的拯救也来自主人。
但是他已经知道,饶恕不是求来的,是用实际行动争取的,现在他,明显不够格。
“这次我不会按住你的手,”次寒接触到他乞求的眼神果然不为所动,“但是若让我发现它们有移动的话,我会把你手脚指甲全部拔下来。”
“是……”指尖上冰凉的消毒触感让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
次寒见那只手抖得实在不像话,停下手里的动作,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是不是教过你,完不成的命令就要诚实的说出来,不得侥幸隐瞒。”
只是一个耳光,漠子扬脸被抽的歪向了一边,用心的话,平举的手不会受到影响。好歹漠子扬这个做到了。
“是是是,奴隶糊涂,奴隶错了,求主人加罚给奴隶长记性!”漠子扬回过脸忙不迭的道歉认错,生怕错上加错让次寒越来越不耐烦。
“用左手抓着右边手腕吧,记住,不许动。”次寒终于松口。
“谢谢主人。唔——!”
话音未落,次寒已经把银针刺进了他右手拇指的指甲里,针尖放佛被放大,埋在指甲里狰狞的狠。这次次寒没有直接撬动这根针,反而捏着它在指甲和肉的缝隙里来回拨弄,直到针完全扫过那片嫩肉,而这时,指甲已经基本松动了。
“啊啊啊!!!!”漠子扬脸色白得像张纸,右手手腕也几乎被捏的不过血。然而因为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也许是为才犯的错赎罪,他的呻吟小了很多,只是紧紧咬着牙忍受。直到次寒放开手,漠子扬当真没移动过半分。
“谢主人责罚……”漠子扬虚弱的说道。
“知道为什么撬掉它们么?”次寒挑起漠子扬惨白的脸,破天荒没介意黏腻的触感。啧啧,连发根都要被汗水浸湿了。
“奴隶愚钝。”漠子扬喘着气,虚弱道,“奴隶用这两根手指施用针刑。”
次寒放下他,用脚拨弄着漠子扬双腿间那疲软的东西,“不错,你确实要用受伤的手指拿起针,还要攒起力气刺穿这根东西。”次寒冷笑道,“不过,在那之前还有道程序,就是——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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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寒放下他,用脚拨弄着漠子扬双腿间那疲软的东西,“不错,你确实要用受伤的手指拿起针,还要攒起力气刺穿这根东西。”次寒冷笑道,“不过,在那之前还有道程序,就是——盐浴。”
漠子扬大睁着双眼,眼中尽是未知的恐惧。只是听名字可以粗略的想象所谓“浸盐”是什么样的刑罚,只是放在次寒这里,他相信不会如字面一样简单。
漠子扬瞄了一眼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右手,两片指甲已经脱落,地面上斑斑驳驳的血迹都是自己手上流下去的,让他快要疯掉的疼痛似乎沿着两根手指蔓延到了整条手臂甚至整个身体,他不敢想还能承受怎么样的罚。
身体很痛,痛的快要命。但是这疼痛尚在忍受范围内,甚至能够如主人要求一般保持身体不移动。当惩罚结束时,令他放松的竟然不是疼痛的减少,而是他真的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指令,这让他意外,甚至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欣喜和骄傲。
次寒没有额外斥责他不及时擦干脸上的汗水,反而在那种恶心的黏腻下抚摸他的脸,也算是小小的奖励。只是漠子扬正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这些细枝末节。
“盐浴很简单,就是让伤口接受浸盐。”次寒擦干净沾上的汗渍,亲自去取了一碟盐砂来。说,“只不过是水兑盐,还是盐兑水,就取决于你自己的表现了。”
漠子扬看了一眼刻意放在面前被堆成小丘的盐砂,嘴里苦的要命。水兑盐和燕兑水……虽然两样都是酷刑,但跟超强侵透性的盐泥比起来,至少还是液体的盐水简直就是情人的爱抚了。
“那么,现在让我听听你的选择吧,恩?”
用玻璃棒慢慢搅拌着碟子里的盐砂,继而敲敲一边盛了不少水的器皿,次寒像跟他讨论天气如何似的,徐徐问道,“盐水和盐泥,哪个更让你喜欢呢?”
很难选吗?当然不会。
只要不傻的奴隶都知道,“选择权”在自己手里的时候永远不要选看上去轻松一点的那个。
漠子扬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主人。虽然他的手一用力就钻心刺骨的痛,他还是没有换用左手。吃力的倒了一点点淡水进碟子里,他连搅拌棒都没用,直接用那只脱了指甲还在滴血的食指充当了搅拌的角色。雪白的盐砂立刻染上了斑斑红色。
漠子扬咬着牙忍着剧痛用抖动的指尖在盐砂中均匀的搅拌了一圈,松散的盐砂勉强凝结成了厚厚的一层糊状。不能再有更多水分了,他想。他把食指从盐层中抽出来,指尖尚粘着许多盐粒,明明很细小的颗粒在巨大的疼痛中居然能够看的非常清晰:晶莹的盐粒一颗一颗的混合在伤口上,被渗透出的血液浸透,他甚至能看清楚那些颗粒渐渐和血液一起凝结成薄薄的一层。不知道是不是痛的意识在渐渐抽离,也不清楚这些是不是眼睛正在看到的还是虚弱导致的幻象,清晰过后便是突如其来的眩晕。
“够了!”
一声低喝将他唤醒。漠子扬抬眼,见次寒冷冰冰的看着他,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次寒抓在手里——整个右手手臂不受控制的颤抖,竟然已经失去知觉了。
“主人……”漠子扬下意识的喊出声,眼神中却有些迷茫。过了片刻他才真正回过神来。
地上一片狼藉,原来那只装着盐泥的碟子早在他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被打翻在地。
“啊……这……我、我……”漠子扬极为窘迫,毫无意义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解了现状的他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恐惧不是害怕,竟然像没完成家庭作业被发现的孩子一样,羞愧的想钻进某个温暖安全的怀抱中躲起来。
漠子扬似乎听见一声淡淡的叹息,然后竟然真的被一片温暖包围。柔软舒适的面料摩擦着他还粘着汗水的脸,透过那舒适的触感,熟悉的体味慢慢包裹了他的整个神经。漠子扬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随后被狂风骤雨般的喜悦席卷。
主人真的在抱着他!
漠子扬窝在次寒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触破了这美好的情景。他感觉到主人在轻轻的抚摸他垂下的发丝,温柔的指尖在他忍不住颤动的后背上流连抚慰。他的脸正紧紧的贴着主人的胸口,有力的心跳正在耳朵中传开,似乎很应景的告诉他这次不是他的幻想。
“敢哭出来的话我立刻就把你丢出去。”
次寒任他把头缩在自己怀里,一边捋顺他的头发一边冷不丁的说道。
“啊……”漠子扬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眼眶湿润润的,泪水真的有夺眶而出的趋势,想到次寒绝对不允许奴隶哭泣的禁令,立刻闭上了眼睛。
主人果然比自己更了解这副身体。
漠子扬闷在次寒怀里,突然偷偷的乐了起来。
“怎么,不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次寒板着脸把他从怀里挖出来,“话也不会说了?你觉得现在该怎么收场,恩?”
“对不起主人。”漠子扬裸着身体,就势跪在次寒两腿中间,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次寒,“请主人责罚。”
“责罚?”次寒被气笑了,“你以为从始至终这是在干什么?”
漠子扬似乎想不起刚刚经历的痛楚,迎着次寒颇为戏谑的眼神,微微的笑了起来,“主人您给予的一切,都是神的恩赐。您是我的信仰,是我的神明。”
“那若是你的神不要你了呢?”次寒捏起他的脸,凝视这张完美无缺的笑容。
漠子扬在他手心里笑着,也许次寒的一个拥抱让他更有自信,唤醒了他以前并未察觉的情愫,面对同样的问题这次没有了惶恐惊惧,温顺的笑容带着发自心底的纯净,“只有最优秀的奴隶配得上您,有主人的教导,我就是最优秀的奴隶。”
他虔诚的跪着,这是一种植根于灵魂的高贵优雅,纵然袒胸露背、低姿跪伏,也无法掩藏半分,他独有的那份优雅气质能从每个细微的动作中流露出来——这是柯图里亚岛上的奴隶永远比及不上的。
“呵……哈哈!”次寒听他宣誓一样的慢慢说完,松开钳制着他的手。次寒凝视了那张笑容许久,终于笑出声来。
“来人。给他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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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呵……哈哈!”次寒听他宣誓一样的慢慢说完,松开钳制着他的手。次寒凝视了那张笑容许久,终于笑出声来。
“来人。给他上刑。”
侍者很快来了,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上平稳的端着一只托盘。侍者没有走到次寒面前,而是沉默的在跪着的漠子扬身边站好,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给他讲讲吧。”次寒停了笑,好像也懒得再看漠子扬一眼,随口吩咐道。
“是。”侍者平静的鞠躬,然后转身弯下腰,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漠子扬能够看到的高度。
“这是新鲜的生姜切成的姜条,用来塞进后穴里。”侍者迎着漠子扬蓦然睁大的眼睛,全然不顾那惊恐的目光,语气中毫无波澜,似乎这种刑罚司空见惯。“每两个小时更换一根新的,直到次寒先生同意惩罚停止才能取出来。”
漠子扬听完几乎瘫软在地上。用温和的浣肠液清洗那个地方都会疼的难以忍受,何况是……是平白拿在手心里都会感到辛辣的生姜……
“主人……饶了子扬吧……”漠子扬一时怕极了,侍者送到眼前的东西看了一眼之后再也不敢瞄,那浓烈清晰的辛辣似乎用鼻子都能闻得到。他不敢想象那东西被塞进最怕刺激的肠道里后是怎样的滋味。现在想想,以前挨的鞭子板子真是太过轻松了。
他怕的发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让主人对他用重刑?漠子扬伏跪在地上,主人似乎很嫌弃的离得他远远的,连刑罚都让侍者去给他解释。察觉到次寒的厌弃,漠子扬对这一点的惶恐完全盖过了对刑罚的恐惧。
“主人……主人息怒……请主人明示!求您教育我!求求您,别生子扬的气了……求您饶了我吧!我会学好的!主人、主人饶了子扬吧……”
漠子扬试图爬到次寒身边,却被那个侍者死死的拦住。只凭次寒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他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宣誓般的镇静庄重,像所有普通的奴隶一样伏跪在主人脚下讨饶。对比之下,荒谬之极。倒不如普通的奴隶,即便是一贯的卑微惶恐,也没有这可笑的落差。
要让高高在上惯了的一方盟主真正学会看人脸色说话行事,恐怕真不是一日之功。若不把他放到奴隶群中学习普通的奴隶如何说话行事,感染他们的神色心态,漠子扬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学得好。
他有心为奴,却总会不自觉的按照自己习惯的上位者的思维方式思考行事,纵使行的是卑微之礼,说的是低贱之言,也还是会让主人感到冒犯般的抵触。
在等级森严的帝国,漠子扬虽然位极人臣,但次寒的地位仍远不是他所能企及。他的这种冒犯,并不能让次寒体会到驾驭所谓尊贵奴隶的快感,反而适得其反。这些明言难以领会,只能靠漠子扬亲身去领悟。次寒为他提供了成长的环境,并适时的出言点拨,能不能体会当真就靠他自己了——在他的主人耐心耗尽之前。
“趴好。”侍者的力气出奇的大,一只手就将漠子扬企图爬上前去的身体牢牢的按住。
满目哀求的漠子扬眼见次寒并不曾分心看他,一时间也不敢乱动,倒是让侍者老老实实的摆好了姿势。直到侍者放下了托盘,一手去托住了他的腰才陡然反应过来侍者要做什么,惊声叫起来。
“不!别碰我!我自己来!”
正要用手指将漠子扬后穴撑开的侍者冷不防被漠子扬打断,手臂被恶狠狠的打开。侍者直起身子,平静的看着自己原本拿在手里的一根姜条被打落到一旁,撞在柜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弹了出去。
本能的护住自己后穴的漠子扬看到那根掉在地上的姜条也呆住了,下意识的去看次寒那边,果然见主人也正在盯着他,面色不豫。
“不……不是的……”漠子扬见次寒又有不悦,又急又怕真的要哭出来了,语无伦次的解释,“主人您别误会,奴隶不敢抗刑……不是、不是的……我能、我能自己塞进去,不能让他碰我!子扬不敢劳动主人亲自动手,只是……求求您,让子扬自己上刑吧。”
漠子扬说完,不等侍者动作便忙不迭把那根被自己打落的姜条叼了回来,生怕被他抢先。
难以忍受的辛辣立刻在口腔中弥漫开,舌头被辣的僵硬发直,说话都有些困难。他咬着姜条跪在地上,呜呜呜的摇头,一边警惕着侍者触碰他的身体,一边哀哀得讨饶。
次寒垂着眼看他,赤裸的身体上因为恐惧浮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说,原本柔顺的头发也被弄得乱了些。看来他并没有遵照自己的命令好好打理自己的头发啊。次寒莫名的想到了当初给他的这个命令,当时因为喜欢他的头发所以慢慢的接触这个奴隶说来真是有些奇怪。
“下去。他自己做。”
侍者得了命令,随即躬身称是。
“刑罚结束后,三天内不能侍夜。”侍者最后对松了口气的漠子扬补充,“先前的针刑若无主人特赦也须与此刑并罚。”
然后颇为优雅的鞠了一躬,退出门去。
“什——”漠子扬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刚想要问清楚,蓦然发觉这不合规矩,适时地闭了嘴。看着放在地上的生姜,脸上白的吓人。
三天……三天!
他有多少个三天消耗的起!
漠子扬痛苦的闭上眼睛,硬生生把冒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原本以为只是疼痛而已,没想到还不能……再求饶是断断不行的,现在只能乖乖的受刑,若表现得次寒欢心,姜刑时间减少,在七天内也是有机会服侍主人的。漠子扬咬咬嘴唇,不等次寒下令,自己跪伏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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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子扬痛苦的闭上眼睛,硬生生把冒出来的泪水逼了回去。原本以为只是疼痛而已,没想到还不能……再求饶是断断不行的,现在只能乖乖的受刑,若表现得次寒欢心,姜刑时间减少,在七天内也是有机会服侍主人的。漠子扬咬咬嘴唇,不等次寒下令,自己跪伏于地。
脸撑着地作为支点,一只手拿着姜条,一只手慢慢的探到了身后去开穴。因为右手食指拇指刚受刑,一触碰辛辣的姜条就钻心的疼,漠子扬害怕拿不住再掉了那姜条,所以用右手去开穴,用左手拿姜条。
好在次寒也没有把这个当做投机抗刑再发作他。
脸颊触地,后穴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还亲自分开臀瓣往里面塞东西……
这姿势当真羞耻低贱的很,平时趴在床上大开双腿求次寒上他也没有这般难堪。
“这也做不好么?何必让他出去非要自己做呢?”次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知道那个姚雀卿受过多少这样的教训么,那个奴隶可比你做的好的多。怎样,相必你们已经见过了吧,恩?”
虽然字字剜心,漠子扬还是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回话,“是的,主人。奴隶们见过。”漠子扬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请主人稍待,奴隶一定会做好的。”比姚雀卿好!
无极、无极!原来姚雀卿那张脸那么像那个质子!即使是被姚雀卿误伤也轻易的放过了他,就是因为那张脸!
一根手指探进后穴里翻转扣挖,慢慢的扩展那个有些天不曾被使用的洞口。紧致的包围感让他略略的安了下心,至少现在不用担忧被嫌弃是个松穴。手指进入的空间有限,和那根姜条相比还差了将近一半,不得已只能退出来强行塞进去。
姜条刚一接触穴口就惹得他浑身一阵痉挛。痛倒是其次,那样辣到出奇的刺激直接从后穴最脆弱的嫩肉传播开,就好像无数只虫蚁在噬咬那个洞口。绵绵不绝的疼痛伴着麻痒和羞耻,渐渐深入自己体内。更痛苦的是,这种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每两个小时更换一次生姜,就意味着这新鲜的疼痛感不停的循环,只要次寒不喊停,疼痛就永远不会结束,他也永远不能再爬上次寒的床。
剧烈的辛辣蛰的他难以保持跪姿,他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趴平了身子才将十公分左右的姜条完全塞进了身体里。身体包裹着那么个东西让他难以长时间保持一种姿势,极为剧烈的麻痒疼痛让他想要不停的蠕动自己的身体,甚至狠狠的撕扯头发、扭掐手臂来转移注意力。
“主人、主人……”他痛苦额呻吟着,也不知道求饶些什么,只是不停的重复主人的名字,似乎这样能减少些痛苦。
漠子扬趴在地上蠕动挣扎着,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他浑身一抖——是那个装着银针的盒子……
这一次漠子扬没有再犹豫,伸手捻起一根针,看也不看就向自己下体刺去。
“啊!!!!!”
漠子扬极为压抑的呻吟出声,不似之前那种小小声生怕惊扰了主人,这根针似乎真的让他再也承受不住,终于想要大声的发泄出来,却还是哑了嗓子。
身体好疼……却分不清楚是因为手指、因为银针,还是因为那根姜条。
主人、主人!!!子扬受不了了、求求您、看我一眼,就看我一眼好不好!
强行让自己忍住疼痛,漠子扬再次捻起一根银针,对着受尽了折磨的下体刺去,堪堪躲开了另一根针,刺进因为疼痛略有些萎缩的柱体上。
“唔!”
只不过疼痛而已,我能忍得住!主人的惩罚他都能受的住!先前因为愚蠢的逃刑行为让主人声名有损,也让自己差点失去了主人,以后的惩罚,绝对不能逃避!
我不是只会说空话的胆小鬼……
漠子扬咬着牙,好像对待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好像自己没有痛觉一样。他有拿起一根银针,特地送到眼前仔细的看了一眼,复又垂下头看自己双腿间的那个东西。阴经上并排刺着两根银针,随着身体的颤抖不停的抖动着。如果当初在烈焰之舞能够像现在这样做,主人也不会这么嫌恶自己。漠子扬无比悔恨,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也渐渐的加大,就像要惩罚当日的自己,他亲眼看着这根针刺穿了疲软的阴经。
冷汗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留下来,他浑身没有一处不在颤抖,既疼、又怕。越回忆越害怕。
“子扬该罚……”他低声的喃喃。
知道针刑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再继续恐怕他真的要废掉了。次寒终于大发慈悲的饶过了他。“下次换姜条的时候,把针拔出来,不必再上了。”
“是……谢谢主人,子扬可以忍受,可以继续受刑,求您不要再生气了……”漠子扬虚弱的趴在地上试图靠近次寒一点,想通了的漠子扬对于这样的饶恕他没觉得欣喜,反而更怕是次寒懒得再教育他,直接把他放弃了。
主人……
漠子扬趴在次寒身边,虔诚的亲吻次寒的双脚,努力的表达自己的驯服和温顺,“奴隶知错了,求您不要跟奴隶计较,饶了奴隶的无知,求您重重的责罚奴隶吧主人,奴隶真的不敢再逃刑了……”
“只是免了针刑,哪只耳朵听到要不罚你了?!”
次寒拎着他的耳朵把漠子扬从地上挖起来,看着他诚惶诚恐、不敢呼痛又不敢躲的脸,在自己一向喜爱的白色头发衬托下颇为耐看。于是随手赏了他一耳光,“生姜继续放着,自己看时间换,记住了?”
“是,子扬不敢忘。主、主人,子扬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能、不能侍夜?”漠子扬吞吞吐吐,仔细看的话还发现原本疼得煞白的脸竟然泛起了微微的红色。
“哈哈……”次寒觉得有趣极了,终于不再笑的那么让人心惊肉跳。等他笑够了,才说,“你是真傻假傻,这问题都想不明白,是你受刑还是我受刑啊?!后穴里那个样子,你怎么伺候我,恩?”
“……!”漠子扬猛然回神,脸更红了。是啊,刚收完姜刑的后穴怎么能去冒犯主人呢。见次寒不理会他转身就要离开,漠子扬更焦急了。
“主人、主人请您等下。子扬可以用嘴巴服侍主人的!”次寒难得松了脸色,漠子扬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说完差点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回过神来才深深的埋下了脸,“只要主人您不嫌弃。”
“我很嫌弃。”
“主人!”漠子扬闻言脑中一片空白,惊恐的猛然抬头却看到次寒半开玩笑的神情。“主人……子扬该怎么做才能让您喜欢……”
“说这些,不如好好的体会现在的惩罚。”次寒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别忘了你现在在受罚,而且在上回笼课!”
“是、是。谢主人教训,子扬铭记。”漠子扬一时没回过弯,讷讷回答。
次寒看着这个平时诡谲的很,在自己面前就处处反应慢半拍的奴隶,终于不再加罚,丢下目瞪口呆的漠子扬转身走开,“今天耽误很久了,我叫人送你回去继续上课。你本来做的不错,只不过还是太自以为是了。什么时候彻底放下了自我,再来找我吧,不要忘记柯图利亚最擅长的就是摧毁。让你清楚,这岛上的刑罚可比不得会馆那么温柔!”
“是,子扬记住了。”
“还有,不要让我知道你刁难姚雀卿,否则……后果不用我多说。”
漠子扬周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
“子扬不敢!”漠子扬重重的叩在地上,身体猛烈的颤抖,“请主人相信子扬,子扬只有认真的向凌羽大人学习,不敢干涉其他的任何事。子扬记得自己只是个受训的奴隶,绝对不会越矩的。更何况,姚雀卿曾经为子扬解围,子扬绝对不会恩将仇报。”
“恩?”次寒挑眉,“姚雀卿替你解围?你做了什么要让他给你出头?”
“这……我……”漠子扬终于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看主人一副询问的神情也不敢再回避,唯唯诺诺的想该怎么回答不至于让自己多条错。
“算了。”见漠子扬吞吞吐吐,次寒也没了往下问的兴致。反正想知道的话不是只有问他这一个法子。
松气之余漠子扬颇为失落,次寒随意的挥手让他离开,他也不敢多留。“是,谢主人提点。主人今天辛苦了。”漠子扬退到门边再次俯身下拜,“主人晚安,子扬告退了。”
次寒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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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不管漠子扬在外多么叱咤风云霸气外露,在次寒眼里,他永远跟那些词沾不上边。
在次寒心情好的时候逗弄起来觉得漠子扬就跟那些傻乎乎的雪橇犬似的呆萌蠢,尽管自知比不上其他的奴隶,还是小心翼翼的往主人跟前凑,偶尔摸摸他的头发就兴奋的跟什么似的,哪有一点家主的精明样子。
但是次寒心情不爽了任凭漠子扬怎么挖空心思的伏小做低讨好他,都很难让他这个做主人的愉悦起来。回想以前,漠子扬每次能侍夜都是在主人情动的时候提起他便用,而他自己色诱求欢几乎都以失败告终。
漠子扬深深地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已经跟了次寒这么长时间,不能取悦主人也就算了,还总是时不时的惹主人生气。
难过远远超出了害怕。
“对不起……都是子扬的错……求求您别生气……”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一时间忘了禁令,虽然眼泪还没掉下来,但已经明显在抽抽噎噎,挺拔高挑的漠子扬跪在那里看上去竟然伤心的的不行。
“主人请您别生气,子扬再也不会犯错惹您不高兴了……主人让子扬跟谁学规矩子扬就跟谁学……子扬一定会听话的……求您——恩——”
在一边看戏的墨菲林忍不住笑了出来,漠子扬在那哭的伤心,呜呜咽咽的竟然一口气没换过来打了个嗝。墨菲林带过不少的奴隶,其中也不乏各界的精英,人前皮囊一丝不苟,暗地里却是荒唐的彻底。他倒是没把漠子扬当奴隶看,就是深深的被幼齿化的盟主囧到了。墨菲林被次寒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嘻嘻的的做了个口型:
“抱歉抱歉。”他向漠子扬那边直努嘴。
漠子扬发觉自己又出丑了,还被一个“外人”看了笑话,下意识的抬起手捂住了嘴巴不再出声。墨菲林毫无恶意的那声轻笑在他听来充满了嘲讽意味,不光是笑话他自己,还在嘲笑他的主人管不好他这个奴隶,到处出丑。
漠子扬脆弱的小心脏又被自己的臆想狠狠地打击了一下。
他抬起漫布水汽的的双眼望向次寒,发现对方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嫌弃的弃他而去,竟然也在看着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磨蹭着膝盖往前扑过去,跟躲什么穷凶极恶的怪兽一样躲到了次寒身后。
“主人,主人……”他抓着次寒的裤腿小声嘟囔。
“敢情他不光有受虐倾向,还带雏鸟情节。”墨菲林戏谑道,“这心理年龄也就是几岁的小孩儿,既当主人又当爹妈,真是辛苦你了。”
“滚。”次寒低沉的可怕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墨菲林一脸荡漾,笑嘻嘻的走了。
“祝你们好运。”他说。
卧槽,难得看到盟主大人那么水灵灵的小样儿,真勾人。墨菲林一边走一边腹诽,那么个服服帖帖的极品奴跪在脚下拿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你、乞求你,还能坐怀不乱的简直毫无人性!毫无人!性!墨菲林决定回去之后好好地泻泻火。
这边次寒被漠子扬抓着裤腿也很不好受,他强忍着猛抽漠子扬一顿的冲动,问他,“你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以为所有人都认识你礼让你啊,在这儿迷迷糊糊的乱逛不等人来救你你就被拖走喂鲨鱼了。”
漠子扬听到次寒的训话身体又是一哆嗦,“对不起主人……”干脆把脸埋在次寒腿上了。
刚把他从海水里捞出来,也不知道好利索没有,现在罚他万一揍死了岂不是太亏。次寒拼命的催眠自己,还是等他安稳下来再好好地长长记性。
“跟我过来!”
看他那落魄样子就知道好好说话肯定听不进去,次寒直接命人取来一套狗绳,套在了漠子扬脖子上。
漠子扬眼尖的发现绳子另一头握在次寒手里时兴奋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甚至很应景的“嗷嗷”的叫了两声配合次寒的动作。
“笨蛋,那是狼叫,你是狼吗?”次寒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蠢狗。”
“汪汪!汪汪!”漠子扬立刻改了叫声。
次寒牵着他走了两步,回头一看漠子扬果然没有站立起来,而是识趣的爬在地上随着自己脚步移动。
“还不算太笨。”次寒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
漠子扬听到夸奖激动地不行,埋下脸在主人的裤腿上热情的蹭啊蹭,直到次寒把他一脚踹开才重新乖乖的跪好。
“看着,”次寒握着狗绳,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几?”
“汪!”漠子扬毫不羞涩的马上叫了一声回应,兴奋的脸上都染了一层红晕。
“现在?这是多少?”次寒又伸出两根手指。
“汪汪汪!”漠子扬连着叫了三声,仰着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次寒,好像在欢快的求表扬。
次寒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狗绳在漠子扬眼前晃了晃,“数对两个数就高兴成这样,你平时对自己的要求就这么低的?”次寒故意板起脸,捏着漠子扬的下巴,轻而易举的打开了他的嘴巴,然后将自己握着的绳子塞到了漠子扬嘴里。
“呜呜呜!呜呜!”漠子扬急得不行,他以为自己又做的不好惹次寒不高兴了。是叫的不好听吗,还是他太笨没能领会主人的真正意图?
次寒捏他的嘴,他压根不敢反抗,只好顺着次寒的动作乖乖的张开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人将绳子“嫌弃”的塞进他的嘴里。
主人不想牵着他了!真笨,连主人的狗都当不好……
漠子扬牢记着自己现在扮演的是狗的角色,不是人就不能开口讲话。他咬着绳子看着次寒拍了拍手直起腰板放佛要走,偏偏不敢说话辩解也不敢拦路,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喉咙里也“嗷呜嗷呜”的胡乱叫。
“怎么啦你?”次寒故意装的不了解他的想法,看着漠子扬急的团团转心里乐不可支,他拍拍小狗的头顶,迈开腿就要走。
“呜呜呜!”漠子扬扑上去,脸颊猛蹭次寒的裤腿,嘴里咬着绳子不能说话也不敢放开,只好拼命的用肢体语言恳求。
终于他发现次寒不再迈步子,立刻麻利的绕到次寒正面“砰砰砰”的使劲磕头。
行完了礼,漠子扬咬着绳子,上身弯曲,嘴巴刚好在次寒的手边。
漠子扬小心翼翼的触碰次寒的手,每碰一下他都抬起双眼哀求的仰望着自己的主人,嘴里小声的呜呜着,求他把绳子拿回去。
如此反复了几回,次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伸手接过了漠子扬嘴里叼着的绳子。
漠子扬如释重负,“谢谢主人!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愿意牵着子扬,求您别再扔了……”
“你不是狗吗?狗怎么会说话?!”他的主人不由分说的甩过去一个耳光。
“呜呜呜!”
漠子扬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立马改了口,扑救似的学着小狗的样子舔舐着次寒的脚。
“走了。”次寒提了提手中控制着漠子扬的狗绳,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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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面那块生姜让漠子扬连站立都变得十分困难,后穴那里被辛辣灼烧的火辣辣的,他只想不断的扭动身体去摩擦那个地方,尽管羞耻的很,却比维持着一个姿势容易的多。尤其当重新戴上眼罩后,黑暗和忐忑让这份痛楚被无限的放大,他都不知道是怎么移动自己双腿的。
被允许外出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现在,不知道超出多少了。漠子扬被塞进车厢里锁好,暗暗的动了心思。那个凌羽绝对不会理会迟到的缘由,加罚定是不会少的,今天晚上别想安稳的过了。
也罢,他随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都无所谓。
漠子扬低着头,已经长得很长的头发从脸颊两侧垂落下来正好遮住了他此时脸上的一派疏离之色,若是通过监控传到凌羽眼里,定然不会让他好过。
只是,明天、还有以后的通讯时间,不大可能被送到主人这里来了吧……想到这里,漠子扬就非常的难受。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刚退出次寒那栋别墅,次寒就已经下了令。
“凌羽教的不错,这次降职的处分免了。”次寒如是说。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载着漠子扬的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全封闭的车厢到底有些许的保暖作用,以至于漠子扬刚从车内探出头就被吹来的凉风冻得一哆嗦。进入了这栋建筑,七弯八拐之后,漠子扬才被允许摘下了眼罩。然后像出去之前一样,在奴隶们专用的盥洗室里被高压水管洗刷了一遍身体——除了可以避开了正在受刑的阴经和后穴,他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缝隙都被仔细的冲洗。擦干身体后,漠子扬自觉的辨认方向,走进凌羽管辖的那间调教室。
果然与他一组的几个奴隶都跪在调教室里,身体上布满了新鲜的鞭痕。按照各自的号码,姚雀卿还是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他跟奴隶们一样头顶上搁着一个托盘,上面稳稳的放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为了保持水面平稳、不让水洒出来,姚雀卿不得不时时刻刻绷紧身体,不得一丝放松。因为是次寒那边额外给的责罚,他们身上新增的鞭伤并没有得到医治,如果没有上面的赦免,这些奴隶只能等到第二天课程结束后,才能在每日例行检查身体时上药。
漠子扬默默的走过去和奴隶们并排跪在一起。这些同组的奴隶说到底是因为次寒对他的不满连坐受到责罚,虽说鞭刑免了,他还是不敢独自去休息。
——大概也不会休息安生的,过一会儿就到了更换生姜条的时间了。漠子扬苦涩的想到。
他现在的调教师凌羽似乎对他暂时的离开和这些奴隶的加罚毫无兴趣,一直到第二天课程开始前他才出现。奴隶们跪了一夜又米水未尽,看上去都颇为枯槁,而漠子扬因为身后姜刑的折磨更是苦不堪言。凌羽淡淡的瞥了凄惨的奴隶们一眼,开口说道,“零三留下,其他的清洗身体准备上课。”
调教室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上午天气很好,阳光照进来显得室内愈发宽敞明亮。若没有那些让奴隶们毛骨悚然的道具,这实在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屋子。它像岛上所有的房间一样奢华,内置舒适又气派。只是调教师和奴隶在这里的感觉必定是截然相反。
等凌羽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后,漠子扬不得不向他行早安礼。
“大人早安。”漠子扬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向他俯身,再次跪下。他低垂眉目,礼貌的无可挑剔,却并不见几分恭敬。
“在他们回来之前,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向我请教——每个问题十鞭。”凌羽把双手交叉在身前,漫不经心的靠上沙发的后背,“想问的话就抓紧吧,时间不多。”
“是。”漠子扬颇为意外,也有几分欣喜,这如同小测验之后的补课无疑是非常有价值的。
他的确有很多疑惑,很多迫切的想知道的答案。但是有些问题他无法让主人意外的任何人回答,况且,他并不确定凌羽是不是敢给出那些问题的答案。漠子扬大脑飞速的转动,凌羽只能回答七日授课范围内的问题,越矩是不可能的。只要能让他在被次寒测试的时候表现更好就有价值,机会难得,他必须慎重。
“如果你的问题让我觉得太愚蠢,啧,我不仅不回答你,还会直接判你出局。”凌羽见他思考,于是又玩笑般的补充,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奴隶愚昧,确实有疑问请大人解惑。”漠子扬咬咬牙,实在不愿意用那两个数字来称呼自己。“如果调教师假手他人给自己的奴隶施刑,这名奴隶是应该请求自己施刑,还是要顺从第三者?”
“哦?你这是在影射我么?”凌羽闻言轻笑,倒没先回答他的问题,“我也是受人之托才接手调教你的,这算是你先给我的下马威?”
“奴隶不敢,大人您自然是不同的,奴隶自会虚心讨教。”知道凌羽领会了自己的意图,漠子扬反倒松了松气。漠子扬毕竟与组里其他的奴隶不同,经过两天的相处他相信有必要借这个问题让凌羽先开口言明自己的定位和应采取的正确行为,以免过多不必要的惩罚挤占原本就少得可怜的上课时间。
何况,漠子扬真的不太清楚次寒假手其他人给自己上刑时他应该怎么做,经过昨晚惊心动魄的姜刑,他真的迫切需要答案。
除却在次寒面前大脑偶尔停摆,作为一个政客,漠子扬非常擅长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凌羽不置可否,好像料到了漠子扬会“刁难”自己一样。他打量着漠子扬周身,特别是身上新添的那些伤口,“主人不但拥有奖惩奴隶的权力,更有处理奴隶的权力。主人厌恶奴隶不亲自教导责罚,可指派其他调教师代为执行。”凌羽一字一句的说,“在执行过程中,奴隶任何无视行刑人,自行施罚的行为均即视为抗刑。而第三者代行主人职责,”凌羽瞄了漠子扬一眼,“亦不得越矩。”
漠子扬端端正正的跪着,低眉顺眼的看着地面,从凌羽的角度来看这个跪姿十分的恭谨完美。他静静的听着凌羽讲解,末了微微躬了躬身。
“你胆子很大。”凌羽恢复了冷漠,“你就没有想到我可能因为你刚才的问题而不再认真的调教你?”
漠子扬的眼睛清醒明亮。“主人亲自验收,相信大人比任何人都希望奴隶通过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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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子扬的眼睛清醒明亮。“主人亲自验收,相信大人比任何人都希望奴隶通过考核。”
听到漠子扬这么说,凌羽竟然笑了,“说真的,如果你这个‘零叁’不是次寒先生外面带进岛上来的话,教出你这样的奴隶,啧,将来我受到的惩罚恐怕比你还要多得多。”
漠子扬敛了眉眼,“大人,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
“你知道么,被当做次品退回到这里的奴隶,他们并不是学的不好,而是‘做’的不够好。换言之,就是临场发挥失常——或者是过度紧张导致肢体僵硬,从而失去了优等的视觉效果;或者是某个神情表现不到位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甚至有的只是运气太差,碰上了大人们心情不好的时候而已。”凌羽看着他,“我的意思你懂?”
漠子扬咬着嘴唇,再次抬起头对上凌羽的视线。他大概明白凌羽要告诉他什么,只是没有确定的时候还是希望听到最准确的答案。
“在岛上获得出师资格并不是容易的事,你们这些奴隶脑袋里已经装了足够多的东西,差的最多的就是领悟,也就是你们在这段时间内最重要的任务。”凌羽说道,“实战是最好的教材,对你而言这短短的七天只是查漏补缺的过程,虽说依然有系统、有规划的授课,但是,让任何人都不可能仅依靠我的授课通过考核,最重要的是在这新加的调教过程中领悟到如何将学到的东西完美的展示给你的主人。主人不会关心你学到了什么,只会为你直接的表现评分。比如说——”
凌羽点点桌子,“你的主人在把玩一件小饰物时不小心掉在地上,而你就跪在一边随侍,你会怎么做?”
不知为何,接到问题的漠子扬有点儿慌乱,他思考片刻才回答道,“为主人取物应该低肩、沉腰,手肘和膝盖作为支点爬行……”
“我说的如何行动,不是让你背诵行为准则。”凌羽沉着声音打断他。
“……”漠子扬明显一颤,“奴隶会安静快速的从主人身后或者侧面爬行到饰物掉落的地方双手指尖拾取,捡拾时不可触碰物品中间,也不可直视。然后回到主人身边跪姿俯首,双手托举奉上。”顿了顿,漠子扬补充道,“奴隶身体停在主人触手可及之处,若主人因为掉落断了兴致,奴隶会自掌耳光请主人玩弄取悦。”
“哦?你用什么判断主人没了把玩的兴致呢?你当时可是低着头,看不到主人表情。你又怎么知道主人会愿意重新看到那个掉在地上的物件,恩?”
“这……”漠子扬噎住了。
凌羽摇摇头,“刚才你说的很好,动作标准、中规中矩,如果单单拿出来考试言行完全没有问题;甚至你还想到了主动取悦,非常好。但是别忘了,主人是不是需要你出现呢?也许在你行动的同时主人已经假寐了,或是在场还有其他的奴隶而主人最想用的不是你——或者其他各种情况。你不思考这些就突兀的行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在你行动的一瞬间主人就可能把你赶出去,更别提你后续的取悦。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不管多小的事都不要去碰那几万分之一的概率。”
“好了,你懂得很多东西,掌握了很多服侍主人的要领,但是你不是一块显示屏,每时每刻逐章逐节的显摆你的本事,只有不要命的蠢货才会按照自己突兀的想法行事。拿刚才的例子,你列举了那么一大堆又累又疼的举措,但也许只有安静的跪在原地是最准确的。”
漠子扬觉得自己的后背汗津津的,就好像真的身处其境一样后怕。
“记住,主人的喜恶才是奴隶行动的中心。如何在各种各样的场景中准确的领悟到主人的需求,是奴隶永远上不完的课。”
凌羽看着漠子扬变得惨白的面孔笑道,“是应该紧张一点,但也不至于吓到这么绝望。悟性这个东西也是依赖天资,头考核这几天你多想想吧,脑子里过一遍跟主人相处的情景,那么现成的教材,可别不会用。”
“是,谢谢大人。”
凌羽也不再理他,稍微提高了些许声音,“你去,检查下外面那几个的身体,伤口最浅最轻的一个今晚加罚。”
“是。”漠子扬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就没了?要我提醒的话,后果可就非常严重了。”凌羽轻笑。
漠子扬猛然回神,连忙重新跪好,“大人说过一个问题十鞭,奴隶知错,自请五十,连同每日例行责罚一起。”
“主人说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时候都不能走神,去吧。”
“是,大人。”漠子扬回答。
凌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笑得非常隐晦。
门外的三个奴隶跪的规规矩矩,他们听到了凌羽的话,于是在漠子扬过去的同时,三个奴隶已经自觉地趴好,让着鞭最密集的背部和臀部完整的展示出来。一遍检查过后直起腰板,双手背后挺胸,再把胸膛亮出来供人验伤。奴隶们胸膛虽然挺直了,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前方,他们低垂着眉眼,一整夜未曾休息、又刚刚经历的鞭刑,三人的面色都不算好看。
漠子扬注意到姚雀卿和奴隶雨橙的身上都有一些尚未消退的陈旧伤痕,而另一个奴隶的身上则干净许多。是了,他们两个,都是曾经跟过主人的私奴,他甚至能清楚的辨认姚雀卿颈子上那个属于无冕王的标志。
过往的记忆历历在目,似乎只过了一瞬间他们就从主人身边最受宠的心腹变成了万千弃奴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和其他奴隶一样,因为没有及时的医治和恢复,身体上慢慢累积起各种疤痕,斑驳丑陋、不再讨主人喜欢。
很多的奴隶意识到犯错后不待主人动口便早已伏地请罚。因为他们不知道怎样才能消除主人的怒火,身体的疼痛是他们唯一能取悦主人的筹码,如果连疼痛都无法让主人息怒,等着他们的就是厌倦、丢弃,最终因为不再有用处而被处理掉。所以奴隶们频繁而卑微的请求重责,而此时主人的责罚对他们而言不啻为最宝贵的赏赐。
惩罚最令他们恐惧的不是疼痛本身,而是惩罚背后,主人们种种失望和厌弃的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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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面前这三具身体里挑出伤痕“最浅最轻”的一个似乎并不是容易的事。漠子扬的目光一次从他们三人身上扫过,默默的后退了几步,俯身行礼:“大人,零叁自请加罚。”
“哦?”凌羽玩味的瞄了他一眼,似乎再提醒着他下身正受的折磨,“准。”
“谢谢大人。”
漠子扬退回到三人的队伍里,等候凌羽训话。
“好了孩子们,”凌羽居高临下的昵称并没有让漠子扬感到一丝的轻松,“收拾掉脸上那萎靡不振的表情,今天我带你们去外面散散心……”他的视线飘向窗外,宁静、明媚、柔和的海浪声音和清新的阳光味道,凌羽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以后你们也会对今天印象很深刻。”
凌羽这边的上课情况被分秒不差的收录进了监控系统里,只要上面的人想看,就只是打开电脑的问题。除了确实有户外课程安排之外,凌羽非常好奇漠子扬的温顺是不是只是在严密监控下的伪装。
天涯再回到次寒身边的时候整个人似乎都清瘦了一圈。
柯图利亚岛是最不缺奴隶的地方,在禁闭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恐慌。漠子扬被送去学习了,见月也不在,本来留在次寒身边的就他一个。现在他一时的错口被关了禁闭,次寒身边一个旧宠也没有,而在这岛上,次寒挑一个、两个、甚至十个奴隶都是分分钟的事。天涯不敢想象次寒有了新宠之后,自己这个总是惹主人生气的外奴还有没有留侍的资格。
他很庆幸从禁闭室出来后还有资格进入次寒居住的这幢别墅,这意味着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被驱逐。
主人还在休息的缘故,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都十分的安静。天涯静悄悄的走到次寒卧室门口跪下。现在是谢罚,跟平常的服侍晨起不一样,所以他看到次寒门口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奴隶跪候时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次寒鲜少留不熟悉的侍奴在房里过夜,若是临时起意随便叫了一个去,用完之后便会立刻驱逐——让主人满意的可以候在门外服侍晨起,伺候的不好的就直接送走受罚了——即使是像自己和见汐见月这样被认下的私奴,没有得到首肯擅自留下也会受重罚。
传唤器响起的时候天涯并没有跪多久,似乎来了岛上主人早晨起来的时间提前了不少。
天涯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次寒正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心里立刻凉了半截。主人在召唤奴隶之前就已经沐浴完毕,也便没有太需要伺候的地方了。
“爷早安。”
天涯忐忑不安的问了早安之后赶忙膝行着上前,希望主人能让自己服侍。只是次寒自顾自的忙着也没搭理他,这时候天涯才听见这房间里回荡着他异常熟悉的音乐,这是他回到次寒身边之前最新录制的专辑里面的一首歌,若曼特公司对艺人的要求异常苛刻,每一首足够上市发行的曲目的录制过程都能让艺人刻骨铭心。天涯的心立马被提到了嗓子眼。
音乐在即将结尾的时候,次寒看了他一眼,将音量渐渐的降低,“接着唱。”次寒命令道。
天涯本就很聪慧,他听到自己的曲子时就假设了好几个次寒可能的命令,最先的便是快速的回忆了整首曲子的填词。音量被降低时便已笃定主人会让他续唱,因此算是有了些许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
曲子快要放完了,再拖沓恐怕便唱不了几个字了。天涯简短地应了一声,就着跪姿开了口。
跪着唱歌本是很不便,好在是曲子的收尾处,几句歌词已近平缓,没有什么高音调,天涯发挥的很好。他的声色极为纯净,平时只是听他说话也很舒服。这几句歌词配曲很是温柔,愈到收尾处歌手的音调愈发的低沉平稳,极具魅惑,让人沉迷而不自知。
这是首触景生情的歌,词作者将曲谱和文字融合的极好,这让天涯能有更多的余地去展示他完美的声线。音乐的主题虽然是爱情,却毫不伤感,明朗的让人非常舒服。
“果然,现场唱比录制品效果好太多了,怪不得那么多歌迷争先恐后去浮夜宮听你的演唱会。”
天涯自是不敢把他的主人与一般听众比较,也知道次寒对这个并不是十分关心,只道是一时心血来潮拿自己取乐罢了。何况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次寒不再提起也就算了,否则再说错了话,不知道又要被如何的罚。
“谢爷不嫌弃。”看到次寒坐下了,天涯连忙膝行过去,规规矩矩的跪在次寒脚下,旁的一点不敢多想。
次寒刚沐浴完,裹着件宽松的浴袍,身上还带着些水气,尤其是头发,因为没有吹干只是随意的擦了擦,显得湿漉漉的。
“爷,天涯伺候您吹干头发吧。”天涯小心翼翼的询问。
次寒没理他的殷勤,反而问道,“若曼特那边请示你这张专辑还发不发,唔,你自己觉得呢?”
天涯被激得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次寒允许专辑继续发行,那宣传活动肯定也要跟上,是不是意味着他自己必须出席,也就是说——他又被次寒驱逐了呢?!
“回、回爷的话,天涯不敢置喙。”天涯怕的发抖,连说话也不甚利落,不过他的脑袋没有失灵,这种事,主人可以玩笑一般随意问问,他自己却是绝对没有资格插嘴的。他抬起眼讨好的望向次寒,满眼的哀求,“爷,天涯是您的奴,天涯只愿意服侍爷,奴的身体和声音都是属于您的。”天涯重重的磕在地上,“求您了,爷……”
循环的音乐戛然而止。
“呵~”次寒取出唱片在手里把玩,眼睛余光打量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天涯,似乎是在回味奴隶的可用之处。
末了,次寒直接把唱片丢到天涯膝盖旁边,“你自己处理吧。”
天涯本被突然丢到身边的物体吓了一跳,而后才听清楚次寒说什么。看着丢在地上的唱片,天涯感觉就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忙不迭的俯首,“谢谢爷!谢谢爷!”
他拿起那张唱片,“咔”的一声,唱片被他毫不怜惜的掰成了两半。
明晃晃的的唱片倒映着他尚在惊悸中的脸庞,那双眼睛充满了急切和恐惧,他急切的摧毁手里的唱片,毫无怜惜,放佛他为这里面的音乐所付出的的汗水与严苛的责罚都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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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寒在天涯格外殷勤的伺候下更衣用餐,他没有多看谄媚的奴隶一眼。
明明只是一个外奴,连“主人”这样的称呼都不被允许使用,能够单独在主人身边服侍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当初漠子扬按照命令只能用“先生”这个敬词的时候,吃的苦头比天涯多得多。
知道上午也是姬城笑办公时间,何况他的诸多下属都等着汇报各自工作,找不到“玩伴”的次寒终于老老实实的按照蓝帝的吩咐接手柯图里亚岛的事务,虽然平日里墨菲林已经将琐碎事务整理成档,重要的企划也差不多完成,他只需要做决策即可;但是墨菲林的降职乌龙也让他成功的逃掉了很多工作,原本轻松的决策层在他的奸笑中瞬间辛苦了很多。
等次寒忙完已经半下午了,天涯深知次寒的习惯,主人工作的时候天涯在一边除了为他更换水杯以外丝毫不敢打扰。
见到次寒站起身,天涯连忙跪迎上去,呈上湿毛巾为他净手。
“爷,午餐时间都已经过了,请您用餐吧。”天涯小心的问道。奴隶们伺候的时候不允许进食,但是主人的日常他们可不敢怠慢。
都这个时候了。次寒坐在沙发上慢慢喝水,天涯见状也不敢多言,蹭过来小心翼翼的为次寒按摩肩膀。
“啧。”突然想到差不多又是漠子扬的“放风”时间,次寒突然就没了心情。有些不耐烦的挥开天涯的手,重重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专心按摩的天涯被驱赶的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躲闪次寒就已经靠了过来,他的手还握成半拳状夹在沙发和次寒后背中。
指关节重重的硌在次寒的后背。
天涯登时傻了眼。呆呆的看着次寒懊恼的转过身,他甚至还没把手臂缩回来。
“啪”的一声,脸颊火辣辣的疼。
天涯像过了电一样清醒过来,牙齿抖得咯咯作响。不敢等次寒再动手,天涯狠狠地抽自己耳光。
“贱奴该打!贱奴该打!”
天涯害怕极了,他没想到次寒突然心情不好,自己偏偏撞在这个枪口上。天涯对自己下手极重,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他不知道疼不疼,只知道自己在最不该犯错的时候犯错了。
真没用……主人刚刚开恩留下自己……耳光越来越重,他天真的幻想主人会因为他的诚心悔过饶恕他。
“倒不如把这只手剁了清净!”次寒冷哼一声。
天涯浑身一个激灵。他知道他的手硌痛了他的主人,也曾听说过一个奴隶口侍的时候牙齿不小心剐蹭到了,后来这个奴隶被拔掉了所有的牙齿丢弃到了畜圈。
恐惧包裹了天涯全身,他像不知疼一样咚咚的叩头。“爷!贱奴知错!贱奴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留下贱奴这只手!打板子……打板子好不好……抽烂、对,抽烂它!爷,求爷饶了贱奴吧……”
求饶的声音可没有唱歌悦耳。次寒烦躁的一脚踹开他,“让你清净!”
天涯毫无着力的身体被踢开很远,又连忙爬了回去,生怕次寒是要扇他又够不着。他惊惧的望着次寒,眼睛因为恐惧挣得很大,两只手牢牢的捂紧嘴巴努力不再发出杂音,无奈本能的恐惧还是让他不停的呜咽。
“没用!”
“是是是,爷教训的是,天涯没用!”天涯连忙谄媚的迎合。
次寒知道天涯是因为漠子扬而受自己的迁怒,重罚当然不会。只是一想到漠子扬就开始烦躁,这让他很不爽。次寒看着天涯的眼神极冷,如果调教师的情绪会因为某个奴隶而受到波动,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游轮上的运输时间不算在正式课程之内,岛上的训练刚过了一天,七日之约还剩下六天。六天之后到底留不留漠子扬,次寒已经有了答案。
“换上宠物室里的衣服,去外面跪着。”次寒冷冷的下令。
逃过一劫的天涯大喜过望,“谢爷开恩!谢爷责罚!谢谢爷!”
宠物室距离次寒的书房不算远,而所谓的衣服,并不是给人遮羞蔽体的那种衣物。对奴隶们来说,那里的“衣服”,就是一套供主人牵溜的工具。包括一个连着链子的项圈,一条带着粗大假阳的毛绒绒的尾巴,以及根据主人需要添加或省略的一对耳朵。
天涯不敢耽搁,先麻利的给自己套上了项圈,因为次寒没说给他戴耳朵,所以再插上尾巴就完成了。天涯手指碰到那根假阳时他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那东西上面狰狞的突起看得他心惊肉跳,想到项圈链子上有让这根尾巴疯狂扭动的开关,他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然而,他更不想违抗次寒的命令。
爷夸过自己这套衣服漂亮呢!
天涯一边苦涩的回忆,一边跪趴在地上,高高的翘起臀,自己用手指给后穴进行扩张。次寒有一段时间不用他了,上次招他侍夜他还没承受住主人的宠爱昏了过去——那是他永远不想再想起的夜晚。讽刺的是,那次的惩罚真的起了效果,后穴终于不再那么难以进入了。
尾巴上涂了不少润滑,虽说也是为了服侍主人,但到底让他塞进去的时候不用那么痛苦。为了节省时间,他咬着牙直接坐了上去,痛的眼前一黑。润滑很起作用,至少他听到了“噗”的一声。天涯咬着链子,撑着酸软的双腿往外爬。
很美。天涯白皙修长的身体昂首翘臀的跪爬于地,再配上这条纯白的毛绒绒的大尾巴,就像一只矫健的银狐。妖娆、诱惑、不可方物。
就连次寒再见到换上这套装备的天涯都惊艳了一下,天涯听到主人的脚步声早就转过身爬过去,脸颊缓缓的磨蹭次寒的双脚,长长的尾巴摇曳于地,和天涯的身体一起在次寒脚下围了一个小小的圈。
天涯柔软的身体不断的磨蹭,他的头也慢慢抬起,唇舌擦着主人的裤腿一点一点往上蹭,到了主人下体位置天涯明显停了下来,随即像受了蛊惑一般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温顺妖媚的奴隶将唇舌埋在次寒双腿中间,虽然隔着衣裤,温热的呼吸还是刺激的次寒呼吸粗重起来。次寒挖起奴隶的脸,天涯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睛里除了恐惧就是讨好,还带着几分的媚眼如丝。次寒低低的笑起来,抓着天涯的头发拖回了别墅里,明眼的侍者立刻关上门,次寒将奴隶的脸再次埋在自己胯下。
得到了主人允许的天涯愈发的胆大起来,他热烈的吻着次寒腿间的鼓囊之处,用双唇小心的按压,焦急的伺候着那处越来越雄壮。
主人那里的气味让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他急切的吻着,恨不得立刻用自己的身体去迎接那个巨物。天涯用牙齿拉开次寒的拉链,小心翼翼的将内衣拨开,里面的小兽弹跳出来打在他的脸上,备受刺激的天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他的脸埋在次寒腿间贪婪的呼吸,直到天涯感觉到次寒的手在摩挲着自己的头发,这让他清醒不少。
他拥抱的是他的主人,他的嘴巴伺候的是他的小主子,而自己,等待的是主人的审判!他深知自己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将次寒伺候的越舒服越好,一点错也不能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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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的天涯开始有些紧张,怕次寒觉出异样感到不满,天涯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只专心口侍。口侍的这一套技巧他烂熟于心,因为比起后面,次寒更喜欢使用奴隶们的嘴巴。当初学的不好时,次寒甚至让他含着尖锐的石子做练习,从一开始的满口腔的血,到后来几道浅浅的伤口,再到最后石子伤不到他,天涯终于达到了次寒的要求,舌头变得无比的灵巧。
天涯伸出舌尖小心的舔舐,将每一条纹络都认真的湿润后才开始慢慢的用上下唇一起包裹。次寒不喜欢湿漉漉的,他的舌尖只能轻轻的扫过,润湿即可,万万不能留下口水。次寒压着他的头,他不可能再去抵触次寒手上的力量抬头去看主人的脸色。天涯只能凭着次寒呼吸的节奏来判断主人是否觉得舒适。
天涯用舌尖灵巧的钻进包皮,调皮而小心的触碰那里的小孔,然后轻轻的吸了一下。抓着他头发的手猛然一紧,天涯立刻吓得一动不敢动,后背都僵直了起来。直到次寒呼吸有些平缓,他才敢蜷起舌头,安抚一般绕着小兽的头部缓缓转了几圈。天涯用嘴唇包裹住牙齿,一边缓慢的推进一边用嘴唇给它按摩。天涯清楚主人的耐力极强,如果不想再抽插的时候多吃苦头,现在就该认真的舔。舌浴做得好,会让他在后面轻松很多,毕竟主人抽插的节奏他只能适应,完全出不上力。
主人的气息开始在他口中弥漫,他一边小心的伺候一边吞下主人溢出的液体,喉咙的蠕动轻轻的挤压次寒的下体,微妙的触感让次寒舒适的长呼出气。天涯渐渐有了信心,围绕在柱体周围的舌头愈发的灵活起来。只是天涯的嘴巴终究有限,不能完全容纳次寒,暴露在空气里的那部分显得不舒服时,次寒开始按着天涯的头向他的喉咙更深处冲刺。
“呜呜……”
天涯更不敢分神,拼命的把嘴巴张到最大。主人冲刺的时候万一被他的牙齿划伤,他就再也翻不了身了。次寒的速度很快,这让天涯不知道如何去迎合。他只能无力的随着主人的手劲前后吞吐。吞到根部时,天涯下意识的合拢双唇,努力温暖没有被包裹的那部分。
次寒抽插了很久,就到天涯的脸颊已经麻木,他甚至不清楚是不是还完整的包着自己的牙齿,万一……天涯真不敢往下想。终于次寒一个深深的冲刺,怒张的小兽狠狠地冲进了他的喉咙里,天涯的脸紧贴着次寒小腹,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一股股滚热的液体在他喉咙了迸发。
天涯很开心,他终于又服侍主人了。天涯努力的吞咽着,忍着喉咙那里的不适吮吸吞咽。他终于有机会抬眼去看他的主人,高高在上的男人怜悯的注视着他,在他的口中肆意的播撒。
主人!我的主人!浇灌我吧!
天涯眼中迸发出无限的神采,似乎整个人都活跃起来。他贪婪的吮吸着男人的赏赐,恋恋不舍的不让口中的小主子离开。次寒退出去的时候他收紧嘴唇试图挽留,被主人毫不怜惜的推开,他连忙爬上去用舌尖再次仔细的为主人舔舐干净,连同底部的两颗球囊和缝隙,都认认真真的清洗。
天涯虔诚而留恋的在已经休息的小兽上面吻别,为次寒整理好衣服。他慢慢后退两步,深深的跪伏于地,“天涯谢爷的赏。”
“味道好吗?”男人淡淡的说。
天涯脸上泛起红晕,“回爷的话,味道……很……很好……”
天涯跪在地上丝毫不知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情欲,正冷冷的看着他。“我让你咽下去了吗,恩?”
一句话将天涯打入了地狱。天涯缩成一团猛烈的颤抖起来。
“爷……爷……”
他的口中还有次寒的味道,但是心里却全是冰冷和恐惧。
没有、没有!他竟然忘了向主人请示!
主人的赏赐,只有在得到允许后才能吞咽。否则只能全部含在嘴里,事后,是需要吐出去的。
“恩?”次寒看着抖成一团的天涯,继续慢悠悠的逼问。
“回……回爷……的话,天涯没有求得爷的准许……就、就擅自……天涯、天涯……”
天涯不停的俯首,“天涯知错、天涯知错了!求爷饶了天涯这次,求爷赏了天涯吧!天涯再也不敢了,求您责罚,求爷责罚……求求您饶了天涯……”
这栋别墅的一层是宽阔的大厅,次寒拖着天涯回来的时候有眼力的侍者已经悄悄的退下了。周围的空旷让抖成一团的天涯更显得可怜。
“呵~”次寒寻了一处自顾自的坐下休息,单手支撑着脑袋抬起眼皮瞥了天涯一眼,“需要我提醒你吗,服侍主人后是不是该准备沐浴了?还是你以为口侍不算伺候,就凭你舔两下能清理干净?”
天涯原本见到次寒走动正要跟上去,听他这么说一时间硬生生的停下了。“谢爷提点,天涯这就去准备,请爷稍待。”
天涯飞快的爬走了,同时更长长的喘了口气——至少,次寒是不追究他擅自吞咽的过错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天涯总是觉得次寒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其实早有其他的侍者准备好了沐浴和干净的衣物,天涯提前过来也只是确认一下,然后跪在门口静静的等待。
主人用完奴隶后,服侍的奴隶总要用舌尖为主人舔舐清理。其实这不过是一个象征般的仪式,代表奴隶的虔诚和感激,并不能完全达到清洁效果,所以次寒纾解欲望之后总会重新沐浴更衣。
啧,看来墨菲林真是长了记性,不撺掇着把人往这边送了啊。
次寒看了一眼天色,一番折腾之后早过了漠子扬的放风时间,想必是被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甚好,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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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我要饿死了!”
当次寒收拾利落重新从更衣室出来,就被迎面抱了个结实。但是姬城笑活力充沛中气十足的样子实在很难信服人。
次寒笑眯眯的推开仗着身高优势的姬城笑,“BOSS专程跑到我这里来寻食,真是荣幸之至。”
终于闲下来的城笑好容易能和这个小祖宗腻在一起,哈哈笑着揽住次寒的肩膀随意往后一倒,带着次寒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饿。”
姬城笑隔着衣服掐了次寒一把,毫无形象的重申。被迫倒在一起的次寒枕着他的肩膀翻给城笑一个白眼,然后想到好像自己今天也还没怎么吃东西。
“天涯。”
一旁的天涯立刻会意,“是,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和城笑先生随时可以用餐。”
用胳膊捅捅躺在身边的姬城笑,次寒很没好气的说道,“听见没,快去!”
城笑翻过身,兴致勃勃的说,“走,我带你去海边。”
次寒非常无语。
“真不愧是BOSS啊,都不带征求意见的替人家做了决定。其实你一点都不饿对吧。”
“这两天的宴会你还不觉得无趣吗,与其窝在室内,倒不如去海边呢。”城笑显得颇为愉悦,“走吧,我叫人在海边准备了烧烤。”
“啧,烧烤……真是不华丽。”
“你这是在看不起烧烤吗,你知道烧烤有多努力吗……”
╭(╯^╰)╮
姬城笑脱了外套,雪白的衬衫被挽起了袖子,领口的衣扣松开两颗,一向着装严谨的城笑难得这么松快。他开车载着副驾上的次寒,连个随从也没带。虽然从居住的别墅能欣赏海景,但真正到达海边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城笑特地选了最靠近次寒这边的一个浴场附近,当二人徒步走在沙滩上的时候,原本兴趣缺缺的次寒越来越兴奋。
渐渐地看的清楚了,一台纯黑色的摩托艇停泊在岸边。次寒的双眼立时放了光,“城笑你真是太懂我了!哎?这台不是你最常用的艇吗?割爱了?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唉!”
果然连心情好的时候说话都这么欠抽。姬城笑故意板起脸,“不要想太多,别忘了你已经被蓝帝‘禁足’了,一个月内休想玩艇。”
“……”次寒气恼的瞪过去,“谢谢!你完全可以不提醒我!”他眼珠转了转,又说,“反正是你故意引诱我,只要大家谁都保密,蓝帝就不可能知道。”说罢便欢呼着作势冲过去。
姬城笑牢牢抓住他的手腕淡定的摇了摇头,看着次寒回过头气鼓鼓的样子险些憋出内伤。“蓝帝直说不让你驾驶,没说不让你出海啊。”姬城笑笑眯眯说道,“我载你怎么样,我很不介意做你的私人驾驶的。”见次寒似乎对这个提议不是很满意,城笑又连忙补充道,“我听你的指挥,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好吧?”
“既然如此,”次寒定定的看着一脸真诚求表扬的城笑,说道,“那还是先吃饭吧=。=”
“……”
殊不知,当墨菲林闲来无事遍寻二人不着,得知他们去了海边浴场后,默默的给凌羽传令,凌羽组的奴隶今日户外授课时间延长。
墨菲林捂脸,子扬,我只能帮到你这儿了。
吾辈真是绝世益友啊。
虽然奴隶的活动范围绝对冲撞不到主人,但架不住闲的蛋疼的次寒驾着摩托艇乱窜啊,谁知道他最后会在那个码头上岸。嘛,就算碰上的几率很小,至少我替你争取了喂。
只是他没想到,现在还能继续上课的只有姚雀卿、雨橙、和那个连名字都不曾有过的奴隶了。
编号零三的奴隶漠子扬已经接近心理崩溃的边缘,中途便被送回了笼子里。而要不要给他进行心理辅导,凌羽也不敢自己拿主意。
给凌羽传令后不久墨菲林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怎么回事?!”作为朋友,墨菲林很担心那位盟主大人的健康,不禁急怒交加,“为何不早报!!”
“今天的课程是情景模拟,零三根本坚持不下。”凌羽面对墨菲林的质问波澜不惊,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同样的状况出现在了零一、也就是城笑大人的奴隶身上,只不过远没有零三严重。”
所谓户外课程,重头戏就是凌羽说的这个情景模拟:奴隶们蒙着眼睛被剥夺了视觉,去除了衣物赤身裸体,只是身心处在暴露的环境里,由立体音效和感官模拟来给他们营造各种室外不同的氛围,比如热闹的街道,人声鼎沸的宴会,严肃的会议室等等,命令他们扮演各种身份,在各种公共场合做出不同的行为,以此考察他们在外界环境中的反应。
“相信您也很清楚,在模拟中奴隶崩溃只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奴隶对既有主人的绝对依赖,没有主人可以依靠的无助感让他们无法独自承受那样的感官压力,就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母亲会哇哇大哭一样,独自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奴隶根本坚持不住;另一种就是奴隶的大忌,他们作为奴隶的羞耻心尚未去除,做不到赤身裸体的在公共场合行动自如,更枉言依令行事。”
凌羽迎着墨菲林颇为指责的目光平静的说道。
“今天做得最好的就是从未有过主人的那个奴隶,他还是个相对独立的个体,没有对谁有强烈的归属感,谁给他下达命令他的依赖感就在谁的身上。而且,作为一个回炉重造的奴隶,羞耻这种心理早就与他无缘了。所以他才能在各种模拟中表现的相当自然,毫无怯懦。不像零一、也就是BOSS的奴隶那样害怕恐慌,也不会像尚未打破的奴隶一样羞耻的站都不敢站起来。”
墨菲林听完叹了口气。
姚雀卿在跟主人之前已经受过全套的教育并测试及格,所以他今天的失败完全是因为没有城笑在场,没有主人给他的安全感,他无法抑制自己对环境的敏感抵触。而漠子扬就很难判断了,他不但没有主人庇佑,甚至不曾拥有过合格奴隶的标签。那么是哪个原因导致他的心理崩溃呢?前者便罢,若是因为羞耻心未除,那可就耐人寻味了。
凌羽似乎已经给他下了定论,提起他来甚至带着一丝轻蔑,“这样的奴隶被主人丢回岛上来倒是毫不意外。”
“你直接报给了他的主人?”墨菲林皱着眉问。
“当然。零一和零三身份特殊,他们的情况向来是直接反馈给两位大人。”凌羽淡淡的说道,“本来重新接受教育的奴隶都是不曾被主人选中的,在情景模拟这个测试环节中极少失败。零一的表现尚可理解原谅,但是另外一个怎么处理,有没有必要给他做心理辅导,我可不敢擅自做主。”
次寒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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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墨菲林一点轻松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他无法反驳凌羽的结论,甚至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在凌羽告诉他漠子扬被中途送走后,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漠子扬虽然资质极佳,但他现在确实不是一个优秀的奴隶啊。
“他主人的意思呢,允不允许给漠子扬心理辅导?”
以漠子扬现在的状态,别说重新的情景模拟,恐怕连其他室内课程也无法继续学习了。若得不到及时的心理辅导,恐怕,课程就要到此为止了。
凌羽没有回答。墨菲林见状无奈的说道,“算了,现在你也不可能知道。”
漠子扬蜷缩在狭小的笼子里,身体越团越紧。他不知道为什么闲下来后会被突如其来的空虚和恐慌包围,他觉得自己独身一人行驶在大雾弥漫的海面上,没有方向、没有目标、也不知何时会重见阳光,他焦急而慌乱的驾驶着他的小船,却只发现迷雾越来越浓,几乎连脚下的船舱都要看不见。
好冷、好怕……谁来救救我……
漠子扬抱着自己的双腿颤颤的发抖,手指用力过紧以至于掐的关节处都泛了白,他的双眼紧紧的闭着,却不难发现长长的睫毛上已经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泪珠。蜷缩成一团的奴隶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梦魇里,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
甚至这回,他连渐渐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分辨出来。
“先生,这……”随行的侍者很是尴尬。
侍者毕恭毕敬的陪同在这个笼子面前停下,其他的奴隶早就规规矩矩的跪好了,只有这个笼子里的竟然还在自顾自缩成一团发抖。
“打开。”来人进来之后一直冷着脸看着这个蓄着长长白色头发的奴隶,奴隶的脸埋得很低,直到切实的听到笼子打开的声响才抬起头,略带迷茫的环视着四周。
“主人?”
那双迷茫的眼睛在看到审视着自己的男人之后骤然明亮,奴隶脸上发自内心的欣喜同样没逃过他的审视。然而也只是一瞬间,这些生动的表情便被慌张取代。
“主、主人?您来了……”漠子扬没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后退让对方略不满,他忙乱的调整着姿势,“见过主人……子扬失礼了,请您责罚。”
“喂,看清楚我是谁好不好。”墨菲林对痴症盟主大人非常无语。
“正主听见你这么急吼吼的乱叫非把你抽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不可。”
漠子扬猛地一激灵,被墨菲林毫不客气的甩了一耳光后似乎才有点清醒。他痛苦的锁着眉头怒目而视,身体反应却和愤怒的表情大相径庭。
“真是欠了你们的。我为什么要这么苦巴巴的给你俩牵线搭桥。”
看到漠子扬像触电一样飞快的远离了自己缩到角落,墨菲林很没好气,“别忘了你只是送了我一支葡萄酒而已!欠我多大人情给我记着……喂,上次答应给我的传位尾戒呢?”
漠子扬十分戒备的紧盯着居高临下的调教师,一脸的陌生。
“呿!”墨菲林撇撇嘴,转头吩咐随行的侍者,“把这家伙打包送到枫叶丹林去,省的他挂在这儿了再找我们麻烦。”
枫叶丹林就是次寒住的那片儿。
“……”侍者知道面前这位大人一向无厘头的很,接到这个命令只好耐心的解释,“菲林大人,送来重修的奴隶得不到原主人的认同是不能擅自回去的,何况,”这位侍者也是这些奴隶的管理员,因此也有说话的分量。他顿了一下,“零三还没有完成课程,而且中途失败。就算送走,也是送去畜圈处理,不可能送回主人处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奴隶是正当选拔上来的吗?他本来就是被加塞走后门送来上课的。”墨菲林仗着官大一级压死人强词夺理,“这批次的奴隶由我负责押送和遣返,现在我决定这个奴隶太不成气候,我们这里不收了,赶紧的给我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但是,昨天次寒先生就下令不许再把他送过去了。”侍者好心提醒。
“唔……那一直把他丢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呀,”墨菲林好像刚想起来似的,煞有其事的思考,“主人不来认领,总不能——给蓝帝送去吧,他俩也算熟人呢!”
侍者冒了一头的汗,“这恐怕是更不行的,如此小事便叨扰岛主,我们都担当不起。”
“也是哦,”墨菲林摸摸鼻子,“所以还是把这个大麻烦还给小寒好了。事出有因嘛,我们可不是故意抗命的。”
“……是。属下这就照办。”果然,说也是白说。
所以说,一个人已经拒绝做某事之后再被要求做相对容易的事,就很难推辞了。
“等等!”墨菲林转转眼珠叫住了侍者,“咳,我来之前已经知会过凌羽了,你不必再报他了。”
“是,属下遵命。”其实凌羽大人早就知道了。侍者默默想道。
墨菲林蹲下身,看着明明抱着膝盖抖成一团,一双眼睛却充满敌意的漠子扬,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刚才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可别记仇。”墨菲林话锋一转,“不过,你确实挺欠抽的。”
“叮叮、叮叮。”
侍者手腕上的传唤器突然响了起来。他立刻接通,听到对面的声音后马上变得恭谨起来。
对方的命令似乎很简短,片刻之后侍者向墨菲林转达,“菲林大人,城笑先生和次寒先生传召这两名奴隶,在白鹭浴场。”
“哦?”看来他们是真不认为我会在这里出现啊,墨菲林很忧伤。
“两位先生要亲自测试他们的情景模拟。”
“果然……”墨菲林笑眯眯的看着原本萎靡不振的奴隶瞬间激动不已的双眼好似发光一般,不怀好意的拖长了声音,“那就先带他们去沐浴净身吧。”
次寒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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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说是沐浴,对奴隶而言也就是用水枪刷洗而已。只不过清洗后面的时候是由他们自己给自己灌浣肠液。
反正他们不会有一丁点的马虎。
侍者将漠子扬带走了,而姚雀卿那边则被凌羽吩咐直接在上课的地方进行清洗,然后直接送上了车,两名奴隶被一先一后送往白鹭浴场。
自从跟着凌羽开始上课,姚雀卿一直表现的极为平静,甚至连多余的面部表情都没有,他不像漠子扬一样有意无意的流露出抵触和不满,姚雀卿一直平静的令人讶异,除了这次情景模拟的小小意外,他的表现堪称完美。在这期间见他的人绝对无法相信这个一眼望去除了颇有姿色外简直毫无特点的人,竟然曾经是无冕王亲自调教出来的左膀右臂。重修课程的时候他循规蹈矩的遵从凌羽的要求,看上去恭顺无比实际上却浑然事外——就好像一位优秀的演员一丝不苟的遵从导演的剧本。
只是剧本而已,假的。
他的心不在这儿。他做不到虔诚的顺从,他无法像面对姬城笑一样发自肺腑的恭敬。从很久以前开始,他的身与心就只属于姬城笑一个人了。
想到了自己主人,姚雀卿的脸上终于浮起了微笑。主人在传召他,主人在等他。
此时姚雀卿的笑容非常的纯净,一时间他忘记了所谓过错与惩罚,也不曾预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可以见到主人了!
车子远远的就停了下来,似乎这边的海风都格外清新呢。姚雀卿悄悄的想。他被允许套了一件宽松的长袍,光着脚踩在沙滩上,隐约能看到海边乳白色贝壳床附近的人影。
核实身份之后才被放行,姚雀卿望着海边慢慢跪下,膝行过去。
“奴隶见过主人。”姚雀卿伏在地上行礼,他深深地叩拜于地,极是虔诚。他尾音上挑,似乎充满了欢喜。顿了顿似乎才发现主人身边还有一人,“见过次寒先生。”
姬城笑淡淡的“恩”了一声,抬抬手指召他到身边来。姚雀卿连忙膝行过去,极其自然的接过城笑的酒杯,为他续了一杯啤酒,恭敬的捧给他。姚雀卿接手伺候,城笑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看着姚雀卿殷勤麻利的在自己身边忙这忙那,继续享受着海味。一切都非常自然流畅,就好像姚雀卿从未被流放、一直在旁边随侍一样。
百无聊赖靠在城笑身上被喂食的次寒倒是笑眯眯的回头去看姚雀卿,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在姬城笑又剥给他一只虾子时,次寒破天荒的没有直接张嘴,反而伸手接了,然后,他笑眯眯的将虾仁递到了姚雀卿嘴边。
姚雀卿被突然出现在嘴边的食物吓了一跳。
按规矩来讲奴隶是不能接受主人之外任何人的喂食的,但是,姚雀卿可从来不敢把次寒当作“别人”。他悄悄的瞄城笑的脸色,见主人没有任何不悦,才小口吞下了那只虾子。他抿着嘴,脸上似乎泛起了一丝红色。“谢主人。”姚雀卿没有多看次寒一眼,反而冲着城笑小声说道。
次寒不禁赞叹城笑借的一手好力,再也无法直视从城笑手里送来的吃的了。你到底想给谁吃说清楚啊喂。次寒本来也没有什么食欲,索性不吃了,仰面躺在沙滩上,长长的呼了口气,看着夜幕降临前的天空,舒适的眯起了眼睛。
“吃好了?”姬城笑见他兴趣缺缺的样子便放下了正在剪的一只鱿鱼,由着姚雀卿接手去弄。
“是啊,谁叫你赶走了厨师,信誓旦旦的非要自己烤,你看看,”次寒扫了一眼旁边的被替换下来的数个炭炉,“简直惨不忍睹。”若不是厨师们不断送来烤制完美的食物,恐怕大BOSS真如自己所言饿死了。“我喜欢烤熟的食物,七八分熟的也可以忍,但是,夹生的还是请你留着自己慢用吧。”
“哈哈哈。”被数落一番的姬城笑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爽朗的大笑起来。唔,看样子心情意外的不错。城笑用湿毛巾擦了手,终于不再将那些无辜的新鲜食材毫无章法的往炭炉上面扔。姚雀卿见状也抛弃了那只鱿鱼,连忙将厨师刚刚送上来的烤好的拼盘放到他的手边。
他们在海边席地而坐,欣赏着落日余晖下的波光粼粼,耳边是舒适温柔的海浪的吟唱,间或几声鸥鸟点浪后振奋的长鸣,这晚餐真是惬意极了。直到暮色更深,海边显得潮湿起来,暴露在空气中的食物减了几分滋味,城笑才意犹未尽的让人撤了下去。
姬城笑临时起意起的这顿饭真是大阵仗,各种精巧的炭炉就四五个,还不包括被他玩坏的那些,新鲜的食材也摞了好几个架子,离他们不远还有一群侍应生和厨师忙碌——他们很有远见的预料到自家BOSS单凭自己动手的话是不可能享受这次海滩烧烤的……
虽然城笑完全不会料理,但侍者们有条不紊的伺候还是让这顿晚餐很愉快。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忙碌,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们脸上自信和满足的笑容,有什么能比主人的愉悦更能让他们安心的呢?
渐渐地,姚雀卿的尴尬便显现了出来。在这些随侍的人当中,只有他在闲着,没有人敢把手上的工作分给他做。从他被送来到晚餐结束,除了给城笑递过几次手外几乎都在闲闲的呆着,他的存在感甚至不如往来送餐的那些侍者高。
姚雀卿渐渐从欣喜中回过神来,明明他才是主人最近的侍奴,为什么却像个透明人似的没有一点可用之处呢?他急切的观望着姬城笑的动作,希望能找到可以插手伺候的时候。
可是直到最后姬城笑站起来准备离开时,连净手的毛巾都是其他侍者第一时间送上,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跪着给城笑掸了掸裤脚和鞋子上不小心沾到的细沙。
“次寒先生,您要的那名奴隶送到了,还要带到这里来吗?”
姚雀卿不敢抬头,他听见有人来禀报时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次寒却连眼皮也没抬,“候着。”
姚雀卿低着头抿了抿嘴唇。是啊,主人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奴隶怎么敢奢求主人们特地分出时间来关注呢。
哪怕是白白在这海边冻一晚上,也不一定能等到主人再次传唤。
次寒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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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主人……”
一向在姬城笑面前极为驯服的姚雀卿没料到自己有如此大胆,眼见城笑像根本没看见他一样,他竟然出声叫住了已经走出了几步的主人。奴隶干扰主人可是大忌啊,见到主人真的停了下来,他似乎被自己的举动震惊了,一时间蠕动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姚雀卿懦懦的道歉。他自己都对自己的表现失望极了,更遑论主人呢?
城笑在几步外看着沮丧的伏在地上的奴隶,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的确不错还是怎么回事,现在的姚雀卿在他眼里非常的有趣,若是他的头上有一双耳朵的话,一定是没精打采的耷拉着,委委屈屈的就像被报纸打了头的大型犬一样。
姬城笑很清楚姚雀卿的症结在哪儿,姚雀卿虽然有极强的战斗力,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暗杀首领,但是在自己面前却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他极为自卑、极为羞愧,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奴隶的生命根本无法自主,他生存的信念就是姬城笑要他还有用。他始终认为城笑还留着他是天大的恩赐,他竭尽全力的做一个让城笑满意的奴隶,却极容易陷进自我厌弃的怪圈。
“来,过来。”城笑真的像召唤宠物一样冲他招招手,“到主人这儿来。”
听到召唤的姚雀卿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飞快的爬到姬城笑身边,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将脸颊埋在城笑的手心里,轻轻的磨蹭。“主人……”
指关节感受到奴隶肌肤的细腻,城笑的手停顿了下来,似乎不喜欢这么亲昵的举动。他揉揉姚雀卿的头发,看着奴隶知趣的一边自己挪动着膝盖后退,一边讨好的仰望。
“主人,小卿儿哪里惹你不高兴,求求您告诉我,责罚我好不好?刚刚奴隶伺候的不好,请您不要生气……”
姚雀卿的变化城笑都看在眼里,这几乎是天大的逆转。姚雀卿现在有多么自卑,当初就是多么意气风发。
以前的姚雀卿不仅仅是姬城笑生活起居的侍奴,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下属,是他不可或缺的副手。而现在,姚雀卿只是一个以色事人的卑微性奴——恐怕连这么个低贱的位置,都是姬城笑一时怜悯才赏给他的。
联想到姚雀卿的以往,城笑再好的心情也没有了,“每日例行的鞭刑领过了没有?”
“回主人话,今天的还没有。”同样是仰人鼻息,地位却天囊之别。若没有当初的背叛,哪怕是性奴低贱,也不会这般羞愧自卑罢。
“那就在这儿赏了吧。”
“是。谢主人赏。”
听他如此乖觉的回答,城笑轻轻的笑了一声。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啊,在这般境地下,主人肯搭理他已经很幸运了;至于是鞭子还是糖果,哪还有这么奢侈的挑剔空间呢?
“还记得我为什么罚你回来上课么,恩?”
姚雀卿闻言周身一震,随即诚惶诚恐的俯身,“回主人话,奴隶记得。奴隶思绪不纯、自怨自艾,甚至生出了不服主人管教、自甘堕落的心思,实数不赦。”姚雀卿想起那天的事心里就后怕的很,他深深的埋着头,似乎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对不起,主人。”
姬城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和姚雀卿忙不迭的请罪道歉截然相反,他几乎没有跟跪在脚下的奴隶讲多少话。“你特地喊住我,就是为了让我听这些早被讲烂的话?”
手下的身体猛然一软,姚雀卿委屈到崩溃一样的声音像是终于抑制不住一般蔓延开来。
“主人!主人!奴只是想见您,想留在您的身边!”姚雀卿抬起头,此刻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就像和孩子一样布满了委屈——倒是让城笑联想到了他糟糕的情景模拟成绩,眼下这样子,简直跟凌羽的汇报完美吻合。
“别撒娇。”姬城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情说出这三个字,被他训斥后伤心的一塌糊涂的奴隶竟然不知不觉的抱上了他的腿,呜呜咽咽的倾诉着这些许天不曾见过主人积累下的惶恐和思念。
哪有一点刚刚的优雅和镇定。
就连周围的侍者们都暗自称奇,一向严谨的boss到底对这个落魄的奴隶有多么宠爱,竟然让他有这个胆子如此放肆无礼。
虽然早就料到姚雀卿被冷落的要发疯了,但眼见他抱着自己的腿越来越有嚎啕大哭的趋势,耐着性子的城笑终于沉了脸,危险的眯起双眼环视四周,“看够了没有?传鞭呢?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都?!”
早就恭候在侧的鞭奴吓得一激灵,连忙回道,“鞭奴随时候令。”
几乎同时,抽泣声戛然而止。城笑垂下眼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奴隶,可怜的奴隶嘴唇被他自己咬的白到透明,似乎竭力控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可惜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再怎么控制也没有效果,手臂也像僵硬了一样,抱着主人的腿没有松开。
“清醒了?”
姚雀卿头顶轻飘飘的压下三个字。
他一松开嘴唇牙齿就像打架一样咯咯作响,“主……主人……”
姬城笑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等着他发觉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自己松开僵硬的手臂,膝盖一点一点磨蹭着往后退,直到摆出个像样的跪姿。不过他跪好后说的第一句话几乎又让城笑笑了出来。
“小卿儿没有哭出来!真的!奴只是声音难听了污了您的耳朵,主人请您检查奴的身体,奴没有流眼泪!”姚雀卿满目惊惶,忙不迭的解释。
城笑晃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姚雀卿是在惦记着他在烈焰之舞定下的严禁奴隶流眼泪的规矩。
姚雀卿想念他几乎到崩溃,但对主人的畏惧,同样是根植在骨子里的。
城笑示意鞭奴行刑,“这大庭广众的,一顿鞭子而已,你这衣服就不用脱了。”
听到这话姚雀卿吓得直抖,可是也只能恭恭敬敬的道谢。
行刑前不褪衣就意味着要在行刑的过程中把衣服“脱掉”,用现在的情况举例,姚雀卿身上这件长袍将会被抽在他身上的鞭子一点一点的撕碎,直到衣服全从他身上脱落刑罚才算结束,哪怕有一片碎片残存都不能停下。
这比有固定数目的一百鞭难捱多了。
次寒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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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这几天的例行责罚都是凌羽组里的几个奴隶互相执行,奴隶们执鞭自然远远不如专门行刑的鞭奴刁钻严厉。
姚雀卿裹着那件长袍跪在沙滩上,在行刑前按照规矩沉腰耸臀,头稍稍向上仰起,像犬类一样跪趴。
带着倒刺的软鞭便毫不客气的招呼到他身上。
“咻——啪——”
姚雀卿身子一颤,咬着牙忍住,“一。谢主人赏!”
“啪——”
“二。谢主人赏!”
鞭奴手法极是巧妙,姚雀卿虽然受到了很大的疼痛,甚至感觉到皮肤之上一道一道的血檩子正在红肿浮起,可其实他裹在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受到多少损伤。照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完。
姚雀卿认真的数着抽在身上的鞭子,认真的报数。倒不是因为数错了就要从头算起,而是因为这顿鞭子虽然是例行责罚,可到底是城笑赏给他的。他不能让主人认为他是敷衍了事。
不过……像这样挨鞭子,多久没有过了啊……虽然城笑没少罚他,各种出其不意的手段折磨得他哭都哭不出来,但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随意的指使一个鞭奴赏他顿鞭子,就像毫不在意的处置一个外奴一样。
主人……主人……
他甚至怀念起塞进身体里的仙人球,长满冰柱的四号冰柜,主人最爱给他戴的爬满倒刺的阴经钗,和时不时赏他的耳光。
至少不是跟现在一样随手挥一挥,来个人抽鞭子。
“啪——”
“十七。谢主人赏!”姚雀卿的声音虔诚的有些哀伤。
显然城笑没打算在这儿欣赏姚雀卿受刑,他终于想到次寒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等他时,次寒早就悄悄的遁了——连同他的那台摩托艇。
还连同早被带到、候在一边的漠子扬。
“……”他只不过跟姚雀卿说了几句话而已……城笑得知次寒连救生衣都没穿时,很想把他立刻拎回来关禁闭,必须关禁闭!
摩托艇显然没驶出去多久,只不过次寒提速太快了,以至于城笑抬眼望去只看到一个小黑点。摩托艇迅速驶离海岸激起不小的浪花,波浪在他脚底下拍呀拍的,城笑终于深深的怒了。
码头的工作人员噤若寒蝉。不是他们不想拦,根本拦不下来啊!众人欲哭无泪。想想次寒拎着那个奴隶往艇上一丢,他们还没有戒心呢,这位爷可是从来不肯跟别人用一台艇啊,要不怎么对城笑载他出海那么心不甘情不愿呢!再说,那不是蓝帝先生的禁令在那儿摆着呢吗!不许次寒出海!一个月!
谁曾想次寒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把开关绳往手腕上一系,一点违心的意思都没有,眨眼就冲出去了十多米。
次寒先生你好歹穿上救生衣啊……众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城笑的脸色,估摸着老板连把他们赶进海里喂鱼的心思都有了。
“抓稳,摔海里别指望我去捞你上来。”次寒牢牢的把握着摩托艇的方向,如果算上海浪的杂音,他这一句几乎是用吼的。
抓稳,不是坐稳。
他身后的漠子扬话音未落就攀上了次寒的腰,尚在状况外的漠子扬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他们俩现在的样子,恩,用前胸贴后背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喂!你想勒死我啊!”没过一会儿次寒又吼。
“啊……对不起。”漠子扬被天上掉的大馅饼砸个正着,还没从晕乎乎的幸福中回过神来又听次寒吼他,下意识的道歉,勒得死紧死紧的胳膊马上就要松开。
“真是笨透了!”次寒发觉那傻头傻脑的家伙被自己训斥一句后竟然要完全松手,这简直是找死的节奏。眼明手快的握住漠子扬一只爪子往自己腰间一按,“这样就好了!”
“啊!”漠子扬低呼。
原来次寒松了一只手臂去抓漠子扬,结果就只剩一只胳膊操纵摩托艇,庞大的摩托艇骤然失了一半力,狠狠地倾斜了一下。
“叫什么叫!招魂啊!”次寒单手操纵着摩托艇,直到漠子扬在自己腰间圈成个满意的弧度才把双手都放回了驾驶台上。次寒自恃技术纯熟,这么点小状况根本不放在心上,倒是对漠子扬连这么个小场面都无法淡定表示了毫无掩饰的鄙视,完全没觉得漠子扬现在魂不守舍是受宠若惊的缘故。
也许是驾驶摩托艇出海让次寒心情格外舒畅,他一句接一句的训漠子扬,竟然觉得神清气爽。
黑色的摩托艇在海面上劈开一道水墙,箭一样疾驰而去。
同样是违背了禁令出海,想到这次寒还是小小的囧了一下,这两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上一次是郁闷的散心,这次才像是真正的享受。
而漠子扬,当然是另外一番心情。他惊喜的简直要大声叫出来了:抱着,他在抱着次寒啊!
漠子扬不像次寒一样带着护目镜,虽然有自家主人后背挡着,还是有不少溅起来的水花打在他脸上和眼睛上。漠子扬极力控制着自己不闭上眼睛,生怕一闭眼这一切就像梦一样消失粉碎了。他搂着次寒的腰,缩着脖子躲在次寒背后,两人都没有穿救生衣——次寒那是自恃技术不屑穿,漠子扬纯粹就是被主人拎着没得选择——倒是让他们俩距离近了不少,几乎就是肌、肤、相、亲。漠子扬觉得自己幸福的要飞起来了,救生衣什么的,谁要管啊,不穿才好。
漠子扬偷偷的傻笑。
他们俩都被海水淋得透透的,好歹海水不太凉,不至于让他们冷的哆嗦,但是次寒驾驶的太快,海浪冲击力本就不小,没有救生衣防护,躲在后面的漠子扬还好,次寒却越来越悲剧了。尤其是胸前,真是被冲的有点闹心啊。
哎?
次寒原本自顾自得开着,不舒服就不舒服了爷不在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前胸的不适渐渐减小,甚至变得有点温暖起来。次寒疑惑的低头一看,不禁咧了嘴。
躲在他背后的小东西本来圈成一圈绕在他腰间的双手已经摊开了手心,两只大手一上一下护在了他胸前。
不知道谁在占谁的便宜啊喂!
这要是搁平时,哪个奴隶敢这么放肆,早被次寒教训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过现在……眼下这个情况嘛……还是很享受的。
次寒暂且仁慈的决定不追究奴隶的无礼了。
啧啧。
次寒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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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漠子扬心里也是挣扎的很,他这么做自然是很清楚次寒没有穿救生衣其实挺不舒服的,自己用手给他护一下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小天使和一个小魔鬼在漠子扬的脑袋里打开了架。
小天使说,主人不适当然要劝导主人返航啦,合格的奴隶必须是以主人为先,怎么可以自私的因为贪婪一时拥抱就置主人安危于不顾呢!
小魔鬼囔,你造现在是多少年都难得一遇的机会吗,不趁现在抱个够怎么对得起主人难得的好心情。你看你看,明明主人也是很享受的样子!
小魔鬼举起手中的叉子向小天使刺去,小天使毫不示弱的的发动了动感光波……
这都什么跟什么!
漠子扬头晕眼花的甩了甩头,试图把乱七八糟的思绪从脑海里赶出去。
这一甩头不要紧,漠子扬觉得自己的身体都随着甩动的方向大幅度的倒下去,意识也变得纷乱起来。他努力的睁大眼睛,却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远处的灯塔灯光在眼前无限的放大……
原来真的要晕倒了,怪不得什么天使什么魔鬼的。
漠子扬甚至有心思咕哝了一句那个,紧接着眼前就是一黑。
“主人……救我……”
漠子扬也不知道次寒能不能听见,眼一闭就晕倒了,双手就是缠的再紧也慢慢的松弛,终于……
噗通一声,坠下了海。
“漠子扬!”他似乎听见一声惊慌的大喊。从来没有听到过主人这么惊慌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威严的主人了呢……都怪我……太没用了……
主人、主人……
次寒从漠子扬开始毫无章法的胡乱摇头就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漠子扬就算再兴奋也不至于蠢到有抱着自己拱来拱去这么明显惊扰的举动。
这家伙,该不会晕海吧……
次寒暗咒一声,不动声色的慢慢降低了速度,身后那个糊里糊涂的家伙果然没察觉出来。次寒再次松了操纵驾驶台的一只手,用最大力气钳固漠子扬两只明显软下来的手臂。
他可真没有把握一只手操控摩托艇,背着漠子扬返航。次寒忧心忡忡的想到。他真怕一个转向摇摇欲坠的漠子扬就会掉下去。
次寒还没有想完,腰间禁锢的双手便是蓦然一松,“漠子扬!”次寒大惊。他想也没想反手去捞漠子扬的身体,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已经双手脱离了摩托艇。次寒一手揽住了漠子扬的腰,两个人一起被拖下了水。
摩托艇因为开关绳自动停了下来,可是已经发挥不了作用。
次寒一手抱着漠子扬艰难的在海面上沉浮了几下。漠子扬比他想象的要沉得多,次寒急中生智的抓住了摩托艇的足踏,勉强拖延一时,光滑的表面也根本不是个可以抓的很紧的地方。次寒本就极少负重,抱着漠子扬的手已经麻木的没什么知觉,不知道是会先抓不住漠子扬还是先抓不住摩托艇。
变成我抱着他了啊。次寒苦笑。海面上已经挺黑,漠子扬那一头白发倒是扎眼的很。早被水浸透了,服服帖帖的黏在漠子扬额头上、脸颊上。次寒极力维持现在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这角度倒是让他有时间去仔细观察漠子扬的脸。可惜,狼狈苍白的很,毫无活力。次寒不满的瘪嘴,真是一眼都看不下去了啊,漠子扬……
次寒觉得自己的生命力都在慢慢的流失,他倒是昏倒了一了百了,我可是在活生生的等死啊喂。手腕越来越疼,真想直接松开摩托艇算了!次寒抬眼扫了一眼城笑这威风凛凛的黑艇,不知道哪儿来的心思:枉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倒是化成个人形救下主啊。
他和城笑用的艇只有是非正常停摆都会向码头发送警报,就算正常行驶,码头那边也会严密监视艇的状况,一旦异常就会立刻派遣救生员。只是,次寒自己溜出海那么多次,从来没发生过意外,连他自己都认为意外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谁知道漠子扬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说晕就晕了。
天道好轮回,报应屡不爽啊。
说好的救援呢,还算不算数了……
次寒泡在水里,看着怀里的“累赘”,觉得眼皮重的厉害。
要不是被迫认识这位盟主大人,说不定我还在大陆上逍遥自在的乱晃,身份不用曝光,平民朋友不用回避,也不会被自家兄长逮个正着、辛苦掩饰毁于一旦。而这盟主大人呢,还是在他舒适的庄园里发号施令。总之两个人都不会这么凄惨的泡在水里,不知道有没有的救……
唉。
“小寒!小寒!”不知道谁在叫喊,有点烦啊。
要不是当初盟主大人死皮赖脸贴上来的话,原本的生活就不会搅得乱七八糟,不过……好像原来的一天一天重复的也没什么乐趣……
“噗通!”什么东西又掉进了水里?次寒勉强睁眼,好像是个人,是个活人,裹着严严实实的救生衣。
救生衣……次寒咧咧嘴想笑,不过还是没力气了。
“小寒、放手、没事、没事的……是我……”
城笑……
次寒胸口挤得发疼,有之前在艇上被浪冲的份,也有这会儿被水泡的份,反正,快无法呼吸了,次寒张张嘴,抱着漠子扬的手又勉强往上托了托。这下,彻底抓不住另一边的摩托艇了。
次寒飞快的沉下了海面。
“呼——!!”
有双手在稳稳的接着他,次寒只是掉进海里缓冲了一下,有立刻浮了起来。头脑被海水一泡,倒是清醒了不少。
城笑?原来不是幻觉啊。
面对姬城笑比他更惊慌失措的眼神,次寒很想笑一下给他看。可惜,他现在能保持清醒已经很不错了。
姬城笑哪有功夫管漠子扬,把他丢给其他随从救。他慌得要命,次寒脸色唇色都白的很,全身上下不停的抖,不确定是纯粹冷的还是神经痉挛。直到次寒被抱上救生艇,城笑才一起上去。次寒很快被送进设施齐全的里舱进行抢救,他一言不发的守在旁边,一刻不容次寒离开视线。
姬城笑原本只是一个人气急败坏的离岸去追次寒,随后码头才收到讯息,救援队比城笑迟了一会儿才赶到。不管什么原因,援救不及时总是他们的过失,何况比老板还要迟到。
整个救援队都被一层恐怖的气息包围着,若是次寒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他们这些人,这座岛都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牵连。
次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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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次寒虽然仍然闭着眼睛,但是意识始终是清醒的,只不过身体太疲累,没有多余的力气罢了。随行的医生只不过是救生艇上执勤的小角色,码头根本没来得及请岛内的医师。小医生看着姬城笑一张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的脸,压力非常大。
听到救援医生战战兢兢的禀报这位小老板并无大碍后,姬城笑提着的心总算稍微放了下来。
“你啊,怎么这么叫人不放心呢……”姬城笑探探次寒冰凉的手心,并不乐观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去看对方还没有恢复血色的脸,“也多亏我一直这么不放心你,才会二话不说追过来,要不然……你不定要在水里泡多久呢。”姬城笑低声说道,不管次寒能不能听见,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语。
救生艇里的其他人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消失才好。确认次寒没有危险之后他们谁也不敢在姬城笑跟前多手多脚,只是担心再有什么突发情况才继续守在次寒身边。救生艇里并不宽敞,他们的大BOSS甚至是有些狼狈的半跪在简易病床一侧,脸色看上去并不比躺着的那位好多少,有人凑上去想给他换下湿透的衣服,被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后再也不敢乱动了。
总算是到岸了。
码头巨大的探照灯愈来愈近,救援队都暗自松了口气。码头和沙滩在灯光下亮如白昼,人们刚松的一口气还没喘匀,看清楚了岸边被簇拥的人是谁后,又情不自禁的祈祷起来。
姬城笑亲自抱了次寒下来,他的下属们立刻跟了上去,目不斜视的大步向候在浅滩处的车子走去。城笑一直看着次寒紧闭的双眼,直到路过海滩上突兀的人群时,才注意到蓝帝竟然也被惊动了。
因为身体不好,在这个季节,蓝帝穿的衣服比常人多很多。若是平时,姬城笑看到大半夜在海边吹风的蓝帝肯定会皱着眉头把人往回赶,但是现在,等着被教训的似乎是他和次寒两个。
姬城笑没办法无视蓝帝的存在,在对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停下了脚步,硬着头皮把怀里某人的身体紧了紧。蓝帝待人一向温和,不管是亲如兄弟的城笑次寒他们,还是身边的格朗宁等等下属,面对面总是带着微笑,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站着,怕是很不妙。
“没事?”蓝帝开口问道。看了一眼就清楚虽然次寒现在脸色有点白的可怕,不过完全没有大碍。
“恩。”
“回内岛去吧。”
“好。”
姬城笑简单的回应了两个字,站下没几秒就又迈开了腿。次寒只披着一条毛毯,必须尽快回到室内。
救生队完成任务,在城笑和蓝帝对话期间已经悄悄的退下了。蓝帝环视一圈,早先在码头那些守卫和侍从跪了一地,尚在昏迷的漠子扬没人敢处置,从救生艇抬下来后就安放在沙滩上。
“救他。”蓝帝看了昔日故人一眼,吐出俩字。随后又转向战战兢兢跪在一旁的鞭奴和强自镇定的姚雀卿,“这两个奴隶带走。”
“是,先生。”几名随从从他身后鱼贯而出,飞快的将漠子扬抬了下去,另外两人架着姚雀卿,把他拖到蓝帝这边。
蓝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强打着精神的奴隶。因为出海事故,他的鞭刑被迫停止了——虽然现在已经被抽打的几乎体无完肤。姚雀卿是柯图里亚的家生奴,就算被姬城笑养的多么硬气,面对岛主时说没有压力那也是不可能的。何况,这位柯图里亚的主人,虽然面上一派温和,却也是杀伐不手软的人。
“你是城笑的近奴?”蓝帝问他。
姚雀卿不敢疏忽,在蓝帝一侧跪的端正,“回蓝帝先生话,是的。”
“清理干净,过去伺候吧。”
蓝帝吩咐道,示意把他带走。方才姬城笑虽然只说了两个字,可是他的紧张不安还是看在蓝帝眼里,姚雀卿和他的关系也早有耳闻,这时候让熟悉的奴隶跟在身边伺候比其他人顺手的多。
至于那个漠氏的家主……就算不顾及昔日情分,漠子扬背着帝国盟主的身份,必然不能让他死在岛上,蓝帝不动声色的望向波涛渐起的海面,隐居避世这么长时间,没想到再次见到这位昔日的老朋友,竟是在这么个情况下。
波茨蒙利,皇帝陛下,你的承诺果然太不可靠了。
在海边站得久了,身上渐渐起了凉意,湿冷的空气让周身十分的不舒服。蓝帝拢了拢风衣的衣领,趁机灌进衣服里的凉风让畏寒的身体一阵瑟缩。蓝帝皱着眉头准备忍过这阵不适,随身的护卫格朗宁见状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又在蓝帝风衣外披了一层。
“对不起先生,属下疏忽了您的身体,请您回去休息吧。”格朗宁人高马大,却像小仆一样事无巨细的照顾蓝帝,蓝帝有什么不舒服他都找自己的原因。
簇拥的人群恭敬的在蓝帝身后让出一条路。
蓝帝最后扫了一眼跪在不远处的那些码头的守卫,淡淡的下令。
“杀。”
姬城笑没有把次寒送回枫叶丹林,而是直接带到了自己居所。墨菲林过来探望,仔仔细细的观察过后遗憾的表示祸害遗千年,被城笑黑着脸轰出去了。
次寒卧在柔软暖和的大床上,精神恢复的很快,至少不再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
他们两个都不喜欢人太多,尤其是城笑,他这里空旷的有些过分,等着使唤的大都是些工作上的下属或者是风雨令里的杀手,用来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是没问题,但让这些人长时间随侍,城笑觉得非常不喜欢。
姬城笑年轻的时候也玩得很疯,后来渐渐的沉稳,那些得宠一时的奴隶都被他驱逐了,留下来的,姚雀卿算一个,明风,也算一个。这次回柯图里亚,明风被下令坐镇烈焰之舞,而姚雀卿又惹恼了他被丢开到一边……回想起来好像孤家寡人一样了……
好歹姬城笑不像次寒那样没人伺候就活不下去,何况在这岛上什么不多就奴隶最多,随便叫一个来也能凑合一时。
不过现在……姬城笑看着那个不甚相熟的奴隶服侍次寒,怎么看怎么不对。奴隶也没做错什么,是他自己定不下心来。
“他只是睡一下而已啊喂,你至于这么心神不宁吗!”墨菲林实在看不下去,“要不要先把他晃醒给你看一下啊!”
下一秒墨菲林就被赶了出去,墨菲林扭头一看,很好,正好撞上了眼巴巴赶来的姚雀卿。
“好孩子,全靠你了!”墨菲林拍着主人怒视下惶恐不已的奴隶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次寒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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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主、主人,蓝帝先生吩咐奴隶过来伺候。”姚雀卿拿捏着最标准的礼仪给墨菲林让出了路,待他后脚踏出了门,姚雀卿迫不及待的跪下,膝行到姬城笑身边。
这栋房子是简单的双层结构,面积不小,却没有明确的分隔成多少房间,上下两层都是宽敞的开放式,显然是城笑专门用来休息和娱乐的地方。
看城笑的样子就知道主人现在心情很不爽,姚雀卿一直默默无言的跪在沙滩上受刑,次寒出海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自己主人抱着次寒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他也清楚。
姚雀卿目不斜视的跪在城笑身边。次寒先生出海竟然落水,主人心情好就有鬼了。
等等……
姚雀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变得煞白。若不是他叫住了主人,然后开始磨磨唧唧这个那个,次寒先生也不会悄悄的跑掉了,而且连救生衣都顾不得穿。本来应该是主人和次寒先生一起出海才对啊……
姚雀卿想到这个脑袋翁的就炸开了。主人要是拿这个问他罪,他有多少条命都不够死的。
姬城笑对他的示好充耳不闻,让姚雀卿稍微安心的是他进来之后,原先伺候的那个不知名的奴隶被城笑打发走了。
房里一时安静的有些压抑。
因为波茨蒙利的无暇顾及,在皇室风雨飘摇的那些年,一直是姬城笑贴身保护着年纪不大的次寒,比次寒年长还不到十岁姬城笑俨然一副监护人模样。以至于到现在,城笑对次寒的安危还是极为敏感。
至于其他方面,看着被自己惯得任性的尾巴翘到天上去的次寒,城笑表示很好我很喜欢。
姬城笑回来后只随意换了件长袍就又守在次寒身边。他是很生气次寒擅自出海还差点交代在海里,可现在看到他好好的睡在床上,又什么气都提不起来了。
“唔……”
裹着厚厚的毯子的次寒像是很不舒服的蠕动了一下,鼻翼用力吸了吸,然后眉头不愉快的拧在了一起。他还在沉睡,只是缩了缩脖子,试图把脑袋整个躲进毯子里。
城笑连忙制止了他闷气的行为。
突然反应过来,靠近的姚雀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城笑目光阴沉的扫了一眼衣着整齐的姚雀卿,想必是蓝帝吩咐给他清洗、上药,收拾的像样了才送来。
那些在蓝帝身边的人不熟悉自己的习惯也就罢了,姚雀卿自己还不知道主人很讨厌这种消毒水的异味吗?
这么低级的错误还会犯?
“出去”俩字已经到了嘴边,不过看到姚雀卿那可怜的战战兢兢的眼神,城笑还是把那俩字咽了回去。
“离远点。”他毫无表情的命令道。
盼来盼去只盼到主人冷冰冰的驱逐,姚雀卿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他惊惶的抬眼望去,只看到主人的背影,连个侧脸都没有。不敢想象姬城笑一脸的厌烦神色,有时候看不到也挺幸运的。
姚雀卿很听话的跪倒离床很远的地方——不过是和门口相反的距离。
这也不能全怪他,一般情况下受完刑罚的奴隶哪能立刻就回主人身边,就算允许医治也是在主人休息之后,再见最早也是第二天了,那时候奴隶身上的异味早就消散了。像这样刚挨完鞭子、急匆匆的处理了下伤口便又回主人身边伺候的情况,实在是异数。
只是现在看来,还是像个花瓶一样摆在一边派不上用场。姚雀卿很乖巧温顺的跪着,心里却又急又怕焦灼的很。
不能急,不能急,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姚雀卿默默的念着,努力想让自己心绪安宁下来,他艰难的吞吞口水,却发现自己紧张的口干舌燥。
他这几天积累了太多的心理压力,越是在凌羽面前表现的宠辱不惊,真实的恐惧越是膨胀,而对主人的渴望也愈发强烈。他渴望主人的注视、爱抚、占有,甚至是凌辱和责罚,只有主人才能在那巨大的恐惧之上划一道口子,让它们渐渐的释放出去。
然而这些,只是他这个卑微的奴隶的需求。想要?可以啊!能够博取主人的欢心,当然也就能获得相应的宠爱了。有那么多的奴隶排着队讨好主人,想要独获一份恩宠,可不是干巴巴跪着等就能等来的。
指尖在膝盖上细微的颤抖,姚雀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偏偏越紧张就越恐慌,脑袋里嗡嗡的响,就连鞭刑后火辣的疼痛都没法让他完全集中精神。自己现在这种状态,怎么伺候主人啊!姚雀卿绝望的想。
双手双膝撑地的奴隶眼睛紧张的追随着姬城笑,希冀着能在主人有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去伺候——可怜的姚雀卿,还没意识到他身上一阵一阵的药水味儿才是此刻被主人嫌弃的罪魁祸首。
没有了敏感源,次寒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姬城笑终于放下心来,干脆自己也上了床,把一个柔软的枕头垫在腰后,停了一会儿,又拉过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顺便也给次寒又捂了一层。城笑眯着眼感受了下,觉得周身的温度和厅里的亮度都很舒适,于是伸手拿起床边柜子上的随身电脑。
姚雀卿直愣愣的看着主人一连串动作,很想上去代劳——平时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在旁服侍的呀,还可以帮主人按摩腿脚什么的,主人高兴了也会摸摸自己的脑袋,有了兴致甚至、甚至会……
姚雀卿悄悄的红了耳朵根。
他到底没敢乱动。因为姬城笑调转了身体靠在床上,这下正好与姚雀卿相对,姚雀卿怕冒犯主人,于是稍微低下了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恭恭敬敬的跪伏于地。
暂时用不着他,也正好给他一些时间调整心态。
虽然今天晚上动静不小,其实时间还早得很,尤其对他家主人和次寒先生而言。次寒喜欢熬夜,而跟他一起的时候城笑也总是迁就他,陪着一起晚睡。没有落水事件,现在也不过刚刚用完晚餐,难保次寒不会在睡够一觉后玩心大起。姚雀卿相信现在次寒居住的枫叶丹林那边的奴隶肯定在毕恭毕敬的等候主人传唤。
姚雀卿趴在地上,猛然想到他从凌羽的调教课上被带回主人身边,是因为主人要重新测试他的情景模拟。他周身猛地一激灵,眼下的状况,是不是已经是主人的考题了呢?
次寒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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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时间不紧不慢的走着,姬城笑时不时的看一眼睡在身边的次寒,见他眉头舒展、神色平静,于是更加的放心。本来还担心他直接睡过去会像以前那样头痛和噩梦,倒是自己想的多了。
坐得久了难免不舒服,城笑蜷起一条腿,右手习惯性的向一边探去——伸到半空却停下了,糟糕,本来应该捧着水杯跪在床边的奴隶早被指使开了。姬城笑轻叹一口气,任命的掀开毯子,准备自己去倒水。
姚雀卿敏锐的听到主人那边纺织物摩擦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被警告的瞪了一眼。于是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人光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拿着两只杯子跨过大半个厅去接水。
姚雀卿心里的罪恶感蹭蹭的往上涌。
竟然劳动主人亲自去接水,自己之前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主人的需求。真是太没用了,怪不得不讨主人喜欢。这个念头冒出来让他恨不得抽死自己。
同时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主人宁愿自己下床,也不让他这个做奴隶的近身伺候,肯定是自己身上哪里有问题。姚雀卿一点主意都没有,急得想哭。他双眼诚惶诚恐的追随着主人脚步,如果这是考试的话,肯定挂掉了啊!
城笑拿着杯子抿了一口,扭头就看着姚雀卿炙热的目光黏在自己身上,被自己发现后迅速的垂下了头,城笑不悦的挑了挑眉。
太冒犯了。
怎么越学越退步呢,难道宠他的时候他已经这么胆儿大了吗?城笑不怀好意的暗暗想道。
天啊,想挑他毛病的时候简直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姬城笑毫不在意的轻笑。
姚雀卿惶恐的跪着,根本不知道他的主人刚刚在想对他来说多么危险的事。
不止是姚雀卿,对所有的奴隶而言都是如此,这就是他们的悲哀,也是根本无力改变的事实。
没有主人的宠爱,随便指一处不是,哪怕再微小,都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城笑拿着水杯向他走过去,姚雀卿连忙做出最虔诚的姿势,深深的跪伏于主人脚下,他的双手向前平平的摊开,只要主人愿意,就能轻易的从他的手掌上碾压过去。姚雀卿几乎整个脸都贴在地上,当城笑一步步走近的时候,他居然激动的颤抖起来。
他不敢发出声音,怕惊扰沉睡的次寒。于是只能安安静静的跪着,用他的身体语言倾诉对主人的虔诚和驯服。主人都纡尊降贵的主动走到这边来了,若还不能引起主人把玩的兴趣,那只能是奴隶太没用了——或者是,失宠的前兆。
城笑也没有给他下什么命令,似乎在等着看姚雀卿能怎样讨好他。主奴俩人就这么沉默着,拖得时间越长,姚雀卿越慌。这种情况下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也不敢抬头,更别说去看城笑什么脸色了。姚雀卿一点儿也不敢赌主人的耐心,他收回双手,沉腰、提臀,显露出堪称完美的身体曲线,像爬行的宠物犬一样,膝盖慢慢的往前蹭,鼻尖轻轻的触碰主人的脚趾。姚雀卿心惊胆战的等候了一小会儿,自己的主人没有什么反感的动作,也没有一脚把自己踢开,于是又去轻轻的亲吻。他光滑柔软的双唇小心翼翼的描绘主人脚趾的形状,温润的触感让城笑舒服的眯起眼睛。
姬城笑垂下眼皮看着跪在在自己脚下的奴隶,虔诚而急切的试图取悦自己,温顺的就像从小养到大的宠物,还是不敢在自己跟前炸毛的那种。
姚雀卿已经开始改用舌尖舔舐,温暖柔软的舌尖伸进他脚趾之间的缝隙里缓慢的揉压,要说不舒服是不大可能的,但姬城笑偏偏后退一步,收回了奴隶舔的痴迷的脚。
姚雀卿一下子就僵住了,以为又做的不好,让主人感觉厌烦。他的舌头没敢去追主人的脚,额头下意识的重重磕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乞求主人饶恕。
他磕头的力气不小,饶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城笑回头去看次寒那边有没有被惊扰,转身狠狠踹了姚雀卿一脚。姚雀卿柔软有韧性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承受了主人的怒气,更是努力撑着身体不让自己瘫软下去。
姚雀卿吓得呼吸粗重了很多,他用力紧闭双唇,不让喉咙里惊恐的声音外泄出来。一系列动作下,他身上的薄袍子根本无法遮挡他的身体,更由于他自己高高翘起的臀部,袍子又往腰部滑了许多,白/皙挺/翘的臀/峰带着一道道的鞭痕在衣服下半遮半露,连他的穴/口都在颤抖中若隐若现。风骚淫/贱,根本就是无声的引诱。
也许现在姚雀卿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个低贱淫魅的样子,可在城笑看来,完完全全就是一只乞求主人垂怜临幸的发情狗。
城笑低笑一声,伸手扳起了他的下巴,奴隶惊恐不已的眼神完全博取不到他的好感。他低声说道,“想求我上你就别摆出这副下贱恶心的样子,我还没饥渴到去艹一条狗。”
他喜欢优雅识趣的奴隶,而不是现在这种看上去毫无教养的货,“姚雀卿,你现在的样子跟巷子里卖的野鸭没什么区别。”城笑满目讥讽,“我不记得养过你这么粗俗的东西。不到发骚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呆着,难道你除了后面那张嘴就没有别的能伺候主人吗?”姬城笑强迫惊恐的奴隶与自己对视,“性奴都关在笼子里,真正秀外慧中的奴隶才有资格在这里伺候,懂了么?!”
姚雀卿忙不迭的点头。
“不要让我觉得你只有后面一张嘴能用。”城笑站起身,随手把还装着多一半液体的水杯放在姚雀卿头上。
姚雀卿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瞬间不再颤动一丝一毫。从现在开始他的首要任务就是不让这只杯子里的水洒出来。
当然,更不能掉下去。
次寒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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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只是被罚顶杯子而已。
姚雀卿现在既不是正经的四肢着地跪伏,也不是直身长跪,姬城笑把杯子放在他头上的时候他正呈上半身斜倾的状态,一动不动的维持这个姿势本身就是很辛苦的事。
姬城笑放下杯子便走开了,没有提附加要求,也没告诉他万一杯子落地他会被怎样惩罚。他很想感谢蓝帝特地把姚雀卿送回来的好意,可惜,姚雀卿的表现让他很失望。蓝帝难得失误一次,看来管教奴隶果然不是他的专长。姬城笑恶劣的想到。
“把出去的那个奴隶叫回来吧。”
他慢慢踱步到离床挺远的影音区,目测了下距离应该吵不到休息的某人,于是按下了传唤器。
听到主人召唤别的奴,姚雀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连眼都不敢眨,丝毫不动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只是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姚雀卿又难过又委屈。
然而事情远远比他想的要糟糕。
姬城笑话音落下没多久,门便被轻轻的打开。被召唤的奴隶膝行进来,安静轻盈的向姬城笑那边爬过去。刚好会经过姚雀卿身侧。
这个小家伙是姬城笑从岛上为数不多的成品奴里挑出来的,原本就是想着在姚雀卿重新上课的这几天临时用下,随意浏览了下奴隶的资料就让人叫他过来了。
奴隶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同样是岛上的家生奴。他拿捏自己的身份很准,这两天在城笑这儿规规矩矩的伺候,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出格的动作一点没有,更不曾寻求机会谄媚邀宠,完完全全一个普通侍者的样子,以至于姬城笑都快忘了这么个人存在。
除了几个小时前城笑嫌他在次寒身边碍手碍脚把他赶出去之外,没有任何让姬城笑不满的地方。
现在也是如此。他不声不响的跪在城笑触手可及的地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家具。
“你叫什么名字?”城笑问他。
男孩愣了一下,一时不敢认定姬城笑是在跟他说话。
他垂着眉眼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俯下身去才回答,“回先生话,奴隶编号0197,没有名字。”
城笑不意外的点点头,有名有主的奴也不会送到他这儿来。柯图里亚岛成品奴很少,因此编号也简单。
“你主修的课程是什么?”
除了能服侍主人的日常起居,一些优质的奴隶还被允许学习一技之长,尤其是这些有机会近身服侍的奴隶,为了能更好的服务主人,往往还要学更实用的课程。
奴隶依旧跪伏,恭敬的回答,“回先生话,奴隶主修的课程有驾驶、射击和护理。”
姬城笑颇为意外,看上去这么乖巧柔弱又年纪轻轻的少年,射击?
城笑打开对面墙上的显示屏,从平板电脑里调出一套模拟射击训练程序,这是他平时玩儿的游戏。
少年第一轮的成绩并没有让他惊艳,十枪,只中了八次。说起来还略有失望。少年眼底终于没有了淡然镇定,这样的成绩让他很惶恐。他偷偷瞄着姬城笑的神色,发现对方正玩味的看着自己。他想求城笑再给他一次机会,蠕动着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姬城笑看着奴隶变得惊惶不安,脸上的笑意更深,“继续。”
奴隶如蒙大赦的俯身行礼,看着显示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依旧是十枪。全中。
放下手里的电子设备,小奴隶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他默默的退到一边,等着姬城笑训话。
城笑示意他抬头,奴隶尚显稚气的脸上有些许的忐忑,他不敢直视城笑,一双眼睛只往下瞄,可惜光看他骨碌碌的眼皮就能看出来,因为慌张不安,视线根本没有固定落点,就连胸膛的起伏也很明显。
果然……
之前那么老实,不是不想争,是自觉无名无分,一时间不敢争宠吧。这样子,跟以前的姚雀卿还真像呢……
姬城笑随手在平板电脑上划了三个字,拍拍小家伙的头,让他凑到电脑跟前,“姚文卿。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沉闷的孩子瞬间变得欢快起来。“谢先生赐名!”
同样听到了那三个字,跪在不远处的姚雀卿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头上那没有生命的杯子狠狠地倾斜了一下,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和脸颊流了下来。
不……不要……姚雀卿徒劳的虚张着嘴,那些水又沿着他的脖颈流到了胸膛和后背,单薄的袍子瞬间被打湿。
杯子、杯子呢?!主人的命令、不能掉下来的!
一面是几乎被剥夺的名字,一面是没完成的责罚,姚雀卿害怕的就像是被人紧紧的攫住了心脏,绝望前所未有的强烈,几乎将他吞没。
城笑看着被赐名的小家伙第一次露出的笑容,眼睛眯得弯弯的很漂亮,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他揉揉奴隶的头发,温柔的引导,“小卿儿,叫主人。”
姚文卿瞬间沉溺进那双温柔注视的眼睛里,他呆呆的看着城笑,一时难以自拔。
“主人……”姚文卿惊疑的试着叫出这个天天萦绕耳边却从没用过的称谓,见到城笑笑着点了点头,他激动的差点欢呼起来。
姬城笑拍拍他的背便放开了他。见主人没有进一步的亲昵,姚文卿也识趣的跪回原位。
除了姬城笑三言两语决定了一个奴隶的命运,一切似乎和刚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这发生的一切,对跪在一边旁观的姚雀卿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主人身边的奴隶从来都不只是他一个,他很早就清清楚楚,也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这次全然不同。
姚雀卿。姚文卿。仅仅一字之差。
主人把跟他如此相似的名字赏赐给了另外一个奴隶,一副随时都能取代他的架势。以后主人再惬意玩味的叫“小卿儿”的时候,也不是特定的他一个人了,甚至……那个亲昵的称呼还用不用在他身上都未知。那一个“小卿儿”似乎更讨主人喜欢呢。
“姚雀卿,你搞清楚,你的定位是完成的奴隶,我没有那个耐心对你进行再教育,添麻烦的话,就给我滚回去!主角不是你,就安安静静的做好你的职责,少出状况!”
姬城笑以前严厉的斥责再次在耳边想起。
他茫然的望着城笑,主人不要他了吗……
次寒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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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他叫姚雀卿,他的主人是姬城笑。
似乎跟在主人身边太久了,姚雀卿一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每天的习惯,似乎是前一天怎么服侍主人,第二天就原封不动的照搬一遍。没有主人特别的命令,他几乎没有新鲜的法子取悦主人。是因为这样被主人厌倦了吗?
姚雀卿突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他的脑子里没有了恐惧、没有了绝望,开始很认真的思考。主人喜欢什么样的奴隶呢?
他望向跪在主人脚边的新奴,眼神里带了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蔑。姚文卿?除了年纪小一点外,他能在任何地方比过自己吗?
“我说小卿儿,怪不得四周这么难闻,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抹一身药水就敢进来的啊!”
一句轻飘飘的抱怨把他拉回现实。姚雀卿猛然回神,看到原本睡在床上的次寒不知什么时候睡眼惺忪的来到了他旁边。
药水……他周身一激灵。原来是因为自己身上这令人厌恶的药水的味道。他竟然忘记了!
次寒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好像还没有完全清醒,一双眼睛慵懒的眯缝着,竟然伸手捡起了姚雀卿掉在地上的杯子,在他头上敲了敲,“搞什么鬼。”
“…………”次寒皱了皱眉,杯子上湿冷的触感让他很不舒服,于是随手丢了出去,赌气似得扔的远远的。
得,看上去完全就是次寒起床气拿杯子浇了姚雀卿一身,倒不像是姚雀卿自己没把持住身形掀翻了那些水。
生怕迷迷糊糊的次寒踩到自己身边湿淋淋的地毯,姚雀卿连忙俯下身子,就着跪姿将那片打湿的地毯遮挡在自己身下。
次寒眯着眼睛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想怎么样这讨厌的气味消失。
“醒了?”
一双温热有力的手扶住了他。
姬城笑听到次寒说话才发现他已经下了床,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过去揽住了他的肩膀和腰。
“恩……”次寒不情不愿的站稳了,随手一指,“小卿儿,立刻去洗干净!”
跪着的两个奴隶表情都很微妙。
姚雀卿抿抿嘴唇,向城笑和次寒磕头,“小卿儿知错了,请次寒先生饶恕,小卿儿这就去清洗。”
姬城笑不易察觉的挑了挑嘴角。
“好难受,我也要洗。”次寒撇撇嘴,肩膀蠕动了一下,睡衣的感觉没有以前那样光滑。
额……总算转过神来,从海里“捞”出来后,他直接被姬城笑扒掉衣服塞进了毯子里,身上这套睡衣还是刚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随手套身上的。
次寒转过头囧囧有神的看着姬城笑,表情很认真的问,“你没占我便宜吧。”
早就知道会这样……
姬城笑无奈的笑,让次寒表示歉意谢意以及愧疚简直是天方夜谭。
“下次再敢胡闹,直接把你关禁闭室去。”姬城笑毫无信服力的威胁,“根本没载过人还敢带个旱鸭子出海,你没看到蓝帝的脸都黑了。”
“漠子扬呢?”次寒垂下眼,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死了。”
姬城笑面无表情的回答。
“咳咳咳……”
次寒白了他一眼,“别闹。”
姬城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膀,看样子就算漠子扬真的已经死了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消息。唔,作为多年的老对头,城笑对于盟主大人的坏消息一直喜闻乐见。
“水?”
次寒回头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好。”
睡醒喝水本来他极为习惯的事情,次寒也极其自然的应了一声,然而当姬城笑把纯净水递给他时,次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又把杯子推了回去,“那什么……还是等等吧,不渴。”
谁在海里泡半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也不会是再要水喝啊喂,就算渴了看见也会恶心好吗。次寒有气无力的说道,“短时间内不要让我听见那个字……”
姬城笑又面无表情的亲自将那只杯子放了回去,“倒是可以继续给那个漠子扬灌水喝,上面灌不进去了就灌下面,灌成球了吊起来——墨菲林这几天突发奇想搞什么人体摩天轮,给他送过去个现成的原材料,应该不会被拒绝。”
底下跪着的姚文卿身体一抖。
“想得美,”次寒把腿蜷起来,缩成一团大喇喇的斜靠在姬城笑肩膀上,“一般的奴隶也就罢了,我近身用过的人,就是废了也不会再经其他人的手,嘶——”
手臂疼死了。次寒撇嘴。刚起床的时候动作轻没注意,就刚才挂在城笑身上拔拉来拔拉去,俩胳膊挥舞了两下就疼得挠心挠肝的。
次寒本来功夫底子就弱的很,别看拿人要害拿得准,其实手臂上没有多大力气,也就是个一般人的分量,跟姬城笑姚雀卿这种功夫场上的人生赢家是没得比。能一手抓着溺水的漠子扬,一手抓着摩托艇坚持到获救,次寒真想给自己点赞。
现在左右两边手臂感觉都又肿又胀的,次寒整个人都挂在城笑身上,再也不想动了。
“只是有些肌肉拉伤。”姬城笑听他喊疼索性也一动不动给他倚着,心里又给漠子扬重重的记了一笔,“你若是不愿意敷药,老实呆两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次寒一脸的不开心。
“主人。”一边跪侍的姚文卿突然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卿儿斗胆,请主人容奴插句话。”
“说。”姬城笑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而且姚文卿不是直接讨好次寒,而是先请示主人,这份规矩和机灵让他很满意。
姚文卿恭敬且快速的磕了个头,对自己的大胆很是忐忑,“主人,小卿儿学习过按摩,如果次寒先生需要,小卿儿能为次寒先生缓解酸痛。”
次寒听了直皱眉,又有些惊异,“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底下的奴隶被唬了一跳,忙不迭的回答,“回先生话,奴隶得主人赐名,姚文卿。”
“恶趣味。”次寒白了城笑一眼,如此评价。
次寒回过头去,倒是对诚惶诚恐的小奴隶微微一笑,“医师还没有先过来,别说是你,就是教你按摩的导师在这儿也没伺候的份儿,懂了?”
“才认主的奴,急着表现示好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姚文卿僵住了,整个身体就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刺心刺骨的发冷。他下意识的看了主人一眼,主人刚刚还晴好的脸色也蒙了一层阴影。
他只道是自己主人也怪罪他僭越,哪知道姬城笑只是从“恶趣味”那三字里又想到了姚雀卿。
姚文卿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他本来话少,却不想连几句求饶认错都说的磕磕绊绊。
次寒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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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然而这个新来的奴隶并没有引起次寒多大的兴趣,换了个姿势,非常惬意的把脑袋搁在姬城笑腿上,懒洋洋的叹了口气。
“希望蓝帝大哥不要再让诺德医生来了,那个话唠,简直会被他念死。”次寒好像想到了什么烦恼不已的事,“老老实实的做蓝帝的私人医师不好吗,要不要每次我有点什么病痛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又嘴贱又毒舌,怪不得跟墨菲林走得那么近。”
次寒一边碎碎念一边顺手捞起了姚文卿刚用过的那把模拟枪,就那么歪躺着,闭上一只眼瞄准了对面的显示屏。砰砰砰砰几声轻响,那成绩真是……
一枪未中。
“哈哈哈哈。”姬城笑忍不住笑,虽然次寒的射击水平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但就这么摆在眼前,城笑觉得自己的笑点被严重拉低了,“行不行啊,游戏都玩成这样。”
次寒没搭话,砰砰砰又是几枪。
虽说那把枪只是电子模拟器,但是重量和后坐力也是有一点的,次寒大喇喇的躺在他的腿上,他支起胳膊开枪的时候那点后坐力全发挥在姬城笑的胸口了。
“……”还是没中好吗!这回城笑只是轻咳了一声,很明智的再没嘲笑他。
笑点归笑点,然而姬城笑并没有真的把次寒枪法如何放在心上。他和蓝帝教给了次寒很多东西,唯独没有教他怎么杀人。
即使亲身经历了战争,作为王室成员的次寒一直处在被暗杀的危险中,数次与死亡擦身而过,他手上依然没有一条人命。次寒在少年时期专攻反侦察,后来又对心理学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他的意识里与那些暗杀者正面交锋是下下之策,他也不屑让自己双手染血。
“想玩玩看的话可以先试一些比较简单的,”姬城笑顺着次寒兴致“真诚”的建议,“现在这项目标比较小,而且移动速度挺……恩,挺快,刚才用这套程序测试小卿儿,都没有全中。”
“不是吧,啧啧,我们小卿儿会被这种程度的东西难倒?不会是被你吓到发挥失常了吧,好歹曾经是风雨令的老大好吗,要是真这样我看你的风雨令也可以就地解散了。”次寒跃跃欲试的站起来端好枪准备认真来一发,一转身刚好看到清洗完毕的姚雀卿悄悄的回到了厅里。
姬城笑耐心听次寒说完,微微笑道,“测试的不是他,是文卿。”
姚雀卿默默地听着自己主人和次寒的对话,心里像刀绞一样痛楚不已。
“哦?”次寒稍微愣了下,好像才想起旁边跪着个新来的奴隶,叹气,也不知道是说谁:“真是可怜的孩子。”
次寒冲跪在门口的姚雀卿挥挥手,“小卿儿,来,给你这个后辈示范下!”
“是。”姚雀卿闻言精神一震,早就有心和那个突兀出现的奴隶一较高低,于是忙不迭的回话。
然而还没等他移动身形,姬城笑已经淡淡的回绝了。
“不必了。”城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姚雀卿震惊的望着他的主人,他没想到主人连一个与新宠比试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姚雀卿的水平我很清楚。”姬城笑又补充了一句,玩笑一样对次寒说,“风雨令可不是柯图里亚的奴隶训练几年就能比的。”他笑吟吟的看着次寒煞有其事的举枪、射击,然后居然三发连中,“明风枪用的那么好都是他手把手训出来的,若是在这儿跟一个新人较起真儿,岂不是太没大没小了。”
次寒把玩着枪敷衍的“唔”了一声,显然新添的这个小奴隶也没引起他多大的兴趣。也是,对主人们来说奴隶跟房间里摆设的家具没什么实质性的区别,若不是真心喜欢,谁会被一个摆件勾走太大的兴致呢?
影音区开的灯光并不是太亮,柔和的橙色灯光从小楼顶部倾洒下来,衬得斜靠在沙发椅上的姬城笑分外的慵懒。他一边慢慢品着酒,一边笑意盎然的看着来了兴致的次寒摆弄那款训练程序。城笑懒洋洋的抬起腿,跪在他旁边的姚文卿马上机灵的爬到他坐的沙发前面,让主人方便把脚搭在自己肩膀上。
姚雀卿脸色发白,他又晚了一步。
服侍姬城笑时候还不长的姚文卿并不太清楚主人的喜好,他怯生生的瞄了瞄城笑的脸色,见主人十分安逸的伸长腿完全把他当成了舒适的脚凳,姚文卿这才放下心,抬起手小心的揉按主人搁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腿。
姬城笑换了宽松的睡袍,只有一根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他左右两只脚分别搁在姚文卿两边肩膀上,睡袍从他的腿上往下滑,让跪在他双腿中间的姚文卿显得非常暧昧。
然而姚文卿低垂着眉眼,按摩的手指在城笑腿上起落,灵巧、却规规矩矩,没有掺进一点勾引主人的媚意。
城笑暗戳戳的想到,要是换成了姚雀卿,没准现在已经把脸埋在自己胯下吞吐了……
“想什么呢,一脸色眯眯的。”
冷不丁的被次寒插了一句。对方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看,满是揶揄,“两个小卿儿都眼巴巴的等着你临幸呢,可别委屈了自己啊,你不心疼有人替你心疼呢!”
次寒朝一边努努嘴,真的在眼巴巴的求关注的姚雀卿腾地一下脸红的跟苹果似的。
姬城笑明白次寒的意思,却并没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今天召唤他的本意只不过是测试而已。”
侍夜的话还没那个资格。
后半句姬城笑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姚雀卿却听懂了。他局促的抓紧垂下来的衣角,那些因为舒缓的氛围而消退的恐惧和紧张一瞬间全部冲回了脑海。
次寒无所谓的耸耸肩膀,笑呵呵的重新挤回姬城笑身边。
城笑偷眼看了下显示屏上次寒的射击记录,比他印象里的简直好太多。
“哎呀……”次寒刚舒舒服服的靠在城笑身上,手在身后摸索了两下,好像很无奈的指了指几米外的显示屏旁边的置物柜,“遥控器丢在那儿了。”
专心给姬城笑按摩的姚文卿神色变了变。
次寒拖着长长的尾音,连指着方向的手都在空中停了好几秒。
“唉……”
安静了十几秒钟之后,次寒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太愉快的叹了口气。
而一直跪在不远处的姚雀卿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身体狠狠地打了激灵。然而没等他行动,次寒失望的声音已经传进了耳朵里。
“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呢。”
他隐约又听见姬城笑一声阴沉的冷笑。
那声冷笑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脸上。他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的动物,几乎从原地蹦了起来,他飞快的爬向次寒刚才所指的那个地方,用颤抖的不停的嘴唇咬住那个小巧的遥控器,狼狈的爬到次寒和城笑坐着的沙发前面。
姚雀卿叼着遥控器放到次寒触手可及的地方,“砰砰砰”,用了极大地力气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次寒先生!奴隶不该走神,奴隶糊涂了!奴隶知错,求先生重罚……奴隶错了!奴隶知错了!”
姚雀卿跪趴在地上,过分的惊惶让他身体剧烈的颤抖。他狠狠地抽自己耳光,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小楼里让两个奴隶愈发恐惧。
已经给了那么明显的暗示让他到身边来伺候,他却偏偏橡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十几秒的愚钝不仅浪费了次寒难得好心给他创造的机会,更让城笑对他的好感一落千丈。
“什么走神,什么糊涂,根本就是个蠢货。”根本没预料到姚雀卿蠢笨如此的次寒也没了给维护他的耐心,本以为姚雀卿会顺着自己给的台阶爬回城笑身边博得个争宠的机会呢。“废物就是废物,找什么借口。”次寒懊恼的训斥,“滚出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奴隶知错了先生,求您息怒……奴隶再也不敢了……真的!”姚雀卿不知道疼似的不停的猛抽自己耳光,两边嘴角的血丝顺着下颔延伸到脖颈,瞄了他一眼的次寒恶心的转了个脸不再看他。
“主人!主人!求求您!奴隶不敢不专心了……小卿儿会好好听您的话……求您饶了小卿儿这次——不、不是、不求饶、不求饶……奴隶求您狠狠地责罚,求您教育小卿儿,求您费神给小卿儿长长记性……小卿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惊惧到骨子里的姚雀卿语无伦次的讨饶哀求,他跪在姬城笑身边不停地叩头,脸被自己抽的肿了很大一片,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下去吧,回去跟凌羽说,零一的情景模拟还是不及格。”
姬城笑享受着姚文卿愈发小心翼翼的按摩,一边摇着手里的酒杯。
是零一,不是姚雀卿。
不及格。
测试在他以为还没开始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姚雀卿犹遭惊天霹雳。
次寒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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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零一、零一。
主人用那两个丝毫不带感情的数字形容他。那姚雀卿呢,主人不要了吗?
“真是倔强的孩子呢,”正是意气风发的男人满意的笑道,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个手势,吩咐随行官,“就他吧,调到我身边当值。”
“雀卿,姚雀卿。”男人像发掘到异宝一样愉快的笑着,却不怒自威。“你的名字,记住了吗?”
那年,他十七岁,刚刚有资格参加护卫组奴隶的结业测试。他有了自己的名字,姚雀卿。
这三个字跟了他十年,从一个懵懂无知的新奴,慢慢被主人调教成优秀的侍从和诡谲的杀手;后来城笑手下三大势力之一风雨令渐渐成型,他在首领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三年。他率领那群地狱来的恶鬼将姬城笑路上的绊脚石清洗的干干净净。
他是姬城笑手里最锋利的刀刃,也是主人床上最可心的玩物。
然而他就是太得意了,才会着了魔似的罔顾姬城笑的命令,凭着他野兽一样的嗜血脾性放纵风雨令大肆屠杀,完全忘记了等着他们调虎离山后回去保护的那些只会玩笔杆子的文弱书生。顾问部几乎全军覆没。
“叛徒!叛徒!”
智囊团毁灭殆尽,姬城笑从没发过那么大的火,几乎要把他生拆了。最后还是次寒出面,说想多看看他那张神似故人的脸,保下了他。
他被套上项圈,锁了贞操带,成为姬城笑身边最低贱的性奴。
然而不管是被主人捧上天,还是被踩进烂泥,他都没想过,有一天主人赏赐给他的名字会不再属于他。
只剩下两个冷冰冰的数字。
如今他被赶出了姬城笑休息的小楼,里面有一个和他名字极其相似的奴隶。一墙相隔,内外两个世界。姚雀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低声的呜咽起来。
“主人……主人……求求您别不要我,小卿儿哪儿都不想去……奴隶最会伺候主人了,求求您留下奴隶吧……”他卑微的趴在紧闭的门外,似乎门缝里泄露出来的灯光能让他再看见主人的脸,“奴再也不敢犯错了……”
他没有机会在小楼外停留多久,很快有两名侍者拖起了他,把他装进了车里。
小楼里。
姚雀卿笨拙的表现实在是很扫兴,剩下的那个奴隶正想尽一切办法取悦他的主人。姚文卿话少,但他并不笨,主人不开心了,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逗得主人高兴起来。
姚文卿套了一身动物服,是一只雪白的长毛犬。浑身上下都包裹住套服里,只露出了可爱的小脸,甚至戴了一个鼻套。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狗。
他在姬城笑前面的地上滚了两圈,半蹲着抬起毛绒绒的两只前爪停在半空中,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然后慢慢伸出了可爱的小舌头。外形娇小的姚文卿扮起宠物来真是惟妙惟肖。
次寒伸手搔了搔小狗的下巴,“乖,叫两声听听。”
“嗷、嗷呜……汪汪!”
姬城笑瞄了一下窗外,双眼晦暗不明。
翌日。
漠子扬是被清晨的阳光照射醒的,他下意识的转动手腕,却并没有触碰到熟悉的暗格凸起。他猛然张开眼,陌生的房间摆设让他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庄园里他的卧室,这张床当然不可能有藏着武器的暗格。
这里是柯图里亚岛!
漠子扬清醒过来,昏迷前的记忆疯了一样涌进脑海。自己和次寒同乘一辆摩托艇,然后,自己趴在次寒背上失去了意识。
似乎是立刻感知了房内的人已经苏醒,那扇乳白色的双扇门被轻轻地敲了敲。礼貌,而且很有耐心。
漠子扬敏锐的察觉到此刻他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如果只是那个编号零三的奴隶,任何人来他所在的房间都没必要这么礼貌的敲门。
他慢慢坐起来,却没有下床,伸手拉了拉,将柔软的羽被盖在腿上,放佛他本来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请进。”漠子扬平静的说道。
语毕,门外的侍者鱼贯而入。
漠子扬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些黑色制服的侍者,看他们的颇为考究的衣着装扮和彬彬有礼的举止,绝对不是他常见的奴隶管理员。
四名侍者带来了一个正常人需要的所有衣物:外套、衬衣、长裤、鞋袜,甚至连内衣都整洁崭新,被一丝不苟的熨烫平整。
漠子扬只是轻轻地从这些东西上一扫而过,心里却止不住的波涛汹涌,被子底下的手越攥越紧,一种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内衣这种东西,从他跪在次寒脚下开始,就再也没被允许上身过了。
“尊贵的客人,”为首的侍者礼貌的微微鞠躬,平日里在各种场所听惯了的称呼现在却分外的刺耳。“请您洗漱更衣,蓝帝先生邀您一叙。”
蓝帝?
听到这个名字漠子扬稍稍松了口气。上岛之前他就知道有可能见到这位久违的上司,没想到会这么快。
漠子扬不动声色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总之……这些东西不是主人的意思真是太好了。刚才他还以为主人提前结束了他的课程准备把他赶出岛去,才给他这些衣服的。
他终于还是没碰那两件内衣。
穿戴好之后漠子扬站在落地镜前仔细的审视里面的自己。镜中的男人英俊、挺拔,虽然被训练奴的生活折磨了几日,瘦下去一点,却完全不足以撼动这具身体长年累月沉淀的根基。他的皮肤虽然很显白皙,但轮廓却很高大,只要他稍微用力便会显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这样的身体包裹在剪裁舒适得体的衣物下,衬得他整个人光彩夺目。
却谁知外表光鲜,内里空虚荒唐。漠子扬看着镜子里的近乎完美的身体,慢慢的脸上那淡漠的表情退了去,他慢慢的咬起嘴唇,眼睛被突如其来的莫大委屈激起了一层水汽——
这具身体,主人并不喜欢啊……
次寒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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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既然自己还能完好无缺的醒过来,那么主人也肯定无恙了。
漠子扬完整的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明知现在已经平安无事,却心急如焚的想亲眼确认——已自己身体的重量,主人肯定会被拖累下水。漠子扬浑身一个激灵,一点不敢再往下想,他完全无法接受把次寒拖进险境的自己。
漠子扬焦灼的在镜子前站了许久,没有任何人来催促他。他试着拉开这房间的门,没有任何禁锢,门外是光线柔和的正厅——原来他所在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客房,而是一栋独立的小别墅。
不禁哑然。
若前一刻还略有怀疑,现在的漠子扬已经完全相信蓝帝是把他当作故人、当作漠氏的家主来招待,而不是纯粹心血来潮的想看看害主人落水的奴隶。
别墅外是各种植被围绕起来的巨大庭院,几座坐落精致的小别墅众星拱月般散落一栋白色的主建筑两侧,和主建筑之间都有造型风趣的长廊相连,深处海岛,分外清幽。
“先生,请这边走。”
引路的侍者照旧彬彬有礼。四名侍者分别走在漠子扬前后,将他让在中间。标准的待客之礼,而不是漠子扬熟悉的押送奴隶的阵势。
穿过长廊,漠子扬在那幢白色的主建筑不远停了下来。侍者们不再前进,他们示意漠子扬蓝帝先生就在里面。
这栋白色建筑的主楼之外是一间巨大的帐篷一样的凉厅,四面通透,八根石柱围绕,风雅大气。
漠子扬一眼便看到凉厅正中饮茶的蓝帝。多年未见,蓝帝的外貌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大概,除了皮肤因为体弱更显得白了。
蓝帝坐在最钟爱的根雕茶桌旁边,非常专心的品尝自己的作品。他的手指非常的好看,执起茶杯的时候就像传世画作浑然天成,那双手放佛为茶艺而生。
蓝帝品茗的神情安静闲适,却偏偏给人一种不敢叨扰的气势。
早在战争时期,漠子扬就十分钦佩这位看上去外表挺文弱,却运筹帷幄的军师,两人一度同殿为臣,彼此也相熟的很。何况连皇帝陛下都对蓝帝礼让三分,漠子扬更是不会无礼。
“蓝帝大人,久疏问候。”漠子扬行了个标准的官方礼。
蓝帝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着,没有热络的寒暄,却也没有假意的伪装,他微笑着示意自己旁边的座位,“不必客气,快请坐。”
蓝帝给他倒了一杯茶。热气在杯中袅袅升起,瞬间茶香四溢。漠子扬不懂茶道,却也辨识得出这杯中绝非俗物。
轻轻的抿一口,顿时茶香氤氲,苦、又甘甜。
“真是太美味了!”漠子扬由衷的赞叹。
漠子扬接触惯了各种酒类,对茶几乎一窍不通,倒也知道得茶不饮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你不必担心,虽然你在这座岛上,但你的私事,我绝对不会干预,这一点请你放心。”蓝帝微笑着说,“今天请你过来完全是我的个人行为,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能再见到大人是我的荣幸。”漠子扬衷心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大人您住在这座岛上,是我给大人添麻烦了。”
蓝帝认真的听他说完,没有对漠子扬所指的事做任何疑义。
“本来今天可以直接传讯给你,但是我想还是当面告诉你比较好,虽然,并不是多大的秘密。”蓝帝放下茶具,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关于小寒,和你。”
漠子扬心里一紧,突然有一种想逃掉的冲动,勉强抑制住心里的不安,他干涩的说道,“大人请讲。”
似乎是看出来漠子扬不习惯茶这种古板的饮品,蓝帝示意在旁的小奴搬过一个小巧的玻璃几,醒酒架上的红酒果然更能引起客人的兴趣。
不过他说的话却不那么轻松。
“帝国傲视天下,周边国家历来有向帝国派遣质子的传统,这些质子大多是各国王室重要成员,以此为质,向帝国陈表顺从之心。”蓝帝深深的看了漠子扬一眼,“次寒有块心病,是一个人,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个人叫无极。”
漠子扬点点头。
这个名字漠子扬简直不能更嫌恶。即使从未有人向他提起过这个人,凭他陪伴次寒那么久,他也能从点点滴滴的迹象中发现,无极这个人,根本就是次寒心里所想所念一般的存在。思念愈久而不得,慢慢的成了执念。姬城笑身边的那个姚雀卿,不就是因为长得有点像无极,就被次寒一次次的偏袒么!
漠子扬想起来简直咬牙切齿。
“无极只不过是他常用的名字,就像莫利殿下对外用次寒这个名字一样,无极、只是个代号。”蓝帝停顿一下,“他的姓氏是萨鲁比。”
酒杯中红色的液体泛起了剧烈的波纹。
蓝帝看着漠子扬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萨鲁比先王最先送到帝国来的质子,无极,也就是现在的萨鲁比王。圣战时候,还是你和暗行七部的人把他暗中送回国,血洗宫廷发动政变的吧?那个无极能成为陛下在萨鲁比的新傀儡,你是头号策划者。”
奉酒的奴隶不曾因为主人之间的谈话分神,他的姿势标准而赏心悦目,殷虹的液体注入薄薄的杯中,优雅的翻滚。
“很普通的政治游戏对不对,不过……我们的皇帝陛下把莫利殿下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你,这个游戏的策划者都没有察觉萨鲁比在帝国最亲密的人,其实是那位存在感极低的小殿下。或许当时,你察觉到了,却没在意?”
“连皇帝陛下和城笑都没有发现,直到小寒积郁成疾了才知道根源竟然是那个质子。”
漠子扬还处于震惊中无法自拔。“那殿下……不,我是说主人,一直没有认出来现在的萨鲁比王就是无极么?”
说完他就沉默了。萨鲁比虽不是弹丸小国,却也没有多强大的国力,要不然当初波茨蒙利也不会仅仅立个傀儡。这样一个尴尬的王,连自己都快忘了他的样貌。何况——漠子扬仔细的回忆,各种媒体上虽然不曾回避萨鲁比国的讯息,但他们的王,确实是从来没露过面。
次寒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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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返回本土的质子一举粉碎临时政权,他确立起萨鲁比家族的新统治后再次向帝国称臣——这背后是你在操控吧?”血雨腥风的往事被形容的极为平淡,蓝帝慢慢用壶盖抹去茶汤表面浮起的白色泡沫,复又将茶壶盖盖上,在壶身表面冲淋滚热的水。他顿了一下,竟然转了话题兴趣盎然的对漠子扬解说道,“淋壶,冲淋沸水提高壶体温度,又叫春风拂面。”
他放下沸水壶,正巧看到漠子扬拿着红酒杯,略有些尴尬的听自己解释茶艺。而跪在醒酒架旁边的奴隶似乎也发现自己给客人奉上酒杯的时机非常的无礼,一时间脸上血色尽褪。
“盟主大人见笑了。”蓝帝没有在意小奴隶的表现,反而对漠子扬歉意的笑了笑,“在岛上时间久了,别的兴趣一样没有增加,反倒是越来越沉迷茶道。”他拍了拍奴隶的头,安抚道:“欣欣,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不必伺候了。
这几个字明明是对着其他人说的,漠子扬却偏偏觉得心里被猛地攥了一下似的,怎么也坐不安稳了,脑子里突然全都是次寒嫌弃的驱赶自己时的神情。他有些慌张的把杯子放回醒酒架旁,却怎么也没办法掩饰此时的不安。
“对不起,在下失态了。”
漠子扬慌乱的站起来走到一边,目光投向巨大庭院外广袤的天空,和次寒在一起的各种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不停地回转。
背后传来皮靴敲打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漠子扬受惊一样猛然转过身,身体紧紧的靠在冰凉的石柱上。
“即使到现在,暗中操纵着萨鲁比国那个傀儡王的,也是你吧?”蓝帝披了件风衣,也走到凉厅的外沿。
这在帝国的朝堂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漠子扬艰难的说道,“是,在下监管周边属国是奉陛下的旨意。”
漠氏家族本就声震寰宇,以他帝国中央盟主的身份,又是皇帝陛下最宠信的重臣,就算那些属国的君主不是他亲手扶植,都会对他毕恭毕敬的,他怎么会刻意在意一个小小的傀儡王的过往。
他怎么能联想到让次寒心心念念梦魇了十几年的一个“死人”,竟然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呢?而且,自己根本就是将这个人硬生生从次寒身边剥离的罪魁祸首。
怎么会这样……
以前在次寒身边侍夜的时候,他不止一次看到主人头痛欲裂的醒过来,也没少因为正撞上主人的起床气而受罚。他曾经对那个让自己主人备受折磨的名字痛恨非常;除了偶尔不爽姚雀卿被主人偏袒外,也曾经庆幸无极已经不复存在。但是现在心里的仇恨目标突然转向了自己,漠子扬一时间只觉得笑话一样荒唐。
“大人……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漠子扬发现自己的脑筋根本没在转动,居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为人臣、为人奴,他有什么特权被假象呵护啊……
漠子扬自暴自弃的想到。
“波茨蒙利,”蓝帝提起那个名字眼神变得非常复杂,“皇帝陛下把他唯一的兄弟掩藏在权力漩涡之外,以至于帝都众对那位神秘的亲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呢,陛下却丝毫不阻止你这个位高权重的一方盟主接近,甚至连城笑都渐渐默许了你跟在次寒身边。”蓝帝轻轻地叹了口气,“早先你不知轻重的找上墨菲林出主意讨好小寒,那之后陛下就发现这么久之后你竟然又和小寒牵扯上了。”
“我没有任何目的的,我当时不知道主人的真实身份……我只是单纯的想他做我的主人而已……”漠子扬颓废的辩解道,他捂住脸,声音好像呜咽,“哪怕他只是烈焰之舞的调教师,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我也想让他做我的主人……我只想跪在她身边,当他心爱的奴隶……”
“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是希望你能彻底取代无极,让次寒不再被过去那些无谓的回忆困扰。要不然——”蓝帝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着漠子扬的眼睛,说道,“要不然就是无极彻底的取代你。”
“皇帝陛下已经允许萨鲁比王来帝国朝见,不久,你的主人就会和真正的无极重逢。”
漠子扬闻言猛然的抬头,双眼因为过度的震惊睁得浑圆。
蓝帝慢慢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小寒的约定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不管几天后你在考试中表现如何,无极的出现必然将一切成绩都归于零——这才是你真正的考题啊。”
漠子扬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蓝帝的凉厅里出来的。他浑浑噩噩的跟着领路的侍者走,好几次几乎同手同脚的差点绊倒自己。
“墨菲林,这就是你叫我来看的啊?”
“咳、那什么,毕竟是意外、意外么,要不你再等等看,这绝对只是假象,我跟你说我在监控里看他的状态可好了,病美人也有病美人的独特不是……”
“你见过这样的病美人?不是身体病弱是精神异常吧?拉出去放风都有碍观瞻,你竟然专门跑来请我看,你是有多恨他?”
“再走近一点嘛,万一认错了呢!”
漠子扬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次寒会不要他这个可怕的念头。他都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跟着侍者原路返回,是回蓝帝给他安排的休息区还是被押送回临时的调教师那里?他一格一格的踩着长廊用上好的木材铺成的地板,木然的跟随侍者的脚步。
“现在你想说什么?别告诉我你觉得这样一坨非常适合让我把他领回去。”
“……”
“呵,他以为在自家园子里逛呢,这岛上的奴隶就算梦游也只敢跪着,这副懒散的样子等着谁服侍他吗!”
“……”
“咚!”
“次寒先生!”
侍立在长廊两侧的侍者们眼明手快的去扶被漠子扬撞个正着的次寒。目睹了全过程的墨菲林一脸惨不忍睹的把脸转向了一边。
他和次寒远远的走过来就发现漠子扬状态很明显的虚浮,一脸浑然世外的样子。以至于一路上替漠子扬说了一车好话的墨菲林走到跟前也没有动力继续偏袒他了。
“唉……”
墨菲林简直无法想象在前后都有人引路的情况下,漠子扬还能丢魂似的完全注意不到他和次寒一边拌嘴一边往这边走。明明给他领路的前后四名侍者都已经恭敬的退到长廊两侧,中间的漠子扬竟然还直愣愣的往前走,拦都拦不住。
当墨菲林看见次寒冷笑着停在长廊正中,他就知道漠子扬今天不会好过了。
你这根本就是钓鱼执法……墨菲林默默的吐槽,但是也完全没有借口帮漠子扬辩白。
没有哪个奴隶敢横冲直撞的走在路上,甚至把路过的主人撞开的。
“呵……”眼睁睁的被自己的奴隶冲过来险些撞到,次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他抬起手极用力的掸了掸衣服上被漠子扬撞到的地方,阴冷的目光直射在扑通跪倒、正吓得瑟瑟发抖的漠子扬身上。
“主人!对不起!子扬不是故意冲撞主人的!主人——唔——”
他被拽起来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光,道歉认错戛然而止。
次寒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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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漠子扬痴迷的望着他的主人,见到次寒迈开了步子,于是也赶紧的挪动膝盖跟上去。他手脚并用的在路上匍匐,颈子上还套着项圈,被人牵着溜来溜去,然而这副羞耻的样子并没让他感到不适,反而相当的受用。在他心里,跪在次寒身边比被那些侍者奉为上宾更加自然,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
候在长廊里的侍者早被次寒打发走了,次寒牵着漠子扬走了长长的一段路,除了目不斜视的护卫队,没有任何一个人经过。漠子扬穿着正装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样子没有被第二个人欣赏到。
出了蓝帝的庭院,次寒在一辆红色的越野车前面站住了脚。他垂下眼皮瞄了一眼漠子扬。
“呜呜……”漠子扬谄媚的回应。若是以前他还会因为没人围观松口气,现在已经全然不在意周围有没有人了,其他卑贱人类的眼光与顺遂主人的意愿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主人愉悦与否才是奴隶应该关心的。
次寒大喇喇的靠在车身,狗绳在手里随意的敲打着,他眯起眼俯视着自己的奴隶,“好了,现在告诉我,蓝帝大哥跟你说的什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漠子扬听了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呜呜。”他紧紧的抿着嘴唇。
“你可以说话了,笨狗。”次寒用绳子拍打他的脸颊。
倒是宁愿说不出话来啊。漠子扬现在可比听蓝帝讲故事的时候紧张的多,又害怕的多。他不敢想象次寒知道了当年的的事之后会怎么处置他,至少不会再被宠幸了吧……这件事就像一柄时时刻刻悬在头顶的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毫不留情的落下来。对他来说没有主人的宠爱信任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但是,他也不想欺瞒次寒。
“让你说话呢,怎么,当狗当上瘾了么?”
次寒危险的靠近,满是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审视瑟瑟发抖的奴隶。“不想当人的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一辈子趴在地上汪汪叫。”
火红色的车身几乎映出了漠子扬的影子,影像里的奴隶表情扭曲的太难看,自己现在就是这么丑吗?
“回主人的话……”
漠子扬狠狠心,过去的故事是历史,次寒若因为无极的事迁怒他,他会认真的补救赎罪;但是,他和主人相识在无极之后,他不容许自己为那个遥远的过去欺骗次寒,让他对次寒的一片赤诚充满瑕疵。
他勉力控制着内心的惊惶和颤抖,郑重其事的磕头,俯身于地。“回主人的话,是蓝帝先生召唤奴隶前来,跟奴隶讲了——”
然而他好不容易组织的语言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就被打断,次寒弯下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的脸挖起来,强迫紧张的不行的奴隶和自己对视。
“看着我。”次寒逼视他,低声命令。
“主、主人……”
次寒凛冽的双目近在咫尺,漠子扬被牢牢的掌控着,理好的思绪瞬间变得凌乱不堪。
“说。”
一个字让漠子扬狠狠地一激灵。
“蓝帝先生提起了圣战的时候,奴隶策划萨鲁比王国宫廷政变的事。”漠子扬下意识的张口便说,完全没经过大脑一样。
“当时皇帝陛下以王帅的身份御驾亲征,蓝帝先生身为军师,随驾左右。陛下疲于西北边境,东北的几个属国却蠢蠢欲动,萨鲁比是边境最重要的渡口,一旦此方失陷,东北诸国就可能长驱直入我帝国境内……”漠子扬想起当年恢弘的战场,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但是萨鲁比的老王突然暴毙,旁支继位后的萨鲁比虽然表面上臣服于帝国,却是在暗度陈仓。不臣服的属国完全没有怜惜的必要,于是帝国决定帮助萨鲁比旧王室复位。”
次寒的双眼沉不见底,闪着极其复杂的光芒,他逼视着漠子扬,听着他一点一点复述尘封的往事,脸上的神色愈发的隐忍和悲怆。
“摄政先王诺亚殿下镇守帝都王廷,于是……便是奴隶将——”
将萨鲁比王室质子、正统继承人无极遣返回国。
漠子扬脑海他已经将这句话完整的构想并且说了出来。
但事实,他还没有提及那个名字,便被粗暴的打断了。
“够了。”次寒冷冷的低喝一声,漠子扬身体快于大脑,瞬间闭住了嘴巴,没机会将自己是罪魁祸首这事儿说完。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他的主人脸上是他从来没见过的神色,悲恸至极,却忍而不发。漠子扬难过极了,整颗心都好像被紧紧的攥住,明明没有把重点说出来,为什么主人看上去那么难过?漠子扬心疼极了。
次寒提起一只脚踩在漠子扬的肩膀上,看着他温顺的承受着自己的踩踏、殷切的双眼始终传达小心翼翼的讨好意味。
次寒低垂着眼睑靠在素来喜爱的越野车上,一脚着地,一脚踩着漠子扬的肩膀,手里还拿着那根狗绳,一语不发的沉默了很久。
被半路打断的漠子扬根本不觉得死里逃生,沉默的次寒让他觉得陌生而遥远。他焦灼的仰望着主人,猜不透次寒在想什么。在他的意识里,主人不想听了,天大的事情他也没有了倾诉的权利。
许久,次寒丢开了绳子,重重的将漠子扬踹了出去。
“主人!主人!”漠子扬惊惶不已,连滚带爬的重新爬回次寒脚下。
次寒没理会他,径自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主人、主人!”漠子扬染了哭腔,也不顾车门随时会把他的手夹断,惊惧不已的扑到了驾驶室脚踏上。
“主人别走!”
“嚎什么嚎,规矩全忘了是不是?!举止不端,自己记一百鞭!”次寒握着越野车大气的方向盘训斥没规矩的奴隶,“滚进来!”
漠子扬接到命令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回话,“奴隶记住了奴隶记住了。”
他绕到副驾的位置跪的端正,完全忘记了没讲完的故事。
“张嘴。”
次寒拿着一根软胶棒递到他的嘴边,漠子扬赶紧乖乖的照做。
“想想以前是怎么伺候我的就怎么伺候它。”次寒将那个软胶塑成的假阳具塞进漠子扬的嘴里,恶狠狠的威胁,“要是让我发现这上面有一个牙印,小心你的皮。”
次寒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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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次寒的命令不但没让他觉得羞耻,反而兴奋起来。嘴巴里叼着假阳,一双眼睛却乌溜溜的不停地瞄着次寒双腿中间的那个位置。
“真是欠艹的贱货。”被他意淫的男人毫不留情的讥讽。
他太久没有被次寒这么露骨的辱骂过了,侮辱的词句一字一字灌进漠子扬的耳朵里,让漠子扬觉得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次寒瞄着漠子扬裤腰下正缓慢升起的小帐篷,不怀好意的调转了坐着的方向,抬起了脚。
越野车里的空间不小,但驾驶室和副驾之间有置物箱挡着,大点的动作很是不方便。漠子扬雾眼朦胧的看清楚了自己主人的动作,乖乖的调整了姿势,双腿面向驾驶室跪在座椅上,身体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将自己腿间不老实的凸起送到主人抬起来的脚底下。
次寒丝毫不客气的踩了下去,不算柔软的鞋底在漠子扬最要命的脆弱之处用力的碾压。
“哈……啊……啊……”漠子扬仰着上半身,嘴里被假阳塞满无法发声,口水的倒流让他喉咙里一阵一阵不自然的呻吟。
次寒一面碾着他的命根子一面嘲讽道,“贱奴,随口说你两句就发情,一时半会儿没人上你就难受的浑身发痒,成天缺男人艹,啊?”
不、不是,子扬只缺主人艹……
漠子扬被刺激的几乎没了思考力,压根不知道自己在想这么恬不知耻的事儿。上回伺候主人您已经是挺早的事了啊,漠子扬委委屈屈的想道。
他含着次寒塞给他的软胶假阳,努力把那东西想象成主人的,可是……这个没有生命、没有温度的物体,怎么能跟主人的宝贝相提并论呢……
漠子扬舔舐吞咽着假阳,反倒觉得正被次寒踩踏的下体一阵一阵快感不断。
“嗯哈……”
假阳毫无附力的直戳在漠子扬喉咙勉强直立,漠子扬乘这个空档缓了口气,“啊!”这一放松不要紧,次寒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更用力的狠狠一脚踹了下去,漠子扬吃痛不住,上下牙齿狠狠地闭合了。
完了……
感觉到软胶棒在自己嘴里大幅度的弯曲,漠子扬登时大脑空白一片,主人说……要把胶棒当成主人来伺候……那一瞬间漠子扬只认为被他咬到的不是那个假阳,而真的是他的小主子。
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漠子扬的脸白的跟纸一样,恨自己恨得连死的心都有了。他颤巍巍的蠕动着嘴唇,似乎一时难以从臆想中回过神来。
“啪啪”两声,次寒狠狠地抽了他两个耳光。
漠子扬愣愣的叼着弯曲的软棒,满脸呆滞的望着他的主人。
“废物!”主人很生气,不解恨似的又抽过去两个耳光。
次寒伸手从他嘴里拽出那个软棒,假阳脱离他紧闭的口腔还发出“波”的一声,淫靡至极。
然而次寒把那个东西丢下便没再管,而是恶狠狠的盯着漠子扬的脸。
漠子扬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次寒已经收回了踩着它的脚,在座椅上坐得安安稳稳,而他自己还维持着求踩的低贱姿势,腿间却是黏腻腻的一片。
漠子扬彻底当机了。
“你能耐大了啊!”次寒黑着脸骂他废物,“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吧,越来越把自己当大爷,当我是伺候你呢。”
次寒从置物柜里拿出一个四指宽、手掌厚的板子,不由分说的冲着漠子扬打开的双腿抽下去,“不光嘴巴没规矩,连这里都没规矩!成天学的什么东西,说赏你了吗,想勃起就勃起,想射就射,真当柯图利亚是你度假的妓院?你看看天涯,看看姚雀卿,哪个像你这样没教养。”
完全不顾漠子扬痛的扭曲的神情,次寒手里的板子毫不停歇的用力抽打,漠子扬的阴经早缩成了一小团,在黏腻的裤裆里瑟瑟发抖。
漠子扬早疼的弓起了上身,却竭力保持着双腿大大的分开。主人的抽打他完全不敢抵抗,更不敢蜷起腿躲闪,他的下体被严厉的抽打,非人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贱奴知错、贱奴知错了,贱奴不该没有主人允许就擅自泄身,贱奴犯了大错了!”
他拼命的摇晃着头,试图减轻一点剧烈的痛感,可是那最脆弱的部位遭受着残酷的刑罚,疼痛源源不断。
次寒似乎气极了,他想到过漠子扬经过几天不发泄可能极易勃起,若仅仅是私自勃起他也不会计较,顶多拿板子抽软就是了。天涯或者见月,哪个不是挨了无数板子才练成超强的自控力,欲望来了也能主动控制住,除非得到自己的允许,否则绝对不会私自勃起,更不用说擅自射精这么严重的错误了。
“爽了是不是?”次寒冷冷的笑,手底下力气丝毫不减,“欲望?呵……奴隶有欲望吗?你的欲望只不过是主人的玩具而已。”
“贱奴记得、贱奴记得,主人的教训奴从没忘过!”漠子扬疼的呼吸都困难,“子扬没有求得您的恩准,子扬不该射,子扬知错,子扬知错了!求您别生气,别失望……子扬真的能做到的——啊啊!!”
上好材质的裤子因为剧烈的撕扯已经破了很大的裂缝,没有内裤保护的小东西完全暴露在次寒的板子底下,正吓得止不住的颤抖。没有了布料的隔挡,光滑的板子直接抽在团成一团的阴经和球囊上,发出残酷的沉闷声响。
“求求您,就当是心疼心疼子扬吧……主人……轻一点吧,求求您换个地方打也行……别废了子扬……奴还想伺候您,求您心疼心疼奴隶好不好……子扬真的记住教训了!”
听到他这么喊,次寒竟然真的调转了手腕,木板带着风声,干脆利索的抽打在漠子扬的大腿根处。身体上被保护的最好的一片皮肤上瞬间泛起了可怕的红檩子。
“呜呜……谢、谢谢主人……呜呜呜……子扬知错了。”
抽了这么一下后次寒停了手,板子沿着漠子扬的身体缓缓的磨蹭,最后还是停留在了瑟缩的阴经上。
感受到刑具在自己下体的停留,漠子扬忍不住痉挛起来,下意识的凄厉求饶,“主人饶了子扬吧!子扬再也不敢了,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啧,真脏。”
次寒看着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身体,很不满意的瘪嘴。柱体周围被抽的红彤彤的一大片,有的地方还能看得到白色液体的痕迹,在刑罚过程中漠子扬的腿分开到了最大,如今正到了极限一般不停地抽搐着,狼狈不堪。
“那个的帐还没跟你算,”次寒瞄了一眼丢在一边的软棒,“让你坚持到目的地,呵、结果还没能挨到车子发动。你是想就这么伺候我吗。”
漠子扬忙不迭的摇头。
殷红色的板子伸到他面前,上面沾着他射出来的精液残渍,是抽打他的时候沾上的。漠子扬明白主人的意思,乖乖的凑上去,伸出舌尖,一点一点从头到尾仔细的舔舐抽的他死去活来的木板。
直到他舔了好几遍,确定舔干净了才抬起头,忐忑的对着主人乞怜。
次寒拿着板子在漠子扬上身完好整洁的外套上随意蹭了几下,这才重新拿回来。
“味道好吗?”
漠子扬用力摇头,“不好、不好!”他以为次寒气消了,谄媚的讨好他,“只有主人赏给的好吃,奴最喜欢了。”
次寒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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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动听的话留着等会儿说吧,也许还能让你自己好受点。”次寒不怀好意的取笑道,他曲着手指把底下奴隶的脸抬高了些许,“现在嘴巴说起话来跟抹了蜜一样甜,怎么到用它的时候就那么废呢?”
主人的话让漠子扬心里不停的打鼓,眼见主人已经不再搭理他,连忙调整好了跪姿——上一回有幸和次寒同乘一辆车的时候,他虽然也刚被狠狠地责罚,不过到底是允许坐着的,比现在团着身体跪在座椅前面舒坦的多。
软胶棒没有再被塞进他嘴里,漠子扬紧闭着嘴唇,觉得很不甘心。他应该可以做好的!
“等什么呢,把你衣服脱了。”次寒发动了车子,一面很没耐心的命令。
“啊……是是,子扬迟钝,子扬该罚。”
漠子扬忙不迭的扒掉自己的外套和衬衫,然后麻利的将已经快成破布的裤子褪了下去。衣服虽然脏皱了,还是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漠子扬不敢把自己穿过的衣服放在次寒车子的座位上,而是非常自觉的放在自己双腿旁边。
“跪在衣服上吧。”
红的灼目的越野车飞快的驶了出去。
柯图利亚岛虽然是一座私人岛屿,它的面积却不小。整座岛屿西高东低,地势较低的东面地形非常平坦,滨海区的沙场砂质细腻温润,有更多的时间接受阳光的照射,因此岛上用于居住和教学的建筑群,连同蓝帝的庭院、姬城笑的小楼和次寒的枫叶丹林,以及各种等级的浴场都选址在岛屿的东面。
蓝帝从来不吝啬于岛内设施的建设,也保留了大量的原生植被,因此调教师们的日常区域便占据了块一半的面积。由岛屿腹地往西越来越陡,还有一片风景不错的山脉,柯图利亚岛培育家生奴的春秋园、风雨令训练低级杀手的武场和处理废奴圈养牲畜猛兽的“畜圈”就在陡峭的西岛。
不过,风景最优美的地方却是在山上。几座山峰不仅平衡了岛屿过于秀气的景致,更深藏着都市中难得一见的奇景,主人们得了空也很乐意来山区放松一下心情。于是海拔比较平缓的山上修了几座精致的别墅,不光能鸟瞰整座岛屿,就连远处的海景都一览无遗。
现在次寒就正惬意的驾驶着越野车行驶在盘山路上。道路很宽敞,但毕竟山中别墅很少被光顾,人力稀疏,因此这里的电子监控比内岛严密得多。漠子扬跪在车子里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他本就身材高大,现在勉强团成一团把自己塞在座椅前面那一小块空间里,压迫的饱受酷刑的下体更加的苦不堪言。
当越野车停稳,他忙不迭的爬下车为主人拉开车门后,才讶异的睁大了眼。
山上温度比内岛低了许多,漠子扬裸着身体,一下子难以适应,立时竖了一层寒毛。
“站起来吧。”次寒踩着平整的草坪下了车,闲适的松了松领口。
“谢谢主人。”
漠子扬磕了个头,从地上爬起来。然而刚刚迈了一步出去,下身的疼痛就差点让他跌倒——伤在那羞耻的地方,走路可比爬行痛苦数倍呢。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座简易雅致的小别墅,门廊外窄窄的石板路延伸到次寒脚下。庭院不大却五脏俱全,阳光充足,最显眼的是一个很澄澈的S型泳池,泳池旁边的树上还吊着一架不管是造型还是体积都非常夸张的吊床。
他没敢分神细看,直觉告诉他这里没那么简单。
而且,除了庭院里各司其职的侍者和护卫,还有一个人迎候在门廊外。那人不像他似得赤裸身体,对方一身严谨的侍者服饰,正恭敬的向走近的次寒行礼。
“天涯恭候爷。天涯已经将这里布置妥当,请爷入内。”
漠子扬跟在次寒身后默默地咬紧了嘴唇。
“找人带他去洗干净。”
“是。”天涯吩咐了其他侍者去做,他跪下来为次寒换鞋。
一直把心提在嗓子眼的漠子扬听了主人的命令差点站不住脚,他想开口求情,却发现次寒压根没有留意他,已经径直走进了厅内。显然在这时候乖乖听话是最明智的选择,漠子扬白着脸,很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求饶的话说出口。
正对门口的落地窗将郁郁葱葱的景拢到眼前,拉开玻璃门,清凛的山风呼啸而至。
次寒迎着这阵风伸个长长的懒腰,久违的兴奋和跃跃欲试浮上脸庞。这才是真正罕有人至的野外,在这样的地方进行户外调教比最完美不过。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似乎是对自己的决定满意极了,次寒一边询问,一边径直走进左手边的房间,按下按钮,巨大的壁柜便徐徐打开,里头分门别类的放置着各式各样的驯奴用具——竟然也是一间调教室。
“回爷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爷的调教室天涯不敢擅入。”
被主人特别吩咐的洗浴自然是跟弃奴清洗不同,一切都以主人宠幸奴隶时舒适为先,不会有冷水枪造成的低温,更不会有绑缚后不美观的勒痕。极度紧绷的漠子扬被两名侍者摆弄着身体,他不得不时刻提防着清洗的时候不小心被触碰到下体,这比在冷水枪下难捱得多。
直到侍者的手拖起他的小腹,把他直立的的上半身往下压去,漠子扬突然激烈的反抗起来。
他本就力气不小,侍者在他突然的冲撞下险些滑倒,“啪嗒”一声,小巧的扩肛器摔在地上。
漠子扬看着掉在地上的那个东西,脸上浮起一层惧意,下意识的去看门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僵硬,“我可以自己来。”
侍者并没有回应他,站好后再一次重复了先前的动作,奴隶的反抗让他们有了防备,奴隶不配合的时候他们也不介意动用蛮力。
漠子扬被压在浴池边的扶梯上,身体几乎打了对折,当他的头被垂下地板的时候他终于抑制不住羞愤,突然伸手抓住了一个侍者的脚腕用力丢了出去,另一个也被他就势抬腿扫进浴池里。
挣脱了禁锢的漠子扬靠着扶梯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身体慢慢瘫软下去。
荣耀、尊严,所有跟他本体有关的全都被抛弃了,可是……他自认做不到让两个卑贱的侍者压着身体掰开臀尽情摆弄那羞耻的地方!
漠子扬蜷缩在地上,耳边是被他丢出去的侍者从水里爬起时发出的“哗哗”的水声。他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捂着脸,狼狈的呜咽。
从来没有……他的主人从来不曾放任两个陌生人这么“欺负”他,漠子扬悲哀的想。即使被放逐在凌羽那里,他的私密处也不曾被任何人触碰过。
“你、你们干什么?!”
惊觉那两个侍者再一次抓住了他,漠子扬的双眼透着渗人的寒光。
盥洗室里不正常的巨大声响在厅里异常清晰的传开,正乐悠悠的挑选外出随身物品的次寒轻笑一声,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拿起一根软鞭,鞭子上细小的鳞片闪烁着轻微的光芒。
“这种软鞭比散鞭好用多了,你说呢,恩?”
鞭身绕了个圈缠在天涯颈子上,天涯跪在地上,笑盈盈的抬起脸,“是的,爷。”
次寒把玩着软鞭,抬眼便看到盥洗室的门开了一道缝,裸着身体的漠子扬跪在那里,接触到次寒的目光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有些人呢,好声好气的跟他讲话他从来不听,非得拿鞭子去赶,”次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畜生教两回还能学会听话呢,回头看看这些有头有脑的大活人,倒是只会学会委屈。”
鞭子在天涯颈子上打了个圈儿,细密的鳞片直立起来,天涯只感觉一阵毛骨悚然的麻痒。他自然是不敢接次寒的调侃,而那边被一番冷嘲热讽的漠子扬早吓的缩成一团。
“来,过来。刚不是还蛮精神的嘛!”
次寒弯下腰,在距离地板极近的高度拍拍手,像招呼小狗一样唤漠子扬。
漠子扬远远的望着自家主人,眼里全是惧意。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清洗身体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捅娄子,简直能够刷新他在主人那儿的最差印象记录……主人肯定嫌弃死他了……
“呵,一时不看在眼里就跟翻了天似的,你本事倒是大。你把那俩废物掀翻自己出来,那是洗干净没有啊?”
主人的责问成功打断漠子扬的胡思乱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循着本能遵从次寒的命令,正战战兢兢的向着主人膝行过去。
次寒的问话让他捡了个大台阶下,他赶忙靠前几步,伏在次寒脚下,“回主人话,奴里外都清洗干净了,是奴自己清洗的……主人,子扬错了……您罚子扬吧!”
“错?主人也没说你错了啊……”次寒竟然不恼,反而伸手拉起了脚下怕的发抖的奴隶,把那比他还高大几分的身体拉进怀里,故意在他耳边吹气,“不过你要是直接说是我的私奴,借他们胆子都不敢乱碰你——谁想你能这么笨。”
漠子扬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他被次寒拢在怀里不好乱动,更不敢放肆的将全部重量压在次寒身上,暧昧的姿势加上次寒几句安抚般的轻言轻语,漠子扬满腔的委屈和懊恼早就一扫而空。他裸着身体伏在次寒胸前,情不自禁的在主人温暖的怀抱里磨蹭。
次寒坐在宽敞的沙发椅里面,手臂略微用力,漠子扬就像被公主抱一样横在他的腿上。奴隶似乎羞涩不已,一只手绕过了主人的肩膀,偎依在主人胸口。
“呐,可不可以告诉主人,他们想碰你哪儿,竟然能让你反抗到逃出来?”
次寒眯着眼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奴隶,指尖从奴隶光洁的后背划过。他轻柔的抚摸着漠子扬的裸体,说话的语气却选没有那么温柔。
“是……这儿吗?”
他的话音未落漠子扬就忍不住惊声叫了出来。
“啊!!”
漠子扬凄厉的呼喊震得一边的天涯都惊颤不已。天涯顺着喊声望过去,只见漠子扬脱力一般伏在主人怀里。而刚刚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软鞭,已经尽数刺进了漠子扬的后穴,连接着软鞭的鞭柄被次寒握在手里,不断的抽插。
“主……主人……啊啊啊啊啊啊……奴、子扬知错了啊啊……”
漠子扬的双手在虚空徒劳而无力的抓握,身体因为疼痛而不停蠕动。
次寒一面揽着他,温柔的摩挲他刚刚沐浴完毕的身体,一面毫不留情的施加酷刑。软鞭被折成对折刺进漠子扬的后穴,鞭子上密布的细小鳞片在抽动下不停的剐蹭肠壁,几番来回后,已经有淅淅沥沥的血流淌下来。
漠子扬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却没喊出半个“不”字。他的脸埋在次寒胸口,激烈的呼吸主人的味道,好像那样能减轻身体的痛苦。
“主人息怒……子扬、子扬知错了……”
明明看上去是被主人宠爱的抱在怀里亲昵,谁能想到甜蜜温存的另一面却是恐怖的责罚。
“是不是这里,嗯?”次寒提高了声音,手上猛的用力,几乎连鞭子的木柄都插进了漠子扬体内。怀中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才竭力的放松下来,次寒带着凉凉的笑意,慢慢的将软鞭从漠子扬身体里抽出来。
“脏了,扔掉吧。”次寒瞄了一眼,随手丢了出去。“可惜一根不错的鞭子。”
听了这句漠子扬又是狠狠地一颤,这时候次寒越是轻柔的抚摸他,他越是难堪,还不如被按在地上狠狠抽打。
他惶恐不已,“回主人话,子扬身体的任何一部分都任由主人您使用。子扬知道错了,子扬不应该不明不白的反抗,子扬本来能够很轻松的讲清楚的。”漠子扬似乎是被吓坏了,“主人……求求您不要生气……子扬不是想反抗您的命令……子扬自己洗干净了,子扬穴里不脏……”
摩挲他后背的手停了一下,惹得漠子扬又是一激灵,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不是……子扬不是在反驳主人,您说脏就是脏,求求您再容奴一次,子扬能洗干净的!”
“这就知道错了,鞭子永远比糖果好用。”次寒在他的臀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看来凌羽没教你什么啊,连基本的服从都学不会,上岛之前还知道偷个巧留下这两个环,现在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做我的私奴有那么丢人吗还要藏着掖着?”
次寒拨弄着漠子扬乳珠上的环,时不时用力拉一下,他看着漠子扬惊惧的说不出话的脸,笑得意味深长。
次寒 第三部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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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这两个乳环,确实是上岛前被特别留下的。漠子扬身上有次寒烙下的印记,负责给奴隶们刷洗的侍者剥除了弃奴们所有旧的痕迹,却不敢动漠子扬和姚雀卿身上的东西。
漠子扬战战兢兢的缩在次寒怀里,
?主人的每一句话都让他胆战心惊。
“没话说了?让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会很无趣呀,”次寒撩拨着怀里发抖的奴隶,灵巧的手指在漠子扬裸露的皮肤上游走,故意沉着脸吓唬他,“我要是觉得无趣了,你觉得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啊?”
说完就重重的在漠子扬蛰伏的下体一弹,刺激得他狠狠地一个激灵。
“唔!主人……”
次寒悠哉悠哉的轻轻划着漠子扬小腹下面那片光滑的秘境,他怀里的身体绷得很紧,正极力的压制被主人撩拨起来的欲望。
在不被允许的时候,连主人的爱抚都是一种折磨。
“啊……啊……”
漠子扬呻吟。在车上被抽打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退,次寒为什么发火他更没忘,他一面几乎溺毙在次寒温柔的撩拨下,一面竭尽全力的控制下体不勃起。
“呵呵,真乖。”次寒终于玩够了,奴隶那根肉棍的表现虽然还不是让他特别满意,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至少漠子扬牢牢的记得他定的规矩。次寒最后在漠子扬肉墩墩的臀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暂时放过了他。
漠子扬被放开后在次寒脚边跪得笔直,他把双手背在腰后,胸膛直挺挺——把自己下体的现状展示给主人检查。
次寒伸脚踢了踢,刺激的漠子扬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那小东西哆哆嗦嗦的竟然有了抬头的迹象。
“不禁夸。”次寒不满的撇嘴。
他指了指桌上的电热壶,跪侍的天涯立马会意,上前去倒了杯热水捧给次寒。
“爷。”天涯的指尖隔着水晶杯都能感受到液体的热度。
这水当然不是用来喝的。次寒拿过了杯子,水温不低,但也绝对不是烫手的程度,不过……
“来,舌头伸出来。”次寒把杯子递到漠子扬嘴边。
一脸惊惧和不解的漠子扬忙不迭的照做。
舌尖被浸在水里,明显高出饮用水的温度让舌尖感觉刺刺的疼。他眼巴巴的仰望着自己的主人,一点都猜不透次寒想干什么。
“主人没说可以之前,不管你在经历着什么,你的身体都不能产生高潮,连勃起都不可以。”次寒拿着水晶杯好整以暇,好像在诉说一件很简单的事,“不给奴隶带束缚带是主人的奖赏,奴隶要是承担不起这份奖赏,破坏了主人把玩的手感和视感,主人会很不高兴的……”
次寒说着垂下头,牙齿在漠子扬的耳廓上细细的磨蹭,还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去。
“唔……”
漠子扬受不住似的狠狠痉挛,然后他发现次寒手里的杯子沿着他的胸一路向下,贴在了他半勃状态的阴经上。
“啊!疼!”
那杯壁挨着他的柱体竟似滚热一般,烫的他哀嚎连连。
“主人!好疼啊!好疼啊!”
漠子扬背在身后的双手死死扣在一起,手指捏的腕子惨白。
“子扬记住了!记住了!”
那装满热水的杯子像一根灼热的烙铁吻在他的下体。
“很热吗?”次寒一手摸着他疼的发抖的脸颊,拿着杯子更用力的贴紧了那不听话的小东西。
“烫!烫!真的好烫!子扬真的不敢了,求求您了!”
身体最敏感的那处被豪不宽容的教训,在高温的刺激下,他的阴经贴着杯壁突突的直跳,越发的红润起来,乍一看上去还蛮活泼可爱。
“哎?真的吗?可是这不光是一句不敢就能学会的哎!”次寒笑眯眯施刑,语气里充满了遗憾,“得做点什么帮那不乖的小东西记住才好呢,没关系,我们慢慢学……”
“不热了哦……”杯子底有节奏了碰了碰漠子扬的龟头,终于被拿开了。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漠子扬下意识的道谢,可没等他松口气,就看到次寒又从天涯手里接过了一杯水,吓得几乎哭出来。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主人!奴知错了!奴已经软下去了,求您看一眼,真的软了,饶了奴吧……”
“说了别急。”
次寒收了笑容,淡淡的瞄了恐惧的奴隶一眼。漠子扬看着变得冷淡的主人,终于吓得噤了声。
水晶杯在次寒手中缓缓倾斜,热水贴着杯口流出,准确的浇在漠子扬软绵绵阴经上。
“啊啊啊啊!!”
惨叫声让事外的天涯都感同身受,天涯艰难的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观察次寒有什么需要。
绝对不能再惹爷生气火上浇油了……天涯颤抖着祈祷。
满满一杯烫手的热水全部淋在漠子扬的下体,杯子空掉的时候,勉力维持受刑跪姿的漠子扬也几乎瘫软了下去。
次寒冷漠的看着脱力的奴隶,不留情的踢了一脚。
“爬起来,舔干净!”次寒严厉的命令。
“是……是……”
漠子扬艰难的爬起身,一点一点的舔舐地上的水渍。
次寒冷眼看着漠子扬卑微的趴在地上用舌尖慢慢舔舐,眼底一片漠然。他用天涯呈上的毛巾净了手,从漠子扬眼前踱了过去。
当漠子扬把地板上的水全卷进了肚子里,重新清洗口腔,终于能回到次寒身边时,他的眼眶变得通红通红的。漠子扬跪在次寒脚下,他的阴经早就已经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躲在胯下,再也不敢冒出头来出风头。漠子扬生怕次寒还没消气,小心翼翼的磕头。
“谢主人教育,子扬记住教训了。”
次寒招招手唤过一边儿的天涯,把他们俩放到一起,“你啊,真该向这位前辈好好讨教,当初他是怎么学规矩的。”
两个奴隶闻言都是一颤,天涯想到的是从前经历过的教程和责罚,而漠子扬,压根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恢复过来。他们俩齐齐俯身,“是。”
次寒长舒一口气,终于肯消停了。他把腿翘在天涯一边肩膀上,慢悠悠的翻杂志看。
翻了没一会儿,看的津津有味的次寒突然感到一阵内急,这个怎么可不可能撑过去,次寒无奈的丢下书,往洗手间走去。
他刚动身,底下的二奴对视一眼,争先恐后的跟上去伺候。
平时根本用不到奴隶伺候的事,在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地点,变得让他们无法忽视起来。
好在主人也没有制止他们刻意讨好的行为。盥洗室里次寒玩味的看着奴隶们灵巧的用牙齿替他松开皮带,衔住拉链的顶端将拉链拉开。
次寒的小兽尚在沉睡,奴隶们浅尝辄止的触碰并不足以让它苏醒,只在内裤表面凸显出硕大的形状。只不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已经让漠子扬和天涯兴奋起来。
内裤被牙齿衔着豁口,从一边慢慢拨开,奴隶们小心翼翼的把主人的茎体请了出来。
看到次寒的阴经,两个奴隶就跟饥饿的顽童看到美味的食物一样,双眼亮晶晶的放出祈盼的光。天涯不久前才伺候过,但漠子扬已经很久没见到过主人的宝贝了。
漠子扬和天涯一左一右跪着,虔诚的双手捧着主人的柱体,服侍主人小解。
待那股水流流尽,漠子扬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次寒的脸色,他发现主人眯着眼睛微微昂头,根本没有关心底下的两个奴隶如何殷勤的伺候。
漠子扬眨巴眨巴眼睛,抢在天涯前面伏下了身子,将次寒的龟头含在嘴里。他小心的吮吸着残液,满脸的沉醉。
他自己都不敢回忆多久没有亲密的服侍过主人了,曾经的主人的味道每每在回忆中折磨着他,让他着魔一般朝思暮想。哪怕现在不是真正的口侍,这都足以令他激动的颤抖起来。
而次寒垂下眼皮,看到漠子扬跪在马桶一边迷醉的吮吸着他的阴经,突然挑起嘴角笑了笑。次寒耐心的等着漠子扬从贪婪的吸吮中找回一点神智,恋恋不舍的吐出主人的宝贝,抿着嘴唇跪好。
次寒哑然失笑,亏得他还记得规矩,要是漠子扬真的敢不管不顾的在这种地方挑逗主人的欲望,次寒非打死他不可。
漠子扬听到头顶传来轻轻的笑声,忐忑不安的抬起头,看主人的脸色知道他的主人并没有生他的气,漠子扬想想刚刚的行为,有些脸红的低下头,在次寒的胯下轻轻送上一吻。
两个奴隶帮次寒整理好衣服,又殷勤的服侍他净手烘干,待次寒走出去后才迅速的自己清洗双手。
厅里,重新跪倒次寒身边的漠子扬跟刚才有了明显的不同。他脸颊泛着诱人的红色,嘴唇微微抿着,好像是在压抑着开心的笑容。漠子扬整个人都欢快了许多,就跟刚被奖赏过的小狗,眼睛亮晶晶的,直冲着主人摇尾巴。
次寒看着他兴奋的红的苹果一样的脸,突然觉得手心发痒。他招呼漠子扬爬到自己脚下,难得温柔的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受宠若惊的漠子扬乖乖的把脸埋在次寒手心,生怕哪个力气用的不对了拂了主人的意。
“肉嘟嘟的,手感真不错。”次寒捏了捏他脸上的肉,“我的小狗养的真好呢!”
漠子扬的脸更红了。
次寒温柔的抚摸让漠子扬越来越难以自拔,眼睛朦胧的迷醉不已,他甚至清晰的分辨出主人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拂过。他享受着主人的爱抚,却突然感到一阵凉风袭来。
“啪”的一声,主人的巴掌重重的甩在他脸上。
“主人!”
他震惊。身体被主人赏的耳光打的歪向一边,他惶恐的重新跪好,不敢造次的伏跪在主人脚下。
漠子扬恨自己,只顾得享受主人的爱抚,却不知道伺候主人,一定是哪里没注意让主人不舒服了。
“主人对不起,求您责罚奴隶,让奴隶长长记性!您别生气……子扬知道错了……求主人责罚!”
漠子扬懊恼而惶恐的请罪,却不曾想次寒低低的笑了起来。
“罚你……为什么要罚你呢?”次寒拉起他,再一次抚上奴隶的脸,他看到奴隶颤抖了一下,却没有躲开而是迎了上来。
漠子扬的小动作取悦了次寒,次寒很满意的拍拍他的脸。
“主人看你的脸长得这么漂亮,红彤彤的肉感那么好,特别想扇它们怎么办?主人想扇你的脸,这是罚吗?”
次寒笑眯眯的说。
漠子扬听完主人话眨眨眼,似乎开心的很,他挪动着膝盖往次寒身前蹭了蹭,“不,不是罚,主人给的都是赏,主人能喜欢,是子扬求都求不来的赏赐。”
他仰望着他的主人,脸上尽是纯净的欣喜的笑容,没有谄媚,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全是得知主人欣赏他身体某处后的喜悦。
“主人喜欢打子扬的脸,子扬也一定会仔细的保养这副脸颊,让主人用的时候更舒适——如果您不想亲自动手了,子扬就自己打给您看,好不好?”
“主人……谢谢您能喜欢……”
天又晴了。温暖而纯粹的阳光照射进这栋山间的小别墅,嘴角噙笑的男人惬意的斜倚在宽敞的沙发上,双腿长长的舒展开来。他手边的奴隶银发熠熠生辉,正乖巧的伏在主人的膝盖上,脸上是满足而喜悦的笑容。
一切看起来那么温馨美好。
次寒 第三部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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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考虑到外出会消耗掉不少的体力,次寒特别允许给他的奴隶加餐。漠子扬终于暂时告别了单调的奴隶食谱,他得到了一碗味道很轻的奶油蛋羹,一碟土豆泥,还有一块夹着鲜嫩肉片的椒盐脆饼。
都是些低纤维的食物,能够给他提供足够的能量,也不会骤然增加肠道的工作量,让奴隶保持清清爽爽。
当然他还是像宠物一样伏在地上,直接用嘴巴和舌头进食。而他的主人则端坐在宽大的餐桌旁边,由数个侍者在旁服侍,正惬意的享受着丰盛的午餐。
“主人,子扬回来了。”
餐后,洗漱干净的漠子扬终于又回到主人身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全是祈盼的光芒。在这几乎避世的山间,愈发的不需要顾及世俗礼法,唯一的主宰就是他的主人。被主人收拢在羽翼之下,这让他感到异常的放松和愉悦。
更让他高兴的是,天涯虽然一直在主人身边伺候,却始终没有像他一样下去做准备工作。很显然,接下来的活动只有主人和他,没有那个碍事的天涯。
如果是二人世界的话,那不就是郊游吗?漠子扬想象一下就兴奋不已。
结果次寒一垂眼就看到他的奴隶浑身上下都叫嚣着一种叫做“躁动”的因子。他颇为好笑的把手伸到漠子扬面前,看着漠子扬受宠若惊的接住自己的手,然后顺着这股劲儿让他老老实实的直起腰板,拍了拍他的脸,取笑道,“人都说养狗不能只养一条,免得娇惯出一大堆的毛病,到最后丢也不是留也不是。你看看,有了竞争对手才知道争宠求欢,”次寒戳戳漠子扬的额头,“可是比之前乖多了。”
“有点个性是不错,偶尔的叛逆也可以视作情趣,但若蠢笨到逾越界限,就不是所谓的个性了。”次寒的手指沿着漠子扬光洁的胸膛滑动撩拨,“那不是个性,是冥顽不灵,是教不会的废材。”
“而我,恰恰是没有多少耐心的……”
次寒眯起眼睛,笑容里已经褪去了和颜悦色的意味。
“是,子扬铭记主人的教诲。”漠子扬忙不迭的点头。
现在的他能见上主人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必然是不敢有独宠的念头。
漠子扬也曾经幻想过次寒为了他驱逐别的奴隶,只留下他一个。现在回想起来,真不是一般的遥远。“主人,奴不会让您失望的。”他轻轻伏在次寒膝盖上,低声说道。
次寒稍微愣了下,他说话有很重吗?怎么这家伙看上去很受打击的样子?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道理。从来都是奴隶们簇拥着主人,主人不可能只被一个奴隶单独占有。一对一的关系,那不仅仅是主奴,那是——恋人吗?
次寒看着突然垂头丧气的漠子扬,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你起来。”次寒懊恼的踢了踢他。
漠子扬赶紧麻利的爬起来跪好,瞧着自家主人黑了一层的脸色,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本来也不是姚雀卿那样的家生奴……次寒没好气的想,他这个胆大包天的奴隶原本就是冒冒失失闯进他的视线,一开始的目标就明确的很。
“跪好!”
漠子扬立马跪的端端正正。次寒把腿伸过去,漠子扬又立马挪了两步,充当他的脚凳。
这家伙,原本就是为了“捕获”他这个调教师才出现的。漠子扬殷勤的笑脸在眼前乱晃,次寒突然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很好!”
底下漠子扬看着主人笑的乐不可支的样子有点发蒙,高兴?没有理由啊?生气吗?怎么看都不像。
“主人?”漠子扬忐忑不安的唤。
次寒拍拍他的脸,然后站了起来。“进去。”次寒指了指不远处的调教室。
“是。”漠子扬有点跟不上自家主人跳跃性的思维,一边往调教室爬,一边安慰自己:加油,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调教室里有一小块地板没有被地毯遮盖住,上面铺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漠子扬自知自觉的爬过去跪好。
“凌羽带你做了一次情景模拟?”次寒开始翻旧账,“没及格?”
“回主人话,是的……”漠子扬忐忑不安的垂下头,“对不起……”
“呵,今天,我带你做。”次寒一指窗外。
漠子扬应声望去,大片大片的葱郁映入眼帘。宽大的落地窗被“刷”的一声拉开,爽凛的清风夹杂着远远的海浪声瞬息而至,窗外的风景陡然清晰。
漠子扬徨然。他的主人逆光站在窗边,阳光投下的影子在房间里拖得很长。他突然看不清主人的面孔,只见得窗边被光晕笼罩的身体轮廓,桀骜挺拔,神圣如同指引他前行的神明。
漠子扬感到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苏醒,对即将到来的事兴奋不已。“是,主人!”他深深地俯下身去。
这间调教室前后通透,直接从这里出去就能通过后花园进到山里。
漠子扬麻利的换好次寒指给他的衣服鞋子,手足无措的现在次寒面前请主人检查。
这套衣服连同靴子全是皮质,能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不过……
又给他套上了颈套,次寒一手牵着狗绳,一手拿着手头的木板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打着漠子扬裸露在外的臀峰,笑眯眯的问,“怎么样啊?!”
漠子扬脸颊通红,眼巴巴的望着次寒。
原来这件特制的皮衣只包裹了他的四肢和胸腹后背这些行走时容易被刮蹭的部位,而他的乳珠、双臀以及现在还软趴趴的下体都裸露在外。
“主人……”漠子扬看着主人满意的审视他的身体。
“恩?”
“我们去哪?”漠子扬小心的问。
“外面啊!”
板子狠狠的抽在他的臀上,漠子扬一个踉跄,被次寒顺手推到了窗外。
“啊!”
温度骤然降低激的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他还没体验过这种半裸半露的情形——该被遮掩的部位大大方方的裸露在外,而不需要包裹的地方却包得严严实实。
“老实点!”
因为冷空气的刺激,他的下体有点不安分,次寒看见了立马一鞭抽过去,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奴错了!”
他赶紧挺胸抬头。在主人面前那有什么该遮的不该遮的,全凭主人高兴。
次寒一身浅色便装,背着一个运动包,兴致勃勃的走在前面,确实很有徒步游的意思。
“来吧,我们从这边走。”次寒扯了扯手里的狗绳。
他们本就是在半山腰,这片山区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开发,很轻易的就能进入到丛林环绕之中。从别墅的后花园出来,漠子扬主动跪了下去,跟在次寒身后爬行。
他不知道次寒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只是单纯的跟随次寒的脚步,这样他已经很安心了。
“虽然这一带很少有人光顾,不过我可是常客,”他的主人颇为得意,“正因为人少,才显得出山林的魅力。”次寒回头,意味深长的扯了扯绳子,“没有被驯服的大自然总是神秘的,令人向往,是不是?”
“主人说的是。”漠子扬微笑着仰望,“其实奴认为,臣服之后心甘情愿的贡献也不比被动的榨取逊色。”
毕竟心悦诚服后才是竭心竭力的侍奉。
两人在树木间穿行。虽然没有人工铺成的石板路,倒也不是多么原始的丛林,厚实的泥土和透露阳光的枝桠说明至少是安全地带,足以辨别方向。
次寒严格对漠子扬爬行的每一步都有严格的要求,只要身体移动,膝盖之间直线距离必须是五十公分。起初他还会允许漠子扬在两个护膝上系着铁链,帮助他把握距离,前进了两百米之后,这个距离就完全靠漠子扬的直觉去把握。
“深一脚浅一脚、长一步短一步的像什么样子,太难看了!”
只要漠子扬有一步迈错,次寒就会用力拽动奴隶脖子上的狗绳,然后毫不客气的赏鞭。
漠子扬戴的手套并不能让手掌完全伸展,他的手被握成拳状裹在皮套里。爬行的时候他的双手只能给他提供一个着力点,而不能帮助他平衡。只要次寒稍微用力拉扯颈套,他都得狼狈的倒在泥土上。
“看看你到最后会脏成什么样子!”
次寒抬脚踩上他裸露在外的臀峰,“爬都爬不好,还怎么能站起来走呢?”
次寒的鞋底在臀瓣上碾压,凉凉刺刺的触感让漠子扬被受刺激。真糟糕……他连忙压下心里冒头的邪火,“请主人费心监督,子扬一定好好爬。”
又爬行了一段,次寒让他停了下来。
“喏,自己看。”
漠子扬被主人拉着站起了身,顺着主人的目光往地上看,登时红了脸。
“主人,奴、奴隶太笨了。”
他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地上那歪歪斜斜、跟醉汉走过似的印记,就是他爬过后留下的。
太丑了。漠子扬自己都过意不去。
“哎……前后距离把握不住也就算了,你连迈多宽的步子都没个准吗?!”次寒无精打采的拍打着他的脸,好像出游的兴致一下子就减了一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子扬没用。”漠子扬扑通跪下,慌里慌张的说,“请您再让奴试一试吧,求您了!”
次寒满脸不高兴,重新拿出了绑护膝的铁链。
“躺下!”
漠子扬立马放平了身体。他躺在湿冷的泥土上,阳光直射下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主人……啊!!”
次寒冷着脸给他绑护膝上的链子,顺手狠狠地拧了他的大腿根一把,那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肤立刻红了一大片。
“嚎什么嚎,你不该罚吗!”
“该罚!奴隶该罚。”漠子扬疼的双腿绷的笔直,“对不起,奴隶错了。”
“掌嘴。”
次寒比量好了铁链的长度,一边系,一边没好气的命令。
漠子扬不知道主人在捣鼓什么,主人让他躺着他也不敢抬头去仔细看,得了命令只好老老实实的扇自己耳光。
过了一会儿,次寒允许他起身后他试着挪动身体,却发现稍微大一点的动作都做不了了。
“再往前怕的时候,这两根铁链都绷紧了才算一步的距离,记住了吗?”次寒示意他低头,原来两只护膝之间交叉系着两根细细的铁链,配合着护膝上的滚轮和小索道,能很准确的控制两个膝盖的距离。。
“是,主人。子扬记住了。”
“别指望戴一辈子,再走一段就撤下来,还记不住怎么迈步的话就把它们焊进你膝盖骨里去!”次寒冷着脸威胁。
漠子扬吓得一个激灵。
“是……是……子扬一定好好学!”
“走!”次寒一脚踹在他软乎乎的肉臀上。
漠子扬脸又是一红。
他俯下身在湿冷的泥土上爬行,手脚有皮套和靴子保护,因此感受不到多大的刺激。倒是他裸露在在的乳珠和阴经,原本就是非常敏感的部位,尤其是双腿间的阴经,在不断的爬行中难免被触碰摩擦,加上户外露出的小小兴奋,稍微一碰就放佛有无数的蚂蚁在那处爬来爬去一样,弄得他麻痒无比。
次寒好像看穿了他的难堪,玩味的把脚伸到他的小腹下面,轻轻柔柔的踢了踢那个小东西。
“有风呢,在外面露着,凉嘛?!”次寒用脚面掂掂那软软的一坨,坏笑。
漠子扬浑身上下一个哆嗦,几乎停下了步子。被衣裤摩擦也就罢了,可是当次寒碰他的时候他真的是太难抑制自己了。
“主人……主人……”
漠子扬喘息着伸长颈子,“求求您,先、先别玩……玩了……”
他剧烈的喘息,努力抑制自己不去抱次寒的脚。他多希望次寒能一把掀翻他,然后用脚狠狠地碾压他的下体,他渴望着在主人的践踏之下高声尖叫着达到高潮……漠子扬舔舔嘴唇,满脸潮红。
可惜,主人没有其他命令之前,他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爬行,其他一切欲望和臆想都不做效。
次寒第三部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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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恩?你确定?!”次寒听了漠子扬那么压抑的喘息,还真如他讨饶的那般收回了拨弄他下体的脚。
次寒也不恼,反而微笑起来,“既然你这么说,那主人就真的闪开啦!”他转到漠子扬身前去,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漠子扬,好像很诚恳的证实他确实不再“骚扰”努力学习爬行的奴隶了。
漠子扬猛地发现次寒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得一愣。他的主人随手在地上捡了一片落叶,伸过来挠了挠他的下巴,像逗弄心爱的宠物一样露出促狭的笑容。
“主人?”漠子扬脑筋还没转过弯。
次寒不怀好意的拿着那片叶子指向他双腿之间,“你说你是不是贱,主人碰那一下就开始发骚,还让我起开呢,装纯给谁看?!”
“唔——主人……”漠子扬被掐着脸拎了起来,护膝上的铁链叮叮咚咚一阵响,他勉强站直身体,下意识的低头不敢与次寒平视。
结果就看到他的阴经在被次寒轻轻踢了几下后又兴奋的有了抬头迹象。漠子扬看到这幅情况,眨眨眼又昂头仰望次寒,情不自禁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当他视线顺着次寒的身体一路往下,接触到次寒的双脚时,他的身体猛的一震,觉得脑袋里有一根弦“蹦”的一声断了。
“主、主人,求求您,再踩我,踩我好不好,求求您!”
他扑通一声跪下,紧紧的抱紧了次寒的腿。“奴好痒,真的,奴快受不了了,奴要憋疯了……求求您,主人,再踩奴两脚好不好!”
漠子扬跪着的身体渐渐的下滑,他抱着次寒的小腿,一路从膝盖吻到了脚踝。他几乎已经平平的趴在了地上,双腿在潮湿的泥土中淫靡的摩擦。
次寒把玩着手里的落叶,看着漠子扬好像突然断了弦似的被本能控制,脸上玩味的笑容越来越大。
“哟,刚还不让我碰你呢,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荡,这山里所有的奴隶加起来都没有你一个骚。”次寒挖起他的脸,抬手甩了他一个耳光。
漠子扬呼吸很重,他的双唇因为连续疯狂的亲吻显得殷红厚重,嘴角上甚至有口涎的痕迹。他就那么趴在地上,扬起头,冲着高高在上的主人露出痴迷的笑容。
“主人,求您……”
漠子扬无意识的蠕动着身体,他的阴经在磨蹭中难以避免的与湿冷的泥土摩擦,“子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主人,您一碰奴的贱根……奴就受不了了……主人!主人……”他埋下头热烈的亲吻那双刚刚调戏拨弄他肉茎的脚,“子扬错了,子扬说错了,求您再踩子扬吧,再踩一下也好……求主人……子扬痒得好难受……”
“真会犯贱!”次寒一脚踢翻了漠子扬的身体,抬腿踩在奴隶的胸膛上,“呐,觉得是我挑弄起来的,所以就肆无忌惮的勃起咯?”次寒状似苦恼的摇摇头,干脆解开了奴隶束缚双手用的拳套。“看来今天能让你记住这一条规矩就很不错了。”
漠子扬的胸膛在他脚下起伏,仰望着居高临下的主人,被情欲控制的他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委屈的扁扁嘴,“主人您诓我……以前,以前您玩奴的贱根时……还允许子扬兴奋的……您都没罚奴……偏偏就这回不可以了……”
仔细听听,漠子扬好像还悄悄的“哼”了一声。
哎哟喂!次寒都快绷不住笑了……
这家伙到底还记不记得他自己的处境啊,也还得亏做主人的心情不错不跟他计较。
“喔?要不要在下请教请教你,这规矩要怎么定才好?”次寒忍着笑,愈发变本加厉的挑弄漠子扬的欲望,那根肉茎越来越绷紧、挺直,他脚下漠子扬的身体扭动的愈发不安。
漠子扬被情欲控制的脸上一点痛苦的痕迹都没有,反而因为主人的连番碰触愈发的红润起来。
“主人,主人……”他迷醉的喃喃。双腿之间的肉棒因为主人的允许和放纵,正高高的昂着头,站得笔直,一如怒发冲冠。“子扬不知道,子扬不知道……子扬只想要主人!想要主人的赏赐,想让主人看着奴射!”
“你还真敢回答啊!”漠子扬迷迷糊糊的样子终于让次寒有点不开心了。
眼看次寒的巴掌甩过来,漠子扬瑟缩的闭起了眼睛。
“啪”的一声,脸颊上顿时火辣辣的。等了好久,幻想中主人的巴掌没有再来,漠子扬悄悄的睁开眼,见次寒早不踩着他了,正挺不高兴的拆他身上的皮衣,他终于清醒了点。
“主人……”漠子扬怯怯的伸出手去扯次寒的衣袖。
“主人,奴又惹您生气了吗?!”见次寒没搭理他,漠子扬害怕起来,“主人……求您说话好不好……您接着打子扬也行……主人……”漠子扬勉强挣扎着撑起身体,把脸凑过去,“您扇奴的脸解气好不好……求您了……要不,要不子扬打给您看?……”漠子扬轻轻的晃次寒的衣袖,想办法哄主人开心。
次寒就着他的姿势一把拽下了他的皮裤。
“听清楚了,不是主人的规矩更改过,是以前的你,根本配不上行主人近奴的规矩。”次寒捏住漠子扬腿间的一颗软球,狠狠地拧下去。
“啊啊啊!!!”
漠子扬猛然团起身体,痛楚的哀嚎在树林里迅速的扩散开来,他本能的保护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赤裸的臀部因为用力的痉挛竟然把身下的泥土磨蹭出了两个小坑。
次寒冷笑一声,“无知是福,放你身上真是一点不为过!”
“主人内室里才行的规矩,你是不是以为随便哪个做宠物的都有脸学?敢情你回来岛上是真的就想当个没教养的初级奴?我猜你连我什么时候开始教你近奴该守的规矩都没分辨出来吧,呵……居然还想着以前宽松的时候呢……不愧是养尊处优的盟主大人!”
蠢到没救。次寒无趣的踢了踢漠子扬露在外边的双臀,“这样的规矩你要是不想要,随时都可以取消。”
“!!”竟……竟然是……漠子扬震惊的开合双唇,一时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近奴!也就是主人认定的会经常宠幸的近身侍奴,比一般的主奴要亲密的多,在众人的认知里,几乎是血缘和恋人之外最亲密的关系了!
尤其是对奴隶而言,敬爱的主人愿意收他们做近身的侍奴事奴隶们梦寐以求的事!漠子扬以为次寒肯承认自己是他的私人奴隶已经很开恩了,没想到……没想到主人早就开始教近奴的规矩了吗……
漠子扬激动的颤抖起来。
“不不,主人……子扬要学!求您了!教给奴!教给奴吧!子扬错了,子扬知错了!是子扬太笨……”漠子扬面色惨白的扑过来紧紧抱住次寒的脚,恐慌的求他,生怕主人因为他的笨拙打消那样的念头。
说话间次寒连上半身的皮衣都给他扯下来了。漠子扬完全赤裸的伏在地上,下身的阴经还在挺立着,却已经全然无暇顾及焚身的欲火。
“呵呵……”次寒拍拍他的脸,把他的头拧向一边,“好办啊……你去那边,先把你那不该站起来的东西弄得老实了,我再教你,该怎么伺候主人!”次寒指着一棵一人怀抱粗细的小树,“知道狗的那东西是怎么往树上蹭的吧,你不是要憋疯了吗,主人这就赏你去射个痛快!”
次寒第三部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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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是是是……奴、奴知道,奴这就去。”漠子扬忙不迭的叩头应答,然后他仰起脸望着主人哀戚戚的讨饶,“子扬愚笨,子扬会听您的话……求求您,教给奴……告诉子扬怎么做能让您喜欢……”
漠子扬惶恐的跪在主人脚下。
不敢耍性子了,不敢撒娇了,不敢了!
他一边往次寒指定的树那边爬,一边止不住的发抖:他那么放任自己沉醉在主人的逗弄和微笑中,不知道顺从主人的动作言行让主人玩的尽兴,反而全凭欲望本能行事,冲着主人撒娇闹脾气!
这是调教中的奴隶该有的行为吗?!备受宠爱的成品奴见汐和见月也只敢在主人心情极好的时候稍微撒个娇逗主人开心,他倒好,居然直接在调教过程中耍小性子求着减罚了!
自控能力太差,这根本就是只顾着自己先爽了,完全不管主人!漠子扬悔恨的想把自己掐死。若是主人因此打消了收自己做近奴的念头,也……也都怪自己蠢笨无知……他绝望的想道。
还有、还有一个巨大的错误……
漠子扬爬到树下,对次寒磕了个头,惶恐道:“奴又一次私自勃起,奴知错!奴知错!求主人看着奴,奴这回不会再勃了!”
“可别,”次寒冷笑一声,“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再这么委屈着过会儿还不得造反了。”次寒冷眼瞧着漠子扬惶恐的连连磕头请罪,一点儿软话都不给,“别急,慢慢射,这么粗的树还怕不够你爽的?!”他鄙夷的扫了一眼没教养的奴隶,把原本给他穿的保护肢体的皮衣踢到了一边。
“主人……”漠子扬畏惧的望着次寒。
次寒一向是先罚后教,而在惩罚过程中,他就在评判奴隶值不值得教某项技能,现在回想漠子扬在控勃和控精上吃的苦头真不是一点半点,可就是达不到次寒认为的,理想的教学时机——漠子扬的认识总是停留在“私自勃起是错了必须改正”,却没有进一步的想想为什么要学习控精这项技能。
“磨蹭什么!”
一截枝条不留情的抽打在漠子扬的后背,疼痛传递过来的主人的怒火令他下意识的抱住了那棵树,他又急又怕惶恐的不知所措,“子扬做!子扬这就做!求主人息怒,求主人抽打!”
普通的枝条比不得调教室里特制的皮鞭,这枝条抽在身上没准真会留下伤疤。漠子扬一激灵,若是主人狠下心来用这随手掰下来的树枝抽他,他的身子估计真好看不了了……主人会更厌了吧?
想着便又挨了一下,漠子扬狠狠地一颤,狼狈的搂着树干,抱着残存的希望哽咽着改了口,“求主人手下留情……求您了……别用树枝了,子扬该千罚万罚,只求您别废了奴啊……主人!主人!”
“哟~可别委屈的哭了啊~”次寒踱步过去,慢悠悠的伸出手,轻轻抚摸被抽打过、正慢慢渗血的伤口。
“不委屈!不委屈!子扬该打!该打的!主人您打的好!”漠子扬忙不迭的摇头,生怕被次寒误会了,他努力做出谄媚的笑脸,讨好道,“子扬担心主人用奴的时候看着心烦,求您换个鞭子,赏多少下都可以的!”
“用着心烦,就不用了呗。”次寒笑道,“那不有的是看着不烦的奴隶么。”
“子扬知错了……”
“哦?”
“子扬不该没眼力的耍性子,更不该没您的准许就勃起了。”漠子扬随着次寒的脚步转换着自己的朝向,却始终没敢放开搂着的那棵树。
次寒稍稍抬起脚尖,漠子扬见了立刻伏下身子,没有命令终究不敢动作太大,他一只手原样搂着树干,一手撑着地,谄媚的探过头去舔舐次寒的脚尖。
“让你过来干吗呢?”
给他舔了一会儿,次寒踩着漠子扬的背把他踹的上身紧贴着树皮。
“回主人话,主人令奴隶学着狗射——唔!”
次寒的鞋尖毫无预兆的刺进了漠子扬的股缝,隐隐约约的触碰着深处的穴口,鞋尖律动几下,每每都是浅尝辄止的抵了抵骚穴,就是不给它痛快。久不经主人宠幸的穴哪里经得起主人这般调戏,一下子就淫水泛滥。
“主人……主人……”漠子扬喘息着挺了挺上身,光滑的皮肤被迫与粗糙的树干摩擦。“艹奴,艹奴——”
他的呻吟在几个字之后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一样,几乎下意识的低头去看。
自己的下体还是维持着半勃状态,没有因为主人突然的爱抚更加兴奋。漠子扬稍稍放下心,努力的扭动的臀肉迎合次寒的脚,一边特别小心的分神着下体的动静。
“骚穴求主人的赏~”他谄媚的摇着臀峰讨好身后的男人。
“射啊!都知道让你干什么了还磨蹭!”
次寒的温存爱抚没持续多久,他一脚踹在漠子扬软乎乎的臀肉上,害得漠子扬的阴经直直的撞上了树干,疼的眼前一黑。
“是、是……奴疏忽了,奴该罚……”
阳光透过枝桠照射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可惜下体正承受着剧痛的漠子扬压根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这怎么射的出来……他心里发苦,经过刚才一撞,他的下体居然在这时候软了。
漠子扬模仿狗的样子抬起一条腿,让软成一团的阴经和球囊摩擦粗糙的树皮。他回忆着刚刚次寒鞋尖插着他臀缝玩弄他穴口的快感,心急的想再次勃起。
“呵呵。”次寒瞧着他摩擦的速度越来越快,两腿中间紧贴着树干律动的越来越激烈,“真有出息。”
次寒折了十来公分的一小节树叉,伸进漠子扬半张开的嘴巴里慢慢搅动。漠子扬舌尖探在外面,乖巧的随着小树叉的搅动闪躲,他不着痕迹的吞咽口水,生怕次寒讨厌的水渍流到外面。
“嗯啊~嗯啊~啊——哈——”
他一面用下体摩擦树干,一面淫荡的呻吟。声音倒是婉转勾人,次寒听了都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骚货!”
次寒一巴掌扇在他的臀肉。漠子扬身子一倾,随后跟受到鼓励似的,更卖力的浪叫起来。
“主人——主人~~奴要——恩~啊!”渐渐的漠子扬也发现他这幅样子在取悦次寒,于是更加卖力的摇。赤裸的奴隶卖力的磨蹭树干,身体一上一下的,屁股上两团肉跟着身子的节奏肉敦敦的律动,晃的人眼花。
“射吧。”次寒见他差不多了,大方的饶了他第一次。次寒老神在在的站在一边休闲的看着奴隶脱力一样猛的伏在树上,臀部不正常的大力撞击着树干。
漠子扬剧烈的喘息了许久,才从这不一般的自慰高潮中回过神来。他面色潮红,羞涩的回头寻找主人的身影,“报告主人……奴、奴射出来了。”
“继续。”次寒轻笑一声,下令。
漠子扬震惊的抬头,
“继续。”次寒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语气平淡的让漠子扬周身一冷,
“是!是!子扬听您的话!”奴隶连忙应答。
……到最后漠子扬也不知道自己在主人淡漠的眼神中射出来了多少次,那树干上黏腻腻的尽是他淫秽的泄物,他几乎虚脱一样,最近一次射精每一回身体律动他都止不住的翻起白眼,几欲昏厥。
然而还是只换来了次寒的“继续”二字。
他绝望极了,不知道这炼狱般的刑法什么时候会终止,他实在没有力气继续摇着腰和屁股往树上蹭,大腿根甚至阴经都被磨破了皮,渗出了血丝,他也知道现在的样子肯定丑陋的很,主人不会愿意多看的,可是……
“主人……主人……饶——”
“继续。”求饶的第一个字刚出口便被打断,次寒看了看他最后射出的稀薄几乎透明的液体,平静的重复自己的命令。
“硬不起来了……真的硬不了了……”他喃喃。
“哦?主人帮帮你,恩?”次寒的话让漠子扬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工具我倒带了几个,震动器、连珠、束缚板、扩肛机器,实在不好用的话这儿现成的果子也能帮上忙,哦对了,要不要给你挖个坑让你那宝贝先埋一会儿?!”
次寒的目光越来越冷,“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喂你吃媚药!”
漠子扬哆嗦着听到最后要吓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求您别喂奴吃药,再给奴几分钟,求求您,奴硬!奴这就硬起来!”
给奴隶吃媚药,那是次寒处理没用的废奴才会用的法子啊……
漠子扬惊恐的紧紧抱住那棵树,生怕次寒认为他不认真执行命令赏他药吃。刚才射的一次几乎都是透明的体液了,他的身体几乎被掏空,漠子扬双眼空洞的与树干摩擦,觉得腰部一下都麻木到无知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眼眶一热,只觉一股热流从茎体喷薄而出。漠子扬还没来得及高兴终于又射出一次,就察觉明显的不对劲。他呆滞的低头查看,他饱受折磨的阴经正源源不断的排泄出大股大股温热的透明液体,这绝对不是精液。
——他失禁了!
漠子扬陡然跌坐在地,好脏……他好脏……
主人不喜欢湿漉漉的奴隶,眼泪和口水都不允许,何况自己竟然在主人面前失禁!
他摆弄着身体试图掩饰,却发现次寒从始至终都在注视着他,就像神明怜悯的注视着可悲的子民一样,将他的一切狼狈都尽收眼底。
“主人……主人……”他像孩子一样无助的低喃。
漠子扬瘫软在地上,几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他的腿不停的抽搐,黏腻的下体直接贴着潮湿的泥土和落叶,身体下还有自己精尽后排出的尿液,土壤伴着淫秽的液体粘在他的皮肤,难受的很、狼狈的很。他有一时的意识空白,然而此时,他的头脑却异常的清醒,仿佛经过了神明点播,混沌的污浊终于散去。
主人喜欢听话懂事的奴隶,不知道以后求主人调教自己控精的话,主人还有没有耐心赏给一课……漠子扬已经意识到控精是多么重要的技能,现在他对这项本领的渴求甚至超过了后穴吐呐——经历过了板子抽、热水浇淋、踩踏和刚刚自残般的狂泄,漠子扬对控精这项技能的态度终于从知错改正升华到了渴望学习,终于意识到所谓“前戏”的重要——若是主人在把玩的时候就被奴隶拙劣的表现恶心到,怎么可能赏赐机会给奴隶展现口舌或是后穴的本事?
主人准了奴隶的贱根勃起,亦或是只许那处软绵绵的一团,都有取乐之处。如果做奴隶的没有本事揣测主人想怎么个玩法,就乖乖的听话!
他开心的咧咧嘴,磨蹭着泥土转过脸去寻找次寒,“谢、谢主人的罚……子扬懂了……求您再给奴隶一次学习的机会,求您教奴吧,求求您……”
次寒第三部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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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山间的空气比海岸边清凛了许多,就连阳光都少了几分柔和,大片大片的繁盛树木翻起碧绿的叶浪,一滚一滚,浑厚的吟唱声让人忍不住的心生肃穆。
漠子扬泡在一汪温泉中,这大概是他洗过的最难熬的一次温泉。他的主人悠闲地坐在温泉旁边的石头上,只有双脚泡在水里。
漠子扬战战兢兢的望向他的主人,而他的主人似乎在专心享受着泉水,并没有分神去看他。他抿抿嘴唇,也不敢出声打扰。就在刚才他狼狈的射了一地后,次寒二话不说拎着他丢进了这个温泉里。
他认真的反省自己犯的错误,刚才次寒那么罚他他真是吓懵了,不过没想到自己的身体被折磨到近乎极限后,脑子倒是灵光得很。
“喏,吃了。”次寒手一伸,递过去几片药片。
漠子扬惶恐的摇摇头,以为次寒当真要把他当废奴处理掉了。“饶了奴隶好不好……奴不用吃媚药,奴很好用的,求求您了……”
“废什么话,这是伤药!要不然你以为你这幅样子能泡水?!”次寒低笑一声,随手把药片丢进了水里,“好好的喂你你不吃,就想玩点花样是不?”
次寒看着漠子扬终于乖乖的伸出舌头,将温水和药片一起卷进嘴里咽下去,不爽的哼了一声。
“谢谢主人……”漠子扬闹了个大红脸,游过去轻声轻气的道歉,“是子扬愚钝,奴错了……”
“洗干净了没?”
主人的脚撩起温泉水,一溜一溜的洒在他的胸腹上,麻麻痒痒的。
“回主人的话,洗干净了!”他赶紧回答。
“行,出来吧。”次寒坐在平整的石头上安逸的泡脚,随手一指温泉外宽敞的空地。
“手脚都张开,笨透了!”
次寒不怀好意的笑,“难得晴朗的天儿,给你好好晒晒,这总没人吧……看你还害不害臊!二十分钟,自己算好了!”
“是……”漠子扬乖乖的站好了,脸上尚且带着尴尬的神色。
他的双臂直直的向两侧平展开,两只脚的直线距离也大大的超过了肩膀的宽度,往远处看他现在就是一个直立的“大”字。
明亮的阳光照射着他身体的每一寸,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好像毫无避讳的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虽然这里,除了次寒,再没有第二个人看他。
莫大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自从他接触调教以来,一直有安全的调教室保护着他,只有在封闭的空间里他才裸露的身体。哪怕是次寒心血来潮带他到室外玩,也多多少少给他点避体的东西,没让他完全赤裸——就像今天,刚出来的时候还套着那件皮衣。
从来没有在外界如此裸露,像未曾开化的低等生物一样不着寸缕的暴露在自然中,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心里的屏障一点一点的稀释、破碎……漠子扬舒展着身体,每一寸皮肤都与清凉的空气亲密接触,他只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情愫渐渐苏醒。
“主人……”从未尝试过得新鲜感让他兴奋起来,最初的羞耻飞速消逝,他觉得,甚至爱上了这暴露的感觉……
重要的是,这里除了主人,再没有第二个人在场。他偷偷的看次寒那边,好希望主人能赏脸欣赏欣赏他的身体。
“二十分钟了?”次寒头也没抬,明知故问。
漠子扬一愣,伤心的垂下脑袋。“回主人话,还没有……”
“没到时间墨迹什么!”
“对、对不起……”
他挺起胸背,手臂举的更平,双腿站得更直。
过了一会儿,次寒笑眯眯的回过头,那笑容看的漠子扬寒毛直竖,不晓得主人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时间到了吧?”主人走过来,一只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难得温和的同他说。
漠子扬心中警铃大作,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没到呢!”
“恩?!”次寒不乐意的板起脸,指尖戳着他的乳珠重重的捻了下去。
漠子扬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的差点没站住,马上识时务的改口:“回主人的话!到了!时间到了!求主人下一步指示。”他眼巴巴的望着一脸跃跃欲试的次寒,反正主人说什么是什么就对了……
“真乖……”次寒满意的拍拍他的脸,牵着他半长不长的头发往前走了两步,正好到达空地中间。
“正面晒够了,背上也要好好晒晒对不对?”次寒的手指在他胸前流连,满意的感受着阳光留下的温度。“听说你写字不错?”
“额……”莫名其妙的问题让奴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趴下,俯卧撑姿势。”次寒很不温柔的拍打他的臀峰,下达命令。
他回到温泉边,捡了片硕大的叶子卷一卷,探下手往温泉里一捞,捞上来一大捧温水。
“呐,第一次我也不为难你,写个名字给我看吧。”
次寒把水递给漠子扬,用一只手接住叶子水杯的漠子扬一下子摇摇欲坠起来,好一会儿才单手维持住了俯卧撑的姿势。
“写字?”他一头雾水的望着次寒。
“一边晒太阳,一边写字……主人是不是很为你着想呀~”次寒一脸恶作剧的揶揄。
漠子扬还是不懂,直到他顺着主人戏弄的目光,发现主人正盯着他垂在地上的阴经打量,登时大窘。
用……用那里写字啊……
他简直想哭。
“抬起点腰!”次寒的脚垫在漠子扬的身下颠了颠,“离地面这么近怎么能写出漂亮的字!得用你可爱的蘑菇头蘸水和地面摩擦才写的好看知道吗!”
“是……奴隶知道了。”
“恩……这样吧,先允许你写连笔字体好了!”次寒蹲下身,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仔细看了看,漠子扬果然按他所说抬高了身体,现在他的下体垂下去刚刚好和地面碰上。“别太慢哟,要不然后面的没写完前面的已经干了——还得重写。”
“是……谢谢主人!”
漠子扬维持着单手俯卧撑的预备姿势,手臂与小腿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他的手臂双腿稳稳的支撑着身体,常年习武的肢体看上去非常矫健有力。次寒不停的打量自家奴隶的身体,也不得不羡慕嫉妒恨……
“开始了!”次寒这么命令着,却一脚踩上奴隶的臀,碾着那软乎乎的肉峰压了过去。
“啊!!!”漠子扬猝不及防,他的肉臀被次寒冷不丁一踩,腰部瞬间砸向地面,连带着手肘、脚背都受到不小的挫伤。
更惨的是他的腰塌了下去,倒霉的阴经自然被压的紧贴向地面,还被不留情的踩着屁股碾了碾,可怜那饱受折磨的一串,不一定被揉搓成什么样了……
“水洒了。”
次寒看着被踩了一脚、正狼狈哀嚎的奴隶,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漠子扬手里拿着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在地上,那叶子已经重新散开成一片,正湿淋淋的铺在地上。
“总共就这么大一块平坦的地方,全湿的没地方写了咱们就换那边的卵石地儿,你自己看着办。”
次寒第三部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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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温泉边时不时荡起阵阵温暖柔和的风,软绵绵的气流卷着温泉水的湿气和山间植物独有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赤裸的奴隶脸上尚且浮着诱人的红晕,正咬着一枚硕大的卷叶往泉水爬去。
奴隶爬到水边,偷偷的瞧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在男人揶揄的目光中把叶子卷成一只简易的杯子,捞了一大捧水上来。
“主人……”漠子扬俊俏的脸蛋都快皱成了一团,他捧着水跪好了磕个头,想想次寒刚才的命令就难堪的紧。
泉水正顺着叶子边儿滴答滴答的往下流,不一会儿漠子扬跟前已经湿了一片。次寒走了两步过去,见漠子扬眼巴巴的捧着水仰着头望着自己,怎么看都是在求饶。
“行~开始吧!”次寒笑了笑,蘸水拍了拍漠子扬的俊脸,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我不想从头开始教你——主人的命令要第一时间执行,省下那些没用的小心思,可不是每个主人都有那么大的耐心等着你先求饶一番再去执行命令的。”次寒拿过了漠子扬捧着的水,抬高,从他的头顶浇了下去:“怎么,这种小事凌羽都没跟你讲一遍吗?还需要我提醒?!”
温热的泉水沿着发丝流了漠子扬一脸,细密的水流沿着他诱人的侧颊曲线淌下。在主人不甚欢快的责难中,惊惶恐惧又浮上了心头。是……他是有点儿忘形了,次寒稍微给他一点好脸色他就忍不住凑上去撒娇示好。到山里以后次寒似乎心情很好,对他的一些小病小错也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全都上纲上线的罚。以至于漠子扬竟然惯性的陷入了“度假”的幻觉中,自己都放松下来了。
可是,奴隶该守的规矩,又怎么会放松呢?
一阵风吹过,漠子扬被泉水淋湿的身体不自然的微微颤抖起来,他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紧,但仔细听听似乎听得到牙齿在恐惧的颤抖中摩擦。漠子扬脸上谄媚求饶的神情僵住了,眼睛深处的惊惶正不断的喷涌。所有的神色都瞬息而变,他踉跄的爬了几步,“对不起、对不起!子扬错了!子扬不该磨蹭!子扬这就去做!求求您别收回命令!”
漠子扬惶恐的把双手举过头顶,满脸哀求的看着次寒。“子扬错了!求主人把叶子赏给奴,子扬这就去写字!”
“知道写了?我还以为我说话你都不听了。”次寒轻笑一声,脚尖在他赤裸又惊颤的身体上不停的撩拨。次寒也没看他,漫不经心的一字一句敲打着脚下的奴隶。“我发现今天我的命令一直在不停的重复,一遍一遍的说你才肯去做,恩?!什么时候我说的话这么没分量了,叫都叫不动你?!”
次寒语气越来越重,直听得漠子扬胆战心惊。“主人息怒……”
“我觉得你也玩够了,要不我们这就回去?!我看凌羽那还有课没跟你上完!”次寒一边说着,一边板起他的脸,“啪”的一声重重甩出一个耳光。
漠子扬被扇的歪出去半米,眼前直冒金星,他可不敢耽搁,诚惶诚恐的爬回主人面前。“谢主人教训!子扬记住了,谢主人教训!”他被次寒的责难吓得够呛,一张小脸惨白,跪在次寒跟前也不等主人动手,跪好了不停的抽自己耳光。他惊惧的望着次寒把那片给他盛水的叶子撕碎,摔在他脸上。
“给点好脸色就犯蠢,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带你出来做什么!”
“主……主人!主人息怒……”漠子扬真是吓都吓死了,这趟难得的户外调教,他还真以为次寒带他出来玩,可忘了本该是他‘服侍’次寒出来玩的。
漠子扬见次寒满脸不高兴,除了害怕之外也是难过的很,取悦主人是奴隶的基本功,他却总是惹次寒生气。“主人……”漠子扬抬眼哀求,“再赏子扬一次机会好不好,子扬知道错了……子扬想逗您高兴……求求您了!”
“都没东西盛水了,你想怎样?”次寒一脚踹开他,盘腿坐在了地上。眼看漠子扬又急急忙忙的爬回自己身边,于是出气似的的拎住他的脸使劲拧。
漠子扬疼的直哆嗦,努力维持着半跪哈腰的姿势,好让次寒更顺手。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次寒是掐累了还是出够了气,终于没好气的放开了 他。漠子扬脸上被折磨的不过血,手印都带了些微的紫色,一咧嘴就撕心裂肺的疼。
“谢主人教育,谢主人给子扬长记性!”漠子扬压制住心头的恐慌,谄媚的抬起脸凑到次寒手底下。“子扬写字给您看,子扬逗您开心……子扬做错了,不敢再求使用工具盛水,子扬还有手!可以用手盛水!求求您,看子扬写好不好!子扬不磨蹭了,求您别收回命令!”
“行行行,要写赶紧写,写完回去了,没意思!”次寒看都没看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他赶开。
漠子扬一僵,又害怕又难过,心里就跟划了一道似的。次寒生闷气的样子不停的在眼前乱晃,压的他心口疼——自己真没用啊。
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就着跪伏的姿势再一次爬到温泉边,伸出左手,手心捞了一点点水上来。转身的时候他借机悄悄的回头看次寒那边,次寒摸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游正在那玩游戏,反正还是没注意他。
这回肯定是不敢耽搁了。手心盛水比叶子卷筒盛水难度不是大了一点半点,稍微倾斜那点水就会全洒出去。而且,手心那点空间用他的阴经头部一蘸,剩下的水都溢出了,还得不停的往返取水。
左手占着,为了让阴经头接触地面写字,漠子扬只能用右手单手俯卧撑支起身体、控制移动。也幸亏他身体素质不错,又长期修习体术,单手俯卧撑倒不算难关。
他趴下的时候,背、腿和臀都绷得很紧,身体充满了爆发力,看上去非常健美。然而这个健美的男人却在把兜着水的手探到小腹之下,那已颤抖的垂下地面的阴经处。
羞耻?哪里还会顾及这类没用的字眼。坐在不远处掌控着他的那个男人才是他需要关心的全部。
圆硕的蘑菇头一沾水果然把手心挤满了,一点多余的水滴都没剩下。可即便如此,漠子扬也不敢偷懒双手支撑身体——没有协助工具便是没有协助工具了,只能用这只手盛水。单手撑身体是长记性的惩罚,谁敢偷懒?
蘑菇头湿润了,在地上划过应该能显出痕迹,可以写字了。也多亏次寒先前允许他用连笔字体,省了他一笔一划都得挪动身体。漠子扬咬着牙趴在地上蠕动,只有右手和两脚脚趾着地,一毫米一毫米的蹭着移。手心脚趾的磨伤不算什么,阴经磨蹭地面才是酷刑一般。
他以为不过是划几道,在地上蹭蹭不就有字了!谁知道阴经头部沾了水垂到地上,偶尔还有小石子露在外边,那轻轻摩擦的滋味,简直就像好多细麻麻的触角在私处撩骚,不疼,却是酥痒难耐,一碰上身体就不住的抖。阴经写字用力不能大,否则找不到着力之处,划出来的字一团一团没法看,只能用蘑菇头最顶端一点儿,沾着水在地面上磨蹭。
漠子扬鼓着一口气,单手和脚趾撑身体,全靠腰用力挪动阴经的触地位置描出文字,从别处看就看得见他屁股朝天,两团肉不停的晃来晃去,偶尔还会一耸一耸的上下蠕动,动作大了臀峰之间的肉缝就露了出来,深处的小穴也不受控制的张开嫩红的小口。
次寒偶然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奴隶这副淫荡下贱的模样。
次寒第三部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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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手里的游戏还在发出角色人物和怪战斗时清晰的击打音乐,可是次寒好像全然没心思在手游上了。他笑吟吟的看着漠子扬赤身裸体的伏在地上用下垂的茎体在地面上写字,奴隶笨拙而辛苦的姿势慢慢驱散了他心里的不悦。
早这么听话不知道能剩下多少事!
漠子扬盛水的掌心又往身下探了探,而后竟然没有继续写字,反而转了身,重新爬回温泉边——想必是手心里那点儿水用完了。次寒仔细观察他双腿间,那东西被紧紧的夹着,多余的水渍没滴下去。
地面上歪歪斜斜的划了几笔,依稀看得出是漠子扬名字开头的那几划,照这个速度,他写完自己的名字至少得来回四五趟。往前爬行没几步,漠子扬的呼吸就开始加重了,单手俯卧撑的姿势爬行本来就很费体力,再加上他刚被罚泄身那么多次,精气神儿差不多都掏空了,绕是漠子扬本身体质不错这会儿也有些熬不住。他的身体绷得很紧,重量都压在手腕和脚尖上,说是在往前爬,其实手脚几乎没有交错离地,都在地面上拖着摩擦前进。
撑着地的右手肿胀麻木,若不是温泉边地面上还算平坦没什么细碎的小石子,他的手心估计早血肉模糊了。下探捞水的时候漠子扬的身体几乎整个贴到了地面,为了避免全身都滴答水污染了写好的字,他不得不拼尽力气伸长手臂。
“嘶——”
一不留神背上的伤口被扯裂,突如其来的疼痛疼的他呲牙咧嘴,漠子扬赶紧禁了声。结果这一晃荡,好不容易捧进手心里的一点水又洒出去一大半。
“啊……”看着手心里那点无济于事的水,漠子扬徒劳的虚张着嘴巴。他的手无力地砸向水面,甩出不小的水花。
当漠子扬重新回到写字的地方时,早先画的那几笔差不多干了。
“你看,可真是能磨蹭。”次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踱了过来,蹲下身子在他划的字上敲了敲。
漠子扬也是没想到会干得这么快,脑袋一蒙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主人。”他吃力的抬起头,有些呆呆的仰望他的主人。
“看来你要完成任务有点困难,怎么办好呢……”次寒在他好不容易捞回来的水里沾了沾,沿着漠子扬发白的脸上滑来滑去。
“零三,你现在不是叫零三么?”次寒突然笑了起来,“既然写漠子扬这三个字那么费劲,不如直接写零三这俩数字如何?可是简单多了!”
漠子扬讶异的睁大双眼,随后惊恐万状的摇头,他望着次寒,眼睛里全是恐慌,生怕次寒突然改了主意。
零三只不过是凌羽给的弃奴组的代号,可次寒的本意是让他写自己的名字啊……如果他真的写出零三来,那不是自己坐实了弃奴的名分吗?!
“子扬能写,能写完全名!”漠子扬今天确实是怕得很了,这话说的毫无底气,“请您看子扬写完吧……不要换成那两个数字!”
次寒瞄了一眼地上他划过的那一片狼藉,又转回漠子扬因为害怕而发白脸上,最终轻轻点了下头,重新给他指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没再提“零三”这两个数字。
次寒索性伸长了腿,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看着漠子扬如蒙大赦般兴奋的道谢然后转身回去重新取水,若有所思。说实话,凌羽给漠子扬按的那个代号,次寒刚刚自己想起来也不爽得很。
他的奴隶正趴在地上努力去完成他布置的任务,这个命令确实刁钻、为难人,能不能完成还是另一说。可是漠子扬还是诚惶诚恐的去做了,第一遍写的被晾干了就毫不迟疑的开始写第二遍,一次次的重复着却再也没投机取巧。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第一个“漠”字才刚刚完成。次寒打量了一眼那个字,最后能留下痕迹的这一遍字痕透明度和色度都透着几分古怪,也不知道到底沾上了啥。
漠子扬耸着臀,靠着腰力拖着他的阴经拧了半天,次寒终于向他示意第一个字可以了的时候,他不得不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粗气。次寒招招手叫他过来,在他裸露的臀峰上拍了拍,果然凉凉的。
“先起来吧。”次寒拉了他捧着水的手臂一把,察觉到那只胳膊都僵硬了。
“谢……谢谢主人。”听到这个命令的漠子扬有点儿受宠若惊,他自知任务还没有完成,迟疑了一下才顺着次寒拽他的力道爬了起来,乖乖跪在次寒身边。
改变姿势时他才发觉手腕和脚尖都麻木僵硬,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腰部也是,就好像那一截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竟然一时半会儿使不上力了。因为次寒很随意的坐在地上,所以他跪着的时候也不敢完全直起上身,稍微哈着腰,比主人的高度矮那么一些。
“手伸出来我看看。”
主人一句话从他头顶轻飘飘的压下来,漠子扬本来就紧张的紧绷着精神,听到主人的吩咐连忙弯腰的更低,双手摊开并在一起送了过去。
“测过腕力么?”次寒在他俯卧撑时着力的那只手腕上轻轻捏了一下,那只胳膊马上疼的控制不住似的痉挛起来。
“回、回主人的话,”漠子扬疼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颤着声音回答,“奴隶被送出烈焰之舞那天被统一测试过,单手49公斤,静止五秒。”
“那不错啊,差不多能把我丢出去了。”
次寒没事人似的笑道,倒把漠子扬吓得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奴隶不敢!子扬绝对不会冒犯主人!”
漠子扬撑着地的那只手不光是手腕肿胀疼痛,手心那里也饱受折磨,来回的摩擦早就把它磨破了皮,蹭出了血,有一部分掌纹被血迹染了一遍变得愈发清晰,甚至血泡都磨了出来——手上尚且如此,两只脚估计只会更惨。
看来是有些罚过劲了。
“疼么?”次寒用手指在那只掌心划了几下,抬眼问他。
“不疼,不疼。子扬拖沓,没有及时完成主人的命令,子扬请主人责罚。”漠子扬嘴唇都直哆嗦,满脑子都是次寒之前的命令,执行主人命令的时候哪儿还有心思考虑疼不疼。
次寒瞪他一眼,“瞎话倒是越说越顺了。”
干脆直接掀起他的腰,露出了藏在双腿深处战战兢兢的小东西。次寒强迫漠子扬低头去看他自己的阴经,笑道:“怪不得呢,这样的东西能沾起水就神了。”次寒敲敲地面上他写的字,“那么黏黏腻腻的,敢情是沾不上水就自己流『水』了啊,刚还没射够是不是?!”
漠子扬又是一哆嗦,他低头就看见自己又红又肿的肉茎头部还垂着一滴可疑的液体,正越聚越大,带着一丝乳白色“啪嗒”落到地上。
“刚教你什么来着?”
“回主人话,您刚、刚教育奴隶……”不能任意勃起泄身。漠子扬实在接不下话去。
“主人,您是不是觉得奴很笨很没用……”漠子扬头越埋越低,他最终还是连这项任务都办砸了……一想到从今天的户外调教开始,自己就不停的错上加错,不仅没让主人保持好心情,连调教内容都做的一塌糊涂。他看着自己狼藉的下身难过的很,不敢抬头,他怕看见次寒失望和嫌弃的眼神——如果换了其他的奴隶,他们能很漂亮的完成主人的命令吗?漠子扬声音就跟小蚊子嗡嗡似的,又没底气又伤心。
“你当然很蠢!”他的主人果然不会留情面。
次寒伸手去拉他的身体,却惹得漠子扬浑身激烈的颤抖,“别乱动!”次寒沈着脸威胁,一巴掌拍在漠子扬肩膀上。直到漠子扬竭力的控制住身体、不再抖得像筛糠似的,次寒才重新把他拉近,抬起那张惶恐的脸迫视。
“先不用害怕,这不没说罚你么。”次寒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把垂下来的那绺拢到耳后。“我知道你不怕责罚,一般的打一顿鞭子板子或是关几天禁闭,就是疼一点苦一点,也没哪个奴隶真正害怕这样的惩罚。你怕什么,怕这些么?”
次寒指了指漠子扬用阴经划出来的那些笔画。
“名义上是责罚,其实是难度更大任务——是怕这个么?”次寒看着漠子扬慌张的眼睛轻轻笑了笑,“所以从接到命令开始就没有信心完成,甚至最先想到的竟然是求饶,执行起来的时候也是硬着头皮走一步算一步,没有全局的计划,撑到哪算哪。”
“没有思考就自行行动,你这不是蠢是什么!”次寒说着,干脆把漠子扬整个拉到了自己怀里,抚摸着奴隶胸前干净光滑的皮肤,舒适的眯起了眼睛。“奴隶陪在主人身边,不可能每一个动作都等命令,不是说让你听话就是完全放弃了思考,如果我一句话不说你就打算呆呆的跪一天什么都不做吗?”
漠子扬用力摇头。
“那,假如刚刚才接到我叫你写字的命令,也没有了叶子给你盛水,现在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漠子扬安静的听完次寒讲的话,战栗的身体平静了很多。他的上半身被次寒圈在怀里,脑袋正好倚在次寒肩膀,他小心的抬起眼,见次寒果真不像发怒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在次寒肩窝那里蹭了蹭。
主人的手正无聊的在他背上轻轻拍打,漠子扬也不乱动,在主人怀里慢慢闭上眼睛回想。次寒带他出门,教他匍匐跪行、教他掌控迈步时的距离,命令他控勃控精,还额外空出时间来给他适应户外露出的体感——其实每一项,都非常有助于他完成最后的这个命令。
次寒拿起他的手,漠子扬食指指尖那里尚且留有针刑的痕迹,被轻轻拨弄了一下就忍不住直往回缩。漠子扬察觉到次寒在碰他之前受刑的手指,身体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一下,还是乖乖的伸平递了出去。“想好了可以告诉我。”次寒轻描谈写的说道,在漠子扬针伤处捻了捻。
差不多可以了吧……漠子扬身上新伤加旧伤,拖着病殃殃的身体泄了那么久,在继续玩下去估计得大病一场了。
“……”次寒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后稍微愣了下,抬头望向远方波浪翻滚的林海,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自从不在烈焰之舞会馆接收顾客进行工作性质的调教,次寒手下的奴隶几乎全是来自柯图利亚岛的家生奴,“主人”这个身份占得比重远远大于了“调教师”。这么长时间了,他从来都是只顾着自己玩的开心,还没关心过奴隶身体状况如何。
哪怕漠子扬最开始确实是以顾客的角色“雇佣”了次寒,次寒也没对他手软过。
次寒自己也慢慢发觉,他对于这位冒冒失失闯进他生活中的盟主大人的态度,竟然在不经意间悄悄发生了变化。对于漠子扬,他厌烦过、嫌弃过,甚至主动躲避过,可是漠子扬从来没后退,抓住所有可以靠近的机会扑过来谄媚讨好摇尾巴,简直赶都赶不走。到现在次寒会情不自禁的怜惜他甚至一字一句的慢慢讲道理、安慰他,那不久的测试之后,次寒还会按原计划把漠子扬赶回帝都,从此摆脱这个大麻烦么?
次寒是主人,高高在上、向来用卑微怜悯的目光审视跪在脚下奴隶。可事实上,确是那个卑微于地的奴隶慢慢的把他俘获了。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奴隶,突然有点不高兴,恼羞成怒?大概吧……
次寒伸手推了推,漠子扬不敢耽搁,惊疑的从主人怀里爬起来,老老实实跪好。
“主人……子扬、子扬想到了……”漠子扬小心翼翼的瞄着次寒的脸色,心里直叫苦:主人看上去有点儿不痛快啊……
次寒第三部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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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漠子扬哪能知道次寒在悄悄的想什么,他难得被次寒搂在怀里温存一会儿,结果没待多久就见次寒黑了脸,他只道是主人嫌他思考的时间太长,怎能料到次寒突然脑洞大开对自己竟然开始疼宠漠子扬的现状唏嘘不已。
“回主人的话,子扬想到了一些,如果说的不对,希望主人再教教奴隶……”漠子扬经过短时间的回想,已经能领会到今天前几项调教内容在此处的应用,心里稍稍有了点底。
其实所谓茎体字画考验奴隶最主要的是两点。
一就是次寒训练他许久的控勃控精。阴经与粗糙的地面摩擦时会不断的产生麻痒的异感,奴隶需要及时压抑住此时身体的被动快感:如果阴经勃起将无法在趴伏姿势下自然下垂,势必不能继续写字;更严重点蘑菇头那里如果分泌淫液,那划出来的字迹变得浓稠黏着,不似清水那般容易渗入地下。
第二点就是奴隶对自己身体(臀部、腰部)耸动时幅度和力道的掌握,当奴隶趴下去开始写字时,臀部腰部用多大的力、往哪个方向用力、扭动多大的角度,他的阴经就会在地面上留下怎样的划痕。这一点比控精要重要的多,它直接决定了奴隶能不能写出符合要求的文字、要忍受多久控精的折磨。
单这么看,次寒对漠子扬算是很松懈了,只是让他写横平竖直的文字,而没有一上来就要求他画一副多复杂的画。
漠子扬悟性不错,先前是凭直觉趴下就一通乱画,现在想到了点子上,也能很快的用到行动中,再做一遍已经比第一次好不少了。这一回他写完了名字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他的小兄弟还是乖乖的在双腿中间伏着,除了蘑菇头那里磨得太久有些红肿划伤外,肉棒的长度硬度都控制的不错,没流下淫糜的体液,也没有其他异样之处。
次寒挺满意的在漠子扬的下体来回拂了两遍以示奖励,然后顺势牵着漠子扬的阴经把他拎到他自己“写”的字前面——写倒是写完了,就是字迹歪歪扭扭,笔画有长有短有粗有细,显然是腰上臀上控制力控的不好。
也难怪,刚出来那会儿练习爬行时间不长,又是头一回要求掌握力度距离,冷不丁用上了,表现不好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像控精那样已经学了很久。
“真到用你的时候你的屁股总不能毫无章法的乱晃吧?”次寒轻轻揉捏着奴隶手感颇好的臀肉调侃道,“腰上也总没个轻重缓急的,想用力的时候用不上力、该轻点慢点时又控制不住……你说主人的床上放着这样一个不称心的身体,能玩的痛快嘛?”
“唔……主人,奴、奴隶知道了,奴会仔细学的……”漠子扬脸上飘红,他的臀肉被次寒把玩着,这姿势又暧昧的很,渐渐的正在被教育着的双臀忍不住的轻轻晃动起来。
“在主人的床上,这奴隶的身体该怎么动,可有的是讲究!”次寒笑着说,“也不是单纯练练控制爬行距离就能会的——不急,慢慢学。”
“是,谢谢主人教育。”漠子扬大张着两腿跨在次寒下身那里,屁股刚好被次寒垂下手臂来回摩挲着。他轻轻的把下巴搁在次寒肩膀,“子扬一定认真学,子扬只想伺候主人舒舒服服的……”
他做梦都想爬上次寒的床,早在没有真正认识次寒之前他就无数次的意淫过烈焰之舞这位神秘的调教师,幻想他们在不同的地方亲密结合。可惜直到现在漠子扬也没真正跟次寒欢好过多少回,次寒对床畔之人要求甚高,就算偶尔允许漠子扬侍夜,宠物室里也有其他奴隶侯着,在主人觉得漠子扬伺候的不爽的时候随时能把他替换掉。
还是个半成品的漠子扬当然是比不得那些柯图利亚岛出身的奴隶,也正是如此,漠子扬对于侍夜相关的技能异常饥渴,恨不得能一下学完。他光滑的后背正被次寒随意划拉着,次寒没再多提点他什么,可他胸口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想就一阵后怕、心焦。
是思考,就如次寒所言,他犯的最大错误是忘记了思考。
若不是次寒主动提到了,他还没想过刚教他的爬步和写字跟伺候主人的欲望有什么关系,恐怕真到了床上他也想不起来用刚练习的巧劲控制身体。
“子扬会好好学的……”漠子扬白着脸,下意识的轻声重复着,他伏在次寒肩膀上一脸的后怕,讲话时牙齿还在轻微的颤抖。“谢谢您,子扬记住了……”
次寒眯了眼,手上使劲,“啪啪”的扇漠子扬的臀肉,几下下去,胖墩墩的臀峰一颤一颤的,又红又热,手感更棒了。
“恩~”漠子扬在主人耳边轻轻的呢喃呻吟。
“主人……多赏奴两下吧~”他低声请求。
没有板子鞭子之类的刑具,主人的手直接落在他的身体上,这等美妙温暖的滋味让他贪婪。他着迷的摇晃着臀,谄媚的邀请次寒的手继续往下落。
“啧!又发骚!”次寒笑着在他浑圆的肉团上连拍数下,随手揪起一块肉使劲一拧。
漠子扬情不自禁的挺直了上身,呻吟愈发的绵长低吟。“恩……主人……”
“想挨打?!”次寒故意曲解他的本意,“想打屁股还不简单,自己没长手吗,滚一边去自己打!”
漠子扬听了这命令直发愣,主人明明扇他扇的挺高兴,怎么转脸就变成让自己打了?
他原是跨跪在次寒大腿上,现在主人改了口他自然是不敢装没听见继续赖在主人怀里。
“主人?奴姿势不好让您打的不舒服吗?”他爬起来,讨好的凑上去询问。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次寒见他凑了上来,于是不客气的随手甩过去一个耳光,“少撒娇,去!”
漠子扬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见次寒板起了脸,也不敢再造次,乖乖的趴下磕了个头,“奴打,奴这就打!求您看着……”他腆着脸亲了亲次寒的脚尖,后退几步,跪趴在地上高高的翘起了自己的屁股。
“请问主人,奴用一只手打还是用两只手打?”漠子扬不敢擅自决定,小心翼翼的扭过头询问。
“一只~~~”次寒懒洋洋的说道。
“是!”
漠子扬不再犹豫了,用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探到身后稍微比量了一下距离,转眼就狠狠的抽在自己臀峰上,“啪”的一声,似乎是卯足了劲,比次寒玩笑般的拍打重的多了。
“一!谢主人的赏!”打完一下,漠子扬大声的报数,一边暗自咂嘴——自己拍的感觉比主人亲自用手打的差太远了。
浑圆白皙的臀肉上很快浮起了鲜红的掌印,主人下的令他可不敢偷懒,每一巴掌下去都是实打实的用尽全力。
“二!谢主人的赏!”
漠子扬极认真的抽打着自己的屁股,节奏又快用力又狠,生怕次寒不满意。一时间“啪啪啪”手掌击打臀肉的清脆声音此起彼伏。
“啪!”
“三!谢主人的赏!”
……
“十一!谢主人的赏!”
漠子扬咬着牙报数,十几下抽下去力气显然不如最先那么足的后劲了,报数时喘气声加重了许多。
……
“啪啪啪!”
“十八!谢主人的赏!”
漠子扬一边扭着腰抽自己屁股,一边不忘撅着臀峰摇来晃去取悦他的主人。他半边屁股被接连抽了许久,掌痕覆盖全了,早就红的跟熟透的桃子似的,现在两个肉团一红一白,正冲着主人谄媚的摇晃媚惑。
“啪!”
“二、二十七!谢主人……的赏!”
次寒终于抬眼望去,挖空心思讨好他的小奴隶高高撅着肥嫩的屁股,自己伸手狠狠地抽打着。奴隶抽打的又快又狠,巴掌落下去的声音也由耳光一样的清脆变成抽打红肿皮肤时的沉闷。漠子扬察觉到次寒走到了他身边,于是更加卖力的抽打自己。也难怪,从今天出来主人的命令就没好好完成过,好不荣容易遇到一个简单的任务,他当然得拼尽了力气表现优秀。
“啪啪啪!”
“三十四!子扬谢主人的赏!”
他大声的报数。抽臀光的过程中他不曾换过手,也一直抽打的左半边屁股,因此两片臀瓣色差越来越大,一半像熟透的桃子那么红艳,一半就像切开的苹果那般白嫩,肉臀就在击打下颤动不止。
“行了,停吧。”次寒听着“啪啪啪啪”的声音好似没有间歇似的不断响起,过了会儿便松了口。
“呼……呼……谢谢主人!谢谢主人的赏!”
一共四十下,漠子扬抽完了最后一巴掌,谢恩,深深地跪伏于地。
“请主人检验!”他的屁股使劲往高翘着,想让次寒看着更方便些。他竭力的控制着粗重的喘息,其实心里挺高兴,毕竟终于圆满的完成了这次命令。
他殷勤的晃动着臀瓣给主人观赏,因为抽打之后的色差,红艳和白嫩交相辉映,两片臀瓣之间掩藏的小穴愈发的引人探究。漠子扬哪能不知道,于是更加谄媚的翘着屁股摇啊摇,盼望着主人哪怕只是碰一碰也好。
次寒伸出脚,在那瓣红透的臀峰上点了点,那肉团马上激烈的战栗起来,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抽打过后正常的痉挛。
“淫奴!”次寒也不恼,只是低声取笑。
“是是是!子扬是主人的淫奴!,子扬是您的淫奴!”漠子扬被次寒一碰,终于压抑不住,浪叫个不停。
“跟我走!”
次寒一把扯起了他。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山间铁索桥,悬空而挂,铁索上铺着厚约二十公分的木板,两侧则竖起一人多高的锁链网格挡。这索桥两岸林木阴森,郁郁葱葱交相辉映,上有断壁峭崖挟持,下是飞流急湍入海,只有索桥凌空飞架,将峭壁两边连接在一起。两人一踏上去,桥板就轻轻颤动,两侧锁链哗啦作响,就连桥底下奔海而去的水流也显得更加汹涌。
次寒满不在乎,牵着漠子扬走到桥中央。他们凭桥而立,浮于悬崖硝壁之间,脚下深渊千尺,身前身后尽是空旷山谷,纵有林海涛涛清风拂面,也丝毫不减豪壮之感。
次寒回头看了一眼漠子扬,他的奴隶乖巧的跪在他的脚下,似是完全不被环境影响,不曾分心所处之处,正满目深情的望着主人。
次寒用力摇了摇索桥两侧的遮挡铁网,桥身更加猛烈的摇晃起来,漠子扬眨眨眼,把落到次寒鞋子上的碎屑轻轻掸去。
次寒低笑一声,用力把他从脚下拉起,转身把漠子扬压在桥一侧的铁链网上。
“奴隶,想伺候爷吗?”
次寒揉捏他臀肉的手变得躁动,慢慢的就加了力,拍打、抚摸、把玩的意图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热烈的揉搓掰扯。次寒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漠子扬耳边响起,“奴隶,再骚一点爷就顶不住了……”
“主人!”漠子扬猛然瞪大了眼睛,也不及思考次寒如此说法是不是在钓他犯错,当次寒靠近他耳朵边儿时他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漠子扬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声音放佛被情欲浸透般急躁而干哑:“主人!子扬想,想伺候主人!求您艹奴吧……艹奴好不好!”他大声的哀求,“主人子扬想您都要想疯了,子扬觉得身体里面好空……真的好空……求求您,充满奴……”
次寒第三部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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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漠子扬被压在索桥一侧的铁网上,他看不见次寒如何神色,眼前只是无尽的长空和林海。他感觉到次寒伏在他耳边低声调笑,就像充满魔力的咒语般瞬间俘获他的神智。
“奴祈盼您的宠幸很久了……您不在,奴的穴始终空荡荡的……痒得很、虚的很……子扬是您的淫奴……求主人、求您插进奴的身体……”
漠子扬满面潮红,媚眼如丝。在最初激烈的求欢不得后,他的急切的哀求变成了低吟浅唱般的祈愿,好像这般温柔祝祷能打动身后男人的心。
他不光是嘴上下功夫,更卯足了力气耸着臀,在次寒腰腹谄媚的摩擦。主人的下体在慢慢的膨胀,他能察觉出来。漠子扬上半身被钳制着,这丝毫不影响他淫荡的身体向主人求欢。
尤其是,主人已经给了那么明显的暗示。
奴隶的臀峰很柔软,特别是两瓣臀之间的缝隙以内,光滑鲜嫩,犹如新生幼儿的肌肤。漠子扬双腿分的很开,两瓣臀肉在他卖力的摇晃和次寒的揉抚下,臀缝分的越来越开。
次寒眯着眼睛享受,被他禁锢在铁网上的奴隶一边淫词浪语一边摇臀乞欢,而他的侵犯和占有无疑是给奴隶最宝贵的赏赐。他尚且衣衫齐整,粗硕的下体蛰伏在内衣下,凸显出明显的形状。漠子扬显然是感受到他的苏醒,正不遗余力的摇着肉臀在他下体附近逡巡,尤其是晃到凸起那里,更是以臀缝包纳,上下摩擦,就如模仿着主人阴经在他穴里抽插那般。
“啊~啊~主人~插奴,插奴罢……子扬的后穴只是为了您……为主人张开……”
次寒伏在漠子扬肩膀上,不管漠子扬如何使劲的摇着肉臀求欢,他一只胳膊绕过漠子扬的身体,在奴隶胸膛上盘桓。良久,漠子扬还没有停下蠕动的趋势,次寒都被他蹭的下体发硬了。次寒两指捉住漠子扬一颗乳珠,轻拧复又重捻。
“浪奴。”次寒在他耳边嘲笑。
“是是……子扬是主人的浪奴……奴伺候主人……”
漠子扬呼吸间尽是淫媚气息,放佛除了背后男人的味道再也寻不到其他。
次寒顺着漠子扬视线望去,只见林海翻涌、碧天长空,脚下是深渊万丈如踩踏浓雾之端,目光所及是湍急溪流奔腾入海,海天相交处碧波万里,本应一副气势磅礴之相。
然而诸般壮阔并未映入漠子扬的眼。他双眼虽始终明亮如一,却是完全被情欲浸染,似乎除了身后男人的气息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我的小奴隶,你应该看看……”次寒与他耳鬓厮磨,板着他的下巴引导他转移目光。“看看这般壮丽景色,可否及得上主人予你的极乐……”
“主人,主人……”
漠子扬虚张着嘴,满心满脑尽是求得主人宠幸,再恢宏的景象也难入眼。他舔着脸求欢,臀缝恰又蹭到主人的下体。
这回次寒没在客气,隔着衣裤用那鼓囊之处用力一顶。奴隶臀缝里温暖如春。
察觉到主人的回应,漠子扬立马兴奋的浪叫不止,愈发迫切的夹着那处凸起来回磨蹭,想带给它更多的快感。
“主人!主人!主人您想插奴了吗?子扬穴里比缝里更舒服……主人还记得子扬的滋味吗?穴都开了嘴了…很暖,很紧的…您夸过奴穴跟雏一样紧,子扬比其他奴好用的……求您疼疼奴……插几下好不好……主人……”
“子扬伺候您宽衣好不好?”漠子扬抬起雾蒙蒙的双眼,仰着头去看次寒。他祈求着,不忘夹紧了臀缝护着主人的凸起之处。
“主人的小奴真懂事。”次寒看着漠子扬充满憧憬祈盼的眼眸,不禁大笑开怀。
“谢您夸奖……是主人您调教的好。”漠子扬谄媚的回话。
他被掌臀后两瓣屁股已是两样颜色,一半火红如焰,一半嫩白如玉,如今俱都诚惶诚恐的拥着次寒裤下的凸起。
“好,主人的淫奴如此乞求,主人当然允许你伺候。”次寒大笑,随即重重一掌扇在漠子扬裸露的臀峰。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谢主人赏……”漠子扬痴醉不已。
他滑下身子,跪在次寒双腿中间。许久不曾有这样的机会,兴奋激动的漠子扬难掩心中惊涛骇浪,只得屏住呼吸,嘟起嘴唇,在次寒腿间鼓囊处印上热烈一吻。
主人的欲望苏醒的非常快,他不敢过多的耽搁在这个虔诚的吻上。不过想到马上主人将要用雄壮的宝贝填满他的后穴,漠子扬马上又开心起来。
他衔着次寒裤子上的拉链,将早已精神抖擞的小家伙释放出来。次寒的阴经弹在漠子扬脸上,熟悉的气息弥漫口鼻之间。
次寒连皮带也不解,照旧衣衫整齐,只被奴隶请出了硕大的肉棒。雄姿勃发、英气骇然。
“淫奴给小主人叩头!”漠子扬居然挪动着膝盖空出一个跪礼的空间,诚惶诚恐的对着次寒的阴经了磕个头。
次寒也没料到他此番动作,愣了片刻随即大笑不已。漠子扬满脸堆笑的抬起头,又被次寒的阴经在脸颊口鼻间磨蹭几下以示奖赏。
漠子扬连连陪笑。他虽然渴望着被次寒操弄贯穿,却没有被情欲完全控制,伺候次寒玩的舒畅爽快才是他首要任务。他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机会,岂能在自己的情欲中白白浪费。
何况次寒也没白教那么久,现在漠子扬至少知道你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欲望,一切以服侍主人为先。
“不必口侍了,主人试试你后穴的松紧。”次寒哪有那么好心给他个痛快,被顶礼膜拜的男人恶劣的笑着,任凭漠子扬大张嘴唇迎了好一阵,次寒也没有让他把自己的宝贝含住。那粗大的茎体啪啪击打着漠子扬的脸颊,流出的液体蹭了漠子扬一脸。
“是是……骚穴迎候主人……”
漠子扬听了命令转身,依然伏在铁网上面对索桥之外。他的额头抵在网上,双手探到身后,用力掰开两瓣肥臀,将深藏的红穴奉献出来。
“子扬求主人临幸。”他摇着肉臀说。
“再分开点!”次寒的柱体抵住他的臀,霸道的命令。
漠子扬连忙更用力,两瓣臀撕裂的更远,中间小穴一目了然。“主人您真大……”
次寒第三部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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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想要就说点好听的。”次寒也不着急,恰恰将阴经头部那一点嵌入漠子扬菊穴张开的小嘴里,之后任凭奴隶如何翘臀迎盼也不肯多进入一分了。
漠子扬的穴口含住主人那一点,尝到了甜头的淫荡后穴哪能轻易满足,直像那喂不饱的饕餮一般,小嘴处不住的吸吮收缩,企图主人的宝贝能多进入一些。
“呵~下面的嘴忙着,上面的嘴就不会动了吗,教你别鬼哭狼嚎,又不是教你一点声儿都不出,我对哑巴可没有兴趣。”
漠子扬一时间只顾着次寒将进不进的火热肉棒,翘起圆滑的双臀直往主人腿间挤。次寒故意逡巡不前,他焦急的举穴追逐,这一着急,嘴里只剩下生理性的情欲喘息,原先脑子里一串接一串的淫词浪语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次寒一边摩挲着漠子扬被抽的红彤的臀瓣把玩,一边又开恩顶了他一下。“我可不想从头开始教你叫床。”
这一回直顶的漠子扬浪叫连连,一把成年男奴特有的磁性声音昂扬顿挫,婉转连绵,夹杂着骚气勾人的喘息,偏偏又真实纯净的很,放佛就是天生这般声带,不被人艹着叫出来也是如此放浪。既有谄媚求欢的祈盼,又有恩宠难承的讨饶。听在耳朵里都不禁赞叹此奴淫荡魅惑,倘若学成了必定是伺候男人的极品。
更何况漠子扬情欲正起,一双裸臀又被次寒摩挲把玩,一想到心心念念的主人就在身后,马上就会用粗硕的宝贝贯穿他填满他,漠子扬的身体就像被点燃一样,每一寸都在躁动,都在渴求。
“主人!骚穴已经准备好了,湿湿热热,主人插进来一定会觉得很舒服……奴翘得够高吗?主人方不方便进来?求求您,让子扬伺候您吧,奴好渴……求您浇灌奴……”
他倒不是听了次寒的命令寻思一些淫词浪语符合次寒,漠子扬本身就是这么想的,每一字都是他真实的想法。
想被次寒上,想疯了!
“主人您的味道奴一次就牢牢的记住了,您赏奴用嘴巴品,浓郁、香甜……啊恩……主人……您永远是奴的男人,子扬离不开主人的抽插,您走之后,奴的穴都是空的,小口也合不上……奴身体就是专供主人捅刺,没有主人使用着,奴都不是奴了……”
“求您上了奴吧……很舒服的……”
漠子扬含着次寒的蘑菇头小心翼翼的伺候,他的穴现在会吸、含、夹、揉等等服侍技巧,甚至觉得浑身上下最有用的就是后面那朵迎着主人绽放的小穴了——那里能取悦主人,主人用得着的就是最重要的部位。
“求求您……主人……再进来一点吧……啊……”漠子扬沉腰摆臀迎合次寒的玩弄,他在绵长的喘息中伸长脖颈,细碎的呻吟从口中侃侃而出,“子扬能自己动吗?请主人……啊,允许子扬伺候您……只要您准了子扬很努力的取悦您,让您觉得舒服……真的……主人您无需费力,让子扬伺候您好吗?”
流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量越来越大,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滋—啵—”的淫靡声音。次寒瞥了一眼自己插进去的那个穴口,不满的皱起了眉。
润滑是足够了,也足见奴隶想伺候的诚意,可次寒还是一直不喜欢过于湿润的东西,尤其是近身伺候的奴隶。以前烈焰之舞曾经实验过用药物控制奴隶后穴分泌的淫水量,可是就像不喜欢使用服了媚药的奴隶一样,那些药物培育出来的奴隶并没有多得次寒的青眼,仅仅用假阳具玩了一下就让人送走了。
“又是一个蠢货。”次寒不满的嘟囔。也许是漠子扬实在是饥渴了许久,导致现在次寒稍微一触碰他的身体就热情的回应,不光叫的放荡,穴里也越来越湿。次寒的欲望目前只是在他的洞口进去了一点,那里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次寒不再看奴隶湿哒哒的穴口,重重的一口咬在漠子扬左耳耳垂。
“啊……”沉浸情欲不能自拔的漠子扬冷不防耳边一下剧痛,惨叫声随即倾泻而出。
“闭嘴!烦死了!”
漠子扬浑身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疼痛是来源于主人,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奴错了奴不该叫,求主人饶恕!”次寒言语中的不悦吓得他直哆嗦,生怕触动次寒更大的怒意。
“求主人别生气……”漠子扬哀声乞求,“子扬不敢乱叫了!您打奴,您罚奴好不好……子扬再也不敢乱叫了!”
“控制不好身体,就知道做错了再道歉!”次寒心里不痛快,恶狠狠的掐起漠子扬大腿内侧一块细嫩皮肉,使劲拧了一把。“教不教有什么区别!”
漠子扬疼的身体一绷,却是牢牢的闭着嘴唇一点呼痛声都没发出来。
“哟,这小脸儿白的,真招人心疼。”次寒嗤笑一声,扳过漠子扬的脸。
强忍着疼痛,漠子扬眼神闪烁不定,畏惧的望着把控着自己的男人。
“疼?”次寒挑眉。
“子扬不敢!是子扬该罚,子扬谢主人教训……子扬服侍主人时胡乱大声喊叫坏了主人兴致,子扬有错……您还想继续调教子扬才会赐予责罚,子扬知错。”漠子扬极可怜的求饶,“主人您接着罚奴好不好,求求您把怒气发泄到奴身上,你别生气了……子扬知错了……”
漠子扬的穴口尴尬的含着次寒的欲望,明明足够放松了、足够润滑了,只要次寒用点力气就能轻而易举的贯穿他,可是次寒好像没了兴致,宁肯在此不舒服的半进不进的憋着也不完全宠幸他了。
“主人……主人……进来、进来好吗……”漠子扬一面被将至未至的快感诱惑,一面被主人的不满折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日思夜盼的主人的那根正在他身后蓄势待发,健康、茁壮,又活跃蓬勃,几乎是所有男人渴望拥有的那般。他被次寒上过一次就着魔一样爱上了被他占有的快感,“主人!主人!”
他翘着臀,努力的迎合次寒的动作,甚至不待次寒使力抽插他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耸动腰臀,帮助主人那斗志昂扬的欲望往洞穴里挤。
“还不如让你先舔够了,省的在下边润滑弄这么湿!”
漠子扬的臀抬得很高,使劲往次寒胯间蹭,结果有些液体染在了次寒内衣上,湿了一小块,次寒立马沉了脸。
“不知好歹!”次寒这下真怒了,一想到他还要穿着这被弄脏的内裤坚持到回小院去心里就恶心的不行。
次寒第三部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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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下体还挺立着,可是兴致却去了大半。次寒懊恼于被奴隶弄脏的贴身衣物,一脚登开了他。
漠子扬浑然无觉,被情欲吞没的他正抬臀举穴寻求主人的宠爱,冷不防被踢了个跟头,狼狈的在桥上滚了两圈,直到撞上防护网才勉强稳住身形。高空防护网被他的身体撞击,发出“哗哗”的声响,铁丝绞搏之处在他的身体上划过,留下一些斑驳的锈迹,那些灰色黄色搅和在一起,造成了很不舒服的视感。
“主人……”漠子扬急急忙忙爬回主人脚下,发现主人好像突然就没了做下去的意图,正在沉着脸整理乱糟糟的衣服。
然而主人双腿之间的昂扬明明还没有消退。他这位嚣张的主人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漠子扬吓坏了,“主人……主人您怎么了……允许子扬服侍您好不好……”漠子扬的手撑在地上,没有主人光顾的后穴凉飕飕的。他眼睁睁的看着次寒重新扎好皮带拉起拉链,每个动作都带着说不出的怒气,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要走。
“主人!主人!”
漠子扬见状吓得手脚发软,踉踉跄跄的跟着次寒往前爬。“子扬该死,子扬惹您生气了,求您罚奴吧,求您教育子扬……主人您有气别忍在心里好吗?求求您了……您责罚子扬好不好……”
“子扬坏了主人的兴致,子扬该死!求主人再赏奴一次,子扬一定认真的伺候主人,给您好好舔……主人,主人求求您,求您息怒,求您拿子扬出气好吗?”
漠子扬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诚惶诚恐的在次寒脚下跟着往前爬。他不敢超到前面挡次寒的路,中途被次寒暴躁的一脚踹开也急急忙忙的跟上。铁索桥横在半空,以他跪爬的姿势正好对着桥下的万丈深渊,若是寻常,往下望一眼便头晕目眩了。
漠子扬两度撞到防护网上,力气还不小,桥身晃了晃。气冲冲的次寒也忍不住回头,大概也是担心漠子扬出什么意外。
“主人……”
他一停,只顾得追寻他脚步的漠子扬差点撞到他腿上。“子扬帮您舔好吗?能做好,真的!”他下意识的不敢再提“做错”这两个字,生怕引得次寒往不满意的地方想。
“真是蠢。”次寒皱眉,倒也不踢开他继续往前走了。“我啊,还真是很少用到像你这么愚钝的奴。”
悬崖空旷,四周时不时传来阵阵浑厚的风过林海之声,次寒的淡淡话语不似漠子扬求饶那般急切凄厉,短短两句隐在风声之中听起来着实不大清晰。
漠子扬跪的极其驯服,不可能放肆的抬头观看主人唇型,只隐隐约约听出了次寒数落之意,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呵——也是奇怪,你想想,是不是每次我用你的时候,都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差错,哪一次让我高高兴兴的夸过一回,嗯?”次寒好像真的苦恼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他略微弯腰,恶狠狠的捏住漠子扬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我还想呢,像天涯或见月那些受过教育的奴隶都可能犯的错,你身上倒是少见。刚才这一出倒是让我通透了。
——你啊,都来不及做到那么深层的地步,基本上一开始就有本事让我火冒三丈,嗯?要是有一天把你摆到烈焰之舞去拍卖,完全可以贴上一个最擅长激怒主人的标签!”
漠子扬被钳制着,这回次寒说的话倒是听得清了,不但听的清,而且一字一句的钉在他的心底。
百口莫辩。次寒三分训斥七分讥讽,擅长激怒主人什么的更是把他贬损的一文不值。漠子扬脸色惨白的受着,残酷的事实在前,他一句辩驳也不敢讲。
奴隶下巴瘦削,次寒两指掐着并不柔软舒适。他自然是不屑与奴隶对峙,稍感不适便甩手赏下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
次寒憋着火,两个耳光下手极重,冷眼瞧着漠子扬身子歪了一下后再不敢乱晃,诚惶诚恐的仰起脸侯着可能还会来的掌嘴。
——“主人看你的脸长得这么漂亮,红彤彤的肉感那么好,特别想扇它们怎么办?主人想扇你的脸,这是罚吗?”——出门前的笑谈仿佛还在耳边萦绕,可现在主人赏下的耳光却不是疼宠,而是是真真正正的责罚了。
两巴掌下去次寒火气没消,呼吸也变得粗重,瞄一眼底下期期艾艾跪着的奴隶又作势扬起手。然而他看见漠子扬惶恐的抬脸去迎他的巴掌时,心里的闷火又冲了上来。
“咣当”一声,漠子扬眼睁睁的看着次寒的手在半空中变掌为拳,狠狠地砸在索桥两侧硬邦邦的防护网上。
“主人!”漠子扬震惊失色。
次寒一脚踹开爬过来的奴隶,眉头紧锁。砸在铁网上的手有短暂的麻木,而后便似铺天盖地的疼痛袭来。
漠子扬被此情此景吓得一阵惊窒,半晌才恢复呼吸。“主人!”漠子扬惊惶的重新爬回次寒身边,被扇得红肿的脸凑到次寒手边。“主人,子扬看看您的伤!”
“滚!”次寒自己也觉得可笑至极,居然一时头脑空白的跟叛逆期一样自伤泄愤,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失态!
手腕上的痛感延伸到整个小臂,一时半会儿算是动不了了。次寒全身一卸劲儿,没好气的靠在防护网上,看到紧张失措扑过来的罪魁祸首漠子扬哪里会有好脸色。
“主人息怒!求您让子扬检查一下您的伤吧!子扬蠢笨惹主人怒火,是子扬该罚,请主人惩戒子扬,”漠子扬惊惧交杂。次寒的怒火向来、也本该是他承受,可如今次寒竟然连打都不肯打他,宁愿自伤泄愤。
是,是了……侍奉还没开始他就惹恼了主人,主人下身不得解乏,心里也憋着火,做奴隶的却不能抚慰,只会火上浇油。
至少在刚才次寒确实情动,有用他的欲望,没成想还不等做完前戏,奴隶拙劣的侍奉就已经让他的情欲消退了一大截。如此一再反复,主人、主人便是对他再包容,耐心也禁不住这么消耗罢。
漠子扬眼睁睁的看着次寒自伤,那一拳比打在他自己身上难过千万倍。那是他的主人啊,是他决心虔诚侍奉的主人。漠子扬宁愿受万般刑罚,也不能让主人委屈至此。
“主人,主人啊……子扬知道您生气,子扬没用,您教了我这么久,子扬还是惹您生气……求求您,别再忍着了,用子扬泄火好不好,主人怎样罚都行的,”漠子扬哀声乞求,“请您不要伤害自己了。”
幼稚!白痴!愚蠢!
次寒一边平复喘息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
调教师因为奴隶的错惩罚自己,这般失态不是一句“懊恼至极”就可以推卸的。别说岛上那几位王牌,就连刚刚出道的见习调教师都不会犯这种错误。调教师是被奴隶们当做神明一般憧憬的角色,纵然是有怒有喜,却不会有自轻自贱有失身份的行为。莫说王牌们了,就算资格尚浅的调教师有犯错之处须被警醒,也是在级别和用度上施戒,绝对不会受到奴隶规矩里的身体惩罚。
次寒如此,算是大大的滑稽了一回。
手臂终于好受了一点,次寒照旧无视了可怜巴巴跪着的漠子扬,一边活动筋骨,一边狠狠地鄙视自己:若非他是岛主,是老板,就凭刚才的行为,从调教师直接除名都不过分。
虽是这么想着,可次寒心里如明镜一般。他经手了那么多奴隶,名下也有不少私奴,就连贴身的近奴也不缺。这些奴隶不光是柯图利亚岛的家生奴隶,也有曾经身份显赫的世家公子或者驰骋一时精英俊才;有天涯那样买进来的外奴,也有见汐见月那般调教得当才送来的双生子……漠子扬纵然身份更高贵一些,也全无优势。但是,次寒却慢慢的发现,从厌烦到无视、到教导、到耐心、到怜惜,甚至刚刚因为漠子扬的愚钝他竟然如稚童一般失态自伤,这些他在其他奴隶身上从来没体验过。
次寒脸色沉得可怕。
次寒第三部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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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又惊又怕的漠子扬对自己更不手软,眼见次寒不搭理他了,抬手便往自己脸上抽去。
“贱奴该罚!”漠子扬吓坏了,如跪针毡,声音哽咽嘶哑。清脆的耳光声便没再停过。
良久,次寒突然笑了一声,轻轻把奴隶抽自己耳光的手掌拨到一旁。
“好可怜的奴隶。”次寒弯起手指,指关节一侧沿着漠子扬脸颊轻挑的划弄。奴隶被狠狠教训的脸浮肿了一层,此时又热又硬,还凹凸不平,无论手感还是视感都比平日里差了许多。
然而他的表情倒是很生动。
“主人……”漠子扬完全猜不透次寒的心思,一双眼睛因为过度的恐慌而闪烁飘忽,忽闪忽闪的仰望着冷笑不已的主人。
“尖针、生姜、水箱、木马、蒺藜……还有鞭子,所有的刑罚奴隶都可以再受一遍……什么都可以。求您了,主人……您罚子扬吧,您就用奴隶出气行吗,请您教奴、教奴如何取悦主人,子扬再不敢犯浑了!您——”
“过来伺候。”次寒打断奴隶的话,腰背往身后的防护网上一靠,小腹那处正对着漠子扬的口鼻,意思很明显。
漠子扬浑身一激灵。前一波情欲已经因为种种意外消退,次寒现在的口吻太过平淡,完全不是又起了欲望的迹象,脸色也很冷静,甚至有些疏远淡漠。即便这样也命令奴隶来伺候?
主人现在完全没有兴致啊!不,不会舒服的……漠子扬第一次在次寒胯下畏缩了。
“为难?”次寒冷淡笑着,说话也简洁了许多。
漠子扬双瞳猛然一缩。没有嘲弄,没有奚落,也没有斥责。次寒以往跟他的对话总爱夹带点嘲笑责骂,何曾如此简约、喜怒不闻?察觉到主人的反常,漠子扬愈发的不安了。难道是测试下奴隶最后的用途么?
“不为难!当然不为难!”漠子扬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咚咚的对着次寒磕头。再抬起脸时漠子扬已经笑的温顺淫媚。
“奴伺候主人……”漠子扬浑身都在发抖,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不敢马虎——只希望高高在上的男人用着能舒服一点。
“谢主人恩宠。奴隶哪里伺候的不好,求主人即时点拨教训。”漠子扬竭力冷静得像一只尚未犯错的侍奴,在主人胯下浅浅的扬眉,规规矩矩的送上一吻。
次寒连他的头都没摸,视线落在远处的峭壁上,漠不关心。
鼻尖慢慢靠近次寒腿间,小心翼翼的嗅了嗅。极其熟悉的主人体味,朝思暮想的男人气息。漠子扬喉结不自觉的颤动着,口腔里开始分泌更多的津液,不仅如此,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骚动起来,主人,主人离得这么近啊!
次寒的身体现在清爽的很,虽然前不久情动未泄、是被硬生生压制下去的,但这会儿下体安安静静的蛰伏着,对百般讨好的奴隶没起一点兴趣。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奴隶难堪了。
漠子扬用牙齿拉开次寒外裤的拉链,内衣上一块浸湿的污渍惊得他他浑身一哆嗦。
是被自己弄脏的吗……
次寒下身健硕,从来没受过委屈的热茎在碰壁一次后似乎很不愿意给这个奴隶面子。漠子扬怕它被突如其来的冷气刺激不适,在舔舐之前双唇紧挨着它连连哈气,挖空了心思讨好它。
终于他伸出舌尖,小心翼翼的尝试着触了触对他爱答不理的茎体。
他没遇到过这样的境遇,往往有机会伺候次寒时,他的小主子都是兴奋或者半兴奋的状态,现如今这般无动于衷的情况,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应该一直舔、或者在嘴巴里含着吗?主人是不是没有兴趣抽插了?!难道说主人根本没指望我能伺候的舒坦吗……
漠子扬没敢分神多想,然而几个一晃而过的念头也足够他惧怕了。什么原因才会让一个男人对百般谄媚讨好的性奴表现得无欲呢?
主人、主人,求求您,再试一次吧……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漠子扬隐约猜想得出被判定为“取悦无能”的奴隶会被当成什么,他的脸距离他百般讨好的那处很近,以往口侍时还有心思抬眼偷瞧次寒脸色是不是舒适愉悦,这一次,却是万万不敢再分神瞧别处了——眼前几公分处便是他主人过于冷静的下体,在他又舔又吸好一会儿后还是对他的殷勤无动于衷。
漠子扬嘴巴占着,话说不出,也不能发出其他惹人生厌的杂音,他的恐惧便由他越来越剧烈颤抖的身体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行,不行啊!漠子扬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只有脸孔埋在次寒腿间。
别抖、别再抖了!漠子扬竭力握拳抑制着;身体颤抖牙齿也便不稳了,可是正在口侍啊,唇舌牙齿、绝对出不得一点差错,万万不能刮蹭到主人啊!
漠子扬脸上的笑容维持的有些困难了,被惊惶和恐惧塞满的眼睛配合一副极力谄媚的伪笑,那视感很是勉强。
小主子没反应,漠子扬不得不重复伺候抽插前的前戏。舌尖一遍又一遍的沿着茎体描绘,也记不清他的口腔分泌了多少津液,反正他因为长时间半张着嘴巴,口中几乎要被风干了、嗓子也被灌进去的风刺激的生疼。他不敢停下来,唯一缓解干涩的就是完全舔舐一遍后他可以张大嘴巴将主人的热茎请进口中含一小会儿,这让他有机会储存一些口水用来下一轮的舔舐——虽然此时他的嗓子依然无法休息。深喉按摩,最考验技术也是最容易讨好主人的一步,正变本加厉的折磨他的干燥的喉咙。
他的嘴巴永远无法完全吞进次寒的下体,球囊前端附近的那一部分大概便是最不舒服的地方了。漠子扬努力的让自己下咽的深一些,嘴唇蠕动翻卷,争取抚慰到更多的面积。
“呜、唔唔……”焦急与投入之下,嘴角便溢出了呻吟声。
次寒终于回转了眼神。
比起以往刚刚开始口侍便不断发出的那种勾引谄媚的呻吟,漠子扬这回憋了这么久才叫的这两声,更像是是卖力气伺候之余,又急又怕的呜咽。
次寒歪在防护网上靠着,全身上下整整齐齐,只有裤子的拉链解开着,赤果的奴隶跪在胯下用尽浑身解数卖力伺候着。次寒神色淡然,不知是否有意克制,他始终没有迷乱、躁动,就像安安静静欣赏风景一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别处,对低下的奴隶没有伸手爱抚,也没有起意临幸。
次寒第三部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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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良久之后,他嘴巴包裹的茎体终于轻轻跳动了一下。漠子扬受到了极大的鼓励与振奋,脸上的表情生动了很多。
然而下一秒,他已经被推开了。
次寒对他的动作许久不曾这般温柔过。他只是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搭在漠子扬的肩膀上,没有太用力的推搡,也没有刻意的躲避 ,只是极为平淡的,阻止奴隶继续吞吐的动作。
这时漠子扬并不迟钝,他甚至比往常更迅速的察觉到了主人的意图:对他不喜的意图!霎时漠子扬好似浑身血液倒流回心脏一般,每一个关节都是冰冷僵硬的,
他的嘴巴空了。
然而下一瞬间漠子扬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晕眩后他的脸重重的撞上索桥两侧的防护铁网,半公分粗细的铁丝交结而成的铁网刮蹭着他的脸——他被拎着转了个身,面朝桥外,背对着次寒。次寒用右腿粗暴的挤进漠子扬双腿间,强迫他分开腿把屁股露出来。
“主、主人?”
漠子扬分开的胯下被次寒膝盖重重一顶,他只觉得一股凉气从下身直接冲到头顶,撞得他上气不接下气,险些咬到舌头。
他模样狼狈,甚至被次寒一只手按着后脑勺,不能把脸从粗糙的防护网上挪出一点空隙。他匆忙间用眼角余光扫视,讶异的发现次寒下体竟然在那微弱的悸动之后又迅速的剑拔弩张。漠子扬还没来得及高兴起来,又被现状泼了一盆凉水:次寒一肚子闷气,单纯在寻找发泄点,哪怕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恐怕也只是把他当成泄欲的工具,连奴隶都不算,即将发生的性爱完全无法提升次寒对他的感情。
次寒似乎对他摆弄的姿势还是很不满意,又开始踢他的脚腕,直到漠子扬的腿后退到看着顺眼的长短终于能塌下腰、高高的撅起屁股。
“唔——啊!啊!啊!”
渗透满痛楚的呻吟声迅速在空旷悬谷,漠子扬最开始是极力的想要忍住难听的喊叫,然而,真的太疼了,被粗暴进去的时候。他主人怒张的分身简直就像一柄肉刃硬生生的将他撕裂——没有新一轮的润滑,没有逗趣钓鱼那样的前戏,甚至都不屑亲自用手把奴隶的双峰掰开。
漠子扬疼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要不是他主动把手伸到身后掰开那两团肉让菊穴露出来,要不是前一轮情起时穴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润滑的液体又尚未完全风干,他的主人硬挤也不一定挤得进去。
可是——疼啊!
漠子扬剧烈的喘着粗气,睁眼看到的只是索桥下深不见底的悬谷,因为高度与温度的落差在不知多少米的高度生出了些许薄薄的雾气,像一层纱幔将尘世的污浊与这山清水秀隔离,再往下便看不清楚了。他忍不住叫出声时脸颊又被铁丝狠狠地刮蹭了几回,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磨出血,裸露的后背上起了一层薄汗,脊骨勾勒愈发的分明,腰却觉不出任何酸痛了,双腿也许在剧烈地颤抖,可是他必须保持身体的平衡,万一站不住歪倒了……
漠子扬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恨不得用牙齿都咬住铁网,以助他站得更稳。
“主人,求求您,使用子扬吧。”
漠子扬像往常那般请求,规矩也是这样教的。之前说的极其顺溜的一句话,现在却更像是嘲讽,甚至教规矩时他也没把这句话多放在心上,根本不用可以教,我也会说的好吧。
“主人,呵啊——主人——”
他发疯的想把这句话说给次寒听,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服侍您……啊!请让子扬伺候主人吧——”
是漠子扬,我是主人您的奴隶,是您的奴隶啊……不是其他的、随便一个什么东西。
“啊!!————”
漠子扬掰着双臀的手指松了一松,仿佛碰到了什么,触电一般松开了。然后疯了一般更加用力的向两边掰扯自己的臀瓣。
“对不起!对不起!子扬没用,求求您再用力吧!别停,别停好吗!奴隶能更软更滑的,奴不该叫,奴错了,求求您操奴,操奴!”
他碰到了,虽然刚才那么疼,疼的他快要晕过去了,但是次寒的下体其实也只是刺入了一点。
次寒也不做声,他不知道主人脸色如何,是不是还是像看一个没生命的物体一般看他。他发现主人一只手托起了自己的腰,很用力,几乎能让他的双脚离开桥面。他的臀肉因为腰部的垫起而翘得更高,但是次寒反而嫌弃的离远了一点。
“警告你,别叫。”
次寒跟念说明书似的僵硬的说道,若不是下身急切不已蓄势待发,恐怕连喘息都不会明显。
漠子扬心里像被划了一道,就算摆弄个机器人也不会这样没语气吧,至少也会是像样的下命令啊……
“是,子扬遵——”
漠子扬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紧紧闭住了嘴巴,还用门牙用力咬上下唇,他怕一出气就会忍不住呻吟出声。
因为……
次寒伸手到了他的胯下,绕过规规矩矩的奴隶分身,曲起手指在漠子扬的会阴处,用指甲轻轻挠了一挠。
漠子扬察觉异样双眼睁得浑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迟迟不敢吐出。次寒从来没碰过他那个地方,哪怕曾经被撩拨阴经、抚弄后菊的瘙痒冲天,也没经历过现在奇异的快感。
碰了他那处之后,他的阴茎、球囊涨得几乎要爆炸一般,而本就夹着另一个男人的茎体的后穴恰恰与之相反,就像被放空一样,急切的需要更多填充物。
然而还没完,次寒用指甲磨蹭了一会儿之后,手腕一转,改用指腹轻触,不久便用力按压下去。而托着他腰的那只胳膊也不知何时绕道了他背后,在漠子扬股沟上寻了一处,同样用力按下去。
漠子扬只觉下半身前后迥异,前面迫切的需要发泄口,后面却张大了嘴叫嚣着想要被充满。头皮都要炸了……漠子扬艰难的留住在迥异情动快感中仅存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发觉次寒又在他的腰腹某些地方揉按,每一次次寒手指按下去都让他酥软不堪,他甚至绝望的发现屡经教训的下体再次没有命令就站了起来时,已经分不出多余的精神和气力去顾及了。
次寒摆弄手里的这具身体,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若非说有什么,大概也只是眉宇间有些无法顺利宣泄的焦躁。没有引导,没有教学,也没有兴趣盎然的游戏,奴隶的后穴无法被顺利的进入,次寒便径自用自己的办法亲自解决,无非就是想尽快结束这没有温情的性爱。
几按之后,感觉手下的身体足够被张开,次寒不顾及奴隶如何疼痛,卡住漠子扬的腰,挺身长驱直入。
奴隶喉咙中发出异样的声音,但到底顾及次寒的命令,始终不敢让声音冲出口,“额,咯……呃!”几个充满痛楚的音节后终于消失。
次寒不容反抗的入侵,漠子扬微不足道的摇摆对他完全够不成反抗,调试过的身体像是张了嘴,进入的时候方便容易得多。
漠子扬记得每回次寒用他的时候总爱说些羞辱他的话,尤其是进入他身体、开始运动时。笑话他够骚媚淫荡,骂他肌肉过头不如别的奴隶抱着舒服,偶尔还夸一句后穴够紧……总之没像现在这样一直沉默着。
主人啊……
漠子扬趴在防护网上翘臀迎候,次寒的小兽在他的后穴里冲撞叫嚣着。次寒眼底一片漠然,对被自己阴经飞快进出时翻卷出的媚肉视而不见,他速度极快,连带着漠子扬身体都在频繁的颤抖。
“啪,啪,啪……”
于是只剩下单调的肉体撞击的声音和粗重的喘息。
漠子扬幻想过他和次寒在这条长长的悬空索桥上做爱,次寒在刺进他身体时会附在他耳边问他是眼前的景色美还是身体的感觉更美,或者在次寒发泄在他体内时恶狠狠的让他记住这个时刻,让他每一次看到山川悬谷、听到风过丛林都想起被次寒按在桥上艹……
而不是现在这样,草草的发泄在自己身体里。
次寒 第三部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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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漠子扬僵着身体为次寒整理衣服,而且不是跟性奴侍奉后那样用嘴巴,在次寒的阻止下,他只能跟普通侍者一样保持一定的距离用双手为主人理好衣裤。
“主人,您——”
漠子扬惶恐不安的趴伏,他尚且未着寸缕,随着时间推迟渐渐冷凛起来的山风吹的他浑身冰凉,他顾不得后穴的肿痛和周身的寒冷,卑微焦灼的跪在男人脚下请罚。
性爱中次寒的不悦和排斥几乎粉碎了他这一整天的幻想,从次寒带他出门开始,不过短短几个钟头,他能感觉到他的主人其实心情很不错的。
漠子扬被冷冷的打断,他抬头,过分的紧张导致听觉有些异样,他楞楞的望着次寒双唇不耐烦的蠕动,吐出的话语仿佛自动过滤掉了一切杂音,一字一句击打在他的心底。
“你主子来了。”次寒说。
答案来的措手不及,漠子扬看到次寒慢慢露出的冷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向心脏倒流。
次寒口中他的主子,当然是波茨蒙利、他漠氏家族所臣服的皇帝陛下——当然他更忘不了蓝帝告诉他,皇帝陛下已经准许那个让他无比厌恶的质子,无极,回帝都朝见。跟无极一起回来的,恐怕还有当年这位质子消失的真相。
“走吧。”
波茨蒙利登不上柯图利亚岛,本就是他们几个的玩笑话,更何况就算姬城笑几百个不乐意见他,蓝帝也不可能阻拦波茨蒙利来。
透过索桥桥面的间隙,脚下的峭壁和溪流被切割成整齐的长条,细细碎碎的映入瞳孔中。次寒垂着头看脚下,很久,最后呼出一口气,竟然难得的温和。他招呼漠子扬,奴隶眼底汹涌着巨大恐惧,听到主人的召唤竟然狠狠地激灵起身体。
唯独这件事,他一句辩白也不敢。
在与次寒之间,他是谄媚献宠的奴隶,尤其在柯图利亚岛,他和次寒的关系从来没有这样纯粹过。以至于,短短几日,对于外面的世界,已经恍惚了——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岛屿之外,是庞大的独裁帝国,他陷身于权力漩涡中心,相对于主奴契约中的次寒,那位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更多的独断着他的命运。就连次寒带漠子扬来这座岛上,也不得不安排出每天额外的空闲时间给漠子扬,否则他可保不住一个荒废了的漠氏家主在波茨蒙利眼里的分量。
若是没有波茨蒙利的战时傀儡政策,漠子扬和次寒之间本来应该有一个干干净净的曾经。
“主人!测试,您还记得要给子扬的测试吗?”漠子扬急急忙忙绕到次寒身前,“求求您,别忘了!七天……七天还没到,求求您,不管发生什么,至少给子扬这个测试……”
“该回去了。”次寒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重复。
往来景色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天色晚了些,半山腰开始笼上一层暗淡的湿气。然而此时漠子扬的心情却和刚出发时截然不同,完全没了最初的欢欣鼓舞。返程时次寒没有再让他跪着,也没有牵着他颈子上的绳索,他在次寒的示意下像寻常人一般直立行走。然而,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到不可预测的未来像一张巨大的天罗地网慢慢向他袭来。
这般巨大的,未知的恐惧。
皇帝陛下来了,也许与陛下同行的还有那个被自己亲自押送出境、一手推上傀儡王位的质子、无极,那个在次寒的回忆中突然消失生死未知的无极。
那个他的主人怀念了这么多年的无极。
他麻木的走着,望着次寒的背影,多希望主人能够突然转过身,哪怕只看一眼,哪怕只是扇一巴掌也好过这样不言不语不冷不热的疏离。不久前漠子扬还天真的幻想在无极再次出现前他也许有足够的时间巩固自己在次寒心里的地位,甚至刚刚在索桥上他还以为主人的疏远防备仅仅是因为他伺候的不够顺心……不管做了怎样的心里建设,他都没有料到,无极会出现的如此猝不及防,在次寒心里梗了这么多年的阴影会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以这样强势的姿态突兀的横在他面前。
返回小别墅的路程是如此的短暂,他们没有走来时的后花园,而是取道正门。
院子停车的地方里除了次寒开来的那辆火红耀眼的越野,还多了几辆黑车,看上去沉稳厚重,像极了某个人的性格。
寻常调教师的车是不可能和次寒的车停在一起的。漠子扬看到院子里平白多出的诸位侍者,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来的倒及时。”次寒撇撇嘴,抬腿跨上了从别墅门前延伸出来的长廊。
天涯在那里迎候。
“爷,您回来了。”低眉顺目的奴隶安静的问安,只是微微的鞠躬,温润如玉的嗓音让次寒舒心了不少。
“恩。”次寒破天荒的应了一声。
“爷,城笑先生来了。”天涯弯腰说道。
“哦?只有他?”
次寒一扬眉,上升的语调难掩意外之意。
漠子扬心脏跳空了一拍,暗地里舒了口气:哪怕只是暂时的,缓一会儿是一会儿罢。
虽然这个人,他也讨厌的很。
门扉洞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沉稳爽朗而极具魄力的男人轻笑,“只有我不好么,咱这地方小,人多了还嫌挤得慌。”
姬城笑信步走来,从上到下的把次寒打量个遍,无奈道,“一会儿看不住你就要瞎跑,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至少没跑出岛去。”
“好主意。”次寒不以为意,随口吩咐,“天涯,去把他清洗干净。”
次寒指了指身后的漠子扬。
城笑的目光移到勉强镇定的奴隶身上,巡视了一圈,危险的眯起双眼。
“是。”
天涯恭敬地回应,领着安静顺从的行完礼的漠子扬退了下去。
进了大厅,姬城笑坐在宽敞的软椅上,非常惬意的托着下巴欣赏侍者为次寒把外出的衣服换掉。
次寒瞥了一眼嫌弃道,“能不能把你的眼神收回去,轻飘飘的让人以为你是在逛会馆。”顿了一下,“你不是告诉我波茨蒙利到岛上来了吗,人呢?”
“呵呵,小事而已,不必太当回事。”城笑笑盈盈的应了一声,伸手,侍立在侧的近奴立刻上前奉上一物。
“呶,你的艇,我替你要回来了。”姬城笑晃晃手里的卡。
次寒眼神一亮,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
换了一身舒适的室内装——看样子姬城笑短时间内没打算把次寒带回内岛去,根本就是放了皇帝陛下的鸽子——次寒一边转着手腕适应衣袖的松紧,一边愉快的跟城笑挤到一起。
“哎?这不是……”
瞄到在姬城笑身后侍立的小奴,恍然大悟状。
“是他啊。”
城笑宠溺的轻笑一声。
听见主人们提及,奴隶连忙跪下行礼,“奴隶姚文卿,见过次寒先生,先生日安!”
年轻的奴隶面色红润,与姬城笑的互动也不似先前那般生涩惶恐,虽然尚且缺乏成熟奴隶的老练自信,不过举动之间的羞涩依恋很能让人心旷神怡。
次寒眼珠一转,心里明镜似的。瞧瞧小奴隶红光满面的样子,肯定已经侍夜过了。
次寒 第三部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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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傍晚。倾斜昏暗的阳光。远远避世的海岛、清秀山峰与别墅。
无所事事的上位者们愉快惬意的交谈着。即便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姬城笑此时也是眉眼弯弯,眼角嘴角全是不屑掩藏的笑意;次寒在他身边非常没形象的歪着,刚刚换过的衣服由于主人肆意的歪扭起了微微的皱纹。
两人似乎都没把皇帝陛下即将到来的消息当成一回事。次寒一个人的时候还好,稍微会注意下身份、有那么一点点像个调教师的礼仪和端正,然而一和姬城笑凑到一起时便完全没了形象,杂乱的简直能把自己拧成个麻花。而姬城笑,自然是各种包庇纵容。
事实就是柯图利亚岛的三位岛主至少有两位对陛下驾临这事儿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漠不关心。
“喂,”次寒舒服的枕着姬城笑的腿,懒洋洋的说,“这个奴隶有那么优质么,还不到一天啊一天,不但赐了名,还顺顺利利的爬上了你的床。”恶意的戳了戳城笑的下腹部位,“味道怎么样?”
次寒暧昧的瞄了一眼已经跪了不少时间的姚文卿,“好像是回来之后召的第一个新奴啊,正好顺便验收下这段时间调教师们的工作。”
“啊——嗯——”次寒拖着长长的尾音伸个懒腰,俩大长腿超出了沙发的长度,不小心悬空了下。
紧接着他的双腿干净利落的在半空转个弯,有意无意避开了姚文卿慌慌张张凑过来充当脚蹬的肩膀。
姬城笑看在眼里,笑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底下的奴隶闻言一颤,惊恐不安的俯下了身子。
话音一转,次寒支起腿开始翻手边精美华丽的杂志,里面还有很大篇幅介绍着天涯所属的若曼特公司近期推出的新人。
“我不喜欢他。”翻了两页,次寒忽然说道。
“姚文卿么?”
城笑看了一眼陪了自己一天一夜的奴隶,跪着的小家伙不敢抬头,城笑轻笑一声,“那好,他不会再出现了。”
姬城笑在身后招招手,立刻有两名侍者上前,将被厌弃的奴隶从姬城笑脚下拎起来。
主人!
在来时的车里主人还兴趣盎然的把玩自己的身体,明明那么亲昵,怎么转眼就不要自己了呢?姚文卿脸上血色尽褪,绝望的看着他的主人平淡的下令把他驱逐。一天,他得到主人的赐名才仅仅一天啊。
姚文卿被掐着肩膀从地上拉起来,迅速的拖出主人们的视野。规矩在上,他不敢求情,更不敢反抗,乖乖的跟着侍者往外走。只是浑身上下抖得厉害,抬脚的时候几乎是擦着地面,前行得极为艰难。
那边也不知道次寒嘟囔了句什么,姬城笑好像突然来了兴致一样,“我让明风在罗林顿行省附近挑了个狩猎庄子,一直没来得及过去,正好去那看看如何?”
“狩猎啊……听上去很有吸引力。”次寒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不过还是以后吧,麻烦归麻烦,波茨蒙利一来我就躲得远远的,咱们的皇帝陛下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两人不咸不淡的闲聊着,听到主人声音的姚文卿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然而他的上身一动便被侍者控制住,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要妄动。
“行啦,何必嘛,”瞧见门口的动静,次寒拍了拍姬城笑的大腿,说道,“明风又不在,以后把他和姚雀卿放一起,两个都能规矩点儿,省的一天到晚惹人生气。”
话音一落,姚文卿身上的禁锢立刻松开,押送他的侍者已经安静的退下,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跪下。
“非要两个人的话,那还不如双生子来的有趣。”姬城笑也不是素食主义者,他以前玩儿的经验恐怕比次寒丰富的多。
“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次寒转转眼珠咧嘴一笑,索性坐了起来,“还赐名给别的奴隶刺激姚雀卿,你就这么放了姚雀卿才怪,不管姚雀卿做的有多差,早晚你会让他回来。”
城笑不置可否。
“来,过来。”次寒冲姚文卿招手,一边挤兑姬城笑,“真是可怜的小家伙。”
姚文卿飞快的爬回到姬城笑身边,因为主人在说话他不敢插嘴,只是战战兢兢的磕了两个头便抖着身子跪在主人脚下。
“也不全是那样,”姬城笑顺手捞起奴隶一绺头发放在手里把玩,微微一笑,“姚文卿,是我给小卿儿挑的徒弟。”
“……”次寒难得哑口无言一次。“哪方面?”
城笑心情很好的回望,笑道,“当然是全部。”
“那你刚才还要把他赶走。”次寒瞧着姬城笑状甚宠溺的抚摸奴隶的头发,顿了一下才鄙视回去。
好吧,只有这个名字是固定的,而姚文卿代表的那个人,谁都可以是。
姚文卿跪着,头低到主人手边的位置方便主人把玩摩挲,好在些微的颤抖并没有引起主人的反感,然而他的心里绝对不像身体表现的这般安静。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被驱逐、被召回,就像在地狱里转了一圈,而且……
“小家伙,你主人的意思,你听到了没有啊?”
次寒的手伸过来,毫不费力的挤开城笑,强迫奴隶抬起头,小家伙还没有从被驱逐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经过刚才的风波,姚文卿似乎更加惧怕这位陌生的小老板。
主人间的对话他本是不能刻意去听的,然而既然被问到了,也不能假装不知情。“先生,奴隶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奴隶因为过度的紧张恐慌而发抖,牙齿打颤摩擦的声音伴随着惶恐的回答,能让捏着他下巴的次寒非常清晰的察觉出来。
懂了城笑的意思,他用“小卿儿”那个自称就是自己作死。姚文卿不敢抬眼直视次寒,眼睛极为顺从的低垂着,直到城笑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头,他才小心的重新缩到城笑身边跪好。
“别怕,听话就好。”城笑见小奴隶缩回来后抖得不成样子,破天荒的额外嘱咐了一句,好像刚刚要把人赶走的不是他一样。
姚文卿鼻子一酸险些失控,紧紧的抿起嘴唇才把泪水逼回去。
“是……奴隶知道,奴隶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奴做什么奴就做什么,绝对不逆了主人的意思……”
除了顺从,他也不能做什么。主人的意图很明显了,姚文卿不过是一个工具,是主人用来惩罚另一个奴隶的工具。他甚至,不需要有多余的情绪,只要乖乖的听话就好。
姬城笑的手指顺着小家伙的头发滑进脖颈衣领里,反复流连着,片刻后顺手把小奴隶拉进了怀里。
近一日城笑对他的亲昵举动并不少,然而经过一次劫外余生后姚文卿愈发的诚惶诚恐,完全不敢把与主人的互动当作亲密的日常。
城笑撩开奴隶额前的头发,像挑逗小宠物一样在那干净温暖的额头上亲了亲。姚文卿不敢乱动,与主人的脸离得近的时候连忙屏住了呼吸。他能感觉到主人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来回的摩挲,过了一会儿便把他的衬衫从腰带中扯出来,微凉的大掌滑进了衣服里。
次寒笑眯眯的看着城笑逗弄新收的奴隶。
姬城笑有点心不在焉,似乎并不是在专心的玩他的奴,他微眯着眼睛靠着沙发背,不清楚到底在想什么。奴隶的背手感不错,挺拔高挑,但也能随意掐起一小绺温暖的皮肉,就是有一点极度的恐惧之下生出的小疙瘩还没有完全消退。姬城笑手劲不小,他强硬的分开奴隶的双腿后奴隶的裤子都有些紧绷,于是他抬眼看了一眼奴隶,姚文卿立刻自己解开了裤子上的腰扣。
裤子松开,又不至于完全掉下去,正好能让主人的手伸进去。
“很乖。”城笑又奖励一般亲了亲他的奴隶。
小家伙正两腿大开着胯过主人的腿跪着,城笑一只手臂搂着他的腰,不一会儿就摸进了奴隶的松垮的长裤中。光滑柔软的臀峰被轻轻揉了揉,姚文卿不禁绷直了腿。
说到底,姚文卿昨天晚上才初经情事,才被破身不久的小奴隶身体还敏感的很,课程归课程,可真到了要伺候的主人跟前,他在情事方面还嫩的很。
次寒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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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啊……”
轻微的呻吟声从姚文卿口中溢出。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初偿情事的小家伙的声音格外的干净和热情,尤其是对这么多年习惯了姚雀卿近身伺候的城笑而言,这小家伙带来的新鲜感是不言而喻的。
姬城笑稍微回了回神,比方才显得专心多了,在姚文卿的呻吟声中忍不住把奴隶抱的更近。
奴隶下身的毛发被剃除得很干净,指腹划到他小腹以下那片柔软的区域时只有一点点轻微的摩擦感。
姬城笑没有给他的下体戴任何束缚,然而这并不代表他那个地方可以任意妄为。昨晚侍夜的过程中城笑对这个新奴并不严苛挑剔,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宽容了,事后也没有什么惩罚,接下来两个人的相处中反而很温存亲昵。姚文卿一度以为他的主人是温柔体贴的,而到了现在,美好的梦该醒了。
从以前的调教师那里他知晓了很多主人的规矩,然而到目前为止他真正的伺候主人时间其实很短,姚文卿拿不准怎么做主人更顺心,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主人爱不爱听他叫。
只能最拙笨的,把身体诚实的表现给主人看。
结果惹得姬城笑哈哈大笑一声,反而轻易的放开了他。
城笑的手在奴隶肉墩墩的臀峰上蹭了蹭便退出了那条半遮半露的长裤,他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拍打着小家伙,“你看他怎么样?”
“行行行,你挑入眼的,能不好嘛!”次寒挪的近点儿,心情不错似的戳戳小奴隶软乎乎的脸蛋,随手从桌上摘了几颗葡萄把玩。
紫色的葡萄颗粒饱满而晶莹剔透,很漂亮,看上去就让人非常有食欲。
“想吃吗?”次寒举起一颗,笑眯眯的问。
小奴隶惊慌无措的睁大了眼。是给自己吃?用、用什么地方?
“在问你话,礼貌呢?”姬城笑推了推跨跪在自己腿上的奴隶,不满的催促。
姚文卿一声轻呼,腿一软差点没栽倒,幸亏城笑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腰。奴隶看城笑的脸色有些难看,吓得面色更白了。
“恩?”次寒把那颗葡萄递了递,送到姚文卿嘴边。
姚文卿见状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张口接了,颤着声回道,“奴谢先生的赏。”
葡萄颗粒饱满,仅一颗就几乎挤满奴隶的口腔,尤其是嘴巴要合上的时候,不需要刻意去咬就挤出了汁水来,甜甜的。
次寒眼睛一眯,危险的警告,“含着。”
姚文卿闻言恐惧的呜咽一声,瞬时感觉嘴巴里蔓延开的甜甜的葡萄汁水就像毒液一样可怖。他终于醒悟,不敢再挤压那颗葡萄,更不敢吞咽果汁,只能心惊胆战的含着。然而葡萄果实压破了一个口子,丰富的汁液争先恐后的涌入奴隶的口腔,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碎了?”见他如此,次寒扳过奴隶的下巴,沉声问他。
“是……”
姚文卿猝不及防,被迫扭头的时候嘴唇闭合不紧,一小股液体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姬城笑察觉到奴隶的异样,脸色愈发的严厉。
“姚文卿!”
姚文卿的身体滑落到地面,膝盖甫一沾地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
“求……主人责罚!”
小奴隶话还是不多,然而巨大的恐惧却让人一览无遗。
“我拿了四颗,啧啧,也是没料到,连一颗都含不住啊!舌头这么没用,剪了算了!”
奴隶呛得脸颊通红,又万万不敢咳出声,葡萄果汁呛在喉咙里变得又酸又涩,因为不敢咳嗽,甚至有一些汁水呛进了鼻腔里。他痛苦的伏在地上,全部的力气都用作磕头请罚。
“行了,说话都不清不楚的,没用的东西,咽下去!”
城笑厉声训斥。
几滴液体从鼻尖低落到地面,奴隶怕得很,急急忙忙用手指抹了。果皮、汁水、连同不能食用葡萄籽都被他囫囵吞下,嘴角涎下过口水的痕迹虽然早已干涸,但没有命令他不敢擦拭,只能挂着那丑陋的痕迹。
“真是……无法想象岛上调教师们的业务能力,这都倒退到三百年前了!”次寒撇撇嘴,“就算他年纪小,个头小,这样的葡萄,最起码应该完完整整的含住两粒,舌头底下压一粒,喉咙压一粒。你的舌头都不知道转一转,就一直直愣愣的平伸着动都不动?”
“这小东西真侍夜了?”次寒看向城笑,一脸你真能忍的表情,“没想到你现在要求如此之低,没了小卿儿也不能这么凑合吧?”
能这么挤兑姬城笑的估计也只有面前这位了。
在姬城笑跟前,次寒很少隐藏情绪,他性子躁,又心里不痛快,城笑察觉出次寒多少有点迁怒。
姬城笑向来很反感波茨蒙利跟次寒碰面,尤其这次波茨蒙利堂而皇之的领着被他们视作棋子的傀儡王登堂入室,这明摆着是要把次寒引回帝都,引回政治中去。
姬城笑这一停顿,结果换来次寒狡诈一笑,“玩玩嘛,又没真把他怎么样,就当是我赠送给你一个免费的小测试。再说了,我只用到了姚文卿的上面,这测试很简直宽松的不能再宽松了。”
“不过刚也说了,反正我不喜欢喽。”毫不在意被一句评语吓的发抖的奴隶,次寒恶意满满的调侃,“新奴不都是这样颠三倒四手足无措的,不管上课的成绩多好,真要用的顺手还得放到身边恩,个性化打造一下,”
次寒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姬城笑的玩笑话,一边不经意的朝调教室的方向扫了一眼。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讲,“嫌麻烦不愿意自己动手的话,有个老人带着教教也不错,就像你说的,姚雀卿就挺好。”
磨蹭得越久,次寒的焦躁表现得愈发的明显。姬城笑推开了奴隶,也不点破,静默的看着次寒站起来后不停的踱来踱去——虽然速度很缓慢,但已经跟他平时的习惯大相径庭。
次寒今天的废话特别多,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察觉,潜意识里就在拖延时间,转移本体的注意力。
过了好几分钟,次寒终于缓过神来,瞥了一眼狼狈掉下地的奴隶,“他这一批也不过是成品奴的标准,只算得上可以挂牌竞拍的层级。要是拿来用,别说是大老板你了,就连岛上普通的调教师也会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后续调教。像你这样直接赐名、提到近奴,啧啧……你要不乐意亲力亲为,只好找个倒霉蛋代劳了。”
次寒努努嘴,“不过嘛,从姚雀卿带出来的明风就看得出来,小卿儿会老老实实的给你调教新人才怪……唔,不过话说回来,明风充其量算是风雨令里的人,后来才被提拔上来重点培养的,那是当下属,跟眼前这个性质有点儿不一样啊,如果明明白白的告诉小卿儿他这个徒弟跟他一样是你的近身的奴隶……哈哈,估计得疯。”
这么长篇大论有板有眼的回答问题的次寒,正常就有了鬼了……
姬城笑不动声色的顺着次寒视线望过去:漠子扬估计就在那间调教室里。
“爷。”
这时天涯安静的走到次寒身边,低声问候后说道,“侍者们回报说漠子扬已经清理完毕了,您看,需不需要送他过来?”
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次寒终于沉不住气,狠狠的踢开了身边的一把椅子。
次寒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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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这么不安过,次寒终于沉不住气,狠狠的踢开了身边的一把椅子。
天涯见状吓了一跳,急急的在次寒身边跪下,“爷息怒,天涯扰了爷,天涯错了,求爷责罚!”
“送他进来,调教了这么久连侍奴资格都没有的废物,他也配?!”次寒轻哼一声。
姬城笑看在眼里,唉,口是心非。
“给他带一套正装,哪来的哪去,客人等着见他呢。”次寒满脸不高兴的说完准备转身走人,然而还没等天涯领命动身,次寒眼珠一转忽然叫住了他。
“把漠子扬叫院子里去。”次寒冲窗外指了指,“院子里人都撤了,外边守着去。”
“是,天涯这就去办。”
吩咐完,次寒转过身,目光炯炯的望着姬城笑这边。
“需要我回避吗?”城笑颇为无奈。
“当然!”
“你去玩好了,我绝对不干扰你。”城笑两条大长腿一伸,懒洋洋的说道。
说话间漠子扬已经跪到了院子里,他赤身裸体,紧张的望向厅内,可惜从别墅里看外面清清楚楚,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天气不错,天色有晚了却还是有些余光。这一天漠子扬几乎都裸露在户外,早没了最初的羞耻和不适应,更何况他心里被次寒的喜怒占的满满当当,哪还顾及的其他。
次寒出去了,姬城笑轻轻敲打沙发的扶手,示意姚文卿到他手边来。
“松开。”城笑把右手伸到奴隶面前,手腕上两颗晶莹剔透的纽扣闪着柔和的光芒。
姚文卿闻言一抖,回了一声“是”,改为单膝跪地,用支起的膝盖轻轻拖住了城笑的手腕,上面双手为主人把手腕上的扣子解开,往上挽了几圈。
然后他跪行往前一点,颤抖着仰起了脸。
“啪”的重重一声。
姬城笑手劲极大,一个耳光已经把奴隶扇的歪倒出去。
“主人息怒……”姚文卿眼冒金星,耳朵里嗡嗡作响,然而他可以看不见听不见,却不能趴在地上不动。奴隶颤抖着撑起身体,在主人耐心耗尽之前爬回主人手边,再次惶恐的仰起脸。
不过这次他没有歪倒的机会,两名侍者赶上前来牢牢的按住了他的肩膀,无论脸上受得力有多重,身体都不会再挪动一分。
他看到了姬城笑沉得可怕脸色。
“主人息怒……”
得宠不久的新奴被按在地上受了极重的十多个耳光,侍者松开他时他几乎原地瘫软了下去。脸上的於痕红肿厚重,嘴角上是牙齿磕破口腔汩汩流下的血,姚文卿在倒下的时候急急的吞咽几次,滴在衣服上变成污渍的那些丑的让他心惊胆战。
“谢主人赏……求主人息怒,求您息怒……”
温存缠绵的主人已然判若两人,姚文卿没遇到过城笑对他发火,尚懵懂的奴隶恐惧的缩成一团跪伏在姬城笑脚下,直到主人伸手拉起了他。
“我的小卿儿,以后要显机灵点,”城笑的指腹沿着奴隶脸上红肿可怖的於痕轻轻摩挲,在奴隶恐惧的眼神中柔声说道,“这是唯一一次我给你反省的机会,如果再惹恼了次寒先生,马上送你去狩猎场给猛兽们加餐,恩?记住了?”
怀抱里软柔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姬城笑绕过奴隶的后背,让惊惧不堪的姚文卿伏在自己胸口,搂着他,轻轻的吻了吻奴隶纤瘦白皙的脖颈。
“是……是……奴记住了……主人息怒……”
因为恐惧,姚文卿的牙齿在激烈的摩擦着,说着话也有磕磕的杂音。主人微热的唇在他露出的脖颈上流连,仿佛欢愉宠溺的安抚。
“谢主人教育……您别生气了,奴会学机灵的……”
奴隶怕的狠了,身体在姬城笑怀里一抽一抽的,说话一声气短一声气长,姚文卿原本天真的以为被次寒训斥过后便不会追究了,没想到主人更不会饶他。
“真是笨。”
小家伙喉咙里恐惧的哽咽让姬城笑听的真真的。
“以后,你的嘴里就含着它。”城笑让人取来一枚银质的小圆珠,轻轻一按,圆珠竟然神展开来,变成一个遍布凸起的圆片,硬币大小,上面满布的尖锐让人触目惊心。
姚文卿眼睛里全是恐惧哀求,然而还是乖顺的主动张开了嘴,甚至往前伸了伸,请姬城笑把那枚圆片放进了自己嘴巴里。
“乖乖的,等你含着他讲话不会再流血时,就让你拿出来。”姬城笑状甚宠溺的点点奴隶的额头,“看看你今天,舌头动都不会动,连个葡萄都含不住,再这么下去,连你的调教师都没安生日子过,小害人鬼。”
姚文卿狠狠的痉挛着,脸上耳光过后的於痕开始发紫,他努力搅动舌头躲避尖锐的圆片。“奴知错……谢您的教育……”
城笑放开了他,“在那之前,你不用再侍夜了。”
“主人……奴伺候的不好是不是……奴、奴……”
姚文卿真正的着急了。他是被主人赐了名的近奴啊,不允许侍夜的近奴和废奴有什么区别。顾不得嘴里的圆片疯狂的切割他的舌头,他拼命地咽下涌出的血液,“您觉得奴恃宠了吗?奴再也不敢了,也,也不会惹次寒先生生气……”
“恩?怎么这会儿话倒多。别闹了,嘴角的血擦一擦。乖,到了晚上自己去骑木马。”姬城笑揉了揉奴隶的脑袋,轻声哄着。
姚文卿闻言狠狠地一激灵,城笑温言细语里的警告明明白白,垂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了。
次寒第三部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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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出门前有侍者给次寒披了一件外套,是长款的风衣,颜色比近几天来穿的都偏暗,显得正式了许多。次寒有意无意的往天上瞥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挥退了侍者,他把胳膊随意的伸进袖子里,拽了拽领子就迈出了门,完全没有穿出正装的样子。
院子里蒙上了一层夜色。
小别墅建在山腰上,地势远、海拔高,远远的眺望依稀可见内岛的建筑群华灯初上。姬城笑望出去,军用机特有的红色警示灯在夜空闪烁——六架中型军用机正是皇帝陛下的先行部队,此刻正在柯图利亚岛上空盘旋侦查,不久后将在内岛停机坪降落,届时它们所搭载的军队将取代这座岛屿内的私人武装,恭候陛下驾临。其实早在城笑来这座山间别墅前,已经有大批紧急抽调的地方军队登岸,另数百余舰船在柯图利亚岛附近停泊,几欲将这座岛屿团团合围,岛屿与陆地之间无论海面上还是海面以下都加派了数倍全副武装的巡逻舰艇,各军团首长亲自坐镇指挥,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至于岛上商务进出的船只飞机早已掐停,日常采买也被军方全权接手,更勿提岛屿内经官方注册的港口和武器储备库。是以陛下虽然明面上轻行简从,只有空中航线机组两两,但实际上偌大岛屿已然成了帝王行宫。
姬城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爽归不爽,还是下令自己下属的风雨令和岛上其余私家武装撤防避讳,只留了部分随侍。这不是耽误人赚钱吗?!因为波茨蒙利驾临,他不得不推迟所有商会,只要皇帝不移驾,他在岛上安排的生意都甭想再做。城笑一想起这茬儿就牙痒,看着岛上的驻扎的陌生面孔非常碍眼,于是他去打扰蓝帝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毕竟这岛上只有蓝帝居住的庭院有特权无需换防。后来听说次寒离了内岛跑去山间别墅偷闲,便也后脚跟来了。
随卫们依照次寒的命令撤到了院外,此时的院子里除了漠子扬空无一人,他顺从的跪在草坪上等候,脊背挺得笔直。机翼盘旋的噪音虽然很远,但足以传进他的耳朵里,身为权力中心炙手可热的人物,漠子扬当然明白岛屿上空出现的这些军用机代表什么。
陛下终于还是来了……漠子扬不动声色的跪着,手指却止不住的发抖。
次寒在别墅外的门廊里站了好一会儿,一双眼睛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这位脾气很差的小老板在想些什么。
“爷。”
天涯双手捧着一套男式正装从后面走出来,看到次寒站在门廊内,于是小心翼翼的停下了脚步。
次寒向院子里看过去,漠子扬膝盖下是一块很大的、毛绒绒的厚毯子,漠子扬跪在铺开的毯子正中间,像被呈献的礼物。
天涯把衣服放到漠子扬身边静悄悄的退下了。
“讲个故事吧。”次寒走到漠子扬旁边,难得平和。
漠子扬讶异的抬起眼,他的主人随意的在毯子上坐下,手掌感受了下毯子毛绒绒的触感,舒适的享受绒毛涌进指缝时的细碎。
“看。”次寒拍拍奴隶的头,稍稍用力让他视线偏了偏。
漠子扬自然是不敢逆主人的力,顺从的看向一边s形状铺开的泳池。
曲线形的池子在海岛别墅院子里倒是有浑然天成之感。干净,澄澈,像一面镜子倒映着半空中那些让他不安的指示灯。
然而与其他的泳池并没有什么特别。
“这个泳池,以前是一个很大的观赏鱼池,当鱼缸用的。里头养着很多鱼,各种颜色、奇形怪状——城笑那时候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
他喜欢看这个池子,也喜欢池子里养的各色物种的鱼,后来就经常让他身边得宠的奴隶们套上鱼尾进池子嬉游供他观赏。鱼尾少年混迹在鱼群中间,追逐、嬉戏、在奇形怪状的水生生物中露出一张人类的娇嫩脸孔……
每回欣赏到那样的场景城笑都会特别开心,对和鱼共舞的奴隶们特别偏爱,甚至那些奴隶觉得能被放到鱼池里表演游泳是莫大的荣耀,是被主人宠爱的表现。”
大概是被“主人的宠爱”这个字眼戳疼了,漠子扬眼神又暗下去一层,贪婪与内疚交织的不明情绪涌上,目光黏着,
他看着次寒,极度的渴望将他眼底神色烧的愈发深邃。漫不经心讲着过去故事的主人跟白天把他折腾了半死的样子判若两人,次寒似乎察觉到漠子扬赤裸裸渴切到无礼的窥探,居然心情很不错的一巴掌呼在奴隶后脑勺。漠子扬一片心思全神贯注地望着他家主人,这一巴掌下去直接被按着脑袋磕在地上。
有毛毯,不疼。
紧接着就被胡乱的揉了揉。漠子扬额头贴着地面,偷偷的咧着嘴笑。
“终于有一次城笑把姚雀卿放下了水,小卿儿的泳姿比以往的任何奴隶都漂亮,他的主人玩了很久都没有玩够,直到他累的将近虚脱才允许他上岸。
有幸下这个池子的奴游泳技术都很好,要不然也没那个本事套上鱼尾巴。课程是导师教的,技术是鞭子底下磨练出来的。姚雀卿游的不比任何奴隶差。
但其实,他特别害怕下水。”
次寒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赏了奴隶一巴掌,“跟你还挺像!”
漠子扬讨好的在次寒手心里蹭了蹭,不服气的想他这是心理障碍!是病!得治!我和这个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吗我的主人!
“哈哈,是不是挺有意思的,小卿儿拿到哪儿去都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主,
还是在海边儿养大的呢,居然怕水。”
“姚雀卿出来之后一直不停的打冷颤,精神也有点儿不济,接下来更糟,犯了很多非常低级的错误。
城笑问清楚缘由后不但没有责罚姚雀卿,反而下令把鱼池废掉了,也再也没放鱼或者奴隶进去。
哎,城笑以前那是相当宠爱小卿儿啊,喔……与其说是宠爱,倒不如说是喜欢,可惜——”
可惜什么?
次寒没再继续讲下去,漠子扬短暂的疑惑了一会儿,识趣的闭紧嘴巴。
柯图利亚岛与盟主大人的黑历史紧密相连,遍地是坑,沉默是金。
接到休假通知的凌羽正兴致勃勃的安排接下来的课程计划,不免有些扫兴。名义上是休假,其实不过原地待命罢了,在陛下巡游期间,即使是身份自由的调教师也不许出岛。
“放假!你们几个,真是好运。”
接手的五个回炉重造的弃奴,一个在回岛运输途中就被他丢进了海里,两个被原主人临时叫去结果只回来一个,于是现在跪在凌羽面前的只剩下了三个。
真是的,两位老板不知道他们这么胡搞很影响下属的业绩吗!
“零一,对,就是你,”凌羽指了指弃奴代号零一的姚雀卿,“别哭丧着一张脸,主人叫你回去之前你不是挺能端着吗?!”
“你说你身为弃奴,情景模拟两次没及格,还有一次是原主人亲自主持。”凌羽划拉着平板终端查阅回执,感叹之余忍不住“夸”了一句,“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