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犬(bdsm)

旧犬(bdsm) 作者:赵十一
主攻 调教文 李初这个人,天生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朋友,去酒吧接一个喝醉的勉强算朋友的人,无意中错入一个房间,惹了不该惹的人,大家都说他这次死定了,但是……这个据说凶神恶煞的大人物,是他以前养过的狗。然后,故事的走向就变得非常迷,或者说非常迷之尴尬。 钟野现在没爹没妈,有钱有权,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副cao天日地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其实是个受虐体质。小的时候学人玩bdsm,很纯情地相信“我的身体我的心都属于主人”的那一套,结果主人骗了他几千块大洋从此销声匿迹。这是他一辈子的情伤和黑历史。没想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又念念不忘的所谓的主人,有生之年还会出现在他面前…… (准备申v了,之后有时间会回来更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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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钟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李初正倚在树下吃一杯雪糕。白色上衣,蓝布棉裤,加上一张没什么情绪的厌世脸,本来一件孩子气的事情被他做出冷冷清清的感觉。所以往后每次钟野想起李初,那种夏天的烧灼感和烧灼中的清凉,总是同时存在。那种感觉就好像在人烫伤的部位,敷上薄薄的一层凉水。
钟野来的时候想得很好,如果对方是个形容猥琐的丑八怪,自己扭头就走,如果对方还算入得了眼,就借他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但是过程中要是让自己不满意了,立马揍他一顿,再扬长而去。
钟野来的时候想得很好,但一对上李初的眼睛,突然就怂了,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脸热。十八岁的钟野,虽然暴躁易怒,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但对于面基这种事情,总有几分少年的慌张和纯情。何况他们还不是一般的面基,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被动,他才是主动套上绳索猎物。
第一次见面,李初不知道钟野叫钟野,钟野也不知道李初就李初。第一次见面,李初只对钟野说了两句话,一句是“跟着”,一句是“脱了”。“跟着”,是因为李初要把钟野带到阁楼上那个日租六十的小旅馆,想要到达目的地,必须穿行过数十家外装修一模一样的服装批发店,绕过一间无牌经营的网吧,再走上一段楼梯,楼梯里堆满杂物且黑漆漆的没有灯。总之,这个过程九曲十八弯,没人领着一定会迷路。“脱了”,是因为他们这是一对bdsm爱好者的第一面基,这个游戏,李初负责发号施令,钟野负责言听计从。衣服脱掉,游戏开始。
钟野有时候会想,也许第一次见面脱掉的那些衣服就再也没有穿回身上过,从那以后,他在李初面前都是赤条条的,一览无余,没有遮羞布。不过这可能也是好事。因为对于主人来说,一条狗最可贵的品质,不是下跪,而是忠诚和赤裸。


第一章

李初走出书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上人流不多,他在街边等了七八分钟,才截到了一辆计程车。刚上了车,张欣悦的催命电话又打过来了,李初无视正在疯狂震动的手机,先跟司机报了地址,才不咸不淡地按了接听键。
张欣悦算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是他以前的房东,也是他在大学D.S.社团认识的学姐。所谓的D.S.社,其实是一个地下社团,一个bdsm爱好者的聚集地,成员不分男女,只分Dom(支配者)和 Sub(臣服者)。也有极少数的Switch(转换者),也就是双属性的人,既可以做dom,也可以做sub。这个社团的创办人就是一个Switch,他是张欣悦的sub,一个高她几届的学长,在gay圈很受追捧直男dom,最后却跪在了她脚下。
李初刚入社的时候,张欣悦就是那一届的社长。当时的宣传海报除了“安全、理智、知情同意”这些概念之外,还有不起眼的一条“调教大赛一等奖获得者,奖励万元”。当时李初缺钱,于是就上了张欣悦的贼船,以至于被她歪缠至今。
张欣悦是个“三杯倒”,又偏偏是个“人来疯”,平时出去喝酒她的sub庄学都会守着她,但最近庄学出差了,接人的任务就拜托到他这里来了。
一个小时后,李初终于在吵闹的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发酒疯的张欣悦,同座的还有一些d.s社团的老同学。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见到他,大家都很兴奋。
他刚坐下,一个猫眼的女生就给他满了一杯酒 :“师兄,好久不见!你怎么会过来?”
他不着痕迹地推拒了这杯酒,侧着手指点了点对面拉着小学弟灌酒的张欣悦。
猫眼女生秒懂,用偷笑的语气说:“社会我悦姐,人狠量不高,坐下来没五分钟就醉了。”
听到这句话,旁边的张欣悦终于放过了被灌酒小师弟,一屁股坐到李初旁边,大着舌头问:“你不是很早就出门了吗,怎么现在才到?”
李初躲过她搂过来的手臂,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迷路了。”
话音刚来,一个身形挺拔的金发大美人,踩着高跟鞋“咯、咯、咯”地从包厢外面回来,这是D.S社的现任社长,鬼神莫辨的女装大佬。他举着酒杯靠过来,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二十二楼那位爷,好像在找一个人。”
“找什么人?” 猫眼女生凑趣地问。
“不知道,外面音乐都停了,现在所有人都禁止走动,正在一层一层地排查。”
“不是说这间酒吧,来玩的人都非富即贵、背景复杂吗,怎么可能这么配合”,旁边小师弟有些懵懂地搭腔。
“不,少年你太天真了,没人敢见识那位黑脸的样子”,现任社长风情万种地放下酒杯,往师弟脸上掐了一把继续说:“说来也怪,那位好像还是半个圈内人,圈内几个大的据点都有他的势力在。但他没主没奴,属性不明,像是非要加到这个圈子里的。”
“管他是什么属性,反正不是我们能惹的人” ,说完这句话,醉醺醺的张欣悦又开始倒起了酒。
“是哟,这次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只能说自求多福吧”,现任社长点头表示认可,也端起了酒杯。
而李初,全程都事不关己地用酒杯喝着热水,直到包厢的门“砰”地被打开,一群凶神恶煞的西装保镖闯进来……
“李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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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书店离酒吧不远,他很早就到了,找了个人少的电梯准备上去,没想到这个电梯是坏的。他胡乱按了几个楼层,都没有反应,然而就在他耐心耗尽,准备出去的时候,电梯门缓缓关上,代表二十二楼的按键灯,亮了。
电梯门再打开的时候,他已经身处在一间无人的房间里面,眼前这间空旷高雅的房间被布置成调教室的样子,与周围的房间互相打通。他感兴趣地看了一会儿墙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皮鞭,又转进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依旧摆放着各种调教用的刑具。他没有停留多久,开始往回走。
然而原来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这个人正跪在地上自慰,绷紧的脊背,塌陷的腰部,结实浑圆的tun……左手背在身后,似乎受到某种无形束缚。男人低沉的闷哼在寂静的环境里尤为突兀,似乎能让人感受到空气微微震动。李初被迫听了墙角,心里却没有特别的波动。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进入状态,呼吸越来越重,粗喘声中偶尔参杂着几句口齿模糊的低喃。李初一语不发,视线有点发散,想着这个人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然而就在他想不惊动房间、悄悄离开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男人却猛地转身,凌厉地看向闯入者,像一只被惹怒的雄豹,恶气徒生。
李初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依旧是那副死人脸,无悲无喜地俯瞰着不远处的男人。
男人脸上恼火的神情还来不及收回,立马又被错愕取代,而更荒谬的是他在这个时候,高chao了……


第二章


李初一脸无情无欲的书生气,很难想象他也是玩这种虐恋游戏的主。说起来他也只在学生时期接触过bdsm,现在几乎没有人见过他拿调教鞭的样子,更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养过一条狗。那条狗又高又帅,又乖又壮,予取予求,再忠心不过,只是最后还是被他抛弃了。
时隔多年,这条没了项圈的狗摇身变成了一个大人物,那种挑挑眉头就有人把自己绑到西江沉海的大人物。如果再见面,这个大人物一定会如大家所说的,随便抬抬手就弄死自己吧。然而,他们重逢的第一面,是一个小时前,这个大人物赤身裸体地在他面前表演了一次自慰高潮。真是个尴尬又古怪的故事啊,李初在心里平淡地感慨。
再次看到钟野的时候,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语不发地坐在包厢里,比之六年前,眉间的戾气更盛,也多了些成熟男人的不动声色。酒吧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打在他脸上,给人一种莫测的压迫感。看着自己被押送进来,他抬手晃了晃酒杯,扫过来的眼神,似刻骨又像漫不经心。
很多人重逢都会无话可说。无话可说,也许是因为纠葛太深,分不清眼前这个人究竟是旧爱还是旧恨,是应该上去给他一个拥抱,还是给他一拳。心里的不平静,究竟是因为离开太久,还是因为羁绊太深。
钟野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竟然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弄死了吧,舍不得;轻拿轻放吧,又不甘心。
于是,李初站着没有说话,大人物坐着也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就在李初以为今晚新仇加旧恨,不能善了的时候,这位大人物让他喝了一杯苹果汁就放他走了。他,最讨厌的苹果汁。
如果不是接下去一个月内经历了十几次绑架,李初真的以为这次火星撞地球,就这么不尴不尬地收场了。然而,近半个月,每次入夜的某个时间节点,他都会被绑到某个地方,眼睛被蒙住,身体有知觉却没有力气。然后,会有人在他身上啃咬舔舐,颈部处、胸膛、大腿根部,湿漉漉的触觉带着细密的疼痛,似乎自己真的要被野兽生吞入腹。在黑暗中身体格外敏感,那个人的舌头一下一下地扫过他的咽喉,又沿着下颌线一路舔到耳垂,干燥的手抚弄着他的阳具,另一只则在他身上四处游走。良久,黑暗中的这个人包着他的手,握在对方硕大肉根上,这孽根在自己握上去的瞬间又涨大了几分,烫手,筋脉贲张,侵略性十足。黑暗中的这个人抓着他的手,手淫了一会儿,也许是不满足于一只被动的手,干脆整个人扑在他身上蹭,粗大的孽根在他身体上四处摩擦、顶弄,像只发情的恶犬。时而又将他的孽根和自己的阴茎撸在一起,力道生猛地上下来回揉搓。到最后,李初已经分不清是谁的精液射到了自己身上,只知道这个人又会用令人酸麻的舌头,色情地把这些脏污一点一点舔掉。这样的痴汉报复持续了近一个月,虽然蒙着眼,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两个人都不说话,每次气氛色情又古怪。
今天李初又被绑了,醒来的时候胃部一阵绞痛,无视身上那只埋头啃咬的恶犬,走神地想起来中午他好像忘记吃饭了。疼痛来得很突然,等钟野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嘴唇泛白,额间冒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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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李初慢条斯理地吃着面,钟野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好像两个没事人一样,相安无事。李初穿着钟野的大号衬衫,厨房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有点尴尬又有点让人安心。
“面不错。” 李初说。
“嗯。” 钟野语气有点冷淡,也许是怪自己刚刚表现得太过紧张。
“你现在好像有点延迟射精?”李初问。
“……”钟野没说话。
“因为我”,李初的语气听不出是疑问还是陈述。
“……”钟野还是没说话。
李初继续吃面,没有问下去。
钟野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笑了笑:“以前我总觉得主人是神圣的、高高在上的,我要把他像神明一样供起来,但我再听话,后来他还是跑了,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没有神殿,狗也好,主人也好,都不过是人的欲望。你也不过是我的欲望、我的癖好。然后我就在想,像有的人喜欢养狗一样,我也可以养个主人。像养狗一样养个主人。所以,继续当我的主人吧?”
钟野恶意满满地看着李初,然而李初没有看他,没有说话,又夹了一箸面,心想,几年不见,说话都像发表演讲了。这么想着,李初不慌不乱地把面吃完,半晌才地点点头。“好。”
钟野吐着烟圈,低笑一声,没想到事情这么轻易,自己那些威胁和狠话都还没放出口。他半眯着眼,危险地看着李初那张平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脸,心里满是喟叹。眼前这个人,就是他钟野的欲望、一生的欲望。
钟野把烟按灭,垂眼掩盖住眼中的偏执,把衬衣扣子解开,“吃饱了,就开始干活吧。
李初依言走到在钟野的背后,双手穿过对方腋下,以一种半环抱的姿势揉着钟野的胸,手下的肌肉厚实饱满,又带着成熟男人的硬朗感。这是李初喜欢的胸肌,不单薄,也不至于太夸张,随便一抓就是满满的一手,温热,充实,给人一种奇异的蹂躏感。李初毫不客气地玩着钟野的胸,时不时用指尖按压拨弄着乳头,看着男人的腹肌随着呼吸忽缓忽重地起伏。李初脸上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色气满满。钟野越是挺直脊背,越是把胸膛送到自己手中。
钟野看不到李初的表情,但时隔六年,再次看到这双修长苍白的手指抓揉着自己的胸,裤裆里的大屌早就硬得不能再硬了,心里早就软得不能再软,嘴上却还是很硬气:“啧,你是不是刚刚没吃饱”。
还没等话说完,他的乳头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一阵激灵从脊尾串上去,再一看,裤头已经被淫水打湿一大坨。
接下去的几分钟,钟野不再挑衅,李初却没有再手下留情,捏着钟野的乳头,时而旋拧,时而往外拉扯,把这两颗淡棕色的肉粒,玩得又艳又红,肿胀不堪。
钟野耳根后颈一片火热,胸膛火辣辣的疼,裤裆里的鸡巴却冒了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玩胸玩到射的时候,那只原本掐着他右胸的手伸向了他的裤裆……
李初刚解开裤纽,钟野胯下那根东西就迫不及待地弹出来,剑拔弩张,却粘连着淫液一跳一跳的,骚死了。李初从马眼上挑了一丝黏汁抹在钟野的肚脐上,左手在腹肌和胸膛之间来回游走,上下抚弄,右手则安安静静地帮他撸着屌。钟野的阴毛没剃,虽然说不上杂乱,但他还是不太满意,手下无意识地扯了扯屌上的毛,思绪有点飘散。也许是意识到他的走神,钟野也下意识地供着腰把鸡巴往他手上凑,于是他就势握住,狠狠地撸了一把。
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钟野终于舒服地射出来,还没等他露出放松的神情,一只碗状的手心突然糊在他的龟头上,就着他刚射出来的精液,快速旋转摩擦起来。刚刚射完精的龟头正是最敏感,被这么突然地暴力摩擦,那滋味不可谓不酸爽,钟野眼睛瞪大,拱着腰,身体应激性地震颤起来。李初留心着钟野的反应,在心里笑了一声,真不巧,他刚刚在网上学了龟头责。
李初左手握着钟野的大屌,右手取了个稍稍倾斜的角度,不断地用掌心研磨龟头,时不时又用拇指抠弄马眼、刮蹭系带。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钟野的鸡巴涨到极大,马眼撑开,痉挛着流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就在快感快登顶的时候,李初无预警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于是钟野的鸡巴可怜地抖动着,像失禁一样又涌出一大股稀释的淫液,最终还是没有射。休息了好一会儿,李初才又对龟头进行挤压、摩擦,钟野绷着腿,爽得两腿发颤,想躲,又发现命根子被人把着,只能双手在两侧强撑着握成拳。如此反复地刺激,10分钟后,精液才终于像流泪一样从马眼中流出。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龟头责的要义,就是在射精边缘的时候,停止刺激,让精液自然流出,却不达到高潮。这样反复,龟头会越来越敏感,快感堆积,却因为无法达到高潮,不断地供人继续刺激玩弄。
到第六次的时候,钟野浑身酸软,龟头涨红,只能喷出水来,双腿发抖抽搐,身体下意识的扭动,闷哼声、换气声都变了调。在这个过程中,他无数次想逃,但又一次次硬撑着跟李初较劲,不屈服告饶,于是被轻易地被对方禁锢在怀里,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右手,第七次按压在自己的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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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中秋特辑
当年在书店打工的时候,李初有一辆二手自行车,是从包租婆那淘汰下来的。每个周六的傍晚,他和钟野都会到郊区的山路上骑自行车。那时候文景山还没做旅游开发,算是一座半荒山,路不太好走,行人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钟野骑车,李初懒洋洋地坐在后座,他们有时候甚至都不搭话,但心里总是像风一样自在。
从出租屋到文景山还要骑上一段路,这段路,车流人流还不算少,李初不会对钟野做什么,钟野就埋头骑车,偶尔也会冷不丁地被掐一下乳头。等骑到山上没人的地方,李初就会放开手脚欺负他,钟野一边骑着车,一边还要被主人玩乳头、玩阴茎,没一会就要气喘吁吁,不是累的,而是燥的。一开始这么玩的时候,差点保持不住平衡,车头猛晃,次数多了以后,钟野已经可以做到气喘吁吁又骑得稳稳当当。有时候李初也想过一把骑自行车的瘾,这个时候钟野就在旁边带着cb,塞着跳蛋,沿着山路跟着跑。
有时候两个人更大胆,把自行车丢在山体下面,走进被密林掩盖的小坡里,一米九钟野被按在地上当马骑,李初坐在他的背上,扶着钟野毛茬的脑袋,悬着的脚一晃一晃的。秋天的时候,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叶,阳光穿过树梢,钟野四肢着地,脚掌手掌踩过的地方,都是枯叶裂开的声音。
这片树林,留下过钟野被调教的各种剪影,绑在树干上,被鞭子抽到射的;一边学狗叫,一边抬腿撒尿的;扶着树干被操、被打屁股的;坐在树下,M字型分开双腿,用手指抽插肛门表演自慰的……
有时候,李初喜欢在这个小山坡上跟钟野玩一个游戏。他随手捡一截枯枝,把它抛出去,然后钟野四肢着地爬着跑过去把枯枝叼回来。李初挠挠爱犬的下巴作为奖励,接过他口中叼着的枯枝,随手又丢了出去,然后钟野又以犬姿跑过去接……
有时候,他们会在这片树林里做极色情的事情,也有时候,他们在荒凉的树林斜坡上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做。
有人说,欲望,是短暂的快感,但其实,欲望,会一直萦绕心头,然后在某时某刻,把一个平淡无奇的瞬间变成永恒。
这个小树坡,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节,也是在这里度过的。
一开始倒时没想玩什么花样,两个人坐在树下,地上铺了野炊的餐布,摆上一盒月饼、两杯酒水,一个果盘。
规规矩矩地分吃了月饼之后,两个人就开始望着月亮出神。准确来说,应该是李初望着月亮,钟野望着李初。
认识李初之前,钟野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奈何碰上他的主人,整天冷冷清清的,也不爱说话,所以平时就只能靠他来撩骚。
今天也是这样,看到李初走神,钟野就说:“主人你无聊吗?无聊的话,可以玩贱狗的奶。”说着就把衣服撩了起来。
李初侧头看着月光下这具的青春健气的肉体,也来了兴致。抬手在他的左乳上掐了一把,命令到“跪好,把裤子脱了” 。
钟野立马会意,朝前趴跪好,把裤子褪掉,露出浑圆的屁股,李初一边抬手往臀尖上甩着巴掌,一边说:“又大又圆,跟今晚的月亮一样。”
也许是李初平时很少说这种话,钟野一下子燥红了脸,但还是中气十足地回答:“是,主人!”
“是什么?”李初眼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起了逗狗的心思。
“报告主人!贱狗有一个有大又圆的屁股,特在中秋佳节,团圆之际,供主人赏玩”。钟野红着脸皮,大声回答,说完还摇了摇屁股,学狗吠了几声。
李初被他逗乐了,更是肆意地揉弄着手下的臀肉,看似紧实的屁股,又翘又弹,时不时几个巴掌拍下去,引起臀肉震荡,密林里就会响起清脆的“啪啪”声。
没过一会儿,钟野的屁股就被打得通红,真的是与天上的月亮相映成趣。
打完之后李初也没让他把裤子穿上,于是他就光着屁股去舔李初的手心,心疼他的主人打他把手打疼了。
这场小小的调教过后,李初让钟野趴卧到自己身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此刻像一只温顺的大型犬,乖得让人心疼。
李初用手轻柔地、有一下没一下摸着钟野的后颈,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越来越舒缓。就在他以为钟野要睡着了的时候,这只大狗突然闷声说了“主人,你真好。今晚的月亮真美。”
李初抚摸钟野后颈的手顿了顿,然后“嗯”了一声,聊作应答。
钟野看李初反响不大,连忙从他的主人身上爬起来说:“主人,我是说’今晚的月光真美’,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李初静默地看着他,不作声。
钟野又瞪着眼睛往下说:“’今晚的月光真美’就是’我喜欢你’,这是一位着名的文学家说的,’I love you’不应该翻译成我爱你,说’今晚的月色真美’就足够了。”
然而,看着钟野认真又得瑟的神情,李初却只想扶额。
以前钟野最讨厌的就是书呆子,认识李初之后,就觉得爱看书的人,真有气质,真好看
。于是,为了和他的主人制造共同话题,这只暴躁没文化的大狼狗,就经常跑到网上某些文学小论坛上学些酸句。
这句话他前两天看到就想跟他的主人说,为了等一个浪漫合适的氛围,一直憋到了中秋。后来他被主人玩得屁股通红之后,就把这句酸话丢到脑后了。但刚才趴在李初怀里,幸福到快要溢出的时候,这句话突然就冒了出来。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主人,上次你说我要是能在十分钟内帮你咬出来,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我还没想好是什么事呢。要不您也跟我说一句我喜欢你?”
提起上次那件事,李初脸一下子就黑了,狠狠地推开钟野的狗头。
然而,这时候他们认识还不算久,钟野胆还很肥,看到李初黑脸却满不在意地又把头凑过去,脸上笑得很野,“主人你不要赖账,就跟我说一句。不要说什么月色美了,就说“我喜欢你”。就一句。”
钟野心想,可能一辈子就听这么一次了,还是不要那么文学了。
李初被这只野狗烦死了,最后还是用家乡话说了句“我好钟意你”。
钟野是北方人,听不懂李初的南方家乡话,楞了一下,连忙说:“主人你耍赖,这说的是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
“主人你怎么这样!”
钟野见李初不配合,不依不饶地拿头去拱他的主人。没一会儿,李初就扯着他的发茬把他从自己怀里扯出来,解释说:“这是我们那的方言,钟意就是喜欢的意思。”
钟野心想,怎么跟我名字的发音这么像,于是咧嘴笑着说:“主人,你的喜欢里有我的名字。”
李初又一次有了想扶额的冲动。这只臭狗自从爱上摘抄文学小语录之后,说话越来越说酸了。明天回去一定要禁止他再上那些没营养的小网站。
李初这么想着,旁边的钟野却在口音别扭地学着他那句“我好钟意你啊”,还没完没了地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李初无奈至极,狠狠地拍了一下钟野的狗头:“闭嘴,再吵就操你了!”
谁知钟野听到这句话立马仰躺,握着腿弯分开双腿,露出紧实浑圆的屁股,叫得更欢实
:“主人!我好钟意你啊!”
李初忍无可忍,甩手又“啪啪”地揍起钟野的屁股,钟野的屁股上潮红刚消退了一点,现在又殷红一片,但他还是扯着嗓子在喊:
“主人!我好钟意你啊!”
“主!人!我!好!钟!意!你!啊!”
“主!人!……”
……
李初一直是个情绪不多的人,但此刻突然觉得天高地阔,满心欢喜。林间的风从远处空旷的地方吹来,陪伴他的是,荒山,月亮,和一条发骚的狗。
第三章
李初又被绑了,他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醒来,屋子里只有基本家具陈设和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狗。那个笼子相对一只狗来说显得有点巨大,他望着狗,狗望着他。房间门没锁,他打开门出去了。
打开房门,他又走进了同一间房,还是那个笼子,只是这次笼子关的是一个精壮的成年男人,他带着面具,狗姿趴卧在笼子里,高大的身形使笼子局促很多。房间门没锁,他打开门出去了。
很奇怪,出去之后,他又回到了刚刚那个房间。那个男人还是困在那个笼子里,李初走过去,观察了半晌,打开了笼子。笼子里的男人赤身裸体,脖子上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后面塞着嗡嗡作响的跳蛋,前面硬了,粗大的阳具高高翘起,流了好多水。听到李初开锁的声音,男人凑近去,难耐地分开双腿,李初冷笑一声,碾在对方的男根上……
把人踩射之后,李初踢掉鞋子走到沙发坐下,男人跟着他爬出笼子,卧在他脚下安静地舔他的脚。男人的口腔温暖湿润,渐渐地,李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在同一个房间里醒来,只是这一次他被关进了笼子。他不着寸缕,刚刚那个男人却西装革履地坐在沙发上,神情隐没在阴影中,声音沙哑低沉:“主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你了”。
然后梦做到这里,李初就热醒了。他睁开眼睛,一只手臂强硬地揽在他胸前,高大的雄性躯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几乎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那天以后,身后这个叫钟野的男人,就正式宣告入侵了他的生活。时隔多年,这个男人,以一种别扭的、看不清未来的方式又回到他身边,李初表面上很淡定,但其实他心里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
在这个秋日的清晨里,李初静静地感受着自己身后那个有力的心跳,对方健硕的胸膛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似乎睡得很安稳,但李初知道,其实这个男人早就已经醒了。
果然,就在李初试图挪开压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的时候,钟野马上睁开双眼,粗暴地揉着头发,装作被吵醒的样子:“你,给我做完早餐再走”。
他们这种别扭的关系已经开始一周了,除了第一天用龟头责让钟野射到虚脱之外,李初再没有过什么出格的举动。他还是经营着自己那家旧书店,但现在每个傍晚都会遵照承诺回到钟野的别墅,帮钟野摸胸撸管,帮他吹头发,被他抱住睡觉,中规中矩,任劳任怨,似乎真的顺应钟野的心意,变成了一个听话的主人。而钟野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莫测高深,变成了一种外露的凶狠,似乎这样能帮他在调教之外找回一些场子。
李初没有回应钟野的话,拿了衣物直接去隔壁洗漱了,但在钟野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早餐做好了。当然,所谓的早餐,只是把冰箱里的速冻饺子放到锅里煮熟了而已。
钟野穿着宽松的起居裤,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往饭厅走,看到桌上的饺子,虎着脸说:“又吃这个?”
李初已经吃上了,这时候听到他抱怨也没回答。钟野虽然脸上嫌弃,但还是吃得很欢,李初吃到小半碗的时候,他已经把碗里的吃光了。李初胃口不好,吃这小半碗就饱了,也跟着把筷子放下了。就在他准备收拾碗筷的时候,钟野突然把他剩下的那碗没吃完的饺子端过去,很自然地吃了起来。
李初看了他一眼。钟野立马回瞪:“煮这么少,喂猫呢?”
李初都懒得提醒他,厨房里还有的是。
吃完早餐,李初就开着他那辆二手大众去书店了,那辆车在摆满跑车的车库里显得尤为突兀,但李初神色自若,用钟野的话就是他这是要把凡车开出仙女的气场。
李初到的时候,书店已经开门了,店里唯一的员工小莉正精神不济地坐在柜台画眉,看到李初惊喜地扔掉眉笔:“老板,今天怎么这么早?!”
“嗯,我上去补个觉。”扔下这句话,李初就上阁楼睡觉了。
他们这间书店叫白街七号,从店名直接套用门牌号就知道李初不是一般的懒,很多书客对这家书店老板的印象都是——“每天都像没睡醒”、“帅但是脾气不好”、“阴沉”、“怪人”,但身为这家店唯一的店员,李小莉觉得老板虽然孤僻,但其实是个好人。李小莉初中辍学去搞摇滚音乐,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李初收留了她,虽然李初不会说让人温暖的话,对人总是很不耐烦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以前,李小莉是个走非主流冷酷路线的姑娘,后来在李初身边待久了却慢慢变成了话痨。李初不喜欢出门,基本上吃住都在书店,饿了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点个外卖,生活习惯差的要死,所以李小莉总是忍不住变身老妈子,叮嘱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虽然成效一直不高就是了。
李小莉已经习惯了李初的独来独往,但她发现,老板最近好像有点奇怪,以前出门倒个垃圾都嫌烦的人,最近总是傍晚出去,然后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她好奇得要死,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打探。
李初一直睡到下午,然后在书店待到天黑才回去。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丝人气的,李初换了鞋走进客厅,双眼有些放空,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期待什么。
然而,就在他神游天外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道的不好惹的声音,“呵,还知道回来。”
李初抬头,是钟野,他倚着楼梯栏杆,看上去很不高兴:“你手上拿的什么?”
“草莓蛋糕。”李初稀松平常地说。
钟野闻言,却猛地把眉头皱起:“老实一点,不要搞那些有的没的。”
李初观察着钟野那张暴躁不耐烦的脸,心里有点莫名,怎么感觉这个男人突然有点害羞。???
半晌,李初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昨天摇骰子决定的,今晚的调教项目是踩踏。
第四章
年少时的李初,根本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主人,那时候信息也闭塞,很多调教上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无师自通的。那时候他觉得养奴和养宠物差不多,于是在他打工的那个小破书店研读了很多养狗的专业书籍,还七拐八歪地在网上加入了一个爱犬论坛。
有一次经过蛋糕店,他突然想起论坛上有人说:“刚领回家的宠物很缺乏安全感,主人要多陪伴,多给它买好吃的”。
于是,他停下来问钟野, “你想吃蛋糕吗?”
钟野愣了一下,突然笑得又骚又害羞,他凑到李初耳边说:“贱狗不想吃蛋糕,想吃主人的脚”。
李初最后还是给钟野买了蛋糕,当然,最后蛋糕和脚一起吃。李初窝在旧沙发里看书,脚踩在蛋糕上,钟野则跪趴在地上舔得不亦乐乎。
记忆太遥远了,今晚的蛋糕是顺路买的,小莉说他低血糖要多吃甜的,买的时候没想到那层意思,现在却显得有些心怀不轨。
他上楼的时候,钟野已经等在卧室了,看他进来,就一直盯着看,也不说话,眼神无意识地瞟过他空荡荡的右手。
“蛋糕放冰箱了。”李初突然心神领会地说。
钟野脸一黑,像是不满意他自作主张的回答。接着,钟野把身上的衣物都褪去了,硕大的阳具生猛地垂在腿间,男人脸上不见羞躁,反而充满了雄兽的原始野性和危险气息。
“过来”,钟野发号施令似的说完这句之后,就走到床边跪坐下来。他挺着脊背、昂着下巴,双腿微微分开,手扶着膝盖,一副凶犬求踩踏的样子,偏偏悍气十足。
李初从善如流地坐到床沿,正对着这个煞神。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地上满身侵略气息男人,半晌,才冷不丁地伸出右脚。
脚踩上去的那一刻,钟野似乎有些猝不及防,狼狈而迅速地低下头,企图掩盖脸上的神情。那一脚下去,两个人心里都轻轻一颤。李初能感觉到贴着他脚底的阴茎正在迅速充血发硬,粗大,烫人。
钟野自然也觉察到这种变化,但他控制不了,这一刻他想要发疯,想要落泪,但他只是僵着脸,李初脚掌微凉的温度让他兴奋又难堪。
这一脚下去,唤醒的似乎不止是李初脚下的性器,还有各自心里头那些枝枝缠缠的欲念。
李初或轻或重地碾着脚下的阳根,看着脚下的男人爽得气息不稳,却还逞强地绷着脸。他试着控制节奏,脚掌心上下滑动,摩擦着粗大的肉棱……
两个人都憋着劲儿,但是都不说破,房间里的气氛,既生硬,又舒爽……
李初技巧生疏地踩了一阵,左脚踩到钟野大腿内侧,把钟野的腿又撑开一点,然后脚掌贴着茎身摩擦,又用脚跟的巧劲顶弄对方的卵蛋。
“唔、”钟野闷哼一声,又努力收起脸上的表情好让自己显得凶恶一点,哑着嗓音说“继续”。
李初在心里轻笑一声,脚下加重力道又动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禁欲太久,这个凶悍的男人很快就射了,黄黄的一泡浓精。他喘得很厉害,两人一时失语,恍如隔世。李初收起双脚,耐心等男人缓过劲来,李初心想:延迟射精要治成早泄了。早知道他对这个项目反应这么大,这几天就不用帮他撸管撸得手酸了。此时的钟野有点脸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心里话。
就在这种单调的踩踏活动中,钟野在他的脚下射了三次,看了自己沾满了精液的右脚,李初有一种粘稠的不适感,观察了一下男人流连在自己双脚又有些游移的眼神,他很贴心很客气地问了一句:“要舔吗?”
最后,钟野没有给他舔。突然暴躁起来的男人摔门走了,如果当时他不是光着屁股,肯定会更有气势。
李初觉得自己应该生气,明明这几年自己的脾气并不好,但是他只觉得有点好笑。胡乱用毛巾擦干净脚,李初开始心平气和地清理现场。
等他收拾完,洗完澡,钟野也没回房。于是李初下楼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等他把蛋糕和茶几上放了几天的橙子都吃了,钟野也还是没有出现。
恶犬吓跑了。李初打着哈欠上楼,心安理得地一个人睡了。
李初觉得自己今晚的心情格外平静,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但半夜的时候,他又被舔醒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发现,然而这几年越来越浅眠,半梦半醒中就察觉到了脚底下的动静。有人在舔他的脚。黑暗中触感放得特别大,柔软而略带粗粝感的舌苔一下又一下扫过他的脚底,脚趾与脚趾间的细缝也被舌尖精细地伺候着,然后脚趾被干燥的双唇含进湿润的口腔……李初听着床脚下细微的吞咽声,心里突然感到久违的宁静,如同窗外看不见的月光。
由着他啃了一阵,李初心里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装作翻了个身,把地上的人吓得跳起来。李初半眯着眼,好笑地看着男人往门口逃窜。发现自己没有转醒后,那高大笨拙的身体又犹豫地走回来……
李初悄悄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弯了弯嘴角。他仿佛听到自己灵魂的一声喟叹,呵,这种开心熨帖的心情真的很久没有过了。
第五章
年少时,钟野对李初双脚的痴迷程度,就像野狗看见骨头,没有一天不想的。
那时候两个人都很随性,李初也没有立很多规矩,钟野逮到机会就抱着他的脚亲,被敲头也不撒手,经常糊他一脚的口水。
不过这家伙真的很会舔,小霸王一样匪气的脸埋进自己的脚又嗅又闻,先囫囵舔过一遍解解馋,再将每个脚趾含进嘴里,细细吮吸,然后伸长舌头,贴着脚掌自下而上地来回舔,贪婪又热情。
钟野的舔脚技术是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练出来的,从一开始的酸痒,到舒麻。这家伙捧着脚,勾着舌头打圈的样子,真是太淫荡了。
那时候钟野也解释不了自己对李初双脚的迷恋,只知道多看几眼就会硬,见到了就想舔,就像狗馋骨头。
那时候李初在书店打工,店里没有座位,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地上看书,为了接近主人,钟野也混迹在其中。周末人多找不到好位置,他就旷课逃出来。
于是,李初经常会在店里发现钟野,高大的男生盘腿坐地上,长手长脚地捧着一本书,凶悍的气质与书店的环境非常不协调。李初知道他在偷看自己,但只要自己看过去,这家伙就假装看书。可贼了。
钟野确实在偷看李初,在他的视角里,书店里光影交错,他的主人在书架间走动。抬脚的步伐,干净的白布鞋,浅蓝色的棉袜,和偶尔露出的白皙的脚踝,这一切都让他怦然心动。
“看书,不准再盯着我”,李初走到钟野身边,用书砸他的头,小声警告。
“主人,你的鞋带掉了”,钟野嘿笑一声,坐着探身给他绑鞋带。
李初低头,心知鞋带肯定是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的,惯会讨巧卖乖。
那时候钟野留了个圆寸,他眉眼锋利,就算是笑着的时候也很凶,泛青的发茬,像这个人一样野性扎手。但就是这么一号人物,被他撸头的时候总是很乖,怎么揉都不会反抗,甚至会偷偷用侧脸蹭他的掌心。
钟野系好鞋带,抬头讨赏,冲他嘚瑟一笑。
“老实点”,李初轻轻地踢了一下钟野的大腿内侧,本意是警告他,但脚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擦过了钟野的裤裆。
两人四目相对,钟野肉眼可见地硬了。
都说年轻人心火盛,钟野见李初,一点就着,而对李初而言,钟野就是他的心头火,那么热烈、烫人,仿佛要烧去他心里的所有平淡和冷寂。如今,那些少年时光都已经远去,但那丛火还是呲呲啦啦地烧到了现在。
“老板,那个人还没走”,小莉用美妆杂志挡着脸,压低声音凑过来跟他说。
李初嗯了一声,头也没抬。
小莉自说自话:“说实话,好久没见过这么有劲儿的男人了,好帅,好像黑帮片的老大。但是这样的人,竟然会来书店看书?啊啊啊,老板,他在看我,不对,他在瞪我。好凶啊。”
钟野眼睛都要冒火了,这个女人凑这么近是想干什么?还有那个家伙,居然装作不认识他,自己进来半个小时了,都不往他这边看一眼。
“去买些下午茶回来”,眼看男人就要发飙,李初拉开抽屉,拿了几张散钞,将小莉打发走。
看见那女人走了,钟野稍微消了点气,但心里还在恶狠狠地想,就该给那男人带上贞操锁,省得在外面招蜂引蝶。
“你来干什么?” 李初走到钟野身边问道。
“你、”钟野咬牙看着李初,压低嗓音说:“把我下面那玩意解了。”
李初马上反应过来,那玩意儿指的是前几天他给男人带上的贞操锁。
钟野想给李初带贞操锁,实际上被带上了贞操锁的却是他自己。不知道什么缘故,以往胯下蛰伏的巨物,这几天反而因为带上了这东西变得格外兴奋,欲望禁锢在笼中,起起伏伏,十分煎熬。
其实在李初看来,贞操锁是钟野自己要戴的,重逢以来这家伙一直口不对心,那天清理工具,发现有贞操锁,李初只是顺着钟野的神情,礼貌地问了句,结果对方没有拒绝。没有拒绝,其实就是想要。
“你那儿没有备用钥匙吗?我好像忘记钥匙放哪了。” 李初微微皱眉,其实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别找事儿啊。” 钟野磨了磨后槽牙。
“唉,我找找吧” ,李初无奈地往柜台走去,转过身的时候,嘴角轻轻上扬。
楼上是李初平时住的地方,钟野有心四处逛逛,但是李初拿着钥匙,直接把他牵到了浴室。
“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李初一边洗手,一边对钟野道。
“你出去,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弄”,钟野突然有些别扭。
李初没接话,直接动手解对方的裤子,钟野见李初把手伸过来,也没怎么推拒,骂骂咧咧地任由他动作。
“好像有点肿了”
“你的头!别凑那么近!快把它拿下来。”
“等等,好像卡到毛了。”
“快点!”
“啧,你怎么还硬了?”
“闭嘴!”
“这样取不下来,等着,我去外面拿支润滑剂”
打开门,李小莉目瞪口呆地拎着蛋挞站在门口。她用夸张的口型示意说:“老板别杀我,我什么都没听到”,说完疯狂后退,消失在楼梯间。
钟野对外面的状况一无所知,在厕所里晾着鸟,有些无聊。几分钟后,李初终于帮他把贞操锁取了下来,取下来的cb上果然卡着一小撮黑硬的阴毛。
“都说了戴CB之前要先剃毛。”李初冷静地评价。
“闭嘴!” 钟野又暴躁起来。
“出去,把门带上”,钟野又说。
李初没走,拧着眉看他,并不想让他在楼上多待。
“老子上厕所不行啊”,钟野烦躁地挑挑眉。
李初走了之后,钟野高大的身体终于泄气地靠在墙上,他认命地摸到胯下,想着李初刚刚的神情和声音,慢慢撸动起来。大屌很快就硬得发疼,淫水一股一股地从马眼里冒出来。靠,怎么就是出不来!
袜子?
钟野烦躁地抬头,看到阳台外面晾挂着衣物,他迟疑了片刻,打开窗,探身出去,扯了一只蓝色的棉袜下来。他无意识地紧了紧拳头,赴战场般将棉袜捂在口鼻间,深吸一口,同时左手快速地耸动。其实袜子上只有洗衣粉的味道,但他好像着了魔一样,闻着,很快就射了出来。钟野清理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把袜子放回去,最后还是把那只袜子揣进了口袋。
打开门他吓了一跳,李初正抱臂站在门口:“怎么这么久?”
钟野没看李初,只经过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下,跋扈地说:“老子便秘!”
下楼之后,李初便不管钟野了,干起了自己的事情。而钟野则坐阅读区,像年少时一样,偷偷观察不远处的人。这个人从曾经自己心里的神仙少年,变成了现在的冷感青年,散漫、平凡、不友好。但对于这种变化,钟野觉得自己没什么不满意的,还是想亲他、抱他、像狗撒欢一样舔遍他全身。
钟野右手藏在口袋里,轻轻地搓了搓手中棉袜,心头发软,胯下发硬。
第六章(补了彩蛋哦)
李初已经想不起来他以前是怎么给钟野剃阴毛的了。只记得当时找不到趁手的工具,他特意去问了街口理发的王师傅,然后走了两个集市,才买回来那把剃刀。
李初忘了,但钟野还记得。当时的工具确实很简陋,一把红柄旧剪刀,再加一把刮胡子用的剃刀。那种剃刀还得自己上刀片。那时候夏天刚过,在露天的院子,有一口井,李初从井里打了水上来,青石砌的地板上放着待会要用的工具。而他光着屁股坐在井沿上等待,天很蓝,阳光暖融融地晒在身上。那时,他的主人坐在木制的小板凳上,先把双手洗干净,用剪刀将杂长的屌毛剪短,再盛水将鸡巴淋湿,细细地打上肥皂,然后才一手扶着阴茎,一手拿着剃刀,小心地刮擦。
李初虽然想不起是怎么剃的,但却记得当时钟野的表情。那个时候的钟野,脸有点红,手不敢乱动。他很听话,老老实实按着膝盖,把自己的腿分开。少年人的双腿修长有力,此刻看上去却有些使不上劲儿。
钟野还记得那时的感觉,李初握着剃刀在他腿间来回游走,利器、温柔的手,相聚在一处。都说阴茎是男人脆弱的命根子,钟野当时觉得,他把阴茎交给了李初,好像把命也给了他。
李初当时的感觉倒是很平常,平常得就像给家里的狗狗剃毛。结束之后的钟野总是很敏感,他会抠抠钟野的乳头,把盛水的木勺挂在对方勃起的阴茎上,再空出手,端起木盆把地板冲干净。
其实那时候还很闷热,但在钟野的印象中那个场景却缱绻清凉,这种错觉不知道是因为井水还是因为李初。总之回想当初,一切都很温情、很美好。反正情形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你到底会不会弄啊?!”
“你下面的毛太硬了,很难刮干净。”
“你是傻逼吗?要逆着刮。”
“闭嘴。不用你教我。”
“喂、喂、喂,小心点,你这个疯子!”
“我先洗一下刀片,你控制一下,不要硬了,不然很容易受伤。”
“闭嘴!!”
李初有些意外钟野竟然会答应剃掉阴毛,对此他乐见其成,所以也没把钟野的那些大吼大叫放在眼里。
在浴室替钟野刮阴毛,明明是男人自己的意思,但是真正动手的时候,这家伙又十分不配合,还一直在走神。连带着他也跟着走神……
十分钟后,好不容易哄着钟野把阴毛剃光,李初又有了个新提议。
“肛毛也刮了吧?”
“你不要得寸进尺!”
“顺便的事。”
“滚!”
李初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放弃,准备把工具收起来。
钟野却突然恶声恶气地说:“快点!”
说完背过身,露出了老虎的屁股。
李初用手将钟野结实的臀瓣向两边分开,把股沟露了出来,男人的肛毛藏得比较深。
“你把屁股分开一下,不然我不好操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初似乎听到了男人咬牙的声音。
最后钟野还是反手分开了自己的屁股,骨节刚劲的手抵着臀缝,在臀肉上留下色气的凹痕和指印。
李初握着修毛器细细地刮,偶尔眉心微皱:“别乱动,手再分开一点”。
钟野刚想开口骂人,但是突然又不说话了,被摸到的肛口,敏感地收缩了一下。
李初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只恶犬突然就被顺毛了,他继续着手中的工作,沿着肛门周边逐一清理。
别看钟野是个粗糙的成熟男人,他臀缝里的肉却很嫩,冲水之后,被刀口摩擦的地方,有一点点红,看上去很诱人。可惜他自己不知道,李初一边想着,一边用水把修毛器洗干净。
“好、好了没有啊?” 钟野维持着分开臀部的羞耻动作,凶气只靠声音大来维持。
“好了。”李初摸了摸钟野滑溜溜的肛门四周,安抚道。
晚上,李初又是被钟野抱着睡的。平时浅眠的他,今晚却被梦魇住了。他一开始是笑着的,他梦到院子里的水井和青苔,他梦到光着双腿的少年钟野,在梦里,风很暖,天好高,他开心地笑着……然后梦境就急转直下,昏黑的房子,女人的疯笑声,鲜血鲜血,蜿蜒于地,死在地上的男人睁眼对他说话……
逃!
快逃!
他木脸踉跄地往后退,后背撞上一个人的胸膛。是钟野!
他想上前抱住钟野,却发现他根本动不了。
幸好,钟野伸手搂住他。
但,下一秒,钟野挖着心窝,说:主人,主人,你为什么不要我?
梦境外,钟野打开灯,看到了泪痕满面的李初,他苦笑,待在我身边就那么痛苦吗?
李初紧闭的眼睛里还在涌出泪水,钟野自嘲地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掉青年脸上的水迹。
都说眼泪是咸的,他却尝出了苦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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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的彩蛋懒得敲直接点这里叭
很久很久之后,钟野这条恶犬又变回了乖乖舔狗,但是之前冒犯主人的事可没那么容易过关,之前好说话的李初,现在开始打开心里的小本本,跟他逐一清算。
钟野被整治得很惨,但他心甘情愿挨罚,想起之前挑衅主人的傻事,他就悔不当初,满心愧疚,觉得自己再怎么罚也不为过。
在李初的有意调教下,钟野把k9那一套东西重新捡起来了,四肢着地之后,整整一个月的犬化训练,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一个月后,钟野的犬姿已经做得非常标准了,行走坐卧,喝水,吃饭,蹲,跪,转圈,伏叫,咬东西,捡东西,这些都被训练得与真正的狗无异。
现在他被李初从书房里牵出来,犬耳犬尾,系着带铜铃的项圈,含着骨头状的口塞,那高大健壮的身躯,就算趴下了,也像一只大型野兽,只是脖子上的缰绳,意味着这头凶兽已经被彻底制服了。
钟野行进时昂首摆尾,迈着平稳、舒展的狗的步态,脖子上的项圈铃铛作响。
李初把他牵到后院,平淡地比了个手势。接到命令的钟野,立即停下,一边狗叫,一边抬起后腿。几秒后,一道尿柱冲刷到院子的墙上。
钟野一边叫,一边尿,一边被李初用鞭子往身上招呼,屁股上的红肿还未消退,就又添了几道新痕。钟野是吃了肤色的亏,蜜色结实的臀部,总是要挨比别人更多的揍,才会见红。不过红起来以后,也格外的诱人。
尿完,钟野后腿微微弹动,做了个尿震的动作,把残留的几滴尿液甩在地上。
接着,他又被李初赶回屋内。李初在沙发上坐定,比了个“sit”的手势,让钟野蹲坐下来。钟野岔开腿,前掌虚握撑在地上,眼神精亮,还是一副煞气十足样子,但再怎么神采威武的狗,也只是一条狗,现在也只会对着主人吐舌头发骚。
看着地上霸气雄壮的大狗,李初随意甩了一掌,脸上挨了揍,这只看似凶猛的恶狗却依偎地舔舔李初的掌心,一脸驯顺。
“给你个机会,想射,还是想让我操你?”
“求主人操贱狗” ,钟野说话带着哑哑的鼻音,像被欺负得哭过一样。
“说点好听的。”
“主人,贱狗的狗穴痒了,想吃主人的大鸡巴” ,钟野红着脸说骚话。转过身,对着主人摇尾巴。
“骚狗”,李初拔出狗尾,两只手指毫无预兆地捅进钟野的肉穴。
“湿了”,李初淡漠地评价。
钟野不知道怎么回答,狗叫了两声。
然而李初却没有让他蒙混过关:“说说,为什么湿了?我的公狗为什么像母狗一样欠操?”
“主、主人,贱狗的狗穴痒了,想吃主人的大鸡巴”,钟野还是重复着那句骚话,脸皮发红。
“又软又湿。嗯?哪里痒?这里吗?”李初曲起手指在钟野体内抠挖。
“嗯、汪——”
“说话。”
“里面、在里面,还不够,求主人进来,求主人操操贱狗。” 钟野说得沙哑缓慢,耳根热的发红。
扩张过后,李初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钟野拼命放松,后穴张合着接纳李初。
“骚狗,你里面又湿又热,夹这么紧,太贪吃了”,李初声音平淡地说着羞辱的话。
平时懒得理人的李初,这时候倒是多话,而之前喜欢大吼大叫的钟野,此刻却抖着唇不知道说什么,一脸大男人的羞怯。
李初拉着狗项圈的链子,粗暴地抽插,偶尔还要往男人屁股上扇巴掌。钟野被操红了眼眶,但嘴里还是模拟着雄狗恶吼的声音。凶犬没有失掉他的戾气,于是,这才是一场彻头彻尾地征服。
驯服的凶犬被连着操了半天,欲望爆涨,却得不得满足,身上的气息又躁动又可怜。
钟野被操得口干唇燥,下身水汁泛滥,一片泥泞,好不容易欲望半消了,尿意又涌了上来。
钟野已经被操蒙了,嘴里呜囔着:“主人,主人……”
李初察觉到他想要逃开,反而更加猛烈地撞击男人的前列腺。
钟野喉头一哽,被操尿了,眼眶发红,泪水滚出,再也止不住。他的眼睫毛被濡湿了,喉咙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犬类声,加上鼻腔的闷哼、气音,听上去像是大狗哀鸣的呜咽。
“乖狗”,李初伸手摸上钟野的头。
被主人安抚的那一刻,钟野身下的尿液还没止住,但此刻的钟野又可怜又安定。
一个月了,钟野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绪,好像是终于等到了,缰绳的那一端终于有人了,那种被栓紧颈脖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内心充满了对主人的敬畏、驯顺。他现在一想到主人的那些手段就腿软,但心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平静,野狗彻底回归了,又变成了主人的所有物。
第七章
吃了一个星期速递饺子之后,钟野雷声大雨点小地发了一顿脾气,拽着李初去了超市。
和暗藏兴奋的钟野不同,李初困得要命,大清早被叫醒,像没有骨头一样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把脸埋进钟野胸口又睡了过去。
钟野站在床边,李初的呼吸烫得他胸口发热,身侧的手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最后钟野大魔王还是没有心软,三下五除二帮李初换好衣服之后,把人抱起来,扔进了洗漱间。
出门的时候,李初丧着一张脸,三米外都能嗅到他的起床气,但那该死的大傻帽儿还兴致勃勃地在车上,试图跟他讨论食材清单。
钟野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亲自去过超市了,偏偏要装出一副“这是我的主场”的模样,结果晃悠半天,才找到食材区。
李初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如果有力气,他毫不怀疑自己会抄起手边的土豆,砸死旁边这个叨叨不停的男人。
“哪个比较新鲜,这个,还是这个?”
“嗯、嗯……”
“醒醒,你这个猪,我问你这两个西红柿要挑哪一个!”
李初明白地点点头,闭着眼指了一棵椰菜花。
钟野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西红柿,拿走了那颗椰菜花。
“行了行了,走吧,去那边买排骨”,钟野推着购物车准备走,突然手腕一紧,李初抓住了他的手。
钟野身体一僵,还没等他打好腹稿、说点什么,抬眼看见地上蹲着一只吉娃娃。
感觉到手腕上紧张的力道,钟野顿时又好笑又心软。
说来很有意思,两个人玩着“你是主人我是狗”的游戏,但事实上李初却是一个从小怕狗的人。而且很神奇的是,狗又很怕钟野,以前两人在路上遇到狗,都是钟野负责赶跑的。
今天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钟野瞪着眼,做出要向前的动作,那小狗立马就往反方向逃窜。
“哎,哎,奇奇,怎么了,别跑……”,吉娃娃的主人追着她的狗走了,周围只剩下钟野和李初。
等狗叫声远了,李初才若无其事地松开手,恢复冷冷淡淡的样子。
钟野手腕还有点僵,他在心里骂娘,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早出手。
为了掩饰情绪,李初赶紧主动往前走,丢人,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刚刚被狗吓醒了。
钟野推着购物车跟上,他看着李初的背影,心里愤愤然:冷血无情,用完就丢!
结账的时候,李初又站着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钟野走过去牵他的手,人就乖乖跟着走。
钟野一手拎着几个购物袋,一手牵着李初,心里却觉得两边的分量一样的重。
回到家,钟野在厨房忙活,李初倒在沙发上又睡着了,被叫醒吃饭的时候,还一脸不高兴。
但是,拿起筷子,吃到熟悉的饭菜,李初的眼神又软了下来。
“很多年没做饭了,还凑和”,钟野漫不经心地夹着菜,故意试探。
“好吃”,李初很给面子,又平平淡淡地肯定了一句:“很好吃”。
“还行吧”,钟野也故作平淡,但是眉梢都扬起来了,吃完饭,碗筷也不让他收了,自己抱着碗就进了厨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洋洋得意的气场。
李初心想,这么好哄,以后应该不用自己做饭了。
钟野心想:唉,以后家里还是他做饭吧,谁让他是这种天赋性选手呢。
“对了,刚刚小王打电话来,问澳洲空运过来的食材还要不要继续送?什么食材?” 李初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你别管!”,钟野正愉快地刷着碗,高大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惊慌,转过身来,严肃地看着李初,但身上围着小黄鸭围裙,显得特别滑稽。
“哦”,李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看了看钟野,又有些疑惑:“那边不是有洗碗机吗?”
“你管我!” 钟野炸毛。
奇奇怪怪的。李初打着呵欠走了。
其实,特助小王也觉得最近的老板神神秘秘的,虽然任性翘班是经常的事情,但是偷偷躲在A区的别墅做饭,还让他送食材,还让他试吃点评,这就很奇怪了。
还好李初没细问,钟野稍稍松了口气,在心里把可怜的王特助狠狠地骂了一顿。厨艺荒废多年,不练练手,钟野怎么敢在李初面前做饭。但是这个绝不能让李初知道!
李初是真的困了,钟野洗个碗的功夫,他又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钟野放轻脚步走过去,拨了拨李初的额发。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的,重逢之后,这家伙就一直这么浅眠嗜睡,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钟野沉默着,突然又想起早上李初赖床的样子,想起倒在他胸口的那颗毛茸茸的头,想起出门时,对方那张负气的脸,和半睁半闭的眼睛……
虽然很不应该,但是钟野一直很喜欢李初郁闷的样子。以前李初只要不开心就会骑着钟野在屋里转悠,沿着屋子转几圈,然后心情就会好。
李初小时候很乖,什么都没玩过,看着别的小孩子玩骑大马,都特别羡慕,所以心情不好,只要钟野伏着他走两圈,他就会重新开心起来。
但是如果心情实在太糟糕了,钟野伏着他爬了四五圈都还没好,他就会把上半身摊在钟野身上,脸贴着钟野赤裸的背,不说话。钟野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对方郁闷的气场,钟野把这理解成一种撒娇,一方面他想让主人快点开心起来,一方面他又觉得,主人郁闷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钟野想伏着李初,一圈又一圈,永远待在那个屋子,永远这么走下去……
中午的太阳渐渐高起来,钟野先把房间窗帘都拉上,才走到客厅,抱起李初,轻手轻脚地回房。
怎么还这么瘦啊。钟野抱着李初,低头轻轻吻在青年的颈侧。
第八章 情趣开箱
钟野穿着居家裤,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然而肛门里的电击跳蛋一直在捣乱,电流袭来,他扶着橱柜,一阵腿软。
蛋又煎老了。
钟野黑着脸关掉火,挥着锅铲走到客厅:“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李初默默关掉遥控器,举起双手,以示无辜。
钟野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去的时候,回想着李初刚刚故作纯洁的眼神,心里痒痒的,该死!
钟野回到厨房,舔舔干燥的嘴唇,隆起的裤裆默默地把围裙顶起。
吃饭的时候,李初还拿着几份使用说明书在研究。
俱乐部最近研发一批新的情趣产品,钟野觉得自己是脑子坏掉了,让他们把这些东西寄到家里来。
“吃饭!”钟野一边凶人,一边给李初夹菜。
李初点点头,拿起筷子吃饭,他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到钟野身上,所以现在很好说话。
吃完晚饭,李初今天非常积极地跟着钟野回了房,电视也不看了,书也不看了。
钟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李初乖乖在床边坐着,床上铺满了千奇百怪的情趣用品。
钟野就是知道李初求知欲旺盛,才会让人把这些新奇玩意寄回家,但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在给自己挖坑。
李初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钟野过来,钟野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挨着李初坐下。
李初解开男人围在腰间的浴巾,给他戴上一个连接鸡巴的项圈,李初拉拉铁链,男人的颈脖和胯下都受到牵制。
“太紧了”,古怪的皮质项圈紧贴着喉咙,钟野不适地晃晃脖子。
“没事的,你别乱动”,李初安抚地摸摸男人的头。
“现在躺下来”,李初压着钟野的肩膀让他躺在床上,然后拿出束缚杆,把男人手脚都铐在一字杆上。这样钟野的腿部就被大大地打开,臀部后庭也暴露无遗。
李初摸摸钟野的菊穴,食中指戳刺进去,“已经润滑了呀?”
钟野黑着脸不接话,被那两个电击跳蛋搞了一下午,他里面早就湿了。
“先来试试这个好了,魔法跳蛋,名字起得很幼稚”,李初喃喃自语,熟练地往钟野的肛门里塞东西。
钟野握着拳,闭上眼睛,肛门里的玩意儿在是震动翻滚。
“这款跳蛋可以变化各种形状模式,草莓、生姜、冰块……每种口味都会给您带来独特的体验哦……”,李初平板无波地念着说明书。
钟野爽得脚趾蜷了起来,跳蛋变幻出的浮粒,正以一种舒服的频率按摩着肛穴内壁。
“看来现在是草莓模式,你下面都变成草莓味了,结合嗅觉的设计很有创意。” 李初感兴趣地评价道。
说完,李初按下遥控器切换了另一种模式,钟野体内的跳蛋立马变得坚硬冰凉,很显然这是冰块模式。
“关掉”,钟野眉毛都皱起。
李初探进钟野的后穴,摸到冰凉凉的一片,“好神奇”。
李初的手指在里面搅拌了一会儿,然后在钟野的瞪视下,才依依不舍地又换了一种模式。
这次钟野挣扎了起来,因为他的后穴一片火辣,还散发着姜汁的味道:“这什么破玩意儿!”
然而就在他怒吼的时候,鸡巴突然受到电击,钟野一脸扭曲地瞪向李初。
李初平淡无辜,“忘了跟你说,这个项圈能感应声音的频率,它识别到叫床的声音就会放电,看来这个识别只是按音量大小来判断的……”
“闭嘴,把里面那玩意儿掏出来”,钟野压着声音低声吼。
李初没听他的,只把跳蛋切换到草莓模式。感应到后穴里舒适的震动频率,钟野也没再纠缠,算是默认了李初的做法。
“下面来试试尿道棒”,李初把玻璃珠子形状的尿道棒在钟野的马眼里捅了个来回,就无趣地放到一边:“这个没什么特别的”。
钟野痛得咬牙,眼神恨不得吃了李初。
对此,李初并没有什么感知,拿起一个硅胶质材的尿道棒又捅了进去,“这个是有震动模式的”。
说完,那根细棒震动了起来,钟野闷哼出声。
“舒服吗?”李初问。
“舒服个鬼”,钟野说话带喘。
李初拔出尿道棒带出一水儿前列腺液,“不舒服还流这么多水”。
钟野气得说不出话,然后尿道口马上又被插入另一根马眼棒。
“这个是电击的”,李初贴心知会。
电流窜出,折磨着脆弱的尿道,钟野痛得双眼发红。而痛吼又引发阴茎根部的电流,两处夹击,他胯下的大屌都快痛软了。
钟野咬着唇,压抑着声音,想骂娘,又不敢大叫,苦不堪言。
李初摸摸男人的眉眼:“要是憋不住了,可以模仿狗叫,项圈的说明书里说,狗叫的声音可以中断电流,还会让你舒服”。
钟野别过头,隐忍了一阵,最后还是狗叫出声,脸上屈辱得快哭了。
“汪!汪!汪!汪!……”
他每叫一声,阳具根部就会受到舒服的按摩,他的欲望逐渐回笼,然而尿道折磨还在继续,他根本发泄不了。
李初没有拔出尿道棒,双手又摸上了钟野的胸肌和乳头。在厚实饱满的胸肌和衬托下,艳红的乳粒显得有些小巧,李初用手指轻碾揉弄,玩得涨立之后,在上面别上乳夹……
后面钟野都被玩到失声了,马眼棒拔掉之后,他没射出来,反而是尿道一阵放松痉挛,尿了出来。
淡黄色的液体不断地从马眼涌出,钟野不断挣扎,手脚还被铐在一字束缚杆上,一脸羞愤难堪。
结束之后,钟野清理了现场,把那些罪恶的性爱玩具都拨到床底,然后长手一捞,把罪魁祸首按在床上狂亲狂啃,像只疯狗一样。
李初知道男人今晚被玩尿了,失了面子,想要找补回来,也就由着他疯。
然而钟野啃着啃着,就啃到李初下面了,李初猝不及防,被男人狂野的口交方式,吸得一阵闷哼。
钟野含着李初的鸡巴,终于得意了起来,一边翻动舌头,一边挑衅地看向李初。
李初摸着男人的眉峰,带着自己不想承认的愉悦,默默地在心里骂了句“傻逼。”
第九章 破坏
今天李初要出门参加一个社团活动,他太久没接触调教了,自觉技巧生疏。正好社团里有半教学式的调教表演,很适合观摩。
“怎么突然想要参加我们的活动?养狗了?”张欣悦拿着酒杯凑过来。
“嗯。”李初认真地看着台上。
“你不是说,你只会养一条狗吗?”
“你别告诉我……还真是以前那个啊?”
“你丢下他这么多年,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他现在脾气不太好。”而且非常没有安全感。李初敛眉,没再继续交谈。
台上的讲师还在说话:“主人要善于表达自己的喜爱,摸头和摸后颈都可以是表扬方式,更重要的是作为主人,要适时地表达你对他的欲望。每个奴隶都渴望被主人使用……你要鼓励他,要让他感受到你喜欢他……”
……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车厢里气压低得吓人。
“Boss,关局和沈厅长那边都打过招呼了,天亮之前肯定会有消息。”
高大阴沉的男人并没有理会他的下属,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身上的戾气让人胆颤。
李初失踪了一天,钟野气急败坏,在书店等到关店后,又满城地疯找。现在他非常后悔把李初身上定位撤掉。
王助理跟钟野的时日不短,知道事态严重,虽然内心在打鼓,表面上还是尽量安抚:“要不您先回家,没准那位已经回家了。”
钟野阖上眼睛: “明天还没把人找出来,你也可以回家了。”
男人的话语平淡,却让人脊背发凉。
王助理噤若寒蝉,内心开始疯狂求助神明。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李初到家的时候,钟野还没回来。
把手机充上电,李初就用家里的座机给钟野打电话:“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你在家?!”
“嗯,快点回来。”
钟野接到电话,被对方的恶人先告状问蒙了,等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掉了。
钟野一脸愤愤地看着手机!
小王偷偷观察,看着老板脸上恢复生动的表情,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对了,这是刚才王局给您送的雪茄。”
“拿走。”钟野冷漠中带着嫌弃。
“是。”小王后知后觉地发现,Boss最近好像把烟戒了。细思极恐,那位姓李的先生,真的不得了。
钟野望着窗外,想起上次李初闻到烟味之后那个臭脸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钟野的萌点,总是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但笑着笑着,他又把表情一收。
整天乱跑。回去就把他锁起来!
等钟野风风火火地回到家的时候,李初坐在玄关处定定地看着他。
对视超过了五秒。钟野被盯得发毛,语气不自觉地弱了下去,“劳资在书店等了你一天……”
李初莫名地挑眉,没回答,手上递过去一个东西。
“什么?”
“礼物。劳动节快乐。”
神他妈劳动节快乐,劳动节都他妈过去两天了,钟野别别扭扭却不掩欢喜地拆开礼盒……
骨头状的磨牙玩具……
感觉自己被耍了。钟野今天情绪大起大落,现在被整到没脾气了,只好神情古怪地收下。
“你买的?”
“喜欢吗?”
“还行吧。你今天去哪了?”
“过来一点。”
“干嘛?”
玄关只放了一个小沙发,钟野凑近后,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那一方角落。然而李初却感觉不到任何压迫感似的。
“再近一点。”
钟野再逼近。
“低一点。”
发什么神经?钟野挑挑眉,膝盖着地,直接跪在地毯上。
李初难得地笑了笑,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摸男人的后颈。
钟野喉咙发痒,微凉的手指贴着颈脖,因为摩擦生出让人腿软的暖意。钟野一动也不敢动。如果他是一只猫科动物,大概会舒服地呼噜出声。
李初看着面前这个眉目凶狠的男人,突然压着对方的后脑,弯腰吻上。
与其说吻,说啃舐可能更为准确。
钟野楞了一下,蜷起舌头想要回吻,却被暗暗对方警告。
“不要动。”
人高马大的男人软着膝盖,僵着脊背,默默承受主人突如其来的袭击,眼神迷茫而陶醉。
呆狗。李初在心里取笑他。
男人脑后的发茬像年少时一样扎手,但李初知道,只要顺毛摸,他都会是一只乖得不得了的大狗。
李初一边吻, 一边用脚踩男人的阴茎。居家棉拖鞋踩着男人的西裤,李初听着亲吻间隙透出的沙哑闷哼。
“手背到后面。”
“唔。”男人乖乖照做。
“别紧张,喘气……”
“腿再分开一点。”
“乖。很棒。”
跪在地上的男人剃着寸头,穿着西装,但再上流体面的衣服,也难以掩盖他骨子里的野性,他是一个天生的危险分子。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破坏力强大的男人,让李初从年少时,就对他怀有一种隐秘的破坏欲。
侵略式的亲吻愈发凶猛,李初脚下的力道也越来越狠,和平时调情式的抚慰不同,男人的阴茎被暴力地踩踏、碾压。
李初啃舐男人的双唇,咬搅他的舌头。
李初听着男人低哑的哼叫,看着对方的面部神情,因为痛感而扭曲、也因为痛感而愉悦。
占有,支配。让他痛苦,让他愉悦。这些念头,强烈到让李初几近失控。但他不能,他不能失控。
李初放慢节奏,收起无人察觉的高亢兴奋。他放开手,停下亲吻。他脱掉鞋,用脚掌或轻或重地踩着那根硬得可怜的阴茎。
“想射吗?”
钟野感知着李初今晚格外外露的情绪,不自觉地收起了平日里的爪牙。他乖愣愣地看着李初,像一只可怜的大狗,察言观色,想要得到一块好骨头。
“可、可以射吗?”
“可以。”李初摸摸钟野的耳朵,“你射完我们就结束。”
“哦……那我不射了。”
李初又奖励性地摸摸男人的耳朵。
钟野仰头看着李初,磕巴了一下: “可、可以再亲一会儿吗?”
李初笑了。
“好。”李初特别好说话,又亲了上去。
钟野后面还是被踩射了。因为全程都没被允许脱衣服,他最后射在西裤里,像尿裤子一样。
结束的时候,钟野久久没回过神,洗完澡之后犬姿趴在床上,心里甜得要命,游魂似地舔着骨头玩具,回味方才的亲吻和调教。
于是,李初从浴室洗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不亦乐乎的画面。那个骨头玩具是卖不出去的社团周边,被主办方当成纪念品派给大家,李初就顺手带回家了。早知道钟野这么喜欢,可以多带几个回来。
钟野不知道李初又在心里嘲笑他。他的兽性直觉让他意识到李初今晚微妙的不同,他看到对方,就规矩地坐床边。
他的直觉告诉他,再乖顺一点,他的主人就会回来了。再乖一点,他的主人就会回来捡起他的缰绳。
“洗、洗完了?”
“嗯。”
李初又在心里笑了,觉得男人突然乖得有点可爱了。
他走过去,跨坐在钟野身上。
他对钟野的欲望,除了亲吻,就是……
把抱住他,安静地抱住。
李初抱着钟野,感受着男人僵硬的肌肉、无措的双手。这是他的狗,李初的狗。他的狗总是这么可爱。
“钟野。”
“嗯,我在。”男人的声音闷闷沉沉的。
“钟野…”李初像猫一样,蹭着男人的颈脖。
“钟野……”
“嗯?”钟野鼻音很重,心里柔软得要命。
“你哭了吗?”李初突然破坏气氛。
“操,老子没哭!” 钟野心虚又大声。
“钟野。”
“嗯?”钟野的声音又软了下去。
“你不准再凶了。”李初在男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男人哑口无言了好久,瓮声瓮气地说,“好,我不凶了。”
“乖。你最好了。”李初在刚刚的咬痕上亲了一口。
凶一点,绿茶一点,今天张欣悦教的秘笈果然有用。
李初摸摸男人的脑袋,露出浅淡的笑意。
第十章 性交未满
李初第一次操钟野的时候,其实是个意外。
那天钟野脸上带着淤青回来,问他打架的原因也不说,于是就被李初收拾了。
钟野脱了裤子趴在李初腿上,因为身量太高,那双结实的大长腿可怜兮兮地撑在地上。
李初没有留手,一挥手就是一掌红印、一声闷哼,手打疼了就换成戒尺,“啪!”“啪!”
浑圆的屁股撅起来被打得又红又肿,钟野咬着牙关,眼神里委屈中又带着狠劲儿。
“不准咬牙,叫出来!”
“啪!”
“你很能打,不是吗?”
“啪!”
“让别人看看你这红屁股!再去外面逞凶斗狠。”
“啪!”
钟野丢脸地惨叫,他瞪着眼睛,眼泪却不自觉地往下掉。
钟野委屈,哭得不敢抬头,屁股火辣辣的疼,平时撒娇求饶的那一套都忘到太平洋去了,死硬撑着。
“唔、啊”,挨揍的钟野,手上青筋暴起,抓着沙发垫子,疼到双腿哆嗦,也不躲不认错。
李初也心疼也生气,他打到手累,把戒尺摔在地上,开始生闷气。
钟野泪痕干在脸上,人趴在主人腿上,不知道怎么收场。
“我错了。主人。”他看着一言不发的李初,开始低头认错。
“你跟谁打架了?”李初叹了口气,摸摸男生发烫的屁股。
钟野抿唇不说话。
“不说就滚。”李初推开钟野,准备起身。
“我不走!”钟野猛地起身抱住李初,扯到屁股,痛得龇牙咧嘴,“我不说。你有事也不跟我说。”
还有脸委屈。李初看着站起来比他还高上许多的钟野,手又痒了。但他只抬手摸了摸钟野的脊背。
钟野刚刚挨揍的时候,嘴硬得不行,现在被主人温柔地顺了一下背,又什么都说了。
“主人你骗我。你说房东涨房租你才走的,但王姐告诉我,他把你的东西都扔出来了,还骂你是鸡奸犯。”
“所以你就去打架了?还弄一身伤回来。”
“那孙子阴我的,后面我都把他打趴下了。”
“你很骄傲?”
“我错了……”钟野揪着自己的耳朵说道。但很快又撒手抱住李初,害怕主人走了不理他。
“傻狗。”李初好笑地骂了一句,“上次房东在楼梯间看到我们接吻了。”
“那个傻逼。”钟野骂人。
“那个傻逼。”李初没有再说钟野,反而跟着骂了一句。
他们相视而笑,抱在一起。
“主人我们不能让他白骂吧。”
“什么意思?”
“你都没操过我,就被人骂鸡奸犯了。”
“嗯?”
“主人,我脾气硬,但我屁股软乎。”
李初想起那时钟野没羞没臊的样子,就会发笑。高壮男生躺在床上,乖乖抓着自己的脚腕,非要求操,硬是把自己向后折叠,露出红肿未消的屁股。
于是,李初也爬上狭小的单人床,双手扶着对方的膝窝,把阴茎送到他嘴边,钟野乖乖帮主人舔硬,再扒着后穴让主人捅进去。
“啪、啪……”一抽一插,阴囊打在发红的屁股上,发出令人耳热的声响。
钟野的身体第一次被异物闯入,刚被收拾过的屁股还在红肿发痛,他又疼又爽,只想让主人把他操死操哭。
面对面的姿势可以顶很深,李初操得很凶,他身下的狗,乖壮黏人,帮主人抱着自己的膝弯,挨操的时候,一声声地叫着主人。
太深了,钟野呜咽狗叫着,感觉胃都被填满了,感觉每一下顶弄都是往他的心头去的。
多年后,还是这一对主奴,李初和钟野,他们窝在一张沙发上看电影,却不敢直视电影里暧昧的性交镜头。
还是钟野先有的动作,他滑下沙发,跪在李初的胯下。
男人埋头嗅闻,隔着裤子吻青年的阴茎。他用脸用嘴唇蹭着主人的阳具。
“可以吗?”男人沙哑的声线已经染上情色。
李初点头,抬手把男人的头压在自己的胯下。钟野贪婪地呼吸,闻硬了。
他掏出主人半勃的阴茎,打在自己脸上,他仰着头,任主人的龟头在自己脸上乱画。
他伸舌头舔湿柱身,用嘴唇含住囊袋,又嘬又舔。他把主人的阴茎含在嘴里,卖力地前后吞吐。
男人贪婪驯顺的神情,让李初想贯穿他的喉咙。
李初把腿架到钟野壮实的宽肩上,夹住他的颈脖,钟野像是收到鼓励一般,努力收紧嘴巴,又舔又吸。口腔温暖柔韧,骚气的舌头上下蜷曲,照顾着柱身,龟头压在喉咙深处,一阵舒爽,李初有些失态地扯着钟野的头发。
钟野被阴茎操到嘴角发疼,口水也控制不住地从交合处流出,但他还是不断地摆动头部做着活塞运动。
不知道被含弄吞吐了多久,李初终于射在了钟野嘴里,射的时候,李初把阴茎抽了出来,剩余的精液浇了钟野满脸。
最近,这只恶犬特别乖,不躲不闪地被颜射,等李初舒舒服服地射完,还伸着红舌去帮主人清理残余的精液。
李初以前没发现,钟野现在除了恋足之外,似乎还有点阳具崇拜,看他这样虔诚不舍的样子,真想把身下的阴茎,捅进男人发痒的后穴。
其实钟野也想像以前一样,没羞没臊地求操,但是他不敢。他还想像以前一样,亲一亲主人的嘴巴,问主人究竟为什么不要自己了,但是他也不敢。
李初射完就有些倦怠了,钟野顶着一脸精液抱他回房,然后自己进了浴室清理。他脑子里过着各种黄色画面,想被操,想被打屁股……他戴着贞操锁的下体涨到爆炸,却只能用冷水冲软。
李初倒是心境清明,他躺在床上,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安心地合上眼睛。
第十一章 接吻吗
“接吻吗?”
这是钟野这个星期问得最多的问题。
李初迷迷蒙蒙的还没睡醒,眼睛半开半闭,钟野的脸几乎要怼到他脸上。
他烦躁地侧过身,想要继续补眠,下一秒颈脖处就传来濡湿感。那只坏狗在舔他的脖子,舔着舔着,似乎还不满足,舔吻变成了啃吮,那粗长发硬的鸡巴不知羞耻地抵着李初的后腰,实在让人恼火。
李初闷着头,发出暴躁的音节词。然而,警告没有生效,骚扰还在继续。李初被子一掀,忍无可忍翻身骑在钟野身上,气势汹汹,怒眉皱起,眼睛却没有睁开。
钟野笑得像只傻狗,乖乖被按住胸肌,一副任人宰割的无辜样。李初困得睁不开眼,撑着胸肌的手慢慢绵软了,趴到坏狗的胸前又睡了过去,人还跨坐在钟野身上。
钟野承受着甜蜜的痛苦,不时地摸摸李初的背,呼噜呼噜毛,稀罕到不行。
李初终于转醒,发情的大狗正不知疲倦地舔着他的颈侧。钟野的贞操锁前段时间就给解了,此时胯下那根粗壮的狗屌正剑拔弩张。
李初推开大狗,进了浴室,洗漱完又恢复了那张冷冷清清的死人脸:“早餐吃什么?”
“接吻吗?”钟野裸着上半身,下身简单地套了条居家裤,性感的腹肌在晨光熹微下温暖而诱人。
李初眼皮都懒得撩一下,直径下楼。
钟野看着逐渐远去的无情背影,在心里爆粗,妈的,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
李初的起床气在喝下第一口热粥的时候消失殆尽。
暖融融的早餐,让他心情舒畅无比,李初叫了一声钟野:“要,接吻吗?”
钟野楞了楞,把塞在嘴里的食物,一把咽下。
李初靠近,吻了上去,他分腿坐在钟野身上,双手虚虚搭着对方的肩膀。
钟野搂住李初的腰,反客为主,凶狠地攻城略地。
李初不满地退出来,拍了拍对方:“别动。”
“哦。”钟野识趣地回答,用目光催促李初继续。
李初接着吻上去,掌心贴着钟野健实的胸肌,一边揉捏,一边唇舌辗转。
钟野默默承受着,刚消下去的欲望又抬了头。
李初喘息之间,钟野不安分地轻舔李初的脸侧,
李初笑笑,惩罚地掐一下野狗的奶头。
钟野假装示弱地呜咽,把胸挺得更前,厚实的胸肌被手指抓出一道道浅痕。
“好玩吗?”钟野舔舔李初的耳朵,隐隐地挑衅道。
骚狗。李初暗笑,埋头到男人胸前,双唇夹着奶头拉扯,牙齿更是没有章法地胡乱啃咬,之前被抓揉的胸肌也未能幸免,越厚实的地方齿印越深。
“呲,怎么还咬上了!”钟野炸毛。
“安静点。不是欠玩吗?”
此时李初还分腿坐在钟野身上,手掐着男人的腰,满意地看着自己在野狗胸肌上啃出来的牙印,然后低头含住那只被扯到充血的乳头,像婴儿一样啧啧地嘬奶,像是非要把奶水吸出来一样……
“吃够了没有,劳资不是你妈!!”钟野被自己的脑补吓坏了,羞窘地往后躲。
李初闷笑,怎么肯放过他,嘬得更用力了。没想到只是被吸奶,反应居然这么大,确实好玩。
钟野左边的奶头被嘬得又痒又疼,被冷落的右乳也隐隐有些空虚……他仰头望着天花板,虚弱又认命地挺着胸,结实的双臂甚至还要揽着李初,帮对方保持平衡。
李初暗笑着打量钟野。啧,这家伙被吃奶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李初嘴巴都咬酸了,才松嘴放过了钟野。男人的奶头被嘬得涨大了一圈,红艳色气,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有汁水出来。
“玩够了吧”,钟野红着脸,烦躁不已。
“嗯。”李初敷衍地回应,又伸手去拨弄,轻轻一碰男人就会颤抖,裤裆也更湿了。
“又湿了,你流水太多了”,李初低头看了一眼,补充道。
钟野裸着上半身,但是下身穿了一条居家裤,无人管制的胯下湿了一坨。
钟野红着脸,说出的话倒是理直气壮:“都说在家不穿裤子了,又要换!”
李初吃吃地笑着,摸摸狗子的头:“下次给你穿纸尿裤吧。”
“你还是吃奶吧,祖宗。”钟野偷偷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如当男妈妈呢。
李初没得逞,也不继续哄骗,只伸手进去揉着钟野的阴茎,内裤里面果然湿漉漉的。
钟野一下子舒缓了眉眼,知道被欺负了这么久,奖励时间到了。
“今天可以射吗?”钟野把脑袋搁在李初肩头。
李初听着钟野的闷闷的声音,心里感叹一句真乖,然后淡定地拒绝:“今天不行。”
“啧。”钟野哼唧。
“如果明天只玩乳头,你能射出来的话,就可以。”李初又拨弄一下男人胸前可怜的肿粒。
“怎么可能?!”钟野嘴上反驳,但心里知道,也许真的有一天,他会敏感到被玩奶子就会射。他喘着粗气,红晕爬上了耳根。
李初浅浅安抚了一会儿就收手了,钟野欲求不满的忍耐着,托着李初的手指用口腔清理,舌头一根一根地舔着主人的手指,嘴里都是自己的骚味,但因为是李初的手,他又舔得很开心。
李初手上的淫水被清理干净了,又沾了一手口水。
他推开钟野的肩膀,准备从钟野身上下去。
钟野却突然箍住了李初的腰。
“喂,再抱一会儿。”钟野埋头在李初的颈窝,过短的寸头有些刺人。
“手黏”,李初无情地推开钟野的狗头。
“再抱会儿,你不是网购了那啥吗,我穿。”钟野不松手,自暴自弃地说。
“你说那条红色的裙子?”李初揶揄地看着钟野。
“对!”男人拧着眉头,壮士断腕般的眼神地看着他。
“我最近又买了一条蓝色露背的……”李初慢悠悠地说。
钟野咬牙。“那我要抱十分钟,还要接吻。”
钟野知道,反正那些破裙子买回来,最终肯定会以不知道什么样的方式穿到自己身上的,还不如现在用它们来讨点福利。李初坐在他腿上,能被他一手环抱住的感觉太好了,也许之后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还有水手服……”李初继续补充。
“知道了,闭嘴。”钟野瞪着眼睛:“亲我!”
“我想听你学狗叫。”
“汪!”钟野叫了一声。
李初亲在钟野的额头。
“汪!”钟野又叫了一声。
李初吻在钟野的脸侧。
“汪汪!”钟野叫得凶狠又卖力。
李初含住钟野的嘴唇。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