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直男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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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阳心思单纯,内心活动基本会同步呈现在脸上,就如同高中时,那个漂亮的小萝卜头虽然极力想努力忽视他的存在,可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双在阳光下闪烁着灿烂金光的眼眸,清清楚楚照着他的身影。
如果这是梦,他希望是假的,如果是现实,他希望这是真的,他不想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幻想世界,沉溺于自我安慰编织出的甜美梦境。
"你是真的吗?"
白清松开手,喃喃自语,明亮深邃的眼睛失去了神采,在那个世界,他有溺爱他长大的父母,在叛逆期披着乖乖崽的外皮与损友干了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情,意外遇到了真爱,洗心革面,在大学时因为酒后乱性牵线顺理成章成了情侣......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董阳是不可能爱上他的,永远不可能。
他脏他烂他恶心,他是变态强奸犯的孩子,从出生起骨子里流着肮脏的血液,是深入基因里,洗都洗不净的肮脏。
承认吧,每天装模作样披着正常人的外衣不累吗?半夜敢照镜子吗?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那么的陌生,那么的正常,实际上就是个骨子里刻着卑劣的家伙,全都烂透了。
撕开真面目谁会喜欢你,故意留的卖惨日记,全然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受害者,若真是受害者怎会抛下你不管,怎会有弟弟的出生,他才是父母真正孩子,你只是个混着肮脏血脉的杂种,是母亲耻辱的象征,你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你的世界,就不会有人受伤,你忘了高中时期的那个小女孩,因为你出了车祸,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如果没有我就好了......我该死?
你该死。
见白清突然变了脸色,自言自语,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瞬间慌了神,算好牵着手会乖乖的跟着人走。
医生看着情况眉头一挑,没说怎么了,只是感慨了一句:"原来是你啊。"
一旁负责的左轻护士接过话,替医生解释了一下,"或许您不知道,发病时间是不定的,很有可能上一秒刚恢复,下一秒就开始发作,在没有依赖对象的情况下,必须采取强制措施治疗。"
"之前因为不知道白先生的依赖对象是谁,每次发病都是先进行物理麻醉再绑在病床上,一圈人围着记录崩溃极限,有了先生的话,只要先生在就可以了。"
"依赖对象?"
见董阳不太清楚,医生没说话,只是笑笑:"你等会就知道了,一会儿我们就不进去了,病床的隔音效果还不错。"
"?"
这什么和什么,为什么他没明白。
领着人往病房走,两位女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房门被重重关上,他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病房是素白的,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个果盘,一杯水,一个里面满是烟头的烟灰缸。
白清没有挣扎,乖乖坐在床铺上,瞳孔没有聚焦,但眼珠子一直没离开他。
安静下来,意外的很陌生。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打量过白清,什么脸都扛不住细看,这张白净的脸蛋上也饱受痘痘的烦扰,耳后意外有颗痣,眼睫毛真的很长,不愧是在论坛上被叫睫毛精的男人。
"你喜欢我吗?"
他知道现在很无耻,问一个正在发病的人这种问题,只是清醒状态下他做了那种事情没脸面开口。
不想只有肉体上的联系。
白清依旧坐在那里,如果不是眼珠子时不时会转一下,还以为睡着了。
果然,发病的时候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对外界感知迟钝。
......那样他就可以再大胆一些?
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总有种特殊的气氛流转,特别是这人刚刚故意的挑逗,只是想想,就有些发硬。
不行,不能精虫上脑,拒绝作下半身动物。
站起来踱步,喝了口桌上的水,从果盘拿了个橘子,坐在椅子上剥皮,这橘子看起来就水嫩多汁,掰下一小块,放嘴里尝了尝,甜占大半。
"张嘴。"
白清听话的张开嘴,董阳掰下一块最大的,递在白清嘴边,"吃。"
应声,白清挑起舌尖,裹着橘子瓣,柔软的触觉湿漉漉滑过董阳的手指,下意识舔了舔,拉出了细长的银丝。
董阳喉咙一紧,该死,为什么吃个橘子也能这么涩。
白清咀嚼的很慢,吞咽的时候小心翼翼,唇瓣被汁水沾染,亮晶晶的,格外诱人,邀人品尝,手里的橘子瞬间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