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三十九岁,这年龄对周挺阳来说是一个仕途上的敏感节点。
他倚靠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望着窗外的城市风光,手中的银白色的钛金属打火机无意识地一下下地"啪啪"打着。
他很少抽烟,但身在官场,烟酒应酬自是免不了,名贵打火机对他来说更象一种身份装饰,这还是王薇薇去欧洲公干时买回来送他的生日礼物。
窗外,城市的楼宇仿如春笋般快速更新林立,再过些年,体育局这座曾经的城市地标建筑物恐怕会被淹没其中,风光不再了。
官途亦如是,不进即退,不努力进取,自会被新生的力量替换。
十多年前,社会上各种五花八门的表演项目很受群众欢迎,周挺阳拉上从部队退伍的兄弟一起组成了民间武术表演团,很快就打响名堂,各地巡回演出,利润丰厚。
尽管现阶段如火如荼,但周挺阳没有为眼前的成就而陶醉,随着社会和文明的进步,喜欢新鲜的现代民众很快会厌倦和抛弃这种浅层次、单一化的娱乐表演,要想继续生存下去,要么做大做强成为一个多元化的品牌,要么转型适应时代变化。
王薇薇的突然出现彻底改变了武术团的发展走向,在她的穿针引线下,武术团合并到市体育局,成为一个专门为体育局下金蛋的分属部门,团队里的管理层归入国家公务员编制,大家一起吃皇粮。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将正深思中的周挺阳惊醒,转过椅子,说:"进来。"
助理小邓从门外走来,说:"周局,邱科长说他这些天有事,不上班了,手上的业务麻烦你帮忙处理。"
说着,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周挺阳只能苦笑。
邱科长就是当年一起从武术队进入体育局的老战友邱亚明,尽管他这些年来按步就班由普通科员爬到正科长了,但当年在武术团落下的自由主义的习惯改不了,每月里总有十来天找不着人,就是不愿意呆办公室。
周挺阳每次劝他,他就一个劲地点头称是,训他,则马上认错,然而转个身,作风照旧,周挺阳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给他打掩护,将他的公务也一并揽下来解决了。
"周局,别怪我多嘴,我是真看不过眼了。你长期这样罩着他也不是办法,越由着他,他就越任性,保不准某天闹出事端来,将你也拖下水。"
小邓嘟起嘴,说。
周挺阳拿起文件看看,摇头道:"小邓,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小邓嘿了一声,说:"你别看我年纪小,其实心里清楚着了,不就是因为当年武术团并入体育局的决定你跟他产生分歧,他认为是你毁灭了他的富翁梦,总认为是你欠他的,处处给你添堵么?也不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环境,那些民间表演团转头就给市场淘汰了,现在连体育局辖下的武术队也得转型为散打培训班才能继续生存,如果你不是提前走这步棋子,他还能安安逸逸地抱着铁饭碗吃公粮?"
周挺阳眉头一皱,道:"你想得太多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别多嘴!"
小邓跟随这个英俊的上司好几年,知道他不喜欢人在背后说老战友的坏话,便转过话题说:"周局,这些天我听到些消息,说张副局长搞了一大车土产品往市委大院里送,伍副局也老往市委里跑。"
周挺阳侧头打量她,说:"你的小道消息挺灵通的嘛!"
小邓说:"年底进行换届选举,我们的正局长已经五十八了,马上就得退下来,谁不是眼巴巴地盯着正局的位置心热啊,三个副局长中,有两个都在走关系,偏你无动于衷,我看着都替你急。"
周挺阳将文件往桌上一放,说:"赵局还没退,你们就想着他走,象什么话?再说,就算赵局真要提前退,空下来的位置可不是送送礼,走走关系就能坐上去的,要看业务能力和工作成绩!"
"说得好!"
办公室外有人响应道。
小邓一回头,见现任体育局正局长的赵汝站在门外,吓得魂飞魄散,低着头,一言不发从他身边溜了出去。
脱了牙的老虎仍是老虎,就算因年龄关口面临强制提前退岗局面的赵汝新权力已经架空,但余威仍存,要捏掉一个得罪他的基层公务员还是有能力的。
周挺阳站起来,走出办公桌迎接,道:"赵局,有事?"
赵汝新呵呵笑道:"还能有什么事?大家都想着我提前退了,局里的事务都直接找大热门的未来新局长,我被架空着,闲着无聊到处串门呗!"
赵汝新口中的"未来新局长"就是小邓提及的张副局长张彪,因为张彪的姐夫任职市委办公室主任,后台硬着,大家都猜测他是机会最大的正局长人选。
"赵局说笑了,怎么说你都是局里的元老,谁敢对你不敬?来,坐一会,喝杯茶。"
周挺阳边说着,边引领赵汝新到办公室一角的沙发上坐下。
赵汝新一屁股坐在周挺阳身边,叹息说:"小周,还是你够情义,这么多年来对我这个老领导都尊重有加,我真没走眼!"
周挺阳递过一杯茶,说:"当年要不是赵局全力引荐,我可能还在江湖上混日子,坐不到今天的位置,知遇提携之恩我周挺阳一辈子忘记不了。"
赵汝新呷了口茶,叹息道:"说起当年啊,第一眼看到你,印象就是这小伙子挺不错,长得帅,人精神,腰竿笔直,谈吐不卑不亢,有前途,就冲着这点,我就觉得你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你看,四十不到就从一个小小副科升到正处级,虽然坐的是副局长的位置,都跟我同级了!"
这种既夸人又自抬身阶的谈话技巧周挺阳是听多了,笑笑道:"还不是多得赵局全力护荫栽培的功劳?"
赵汝新摆摆手道:"别这样说,自身功夫硬才最重要,倘若你的管理水平和业务能力不够称职,谁扶都不上了壁,远的不说,就说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邱亚明,我就满肚子气,倘若不是你一直帮着他,就凭他那个工作态度和办事能力,早就被撤去街道办等退休了!"
周挺阳打个圆场道:"他这人就是工作态度有点散漫,但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譬如说局里投资开发的体育训练基地项目,倘若没有他穿针引线和与当地政府处理好征地事宜,恐怕还是一直拖着办不下来。"
赵汝新哼了一声,说:"他就是江湖小混混的料子,小聪明,你得盯着他点,别让他捅出篓子来啰!"
说罢,一手搭在周挺阳肩膊上,感慨道:"小周,你这身体真壮,肌肉好结实,我就想退下来后闲着也是闲着,锻炼一下身体,你有什么好建议?"
周挺阳料不到他话题转得如此快,想了想,说:"你的年龄不适合做重体力运动,可以考虑慢跑和打羽毛球之类的有氧运动,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赵汝新的手落到周挺阳的大腿上,抚摸着结实的大腿肌肉,说:"真羡慕你年青人,身体棒,体力好,你看这肌肉多有弹性!"
周挺阳尴尬的笑笑。
局里一向都有风言风语,传言赵汝新总爱跟些年轻俊帅的男性交往密切,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空穴来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些年来,赵汝新经常以体育局的名义去视察各大体校或体育学院的教育状况,同时选拨适当的人才到相关岗位培养,而那些给挑中入好单位的在校男生,大多都长得英俊健美。
传言归传言,正局长是体育局内仅次于党委书记的一把手,不会有人傻乎乎跑去跟他查证核实。
周挺阳对这种流言起初没有上心,毕竟赵汝新年龄也不小,有家庭和孩子,看上去再正常不过,但随着相处日久,赵汝新对他经常有意无意的亲呢举动就很难用同性友谊来解释了,例如现在这种摸大腿的行为就令周挺阳心生排斥。
"赵局,王薇薇搞了点好茶叶回来,你拿回去试试。"
周挺阳站起来,巧妙地避过赵汝新那只过分亲热的手,走向办公桌,翻出一罐全新的茶叶。
赵汝新上前接过茶叶,看看品名,说:"哎,好茶啊,小王有眼光!小周,你娶了一个有才的老婆!"
周挺阳笑道:"幸好她不在,要是听到你这样夸她,估计要翘孔雀尾巴了!"
赵汝新一拍腿说:"小王人长得漂亮,有品味,夸她又怎样的?你看你穿的西服,将人衬得玉树临风,潇洒轩昂,不用猜,肯定是小王买的吧!进口品牌?"
周挺阳穿的是一身灰色的修身西装。
虽然单位职员配有标准的西服,但款式和质地实在太低廉,所以大家都是自备服装。
王薇薇出身官家,自小生活奢华,对衣着打扮自有丰富的经验和审美眼光,更不将那些黑不溜秋的工作服放在眼内了,而且她在外经办工作,与进口商品企业打得火热,非要拉周挺阳到那些进口企业的办事处找专业设计师度身订做才感觉满意。
"衣着打扮我可不懂,不过我平日穿的西服都是她拉我去订做的,说什么挂牌货不如手工订做的贴身和精细。"
他摊摊手,如实回答。
赵汝新一怔,连忙问:"这样啊,来,你转个身我仔细看看有什么区别。"
周挺阳只好转过身去。
赵汝新上前摸摸上衣,又扯扯裤子,问:"这种是什么料子?摸上去手感挺好,柔软贴身,但又很挺括。"
周挺阳皱眉想了想,道:"好象说是精纺英国羊毛?柞蚕丝?家里有十几套西服,我可搞不清楚今天穿的是什么料子,要不你打电话问她一下。"
赵汝新嗯嗯地应着,说:"你转过来我看看手工好不好?"
周挺阳感觉有点怪异,两个大男人叽叽歪歪地讨论打扮和衣料手工,象什么话?不过还是依言转过身来。
赵汝新让周挺阳背靠办公桌,自己弯下身子,先是翻翻上衣看里衬,又弯下腰看衣角下摆的缝线。
这么亲近的接触令周挺阳浑身不舒服,强笑道:"赵局,你还懂裁缝?"
赵汝新嗯了一声,说:"我爹就是个裁缝,小时候跟着他也学了点。"
说话间,他已经蹲在周挺阳脚边,看裤子的做工了。
这个姿势有点古怪,周挺阳感觉赵汝新的头都要埋进自己裤裆了,想推开他,但瞧着他花白的头颅,心却狠不下来。
偏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一下子,赵汝新的额头就抵在周挺阳的裤裆上了,并一下下地动着。
周挺阳终于忍不住了,正想推开他的脑袋,门外忽然有人叫道:"周局,你跟张校长预约见面的时间快到了,现在要出发吗?"
周挺阳抬眼看去,只见小邓站在门口,一个劲地眨眼。
赵汝新闻言也抬起头来,问:"你有公务要出去?"
周挺阳硬着头皮道:"对。"
赵汝新扶着周挺阳两条长腿站起来,说:"唉,看我,都耽误你时间了。"
周挺阳假装收拾桌面的文件,说:"赵局有空来坐。"
赵汝新笑笑,整理一下衣服,也没理小邓,自顾出门去了。
小邓候赵汝新走远,便对周挺阳做个鬼脸,缩了缩脖子。
周挺阳指指她,摇头苦笑道:"就你多花样!"
小邓这次学精了,反手关上房门,才走上前说:"周局,赵局好那一口早不是秘密,只有你这么粗枝大叶的人才不上心,我一看他无缘无帮跑来找你,就知道他又在打你的主意了。"
周挺阳身体往椅上一靠,道:"他是正局长,我是副局长,他找我就不能是公务?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邓摇摇头说:"往常可能是公务,现在就不好说。赵局过两年就到退休年龄,今年底换届选举,他肯定要撤下来去人大养老过完最后两年,正局长的位置会有人替上,这种形势下,拍马屁的和邀功请赏的都不会找上他,他还能有什么重要公务?再说,平日公务是我跟他的助手交接,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处理。"
周挺阳笑道:"你行啊,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呢!不过别将老赵看得那么不堪,好歹都是一局之长,这几十年的江湖不是白混的。"
小邓忽然咭咭笑起来。
周挺阳莫名其妙地问:"笑什么?"
小邓强忍着笑,说:"我忽然有个想法,你听了别生气。"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你对着我从来就没大没小,要生气早就将你赶到下属单位做苦工了,还会听你吱吱咕咕地蜚短流长?"
小邓连忙露出求饶状道:"你才不会,你这人就是面硬心软,谁不知道我们体育局的周挺阳局长不但高大英俊,倜傥潇洒,办事聪明果断,雷厉风行,人品更是重情重义,厚道念旧啊! "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行行行,你盖这么多顶高帽下来,到底想要说什么?"
小邓眨眨眼睛,说:"我想啊,现在其他副局都盯着正局的位子走关系,既然赵局长对你有意思,毛手毛脚的,你不如干脆顺水推舟,半推半就........。"
"呯"的一声巨响将小邓的话打断。
周挺阳一拍桌子,黑着脸喝道:"胡闹!"
小邓一看这架势,知道周挺阳是真怒了,一缩身子,说:"我出去干活。"
来到门口,又回头说:"我向人事部请假回老家几天,给你找了人顶着用,明早会过来报到。"'
说罢一溜烟跑掉。
俟小邓走后,周挺阳又半倚着身体,陷入沉思。
这么些年下来,赵汝新对自己的非份之想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之所以视而不见或置若妄闻,一来对方是直属上司,不好撕烂脸皮,二来总算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尽管这恩情里面可能夹杂着不纯洁的思想成份,然而没有他助力的话,自己也不能站在这个台阶上或再进一步,于情于理,也只好能避则避,避不了就让他蹭蹭便宜好了,说到底已经不是当年冲动的毛头小子,许多利害因素都得掂量清楚。
想到这儿,他将火机一收,扔进抽屉里,捡起公文包,走出门口,对隔壁办公室叫道:"小邓,我出去一下,有事电话。"
小邓连忙探出头来问:"去哪?"
周挺阳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说:"有这样问领导话的吗?没大没小!"
小邓陪着笑道:"周局,你就大我十来年,我就当你哥一样看,才不管你是不是领导呢!"
周挺阳拿她没办法,只好说:"你刚才不是说我跟体校校长约了会面吗?现在不是去给你圆谎来着?"
小邓四周望了望,见没其他人,拉着周挺阳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说:"别又是去见那个陈慧珍校长吧?"
周挺阳皱眉问:"她又怎么了?"
小邓幽怨地说:"她三头两天往你办公室跑,那个心思谁看不出来啊!"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行行行,说到我成万人迷一样,什么活都不干,整天就去与男人女人勾勾搭搭了。"
"谁让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魅力十足呢?"
小邓说着,伸手帮周挺阳正了正领带,又说:"不是我没提醒你,有传言说陈校长是市委书记的人,你千万不要碰她。"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我真的要去办正事,你就放心好了。"
说罢,周挺阳转身出门,不再跟小邓纠缠下去。
第二篇
来到体校,周挺阳也不用通传,轻车熟路就摸到校长办公室。
陈慧珍一见周挺阳,先了一愕,然后欢喜叫道:"什么风将周大局长吹来了?快请坐。"
周挺阳深吸了一口气,说:"香风,美人的香风将我吸引来了,这香水味特好闻。"
陈慧珍嘻嘻笑着说:"你这嘴巴真甜,我都一把年纪了,还算什么美人?"
周挺阳坐在对面,懒洋洋的翘起脚,很认真地说:"美人就算老了都是美人,底了就摆在哪里。再说你才多大啊,一口一个老字,这不是在寒碜我比你年龄大吗?"
陈慧珍笑得花枝乱颤,说:"真拿你没办法,人长得帅,说话又中听,倘若我再年轻几岁,真会给你迷死。"
周挺阳没再跟她闲扯,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说:"这是体育局、市体校和镇政府合作修建体育培训基地的初步方案,昨天局里已经开会研讨过,现在给你一份过目。"
陈慧珍接过,随手翻了翻,闲闲地说:"这是周局你亲自牵头做的项目,如果成功了,可是一份不错的业绩哦,今年换届选举,相当于一个好筹码了吧?"
周挺阳见她切入正题,点点头道:"没错,对我来说,如果成事,确是有某程度的好处。但最主要是这个项目已经拖了整整五年,市领导开会时也多次过问,所以趁这时间一并解决,省得越拖以后处理越多问题。"
陈慧珍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扔,说:"上面的数字看得我头晕,都快到午饭时间了,这样吧,我请周局午饭,你趁这会儿功夫向我简单介绍一下会议精神怎样?"
周挺阳看了看腕表,说:"哪有女士请吃饭的道理?要请客吃饭还得我来。"
陈慧珍听罢,微微一笑,嗯地应了一声,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腰肢伸展间,套装上衣的开口处露出白色的蕾丝花边胸围,虽然只看到冰山一角,但周挺阳马上就能判断这是胸围是勾花透视的款式,心底不禁一荡。
陈慧珍虽是一校之长,但年龄也就四十光景,保养得宜,乍眼看去,仿佛只有三十出头,有如一枚刚好成熟得冒汁的甜美水蜜桃,再加上粉脸桃腮和丰胸细腰,很有妩媚风情。
然而这女人尽管姿容可人,但性格看上去太主动精明,这类性格的女人对周挺阳吸引力不大,更何妨出门时小邓重点提示这女人碰不得,方才的内心激荡纯粹是男性的基本反应。
"看什么呢?你们男人用这种眼光看人,肯定是想干坏事!"
陈慧珍嗔怪地看了周挺阳一眼,仿佛自己刚才的举动只是无心之举,但说话里又满带着撩拨的意味。
周挺阳借坡下驴,哈哈笑道:"都说秀色可餐,我打算多美女两眼,省掉一顿午饭。"
陈慧珍扬起头,娇嗔地哼了一声,说:"是你答应说请吃饭的,现在想打退堂鼓,没门!"
说罢拿起手袋,跑去隔壁办公室吩咐数句,便喜滋滋地跟着周挺阳离开学校。
来到停车场,周挺阳问:"你自己开车还是坐我的车?"
陈慧珍嗔了他一眼,说:"有个白马王子当司机,我才不愿意开车。"
周挺阳笑笑,绅士地打开车门让先让对方上车。
"有喜欢的餐厅吗?"
周挺阳驾着车,问。
"客随主便,你拿主意。"
陈慧珍懒懒地靠在座位上,说。
这么一躺,套装开口处的蕾丝乳罩又若隐若现了。
周挺阳连忙回过头去,想了一下,选择去了城里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王薇薇以前带过他来这餐厅消费,说餐厅虽然名气不大,但昂贵的价格却形成一道门槛,间接屏蔽了低收入阶层,前来消费的顾客都是非富即贵,环境高雅清静。
"周局长挺有品味嘛!还知道有这餐厅。"
陈慧珍下了车,笑笑说。
周挺阳打个哈哈道:"来过一两次,印象不错,款待陈校长可不能失礼!"
陈慧珍嫣然一笑,随餐厅负责迎宾的知客走进去,猛然,神色一变,停住了脚步,跟在后面的周挺阳差点撞上了她的身体。
"怎么了?"
周挺阳连忙止步,问。
陈慧珍一转身,手伸过来搂住周挺阳圆实的蜂腰,身体斜斜地靠在他的肩膊,娇笑说:"亲爱的,这餐厅装修不错呢,你真有眼光!"
周挺阳给弄得莫名其妙,但仍是下意识地搂住对方的腰肢,说:"你喜欢就好。"
说话间,他虎目一扫,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偏胖的中老年女人,看上去比较苍老,感觉象六七十似的,与对面的另一个稍年轻的女性说着话,正转头望过来。
当那女人面朝向他们时,周挺阳心里一跳:这不就是市委书记的夫人金向梅么?
这金向梅的年龄比现任市委书记的丈夫程鑫生大点,也就五十七八左右,但可能体态偏胖又欠缺适当保养,瞧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
虽然周挺阳与金向梅没什么交集,但人在官场,必须要对本市里的几个头号人物家属的情况作基本了解,免得无心怠慢而不自知。
周挺阳结合小邓之前提过关于陈慧珍与市委书记关系的流言,终于猜到陈慧珍这神来之举到的目的是其实是作贼心虚,当着金向梅的面前与自己态度亲昵,间接撇清与市委书记的关系,心里不禁无奈:这样子要是给传到王薇薇耳里,怕得一顿费口舌的解释。
再看金向梅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这边,周挺阳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伸手过去,主动打招呼道:"金大姐,这么巧。"
金向梅没有与周挺阳握手,而是带点疑惑地打量对方,问:"你是......?"
坐在对面的女人笑道:"呶,金姐,你还认不出来啊,这是我们市最有名的大帅哥,体育局的副局长周挺阳。"
金向梅猛然醒悟,说:"哎哟,我就说这帅哥很面善,以为是哪位电影明星,原来是周局长,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代表体育局发言。"
顿了一下,眼光瞄了仍倚在周挺阳身上的陈慧珍,笑容就僵住了,嘴角冷笑道:"陈校长怎么也来了?"
周挺阳顿时头大如斗,看来流言是不仅是流言,而且这两个女人都清楚对方的底细,为了避免尴尬,便岔开话题问:"能不能向我介绍一下这位女士?"
那女人倒也爽快,自我介绍说:"我姓江,我丈夫在交通局任职。"
交通局的局长叫伍流山,太太叫江美清,那这位姓江的自然就是伍流山的夫人了。
周挺阳伸手过去,哈哈笑道:"原来是江女士,平日也有听老伍提到你,久仰大名。"
江美清伸手相握,笑说:"估计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周局长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到这里来了?小王没一起?"
说着敏感地瞄了一眼还倚在周挺阳身上的陈慧珍。
小王自然是指王薇薇了。
周挺阳心里叫苦,这个江美清显然也是熟悉官场关系的,认识王薇薇是自己太太,这下子给陈慧珍害惨了,王薇薇那边倒好解释,要是传到市委书记耳中,人家就不听你解释了。
刚想回答,陈慧珍就知趣地站直身子,歉意地说:"今天早上跟周局长谈论一个项目,打算趁午饭再聊一会,刚才来的时候有点晕车,现在好多了,我这样子太失礼了。"
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向谁解释,或许是向全部人解释。
金向梅斜着眼角看了她一眼,说:"我看陈校长脸色都发青了,我说啊,就算抱着一大帅哥,也不能放纵自己,要好好保重身体才对。"
周挺阳一听,知道这误会深了,金向梅多半是以为陈慧珍左右逢源,既与她丈夫勾搭,也跟自己有一腿,偏生无法解释,只好打个哈哈道:"难道得碰上两位尊贵的女士,这顿饭算我周挺阳的,需要什么随便叫,祝两位用餐开心。"
江美清笑道:"那怎么好意思?"
金向梅忽然说:"既然周局长请客,不如一直用餐吧,反正我们也是刚来,没来得及点菜。我也想听听是什么项目,看能不能提供点帮助。"
周挺阳看看那张狭窄的二人餐桌,说:"四个人有点挤,还是不打扰两位女士用餐了,我们自己找个地方就好。"
金向梅道:"没事,大家都是系统里的人,亲热点更好。小江,你过来跟我坐,将那边让给周局长。"
周挺阳无奈地看了陈慧珍一眼,见陈慧珍目无表情,不说反对也不说赞成,只好说:"很好,都是自己人,多了解了解。"
说罢,先请陈慧珍坐到里首,自己再在外首坐下,挥手招来侍应,询问了三人的喜好口味,点完菜时叫多瓶红酒,说:"今天有幸跟几位优雅的女士共餐,是我的荣幸,庆祝一下。"
江美清道:"看你说的,你一个大男人肯陪我们女人吃饭,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金向梅接口说:"小江说得对,我家那个啊,一个月难得回家吃两餐饭,估计不愿意对我着这个老太婆,跑去跟外面的采野花野草风流快活了。"
说着,眼光却瞟向陈慧珍。
周挺阳一正神色,说:"怎么会?两位女士高雅大方,别人想陪你们吃饭都没有机会啊,我今天脚程好,一来就碰到机会了。"
江美清闻言哈哈笑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周局长不但外形英武潇洒,连嘴巴都这么甜,难怪当年能将王司令的千金哄到手,果然厉害啊!"
金向梅反而奇怪了,问:"你说的王司令是南方军区的王涛王司令?"
江美清说:"就是他。说起来啊,当年周局长跟大千金还有一段恩怨缠绵的爱情佳话呢!要不现在说来听听,我们只是听过传言,详细不了解。"
周挺阳连忙举手作投降状,说:"陈年往事,让各位见笑了,大家就放过我吧!"
金向梅一下子来了兴趣,说:"我以前也听过王司令的女儿是军中一枝花,追求者甚多。周局长虽然高大英俊,器宇轩昂,但军中子弟长得登样的也有不少,我倒是很好奇周局长是凭什么将这朵花摘掉的。"
江美清说:"姐,这个你就孤陋寡闻了,要知道我们周局长不但外型出众,内才也相当厉害,他有个绰号叫......"
说着,对着周挺阳掩嘴窃笑。
"叫什么啦?神神秘秘的!"
金向梅看看周挺阳,又盯了江美清一眼。
江美清将嘴凑到金向梅耳边,小声吱咕了一会。
金向梅先是一愕,然后啐一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但眼光却不自觉上下打量了周挺阳几眼。
面对这两个八卦到停不下来的老太婆,周挺阳自叹倒霉,只好顾左右而言说:"金大姐不是说要了解我们的项目吗?反正我也打算向陈校长解释,不如现在大家一起听听?"
金向梅说:"不急,我还是觉得周局长的爱情故事更吸引,想听多一点。"
说罢,目光转向一直低调不说话的陈慧珍,说:"陈校长,你听过吗?"
陈慧珍勉强笑笑摇头。
"太可惜了,你们这么亲密,居然没听过周局长的爱情故事。"
两个女人隔着小小的餐桌斗法,周挺阳甚觉无趣,正想召唤侍应加菜将话题避过,却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然后一把粗哑的声音大叫道:"才几个小菜就二千多块钱,你们这不是宰客吗?"
一个侍应连忙分辩道:"先生,你们点的都是最贵的菜啊!"
"什么最贵的菜?不就是鱼虾,还有什么猪肉牛肉吗?菜市场二百块钱可以吃撑了,他妈的敢收老子二千多,你以为老子好欺负?"
说话间,一个铁塔般五大三粗的汉子站起来,拍着桌子大骂,然后旁边又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男人也站起来。
侍应有点害怕,瑟缩了一下,说:"我们的菜单上每个菜都列有价目的,没有骗你们。"
大汉一推侍应,说:"价钱列了就行了?有经公商局审核吗?有经物价局批准吗?难道你们在上面写一万块钱一个菜,我们都要掏钱付?"
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连忙跑过来,作揖道:"这位先生,请到办公室谈好吗?不要影响其他客人的雅兴。"
大汉双手一推领班,领班连退几步,幸好后面的侍应扶住才没有跌到地上。
"我就爱在这谈,怎么样?今天你要给一个解释,为什么你们这家破餐饮价钱这么贵?否则我要去投诉你们,还要在网上公布你们的宰客行为!"
侍应鼓了鼓勇气,说:"你们这不是在变相威胁,要吃霸王餐吗?"
"你敢说我吃霸王餐?"
大汉将脸凑近侍应,铁塔般的身躯仿佛要将他压扁,狠狠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然后回头对几个大汉道:"兄弟们,我们有吃霸王餐吗?"
众大汉齐声吆喝:"没有!"
领班见所有食客都停下来望着场中央,只好咬牙道:"各位,是我们服务没做好,对不起对不起,这顿饭是我们请大家吃的。请不要影响其他客人就餐,好吗?"
大汉哼一声,说:"这才象话!还说我们吃霸王餐,不告你诽谤已经客气了! "
然后挥手道:"兄弟们,咱们走,以后别帮衬这间宰客的黑店!"
几人耻高气扬地向外走去,对沿路望着他们的食客喝道:"瞧什么瞧?"
那些食客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吱声。"
路过周挺阳一桌时,见他目光明亮,气度不凡,先是呆了呆,转而喝道:"瞧什么?不服?别以为你长得帅就不打你!"
周挺阳平静地看着他。
那大汉见有人居然不怕他,顿时怪叫起来:"嗐,你还有种呢!"
旁边一个大汉道:"大哥,这个小白脸穿的西装挺高档的,还有戴那个表是进口货啊,带着三个跟可以当他妈的老女人吃饭,说不定是个鸭子。"
周挺阳脸色一沉,低喝道:"嘴巴放干净点!"
铁塔大汉一听,马上来了兴趣,仔细端详了周挺阳几眼,说:"瞧你长得相貌堂堂,正气得象个人物,原来是个卖的,还喜欢操老逼,三个老太婆你应付得了吗?不如让给我,老子肯定能满足她们!"
"啪拍"两声,铁塔大汉脸上左右捱了一巴掌,一下子给打懵了,呆若目鸡地站着,茫然地看着周挺阳。
身边一个汉子马上冲上前叫:"你敢动手打我大哥?"
周挺阳站起来,喝道:"马上滚出去,否则我送你们出去!"
铁塔大汉这才明白刚才给打了,脸上感觉到火辣辣的痛,刚想发作,但见对方站起来高大健壮的身躯,便有点怯了,骂咧咧道:"你敢跟大爷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
周挺阳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衣袖纽扣,再将两只衬衣袖子卷起,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从桌子后走出来,双手叉放在胯部,转了转头,说:"我管你是谁,再不走我就送你出去。"
这股气势将铁塔大汉镇住了,不自觉地退后一步。
刚才发声的另一名大汉小声道:"大哥,我们五个人,他才一个呢!"
另一个也小声道:"对啊,就算他真能打架,我们一个一只手脚按住他,你负责揍。"
"还不滚?"
周挺阳没耐性跟他们耗下去,再喝道。
领班一看这架式,连忙跑上来劝止说:"别打别打,请你几位离开吧,算我求求你们了!"
铁塔大汉忌讳周挺阳,却不怕这领班,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喝道:"你是说我们打不过他?"
领班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你们一打架就把店砸得不能做生意了。"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不用担心,东西砸坏了我赔。"
大汉一把推开领班,叫道:"他妈的还挺嚣张呢,兄弟们,上,废了他!"
其他四个大汉早就按捺不住,两边冲上前,想按原计划制住对方的手脚。
周挺阳伸脚一钩,最前面那个顿时收不住势头,直向前跌,还未待他跌倒,周挺阳的一只手已经逮住他的衣领,向旁边一送,顿时与另一个大汉撞了个满怀,惨叫一声,双双倒地。
第三个刚想伸手去捉周挺阳的手臂,料不到自己的手腕眨眼就被对方手反扣住,一扭,顿时哇一声惨叫,手臂脱了臼,失去战斗力。
第四个家伙这时候刚好扑到地上,紧紧抱住周挺阳的一条腿,大叫道:"抓住了!抓住了!"
周挺阳也不理他,另一条腿凌空飞起,硬皮鞋尖一下子踢到正冲前的铁塔大汉下巴上,那家伙"嗷"地哀嚎一声,一下子跪趴在地上,摁住下巴呻吟。
那个趴在地上抱住腿的大汉还没意识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周挺阳一只揪住他的头发,微笑着问:"你是自己放手还是等我动手?"
大汉一惊,吓得连忙松手,屁股向后挪了几步。
周挺阳转头问领班:"不是报警了吗?警车还没来?"
领班张口结舌。
几个大汉一听,也顾不得疼痛了,互相看了几眼,连滚带爬向外冲去,一下子就消失在门外。
周挺阳对着犹在梦游般的领班潇洒笑笑,说:"东西没烂。"
说罢也不理他,回到座位坐下。
众人见事件平复,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餐厅里又恢复正常的状态。
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问:"请问你是体育局的周挺阳局长吗?"
周挺阳点头道:"没错。"
中年男人笑容满脸道:"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想不到你功夫这么好,真是身手不凡啊!"
说着,从怀里抽出张名片,说:"我是恒泰集团的陈建,请多多关照!"
周挺阳站起来接过名片,与对方握握手,笑道:"大名如雷贯耳,幸会幸会!"
恒泰集团是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虽然跟体育局没有什么直接业务关联,但老总陈建的大名周挺阳还是听过的。
陈建另一只手盖上周挺阳的手背,热情地说:"以后有需要可以直接找我,我平生最欣赏就是你这种英雄了得的男子汉!"
周挺阳用力晃了晃他的手,说:"那请陈总多多关照啰!"
二人哈哈大笑。
候陈建离去后,江美清仰慕地说:"我说周局,你今天真成大英雄了,功夫真好!"
周挺阳笑笑,说:"只不过打发是几个小无赖,不算什么功夫。"
这话不算客套,起码周挺阳确没将这几个大汉放在眼内,用的都是巧劲,完全没有施展真功夫的机会。
这时候,侍应走过来,说:"先生,今天多谢你帮忙,这瓶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红酒,送你作谢礼的,领班还说了,这顿饭我们请客。"
周挺阳也不客气,点点头道:"多谢了,下次遇上这种专门白吃的情况你们要报警,否则以为你们怕了,他们会得寸进尺。"
经过方才一闹,陈慧珍仿佛忘记了与金向梅的恩怨,拍了拍胸口道:"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金向梅呷了口红酒,说:"周局这次是遇贵人了,这个陈建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听我家那口子说啊,这家伙连市里邀请他去投资的项目也不上心,有点油盐不进,想不到会对周局一见投缘,以后你们体育局的项目就有个金主靠山了。"
周挺阳心想这金向梅不愧为市委书记太太,看事情的眼光和见解更深入,与自己想到一块了。
食物陆续送上来,看着那装饰美丽但分量却很少的美食,周挺阳哑然失笑:吃霸王餐的流氓说的也不全没道理,这么贵的菜份量就喂鸟似的一点点,自己要吃饱的话没几千块可走不了,确有宰客嫌疑啊!
以前跟王薇薇来的时候,都是她点的菜,多半是特意为了他点大份的餐。
陈慧珍看看碟子,识趣地说:"周局,我饭量小,吃不下这么多,你就帮忙分担点吧!"
说着,将碟里的肉排用叉子挑到周挺阳的碟里,自己的碟里就剩下一点儿菜。
周挺阳刚想客气一下,却听得微微一声哼,然后听到金向梅说:"陈校长真是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难怪大帅哥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如教教我这本事,也好让我家里那位别向天天跑外面打野吃。"
陈慧珍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说:"金姐你谬赞了,我哪有这本事,我跟周局长只是公务来往,人家还不将我放在眼里呢!"
城门失火,周挺阳夹在中间成了殃太的池鱼,大为尴尬,只好打个圆场说:"来,难得聚在一起吃饭,大家先干一杯。"
说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其余三人也举杯相碰。
刚放下酒杯,周挺阳猛然感觉到桌底下的小腿被扫了一下,却听得陈慧珍说:"周局,我们这次出来吃饭就是为了讨论项目计划书,不如趁现在说说吧。"
周挺阳点点头,道:"这是由体育局牵头,跟唐湾镇和体校一起合作,共同打造的市体育培训基地中心计划。"
说话间,感觉自己的脚背又被踩了一下,虽然隔着皮鞋,但高跟鞋的鞋跟踩上去还是有点痛。
他皱了皱眉,有点搞不清状况,如果方才那下子是无心之过,这一脚目的是非常明显的了,谁踩自己?什么意思?
"周局,计划方面有问题?"
金向梅见他突然停了嘴,便问。
"体校这块多得陈校长大力配合,进展顺利,现在问题就出在唐湾镇那一块的征地进度,因为地价是五年前就谈好的,现在当地镇政府认为物价已经长了,价钱要重新谈。"
周挺阳刚说到这儿,猛然感觉一只脚搁上了自己的大腿。
能够将脚放在自己大腿上,肯定不是身边的许慧珍,只有对座的金向梅和江美清二人,到底是哪一位?
说话当儿,周挺阳眼光扫过二人,但二人神态自若,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现在谈成怎样了?"
江美清关心地问。
周挺阳感觉大腿上的脚缓缓向上移动,一颗心不禁揪了起来,又不好放下手上的刀叉去阻止那只入侵的脚,只得硬着头皮说:"这要求也无可厚非,但向上级部门款项的申请数额五年前已经订好,重新申请加费可能不容易,毕竟市里好多项目都在等钱。"
正说着,那只脚终于落到两腿之间,高跟鞋的脚跟也刚好顶到周挺阳的裆部。
周挺阳的心跳有点急促,这种公众场合挑逗的行为既让他反感,又带着种刺激,更让他莫名地对这只神秘的脚既担心又期待,担心它会做出什么不道德的举动,期待着它要做些什么不道德的举动,心情十分矛盾。
面前两个女人难听点说都已贴近六十高龄,确是老得可以当自己的妈妈了,按理说跟自己不可能有任何性关系的交集,但偏偏却发生了,而她俩特殊的身份又区别于普通中老年妇女,这些复杂矛盾的因素混合成一种奇怪又嗳眜的诱惑,既让人反感又让人兴奋。
在周挺阳陷入迷思的当儿,那只脚已经开始行动,尖尖的鞋跟象发电报按键般,一下一下地踩着周挺阳裤裆里的软肉,一会儿落在龟头上,一会儿踩在茎身上,又或戳中柔软的睾丸。
周挺阳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但开始感觉到下体被这种无规律和没章法的踩踏刺激得一点点地充血,硬涨起来。
"除了资金方面,还有什么难题?"
金向梅开口问。
周挺阳将目光移向她,刚想回答,猛然发现她的眼睛并不瞧向自己,而是盯着陈慧珍,眼神里透里一种挑衅和得意,瞬即明白了。
这只脚是金向梅的!
陈慧珍抢了她的男人,她以为自己也是对方的情人,实行报复。
这个发现令周挺阳哭笑不得也无能为力。
金向梅的也发现周挺阳被自己踩硬了,看着这个英武帅气的阳刚猛男被自己逗弄得手足无措又尴尬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原先报复挑衅的心理忽然消淡了,演变成一种久违了的渴望,脸色不自觉地潮红,踩着对方的那只脚不自觉地用力和加快。
"周局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江美清不解地问。
周挺阳勉强笑笑,刚想开口,猛然睾丸被用力戳了下,很是吃疼,差点叫出声来,连忙干咳两声掩饰,拿起洒杯喝了一口,说:"呛着了。"
刚说完,同一位置又被戳了一下,他疼得皱起了眉头。
陈慧珍发现他的异状,一转头,就看到那只在周挺阳裤裆里不停地踩弄的脚,她惊讶地望向对面,见到金向梅脸色略潮红,瞬间就明白了她的目的。
心里一团火就冒了上来。
这块唐僧肉老娘还没吃到嘴,你这已经绝了经的老太婆竟然来插队?
想到这儿,她的手便悄悄移过去,捉住高跟鞋向外一推。
这一推令金向梅身体向座椅一靠,抬头正好见许慧珍愤怒的目光,马上不服气地用眼神反击回去,同时脚抬起用力一顶。
这一脚正好踩到周挺阳的龟头上,虽然隔着西装裤,但刺激和疼痛得他几乎直接弹跳起来。
许慧珍的手又去推金向梅的脚。
金向梅早就准备,背部紧靠椅子借力,脚硬是顶着周挺阳的的裤裆,许慧珍竟然推不动。
推不动也有办法,她的手掌强行插进裤裆与鞋之间,硬是不让金向梅的脚接触到实物,然而周挺阳西装裤里那团勃起实在太大了,她的手根本护不全,结果金向梅将脚移了移,从龟头位置压到茎身上,许慧珍的手如影随形地与她较劲,两人台子上面用目光互相厮杀,桌子下面将周挺阳的裤裆开辟为战场,争相抢夺。
这可苦了战场的主人。
周挺阳的下体被她俩人一会抓一会踩,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唯一肯定是自己的阴茎已经给方向和力度都无规律可言的行为刺激得钢铁般坚挺,在狭窄的裤裆内无处逃窜,只能硬直向上伸移,感觉已经顶出了内裤的松紧带,但被西装裤上的皮带阻隔,无法进一步舒展,委屈地顶在皮带扣的下方,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一直埋头大吃的江美清猛然意识到气氛肃静得不正常,抬头问:"你们怎么不吃了?"
金今两人连忙中场休息,停止混战,手脚俱搭在周挺阳的裤裆上动也不动。
金向梅微喘着说:"吃得太急,要歇一下。"
许慧珍说:"我本来就吃不多。"
周挺阳勉强笑一下,拿起手中的刀叉作势切肉。
幸好二人没有再动手,否则他怀疑自己刀叉都拿不稳了。
但没吃上几口,二个女人又开始行动了。
令周挺阳大惑不解的是,她俩不再交战,而是仿佛有默契般各占阵地,各取所需。
当许慧珍的手摸向周挺阳的龟头位置时,金向梅的脚则向下移,她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踢掉了,用赤裸的脚掌按住粗壮的阴茎底部磨;假如许慧珍的手跑到阴囊位置,隔着裤子去捉下面的睾丸时,金向梅的脚掌则移向上面,对屈曲在皮下带的龟头进行揉压或用脚趾狠钳。
这种由互相杀戮抢夺到充分合作分配的变化令周挺阳茫然不懂,陈金二人的行为仿佛在宣示这块土地比想像中更肥美饱满,足够多人分享吃饱,大家就不要抢了,轮流玩就好。
在二个女人的交汇攻击下,周挺阳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热流不断地向下体汇聚,阴茎也被刺激得频频颤抖,再被玩下去肯定要被玩射在裤子里了。
他抬起头,看看两人,只要这两年老女人仿佛年轻了十几岁,鼻息微喘,满脸春潮,眼睛里水汪汪的,不禁有点惊讶。
陈慧珍还算年轻,有情欲反应不奇怪,但金向梅这年龄早就绝经了吧,怎么也似个怀春少女般的情形?
正想着,感觉到陈慧珍的手指插进了西装裤拉链口,正强行将裤链向下扯。
本来阴茎已经将硬挺得几欲破裤而出,拉链一松,那截无处要去的阴茎就顶着个饱满硕大的龟头从开口处向外冲了出来。
周挺阳大吃一惊。
这怎么说都是在大庭广众下,隔着裤子被玩弄就算了,要是给玩到当众射出来,给人看到,这面还要不要?这公职还干不干?
他不再犹豫,放开刀叉,两手一探,同时捉住正玩得欲仙欲死的一只手一只脚,用点力推开,强行拉上裤链,说:"我上上洗手间。"
说罢站起来,也不理修身西裤裆前紧紧的包住一条粗直的柱状物形态,快步向洗手间的指示牌走去。
他高大的身躯本就抢眼,走得急时动静更大,大堂里的其他食客被惊动,先是扫了一眼,认出他是刚才退贼的英雄,但视线落到他裆部时,顿时神色惊愕,旋即露出内涵复杂的微笑。
这短短的十来米距离对周挺阳来说仿佛天涯路般远,身后的窃窃私语令他更感难堪。紧
他紧抿着两唇,硬着头皮走完全程,一头扎入洗手间,才用力吐出一口气。
幸而洗脸间里没有人,周挺阳心松了点,来到小便斗边,拉开裤链,放出那根已经硬涨到快要爆炸的粗长阴茎,只见龟头顶端有晶莹的粘液向冒,沿着茎身缓缓下滴,快到喷射边缘了。
周挺阳对着便斗,努力地憋了几下,企图通过排尿来令阴茎变软,然而尿不出来,心想要不要进入隔间将已经蠢蠢欲射的精液排出来?
自从迈入社会后,周挺阳这根大肉棒就没多少闲下来的机会,现在让他居重操旧业通过手淫发泄,真有点不适应。
刚想转身,身后听到有人问:"叔叔,你要尿尿?"
周挺阳回头,见是个十七八岁的清俊少年,心想这少年也问得奇怪,但转念一想,自己在小便斗前站了许久都没小便,不是更奇怪?
现在洗手间有了外人,就不方便挺着条硬肉柱去隔间解决了,只好继续装作小便。
意外的那个年轻人居然凑过看,惊叹说:"叔叔,你的鸡巴好粗好长啊,真漂亮!"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周挺阳很反感,转头瞪了他一眼。
那年轻人却没害怕或退缩,反而上下打量他,继续赞叹道:"长得这么帅,身材这么高大健壮,屁股结实挺翘,还有根这么粗长完美的的大鸡巴,超级帅叔啊!直男种马啊!极品天菜啊!"
周挺阳虽然不太懂他词语里的意思,但肯定这个小子有问题,喝了一句:"走开!"
那年轻人嘻嘻笑道:"天啊,连声音都这么醇厚阳刚,太男人,太性感了,迷死我了!"
周挺阳拿他没办法,总不能就此揍他一顿吧?只得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咔嚓"
一声快门声。
周挺阳先一愣,马上转过身,原来这少年拿着手机对着他侧面照了个相,但这么一转身,又"咔嚓"一声,少年直接给他来了个全身正面照。
第三篇
"手机拿来!"
周挺阳大喝一声,冲上去抢他的手机。
那少年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做,一拍相片就身体转身向后窜,一边跑一边叫道:"我只是自己留念, 不会给人看的。"
周挺阳哪信他,追着去抢手机,一眨眼,这家伙就冲了出去。
周挺阳一个箭步冲出洗手间外,见少年离自己没几步,正想跃过去揪住他,猛然,过道里有个女人发出"啊"一声尖叫。
过道里的几个人都纷纷循声望过来,周挺阳随他们目光低头一看,操,自己的阴茎全根笔直地挺举在西装裤外,暖黄明亮的过道灯光下,粗长的阴茎举着个饱满暗红的大龟头晃荡不停。
这下糗大了!
周挺阳急忙向后跃回洗手间。
他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出门忘记了上香?还是撞上了衰神?
狠狠吐了口气,他不理情由将这条闯祸不绝的孽根胡乱塞回裤内,强行扯上裤链,就这么顶着个巨大的包走出洗手间。
反正应该看不应该看的都给人看光了,他奶奶的豁出去了!
过道里的人还没走,正交头接耳,见他出来,先是愕然,然后目光又落在他裆那个极度夸张的大包上。
周挺阳理也不理,大步流星穿过大堂回到饭桌边,在三个女人复杂的眼神中拿起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将裆部掩盖,另一只手提起公文包,说:"各位抱歉,临时有急事,要先行一步,失陪。"
说罢转身就走。
三个先是目瞪口呆半晌,陈慧珍先是反应过来,说:"哎,等等,我要坐你的车回去!"
捡起自己的小提包也向外跑。
周挺阳回到车里,扔下手中的衣服和公文包,坐在驾驶座中定了定神,猛然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汽车发出"叭"一声长鸣笛,仿佛在代替他呐喊出内心愤怒难堪的乌气。
发泄完内心的憋郁,他定了定神,调匀呼吸,正想启动车子离开,却听到几下叩击车窗的声音,回头一看,见是陈慧珍,便侧身打开副驾的车门让她进来。
陈慧珍一坐下来,便问:"你怎么了?"
周挺阳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寒着脸,闷声闷气道:"没事!"
说着启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陈慧珍候了一会,犹豫地说:"别这样好不?我有点害怕。"
周挺阳淡淡道:"害怕什么?"
陈惠珍说:"以前每次见你,都是笑口相迎,让人如沐春风似的,现在变得这么严肃,很威风,但却让我心里害怕,不是怕你打人,是怕你不高兴发脾气。"
周挺阳的情绪已经恢复稳定,又见她难得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便软了,说:"只是我心情不好,不关你事,别怕。"
陈慧珍说:"有什么烦恼可以说我听吗?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周挺阳吁了口气,道:"我烦恼的事多了去,你一个女人家能帮上什么忙?"
陈慧珍挺了挺胸,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呢,你这是大男子主义,看不起女人!想你也猜到了,我这校长的位子确是市委那个老头子捧上去的,但倘若我只是会陪男人睡觉的货色,也不能在这位子上呆上几年,你别少看人!"
周挺阳想不到她这么直率地承认背景关系,讶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生气可能跟我和姓金的老太婆在你身上动手动脚有关,这是我不对,向你道歉了。"
陈慧珍刚宣示完女权口号,又恢复回小女子情态,低声下气道歉。
周挺阳对她这番话不好回答,只是随口嗯了一声。
陈慧珍有点委屈道:"我当时一时冲动,就不愿意她碰你,她都快六十岁了,都可以当你妈了,一个老太太打你的主意,太恶心,所以才跟她较劲,没想过后果。"
周挺阳侧过头,意味深长的再看她一眼。
陈慧珍低下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后来,摸着摸着......都怪你,人长这么英俊潇洒,身手这么好,下面的那玩意还这么.....大和硬,人家春心就动了,其实我也很狼狈,现在下面内裤还湿淋淋的呢,怪不舒服。"
周挺阳被她那种小女人情态弄得彻底心软了,轻叹口气说:"不关那个事,是我遇到了点小麻烦。"
陈慧珍道:"说来听听,就算帮不上忙,也可以听你吐吐苦水,你们男人不能老将事情放心里,憋坏了人家还不理解你的痛苦。"
周挺阳总算明白陈慧珍为什么多年来能留在市委书记身边的原因了。
这个女人姿色不算上乘,但很能揣摸男人的心思,态度可硬可软,既能锋芒咄咄,又能如水般包容体贴,练就这身修为着实不容易。
周挺阳一路开着车,一边将洗手间发生的事情简单述说一遍。
陈惠珍听着听着,忽然掩起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最后忍不住咭咭笑出声来。
周挺阳带点恼怒地狠瞪了她一眼。
陈惠珍连忙止住笑声,说:"我没别的想法,只是想像着那时候的情景,觉得你那样子好男人好性感,真希望我在现场。"
说着,眼光不自觉要瞟向周挺阳还未完全消肿的胯下。
周挺阳仍然勃起的阳具一直憋屈在修身的西装裤里很难受,坐着更是难过,虽然现阶段肿胀消褪了点,但仍然鼓涨充盈,份外耀眼。
周挺阳见她目光所向,哼了一声。
陈慧珍连忙收敛视线,正色说:"你是担心照片和那些客人将见过的情况传出去,会影响你的声誉和工作,所以一直生闷气吧?"
周挺阳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陈慧珍停了停,又说:"这事不难解决 ,跟报馆那些单位打个招呼,有相关这方面的报料和八卦消息,一律封锁就好,假如传到网上,找网警帮忙设置关键过滤词语或信息,就不会流传出去。虽然体育局跟他们不是同一系统,但总是政府部门的兄弟单位,这点小忙会帮的,就欠个人情。我说啊,你好歹也是在官场混了十多二十年的人了,怎么连这点也想不到呢?"
周挺阳顿感赧颜。
陈惠珍说的得对,自己怎么没想起这样做呢?以前局里发生一些不太适合向外宣扬的问题,自己也曾经采取过近似的措施处理,怎么事到临头,反而失了主见?
看来真是当局者迷啊!
陈惠珍见他脸上渐见宽容,便说:"我跟这些单位来往多些,关系比较好,就由我来处理吧,毕竟你是当事人,不好出面。"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那就谢过陈校长大恩了!"
陈惠珍嘴角带点迷离的笑意,问:"用什么谢呢?"
周挺阳侧眼见她眼角含春,挺胸作势,便猜到她的心思,哈哈笑道:"你想用什么谢?开出条件来。"
陈惠珍扭了扭腰肢,说:"我想吃棒棒糖。"
周挺阳故作不解道:"啊,这玩意现在不好找,我现在开车市区兜一圈,看能不能找到。"
陈惠珍啐他道:"讨厌,人家说的棒棒糖不是那个,是你身上那根。"
周挺阳仍装傻扮痴说:"我身上没棒棒糖啊,只有一口火力很猛的高射炮。"
陈惠珍一弯腰,手上就摸上了周挺阳的裤裆,说:"那小妹就尝尝炮火的威力吧!"
说着,狠狠地抓了一把,触手处硬绑绑的,热辣辣的。
周挺阳吓了一跳,连忙道:"在开车,危险!"
陈惠珍嘻嘻笑着说:"不是越危险就越刺激吗?"
嘴说着,那只手也不闲,又抓又捏。
周挺阳心情有点矛盾。
这个女人是市委书记的情妇,是属于不好碰也不能碰的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危险,反而越让人想去冒险,跟这个女人翻云覆雨,有点挑战权势极限的刺激感,促使他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诱发他身体内雄性的野心和霸气愈加壮大,要完全淹没他的理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经停不下来,也没法停下来,拒绝一个已经春潮泛滥到不能自己的市委书记情妇,后果不亚于得罪市委书记,况且自己已经憋了半天的欲火也需要狠狠发泄出来。
这个女人又不是三贞九烈,有必要瞻前顾后吗?
他想到这儿,看了看车载导航,说:"先别闹,找个偏僻的地方让你尝个够!"
方向盘一转,驶入了一条乡道。
陈惠珍虽然没再用力抓揉,但手也没放开,依然紧紧握住周挺阳的裤裆,怕他会跑掉一样。
车行渐远,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路边,周挺阳将车驶停在一棵大树荫下。
"哥,我要。"
车刚停下,陈惠珍就用力摇了摇周挺阳那团隆起,媚眼如丝地说。
周挺阳侧身一伸手,将将陈惠珍的套装外衣脱下,露出里面的胸围,果然是白色镂空透视杯罩,两颗艳丽的大红豆已经坚挺起来,若隐若现地透过丝缕间的空隙露出踪迹。
周挺阳也不解她的乳罩,而是一双虎爪各抓住一只,用力扭了下,硬中透软,他妈的手感真好!
陈慧珍张开嘴,发出一声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呻吟。
周挺阳腾出一只手,伸向对方腰带,没几下就解除武装,向下一拉,露出白色透视丝质内裤,果然已经湿得呈透明状,里面的萋萋芳草和红黑色的肿胀阴唇仿佛没有阻隔般清晰。
周挺阳的大手一抓盖住她阴部,用力捏了捏,笑道:"果然够淫荡啊,还没碰就湿成这样!"
陈惠珍又发出一声呻吟,握住周挺阳阳具的手更用力。
周挺阳缩回手,摸到一个按纽,两张座椅背便缓缓向后下降,没一会就变成两张斜榻。
"躺下。"
周挺阳叫道。
陈惠珍马上身体上向移了一下,腾出空位。
周挺阳整个身体俯压在她身上,手熟练地一搂,胸罩便脱散开去,一对成熟肥美的乳房巍颤颤地荡漾了几下,暴露在车中的空调风中,从车窗透进的光照在顶头的红葡萄上,晶莹欲滴。
周挺阳先用两只手各抓住一个白肉包子,狠狠地揉了一会,只揉得陈慧珍身体一阵扭动,口里哀叫道:"哥,不要啊!"
周挺阳嘿嘿一笑,将脸埋在对方的乳房间,然后用嘴去吸吮其中一个红艳艳的乳头,而手向下探,拨开那已经裤透的小内裤,摸到阴唇后的突起,一下下地弹动。
陈慧珍身体顿时绷紧,张开嘴噢噢地呻吟起来,伸入插入两人之间疯狂地扯周挺阳腰间的皮带。
周挺阳将腰抬高些,让她将皮带解开,裤子拉下,露出整副阳具,然后重新压上去,耸动臀部,用茎身一下下地摩擦着阴唇。
陈慧珍尖叫道:"给我....阳哥哥啊,我要啊!"
周挺阳抬起吸乳尖的头,说:"待一会儿,让阴道张开点,我那玩意太大,你会很疼的!"
陈慧珍死活将阴户往茎身尖端凑,叫嚷道:"给我.....现在就要,疼死我好了!"
周挺阳见她已经迫不及待,只好一把将她的小内裤扯下来,弓起腰,对准已经流水潺潺地阴道口,身体一耸,龟头强行挤了进去。
"哇啊!"
陈惠珍怪叫一声,两腿死死夹紧,喊道:"别动,疼啊,太大啊!"
周挺阳哈哈笑道:"你不是说你要疼死么?"
故意又耸耸臀部,吓得陈慧珍头皮发麻,死拿双抵住周挺阳的胸腹,叫道:"我不要....太胀了...吃不下啊!"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这就是贪心的下场!"
口上说得狠,但身体却没再行动,而是用手指去撩陈慧珍的阴蒂。
陈慧珍的腿稍张开点,周挺阳就挺进一分,就这么既挑又捅来回几次,陈慧珍的阴道逐渐适应巨根的尺寸,阴茎总算入了大半。
"好胀啊,好满啊!"
陈慧珍叹息道。
周挺阳哈的一声,说:"还未全进呢!"
说着,臀部了耸,又进了几分。
陈慧珍呱一声尖叫,嚷道:"停啊,到底啦!啊啊啊.....捅到妹的子宫啦!"
周挺阳确是感觉到阴茎碰到了一堵肉墙顶着,有无数小嘴在吸吮龟头似的,知道已经到插到子宫颈了,想不到陈慧珍的阴道这么深。
往常自己的巨根只需插入一半就能碰到女人的宫颈,这次插入了七成才达彼岸,便嘻嘻笑道:"看来阳哥哥的小弟跟你的小妹是绝配啊,哥的钢枪能征千里沃土,妹的小洞可容万丈高楼!"
陈慧珍被他的色情对联逗得想笑,但下面又胀得难受,又笑又痛的脸部表情变得扭曲,气喘吁吁道:"坏人,快给你捅....捅穿胃里了,还笑人家!"
周挺阳贱贱一笑,说:"那还不行,哥要捅到你心脏,让你心里一辈子忘不了!"
于是鼓起力气,臀部再用力一耸,强行全根尽入。
"哇啊啊.....!"
陈慧珍叫喊道,死命夹住两腿,哭叫道:"不要动啊....疼...撑裂啦!"
说着,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周挺阳果然没有动,只是用舌头去逗弄陈慧珍胸前那两颗娇艳欲的大枣。
这女人很懂保养,一把年龄,两个乳头却不是一般中年女人的黑红色,而是娇艳的鲜红,让人垂涎欲滴。
候了一会,陈慧珍小声道:"哥,我痒。"
身体不自觉地扭了扭。
周挺阳知她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尺寸,便开始慢慢摇动臀部,让阴茎在里面将管壁四周扩充。
"嗯...嗯....哦....哦....嗯...."
陈慧珍发出舒服的低吟,双手搂住周挺阳的颈项,两腿夹住他臀部,好让他的肉棒与身体每寸紧密相触。
猛然,周挺阳腰一弓,只听得"波"一声,整根阴茎拨了出来。
陈慧珍先是茫然地睁开眼,猛地将阴部向上顶,叫道:"不要拨出来.......不要啊,我要啊!"
周挺阳嘻嘻一笑,对准阴道开口,腰用力一耸,全根无阻地直透底部。
陈慧珍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捅出来去了,张大嘴,发出"哦....."一声漫长的尖啸。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周挺阳的腰臀有如变成高速马达般,疯狂地起伏,阴茎一下下穿透她的身体,她的内心,她的灵魂。
陈慧珍的意识完全涣散,只知道发了疯地尖叫不止,只有通过这种无意识地尖叫才能将她心底的喜悦满足和刺激发泄出去,否则她会爆炸而死。
抽插了百来下后,陈慧珍终于哀叫一声,全身如抽筋般颤抖。
周挺阳感觉到龟头处被热液喷淋,知道她已经达到高潮,便加快抽插速度,喘息叫道:"射....射嘴里还是....."
因为没有戴套,周挺阳不打算将精液射入她阴道内,强烈抽插几下后,正想拨出阴茎,殊料陈慧珍猛然蜘蛛一样四肢死搂住他,嘴往他肩膀上咬去。
"操!"
虽然不算很疼,但周挺阳绷紧的意识一松,下面的就控制不住了,精液急促射出,喷向陈慧珍的宫颈深处。
陈慧珍咬着周挺阳的肩膀,呜呜不绝,直至周挺阳浓精喷尽,她还不肯松开口。
周挺阳知道她高潮余韵未尽,也不急于离开,仍然用坚挺的阴茎在阴道内轻轻推送,研磨着花心位置,将陈慧珍送上快乐的顶峰。
直至陈慧珍按住自己的四腰松软,周挺阳才将阴茎抽出来,一连串波波声中,乳白的精液混合着其他液体从陈慧珍的阴道内缓缓流出,滳得座椅到处都是。
周挺阳返身落回自己的座椅,半躺着喘息调停。
过了一会,陈慧珍身体爬过来,趴到周挺阳身上,脸贴在他壮健的胸膛,柔弱无力地说:"老公,好老公,我快活死了。"
周挺阳笑笑,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拍着陈慧珍的背,由她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才说:"起来吧,我们得回去了。"
陈慧珍嗯了一声,抬起头,亲了亲周挺阳的嘴,说:"你不是我最一个男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感觉到做女人很幸福的男人,这辈子,我心里就只能放得下你一个男人了。"
说着,将头埋到周挺阳胸前用力地厮磨。
发泄过后的周挺阳意识清醒多了,知道陈慧珍这种女人已经修炼成精,哄男人的本事一流,她口中的绵绵情话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恐怕她自己都分不清,于是不接话茬,抬手将对方抱位座椅,说:"再不走的话,我们得在这儿过夜了。"
陈慧珍娇羞无限道:"过一辈子都行。"
话虽然如此,她还是开始动手清理收拾自己,拿纸巾将流到满椅子的精液抹干净,周挺阳也打开车窗,让新鲜的空气透进来,驱散满车的淫荡气味。
最后,陈慧珍拿了纸巾,帮周挺阳下体,一边惊叹道:"阳哥哥,你的睾丸好大哦,天生是播种情人,难怪能这么猛!"
周挺阳半倚着,懒洋洋地由她伺候。
清理完毕,陈慧珍摇了摇茎身,嗔怨地说:"这根害人的东西,让我魂也没了。"
周挺阳哈哈一笑,拉好裤子,扣上皮带,说:"好,将它关起来,不让它出来害人!"
陈慧珍摸着周挺阳英俊阳刚的脸庞,幽幽地说:"我知道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我也不会缠着你,你只有要空来看看,让我再尝尝快乐到死的滋味就好。"
周挺阳伸手捏捏她的脸,笑笑。
女人嘴上说得大方,但小心眼起来,会完全不计后果,他不敢轻易许下诚诺,省得自寻烦恼。
回程的路上,陈慧珍的手又忍不住摸上了周挺阳的裤裆,这次她不理会周挺阳的反对,仿佛周挺阳阳已经是了她的私人物品般予取予求,隔着裤子玩了一会,便毫不客气地拉开裤链探手进入,在裤裆内兴波作浪,将阴茎摆弄得硬如铁铸,直笔笔地捅出裤外。
周挺阳抗议无效,只好强忍着连续不绝的性搔扰,小心翼翼地驾车,步步惊心地回到了体校停车场,感觉背心都湿透了,长吁口气道:"你还说不缠着我?差点给你弄翻车了!"
陈慧珍脸上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二十年,笑盈盈地说:"我没缠着你啊,我只是缠着那根大JB!"
周挺阳摇摇头,说:"好了,学校到了,上楼去吧,我还得回局里办公。"
陈慧珍扭了扭身体,不情不愿地说:"人家还想要!"
周挺阳骇然道:"不行,这是学校,让学生看到你这个校长在干这种事,成何体统?"
说着坚定地推开她的手,强行将裤链拉上。
见陈慧珍还是依依不舍的情状,便安慰她说:"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你不是要处理我那件事吗?现在资讯发达,消息传播速度很快,尽快处理才好放心。"
陈慧珍见周挺阳执意不肯,虽然失望,还是听话地下车。
周挺阳叮嘱她道:"我今天给你的计划书先看一遍,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陈慧珍小姑娘般扭了扭腰肢,小声说:"不用看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学校的资源都随你安排处置。"
周挺阳有点瞠目结舌。
一个女人被男人彻底征服后,居然能产生如此强烈的化学反应,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不过这某程度上是好事,起码体育局和学校方面就没有任何障碍,剩下就是唐湾镇的问题了。
目送陈慧珍迈着轻快的脚步进入教学大楼,周挺阳才驱车离去。
第四篇
及至家中,王薇薇和宽妈已经做好饭等着他回来。
"今天这么晚?菜都快凉了。"
宽妈接过周挺阳的西装和公文包,一边抱怨说。
周挺阳自小无父无母,只跟爷爷相依为伴,多得邻居孤寡的宽妈平日打点照顾,爷爷去世后,宽妈就成了周挺阳唯一的亲人,在城里落户后,周挺阳便将宽妈从镇子里接了过来,当是尽孝道给她养老了。
"今天有点事要处理。"
周挺阳扯掉领带,边向浴室方向走去,边对正看报纸的王薇薇说:"今天出了身汗,洗个澡,你们饿了先吃。"
王薇薇抬起头,说:"也不在乎等多一会,你动作快点。"
周挺阳点点头,来到浴室,将自己脱个干净,低头检查一下今天给陈慧珍咬的肩膀,果然有个比较清晰的牙痕,看来这几晚睡觉时要小心注意免被王薇薇发现了。
他快速清洗身体后,习惯性地打开墙上壁柜拿替换衣服,结果空空如也,便围了条浴巾从浴室伸出头叫道:"宽妈,我的衣服呢?"
宽妈正捧着衣服走过来],说:"来了来了,叫嚷什么?你平日没这么早洗澡,来不及准备。"
周挺阳接过衣服,宽妈却跟了进来,去收拾他扔在洗衣袋里的脏衣服。
周挺阳无奈道:"宽妈,我要穿衣服,你等会再收拾。"
宽妈头也不回说:"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身上哪块肉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挺阳苦笑道:"以前小孩,现在我是大人,不一样!"
宽妈没好气地说:"每次你喝得死醉了回来,还不是宽妈帮你擦身和换衣服?在宽妈眼里,你再大人,还是那个小阳!"
周挺阳无言以对,因为宽妈说的确是事实,好多次应酬喝醉了,吐了一身,被人架着回来,王薇薇力气不够,而且怕脏,都是宽妈给自己擦洗和换衣服,或许在宽妈心目中,自己永远都是当年的那个要她照顾的小孩吧!
"你还呆着干吗?快穿好衣服去吃饭。"
宽妈一边将要干洗和湿洗的衣服分开,一边催促道。
周挺阳只好拿浴巾擦干身体,递给宽妈拿去洗涤,然后穿上内裤。
宽妈看着他身上的白色小三角内裤,便抱怨说:"怎么老爱买这么紧的内裤?那玩意都快包不不住了,我听人说,男人穿太紧的内裤不好,会影响精子。"
周挺阳一边套上运动短裤和圆领T恤,一边解释道:"都是薇薇买的,她喜欢。再说我儿子都生了,不怕影响。"
宽妈撇撇嘴说:"王处长就是那么任性,你穿还算了,怎么也买给小豪穿这样的内裤?他可未结婚呢!"
周挺阳推她出去,边走边说:"行了,她就是娇气一点,你别老是埋汰她,一家人和和气气就好,忍着点!。"
"她的事我不管,倒是你啊,年纪都不小了,还这么风流,小心肾亏,等了你纪大了多病痛就后悔也来不及!"
宽妈说着,拿起周挺阳换下的内裤,举到鼻端嗅一下,说:"一股子狐媚骚味,今天又去偷嘴了?"
周挺阳连忙竖起手指放在嘴边,作噤声的姿态,低声嬉皮笑脸道:"应酬嘛,难免逢场作兴。"
宽妈放内裤扔回袋里,说:"幸好长期是我洗衣服,要是她来洗,肯定会发现,到时有你得受!"
"你们吱吱咕咕的干吗 ?还不过来吃饭?"
餐厅的王薇薇高声叫道。
"来哩!"
周挺阳答应着回到餐厅,宽妈也将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来到餐桌边坐下。
想起今天跟成嘉和的谈话,他忽然有点挂念起儿子,问:"小豪好象好久没回来了,大学里的学业就这么重吗?"
王薇薇嚼了口菜,闲闲地说:"长得象你,性子也随你,爱野,不爱回家。"
对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逸事,她并非完全不知情,就算没亲眼看到,风言风语也会听到点,却无可奈何。
每次她要借故发难,没几下子就给周挺阳哄得晕头转向,要不就是将她按到床上操到魂离天外,最后忘记了初衷,久而久之,她干脆放弃挣扎了。
要离婚,当然舍不得,好不容易熬到镇上那个姚采兰带着儿子自动离开,成全自己与周挺阳登记合法夫妻,摇身成为光明正大的周挺阳太太,要抛弃这盼了整辈子的梦想,打死也不肯;要守着,但丈夫象种马般的到处在别的女人的子宫撒种,自己心里实在憋郁,现在总算体会到当年姚采兰身为正室夫人的无奈和心酸。
能令她想通的的原因就是与闺蜜的一番谈话。
"这么优秀的男人很难只属于一个女人私有,你不要的话,外面大把女人抢着上,离婚岂不是将机会让给别人?他的钱归你管,他的人每晚回到你身边,他在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还奢望什么呢?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走在一起,舍得就此放手吗?"
王薇薇犹不服气,说:"但天下间不是很多共相厮守从一而终的夫妻吗?为什么我不能得到?"
闺蜜冷笑道:"做人不能太贪心!没本事的男人,愿意跟你从一而终,但你肯要吗?有本事的男人,身边到处都是诱惑,倘若还能守身如玉,凭良心说,这简直是违反人性,不正常!有得必有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他能容忍你的娇气和大小姐脾气,你也应该接受他的风流和多情,每个人都有优点缺点,你自己都不完美,凭什么要求别人完美?"
王薇薇想反驳,但又有点词穷的无力感。
"你就别盯着人家怎样过了,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之道,好多事情不足以对外人言,你看到别人鹣蝶情浓一团和气,人家还不是在羡慕你金童玉女事业有成?背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谁也不愿意掀起来给人家笑话而已。"
王薇薇叹了口气,说:"道理我是懂,但心里真的很郁闷,不好受。"
闺蜜说:"人生谁是万事如意的?不是我说你,你的思想和胸襟还不如他的前妻,人家虽然没你读书多,却比你懂道理,这么多年来都容忍着你的存在,不吵不闹,现在你扶正了,坐到她的位子上,反倒受不了了?"
王微微彻底语塞,看来世事确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能两边家庭兼顾,不抛妻弃子,又能将宽妈接回来孝顺,有情有义,断不会待自己年老色衰后为别的女人抛弃自己,总还会守在自己身边的,阶段就当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想通归想通,但心里总是如刺在哽,偶然心情不好,难免含沙射影的挖苦几下。
刚才周挺阳路过她身边时,嗅到空气中淡淡的香水味,她心情又不好了。
周挺阳并不知道陈慧珍在他身上落下证据让王薇薇发现,但晓得她妒忌的心思,便装着思考一下,说:"果然是老子的种啊,记得我在十九岁那年你怀了他,他今年也刚好十九岁,说不定一下子给我们带个孙子来!"
王薇薇一听,想起往事,脸上微红,啐他道:"都怪你这坏蛋,害我十八岁当妈,给人家笑话!"
周挺阳嬉皮笑脸道:"你这个妈不愿意当吗?记得你当时也很主动的哦!"
王薇薇脸上飞红,瞄了一直专心吃饭的宽妈,回头狠狠地瞪了周挺阳一眼。
周挺阳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脚在桌下伸过去,轻轻扫了扫王薇薇的小腿。
王薇薇大臊,抬起脚用点力蹬了一下周挺阳穿着人字拖鞋的脚趾,周挺阳马上露既出痛苦又不好发作的怪异表情,王薇薇当然知道他是装的,但心里却有种甜丝丝的幸福感,旋即她马上发现,自己又给这个可恶的男人哄倒了!
一直专心致致对付饭菜的宽妈忽然开口道:"你们两个要恩爱回房去,当着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前调情,是存心不让我吃饭吗?"
王薇薇羞得几乎要将头埋进饭碗去了。
周挺阳脸皮贼厚,对宽妈笑道:"宽妈,我们恩爱是好事啊,说不定小薇一不小心会弄个孙子陪你玩,你老人家在空里就不会寂寞啦!"
宽妈先一呆,马上脸露喜色,转头问王薇薇:"已经有了?"
王薇薇几乎要打洞钻,脸上红得关公似的说:"你就听他胡说!我是国家干部,只允许生一胎!"
宽妈一听,失望透了,不高兴地瞪了周挺阳一眼,气哼哼地说:"就你哄女人的本事强,嫩的给哄了,连我老太婆都不放过!"
周挺阳贼兮兮地笑道:"宽妈别气,小豪现在长大了,他长得帅,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估计没几年他就会弄一个曾孙子给你带了。"
宽妈一听,脸上又升起了希望的喜悦,不好意思地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夫人喜欢自己带呢!"
周挺阳随手画了两个画饼就将屋里两个女人治得服服贴贴,这顿饭吃得甚是欢乐。
饭后,周挺阳到书房处理完白天剩余的文件。
宽妈为他端来了一杯参茶,看着周挺阳埋首工作的样子,忽然感触说:"看着看着,你越来越象你爷爷。"
周挺阳抬起头,道:"真的很象吗?"
宽妈点点头说:"很象,有时候我都有点错觉,以为你是他了。"
周挺阳来了兴致,放下文件,道:"你很少提他的事。"
宽妈叹口气说:"我想提也提不了,因为知道不多,只知道他带着你从远方来到,一直住在我隔壁,就是你镇上那个房子里。"
周挺阳奇怪地问:"他没说从哪里来吗?"
宽妈苦笑说:"说过,但我没听过那个地方,后来也想不起来了。那时候你还很小,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带,我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就让他上班的时候将你交给我看着,直到五岁那天,你跟我说,你自己会做饭了。"
说到这儿,宽妈的眼神变得温柔,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周挺阳笑笑,说:"我可一点都记不起小时候说过的话了,只记得到了读书的时候还经常跑到你家蹭吃蹭喝的。"
宽妈笑道:"后来你长大了,到外面读书,就来少了,其实我很高兴你们爷孙过过,一起吃饭,一家人似的。"
周挺阳捉狭地眨眨眼,不怀好意地笑问:"这句话你有向我爷爷说过吗?"
宽妈先是一愣,然后老脸微红,啐他道:"想哪去呢?没正经!"
周挺阳哈哈笑道:"你不是一直都说我爷爷长得很帅吗?记得当年镇子上你不是有个绰号叫俏寡妇的吗?你俩还是挺登对的。"
宽妈有点恼火地说:"你都是当领导的人了,怎么还没点正形?这参茶不给你喝!"
周挺阳连忙赔笑道歉道:"别别别,我其实小时候是盼着你们在一起,就跟你说的,一家人。实话告诉你啊,我经常不煮饭,跟爷爷到你家去蹭,就是为了制造机会给你们。"
宽妈感慨地说:"要是你爷爷有你一半会哄女人的本事就好了。"
话刚出口,顿觉失言,脸上涨红得关公似的,转口骂道:"看着你大,看着你坏,连我这个老太婆都调侃,再拿我开玩笑,我就搬回镇子去!"
周挺阳连忙举手求饶,宽妈才满意离去。
处理完公务,回到睡房中,只见王薇薇正倚睡在床头看书,周挺阳见她一身浅杏色的锻质蕾丝内衣,没有换睡衣,便扒掉短裤,仅穿条三角裤跳上床,凑到她耳边问:"穿得这么性感,是想勾引你老公我给你配种生娃吗?"
在房里的私密环境下,王薇薇不害羞了,仰起头问::"勾引着了吗?"
周挺阳将她的手拖到自己胯下,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裆部,说:"美色当前,小阳阳已经馋得流口水了。"
王薇薇隔着内裤抚弄着那根已经坚挺的肉棒,正想行动,猛然想起什么,说:"我跟你说个奇怪的事。"
周挺阳的大手从内裤底下伸进去,抓住王薇薇一只充满弹性的饱满乳房揉着,道:"先办了正事再说。"
王薇薇扭了扭身子,说:"不要,等会你又将人家操得天昏地暗,记不起来了。"
"好哩,你说,我做,两不耽误。"
说着,周挺阳去解王薇薇的内衣。
王薇薇连忙摁住他的说,说:"讨厌,先听我说完嘛!"
周挺阳只好放弃道:"好,说!"
"今天交通局长伍流山的太太江美清突然跑到我们部门办事,跟我聊了一会儿,便拉上我逛街,最后将市委书记的老婆金向梅也带上了。"
周挺阳心里一动,多少嗅到点味道,便故作不知地说:"这很奇怪吗?"
王薇薇点了点头,说:"当然奇怪,我们外经委跟交通局平日就没什么业务来往,有也只是丁点儿大的小事,她亲自跑来,就好象特意找我聊天似的,还有金向梅对我有点过度热情了,问长问短的拉家常,好象我们认识好久似的。"
周挺阳笑笑道:"这不好吗?以后你也可以扩大交际圈子,多个关系好照应。"
王薇薇沉吟道:"好是好,只是觉得太奇怪,我是想,今年要是市里五年一届的换届选举,你们的赵局长剩下二年就满龄退休,这次选举肯定要退下来,我想能不能趁这个机会跟金向梅搞好关系,帮你一把上去。"
周挺阳正色道:"不好!"
王薇薇不解问:"怎么不好?现在要上位谁不走送礼走关系啊,我娘家的人脉都在军队,先不说我爸还记恨不记恨你,就算他肯帮忙也不方便插手地方的事务,那边是指望不上的了,我们只能靠自己想办法。"
周挺阳当然不希望王薇薇知道金向梅对自己有了老牛嚼嫩草的意图,自己已经将市委书记的情妇操了,难道还要将他老婆也一并解决?
想起金向梅那身肥肉和苍老得如七十岁老太太的脸孔,周挺阳不禁一阵反胃,退一步说,就算操得下去,堂堂男子汉居然借女人上床来谋福利,那岂不成了个男妓?真这样做的话,他自己也会鄙视自己!
"你倒是说话啊!"
王薇薇催促他道。
周挺阳摇摇头,说:"男人的事你少插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别操心了。"
王薇薇有点不情愿道:"但我们是夫妻啊,你的事我当然紧张,就想能帮上忙。"
周挺阳丹田聚气,故意让阴茎在王薇薇手中狠狠勃动几下,嘻嘻笑道:"你现在能帮上的忙就是好好安抚小阳阳,看它急得!"
王薇薇瞟了他一眼,目泛桃花地说:"没正经!"
说着伸手脱周挺阳的汗衫。
周挺阳可不想被她看到肩膀上的牙痕,有些事情是宁给人知不给人见的好,王薇薇猜到他在外面采野花是一回事,但不能让证据落入她眼内。
他伸手过去将桌上的台灯一关,才将身上最后的衣服全脱掉,说:"今晚我们玩瞎子摸象。"
王薇薇一愕,问:"什么?象在哪?"
周挺阳嘻嘻笑道:"象鼻子就在你手中!"
"坏人!"
黑暗的房中,充斥着浓烈炽热的情欲气息。
第五篇
周挺阳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天刚微亮,他便醒过来了。
他先到浴室冲了冲身子,洗掉昨晚交媾后残留在身上的体液,然后换上运动服,出了门口,沿着小区的河堤道路慢跑起来。
清晨的小区的绿化健身道上很寂静,周挺阳一路跑去,偶然碰到几个相熟的早起晨运老人,互相点头打个招呼,就没遇上什么人了。
要是能遇上个身着艳色紧身运动衣,胸前一对坚挺的乳房在振荡在轻快跑步的女郎,这画面一定很美。
周挺阳一边跑着,一边忽萌奇想,然后不禁自嘲:昨晚才教训成嘉和不要将小说情节当成现实,自己却幻想起影视作品里常见的画面。
绕着绿道来回跑了几圈,周挺阳感觉热身运动够了,便跑向在小区外开设的一家健身中心。
健身中心的规模不算大,是由一个叫勇哥的热爱健身人士开设,生意也就一般,但勇哥就住在里面,所以开门很早,捡些早起晨运的上班族生意补贴收入。
人少和安静这两点是周挺阳最满意的,那些大型健身房晚上人多吵杂,而且都是年轻人居多,感觉有点格格不入,再加上有些男性用带着特殊意味的目光打量他,又或企图搭讪,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去过一两次就放弃了。
"周先生,好早!"
正在收拾器材的勇哥招呼道。
周挺阳并不晓得他叫什么名字,也没兴趣打听,感觉他年龄比自己还大点,也随着大家叫勇哥。
勇哥一身肌肉练得不错,据说经常参加健美比赛拿奖,周挺阳刚来的时候,勇哥就热切的怂恿他去参加比赛,说一身肌肉太漂亮了,胜算很大,至后来打听到周挺阳是体育局局长时,才没再游说。
周挺阳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过勇哥递来的毛巾擦了把汗。
勇哥问:"今天练什么?"
周挺阳笑笑,说:"老规矩,自己来。"
勇哥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说:"你是最抠门的客人,不要私教,又不买营养品,我想赚多点都不行。"
周挺阳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膊,自个找器械]做负重练习。
他的身材已经不需要太多花巧的器械运动,只需要继续保持阶段状态即可。
今天健身房意外地多了两个正在骑动感单车的老人,脸孔陌生,周挺阳没理他们,玩了常用的几套器械后,走去做杠铃卧推。
因为靠得近的关系,两个老人的讨论声变得清晰,内容由国家政策至房地产调控,甚至柴米油盐价格,话题涵盖面极广,周挺阳换了几组训练这当儿,他们已经将人类文明发展史都理了一遍。
周挺阳心里听着好笑,正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老头说:"唐湾镇的地皮现在已经炒得老高了,我亲戚囤了好几块,叫我凑上一份子。"
周挺阳心里一动,唐湾镇这个词太熟悉了,正是打算开发体育训练基地的选点。
"嗯,这些天传得热闹呢,我老伴在单位也说听说了,当地人正拼命种树和建房,征收时赔得多。"
周挺阳放下手中的器械,上前招呼道:"两位老哥,你们谈论的是本市的唐湾镇么?"
两个老头先被他高大健壮的身形吓了一跳,但见他脸容正气英俊,不象坏人,便抛掉戒备心,说:"对啊,都闹哄一段时间了,你没听过?"
周挺阳摇摇头说:"我整天埋头工作,耳目闭塞,真没听过关于这个镇子的传闻。"
一名老头马上道:"这么大的事,好多人都讨论着呢,你居然没听过。"
另一名老头接口道:"恒泰集团要收购唐湾镇的地皮,打算将那边发展成未来的商业中心,所以将地价炒上去了。"
周挺阳不禁疑惑:这么重要的建设发展方向,市委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体育局跟城规局虽然不是同一系统,但同属国家部门,多少也应该收到点消息,不可能一点水花也没有。
继续试探几句,但老头也只是听闻流言,来去就那些话,再也探不出有用的信息了。
周挺阳跟他们客气几句后,便离开健身房,一边走着,一边考虑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
无论如何,必须亲自到唐湾镇了解一下情况。
回到家里,宽妈已经煮好早餐放在桌面上,周挺阳先入浴室清洁身体,到餐桌上随便吃了点,便穿衣准备出门。
王薇薇一如往日地给他挑选领带,一边帮他系着,一边说:"今天你这套西装是铁灰色,配这条浅色系碎花的领带可以在儒雅中透着朝气。"
周挺阳一边系着手上的袖扣,一边问:"你听过恒泰集团打算收购唐湾镇地皮的事么?"
王薇薇摇摇头,说:"没有,哪来的传言?"
周挺阳心底疑问更甚。
回到单位,他走进小邓的办公室,想找包打听的小邓问问情况,结果发现自己来得太早,大家都未上班。
扔下公文包,他先给邱亚明拨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半天,话筒里才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
"老大,这么早来电话,还让人睡不?"
周挺阳没心情跟他说闲话,直接问:"唐湾镇那边的土地征收事项当年是由你负责牵线的,近段时间有没有听过恒泰集团要收购发展当地的消息?"
邱亚明犹自未睡醒的口气,说:"这个啊,确是有些流言,我也打电话给唐湾镇的镇长问过,不过他电话里说得不是很清楚,我正打算过几天亲自去一趟看看。"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还要拖几天?你今天就马上去一趟了解情况!"
邱亚明顿时清醒了,急忙道:"我说老大,你没看新闻吗?上周暴雨,山洪将通往镇子里的唯一条马路冲毁了,这些天还在修路,我总得要等路通了才能去。"
周挺阳想了一下,新闻报道确有提过这事,只是自己没上心,便说:"不是每天有一趟火车经过镇子吗?坐火车去。"
邱亚明即时怪叫道:"那是窄轨绿皮火车,每站都停,走得慢,从市里到唐湾镇那五十多公里要走上大半天,而且人特别多,我可不想跟那些拖鸡带鸭的老乡们去挤几个小时!"
周挺阳骂道:"以前当兵的时候你没坐过绿皮车?出来工作几年就受不了了?"
邱亚明唉声叹气道:"当兵距离现在都快二十年了,我现在老了,捱不住那种苦。唉,要是当年武术团能继续办下去,赚到大钱,别说火车,说不定我还能买驾私人飞机飞过去。"
周挺阳知道他又在借机抱怨,正想训过去,却听到后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他回过头一看,见洞开的门边站着一个少女,顿时呆了呆。
少女长得不算特别漂亮,但很年轻,二十出头光景,青春饱满,不大不小的胸部微微地起伏着,还未待周挺阳开口问,少女先自报门户说:"周局,我叫洪雅诗,是给小邓姐替班的。"
周挺阳这才记得昨天临出门时小邓提过要告假,给他找了帮忙的临时助理一事,便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正想继续拿邱亚明开涮,赫然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不禁有点恼火。
洪雅诗见周挺阳的脸色不好看,便低下头不敢再开声说话了。
周挺阳意识到自已绷得紧紧的脸孔吓着新人了,便放缓声音说:"我就叫你小洪吧!刚毕业参加工作?"
洪雅诗脸露羞色地说:"去年毕业,通过考公务员进来的,一直在楼下的后勤部。"
周挺阳道:"好!小邓有给你交待这边的工作要求吗?"
洪雅诗说:"邓姐已经跟我谈过了,周局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周挺阳想了想,说:"麻烦你帮我订一张今天到唐湾镇的火车票。"
洪雅思点头答应,又问:"到唐湾镇出差吗?需要我陪着一起去吗?我对那边比较了解。"
周挺阳疑惑地望向她。
洪雅诗解释说:"我老家就在镇子里。"
周挺阳心想运气真好,捡了个带路党。
体育训练基地项目虽然是五年前拟定的计划,但几年来仅限于计划意向而没有具体执行实施,因为项目未正式推动,所以周挺阳将洽谈联系事宜交给局里最无所事事的邱亚明负责,邱亚明虽然纪律懒散,但办事还算稳妥,一来二去的,就跟唐湾镇谈好了条件,这让周挺阳更放心将前期工作交给他全权处理了。
"行!"
周挺阳颌首道:"可能要过一晚才能回来,你要有准备。"
洪雅诗答应着离去。
送走了洪雅思,周挺阳又习惯性地将座椅转向窗外,手中轻轻的按着打火机,组织思路。
从窗外向下看,就是体育局的大门,上班时间快到了,各式车子正陆续驶入,而门岗处,有两个少年正跟门岗大爷争执。
周挺阳凝神看去,其中一个少年的体态很象昨天才送走的成嘉和。
正怀疑是不是看错,台上的座机就猛然响了起来。
周挺阳拾起话筒,里面传来看门大伯的声音:"周局,昨天那个小孩又来了,我不让他进,他非的说是你约了他见面。"
周挺阳心里不禁窝火,想直接说不见,但想想要是这小子死缠在门口闹事不走,也不象话,便说:"让他进来。"
放下电话不久,走廊外便响起了脚步声,成嘉和瑟缩地从门外探进头来,叫了声:"阳叔叔。"
周挺阳寒着脸说:"进来,把门关上。"
这种半大不小的孩子说话百无禁忌,周挺阳可不想让单位里的人听到他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而产生误会。
成嘉和先走起来,后面跟着个年龄相近的青少年,个头比成嘉和稍高点,男性气质也明显些。
"又想闹什么?"
周挺阳按捺着火气,问。
成嘉和先是回头看了后面的少年一眼,又看了周挺阳一眼,支支唔唔不敢开口。
后面的少年扁扁嘴,开口说:"你就是和和的新老公?"
"什么?再说一遍!"
周挺阳脸罩寒霜,喝道。
那少年给他威严的脸孔吓着了,不敢再开口。
周挺阳再看了一眼成嘉和,转头问那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鼓鼓腮,说:"我叫黄轩扬,是和和.....的男朋友!"
成嘉和连忙抬头叫:"不是不是,我们已经分手啦!"
周挺阳轻敲桌面,道:"别吵,将话说清楚!"
成嘉和再转头看了黄轩扬一眼,才慢吞吞地说:"昨晚他又来我家找我,要求复合,我不肯,他就死赖不走,后来在我手机上发现上传的照片,我跟他抢手机,他不肯还,我解释他也不信,说一定要跟你理论,还威胁说要将露脸的照片公开,我抢不过他,又没办法,只好........".
周挺阳听得心里气就大了,强压着怒火对成嘉和说:"昨天不是让你删除照片吗?怎么还有?"
成嘉和头几乎埋到裤裆里,小声说:"我舍不得。"
周挺阳没再理他,转头对黄轩扬说:"就几个偷拍的照片,你就胡思乱想?"
黄轩扬挺了挺胸,说:"我看见他在论坛上发贴,标题上写这是他的极品新老公,才跑去找他问清楚。"
成嘉和连忙摇手说:"我只是虚荣,让那些妖精们馋一下,不是真的!"
"胡闹!"
周挺阳一拍桌子,忽地站起来,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本来他坐着时,成黄二人已经有点给他威严的气势吓着了,现在见他站起来,那健伟的身躯仿佛天神下凡般,心更怯了,不自觉地退后两步。
周挺阳指着成嘉和喝道:"马上将所有照片删除,一张也不能留,再给我发现,有你好受!"
成嘉和唯唯诺诺,伸手去扯黄轩扬,说:"手机拿来。"
黄轩扬鼓了鼓勇气,问:"你还没说是不是他新老公!"
周挺阳上前一步,手一伸,说:"拿来!"
黄轩扬身体微微一缩,还是将手机递了过去。
周挺阳接过手机,看也不看,转头往办公桌上边角上拍去,清脆一声过后,手机外部屏幕裂开几截,只剩下中间的线路板还是完整的。
"我的手机...."
成嘉和尖叫一声,想上来抢救,但脚一伸出,便不敢再动了。
周挺阳翻翻碎块,挑出SIM卡,手指轻弹,向成嘉和飞去。
成嘉和连忙伸手接住。
"自己买一个新的,这是对你不当行为的惩罚。"
周挺阳说着,将电话剩余的部份一把扔到废纸桶里。
毁掉手机对消灭那些照片并没有多大帮助,周挺阳甚至不用猜想都知道肯定有备份文件,但这样做有直观的警吓作用,昨天掂量过成嘉和的份量后,就晓得这娇生惯养的小子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武力恫吓足够对他有震慑作用,更何况他也没耐性去慢慢翻照片逐一删除。
成嘉和满脸委屈和不舍,几乎哭出来地说:"我好多资料都没有备份。"
黄轩扬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还有什么资料啊,不就是你那些骚得过火的自拍照嘛!"
正闹得不可开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周挺阳皱皱眉,叫道:"进来。"
门推开,洪雅诗先是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周挺阳道:"有事说吧!"
洪雅诗嗯地应了一声,说:"周局,因为公路被冲毁还没修好,去唐湾镇的火车票很紧张,今天的票已经卖光了,明天才有余票,还是站票。"
周挺阳挥手道:"那就订明天的票。"
洪雅诗答应着,再打量了两个陌生人一眼,才转身离开。
周挺阳见二人还站在那儿,便说:"你们要吵回去再吵,没事就不要再来打扰我工作,走吧!"
成嘉和看了周挺阳一眼,满脸委屈和不甘,扁了扁嘴,一跺脚,回头开门向外冲去。
黄轩扬急忙追了出去。
周挺阳站在窗前,看着他俩拉拉扯扯地走出大门,不禁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无妄之灾找谁说理去?也不知道将来还有什么隐患,但暂时来说应该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坐回办公桌后,慑定心神,专心处理文件。
这么一埋首工作下来,抬起头时,已经是中午时份。
他站起来室内来回镀了几步,转转僵硬的脖子,心想这个时间饭堂应该下班,又得要叫外卖了。
刚拿起电话,只见洪明诗提着个不锈钢饭盒进来,说:"周局,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周挺阳接过饭盒,笑笑说:"有劳你了。"
打开后一看,饭菜倒是食堂里的普通菜,不过仍然热气腾腾,便奇怪问:"怎么还是热的?"
洪明诗说:"我一直见你专门工作,就不打扰了你,饭打回来后整盒泡在热水里保温。"
周挺阳赞赏道:"人长得水灵,心更巧。"
洪明诗马上满脸羞红。
周挺阳话刚出口便自觉失言了,身为领导对新来的下属说这句,似乎太过轻佻,于是干咳两声,问:"你吃过没?"
洪明诗点了点头。
周挺阳将领带结拉松点,解开最上的衬衣纽扣,松了口气,又将两只衣袖卷起,说:"那我开吃啰!"
洪明诗趁周挺阳吃饭的光景,先拿他的杯子出去换了杯新茶,说:"小邓姐说你有午睡的习惯,我一直在隔壁,你有事叫我就可以了。"
周挺阳放下饭盒,用纸巾擦干净嘴,笑着说:"小邓吩咐得蛮齐全的,劳烦你了。"
"周局就别跟我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
洪明诗不好意思地说着,拿了空饭盒,轻轻地掩上门出去。
周挺阳喝了点水,在长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斜身躺下,调匀呼吸,快速进入梦乡。
正睡着,猛然觉得身体有点异样,睡意瞬即消失。
一只手正在他胸前游移。
周挺阳心头一紧,感觉到有只手隔着衬衣轻轻的拨动乳头。
这种挑逗手法周挺阳对女人用得不少,但料不到居然有人用在自己身上,不禁啼笑皆非。
奇怪的是,那只手仿佛带有微微的电流,每拨动一下,自己乳头就有种麻痒痒的感觉,而且明显已经充血变硬,紧紧的抵在衬衣上。
一向以为女人的乳头才会敏感,怎么男人的乳头也有这种反应?
对方另一只手同时按在自己的裤裆上,配合着上面那只手的节奏,在一下下地抓揉,而裤子里的阴茎早就硬挺挺地勃起了。
谁这么大胆闯进办公室里偷摸自己?
周挺阳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形象就是今天才来报到的洪雅诗。
洪雅诗谈不上绝色,但胜青春饱满,朝气洋溢,而且透着一股未经人事的处女羞怯感,任何正常的男人面对这种刚刚成熟又未经攀采的果实都会怦然心动,周挺阳也不例外,谈不上喜欢,但青春娇躯散发前的性吸引力总是醉人的,当然,也仅是心动一下,并不会去采取什么行动或怀有太多的想法。
但对方主动来撩拨,那性质就不同了。
一想到这点,周挺阳心底又禁不住激荡了几下,下面的阴茎仿佛也配合着挺了几下,但限制在裤内,无能直抒雄风。
对方从手中的变化感觉到周挺阳情动,隔着西装裤将圆柱状的茎身捊出形态,用力地套弄起来,同时挑逗乳头的手移到下面,伸入裆下隔着裤子去刮向下延展的龟头位置。
这种隔靴搔痒的快感令周挺阳很难受,但偷偷摸摸的禁忌勾引又让他更觉兴奋刺激,对方似乎很懂得男人的身体结构,触碰的力度和方位都恰到好处,令周挺阳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他很想张开眼,但知道只要自己一有动作,对方肯定会偃旗息鼓,结束这种偷摸偷玩的游戏。
对方从周挺阳不断勃动的裤裆感知他已经然进入兴奋状态,手指便移向龟头下面下,去刮最敏感的龟棱系带。
周挺阳全身肌肉一紧,只觉得电流从对方的指尖传入阴茎,又向身上到处流窜,顿时兴奋得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洪雅诗。
外表仿如处女的洪雅诗不可能懂得这么厉害的撩挑手法,没有足够性经验也不可能如此懂得男人的身体。
不是洪雅诗又是谁?
周挺阳脑海中迅速掠过局里几个稍年长的女人的脸孔,平日捱捱蹭蹭有意无意的接触固然会有,但想不出哪个有这么大的色胆采取主动行为。
膨胀的阳具被内裤和修身西装裤双重束缚,在神秘人的搓弄下不断地与布料反复摩擦,刺激得周挺阳热血沸腾,阴茎频频翘勃,让他有种抑制不住要将裤子扒下来给对方放肆地玩弄的强烈冲动。
对方仿佛感知到他已经欲火中烧的渴求,停下玩弄阳具的手,去解他的皮带。
刹那间,周挺阳心生警惕,想起昨天中午在餐厅内因为贪恋一时的快感才惹下后患无穷,那颗热炽的色心便凉了一半,理智迅速恢复,为了避免双方尴尬,他没直接张开眼睛,而是故意从喉间发现两声嗯哦,身体动了动,象刚醒来的状态。
那双手闪电般从他裆部撤离,然后听得有人叫道:"小周,小周。"
周挺阳一听声音,剩下那一半的色心也没了,这分明是赵汝新的声音!
他妈的还以为是飞来艳福,原来老子被个男人玩了半天JB!
难怪他这么懂男人的身体,他自己就是男人!
周挺阳睁开两眼,只见赵汝新正坐在离沙发不远的椅子上,含笑望向他。
周挺阳没来由地一阵反胃,翻身坐起来说:"原来是赵局啊,什么时候来的?"
赵汝新笑道:"刚来,看你睡得香,没吵你,要不,你接着睡?"
周挺阳站起来,摇摇两肩,说:"睡饱了。"
抬眼见赵汝新死盯着自己的下体,低头一看,鼓胀鼓胀的一大坨硬生生地将西装裤裆几乎撑得绷紧欲裂,便伸手下探,搓了两下,说:"给尿憋的,失礼了,我先去方便一下。"
说罢转身出门,穿过办公室走廊去洗手间。
走廊上没人走动,倒也不尴尬,周挺阳忽然想,要是自己办公室里有个洗手间或浴室可能更方便。
不过现阶段仅限于幻想,他只是普通处级干部,职位虽然体育局三个副局长之一,却太多的特权,甚至能秘书都不能专配,小邓也是挂着半个助理的名头有实无名地给他办事,副厅级才可以配备专门的秘书,甚至司机。
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一跳。
现阶段大家都对赵汝新的正局长交椅花心思,但就算当上正局长,也仍是处级干部,要是越上一级,当上党委书记,那就是副厅级干部了。
倘若这几年内能跃上副厅级别,那前途更是一片明朗。
周挺阳在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洗脸,让思路更清晰。
进入体育局这年月里,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一步一脚印地向上走,从副科级迈入正科级,再从正科一直到副处,以至现在的正处级别,表面看来是春风得意,一帆风顺,但实际上他越来越意识到,官途是一条独木桥,越向上走,路越窄,越难行。
在今天前,他对将来的构想是含糊的,没有订立清晰明确的目标,突然这么一刻起,他忽然明白往后升迁的路会变得很困难,从底层向高峰攀登,刚开始时可以籍个人能力拼搏,但达到一定高度,那怕是孤胆英雄,也会受制于庞大的机构规则和力量而举步维艰,没有外力帮助想再进一步,只会是痴人说梦。
想想自己寒门出身,无任何关系背景可以帮助,周挺阳不禁苦笑。
小邓和王薇薇婉转提醒他需要寻找协助资源,就是看清楚他的形势不利,很难在往后的竞争中取得胜算,反倒是自己粗枝大叶而忽略了女人们心思缜密的提点。
周挺阳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相貌英俊刚毅,目光明亮的好男儿,那就是我,周挺阳!
他不是一个甘心平凡,只愿三餐一宿安寝无忧的小男人,他是一个有昂藏雄躯,想干一番轰轰烈烈事业的伟丈夫!
战场上,没想过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官场中,没想过手握权力,翻云覆雨的男人也不算是一个好男儿。
他是一个刚毅、勇敢,有魄力和有野心的男人,他的将来必须登峰造极,傲视众生!
想到这儿,周挺阳深深吸口气,整理一下衣服,转身挺着笔直的身躯,大步走向前方。
第六篇
周挺阳回到办公室,见赵汝新仍在好整以暇地品茶,便坐下来陪他一起瞎聊。
赵汝新神态自若,仿佛方才没发生过任何事情,而是说:"小周,昨天那茶我拿回去尝了尝,还挺不错,你阿姨也喜欢,能不能让小王再搞些回来?"
周挺阳点点头道:"小问题,回头我叮嘱她。说起来好久没见过阿姨了,她身体还好吗?"
赵汝新摇摇头,说:"老样子,身体不是太好。"
言罢望向周挺阳,面露慈祥地说:"小周啊,你也好久没到我家来坐坐了,你阿姨还掂念着怎么好久没见你。"
周挺阳连忙端起茶杯相敬,陪礼道:"是我不对,这段时间没去探望阿姨,请老领导代我陪罪,要不,今天晚上我作东,请你俩老到外面吃个饭,聚一聚,怎样?"
赵汝新有点扫兴地说:"你还好,逢年过节总会来坐一坐,没有忘记我这个老领导,但其他人啊,去年开始就不踏入我家半步了,还不是因为知道我将退下去,对他们再没什么帮助,跑去巴结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人呗!"
周挺阳明白他说的其他人是指局里的两个副局长和其他下属,听他语气萧条,便安慰他道:"可能是工作太忙,要不干脆把张局和伍局一起找来吃饭,大家很久没一起碰过头了。"
赵汝新先是神情一愣,然后说:"也好,我倒想看看他们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头子。"
说罢,打量了周挺阳几眼,带点好奇的语气问:"小周,这段时间局里都传言他们两个到处走关系,你却一点也没动静,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就愿意呆在这个位子上等退休吗?"
周挺阳苦笑摇头道:"老领导,这官场上面的事情,倘若没有人脉资源提携,靠跑跑腿,送送礼是不可能达到目的,我这种寒门出身的子弟,哪来的人脉网可以利用?只能一动不如一静,走一步算一步呗!"
赵汝新眯着眼打量了周挺阳一会,嘿嘿笑道:"你这小子,我是看着你成长的,知道你一向有野心,否则就不会短短十来年时间就能打打拼到正处的级别。你口口声声说没资源人脉,其实早就心中有数,对不?"
周挺阳给他看穿内心所想,也不觉难为情,而是淡淡道:"老领导还是慧眼如炬,我的那点小心思也给你看破了。"
赵汝新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长吁口气说:"表面上你象个楞头青般埋头干活,实际上比他们更聪明,他们只看到我行将退休,没什么利用价值,却没想到我在官场混了这么几十年,也不是白干的,手上的人脉和资源还在!"
周挺阳给他添了杯茶,没有接腔。
赵汝新端起茶,细呷了一口,说:"小周,你是聪明人,我也不绕着弯子说话,你看中的就是我手上的资源和关系,所以对不去跟他们去闹腾是吧?"
周挺阳淡淡笑道:"老领导会帮助我吗?"
赵汝新微哼了一声,说:"这么多年来,你的表现我是看在眼里的,做事有魄力,对我是真心的尊重,是值得栽培的好苗子,我是将你当自己人了,我手上的东西不给你,还能给谁?"
周挺阳大喜,举起茶杯道:"多得老领导用心栽培。"
赵汝新呵呵笑道:"改天我找几个人来吃饭,让你认识认识,以后有个照应,你饭钱你可省不了哦!"
周挺阳连忙笑道:"一定一定!"
送走了赵汝新,周挺阳感觉一阵轻松。
既然赵汝新将话主动挑明,那表示他会全力协助自己,尽管不能完全倚仗,但有其助臂,向前走的路自会轻松许多。
他先拨了电话回家告诉宽妈不用等他晚饭,又用赵汝新的名义分别给两个副局约了今晚的饭局。
在这敏感时期,要是用自己的名头去请两位竞争对手吃饭,估计他们会心怀鬼胎不一定肯赴约。
办好了诸般事项,看看时间,便埋首专心处理手上的文件,因为明后天要去唐湾镇了解一下当地情况,局里的工作得提前安排好。
直至下班时间,洪雅诗过来敲敲门,说:"周局,我要下班了。"
周挺阳挥挥手示意她离去,想起今晚的饭局,便收拾一下,先行驱车到预约的酒楼打点准备。
酒楼的总经理一见周挺阳,便笑不可抑地上前招呼道:"周局长,好久不见哦!"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说:"难怪今天眼皮跳,原来是给唐经理惦记上了,这不,马上就过来了!"
唐经理脸孔笑成一朵花,道:"都说周局长能言善道,果然会哄人。"
周挺阳拍拍他肩膊,问:"刚才在停车场看到有市府牌照的车,谁来了?"
唐经理一拍脑袋,说:"哎哟,顾着打招呼,忘记跟你说了,是市委书记孙子满月,在摆家宴,开了八桌,人还没到齐。"
周挺阳点点头。
唐经理说忘记告诉他这件事只是一个婉转的下台阶。
体育局副局长名头对老百姓来说是大官,但实际上仅是金字塔底部的基层官员,再说体育局并非市里很重要的部门,市委书记这种小型家宴,要请客也只会邀请局里的党委书记和正局长,他这种副局职级的,人家还没看在眼内,唐经理是不想他难堪才说话婉转。
周挺阳没被邀请付宴并不奇怪,倒是赵汝新这个正局长也没在名单上,那表示他真的失势了,不再被重视。
这下子令周挺阳有点进退两难。
如果留下来吃饭,于情于理都要去恭贺一下,这对周挺阳自己是好事,起码在上级领导面前混个脸熟,但对应该被邀请却被无视的赵汝新来说是非常尴尬的局面。
周挺阳衡量了一下,对唐经理说:"既然有喜宴,你们今天会比较忙碌,我就改天再来打扰。"
说完,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通知众人另行改换吃饭地点。
"周局,这样巧啊?"
一个女声响起。
周挺阳举目一看,原来是江清美,身后还有金向梅和几个年龄相若的中年妇女。
江清美和金向梅薄施脂粉,盛妆打扮,仪容比昨天整齐许多。
周挺阳只好放下电话,上前伸手道:"金大姐,江大姐,今天打扮得好年青漂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江美清咯咯笑道:"你看你看,这张嘴啊,灌了蜜似的,真讨人喜欢!"
金向梅也难得脸上露出笑意说:"小周,难得这么巧碰上,一起来吃顿便饭吧!"
面对金向梅,周挺阳想起昨天中午的事,心底有点尴尬,只好推诿说:"先恭喜程书记和金大姐喜抱麟孙,只是今晚约了局里几个局长来谈点事,可能不方便。"
后边有个女人凑上前问:"是体育局里周挺阳局长吗?果真如传说中那样器宇轩昂,风度翩翩。"
周挺阳连忙客气道:"过奖过奖,这位女士是........"
金向梅回身向周挺阳逐一介绍,原来都是城建局、经规局等重要部门的书记或局长的夫人们。
待周挺阳与众人逐一打过招呼后,金向梅说:"小周,既然你不方便,我也不好勉强,待会你过来打个招呼,喝杯水酒一起高兴高兴吧!"
周挺阳心底一凛,金向梅是明白给自己机会到市委最上层露面啊!
这恐怕是每个基层官员求之不得的好机会,但周挺阳心里在只能苦笑,不说跟金向梅难以启齿的这笔糊涂帐,想到昨天下午才将市委书记的情妇给操了,今天去直面市委书记,委实脸上有点挂不住。
"一定一定。"
周挺阳只好连声答应。
送走了金向梅一行,周挺阳给赵汝新拨了个电话,大致向他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免他到达后措手不及而难堪。
赵汝新倒也豁达,说:"我都老皮老肉了,还怕别人笑话?"
周挺阳见他不介怀,也不多言,挂了电话后就回预订的包间点菜和等候几位局长大驾光临。
率先到达的是副局长张彪。
张彪今年四十七岁,人如其名,外形彪悍,如果不是一身西装革履的装扮,再加上年龄大了点,单看外表,还以为他是个社会混混。
"周局,这么早就来了?"
张彪哈哈笑着坐下。
周挺阳笑道:"论年龄和资历,我在局里都是老幺,肯定要先行一步打点好恭候几位大哥。"
张彪依然哈哈大笑说:"论嘴皮子我可说不过你,市里谁不知道周局是大红人,青年俊才啊!"
二人在互吹互拍当儿,一身肥肉乱抖的副局长伍方华也来到了。
论年龄,五十出头的伍方华是三个副局长中年龄最大的,论仕途,前有强大后台的张彪,后有备受瞻目的周挺阳,他的前景是最黯淡且不被看好的。
刚坐下,伍芳华就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喘着气说:"什么鬼天气,一下子就热起来,下车走几步都让人怪难受。"
张彪哈哈笑道:"老伍你得多运动减减肥,如果不说是体育局的局长,人家一看还以为你是餐饮局局长呢!"
伍方华拿起茶杯,喝了一大气,才说:"我倒是羡慕张局这种吃不胖的体型,小周,你有没有听过医学上有种叫甲亢体质,说是怎么吃也是浪费食物,人永远瘦得猴子一样,我在想要不要搞点药,将自己也吃出这种体质,跟张局一样健康苗条。"
两人一见面就互奚落,周挺阳心里好笑。
"其实胖有胖的好处,瘦也有瘦的优势。"
周挺阳打个了圆场,说:"都说伍局体态丰满,但这样也好啊,有官相,一摆出来,就是一个堂堂的官样。"
又转头向张彪说:"张局看起来是瘦点,但身体健康,中气足,一看就是个搞体育出来的人,很有代表性。"
伍方华有点不高兴地说:"还是周局会说话,滴水不漏,谁也不得罪。"
周挺阳呵呵笑道:"我们在大家都在一个单位上班,不是应当精诚团结 ,一团和气吗?"
伍方华一时语塞,幸好赵汝新的到来为他解了围。
三人连忙站起来迎接。
赵汝新还是一派正局长派头,大马金刀地在首座坐下,说:"好久没跟大家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了,难得大家还赏我这个老同志的脸子,肯出来陪着。"
众人见他话里有刺,便一个劲地陪笑,不敢接腔。
周挺阳举起茶杯说:"今天难得赵局凑合大家吃顿饭,就由我来做东吧!"
一句话就将用赵汝新的名头将其他人请出来的事实掩饰了过去。
张彪一拍桌子,说:"难得热闹,别喝茶了,来酒!"
周挺阳道:"有酒,等菜一起上,空肚子喝酒容易醉。"
伍方华说:"看,还是小周安排周到,难怪赵局平日特别看重,人材啊!"
周挺阳听着不是滋味,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象给自己与张彪之间点火的味道?
果然,张彪闻言迅速望着这边,这才发现赵汝新与周挺阳坐得甚是接近,神色就有点不舒服了,说:"也对,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文化水平不高,只是嘴里嚷嚷的,办不成什么大事。"
伍方华笑道:"谁敢说张局是大老粗,粗中有细呢,否则怎么会一车车土特产往市委大院里送?"
张彪一拍桌子,怒道:"姓伍的,你这话算啥意思?你平日隔三岔四的往市委里跑得少吗?"
赵汝新听不下去了,哼了一声道:"你们就少说两句!两个局里的大领导象街边小市民般互相斗嘴,成何体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汝新再不得势仍坐在正局长位子上,两个副局自是不敢挑衅,怏怏闭嘴。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侍应陆续传菜上桌。
张彪率先拿起酒杯,对赵汝新说:"赵局,我先敬你一杯!"
赵汝新闻言也举起杯子,说:"大家一齐干了这杯。"
周挺阳和伍方华也举杯相碰。
赵汝新一口饮尽杯中酒,感慨说:"大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嗑嗑碰碰自是少不免,吃完这席饭,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聚首了。"
周挺阳见他语气感伤,便道:"赵局,别想太多,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一起吃饭的机会。"
赵汝新摇摇头,说:"你别安慰我,仕途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现在没外人在,我也不妨以老卖老,说句大实话,你们三个表面各安其职,但何偿不是各怀心思?我这个位子,将来无论你们谁来坐,都得一起共事下去,将脸扯烂了,以后怎么处下去?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三人听他如此说,便不再作声,坐下低头闷吃。
赵汝新见气氛冷清,便说:"我听说市委书记在隔壁摆喜宴,你们都去敬一杯祝贺祝贺吧!"
张彪立马站起来,说:"对对,我这马上过去。"
伍方华见状,将瓶内的酒往杯里倒,说:"于情于理,我们都需要去恭喜一下程书记的添丁之喜。"
周挺阳心念一动。
这两人反应如此迅速,多半是早就打探到市委书记在这摆酒的消息,只是苦于无机会巴结,自己无心插柳,将饭局安排在这儿,倒是成全他们了。
再想起方才伍方华无端端挑拨自己与张彪的关系,多半是以为自己刻意安排今天的饭局并提前布署,所以心怀忌怨。
有念及此,周挺阳唯有内心苦笑,转头问赵汝新:"赵局,你不去?"
赵汝新很认真地吃着菜,说:"我就不去了,省得讨人厌。"
周挺阳明白他现在过去只会尴尬,便不再勉强,见张伍二人已经先行一步出门,便拿起一瓶酒准备跟过去。
"小周,等一下。"
赵汝新忽然拉住他。
周挺阳回头,见赵汝新拿出一颗小石子,说:"带上,去祝贺总得给小娃娃的送点见面礼。"
见周挺阳神色疑惑,叹了口气道:"你打电话通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顺手给你带来。你的性子不够圆滑世故,快四十的人还有点象个毛头小伙一样耿直和冲动,并不是那么适合体制内的环境。"
周挺阳给赵汝新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对方的评价也说到自己心上去了。
赵汝新见周挺阳神情尴尬,便笑说:"这方面也不全是坏事,就因为你不类于体制的官僚作风,反倒让人喜欢,敢想敢闯,有血性,有原则,不轻易为利益而折腰,是一个真性情的刚毅男子汉,这也是我多年来一直都喜欢你的主要原因。"
周挺阳听得有点不是味道,苦笑说:"赵局,你太抬爱了。"
赵汝新也意识到自己表白得太露骨,打个哈哈道:"幸好你人聪明,悟性强,以后在待人处事方面多加注意就好,有时候细节决定成败。程鑫生有收藏玉石的爱好,这块石头是我以前搜罗回来,打算作礼物送的,现在是用不上啰,就便宜你这小子!"
周挺阳感激将手盖在赵汝新的手背上,用力摇了摇。
尽管赵赵汝新动机不纯,但这么多年却是真心在帮助自己的,这点周挺阳很明白。
当周挺阳来到宴会小厅前,却看到张彪和伍方华在小厅门口被两个穿黑西装的的酒店保安拦住了,正吵着。
张彪气势汹汹地骂道:"你是谁?敢拦我的路?"
那年轻人也不生气,脸带职业微笑回答:"我是酒店的安保人员,主人家要求到场宾客出示请贴,避免闲人乱闯。"
张彪一听就火了,叫道:"你算什么鸟?我给领导敬杯酒也不让进?"
伍方华也凑上前说:"你去跟跟我们领导说一声,是局里的下属来给他恭贺。"
保安不为所动,说:"对不起,带请贴的赴宴嘉宾已经全部列席,我们接到要求是不允许外人打扰。"
张彪气哼哼地叫道:"我就要进去,不信你够胆拦我!他妈的一个臭保安,还敢这么得瑟!"
说着,作势要闯,但只是气势汹汹,并没有拨开保安的手冲进去。
周挺阳看着这情形有点奇怪,张彪并不是官场新丁,好歹也跑了几十年江湖,怎么表现得如个无脑莽夫?
稍一思忖,旋即明白,他这是故意要闹出点动静来,倘若自觉离开,里面的人怎么晓得他来过?
周挺阳皱了皱眉,心想张彪这种做法并不妥当,便上前对保安说:"你好,我们是体育局的干部,今天刚好在这里吃饭,听到消息就这过给领导恭贺一下,能不能帮助通传一声?"
保安打量了周挺阳两眼,便问:"你是体育局的周挺阳局长吗?"
周挺阳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我的名气居然这么大?便点头道:"我是。"
保安马上脸带笑容说:"宴会主人已经交待过,请跟我来。 "
周挺阳猜测多半是金向梅吩咐,回头看看目瞪口呆的张伍二人,便对保安说:"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我们是一起过来为主人家庆贺的。"
保安礼貌地让过身子,说:"有请。"
张彪狠狠地瞪了保安一安,大步先行进入。
伍方华边走边小声道:"还是小周的面子大啊!"
周挺阳无法解释来龙去脉,只好付诸一笑。
沿途的宾客被惊动,纷纷抬头望过来。
周挺阳边走边微笑地向左右示意,算是打招呼。
这席上的宾客有一半是认识的,多是各厅局里的正级领导和家眷,剩下那些面生的应该是主人家的亲戚了。
"小周,这边来!"
江美清在席上挥手召唤,周挺阳这才注意到她是坐在主家席上,显然与金向梅情谊匪浅。
三人来到席前,周挺阳目光一扫,只见主席桌上共有九人,除了市委书记程鑫生夫妇和江美清外,还有正市长汪炎夫妻二人,一对抱着婴儿的年轻男女,应该是程鑫生的儿子儿媳和孙子了,剩下一个却是昨天才见过的陈健。
陈健出现在宴会上一点也不奇怪,作为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自然也是程鑫生的座上贵宾。
周挺阳向席上诸人微笑颌首,算是打过招呼,正待说话,伍方华已经主动上前两步,对坐在主位的市委书记程鑫生举杯说:"程书记,我是体育局的伍方华,今天凑巧在这里吃饭,特意过来恭祝程书记添丁大喜。"
程鑫生微笑举杯示意,但没有跟伍方华相碰。
张彪见给伍方华得了先,自然不肯落后,也上前举杯道:"程书记,我也恭祝你添丁大喜,大吉大利。"
这恭喜之话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总算达意,程鑫生同样举杯示意。
周挺阳还没开口,程鑫生就主动问:"你就是周挺阳?"
周挺阳有点错愕。
虽然都是政府工作人员,但市委书记管的是政法和党务,与自己所属的行政部门没有太多直接业务联系,估计自己
在他心目中,仅是手上基层公务员名册上不起眼的三个字,能够认得出自己,就有点不寻常了。
未待他开口,坐在边上的江美清马上插嘴说:"就是他啊,昨天就是他将那几个流氓打退的!"
金向梅也接口说:"所以我刚才在门外碰到小周,特意让他过来让你见见,咱们市里还有这种文武双全的人才!"
"没错没错,昨天那个场景真是振奋人心啊!"
席上又有人接口道,正是陈建。
周挺阳有点尴尬,自我解嘲道:"你们这样夸奖,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程鑫生说:"该夸就夸,难得在座三个人交口称赞,看来小周你是让他们口悦诚服了,来,大家一起喝了这杯!"
众人连忙站起来举杯相碰。
周挺阳见程鑫生一口气干掉杯里那点酒,自己当然不能浅尝辄止,也仰起头,将杯中酒咕咚咚地倒尽。
程鑫生见他将大半杯酒一口气喝了,脸上浮出满意的笑容,说:"好!爽快!"
转头对身边的市长汪炎说:"这个小周不错,老汪,你们行政部门算是卧虎藏龙嘛!"
汪炎微笑看着周挺阳。
虽然周挺阳隶属他的行政部门管理,但并不直接联系,毕竟中间还隔着赵汝新这一级。
周挺阳再次倒了杯酒,向汪炎道:"汪市长,感激你一直对体育局的关怀和扶持,我在这儿敬你一杯。"
说罢举头一饮而尽。
汪炎并没有将酒干掉,只是轻呷一口算是回敬。
周挺阳没有介怀,毕竟汪炎是自己的上级的上级,端架子也属正常,能喝这口酒已经给面子了。
尽管程鑫生作为市委书记的权力更大,但政法与行政并不同一条线上,级别关系不明显。
一直备受冷遇的伍方华仿佛发现新大陆似的,凑过去那抱着娃娃的少女身边,惊喜道:"哟,这小娃长得好俊!"
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吸引过去了。
"来,伍伯伯给你一个见面礼,好让你快高长大。"
伍方华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物包,拆开,是个金光闪闪的小手镯。
周挺阳心想,果然都是有备而来啊!
少妇先是望了程鑫生一眼,才接过来。
张彪哈哈笑道:"我也凑一下热闹,给娃娃带个见面礼。"
说着,掏出个礼物包,打开,里面是个晶莹的翡翠小玉佛,个头也比挴指甲大点,但雕工极精致。
周挺阳不禁叹服,每个人准备的礼物都是精致却不算豪华,既有体面又不怕被人抓住送礼贿赂的小辫子,这份心思真需要学一学。
自己身上这块小石子要不要拿出来?
当赵汝新递过来时,周挺阳就知道这是上好的新疆和田玉籽,虽然不了解市场行情,但知道绝不便宜。
这份礼物,与自己的职别和收入不相符,容易授人以话柄,说不定还会引起反效果,毕竟当众公开送这种昂贵礼物,程鑫生想收也不够胆要,更别说等于向所有人坐实自己是有实而来恭维逢迎的嫌疑了。
但前面有两个副局送了礼,自己两手空空跑来恭贺也于礼不合,于情不当。
"小周,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快拿出来给大家开开眼界。"
伍方华催促道。
周挺阳一铁心,哈哈笑道:"我来得仓猝,没准备好礼物,这样吧,大家都知道我懂些拳脚功夫,但从来没收过徒弟,我今天就收他做关门弟子,帮助他强身健体,快高长大。"
金向梅一听,马上高兴道:"这个礼物好!我是亲眼见过小周的身手高超,我的孙子能成为你徒弟,那是太好了!"
江美清也附和道:"对啊对啊,将来小娃娃一定能跟小周一样身体强壮,英武不凡。"
陈健也哎一声说:"我是不是应该马上生个娃娃,也好给周局长收作徒弟呢?"
对周挺阳收徒弟这个提议,程鑫生本没什么兴趣,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武功再高也意义不大,不过见席上三个人都这么热衷颂扬,也就陪着哈哈笑道:"陈老总,小周说的是关门弟子,你现在生孩子也来不及啰!"
众人陪着哈哈大笑。
伍方华抢着说:"小周,收徒弟要给见面礼,你可不能省了哦!"
周挺阳呵呵一笑,说:"这个自是不能免,我的送给徒弟的不是普通礼物,是师门的信物,这才是正式规矩。"
说着,摸出那块小玉石,说:"这是我师门代代相传的信物,现在要传到我唯一的徒弟手里,他要好好保管,连绵传送下去。"
说着,郑重地将玉石放在婴儿怀里。
程鑫生这种玉石行家自然识货,顿时双目放光,高兴地说:"好!小周,你这份礼物太有意义了,我这个小孙子有你这个师傅真是太有福气了!"
众人一连声附和。
这时候有人端着杯酒凑过来道:"小周。"
周挺阳回头一看,原来是体育局的党委书记贾谊,连忙上前握手道:"贾书记你好。"
贾谊的地位当然不能坐在主席上,这会儿凑上来,多少有点蹭光的味道了。
程鑫生呵呵笑道:"老贾,你手上有员好兵啊!"
贾谊一拍周挺阳肩膀,说:"这小周可是我们局里重点培养的苗子,还好,没给丢脸!"
程鑫生点头道:"不错不错,是好苗子。"
周挺阳心想自己也呆得差不多了,便再次举起杯向全席转了一圈示意道:"多谢几位领导的抬爱,我再敬大家一杯,先行告辞,不打扰在座诸位用餐了。"
说罢一干而尽,放下酒杯,抱拳陪礼,转身离去。
张伍二个见他离开,连忙喝掉杯中酒,客套几句,跟着离开。
回到包间,张彪招呼也不跟赵汝新打,一屁股坐下,埋头大吃大喝生闷气。
伍方华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半眯着眼,呷着杯中酒,不说话。
赵汝新看了看几个下属,好整以睱问道:"怎么了?"
张彪想说什么,但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伍方华清了清嗓子,说:"张局长给小周抢了风头,心里憋闷呗!"
张彪瞪了伍方华,想反驳,又自觉不及对方嘴皮厉害,于是低头狠喝了一杯酒。
赵汝新望向周挺阳。
周挺阳苦笑着将刚才的事情及前因后果大约说了一遍。
赵汝新听到周挺阳将那块玉石当成师门礼物送出去,先是一愕,然后会心微笑,转头对张伍二人说:"这么屁大的事都想不开,怎么做大事?"
周挺阳举起酒杯,说:"来,我自罚一杯向两位老哥陪个不是。"
张彪一口干尽杯中酒,说:"别吃了,去唱卡拉OK,老子今天要好好表现一下,让你们欣赏一下我的歌艺!"
赵汝新见他已经有点醉意,便说:"小张,别闹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张彪固执地说:"赵局,难得今晚一聚,就玩个开心尽兴!你不是说将来碰头热闹的机会不多了吗?"
周挺阳心里一动。
传统的民间卡拉OK歌厅已经式微,现在所谓的歌厅已经更名为各种会所,装修更豪华,档次更高,唱歌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提供隐蔽的色情服务。
赵汝新不知道是有几点酒意还是豪气骤生,拍案而起叫道:"好,今晚我签了这个帐,大家玩个尽兴!"
赵汝新挑选的是一家位处半山上的会所。
在这个偏远的地段开的豪华会所,当然不是做平头百姓生意了,周挺阳多年前随大队来过一次,记得它内部装修非常奢华,配备餐饮、住宿、泳池、健身房、蒸汽室等各式服务,整体跟一家正式的酒店业务范围近似,只是主营项目嘛,呵呵,是个男人都懂!
随着廉政建设和反腐斗争的力度加强,许多依赖公款吃喝而繁荣的娱乐场所饱受冲击,生意门可罗雀,及后大批倒闭,剩下几家要么将业务转型,要么隐藏得更深,走精品化路线,毕竟太阳的光辉再猛烈,也总有照不到的地方,只要有利益的存在,自有不道德的交易在暗处滋长。
四人一进入会所大堂,大堂经理就马上迎上来,笑脸可掬地招呼道:"赵老板,好久不见,欢迎欢迎。"
现在流行不称官职,改叫老板,为了避嫌。
见大堂经理跟赵汝新如此熟络,显然是常客,周挺阳心里不禁奇怪。
赵汝新不是喜欢男人么?怎么却经常跑到此等风月场所流连?
四人被引领至一个宽大的包厢内。
包厢一面是大电视幕墙,三面环沙发,地上铺有厚厚的地毯,中间一张近乎单人床大的橡木茶几,格局与传统的包间没多大区别,只是更豪华宽敞。
四人刚坐下,就有侍应流水般将各式果饯和水酒送上来,铺满一桌。
张彪先是拿起麦克风,装模作样的哼吼几句,大家当然对他破锣般的嗓音不抱任何期望,到这种场所消费,唱歌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享受其他服务。
未待张彪吼上两首歌,门外就鱼贯进入七八个女子,前面一个年龄稍长的满脸春风地笑说:"各位老板久等了,我叫丽丽,这是我的姐妹,来,姐妹们问候各位老板晚安。"
七个女人微微弯腰,异口同声叫道:"老板晚安。"
周挺阳略打量一眼,这七个女子都是二十出头,虽然衣着整齐,但仅是中人之姿,没有亮眼的。
张彪放下麦克风,叫道:"你这不是忽悠我们吗?这么大个会所,漂亮点的都找不到?"
丽丽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娇笑说:"哎哟,这位老板,每个客人都要漂亮的,世上哪有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做这行啊!都说少年十八无丑女,你瞧真点我这些姐妹,个个青春饱满,各有美态,也不算差。"
张彪不怀好意思道:"我看你比她们漂亮多了,身材更好,要不,你来陪我喝酒唱歌怎样?"
丽丽扭了扭腰,风情千种地说:"我这老皮老肉的,只怕陪你你也嫌弃。"
张彪一把将她拖到身上,狠狠地抓了她的乳房一把,嘿嘿笑道:"没事,本老板喜欢成熟点的,有味道!"
丽丽用指尖戳了张彪额头一下,嗔怪道:"一看你就是风月老手,好吧,我看其他姐妹能不能腾出时间来陪各位老板唱几首歌。"
说罢,轻轻推开张彪的手,回头看到坐在到一角默不作声的周挺阳,眼睛亮了亮,便夸张的扭着腰肢带那几个女孩子出门去了。
张彪一屁股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地说:"她们都是这个套路,先拉普通货来,腾出好货给挑剔的客人。"
一直不作声的伍方华很认真地说:"这是市场管理策略,漂亮的小姐客人多,收入高,就需要制造更多机会给那些不漂亮的,平衡收入情况。"
张彪哼哼道:"果不愧是局里管财政的,嫖个妓都拉扯到市场策略这么高深的水平。"
伍方华刚想反驳,赵汝新发话道:"好了,又要吵?平日在局里还没吵够吗?今天来这里是让大家尽兴,不是来吵架!"
周挺阳没兴趣参与他们的谈话,刚才在酒店几乎空肚状态下猛灌了几杯白酒,现在酒后劲发作,身体感觉有点飘,便仰头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他对这类风月场所没多大兴趣,以自身的条件,根本不需要跑来花钱买笑,只要他想要,愿意投怀送抱的女人随手抓一大把。
从事色情行业的小姐千人品万人尝,总给他有种"不干净"的感觉,然而人在江湖,不能太另类独立,有时候需要随大流才能与身边的人打成一遍。
忽然听得一阵笑语盈盈,睁开眼看去,见丽丽又带个五个女子走了进来。
张彪的观点确是没错,这五个女子明显比刚才七位的素质更上层楼,有两名算得上是姿容不俗。
张彪率先将最漂亮那个拉到自己身边,说:"你来陪大爷唱歌。"
伍方华也盯着另一名漂亮女子眼巴巴的,又回头看了赵汝新一眼。
赵汝新摆摆手,说:"不用管我,你喜欢谁随便挑。"
伍方华脸露喜色,立马将那女子叫到身边。
赵汝新又转头问周挺阳:"小周,你喜欢哪一个?"
周挺阳摆摆手道:"老大,你先来。"
丽丽娇笑道:"我说两位老板就别推来推去了,反正我这几个姐妹闲着也闲着,就不如一起陪你们聊天唱歌吧!"
张彪马上叫嚷道:"你刚才不是说她们在忙吗?"
丽丽"哎哟"一声,咭咭笑说:"刚才是忙,但难得有几位贵客光临,再忙也得推掉,现在就有空了。"
周挺阳听得哈哈一笑,说:"行,你的嘴皮子倒是溜过油似的。"
丽丽一屁股就坐到他身边,倚着身体说:"不如这样吧,我们几个姐妹都来留下来,老娘今天是拼了,来个免费相陪,只求让各位大老板开心满意。"
那些女子也是玲珑心窍的,马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各倚在一人身边。
赵汝新豪气顿生,两手各抱一名女子,说:"好吧,今天我就豪爽一次,全都来吧!"
众女子咭咭娇笑,分别动手为客人剥果皮往嘴里送。
丽丽将一对乳房压在周挺阳身上,先给他递过一杯红酒,嘴凑上去问:"帅哥,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剥。"
周挺阳将头从沙发上侧过去,星目迷离,瞧着丽丽艳丽的红唇一下一下地动着,如一个诱惑的小洞,再向下看去,没有戴乳罩的轻薄晚装上,两颗乳头很明显地突起,便懒洋洋地说:"我想吃樱桃。"
丽丽先是一愣,再回头看看桌上的果盆,说:"现在不是樱桃上市的季节,没有呢!"
话刚出口,马上明白周挺阳说的樱桃是指什么,狠狠地拾掇了他一下,娇嗔道:"看你这么正人君子的样子,原来这么使坏!"
周挺阳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哈哈一笑,说:"你想我对着你作正人君子,还是对你使坏?"
丽丽扭动着身体,嘟嘴道:"你好讨厌啊,让人家难为情!"
说话间,整身体都贴到周挺阳身上,并用两手穿过去环抱他的腰腹,这么一抱间,马上眼睛亮了起来,赞叹道:"你的肌肉好结实啊!"
周挺阳笑道:"我身上结实的可不止是肌肉。"
丽丽久历风月,当然他意向所指,但却不马上直捣黄龙,而是一只手在周挺阳胸腹上游移,隔着衬衣抚摸虬结的肌肉线条,啧啧称赞道:"这胸脯好大啊,跟石头那么硬!还有这腹肌,天啊,你是当健身教练的吗?"
赵汝新在隔壁享受着两个女子的温香软玉触碰,不忘插嘴道:"他可不止胸脯大,下面的玩意更大!"
丽丽一听,耸然动容,手不自觉地从腹部滑过皮带,落在周挺阳的裤裆上。
周挺阳的阴茎刚充了点血,还未完全勃起,但已经让丽丽意动,娇笑说:"一大包,果然好饱满呢!"
说着,一只柔荑不待吩咐,便自动去抓揉西裤裆内那团无法盈握的饱满肉块。
旁边的另一名女子也凑过来,配合去着丽丽的挑逗,去拨弄周挺阳胸前的乳尖。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令周挺阳全身一个激凌,下面的阴茎不自觉地勃动了几下。
他啼笑皆非地想,原来赵汝新的弄乳招式是从这些小姐处学来的!
"哥,你好敏感哦!"
丽丽感觉到手中的半软肉棍已经变身硬柱,便凑到周挺阳耳边,吹气如兰地说话,称呼也由老板改成了亲呢的哥。
周挺阳趁着醉意,舒服地闭起两眼,享受两个女人的贴身服务。
这种职业岁月场所的女人都经过培训,很了解男人的身体需要,也懂得如何让对方享受,这种手段一般良家妇女比不上。
那边厢,张彪的手已经伸进了美女子的裙内,一边嘴上唱着歌,一边手部运动隔着内裤去挖女子的阴户,女子拿着麦克风,哼哼嗯嗯的呻吟声通过音响放大出来,充满了整个包厢。
伍方华则整个脑袋埋在女子的胸前,虽然乳罩仍在,却也已经摇摇欲坠。
反观赵汝新是一手拿着酒,享受着两个女子的隔衣服通体抚摸,但一对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丽丽游移在周挺阳裤裆间的手,几乎要吐出火来。
那只手已经在西装裤裆上捊出一道粗长的柱形,就如今天中午在办公室内的情景一样,只是未有见真章。
周挺阳感觉身体越来越炽热,便伸手扯扯领带结,好松口气,另一名女子见状,马上体贴的给他除下西装外套。
丽丽的手一直没放开那根柱形物,凑嘴到周挺阳卫边,茑声媚语道:"哥,你这玩意好大哦,要是插进妹妹体内,好担心给你捅死哦!"
周挺阳笑笑,没有回答。
这岁月场所有个不成文规矩,在包厢里玩玩是陪酒价,费用不算高,但上床就是另算价格了,那叫"出钟",又或是"外卖"。
虽然明知道后续结果必须是床第大战,但周挺阳并不急于表态,女人有时候需要吊吊她胃口才会千依百顺,一话一应的结果只会助长对方得寸进尺的自我傲娇心态。
丽丽见他没反应,用点力捏了龟头位置一下,让周挺阳有点吃疼,睁开眼睛望向她,她才嗔怨地说:"讨厌啊,人家下还都流出水来了。"
周挺阳很解风情地往她短裙底下一抄,果然满手湿濡,不是逢场作戏,确是情动了,便脸上浮起别有深意的微笑道:"你是在求大禹哥我给你治水吗?"
丽丽娇笑道:"我是大禹姐,也要给哥治水。"
见周挺阳面露不解之色,便伸手下探,摸到他裤裆底部那屈曲着的龟头顶端位置揉了几下。
周挺阳循她的手看去,只见自己铁灰色的西装裤裆间出现了一个铜钱大颜色更深的湿印,随丽丽的手指磨动,阴茎不自觉地勃了两下,湿印弥漫得更大了些。
"操!"
他不禁叫了一声。
另一名女子嗅到周挺阳耳边,吹气如兰地说:"哥,你湿透了,要不要放出来喘口气?"
周挺阳老大一个红脸,幸好有酒色掩盖,没人看出。
丽丽摸到龟棱系带的位置,用点力搓了两下。
周挺阳被刺激得全身一颤,嘴里不自觉发出现"噢"一声深厚的呻吟,而那个湿印子更大了些。
一直紧盯着这场面的赵汝新感觉自己的身体快热烈得爆炸了,什么也不顾了,对两个在他身上乱摸的女子说:"你们过去一起玩他。"
两个女子先是一愕。
客人的要求从来都是千奇百怪,这个客人或许就喜欢看别人玩。
二人互相施了个眼色,依言走过去半蹲在周挺阳两条腿边,各摸上一条大腿,手在内外两侧游移摸索。
那个不断地搔弄周挺阳胸膛的女子从两个姐妹的眼色中大知道那位大老板是喜欢看这个帅哥被人玩弄,便刻意地将周挺阳的衬衣从皮带抽上来,纽扣全部解开,并将衣襟向两边展开,让他整个健美的胸腹向客人呈现。
包厢内暖黄的光芒下,周挺阳饱满结实的胸腹肌肉在灯光下泛射着雄壮硬朗的古铜色光芒,与雪白的衫衣交相辉映,更添阳刚诱惑味道,看得赵汝新一个劲地狂咽口水,如果不是残余理智压制的话,早就直扑过去了。
此刻的周挺阳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被玩弄和展示的对象,他的思想一遍胶稠,陷入了迷离状态。
胸前两颗枚铜钱大的乳晕因充血发红,硕大的乳头也硬硬地挺立,并随着女子的拨弄,一股股微电源不绝地在体内流窜;下身的两腿间,暴胀的阴茎在丽丽的催情抚弄下频频挺翘,前裂腺液持续地分泌,裤裆的湿印已经弥漫开去成了一大片,两条大长腿也因有两只手在敏感的内侧游移挑逗,眼看快碰到阴囊又突然退了回去,再移上来,让他在期待与失望的交织中不能自己。
这种强烈又多层次的刺激快感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整个人的理智一点点的涣散,两腿绷得直直,口中不断地发出醇厚阳刚的低沉呻吟。
丽丽抬眼看了看赵汝新,见他目光热切如炬,便知趣地去拉周挺阳的裤链。
随着裤链缓缓向下拖动,一团白色的鼓涨从开口处冲了出来。
"操,怎么他有四个女人一起玩,我只有一个!"
正欲焰高涨之际,张彪一句话打乱了眼前的气氛。
赵汝新转过头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家都停了动作,一个劲地注视着周挺阳被四个女人玩弄得情不自禁的春宫画面。
丽丽向下面两个女子示意一下,两个女子虽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站起来,走到张彪身边,娇笑说:"老板,我们一起玩。"
张彪满意地伸开两腿,说:"鸡巴都快涨爆了,给老子摸一摸!"
一名女子伸手探上了张彪的裤裆,张彪身体一颤,嘴里哦地叫了一声,道:"妈的,好舒服!"
那边周挺阳得到缓冲机会,深吸口气,让脑袋稍为清明,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连忙坐正身体,想扣回衬衣,丽丽连忙拿手挡住说:"哥,我喜欢看你这样子,太性感了!"
周挺阳打量一下四周,见伍方华与一名女子互相紧搂着亲嘴,而赵汝新却只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感觉有点意外,向身边的女子示意一下,指指赵汝新,让地过去侍候。
女子有点不舍,被丽丽瞄了一眼后,只得换了副笑脸,向赵汝新走去。
丽丽亲了亲周挺阳的嘴唇,娇媚地说:"哥,我想玩你的大屌!"
说着,手便从拉链口伸了进去,隔着内裤去捏那团坚硬的勃起。
周挺阳肌肉一颤,含糊说:"上房间去,哥给你玩个够。"
也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喝太多酒的关系,他感觉自己有点口齿不清了。
丽丽转头瞄了赵汝新一眼,说:"哥,我喜欢在这里玩。"
说话间,揪住周挺阳的内裤松紧带向下一扯,一直被憋屈着的肥大阴茎便如弹簧般弹跳出来,晃了几晃,紧紧的贴在腹部,暗红饱满的龟头龟棱戟张,越过皮带狠狠地顶在肚脐眼上。
周挺阳下意识是想伸手去捂住暴露的阳具,但丽丽却将他两手一分,然后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嘴巴印到他唇上,来个深度激吻。
周挺阳刚恢复点的理智又被这烈焰红唇和上涌的酒意淹没,人变得迷迷糊糊,顾不上下体的裸露,全心全意地沉醉在丽丽的温香软玉的湿吻中。
"这帅哥的阳具好漂亮标准啊!"
有个女子忽然开口说。
赵局长回头看去,原来是刚才跟伍方华搂作一团的女子开口说话。
两人此刻身体分开,伍方华瘫倒在沙发上,一个劲地喘气,看样子已经交待了。
赵汝新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挺阳的阳具,便逗她道:"怎么一个标准法?"
那女子甚是胆大,也不害羞,直接走过去周挺阳脚边蹲下,将他粗大的阴茎扳直,说:"你看看,这根阴茎粗径和长度的比例恰到好处,还有这茎身,笔挺硬直,茎身血管盘绕,血气旺盛;再看这龟头,饱满光亮,龟棱锋利清晰,整根阴茎的形态就是生理解剖图上的标准样式般,所以说很标准。"
大家听她说得一本正经,都好奇起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忙活,望向这边,连那个半死不活的伍方华也忍不住好奇坐了起来。
陈彪盯了周挺阳的阳具一眼,有点不服气道:"就一根鸡巴,还分什么标准漂亮?漂亮可以当饭吃么?可以将女人插得满足么?老子的鸡巴也不小,要不要给你开开眼界?"
说罢,站起来,拉开裤链,将已经硬得不成样子的阳具放出来。
都说瘦子有大鸡巴,看来此话不假。
陈彪的阴茎确实不小,虽然明显不如周挺阳的粗长,但通体乌黑狰狞,暗青的血管虬结缠绕,茎体仿佛跟他的身体一样,都是精瘦得没有多余的脂肪,剩下肌肉了,瞧着有点威猛吓人。
陈彪用力扳了扳自己的阴茎,让它有肚皮上弹几下,得意的说:"老子的鸡巴怎样?够大够硬了吧!漂亮有屁用,实用才是最好!"
说得兴奋处,陈彪借着酒意,身体在包厢走几步,好让大家看清楚他的阳具细节,还不怀好意地瞄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伍方华一眼。
本来男人借着酒意拼雄风只能当个笑话闹剧看看,但这女子十分较真,严肃地说:"我们女人自然懂得鸡巴长得漂亮的好处,生物总是为需求而进化,越进化越完美,你这根鸡巴,虽然算是粗长,但上面有点尖,下面偏粗,这样的好处是进入女人阴道时更容易,但缺点是龟头不够饱满,摩擦起来没那么强烈,还有一种是上大下小,龟头大阴茎细的,好处抽插效果很爽,但进入时就有点困难了,会让女人觉得很疼。"
说着,她又摇了摇手中周挺阳的阴茎道:"这根阴茎就是各方面都恰当好处,兼具各种优点和避免了缺点,所以说标准漂亮!"
陈彪听她说得煞有介事,又找不到反驳的句子,讪讪道:"想不到你还是个鸡巴精啊!这么有研究,平日吃得不少吧?说这些道理有屁用,试过才知是龙还是虫!"
那小姐听他这话语带讥讽,也有点不悦道:"不怕告诉你,我是读过医学院的,对人体生理有研究,我为什么要入这行先不说,反正我们做皮肉生意的人,迎来送往,见过的鸡巴没一万也有几千,有心得研究不出奇,你这根玩意,本小姐还看不上眼!"
赵局长见二人对话有火药味了,连忙圆场道:"鸡巴是给女人玩的,又不是用来比拼用的,女人喜欢就行!"
另一个女子上前捞住陈彪的阴茎,媚笑道:"老板,我喜欢你的鸡巴,不如咱们上楼好好研究研究。"
说着,手用力搓了几下,陈彪整个人都酥软了,忘记了方才的意气之争,搂着那女子,又拖多一个,出门去了。
赵汝新转头对伍方华说:"小方,你不去?"
伍方华一脸难为情,身边的女子凑过去道:"老板,我手上有蓝色药片,等会儿让你玩得痛快。"
另一个女子也媚眼如丝地说:"我给你做全套。"
说着也不理伍方华愿意不愿意,两个女人夹着他出门去了。
包厢里一下子剩下三个人。
丽丽从周挺阳身上爬下来,只见他已经昏昏沉沉,头仰在沙发背上一动不动。
赵汝新问:"他睡过去了?你在他喝的那杯红酒里放了安眠药?"
丽丽说:"放了点那个什么羟基什么酸的玩意,哎,反正我也不懂,算是一种迷奸水吧!他现在药性发了,意识模糊,没有睡,放心吧,我配合你这么多次,心中有数的。"
赵汝新有点紧张,一连气地质问:"这是什么化学品?有副作用吗?要是伤害了身体可不是闹玩的哦!原来你不是一直用安眠药混合催情药的吗?换药前干吗不先跟我商量一下?"
丽丽不怀好意的笑笑,说:"我以前下什么药你从来都没过问,这趟紧张成这样,我看你是真的爱上了这个帅哥了吧?"
转头望了望周挺阳的那根挺在西装裤外不断地流着前裂腺液的阳具,感叹地说:"我说赵老板,我就多嘴说一句,你也久经沙场了,应该想得通,这个男人长得太帅,魅力大,身体强壮,还有一根这么好的大鸡巴,天生就是到处留种的主儿,就算他不主动去找别人,也有好多人围着他打主意,你临老入花丛,对他起真感情,不会有好结果。"
赵汝新给她说得老脸一红,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这么多废话,你还没回答我那个药是怎么回事!"
丽丽连忙道:"好好好,不说了!刚才不是有个学医出身的小妹吗?药是她弄来的,说是将市场上流行的迷奸水再改进了,让效果更纯粹,副作用就是吃了后脑袋迷糊、性兴奋,还有醒来后部份记忆缺失,我看她说得这么肯定,就试试效果呗!"
赵汝新不悦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骗子!她说你就信了?"
丽丽语带夸张地道:"人家可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我可是看过她的毕业证书和从医资格证的!她不当医生来做鸡是因为她有很强烈的性瘾,干这行才能有足够的男人满足她。"
赵汝新一听,放下心来,兴致盎然地说:"行,你也给我弄点那个药。"
丽丽不解地说:"你从哪经常搞到这么多帅哥来玩?今天这个太正点了,看到我都痒痒的,一起玩怎样?"
赵汝新哼了一声,说:"这个不行!"
说罢将一叠钱交到她手上,说:"帮我将他搬到桌子上,我要好好品尝这个极品,我对了他十多年,今天终于搞到手了。"
丽丽笑道:"你行,能忍十几年,要是我,现在就想将他啃了!"
嘴里说着话,手没闲着,将桌子上的果品水酒全部挪到地上。
赵汝新弯下腰,扶起周挺阳的身体。
都说酒醉的人特别重,尤其是周挺阳魁梧的个头更令赵汝新感觉吃不消,与丽丽二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搬到茶内上躺下。
躺在茶内上的周挺阳星目紧闭,喉咙间发出低低的、无意义的吟哦声音。
丽丽看着这个躺在茶几上,巨阳裸露的英伟男儿,心里痒得不行,手按住阴茎搓了几把过瘾,才扭着腰身出去,并并上房门。
十多年了,等了十多年了!
赵汝新望着这个雄躯半露的英武俊男,有种疑幻疑真的不确定感,多年的累积的幻想一下子成为现实,他觉得心脏有点受不了,跳得嗵嗵直响。
他的手先摸上周挺阳那硕大饱满的胸膛,用力压了压,感受那种坚硬中透着弹性的强健肌肉质感,随着手指向下游移,一点点地体现这个完美男性胴体分分寸寸,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会有人来抢,要慢慢享受这难得的欢乐!
周挺阳完全成熟身躯或许不如年青人般青春光滑,但却多了一份成年男性独有阳刚硬朗魅力,而且肌肉饱满充盈,比年青人那种单薄的身形更显性感伟岸。
沿着块垒的腹肌向下,肚脐下一行卷曲乌黑的体毛开始向下蔓延,越往下越稠密,最后消失在黑色的真皮商务皮带下,皮带扣上,搁着一个饱满锃亮的紫红色大龟头,晶莹浓稠的前裂腺液不断地从张开的马眼流出,滴落在小腹上,形成一大摊亮汪汪的清泉。
赵汝新试着伸出舌头,去接那晶莹的清液,舌尖舔过马眼处,周挺阳的肌肉猛然一紧,嘴里发出"噢"一声轻轻的长呻。
连呻吟声都这么醇厚动人。
赵汝新感觉自己的全身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力气,最终还是用颤抖的手捉住那根梦寐以求多年的大阴茎,它是那么炽热,那么坚硬,那么雄伟,那么优美,如它身体的主人般俊逸挺拨,英伟不凡。
透过灯光,那饱满的大龟头的边角镀上了一层红晕,仿佛是一个熟透欲滴的果实,饱满鲜甜诱人,在等待着有心人去采撷。
忍不住了。
赵汝新张大嘴巴,一口就将这个诱人的大龟头含里嘴里,舌头围着它缠绕打转,不放过一分一寸。
随着赵汝新的挑逗,周挺阳发出的呻吟更重厚明显,阴茎配合着不断挺翘,虽然没有更涨大,但前裂腺液分泌却更多,那微微的咸腥味落在赵汝新的味蕾上,感觉是来自天上的美食。
他情不自禁地用颤抖的双手环抱雄壮的茎身套弄着,嘴巴深深地吸吮着,舌头一点点的品味着,那源源的清泉仿佛听到他内心的召唤,分泌得更多,量更大。
在赵汝新的疯狂吸榨下,猛然,周挺阳全身绷紧,嘴里发出"噢噢"的两声低沉嚎叫。
赵汝新感觉到口中的大龟头鼓动了几下,一股激流从手心握住的茎身掠过,瞬间,口腔里就射进了一股浓稠的浆液。
他射了!
这个最优秀的男人献出他最宝贵的精华了!
赵汝新心底在狂热地呐喊,一个劲地狠命吞咽,他要将这管中之精吸光殆尽,让它们与自己成为身体和记忆的一部份,永远属于自己!
尽管他吸得很卖力,但周挺阳射精的量也太多了,他上一口还没完全咽下去,下一发精液已经射至,他唯一将两腮青蛙般鼓起,以求让口腔内容纳更多的精华。
在他觉得自己快给这大量浓稠的精液憋得快不无法呼吸,不得不放弃一部份时,周挺阳的喷射总算缓下来了。
赵汝新趁这空档将口中积累的浓精一古脑向下咽,却感觉它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让他憋过气去,好不容易将精液嗯下去,口腔里又刚喷出来的余精填满了,他无法去细心品味,只能再次完成那困难的吞咽动作。
好不容易完成了壮举,他总算缓过气来,开始细心品味着口腔里的残余精液味道。
这么多年来,他喝过的俊男精液不少,却从没觉得有今天这口般美味,唇齿生香,当然,他内心也明白这是因为爱慕之故。
当吸吮龟头淡然无味后,赵汝新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这个猎阳计划已经步署了多年,虽然他好多次想将周挺阳象其他俊男一个引诱到此处一尝心愿,但始终下不了决心。
一来周挺阳虽然是他下属,有提携之恩,但他对周挺阳总有种恋人一样的患得患失情绪,怕惹恼了他,从此就失去对方了,二来他从心底对周挺阳有点莫名的害怕,可能源自他身上的正气和刚毅,这种有力量感的男人总让人可望而不敢亲近。
眼见即将退下岗位了,从此跟周挺阳相处的时光会更少,如果不下手,就再无机会了,在饭局上,他终于下定决心豁出去,借打电话预约包厢时,跟经常合作的丽丽交了底,料不到出奇的顺利,事件的发展与计划几乎无二致,早知如此应该早下手,不用苦忍这么多年了!
想到这儿,赵汝新又看了看中门大开的周挺阳,只见他双目紧闭,微微发出鼾声,想是射精后体力消散,睡过去了,但胯下那根巨茎不知道是因为有迷奸水的作用还是他天生阳气充盈,虽然没方才坚硬,但仍然直挺挺地支在西装裤外,给唾液浸浴过的茎身反射着油汪汪的光辉,缠绕在粗伟茎身上的暗青血管在灯影出形成如蟠龙柱雕刻般清晰立体的纹理,看得赵汝新心里又是一荡,刚想站起来采取下一步行动,却感觉两腿酥软无力,裆间湿濡濡的。
妈的,原来不知不觉间就自己已经激射了!
他解开皮带,将西裤松下来,看到内裤中间已经湿了一大片,便干脆将内外裤全剥下,踢掉皮鞋,让下身完全赤裸。
低头看看自己身下射过精后如泄气皮球般萎缩的阴茎和斑白的阴毛,不禁摇头叹息:岁月不但催人老,也摧下面也雄风难持久。
他心里慨叹,但手上却没停下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直贮备着随时使用的润滑凝胶,挤出一点,朝周挺阳那支巨根上慢慢涂抹均匀。
接下来,他就要让这支神柱进入自己身体内,充分享受被这巨根充满与自己身体合而为一的云宵之乐。
"嗵嗵嗵"
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第八篇
赵汝新不理那敲门声。
在这当儿,天王老子也要让一边去!
但敲门声持续不断,让他心烦意乱,只得喝道:"他妈的谁在敲门!"
门外隐约有声音传来道:"赵老板,你们有个朋友出了点状况。"
赵汝新无奈,只好胡乱套上裤子,去打开门。
外面站个领班模样的小伙子,,一脸歉意地对赵汝新道:"对不起,老板,你们有位朋友闹得很厉害,我们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所以要询问你意见。"
赵汝新正满肚怒火,也不细询,直接道:"将他扔出去就是,不用再来问我!"
那领班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但不离开。
赵汝新没办法,只好关上门随领班而去。
领班带着他一路走向酒店大堂,人未至,已经听到吵嚷不堪。
赵汝新快走两步,定睛看去,顿时口瞪口呆。
只见几个保安正按住赤身裸体的陈彪,而陈彪在不断地挣扎,嘴里声嘶力竭地不知道在叫嚷什么,四周已经围了一些客人在窃窃细语讨论。
"闹什么呢!"赵汝新怒从心上起,大声喝道。
陈彪仿佛没听到赵汝新的怒喝,继续挣扎蹦跶。
赵汝新走上两步,扬手就"啪"一声打到他脸上,顿时一边脸肿了。
陈彪被打得醒了两分,睁开一双血红的醉眼,茫然地望着赵汝新,但人却安静下来。
领班解释道:"情况是这样的,刚才有位小姐给这客人打了,从楼上客房冲下来,这位客人就这样........一直追到大堂,要知道,这个事,嘿嘿,我们也不好报警,又不能将他怎样,小姐说他的领导在包厢里,所以就打搅你了。"
赵汝新听得头大如斗,那会儿陈彪分明拉了小姐去开房,怎么又打起人来?
"是他,就是他一上来就打人!"
旁边有个声音道。
赵汝新转头望去,却见那个女子也是裸着的,只是拿了条大毛巾掩住身体敏感部位,蓬头乱发,脸上红肿难分,眼泪汪汪直流。
另一个女子也是衣衫不整,扶住她满脸惊惶。
"才一上床,他就开始给我盖了两巴掌,我以为他喜欢重口味,就算了,谁知道他又咬又踢的,将人往死里揍!"
女子声泪俱下地说着,禁不住掩脸呜咽起来,但顾得掩脸又忘记了毛巾,毛巾一掉,春光尽泄。
围观的众人发出哇的声响,那女子吓得连忙蹲下身子,旁边的伙伴连忙给她披回毛巾。
赵汝新心里窝火:这陈彪是不是有毛病啊?喜欢性虐待?
他恨不得朝陈彪那根还硬着的阴茎上踹上两脚,深吸一口气道:"这样吧,先将他们安置妥当,找你们老板来,协商解决。"
这时候有职员拿了大毛巾给陈彪包好身躯,领班拨通了酒店负责人的电话,然后交给赵汝新。
酒店的负责人自然晓得赵汝新的身份,反正市里各个部门的头目都是金主,当然不会为难,赵汝新提到赔偿的事项,他也一个劲地好好好地应答。
赵汝新又和颜悦色地安慰那个被虐的女子,叮嘱她去检查身体,各种费用自会报销并补偿她云云。
女子自知身份和社会地位,见好就收,不敢纠缠,委委屈屈地在同伴的搀扶下离去了。
赵汝新解决了当前窘境,转头对陈彪道:"跟我走!"
陈彪嚅嚅道:"我的衣服还在上面。"
赵汝新这才记起还睡在包厢里的周挺阳,就让他先上去自己寻回衣物,自己返回到包厢中。
周挺阳仍然直直在躺在矮几上,只是阴茎缺乏刺激,肥肥粗粗如一根褐色的大肉肠般斜斜地歪躺在裤裆上,看上去又是另一种垂涎欲滴的诱惑,不过赵汝新给陈彪一闹,兴致消弥,心想丽丽那儿既然有效药水,将来会有许多机会再饱餐一顿,便不再急色,先将周挺阳衣服穿好,再将那根诱人犯罪的的大JB塞回裤子内,拉上拉链。
刚站起身想要扶他起来,但看着这个大帅哥那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又忍不住用力在他裤裆上搓了一会过过手瘾,硬中透着弹性的一团肉在手掌下移挪变换位置,很是惬意,未了又重新拉开他的裤链,伸手进入隔着内裤一阵挖掏,没几下子,周挺阳的阴茎又给玩得硬梆梆的将内裤顶出西装裤外了,赵汝新也禁不住再度兴奋若渴来,心想要玩大的没时间了,但再吃一嘴帅哥的阳精应该来得及吧?
忽然间手机铃声响起,原来是陈彪。
"局长,我在酒店门外等你,没办法驾车了。"
赵汝新心里暗骂:你就不会叫辆出租车啊!
真是煞风景!
赵汝新暗暗咒骂着,转头想想周挺阳这个状态自己是扶不动的了,转口将陈彪叫上来一起扶着周挺阳出去。
打完电话,他又去叫门外的侍应拿了条湿毛巾过来,铺在周挺阳脸上让他清醒清醒,否则他这么高大健壮的身躯就算两个人也不容易搬动。
周挺阳被冰凉的湿毛巾一触脸,整个人打了个寒噤,伸手一把将毛巾扔出去,侧过身子想继续睡觉。
赵汝新只得拍打着他的脸庞叫道"起来起来,回家啦!"
拍了几下子,周挺阳才转过脸来,茫然地睁开眼。
赵汝新拉扯着他的手。
周挺阳勉强站起,脚下一踉跄,险将拖着赵汝新齐齐倒到地上,幸好这时候陈彪也上来了,连忙上前扶着,捡起周挺阳的西装外套,三个摇摇晃晃地一起勉强走出去。
沿途的人看到他们,仔细打量一下都忍不住掩嘴窃笑,赵汝新沿他们的视线低头看去,顿时老脸飞红,原来自己的裤裆上一片明显的湿印,刚才这么多人面前晃来荡去,估计早就声名扫地了。
唉,千不该万不该学周挺阳一样穿灰色西装,要是黑色裤子就没有这么明显了,天天看着这个大帅哥各种深灰浅灰的西装衬得人玉树临风,潇洒英伟,自己也潜而默化受感染将西装全部改成灰色系列,幻想着自己也一般英挺倜傥。
有念及此,低头望望周挺阳的裤子,发现刚才玩完后忘记了帮他拉上拉链,走动间,裤裆开口露出一大团白色的隆起。
赵汝新忽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自己的裤裆是湿的,周挺阳的裤裆在半露,而陈彪尽管衣履整齐,但方才大庭广众赤身裸体上演全武行的情景早就烙在人们的心里,三人真是各自各精彩,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会儿他当然不会当众伸手去给周挺阳拉裤裆,也腾不出空裆来扣上西装外套掩盖自己的窘态,只得低头快走,到了酒店门外,门僮也帮忙搀扶,赵汝新这才吁出一口气,一是刚才累的,二来外面光线较暗,避免人家瞄到自己的尴尬。
至于楼上还在胡天胡帝的伍方华,就先不管他了。
众人合力将周挺阳放到后座,但周挺阳一坐下就歪歪地向侧倒,赵汝新让陈彪坐到后面扶住他,省得他整个滚到座位下,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室开车回去。
车走了一会,后座就有鼾声响起,赵汝新从倒后镜一瞄,不禁哑然失笑,周挺阳固然整个人斜靠在车门上睡着了,而陈彪也睡得身躯歪斜,头都钻到周挺阳的裤裆里了。
就这会一分神间,眼角窥见一辆车横穿而过,赵汝新猛然刹车停下,陈彪一个翻滚,上身便向座位下掉,头却卡在周挺阳的长腿与前座后背之间动弹不得。
陈彪一双手向上乱扒乱抓寻找支力点想坐起来,猛然听到周挺阳发出"嗷"一声惨呼,嚎叫道:"疼啊!我操!你妈的放手!嗷!老子的JB要断了!"
原来陈彪慌乱中手插进周挺阳的张开的裤裆里,抓住他的阳具作把手,用力将自己的身躯拉上去。
周挺阳感觉阴茎都快给扯断了,痛得啮牙裂嘴,下意识地伸出两手去扳陈彪的手掌,这时候陈彪另一只手也摸上周挺阳的膝盖,借力抬起头来。
周挺阳给这突然袭击痛醒了,尽管陈彪那毫不容情的手已经松开,阴茎和阴毛被无情力拉扯的隐痛可不能一下减轻,只能双手死命捂住裤裆,苦苦呻吟。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赵汝新也吓一跳,连忙将车驶到路边停下,下车打开后车门,问:"小周,你没事吧!"
周挺阳踡曲着身体,双手紧紧捂住裆部,脸色泛青,咬紧牙关,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彪有点慌了,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怎么办?"
赵汝新也有点手足无措,最后说:"去医院!"
"没事,不用。"
周挺阳抬起头,摆摆手摇头道。
赵汝新说:"这可是男人的命根子啊,不能大意。"
陈彪也劝道:"小周,是我害的,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费用我全负责。"
想想男人之痛,他颇觉戚戚然。
周挺阳抬起头,深呼吸两口,说:"真的没事,就是刚开始有点疼,现在好了。"
赵汝新见他脸上恢复血色,心先松了点,问:"真的不用去医院?"
周挺阳坐正身体,深深地呼吸几口空气,故作轻松地说:"男人的这玩意弹性可大了,拉拉扯扯不相关,你们身上也有,应该懂吧!"
大家见他还能开玩笑,便不再那么紧张了,陈彪不好意思道:"刚才睡得糊涂,忙乱中捞着团铁般硬梆梆的东西,还以为是什么把手,就打算借力........"
周挺阳干咳两声,说:"今晚酒喝多了,头有点晕,想早点回去休息。"
赵汝新见周挺阳执意不肯去医院检查,不好勉强,只得说:"那好吧,如果你有事记得去检查,别耽误了。"
周挺阳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微笑拍拍陈彪的肩膀,表示谅解。
往后的路上,车厢内尽皆无话。
周挺阳又感觉头再度犯晕。
以前也有喝醉的经历,但都没有今天这么反应强烈,脑袋总是迷糊着不清醒,思想呈胶着状态,想睡但睡不了,很是难受。
今晚的记忆也是恍恍惚惚的无法连成脉络,只记得跟个叫丽丽的女人玩了一会,好象自己射了,但细节却回忆不起来。
更令他难过的是胯下的那根阴茎,一直不服软,顶在裤裆里极为难受,身体越来越热,有强烈的冲动要发泄,这种情形怎么能去医院接受检查?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脑袋更是沉重,意识越来越迷糊了。
隐约间,感觉到车子停下,然后有两人左右挟着他下车,他勉强睁开眼,赫然是熟悉的场景,原来到家了。
只听到宽妈的声音在抱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都半夜了,还醉成这样子!"
又听得赵汝新打个哈哈道:"抱歉,玩得开心,忘记时间了。"
周挺阳强起打起精神,想自己走路,但脚步感觉有点飘浮,只得由他们扶着入屋,没看到王薇薇,估计她已经睡了,想想自己满身酒气和衣衫脏乱,便勉强说:"到书房睡。"
宽妈连忙引路,赵汝新和陈彪搀扶着周挺阳进了书房,将他在床上放下,才长长松了口气。
陈彪狐疑地说:"小周平日很能喝啊,今天才喝几杯,怎么会醉成这样?"
赵汝新心中有鬼,猜想是丽丽下的迷奸水还未过药效,便支唔说:"能不能喝要看精神状态,今天小周工作辛苦,状态不佳呗!"
回头见宽妈打了盆温水进房,便问:"小王呢?"
宽妈说:"她明早还得上班呢,早睡了,就我在等门,今天麻烦两位照顾小阳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儿有我打点就可以。"
赵汝新还在担忧周挺阳的情况,但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只好说:"你老怎么称呼?"
宽妈道:"平日小阳他们都叫我宽妈,因为我夫家姓吴,有时候也叫我吴妈,随便一句就可以。"
赵汝新哦了一声,说:"有劳宽妈了,真的不用帮忙吗?"
宽妈嗐了一声,说:"他也不是第一次醉成这样了,别担心,没事的。"
赵汝新不好多言,便与陈彪告辞离开。
宽妈候他们离开后锁好门,便回书房,准备给周挺阳脱衣,嘴咕哝道:"又不是年青小伙子了,还拼命喝,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不心疼自己,宽妈还心疼呢!"
一低头,见周挺阳裤裆大张,拉链开口处顶出一大团白色的巨丘,呆了呆,呸了一声,说:"喝个酒怎么玩得这么疯?"
周挺阳迷糊地应道:"很热啊!怎么不开空调?"
宽妈定了定神,在床沿坐下,给周挺阳开领带和衬衣,一边回答说:"刚开了,等一会就凉。"
说着将他的身体推侧,上衣全脱下,又扳回来,准备给他脱裤子,手刚碰上皮带,小臂便擦碰到他胯下硬梆梆的那一团,心里一紧。
定了定神,宽妈老妈一红,啐了声道:"怎么醉成这样啊,不害羞!"
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皮带,将周挺阳的西装裤向下拉,西裤才扯到大腿,她便呆了。
周挺阳强烈勃起的阴茎已经将有弹性的内裤硬生生的顶起,布料被撑薄成半透明状,两颗硕大滚圆的睾丸从撑离身体的内裤两侧滑出,累累垂垂地吊在两边,让人担心那纤薄的内裤会否承受得住两颗大卵蛋的重量而被扯断。
宽妈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进行下去。
虽然她以前也经常给醉酒的周挺阳抹身换衣服,但喝得烂醉的男人下体都是萎缩得软软小小的,不觉得难为情,就当是个大小孩好了,现在却是硬硬的鼓成一个巨丘,情形就有点尴尬了。
正当她还在思想斗争间,周挺阳却身体扭动起来,双手捂住胯下搓揉,嘴里喃喃叫道:"好热....好胀......好难受啊!"
仿佛间,宽妈又想起了周挺阳小时候生病时的情景,心便软了,从盆里捡起毛巾扭干,说:"别闹了,抹干净快睡觉。"
只是她不敢再去脱他裤子了,先给周挺阳抹洗脸部,先定一下神再说。
周挺阳脸上一天未刮的胡茬已经茂盛地生长起来,青黑浓密,衬着轮廓坚毅分明的英俊脸孔,宽妈忽然发现,小阳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小孩,是一个充满性感魅力的成熟男子汉了。
多年前,在镇子里,也有个面目相似的英俊男子汉,对她展颜一笑,仿佛天下间的花朵在刹那灿烂盛放。
那个英俊的男人就是周挺阳的爷爷。
当年的他年龄并不大,也是正当盛年,带着个小孙子从远方来,从未出过远门的她无法理解的远方,就在隔壁住了下来。
她文君新寡,没有孩子,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如果跟这个男人组织家庭,那将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但她终究没有勇气去迈出第一步,这个男人太优秀了,她自惭形秽,不敢作出任何表白。
直至某一天,这个男人突然离开了,她的世界仿佛彻底崩塌,所有希望都消失了。
正处于青春变声期的周挺阳那一句带着老牛嗓音的"宽妈,以后我剩下你一个亲人了"的话,将她从绝望中拯救出来。
她看着这个走向成熟的少年,酷似他爷爷的脸孔,还带彷徨的眼神,仿佛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随着少年一天天地成长和成熟,越来越象他爷爷,或者说,比他爷爷更英俊威武,让她恍惚间有点分不清谁是谁。
宽妈一边给周挺阳擦着身体,一边悠悠地忆起往事,猛然觉得手臂上有点湿润,定睛一看,原来周挺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自己扒下了内裤,露出阴毛乌浓密的胯部,两只手正紧紧握住自己的肉棒在套弄,那根粗长壮伟的顶端正硬硬地顶在肌肉结实的小腹上,一下下地冒着清亮的粘液,自己刚才擦身时是没注意到手臂碰上了。
宽妈顿时老妈一阵发烧。
当年,她从窗口偷偷地望出去,月光下的水井边,那个英伟的汉子正将一桶水从头上淋下,水滑过他肌肉结实的身躯,汇聚到胯下,从粗长的阴茎尖端向下流。那一刻,他完美如天神降临,那一晚,宽妈躺在孤独的床上,手指死命地抠动着自己的下体,幻想着那根粗长伟岸的肉棒插入身体里,让她尖叫,让她快乐如神仙。
她一直在后悔,后悔当时没冲进去,去爱这个男人,求他那根钢铁之杵狠狠插入她的身体,填满她的饥渴和空虚。
现在,那根曾让她无数次夜里渴求的壮伟阳根就矗立在眼前,灯光下,它是如此真实和清晰,让人忍不住想去伸手抚摸。
宽妈的心跳得如擂鼓般响,但还是下意识地拉开周挺阳套弄阴茎的手,声音颤抖着说:"别闹了,抹....干净快睡觉。"
周挺阳无意识地呢喃道:"很胀.....很难受啊!"
宽妈手上的毛巾来到巨柱下面,但不敢抹上去,始终绕着那根雄伟的肉柱打转,毛巾擦在浓密的阴毛上,发出沙沙的摩擦轻响,却象勾魂摄魄的美妙乐章。
正当她徘徊不定之际,周挺阳的手又伸回来,搓弄着肉棒,嘴里依然呢喃道:"好胀......帮我......"
宽妈的心脏跳得发了疯般混乱,全身在发热,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和热浪在体内涌动,陌生得她有点害怕,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在膨胀充血,痒痒的,更麻痒的是来自下体,让她忍不住想伸手去抓挠。
她的左手摸上周挺阳的大腿,一把执住吊挂在西裤腰上的黑色真皮皮带,手指狠狠地在光滑的皮带表面搓着,希望能籍它舒缓心底的激荡,但它太柔软光滑了,不能替代真正阳根的感觉。
当年因为没有勇气迈出一走,错失了机会,今天就不要再错失了。
宽妈闭起眼睛,放下毛巾,手战兢兢地搭上了周挺阳那怒涨的阴茎,紧紧的握住。
"噢!"
周挺阳发出舒服的呻吟。
宽妈仿佛听到了他的鼓励,手不自觉地按着肉柱套弄。
当年只是偷窥,现在却是真实的触摸,那感觉跟想像有点不同,但却更让人兴奋,它原来是比钢铁还坚硬,比火棒更炽热,那热量从手心传入她身体,将她六十多岁的老朽之躯也点燃起来。
她张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躺在自己眼前的男体。
他是的脸孔是那么英俊刚毅,他的肌肉是那么强壮有力,他的身躯是那么魁梧英挺,他的四肢是那么修长健壮,他的阳具是那么伟岸雄壮,一切都完美得令人爱不释手,欲火中烧。
这一刻,她忘记了年龄差距,忘记了对方是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她还是那个鲜艳饱满的小寡妇,正触摸着她心仪的那个男子汉最神秘诱惑的器官,让他舒服,让她满足。
她的手在套弄着那热坚硬的巨根,她的身体在如秋风中的树叶般籁籁发抖,她的心在空中飘落,伴随着周挺阳越来越厚重的呻吟,她感觉连身体都已经浮在云端,轻飘飘地无比爽畅,终于,一股神秘的电流从她身体内部窜出,迅速弥漫全身,她口中呜咽一声,抖个不绝,那只握住阴茎的手更加用力。
"操啊!"
神智迷糊的周挺阳被这么一紧捏,嚎叫着,臀部猛抬,握在宽妈手中的阴茎猛然涨了两下,一股乳白的精液就从顶端急射而出,狠狠打在他的下巴上,四散弥漫。
高潮中的宽妈紧紧的盯着手中的阴茎在不断地喷射,乳白浓稠的精液到处飞扬,有落在床上,有飞过头顶,又或落在饱满的胸腹上。
尽管她也曾结过婚,也尝过男人的滋味,但从没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射精,而且还是一个如此英俊成熟的伟丈夫,正当盛年的阳刚男儿。
他的身体象痉挛般抖动,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阴茎一在下下的挺翘中喷出孕育生命的种液,他两颗硕大的睾丸紧紧的贴在巨柱两侧,泵送着无尽的精华。
视觉的冲击令宽妈再次陷入疯狂,那股开始衰竭的神秘电流再度加强放大,重重地袭击她已经不胜负荷的身躯,她呻吟一声,再也无力支撑,一头趴在周挺阳赤裸的身体上,昏迷过去了。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宽妈总算悠悠地醒来,犹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头晕目眩。
当她定了定神,发现自己的手仍然紧紧握住周挺阳的阴茎,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放开,心脏如擂鼓般嗵嗵乱响。
天啊,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意识开始回流,一点点的记忆浮现。
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玩弄了一个三十多岁英俊男人,并让他射了精,而这个被自己玩弄了阳具的伟岸男儿正是被自己当儿子一样看管着成长的周挺阳,这是乱伦,这是无耻,会给雷劈的!
看着处于沉睡中周挺阳,宽妈羞愧得无地自容,有种恨不得一头撞死的冲动,她站起来,退后两步,望着这具浑身洒满白色精液,赤裸裸地在呼呼大睡的强壮雄躯,不知如何自处。
但心底处,却有个秘密而隐约的声音在传来:他不是你亲生儿子,不算乱伦。
宽妈被这个神秘的声音吓了一跳,紧紧地捏紧自己的衣角。
神秘的声音在继续游说她:看看吧,他是一个英俊强壮男人,他事业有成,他成熟稳重,他充满阳刚魅力,他还有一根粗长的JB,他射出了许多可以生儿育女的精华,去尝尝他的精华吧,优秀男人射出的精华可能很好味。
宽妈被这不知来源的奇怪声音吓坏了,但这声音又仿佛带着一种诱惑和强迫,让她不得不服从。
宽妈如被施魔咒般慢慢走向床边,用手指抹下周挺阳胸膛上的乳白色粘液,放入嘴里, 一股带着奇异气味的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微腥的,但不讨厌的,从没尝过的味道,这就是男人的精华是这个味道。
她感觉自己爱上了这个味道,忍不住低下头去,用舌头舔食周挺阳身躯上散落的精浆。
神秘的的声音继续在她心底里飘荡:很喜欢是吧?他身体时还有更多,如果喜欢,就吸出来吧!
吸出来?
宽妈盯着周挺阳那半软的阴茎,喃喃自语。
阴茎虽然没有刚才剑拨弩张的雄姿,但仍然半硬着斜搭在乌黑浓密的阴毛丛中,依然饱满的龟头上还残留着一些乳白的精液。
宽妈从没想过男人的JB还能用口吸,她结婚那几年连仔细看的机会也没有,只知道丈夫每次需要就这么插进去,最后将精液射在里面。
这是男人撒尿的地方,能吸吗?
宽妈心里有点疑惑。
声音又再浮现:不止能吸,还能让它插进你身体里,让你感受到刚才神仙一样的快乐,你忘记了刚才的感觉吗?你丈夫从没给你带来过这么快乐的感受吧?你就摸着它都已经这么快乐了,要是让它插进身体里,它能带给你更多的快乐,尝过这滋味,这辈子才没白活。
不行,绝对不行,他比我小三十多岁啊,还是我曾经带大的!
宽妈内心在挣扎和抗议。
神秘声音很有耐心地劝谕:正是因为你功劳,他才要回报你的养育之恩啊!你培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就舍得他将他最宝贵的精华到到处送给不相关的女人吗?那些女人无功无绩,却享受着他的身体,得到他最珍贵的精华,公平吗?老天爷给他这么好的一切,就是要他用英俊的脸孔,用伟岸强壮的身体,用又粗又长的JB,用动人的男子汉魅力去给所有人神仙般的快乐,包括你!
真的是这样吗?
宽妈觉得自己被完全说服了,手不自觉地落到那根坚硬中透着弹性的阴茎上,轻轻的抓弄着。
真的,你吸一口看看,不要浪费最宝贵的精华。
宽妈扶起阴茎,看着沾附在上面的精液,低下头,用嘴含住龟头,深深一吮,粘稠的液体便迅速在口腔内化开,仍是那种微腥的味道,只是还多一种气息,就是如墨云般的阴毛里散发出来一股浓浓的男人特有的气味,这也是从没闻过的,不但不讨厌,还忍不住一嗅再嗅,身体里的热浪又开始柔柔涌动。
宽妈的吸了一会,感觉龟头变得淡而无味,便尝试用舌尖去挑龟头顶端的马眼,因为精液是从里面喷出来的,看能不能努力再掏点。
"嗯.....嗯......"
沉睡中的周挺阳喉咙间发出两声呢喃,阴茎猛然挺了一下,又开始充血了。
宽妈嘴巴里感受着这根肉棍的神奇变化,感受着它一点点地坚硬,感受它越来越灼热,感受它越来越饱胀,自己的身体又有一股热浪重新袭来。
对,它硬起来了,你要坐上去,让它进入你的身体,你许多年没有尝过给男人JB插入的滋味了,这是老天送给你的最好礼物,不要拒绝。
那个飘渺的声音仍然在不断地怂恿和鼓励,宽妈激动得牙关打战,一口就咬在饱满的龟头上。
"啊.....疼啊!"
周挺阳猛然发出一声痛呼。
宽妈吓得整个弹跳起来,一脚踩上了放在地上的不绣钢脸盆,马上盆倾水洒,空盆在地上咣当当地转个不停,声音在静夜中尤其强烈,仿佛整个房子都给震动了。
宽妈脸色苍白,完全不知所措地盯着那个脸盆,心中唯一的想法是快快停下来吧!
周挺阳被惊醒,睁开朦胧的睡眼,问:"怎么了?"
宽妈慌忙弯腰捡起脸盆,说:"不小心倒洒水了。"
周挺阳从床上坐起身,甩了甩头,让脑袋清醒点,脑袋一片茫然,硬是记不起发生过什么事。
宽妈不敢抬头看他,一个劲地低地用毛巾擦拭洒落在地板上的清水。
周挺阳思索了半天,仍然无法组织思路,会所前的记忆细节是清楚的,但进了包厢后,记忆就开始零零碎碎,再往后就是模糊得如隔了几重纱布看人影,有手在他身上不断地摸,他射精了,张彪扯到自己的阴茎快断了,很疼,然后看到了家门前亮着的灯...............。
周挺阳拍拍脑袋,这是怎么了?什么也记不起来。
低头看到自己内裤被拉下,粗长的阴茎直挺挺地裸露着,连忙将内裤和西装裤拉上,说:"我昨晚又喝醉了?给你添麻烦了。"
宽妈勉强地笑笑。
周挺阳从床上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清醒清,宽妈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宽妈嗯地应了一声,不敢瞧周挺阳的眼睛,收拾面盆,低头着出去。
周挺阳爬起床,闻到房间里一股熟悉的味道,用力嗅了一下,应该是精液的味道,难道自己迷糊间射精了?
低头扒开内裤看看,挺干净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真是奇怪也哉!
多半是酒后糊涂,记忆错乱了。
他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让仍然昏沉的脑袋清醒点,自嘲一笑,将皮带扣好,走出书房,到厅侧的浴室沐浴洗涤去了。
在厅里没走几步,就见王薇薇打开睡房门出来,懵然地问:"刚才很吵啊,怎么回事了?"
周挺阳说:"没事,我去洗个澡,你继续睡。"
王薇薇低头见周挺阳胯间的鼓涨挺起,四周扫了一眼,一把抄向他胯下,抓住团巨物,媚笑着说:"我给你洗。"
然后拖着周挺阳向房里走。
周挺阳被她捏着下体走,步履有点困难,苦笑着说:"别急别急,都给你,全是你的!"
待二人的睡房门关上后,宽妈才从自己房间的门缝缩回头,倚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只觉得一颗心乱得不行。
第九篇
宿醉令周挺阳不好受,脑袋有点疼痛固然免不了,跟以前经验不同的是昨晚的欲望非常强烈,被王薇薇强拉入房后,本来是她主动挑逗,最后演变成全程被动接受周挺阳的猛烈炮火轰炸,最连浪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软瘫瘫的任由周挺阳持续地重锤出击,周挺阳当时觉得自己有点在奸尸似的味道。
无论如何王薇薇今天是爬不起床了,只好请了病假,周挺阳昨晚也在她身上连射了三次,才让那威武不能屈的钢铁肉柱彻底软化下去。
然而昨晚产生的强烈欲望到现在仍未完全消失,只要稍有绮念,下体又不受控制地充血,仿佛回到了二十出头时那种满脑子都是性欲的饥渴青春年代,这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更让他难过的是,经过昨晚宿醉,他隐隐记得多年前也曾经这么醉过,而那一醉后,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从此失去了一个家,一个儿子。
往事袭上心头,周挺阳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但驱不去脑袋里历历在目的往事。
"周局,有位女士要见你。"
洪雅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周挺阳抬起头,顿时眼前一亮。
开启着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约三十出头的女人。
周挺阳的眼睛不禁亮了起来。
这是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很难用词汇去形容她的美,只觉得刹那间太阳失去了光辉,天地完全黯淡,唯有她在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彩。
"周局,周局。"
洪雅诗的声音将周挺阳的魂魄召唤回来。
周挺阳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个洪雅诗,连忙站起来对那艳光四射的美女招呼说:"你好!"
那女人轻轻地点了点头,莲步姗移地走进办公室,仿佛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看她的目光,周挺阳的失态并没有引起她任何情绪变化。
周挺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女人在沙发上坐下,回头看见洪雅诗仍然站在门口,便干咳两声,说:"小洪,给客人端杯茶。"
周挺阳刚想走出办公桌后,一抬步,发现裤子有点紧,不用低头也知道下面那玩意又硬了。
他有点尴尬,但旋即一想,女人可以装胸作势来吸引男人视线,我一个大男人对着美女硬起条鸡巴有什么好自卑的?
这才是男儿雄风本色!
他把心一横,大步走出办公桌,到美女对面的沙发坐下。
美女的眼睛刚好与他的西装裤裆对齐,看到裆中间一团比较明显的隆起,脸上微微一红,眼睛稍向侧移,但脸上没有什么态度表示。
周挺阳对她立马产生了很大的好感:这女人不但人长得美,也很有礼貌修养,应该有极佳的家庭出身和接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
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周挺阳自我介绍说:"我是市体育局的副局长周挺阳,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女子先是四周打量一下环境,才轻言细语地说:"周局长,前天中午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见过你。"
周挺阳一听,顿时老脸一红。
前天在餐厅的窘态估计都给这个绝色美女看在眼里了。
女人并没有注意他的脸色变化,只是静静地自我介绍说:"我叫成雪,我的前夫是陈健。"
周挺阳不禁哦了一声。
真巧,陈建,陈建的前妻,还有他们的儿子,都在同一天认识自己,并陆续与自己打上交道了。
"那天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人多,周局长没有留意到我。"
成雪提醒道。
周挺阳尴尬地笑笑,说:"来去匆匆,确是没有注意到在座食客,请见谅。"
成雪淡笑着说:"周局长的表现很出众啊,功夫片里的英雄见得多,现实是的功夫英雄头一次看到,开眼界了。"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道:"见笑了。"
心里却在疑惑,这成雪一直说客气话,却不透露登门造访的主题,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不是毛头小子,不会天真的以为成雪是跟他儿子一样迷上自己才摸上门来,象她这样条件的女人,内心自有一种骄傲,不可能轻易对异性假以辞色。
成雪见周挺阳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反而有点不自在了。
以前哪个男人不是见了她都晕头转向,口若悬河地自我表现的?这个男人除了开始时有点失神,就一反常态地冷静,反而让她摸不着对方的底子,一时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口提及此行目的。
"成女士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解决吗?"
周挺阳总算开口打破沉默。
成雪给他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神一扫,顿时有点手忙脚乱,正了正坐姿,才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太难为情了。"
周挺阳思忖一下,问:"跟你的孩子成嘉和有关?"
成雪身体一紧,抬头看了眼周挺阳,犹豫地问:"我家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周挺阳潇洒地笑笑,说:"他大约提过他的家庭情况,详细我就不了解了。"
成雪神色一黯,轻叹口气说:"我这个儿子不省心,多半是给你添麻烦了。"
周挺阳安慰道:"本质底子还好,就是有点任性,而且不太爱守规矩,严管一点会改正的。"
成雪幽幽地说:"我不太会带孩子,总是任着他性子来,要是他有个你这样的父亲管着,可能不一样。"
话刚出口,察觉自己失言了,只好尴尬地笑笑。
周挺阳有点想不通。
那陈健放着个天仙般美丽和优雅的老婆不要,却去跟男人搞,这是搭错了什么神经?
尽管内心腹诽,但口里仍然客气地说:"成女士抬爱了,你可以多跟陈先生沟通,一起监督他成长。"
成雪一听陈健的名字,脸上就露出厌恶的神色,再坐直腰身,拨了拨耳边的发丝,说:"今天造访有点冒眛,但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周挺阳心想总算见真章了,便说:"请讲。"
成雪组织了一下思路,才开口道:"想来周局长也知道小和的问题了,他是一个同性恋。"
周挺阳看着她,面带微笑,不置可否。
成雪只得继续道:"这个毛病自小就显现了,我一直没在意,还以为他长大了会纠正过来,但后来发现他走上歪路后,就没办法回头了。"
周挺阳只是静静地微笑听着,仍然不发表意见。
成雪开了口,感觉没那么难为情了,也不再转弯抹角,道:"虽然我心里不乐意,但没办法改变现实,再说,同性恋在现今世道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想,他这辈子开心快乐就好,反正家里有点小钱,不用担忧他老了后孤苦无依。"
周挺阳微笑地点点头,说了半天,成雪仍然谈及中心意图,他也不急在一时知道答案,所谓秀色可餐,看一个美女说话也是赏心乐事。
"昨晚,他跑来跟我说,要做变性手术。"
"什么?"
周挺阳愕然。
虽然成嘉和精灵脱佻的性子多少能了解些,但他总爱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止每每吓周挺阳一跳。
成雪用幽怨的目光望向周挺阳,说:"他说,他爱上了周局你,但你不喜欢男人,所以他要变性,作一个真正的女人找你。"
周挺阳听得头大如斗,这是哪门跟哪门的关系啊!
他只好苦笑着道:"他可能是误会了吧?"
成雪连忙解释说:"我知道他想法跟你没关系,以前小和也闹腾过类似的事情,但没有发展到要去做变性手术那么严重。"
周挺阳搓搓手,道:"他应该是钻牛角尖了,你找他爸爸一起劝劝,开导开导。"
成雪摇头说:"我自己生的孩子,自己晓得他脾气,倘若他真想这样做,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再说,我跟他爸爸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一二,怎么劝?"
周挺阳想起成嘉和说陈健也是同性恋的事,心里暗叹一口气,上梁既然不正,又怎么能去纠正孩子的问题?
他思索一下,问:"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成雪立即接口道:"帮我劝劝他。"
周挺阳苦笑着说:"你做为母亲也知道劝不了,我一个外人更不好说啊!"
成雪道:"你不同,他会听你的。"
周挺阳奇怪地望着她。
成雪给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微侧一下头说:"第一他喜欢你,应该听你话,第二,你是他心目中父亲的标准形象,威严、正气,稳重、强壮和身手了得,管得了他。"
说完这话,成雪莫名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微微地低下头。
周挺阳看得心里一荡,连忙坐直腰身,说:"我哪有他想得那么完美?要不,你还是联系陈健,商量一下这事情的解决方法更稳妥,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教育孩子的责任。"
成雪见他推辞,急了,连忙说:"不止是他这样想,我也觉得你更配作他的父亲,倘若他有你这样的父亲,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话刚出口,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失言失态,那张雪白的俏脸更是红得厉害,头也更低了。
给个大美人这样恭维,周挺阳心里也是很受用的,不过还没有被迷得晕头转向,而是小心地说:"我可以帮忙劝他几句,但不一定能有效果。"
成雪一听,大喜过望,说:"你肯帮忙就好!我都知道这要求有点病急乱投医,但你确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周挺阳吁了口气,说:"他现在哪?要不我打个电话跟他聊聊。"
成雪道:"由昨天开始他就将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也不喝,用绝食迫我答应,他的电话......说是给你敲烂了。"
周挺阳想起昨天摔电话警告成嘉和的事,禁不住哑然失笑,说:"确是我摔烂了他的电话。这样吧,我今天还有公务出差,过两天回来帮你劝劝他。"
成雪失望地问:"要过两天以后吗?可是他现在......不吃也不喝,我放不下心。"
周挺阳见她如此神色紧张,抬手看看腕表,思考一下,道:"离火车出发还有些时间,我这就跟你回去一趟!"
成雪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说:"太感激你了。"
周挺阳穿上西装外套,拿了车匙,到隔壁办公室交待说:"小洪,我跟成女士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洪雅诗连忙叮嘱道:"周局,我们是下午三点的火车,记得时间哦!"
周挺阳点点头,偕成雪一起向外走去。
刚出电梯,迎面就看到副局长陈彪。
陈彪一见成雪,一双眼睛就直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失魂落魄。
成雪给他赤裸裸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向周挺阳身后缩了缩。
周挺阳只好介绍道:"这位是成雪成女士,这是体育局的陈彪副局长。"
陈彪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去结结巴巴地说:"成...成女士你好。"
成雪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与陈彪握手。
陈彪给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气馁,而是满脸堆笑地问:"周局,你这是去哪了?"
周挺阳淡淡道:"有点事务要跟成女士出去解决一下。"
陈彪的目光仍然未从成雪身上移开来,问:"成女士有什么难题需要帮忙的?"
成雪只好回答他说:"有周局长帮忙就可以,你有心了。"
陈彪见成雪不搭理他,颇感失落,眼光落回周挺阳身上,上下打量,带点不怀好意地说:"小周,身体还好吗?昨晚不小心弄伤了你下面那玩意,真的很抱歉,老哥向你赔罪了!"
周挺阳自是明白他是妒忌心发作,笑笑道:"还好,不要装心里去。"
陈彪连忙说:"那不行,男人的命根子可是很重要的宝贝,要是伤了从此不能人道,空对着大美人也派不上用场,我说还是到医院检查一下妥当。"
这妒忌之心表现得如此赤裸真白,周挺阳听得直皱眉。
身后的成雪上前拉着周挺阳的衣袖,说:"周局长,走吧,你还要赶火车出差,别耽误了。"
周挺阳只好向陈彪笑笑,在陈彪妒羡交织的眼光注视下与成雪向外走去。
到了停车场,成雪才放开周挺的衣袖,说:"刚才失礼了,那个陈局说话有点令人反感。"
周挺阳知道她是故意拉着自己的衣袖,表现亲密来给自己长脸,心里更添了几分好感,问:"你自己开车来?"
成雪摇头道:"我不会开车,有司机。"
正说着,一个黑色西装打扮的年轻人快步跑过来,说:"太太,我们的车在那边。"
成雪拨了拨耳边被风吹乱的一缕秀发,说:"你自己开车先走,我坐周局长的车回去。"
年轻司机答应一声,自顾回头去了。
周挺打开副驾车门,微笑地做了请的姿势。
成雪也回以一笑,优雅地坐了进去。
车驶出体育局,二人并没有说话,成雪身上那种淡淡香气令周挺阳有点陶醉。
"周局长,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周挺阳笑道:"我倒想知道你要坐我的车,打算说些什么。"
成雪淡淡一笑,说:"周局长真是聪明人,还未开口就猜到我的想法。"
周挺阳哈哈笑道:"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厉害,只是猜测你有事想跟我谈。"
成雪微微一笑,说:"这事说出来有点难为情,我想你能够收小和做干儿子。"
周挺阳闻言愕然。
看来成嘉和的思想行为跳跃不定是有遗传因素的,很有乃母之风。
他想了想,说:"成女士,我们今天才认识。"
成雪在座位换了一下动作,坐得舒服点,才开口说:"我也是刚才有的想法。"
周挺阳没有接话,静待她说下去。
"刚才遇到那个陈局长,他看人的眼光让我害怕,但站在你身后,我突然发现只要有你在,就一点都不害怕了,你给我一种真男人的感觉,我想如果小和作了你的干儿子,跟你学着怎样做一个男子汉,他会变好起来的。"
美人相求,固然不好拒绝,但认了这个干儿子,某程度上就是承担起一系列的责任,再说成嘉和的亲生父亲陈健还在,岂能随口答应?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决定,要问过成嘉和的意见,还要征求他父亲的同意,还有,我也需要回家向太太商量,成女士请见谅。"
周挺阳一边驾驶,一边向成雪解释原因。
成雪点头表示理解,说:"我明白,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让你难为了。"
两人往后没再交谈,沉默的车厢空气中总纡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令周挺阳陶然欲醉。
"周局长,前面转弯就到了。"
一言惊醒梦中人,周挺阳定睛看去,果然来到了昨晚送成嘉和回来的听涛小筑。
保安打开门栏,车子在修得整齐漂亮的别墅间滑行,直至成雪让他停下。
下了车,周挺阳打量一下四周环境。
高档小区确是与他居住的商业住宅小区不同,这里面全是独立别墅,绿化面积多,道路宽阔洁净,到处花香鸟语,环境甚是清幽安静。
成雪不用门匙,而是对着锁眼看一下,院子的铁艺大门就悠然洞开。
周挺阳笑道:"真先进。"
成雪微微示意,周挺阳随着她一起进入别墅内。
"我有一个司机,一个管家。"
成雪向周挺阳解释说:"司机你刚才见过了,管家出去买菜,家里就是我和小和二人。"
周挺阳明白她不是炫耀,只是礼貌地向他交待家中的情况。
当为陈健的前妻,而且有个儿子,离婚分得的财产很可观,这个级别的财富和地位,已经不需要通过向别人炫耀来满足虚荣心了。
房子的客厅采光明亮,装修素雅却华贵,走在光可鉴人的柚木地板上,皮鞋底与木地板撞击发出清脆的各各声响,更显得这房子空寂和宽敝。
周挺阳忽然想到很一句文艺范的话:这不是脚步声,是寂寞心灵的回响。
来到一个房门前,成雪敲了几下门,叫道:"小和,小和,我带了周局长过来跟你谈谈。"
房里面没半点反应。
周挺阳道:"他出去了吧?"
成雪摇摇头,说:"他最喜欢的鞋子还在门廊呢,这段时间出门都穿着。"
周挺阳闻言,便用拳头打了两下门,叫道:"成嘉和,出来!"
话音刚落,门一下子就打开,成嘉和站在门口,神情疑幻疑真。
周挺阳严肃道:"怎么了?一天不见,就认不出我来了?"
成嘉和猛然"啊"地叫了一声,急道:"阳叔叔,你真的来看我了?"
周挺阳轻松地笑笑,说:"不相信?来,我给你再尝尝掉下巴的滋味,你就知道是真还是假了。"
成嘉和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突然激动地笑了起来。
周挺阳一摆头,说:"出来,跟我聊聊,你妈一直在担心你。"
成雪连忙指示着周挺阳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成嘉和一屁股坐在周挺阳身边,又拿起手,往他粗壮的胳膊上用力捏了一下。
周挺阳一脸严肃地问:"想报复吗?"
成嘉和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有点不太相信你是真的来了,以为你很讨厌我呢!"
周挺阳笑笑道:"我不是说过吗?没讨厌你!"
成雪扛个托盘走来,说:"周局,喝口水。"
周挺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赞道:"入口顺滑,有回香,不错,什么茶?"
成雪在对面坐下,说:"这是我自配的草花茶,平日闲着无聊自己玩玩。"
周挺阳道:"想不到成女士也有这么好的配茶手艺。"
成嘉和接口说:"我妈还会画画和弹琴,钢琴弹得可好呢!"
甫入门周挺阳就注意到客厅边上的一座钢琴,开始以为是成嘉和用的,因为现在的小孩都经常参加各种课外班,学钢琴很常见。
周挺阳回头盯了成嘉和一眼,说:"你有个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妈妈,却一点都不懂珍惜,老是气她,这象什么话?"
成嘉和嘟起嘴道:"我没有气她!我知道我妈对我好,但我已经长大了,只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周挺阳侧头看看他,说:"既然你觉得自己长大了,就应该懂得成年人的责任,要学会好好爱护和保护你的家人,而不是到处闯祸添乱,给他们惹麻烦,你想想这几天的行为,做到了吗?"
成嘉和一副欲言又止的态度。
周挺阳耐心说道:"长大成人不但是指年龄和身体,同时还要肩负社会和家庭的责任,你既然明白你妈对你好,将你抚养长大,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她吗?你看,她满腔忧愁和担心跑来找我这个陌生人帮忙,就是给你迫得没办法了,这是你报答的方式吗?"
成嘉和皱起脸,不服气地说:"我只是喜欢你,想你也喜欢我!"
周挺阳用力搂搂他肩膀,说:"我也喜欢你,只是跟你想的那种喜欢性质不一样,无论你做什么行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只要你懂事和听话,阳叔叔可以经常跟你聊天谈心,否则我就不再理你了。"
成嘉和惊喜地问:"真的可以吗?我可以经常找你吗?"
周挺阳笑笑,说:"可以,只要不胡作非为,听你妈的话好好读书做人。"
成嘉和兴奋地点点头。
成雪见周挺阳一出马就成效斐然,更是喜不自禁,说:"小和,以后你要多找阳叔叔谈心和交流,将来要跟阳叔叔一样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成嘉和满脸欢喜地点点头,马上皱眉说:"妈,我饿了。"
成雪连忙站起来说:"我这打电话叫陈妈买菜的时候带些点心回来。"
成嘉和摇头道:"不用,我现在饿得慌,想吃大鸡腿,我去找司机南哥开车带我吃。"
转头对周挺阳说:"阳叔叔,我吃了就马上回来,你要等我。"
成雪连忙道:"你阳叔叔等会还要去出差,不能久呆,别耽误他工作。"
周挺阳拍拍他的手,说:"放心去吃吧,改天过来找阳叔叔再聊。"
成嘉和点点头,欢天喜地出门去了。
成雪看着周挺阳,感激地说:"真多谢周局帮忙,否则这孩子真会将自己饿坏了。"
周挺阳扬扬眉毛,道:"没事,你把门从外面锁了,饿他两天,他就会求你开门给吃的了。"
成雪先是一呆,马上意识到周挺阳在开玩笑,笑不可抑道:"周局长你真逗,还以为你一直都很正经严肃的呢!"
周挺阳再喝了口茶,说:"成嘉和本质不坏,就是思想有点偏差,教育一下就好了。"
成雪闻言,脸上有点忧伤,说:"其实我觉得他要的不是爱情,要的是一个能给他做榜样,指导他成长的父亲,我一个单亲妈妈,没有这能力。"
周挺阳闻言,眼前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不对,是两个,一个单身母亲,带着她的孩子,孤独地向前走去,顿时鼻端有点微微发酸。
成雪见他突然脸色黯淡,不知道自己的话触碰到什么禁忌,想岔开话题,转头看到钢琴,便说:"周局长,反正你现在也不赶着回去,我给你弹琴一曲,怎样?"
周挺阳连忙撇清思路,点头说:"听成嘉和说你琴技了得,我也想聆听仙乐。"
成雪微微一笑,到琴边坐下,想了想,轻快的琴声就如清泉般从她指尖四处流淌。
周挺阳倚站在琴边,看着她专心致致的弹着琴,更觉得赏心悦目。
一曲既罢,成雪抬头问:"弹得怎样?"
周挺阳笑道:"我不懂音律,只晓得很好听,美人奏琴,仙乐飘飘。"
成雪脸色微红说:"想不到周局长不但会开玩笑,还懂哄人,我想你太太一定很幸福。你孩子多大了?一定很象你吧?"
周挺阳道:"一个在上大学,长得很象我,另一个.....还小,也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子。"
成雪有点惊讶地问:"怎么说?"
周挺阳仰起对,深深的吁出一口气,说:"离婚了,他妈带他离开,都好几年了,一直没回来。"
望着成雪如水般清澈的眼神,周挺阳仿佛被她看到的灵魂深处,忽然间有种强烈倾诉的欲望,便说:"你想听故事吗?"
成雪想想,说:"你是一个不凡的人物,你的故事一定曲折动人,你来说,我来弹,我要用琴声为你的传奇故事配乐章。"
说罢,琴音又起,轻柔婉转,仿佛在倾诉一个遥远又哀伤的传说。
在幽静流畅的琴声伴奏中,周挺阳娓娓地将他的成长,他的生活,他的爱情,他的婚姻,点点滴滴地陈述了一遍,
直至说到姚采兰母子离开的时候,琴声越来越响,节奏越来越急,如江涛翻滚,如暴风急雨,最后戛然而止,仿佛是一个中断的故事,又如一本缺页的乐章。
一曲既罢,二人陷入沉默。
未了成雪开口问:"你没去找过他们吗?"
周挺阳只觉心里一阵揪紧,咬牙说:"找过了,找不着。"
无数的话埋藏在肚里一直没向人倾诉,今天,他觉得无法再忍受下去,非要发泄出来。
"就这么一声不响地悄悄离开了,我回去只看到桌面上放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两母子都不见了。我知道他们去了香港投靠外公,但我是国家干部,不能随便申请出境,就托人去找,只找到他们刚落脚的彩虹邨,就是那种廉租房子,孩子他妈天天到工地上做小工赚生活,她身体一向不好,也不知道怎样捱过去的,孩子才十三岁啊,每天放学晚上当黑工,我......我......."
说着,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成雪先是惊愕地望着这个流眼泪的大男人,轻轻地按住他手背,说:"没事,都过去了,不用伤心。"
"没有过去!"
周挺阳近乎咆哮地叫道,一手支额,痛苦地说:"后来他们搬走了,就再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我找了许多人打听,但他们就象从此消失在人海里面,没有踪影,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到底去哪了!"
说着,身体仿佛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呜咽起来。
看着这个英武潇洒,顶天立地的男人突然如个无助的小孩般悲痛哭泣,成雪有种母性的感情在心底滋长,她将周挺的头轻轻的贴进怀里,揉揉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也不说话。
周挺阳在她怀里仍然在抽泣,仍然在倾诉。
"我知道我不是一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就算我做得再不好,他们也不应该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我,就算离开了也给我个信啊!"
成雪轻轻的揉着他粗短浓密又理得整齐的头发,说:"因为他们爱你,因为爱,才选择离开你。"
周挺阳抬起泪眼,不解地望向成雪。
成雪幽然道:"你一直夹在两个家庭之中,两难取舍,他们选择离开,不想让你再情义难顾,因为爱,他们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你,让你再不会有负累。"
说着,成雪自己仿佛都已代入了姚采兰,眼圈一红,泪水如珠串般掉落。
因为爱,所以愿意放弃,因为爱,所以宁肯牺牲。
她理解这个那个平凡又伟大的女人,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个为爱而放手飘然远去的女人。
温热的泪水落在周挺阳仰起的脸庞上,他呆呆地问:"你什么要哭?"
成雪含着泪水说:"因为爱!如果我是姚采兰,我也会这样选择,所以太爱你,所以不愿意让你难过,让人痛苦,让你为难,只想让你活得快乐自在!"
说罢,她主动低下头,去亲吻周挺阳滑落的泪珠。
周挺阳先是呆呆地没反应,当成雪温润柔软的嘴唇亲上他的厚时,他突然忽地站起来,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琴键上,琴键发出一边串混乱的声音。
成雪双手紧紧的搂住周挺阳的坚硬的颈项,两腿夹住他腰实的腰身,嘴唇相接,舌头绕缠,被压着的琴键随着他们的热烈湿吻不断地变奏出混乱的,茫然的,复杂的感情乐章。
"你爱我吗?"
二人感觉到快窒息的时候,周挺阳松开嘴唇,喘着气问。
成雪满脸飞霞,娇喘吁吁地答:"爱!"
周挺阳望着她如雪般的肌肤,梨花一枝春带雨般哀怨神情,微张着娇嫩嘴唇如花瓣般轻轻颤抖,心里蓦然升起一种欲望,一种要好好爱她,要与她合溶为一体,好好安慰和满足她的欲望。
他重新压上去,手探进成雪的裙子下,摸到了两腿之间的的桃花源,那儿已经流水津津。
成雪被他触碰到私处,整个人不自觉的绷紧,有点担心地说:"我好久没做了。"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周挺阳安慰着,手拨开她的小三角内裤,摸到了阴蒂,轻轻地弹动。
成雪整个身体绷直,头向后仰成一个夸张的角度,周挺阳趁势将脸帖上她的胸部,用脸孔用力的搓磨。
"不要啊!"
成雪呻吟着,被上下夹攻得难受地扭动着身躯,琴键在她身下变化着音符,仿如诉说她既期待或害怕的内心感受。
周挺阳的手摸上她的背部,触碰到拉链头,用力一扯,"嘶"的一声,成雪的上衣便告滑脱,露出浅杏色的蕾丝边胸围。
周挺阳不急于解脱她最后的保护,而是伸出舌头,往两胸中间的位置轻轻一舔。
成雪嘴里"啊"一声轻呼,身体扭了几下。
周挺阳的温热的舌头不断地在两乳间游移,就是没去解那乳罩。
成雪难过的扭动着身体,最后喘息着说:"放.....放它们出来。"
周挺阳喘着气道:"叫哥,叫阳哥哥,小兰喜欢这样叫!"
成雪先是不肯,但终于架不住周挺阳的舌头挑逗,幽幽叫道:"哥,求你,阳哥哥啊!"
周挺阳哈哈一笑,用力一按,乳罩脱落,一对不算很大但紧挺的嫩白乳房便弹跳出来,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哦....嗯......"
随着周挺阳一口将其中一个乳房含到嘴里,舌头吸吮着乳尖,成雪舒服地发出一声长呻,然后扭动着身躯叫道:"阳哥哥,我下面好难受。"
周挺阳当然知道她难受,因为成雪的阴户里的水都已经将他的手湿透了。
他扯下自己的西装裤拉链,拨出那根已经硬如铁铸的粗伟阴茎,用龟头一下一下地摩擦着成雪的阴道口。
成雪扭动着身体叫道:"阳哥哥,给我...给.....我。"
周挺阳轻轻凑到她耳边问:"给你什么?"
成雪满脸羞红地说:"我要....你的.....阴茎。"
周挺阳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你要阳哥哥的大鸡巴,是吗?要就说出来啊!"
成雪红着脸,叫道:"我要阳哥哥的大鸡巴,...操我!"
周挺阳哈哈一笑,翘臀一抬,用力一耸,顿时将饱满的龟头挤进了成雪已经张开的阴道开口。
"啊......!"
成雪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叫。
周挺阳又有力耸了一下,阴茎再入了点。
成雪应该是多年没经人道了,阴道狭窄且温暖,仿如处女般紧致,看来她跟林健离婚后就再没找过男人。
想到这儿,周挺阳感觉特别兴奋,这么美丽的女子,一直守身如玉,仿佛就等着自己这个莽汉为她重开这禁忌之门。想到此处,心里一阵温暖,动作变得更温柔怜爱。
成雪也感觉到他的力量变化,无比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阳哥哥,可以用力点,我不怕。"
周挺阳闻言,肌肉一紧,阴茎再捅进两分,吓得成雪一声尖叫,配合着键盘发出嗵一声巨响,成雪望着周挺阳目光充满了恐惧。
"还说不怕?"
周挺阳调侃着,又放缓了前进的速度。
"你好坏,戏弄人!"
成雪全身倚在键盘上,伸手去扯着周挺阳的领带,扭着身体说。
琴键又发出一阵乱响。
周挺阳再入二分,问:"疼吗?"
成雪摇摇头:"不疼,很舒服........啊啊....到花心了!"
周挺阳也感觉到龟头被一阵柔软的肉吸吮着,知道已经触到了子宫颈口,便不再冒进,转动臀部,让龟头充分压触到子宫颈的每一分寸。
成雪感觉整个人都升上了云端,喘着气叫道:"哥啊,阳哥哥啊.........阳哥哥的大鸡巴好厉害啊!"
周挺阳哈哈一笑,一弯腰,阴茎便从成雪的阴道里滑脱了出来。
成雪茫然地看着周挺阳。
周挺阳先将西装外套扔一边,再几下手脚就将成雪剥得成赤裸裸,露出雪白修长匀称的身躯。
这个女人过着养优处尊生活,身体保持得甚是完美,完全不象生过孩子的妈妈,反倒象个未经人事的处女。
周挺阳让她背靠钢琴,拉开她两腿,扶正阴茎,对准流水潺潺的阴户一捅。
成雪给这么一插,才从茫然中醒来,发出一声声响彻云宵的尖叫,这连续不断尖叫声将周挺阳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看上去美丽优雅的女人发情起来这么能叫,再让她叫下去只怕小区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便捞起她的内裤,一把塞进她嘴里。
成雪的尖叫声被堵,变成了呜呜的闷哼,还没待周挺阳抽插几下,便感觉到她的阴道内的肌肉连续地收缩。
这女人太久没经人道,体质敏感,一下子就达到高潮。
周挺阳只好放缓速度,缓缓地抽送,将她送上快乐的云宵。
高潮过后的成雪满脸通红,双目迷离,呢喃叫道:"哥啊,阳哥哥啊,我快活死了!"
周挺阳问:"要不要再快活一次?"
说着,扯下领带和解去衬衣,露出肌肉强壮的上半身,准备放开束缚全力冲刺。
成雪眼前发光,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肌肉,赞叹道:"肌肉好漂亮啊!"
周挺阳一把将她揪起来,让她站在地上,双手撑着钢琴键盘,翘起臀部,然后站在她身后,扶正阴茎,一插而入。
成雪的阴道已经被充分撑开,也有足够的润滑,这次进入几乎毫无阻滞,才入五六分,就已经碰到子宫颈口。
周挺阳不理不顾,双手扶住她的臀部,用力一挺,插得成雪一声尖叫,但尖叫声旋即就被周挺阳暴风骤雨式的急促抽插和撞击得变成断断续续的音波碎片,配合着成雪按在琴键上胡乱碰撞发出的混乱音符,混合成一曲激情的,疯狂的,暖眛的靡靡之音。
终于,在成雪第二次高潮的时候,周挺阳也将浓稠的的雄性精华狠狠迸射在她的阴道深处。
雨散云收,周挺阳抱起成雪被操到完全瘫软的身躯,放在沙发上,刚想捡回衣服穿上,猛然发现有点不对头,这纯粹是一种直觉,练武之人与生俱来的直觉。
他一个箭步冲到门边,用力拉门,只见外面人影一闪,便消失在花木丛中。
周挺阳下意识想追过去,旋想到自己身躯半裸,半软的阴茎还吊在西装裤外,再也不能犯同一错误了,只好怏怏地回到屋里,一边穿着衣物,一边去思考到底谁在偷窥。
成雪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睡在沙发上,吓得连忙双手护胸,两腿收缩。
周挺阳知道她久未与男人来往,不习惯裸体示人,便将她的衣服放在边上,自己走到窗前,背向着她,让她好整理穿着。
过了一会,香风袭来,温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一双手从后面穿上来,环上他的腰腹。
周挺阳没有回头。
成雪轻轻地叫唤:"哥,阳哥哥。"
周挺阳回转身子,成雪将脸贴在他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过了许久,听到外面有人叫道:"谁将车停在我家门口啊?快挪开!"
成雪连忙从周挺阳身上离开,不好意思地说:"是管家回来了。"
周挺阳笑笑,说:"我也该走了。"
说罢举步向外走去。
成雪一把拉住他的手,摇动着,轻轻叫道:"阳哥哥。"
周挺阳伸手捏了捏她刚雨后新沐份外娇艳的脸庞,再拿起她的手,亲了一下手背,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出得门外,对那个叉着腰正四周叫嚷的中年妇人说:"对不起,车是我的。"
那女人见自己家里走出个英伟的大男人,顿时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挺阳启动车子离开,倒后镜里,倚门目送的成雪的身影渐渐远去。
第十篇
在返回体育局前,周挺阳先回家洗了个澡。
方才跟成雪的一场大战出了身汗,粘糊糊的很不舒服。
回到家,发现空无一人,宽妈固然不在,连昨晚被操得不能下床上班的王薇薇也不知道去哪了。
洗澡后,周挺阳看看时间,才中午十二点,离火车出发还有几个小时,便进房里睡会午觉。
仿佛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机器杂声吵醒,想来是宽妈回来了,正在客厅开吸尘机吸尘,连忙爬起床,有点烦燥地赤脚走出去说:"宽妈,我在睡觉。"
宽妈没料到他中午突然跑了回来,先是吓了一跳,关了吸尘器电源,看到周挺阳仅穿了条雪白的三角内裤,脸上顿时一红,啐道:"这么大个人,穿成这样乱跑,不害羞!"
周挺阳被批得莫名其妙,平日宽妈看着自己裸体都无所谓,今天怎么介意起自己仅穿内裤的样子?
他想不明白,只好耸耸肩 ,问:"小薇去哪了?"
宽妈别了他一眼,说:"还能去哪?我今天送了王处长去身体检查,她说顺便回娘家走一趟,我就自己先回来了。"
周挺阳吓了一跳,连忙问:"她病了?什么病?严重吗?别又是失眠症又犯了吧?"
宽妈唉了一声,说:"以前你往镇上那边的家跑的时候,她才会闹失眠,经常吃药,这几年没有再吃了。"
早些年,每当周挺阳回镇上的那个家过夜,王薇薇必定闹失眠,非要吃安眠药才能睡得着,还越吃越重,要吃进口特效药才能睡,说穿了就是妒忌和心情不好闹的。
"她到底犯什么病了?"
周挺阳问。
宽妈没好气地说:"还不是你惹的祸?王处长下面都给你搞撕裂了,妇科医生刚开始还以为她人给强奸了!后来又教训她年纪不小,房事应该量力而为,害她一直尴尬得半死。你都不是二十岁的冲动小伙子了,怎么这样毛燥?将人往死里整!"
周挺阳唯有苦笑。
别看宽妈平日对王薇薇一副婆婆瞧不惯儿媳的态度,但王薇薇要是真受欺负了,她的立场就发生动摇改变,两个女人联盟一线对周挺阳展开强烈的批判和讨伐,不过大多时候她们都是胡搞蛮缠,充分发挥女人的任性本色,说到底还是渴望周挺阳多在家陪她们,尤其是周天豪去读在大学后,这种无理取闹更是经常发生。
对付王薇薇还好办,能讲道理就讲道理,不能讲道理的时候将她按在床上用坚硬的JB教她做人的道理。
至于宽妈这个恃老卖老的镇宅之宝,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不是病就好,她回来我向她赔罪。"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说。
"王处长要在娘家住二天才回来,要躲你。"
周挺阳苦笑道:"我没那么可怕吧?"
宽妈也笑了,说:"她担心对着你忍不住要,要了又怕挨疼,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干净。"
周挺阳一摊手,说:"怎么说得我都成一颗行走的春药似的?"
宽妈的眼睛不自觉又上下打量他一眼,连忙转过头去,说:"你打算吃什么?我给你做午饭。"
周挺阳摇头道:"不用,反正都醒了,这就上班去,对了,下午我要出差,晚上不回来了。"
宽妈连忙问:"要给你收拾多少衣服?"
周挺阳道:"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回来,我已经洗过澡,不带衣服。"
说罢自回房去穿上衣服,宽妈也帮忙打点。
周挺阳不禁笑道:"我在家有一老一少两个美女侍候,比传说中的齐人还享福啊!"
宽妈将他的领带系正,说:"俏皮话留给小那个说就是了。你从小就爱整洁,单靠王处长那个娇小姐脾气还真侍候不了这个家,以后宽妈不在,也不知道你怎么办了?"
周挺阳说:"她是被人侍候着长大的,只靠她当家肯定不成,你别急,她会慢慢习惯和学习做家务的。"
宽妈一边伸手将周挺阳身上的衬衣和西裤的每个皱折拉得笔挺贴实,一边说:"反正我也管不了那么宽,只要宽妈在,我家小阳肯定要整整齐齐地出门见人,不会落笑话给人家说你有个懒婆娘。"
拉西裤烫线时,手背不自觉地在周挺阳的裆间蹭了几下,裤内饱满紧实的一团肉仿佛如太阳般灼热,热量从手背透进她身体,让她的身体也有发烧的感觉。
周挺阳并没有在意,披上西装外套,向宽妈交待几句,便回到了体育局。
洪雅诗正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见周挺阳回来,就叫:"周局,怎么现在才回来?"
周挺阳明白洪雅诗新人上岗,精神紧张,看看腕表,安慰她道:"还有二个多小时才到点,不急。"
洪雅诗也意识到自己紧张过度了,不好意思地笑笑。
周挺阳已经多年没坐过火车,看到车站里熙熙攘攘的人流,有种陌生感,倒是洪雅诗表现英勇,带着他过五关斩六将,一边小跑一边说:"我跟你说啊,这种过路车到站会有人下车,如果我们赶上快点,可能抢到空座位。"
周挺阳身高腿长,一步就顶了她二步,倒不用跑,呵呵笑道:"也就几个小时,站一下无妨。"
令洪雅诗大为失望的是站台上充斥了黑鸦鸦的候车人群,除非武力突破,否则休想能挤进前面。
"周局,要不我们想其他办法去唐湾镇吧?"
洪雅诗犹豫地说。
因为刚刚跑过步,她青春紧致的脸蛋红扑扑的,喘息间胸部一起一伏,象怀里揣了只小兔子,周挺阳看得心里一跳,连忙转过眼睛,问:"怎么了?"
洪雅诗说:"人太多,又脏又臭,怕你受不。"
周挺阳哈哈笑道:"我当兵的时候,随在部队连续坐三天二夜绿皮车到新疆,眼都没闭过,你太小看我了!"
正说着,人群开始噪动起来,原来火车到站了。
车窗一格格地掠过眼前,周挺阳看得倒抽一口气寒气,里面每列车厢都塞成沙丁鱼罐头般,能不能再容纳这个站里的乘客都成疑问。
周挺阳见洪雅诗神色仍然犹豫,便拍拍她肩膀,哈哈一笑说:"既来之,则安之,也就挤上几个小时罢了,这么小困难可难不到我们!"
车门打开,人群就一窝风地向前涌,一个肥胖的女乘务员叫道:"让一下,先让乘客下车!"
但候车的人根本不理,一个劲地向里面钻。
下车的乘客也没几人,冲出人群后狠狠的喘了口气,仿佛经达过一场生关死劫。
乘务员挤得帽子也掉了下来,叫嚷道:"人太多啦,挤不下啦,你们等下一班!"
但乘客依然不管不顾地往里挤。
乘务员将自己粗壮的身躯当成中流砥柱,抗击着乘客洪流,避免人流上车太快,一边叫嚷:"里面的往里挤一点,还要上人!"
周挺阳小心地用身体护着洪雅诗,随人流慢慢向前,总算进入了车厢。
列车开始缓缓地启动。
车内虽然有空调,但明显力有不逮,车厢里闷热异常,还有鞋臭味、汗味、酸腐味交织混合成一种难以描述的气息。
周挺阳长得魁梧,高人一等,可以呼吸到车厢上边的空气,但娇小的洪雅诗就比较辛苦了,脸上满是快要窒息的表情。
二人被四周的乘客紧紧地固定在车厢过道上,动也不能动,身体互贴,紧密无缝。
随着火车移动,本来吵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周挺阳也逐渐适应了火车上的环境,心静了下来,低头看去,洪雅诗环抱着他的腰身,睡着了。
但心一静下来,便意识到一个特殊的情况,就是洪雅诗与自己身体紧粘在一起,她一对酥胸正紧紧压在自己的腰腹上,随着火车的轻轻震荡,那对少女之乳在他身上不停地研磨或滑动,糯软中带着弹性的质感持续的挑逗着他的神经和感官。
周挺阳感觉不妙,他裤裆里那玩意正一点点地充血,不受控制地勃起,眨眼间,已是坚硬如铸,紧紧顶在洪雅诗的身上。
周挺阳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怕惊醒了洪雅诗局面变得难堪。
正当他竭力去分散注意力时,有人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转头一看,侧边座位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女轻声说:"大哥,我到站了,座位让你,你将妹妹放座位上没那么累。"
周挺阳见那少女也就十八九岁光景,肌肤雪白晶莹,便微笑点头相谢。
少女侧着身子站起来,周挺阳连忙将洪雅诗放进座位,深深地松了口气,总算避免了难堪的局面。
不过周挺阳马上就遇上一个新问题,就是换成了他与这少女身体紧贴了,更糟糕的是这少女只穿了一条青花吊带连衣裙,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瞄到她衣服上方开口处若隐若现的乳沟。
周挺阳的下体完全失控,狠狠地翘了几下,少女似乎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了,脸上一红,连忙低下头。
这么一低头情况更糟糕,看到她细长的后脖子上,几条长长的青丝掩映雪白的肌扶,周挺阳的心脏便嗵嗵地一阵乱跳,下面的裤裆配合着连番鼓涨,不断地顶撞着少女的身体。
他妈的!
周挺阳第一次对自己那根大肉棒满腹怨念,只好尴尬地没话找话来分散注意力。
"放假回家?"
少女抬起头,被他闪亮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道:"去同学家里玩。"
周挺阳又问:"读大学了?"
女生点点头,说:"艺术学院,大二,我是学舞蹈的。"
周挺阳笑道:"难怪身材这么匀称修长,不愧是学舞蹈的。"
少女先是不好意思,然后忍不住说:"大哥你身材也很好啊,倒三角体型,身高腿长,很匀称健美。"
周挺阳呵呵笑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大哥,你猜我多大了?"
少女抬头端祥他的脸孔,不太自信地说:"三十二岁还是三十四岁?"
周挺阳眨眨眼,说:"不对,再猜。"
少女却不猜了,而是问:"大哥你做什么工作的?"
周挺阳逗她道:"这个你也可以猜猜。"
少女眼睛认真思索着,长长的眼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忽闪忽闪,周挺阳连忙移开目光,怕再起绮念。
"你的西服是手工缝制的高档货,可能是做生意的,你的相貌很正气威严,感觉象个当官的,但你体型又这么健美,不太象天天坐办公室那种人..........我是真的猜不出来了。"
正说着,列车的广播突然响起。
少女连忙说:"到站了,我要下车了。"
周挺阳微笑地点点头,说:"我在市体育局工作。"
少女露出恍然的神色,大约意思是认为搞体育的人身材好是应该的。
周挺阳没再向她细致解释,因为过道上的人们直向前推,准备下车了。
少女忙乱中翻出一支笔,匆匆一截纸上写了几个号码,递给周挺阳说:"大哥,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空聊天。"
刚接过,少女便被人群推移到前面去了。
周挺阳拿起纸看看上面号码,随手放进了上衣口袋。
换在十年前,他可能会喜欢这种怀春少女,换现在他对稍成熟的女性更感觉兴趣多些。
火车下了一拨人,又换上另一拨,拥挤依旧。
路过的乘客身体总是有意无意地摩擦到周挺阳裤裆上硬挺的那一团,令他颇感尴尬,尤其是有几个人明显地注意到他的情况,走过了仍忍不住回头看几眼,周挺阳唯有转过身体,用屁股对着外面。
火车悠悠地走了一会,猛然发现不对,因为有手双正紧紧的摁住自己的臀部,而两臀之间,明显有一根硬帮帮的柱状物在一下下地摩擦着。
操你奶奶的,够胆吃老子豆腐!
周挺阳一阵反胃,无名火冒窜,手向后抄,再用力一扭,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叫。
怎么这叫声耳熟?
他猛然回身,赫然发现这个讨自己便宜的人居然是成嘉和!
成嘉沮丧着脸孔叫道:"叔,好疼,放开我吧!"
四周的人闻声都转过头来,以为抓了小偷,纷纷退后,竟让出一小片空间来。
洪雅思也被惊醒,睁开眼一看,惊讶道:"怎么是你?"
成嘉和仍然在惨叫道:"阳叔叔,我的手好疼啊!"
周挺阳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你怎么跑上火车来?"
成嘉和揉着被抓疼的手,苦巴巴地说:"我昨天听你们说坐火车去唐湾镇,就买了火车票跟上来了。"
周挺阳见被众人围观,不好发作,拖起成嘉和的手说:"你跟我来!"
说着强行向外走。
围观的人马上让开。
一边走着,听得有人论议纷纷。
"怎么回事?"
"好象便衣警察抓扒手。"
"警察叔叔好帅气,他下面那一包真大哦!"
"那小伙长得这么俊,居然是个扒手?"
周挺阳有点哭笑不得,但这种传言的额外好处就是挤在路上的人都自觉让出一条通道来,走得很是顺畅。
但车厢里人就是那么多,穿越到另一节车厢,仍然人头涌涌。
周挺阳来到两节车厢间人稍少的过道,便停下来,低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上来?"
成嘉和怯怯地说:"我就想跟着你去看看,我妈不是要我跟你多学习吗?"
周挺阳为之气结,而且他太了解这小子的想法绝不纯结,否则就不会做出刚才的行为了。
成嘉和见周挺阳黑着脸不说话,便低声说:"阳叔叔,我知道做错了,但你的屁股这么结实挺翘,我一时没忍住。"
声音尽管低,但身边的却是听得清楚的,一下子目光都瞧他们望过来。
周挺阳内心几乎要吐血,用手指狠狠地指了指成嘉和的鼻子,低喝道:"待会火车到站马上给我下车回去,再有下次,打断你的手!"
说罢也不理他,自顾往回走。
回程就没那么轻松了,方才以为警察抓小偷,人们主动让路,现在平安无事,大家就不会这么客气,周挺阳得努力地排人丛向前挤。
猛然,他的裤裆被一只手捂住,并抓了一把,力度大得让他感觉疼痛。
他霍然回头,但无法从身边的乘客中分辨出这只手的主人,唯有自认晦气,勉强挤回洪雅诗身边。
洪雅诗见他脸罩寒霜,关心地问:"怎么了?"
周挺阳摇摇头,说:"没事,你接着睡。"
洪雅诗见他不肯说,不好追问,抬眼望望,惊讶道:"咦,他怎么了?"
周挺阳回头一看,还是那个成嘉和,他居然跟上来了,怯生生地站在不远处。
周挺阳不理他,双手抱胸,靠在座椅角上闭目养神。
洪雅思对这个俊俏的小伙有好感,主动向他招呼道:"你怎么了?过来啊!"
成嘉和一听,马上挤了过来,但不敢太靠近周挺阳,怯生生地说:"我没钱坐车回去。"
洪雅诗笑不可抑地说:"你有钱坐车,却没钱回去?"
成嘉和委屈道:"火车票我是在网上买的,平日身上不带零钱,都是手机付款,上了车才记起我的手机......."
说话间瞄了周挺阳一眼,没再说下去。
洪雅诗想了想,说:"现在都傍晚了,晚上坐车回家不安全。这样吧,过两个站就到洪湾镇,你跟我们下车先住一晚,明天我借钱你坐车走。"
成嘉和脸露欣喜,但望了望周挺阳,不敢说话。
周挺阳睁开眼,哼了一声,说:"过夜可以,但你要给我规矩点,别搞些乱七八糟的事,知道不?"
成嘉和一听,马上举手上头,并起两只手指,说:"我保证!"
这时候,播音里传来报站声,又要停站了。
周挺阳见成嘉和被要下车的人挤得东歪西倒,便伸手一拖,将他拖到自己身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人流,为防他借机作怪,轻喝道:"给我老实点!"
成嘉和还真的规矩的立正在周挺阳身侧,一动不敢动。
熙攘的上下车人群过后,车厢又恢复了安静。
在火车慢悠悠的节奏摇摆中,车上的人开始昏昏欲睡。
绿皮火车上网络信号差,手机电脑基本无法上网,大家除了打嗑睡外,都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周挺阳睡过午觉,精神充足,继续双手抱胸闭目思考,突然感觉肩膀上一沉,转头看去,原来成嘉和一头栽了过来,又吓得马上弹起,身体摇摇晃晃。
周挺阳轻叹口气,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健臂一搂,就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睡。
成嘉和身体侧站着,睡姿很是别扭,踉跄着要跌倒,周挺阳干脆双手一抱,让他贴在自己前面,头搁在肩膀上,说:"睡吧。"
成嘉和先是不习惯似地扭动身子,然后就紧紧贴着周挺阳壮阔的胸膛,趴在他肩膀上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周挺阳拍拍他的背门,道:"睡不着就别装醒了,给我起来。"
成嘉和闷声闷气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周挺阳轻哼一声,道:"阳叔叔自小练武,凭呼吸就能知道你是真睡还是假睡。"
成嘉和干脆双手环过周挺阳的腰背,紧紧搂着说:"我不起来,这样好舒服,你就抱我一会儿吧!"
只要成嘉和老实安份,周挺阳并不介意让他抱,虽然这小子的行为总爱出人意表,但无法真的讨厌起来,甚至那精灵佻跳的言行,让他有点恍惚地想到那个远在他方不知所踪的孩子。
他欠那孩子太多了。
"阳叔叔,你抱我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周挺阳一愣,意识到自己方才思绪激动,不自觉用了些力,连忙松开点,说:"没事了。"
过了一会,成嘉和又轻声问:"阳叔叔,你喜欢我妈妈吗?"
周挺阳眉头一皱,问:"怎么说?"
成嘉和道:"你今天早上操过我妈后,她变得很开心,一直在笑。"
周挺阳肌肉一紧,问:"今天早上门外是你?"
成嘉和也不否认,说:"嗯,我已经回来半天了,你们在钢琴上玩,很吵,听不到开门声。"
周挺阳一阵汗颜,眼睛不自觉心虚地瞄了四周一眼。
虽然说二人贴得很近而且说话声音很小,但保不准被有心人听见。
扫了一轮,见没有人将目光移过来,都在保持瞌睡状态或东张西望打发时间,显然是不会留意他俩的谈话,心才松了些。
"阳叔叔,你跟我妈发生过关系,我们算是自己人吗?"
成嘉和没头没脑地问。
周挺阳淡然说:"我跟你妈是两个成年人的关系,与你无关,别多想了去。"
成嘉和轻轻笑着说:"怎么没关?我是特意跑出去吃东西制造机会给你们相处的。"
周挺阳问:"别告诉我,你说要做变性手术,让她来找我也是安排的计划吧?"
成嘉和咭咭笑道:"阳叔叔你好厉害,什么也骗不过你。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软,肯定会来的,再说我妈长得这么美,从来没有男人能拒绝她,对吧?"
周挺阳皱起眉头,认真地问:"你是利用你亲妈当棋子来色诱我?"
成嘉和马上否认说:"没有,我是为她好。她长得这么美丽,好多年都没有男人了,整天苦闷着脸,我看着都难过,我就想找个配得起她的男人,让她快乐起来。"
周挺阳心里松了口气。
成嘉和的话有多少水份不好说,但周挺阳宁愿相信他的目是纯洁的,否则一个半大小孩为了亲近自己连亲娘也往坑里推,这手段和心计也太可怕了。
"好了,连阳叔叔这老江湖都踩你的坑里了,满意了吧?"
周挺阳笑笑,拍了拍他的背门。
成嘉和紧紧的搂住周挺阳的身体,语带忧伤的说:"阳叔叔,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是我爸爸。"
周挺阳拍拍他的背,说"胡说,你自己有亲爸。"
成嘉和词带不屑道:"陈健?算了吧!我妈这个条件,只有你这种器宇轩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才能能相配。"
因为不了解陈健和成雪之间的纠纷,周挺阳不好发表意见,只能沉默以对。
"如果你不愿意当我爸,就当我的情人吧!"
成嘉和忽然说。
周挺阳脸色一敛,轻喝道:"又胡思乱想了?"
成嘉和说:"我不是胡思乱想,我就想着,只有这两种关系,我才能天天看到你,还能这样抱着你。抱着你,我觉得好舒服,好安全!"
周挺阳呵呵笑道:"行,你就抱着吧,我让你一直抱到下火车,满意不?"
成嘉和扭了扭身体,说:"不够,我还想摸摸你。"
周挺阳不解地嗯了一声。
成嘉和用插在周挺阳两腿间的大腿轻轻地顶了一下他的裆部。
周挺阳神色一凛,低喝道:"胡闹!刚疼完就不长见性了?是不是想再尝一次?"
成嘉和说:"不想,但我还是想摸一下。你不愿望当我爸,又不肯当我的情人,就给我摸摸了个心愿,有这么难吗?"
周挺阳苦笑道 "说得好象我欠你似的。"
成嘉和打蛇随棍上,说:"你是欠我许多啊,弄痛了我三次,又把我的手机打烂了,还有,将我亲妈也操了,我肯定要讨点补偿。"
说着,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插入两人之间,紧紧的摁住了周挺阳的裤裆。
周挺阳被他的胡搅蛮缠的理由弄得啼笑皆非,虽然心里不大乐意,但确很难再下重手,而且车厢里闹起来也不好收场,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摸的了,只能由他了。
成嘉和见周挺阳没表示抗议或反对,便得瑟地在他裆上到处探索,轻轻问:"阳叔叔,你吃什么东西将这玩意养得这么肥大?"
周挺阳"哼"了声,轻喝道:"少废话!"
尽管他心里还是有点排斥,但给成嘉和摸弄着,又不觉得很反感,而且成嘉和的手法老练熟稔,让他感觉很惬意,看来这小子年纪轻轻,玩JB的经验极为丰富。
成嘉和的手指很灵巧,一会探摸龟头,一会托抚睾丸,又或搓动茎身,更会搓磨大腿内侧。
周挺阳被他摸得有点陶陶然,好不容易才软下去的阴茎一点点地充血,一下下地跳跃翘动,虽然知道允许他这样做不应当,但又忍不住想继续享受下去。
他想起了昨天在办公室里被赵汝新偷偷摸自己的裤裆的情景,忽然产生一个奇异的想法,其实给别的男人玩玩自己的JB也不坏,起码男人更懂得怎样令男人舒服和畅快。
这个想法甫产生,他马上警惕起来:不能这样放任放纵!
"阳叔叔,你硬了。"
成嘉和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说话间,摸到龟头下的系带位置,用点力搓了几下。
周挺阳浑身一阵酥麻,双腿禁不住发软,连忙将手塞到二人之间,将成嘉和那只令他有点欲罢不能的魔爪强行扯出来,低喝道:"好了,玩够了!"
并同时两手将他的身体扳正,不再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成嘉和讪讪然地笑,手虽然不敢动,但是眼睛仍然贼溜溜地瞄着周挺阳的裆部。
"旅客们,唐湾镇站即将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提前作好准备。"
车厢壁上的报站灯亮起。
人群开始骚动,睡着的也开始醒来。
周挺阳轻轻推醒犹在睡得昏昏沉沉的洪雅诗。
洪雅诗茫然四顾一下,才拾回魂魄,尴尬地笑笑。
列车缓缓地停下,车门打开,下车的乘客开始向前慢慢移动。
周挺阳让成嘉和走在前面,自己断后,中间夹着洪雅思,毕竟是女孩子,这样避免有人趁机乱摸讨她便宜,但结果被讨便宜的人却是自己。
一只手突然又摁上他的裤裆,便劲地抓揉。
周挺阳这次有了心理预备,手以迅雷之势向下抄。
"哎哟哟,疼疼疼....."
有人发出连声惨叫。
这个惨叫身发自左后侧一个二十多岁光景的小伙子。
周挺阳见他戴副眼镜,肩挎公文包,斯斯文文象个小白领模样,有点意外。
身旁的乘客听到怪叫,虽然也转头望来,但因为准备下车,没有理会或围观。
成嘉和与洪雅思回头看看,见周挺阳揪住一个年青人的手腕,便问:"什么事了?"
周挺阳不便解释,简单说:"一个小扒手!"
洪雅诗马上神色紧张地抱住公文袋,成嘉和则饶有深意地看了那年青人一眼,没有说话。
周挺阳拇指用力一搓,那年青人倒抽一口冷气,全身抖个不停。
"我看你下次还敢!"
周挺阳说罢,甩掉他的手腕。
刚才的力度虽然不大,但扭损手筋的酸痛足够让对方辛苦上几天了。
走出挤拥的车厢,人群一散开,顿时空旷,连站台上混合着机油味道的污浊的空气也仿佛变得清新起来。
目的地既达,三人也不急着赶路,在站台上缓缓向外走。
成嘉和凑到周挺阳身边,小声问:"他打你主意了?"
周挺阳皱皱眉,奇怪地望向成嘉和。
成嘉和有点尴尬地笑着说:"我自带Gay雷达,一看就是知道他是同道中人,他那种人我们叫痴汉,专门在拥挤的公车场所找好看的男人下手,你这么有魅力,他肯定不会放过。"
周挺阳被这些新鲜词汇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总算能理解意思,冷笑道:"你刚才不也这样做吗?"
成嘉和满脸通红,结巴地说:"我....我没他那么Low,我只喜欢摸你,别的男人不乱碰。"
周挺阳啼笑皆非地看着他,说:"你倒是用情挺专一嘛!"
"小奴嘉零零!"
身后忽然传来了叫唤声。
起先没有注意,当叫到第二声时,成嘉和猛然止住脚步,回头看去,只见正是方才在车厢内给周挺阳抓住那个年青人,用左手托住自己的右手,一路跟过来。
成嘉和疑惑地问:"你叫我?"
那年青人顿时两眼放光,说:"果然是你,你在论坛发过自拍照,我认得出来!我们私聊过的啊,我是狂爱帅大叔啊。"
说着,目光打量着站在原地的周挺阳,说:"你的身形很熟悉,就是他前几天放照片出来那个很火爆的帅大叔吧?"
周挺阳一听,顿时头皮发麻。
由成嘉和制造的麻烦仿如那只在南美丛林扇动着翅膀的蝴蝶,会惹起无数不可预知的风暴。
第十一篇
成嘉和脸色惨白,紧张地叫道:"你胡说什么啊?这是我爸!"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连成嘉和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望向周挺阳。
周挺阳脸无表情,干咳了两声,道:"你跟你想干什么?"
青年被他威严的面孔吓了一惊,连忙后退后两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想求你帮我将手弄好,手..手一点力都没有,很酸疼,我好怕!"
" 什么世道啊,小偷竟然够胆跑来找苦主帮忙!"
后面传来了一声尖叫,原来是洪雅诗,大家都忽略她的存在了。
年青人连忙说:"我不是小偷,我有正式工作的,我只是摸......."
"过来!"
周挺阳低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避免他说出什么不堪的语句。
青年紧张地看着周挺阳,不知道应不应该靠近。
成嘉和终于反应过来了,说:"你过来让他看看你的手。"
青年这才瑟缩着靠近过来。
周挺阳捡起他的右手,扯着他走远点距离,青年被拖着,露出啮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但不敢叫出声。
"你胆子挺大啊!还敢跟着我?"
周挺阳一边为他关节和筋络复位,一边冷冷地说。
"哎.....求你不要这么大力啊!"
青年痛苦叫了一声。
成嘉和凑上前,瞧瞧他,不怀好意地说:"你是给迷住了,色胆包天,忍不着要跟着吧?编什么理由?哼,你又不是第一个被他迷倒的人。"
青年一听,脸上迅速发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
周挺阳瞪了成嘉和一眼,见洪雅诗也凑过来了,便不再说话,继续帮青年搓筋复位。
青年整个人神色好多了,感激地说:"大哥,我就知道你长得正气威严,是个好人。"
周挺阳哼了一声,用两只挴指轻轻的搓动动着对方的手,说:"疼上两天就好,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青年唯唯诺诺地答应着,但脸上的神态却好多了,开始恢复血色。
"还会有点酸痛,但过两天就恢复如常。"
周挺阳放开他的手,道。
青年扭了扭手腕,脸露喜色说:"大哥我请你吃饭,太感谢你了。"
周挺阳没有理他,回身对成嘉和与洪雅诗道:"我们走吧!"
说罢大踏步向前走去。
人流早已经散尽,月台上变得空空荡荡,听得后面的成嘉和不高兴地说:"你干吗跟着我们?"
那青年答道:"我也要出站啊!这镇子我还没来过,都不知道怎样坐车回城里,你认识路吗?"
洪雅诗小跑几步,追上周挺阳,期期艾艾地问:"周局,他真的是你的儿子?"
周挺阳摇头道:"别听他瞎扯。"
洪雅诗拍拍胸口,说:"吓死我,我听小邓姐说你有个跟你长得那么帅的儿子,在读大学,还以为是他,但看着跟你一点都不相似的。"
周挺阳呵呵一笑,没有再向她解释。
身后的成嘉和与那个青年越聊越投机,二人谈得火热,也不知道他们在小声交流些什么。
周挺阳皱皱眉,猛喝一声:"成嘉和!"
成嘉和连忙跑过来,叫道:"到!"
周挺阳瞪了他一眼,说:"天都黑透了,还拖拖拉拉,走到什么时候?给我走快两步!"
说着,率先迈开大步向前走。
这可苦了洪雅诗,本来个子不高,只能小跑着人追赶,成嘉和也只好甩掉那个青年,急脚而行。
周挺阳不关心成嘉和与那青年的谈话内容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许多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是了,只是基于与成雪的关系,他潜意识里总想将成嘉和带回正轨,不愿意他再跟原来的那些人厮混下去。
还没走出车站,洪雅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起一听,连忙说:"来了来了,现在就出站。"
抬眼见周挺阳望向她,连忙解释说:"我早上通知了镇政府,说今天要来,让镇长安排好住宿。"
周挺阳哑然失笑,说:"你还当我们是市领导来视察啊?虽然我的级别比镇书记和镇长都高,但行政架构并不在同一条线上,我不算他们的上司,我只需要跟镇里的体育管理部门交接,不应该惊动镇长,也没权力安排他工作。"
洪雅诗解释说:"周局,你少来镇里,不了解情况,我们这种山区小镇,人口不多,管理人员少,都是一个人负责几样工作,没有严格的分工,你要抓经济,找镇长,你要考察体育项目,还是镇长负责。"
周挺阳苦笑摇头道:"我平日少到基层,都满脑子形式主义思维了。"
洪雅诗掩嘴笑道:"周局,你是做大事定方向的人,这种基层业务往来本就不是你的职责范围,不了解很正常嘛!"
说着抬眼望向前方,欣喜道:"在那边等着呢!"
周挺阳抬眼望去,只见路边停着一辆白色半新面包车,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那儿抽烟,红色的烟火在黯淡的路灯下一闪一闪的,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瘦削的男子,年龄跟何大连相近。
洪雅诗连忙叫道:"大吹.....,呃,大连叔,我在这!"
叫大连叔的中年汉子闻言将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笑道:"红花,这么晚才到?你妈在家等你回去吃饭哦!"
成嘉和忽然"咭"地笑了起来。
抬头见周挺阳奇怪地望向他,连忙解释说:"这几年网上不是流行一个笑话嘛,说在城里叫什么Lily啊,Jcak啊那些很洋气名字的人回到家乡,统统打回原形变成翠花啊,铁蛋之类的,想不到是真的!"
中年人上前几步,伸出手热情地与周挺阳相握,笑道:"周局长,欢迎欢迎!我是唐湾镇的镇长何大连,欢迎周局前来指导工作!"
周挺阳哈哈笑道:"岂敢岂敢,有劳何镇长亲来迎接,实在担当不起!"
旁边的瘦削男子也上前跟周挺阳握手,说:"我是镇里的办公室主任陈仲林,欢迎周局长。"
待三人公式客套过后,洪雅思说:"周局,我娘我家等我吃饭,我不陪你们了,大连叔会安排好膳宿,明早我上我到镇办公室找你们。"
周挺阳点点头,说:"去吧!"
何大连望着洪雅诗的背影说:"洪家的闺女有出息,人长得水灵,又能读书,现在端上铁饭碗了。"
然后回头打量成嘉和,问:"这位小同志是........。"
周挺阳猛然醒悟成嘉和的身份有点尴尬,只好勉强说:"他叫成嘉和,是局里的一个在校实习生。"
这个年龄也只能是实习生身份才适合了。
何大连点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对周挺阳说:"周局,我现在带你去吃晚饭。"
说罢拉开面包车门,待陈仲林、周挺阳及成嘉和上了车,然后发动车子,向前方驶去。
成嘉和忍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何镇长,你们接领导的车也太烂了吧?"
周挺阳低喝道:"少废话!"
何大连道:"不相关不相关,年青人说话实在,我们这车确是很烂,经费有限啊,拿不出钱买辆好点的车,我们镇府就只有二辆车,一辆张书记开着,这一辆是我平日办事开的。"
话音刚落,车便停了下来。
"到了?这么近?"
成嘉和愕然问。
何大连笑道:"对啊,巴掌大的镇子,几步就走完了。嗯,这是我们镇里唯一的酒店了,平时接待领导也是在这儿。"
因为见识过这镇子的落后和贫穷,成嘉和对那间名为酒店,实际上跟小宾馆差不多的建筑也就见怪不怪,没出言讥讽。
何大连从车上拿出两瓶酒,边向宾馆里走,边说:"这是自酿的好酒,特意拿来招待领导。"
周挺阳饶有兴趣地问:"下了什么材料?"
何大连眨眨眼,说:"好东西,有锁阳、海狗鞭、大芸和菟丝子!"
周挺阳听得直皱眉。
成嘉和就算再不懂,听着名字也猜得出几分,惊讶道:"你这是酿酒吗?配壮阳药吧?"
何大连哈哈笑道:"年青人不懂,男人年龄大了,就需要这些玩意,否则家里的婆娘不满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到了这年纪,每天都要个不停,要把老公的雄浆榨干掏尽才甘心!"
陈仲林笑道:"我说大连哥,你就别吹了,这酒我也喝过,根本就没你说的那么神!"
何大连一听就急了,说:"药酒和补品都是扶强不扶弱,你这种身骨子喝了是白喝,老子这体质喝了才有效,呶,周局这体质一喝,我保证他马上升旗!"
周挺阳尴尬地干咳两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成嘉和看了一眼周挺阳,眼神中露出点不怀好意的窃笑。
"何镇长,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们探讨关于合作建设体育培训基地的项目,你们镇委书记的意见怎样?"
周挺阳岔开话题问。
何大连摆摆手,道:"别急别急,下班时间不谈公务,明天上班咱们再说,今晚就是吃个饱饭喝个痛快!这镇子上的狗肉煲和羊汤最有名,周局长第一次来,必须要试试!"
周挺阳笑笑,毕竟自己不是何大连的直属上司,对方也不需要看自己脸色办事,要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必须是同一条行政管理线上,否则你级别再大也奈何不了。
再说这何大连摆明是借招待之名大吃大喝,社会基层干部的福利本就不多,再加上这几年的倡廉反腐行动收紧,他们几乎没多少油水可沾,难得找到个名目,自然要大快朵颐。
成嘉和对几个成年人的谈话没什么兴趣,对那些杂七杂八的饭菜也没胃口,在他看来,吃这些东西还不如去快餐店吃块炸鸡喝杯可乐来得过瘾。
他坐着无聊,就向周挺阳要了电话打给自己母亲。
成雪一听说儿子跟了周挺阳出去,非常开心,一个劲地叮嘱他必须无条件听阳叔叔的话。
挂了电话,看着周挺阳和何大连笑谈甚欢,不敢去打扰,只好无聊的翻手机,结果更无聊,周挺阳的手机里别说私密照片了,连人人都会来一张的自拍照也欠奉,上面全是工作上的东西,这个男人是将智能手机当老爷手机来用的,是个罕见的年轻老古董。
不过想想,周挺阳似乎没什么时间去玩手机,上班要工作,下班有家庭,外面又有女人围着他转,怕是连睡觉时间都不够,哪还挤得出空闲去玩手机?
成嘉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打发时间,正当他无聊到快疯掉的时候,何大年总算酒足饭饱,提出告辞了。
周挺阳和成嘉年送他们到门口。
给夜风一吹,周挺阳也自觉有点飘飘然。
因为今天不用自己开车,他放怀喝了几杯,这酒喝时不觉得厉害,料不到后劲这么强,便叮嘱道:"何镇长最好不要开车回去了。"
何大年脚步浮浮,摇晃着脑袋说:"行,我就走回家,反正不远.......酒店我已经安排了一个标间,你们就在这里过夜。"
陈仲林有点迷糊地说:"你干吗不开多个房间,我们干脆在这过.....一晚就好,现在直想躺,不想走路了。"
何大连呸地一声,说:"今晚喝了药酒,又吃了这么多壮阳的狗肉和羊肉,老子现在肚子里有股邪火,正要赶回去把家里的那个婆娘搞得扯白旗,快走,否则赶不急拉你当婆娘用!"
"难怪大家叫你做何大吹!"
陈仲林一推何大年的身子,说:"整天吹这个吹哪个听着就烦,你那个破酒真的有效,人家药房里还卖什么壮阳药?医院都关门了!"
"医院关门跟我有屁关系啊!老子现在鸡巴硬着就证明有效!"
何大连作出反出,去推陈仲林。
陈仲林的身形单薄瘦弱多了,一推之下就向后跌,周挺阳连忙一把伸手扶住他,说:"好了好了,大家别闹啦,回去睡觉!"
陈仲林晃了晃脑袋,说:"周局说得对,咱们睡觉去,别管那个何大吹,只会吹!"
何大年一下子冲到近前,骂道:"我吹你个妈逼!来,你摸摸老子的鸡巴是不是硬着!"
说着,捉住陈仲林的手往自己裤裆里按。
陈仲林挣扎着叫道:"你就一发情的公鸡,平日有事没事都硬,才不摸...摸你的脏东西!"
"你不信我是吧?"
何大连说着,一手就抓住了周挺阳的裤裆,说:"看,周局长也硬了!"
周挺阳给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连忙说:"老何快放手,象什么话!"
说着,放开陈仲林,去拉何大连的手。
何大连挣扎着说:"周局长别拉,我就是向他证明我没有吹!"
殊料拉开了何大连,陈仲林的手又摸了上来,还犹自不信的揉了几下,惊讶道:"周局长的鸡巴好大哦!何大吹,比你那玩意大多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吹你的鸡巴大!"
周挺阳一把镇压住陈仲林的手,带点怒意喝道:"别闹了,你们还有半点干部的模样吗?"
两人给周挺阳一喝,酒顿时醒了几分,一个劲地讪讪傻笑。
周挺阳面带严肃地说道:"好了好了,都回去,明天还得上班!"
两人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向外走,走了没几步,何大连的手便搭上了陈仲林的肩膀,说:"老陈,老哥就给你个道理,男人鸡巴这个事呢,不一定要很大,够用就好........."
瞧着他俩搂头搂颈地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小,成嘉和打量一下周挺阳,试探着问"阳叔叔,要我扶吗?"
说着,手便伸过去搂周挺阳的腰。
周挺阳一把推开他的手,心底豪气顿生,说:"老子干一大瓶白酒的时候,你这小子还没出生,现在就瞧扁你阳叔了?"
说罢,转行大步走去。
成嘉和见他步履从容稳定,心里顿时失望透了,要是他醉了多好啊!
酒店的职员连忙陪着他们上楼开了房间。
这是一个普通双人标间,装修有点残旧。
周挺阳候职员离开后,扯松领带和解开颈下的纽扣,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椅子上,身体往床上一倒,舒服得长长吁出一口气。
成嘉和望望房间四周,问:"阳叔叔,你不洗澡再睡吗?"
周挺阳将双手枕在脑后,闭起眼睛,懒洋洋地说:"中午洗过了,你自己去洗吧!"
成嘉和在床边坐下,说:"我没衣服换。"
周挺阳睁开一只眼看了他一下,说"就随便过一晚吧,反正有空调。"
成嘉和闻言,就一头在周挺阳身边躺了下来,周挺阳用手肘顶他,说:"回自己床睡。"
"这么早,还睡不着,我平时上网到半夜二点才睡的。阳叔叔咱们聊会儿天,好不?"
见成嘉和不肯走,周挺阳便不再理他,闭眼随口道:"想聊什么?"
"阳叔叔,你第一次失身是几岁啊?"
成嘉和张口问。
周挺阳侧侧头,斜了他一眼,说:"人小鬼大,屁大的孩子,好好读书才对,问这个干吗?"
成嘉和嘻嘻笑道:"我过了十八岁了,成年了,应该懂的事都懂了,你就告诉我嘛!难道你十八岁还是处男,所以不好意思说?"
周挺阳轻轻一笑道:"你阳叔叔还没喝醉,别想着套我的话。"
成嘉和眼珠转了转,说:"你是我叔,那给我来点性教育吧,现在老师课堂上不讲,我成年了,什么都不懂。"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你这叫不懂?你玩男人的鸡巴玩得这么熟溜,怕是玩过不少了吧?"
成嘉和嬉皮笑脸问:"阳叔叔,那你给我玩得爽吗?"
周挺阳用手肘用力顶了他一下,说:"别又来胡思乱想打主意,警告你,再手多对你不客气!"
成嘉和感觉自己有点计穷力竭了,这周挺阳喝酒不醉,套他的话又这么警醒,一点机会也不给自己。
"阳叔叔,其实我没跟女人来过那种事,有点怕跟女人来往,我今天见你操我妈操得她这么快乐,想学一下。"
成嘉和终于想到将老妈搬出来了。
果然,周挺阳侧过头来,问:"你真的对女人有兴趣了?"
成嘉和点点头,说:"不知道有没有,但想对女人了解多一些。"
周挺阳露出一副老怀安慰的表情,说:"这才对路!我说女人这个事啊,十五岁以前我也不懂,但要是你懂了,就会发现女人的妙处比男人多了去!"
成嘉和连忙摇他的身体,问:"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周挺阳却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成嘉和干脆整个人趴上周挺阳壮实的胸膛,摇着他问:"阳叔叔,说啊!"
周挺阳张开眼,语带不悦地说:"你这是干嘛呢?"
"你不是说要告诉我女人有什么妙处吗?"
成嘉和故作天真地问。
周挺阳重新闭上眼睛,带着回忆般的口气道:"嗯,这个嘛,首先是香!不同女人有不同的体香,不同年龄的味道也有差别,少女的香味偏淡,有点象清酒,成年女人的香味有点浓,闻着象在喝醇酒。"
成嘉和的眼睛敏感地瞄了周挺阳的裆部一眼,观察那团早就存在的凸起的变化。
"除了体味还有呢?"
他再接再厉地追问下去。
"还有就是两个奶子啊!软软的,挺挺的,抓在手里,揉着,扲着,用嘴吸着,听着她发出娇喘,开始动情,那感觉特别爽!"
周挺阳说着,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意。
成嘉和欣喜地看着周挺阳的裤裆随着他的说话间不断地持续升涨,鼓鼓囊囊撑成一个深灰色的大帐篷,忍不住想去摸,但不够胆,便将自己的一条腿搭到他的大腿上,慢慢向上移动试探。
"还有呢?"
"还有就是皮肤,白白的,滑滑的,充满了弹性,手摸上去,象是摸在丝绸上似的,嗯,提你个醒,少碰那些什么世界名模,看着瘦,脱了衣服更瘦,就剩下腿长这个优点,身子用力点摸上去,碰到骨头了,没意思,都不敢太用力去操,怕一不小心折断了她们那瘦仃仃的腰,要找那些有点肉的......嘿,腿别乱动,压到老子的鸡巴了!"
成嘉和的腿此刻正压在周挺阳的裆部,一股坚硬和灼暖的感觉透进自己身体,兴奋得他一阵颤抖。
"阳叔叔,肉多的有什么好处?"
他故意延续话题,分散周挺阳的注意力。
"不是肉多,肉多就变肥婆了!是有点皮下脂肪,包得住骨头,这样整个人看上去很饱满,很润泽,摸上去的线条圆润,有弹性。"
周挺说着说着,下身禁不住频频翘动,将成嘉和的腿顶得一起一伏。
成嘉和有点情不自禁,鼓起勇气用点力压了两下,周挺阳的阴茎也象配合他的行动般的挺翘反弹了两下,更坚硬了。
"阳叔叔,女人下面有什么妙处呢?"
成嘉和趁热打铁,引导周挺阳的思想向重点出发。
周挺阳并非不知道成嘉和那点小心思,理智告诉他应该将成嘉和马上推开终止他的过火行为,但身体却忍不住在诚实地享受着这欲拒还迎的挑逗快感。
最重要的是成嘉和长得不讨厌,五官轮廓还带着他母亲成雪的几分影子。
何大连的那些药酒后劲实在大,他尽管喝得不算多,但仍然中了招,整个身体有种暖洋洋的热浪在蔓延,下腹部那股热量也在蠢蠢欲动,这酒没让他糊涂,却令他的意志变得软弱。
给成嘉和这个漂亮小子玩玩自己的鸡巴,似乎并不是那么坏。
他蓦然升起了一奇怪的感觉。
给成嘉和玩自己鸡巴的想法来得这么自然而然,一点突兀都感都没有,仿佛它是顺理成章地发生的,根源或者来自那催情的药酒,又或许来自成雪的影响,更或者来自火车上给成嘉和当众挑逗埋下的刺激铺垫。
他察觉到成嘉和的腿在轻轻地磨动,研磨着自己的生殖器,这种带着压力的搓磨让他的阴茎忍不住反射式地持续充血,身下的阴茎硬涨得快要将内裤和西装裤一并顶爆开裂了。
"阳叔叔,怎么不说了?"
成嘉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下探去。
只靠大腿的接触他觉得不过瘾,既然周挺阳对自己的行为没有明显抗拒的态度,他就想更进一点,用感应更灵验的手去亲密体验那巨根的灼热和质感。
他的手落到周挺阳肌肉结实的小腹部,但不敢直捣黄龙,而是手指按在对方的商务皮带上的针扣处,绕着那银白色的金属轮廓打转,同时用点力向下施压,压迫着对方的小腹丹田进行试探。
"嗯,那个下面啊......这个.........嗯,你玩够了没有?"
周挺阳感觉到成嘉和的手已经触摸到自己的勃起处,配合着腿的压力抓抓捏捏,令下体的反应更强烈,有种要翻身将对方压倒狠狠地抽插的冲动,假如对方是个女人的话。
"阳叔叔叔,你好兴奋哦!"
成嘉和脸上浮现得意的喜悦,用力狠狠地抓了周挺阳的阴茎两下,但这两下强力抓捏却将周挺阳弄痛了。
周挺阳心底猛然窜起一股无名火。
他恼的不是阴茎被抓痛,怨的也不是成嘉和的行为,而是痛恨自己的意志软弱,痛恨自己沉溺在让他一向排斥的、同性间挑逗而来的欲望里不能自拨。
"关你屁事!"
周挺阳骂了一句,拨开成嘉和的手和腿,转身侧睡。
成嘉和从后面紧抱着周挺阳,说:"阳叔叔,别生气嘛!"
周挺阳只好翻过身来,气哼哼地说:"你再敢用鸡巴顶我,信不信将你扔下楼?"
成嘉和马上翻过身,拱起臀部,说:"我让你用鸡巴顶回去,你要温柔点哦!"
周挺阳一巴掌狠狠打在他屁股上,骂道:"滚回你的床去!"
成嘉和痛得哇一声叫,反转身来,死皮癞脸地从侧面抱着周挺阳的雄躯,说:"不滚,我还要听你继续说女人的妙处。"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你就算了吧,滚!"
成嘉和也豁出去了,说:"阳叔叔叔,我想摸一下你的鸡巴就这么难吗?摸几下你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为什么女人能玩你的鸡巴,男人摸几下就不行?"
周挺阳侧头望向成嘉和,有点讶异地说:"行啊你,胆子肥了?居然敢顶嘴,还有理呢!"
成嘉和说:"我为什么没道理?我喜欢你,我想拥有你,我要努力去争取!但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我也不指望你爱上我,但让我摸几下,满足一下,你就这么觉得为难吗?"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忽然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起来。
成嘉和的歪理他半句也没听进去,也没空去解读他里面的哲学道理,但成嘉和一改以往对着自己唯唯诺诺的态度,变得勇敢起来,他忽然对他有点欣赏,这才象个男孩子嘛!
成嘉和被周挺阳突然而来的的笑容弄得摸不着头脑,但箭已出弦,便鼓起余勇,将手一把探到周挺阳的裤裆上,说:"我就要摸你,就算你打我我也要摸!"
成嘉和这次真的豁出去了。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周挺阳对异性的态度是不主动出击和招惹,但也不拒绝对方的投怀送抱及需索。
对异性如是,对同性呢?
成嘉和一直在被周挺阳的拒绝中都几乎绝望了。
今晚既然将周挺阳欲火勾了起来,又没有女人跑来竞争,怎么也得拼一次,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打铁趁热地冲破周挺阳的心理屏障,以后就更不可能有机会了!
果然,天遂人愿,周挺阳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反而重新将双手反枕在脑后,闭上眼睛。
成嘉和见周挺阳态度沉默,如蒙大赦般欣喜若狂,马上坐起来,跪伏在他两腿之间,低下头,张开嘴,深深地吻着裤裆上的那团隆起。
周挺阳身体一颤,但没有张开眼睛。
成嘉和的嘴在裤裆的突起处亲吻着,吸吮着,只要是这个英武男人身上的东西,那怕是这条无生命的西裤,贴身地包裹着他肌肉结实的长腿,挺翘结实的臀肌和雄伟粗长的性器,便变得性感起来,成为天下间最性感最有魅力的西裤。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条裤子,整张脸埋进去,亲吻着,呼吸着,隔着裤子嗅到微微的尿臊混合着阴毛分泌出来男人的特有味道,这些味道随着热力向外辐射,钻进成嘉和鼻子里,比天下间最名贵的香水更好闻。
他的用双手按着隆起处的两侧,用点力搓动着,推移着,看着这团山峰来回变化,高低起伏,玩得不亦乐乎,兴奋得不知所措。
周挺阳的呼吸渐变粗重,血液流速逐渐加快。
他不知道成嘉和的心声,只感觉自己的阴茎被玩得越来越胀硬,被裤子束缚着非常难受,恨不得主动拉出来给对方玩。
猛然,下体微凉,睁眼一看,原来成嘉和已经拉开裤链,将里面硬如铁铸的阴茎放了出来。
周挺阳下意识想伸手阻止,但没有,只是重新闭上两眼。
这不正是自己正渴望着要做的事么?既然多年来坚持保卫的阵地已经失陷,且放开胸怀,尽情享受快感好了!
尽管他努力尝试去引导纠正,但成嘉和的性取向似乎是不可扭转的了,也就不再废这番心思,也罢,给他玩玩自己的鸡巴,就当了他一个心愿好了,也好舒缓一下小腹下那股蠢蠢欲射的欲火。
成嘉和见周挺阳神态舒展,知道他已经完全放弃心理抵抗,再看看手上阴茎的龟头上那怒张的马眼处正缓缓地涌出清亮的沾液,忍不住用手指掂了一下,一缕银亮的游丝随他的指尖缓缓向上升起,给空调的微风吹得款款摆荡。
"阳叔叔叔,你流了好多水哦!"
成嘉和忍不住说。
周挺阳脸上微微一笑,没有张眼。
"阳叔叔,你的大屌真的太完美了,跟你的人一样完美,还有你的雄卵,又大又圆,跟配种的公猪一样。"
成嘉和夸张地赞叹道,并隔着西裤去触碰周挺阳的阴囊。
他见周挺阳没什么表示,便从裤链开口入强行塞入手指,手指伸下去,探摸到其中一颗滚圆硕重的睾丸。
周挺阳身体猛然紧绷了一下,睁开略带血丝的眼睛。
成嘉和没他没明显反对的意思,便用点力抓住那颗大睾丸,强行要从拉出来。
"啊,疼!"
西裤开口处已经被粗大的阴茎占了大半空间,这么强行拖一颗大睾丸出来,顿时挤压得周挺阳疼得叫了一声,一把打开了成嘉和的手,随即猛然坐起身,定定地看了成嘉和一会,然后跳下床,快步走进浴室,站在抽水马桶前喘息了几下,用手扶住阴茎,快速套弄。
刚才那下子疼痛将他的失去的理智拉了回来。
先不说成嘉和是个男性,给一个男人吸吮自己的阴茎,这辈子都未敢想像过,更别说他是成雪的儿子,自己上了他母亲,还给他儿子喂鸡巴,让成雪知晓会怎样想?自己跟这两母子算是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太疯狂了。
但这么一恍神间,下身的强烈欲望又再度上涌,那刚拉回来的残余理智又被渐渐盖掩。
不行,必须将这股邪火清除,否则不知道自己会在强烈的欲望下还会做出什么违背理智和伦理的行为!
他站在马桶前,喘息着,仰起头,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搓动着阴茎,重复着久违了许多年的自慰行为,但不知道是太久没自慰操作从而动作生硬,还是阴茎习惯了女人阴道的湿润温暖,怎么搓都搓不到兴奋点上。
突然,他感觉到龟头处一阵温暖湿润,连忙张开眼低下头,却见成嘉和蹲在自己身下,舔食着龟头顶端分泌出来的前裂腺液。
周挺阳下意识要伸手去阻止,但成嘉和刚好抬起眼睛,两人四目相对。
成嘉和眼睛内水光潋滟,脉脉含情,长长的眼睫毛如蝶翅般轻轻颤动,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对,这眼睛长得象他妈妈成雪。
他举起来的手落到成嘉和的头上,却没有用力推开。
成嘉和见周挺阳的眼神透着温柔,手上并没有用力抗拒,知道他默认了自己的行为,便不再犹豫,一把就将那饱满胀大的龟头含进肚子。
周挺阳发下"哦"一声舒服的呻吟,双腿微微地抖动。
成嘉和开始加大刺激,一双手交汇握住茎身套弄,嘴里的舌头百般搅缠,刺激得周挺阳的呼吸越来越重,臀部不自禁地轻轻拱动,想努力再捅深些。
成嘉和可不够胆让这巨根一次性深入,只敢让它逐步深入,慢慢让喉咙适应。
周挺阳的嘴里开始发出低沉的呻吟,臀部抬动的频率更快。
猛然,他感觉自己整根阴茎伸进了一个无底的洞,温热润滑又充满压迫,原来成嘉和已经适应了长度,能够全尽深喉尽入了。
这么多年来,总算有人真正可以用嘴巴容纳自己的全根阴茎了。
周挺阳觉得不可思议之余,更觉得兴奋,禁不住两手去抱着成嘉和的脑袋,臀部抬举,抽插起他的嘴巴来。
成嘉和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受,粗长的阴茎似乎已经插到了他的胃里了,给呛得呼吸困难,巴不得马上吐出来,但他不舍得,因为周挺阳竟主动地抽插着他的嘴巴,他舍不得破坏这和谐的气氛。
周挺阳并不晓得成嘉和给自己捅得泪水横流,喉咙发出雄豪的低沉的呻吟,呼吸越来越厚重,热流不断地向小腹凝聚,感觉到了濒临发射边缘,用力耸动快速地耸动几下,想推开成嘉和的脑袋拨出阴茎,但成嘉和却死死握住茎身不放,还加快套弄的速度。
周挺阳只觉尾椎一麻,臀部一拱,嚎叫道:"操,射了!"
身体抽搐了几下后,一股热液从阴茎窜出,狠狠地激射在成嘉和的口中。
成嘉和努力地吞咽着周挺阳射出来那又浓稠的精液,今天早上,这个阳刚伟岸的俊男将他宝贵的种子撒播在他妈妈的子宫内,现在他又将最精华的雄精喷在自己的口腔中,成嘉和自觉幸福得升上了天堂,尽管力不从心,他还是努力的吞嗯着这些浓稠的温热的阳精,一滴也不能放过。
周挺阳健壮的身躯持续地抽搐,直至将积累了一天的精华尽情倾尽,才放开成嘉和的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息,凭由成嘉和用嘴巴与舌头继续清理阴茎最后的余精。
成嘉和将周挺阳的阴茎舔得淡而无味后,说:"阳叔叔,你射精好猛,不愧阳卵大,精水量好多哦!我爱死你了!"
说着伸手再次套弄着周挺阳仍然坚硬的阴茎,说:"阳叔叔叔,我还没吃饱,还要。"
周挺阳一把将他揪起来,再将成嘉和横着一抱,手用力朝他屁股打了两巴掌,说:"玩也给你玩过了,睡觉去!"
说着挟着他走出浴室,扔到他自己的床上。
成嘉和还心有不甘地爬起来伸手去捉周挺阳露在裤外的阴茎,周挺阳一巴掌将他的手挥开,喝道:"给我老实点,否则不客气!"
成嘉和见他脸色严峻,知道这次是认真的了,不敢再吭声,哦地应了一下,伸手去捞被子盖。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衣服鞋子都不脱就睡了?"
成嘉和坐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嘟着嘴说:"你刚才都没脱衣服和皮鞋就睡在床上了,还好说我。"
周挺阳被他带点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没办法再装严肃下去 ,便说:"所以阳叔叔是坏榜样,你不能学,现在我也脱衣服睡觉。"
说着扯掉领带,几下手脚就将自己扒得剩下条雪白性感的小三角裤。
成嘉和望着他天神一样肌肉结实的强壮身躯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辉,而两腿间的白色的三角裤仍顶着饱满的帐篷,看得眼都直了。
周挺阳上前,拍了他的脸一下,然后将床头灯一关,房间陷入黑暗中。
"给我老实睡觉,否则打屁股!"
黑暗中他再训了一句,在床上躺好,拉上被单,调匀呼吸,摒除绮念,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第十二篇
周挺阳从习惯性的睡觉规律中醒来,将台灯稍微调亮,拿起桌上的腕表看看,才清晨六点。
他见对面床的成嘉和睡得正香,便蹑手蹑脚地到浴室先搞好个人卫生,回房套上衣服,正想趁这时间再看一下那份项目文件,才记起昨天洪雅诗将公文袋带走了,便干脆穿上鞋袜,到外面散步。
到了楼下,见总务台的工作人员趴在桌上睡觉,而墙边的待安沙发上还躺着一个人,定睛看去,居然是昨晚在火车上那个青年。
周挺阳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但没打算理会,自顾向外走去,皮鞋敲在地板上发出的"各各"声响将青年惊醒了,睁开眼,见经过身边的是周挺阳,连忙坐起来叫道:"大哥。"
周挺阳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向外走,殊料那青年也站起来,追着他走出门去。
周挺阳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扩了扩胸,深深地吸两口清新的空气。
山区小镇虽然经济不发达,但好处就是空气好,没有被污染,晨间的空气中透着森林特有的清新。
青年从后面望着周挺阳既挺拨又雄伟的背影,想凑过去,又不够胆,犹豫了半晌,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说:"大哥,我叫刘雁弘,我在影视制作公司工作。"
周挺阳喉间低沉地"嗯"地应了一声。
他不是讨厌刘雁弘或故作清高,而是因为认识了一个成嘉和,后续麻烦就没完没了,不想再招惹这类人。
彼此的路本就是两条平行线,就一直平行到底的好。
刘雁弘见周挺阳神态冷傲,反而更加喜欢,说:"大哥,你身材真是完美,宽肩臀窄,腰圆腿长,比健身房雕琢出来的模特儿还要符合人体黄金分割比例,而且整个人都透着阳刚潇洒的熟男魅力,有没有考虑过当我们的服装模特儿?我们公司接的一个拍摄进口高档西服品牌的广告片,需要你这种条件的模特。"
周挺阳冷冷地说:"没兴趣。"
说罢信步走下台阶。
刘雁弘不饶不依地跟着,巧舌如簧地继续游说:"大哥你听我说,这个欧洲品牌是专门经营奢侈品的,并不是一般的商家,能给出的酬劳会很高。原来一直都是用白人模特,现在要打入中国市场,希望能找一个东方人面孔的模特来代言他们的产品,但你要知道,东方人的五官比较平板,而且身材和肌肉比例跟西方人比都有差距,所以一直找不到合意的人选,你的身材和五官完全符合要求,他们肯定满意,酬劳我帮你谈,一定要拿到最高的!"
周挺阳停下脚步,摸摸脸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奇怪地问:"你是故意在这儿等我?"
正口若悬河的刘雁弘先是一愣,才回过神来,说:"不是。这小镇子只有一家酒店,我昨晚来到时候已经没房了,就求他们让我在沙发上睡一晚。"
周挺阳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故意缠上自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真的给成嘉和那小子搞怕了。
"大哥,在我火车上一眼就相中你了,从没有见过东亚人将西装穿得这么妥帖有型,就好象量身订做一样浑然天成。"
周挺阳心里好笑,自己的西装本都是量身订做,这刘雁弘的眼光不算太差。
想起成嘉和说的"痴汉"定义,他转头饶有趣味地问:"你经常在火车上骚扰别人吗?不怕捱打?"
刘雁弘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只试过.....几次....七八次吧,捱过一次打,给人打两巴掌,大部份人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被人摸了。"
周挺阳听得好笑,说:"你这是除亏有赚呢!难道你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行为是不道德和犯罪的吗?"
刘雁弘神色有点扭怩地说:"不道德是肯定的,但没有犯罪,中国法律没有男性被强奸和非礼的定义,这类法律都是为了保护女性而建立的。"
周挺阳哑然,真是长见识了。
"原来你这是钻法律空子啊!"
刘雁弘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真的没有这种企图,只是纯粹觉得这样做很刺激,看着那些平日连接近一下都没机会的帅哥被玩得敢怒而不敢言,或者被我玩得射精了,我心里就很满足,比真正的性行为还满足。"
周挺阳皱起眉头。
如果从正统的道德观念来说,刘雁弘的思想是应该被指责的,但从人性的角度而言,似乎人人的心里都有类似黑暗面,自己年少气盛时在街上看到动人的美女,心底何妨没有将她亵渎和征服的欲望?与刘雁弘的区别是心里的想法最终没有讨行动罢了。
刘雁弘见周挺阳沉默不语,便试探着问:"大哥,你是不是讨厌我.....摸过你才不肯答应做我们公司的模特?我发誓我是真心找你做服装模特,没有私心杂念。在火车上第一眼看到你就有这个想法了,后来只是顺手.........。"
周挺阳心想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无端端跟一个家伙探讨了半天同性行为和心理,便淡然道:"我没兴趣当模特,你别浪费口舌了。这个镇子每天只有一趟火车回城,对外公路还未修复,如果你不想再睡一晚沙发的话,还是提前去订票吧!"
说罢,转身走回酒店,不再跟刘雁弘纠缠。
回到房中,见成嘉和还在熟睡,自己也无所事事,还不如再躺一会休养精神,实在懒得脱衣服,便将被单和枕头叠高,两腿垂地斜躺在床上,双手抱在枕后,摄定心神,渐渐睡了过去。
睡意朦胧间,感觉身体有点异常,瞬时睁开双眼,只见仅穿条内裤的成嘉和趴在胯下,而自已的阴茎已经从西裤拉链口伸出,正被他吸得粗硬如铸,油光水亮。
周挺阳低喝道:"在干嘛呢?"
成嘉和抬起头,说:"阳叔叔,我醒来看到你对着我张开两腿睡着,西装裤裆鼓鼓囊囊好象叫我摸一样,我又忍不住了。"
周挺阳忽地坐起来,推他的头,喝道:"滚!"
成嘉和哀求说:"阳叔叔,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回去以后怕是你不愿意见我了,就让我再吃最后一次好吗?"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你的最后一次就是跟大街上的商场广告一样,从年头到年底都是最后一天清仓大减价那种调儿!"
成嘉和被他逗得"咭"一声笑出来,说:"想不到你还会说笑话逗人,不过就算我不是最后一次,你也不再给机会了吧?估计你的大JB以后只给我妈用,不会再让我碰了。"
周挺阳知道这小子又搬出成雪来让自己心软,想想昨晚已经给他吸过一次,阴茎又给他玩得硬成这样了,再去坚守那已经崩溃的原则底线简直是个笑话,便道:"行,最后一次!"
说罢倒回床上,由得他继续吸吮不停。
成嘉和得蒙皇恩浩荡,玩得更加卖力,勇敢地解开周挺阳的皮带,将西裤和内裤拉下点,让他暴露出整个阴部。
抚摸着周挺阳浓密且乌黑发亮的阴毛,成嘉阳惊叹道:"阳叔叔叔,人家说阴毛浓密的男人性欲特别强,果然是真的啊!"
周挺阳眼也不抬,哼了一声说:"给你玩就玩,说什么JB废话!"
成嘉和马上又有新发现,说:"阳叔叔,你原来还会说粗口,你说粗口的样子好性感啊!象个爷们!"
周挺阳啼笑皆非,骂道:"我操你老逼的,老子不说粗口就不象个爷们吗?"
"不是不是!"
成嘉和连忙解释说:"你平日西装革履,很挺拨潇洒,儒雅大方,给人的感觉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成功人士,但你一说粗口,就多了一种粗旷的流氓气,给我一种很野性的纯爷们的感觉,特别性感。"
周挺阳嘿了一声,道:"你还喜欢这调调儿?"
成嘉和点点头,说:"你越是骂我,我越是感觉很兴奋啊!"
周挺阳气得鼻子都歪了,骂道:"我屌你老母个JB精,居然还有这种怪癖,快给老子口出来,否则揍死你这个欠男人操小王八!"
成嘉和一听,神情仿如打了鸡血兴奋,一低头就将周挺阳的阴茎吞下口,来了一个彻底的深喉。
周挺阳见他有点自虐的倾向,便不跟他客气,腰一挺,直接站在地上,双手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地向自己胯下压去,一边挺动臀部一边骂道:"你这个欠屌的臭三八,吃老子JB吃得很过瘾是吧?给你吃!给你吃!老子要大JB撑死你,操爆你的淫嘴,用精水喂饱你这个见到穿裤子的就发骚的淫妇!"
商务皮带的金属针扣随着周挺阳的用力纵送中不断地抛甩着撞击成嘉和的脸,成嘉和也不觉得疼痛,反而更兴奋地边吸边转着脑袋,让周挺阳的巨根与他的咽喉充分研磨。
周挺阳越骂得厉害,成嘉和越是兴奋,双手搂住周挺阳的坚实的翘臀,嘴里不断地呜呜叫着,身体不绝地颤抖。
周挺阳越操越用力,频率越来越快,感觉快到喷发的边缘,便继续骂道:"你跟你妈都是欠男人操的贱货!老子操完你就回去操她,用精水灌满你两母子淫荡身体,他妈的给老子生一个足球队!"
说着,身体狠狠用力一顶,怒叫道:"接着!射死你!"
精液便如泄洪般喷往成嘉和的咽喉深处。
成嘉和嘴里不绝地发出呜咽的声音。
待精液泄尽,周挺阳才喘着气推开成嘉和的脑袋,成嘉和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乳白的精液混合着口水从他嘴里沥沥地流出来。
周挺阳没有理他,到浴室抽了几块纸巾将自己阴茎抹洗干净,再整理好衣服和仪容,出来见成嘉和还躺在地上,便用脚踢了他一下,说:"还不起来?"
成嘉和先是神情恍惚地坐起来,猛然发现周挺阳那乌黑发亮的绑带皮鞋上有一滴乳白的精液,便双光发光,扑到地上,用舌头一下下地添食皮鞋表面。
周挺阳匪夷所思地看着趴在地上舔食自己皮鞋的成嘉和,心里冒起一阵寒意:"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
见他还在上了瘾般舔个不停,整只皮鞋都给口水沾染得亮汪汪的,实在忍无可忍,揪着他到浴室,开个花洒用冷水给他清醒清醒。
成嘉和给冷水一激,整个人打了个寒战,连忙叫道:"阳叔叔,不要啊!"
周挺阳扔下花洒,说:"将自己洗干净,看你都成什么样了?"
回到房间,周挺阳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喘了口气。
刚才跟成嘉和的事让他真的有点后悔了。
如果只是给他玩玩JB,吃点精液,这倒没什么,问题是成嘉和的行为如一方有毒的引子,不但给他全新的性体验,还诱发他心底邪恶的一面,刚才的暴力和粗口简直不敢相信是自己做出来的行为。
这么多年来,因为自觉是干部身份,他不得不压抑着天然的野性,让自己的形象更贴合这个系统的要求,让自己的言行更得体大方,让自己显得更成熟稳重,都已经习惯并养成行为准则,但成嘉和仿佛给他开启了困着魔鬼的瓶子,一下子让内心隐藏得几乎不存在的狂野、粗鄙、暴力和疯狂全部牵引出来,并加强放大,让他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满足快感,如毒品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上瘾。
他仰起头,再深深吐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往木质椅靠手上用力一捶。
无论如何,不能这样放纵自己!
成嘉和赤裸裸地从浴室出来,周挺阳扫了他一眼,见他长得颈长腰细,身体比例还不错,而且皮肤细滑,光泽饱满,再加上那眼神和动静,略嫌稚嫩青涩的身躯恍惚有点成雪的感觉,连忙别过头去,说:"还不穿上衣服?"
成嘉和犹豫了一下,说:"没内裤换,刚才我玩你的时候就射到里面了,脏。"
周挺阳皱皱眉,看看腕表,说:"没内裤换就不穿衣服了?动作快点,否则扔你在这里。"
成嘉和一听,马上手忙脚乱地穿衣,周挺阳也趁这当儿收拾自己,正想打领带,猛然呆了一下。
原来天天习惯了王薇薇或宽妈给打领带,自己动手反而忘记了怎样穿和绕。
成嘉和见他拿着那条布绕来绕去,便问:"阳叔叔你不会系领带?"
周挺阳老脸一红,干脆将领带抽下来,塞到西裤袋里,说:"不打领带了,穿得太正式在这种地方有点格格不入,很难跟当地干部群众打成一片。"
说着,还将衬衣上端的纽扣松开,卷起两边衣袖。
成嘉和掩嘴笑道:"阳叔叔这么好强,不会打领带还编出一大堆很堂皇的借口,不愧是当官的。"
周挺阳举起手,作势要盖他嘴巴的样子,然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成嘉和带点花痴地望着周挺阳的笑脸,说:"阳叔叔,你这么大的人还有点孩子气,实在太可爱了!你的笑容真好看!"
周挺阳立马收敛笑容,没再理他,捡起西装外套挂在手臂上,检查一下室内有没有遗漏物件,提步出门。
成嘉和连忙追上去,说:"阳叔叔别生气嘛!其实你这样穿着也挺帅气,很精明精悍的样子,象在工作中的男人,特别特别性感!"
周挺阳头也不回道:"行,努力再拍多几句马屁,拍得阳叔叔高兴,你的早餐就有着落了!"
在楼下的餐厅吃早餐的时候,周挺阳顺道向服务员打听了镇政府的方向,原来只是一个街口的距离。
刚出酒店门口,便有人叫道:"小奴嘉零零!"
周挺阳转头一看,居然还是那个刘雁弘。
这些人到底怎样了?一个比一个难缠。
成嘉和一脸不悦地说:"别乱叫好不,那是网名,不是我的名字!"
刘雁弘先是一愣,说:"我只知道你的网名啊.......对了,昨天你爸叫你成嘉和,这是你的名字吧?"
成嘉和还是一脸不悦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啦?"
刘雁弘道:"我在这儿等你们呢,想请你爸做我们公司的服装模特,你帮忙劝劝他。 "
成嘉和不解地问:"什么服装模特?"
刘雁弘说:"我看你爸的衣着打扮用料和造工都很高档名贵,你也是一身名牌,知道你们家有钱,不在乎那点酬劳,但你爸条件真太优秀了,就请他当帮个忙行不?"
成嘉和还想说什么,周挺阳在前面大喝一声道:"成嘉和,走快点,少啰里啰嗦!"
成嘉和连忙小跑追上来,问:"阳叔叔,是什么回事?"
周挺阳头也不回道:"没你的事,少跟他来往!"
成嘉和不敢再问,满肚疑惑地跟着向前走。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多,这一俊一俏又打扮光鲜的两个人走在路上,份外惹目。
"阳叔叔,你看路上的人都在瞧我们呢!大概当你是大明星了!"
成嘉和脸上充满了兴奋的光彩,毕竟年轻,喜欢热闹。
周挺阳平日习惯了别人注目的眼光,并不以为然。
这个山区小镇的经济发展太落后了,这镇容和规模,与其说镇,还不如平原地区的一个村,如果不是有火车停靠,恐怕一年也没几个人来这儿。
转了一个弯,就看到当地人提示的镇政府。
这是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建筑,外墙贴白色的长条瓷片,如果不是门口挂着不绣钢牌子,真看不出是政府部门。
"这装修,还以为是个公厕。"
成嘉和刻薄地评价说。
周挺阳瞪了他一眼,说:"就你多话!"
来到门前,却看到热闹非凡,十几个衣服朴素的人围着何大连哇哇乱叫。
"就这么一包菜籽,全发芽养成菜也不够吃啊,更别说卖了。"
"李村长,你们村还好,我们整条村才分得三只小鸡,比你更惨!"
说话的是一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相貌俏丽,嘴角有颗小痣,瞧上去特别泼辣风骚, 此际她杏眼圆睁,举着一个装着三只鹅黄小雏鸡的竹笼,对何大连步步进迫。
何大连举起双手道:"别吵别吵,听我说,你这三个小鸡是一公两母,长大可以配种,生下鸡蛋就可以养出更多小鸡,鸡生蛋蛋生鸡,不多时候就可以致富了嘛!"
那女人一跺脚道:"什么时候才有盼头啊!就放这么一点补贴,这还叫什么扶贫?"
何大连一字一句地说:"这叫精准扶贫!上面的精神要求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不允许天女散花一样滥用扶贫款项哦!"
抬眼见周挺阳站在外面,马上如遇救星地冲上前叫道:"周局长,周局长,欢迎欢迎,快进来。"
见女子还要开口,连忙警告道:"现在市领导来视察,你们别吵,再吵连三个小鸡都收回去!"
女子一叉腰,说:"领导来了正好,我就让他看看你们扶了个什么贫!"
说着一转身,看到周挺阳,顿时一呆。
周挺阳只是微笑一下,对何大连说:"何镇长,好热闹啊!"
何大连一抹额上的汗水,说:"这不,都快给迫疯了,周局长给评个理,国家政策是这样要求,我也没办法啊!"
这个理周挺阳还真不好评,毕竟扶贫工作跟体育局完全不搭边,胡乱插手帮不了忙之余还有越权的嫌疑。
"这事啊,你多耐心给群众解释,他们会理解的,来,我们进去谈一下项目。"
周挺阳将这个烫手山竽扔回给何大连,便准备走进去。
"哎哎,你这个领导怎么当的?就这样和稀泥吗?"
那女子急了,一把揪住周挺阳肌肉结实的手臂,不让他进去。
周挺阳皱皱眉,回头看一下她,女子见他气势威严,连忙讪讪地松开手。
"散了散了!"
何大连扬手叫嚷道:"大家先回村里,改天发通知开工作会议再行讨论。"
见众人还不肯走的样子,何大连指指天空道:"今天肯定有雷暴雨,你们地里的晒的粮食不管了?还不快回去准备收拾?给雨淋了连谷种都没得吃!"
说罢也不管外面的人,一个劲地向里跑。
周挺阳奇怪地问:"这是闹什么?"
何大连叹了口气说:"这些是镇子四周村落的村长,以前国家发放的扶贫补贴多,享福惯了,一下子来个精准扶贫政策,他们不就闹起来了嘛!"
周挺阳虽然没下过基层,但也明白基层工作很辛苦,体谅地说:"你们确是不容易!"
何大连一听,感激得露出一副要流泪的表情,诉苦道:"如果上面的领导能象周局你体谅我们的困难,别动不动就压死任务下来,我们就好过得多了!他奶奶的,这项扶贫工作不完成好,今年的绩效评选就落后了,别说升官发财的白日梦,估计奖金也完了,靠这点死工资,谁愿意再干下去啊!"
何大连一诉起苦来就没完没了,周挺阳只好陪他一边走,一边婉言安慰,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见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何大连才停下嘴。
周挺阳不解地问:"这是你的办公室?"
何大连没有答他,而是驱赶那几个坐着喝茶嗑瓜子的女人,叫道:"都给我出去,看看你们象什么样子,这是上班的态度吗?上级领导来了,都给我出去!"
几个女人本来还嘻嘻哈哈的,见周挺阳进来,气峙渊岳般一站,便都闭了嘴,收拾着走了出去。
何大连见她们出去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都是跑过来蹭空调的,我们资金不多,没办法每个办公室装空调,天气一热,这些女人都往空调房里钻。"
周挺阳打量了一四周环境,问:"陈仲林没在?"
何大连哈哈一笑道:"这老陈不能喝,一喝就倒,昨晚半路上我还得背他回家,今天是爬不起床的了!"
周挺阳心想他俩平日多半是打闹惯的了,昨晚的吵闹似乎不会影响双方的关系。
这时候,洪雅诗抱着公文袋蹬蹬地往屋里冲,叫道:"周局,不好意思,我睡过头了!"
周挺阳接过公文包,说:"没事,还未开始。"
说着坐下,从袋里抽一份文件递给何大连说:"何镇长,这是市体育局里开会研究通过的体育培训基地合作计划,你拿去看看,然后我们一起讨论。"
何大连接过,翻了翻,皱着眉头说:"这么大本啊?要看到什么时候才看完啊!"
洪雅诗连忙说:"大连叔,这文件我全部读过,这就给你一条条解释,让你了解大概内容。"
何大连感激地点点头。
周挺阳思忖着就算洪雅诗解读得再简略,也得花些时间,便说:"何镇长,由小邓给你解释项目内容,我就出去走走,待会回来。"
成嘉和马上站起来说:"我也去!"
周挺阳向何大连点点头,便携成嘉和一起信步走出办公楼。
外面的村民已经散尽,街上行人不多,周挺阳看着明晃晃的太阳,一时不知道应该往什么方向走。
"看,三个小鸡!"
成嘉和忽然叫道。
周挺阳循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正站靠一棵大树后,向这边张望,见周挺阳看过去,身体先是下意识地缩了缩,又仿佛鼓起很大勇气般走过来。
"领导。"
女人走到近前,叫了一声。
周挺阳猜想她是专门在候着自己,但不知道意欲所为,故微笑一下。
女人见他态度和譪,脸上的神色便放松了些,说:"领导,我是皇岗村的村长洪兰兰,大家都叫我阿兰"
周挺阳有点惊讶,因为这个洪兰兰年龄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这么年轻当上村长有点少见,而且阿兰这个名字让他莫名地让他产生了一种好感,便自我介绍道:"我叫周挺阳,是市体育局的副局长。"
"体育局?"
洪兰兰先是有点错愕,犹豫了一下,问:"体育局的局长也是市领导对吧?"
周挺阳一时间无法向她解释繁复的行政关系,只好点点头说:"也算是吧!"
洪兰兰一听,眼睛就亮了,说:"那周领导能不能帮帮我?"
周挺阳奇怪地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
洪兰兰向办公楼呶呶嘴,说:"昨天镇长通知我们到镇里开工作会议,说政府要精准扶贫,我们听着也挺高兴的,但今天早上扶贫的资料一放发,大家都傻眼了,就这么一点点东西,你看,我只有三只小鸡,回去怎么向村里的人交待啊!"
周挺阳犹豫地问:"你的意思是......."
洪兰兰委屈地说:"住年发扶贫资料,就算没几百斤大米,也有一大堆农具什么的,我还特意开了个三轮摩托来,结果却只有这一点点,我怎样回去啊,周领导能不能向何大连说说,让他再给一点?"
周挺阳啼笑皆非,笑道:"国家扶贫是有政策规定的,唐湾镇能够分配到的资源也有限,倘若多给你了,那其他村子就少了。"
洪兰兰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你们做领导的会打官腔,拿大道理压人,国家分配的资源就算不多,也不会少成这样,大多都给何大连他们落袋子了,让他们吐点出来就这么难吗?我们村子如果条件好,还用国家扶贫?反会对国家作贡献呢!"
周挺阳脸色一沉,道:"你大小也算是干部,思想觉悟怎么这样低?你知道村民听到你的话,会有什么想法?你这算鼓动群众跟镇政府讨说法吗?有没有想过后果?"
洪兰兰给他教训,先是身体缩了一下,勉强说:"我这不就是向你抱怨一下嘛!你们做领导的高高在上,哪晓得我们这种小百姓的日子难过?"
周挺阳轻叹了口气,说:"基层干部的难处我也了解,但扶贫项目有专职的执行部门,行政上我不方便也没权力插手,何大连那儿如果有机会,我会跟他说一下,但你刚才的话千万不能再说,也不要对任何人说,明白没有?"
洪兰兰一噘嘴,不服气地说:"这还用我去说吗?全镇谁不知道?谁没在说?"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凡事要讲证据,倘然你拿到证据,可以向纪律部门揭发,如果没有,你身为国家干部就不能跟一般村民见识,要懂得谨微慎言!"
洪兰兰给周挺阳教训了两回,虽然不敢反驳,一张嘴还是死撑着说:"我就一个破村长,算什么国家干部?"
周挺阳吁了口气,道:"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你跟我谈谈村里的情况,我看能不能给你想出个妥善的方案。"
洪兰兰脸上才露出点喜色,说:"往那边走不远就是我三姨开的饭店,我请领导吃个饭吧!"
周挺阳呵呵笑道:"作为领导,哪有下属请吃饭的道理?要请还是我请。"
洪兰兰没有推辞,只笑着在前面引路。
成嘉和就不乐意了,苦着脸说:"又要吃昨晚那些东西啊?我想吃牛排和喝可乐!"
洪兰兰这才注意到成嘉和的存在,犹豫问:"这位是........."
周挺阳挥挥手,说:"别管他,小屁孩!"
洪兰兰还是很认真地向成嘉和解释道:"我们这里可以买到可乐,但牛排就好象没有人会做了。"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那苦巴巴的脸孔,说:"要不,你先到镇办公里室呆一会,待会小邓办完事带你到镇子上逛逛,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东西。"
成嘉和马上点头应允,周挺阳将手上的西装外套塞给他,让他给小邓保管,然后与洪兰兰一起去饭店。
饭店不大,也就十来个桌子,时间还早,未有其他食客,环境很安静。
一坐下,洪兰兰就认真地说:"报告领导,我们皇岗村离唐湾镇有七里地,地处唐岭山脉北端,人口有二百七十一个,有一个唐岭林场,占三个山头,木材资源很丰富,目前还未有政策落实开发,还有唐岭河流经我们全村.........。"
说着,见周挺阳似笑非笑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周挺阳呵呵笑道:"我们就随便聊聊,不是让你汇报工作,你也不用背稿子,随便谈谈村里的经济和生产情况就可以了。"
洪兰兰摸摸自己的脸,有点难为情。
周挺阳故意引开话题分散她的紧张情绪,道:"为什么叫皇岗村?名字听着有点特别。"
洪兰兰想了想,说:"听村里的老人说,我们村边上的唐岭林场一带埋了个古代的皇帝,所以叫皇岗村。"
周挺阳有点讶异地问:"帝陵?什么年代的?"
洪兰兰摇头道:"这不清楚,说是这个皇帝特别坏,只信任太监,因为太监没有后代,才会忠心,不会抢他的皇帝位子,如果要人要当官,就得将他的阳卵切掉.........。"
说到这儿,她脸上一红,猛然停嘴低下头去。
周挺阳见这个泼辣的俏娘子突然变得羞容满脸,觉得有趣,便道:"这个皇帝的事我在历史资料上看过,他是南汉最后一个皇帝刘鋹,当时中原处于北宋年代,当宋军攻打南汉政权节节胜利时,刘鋹就带着金银财宝想乘船逃亡出海,结果却被他认为最值得信任的宦官将船盗走了,他的结局倒还好,没有被砍头,不过死后就没有皇帝的待遇了,原来他是葬在这罕为人知的所在啊!"
洪兰兰听得目瞪口呆,惊叹说:"周局,你真是太有才华了,知道的比我还多和清楚。"
周挺阳脸上带点无奈地笑笑。
自高中毕业后参军,他自知现代军队选拨人才对文化水平要求高,平日训炼之余,便努力多看书学习,博闻强记,希望能考入军校,一展所长,如果不是一时冲动与王薇薇发生了爱情关系甚至怀孕,他现在应该是一个军校毕业的在职军官了。
这么一聊下来,洪兰兰心情就不再紧张,将村里的情况娓娓道来。
周挺阳默默地听着洪兰兰的介绍,适时的给她点意见,听到洪兰兰心花怒放,浑然忘记了三只小鸡的烦恼。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见识和眼光真是不一般,我现在感觉开展工作没有想的那么困难了。"
洪兰兰感慨地说。
周挺阳虽然未下过基层锻炼,但自小在乡镇成长,对农村基层的情况有较深的了解,加上政府对干部的学历有要求,这十来年参加过许多工商和管理的培训和学习,硬生生地考了个本科文凭,虽然说这文凭的含金量不能跟全日制大学的本科生比,但胜在方向明确,所学专精,而且给干部讲课的教授全是顶级专家,学到知识远比普通全日制大学里的课程更实用和有针对性,现在将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给洪兰兰提供的意见堪称是指路明灯。
当周挺阳看着时间差不多,打算结账离开时,洪兰兰死活不肯让他付费,坚持这顿饭由她请客,当是学费。
正说着,小邓和何大连也摸到饭店来了,何大连一进门就叫道:"阿兰,你就请周局长吃饭,不放我这个镇长在眼内了?"
洪兰兰一见他,三只小鸡的郁闷又浮上脑海,想勉强去笑,但硬是拉不出笑脸来,表情很怪异。
周挺阳问洪雅诗:"成嘉和告诉你我们到这来了?那小子呢?"
洪雅诗摇摇头,说:"没见过他啊,是在镇府门口的人跟我说你跟洪村长到这来的。"
周挺阳皱眉道:"这小子跑哪去了?过一会我们还要坐火车回城里。"
何大连说:"不用担心,这么大个小伙能跑到哪去?镇子又不大,我现在打电话叫人去找找,转头就拉回来了。"
周挺阳想想也是道理,便重新坐下,候何大连和洪雅思吃完饭,谈起关于项目计划的事,然而没什么成效,因为镇委书记这两天出门去了,何大连自己不能拿主意。
这个结果也在周挺阳意料之中,毕竟这么大的项目投资,就算镇委书记在,也不可能当场拍板确定条款,需要时间琢磨研究才会有下一步交流,他今次来只是送计划书,顺道摸摸唐湾镇的基本情况,好心中有数。
没多久,几个年轻人跑来,说找翻了全镇,都没见过成嘉和那样子和装扮的年轻人。
成嘉和居然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镇里人间蒸发了!
第十三篇
对于成嘉和的离奇失踪,周挺阳起先没太在意,毕竟成嘉过十八岁了,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自己十八岁时早就是带兵的班长,成嘉和也应该有能力照顾自己。
何大连跟他的反应则完全不同,紧张得上窜下跳,他误会成嘉和是市里下来的工作人员,要是在镇子里出了事,他这个镇长担不起这天大的责任,于是要求那几个年轻人出去发动全镇人一起找,刨皮三尺也要将人翻起来。
洪雅诗并不了解周挺阳与成嘉和的真实关系,但见他俩一直以来都举止亲密,心里便有点牵挂,说:"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周挺阳叉着腰,站在门前,一言不发。
按理说,成嘉和是自己摸上火车跟过来的,失踪与否跟他一点责任也没有,但要是出了事,回去怎样向成雪交待?
成嘉和身上没钱,不可能跑到火车站买票回去,再说,火车下午才到站,他这么早过去也没用。
唐湾镇经济落后,年轻人多出外务工,镇上都是中老年人居多,常住人口少再加上人群结构简单,不大会出现流氓地痞打劫的情况,即便说成嘉和是地产大亨陈健的儿子,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人只有自己,应该没有人会想到要去绑架他。
那还有什么可能让成嘉和离奇失踪呢?
周挺阳的脑筋如闪电般急促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逐一排查。
成嘉和第一次来这儿,不会有认识的朋友,而且一直跟在身边,接触的人没几个........
突然,他想到了刘雁弘。
成嘉和跟刘雁弘有过两次私下交流,而且都是小声讨论,自己并没去关心和倾听谈话内容,而且他们是在同一个网站上有交流接触过,也有近似的爱好.........
想到这儿,周挺阳就无法平心静气了。
记起早上成嘉和从浴室里赤裸裸地走出来那个年青亮泽的身躯,周挺阳尽管没什么感觉,但仍然觉得很好看,自己不喜欢同性仍然能欣赏,那喜欢同性的人会怎样想?那个刘雁弘到底跟成嘉和说过什么?
他霍然回头,对何大连说:"叫你的人找一个二十七八岁,戴黑框眼镜,稍有点白胖,穿白衬衣,牛仔裤,脚上套运动波鞋,肩上挎着一个棕色牛皮肩包,脸孔陌生的青年男子,看他去了什么地方!"
何大连先是不解,但见周挺阳神色严峻,不敢多问,连忙去拨电话。
洪雅诗凑上前问:"听着好像你说的是昨晚那个小偷,成嘉和跟他在一起了?"
周挺眉头紧皱,说:"只是猜测,不能确定,找到他可能有线索。"
没一会,何大连就跑过来说:"找到你说那个人了,他带着一个跟成嘉和模样的小伙子租了辆摩托车,在唐岭山脚下了车,开摩托的司机说,看方向是上了唐岭林场。"
一直没开腔的洪兰兰突然道:"唐岭林场很偏僻,他们去哪干吗?"
周挺阳问:"林场是怎样一个情况?"
洪兰兰马上道:"林场一共有三个山头,山上没有人居住,所谓路其实都是给水冲出来的小沟沟,因为国家严禁偷伐,也没有人上去打柴,平日只有护林员在上面巡逻。"
周挺阳问:"有办法联络山上的护林员吗?"
洪兰兰摇头说:"山上没手机信号,而且几个山头范围太广,对讲机用不了,倘若有突急情况,就放信号弹通知,譬如红色信号弹是有森林火警,绿色信号弹是有人偷伐或偷猎。"
周挺阳转头对洪大连吩咐道:"你看能调集多少人手,全部赶到皇岗村那边,把能够带上的搜救用品全带上,例如救生绳,对讲机之类,派人到镇医院里找一个外科医生和护士,让他们带急救箱跟上!嗯,现在是夏天,蛇虫多,抗蛇毒血清要拿点!"
何大连见他临急不乱,举止沉着地安排事项,早就心悦诚服,一待吩咐完,就马上去执行。
洪兰兰说:"我开三轮摩托先走一步,到村里发动村民帮忙搜索。"
洪雅诗连忙问:"我一起去。"
周挺阳看看她,说:"你在镇子里长大,对山区环境不熟悉,去了帮助不大,就留在镇长办公室里,这里需要一个人坐镇,方便沟通和联络。"
洪雅诗现在对周挺阳的话是无限信任服从,点了点头。
没一会,何大连就带着一个胖医生和护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那医生一路跑,一路在叫嚷:"别拉,我快给你拉跌了,每次有事就催命似的,要结帐就拖来拖去,你们镇府欠的医疗费用还未结清呢,这趟出诊费怎样算?"
周挺阳冷冷道:"我是市体育局的局长周挺阳,这次出诊的费用我全力承担,还有问题吗?"
胖医生还想张口说什么,但一接触到周挺阳明亮寒冷的目光,便没敢开口了。
何大连喘息着说:"时间太赶,能够找到七八个,镇上大多都是中老年人,不敢叫他们去,怕出意外。"
周挺阳点点头说:"皇岗村那边应该能找到人手,你先将东西放面包车上,另外将镇上做生意的摩托车也全部叫来载人去唐岭,让他们回来找小洪结算费用。"
何大领命而去。
周挺阳望着崭蓝的天空上流云舒卷,心底有股豪气顿生,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峥嵘岁月,男儿志在高远,那怕再大的困难和险阻,也必须义无返顾,一往无前!
待何大连将所有事项准备完妥,大半个已经过去了。
周挺阳坐在副驾上,由何大连驾驶,带着七八辆摩托车向皇岗村浩浩荡荡赶去。
未至皇岗村,远远就见洪兰兰带着七八个中年人站在路边等候,车刚停下,洪兰兰一挥手,那些中年人纷纷上前帮忙搬东西。
周挺阳见洪兰兰正朝自己走来,便笑道:"办事效率不错嘛!"
洪兰兰不好意思地说:"这里就是上山的路口,车只能到这里了,村子里多是老人和小孩,我已经将在家的壮年劳力全拉了出来,还有些在地里或者外出办事,来不及去找。"
周挺阳向这些村民含笑拱手道:"今天有劳大家鼎力帮忙,我周挺阳一定铭记各位的恩情!"
那些村民早就从洪兰兰口中知道周挺阳的身份,见这么一个大官对他们如此客气,反而不好意思了,纷纷说:"周领导不用客气,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周挺阳回过头来开始安排人手和分配救援物资,考虑到镇上的人对可能山区环境不太熟悉,将按村民的数量配对,由一个村民带两个镇上的居民,每三人一组,共分六组分别在山头上搜索,医生和护士随车留在山下驻扎,随时准备应援。
胖医生听说他不用爬山,神情顿时轻松了。
看着那些救援物品,周挺阳心里不禁叹气,数量残缺不全还算了,好多还是过期或根本不堪一用的劣货。
何大连见他看着那堆东西神色不善,尴尬地说:"经费不足,而且不是常用的东西,只能将就一下了。"
周挺阳没说什么,安排何大年和其他人出发后,从剩下的物品里捡起一支信号枪,仔细检查一下,应该还能用。
洪兰兰问:"他们都走光了,我跟你一组?"
周挺阳说:"你跟医生和护士留在一起,倘若发射红色信号弹,你就带他们去现场帮忙,这比送伤员下山速度更快,倘若发射绿弹,表示情况不危急,就在山下等。"
胖医生一听,脸上的肥肉又开始抽搐了。
洪兰兰一摆头,说:"我也上去,我从小满山跑,对上面的情况比谁都熟。"
周挺阳摇头道:"不行,必须服从命令!"
洪兰兰一叉腰,泼劲就发作了,气哼哼地说:"我就知道你这种大男人主义看不起我们女人,你将那个女秘书扔到镇上,现在又打算我扔在山下,我好歹都是管着这个村子几百号人的村长,如果是那种需要男人保护的娇滴滴女孩,你以为我能做得到?你就多长了一根JB两颗卵蛋而已,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女人?我们女人做得到的,你还不一定能做到呢!"
周挺阳给她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好举手投降道:"行行,你就跟着我,别乱走就是了!"
洪兰兰走前两步,说:"你认识路吗?你跟着我走才对!别乱走哦,走丢了别怪我没保护好你!哼!"
说罢仰起头,挺起胸,气势如虹地向前走去。
胖医生伸伸舌头,小声道:"我的妈哟,这么泼辣的姑奶奶,什么男人才能收服她啊?"
周挺阳无奈地苦笑,将信号枪别在腰后皮带里,大步跟上洪兰兰。
来到了个岔口,见洪兰兰停下脚步,便问:"怎么了?"
洪兰兰犹豫地说:"这三条路通向三个山头,我在想他们最可能往哪个山头去。"
周挺阳走前几步,蹲下身,仔细地观察地上的青草和泥块,还用点力踩压着地上的落叶,再扒开来看,然后到其他两个岔路口同样重复了一次。
洪兰兰见他看得很仔细,甚至数起地上落叶数量,心里奇怪,但不敢打扰他。
周挺阳站直身体,指指左边的岔口说:"他们最大的可能是从这个方向上山。"
洪兰兰不解地问:"你是怎样判断的?"
周挺阳解释说:"你不是说平日村里没人上山,只有护林员巡逻吗?"
洪兰兰点点头。
周挺阳又道:"护林员每个山头都要巡逻,所以三个路口踩踏的青草和蹭下的泥块数量是平均的。"
洪兰兰还是不解,周挺阳解释道:"倘若有一个路口有更多的人走过,那个路口就跟别的路口有点不一样。"
"你的意思说,如果多了两个人走,那踩塌的青草和蹭下的泥块要比其他路口多一些,是吧?"
洪兰兰好象有点明白了,问。
周挺阳点占说,道:"对,就是这个理,但这种差异很细微,一不小心会忽略掉。"
洪兰兰想了想,又说:"但我们刚才搜救的队伍也走过啊,这怎么算?"
周挺阳笑笑,说:"来,一边走一边向你解释,不耽误时间。"
洪兰兰虽然心里疑惑,但见周挺阳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跟了上去。
周挺阳边走边解释说:"我们刚才共派出六组人,每个路口两组,所以还是平均数。"
洪兰兰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猛然又有不明白了,问:"那你压那些落叶是怎么回事?"
周挺阳道:"人踩在落叶上,落叶层会被压实,然后慢慢恢复原状,但没命力的植物纤维的回复能力很差,要完全变回原样需要较长时间,这样说不好理解,我打个比喻,你平日穿的纯棉衣服,是不是出现皱折后要很久时间才能恢复平直?"
洪兰兰点点头。
周挺阳继续解释道:"就是这个道理,棉纤维跟落叶都是失去生命力的植物纤维,恢复原样很不容易,我踩压那些落叶就是看它们的恢复进度,以这个进度来作基准参考值。不过这只是一种经验推算,不严谨,必须结合其他因素一起分析。"
洪兰兰又糊涂了,问:"基准值有什么用?"
周挺阳拨开一枝伸出路上横枝,道:"他们上山的时间比我们早好几个小时,我得到了基准值,再扒开落叶看看哪一个路上的叶子可能在几个小时前被人踩压过,再结合前面两项分析,就可以推断他们最大可能的走向。"
洪兰兰总算明白了,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在镇子里说过他们穿运动鞋吗?我还以为你查脚印。"
周挺阳道:"这泥土这么干,哪来脚印?好久没下雨了吧?"
洪兰兰说:"一个多月没下了,何大连不是说今天要下雨吗?他那个风湿肩比气象台还灵验,几乎没错过。"
这让周挺阳有点意外,他以为何大连在瞎编借口让大家离开,料不到是真话。
"周领导,我觉得你本事好大啊,这是从哪儿学的本领?"
洪兰兰语带羡慕地问。
周挺阳呵呵一笑说:"我年青的时候在当过兵,侦察与反侦察技术是必须掌握的基本功。不过部队训练的是基本功,平日还得多仔细观察,不同环境侦察手段不一样,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洪兰兰一下子好奇起来,问:"我能学吗?"
却没见周挺阳回答,原来他正在站路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洪兰兰凑前一看,原来地上又出了三条岔道,而三个岔道都有人为踩踏的痕迹。
周挺阳沉吟道:"我们之前有两组人上山,那其中一个岔道就是成嘉和他们走过的路了。"
"看落叶啊!"
洪兰兰激动地说,然后发现自己太笨了,地上只有砾石和青草,叶子都没半片。
周挺阳仰头望向天空,喃喃地说:"天快要下雨了吧?"
洪兰兰也抬头看去,只见被风吹得乱晃的树梢间透出乌云密布的天空,阴阴沉沉,眼看暴雨将至。
"山区里的夏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上山时天气还好好的,这一下子就都是乌云了。哎,给山风一吹,我都觉得冷了,山上的气温要比平地低许多。"
洪兰兰不知道周挺阳为什么忽然观察起天空来,以为他不了解山区情况,便随口答道。
周挺阳问:"如果护林员在山上遇到暴雨,会怎么办?"
洪兰兰说:"躲呗,山里一下大雨就容易引发山洪,很危险,我们现在走的小路本就是山洪冲出来的沟,待会得找地方躲。"
周挺阳:"躲哪儿?"
洪兰兰指指右侧的小道说:"往那边走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头房子,在高地上,就是给护林员在山上长时间驻扎用的,木棚里有火炉木碳贮备,还有必须的生活用品。"
"走!"
周挺阳一挥手,率先走去。
"哎,你别急,等等我!"
洪兰兰实在不明白,周挺阳体力好,爬了这么久气都没喘一下还罢了,怎么穿着皮鞋都能走得这么快和稳?
周挺阳心急如焚,但又不得不经常停下等洪兰兰,神情带着焦灼。
洪兰兰劝导他说:"不用赶,山雨来得急,我们跑不过雨水的。"
周挺阳抿抿嘴唇,担忧地说:"我不是要赶着避雨,是怕成嘉和有危险。"
洪兰兰一听,不解地问:"怎么了?"
周挺阳边走边解释道:"他们两个人从没到来唐湾镇,不可能自己摸到这么偏远的深山老林来,也不可能认得山上的路,除非有认识的人带路,你不是说这山上平日只有护林员吗?那他们失踪多半跟护林员有关,因为护林员对山上的情况熟悉,晓得将人往哪里带!"
洪兰兰一听,惊疑交集,说:"但护林员是村子里的人,都认识的啊!"
周挺阳摇摇头,道:"只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卡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吓了洪兰兰一跳,她抬头望去,只见远山巅一片厚重的雨云象浇水的花洒般一边降落着灰濛濛的雨水,一边向这边迅速移动,便叫道:"雨来了!"
周挺阳边走边道:"跟我说一下这些护林员的情况。"
洪兰兰走得急,不禁有点喘气,说:"林场的护林员就是村子的几个闲汉,都四十好几了,见他们闲着,又没什么正式收入,就安排他们当护林员好有份稳定的收入。"
"这些护林员里有谁平日的表现很不一样吗?"
周挺阳问。
洪兰兰犹豫着说:"也没什么不一样,都是打小在村里长大的,只有那个洪大兴有点不同。"
"详细说来听听。"
周挺阳急忙问道,见洪兰兰喘得厉害,只好放缓些脚步。
"他结婚没几年就离开村子到外面了,去年回村子里呆着,看上去也没赚到什么钱,人脾气不好,三天两日打孩子揍老婆,闹得鸡飞狗跳,他老婆受不了,带着孩子回娘家躲,他还追过去将人抓回家。"
"嗯,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周挺阳继续问。
洪兰兰摇摇头,说:"也没其他了,就是长得有点丑,但身体很高壮,说话凶蛮,喝点酒就发酒疯,说什么等老子有了钱,看你们谁看不起我那些骂骂咧咧的疯话,我安排他当护林员,让他尽量呆在山上,还能让他老婆孩子好过一点。"
正说着,一阵急风吹来,雨水便当头淋洒而下,二人一下子成了落汤鸡。
洪兰兰见周挺阳的脚步再次加速,便叫道:"别赶了,反正已经湿透了。"
周挺阳四周看了看,从路边折了两片宽大的树叶,每人一块举在额前,避免雨水淋到眼睛看不清前路,说:"必须赶!"
洪兰兰见他坚持,只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向前跑。
没一会,周挺阳猛然顿住身子,洪兰兰差点撞上去,忙问:"怎么了?"
周挺阳指指前方就远处,只见一个高台地上,有座木板搭建的简陋房子,建筑面积不小,房子四周还铺了圈木板回廊。
洪兰兰一见,连忙说:"这就是护木员的房子,我们快进去。"
周挺阳神情一点也不激动,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然后弯着腰慢慢靠近。
洪兰兰不明所以,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他的脚步向前,慢慢来到屋前的木板门廊上,这儿没有雨水淋到,听觉也清晰了许多。
"叫爸爸!"
里面有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在吆喝。
然后有个颤巍巍的声音叫道:"爸爸!"
洪兰兰一听,差点惊喜地叫出声来,但被周挺阳一把捂住嘴巴。
"砰"一声,屋内传来了重物倒在木地板上的巨响,然后一阵痛苦的呻吟。
"贱狗,爬过来,爸爸给你吃大JB!"
"我不要,我要回家!"
"操你妈的,连爸爸的话都敢不听?去死吧!"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然后传来了成嘉和的惨叫。
"不要啊,不要烧狗奴的JB啊,阴毛着火啦!啊.....救命啊!"
洪兰兰听得很困惑,还没想清楚是什么回事,却见周挺阳忽地站起来,一脚飞起,"嗵"声巨响中,房门倒下。
里面的人发现"啊"一声惊叫。
洪兰兰连忙奔过去,室内的情景令她傻了眼。
只见空旷的木屋内没几样陈设,层中间地上放一盆碳火在燃烧,还有张胡乱搭就的木桌子和一张木椅子,木椅上坐着一个相貌丑陋,身穿丛林迷彩服,脚蹬野战军靴,身形如铁塔似的中年男人,这不是护林员洪大兴么?
而洪大兴的脚下,成嘉和赤身裸体,身上满是青一声紫一块的淤伤痕迹,正象只狗一样趴跪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阳具,一脸痛苦惶恐。
洪大兴手上拿着一支烧得红红的拨火棒,而他的另一只手,正揪着根棕色的军用皮带,皮带的另一端缠扣在成嘉和的脖子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毛发燃烧的焦灼味。
周挺阳迈着沉稳的步子一步步走进屋里,低叱道"放开他!"
洪大兴先是吃惊地看着周挺阳冷峻的面孔,猛然站起来,顿时将成嘉和的脑袋吊了起来,成嘉和嘴里发现呜呜的叫声,死命去扳那套得脖子无法呼吸的皮带圈。
洪大兴无视成嘉和快窒息的痛苦,瞪着周挺阳骂道:"他妈的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事?"
洪兰兰脑筋总算转过弯来,尖叫道:"洪大兴,你在干什么?"
洪大兴这才发现洪兰兰的存在,神色顿时有点慌乱,叫道:"洪村....村长,你怎么来了?"
洪兰兰气愤地冲上去,周挺阳料不到她这样反应激烈,想阻止却来不及。
"你绑架虐待这个孩子,你简直是无耻,你这是犯罪!整个皇岗村的名声都给你搞臭了,你给我马上下山到公安局自首!"
洪大兴放开牵着成嘉和的皮带,害怕地慢慢向后退着,嘴里说道:"阿兰,不要告诉村里人好不?我.....我以后不敢了。"
被解放的成嘉和侧躺在地上,一个劲地咳嗽不止。
洪兰兰叉着腰,施展她的泼辣劲头,狠狠的骂道:"你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还想隐瞒?我必须将你的事在村里公开审判,让村民引以为........."
她还没说完,周挺阳就知道麻烦了,一个箭步冲上去,但为时已晚,洪大兴手一抄,就从桌子后抽出一杆霰弹猎枪,枪口对着周挺阳,嘴里骂道:"他妈的臭婆娘,我先解决你的野汉子,再收拾........"
话音未落,周挺阳闪电般欺身上前,左手捞住枪管向上一托,同时右肘一顶,狠狠地撞地对方的腹部。
洪大兴发出"嗷"一声惊叫,身体就弯了下去,倒退几步,枪也落到周挺阳手中。
洪大兴心里后悔得要吐血。
他刚开始时见周挺阳相貌英俊,身形高壮,尽管衣衫湿透,但仍显正气凛然,以为他是个警察,便心虚地瑟缩了一下,但再向下看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装裤和绑带黑皮鞋,怎么看都是城里的社会成功人士或精英白领的气质和装扮,心便定了,认为只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脸,更看到他那因西裤湿透粘贴在身上,形成很饱满硕大一团凸起的裤裆,洪大兴没来由地从心底兴起了一股恨意。
他妈的凭什么男人所有的优点和好处都让你得了,而老子却要象只乌龟似躲在山林里过人影都见不到一个的破日子?待会老子毁了你的俊脸,踢爆你的卵蛋,踩碎你的大屌,看你还得瑟!
他开始本没打算开枪,只是是想威吓住对方,好将对方制服后去玩弄玩残满足内心阴暗的施虐快感,尤其是当着洪兰兰这个不可一世的泼女人面前去摧残这个英伟俊男,一次地打击两个人,这种施虐比偷偷摸摸地玩爽快多了,但他未料到对方竟然会武术,还身手这么好,一下子被他端掉了最厉害的武器,落了先机。
悔恨归悔恨,却让洪大兴知道不能再轻视眼前对手,弯腰退步的同时手已经抄到桌子下的开山刀,两膝微微下锉,借势弹起,刀直向周挺阳捅过去。
周挺阳一看对方的架式,知道也是练过的,不敢怠慢,枪身翻转,枪托拍刀锋侧面,将刀荡了开去,同时伸腿勾向对立的下盘。
洪大兴身体前冲,完全不理下盘空虚,刀一收,再向周挺阳插去,摆明是拼命的打法。
周挺阳叫一声"好",也不闪避,而是身体猛向后仰,让开山刀的刀锋从胸前上方掠过,手拖住洪大兴握刀的手臂,借力一送,洪大兴整个人向侧面飞起,一下子撞到桌子上,桌子虽然没有碎裂,但也给他的厚重身躯撞得移动了几米,碰到墙壁才停下来。
洪兰兰吓得尖叫一声。
周挺阳手中枪在地上一点,腰身一挺,硬生生地站地起来,举枪指向洪大兴,但洪大兴已经扑到洪兰兰背后,刀一下子就架到她脖子上。
现在成了互相对峙的局面。
"开枪啊!"
洪大兴面目狰狞地笑,银白的刀刃贴着洪兰兰的脖子,洪兰兰吓得动也不敢动。
周挺阳侧头用枪瞄准洪大兴的眉心,目光锐利,一言不发。
洪大兴胁持着洪兰兰,慢慢地移向门边,狞笑道:"有胆你就开枪,别你以为枪法准就可以对付我,这是霰弹枪,我死了她也完蛋!"
周挺阳缓缓地放下猎枪,说:"放开她,你走!"
洪大兴嘿嘿笑道:"放了她?老子才不会那么笨,在我彻底安全之前,她还得跟着我!"
周挺阳背起双手,问:"今天的事保管没有人说出去,我可以保证。"
洪大兴哼了一声,说:"保证个屁!老子也在黑道上混过,什么保证比屎都臭,你当我是小孩子好骗?"
周挺阳笑道:"对,你就是好骗!"
手一反,就多了支手枪,"篷"一声,一溜亮得刺眼的红光射向洪大兴。
洪大兴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挡隔,那溜红光在洪大兴脖子边上擦过,嗖一声飞出门口,窜入了雨幕中。
与此同时,周挺阳已经纵身上前,起脚飞旋,洪大兴手中的开山刀便飞了出去,"乓当"一声落到地上。
洪大兴摸摸脖子,才意识到周挺阳刚才射出的是信号弹,目标不是射他,而是分散他的注意力,因为信号弹带着灼热燃烧的高温,就算射中他,太贴近的洪兰兰也会遭殃。
周挺阳飞脚既出,落地一点,又随即冲上前,一记勾拳击向洪大兴左脸。
洪大兴右手还搂住洪兰兰,下意识举起左手去挡,但格不住周挺阳全力出拳的强大力量,拳头连着他的左手狠狠地击在他的左脸上,痛得"啊"惨叫,身体连退几步,将洪兰兰松开了。
周挺阳正想乘胜追击,但洪兰兰仿佛刚从梦中反应过来,发出"哇"一声哭叫,猛然就扑在周挺阳身上,紧搂住他的腰腹不放。
周挺阳暗叫一声遭糕,这等于自己的左手给洪兰兰捆住了,连忙用右手去推洪兰兰,但平日性格泼辣的洪兰兰的心理承受能力并不如表面彪悍,此际如受委屈的小女人般将头贴在周挺阳胸膛上哭个不停,推也推不动。
周挺阳只好向后急退,即使洪大兴趁这机会发出进攻也能有个缓冲距离。
但他能既能想到这点,洪大兴又岂会无视?
果然,正捂着脸啮牙咧嘴的洪大兴瞬即发现周挺阳的麻烦,眼中露出阴森的笑意,"啐"一声吐出两只带血的牙齿,右手握拳,全力向前挥出,他打不是周挺阳,而是击向洪兰兰的背门。
这一拳下去,洪兰兰就算不死也要断几条肋骨了。
周挺阳知道他打击的目标不是没战斗力的洪兰兰,而是算准自己肯定要救洪兰兰一命,但只要一施救,就会露出防御破绽,对方即能痛下杀手。
然而能视若无睹让洪兰兰去喂拳头吗?
周挺阳自问做不到,他唯有身体一转,让洪兰兰避过拳锋,用自己右侧身体迎敌,右手由拳化掌,抵挡洪大兰的铁拳威力。
"卜"一声闷响,拳掌相接,震得周挺阳一阵发麻,连连后退两步,但这么一退,死搂着他身体的洪兰兰的身体也随之向前倾,一下子将周挺阳撞翻在地上。
洪大洪也给这反撞之力震得退了几步,看到周挺阳被洪兰兰带着掉到地上,上身被紧紧搂压住,下身中门大开,知道机会来了,便闪电般冲至周挺阳伸直张开的两条大腿间,抬起右脚,对着他毫无防御的裆部那饱满一大团狠狠地踩下去。
这一脚下去,这壮男不死也得废了,就算练过金钟罩也无法抵抗自己挟着体重的一脚之力。
洪大兴忽然萌生点惋惜的感觉:这么一位又壮又大屌的帅哥,一下子毁了有点可惜,要是留着慢慢玩残玩死,多刺激啊!比玩那个半大小子有意思多了!
洪大兴已经可以想像到这脚下去后,周挺阳被踩得鸡折蛋碎,杀猪般惨叫的画面,脸上不禁浮起了胜利又还着点遗憾的微笑。
周挺阳自是明白对方这一脚的厉害,但身体躺在地上,仅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无法施展全力去抵抗这自上而下的冲击力量。
他的思维如电光般急转,迅速分析出两个判断结果,咬咬牙,决定冒险一搏,也唯能尽此一搏!
眼看洪大兴的军靴快落到自己裆部,周挺阳奋力带着洪兰兰抬起上半身,右拳全力击出,攻击的目标是对方小腿的正面,没有肌肉保护的胫骨。
"咯"一声闷响,洪大兴发出"嗷呜"一声惨叫,痛得下意识想缩回腿抱住被击伤的部位。
他清楚意识到自己的小腿骨已经裂了。
但多年来打杀拼命中得来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能忍住这剧痛,打击到对方的命根子,就能瓦解这个强大对手的全部的战斗力,这点伤是赚的。
想到这儿,他的脚没有缩回去,继续结结实实地踩上了周挺阳的裆部。
受重创后的力量虽然小,但余势也足够令周挺阳痛得脑袋一麻,"啊"地惨嚎出声,刚才奋起的力气泄尽,上半身倒回地上。
洪大兴一招得逞,也不收回脚,而是狞笑着去用坚硬粗糙的军靴底部碾压着周挺阳的裤裆,而且力度在加重。
他痛恨一切比他优秀,比他出色,比他成功的人,尤其是脚下这个看上去很很英俊、很健壮、很有阳刚魅力的男人!
打倒他的身体!摧毁他的意志!踩烂他的JB!
洪大兴感觉热血上涌,浑身发热,强烈兴奋诱发体内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不但让他忘记了骨折的痛苦,更让他的阴茎在裤子里猛然勃起,不断地颤抖。
他要用力地碾,用力地磨,用力地揉,要让这个男人痛苦,让这个男人惨叫!
周挺阳感觉自己整副阳具都快要被对方碾爆搓烂了,咬牙苦苦忍受,他想反抗,但上半身被洪兰兰的身躯压住,胯部被洪大兴的脚紧紧抵住,他唯能将臀部努力抬起来,想将对方的脚拱下去,但受痛击的下体让他无法凝聚气力,一下子就摔回地上,再努力拱起臀部,再次摔下,憋着的那口气一松,痛楚铺天盖地袭来,将他的意识完全淹没,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
最终,他两条健壮的大长腿胡乱蹬了几下,忍不住扯尽喉咙发出凄惨的嚎叫。
"嗷.......疼啊!......操..........我的屌啊!"
洪大兴冷眼看着这个方才还是风度翩翩,潇洒自信到让他自惭形秽的对手,现在他整个健美伟岸的身躯被自己的大脚紧紧钉在地上,如一只四肢仰天的青蛙般痛苦挣扎,这种反差之强烈令他心神饱受冲击,一种愉悦的冲击,而更大的快乐冲击来自脚下,来自这个俊伟型男的裤裆里那团饱满硕大的阳具,他的雄根,他的男性魅力之源,正在自己的脚掌下被挤来搡去。
要蹂烂他的大JB,要碾爆他的大雄卵,要废掉他作为男人的资本,要让他被彻底臣服在自己脚下!
洪大兴的内心在尖叫,在呐喊,他的靴底挪动着,寻找他的目标,一颗硕大滚圆的睾丸。
正在痛苦挣扎着的周挺阳猛然察觉到洪大兴的鞋底移到了自己的一颗睾丸上,并渐渐施加压力,心底蓦然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恐慌:老子要完蛋了!
之前在电光火石间作出最后一博的冒险决定时,他已经迅速作了两个判断结果。
最好的结果是洪大兴因腿骨受伤碎裂而缩腿后退,这样他能抢出时间摆脱洪兰兰的负累继而作出反击;
最坏的打算是自己的阳具会被脚掌的余力击中受轻伤,但能争取到缓冲机会进行反扑,只要能避过他那绝对致命的一脚重锤,阳具受轻伤是自己强壮的体能可承受的伤害。
墨菲定律说,当你担心某一件事可能发生,它很可能会变成现实。
事情果然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虽然做了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但洪大兴强弩之未的一脚仍是让他痛不欲生,更要命的是他低估了洪大兴对性虐的狂热激情和对腿骨断折的忍受能力,粗硬军靴碾压所带来的痛苦也超越了他脆弱的生殖器能能承受的忍耐极限,连续两个意料以外的伤害所累积的痛楚,再加上睾丸将被对方踩爆的强烈恐惧,令他一时间完全丧失了意志力和抵抗力。
"阳卵真大啊!"
洪大兴发出一声惊叹,兴奋的感觉更高涨。
他想起了童年时用脚踩一个汽球上的感觉,圆圆的,软软的,充满弹性的,他用力踩下去,它用反弹力去与他的脚相抗衡,它的反弹力越强,他越要用力去踩,最至它被踩得凹下去,失去抵抗力,终于"呯"一声彻底破碎。
要碾爆这颗种马大睾丸,要让它的卵黄和精华迸射出来,要让它的主人发出绝望的惨叫,这比童年时踩爆一个没生命的汽球更有成就感了!
军靴的力量在加强,周挺阳感觉自己的睾丸正在被压扁,在变形,在作出被碾爆前的最后反弹挣扎,一种将被爆卵的绝望彻底笼罩了他整个身心,作为男人的根源要被踩爆了,他的大屌可能要变成一根无用的废肉了,他可能不再是一个男人了!
被碾压着的睾丸上传来阵阵的抽搐剧痛,剧痛传到脑际,仿佛有无数乱箭轧进他的头颅,思维一片麻木空白,剩下的只有恐惧,恐惧与痛苦迫使他张开嘴,扯尽喉咙,无意识地发出嚎叫,要将痛苦和绝望宣泄出去。
"很疼啊!......操你个妈逼........操操操操.........不要踩啊!.....阳卵要爆了!......啊!......老子的雄卵啊!.........嗷呜.....!"
他疯狂地叫喊着,右手无助地去推洪大兴的脚,肌肉结实的两条长腿在地上胡乱蹬动,额头冷汗不断地渗出。
"哈哈哈哈,这杀猪声真好听,比音乐更好听!"
洪大兴看到了这个本是英武强壮的猛男眼光中透出即将被爆卵的强烈恐惧,听到他原是雄浑醇厚的嗓音演变成绝望濒死的惨叫,他满足了,陶醉了,感觉全身热血沸腾,禁不住哈哈大笑。
可惜洪兰兰那个泼娘子好象被吓傻了似的痴痴呆呆没有反应,否则配合着她的尖叫恐惧和谩骂,一定更有感觉!
说来要多谢这个傻女人,如果不是她死抱着这个对手令他无法施展功夫,自己恐怕难以遂愿,更可能打不过他!
"别急,别怕,老子还没玩够呢!"
他说着,将脚挪移,放过那颗濒临爆裂的睾丸,移动到那根体积更大,能让他的靴底全方位接触的的阴茎上,碾磨着整条肉茎,脚感比压那个大睾丸更好,而且更耐玩嘛!
"我让你帅!我让你壮!我让你社会精英!我让你成功人士!我让你屌大!老子就是看你这种人不顺眼!老子要废了你,要公平!"
洪大兴一边狠狠地揉磨着周挺阳的裤裆,眼睛发放着狂乱的光芒。
躺在地上男人已经不是一个人,他的优秀与完美象征着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羞辱过他,鄙视过他,打败过他的那些人,曾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他们,现在被自己踩在脚下,他们的脆弱的生殖器屈辱在自己的淫威下,他们的生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他很兴奋,很满足,他的意识在膨胀,他的激情在燃烧,他要向全世界宣布,老子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是你们的主人!
他每骂一个句,脚就用力蹂一下,周挺阳仿佛在配合着发出牙关紧咬的一下下闷哼。
不过骂着骂着,洪大兴感觉有点不爽了,身下这个男人竟然然没再发惊天动地的惨叫,难道已经痛到叫不出声了?
周挺阳确是痛得难受,而且痛得牙关咬紧,俊脸扭曲,但经过方才猝然不防的剧痛打击而导致空白的脑袋却在开始恢复神智。
自小习武和军营强化训练所造就的坚忍和毅力令他迅速适应,回复冷静。
洪大兴对他的阴茎碾压是为了屈辱他作为男人的的尊严,但伤害力却不大,他应该趁这机会重组力量伺机反击。
他狠憋着一口气,强行用意志力去压制下体受到的连续冲击,右手暗暗积蓄力量。
"操,居然被踩硬了!"
虽然隔着厚厚的军靴底部,洪大兴仍然感觉到周挺阳的阴茎变硬了,越磨越硬。
"他妈的,原来帅哥都喜欢被虐!果然是长得越帅的男人骨头里越贱!"
洪大兴越踩越觉得得意,哈哈笑道:"换平日老子肯定要好好将你调教成一头屌奴,今天可留你们不得,否则老子又得逃亡了,可惜了这根大JB,老子给你演一场鸡飞蛋打!"
他感觉到自己裤裆里的阴茎也已经胀得快要爆了,要射精了,便猛然收脚,准备再给周挺阳的阳具作致命击杀,作为胜利的落幕。
这脚落下去后,这个曾经优秀得令人妒恨发狂的帅哥一定会在垂死中射出他这辈子最后的一泡精液,而自己也会有在强烈的射精中获得这辈子最强烈的高潮。
他在兴奋的狂想中提起脚,积蓄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踩下去!
就在洪大兴收脚蓄势的那刹,周挺阳上身却如闪电般仰起,右手化掌挥出,打的不是洪大兴,而是那个仍是神态痴呆地死抱着他不放的洪兰兰。
洪兰兰后颈受重力击打,身体一软,紧搂着的手便松开了。
一道电光从倒塌的门外掠入,灼得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接着一声暴雷炸响。
这么刹那间,洪大兴发现刚才仍苦苦挣扎的周挺阳目光变得刀锋般肃杀明亮,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就感觉到自己还在空中蓄势待发的脚被紧紧拿住,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洪兰兰这个包袱已经被周挺阳甩掉了,他那重获自由的左手逮住了自己的小腿,右手铁拳正在挥出,他仿佛看到对方嘴角微微在冷笑,但未待肯定是不是眼花,只听得"卡勒"一声闷响,锥心的刺痛闪电般直透脑顶。
"哇啊啊!哇啊啊哇啊!"
周挺阳的拳头再次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洪大兴刚才受伤的部位,两次重创之下,小腿胫骨彻底折断了!
洪大兴发出一连串疯狂混乱的怪叫,眼泪不受控制地窜出,庞大的身躯"嗵"一声狠狠的摔到地上,抱着那右腿踡伏成一团,嘴里一个劲地发出野兽濒死般的惨叫。
周挺阳一个翻身跃起,双拳紧握,盯着这只怪兽级的对手,丝毫不敢怠慢。
洪大兴拳脚功夫不算高明,但身材壮硕,出拳快,力度猛,而且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打法,根本不是一个普通护林员能有的身手,也只有传说中长期以命相搏地下黑拳手才会有这种狠辣疯狂劲头。
这种人的忍耐力与意志力不会比自己差,绝不能等闲视之。
猛然,抱膝哀叫的洪大兴一下子抬起头,露着阴森森的牙齿,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周挺阳。
周挺阳全身肌肉绷紧,双拳紧握,稳如山岳般巍然雄立,同样用捕猎状态中的野兽特有的凌厉目光紧盯着对方,一副随时要进入战斗的状态。
洪大兴受伤的只是腿,他的真正实力在拳头上,周挺阳绝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互相对视着,仇恨的目光在交战和试探,寻找漏洞给对方来个致命一击!
狭路相逢勇者胜!
终于,洪大兴的眼光逐渐黯淡,在躲闪,在游移,身体畏缩地慢慢向后挪动,挪到门口,一个后翻滚了出去,再滚到门廊下的泥地,不理暴雨滂沱,勉强站起身,拖着条残废的右腿,一瘸一瘸地消失在暴雨中。
周挺阳仍然稳稳地站在那儿,全身绷紧,一动不动地看着洪大兴的远去。
他不是不想将对方彻底击倒或控制住,而是力不从心。
给洪大兴踩踏过的阳具发出一阵阵抽搐般的剧痛,既酸且胀,无法再凝聚丹田之气施展实力,要是在近距离下洪大兴突然发难,自己就被动了。
"阳叔叔,你受伤了吗?"
一直躺在地上给吓懵了完全不懂反应的成嘉和爬过来,想抱住周挺阳的腿。
周挺阳头也不回,起脚将他踢翻在地,然后紧握两拳一步步地,艰难却稳定地走到门外围廊上,他不敢倒下去,担心洪大兴并没有走远,会匿藏在附近伺机返回扑杀。
每一步都仿似千斤重,每一脚都仿佛没踩在实地上,但他仍坚定地挺直腰杆,仔细观察着雨中山林的每一点动静,直至感觉到安全了,直至全身的力气都消失了,踉跄后退两步,身体无力地倚靠着墙壁,一屁股滑坐下去,然后整个身体迅速踡伏在地,双手紧紧摁住裆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着,嘴里"噢!噢!"地哀嚎。
成嘉和吓坏了,爬过去想扶住他,但周挺阳的身体却突然翻滚开去,双手紧紧握拳,两腿蹬动几下,猛然绷直,臀部拱起,嘴里发出声嘶力竭的狂嚎:"啊!啊!"
这二声怒嚎过后,臀部一下子落回地上,身体再次踡伏成团,双手捂着裤裆,嘴里持续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嚎叫。
成嘉和想帮忙,又不知道怎样帮,只能看着这具魁梧英伟的身躯无助地悲鸣和悸动。
过了许久,周挺阳的哀嚎声越来越小,最后声音消失,连身体的偶然抽搐也没有了,一动不动。
成嘉和急了,扑着去搂着周挺阳踡伏的身体,又哭又叫。
"阳叔叔,你不要死啊,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还没死!"
周挺阳挣扎着缓缓地坐起,衰弱地说。
成嘉和先是一惊,突然惊喜地搂住周挺阳,眼中还流着泪,但嘴却在笑。
周挺阳没有理他,望着潇潇雨幕,大口大口地喘气。
第十四篇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周挺阳感觉下体的痛楚渐渐减轻,呼吸也缓和了些。
"周领导,你还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脸上泪痕未干的洪兰兰怯怯地问。
周挺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说:"我现在要调气疗伤,你们不要吵。"
说着,推开成嘉和,两腿盘坐,闭起双目,意念凝视丹田。
经过歇息,丹田之气点点汇聚, 暖暖和和地迅速升起,向全身经络蔓延开去。
他也搞不清这种自小他练习的调息方法是否真如武侠小说里所写那样能冶百病,但每次运气过后,身体会很舒服,伤痛感觉轻了许多。
这次也不例外,暖流运行几周天后,下体的酸痛胀有所减轻,整个人的精神又恢复回来了。
他用力吐出几口浊气,睁开两眼,见洪兰兰和成嘉和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了?"
成嘉和犹豫着说:"阳叔叔,你练的是什么神功?刚才脸青白得吓人,就这么闭眼坐着一忽儿就变正常了。"
周挺阳没回答他,再闭目歇了一会,感觉思想已经清明,便睁开眼转头问洪兰兰:" 这个护林员是什么来路?身手好硬啊!"
洪兰兰摇摇头,说:"他在外面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听说搞什么散打还是泰拳的,还有人说他打黑拳,反正就是在外头混黑社会呗,去年突然跑回村子里,听说犯了什么事,回来躲风头,他父母求我给他一份工作,怕他再出去闯祸,我看着他家里的情况是这样,而且乡里乡亲的,拉不下面子,才安排当个护林员,让他整天窝在山里,不见外人,也可以少点麻烦。"
周挺阳点点头。
洪兰兰见他陷入沉思,便问:"他真的这么能打吗?"
周挺阳苦笑道:"武功不高,但力气大,而且每下子出手都在拼命,如果对手心理不够强大的话,会给他吓退。"
"阳叔叔将他打跑了,证明比那家伙还强!"
成嘉和适时地恭维道。
周挺阳没理他,站起来舒展四肢,感觉下体的酸胀感又轻了些,心情一阵愉悦,看来下体受到的伤害没有想像中严重,应该很快恢复过来,就是走路时有点扯蛋的感觉,不算痛,就是难受。
再回过头来,却见洪兰兰脸胀得如火烧般,低头不说话。
周挺阳有点疑惑不解,再望望成嘉和,成嘉和神色怪异地指了指他的裆部。
循他指的方向低头一望,周挺阳心里暗叫一声"操"。
原来自己衣物仍然湿透着,夏天的单薄西裤面料给水一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整个裆问那饱满硕大的一包很明显地显露着,再加上给洪大兴踩揉过,内裤移了位,整副阳具由龟头到茎身的形态都清晰地展示出来了。
他望向洪兰兰,发现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夏衣单薄的面料给水打湿,也变得贴身紧密,成了半透明状,胸围的颜色和形态清晰可见,而且乳罩上两团雪白胸脯间,居然有道小沟!
周挺阳的心脏猛然嗵嗵地跳了几下,下体一热,知道不妙了,不用低头也可以感觉到阴茎在充血变硬,正一点点地将沾在大腿上的布料撑开去。
他妈的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色心又起了?
他暗暗责骂自己之余却难掩心情兴奋,这个本能反应证明命根子功能并没有受到大的伤害,而且恢复得很不错。
正高兴间,却见成嘉和两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裤裆变化,一双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定睛看去,这小子居然仍是赤身裸体,一条肉棍昂然抬头,虽然不算很长大,但规模尚算可观。
周挺阳连忙跨步,挡住洪兰兰的视线,一把将嘉和揪起来往门外走,骂道:"他妈的,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不穿衣服吗?"
成嘉和这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身无寸缕,嚅嚅地说:"我的衣服在那边。"
周挺阳弯腰将他满地扔的衣服捞起,拖着他到门外,喝道:"快穿上!"
成嘉和唯唯诺诺地低头穿上衣服。
周挺阳站在廊下,看暮雨淅沥,抬手看看腕表,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雨小了,但有轰隆隆的响声在山谷间回荡。
穿好衣服的成嘉和凑过来问:"这是什么声音?"
周挺阳头也不回道:"山洪,雨后会有山洪暴发。"
成嘉和有点担心地问:"我们现在不能走了?"
周挺阳点点头说:"要等山洪过尽才能走,现在下山等于送命。"
洪兰兰从屋里凑出头来说:"周领导,信号枪是不是还在你身上?要不要发信号通知他们?"
周挺阳摇头道:"不急,现在肯定都在躲避雨水和山洪,信号发出去也可能不发现,等洪水过后安全了再说。"
成嘉和茫然地问:"什么大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挺阳冷冷地看着他,说:"为了寻你,好多人都冒着危险往山里跑,现在分散到各山头,面临着危险,倘若他们有一个出事,你拿十条命来换都不够!"
成嘉和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讷讷地不敢作声。
周挺阳没再理他,而是对洪兰兰说:"洪村长,你身上湿透了,再下去会容易病,你将衣服脱下来在那盆火上将衣服烤干吧,我们一直会在门外等着。"
洪兰兰脸上又羞红起来。
由开始的撒泼巴辣,到现在小女人般常常脸红低首,这过程的变化之大令周挺阳瞧着觉有趣。
洪兰兰给周挺阳灼人的明亮目光一扫,脸就更加红了。
周挺阳哈哈笑道:"也对,门倒了,你在里面烤衣服确是不方便。成嘉和!"
成嘉和一听,如神经反射般马上叫道:"到!"
周挺阳走过去将门板重新竖起来,说:"过来搭个手,把门装回去。"
成嘉和顶着木板门,见周挺阳这儿搭搭,那儿拍拍,木门就象模象样地重新竖起来了,便惊奇道:"阳叔叔,你还会木工活?"
周挺阳笑道:"这算什么木工活?门的铰锁给我踢烂了,没得修,现在只是想办法顶着用,千万别太用力推,否则就倒了。"
见洪兰兰仍然摁住衣襟,欲言还休的样子,周挺阳拍拍自己脑袋,说:"我还是想得不够,来,我在房时给你做一个隐密点的空间。"
说着,他来到屋角的一张折叠行架床上拿起一张破破旧旧的被单,这是护林员休息的临时床铺,刚扬开,就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灰霉味,不过现在手上没材料,也顾不上许多了,他找了条绳子,绑起两端,将绳子固定在两边木墙上,硬生生的扯出个三角形的小空间,空间里面就是那张行军床。
周挺阳拍拍手上的灰尘,说:"这就是你的临时闺房。"
洪兰兰感激地望着周挺阳。
周挺阳笑笑,道:"好了,你现在可以烤衣服,我们在外面当门官,专门对付企图偷窥美女的小淫贼。"
洪兰兰笑了起来,这么一笑,翘翘的嘴角上那颗小痣荡来荡去,媚态流荡,看得周挺阳心里又猛烈跳了几下,连忙转身向外走,叫道:"成嘉和,站岗!"
成嘉和贼眉贼眼地瞄着周挺阳的裤裆,说:"阳叔叔,你又上火了,要不要帮你吸出来?"
周挺阳小心关好门,用点力一巴掌扫在成嘉和头上,道:"坐下来,现在将发生的情事一件不落地说清楚!敢说半句谎言看我怎样收拾你!"
成嘉和头一缩,说:"我说我说,不敢撒谎!"
周挺阳问:"你离开饭店后,是不是去见那个刘雁弘了?不是警告过你跟他少来往吗?"
成嘉和说:"不是我去见他,是他一直在吊着我们,我一出去,就跟他碰面了。"
周挺阳心想这个刘雁弘比吊靴鬼还缠人,便问:"他到底是什么用心?"
成嘉和呶呶嘴,说:"还不是一个劲地要我帮着劝你当模特呗!不过按我看呢,找模特只是其次,他其实是跟我一样迷上你了,死脸白赖地跟着!"
周挺阳冷笑道:"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成嘉和意识到自打嘴巴,连忙说:"以前我们在论坛上也交流过,他知道我是奴,喜欢找强主,就告诉我他在论坛上认识一个很有男人味的强主就在这镇子,倘若我配合他,他就帮我撮合,然后他找那人的资料给我看,丑是丑了点,但他的身材和鸡巴很不错,有点象阳叔叔你,我一看就兴奋了。"
说着,眼光又不自觉地瞄向周挺阳,补充说:"其实他的只是身材高壮,肌肉没你那么好看,而且鸡巴也小了一轮,,但我想着护林员也算是穿制服的,就心动了。"
周挺阳奇怪地问:"什么强主什么奴?"
成嘉和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我们的专用名词,就是性虐待的一种,虐待那个是主,受虐待的是奴,大家从对方的行为中获得满足。"
周挺阳点点头,说:"master slave dialectic,哲学家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
成嘉和错吓呆了,问:"什么意思?阳叔叔你怎么会说英文?"
周挺阳冷冷地说:"你以为阳叔叔是老古董了?"
成嘉和连忙摆和道:"不是不是,只是你说话做事很正派很传统,象爷爷爸爸那种保守的老派人,我想不到你还懂这么多。"
周挺阳望着廊外完全黑暗的天空,说:"人类很多思想观念比你想像中还要有历史!废话少说,继续。"
"我告诉他你是不可能当模特的,他就退一步,说想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作条件交换。"
成嘉和接着道。
周挺阳好奇地转头望向他,问:"他要什么?"
成嘉和犹豫着低下头说:"他想要......要你的精液。"
"屌!什么鸡巴毛病?"
周挺阳不禁冲口而出骂了句粗话。
成嘉和讪讪地说:"他说你的精液是你身上的精华,有你全部的优秀遗传信息,只要得到你的精液,就感觉好象完全拥有你一样。"
周挺阳摇摇头,道:"往下说!"
成嘉和接口说:"我肯定不会答应他这个变态的要求了,后来他要求用你的西装外套交换,因为是你穿过的,有你的气味。"
周挺阳斜了他一眼,说:"所以你答应了?"
成嘉和点点头,说:"西装虽然贵,但我赔得起,就算说是丢了,我知道你也不会计较,所以就给他作交换了,他很高兴,打了个电话后,再叫了一个摩托车来到山下。"
周挺阳疑惑问:"刘雁弘呢?怎么不见他?"
成嘉和说:"他有上山,我们在路口等着,不久后那个洪大兴从村子里出来,带我上山,刘雁弘自己走了,他说他不喜欢SM,而且,他也不喜欢真正的性行为,只喜欢摸和玩。"
周挺阳听得有点恼火,说:"你就傻呼呼地跟着一个陌生人跑到深山老林去?作为一个成年人,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
成嘉和头几乎垂到地上,小声说:"我知道我有点精虫上脑,一时冲动,但想着以后都可能没机会碰你了,就想找个替代的......."
周挺阳哼了一声,打断他道:"往下说!"
成嘉和心有余悸地说:"我越往山上走,越是害怕,说不玩了,要走,他不让,说由不得我了,然后将我一直拉到这儿来,再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周挺阳站起来,舒展一下手腿,说:"原来我是坏了你的好事啰!"
成嘉和连忙分辨说:"不是不是的,我真的好怕,我看到这房子里有枪又有刀,他很凶,下手很重,我越说不要,他就打得我越狠,我怀疑再下去他真的会将我活活弄死扔到山沟沟里面,再也出不去了。"
成嘉和说着说着,仿佛越来越感到后怕,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
周挺阳负手慢慢在廊上踱着步,说:"你的爱好和兴趣我且不管,也管不了,但要提醒你一句,你以后做事做人还是这样任性妄为,不顾后果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成嘉和语带惊惶地问:"阳叔叔,你真不管我了吗?"
周挺阳摇摇头,说:"你有自己的亲生父母,教育你不是我的责任,我只希望你能够懂得自尊和自爱,否则救得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好自为之吧!"
成嘉和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屋内洪兰兰叫道:"周领导,你们吱吱咕咕在聊什么?山上夜晚会很冷,进来烤火吧,别给淋病了,我在小房间里面,你们放心进来吧!"
给这么一提,周挺阳确是感觉有几分寒意袭体,也可能是身上现在仍是半干不湿的衣服带走了体温,再看看成嘉和苍白的脸,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冻着,叹了口气,说:"进去!"
说罢率先推门进去,成嘉和连忙站起来追上。
屋内,洪兰兰拉了条绳子横过房子两壁,在上面挂着自己的衣物,人则躲周挺阳给她建的帐幕里。
周挺阳在火盆边上坐下,脱掉皮鞋和袜子,一对长筒黑袜象在水里泡过似的,用力一扭,哇啦啦地往下掉水。
洪兰兰在帐幕里说:"周领导,你也将衣服脱了烤干吧,我不会出来,你不用害羞。"
周挺阳听得暗暗好笑,仔细听听外面的涛声仍然澎湃,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山,湿衣物长时间沤着也是怪难受的,便站起来脱衣解带,将自己剥了个清洁溜溜,反正自己身体成嘉和看过也玩过,在他面前赤裸根本不会难为情。
成嘉和见他凑近火盆,用粗大的手捧住自己胯下那副累累垂垂的大阳具仔细观察,嗯了口口水,问:"阳叔叔,你这是在干吗?"
周挺阳没有理他,翻了翻自己的睾丸和阴茎,看着没有表面损伤,除了仍有些酸酸胀胀难受外,已经不痛了,心情更轻松。
成嘉和眼睛放着光,转头瞄了瞄洪兰兰睡的帐篷,小声说:"我以为男人的鸡巴硬的时候才性感,阳叔叔你的鸡巴阳卵在软的时候也一样很性感,肥肥的,大大的,一只手都抓不下,那两个蛋蛋好大好饱满哦,看着就想吃两口。"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痴痴呆呆的目光,冷笑道:"又忘记教训,开始皮痒了?"
成嘉和虽然知道周挺阳不是真生气,但这个当儿他也不敢捋虎须,便将转向其他目标,目光落在周挺阳脱下来的皮鞋上,说:"阳叔叔你的皮鞋是意大利进口的手工皮鞋吧?陈健也是穿这个品牌。"
周挺阳的衣着打扮都是王薇薇一手经营,他自己也不懂,随口说:"可能是吧!。"
成嘉和拿起皮鞋,说:"给泥弄脏了,我现在帮你清洁。"
说着拿起皮鞋背过身去,将整只鞋盖到脸上深深地吸气。
周挺阳上前将鞋抢了去,抬手一巴掌盖在他头上,喝道:"你是不是犯贱?"
虽然力度不大,但还是有点痛,成嘉和给打醒了,喃喃地说:"看着阳叔叔的身体,我就有点情不自禁。"
周挺阳没再理他,打算四周,见靠边的墙角比较干净,便说:"反正山洪一时半会不会歇下来,大家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免得下山时疲困。"
说完走去将门关上,又推桌子去把门顶住。
成嘉和奇怪地问:"你担心那个洪大兴还会回来吗?"
周挺阳摇摇头说:"没接受过长期特种野外训练的人不可能在暴雨中呆这么久不露出动静,我刚才在门廊上观察了许久四周的环境,他应该是走了,我是担心躲避雨水和山洪的野兽趁我们睡觉的时候闯进来,你在看什么?"
成嘉和眼带痴呆道:"阳叔叔你走路时下面那团大家伙在晃来晃去,好性感!"
周挺阳作势要踢他,喝道:"给我马上去睡觉!"
说罢他捞起自己半干的白衬衣,靠坐在墙角,衬衣往下身一盖,省得成嘉和的眼睛又贼兮兮地瞄个不停。
一抬眼,见成嘉和往这边奔来,马上伸出手指摇了摇,往火盆边一指。
成嘉和知趣地停下脚步,在火盆边不远的空地躺了下去。
周挺阳闭上眼睛,排除杂念,进入运气疗伤调息状态。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下体的酸胀虽然不明显,但也要尽快恢复才好放心,毕竟是男人的根本,不容闪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身体暖洋洋的好舒服,一张开眼,却见室内光线黯淡,有个热辣辣的肉体正贴在自己身上,手伸到衬衣下不断地玩弄他的阳具。
成嘉和这小子真是无可救药啊!
他有点恼火,正想伸手将成嘉和抄起来狠狠甩出去,但触手处却是柔软坚挺的一团肉,瞬间明白这不是成嘉和,而是个女人。
这屋内的女人只有洪兰兰。
洪兰兰的皮肤结实且充满弹性,触手处光滑软糯,给周挺阳这么一摸,嘴里发出轻微地"嗯哼"声。
周挺阳的手顺着她挺翘的胸前向下滑,掠过结实的小腹,摸到下面的芳草丘陵。
洪兰兰扭动着身躯,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周挺阳已经充血坚挺的独眼龙头巨柱,嘴里发出轻轻的惊呼。
在这深山的黑夜里,两个男女悄然无声地摸索着对方的身体,温暖着彼此的身躯。
周挺阳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在洪兰兰的刺激下不断挺勃,却没有明显的难过反应,心想可以借此机会检验一下它的功能是否完全恢复正常,便悄声问:"想要吗?"
洪兰兰比他想像中还要主动热情,抬腿坐上周挺阳身上,手逮住那坚硬灼热的肉棒,阴户就自动往里凑,饱满的大龟头才刚塞进去,她就嘴里禁不住发出"啊"的一声。
周挺阳连忙掩住她的嘴巴,指了指还睡在火盆边上的成嘉和,然后用他稔熟自如的挑情手段,一点点地,轻轻地,将铁住逐渐向洪兰兰的体内推进。
洪兰兰死死咬往两唇,感受着那灼热的巨根塞满体内的充实和满足,不敢发出愉悦的呻吟声。
周挺阳见她忍得辛苦,头凑过去,用嘴巴深深包住洪兰兰两唇。
洪兰兰憋不住了,张开大叫,但喊叫声被周挺阳的嘴巴堵住,变成了奇怪的,类似母狗发情的呜咽声。
周挺阳的臀部一下下地纵送,力量由柔至重,速度由慢变快速,洪兰兰被捅插得摇头晃脑,终于,她用力甩开周挺阳的嘴巴,尖叫一声道:"领导啊!操死我啊!"
周挺阳连忙向侧边看去,见成嘉和果然被吵醒,正翻身坐起来,便红着眼睛喝道:"出去!"
成嘉和吓得身体一缩,刚想迈步,又坚定地站在那儿不动了。
周挺阳还想再喝他,但洪兰兰却发出狂热的浪叫声:"大鸡巴的领导啊.........噢.....好爽啊!啊啊!.........领导用光辉思想指导我...........插我!...........噢...........领导大鸡..........巴教育我..........我要飞啊........为实现共产主义.......操啊!"
女人叫床声周挺阳听多了,但这种内容新颖独特的浪叫真是首度听闻,一时间竟忘记了赶正在观赏现场直播的成嘉和出去的事。
"大屌领导带领......领我.....哦哦哦!我好幸福啊!把幸福的种子.....播....在...我....我肥沃的土地上............生根发芽....茁壮成.....成长!"
周挺阳被她的浪叫燎得兴起, 不再理那个偷窥狂成嘉和了,将洪兰兰一下抱起,托着她的臀部边走边操,走到门后的桌上放下,一下子拨出阴茎,顿时发出很清脆的"波"一声响。
洪兰兰正茫然之际,周挺阳扯开她两腿,扶正阴茎,用力一捅。
"哇啊!"
洪兰兰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然后在周挺阳九浅一深的快速穿插中,开始胡言乱语。
"哇哇哇哇.........领导鸡巴......夸...夸啦啦!干得村长..........乐开花!哇哇,好大的鸡巴............大屌领导大鸡巴!用力干吧!操我吧!.............领导大鸡巴啊.....操到出心里话.............."
这浪叫声居然成了首顺口溜。
周挺阳更被这新鲜的刺激惹得一阵激动,抽插起来更是状如疯虎,洪兰兰的浪叫之歌也被撞击得支零破碎,吟不成完整句子了。
"插死我啦!............给我播种啊!我要生好多大鸡巴的小领导啊!"
洪兰兰拼尽全身力气高叫着口号,身体一阵抽搐,周挺阳感觉到龟头龟棱被她的花心咬缠绕,爽快得身体连连打颤,便将阴茎狠狠抵头尽头的肉壁,坚实的臀部高速旋转几下,小腹一松,阳精就奔涌喷射,争无恐后地去填满洪兰兰阴道的每点缝隙。
洪兰兰被高速喷射的精液打得花枝乱颤抖,张开口,不断地嗯哦嗯哦地呻吟,再缓缓地低下去。
周挺阳待她高潮余韵散尽,才将阴茎拨出来,在连串波波声中,阴道里的精液混合着淫水一下下地涌喷出来。
回过头去,周挺阳见成嘉和仍呆呆地站在那儿,手隔着裤子一下一下地玩弄着自己的裆部,莫名地有点反胃,说:"出去自己玩个够!"
成嘉和苦巴着脸说:"你将门堵住了,出不去。"
周挺阳一时语塞,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便抱起洪兰兰,来到火盆边放下,重新拨亮炭火,避免她冷着。
洪兰兰见他这么细心照顾自己,喘着气说:"领导,做女人能....遇上你这种男人....好....好幸福啊!"
周挺阳笑着轻轻掐了一下她变得娇艳如快要滴出水的红润脸庞,转身去屋角的竹筐里找了些木炭,添加到盆里,然后在洪兰兰身边躺下,用手臂将她的头揽在怀内。
突然,桌子发出吱一声响,两人转头看去,原来成嘉和在推动桌子。
洪兰兰这才意识到另一个男人在屋内,吓得尖叫一声,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周挺阳坐起身,用铁棍拨了拨炭火,说:"别紧张,他不喜欢女人,看不亏。"
洪兰兰先是一愕,试探着问:"不喜欢女人?那他是.........。"
"我是同性恋,我只喜欢男人!"
成嘉和赌气地说着,再用力推桌子。
周挺阳抬起头,道:"你这是跟谁急呢?过来烤火!"
成嘉和闷声闷气地说:"是你要我出去的!"
周挺阳没好气地训道:"现在出去有屁用啊?我叫你过来,听见没有?"
成嘉和见他发火,不敢违抗,不情不愿地在火盆边一屁股坐下。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给火光照得红扑扑的委屈脸孔,心里就有点软了,说到底还是半大小孩,不应该对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但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每跟女人交媾时,他总会阴魂不散,或明或暗地在旁边看着,心里就一阵发毛,这他妈的太邪门了!
洪兰兰对成嘉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打量着成嘉和清俊的脸孔,问:"你真的不喜欢女人?长得这么俊,应该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哦,你不爱女人,太可惜了!"
成嘉和嘟着嘴,不回答。
洪兰兰瞄瞄周挺阳,又看看成嘉和,笑着说:"你是喜欢你叔叔吧?是在妒忌我跟你叔叔好上了?"
"没有!"
成嘉和闷声闷气说:"他又不止跟你一个女人好过,他跟我妈也好上了!"
周挺阳有个冲动想将手中的火棒一棍给成嘉和扫过去。
这小子为了引发洪兰兰的妒忌心,居然将自己跟他妈的事都搬出来对刚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另一个女人说了。
洪兰兰愕然地张开嘴,看了看脸露尴尬之色的周挺阳,问:"你妈长得很美吧?"
成嘉和马上接口道:"比你漂亮多了!每个男人看见她都双眼发直,不会说话。"
洪兰兰面露羡慕地说:"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就是那样子了吧?"
说着,推了推周挺阳的健臂,问:"是不是美得那个程度?"
周挺阳巴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连平日最擅长逗乐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又狠狠瞪了成嘉和一眼。
"你为什么不吃醋?"
成嘉和奇怪地问。
洪兰兰哈哈笑道:"我为什么要吃醋,他又不是我老公!"
"那你刚才说很幸福........"
成嘉和喃喃地说。
洪兰兰倚在周挺阳身上,嘻嘻笑道:"当然幸福,我从没享受过这么我强烈的高潮,还没试过有男人在我高潮后地关心过我,这难道不幸福?但我有自知之明,很漂亮说不上,文化水平也不高 ,我可没这么大的自信心要求他属于我一个人,就算他要娶我我也不敢嫁,天天提心吊胆地害怕别人女人来抢老公,这日子也活得太累了!"
"不是说爱是自私的吗?"
成嘉和有点奇怪地问。
洪兰兰笑道:"我读书不多,不会说大道理,你叔叔本就不是属于我的,我凭什么自私和妒忌?你妒忌我跟你叔叔好,但你叔是你的私人物件或者合法丈夫吗?如果不是,你又凭什么妒忌呢?要妒忌也是她太太,有资格妒忌的人从这里排到黑龙江还轮不到你!"
"我.....我....."
成嘉和被她怼得无言以对。
恢复了小狼女常态的洪兰兰变得开放和不扭怩了,伸手捞住周挺阳胯间半硬的阴茎,语带媚态地说:"领导,我又想接受思想教育了。"
周挺阳给吓了一跳。
刚才给成嘉和瞧到那是无奈,要清醒主动地当着他面前来个盘肠大战,他自问道德观念还没能开放到这个程度。
"听,水声没有了!"
他岔开话题道。
二人连忙静息聆听,果然水声完全消失了。
洪兰兰高兴道:"好了,我们可以下山了!"
才一站起来,发现两腿间还在潺潺地淌着精液,嗔了周挺阳一眼,说:"就你射得多,配种的公猪似的,人家等会都不好穿衣服回去了。"
周挺阳哈哈一笑,也站起来将大半干的衣服穿上。
三人收拾好,周挺阳先到门外打出一枪信号弹,一柱绿色的光芒直窜上夜空,再打一枪,这次射出的是白色的,反正也没所谓,让其他人知道已经找到搜寻对象,及时下山就行。
趁周挺阳发射信号这当儿,洪兰兰去找了些水小心将碳火烧熄,三人才联袂下山去。
洪水冲过的泥沟特别湿滑,还有乱石和断树枝等障碍,周挺阳将手机交给成嘉和,让他开启照明模式在身后举着,自己在前面披荆斩棘般开路,尽管他身强力壮,但前进的速度仍然十分缓慢。
"我们为什么不等他们上来找啊,最起码有电筒好走路。"
成嘉和抱怨道。
未待周挺阳训他,洪兰兰抢先说:"我们山区夏天雨后还有回头雨,如果不尽快离开,可能又不能走了。"
成嘉和一听就急了,说"洪村长你来举电筒,我帮阳叔叔。"
说着将手机交给洪兰兰,自己走上几步,脚一滑,身体一歪,幸好周挺阳眼明手快拉住,否则就摔个狗啃屎了。
"别添乱!"
周挺阳扶正他的身子,说道。
但成嘉和却有新发现,指着山下叫道:"你看看!"
周挺阳举目一看,见山下的密林丛中有凌乱的光影闪动,那应该是照明电筒或头灯发出光。
"我们在这里!"
成嘉和双手将嗽叭状,向山下叫喊。
山下的光影马上起了反应,齐齐向这边方向移动。
周挺阳用衣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成,我们就呆着让他们开路吧!"
"是洪村长吗?"
前方有人叫唤过来。
"哎,是我,你们还好吗?"
洪兰兰惊喜地叫道,然后对周挺阳说:"是我们村的人。"
很快,七八个村民头上顶着顶明晃晃的头灯赶上前来,七嘴八舌问:"阿兰你没事吧?人找到了吗?"
洪兰兰笑着说:"找到了找到了,没事!其他队伍都下山了吗?"
领头的那个说:"都下了,人数齐全,就差你们。"
周挺阳最高兴的是听到所有人整齐回到山下的消息,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下山路上洪兰兰与村民吱咕咕说不停,周挺阳听不懂当地方言,并不了解谈话内容。
回到山下路口,见众人正等候在那儿,却不见何大连的面包车,周挺阳便有点奇怪了,自己花钱请的救助医生提前溜号了?
正想询问,却听得有人对洪兰兰说:"你可不知道,大兴妈都哭晕好几遍过去了!"
洪兰兰见周挺阳目光疑惑,便拉他一边小声说:"村里的人在河边的溪口发现了洪大兴的尸体,应该是失足掉山沟里被洪水冲下来的。"
周挺阳有点意外,沉吟说:"他是护林员,应该知道山里的情况,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掉水里?"
洪兰兰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腿受伤,一时不慎吧?当时有人见到我们的面包车里有医生,就拉他去检查,虽然人已经不行了,但他们还是要何大连和医生拉到镇上医院抢救,说希望能有个万一救活机会。"
周挺阳听得心情一阵郁闷。
他并不为洪大兴的死而难过,这个人有穷凶极恶的天生劣根性,今天不死,他日可能会害更多的人,他只是为发现死亡曾经离自己如此之近而心生感叹,如果不是自己顽强抵抗到底,今天死的就是自己三人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虽然离镇子虽然不远,但大家都没未吃晚饭,周挺阳想着让村子里的人到镇里吃饭再回村不方便,便找洪兰兰商量在村里摆酒宴请所有帮过忙的人。
洪兰兰想了想,说:"我们村有间废弃的小学,里面地方大,叫人拉几个电灯照明就可以了,就是别吃着又遇上回头雨就好。"
周挺阳拨电话给洪雅诗,让她将公文包交给何大年开面包车带来,他的包里放了一笔现金,本是考虑到镇里应酬活动需要要时使用的。
虽然村里死了个人,但大家仍然吃得欢天喜地,洪兰兰更是将周挺阳的厉害高明着实吹捧了一番,只是将那外歹徒改成了流窜作案犯,捉人目的是为了绑架勒索。
所有人听得双目放光,眼中充满了崇拜,连成嘉和听到周挺阳为了救自己做了这么多功夫,都感动得凑热闹跑上来敬他一大杯,不过自己先给鲜辣的白酒呛得涕泪交流了。
周挺阳跟他一碰杯,说:"先得说明,今天的费用开销都是因为你起,我可不能用公费为你买帐,我的工资收入也没那么多钱到处散,回去你得给我报销,晓得不?"
成嘉和分不清他认真还是说笑,眨几下眼睛,苦巴巴地说:"回去我向我妈要。"
大家哈哈笑道:"这孩子挺实诚的。"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的面孔,忽然想到另一个年龄近似的孩子,远在他方的小儿子。
这时候,天空飘起毛毛小雨。
在座的人已经酒醉饭饱,见要下雨了,便陆续离席告辞,周挺阳有点心不在焉与他们告别,直至席上剩下自己最后一个。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看到那个儿子,要知道他现在怎样。
洪大兴的突然死亡给他强烈的精神冲击,死亡是如此接近,如此突然和直接,那怕身体再强壮,那怕性格再彪悍,那怕拥有曾经自豪的一切,但容不得你完成心愿或交待遗言,就瞬间烟消云散。
一切原都是那么虚幻。
在这一刻,他只想见见那个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孩子,不求他留在自己身边,只想亲口问他一句:你还好吗?
他望着眼前人来人往,仿佛回到多年前,相似的摆酒环境,相似的地方,相似的欢声笑话,但一夜间,一切天翻地覆地改变了,仿佛如圆月挖掉一角,永远留下一个空洞,无法复原。
雨丝更细绵密集,成嘉和跑过来,叫道:"阳叔叔,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听着如此遥远,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很不真切。
成嘉和摇着他的肩膀,问:"你还好吗?"
周挺阳猛然回头,呆呆地问:"你还好吗?"
成嘉和呆了呆,茫然地说:"我很好。"
周挺阳忽然想笑,笑自己痴呆,成嘉和不是周明轩,不是他的儿子,自己儿子很聪明,很听话,很懂事,永远跟他妈妈一样善解人意,不会给身边人带来烦忧,成嘉和这个没父亲在身边陪伴成长,胡作非为,麻烦不绝的熊孩子怎么能跟他比?
但这些年来,儿子身边也没有父亲了,他会变成怎样?会变得成嘉和那样吗?
怎么可能?他们别说性格,连长相也不相似,是啊,很不相似,但到底有多少不相似?
他努力回忆那个儿子的长相,突然大吃一惊,他竟然完全记不起儿子长什么样!
不可能,怎么可能?孩子长得象他妈,他妈长什么样?
这念头一转,周挺阳如遇电殛般木然失神望向昏暗模糊的前方。
他也记不起孩子他妈长什么样!
这个发现令他魂飞魄散。
一个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记不起他们长什么样?
他猛然拿起手中的玻璃杯,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让脑袋清醒清醒。
那杯不是水,是白酒,辛辣灼喉,但周挺阳一点没察觉是酒还是水,他的脑海里快速搜索生命中最亲密的人的面容。
另一个儿子周天豪,另一个妻子王薇薇,甚至宽妈,甚至去世了几十年的爷爷,他都清清楚楚记得他们脸上每个细节,唯有姚采兰和周明轩两母子的音容笑貌,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手中的玻璃杯在他的虎掌紧压下"乓"一声碎裂,飘渺中听到身边有人在叫:"流血了,流血了,快找东西止血。"
周挺阳没觉得疼痛,甚至不感觉到有人在给他的手包扎,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他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这十多年来,他从没试过认真看清楚他两母子到底长什么样!他甚至从没关注过她两母子长什么样!
他的手在流血,但滴血的是心,他的痛不在手掌,是自己多年来对这两母子的无视和忽略带来的悲怆和悔疚。
他抬起头,看着桔黄的电灯下,绵绵的雨丝化成金线在飞舞,带着曾经的流金岁月飘摇掠过,消失于虚空。
他睁大眼睛,徬徨无助地在这丝丝缕缕的金光里去寻找他两母子的面容影像,那怕一点点的印象。
他的眼前,闪烁不定的金光里,只是两个褪色的轮廓,看不清面貌,仅能记得总有一抹浅浅的愁容萦绕在他们的脸上。
带着愁容的轮廓随金色的雨线飘逝,一丝丝地淡化,渐渐远去和模糊。
他伸出手,企图留住最后的残影,但终究彻底消失无踪。
酒意猛然上涌,他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第十五篇
周挺阳不知道是被谁扶上床,只记得黑暗中,那人将自己脱光了,又给他抹了身,然后趴在他胯下使劲地将阴茎吸硬。
他今天很累,情绪太低落,甚至感觉心灰意冷。
他刻意地将自己灌醉,醉了就能好好睡,但别人似乎不愿意让他睡,感觉到胯下那人将阴茎吸得铁铸般硬后,就扶着阴茎,慢慢地坐进去,哼嗯哼嗯地呻吟着,双手按着他坚硬的腹部肌肉,一下一下地起坐。
周挺阳从呼吸声和喘息声中,知道她是一个女人,至于这个女个是谁,高矮胖瘦,美智丑钝,他完全不在乎,也没兴趣去知道。
如赵汝新言,男人的JB就是给女人玩的,喜欢大JB,尽管要!
周挺阳无比惬意地享受着这个女人的服务,听到嘴里咬着东西的闷哼声,知道她不想别人知道她的偷嘴行为。
女人的阴道有点长,感觉插入了六七才顶到子宫颈,令周挺阳有些不畅快,这是一个明显多次生育过女人,阴道有点下垂和偏松驰,阴茎插在里面,缺乏那种被温暖紧致全包围的舒适感。
但他并不在乎,因为今天真的太累了,劳心劳力的寻人,一场心剧烈的武斗,给洪大兴踩伤阳具的恢复,这些都耗损了他不少元气,更令他感觉灰心的是对前妻和儿子的思念,那是一种令人绝望的守望,一个永没结果希冀,令他的体力,他的壮志,他的爱欲都变得毫无意义,他只想醉下去,但酒入愁肠却化为相思泪,他想睡下去,但却无法安静入眠。
那个女人在他身上折腾了许久,而且明显已经力不从心,气喘得风箱般响,但周挺阳还没有射精的冲动。
"摸我的乳头。"
他突然张口说道,好尽快结束这种无休止的骚扰。
那人因为他突然开口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周挺阳再催促道:"想我快点射就玩我的乳头。"
记得赵汝新和酒店的小姐玩自己乳头时,有种神秘的电源刺激着神经,令他感觉很兴奋。
那人犹豫了一会,试着伸手去摸索周挺棕黑色,阳铜钱大的乳晕,再摸上两颗大乳头,一下下地捻动。
那种神秘的微电流又来了,周挺阳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开始有欲望的感觉了。
那人见他有反应,知道出效果了,便加紧拨动两个乳尖,要么掐,要么扯,让周挺阳感觉到有点痛,但又倍觉兴奋,臀部开始自动轻轻抬举,配合对方的起坐,并将阴茎尽量往里送。
那人给捅得浑身颤抖,哼哼的呻吟声越来来越响,象一只被布闷着嘴的小狗叫。
周挺阳听得很过瘾,用力耸了一下,那女人便嗯哼一声,再捅入点,那女人就呜哦一声。
他捉狭地扶住对方的身体,腿一缩,臀部迅速向上穿插。
那女人被他插得象个玩偶般左摇右摆,突然,她嘴里的东西掉了,一声尖叫道:"啊....太粗太长了....疼啊!不要插啊!"
声音有点沙哑,有点粗,但肯定是个女人,而且听上去有点性感。
周挺阳完全不理对方感受,臀部再用力耸上去,再入了一分,插得那女人哭喊着叫:"不要啊.....求你啊.....到底了!要撑裂的啊!"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我要你快活到死!"
猛然一翻身,将她压在床上,用力冲撞。
女人哭个不停,叫嚷道:"太胀啊!停啊....求你停啊,呜呜....插到肚子里了!很疼啊!.....JB太大啊.....不要啊!"
这悲哭之声不但没令周挺阳收敛,更激起了他的野兽本质,抽插得更是卖力,一对巨睾拍拍地声拍打着妇人的臀部,伴着这女人的哭喊之声,气氛混乱又淫荡。
"偷嘴是吧?爱偷野汉是吧?我让你偷,我让你偷!"
周挺阳每叫一句,阴茎就撞一下,撞到那女人连哭声都哑了。
以往,他很体贴女方的感觉,每每都配合同步高潮,用粗长坚硬的阴茎、强劲持久的动力,体贴的抽送频率和技巧,让每个跟他交媾的女人都感受到这辈子最强烈和畅快的性高潮,让她们欲仙欲死,一插难忘。
但今天他没这份耐性和爱心,他只想发泄,狠狠地发泄,将他的怒火,怨恨、不满、沮丧、失意和兽欲统统发泄出来,发泄在一个黑暗中一个来源不明的对象身上,她的生殖道里。
他的愤怒助长了他的情欲,他的情欲又刺激着他的天然兽性,他恶狠狠地,疯狂地持续有力地抽插,直操到这个女人完全失去哭叫的能力,操到她变成一瘫烂泥似的随意摆弄,才在低沉、雄浑和狂野的怒吼声中,将他的精华发射出去,彻底地射出去,直至自己睾丸内的精华全射空为止,然后一翻身,进入沉沉的梦乡。
这晚他睡得很塌实,放纵地睡,甚至忽略了多年来生物钟建立的起床时间。
他睁开眼,眼前光线昏昏暗暗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再四周打量,不象是家里,也不象是酒店,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屋外隐隐有喇叭广播的声音传来。
连续两天喝得大醉,以后真要控制一下了。
周挺阳晃了晃睡得昏昏沉沉的脑袋,站起来想去洗手间,走了两步,感觉下身有点不自在,低头一看,原来内裤也没穿,因为晨勃而涨硬的大肥阴茎硬挺挺地指向身体前方,连带胯下累累垂垂吊着的两颗大睾丸,每走一步都在晃晃荡荡,很不习惯。
他四周找找了,自己的衣服全不在,只好先解决膀胱里憋的那泡尿再说。
整间房子就只有一扇门了,他上前将门打开,跨步出去。
猛烈的阳光连同喇叭的声浪哄轰然包围了他整个人,一时间他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充满耳朵里也只有喇叭响亮的声音,连忙举起手掌作蓬放在眉间,遮挡强烈的光线,咪起眼睛慢慢适应眼前的环境。
突然,喇叭里哇哇叫的声音停了,他的视力也逐渐恢复,总算透过白花花的阳光看清楚眼前没阳光直射到的背阴处,有很多张陌生的脸孔,不对,是百多张陌生的脸孔,正侧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而这些人原来对着的方向,是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有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麦克风,洪兰兰正坐在桌子后,也同样瞪着眼睛看他。
周挺阳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们围坐在背阴处的空地开会!
瞬间,他意识到一个噩梦般的事实:他此际正赤身裸体,挺着副硬梆梆的大阳具站在明亮的阳光下,站在全村百多号人的面前!
他的脑袋刹那间完全空白,就这么单枪匹马地跟村民们对视着,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仿佛遇到突发威胁般自动作出强烈反应,浑身肌肉下意识地地绷紧鼓涨,两手紧紧地握成拳状,拳头在格格地响,而下身的阴茎却不受控地猛然翘挺几下向上直竖。
此刻他整人个呈现着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般凶猛作战状态。
"我的妈哟!"
有人发出一声不太响亮,但足够让周挺阳清醒惊叫。
不对,这不是危险,是宿醉后还未完全清醒的脑袋不能理解和处理眼前的状况,分析混乱,本能地对身体发出最强烈的安全信号,代表最强烈的危险威胁信号。
周挺阳完全清醒过来,气球般鼓涨的肌肉迅速松驰,身体连忙后退两步回到房中,随手"呯"一声将门关上。
室内的光线又告恢复昏暗。
周挺阳握着拳头站在房中,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妈的一定是在做恶梦,没有醒!
但缠着绷带的手在渗出血丝,隐痛刺激他的意识清醒,清醒的意识告诉他,现在是真正清醒状态,不是做恶梦。
门被轻轻地叩了几下,有人在外面叫道:"阳叔叔,是我,我是成嘉和。"
周挺阳没理会。
成嘉和待了一下,又敲门叫道:"阳叔叔,我给你送礼服来。"
周挺阳深吸了口气,说:"门没锁,进来!"
门"吱"一声打开,成嘉和闪身进入,又随手关上。
周挺阳定睛看去,成嘉和手上捧上的那叠衣服不就是自己昨天穿的么?
再看看成嘉和,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的阳具眨也不眨,蓦然心头有股怒火升腾而起,有个冲动想将他狠揍一顿。
自从遇上这小子,他妈的日子就没顺心过,各种麻烦各种难堪,都是因他而起!
成嘉和见他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有点害怕,退后两步嚅嚅叫道:"阳叔叔,你是怎么了?"
周挺阳闭起眼睛,深深呼吸几口,强行将心中的怒意和火气压下去,尽量放缓声音说:"没事。"
说着接过衣服,发现衣服被清洗过,很干净,而且还印烫得很平直,连内裤都给烫过。
"昨天晚上你睡了后,洪村长就帮你洗了衣服,还有手机都给你充好电了,在这里。今天早上我见衣服还没晾干,担心你起床没衣服穿,就借了蒸汽烫斗帮你烫干了。"
成嘉和喃喃地说着。
看着成嘉和另一只手中提着那对擦得乌黑锃亮的皮鞋,连鞋底的泥巴都剔得一点不剩,整对新鞋似的,周挺阳忽然有点小感动,庆幸刚才自己没真个对他发脾气,否则就尴尬了。
"你还会熨衣服?"
周挺阳接过衣服,有点奇怪地问。
在他印象中,成嘉和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居然还能烫洗衣服,很是意外。
"我读的是私立学校,初中学校里有家政课,别将我看得什么都不会只懂吃闲饭似的!"
成嘉和有点委屈地说。
周挺阳笑笑,拍拍他肩膊以示嘉许,说:"那就谢你了!"
说着转身穿上衣服。方才还剑拔弩张的阴茎经过这会儿时间缓冲,总算是软下去了。
成嘉和很高兴地说:"不用,我知道我给你招了很多麻烦,阳叔叔你不生我气就好。"
说着,还主动上前帮周挺阳整理衬衣,煞有介事的说:"阳叔叔,你把腿分开点,挴指和食指捏住多余的衬衣布料叠成摺,这样再拉裤链扣皮带,衣服最平整。"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你还真懂啊!"
成嘉和很认真的说:"礼仪课有教的,回去我送你两副Shirt Stays,这样你就算怎么运动,衬衣都不会往皮带上缩,免得老是整理衣服的麻烦。"
周挺阳淡然说:"这玩意家里有,就是懒得用,除非........。"
成嘉和嘻嘻笑道:"除非有人侍候你穿着才用对吧?阳叔叔,我好想一辈子侍候你穿衣服哦!"
周挺阳皱眉道:"胡说,你是男孩子,不要做这种女人家才做的事"
成嘉和蹲下身给他拉直西裤的烫线,嘻嘻笑道:"阳叔叔你忘记我是个同性恋了吗?我从来没当过自己是男孩子。再说我就喜欢看你帅帅的样子。"
周挺阳将他拉起来,很认真地说:"就算你是同性恋,也不能当自己是女孩子,你天生是个男的,就算是你不喜欢女人,也得象个男人一样活着,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别当自己是女人,弄得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明白吗?"
成嘉和点点头,说"我会听你的话,只是每次见你衣服穿着都是很妥帖毕挺,皮鞋锃亮,很舒服好看,就想着你喜欢干净整洁。"
周挺阳笑着轻轻拍拍他的头。
他内心对成嘉和的态度有点复杂,一方面这孩子本质不坏,可以向好的方向引导成长为一个有用的人,另一方面他那扭曲性行为总是做出许多令人啼笑皆非又难以招架的烦恼事,其他不说,就他总盯着自己身体发呆的行为就很别扭。
"阳叔叔,你刚才.....嘻嘻。"
成嘉和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亲热随和,便开始放纵了。
周挺阳当然明白他说的刚才是什么事,瞪了他一眼,道:"笑什么?"
这么些天相处下来,成嘉和多少摸清了周挺阳的脾气,知道他真生气和假生气的区别,这一瞪眼里的目光并不凌厉,表示他并非生气,便放胆说:"刚才我拿着衣服回来,刚到大院门口,就看到你赤裸裸地站在门口,对着会场上百多号人,都看呆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周挺阳苦笑一下,道:"行,你阳叔叔的裸体还不算难看失礼吧?"
"怎么难看?实在太好看了吧!"
成嘉和夸张地说:"你当时直挺挺地站着,两个拳头紧紧握着,每块肌肉都是鼓胀的,在太阳下反着光,不对,应该是整个人都在发光,象一个天神下凡,实在太威猛挺拨,尤其是那根大JB,一直往上竖,又粗又长又雄伟 ,两个大睾丸还一上一下的跑,最后贴在茎身两边,象准备发射的火箭,太完美,太好看了,我都有点要跪下膜拜的冲动了!"
周挺阳一拍他后脑勺,无奈地笑道:"有这么夸张?"
成嘉和很认真地说:"一点都不夸张,我还嫌我读书不够好,形容得不到位呢!不过阳叔叔,你刚才这么露了一下子,等会出去怕不怕尴尬啊?不如我们白天别走,等晚上人少的时候再离开村子好不?"
周挺阳语气豪迈地说:"又不是作了亏心事,还用偷偷摸摸?你不是阳叔叔的裸体好看吗?就当是给他们派福利呗!"
说罢,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虽然他做好了迎接许多异样眼光的准备,但外面的情景令他意外,整个会场空荡荡,人全部走光了,连椅子桌子也没剩下,仿佛间先前是做了一场梦。
他回头用疑问的眼光看了成嘉和一眼,成嘉和说:"你回房后,洪村长就说今天会议暂时结束,改天再开,他们就收拾走了。"
周挺阳点点头,打量四周,总算在院子一角找到了个厕所的标牌,进去狠狠地撒了泡尿,感觉浑身舒泰。
出了门,才发现大院是一个操场样子,似乎这是是一间弃置的小学。
现在山区的青年男女基本都出外打工,小孩带在身边读书,村落里的儿童数量太少,学校也办不下去了。
成嘉和见他望着院子出神,便问:"阳叔叔,怎么了?"
周挺阳深深吁出一口气说:"如果村子里的经济发展起来,会吸引青年人回流,孩子就多了,孩子一多,这间学校又能活回来了。"
"阳叔叔,你怎么突然这样感触?不象你的大男人性格啊!"
成嘉和有点奇怪地问。
周挺阳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他只愿一切能回到从前,人生要经历过失去才明白什么值得珍惜。
金光里逝去的岁月,只余破碎昏黄的回忆,无法回到从前。
成嘉和看着周挺阳眼中的忧伤,不解地试探问:"阳叔叔,你怎么了?"
周挺阳没正面回答,摔了摔脑袋,问:"你有听你爸提过收购唐湾镇地皮发展的消息吗?"
成嘉和摇头道:"没有,陈健的事情我从不关心,他也不会主动告诉我,每次会面,不外就是好好读书啊,听话啊,别闯祸啊之类的废话,反正我都听烦了。"
周挺阳笑道:"幸好我没有跟你说这些话,否则你一定连阳叔叔都讨厌了。来,边走边聊,找早餐填填肚子。"
成嘉和摇头说:"不会,你就算跟我说这些话,我也不烦,会认真听和做。"
周挺阳奇怪地望向他,问:"有区别吗?"
"有啊,区别可大了!"
成嘉和态度极认真地说:"他自己都没做好,凭什么教我怎样做人?让我变成他那样子吗?我才不乐意!但你不同,就算你不叫我怎样做,我也想学着你的样子,变成你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周挺阳斜了他一眼,问:"那如果我要求你改掉那些坏毛病和古怪的爱好呢?"
成嘉和很认真的思考一会,说:"除了一样,其他我可以改掉。"
周挺阳侧头看他,道:"居然还有条件?哪一样?说。"
成嘉和说:"应该是二样,第一样是我喜欢阳叔叔你,这点没办法改,也不想改,第二样嘛.........。"
他忽然坏笑着,猛地伸手,抓了周挺阳的裤裆一把,边跑开边说:"第二样就是我还要吃阳叔叔的大JB!"
周挺阳气得七窍生烟,喝道:"大街上也敢来这一套,小子你别跑,看我怎样收拾你!"
二人正闹着,洪兰兰远远地向这边走来,说:"你们两叔侄在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成嘉和跑到她身边,附耳说了几句,洪兰兰听了,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周挺阳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不打算去问,而是笑着招呼道:"洪村长怎么过来了?"
洪兰兰将手中的两袋东西一提,说:"给你们送早餐呢!我特意做的粥和饼,回大院吃早饭吧,反正这小村子也就这个样子,没什么好逛的。"
成嘉和说:"我不饿,想到处走走,我还没机会来过农村玩。"
周挺阳脸色一沉,说:"不行!"
昨天成嘉和惹的麻烦让他心有余悸,真怕他还闯什么祸。
成嘉和回到他身边,说:"阳叔,你放心,我真的不会乱跑,只在村子里走走。"
然后踮起脚,靠在周挺阳耳边低声说:"我是给机会你和洪村长独处,你没留意她今天穿得很性感吗?她想要你了!"
还未待周挺阳反对,他就远远跑开说:"叔,我刚才保证过会听你话,别担心。"
洪兰兰说:"由他吧,其实我们村子的民风很淳朴,昨天那个是特殊例子。"
周挺阳拿过重的那袋食物提着,问:"那个洪大兴的事后续怎样处理?"
洪兰兰边走边说:"今天早上开会就是讨论和公布这事的处理结果,按工作岗位殉职向上面提交报告,这样他家里能获得的抚恤补偿也多点。"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这很虚伪,但乡里乡亲的,他们父母年纪也不小了,孩子还在读小学,我不能就看着不管不顾,我这样做是错误吗?"
周挺阳摇头道:"处理得很正确!有些事情,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情。他没给我们带来很大的伤害,你又能保住他们家的面子和保障他们的生活,死去的人已经这去了,无论是对和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还活着的人!"
洪兰兰抿嘴笑,说:"毕竟是做领导的,说起道理就是一套一套。"
周挺阳摇头笑道:"我这个领导啊,算了呗,今天丢脸都丢到家了,哪还有领导的样子?"
洪兰兰笑着说:"没有啦,平日夏天傍晚,村里男人还经常脱光了在河里游泳,大家都看惯了,就是没有你这么帅气健美和......这么粗长雄伟的玩意!"
说着,洪兰兰的脸羞红了。
说话间,二人回到了方才的院子。
洪兰兰说:"这原来是皇岗小学,后来学生少了,搬到镇子里合并到唐湾小学,平时村子里开大会都在这儿开,因为地方大。"
说着,打开房门,道:"这房子原是教工宿舍,昨晚你喝醉了,让你睡这临时凑合过一晚。"
周挺阳眉心一皱 ,问:"成嘉和睡哪了?"
洪兰兰说:"他睡我家,有个空房子。"
周挺阳疑惑地望向她,问:"你是特意安排我们分开睡的?"
洪兰兰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忽然"咭"声笑了,说:"你是不好意思说,在绕着弯儿打探昨晚爬上你床的是谁吧?"
周挺阳倒抽口寒气,问:"你还知道这事?"
洪兰兰满不在乎地说:"当然知道,这事本来就是我安排的,而且事前事后还是我帮你清洗收拾。"
周挺阳愕然,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洪兰兰说:"别急,听我说。我有个好姐妹,她生了二个女儿,但她公公婆婆就想抱男孙,要她再生,但是再生就超生了,要罚款,要是生男孩就罢了,若是再生个女孩,还不是要一直生下去吗?她也想过离婚,但如果离婚了,带着两个孩子,她一个人养不了,不要孩子的话,嫁过的女人再难找对象,就变成孤苦一生了。"
周挺阳听着不是滋味,问:"这跟我有关系?"
洪兰兰说:"别急,听我说完。她跟我说,她老公家族里老一辈的人都是生了四五个女孩才生男孩,所以她再生多半也是女儿了,这样生下去,连房子都卖了还不够交罚款,而且我也不能任由她一直生,计划生育那边任务压得紧,要是我这村子出了个生五六胎的还得了?都怕拖去强行打胎了。"
周挺阳听得眉头深锁。
"昨晚遇上你,我就想啊,既然她家家庭遗传是这个情况,倒不如换个男人的精子试试呗,昨晚吃饭的时候我跟她商量,她看过你后也觉得很满意,于是就安排她晚上跟你睡了。"
"胡闹!"
周挺阳拍案而起,盯着洪兰兰喝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洪兰兰给他吓得整个弹起来,说:"你先不要发火好不?太吓人了。"
周挺阳黑着脸道:"我能不火吗?你身为国家干部做出这种事情,象话吗?简直是糊涂混帐,不知所谓!你这样做罢她于何地?置我于何地?"
洪兰兰想说什么,但看着周挺阳要杀人似的目光,便闭了嘴,一屁股坐在床上,低头不说话。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后,周挺阳叹了口气说:"如果没怀上就算了,倘若怀上了,让她打掉吧!"
洪兰兰仍然不说话。
周挺阳只得耐心道:"先不说你这样做在侮辱了她,也在侮辱了我,搞得我和她在配种一样,这跟畜牲有什么区别?再说,倘若她生了孩子,我就变成孩子的父亲了,能不管不顾吗?你让我怎样顾?离婚再娶她?倘若不这样做我就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你叫我这辈子良心怎样过得去?"
洪兰兰抬头说:"不用你负责任,反正也没想过让你娶她,就是为了给她一个生男娃的机会。"
周挺阳苦笑说:"你怎么能保证她跟我一起就能生男娃?而且孩子长大了,跟他爸爸长得完全不一样,你不是给她制造家庭问题吗?你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洪兰兰犹豫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你跟她一起多半是生男娃,就是一种女人直觉,感觉你这种威猛的男人只会生男娃,不会生女娃的。"
周挺阳心里一动,她的女人直觉还真有点靠谱,说起来自己生的两个都是儿子啊!
"长得象不象这事你也不用操心,其实这事她跟丈夫商量过,都同意的。"
周挺阳一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愕然望着洪兰兰。
洪兰兰咬咬牙,说:"也不怪她公婆老想要男娃,我们这儿的风气就是这样,如果家里没有男孩子,会给人家看不起,说没后,被人指点笑话,她老公知道自己的家族遗传,要是为了追儿子养五六个娃,现在这年头,就算交得起罚款也养不起,但老人的期望他也不能不管,压力大得他受不了,所以昨晚我一提这事,他俩没怎么商量就同意了。"
周挺阳看着洪兰兰,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长叹一声。
洪兰兰想了想,又说:"你刚才不是说过吗?真相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情,这件事情对你没什么损失,只是心里有点不好受,但可以帮到他们,让他们减轻负担,生活过得更快乐,老人获能满足,镇里计生办也不那么为难,你贡献一点精水就能帮助了很多人,不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周挺阳料不到她活用活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偏生无从反驳,只能内心苦笑。
洪兰兰见他不说话,便安慰他说:"我这姐妹长得很漂亮呢,比我还漂亮,是村里有名的美女,不是丑八怪,你不用担心吃亏啊!"
周挺阳哭笑不得道:"这跟她长成怎样子有关吗?问题的根源不在这方面,是你这个做村长的道德观和社会观有问题!"
说着记得她在山上当着成嘉和面前向自己求欢的事,不禁摇头,小狼女毕竟是小狼女啊,凭借作风大胆,性格泼辣才能这点年纪当上村长的吧!
这种性格的人,不闹点大动静出来简直说不过去。
再冷静想想,每个人的世界观和道德观都不一样,自己批判洪兰兰三观不正,或许在洪兰兰眼中,反而认为自己在食古不化,思想守腐陈旧?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自己与洪兰兰并非同一路人,无论年龄、眼光和见识都不在一个层面,就不应该强求在思想境界同步进退了。
"领导,快吃早餐吧,都快凉了。"
洪兰兰提醒他道。
周挺阳苦笑说:"我还吃得下吗?都气饱了!"
洪兰兰端起碗,拿着汤匙说:"我喂你吃,侍候好领导是我应该做的工作。"
周挺阳瞪了她一眼,说:"少来这套!"
话刚说完,胃里忽然传来"咕哝"一声,原来昨晚没吃多少东西就醉了,今天早上颗米未进肚,给饿的。
洪兰兰咯咯地笑起来。
周挺阳的脸再也板不下去,只好拿过碗说:"我自己来。"
洪兰兰一边看着他吃,一边问"你今天要走了吗?"
周挺阳一边风卷残去的消化那些早点,一边答道:"嗯,本来出差一天,已经呆两天,局里的事多,打算坐下午的火车回去,待会儿叫何大连来接一下。"
洪兰兰有点忧伤地说:"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了。"
周挺阳看她神色幽怨,便说:"也不用太久,体育局跟唐湾镇政府有个合作计划,如果谈成了,我要经常过来。"
洪兰兰一听,喜形于色道:"真的?什么时候?"
周挺阳用纸巾擦擦嘴,说:"现在才初步启动,执行可能要等些时间。"
洪兰兰侧着头问:"如果我有工作问题,要找你怎么办?"
周挺阳笑道:"打电话啊?体育局网页上的政务公开栏目有我的号码。"
洪兰兰又问:"倘若我想你指导我的思想呢?"
周挺阳抬起头,看着洪兰兰。
门外的透进来的光线斜映在她脸上,她的脸孔呈现一种柔和的光彩,也许是昨天经历过一场畅酣的云雨滋润,脸色更红润饱满,晶莹得仿似要滴出水来。
想想成嘉和临走时的悄悄话,周挺阳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说:"领导现在提前为你做思想工作如何?"
洪兰兰娇笑着说:"就等周领导这句话了!"
说着,站起来,主动坐到周挺阳大腿上,搂着他的颈项。
周挺阳也不做谦谦君子,脸凑上她的胸部,薄薄的印花雪纺纱衣下,洪兰兰居然没有戴胸围,两颗葡萄给周挺阳的脸一碰,就马上挺起来。
这衣服她应该是回去特意换的,记得早上开会时穿的不是这件。
周挺阳伸手一拉,一对挺立饱满的胸就弹了出来,在浅绿的花色烘托下,份外晶莹雪白,上面两颗艳红的乳头仿似是点缀在蛋糕上面诱人食欲的小樱桃。
"噢.....噢......."
每当周挺阳吸吮樱桃一下,洪兰兰就发出阵阵柔媚的娇吟,手不断地摩挲着他的颈背。
周挺阳感觉自己的下体在充血,在涨大,在硬化,在跳动,便将洪兰兰一把抱起来,将她抵在墙壁上,拉下自己的裤链,把那兴奋若狂的独眼怒目金刚放出来。
洪兰兰喘着气道:"领导......快给我.....指导工作!"
周挺阳一摸她下体,居然连内裤也没穿,潺潺溪水早就漫浸芳草源。
"领导啊.....快用你的....光辉思想指引......。"
洪兰兰那个我字还没说出来,周挺阳已经抬高她的左腿,扶正阴茎,对着桃源小洞一耸而入。
经过昨天的深度耕耘,洪兰兰的甬道已经拓展,阴茎轻松破禁,捅得洪兰兰"啊"一声尖叫。
周挺阳一边耸动着臀部,一边吸着她胸前的小樱桃,令洪兰兰满身难过,一扭头,抱着周挺阳的脑袋,嘴死命凑过去湿吻。
周挺阳用力一耸,阴茎入了大半,刺激得洪兰兰呻吟,浪叫道:"大JB领导给我深刻的思想教育啊.......要坚持....坚持伟大的道路向前进啊!"
随着周挺阳急促的耸动,洪兰兰的头疯狂地旋转,嘴里乱七八糟的叫嚷着各种口号。
周挺阳的手离开了她的胸前,向下滑到阴部,阴茎与阴户的交媾处,摸到洪兰兰的阴核,一边耸动着阴茎,一边拨弄着那个充血挺起的小肉粒。
洪兰兰的头更是甩得疯狂,嘴里的浪语早就不是整句,身体不断地抽搐,猛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叫。
周挺阳感觉到龟头被热液喷洒,知道她已达高峰,便将阴茎收回点,一下下地刺擦她的花心位置。
强烈的高潮令洪兰兰魂不附体,身体如抽筋般抖动,嘴里发出说不清是动物还是人类的叫声。
周挺阳待她高潮渐落,才一把抱起她软绵绵的身躯,走到床边,拉开她两腿,开启最原始最暴力又最强烈的打桩机抽插模式。
这一轮肉桩打下来,洪兰兰高潮一浪接一浪,仿佛如怒涛中的小船,被不断地推高,飞向空中,眼看翻滚着落下来之际又再被撞上去,整个人被操得意识涣散,眼睛失去了神采,只余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几不可闻的小狗般哼哼声,当周挺阳将一腔浓精狠狠地喷射在她阴道深处时,她连哼哼声也没有了,如一团烂肉般摊在床上,动也不能动。
周挺阳伏在她身上喘息了一会,才站起来。
半硬的阴茎抽出,又是一连串波波声响,看着乳白的精液从洪兰兰被操得红肿的洞里慢慢流出,忽然有点担心,要是洪兰兰怀上了孩子怎么办?
以往跟周挺阳交往过的女人基本都清楚自己的生理安全期,安全期外交媾的话,要么让他戴套,要么让他体外排精,所以他从不需要为这种事忧虑,但方才洪兰兰的话令他产生了一个心理阴影,会不会有人与自己交往期间意外怀孕而自己不知晓?
算算这么多年来女伴的数量,意外受孕的概率估计相当大,倘若这些概率里的孩子都生下来的话,岂非遍地儿女?
男人天然的天性就是广而播种,让自身的强大基因到处散布,世代连绵,但作为父亲,这么多儿女不在自己管教成长的情况下,会是一种怎样的际遇?会不会变作成嘉和那样?
想到成嘉和,他心念一动,猛然回身,果然见成嘉和就站在门口。
我操你个妈逼,又是这小子!
在嘉和见他脸色不善,连忙说:"阳叔叔,你们门都不关就开干,还叫得这么大声,操了这么久,不怕给人家闯进来吗?我这是给你们把风。"
周挺阳无辞以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他的存在,见他手里着一样东西,便问:"什么玩意?"
成嘉和摇了摇,说:"熨斗啊!"
周挺阳奇怪地问:"要这玩意干吗?"
成嘉和不怀好意地指了指他的裤裆。
周挺阳低头一看,暗叫一声糟,原来裆部被洪兰兰的淫水弄湿了一大片,非常显眼。
成嘉和说:"阳叔叔,你将裤子脱下来,我帮你弄干。"
周挺阳只好将西裤脱下来,扔给成嘉和。
成嘉和用碗到外面装了点水,拿纸巾沾上水,将裆部抹了一次,才插上电,开着熨斗,向向湿透的地方喷蒸汽和印熨。
周挺阳趁这会儿找了张被单盖在洪兰兰身上,避免着凉,又拨了个电话给何大连,让他开车来接,转头见成嘉和细心的照顾自己的裤子,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说得清理得明的复杂感觉。
"好哩!不是熨得很好,阳叔叔你将就一下吧!"
成嘉和举起裤子,向周挺阳递过去。
周挺阳站起来,没有接裤子,而是一把将成嘉和拖了过来,低头用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的脸,看得成嘉和满身不自在,问:"阳叔叔,这是怎么了?"
周挺阳摇摇头,说:"没事,想着你中学已经毕业了,将来有什么打算。"
"读大学]啊!"
成嘉和有点茫然地答。
周挺理一边拿起裤子穿上,一边问:"考上哪间大学?我看你也蛮聪明的,名校?"
成嘉和自然而然地跑来给周挺阳整理衬衣和裤线,说:"阳叔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能考上国内的名校?陈健说过了,他帮我找一家美国的学校,费用他负责。"
周挺阳没有再说什么。
"领导。"
洪兰兰终于醒来,幽幽叫道。
周挺阳听到洪兰兰微弱的声音,转头看去,原来她已经醒了,便凑过去问:"感觉还好吗?"
洪兰兰伸出手,抚摸着他英俊坚毅的面庞,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这个男人了。"
周挺阳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笑笑,说:"爱情与仇恨同样会让人一辈子不能忘记。"
洪兰兰幽幽地说:"我爱你,也恨你,我爱是因为你给我这辈子永远也忘记不了的快乐,我恨是因为你要离开我,不能留在我身边,不能给我一辈子的快乐。我是双倍记着你!"
周挺阳给她文艺小说般的对白逗得哈哈大笑。
谁说洪兰兰文化低?只是文化用错了地方,都用在浪叫中的革命口号和文艺小说的研究中了。
成嘉和凑问:"笑什么呢?"
洪兰兰微笑着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会妒忌你阳叔跟别人好了,我现在也在妒忌。"
成嘉会愕然问:"怎么突然领悟了?"
洪兰兰说:"原来妒忌并不是因身份与地位决定的,而是因为有没有爱,不妒忌是因为爱得不够深,我现在彻底爱上你叔了,所以也开始妒忌了。"
成嘉和瞪着他半天,又看了看周挺阳,问:"阳叔叔,你的大JB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周挺阳奇怪地问:"怎么了?"
成嘉和指指洪兰兰说:"你活活生地将一个村姑操成个文艺女青年了!"
周挺阳笑骂道:"胡说八道!"
正笑闹着,院子外传来了汽车的"叭叭"呜笛声,想来是何大连的车到了。
周挺阳问洪兰兰说:"我现在要回镇子,要不要先送你?"
洪兰兰勉强坐起来说:"没事,歇一会就好,你放心走吧!"
成嘉和已经先行一步跑了出去,叫道:"何大叔,我们在这里!"
周挺阳扶起洪兰兰的脑袋,往她额上轻轻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出门。
临出院门前,周挺阳回头看去,没看到洪兰兰送别的身影,笑了笑,上车离开。
屋内的洪兰兰坐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间,思绪万千。
第十六篇
回到唐湾镇,洪雅诗告诉周挺阳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给冲毁的公路初步修复了,能勉强通车,他们可以包车回城里,第二是她订到了火车回程的座位票。
周挺阳想到从唐湾镇到皇岗村那条路的路况,想来这条还未能完全正式恢复通车的公路也好不到哪儿去,决定还是坐火车回城,虽然来程时的体验有点糟糕,但既然有座位,那情况会好得多,再说,不可能每辆列车都有个刘雁弘。
想到那个刘雁弘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古怪的事情,周挺阳心里一阵不舒服。
还有一个惊喜的意外是唐湾镇的党委书记已经回来了,周挺阳与他们几个镇领导在办公室里商量了半天,总算落实了相关的基本计划,至于细节方面以后再行沟通。
周挺阳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携洪雅诗和成嘉和离开唐湾镇。
回程的火车上虽然乘客没来时的多,但还是比较拥挤。
周挺阳的座位还没坐热,见旁边有对老夫妇在人丛着挤着,只好拉着成嘉和将座位让给他们,两人一起贴身站着,成嘉和的手自然很不老实地又对周挺阳进行各种骚扰。
周挺阳有点受不了,甩开他的手,独自走到人较少的车厢连接处,想抽支烟解闷,摸摸身子,才意识到香烟和火机在洪雅诗抱着的公文包里。
"兄弟,来一根,我见你摸了半天裤袋,知道你没带烟了。"
身边有人向他递来一支烟。
周挺阳一看,原来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皮肤晒得黑油黑油的,穿外套牛仔裤,打扮虽然普通,但相貌不俗,气质英挺,便接过来,感激地笑笑。
汉子为他点着烟,问:"兄弟你很少抽烟吧?"
周挺阳舒服吐出一口烟,说:"怎么看得出来?"
汉子笑笑,说:"第一点是你摸裤袋,表示你平时没有随身带烟的习惯,不清楚自己袋子里有没有烟,临时想到抽抽。烟是烟鬼的第二生命,出门第一件事肯定要带足够的烟和清楚知道放什么地方。"
周挺阳听着有趣,问:"不错,还有呢?"
汉子继续分析道:"你的牙齿很洁白,手指头上没有烟薰黄,身上也不带烟草味。"
周挺阳饶有趣味的打量他,说:"分析得头头是道,眼光不错!"
汉子有点得意地说:"我看到的不止这些,还能看得出你是个当官的,可能是个中层干部,以前还当过兵。"
周挺阳一下子警惕起来,问:"怎么说?"
汉子毫不在意地说:"你站着时腰杆象杆标枪一样笔挺,这是经过长年严格训练的形成的习惯,可以在当过兵的人身上看到;还有衣着打扮用料和裁缝都很考究精细,生活质量一定不错,环境也安逸稳定,不需要经常出差跑腿,肯定是坐公办室,再结合你相貌堂堂,气度威严,而且目光明亮,眼中有正气,这绝不是那种整天削尖脑袋赚钱的生意人能有的特征,所以我推断你是个当官的,考虑到你年纪不大,跟我差不多,所以级别也不算太高。"
周挺阳哈哈大笑道:"厉害厉害,搞刑侦的人眼光果然够狠!"
那汉子听罢,拿着烟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挺阳打量着他,说:"不复杂,第一晒得很黑,身体很结实精悍,这是经常跑户外的原因,第二你看人的眼光锐利审慎,眼睛还不自觉地半眯着,这是经常问讯形成的身体语言和习惯,第三你两只手上的指尖都有烟薰黄,身上烟草味浓,年纪又不算大,那应该是长期依靠抽烟来维持思考和脑筋清醒的留下的痕迹,第五你的逻辑和推理能力极强,这是受过训练和长期从事这方面工作的结果。"
汉子释然一笑,马上想到了什么,问:"没有第四点。"
周挺阳笑道:"果然厉害,我是特意落下第四点,通过你的思维逻辑来反证我刚才的判断。"
汉子讶然一笑,道:"你比我还厉害啊,几句话就挖了个坑来考验我,佩服!不过我还是好奇第四点是什么。"
周挺阳笑笑,说:"第四点是从你打扮上发现的。"
汉子低头看了看自己,问:"哪里?"
周挺阳说:"现在是夏天,虽然车上有空调,但还是有点热,你却将外套拉链拉得紧紧的,目的只能是避免里面的东西给人家看到,刚才你给我点烟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的薄外套肩膀上有一点突起,最大可能是肩背式枪套。"
汉子一举挴指,道:"兄弟,你这是在抢饭碗啊!"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很有种惜英雄重英雄的感觉。
汉子主动伸出手,说:"我叫何俊光,来自河洲市,来本市公务出差。"
周挺阳用力地跟他握了握,道:"周挺阳,本市体育局工作。"
放开手后,问:"就你一个人出差?这不太符合规定吧?"
何俊光眼睛不自觉提向车厢内看了看,说:"还有两个兄弟一起,我就跑来止止烟瘾,这也该回去了。"
周挺阳用力跟他握了握手,道:"大家都是系统里的兄弟,有需要帮忙可以到体育局找我。"
何俊光用力摇了摇他的手,说:"好,一定!"
说罢转身离去。
周挺阳熄掉手中的烟头,正打算往回走,猛然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原来是成嘉和。
成嘉和刚想站定,车厢猛然摆了摆,顿时一个踉跄,周挺阳伸手一拉,他才没摔倒。
"你跑来干吗?"
周挺阳皱眉问。
成嘉和委屈地说:"小洪姐睡了,我没有说话,闷得发慌呗!"
周挺阳刚想开口,广播声响起,到站了。
人们开始陆续向门口移动,周挺阳和成嘉和只得靠在车厢壁上待里面的人出来。
门口随集的人越来越多,两个都快挤成一团了,猛然,一只手又摁上了周挺阳的裆部摸索。
周挺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成嘉和在作怪,有点恼火地低声喝道:"你有完没完?"
成嘉和请带哀求地说:"阳叔叔,你就给我玩一下嘛!我都从早上憋到现在了。"
"不行!"
周挺阳嘴里说着,一把逮住成嘉和的手,从自己裤裆上移开。
成嘉和跟他角了几下力,无法逾雷池半步,猛然大声叫道:"我玩了玩过,吃了吃过了,就摸一下还不行嘛!"
正在准备下车的人一下子全部转头看过来。
周挺阳真是给气到肺都炸了,这小子是打算用公开宣示的招数迫自己就范啊!
成嘉和见周挺阳没有开口,以为奸计得逞,手又想向前移,但被狠狠地压住,动弹不得,失望之情逸满脸上,气急败坏的张口叫道:"就是要玩你的大鸡............."
"啪"一声脆响。
成嘉和的话被周挺阳一巴掌硬生生的扇断,顿时呆了,左脸开始热辣辣地发痛,泪水迅速充满眼眶并滴落。
周挺阳满脸怒容,一语不发地瞪着他。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你这做爸爸的怎么能这么暴力打孩子?你看他脸都肿了!"
"是他哥才对吧!他这年纪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就算哥也不应该这样对弟弟啊,不就调皮点嘛,这个耳刮下去,别打出个脑震荡才好。"
众人七嘴八舌地嗡嗡议论,周挺阳听着不是味儿,拖着成嘉和的手要强行挤开人群回车厢,但成嘉和死活不肯走。
周挺阳回过头,黑着脸喝道:"跟我回去!"
成嘉和倔强地站着,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眼泪直流。
周挺阳也火大了,甩开他的手,说:"如果你不走,别怪我不管你!"
"咣"一声,乘务员打开车门,人群开始向下涌,周挺阳只好先行闪避人流。
猛然,成嘉和一转身,随人流向车下走去。
周挺阳猛喝道:"你走哪?"
成嘉和继续向前,眨眼就下了车,消失在外面的人丛中。
他妈的!
周挺阳狠狠咬了咬牙,随即也向车外走去。
出了车厢,一眼就看到成嘉和向人丛外挤,他用力拨开身边的人,也不管那些人骂声震天,一把揪住成嘉和的衣服,喝道:"给我回去!"
成嘉和扭着身体挣扎,说:"不要你管!"
周挺阳扬起手,喝道:"你想讨打?"
成嘉和回头抬起汪汪的泪眼,说:"我这辈子都从来没被人打过巴掌!"
话毕,竟哇一声号淘大哭起来。
这一哭又将站台上的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了。
周挺阳深呼吸几口,压制怒火,说:"行行行,是我不对,算我错!你身上没钱,也不认识地方,这大晚上乱跑太危险,先跟我回车上,好不?"
"你既然讨厌我,我就不让你看见不舒服,我不要你管!"
成嘉和仍然委屈地哭不停,坚持不走。
"哎,你们还上不上车,火车马上要开了!"
乘务员叫道。
刚才看见他们两个在吵架,以为是在闹矛盾,便好意提醒。
周挺阳可怜巴巴地说:"你不回去,阳叔叔也不能走,但阳叔叔身上也没钱,留在这儿的话,我们两个要讨饭走路回城了,也不知道要走多少天,你就当可怜阳叔叔这把老骨头吧!好不?"
成嘉和一听,想笑,但脸上又流着泪水,表情十分怪异。
周挺阳拉着他的手,说:"来来,我们先上车,其他好说。"
成嘉和作最后挣扎,说:"你要答应不再打我!"
周挺阳一点头,道:"没问题!"
"你要让我玩你鸡巴。"
周挺阳愕然回头,见成嘉和鼓起腮,一脸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神态,再看看列车员晃着手中的门匙,准备关车门上锁的样子,一咬牙,说:"行!"
然后拖着成嘉和向车门冲去。
上了车,周挺阳带着成嘉和挤回洪雅诗的座位边上,毕竟让洪雅诗一个少女还拿着一个装着几万块钱的公文包单独留在品流复杂的车厢内,他不放心。
现在成嘉和就得意了,肆无忌惮地靠在周挺阳身上,头枕在他坚实宽厚的胸前,一副无比享受的样子。
车厢在摇摆着继续前进,车上的人又开始进入被催眠状态,好象在这夜行的列车上除了睡觉就没有其他事可以做的了。
但成嘉和歇不下来,他的手放心放纵地在周挺身上到处摸索,反正挤拥的人群形成的阴影保护着他的行动,更不可能有人发现他的手渐渐移到两人之间的秘密花园里。
经过唐湾镇这三天两夜,他对成嘉和的感情有点复杂,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了。
"阳叔叔,你的鸡巴好硬哦!"
成嘉和一边隔着西装裤揉着周挺阳那已经硬梆梆的阴茎,小声在他耳边道。
周挺阳嘴角无奈轻地牵动一下,说:"你是存心让阳叔叔出丑对吧?你将我弄成这样,待会下车怎么见人?"
成嘉和嘻嘻笑道:"阳叔叔,我在想,你这么帅气,这么有魅力,还有一根粗大漂亮的大鸡巴,不应该整天收到裤子里,应该拿出来给大家欣赏,让所以人都有机会玩一下,那才不暴殄天物。"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脑袋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成嘉和闭起眼睛,一副悠然向往的样子说:"我在幻想着你今天早上赤裸裸对着一百多号人的样子,要是他们都围上来,将你按在地上,摸着你的强壮的身体和完美的肌肉,不停地玩弄你的大鸡巴,你拼命挣扎,但大鸡巴还是被被玩得射了一次又一次,一边射一边发出野兽一样嚎叫,直到将你玩得两个大阳卵里的种马雄精全部射空,什么都射不出来了,那情景实在太男人,太性感,太刺激了!"
周挺阳听着,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狂跳,下面的阴茎猛然挺了几下。
妈的,这小子简直有毒,专爱将人往邪恶的心理阴影里带,也不知道这些年读的书是学习文化知识还是学习怎样玩男人!
"阳叔叔,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刺激?你的鸡巴都在冒水了。"
成嘉和嘻嘻说着,手摸到龟头的位置,隔着西装裤磨了几下,然后伸上来将手指给周挺阳看。
周挺阳见他指尖上象涂了点胶水般沾乎乎油亮亮的,心里暗骂一声操,低喝道:"少胡思乱想!"
这句话他也搞不清到处是警告成嘉和还是告诫自己。
成嘉和幽幽地说:"阳叔叔,你就是我的春药,跟你在一起,总会忍不住想着你的身体,除非......."
周挺阳皱着眉头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用你用大鸡巴跟操我妈一样操我,满足我。"
成嘉和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凑在周挺阳耳边说道。
周挺阳脸色一寒,冷着脸道:"你皮痒了?"
成嘉和见他目光如刀锋般冷酷,知道这是真怒,连忙说:"我就随口说说嘛!"
周挺阳哼了一声,猛然发现成嘉和在拉扯开他的裤链,连忙一手按住,说:"住手!"
成嘉和低声道:"如果再不放出来,你的裤子就会给你的淫液湿透了,等会人家看到还以为你尿裤子。"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别玩!"
"我就想玩!要将你的种马大屌露出来,让全车里的欣赏到你的阳刚力量,要当着他们的面前将你的雄精射给他们看,让男人们妒忌得发狂,让女人们爱慕得发疯!"
说着,手摸到龟头系带下,用力搓着,要让周挺阳情动,要让他服软,要让他配合。
周挺阳的阴茎不断挺翘着,被搓得两腿颤抖,耳边成嘉和那带着诱惑的语句令他的心跳加速跳不停。
这小子简直不是人,是专门玩弄男人的魔鬼。
"别闹!"
周挺阳慑定心神,瞪了成嘉和一眼,用力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裆部推开,见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只好说:"下车以后给你玩个够,现在手给我规矩点,否则诚诺作废!"
成嘉和知道周挺的底线,甜甜地说:"我知道阳叔叔一言九鼎,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兑现的。"
说罢还真的收回手,再没去招惹周挺阳了。
周挺阳闭起双眼,深深呼吸一口气。
他有点搞不清自己的现在的状况,眼看就快到不惑之年的人,竟被一个半大小子牵着鼻子一步步地引向泥淖,无法抽身。
成嘉和的出现虽然带来了许多麻烦,但也带来了一种从没经历的感受,这种感受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但却一点点地在改变自己,最明显的变化是以前视为洪水猛兽的同性亲密行为都不再抗拒,虽然有限定条件,例如他现阶段只能接受被长得不讨厌的成嘉和捉摸和玩弄。
以后呢?以后会发展成怎样的状况?
列车窗外闪过一条有路灯的道路,点点灯火向远处延伸,再分出两岔,各向未知的黑暗前方伸展。
周挺阳的眼光越过人丛,望向窗外的道路。
哪一条才是正路,哪一条才是歧途?哪一条是正确的道路,哪一个是错误的方向?
他看不懂,也看不通,便不再去想了。
列车到站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周挺阳在车站的停车场提了车子,载着二人先去吃晚饭后,先送洪雅诗到宿舍,再送成嘉和回家。
车子在黑暗中行驶着,两人一路无语,直至快到听涛小筑前两个路口,成嘉和终于忍不住了,叫道:"阳叔叔。"
周挺阳淡淡地说:"马上到家了,不用急。"
成嘉和幽怨地说:"你答应过我的。"
周挺阳装傻扮懵地问:"答应过什么事了?"
成嘉和鼓起勇气,说:"你答应过给我玩你的鸡巴!"
周挺阳干咳两声,道:"嗯,今天晚了,改天,改天吧!"
"别当我是小孩好不?如果你不愿意,就告诉我你后悔了,不愿意兑现诺言了,我也不会怪你,反正这世间上言而无信,发誓当放屁的人也太多了,不缺你一个。"
嘿,这小子用起激将法来了!
周挺阳心里暗骂一声,只得说:"好好好,阳叔叔不会给你做坏榜样。不过这儿不方便,你不会打算让我到你家里玩吧?这让你妈情何以堪?"
成嘉和马上喜道:"前面路口左拐,有个适合的地方,不用回我家,估计到我家,我就抢不过我妈了!"
周挺阳一听就乐了,哈哈一笑道:"你以前跟你妈抢过男人吗?"
成嘉和马上认真地解释说:"没有,我妈除了陈健,就你一个男人了。我也不会跟我妈抢你,要抢也抢不过,就是想讨点好处。"
周挺阳哭笑不得地说:"行,我都变成一个物品,给大家抢来抢去!别忘记了,我有个家庭,有妻子孩子,我是属于他们的,谁也抢不走。"
"你爱他们吗?"
成嘉和忽然问。
"爱是当然了,没有爱怎么能组织一个家庭?"
成嘉和幽幽地说:"陈健不爱我妈,还是一样组织家庭。"
涉及到家庭的私隐问题,周挺阳不好发言,转过话题问:"去哪?"
成嘉和指指前方说:"前面有个公园,你门口停下就是了。"
周挺阳先前以为他是去旅馆或酒店,料不到是个公园,顿时愕然问:"公园?"
成嘉和点点头说:"嗯,那个公园有很多我们这种人来玩,我以前经常来,在这个地方怎么玩也不会有人管你。"
周挺阳倒吸口寒气,说:"你带我到这种公开场所?"
成嘉和很认真地说:"没事的,真的很安全,大家都知道来这儿干什么,不会多嘴问或者多事,事后回家还是一样生活,你就别担心了。"
周挺阳吁了口气,说:"要不,还是找家酒店吧!"
成嘉和咭声笑道:"阳叔叔,你害怕了?我还以为你天不怕不怕,连洪大兴这么凶的家伙都将他打跑了,却怕起一小小的公园?"
周挺阳知道他又用激将法,但想起跟洪大兴生死搏斗的经历,想起那生死一线的惊险,生命无比脆弱,生死也不过是弹指间,做人何必作茧自缚,顾忌重重以至活都活得不畅快?
前方的路既然无法预料,走几步看看,未尝不是坏事,难道在公务员环境下稳定了这么多年,连面对新事物的的基本冒险精神和勇气也给腐蚀光了?
有念及此,哈哈笑道:"好,阳叔叔就见识一下你们的神秘世界!"
说着,他将车驶到公园边上的马路停下,与成嘉和一起迈入了这个开放式的公园大门。
令周挺阳意外的是公园完全不如他想像中阴森或诡异,而是非常平和安逸,道路和小径有足够的照明路灯,环境很干净整洁,遇到的都是拖着孩子的一家几口在散步,或在跑步锻炼的年轻人,不远处的球场上,还有一些学生在打蓝球,整体看上去跟一个普通的公共场所没什么区别。
周挺阳怀疑是不是成嘉和搞错了地方,但成嘉和却很熟门熟路地带着他左拐右转,循石阶登上了一个小山坡。
山坡上的植被比较浓密,光线也幽暗了许多。
上了山,周挺阳就感觉到四周环境有点诡秘了,因为他敏锐地观察到许多树后或石头后面有人,而且还传来隐约的呻吟声,也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更令他感觉难受的是路边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到他,马上双目放光,仿佛中了特等奖似的。
他越走心里越不舒服,想将成嘉和拉回去,但成嘉和已经带他来到一所建筑物前面,并准备向里走。
周挺阳仔细一瞧,这分明是个公共洗手间,难不成成嘉和要上厕所吧?
成嘉和见他站着不动,便拉他的手说:"阳叔叔,我们进去。"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闹什么玄虚,还是随他进了洗手间。
还未待入门,便听到一阵男人的呻吟声。
"啊........哦,老公的鸡巴好大啊....哦......哦.........捅烂我的菊花了!呜......嗯.....呜......"
周挺阳听得头皮发麻,一转角,便看到了他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画面。
一个长着个大肚子,全身赤裸的中年男人象狗似地趴在地上,后面有个青年男子同样赤身裸体,用阴茎一下下地顶撞着中年人的屁股,这两人身边还围着三个男人,衣着尚算整齐,但阴茎都露在外面,正一下下地对着中年男人套弄着,其中一个还将自己勃起的阴茎塞进中年人嘴里,中年人一边吃着,一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挺阳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刹那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些人听到脚步声,纷纷回过头来,看到周挺阳二人即双目放光。
中年人甚至松开口中的阴茎,叫道:"天菜啊,大帅哥快过来,我要吃你的鸡巴!"
一边叫唤着,一边死活从向前爬,身后那个年轻人的阴茎从他屁股内挣脱出来,上面油光可鉴地滴落着不明真相的液体。
中年人象条狗似的四肢着地向前爬,边爬边叫道:"天啊,天啊,好完美的帅哥啊,我要吃你的鸡巴,要你狠狠地操我!"
没两下子他就爬到周挺阳脚边,扶住他两条腿,嘴巴一下子就拱到他的裤裆上,继而用脸紧紧贴着揉磨,嘴里叫嚷道:"好大的一包,好饱满啊!大帅哥果然有好炮,我爱死你了,给我吃,快给我吃!"
说着,又伸出舌头去舔。
周挺阳从震惊中省悟过来,一把将他的脑袋揪住,只见他眼中瞳孔扩张,散放着狂乱的光芒,视线失去正常人的焦点,脸上的肌肉失控地在微微抽搐。
这人吸食了毒品!
一个念头从周挺阳脑海升起。
中年人的头被周挺阳拿住不能动,却将双手伸过去抓上他的裤裆,一个劲地抓揉,嘴里胡乱叫嚷道:"给我,大鸡巴给我,真大包啊!大帅哥大种马快来操我啊!"
抓揉的力度大得令周挺阳感觉到吃痛。
周挺阳用力推开他,但中年人的手如在他的裤裆上生了根似的死揪住不放,周挺阳只得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再抬脚踹上他的肩膊,中年人发出"啊"声痛呼,身体翻滚在地上。
正准备凑上前来的其他人见他突然发难,都呆了。
"走!"
周挺阳揪起成嘉和的手,向外在就,后面仍听到中年人的叫声:"啊....给我大鸡巴啊!不要走啊!"
"别叫了,人家都走了,还想要帅哥大鸡巴,不拉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不就是一条老贱狗嘛!"
那些年轻人嘲笑辱骂的声音隐约传来。
成嘉和的脚步被拉得跌跌碰碰,叫道:"阳叔叔,慢一点。"
周挺阳犹自不理他,继续大步向前。
快下山的路口,一个方才坐在休憩椅上的人鼓了鼓勇气,站起来,挡住周挺阳的路,说:"帅哥,玩一下不?"
周挺阳皱紧眉头,低喝道:"滚!"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说:"大家来这儿玩就不是图个乐嘛,装什么装?你不就长得帅点壮点呗,摆什么臭架子?还凶巴巴的!"
周挺阳深吸口气,压着怒火,说:"对不起,请借过。"
殊料对方竟然会错了意,欣喜说:"这态度就对了,大家开心玩一场,客气点不是更好?说起来我在这儿玩了这么多年,还没见到过外型象你这么出众的男人。"
又转头看看成嘉和,说:"小帅哥,又见面了,钓了天菜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周挺阳正想推开他向前走,那男人关注力又回来周挺阳身上,说:"你的气质象个钢铁直男,是攻吧?一看就是个猛攻,我是也攻,不过遇到好炮也可以当受,让我先验验你的货。"
说着,手便向周挺阳裆部探去。
还未待他接触到,手已经被周挺阳逮住,猛然反拧。
"哎哟.......疼疼疼......快放手......"
那男人惨叫着发出连串怪叫。
周挺阳一把甩开他,拖着成嘉和继续大步向山下走去。
成嘉和给周挺阳肃杀的脸孔吓着了,一声不敢吭。
回到停车处,周挺阳一屁股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后,见成嘉和仍然呆呆地站在原地,便说:"上车。"
成嘉和嚅嚅说:"我离家只有二个街口,自己走回去可以了。"
周挺阳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叫你上车!"
成嘉和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后驾驶座门,坐了上来,见周挺阳候了一会都没有开车意思,便小声问:"阳叔叔,是我惹你生气了?"
周挺阳一语不发。
成嘉和小心翼翼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这样子,没有这么疯的。"
周挺阳仍然紧抿着嘴唇不开口。
成嘉和只好自说话地解释说:"我本来是想跟你在隔间里玩,让你体验一下小说里写的一边做一边担心被人发现的紧张刺激感觉。"
"你以前经常这样玩吗 ?"
周挺阳终于开口了。
成嘉和连忙说:"没有,我说经常来是吹的,只来过两三次,没遇到过喜欢的,有两次碰到人家来撩我我又很害怕,跑掉了,刚才路口那个人就是喜欢坐在路口撩人,每次都看到他,我跟他说过几句话,他说那个位置好,每个上去的人都要经过,保证不放过一个好菜。阳叔叔,他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出众的男人,那说明你是真的非常优秀了。"
周挺阳转头,眯起眼打量一下他,冷笑说:"少来拍马屁!你这么多花样,手段这么老道,说你只来过几次?"
成嘉和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只来过三次,我那些方法都是在网上学的,然后拿黄轩扬作试验,让他验证怎样玩才刺激和最爽。"
周挺阳问出个这样啼笑皆非的答案,也就不再追问下去,启动车辆,驶向听涛小筑的方向。
说到底成嘉和跟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实在没必要理会他是个什么人,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再加上成雪的那层关系,他又觉得自己有扯不清的责任避免他的路越来越歪。
实际上他已经搞不清到底跟成嘉和是什么性质的关系了,自己跟他妈妈过上床,又给这小子吃过和玩过鸡巴,这笔糊涂帐怎样理得顺?
"阳叔叔,你以后会不理我了吗?"
成嘉和试探着问。
"你说呢?"
周挺阳没有正面回答。
成嘉和犹豫了一下,说:"你很生气,我想不出你为什么生气,多半是我招惹的,你一定很恨我,所以我怕你以后不肯见我了。"
周挺阳长长吁出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生什么气,只觉得当时有一团怒火在体力燃烧,在膨胀,让他很愤怒,愤怒得要将这一切打碎摧毁。
车在听涛小筑的大门前停下。
周挺阳见成嘉和不太愿意下车的样子,便说:"回去吧,别让你妈焦急。"
成嘉和犹豫地问:"阳叔叔,你不顺道见一下我妈?"
周挺阳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我跟你妈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事情,作为一个独立的成年个体,你先应该经营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是急着过问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成嘉和今晚被他几次模棱两可的回复搞得心里七上八下,只好郁闷地说:"阳叔叔,我知道我不懂事,老是惹事生非,给你招很多麻烦。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去那个公园,不会跟那里的人来往,踏踏实实做人,这样你可以原谅我吗?"
周挺阳回过头,饶有意味地打量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现在可以老实告诉我,你在唐湾林场跟洪大兴玩的那些主啊奴啊的熟溜把戏从哪儿学的?也是从网上学了跟黄轩扬练习的?他性子看上去很冲动和老实,可不象洪大兴那种心理黑暗的人物。"
成嘉和料不到周挺阳突然杀个回马枪,将已经过去了的唐湾林场的事掀出来秋后算帐,措然不及,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周挺阳闭目摇摇头,叹一口气,才睁开眼睛,道:"你的话有多少真,多少假,我无从分辨,也懒得查究,只想跟你说一句,你的人生属于你自己,怎样走,怎么经营,自己看着办!"
看着成嘉和走进了小区大门,周挺阳才驱车离去。
车驶出没多远,周挺阳蓦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直觉,有人一直在跟踪自己。
他望了望倒后镜,后面车辆不多,但也瞧不出有什么异常,于是摇了摇头,不去理这事了。
回到家中,宽妈已经睡了,听到动静,便爬起床走出房,见周挺阳回来,连忙说:"哎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呢!手怎么包着纱布?受伤了?"
周挺阳放下公文包,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小事,不小心弄的小伤口,过两天就好。"
"你别乱动,我帮你脱,一不小心又将伤口弄出血来愈合就慢了!"
宽妈说着,小心地帮周挺阳解下衬衣,袖口穿过伤口时,神情紧张得象护着件一碰就碎的宝贝。
"宽妈,我不是小孩了,就一点小伤,别紧张!"
周挺阳见宽妈动手解自己的西裤皮带,有点尴尬地制止她的手。
宽妈也发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火了,便问:"吃过饭没有?我马上给你煮点吃的。"
周挺阳一边解下裤子,一边说:"吃过了,你睡吧,别管我,我先去洗个澡,两个晚上没洗了,脏得难受。"
说着,仅穿条内裤走进浴室里。
宽妈在后面收拾着周挺阳刚的衣物,一边埋怨说:"你的西装裤裆上怎么有好几个大大小小的湿印子?跟上了浆似的硬,还有股怪味,哎,这怎么干洗啊?怕是要拿去给洗衣店用那个什么专业水洗才行。"
后面的牢骚话就给花洒的水声掩盖了。
全身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后,周挺阳走出浴室,拿条大毛巾使劲擦干头发,问:"小薇回来了吗?"
宽妈说:"还没呢,我说你明天去接她回来吧,否则她娘家的人还以为你们闹矛盾。"
周挺阳点点头,说:"行,明天去接她。宽妈你去休息吧,我准备睡了。"
躺在床上,周挺阳失眠了。
无论他怎样努力调整呼吸,如何运气循环,但硬是睡不着,脑袋里总是乱哄哄的,这几天的经历重复又重复地在脑海里不断地闪现,更让他心乱如麻。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天,忍不住爬起床,到厨房的药品柜里翻找。
宽妈又给他弄出来的动静吵醒了,跑出房问:"你又闹腾什么?"
周挺阳一边翻一边说:"小薇以前不是吃过一种从国外搞回来的特效安眠药吗?还有不?"
宽妈惊讶地问:"那个药放了几年,估计已经过期了,你这是怎么了?"
周挺阳苦笑着说:"失眠呗,睡不着,吃个药看看。"
宽妈犹豫地说:"王处长说那个药副作用大,厂家都停产了,我还想着年底大扫除的时候扔掉呢!"
周挺阳无奈道:"是药都有副作用,我又不是经常吃,一次两次副作用再大也没影响。"
见宽妈仍然犹豫不决的样子,周挺阳便拿出最能对付宽妈的绝招,可怜巴巴地说:"明天还得上班工作,睡不着没精神。你就让我救急顶一下吧,保证只吃一次,以后不碰,行不?"
小时候只要想实现什么心愿或要吃些什么,只要这套路施出,宽妈就服软了。
宽妈嗔怨地看了他一眼,从边角处拿起一个小瓶,说:"儿子都可以娶媳妇了,你还装小孩样,不害羞!拿着!"
周挺阳一看那个小得可怜的瓶子,不仔细看都忽略了,难怪找不到。
他阴谋得逞,笑着亲了亲宽妈的额头,得意地回到客厅,倒出一片药来,瞧着那跟保济丸大小的白色药片,心想这丁点儿大的药片都不知道有没有效,想了想,加多一粒,和水吞下肚去。
在床上躺了半天,药效才慢慢起作用,他昏昏沉沉地睡着,却一直在做着支零破碎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公园那个厕所,听到那奇异浪荡的呻吟声,但面里空无一人。
有人推着他的身体,推了推他的身体,又在叫他的小名,他茫然的四处看去,却看不到人,厕所也不见了,却回到了唐岭林场。
猛然,他被人按倒在地上,那人要拉下他的的裤子,他奋起反抗,将那人反压在身下,定睛看去,发现这人却是已经死去的洪大兴。
周挺阳吓得魂飞魄散,推开对方想站起来,但洪大兴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前,
洪大兴咧开被打崩了牙齿的嘴巴,阴森地笑笑,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
周挺阳惨叫一声,正要反抗,却发现下体的阳具并不痛苦,而是被揉得很舒服,没错,不是踩,是揉和抚摸。
他睁开眼,发现洪大兴不见了,那个抚摸他阳具的人变成了洪兰兰。
洪兰兰媚眼如丝地瞧着他,嘴角的那颗小痣随笑容不停地荡漾,看得周挺阳身体发热,阴茎不自控地开始挺勃。
洪兰兰拉下他的裤子,一低头就他的阴茎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吮。
周挺阳舒服地闭上眼睛发出一阵阵呻吟, 再睁眼看去,洪兰兰变成了成雪,正温柔地吸食着,并用双手套弄着他火热坚硬的男根。
成雪抬起眼,秋波盈盈,含情脉脉,周挺阳感觉很兴奋,血液往下身涌去,小腹内的热能在蠢蠢欲射,他忍不住双手按住成雪的脑袋,用力将自己有阴茎往她嘴里纵送抽插,不知道怎么的力气又回来了。
他兴奋地享受着成雪的口交服务,嘴里发现兴奋的呻吟和喘息,感觉热流不断向下体聚去,两手忍不住用力揉摸着成雪的秀发,但摸到的脑袋好象不是成雪!
他急忙张开眼,发现正吸食他阴茎的又变成了成嘉和!
在这么刹那,他的激情达到了顶峰,在雄浑野性的嚎叫声中,将如炽热岩浆般的精液一泻千里地喷射在对方的咽喉深处。
直至整个小腹里的热与火都射清后,他才松开手,意识逐渐模糊,坠入黑沉的睡乡。
一觉醒来,周挺阳感觉头还是有点昏昏然,多半是安眠药的后遗症。
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下体,看昨晚是不是梦遗了,但穿在身上的内裤却是干的,再用力揉了一下,也没有精液粘在裤上干涸后的硬实感。
他皱起眉头,自然而然地回忆起梦中的情景,梦里,见到脱他裤子的洪大兴,还有给他口交的成雪,最后将精液射进成嘉和的口中。
真是奇怪,尽管是在梦中,那口交的体验如此真实,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口交技巧很拙劣,牙齿常常不小心咬到或碰到敏感的龟头部位,有点微痛,到最后激情达到峰巅时的发泄更仿佛是真确的,但精液都跑哪去了。
莫不是这些天太频密的性行为将精液都射光了,梦里缴了空枪?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下床走出房间。
宽妈正在厨房里洗菜,见他只着条内裤走出来,连忙侧过脸,说:"又穿内裤到处跑。"
周挺没有理会,因为他让另一个问题吸引过去了,问:"宽妈你声音怪怪的?感冒了?"
宽妈连忙干咳两声,说:"吃东西不小心,医生说咽喉粘膜给刮伤了,开了点药,也没什么毛病,就是咽口水吃东西有点不舒服。"
周挺阳摇了摇还昏沉的脑袋,问:"看医生?门诊这么早上班了?"
宽妈笑道:"我的大少爷,快中午了,现在正给你弄午餐呢!"
周挺阳一拍脑袋,说:"糟,睡过头了!"
宽妈安慰他说:"我到医院前见你还没起床,打了电话到办公室,有个女孩子接电话,我告诉她你今天有事,要晚点才回局里。我说啊,你大小算是个领导,不用跟一般工作人员天天准时打卡上班吧?紧张什么?"
周挺阳苦笑道:"就是做领导才能以身作则,否则下属个个看着有样学样,经常缺勤迟到,那就不好管理了。"
宽妈将菜从水里捞出来,说:"快去洗澡准备吃午饭吧,衣服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浴室。
第十七篇
望着周挺阳魁梧健美的的背影,宽妈的身体又开始感觉有点发热。
昨天晚上,周挺阳闹着要吃安眠药的事将她吓着了。
在她印象中,小阳身体一向都很健康,除了小时候练武或打架受伤外,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现在突然闹着要吃药,这让她担心得没办法入睡,整晚都尖着耳朵听动静,看会不会发生特殊情况。
结果她的担忧还是成真了,午夜时份,传来了周挺阳的痛苦的惊叫声。
宽妈的心一下子揪紧,连忙爬起床跑过去,见周挺阳躺在床上,身体扭动挣扎着, 两手胡乱挥舞,嘴里含糊地叫嚷着听不清的句子。
宽妈连忙去推他的身子,叫道:"小阳,小阳,快醒醒!"
周挺阳不为所动,仍然在梦魇中挣扎。
看着周挺阳痛苦难过的情状,宽妈心里后悔得吐血,早知道就不给他吃那个安眠药了!
宽妈越想越恨自己心太软,越想越害怕,要是小阳吃出个什么问题来,如何是好?
"小阳,快醒醒,别吓宽妈啊!"
宽妈一边拍打着周挺阳的脸孔,一边叫唤着。
猛然,周挺阳胡乱挥动的手逮到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宽妈整个摔倒在床上。
尽管床垫柔软,掉在床上不算疼痛,但也将宽妈摔得找不着北,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周挺阳已经翻身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紧紧搂住不放。
周挺阳沉重的身躯几乎将宽妈压得散了架,一双健臂的紧紧搂抱更挤得宽妈内脏都仿佛移了位。
"小阳,放手啊!我是宽妈!"
宽妈惨叫着去推周挺阳的身躯,感觉呼吸都快窒息了。
周挺阳嘴里发出"嗬嗬"的叫叫声,健壮的双臂搂得更紧,仿佛要将怀里的人用力挤压粉碎。
宽妈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全身骨骼痛得如折断了似的,求生的欲望令她猛然起电视节目上教的女子防卫术,虽然她没怎么上心,但却将打击男人的阳具最有效这话记下了,当下手挣扎着伸到周挺阳胯下,摸到一团软软的的肉,也不管是什么了,狠命一扭。
周挺阳顿时发出"啊"一声惨叫,从宽妈身上翻身滚下,双手摁住胯部,侧着身体缩成一团。
宽妈逃出生天,坐起来大喘几口气让才惊魂稍定,回头见周挺阳仍然双手捂胯部踡伏在床上,吓了一跳,推着他身体叫道:"小阳,小阳,你没事吧?"
周挺阳维持着卷曲的姿势,嘴里在喃喃叫嚷着什么。
宽妈连忙凑近他的嘴边,总算听清楚那含糊的声音了。
"不要踩我的屌啊!......屌会坏的啊!......"
宽妈听得既惊又悔,自己那下子无情力别是将小阳的宝贝扭坏了吧?要是真将小阳的屌弄坏了,那那那......。
宽妈自责得跳楼的心都有了,连忙爬下床将卧室的大灯打开,让一室通明,然后推周挺阳的身体,说:"小阳,是不是受伤了?快给宽妈看看!"
她一边焦急地说着,一边竭力将周挺阳伟岸的身躯推至仰躺,只是周挺阳一双大手仍然捂住胯间没松开。
宽妈用力将他双手扳开,正要伸手将他的内裤扯下来检查,但刚碰到这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肉时,猛然停住了。
小阳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他已经是成年人,当年那条光白无毛的小鸡鸡已经长成了一根傲视众生的大肉柱,自己再去碰他这儿似乎不适合了。
这个觉悟令宽妈一阵脸红心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想站起来离去,但一双眼睛却不知道怎么的,硬是无法从那雪白胀盈的一大团移开。
前几天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个晚上,小阳喝醉了,他下面又粗又长的阴茎快将内裤都顶穿了,两颗又大又圆的阳卵沉甸甸地垂在裤子外,里面贮藏着许多男人的精华,那些精华象浓稠的牛奶,有股特殊又好闻的味道,吃在嘴里,慢慢地弥散。
想到这儿,宽妈的心跳得擂鼓一般,抖动的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去,盖在内裤上面,感受着那一团软肉的热量和质感。
"小阳,宽妈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弄坏。"
宽妈声音颤抖地说着,这个理由勉强得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但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去接触这团诱人的肉块了。
她的手隔着单薄的内裤游移,内裤的手感好光滑柔软,内裤里面那肉的质感很温暖和饱满,虽然还是软垂状态,但肥大的茎身却是软中透着弹性,手感真好。
顺着茎身向下移动,这个是龟头,能喷出精液的部位,想到龟头那张开的小口上残留的那一缕乳白的精液,宽妈心里又急跳几下,身体开始热哄哄的,极为难受。
随着她的抓揉和抚摸,内裤不断地变形和移位,包在里面浓密的阴毛纷纷从边缘涌出,黑与白的对比更为强烈。
宽妈有点忍不住了,将头凑过去,一股似曾相识的浓郁味道涌入鼻端,这是男人的味道啊!
她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虚,全身所有力量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抽空,灵魂从脑袋里转移到右手,右手正紧紧的抓捏着那团迷人的肉团。
猛然,手中那团软肉动了一下,开始发硬了,情形有如那晚含里嘴里感受着它慢慢变硬一般。
宽妈抬起头,眼睛沿着周挺阳肌肉紧实的腹部慢慢向上移,那八块结实饱胀的腹肌就如一块块轮廓分明的肉田,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上去,感受它的坚硬和温热。
她的手指沿着腹肌的轮廓边缘游移,仿似绘画般,画过八块肌肉的轮廓,又逐渐向上,移到坚硬饱满的胸部。
摸着两块厚实坚硬的胸脯,宽妈不禁心生疑惑,这具充满诱惑的阳刚肉体就是小时候那个瘦瘦高高的小阳么?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威武雄壮的?
她的眼睛望上去,那个英俊坚毅,充满男性魅力的脸庞虽然已经不再是少年时候青涩模样,但确是小阳!
倘若说那天晚上她还疑幻疑真的当这个男人当成另一个心仪的对象,今天她是明确能将两者区分开来,不再混淆。
然而明确的区分并不能改变她的行动,经历过第一次尝试,那种久违的兴奋和激情令她的心变野了,她需要男人,这辈子从没渴望过如此渴望触摸一个男人,尽管这个男人是她当儿子一样看管着长大的小阳,小阳已经不是男孩,而是一个男人,英俊、强壮、成熟、充满雄性魅力的男人,正近在咫尺,能满足和抚平她内心迫切的渴望。
不知道何时起,周挺阳没再挣扎和呼叫,而是安静下来了,在宽妈的揉搓下,嘴里发出低微的、舒服的呻吟声。
周挺阳的呻吟击溃了宽妈最后的那点心理障碍,小阳喜欢她的抚摸,他安静了,还很舒适。
手中的那团软肉已经变成了一根硬柱,薄薄的布料无法束缚它野性的力量,被撑得绷紧,拉薄,变得半透明,眼看那内裤就要被铁铸一样坚硬的阳具扯破洞穿。
宽妈一颗荡漾的春心随着她的手在巨柱上面旅行,一点点地向上移动,一丝丝地充分体验巨根的硬与热,一分分地触摸着缠绕茎身上的浮突血管的凹凸不平感,忽然冒起一个念头:这凹凸不平的血管摩擦着自己的阴道,是不是会很舒服?
她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自觉羞耻,但羞耻之心却敌不过对这副伟岸雄性器官的强烈渴望,下身那种麻痒痒的感觉又重新出来了,尽管已经不能如年轻时候一有这类想法就滴出水来,但萎缩了的毛细血管重新充血又让那干枯的老洞再度焕发生机,她的两腿不自觉地相互搓动,企图通过这行为来止痒。
"小阳啊!小阳啊!我的男人啊!"
宽妈扭动着身体,闭起眼睛,嘴里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这叫声一出口,她不自觉地吓了一跳。
小阳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怎么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不行,这太羞耻了!
她有点惊吓地睁开眼睛,作贼心虚地打量四周,怕被人听到她刚才的浪叫声。
一室通明,除了周挺阳发出轻微的、梦呓般的呻吟声外,并没有其他异动。
宽妈放心地回过头,看看手上握着的物事。
周挺阳的内裤已经被坚硬的阴茎顶撑至纤薄极限,在这巨根的顶端,那个如香菇般饱满硕在的龟头被布料勒得紧紧的,勒出一道浅沟来。而浅沟的中间,一滴晶莹的沾液透过布料冒出,在灯光下晃晃荡荡,诱人欲尝。
宽妈刚才恢复了一点的理智防线又告沦陷了,脑袋再次迷糊。
她伸出指尖,轻轻的揉了一下那滴粘液,就这么触碰一下,周挺阳猛然发出"噢"一声舒服的呻吟,阴茎挺翘两下,又冒出两股粘液。
宽妈的手指抬起,那液体附在她的指尖上,成了一道粘稠的液桥,灯光下,透明晶莹,随着手指抬升,越拉越细。
宽妈知道这不是精液,她前几天触碰过,但没尝过,便忍不住将手指放到嘴里。
透亮粘液的味道跟精液不同,有点咸,还未及仔细品味,那点露珠就在舌尖上一下子化开消失了。
宽妈忍不住将嘴巴凑到龟头上,用力的吸吮剩余的液体。
"噢!噢!"
周挺阳嘴里发出连续两声长呻,臀部轻轻的抬举。
小阳原来喜欢被吸吮的感觉!
宽妈仿佛获得了精神鼓励,吸吮得更是卖力,而阴茎仿佛在回报她的殷勤,随着吸食不断地释放更多的粘液让她品尝体味,直至将整条内裤都吸到全湿透了,味道变得淡了。
宽妈松开口,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这是一个成熟男子汉的味道,是英挺潇洒的小阳的味道,真好!
她有点恼恨内裤的布料将一些粘液吸走了,便伸手将周挺阳的内裤用力向下一拉,那根粗大的阴茎挣脱了束缚,一下子"啪"声狠狠打在小腹上。
周挺阳身体一颤,嘴里发出低沉的"啊"一声。
宽妈瞧着灯光下这根被吸得油润光亮,血管虬结的蟠龙巨柱,下体禁不住一阵抽搐,身体酥软无力,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让它插入身体里,插进老洞里,让它止痒!
但残余的理智和记忆让她不敢冒险,当年丈夫那条肉棍比小阳这肉柱小多了,但每当给插过后,整个人都象给火车碾压一遍似的,要是让这巨根插进身体,岂不老命也没了?
她扶着这根坚硬灼热得不象话的人间凶器,欲断难断,心情复杂,瞧着它不断地涌出透明的粘液,粘液又沿着柱身向下流,将手都弄湿了,忍不住再次张口吸吮,不浪费这个英武熟男的任何精华。
突然,她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向下压,吓了一跳,还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周挺阳臀部一挺,肉柱一下子插进了宽妈的咽喉深处。
虽然手上握住了茎身一截,但剩余的部份仍然捅得宽妈魂飞魄散,只觉得整个喉咙都撑得满满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又惊又怕,既焦急又痛苦,有种强烈呕吐的感觉,但满嘴巴被撑满,非但呕吐不出,连叫嚷声都发不出来。
猛然,阴茎向外一缩,刚让她喘一口气,还未恢复过来,那肉柱又再度捅入,又让宽妈痛苦难当。
她想挣扎,但敌不过周挺阳有力的臂膀,她想叫喊,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随着周挺阳臀部的不断耸动,宽妈觉得自己快要给顶坏撑死了,她另一只手不断地摸索着,希望能找到帮忙解脱痛苦的任何东西,最后,她摸到了两颗硕大滚圆的大肉丸,这两颗巨大的肉丸正随着周挺阳急促有力的臀部耸动不断地上下甩飞,甚至撞到宽妈的脸上。
这是小阳的睾丸,他的男人之本,他身体最脆弱的部位,只要打击它,小阳就会痛苦,会松开手。
宽妈握着其中一颗大肉丸,心里盘算着,但她最终没有这样做。
刚才捏着小阳的阴茎,已经让他痛成这样,要是再弄痛他的睾丸,还不让他痛死?
不不不,她宁愿自己痛苦至死也不愿意再看到小阳受伤害!
坚硬的阴茎不断地顶撞着喉咙深处,耳边听着是周挺阳越来越强烈的喘息声音,宽妈左手捧着那颗大肉丸象健身球一样玩弄着,右手紧紧握住阴茎的下半部以防它全根尽入,默默在忍受着,坚持着,只希望小阳快点将他的精华射出来,让她脱离苦海。
一股微腥在喉咙间漾起,似乎是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喉咙给刮伤了,还是小阳的阴茎弄伤了,不过现在的情况比方才好受得多,喉咙似乎已经适应了阴茎的粗长,没那么难受和痛苦,而且还取得了趁阴茎退出一刹换气的经验,呼吸也畅顺了些,只是在呕吐的欲望仍然很强烈。
这么一缓和,下体的麻痒感又重新袭来,而且越来越强烈,宽妈忍不住放弃手中那个肉球,探手到自己的睡裤内,去抠自己的阴户止痒。
令她意外的是,那个已经皱缩了许多年的阴户又重新鲜活饱满了,摸上去满满胀胀的。
宽妈探到她以前经常触摸的那个小突起,用力一搓,顿时一股神秘的电流向上窜,心脏被部冲击得跳个不停,快跳出胸腔似的。
嘴里被塞着周挺阳粗硬的巨根,鼻际嗅着周挺阳浓密阴毛散发出的雄性激素气味,耳听着他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音,感受着他结实肌肉带来的每下有力的撞击,加上身体下部传来一阵阵电流的刺激,宽妈全身发热,两腿紧紧的夹着手,嘴里发出"呜呜"的鸣叫,跟性质再不一样,方才是痛苦的叫唤,现在是兴奋的呻吟。
"小阳啊!我的男人啊!英俊潇洒的老公啊!宽妈爱死你啊!"
宽妈内心在毫无廉耻地尖叫,在放肆地想像这个成熟英伟的男人最终将他的火热的器官插入自己身体,用他强壮的身体,用他阳刚的魅力,用他粗硬的性器,征服自己,满足自己,永不分离!
她在狂热的幻想中放荡,在内心尖叫中迷乱,在手指的搓揉中陷入疯狂,最后这些汇合成一个巨型热能炸弹,在她身体里轰烈爆炸,炸得她魂飞天外,炸得她意识空白。
达到高潮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睁开的眼睛无意识地反白涣散,嘴角的唾液不受控地不断地流出,最后手一松,周挺阳的阴茎得到自由释放,一下子直捅到她咽喉的最深处。
这下被全根穿透的痛苦令宽妈刚涣散的灵魂迅速收拢,嘴巴下意识地一咬,牙齿咬在坚硬的茎身上。
"噢!噢!操你妈逼啊!"
周挺阳受这刺激,突然发出愤怒的嚎叫,臀部一挺,被宽妈的咽喉卡得死死的阴茎猛然翘勃几下,精液便如泄洪般轰然喷涌,直灌进宽妈的胃里。
过量的精液无法迅速通过狭窄的食道,又倒涌上来,反灌向口腔,粘稠的雄浆堵住了宽妈整个咽喉,她真的无法呼吸了,只好狠狠地推搡周挺阳的身躯,挣扎着将阴茎从口中脱出。
犹幸高潮中的周挺阳双手力度已经失去,轻易让宽妈逃出困境,但阴茎的喷发仍然在持续,一下下地喷洒在结实的胸腹上,乳白的精浆与古铜色的肌肉形成了强烈又魅惑的色彩对比。
宽妈不断地干咳,将喉咙间的精液伴随着口水吐出来,惊魂稍定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回头看去,周挺阳虽然完成了雄性的喷发,阴茎仍然一下下地挺动,而他的胸口和腹部到处都洒满了比牛奶还粘稠的白浆。
宽妈定下心神,看着这具四肢张开,阳具裸露,满身精浆,正呼呼大睡的雄躯,不知道怎么的,刚平熄的欲火又再次蠢蠢欲燃了,不过她已经手酥脚软,没有气力和勇气再去玩一次了,但仍然低头将周挺阳身上的雄浆全部舔食干净,才给他换新的内裤。
"宽妈,你怎么不吃了?"
正在埋头吃饭的周挺阳看到宽妈突然呆呆地望着自己出神,便问。
宽妈的意识猛然从回忆中惊醒,尴尬地说:"喉咙不是很舒服。"
周挺阳关心地说:"要不要下午带你去换个医院看看?"
宽妈摇头道:"不用了,小事,宽妈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你赶紧吃了上班,记得下班接王处长回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去她娘家,但怎么样都得跑一趟。"
周挺阳苦笑着说:"不是不愿意去,是我好象不怎么受欢迎!"
宽妈叹了口气,说:"古人都说了,门当户对,咱们是普通人家,她娘家怎么说也是大户,难免会给点脸色瞧,你就忍着点吧,说到底都是亲家,打断了骨还连着皮,这亲戚关系总跑不掉。"
周挺阳笑道:"宽妈,我懂,不用担心,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再说你还不是一直迁就着小薇的娇小姐脾气和习惯嘛!你能做得到,我也能做得到。"
宽妈笑道:"说起王处长那些大小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小。我是为了你才忍她,我不想因为家里的烦杂事影响你的工作和生活,只要你这辈子过得开心舒畅,宽妈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心甘情愿的。"
周挺阳笑着说:"我这辈子是不能离开宽妈的了,亲妈都没宽妈对我好和贴心!"
宽妈嗔了他一眼,说:"又嘴甜舌滑!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裤腰带,也幸好王处长没闹腾,便宜你了!"
周挺阳尴尬地笑笑,放下碗筷说:"我吃饱了,现在去上班,你如果有不舒服记得打电话给我。"
说着站起来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
宽妈连忙站起来说:"你怎么手上的纱布不见了?"
周挺阳翻转手,看看上面的伤口,说:"没事,就一点小伤口,没两天会好,包着纱布人家还问长问短的,费事解释。"
宽妈想想也是道理,便没再在这话题上纠缠,帮周挺阳整理身上的衣服,送他出门。
周挺阳回到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就迎来了个稀客。
副局长陈彪晃晃悠悠地逛过来,热情地说:"小周,回来了?唐湾镇的事情处理得怎样?"
体育局三个副局长各有分工,周挺阳主抓业务,伍方华管财政,而陈彪则着重管理,这也是陈彪会成为未来局长大红人的原因之一,本身就是从事管理工作,又有后台扶持。
大家都知道抓业务是很辛苦的,但周挺阳是三个副局长中最年轻的一个,而且入体育局前经营武术团,有相当丰富的业务经验,这块大家都不愿意啃的猪骨头就落到他头上了,尽管赵汝新认为周挺阳综合能力很高,更适合抓管理,但拗不过陈彪背后有人。
对周挺阳来说,什么性质的工作无所谓,只要不让他去代替伍方华搞财政就行,他对那些复杂的帐目运营是眼前一抹黑,也耐不起性子一整天坐在办公室与阿拉伯数字搞交道。
陈彪的管理水平嘛也就是做个样子,真正的事务落实一向由赵汝新把控,陈彪就挂个管理的名头给赵汝新打打下手,管理些杂七杂八的事项,往外面溜跶的频率比周挺阳这个跑业务的还密集,至于他在外面折腾些什么名堂,那就天晓得了,如果不是赵汝新因年龄限制而即将退下岗位,估计陈彪仍能继续逍遥快活下去。
陈彪从不关心业务,突然跑来问有关唐湾镇项目的事情,到底是为了将来当正局长的管理事务而提前热身呢,还是纯粹打探周挺阳的工作进度,好了解竞争对手的资本?
周挺阳有点摸不着陈彪到来的目的,但仍然热情的招呼道:"陈局,今天气息不错,想来是有好消息要宣布了?"
陈彪哈哈笑道:"小周真会说话!也没什么事,就是前几天不小心弄伤了你,过意不去,看着手上有两罐不错的新茶,拿来给你也尝尝。"
周挺阳接过,说:"既然是难得的好东西,那就不客气了,来,坐,我马上泡点,一起品品。"
陈彪坐下来,叹了口气,说:"我挺羡慕你们跑业务的,工作时间自由,认识的人多,生活很充实,看我这个做管理的,整天管的都是鸡毛蒜皮的烂事,来去就是对着局里那几人人,看着他们的脸比看我妈我熟悉!"
周挺阳呵呵笑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算坏事,大家都熟悉对方的脾气和习惯,行动有默契,能提高办事效率。"
陈彪一拍大腿,道:"小周你就是能!这种沉闷的工作环境你都能刨出优势和好处,我算是服了,难怪大家都说你比我还更适合抓管理!"
周挺阳有点糊涂了。
陈彪这话是什么意思?恭维?试探?还是无心之语?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道:"我就随口一说,管理方面可没心得。"
陈彪摆手道:"不对不对,这确是重要的一个启发,让我重新正视一下自己的工作方法和态度,我这次过来赔罪真是收获很大,小周你功劳高啊!"
周挺阳被他不停地递高帽的行为搞得莫名其妙,心念一动,分滤好茶水,给陈彪倒了杯,说:"来,喝茶。说起来啊,我急忙忙的出差两天,也没来得及跟局里的详细交代工作事项,局里的业务运作没有因为我的疏忽受到影响吧?"
陈彪品了口茶,道:"还不那样子!就是昨天市委程书记和汪市长过来局里考察,因为你去了唐湾镇出差,那边的交通情况大家都解了,所以没打电话通知你赶回来开会。"
周挺阳心里"嗵"一声跳了下,原来陈彪是冲这事而来的!
他拿起杯轻轻喝了口茶,故作轻松地说:"不知道书记和市长有什么精神指导?"
陈彪道:"两位领导对局里的工作很满意,听说我们局里多年前申报的体育培训基地的项目正在开展,就来了兴趣,了解过后态度相当重视,程书记指示这项目必须要办好、办妥、办到实处,不能搞形象工程,不能半途而废,并要求汪市长全力配合,把基地项目作为市里的重点工程来抓。"
周挺阳心里豁然开朗。
程鑫生这次跑体育局考察,而且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很有目的地冲着培训基地项目而来。
市里有资格成为重点工程的项目一大堆,都在嗷嗷待哺渴望市政府提供资金和资源帮助,什么时候能轮到并非迫切民生需求和政治管理需要的体育培训基地项目?
无论如何,只要项目正式启动,并作为市重点工程来抓,那基本上是稳妥妥的一项出彩的绩效了,如果不是因自己因故逗留在唐湾镇,错过了昨天的会议,他甚至可以想像开会后与领导亲切握手,程鑫生会亲密地拍着肩膊,表示全力支持开展工作的套路动作。
这么一下子,自己就由资历敬陪未座的竞争者一个鹞子翻身成为最有冲线希望的当红炸子鸡!
有绩效,有领导重视,有名望,自然被看高一线。
程鑫生回赠的这份礼物可谓相当重手啊!
然而,仅靠一块不算特别稀奇的玉石就想让程鑫生发放这个大礼包仍是力有不逮,那顶多算是块敲门砖,要达到这种效果,恐怕陈慧珍也在发功,尽管这个女人对权势野心不大,但这份成绩单会让她现有的位置更加稳固,自然会卖力。
另一方面,金向梅可能也吹过风,毕竟现在自己是她孙子的师傅,摆明站队程鑫这边,算是自己人。
有礼物,有人情,程鑫生送出这份大礼就很合理了,他就是要借项目的机会将自己扶植成业务线上的得力干将!
"小周,小周,在想什么呢?"
陈彪的叫唤将周挺阳从沉思世界里拉回现实,他抬起头,笑笑,说:"没什么,刚想这个项目的一些问题。"
"对啊,小周你为了这个项目奔来忙去的,也够劳心劳力啊!"
陈彪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而热情地说:"要是这项目要有困难,只要小周一句话,老哥我会尽力帮忙。"
此话一出,周挺阳总算知道陈彪过来的真正目的了,原来是想分桃子!
瘦田没人耕,耕了有人抢,这个项目一直是要钱要钱,要资源没资源,大家都当烫手山芋不去碰,现在周挺阳将项目接下来了,又得到市领导全力支持和配合,所获得的业绩是明摆着唾手可得的,陈彪企图来分一杯羹倒是意料之中。
陈彪见周挺阳没有表态,以为他还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将话说得更直白了。
"小周,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忙不过来的事情,可以交给我处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帮忙就帮忙,大家都在局里呆了十多年,算是自家兄弟,齐心合力把这项目搞好,搞上去,向组织和领导交出漂亮的成绩!"
周挺阳笑道:"一定,一定!来,喝茶。"
陈彪见周挺阳虽然没明确表态,但言下之意带有应允的味道,一颗绷着心就放松了些,说:"小周啊,这茶还不算是最好的,我家里还有点亲戚送的雨前龙井,改天带给你试试。"
周挺阳听得心里暗笑,这个亲戚恐怕是临时认的吧!
"陈局就别太客气了,这龙井听说特别贵,产量也不高,你亲戚能送你也不会多,就自己留着吧,我让我喝这么好的茶,不过老牛嚼牡丹,暴殄天物啊!"
陈彪一听,马上说:"小周你不是在变着法儿笑话我吗?你品味比我好,懂的事情又多,倘若你喝这茶是牛嚼牡丹,那我算什么?一瓶好茶浇在那个什么牛粪上吗?"
周挺阳哈哈笑道:"陈局说笑话挺有水平的嘛,够传神!"
陈彪摆摆手,说:"我说以后就不要老是叫陈局了,咱们是自家兄弟,这样叫太见外了,我都叫你小周了,你就叫我老陈吧,这样亲密多了。"
周挺阳拿起杯,说:"好,那我就不客气,来,以茶代酒,干一杯!"
陈彪道:"老弟,反正都是自家兄弟,就算不是这项目因难,别的事情有困难,老哥我也会全力帮忙,嗯,那天那个成女士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周挺阳心里暗笑。
这陈彪说完正事还死赖不走,硬是喝了两壶茶水,总算忍不住开口了。
"小事,早就解决了,老陈有心了。"
周挺阳淡淡回应道。
陈彪见周挺阳的嘴巴密不透风,有点失望,便站起来说:"好了,我也得回去忙,就不打扰小周工作了。"
送走了陈彪,周挺阳坐回办公椅上,习惯性地拿起打火机,思索起来。
机关部门低层公务员要上向走,只要不犯大错,打点好关系,自能按步就班一级级升迁,事实上陈彪和邱亚明也就是这样走上来的,但达到现阶段,要继续向上走就不容易了,中层以上的职位空缺越往上走就少,大家争崩头挤独木桥,要抢到座位,人情关系固然重要,但个人绩效表现也是刚需,而且有决定性影响。
优育培训基地项目现在成为市重点工程,又得到主要领导的首肯和大力扶持,就算未完成,却已是一份金光闪闪的成绩单,搁谁身上都身价百倍。
陈彪跑来抢桃子吃不意外,意外的是他的脑子怎么突然这么灵光了?
以往他惯用的手法,不外是走走后门,送送礼,靠亲戚关系,从没往业绩方面动过心思,昨天市领导来考察,他今天就跑来讨红利,这不是他的习惯和套路,只能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这位呼之欲出的高人应该是一直扶持着陈彪的市办公室秘书长了。
想到这儿,周挺阳感觉一阵头大。
拒绝陈彪,等于拒绝秘书长,这当然是拿鸡蛋碰石头的愚蠢行为,谁都知道秘书长很大可能成为未来的市长或副市长,跟他较劲不亚于自毁长城。
桃子肯定要分陈彪一份,但多少却是一个技术活。
陈彪的目标是剑指正局长宝座,而这个宝座也是自己志在必得的,给少了,他自然不愿意,给得多,自己就没了本钱,要达到一个互相牵制的平衡点不容易,更何况平衡点在哪都未知,陈彪起码有个秘书长后台,自己就只有项目唯一倚仗了。
正当周挺阳为破这死局苦苦思索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周挺阳拿起来看了看,见是个陌生号码,有点奇怪,很少有陌生电话能打进来。
虽然要求政府公开,体育局的网站列有各部门负责人的电话号码,但那只是座机号码,还要经各办公室人员过滤转接,要是直拨的话,每天仅是听电话都将工作时间耗光了。
接通电话,便听到一把柔柔的声音。
"周局长,我是成雪。"
原来是成大美女。
周挺阳刚想问她是怎样拿到自己的号码的,猛然记起成嘉和在镇上的饭馆用他的手机打过电话给成雪报平安,便马上释然。
"嗯,我在。"
周挺阳答道。
"打扰你不好意思,有影响工作吗?"
成雪仍那副温文有礼和善解人意的态度。
"没有,刚闲着。"
周挺阳答得惜言如金。
并非不想多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对成雪的感觉很微妙,既想靠近,又有点近乡情怯。
成雪如水般宁静清澈的眼波,给他一种宁静安逸的舒适感,他很想去接近,用她的澄清洗涤内心的烦扰,但他又怕自己的表现太直接,鲁莽地吓跑了她,在成雪面前,往昔游刃有余的的自信和潇洒全派不上用场。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初恋,患得患失。
他没有开口,成雪也没再说话,电话里莫名地一阵沉默。
候了一会,周挺阳鼓起勇气,想向成雪说"我想你了。"
但刚一开口,碰巧成雪也开口,结果将他这句话硬生生地堵回肚子里,只得一连气说:"你先说,你先说。"
成雪静了一下,才婉转道:"小和回家告诉我,他到处乱跑被贼绑架了,还得靠你将贼打跑,救了他,我很感谢你恩情,想着自己的厨艺还过得去,打算请你到我家吃餐便饭,方便吗?"
周挺阳的心顿时嗵嗵一阵乱跳。
作为了一个成年男人,他当然明白成雪这顿饭背后的含义,尤其是二人已经发生过关系的情况下,这顿饭暗喻着"我想见你"的心意。
周挺阳刚想说"好",猛然记起一件事,就是答应了宽妈今天下班去接王薇薇回家,心里顿时一凉。
"你怎么了?"
成雪见他没了回复,问。
周挺阳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艰难地道:"呃.....这个今天有事,可能不行,嗯......改天怎样?"
成雪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好的,改天再约。"
周挺阳听到她语气里透着的失望,心里一紧,咬咬牙,鼓起勇气,对着话筒道:"我想你了!"
但话筒里传来了呜呜响,成雪已经挂电话了。
周挺阳缓缓地从耳边移开电话,电话里的呜呜声渐小,然后,他懊恼地一拳打在桌子上,发出"嗵"一声巨响。
"小周,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问道。
周挺阳回过头来,原来是赵汝新正站在办公室门口,满脸惊愕。
"周局,怎么了?"
隔壁的洪雅诗听到响动,也跑过来问。
周挺阳深呼吸一口气,道:"没事,就是心里觉得有点烦。赵局,请坐。"
赵汝新释然地说:"工作虽然重要,但小周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懂得劳逸结合,别将自己累坏啰!"
"赵局批评得对,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周挺阳招呼着赵汝新坐下,抬头见洪雅诗还站在门外,便说:"小洪,没你事了,去工作吧!"
洪雅诗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洪雅诗消失,周挺阳忽然怀念起小邓来。
假如是小邓当班的话,早就将昨天的会议内容打探得一清二楚提前汇报,自己不致于被陈彪探上门来才了解情况从而变得被动。
洪雅诗做事听话本份,但不够灵活机巧,还是太嫩了,看来一个有经验的秘书真的很重要。
赵汝新一坐下,就说:"小周啊,昨天市委程书记和汪市长来局里考察,你没回来,我今天过来给你传达一下会议精神。"
周挺阳认真聆听着,不过赵汝新所说内容跟陈彪提及的差异不远,只是添了更多细节,但没多大意义。
"小周,对这个项目你有什么看法?"
赵汝新说完,问。
周挺阳掂量了一下,便将陈彪刚才到访的目的向赵汝新大约说一了遍,既然赵汝新是明确站队帮自己的,没必要向他隐瞒。
赵汝新听完,说:"这确是个难题,大家都知道秘书长是未来市长或者副市长的接任者,谁也得给他几分面子,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别说前程了,就算手上这个项目也会给他暗中使劲卡脖子,阎王好搞,小鬼难缠啊!"
周挺阳苦笑道:"秘书长我是得罪不起了,现在是烦恼要给多少份额给陈彪,让秘书长看着满意,又不让自己落下风,毕竟我手上能打的牌就是这个项目,没有后台或资源可以帮助。"
赵汝新斜眼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谁说你没后台帮助?你的后台就是我!"
说着,他亲切地将手放大周挺阳的大腿上拍了拍,但没再抬起来,依然搭在他大腿上。
换作往时,周挺阳会极度排斥这种同性过度亲热的举动,但从唐湾镇回来后,他对同性恋行为多了一种新的认知,虽然谈不上接受,但起码没再强烈反感,更何况赵汝新对自己算有提携之恩,适可而止的给他吃吃豆腐并不是那么为难。
"小周,你的肌肉真够结实啊!"
赵汝新捏着周挺的大腿,羡慕的说。
周挺阳不为意地笑笑道:"也没什么,经常锻炼就好。"
赵汝新的手在周挺阳的大腿上游移摩挲,感慨地说说:"真怀念年青时候,怎么吃都不胖,年纪大点,肉就拼命长,想减都减不下来。要不,以后有空小周带我去锻炼一下吧,我是不指望能炼出你这么完美的身材了,但总得要健康,都说千金难买老来瘦!"
周挺阳呷了口茶,道:"赵局保持得不错,不算太胖,只要适当增加有氧运动,很快就能恢复标准的身段。"
赵汝新叹口气道:"身材是一回事,不瞒小周,我现在的问题不止是身材,更重要的下面那玩意也总是半软不硬的,家里那位经常抗议啊!"
一边说着,手逐渐向上移动。
周挺阳肌肉一紧,尴尬地说:"这方面我可没办法了。"
"小周,听说你练一种内功,能不能教一下我?说不定对我有帮助。"
赵汝新嘴上说着,手仍然在周挺阳的大腿上不断游移。
周挺阳只得挪了挪身体,避开他快触及自己敏感部位的手,道:"我确是从小练内功,但它主要作用是行气活血,强身健体,应该没有你希望的疗效。"
赵汝新摇头,道:"小周啊,你这是敝帚自珍,非人不传吧?你说没有帮助,但比你长得更高大魁梧的人也有,也没见过谁象你这样,走路时西装裤裆那么饱满的一团若隐若现的,看得人眼馋,这是因为阳气充足啊!"
周挺阳被赵汝新这瞎七缠八的理由搞得啼笑皆非,道:"赵局啊,这个好象没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
赵汝新一瞪眼,很认真地说:"大多男人的鸡巴不兴奋的时候,都会缩成一点点,裤子一罩,藏山隐水的完全看不到了,也只有阳气充盈的人,象小阳你,鸡巴再萎缩也能保持一定的充血状态,才没有被隐藏起来,我现在就给你验证一下!"
说着,手向上伸,一把摁住周挺阳的裤裆抓揉。
赵汝新连忙一把压住赵汝新继续的手,说:"赵局,别开玩笑!你想学这门内功,我可以教,但要练好可能要很长的时间,还有不能保证有你想要的效果......嘿,赵局,玩笑开够了,不要揉,快停下,再揉就真硬了........噢!噢!疼!别抓,这玩意不是铁做的啊!"
说着,用力扯开赵汝新的手。
赵汝新心满意足的松开禄山之爪,看着龇牙裂嘴的揉着被抓痛的裆部的周挺阳,呷了口茶,笑说:"这可说定了!职位上我是你上司,但学内功这方面你是我师傅。不过呢,我也不会让师傅白收我这个徒弟的,这几天我看情况约几个在换届选举这事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人过来吃顿饭聊聊,这份礼物师傅满意吗?"
周挺阳心里暗骂一声这老狐狸,吃了自己豆腐,又塞一颗糖过来,偏生无法拒绝他的恩惠,只得点头道:"那就有劳赵局了!"
赵汝新没多留,站起来说:"有消我会通知你准备,你也别心急,他们都是大忙人,不是一时半会能腾时间出来。"
周挺阳站起来握握他的手,说:"得蒙赵局费心尽力,感恩不尽。"
赵汝新拍拍他肩膀,道:"不要灰心,我看好你!"
待赵汝新走后,周挺阳低头整理一下被赵汝新玩得有点发硬的裤裆,苦笑着摇摇头,看看腕表已快到下班时间了,便收拾好桌面上的工作资料,准备去接王薇薇回家。
第十八篇
王薇薇的娘家并不在传统的军区家属大院里,而是在海军基地内,因为王薇薇的哥哥王继军是现役海军,王薇薇的父亲,退休司令王涛,为了跟儿子更接近些,也干脆留在基地的家属区内住下来,没有搬到外面。
但这个选择给周挺阳带了不少麻烦。
因为他的车子没有登记在军区的免检通行名单册上,每次进入都被详细检查,要填写登记表,就差没搜身了。
关于通行证这事,王薇薇倒是争取过,但王涛却强烈反对,说:"又不是经常来,没必要!"
王薇薇埋怨说:"你这个态度,他好经常来吗?"
王涛反问她:"你想我对他什么态度?欢天喜地热烈欢迎?"
王薇薇只好作罢。
周挺阳忽然发现自己跟岳父们都没什么缘份,姚采兰的父亲如是,王薇薇的父亲亦如是,倒是王薇薇的母亲沈秋波对他还算热情,打开门一看到他,便笑着说:"我就想着你会来接小薇,饭都做好了,吃过再一起回去。"
周挺阳将在路上买的礼品果篮递给她说:"妈,有劳你费心了。"
进入屋内,见王涛正坐在客厅看报纸。
周挺阳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爸,您好!"
王涛侧头看看他,扶了扶老花眼镜,嗯了一声,又回过头继续看报。
周挺阳他的冷淡态度早就习已为常,转头问沈秋波:"小薇去哪了?"
"她跟她哥说到外面走走,她哥今天出任务刚回来,前脚进门,后脚就给小薇拉到外面去聊天了。对了,小豪好久没过来了,读书真这么忙吗?都不来看望一下我这个外婆。"
沈秋波一连嘴地唠叨着,估计是平日没什么人说话,逮到女婿就说个不停。
周挺阳回答道:"可能是功课忙呗,很少回家。"
"象他老子,喜欢在外面野,哼!"
客厅里的王涛冷冷地插了一句,扔下报纸,说:"小薇跟继军都出去半天了,两兄妹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聊,非要跑外头说吗?打个电话叫他们回来!"
沈秋波不悦地说:"你少说两句行不?继军经常出任务,好久不回家一趟,小阳工作忙,平日也没什么时间过来,难得人来了,你就非要这样端着副债主脸吗?平日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退休的老家伙,找个人聊天都没有,你不闷我都觉得难过。"
被老伴数落,王涛便不再说话,走去花园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沈秋波拉过周挺阳说:"来,小阳,咱们聊聊天。"
待周挺阳在沙发上坐下,沈秋波便问:"你跟小薇是不是闹矛盾了?她突然跑来住了两晚都没说回去,问她又说没事。"
周挺阳心想王薇薇回家娘家暂住的理由怎么能透露?只好说:"这几天我出差,她大概一个人呆家里无聊,就跑回来呗,不用担心。"
沈秋波一听,放下心来,说:"没事就好!小阳啊,妈也不妨说句实在话,小薇这人虽然有点娇气,还有点脾气,但毕竟你们都处了十几年,孩子都这样大了,能让就让她一下,千万别跟她较真,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要男人哄着才觉得心里舒服。"
周挺阳连忙说:"妈,真的没事,我跟小薇好好的,没有闹矛盾。"
沈秋波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说:"那我就放心了。有空多过来坐坐吧,别管那个老头子,他当官摆威风习惯了,对谁不是瞪眉竖眼没个好脸色的?"
周挺阳道:"妈,我习惯了,不会放心上。"
沈秋波看着周挺阳,苦笑着说:"将小薇交给你,我很满意,论人才和能力,你都是挑尖的,一点都不失礼,就是那老头子的脾气又硬又臭,烦人!想当年啊,他这个当爸的将女儿心肝一样宠着,命根似地盯着,满打满算要给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一不留神却给你抢了,还搞大了肚子,他气得都躺医院了,那口气这么多年还没有下去,你就委屈一下,忍着点吧!"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人声,听到一把男声说:"一看到车,就知道是小周过来了!"
周挺阳连忙站起来迎出去,门外正走进一个身形高大的军官,正是王薇薇的兄长,海军大校王继军,便说:"大哥,你好!"
虽然王继军与王薇薇是亲兄妹,但早就结婚有自己的家庭,平日碰面的机会少,不算熟。
王薇薇随乃兄身后走进来,见到周挺阳便嗔怪道:"怎么来前不打招呼?"
周挺阳笑道:"给你个惊喜!"
王薇薇仰起头,哼了一声说:"有惊无喜。"
沈秋波笑着道:"行了,回家两口子再打情骂俏,快吃饭,否则菜凉了。"
王薇薇抱着沈秋波的手臂撒娇道:"谁说要跟他回去?我要跟妈住一辈子。"
王继军笑道:"这样的话,小心丈夫给人家抢跑啰!"
王薇薇一嘟嘴,说:"谁喜欢,谁拿去,不稀罕!"
回到娘家,她仿佛又变成了永远没长大的女儿,各种撒娇卖嗲。
一坐下,王涛就问儿子:"这趟出海,执行任务还顺利吧?"
沈秋波马上说:"儿子出海执行任务每次一去就个把月才回来,一坐下你就问工作,还让他吃不吃饭?"
王薇薇接口道:"对啊,哥每次出海就跑这么久,爸妈年纪又大了,也没人陪在身边,不如你申请调动,调到陆军部队吧!"
王继军说:"你跟小周在家也不多过来陪爸妈,还好意思说我!"
王薇薇当然不好说是周挺阳不乐意过来,只好强辩道:"我和他平日工作都忙,哪来这么多时间?"
"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又不是处理什么国家大事,能有多忙?"
王涛冷冷地插了一句。
周挺阳皱起眉毛。
以往王涛顶多对自己不甚理睬,很少这么冷言冷语,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越瞧自己越不顺眼呢,还是给谁招惹得心里不畅快借机撒气。
王继军道:"说起来小周你也快四十了吧?由处级往上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万马千军过独木桥,你有把握吗?有没有考虑换个发展方向?"
周挺阳心里不是滋味,这两父子一搭一唱也太奇怪了,他俩什么时候关心过自己的职业与前途问题?而且王涛说话刻薄,哪有半分军区司令的风范与胸襟?
他想了想,对王继军说:"大哥的心意受领了,不过我现在干着这职业也觉得挺合适的,工资虽然不高,职位说出去也不会很长脸,但胜在脚踏实地和稳定,暂时没有转换环境的打算。"
王继军听罢,转头看了一眼王薇薇,没再说什么。
一时间满桌无语,大家只顾埋头吃饭。
沈秋波感觉气氛有点冷场,便说:"小阳啊,说起来我还不太清楚你的工作内容]呢,说来听听?"
周挺阳道:"我主要的工作是负责体育局对外事务和业务来往,例如定期搞一些体育活动和竞赛,管理运动员备战省运会的参赛和业训工作,同时还负责市体育产业建设和相关资源安排事务。"
沈秋波皱眉说:"听上去事儿挺多的,难怪小薇说你很忙,没时间过来坐。"
周挺阳笑笑,道:"确是忙,不过很充实,收获也很大。"
王继军接口说:"只是负责业务工作对年底的换届选举没多大帮助吧?有什么计划和想法?"
周挺阳心里狐疑:这一家几口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绕着自己的工作问题转?
他转头看了看王薇薇,见她一声不哼地吃饭,只好笑说:"也没什么打算,见一步走一步呗!"
王继军闻言拍拍周挺阳的肩膀说:"我说小周,你们体育局不算是油水部门,这样呆下去,撑死就当个局长,没多大前途,还不如换个方向发展。我好多原来在机关上班的同学和朋友都下海单干,凭着手上掌握的资源,混得也算风生水起,既然小薇在外经委工作,认识搞外贸的人多,有一定的门径渠道,你也可以考虑一下退出来搞进出口的贸易,总比赚那点死工资强,你本来就聪明,将业务经营上轨道应该不难,我的建议觉得怎样?"
王薇薇连忙说:"哥,他做得好好的,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你就别乱出馊主意好不?"
"什么好好的?你哥只比他大几年,已经是大校,相对地方的行政职别,都比他高二级了,他在这种业务部门呆下去,有出息?还不如听你哥的提议。"
"砰"一声,王薇薇将手中的碗筷一摔,忽地站起来。
沈秋波吓了一跳,连忙问:"小薇,你这是怎么了?"
王薇薇的眼泪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说:"哥是很有本事,很聪明,很上进,我知道,但如果没有你帮着,他能升得这么快吗?这个是你女婿,也算是你半个儿子,你有帮过他吗?你说他没出息,但你有没有想过,他靠自己赤手空拳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容易吗?"
周挺阳连忙拉着王薇薇的手,低声说道:"小薇,坐下,别吵!"
王薇薇挣脱他的手,抹着眼泪说:"我憋了好多年了,今天就干脆把话说清楚。王继军是你儿子,我王薇薇也是你女儿,周挺阳是你的女婿,你不肯帮就算了,有必要挖苦奚落吗?他是寒门出身没错,没有背景没有资源没有人脉,但最起码他是全凭自己努力争取来的,你凭什么看不起人,看不起他的工作?"
这下子王继军脸子也挂不住了,说:"小薇,你这是什么话呢?"
"什么话?我的话说不清楚吗?我给大院里的人说嫁了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自讨苦吃,外人不了解就算了,连自己爸爸哥哥都这样态度,我心里好过吗? "
周挺阳用力将王薇薇按回椅子上,低喝道:"别胡闹!"
王涛一拍桌子,喝道:"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你是在埋怨谁?倘若他这么好,这么有本事,你还回来求我帮什么忙?还拉你哥出去说什么悄悄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不就那个事儿找你哥托人情?"
周挺阳一听,恍然大悟。
总算明白王涛今晚对自己尖酸刻薄的原因了,显然是王薇薇这两天私自跑来求他为自己的前途帮忙!
想到这点,他心里不禁恼火。
给王家瞧不起也就算了,顶多少点来往,少看脸色,但这么一来,岂不等于主动凑上门给人赏耳光?
"小薇,你到底跟你爸和哥说了些什么?"
周挺阳忍不住带点懊恼地质问。
王薇薇见他脸色不善,先是怯了怯,转而委屈地说:"我这不全为了你,为了这个家嘛!你没有人脉背景,又不愿意跑腿逢迎,拿什么资本去跟人竞争?"
周挺阳咬咬牙,忍住怒火说:"我跟你说过,我自己心中有数,不要你插手,你忘记了吗?"
王薇薇一捂脸,呜呜哭道:"你现在也怪我了?你以为我低声下气去求我爸和哥,就容易吗?不委曲吗?"
周挺阳深吸两口气,压抑愤怒,说:"别哭,向你爸道个歉。"
王薇薇忽地站起来,说:"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饭厅,钻入房里,拍一声关上房门。
王涛将碗筷一扔,拍案吼道:"不吃了!不吃了!"
沈秋波一拍大腿,说:"难得一家人吃个饭,怎么好好的闹成这样?"
王涛指着沈秋波骂道:"都是你,将女儿宠坏了,动不动就发大小姐脾气,这算什么意思?委屈她了?都敢冲我发脾气了,目无尊卑,跟谁学的?谁教他的?"
周挺阳一听,这话怎么透着指桑骂槐的意味?莫不成这老头误会是自己让王薇薇来求情的?
恐怕跳黄河里也洗不脱这嫌疑了。
他向王涛微微一躹躬,说:"爸,是我不好,没教育好小薇,给你添麻烦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王涛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王继军帮腔道:"爸,小薇自小的脾气就是这样,受不了一点委屈,动不动就哭鼻子,你也不是不晓得,这关妈什么事呢?"
得,不关王涛的事,不关沈秋波的事,那就是关我周挺阳的事了!
"爸,妈,大哥,我这就带小薇回家,好好给她做思想工作。"
周挺阳说着,就打算往房间走去。
沈秋波连忙拉住他,说:"说到底他们是两父女,没有隔夜仇,谈谈心,把话说开就没事,这样一走,还落了个心病,再说,小薇现在气头上,回去还不是跟你闹别扭?你就让她呆多两天,别管她,让她平心静气再说吧!"
周挺阳点点头,想想自己无端端没吃羊肉都惹来一身膻,心情极度恶劣,确不适合接王薇薇回去,便向王涛和王继军打了个招呼,驱车离开了王家。
华灯璀燦,车水马龙,正是城市晚上最繁忙热闹的时间。
周挺阳的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灯火辉煌的马路上,他不想回家,却发现不知道应该去哪,一直以为知交满天下,临到头来,又发现冠盖满京华,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心声的人。
猛然,他发现眼前的环境有点熟悉,定睛看去,原来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听涛小筑的大门前。
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来,只有在成雪的温柔娴雅和如水眼波中,才能洗却俗尘的烦忧。
他将车在大门口停下,想起今天拒绝了成雪的邀约,犹豫着要不要去见她。
正当他内心交战之际,却发现前面的门禁栏杆缓缓升了起来。
周挺阳以为自己的车子挡住了小区用户进出,连忙瞄了一下倒后镜,准备倒车闪避,但后面却没车辆跟随。
车玻璃窗被轻敲了几下,他按下车窗,看到一个保安装束的年轻人笑着问:"先生,你不进去吗?"
周挺阳抱歉地笑笑,道:"我不是小区住户。"
保安说:"我刚查过,有个住户已经要求将你的车牌号码登记到电脑系统里,你随时可以进出。"
周挺阳先是错愕,马上心里一阵激动乱跳,是成雪,是成雪!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心底的激动,将车缓缓驶入小区,停在成雪的门前。
屋外门廊的灯已经熄灭了,但里面却有依稀的灯火从窗口透出。
周挺阳拨通的成雪的手机号码,电话响了一会,接通,但声音却不是成雪本人。
"谁啊?"
对方问。
周挺阳一听,就认出是那天有门口大声叫嚷的佣人陈妈,心里有点奇怪,但还是礼貌的说:"请找成雪听电话。"
对方犹豫了一下,问:"你是谁?"
周挺阳回答道:"我是她的朋友,那天将车停在门口那一个,你见过的。"
"哦!"
陈妈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顿了顿,说:"太太现在楼上的画室里画画,她画画时间是不喜欢打扰的,连手机也没带进去,要不,你改天打给她。"
周挺阳问:"我现在门外。"
陈妈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你稍等。"
周挺阳向四周张望一下,如果以他的身手,可以轻易翻过栅栏进入花园,并爬上楼上直接找成雪,但这种高档小区保安很严密,只怕一有点动静就天下大乱,那种年青人的浪漫游戏可不适用在这儿。
别墅门打开,陈妈拿着手机走出来,见周挺阳只一个人站在车旁,心先放松了些,但还是有点担心地说:"太太画画的时候最讨厌人家打扰她.........."
周挺阳轻松一笑,说:"不用担心,她要是生气我负责,不会怪到你头上。"
陈妈这才将铁艺大门打开放他进去。
周挺阳走入别墅,问:"成嘉和不在?"
陈妈回答说:"他爸爸傍晚前接了他去吃饭,说是谈找学校的事。"
周挺阳点点头,依着陈妈指示的方向上了二楼。
门没有锁上,轻轻一推就开。
画室比周挺阳想像中还要整洁宽敝,每样画具都收拾得很整齐,不象那些艺术家的工作般弄得象个杂物间似的。
成雪正坐在画室的地上,长发盘起,露出雪白纤细的颈顶,赤着一双脚抱膝坐在光亮的木地板上,正默默对着一幅画出神,连周挺阳的脚步声也没注意。
成雪看的是一幅油画,画中是一个面背朝窗口站着,穿着深灰色西服的男人背面,身形修长雄伟,挺立如山,画侧有两行字,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周挺阳在成雪后面蹲下,她这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刚好看到周挺阳露着雪白牙齿的笑脸。
她先是呆了一下,然后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笑意。
周挺阳问:"你知道我来了?"
成雪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我很高兴你来了。"
周挺阳从背后轻轻搂上她纤弱的肩膀,问:"画上是谁呢?你的情郎?"
成雪笑道:"明知故问,难道你没认出自己来吗?"
周挺阳摸了摸鼻子,说:"我还能认出自己的背影?"
成雪一听,哑然失笑道:"对,是我糊涂了。"
周挺阳伸手将成雪整个搂住,用鼻子轻轻嗅着她秀发上的芬芳,说:"今天生气了?"
成雪用自己双手盖上他的手臂,说:"没有,你说有事,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不能过来。"
周挺阳轻轻地吻着她的颈后,说:"不生气这么快挂电话?"
成雪有点难过地扭了扭身体,说:"我是怕自己忍不住说出难为情的话。"
周挺阳用嘴轻轻吮吸她软软的耳垂,问:"什么话?"
成雪扭着头闪避,笑着说:"不能告诉你。"
周挺阳用温热的舌头舔着成雪的雪白颈项,逗得她格格地笑,身体不断扭动。
"说不说?不招就严刑逼供!"
说着,手一反,隔着衣服去逗成雪的两颗乳尖。
成雪整个身体一紧,微微呻吟着说:"打死都不招!"
周挺阳一把将她反转身体,放倒在地上,然后整个身体压下去,在她耳边嘿嘿地说:"如果操死呢?招不?"
一边说着,一边用已经坚硬的裤裆去摩擦成雪的下体。
成雪满脸飞红,呻吟着说:"不.....坚决不招!"
"那只好大刑侍候了!"
周挺阳说着,拖着成雪的手紧紧按在自己裆部,问:"刑具在此,怕不?"
成雪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这团坚硬发烫的物事,扭着身体说:"不怕!"
周挺阳听罢,猛然一翻身,从她身体上滚落,摊开双手仰脸朝天的躺在地上,说:"好吧,那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成雪被突然撤军的周挺阳搞糊涂了,呆呆的不懂反应,见周挺阳就这么躺着不说话,只好坐起来问:"怎么了?你生气了?"
周挺阳瞪着画室的天花板,说:"没有,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连最看家本领的武器都没办法攻陷你阵地,所以灰心了。"
成雪推了推他的身子,说:"谁说没有?人家早就自动投降了。"
周挺阳侧转头看着成雪,眯起眼,问:"什么时候投降了?我怎么不知道?"
成雪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高挺笔直的鼻梁,轻轻笑着说:"因为我的投降的对象不是你,是它!"
说着,她的手伸到周挺阳裆部下面,抓了抓裆间的那团硬物。
周挺阳哈哈大笑道:"好!好!这家伙居然够胆瞒报军情,一定要揪它出来好好审问!"
说罢,拉下裤链,将那根硬得象铁一样的肉柱放出来,用手将它扳得竖直,对着成雪眨眨眼,道:"派你去审!"
成雪盯着这根粗长坚挺的男根,脸色飞红,不自觉地扭了扭两腿。
当天跟周挺阳的交媾过程中,她一直都是处于被动状态,从没时间去仔细观察过这棵令她欲仙欲死的巨柱,现在近距离观察,她一颗心如战鼓隆隆,感到胸腔都抑制不住快要跳出体身体了。
"它好漂亮,形态很标准。"
成雪不由自主的赞叹。
"怎么个标准法?"
周挺阳问着,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因为他零碎的记忆里隐约听一个女人提过这句差不多的话,好象是一间夜店的小姐,那小姐说玩过成千上万的鸡巴,现在成雪也说这句话,那代表着........但不对啊,自己跟她第一次交合时下体却这是这么紧致,丝毫不输处女,这表示她真的很久没给男人进入过了,除非这是她少女时获得的经验。
想到这儿,他感觉自己的欲望开始消退,心一点点地变冷。
他无法接受女神一样完美的成雪年轻时曾操皮肉生涯,难道这也是陈健跟她离婚的原因么?
成雪并不知道他内心在天人交战,反而很认真地述说着:"它粗长比例恰到好处,龟头饱满圆滑,而且头部上翘,古书上称船头或者雁行.......咦,怎么了?"
成雪终于注意到周挺光眼中的热情减退,目光有点冰冷。
周挺阳懒洋洋地说:"没事,你继续!"
成雪狐疑地盯着他脸上带着僵硬的表情,问:"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周挺阳看着成雪美丽得惊人的脸孔,鼓起勇气,问:"你这么有研究,见过很多男人这玩意吗?"
说罢,他紧紧盯着她脸上每一点细微表情变化,提心吊胆地害怕她说出令他害怕的答案。
成雪呆呆地看了他一会,突然爆发出"哈哈"的笑声。
周挺阳又急又恼,问:"有什么好笑的!"
成雪掩着嘴,笑不可抑地说:"原来你妒忌了!"
周挺阳脸上红臊,哼了一声,道:"妒忌又怎样?"
成雪见他认真起来,便不敢再逗他,说:"傻瓜,你忘记我学过画画的吗?"
周挺阳不解地问:"这跟画画有关系吗?"
成雪拿起周挺阳一只手,用双手紧紧捂住,说:"我是在爱丁堡艺术学院学的绘画,经常接触到人体模特,自然见得不少。"
周挺阳听着感觉心舒服了点,但还是问:"模特儿也经常硬着这玩意给你画?"
成雪轻轻笑道:"大多用女模特,男的不多,有些男模特开始可能有点生理反应。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画好人体,就得对人体解剖有深刻的了解,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以及每一个细节都要了解于胸,还有它们的运动变化,各种人体解剖图看多了,自然晓得标准形态是怎样的,因为解剖图都是集多种人体结构做成的标准。"
周挺阳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消失了,长长吁出一口气。
成雪将脸贴在周挺阳胸前,轻轻说:"人家是女孩子,当然对男人下面的那块肉感兴趣了,所以看了好多这方面的书,包括中国的古书..........."
话未说完,周挺阳已经轻轻地推着她的头部向下移,说:"现在你需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成雪象征式地挣扎了几下,脑袋便被周挺阳按到他的胯下。
在这么微小的距离观察这根肉棍,整个视野被它完全占据,更显雄伟巍峨,成雪甚至感觉自己能看到缠绕着茎身上的血管都在一下下地发出激情的震荡,仿佛在召唤她去安抚。
巨茎下,浓密的阴毛乌光油亮,散发着一种奇特的,近似麝香一样浓烈催情的雄性气息,渗入成雪的鼻端,让她陶然若醉,身体持续地升温发热。
她忍不住伸出手,将这根出炉铸铁一样坚硬和灼热的男性力量握在手里,用力将它扳得竖起,盯着那个暗红饱满,棱角锋利的大龟头,中间的小洞已经张开,冒出一滴晶莹闪烁的精华,晃晃荡荡,摇摇欲坠,象在诱惑她去吸食,去止渴,缓解体内灼烤的欲焰。
她忍不住了,也顾不得矜持,低下头,深深一吸,将这晶莹的仙露纳入口腔,弥漫化开,一下子消失无形,只余微微的咸腥味道弥漫在口腔内,而这味道反火上加油,令她更饥渴。
正当她失望和焦急之际,随着周挺阳发出一声很沉厚和很男人的呻吟,又一颗珍露从小洞里冒出,成雪迫不及待地舔下去,为了能喝得更多,她用双手抱住这通天铁柱,努力地套弄挤压,迫它奉献出更多宝贵的精华。
周挺阳此际仿如神仙般快乐,昨晚梦到成雪为自己口交而激动,料不到今天就梦想成真。
他将双手抱在脑后,惬意地享受着这个绝世美女的服务。
"来,吸它!"
周挺阳伸手到下面,将自己两颗硕大的睾丸从开口处捞出来,对成雪道。
作为男人,他很清楚这两颗宝贝的脆弱,所以除了妻子和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外,很少主动让人碰。
成雪嘴里发现"呵"一声轻呼。
周挺阳微微抬起头,问:"怎么了?"
成雪望着他,眼睛里水光荡漾,说:"大得有点过头了!"
周挺阳饶有兴致地笑着问:"大不好?"
成雪脸带媚笑地说:"大的好处是能产生更多的雄性激素和精液,增加后代繁殖率,而且让你变得更有男子气概和更性感,可以吸引更多女性希望跟你交配,坏处也是太大,增加了受伤机率,在原始社会里不穿衣服的情况下,目标太明显,而且容易激发对方的妒忌心,成为主要的被攻击部位。"
周挺阳想到洪大兴踩着自己睾丸时的疯狂眼光,不自觉地心底发寒,连忙按下成雪的头,说:"来,好好研究研究我这个特殊个例。"
成雪刚要低下头,周挺阳突然又用力顶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凑下去。
一种似曾相识的直觉冒上了他的心头。
门后有人在窥视!
周挺阳心里有点毛燥,成嘉和这小子真是积习难改啊,今次必须狠揍他一顿,打掉他这身怪毛病不可!
他猛然跳起来,在成雪目瞪口呆的注视中,一个箭步冲到门边,一拉开,顺手一抄,将对方拖了进来,突然感觉不太对,这个体重比成嘉和大得多了。
"哎哟!"
对方惨叫一声,滚落在地。
"阿南,怎么是你?"
成雪惊讶叫道。
周挺阳定睛了看,这不就是当天在体育局停车场遇见的那个年青司机么?
叫阿南的司机艰难地爬起身,说:"太太,我刚送董事长跟成嘉和吃完饭回来,他让我上来请你到楼下谈谈。"
成雪站起来,说:"好的,我收拾好下去,你让他稍等一会儿。"
阿南点点头,也不敢再抬头看周挺阳,低着快步出去了。
周挺阳问:"这个阿南是什么人来的?"
成雪整理一下衣襟,说:"他是从陈健的公司调过来给我当司机的,但我很少出门,用车不多,有需要才打电话过来接,他怎么了?"
"没事,随口问问。"
周挺阳淡淡答道。
他不好告诉成雪这个阿南已经在门外盯了好一会,省得她尴尬。
"你怎么办?"
成雪捉狭地看着他。
周挺阳循她眼光望去,操,自己的的阴茎和阴囊整副累累垂垂地挂在裤外,难怪司机眼都不敢看一下就跑了。
周挺阳无奈笑一下,正想将这副仍处于欲焰高帜的状态的小挺阳强行纳回裤内,成雪却一把按着他的手,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先办完正事再下去。"
说着,一把搂住周挺阳的身体,将他推到门边,让他背靠门上,然后蹲伏在他胯下,扶起阴茎就往嘴里送。
周挺阳挣扎道:"这不太好吧?陈健还在下面等........噢!操,好爽!"
他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地按着成雪的头,轻轻的抬动臀部,配合着她的吞吐。
成雪一边吸吮着他的龟头,两手一边用力套弄阴茎,象在努力榨汁似的。
周挺阳料不到一向温文娴雅的成雪突然变成如此生猛,份外感觉刺激,再加上成雪的前夫和儿子正在楼下等着她,她却在楼上疯狂地吃着自己的鸡巴,在这种反道德、时间迫切又狂热的氛围下,刺激度又再提升几个阶梯,尽管成雪的口交水平不高,经常牙齿碰到龟头,但周挺阳仍然觉得热血沸腾,热浪蔓卷全身后,又向小腹汇聚。
"阳哥....哥要...射了!"
周挺阳喘着气,低声提醒成雪。
成雪一听,套弄的频率更快速,甚至双手去扭动阴茎,让周挺阳微微吃痛。
"咯咯咯"。
身后的门传来几下轻敲。
"成雪,成雪,我是陈健!"
门外隐隐传来了陈健的声音。
周挺阳的心一下子吊了上去,嘴里发出低沉的嚎叫:"憋不住了,我......操啊!"
绷紧的意念一松,精液便如火山喷发般激射出而出,狠狠地打在成雪的口腔内。
成雪的手和口仍然不停地运动,刺激得周挺阳瘫倚在门上浑身痉挛,脑际空白一片。
门又被敲了几下,阿健叫道:"成雪,还没收拾好?"
门外是陈健,门内是陈健的前妻在疯狂地吃着自己的大鸡巴,吞着自己的浓稠的精液,周挺阳感觉身体一紧,本已经射至强弩之末的阴茎又猛然抽了两下,再喷出一滩精液。
这种几乎是当着成雪前夫的眼前偷情的感觉他妈的实在太刺激了!
这时候,成雪起头,艰难地将口中的精液嗯了下去,才开口高声说道:"马上就来。"
门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周挺阳倚着门,喘着气,刚才精神过度绷紧,现在双腿还有点发抖。
成雪也不心急,而是小心地,一丝不苟地将阴茎上的余精全部舔干净,才帮周挺阳将半阴的阳具收回裤内,拉上裤链,并帮他将有点凌乱的西装裤拉扯整齐。
周挺着低头望着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心神一阵激荡,一把将她拉起来,就要接吻。
成雪连忙侧过头去避开,指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意思是说她嘴里还有他的精液味道。
周挺阳有点尴尬,只好去轻吻成雪娇艳的脸庞和雪白颈项。
成雪挣扎着,微喘道:"不要,再这样我又不能下去了!"
周挺阳只好放下她。
成雪理了理鬓边的秀发,说:"你这样下去会觉得尴尬吗?"
周挺阳哈哈笑道:"你一个女的都不怕,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难堪?大不了跟陈健打一架,看谁抢得美人归!"
成雪用手指点了点他高挺的鼻尖,说:"你这不是摆明要欺负他嘛!"
周挺阳爽朗一笑,一把搂住她的腰,打开门,说:"来,我们去会会他!"
第十九篇
临下楼前,成雪想了想,提醒周挺阳道:"陈健这个人你别看他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控制欲极强,喜欢掌控和玩弄人心,你跟他说话时要注意,别着了道儿。"
周挺阳潇洒一笑,说:"走着瞧!"
虽说不在乎陈健态度,周挺阳和成雪下楼梯时还是分一前一后,总不能完全不将陈健放在眼内这般没礼貌。
陈健看到他俩前后脚地下楼,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没什么异常,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这是必然的结果,周挺阳的车子泊在外面,就算他认不出,阿洪和成嘉和也认识,人证特证俱全,如果还故作惊讶,那这戏也演得太假了。
至于二人在楼上呆了这么久才下来,做了些什么,估计他也是心有了了。
周挺阳现在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陈健的长相,长得颇为高大,不算很壮,但身材不错,穿得打扮很整齐,西装笔挺,意态闲逸,可以说得上是风度翩翩,至于帅不帅嘛,周挺阳发现自己对同性相貌鉴别水平不高,许多时候他认为皮光肉滑,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们都说一般般,女士们认为英俊那个,他觉得就一糙爷们,所以在同性审美这点上,他就不再挣扎了,还是异性间互相鉴赏的审美靠谱。
陈健应该属于女性认为比较好看那种,起码瞧着不讨厌。
周挺阳循着陈健的目光看去,落到成雪的脸上,他顿时吓了一跳。
原来成雪的嘴角有道明显白色的液滴沾挂着,这当儿陈健当然知道这不是因为成雪喝了牛奶忘记了抹嘴!
"陈总,你好!"
周挺阳大步跨上前,向陈健主动伸手打招呼,顺道挡一下对方的视线,左后背在身后,向陈雪做了几个手语。
这种手语基本知识是在部队习训时的必修课程,是为发生战争时进入语言不通的偏僻区域所有使用的通用手语,但没有可表达出"你嘴角有精液"的手势,比划几下,希望成雪能注意到吧!
陈健对周挺阳的主动打招呼有点意外,但他还是同样热情的递手相握说:"周局,又见面了。"
待坐下后,陈健问:"周局今天过来是为了看小和吗?"
周挺阳回答道:"今天过来是看望成雪和成嘉和,成雪是朋友,成嘉和嘛,跟我跑了几天,一口一个阳叔叔的叫得甜,我挺喜欢他。"
陈健料不到周挺阳的态度这么霸气,大有"你的前妻和儿子都是我的人"那股味儿,被暗将了一军,只好说:"今晚找小和出去聊美国留学的事情,小和很兴奋,还追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发,我这个做爸爸的看到他这么有上进心,也挺高兴的。"
陈健算是扳回一城,前妻你要了就罢,儿子还是我的!
周挺阳真不是存心故意落陈健的面子,但方才几乎是当着陈健的面前明火执杖地与他前妻鸾颠凤倒,这行为怎么说都有点理亏,不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干脆用进攻代替防守,向陈健间接声明成雪是我周挺阳的人,你不高兴就冲我来,至于成嘉则是捎带上的。
虽然得罪陈健这个本市首富可能对前途很不利,但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起码现在不能输了阵,否则以后跟成雪来往就始终笼罩着个偷偷摸摸的心理阴影了。
现在见陈健状态明确,便借坡下驴道:"这确是好事,恭喜你!成嘉和呢?"
陈健见周挺阳没有步步进迫,便微笑着说:"小和在这儿等了一会儿,说累了,先上床睡了。对了,小和提到他被绑架的事,最后靠你救了他,还受了伤,我实在太感激你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你的恩德。"
这话的背后含义再明确不过了:我们和平,一切没什么事发生。
周挺阳摇头道:"你这话让我惭愧,我也有照顾不当的责任,倘若坚持不让他离开视线范围,就不会发生这事。"
"陈健,你找我有什么事?"
成雪突然开口问。
周挺阳回头看看她,还好,嘴角上的精液已经去掉了,不清楚她是看懂了手语还是自己发现的。
"成雪啊,小和想说要问过你的意见,还有挑选大学和读什么科目方面也得你提供建议。"
陈健客气地对成雪道。
成雪想了想,问周挺阳:"小阳有向你提过他的想法吗?"
虽说美人恩重,但周挺绝对不想揽这个烂摊子,尤其是成嘉和这种教育失败的熊子,连忙说:"他确是提过陈总打算送他留学的事,看态度挺乐意。"
成雪听罢,便对陈健说:"小和既然愿意继续读书,你拿好主意跟他商量就好,毕竟他也是你的儿子。"
陈健一听大乐,说:"嗯,选好了我会让你确认一下。"
成雪点点头,问:"你还有其他事吗?"
这言下之意是下逐客令了。
陈健搓搓手,说:"既然这么巧遇上了,我想趁这机会跟周局长聊一下业务事宜,周局长方便吗?"
周挺阳不动声气地道:"不知道我可以为陈老总提供什么帮助?"
陈健笑道:"周局长太客气了,我想跟周局谈谈体育培训中心建设的事情,相信周局也知道唐湾镇体育培训中心被列为市重点工程的内部通知了吧?"
周挺阳回头看了成雪一眼,成雪知趣的站起来,说:"我要回画室将画完成,你们聊。"
说罢向陈健点点头,莲步珊珊地上楼去了。
陈健望着成雪上楼的背影,苦笑着说:"大家同为男人,我真的很佩服周局,成雪跟我相处那些日子,从来就没给过什么好脸色给我看,周局一个眼神就让她这么乖巧听话了。"
周挺阳听得心里很不对味道。
姑且不论陈健的性取向如何,单是以他和成雪的婚姻关系来说,作为了一个前夫,看着前妻对另一个男人俯首贴服,非但没妒忌之心 ,还曲意奉承,这不合道理,除非有所需求。
"陈老总,我听闻有个传言,说你们集团打算在唐湾镇投资,是有这回事吗?"
周挺阳主动发问。
陈健既然有所求,那表示他内心早就盘算好思路和话题,这样交流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自己变得被动,先将他的思路打断,从侧翼进攻,就能将他盘算好的对答思路击溃混乱,派不上用场。
果然,陈健先是一愣,犹豫了一下,才苦笑着说:"我们确是有这方面的内部计划,但不知怎么的,消息给泄露出去,传得沸沸扬扬的,只好先行搁置。"
周挺阳点点头,道:"陈总现在是打算趁体育培训基地的兴建重启这个项目?"
陈健再次愣了一下,苦笑着说:"周局实在太厉害了,只一句话就能猜到我的盘算。没错,我就是想借体育培训基地为依托,将唐湾镇的商业和房产搞上去,因为有体育培训基地这个政府重点投资工程效应,会吸引投资商的眼光和兴趣,在融资和资源投放方面更能得心应手。"
周挺阳奇怪的问:"一个体育培训基地有这么大的辐射能量?"
陈健摇头说:"周局你少关心经济和城规这一块,可能不太了解。本市人口越来越多,交通越来越拥堵,早十多年前就有提议设置卫星城市来减轻市区的负荷,但城市未来发展规划一直悬而未决。"
周挺阳点点头,道:"你说的情况我略有耳闻。"
陈健反问周挺阳:"周局,能说一下你当年为什么考虑在唐湾镇建设体育培训中心的理由吗?"
周挺阳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地发问,也不隐瞒,道:"这项计划也不是我一个人完成,是经局里开会研究一致通过,选址的理由莫过于它离市区不算远,有现成的铁路交通,还有就是当地经济不算发达,但自然资源丰富,能提供廉价的建筑材料和人工,还有一样是不能免俗,就是地价比较便宜,更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本市的城建规划将来有可能向唐岭方向发展。"
陈健点头说:"周局是说到点子上了,就是将来的城市规划发展方向!"
周挺阳笑而不语。
唐湾镇的自然与地理条件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对经济没太多研究的自己尚能看得明白,身为财团大亨的陈健怎么可能不了解?
陈健接着说:"虽然市委对发展卫星城没有明确的态度,但建设子城疏导母城人口和分担部份功能的需求已是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下去。我们集团的研究人员经过详细分析后,认为倘要发展卫星城,最大的可能选址就在唐湾镇。详细数据你可能没兴趣听,我只挑几个比较要点跟你说说,除了你方才提到距离、土地、物价、资源和交通因素,还有几个方面加强了我们的判断,第一,唐湾镇是一个山区盆地,有足够的空间允许城市扩容,第二有唐岭河穿过全境,能提供城市基建的低成本的水路物流运输。很多人以为现在公路铁路交通发达,水路运输已经不重要,但实际上水运成本是所有物流中最低的,能提供城市建设中要求量大低廉又没紧迫时效要求的基础材料的运输需求,这是重中之中。"
周挺阳点点头,道:"虽然我没有你们集团的经济分析师那么灵活的经济头脑,但也晓得国内经济发达的城市大多都是依水而城,这方面固然是古代物流运输以水路占优的历史原因,就算现代社会,内河水运仍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唐湾河水量充沛,河道平缓,有条件建立一个优良的港口码头,吸引和聚拢附近几个城市物流资源。"
陈健赞叹说:"周局能多年前就快人一步拟定在唐湾镇建立体育中心的计划,经济头脑不见得比我们的分析师差。"
周挺阳没有附庸他的奉承,而是问:"我们局里的项目跟你们投资目标又有什么联系?"
陈健解释说:"市政府将一个并非迫切民生需求的体育培训基地作为政府重点工程来抓,就是向外界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唐湾镇就是未来的城市发展方向!"
周挺阳点点头。
当下午陈彪向他提及体育培训基地变成市重点工程一事时,他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
说到底程鑫生是堂堂的市委书记,不可能为一点私人关系将庞大的工程当人情来送,就算他肯,市长汪直也不见得答应,如果市里将唐湾镇作为未来的城市规划方向,将体育基地作为先行一步的踏脚石,当重点工程来抓,这样解释就合情合理了。
自己这次算得上是瞎猫碰上盲老鼠,撞上好运啦!
"周局,培训中心就是第一步,将来城市的规划发展将会依托它陆续对外扩展,所以它的选址很重要,它会成为新城的中心点,这就是它跟我们投资的重要的联系。"
陈健犹恐周挺阳不明白,继续详细解释。
一个城市的中心点,商业价值可想而知,谁先占得先机将中心点的地皮拿下,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我只是一个体育局的小官僚,陈总找我谈这些,似乎搞错对象了吧?"
陈健神色有点焦急地说:"必须要你帮忙!"
周挺阳疑惑地看着他。
陈健意识到自己失态,干笑两声道:"周局现在是项目的负责人,在基地的选址和用地方面都有很大的话语权。现在有意向在唐湾镇大展拳脚的企业并不止我们一家,要是周局能在选址方面能迁就一下我们的投资规划,那我们开发成本也能最大限度地减少。"
周挺阳总算明白陈健一直低声下气的目的所在,他笑笑道:"先别说计划还没有完全定案,就算明确,也得先提交市里审批同意才能通过,你的要求我爱莫能助。"
陈健并不有因而失望,而是轻轻一笑说:"周局,倘若能提供帮助,我陈健定会知恩图报,不会让周局吃亏。"
周挺阳脸色一沉,问:"陈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健看着周挺阳,认真地说:"周局,你是实在人,我也不玩虚的。我的意思是说,倘若周局能在选址和规划上能提供方便,我陈健也会投挑报李,给周局应该有的好处。"
周挺阳皱皱眉,道:"陈总,有三点需要说明,第一,培训中心的选址和规划肯定先考虑集体利益,绝不会受少部份人的利益左右;第二,这么大的政府工程不是我周挺阳说了算,要由市委和市府以及人大开会讨论研究通过才能定案;第三,我周挺阳虽然不是不吃凡间烟火的圣人,也不敢为贪图个人利益而作出违反法律或者组织纪律的行为,陈总,你不是敲错门了!"
陈健连忙正色地说:"周局,我知道你骨子里有正气,也没打算向你提钱这种俗气的东西,因为这样做不但贬低你,我也不喜欢用这样的套路。但人毕竟是人,都要吃喝拉撒,不可能无欲无求,财、色、权总得有一样追求,周局是君子,财可以不为所动,至于色方面,以你的条件只怕送上门的都没时间去应付,那剩下的只有权欲了。"
周挺阳淡然道:"陈总可以将话说直白一点。"
陈健笑道:"换届选举今年就快举行,据我所知,你们局的赵局长已经快到退休年龄,想要坐上他空出来的位置的人虽然不多,但在竞争方面周局长似乎没有多少胜算。"
周挺阳轻轻一笑,道:"陈总将情况调查得很清楚啊!"
陈健说:"没有经过调查,我怎敢提条件?周局,明人不说暗话,现在就凭项目这份业绩,还不能支持你有十足的把握坐上正局的位置,应该走的关系也得要走。论到走关系这点,估计谁也没有我这么多庞大的资源和渠道,我明白周局你是伟丈夫,只愿光明磊落做人,不屑做这种事,但只要答应我的条件,所有脏活累活不用你费心,我陈健全会做妥当,让你干干净净,安安稳稳地坐上正局宝座,周局你觉得这个交易合算不?"
周挺阳心里叹息:这陈健的手段也太老辣了,轻易就能找到人最容易攻陷的防线。
如果说对陈健的提议周挺阳一点也不心动那是骗自己,男儿立于天地,自当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要干出事业,就得有合适的立足平台,陈健正看中他的内心渴求和弱点,巧舌如簧地游说他答应交易。
陈健见周挺阳一言不发,也不心急催促,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慢慢呷了一口。
纵横生意场上这么多年,他看过太多的人性弱点,也懂得怎样利用这些弱点去达成自己的目标,将这个诱惑抛出去,周挺阳就即将成为他笼子里的鸟,再也飞不出他的手心控制了。
他喜欢控制人,尤其是眼前这个正直刚毅,英武潇洒的男人,让他成为囚鸟,成为随意把控和玩弄的对象,那份成就感比做成了一桩大生意还要让人来得兴奋和满足。
想到这儿,他几乎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和狂喜而绽出满足的笑容。
他很有耐心地等,等待这个阳刚正气的男人一步步地踩入陷阱,等待一个令他这辈子收获最丰盛的成果。
但陈健充满惬意的等候却给撞入客厅的陈妈打断了。
"啊,这么静,我以为你们走了好收拾。"
陈妈连忙解释说,说罢打算退出去。
周挺阳却站起来道:"陈总确是要走了。"
陈健一下子愕然了,这是什么意思?
"陈总,多谢你的提点和关心。"
周挺阳说着,向陈健伸出手。
陈健只得站起来,伸手与周挺阳握了一下,说:"周局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吗?"
周挺阳笑笑,道:"我会考虑的。"
这个答案令陈健摸不着头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本来他还喜滋滋地等待对方踩进陷阱,现在却发现对方就在陷阱的门外,不说离开也不进去,这让他心里七上八落,搞不清状况。
他妈的这到底是谁在玩谁?
但无论如何,他也没理由死赖不走,只得怏怏的出门。
"来,我送陈总。"
周挺阳摆出一副主人的态度,陪伴陈健出门。
看着陈健的背影,周挺阳想起方才对方胸有成竹地谈交易的态度。
这个男人纵横商海多年,财大气粗,意气丰发,估计已经利用手中的资源将不少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才会一副踌躇满志,得意洋洋的表现。
周挺阳忽然萌生了一种捉弄和报复一下陈健的冲动。
成嘉和不是说陈健是同性恋么?这就掂掂他的份量。
他手随心动,猛然对陈键的屁股抓了一把。
嗯,陈健虽然不算强壮,但屁股肌肉挺翘实的,看来也是经常锻炼的成果。
陈健惊得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
这这这......这算什么意思?暗示着什么?他不是只喜欢女人的直男吗?怎么对自己使用这种挑逗的行为?
就这么胡思乱想间,脚一下踉跄,几乎被门槛绊倒。
周挺阳眼明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道:"陈总小心。"
陈健惊魂稍定,却发现周挺阳那饱满又充满弹性的裤裆正紧紧压着自己的腰臀,虽然隔着几重布料,但仍然感受到那团肉的饱满与温热。
陈健触电感全身肌肉收紧,回头看了周挺阳一眼,只见他半眯着眼睛,用充满暧眜的笑容看着自己,脑袋更是乱作一团。
"多....多谢周局。"
陈健结结巴巴地道谢,有点茫然失措。
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眼前这个充满阳刚魅力男人正是自己打算收拢征服的对象,殊料他竟反客为主,突然主动挑逗自己,这算什么意思?
周挺阳适时地放开手,灿烂一笑。说:"不客气。"
这么一笑,陈健脑袋开始晕眩。
这个男人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自己都忍不住受感染跟着想笑。
他这么英俊潇洒,这么强壮健美,下面那一团还这么饱满炽热.......
陈健隐隐感觉到身体开始发热。
就穿过花园到达门口的这么几步路,陈健仿佛经历了一次长途跋涉,脑袋里翻江倒海地充满各种胡思乱想,有如从没碰过男人的老处女突然给开了苞一般,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这辈子征服过的俊男帅哥不计其数,怎么现在变成象被这个男人征服了似的?
来到花园门口,看到阿南站在一辆车前等候陈健,一见周挺阳,连忙心虚地低下头去。
临上车前,陈健忍不住回头再看了周挺阳一眼。
周挺阳如标枪般挺直着腰杆站在马路上,向他挥挥手作别。
陈健忽然知道周挺阳的答案了。
这个男人挺直的脊樑有如他天生的傲骨,不会轻易为各种利诱而折腰,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尽管心里失望,但陈健却没有因而沮丧,其实自周挺阳主动送客那刻,他已经隐隐猜测到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承认自己无往不利的笼络手段失败,承认眼前的男人不可能成为自己掌控的囚鸟的事实。
越是难征服的高山,越是有让人要将它踩在脚下的冲动,越是难驯服的男人,越是有要挑战他的欲望。
尽管周挺阳的婉转拒绝令陈健有点失望,但却对这个难以操控的男人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在陈健的经验里,每个人都有个价,没有人例外。
但周挺阳例外了。
他不但不为自己的利诱而折腰,还作出主动挑逗,让陈健一下子产生自己从征服者沦落为被征服者的错觉,而这种错觉居然还让他感到兴奋和愉悦。
不是因为他长得高大英俊,不是因为他潇洒倜傥,也不是因为他那副饱满的阳具,而是因为他坚毅的意志和坚守的原则,一个男子汉最高贵的品德和操守,这是他折服每一个人的强大魅力。
一向高傲如天鹅般的成雪为什么对这个男人俯首顺耳?为什么他能令这么多女人情不自禁主动投怀送抱?
陈健总算明白过来了,周挺阳折服这些人的条件不止是优秀的身体硬件,更重要是他骨子里透出来的人格魅力!
一个内外俱修人的自身就是一把利器,无往而不利,他的锋芒不但刺穿了女人们的身体,也捅破了自己坚硬的外壳,触及到心底最柔软的那片区域。
被一个坚定如山,胸怀如海的男人征服,并不是丢人的事。
陈健呆呆地望着周挺阳,眼神禁不住有点痴了。
周挺阳被陈健突然变得含情脉脉的眼神瞧得很不舒服,干咳两声,问:"陈总,还有其他事?"
陈健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掩饰说:"没有没有,我的建议请周局再仔细考虑一下。"
周挺阳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看着陈健的车远去,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啼笑皆非的想法。
如果真有前世今生因果循环的话,那上辈子多半是欠了陈健和成嘉和的孽债,他们似乎跟自己都耗上了,陈健要玩弄他的人心,成嘉和要玩弄他的身体,这两父子确是一脉相承,都喜欢玩弄他人。
正思想间,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环抱着他的腰,然后听到成雪轻轻叫:"阳哥哥。"
感觉到一对温软的乳房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背臀间厮磨,周挺阳顿时心神一荡,问:"想大阳哥哥还是想小阳哥哥?"
"都想!"
成雪说着,两手向下滑至周挺阳裆部,轻轻地搓揉着。
晚风吹拂,凉意习习,周挺阳心情和身体都无比舒畅,忍不住回头看了成雪一眼。
"你的心情很好,脸上透着藏不住的笑意。"
成雪一边隔着西装裤揉着周挺阳的裤裆,一边笑着说。
周挺阳奇怪地问:"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成雪嗔了他一眼,说:"别忘记我是学画画的,对人脸部的表情肌微小变化都能捕捉。"
周挺阳咧开嘴笑道:"看到你,心里就充满了喜悦之情。"
成雪隔着裤子摸到周挺阳的一颗睾丸,哼了一声说:"少嘴甜,你老实交待到底想到什么事这么开心,否则我就惩罚你。"
边说边用点力捏了一下。
周挺阳紧张地按住她的手,求饶道:"别别别,阳哥哥怕你了!我刚才捉弄了陈健一下,害他方寸大乱,差点给门槛绊倒了。"
成雪问:"是跟刚才他一个劲地诱惑你利益交换有关吗?报复他?我虽然人在楼上,但画室的门没关,晚上这么静,一直听到你们的谈话内容。"
周挺阳伸手刮了刮成雪的鼻尖,道:"狡猾!"
成雪柔声说:"我这是关心你,怕你着了他的招。我跟陈健相处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不过他提的条件确是有诱惑力,你一点都不心动?"
周挺阳摇头苦笑道:"我没有超凡脱俗到无欲无求的境界,他确是看到我的弱点,但倘若答应了他的条件,那等于授以把柄,以后就很难摆脱他的控制和要胁了,更别说他的要求违反了组织的纪律和做人的原则。"
成雪拉开周挺阳的裤链,探手进去用力地握紧已经变得坚硬的阴茎,说:"我喜欢有原则的男人,不轻易为诱惑动心,象小阳阳哥哥一样,铁骨铮铮,正直伟岸。"
周挺阳一正脸色,道:"胡说,小阳哥哥已经被你诱惑得流口水了!"
成雪嘻嘻笑道:"我很想知道你样将陈健害得走路都不稳的。"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笑道:"成嘉和说过陈健喜欢男人,我刚才故意抓了他屁股一下,就想捉弄一下他,但他表现得太夸张了,几乎要晕过去似的,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
成雪哈哈大笑,说:"很好,怎么不好?他一向都是高高大上,喜欢控制别人,将人把玩于手心之中,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陈健虽然不是老虎,但试问谁敢去抓他屁股?你给他这么一下子,他不措手不及,方才大乱才怪,估计他今晚是睡不稳的了!"
对于陈健与成雪离婚的原因,周挺阳并非不好奇。
成嘉和说陈健是同性恋,这固然是一个很充分的理由,但周挺阳总觉得内在的因素不不止于此,但成雪没有主动透露,要是主动过问,也太不象话了,何况自己与成雪的关系目前来说仅限于男女之欢,对方的家庭因素和身份背景并不是他应该关心的范围。
"阳哥哥,我们去睡觉吧!"
成雪一边娇声说着,一边手插在周挺阳的裤裆内,隔着内裤或抓或捏,将周挺阳逗得两腿发软。
他做了个怪脸,道:"一物降一物啊,现在阳哥哥也给你把玩于手心之中,今晚估计也睡不稳了。"
说着,用力挺勃两下阴茎,隔着内裤撞击着成雪的手心。
成雪娇娇地笑着,拉下周挺阳的内裤,阴茎便猛然弹跳出西装裤外。
周挺阳吓了一跳,低头看看昏黄路灯下自己露在裤外那根硬梆梆的阳具,有点紧张地问:"你打算在马路上跟阳哥哥玩?"
"为什么不行呢?"
成雪笑着,伸手去套弄周挺阳的阴茎。
周挺阳禁不住心跳加速,有点作贼心虚地瞄了宁静的四周一眼,说:"作风不正,太不象话了,回房我要狠狠教育你!"
成雪嘻嘻笑道:"现在教育也可以!"
周挺阳听得头皮发麻。
这成雪平日静若处子,但一旦被男人开了窍,便狂野和大胆得吓人,看来成嘉和那些希奇古怪的行为和想法,很有遗传因素影响。
不过成雪性格行为的强烈反差却带给周挺阳另类的刺激感,甚至有冲动要配合着成雪在这小区马路上大干一场。
然而幻想归幻想,当一道车头灯光射过来时,周挺阳吓得连忙转身紧紧抱着成雪,避免车上的人看到自己暴露的阳具。
这两母子体内都有种疯狂的基因,花样真多!
成雪被他拥在怀里,嘻嘻笑道:"你怕了?"
看着车尾灯远去,周挺阳有点恼羞成怒地哼了声道:"存心要阳哥哥出丑,待会在床上看不操死你!"
成雪轻轻推开周挺阳的身子,回头伸手拖着他的阴茎,一边向屋里走去,一边甜甜地说"来吧,我准备接受你最严厉的惩罚。"
一边走着,一边还在在周挺阳的龟头系带位置搓几下,害得周挺阳一边走一边双腿发抖,步履不稳。
刚进入客厅,成雪突然发出"啊"一声轻叫,连忙松开手。
周挺阳还没意识过来,随着成雪的身体移开,看到正在沙发前收拾打扫的陈妈目瞪口呆地望着这边,而自己那根硬挺在西裤外的肥大阴茎正直直地指着她,一下下地点挺动点头招呼,随着晃动,马眼处不断冒出的晶莹透亮的前裂腺液连绵如珠串般缓缓地向下垂滴着。
周挺阳心里暗骂一句:"我操!"
第二十篇
回程的路上,陈健一声不吭。
城市街道上闪烁的霓虹与灯光在车窗边上掠过,他冲动地伸出手,想去抓住,但光影自他手中迅速流逝,他握在手里的只余无色无踪的空气。
曾经,他以为这些是属于他的一切,由他缔造,由他经营,由他控制,属于他的一切!
一个中等体量的城市,如果没有他陈健掌握先机抓住机会去开发,去推动,去发展,就没有这个城市今天繁华,演变璨灿,在夜空下如宝石般闪闪生辉。
什么市政府,什么管理层,哼,没有他陈健的作用,就没有这个城市的今天,在这个发展经济为主流方向的世道里,只有我陈健才是这个城市的真正主人,是控制者!
他一直这么认为,并坚定地拥抱这个信念。
但今晚,他的信念有点动摇了,有一个人跳出他的五指山,不接受他的掌控,游离于他的力量之外。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那天餐馆偶遇之前,陈健也算知道周挺阳这号人物,因为周挺阳经常作为体育局发言人出现在电视新闻上,但陈健没上心,不就一个长得高大英俊的年轻官员吗?外形条件的帅哥哪儿没有?他陈健勾勾指头,多的是自动送上门来侍候,不稀罕,再说这种小官员级别太低,笼络他不会对自己的集团带来什么明显利益和好处,徒然浪费心机。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从汽车的倒后镜里看了看一直紧抿着嘴开车的司机阿南。
阿南的五官在半明暗的光影变化中显得更立体俊逸。
如果只论容貌,阿南的相貌并不比那个周挺阳差多少,而且更年轻,皮肤更光滑有弹性,在未在跟周挺阳深谈接触前,他以为对于一个玩物来说,这样的条件就足够了。
但周挺阳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视界,原来仅是外在的优秀是不够的,达到内外双修的男人才会令人怦然心动,欲罢不能。
如果说什么时候对周挺阳动了心思,就是在餐馆里看到他矫健利落的身手后感觉眼前一亮,当然也仅止于一般的动心,与平日看到帅哥产生兴趣没太大差异。
吃饱的人不会嘴馋,陈健作为地产界老大,一市首富,什么男人玩不到?什么男人没玩过?
真正令他对周挺阳关注的是与他同席的三个女人,一个是市委书记程鑫生的情妇,一个程鑫生的夫人,还有一个是交通局长的太太,这三个不可一世的女人能跟周挺阳一起共坐饭并谈笑风生,只怕这个男人不似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虽然他装不认识这几个女人,但对周挺阳却留了心,即使现阶段看不出这人的山高水浅,但先卖个人情当日后铺垫未尝不可。
往后的几天事态发展,周挺阳的表现就令陈健感到神奇和吃惊了。
作为一个不入流的小干部,周挺阳不但能被金向梅邀请到孙子生日宴上,还几下把式就笼络到市委书记程鑫生的欢心,所以他干脆卖个顺水人情,配合着恭维一番。
更令他吃惊的是一转眼间,那个高傲得如白天鹅的成雪轻易就拜倒在周挺阳的西装裤下并成为入幕之宾,不待他回过神来,周挺阳又被程鑫生大力扶持成为市重点工程的负责人!
陈健被一连串急剧变化弄得目瞪口呆,不得不全方位去调查这人的背景和关系网,但结果却没什么收获,除了风流点外,这个男人不贪不贿,作风很正,人缘很好,似乎没特别的缺点可以给人趁虚而入,然而陈健并没有为此烦恼,只要是人,就会有短板和缺陷,男人嘛,要的不就是权、财和色?总有一样能将他攻下,到时还不成为自己手中的一个棋子任何把玩?
陈健有足够的资源扶持他上位,让他成为铺在政府核心上的一只好棋子,为集团带来利益和好处,同时也可以将这个优质俊男玩弄身下,满足肉体的欲望,一举两得。
想想周挺阳那个大屌阳的绰号,陈健不禁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将这个英俊、健壮、阳刚和有根大屌的猛男狠狠压在身下往死里操,操得他要用他醇厚动人的嗓音呼天抢地,哭爹唤娘,这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成就感?
要是让成雪亲眼看着这个操过她的俊伟猛男转头就被自己操得象个娘儿般不断地发出哭喊,他那根曾令无数女人欲仙欲死的肥大美屌徒然地在空中乱晃,淫水四处乱甩,却派不上用场,这种报复比什么都强,这种成就比什么都高!
刚才,他如簧巧舌地诱惑周挺阳入套时,同时也有窥视着,幻想着。
盯着周挺阳那英俊坚毅的面孔,透过衣服窥探着他身上健美强壮的肌肉,幻想着他裤裆里那根大屌被自己随意施虐而哭喊连天的画面,陈健兴致盎然,兴奋得身体禁不住颤抖,只好喝口茶装着平静来压抑心底的狂欢。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周挺阳拒绝了!
他居然要拒绝?他为什么拒绝?他怎么能拒绝?
没有任何人能拒绝陈健,没有任何人愿意与钱或权势过不去,只有他陈健拒绝别人,那怕对方是市委书记!
但事实上他被拒绝了,被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处级小官员拒绝了!
陈健一下子乱了阵脚,更有甚者,这周挺阳还反客为主,抓他陈健的屁股,主动挑逗他,还用那副又肥又热的大屌去诱惑他,挑逗他的情欲。
这几下子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令陈健方寸大乱,更要命的是周挺阳裤裆里那团软中带硬的饱满阳具的触感,并透过裤子传来阵阵温热,虽然是短短一瞬,也令他感觉有种难以理解的刺激,被反向挑逗和反向征服的刺激,这罕见的刺激感令他兴奋得差点就射了,尽管没当场射出来,但兴奋感持续到现在都不能消褪,只要想想周挺阳那义正辞严的英俊面孔,裤裆里那团温热的肉的触感,陈健的阴茎就禁不住一阵抖翘,绷在裤子里极为难受。
他只得不停地挪动着身体,手按在裤裆里死命地揉。
"老板,你没事吧?"
前面开车的阿南见陈健不断地挪动身体,便关心地问。
"没事,开快点回家。"
陈健深呼吸几口,说。
换作平日,他一定会叫阿南停下车,然后在这个英俊的司机身体里发泄掉那股欲火,但今天他太兴奋了,感觉那普通的交合已经不能获得满足,必须全面和彻底地发泄。
"老板,那个周挺阳是不就是个体育局的小干部嘛!你对他的态度怎么看上去很看重的样子?"
阿南开了口,便忍不住好奇发问。
陈健冷冷地说:"这是你作为一个司机应该问的吗?"
阿南马上噤声。
候了一会,陈健有点忍不住了,问:"你在楼上半天才下来,看到什么了?"
阿南回答:"门关着,什么也没看到。"
陈健轻轻一笑,道:"既然什么都没看到,却呆了半天?老实说吧!"
阿南犹豫了一下,才说:"只是听到他们说话。"
陈健一下子就来了兴趣,问:"听到什么,一句不差给我背出来!"
于是阿南便将他偷听到的对话重复说一了遍。
陈健越听越兴奋,越听下面的阴茎越胀得厉害,问:"他的JB真有成雪说的那么又大又漂亮?还有两个阳卵都很大?"
阿南不自觉地点点头,说:"后来被他发现我在偷听,给拖了进去,就看到他裤裆里那玩间了,是真的很大,象一根蟠龙柱,两个卵蛋肯定一只手握不过来了。"
陈健兴奋得身体连打了两个寒战,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下面还有一副如此勾魂摄魄的名器,想想都令人兴奋发狂,要是能拿到手里好好虐玩一番,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他忍不住接开裤链,将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放出来,手套着一阵搓动,舒服得连声呻吟。
阿南从倒后镜头看着陈健,虽然车内没有亮灯,但在车窗外透进来的路灯闪照下,仍然清楚知道陈健正在做什么。
"老板,你很喜欢那个姓周的?"
阿南忍不住再次发问。
就算他猜不出陈健心里的想法,但从陈健听完自己对周挺阳的叙述就后兴奋得将阴茎放出来手淫的举动,多少也明白对方的心意。
"你妒忌了?"
陈健嘿嘿地笑着问。
阿南抿着嘴唇,没有回答。
陈健撇撇嘴角,道:"你是怕我喜欢上别的男人,你再不能擅宠专房了?"
阿南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我不担心。那个姓周的虽然长得很帅很壮,JB大,但我也不见得比他条件差,再说我比他年青多了。"
陈健目无表情地道:"你倒是很有自信。"
阿南嘴角露出点得意的笑,说:"这么些年下来,老板你玩过的男人没一千也有好几百了吧?如果我没有将老板侍候得妥贴的本事,早就给换下去了吧?这点信心我还是有的。"
陈健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在侍候人这方面确是有一手,而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我倒是有点离不开你了。"
阿南一听,神情更是得意,说:"论到相貌,我可以跟那个姓周的一比,说到JB,老板你不是经常赞我的JB手感特别好,操的时候很喜欢一边操着一边玩吗?他那副虽然是大点,但他能象我一样能给你这样玩吗?手感有我的好吗?"
陈健听罢,冷笑道:"作为一个长了根大JB的男人,你倒是给男人操出自豪感来了,你他妈的真是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
"能给老板玩,是我的福气,老板肯操我,是我的幸运,我的JB长得大,不是为了操人,是专门生给老板玩的!"
阿南如绕口令般吐出一串句子,陈健平日听惯了的恭维话。
这种毫无廉耻底线的恭维话,往常陈健听了会倍感助兴,但今晚他对阿南嘴里吐出来的话有点厌恶,一个男人可以卑贱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语句?
同样是吃五谷长大的两个英俊男人,内在品格怎么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似的差异?
阿南窥见陈健停下了套动阴茎的手,不明白自己的话出了什么问题,但仍然试探着问:"老板,需要我停下车帮吸出来吗?"
陈健摆了摆好,说:"不用,继续开车。"
阿南那串恭维话令他恶心欲呕,本是火热的激情一下子就消减了。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阿南从陈健的反应中敏感地捕捉到他的情绪变化,也猜得出是他今晚受到周挺阳影响了才对自己突然变得冷淡,心里顿时不服气,便问:"老板,到底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姓周的?"
陈健冷哼一声,说:"差远了,你可以用钱买,他用钱买不到!"
阿南终于听出了点端倪,问:"他拒绝你了?"
陈健又哼了一声。
这个男人不但拒绝了他,还主动挑逗了他,真让他摸不清对方要出什么牌,但越不清楚,那种魅惑就越强烈,让他有点欲罢不能,尤其是屁股后那触感,他巴不得再次重温,仔细地玩味。
他有点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化学变化,突然对一个没说上几句话的男人的肉体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老板,待会我去几个店转转,找个猛男给你玩玩,让你消消气。"
阿南主动提议道。
这是陈健的老习惯,无论心情好坏,只要找个男人给他玩玩,就能恢复过来。
阿南从不妒忌,甚至主动为陈健去猎色,因为他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这样做甚至让陈健更喜欢他,因为显得大方和善解人意。
自己条件再好,也会被陈健玩厌,只有全心全意地侍候他,满足他的新鲜感和渴望,这才是能牢牢把握住陈健的要点,阿南很早就懂得这个道理,也依着去做,得偿所愿。
"听说老康的店来了几个退伍兵,长得俊,身体特别棒,还有一个JB不小,肯定合老板的口味!"
换作入时,陈健听到有鲜货,肯定乐于品尝,但今天这话听在耳里,没来由地一阵心烦气燥,张口骂道:"在你眼中,男人质量的区别就是长得帅和JB大吗?他妈的你就这么肤浅!"
阿南被他劈头劈脑地骂,有点莫名其妙,但不敢顶嘴回应。
陈健骂完,犹觉得不够解恨,继续训道:"你知道周挺阳比你们优胜在什么地方吗?不是相貌和JB,而是内在的东西,是他身子里那种骨气和原则!这才是他最吸引人的魅力,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真男人!不象你们这些贱货,给点钱或者好处,就象条狗一样趴着给人操,还敢说自己是个男人,说到底就是长了根JB的娘们!"
阿南给骂得脸上变色,幸好这时候已经驶入住宅里,陈健也止住了骂声,因为有佣人正跑到车前拉开车门。
"待会到我房里来!"
陈健临下车时,冷冷的吩咐了一句。
阿南答了一声是,将车泊入车库,手放在方向盘上,却没有离开,眼睛木然地盯着前方黑暗的墙壁。
陈健让他到房间里,当然不是要他汇报工作,而是告诉他将身体清理干净,准备入房侍候,这才是他的主要工作,也是他能存在陈健身边的价值。
但今晚,陈健明显冷漠的态度令他感到迷惘和失落。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尽心尽力地用自己的身心去侍候陈健,让他满足,让他快乐,只要陈健需要,他愿意做任何事情,而陈健也很大方,回报了他丰厚的报酬,远超于一个司机身份的物欲享受。
今晚,他开始有种强烈的威胁感了。
以往,成嘉和有事无事也喜欢拉着自己进房里,吃吃胯下的大JB,或者插插他那个饥渴的小洞。
平日里,成雪每次要车,总喜欢点自己的名,尽管还没有肌肤之亲,但显然成雪对自己有一定的好感,他相信总有一天将成雪这个大美女拿下。
在他的心中,这陈家三口早就是他捏在手心的人,他会用他的大JB和PI'YAN去满足他们,转而将这三个人牢牢地控制在手上,自己也将一如既往地享受着不属于自己身份与才华应该享用的尊荣和物欲满足。
人生成功的途径有许多种,他阿南也有自己的通天之途,别人学不来,也抢不过。
这一点,成了他心中的坚定的信念、永恒的真理。
但自从这个周挺阳出现后,一切都在瞬间发出强烈的改变了。
成嘉和不再找他,而是整天绕着周挺阳转;成雪只跟周挺阳相处没半天,就被他拿下成了入幕之宾;今晚,陈健只跟周挺阳在屋里呆了没一会,就失态得连路都走不稳,眼中透着的绵绵情意连瞎子都能嗅到!
阿南忽然有种世界未日的危机感,他一直在坚信和固守的信念帝国猛然发了剧烈的动荡,摇摇欲坠。
凭什么?这个周挺阳凭什么抢我属于我的东西?
他刚才不断地对陈健作出试探,去了解半路杀出来的对手的底蕴,去了解他凭什么将自己的一切抢走,但陈健却给了他一个虚玄的答案:骨气与原则。
他妈的什么骨气与原则?值几钱一斤?可以当饭吃么?老子只知道有财有势就能呼风唤雨,可以将所有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就如陈健将自己踩在脚下尽情侮辱和轻贱一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才是人生真谛。
可笑那个陈健突然变得这么高尚起来,成了道德化身似地教训自己,谈起什么原则和人格,却不去想想自己这些生存哲学正是他言传身教一点点的感染着身边的人,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陈健本身就跟自己是同一类人,却给周挺阳这家伙喂了迷幻药似的,说起人生道义来了,我呸!
这一切的祸根都是源自一个人,那个叫周挺阳的男人,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阿南双手紧紧的捏住方向盘,心底暗暗地发誓。
在城市的另一角,那个正被陈健和阿南不停地挂念着的周挺阳,在享受完与成雪性爱欢娱后,正沉浸在睡乡中,对陈健和阿南二人的心理纠缠一无所知。
这一觉他睡得很香甜稳实,没再被昨晚的恶梦困扰,直至醒来,睁开眼睛,眼前一遍雪白。
成雪的房间跟她名字一样,以白色为主调,只是在白色的装修中又藏了些浅浅的花纹,既素雅又精致。
晨风挟着阳光从开着的窗外冲进到里,落在周挺阳赤裸的身躯上,暖与热交织出一种奇特的感受。
他抬眼望去,只见成雪正坐在床边的一角,面前竖着块画板,对着他画画。
周挺阳刚想坐起床,成雪连忙叫道:"别动,还有一点,马上就好了!"
"怎么了?画我?"
周挺阳问。
成雪一边继续画,一边说:"早上起床,看到你的睡姿很性感,很有魅力,我突然有种想将它画下来的冲动。"
"现在几点了?"
周挺阳皱皱眉,问。
成雪道:"还早,未到上班时间,别急。"
既然不赶时间上班,周挺阳就干脆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给成雪画画,自己闭目养神。
"好了!"
成雪欣喜地叫道。
周挺阳觉得四脚都快僵硬了,闻言如蒙大赦,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对着窗外的阳光用力地伸展了下四肢,鼓了鼓全身的肌肉。
"哎,这个动作也太漂亮了,充满了男性阳刚美,不要动!"
成雪在后面叫道。
周挺阳吓了一跳,这样画下去,先别说自己会不会僵硬石化,估计今天都不用出门了,连忙转身道:"别别别,我看看你的作品。"
说着跳过去凑到画板前一看,顿时愕然,问:"你这是画什么呢?抽象画?"
画面颜色不多,一大片白,中间有堆棕色或黄色交替的人影,隐约是个男人的轮廓?
成雪哈哈笑道:"这是印象派风格油画,你凑得太近了,往远点看。"
周挺阳退后几步,再看去时,画面内容完全就不同了。
只见白色的床上睡着一个裸体男人,侧头睡在枕上,双手过头握拳举着,露出浓黑的腋毛,下面两腿分开,其中一条结实的长腿微弯,腿上半搭着洁白的皮单,满身充盈的肌肉在晨光中泛射着健康与力量的光芒,斜射的晨光又为这身肌肉铠甲营造出丘陵起伏的清晰轮廓,让每一块结实腹肌线条都清晰硬朗,仿似石头雕就。
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这男人的胯下,两腿分开处,暗影中,两颗硕大滚圆的睾丸将阴囊吊挂得长长的,搭在雪白的床单上,再上去,就是包黑发亮的浓密阴毛,拥着一根半软的粗长阴茎,肥肥懒懒地斜搭在小腹侧部,而斜射的光线给这阴茎上缠绕的血管镀上了明暗光影,仿佛是一根精心雕刻的蟠龙柱,顶端饱满的龟头给光线描上了一层红线,光滑涨大的表面却反射着耀眼的阳光。
成雪神情带着希冀地问:"是不是很性感,很有阳刚魅力?"
周挺阳侧侧头打量一下,揉揉鼻子,吱唔道:"这个......呃.......你问我一个裸体男人是不是很性感,这好象不对头吧?"
成雪忍不住笑道:"好吧,确实有点不对头,性感是一种包含着性欲诉求的感受,倘然你觉得一个男人性感,那真的有点问题了。"
周挺阳也笑道:"确是画得很很好,象要活起来一样。这个男人真的是我吗?我看着他感觉有点怪怪的,都有点妒忌他了。"
成雪惊讶地问:"怎么妒忌起自己的画像来了?"
周挺阳拥抱着她的身体,说:"我担心他从画上走下来,将你抢走了!"
成雪被逗得咭咭笑,用拳头捶他厚实的胸部肌肉说:"你这人长得一本正经,口却花得象个流氓,人家迟早给你这个坏男人哄去卖掉还傻傻的帮你数钱!"
两人正笑闹着,房门轻轻叩响,传来了陈妈的声音:"太太,早餐准备好了。"
"哎,陈妈都催两次了,刚才顾着画画没下去,估计早餐都凉了!"
周挺阳轻轻亲了亲她越来越娇艳的脸庞,嘿嘿笑道:"昨晚还没吃饱?要不,再喂一轮!"
成雪脸上飞红,挣扎着下地,推他入浴室,说:"快去洗澡穿衣服,否则来不及上班了。"
二人在浴室内又磨磨蹭蹭,你摸一下我,我抓一下你,调情不止,好不容易洗完出来穿上衣服,成雪见周挺阳对着镜子,将领带绕来盘去,便问:"怎么了?"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好久没自己动手,忘记了怎么穿。"
成雪被他大男生般的羞涩表情逗笑了,上前去,慢慢的教他步骤,幸好本身就有基础,一下子就会回来了。
待二人出到客厅,只见陈妈一个,成雪问:"小和呢?"
陈妈说:"早就吃完出门了。"
说罢抬眼看到周挺阳,忍不住上下瞄了一眼,连忙说:"我去厨房收拾。"
成雪用手逗逗周挺阳的下巴,轻轻说:"你看你啊,害得陈妈这样狼狈!"
周挺阳心想,狼狈的岂止是陈妈?你儿子还在躲着我呢!
对于成嘉和因被踢穿了说谎,心里羞愧要躲自己这点,周挺阳倒是能理解,倘若这点年纪说谎被揭穿还能厚皮老肉地若无其事,那成嘉和是真的没救了。
在单位的停车场刚下车,迎面就看到陈彪。
陈彪一见周挺阳,便主动打招呼道:"小周,你今天可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当了新郎官,喜气洋洋的!"
说着,还搂上周挺阳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今天人们格外热情,每见到周挺阳脸上都笑得象朵花似的,纷纷主动招呼:"周局,早啊!"
周挺阳好不容易才打发掉这些热情的同事,回到办公室,松了口气。
洪雅诗见他回来,连忙说:"邱科长打过电话来,说他要向你汇报工作。"
"他今天倒是能起早了?"
周挺阳从成雪那儿获得的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坏了,冷笑道。
他恼的不是邱亚明的懒散和无为,而是发现这个多年的老战友也变得趋炎附势,主动跑来汇报工作,这让他感到心寒。
人总是不知不觉地改变,或者固执地不愿意改变的只是自己。
再想真点,自己何尝不是也在一点点地改变?
他想到昨天逗弄陈健的举动,回头再看,连自己都觉得这番主动去挑逗男人的举止不可思议,但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或恶心,这何尝不是一种思想和行为上的悄然变化?
世事万物分秒都在变,那怕巍峨如高山,壮阔如海洋,也在不知不觉间替换着沧海桑田的变迁。
想到这儿,周挺阳放缓口气,说:"让他下午过来。"
洪雅诗离去后,周挺阳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伍方华。
"老伍,有空不?过来聊聊。"
伍方华显然被周挺阳这通电话吓着了,小心地问:"小周,有事?"
周挺阳笑道:"关于基地项目的事情,你有兴趣谈谈不?"
伍方华一听,犹豫了一下,马上说:"我现在过来。"
周挺阳放下电话,回身望向窗外。
几天时间,窗外又是另一番风景,建筑物争先恐后不断地向上窜,唯怕落人一步错失先机似的。
要给陈彪分红利是势所难免,既然如此,干脆也给伍方华了分一些,三人成倚角之势,既营造出一团和气的景象,又避免了陈彪独大占了优势。
伍方华虽然不了解周挺阳复杂的内心斗争,但对能分些项目给他,尤其是财政管理方面的项目,很是高兴,尽管主要项目周挺阳自己捏在手里,但这些分支项目也能让自己的绩效加分,就算不能在局长位置竞争上起到明显帮助,然而自己还算年轻干部,可以作为将来发展的基础。
"小周你这个真是好样的,有好处会照顾兄弟,但你这样将项目一分,岂不影响自己的绩效?"
伍方华一边恭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
虽然周挺阳这人平日人缘不错,有口皆碑,但当关系到切身利益时,人难免都会自私,现在却将好处无条件地给自己分享,这天掉来的大饼固然美味,但也担心需要付出些什么代价,在竞争局长一职这个当儿,可不能为点儿好处掉进人家挖的陷阱里。
周挺阳喝了口茶,笑笑,说:"伍局,咱们一个局里共事也有十多年了,怎么说也算是兄弟吧!有好果子当然大家都要尝尝,我不止分项目给你,也分了一些给陈局,大家一起共同努力,将基地搞好,搞出漂亮的成绩!"
伍方华听说陈彪也有分到项目,心里先是不屑,想这饭桶能干些啥?白浪费了这些绩效,不过想想既然陈彪也在其中运营,他的心便松了,周挺阳胆子再大,也不敢挖坑给陈彪跳,要知道陈彪背后就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他得罪得起吗?
伍方华鸡肠鼠肚的盘算一番,更是喜上眉梢,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小周你这人厚道,重义气,有胆色和魄力,难怪市委和市府都将这重点工程交给你,我老哥是真心的佩服,将来小周高升了,别忘记提携兄弟我啊!"
周挺阳哈哈一笑,说:"伍局你这是什么话?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现在大家就全心全意,齐心协力将工程抓好,其他的放一边,只要我们出了成绩,给上面交出满意答卷,我们大家才有将来,要是办不好事,别说将来,估计饭碗也保不住了!"
伍方华一个劲地点头,道:"对对对,小周言之有理!我先回去仔细研究一下项目,然后跟小周你多多交流,才能将工作办妥办稳当。"
送走了伍方华,周挺阳又坐回办公椅上,转向窗外,习惯性地陷入沉思。
他的眼光透过重重高楼的缝隙,望着远方的天际线。
远方的地平线,藏着诗与梦,藏着每个人心中的乐土和希望。
眼前的高楼代表着现时的利益,远方的天地象征着无限止的梦想与追求,只要越过这片高楼,他才能在广阔的空间尽情舒展抱负。
岳父王涛的话虽然刻薄,但也有一定道理,在体育局这种事业单位里,无论如何努力,也仅是在一个小池子里扑腾,只要走出去,走向外面的天地,才能尽展胸襟和壮志。
他握了握拳头,轻轻了捶椅子扶手。
对人生将来的规划他从未如现在般清晰和明朗,也从未如那渐上中天的太阳般炽热和充满热情。
桌上的电话铃的响声打断了他的遐想,他拿电话,先听到一阵子生了蛋的小母鸡般的咯咯笑声。
"陈校长,心情不错啊!"
周挺阳认出是陈慧珍的笑声,便主动招呼过去。
陈慧珍在电话里头笑道:"还以为几天不见,周局就将我忘掉了。"
周挺阳哈哈一笑,说:"陈校长风华正茂,光彩照人,任何人看上一眼都会终身难忘,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陈慧珍更是笑个不停,娇笑说:"哎约,还是那副口甜舌滑的德性,真讨厌。"
周挺阳笑道:"那陈校长需要我怎样做才能证明我对你一见难忘?"
陈慧珍哧哧笑,说:"改天到你车上再聊。"
周挺阳心想,这女人的意思又想再尝车震的滋味了,不过有线电话并非保密线路,他不敢接陈慧珍这个腔,便转过话题问:"陈校长今天打座机电话来不止是打算聊天吧?"
陈慧珍给他一提点,才猛然醒悟过来,说:"瞧,给你这嘴巴哄上几句,都忘记正事了。我约了电视台和报馆为体育培育基地的项目做宣传,下午他们到你单位采访,你要准备一下。"
周挺阳愕然,问:"你自己拿的主意?"
陈慧珍说:"我哪有这个资格?前几天程书记和汪市长不是到体育局考察,将项目定为重点来抓嘛,但你这主事人不在场,所以程书记要求宣传部先把新闻稿先压下去,待你回来了才进行宣传。"
周挺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市里这几天的新闻报纸上完全没有相关的消息刊登,看来程鑫生真的是要重点扶持自己了。
"周局打算怎样谢我这个报喜人啊?"
陈慧珍在电话里笑着问。
周挺阳哭笑不得,这事儿她非要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无非就是为了那个需求了,不过话说回来,无论为公为私,她确是出了些力,便道:"行,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
陈慧珍说:"待会你到学校来接我,这趟我来选地方。"
周挺阳心里好笑,多半是上次偶遇金向梅,给她落下个心理阴影,她要选一个金向梅绝不会出现的场所。
放下电话,周挺阳先吩咐洪雅诗让邱亚明改天再来汇报工作,既然下午电视报纸要采访,多半是抽不出时间跟他谈的了。
安排好后,他又将项目计划拿出来再审阅一次,组织好下午采访的发言内容。
这么一轮忙碌下来,眼见到了时间点,便出门去跟陈慧珍碰头。
刚到学校,却见热闹得不行,几十号人正围着陈慧珍和几个老师装扮的人在叫嚷,虽然听不清在闹什么,但那口气和态度绝不和平。
校门内,有上百名学生正在围观看热闹。
第二十一篇
看到眼前的情景,周挺阳先是一愕,看情形多半是发生什么严重纠纷了。
他皱皱眉,自己身份既不是学校的工作人员,也不是维持治安的]警察,掺乎进去似乎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但看到陈慧珍左支右绌的狼狈相,便不再犹豫,拨开人丛走到她身前,对着众人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前面的人见他身高体壮,气势威严,眼光怯了怯,才鼓起勇气叫道:"赔偿,我们要赔偿!"
周挺阳定睛一看,嘿,原来是老相识!
这家伙不是早些天在餐厅给自己打得趴下的那个彪形大汉么?
"我们还挺有缘分,又见面了!"
周挺阳翘起双手,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大汉先是没认出周挺阳来,神情一愣,后面一个瘦小汉子扯扯他,说:"大哥,他就是餐厅那个小白脸鸭子!"
周挺阳听得眉头一皱,手虚空一扬,瘦小汉子吓得连退两步,撞到后面的人身上。
那彪形大汉总算将周挺阳认出来了,顿时神情紧张,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
周挺阳潇洒地将手叉在腰间,闲闲地问:"怎么了?上次吃霸王餐的教训还不够,又想讨打?"
彪形大汉回头看看身后几十个人,胆色一壮,挺胸道:"这不关你事,我们是讨回公道!"
陈慧珍在后面叫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必须等学校与证法部门取证,协商后才有最后结论,你这是在闹什么?"
周挺阳问:"怎么回事?"
陈慧珍定了定神,说:"有个学生昨天跟同学打架,打伤住院了,现在家属来学校吵,说学校监管不力,任由学生行凶,要求赔五十万。"
周挺阳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这种借闹事讹诈的行为经常发生,他上前一步,问那个大汉:"你是伤者什么人?"
大汉先是愕然,然后说:"我是他叔叔,怎么了?"
周挺阳一伸手,说:"将你的身份证拿出来,跟我到公安局走一趟来证明你们的关系是否属实。"
大汉料不到他从这个角度向他开刀,眼神先闪了几闪,然后叫道:"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证件?"
周挺阳沉声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就是一群讹诈勒索的团伙,到处流窜闹事勒索钱财。"
那大汉给踢穿底细,心就怯了,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周挺阳笑笑,问:"你既然说你是他叔叔,那伤者叫什么名字?他父母叫什么名字?他们家里有几口人?"
大汉先是缩了缩,眼睛瞟向身边的瘦小汉子。
瘦汉子张口说:"他姓刘,他爸爸叫刘东,我们是跟他们同一条村子的人。"
周挺阳对他微微一笑,问:"原来是你带他们来闹的吧?把事情闹大,通过舆论压力和网络的力量迫政府和机关部门就范,钱拿到手就坐地分赃,这就是你们的全部计划吧?"
瘦汉子身体向后缩,叫道:"你胡说,有什么证据?"
周挺阳一指人丛后面正举着手提摄像机拍摄的人说:"他不是正在录像吗?录好了剪辑后拿到网上播放?"
正说着,大汉一下就朝周挺阳撞去。
周挺阳反手一牵,大汉向前猛冲,掉到地上,马上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警察打人啊,警察打人啊!"
人丛马上发声汇合,纷纷叫嚷:"警察打人啊!"
一时间群情汹涌。
周挺阳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是警察身份?身上的打扮也完全跟警察扯不上关系,看来这些人是乌合之众,只懂得顺着编好的剧本演戏。
周挺阳不理他们,一步跃到那人身边,说:"我陪你到医院检查。"
说着两手一牵,那大汉便下巴脱臼,叫不出来了。
周挺阳装作扶他起来,两手活动几下,那大汉的两条手臂也垂了下来,痛得眼泪汪汪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喉咙里呜呜地叫。
周挺阳轻声道:"既然上次的苦头还不能让你吸取教训,那就让你再尝一下好加深印象。"
大汉涕泪交流,却有口难言,有手难动。
其他人见此情景,先是愕然不懂反应,然后有人叫道:"大家一起揍他!"
叫嚷间,有几个人抽出身后的水管和棍子,向周挺阳冲过来。
周挺阳手一送,大汉的身体便向冲向前的几个飞去。
那几个人怕伤着自己人,连忙缩开手上的凶器,但顾不上抵挡,结果被大汉一下子全撞翻在地。
后面正想向前的人被他的凶悍吓了一跳,连忙缩住脚步。
周挺阳喝道:"你以为你们自己才有录像?这学校到处都是监控和录像,将你们的样子全部录了下来,一个也跑不掉!"
众人先互相望了一眼,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信他!"
瘦汉子高叫道:"就算录下样子,我们也不怕,全中国这么大,抓不到我们!"
周挺阳如猎豹似地欺身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那瘦汉子,手一反扭,那汉子就怪叫一声,手臂即时脱臼,周挺阳不再理他,又揪中一个,再施力量,那个也怪叫着倒向地上。
其他人总算给吓怕了,纷纷向后窜。
周挺阳弯腰扯下那个瘦汉的鞋子,向前用力掷出,目标就是那个持摄像机的家伙。
那家伙发出"啊"一声惨叫,身体向前扑倒,周挺阳冲上去前,用力往他手掌上一跺。
"哇啊啊啊!"
那人惊天动地的哭叫声吓得其他同伙更是心惊胆颤。
周挺阳一脚将那个人的手踹开,踩着掉在地上的摄像机,拿起手机,叫道:"陈团长,有一群流窜作案犯被我控制住了,派一个连队带枪过来,将他们全部拿下,找个秘密基地关上一年半载,剩下有活的才交给公安机关慢慢审讯!"
那群人一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转头就跑,连受伤在地的那几个都挣扎着爬起来奔逃,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
周挺阳弯下腰,拿起那摄像机,手上掂了一下,拿出贮存卡,再用力将摄像机狠狠向墙角一摔,"砰"一声裂成几大块。
陈慧珍走上前,说:"吓死我了!"
周挺阳笑笑,将贮存卡递给陈慧珍说:"用火烧了。"
其他老师见没事了,便开始驱散那些围观的学生回教室。
陈慧珍惊魂稍定,问:"他们不是伤者的亲戚?到底是什么人?"
周挺阳摇摇头,道:"来,边走边说。领头那几个肯定是勒索惯犯,他们就是靠各种手段来勒索敲诈为主要收入来源,不过下手对象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政府部门或者政府的事业单位。"
陈慧珍惊讶地问:"他们哪来的胆子?"
周挺阳一笑,问:"那我先问你一下,倘若我今天不在场,他们又确是伤者家属,你会不会答应他们的赔偿条件?"
陈慧珍犹豫了一下,说:"肯定不会赔五十万这么多,但为了息事宁人,赔个十万几万的也有可能。"
周挺阳问:"为什么你会这么大方,明知道学校并没有理亏还愿意赔钱?是因为赔的是公款,不掏自己的腰包?"
陈慧珍看了周挺阳一眼,有点尴尬地说:"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这种事情如果控制不好,会让上面的领导落下坏印象,要知道国家将治安稳定看得很重,闹大了整个教育部门的领导层都会牵连,影响到绩效和升迁机会,所以有理无理,都先得将事情压下去,尽量淡化和低调处理。"
周挺阳一拍手掌,道:"没错,他们就是盯上了你们政府部门或事业单位怕闹事的心理,是你们的纵容给了他们的胆量和勇气!"
陈惠珍给周挺阳不留情面的批判搞得心里老大不是滋味,只好转移话题问:"他们怎么能一下子拉来这么多人做帮凶?如果都是勒索犯的话,这么大的群体没理由不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啊!"
周挺阳解释道:"大部份都是从附近召集来的闲散人员,图的是闹事赚些外快。"
陈惠珍思索了一下,问:"刚才你提到的陈团长是谁?"
周挺阳道:"那是我岳父大人手下的一个干部,海军团长。"
陈慧珍吓了一跳,问"你能调动军队?"
周挺阳摇摇头道:"虽然我认识陈团长,但没能力调动军队。"
陈慧珍仍然疑惑地问:"那你打给陈团长的电话........"
周挺阳笑道:"假的,吓唬他们,否则几十个流氓一哄而上,我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又不是拍武侠电影。"
陈慧珍一听,心有余悸地说:"你这也太冒险了吧?"
想了想,又问:"他们就这样跑了,会不会回来报复?"
周挺阳摇头道:"我不拨给公安局报警,而是打给陈团长,就是避免他们事后找你报复或麻烦。"
见陈慧珍面色仍然疑惑,便进一步解释道:"如果打给公安局,限于法律规定,他们顶多受到警告,转头就放出来了,一点影响都没有。但军队性质不同,军队有自己一套严谨的法制体系,在普通人心目中,有种强烈的神秘感,而这些乌合之众大多都是有家庭的,欺软怕硬,要是落到军队手里,保不准会永远不能回来,所以这么吓唬,自然一哄而散。"
陈慧珍这才明白过来,说:"你也太冒险了!"
周挺阳笑笑,说:"做人有时候确需要点冒险精神,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先拿下几个镇住他们,再加上心理威胁,其他的自然会怕了。"
陈慧珍见四下无人,拿手指头戳了一下周挺阳结实的胸脯,说:"你这人胆子贼大!"
周挺阳眨眨眼,脸带邪笑道:"我大的可不止是胆!"
陈慧珍先是脸色微红,瞧着四周没有人注意,手一把捞向周挺阳的裤裆,说:"你这玩意比胆子更大!"
周挺阳见前面有几个学生向这边走来,连忙说:"别别,有人来了。"
陈慧珍抬眼见有一班学生正走过来,也不敢造次,但仍然亲热地拖着周挺阳的手向前走。
周挺阳皱眉道:"这样让人看到不妥吧?"
陈慧珍笑着说:"在这学校里,谁敢说我不是?再说你刚才退贼有功,给学校省了钱和麻烦,当你英雄一样看待亲近一点也不会有人说闲话,谁不晓得我陈校长对人热情如火呢? "
周挺阳犹豫一下,道:"你不怕你那位介意?"
陈慧珍咭咭地笑,说:"你说的那位是指我家里那位,还是市里那位?"
周挺阳但笑不语。
陈慧珍正色道:"家里那位就算了,我也懒得提。市委里那位,唉,你以为他只有我一个情人?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深厚感情可言,我们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互相利用关系。"
周挺阳听得不明白,但没有多嘴去问。
陈慧珍自顾自话,说:"也不怕跟你说吧,我们的关系与其说是情人,倒不如我是他的私人会计和投资代理人。作为一个国家干部,他肯定不适合插手投资经济方面的事务,就算用有血脉关系的亲人也会引起怀疑,但养情人要花钱啊,单靠那点工资收入怎么顾得来?这就需要有额外的收入,而我就是最适合的理财帮手,否则你以为外面这么多漂亮年轻的小女孩他不要,非要跟我这个半老徐娘一直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周挺阳听她如此直白坦率,有点奇怪。
按理说,以他和陈慧珍的露水姻缘关系,她不应该也没必要将这种隐秘的事情向他抖出,除非........。
他心里一动,问:"你跟我说这些,是与体育培训基地建设项目有关?"
陈慧珍瞟了他一眼,赞赏说:"我知道周局是聪明人,料不到比我想像中更聪明和机灵,你这种内外修为都这么优秀的人才如果不能上位,我真不知道谁会有能力坐上正局长的宝座了。"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别捧我,我会迷路的。"
"所以我要牵着你的手,不让你走错方向。"
陈慧珍媚眼如丝地说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跟陈慧珍亲热牵手,周挺阳始终有点感觉不自在,便指指路边的休闲椅说:"来,我们坐着谈。"
两人坐下后,周挺阳道:"有什么需要提点在下的话,可以直说。"
陈慧珍的手倒是规矩了,正容说:"基地的项目现在是交由你主力运营,以后很多工程项目都得你批准同意才能通过。"
周挺阳已经猜测到了七八分,问:"这项目理论上由体育局与唐湾镇政府合作就可以,但项目申请递上去后,被加入第三方合作单位,就是你们体育学校,是因为你在学校主政的原因?"
陈慧珍点点头,说:"没错,所有政府投资的工程项目,包括路政、绿化、基建等方面,难免都有些桌子下的交易,你在机构里呆了十多年,又是负责业务方面,相信我不用说得很详细。"
周挺阳摇摇头,叹口气说:"社会风气如此,有时候在这方面我也不得不作出点让步,否则每一个项目的推动都会举步维艰。"
陈慧珍问:"倘若在建设中,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作出让步呢?"
周挺阳皱皱眉,小心地说:"你可以明说是哪一方面的让步。"
陈慧珍笑道:"你也不要太紧张,对于这么重要的工程,我不会有过份的要求,举个例吧,譬如说某些材料需要找供应商,我推荐某个供应商,你能不能通过?"
周挺阳深吸了一口气,说:"大型和重要的项目肯定要通过公开招标来选定供应商,倘若不太重要的项目,价钱和质量没问题,我可以考虑优先采用你推荐的供应商和供应材料。"
陈慧珍点点头,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周挺阳怀疑地问:"你跟我说这些是程书记的意思?"
陈慧珍摇摇头,道:"也不算,只是他跟我提过,你是个很好的人材,但底子太干净,太正气耿直,就怕跟明朝那个海瑞一样,不用很浪费,用又会惹出一身麻烦,不知道要不要扶上去。"
周挺阳奇怪地问:"他还知道我们的关系?"
陈慧珍笑着说:"别担心,他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他漂亮小妹多了去,我跟他更多是合作互利关系,保持肉体关系是因为他觉得可以绑住我的心,我才会死心塌地给他敛财而已。"
周挺阳对程鑫生和陈慧珍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感兴趣,也懒得探究,便问:"你今天特意找我来就是给我提个醒?"
陈慧珍道:"这是原因之一。既然程鑫生冒险用你,表示他看好你,我跟你说这些话,就是想让你明白,就算你自己保持干净,也不能挡人财路,适当的时候要作出弹性处理,海瑞屡次提拨屡次罢官,最后穷困潦倒而死,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他那种过于耿直毫无灵活可言的处世态度很笨,连自己的身家财产和官位都保不住,有何能力正振朝纲?"
周挺阳苦笑着说:"海瑞错在他以一人之力去抵抗整官场的风气,而他自己却没有作为一个中流砥柱的能量,所以除了名留青史这点,说到底还是彻底失败了。我周挺阳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跟海瑞相提并论,你太看高我了!"
陈慧珍笑道:"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知得失,你比海瑞聪明多了,而且更帅,更有魅力多了!"
周挺阳哈哈笑道:"就凭这话,就值得请你吃午饭,来,我们出发!"
陈慧珍站起来,却扯着他一个劲地向前走。
周挺阳见她走的方向不是校门,边走边不解地问:"还要去哪?"
话音未落,陈慧珍已经一把将她扯进了一个洗手间,
周挺阳给她弄得莫名其妙,问:"嘿,闹什么?"
陈慧珍揪住他的领带,一边住隔间里推,一边说:"你就是我的午饭!"
周挺阳吓了一跳,说:"想在这儿干?"
陈慧珍一把将他推坐在抽水马桶盖上,回手将隔间的门锁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强壮的颈项,说:"这是教工专用的洗手间,教师们都在上课,没有人来。"
周挺阳有点提心吊胆道:"这.....这不太适合吧!"
陈慧珍亲了一下他的嘴,轻笑着说:"对着那群流氓你的胆这么大,现在忽然胆就小了?"
说着,屁股用力地压着周挺阳的裤裆扭了几下。
周挺阳苦巴着脸说:"这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让人知道影响不好!"
陈慧珍用手指挑起周挺阳的下巴,不屑地说:"老娘就喜欢在这儿玩你,管你愿意不愿意!"
说罢,身体就滑蹲到地上,拉开周挺阳的裤链,将他仍然软垂的阴茎扯出来,抬头媚笑一下,张嘴一低头,吸吮起来。
周挺阳倒抽一口冷气。
以前他与女人间的性行为都是处于主动的一方,陈慧珍现在反客为主,对他的进行调戏和强制,令他获得了一种新鲜的刺激感,不过同时又觉得奇怪,前两晚成嘉和才拉他去厕所玩,今天陈慧珍也来这套,难道这种厕所性文化有特殊的吸引力?
打量一下四周,可能是因为是教师专用的洗手间,环境很整洁干净,还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显然经常有专人清洁,让有点洁癖的他心里好过了些。
陈慧珍没吸了几下,见周挺阳的阳具如吹气球般快速膨胀坚硬起来,便迫不及待地跨上他的大腿,伸手将自己已经湿透了的小内裤拨开一边,一手扶着周挺阳的阴茎,慢慢地坐下去。
因为阴道前几天已经被周挺阳的巨根拓展开了,再加上陈慧珍下面已经汁水淋漓,阴茎进入几乎没什么阻滞,随着陈慧珍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阴茎便滑溜溜地捅进了大半,先是静默了一下让体内重新适应那伟岸的肉棒,然后开始缓慢地起坐。
周挺阳双手扶住陈慧珍的腰身,感觉自己有点被强奸似的,却很受用,虽然这观音坐莲的招式以前也玩过不少,但被一个女人强制着勃起并骑上来的刺激感却是没尝试过的。
不过他还是没感觉到在洗手间里发生性行为有什么特殊之处,是狭窄的空间形成的局促压抑感?还是下体欲望发放与排泄是同一位置的直接关联?
然而,马上他就感受到这种环境做这种不可告人行为的惊险刺激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传来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那几个学生在门口探头探脑做什么?"
另一个答道:"谁晓得!这种年龄的小孩子好奇心特别强,估计不是什么好事,赶走就是了。"
继而听到两个走入隔间的声音。
周挺阳紧张得全身毛管都竖了起来,唯恐被发现,但陈慧珍却仿佛不知道左右隔间有人,虽然嘴里在抑制着呻吟,但身体仍然一下下的起坐,还将双手擒住他那对饱满结实的胸,隔着衬衣抓揉不止。
周挺阳想制止她,又怕闹出更大动静,而陈慧珍的手触及乳头,让他有种电流过体地颤憟,差点要呻吟出声。
隔壁传来一阵放尿的水响,一个声音又道:"王老师啊,你说校长去哪呢?发生这个事她一声不响就跑掉了,我们还不知道怎样处理后续情况。"
"怕是跟那猛男出去了吧,你说,那个男的这么英俊和强壮,你说虎狼之年的校长会不会现在跟他在搞那个.......哈哈哈哈。"
"行了,你就别胡说,校长那个脾气,要是听到,估计你得下岗了!"
王老师一听,马上紧张起来,猛然记得隔间的门是关上的,便敲了敲板,问:"隔壁谁在啊?张老师?陈老师?"
周挺阳紧张得头皮发麻,连刚才一副不嫌事大似的陈慧珍也连忙停止了动作。
"怎么不回话呢?"
那个王老师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体,要从隔间下的缝里打探里面是谁。
周挺阳紧张得的心吊上嗓子里,给他一瞧,岂不完全曝光了?
眼见门缝下已经出现对方半个脸孔,周挺阳用力一跺脚,皮鞋底在光滑的瓷砖地板上发出"咯"一声脆响,喝道:"看什么?讨打!"
王老师给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然后一阵衣服整理的声音及两人离开的脚步声,隐隐听到另一个老师说:"你是疯了吧,怎么偷看人家上厕所?"王老师懊悔地说:"我急糊涂了嘛!还不是给你吓的?"
待两个老师的声音听不到了,周挺阳才吁出一口气,感觉背心已经湿了,不是热的,是紧张导致的。
陈慧珍在他耳边笑着说:"是不是特别刺激?"
周挺阳一瞪她,骂了句:"刺你个妈逼!"
说着,将自己的腿向前伸开,让身体斜靠在马桶上,扶起陈慧珍的身体,健臂用力,托起她的屁股,上下纵送。
因为坐在马桶盖上,腰部无法发力有限,主要靠双手托举,这动作还是挺累的,但他也顾不上许多了,要尽快将这女人的性欲推上高峰解决她的欲求需要,再拖下去保不准又有谁摸进洗手间来,更危险。
陈慧珍被他突然冲击捅得花枝乱晃,口中发出胡乱的呻吟,一只手死死地揪住周挺阳的领带维持着身体不掉下去,勒得周挺阳感觉呼吸都快窒息了。
用力全力挺插百来下后,陈慧珍终于发出一声尖叫:"老公啊,我要死了!"
身体开始剧烈的抽搐,手中的领带握得更紧。
周挺阳气都喘不过来了,拼尽余勇挺插几下,大叫一声:"操你个淫妇,老公射死你!"
头向后一仰,睁开眼睛,发出一句怒嚎:"喂饱你!"
就在这么一刹,他看到了这辈子从没看到过的恐怖景象。
几个稚嫩的学生面孔正在隔间顶上伸出头来,自上而下要看着他们的性交!
周挺阳目瞪心骇,仅来得及喝了一声:"滚!"
下体一松,精液就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激射到陈慧珍体内。
还在高潮余韵中的陈慧珍闻言,有点茫然地抬起头四周张望,一下子就看到几个学生的脸,吓得"啊"一声,抓住周挺阳领带的手松开,身体猛然滑到地上。
周挺阳正在怒喷的阴茎"波"一声从陈慧珍的阴道里挣开,阴茎因为许慧珍身体的突然坠落而扭折,感觉要被折断般疼痛,发出一声"嗷"惨嚎,不自觉地伸手握住那根还在喷发的肉棒。
乳白的精液仍然机械性地从龟头激射而出,急促向上窜数尺才向下掉,但另一发精液又喷泉般射起,向那几个学生的脸上打去。
几个学生先是一呆,吓得连忙向后闪,但身体站立不稳,砰砰嗵嗵地往地上掉,跌作一团。
周挺阳身体无法控制地抽搐着继续喷射精液,意识空白一片,嘴里不断地发出"嗬嗬"的粗重急喘。
直至激情稍减,神智才开始恢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妈的也太刺激得过火了!
隔壁几个学生已经跑光,周挺阳喘了几口气,感觉到全身都给汗湿透了,再上下看看,自己的西装衣裤及衬衣上全是散落的精斑,连领带上都沾了一坨,再看看踡伏地上的陈慧珍,情况也好不到哪儿,衣服上到处是乳白的液体。
他先弯腰扶起陈慧珍,让她靠坐在马桶上,问:"觉得怎样了?"
陈慧珍媚眼如丝,衰弱地说:"太刺激了!"
周挺阳苦笑一下,心想被那几个学生偷窥到还罢了,现在二人的情形怎样出去?
想了想,他扯下领带,卷起抹布,先给陈慧珍的衣服清洁了一下,虽然湿痕仍大,但起码不会看到乳液这么显眼。
"来,我帮你。"
歇息过后的陈慧珍接过领带,也为周挺阳清理身上的精液,但周挺阳的西装是深灰色的,而且精液已经开始液化渗入,湿痕甚是显眼,抹了后感觉并不比没抹好得了多少。
将周挺阳的衣服小心擦了一遍后,陈慧珍抬起头,见他半阴的阴茎垂吊在裤子外,上面沾满浆糊一样的残余精液,便张开口,用嘴给他清理。
周挺阳无奈道:"你再这样清洁下去,怕是又不能走了。"
陈慧珍不理,将阴茎舔得干净后,还凑进裤链开口处,将阴毛上沾挂的精液也全部舔净,才帮周挺阳将阴茎塞回裤子。
周挺阳伸手将阳具扶正,拉上拉链,潇洒一笑,道:"这下子出丑大了,出去可够热闹的。"
陈慧珍斜眼看着他,问:"你不担心?"
周挺阳哈哈笑道:"我一个男给几个小屁孩子看个鸡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担心你脸上不好过。"
陈慧珍微笑说:"我是堂堂一校之长,怕谁说我闲话来着?再说几个小孩的话也没人会当真,顶多就是传几句流言,我身上的流言还少吗?"
周挺阳见她态度如此洒脱,轻轻拍拍她的脸庞,说:"好,我们一起勇敢面对!"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洗手间,外面却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跑来围观。
周挺阳本打算送陈慧珍回去换衣服,但她坚持自己自行回去,并叮嘱周挺阳下午记得电视台采访的事,周挺阳答应着,离开了学校,自个驾车回家。
虽然身上的衣服脏乱,但幸好住的是电梯洋房,从地下停车库能直上楼层,倒也不担心被人看到尴尬。
进了屋,见宽妈不在,便放心脱衣解带,打算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上班。
刚脱个清洁溜溜,厅门一响,宽妈就提着个购物袋走进来了。
周挺阳尴尬地扭过身后,说:"宽妈你进门也不敲一下。"
宽妈没好气地说:"我回自己家还要敲门问有没有人在?倒是你自己突然跑回来,干什么坏事?"
周挺阳阳只好苦笑道:"身上脏了,回来换个衣服。"
宽妈放下购物袋,收拾着周挺阳扔在地上的衣服,皱着鼻子问:"什么味道?领带怎么不见了?前几天丢了西装外套,现在又丢了领带,你这是搞什么了?"
周挺阳这才记起陈慧珍将浸满精液的领带拿走了。
"你昨天不是要接王处长回来吗?怎么她人没回来,连你都不回来过夜了?也不给个电话!"
宽妈一边收拾,一边唠叨不止。
周挺阳搔了搔手,惭愧地说:"这两天事务忙,忘记给你电话了,小薇还得在娘家呆上几天才回来。"
"是顾着风流快活,将正事都全忘了吧?"
宽妈捡起他踢掉的皮鞋,怀疑地打量着黑色鞋面上的几点乳白色粘液,问:"这是什么?"
周挺阳回头一看,暗叫一声糟,连忙去抢,说:"没什么,沾了点东西,我自己擦。"
宽妈一手将他打开,瞧着周挺阳正赤身裸体地挺着根半软的大肥阴茎,搔着头尴尬地站在那儿,又见他那浓密乌黑的阴毛被不知道是什么浆液粘成一团团的,便猜到他做了什么事,忍不住心里有点醋意,伸手用力一巴掌扫过去,说:"都几十岁人了,怎么还不收心养性?你这条孽根就是闲不住!"
周挺阳猝然不及,龟头被扫中,一阵疼痛,发出"嗷"一声痛呼,两手捂住下体,苦着脸道:"宽妈别打,会打坏的啊!"
宽妈哼了一声说:"打坏了就太平了!"
周挺阳苦巴巴地说:"打坏了小薇最喜欢的玩具,她会跟你拼命的哦!"
宽妈老脸一红,说:"少来贫嘴,快去洗澡吧,我帮你准备衣服。"
待周挺阳洗浴完毕出来,宽妈不但将衣服准备妥当,还给他做好了简单的午饭。
浑身清爽的周挺阳回到体育局没坐下一会,电视台的人就到了。
周挺阳先跟看似负责人的家伙握手打招呼,禁不住奇怪地问:"你们有点脸生,好象不是新闻采访那一批。"
负责人笑着说:"我们现在是制作特辑节目,不是新闻采访。现在电视台讲效益,不会养太多的节目组,好多工程都采取外包形式,我们是跟电视台合作挂钩的影视制作公司,不属于电视台编制。"
周挺阳看着他们到处拉着蓝绿色的幕布,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用的?"
制作人边指挥着工作人员,边解释说:"这是抠图用的,待会你在绿幕前接受采访,背景会自动替换成需要的素材和画面配合内容。呶,你过来,跟周局长解释一下技术细节。"
"周局长,你好!"
有人在身后叫道。
周挺阳回头看去,顿时一呆。
这不就是前几天在火车上遇上的刘雁弘么?
第二十二篇
认出刘雁弘后,周挺阳先有点意外,想到他还拿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心里虽有点不舒服,但仍然开朗一笑道:"真巧!"
刘雁弘看了四周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一进来就看到你了,只是不敢跟你打招呼。"
对于刘雁弘这个"性搔扰"过自己的对象,周挺阳不知道在平日工作生活中应该拿什么态度与他相处才恰当,只好大方说:"都过去了,别放心里。"
刘雁弘见周挺阳胸襟大量,心里既喜欢又忧愁,喜欢的是这个男人越相处越觉得仰慕,忧愁的是越是仰慕就越是觉得与自己距离更远,人家不计较自己以前的逾越举止,自己怎么还能无耻地再想办法伸禄山之爪满足一已私欲?
周挺阳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便岔开话题问:"待会怎样配合你们?"
刘雁弘连忙回过神,说:"先安排人给你化妆,你身上的衣服已经够好了,不需要为你张罗服装问题。"
周挺阳一听,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问"我一个男的要化妆?以前新闻采访也没这要求。"
刘雁弘连忙解释说:"新闻报道讲求真实性,而且只几个镜头,所以不要求化妆。现在我们用的是高清摄像机,做的是专题节目,化妆上镜效果才好。"
周挺阳犹是心有不甘地问:"化妆要画眼睛口红?"
刘雁弘见他挣扎着不愿意化妆,便摇头道:"我负责统筹和剧务,要怎么化妆得由化妆师来判断,小余,过来!"
"来啦!"
一个声音响起,周挺阳侧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个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波浪卷曲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眉毛画成柳叶形,眼皮睛上涂了深深的眼影,嘴唇染成深紫,脖子上还围着一个带金属刺的皮圈,不过看到这儿,周挺阳就知道对方的性别了,有明显的喉结,是个男的!
小余看着周挺阳目瞪口呆的表情,马上转了个圈,得意地说:"这是朋克风格。"
周挺阳微笑着点点头,当是了解。
朋克这个词他听过,但是怎样一种定义,怎样的形态,他就不清楚了。
"周局长不太喜欢化妆,你看看情况。"
刘雁弘对小余说。
周挺阳心想,这小子对自己畏畏缩缩,没点大气,原来在影视公司还算是个小领导。
小余闻言绕着周挺阳转了两圈,说:"相貌很上镜,五官立体清晰,轮廓硬朗鲜明,眉毛浓密整齐,眼光明亮,不用作大改造,但皮肤偏黑和有点粗糙,需要上粉,还有要加点润唇膏增加光泽感。"
周挺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牙痛的表情,说:"我一个大男人,皮肤粗糙一点很正常,不需要象女人一样油光水滑。"
小余笑道:"你看我们的主持人,白白嫩嫩的,如果你不上点粉让皮肤颜色浅一点,形成两个人明亮反差会很大,摄影师会操我的!"
顿了顿,又说:"你们这种钢铁直男啊,化个妆就象要下地狱似的,看着就好笑。放心吧,我会选用尽量贴近你肤色的粉底,不会将你涂成大白脸。"
说罢,让周挺阳坐在办公室边角上的一椅子上,拿起吸油纸先将他的脸仔细抹了一遍,挑了几只棕色的粉底在周挺阳的手背上抹拭,对比了一下,终于选到满意的色调,便拿起粉刷,一点点的帮他往脸上涂抹。
周挺阳被他象个机械人般播弄,开始很不舒服,但瞧着小余操作时眼睛时呈现的专注和严谨的眼神,心底那些不耐烦的情绪就消失了。
小余涂了一遍后,退开身子,侧头看了几眼,又凑回来,再往脸上刷,刷完再退后几步,举起两手,手指互相交错作电视框状对着比了几下,再靠前来,这次直接跨坐上周挺阳的大腿,拿起粉刷再补粉。
周挺阳肌肉顿时绷紧,这小余的行为似乎过火了。
小余看到他眼神里的紧张,笑道:"怕被我吃豆腐?"
周挺阳被他说穿,有点尴尬,只好说:"没有,有点不习惯被男人坐大腿。"
小余眼里带着捉狭的笑意,说:"你这么帅,我就是存心讨你便宜,是不是害怕了?"
周挺阳给个陌生的男人这么直接大胆地调戏,有点哭笑不得,但骨里子不认输的的傲气让他不愿就此认怂,大家都是男的,谁怕谁呢?
小余正得意间,却被周挺阳健臂往他的腰上一搂,语带调侃地说:"你要不要往里再坐一点,再亲密些?"
小余被他将了一军,反而愣了,才悻悻地说:"我倒想!不过从你刚才那下子的肌肉反应,我就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别充好汉了!"
"不试过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好汉?"
周挺阳说着,手滑到小余的臀部,向里一推,同时挺了一下自己的腰臀,用裆部紧紧抵住他,说:"怎样?"
小余顿时脸上一红,就算大浓妆都掩饰不是了他的窘态,连忙站起来,说:"算你狠!"
周挺阳咧开嘴,哈哈大笑。
经过这些日子,他已经从同性看自己的目光中大约可以猜到对方的性取向了,小余的打扮,再加上他看自己时眼里透着的欲望气息,周挺阳多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经过多次的被动勾引和挑逗,面对小余的的出击试探时,他心里不禁积累出一股怨气:老子一个堂堂大男人,还玩不过你们?
这次反击的结果是小余一败涂地,周挺阳内心一阵畅快,仿佛出了这段时间被男人们搔扰非礼导致各种尴尬的那口乌气!
虽然他知道这种精神胜利法没什么实际意义,但却能让心里舒服些。
接下来,小余就老实多了,严格来说也没机会不老实,因为再上点润唇膏就完成了整个化妆过程。
"看看,效果怎样?"
小余从箱子里拿出面小化妆镜,举到周挺阳面前。
周挺阳看着镜中人,侧头打量了一下,说:"好象皮肤漂亮光滑了,年青了好几岁,还好,不象戏台上演戏的。"
小余得意地说:"这粉底我是精心挑出来的,看上去跟皮肤差不多颜色,与没上粉的皮肤没明显色差,但在数码摄影机里,它能对光线进行散射,提高皮肤明亮度,而且还能柔和轮廓,不会跟我们的主持人的形象相去太远。"
周挺阳站起来,说:"行,挺专业的!还有其他要求吗?"
小余收拾着化妆盒,说:"还有服装啦,让我再检查一下。"
说罢站起来,手放在周挺阳的西装上,道:"这是贺兰谢瑞的英格兰细羊毛面料,质量很好,裁缝也很细,果然是号称人体的第二皮肤。"
又给周挺下正了正领带结,说:"领带是史蒂夫芬兰尼治,用的是挺括有柔丝光泽的柞蚕丝。"
周挺阳听得头大如斗,一身衣服还这么多讲究!
小余的手这时候落在他腰间的皮带上,说:"虽然是普通的黑牛皮商务针扣皮带,但却是登喜路的。"
周挺阳见他越摸越下,马上说:"行行行,别研究这些了,到底有什么问题?"
小余眨眨眼,问:"害怕我再摸下去吗?"
周挺阳确是担心他会在众目睽睽下摸下去,因为局里的人也听到了要拍专辑视频的消息,跑来围观,门口多了几个闲着的同事在对屋内的忙乱情形指指点点。
眼见小余的手在他的皮带扣上若有若无地抚弄着,手随时向下探的样子,输人不输阵,周挺阳硬起头皮笑着说"刚才都碰过了,还怕你摸?"
"真不怕?"
小余眨眨眼,挑衅地说。
周挺阳笑笑道:"你要是有胆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摸,我还怕了?"
话音刚落,小余的手一下就插进皮带里去,隔着内裤抓住了周挺阳胯下那饱满的一团肉。
周挺阳料不到他真敢下手,还比自己想像中更大胆,忙道:"别!快放手,怕你了,我认输!"
小余却不将手抽出来,抬头说:"我是在帮你纠正你这块宝贝的位置,免得等会在镜头前坐下来时裤裆里鼓鼓囊囊突起一团。"
这个理由听着怎么也有点勉强,但周挺阳无从反驳,毕竟人家才是专业,只得皱眉道:"你放手,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解开皮带,拉开裤子整理吗?"
小余并没有将手抽出来,还拨开内裤的松紧带,一把握住了周挺阳的软垂的阴茎。
周挺阳推开他不是,由他继续拨弄也不是,急得有脸红耳赤,神情尴尬地扫视四周,幸而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活,没有人关心在墙角的他们二人的亲密举动,只有刘雁弘好象在偷偷打量着他们,一见到周挺阳的目光望过来,马上转过头去忙其他事。
"你就别担心了,我是负责化妆和造型的,就算将你剥光了他们也会觉得很正常。"
小余一边安慰他,一边将阴茎移到内裤正中的位置,并将内裤用力拉紧些,勒得周挺阳闷哼一声,这才将手从周挺阳的皮带里抽出来。
周挺阳松了一口气,苦笑着问:"往常你也是帮其他人这样整理吗?"
"当然不会!"
小余答得干脆利落,同时伸手重新将周挺阳擢在皮带里的衬衣夹紧理顺,抬头见他一脸疑惑的神色,笑道:"就是要报复一下你刚才的充好汉行为,当然,你这么帅,我也顺便讨点福利。"
周挺阳为之气结,却拿他没办法。
他甚至后悔跟小余开玩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成嘉和潜而默化的影响,待人处事失去踏实稳定的作风,变得轻佻了。
小余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又伸手在他裤裆上抹了两下,说:"瞧,现在完全平整,一点浮突也看不出来了。不过雅观是够雅观了,但还是原来有点浮凸的样子才性感,毕竟是男人嘛,你说对不?"
周挺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还有什么花样?"
小余嘻嘻笑道:"我花样可多了,要不等节目完了以后,我一样样拿出来让你过过瘾?"
周挺阳真的给他搞怕了,严肃地问:"你工作态度就不能认真点吗?"
小余见他神色威严,便不敢再开玩笑了,认真地说:"一切都很好,没其他问题。"
这时候,拍摄组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召呼周挺阳过去。
周挺阳在绿幕前坐下,刘雁弘在他的衣领后别上颗微型麦克风,说:"现场收音效果不一定理想,这个是备用的。"
灯光师将大灯开着,周挺阳眼前一片雪白,好一会眼睛才适应,随着导演大叫一声,正式开拍。
主持人刚想开口,门外就传来了把粗大的嗓子,叫道:"小周,你这边好热闹啊!"
众人一呆,导演一脸怒气地瞪过去。
周挺阳一看,原来是陈彪正扒人门口围观的人向里走,便连忙说:"陈局,麻烦你先坐一会,有事待会说。"
陈彪从众人的反应中出知道自己犯众怒了,讪笑着在门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导演听到周挺阳叫陈彪是陈局,不好发作,只好再重新开始。
节目录了二十分钟后,导演叫暂停,众人松一口气,围观在门外的闲人就开始吱吱喳喳地讨论起来了,毕竟现场看拍摄节目的机会不多,充满了新鲜感和好奇。
周挺阳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腿。
虽然他是多次代体育局向外发言,习惯上镜,但还是很认真谨慎,不敢有太多的肢体语言,斟酌着回复主持人的提问,这么长时间的紧张情绪下来,有点累了。
小余跑上去来检查他脸上的化妆,顺道用粉扑补粉。
周挺阳扭了扭有点僵的脖子,问:"效果怎样?"
小余伸出挴指赞道:"镜头感好,笑容自信潇洒,语速适中沉稳,我觉得你当明星更适合当这个局长,要不客串我们公司制作的广告作模特?"
刘雁弘也跑过来检查麦克风,说:"小余你就死心吧,我原来还想找他做我们那个大项目的模特呢,不过现在知道他是干部,不能拍商业广告,没戏了!"
小余一听,惋惜道:"哎,给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太可惜了,他这气质和身材完全可以去选Mister Suit World,我还没看到过东方人将西装穿得这么好看。"
周挺阳这才知道刘雁弘找自己做模特的事原来不是信口开河,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工作时候的刘雁弘完全不是火车上那个盯着男人流口水的猥琐青年气质,由今天见第一面起就忙个不停,安排这个指挥那个,胸有成竹又指挥有素,完全换了个人似的。
再看看这个小余,虽然打扮得妖里妖气,不男不女,一旦进入工作状态,那种专注和认真的态度令周挺阳都认同和欣赏。
这些人具有神奇的两面性,在现在这一刻,充满了阳光和正能量,完全不类于公园里那种黑暗、淫乱、诡异的状态。
公园里那些藏在影影绰绰黑暗中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又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周挺阳忽然感觉有点迷惑,这是一个他以前从不关心,又从没认知的世界和人群,成嘉和的出现给他打开了这个未知世界的大门,它呈现的复杂多样性非但没让他明瞭,反而更添神秘。
又有工作人员开始叫唤埋位。
小余叮嘱周挺阳说:"你刚才身体绷得有点紧,可以放松一点,适当加几个手势和动作强调你的观点和想法,这样看上去更富力量感,能更放大你的阳刚之气。"
刘雁弘也提议说:"现在不是现场直播,你的观点可以再大胆一些,不用太谨慎,如果说的话过了我们后期会剪辑,反正这片子还要市委审核通过后电视台才播放。"
周挺阳感激地点点头。
他忽然觉得刘雁弘和小余很有趣,非但不讨厌,还有点喜欢这两个工作态度认真又热心的年轻人。
拍摄特辑足足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当导演一声叫收工后,现场气氛开始又忙碌混乱起来,收拾的收拾,整理的整理。
小余将几块化妆棉递给周挺阳,说:"将脸上的粉擦掉吧,看你憋得都够难受的了。"
周挺阳接过,使劲地将脸上的妆化擦掉,问:"待会你们还有什么工作?"
"拍完啦,下班各自回家啊!"
小余捡拾起自己的用品,说。
周挺阳闻言,用力拍拍手,大声道:"今天辛苦大家了,待会请各位一起吃顿晚饭!"
众人先是一呆,然后轰然叫好。
周挺拍拍一直枯坐的陈彪肩膀问:"老陈,一起去?"
陈彪连忙摆手说:"这不行,我无功无劳.........。"
周挺阳搡了他的肩膀道:"这计划大家一起搞,当然有饭一起吃,待会将赵局和伍局都叫上。私下跟你说,有他们两个在,签单报销就可以不废心了!"
陈彪哈哈大笑道:"平日见你挺古板严正的,原来还有这门小心思!"
周挺阳笑笑,在仕途混了这么多年,那怕性格再耿直,都得学会变通。
一个人太严以律已,不与众人同流,无论做得多好,都只会如被屡次罢官的海瑞一般,徒具青名却壮志难酬,适当地露点小缺点或破绽,让他们看到同共点, 这样才容易被接纳和认同,才能在这基础上成就伟业。
临出发前周挺阳去了趟洗手间,刚在小便斗前站定,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刘雁弘。
想到刘雁弘以前的"事迹",他扯着裤链的手便有点犹豫,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当儿避开他,就有点太刻意和小家子气了。
刘雁弘站在另一个小便斗旁,见周挺阳毫无芥蒂地掏得肥软的阴茎撒尿,咽了口口水,打个招呼说:"周局长。"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
一泡尿撒尽,他抖掉阴茎上的残液,收回裤内,拉上裤链,见刘雁弘仍然目光如炬般盯着他的裤裆,眉头一皱,问:"有事?"
刘雁弘这才回过神来,支唔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我也不知道怎样说。"
周挺阳到洗手盆洗干净手,道:"你都跟过来了,就直接说吧!"
刘雁弘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咬咬嘴唇,说:"是关于那个小余的事情,想给周局提个醒。"
周挺阳抹干净手,回头道:"你说他是个同性恋是吧?"
刘雁弘点点头,说:"是的,这是行业里都知道事情,小余化妆技术很好,但同时也喜欢男人。"
周挺阳笑笑,道:"好象你也喜欢男人吧?"
刘雁弘脸上一红,说:"我没有出柜,嗯,就是公开自己是同性恋身份的意思,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
周挺阳对他宽容一笑,道:"别担心,我不是多嘴的人。"
他心里奇怪着这刘雁弘故意跟到洗手间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看到小余摸你的动作有点过火。"
刘雁弘仍然支支唔唔地说。
周挺阳听得心里好笑,一个是隔着裤子摸,一个是直接伸手摸,刘雁弘与小余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异罢了,不过刘雁弘这人说话吞吞吐吐,估计他这人脸皮薄,思想敏感,周挺阳倒也不好出言笑话他。
刘雁弘见周挺阳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有点急了,说:"我真的不是吃醋。"
周挺阳只好再露出笑脸安抚他,说:"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吧!"
刘雁弘转头看了看门外没人进来,才小声说:"小余这个人除了作风大胆外,他还吸毒。"
对于这个答案周挺阳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小余这种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是良家子弟的作风,而且眼神灰濛散乱,缺乏神采,要不是纵欲过度,就是吸毒导致,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刘雁弘特意跑来提醒他。
"好,我知道了!"
周挺阳点点头,向外走去。
刘雁弘在后面追着说:"他看你的眼神很火辣,应该是看上你了,可能会搔扰你,我想提醒你注意跟他保持距离,他这种人不能碰。"
周挺阳回头对他展颜一笑,道:"多谢提醒,来,走快几步,别让他们等急了。"
饭局订在离体育局不远的一间餐厅里。
周挺阳这些天多次大醉,今晚吸取教训,对喝酒也小心谨慎起来,经过刘雁弘的刻意提醒,他开始还担心小余会不会借酒意对他骚扰,结果没有发生,因为大家不在同一席上,也就互相敬个酒意思一下,这让周挺阳放了心。
不过就算小余真对他作出什么不轨行为也无妨,自从成嘉和出现后,他接触过太多这类人,已经习惯了各种搔扰,甚至主动搔扰过陈健,要是真发生此类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行,就算横蛮到必须动手解决地步,自己也能轻松应付,游仞有余。
小余的表现仍然如下午一样活泼,有趣的是,他竟然缠上了赵汝新,一个劲地向赵汝新劝酒。
"我说小余,你是不是看上了我们赵局啊,都快贴到赵局身上了!"
陈彪喝了几杯,醺醺然地禁不住口沫横飞。
这也难怪,对小余这种举止和装扮的人,大家都不将他当男人看,直接当成女人了。
小余摸摸赵汝新的脸,又将头靠到他肩上说:"有什么出奇?赵局相貌堂堂,有官威和气度,我一看就喜欢上了!"
众人一阵哄笑。
虽然赵汝新是年龄大了点,胖了点,但却是官有官相。
公务员挑选对仪态和相貌有一定的要求,虽然没强调必须是俊男美女,但肯定要五官周正,不可能长得歪瓜裂枣,就算现在胖如肥猪的伍方华,在没发福前也堪算清俊可人。
赵汝新尽管年届退休,有个将军肚,但五官面貌仍然没有变形,摆出来还谈得上仪容端庄,官貌堂堂,如俗语所言,不能打也能吓。
"哈哈,难得有个美容师夸奖,我老怀安慰,来,服务员,搬个椅子过来,我跟小余好好亲近亲近。"
赵汝新哈哈笑道。
反正他提前退休已成定局,借着酒意在放飞自我了。
"那用椅子啊,我坐这里就行!"
小余说着,一屁股坐在隔壁周挺阳的大腿上。
周挺阳给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呛得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连忙说:"行行,我将位置让你坐。"
说着要推开小余站起身。
小余却坚持不肯起来,说:"周局长的大腿结实有力,又温暖又有弹性,我还未坐过这么舒服的人形椅子。"
赵汝新点了点小余的鼻尖,嘻嘻笑道:"给你说得这么好,我都想坐一下试试。"
正局长都能开这种玩笑了,席上其他人更不在乎,哄笑不止,只有坐在下首的洪雅诗一脸不悦。
另一侧的陈彪拍拍自己大腿道:"美女,我这儿也可以坐啊!"
小余扫了他一眼,说:"你太瘦,没肉,骨头会嗑着屁股,不好坐,还是周局好,坐上动硬硬的,又有弹性,舒服!"
说着,屁股还用力磨了几下。
众人见他虽然疯疯癫癫,但赵汝新却吃这套,便继续起哄。
赵汝新眨了眨眼睛,说:"硬硬的,又有弹性,你坐在周局长的什么部位去了?"
小余说:"哎,给你一说我都好奇起来,我摸摸看坐到什么东西上了!"
说着手向后一捞,掏住了周挺阳的裤裆。
周挺阳连忙伸手压住他的手掌,苦笑道:"你好象摸错地方了吧?"
赵汝新不怀好意地笑道:"你摸到哪去了?"
小余说:"硬梆梆的,热烫烫的,又粗又长的一根,我摸对了!"
赵汝新装作好奇地问:"那你摸到这一根是什么名堂?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同桌的人听了,脸上都写满不可言喻的神秘微笑,看看小余,又看看周挺阳,等待着一个令人万分期待的答案。
隔壁两桌上的人见这么玩得热闹,都纷纷凑过来看。
小余回头对周挺阳神秘地眨眨眼,问:"周局长,要我说出来吗?"
全部人的眼光又盯向周挺阳,看他如何化解窘态。
周挺阳明知道赵汝新和小余在合伙作弄自己,但这种环境下也不好较真,便举起桌下那只卷起衣袖的手臂,问:"你是摸到硬硬的,热热的,又粗又长的就是这根,对吧?"
众人料不到周挺阳这样化解尴尬,顿时笑不可抑,甚至有人笑得真跺脚。
周挺阳虽然化解了尴尬,却有苦自知,他举起了制止小余的手,等于大开中门任由小余玩弄自己的裤裆了。
小余侧头附耳低声对周挺阳说:"你厉害,我玩不过你,就玩你这块肉!"
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对周挺阳的裆部又抓又捏。
周挺阳有点拿这个小余没办法,因为他不能用对付男人的方法来对付小余,事实上大家都没将小余当成男人,又不能当他是个女人,只能算是个中性人,给他玩玩裤裆没有生出太大的排斥感,再说这当儿拍案而起或拂袖而去都不象话,不但会落了赵汝新的脸面,也让人以为自己开不起玩笑。
"我是喜欢你才玩你呢!别人还不愿意碰!看着你这种相貌堂堂,一身正气的大帅哥当众出丑,很刺激!"
小余继续低声地说道。
"喂,说什么悄悄话呢?不行,有话必须公开说!"
赵汝新不悦地叫道。
"对啊,说出来!说出来!"
众人起哄。
小余拨了拨散落的头发,说"好吧,我说出来。我跟周局长说我住在城郊,有点远,周局长答应待会送我回去。"
众人一听,发出"哇"一声哄笑,一直不太发言的伍方华道:"我们的周大帅哥阅尽天下美色,想不到对一个中性人动心了!"
坐在席对面的洪雅诗有点不高兴地说:"就送个人回家而已,你们就想得这么猥琐,周局长又不是见过女人,再说他连女人都不算!"
伍方华反驳道:"不好说,这种中性美是周局没见识过的,有新鲜感啊!"
洪雅诗见开口的是伍方华副局长,便没胆反驳下去,鼓起腮帮子,一脸不高兴。
陈彪也凑热闹说:"小姐姐,要不要我送你?别看我黑瘦,内才可不比周局长差,保证让你满意!"
小余滑头地说:"今晚周局长送,明天陈局长送,我要比较过才知道谁的内才更好!"
嘴里说着话,但手却没闲着,将周挺阳的阴茎玩得发硬了。
周挺阳只得苦笑说:"再坐下去我的腿就发麻,回去不好开车了,我还是将椅子让你坐吧!"
说着,强行将小余用双手托起来,将他放在椅子上,说:"你跟赵局好好联络感情,我上个洗手间。"
说着,也不理赵汝新和小余的态度,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遮掩裆部的明显凸起,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刚在便斗前站定,后面又传来脚步声,周挺阳猜测是刘雁弘跟过来了,回头一看,果然。
他不禁啼笑皆非,但阴茎已经放了出来,总不好马上收回去,只得任由得刘雁弘再度赏鸟。
这次刘雁弘真的在小便,周挺阳连忙别过头去,就算刘雁弘一直盯着他的阳具,但他却没兴趣去看另一个男人的生殖器。
"周局,你勃起了。"
刘雁弘忽然开口说。
周挺阳没有应他。
给小余玩硬了的阴茎要便溺确是有点吃力,周挺阳憋了几下仍然尿不出来,这情形跟上次在餐厅吃饭遇上成嘉和一样尴尬。
"周大哥,要不要我帮帮你?"
刘雁弘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试探问。
周挺阳转头皱眉望向他。
刘雁弘以为周挺阳不懂他的意思,便解释说:"我帮你将精水吸出来,就软了,容易尿了。"
周挺阳哼了一声,强行将硬直的阴茎收回裤内,低头看看西装裤上明显鼓涨的一包,心想这样子不适合回餐厅,扣起西装外套稍作遮掩,出了洗手间,向餐厅柜台要了包烟,到外面吹风,待下体消肿。
抽了几口,回头见刘雁弘站在远处,瑟瑟缩缩的不敢过来,也不理他,走过几步,到园景里的休憩椅上坐下,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外面马路上的汽车一辆辆地驰过,扬起一下下喇叭声。
他忽然感应到一正种被人盯梢的警惕。
这些车子是他眼前的风景,他自己则成为刘雁弘眼中的风景,那还有谁在看他们的风景呢?
他若无其事地抽着烟,但眯起眼睛四周扫视,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种感觉有如身上奇痒却无法止痒一样令他很不舒服。
"周大哥。"
刘雁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站着,不敢坐下来。
周挺阳的心思早就将他抛诸脑后了,随便嗯了一声,精神仍然集中在四周环境的观察上。
刘雁弘见周挺阳无动于衷,只得继续站在休憩椅边上。
给刘雁弘这么一打扰,那种微弱的感应便消失了。
周挺阳竭尽全力思索到底谁在盯梢自己,第一直觉就是那个被自己惩治了两回的流氓,但今天下午这家伙连自己 都没认出来,而这种被跟踪的感应早在从唐湾镇回市里那晚就开始发生,显然与那批人无关。
会不会是陈健?
想了想,周挺阳还是摇头。
陈健要找自己大可以光明正大,不需要玩这种花招,也没理由这么做。
剩下一个最大可能又几乎不可能的就是已经死去的洪大兴了。
想到这儿,周挺阳自己都觉得有点草木皆兵,这么多人证明洪大兴已经死亡,通道他还诈尸了?
周挺阳为自己荒谬的想法而暗暗好笑,回头看了刘雁弘一眼,见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坐吧。"
刘雁弘一听,如蒙大赦般用半边屁股捱着椅子坐下,犹豫地问:"周大哥,我刚才是不是说错话得罪你了?"
周挺阳没有回头,说:"我有点不明白,你在火车上胆大得到处乱摸男人,现在又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刘雁弘小声说:"因为火车上没有人认识我,我觉得很安全。"
周挺阳吐了口香烟,道:"你现在也很安全,我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当然,如果你还作出不规矩的举动,我会揍你!"
刘雁弘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我没这个胆子。"
"抽烟不?"
周挺阳为了缓和气氛,将手中的烟递过去。
刘雁弘犹豫了一下,抽出一支来,又拿过打火机点着,才吸了一口,便呛得一个劲地咳嗽,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周挺阳看着他,说:"你不会抽烟就别学人抽!"
刘雁弘抹了抹眼睛,呼吸了几口,才道:"我......我.....,烟是你给我的。"
周挺阳哭笑不得,问:"我给你,你不会抽烟也得抽了?我好象不是这个态度吧?"
刘雁弘不好意思地低头说:"你第一次主动向我示好,我很感动,觉得不抽象对不起你的好意似的。"
停了一下,又接着说:"而且我觉得能抽烟会跟你的距离会拉近点。"
周挺阳见他态度这么认真,顿时笑不出了,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是你的领导,你对着我不用这么紧张。"
刘雁弘摇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我心目中是偶像一样存在,由你帮我治手伤开始,我就当你是我的男神了。"
周挺阳听得有点毛骨悚然,一个女人将自己当神,那是一种满足的享受,但一个同性将自己当成神,那感觉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让他觉得很不舒服,莫不成刘雁弘看到下午自己跟小余打闹的过程,当成了一个交往的契机?
有念及此,周挺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不喜欢男人。"
刘雁弘点头说:"我知道。虽然看到你下午逗小余玩,但身体和动作表现得很僵硬,我知道你对男人没感觉,我不会误会,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将你当成偶像一样崇拜。"
周挺阳吸了口烟,沉默无言。
他有丰富的经验摆脱纠缠自己的异性,却没有对付纠缠不休的同性的心得。
换作其他情况下,他一老拳挥过去就能打发掉,但能这样对付刘雁弘么?理由是什么?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揍他?
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比这更离谱的揍人理由了。
成嘉和还未摆脱,现在又来个刘雁弘,面对这种夹缠不清的局面,周挺阳内心只能叹气:说到底还是自己心太软了!
"周大哥,我知道我长得很普通,不会入你法眼,但我只是想静静地喜欢你,不会打扰你。"
刘雁弘见周挺阳一直不说话,便主动开口说。
周挺阳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刘雁弘将称呼由周局长改成周大哥了,但这不重要,重要是他态度卑微的示爱令他更不好受,只得劝解道:"世间上值得爱的男人多了去,你们圈子里的应该也有不少帅哥猛男,何必在你不应该爱的人身上寻找感情寄托,自讨苦吃?"
刘雁弘神色苦涩地说:"我不敢,怕被曝光。我在家里是独子,家人在我身上寄托了太多希望和期待,要是让他们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他们会伤心绝望,也会给亲戚朋友笑话,我承担不起这种后果。"
周挺阳轻轻一笑,道:"有这么严重吗?"
刘雁弘脸色灰败地说:"比你想像中更严重,别说家人和亲戚了,要是让公司的人知道我有这爱好,恐怕我奋斗多年的努力和工作职位都没有了,公司的老板严重恐同,以前有人就这个原因给开除了,说怕影响公司形象和让客户避讳。"
周挺阳奇怪地问:"小余不是同性恋?"
刘雁弘摇头道:"他是自由工作者,我们有活干才联系他,倘若他是公司的员工,别说性取向了,就那身不男不女的打扮,我们老板会第一天将他炒了。"
周挺阳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问:"所以你一直压抑着自己,做人小心翼翼,提心吊胆?"
从方才刘雁弘挨着半个屁股坐下的动作,周挺阳就分析得出他做人谨慎,性格怕事懦弱的特点。
刘雁弘仿佛如遇知音般激动,猛点头说:"是的是的,平日我只敢在网上看小说和视频让自己获得满足,有时候憋得受不了,就在火车上偷摸,因为没有人认识我,不担心被曝光。"
周挺阳不懂如何开导他,只好道:"这样下去不行,欲望长期得不到释放,人的心理会变得扭曲和不正常,有可能作出不适当的举动,毁了自己一生。"
刘雁弘苦笑着说:"由我明白到自己是同性恋的那一天,我的一生就没有了。"
周挺阳将手是的烟头用力一弹,烟头的余烬光芒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悠长的弧线,飞过隔离绿化带,落在远方的马路上。
"看到吗?"
周挺阳转头对刘雁弘道:"人不一定要呆在原地一成不变,挪个窝,也可以有新的天地。听说外国对这方面的观念比较宽容,你可以考虑移民,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
刘雁弘回答说:"谢谢周大哥提点,你说的办法我都想过了,但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可以移民,而且......而且现在也不想移民了。"
周挺阳疑惑地看着他。
刘雁弘咬咬嘴唇,小声说:"如果我跑国外去,以后就不能见到你了。"
周挺阳一听,头都大了,怎么说了半天,又绕回到自己身上?
看着刘雁弘低着头,欲语还休的样子,周挺阳严肃地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能给你任何你期望的东西,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吧!"
说着,站起来打算回餐厅。
刘雁弘急得一把拖着周挺阳的手臂,叫嚷说:"周大哥,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再找到象你一样让我心动的男人了,不要嫌弃我好吗?"
周挺阳黑着脸警告道:"我警告过你,动手动手会挨揍。"
刘雁弘干脆一下子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周挺阳两腿,说:"周大哥,我憋了一辈子,第一次大胆说出憋在心里的话,我喜欢你,我爱你,就算你打我,我也认了!"
说着,将脸贴在周挺阳裆部,一个劲地磨。
周挺阳有点火了,一把抵着他的脑袋,喝道:"大庭广众你在胡闹什么?你还真以为不打你?"
刘雁弘仰起头,面容坚定地说:"我既然将心里保守着最大秘密说出来,算是豁出去了,打死我我也不怕!"
周挺阳冷笑一声,道:"你既然有不怕被打死的胆量,却没有向你家人坦白你心底秘密的勇气?给我起来!"
刘雁弘一听,却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下子让周挺阳既愤怒又尴尬,让其他人看到一个大男人跪在自己身前抱着自己的大腿哭,象什么话?看来必须用强了。
他正想将刘雁弘硬生生拖起来之际,却听到身后有人叫道:"你们在做什么呢?"
周挺阳闻声回头看去,原来是那个雌雄合体的小余,正一脸疑惑地望着他们。
第二十三篇
刘雁弘看到小余,仿佛被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方才的冲动与勇气迅速消失无踪,吓得整个人跳出来,止住哭声,扭过身后擦脸上的泪痕。
"怎么回事了?又哭又跪的,你们以前认识?"
小余一边问,一边走过来。
刘雁弘支唔着说:"那个......那个........."
一时间编不出合理的借口,急得脸上涨红。
周挺阳看看刘雁弘又恢复那种畏畏缩缩的状态,心底有点瞧不起他。
同样是纠缠,刘雁弘的表现甚至不如成嘉和,成嘉和尽管爱惹麻烦,但敢想敢做,思维脱佻灵敏,再不堪也有积极可取之处,反观刘雁弘做事有贼心无贼胆,畏头顾尾,做事诸多顾忌和犹豫,方才那放手一搏估计是他这辈子最有勇气的表现,结果给小余一句话就吓瘫了。
性格决定行为,行为决定命运,刘雁弘估计这辈子都难寻找到他想得到的幸福。
刘雁弘在周挺阳和小余的目光注视下,更是说不出话,头几乎要垂到裤裆去了。
周挺阳不忍见他窘迫,便转头调侃小余,带开话题,嘿嘿笑问:"才离开一会功夫就想我了?"
小余瞟了他一眼,说:"我还以为你给我吓坏了,躲在洗手间不肯出来呢!"
周挺阳目的只是让他注意力旁引,没兴趣跟他调情,对方始终是个男人啊,不适合!
"在里面有点闷,出来抽个烟透透气。"
他正色地答,然后问:"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小余点点头,说:"那个陈局长喝了好多酒,都站不直了,赵局长也好不到哪去,话都说不清楚,大家跟那个伍局长又不熟悉,所以我跑来找你,这顿饭总得有人结帐吧?"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好,我这就回去将帐结了。"
说罢也不理仍然呆在原地的刘雁弘,大步走回去。
小余连忙在背后跟着叫道:"别忘了等会我送我回去。"
周挺阳脚步一顿,问:"你是认真的?"
小余说:"当然,这个点公交车已经停了,我不是他们公司的员工,交通费用自理,要是打个小车回我住的地方,今天的劳务算白干了,能省点就省点!"
周挺阳觉得他理由还算充分,便点头道:"好!"
众人一见周挺阳回来,脸上表情仿佛如遇上救星般,本就吃饱喝醉想离开的了,偏大金主不在,想走又走不得。
周挺阳打发了影视公司的人离开,让还清醒着的伍方华将陈彪及一些没车的同事送回去,剩下那个半梦半醒的赵汝新就有点麻烦了,因为找不到人送他回家,叫个出租又不放心,只能自己亲自送了。
"赵局,我们回家。"
周挺阳扶起赵汝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
虽说喝醉的人身体特别沉,很难扶得动,但这定律对臂力和腰力惊人的周挺阳完全失效,轻松就能将赵汝新沉重的身躯扶起,向外走去,只是没走几步,赵汝新就似只猴子一般整个攀在周挺阳身上,让他有点举步维艰,只好扳开对方吊在自己颈上的两只手,说:"赵局,先松开。"
"小周,我.....我们继续喝!"
赵汝新嘴中发出呢喃,被扳下来的手又趁势搂到周挺阳的腰上。
周挺阳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这个动作却缠得他脚都迈不出,只得向站在一旁的小余示意,让他一起帮忙,总算将赵汝新强行挟扶到停车场,扔到驾驶后座。
路上小余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周挺阳说话,周挺阳只顾着专心开车,嘴里只是随意嗯嗯哦哦地回应,没半分热情的态度,最后小余忍不住了,问"周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是不是我在饭局上跟赵局长亲热让你不高兴了?"
周挺阳闻言一愣,好一晌才明白小余的意思,不禁啼笑皆非地问:"你认为我妒忌你和赵局亲热?"
小余不解地说:"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其他原因导致你对我这么冷淡,下午你跟我还挺热情的。"
周挺阳干咳两声,说:"别乱想,我只是在考虑问题。"
小余怎么说也是在社会混过些日子的,对周挺阳的话不太相信,但又无从反驳。
事实上周挺阳确在刻意对小余冷淡,但不是针对他本人,而是给缠怕了,先有个成嘉和,又来个刘雁弘,更别说还有个对他有染指之心的赵汝新,要是小余也是这么难缠的人物,他自问招架不来。
对于摆脱纠缠自己的男性这点,他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样处理才适合,毕竟已非年少气盛时,不适合粗暴地用拳头解决问题,唯有尽量减少接触,远离麻烦。
"周局,你是不是有点恐同?"
小余问道。
周挺阳淡然说:"怎么有这个想法?"
小余犹豫了一下,说:"我刚才听到你和刘雁弘的谈话了。"
周挺阳早就猜到已经窥视良久,并不感到惊讶,说:"那不代表什么。"
"但你拒绝他了。"
小余道。
周挺阳转头向了他一眼,问:"你拒绝他就是恐同了?"
小余试探地问:"如果你不恐同,那能接受跟同性发生性关系吗?"
这问题周挺阳不太好答。
换作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答不,但与成嘉和发生过某程度上的肉体亲密接触后,感觉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排斥与同性亲密,但这算不算能接受同性关系,他不清楚,也不好定论,再说小余现在问这问题,多少透着试探和挑逗的意味,他就更不好回答了。
"周局,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小余进一步逼宫,非要周挺阳给出个明确答案。
无可否认,眼前这个男人的条件太优秀,也极富魅力,从下午时周挺阳曾与他互相逗弄的情况看来,显然这个男人对同性亲密行为不会极度抗拒,这就是一个机会,彼此萍水相逢,错过了今晚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再遇了,他不得不主动出机争取。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道:"看情况吧!"
小余有点心急地问:"能说明白点吗?"
周挺阳饶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意思是现阶段没有这种爱好与想法。"
这话其实说得很技巧,不算说谎,也婉转地拒绝了小余的试探,让他不再有非份之想,毕竟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不将话说得太尽这点圆滑技巧他还是会的。
小余失望地将头靠在座椅背上,幽幽地说:"看来我是没有半点机会了,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刘雁弘会哭了,我现在也想哭。"
周挺阳问:"你跟刘雁弘很熟?"
小余摇摇头,说:"不算太熟,能聊上几句,有工作总会先照顾我,人还不错,只是有点胆小怕事,以他的性子,遇事屁不敢放一个,怎么这样大胆向你求爱?"
周挺阳奇怪地问:"你对他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
小余咭地笑道:"你说的是他喜欢男人的这方面?我早就知道了!有次他太苦闷,跟我聊天时还透露过,说他家里一直在催他结婚,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事!"
周挺阳闻言摇了摇头。
"周局,你是怎样跟刘雁弘认识的?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向你求爱啊?"
小余眨眨眼睛,好奇地问。
"在火车上见过,聊过两句。"
周挺阳言简意赅地交待说。
小余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兴奋地说:"我知道他喜欢在火车上骚扰不认识的男人来发泄欲望,以你的外形条件,绝对是他下手的目标,难道你也给他玩过?"
周挺阳料不到小余对刘雁弘的习惯和作风如此了解,大为尴尬,只得清了清嗓子,纠正道:"没有没有,别胡思乱想,只是普通接触。"
小余一副不怎么相信的表情,沉吟着说:"前天我在他宿舍见到了一件很漂亮名贵的西装外套,尺码肯定不是他那身材能穿的,而且他也没有这种名牌衣服的品味,当时问他,他说是朋友忘记留下。我现在看到你,发现那个尺码和款式跟你颇有渊源,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周挺阳一听,头顿时大了一轮,那件西装外套的来龙去脉不好解释,也无法解释,只好苦笑道:"我确是只跟他见过一次,别想得那么龌龊。"
小余但笑不语,一直用满怀深意的目光看着周挺阳。
周挺阳被他瞧得毛骨悚然,只得再次强调道:"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跟刘雁弘之间很清白,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小余侧着头说:"我说,你这么帅气的男人,无论同性或者异性都难免被你吸引,倘若说这几十年来没有男人骚扰过你,这跟在路上放了块大金子却没有人去碰一下那么不可思议,刘雁弘的条件你可能看不上眼,但总得有条件好 的吧?难怪你就一点也没有动心?"
周挺阳无奈道:"你非得要我喜欢男人不可?"
小余说:"我是在想怎样才能让你喜欢上我,因为刘健弘这条件你都能跟他亲密接触,我的条件......."
周挺阳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道:"别借题发挥,怕你了!我跟刘雁弘真的没有什么亲密关系,只是在火车上被他抓了几下,就这么简单,满意了吧?"
"怎么抓?是这样吗?"
小余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手便探上了周挺阳的裤裆。
周挺阳连忙喝道:"快停手,别乱来!"
小余嘻嘻笑着说:"周局,我下午和傍晚都乱来过了,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周挺阳真的有点火了,严肃地说:"再动手动脚,我会扔你下车!"
小余见他真动怒了,便讪讪缩回手,说:"周局,大家就图个乐子嘛,何必这样较真?"
周挺阳还想再训他两句,猛然心生警兆,那种被跟踪盯梢的直觉又浮上来了。
小余见他突然沉默不语,心里反而有点七上八落,忍了一会,开口道歉说:"刚才我的行为过火了,对不起。"
"没事。"
周挺阳心无旁骛地驾着车,淡然回答道。
话音刚落,他猛然一扭方向盘,车迅速窜入一条侧路。
小余急忙抓住扶手,连忙问:"怎么了?"
周挺阳没有回答,而是将车缓缓驶到路边没路灯照到的阴影处停下,却不关汽车引擎,只顾一言不发的望着倒后镜。
刚才跟小余说话的当儿,那种被人盯梢的直觉又开始浮现了。
这是自唐湾镇回来后第二次出现的感应。
周挺阳有点想不通,自己不是富家大户,又不是政界特殊人物,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干部,怎么会给人盯上了?又是什么人在盯梢自己?怀着什么目的?
他想不通,干脆来个主动出击,自己突然改变行车方向,对方猝然不防,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肯定会乱了阵脚,然后会尾随而至,就能让他发现端倪。
小余见周挺阳一直盯着倒后镜纹丝不动,先是奇怪,最后忍不住问:"周局长,这是怎么了?"
周挺阳摆摆手,道:"先不吵。"
倒后镜里,一辆辆车急促驶过,周挺阳眯着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些看似平常的车子,突然眼前一亮。
没错,就是那辆黑色的SUV,这辆车在唐湾镇回来那晚在倒后镜中见过一次,刚才餐馆门前的马路上又出现一次,这是第三次出现了,就是它!
身随意动,周挺阳一踩油门,汽车从黑影处窜出,追着目标汽车而去。
目标汽车很快就发现被反跟踪了,开始加速。
周挺阳虽然不是飚车高手,但毕竟驾驶了这许多年汽车,要在熟悉的城市里追踪一个目标不算困难,所以对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他甩掉,眼看前面红灯亮起,SUV没敢直冲交通灯,正减速的时候,周挺阳便加大油门,打算冲上前将车里的人揪出来一探究竟,谁料突然喇叭声骤起,一辆小车从旁路上直窜出来,周挺阳眼明手快,猛扭方向盘,汽车一横,从侧边冲出去,堪堪避开。
这时候,汽车后座传来了"扑嗵" 一声。
周挺阳连忙刹停车子回头看去,原来是赵当新给从座位上甩下来了,正一个劲的干呕不止。
"他好象要吐了!"
惊魂稍定的小余叫道。
周挺阳懊恼地一拍方向盘。
方才顾着追踪,居然忘记了后面还睡了个赵汝新,再看着那一步之遥的SUV已经驶过路口,这情况下是没办法再行追逐的了。
他快速松开安全带,跳下车。
那辆冒失窜出的汽车上也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看见周挺阳,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买的二手车,操作还不熟练,你们没受伤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
周挺阳没理这青年,转身打开汽车后座门,问:"赵局,有受伤吗?"
赵汝新张大嘴,想说话,但马上又发出"哇"一声干呕,一副想吐却吐不出的难过样子。
他回头看看四周。
因为刚才的意外,后面堵了十几辆车子,青年一个戏地向被堵的车辆打躬作揖陪罪。
"将车挪开,别堵路!"
周挺阳对青年喝了一句,然后关上车门,再跳上驾驶座,将车倒退到路边,才重新下车,打开车门扶赵汝新下来。
让他在在路边蹲下。
赵汝新蹲在地上摇摇欲坠,拼命地发出呕吐的声音,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周挺阳看着赵汝新痛苦难当的样子,便对小余说:"来,扶着他。"
小余连忙过去扶住赵汝新的身体
周挺阳手脚麻利地从车上拿了些纸巾,包住自己的手掌,然后左手钳住赵汝新的下腭一捏,迫使他张开嘴,包住纸巾的右手迅速探手入赵汝新的口腔内,使劲地挖扣几下,赵汝新的咽喉深出发出"哦隆隆"的怪响。
周挺阳闻声迅速将右手拨出,赵汝新便"哇"一声狂吐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酸腐的酒气味。
周挺阳略施展内力,住赵汝新的背上一拍,赵汝新又哇一声再吐出一摊秽物,一边咳嗽一边吐,直吐至肝肠寸断。
小余从车上摸出一瓶水和一些纸巾,给吐得气若游丝的赵汝新漱过口,再为他轼抹干净。
"我要尿尿。"
昏昏沉沉的赵汝新冒出一句话来,手软绵绵地往自己裤裆摸索,但摸不到拉链。
周挺阳刚想伸手去帮他,但手于半途,却停了下来。
小余看着他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便主动伸手帮赵汝新拉开裤链和内裤,要将他的阴茎放出来,然而醉酒的赵汝新阴茎龟缩得厉害,小余扯了半天仍然没将那缩成指头大的阴茎扯出裤子外,只好解开赵汝新的皮带,将整个裆部打开方便全小便。
周挺阳连忙别过头去。
小余笑道:"周局长,不就是男人的JB吗?让你怕成这样。"
周挺阳哼了一声,扶着赵汝新的身体,硬是不肯回头,耳听着赵汝新哗啦啦的放尿声,心里充满了别扭。
"好哩!"
小余说道。
周挺阳这才转过头去,才发现着了小余的道儿。
赵汝新的裤部仍然打开未拉上,整个阴部仍然裸露在外,夹着半花白的阴毛丛中,小小的阴茎缩成肉芽似的。
周挺阳这才知道原来男人老了不止头发变白,阴毛也会变白。
"又不是洪水猛兽,让你一个大男人怕成这样!"
小余奸计得逞,调侃道。
周挺阳虽然有点被捉弄的生气,但现在看着赵汝新的阴部,似乎并不如想像中那么恶心,脸色倒是缓和下来了。
再想想,天下间许多认知都被固有的思维模式制约,尝试着去接受可能并非想像中那么糟糕,起码他现在目视一个成年男性的阴部,虽然谈不上欣赏,但也没有强烈的反胃感。
小余见周挺阳没有刺激得跳起来或发怒,反而有点失望,伸手将赵汝新的裤子穿好,与周挺阳一起将他搀扶回后车座睡下。
尽管天气不算很热,但两人经过一番折腾后,却已汗流浃背。
周挺阳脱了西装外套,拿出一盒烟,靠着车子,一边抽一边歇息。
小余从车上摸出个保温瓶,正要打开喝水,周挺阳连忙说:"这是我的杯子,喝过的!"
"我不介意。"
小余说着,仰头就往嘴里倒。
周挺阳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经过方才的闹腾,他对小余的印象好了些,没之前那么反感。
小余喝了几口水后,说:"周局长,等会还是先送他回去吧,否则你一个人不好搀扶他。"
周挺阳点点头 ,道:"刚才的事谢了,想不到你照顾人很有经验。"
小余拿着保温杯,望着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和三三两两的路人,幽幽地说:"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和我妈跟着外公一起住,后来妈妈去世了,就剩下我跟外公一起生活。外公是个酒鬼,经常喝醉,最后还躺到医院里,我照顾病人都成习惯了。"
周挺阳手中的烟不禁一紧,问:"后来呢?"
"后来?"
小余侧侧头想想,说:"后来外公喝醉后掉河里淹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周挺阳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连忙问:"再然后呢?"
小余听周挺阳的声音有点异常,转头奇怪的打量了他一下,说:"穷人家没亲戚,就算有也不愿意收留我,我就被送到福利院了。"
周挺阳深吸一口气,问:"你在福利院里长大?"
小余点点头,说:"嗯,好在年龄小,也不觉得怎样苦,就是经常玩得好好小朋友忽然间不见了有点难过,院里的阿姨说,他们是给人收养了,所以不回来了,那时候我好羡慕,也想着有人来收养我。"
周挺阳艰难地问:"你等到有人收养吗?"
小余声音苦涩地说:"哪来这么多善心人收养?直到有一天,我早上醒来,叫睡在旁边的小朋友起床,他一动也不动,我怎么推他叫他,他就是不醒,我很害怕,将他那双冷冰冰的腿放在怀里,希望暖和了,他会睁开眼醒过来。但他还是没有醒来,阿姨找了个医生过来,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死了,我这才知道福利院里好多都是给人遗弃的病孩子,没得治的,那些突然不见的小朋友其实是病死了。"
周挺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中的烟灼到指尖仍然没有察觉。
"福利院将他的衣服床被都走了,说要处理掉,我偷偷将他亲手做的一个小手工藏起来,每当我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让他在天之灵也知道,最起码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记得他,他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小余陷入了回忆中,自顾自话地说着,却没听到周挺阳回应,便转过头去,顿时吓了一跳,问:"你怎么了?你哭了?"
周挺阳深呼吸两口气,压抑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猛然捉住小余的双臂,焦急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余被他抓痛了,害怕地问:"到底怎么了?"
周挺阳继续问:"你爸爸叫什么名字?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小余紧张得反而说不出来话来,张着嘴,不知所措。
"说!"
周挺阳面容焦急地喝了一句。
小余颤抖着嘴唇,给周挺阳狰狞的脸孔吓着了。
"嘿,美女,是不是受欺负了?"
后面传来了腔调流里流气的说话声。
周挺阳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衣着打扮新潮的青年正走过,脸上红通通,走路一摇三摆,估计是喝得差不多了。
周挺阳没理他们,继续问小余:"快说!"
青年见二人没理会,便凑过来道:"这男人太凶了,甩了他跟哥走吧!"
周挺阳心情大坏,回头喝道:"滚!"
"哟,还瞪眉毛竖鼻子呢!你知道哥我是谁吗?我是........"
未待那个青年说完,周挺阳一伸腿扫去,那青年就"叭嗵"一声趴在地上,哇哇叫疼。
其他人想冲上去,但看看周挺阳一脸凶相,又魁梧壮实的样子,心先怯了,转而去扶那个掉在地上的青年。
那青年满嘴是血,洒倒是醒了,一个劲地叫嚷:"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废了他!"
几个人哪敢向周挺阳动手?只顾死活拖着那青年走。
青年被同伴挟持着边走边叫:"你给我记住,老子不会放过你!"
经过这么一闹腾,周挺阳的意识也清醒了。
自己一定是急昏了头,怎么可能会认为小余是自己失去多年的儿子呢?
别说相貌气质完全不对,年龄也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小余没有三十都有二十七八岁了,那孩子才十六七岁!
他们唯一相似的只有成长的背景!
想起小余的成长遭遇,他心里充满了焦虑和刺痛,抓住小余臂膀的手越抓越紧,直至小余发出"啊"一声惨叫才将他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手。
"周局长,到底怎么回事?"
小余揉了揉给他的虎爪抓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问。
周挺阳转过头去,轼去眼角的泪痕,道:"没事,我以为你是故人的孩子,误会了,对不起。"
"我第一次看到一个成年男子眼里充满了这么强烈的痛苦和悲怆,你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
小余好奇地说道。
周挺阳现在没心情跟他闲聊,坐上驾驶座,道:"很晚了,走吧!"
尽管一路上小余多次试探,周挺阳仍然三缄其口,抿紧嘴唇,一言不发,最后小余只得灰心放弃,一路沉默了。
到了赵汝新的住宅楼下,周挺阳从后座将半睡半醒的赵汝新拖出来,搀扶着他向前走。
小余想过来帮忙,周挺阳见赵汝新双腿已经可以支撑走路,便吩咐道:"你看好车,我送上去就行。"
小余点头答应。
及至赵家,赵汝新的太太打开门,一见丈夫的样子,便皱着眉道:"又喝醉了?!"
周挺阳陪着笑,说:"他一时高兴,没控制住。"
赵太太将目光转向周挺阳,叹了口气说:"小周啊,老赵也一把年纪了,你们都应该劝劝他注意身体,别动不动就喝得死人似的!"
周挺阳只好陪着笑。
赵太太指指房间方向说:"他太重,我搬不动,麻烦小周扶他到房里躺下吧,我去厨房烧热水给他擦身。"
周挺阳答应一声,将赵汝新扶进房,放在床上,刚想直起身子,殊料赵汝新顺势一拖,周挺阳猝然不及,一下子倒在他身上。
"小周啊,别走,陪我再喝。"
赵汝新双手紧紧的搂住周挺阳不放,嘴里呢喃地叫嚷。
"行行行,先放手,我们再喝。"
周挺阳一边嘴里敷衍着,一边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赵汝新搂住他一滚,将他用力的压在身下,叫道:"我不信,先亲个嘴再说。"
说着嘴巴就向周挺阳脸上凑,一只手还朝他身上乱摸。
周挺阳连忙转过头,说:"赵局,别闹!"
"小周啊,我很喜欢你啊!不要离开我啊!"
赵汝新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然后用力亲吻着周挺阳的侧脸。
周挺阳腰上用力一拱,将赵汝新反压在身下,说:"赵局,你醉了!"
赵汝新死命搂抱着周挺阳的后背,喃喃道:"我没醉,我就喜欢小周!"
说着,双腿递高,盘在周挺阳的臀部,整个人如只蜘蛛似地四肢紧紧地粘附在他身上。
这姿势就有点尴尬了。
要摆脱赵汝新的纠缠,对周挺阳而言,并不困难,麻烦是必须动用武力。
赵汝新这一把年龄,平日又缺乏锻炼,保不准有个骨质疏松或心脑血管疾病什么的,而且还是自己的领导,周挺阳怎么说也不敢用强来挣脱,那些手段对付年轻人没问题,施用在一个老头子身上能不能保证安全无恙,这点他没有足够的把握和信心。
"赵局,有话好好说,先放开手,行不?"
周挺阳只好用怀柔政策来开解,不过心里却在苦笑。
如果赵汝新是借醉纳福,这种劝解没有作用,倘若他是真醉,一个醉鬼如何能听道理?
果然,这话刚说完,赵汝新就搂得更紧,口里嚷道:"不要,我要跟你睡!"
"好好,先放手,我要脱衣服跟你睡。"
周挺阳只好半哄半骗地打发他。
"不用脱了,把大JB掏出来,狠狠操我吧!"
赵汝新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体。
这么一扭动间,周挺阳就感觉到小腹处被一块硬硬的肉顶着,正不断地摩擦。
作为男人,他当然知道这团硬肉是什么玩意,这赵汝新已经勃起了。
被一个同性的阳具紧紧抵着身体摩擦,周挺阳感觉一阵汗毛直竖,顾不得体谅赵汝新的身体状况了,正要用力去摆脱他的缠绕,却听得后面传来赵太太的声音说:"老赵,你又在闹什么呢?"
周挺阳顿时头皮发麻。
他与赵汝新的瞹眜姿势,让赵太太看在眼里有什么想法?
更让他尴尬的是现在反而不好强行去挣脱赵汝新,因为之前一直心存顾忌不好下重手,现在他太太一进来就马上成功摆脱,颇有无私显见私的味道。
他勉强转过头去,苦笑着对赵太太道:"大姐,赵局他........。"
"哎哟,都象什么样子?"
赵太太说着,放下手中的脸盆,走上前来,拉扯赵汝新的手臂,扯了几下却扯不动,转而拍打赵汝新的脸孔,叫道:"老赵,醒醒。"
"别碰我,我要跟小周睡!"
赵汝新叫嚷着,身体竭力扭动,一个翻身,又将周挺阳压回床上,并用嘴里隔着衬衣吮咬他的胸部。
周挺阳感到一股微弱的电流从乳尖放出,迅速蔓延全身,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够了,别闹了!"
周挺阳语带严肃地喝道。
虽然知道赵汝新对自己有那个意思,但料不到他够胆当着自己太太的面前也敢胡天胡帝,这让周挺阳既感到难堪又恼怒,真给他惹毛了。
"你唬我?呜呜呜........。"
赵汝新先是被周挺阳威严的语气吓得呆了一下,猛然象个小孩般呜呜地哭将起来。
这下变化令周挺阳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置,只得望向赵太太求助。
赵太太似乎也给丈夫的哭泣吓着了,呆了一下,脸上肌肉渐露悲伤,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周挺阳被他两夫妻的举止弄得莫名其妙,只得问:"大姐,这是怎么了?"
赵太太没理会趴在周挺阳身上呜咽的赵汝新,却在床边坐下,幽怨地说:"小周,老赵他心里苦啊!"
周挺阳给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搞得更是如坠迷雾山中。
"老赵今年就得退了,他当了领导这么多年,习惯了被人逢迎谄媚,发号施令,现在一下子门庭冷落,他适应不过来啊!虽然他嘴里没说什么,但这段时间经常喝醉,我跟他夫妻这么多年,就知道他心里不好过。"
说着,眼角微湿,头垂了下去。
换作平日,周挺阳自然好言安慰她几句,但现在的情形让他顾不上体谅赵太太的情感。
自己身体被赵汝新压在床上,他老婆在身边喋喋不休地倾诉内心苦闷,这是一种怎么诡异的情景?怎么感动得起来?
政府官员到退休年龄任免,这是政策的规定,谁也无力改变,任何一个坐在岗位上的人都应该有这份觉悟,并提前适应权力被架空的过渡期,赵汝新显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日后自己年老退休时,会不会跟赵汝新一样无所适从?
赵太太的话虽然没有令周挺阳感动,却让他陷入了深思。
虽然退休与人的生老病死一样无可避免,但却可以将权力延续,只要达到一定级别,就能跳过普通官员的职级封顶限制,将职权长时间延长下去,那怕就算退休,手中仍然紧握着一定的力量,才不会出现树倒猢狲散,门前冷落的强烈落差感,那情形有如跃过龙门的锦鲤,摆脱凡间规则约束,化身成龙,进入另一种境界。
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一阵激荡,不禁紧紧捏住双拳。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野心,也是他从没达到过的思想境界。
他脑海中不禁浮现了陈健的脸孔,想到他提出的条件。
成大事之人,不应该拘泥于小节,唯有超世之才,须有坚韧不拨之志!
"小周,他睡了,放他下来吧!"
赵太太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周挺阳,他连忙张眼看看,那个一直在呜咽的赵汝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鼻端发出微微的鼾声,只是双手仍然紧紧地搂住他不放。
周挺阳用点力一拉,赵汝新的手便松了开来。
他腰上发力,抱着赵汝新站直身体,再将他放回床上,然后扭头转臂活动一下筋骨。
虽然说身强力壮,但长时间被一个大男人压着身体,也有点麻痹感。
赵太太站起来去给赵汝新脱下鞋袜,说:"不给他擦洗了,这段时间他都睡不稳,让他好好睡一觉算了!"
周挺阳想起那个守在车子等候的小余,这会上来也不知道过多少时候了,便不再停留,告别了赵太太,匆匆赶下楼。
他满怀歉疚地赶到楼下,见车子仍然好好的停在路边,却没有看到小余的踪影,正疑惑间,发现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轻微的、奇特的清香,心里顿时一动。
这种奇特的香味周挺阳曾经闻过,在成嘉和带他去的那个公园厕所内。
周挺阳使劲嗅了一下,循着味道探索过去,见不远处的绿化带树丛里有微弱的光芒有闪耀,并听到隐约的声音。
"现在风声紧,手上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如果你不是打电话这么急着现在要,我也不会送过来,在路边太冒险了!"
"呵,好舒服!"
"喂,钓了什么大老板?车子不错啊!操,都快吸光了,先将钱付了,快点!他妈的老子的JB不卖,别摸!"
"噢,我要飘起来啊,噢.......给我大JB,我爽过才付钱....给我大屌......。"
"我操,放手,再玩老子的JB要加费......行行行,你别晕,钱放哪了?"
这时候周挺阳已经走到近前,只见树丛下,影影绰绰蹲着两个人,便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身影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回头一看,只灯光下周挺阳魁梧威武的样子,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跑,那速度简直可以平奥运短跑纪录。
另一个身影晃了晃,倒一头栽在地上。
周挺阳已经瞧出那人正是小余,便大踏步跨入绿化丛里,半拖半扯地将他揪出马路。
小余软绵绵地半倚在周挺阳身上,望着他嘻嘻地笑,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在等你的大JB!"
第二十四篇
周挺阳拖着小余来到车前,就着路灯光打量他。
小余脸上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笑容,是肌肉不协调抽搐扭曲而造成的假笑,这跟他当日在公厕里看到的中年胖子情况很相似。
周挺阳再低头看到小余手里还紧紧捏着什么东西,便强行打开,见是一张小锡纸和一个打火机,那股奇怪的香味显然是从这锡纸上传出来的。
就算他没跟多少吸毒者接触过,也明白小余刚才在燃吸毒品。
他抬手一巴掌就将小余手中的器物打落在地上。
"我的宝贝!"
小余尖叫一声,想弯腰去捡,但周挺阳却死死揪住他不放。
"放开我,放开我!"
小余挣扎着,叫嚷着。
周挺阳打量一下四周,尽管这时候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但还有车辆经过,再让他这般大吵大闹下去,恐怕路过车辆里的人会认为情况异常,主动报警。
他不再犹豫,打开车门,一把将小余塞进副驾座上,然后拉着安全带,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紧紧扣住。
但安全带的长度毕竟有限,只捆住得住小余的身体和一只右手,左手却无法控制提住,他那只自由的手在乱拨乱打,叫道:"给我!放开我!他妈的关你什么事?不要你管!"
周挺阳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恶狠狠地道:"给我看到就得管!"
小余脸上浮起了明显的红印,给打痛打懵之余更吓得动也不敢动了。
"给我老实点,否则还要揍你!"
周挺阳举起手掌,威胁他。
小余身体一缩,不敢再作声。
周挺阳大力关上车门,然后坐上汽车启动车辆,向前驰出。
车子没走上多远,小余又开始身体扭动,嗯嗯噢噢地呻吟起来。
周挺阳没理他,向右边路口一转,驶上高速匝道。
"很热啊,很难受啊!"
小余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最后叫出声来,没被绑着的左手去扯身上的安全带,但周挺阳用安全带绑他时没采用常规手法,他摸了半天还是没摸到带扣,只能放弃。
"我的JB好热啊,小穴很痒啊,给我!给我!"
小余的身体越扭越厉害,左手改作胡乱扒拉东西。
"啊,大JB,好大啊,我喜欢!"
周挺阳转头一看,见他的手正摸到变速杆上,吓了一跳,连忙挥手将他打开,警告道:"再乱摸就给你吃点苦头!"
这次警告起不到效果,没过一会小余又扭动着身躯向左侧倾斜,努力去摸变速杆。
周挺阳有点后悔在没在上车前把小余另一只手控制起来,现在身处高速上却不便停车处理,他只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护着变速杆,边开车边想办法解决目前的状况。
正当他思考间,小余的手却摸上了他的大腿,然后迅速抓住了他的裤裆。
"啊,帅哥的大JB......给我.....我要啊!"
小余一边呻吟浪叫着,一边抓揉着里面那团半软的肉。
周挺阳怀疑今天是不是时运不济,以致整天里各种坏事层出不穷。
先是跟阿慧珍在厕所里鸾颠凤倒时给几个学生窥视,再来个借酒纳福疯疯颠颠的赵汝新,现在更遇上这个吸毒吸得发情浪叫的小余,倒霉成这样,也没谁了!
不过小余在逮着周挺阳裤裆后却变得安静了些,虽然嘴里仍然发出呻吟浪叫,手一心一意的抓着那团肉进行各种拿捏,再没去碰变速杆。
两权权弊取其轻。
相对被小余触碰到变速杆的交通安全风险,让小余抓玩JB的后果反而不算严重,反正下午和傍晚都他玩过了,不在乎他摸多几下。
周挺阳嘴角露出自我解嘲地苦笑。
他甚至忽萌奇想,假如衣服会穿坏了话,他可以肯定自己的那些西装裤裆部是重灾区,因为每条裤子的裆部都曾被数不清的手频繁抓揉撕扯,再结实的布料也受不了这般蹂躝。
难道真如俗语所言,人美逼遭罪,屌大人受累?
但话又说回来,作为男人,眼见无数荡女淫娃渴求着自己的大屌安慰,感受着她们在自己胯下欲仙欲死,那种征服感和成就感却多少能让他沾沾自喜,天下谁人不虚荣?只是看虚荣的方向和虚荣的程度。
对周挺阳而言,作为一个男人,大丈夫立于世,自当有所作为,权欲是推动他迈步向前的动力,情欲是他动力的润滑剂,两者缺一不可,两者的成就给他带来安慰和满足,也带给他过人的自信和霸气,他为此而感到骄傲和得意。
下体一阵刺痛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低头一看,原来小余略长的指甲刺进两重裤子,刮到阴茎身上了。
"操,你以为老子的JB是铁铸的吗?这么狠!"
周挺阳骂了一句,但没有阻止小余的行为 ,因为阴茎已经被他玩得又硬又热,憋在裤子里极为难受,给小余这么搓搓磨磨的还更舒服些,假如对方是个女人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将阴茎放出来让对方玩个尽兴,至于男人嘛,这块肉尽管给同性把玩吸吮过多次,他心里仍然有点避忌,不会主动。
车载导航提示前面有高速出口,周挺阳马上调整心神,专心驾驶,不再理会小余的淫叫和把玩,他胯下的肉枪久历沙场,没年轻时那么敏感易怒,不会因为给人把弄几下就神魂颠倒,不能自己,自控能力还是有的!
开出高速公路没多远,就来到最近的医院。
周挺阳先将西装外套穿上扣起纽扣,遮住裆部那明显突出的一团,才将小余解下,拖着他走向医院大楼。
这家伙不知道是吸了毒后产生副作用而全身发软,又或是毒品带给他的情欲兴奋过度而导致四肢无力,反正周挺阳要半拖半抱地才将他架到楼下的急诊室内。
急诊室内气氛休闲,有名中年医生和几个护士正在闲聊,见周挺阳二人闯入,先是眼前一亮,毕竟半夜里跑进衣着华贵又气度不凡的帅哥很惹人注目,再看看他拖着那个打扮怪异,左摇右摆的家伙,神情又是一变。
周挺阳没理会他们的眼光,直接将小余按坐在救护床上,说:"吸毒病人,将他弄醒,不要报警!"
医生吓了一跳,从桌面上拿起一支手电,凑过来要观察了小余的瞳孔反应。
小余一见那手电,眼睛就亮了,叫道:"啊,JB,大JB!给我!给我!"
边说着边去抢手电。
医生顿时脸上失去表情,一缩手,目光怪异地看了周挺阳一眼,其他护士也不自觉的将眼睛瞟向他。
周挺阳的老脸有点挂不住,清了清嗓子,说:"他吸毒了,产生幻觉。来,我帮你按住他,你看诊。"
说着上前紧紧握住小余的两臂,避免他再去抢手电。
医生正了正神色,打开手电,重新去照小余的眼睛。
小余想挣扎,但被周挺阳死死的钳制住两臂,动弹不得。
医生看完眼晴状态,又拿出听听诊器贴上小余的胸膛。
小余却突然呻吟起来。
"噢,......小穴痒啊,忍不住了!.....给我给我......给我大JB!"
他的手臂想动,但却动不了,手腕却捞上了周挺阳的裆部,死死抓住不放,嘴里叫道:"啊,我抓到大JB了!抓到了!快给我!"
周挺阳气得咬牙切齿,但见那医生仍然专心听诊,只得低喝道:"放手!"
几个女护士看着这边,禁不住掩着嘴偷笑。
小余听到护士的笑声,侧头望向她们,茫然地说:"真的是大JB呢!很大很硬,不信你们来摸摸!"
周挺阳脸上涨红,想将小余的手拗断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待医生拿开听诊器,周挺阳的手从小余的臂下滑,摸到曲池穴,用力一捏,小余发出"啊"一声惊叫,抓担捏周挺阳裤裆的手便软软地下落。
"原来你还懂空位打击啊!"
医生对周挺阳的举动好奇起来。
周挺阳没心情跟他闲聊,直接问:"情况怎样?"
医生收起听诊器说::"瞳孔收缩,双肺有啰音,表皮青紫,呼吸平均每分钟五次,口腔有臭金属味道,应该吸了不少,症状比较严重,幸好送来及时,否则可能出现呼吸衰竭或脑出血迸发症。他吸的什么毒品?"
周挺阳摇摇头,道:"不清楚,但有股清香味。"
医生点点头,说:"症状对上了,是冰毒。"
说罢转头在办公桌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个药方,吩咐一个护士道:"马上去药房开三剂纳洛胴。"
周挺阳看着被自己压制住不能动弹的小余,,皱皱眉,对医生说:"那他现在........。"
医生明白了周挺阳的意思,便说:"你帮忙一起将他固定在救护床上。"
"我不住医院啊,他们会卖我的器官的啊!"
小余一听到留院,马上叫嚷挣扎,不过他的反抗在孔武有力的周挺阳面前只能算是小儿嬉闹,轻易就将他捆绑在救护床上,动弹不得。
小余叫嚷了一会,又开始如受尽委屈般呜咽起来。
医生对周挺阳说:"待会用药后他就会安静下来,但不能让他一直呆在急救室里,需要安排病房留院观察,家属先得去办理入院手续和交费。"
周挺阳摇摇头,道:"我不是家属。"
医生一听,便急了,说:"住院需要家属签名。"
周挺阳想到唐湾镇那个吱咕着镇政府欠费的情景,明白医生是怕跑了医院的费用,轻拍他肩膀说:"不用担心,费用我负责。你给他安排个独立病房,省得他醒了吵着其他病人。"
医生见他肯主动承担,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说:"我们是私立医院,财务上管理很严格,不允许欠费和坏帐。"
周挺阳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他没有带小余到市区里就近的公立医院,而是跑到郊外点的私家医院来接受治疗,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首先体育局与公立医院都属事业单位,多少有点业务挂钩和有认识几个熟脸孔,要是让熟人看到自己带着个吸毒患者去治疗,解释起来不容易,另外公立医院规章制度比较严谨,保不准有医生直接向警局报案,而他对小余的情况一无所知,他不想充当道德卫士将小余强制送入戒毒所,就算入戒毒所也应该是本人意愿,他周挺阳无责任也无权利去代替小余作决定,更别说一旦惹来警察,自己还得配合询问调查,无端惹来一身麻烦,再有一个原因是这家医院在收治吸毒患者方面有一定名气。
综合以上判断,周挺阳宁愿舍近求远将小余到郊区的私人医院来。
护士带着周挺阳去前台办理相关入院手续,至于登记资料,他不知道小余姓甚名谁,就随便给他胡诌了个名字,私立医院就有这个好处,对制度执行不严谨,商品经济社会嘛,效益比制度更重要!
回到急诊室,眼前的情景有点混乱,原来刚送进来一个车祸伤员,医生和护士正在给伤者止血抢救,只有一名护士在给小余打点滴。
周挺阳将手上的单据递给护士,护士看了看,说:"病房在十二楼的单间,是高级特护病房,楼上已经在准备了。"
说着准备动手推车。
周挺阳见其他人都在忙着,便说:"你留下来,我一个人推上去就可以。"
护士对周挺阳甚有好感,说:"现在这么有风度的男人很少见了,不过我必须上上去交接,是医院规定。"
周挺阳点了点头,推起病床向外走。
护士在后面跟随着,啧啧称赞说:"人长得这么帅,又会体谅别人,你这种好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周挺阳呵呵笑道:"那你就扔掉灯笼,别晚上瞎摸,改白天去找,更容易找到。"
护士被他逗得咭咭笑,说:"你很幽默风趣,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
周挺阳心想,如果自己主动挑逗一下,这护士估计就立马投怀送抱了,只是他现在没这份心情,二来这护士姿色普通,他提不起性趣。
电梯上到七楼,住院部的值班护士已经等候在护士站前,见推车上来的不是护士或医生,而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周挺阳,有点奇怪地望了急诊护士一眼。
急诊护士解释说:"病人家属,主动帮忙。"
住院护士点了点头,说:"跟我来。"
率先领路向前走去。
周挺阳看着护士妸娜的背影,心想高级病房的护士原来也很高级,外形条件比楼下那些优秀多了。
进入病房,住院护士手脚麻利地解掉捆扎小余手脚上的医用橡胶带,揪住床单对周挺阳说:"你帮忙提着点滴瓶,我们帮他过床。"
周挺阳说:"你拿瓶子,我抱他就可以了。"
说着不待她们争辩,将小余整个抱起,放上病床。
住院护士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力气蛮大,不过不符合规定,倘若他是外伤病人,你这样做可能让他伤口破裂或者移位,加重伤情,一点救护常识也不懂!"
周挺阳当然懂急救常识,在部队当兵时就接受过相关训练,只是考虑到小余并非外伤,又见两个护士身材纤瘦,才主动帮忙,料不到一腔热情却得来一顿冷口冷脸地教训,心里不是滋味,但不好跟女人较劲,只有尴尬地笑笑,说:"对不起。"
住院护士见他如此好脾气,脸色柔和了些,问:"我接到的通告是要求家属陪床观察,你是患者家属吗?"
周挺阳连忙摇头解释说:"不是,我送他回家,路上出了点状况,就将他带到医院来。"
护士连忙问:"那治疗的费用.......。"
周挺阳宽慰她道:"我已经付过了。"
护士奇怪的看了他几眼,又转头问急诊护士:"能联系到病人家属吗?"
急诊护士只能摇头。
周挺阳问:"能不能请个有经验的护工?"
护士说:"这么晚了,不好安排找人。"
周挺阳回头看看仍在昏睡的小余,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留下来陪夜。"
住院护士又忍不住仔细打量多他两眼,才说:"你可以在沙发椅上休息,有情况就按那个铃,我会马上过来处理。"
说罢正想出门去,见急诊部的护士仍站在病房内,便说"李姐,急诊部不是说有情况吗?"
言下之意是要赶她走了。
周挺阳心里好笑,原来同是护士也分三五九等,高级病房的护士特别牛气,嗯,也更整齐漂亮!
李姓护士犹豫了一下,临出门回头对周挺阳说:"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电话找我帮忙,护士站里直拨3号线就是急诊。"
周挺阳微笑点头表达感谢,听到两个护士在门外隐约的说话。
"我说你啊,这辈子没见过帅哥似的,就差没扑上去。"
"胡说什么啊!只是觉得他脾气好,举止谈吐很有修养和风度,有好感而已!"
"你居然没认出来?他是市体育局长!"
"啊?我就说怎么有点眼熟,原来在电视新闻上见过他,真人比电视上看到更帅哦........."
谈话声渐远不可闻。
周挺阳看看这个高级单人病房,虽是叫病房,如果不看那些标签和药瓶的话,倒有几分象酒店套间,还没有一般病房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看来钱确是好东西啊!
那医生大约是见自己西装革履,打扮富贵,以为是不差钱的主儿,直接就来个高级病房好增加医院的效益,犹幸小余只需要住一晚,再住多几天周挺阳都担心付不起这住院费用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关上病房门,又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对着灯火阑栅的幢幢高楼看了一会,了无兴致,便坐在沙发椅上休息。
今晚可以说是自找麻烦,贴了钱还受罪,但让他扔下小余不管,任其生自灭,他自问做不到,就算时间倒流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将小余送医院里救治。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对小余心软,或许是同情他身世飘零,更或许他的生命历程有着跟儿子一样的影子。
想到这儿,他心里微微有点酸楚。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来是成雪。
"我想问一下你今晚过来聊天吗?"
成雪的声音透着一种热切的期待。
周挺阳道:"有个朋友出了点意外,住院了,找不到家属,今晚我要陪着。"
成雪"哦"了一声,问:"需要帮忙吗?要不我过去陪你?"
周挺阳嘿嘿笑道:"好啊,咱们在马路上玩过了,还没在病房来过,要不要试试?"
成雪呆了一下,问:"你真想在病房里玩?"
周挺阳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成雪这才明白周挺阳在逗她,嗔怪道:"讨厌,明知道人家想你还开玩笑!"
周挺阳嘻嘻笑地问道:"你想我什么?"
成雪娇声地说:"我想阳哥哥,也想小阳哥哥。"
周挺阳听她语气柔媚撩人,脑海中便浮现起她兴奋状态下的娇喘和媚态,心里顿时一荡,下体迅速充血勃动,不自觉地用手摸摸裤裆,笑道:"小阳哥哥也很想你。"
"怎么一个想法?"
成雪轻笑着问。
周挺阳嘿嘿笑道:"想得又硬又烫,馋得直流口水。"
"不信,你总爱骗人,刚才就骗过我了!"
成雪娇嗔道。
周挺阳可以想像到成雪嘟起嘴来的样子,心底的欲念更强,便问:"你要怎样才相信?"
"除非.....除非你用手机拍个照片证明!"
拍照片?
周挺阳先是一愣。
虽然他的手机有相机功能,但他平日都是拿来拍工程或工作相关的照片存档,连自拍都没试过,现在成雪要求他拍自己阳具的照片给她看?
"这.....这不适合吧?"
他犹豫地说。
"来嘛,人家下面都湿了,在想像着小阳哥哥来安慰呢!"
成雪情动的娇喘着说。
周挺阳听着她电话里的娇喘之声,阴茎不自觉地翘动两下,作贼心虚地瞄了瞄仍在昏睡的小余,咬咬牙,道:"好吧!"
说罢拉开裤链,将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放出来,拿起手机,快速拍了一张,看着发送按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下去,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吊胆会不会发错给别人。
他觉得自己有失心疯了,已届中年还玩这种把戏。
"小阳哥哥好大好硬哦!小妹妹很喜欢他哦!"
成雪的娇喘声更强烈,惹得周挺阳一阵兴奋,情不自禁地伸手套弄着阴茎,问:"你想小阳哥哥做点什么?"
"我要小阳哥哥亲吻我的小妹妹,吐着水,跟小妹妹的水溶在一起,然后慢慢地..........。"
成雪还未说完,周挺阳的手机便响起了有电话打入的提示音,他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王薇薇,连忙向成雪打声招呼,切换到王薇薇的通话中。
"死鬼,怎么突然发这种照片给我?幸好我在房里,要是在外面那爸妈看到,羞死人了!"
王薇薇一接通电话,就连声嗔骂。
周挺阳一听,脑袋当场炸了。
发送时就担心会不会发错对象,结果越是担心越是出错,发给王薇薇了!
还是经验不足啊!
"嘿嘿.....嘿嘿。"
周挺阳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狼狈,只能傻傻地干笑,心里侥幸只发错给王薇薇,要是发错给别人就麻烦大了。
"我知道你想我,也不能用这样让人害羞的方法嘛!"
王薇薇训完了,又换了个腔调,娇声说:"坏人,害得人家现在浑身难受!"
周挺阳只能嗯嗯噢噢的应付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平日对女人轻松自如的那种潇洒劲头都消失无踪了。
"前几天你都将人家捅得撕裂了,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现在又给你逗得痒痒的,你又不在身边,好讨厌啊!"
王薇薇娇声埋怨道。
周挺阳发麻的脑袋总算缓过气来,想起王薇薇那丰腴嫩白的身躯,还有那对饱满雪白的乳房,不禁动情,嘿嘿笑道:"要不要为夫亲自过去给你按摩按摩?"
王薇薇幽怨地说:"不行,我好不容易跟爸搞好点关系,他这两天没那么气了,你一过来估计他又反脸。"
周挺阳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那你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用手指呗!"
王薇薇微喘着说:"就是手指没你那根东西这么好用,没那么粗长热烫,哎,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怪你,讨厌鬼!"
周挺阳心怕成雪那边耽搁太久了,连忙找理由跟王薇薇打个招呼,又切线到成雪的电话里去。
电话刚接上,就听到成雪那边已经喘个不停。
"阳哥哥啊,怎么等了这么久还没发照片给人家啊!噢,小妹妹好痒啊,嗯,哦,我要小阳哥哥!给我又粗又长,又热又硬的小阳哥哥!"
周挺阳给她那淫媚的浪叫声撩拨得身体连连抖颤,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起手机对着自己那已经不断地冒出前裂腺液的阴茎,伸手套弄着,录了个视频发过去,这次他认准了成雪的名字才按下发送,绝对不能错了!
打发了成雪,他又将电话切换到王薇薇的频道。
"阳哥哥,我好想了啊!我想吸你JB上的水!快拍你大屌上冒水的照片给我看!"
王薇薇边喘着,边哀求道。
周挺阳只好拿起手机,又拍了自己阴茎顶端的照片,这次他学到技巧了,同时勾选成雪和王薇薇的号码,一并发过去。
"噢,阳哥哥,为什么你的JB会冒这么多水呢?你感觉到我在舔它吗?噢啊......妹妹要天天吸干你的大屌,把你大睾丸里的精水全部吃干净,不便宜外面那些馋你的骚货。"
王薇薇浪叫着,喘不成声。
周挺阳又切到成雪的电话。
"啊.....哥,你的大JB太大了,我的下面要给你捅坏了!啊!啊!用力操我吧!"
周挺阳听着两个女人电话里的淫声浪语,虽然不是真实接触,但脑海中已经翻江倒浪,身体热流不断潮涌,紧紧地握着阴茎,用力的套弄。
尽管两个电话里切换来去,有点疲于奔命,但两个女人不同风格的呻吟浪叫声却给他双倍的情欲推动,兴奋的感觉一浪接一浪,除了JB还硬着外,整个人都瘫软了。
正当他陷入情欲的深潭中无法自拨时,突然感觉到龟头处一阵异常的温暖。
他连忙低头看去,发现小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转过来,正趴在他两腿间,扶着阴茎一下下的吸吮!
他下意识地想将小余推开,但电话里传来狂热尖锐呻吟声令他又一阵激动,按在小余头上的手便松了,反成了轻抚着小余的脑袋给予鼓励和肯定似的。
以往其他人给周挺阳口交,无非就是各种吸吮,但小余的口交别开生面,除了传统技巧的吸吮和套弄外,还加了舔和咬的步骤。
周挺阳看着小余伸出鲜红的舌头,沿着雄浑粗壮的茎身背部慢慢的舔上去,那湿热软濡的一点点接触牵引着周挺阳欲望和精神随着他的舌尖在慢慢向上移动,眼看到达敏感的龟头系带部位时,舌尖却不继续向上,而是沿着边缘游移,一圈圈地打转,偶然触及龟棱,令周挺阳爽快得一阵颤抖,但瞬间动人的刺激却消失了,正当他怅然若失的时候,小余用牙齿轻轻较了一下敏感的龟头,周挺阳微微感觉吃痛,但那微痛却如兴奋剂般令他阴茎翘跳几下。
电话里的娇喘越来越高亢,周挺阳的呼吸也如风箱般急促和响亮,巴不得逮住小余那带有魔法的舌头,让它狠狠地摩擦自己那极度饥渴阳根。
正当他欲火焚身之际,小余的舌头却突然离开了。
周挺阳茫然地看着小余,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样。
小余目泛桃花,伸手去解开周挺阳的西装外套纽扣,然后双手落在他腹上,隔着薄薄的衬衣用点力搓着,磨着他的小腹肌肉,一边磨一边向下滑动,仿佛要将他身上弥漫的欲火全部推送到下体去。
小余的手每用力磨压一下,周挺阳就张大嘴喘一口气,欲望的节奏也被动的受到牵引和左右。
原以为成嘉和的深喉功夫已经难能可贵,原来天外有天,小余才是经验雄厚的个中高手。
小余的手渐渐游移到周挺阳西装裤上的皮带扣,对他微笑一下,伸手要去解皮带。
换作平日周挺阳会抗拒一个男人去解自己的裤腰带,但现在他反而心底里充满了期望,期望小余能带给他更新鲜刺激感。
正在这时候,走廊上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响了起来。
二人连忙停下动作。
周挺阳倒不担心被人撞破,因为他已经锁上了病房门,高级病房就是有这个好处,能保证病人的私隐。
走廊的脚步声来到房门前,没有停顿,又继续远去。
小余紧张的脸容稍为放松,又想去解周挺阳的皮带,周挺阳伸手止住了他的行动。
经过刚才那下子脚步声惊扰,他被欲望完全淹没的神智总算获得点儿恢复。
下午在体校的里跟陈惠珍疯狂时被偷窥的情形多少让他有点心理阴影,不想再生枝节,只希望快快解决现时的欲火。
电话里成雪的尖叫声越来越狂野:"大JB的阳哥哥啊!啊!大JB插到心脏啊!我要死啦!"
他将电话切换到另一个频道,王薇薇呻吟着断续叫道:"阳哥哥,哥啊,噢!噢!小薇不行啦!射给我!求你射给小薇吧,小薇想喝你有精水!好多好多的精水!"
两个女人发出或高亢或淫媚的两种截然不同,却同样撩人心弦,即将进入高潮的浪叫,周挺阳全身的热浪凝聚向下体,伸手捉住坚硬的阴茎,发狠地搓动。
小余见周挺阳没再接受他的口交服务,有点失望,紧紧盯着周挺阳那个饱满的亮泽的大龟头,龟头顶端,黑洞洞的马眼怒张着,一串串晶莹的粘液不断地涌出,随着周挺阳强力搓动阴茎,那些粘液如天女散花般向四周抛洒,有些甚至落到小余的嘴唇上。
小余伸舌头舔了一下,微感带腥,是这个充满男性魅力的,风流倜傥的,英俊阳刚的熟男的味道!
他禁不住打了几下激凌。
猛然,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爱上这个男人。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相识才半天时间,但这个英伟的男人却是那么与众不同。
尽管他吸食了毒品,意识陷入疯狂和迷乱,但还是清醒记得发生的一切。
眼前这个男人不辞路远送他回家,只为一句随口的承诺;在他幻像丛生,欲火焚身的时候,这个男人带他到医院,出钱给他治疗,甚至陪护,而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比一个陌生人熟络多少,他却无无条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仅是源于他古道热肠的性格和难能可贵的侠义之气!
从没有人待自己如此之好,哪怕是相熟多年的人!
想到这儿,小余感动得身体连连抖颤,看着这个他爱慕的英武男人正仰着头,急促地喘着粗气,一只手在努力地套弄着那捅插过无数荡妇淫娃的伟岸阳具,小余不止爱情在心底不断堆积泛滥,情欲也一波波耸动奔腾。
他不要被动,他要主动去帮助这个男人,那怕他拒绝自己,他都无怨无悔!
他这样想着,再度张开嘴巴,将那个饱满怒涨得似乎要爆裂的龟头含在嘴里。
如果之前他去吸住周挺阳的阴茎是源于欲望,现在则是为了爱和感激。
他要让这个心仪的,优秀的,正气的,英俊的男人得到最舒服的享受,用他的爱去服务他,用他最擅长的技巧让他快乐,要他品尝到飘飘欲仙的激情!
周挺阳喘着粗重的鼻息,张开有点血红的眼睛,看着低头为自己口交的小余。
他不知道小余的心理变化,但却感受到这下口交与方才有点不一样,倘若说方才小余的口交形式是一种挑逗,现在则是一种细水绵长的抚慰,前者刺激,后者温暖,这种被温暖包围的感受让他很惬意,舒服得全身毛孔扩张,臀部不自觉地抬动,嘴里呢喃道:"噢!好舒服!好爽!"
手中拿着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下,耳边已经听不到两个女人的呻吟和浪叫,但他的欲望却没有潮退,反而在小余的口中达到另一个巅峰,而且山外有山,一峰推向更高的另一峰。
他双手抱着小余的头,挺动着臀部,让阴茎尽量尽情的向他嘴里纵送,让每分每寸都享受那种紧致湿濡的温暖。
"他妈的,噢!噢!太....太舒服了!啊!老子的大屌要溶化了!"
他张大嘴,兴奋的叫嚷着,呻吟着。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身下的女人们都会发出浪叫和呻吟,原来一个人的情欲享受到极致,自然而然地发出这种出自肺腑的靡靡之音,往日他用大屌和技巧将那些女人们送上情欲的天堂,今天却有一个男人用嘴巴和爱意将他推向激情的尖端,他忍不住持续发出呻吟和浪叫,尽管这与他认知的男人气概相违背,但却无法控制内心的激情迸发。
"操,好爽!要....要射了!老子要射了!噢!"
周挺阳用浑厚的噪音嚎叫着,整个人的力气仿佛都集结到小余嘴里的那根大肉棒上,持续的膨胀和翘动。
小余闻言,放弃了柔和手段,换个简单暴力的技术,给阴茎最直观强烈的刺激。
"啊!操你妈逼,射了!"
他哀嚎一声,双手紧紧按住小余的脑袋,精液如火山爆发般沿小腹内窜出,闪电般掠过粗长的阴茎,从怒张的马眼中直喷而出,激射进小余那有魔力般的口腔内。
小余的嘴巴仿似个无底洞一般,持续地吞嗯着周挺阳射出雄性精华,甚至隐约听到"咕隆咕隆"的喉咙吞咽声响。
周挺阳这次射精持续了许久许久,他不记得自己射了多少股,只知道激情迸射完后,整个小腹全空荡荡的无处着力,仿佛一次过将这辈子的精液全射空了。
他软软地瘫倒在沙发椅上,闭上双目,额际汗水淋漓,张开嘴不断地喘息,任由小余挤压舔食着阴茎里残余的精华。
歇了许久,周挺阳才感觉到身体的力气缓缓地恢复,张开眼睛,见小余仍然抱着自己的阴茎舔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个他困惑了许久的问题。
"老子的精水味道就那么好吗?个个都吃不停,不嫌脏?"
小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喜欢就觉得好吃,不喜欢就嫌脏,你长得帅,受欢迎,大家当然都想吃不停,换个丑的别说吃了,碰都不想碰一下。"
周挺阳哑然失笑。
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反而糊涂了,见小余又低头去吸吮,便推推他的头,说:"别吸了,没有了!"
小余犹自不甘地说"它还这么硬。"
周挺阳道:"操,你想将老子榨干啃净?让你吃光了,回去老子拿什么喂女人?"
小余嗯了口口水,说:"我从见过有人能一次性射这么多精液,都撑饱了,就算有能力将你榨干也吃不下了。"
说着,还真的打了饱嗝。
周挺阳啼笑皆非地推开他的手,道:"上床睡去,别忘记你是个病人。"
小余神色带点奇怪地望向他,说:"周局,你好象有点不同。"
周挺阳愕然问:"怎么不同了?"
小余打量了一下他,说:"你从今天见我起,要么很严肃,要么很凶恶,语气从来没这样温柔过。"
周挺阳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有这种态度变化。
如果方才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是一个女人,态度温柔那是正常的,但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男人,这有点说不通。
是因为小余打扮得象女人?还是因为他高超的口交技巧让自己享受到从未试过的高潮?
既然想不清,也弄不明白,他就按照老习惯,将事情抛开一边,先不去理会。
刚想站起来,屁股给嗑碰了一下,伸手一抄,原来是方才掉落的电话,拿到耳边听听,两个女人早就挂了线。
周挺阳无奈一笑。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在做了一场荒誔淫乱的梦。
然而这不是梦,是真正的现实。
短短数天内,自己的性观念竟变得如此豪放和不拘传统,接受着两个女人电话淫语互逗同时,也接受着一个男人给自己口交, 这么混乱淫荡的举动,以前连想都未想过,但它却发生了!
既然今天可以接受超越平常的性行为,明天是否会接受更多违反习性的挑战?
情欲宣泄过后,他的意识逐渐清醒,理智的思考占回上锋。
火车里看到的那条岔路又再度浮现在周挺阳的眼前。
他望着前方,仍然分辨不清哪条是正路,哪条是岐途,更让他迷惑的是,他不知道此际自己正走在哪一条路上!
第二十五篇
"咯咯咯。"
病房的门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房中二人一怔,周挺阳连忙推开仍然滋滋不倦的吸食着他阴茎的小余,将坚硬的肉棒勉强塞入裤内,拉上裤链,再扣上西装外套,整理遮掩一下,才走去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除了方才那位漂亮的高级护士外,还多了个医生打扮的年轻人。
年轻医生见到周挺阳,眼睛便如灯泡般亮了起来。
周挺阳见他眼神异常,顿时皱眉。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已经可以从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大约猜测到一些内容了,不过这年轻人有点眼熟,却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护士脸上浮现红晕,上下打量周挺阳一眼,又侧头向病房里瞄了一下。
周挺阳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只好主动发问:"有情况?"
医生主动开口道:"刚才有病人投诉你们很吵,请注意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病人休息。"
周挺阳心底暗叫一声妈的。
这声妈的是在骂自己。
他忽略了这是医院,病房没隔音效果,既然能在房内听到护士在走廊的脚步声,那自己的浪语嚎呻恐怕早就传遍整层楼了,难怪护士脸染红霞,欲言又止。
虽然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但脸上仍然云淡风轻,干咳了两声,道:"嗯,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
"以后?"
护士冲口而出,一脸惊讶。
周挺阳暗暗好笑,"以后会注意"这话是日常用语,料不到护士当真了,连忙清了清喉咙,解释道:"不会发生这种事!"
年轻医生说:"要注意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里,有些行为是不适合在这儿做的。"
顿了顿,补充说:"要注意性行为安全,同性性行为受爱滋病感染风险最高。"
周挺阳的脸有点挂不住,然而房里确真的只有两个男人,难道要向他解释自己在电话里跟老婆和情人玩新鲜的性游戏么?
看来这个不白之冤只能活吞了。
他用力吁了口气,很正色地回答道:"好,接受你的批评和建议。"
周挺阳的大方和坦然令医生有点意外,本来准备好的训话被堵在口中,愣在原地进退失据。
"病人已经醒了,要不你顺便看看他的情况?"
周挺阳建议道。
医生点点头,先行走进病房,护士连忙跟上。
小余这时候已经回到床上,问:"我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吗?"
"刚醒过来,就赶着要走?有什么急事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医生没好气地说,从口袋里拿出支小手电,查看小余的眼睛,未了又从颈上摘下听诊器贴在小余的胸脯上。
周挺阳看着医生的动作,心里一直在嘀咕。
这个年青医生肯定是认识的 ,但硬是想不到什么时候见过。
医生听完诊,又拿起床头上的病历翻了翻,说:"没有异常症状,恢复得不错。"
又转头问周挺阳:"你是病人家属或者朋友吗?"
这个问题周挺阳今晚是答烦了,但仍然耐心地解释:"都不是,我只是送他进医院。"
"不认识的人能这么热心?"
医生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又再打量二人,说:"那你们刚才在房里面......."
未待周挺阳回答,小余已经插嘴道:"医生,我们刚才是在玩游戏,声音大了点,你这么有兴趣想知道细节,不如待会一起玩呗!"
医生先是一怔,看到小余脸上露出挑衅的表情,旋即明白他的言下之意,脸上一红,低下头说:"如果情况稳定,明天就可以出院。"
说罢招呼也不打,带着护士匆匆离去。
周挺阳目送两人离去,对小余说:"不能好好说话吗?怎么说他也是医治你的医生!"
小余撇了撇嘴角,说:"我没有挖苦他,他本来绕着圈子打听,他喜欢你。"
周挺阳没好气道:"胡说八道!打个照面就知道人家喜欢我了?"
小余说:"他由进病房开始,眼睛就一直在跟着你转,拜托,我才是病人,他除了看症,落到我身上的眼光不超过三秒!他看你时眼中那种专注和欲望,连瞎子都能感应到!"
周挺阳虽然明知道小余说的是事实,仍然下意识地驳斥,道:"在你眼中,所有男人都有同性恋嫌疑了?别那么敏感!"
小余说:"周局,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每个男人都有点同性恋的倾向,有的人有点儿倾向,有的人倾向严重一些。"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行,你是非得要将所有男人归类成天下大同?"
小余摇头说:"不至于,你是属于那种一点儿倾向都没有的类型,所以才称你们这种男人做钢铁直男,拗不弯!"
周挺阳虽然平日没接触过"专业名词",但能猜测到意思,不想与小余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便敷衍道:"好哩,我看着很多男人都很正常,不是你形容的那样满大街都是同性恋。"
小余委屈地说:"我没这样说过!绝对的同志群体在社会中虽然占比例不大,是确有不少,有些是公开,有些是隐藏,那个医生应该是属于隐藏的,他身上没有那股味道,如果不是他跟你说话时眼神透露了内心,我也看不出来。"
周挺阳呵呵笑道:"我看这年轻医生脸孔长得很周正,应该是属于你们眼中的帅哥吧?你是对他动心了?"
小余横了他一眼,说:"说得好象我见到帅哥就发情似的!急诊室那个中年男医生虽然没你帅气和有魅力,但也长得挺好看的,我看他的性向就很正常,他看你的眼光很平静,还有点讨厌,这是一个男人对比他更优秀的同性的一种自然流露的妒忌和反感。"
周挺阳奇怪地问:"你当时人疯疯癫癫,意识不清,还能观察得这么仔细?"
小余白了他了一眼,说:"我那是兴奋,不是昏头。你没有接触过那种玩意,不会明白,人在那时候的感官是被无限放大,非常兴奋,感觉到整个世界都不太一样,颜色尤其鲜艳,感官更加敏锐,脑袋里充满了源源不绝的特殊灵感,整个人都象要飘起来似的。"
周挺阳心想,难怪搞艺术的人都多少与精神药物沾上点关系,原来可以从幻觉中获得灵感。
"什么时候开始沾上这东西了?"
周挺阳岔开他越说越兴奋的话题,问。
小余苦笑着说:"不是跟你说过我在福利院里长大,里面有许多病孩吗?开始是有人搞到点回来药回来,疼痛时用来止疼,嗯,那是鸦片,后来我听他们掇弄,试了一下,就尝到甜头了,但那时候能力有限,试过就算了,没钱买。出来工作以后,你知道我们这种没有家庭帮助,又没有高学历的孤儿在社会上混容易吗?到处碰壁,能够一起玩的也就是那类人,混着混着,就学坏了呗!"
虽然只是简单几句话,但周挺阳仍然体会到话背后的辛酸,尤其是在自己爷爷去世后,如果不是有宽妈一直照顾和监护成长,自己会变成什么人还真不好说,当然也不能完全怪社会,一个人的成长也受自身的性格左右,就算孤儿出身也有不少能独善其身,成为社会栋梁的功成名就人物。
"周局长,你是个好人。"
小余幽幽地说。
周挺阳笑道:"是因为我给你付了医院的费用?"
小余摇摇头,说:"不止这样。虽然你表面看上去很严肃,但眼底里却透着内心的善良和正气,我保证喜欢你的人当中,有很多不止是因为你英俊的相貌和强壮的身体,而是你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内涵和气度。"
周挺阳哈哈大笑道:"你这马屁拍得好,我都有点沾沾自喜了!不过应该说的话还得要说,你就没打算戒掉毒瘾?"
小余苦笑着说:"想过,但没有决心,而且也好象没有这个必要,我这种混吃等死的人,戒了毒又能怎样?看不到前途,没有光明,还不如快乐到死。"
周挺阳正容道:"我不打算干涉你的选择,但人生总有希望,取决你从什么角度去看,去感悟。每个人都遇到过失败,也有徬徨无助的时候,但大多人都没有灰心沉沦,而是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出发,这路不通走另一条路,条条大路都会通向成功。"
小余沉吟道:"周局,你就别灌心灵鸡汤了,你不了解我的情况。"
周挺笑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况,最重要的是要珍惜自己,把握住生命的珍贵,才对得起来这世上走一遭的人生经历!"
小余看着周挺阳,眼中透着热切,说:"周局,我好想一辈子靠在你身上,让你告诉我怎样做,指导我的人生。"
周挺阳摇摇头,道:"你是一个男人,每个男人都得学会独立和承担,每个男人都应该象一座山,坚定、自信、自强,而不依赖着别人带你走路!"
小余忽然嘴角露出奇怪的笑意。
周挺阳奇怪地问:"我说错了?"
小余眼神透着点媚意地说:"你说的话象在形容你胯下那根大JB,山一样坚硬和自信,每个人都崇拜和爱慕。"
周挺阳气得嘴也歪了,骂了一声:"我操!"
"他这联想很正常。"
门口忽然有人接腔道。
周挺阳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离开不久的那个年轻医生。
因为房门没有关,也不知道这个医生在门外听了多久。
医生走进来,让小余重新躺回床上,重新给他接上点滴管,说:"他吸食这种毒品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会引起性欲亢奋,他刚才将管拨掉,血液里残余的毒素没被完全中和压制,又发作了。我出去以后才想起这个疏忽,是我工作不够细心。"
周挺阳释然,点头道谢。
"方便出来说几句吗?"
医生突然问周挺阳。
周挺阳先是一怔,然后站起来道:"好。"
回头对小余说:"你先呆着,我去去就来。"
小余满脸迟疑的看着周挺阳和医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
医生一直带着周挺阳来到值班室,让他坐下,说:"你跟患者关系很亲密吗?"
周挺阳摇摇头。
医生说:"你们刚才在病房里的行为看上去不象认识不久。"
周挺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行为,也懒得解释,便道:"有话可以直说。"
医生犹豫了一下,说:"从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他的吸毒史已经很长,鉴于这类人群是最常见的HIV病毒携带者,我建议给他作一个爱滋病测试。"
周挺阳吓了一跳,问:"爱滋病?"
医生点点头,说:"对,但测试必须经过病人同意,你既然是病人的亲密朋友,可以劝劝他,如果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再说这不止是为他好,也是为你好。"
周挺阳大为尴尬,勉强道:"我们今天因工作关系才认识,我跟他不是你想像中那种关系!"
医生露出不太相信的眼光。
周挺阳咬咬牙,无奈道:"他刚才给我口交,不是你想像中那种接触。"
医生释然道:"原来这样,不过唾液也有一定的传染性,倘若身体有伤口就也有可能受到感染,要不我给你做个基本的检查和测试,怎样?"
周挺阳有点愕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医生见他没有动静,便问:"你平日跟同性的性接触频繁吗?"
周挺阳苦笑道:"我不喜欢男人,没有那种经历,嗯,这样说吧,前些天有个男孩也给我口交过,没其他了!"
医生释然笑道:"是我误会了。你条件这么优秀,被很多男人和女人喜欢也很正常。"
话音刚落,意识到自己的话过头了,便站起来说:"来,我给你抽点血,作个基本检查,这样你也好放心。"
说着他从一个不锈钢盒里拿出一支针和棉签,说:"就是验血一样,不痛的,一下子。"
周挺阳哈哈一笑,将手伸到桌面上。
医生先用棉签醮了点酒精,在他指尖上抹了抹,然后拿针一刺,挤出一滴血来,滴在一张试纸卡上。
周挺阳给他很认真观察的态度感染了,不禁有点紧张,担心从他嘴里吐出不好的结果。
候了一会,医生露出笑容说:"没事,阴性反应,你很安全。"
周挺阳暗暗松了口气,问:"就这样?"
医生解释说:"检查方法早就简化了,血液试纸检查准确率达99%以上,你是很久没到医院身体检查身体吧?"
周挺阳摇头道:"我是公职人员,规定每年都到医院体检,但没有这一项。"
医生说:"难怪,不过公务员检查的项目主要是针对心脑血管之类重要器官的检查,其他项目不在体检范围里,反正现在有空,要不我给你做一次其他项目的检查?"
周挺阳觉得这医生似乎热情得有点过度了,但回心想想,回去呆在病房里也是无聊,做个检查打发时间并不坏,便点了点头。
"来,请张开嘴。"
医生拿起手电,对周挺阳说。
周挺阳依言张开嘴。
医生仔细观察周挺阳的口腔状况,说:"牙龈、牙周没有病变,牙齿整齐结实,没龋齿和结石,应该有定期去洗牙和护理吧?"
周挺阳嘴巴张开,只能"啊"地应了一声。
医生又拿出一片压舌板探进周挺阳的口腔里继续检查。
"扁桃体大小正常,没有口气,口腔和咽喉都非常健康。"
当医生检查完后,周挺阳感觉到嘴都张得僵硬了,医生随后检查了眼睛和耳朵,得出的结果还是很健康,这让周挺阳心里感觉安慰,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现在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面,我要做剩下的检查。"
医生放下手中的工具,对周挺阳说。
脱衣服?
周挺阳有点犹豫。
并非他羞于裸体,而是想起了甫见面时这年轻人看自己的目光,在一个自己没兴趣,但他对自己有欲望渴求的人面前赤身裸体让他有点抗拒。
"怎么了?害羞了?我是医生,见惯了裸体。"
周挺阳给医生那包含深意的眼光看得不太自在,便自嘲道:"很久没有别人面前赤身裸体,不习惯。"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解衣除带。
医生笑说着:"你的话里有语病,你平日跟性伴侣做爱的时候,还不是脱光吗?"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你说得对!"
医生趁他脱衣服的同时,转身翻找检查工具。
脱剩下最后的内裤时,周挺阳放在裤腰上的手略停了一下,心想:老子又不是没接触过同性恋,玩也给他们玩过,吃也给他们吃过了,还顾忌什么?
当下用力一拉,将最后的遮羞布扯下,全身赤裸地站在那儿。
医生看着周挺阳的裸体,忍不住称赞道:"你身材太好了,肩宽臀窄,长臂圆腰,这上下身的黄金比例,这结实饱满肌肉群,你的身材是我见过最漂亮完美的男体!"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当目光落在周挺胯下,看到浓密包围的阴毛丛中那半硬着,随呼轻轻晃荡的肥大阴茎时,呆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周挺阳被他透着火热的目光打量得有点不自在,问:"就这样检查?"
医生从沉醉中醒悟过来,说:"你到那边检查床躺下。"
周挺阳回头看墙边上那张略倾斜形态的检查床,走前两步,轻轻一跃,便躺在床上。
医生笑道:"人长得帅,连上床的动作也这么潇洒。"
虽然这医生的话越来越轻佻,周挺阳也不在意,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
医生凑上去,先是检查他的颈侧淋巴结,然后是手臂和两边腋下。
"你的腋毛真乌黑浓密,建议你修剪一下,否则夏天容易散发出比较重的味道。"
医生边检查,边说着。
周挺阳嗯了一声,淡然道:"这不好吗?女人们都喜欢,说是男人味!"
医生弯起手指敲击周挺阳的上腹部,然后将耳朵贴上去听振水声,问:"女人们?你有很多性伴侣?"
周挺阳呵呵一笑,说:"不少。"
医生又伸手敲击周挺阳的锁骨部位,检查气胸情况,问:"性生活很频繁?"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
经过一整天的辛劳,这么一躺,他开始有瞌睡的欲望了。
"过于频繁的性生活会引发慢性前裂腺炎症,这是很常见的男性疾病,待会帮你检查一下。"
医生边按压着周挺阳的小腹,一边说道。
周挺阳随口嗯地应了一声。
瞌睡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即将入睡之际,他猛然感觉到下体的睾丸被人拉扯,顿时全身肌肉绷紧,连忙张开眼,猛然坐起,紧紧逮住侵犯对方的手腕,只见医生正坐在床边,一手捞住他那半硬的阴茎,一边正抓捏着他的阴囊。
医生也给他这强烈反应吓了一跳,见周挺阳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连忙解释说:"我在检查你的生殖器,你的阴茎肥大虽然很肥大,但也不算特别罕见,只两个睾丸比正常男性大了许多,我在确认是不是疝气。"
周挺阳闻言松了口气。
自从给洪大兴踩踏过阳具后,多少落下点心理阴影,对阴囊睾丸这个身体中最脆弱的器官的触碰,他尤其敏感,医生抓捏的的力度不轻,令他感觉到有点吃痛。
看着医生惊魂未定的眼神,周挺阳松开他的手,重新躺下,笑道:"我的睾丸天生就大,不是病。年轻时在部队当兵,在公共浴室洗澡时,就被战友笑是驴子才有这么大的卵蛋。"
医生见他能开玩笑,便说:"那是夸张比喻,真有驴马那么大的睾丸,连路都走不动了,一不小心夹着碰着还不要了老命?不过你的睾丸确是比标准容积大了许多,确是难得一见!虽然更大的睾丸能制造更多的精液,让你有更强的性能力,看上去很性感和吸引异性交配,但也不完全是好事,会造成阴囊下垂,精索过长。"
周挺阳不太听得懂他的医学名词,问:"什么意思?"
医生两手伸到周挺阳腿间,各托起一颗睾丸,让它们在掌心晃晃荡荡,说:"份量太重,就会往下坠,长期这样就将精索拉长了,就出现你这种情况,阴囊比一般男性下垂得明显。"
医生说罢,放下两颗大睾丸,去捏阴囊上与阴茎的连接处,说:"这就是精索。"
周挺阳全身肌肉一紧,半软的阴茎不自觉翘了两下,开始充血。
医生抬眼看看他。
周挺阳有点尴尬地说:"这部位有点敏感。"
医生继续揉压着精索,说:"精索过长的话,容易造成扭曲受伤,尤其在强体力运动时最容易突发绞痛。我曾给一个足球俱乐部作过挑选少年球员时的体检,其中一项要求就是观察阴囊的形状,只挑选那阴囊紧实,睾丸形态不太外露明显的男孩子,就是为了减少球员因为大体力运动时受伤的机率。象你这类种马型的男性就不适合踢足球了,生殖器官太大,更容易受伤。"
周挺阳阴茎被他的挑逗按压得一翘再翘,逐渐发硬绷直,有点尴尬地说:"我偶然也会参加局里的友谊赛,没发生你所说的情况。"
医生笑着说:"不是绝对,机率大小而已。我建议你以后参加这类运动时戴个护档,既避免跑动时你的生殖器太肥大沉重晃荡,又不怕被对手盯上,比赛到白热化时,要是碰上个小心眼的故意给你撞一下,够你受的了。"
虽然他的建议算是合理,但周挺阳听着不是味儿,忍不住张开眼看了他一上。
医生也意识到自己闲话说得太多了,便正容道:"我现在要检查你的大腿内侧淋巴结。"
说着,站起来,双手放在周挺阳股沟内侧按压。
医生那温暖的手触碰到周挺阳敏感的大腿内侧皮肤,周挺阳仿佛被一股微弱的电流烫了一下,全身一个激凌,忍不住"噢"地叫了一声,阴茎又不自觉地翘动。
"你很敏感。"
医生轻轻笑道。
周挺阳为了避免难堪,只好重新闭上眼睛。
医生的手在他的两条大腿内侧不断地按压搓磨,每快碰到睾丸或阴茎时又缩了回去,逗得周挺阳有点心猿意马。
其实他心里明白这医生的行为已经超越了正常的检查手法,有挑逗他欲望的意味,但欲火既已经燃起,不断充血的阴茎正极度渴望抚慰,至于这医生是否借检查为借口趁机染指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玩JB。
"你好兴奋哦!"
在周挺阳急得差点自己动手去安抚阴茎的时候,医生的手终于碰上了那根火热的肉棒,舒服得周挺阳发出"噢"一声呻吟,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
"你的阴茎真雄伟漂亮啊!粗长比例刚刚好,龟头圆润硕大饱满,龟棱锋利。"
医生感叹地说,用手捊着着茎身,又用挴指用力按压挤弄着茎身背后的膨胀海绵体。
毕竟是学医的,对人体解剖了解得透彻,这手法虽然力度不大,但却令周挺阳感受到一种与别不同的奇特刺激,不禁张大嘴,发出"噢噢"几声呻吟。
医生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周挺阳的阳具,一会挤压阴茎,一会去拿捏睾丸,口中的语句更加轻佻。
"前裂腺液分泌很旺盛,多得都怀疑你的前裂腺体不正常了,我需要采集样本去检查是不是有炎症。"
医生嘻嘻地笑着,从旁边拿起一片玻璃片,扶着阴茎,收集了几滴前裂腺液,放到一边,然后双手扶着周挺阳那硬热膨胀的肉棒,两只挴指快速交相搓动敏感的龟棱和系带位置。
周挺阳被这种强烈的刺激逗弄得浑身乱颤,身体一下子坐起来,两只大手用力摁住医生的手腕,睁开眼,喘着气道:"停.....这样会弄射!"
医生好整以睱的说:"就是要你射啊,我要采集你精液分析。你前裂腺分泌太多,有可能影响精子的密度,容易导致不孕,我需要采集样品检查。"
周挺阳盯着医生,看了好一会,终于松开手,一头仰倒回检查床上。
这么一躺,他才发现天花板上装了面大镜子,他想不通为什么检查室的天花板上要装个大玻璃镜,也懒得去了解。
镜子里,一个肌肉结实,魁梧健美的赤裸男体正四肢大张地躺在雪白的检查床上,他矗立在浓黑阴毛中的雄伟生殖器正被另一个男人不停地把玩,而被玩弄着阳具的裸男正张着嘴,无声地喘息,身上的垒垒的结实肌肉随着刺激的频率和节奏或膨胀或收缩,泌出来的冿冿汗液将每块肌肉都抹上了油亮的光泽。
周挺阳知道镜中这个雄伟健美的裸男就是自己,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裸体,而且他发现,原来充满阳刚力量的男性裸体非但不讨厌,还让人忍不住要看下去!
他被这种自恋式的新发现吓了一跳,连忙闭上眼睛。
医生对阴茎最敏感部位的快速搓弄令周挺阳的欲念不绝翻腾。
搓磨的手法简单和粗暴,刺激得性欲更猛烈激昂。
周挺阳闭着眼睛,放松思绪,放任自己被欲望完全控制,感受身体里的热流一点点地向下体凝集。
从医生要他脱衣服检查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终归走向这个结果。
这世上没有谁是傻子,他周挺阳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混的, 在体制内跌摸滚爬这么多年,怎会不晓得察人眼额,观人于微?
尽管他清楚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也预测到事情的发展方向,但他仍是亦步亦趋地配合着医生走到眼前这一步,与其说这年轻医生成功地勾引他到手,倒不如说他主动配合着将自己送到这对方手上!
他想不通是什么驱使自己变得如此随性和主动,如果仅是发泄欲望,身边多的是女人,不用远寻,楼下急诊室的那个看着他眼睛已经快滴出水来的护士一个电话就征召侍寢,就算嫌弃那护士姿色不济,楼上漂亮的住院护士只要他略施手段,要将她破冰解冻,将冰山变成火焰山也非难事。
然而这些他都不要,却自愿将身体交给一个男人玩弄,这道理想不通,也没理由。
他从没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他知道自己不会变成同性恋,同性与异性的亲密接触给他的感受完全不同,他没有打算改变,已经定型的性格和性好也不容他改变,但他现在却能毫不芥蒂地接受与同性亲密接触,甚至由无奈的被动演化为半推半就的主动。
这只为了尝试新鲜感?还是因职业的关系让本性多年来被压抑达至临界点,以致产生如青春发育少年般的逆反心理?抑或他体内本就有隐藏一头对性爱百无禁忌的情欲野兽,在一次次的诱惑下冲破正统道德思想的禁锢,闯出内心的牢笼不再受控?
欲望之兽在他身体内翻滚奔腾,并将他的情焰翻滚成一个灼热的火球,推他向小腹,推向那即将喷发的尖端。
"我操!我操!太爽了!"
他张开眼睛,放纵地嚎叫着。
天花板上的镜中人也正张大嘴,喉结耸动,拳头紧握,健壮的长腿绷得笔直,阴囊表皮皱缩,两颗硕大的睾丸时而升起,时而下降,为欲焰的喷发而积蓄动能和快速加工原料。
医生见他已经趋近情欲的高峰,双手更是全力施为,不但加快了搓磨的频率,甚至用力紧捏龟头,将饱满得快要滴出血来的硕大龟头搓圆弄扁,力量之大令周挺阳感觉有点疼痛。
但这轻微的受虐待非但没让周挺阳欲火消减,反而更令他情焰高涨,嘴里发出沉厚的"噢.....噢...."声雄嚎,最后坚实的臀部一挺,嘴里"啊!"地嚎叫一声,如烧红铸铁般的阴茎抽动几下,一股乳白的精浆迅速窜出,飞起,落下。
激情中的周挺阳张大嘴巴,茫然地睁开眼睛,看着镜中那个健壮的男人全身肌肉绷紧发涨,结实的小腹块块肌肉起伏不断,随着雄躯的每下痉挛,在医生手中扶住的巨根顶端就有一股浓稠的精液如炮火般射出,一波比一波高,一股比一股远。
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射精的样子,但没有任何感想,因为此际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所有意识都随精液喷射殆尽了。
"你射得太....太多了,不正常啊!"
看得脸红耳赤的年轻医生一边套弄着周挺阳正在喷发的阴茎,结结巴巴地感慨道。
周挺阳原以为今天的存货已经在小余的嘴巴中全交待得差不多了,料不到还有这么多,那不停喷发的阴茎下面仿佛藏着个精液海洋,随时随时喷出铺天盖地的精液,或许铺天盖地太夸张,但铺盖身躯却做到了。
乳白的精液或成点滴状,或成水渍状,遍布在他的雄躯上,与健康的肤色形成强烈的色彩反差,有些团状的精液块无法稳定在一个位置,随着肌肉的颤抖而动荡,变形,散开,从身躯缓缓向下流滳,滑落到检查床上。
医生见周挺阳喷势将尽,握住阴茎的两只手用力套弄几下,力气大得周挺阳感觉阴茎表皮都要被他剥掉似的,有点吃痛,闷哼一声,阴茎又高窜出两股精液,最后空抖着,抽搐着,缓缓涌吐出强弩之未的力量,乳白的一大团精浆缓缓从龟头掉下,拖着根游丝,重重地落在浓密的阴毛中。
周挺阳四肢摊开,闭起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
"大哥,你真能射啊,射得这么猛,还射了这么多,简直是头专门产精的精牛啊!"
医生声音沙哑地说,握着周挺阳阴茎的手仍然缓缓地套弄着,将阴茎内的余精一点点的挤出来。
周挺阳没有张开眼,也没有回答他,甚至脑海里也没有思想,倦意袭来,他现在只想睡,沉沉大睡。
医生居然没有忘记检查的初衷,用试管在周挺阳身上收集了点精液,检查用量倒是足够有余,只是不符合流程,因为男性每次喷射的精液中,精子大多集中在头几股中,后面喷出来精子浓度就稀少了,不过他这算是做戏做全套,意思意思罢了。
耳听到周挺阳鼻端传出微微的鼾声,医生连忙推了推他的身体,说:"先别睡,还没有检查完。"
周挺阳勉强睁开眼,看着他。
"还有前裂腺没有检查,你前裂腺液分泌这么多,我怀疑是前裂腺肿大或者有前裂腺炎症,需要作进一步检查,你来都来了,将最后一步检查都做完吧!"
医生很认真地说。
周挺阳心想:玩了一次还不够,要将老子榨干才甘心?
但他嘴里却客气道:"今晚太累了,改天吧!"
说着,腰上用力,一下子坐了起来。
要是继续躺在这儿,这医生还不知道拿什么手段来折腾他,离开方为上策。
医生见周挺阳严辞拒绝,神色有点失望,但从周挺阳明亮眼神中透出的淡淡笑意,他猛然明白到一件事:对方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糊弄,方才能够得手,似乎并非自己口才和诱导的功劳,而是人家在配合着他演这场戏!
想到这儿,他便开始心虚了,不敢看周挺阳的眼睛。
这个猛男不但四肢发达,头脑更不简单,远比自己聪明和世故,在他面前玩心计,很有班门弄斧的挫败感。
周挺阳站起来,吐出胸中一口浊气,问:"有没有纸巾?"
医生知道他是想找纸巾抹掉身上的精液,便指指检查室的一个小门说:"还是去清洗一下吧,我们值班经常要睡住在这里,洗手间有洗浴设施和用品。"
周挺阳点点头,转身向洗手间走去,看着周挺阳那宽阔的肩膀,圆实有力的腰身和挺翘的臀部,年轻医生不禁心跳加剧,忍不住伸手紧紧捏着自己未曾泄欲的裤裆搓揉。
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医生想像着这健美雄躯在沐浴的情景,下体又硬上几分,搓揉得更是大力快速。
他不明白周挺阳为什么配合他演这场戏,是为了借他的手发泄欲望,还是有其他目的?反正绝对不会是因为他喜欢自己,因为从他的眼神,从他的言行和举止,都毫无喜爱同性的迹象。
外国个有心理学研究,将男人的同性恋倾向划分十个等级,1级属于绝对的异性恋,完全排斥同性,10级属于绝对的同性恋,完全排异性,1与10之间的级别就是由异性恋到同性恋之间的比例递变。
这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完美男神属于什么级别?
年轻医生掂量着,估算着。
这个男人是典型的钢铁直男,不会喜欢上同性,但却不排斥被同性玩弄性器官,那连双性恋都谈不上,顶多只能算是2-3级了,也就是说,不用指望如传说中扳弯直男的戏码,但某程度上可以在他身上尝到甜头,就如方才那样。
这样盘算一番,医生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退一步说,就算不能让他喜欢上自己,但能有机会接触和玩弄这副异于常人的雄健之躯,也是一种令人欣慰的收获。
他搓动裤裆的手更用力和快速,如果不是因为周挺阳随时会从浴室出来,他还打算直接放出来自慰一番,他当然不敢指望周挺阳会帮他手淫,而且表现得太急进的话,甚至会吓跑他,连交往的机会也没有了。
听得浴室水声停止,他连忙收回裤裆里的手,将大白褂扣上掩饰裤裆明显的突起。
周挺阳浑身水渍地走出洗手间,年轻医生连忙递过一条浴巾,说:"这是我备用的,新的,没用过。"
周挺阳看了他一眼,说了声谢谢,接过浴巾毫无芥蒂地当着医生面前擦轼身体。
医生盯着他胯下那副不断地晃来荡去的肥美阳具,嗯了口口水,说:"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汪东东,对吧?"
汪东东愕然,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周挺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我见过你,在你读初二那年。"
汪东东傻了眼,问:"我们见过?"
周挺阳一边套上衣服,一边道:"我不止知道你的名字,还晓得你爸爸就是现任市长汪炎,因为你长得象他,再结合以前的印象,洗澡的时候算是将你记起来了。"
汪东东这次是真傻掉了,呆呆不懂反应。
周挺阳一边扣上衬衣纽扣,一边笑着说:"还想不出?你当年拿到了全市马拉松比赛的少年组亚军,我亲手给你颁的奖杯。"
汪东东整个跳了起来,张大嘴,惊诧道:"你是周挺阳!"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对,算是认出来了!"
汪东东有点惭愧地说:"我在颁奖礼上看到你座位上的牌子写着这个名字,只记得你长得很年青很英武,不象我爸爸那样早早就挺了个大肚子,但你的详细相貌却记不得了。"
周挺阳笑道:"毕竟十多年过去了,你也由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医生,记不清很正常,倘若你不是面目跟你父亲相似,我还不敢肯定你的身份。"
汪东东尴尬地笑了笑,猛然想起自己方才对周挺阳的举动,顿时脸上一阵火烧。
周挺阳正坐在椅子上穿上鞋袜,抬头见汪东东脸红耳赤,羞愧难当的样子,便问:"怎么了?"
汪东东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刚才对你.....那个........。"
既然周挺阳早就识破了自己的小心思,他还是跟自己父亲在一个体制内工作的,要是他做的事传到父亲耳里,那就麻烦大了。
周挺阳爽朗笑道:"刚才你给我免费检查身体,我还没感谢你,既然算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了。"
汪东东先是一怔,然后喜上眉梢。
周挺阳既然强调只是检查身体,又说自己人,那表示他并没有介意发生过的事情,甚至没放在心上,更不会向自己父亲汪直多嘴说闲话了。
"我可以叫你周叔叔吗?"
汪东东化忧为喜,问。
周挺阳笑道:"那我只好却之不恭,忝当这声叔叔了。"
汪东东兴奋地说:"周叔叔,有机会再给你作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
周挺阳闻言,眨眨眼,调侃说:"还没有检查够?周叔叔年纪不小,可不一定有精力奉陪啊!"
汪东东连忙摇手道:"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检查,是真正的检查。"
周挺阳哈哈一笑,穿上西装外套,道:"好说!现在我得回去看看我的病人"
汪东东一听,追在他身后,说:"周叔叔,你老实告诉说,这个病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周挺阳见他语气认真,便不开玩笑,正色答道:"他是靠挂在一个影视公司的化妆师,今天到我们局里拍特辑,因为晚了,他送他回家,路上发现他在偷偷吸毒,我就将他拉医院来,其实我也只知道他姓余,全名都不清楚,更别提熟悉了。"
汪东东松了口气,说:"我见你给他出钱出力的,还以为你们是某种特殊关系 "
周挺阳摇摇头,道:"他是孤儿出身,无亲无故, 既然有帮他一点的能力,能帮就帮,他到底怎样了?"
汪东东皱起眉头,说:"我们医院这段时间收治的吸毒患者数量直线上升,我跟爸爸提过这事,他说这这两年本市有制毒集团活动猖獗,市里正在布署打掉这些团伙,我担心你跟他们这种人太密切,会受牵连。"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道:"周叔叔一把年纪,做人处事还是心中有数的,不用担心,这个小余我能力之内只能帮到这里,以后就不大有联系的机会了。"
汪东东眼中流露出仰慕的神色,说:"周叔叔你人太好了。"
正说着,二人来到病房,推开门,顿时一呆。
病床上空无一人,那个小余不见了。
周挺阳心里蓦然升起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怪异感觉。
上次成嘉和的失踪招惹出如此多的麻烦,这次小余的失踪不会又闹什么花样吧?
难道命运真个是在不断循环中向前发展?
第二十六篇
汪东东仔细在室内到处检查了一下,又看看点滴上的液量,说:"看剩余药水的刻度,似乎是你一出门他将点滴拨掉了。"
周挺阳皱起眉头,问:"医院有监控吗?"
汪东东点点头,说:"有,护士站就有各病房和走廊的监控录像。"
周挺阳一听,心想这个丑出大了!
如果护士站有监控,那自己在病房里跟小余做的事岂不全程被那个冰山护士看得一清二楚?保不准医生值班室里也会有监控,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问题的时候。
"走,去看看!"
他一挥手,率先大步走向护士站,汪东东连忙跟上。
来到护士站,那个冰山美女正在拿着本书看,抬眼见是周挺阳,脸上猛然地涨红,低下头。
周挺阳顿时心中了了,果然她是全程欣赏病房春宫直播了,否则不会看到自己就有这种娇羞反应。
"1310房的病人去哪了?"
汪东东焦急的问道。
"1310?"
女护士仍然未从羞态中反应过来,茫然的复读着这个数字。
汪东东用力敲击一下桌面,说:"就是今晚送上来那个留长发的吸毒病患者。"
小凤发出"啊"的一声,总算清醒过来了,说:"他下楼去了。"
汪东东马上脸上发黑,说:"明知道他是吸毒患者,怎么能轻易放他走?病人私自下楼你却不报告给我?"
小凤委屈地说:"他说有点饿,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个桶面填肚子,我.....我见你跟他进了值班室没出来。"
说着,指了指周挺阳,继续道:"我见他没有走,以为他是真的去买面,就没有报告了。"
周挺阳总算听清楚来龙去脉,问:"住院大楼下面有监控吗?"
汪东东马上说:"都有,在保安室里。现在医患关系比较紧张,医院给那些医闹和碰瓷的搞怕了,所以到处都装有摄像头。"
周挺阳道:"好,我们去保安室查查他跑哪去了。"
进入电梯后,汪东东犹豫地说:"周叔叔,我就说句大实话,这病人既然跟你无亲无故,也不算朋友,他跑掉就跑掉呗,你也落得干净轻松。"
周挺阳点头道:"理是这个理,但人是我带来的,却从我手里丢了,心里总会不安,倘若他是主动离开,那还罢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多少也有点不好推脱的责任。"
汪东东叹了口气,说:"周叔叔,你心太善了!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点关系的人你都将责任揽上身,你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有多大的能耐?这样下去迟早会将你累垮掉!"
周挺阳皱皱鼻子,道:"读得书多果然见解多,连周叔叔都教训起来了?没大没小!"
汪东东连忙笑道:"我没这胆量,只是心疼周叔叔你!虽然我不认同你的思路,但在功利至上的现代社会里,周叔步却象泥泞里的清溪,身不梁缸,清操堪比日月光,能给人光明温暖和信任。"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社会风气是怎样我无能改变,但做人总得俯仰无愧,对得起本心!"
汪东东幽然道:"看着周叔叔你,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种称号!"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笑道:"什么清溪的,日月光的,你是个被医学工作耽误的浪漫诗人!"
汪东东亲呢地伸手搂住周挺阳圆实有力的腰背,不关色欲,只是他想更亲近一下这个他敬佩仰慕的堂堂男子汉,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比英武外形更令人迷醉的的内在人格魅力。
周挺阳转头对他笑笑,没有说话。
虽是不带感情色彩的浅浅一笑,汪东东内心即充满了热切和温暖,直至电梯降到底层,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二人来到保安值班室,汪东东先向保安说明了情况,保安马上调动视频画面,没一会,就看到小余从电梯出来的画面,然后看到他笔直地走出大门。
保安又调来另一个摄像头,却看到小余头也不回地直奔停车场。
保安一连气地调动各个摄影头的纪录,最后看到小余走近周挺阳的车子,手上拿着周挺阳放在病房桌面的电子车匙,打开车门,上半身钻入车内翻找了一下,提着个小箱子出来,周挺阳认得是他随身携带的化妆箱。
小余关上车门后,四周打量一下,然后抬起脑袋,望着摄像头,举起手中的车匙扬了几下,走到靠墙的位置,拿起一个橡胶安全警示路锥,将车匙放在下面,再盖上路锥,然后快步离去。
保安再调动监控摄像,只见小余徒步从停车场出来,候了一会,扬手召了辆路过的出租车,上了车,出租车绝尘而去。
"他好象知道我们会来查监控啊!"
汪东东惊讶地说。
周挺阳无言苦笑。
如果汪东东知道小余是在什么地方成长的,就不会这么惊讶。
"周叔叔,他是主动清醒地离开,而且也没有见他身上有危险的情况,你不就要为他担心了。"
汪东东看了看周挺阳,神色有点高兴地说道。
周挺阳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既然再没有我的事,我就回家安心睡个好觉吧!"
汪东东一听,马上问:"周叔叔,你这就走了?"
周挺阳一听,省悟道:"是不是还要办理离院手续将流程走完?"
汪东东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这个我可以搞定,不需要你去亲自办理。"
周挺阳奇怪地问:"还有事?"
汪东东看了旁边的保安一眼,说:"我只是想跟周叔叔再聊会儿。"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道:"既然都是认识的,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周叔叔年纪大了,忙活了一整天,是真的累了,没办法跟你们这种年青人一起熬夜。"
保安忍不住插嘴说:"不会吧?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还没我年纪大呢,我三十七了,还没觉得老,你却说自己老了?"
周挺阳呵呵一笑,没有解释,提步走出保安值班室。
汪东东连忙追着问:"周叔叔,能不能留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周挺阳侧着头,似笑非笑地问:"方便体检预约吗?"
汪东东脸上唰一声涨红,低下头说:"周叔叔你又笑话我了。"
周挺阳将手机递给汪东东,道:"将你的号码输进去,周叔叔懒,嫌麻烦。"
汪东东兴奋地接过电话,在上面输入自己的号码和名字,存进了电话本,又用周挺阳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才将手机还给周挺阳。
周挺阳拿回手机,拍拍汪东东的肩膀,大步走出医院。
刚走了两步,汪东东又叫道:"周叔叔。"
周挺阳停下脚步,回头问:"还有事?"
汪东东咬咬嘴唇,有点难为情地说:"没事,我就想叫一声你。"
周挺阳笑笑,转身迈步离去,一直走进停车场,从小余提示过的锥形桶下取回车匙,掂了掂,摇了摇头,回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上去,却见挡风玻璃上夹了张字条,拿起一看,纸上的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但堪能看清,上面写着:我有个人事情务要提前离开,今晚多谢你帮了我许多,以后有钱我一定还你。
下面落款的名字是余汇。
周挺阳将纸捏成小团,扔进垃圾桶内,驱动汽车,驶离停车场。
驶上高速没多久,手机就响起来了。
周挺阳看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汪东东的名字,心里不禁苦笑:这小子怕不成真爱上自己了吧?
他只得将手机的免提功能打开,放在仪表盘,说:"我正在高速上。"
汪东东在电话那头说:"周叔叔,不好意思,我忘记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
周挺阳言简意赅地说。
汪东东在电话那头道:"就是那个跑掉的病人,虽然急诊部没有报警,但理论上他们要做好资料上传到医疗系统备案,那会留下案底。"
周挺阳想了想,说:"关系不大,我登记病人资料时随便给他填了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不是真的。"
汪东东犹豫地地说:"但家属签名栏是你的名字,是真的啊!"
周挺阳闻言一怔。
登记时他不了解医疗系统的管理细节,没考虑太多,顺手就签下自己的大名。
他沉吟一下,问:"你的意见呢?"
汪东东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办法他们上传之前将这份资料销毁或改造,这样就算那个病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关联到你身上。"
周挺阳一听,嘴角顿时泛起微笑。
汪东东既然能发现问题,并意识到后果,更有能力这般操作,那根本不需要向他征求意见,马上执行就是了,保不准他已经这样做了,打这个电话过来分明是邀功和讨好。
至于汪东东为什么要刻意讨好自己,周挺阳自是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如往常般感到厌恶或排斥,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一个关于"男人爱上自己"的妥善处理方案,或许,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去解决,因为这是一个死结,无解。
在他的思想观中,除了亲情和友谊之爱外,其他的爱都掺杂着或多或少的欲望成份,他从没对一个同性产生过类似异性之爱的感情,也无法想像自己会对同性产生包含性欲的爱情,他一直都在被动地接触着同性的爱恋,从赵汝新到成嘉和,再到刘雁弘、小余,还有现在的汪东东,或许还有他不知道的人,都在向他传递着这种特殊的情感诉求,但他却无能坦然接纳和承受。
他曾作出断然拒绝,就差没如年少气盛时般老拳相向,但无论他如何拒绝或闪避,结果都收效不大,既然拒无可拒,避无可避,唯有用惯常的老法子,将这些人与事先扔到一边,得过且过,任由时间去慢慢作出改变,改变他们,或者改变自己。
暂时来说,这种被迫无奈的处理手法起了一定的效果,起码自己对这种另类情感已经由极度厌恶演变为见怪不怪,甚至到现在的默许。
难道真个是再丑的人见多了就会顺眼,再难吃的菜吃多了也会顺喉?
想到这句话,他哑然失笑。
用这般粗俗鄙的评语去总结人类情感中最高尚的爱情,恐怕世间上只有自己才会如此清奇的脑洞!
"周叔叔,你怎样决定?"
电话那头的汪东东听不到周挺阳的回答,便大声追问。
周挺阳清清嗓子,问:"有难度或者有职业风险吗?否则不要去冒险,反正不算什么大事。"
汪东东笑道:"没有,档案没上传前都好办,就算上传了我都有办法解决,你别忘了我背景有点特殊,适当运用一下资源也可以。"
周挺阳笑笑,说:"那就谢谢你了!"
他特意加重语气。
汪东东听到这话重点加强的谢语,顿时心花怒放,开心地说:"周叔叔你欠我一个人情,记得请我吃饭。好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再见!"
周挺阳挂上电话后,才发现屏幕上角显示有十多条新信息没有阅读,多半是在给汪东东体检时发过来的,当时手机放在西装口袋里,衣服脱了放在一边,没注意到提示音。
这些信息当然不会是一般人手机收到的垃圾广告,因为干部的手机号码不会对外公开,只有熟悉的人或相关业务来往的人才会知道号码。
他看看导航上的路线提示,眼见快到高速出口,便不心急去阅读,直至驶出高速,才将车停靠在马路边上。
打开信息,连串名字居然全是王薇薇,也就是她一气过发了十几条信息。
周挺阳向上拖动屏幕,打算从第一条起阅读,却看到第一条是成雪发出。
这两个女人同时与他电话宣淫,又同时向他发出信息,可谓心有灵犀!
他不急于看成雪的留言,而是先看王薇薇这十来条信息到底包含了多少重要内容。
第一条信息内容:臭男人!坏男人!讨厌死了!
第二条信息内容:我给你害死了!我恨你!
第三条信息内容:呜呜呜,我给你害得没脸见人了,想一头撞死算了!
周挺阳不禁嘴角露出笑意。
这正是王薇薇一惯的作风,撒够娇后,才会提及目的和内容。
周挺阳懒得一条条翻看,选择了信息合并功能,将这十数条独立信息合并成完成的篇幅。
他越往下阅读,嘴角的笑意越浓。
合并后的内容是这样:
都怪你!无端端发这么露骨的照片和视频过来,害我情不自禁,在房里自慰,叫得太大声,妈听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冲进来,看到我正在用舌头舔手机屏幕...........呜呜呜,羞死人了!我吓得扔了手机,用被子蒙住自己,但给妈看到手机屏幕里你不断地搓那根丑东西的视频了!她还翻我的手机,又看到了你大龟头滴着水的照片,质问我是不是有外遇!我只好告诉她不是别的男人,是你,但妈不信,说小阳平日作风很正,不会作出这么轻浮的举动,非得追问我这个用手机拍大鸡巴来勾引的男人是谁!还说要告诉爸爸,让他好好教育我!我快给她迫疯了,跟她说,改天小阳过来我扒开他裤子给你认认是不是跟视频里的那根大鸡巴一模一样,她又气又羞,说我不正经,不学好,将小阳带坏了!我怎么办啊!我没脸见人啊!我恨恨恨恨恨恨你!
看到这儿,周挺阳想象当时王薇薇的窘迫情景,顿时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成雪那边又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呢?
周挺阳忽然心里充满了期待,但点开一看,却只有寥寥几句:门匙放在大门口的夜灯罩里,饭厅桌上炖了参汤,注意驾驶安全。
尽管没有期待中的激情香艳,但周挺阳看着这几个字,一股温暖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禁有点痴了。
这么简单的三句话,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但他却无法作出同等份量的感情和责任回报。
他周挺阳何德何能,可承受此美人恩重?
周挺阳看着这条信息,心想着要不要给成雪去个电话,车子的玻璃窗却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他回过头,只见车旁立着一个交警打扮的高大强壮身影,身影背后,红蓝警灯无声交替闪亮。
周挺阳略感意外地摇开车窗,问:"警官,有事?"
交警一张手,道:"请出示驾驶证。"
周挺阳皱皱眉,从随身公文包内拿出驾驶证递过去。
交警打开证件,问:"你是周挺阳?"
周挺阳点头道:"对,请问我触犯了什么交通规则?"
交警没有递回驾驶证,而是说:"监控发现你在这儿停留了很久,而且是违禁停车,请下车接受酒精测试。"
周挺阳奇怪道:"我没看到这路段有不允许停车的指示牌。"
交警不耐烦地说:"交通安全法规定,消防栓前后30米不允许停车,你的车前面20米就有一个消防栓,所以是违禁泊车,先下来接受测试!"
周挺阳心里暗骂一声:我操,这不是存心坑人么?这路灯都没有的荒郊马路上,大晚上谁能看到前面几十米远的一个小小消防栓?
他无奈地松开安全带,走下车道:"对不起,我没看到前面有消防栓或者警告提示。"
交警没有理他,弯腰伸手进车窗内,拿走了周挺阳放在仪表盘上的电子车匙,举手一抛,车匙便消失在漆黑的路边野地上。
周挺阳大怒,喝道:"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突变猝生。
交警突然起拳,直击向周挺阳的脸门。
周挺阳突然见个砵大的拳头迎面撞来,而且力量凶猛,这么短距离无法蓄力阻隔,只得右掌举起,迎向拳锋,同时头向左侧倾仰。
对手的铁拳头挟着周挺阳的手掌向前冲,堪堪擦过周挺阳的脸颊,有点火辣辣地疼,不知道是不是擦伤了,但周挺阳的右掌并非顽抗,而是借着他这一冲之力身体向后侧退避,防止对方的左手出暗招。
在周挺阳借力闪退的同时,腿勾向对方下盘,但一勾之下,发现对方马步扎得甚稳,纹丝不动,知道遇上高手了,便不纠斗,身体迅速后飞,腾出缓冲的距离。
对方如影随形的赶上前,手要背后伸,便多了一支削尖的钢管,直向周挺阳的头项部扫去。
周挺阳已经肯定对方绝对不是真警察,是冒充警察诱他下车动手,闪过棒击,喝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到了阎王殿,阎王会告诉你!"
说着马步跨前,改扫为捅。
周挺阳手上并无武器,只能急退数步避其锋芒,趁机脱下西装外套,用力一抖,反手卷向钢管尖端。
尽管光线黯淡,但周挺阳敏锐的目光仍然观察到本是光滑的钢管前部人为地刻蚀出深槽,这是放血槽,这家伙不止是打架,是真来要命的!
那人见他反应出奇地敏捷,心里暗暗震惊,恃着力大势盛,手偏了偏,避过西装外套,继续向前捅出。
周挺阳又将西装外套一抖,双手执住衣服,当盾牌一样正面迎向钢管。
假警察先是一怔:难道你这西装还是武侠小说里刀枪不入的天蚕宝甲?
他不信这个邪,手中的钢管毫不停滞地捅向对方胸腹部。
"嘶拉"一声,尖锐的钢管插入了西装内衬口袋,但这优质的面料并没多大阻隔效果,钢管依然去势不减。
就在钢管刺入口袋的刹那,周挺阳身体一侧,避过管尖,两手交叉一绞,缠包住钢管前端。
假警察冷"哼"了一声,回力抽回钢管准备重新施招,但一抽不动,顿时意识到掉进周挺阳的圈套了。
如果是表面光滑的钢管,这西装根本包不住,稍用力就能抽出,但现在钢管前端增了加深深的凹形放血槽,一挺入西装面料内,等于增大了摩擦系数,加上周挺阳本就力气不小,有备而来,他要收回武器就变成很困难。
假警察也不惶恐,不再理右手的钢管,力量改称到右臂,向周挺阳挥去。
周挺阳趁势用力再一绞,钢管自对方手中脱出,但周挺阳并不去抢钢管,而是连着衣服向左甩去。
假警察的拳头好击在飞起来的钢管上,咣一声暴响,让他的左手骨节一阵火辣辣地痛,那支钢管也凌空飞了出去,落在黑暗中。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便见块黑影铺天盖地掩脸而来。
他马上意识到是周挺阳将西装当武器抛开向他,虽然衣服没杀伤力,但给罩住了脸面,岂不变成了个任由捱打的瞎子?
尽管他知道周挺阳肯定会借衣服抛出之际痛下杀手,但他没办法无视这件即将罩脸的衣服,只好左手一挥将衣服击出,右手暗暗蓄力防备袭击。
但当衣服挥出时,他知道自己判断错误了,衣服移开,就看到一个凶猛的拳头紧趋而至,原来周挺阳玩的不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而是以衣服作迷惑,拳头随着衣服背后出击。
假警察大惊失色,但左手击打衣服的势尽,右手来不及救援,只能恐惧地看着那个拳头毫不客气地击中自己的右眼窝,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金星乱舞,惨叫一声,连连倒退几步。
周挺阳哪肯让他喘息?
冲前两步,身体一矮,一个扫蹚腿飞旋过去,假警察发出"啊"一声惨叫,身体一侧,砰一声落到地上。
周挺阳冲前两步,往假警察颈用力一踢,那家伙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周挺阳不再理会这个失去战斗力的家伙,从路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迅速向红蓝灯闪烁的警车冲去。
他在走下自己的车时,从远处透来的微弱灯光中,看到警车内坐着两个人影,当时没上心,因为正常情况下交警巡逻是两人一组,有时三四人也不一定,在他确认与自己缠斗的交警是假货后,就不得不提防车内的二个人了,所 以他才用最凶猛的手段先解决了那个假交警,再对付车上二人。
警车上的人见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吓得马上发动引擎,不再理那个伙伴了,夺路而去,周挺阳知道追是来不及了,趁车急转弯刹那,手中的石头凌空飞出,准确地击中警车右侧的窗玻璃2/3位置,玻璃"哗啦"一声碎裂成无数细颗,只听得车内有叫尖叫道:"啊.....流血了!我流血了!"
驾车那个喝道:"他妈的,想不死就别趴在我身上!我要开车!"
周挺阳没再追赶,站定看着车辆远去。
那个驾驶员的声音他认得,是陈健的司机阿南。
他想不明白的是阿南为什么要杀他,两人没什么过节,以前也不认识,难道是因为拒绝了陈健,陈健决心要除去挡路的自己?
但这个理由有点牵强,虽说某程度上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要动用到杀人手段来达到目的,那陈健也太冒险了,自己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刚好负责唐湾镇体育中心开发项目,警察肯定要从源头上查线索,陈健自然会成为被调查对象之一,而陈健与自己的交谈,起码有两个人全程听到,一个是成雪,一个是陈妈,还加一个喜欢偷窥偷听的成嘉和也有可能听到,陈健要灭口的话,必须将这些人全部收买或清除,有可能吗?起码成雪他无法收买。
无论如何,陈健要为唐湾镇的项目找杀手来谋害自己的可能性都不大,那会为其他原因?因为自己得到了成雪而妒忌?这个想法更无聊。
周挺阳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理会,从车窗的仪表盘上拿出手机,想了想,打了个报警电话,称有劫匪冒充交警抢车,已经被自己制服。
陈健的问题有太多疑惑未搞清楚,他不想轻率将今晚的内情公开。
作为本市首富,陈健对整个城市的经济环境影响力不容小覤,一旦事情闹大,肯定会引起本市经济发生动荡,后果无法预计。
想到这儿,周挺阳暗暗苦笑。
换是是年青时候的自己,遇上这种情况,肯定要快意恩仇,不会思前顾后,现在身为一个国家干部,考虑事情就不能只顾个人得失,要从大局发出,每走一下都必须仔细衡量,要以集体利益为重,这到底是思想成熟的表现,还是意气棱角已被消磨?
趁着交警来到的当儿,他先在马路上借着微弱的光线找到了掉假交警打架时掉到地上的驾驶证,至于扔到路边草丛中去的电子车匙,但可没能力在这黑暗的环境就大海捞针般寻找这个小玩意。
走了几步,又捡到了那件已经破皱得不成样子的西装外套,卷起随手扔进车内,心想回去估计又给宽妈好一顿唠叨了。
远处红蓝警灯冷烁交替,五六辆警车呼啸而来。
周挺阳翘手倚靠车身,看着警车呼啦啦地下来一大堆警察。
"是你报的案吗?"
为首的交警问。
周挺阳点点头,说:"对,是我报的案。"
"能给我看看你的证件吗?"
交警问。
周挺阳从仪表盘上拿起刚捡回来的驾驶证递给他。
交警打开看看,说:"你是周挺阳?"
周挺阳有点恍惚的感觉,刚才那假交警不就是这样问吗?
他还未回答,人丛中马上跳出一个穿交警制服的大汉来,问:"周挺阳?"
周挺阳没办法在半暗中认出对方脸孔,疑惑地问:"请问你是........。"
大汉的着手电一照自己的脸孔,兴奋道:"认不出来了?我是丁林啊!"
丁林?
周挺阳感觉名字有点陌生,想了想,猛然惊喜叫道:"你是丁林,丁副班长,小丁丁!"
丁林抓住周挺阳的双手,激动地叫道:"是啊,你是大屌排长周挺阳,不对,是大鸟排长,我是副班长丁林,小丁丁!我们终于见面了!"
其他交警纷纷掩着嘴窃笑起来,其中一个干脆高声道:"恭喜丁队长,大屌碰上小丁丁,多好的一对,衬绝了!"
丁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闹出笑话,顿时黑着脸骂道:"是不是想站交通岗指挥交通?"
那多嘴的交警顿时噤声。
周挺阳笑道:"现在可不是小丁丁了,是大丁丁,很威风嘛!"
丁林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排长就别笑话我了!"
方才问话的交警插嘴道:"好哩,你们待会再叙旧,报警说那个冒充警察家伙呢?"
周挺阳一仰头,说:"呶,他们不正在抬过来吗?"
只见几个交警正将路边昏迷的假警察用简易担架抬着走过来。
问话的交警上前揪住假警察衣服上的警号一看,顿时骂道:"我操,这不就是上个月我们队里给偷的制服吗?"
周挺阳道:"他们还有一辆警车。"
交警连忙点头,说:"对对对,还有二辆警车也给偷了,一直没查出来去哪!他们几个人?从哪个方向逃走?"
周挺阳指指前面方向,说:"从这方向跑掉,车上有两个人,一个给我用石头打伤了头。我的电子车匙给这个假冒货扔到那边的草丛里,我没办法开车追。"
交警心急地问:"车牌号是多少?"
周挺阳想了想,说:"当时没注意,只记得后面有183两个数字,但可能是套牌。"
交警连忙拿起对话机,哇哇啦啦地布置拦截任务。
丁林拍拍手,叫道:"剩下的兄弟,帮帮忙,去那边草地里,把我们的抓劫匪英雄的车匙找出来!"
其他交警闻言,纷纷拿起手电,往周挺阳所指的方位进行地毯式搜查。
丁林看看周挺阳,又摸摸他的车,啧啧道:"排长,你混得不错哟,看这车,看你这打扮,是做大老板了吧?"
周挺阳推了推他的肩膀,道:"眼光真差!我在本市体育局这个清水衙门蹲了快二十年了,有我这么寒酸的老板吗?"
丁林惊讶道:"原来也在体制里混日子!哎,我在河州市调过来半年了,一直不知道你就在体育局,否则早就找个你一起喝酒了!"
"升官了?"
周挺阳笑咪咪地问。
"没有!"
丁林怪不好意思地说:"退伍后就加入了河州交警大队,熬了十多年,半年前本市交警大队有一个副大队长的空缺,我就调过来了!想起了就憋闷,部队里我当的是副班长,现在退休了,当的是副大队长,这个副字压在我头上比三座大山还牢靠,想摘都摘不掉!"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我们是地级市,交警副大队长必须要求是副科级干部,好多人熬到退休都未熬上科级,你三十来岁就达到这个级别,头上那个副字可是镀了金的!"
丁林也笑道:"给你一说,我突然感到光荣啊!"
正说着,一个年轻的交警拿着周挺阳的电子车匙跑过来,说:"找到了!"
周挺阳接过车匙,展开笑容道:"谢谢大家,你们辛苦了!"
交警没有走开,而是疑惑地问:"你一个人就放倒那个冒牌货?他肌肉挺结实,估计手底很硬。"
周挺阳还没有答话,丁林已经抢着骂道:"靠,你竟然敢怀疑周排长的手底功夫?你不如怀疑我会不会真的调你去守交通亭!周排长在部队里有三大优点传遍四方,就是人帅屌大武功高!"
周挺阳一拍丁林背门,嗔怒道:"胡吹什么!"
那小交警不自觉地将眼光落在周挺阳的西装裤裆部。
周挺阳清清喉咙,说:"待会将那个家伙铐紧点,那冒牌货功夫不弱,不容易对付,你们得小心看紧。"
丁林奇怪地问:"真有这么厉害?跟你比怎样?"
周挺阳摇摇头说:"不好比,我们交手的时间很短,因为我发现假警车上还有人,怕一哄而上不好对付,所以下重手先解决他。他的功夫主要在下盘,很稳定,踢都不动,我就是看准他太自信自己下盘稳固,不选择腾挪躲避的固有思维模式,用计谋将他击倒,否则真要费更多功夫。"
丁林听罢,点点小交警的头,说:"听到了吗?武功高也要吃脑!没有脑子就象那个睡倒的家伙一样下场!"
周挺阳见时间颇晚,拍拍丁林的肩膀说:"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约出来见个脸,好好聊聊。"
丁林看看手表,说:"处理完这事后我就下班了,不如待会一起去夜宵怎样?吃个醉死,好好睡一觉!"
周挺阳心想今天足足打了两场架,又射了几发精,精神和体力消耗得厉害,现在还去打酒架,有点疲于应付,刚想拒绝,但看着丁林热情洋溢的脸孔,咬咬牙,道:"好,我就舍命陪君子,待会一起去喝个痛快,聊个痛快!"
丁林高兴地说:"排长还是那么够意思!我先打个电话叫桑伟准备一下,待会开车绕上他一起去,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桑伟?
周挺阳默默念了这个名字两遍,但似乎比丁林更陌生,一点印象也没有。
丁林见他神色透着疑惑,便说:"你忘记桑伟了?他在我们班里呆了一年,手臂折断了,连队公告说是你晚上陪他加练体能时操作不规范导致受伤,你不记得了?受伤后他就提前退役回老家了。"
周挺阳听罢,脑海内如一个惊雷响起。
他记起来了!
桑伟就是那个半夜去玩摸自己的阳具,被自己一时冲动打折了手臂的战友!
第二十七篇
桑伟这个名字将周挺阳震得有点浑浑噩噩,沉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下子翻滚上来,纷沓混乱,让他无法理清头绪,连丁林在耳边在嘀咕着什么都没听清楚。
待脑袋的嗡嗡声过后,他总算听到丁林的说话了。
"......他也不容易嘛,自己身体这个样子,老婆跑了,孩子又小,这日子真的难捱啊!"
周挺阳愕然地问丁林:"你刚才说什么?"
丁林奇怪地看了周挺阳一眼,说:"我刚才说,桑伟因为太早退役,部队发的津贴和补助不多,回到家里,又因为是早退,不光彩,找不到人给他安置工作,手是断过了的,卖力气的活干不了,家里环境又不怎样,这十来年混得太好啊!"
周挺阳心里一阵剧烈的揪痛,他想不到因为自己一时的暴烈冲动,竟然将一个战友的一生毁了!
他有种强烈的冲动,要去见他,要向他道歉,要补偿他造成的损失。
"你提前走,现在出发怎样?"
周挺阳焦急地说。
丁林惋惜地说:"桑伟的孩子有点不舒服,他要照顾,没办法出来。"
周挺阳咬咬嘴唇,道:"他没功夫出来,我们可以去他家。"
丁林一拍脑袋,说:"对啊,我们怎么没想到!我们路上买上酒菜一起去他家!喝醉了干脆在他家睡,象在部队一样!"
这时候,刚才的小交警带着对讲机跑来,说:"丁队长,失踪警车找到了,丢弃在242乡道路边,但里面没有人。"
丁林一拍大腿,说:"叫痕迹科,叫他们提取样本!"
小交警摇头道:"痕迹科派不上用场,那车给淋了汽油,我们的人找到的时候车子都快烧得剩下个架子了。"
丁林气得在原地绕圈子,骂道:"他们的,真狡猾!"
小交警看看周挺阳,说:"刚才大屌.....不对,周先生不是说他用石头打伤了一个劫匪吗?要不我们去附近医院或者医疗站找线索。"
周挺阳摇头道:"我扔石头的时候跟车子距离很远,车玻璃又消了一部分力,他只是皮外伤流点血,在家里自己可以包扎,不用上医院,当然,你们也可以作调查,但不要寄太多希望。"
丁林问:"242附近能找到监控吗?我们可以交叉对比那段时间出现在现场的人,排长见过劫匪的轮廓,可以帮上忙。"
周挺阳点点头。
虽然他心知肚明是阿南他们搞鬼,但手上没有实质证据,总不能拿"听到声音象某人"作证据,这也是他没有告诉丁林逃跑的家伙是陈健下属的原因。
但小交警的答案再度令丁林失望。
"丁队,那是乡道,别说监控,连路灯都没有,十几公里就黑古隆冬的,就算有,普通监控也拍不出画画来啊!"
丁林鼓了鼓腮帮子,郁闷地说:"那只能等那个被打晕的家伙醒来审讯了!我要去处理些事务,你们今晚就算不睡也得将那家伙盯紧,明天上班问讯,要是人跑了或者有什么闪失,活剥你们的皮!"
小交警连忙答应跑开。
丁林问周挺阳:"坐你的车还是坐我的车?"
周挺阳笑道:"坐我的吧,开警车去喝酒,你想上新闻?"
丁林掻搔脑袋,说:"嘿嘿,还是排长想的周到。"
周挺阳待丁林系好安全带后,便启动车辆出发。
丁林慨叹道:"可惜啊,桑伟和你在同一个城市住了这么多年,却从没有机会碰面,要是他早遇上排长,可能情况会好多了!"
周挺阳抿着嘴,一言不发。
按理说,自己虽然不是在本市电视新闻上频繁上镜的高级官员,但这十多年来,在电视上出镜机率不算低,除非是成嘉和、汪东东这类经常上网,不怎么看电视的年轻人,否则桑伟肯定在电视新闻上见到过自己,普通观众或许对电视上的新闻人物不会上心,那是因为不熟悉或不认识的缘故,但桑伟如果看到自己,怎么可能不关注?
最大可能是他还记恨当年的事情,记恨自己这个毁了他一生的人啊!
他心里既痛又悔更急,百感交集。
"排长,你说我们有机会搞个战友团聚活动怎样?"
丁林忽然开口提议。
周挺阳随口应道:"好,你做个计划和安排,对了,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没有搞过聚会吗?"
丁林埋怨说:"就退役后不久搞过一次嘛,但你说忙,没有来!"
周挺阳没有作声。
当年他年少气盛,心里有股怨气,更爱面子。
被部队强行勒令退役这事,让以作为一个军人荣誉而自豪的他感觉面目无光,羞于去见战友。
但换个角度来说,经历这次事件后,他变得沉练了,低调了,不再象往昔般意气飞扬,嚣浮轻巧,待人处事有了一种新的观感和态度。
每个认识的人都说他更成熟和踏实,更有责任心和更值得信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重创过后的觉悟,是挫败过后人启迪。
"排长,前面路口拐弯,那儿有个食店。"
丁林提醒道。
周挺阳依指示将车开到一间食店门前,丁林让他在车内候着,一溜烟就跑进食店去,看样子是相熟的店铺。
没一会,他就扛着箱啤酒出来,后面跟着个娇小的女人,手提两大包东西,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看上去很重。
周挺阳连忙下车帮忙接过她手里的重物。
那女人一见周挺阳,顿时呆了。
丁林得意地笑道:"没骗你吧?周排长帅呆了吧?我们排长就是出名的人帅屌大............."
"咳咳!"
周挺阳用力干咳两声,打断丁林那得意忘形的介绍。
周挺阳有点不明白,丁林这个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还坐上副大队长位置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浮嘴浅?真这样的话,除非有陈彪一样的背景后台支撑,否则早就给踢下去了。
只能理解为丁林见到他实在太高兴了,高兴得有点百无禁忌,放浪形骸,思想和言行回到当兵时那青葱岁月的年代。
周挺阳有点羡慕丁林面对生活充满热情和豁达的态度,他自问做不来。
经过多年岁月洗炼,黄花盖野田,白马少年游的那种洒脱和不羁已经离他太远了。
临上车前,丁林拉着那个娇小的女子在车后说着悄悄话,亲了亲她的脸后,女子才低着头,红着脸走回店里。
周挺阳在倒后镜里看着他们的举动,会心微笑。
待丁林跳上车,周挺阳似笑非笑问:"如夫人?"
丁林愕然望着周挺阳,问:"你说什么?"
周挺阳只好把话说得浅白些,说"我问你,这是第几位夫人!"
丁林这才啊地领悟过来,看了周挺阳一眼,嘿了一声,说:"排长你就别挤兑我了,以你的条件,怕是女人多得数不过来吧!"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说你的事就说你的事,拉扯我身上干吗?怎么认识的?"
丁林倒不扭怩,说:"从河州调到本市后,家里离得远,不好经常回去,休息日或者有假期就经常到处逛,吃吃喝喝打发时间,来过几次后,大家看对眼了,她离了婚,我是半个孤佬,就好上了!"
简简单单,没有惊天动地,没有山盟海誓,两个寂寞的男女,用最平淡的爱去驱散对方的孤独,这也是爱情,异性间的爱情如是, 同性间的爱情呢?爱情需要区分性别吗?
周挺阳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越来越喜欢沉思,这是衰老的开始?还只是走向更成熟的一个阶段?
"别总是说我,说你自己啊!"
丁林转头望向周挺阳,问:"嫂子呢?当年你们结婚我见过一次,长得那个美啊!又温柔又娴静,还煮得一手好菜!他妈的我怎么找不到这么出色的老婆啊!"
周挺阳脸上抽搐了一下,淡然说:"离了,现在的嫂子是另一个。"
丁林眼睛瞪得铜铃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张口结舌地说:"离.....离了?怎么回事?"
周挺阳苦笑一下,说:"她不要我了,主动离婚,跑了呗!"
丁林呆了半晌,才省悟过来,愤愤不平地说:"排长,是兄弟我才说你,肯定是你的问题,人家才受不了跑掉!"
周挺阳咂咂嘴,道:"确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处理好我们的关系。"
丁林怕招惹周挺阳的伤心史,便转移话题问:"现在的嫂子呢?一定更漂亮吧?"
周挺阳笑道:"这个你认识,也见过。"
丁林疑惑地问:"谁啊?医护室里的?还是后勤的?没哪个特别漂亮啊?"
周挺阳嘿了一声,说:"瞧你这记性!是王薇薇。"
丁林的眼睛瞪得比方才更大,圆圆的眼球突出,焦点一望无际,嘴巴张了半天,才说:"我靠!你真的将王司令的女儿搞上手了?"
周挺阳嘿嘿笑道:"肚子都大了,能不嫁给我吗?"
他忽然又有种回到当年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少年心态,与同龄人大吹大擂,畅意人生,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了十多年,对着又多年不见的老战友,他禁不住真情流露,说话便不再象平日般拘谨严肃,故作稳重,而是轻佻随意,有点百无禁忌。
"不对不对。"
丁林忽然若有所思地沉吟道:"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嫂子?老实招供,有几个!"
周挺阳脑海里想到了成雪的面容,便说:"还有一个,但认识没几天,有好感,能不能长期下去不好说,关系有点复杂。"
在旧战友面前,周挺阳回复真我,毫无顾忌地将心里话向丁林说了。
这种一起成长、患难与共的友谊是天下间最纯净最稳固的友情,没有功利,没有计较,彼此互相了解,坦诚相对。
"长什么样子?比前嫂子和现嫂子如何?"
丁林好奇地问。
周挺阳嘴角泛出浅笑,道:"更漂亮。"
"你吹吧你!"
丁林有点不信,说:"她俩都是明星级的了,还能比她们更漂亮?情人眼里出西施?"
周挺阳语不带悦道:"靠,骗你有什么好处?连我的话都不信!"
丁林哧一声笑道:"信你?你当年忽悠我们的事还做得少吗?"
"就证明给你看!"
周挺阳不服气地拿起电话,拨通了成雪的手机,打开免提,放在仪表盘上。
成雪软软的声音传来。
周挺阳说:"我现在跟老战友在一起,他想知道你长什么样。"
"啊?"
成雪有点不明所以的回了一句。
丁林叫道:"嫂子,周排长赞的你天上有地上没的,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吹牛皮!你可不知道,他在部队的时候就能吹,经常将我们忽悠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傻乎乎地跟着他转,部队的领导都说他是最典型的坏小子!"
成雪先是一怔,随后失笑道:"怎么你说的好象跟我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还有,请不要叫我嫂子,我是你排长的好朋友,我的名字成雪。"
丁林啧啧道:"哎哟,你说话这么温柔有礼貌,想来人一定特别美,我都有点相信他的话了!"
成雪笑道:"你这讨人欢心的口气倒跟他有几分相似,我看你是近墨者黑了。"
丁林有点焦急道:"先给我看看照片好不?我都心急的半死了!"
成雪说道:"好吧,我现在就拍一张,希望不会失礼。"
然后听得电话里传来叫声:"小和,帮我拍张照片,你阳叔叔要看。"
周挺阳忽然感觉好久没见过成嘉和了,但再想想,其实也就分开了两天。
没一会儿,电话信息的提示音响起。
丁林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点开图片,里面是一身白衣的成雪半侧着身子,脸带微笑地坐钢琴前的画面。
丁林看着照片,张大嘴,呆呆没有反应。
过了半晌,他忽然捂着脸,作痛哭流涕的样子,嘴里夸张的叫嚷道:"我的天啊!排长我恨你,怎么你一个人独占这么大美女啊!不公平啊!凭什么啊!"
周挺阳嘿嘿笑道:"凭什么?凭老天爷肯赏饭吃啊!本钱雄厚啊!你不是动不动就说我人帅屌大嘛,你羡慕不来!"
丁林呸了一声,说:"我就说你的铁棒早就给这么多美女磨成绣花针了!"
周挺阳得意地笑道:"老子是越磨越壮,气死你!"
丁林气哼哼地说:"我不信邪,不可能世上的好处都给你占光了!我就看看你现在是绣花针还是铁棒!"
说着,伸手去抓周挺阳的裤裆。
周挺阳吓了一跳,骂道:"靠,男人的JB你都要摸,你自己没有啊?玩自己的去!"
丁林哼哼道:"你的好玩啊,够大够肥手感好啊!"
说罢,脸上充满了怀缅的表情,嘴角泛着笑意,说:"还记得全连户外拉训比赛那次吗?你带着我们赢了第一名,连里给我们发了奖品和吃的,我们在宿舍里开庆功会,大家都玩得疯了,最后一起合力将你压在床上,掏你的大JB玩!哈哈,想想名震全连队的大英雄被大家玩他那副沉甸甸的大JB,被玩得嗷嗷叫,最后要向大家投降求饶,真爽啊,哈哈哈哈!"
周挺阳想起往事,满脸通红,生气道:"还敢提这事,我就后悔没有罚你们掏一个月的厕所!操,快住手,你还真要玩!"
丁林的手扯开了周挺阳的西装裤拉链,隔着内裤用力地抓了抓,说:"嗯,行,没有变小,但变软了,以前可是一碰就硬的哦!果真是磨得太多,疲软不堪用喽!"
周挺阳骂道:"将老子摸硬了,老子当你女人用!别放出来,别.....!妈的,你这交警大队长怎样当的?知法犯法,你这是在危险驾驶知道不?"
电话里忽然传来了成雪笑不可抑的声音说:"你们就别闹了,就算你们不要安全,也不能将路上的车和人吓坏啊!"
原来丁林没有挂线,电话一直通着。
丁林一听到成雪的声音,顿时尴尬的缩回手,说:"成雪,不好意思哦,我们以前打闹惯了,你别当真。"
成雪笑道:"没有,听着你们打闹,我是一边听一边笑,我从来没见你过你们排长象个小孩一样闹腾。"
丁林得意道:"排长还有更多好玩的窘事呢!以后我有机会悄悄说给你听。"
周挺阳一把抢过电话,说:"成雪,别听他胡扯,挂线了!"
说罢,一下子按了挂断键。
丁林想抢手机,周挺阳顺手按了锁屏键,手机扔到仪表盘上,挑衅地哼了一声说:"你有本事解开锁码吗?"
"赖皮!"
丁林气愤骂道。
周挺阳嘿嘿奸笑道:"谁更赖皮让桑伟作证,这不,到了!"
桑伟住的村子离市区不远,属于城乡结合部,环境有点破旧,建筑物新旧百搭,电线杆横七竖八,满地乱飞的胶袋和纸屑,总之三个字能形容整个环境:"脏乱差"!
周挺阳按丁林的提示驶入灰朴朴尘土乱飞的主街,最后在一个卖水果摊挡附近停下。
丁林跳下车,对着水果档的叫嚷:"桑伟!桑伟!"
周挺阳心想,原来桑伟自家开了间水果店卖水果,不地瞧上去那些水果也不是稀罕货色,都是苹果橙子西瓜之类的日常大路货,没什么竞争优势,也是仅能糊口的营生。
想到即将看到二十多年没见的战友,周挺阳多少有点激动和期待。
他跳下车,借从车尾厢搬东西的时间来缓冲一下情感。
"来哩!"
店里有人应声道。
丁林笑着说:"你看谁来了?"
桑伟也笑着问:"是什么贵客来了?"
丁林一指外面的周挺阳,高声叫道:"我们的大鸟排长,周挺阳,周排长!"
站在车尾借整理东西掩饰情感高涨的周挺阳挺直腰,努力挤出个笑脸,但嘴唇仍然有点激动地颤抖,他缓缓地转过头去,定晴一看,顿时呆住了。
对方看到转身的周挺阳那一刻起,先是眯起眼打量一下,然后笑容迅速在脸上僵化,张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面面相覤,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挺阳脑海里只有一个画面不断地重复,只有一句话不断地涌现。
这是桑伟 ,他就是桑伟,那个在公园厕所里被几个男人象只母狗一样操的中年胖子就是桑伟!
周挺阳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沸腾,想开口叫,却叫不出声,却走这去,但脚动不了。
桑伟也在呆呆地看着他,圆圆的脸孔上表情变化万千,似笑又仿佛在哭。
丁林看着他二人木然相对,奇怪地问:"你俩怎么了?兴奋过头了?"
周挺阳首先醒悟过来,从车尾厢扛起一箱啤酒,高喝道:"小丁丁!"
丁林马上跳过来,举手敬礼,大声道:"报告,小丁丁到!"
周挺阳笑道:"搬东西!"
丁林一并腿,立正,叫喊:"是!"
恍惚间,回到二十年前,回到了军营,青春洋溢,激情燃烧的年代。
桑伟的眼睛开始发红,渐渐地湿润,猛然回过身去,用围裙去轼掉眼角的泪痕。
周挺阳和丁林入到屋内,见屋时设施简陋,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坐在椅子上看电视,墙边一张大床,想来空间平日是厅,睡觉就是房了。
"小期,这么晚还不睡?"
丁林一见少小孩,就装出严肃的样子训斥道。
叫小期的小孩有点委屈地说:"爸说还有客人会买水果,摆多一会,晚点才睡。"
说着话的同时,好奇的打量着周挺阳。
周挺阳放下箱子,蹲在地上,脸露笑容地跟他打招呼,说:"嗐,我叫周挺阳,是你爸的战友。"
小期见他相貌英武,态度和譪,便有了好感,说:"我叫桑旗,我是我爸的儿子。"
周挺阳举起大挴指,咧嘴笑道:"对,很聪明,绝对正确!"
丁林一拍桌子,装出生气的样子道:"靠,你这小子真势利,第一次见我缩到墙角不肯理我,一见大老板就主动介绍自己,是不是看不起丁叔叔?"
桑旗显然已经跟他稔熟,瞪大眼睛说:"他长得好看,你满脸胡子长得凶!"
"这样跟丁叔叔说话吗?没礼貌!"
桑伟从屋外走进来,训斥儿子道。
他脸相平静,表情已经恢复常态了。
桑旗并不怕他老子,反而对周挺阳的领带感起兴趣来,伸手拉领带,说:"我在电视上见人这样绑着,你不觉得辛苦吗?"
周挺阳笑道:"上班工作规定要戴,开始确是不舒服,现在习惯了。"
桑旗好奇地问:"为什么爸爸不戴呢?你戴着很好看。"
丁林马上一正自己的制服领带,恼道:"丁叔叔戴就不好看吗?"
周挺阳站起身,将领带塞入衬衣前襟内,卷起两边衣袖,说:"别吓唬小孩,动手干活!"
丁林咕咕哝哝道:"长得帅放个屁也香的,真不公平!"
一边说一边在饭桌上将食物摆好。
桑旗的眼睛顿时亮了。
丁林拿起一包零食,递给桑旗,桑旗刚想接,他又突然缩了回去,问:"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丁叔叔比那家伙好看多了?"
桑旗看了看周挺阳,舔舔嘴唇,说:"他比你好看多了,不过我也很喜欢你。"
众人给他的天真无邪逗得哈哈大笑。
丁林笑罢,有点不服气地说:"他哪儿好看?还不是鼻子嘴巴眼睛?他有的我都有!"
桑旗很认真地说:"他象电视上那种英雄,就是多厉害的妖怪和坏人最后都被他打败的那种英雄,所以我觉得他很好看。"
桑佳过来推着儿子说:"今晚爸爸要跟叔叔伯伯聊天,你去隔壁小田家里睡。"
周挺阳从丁林手里一把抢过零食,递给桑旗。
桑旗接过零食,对周挺阳说:"小田是我最好的朋友,经常送我吃和玩的。"
周挺阳从桌上捡起一包小食,塞到桑旗手里,说:"那就拿多一份,过去跟小田一起吃,好朋友有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快多谢阳伯伯。"
桑伟推推儿子说。
桑旗马上清脆地叫道:"多谢阳伯伯!"
周挺阳摸摸他的头,笑道:"去吧!"
桑旗点点头,抱着两包零售蹦蹦跳跳出去了。
丁林解下身上的交警武装带,将警帽和一身装备扔到椅子上,拿出支啤酒,打开盖子,咕咚声吞了两口,才一屁股坐在凳了上,叹口气说:"这娃我每次来他都缠着我亲热,排长一来,他就不理我了,这世道啊,连小屁孩都这么势利!"
周挺阳拿出两支啤酒,递了一支给桑伟,自己打开一支,灌了两口,说:"我理你!"
丁林笑道:"还是排长好,有义气!喂,桑伟,怎么拿着不喝?"
桑伟如梦初醒,嘴中说着:"啊,喝,喝!"
然后打开瓶盖,也喝了两口。
"坐下来嘛,在自己家还象个客人般拘谨!"
丁林一拍椅子,对桑伟嚷道。
桑伟笑笑,这才坐到椅子上。
丁林又灌了几口,才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怪怪的,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周挺阳转头望向桑伟,刚好桑伟又看向他,两人目光一碰,马上转过头去。
丁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咭一声笑道:"你俩这是怎么了?闹别扭的情侣似的。"
周挺阳捡起桌上一包小食,兜面朝丁林扔去,道:"就你多嘴,塞住它!"
丁林一把接过,哈哈笑着,拆开包装嚼了几根。
周挺阳心想自己再不主动开口,桑伟就更不敢说话了,便转头问道:"现在还好吗?"
桑伟闻言,牵牵嘴角,有点似笑非笑地说:"生活就这样子呗!"
周挺阳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如果有,大家兄弟,不要客气。"
桑伟看着周挺阳,眼神有点复杂,想说什么,又闭上嘴,摇摇头道:"多谢排长关心,暂时没有什么困难。"、
周挺阳只得将话挑明,说:"我就在体育局上班,你应该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找我?"
桑伟眼神缩了一下,道:"怕你工作忙,我又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好打扰了。"
对面的丁林奇怪地问:"什么?你知道周排在体育局上班却一直没找他?"
桑伟对着丁林就态度自然得多了,嘿了一声,说:"周排不止在体育局上班,还是体育局的副局长!"
"副-局-长?"
丁林夸张的叫道,连忙捏起手指算了算,又说:"副局长是正处级吧?我靠啊,比我高两级!"
桑伟哈哈笑道:"周排在部队里本来就比你高两级啊!现在出来工作比你高两级很正常。"
丁林蹬着腿,撒赖道:"我不干, 这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吧,什么好处都给周排,长得帅,JB大,有这么多大美人老婆和情人,连官都比我高两级,还有还有,穿的衣服都比我这身皮高档好看,还让不让人活啊!"
桑伟呸道:"你有铁饭碗,有老婆情妇,收入这么高,还说不要活,我混成这样的人就更不能活了!"
说罢,意识到漏了口风,看看周挺阳,尴尬地笑笑,然后举起瓶,猛灌几口啤酒。
周挺阳见气氛不对,便岔开话题道:"看你们说的,好象我混得最风光似的!其实有苦自知!你们还记得唐平吗?"
"那个瘦猴?"
丁林瞪大眼睛问:"他当什么官了?"
周挺阳笑道:"他没当官,人家现在是企业家,专门作体育用品生意,有自己的品牌,前几年我们局里购买体育用品时跟他们公司有来往,一起吃过饭,他现在可是资产上亿的大老板哦!"
丁林跳起来道:"哟哟哟,这瘦猴在班的时候经常吃我的蹭我的,还借这借那,还欠我三百块没有还,现在发达了却忘记提携兄弟了?不行,我要连本带利追回来!"
周挺阳拿起手机,翻出唐平的号码,拨通,再将电话递给丁林,说:"行,机会给你,看你能讨到多少!"
丁林拿起手机,灌了两口酒,叫嚷道:"瘦猴,你知道我是谁吗?周局?我呸,我是最大的债主小丁丁,现在来讨债了!"
周挺阳由得丁林拿着电话大呼小叫,转头对桑伟道:"出去走走?"
桑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拿起手上酒随周挺阳走出屋外。
周挺阳在前面慢慢走着,桑伟在后面悠悠地跟着,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前面地上,时而分隔,时而走近。
"你是记恨我打伤了你,所以一直没联络我?"
周挺阳主动开口问道。
桑伟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来没记恨过你。"
周挺阳继续问:"既然不恨我,为什么不联络?"
桑伟苦笑了一下,说:"我混成这样,不好意思见老战友。"
周挺阳正色道:"老战友还说这种话?无论混成怎样,我们都是战友,朋友,这感情一辈子都变不了!"
桑伟感慨地说:"是啊,有些感情一辈子都不能忘记!可惜就算我去见你,又能怎样呢?"
周挺阳说:"就算我不能帮你处理重要的问题,最起码也可以帮你解决一些生活和工作上的困难。"
桑伟猛然灌了两口酒,喝得太急,禁不住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待咳嗽平复,才说:"我需要的不是这些帮助,我要的是什么你不明白吗?"
周挺阳没再说话。
他确是不明白,有太多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理想中生活是简直、直接、充满阳光和希望,但现实的生活却是复杂、混乱和遍布各种挑战与无奈。
他隐约猜测到桑伟的言下之意,但不能肯定,或者说,他害怕桑伟将那句话背后的意思说出来后,自己不知道如何回应,所以只能沉默。
"排长,哥,本来我心里的话打算让它闷在心底一辈子,直到我死,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但现在既然你来了,我也忍够了,就让我说出来吧!"
桑伟还是开口了。
周挺阳回过身去,见他眼中有隐隐的水光在闪亮,顿时一怔。
"排长,我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这是是永远不会变,到我死那天也不变!"
周挺阳无奈地问:"是我当年做了些什么让你产生误会?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桑伟声音哽咽地说:"为什么?我到部队第一眼看到你,你喜欢上你了,让我更高兴的是被分到你的班里,每一天每个时辰都可以看到你,接近你。本来我以为将这种感情放在心里就算了,但你却对我这么好,累活帮我干了,我体能不好又陪着我训练,我有困难,你将津贴给我........除了我妈,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这样关心我,我越来越爱你,恨不得这辈子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周挺阳淡淡地说:"你们刚从家里出来,很多方面都不适应,所以能帮就帮,能拉就拉,因为我自己刚入伍的时候也吃过不少苦头,想尽量让你们少走弯路。我对每个新兵的态度都一样,没有谁的待遇特殊。"
"我不管!"
桑伟声泪俱下地说:"我只知道谁对我好,我就对他好!很多时候我都想抱着你,告诉你我喜欢你,但我不敢,我知道你只喜欢女孩子,我一说出来,你会永远不会理我。我每天都想你,撸管打枪的时候想的都是你,真的很辛苦很辛苦,有时候觉得不如一头撞死还好过些!"
桑伟说着说着,身体缓缓地蹲到地上。
周挺阳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不知道我爱你爱得多变态!"
桑伟声音沙哑地继续述说:"你性欲强,经常梦遗,我晚上撑着不肯睡觉,就是为了看着你的JB涨大,变硬和射精,这是我最大的快乐和享受;你早上没来得及洗肉裤,我都偷偷的拿去尝上面的精液的味道,可能你觉得很恶心,但我真的很喜欢,因为这样我才能感觉最亲近你,拥有你,直到那天晚上,我真的忍不住了,只想尝尝你新鲜精液的味道,结果.....结果.......将我打了!"
桑伟呜咽着,终于说不下去了。
周挺阳长长叹了口气,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可以理解你恨我!"
桑伟猛然跳起来叫道:"我不恨你,我只是希望你当时能将我打死,死到你手里,我心甘情愿,这起码比天天对着却得不到好过!"
周挺阳艰难地说:"其实我当时没有真想打,只想警告你。"
桑伟喃喃地说:"我知道。当时你抓住我的手,瞪着我看了好一会,又将我拖出营房,质问我说:他妈的你在干嘛,再有下次揍死你。我当时又害怕又羞愧,但还是忍不住说:我喜欢你,就算你揍死我我都要你!你骂我变态,说我脑子有病,要去看医生,说完就要走。"
周挺阳抿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这些细节和过程的记忆他已经模糊,料不到桑伟印象如此深刻,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记得那么清楚,唤醒他尘封的记忆渐变清晰。
"我看着你要走,心里又怕又急,怕你去告发我,怕我被大家耻笑,更怕你永远不再理我,扑上去抱着你,你一拳头就往我肚子来了一下,我疼得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叫痛。如果你当时这样走掉,那以后可能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你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拉我,看我伤得怎样,我心里一下子就暖了,以为你是不好意思才假装冷漠,其实是在乎我,是喜欢我的,我又将你抱住,拼命想亲你的嘴。"
恢复清晰的记忆如电影画面地闪过脑海,周挺阳轻叹一口气,说:"你想多了!"
桑伟点点头,说:"后来我明白是自己犯痴了,但当时整个人都昏了头。你警告说再不放手就打断我的手,我说你干脆打死我好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打不死我还是要喜欢你。你当时眼睛都红了,一掌朝我死抱着你的手臂上砍去,我当时疼得头脑一片空白,惨叫出声了。"
周挺阳深吸了口气,沉声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
桑伟苦笑着说:"虽然我疼得快要死,抱着手倒在地上,但心还是热着,还在叫着:周挺阳,你就算打死我,我还是要喜欢你!你往我身上踹了两脚,骂我:你叫,让你叫!"
周挺阳怆然一笑,道:"我当时火大了,顾不上控制下手的力度,结果将你的手臂打骨折了,后来见你疼得整个人踡曲着叫不出声,营房里有些战友听到吵闹跑出来看,我才发现情况严重,弄了张床板和大家抬着你去医疗室急救。"
桑伟接着说:"虽然后来部队发声明说是你在督促我训练时操作不规范,导致手臂折断受伤。但我的叫声好多人都听到了,大家都猜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你还挨了处分。说是你害了我,其实是我拖累了你,否则你的军阶会升得更快。"
桑伟说完,看着周挺阳,眼中犹有泪光,但神情却认真地说:"排长,我真的没恨过你,还觉得你会恨我,因为我在军医院养伤的时候,大家都来看望了,你却一直没现过。"
周挺阳无奈道:"我被关禁闭了,要写检讨和自我反省,关完禁闭出来,连宿舍都没回,就马上派到别的军区学习,三个月后我才回来,你因为身体问题已经提前退役回家了。说是学习,按我推测他们是将我调离一段时间好让事件淡化。"
桑伟惊讶张嘴道:"我不知道,以为你讨厌我,所以不来医院。是我不好,拖累你了!"
周挺阳嘿嘿笑道:"小事,我被关禁闭的次数还少吗?都习惯了。"
桑伟也笑道:"那倒是,你是最让领导喜欢又最让他们头疼的坏小子,人聪明,体能佳,完成任务成绩最好,但鬼花样又特殊多,他们除了关你禁闭以外真的没其他办法治你了。"
周挺阳伸手搂住他肩膀,笑着说:"现在心情好多了吗!"
桑伟点头说:"将憋了几十年的心里话说出来,象扔了块大石头,心里好过多了。哥,但我还是爱着你,这辈子是没办法改了,你会象以前那样反感我吗?"
周挺阳望向黑暗深遂的天空,说:"虽然我不能报给你同一样的爱,但能够被爱是一种幸福,非但不讨厌,还觉得很荣幸。"
桑伟怔了一下,猛然紧紧搂住周挺阳,说:"哥,我觉得我很高兴,很幸福。"
"嗳,大街大巷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象什么话?快放手!来,我们回去,小丁跟唐平讨债估计也差不多了。"
周挺阳推了推他,说。
桑伟放开手,问:"你是故意用电话支开他,方便跟我说话吧?"
周挺阳笑笑,没有回答。
桑伟认真地说:"排长,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将憋了几十年的话告诉你,让你明白我当年为什么会这样做,并不是要求你接受我的感情和回报。这么多年过来,好多事情都看淡了,也没有当年那么执着,现在我只想好好好养大小期,让他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读大学,做个有出息的人。"
周挺阳沉吟道:"既然你这样想,为什么还要去那个公园?为什么要吸毒?"
桑伟老脸一红,虽然月色下不明显,但他仍然觉浑身不自在,低声说:"虽然我对爱情不抱希望,但也有性需求啊!城里那个公园大家都不认识,玩完各自回家,没有人认得我。以前我去得多一些,现在都少了,毒品是他们给我的,我自己买不起。"
周挺阳皱眉道:"毒品是会上瘾,而且剂量不对还会要人命,你就没有为孩子想想吗?"
桑伟的头越垂越低,说:"欲望发作的时候,没想得那么多。哥,你的话我一定会听,以后绝对不再碰毒品。"
"那天晚上你没认出我?"
周挺阳接着问。
桑伟说:"认得出,你样子几乎没变,不象以前那么阳光和朝气,却变成更男人和更有魅力了,只是我那些毒品药性发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疯疯傻傻的,看着每个帅哥都觉得象你,以为是幻觉,就没有放在心上。"
顿了顿,自怨自艾地说:"我变成个胖子,以前的朋友都认不出我来了。"
说话间,两人又回到屋里。
丁林的电话早就打完了,正一边喝酒一边将零食往嘴里送,见他们回来,便不屑道:"扔下我一个,你们俩去说悄悄话,有这样做兄弟的吗?"
桑伟嘿嘿笑道:"谁说要跟你做兄弟?我是打算等你醉后,今晚睡了你,做夫妻!"
丁林一拍桌子道:"我操,这么重口味!来,干一瓶,看咱们谁醉得快,看谁睡谁!"
回头见周挺阳闲人似地微笑,便道:"排长,你也得一起喝!"
周挺阳见他两脸涨红,估计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哼了一声,说:"你酒量从来就比不过我,你不怕我将你睡了?"
丁林哈哈大笑,拍拍胸口道:"谁怕谁啊?你的JB我抓了半天还是软的,老子的JB现在还能一碰就硬,今晚谁睡谁还不好说呢?"
桑伟惊讶问:"你说什么?"
丁林嘿嘿笑道:"来的路上我就在车上玩过他的JB,硬不起来,不信你摸摸,他那根著名的大屌不行喽!老天开眼啊,终于有一样可以赢过他了!"
桑伟犹自不信地看着周挺阳,又看看丁林,说:"不可能吧?"
丁林跳起来道:"你不信?来,我俩一起扒了他裤子,你玩玩试试!"
周挺阳一拍桌子,喝道:"你们敢?"
丁林嘿嘿笑道:"怎么不敢?你又不是没被扒过裤子,还不止一次!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好几次午睡的时候,我和唐猴子就用小竹杆挑开你的内裤,让你的大JB露出来,然后用小竹子轻轻的打你的JB,你的大JB就越来越硬,没多久就会射精了,那个激情啊,多刺激,多好玩!可惜那时候没相机,否则拍下来了!"
周挺阳一听,脸都绿了,骂道:"我操你个妈逼,我就说明明晚上已经梦遗过了,怎么中午还会来一次,原来是你们两个搞鬼!"
见丁林和桑伟两个笑不可抑,周挺阳将所有啤酒抽出来,说:"你俩今晚将这些酒全部喝光,否则试试我拳头的厉害!"
说着,将手指关节扭得拍拍响,不怀好意地说:"你们在部队里都见识过了我拳头的厉害吧?要不要当一回沙包?放心,不会死人,就躺个五六天差不多了!"
桑伟连忙抗议道:"我没参与,怎么要我喝?"
周挺阳哼了一声,无赖地说:"本大老爷心里有火,要找人出气,唐猴不在,就你顶,反正你也不好鸟!我是你们班长,敢不听命令?"
两人虽然明知道周挺阳不会真拿他们怎样,但积威犹在,不敢反抗,只好拿起洒瓶,拖拖拉拉,细咽慢呷。
周挺阳看了一会,感觉有点沉闷,眼皮禁不住开始打架了,便说:"喝不完,你俩今晚不用睡了!"
说罢,走到床边,鞋袜也懒脱了,直接跳上床,双手抱在枕后,监视着他们继续喝罚酒。
站着的时候意识还算清楚,只是觉得累,这么一躺下,上下眼皮就仿佛有了磁性般拼命要粘在一块。
他勉强睁开眼,粘糊间见他俩拿着啤酒瓶在磨洋功夫,眼皮一松,脑袋即失去意识,沉沉睡过去了。
第二十八篇
这一合眼不知道睡了多久,周挺阳先是被尿意憋醒,继而感觉有人正在玩弄自己的下体,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说:"你不是说用小竹枝打他的大JB很快就出精吗?"
另一个连声应道:"对对对,快去找小竹枝来!"
"这时候哪来小竹子,用竹筷子行不?"
"以前没用过,试试呗!"
周挺阳连忙张开眼,只见丁林和桑伟正一左一右地坐在他两边。
两人见他突然醒来,给吓了一跳,发出啊一声惊叫。
周挺阳猛地坐起,低头看到自己的衬衣被解开,坦露胸腹部,西装裤和内裤都被拉下,整个胯部裸露了出来,乌黑浓密的阴毛丛中,阴茎正坚硬如铁地挺着,顶端冒着透明的粘液。
他一把拉上内裤,左右看看二人,怒道:"你们在干什么?"
二人低下头,脸色酡红,不知道是羞愧还是因为酒意上脸而染红,最后桑伟支支唔唔地说:"你睡过去后,我们边喝边聊,你发出的鼾声很大,很吵,老丁说吵得都不能好好聊天了,我说将你弄成侧着睡就不会有鼾声,所以我们来推你,发现你的裤裆已经涨起来,凸出一大团,我........"
他再抬头瞄了眼周挺阳蕴含怒意的目光,瑟缩了一下,接着道:"我忍不住抓了几下,发现每抓一下,你裤裆里的肉就跳一下,越来越硬,我就跟老丁吵起来,说你的JB还是好好的,他刚才胡说八道抵毁排长。"
丁林一听就急了,涨红着脸叫道:"我没有胡说,在车上真的玩了半天都没硬!"
周挺阳没好气地骂道:"别吵!反话说清楚!"
桑伟低着头说:"我气不过,直接将你的裤子扒开了,让他看看是不是硬的,然后老丁坚持说你是喝多了酒给尿憋硬的,不是男人那种想要女人的真硬,是假硬,我们又吵起来,最后说好,如果能将你弄出精水来,就是真硬,如果弄不出来,就是给尿憋的假硬。"
周挺阳给气到肺到炸了,真想给这两个脸红耳赤,酒气冲天,思想言行更是疯疯癫癫的家伙各来一巴掌打醒他们,但转念一想难得二十年没见,兴奋之余一时喝得失心疯可以理解,自己今晚也不是一反常态么?
想到这儿,心里的气就消了了大半,瞪了丁林一眼,说:"好歹你也是个当干部的,喝点酒就跟个傻子般胡作非为,象什么话?"
丁林红着脸,嘟嘟囔囔地道:"大家难得碰头高兴热闹一下,就算你比我官大,就非得要摆领导架子一本正经训人吗?"
桑伟一见话里有火药味,连忙说:"不怪老丁,是我不好,我见他将你的JB搞半天都没撸出精来,只是不停地流水,想起他说在部队里用小竹枝将你的精水很快就弄出来,就提议他..........。"
周挺阳总算明白事情的经过,又不好跟这两只醉猫较真,再说对桑伟他心里始终怀有愧意,只得骂丁林说:"整天想玩男人的JB,看你什么时候变成同性恋!"
丁林不服气地顶撞道:"玩个JB有什么大不了?谁身上没有啊!就你这么宝贝,碰一下都哇哇叫,不就是一块肉嘛!"
周挺阳看着丁林一副脸红耳热,恼羞成怒的神色,心想这样下去丁林真要反脸了,当年因自己一时火气导致桑伟受伤,现在可不能为这点意气伤了这份珍贵的战友感情,虽说丁林现在是因为喝醉了而失态,但闹僵了,就算他酒醒了多半心里仍落下根刺,对着自己不可能再回复今天的真情流露。
退而想想,方才一时口快骂当着桑伟面前骂丁林变成同性恋,这岂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他转头看看丁伟,尽管头低着,但眼光却一霎不霎地盯着自己的裆部,眼中满是欲望和渴求。
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桑伟就用同样的眼神望着他,结果铸成了大错。
一股愧意再度涌上周挺阳的心头。
尽管他没能力让时光倒流修补错误,让一切恢复原状,但现在给桑伟了解多年的夙愿并非难事,再说自己的JB也给不相关的男人玩过和吃过了,拒绝桑伟的渴求倒成了一种矫情。
想到这儿,他一仰身,重新躺下,将内裤拉低,说:"丁丁说得对,就不一块肉嘛,没什么大不了,爱玩就玩!来,两位大哥随便玩!我也可以爽一下!"
丁林见周挺阳这么在方,反而不好意思了,说:"操,大家身上都有的东西,谁稀罕玩?不就是图个乐嘛!"
周挺阳侧着头望向他,说:"小丁丁,你将老子的裤子脱了,JB都搞得这么硬了,才说不玩了?你不全头全尾帮老子解决这团火,信不信立马将你扒光当场操了好泄火?"
桑伟一听,眼光就热切起来,半真半假的笑道:"操警察,好刺激,制服诱惑啊!"
丁林气道:"操你个屁,信不信现在就将你办了?"
周挺阳见他两又吵起来,便各拉着一只手,喝道:"半夜三更哇哇乱叫,不吵着别人睡吗?给我躺下睡觉,这是命令!"
说着用力一扯,两人本身就醉得摇摇晃晃,这么一扯,就直接往床上倒,不过嘴里却没闲着。
桑伟说:"排长的JB还硬着哟,老丁你的任务还没完成!"
丁林哼哼地说:"是这事是你惹出来先,你负责!"
桑伟说:"我负责就负责,怕个鸟啊!"
说着,手便搭上了周挺阳那仍然坚硬肿胀的阴茎。
周挺阳虽然已经有了奉献的心理准备,但桑伟毫不掩饰的直接大胆仍然让他意外,侧头望向对方。
桑伟的脸上呈现着不正常的红艳色彩,比刚才更红,眼睛里有小小的火焰在跳动。
周挺阳将头转回来,闭起眼睛,感受着桑伟在阴茎上轻轻地游移和抚摸。
二十年了,当年他所渴求的,今天终于得到了!
尽管闭上眼睛,周挺阳却了无睡意。
桑伟的力度开始加强,套弄阴茎的速度在加快,连本来没什么欲望的周挺阳也开始感觉到丝丝快感正在凝聚,呼吸变得粗重。
桑伟从周挺阳的反应中知道他兴奋了,知道他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心里一阵高兴,干脆坐了起来。
周挺阳张开眼,看着他激动得有点颤抖的脸容和充满热爱的眼神,重新闭上眼,转而感觉到阴茎进入了一个湿热温暖的洞中,洞中有一条柔软的舌头缠绕和舔弄着茎身,他禁不住出发一声舒服的呻吟。
这块呻吟让桑伟更受鼓舞,一只手握住阴茎吸吮和套弄,另一只手在周挺张开的两条大腿内侧游移抚摸。
大腿内侧的敏感触碰再加上阴茎的套弄和吸吮,三重刺激下,周挺阳感到快感在飞速扩张,在膨大,在翻滚,再次发出厚重的一声呻吟,身体不自觉地扭动。
桑伟抬起头,轻声问:"哥,喜欢吗?"
说着,握着阴茎的手移到龟头位置,将饱满的龟头狠捏了一下。
周挺阳感觉有点微疼,被刺激得发出"噢"一声呻吟。
接下来桑伟没再吸吮阴茎,而是去吸周挺阳两颗睾丸,将一颗硕大滚圆的睾丸含在嘴里,这动作令周挺阳有点紧张,下意识害怕他咬掉自己的宝贝。
桑伟果然在咬,轻轻的用牙齿啮咬着睾丸,每咬一下都令周挺阳精神绷紧,身体和肌肉同时抽搐一下,嘴里发出"噢!啊!噢!"地呻吟,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这到底是兴奋还是害怕。
桑伟玩完一颗睾丸又玩另一颗,导致周挺阳神经持续紧张,而这种仿似在悬崖上走钢丝的紧张感却反向地刺激到阴茎频频充血翘动,就算他看不到自己的阴茎状态,也可以想像握在桑伟手里的这根肉柱上端象条嗑头虫般不断地点头挺翘。
在他觉得神经已经紧张到崩溃的之际,桑伟终于从嘴里吐出了睾丸。
周挺阳长长地吐出口气,感觉到阴茎已经胀硬得发疼了,正当他期待桑伟用嘴巴去安慰那个嗑头嗑得快胀爆的小兄弟时,桑伟却抬起头来问:"哥,想不想更刺激些?"
周挺阳有点茫然望着桑伟。
桑伟带着挑逗语气的话令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方才桑伟通过咬嚼睾丸的刺激的行为令周挺阳一颗心紧张地悬吊起来,但同时却带给他一种悬崖边缘走钢索般刺激感受,虽然知道风险,但肾上腺素的飚升却让他控制不住想接受更高层次的挑战,享受无与伦比的新奇强烈快感。
桑伟见周挺阳没有表示,当是他默认接受,便重新低下头,用两只手各捡起一颗硕圆饱满的大睾丸,向嘴里强塞。
异于常人的硕大的睾丸被好艰难地塞纳到口腔内,两颗巨睾互相挤压狭迫,令周挺阳吃痛之余更为默许这种冒险尝试而后悔得心底吐血。
当日差点被洪大兴踩爆睾丸的那幕可怕记忆蓦然涌上周挺阳的心头,强烈的恐惧迅速弥漫了他全部思绪,他企图用力推开桑伟,但整个阴囊都卡在对方嘴里,一推之下,两颗睾丸更受轧压,吓得他用两条结实的大腿紧紧的夹住桑伟的脑袋,双手死死地撑着对方的脑颅,嘴里惊恐地叫道:"噢!不要啊,疼啊!会挤爆的啊!"
尽管两颗大睾丸已经将桑伟的口腔撑得两腮鼓起,舌头没有任何活动空间,但桑伟的舌尖仍然竭力地去舔绕包着睾丸的薄薄阴囊表皮,舌头这么一挣扎挤压,两颗大睾丸受到的压迫感更强烈,紧张得周挺阳呼吸急促,嘴里不自控地发出"嗬.....嗬.......嗬"的恐喘息声。
睾丸被口腔和舌头挤迫的隐痛固然令周挺阳感觉难受,而更令他心惊胆战的是桑伟上下两排牙齿会随着用力咬下去的风险,虽然理智告诉他桑伟不会作出这种行为,但他仍然本能的害怕和担忧。
每当睾丸被坚硬的牙齿碰到,周挺阳就禁不住身体绷紧抽搐,但不敢用力去推桑伟的脑袋,怕对方挣扎时真将自己的宝贝给咬了,只能下意识地两腿死死夹着对方的脑袋,双手捧着他的头,嘴里哀嚎道:"噢!噢!别咬!不要咬哥的卵蛋!疼啊.......桑伟你放开口啊!嗷....又咬到了!别咬啊!嗷......会咬坏的啊!"
桑伟却不为所动,除了嘴巴继续折磨周挺阳的睾丸外,一双手也没闲着,握着周挺阳那如铁柱般坚硬的阴茎用力地套弄。
正苦苦哀叫着的周挺阳突然感觉到桑伟的嘴巴又换了新玩法,随着他喉咙滚动,自己一颗睾丸滴溜溜地向桑伟喉咙深处滑去,更吓得魂飞魄散,叫道:"噢噢噢!不要吃..........嗷!嗷!别吃哥的阳卵啊!"
一边叫嚷,一边推着桑伟脑袋。
桑伟含着整个阴囊的嘴巴却没松开,给这么用力一推,结果变成将周挺阳的阴囊整个向外拉扯。
周挺阳感觉到自己的阴囊要给扯脱身体了,两颗睾丸更是被挤压得一阵剧痛,臀部多猛如拱桥般猛然抬高,嘴里发出一声"嗷呜"的悲嚎,继续去推搡着桑伟的脑袋,扯着嗓子叫道:"松口啊!嗷!不要啊!放过哥的睾丸啊........你要吃精水哥给你!不要废了哥的屌啊!噢!"
正当他觉得被紧张和恐惧折磨得快发疯的时候,桑伟终于松开口,将两颗大肉丸吐了出来。
周挺阳一屁股落在床上,双手一把护住阳具,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一边瞪着血红的眼睛警惕又愤怒地地注视着桑伟。
桑伟抬起眼,笑着说:"排长,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只是想让你尝一下刺激得要让人疯掉的滋味!"
周挺阳全身都给汗湿透了,思绪还未从方才的恐慌中恢复过来,冲口骂道:"刺你个妈逼,有这样玩的啊?"
他当然知道桑伟不会真个伤害自己,但最重要又最脆弱的男人根源被虐待的玩法还是令他感觉到心有余悸,一双手坚决地护住阳具,防止对方再次对自己的睾丸施暴。
桑伟指指周挺阳的下体,说"排长,你嘴里说不干,但JB却兴奋得发大水了!"
周挺阳低头一看,阴茎分泌的透明粘液已经漫满了腹部,结实的腹肌象涂了层油似的在灯下泛光。
"排长,我听丁丁说用小竹枝打你的JB就容易射精,就知道你的大JB有点喜欢被虐待的感觉,所以下手重点,你看,JB液流了这么多,是不是觉得很爽?"
周挺阳这才想起隔壁还有个丁林,便转头望去。
丁林正侧躺着,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们,咽喉上下滚动,一见周挺阳望过来,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再回头望望桑伟,只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那副样子淫贱得令人想揍他一顿。
"哥,你刚才的惨叫声很男人很性感啊!当年在部队里被小丁丁他们压在床上玩你的大JB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嗷嗷叫着求饶的吗?"
这话不说犹自可,话音刚落,周挺阳便新恨涌上心头,想起自己刚才在恐惧状态下当着二人面前无意识地发出的哀嚎,那种丢脸的感觉令他既羞且怒,一把将桑伟拖倒在床上,骑上他胸膛,扶起硬得发紫的阴茎,喝道:"妈的,你敢玩老子,老子就看看谁玩得过谁!"
桑伟马上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害怕叫道:"排长,不行,你JB太粗长.......呜........呜......。"
周挺阳狰狞地笑道:"喜欢哥的大JB是吧?哥现在就满足你,你尝个够!"
说罢,有力的左手钳住桑伟的嘴巴,不让它合拢,然后跪坐在他头上,右手扶住阴茎,往张大的嘴里插。
"你要是再敢咬,老子剥你的皮!"
周挺阳一边怒喝,一边将粗长的阴茎努力往桑伟狭窄的喉咙深处捅。
桑伟嘴巴被钳制不能开口,只好用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目光看着周挺阳。
周挺阳没理会,继续挥师深入,打算将全根阴茎捅进桑伟嘴里,然而喉咙不同阴道,无论他如何捅插和转绕都不会松动扩容,周挺阳努力了一会,知道无法成事,眼见桑伟被自己嘴里分泌的口水淹满了口腔,正发出格格声音,眼神极度恐惧和痛苦,便松开钳制他喉咙的手。
桑伟的嘴巴一获得自由,喉咙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将快淹得自己无法呼吸的唾液吞进去。
周挺阳脸上狞笑一下,开始往他嘴里抽插阴茎。
桑伟的喉咙被周挺阳粗长的阴茎塞满,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周挺阳捅了一会,觉得有点隔靴搔痒似的无法尽兴,便双手撑床,抬起臀部,从上自下如性交般抽捅插桑伟的嘴巴。
不知道是这种姿势更适合口交还是桑伟已经的喉咙已经适应了周挺阳的雄风,周挺阳只觉得阴茎能越插越入,最后居然全根深入,直捣黄龙,而且每到深处,阴茎前端被狭窄的食道压迫并和弯折,紧迫温暖,刺激得他不断地发出"噢噢"的嚎叫。
他被口交的次数不少,但一直都是被动状态,第一次尝试主动出击,那种掌控和征服感令他倍感兴奋。
他脑海中浮现了桑伟在那个公园厕所里被几个男人玩弄的情景,没来由地一阵心浮气燥,不自觉地幻想着自己成为其中一员,狠狠地捅插着桑伟的身躯!
桑伟已经完全适应了周挺阳的尺寸,没开始那么难受,看着心爱着的男人在自己的口中获得如此高涨的快感,他更感兴奋,并主动配合,
他的嘴巴被周挺的巨根撑得满满的无法活动,便用双手各握住周挺阳那两颗不断地拍打他下巴的巨睾,轻轻的揉搓,偶然还用点力扯橡皮筋似地向下拉一下。
周挺阳被刺激得发出野狼嗥月般的一声长嚎,抬起身来,几下手脚扯掉身上被汗水打得半湿的衬衣,露出一身饱满结实的肌肉,又重新俯下身子,抽插的力量和频率不断地加大加快,嘴巴张大,不断地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豆大的汗滴不断地从周挺阳身上滴落,落到桑伟的脸上头上,汗里的包含的信息仿佛能传递吸收,桑伟感觉饱满着爱人的体温和欲望的汗水渗进了自己身体里,催化身体里升起高湿,腾烧欲望。
他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挥汗如雨,呼吸急喘,浑身饱满的怒胀的肌肉弥漫着汗液,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仿佛天神般威武阳刚,又仿如生殖之神般散发着诱惑强大的雄性魅力,禁不住伸手扯下自己的裤子,死命的搓弄着自己那根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
"我操!我操!操你个妈逼!"
随着抽插的频率加快,周挺阳的肌肉开始绷紧,气喘声换成了雄浑的嚎叫。
桑伟知道他快达到高潮了,禁不住加快自己搓动阴茎的力量和速度,以求与心爱的人同步爽上欲望的高峰。
正当他感觉到高峰将近之际,听到周挺阳猛然发出一声怒嚎:"操啊!射了!"
身体用力下压,将全根阴茎捅入到桑伟咽喉最深处,整个胯部压着桑伟的鼻脸,浓密的阴毛连同阴毛散发的浓烈男性味道直冲入他鼻孔,他感觉到周挺阳整个身体都在抽搐,每抽搐一下,咽喉深处就接收到一股热烫的液流,没几下子就将喉咙充满了,不断地上向冒窜,转眼就塞满了他的口腔。
精液淹上了气管,呛得他想咳嗽,但被撑满的喉咙肌肉无法运动,甚至连呼吸都不能。
窒息的恐惧笼罩了他整个脑海,但下体的阴茎却在这死亡的威胁下达到了欲望的高峰,不受控地挺了几下,精液喷涌而出。
上下两个人的身体在同时地、持续地抽搐不止,都在喷射精浓稠的精液,二人的区别是上面的人因兴奋高潮而颤抖,下面的人却为即将步入窒息死亡而挣扎。
周挺阳终于将小腹中的精液悉数射清,喘了口气,一翻身从桑伟身上滚了下来,肥粗半软的阴茎从桑伟口中脱出,甩动间在空中挥出一条乳白的雄精液滴。
桑伟身体一获得自由,即翻身踡曲,疯狂地咳嗽起来,精液混着口水共喷,眼泪和合着鼻涕齐飞。
喘息着的周挺阳发现情形不对,连忙翻身坐起,问:"怎么了?"
桑伟咳嗽着,摆了摆手,努力喘了两口气后,才说:"呛着了,没事。"
周挺阳搓着他的背门,帮助他呼吸畅顺,抬眼见丁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警裤拉链口突出一条粗黑粗黑的阴茎,他一双手正不停地撸着。
周挺阳扬了扬头,说:"去倒点水来。"
丁林看着他,呆呆地没动。
周挺阳只得提高声音,喝道:"倒杯水来!"
这一喝总算将丁林惊醒了,连忙跳下床,挺着那根硬直的JB去倒水。
周挺阳接过水杯,扶着桑伟,让他先吞一口,让喉咙适应,然后再慢慢将其他的喝下去。
"桑伟,是我不好,让你受罪了。"
周挺阳歉疚地说。
桑伟摇摇头,道:"排长,我没事,而且我很高兴,很喜欢,你不用自责。"
因为丁林在身边,周挺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继续帮他理顺呼吸。
"桑伟,你是不是真的是个同性恋?"
坐在床边的丁林忽然开口问。
桑伟意外地望向丁林,周挺阳着眉,没有说话。
丁林犹豫了一下,说:"你断手的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才听说你出事了。有人说是你是同性恋,向排长求爱被打断了手,我不相信,哪有求爱就打断你的手的道理?排长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后来连队公告说你是训练不规范而受伤,我就没有再想过这事了。"
桑伟低下头,没有作声。
丁林见他不反驳,知道他是默认了,便说:"刚才我见你吸排长的JB,开始吓了一跳,以为你是醉了,但后来越来越过火,不象闹着玩了,就知道那些流言是真的了,你真的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你喜欢排长?"
桑伟点点头,说:"是的,我是喜欢男人的同性恋,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那天晚上不是我向排长求爱被打断手,而是我缠着排长不放,他挣脱的时候将我的手弄断了。"
丁林听罢,低下头没说话。
桑伟说:"老丁,自从半年前我们见面后,你一直都照顾我和帮助我,我很感激,也很高兴有你这样以前的好战友,现在的好朋友,要是你觉得我很讨厌和恶心,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不会怪你的。"
丁林抬起头,脸上抽搐了一下,道:"我没有反感或讨厌,就是你喜欢男人,我们还是老战友,只是我心里有点不舒服,要是我知道你爱着排长,我就不会带他来了,还跟你一起玩他,结果害了他。"
这下子连周挺阳也听糊涂了,问:"怎么害了我?"
丁林说:"我怕嫂子知道你跟男人搞过,会影响你们的夫妻感情。"
周挺阳恍然大悟,一边拉好裤子,一边笑道:"没事,瞎担心!你不是说过吗?就玩个JB而已,一块肉,有什么大不了?难道我跟男人玩过就不爱你嫂子了?"
丁林认真的说:"但我看着不对,你开始不愿意被玩,后来却变成主动了,还这样激情,我担心你上瘾了,变成同性恋!"
周挺阳跳下床,双手扶住丁林的肩膀,正色道:"不用担心,你排长我是成年人,年纪也不小了,大风大浪走过来,什么风流阵仗都趟过,晓得轻重分寸,你不用担心!"
说着,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肩膀。
丁林见他说得严肃认真,知道他不是随口说说,又一向了解他性格坚定,便放了心,用力点点头。
周挺阳放开丁林,看看腕表,说:"这么晚了?大家快点睡觉,否则明早爬不起来!"
回头见丁林的神色忽然有点奇怪,便问:"怎么了?"
丁林支支吾吾地说:"刚才我见你们玩得很激情,我....我........桑伟,既然你喜欢男人,能不能让我爽一下?"
周挺阳和桑伟听得下巴都几乎掉了下来,低头一看,原来丁林粗黑粗黑的阴茎还没软下去,仍在硬梆梆地顶在警裤外。
桑伟看了周挺阳一眼,犹豫地说:"老丁,我们是好战友,如果帮你玩过,关系性质就变了。"
丁林有点不悦地说:"你刚才跟排长玩过,你们就不是战友了吗?"
桑伟又看了看周挺阳,神色有点犹豫。
周挺阳没有表示,从床上捡起脱下的衬衣和领带,又起桌上的手机和车匙,说:"我去撒个尿,膀胱快胀爆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门外,还没见到厕所,又不好重新回头找,看看街上已经空无一人, 便转到墙角,拉开裤链,尽情挥洒憋了半天的那泡尿,畅快得连打了几下寒战,耳听得从窗里传来丁林和桑伟隐约的声音。
"你肯给排长口,却不肯帮我爽一下,算个鸟朋友?"
"你娘的,咱们这么熟,这样来一下,以后怎样处?"
"你不肯我自己来,哼!当兵的时候大家不也是经常这样帮忙撸个JB痛快?现在就拿捏起正经来了?"
"你.....,行,就帮你这次,躺好!别脱衣服,穿着制服有感觉!玩玩一个警察的JB也不赖!来,将帽子也戴上,这样看下去更帅!"
周挺阳没有听下去,他方才借尿遁离开就是避免自己在现场尴尬,这个情形只能待他们办完事后才好回去了。
丁林或许不介意在旁边看着别人进行性行为,但周挺阳却没有这个兴趣,尤其是两个男性之间的互动,所以当丁林流出这种意思时,他就识趣地借故离开了。
每个人在性行为尺度方面接受程度都不一样,他不强求别人按自己的规范去做,但也得独善其身,保持自己的准绳。
他一边想着,一边穿回那件被汗弄得湿透了的衬衣,虽然粘乎乎的不好受,但总比一直裸着上半身强。
收拾整齐后,他打算信步到四周逛逛打发时间,刚没走几步,猛然发现屋子另一侧的窗口下趴着两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一张小凳子上向屋里窥探。
周挺阳一怔,低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小身影给背后的低喝吓了一跳,跳下凳子便跑。
周挺阳本打算由他们跑掉就算了,谁料后面那个脚一下踉跄,绊倒在地上。
就在他爬起来继续开溜的时候,周挺阳已经借着路灯的余光认出他来,正是桑伟的儿子桑旗!
他皱了皱眉,叫道:"桑旗!"
桑旗闻声一呆,跑了两步,便停下了。
周挺阳走过去,见他双手捏着衣角,满脸紧张和惶恐,显然怕得不行,便蹲下说:"三更夜半不睡觉到处跑,打你屁股!"
桑旗见周挺阳追究的竟然不是偷窥的事,脸上的紧张和害怕消失了大半,张着嘴,小声地说:"阳伯伯,我.......。"
周挺阳站起来,轻轻拍拍他的头,说:"快回去睡觉,晚上到处跑危险。"
桑旗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挺阳,欲言又止。
周挺阳一推他,说:"去吧!"
桑旗这才向前方黑暗中跑去。
周挺阳看着桑旗的背影消失后,感觉有点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战,走动间身上粘湿的衬衣让他感觉不适,便回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经过这下一闹,他意识到这么半夜时份自己一个彪形大汉在村子里闲逛着实不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倒不如回车上歇息。
他回到车上,放倒驾驶座软椅,打开半边车窗通风透气,闭目假寢。
方才他确有教训一几句桑旗的打算,但瞧着他惶恐苍白的小脸孔,便改变了主意。
小孩子有好奇心很正常,做错事也不能动不动就责骂,骂多了,就会形成胆小怕闯祸,畏手畏脚的习性,那个刘雁弘多半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压抑导致爱好也有点扭曲了。
再说桑旗并非自己的孩子,自己也没有义务和职责代人教子,无端揽这责任上身。
正一思想着一边迷糊入睡之际,听得小小的声音叫道:"阳伯伯!阳伯伯!"
他睁开眼,见车窗外露出桑旗半个脑袋,连忙坐起来降低车窗,问:"怎么了?"
桑旗有点委屈地说:"小田跑得快,一回家就把门反锁了,我在外面不敢大声叫门,不知道去哪好。"
周挺阳俯身打开别一侧车门,说:"上车,陪阳伯伯坐一会。"
桑旗一听,跑到车子另一侧,钻上副驾,用力关上车门,然后摸摸这儿,碰碰那块,很新鲜好奇的样子。
周挺阳将副驾的软椅放倒,说:"这样躺着睡舒服。"
桑旗躺下身子,望着车顶,兴奋地说"阳伯伯,我从没坐过这么漂亮的车子。"
周挺阳知道桑伟家境窘迫,没什么机会带孩子见世面,便笑道:"那你要努力读书,长大赚多些钱,买一辆比阳伯伯这辆更漂亮的车!"
桑旗天真地说:"爸爸说他要赚很多钱让我念大学,他天天叫我努力读书。"
周挺阳微笑地问:"那你半夜不睡到处乱跑,明天还上学不?睡不够怎么能努力读书?"
桑旗抿着嘴,一言不发。
周挺阳将头靠在座椅背上,闭上眼睛说:"睡一会吧,阳伯伯今天真的太忙太累了,也想好好睡一觉。"
"是小田拉我去看的。"
桑旗忽然说。
周挺阳嗯了一声,没有态度表示。
小孩子的周挺阳不感兴趣,也没有这闲心,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令他身心经历了从未有过的疲累,只想安稳睡觉,明天抖擞精神迎接新挑战。
"爸爸每次带男人回家睡,就让我去小田家,有次我跟小田说,爸爸被一个男人插屁股很痛的叫,我不知道要不要去打那个男人帮他,小田一听拉我去偷看了,说爸爸不是痛苦,他们是在玩,玩得很开心叫出来。后来我们又偷看了几次。阳伯伯,你会不会告诉我爸爸?"
"你爸经常带男人回家睡?"
周挺阳睁开眼问。
他心里点火,这桑伟自己跑出去玩就算了,怎么将人带到家里?传出去象什么话?更别说给孩子看到对成长有什么影响。
桑旗摇头说:"不是经常,有时候他会跑出去两天,就将我放在小田家,我猜他是找男人玩去了,不过他每出去一次就给我带吃的和玩的,反正他每出次一次我们就有钱了!"
周挺阳闻言心里一跳,连忙问:"你爸带男人回家玩,都有钱?"
桑旗点头说:"嗯,有次我和小田看到有个男人跟他玩完后,就给他钞票。阳伯伯,小田说我爸是卖屁股赚钱,是真的吗?"
周挺阳一颗心如掉冰窟般迅速下沉,感觉无比凄冷和惶然。
他定定地望着桑旗,最后艰难地问:"你为什么告诉阳伯伯这些话呢?"
桑旗忧郁地说:"我不敢问爸爸,也不敢问别人,你刚才抓到我都没骂我,我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所以问你。"
这话虽然逻辑混乱,但周挺阳还是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拍拍他的手臂说:"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管人家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你爸努力赚钱是为你好,让你读好书,将来作一番大事业,知道不?"
桑旗似懂非懂 地点点头。
"快睡,不睡觉明天怎么有精神上学?不上学怎么读好书?"
桑旗听话地闭上眼睛。
周挺阳看着汽车顶部,了无睡意。
桑伟的事情给他强烈的思想冲击,如果当年他一时意气折断的桑伟的手臂,桑伟可能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他不用提前退役,不会穷困潦倒,不会卖身养家。
周挺阳心里有如被刀锋削过般疼痛,一个失误,影响了战友的一生历程,他如何再去面对桑伟,如何去补偿他一辈子的痛苦?
愧疚、无奈、痛楚、悔恨、难过,各种感情相互交织,抑压得他仿佛透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舒缓胸口的怨愤和悲怆。
一声鸡啼惊散了他混乱的思绪。
他抬起眼,感觉脑袋仍然有点昏沉,便打开车门,出去透气。
脚刚落地,感觉有点发软,估计是静坐太久,血气循环不好了。
他抬腕看看表,原来已经凌晨五点,便站在车外挥动着手腿让肢体恢复活络。
天空极度沉暗,启明星茫茫的群山之巅闪烁不定。
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很快就能迎来希望的曙光。
他打开车门,抱起睡正香的桑旗,走回桑伟的家里。
屋内灯光依然明亮,照着一桌子狼籍的酒瓶和食物
丁林衣帽整齐,大字形的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桑伟的头埋在丁林的胯间,手则搭在对方的胸腹间,同样在沉沉大睡。
周挺阳先将桑旗放到床的一边,然后去将桑伟的头从丁林的胯下拉起。
才一拉开脑袋,丁林那疲软的阴茎就从桑伟嘴里滑了出来,上面汁水淋漓,也不知道是精液还是唾液。
他将桑伟扶正睡好后,看到丁林中门大开的裤裆,便伸出手将他的软软的阴茎塞回裤内,拉上裤链。
他很奇怪这么触摸一个同性的阳具竟完全没有排斥或厌恶的感觉,或许他与丁林之间只是纯粹的兄弟战友情谊,没带色欲成份,所以很自然而然地这么做了,或许他是已经看多看习惯了,已经适应了。
他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结下去,再看看屋里的环境,轻叹了口气,回车上取出公文包,将里面所有的现金拿出来,完整簇新的一叠现金,银行的捆扎线还没拆。
周挺阳平日消费机会不多,而且有信用卡,即使身上不带现金也不会影响出门,但王薇薇说一个大男人身上没带几个钱不象话,会让人瞧不起,非要往他公文包里塞了叠现金备用,这些搁了大半年没动过的钞票总算派上用场了。
他将这叠现金在手上轻轻拍了拍,转身回屋将钱放在桌面上。
对于桑伟,周挺阳不知道如何去补偿由自己所造成的损失,将手上这点的钱给他解决生活上的燃眉之急,是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排长。"
身后传来了桑伟细微的叫声。
周挺阳回头一看,原来桑伟醒了,正坐在床上。
桑伟盯着桌上那叠钱,问:"排长,你什么意思?"
周挺阳既然从桑旗口中得悉桑伟卖身赚钱的真相,便明白桑伟这话背后的敏感意味,便淡淡一笑说:"没什么意思,我看你家里的情况经济有点紧张,孩子还在读书,我手上既然宽裕一些,就算是帮点忙,大人可以捱,不能苦了孩子。"
"我不要!你给我钱就是看不起我!"
桑伟决绝地说。
周挺阳在他身边坐下,道:"换个角度说说,倘若我经济困难,而你手上有点钱,你会给我帮助吗?"
桑伟用力点点头,说:"这是肯定的!"
周挺阳又问:"如果你给我钱,是不是看不起我?"
桑伟顿时语塞。
周挺阳又问:"如果我给你钱是看不起你,那丁林经常买东西来,他的东西也得花钱买的,也算看不起你了?"
桑伟脸色一红,支吾着说不出话。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说:"大家是战友,这份感情永远都在,只有谁有困难,都会伸出援手帮助,这样才叫兄弟,对吗?"
桑伟抬起头,激动动地说:"排长!哥!我........."
周挺阳笑笑,道:"别说将来要还钱的废话,我的钱拿得出来,就没打算收回去!虽然我不是富豪,也不会在意这么一点。"
桑伟的泪水不受控地从眼角倾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挺阳站起来,说:"好了,我现在要赶回去准备一下上班,如果有其他需要可以直接找我,只要我有能力,一定尽力帮你解决困难。当然,没事也可以找我吃个饭,聊聊天,象以前一样打打闹闹。"
桑伟挣扎着站起来,说:"哥,我送你。"
周挺阳用力按着他肩膀,道:"以后我还会再来,就几十公里的距离,见面机会多的是,别哭哭啼啼搞得生离死别似的!"
说罢,又脸色严肃地警告:"给我记住,绝对不能再碰毒品!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知道不?"
桑伟泪眼婆娑,用力的点了点头。
周挺阳转而一笑,直起腰向外走去。
桑伟连忙说:"老丁还没醒。"
周挺阳挥挥手,道:"让他再睡多几个小时吧,他要走很方便,打电话叫队里的兄弟开车来接就行。"
说着,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清晨的空气透着点凉意,周挺阳禁不住又打了个寒战,坐回车内,启动车辆,缓缓驶离村庄。
地平线尽处,微微的红茫在显露,尽管黎明前的暗夜如此寒冷厚重,但东方已是欲晓!
第二十九篇
回到市区,天已亮白。
夏天的太阳升得早,晨光从树叶枝缝间斑驳地洒落在清晨的街道上,环卫工人正打扫着路边的落叶,泛起轻轻的尘烟,空空的街道呈现难得的宁静。
美丽的城市街景没有给周挺阳精神振奋的效果,反正更让他感觉昏昏欲睡,经过昨日漫长的辛劳,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时间不允许他任性,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也差不多是上班时间了。
在停车场泊好车好,周挺阳感觉全身的精神和力气都仿佛耗尽,只觉两腿发软,浑身无力,挣扎着回到家中,一屁股就倒在沙发上,再也不想动了。
迷糊间,听得大门开锁声响起,然后是宽妈的声音说:"哎,我出门晨运的时候还没见你,一忽儿就回来了?"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打算坐起来跟宽妈说几句话,但别说张嘴,连眼皮都似乎没有力气睁开了。
"一身汗臭味,胡子拉茬,衣服还皱巴巴的,你昨晚搞什么去了?快去洗洗!"
宽妈一边唠叨,一边上前推他的身子。
周挺阳勉强答道:"先让我睡一会,太累了。"
宽妈见他情形不对,便伸手探探他的额头,吓得叫道:"好烫!你发烧了?"
周挺阳听罢,勉强抬起手,摸摸额头,奇怪地说:"发烧了?我摸着不烫。"
宽妈连忙摸摸他的脸孔和手,说:"你自己手都烫的,脸都红了,自己摸当然不觉烫!怎么办?怎么办?"
周挺阳见宽妈象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乱转,便安慰她说:"发烧是小病,休息一下就好,不要紧张。"
"哎哟,你不一样啊,这么多年你连感冒也没犯过,突然发起烧来,很严重的啊!不行,我要打电话给王处长,让她回来送你去医院!"
周挺阳连忙说:"别打电话给她,她开车技术不行,你打电话吓着她赶回来更让人担心。"
宽妈更急了,拍着大腿叫嚷道:"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怎么办啊?你是家里的主心骨,千万不能有事啊!"
周挺阳给她的过度紧张反应搞得有点心烦气燥,只得加重语气道:"别哭,再哭会让我心烦,病更难好!"
宽妈马上安静下来。
周挺阳说:"到药柜找点退烧药,我吃了休息一下就好。"
宽妈省悟过来,连忙跑去翻药。
周挺阳思忖着,这次发烧来得突然,想来是昨天太疲劳也太花心力,睡眠屡被打断,再加上晚上湿衣服着了凉导致的,以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恢复很快。
宽妈找到了药,又倒了杯清水,递给周挺阳,说:"快点吃药躺一会儿,我待会煮碗老姜汤给你喝,出身汗,好得快。以前没钱看病的时候,大家都是喝姜汤治感冒发烧的,有效。"
经过了刚才的紧张慌乱,宽妈总算冷静过来了,不再手足无措。
周挺阳吞下药,喝了口水,说:"我待会还要上班,晚上回来喝你的姜汤。"
"上什么班?"
宽妈一下子跳起来说:"都病成这样了,还上班?不想活了?今天不准上班,我帮你打电话向领导请假!"
周挺阳见她突然气势汹汹,整只母老虎似的,有点意外,想想现在的身体状态确是无法专心驶车上班,便说:"我自己打电话,有些工作要交待。"
宽妈见他合作,口气就变得温柔起来,说:"这才听话!先回床上躺,我先烧点热水给你抹身子,你看你的虚汗都将衣服弄湿了。"
周挺阳也感觉后背一阵湿濡,便站起来准准备回房里躺下,刚一起身,双腿一软,打了个趔趄,宽妈连忙扶着他,说:"还想上班,别死撑了!"
周挺阳确实还有休息一下继续上班的打算,毕竟基地项目刚启动,千头万绪,自己缺班,其他人无法开展工作。
"你去烧水,我自己走。"
周挺阳打发宽妈去厨房烧水,他担心宽妈连电话都抢过去不让他用了。
他勉强走回房中,一头就扑到床上,翻转身子,大口喘息几下,才拿起电话拨到助理办公室,说:"小洪,我今天要晚点上班。"
电话那头回答说:"什么小洪啊?你这样掂挂小洪,要不我去后勤部将她找回来?"
周挺阳惊喜道:"小邓,你回来了?"
小邓笑道:"对啊,你总算将我认出来了,还以为只过了几天就将我彻底忘记掉了!"
小邓的回归令周挺阳一阵轻松,因为小邓当了这么多年助理,许多事情不用交待也能有默契的处理妥善,让他省心不少。
"我今天病了,要晚点回去,工作上的事你先处理一下。"
周挺阳吩咐道。
"你病了?病的是你?我没听错吧?"
小邓不敢置信地惊叫道。
周挺阳哭笑不得,怎么自己生个病个个都大惊小怪?
"我的天,你竟然会生病,我不敢想像!你身体这么精壮,全世界的人病了我都不敢相信你会病!"
小邓仍然在大呼小怪,仿佛碰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喊够了没有?"
周挺阳语带严肃地说。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吃力,不想将力气浪费在无意义的对话上。
小邓给他一喝,连忙噤声。
周挺阳便开始向她交待关于基地项目工作分配和安排的事情,这么一番话说下来,身上又再出了遍汗。
"病的严重吗?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小邓问。
周挺阳回答说:"只是有点烧,休息一下就好。"
小邓连忙说:"工作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放心养病,不用担心。"
挂了线后,周挺阳正想给成雪拨个电话交待昨晚的事情,却见宽妈扛着盆水进来,说"好哩,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忙不停,我刚才就听到你吱咕吱咕的安排工作,还要不要命?"
说着放下脸盆,一把抢过手机放床头柜上。
周挺阳唯能苦笑。
宽妈坐在床沿一边给周挺阳脱衣服,一边咕咕哝哝说:"你看,这衬衣都湿透了,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衣服出汗就不能穿在身上,会着凉,你就是不听!由小到大都不听!"
周挺阳无奈道:"我怎么说也是个国家干部,总不好光着膀子满大街走吧?"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光膀子?身体重要还是面子重要?你这是死爱面子活受罪!"
宽妈一边将周挺阳的衬衣扯掉,一边动手去解他的皮带。
周挺阳下意识是想自己去解,但回念一想这纯属多此一举,便不再抗拒。
宽妈倒也省事,解开周挺阳的西装裤后,连内裤一起向下拉,顺道将袜子扯掉,这么一下子,周挺阳就全身赤裸地坦露在宽妈眼前了。
虽然往时喝醉后宽妈给他抹身时也是这么裸露,但清醒状态下全身赤裸在宽妈面前还是第一次,周挺阳感觉有点难为情,只好闭上眼睛。
幸好现在病了,胯下的阴茎有点软缩,否则就更尴尬了。
宽妈先是给周挺阳擦了脸,然后是胸背手臂都抹了一遍,一直抹到腹部时,周挺阳感觉不自在,说:"宽妈,我自己擦。"
说着伸手去抢毛巾。
宽妈一把打开他的手,说:"叫你别乱动就别动!你那玩意宽妈摸得少吗?还不好意思?"
周挺阳只得讪讪地缩回手。
宽妈倒是体谅他的心情,没有直接从腹部向下抹,而是先到去抹腿,这让周挺阳绷紧的心情放松了些。
不过这种放松也只是暂时,因为宽妈将脚和小腿擦完,自然就向上擦拭,当湿热的毛巾移到膝盖上,周挺阳的心又开始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了,尤其接触到敏感的大腿内侧皮肤时,他的肌肉禁不住猛然收缩绷紧。
宽妈发出他的异常反应,问:"怎么了?"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说:"有点不习惯。"
宽妈嗐了一声,笑道:"宽妈是半截入土的人了,有什么没见过,就一块肉嘛,你一个男还怕给宽妈讨便宜了?"
周挺阳给她一说,只好尴尬地笑笑。
尽管说不在意,但当毛巾擦拭到大腿内侧神经未梢分布密集的皮肤时,他仍然被刺激得心情紧张,更要命的是随着紧张,那根软垂的阴茎就开始一点点地充血,膨胀。
周挺阳紧紧闭里眼睛,心里在警告自己:"别硬,千万不能硬!"
然而那玩意存心要跟他唱反调似的,越不想它硬起来,它就越要显示出雄风霍霍,当宽妈的毛巾擦到阴毛边缘时,周挺阳就算不睁开眼睛都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已经在宽妈的注视下展示了一个成年男性的阳具由软垂状态至逐渐充血完全勃起的整个过程。
周挺阳脸上涨红,分不清是发烧烧的还是害羞造成的,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然而更令他难堪的是,那完全硬挺的阴茎让他产生了一种期待着被抚慰的渴望。
宽妈的毛巾擦轼着他浓密乌黑的阴毛,每要碰到阴茎根部边缘又缩了回来。
这种欲拒还迎的挑逗更让周挺阳难以自持,阴茎随着挑逗不断地充血,勃动,硬梆梆地抵在小腹上。
当宽妈的毛巾再一次即将碰到阴茎根部时,周挺阳那根粗长的阴茎猛然一翘,小腹上的皮肤感觉到一点湿濡。
妈的,水都出来了!
周挺阳内心暗骂着自己是禽兽,但越发高涨的欲望却又让他内心渴望着阴茎被抚弄,被安慰,如果不是当着宽妈面前,他已经忍不住伸手握着阴茎狠狠地撸了。
这种有违常伦又充满刺激的肉欲渴求令周挺阳内心天人交战,有如亚当在伊甸园看到那颗禁果,尽管被警告过不可触碰,但仍忍不住要去采摘品尝。
当宽妈的毛巾再次触碰到阴茎根部时,周挺阳全身一激凌,猛然捉住宽妈的手,道:"我自己擦!"
宽妈给吓了一跳,定定地望着周挺阳。
周挺阳脸红耳热,神情坚决地说:"我自己来。"
宽妈这才恍然大悟地松开拿着毛巾的手。
周挺阳拿起湿毛巾,三除两下地将阴茎拭拭,说:"擦好了!"
宽妈看了他一眼,说:"后面还没抹呢!你自己抹不了,翻过身去。"
周挺阳只好反过身,趴在床上,但这么一趴,整根硬挺的阴茎都紧紧顶住腹部,又不好探好到腹下安置,压着很不舒服。
宽妈的毛巾先从他紧致结实的后腰抹起,又将两片坚挺翘实的屁股抹了一遍,然后向下走,去摸搭在床单上的阴囊。
周挺阳全身肌肉又开始绷紧了。
虽然他绝对信任宽妈不会伤害他,但对被人触碰到两颗脆弱睾丸的戒心仍然很强烈,这种紧张和恐惧又刺激得他压在腹下的阴茎作出强烈抽搐反应,并觉察到床单有点湿濡,估计流出来的水已经好一大滩。
宽妈分别捞起两颗大肉丸慢慢抹拭,紧张、刺激又害怕的感觉令周挺阳几乎要呻吟出声,只得叫道:"别抹那儿,我受不了了!"
宽妈再度仿从梦中惊醒,连忙说:"好的好的,抹完了,抹完了。"
周挺阳暗暗松了口气,伸手拖过薄被,盖在身上,这才转过身来。
宽妈扛起脸盆,说:"你先睡一会儿,待会我煮好姜汤给你喝。"
"好的好的,你去忙。"
周挺阳迫不及待地打出宽妈出门。
看着宽妈离开的背景,周挺阳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要是让宽妈再抹下去,恐怕真会当场射出来了。
他伸手到被单下摸到那根坚硬如铸的阴茎,搓了几下,了无快感,便不再理会,静下心神渐渐睡过去。
周挺阳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直至宽妈推他才醒来。
"什么时候了?"
他含糊地问。
"怎么?还掂记着要上班?想都别想!喝了姜汤再睡!"
宽妈语带命令的说着,一边扶起周挺阳的上半身,一边将碗凑到他嘴边。
周挺阳呷了一口,皱着脸道:"好苦。"
宽妈说:"你病了,肯定吃什么都觉得苦,这么大的人,还象个小孩一样怕苦!"
周挺阳确是有种回到了小时候被宽妈细心照顾感觉,不敢驳嘴,大口大口地将姜汤咽到胃里。
宽妈满意地说:"这就乖了!锅里还有,睡醒再喝,喝上五六次,病就好了!"
周挺阳一听,头都大了,苦着脸问:"可以不喝吗?"
宽妈一听,马上骂道:"你以为我想要你喝吗?是你自己不爱惜身体,到处乱搞,将自己弄垮掉,别以为宽妈是老糊涂,你的裤裆上老是有粘粘糊糊的湿痕,那是什么?一滴精十滴血啊,男人的精水干了就没命了!你却将最宝贵的精水去喂那些女妖怪,小心她们吸光你!"
宽妈越说越激愤,低头看看周挺阳的下体,见薄薄的皮单下顶起一个大帐篷,便伸手去打了两下,道:"你看你,人病了,这孽根还硬着,想少一天女人都不行吗?"
周挺阳吃疼,双手护住阴茎,委屈地说:"我没有想女人,是被尿憋硬的啊!"
宽妈一怔,悻悻然地道:"尿急了不去洗手间,你这憋着根硬鸡巴给谁看呢?"
周挺阳被她的无理取闹搞得啼笑皆非,举手投降道:"好好好,我现在去撒尿。"
说罢掀开被单想下床,但刚走两步,两腿却软软的不断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
宽妈连忙跑过来扶他着他,一步步地向洗手间走去。
到过马桶前,周挺阳扶起阴茎,努力了几下,却尿不出来。
宽妈问:"怎么了?"
周挺阳有点尴尬地说:"硬着,很难尿出来。"
宽妈哦了一声,伸手捞住周挺阳的阴茎,说:"宽妈跟小时候一样帮你,来,嘘......嘘......。"
周挺阳哭笑不得,只得努力集中精神,括约肌用力憋,总算吐出几滴尿来。
有了开始,后面的尿液就顺利窜出,虽然尿得断断续续,没有一气呵成的快感,但总算将膀胱内的滞液排空了。
这么一泡尿下来,周挺阳整个人都出了身汗,小腹的气力仿佛全用光了,大口大口地喘息。
宽妈怜惜地说:"尿个尿都累成这样,看来是病得不轻,来,快回床躺下。"
说着,扶周挺阳回到床边睡下。
宽妈摸了摸周挺的额头和胸膛,说:"还是烫手,这样下去不行!我以前听一起晨练的黄老太说她有一个偏方治发烧特灵验,这就去找她要。"
周挺阳一听大惊,连忙说:"别别,我好多了,再睡一觉就恢复。"
宽妈不理他,说:"要是好了还会尿都尿都去作苦工似的?不行,我这就去找黄老太,你好好在家里躺着,别想着去上班,要是我回来你不见了,我打电话到局你向你们领导要人!"
说罢,转头就出门去了。
周挺阳知道宽妈性子跟自己一样固执,认准了的事十头马也拉不回来,心想也不知道她还要用什么花样折腾自己,坐以待毙不是办法。
他拿过手机,想着要不要拨给王薇薇,但摇了摇头。
王薇薇难得回娘家住上几天,碰巧王继军执行任务回来,一家团聚过得开心,自己患的是小病,不好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他又想拨给成雪,但成雪不懂驾车,必须找司机,他现在是绝对不敢让成雪坐阿南的车,内里情况又不能电话里三言两句交代得清楚。
至于平日的朋友都不懂医术,来了也顶多能帮忙送去医院,这点小事劳烦他们,也大惊小怪了些。
周挺阳掂量了一下,便拨给一个相熟的医生。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胡医生正在手术,不能带电话入手术室,有急事我帮你转达。"
女人冷淡但不失客气地说。
周挺阳只得挂了线,继续拨动手机上的电话本找合适的人帮忙,看到了汪东东的名字,心里一动,就拨打过去。
"周叔叔,你好,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
汪东东兴奋地说。
周挺阳笑笑,道"周叔叔病了,没办法驾车去诊所或医院看病,看你有没有空帮我带点见效快的药来。"
汪东东一听,就紧张地问:"病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症状和反应?"
周挺阳道:"发烧,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和着了凉,全身软绵绵的没力气,站不稳。"
汪东东连忙说:"我现在马上过来,你给我地址。"
周挺阳报了地址,挂上电话,猛然意识到自己是病糊涂了,就算无法驾驶,也可以到外面打辆出租车到医院去啊!
看来自己比昨晚那个自诩下盘稳固,不愿意提脚去闪躲的的杀手好不了多少,也在犯思维模式僵化毛病。
想到昨晚的杀手,周挺阳心潮起伏。
这时间估计丁林应该上班了,不知道审问的结果如何,如果真问出确与阿南有关,如何处理?阿南的目的是什么?陈健到底有没有牵涉期间?关联有多大?
想到这儿,周挺阳便拨通交警大队的电话。
昨晚顾着聊天说话,忘记了与丁林交换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警员听说是找丁林,问了周挺阳与丁林的关系,只说丁队长公务外出,不在单位内,但丁林的手机号码就死活不肯给。
周挺阳能理解职员的难处,这世道连总统的电话都被冒充而闹出国际笑话,单凭一个电话那警员怎么可能确认他与丁林的真正关系?
他挂了线,正打算再睡一会,门铃响了起来。
周挺阳估计是汪东东来了,心想这小子速度够快的,挣扎着爬起床,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赤身裸体,转念一想,自己的裸体汪东东早就见过了,便懒得去翻衣服,走出厅里,来到门前,往防盗眼里凑了一下,却见是宽妈。
周挺阳心下奇怪,难怪宽妈忘记了带门匙?
正要伸手开门,却听到宽妈在外面尖声叫道:"小阳不要开门,有危..........."
然后听到"啪"一声重击,宽妈的声音就停了。
周挺阳大吃一惊,顺手抄起一个装饰花瓶,向侧边一边,一把将门拉开。
一只握着把刀的手臂毫无预兆地随着门的打开直捅进来。
周挺阳一把扣着这只凶猛的手,顺势向里一扯,右手的花瓶毫不客气地向对方头上一扣,砰一声巨响,花瓶碎裂,未待碎片落地,周挺阳提步上前,右肘弯曲,朝对方颈部撞去。
那人在眨眼间连遭两次重击,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身体一软,便向下倒去,手中的刀随之掉落地上,周挺阳脚一扫,将刀踢进屋内,因为事后报警,这刀上的指纹能成为证据,他不能去捡。
他刚想再下重手将这名袭击者彻底击晕,却听到有人叫道:"你再动,我就杀了她!"
周挺阳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满脸凶相的家伙正用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架在宽妈颈上,宽妈眼神惶急,头发散乱,嘴角有血丝渗出,估计是方才给打的。
周挺阳紧握拳头,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地说:"你不用问,我们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周挺阳沉声喝道:"谁付的钱?"
"你别过来,再动我就给她一下子!"
那人发现周挺阳有趁说话当儿迫近对他进攻的意图,连忙喝止,压在宽妈脖子上的匕首边缘已经隐隐出现一道红线。
现在的情形对周挺阳极为不利。
他赤身裸体,手无寸铁,既不能近身相搏,又无器械进行远距离袭击。
"大哥,你没事吧?"
持匕首者一边挟持着宽妈,一边对倒在地上那个叫道。
那人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说:"他妈的,这家伙手底很硬啊!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这下子周挺阳的境况就更遭糕了,前有敌手,后有威胁,他不得不缓缓转过身子,避免后背受袭。
"你敢动一下!我先将你老娘割喉!"
前面的匪徒凶狠地叫道。
周挺阳只好站着不动。
后面那人勉强爬起来,见周挺阳背门朝向自己,骂骂咧咧道:"他妈的,想不到老子连在你手上裁了两次!姓周的,冤有头债有主,你死后到阎王殿找花钱买你命的主,别找我们!"
周挺阳一听,心里暗暗吃惊。
背后那人说两次裁倒在自己手里,那岂不是昨晚袭击自己那家伙?
这人明明已被打晕过去并交给交警队扣押,怎么跑了出来,还能摸到自己家里?
他越想越心惊,一边暗暗防备背后袭击,一边喝问:"你是怎样从交警队跑出来的?"
如果这人中从交警队逃跑出来那还罢了,周挺阳害怕的是有人将这家伙放出来,倘若是后者,他不得不对丁林产生怀疑了。
这是他最害怕又最不想听到的答案,他无法接受被信任的人出卖的打击,而且出卖他的可能是一起成长且坦诚互对的老战友。
"哼哼,交警队的那些傻逼开交通罚单还在行,扣人?他们那点水平就算了吧!老子一根小铁丝就在摇大摆地走出来了!"
后面好家伙不屑地冷哼道。
周挺阳暗自松了口气,又问:"你是怎样找到我家的?"
那人洋洋得意道:"姓周的,我佩服你是条汉子,就让你死个明白,出钱要你命的金主既然能够定位你的车辆让我们找到,想找你家住哪儿还难吗?"
前面正在挟持着点宽妈的汉子叫道:"大哥别跟他别废话,他在拖延时间,别上他的当!"
周挺阳眉头一皱。
前面那个家伙明显比较机灵,看穿自己的意图了。
只要将时间拖延下去,保不准有同层住户上楼,周挺阳当然不指望有人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就算有住户发现情形不对并报警,也等不及警察到来,他要的是有人打开电梯门时发出声音的机会,只要电梯门响,前面那个就会不自觉地向后望去,就算不回头,注意力也会被分散,这瞬息的机会为他发动长距离袭击提供了足够的时间。
后面那个给同伙一喝,顿时省悟过来,冷哼一声,拳头凝聚力量,挥拳正欲向周挺阳背门击下,但眼光却被周挺阳胯下的风光吸引住了。
周挺阳尽管现在是以背相对,但垂挂在两条张开的大腿间的肥大饱满阳具却是那么显眼,尤其是两颗硕大过人的睾丸,正随着他呼吸在微微地晃荡。
那人顿时恶向胆边生,起脚就朝周挺阳两腿间踹去。
周挺阳注意力本来集中在背部防备,听得风声袭至,发觉对方袭击的是自己的下体,顿觉不妙,连忙双手下掩,闪身躲避,但仍是躲避不及,
"嗷!"
周挺阳惨叫一声,双手掩着下体一下子跪伏在地上。
"小阳!"
宽妈尖叫着,疯狂地推开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不顾一切向前冲去。
未跑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扯着头发,发出"啊"一声大叫,身体向后倒。
就在这刹那,周挺阳跪伏在地上的身体瞬间弹射而起,飞出几米距离,两只铁拳次递击出,第一拳击向对方小腹,第二拳击中对方两腿中间。
"啊.....嗷....哇.啊啊!"
那汉子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匕首"兵"声落到在大理石走廊地砖上,掩着裆部,咕隆一声倒在地上,卷缩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周挺阳没再理他,回身飞腿,刚好踢中后面那个正冲上来的家伙,那家伙给踢得一头撞在墙壁上,"嗵"一声响,整个人即软软地瘫滑下去。
周挺阳回头看着那个家伙滑坐在地上动也不动,绷着的那口气一松,顿时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方才危急之际调用了全身的精神,顾不上病患,现在真气一泄,又开始眼前发黑了。
这时候,前面那个腹部和裆部皆重击的家伙捂着裆部,全身踡缩作一团,没了动静。
惊魂稍定的宽妈扑上来问:"小阳,你怎么了?受伤了?"
周挺阳扶着宽妈的肩膀,只觉得身体一阵发虚,大力喘了两口气,说:"快报警,我快挺不住了,要是他们醒来就麻烦了。"
"我们进屋里。"
宽妈扶着周挺阳往屋里走。
周挺阳推开她,强行站定,说:"你去报警,我盯着。"
宽妈犹自不放心,但见周挺阳眼光坚决,便跑进屋里打电话报警。
周挺阳鼓起余力站直身子,打量一下这个被踢晕的家伙。
尽管昨晚看不清五官,但这人的身形轮廓仍然能分辨,而且他一只眼眶乌黑青肿,显然就是昨晚挨自己一猛拳的结果!
眼前这个人确然是昨晚发动袭击的杀手!
周挺阳越看越无名火起:他妈的这交警队是怎样干活的?昨晚明明叮嘱过他们要看管好犯人,结果这犯人不但跑出来了,还摸到自己家里来了!
倘若丁林现在眼前,他保证一拳挥过去,打他一个不能自理。
正当他怒火冲天,正想怎样找丁林算帐时,突变徒生。
那半倚躺在地上的杀手突然睁开眼,猛然捉住周挺阳的小腿用力一扯,周挺阳猝然不及,身体向前冲,眼看就要跌倒。
周挺阳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既然自己能装受伤麻痹敌人发动突袭,对方怎么不会?
在这电光火石刹那,周挺阳侧身向下,以肘为支撑,撞向对方腹部。
那人连忙松手去挡格,但承受不了周挺阳连体重一起的下击之力,腹部被撞中,发出"啊"一声惨叫,身体向内屈曲。
周挺阳身体落下,随即拖着对方向外翻滚,迅速翻身骑在对方身上,用手臂用力扼压他的颈侧静脉。
他的体能已经不可能进行硬拼,只能将对手弄晕再图后策。
那人被扼得口中发出咯咯地声响,眼睛反白,两只手死命去推周挺阳身子,推不动又改成越抓越扯,猛然,他扯到了一丛毛,疼得周挺阳发出"啊!"一声大叫,压着脖项的手就松了。
那人缓上气来,一边咳嗽着喘息,一边死揪着那丛毛发不放。
尽管眼睛没有看到,他已经知道自己正好扒中了压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的阴毛,好浓密的一丛阴毛!
求生的欲望令他迅速找到反制的办法,抓扯阴毛的手顺势向下摸,摸到了一根肥粗的肉茎,不用分说抓住就是死命地扭和扯。
"妈的,又搞老子的屌!"
周挺阳心里刚骂了一声,便感觉到阴茎痛得整根都要断了,强忍着痛苦,抡起拳头就向对方脑袋击去。
在这刹那,对方却抓到了他的睾丸,不问情由地用力一捏。
"嗷噢!"
周挺阳疼得失声惨叫,眼前发黑,非但拳头打不下去,连压制对方的力量也失掉了。
镇压的力度一失,那人腰上用力,使劲一翻身,将周挺阳狠狠反压在身下,一只手臂集画葫芦地用周挺阳压迫他喉颈的招式反制,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另一只手依然死死捏住一颗大肉丸不放。
周挺阳上下两个部位同时受到攻击,有点顾此失彼,颈上的受控还能忍耐,但下面的痛楚令他无法凝聚力量去反抗。
这是一场无声的抗争,一个用尽全力的力气去摧毁对方的身体,一个用顽强的意志力抵抗着冲击。
突然,周挺阳感觉奔压在颈上的手臂力量松开,抓捏着睾丸的手也放开了,但未待他作出反应,便被对方一拳头打在他的阳具上。
"嗷呜!噢!"
周挺阳禁不住发出凄厉的哀嚎。
尽管出拳的空间太小,没几分力气,但足够将已是强弩之末的周挺阳打得失声惨叫。
那人占却上风,见周挺阳面容扭曲,痛不欲生的样子,更是咬牙切齿道:"你打坏了我弟的屌,老子现在就以牙还牙,废了你的大屌!"
他刚想再击打,但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小,出拳头力量受限,便改用手掌拍下去。
手掌拍中睾丸,周挺阳整个小腹既酸且胀又痛,想挣扎坐起来,但被紧压着不能动弹,对方每拍一下,周挺阳就全身一颤,随即惨叫一声。
虽然两人身体紧贴,拍打阳具的力量太小不足以致命,但持续拍打引发的连绵疼痛再次令周挺阳感受到死神的威胁,尽管他想拼命忍住疼痛企图凝聚体力反击,但小腹刚集结点儿力量,对方又一掌拍下来,顿时疼得真气涣散,只能发出断续的悲鸣。
"嗷!.......嗷呜!....噢.......噢呜!.......。"
正当周挺阳被下体的持续拍打带来的疼痛得的而眼前眼前发黑,意识逐渐涣散之际,猛然听到宽妈的叫声:"我跟你拼了!"
然后听得"咣"一声巨响,压在周挺阳身上那人全身一颤,发出"啊"一声惨叫,瞪着血红的眼睛,一脚向后踹去。
"唉呀!"
宽妈发出一声尖叫,随着咣当一声金属物撞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就没了声息。
这么一刹那,周挺阳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力,双手迅速钳住对着的脖子,挴指死压着对方的颈侧动脉。
对方颈侧动脉受制,顿时身体发软,就趁这当儿,周挺阳腰一扭,反骑在对方身上,然后手肘弯曲,用尽力气对着那人的心脏位置撞去。
那人给撞得上身仰起,"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眼珠翻白,哼都不哼一声即瘫软了下去。
看着那人倒下后了无动静,周挺阳眼前又一阵金星乱舞。
"小阳,你怎么了?"
听到宽妈无恙的声音传来,周挺阳绷紧的神经顿时松驰,眼前一黑,扑隆声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第三十篇
待周挺阳重新恢复知觉,睁开眼睛时,眼前四周一片雪白,定睛看去,赫然是医院病房。
"你醒了?"
有人欣喜地问道。
周挺阳转头一看,原来是汪东东。
周挺阳的意识渐渐凝聚,问:"怎么回事?"
汪东东说:"这里是市总医院。我赶到时,你刚好晕过去,宽妈正抱着你哭,我帮你作了初步检查后,就将你送这来,我们医院离得太远。"
周挺阳猛然惊起,问:"宽妈怎样了?"
汪东东安慰他说:"我给宽妈检查过了,只是受了惊吓,有点皮外伤,处理一下就好,刚才还在这儿候着跟我聊天。"
说罢,掩嘴窃笑道:"宽妈给我说了你好多童年时候的趣事。"
周挺阳闻言松了口气,一头倒回床上,苦笑道:"昨晚送人到医院,想不到今天自己就躺医院了!"
"周叔叔,你的身体没事,不用担心。"
汪东东安慰他说:"我现场给你诊断过,脉搏平稳有力,连外伤都没有!你本来就病得不轻,还经过这么强烈的打斗,应该是体力耗尽而昏迷,休养一下很快恢复。"
周挺阳想到了被杀手打击的下体,现在好象没什么痛感,但仍不放心,便对汪东东说:"给我看看下面怎样,他妈的那家伙几乎将老子的卵黄都打出来了!"
说话间他不禁想起了上次跟洪大兴的搏斗,心想这些人怎么每次都跟自己的大屌过不去?难道如成雪说言,大阳具更容易成为对手妒忌和打击的目标?
汪东东神色有点奇怪地说:"宽妈也提过她在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听到你叫喊,跑出来看到那个凶徒正打击你的下体,但我当场给你作了基本检查后,发现睾丸组织完好,除了阴囊表面有受挫伤导致的浮肿现象外,没明显受伤的表征。到医院后我又再仔细检查了二遍,还是没发现异常,反倒是原来的浮肿症状也消失了,都怀疑你是不是练了功夫电影里那种金钟罩的功夫!"
周挺阳听得胯下的宝贝没事,心头便轻松了,似笑非笑地望着汪东东说:"给人玩得多了,玩成金刚不坏之体呗!"
汪东东自是明白周挺阳要调侃他,脸上微微一红,嘿嘿地干笑两声。
周挺阳心里也有点奇怪,上次跟洪大兴打斗时阳具受到重创后,经过运气调理才恢复过来,这次他昏迷过去了,并没有运气治疗,但受伤仍然这么快速恢复,难道是在昏迷时身体也在自动执行运气治愈?
正思想间,病房外冲进一个人,甫进门就大叫道:"排长!排长你没事吧?"
周挺阳一见丁林,就心头火起,怒骂道:"你平日是怎样管理下属的?昨晚我已经叮嘱你们一定要看紧那个杀手,结果看不紧还罢了,今天还跑到我家里来!"
丁林向自己脸上狠盖几巴掌,哭丧着脸道:"是我管理不力!今天早上你前脚刚走,他们就来电话说犯人自己弄开手铐逃了!我又气又急,顾不上扒他们的皮,这整天都在外面跑去抓这个家伙,没想到他跑你家里去了,是我没用,真的没用!"
说着又给自己盖了几巴掌。
周挺阳看着丁林无比自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暗暗叹口气,是自己将丁林看得太高了。
细想一下,他在交警部门工作了近二十年,才爬上副科级别,可见他的工作能力不甚出色,资质流于平庸,自己因为个人感情的关系将他看高一线,用自己的能力水平去要求他,这难免强人所难。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周挺阳深吸两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
尽管丁林个人能力有限,但始终都是老战友,人品也朴直,周挺阳不好难为他。
丁林叹了口气说:"傍晚的时候警察局通报说已经抓到了从我们手上逃掉的犯人,我一了解就知道你在医院里了,马上赶了过来。排长,幸好你没事,否则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那两名犯人是周叔叔抓的,不是警察抓的!你们这些警察有锅就推,有功就捞,象话吗?"
一直在旁边的汪东东不愤气地插嘴说。
丁林转头看到一身医生打扮的汪东东,有点不悦地说:"你是什么人?轮到你说话吗?"
汪东东仰起头,不屑地说:"是我将周叔叔送到医院来的,你认为我是什么人?"
那怕表面性格再谦逊,汪东东内心也自有一种官二代的优越感,面对着给周挺阳惹来天大麻烦的丁林,脾性就压不住了。
丁林愣了一下,看看周挺阳,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周挺阳暗暗摇头,心想丁林确实不适合体制里生存,也不懂得先了解对方的深浅,动不动就摆官架子,处事如此鲁莽,估计他的平级调职也是因为在河洲那边混不理想的缘故。
"他是汪市长的公子。"
周挺阳为避免丁林讲多错多,只好点明汪东东的身份。
丁林一听,顿时神色尴尬。
虽然汪东东不是体制里的人,但惹恼了他保不准跑到他老子前告状,这饭碗也丢了。
他用哀求的神色望着周挺阳。
周挺阳对汪东东说:"东东,丁队长是周叔叔的老战友,也算是你叔叔,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没大没小的。"
汪东东虽然心里仍然不屑,但周挺阳的脸面他还是得给,便对丁林说:"丁队长,是我说话没分寸,对不起。"
丁林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年青人说话直爽本来就很平常。"
说话的当儿心里对周挺阳信服得不行,周排长居然连市长公子都给他脸子,看来跟市长的关系是很亲密啊!
心里如是想,望向周挺阳的目光更添了崇拜的味道。
周挺阳自然不好向丁林解释自己是狐假虎威,便问:"那两个犯人的情况怎样?"
丁林马上答道:"都给你打残了,刚从手术室出来,看样子命还在。"
汪东东接口道:"一个心脏受钝性挫伤引起出血,我当场就给他作了心脏复苏措施,这才保到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抢救,手术医生的手术很成功;另一个情况好些,只是阴囊有闭合性损伤,单侧睾丸破裂,需要切除,同时还有阴茎海绵体挫伤,就算恢复以后也可能影响到正常性功能。"
周挺阳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汪东东扬了扬手机,说:"我有同学在这家医院的外科啊!"
周挺阳问丁林:"查到这两个人的资料和背景了吗?"
丁林犹豫了一下,说:"人在警察局手里,我没权过问。"
"丁队长是想着周叔叔不是治安系统里的人,有顾虑不向他透露案情进展吧?"
汪东东笑吟吟地说。
丁林立即正色说:"按规定确是不能向外透露案情,但我真的不清楚案情进展。排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打听清楚,不会瞒你!"
周挺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没什么事了,你也不用担心,忙你事去吧!"
丁林戴起帽子,说:"排长,那我先走了。民警正在楼下,看样子就快上来找你询问案件情况,你作好准备。"
说着向汪东东点点头,出门去了。
周挺阳目送丁林的背影离开,回头神态严肃地看了一眼汪东东。
汪东东以为周挺阳是因为他挤兑丁林而不高兴,连忙解释说:"周叔叔,我知道你肯定想了解案件的情况好想办法作出应对,但警察是不会向你透露案情细节和进展的,就算丁队长是你的战友,正常情况下他也不敢坏规矩,我挤兑他一下,他才会下定决心帮你。"
周挺阳淡淡地道:"东东,周叔叔知道你有心帮忙,但丁林怎么也是个国家干部,你用这个态度跟他说话,如果你是一般人就算了,但了解你背景又有心煸风点火的人会借题发挥,指责你在恃着汪市长的气焰而随意训斥一个国家干部,这样无论对你和汪市长都不会是好事,这些年因为官太太一句话将丈夫拖下水的事情发生得还少吗?"
汪东东一听,顿时醒悟,说:"周叔叔批评得对,我以后会更注意言行。"
正说话间,两个民警上来问话,一上来就将汪东东赶了出去。
尽管汪东东不情愿,但方才周挺阳的话言犹在耳,没有再去理论,合作地退出了病房。
警察先循例自我介绍,继而打开笔记,进入例行公事式问话。
看着两个警察一副风清云淡的态度,周挺阳还是忍着没将阿南的嫌疑说出来。
昨晚他还能冷静地从大局考虑要不要将阿南的嫌疑透露,但今天就不会有这层顾虑了,对方已经达到登堂入室来行凶的地步,家人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然而将这个不确定的线索向民警透露有用吗?先不管他们的会不会在意这条没有充分证据的线索,就算他们重视了去调查,但阿南背后是陈健,背景深厚复杂,除非案件上升到刑事级别,交给刑警队调查,否则以普通民警的职能惹不起,也管不来,他们除了打草惊蛇地上门询问一下外,不有会任何实际帮助。
退一步说,警察去调查阿南,引起的麻烦会更多,这后面除了陈健外,还有成雪和成嘉和,这么一大堆关系复杂的人物捅出来,也不晓得是祸还是福,他不再是青春莽撞的少年,有家庭有事业,不可能为一时意气和冲动豁出去,每做一件事和说一句话都得深思熟虑衡量得失结果。
这就是成年的代价,利益和社会身份的重量压抑着天性的热血冲动,也逐渐将棱角磨平。
说得好听点,这叫成熟和稳重,难听点的说法则是利害和城府。
想到这点,周挺阳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苦笑。
看着两个警察准备收拾离开的样子,周挺阳提示着说:"那两个凶徒怎样处理?有一个昨天晚上曾冒充交警袭击我。"
年轻的警察说:"这方面我们已经跟交警队核实过,但由于他冒充警察没有进行招摇撞骗和获取利益,不构成犯罪事实,而且前晚你只是你单方面陈述事件,没有监控录像和第三者的证词,所以我们暂时不能将两个案件合并处理。"
年龄大点的警察合上手上的笔记,高深莫测地说:"关于这个案件我们还要进一步调查,有消息会通知你,鉴于你自己也不清楚两人的动机和原因,我们要等这两名伤者清醒后再行询问才能作出判断。这段时间你最好别离开本市,随时接受我们的问话,你的身份是国家干部,应该懂得配合我们的工作。"
周挺阳听得皱眉,道:"这两个凶徒挟持我家里长辈骗我开门行凶,还不能构成犯罪事实?"
警察气定神闲地说:"这点我们已经向你家的保姆取证,虽然他们的行为有寻衅滋事的嫌疑,但动机和背景还没了解,还不能将他们定义为犯罪事实,必须等这两名伤者清醒后调查清楚才能将案件定性。"
周挺阳心里苦笑。
看这两个警察的口气和态度,非但没将案件放在眼内,甚至将自己也列为有问题的嫌疑人了。
两个警察见再问不出什么新线索,便告辞离开。
警察前脚刚走,汪东东就带着宽妈走进病房。
宽妈一见周挺阳,就扑上来问:"小阳,你没事吧?受伤严重不?"
汪东东在旁边笑着说:"宽妈,我亲自给周叔叔作检查,他很好,一点伤都没有。"
宽妈犹自不信,说:"怎么可能?我听你叫得很痛苦,怎么可能没受伤?"
说着,摸摸周挺阳的脸庞,又捏捏手臂,然后去扒周挺阳的病服裤。
周挺阳吓得连忙揪住裤子,叫道:"宽妈,我没事,真的没事!这是病房,别闹!"
宽妈这才记得旁边还站着个汪东东,讪讪地缩回手。
周挺阳抬眼见汪东东掩嘴偷笑,狠狠瞪了他一眼。
"宽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挺阳用问题岔开宽妈的注意力。
宽妈一听,说气愤地说:"我不就去拿治发烧的方子嘛,刚进电梯,那两个家伙就跟着进来,又跟着我出电梯。我以为他们是楼住户的亲戚,没管他们,谁知道他们一直跟我到家门口,问:大娘,这是你家吗?我说是,问他们找谁,他们说找亲戚,忘记了楼层,问我能不能请他们进屋喝口水歇一下,我一听就警惕了,说没带门匙,他们说你没带门匙怎么回家,我说我儿子在家里,叫他开门就可以,想着可以吓跑他们了。那两人问你儿子是叫周挺阳吗,我们跟他认识,昨晚才一起喝过酒。我就想着你今天早上满身酒气回来,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就说对啊,他病了,正在睡觉,你们不是找亲戚吗?快去,不要打扰他休息。那两个人一听,就马上拨出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将我顶到门前,然后按了门铃。开始没有动静,我以为你睡死过去,心里还庆幸着,结果听到你的脚步声,就拼命叫你不要开门,你却开门了。"
宽妈一口气地将整个过程说了个详细。
周挺阳听完后,心里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从宽妈的陈述中,凶徒并不了解他的家庭情况,也就是说,他们只针对自己一个,家人并不是目标,宽妈只是碰巧遇上了。
至于家庭住址,自己是身份是公开的,说得上是公众人物,阿南只要有心查证,并不能找到。
"要不要打电话让王处长让她回来?"
宽妈问周挺阳。
就算她没什么文化,也知道事态严重,大事得让家里的男人拿主意,这是她这种中国传统妇女的习惯。
现阶段周挺阳更不可能让王薇薇回来了,便对宽妈说:"不要告诉她,免得吓着。你也不要在家里呆了,收拾一下到镇上的老房子里住上些时日,等安全了我接你回来。"
宽妈愕然道:"怎么行?王处长不在家,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周挺阳笑道:"宽妈,我不是小孩,会照顾自己!我平日要上班,你现在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宽妈摇头道:"我不怕!我打算以后出门都在包里放把菜刀,谁敢动我,我就跟他拼了!"
周挺阳严肃地看着她,说:"我说不行!"
宽妈知道他认真了,急忙道:"小阳,宽妈虽然老了,但不等于没用,这不,今天那家伙欺负你的时候,我听到你叫疼,还端起一口锅砸到他背上, 我留在家里能帮上忙!你就别赶我走,好不?"
周挺阳宽慰她说:"不是赶你走,是让你先回镇里避一下风头,否则我天天提心吊胆你在家里会不会出事,都没办法专心工作了。"
汪东东插口道:"周叔叔,要不要我帮忙?"
周挺阳奇怪的望向他。
汪东东说:"查案是两个普通民警,他们权限不大,我可以回去跟我爸说一下,让他叫警察局长将案件交给刑侦大队接手,案件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挺阳问:"如果你爸问你理由呢?"
汪东东想了想,说:"我说帮一个朋友的忙。"
周挺阳苦笑摇头道:"你爸虽然是市长,但警察局长同时也兼任副市长,论职权只比你爸低半级,你爸能用一个帮儿子朋友忙的理由要求警察局长将案件上升处理吗?警察局长就这么随便答应吗?"
汪东东顿时哑然,有点灰心地说:"早知道我昨晚就不给那个心脏受创的凶徒急救,要是他死了,这案件就上升为刑事案了。"
周挺阳安慰他道:"你是医生,倘若见死不救,违反了医德和医学生誓言,你心里好过吗?退一步说,倘若真死了人,变成刑事案,就不可能只是警察问话这么简单,我还得接受和配合调查,现阶段局里有个大项目正在启动,我也腾不出时间分身处理其他事务。"
汪东东听了后,点点头,没再说话。
周挺阳又对汪东东说:"你现在可以帮我一个忙,就是问一下医院我能不能出院,既然我身体已经回复健康,留在医院也没意义,还不如家里睡得舒服。"
宽妈刚想反对,周挺阳严肃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宽妈只好不作声了。
汪东东轻快地说:"没问题,虽然我不是这间医院的医生,但打个电话给江阿姨就能解决。"
"江阿姨?"
周挺阳疑惑地问。
"嗯,江美清,交通局伍局长的太太,她就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我找她跟医院打个招呼都就可以了,"
周挺阳听得下巴都几乎掉下来。
那个整天跟市委书记太太金向梅厮混在一块的江美清竟然是汪东东那家医院的副院长,这点他从未听闻。
汪东东说罢,就跑到门外去打电话。
宽妈趁机拉着周挺阳的手哀求说:"小阳,不要让我回镇里好不?我就算回到镇里,还不一样牵肠挂肚,吃不香睡不稳?我保证以后出门更小心,听说有种防狼喷雾很有效力,我买几瓶随身带着防身,行不?"
周挺阳还是摇摇头,说:"在事件还没有明朗之前,我绝不会让你留在城里!我主意已经拿定,你就别说了!"
宽妈怨艾地看了周挺阳一眼,知道他定了主意就不会轻易改口,只得委屈地说:"我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再走。"
周挺阳点头道:"这才听话!明早我送你回镇里。"
宽妈有点赌气地说:"不用,你忙你的事!黄老太太的儿子是中巴司机,专门跑城里到镇上的公交路线,我坐他的班车回去。"
正说话的时候,汪东东拿着电话走入病房,惊讶地说:"周叔叔,原来你还认识江阿姨?她很关心你的情况。"
周挺阳微笑道:"见过几面,一起吃过顿饭,不算太熟。"
说话间,他忽然有个奇妙的感觉,这些人际关系就是一个圈子!
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圈子,在一个圈子里,人际关系网络有复杂的连结渠道,只要抓到一个瓜,就能顺着藤蔓摸到更多的瓜,连结的范围更广。
他通过江美清和金向梅接触到市委书记程鑫生,程鑫生与市长汪炎有联系,汪炎的儿子是汪东东,而汪东东与江美清却有互动。
这些人都是一个个独立散落的节点,而这些节点间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自己能理顺这些关系,就能找到更多的节点,那就有更多的资源可以利用,也就是说,他只要成为这圈子里的一部份,就不用每遇到事情都单打独斗,也不需要苦苦寻找和依仗别人帮助,这个圈子里的资源足够他如虎添翼,达成目标。
这就是圈子,这就是关系!
突然间,周挺阳豁然开朗,嘴角不禁浮起笑意。
当他与汪东东、江美清之间产生互动联系时,他就已经成为圈子里的一部份,也成为其中一个节点,他是别人的资源,别人同是也是他的资源,他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在这种互相扶持和利用的环境里,如何保持自己的原则和操守,不会成为一颗被圈子文化驯化的棋子。
这么多年来,他默默耕耘,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从没想过去利用这种盘根错结的人际关系网,这固然是性格里不肯认输的天然傲性因素,也是从小没有其他帮助,习惯了凡事靠自己的固有思维模式导致,想不到人届中年,却突然开窍了!
中国人特有的官场关系网自有它存在的道理和必然性啊!
电话铃声将周挺阳从沉思中惊醒,抬眼一看,原来是汪东东的电话响起。
汪东东听了一会,转头说:"院长已经跟值班医生沟通过,批准出院。周叔叔,待会办好手续后,我送你和宽妈回家。"
宽妈一听,有点焦急地说:"这么快出院,我还没准备好,要买点东西回家扫扫晦气,都这么晚了,待会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汪东东一听,便说:"要不我先载你去买了东西,再回来办出院手续。"
宽妈一听,高兴地说:"哎哟,那太麻烦你了。"
周挺阳不耐烦地说:"瞎折腾什么迷信的玩意?东东还有工作,没有这么多空闲时间陪你闹!"
宽妈生气地说:"什么迷信?这是很重要的事情!你的事我管不了,我的事你也别管!"
汪东东连忙打圆场说:"周叔叔,其实也不没多大的事情,宽妈也是为你好,你就别说她了!传统习俗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最起码能求个心安。"
宽妈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瞧,人家不愧是市长的公子,见识比你高得多了!小时候如果我不是经常折腾你说的迷信玩意,你能有这么健康长大,身体这么好吗?"
周挺阳只好举手投降,道:"好好好,你赢了,我打白旗认输,行不?"
宽妈满意地抬起高傲的脑袋,与汪东东一起出门去了。
周挺阳刚想躺下休息了一会,转头见病床边上桌子上放着自己的手机,估计是宽妈出门时帮他带上的,便拿起电话拨给成雪。
成雪很快就接听电话。
周挺阳道:"这两天我可能没时间过去了。"
成雪嗯了一声,说:"有重要事情要处理吗?"
周挺阳想了想,问:"有没有陈健的电话号码?"
当天陈健曾给过他一张名片,也不记得随手放哪去了。
成雪一怔,说:"没有,离婚后我就没再联络过他,有事都是他打电话过,要不我问一下阿南?"
一听到阿南的名字,周挺阳的心就揪紧了,连忙道:"不用!暂时你绝对不要找阿南,也不要坐他的车,他这人可能有危险,要记住!"
成雪疑惑地问:"阿南有问题?"
周挺阳轻叹了口气,道:"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成雪回答说:"你的话我都记住了,但小和........."
周挺阳道:"在我没搞清楚阿南这个人的情况前,还是让他少接触吧,要是需要出门可以找我,就算我没空,自己打个车也很方便。"
成雪又嗯地应了一声,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你还好吗?"
周挺阳笑笑,道:"没什么事,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成雪再嗯了一声,说:"那你要注意安全,多保重。"
周挺阳放下电话,闭目躺在床上,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警察那边是不用指望了,一切还得靠自己解决,无论阿南的行为是否陈健授意,他都得找陈健当面谈谈,摸清楚这事情背后有何玄虚,避免一直处于被动捱打的局面。
用进攻代替防守,是他认为最能快刀斩乱麻地处理被动状态的策略。
没待他躺多久,汪东东与宽妈就回来了。
周挺阳见汪东东手上提着包东西,问:"买了什么玩意?"
汪东东说:"周叔叔你是裸着身体送进医院的,待会不可能穿着病号服回去,我买了套运动服先让你穿着。"
宽妈笑着对周挺阳说:"这孩子长得俊,人品好,做事细心又有教养,我是越看越喜欢了!"
汪东东边拿出衣服,边说:"宽妈你就别夸我了,我会骄傲的!"
宽妈一拍大腿,说:"哎哟,有条件骄傲就骄傲呗!你看,身为市长的公子,有福不享,却跑去当一个救病扶伤的医生,这多难得啊!不过还是当医生好,有前途!我就想我家小豪当医生,偏他外公非得要他读什么国防大学,出来还不是跟他一样是个要去打仗的兵蛋子嘛,太危险了!"
汪东东说:"宽妈,国防大学要进去可不容易呢!除了成绩,对体格和背景审查都有很高的要求,毕业出来就是指挥官级别,可远比我这个小医生厉害多了!"
宽妈幽怨地说:"指挥官也得要上战场啊,怎么及当医生平安舒服?"
周挺阳插话打断宽妈的唠叨,道:"好了好,回家再说吧!"
说着脱下病号服换上,反正宽妈和汪东东都是见过他裸体的,当面换衣服不用忌惮。
"真是人帅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就算这么种廉价衣服穿在周叔叔身上也是光彩照人!"
汪东东打量一身运动服的周挺阳,眼前一亮,不禁赞叹说。
周挺阳笑笑,问:"衣服是你付钱买的吧?待会回去跟住院费用一起还你。"
宽妈连忙说:"出门时小汪就叮嘱我带好你的证件方便医院登记,我就把你的公文包带在身上,刚才拿里面的银行卡给小汪付款了。"
周挺阳会心笑道:"你蛮细心的。"
汪东东客气地说:"我在医院里工作,肯定比外面的人了解情况,周叔叔你就别夸我了,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走吧!"
坐在汪东东车上,周挺阳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汪东东边开车边问:"周叔叔,是不是不习惯?我的车子没你的好,但我刚工作没多久,也只能买得起这价钱的车了。"
周挺阳微笑道:"确是不习惯,是不习惯有人当司机送我,几十年来都是我当司机送别人。"
汪东东笑着说:"如果周叔叔喜欢,我愿意每天当你的司机。"
周挺阳睁开眼,看了他一下。
汪东东这暗示很露骨,他当然明白言下之意,不过周挺阳没有顺着他的话锋,而是打了个擦边球,将话题延伸向另一个方向,问:"当医生不很忙的吗?你就这么闲?"
汪东东笑着说:"周叔叔,你就不了解了,急诊部和门诊部的医生才比较忙,我们高级住院部确是很闲,能住高级病房的人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很有钱的,而且都不是急病,以护理疗养为主,工作不会忙。"
周挺阳好奇地问:"理论上能在高级病房里工作的资历都很高吧,你才这么年轻,也算厉害了!"
汪东东更是笑不可抑,说:"周叔叔你就更加想错了,资历高和经验丰富的在需要的岗位上,在高级病房里工作的都关系户,你昨晚看到的那个护士,她就是市委书记夫人金向梅的侄女儿!"
周挺阳一怔。
果真是入了一屋,抓了一窝,这个关系渠道又绕回到金向梅身上了。
汪东东见周挺阳没作声,以为他不明白,便继续解释说:"我的工作岗位安排也是爸爸的意思,他说现在医患关系紧张,在前线科室工作吃力不讨好,还有风险,既然他这样安排,我也不好反对,也打算趁这机会考个研,自身能力强了,我爸就不用再为我的工作操心了。"
宽妈在后座听了半天,忍不住赞叹道:"这孩子真懂事!我还以为那些官二代都是喜欢闹腾,到处闯祸的。"
周挺阳回头对宽妈说:"宽妈,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爱闯祸的只是少数,大部份父母有成就,家庭条件优越的孩子都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更懂事和有上进心,这除了父母的言传身教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外,还有是教育资源更丰厚的因素影响!外国有句话,说贵族的孩子都在努力读书求上进,穷人孩子都在快乐地享受着宽松教育的自由,虽然是调侃式的笑话,并非没有道理。"
宽妈哼了一声说:"大道理我不懂,倒是那个父母影响孩子道理倒是懂了,小豪的德性肯定是受你影响,读大学没几年,女朋友都换好几个了!"
周挺阳料不到宽妈竟然不顾在外人在场,借题发挥,将火引点到自己身上,只好尴尬笑笑,不再说话了。
回到家里楼下,汪东东和宽妈从车尾厢内提出大包细袋,周挺阳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汪东东眨眨眼,神秘地笑着说:"都是给你准备的!"
周挺阳不知道他们在闹什么玄虚,见汪东东不肯透露,也没追问。
回到家门前,周挺阳刚想迈步进屋,宽妈马上阻止道:"不要动,等会儿。"
说罢在周挺阳和汪东东的注视下跑进屋里拿扛出个铝质脸盆,又从自己的提回来 胶袋里倒了些纸扎元宝之类的玩意,点着,对周挺阳说:"你现在跨过去!"
这种驱晦气的习俗周挺阳倒是听过,当下毫不犹豫地轻轻一跃,跨步入屋,不过接下来宽妈的命令就令周挺阳颇觉尴尬了。
"把衣服全脱了!"
第三十一篇
"脱光?现在?"
周挺阳有点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虽然他在医院里已经当着两人面前裸体换衣服,现在当着二人面前脱光仍觉不自然。
宽妈点点头,说:"对,脱光了才好除掉从医院带回来的晦气!"
汪东东接口道:"周叔叔,这衣服脱了要扔掉的。"
周挺阳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专门买廉价的衣服给他穿回来,原来是过渡用的。
宽妈接过周挺阳脱下来的衣服,塞进一个胶袋里,又拿起一根枝叶鲜嫩的柳枝。
周挺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这是什么用的?"
话音刚落,宽妈就举去柳枝向他当头当脸地打去,虽然只是轻轻拂打,还是吓了周挺阳一跳,问:"闹什么?"
汪东东在旁边解释道:"宽妈说老家的风俗里要用柳枝打遍全身才能将晦气赶走,这东西市场上买不到,我们还是跑公园里偷摘的。"
周挺阳哭笑不得,也只能由着宽妈用柳枝满身拂打了。
后背和臀部被柳枝拂扫还罢了,扫到身体前面,尤其是那枝条扫到胸前两颗乳头时,周挺阳浑身一颤,因为每当乳头被拂中,就有股微弱的电流在身体里蔓延,让他下面软垂的阴茎有点抬头了。
"可以了吗?"
周挺阳满身不自在,问。
宽妈一边打,一边说:"早着呢!"
周挺阳禁不住瞄了一旁作壁上观的汪东东一眼,见他脸上一副隔岸观火的幸灾乐祸表情,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这时候宽妈的柳枝转移了打击目标,拂扫起手臂和腹部肌肉,令周挺阳暗暗松了口气,然而随着宽妈的打击进程下移,半硬的阳具也自然进入打击阵地内。
当柳枝未梢扫拂到阴茎上时,周挺阳的阴茎已经开始不受控地充血,挺翘,他只得求饶道:"不能打,再打就出丑了!"
"这块肉受伤最重,更要打多几下,驱邪气,还能赶跑邪花!"
宽妈说着,更用力地拂打几下,打得阴茎一阵乱跳,整根硬梆梆地挺翘起来。
周挺阳只得一把逮住柳梢,苦笑着说:"打坏了,以后就真的没有邪花了!"
宽妈扯了一下,扯不动,哼了一声说:"没有邪花有家花!整天在外面胡混,也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是发烧了,下次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要病回来,这条命还要不?你不心疼自己,宽妈还心疼你呢!我就是要打,打到它听话!"
周挺阳猜测宽妈是对迫她回镇里的事生气,在借机报复,只得松开手。
宽妈的柳枝马上用力地朝硬挺的阴茎打了两下,敏感的大龟头被扫中,周挺阳身体一颤抖,"噢"地叫了一声。
不过宽妈并不真舍得对周挺阳的宝贝下重手,打了几下后,柳枝便转移到腿部了。
周挺阳低头见自己的阴茎顶部已经被刺激得冒出汪汪的透明液体,禁不住脸上臊红,闭上眼睛,任由宽妈继续她没完没了的驱晦行动。
好不容易待宽妈连脚板底都抽了一轮,周挺阳才长长吁出一口气,轻松了些,但一转头,又见宽妈从袋子里掏出另一种植物叶子,大吃一惊,连忙问:"还要干什么?"
汪东东说:"这是柚子叶,宽妈说用来泡水抹身才能彻底驱掉霉运。"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你这是跟她拜师学艺了?年纪轻轻就学得神神叨叨!"
宽妈倒了盆温水,将柚子叶扔进去,搓洗了几下,捞起来就往周挺阳头上拭摸。
周挺阳给玩怕了,连忙道:"我自己来。"
宽妈一把打开他的手,说:"别捣乱,这有顺序和过程,你懂吗? "
周挺阳当然不懂,只得任由宽妈在自己身上摆弄,但那柚子叶擦到下体时,他那涨硬的阴茎禁不住再跳了几下,终于忍不住了,挡住宽妈的手,道:"懂了懂了,我自己去洗手间抹。"
宽妈与他角力,但周挺阳坚持不让她抹下去。
汪东东插嘴说:"宽妈,我帮周叔叔抹。先上后下,抹洗过程是先左后右,先前再后,这样对吧?"
宽妈一听,赞叹道:"这孩子真聪明,看一会就懂了!行,你帮他抹,我忙别的事。"
汪东东弯腰扛起水盆,说:"宽妈放心,我一定要给周叔叔抹得彻彻底底,绝对不落一点。"
说罢对周挺阳说:"周叔叔,我们去洗手间继续抹吧!这是最后一步了,好头好尾,才大吉大利。"
宽妈鼓掌道:"瞧,这孩子就是伶俐计人喜欢,会说话,好头好尾,大吉大利!"
周挺阳没好气地瞪了汪东东一眼,赤脚大步走进洗手间里。
汪东东关上洗手间的门,说:"周叔叔,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让宽妈弄,所以才让你进来。"
周挺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只为这个原因吗?"
汪东东笑笑,说:"我自己也有私心,周叔叔当然猜到了。"
周挺阳料不到他这么老实承认,反倒不好调侃他,无奈道:"你倒是给周叔叔检查身体检上瘾了!"
汪东东伸手搂住周挺阳,将头贴上他胸膛,说:"我喜欢周叔叔,不是普通的喜欢,是爱慕!"
虽然周挺阳早就知道汪东东对自己的态度,但仍然心里一怔。
这些日子里,有间接或用直接的方式表达爱意的同性已经接触过不少,周挺阳已经习惯,不再有强烈的思想斗争,但始终没有特别的感觉。
无可否认,汪东东非但不惹人讨厌,还很讨人欢心,出身好,学历高,人聪明乖巧,气质阳光,长相也周正顺眼,但条件再好,也只是一个男人!
他内心轻叹口气,道:"东东,周叔叔虽然不讨厌你,但没办法喜欢上男人,哪怕你表现得再好,周叔叔也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
汪东东轻轻的亲了亲周挺阳胡子刚长出来的暗青脸颊,说:"我知道,但我还是情不自禁爱着周叔叔!不要以为我随便和肤浅,就喜欢你的英俊和肥大的阳具,打开始我确是被你英武且充满阳刚魅力的外形吸引了,但接触过后,我更爱周叔叔身上的胸襟和气度,一个由里到外都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形象。"
周挺阳苦笑道:"就算你将周叔叔吹上天,我还是没办法爱上一个男人。"
汪东东摇摇头,说:"周叔叔,我不是要求你爱上我,我只是将我心里对你的感觉说出来,否则在爱慕一个人却憋在心里不能吐露,会很难过。"
周挺阳嗯了一声,道:"你的心意周叔叔知道了,但还是那句话,周叔叔不能回报你同一样的感情,这样下去你会更难过。"
汪东东神情坚定地说:"有爱就肯定会有伤害,如果没承担受伤的勇气,就不要去爱,我不是十八九岁的青年少年,今年都二十五了,应该懂的人生道理早就懂了!"
周挺阳轻轻抚摸着汪东东的脑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待了一会,才问:"你喜欢男人这个毛病....这个癖好,你爸爸晓得吗?"
汪东东说:"还不敢让他知道,他是老传统思想的人,绝对接受不了。周叔叔,其实我也很痛苦,一直假装自己是个性取向很正常的男性,就算遇到喜欢的人,都轻易不敢暴露,只能偷偷放在心里, 人家都说我很阳光,很开朗,但其实我内心灰暗,对人生和前途的心态一点都不光明。"
周挺阳呵呵笑道:"你说你不敢暴露,但我看你却是很大胆啊!不但骗周叔叔体检,还一溜口的说了这么多心底话!"
汪东东不好意思地说:"周叔叔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以前还没试过这样做,也没机会这样做,只是在心里幻想,在看到你之后,而且知道你在病房里可以接受跟小余那种行为,我就豁出去了,知道这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其实整个过程我比你更紧张,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手一直在抖,只是你没发现。"
周挺阳回想一下,似乎真有这印象,只是没有将这些细节上心。
"周叔叔,我也不指望你会爱上我,毕竟性取向是天生的,很难改变,我只是希望能多跟你亲近,经常看到你,拥抱你。"
汪东东低声说。
周挺阳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浅笑,道:"就这么简单?"
汪东东嘻嘻笑道:"当然,我更希望能给你经常体检。"
周挺阳看着他热切的眼神,双手搭上他双肩,缓缓以向下压去。
汪东东顺从要向下蹲,直至面对周挺阳那仍然剑拨弩张的阳具,抬起头看了周挺阳一眼,周挺阳脸上虽然没有笑意,但轻轻地点了点头。
汪东东伸出舌头,往那饱满的大龟头顶端一舔,周挺阳发出轻轻一声呻吟,舒服地吐了口气。
"阳叔叔,你的尿道球腺液又多又稠,体质与一般人不同。通常这种液体分泌过多是因为尿路感染或者其他病症,但我在医院时已经仔细检查过你的生殖器,一切都健康正常。"
周挺阳不解地望向汪东东,问:"什么球腺液?"
汪东东从勃起的阴茎马眼处用手指一沾,拉出一缕透明的银丝,说:"这就叫尿道球腺液,也叫阴茎球腺液,是分泌出来专门提供给交配滑润使用的。"
"这不是叫前裂腺液吗?"
汪东东摇头说:"前裂腺液在前裂腺体里,跟精液一起喷出,不过大家都习惯将尿道球腺液叫成前裂腺液了。"
周挺阳哦地应了一声,然后疑惑地问:"那在检查的时候你说我的前裂腺有问题?"
汪东东不好意思地说:"胡诌的,只是编个理由想玩你的大阳具。"
周挺阳咧嘴一笑,道:"你现在打算跟我进行医学讨论还是要继续玩周叔叔的JB?"
汪东东见周挺阳竟主动送上门来,连忙便张大嘴巴,将整个红紫发亮的大龟头含到嘴里。
周挺阳身体一颤,再次"噢"地呻吟一声,坚硬的臀部不自觉地向前摆动。
汪东东连忙用手握住阴茎,怕这粗伟的巨根直捅进咽喉深处。
周挺阳发现汪东东的口交手法很生疏,知道他缺乏经验,也不冒进,然后继续轻摆着臀部,让他的口腔逐渐适应。
汪东东吸了一会,感觉咽喉能适合更深的长度,于是又用往里吞了一点,就这么一点点的试探,一点点的挺进,最后竟然将大半支阴茎容纳进口腔深处了。
周挺阳感觉火候已经差不多,便开始双着扶着汪东东的脑袋纵送,嘴里不断地发现喘息和呻吟。
汪东东一手扶住阴茎的底部避免全根尽入呛得受不了,一只紧紧搂着周挺阳的臀部防止被他纵送的力量撞倒在地上。
正当周挺阳沉醉在口交的快感中,猛然发现汪东东扶住自己臀部的跑到了一个不应该去的地方,一只手指正试探着肛门边缘。
周挺阳臀部肌肉一紧,猛然停下动作。
汪东东见周挺阳突然停止,连忙抬起眼,见对方正俯头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怒意,他连忙吐出口中的阴茎,说:"周叔叔,我只是想刺激你的前裂腺,让你快感更强烈。"
周挺阳哼了一声,低声道:"老子那儿谁都不能碰!"
汪东东知道他生气了,便说:"周叔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做了。"
周挺阳仍然神色冷漠,一言不发。
汪东东知道自己这下冒进行为篓子捅大了,哀求说:"周叔叔,你原谅我好吗?"
正在这时,洗手间外传来了敲门声,听得宽妈叫道:"老半天了,还没洗好吗?洗好了就出来上柱香。"
周挺阳回头道:"马上就好!"
说着转身向外走。
汪东东一把扑跪上去,抱住周挺阳壮实的大腿,目光充满了哀求。
他心里很清楚,周挺阳是动真怒了!
他的行为冒触及了周挺阳的底线,一个原则性很强的男人的底线,周挺阳这么一出去,以后就算仍然保持来往,也只会客客气气,绝不用指望如今天这样亲近亲热了!
周挺阳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汪东东把心一横,对着那粗长的阴茎,张大嘴,拼命地塞进去,努力全根尽入。
这种突然冒进的方式令汪东东痛苦莫名,辛苦得呼吸不畅。
周挺阳也给他这下子毫无预警的深喉吓了一跳,感觉龟头被汪东东的咽喉挤迫得点疼痛,不自禁发出"噢"一声呻吟,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痛苦。
最终,汪东东无法忍受这窒息般的痛感,将阴茎吐出来,疯狂地咳嗽。
宽妈在客厅听到洗手间传来咳嗽的声音,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挺阳只得弯下身子,用力搓压着汪东东的背心,协助他舒缓不适和止咳,嘴上应道:"没事,东东喝柚子叶水闹着玩,呛着了。"
宽妈吱咕道:"又不是小孩了,怎么还这样没正经?你们动作快点。"
汪东东咳嗽稍缓,抬起被呛得泪水汪汪的眼睛,说:"周叔叔,你肯原谅我吗?"
周挺阳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绷着的脸孔逐渐柔和,直起腰,伸手要扶汪东东起来。
汪东东没有动,而是干脆跪在地上,重新扶着阴茎,伸进嘴里慢慢吮吸。
周挺阳没有阻止他的行为,身子靠在洗脸台上,任由汪东东为他口交,最终,低声说:"玩我的卵蛋!"
汪东东一怔,记得昨天触摸到周挺阳的睾丸和精索时他的敏感反应,当下也不犹豫,伸出一只手去触摸对方的阴囊,时而轻捏两颗大肉丸,时而搓揉精索。
"噢!噢!屌,好爽!"
周挺阳臀部挺动,嘴里不绝地发出低沉压抑的浑厚呻吟。
汪东东从口中的阴茎挺翘反应中摸索到了口交的技巧,舌头试着去舔弄龟棱和系带,配合着手中对阴囊的催情动作,周挺阳兴奋得全身肌肉绷涨,头向后仰,大口地喘着气,一双腿持续地,不受控的颤抖。
"操....要.....要射了!"
周挺阳喘息着说,预告他的高潮即将到来。
汪东东一听,马上无师自通地将握着阴茎的手加快套弄速度,同时玩弄阴囊的手也加强力度。
"操!操!.....嗷,射了!"
周挺阳低声怒嚎,身体猛然绷紧,臀部一抬,阴茎狠狠地翘了几下,小腹下已经蠢蠢欲动的浓精便毫无保留地击射进汪东东的口内。
汪东东只觉得喉咙深处受到一股股温热的稠液撞击,既痒且涨,医生职业的卫生习惯让他在犹豫要不要咽进肚子里,但那暴怒的巨根并不给他思考的余地,持续不断地往他口中喷灌着精浆,转眼间即溢满喉间口腔,他终于忍不住咕咚一声将这腔粘稠味浓的精液吞进肚子里。
然而粘稠的液体并不如他希望般顺利地通过食道滑入胃中,还有部份粘附在食道壁上,让他很不舒服,更令他倍感觉难过的是这巨根仿佛是个专业的精液生产机器,喷发的精液量和喷射的速度完全不体谅他的承载能力,持久地向他已经疲于应付的口里灌输雄性精华。
汪东东终于忍受不了,猛然缩头,将阴茎吐了出来,暴胀的阴茎一脱离禁锢,便向上直竖,挣动着,摇摆着,一下下地将乳白的精浆如喷泉般向空中喷射,窜入虚空中四散洒落,落在周挺阳结实的腹部,也落在汪东东的头脸上。
汪东东呆呆地盯着这管激情的雄根不竭不休地喷洒着生命的精华,有点呆了。
虽然昨晚他也亲眼看着它喷射过一次,但当时有点惶急和紧张,没有太专注观察,现在从下向上端详,感觉完全不一样。
周挺阳两颗硕大的睾丸向上紧缩地粘附到雄伟的巨根两侧,赤褐色的阴茎如傲然天地的神柱,上面盘绕的暗青色血管是它威猛的雕刻装饰,而这些雕刻此际仿如有了生命的蟠龙,充分饱胀,并随着每下阴茎的抽搐在跳动,随时要凌空飞起,播发人间雨露。
尽管茎身上的纹路还未化为真龙狂舞,但巨柱里饱含的生命之源已经迫不及待地向天地播洒,化作生命的雨露如烟花绽放般到处挥霍播种。
汪东东忽然心里有点惋惜,这英武男人的生命之种不应该这样浪费,而应该播洒在它们应该着陆的地方,每一个能孕育和诞生生命的之宫里,让这些优秀的遗传基因遍布大地,不断地承传待续。
终于,周挺阳那史诗篇章般的激情喷发速度和力量渐缓,直至喷不出精液,只余阴茎仍然不规律地一下下的抽摔。
汪东东看着周挺阳潮红着脸孔,依然仰头闭目大口大口地喘息,情不自禁地说:"周叔叔,要不要给我们医院精子库捐点精液?"
周挺阳闻言一怔,低下头,张开有点红的眼睛疑惑看着他。
汪东东无法判断自己这冲口而出的话会不会触碰到周挺阳的原则底线,连忙顾左右而言说:"宽妈估计等得不耐烦了,周叔叔洗干净身子出去吧!"
周挺阳点点头,转身去开冲淋花洒。
汪东东也趁这功夫去着镜子检查一下,用手抹掉头发上和脸上的沾着的精滴,洗干净手,不敢再多逗留,先行一步出了洗手间。
宽妈见到汪东东就抱怨说:"抹个身折腾了半天,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
汪东东讪讪地笑着,没有回话。
没一会,周挺阳也一边用大浴巾擦拭着身体和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
宽妈指了指放在浴室门旁的柜子上那套便服,说:"把衣服穿上,给你们周家列祖列宗上柱香。"
周挺阳也不敢怠慢,穿好衣服,见宽妈不知道从哪儿搬出个香炉,还有个牌位,愕然问:"哪来的?"
宽妈哼了一声说:"我从老房子里搬来的。王处长是洋派人,说这些跟家里的西式风格装修不衬,反对我放在客厅里。我只好将它们放在房里,逢香过节拿出来给你周家前辈上柱香,供奉一下,保佑阖家平安,多福多禄!"
周挺阳感激地笑笑,接过宽妈递来的三柱上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插进牌位前的香炉里。
汪东东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向周挺阳宽妈告辞。
周挺阳对汪东东感觉有点复杂,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同性中,这是唯一一个令他产生好感且乐于亲近的,而且是游离于一般同性友谊之外的好感,这种感觉让他很不适应,只得拍拍汪东东的肩膀说:"路上小心。"
汪东东连忙说:"周叔叔你刚从医院回来,需要早点休息,我会小心,你不用担心。"
周挺阳送走了汪东东,回到房中,发现宽妈已经将将床单被铺全换了。
他躺在床上,嗅着干净柔软的被单上散发出来的阳光晾晒味道,无比惬意。
经过今天一役,他可以肯定阿南那边都不会再有行为,可以放心睡一个稳觉,养精蓄锐,明天去当面会不会那个陈健,搞清楚他到底在这事件背后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还有他的目的。
翌日清晨,周挺阳一觉醒来,睁眼侧头看看窗外,天色微明。
他一屁股坐起来,摇了摇脑袋,让精神状态从睡梦中迅速恢复,这一觉深睡的休整不但扫除了这些日子里积累的疲困,还让他倍觉精神振奋,恢复了朝气和信心。
换着宽妈给准备好的运动衣,周挺阳又重新回到日常的生活轨道,进行晨炼。
晨间的空气依然清新,路上的行人依然稀罕,没有任何变化。
个人的生活巨变并不影响大自然的作息更替,无论人与事,都在它的规则中前行,偶然有歪斜,但又迅速调整回它应在的轨道上。
"周先生,好些天不见了!"
健身房的老板勇哥迎面给他一张大笑脸。
周挺阳微笑道:"这些天忙,还要出差,顾不上锻炼了。"
勇哥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又流失了一个老熟客了,唉!"
周挺阳关心地问:"经营环境不理想?"
勇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现在新的健身房越开越多,设备好,人手足,我这种老店设备落后,规模不大,地段也不太好,对现在的年青人没吸引力。"
周挺阳想了想,道:"关于地段这点,我有个看法。这地段并非不好,而是缺了停车的地方。现在年青人大多有车,没停车场找地方泊车很不容易。我看到大楼后面有一大块空地荒弃着,为什么不考虑将它租下来开发成健身会员专用停车场?"
勇哥砸了砸嘴,苦笑着:"想是想过,但申请建停车场很麻烦,需要交通部门和交警部门审核批准,没有关系,谁鸟你?就算资格足够,没有人帮着,也会拖着批不下来,更别说我这健身房设施陈旧,就算有停车场,吸引力还是不够。"
周挺阳心想也有道理,便问:"你现在怎样打算?"
勇哥一拍大腿,说:"还能怎样?有人接手就盘给别人,找不到下家就关了它,去打工呗!我这条件去其他健身房应聘应付吃饭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可惜这经营了十年的营生,里面有太多心血。 "
周挺阳心念一动,问:"倘然有人投资或者注资你的健身房,作为合伙人,你能否接受?"
勇哥看了周挺阳一眼,问:"周先生,你有兴趣?倘若你想入伙的话,我高兴都来不及!"
周挺阳摇头笑道:"我是公务员,不允许从事营利性活动,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朋友有没有兴趣。"
勇哥犹豫了一下,说:"倘若是别人,我就不一定愿意,合伙做生意容易为利益反脸的例子多了去,倘若想跟人合伙,我早就这样做了!不过,俗语说未见其人,先识其友,以周先生的人品和作风,想来你的朋友一定不会有问题,只要他资金充裕又有兴趣,我可以跟他一起商讨合作细节。"
周挺阳打量一下四周,问:"需要注资多少?"
勇哥举起手掌,扳起手指数着说:"现成的设施不需要另购,只花点钱翻新修复就行,另外得购买一些新设备,加上修建停车场,估算一下,需要再投资四十万左右,至于双方股份方面嘛,我还得先将健身房折算后才有结果。"
周挺阳内心暗暗掂量了一下,道:"行,我改天给你答复,不过我朋友并非健身爱好者,就算合伙投资,健身房还是由你主导,他只能帮忙干些杂务。"
勇哥开心笑道:"这岂不更好吗?不用担心经营理念不统一,大家扯皮。"
在健身房倾洒了一身淋漓汗水后,周挺阳又回到小区的偏僻角落打了几套拳活动筋络,功夫不练就会荒废,尽管他没打算让功夫造诣再上层楼,但仍得经常练习,保持身体灵敏状态。
打完拳后,眼见晴阳渐从天际升上,便漫步回家。
"起床没有?"
周挺阳在回家路上给王薇薇拨了电话。
王薇薇幽怨地说:"早就给两个老家伙抓起来去晨炼了,现在正陪我爸给小花园里的花草培土,放个假比呆家里还累。"
周挺阳想想她的"惨况",不禁笑了,问:"我午休接你到外面吃个饭解解闷怎样?"
王薇薇一听,猛然省起什么事,连忙说:"对了,你的电话来得正好,刚说待会给你去电。"
周挺阳奇怪地问:"有事?"
王薇薇说:"老头子心血来潮,说难得我休息,碰巧哥又执行任务回来休假,一家人好久没一块去外面走走了,打算出外玩几天,刚才叮嘱勤务去订票了,妈正在收拾呢!"
周挺阳笑道:"准备去哪?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王薇薇说:"老头子堂堂一个司令,老部下遍布全国各地,都眼巴巴地等着接待老领导,你要献殷勤还排不上号!"
周挺阳心想也是事实,便笑了笑。
"你打电话给我有事?"
王薇薇总算将话题绕回到到周挺阳身上。
周挺阳想了想,道:"我打算拿四十万块钱,想知道家里的存款够不够。"
王薇薇奇怪地问:"你平日都不怎么花钱,怎么一下子要这么多?"
周挺阳道:"前天遇上个老战友,名叫桑伟,离了婚,经济状况不理想,还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我刚才跟小区外头那个健身房的老板聊了一下,他有意思找合伙人,我就想着借桑伟一笔钱,让他投资健身房,也有个稳定的工作和收入。"
王薇薇问:"他向你借钱了?"
"没有,我还没征求过他的意见。当年是我弄断了他的手才迫得他提前退役,他这么多年都过得不好,我心里很愧疚,想拉他一把。"
周挺阳简略地向王薇薇交待了桑伟的情况,至于桑伟卖身养家的情况,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王薇薇嗔怨地说:"你这人就是心太善了,老将别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你的肩膀能担得了多少?你一个人能应付得多少?迟早还不将自己拖垮了?"
这是继汪东东之后,第二个人批评周挺阳太滥用善良。
王薇薇见他不作声,又继续说:"虽然他的情况跟你有点关系,但这么多年了,他自己还不能站起来吗?你当年也是被迫提前退役,还不是靠自己重新开始吗?他为什么就这样一直垮下去?这是他这个人的问题,不是你的责任!"
周挺阳轻吁出一口气,道:"好吧,我想想其他办法。"
王薇薇一听,便说:"我就说两句,你就跟我发犟脾气,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嘛!不是我小器,四十万不是小数字,你一时冲动就扔出去,将来能不能收回都成问题,我们又不是大富人家,不在乎这么一点点。"
周挺阳深吸了口气,道:"没有发脾气!我确是一时冲动,没有认真考虑。"
王薇薇说:"行了,周大爷,我们女人家鸡肠鼠肚,你就别一样见识,不要生气好吗?银行卡在保险箱里,卡号最后三位是347那一张。"
周挺阳道:"算了,你攒那点钱也不容易,我还是再想其他办法吧!"
王薇薇没好气地说:"你是担心卡里钱不够吧?我上个月才到银行将八百万转了高息定期,还有五十万活期存款,足够你当大善人了!"
"我们有这么多钱?"
周挺阳吓得下巴都几乎要掉下来了。
王薇薇说:"我们工作了这么多年,有这点存款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周挺阳皱着眉头道:"以我们现在的级别收入,就算将工作和奖金加起来也剩不了这么多吧?小薇,你老实说,这么多钱是从哪里来的?钱干净不干净?你有没有做过违反制度和纪律的行为?"
王薇薇笑着说:"我说周大局长,你是打算对你老婆来一次政审和纪检吗?"
周挺阳哼了一声,严肃道:"别嘻嘻哈哈,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吗?"
王薇薇听得他语气认真,便正色说:"你以前未进局里的时候,开武术团就存了一大笔存款,我将那笔存款购买了我们外经委在海外成立的的投资公司的原始股份,每年都能分一大笔红利,这么多年累积下来,加上我们俩的工资才有这么多。"
周挺阳听罢王薇薇的解释,顿时松了口气,倘若这帐目里的钱是非法所得,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主动向有关部门交待?那等于揭发王薇薇,倘若视而不见,那就相当于同流合污。
至于掏钱给桑伟创业这事,周挺阳明白自己确是头脑有点发热了,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笔钱不是一万二万,而是几十万,王薇薇的抱怨并非没理由。
他曾考虑过给桑伟找份收入高点的工作,但转而就否决了这想法:桑伟的身体不允许干重活,但他又没有学历和特殊才华去从事脑力劳动的职业,否则也不会混成现在这样,更何况人届中年,不能跟年轻人一样从低处做起,家里还有个小孩要照顾和抚养,可以给他找什么样的工作?最好的办法就是扶持他去创业,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回到家中,见客厅桌面上放着宽妈的手挽老旧旅行袋,周挺阳心里忽然萌生点伤感。
这么十多年来,宽妈已经成为家里一份子,现在让她回镇里,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来。
"宽妈!"
周挺阳高声叫道。
宽妈从厨房走出来,说:"怎么了?"
周挺阳边打开公文包,边道:"我给点现金你带回去先凑合着用。"
在包里翻了翻,才记得里面的钱都给桑伟了,拍拍脑袋,自嘲道:"看我这糊涂!行,反正我要去银行搞个户头,载你一起去取点钱。"
说罢走回房间,去开保险箱。
宽妈跟着周挺阳进了房,问:"我自己有钱用,不用操心。你无端端的搞什么户头?"
周挺阳从保险箱里翻出储蓄卡,掂了掂,说:"我想借几十万给一个战友创业,开个新户将钱存进去。"
宽妈一听,突然伸手将周挺阳手上的银行卡抢掉,放在背后说:"不行!"
周挺阳愕然问:"怎么了?"
宽妈义正辞严地说:"王处长说过这些钱是给小豪买房子娶媳妇用的,你怎么能随便借给别人?"
周挺阳苦笑道:"他只是个小屁孩,才20岁,哪有这么早结婚?"
宽妈白了他一眼,说:"你忘记了你自己刚20岁就当爸爸了?"
周挺阳无辞以对,只得解释道"只是借给他投资,不是送,你不用担心。"
宽妈还是不肯交回卡,说:"借都不行!你这人对钱不上心,又出手大方惯了,开了头就不好控制。"
周挺阳心想自己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性是路人皆知了,反而自己没有注意到,只好安慰宽妈道:"我以后一定改这毛病,现在是真的急着用,你将卡给我吧!"
宽妈犹豫了一下,说:"这卡里的存款你是绝对不能动的了,要是急用,就拿我的钱用吧!"
周挺阳大吃一惊,连忙说:"怎么行?你的钱是养老本,打死我也不敢碰,再说你哪来这么多钱?"
宽妈说:"我有退休金收,平日你和王处长给我不少家用剩余,再加上镇上卖地租地的分红,有二百多万,够用了。"
周挺阳再次惊得张口结舌。
这家里两个女人原来都这么有钱,反而他自己是穷光蛋,真让他有点灰头灰脸的感觉。
宽妈见周挺阳没表示,便说:"小阳,宽妈老去后,钱还是留给你们,总不成带到棺材里去?要用就先用我的吧!"
周挺阳摇摇头道:"不行,这是你一辈子攒下来的,我绝对不能动。"
宽妈见周挺阳执意不肯,便拉着他的手让他在床沿坐下,说:"小阳,现在没外人,咱们娘儿就说句心里话吧!"
周挺阳望向宽妈。
宽妈叹了口气说:"你是我一手看大的,性子怎样我比谁都清楚。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风流,管不住下面那块肉,不过没有闹得鸡飞狗跳,家里能安安静静,宽妈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周挺阳只能尴尬地陪笑。
宽妈继续说:"不过女人的心啊,你永远也猜不透,王处长现在跟你感情好,离不开你,可以忍着,但以后感情淡了,忍不下去,要闹离婚,你怎么办?"
周挺阳莫名其妙的望着宽妈,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杞人忧天的顾虑。
宽妈接着道:"要是真闹得离婚,你可能要那个什么的净身出户了,到时候你家没有,房子没有,钱没有,年龄又大了,怎么办?"
周挺阳听得眉头紧皱,这方面他虽然从没考虑过,但宽妈的话却并非没道理。
宽妈轻轻抚摸着周挺阳的大手,说:"宽妈这钱说是留着作养老本,其实是给你留着,担心有那么一天,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人心都是势利的,好的时候锦上添花,落难的时候不见得有人肯伸手帮扶你。宽妈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最起码可以让你撑过难关,不用到处求人,给人瞧不起!"
周挺阳的眼圈一下子泛红。
宽妈举手抹掉周挺阳眼角的泪水,说:"宽妈没文化,也没多大的本事,有事也帮不了你的忙。但你对宽妈好,孝顺和关心,宽妈是知道的,虽然你不是我亲生,但在宽妈心中,你就是亲儿子一样,所以我的钱你要用就拿去用,不要有顾虑。我的银行卡就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密码就是你出生的年月。"
周挺阳咬着嘴唇,忍着不哽咽出声,一味紧紧握住宽妈的手。
宽妈见他神情激动,便说:"一身汗臭,快去洗澡,待会还得上班呢!"
周挺阳点点头,到浴室清洗,趁机平复情绪。
宽妈为他准备了好几天用的衣服,一套套地放在柜子上,说:"我也不知道要回镇子住几天,这几套衣服你就换着穿,等王处长回来就由她照顾你好了。"
周挺阳当然不敢告诉她王薇薇去旅游的事,否则宽妈就更不肯走了。
刚吃完早餐,便听到门铃响。
周挺阳警惕地从防盗眼里看了一眼,见是个穿着司机制服的中年人,面目陌生,便问:"找谁?"
中年人道:"找妈宽,她昨晚打电话跟我妈说要坐我的中巴回镇里,我现在上班顺道捎上她。"
宽妈闻言,连忙说"来了来了!"
周挺阳帮她拿起行李袋,到门口交给那个中年人,说:"劳烦你了!"
又转头对宽妈道:"你这些天在镇里舒舒服服住上几天,我的事情处理好就马上去接你。"
宽妈习惯性地帮周挺阳整理衣服,说:"你一定要小心。"
中年人笑道:"我出门,我妈还没有这么依依不舍呢!你们这是比亲母子还亲!"
周挺阳目送宽妈进入电梯后,便回屋收拾好行装,准备出门,不过他并没有去取宽妈的银行卡,还是用回自己那张。
回到单位,屁股刚捱进座椅,小邓就端着他的茶杯进来,笑着说:"气息这么好,看着不象病过的样子。"
周挺阳接过茶杯,笑道:"你是盼着老板病了,就可以减少工作量,趁机偷懒?"
小邓一撇嘴,说:"我倒想!可是你昨天安排给我的工作比正常日子还要多,忙得我差点要加班了,我是天下间最害怕老板病倒的员工!"
周挺阳没有跟小邓聊天,而是急着完成手上迫切的工作,好抽出时间去会一会那个未知是人还是鬼的陈健。
第三十二章
对于陈健这个人,周挺阳除了知道他是本市首席富豪外,并没有深入去了解,毕竟陈健的恒泰集团主要是经营房地产,与体育局的业务没有交集,周挺阳当然也不会刻意去了解这个人的背景和过往。
与市内大多数人一样,周挺阳对陈健的认知基本上都是无法求证的传说,例如有说陈健是红三代,背景渊源深厚,也有说法是陈健是海外留学归来,挟外资创业,更有离谱的传言是陈健乃某国家级首富的私生子,借父荫开拓事业。
但无论是那一种传说,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陈健的创业并非白手兴家,而是有基础财力支撑才让他顺风顺水地将事业做大做强。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对周挺阳而言,陈健家财再丰厚也与他无关,他更关心的是当他将这两天的经历向陈健述说后,他的态度和反应。
抬眼望去,恒泰大厦如巨人般直插云端,倘若遇上阴雨天气,这高楼有一半都会在雨雾之上,仿如通天巨柱,不过这巍峨的大厦却不怎么受市民待见,因为它的外形太特别了。
大厦不似一般商业楼宇般呈方形结构,四个边角上使用了弧线柔化了线条,据说这种设计能改变风流走向,减弱高层建筑的风荷载,但最令人侧视的是顶部的那个有点象伊斯兰建筑风格的穹顶设计,与整幢大厦配合着一起,乍眼看去,总让人联想到一根擎天柱般的阳具,所以坊间给这个建筑物起了个别名,叫屌楼。
周挺阳迈进这座著名的大楼,在大堂的标示牌上找到了恒泰集团的楼层,原来顶上几层全是恒泰集团的办公所在。
从电梯出来,迎面是装修华丽的大厅,一个俏丽的女职员正坐在服务台后,看到周挺阳进来,站起身微笑问:"先生你好,欢迎来到恒泰集团。"
周挺阳直接说:"我找陈健。"
女职员一怔,小心地问:"请问先生有预约吗?"
周挺阳淡然说:"没有,你只需要告诉陈健,体育局的局长周挺阳来了!"
他故意强调体育局局长这个职位,并不是摆架子,而是让女职员知道他是国家干部的身份,不会怀疑他的背景而浪费时间做不必要的盘查。
这话果然起效,女职员绷紧的面容先是松下来,问:"先生可以告诉我你找陈总有什么事吗?我也好向他通报。"
周挺阳脸色一凛,说:"我找陈健的原因你这职位还没权限了解,你只需要告诉他我来了就行,其他不需要多问。"
女职员给他的横蛮霸气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再看看周挺阳西装革履,打扮华贵,再加上官员身份的背景,便不敢怠慢,说:"请先生稍等。"
说罢拿起桌上的电话,按了内部号码,说:"张秘书,有一位名字叫周挺阳的体育局局长要见陈总......没有预约......但我.......。"
说话间,女职员的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
周挺阳一伸手说:"给我电话!"
女职员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电话递过去。
周挺阳拿起电话,招呼也不打,说:"你告诉陈健,周挺阳来见他,倘若你敢耽误要事,我保证陈健过后会剥你的皮!"
说罢,不待对方答复,啪一声搁下电话。
女职员看着周挺阳,神色既紧张又惶恐。
周挺阳看着她如受惊小白兔般的神情,心下不忍,脸露微笑说:"你们陈总好大的架子啊!要见他还得左通右传。"
女职员尴尬地笑笑,不敢答话。
电梯门传来了叮一声轻响,周挺阳回头看去,却是另一个电梯的门正打开,里面走出个西装笔挺的高大汉子。
女职员连忙叫道:"张秘书。"
张秘书神色冷峻,问女职员:"是谁要见陈总?"
周挺阳就站在那儿,这张秘书却视而不见,只问女职员,摆明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是我要见陈健。"
周挺阳目视着眼前这身形不输自己的高大对手,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这张秘书虽然西装毕挺,但仍可以看出有一身强健的肌肉,而且步履沉稳,似乎有武术根基,与其说是秘书,倒更象个保镖。
张秘书上下打量一下周挺阳,不屑的目光开始慢慢淡化,变得慎重和小心,显然也知晓周挺阳不是好惹的对象。
"你找陈总有要事吗?"
张秘书问着话,但眼神多了几分提防。
虽然周挺阳不怕打架,但也不想节外生枝,便略倚以总台柜台上,做出不设防的松懈姿态,淡然说:"你只需要跟陈健说一声,周挺阳来了,倘若他说不见,我马上就走!"
这句话尽管不痛不痒,但张秘书看他意态潇洒,气度不凡,心里在先打了个问号,神情有点犹豫。
周挺阳脸上浮着淡然的笑容,也不催促。
张秘书略作思考,说:"请稍候。"
说罢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说:"陈总,有一个叫周挺阳的人要见你。"
周挺阳虽然听不到电话里的谈话,但看着张秘书的脸色大变,一个劲地说是,顿时心中了了。
放下电话,张秘书脸上露出个勉强的笑容,说:"周先生,陈总请你上楼,请跟我来。"
说着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走向电梯。
虽然周挺阳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也没料到这般周折,心想这陈健不知道是喜欢摆谱还是仇家太多,见个客人都搞到如此复杂。
电梯里,张秘书向周挺阳解释说:"周先生不要介意,因为要见陈总的人太多了,所以对没有预约的客人我们都要先征求陈总的同意。"
周挺阳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陈健的待客之道他没兴趣去了解,更不会在意张秘书的前倨后恭的态度变化。
张秘书见他神情冷傲,便没再开口,所幸电梯也刚好到达顶楼,电梯门一打开,迎面就看到陈健站在门外,笑容可掬地伸出手来说:"周局长,稀客稀客,欢迎欢迎!"
周挺阳伸手与他一握,淡然笑道:"应该是不速之客,打扰陈老板了。"
陈健笑着说:"哪里哪里,我陈健随时随地恭候周局长大驾光临,来,到这边坐。"
说着,亲热地拉着周挺阳的手到沙发上坐下。
周挺阳四周打量一下,说:"陈老板的办公室装修很气派啊!乍一看还以为到了皇宫。"
陈健笑道:"周局过奖了,招待客人嘛,肯定要装修的气派一点, 这样合作的客户对我们集团会更有信心。"
说话间,张秘书端来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脸带笑容地说:"周局请喝茶。"
周挺阳心想这些人变脸的速度也够快的,估计是陈健方才拉手的亲热举止令陈秘收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我知道周局自己驾车,所以不敢请你品酒,只能以茶代酒侍客了。这是顶级的明前龙井,今年最好的春茶都给我拍下来了。"
陈健不无得意地说着,举起茶盅向周挺阳示意一下。
周挺阳微笑着说:"看新闻说今年顶级的明前梅字炒制后不到一公斤,拍出天价,这一口喝下去,也值一千几百了吧?"
陈健一拍大腿,笑道:"哎哟,周局真是博闻强记,见多识广,连这么小的新闻也上心,其实啊,茶的价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喝的人要懂得欣赏,好马配好鞍,好茶肯定要用来招待我心目中的贵客。"
周挺阳脸上波澜不惊地说:"陈老板招待贵客的方式很特别,除了好茶,还有铁拳。"
陈健闻言一怔,问:"是不是部门的手下怠慢周局了?"
说着,回头盯了站在边上的张秘书一眼。
张秘书顿时神色一变,刚想张口分辩,却听得周挺阳说:"前天晚上我在回家路上遇到了辆冒牌警车,有一名杀手冒充交警对我发动袭击。"
陈健一脸愕然,问:"后来怎么了?"
周挺阳盯着陈健的脸孔,观察着他脸部的细微表情变化,说:"幸好我反应及时,将杀手撩倒了,交给了交警大队处理,但杀手逃了出来,昨天还摸上门来挟持我家的保姆,然后发动攻击。"
陈健听得目瞪口呆,急问:"你有受伤吗?什么人这么大胆?"
周挺阳目光霎霎地看着陈健,说:"据杀手交待说,他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指使他的人要买我的命!"
陈健先是张口结舌,猛然醒悟道:"周局,你今天特意过来是为了这件事?难道你怀疑我雇凶杀人?"
周挺阳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陈健有点气急败坏地说:"周局,你是想着因为你拒绝了我的合作计划,我就怀恨在心,担心你妨碍我们公司的发展,所以要找杀手对付你?"
周挺阳摇摇头,道:"我从没这样想过。倘若你认为我成为你的绊脚石,只需要将我拉下台,或者想办法捧别人上去接管唐湾镇的开发项目就行,以你的财力势力和跟市委的关系,要做到这两样相信不会困难,毕竟项目是死的,人是活的,将我周挺阳换下来,让你属意的人接手,这样做的成本远比买凶杀人低得多,毕竟再完美的计划也有被揭穿的风险,以你现在拥有的身家与地位,不值得这样冒险。"
陈健听罢,脸色顿时松下来,说:"周局是聪明人, 不但个人能力强,还思维缜密,我没看错你!"
言罢,又神色疑惑地问:"周局今天过来跟我说这事,是不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譬如查找买凶的家伙?"
周挺阳摇摇头,说:"确有一个线索需要陈老板查证。"
"快说快说!"
陈健焦急地说。
周挺阳看了边上的张秘书一眼。
陈建连忙向张秘书挥挥手,张秘书轻轻躬身,走了出去。
周挺阳见张秘书出了门,便说:"当晚袭击我的人一共有三个,有二名坐在车上,逃脱了。"
陈健惊疑不定地看着周挺阳。
周挺阳没故弄玄虚,接着说:"其中一名给我用石头砸伤了头部,另一名开车逃跑前,听声音应该是你的司机阿南。"
陈健先是一愕,问:"你确认没听错?"
周挺阳微笑地看着他。
陈健一拍脑袋,说:"哎,我糊涂了,周局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怎么会跑到我这儿来?"
说罢,随手按了一下桌面一个按钮。
张秘书马上推门而进。
陈健吩咐他说:"你去将阿南找来,倘若他反抗,给我打一顿再抓起来!还有查一下他前天的所有行踪,特别是晚上时段,一旦找人,第一时间眼我说,一秒钟都不能耽误!清楚了吗?"
张秘书一点头,道:"非常清楚!"
马上转身离开。
俟张秘书离开后,陈健再次举起手中的杯,说:"让周局受惊,我陈健先行陪罪。"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陈老板言重了,事件真相还未查证,你就先行赔礼,这是什么道理?"
陈健闻言有点尴尬地笑道:"礼多人不怪,礼多人不怪!来,品茶。"
周挺阳拿起茶杯,轻轻呷一口,道:"嗯,果然是好茶!"
陈健眉花眼笑地说:"难得周局喜欢,我就将茶叶包起来让周局带回去享用。"
周挺阳一抬手,道:"陈老板是打算让我背上受贿的罪名吗?你应该知道国家干部不允许收取正常礼尚往来的礼物,这茶叶一枚芽叶值千金,这个人情我周挺阳可还不起!"
陈健听得一愣,仿佛第一次知道有这个规定似的,满脸难堪地说:"你说我....哎,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对不起啊!"
周挺阳微笑道:"陈老板是习惯了送礼的对象从不拒绝,所以你的经验里从没有这个概念对吧?"
陈健给他揭穿,脸上的尴尬之色更浓,叹息着说:"枉我在商界打滚这小半辈子,还第一次遇上周局你这种刚正不阿的官员,真是说多错多,惭愧惭愧啊!"
周挺阳哈哈笑道:"陈老板太抬举周某了,我只是做人做事有自己的准绳与底线。"
陈健见周挺阳那油盐不进,便转过话题说:"说起来陈某对周局颇有一见投缘的好感,只恨相逢太晚,没机会聆听周局的教诲,否则跟周局学学做人的道理,想来陈某的人生格调定获得提升。"
周挺阳还他一顶高帽,微笑道:"陈老板这顶帽子越盖越高,周某怎么消受得起?陈老板事业有成,为本市著名的商界人士,周某虽不懂经营之道,有空也得向陈老板学习成功之道,定能获得补益。"
"我跟周局真是越谈越有知己的感觉,一口一个周局或老板的太见外,不如改个亲近点的称呼吧,小弟今年三十有七,不知道你有多大?"
周挺阳心想,这陈健还真懂打蛇随棍上,不过就算换个称呼也不见得有多大影响,便道:"我三十九,马上就跨入不惑之年,老喽!"
陈健一听,满脸堆笑,说:"哪里哪里,这年龄正是男人最巅峰的黄金时代,看周局你一表人材,又精血旺盛,不知道年龄的人还以为才三十出头呢!这样吧,你比我大二岁,我就叫你阳哥好了。"
周挺阳呵呵笑道:"随便一句,不过我毕竟是体制中人,不适合哥哥弟弟的称呼,我就称你小陈好了!"
陈健春风满脸地说:"都一样,都一样!"
说着站起来,伸手按了一下坐椅扶手。
周挺阳这才留意到陈健的座椅扶手上有个小屏幕,不动它时与沙发一样是黑色,一触碰就显示出蓝色的屏幕来。
陈健往屏幕上点了几下,只听到一声轻轻的"嗒"声,沙发侧上一个小柜门应声打开,不禁赞叹道:"陈老板的装置很先进啊!"
陈健摇头说:"都说不要叫老板这么见外了,就叫我小陈嘛!这个装置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招待客人图个方便。"
说着从柜里里拿出一支白兰地和两只洒杯。
周挺阳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说话。
陈健将白兰地打开,分别向两只杯中倒,说:"这支camus也没有多珍贵,却是我从法国老大远带回来的,一直不舍得喝,今天难得我跟阳哥投缘,就拿它开封,敬我俩的友谊一杯。"
周挺阳连忙阻止道:"这可不行,我自己开车,不能喝酒,还有待会还得上班去,当班时间喝酒会违反纪律和规定!"
陈健笑说:"开车好办,我这儿有的是司机可以送你回去,至于当班嘛,说起来我有些运品牌方面的项目想跟体育局合作,我们可以边喝边谈合作事宜,这也是当班啊!"
周挺阳见陈健搬出这个理由来,禁不住啼笑皆非,心想既来之则安之,且看你能玩过得去花样,便拿起酒杯,大方道:"既然陈老板.....呃,既然如此,我洗耳恭听。"
陈健举起酒杯,说:"先干了这杯再说!来,我先饮为敬!"
说罢将酒杯往嘴里一倒,咕咚咚地喝个清光。
周挺阳微微皱眉,见陈健的目光望过来,嘴角轻笑,也将酒一口倒进嘴里,然后翻个酒杯示意。
陈健拍掌道:"阳哥真男人也!豪爽利落,佩服佩服,来,再干一杯!"
说着就又将酒往杯里倒。
周挺阳阻止道:"好酒需要慢慢品,这样一个劲往嘴里倒,跟猪八戒吃人参果有何区别?"
陈健见周挺阳态度坚决,便说:"对,阳哥说的就是对!来,我们一边喝一边聊。"
说罢,自己拿起酒杯呷了一口,说:"说到品酒啊,我可是充样子的门外汉,就是人云亦云,阳哥看上去豪气干云,想来酒量非浅,对杯中之物很有心得,不如给小弟品评一下这酒如何,也好让我长长见识。"
周挺阳苦笑道:"虽然说平日公务应酬免不少,但喝得平常,你这酒可没机会尝过,还得多得陈老....呃小陈关照才有此等口福啊!"
陈健笑咪咪地说:"看阳哥你说的!虽然我收藏不丰,但只要阳哥你喜欢,我的酒你都尽管拿去!所谓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好酒在有品位的人手中才能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周挺阳见陈健绕了半天只谈岁月,不说正事,便不再跟他磨蹭,道:"张秘书好象出去好一阵子了吧?"
陈健仿佛被一言惊醒,连忙说:"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说罢拿起手机按了一个号码,问:"人找到了没有?"
周挺阳轻轻地呷着手中的酒,眼睛却盯着陈健的脸孔,观察他听电话时的神态变化。
虽然他直觉上认为陈健在阿南这件事上并不知情,但人心隔肚皮,他仍得小心观察和分析才敢肯定自己的判断。
陈健放下手机,神色有点懊恼地说:"张秘书已经将能找的地方全部找过,没有踪影,现在将人手全部撒出去翻找。"
周挺阳"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健气愤地说:"阳哥你放心,我翻遍天涯海角都要将这小子找出来,给阳哥一个说法,也还小弟一个清白!"
周挺阳心想,就算陈健的话句句属实,恐怕也不是一时三刻能解决,既然态度已经表明,留着也没意义,便放下酒杯说:"既然如此,我也不耽搁小陈的宝贵时间了。"
陈健一见周挺阳有离开的意思,连忙说:"阳哥,别急,再等一会儿,我一定要当面给你一个说法!"
周挺阳站起来,笑道:"这是小陈的内部事务,不需要向我交待什么。"
陈健急得跳起来,一所拖住周挺阳的手,说:"不行,这事关小弟的名誉,必须阳哥你在场亲眼亲耳看着听着,才能证明我是清白!"
周挺阳见陈健神情如此紧张焦急,心里就更信他几分,道:"小陈我是信得过的,否则我也不会费老大周章跑过来,直接交给警察调查还省事。"
陈健感激地说:"我知道阳哥是为我着想,怕这事传扬出去,无论真相如何,我肯定逃不脱嫌疑,从而影响我和我集团的声誉。这样吧,你坐下来,跟我详细说说事件的过程,待会找到阿南我也能审着明白。"
说罢,死活拖着周挺阳在沙发上坐下,又拿起酒递给他,自己也端起一杯在身边坐下来。
周挺阳见事已至此,想着陈健的如果完全不知情的话,审问起来便费周章,也就一边呷着酒,一边将事情仔细向陈健说了一遍。
陈健一直啧啧连声,倒也不忘添酒,当听到周挺阳睡到医院后,连忙问:"受伤了?伤在哪了?"
周挺阳笑笑,道:"因为正在发烧,跟杀手打斗时精神和体力耗损过度,晕倒被送医院了,现在没事了。"
陈健一听,连忙说:"你体魄这么强壮,都晕倒送院了,这么严重还说没事?要是我将我的私人医生找来,给你做个最详细的检查,以防漏了毛病!"
周挺阳连忙摆手道:"都说没事了,别费这个心。"
陈健万分紧张地说:"我这个特约的私人医生可是从外国留洋回来的大夫,高薪受聘于市人民医院当专家顾问,绝对不是混饭吃的闲角色。你刚才说在人民医院住院?这不正好吗?我打电话让他调出你的病历看看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周挺阳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虽然他晓得陈健喜欢男人,但自己怎么也跟他前妻有个过一腿,正常情况下陈健就算不在意这事,但始终会有点尴尬和排斥,而他现时这种热情的反应就有点过度殷勤了,搞不懂他到底在闹什么玄虚,只是既然肯定陈健并非幕后主谋,想来也不会对自己不利。
陈健不待周挺阳反对,站起来走到客厅一角,拿起手机拨打。
周挺阳端起酒杯慢慢呷着,并没有阻止。
虽说汪冬冬在医院里已经给自己作了详细检查证明没事,但怎么说呢?这小子毕竟还年轻,经常浅嘛!医生总是有点资历的才让人放心,毕竟受过伤的是男人最重要的命根子,听听陈健口这个牛气冲天的专家意见也不坏。
没一会,陈健放下电话,走回来沙发,仿佛松了口气,说:"他检查过你的病历,说身体机能大多没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周挺阳不自觉的有点儿紧张,问。
陈健犹豫了一下,组织语言,才说:"他说检查报告上提到你的生殖器曾经受过击打,入院检查有明显挫伤和淤肿现象,但在没有用药和作出治疗的情况下,一天不到就完全恢复,这不合常理, 不知道是检查出了问题还是其他原因,反正他就这个意思。"
说话间,眼睛不自觉要瞄向周挺阳的裤裆。
提到这事,周挺阳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尴尬道:"这可能跟我自小练的一种内功有关,能自我修复身体损伤,至于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楚。"
陈健脸上透着疑惑地问:"那......阳哥你现在那玩意正常吗?"
这话令周挺阳哭笑不得,一个大男人跑来问自己身上的鸡巴好不好用,这算是什么一个意思?应该如何回答?
他干咳两声,正了正脸色,道:"这个......小陈有心了,我很好。"
陈健两眼仍然盯着周挺阳的裤裆不放,问:"真的没事了?"
周挺阳被他的眼光看得心里发毛,只得顾左右而言道:"我说小陈,你刚才不是说有项目要跟体育局合作吗?"
陈健恍然地说:"哎,你瞧我这记性!是这样,我集团里有个生产体育服装的子公司,打算赞助市里的运动项目,通过这宣传方式打开知名度。"
周挺阳点头道:"这是很多品牌常用的宣传手法,效果挺不错!"
陈健举起手中的杯,说:"阳哥,来,我们边喝边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真的开始商量起合作细节来,谈至酣处,陈健频频端详着周挺阳的脸孔,让周挺阳莫名其妙,问:"我脸上有东西?"
陈健哈哈笑着说:"都说工作中的男人特别帅气,本来就帅气的阳哥在工作中更是帅得让人的得目不转睛!"
虽然周挺阳从成雪和成嘉和口中知道陈健是个同性恋者,但也未自大到以为陈健对自己一见倾心,就算是同性恋也不地见人逢是男人就会爱吧,就跟喜欢异性一样,有自己的喜好选择,再说陈健那两声哈哈不是太自然,似乎在掩饰什么,只是他既不肯说,就不好追问了。
"来,再敬阳哥一杯。"
陈健说着举起酒瓶,才发现两人已经不知不觉间将一瓶白兰地全喝光了,正想从柜里再取,周挺阳连忙制止他说:"够了够了,再喝就躺下了,这洋酒后劲大!"
陈健晃脑袋,说:"我这有床,要躺就躺呗!"
周挺阳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待会还得上班。"
陈健指着周挺阳的鼻尖,哈哈笑道:"阳哥你真糊涂,现在都中午了,还上干什么班?"
周挺阳抬手看看腕中的钢腕表,惊讶道:"我操,聊到这个时候了?"
陈健更是笑不可抑地说:"哈哈,阳哥你说粗口,你这当官的居然说粗口!"
周挺阳瞪了他一眼,道:"一个大老爷们说个粗口有什么大不了?大惊小怪!"
也许有点醺醺然的关系,二人之间仿佛失失去了戒备提防的算计,说话语气也不顾忌拘谨了。
陈健忽然盯着周挺阳,问:"阳哥,你要老实告诉我,你的鸡巴是怎么一回事?"
周挺阳先是一怔,然后骂道:"操你娘的,你一个大男人老在关心老子的鸡巴干吗?莫不成喜欢上你哥我了?"
陈健嘿嘿笑着说:"我说啊,哥你这种有如此阳刚魅力的男子汉,要是鸡巴坏了不能用,那就是太遗憾了!"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少废话!你要是个女的,哥一定会向你证明一下能不能用,好不好用!"
陈健嘻嘻笑说:"不用你来证明,待会汤医生就会证明。"
周挺阳晃了晃有点麻木的脑袋,疑惑地问:"什么汤医生?"
陈健夸张地张大嘴,说:"你忘记了?汤医生就是我那个特约的私人医生啊!他说要亲自过来给你作一次检查,以防疏忽。"
周挺阳虽然有几分醉意,但还没完全迷糊,道:"有这回事?别胡闹!"
话音刚落,沙发扶手上的小屏幕就亮起来了,陈健顺手点了一下,马上传来楼下接待处女职员的声音。
"陈总,汤医生在楼下,说约了见你。"
陈健头也不回道:"让他上来。"
周挺阳忽然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今天来的目的是跟陈健摊牌算帐,结果帐没算成,倒是跟陈健称兄道弟起来,还给体育局谈了桩合作协议,现在又来个医生为自己检查身体,变化和进展方向全都始料不及,这算是什么回事啊!
电梯门响处,周挺阳转过头,只见一个年约六十的老年人正提着个公文包走出来,想来就是陈健说的汤医生了。
这汤医生虽然年纪大,但相貌端庄顺眼,身上着的不是白色的医生袍,反而是西装革履,不知道他身份的话只会以为是个生意人。
陈健站起来,身子有点摇晃地向汤医生打招呼,说:"汤医生来了。"
汤医生皱皱眉,说:"怎么这大白天喝酒了?还醉成这样!"
说着,眼光扫向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周挺阳,怔了一下。
周挺阳站起来,伸出手用力握了握汤医生的手,道:"是汤医生吗?你好,我叫周挺阳。"
汤医生恍然地说:"哦,你就是病历上面那个周挺阳?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啊!"
周挺阳笑道:"汤医生过奖了!请坐。"
说着伸伸手,示意汤医生坐下。
陈健嘿嘿笑着说:"汤医生,阳哥可是体育局里的局长,是国家干部!"
汤医生惊讶地看看陈健,又看看周挺阳,说:"周先生这点年纪就当局长了?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
周挺阳摇头道:"汤医生误会了,我已经三十九岁,马上到四十,不年轻了。"
汤医生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说:"你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小许多,体质异于常人啊!"
陈健接口说:"所以我让你过来给他作一番检查嘛!这可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
汤医生失笑,说:"你太夸张了,长得比实际年龄小的人也有不少,有的是先天基因决定,有的是后天保养,不是什么奇迹,倒是周先生......哦,周先生那个身体恢复情况挺出乎常理,我很有兴趣了解一下。"
周挺阳道:"是陈老板过度热心和紧张了,刚才也跟他提过,这可能跟我自小习的一种家传内功有关。"
汤医生奇怪地问:"周局长还会传统武术?"
陈健马上接口说:"不止会,还很厉害,我亲眼看到他几下手脚就将一班流氓打得趴下了。"
汤医生明显对武术之事不感兴趣,而是问:"周局长,介意让我检查一下身体吗?"
周挺确实介意,尤其是面对这种明显带着礼貌和情感绑架色彩的要求。
汤医生见周挺阳没有表示,便说:"周局长,我就直说吧,我主要是对你生殖器官的恢复能力感到震惊,因为一般情况下,男性生殖器官受挫伤,最低限度也要几天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和消肿,但你只需要一晚功夫就完好无恙,这太不合理,也有违医学常识。尽管你说修习了某种内功,恕我直言,在现实生活中没办法证明这种神奇武功的存在,最起码医学上没有证据,我更多怀疑是因为你体质强壮,恢复得相对快,而我们医院的年轻医生粗心大意,没有仔细作检查,才匆匆写下完全康复的结论,这是疏忽行为,是不可原谅的行为,我希望给周局长再作一次详细检查,亡羊补牢,避免因为我们工作上的疏忽落下严重的后遗症。"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周挺阳不好反驳,然而给自己检查的是汪冬冬,以汪冬冬地自己的感情,他绝对信任汪冬冬的认真态度,只是与汪东东的特殊关系怎么能向汤医生解释?
陈健见周挺阳仍没有表态,便插嘴说:"阳哥,这可是男人最重要的宝贝,不能轻视。汤医生医学高明,在国际上享有很高声誉,绝不会危言耸听,你就放心吧!"
周挺阳对医学界的名人全无认知,当然不知道这汤医生是什么来头,只是倘若自己再推搪下去,反而有点无私显见私,让陈汤二人以为自己真是寡人有疾了,再说自己胯下这副玩意早就给几个男人碰过玩过甚至吃过,给这汤医生检查多次也无所谓。
有念及此,他抬头扫视四周,道:"这里好象不太适合做检查吧?"
陈健高兴地说:"有休息室,里面有床,在里面检查就可以了!"
周挺阳内心苦笑,看来是完全没有借口推却了。
陈健率先向一旁走去,周挺阳和汤医生跟随其后,三人一起来到大厅的一侧,陈健推开门,里面空间不大,但却有张很宽阔的大床。
房间不大,吸引视线的不是豪华的装修,而是床上扔着的一些奇怪的玩意。
周挺阳尽管不懂这些小物件的详细用途,但可以肯定是跟性行为有关,禁不住看了陈健一眼。
陈健脸上涨得通红,伸手将就床上的物件一把扫到床下,满脸窘态地说:"在这里检查就好。"
汤医生只是嗯了一声,仿佛见怪不怪。
周挺阳解下西装外套,正不知道要放哪儿,陈健马上伸手接过,仿佛在随时服侍的工人。
周挺阳哑然失笑。
倘若让外人看到声名赫赫的陈老板侍候自己脱衣服,恐怕会吓得傻了眼。
尽管周挺阳知道陈健是个同性恋,但这些日子里,接触过的同性恋不少,已经适应了这类人的存在,当下毫不扭怩的解衣除裤,直至脱剩下那条白色的三角内裤,看了一眼汤医生,意思问都要脱吗?
汤医生看懂了周挺阳的心思,说:"这暂时不用,躺下吧!"
周挺阳洒脱一笑,直接在床上躺下身体,然后这一躺,却吓了一跳,这床软得差点将他整个人陷了进去,正想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却发现柔软水床居然化解了他腰上的力度,挺了两下倒象尾跳上岸的鱼般,仿佛在乱挣乱扎,非但潇洒不起来,还极其狼狈,只好翻动身子,侧滚到地上站起来。
"这床是特殊设计,人在上面发力困难,是针对某种人喜好的情趣设计。"
汤医生见周挺阳的俊脸上浮着难堪的苦笑,便作出解释,同时有意无意地看了陈健一眼。
陈健窘迫得无地自容,干咳两声,说:"这床是水床,比较软,可以调温,睡得舒服。"
周挺阳虽然没有体验过水床,但略有耳闻,心想这陈健弄了这种床,估计是让人不容易挣扎反抗了,有点变态啊!
汤医生为了缓解陈健的尴尬,便说:"水床可以紧贴身体,分散身体与床铺之间的压力,有利于血液循环,对健康还是有一定帮助的。既然你不适应软床,站着检查也可以。"
后面那句自然是对周挺阳说的。
周挺阳闻言,便垂手站在汤医生面前。
汤医生感叹说:"你这站姿真标准啊,腰杆象标枪般挺直,真有精神劲头!不过现在是检查,肌肉不用绷得这么紧,放松点。"
周挺阳笑笑,道:"当兵时留下来的习惯。"
说着放松身上的肌肉,让站姿随意些。
陈健眼中放光,说:"阳哥你的身材和肌肉线条太完美了,我看我们的体育服装就不用找模特,直接由你代言更适合。"
汤医生闻言,对陈健说:"现在要给周局长作检查,陈老板请回避一下吧!"
有点醉意醺然的陈健尽管心里恨不得扑上去将周挺阳这副完美雄伟的阳刚之躯扑倒,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答应一声,摇摇晃晃地出了房间。
汤医生走过去关上房门,从公文包里拿出听诊器,才说:"周局长,我们现在开始吧!"
接下来的常规检查跟汪冬冬的手法差不多,结论也几乎一致,就是很健康正常,没任何毛病。
检查到胯部时,汤医生戴上副一次性医用手套,拉下周挺阳内裤,露出他虽然软垂仍然肥硕饱满的阴茎,忍不住赞叹说:"周局长真是天赋异禀啊!难怪能成为陈老板的入幕之宾。"
周挺阳一怔,问:"什么意思?"
汤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陈老板对生殖器雄伟的男性有特别的喜好,这不是秘密,我兼职他的私人医生,自然清楚他的习惯,周先生不用担忧,替病人保密是我们医者的基本职业操守。"
周挺阳一听,心里暗叫一声我操,忙解释道:"汤医生误会了,我跟陈健并不熟悉,今天第一次过来商谈业务。"
这回答令汤医生满脸错愕,露不出敢相信的神色,说:"我的出诊费用很高,陈健特意让我过来给你检查身体,你们只是普通业务来往?"
周挺阳哭笑不得,道:"他说是你对我的.....那个身体恢复很好奇,主动要求过来检查。"
汤医生摇摇头,说:"你的身体情况确是令我觉得难以置信,但我见过的奇怪病案太多了,虽然奇怪但不会因这事特意跑一趟,周先生可能少接触医术界,以我的现有的名望,除非有头有脸的人亲自邀请,否则不会出诊。"
周挺阳奇怪奇怪地问:"那你刚才在外面劝我接受检查的那番话......"
汤医生摇头说:"陈健说你性格传统和保守,不一定愿意接受检查,所以我就编了些借口让你同意,料不到这家伙将你我都骗了!不过他确是很关心你,电话里问得很详细,应该是对你有意思吧!"
周挺阳听得皱起眉头。
假如如汤医生所言,陈健真对自己有那种意思,陈健、成雪和成嘉和这曾经的一家三口跟自己的关系就非常混乱和复杂了。
自己操了成雪,喂成嘉和吃过鸡巴,现在连陈健都在打自己主意,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笔糊涂帐?
汤医生见周挺阳眉头深锁,不知道他心里持什么想法,便说:"既然都来了,我就将错就错,帮你检查到底吧!说起来我确是对你的生殖器恢复情况充满了好奇。"
说话间不待周挺阳同意,将他的内裤拉下点,露出整个阴囊来。
"周局长,你的睾丸规格大得有点不同寻常啊!"
汤医生弯下腰,有手掌托起周挺阳一颗硕大饱满的睾丸,啧啧称奇之余,还用力捏了几下,检查软硬度。
周挺阳感觉吃痛,皱眉道:"噢,疼,别捏!不正常吗?"
汤医生眯起眼睛,凑近手中捧着的睾丸,温热的呼吸喷到周挺阳睾丸纤薄敏感的表皮上,有点痒意,阴茎顿时不受控地充血,轻轻拱了拱。
"东亚男性的两侧睾丸平均值为15-20毫升左右,达到20毫升已经很大了,超过这规格的更罕见,你两侧睾丸容积.....我手上没精确测量工具,目测估算翻倍都不止啊!"
这话听到周挺阳既感自豪又尴尬。
任何正常男人被夸赞下体雄伟都难免虚荣,尤其对方是个阅人无数的顶级名医,尴尬自不用说,被人将自己的私隐部位捏来摸去好半天,当成实验室动物般研究,心里难免别扭,但阴茎却不受控地再度充血,有点发硬的迹像。
"这个.....规格大小的区别....有那个影响吗?"
周挺阳犹豫地开口问,努力地分散自己的主意力,避免阴茎对着汤医生硬挺起来。
汤医生汤医生又捡起另一颗睾丸,让它在手掌中晃荡,说:"关于这方面没有太多的研究报告,但理论上睾丸体积越大,里面的精管小索数量就越多或密集,生成的精子速度和数量,相比平均规格更快更多,这种特征在原始社会非固定伴侣的环境下是很强大的优势,产生精子速度越快,每次射精的精液量就越多,能与更多的女性发生交配,繁育后代的机率和数量也会越高,这是生殖竞争优势嘛!当然,现代文明规定一夫一妻制度,中国更是限制生育,你强大的生殖优势就难以体现了,唉,也是一种违反人类自然进化的遗憾啊!"
周挺阳没料到汤医生的思维发散得这般深远,一时接不上话。
汤医生发表思想感慨之余并没有忽略手上的工作,边检查边说:"两个睾丸虽然规格过大,但软硬和弹性适中,很健康,非生理病变。说来医学上也有比你的睾丸更大体积的案例,还是正常。平日射精是什么颜色?数量多少?"
这话令周挺阳一愕,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开口。
汤医生抬头笑道:"感到难为情?你果然思想很传统保守啊!没关系,我是医生,你就当是看病回答医生询问好了。"
周挺阳难堪地伸手搔了搔一头粗硬的短发,勉强说:"这个......没认真注意,应该是跟很浓的牛奶颜色差不多吧,至于数量.......,倘若戴套射精的话,避孕套里有很大一袋精液,将龟头都浸泡了,不太好受。"
汤医生略带惊讶地抬起脸,说:"哟,看来你排精量太大啊!避孕套都有弹性,前端的贮精仓足以贮存射出的精液,正常情况不会反泡浸到龟头。一般来说,男性每次射精超过8毫升反不是好事,因为精子数目生成有限,精液量越大,精子越被稀释,会减少受孕机率,但考虑到你的睾丸体积本就异于常人,尽管排精量大也可以理解。精液正常的颜色是灰白至微黄,如果有其他颜色 ,例如深黄或粉红,那表示内部有感染情况,从你描述的颜色来看,正常,没相关问题,就是你的生殖能力数据都在挑战人体最高极限,太不可思议了!"
周挺阳不愿意汤医生深度发掘自已的私隐,便转移话题问:"检查完了?"
"差不多了,最后一步。"
汤医生说着,摸索到精索的位置,顺着向上抓捏。
周挺阳全身肌肉猛然收紧,阴茎忍不住跳动了一下,连忙道:"别捏,有点敏感!"
汤医生没有停手,继续捏上去,说:"我在检查是是否有精索静脉曲张的隐患,你的睾丸体积太大和沉重,会将精索拉坠过长,容易导致静脉曲张,一旦发生这情况,会引发致命的疼绞痛。"
这番医学知识周挺阳早就听汪东东传授过了,不过从名医口中说出来,仿佛又多了些份量,周挺阳只好强忍着敏感的刺激由他彻底检查,只是那根本是略有充血的肉棒终于不受控制地一点点翘动。
汤医生完全无视周挺阳那根频频跳弹的阴茎,还嫌它碍事地用一只手握住向上顶压在周挺阳结实的腹部,别一只手将整个阴囊抓摸细捏,嘴里说:"因为你曾经受过挫打伤害,现在检查有没有残余的淤血凝块,倘若没有完全排除,会影响你的性功能。"
橡胶手套与阴茎背面新奇的触感令周挺阳有种异样的感觉,而另一面紧贴着腹部又积累着奇怪热量,再加上汤医生那只手细致又卖力地抓捏阴囊的分寸,只将周挺阳刺激得呼吸急促,全身肌肉无规则地悸动,雄伟粗长的阴茎顶部已经冒出晶莹的淫液。
这情景令周挺阳感觉极度难堪,同时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恐惧。
难道自己开始对同性产生特殊感觉了?
尽管曾给成嘉和与汪东东玩得射精,但毕竟是建立在这两个长相漂亮又熟悉的年轻人好感基础上才发生的胡天胡帝行为,而眼前这位汤医生虽然长得不讨厌,却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更别提好感了,但仍然被他摸几下就硬勃兴奋起来,这反应之迅速令他自己都感觉吃惊。
或者是酒喝得太多了,令人变得大胆和随性!
周挺阳如是安慰着自己,但这解释却没有让他的欲望冷却,反而让他产生了一种渴望,渴望着被这个一本正经地检查的老医生玩弄自己的阳具,尝试那种不一样的刺激。
汤医生终于仔细完成检查,满意地说:"很好,确是完全康复,一点问题都没有,周先生你的恢复能力确是一个医学上的奇迹啊,要是可以,我真想好好观察和分析你的身体构成,取得相关数据,对其他病人受伤恢复......"
说着抬起腰,看着周挺阳满头热汗,呼吸粗重的样子,又低头看看手掌压着的那根胀得发紫的粗长阴茎,呵呵笑道:"周局长你的性欲很旺盛啊!不过也难怪,你不止阴茎粗长雄伟,两个睾丸更是体积硕大,产生的雄性激素也会异常充沛,导致你敏感和性欲需求强烈,就是人们常说的种马男吧!"
说话间随手捊了阴茎几下。
周挺阳全身几下激凌,嘴里不禁发出"噢"一声舒服的呻吟,两腿发软。
汤医生指了指房间一角的门说:"那边有卫生间,周局长可以到里面解决一下。"
周挺阳心底暗地里问候了汤医生老娘几万遍。
你妈的,将老子的鸡巴弄成这样就撒手不管,信不信把你当女人操了泄火?
心里虽然恨恼,但脸上倒没激动反应,只是苦笑摇头道:"不用。"
说罢,转过身去拿起衣服穿上。
汤医生自顾收拾好器械,说:"我先告辞了,倘若周局长有医学上的疑难需要了解,可以到医院直接找我,或者找陈老板联系我。"
说完自顾开门离去。
搞不清是酒精的刺激还是性欲的灼热,周挺阳扣衬衣纽扣的手有点颤抖和艰难,只恨不得干脆伸手摸上那怒胀的阴茎狠狠搓动发泄,但残余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正身处陈健的公司内,不适合做这种自慰行径。
"阳哥,你怎么了?"
陈健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房里,在身后问。
周挺阳随口"嗯"了一声,扣起西装裤皮带,但裤链却被硬胀的阴茎紧紧顶着难以拉上,挣扎了几下徒然无功,干脆放弃,一屁股坐在床上着袜穿鞋。
陈健瞧着周挺阳突出裤链口那团巨大的白色隆起,用力的咽了口口水,问:"阳哥,需要我帮忙吗?"
周挺阳粗声粗气地道:"不用!"
着妥鞋袜后站起来,拿起领带就往脖子上绑,只是这当儿有点手忙脚乱,绕了几下都没结起来。
"阳哥,我帮你。"
陈健大胆地走上前去,接过领带从后面绕过周挺阳的衬衣领,再向前绕,几下动作就将领带绑好系妥,拉好衬衣领部,扶着周挺[阳宽阔坚挺的双肩,说:"看,好了。"
周挺阳头也不抬地道:"谢了。"
自己动手将衬衣下摆塞进裤腰内,收拾停当,正准备与裤链重新较量,却猛然停下了手,因为他觉察到有一双手摸上了他的饱满结实的胸膛,正隔着衬衣搓弄着两个乳尖。
周挺阳打了个寒噤,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陈老板,你的手放错地方了。"
虽然声音不响亮,但陈健仍被他威严的语气吓了一跳,手不禁一缩,却又勇敢地重新紧贴着双胸,说:"阳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
周挺阳虽然猜得出陈健对自己有意思,但料不到他这么大胆直接地说出来,哼了一声,道:"陈老板搞错了,我不喜欢男人。"
陈健幽怨地说:"就因为阳哥你是钢铁直男,才让人更喜欢得要命,如果是我们这类人,我就不会有那么大的爱慕了。"
这番话周挺阳颇觉耳熟,细想起来,似乎成嘉和也曾说过,果然是父子,连喜好都近似,嗯,应该是都喜欢同一个男人。
周挺阳正想开口,猛然陈健的手指捏着两只乳尖轻轻地抓玩起来,一股酥麻的感觉直透周挺阳的身躯,忍不住全身一阵激凌。
陈健感觉到对方的肌肉收缩变化,淫笑道:"阳哥哥的身体很敏感啊!"
周挺阳只觉一股怒火在体力突然弥漫开来,说不清楚因何而怒,或许是陈建那句不符合他身份和性别的阳哥哥称呼让自己厌恶,或许是因为自己控制不住身体的欲望而悲愤,反正他有个冲动想将陈健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解气。
陈健并不晓得周挺阳内心的情绪波动,感觉他肌肉在绷紧收缩,以为被自己挑逗得情难自制,心里更是得意,一只手继续抓搓揉着已变得硬挺的乳尖,另一只手缓缓地向下移动,滑过周挺阳腹部每一块结实饱满的腹肌,口里赞叹说:"阳哥哥,你是多么的完美啊!我陈健玩过的男人没一千也有几百,从来没遇上过你这种让人魂牵梦萦的尤物,你阳刚英俊的相貌,你坚硬的肌肉,你醇厚的嗓音,还有你坚毅正气的性格和人品,都在显示你是一个极品优秀的男人,男人中的极品,我实在爱你爱得不行!"
陈健放肆的两手和这番肉麻至极的言辞都令周挺阳全身发毛,肌肉越绷越紧,威严地低喝道:"给我住手!"
说到底陈健不是成嘉和这种小孩子,而是一家著名企业的老板,周挺阳虽有怒火仍未昏头,先礼后兵地作出警告。
陈健完全理解错方向,手按在周挺阳坚实的小腹上搓动,嘴时格格笑着说:"阳哥哥,你真是太有男人的霸气,太有力量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到你用这么男人的嗓音发出动人的呻吟和淫荡满足的叫声了!"
周挺阳禁不住热血上涌,正打算捉着陈健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来个反背狠狠摔他一个狗啃屎,殊料陈健的手却闪电地向下探,一把抓住突出西装裤拉链口中的那团雪白的异常突起,往顶端用力的揉了几下。
"噢.......噢......我操!"
周挺阳被刺激得发出几声沉厚的呻吟,全身一阵酥麻,刚按到陈健手背上的巨掌顿时失去力气。
"对,就这样叫,我喜欢!阳哥哥,继续叫啊!"
陈健也被周挺阳男人风格十足的呻吟声所感染,粗重的呼吸喷到周挺阳的颈上,那只隔着内裤抓揉龟头系带的手更是张狂肆虐。
"噢.....不要啊.......操操......啊....疼啊.....噢噢......"
周挺阳被刺激得意乱情迷,理智告诉他要抗拒,但欲望却控制了他的身心,不自觉地挺动着结实的臀部,口中茫然地发出阵阵雄性的哀号。
"阳哥哥,知道今天你的身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和兴奋吗?不怕告诉你,我在酒里下了催情药,份量可以放倒一头牛的催情药!这瓶酒我确是舍不得喝,因为它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本来还苦恼怎样给你下套,想不到你自己却主动送上门来了,哈哈!"
陈健一边笑着,抓着阴茎的手用力扭了两下。
周挺阳肉体吃痛,心里既愤怒又懊恼,恨自己太过自信,以至着了道儿,总以为这些桥段只要发生在女性身上,料不到自己这么强壮的一个大男人也成了别人的猎物。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也喝了,却不会有事?那是因为我经常服用这种药增加情趣,身体早就有了免疫力,虽然也有感觉,但不象你这么强烈和敏感。你体质真的太强壮了,我在谈协议的时候盯了你半天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我自己却浑身炽热,憋得多辛苦啊!天见可怜,原来是你的体能将药力压抑住,最后压不住才来个大爆发,哈哈,药力反弹的结果却比原来的更厉害和猛烈,这可万万没想到啊!"
"那个医......医生是你....噢......安排的?"
周挺阳挣扎着问。
陈健摇摇头,说:"那可不是,我是真心实意请他回来给你做检查,阳哥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在乎你的啊!"
陈健一边说着,手上更是加把劲。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噢.......噢......你娘的.....停手......噢噢噢......停啊!"
周挺阳咬着嘴唇,企图让迷糊的脑筋清醒,然后组织力量反抗。
"我想干什么?阳哥哥,我想干你!我就是喜欢玩弄你这种极品男人,无论多英俊,无论多强壮,无论多霸气,都逃不过我的手心,你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优秀出色的男人,我更要好好的玩弄你,征服你,要你在我胯下象个女人一样被操得死去活来,哀求和尖叫,就跟你操成雪一样!你的大鸡巴肯定将成雪操到叫老公,说起来这女人真不给面子,操来操去就跟死鱼似的没什么反应,不过我保证可以将你操到兴奋满足,叫我老公,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变态啊!但这多刺激好玩!"
周挺阳听得又羞又怒,骂道:"你......我操.....噢......好疼啊!放手......嗷.....鸡巴要坏了!喔喔....操操操......"
陈健玩弄男人性器的功力远比周挺阳以前遇过的所有人都厉害,显然他说没玩过一千个男人也有几百个的话所言非虚,这丰富的经验 令他的手充满了魔力,又仿佛带有电流,令周挺阳的性器在疼痛与爽快的强烈感受中急促速交替变换,全身毛孔敞开,一身浑厚肌肉的雄伟身躯却变得衰弱无力,最终软软地地倚靠在还不如他高大健壮的陈健身上,嘴巴张开,无意识地发出"噢.....噢....呜......呜......."的低沉呻吟。
"阳哥哥,刚才检查的时候我虽然出去了,却在高清监控视频里清楚看着房中的动静,你不但人完美,连这大鸡巴也是如此雄伟霸道,粗长英武,简直无可挑剔!我不但要操到你哭爹唤娘,这根标准又漂亮的大屌只能由我来玩,我要榨干你这根完美到令人妒忌发狂的大屌,让你空有大屌阳的名号,让这根令天下女人想要尝一口的雄伟大屌再也不能操人,只能天天给我放在手里当大肉肠玩的份!啊,还有两个大阳卵啊,它们是多么饱满啊,里面藏着的精子多得恐怕可以再造一个地球的人类了,但我就不让你传宗接代,不让你的优秀种子散播到女人们的子宫里,你的百子千孙全部都属于我,我要将你大雄卵里的精水一滴不剩全部吸干抽完,要你油尽灯枯,精尽人亡!"
"噢.....呜.....停啊.......噢......噢......"
周挺阳仿佛连嚎叫的力气也消失了,喉间发出断续的,类似呜咽般的低沉呻吟声,除了阴茎仍然的硬着,其他部位全部发软。
陈健一边用尽全部技巧刺激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周挺阳,一边口里巨细无遗地陈述着他征服这个完美男人的渴望,并用已经变得坚硬如铁的裤裆不断地摩擦着周挺阳挺翘结实的臀部,两条质优名贵的西装裤在相互摩擦中发出沙沙的微响。
周挺阳仿佛思想完全被抽空,全身力气凝聚到阴茎顶端的一点,小腹的热流在蠢蠢欲动,耳朵里嗡嗡作响,陈健的话他已经听不清楚,身心只余一个渴求:射出去,将身体里积聚的精华和欲火不顾一切地发射出去!
然而他的渴望却被可恶的陈健掌控着,每到将要喷发的瞬间,那只卑鄙的魔爪却突然抽离,让他被束缚在内裤里的阴茎发出无助呐喊和颤抖。
陈健并没有将周挺阳的内裤拉开,把阴茎放出来玩弄,反而让他的阴茎继续困在狭窄又有弹性的小内裤里承受着束缚和压抑,同时又很巧妙地利用细软的布料去勒擦敏感的龟头和系带。
"喔哦.....噢噢噢......不要......嗷呜.....好难受啊......噢.....噢.......不要玩我啊......啊......."
周挺阳的意志力被欲望牵引,整个人都快崩塌了。
那紧勒在内裤里热得发烫的阴茎在陈健的玩弄挤压下,持续地涌出大量的淫液,将内裤前面完全浸湿透成半透明状态,透出内裤的清亮粘液从陈健修长的指尖滴下,最终断断续续地滴在周挺阳脚上穿着的,锃亮乌黑的皮鞋面上,淌过光洁的鞋面,无声的渗进织工精美的地毯里。
第三十三篇
看着滴落在乌黑澄亮的皮鞋面上那些粘稠的透明淫液,陈健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有个冲动要趴下去将这个英武男人流出来的体液舔食干净。
这是陈健从未有过的冲动,尤其是耳听着周挺阳喉间发出的粗厚低沉的呻吟声,眼看着他线条刚毅的英俊面孔泛着动人的潮红,紧贴着身体散发着炽人热量的雄躯,手中隔着内裤触摸着那坚硬粗伟的阳器,这一切综合起来令陈健兴奋得两腿酥软。
此刻,陈健甚至愿意跪伏在这个男人身下,为他做任何事情!
这才是男人,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极品!
在他膜拜和神往的同时,另一种黑暗的欲望也在狂野地滋长:将这个超级种马压在自己身下,死命地操,操到他魂飞魄散,从肉体和精神上彻底征服他,将会是这辈子最值得自豪的成就!
把一个能让男人和女人都情不自禁去顶礼膜拜的盖世猛男征服在自己胯下,只是想想都让人兴奋欲狂。
想到这儿,陈健猛然打了两个激凌,连忙将自己顶有周挺阳那翘实臀部的胯部挪开点,否则再这般亲密地接触摩擦下去,忍不住地射出来。
他定了定神,扶着周挺阳挪到床边,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望着这副大字形的躺在床上的伟岸雄躯,陈健狠狠地咽了两口唾沫。
此刻的周挺阳衣履齐全,只是裤裆拉链口大开,露出一个本是雪白的巨峰,而这个巨峰已被分泌的淫液完全沾湿,成了半透明状,若隐若现地暴露出深褐色调的肉柱片断,还有缠绕在肉柱上浮突的暗青血管。
这色相的诱惑再令陈健头晕目眩,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怎么急色到这个程度?
又不是没碰过男人,甚至也玩弄过许多外形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就偏偏对着周挺阳如此情难自制?
难道动真感情了?
陈健闭起眼睛,避开视觉诱惑,强迫自己冷静,脑海里翻江倒海地掠过与周挺阳相识的点点滴滴记忆。
在餐馆里第一次会面,这个男人的武功高强,矫健勇武;
在市委书记的孙子满月宴上第二次见面,这个男人表现出自信潇洒,举止儒雅;
第三次见面就是在成雪家里,周挺阳不但拒绝了利益引诱,甚至还主动用他那副饱满的阳具贴身引诱,害得自己浮想联篇,春潮暗涌。
今天是第四次见面。
这么几次蜻蜓点水般的简单交往,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陈健觉得难以置信,但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肯定他的猜想。
肯定的声音令他兴奋,同时也让人害怕。
爱上这般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固然是幸事,但自己年龄也不小了,事业与感情都承担不起感情事带来的冲击和伤害,这男人天生就是一匹野性难驯的种马,就算他不主动挑逗,也会有无数荡女淫娃飞扑上去,更何况他根本不喜欢男人,倘若作为同性恋的自己爱上这个身边从不缺伴床性侣的男人,堪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就算强行与对方一夕欢愉,后续的情况又会怎样?
陈健不是头脑简单的年轻人,他这年龄已经懂得凡事思虑后果,现实绝非小说故事般可以随心所欲,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所有行为都有后果!
这么转念间,陈健几欲焚身的熊熊欲念顿时冷却了些,心底泛起了一丝忧虑。
再怎么说周挺阳都是个政府官员,现阶段深得市委书记程鑫生器重,有意栽培扶植,倘若强行玩弄了对方,非但不能借此作为要胁,要是他破罐子破摔向程鑫生告状,那自己真可能要栽个大跟斗,更别说这周挺阳的背后还有个前海军司令的岳父和海军上校的大舅,自己能招惹得起吗?
有念及此,陈健打了个寒战,忧虑更成了恐惧,同时也有暗暗庆幸未铸成大错。
"嗯.....哦....好胀啊!老子的大屌要爆炸了!要操逼啊!噢........"
一阵雄浑的淫声浪语由低至高,从弱渐强,将陈健的思绪拉回现实。
陈健回过神来,赫然见躺在床上的周挺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内裤拉下,露出血管虬缠,粗长坚硬的阴茎,两只大手正下意识紧握着伟岸雄壮的巨根用力地套弄。
真正的天赋异禀啊!
盯着出没在两手间的绝世雄风,还有上面那个饱满硕大的龟头,陈健只觉得小腹部压抑的那团火有如汽油淋上干柴,一点就轰然腾起,欲焰高涨。
方才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冷静心态此际有如霜雪见火,瞬间烟飞云散,满脑海只剩下这个男人,这副健美的身躯,还有这根令人血脉贲张的稀世好屌!
妈的,我要得这个男人,就算付出一切代价都愿意!
陈健拼命咽着口水,仍感喉干舌燥,缓缓地靠上去。
被催情药物控制,企图发泄情欲的周挺阳不理会此刻身在何处,身边是何人,只管紧紧握住自己的巨根不停地用力套弄,隔着衬衣都可以看到他两片硕大饱满的胸肌随着动作不断地收缩和膨胀。
陈健伸出手去,按在周挺阳的胸前,用力的抓捏那如石头般坚硬的胸大肌,感受它的力量与刚强,甚至感到自己胯下的阳物也随着周挺阳胸肌的缩张节奏在同步弹动起舞,憋在裤子里极为难受。
他将另一只手也伸出去,各按住一片胸肌死命地揉搓。
"哦......嗬......酸.....痒,......别揉!嗯....嗯......"
周挺阳受到刺激,身体难过的轻轻扭动,松开握住阴茎的两手去企图去挥开陈健的骚扰。
随着手松开,怒涨的阴茎便"嗵"一声狠狠击在小腹上,饱满的龟头顶端迅速窜出一股清亮的沾液。
"真骚!淫水这么多!"
陈健眼中写满了戏谑的淫笑,口中啧啧称奇,手用点力一格挡,周挺阳的两只粗壮但已经失去力气的胳膊便掉了下去,一字地摊在床上,摆成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陈健用点力一拳头地击在周挺阳雄厚的胸肌上,发出"嗵"声回响。
周挺阳嘴里闷哼一声。
真是一头肌肉雄兽啊,太有弹性了!
一边心里暗赞着,一边又起拳再次击向周挺阳的另一片胸肌。
这种行为对肌肉结实的周挺阳没造成多大的影响,除了发出闷哼外,并没痛苦或其他过激反应,但这种无什么意义的行为却让陈健带来心理舒适感,仿佛他已经从力量上击倒了这个体能和体魄远胜于自己的男人。
他平日也有健身,保持身体线条, 避免变成个脑满肠油的商人模样,但健身成果除了后天努力外,还有先天的基因影响,尽管他曾竭尽全力去锻炼,但一山还有一山高,始终有人比他更优秀,肌肉线条更美,更让人欢呼击赏。
看着健那些比自己更出色的壮男,陈健除了羡慕外,多少也有点妒恨,就如女人看到比她穿上更漂亮衣服或饰物的同性一样那种没来由的妒恨,恨不得击倒对方,将对方踩在脚下,狠狠出口气。
当然,他有足够的钱,将大部份他妒恨的肌肉猛男压倒在身上,将他们玩弄和操控,将他们当女人一样操得死去活来,他从另一个角度获得了他想得到的成就感。
今天,他要击倒一个这辈子遇上过最优秀的猎物。
"阳哥,想不到你这么威武阳刚的男人,胸部比女人还敏感,你是不是很骚?"
陈健用尽各种手法玩弄周挺阳的胸部,将周挺阳刺激得两条长腿不自觉的绷紧,马眼深处冒出的更多淫液,粘稠清清亮的淫液将腹部的衬衣染温一大片。
周挺阳的两只大手又不自觉地抓住了自己的巨根,使劲地搓套。
随着手的运动,淫液将整根雄柱涂得油光闪亮,如皇宫大殿前上了漆的蟠龙巨柱,雄伟狂野。
"阳哥,玩玩你的胸部就叫得比女人还欢,淫水比女人还流得厉害,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你骨子里就是个长了根大JB的淫荡女人吧?"
陈健一边用语言侮辱着周挺阳,一边将攻势集中在周挺阳胸部两颗已经挺起来的乳头上,惹得对方更是发出一阵沉厚的嚎叫。
"阳哥,你就是个喜欢给人玩的浪货,成雪知道你比她还更浪更骚么?你操她的时候是不是表现得很英武,很有男子气概?要是让她亲眼看着你被其他男人操,她会怎样想?"
陈健越说越兴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要是她亲眼看着你这个让她神魂颠倒的男子汉大丈夫,到头来却跟个娘们似的被人操,这根曾让她欲仙欲死的雄伟大JB再也派不上用场,只能被人一边操一边拿在手上把玩戏弄,嘴里还在浪叫,这情景相当刺激啊!"
说到得意处,陈健曲起手指,往周挺阳饱满的大龟头用点力弹了弹。
"啊!疼!"
周挺阳嚎叫一声,全身抖动,臀部拱耸,马眼口冒出了连串的淫液。
"哈哈,还有点喜欢受虐倾向呢!"
陈健仿如发现新大陆般,高兴地再次用手指去弹周挺阳的龟头,还加大力度。
"嗷.....嗷.....!"
周挺阳发出两声哀嚎,不知道在宣泄痛苦还是宣扬兴奋,臀部抬得更猛,仿佛要将阳具主动递送给陈健玩弄似的。
陈健见猎心喜,干脆放弃胸部,用两手紧紧捏着周挺阳的大龟头分使劲地揉搓,将里面的串串淫液挤压出来,力度之强令坚硬饱满的龟头都有点变形了。
"啊....疼啊!嗷!嗷呜......"
周挺阳感觉到痛楚,两只大手搭上陈健的双臂,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不过他已经被春药弄得手足酥软,手上的力量不足以将陈健的魔爪撼离。
饶是如此,周挺阳肌肉虬结的手臂发出的本能蛮力还是令陈健颇感吃不消,仿佛手臂都快给周挺阳折断了,只得松开手,周挺阳连忙两手护住龟头,嘴里发出"嗬嗬"的沉重喘息声。
陈健被扫了兴致,心里很是不畅,眼见周挺阳大张的裤裆,顿时恶向胆边生,一拳头打下去,骂道:"贱货,我看你凶!"
周挺阳发出"啊"一声高亢的惨叫,身体猛然坐起,紧紧捂住裆部,面容扭曲,张着嘴巴,瞪着失神的眼睛定定地望着陈健。
陈健给周挺阳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以为他清醒过来了,顿时心神慌乱,结结巴巴地叫道:"阳哥...我我....."
未待他说完,周挺阳捂住裤裆又掉回床上,身体侧伏着踡曲起来,发出野兽受伤般低沉呻吟。
陈健见周挺阳并非真正清醒,一颗悬着的心旋即放下,刚才被吓散的气焰又重新汇聚。
低头瞧着周挺阳背着对着他,裁剪精良的西装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的挺窄翘臀,诱惑程度不亚于前面那副雄奇阳器。
"阳哥,你的翘臀长得真俊啊!"
陈健抚摸着周挺阳结实的臀部,华贵精美的西裤面料挺括中透着软滑,居然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忍不住低下头,用舌头去舔弄周挺阳的臀部,又或者用牙齿隔着裤子轻轻啮咬臀肌,直至将深灰色的西裤给口水舔出一道道湿痕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砸砸嘴巴,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想了想,他又再将两只手掌搭上周挺阳的臀部,用力的抓揉,企图寻找另一个兴奋点,然而周挺阳的肌肉实在太结实了,抓上去感觉跟石头般坚硬,让陈健感觉不爽,于是一巴掌打下去,叫道:"周挺阳,你长了这么性感的屁股就是诱惑别人去操的!"
巴掌力度不大,对肌肉厚实的周挺阳来说算是隔靴搔痒,仍然继续踡缩着身体毫无反应。
陈健尝试着用力再拍了一巴掌,这下子力度大了许多,但周挺阳只是发出一声闷哼,依然故我。
两巴掌下去,陈健又找了感觉,干脆左右开弓,朝着两片翘硬的臀肌不断地扇巴掌,直打到周挺阳持续发出闷哼之声。
陈健打了十几下后,见周挺阳除了闷哼外不为所动,仍然用屁股对着他,便感觉没多大意思了。
娘的,老子就不信不玩不过你!
陈健再低目打量这个被自己用嘴巴品尝过的翘臀,忽然萌出一个捉狭的主意,以掌作刀,隔着西装裤朝臀中间的缝用力顶进去,只是这西裤的剪裁刚刚包紧了臀部,陈健顶了几下都没有想像中的效果。
陈健眼珠一转,爬下床,从推到地上的杂物中摸出个类似剪刀作用的尖锐金属物件,爬回床上,对着㓮挺阳繃紧的西裤中缝用力上下拉锯,没几下子,"撕啦"一声,周挺阳的西装裤股沟处裂开了一道缝。
陈健随手扔掉手中的物件,伸手进去隔着内裤往里一顶。
有弹性的内裤面料随着陈健的手指猛然捅了进去。
耶,成功了!
陈健心里一阵欢呼。
肛门受到突然袭击的周挺阳两臀肌下意识地一夹,阻挡了陈健的进攻,同时猛然转过身来,举拳欲击向陈健,只是出拳缓慢且软弱无力。
陈健一把捉住周挺阳没多少战斗力的手臂,同时伸手逮住对方露在裤裆外仍然硬挺的大肥阴茎,用力一巴掌拍下。
阴茎与皮带击撞,顿时发出"叭"一声脆响。
"嗷呜.....我的屌啊!我操!.....啊....."
周挺阳惨嚎着,缩回手保护阴茎。
对方越是痛苦难当,陈健越是感觉身心舒畅,眼见周挺阳虽然护住了阴茎,但两裆间又中门大开,便又朝向胯下用掌拍击,不过他不敢跟方才那拳般用力,刚才那下无情力下去,周挺阳的强烈反应有点吓着他了,同为男人,他能体会到那个蛋疼的滋味。
他只是想听到这个英武型男在自己的折磨下发出令热血沸腾的痛苦惨嚎,但绝不想伤害其身心,谁会傻到为图一时之快毁坏这件旷世奇珍?
一如他预期,周挺阳发出"哇啊"一声惨叫,双手迅整下移保护胯下的睾丸,两腿紧缩起来,同时下意识扭过身体去躲避。
陈健窥这机会,又去手插周挺阳的股沟。
"喔哦!"
昏昏沉沉的周挺阳只能随潜意识反应,两腿一蹬直,夹住陈健进攻的手指,又翻过身来。
陈健觑空又往他的裤裆下拍巴掌。
虽然裤裆张开的角度缓冲了大部份打击力,仍然痛得周挺阳发出持续痛楚悲嚎,下意识一手护住阴茎,一手去保护下面。
然而他勃起的阴茎太粗长,一只大手无论如何都遮挡不住,到头来是上下皆逃不过陈健的施虐,顾此失彼。
"一本正经的浪货!相貌堂堂的贱人,长得这么高大威猛,但命中注定只配给我玩,玩够了就象母狗一样被操,操你死,操烂你的骚逼!"
陈健一边辱骂,用力拨开周挺阳护住阴茎的巨掌,两手将阴茎象扭麻花般用力乱绞。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陈健对这个什么都比自己更胜一筹的男人既爱且妒,情感非常复杂。
"啊!噢......操你妈....JB要坏了啊......啊!干你娘啊,....疼啊!不要啊!"
周挺阳痛苦地呻吟着,双手徒然地推搡着陈健两臂,挣扎着将臀部狠狠地抬高扭动,企图摆脱陈健的掌控,但水床的柔软让他深陷其间,无从发力躲避,挺扭几下又掉回床上,只余仍穿着皮鞋的两腿乱踢,硬实的皮鞋跟边缘撞上了陈健的臂膀,虽然只是边缘碰击,但还是令陈健有点吃痛。
"操我妈是吧?这就废掉你的种马JB,让你下半辈子做个不能播种的假猛男,看你用什么操我妈,看你用什么操女人!"
陈健恼怒地拉扯着周挺阳的阴茎,毫不留情地胡乱扭折。
"操啊.....啊.....不要搞我屌啊!.....嗷.....喔......放手啊!疼死我了.....啊啊....JB要断了!"
周挺阳叫得更响,陈健越是兴奋若狂。
天下间有什么一个优秀得令人发狂的男人被自己狠狠地片征服和玩弄得呼天抢地的事情更让人性致勃发??
"阳哥,你叫啊!叫啊!用力地叫啊!哈哈哈哈!"
陈健将巨粗的阴茎紧紧握着,用两只挴指用力的去搓那个饱胀得龟头。
"噢....啊....停....停....受不了.....嗷.......啊啊.....要....要射出来的啊!停手!......不要...别啊!"
周挺阳臀部疯狂地扭着,挣扎着,猛然大叫一声:"啊!操你妈逼.....嗷!嗷!"
随即全身绷直,陈健还没意识过来,一股浓浆从龟头顶端迅速射出,狠狠地击打在陈健的鼻端和嘴唇上。
陈健想不到周挺阳说射就射,被这下突然袭击搞得有点懵,而且精液的射击力很猛,他甚至感觉到脸部有点被击打的微痛,直至又一股热暖的浆液袭来,他才完全醒觉,连忙松开手。
周挺阳两手扶着阴茎,身体抽搐着,浓稠的精液仿似机关枪般无固定方向地乱喷乱射,不论他自己的身上,还是陈健的头脸,甚至床铺地板,到处都洒落着他资本雄厚的男人种源。
陈健有点呆呆的不知道反应,甚至精液从鼻端滑落到唇间,他还下意识地去舔了一下,一股浓烈又复杂的腥味在他嘴中化开。
他从没吃过男人的精液,也从没给男性口交过,他一向是征服者,不屑去品尝那些被征服者的体液,在他意识中男人的精液是非常脏和恶心。
但这次他被动的承受另一个男人体内喷出的精华,而他居然没有反感,还忍不住伸出舌头将唇上的浓液舔到口中消化和仔细玩味,味道似乎不算。
"噢!"
周挺阳终于撒完了他的种子,嘴里长吁口气,绷直的两腿一松,全身软瘫,嘴里持续急喘。
陈健瞪着周挺阳洒满精液的身躯,只见他胯下粗长的阴茎并没有因射精而萎缩,被淫液和精液涂抹得油光湛湛,无规律地朝虚空继续抽搐抖动,仿佛仍有无尽的管中精华要继续喷发。
在床上挪了挪身子,陈健感觉到小腹一阵酸胀难受,多半是因为阴茎勃起憋得太久导致的。
他探手去揉揉自己的裤裆,心里暗骂:娘的你倒是爽了,老子还憋着呢!
想到这儿,他又低头看看雄躯横陈,裤裆外挺着根粗伟阳具在喘息的周挺阳,心底的热浪更是炽热翻滚。
不管了,先操了再说!
他推了推周挺阳的身体,尝试叫道:"阳哥!阳哥!"
周挺阳转过头来,张眼开,茫然地望着陈健。
陈健看着他的眼神仍然呈失焦状态,心想那春药效力仍在,人的意识并没恢复正常,这情态下就算将他操了,估计事后也不一定记得。
这样的极品男人,可能今辈子也不一定能再遇上,不将他纳为禁脔,坐失宝山,陈健不会原谅自己。
不能再等了!
陈健越想越感觉身体内的激情涨满得要爆炸了,伸出因激动而颤抖的手解开周挺阳的领带,又忍不住去触碰那高耸的喉结,那些动人的淳厚的呻吟声就是从这儿传出来的啊!
随着衬衣纽扣的一颗颗解开,周挺阳那结实饱满的小麦色肌肤逐渐显露,完全不象个年近不惑的中年汉子,那充满光泽和弹性的触感更似个刚达而立之年的青壮年。
陈健无从深究这是周挺阳天生基因好,还是因为他坚持酷爱运动才令他的相貌体肤逃过岁月的摧残,但他是爱极了这具既有年轻人的润滑光泽又具成年人饱满的雄浑刚躯,情不自禁地将头俯下去,一点点地从喉结开始向下亲吻。
当吻到两颗硕大棕黑的乳头时,周挺阳身体猛然一颤,嘴里微微发出吟哦之声。
陈健心里在轻笑,一只手向下探去,摸到周挺阳胯下那根湿漉漉的阴茎,雄壮肉柱果然有强烈的反应,只要陈健轻轻咬一下乳头,阴茎就随即勃跳一下。
这男人的身体真敏感,真好玩。
尽管如此,但陈健不想周挺阳象方才一样过度受刺激又提前射精,好菜需要慢慢去品味。
他放过周挺阳非常敏感的乳头,长舌转而进攻那垒垒的结实腹肌。
陈健湿濡温热的舌头让刚射过精的周挺阳产生发应,身体偶然抽搐一下,嘴里在喃喃地呻吟。
舌尖在周挺阳健康强壮的肌肤上游移,舔过由坚硬腹肌形成的块状丘陵,蹚过每块腹骨间的沟壑,甚至钻进肚脐眼那个深洞探索。
都说坐办公室的人容易养出将军肚,这周挺阳不知道是怎样能够避过那魔咒,保持着专业健身教练般雄浑的肌肉和低脂率。
陈健也有经常健身保持身材和健康的习惯,但费尽心思仍然达不到这么完美的状态,心里多少也有点羡慕和妒忌,尤其是这么优秀的男人胯下还有根令人艳羡不已的大屌时,他产生了一个恨不得将这根形态标准的阳器拨下来安在自己身上的奇思妙想。
陈健一向自我感觉条件不俗,哪怕他也遇到过许多条件不错的男性,但他总能在对方身上找到或多或少的缺陷,重拾自信,但在周挺阳面前,无论上外在条件还是内心涵养修为,都令陈健有种强烈的自愧不如感,这也更促使他迫切要地得到这个男人,征服这个男人,哪怕再优秀,都必须成为自己的胯下之臣,只有我陈健,才主宰,才是胜利的王者!
陈健脑海里仿佛已经看到了征服这个男人的画面,这优秀得令人愤怒的男人会在自己身下哀嚎哭叫,溃不成军,他那根种马标志的大屌有如吃了败仗的将军,雄风难再,在自己快速抽插推晃下,这根肥屌.在虚空中无助地甩动,甩出串串象征失败泪水的淫液。
陈健双手因为兴奋而一直在不停地颤抖,甚至怀疑心脏是否能足够坚强。
他小心地解开周挺阳西装裤的皮带,再将内外裤一起拉开,浓密包围的阴毛便簇拥棕褐色的巨根完全裸露出来。
这是周挺阳的雄风根源,这是无数荡男痴女梦想中的秘密花园。
看着巨阳下垂吊着两颗沉甸甸的大睾丸,陈健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在汤医生跨在周挺阳胯下检查时,刚好脑袋挡住了视频监控的视线,令陈健在外面心痒难搔得抓狂,现在终于能详细观察了。
难怪这个男人能有如此雄性魅力,难怪他能射出这么多精水,原来有个规模空前的弹药库啊!
相貌英俊的男人陈健玩过不少,甚至阴茎粗伟的壮男也不算很罕见,以往玩过的黑人和白人中,比周挺阳的阳根更粗长夸张的大有人在,只是没有眼前这根粗长比例这么恰当好处,坚硬笔直,有如它身体的主人那种铮铮硬骨。
令陈健啧啧称奇是周挺阳胯下两颗圆润饱满的大睾丸,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穿这种有弹性的三角裤了,如果没有弹性的布料这两颗大卵蛋承托起来,恐怕走路时会晃晃荡荡弄伤自己。
再仔细看去,原来并非他的三角裤布料少,而是巨根与硕卵将内裤撑得紧紧满满的,内裤视觉上就变小了。
他伸出手掌,托起一颗睾丸掂量,果然如想像中那么沉甸甸的份量十足,正想有所行动,但刚想要站起来,顿觉小腹一阵酸软,四肢无力,原来自己的阳具硬挺充血太久了,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裆部,心里暗骂一声:妈的,怎么自己也流了这么多淫水?西装裤裆也有点湿了!
定了定神,他干脆坐在床上给自己宽衣解带。
对自己的身材,陈健颇为自信,尽管不如周挺阳那般魁梧阳刚,肌肉结实,随时散发着浓烈的男性魅力,但自己也不差啊,应该胀的地方都胀,例如手臂和胸脯,应该小的地方都小,例如腰围,虽然不及周挺阳那种宽肩翘臀部圆实公狗腰的黄金分割比例,但作为一个不事劳作的生意人,自己的身材拿出去跟一般健身的人相比,也不失礼。
虽然眼前没有镜子,但陈健仍然顾盼自雄地弯起手臂,鼓一下肱二头肌,表现他多年健身锻炼的成就。
趁着脱衣服这会儿缓冲,陈健感觉小腹现在好受多了,没那么酸软,便转身发力将周挺阳沉重的身躯推侧,要脱掉脱掉剩下的衣衫。
然而周挺阳极不配合,虽然没有明显的反抗,却硬是用身体的重力不让陈健得逞。
陈健努力了一会,只好放弃打算,将周挺阳的衣服尽量向两边拉开,让他的身体尽量呈现在眼前。
瞧着这副衣衫大开,裤子半脱,大字形地躺在床上,毫不保留地向他展示着男人魅力的雄伟躯体,陈健心里打鼓般擂动。
这个极品男神是我的,终于属于我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捉住周挺阳那油亮的雄根轻轻套弄,刺激他情欲升腾。
不知道怎么的,射过精后的周挺阳似乎恢复了点力气,一下就打开了陈健的禄山之爪。
陈健有点意外。
理论上男人射过精后应该酸软无力昏昏欲睡,这周挺阳怎么反过来了?
莫不是嫌自己影响他睡觉?
陈健仔细看去,见周挺阳并没有多过反应,仍然是大字形地躺着,鼻翼舒张,呼吸渐缓,似乎真有睡过去的打算。
这下子陈健便放心了。
他凑到周挺阳耳边轻轻叫道:"阳哥,阳哥,别睡。"
周挺阳没有理会,鼻间隐隐传出鼾声,再低头看看他胯下,原来硬挺着的阴茎竟然开始发软了。
陈健有种被骗的懊恼。
给他药的那人声称这催情药起效快,药力强,时效足够长,能迷翻一头大象,最重要的是对人体没副作用,药的价钱当然也很昂贵。
价格对陈健来说不是问题,他也不想爽过后落下大麻烦。
催情药的优势前两项倒是在周挺阳身上体现出来了,但时效长是怎么一个长法?才玩了这么一会,药就失效似的?
其实卖药的人并没有夸大其辞地欺骗他,只是不知道周挺阳的体质强壮之余,还有特殊的身体恢复能力罢了。
陈健犹自不死心地再度尝试伸手触摸周挺阳的阳具。
这回周挺阳没有作出抗拒行为,仿佛真睡过去般的。
陈健用点力握握这根坚硬中透着点弹性的肉柱,虽然没方才铁铸般坚硬,但仍然炽热发烫,便开始渐加力度揉动茎身,见周挺阳仍然没有发应,便帮技重施,另一只手去摸捏他棕黑的乳头。
玩弄了没几下,周挺阳喉间发出低低的"嗯"声呻吟,握在陈健手中的肉肠翘了翘。
陈健见法子起效,不再犹豫,两手各自用功,将周挺阳的阳具刺激得频频勃动,喉咙间连接发出沉厚的呻吟,而胯下的阴茎在持续充血中恢复蟠龙巨柱般的雄伟狰狞,龟头上马眼怒张。
"阳哥,是不是很爽?"
陈健的自信心完全恢复,淫笑着凑到周挺阳耳边说道。
周挺阳喉间发出两声厚重的嗯哦,身体不自觉地扭了扭,仿佛是呻吟,又似在同意。
陈健见周挺阳已经被挑逗得火候差不多了,便从他胸口移开,转而去玩弄他胯下两颗大睾丸。
"噢!"
周挺阳发出一声轻呼,两腿猛然绷直,张开眼睛,迟疑不定地看着陈健。
陈健紧张地盯着周挺阳的脸孔,瞧他的眼睛虽然比之前清明许多,但仍然透着找不到焦点的茫然,心想那药效似乎仍在起作用,心情便没那么紧张,嘴角露出微笑轻佻道:"阳哥,想不想更爽一点,体验从没尝过的乐趣?"
说罢,一手轮翻去玩弄两颗巨睾,一手握住茎身套弄,同时凑下脑袋,将周挺阳的大龟头一口含住,深深地吸吮。
周挺阳发出"呵"一声舒服长叹,而是重新闭上眼睛,绷直的两腿松驰下来。
陈健没跟男人口交的经验,但口交如跟婴儿吸乳一样,只要你愿意,自然而然就会。
起先陈健的口技还很生硬,只懂基本的吸吮,但随着不断尝试和实践,从周挺阳的身体反应中慢慢地摸索出经验来,直将一支蟠龙巨根吸得油光水亮,滋滋地冒着清亮的粘稠的淫液,两颗硕大的睾丸更是把玩得得心应手,如健身球般在手掌间辗转搓揉。
周挺阳被陈健越来越娴熟的口交技术逗弄得肌肉时紧张时放松,连连颤抖,嘴巴张大,发出无意义的低沉的狼嚎。
男人玩男人,更清楚男人的渴求和需要,尤其是陈健这种专业玩家,对付周挺阳这种没有同性经验的钢铁直男更能驾轻就熟。
趁着周挺阳意乱情迷之际,陈健把玩睾丸的手悄悄地滑到后面,去探那神往以久的桃源秘境。
手指先是触到了硬实的臀肌,然后是两腿间卷曲的肛毛,搓了搓,仿佛听到丝绸摩擦般的沙沙轻响。
陈健手指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感受着探秘的每秒每分。
摸索到洞口了,但经历了头两次的试探失败,他不敢冒进,而是沿着洞壁四周慢慢的绕圈和按压。
周挺阳有点难过的扭动了几下身躯,嘴里喃喃轻语。
"阳哥,是不是觉得痒?要给你止痒吗?"
陈健嘻嘻笑着说。
"嗯....哦....痒。"
周挺阳喃喃自语道。
陈健闻言,欣喜地缩回手,说:"阳哥,我现在帮你止痒,你觉得舒服要叫啊!"
周挺阳无意识地答应着。
陈健将身体挪到周挺阳两腿间,用力托起两条肌肉结实长腿,令深藏在两片厚臀之间的隐秘洞穴暴露出来。
透过卷曲包围的肛毛,周挺阳肛门外圈呈现着一种健康的粉嫩娇红,令经验丰富的陈健心脏一阵剧震:啊,真是个没人动过的处男之穴啊!
他不再耽搁和犹豫,直接将头凑过去,伸出舌头往那秘穴一舔。
真好,没有什么难闻气味,这是一个既健康又爱干净的男人!
"阳哥,为什么你身上一切都那么完美?"
陈健感慨道。
他感觉自己喜欢周挺阳已经喜欢到骨髓去了。
陈健温热柔软的长舌在周挺阳的肛门四周打转,偶然又伸进去探一下,令周挺阳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嘴里低低地发出呻吟,同时身躯难过地轻轻扭动。
陈健舔了一会,感觉有点累了,毕竟周挺阳这壮男的腿很重,一直托着也受不了。
"阳哥,我先让你前面爽一下,然后再让你后面更爽!"
陈健放下周挺阳的两条大腿,重新捡起大肉棒,伸出舌头舔弄,另一只手指继续在周挺阳的后穴边缘游移和试探。
"阳哥,舒服吗?"
他一边快速搓着周挺阳的阴茎,一边手指用点力向里捅,嘴说嘻嘻笑问。
"噢....好舒服!"
周挺阳长舒口气,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呼。
"阳哥,我从来不给别人口交,第一次给你了,你将后庭的第一次给了我不算吃亏。"
陈健松开口,抬起头,对眼睛半睁不闭,满脸红晕的周挺阳淫笑着。
说罢他在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翻出一小瓶润滑剂,手指上醮了点,嘴巴又重新去吸吮周挺阳的阳具,手则探进两腿间,再访桃源。
他已经感觉到周挺阳紧密的秘穴肌肉变得松驰,身体的主人已经不再警惕试探性的入侵,于是更进一步,伸入一点,持续地扩张和逗弄。
前后夹攻的特殊触感令周挺阳陷入了奇妙的感官世界,他一边呻吟一边扭动着雄躯,看在陈健眼中更显意态撩人。
是时候将火烧旺了。
陈健想着,手指猛然向秘穴深处一捅。
"嗯!"
周挺阳发出一声闷哼,臀部一抬,下意识地收紧,将陈健鲁莽的手指夹住。
陈健只感觉到手指被温暖和柔软紧紧包围,舒服得连打了两个激凌。
他抬眼望去,见周挺阳两眼已经睁开,狠狠地盯着他,脸上表情严肃,似乎有点怒意。
陈健先是一呆,心想这周挺阳难道完全清醒了?
没理由啊,刚才还看到他目光迷离,怎么一下子眼神就这么凌厉?
两人僵持了数秒,陈健咬咬牙,心想就差这一步了,没理由就此放弃,就拼一把吧!
心里想着,顶进周挺阳肛门的手指左右转动,寻找那块前裂腺体。
"我操!"
耳际传来一声暴喝,将陈健吓了一跳。
陈健心里暗叫糟糕,自己判断错误了。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周挺阳猛然反手撑起身体,再次发出怒吼。
这声怒喝令陈健心神俱震,一手握住周挺阳的阴茎,另一只手还插在他后穴,呆呆地不懂反应。
周挺阳一挥掌,陈健握住他JB的手就被打了开去。
陈健手臂一阵剧痛,倒是神智总算恢复回来了,连忙要抽出周挺阳体内的手指,但手指却被周挺阳有力的臀肌死死的夹住,抽不出来,只得结结巴巴叫道:"阳哥,我.....我我......"
周挺阳目露凶光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陈健没来由一阵害怕,忽然觉得手上一松,连忙将手指抽了回来。
他曾见过周挺阳风流潇洒的一面,也见识他令人如沐春风的处世态度,更感受到他性欲高涨时的淫荡反应,以为自己吃透了这个男人,能轻易把玩手心之内。
然而他错了。
眼前的周挺阳虽然衣衫不整,中门大开,但仍散发着暴怒雄狮般强悍威武,一副随时择人而啮的凶形态,令陈健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还未待他开口辩解,陈健便感觉眼前一花,脸庞一阵火辣的剧痛,脑袋晕嗡嗡地乱响,眼泪鼻涕不由控制地窜了出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周挺阳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固然打到他头晕目眩,但剧痛同时也让他彻底清醒,连忙求饶道:"哥,阳哥,别打啊!要死人啊!"
这话不夸张,周挺阳力气这么大,还懂武功,给他再来几下,头骨都可能被打裂。
"妈的,你敢给我下药!"
周挺阳恶狠狠地骂道,缩起脚一蹬,陈健便惨叫着从床上滚落地下,摁着肩膀呻吟。
周挺阳没再理他,翻身下床,揪起裤子刚想穿回去,猛然一愣,伸手摸到西装裤后面的裂缝,更是脸色大变,也不扣回裤子了,提脚又向陈健踢去,踢得陈健惨叫着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周挺阳赶上前去,正想再抬脚,陈健猛然抱着他的腿,哭叫道:"不要啊,求你不要踢了,我会死的啊!我知错了,呜呜呜....."
周挺阳用力想抽回腿,但陈健怕他再下脚,死活抱住不放,眼泪口水鼻涕全沾染周挺阳的裤腿上了。
"你忘记了我还有手吗??"
周挺阳抽了两下没成功,冷笑一声,弯腰揪住陈健的头发一提。
"哇......疼疼.....疼死了!"
陈健尖叫一声,两手去护住头部。
周挺阳没有松手,也没有借机提腿踢他,而是轻蔑地问:"谁才是长了条JB的母狗?"
陈健料不到周挺阳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仍能清楚听到自己侮辱他的说话,要死的心都有了,哀哭道:"是我,我是母狗,我是一条千人插万人操的母狗,呜呜.......哥啊,我知错了,求你不要伤害我啊!"
周挺阳一把松开他的头发,冷哼道:"是吗?怎么我看着不象条母狗?母狗是怎样的?"
陈健见周挺阳虽然神态凶猛,但行为没方才暴烈,知道有了转圜余地,不敢再玩花样,便四肢着地,学着狗的样子嘴里发"汪汪"叫。
周挺阳冷冷地看着陈健的行动,寒着脸一言不发。
经过方才那几下子拳脚,心里的羞怒已经发泄了大半,虽然仍有怒意,但人倒是冷静下来了。
他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是拿这个陈健怎么办。
骂已经骂过,打也打过了,然后呢?
陈健见周挺阳眉头深锁,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目光蕴藏狠怒,心里便更加忐忑,不知道周挺阳打算怎样整治自己。
方才两下手脚就打掉了自己半条命,要是给他再下手的机会,恐怕真会一命呜乎。
"汪,汪......哥,我就是条长了JB的母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回吧!"
陈健一边求饶,一边四肢着地向周挺阳爬去,爬到脚边,用嘴舔着周挺阳澄亮的皮鞋,边舔边呜呜地叫,极尽卑微。
眼前的情景令周挺阳心里一动。
前些日子的一个熟悉情景浮现在眼前,就是成嘉和也同样的姿态跪在自己跟前,用嘴舔食鞋面上的精液。
那小子的奇怪嗜好和行径难道跟陈健学的?
成雪和成嘉和每每提到陈健,语气就充满了鄙视和反感,起被周挺阳以为他们嫌弃陈健是个同性恋,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而是另有内情。
陈健舔了一会,想抬头看看周挺阳的脸部表情反应,却发现周挺阳只是提上了裤子,但未扣好,整个裆部仍然打开裸露着,两颗沉甸甸的巨睾卡在内裤边缘,随呼吸微微地晃荡,粗长的男根虽然软化下垂,但仍是那么肥美诱人。
"哥,我得罪了你,让你操我一次,大家扯平好不?"
陈健抱着周挺阳健壮的腿,头向上仰,哀求道。
周挺阳闻言一怔。
这他妈是哪门子的交换条件?
陈健见周挺阳没有动静,以为他默认同意了,便沿着腿爬上去,伸出舌头舔食周挺阳仍然暴露在外面的雄根。
周挺阳伸出手,一把将陈健的头推开,喝道:"滚!"
陈健怕周挺阳再起脚踢他,抱着腿死活不话,哀求道:"哥啊,阳哥啊,求你插我吧!我下面还没被人插过,很干净,第一次给你!"
周挺阳听得啼笑皆非,正想开口,后面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问:"老板,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挺阳迅速回头,只见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张秘书,另一个正是陈健要张秘书去找回来的司机阿南!
第35篇
张秘书与阿南的突然闯入,令周挺阳和陈健都大感意外,但二人的反应则完全不同。
周挺阳只是侧头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依然巍而站立,但拳头同时微微紧握,保持防御状态。
被二人看到自己衣衫敝开,阳具裸露,腿上还抱着个赤身裸体的陈健,这情境固然狼狈并可能引发误会,但满屋子都是男人,看了就看了,自己光明磊落,没必要无私显见私地去掩饰。
相较事情的缓急轻重,他更在意身后不知底里的二人会不会搞小动作,还有刚才极尽谄媚的陈健会否突然发难。
相对周挺阳的镇定和谨慎,陈健对外人的闯入的反应则有点夸张。
他先是呆了片刻,然后猛然放开抱着周挺阳大腿,脸色涨得通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扒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手刚碰上衣服,便顿住了,脑筋反应过来,跳起来恼羞成怒地骂道:"你两个是不想活了?未经允许就闯进来?还不快给老子滚出去!"
张秘书闻言便要转身,反倒是阿南盯着周挺阳和陈健,眼中充满了敌意,嘴里在说:"老板,我们上来的时候房门没有关着。"
陈健怔,这才记起汤医生走时并没有顺手关门,自己进房后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周挺阳身上,没有意识到要锁门才行动。
饶是如此,他依然凶神恶煞地怒喝道:"还敢顶嘴?滚!"
恃宠生骄的阿南还想再说什么,张秘书连忙拉了拉他,示意他听话。
阿南先是不肯动,拗不过张秘书用力的拉扯,总算愤愤不平地转头出房。
房中二人同时暗松了口气。
陈健望望周挺阳,又低头看看自己,满脸羞红,讪讪地说:"周局,我.....我....."
周挺阳没有理会他,自顾动手整理衣服,虽然身上的衣衫沾了星星斑斑的精水淫液,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气味,但无论如何都比赤身裸体示人的状态好些。
陈健见周挺阳没理会他,便手忙脚乱捡回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周挺阳将自己弄整齐后,正想转身出房,猛然觉得后面背飚飚的,才记得西装裤被陈健用利器割出一个洞来,这情状出门见人面子丢大了!
一念及此,顿时怒不可抑,狠狠瞪了陈健一眼。
陈健也看到了周挺阳转身时西装裤臀部裂开一个洞,露出雪白的内裤。
想像着这么一个道貌岸然,正气威武的官员裤子屁股后穿了个洞走在大路上的情景,顿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感,想笑却不敢,刚好见周挺阳杀人般的目光射过来,吓得一个激凌,连忙说:"哥,我马上打电话到集团旗下的进口品牌高档男装专营店给你送新衣服来替换。"
不待周挺阳答应,就捡起手机拨了个快捷号码。
周挺阳转向走向房外,背后听得陈健对电话熙指吆喝道:"要最好的品牌,什么颜色?他妈的什么颜色都给我带一套.......不是我穿,要大码!......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送过来,否则不用干了!对了,将裁缝和工具也带上...........。"
来到厅中,见张秘书和阿南各坐一张沙发上,二人闻脚步声都抬头来。
张秘书的眼光仍然波澜不惊,瞧不出深浅,而阿南盯着周挺阳的眼神明显透着恨意。
周挺阳大刺刺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体略斜倚,右腿架上左腿,仿佛在自己家中般安逸。
阿南仍是紧紧地盯着周挺阳,不作一声。
倘若之前周挺阳曾怀疑司机阿南是受陈健指使对自己不利,经过方才房中发生的事情后,他可以确信陈健并没有参与,甚至可能完全不知情。
人的感觉很微妙,即使他当时被迷药害得昏昏沉沉,性欲高涨,但仍然能从陈健对自己身体的抚摸和亲吻中感受到他的热情和爱意。
那怕周挺阳欠缺同性的深入交集,但情感从内心付诸行为的表现却不关乎性别,都可以从肢体语言和神态气息中感受得到。
陈健要的是从他的肉体中获得情欲的满足,而不是要他的命,这点周挺阳可以肯定,这也是方才下手不算重,仅是点到即止地教训一下陈健让他吃些苦头的原因。
陈健的行为固然可恶,但他喜欢自己却是可以感知的事实,那间接可以证明陈健不可能参与阿南捕杀自己的行动。
阿南为什么这样痛恨自己,甚至不惜买凶杀人?
周挺阳想不明白。
他与阿南只见过三回,话都没说过一句,当然不可能从语言上得罪他,更别说利益冲突了。
那他的恨从何来?而且恨得这么深切不惜下手杀人!
周挺阳虽然意态闲逸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阿南的眼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
阿南给他看得心里有点慌,别过头去。
除了房中传来陈健的隐约语声外,厅内的氛围静默得吓人。
"周局长确是实战经验丰富的习武之人啊!"
张秘书忽然开口打破沉默。
周挺阳眼光扫了他一眼,闲闲问:"怎么说?"
张秘书说:"你这个坐姿看似懒散,毫无防备,其实是蓄势待发,如有异动,你的左腿和身体就能借着沙发和地板的后座力闪电般向前跃出,同时右腿也已经积蓄足够的力量踢向对方。倘若你跟我一样将两腿放在地上,重心落在臀部,反而做不出迅猛反应。"
周挺阳料不到他眼光这般厉害,便认真地打量了几眼。
起先张秘书给他的印象是高大强壮,肌肉结实,但没看出多少端倪来,而且前倨后恭态度也令周挺阳对对他没多大好感,以为他只是陈健手下一个有点武术根基的普通保镖,现在一开口就点破了自己的意图,自然刮目相看。
"张秘书好眼力!"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随口应付过去。
在经历陈健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事件后,他现在对每个人都必须保持警惕,不敢掉以轻心。
张秘书敌我未明,而且魁梧高大,肌肉强壮程度不亚于自己,要是真要动武不容易打发,另一个司机阿南虽然从呼吸与脚步能看得出他不擅武事,但考虑到这人对自己带着动机不明的仇视,也不得不防。
这时候,陈健从内室出来了,开口就骂:"谁让你们坐着?这是你们有资格坐的地方吗?"
张秘书和阿南连忙站起来。
周挺阳没有回头。
他猜想陈健这么暴怒的原因是因为给两个下属听到他抱着自己大腿哀求的情态,觉得集团总裁的威望尽失,面子挂不住。
陈健又对阿南喝道:"跪下!"
阿南一怔,不明白地望望陈健,又看看张秘书。
"我让你跪下!"
阿南犹豫了一下,迟疑地曲膝跪到地上。
陈健冲上前去,抬手就往阿南脸上盖了一巴掌,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去害周局长!说,谁指派你这样做的?为的是什么目的?"
阿南大吃一惊,连忙争辩说:"冤枉啊,我没有......"
陈健又一巴掌扇过去,喝道:"还敢狡辩?你诉我,前天晚上到哪去了?"
阿南闻言,脸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倘若他之前还不知道张秘书找自已回来的目的,现在见周挺阳突然现身恒泰大厦,陈健对自己又是这般态度,足以让他隐隐觉察到危险迫近。
"我.....前天晚上觉得心情有点闷,到街上逛了一宵,很晚才回宿舍睡觉。"
阿南眼睛一晃,答道。
"有人证明吗?"
陈健迫问。
阿南摇摇头,说:"没有,就一个人闲逛。"
陈健虽然明知道阿南可能在说谎,但撇得这么干净,确实拿他没办法,只好侧头看看周挺阳,征询他的意见。
周挺阳淡然问:"逛过什么地方?"
阿南看了周挺阳一眼,别过脸上不理会。
"周局在问你话,哑了吗?"
陈健马上叱喝过去。
阿南这才转过头来,说:"这么久的事,忘记了!"
未待周挺阳开口,陈健已经黑着脸道:"才隔了一二天的事你就全忘了?骗谁呢?"
阿南扁了扁嘴,不悦地说:"他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要回答他的问题?你在怀疑我什么?"
陈健冷冷地道:"凭我是你老板,开工资给你,让你享受着你的身份和地位本来不配拥有的富贵荣华,这个理由充分吗?"
阿南听罢,紧紧的捏紧双拳,绷着脸,赌气地说:"我前晚逛了步行街,还有莲塘路。"
周挺阳沉吟道:"这两条路加起来不到一公里,你整晚就在这两条路上走来走去?"
阿南虽然不想理会周挺阳,但方才刚被陈健叱责过,只得怏怏说:"我喜欢,不行吗?"
陈健接口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阿南转头用委屈的眼光望向陈健,问:"老板,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如果我做错了事,你爽快说我好得个明白!"
陈健哼了一声,道:"如果你没有做错事,为什么遮遮掩掩,半吞半吐?"
"我......"
阿南一时语塞,最后咬牙说:"我尽心尽力侍候你这么多年,你宁愿信外人也不信我?"
陈健哈哈笑道:"你既然连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就说我信外人也不信你?怕是你早就心中有数我在怀疑什么了吧?"
周挺阳心中暗赞,陈健毕竟是在生意场中混迹多年的老狐狸,轻易就在阿南的说话中揪出漏洞并质问,算是打蛇打在七寸上了。
阿南无辞以对,只得说:"你问什么,我老实回答就是了。"
陈健冷笑道:"周局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这态度是摆明给周挺阳面子。
周挺阳尽管是政府干部,却不是恒泰集团的老板,对阿南没任何约束力,所以阿南就算不理不答,周挺阳也无奈其何,现在陈健在阿南面前将周挺阳放在自己同等位置,等于向阿南宣布周挺阳的话就是他陈健的话,周挺阳的态度就是他陈健的态度。
阿南再笨也明白陈健这话背后的意思,抿了抿嘴,说:"那晚还在街上的几个商场转了一会,本想着老板你快生日了,买点礼物送你,但找不衬你身份的礼物,就回宿舍了。"
周挺阳心里暗笑。
阿南方才用强硬的态度吃了亏,现在知机地放低姿态,甚至打出要送生日礼物的感情牌来令陈健念旧情,是个足够狡黠的家伙,再想想陈健喜欢男人,这司机外形不俗,而且敢出言顶撞陈健,应该平日极得陈健宠幸和欢心。
果然,陈健闻言沉吟了一下,对周挺阳说:"周局,虽然阿南的话不可尽信,但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他在说谎。你那晚是不是看错人了?"
周挺阳脸上露出神秘的浅笑,道:"是不是说谎,看过监控录像就知道了,我刚好有个在交警部门任大队长的战友,他随时能调查那两条街和几个商场的监控录像,无论人流再多,都可以通过电脑比对查证这位司机当天晚上的行踪。"
此话一出,阿南脸上变色,整个身体抖了一下。
陈健哪可能看不出阿南的情绪强烈变化?
他脸上一寒,厉声问:"你现在还不说真话?"
陈南脸上阵红阵白,两拳握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健咬牙切齿道:"好啊!很好啊!你居然敢假冒警察买凶杀人,还雇杀手跑到周局家里行凶,你这胆子是长毛了!"
阿南脸色大变,叫道:"我没有!他是诬陷!"
周挺阳淡然道:"为什么我要诬陷你?今天以前我们之间连一句话也没交流过,连你的名字叫什么都不清楚,要栽赃诬陷总得有个理由吧?"
阿南一怔,张大嘴,说"我.....我......."
陈健大步向前,一巴掌就盖在阿南的俊脸上,骂道:"操你娘的贱货,枉我这些年好吃好住的供着你,本来还想过二年开家小公司让你当家做番事业,结果你却要害起我了?"
阿南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不敢去捂脸,扯着喉咙叫道:"我没有!老板,这么些年我忠心耿耿地侍候着你,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
陈健又一巴掌扫到他另一边脸上,继续骂道:"你没害我?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国家干部!他出了事你以为地方政府会善罢甘休?你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瞒天过海?太低估政治集团决心要做一件事的力量了!你是我的人,你犯了这么严重的大罪,我能脱得了关系?就算我清清白白,但事情一旦公开,恒泰集团的名声和形象都给毁了!股东们会怎样想?恒泰集团的上市股票在二级市场会面临怎样的冲击?你说,你是不是要害我?"
面对一连气的质骂,阿南脸色惨白,不敢再发一言。
陈健骂得脸红耳赤,喘了几口气,回身对着周挺阳一躹躬,说:"周局长,刚开始你来说这事时,我以为是一场误会,让阿南回来解释清楚就好。现在我才明白当时你没有告诉警察关于阿南有嫌疑的事,没有将事情闹大,而是私下来见我解决,是对我及恒泰集团的一番好意,我陈健对不起你,向你道歉了!"
说罢,又躹一躬。
陈健这么当着人前正式向自己真诚地道歉,周挺阳反而不好计较,只是挥挥手,道:"这事先别提,我必须搞清楚他这样做的目的。"
陈健闻言,转身一脚将阿南踢翻在地,喝道:"垃圾!说,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阿南从地上爬起来,依然跪着,脸上阵红阵白,强辩说:"他说你就信了?他有什么证据?"
陈健顿时大怒,阴森森地说:"我这里不是法庭,不需要证据,我认为你是你就是!"
阿南看着陈健凶狠的目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但仍是一言不发。
陈健咬牙切齿骂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要吃苦头才肯招供!张秘书,你来教教他怎样说话!"
一直在边上沉默地站着的张秘书闻言,跨步走到阿南身后,挟住他的两臂用力一扭。
阿南挣扎着叫道:"你想干什么?妈的你放手!放手!"
张秘书的手如铁铸一样紧紧挟着阿南,抬起膝盖往他后背一顶。
"啊!"
阿南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弓。
张秘书一脚顶在阿南的后腰,一脚踩在阿南的跪着的小腿上,腾出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向后拉,将阿南整个人反弓向后。
"啊!啊!啊!"
阿南痛得从胸腔深处发出尖厉的惨叫,响彻大楼顶层。
周挺阳皱起眉头。
陈健见状,连忙说:"周局,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周挺阳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同情他,他是你集团的员工,怎么处理是你们的内部事务,但我身为国家干部,知晓党纪国法,你们当我面前使用私刑,倘若我不作阻止,也说不过去。"
陈健一怔,连忙一迭声道:"对对对,周局所言极是!"
说罢对张秘书挥了挥手。
张秘书松开阿南,但仍紧握住他的手臂不放。
阿南身体获得得自由,艰难地扭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
陈健施施然地说:"阿南,看在周局长的面上,暂且放过你,但倘若还不老实交待清楚,还会有苦头让你慢慢尝,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有些什么手段。"
阿南闻言,俊脸失去血色,但还是不肯开口。
陈健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对张秘书说:"带他下去,我只要口供,怎么处理自己拿主意,只要人没死就行,问出口供回来告诉我。"
张秘书说了声是,双手钳住阿南的手臂就向外拖。
阿南两腿乱蹬乱踢,挣扎着叫道:"你放手!我有话跟老板说!"
张秘书停下脚步,望向陈健。
陈健冷冷地看着阿南,对张秘书道:"先放开他,看他说什么!"
张秘书闻言有点犹豫。
陈健嘿了一声,道:"这里除了你,还有个武艺高强的周局长,他能闹出什么花样?"
张秘书望了一眼周挺阳,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才放开阿南的手臂。
阿南甩了甩手,回头不悦地瞪了张秘书一眼。
"有什么话快说,免得白吃苦头。"
陈健冷冷地道。
阿南红着眼睛,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老板,这么多年来,我阿南对你是不是尽心尽力地侍候,满足你任要求,从没有耽搁?"
陈健点点头,说:"没错,论到这点,你还表现得算满意。"
阿南继续问:"我当老板是亲爹般侍候着,从没有怨言,但你说反脸就反脸,这样对我,我真的很伤心。"
陈健嘴角露出冷笑,道:"你要搞清楚二点,第一,我们之间是雇佣关系,我请来你工作,你用工作表现令我满意,这是必须的;第二,你的付出并非无偿,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还少吗?房子,车子,衣服,高档场所的会员卡,还有比普通司机高上几倍的工资,怕是你亲爹也给不了你这么多好处吧?"
阿南语塞,涨红着脸说不出话。
陈健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你表现好,我才一直由着你,不怎么管你的事,但不等于容忍你胡作非为以至伤害到集团的利益!"
阿南争辩说:"我从来没做过损害老板利益的事情,我阿南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对老板有异心,天打雷劈!"
陈健冷笑道:"真是说的比做好听多了!你告诉我,你和成嘉和是怎么一回事?"
阿南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啊?他是老板的公子,我按你要求去侍候他,让他觉得开心满意。"
陈健听罢,转头一巴掌打在阿南的脸上,怒气冲冲骂道:"没关系?他那样子谁造成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教了他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将他调教成你的一条小狗,要他吃你的鸡巴,要他给你虐待,让他变成你的性奴,你以为我不知道?"
周挺阳一听,心里恍然:原来成嘉和变成那样子是这位近水楼台的阿南一手调教出来的!
不过接下来阿南的回答更令周挺阳瞠目结舌。
"老板,这些手段都是你教我,用在我身上的啊!我觉得很快乐和满足,你让我侍候好小公子,所以我也让他快乐....."
阿南脸露委屈地说。
未待阿南说完,陈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骂道:"你还说!妈的成嘉和是我亲儿子!"
说罢迅速转头瞟了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的周挺阳一眼,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羞愧。
周挺阳假装没看到陈健的目光,仍然平静地看着阿南,心里不知道是好笑还好气。
陈健将阿南调教为性奴,阿南转头又将陈健的儿子变成性奴,这算是一种报应么?只可怜成嘉和这小子给弄得半人半鬼的状态,不知道将来能不能纠正回来过上正常人生活。
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成雪和成嘉和一提到陈健就满脸鄙夷和不屑的原因了,成雪是因为儿子变成那个样子却有心无力去扳回来,所以对始作俑者的陈健满怀怨恨;成嘉被阿南引诱至泥足深陷,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抽身,故此对制造出这一局面的陈健感情复杂,既依赖又反感,碰上周挺阳,便将周挺阳当救命稻草般纠缠不休,企图借助他的帮助解救出困。
许多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总算水落石出了。
周挺阳心里暗叹口气,也替成嘉和这本质不坏的小子惋惜。
不过通过阿南的解释,明瞭了前面的疑问同时又产生一个新困惑,既然陈健早知道阿南对成嘉和所做的一切,竟然完全不阻止,而是任由他将自己的亲儿子变得如此不堪?
唯一可能性是他发现得太晚了,以至无力挽天,只能听之任之。
这个阿南将成嘉和调教做性奴,仅是他口中提及的单纯目的?
周挺阳看着阿南低着头,眼珠却不断地转动打主意,否定了这个猜测。
倘若他相信阿南的话,自己才太单纯!
"你真的就是为了他好吗?当我是小孩子好糊弄?"
陈健冷笑着说。
阿南一下子跪在陈健跟前,眼眶再次发红,带着哭腔说:"老板,我对你的忠心可比日月,我真的没有害小和的心,是他主动勾引我,开始偷偷趁我睡着吃我的鸡巴,向我哭诉学校里的同学说他没爸爸,交不到朋友,他说好喜欢我,他想有个大哥哥陪着他,我见他这么不开心,就跟他......跟他....那个了!"
阿南的话固然令陈健听得眉头紧皱,周挺阳也难过地挪了挪身子,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想到成嘉和也曾经趁自己半醉和睡着时玩弄及吃自己的鸡巴,周挺阳心里很不是滋味,更要命的是那包着裤裆里还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仿佛被这话刺激到似的,翘跳不停,胀硬得难受,闹不清是催情药的效力未彻底消褪的影响,还是成嘉和这种被偷玩偷吃行为给人一种特别的性刺激感导致。
他又想到桑伟 。
当年桑伟偷玩和偷吃自己的鸡巴,自己的反应是那么的强烈,甚至弄断了他的手,间接毁了他一生,相较现在,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间接受过几个同性的身体亲密接触,并为兴奋并高潮,却完全没强烈排斥并为之愤怒。
这到底是自己心态变了?还是性观念在被持续不断的同性行为冲击中扭曲了?
火车上看到的那两条岔道再次浮现眼前,至今他仍然不知道哪条才是正确的路,那条是错误的方向。
或话,这世界本就没错与对之分,只看走在路上的人是怎样去定义正确和错误。
异性恋眼中或许同性相爱相交是错误的,但同性恋者却认为自己喜好的正确的,情欲的交流与异性恋无异。
个中的是非对错谁能说得清,理得明?
周挺阳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忽略了陈健和阿南的对话,直至陈健叫了几声周局,这才回来神了。
"怎么了?"
周挺阳转头望向陈健,问。
陈健苦笑一下,说:"小和出国的事,麻烦你帮忙做他的思想工作,虽然这孩子口上答应,但我看他心里还是不情不愿。"
周挺阳轻皱眉头,道:"你是成嘉和的父亲,应该由你劝服他才对,我是个外人,不适合。"
陈健叹了口气,说:"要是我劝得了,就不敢劳烦周局你了!这小孩跟我提到你的时候,眼睛在发光,对你特别崇拜,倘若他有得选择,怕是宁愿叫你做爸,而不会认我这个父亲。这也怪我,离婚后我很少跟他们母子来往,平日就靠阿南传话和照顾他们,结果给这个混帐东西找到机会将小和弄成......唉!总之是我害了他!当我发现时大错已经铸成,他离不开阿南,我也劝不了,送他出国读书其实等于让他戒瘾。"
阿南一听,马上半哭着说:"老板,健哥,是我笨,误会了你的意思,做错了,求你原谅我吧!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份上,你就原谅我吧!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做一切都是为你,甚至可以为了你甘心付出生命!"
或许是阿南的哀求起了作用,陈健的脸虽然仍然冷酷,但语气却放缓多了,哼了一声,说:"只怪我知道得太晚,我送他出国就是希望他摆脱你的影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周挺阳心里苦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成嘉和的思想观和性方向已经定型,哪是轻易能改的?
"健哥,你打我罚我,我都甘心情愿接受,看在我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的侍候你的份上,求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阿南七情上脸,继续苦苦哀求。
陈健的脸上轻轻抽搐一下,神色更是柔和。
阿南的话周挺阳一句都不信,但没有开口去点破。
他已经隐隐猜到阿南将成嘉和变成性奴的动机,将集团的董事和董事继承人哄得妥妥贴贴,离不开他,他自然能收获到最大利益。
陈健是个生意场上的老油条,奸滑是他的本质,周挺阳想到的,他岂会想不到?然而他在成嘉和事件上都没有追究阿南的责任或解雇他,表示阿南在他心目中非常重要,至于重要在哪,想起方才在房中发生的一切,周挺阳用膝盖都猜到是哪一方面。
所谓疏不间亲,以陈健和阿南的亲密程度,以自己和陈健的关系,没必要吃力不讨好地去将阿南的动机和企图拆穿。
"先说说为什么你找人追杀我?"
周挺阳清了清嗓子,沉声问。
陈健和阿南的方向越跑越偏,他不得不将今天的主题强行拉回来。
陈健猛然惊醒,对阿南喝问:"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阿南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说:"老板,因为我妒忌了。"
周挺阳疑惑地盯着阿南,心里猜测莫不成阿南爱上了成雪,因为成雪的关系妒忌自己?
"老板,我妒忌周局长。"
这个回复令周挺阳大感错愕,望望陈健,又看看一潭死水般安静的陈秘书,大惑不解。
"周局长招你惹你了?你妒忌他?"
陈健哼了一声,骂道。
阿南扁了扁嘴,满脸哭腔地说:"我妒忌你爱上周局长了!"
陈健闻言喝道:"胡说八道什么?"
阿南委屈地说:"那天晚上从成小姐的别墅出来,我看到你望向周局长的眼光,我从来没见过你用这样的眼光看人,对着我也没有过,就知道你已经爱上他了!我心里很妒忌,很生气,怕你从此不要我了。"
陈健大怒,一脚将阿南再次踹倒在地,骂道:"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不是患精神病了!"
说话间迅速回头看了周挺阳一眼,见周挺阳在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顿时脸上飞红,再踢了阿南一脚,嘴里呸了一声。
阿南见陈健满脸羞怒,爬起来知机地说:"老板,是我胡思乱想,是我错了!只是我当时猪油蒙了心,害怕从此被你冷落和抛弃,要是这样我就不想活了,所以才找人......找人将周局长除掉,这样你就不会因为爱上他而离开我了。"
周挺阳听得瞠目结舌。
虽然陈健在床上眼神交流中透着绵绵情意,但他以为只是情欲催发迷恋自己身体的表现,却从没往爱情这方面去想,再回忆一下,赵汝新、成嘉和、小余、桑伟、汪东东等人也曾用过这种目光注视自己,这算是哪门子的事?
有念及此,周挺阳禁不住身体一激凌。
自己不喜欢同性,却招来这么多同性桃花运,真个是欲哭无泪。
"你简直是失心疯了!"
陈健一边骂着,一边用脚去踹阿南,边踢叫骂道:"就因为你自己疑神疑鬼,胡猜乱想就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他妈的你是脑子有病,要治!"
阿南被踢得在地上乱滚,嘴里啊啊地叫疼。
周挺阳没有出言相劝,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静观其变。
陈健发泄够了,抖抖身上的衣服,才对张秘书说:"将他拉下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阿南一听,马上爬起来,抱着陈健的腿叫道:"老板,健哥,要不抛弃我啊!你如果还生气,就将我往死里打吧,死在你手里我也认了!"
陈健蹬了两下腿,仍未能将阿南甩开,便气哼哼地骂道:"贱狗,滚开!就为了一点妒忌之心而企图杀人,我算是认错你了!幸好周局安然无恙,否则一定将你挖心刨腹!"
阿南一听,马上转向对周挺阳跪伏道:"周局长,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要要杀要剐出这口气我也认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怪我老板,他什么也不知道,都是我自己一手策划。"
陈健看看周挺阳,苦笑着说:"周局,人交给你,怎样处理你决定吧!"
周挺阳看着陈健,心里镜子般清明,淡然道:"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没权对他进行制裁,你将我交给我,我只能将他带到警察局接受处理。"
陈健一听,面露难色地说:"周局,你也知道,这个事情不好公开张扬,要是传出去,对恒泰集团的声望影响很坏,还可能造成股票受创。恒泰在本市的GDP组成占比较高,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影响到市里今年的业绩和效益,市委的大佬们会很不高兴。"
周挺阳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将球踢回给陈健,道:"陈总有什么好建议?"
陈健看看阿南,转头对周挺阳说:"就这样吧,阿南我要给他狠狠的惩罚,保证向周局有所交待,至于对周局及家人造成的精神和身体损害,我一定给尽力补偿,还有,倘若周局以后有任何需要,只要说一声,我陈健就算拼了身家性命也会为你办妥!"
对如何处置阿南,周挺阳确有点为难。
正确的处理办法当然是交给警察,但这等于将事件公开化,造成的影响虽不如陈健说得那么夸张,但也不得不慎重考虑,另外阿南全程都没亲身参与,就算立案并起诉,顶多是判个不痛不痒的教唆罪,顶额处罚也就蹲几年,对这种亡命之徒没警吓作用,万一他破罐子破摔,出狱后伺机报复,会给自己家庭的正常生活带来挥之不去的阴影。
从成嘉和的事件中看得出,陈健对阿南有明显维护的意愿,刚才的夸张后果论就是他不愿意将阿南交给警方处置的态度。
周挺阳不怕阿南报复,他自问有能力保护自己,但家人却不同,宽妈被利刃要胁的情景犹在眼前,他必须为亲人的生命安危考虑,目前将阿南交给陈健去制约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既然陈健已经知道了阿南的心思,阿南就不会偷偷地再暗里玩花样,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起码这隐患算是消除了,再加上这二人利益直接挂钩,阿南更不敢再轻举莽动,现在卖个人情给陈健,自己也不需为此事分神伤脑筋。
"周局,你意下如何?"
陈健试探地问。
周挺阳侧头想了想,没有否定,也没有认同,淡然道:"我今天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因和来龙去脉,陈总决定内部问题内部处理,我也不好参与或干涉,事情既然解决,我也得回去了。"
说罢就站了起来,准备提腿向外走。
陈健一急,叫道:"周局,我陈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在生意场上混了多年,也晓得诚诺的重要性,周局千万别以为我是敷衍了事打发,今天说过的话一定作算,再有之前冒犯你的事情,我陈健也会尽力补偿。"
说到最后两句,脸上不自觉露出羞惭之色。
周挺阳道:"陈总想多了,我来这里已经呆了一整天,确是需要回家休息,总不能在这里过夜吧!"
陈健讪讪地说:"说也是,不过周局你这衣服已经脏了,要不等一下换了衣服再走?"
这话倒是提醒了周挺阳,现在的样子确不适合出去见人,身上的衣服沾着精斑和散发着特殊气味还罢了,臀部那个洞让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儿,他脸上禁不住露出点不悦之色,盯了陈健一眼。
陈健有点尴尬,正好沙发上的屏幕亮了起来,未待张秘书去接通,陈健就自己走过去按着。
"董事长,服装店的人来了。"
那头传来楼下那个女接待员的声音。
陈健抬起头,对张秘书说:"将阿南带下去,关起来好好看管,等我发落!"
张秘书答应一声,揪起阿南就向外走。
阿南这次学乖了,没再大吵大闹,安分地随张秘书离去。
陈健示意周挺阳坐回沙发上,亲自倒了杯茶,说:"周局,我现在以茶代酒,郑重向你道歉了。"
周挺阳云淡风清地道:"你已经道歉过几次了,没必要重复又重复。"
陈健咬咬牙,说:"周局,现在都清楚我是怎样一个人了,会看不起我吗?"
周挺阳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私自的爱好和兴趣,只要不伤害和影响别人,我就算不认同,也没有看不起,但如果用手段强制他人服从自己的内心的欲望,那就不是看不起与否的问题了,是道德和法律的责任!"
陈健自是听得懂周挺阳还在为房中的事生气,便幽怨地说:"周局还在生我对你下药的气,这真的是我第一次这样做。我陈健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也有点小钱,要想得到什么人,完全可以用金钱和利益去交换,不需要用手段强制,只是周局你金钱利益都不为所动,我又太......太想得到你,才出此下策......."
陈健的话音越说越低,脸上出现了红晕。
陈健这番话有几分真假,周挺阳无从判断,但每面对同性感情的露骨表白,他的反应就跟之前被桑伟和汪东东表白一样,非常窘迫,束手无策。
他想说我不喜欢男人,但这句话自己都说烦了,再说自己也觉得矫情,而且根本不会对别人的想法产生任何改变。
至于陈健下药的事,虽然有点鄙夷他的为人,但揍了他几下子,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没有大的损失,再拿来说事也不象话。
正当他苦思着如何应对陈健这番话之际,电梯门一响,就见一个白领打扮的中年人带着一个老年男子一个年轻少女走了出来。
前头的男子西装革履,衣着光鲜,一副管理层精英的模样,向陈健微微躬身,说:"董事长,路上堵车,我们来得晚了一点,请你原谅。"
陈健恢复总裁的霸气和高傲,挥挥手说:"黄经理,我要的都带来了吗?"
黄经理连忙说:"都带来了,请你过目。"
后面的一男一女连忙上前,男的两手臂上各挂着一套用透明玻璃胶纸罩着的西装,女的打开一个行李箱,箱里有几个小盒子,打开来,除了领带等物件外,居然还有两盒内裤,倒是跟周挺阳身上穿的同一款式模样,也是那种白色有弹性的三角内裤。
周挺阳有点啼笑皆非。
难怪陈健在房里打了这么久电话才出来,原来在巨细无遗地吩咐要求,对一个人能够细致关心到这个程度,也只有亲情和爱情的作用下才做得到。
陈健与他没有亲情,剩下的就只有爱情了。
一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有点发毛,看来阿南说陈健爱上自己所言非虚。
这个领悟令周挺阳很别扭。
他与陈健之间的关系本就有点错综复杂,牵连到成雪和成嘉和二人,成雪与成嘉和对自己的感情清晰明瞭,现在再来个陈健,这一家三口全都爱上自己,这他妈的是怎样一种畸形的现象?
"周局,要不你先洗个澡,然后让师傅给你量度,修改后换上怎样?"
陈健在一边提议道。
周挺阳一向爱干净,这话倒合他心意,再说胯下那根硬梆梆的玩意也需要冷却一下,便随陈健回到房里的浴室梳洗。
当他从浴室腰缠着大浴巾出来时,房里就剩下那个男职员和陈健,黄经理和女职员已经离开了。
"这是最好店里的裁缝师傅,姓何,何老,有四十多年的裁制西服经验,原来在外国的服装公司上班,退休了回家养老,我将他返聘回来帮忙。"
陈健不无自豪地介绍说。
何师傅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递上来,里面还有件浅蓝的衬衣和一根蓝底的斜纹领带。
何老说:"周先生,请试穿一下。"
周挺阳一怔
陈健在旁边凑嘴道:"周局,你这大好身材,总穿一身黑和灰,显得太稳重和老成,我拿主意让店里弄套稍为显年青朝气的给你换上,倘若真不喜欢,还有套灰蓝色的备着。"
周挺阳笑笑,拿掉浴巾,接过内裤先穿上。
何师傅看着他的身段,啧啧称赞道:"周先生太适合穿正装了!我做西服多年,东西方都呆过一些时日,感觉东亚人的头身比大多不太理想,穿着西服整体上看有种头大身小的违和感,周先生肩平腰圆,四肢健美修长,是难得一见的骨架与肌肉比例恰到好处的漂亮身段,不做服装模特太可惜!"
周挺阳一边扣着衬衣纽扣,一边随口笑道:"前些时间有个做影视公司的人也这样说过,游说我去拍一个西装品牌的广告。"
陈健惊讶地问:"是我们代理的品牌吗?这段时间制作影视的公司找了十几个模特给我过目,我都不太满意,一直拖着。"
周挺阳一怔,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他摇摇头,道:"不清楚,我打发他走了,你也应该清楚政府规定公务员不允许从事商业性行为。"
陈健又问:"知道那家制作公司的名字吗?"
周挺阳摇了摇头,道:"没打听,但前两天他们刚到体育局拍过宣传唐湾镇开发的特备节目,说是与电视台对口的单位。"
陈健一听,连忙转头去拨电话。
这边何师傅帮忙周挺阳装扮,一边唠叨着说:"深蓝色西装要配同色系的衬衣和领带,不同颜色的西服要配不同颜色的领带看上去才舒服,回国后我看着许多人有能力买得起漂亮的名牌,却不会穿,随便拿条领带一绑,非驴非马,真是暴殄天物,看得我都想冲上去将他的衣服扒下来。"
一边说着,一边往周挺阳西装上的口袋插进一条白手帕。
周挺阳奇怪地问:"我平日穿的西服没有这玩意。"
何师傅很严肃地说:"进来时我就注意到了,你原来身上穿着的是商套装,线条简约,出席宴会场合要穿有口袋和袋帕的正装才显庄重,国内的人大多搞不清商务西装与正装的区别,不分场合乱穿一气!现在这套是轻薄的夏装,如果是冬装,我还得给你配同款的西装马甲三件套才够正规.......。"
周挺阳听得头都大了,连忙岔开话题道:"我的皮鞋和皮带都可以用,不用换了。"
何师傅哼了一声,一副儒子不可教的口气训道:"敢情我的话都是白说了!什么样西装配什么样的皮带和鞋子,你原来的西装是灰色系,配黑皮鞋和皮带当然没问题,现在身上这套是深蓝色,当然要配深棕色的皮带和皮鞋才相衬!"
周挺阳愕然问:"你怎么晓得我的尺寸?对了,衣服刚好合身,这么巧?"
何师傅说:"董事长在电话里已经详细地描述过需要的衣服和鞋子尺码,本来我是准备给你量身后再现场修改,工具都带来了,不过一看你的身材这么标准,活脱脱就是一个正装衣架子,连改的功夫也省了。"
周挺阳心想,这陈健估计对男人的身体非常了解和有经验,才几下子交往,就能将自己的衣服尺寸摸得准确无误。
何师傅将周挺阳收拾停当,退后一步,上下打量,赞赏道:"这才叫好鞍配好马,熠熠生辉啊!"
陈健刚好打完电话,回过头来,顿时眼前一亮,夸张地叫道:"天啊!天啊!太帅气,太性感了,阳哥哥你要迷死人啊!"
他这么一时兴奋之下,忘记了应该称呼周局长,直接叫阳哥哥了。
周挺阳给他俩这么吹捧,不无得意,人总有虚荣心嘛,只是轻重不同。
不过他脸上并没多大的反应,只笑道:"这还得劳烦何老的经验和眼光,还有陈总功劳!"
何师傅没有留意到陈健称呼中的细微变化,给周挺阳轻轻送了顶高帽,他心里自是高兴,说:"周先生以后有需要,欢迎到我们公司来,我将亲手为你缝制,只有你这条件才配得上我的精心打造!"
陈健掩嘴笑着接口道:"何老,你的心愿能得到满足,周局长现在是我们代理的这个服装品牌的形象代表了,你要准备多些衣服给他拍照用。"
周挺阳连忙摆手道:"别开玩笑,我没答应过!"
陈健嘿嘿笑着说:"周局,这可由不得你同意与否,因为让你做模特的是市委书记程鑫生!"
周挺阳一下子惊呆了,问:"什么意思?"
陈健见他大惑不解,得意地说:"刚才我拨电话到帮我们拍广告的影视公司征询过,你果然就是他们相中的那个人!
然后我又打电话找了程书记,谈起我跟体育局合作推广运动品牌产品的事情,问他能不能顺便让你做我们的服装模特儿,他开始说你是国家干部,不适合,我花了许多口舌说服了他,他最后还是同意了。"
周挺阳一听,大是皱眉,但没有开口说什么。
何师傅则高兴地说:"那真是太好了!等了这么久,公司可以进行产品推广了,我这就回去,好好设计和准备。周局长,希望很快见到的到来!"
说罢与周挺阳和陈健握手告别,欢天喜地离开了。
陈健见周挺阳脸色不虞,便试探地问:"周局,是不是我没有经你同意就找上程书记让你不高兴了?"
周挺阳苦笑一下,道:"确是心里有点不舒服。第一你通过市委老大的权威直接压下来,迫我同意,换谁心里都不好过;第二如程书记所言,我的官虽然不大,但总的说还是国家干部,虽然有领导的意思,但从事商业活动收受酬劳始终不合法规,以后怕是被人抓小辫子了。"
陈健上前拉周挺阳的手,放在手心上,认真地说:"阳哥,这方面我已经考虑到了,你拍广告的酬劳我一分钱都不给你,而是全捐给市里的公益项目,同时我们每卖一套衣服,其中3%的利润捐给市里的扶贫基金,这也是程书记肯答应的原因。"
周挺阳一听,压在心里的担忧顿时消失了,笑道:"你为了找我做模特,用心良苦之余还下血本。"
陈健紧紧握住周挺阳的手,说:"阳哥,我陈健从来都不敢自称自己的好人,生意场上你虞我诈,容不下好人。为了达成目的,各种下流卑鄙的手段我都用过,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跟你接触过后,感受到你那种顶天立地,俯仰无愧的胸怀和情操,近朱者赤,多少都有点感染,我也开始捂心自问自己的底线在哪里,自己做过的事哪些是对,哪些是错,虽然做错的事不能挽回,但我主动积极地可以做一些好事来弥补过失,也让自己心里舒服。"
周挺阳见陈健语气认真,不似作伪,禁不住心里有点触动。
"我确是很想让你当我们的服装模特不假,同时也想趁机给企业在市民心中树立一个良好形象,这才有利于持续发展。"
周挺阳点点头,道:"好吧,你的服装公司什么时候准备好给我电话,我尽量抽时间配合。"
陈健一听,高兴地一把熊抱住周挺阳,说:"阳哥,太感激你了,我太高兴了!"
周挺阳想推开他,却推不动,现在双方关系友好,更不便用强,只得说:"别这样,大家都是男人!喂,你的手摸哪去了?"
原来陈健趁着拥抱,手一下就滑到他的翘臀上抓摸了。
陈健嘻嘻笑道:"阳哥,你换上这套衣服后,既英俊成熟,比以前更显得朝气挺拨,实在太迷人了,就让我摸摸吧,否则我今晚睡不着了。"
"你摸了岂不更睡不着了?"
周挺阳忍不住调侃陈健。
经过刚才的交谈,周挺阳对陈健的好感大增,再说自己的鸡巴都给他吃过玩过了,摸摸屁股又说得上什么?
或许心里有那么几分好感,又因为陈健与自己发生过某程度的上身体亲密接触,这种周挺阳平日对女人才会说的佻皮话用在对方身上,没觉得很违和。
"阳哥,怎么老天爷这么偏心,将男人所有优点都放在你身上,将你培养得这么有魅力,这么迷人?"
陈健在周挺阳耳朵边上吐着情动的气息,手则在周挺阳身体各处不断游移抚摸。
周挺阳心里剧跳了两下,感受到陈健的手已经摸到肌肉结实的腹部,并一把插进皮带里,连忙说:"还要摸?摸够就放手....操,你的手跑错地方了!"
陈健见周挺阳没有强行制止,心里有点意外的惊喜,更笑道:"阳哥,你有前有后,摸完后面肯定要摸前面啊!"
一边说着,插进皮带里的手隔着内裤一把握住周挺阳半硬的阴茎用力抓了一下。
周挺阳只得探手下去紧握着他那只不安份的手,说:"陈总,你好歹都是个上万员工的集团老板,怎么还这样孩子气?快放手,再摸就玩出火来了!"
"不是说好私下里我叫你阳哥,你叫我小陈吗?怎么还叫陈总?太见外了。"
陈健有点孩子气地埋怨说,手指则摸到龟头位置,隔着内裤一下下地撩着。
周挺阳可没办法将陈健当小孩来看,苦笑道:"你少不了我几岁,而且是个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叫小陈始终不习惯,还是叫陈总自然点.......噢,别这样,让人看到闹笑话!"
说着,强行将陈健的手从皮带里抽出来。
陈健只好退在而求其次地隔着西装裤玩弄周挺阳的裤裆,贴在他耳边说:"阳哥,我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虽然很难让你喜欢上我,但让我蹭蹭小便宜,满足一下私心的小欲望好吗?"
周挺阳唯能苦笑,道:"我几乎全身都给你尝遍了,还说只是蹭小便宜?"
话虽如此,却没有制止陈健,由他继续抓揉着自己的裆部,陈健玩男人太有经验了,周挺阳虽然心里有点拒绝,但又忍不住享受着陈健的非凡技巧。
陈健对他的裤裆不断地抓揉磨搓,让他的下体传来到一波波快感,小腹有点发热了。
虽然现阶段他还没有接受跟同性亲热的想法,但却有点喜欢上被玩弄和抚摸的感觉,尤其是隔着衣服被玩弄性器,既享受着性器官的刺激快意,又有某程度上的心理安全感,因为就算有人撞破,也能及时撤退或者用其他理由去掩饰,毕竟没有暴露出性器官,不容易被抓现行。
陈健见周挺阳呼吸渐重,更是积极配合,将周挺阳饱满的西装裤裆当成心仪的玩具,一会两手抓起来用力挤压,一会压下去使劲研磨,又或是整团向外扯,更或是左旋右扭,直将周挺阳的裆部玩得翻江倒海,波涛起伏。
"阳哥,你硬了!"
陈健感觉到周挺阳包在裤裆里的阳具激情和硬胀,更是玩个不亦乐乎。
周挺阳不自觉地喘着着粗气,道:"噢,操,你真能玩!玩得小挺阳都怒气冲冲了!"
"生气了我给它下火。"
"操,你又不是女人!"
周挺阳随口笑骂道。
"阳哥,人一生物一世,男人的滋味你也不妨尝尝啊!不怕告诉你,许多高官或者名人,除了玩女人,还会玩男的,这不,我认识几个当红的男星,也上过某过知名大导演的床,要不要找他们给你试试?"
陈健一边抓玩着周挺阳胯下那团坚挺 ,一边怂恿道。
如果这话是成嘉和那辈人说出来,周挺阳估计一巴掌就盖过去,然后狠狠训一顿,但从陈健口中说来,他反而不怎么抗拒,毕竟陈健跟自己年龄相仿,同辈份的人说的话更容易被接受,更何况陈健已经将他的阴茎玩得热炽坚挺,情欲令他的心理防线松懈软化。
"你说的是真的?"
周挺阳无意识地顺口问道。
"当然是真事,我都玩过一二个。别看他们在影视上又帅又酷,一副阳刚硬汉的样子,但在床上那一个骚啊,比娘们还能浪,虽然价钱贵,但一个字,值!"
周挺阳的脑海随陈健的描述去构想那情景,但硬是无法想象出一个男人在床上是怎样跟个女人般风骚的情景 ,猛然感觉到下体有点微微的凉意,低头看去,原来陈健已经扯下了他的裤链,手探进去隔着薄薄的内裤去撩龟头。
"噢!噢!"
周挺阳禁不住发出两声沉厚的呻吟,那团硬胀猛然鼓动一下,陈健手指尖处满是湿濡的触感。
"可惜那些明星都不在本地,远水救不了近火,阳哥,我帮你解决一下。"
陈健说着,弯下身体,蹲在周挺阳两腿间,伸出舌头,往拉链开口处露出来的雪白巨峰舔了一下。
周挺阳低头看着陈健,思想很是复杂,心底既有种渴望陈健能继续下去,但又考虑到陈健并非成嘉和或汪东东那种没机心的年轻人,一个老狐狸不大可能单纯为肉欲而去侍候自己,更加上陈健本身就目的不纯,自己断不能图一时畅快而掉进他挖的坑里。
陈健见周挺阳没有再产生强烈的反应,有点急了,用两手揽紧周挺阳健壮的双腿,张大嘴巴,将凸出的雪峰尽最在可能包在嘴里,同时用牙齿轻轻地啮咬。
"喔哦!操....爽啊!喔.....嗬...."
周挺阳舒畅得张口大叫,果然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需要。
周挺阳阴部浓厚的雄性气息透过内裤渗进陈健的鼻腔内,他也禁不住动情,嘴巴张得更开,企图将整团硕大饱满的物事全塞进去,喉间发出一阵"呜呜"的呻吟。
"陈.....陈总....停.....噢....噢......玩够了!"
周挺阳呻吟着,双手搭着陈健的脑袋向外推,略用力推了两个,却推不动,反而让陈健咬得更紧,让周挺阳受刺激更甚,站立的双腿隐有点酥麻的感觉。
不能再继续下去,再下去就真玩出火了!
周挺阳想着,略弯下腰,一手捏着陈健的下巴,同时另一只手用力推,总算从陈健的嘴巴中脱困,再看看内裤前端,已经湿了一大片,不知道是陈健的口水还是自己分泌的淫水弄的。
陈健仍不甘心地想继续向前凑,周挺阳干脆两手往他胁一下抄,将他扶正起来后,再退后两步,说:"行了行了,再玩裤子又弄脏了!"
说着低下头整理衣服,拉上裤链,只是裆部已经明显鼓胀起来,暂时也没办法了。
陈健有点幽怨地说:"阳哥,是不是我侍候你的水平不让你满意?"
说这话时,陈健莫名地浮现出两分儿女儿家的娇羞情态。
看着一个大男人突然对自己语带娇嗔,周挺阳有点啼笑皆非,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看看不锈钢腕表,道:"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我还得趁下班前回单位处理一下业务。"
陈健连忙说:"也不急在一天半日,不如叫酒楼送几个菜过来,我们午餐晩餐一起解决吧!"
周挺露出点不怀好意的邪笑,道:"再呆下去,我怕是给你当晚餐吃了!"
陈健的眼睛顿时直了,说:"阳哥,你这样笑是在挑逗我啊!你的笑容怎么能这样诱人?不行,我要喷鼻血了!"
周挺阳豪爽地大笑,摆了摆手,道:"好了,别闹了!换下来的衣服在浴室里,估计都不能再穿了,麻烦你找人扔掉,谢谢你的新衣裳。"
陈健连忙说:"上面有你的精华和味道,我会好好保藏下来,不会扔。"
周挺阳不置可否的笑笑,转身大步离去。
第36篇
下楼的电梯里,周挺阳低头看看自己胯下这包明显的突起,便扣起西装遮挡,但同时也明白这样做是自欺欺人,静态站着还好,一走动衣袂摆动间,下面这团凸起就会时隐时现,根本遮掩不住。
想起陈健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绵绵情意,周挺阳心里唯能苦笑。
虽然现阶段不象以前般排斥男人向自己示爱,甚至已经习惯这种"福利待遇",但他仍然无法想象跟一个同性谈情说爱的情景,这远超出他生活的经验和阅历,尽管街上或马路旁偶然会看到两个美少年勾肩搭背,或旁若无人地亲吻,做一些亲热的举动,那毕竟是什么都敢尝试,又是初生之犊的年轻人,而且还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与自己无关。
假如将自己代入去他们之中呢?情况会是怎样?
勇敢地跨出第一步,尝试一下与男性交往的感觉?
有这个必要吗?有这种需求吗?
他认真想了想,似乎找不到理由非这样做不可。
无可否认,这段时间许多同性对他身体的渴求和玩弄带给他很强烈的新鲜感,在女性身上从未得尝到的快感,但也仅限于肉体上的刺激,精神层面上还没有出现能令他产生心灵共振并愿意为之作出改变的对象。
他不再年轻,这年龄段更重视稳定的环境,在稳定的状态下做脚踏实地的事,而不是跟新生代般不计后果的尝试各种挑战,满足好奇欲望。
他一边想着,一边对着电梯光可鉴人的壁面上肃整衣服,才发现原来整块墙壁真是镜子,估计是方便上落的客人整理着装而设。
镜子里的自己一身族新挺括的深蓝色西装,名贵的面料恰到好处地包裹着魁梧健美的身躯,裤管上的中线烫得笔直凌厉,一直指向脚蹬那对锃亮照人的新皮鞋,整个人看上去既坚毅成熟又散发着奕奕神采,比平日穿黑色或灰色的商务西装更有年轻和朝气,更显潇洒风流,都有点认不出自己了。
想到上次照镜子的时候是前两天在汪东东的医院值班室里,自己裸露出着一身完美充盈的肌肉躺在检查床上,激情贲张,阳刚威武。
妈的,原来老子脱光衣服或是穿着衣服都这么好看,难怪惹这么多桃花运!
这个念头蓦然浮上心头,周挺阳马上心里暗骂自己一声: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还臭美!不象话!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周挺阳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虽然政府要求政务公开,官员必须公开联络电话号码,方便市民提意见或作出投诉,但这又是一种典型的形式主义,真按规定去做的话,估计连睡觉时间都没有了,更别说还有时间去处理政务,所以实际操作是公开一个办公专用的号码,并由部门人员筛选过后再归纳提交报告,官员私人号码并不公开。
周挺阳因负责体育局的对外业务,贮备的电话号码极多,但都有明确备注方便工作,冒出个陌生号码的情况罕有发生。
"周局长,你好。"
电话那边传来个女人的声音,音色略低沉,应该不年轻了。
"你好,我是周挺阳,请问怎样称呼你?"
"周局长,我是中天国际酒店的负责人史红荔,冒眜致电是想跟周局商讨个事情。"
周挺阳脑海里迅速回忆。
中天国际酒店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兼营餐饮和住宿,这么多年自己只到过一次,与酒店并没业务联系,于是说:"如果有业务商谈,史女士可以约个时间到体育局办公室找我聊聊。"
史红荔说:"是私人事务,不宜影响周局长的工作时间,要不,周局长抽空到本酒店一叙,我作东请客。你来时可以联系我这个电话,也可以向服务生报上我的名字,他们自会联络上我。"
周挺阳呵呵笑道:"不方便在电话里谈吗?"
史红荔回应说:"还是面对面说来得清楚,冒昩打扰周局实在不好意思,期待我们的见面。"
周挺阳刚想回应,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这个来去匆匆的神秘电话令周挺阳莫名其妙,猜想着这史红荔是从哪儿搞到自己的私人号码。
只要知道她获得号码的途径,就能从给号码的人那儿得到相关的信息,掂量要不要跟她会面,或者预估会面后所谈及的内容,以便作出有把握的应对。
心里想着,刚好电梯门打开,传来了吵杂的声音。
定睛一看,不远处的招待台前站着身穿警察常服的两个警察,还有个穿便服的胖子,三人正在跟负责招待的女职员争吵。
周挺阳先是奇怪,再瞧真些,身材高壮那个竟然是丁林,跟在后面的胖子是桑伟!
丁林和桑伟怎么在一起还跑到恒泰大厦来了?
周挺阳大感意外,连忙快步走出电梯。
丁林正跟接待员吵得不可开交,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周挺阳,惊讶地叫道:"排长,你怎么在这里?"
周挺阳问:"发生什么事了?"
桑伟一见周挺阳,便喜悦地迎上前说:"阳哥,小丁查到线索了,我们正想找那个凶手,结果被拦下不能上去。"
说罢指了指那个女接待员。
接待员认得周挺阳,也见到张秘书对他前倨后恭的紧张神态,不敢怠慢,连忙说:"周局长,他们没有预约,没办法安排他们跟陈总见面,你也知道这儿的规定,请你劝劝他们,别为难我,我只是个打工的。"
三人对周挺阳称呼各异,真够乱得可以。
丁林身后的警察不悦地敲着柜台桌面,道:"这是国家的领土,不是外国大使馆,我们执法部门有权对犯罪嫌疑人进行控制和问讯。"
周挺阳认得他就是遇袭那天晚上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小交警,只是不知道名字。
女职员显然不买他的帐,顶了一句说:"你们没有逮捕证,再说你们的警官证上登记的职务是交警,这里又不是大马路,不归你们管!"
小交警跳起来道:"你......法盲啊!我告诉你,交警部门也有查案的权限,只要发生在马路上的案件我们都有权追查!"
周挺阳见他们又吵起来,便扬手道:"来,先坐下,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说着,率先到招待大堂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众人连忙跟了过去。
女职员定下神来,乖巧地给众人端来几杯清水,说:"周局长,你们慢聊。"
周挺阳对她笑笑表示感谢,女职员的脸顿时微微羞红,快步转身回到柜台后。
丁林一拍大腿,叹息道:"我说排长你真有魅力,打个照面就将这漂亮小妞的魂都勾走了!"
周挺阳没搭腔,而是问:"给我说说情况。"
丁林说:"医院那个家伙被你打爆一个卵蛋的家伙招了,说出了指使人是他的老乡,叫郑起南,就在恒泰集团当司机,我一收到消息就马上来抓人,结果那小妞坚持说必须征得他们的董事长陈健同意,我要求见陈健,她又说我们没有预约,就吵起来了!"
周挺阳转头问桑伟,道:"你又怎么夹缠进来了?"
桑伟说:"小丁怀疑你一路被跟踪,才会让罪犯摸到家里,就沿着你走过的路排查寻找线索,到我家里一说这事,我就急了,要跟着过来看有什么能帮上忙。"
周挺阳感激的拍了拍桑伟的肩膀。
尽管丁林的办事能力不济,桑伟对自己的感情成份也不纯洁,但老战友毕竟是老战友,那份真挚的情感不是装得出来的,他俩对自己的这份紧张和关心令周挺阳心里一阵温暖。
"周局长,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难道你也发现了线索?"
小交警插嘴问。
丁林连忙介绍说:"他叫宋家超,别看年龄小,人精神,办事利索,我特意将他带上了。"
周挺阳伸手一握,打个招呼道:"小宋,劳烦你了。"
宋家超对周挺阳的主动热情有点意外,连忙伸手紧紧相握说:"不敢,这是我们份内的工作。"
周挺阳收回手,道:"我确是找到了线索,也见到了陈健,基本上将事情解决了。"
众人一下子惊愕了。
丁林问:"排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挺阳抬想起方才接到史红荔的那个电话,便抬手手看看腕表,道:"快到下午四点了,我午饭还没来得吃,干脆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一边吃一边聊。"
转而低声道:"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众人唯他马首是瞻,跟随着出了恒泰大厦。
刚到停车场,便见张秘书手捧着一个大盒子站在车旁。
周挺阳打个招呼道:"张秘书,有事?"
张秘书微笑着说:"这是服装店带来的另一套西服,陈总让我给你送过去,只是我偷懒,想着你来取车一并带走省事。"
在众人面前,周挺阳不方便客气和推搪,便笑道:"那就多谢陈总的美意了。"
打开后车门,张秘书将礼盒放了进去,说:"盒子里还有我的名片,倘若有要事找不到陈总,可以直接联系我。陈总交待过了,只要是周局长的事情,必须最快速度配合解决。"
说罢,点了点头致意,转身离开。
丁林望着张秘书的背景,讶然地说:"排长,你真是个能人啊!我们想见那个陈总一面都难,你不但随便见着,还待你贵宾似的,还送衣服,太不可思议啊!"
转头仔细打理周挺阳,说:"我得认真看清楚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周排长!"
这一打量,仿佛发现新大陆般的,跳起来叫道:"哟,你今天穿得好正式,参加宴会?真好看!西装笔挺,看上去就是很贵的样子,来,摸摸看。"
周挺阳没好气地一推他的手,道:"我平日也是西装毕挺,你没看见?"
丁林搔搔头,奇怪地说:"没看到啊,我前几晚第一次见你,你只是穿个衬衣打个领带,说西装外套被杀手弄烂了;昨天见你还套着病号服。"
周挺阳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便笑道:"是我记性不好,错怪你。行,我站这里让你就看多几眼,看饱了吗?看够就上车走!"
桑伟连忙说:"我坐周局的车,坐他们的车过来时候,我在后排,前面是两个警察,搞得我自己感觉象个被押解的犯人似的浑身不舒服。"
众人哈哈大笑,各自上车开出停车场。
在车上,周挺阳一边驾驶,一边对桑林道:"桑伟,正打算过两天找你商量一个事情,今天你来了,正好说说。"
桑伟连忙说:"哥,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尽力。"
周挺阳笑笑,道:"我想啊,小桑旗开始长大了,以后读书开销的会逐渐多起来,你经营这水果铺负担很重,不如转个营生,这样才好有出路。"
桑伟羞愧地说:"我也考虑过,但一来没有本钱,二来也没其他本事,开个水果摊虽然赚不了什么钱,收入跟到外面打工收入差不多,不过时间自由,方便照顾小旗,所以一直这样耗着了。"
周挺阳点点头,道:"情况是这样,我住的小区附近有个健身房需要找合伙人,打算更新设备扩大经营,今天早上我跟对方打了招呼,想让你跟他合伙,将健身房做起来,现在想征求你意见。"
桑伟闻言先是一愣,愕然问:"我?我哪来钱跟他合伙啊!"
周挺阳道:"资金方面不用担心,我手头现在比较宽裕,合伙的费用就先帮你垫着,等赚了钱才还,也不用你利息。"
桑伟张大嘴,瞠目结舌了好一晌,才让震惊的脑袋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钱....这钱不少吧?"
周挺阳笑笑,道:"也不算多,四十来万,多了我也出不起。反正资金问题我负责解决,你应该多想想怎样将这盘生意做好!"
桑伟再次张大嘴巴,说:"四十多万!不行,绝对不行!"
周挺阳一皱眉,道:"还没开始就想着不行了?"
桑伟苦巴着脸说:"哥,我明白你的好意,但这钱实在太多了,我一辈子也没赚过这么大笔钱,承担不了啊!要是亏了怎么办?我就算卖肾也还不起啊!"
周挺阳打个哈哈道:"还没开始就想着亏,这做生意的思维方式还真的不行!倘若钱亏了,我不用你还,算是我投资生意失败了,可以不?"
这话仿佛一下子惊醒了桑伟,连忙说:"对对对,投资!哥,我有个主意,你的资金算是一项投资,我只负责帮你管理,赚到的分红归你!"
周挺阳摇摇头,道:"我是国家干部,私底下进行商业投资会给人揪小辫子。"
桑伟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资金注册写我的名字,收入我转给你,就安全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不会查到我身上!就这样定了,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
周挺阳见桑伟的态度坚决,心想着如果不答应他的方案,估计是真不肯同意了,自己也白费一番苦心,便点点头说:"到时再说!"
半小时后,车辆来到了目的地。
丁林一下车,就讶然道:"嘿,这酒店可气派哟!排长,你们体育局的油水真厚,请客吃饭能请到这么高级的场所!"
周挺阳笑道:"这不是体育局请你吃饭,是我周挺阳私人请你,你可得先搞清楚,别感谢错对象了!"
桑伟挖苦丁林说:"小丁你脑瓜子就不会转个弯吗?排长是瞧着我不象你这种公务员有公款吃喝的待遇,难得吃顿好东西,才特意到这里来让我长长见识。"
宋家超接口道:"丁队是当官的,有机会到高档场所消费,我这个小兵可没这么好的待遇,我也叨周局长的光了!"
丁林给宋家超一个白眼,说:"老子从没来过这酒店吃饭好不!排长才是这种高档场所的常客!"
周挺阳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向前走,边走边说:"我没你想得那么有钱,也只是几年前来过一回,有点印像。"
丁林想了想,说:"去年听说这酒店被某财团收购了,换了老板,负责人好象姓史,还是个女的,神神秘秘的搞不清来头。"
周挺阳一听,心想史红荔确没有说谎,她果然是这酒店的负责人。
但同时又更奇怪了,一个酒店集团跟体育局的业务有什么联系?史红荔有什么私人需要找上自己?
宋家超好奇地问:"女的?多大了?漂亮吗?"
丁林一巴掌盖在他头上,骂道:"臭小子,是不是看电线杆上富婆借种生子的小广告多了,幻想着勾引女富豪从此过上丰衣足食的退休生活?想得美!"
宋家超扶了扶被打歪的警帽,说:"好奇一下不行吗?要是真有富婆求种,求的也只会是周局长这种条件的男人的种吧,怎么轮到我?"
丁林哼了一声,举手又欲打宋家超的脑袋,骂道:"就一顿饭而已,至于这么跪舔吗?没骨气!"
宋家超闪身避过,嘟嘟囔囔地说:"就是啊,就一顿饭而已,这么多年你老大请客都跑大排档,从没上过一次有档次的酒店!"
丁林气得起脚要踹他。
正打闹着,迎面一个领班打扮的年青人走来,看到丁林和宋家超一身警察常服,神色一怔,稍加犹豫,迎向走在前面的周挺阳小心地问:"这位先生你好,请问是进餐吗?"
丁林没好气地说:"不进餐我们进来干吗?"
领班心里想,这里是酒店,进来住宿客人比进餐的多。
心里腹诽是一回事,嘴上却不敢顶撞丁林,仍然保持着小心谨慎的笑脸问:"请问先生有预订座位吗?"
周挺阳微笑道:"没有提前预约,虽然这个点来得有点早,但我们确是来进餐。这两位警官是我的朋友,路上碰到约来个吃饭,你不用太紧张。"
领班一听,绷紧的神情松了下来,礼貌地说:"欢迎各位光临,餐厅在酒店顶层,请随我来。"
说罢在前面引路。
来到顶楼餐厅,内里疏疏落落的几桌食客,见他们几人进入餐厅,脸上俱露出奇怪的神色。
周挺阳想着丁林二人的警察制服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困挠,再说现在还未到下班时间,让人看到他们到餐厅吃饭着实不妥,便问领班:"有独立包间吗?"
领班正求之不得,松了口气,说:"有专门的贵宾包间。"
在包间里坐下,马上有几个打扮俏丽的女侍应倒茶递水。
周挺阳点了菜后,侍应正想出门,丁林就叫道:"嘿,还要酒!"
"我们还得开车回去,不适合喝酒。"
周挺阳制止他道。
丁林嘿嘿笑着说:"别人说喝酒后要请代驾,我交警队里还缺代驾吗?随便叫一队人就能将你连人带车抬走!反正今天难得老大请客,我决不会让你省钱,否则怎样对得起你的热情?桑伟,是这个理吧?"
宋家超笑着接口道:"没事,我不喝,倘若醉了,我负责开车送你们回去。"
桑伟也有点心痒痒地说:"我这辈子都没进这么高档的酒店,怎么也得享受享受,回去也有资本跟镇子里的人吹牛。"
丁林一拍桌子,说:"对啊,要是喝高了就干脆住一宵,让你这个土包子见识一下超五星大酒店的待遇,如果排长不舍得钱,房费我包了!"
周挺阳被他们掇弄得啼笑皆非,只好举手投降道:"好好,喝,大家一起喝,喝断片就在这住一宵,行了吧?"
语毕,指指宋家超说:"你也得喝,否则大家喝着你一个人不喝没意思!"
众人轰然叫好。
宋家超忍不住说道:"难怪丁队一提到周局长就竖大挴指,果然是大方,豪爽,是个爷们!"
丁林扫了他一眼,啐道:"酒还没上呢,你这小子就劝酒了?"
待侍应出了门,众人才安静下来。
丁林问:"排长,郑起南那个事到底怎么了?快说,我快憋疯了。"
周挺阳想了想,道:"郑起南已经在陈健和我的面前坦承了事情的经过。"
丁林喜上眉梢说:"还是排长厉害,一出马就口供都有了,那我们还要来这里干吗,直接抓他归案啊!"
桑伟推了推丁林,嗔怪说:"这么急燥干吗?周局长先带我们来吃饭,自有他的道理,就等他说清楚呗!"
丁林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为排长的事情焦急嘛!行,我不说,不多嘴。"
周挺阳接着道:"郑起南承认是对我产生了一个误会,于是派人对我下手。"
宋家超接口说:"这家伙因为误会就买凶杀人,心真毒,绝对不是好人,陈健身为恒泰集团的老总和董事,怎么身边能容下这种人?"
丁林回头瞪了宋家超一眼,宋家超连忙闭嘴。
周挺阳敲了敲桌子,道:"陈健能混出这么大盘生意,本身就不会是善良之辈,身边有郑起南这种人存在不奇怪,说难听点,有些脏活必须要郑起南这种人替他完成,好让他自己保持手上干净。但是陈健身为本市影响力和经济实力最强的商人,倘若事情公开闹大了,会引起满城风雨,也有可能进一步涉及到市里的经济效益, 我不得不考虑这些后患,所以与陈健达成了协议,将郑起南交给他处理,陈健也答应了会给我一个交待。"
宋家超绷着脸,想说话,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似的。
周挺阳见他表情奇怪,问:"小宋,你有意见?"
宋家超见周挺阳问了,抿了抿嘴,鼓起勇气说:"周局长,虽然你职位和资历比我高,但我觉得你这样做不对!"
丁林马上骂道:"你懂什么?有这样跟老大说话的吗?"
周挺阳对丁林摆摆手,饶有兴致地问宋家超:"说说你的看法。"
宋家超挺挺腰杆,正色说:"周局长你身为国家干部,应该晓得不能纵容暴徒和暴行,你现在非但没有将凶徒交给警方,还私相授授让陈健自行处理,恕我直言,你这样做不但违背了职业道德,还置法律和公义于无物!"
这番话可说得上是严厉谴责,丁林和桑伟同时脸上变色,丁林更狠狠骂道:"我操,你这小子是胆生毛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还不快给周局长道歉!"
周挺阳摆摆手,道:"没事,小宋说得有道理,在我下决定前也思忖过小宋所提及的问题。不过,小宋,你首先要清楚一点,郑起南虽然有犯罪动机和行为,不算公众威胁的大罪行,仅是针对我个人,而且还是犯罪未遂,虽然我不清楚检察机关的处理手法,但用法律常识推断,就算起诉成功估计也不能给他定多大的罪名。"
宋家超想了想,点点头说:"是的,如果他只是教唆伤人,顶额判罚就一到二年的徒刑,再七折八扣,他在牢里蹲几个月会放出来,倘若起诉失败,只会拘留警告和罚点款了事。"
周挺阳又道:"郑起南是陈健的心腹,知道陈健太多秘密,倘若拘捕了郑起南,陈健多半会出手相护,避免给警察审出一些不能公开的事情。陈健在市里的经济影响力与市委各级领导的密切关系,只要他打几个电话晓以利害,市委领导肯定要找我做思想工作,以大局为重,放弃起诉,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交警队能扛得住压力追究到底吗?"
宋家超抿着嘴想想,最终摇了摇头。
周挺阳呷了口茶,继续道:"那你再想想,将他交给你们,最后吃力不讨好白活忙一番,最终还是不能做到扬善抑恶效果,还是交给能控制住他的陈健看管,避免他再做出更严重的犯罪行为,你觉得哪一个选择更适当?"
宋家超神情有点委屈,透着点倔强,却没开口。
周挺阳笑笑,道:"在你这个年龄,我也这样一腔热血向前冲,这是好事,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不能欠缺年青人的冲动和热血,但今天的我不能这样做,从自己的位置出看世界,每做一件事都得衡量判断,再不能自由自在地按自己的理想去拼搏,好听点叫成熟,难听就是世故和圆滑了。"
说罢,周挺阳轻叹了口气。
宋家超犹豫了一下,才说:"周局,对不起,是我思想简单,没考虑得这么细,让你受委曲了。"
周挺阳刚想回答,房门被敲了几下,领班带着服务员开始传菜,众人便住了口,转换话题方向。
桑伟看着那些分量不多但装饰得漂亮动人的盘子,犹豫地问:"哥,这很贵?"
周挺阳笑道:"就是多了点装修和服务的附加价值,不会贵得很离谱,绝不会发生因为付不起餐费扔下你在这里洗盘子还债的事,放心吃吧!"
众人又哈哈大笑,齐齐起筷动嘴。
吃喝正欢,门再被打开,走进了一个装扮曼妙的中年女子,手里扛个瓶酒,笑语盈盈地说:"周局长,丁队长,你们好。"
这个女人的年龄让人有点看不明白,骤眼看去,约五十出头,但仔细看她神情语态,又仿似四十光景。
女人继续说:"难得各位今天光临敝酒店,不胜荣幸,所以特意送上本酒店珍藏的一瓶佳酿招待,希望各位喝得开心。"
放下酒,见众人只看着她没有反应,才醒悟道:"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酒店的总负责人史红荔,请诸位以后多关照。"
周挺阳心里恍然:原来这就是电话里那个史红荔!
不过同时他又觉得奇怪,自己来酒店是临时起意,她是怎样知道的?
"史女士,你好!"
周挺阳率先站起来,向她递出手。
史红荔微笑地与周挺阳伸手相握,说:"周局长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诸位光临吧?其实很简单,是当值的领班通知我说有两个警察进来吃饭,毕竟穿警察制服进酒店会引起注意,所以我查看一下监控录像,就认出来了。"
丁林笑着说:"据说周局长经常上电视,你认得他不出奇,可怎么认得出我呢?"
史红荔转头对丁林道:"丁队长也是市里的重要人物,雄壮威武,就算我们从没见过面,也晓得丁队长的大名。"
给她一捧,丁林禁不住沾沾自喜,说:"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还给史老板掂记上,可是面子大大有光啊!"
说罢,将宋家超和桑伟向史红荔略作介绍,史红荔则微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并没有握手。
周挺阳看着史红荔在跟众人客套,却不提找自己的事,便不主动开口,静观其变。
互相客气过后,史红荔说:"十年修来同船渡,难得有缘份见面,这顿饭我请客,以后请各位多来捧场,不胜感激。"
除了周挺阳外,丁林和宋家超俱感愕然。
周挺阳自然晓得史红荔大方的原因,多半是有事相求,而桑伟因为平民身份,不懂机构编制情况,脸上反而没什么表示。
在座的众人中,以周挺阳的官职最大,但仅为处级干部,在市里其实算不上高官,史红荔要拉拢和讨好也轮不上他,倘若冲着这个级别就免单接待,一个地级市有几百个实职处级官员,仅是工作在市区范围的也有近二百号人,更别提上面还有职级更大的正副厅级,甚至部级的官员了,能免费招待得了几个?
周挺阳当然不会贪图这点小恩惠,吃人的嘴软,更何况史红荔摆明先礼后兵?
他正色说:"史女士的美意心领了,只是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应该赚的钱仍是要赚,否则如何经营下去?史女士就别客气了。"
史红荔刚想开口,周挺阳摆摆手示意她别打岔,接着道:"这顿饭价钱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但足以违反了公职人员聚餐规定的第八条和第十六条,倘若史女士非要请这顿饭,那就是陷我于不义了!"
史红荔仔细打量他一会,眼神很复杂,透着欣赏,又有点唏嘘,最后说:"周局长快人快语,着实难得,那我就不勉强了。晚饭后周局长能否抽时间移步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众人再感惊讶,原来这史红荔是冲着周挺阳而来!
周挺阳皱皱眉,心想自己本是一时好奇心起过来吃饭,顺便摸一下情况,结果被对方缠上了,这让他始料不及。
"我会尽量。"
他微笑着回应,既没拒绝,也没说同意,留下斡旋的空间。
史红荔也不多言,只是微笑着对众人说:"不打扰诸位用餐,我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身妸娜出门而去。
待房门关上后,丁林深深吐了口气,搓搓手,说:"靠,排长,你面子很大啊!"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这种场面上的话你还当真了?"
宋家超插嘴说:"不对啊,她说邀请你到她办公室里坐呢,这可不是场面话,摆明是冲你来。"
周挺阳当然明白史红荔是冲自己而来,但不便向他们解释。
丁林捉狭地眨眨眼,说:"排长,这女人虽然年龄有点大,但看上去很高贵和有魅力,身材还不错,一进来就盯着你不停地瞧,看来是动心了,女人年纪大点经验更丰富,更有味道,考虑一下哦!"
一直没开腔的丁伟截断他的话语道:"她不止是有点大,而是年龄老得足可以当周局长的妈,你喜欢你上吧!"
丁林转头望向他,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年纪?难道你认识她?不对啊,她方才的态度好象不认识你。"
桑伟故作神秘地笑笑,说:"我不认识她,但能看出来,你猜她多大年龄?"
丁林哼了一声,道:"我呸,你不是说过从小不喜欢女人吗?怎么现在突然对女人有研究了?"
这话一出,宋家超的眼神就古怪起来,看了看丁林,又望望周挺阳,然后落在桑伟身上。
桑伟被丁林当着外人面揭自己老底,生气地嚷道:"我天天卖水果,接触的最多就是家庭妇女,这个女人脸蛋和身材保养得好,却忽略了手和小腿,她拿酒瓶的手背有明显的青筋,裙子下露出的小腿肌肉也有点萎缩,这年龄没有六十也有五十好几了!我说得对不对?"
周挺阳回忆刚才握手的瞬间,还真好象是这么回事,只是没往这方面关注。
宋家超关注的方向却是桑伟,他犹豫了一下,问丁林:"你说的是真的?他不喜欢女人?是个同性恋?"
丁林看到桑伟脸色沉了下来,知道自己失言,没好气地说:"是又怎么了?你小子很高兴找到小伙伴了?"
宋家超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一下!"
丁林没好气地骂道:"好奇你个屁!"
桑伟脸上浮现倔强的表情,咬咬嘴唇说:"小宋兄弟,你想了解什么就直接问我吧,不要为难你们丁队长。"
宋家超见丁伟脸上的表情不对,便解释说:"我就随口一问,你不要敏感哦,我真的没有歧视你,也不歧视同性恋。"
这话真是越描越黑,桑伟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周挺阳见气氛不对,用酒杯敲敲桌面,道:"嗐,都说到哪去呢?来,小宋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喝一杯!"
宋家超虽然年龄小没多少社会阅历,这情景下也明白自己失言了,见周挺阳有意旁引话题,便举起酒杯说:"多谢周局长赏面,以后请多关照。"
说着一口将杯中酒倒进口里,喝得太急,结果呛着了,一个劲地咳嗽。
丁林虽然嘴里骂得凶狠,但仍是很关心这个下属,一边给他他拍着背门,一边埋怨说:"不会喝还敢跟人家干杯,自找的!"
宋家超咳得脸红耳赤,缓过气来,才说:"是我说错了话,得罪了桑大哥,算是自罚一杯赔罪。"
这话一出,桑伟的脸色就松下来了,不好意思地说:"不关小宋兄弟的事,我们这种人经常受到歧视和,所以有点敏感,这样吧,我也自罚一杯!"
说着倒满杯酒,一饮而尽。
周挺阳不禁对宋家超产生了点兴趣。
这毛头小子虽然说话冒失,但知错马上认错,不是那种错了还死要脸子撑着不认的人,有这样的胸怀,将来肯定能有所出息。
"酒店老板娘送来的进口洋酒哦,不喝白不喝,来,大家一起喝!"
周挺阳自己先倒一杯,一口干尽。
丁林喝了一杯,摇头说:"洋酒喝不惯,还是喜欢咱们国产的白酒,喝着带劲!还香!"
桑伟打趣他道:"丁大爷,你还真不客气,点的是好几百块的名酒,比这洋酒还贵,更一口气要了两瓶,当然喝得香!"
丁林撒泼道:"就我一个人喝吗?还不是给你们两个带福利?"
周挺阳笑着说:"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攀比价钱,喝得痛快就好,来,大家一起喝!"
众人连声附和,将刚才的小插曲抹掉,气氛恢复回先前的和谐。
这么一顿饭下来,首先栽倒的是丁林,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满脸通红,两眼斗鸡般发直。
桑伟和宋家超喝得最少,还算清醒,但也有点摇头晃脑。
周挺阳酒量最好,也喝得差不多,但神智还比较清醒,先叫了领班过来结帐,对众人说:"今晚大家就别回家了,在酒店睡一宵,睡醒再走。"
又转头问桑伟:"小旗安顿好没有?"
桑伟打了个酒呃,说:"我出门时不知道跟小丁他们跑到什么时间,叫他到邻居家里过夜了。"
周挺阳转头问宋家超:"你需要通知家里吗?"
宋家超脸红耳赤,酒气薰天地说:"我.....我跟丁队都住单位宿舍,一个月才回家一次。"
周挺阳闻言,点点头,吩咐领班开两间房,然后扶起丁林就向外走,结果才迈步就打了个踉跄。
领班连忙凑过来帮忙扶着,说:"先生,我帮你吧!"
周挺阳心想真是岁月不饶人,喝这点酒就扛不住了,不似年轻时候醉得头晕脑胀仍能健步如飞,不过他还是不服输,借着酒意豪气地说:"不用,你带路,我背他过去!"
说着脱下西装外套扔给桑伟拿着,卷起两只衬衣衣袖,扶住丁林的手臂和腰身,弯下腰,发出"起"一声叱喝,便将魁梧健壮的丁林扛到背上,再颠了颠扶稳,稳定如山地向外走去。
领班禁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说:"周先生力气真大,这位警官身体这么强壮,要是我们得两个力气大的男职员才扶得动!请跟我来。"
说着向前引路,宋家超和桑伟则在后面摇摇晃晃地跟随。
乘电梯来到住房的楼层,领班打开房门,待周挺阳在床上放下丁林,便问:"这位警官醉了,可能需要人照顾,倘若有情况可以按铃,我们会马上提供帮助。"
周挺阳嗯一声。
领班对桑林和宋家超说:"请你们两位随我到对面房间休息。"
宋家超连忙说:"我跟丁队熟悉,我留这房里照顾他好了。"
周挺阳点了点头,与桑伟一起进了走廊对面房间。
候领班离开后,周挺阳便扯松领带,解开衬衣领口纽扣,一屁股在床沿坐下,大口地喘着气,饱满强壮的胸部在浅蓝色的衬衣下一起一伏。
桑伟关心地问:"哥,怎么了?刚才你背着小丁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喘成这样?"
周挺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苦笑说:"刚才是死撑,不落面子呗!娘的这小丁丁肯定超过二百斤,象条大铁牛,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差点将我腰压折了。"
桑伟笑道:"这可不象你啊,以前在部队拉练,你不是背着几十公斤跑五十公里还不累不喘吗?"
周挺阳哼了一声,说:"我今年三十九岁,马上要四十了,人到中年,你以为还是二十年前?"
桑伟打趣他道:"你这年纪正是男人的黄金时代,事业成功和精力旺盛的时候啊,体力就掉链子了,会不会是女人玩得太多导致肾亏呢?"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要是肾亏,还不是你们天天要吃老子的大鸡巴闹的?"
话音刚落,猛然想到桑伟的敏感情绪,有点后悔失言,便说:"你先去洗澡,我过去看看小丁的情况。"
桑伟垂下眼睛,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周挺阳来到隔壁房,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宋家超。
"我来看看他的情况。"
周挺阳边走进去边说。
进到房中,见丁林身上已经盖了被单,正扯着隆隆的鼻鼾沉沉大睡。
"周局放心吧,我喝得少,会照顾好他的。"
宋家超安慰周挺阳说。
周挺阳点点头,道:"我睡对面房,有事过来找我。"
说罢正要出门,宋家超却犹豫着问:"周局,你跟那个同性......桑伟同房,他....."
周挺阳回头,看着他。
宋家超眼神有点心虚地闪缩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周局,你长得这么帅,跟他同房,怕不怕吃亏?要不开多间房单独睡?"
周挺阳心想,这小子原来是害怕吃桑伟的亏才死活要跟丁林同房。
他一拍宋家超的后脑勺,哼了声,道:"脑袋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出息!"
宋家超吐吐舌头,缩了缩脖子。
回到房中,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周挺阳便坐到床沿歇息等待,但甫一坐下,身体就情不自禁向后倒,干脆就这么躺着了。
桑伟会否趁自己睡着做些什么举动?
周挺阳开始还没考虑过,现在却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他见识过桑伟的敏感情绪,当然不能如宋家超提议般去专门开个房睡觉,或故意离开酒店自己另找地方住,真这样做,无论搬出什么理由都没说服力,只会让桑伟落下被自己嫌弃的心病,无法弥补修复。
然而留下来又担心桑伟做出过火的行为,进而影响现有的关系,奇怪的他同时又在猜想着桑伟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冲击,他对被同性触碰身体然仍有抗拒心理,但却又半推半就地被动接受着,享受着那种有别于从前的快感,就如他从不主动去勾搭女性,却不拒绝条件不错的女性主动爬上床的心态一样。
面对着全新感官世界发出既持续又强烈的进攻,他表面坚定如山,不为所动,但内心却开始感觉惶然和害怕,害怕自己的道德防御系统最终崩塌,害怕这数十年构造稳定的价值观被摧残,害怕理智被身体的欲望彻底控制,从此走上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他仿佛看到自己在逐渐滑向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他不甘心地挣扎,但凝望着深渊的同时却被深渊吸引,就如他现在的一边担心着桑伟会趁自己睡着时做些什么,内心又隐隐在期待他将对自己做些什么。
就在这么矛盾的心境中,他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周挺阳突然醒转过来,先是觉得小腹胀得厉害,尿憋得慌,然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声音从桑伟的那张床传来。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声音,熟悉得周挺阳不用去看都知道发生着什么事。
然而桑伟只是一个人睡,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他张开眼,看到室内的灯光已经调暗,但仍清楚看到房内的情况。
奇怪的声音仍然传来,他忍不住侧过头去,赫然见桑伟床上有两个人。
没错,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赤身裸体地跪伏在床上,头埋在床单里,拱起臀部,发出呜呜的细微呻吟声,就算看不到脸孔,周挺阳都能认得这人就是桑伟。
另一个人骑跨在桑伟的臀部,穿着一身整齐的警服,喘着粗气,正用力一下下地用胯部冲撞着桑伟的屁股,这人正是丁林!
随着丁林每一下用力撞击,桑伟的呜咽声中都透着一下说不上痛苦还是舒服的闷哼,终于忍不住了,抬起头"啊"地叫出声来。
第37篇
尽管周挺阳没有同性交合经验,但任何一个有性生活经验的成年人都能明白他俩正在干什么。
这两家伙竟然在自己身畔行这苟且之事,太离谱了!
他心里窝火之余,又带着厌恶,但厌恶间又透着一丝好奇,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同性之间最深切的亲密互动,而不是自己被人玩玩和吃吃JB的浅尝辄止。
前晚离开桑伟家时,他听到丁林要求桑林给他口交的要求,料不到两天间二人的肉体关系发展如此迅猛。
周挺阳记得丁伟在另一个房间睡,什么时候跑过来了?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非常微妙。
他本想马上离开房间,任由他们继续胡天胡帝,谁愿意一直听着他们的淫声浪语?
但稍一犹豫他还是放弃了这打算。
当面撞破二人的好事,对性格大咧咧的丁林来说没什么,但对在周挺阳面前本来就表现得极度敏感和自卑的桑伟可能造成很重的心灵伤害,往后恐怕连周挺阳的脸都不敢见了。
他有点进退两难,正当犹豫间,桑伟又发出"啊"尖叫,比方才那下子更响亮。
后面的丁林连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向周挺阳这边望来。
周挺阳只好迅速转过头去,闭上眼睛。
"别叫出声,小心将排长吵醒了!"
丁林喘着气,小声说。
"不.....不会醒,他每喝酒后睡得特别死,叫不醒......不容易醒!你忘记了吗?前两天晚上我.......我们在他旁边猜拳又打闹一个多小时....他......都吵不醒....他,在部队.....里也是这样.....一醉就难醒.....啊.....啊...."
"好象是哦......嗬.....嗬.........部队里能经常喝酒?靠....老子居然不知道,哪来的酒?"
"别这么用力.....有点难受....噢......想喝总会有办法搞到......别这么快.....我会忍不住大声叫出来.......呵....哦....."
"你喜欢男人,他长这么帅.......肯定每次喝了酒都趁机玩他的大....大屌吧?"
"别问了.....过去的事,啊....."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用JB给你止痒!"
"嗯.....嗯.....这么老的事情......提来干吗?啊.....啊,不....不要!别抽出来啊,塞回去,快插回去,后面好痒!"
"哼哼,想要老子的警棍捅你的PI'YAN,就给我老实招供!"
"我说,我说,放假我都到外面搞些酒回来请他喝,就吃过几次。我招了,快给我!"
"我进这房间前你没有吃他的JB?"
"没有。"
"说谎!你今天见到他的时候,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在恒泰大厦的时候你眼睛就一直往他裤裆里瞅,以为我看不见?"
"真的没有吃他的JB,是就隔着衣服全身上下摸了一会儿,他的西装裤质地很好,很性感,对了,还有浅蓝色的衬衣质量也真好,又挺括又柔软,有珍珠似的光泽,嗯,领带很名贵,......反正比你平日穿的高贵多了,都说人靠衣妆,你去弄一身换上,肯定也很帅!"
"老子平日穿的是警服,这么有男子气,不帅吗?不帅你干吗非要我穿着警服操你?呸呸呸,问题给你带偏了!现在是问衣服吗?别岔开话题!怎么我觉得你是在隐瞒什么啊,别忘记我是个警察,骗不了我!"
"还有......还有就是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他的胡茬长得快,很硬,下巴和脸颊青黑的,刺得人痒痒,鼻梁给灯光照着,是一条又亮又挺的直线,我忍不住跟着那条直线由上到下舔了一轮。"
"我靠,现在叫你在画人像画呢?尽说些什么不搭边的,真不爽,老子走了!"
"别啊,我说,我说就是了!我还把头埋进他裤裆里嗅他的男人味,然后用舌头在他裤裆上舔了半天,后来怕弄湿裤子被他发现,没再舔了,改成用手揉了一会......还用嘴巴隔着西装裤咬里面那一包,本来我是想吃他的JB,但不知道怎的睡着了,直到你来敲门了。"
"这样弄他还不醒?睡得真死!"
"他喝醉了都这样,不吵不闹,就是特别能睡,别的男人喝醉了JB很难搞硬,他刚相反,醉了也容易硬起来,一玩就出水,但我怕被发现,每次吃一会儿就撤,不敢贪心。出事那次是个意外,才没玩两下他突然醒了.......。"
两人越说越大声,忽略了会不会吵醒睡在另一床上的周挺阳的担忧。
周挺阳听得心里却在嘀咕。
一直以为自己从小习武训练,睡觉很机警易醒,却不知道原来有喝了酒后会睡得很死的毛病,方才被桑伟在自己身体上捣弄了半天都完全不察觉,太打击自信了!
此刻他就更无法就此离开,桑伟自尊心强,要是现在清醒过来,就等同当面揭穿他剥掉怀着不轨企图请自己的喝酒的卑劣手段,怕是羞愧得去寻死的心都有。
"就这些了?"
"真的没隐瞒。"
"你总是说一半留一半,我怎么信你?"
"这次真的没瞒你,什么都说了!我跪在他两腿中间,头埋在他裤裆上睡过去,醒来才发现我的头将他的屌都压硬了,顶着一大包硬硬的嗑碰着我的脸,看着就想玩,但想着酒气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担心再弄的话他会醒,这时候你就来了。"
"别死命捏老子的龟头,疼!我还是担心再搞下去吵醒他。"
"他要是醒了,以他的性子直接就一脚蹬过来了,还让你叫得欢!只要不动他身体,他不到天亮也不会醒,上次我们玩他的屌将他玩醒了。"
"他上次醒着的时候都给你吃过JB了,你还喝了他一肚子的子孙后代,还怕被他发现?"
"我.....我有点怕他,我感觉他不太喜欢我碰他,怕惹他不高兴,以后不理睬我了。"
"他对你不是很好吗?你说他还给了你几万块,就算一个亲妈生的兄弟也不见得有这么大方,怎么会?"
"唉,我太.....太脏了,我怕他嫌弃我不干净。"
"脏?什么意思?嫌你屁股里面脏?今天一点也不脏,很干净,提前洗干净了?不对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提前洗干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原本打算......."
"没什么意思!说了这么久废话,还玩不玩?不玩就滚!"
桑伟生气地说。
丁林连忙道:"玩玩玩,老子的JB还硬着呢,走了找谁下火?"
"你不停地问他的事,莫不成你也喜欢男人,爱上他了?"
"不是啊,就是觉得你上次玩他JB,玩得他要死要活的样子很刺激,嘿嘿,其实我睡醒以后跑过来就是想看你怎样玩他!"
"变态!"
"你舔他裤裤裆,嗅他的尿骚味就不变态?"
"不是尿骚味,是阴部散出来的男人味!每个男人都有,每个人味道都不一样,他的特别好闻,阴毛又这么浓密,味道大着了,嗅着象在嗅兴奋剂。"
"哼,你说男人味就是男人味!反正我就是喜欢看着他被你玩!"
"想玩你自己去玩啊,你在部队不是经常偷玩么?"
"没看你玩他那么刺激!我知道你认为我很变态,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但这么变态一下我的心里舒服。"
"什么意思?"
"我跟排长同年入伍,他那么优秀,什么都把所有人压一头,要相貌有相貌,要身体有身体,要成绩更有成绩,职位蹬蹬地往上窜,好象老天爷特别宠他,什么好东西都给他,捧着他向上升似的。"
"妒忌了?"
"有点吧!也说不清是什么回事,反正我一边替他高兴,一边心里又不舒坦。从部队到现在,他永远都是那么完美,高高在上,我却混成这样,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我心里总有点难受。"
"说实话,我对着他也觉得不自在,没跟你一起舒服自然。就说他给我那几万块钱的事吧,我知道他是好意,想帮我,但我心里还是难受,觉得自己象个乞丐似的,今天路上他跟我说赞助我开个健身房,我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他越是对我好,我就越是难过,越是对他提心吊胆,越是怕抗拒他的好意惹他生气。"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想起我爸来了?我爸就这样,他觉得对你好,你就得按他要求来做,一点都不容违抗,违抗了他意思就会生气"
"你说排长象你老爸?"
"不是,你这人理解能力真差劲,我是说他的性子象我老爸一样,很专制,很权威,不容反驳。我爸也是个干部,我从小就想着长大了能有一天我的职位和能力超越他,击败他,让他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我,我要告诉他,他认为对我好的东西不一定适合我.......唉,可是到今天我还是没混出名堂,回家只有挨他训的份,别提了!"
"我明白你意思了,你的意思说,排长跟你爸一样,高高在上的象个神一般,让你自卑和压力大是吧?"
"有这么点意思,排长那么优秀,就象一个神,我永远只能仰望他的份,更别指望上追上他了。"
顿了顿,又说:"直至前天晚上看着你玩得他哇哇叫,害怕你咬爆他的大鸟蛋,我突然兴奋得要疯了,原来他不是什么都厉害,还有害怕的事情,还会怕得哀求你放过他,跟我们普通人一样!"
"我知道了,你将排长当成你的父亲影子,觉得他是一个你永远达不到的顶峰,但那天你却发现他原来并不是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害怕,有你可以打败他的弱点,所以你就舒坦了,对吧?"
"对对对!你想啊,他官比我大,人长得英武,跟小旗说的,象个永远也打不倒的万人崇拜的大英雄般的,却被你这个平凡小人物抓住他雄伟又脆弱的大JB乱玩,玩得他害怕地惨叫和挣扎,他大春袋里宝贵的种马精液被活生生地挤出来,洒在地上,又被大家的鞋底象对灰尘垃圾一样毫不珍惜地踩踏.....是不是想着就觉得特别特别刺激?"
"操你娘的,平日就一个大老粗,变态起来却这有水平有文化,听得我后面又痒了,来,快插进来!"
"你这骚货还敢想操我娘?信不信立马操死你!"
"别废话,有种就操死我,别光说不练!"
随着桑伟一声闷哼,二人又重新进入交合状态。
周挺阳的耳中却再听不到他们的淫声浪语,他的注意力此刻游荡在浩茫无垠的于无声处。
他从没想过丁林和桑伟对着自己的心态竟是如此复杂。
从小到大,他都比身边的人努力,他相信只要凭籍自律和努力,才会使自己更优秀,才有机会迈入人生的顶峰,获得与自身能力对应的成就,让每一个爱他的人会为他自豪和骄傲。
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
孟子的这句话是他信奉的人生座佑铭。
他爱身边的人,全心全意地付出,只希望他们幸福和快乐,从没期望回馈,这难道是错的?
既然没错,却为什么令桑伟难过,难受?
问题出在哪儿?
换个角度想想,是否他认为的每个正确的决定都是正确?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正确与错误的区别,只有人心的不同?
他的思想在虚空中飘荡,寻不到一个明确的目标,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啊,不要停啊!快点,啊....啊,我要啊!"
一声带着饥渴的尖锐叫声将周挺阳的思绪重新拉回现实,耳边再度传来了丁林和桑伟的声音。
"你怎么停了,动啊!"
"嗬!嗬!妈的,你以为老子是机械人,不累啊?嗬.....非得要我穿着一身皮做,憋着汗,全身都湿了!"
"你穿着警服的时候很性感,脱光了就跟个普通男人一样没感觉了。"
"难怪,那天早上你就是看到老子穿着一身警服,才发骚坐上去的吧?"
"排长离开后,我睡不着,又无聊,看到你这身打扮躺在床上,越看越性感,就忍不住了。"
"老子这个警察当得窝囊,给个死胖子污辱了!"
"装什么纯洁!你后来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开始害怕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JB插在你的PI'YAN里,给吓懵了!你这浪货,就不怕将睡在边上的儿子吵醒!"
"来,你躺下,我要象那天一样奸淫正义英雄的人民警察!"
"哈哈,好,快点奸淫我,我喜欢!"
一阵卒卒瑟瑟的响声后,听到桑伟发出"哦"一声舒服的呻吟。
"桑伟,你这么喜欢大JB,干嘛不对排长下手?"
"嗯......噢.....他的太大了....他的大JB看着很......很想要 ,但......用着会难受......会撑裂我的菊花,捅到我的胃........嗯.....嗯....还是丁丁你这根用着刚刚好....舒服......嗯哦........好爽.....我.....我.....嗯.....嗯哦......."
"操你奶奶的淫货!老子的JB不大吗?"
"大啊,还好用.....噢噢噢......只是没周排长那根.....看起来雄伟........一看就发狂地想要......"
"贱货,屁股里插着老子的JB,脑子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的JB,你多淫荡啊!顶死你!"
"嗯.....啊.....嗯......."
"别只是浪叫,说话,继续说!我要一边操你一边听你说话!有感觉!"
"哦.....哦.....哦.......哥,......虽然你没有他长那么....那么帅,但也很有男人味.......耐看,越看越好看....第一眼看到你穿着警服出现我......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想吃你的.....大黑JB!还想吻你....你脸上很多胡茬的嘴唇......还想舔你胸膛上....的毛......噢,用力点,用点顶,就是那....位置.....噢!"
"哈........哈哈,原来你一直.....暗恋老子.....不早说.....要是早知道操男人有这么爽,我早就满足你这个浪货......噢噢,你的PI'YAN包着我的大JB好爽,比操女人还来劲!"
"用力顶.....嗯....嗯....快一点......好......好舒服,强壮英武的警察叔叔的大.....大JB顶得我好舒服......我要死了!"
"骚货!嗬........嗬.......要不叫醒排长用他的大JB一起操你,满足你这只爱吃JB的浪蹄子!"
"啊啊.....呜...阳哥.......大屌阳用他的大....大JB操我....好爽.......我要死了........啊......啊........"
桑伟的呻吟声变得很奇怪,似痛呼,又象是哭泣,有点象受伤的小狗,呜呜地叫着。
周挺阳知道这是达到高潮时候的反应,跟女人被捅到花心兴奋高潮时的反应很相似。
他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转头望过去,只见桑伟坐在丁林身上,眼泪口水一直向下流,身体被下面的丁林顶得左摇右晃。
丁林伸手到桑伟胯下一抄,惊讶地说:"你射了?操,我的警服不能穿了!"
桑伟用呜呜的声音回应他。
丁林猛然紧紧抱住桑伟,臀部用力快速耸动,刺激得桑伟的呜咽声更响。
插了数十下后,丁林猛然叫道:"来了.....噢....射了.....噢噢 噢......"
然后两个拥抱着动也不动。
一会儿后,桑伟从丁林身上上翻下来,黝黑的阴茎"波"一声从桑伟的肛门内滑出,灯光下油光发亮,上面还沾满白色的浆液。
他拍了拍桑伟的屁股,说:"给老子舔干净,省得把裤子也弄脏了!"
桑伟闻言转过身来,伸手握住丁林露在警裤拉链口的阴茎,将嘴凑下去,一把含住,使劲地舔食。
"桑伟,我的路可是被你带歪了,将来我怎么办?。"
"什么话?难道你操过我以后就不能操女人了?"
"操女人的感觉没操男人这么刺激。"
"你想刺激,我可以操你。"
"我呸,你行吗?你就适合被男人操,不能操人!"
"我不行,排长行啊,你不是对他的大JB特别来兴趣吗?想想周挺阳挺着他的大阳屌将一个警察往死里操,那画面才叫香艳!"
"哼哼,想都别想!别玩了,JB又搞硬了。"
"你分明是听到我说周挺阳操警察才又硬起来,是不是很想?"
"你别说,那天晚上看他挺着大屌操你的嘴巴,还真的很刺激,那叫一个男人啊,叫一个勇猛啊,我感觉就好象看见一头狮子老虎,看得我JB硬得不行,差点凑上去操上一份。"
"好了,我都累了,你快回房睡,别给排长醒来看到你在这。"
"你是赶我走,要继续玩他的大JB吧?妈的,真浪!"
"我要玩就玩,还怕你知道?"
"那你现在去玩啊!我就想看你玩!"
"玩就玩!"
桑伟负气地爬起床。
周挺阳连忙转头闭上眼睛装睡,心里暗暗叫苦。
好不容易等他俩雨散云收,刚松口气,结果他们又将火燃到自己身上了,此刻他甚至不能装作刚好醒过来,这时间点上的巧合怕是连小孩都不信。
事情发展到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虽说是始于无奈,但怎么说都觉得自己装睡的行为有点偷窥和偷听的味道,不够光明磊落,倘若让他们察觉,这张老脸往哪搁?
"周局,排长。"
耳边传了桑伟的轻轻叫唤。
周挺阳只好继续装睡下去,不作应答。
猛然,周挺阳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裆间,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是桑伟。
桑伟起先还有点犹豫,轻轻地抚摸了一会,见周挺阳毫无清醒的迹像,胆子便大了,加度逐渐加强。
"桑伟,我看你是真的爱上排长了。"
丁林忽然开口道。
桑伟没有答腔,只用手去触摸着周挺阳裆部的坚硬,搓揉着每分每寸,每一个角度。
周挺阳的阴茎在刺激下不断地拱动,说不清是给桑伟玩得兴奋还是憋在小腹里那泡尿被刺激得欲喷涌而出,几乎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无论他心里持何种想法,下体却已不受控地开始逸出淫液,先是一点儿湿濡在西裤表面渗出,随着桑伟的推搓继续扩大,暗色斑印弥漫开去。
周挺阳怀疑自己这样再被玩下去,要么就被玩得射精,要么就玩得失禁尿出来,考虑着要不要"醒过来"避免出丑。
"看排长的裤裆鼓得快要挣爆裤子了,JB水都渗出来了,够生猛!你用手指弹弹它,会很好玩!"
丁林象发现新大陆般小声叫道。
桑伟怀疑地回头看他一眼。
"不怕,以前在部队,午睡的时候我们就经常这样玩他,也不醒。"
"你别坑我!不是说就用小竹杆轻轻打他的JB吗?"
"那只是其中一样手段,嘿嘿,我们玩他花样可多呢!就他自己不知道!你不信,我弄给你看!"
说着,丁林也爬了过来。
周挺阳心里后悔得吐血,暗暗将丁林祖宗十八代都操了一遍。
早知道弄成这个结果,还不如打开始果断地选择离开,偏自己心肠不够硬,总顾忌着桑伟的感受才一再贻误。
正想着要不要豁出去马上醒来,猛然感觉胯下一痛,差点闷哼出声。
"瞧,是不是很好玩,这一弹下去,他裤子里JB就拱啊拱个不停,好象里面藏了只活的大老鼠,还会冒JB水!"
"我也试试。"
桑伟见猎心喜,曲起手指往周挺阳裤裆拱起的最顶峰用力一弹,下手比丁林更狠。
周挺阳痛得几乎要跳起来。
"看,JB水越弹越渗得厉害,排长喜欢这口,虐得越疼越爽!"
桑伟说着,伸出手指往周挺阳西装裤裆上的湿印上揉了了几下,指尖顿时揉得几缕泡沫。
经过这么一揉,西装裤里阴茎又用力地拱跳起来。
桑伟顿时见猎心喜,再用力一弹。
"嗷!我操!"
周挺阳痛呼一声,猛然坐起来,闪电般逮住桑伟的手,怒喝道:"闹什么!"
两人吓得身体剧震,呆住了。
周挺阳低头看看胯下明显的湿印,黑着脸骂道:"你奶奶的,搞老子的JB,不想活了?"
再抬头,看到桑伟脸上极度露出痛苦的神色,先是一怔,旋即意识到正用力紧抓住他的手。
这么电光火石间,当年弄断桑伟手臂的画面便浮上脑海,大吃一惊,连忙松开。
桑伟的手获得解放,这才发出"啊"一声痛呼,用另一只手捂住被抓痛的地方死命揉。
周挺阳下意识想伸手替他检查,但想到自己正在发怒,情绪无法一下子调整过来,手举在半空中不知道如何进退。
丁林首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排.........排长,我们就是闹着玩,没有恶意。"
周挺阳回过头来,见丁林一脸苦巴巴的可怜样子,再低头看到他警裤的拉链口还露着根硬挺挺的粗黑阴茎,禁不住一阵莫名的火燥。
对桑伟他还有所顾忌,对丁林这个花样百出的坏分子他可不客气了,一伸手就擒住他的手臂。
丁林毕竟是个如假包换的真警察,而且在部队曾受过专业训练,身体即时产生本能反应,施展反擒拿招式抵挡,同时另一只手击向周挺阳手臂上的曲池穴。
"来得好!"
周挺阳低叱一声,猿臂一转,迅速缠上了丁林的臂膀,同时借力一拖,丁林身体便失去平衡,脑袋向床边的床头柜撞去。
"起!"
周挺阳再轻喝一声,手在他胸前一托一掀,丁林整个人仰起,"嗵"一声,仰面朝天重重地倒在床上。
还未待丁林清醒过来,周挺阳已经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狠狠地骂道:"以后再搞老子的屌,先将你的JB废了!"
说着,用穿着皮鞋的脚用点力揉压了一下。
丁林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着周挺阳的脚,叫道:"哥,大哥,疼啊!不要啊!"
周挺阳怒骂道:"知道疼了?老子的JB给你乱搞就不疼?"
丁林怕他摧残自己的生殖器,苦苦哀求叫道:"放过我吧!不要踩啊!好疼.....嗷....JB快要踩爆了!"
周挺阳带点恶意地用皮鞋底揉揉丁林那根硬直的阴茎几下,坚硬的鞋底下透着一种奇怪的弹性的触感。
猛然,一个记忆浮上他的心头。
在唐岭林场的深山腹部,在破败的护林员木屋里,自己就这么躺在地上,凶神恶煞的洪大兴正用坚硬的军靴踩着自己的裤裆,硬硬的靴底正用全力碾压着自己的阴茎。那时的他四肢朝天,象只被钉在地上的受伤野兽般辗转呻吟,只觉自己圆柱状的粗长阴茎被巨大的力量碾压得扁平,再深深地陷入到小腹盘腔中。
肉体的痛苦犹在其次,充诉脑海里是自己胯下这副雄奇伟岸的男性之源会被碾碎压爆的恐惧,强大的恐慌令他失去冷静和理智,只能无意识地发出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哀嚎。
想到这儿,他禁不住激凌凌地打了个寒战,胯下的阴茎却反作用地受刺激跳了几下。
"哥啊,排长啊,我的屌快要被踩烂了,放过我吧,我不敢了!"
耳畔传来丁林的哀求。
周挺阳低下头,看着被自己用皮鞋底踩着阴茎,正一脸惊惶的丁林,仿佛看到了当日的自己,禁不住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
"哥啊,我知错了!别废了我的JB啊!我只生了个女儿,还想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啊!我不要绝后啊!唷......疼疼!疼啊!"
丁林紧张害怕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周挺阳连忙松开脚。
丁林获得自由,双手捂住裆部,侧着身子,身体弯曲在床上,呜呜地叫着疼。
周挺阳蹲下身,将他的身体扳过来,说:"快给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丁林畏缩着不肯松开手。
周挺阳扳了几下,没能扯开他护住下体的手,便喝道:"是不是真想JB坏死?"
丁林畏惧地看着周挺阳绷着的脸孔,这才犹豫地松开手。
周挺阳揪着他露在警裤外变成软茄子一样的阴茎,看着色泽虽然黑,但没有淤青现象,用点力揉了揉,问:"疼不?"
丁林苦巴着脸说:"被你踩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周挺阳又将他整根阴茎上下揉摸了一片,似乎没什么问题。
虽然他没正式学过医,但习武的人总懂得跌打刀伤的治理,一般软组织的损害能摸得出,再说他那一脚真没怎么用力,更多的是在吓唬,相对洪大兴当日踩自己的那一脚的力度和狠劲,堪称是宵壤之别。
"没受伤,很正常。"
周挺阳面露捉狭的微笑,还用点力将丁林的阴茎打了一下。
丁林发出"噢"一声惊呼,迅速曲膝并双手捂紧裆部,害怕地看着周挺阳。
周挺阳跳下床,笑骂道:"瞧你还一身警服呢,身为警察一点小事就呼天抢地,怎么跟犯罪分子作斗争?"
丁林见周挺阳面色宽松,还笑得出来,心里先是信了他的诊断,怏怏地说:"你说得轻巧,被踩的又不是你!这是男人最重要的宝贝,男人的宝贝坏了还不如死掉算了,我能不紧张害怕吗?"
周挺阳转头看看一直呆若木鸡的桑伟,说:"手给我看看。"
丁伟可能是给周挺阳刚才的行为吓怕了,缩了缩身体,说:"排长,我的手没事,只是给抓疼了,抓的不是旧伤处,是另一只手,你不用担心。"
周挺阳见他没事,便到浴室将憋了半天的那泡尿解决掉,回到房中,见丁林和桑伟正坐在床上说话,便道:"趁天没亮你们再歇一会,我出去走走。"
说罢,捡起西装上衣,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上走了几步,他忽然想抽烟,摸摸身上的衣袋,记起平日根本没带烟的习惯,便信步进了电梯,一路到酒店大堂。
大堂里值班的除了一个女店员外,还有就是今天下午的那个领班。
他一见周挺阳,便从柜台后迎出来,脸上露出职业性微笑问:"周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吗?"
周挺阳道:"烟瘾犯了,打算买包烟。"
领班连忙说:"这个时间点外面的商店已经关门了,我们这里有烟。"
说罢回到柜台后,手脚麻利地翻找一下,用个托盘端着一大盘香烟走过来,说:"周先生挑喜欢的牌子吧!"
周挺阳看着那五花八门的香烟盒和打火机,有些开了封,有些还是原封未动,便问:"哪来的?"
领班回答说:"都是以前客人落下的,按规定我们需要将客人遗留的东西保管起来,让他们回头再取。不过规定是防止酒店的职员私下截留失物,没有客人会特意回来拿包香烟,周先生可以随便抽。"
周挺阳笑笑,随手捡了盒香烟和火机,说:"我到外面抽。"
领班说:"不用,大堂那边的会客区可以抽烟。"
周挺阳想了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钱夹,将信用卡抽出来,说:"你先将房费结了,我可能要提前离开,我的朋友就由他们睡醒了才走。"
领班微微一怔,恭敬地双手接过信用卡,说:"好的,请周先生在那边稍坐,我尽快帮你办理。"
周挺阳转身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看看腕表,原来这一觉足睡了五个多小时。
难得清静下来,他不禁回想这些日子来的遭遇,有种做梦的恍惚感。
从与陈惠珍出去吃午饭开始,新人物、新观念、新际遇、新挑战,一个个接踵而来,仿佛整个人生都浓缩在一起快速完成,急促且混乱,让他来不及消化这一切,趁这夜阑人静之际,理清思绪,审视人生,才好确认将来的路在那方,才不会忙中出错以至难以挽回。
他就这么倚在沙发上陷入沉思,浑然没注意到领班拿他的信用卡去了好久未回。
"周局长,你的信用卡。"
一张信用卡递到周挺阳眼前,将沉思中的他惊醒,连忙伸手接过,说:"劳你了。"
抬眼一看,不禁一怔。
原来递来信用卡的人并非领班,而是酒店的老板史红荔。
周挺阳连忙打招呼道:"史小姐,你好,请坐。"
史红荔微微凳颌首,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不知道怎么的,这史红荔的肢体动作,让周挺阳有种熟悉感,偏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领班过来给二人送上一杯咖啡。
史红荔拿起咖啡,轻轻呷了一口,才开口说:"这是从牙买加买回来的正宗蓝山咖啡,香味浓郁,口感层次丰富,周局长尝尝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我送你一点带回去喝。"
周挺阳端起咖啡杯示意了一下,道:"我平日多喝中国茶叶,让我品尝优质咖啡,只怕是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史红荔拿银匙搅拌了一下,说:"周局长说话用语文藻丰茂,胸有锦绣,但现今政府官员中,这水平实属难得,再加上我知道周局长年青的岁月在部队里渡过,并没有就读普通全日制大学的机会,能有这份才情,怕是下过不少苦功吧?"
周挺阳心想,这史红荔个真是有备而来,恐怕早就将自己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但同时更是奇怪,一个有这般能力手段的大老板,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不过既然对方在带他绕花园,他也不主动发问,便回答说:"周某没什么优点,但有自知之明,既然了解自身文化水平是短板,自当将勤补拙,策励自己多学多问,力求上进。"
史红荔点点头,说:"所谓灯台不自照,一个人能有自知之明已经是得的好品德,周局长气度弘伟,潇洒倜傥,必非池中物,将来定能傲视同侪,一飞冲天。来,我用咖啡以敬,预祝周局长官运亨通,前程似锦。"
说着,举起手中的咖啡杯。
周挺阳注意到她的举着咖啡的手,很白,修长瘦削,可能太白的关系,能隐隐看到薄薄皮肤下的浅蓝色血管,这只手虽然不同少女的饱满润泽,却瞧不出有肌肉萎缩的迹象,不知道桑伟是怎样从她的手瞧出年龄来的。
周挺阳举起杯子致意。
这个神秘的女人虽然举止谈吐优雅,但说的话都是左一搭右一扒,完全不涉及主题,也不知道她在闹什么玄虚。
两人居然就这样默默地坐着,谁也没再开口,偶然只呷口咖啡。
最终,史红荔敌不过周挺阳既平和又透着凌厉的探究眼光,轻轻侧头闪避,说:"周局长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我找你为什么事吗?"
周挺阳淡然道:"我在等你开口。"
史红荔轻叹口气,说:"我年龄比你大许多,但论到这份涵养功夫还真不如你,可以周局长心态好,胸怀宽。"
顿了顿,又语带无奈地说:"世间有这你这般由内至外都优秀的男子,对天下女人来说,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周挺阳淡然说:"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史红荔轻轻地沉吟着这句话,仿佛第一次见到。
周挺阳有要开溜的打算。
这个女人一直跟他打哑迷绕花园,却不将目的说出来,很让他觉得浪费时间,便道:"良辰美景奈何天,史女士就打算这么继续静坐吗?"
史红荔暼了他一眼,眼中略带娇嗔地说:"周局长你对一个女子说这句话,知否这有挑逗的意味?"
这一暼闪动的眼波,将她一直维持的优雅高贵完全击溃,显露出别样的妖娆风情。
周挺阳禁不住仔细打量眼前的史红荔,发现依然可以从她的脸部轮廓和线条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尽管桑伟判断史红荔的实际年龄已经届花甲,但这容貌身段的外观很难让人与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年人联想起来。
史红荔被周挺阳灼灼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说:"周局长,我身上是不是出了问题?"
周挺阳猛然醒悟,发现自己有点忘形,便笑道:"我想看透史女士的脑袋,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将你想说的话吐出来。"
史红荔语点无奈地说:"我一直想说,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因为太唐突和难为情。"
周挺阳笑道:"史女士可以等时机成熟才说,请恕周某不能奉陪了。"
说着拿起西装外套站起身,打算离去。
这个女人如此强烈又执着地要见他,见面了却吞吞吐吐不肯说出目的,周挺阳就算涵养功夫再好也不耐烦,不想再浪费时间。
史红荔见他有离开的打算,连忙抬头叫道:"请稍等!"
眼睛一扫到周挺阳的胯下,顿时一呆,迅速垂下眼睛。
周挺阳低一看,暗叫一声"我操!"。
原来先前在房里被丁林和桑伟玩得渗出西装裤的那个淫液湿痕非但未干,配合着虽软化但仍饱满的阳具在裤裆上所形成的自然浮突曲线,更令观者浮想联篇。
虽然情形尴尬,但周挺阳也不太在意。
老子本就是长了根JB的堂堂男子汉,难道胯下平平坦坦叫正常?
第一次见成雪时,自己的裤裆还顶着硬梆梆的一团呢!
成雪?
想到成雪,周挺阳突然一怔,他突然意识到史红荔身上的熟悉感来自何处。
恰好史红荔重新抬目光,象鼓足勇气地说:"我只向周局提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离开成雪。"
周挺阳雄躯一震,目光如电地打量着史红荔,问:"你是谁?"
话虽如此,他内心已经隐隐猜到答案。
史红荔被他看得有点难为情,轻轻地侧过头。
尽管史红荔与成雪相貌并不相似,但那修长白晰如天鹅般的颈项,优雅高贵的举止却是源出一辙。
终于,史红荔转回头,看着周挺阳,缓缓地地说:"我是成雪的母亲。"
周挺阳看着史红荔,没有说话。
史红荔说:"能坐下来再谈吗?"
周挺阳将一屁股坐回沙发上,道:"你说。"
史红荔沉吟了一下,才说:"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冒犯,所以才希望能跟你面对面来谈避免误会。"
周挺阳脸上波澜不惊地道:"史女士可能误会了,我跟成雪只是朋友,认识也就几天功夫。"
史红荔轻轻说:"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时间来衡量,有些关系那怕只要一天,就完全不同。"
周挺阳思索了一下,沉声道:"我承认我跟成雪确是有超越友谊的亲密关系,简单说吧,就是发生过肉体关系,但我和他都是成年人,只是作为一种正常生理需求互相满足,与金钱和利益不挂钩,相信史女士能理解。"
"我能理解,事实上你让成雪很快乐,我可以感受得到她那种由心底散发出来的快乐和满足,作为一个母亲,也替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
史红荔由衷地说。
周挺阳不解地问:"那史女士在担心什么?"
史红荔脸上露出点苦涩,说:"我担心的是,成雪已经深深地爱上你了!"
周挺阳接口道:"我也爱她,请不要怀疑我的诚意。"
史红荔轻轻吸了口气,说:"我可以肯定地说,你爱她没她爱你这么深,这么彻底。"
周挺阳不解地望向她。
史红荔苦笑着说:"昨天我去了她家,看到了她给你画的画像........."
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羞涩,眼睛情不自禁就落在对面的周挺阳两腿之间。
成雪给周挺阳画过两幅画,一幅是站在窗前的背影画像,一幅是睡在床上的全裸画像,瞧史红荔的神态,多半看到的就是后者,这令周挺阳有些尴尬,更不能将两条腿夹起来,这不等于公开揭穿对方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胯下?
不过周挺阳对史红荔的目光所向没太多臆想,这本就是性的本能,当提到女人的胸部时,自己的眼光也会自然而然地扫向女人的胸膛位置。
史红荔定了定神,才接着说:"女儿是我生的,她的心意我自能明白。在画里,我可以看到她投入了她全副身心的爱和情感,用她的全部热情歌颂和赞美画中的男子,甚至愿意为这份爱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周挺阳听得不是滋味,干咳了一声,道:"史女士的话有点夸张了。"
史红荔摇了摇头,说:"一点都不夸张,作为女人,我能够明白她内心的狂野和执着,也明白她为了爱情不惜焚身以火的决心和决绝。"
周挺阳抿抿嘴唇,道:"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成雪的事情。"
史红荔抬起眼睛,说:"但你已经在伤害她了。"
周挺阳不解地望向她。
史红荔问:"周局长,你忘记了你有家庭,有妻子吗?"
周挺阳皱了皱眉,道:"这跟成雪关系不大,刚才已经说了,我和她之间只是基于成年男女的正常交往,不牵涉其他方面。"
史红荔摇头说:"周局长你奉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信条吧?这种大男人思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很普遍,我不打算跟你进行探讨。在你心目中,成雪是你无数红颜知己之一,但在成雪心目中,你是她的唯一,你明白吗?"
周挺阳闻言一怔,这是他从没认真思考过的问题。
史红荔幽然说:"周局长各方面条件非常优异,足以让许多女人甘心对你付出,成雪就算为你付了感情,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我也不怪你,就如你方才所说,祸福无门,唯人自招,但作为一个母亲,我绝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泥足深陷,会受到伤害和生不如死。"
周挺阳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道:"史女士这话是不是言重了?"
史红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请问周局长愿意为了成雪离婚吗?"
周挺阳愕然,问:"这话什么意思?"
史红荔不假思索地说:"昨天从成雪家里出来以后,我马上对你的背景作了彻底的调查。你现任妻子是前海军司令王涛的女儿,当年在部队为了跟你恋爱闹得不可收拾,并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一直无名无份的跟你住在一起;你还有另外一个发妻和儿子,但一直得不到你的爱和重视,最后自愿离婚,带儿子移居香港,从此下落不明,我说的这些资料正确吗?"
周挺阳感觉内心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剧烈地痛,禁不住两手紧紧地捏着拳头。
史红荔摇了摇头,脸容伤感地说:"我不是刻意揭你的伤疤,我也知道你曾经用尽了全力去寻找他们母子却一无所获,我也理解你看重情义却两难全的困境。"
周挺阳闭上眼睛,洁白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们母子的下落。"
史红荔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似惊雷般在周挺阳耳边炸响。
第38篇
周挺阳猛然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史红荔。
史红荔给他明亮如刀锋般的目光盯得有点怯,说:"别担心,我不会用这事跟你做条件交换,待会肯定会告诉你答案。倘若你现在情绪过于激动,我们就没办法好好地谈了。"
周挺阳闻言,收回了凌厉的目光,闭上眼,仰起头,深深地呼吸几口,让内心激动的情绪渐渐放松。
过了一会,重新张开眼睛,对史红荔道:"请讲。"
史红荔见周挺阳面色恢复正常,便说:"成雪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原因你了解吗?"
周挺阳摇了摇头,道:"她的个人私事愿意说的话,自然会主动开口,不愿意提我也不在意,我喜欢的是成雪这个人,并其他因素。"
他嘴上说着,心里想到的却是陈健那些异于常人的爱好,这难道不是离婚的原因么?难道还有其他内情?
史红荔微笑地说:"周局长真君子也!"
周挺阳淡然道:"史女士说话能不能直接点?大家都能省点时间。"
史红荔微笑着说:"你是心急知道想要的答案吧?我说过告诉一定会告诉你,请给点耐心好吗?"
周挺阳无奈地点了点头。
"成雪婚姻所受的伤害,说来是怪我们,是我们强迫她结的婚。"
史红荔幽幽地说。
周挺阳惊讶地抬起眼睛望向她。
史红荔继续说:"成家和陈家是世交,从小两家就默认成雪长大后会嫁给陈健,虽然听来象言情小说的桥段,但情况确是如此,周局长现在多少应该猜到成雪的出身不是平常人家,也就因为不是普通人家,婚姻就不太能自主,受利益和家庭的压力影响很大,有时候要被迫着做一些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听上去是不是很老套?"
周挺阳勉强笑笑,道:"太阳底下无新事,许多事情从古至今都一样地发生,旧瓶新酒,人换了,事还是那个事。"
史红荔脸容幽怨地说:"成雪当时在英国读书,正跟一个洋人男孩要好,没办法接受陈健,很抗拒家里的安排。"
周挺阳默默地听着。
史红荔一下子透露的信息量太多,他需要消化一下,才能理清个中脉络。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陈健和成雪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这个不普通绝不仅是家里有钱那么简单。
看来坊间关于陈健的传闻有一定的真实性,陈健可能是高官的后代,拥有难以想象的庞大资源和背景,这就可以解释他能轻易将市里的主要项目拿下,成为一方首富的原因。
命再好也不如投胎投得巧!
周挺阳脑海里忽然浮起这句俚语,心里禁不住苦笑。
尽管他从未妒忌过陈健这类含着银匙出身的权贵公子,坚信凭自身努力定能争取到辉煌的将来,但一想到自己奋斗半生,爬上人生高峰,才发现人家的起步台阶竟远在更高的山头上,自己穷尽一生也达不到他们的起点,心里多少也有点不平意。
至于成雪的家庭背景,周挺阳虽然没刻意打听,但曾暗自忖测过。
成雪身上所透露的贵族气质,绝非来自工薪家庭,倘若不是源自书香世家薰陶教养,便是出自中产阶级阶级的富裕环境,毕竟出国留学读艺术类专业所需的花销极为昂贵,经济基础稍差点都不能如此任性。
然而真实答案更让他意外。
以史红荔收购整个豪华大酒店的手笔来看,恐怕只有大财团或大机构才能有这般实力,再加上成家与陈家世代交好这条信息,以及离婚后陈健对成雪仍然客气恭敬的态度,成家的背景与陈家相比可能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成陈两家是周挺阳从未接触过的社会阶层,也从没想到过有一天与这个阶层的人事产生联系,一切渊源皆由那个莽撞爱惹事的成嘉和对他的纠缠开始。
有念及此,周挺阳感觉有点茫然失措:成嘉和到底将自己拖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里?
"周局长,周局长。"
史红荔的声音将周挺阳从深深的思索中拉回现实。
周挺阳尴尬地笑笑,道:"对不起,走神了,请继续!"
史红荔别有深意地说:"周局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周挺阳阳淡然回应道:"史女士告诉我什么,我就想什么。"
史红荔嗔怨地瞧了他一眼,说:"周局长果然是当官的人,既不说谎,又不坦白,说话滴水不漏,可退可进,实在佩服。"
周挺阳笑笑,道:"我所思考的事情与史女士今天的目的没有关系,说出来你也不会感兴趣。"
言下之意是催促史红荔延续刚才的话题。
史红荔当然听得出周挺阳的弦外之音,无奈一笑,继续说:"刚才谈到成雪因为在国外有个恋人,不肯回国与陈健结婚,家里屡劝不听,就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周挺阳苦笑道:"成雪在锦衣玉食的环境长大,自然放不下身份跟普通留学生般半工半读完成学业,而且她攻读的是学费比一般高等学院更昂贵的名校,就算跑去做全职工作也一定赚到足够的钱维持学校开支,更别说半工读做零工的收入了,所以她只能选择回国。"
史红荔点点头,说:"周局长猜对了,这就是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她一回家,我们就没收了她的护照,不再让她出去。"
周挺阳眉头轻皱,没有回腔。
史红荔无奈地说:"周局长是认为我们太专制,太霸道,所以有所不满?"
周挺阳轻轻摇了摇头,道:"这是你们的家庭内部事务,而且事情已经过去多年,我的态度和想法并不重要,也不会对这事情有影响。"
史红荔幽然地说:"相信你已经猜到了成家并非一般的有钱人家,而是一个影响力很大的家族,权力和金钱关系错综复杂,成雪与陈健的婚姻关系由老一辈默认,后辈没人敢反对或提出异议,兼且两家之间来往密切,他们的婚姻关乎两个大家族的政治布局,在这种环境下,每个人都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这桩婚姻由不得成雪肯或者不肯,一切都会按步就班地推动直达预定的结果。"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问:"成雪直接妥协了?"
史红荔摇摇头,说:"你应该了解她的性子,哪有这么容易妥协?过程我就不说了,只是后来她被迫得不成,选择了服药自杀。"
周挺阳听得内心一紧。
史红荔苦笑着说:"是不是听着有点熟悉?你太太王薇薇当年为了抗拒她父亲的逼迫,也曾这样做吧?"
周挺阳抿起嘴唇,没有回答,他不欲重提往事。
史红荔轻轻吁了口气,才说:"当然,跟你太太情况不同,她终于得到你,也等到了幸福,而成雪妥协了,嫁给了一个错误,最后落到离婚收场。"
言罢,见周挺阳没有态度表示,便接着说:"上面这些不是重点,重点的是我要你知道,成雪表面看似平和,性情其实很刚烈执着,她已经受过一次感情的伤害,不能再承受多一次了。"
周挺阳不解地道:"史女士刚才说了一大通往事,我也听明白了,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成雪已经实现了你们两家的政治联姻任务,她的责任已经尽到了,现在已离婚多年,为什么不允许她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
史红荔说:"如果她追求幸福生活,我当然不会阻止,而且还会祝福,但现在话又绕回原点,周局长你能提供给她幸福的将来吗?"
周挺阳一时语塞,清了清喉咙,声音有点艰涩地道:"我和成雪交往没几天,还未到需要考虑将来的阶段。"
史红荔苦笑着说:"我相信周局长的话,然而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成雪因为经历过爱情和婚姻的双重打击,已经很痛苦,现在遇上你,多年的压抑就会迅速反弹,不顾一切地投进你的怀抱和爱上你,这情况下,当你一朝抽身离开,成雪怎么办?作为一个母亲,我不会看着她走向一个错误的结果,受到伤害!"
周挺阳沉默了一下,道:"虽然我不能确认你的话是否危言耸听,但能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忧。我喜欢成雪,尊重她的选择和决定,倘若她不愿意见我周挺阳,我绝对不会夹缠不清。"
史红荔不悦地说:"周局长,你这是推卸责任!经历了以前的那些事情,你以为成雪还会听我劝吗?"
周挺阳沉着脸说:"史女士言重了!第一,成雪婚姻的痛苦并非我造成;第二,我与成雪相识纯粹偶然,我并没有主动去接近她或者勾引她;第三,成雪是否听从你劝导是她个人的决定,我没有提供过任何意见左右她的思想或行为,甚至乎在今晚以前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你说我推卸责任这个指责来源何处?"
史红荔被周挺阳一呛,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恨恨地说:"难怪周局长能成为体育局的代言人,果然是能言善辩,说话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尽管你认为我在撒泼,无理取闹,我都不允许你们再交往下去!"
周挺阳摇摇头,道:"刚才我已经说清楚了,我和她是否继续交往,决定权在成雪手中,她是一个成年人,有她的判断能力。"
史红荔寒着脸说:"没有比父母更了解自己的孩子,成雪从小在优越的环境长大,对世情一无所知,性格浪漫且任性,难听点说,她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你说,就凭她自己能有多大的独立判断和自控能力?更别说面对你的魅力和条件,这世上就没几个女人能把持得住!"
说到这儿,史红荔蓦然发现自己的话有点露骨和不符合年龄身份,连忙轻侧头避开周挺阳的目光。
周挺阳根本没注意到史红荔的扭怩表现,他不欲在这方面与她进行争辩,便换过讨论的方向说:"虽然我和成雪相识不久,她知道我有婚姻家庭,她与我交往也不会冲着结婚的为目的,史女士请不要杞人忧天!"
"作为一个女人,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相亲相爱到了一个阶段,自然会有婚姻的想法和需求,到了那个泥足深陷无自拨的境地,你怎么处理?离婚跟她一起?肯定你做不到!毕竟你与太太共患难过,她为你付出这么多,就算你对她的感情已经淡化,以你的道德观也绝不会抛弃她另娶,就如你以前不会主动抛弃前妻,结果让王薇薇一直无名无份地跟着你一样性质!周局长,我不会允许我的女儿成为另一个悲剧!"
史红荔一口气说了大段话,神情有点激动。
重揭旧创,周挺阳被激怒了,放在沙发肩上的拳头不自禁收紧,狠狠地盯着史红荔,强忍心中的激愤。
史红荔说得兴起,无所顾忌地说:"周局长,你很有男性魅力,可以说得上天下的女子都能予取予舍,成雪不过是你众多的玩伴之一,既然如此,就请你放成雪一条生路吧!"
周挺阳忍不住了,怒气冲冲道:"我是真心喜欢成雪,并没有玩弄她的感情,请你不要侮辱我和侮辱你的女儿!"
史红荔也倔强地扬起头,说:"是又如何?你能承诺一辈子爱她,陪伴她,给她一个女人的安全感吗?你根本做不到!既然你真心喜欢她,就忍心看着她走上一条错误的不归路吗?"
周挺阳绷着脸,道:"这是成雪个人的事情,应该由她自行判断,我和你都无权为她作决定!"
史红荔的脸色变得冰冷,说:"周局长,因为我尊重你,才跟你商量,但并不是请求你同意,这点你要搞清楚。"
周挺阳被史红荔的瞎搞蛮缠惹得脾气也上来了,冷哼一声,道:"商量结果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
史红荔愤愤不平地说:"你这是在迫我采取不必要的行动!"
周挺阳扬起头,目光带着挑衅,寒着脸道:"史女士,现在不是封建社会,现代社会里,成雪的个人权利受法律保护,并非你说了算!"
史红荔怒极反笑,说:"周局长这把年龄还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点天真了?倘若你执意不肯,我自然另采取比较激烈的措施,只是结果不会皆大欢喜。"
周挺阳哈哈笑道:"我周挺阳也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也经历过挫折和打击,不会轻易受人威胁!"
史红荔盯着周挺阳,一字一句地说:"周局长,我说的话并不止是我个人意思,还有代表成雪背后成家的愿意。"
周挺阳冷笑道:"史女士刚才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跟我商量,这可以理解;但现在又用什么成家的力量来压迫,到底你怀的是什么心思?我不清楚成家是什么背景,有什么力量可以强迫我与谁或者不与谁交往,但你也要清楚,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不是几百年前的封建朝代,我周挺阳虽然是个无名小卒,但也不惧怕什么家族力量!"
史红荔见周挺阳脸上表情坚毅,咬咬嘴唇,说:"请周局长不要低估成家的实力,假如我们不惜力量对付你,绝对不是你能力可以抗衡。我知道你从一个毫无背景的小镇青年依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付出了很多努力和汗水,你一个大好男儿,为了一个不是你妻子的女子放弃一切,值得吗?"
周挺阳斩钉截铁道:"人生在世,不是凡事都用值得与否衡量,道之所存,虽千万人吾往矣;兴之所在,与君痛饮三百杯,史女士就不必再浪费唇舌了!"
史红荔静静地看着周挺阳,突然赌气说:"好,周局长确是豪情盖世的天地男儿!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言。"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峙着,谁也不肯退一步。
在大堂柜台处一直安静地坐着的领班见二人谈崩了,想了想,拿起咖啡壶走过来,小声说:"我给你们添点咖啡。"
史红荔这才意识到大堂里还有工作人员,严肃地说:"小李,叮嘱其他人不允许将今晚听到的话传出去,否则马上开除!"
领班连忙说:"史女士放心,你一进门我已经将所有工作人员支开了,这里只有我随时听候你吩咐。"
史红荔一听,神情放松了点。
周挺阳对这个机灵的领班颇有好感,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待领班离开后,史红荔苦笑着说:"刚才失态了,周局长请见谅。"
周挺阳只是笑笑,没跟她客套。
倘若史红荔只是以一个母亲的立场来苦苦相劝,周挺阳可能会认真考虑的她的建议,但她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顿时激起了他桀骜不驯的性格特质,与对方硬碰以至陷入僵局。
然而他并没有后悔刚才的言行,体制内工作多年的压抑和打磨并没有消除他内心的棱角,只是藏得更深更隐蔽,一旦被激发,自会显露峥嵘。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面对挑战和威胁无畏无惧,此方是男儿本色!
过了一会,激动情绪平复下来的史红荔拿起身边的小手包,从里面掏出个信封,轻轻地放在桌面上。
周挺阳不解地望着她。
"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史红荔轻声说。
周挺阳猛然全身一颤,想伸手去取,刚碰上信封表面,却一下子缩了回来。
史红荔看着他的反应,问:"不敢看?"
周挺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信封,如石雕般纹丝不动。
史红荔同情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害怕。寻找了这么多年,以为绝望了,答案却突然出现在面前,你不敢相信是真的,怀疑自己在做梦,梦醒了又是失望,更恐惧答案是你最害怕的结果,是吗?"
"你是怎么找到的?"
周挺阳艰难地嗯了口唾沫,问。
史红荔说:"你有职业和家庭责任在背后,当然不可能抛开一切拼命去寻找,再加他们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避免被你发现,你才会一无所获。我能动用的资源远超你想像,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将他们在香港的轨迹翻出来了。"
周挺阳抬着望了望史红荔,欲言又止。
史红荔淡然说:"信封里只是一张照片,没有其他东西,详细答案还得我亲自告诉你。"
周挺阳咬咬牙,问:"她.....她还好吗?"
史红荔垂下眼睛,轻轻地说:"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周挺阳全身一下子僵住了。
"他们到了香港后,先是住在彩虹邨的政府公屋,就是那种没独立厨房和洗手间的政府廉租房,可能觉得太拥挤和不方便,便自行到外面租房子住,生活压力一下子就大了,因为没有学历,不好找工作,只能靠买早餐和在工地打些零工维持着生计,确是很艰难。"
周挺阳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才问:"他们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
史红荔轻轻地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我可以用女人的角度去猜测,她爱你,无怨无悔,她不愿意再看你承受着左右两难的压力,不愿意让你背着沉重的包袱走下去,所以选择了牺牲自我来成全你,让你轻松和得到幸福。"
周挺阳强忍眼眶中的热泪,嗫嚅地问:"后来她怎样了?"
史红荔顿了顿,才说:"她到香港一年多后就病倒了,没久久就去世了。"
泪水不受控地从周挺阳眼角流出来,身体不自觉地剧烈颤抖着。
尽管他怀着团圆的希望,但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潜意识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以为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实的坏结果来到面前时,仍然是那么令人痛心疾手,无法从容以对。
史红荔见周挺阳木然不动,泪流披脸,轻叹了口气,从袋子拿掏出一张手帕,坐到他身边,轻轻为他拭去脸上奔涌的热泪。
过了许久,周挺阳才稍平复情绪,声音沙哑地问:"孩子呢?是不是跟着外公一起生活?现在怎样了?"
史红荔苦笑一下,说:"再过了一年,他外公也去世了。"
周挺阳大吃一惊,一把抓住史红荔的手,急问:"那他怎么办?怎么办?他现在哪?快告诉我他在哪!"
史红荔发出"啊"一声痛呼,这才令周挺阳从近乎疯狂的意识中惊醒过来,连忙松开手,艰难地说:"对不起,我太紧张了。"
"我理解。孩子现在很好,不用担心。"
史红荔揉着被抓痛的手,安慰说。
周挺阳心急着要了解情况,但刚抓痛了史红荔,张开嘴想问,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很是狼狈。
史红荔揉了一会手臂,才说:"他当时已经十五岁,是个半大孩子了,很独立,会照顾好自己,只是还未成年,必须接受监护收养,他原本就读的是教会筹建的学校,又经常往教堂里跑,参加唱诗班,神父很喜欢他,就由教堂的名义收养,成为他的监护人。"
"他入教变成神父了?"
周挺阳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史红荔。
史红荔只好解释说:"只是监护他长大成年,他还是在学校读普通的文理化,直到考上大学。"
"他....长大了?考上大学了?"
周挺阳既惊且喜,眼中喜悦和泪花齐飞。
史红荔指指桌上的信封,说:"这就是他进大学后拍的照片,他寄了一张给教堂里照顾他成长的神父,我让人找神父复印了一份。"
周挺阳马上捡起信封,一边手忙脚乱去拆封口,一边急切地问:"哪间大学?远吗?能去学校见他吗?"
史红荔微笑地说:"孩子挺有出息,考的是英国曼彻斯特建筑学院,除了教会给他提供津贴,还有奖学金,大学应该没经济负担,将来肯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设计师。"
周挺阳颤抖着双手抽出照片,看到照片上的一个东方面孔的青年与两个肤色各异的同龄青年伸手互牵,笑容灿烂地站在草坪上,后面的蓝天白云下,是一座典型的欧洲古建筑物。
"看,很精神漂亮的小伙子,五官虽然跟你不太一样,但很明显有你的轮廓和影子,成年后可能更象你了。"
史红荔伸手指指照片中的东方少年。
周挺阳看着照片中陌生中透着熟悉的面孔,有点恍惚,有点犹豫。
长大了,终于长大了!
跟梦绕魂牵的容貌不一样,但无可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的儿子,那纯真动人的笑容,那眼中透着的淡淡忧伤,丝毫未变,童年至现在,从未改变!
他突然将照片捂在脸上,"呜啊"一声嚎哭起来。
史红荔默默地坐着,看着这个刚才如天神一样英武坚强的男人失控地放声痛哭,喉咙间发出野兽受伤的哽咽哀嚎,热泪如涌泉般落下,将整张照片打湿了,滴落在厚厚的地毯里。
许久许久,周挺阳的悲哭渐变成饮泣,渐变无声,最后剩下强壮的肩膊一下下地抽搐。
"你应该替他开心。"
史红荔轻轻地说。
周挺阳抽搐的肩膀猛然顿住。
史红荔接着说:"我说要替他开心的原因是因为这孩子继承了你坚强和独立的品格,凭自己努力一步步创造明天,从他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尽管经历许多痛苦,他心中仍然有爱,才会笑得这么阳光和坦然。"
周挺阳闻言,把脸从两掌中抬起,这才发现手中的照片已经被揉得破损不堪,上面还沾满了湿痕,顿时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我有底稿,改天再复印一份给你。"
史红荔安慰他说,并同时向大堂远处柜台的领班招手示意一下。
领班机灵地用托盘扛起条湿毛巾快步走过来,递到周挺阳手边。
周挺阳拿起湿毛巾,在泪痕斑驳的脸上用力擦轼几下,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照片对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答案,解开多年的心结。
人既然存在,也知道在那儿可以找到,还需要照片吗?
"曼彻斯特在英国什么地方?有飞机直达吗?"
他忽然目视前方问,仿佛虚空能给他答复。
史红荔犹豫了一下,说:"你确认要去见他?"
周挺阳霍然回头,盯着史红荔的眼睛,问:"他是我儿子,为什么不能见他?"
史红荔无奈地说:"他已经长大,不需要一个父亲了。"
周挺阳几乎要跳出来,气急败坏地叫道:"他再长大也是我周挺阳的儿子!"
史红荔摇了摇头,说:"没人能否认这个事实,但问题是,你现在去找他,能给他什么?"
"给他我的一切!"
周挺阳毫不犹豫地答。
史红荔轻轻拍拍他手背,说:"别激动,你先想想,他要的你真能给他吗?"
周挺阳刚想反驳,张开口,却哑了。
"相信你也想到他需要的是什么,但在他需要的时候,你没有给他;你现在能够给他的,他已经不需要了。"
周挺阳想到当年为补偿儿子童年的缺失而买那堆玩具,记忆中他好象从没碰过,他不需要了吗?
史红荔指着那个被揉皱的照片,说:"你看照片上的他笑得多灿烂,他抛开了过去的阴影笑着走向他的未来,他不想回首,也不愿意回头,他有能力好好地活在现在和将来,你要是出现在他面前,除了带给他痛苦的回忆以外,还能带给他什么?"
周挺阳一下子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喃喃地说:"我....我可以补偿,尽我所有能力补偿他。"
这话说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是那么软弱无力。
史红荔苦笑着说:"怎样弥补?你能将摔烂的镜子重新还原吗?你能让他回去从前的岁月里吗?你不能!失去的时间不会再回头,去世的人也不能活过来!"
"但我可以让他将来幸福!"
周挺阳挣扎着说。
"你确认你找上他,他就会幸福吗?"
史红荔面无表情地继续说:"周局长,你是一个深受中国传统家长制度文化影响的父亲,作为一个绝对权威的家长,容易陷入一个思维误区,你总认为你给家人,给你爱的人的一切就是最好的一切,却从没认真考虑过他们的感受,他们是否认同,是否接受吗,他们心里怎样想!"
史红荔的话突然让周挺阳想到了之前丁林和桑伟的对话,为什么自己对桑伟这样好,他却不情不愿之余,还觉得难受?
史红荔不给周挺阳喘息的机会,步步进迫地说:"你以为现在去见儿子,是你对他的爱,但实则这是很自私的行为,你完全没考虑他的感受。他好不容易摆脱过去,重获新生,而你却冲进他的世界,将他又拖回过去不堪的回忆中,你自己的心灵获得救赎,解脱了,他呢?你有想过一个半大的孩子孤零零地亲手埋葬两个亲人的痛苦和无助吗?只要他对着你,他永远忘记不了过去!"
史红荔的话仿佛如铁锤般重重砸在周挺阳的心房,令他绞痛难忍,张大嘴,大口地喘气,强迫眼泪不再掉下来。
他能想象!
当年爷爷去世时,他也只是个半大的小孩,亲手埋葬自己唯一的亲人。
命运弄人,一代代地重复着可怕的噩梦。
"对成雪你何偿不是这个态度?你自以为给了她快乐和满足,但实际上呢?你给她仅是眼前的快乐,不是长久的安定和幸福,作为一个男人,你说你爱她,但你能给她一个男人应该担负的责任和安全感吗?你没有,也不能,你从没有为她考虑过她的将来和人生,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周挺阳一拳头砸在沙发上,怒嚎道:"够了,别说了!"
史红荔给周挺阳如雄狮般暴怒的神态吓了一跳,没再开口,静默了一会,才缓缓说:"你的孩子不再需要一个已经错过的父亲,成雪也不需要一个让她看不见未来的男人,周局长,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无论开心,或是悲伤,但这是他们的世界,你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边,因为你带来只会是可以预见的痛苦,他们不需要痛苦,他们不需要你!"
周挺阳紧紧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史红荔将破皱的照片放回信封,拿着站起来,说:"除了我刚才说的话,还有之前我的提议,你都应该仔细想清楚再作决定,我先走了。"
周挺阳没有回复她,依然倚靠在沙发上,眼睛茫然地望向天花板。
他真的错了吗?爱同时也是在伤害吗?
他感觉到失落与迷惘,太多事情掺合进脑海里,乱作一团,茫无头绪。
儿子,成雪,丁林,桑伟.....熟悉的人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越来越快,越来越乱,他分不清谁是谁,是对是错。
过了许久,他狠狠地甩了一下头,缓缓地站起来,将原先一直卷起在两臂上的衬衣袖捊下来,扣上袖扣,又扣好衣领,系紧松垮的领带,再将有点松驰的衬衣尾摆一点点地摺紧塞回西装裤的皮带下。
他渴望籍着一点点的规律和步骤,将原来散乱的一切恢复,恢复衣服完整,将秩序恢复正常,寻回曾经的光鲜明亮。
但曾经的伤痛也能这样一点点的纠正修复吗?
"周先生,需要帮助吗?"
一直守着柜台的领班见周挺阳站起来,上前将他的西装外套举起,让他披上。
周挺阳穿上西装,沉重地摇了摇头,转向走向大门。
自动感应门打开,门外的保安连忙向他致意。
来到停车场,周挺阳望着不远处几座住宅楼宇的万家灯火,想着灯光背后每个故事,心头一阵迷惘。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他自感穷于应付,也就干脆不想了,先解决一桩是一桩。
车开得飞快。
夜深的街道车辆很少,提供了一个任他纵情驰骋的广阔天地。
他干脆打开车窗,夜风从车窗冲入,发出"嗖嗖"的尖啸,窜进车内的烈风吹得胸前的领带无规律地起舞翻飞,也吹乱满脑子烦闷的思绪。
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回响:去英国,马上去英国!
管他妈的对与错,是与非,他全副身心只有一个方向!
他要倾尽全力,追随心之方向!
他从没将车开得这么快,他的心情从未如此迫切,他恨不得汽车能快得变成飞机,飞过千里疆域,驰越万顷重洋,瞬间到达他要去的地方。
不远处突然有红蓝警灯亮闪烁几下,还未待他意识过来,猛然见路上有一个人向他挥手示意。
他大吃一惊,刹车一踩到底,同时急打方向盘,随着轮胎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尖啸,汽车在原地转了个大圈,才堪堪停下。
周挺阳惊魂稍定,不禁靠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个交警出现在他车前,敬了一个礼,然后走到车窗畔,说:"这位先生,你已经严重超速。"
周挺阳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才说:"对不起。"
"请将证件拿出来检查。"
交警伸手手说。
周挺阳将钱包取出,掏出证件递给对方。
交警接过证件,打开手电察看一下,说:"请下车接受检查。"
周挺阳忽然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场景很熟悉,然后记起前两晚被杀手假扮交警追杀的情景。
"请下车接受检查!"
交警加重语气强调一句。
周挺阳一边推开车门,一边谨慎地扫视车外。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还有另一名交警。
看见周挺阳走出车外,交警说:"我们接到通报,往机场方向的道路有车辆行驶速度异常,奉命进行拦截,你身上有明显酒味,请你接受酒精测试。"
交警说着,递过检测器。
趁这机会周挺阳抬起头来看看路边的交通指示牌,原来自己无意识间正走在去机场的路上。
交警待他测试后,看看数据,说:"酒精含量17,没有超标。奇怪,怎么你身上酒味这么浓?"
周挺阳想了想,举手嗅嗅衣袖,确是有股浓烈的酒味,可能是昨晚喝酒时不小心洒上去,毛料西装吸收了酒不容易挥发掉。
他解释说:"是衣服上面洒了些酒。。"
交警疑惑打量他一眼,问:"这么晚,你车开这么快去机场有什么事?"
周挺阳苦笑道:"心情不好,开车出来吹吹风。"
交警哼了一声,说:"你这不是开车,在开火箭啊,刚才差点将我们撞飞了!"
周挺阳心想:你跑马路上拦车不等于送死么?
交警见揪不出什么毛病,开了超速驾驶的罚单,再叮嘱了两句,扬长而去。
周挺阳调过车头,重新驶回市区。
经这事一闹,方才炽热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
史红荔的话不无道理,孩子已不再是那个依偎在膝下渴求父爱的孩子,他已经长大成人,不需要父亲的照顾了,或许说,他已经习惯了独立成长的生活,不再需要一个父亲了。
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弥漫着酸楚的悲伤,充斥着无力的哀恸。
曾经熟悉的脸孔一张张再在眼前闪过,曾经爱过的人悄然地随红日渐远,剩下他自己孑然一身,孤寂徬徨。
车子漫无目的地在市区的路上行驶着,周挺阳不知道自己应该归于何处。
他不想回家,王薇薇陪她父亲去旅游了,宽妈也被打发回镇里,家里空荡荡,他现在害怕寂寞。
他很想向人倾诉,吐尽心中伤感事,但蓦然发现身边几乎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唯一能了解他内心的人只有成雪。
现在去见成雪适合吗?
周挺阳将车停在听涛小筑别墅区门口不远处的的黑暗中,静静地看着那个孤独的岗亭,岗亭内,值班保安如他一样,孤独静坐。
只要他愿意,就能轻易进入,来到成雪身边,倾诉内心的感受,发泄体内的激情,灵魂亲密交流,肉体相拥纠缠,象往常一样。
然而,已经不一样了。
成雪的生活需要他吗?
他的来到,确是给成雪带来满足和激情,但无法持久,他的家庭及社会责任决定了他无法给成雪任何承诺和保证,终有一天自己将会离开她,没有他的成雪怎么办?以他对成雪性格的了解,那可能是一种很惨烈的痛悲。
成雪的生活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虽不一定如现在般快乐,但不会伤心和绝望,她的生活可以完全没有他,她其实不需要他。
周挺阳的车子悄然滑出,驶过别墅区的大门口,继续驶向黑暗的前方。
细想身边的人事,周天豪也长大了,很快有自己的生活和世界,不再需要自己这个父亲提点与照顾;王薇薇尽管仍爱着他,但这么多年时间过来,浓情转淡,不再是难舍难离,看她轻易就随她父亲浪迹天涯不知归期,就明白她的生活也不是非要有他在身边不可;至于宽妈,已经为养老做了充分的准备,如果不是为了照顾自己,早就回镇里享受幸福悠闲的晚年生活,反而是自己将她拖累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需要周挺阳,也没有人离了周挺阳就不能活下去。
看似拥有了全部,却原是一无所有!
他对自己的信心开始动摇,甚至开始质疑这一生的奋斗及追求的意义何在。
静夜中,周挺阳驾着车,紧抿住嘴唇,默默地注视前方。
他很明白现在思维方向陷进了一个死胡同,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停止这种悲天悯已的态度,否则思想会变得狭隘和偏激,最后做出错误的行为。
然而今天他不想再用理智约束自己,他想任性一次,让自己被这种悲观的氛围彻底吞噬。
眼前的景象有点熟悉,原来是成嘉和带他来过的小公园。
他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跑这儿来了?
再细想一下,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公园就在离听涛小筑就一站路之遥的大马路旁,离开听涛小筑自然会经过公园。
在这里他第一次重遇桑伟,当时双方都没有认出彼此。
他心念一动,将车缓缓停在公园门口一侧的停车场上,这个时间停车场上没有其他车辆,四周空荡寂寞。
他静静地坐在驾驶室里,夜风从打开的车窗外吹进,透着夏夜特有的清爽凉意,他干脆将座椅降低,舒适地斜躺着打旽。
公园里那个小山上有许多特殊的人群,此刻正在黑暗的世界里寻找属于他们的快乐之源。
他没打算进去,只想在黑暗中将自己藏起来,一个人享受着宁静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儿有种熟悉的亲切感,让他感觉舒适和安全,是因为桑伟和成嘉和的关系?还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简单地寻找基本的身体欲望满足,没有复杂的人事和利害纠纷?
他没有细想,只想在夏夜的虫呜声中,在偶然路上经过的车声中,静静的享受这种舒适的氛围。
朦胧间他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发痒,耳畔听到蚊子轻微的嗡嗡声,可能被蚊子叮了下,正想拿手去挠,却觉到有点不对。
有人在车外!
正想睁开眼,却听到细细地语声。
"长得真帅啊,跟个大明星似的!"
"哪有身材这么好的明星?隔着衣服也看到肌肉好饱满,可能是个健身教练。"
"我也没见过这么有钱的健身教练,看这车子,没一百几十万都拿不下吧!怎么看着有几分脸熟?好象哪里见过,没理由啊,这么帅气的男人平日见到肯定有印象哦!"
"嘻嘻,保不准是个鸭子,专钓寂寞饥渴的老富婆,所以才这么帅,这么壮,这么有钱。"
"去去去,鸭子会跑到这种地方吗?来这里都是找男人的!不过他干吗不进去里面,就躺在这?"
周挺阳忽然觉得很有趣。
在酒店里就装睡着听桑伟和丁林说了许多关于他自己不了解的事情,现在无意中又听到别人谈及自己,偷听别人评价自己会一种奇怪的满足感,难道人天生就有偷窥的欲望?
他放弃了挠脖子的打算,避免惊吓到这两个不速之客,继续忍着脖子上的微痒,看他们还会说些什么。
"我闻到点酒味,怕是喝了酒开到这里撑不下去,醉倒睡过去了,如果他要找男人,怎么将车停在路边,肯定要进小公园里的山上才对,再说这男人相貌和气质这么硬朗,没有里面那些人的味道,绝对是个直男!"
"嗯嗯,有道理!怎么样,要不要玩他一下?"
"一看就是个有钱人,而且还是个直男,要是弄醒了他闹起来就麻烦了。"
"呸,光脚不怕穿鞋,有钱人又怎样!玩直男岂不是更爽?再说我们又不是没有玩过醉酒鬼,前几天不就玩过一个吗?弄醒了立刻跑,谁也没有我们熟悉这里的环境,追不上。"
"这样啊......但你看他的个头和肌肉,一个拳头下来我们保管要躺医院。"
"有贼心没贼胆!我们又不是将他怎样,就是玩玩他JB和肌肉,你看他两腿之间的裤裆鼓鼓囊囊的真饱满,肯定藏着一门好炮!成熟的直男大屌啊,还长得这么帅和壮,妈的,越看越馋,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嘿嘿,我没你那么馋JB,更馋大臭脚。这么高大的身材,肯定有双大脚,还是正装诱惑呢!"
"老规矩,我吃JB,你玩脚,要玩就快动手,公园随时有人出入。"
周挺阳感觉到车内的空气流动突然停顿,便知道有人将身体贴上车窗。
周挺阳全身肌肉一紧,下意识地要坐起来,将两人驱走,但这念头一闪而过,他仍然继续保持着原来的睡姿,没有张开眼睛。
他的身体,他的性器已经给许多个男性触摸过,吸吮过,甚至吞下他喷射的精液,由开始排斥到默默接受,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适应了同性对自己肉体的渴望和爱抚,同性性接触带给他的兴奋感迥异于与异性之间的肉体交流,有点象偷情,禁忌之余又令人忍不住偷偷向往。
以往,他心情郁结时,会在异性身上通过淋漓尽情的交合发泄来得到内心平静,在同性身上也能获得此等效果么?
或许,应该尝试一下,尤其是目下要与自己接触的人完全不知道相貌和身份,有种另类的刺激感。
在这种黑暗安静的环境下,身体感应变得尤其敏感,甚至能感应到对方肢体接近时散发出来的热量。
他以为那人会毫不客气地直伸到自己的裤裆上,却料不到对方先摸上是他的胸膛,直接隔着衬衣快速磨揉着乳头。
顿时一股令人酥麻的微弱电流在周挺阳身体内迅速蔓延。
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谈不上舒服,也不难受,就是酥酥麻麻的让人汗毛直竖。
周挺阳脑海里没来由地想起了成嘉和的话。
"没事的,真的很安全,大家都知道来这儿干什么,不会多嘴或者多事,事后回家还是一样生活,你就别担心了。"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般消除了他残余的戒备与犹豫,完全放松身心,任何对方一下下地逗弄着自己的乳尖。
"这乳头真大,好饱满,真想吮几下!"
那人将周挺阳的乳头玩得硬挺起来,一边揉着,一边啧啧连声。
在这灯光稀渺的宁静角落里,被一个不明身份相貌的男人玩弄着自己的身体,令周挺阳心里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刺激感,既想抗拒,又有冀盼,一如在房中对着桑伟时的纠结。
那人玩够了乳头,便向下滑动,滑过粗壮的两臂,落在他的腹部,隔着衬衣去用点力压触每块坚实的腹肌。
"一、二、三、四.....七、八!妈的这身材真是太完美了,八块腹肌!"
那人边摸边数,同时向下游移,滑过小腹,落在皮带上。
周挺阳知道对方的意图,没有阻止,任由它发展。
他享受这种感觉,被人肯定的感觉,那怕被肯定的只是一副皮囊。
他的人生价值观在今晚发生了动摇,他一向强大的自信出现了冲击,需要被修补,需要被肯定。
"别顾着你自己玩,我也摸一下!"
另一个迫不及待地挤过来,手毫不犹豫直捣黄龙,一把就摁上了周挺阳的裤裆。
"好肥啊!好大包啊!好有弹性啊!"
那人一边揉着周挺阳的裆部,一边惊叹道。
方才那个也不甘落后,摸向裤裆,说:"操,你一只手都抓不满,我这边也有一大团,硬起来要很吓人!"
"妈哟,长这么帅,肌肉那样大块,JB还这样肥,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极品天菜,怕是老天爷故意从天下扔下来赏我们的。"
二人在周挺阳的西装裤裆部乱抓乱扒,在有限空间内抢占资源。
尽管二人不分轻重的抢夺抓弄令周挺阳的阳具感觉有点疼痛,但他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就算他在意的人事都离他而去了,不需要他了,但在这儿,有人需要他,他被别人需要!
或许是他将车停在这儿,没有锁上车窗,潜意识里就是在等待着这些人,藏身黑暗里的人需要他。
他有英俊的相貌,强壮的身体,还有胯下硕大的阳具,都是这些人渴望的,冀求的,他去满足他们,在被他们的需要中重拾自信,肯定自我。
这个领悟令他觉得荒谬和可笑,但无论如何现在的他身心极为舒坦,甚至有几分自鸣得意。
"硬了,开始硬了!"
有人兴奋地小声叫嚷,抓揉裤裆的手更用力,感受着裤子里硕大强健的雄性力量在爆发和扩张。
"别挤,车窗就这么一点,挤不下两个人!不要这么用力,小心将人弄醒了!"
"怕什么,醒了我们就跑!"
"不要,这个实在太正点,我一辈子没碰到过这么正点的货色,还是正装诱惑,妈的,要是让到手的肥鸭子飞掉,我跟你死磕!"
"急什么急?将车门打开,我爬到副驾座上玩,不用挤。"
"卡"一声轻响,车门被打开了。
急劲的夜风挟着凉意涌了进来。
周挺阳的肌肉又禁不住下意识地绷实,心情再度紧张起来。
第39篇
凉风吹过,令周挺阳的头脑有点儿清醒,心里蓦然涌起一种开门揖盗的悔意,但这个念头一闪即逝。
既来之,则安之,老子五大三粗的一个老爷们,还怕他们吃了自己?
他感觉到有个瘦小的身躯小心且勉强地从他身上爬过,对方的膝盖和小腿擦着自己的裆部,令他禁不住毛发悚然,担心被对方弄伤命根子,但这种恐惧却夹杂着兴奋,刺激得阴茎反弹般迅速翘跳几下。
"小心点行不!别将人弄醒了!"
留在车门外人察觉周挺阳的身躯微微动了动,连忙低声骂道。
爬过去那人在副驾位置上坐下,说:"紧张什么,别顾着看,动手啊!"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双手迫不及待捂上周挺阳的裆部,尽情抚摸,嘴里小声念叨说:"这个帅哥我怎么总觉得有点脸熟?就是想不起哪儿见过。"
另一个凑头过来,打量了一会,说:"这男人怎么看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社会精英,我们平日哪可能遇着?分明是你花痴,看到长得帅的都想人家当老公。"
车内人低声嘟囔了几句,便动手去解周挺阳的皮带,另一个也不甘落后,两手按住周挺阳的大腿,隔着裤子抚摸着结实的大腿肌肉,嘴里啧啧道:"真是一双好腿,又长又壮,黄金比例啊!"
另一人边解着周挺阳的裤子,边回应说:"你他妈的口味真奇怪,有这么漂亮的身体和JB不玩,却爱玩脚和腿,还喜欢臭脚。"
车外那人边沿着周挺阳的腿向下移,滑过小腿,拉高点西装裤脚,让周挺阳小腿上的袜子露出来,惊喜道:"长统商务黑袜!太合我胃口了!"
说着不顾三七二十一,身子蹲了下去,对着小腿上的黑袜子又亲又吸。
周挺阳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不知道对方要玩什么花样,但看上去没什么坏处,就由他了。
这时候,车里那人已经将周挺阳的西裤拉链扯下,向两边打开,露出他穿着雪白三角内裤的胯部。
凉意袭来,内裤里阴茎不自觉地拱了两下。
"小手电呢?把小手电打开。"
车厢里那人说。
正有亲着小腿那家伙站了起来,打开了一支微型小手电筒。
手电光中,雪白内裤下包着的饱胀的一大团,内裤边缘露出散乱乌亮的阴毛。
车外那人一看,惊叫道:"娘啊,果真是中特等奖了!看得我都想吃一口,快把他的内裤拉下来看看。"
"别急,好菜要一口口吃,一步步来,这才能充分享受!"
车内人看着勃起的阴茎粗粗长长地指向左上方,被有弹性的内裤紧紧地勒在胯上,内裤上清晰可见阴茎身上浮凸缠绕的血管纹路,禁不住伸手往茎身上戳了一下,说:"靠,肯定是名器!"
车外那人伸手沿着茎身轻轻地摩擦着,问:"什么名堂?"
"说不准,你看它头有点翘,象是飞雁,也就是船头屌,这种的JB插男人容易刺激到G点,被他插的人会爽得要死要活,但茎身这么粗长,擎天柱似的,龟头还那样饱满硕大,瞧着又象紫鞠,名器中的极品,可遇不可求,女人给他一捅,直达花心,胀胀满满的,快活得赛神仙。"
"就是说他无论插男人和女人都很般配,超级种马的意思?瞧你的馋样,要不要坐上去尝尝?"
"别开玩笑!早些年我尝过一根,还没他这根粗长,却象往肚子里捅了根烧火棍似的,要死的心都有了,只想他快点射,否则命都没了!这种驴货就是看着喜欢,插着难受,还是过嘴瘾吃点精水算了,你瞧他这长相,头发浓密黑硬,五官立体,天庭饱满,鼻挺眉浓,生理基础非常优异,身上的阳火很盛,喝他的精水能补身!"
"你行了吧,说的神神叨叨,还不是因为这个猛男长得帅,你就想喝他的精液?"
"你懂什么?我神算张怎么说都给人看相算命几十年,没几分真本事摊子早就给人砸了!你看看,他印堂明润,三停均衡,五岳周正,这可是标准的达官贵人相,生成这副命革的人,不可能是做皮肉生意的鸭子,说不定是个当官的!"
"你现在是给他看相还是玩他的大屌?要不要叫醒他问明时辰八字,给他卜上一卦?你丫的,总改不了话叨的毛病,瞎扯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嘿嘿,职业病犯了。但就算不问,也看得出他日干五行旺,就是命硬,六亲缘薄,简单说就是他性格很大男人主义,意志坚定,平常说一不二,身体素质特别棒,健康少病,毛病嘛,可能会克亲人。"
"操你个老逼,你有完没完!老分工,你吸精水我吃脚,别再说废话,看看,大JB在冒水了!"
那个爱唠叨的家伙低头仔细一看,发现周挺阳阴茎的龟头处已经有湿濡的液体渗出内裤,过多的粘液在布料上汇聚成粘稠透明的液滴。
他用手指沾起粘液,放在嘴里砸了几下,说:"真好味,咸咸的,甘甘的。"
说着意犹未尽地按压着手中的茎身,每用力压一下,阴茎就配合着跳一跳,没几下子,粘液多得将内裤都沾湿了一大摊,渗出来的沾液汩汩地向下流。
"JB水真多,插男人的菊花连润滑剂都可以省了!"
"嘿嘿,当鸭子专门做老太太的生意也适合嘛,老太太们绝经了,阴道里缺水,能提供足够润滑。"
"反正就是插啥都对是吧,天生就是个优质插头!真不想坐上去?又硬又烫,铁铸似的,这么一门好炮让我都心痒得不行。"
那人说着,更用力挤压几下。
周挺阳的阴茎仿佛配合着他的压榨般的,再次涌同大量的透明沾液。
"别馋我行不?我都快控制不住想着要拼了这老条老命坐一回了!"
"不逗你玩,看这些JB水你再不喝就浪费掉了!"
车内那人便不再多言,直接将头凑到周挺阳胯下,舔食裤子上的淫液,舔完后即沿着茎身上下来回舔了一轮,手不断地挤压,好让阴茎挤出更多淫液,重复了一次又一次,直至内裤都舔湿了,布料变成得半透明,隐现下面深棕褐的阴茎本色。
车外的人却蹲下身去,将周挺阳的一只脚用点力拉向车门外,去解开鞋带脱他脚上的皮鞋。
周挺阳大感意外:这是闹哪一出?难道他们偷嘴还偷财物?
正当他疑惑间,那人隔着袜子一口就咬上了他的脚掌,顿时吓了一跳,正想起脚将这个家伙踢飞,却发现他并不是用力咬,而仅是用牙齿轻轻地咬,一点点地咬啮过脚掌的每一寸。
"大臭脚好闻吗?"
在吃着淫液的那个问。
"呜....呜....."
车外那个含着脚呜咽了两声,才放下脚掌说:"脚是够大了,脚弓的弧度很美,虽然隔着袜子,整个脚摸上去筋络分明,很性感,就是一点都不臭,只有皮革的香味,一点脚汗咸味。"
车里那个咯咯笑道:"想吃臭脚还是找那些穿廉价人造革劳动靴的民工吧,这种高贵的精英阶层穿的都是进口的优质皮鞋,袜子天天换洗,脚怎么会臭?"
车外那人说:"这个猛男太正点了,就算不臭我也喜欢!"
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脱周挺阳的长统袜。
车里那人这时候已经扒开了周挺阳的内裤,让整根雄伟的阴茎弹跳出来。
"是紫鞠,王中之王啊!"
他扶起阴茎,用力摇了几下,惊叹道。
车外那人被他的大呼小叫吸引了,也爬上来,仔细瞄去,说:"看上去确是很雄壮威武,象大殿的蟠龙柱,但颜色是深棕褐色,一点都不紫吧?"
"鞠就是球,说的是这个大龟头,你看是不是暗红中透着青紫?这是一根用得很频繁的老枪,吸收过无数女人洞里的淫水才这个颜色!不过枪型又有雁行的特点,顶部硬得发翘,集两者之长啊!天啊,采阴补阳练出来的极品JB,还有这两个饱满的大阳卵,喷出来的精水肯定又多又浓,他的精液阳火含量极高,绝对是强身健体的佳品,万中无一啊,撞大运啊!"
"你又不敢坐上去,再厉害的名器对你来说都是白搭!看面相的多了,给JB看相你是天下第一人,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改不了话唠的毛病!"
说罢,不再理会,又蹲下身去,抓住周挺阳光裸的脚用舌头使劲舔弄。
周挺阳有点哭笑不得。
玩弄自己JB的见多了,但喜欢上自己脚的却没碰上过,果然是一样米百样人,什么口味都有人喜欢。
舔脚的人非常卖力,先是将整只脚背面全部用舌头舔了一遍,那种象被虫子爬过的感觉令周挺阳汗毛倒竖。
继而那人又将一只只脚趾头都含在嘴里吸吮,象吃很甜的棒棒糖,奇怪的触感令周挺阳感觉得一丝丝的痒意直冲脑际,下面的阴茎便不受控地频频跳荡,硕大的龟头不断地冒出淫液,正吃着阴茎那人则不断地将淫液咕咚隆地往肚里咽。
双重夹攻的刺激令周挺阳浑身难过,但当舔脚的那人将舌头伸到他脚板底下,他就不止是难过了,而是又酸又痒,痒得想发笑。
他全身肌肉绷紧,强撑着不笑出来,身体却不自觉地微微扭动,紧抿着的嘴里从喉间发出轻微的嗯哦声。
正有抱着阴茎死命吸的那人察觉异动,连忙停下口,说:"别舔得这么猛,小心整醒了!"
"嗯....呜....人长得帅就算了,怎么连每个脚趾头都这么性感饱满?我JB硬得慌,想射了.....嗯....哦,我要射在帅哥的袜子里!"
那人说罢,一只手捡起周挺阳的袜子往自己的阴茎上套,使劲地搓弄,一只手将他的大脚板顶在自己脸上,舌头不问情由和方位乱舔一气,热哄哄的鼻息喷在周挺阳的脚掌上,令他有点难受。
那人的舌头一会舔到到脚趾,一会又忽然落到脚掌底部,完全不可预测将会落在哪儿,逗得周挺阳既心猿马又提心吊胆。
与此同时,车内那人一边套弄阴茎一边用力吸吮龟头,更将舌尖向马眼深处勘探,尿道内壁极敏感的肌肤受到刺激,让周挺阳头皮发麻,全身肌肉一下松驰一下绷紧,禁不住张大嘴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如非那两个人已经激情到忘乎所以,肯定发现他已经清醒了。
"呜!"
蹲在地上那人突然发出一声深沉的呜咽,嘴巴向周挺阳的脚上用力一咬。
周挺阳虽然自幼习武,对肉体的痛楚有足够强大的承受能力,但这猝然不及的袭击还是令他发出"噢"一声惊叫,脚掌下意识地蹬出,正中那个正抱着他的大脚板狂啃的家伙的脸门,那人"啊"地发出惨叫,向后就倒。
在车内正吸食阴茎的那人被他惨叫声吓了一跳,抬起头,见上半身在半暗环境中的周挺阳已经张开眼睛,眼内晶光闪亮。
他先是呆了呆,然后回过神来,吓得魂飞魄散,松开手就要开溜,情急之下忘记了副座上的车门是可以打开的,下意识地沿着来路心慌意乱向外爬。
然而这一急便更顾不上部位和轻重,一脚就踩在周挺阳的既硬且圆的阴茎上,身体顿时失衡侧滑,哄然跌坐周挺阳身上,臀部则狠狠地压着那根已经硬得发烫阴茎。
"嗷!我的屌啊!.....嗷!操........,疼啊......噢.....噢!"
周挺阳毫无心理防范,已到强弩之未的阴茎被这么一踩一压,仿佛要被踩断压扁般,禁不住失声狂嚎,臀部猛然拱起,全身肌肉抽搐,阴茎急剧翘跳两下,随着他嘴里发现厚重的一声"噢"一声嚎叫,浓精便从几乎被重压变形的龟头顶部劲射而出,射速急劲地精液在在两人身体之间绽开,弥散。
那人感受屁股下那根坚硬如铁的圆柱状肉管不停地蠕动,高压液流间一下下闪电般掠过管身,二人身体接触间的湿濡在快迅速扩散,他下意识伸手一摸,只觉满手都是温热粘稠的液体,散发着浓烈的精液特有的味道。
身下的猛男正在射精!
他猛然回过神来,顾不上恐惧,狂喜地挪开身体,摸到那根正在悸动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张口含吮,唯恐错失每一束温热新鲜的阳精,一边吸吮,一边喉咙咕隆咕隆地运动,将每道难能可贵的雄性精华努力吞咽下去。
直吸至周挺阳的阴茎在他口腔里空自抽搐,再也喷不出什么,他仍意犹未尽,使劲地吸吮着龟头。
周挺阳感觉刚射完的精敏感龟头被他的大力吸吮弄得一阵酸痛,忍不住用手推那人的脑袋叫道:"别吸......噢....射完了!操....好难受!噢噢......"
那人的头被周挺阳有力的手掌顶住,无法按俯下头去,便双手使劲地沿阴茎根部向上捊,企图将残余在管中的余精强挤出来,那股狠劲几乎将被夹在掌间的大束阴毛硬生生地扯掉,疼得周挺阳哇哇大叫。
"操....我的屌毛!噢!疼,快放手!啊....妈的放手!"
一般叫着,一边去推那人的手。
"警察!你们在干什么?"
黑暗处突然传来一声粗声粗气的喝问。
车外正倒在地上捂着脸呻吟的家伙听到呼喝,顾不上疼痛,身下装了弹簧般猛地弹跳起身,叫道:"快跑!"
说罢不理那同伙,一路狂奔。
车内那人更是慌不择路,一个劲地向外挤,一膝盖就跪在周挺阳的阴茎上。
"嗷呜....噢.....操啊!"
周挺阳感觉到阴茎被狠狠地压入了小腹,疼得再度发出惨嚎,膀胱一松,一股浊黄的尿液夹杂着未喷净的精液从阴茎深处强行挤出,喷湿了胸腹部的衬衣,随即全身发虚瘫在座位上。
那人一头滚落在车外地上,顾不上疼痛,爬起来即夺路飞逃。
周挺阳软瘫着身体,躺在座椅上大口地喘气。
刚才那人就不留情的踩撞令他的阴茎又麻又痛,再加上刚射精后的身体虚软,就算天塌下来他都没力气理会了。
"阳叔叔,你怎么了?"
一把略带稚嫩的声音问道。
周挺阳一怔,有点熟悉的嗓音,猛然想起,是成嘉和的声音,只有他才会称他为阳叔叔。
成嘉和将头探进车内,见周挺阳瘫睡着一动不动,禁不住伸手摇晃他的身体,急切地问:"阳叔叔,你到底怎样了?"
周挺阳深深吐出口浊气,张开眼,街灯透进来的黯淡光线中隐约看到成嘉和脸上焦急的神色,想到方才自己的痛叫浪嚎都给他瞧见了,脸上有点挂不住,讪然苦笑道:"妈的,老子差点给那两个家伙玩废了!"
成嘉和见他无恙,先是放下心来,注意力便被其他事物吸引了,看着周挺阳胸腹上湿漉漉的衬衣,皱起鼻子问:"什么味道?象酒味,又象尿味?"
一边说着,眼光自然而然地移向周挺阳胯下,却见他裤裆大开,一根半硬的肥大阴茎斜斜地搭在乌黑浓密的阴毛丛中,性感撩人,顿时一怔,转头看看周挺阳,下意识地用力咽了口口水。
周挺阳没理会他的眼光,伸手将已经湿漉漉的内裤拉上去,再将被精液与尿液浸染得一塌糊涂的西装裤扣好。
说到底是成嘉和的长辈,长辈的尊严总得维护点。
"阳叔叔,你来这儿做什么?"
成嘉和试探着先发制人,避免被周挺阳追问自己出现在这儿来的原因。
周挺阳没有答他,系好皮带,不答反问:"你怎么在这里了?"
成嘉和没想到不答反问,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吱唔地说:"我....我在家里一个人无聊,出来逛逛,就遇上你了。"
周挺阳知道他在扯谎。
成嘉和不大可能巧合地出现在此时此地,只能是他仍然晚晚过来公园鬼混才会遇上,至于他什么时候来到,那就无从深究了。
虽然他很不希望成嘉和再出现在这种地方,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该说的早就说过了,教训他也没意义,于是问:"刚才是你吓跑那两个人?"
成嘉和点点头,说:"我认得出你的车子和车牌号,看到那个家伙在......在吃你的脚,后来又听到你发出惨叫声,知道出事了,就粗着嗓子喝了一句,才将他们吓跑。阳叔叔,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周挺阳没有回答,升起座位坐正,转头稍示意一下,道:"上车,送你回家。"
说罢正准备踩离合,猛然惊觉脚上有点奇怪,才意识到一只脚正光着,抬眼见成嘉和正捧着他的皮鞋送了过来。
看着这个聪明伶俐的成嘉和,周挺阳绷着的脸孔禁不住露点笑意,接过鞋子,道:"来,快上车,三更夜半的在外面乱逛,你妈妈可要担心死了!"
成嘉和见周挺阳脸露笑意,一直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连忙爬上副驾,说:"阳叔叔,我经常晚上在外面逛,我妈习惯了。"
说罢猛然察觉失言,小心翼翼地看了周挺阳一眼。
周挺阳启动车辆,道:"十八岁不是小孩子,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不能任性妄为!"
成嘉和见周挺阳没有生气,心情更是轻松,便说:"阳叔叔,你让自己被两个陌生人玩弄身体,也很任性啊!"
周挺阳被他将了一军,竟然无力反驳。
今晚的行为确是很任性和随性,但他丝毫没有后悔,甚至有点喜欢这种打破传统道德观念约束的刺激挑战,唯一让他感觉不自在的是这一切让都让后辈的成嘉和看去了,让他有点面目无光,仿佛在他面前失去了长辈的尊严和震慑力。
成嘉和见周挺阳没开腔回应,猜不透他的心思,便转移话题,幽幽地说:"阳叔叔,你好几天没来找我妈妈了。"
周挺阳目不斜视地回答道:"阳叔叔是成年人,有许多事情要办,不能天天往你家里跑。"
"但我和妈妈都很想见你,又不敢打电话,怕你不高兴。"
成嘉和大胆地说。
周挺阳想起陈健说成嘉和不太愿意出国读书的事,便道:"要不要去喝点什么,顺便聊聊?"
成嘉和一听,即时喜上眉梢,一迭声说:"好好好!"
说罢又犹豫了一下,说:"这么晚了,餐厅和咖啡馆都关门了!"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喝东西一定要去餐厅和咖啡馆吗?"
说着,一打方向盘,车子驶入了一条道路。
"我们去哪?"
看着渐稀的路灯,成嘉和忍不住问。
"去江边,吹吹风。"
路过一个通宵营业的便利店时,周挺阳让成嘉和下车买了几瓶饮料和啤酒,还有些零食,然后一路驱车来到江边。
江风急劲,伴随着涛声轻轻拍岸,二人坐在江堤上,远眺城中闪耀的灯光,感觉十分惬意。
成嘉和小心地呷了一口啤酒,苦着脸说:"不好喝。"
周挺阳笑了笑,自己举起啤酒罐倒了一大口,道:"你已经长大了,总得要尝尝人生的各种滋味,不能一直都喝可乐。"
成嘉和唔地应了一声,鼓起勇气又呷了一小口,砸砸嘴巴,说:"以前没人教过我喝酒,妈妈也不让喝,我才是头一道喝啤酒。"
周挺阳转头看了看他,道:"阳叔叔不是教你喝酒,只是让你尝试不同的新事物,经常喝酒当然不好,但你长大后在社会上有许多交际应酬,肯定要遇上喝酒的机会,作为男人,需要学会的东西都得学一点。"
成嘉和点了点头,神色更是幽怨地说:"阳叔叔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周挺阳摇摇头,道:"你自己有亲爸爸,我看陈健对你还算不错。"
成嘉和撇撇嘴,说:"他?还是算了吧!他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能教会我什么?再说我从小到大,每年都见不上他几次,他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问:"你怨恨他吗?"
成嘉和想了想,说:"不恨,只是不喜欢这个人。"
周挺阳有点不解,问:"怎么说?"
成嘉和望着江面,嘟嘟嘴,说:"他虽然不算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对我没做什么坏事,我无缘无故恨他干吗?再说他不但带给了我生命,还供书教学,说到底他没欠我什么,我就算不感恩也没有理由恨他吧?"
周挺阳嘴角抽搐了一下,问:"他没有陪伴你成长,给你鼓励和帮助,这样你不觉得人生有缺陷?"
成嘉和疑惑地看了周挺阳一眼,说:"阳叔叔你的问题好奇怪!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缺陷。我又不是一个瓷娃娃,需要父母捧在手心当宝贝似的宠着,反正我日子过得挺开心,自由自在,还没有人管手管脚。"
想了想,忽然失笑道:"我明白阳叔叔的意思了,阳叔叔以为我应该是个缺乏父爱的小可怜一样,天天苦巴巴地盼着父亲将自己保护起来那种人吧?阳叔叔,你看我象那么没用的人吗?"
周挺阳闻言哑然。
成嘉和虽然不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但性格相当野和强韧,确不是那种需要父母小心谨慎地呵护着才能活下来的温室花朵,这也是周挺阳一直不讨厌他的原因。
"阳叔叔,虽然我的性取向跟别人不同,但从小就明白自己是个男孩子,不应该象个女孩那么脆弱地等着父母看顾,我从来都没向往过别人那样有父母天天陪护在身边的生活,别人有别人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反正活得开心就好,陈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我叫他爸爸的人,跟你刚才说的一样,他对我不算太差,我没有恨他的理由。"
成喜和罕见地发表了大通讲话,仿佛这话憋在心底许久,终于找到说出来的机会。
周挺阳苦笑着道:"那你还整天念叨着希望我成为你的父亲?"
成嘉和将一只手穿进周挺阳的臂弯内,头贴在他肩膊上,说:"因为你就象一个父亲啊!健壮、高大、勇敢、坚毅,身体象高山一般雄伟,心胸象大海一样宽广,毅力象磐石一般坚定,就是我心目中一个爸爸的样子,如果你是我爸爸,我会很骄傲和自豪!"
周挺阳听得呵呵一笑,伸手刮了成嘉和的鼻子一下,道:"怎么说读书不行?都成个诗人了。"
成嘉和委屈地说:"我又不蠢,读书不好只是偏科,数理学不来,文科成绩还行,阳叔叔你太小看人了!"
周挺阳被他逗乐了,揉揉他的脑袋,道:"好,是阳叔叔不对,自罚一罐啤酒!"
说罢,仰起头咕咚咚地将一罐啤酒倒下肚。
"阳叔叔,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成嘉和看着他,轻声问。
周挺阳将啤酒罐用力捏扁,问:"你觉得呢?"
成嘉和虽然不是个乖巧的孩子,但极为聪明和敏锐,尽管做人处世经常异想天开和鲁莽,但周挺阳却没将他当不懂事的小孩来相处。
他不怕闯祸的孩子,聪明和胆大的孩子才敢惹麻烦,只要成长过程引导得当,将来必有作为,至于那些过于小心谨慎,老实听话的小孩他反而不甚喜爱。
他悠然地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虽然说都是亲骨肉,但他总有意无意间更关注性情与自己相仿的大儿子,却忽略了性格象他妈妈的小儿子,难道也是受这种潜意识因素的影响?
有念及此,他禁不住黯然。
成嘉和没有注意到周挺阳的神情变化,说:"我说出来阳叔叔别生气,其实我早就看到你的车子了,还看到你就半躺在车上。开始以为是我妈向你告状,你跑到公园门口守株待兔抓我,因为你曾经警告过我不能再去小公园,我不敢冒头,一直躲着,想着你等不及回家跟我妈睡了,我才悄悄溜回去。"
周挺阳被他有点孩子气的举动逗乐了,脸上禁不住浮起了丝微笑。
虽然成嘉和已经成年了,但终究是个半大孩子,有时候难免流露出天真的言行和举止。
"后来那两个家伙来到了你的车前,开始我以为你们认识,但听到他们的说话内容才知道你是睡着了,我怕他们对你不利,想出去阻止,但听他们说要想玩你的.......你的大屌,我听着觉得很刺激,就没有......"
说到这儿,成嘉和脸都红了,干脆将头埋在周挺阳臂膀上。
周挺阳哈哈一笑,用手指刮了刮成嘉和红得发烧的脸庞,调侃道:"阳叔叔的大屌你不止玩过,还吃过,怎么还不好意思?"
成嘉和见周挺阳非但没生气,还跟他调笑,顿时心中狂喜,得寸进尺地搂着着挺阳的身躯,将头贴在他胸前,说:"阳叔叔,我在火车上不是提过吗?我一直都在幻想着你这么完美的男人给其他人玩弄身体,兴奋地发出呻吟那种性感的场面。"
周挺阳笑骂道:"我操,你就这么希望阳叔叔被人玩吗?手给我老实点,别乱摸,坐正身体好好说话!"
成嘉和讪讪地将手从周挺阳的胯间抽出来,勉强坐直身体,说:"我见他们玩得过瘾,就一直看着不出声,直到听见你惨叫着'我的屌啊!'的时候,才知道玩出火了,想着他们是两个人,打架我肯定打不过,才扮警察将他们吓走。"
周挺阳老脸通红,哼了一声,道:"七拐八绕的扯了半天,到底你想说什么?"
成嘉和嘿嘿地笑着说:"我听到他们吃你JB的时候你就发出低沉的呻吟声,可以肯定阳叔叔你一早就醒了,但你却没有阻止他们的行动。你本来是个直男,一向对同性触碰你的身体很排斥,现在由着两个陌生的男人在你身上乱摸乱玩乱摸,我能想到的理由要么你是被下药迷倒了,要么就是心情很坏,有点自暴自弃了。"
周挺阳料不到成嘉和的思维这样聪敏,反倒不知道如何回应他才适合。
成嘉和说的两种情况他今天都遇上了,中午时就给陈健下催情药放倒了,今晚又因史红荔的话产生了自我放逐的颓废心理。
说起来也真他妈的巧合,今天发生的事都与成嘉和相关,白天见到的陈健是成嘉和的父亲,晚上摸上门来的史红荔是成嘉和的外婆,现在相处着的是成嘉和本尊,看来这家子是跟自己纠缠上了。
"阳叔叔,如果心情不好,告诉我好吗?"
成嘉和见周挺阳一言不发,便认真地说。
周挺阳转头望着他,不置可否。
成嘉和不好意思地说:"阳叔叔,我知道我年龄小,不懂大人的复杂世界,但看到你心情不好跑去作贱自己的身体,我心里也不好受。你虽然不是我父亲,却曾经为了救我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在我心目中你比我亲爸还亲,要你是难过,我比你更难受。"
周挺阳听得怔住了。
他一直以为成嘉和这人没心没肺,还未真正懂事,却没料到对自己却有这份深厚的感恩和爱护。
原来他的努力和奋斗并非徒然,他的付出和努力仍然有人感激和认同。
在小公园门口那场刺激的肉欲发泄并没有让他寻回自身的价值,现在却在玩世不恭的成嘉和身上收获到肯定和赞许。
他一把将成嘉和搂住,激动地说:"阳叔叔感谢你!"
成嘉和轻轻的一句话,令他濒临崩溃的自信获得重建,摇摆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仿如浴火再生,更加坚信和坚定。
成嘉和被周挺阳的热情举止吓了一跳,但他吃惊之余更将脸庞紧紧贴在周挺阳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热情炽烈的体温,心底涌起了阵阵幸福感。
"阳叔叔,我爱你!"
成嘉和象蚊子嘤鸣般低声说着,既想周挺阳听见,又怕周挺阳听到。
周挺阳没有觉察到成嘉和患得患失的情绪,而是继续紧搂着成嘉和的脑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湿润气息的清新空气,直至觉察到成嘉和那只不安分的手又在他胯下摸索,才啼笑皆非地道:"你爱是阳叔叔的大屌吧!操你妈的小滑头!"
成嘉和见周挺阳语气轻松,没有丝毫责备的意味,便撒娇说:"我妈你随便操,她天天等着你操,要是阳叔叔觉得不够,干脆把我也操了吧!"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你还真是陈健的儿子,两父子都求着老子去操,都是欠JB操的货!"
"你将陈健操了?"
成嘉和一听,连忙抬起头,惊讶地望着周挺阳。
周挺阳自觉失言,拍拍成嘉和的脸孔,顾左右而言道:"成了,玩得差不多就好,快将老子裤裆上的臭手拿开!"
成嘉和却不饶不依地追问:"你今天见过陈健了?他居然要求你操他?你操了没有?你接受操男人了?"
周挺阳被成嘉和追问得甚为狼狈,只得气哼哼地道:"脑子有毛病了?听着别人要操你老子,你倒是兴奋不要不要的!"
成嘉和还真是脸上呈现出兴奋的神色,说:"都跟你说过了,我对陈健没有感情,他只是一个叫爸爸的外人。阳叔叔,我告诉你啊,陈健经常到外面找男人,还收奴,他一直当自己是纯1,是主,只有他操人的份,从没听过有人操他,想想你将一个纯1的主操成奴的情景,那是多么的刺激啊!"
周挺阳皱着眉头道:"什么主啊奴啊,乱七八糟!瞧你这劲头,好象那个不是你亲爹....噢!拿开你的臭手,阳叔叔的屌是肉做的,不是铁铸,你别往死里捏,疼!"
周挺阳嘴里叫着让成嘉和拿开手,但没有任何制止的行动。
刚才几罐啤酒带来的酒意涌上来了,虽然这点酒精不会让他产生强烈的酒意,却仍然有点醺醺然的感觉,也就不太计较了。
成嘉和却不愿意放开手,依然紧紧的抓住周挺阳的裤裆,脸泛红光说:"阳叔叔,你的JB又硬了,是不是想着操陈健觉得很刺激,兴奋起来了?"
周挺阳骂道:"给你乱抓乱捏,不硬才怪!少胡思乱想!"
成嘉和嘿嘿地笑着问:"阳叔叔,你的大屌真敏感,你是不是很喜欢男人玩你的大屌?"
周挺阳刚想否认,但旋即发现成嘉和的话颇有道理。
现在的他尽管不会主动与同性去亲密接触,但却完全接受了被同性玩弄身体的行为,不说远的,现在成嘉和抓揉捏着他的裤裆,力度或轻或重,手法或抓或捏,甚为舒服,阴茎不自觉地频频充血拱动。
成嘉和一边抓揉着周挺阳变得硬绑绑的裤裆,一边问:"阳叔叔,刚才车外那两个人弄得你这么兴奋,我这儿摸几下也硬起来,你是不是开始接受男人了?你会变成同性恋吗?"
周挺阳瞪了他一眼,道:"就这么盼着阳叔叔变成同性恋?"
成嘉和没有为这句话动容,反而直接否认说:"不想。"
周挺阳奇怪地望着他。
成嘉和脸上浮出忧色说:"虽然私心里想着阳叔叔跟爱我妈妈一样爱上我,天天给我尝你的JB,但我不想阳叔叔变成同性恋。阳叔叔,你的魅力很大,吸引我喜欢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是个直男,跟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可望不可得,倘若你变成了喜欢男人的同性恋,虽然还是那么优秀,感觉却不一样了。"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担忧的脸孔,笑笑,问:"你是说,你希望阳叔叔可以跟同性发生亲密接触,但性取向却不能改变,是这意思吗?"
成嘉和连忙叫道:"对对对,你各方面已经很完美,一点都不要改变,你答应我,不要喜欢上男人好吗?"
周挺阳瞧着成嘉和担忧的神色,哈哈笑道:"傻小子!你不是说过性取向是天生的吗?哪可能说改就改?阳叔叔再怎么变,骨子里还是喜欢女人,放心吧!"
成嘉和一听,既喜又忧,说:"我放心了,但又伤心了,因为这代表阳叔叔不会爱上我,唉,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
周挺阳呵呵笑道:"你在阳叔叔的裤裆上抓挠了半天,阳叔叔都没阻止你,还不满足?阳叔叔也喜欢你,但跟对女人那种喜欢不一样,也不可能一样!"
成嘉和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但我可不止是想抓抓摸摸,想全部拥有阳叔叔啊!要不,你跟操我妈妈一样操我一次?"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又胡思乱想了?"
成嘉和露出满脸淫笑,说:"阳叔叔,你的JB水已经流了这么多,被我玩得很兴奋吧?你真不想尝尝操男人的滋味?将男人操成条母狗一样,是不是很刺激?"
这话令周挺阳想起陈健下午时抱在自己在腿上苦苦求操的神态,心里禁不住一荡。
征服是雄性的本能。
对周挺阳来说,对异性的性征服已经不具任何挑战性,但从肉体上征服同性,他却从没思考过。
也许是成嘉和在裆部挑逗的手起了作用,又或许是酒精催得人心随性,他的思绪控制不住被成嘉和的话牵着走。
"要是早知道操男人有这么爽,我早就满足你这个浪货......你的PI'YAN包着我的大JB好爽,比操女人还来劲!"
丁林在房中操弄着桑伟时那句淫言浪语又浮上了他的心头。
成嘉和见周挺阳没有回答,便添多把火,说:"如果你不愿意操我,可以操陈健啊,你的魅力和风度肯定能让他心甘情愿会为你拱起屁股,你想想啊,他这么一个统领着几万员工,平日跺一脚都会地震的的大集团总裁,你的大屌插在他肚子里,他一个劲地浪叫,操得他以后当你是他的主子一样看待,是不是很刺激?"
周挺阳转头看着成嘉和兴奋得脸上发光的样子,猛然记起这小子平日花样百出的手段,顿时心里一凛,绷着脸喝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成嘉和被周挺阳的突然翻脸吓了一跳,旋即嘻嘻地笑着说:"阳叔叔,我不就是为你的性福着想嘛!你看你的JB水都流这么多了!"
说着,他的手从周挺阳的裆部拿上来,两只手指互相搓磨一下,再分开,两指间顿时现出一条透明的液体粘丝,在夜风中晃荡。
周挺阳老脸一红,喝道:"给我严肃点!"
成嘉和见周挺阳动真气了,吓得连忙收回手,正襟危坐,不敢再嬉皮笑脸。
周挺阳见成嘉噤若寒蝉的样子,想起桑伟私下对自己平日过于严肃令人害怕的评价,便吁了口气,放软声音道:"阳叔叔不喜欢男人这你是晓得的,别老是往这方面胡思乱想,再说陈健到底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话要是让人听了去,象话吗?我不跟你说什么子孝父心宽的大道理,但你脑袋里总是装这些东西,以后怎样立身处世?怎样经营好自己的人生和将来?"
成嘉和嘟着嘴,说:"你一边说不讲大道理,却一直在讲大道理。"
周挺阳佯装恼怒地举起手,喝道:"再不识好歹,信不信揍你一顿?"
成嘉和忽然"咭"声笑起来,转头笑脸盈盈地说:"阳叔叔,我在逗你玩呢!"
"你....."
周挺阳哭笑不得,只得哼了一声。
成嘉和双手搂住周挺阳的健臂,说:"阳叔叔,你这样骂我,其实我心里高兴着,你想我变好才会教训我。刚才那种话我只敢跟你说,对着外人我还是有分寸的。我知道那些想法很不对,就是忍不住去想,嘻嘻,就好象我总忍不住想吃阳叔叔的大屌一样,不过我答应你,一定努力改好不好?你别生气了,你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帅,我怕又忍不住去想了。"
周挺阳拿成嘉和没办法,只好道:"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成嘉和却不饶不依地说:"阳叔叔,我还不想回家,还想跟你多聊一会儿。"
周挺阳想起还没跟成嘉和提及出国的事情,问:"留学那事准备成怎样了?"
成嘉和直截了当地回答说:"我不想出国。"
周挺阳奇怪地问:"先前你不是跟陈健商量出国的事了?"
成嘉和懊恼地说:"他一直都劝我出国,又掇弄我外公外婆迫我同意。"
这话让周挺阳联想到史红荔,便问:"你外公外婆是怎样的人?"
成嘉和嘟嘟嘴,说:"一个是整天黑着脸的老头子,另一个是整天端着一副高贵脸的老太太,除了逢年过节我都不想去见他们。本来一年才见一面,还能受得了,谁知道外婆去年跑到这里住,三朝两日就往我家里跑,我受不了,才经常溜出来不愿意在家里呆。"
周挺阳搓搓成嘉和的脑袋,笑道:"这叫代沟。"
成嘉和摇摇头,说:"才不是!本来我跟妈妈一直生活得好好的,结果老太太一来,就整天端着个架子,数落完我又教训我妈,特别讨厌。"
周挺阳回忆起史红荔那副永远直着腰,绷着脸的端庄高贵神态,心想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在床上会是怎样的一种表现?躺在男人身下保持着贵妇的矜持一声不吭,还是跟成雪般仪态尽失,呼天抢地?
想到这儿,猛地打了个寒战。
怎么想到这块儿去了?
先别说史红荔尽管看上去年轻,实际上已经是外婆级的年纪,更别提她还是成雪的母亲和成嘉和的外祖母,怎么能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多半是酒意闹的!
他迅速收住那突如其来的心猿意马,转过话题问成嘉和;"你外公是什么人?"
成嘉和犹豫一下,才期期艾艾地说:"是.....一个退伍老干部,以前官很大。"
周挺阳见成嘉和不太愿意说,便嗯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这反倒让成嘉和不好意思了,说:"阳叔叔,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我从来没向人提过他的事,你这么一问,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因为之前已经猜测到成雪娘家的家庭背景,所以周挺阳对成嘉和的半吞半吐态度不以为怪,身份越高的人越为低调,成嘉和应该是自小被叮嘱不能乱向外人透露家庭背景及身份。
说起来大儿子周天豪自小也接受过类似的告诫,他能理解成嘉和的犹豫。
"没事,阳叔叔就随口一问,不必上心。"
周挺阳开解成嘉和道。
他越是安慰,成嘉和越是觉得不好意思,主动说:"老爷子是中央的退休老干部,不在这里住,我每年跟妈妈坐飞机过去给他拜年,吃顿饭后我们在外面的酒店住一宵,然后就回家了。去见他一次很麻烦,除非舅舅有空开车接我们进去,否则要通报和登记,接受检查才能进入,反正我和妈妈都不愿意在他家呆。"
周挺阳心想,这不正是自己去岳父王涛家的待遇么?
王涛对自己心里有气,处处刁难也罢,毕竟自己只是他的女婿,但成雪可是成家的亲女儿,曾为成家的政治联姻作出牺牲,成家却这般态度对待,着实令人心寒。
成嘉和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不待周挺阳提问,自顾自继续陈述下去。
"阳叔叔问我老头子是什么人,我真的说不上,我每年跟他说话就那几句,记忆中从小到大跟他说的话加起来估计不到一百句,手都没碰过,所以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周挺阳不禁为成嘉和难过,问:"其他人对你和妈妈好吗?"
成嘉和摇摇头,说:"舅舅和舅妈对我们很客气,但也不会多说什么,还有个姨妈跟妈妈亲近一点。反正他们一家子对我们都是很客气和礼貌,但觉得冷冰冰,不象自己人,唯一例外就是外婆跟我们好一些,但她又是个讨人厌的老太太。"
成嘉和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停了嘴。
周挺阳心里暗叹一口气。
这样的成长环境下,难怪成嘉和养出反叛和胡作非为的性格了。
他伸手用力搂搂成嘉和的肩膀,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对于情绪不佳的异性,他有千万个办法逗她开心起来,但对于一个男性,他抓耳挠腮也想不出有实际意义的安慰句子,总不能将对女人说的佻皮话搬出来吧?
想了想,只得道:"别想着不开心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的,要向前看!"
成嘉和没有回答,周挺阳低头一看,原来他正在默默流泪。
"怎么了?"
周挺阳揉揉他脸孔,问。
这不问犹自可,一问之下,成嘉和却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
周挺阳大感狼狈,连忙转身双手扶正他肩膀,问:"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成嘉和一边哭,一边语不成调地说:"阳叔叔,其实.......其实我刚才骗了你.....我说喜欢自由自在没人管,实际上....实际上我很羡慕人家有父母疼爱,有亲人围在身边看管着.......呜呜.....我妈虽然爱我,但不会管孩子,以为.......以为给我最大的自由就是爱,但我.......阳叔叔,我真的好想有你这样的爸爸啊!就算你天天骂我,训我,甚至打我.....我都觉得很幸福.....呜....."
周挺阳给成嘉和带哭的倾诉弄得眼角微湿,张开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身体,安慰道:"别哭,阳叔叔在这里。"
成嘉和伏在周挺阳怀里不停地呜咽,断断续续地说:"我本.....本来觉得出不出国都无所谓,但自从在唐湾镇回来后,我就不想出国了....只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跟妈妈.....和你在一起生活。"
周挺阳唯能心里苦笑。
这个时候他固然无法与成嘉和谈论现实中的障碍,只得紧紧抱着他,任他发泄情绪。
待成嘉和哭够了,周挺阳才拍拍他肩背,问:"好些了吗?"
成嘉和伸手穿进周挺阳的西装外套里,紧紧环抱着他圆实有力的腰杆,闷声闷声地说:"阳叔叔,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好吗?你的心跳很好力,嗵嗵地听着好有安全感。"
周挺阳笑道:"那可不成,阳叔叔喝了几罐啤酒,刚才被你抱了半天,肚子正胀着,你不再放手就憋不住要尿出来了!"
成嘉和猛然向前一拱,周挺阳毫无思想准备,一下被他推倒在地,成嘉和顺势如条八爪鱼般缠伏在周挺阳雄壮的躯体上。
虽然成嘉和已经是个半大小伙,身高和体重不轻,但周挺阳还没将他这点个头和体重放在在眼内,腰稍用力,便将成嘉和反压到身下,骂道:"臭小子,想玩什么花样?"
成嘉和被周挺阳强壮高大的身躯一压,感觉内脏都被挤歪了,但两手仍然死死搂住不放,说:"爸爸,给我喝你的尿。"
这声称呼令周挺阳一怔,愕然问:"你说什么?"
成嘉和幽幽地说:"你已经将我妈操了,不是我爸爸是什么人?"
周挺阳瞠目结舌,呆了半天才骂道:"靠,操过你妈就是你爸爸了?那你岂不是有许多爸爸?"
成嘉和摇了摇头,说:"我妈只给你和陈健操过,顶多就二个爸爸,我不要陈健做爸爸,只要你。"
周挺阳被成嘉和的歪理弄得啼笑皆非,只得道:"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现在放开手,阳叔叔要去尿尿。"
成嘉和仍不放手,说:"你如果不当我爸爸,就给我喝你的尿。"
周挺阳气得不轻,骂道:"胡闹!"
说罢反手一揪,成嘉和抱着他腰上的右手就给揪了下去,刚想站起来,但成嘉和那只被揪脱的右手却迅速钻进二人身体之间,一把就用力抓上了周挺阳的裤裆。
"嗷!疼啊!臭小子快放手,阳叔叔的睾丸要给你抓爆了,噢......"
大睾丸被成嘉和这么不分轻重地来个突然袭击,毫无防备的周挺阳身体顿时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成嘉和坚持着不肯放手,说:"我要喝阳叔叔的尿!"
周挺阳给他气得七窍生烟,骂道:"你是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喝这么脏的东西!喔喔......先放开.....我操....."
周挺阳疼得腰都弯了下去。
成嘉和放开手,嘟嘟嘴,说:"只要是阳叔叔身上的东西都不会脏,我都喜欢!"
周挺阳忍着胯下的酸痛,举起手欲朝成嘉和搧去,但看着成嘉和的眼睛,举在空中的手却顿住了。
近距离观察下,成嘉和的眼神里水波盈盈,弥漫着一种爱欲交缠的信息。
这种眼神周挺阳在异性身上见多了,心里禁不住一凛。
成嘉和看样子是真爱上自己了,并不是小孩子的任性打闹。
造成现在的状态,到底是源自成嘉和希望从周挺阳身上获得情欲的满足,或者是他对父爱的极度渴求,这点成嘉和自己也搞不清,更别说周挺阳了。
"好好,先放手行不?我操......嗬嗬.......废了阳叔叔的大屌,你妈会跟你拼命!"
周挺阳没办法处理成嘉和这种扭曲的感情,想想他成长的遭遇,不忍心用强,便虚以委蛇。
成嘉和被周挺阳逗乐了,说:"废了我自己的JB也不敢弄伤阳叔叔的大屌,这不止是妈妈的宝贝,也是我的命根。"
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过手上的力度总算放松了。
周挺阳趁机一把甩开成嘉和的手,揉着裤裆减轻痛楚,大口大口地喘气。
作为一个懂武术的成年人,他有足够的能力制止成嘉和的行为,不受其威胁,然而他对成嘉和有种无法解释的异常心态,既将对方视为后辈,又有种当成儿子般宠溺的味道,任由他打闹,看着他为自己的小阴谋实现而得意,心底浮起了一丝温暖和怜爱。
成嘉和瞧着周挺阳脸上呈现一副咧嘴啮牙的神态,两腿向前伸张,双手使劲隔着西装裤地揉着腹股沟企图减轻睾丸的疼痛,两只巨掌之间,坚硬饱胀的一团随动作一下下地拱动,仿佛向人呈献和炫耀它的雄伟般的,禁不住心潮起伏,全身发热,说;"阳叔叔,你的JB一直这么硬着,能尿出来吗?"
周挺阳想起第一次遇上成嘉和的时候,正是在卫生间里,顶着根硬绑绑的阴茎无法顺利小便的情景,便没没好气地骂道:"阳叔叔的JB还不是给你这小兔崽子整晚挠硬的!你还好意思提这桩?"
成嘉和撒娇说:"所以我为它负责,给阳叔叔将尿吸出来补偿。"
说着又想伸手去摸周挺阳的裆部。
周挺阳哼了一声,装出副阴森森的表情,道:"想再尝尝手臂脱臼的滋味了?"
成嘉和一听顿时脸露恐惧之色,手下意识缩回手。
周挺阳双手在地上一撑,潇洒地跃起,将乱皱皱的衣裤整理一下,迎着夜风大张开嘴大口呼吸几下,然后走过几步,来到草地边上,拉开裤链,掏出硬梆梆的阴茎,迎风小便。
不过问题正如成嘉和所言,尽管腹内胀得厉害,但在阴茎极度硬勃的情况下却难尿出来。
成嘉和来到周挺阳身边,瞧着他仰起头,挺着壮实有力的胯部,握着根雄奇伟岸的巨根,苦苦解手的尴尬情态,顿时咭一声笑出声来。
周挺阳转头狠瞪了他一眼,又回过身去为困难的小便事业而努力。
猛然,他感觉龟头处一暖,连忙低下头,却见成嘉和正蹲在自己胯下,将他饱满圆大的龟头含进嘴里。
周挺阳吓了一跳, 要向后退开,但成嘉和早料到他有此一着,两手握住粗长的茎身不让他脱离自己的嘴巴,口中的舌头更是用力的吸吮起来。
"快放开!"
周挺阳气急败坏的叫道。
给成嘉和这么一吸,小腹里的鼓胀便有控制不住的冲动,只得强忍着连打两下寒战。
成嘉和完全不听,嘴巴更是吸吮得用力。
"操!"
周挺阳低骂一声,尿意无法控制,积压着膀胱的尿液从阴茎迅速大量窜出,水闸泄洪般直涌喷到成嘉和的口腔里。
成嘉和非但不嫌污脏,还仿佛遇上甘霖般大口大口地吞嗯着温热的尿液,喉咙不断地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
直尿了十多秒后,周挺阳始觉绷胀到极点的小腹放松,这种畅快淋漓的发泄不亚于高潮射精的感受,禁不住舒服地猛打几下寒噤,但尿液仍然持续不断地涌进成嘉和的嘴里。
周挺阳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努力射完最后几下余液,才伸手推推成嘉和的脑袋,道:"尿完了,别吸。"
成嘉和却不听,仍然抱着阴茎不断地吮吸,一会舔系带,一会绕冠状沟,让周挺阳的阴茎继续保持坚硬,无法软下去。
"不嫌脏,哼!"
周挺阳拿他没办法,只是低低地骂了一句。
成嘉和这才松开口,得意地说:"阳叔叔,尿刚出来的时候不脏,也不会膻,是空气氧化后才有异味,你的尿里还有点啤酒的味道。"
说着,居然打了个饱嗝。
周挺阳皱起眉头,没好气地道:"喝饱了?饱了就放开老子的JB!"
成嘉和双手依然互握着他的茎身不放,眼中充满祈盼地说:"阳叔叔,求求你,操我一次好吗?只有你进入我的身体,我才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的拥有你!"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充满殷切热烈的眼神,一时无语。
第四十篇
江风吹拂着周挺阳的西袂和领带,猎猎作响。
成嘉和蹲在周挺阳的胯下,仰头看着周挺阳露出西装裤外,血管蟠缠凹凸,雄壮狰狞的粗长阳器,双手握着的茎身仿似是根火热的蟠龙巨柱,散发着灼人的热量,热量从手掌传到内心,心里的热浪在一下下的涌动,既让他喜悦却禁不住点惊怕。
方才一时冲动求周挺阳操弄自己,但倘若他真答应了,这根坚硬伟岸的人间凶器捅进自己的肛门,后庭不被硬生生撑裂才怪,再想想在唐湾镇亲眼目睹周挺阳抽插洪兰兰的狂野力量,心先自怯了。
成嘉和自己有过同性交合经验,当然晓得个中滋味,周挺阳这种巨根是看着馋,但若然对方缺乏经验,自己给这么一捅,定会生不如死,而周挺阳根本就没同性经验,而且从前几次观察所得,他喜欢全根尽入,高速抽插,这对成嘉和而言就很要命了。
说到底,女性的阴道经过千百万年进化,能生个这么大的婴儿,自是有适应巨根的弹性,男人的后穴可没有为同性抽插而进化出有容乃大的功能,就算经过充分扩张勉强能插入,这么粗长又铁铸般坚硬的肉棍在自己肠道内翻江倒海如电动高速马达般播弄,只怕会捅得肠穿肚烂,九死一生。
这么想着想着,他开始后悔了。
继续看上去,在柔软地飘忽的领带掩映中,那张低头看着自己,被远方传来微明的灯光映照得明暗交替,轮廓清晰,坚毅阳刚的俊脸。
成嘉和看得心跳加速。
这张脸孔他仔细看过无数回,但总是看不厌看不倦,因为他看的不仅是这张脸的英俊与威武,而是欣赏这脸孔后那会思考的脑袋,会思考的脑袋下广阔温暖,能容天下的胸怀,他看的是周挺阳那一辈子也欣赏不够的动人魅力。
这刹那,他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恍惚感。
他不是要周挺阳做自己的父亲,他是真正爱上这个男人了。
他喜欢的不止是英俊的相貌,肌肉结实的魁梧身躯,向往的不仅是魁伟雄壮的阳具,澎湃满溢的性能力。
他爱的是这个男人的稳重的性格,宽广的胸襟,锐智的思维,还有他如太阳般光芒四射的男性魅力。
周挺阳不明白成嘉和突然沉默的原因,虽然有点奇怪,但没去深想,瞧着自己挺着根硕大的阴茎搁在成嘉和脸上,这情形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便退后两步,强行将阴茎塞入裤内,说:"时间真的太晚了,阳叔叔送你回家。"
成嘉和出奇地没有抗拒,而是站起来,温顺地说:"好的。"
想了想,又说:"阳叔叔,你待会回去不见我妈妈吗?"
周挺阳闻言踌蹰了一下,道:"我好几天没到你家了,怪想念你妈妈。"
成嘉和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说:"阳叔叔去看她,她一定高兴坏了!不过阳叔叔你身上也太脏了,我妈爱干净,怕是不让你睡她的床。"
周挺阳缩缩鼻子,虽然过了一段时间,身上的异味已经淡不可闻,但始终不能自欺欺人,猛然记起车上还有套张秘书送来的衣服,心里大喜,真是急时雨啊!
他从车后搬出那个大盒子,打开车顶灯辅助照明,翻看盒子一看,正是何师傅带来的那套备用服装,衬衣内裤皮带鞋子什么的都一应俱全。
成嘉和看到包装盒上的文字,惊讶地说:"这不是陈健代理的欧洲品牌吗?阳叔叔你去他店里买的?店里的衣服消费对象是高收入白领阶层,老贵呢!早知道你喜欢他那家衣服,我直接向他要几套送你。"
说着抬起头,看着周挺阳身上穿着的西装,疑惑地说:"这套也是从他店里拿的吧?"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道:"今天去恒泰集团商量个事,他一高兴就送我两套衣服。"
成嘉和上下打量着周挺阳,说:"阳叔叔,你别以为我是小孩好哄,就算陈健出手阔绰送你衣服,哪有连内裤袜子都一起送的?他怎么晓得你穿这种内裤,送得一模一样?
周挺阳被成嘉和的追问搞得头大如斗,干脆不答,扫视四周无人,自顾在车畔脱衣解带,转头见成嘉和仍然站着一动不动,便给他布置任务,道:"车尾厢有备用的毛巾和矿泉水,给我拿过来。"
成嘉和嘟了嘟嘴,乖乖地去车尾厢翻找,周挺阳将自己脱个全身赤裸,换下来的衣服随手一卷,塞到后座去。
"阳叔叔,你的裸体真性感啊,象古希腊那些石雕的男裸体般完美雄壮!"
成嘉和拿着毛巾和矿泉水,目瞪口呆地称道着。
周挺阳接过他手上的物事,住毛巾上倒水,然后往赤裸的身躯上抹轼起来,道:"你又不是没见过阳叔叔的裸体,还这么大惊小怪?瞧你这口水都流出来了,不象话!"
成嘉和下意识地往嘴角一抹,才发现上了周挺阳的当,嗔怨地说:"阳叔叔你骗人!我只吃过你的大JB,没有见过你的裸体。"
周挺阳猛然意识到自己将成嘉和与汪东东搞得有点混乱了,便哈哈大笑道:"行,那阳叔叔现在让你看个饱!"
成嘉和不悦地说:"只能看,不能碰,这不是馋人吗?"
"行,要是你以后听话,不惹麻烦,阳叔叔给你摸,成交?"
周挺阳随口答应道。
成嘉和一听,便举起手作发誓状,说:"阳叔叔,我发誓保证听你话,你叫我向东我绝不向西,你让我站着死我绝不会坐着挂!"
周挺阳被成嘉和夸张的言行逗乐了,再看他盯着自己的目光,便将手中的毛巾向他一扔,道:"给你个任务,帮阳叔叔抹干净背后。"
成嘉和顿时喜上眉梢,倒点水清洗一下毛巾,给周挺阳擦拭背面。
"阳叔叔,为什么你的肌肉这么结实漂亮?还有比例和线条这么完美,让人忍不住看着就想摸一把。"
周挺阳随口道:"天天坚持锻炼,你都可以做到。"
成嘉和的毛巾从背后向下抹,落到圆实的腰肢上说:"锻炼可以炼出肌肉,可练不来这种肩横腿长的黄金分割比例,你这公狗腰这么圆实坚硬,操人的时候肯定会跟马达一样迅猛有力,真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阳叔叔操人的时候你不是都在旁盯得眼睛一眨不眨么?还用联想?"
成嘉和没有因此而惭愧,反而喜滋滋地说:"我觉得运气很好,这世界上恐怕只有我一个人有机会在旁边欣赏到阳叔叔在床上表现的勇猛男人的强大性能力,色情片里的男演员还是靠着剪接拼凑才可以一直操下去,但阳叔叔就象台永不停电的高速发动机,将女人操得死去活来都不肯停止。"
尽管在性行为上的私隐对成嘉和来说早就不是秘密,但听着一个同性这么肉麻地歌颂自己的性功能,心里多少觉得别扭,只得干笑道:"你这小变态,还看上瘾了?"
成嘉和皮厚肉韧,非但没感觉不好意思,还添油加醋地说:"阳叔叔,看着你操人比看色情片还觉得爽!尤其是你的那又粗又长的JB跟装了高速马达的打桩机一样,很沉重又快速地碰撞着肥肥白白的屁股,发出很响的啪啪脆响,交合处女人的阴道口给你的大屌磨出了好多白色的粘液和泡沫,将你那又浓密又乌黑的阴毛都粘成一团团的.....还有你两个又饱满又硕大,装满精液的大睾丸随着你身体的抽插运动一下下地甩飞,然后又一下下地拍打着对方的屁股,我甚至都听到嗵嗵的闷响了,阳叔叔,我就奇怪了,你的睾丸这么用力地撞在别人的身体上,不疼吗?"
周挺阳从没听过有人这么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性交时候的细节和场面,仿佛在看色情电影似的,既感窘迫之余又莫名地产生了点小兴奋,胯下原本软垂的阴茎没来由的拱了拱,充血了,连忙绷着脸训道:"抹就抹,哪来这么多废话!"
成嘉和连忙说:"不正在抹嘛!阳叔叔,你的屁股蛋真是饱满啊,又挺又翘,难怪你西装裤不扣起来也不会往下掉,屁股有肌肉托着,咦,还有圣涡!"
周挺阳一怔,问:"什么圣涡?"
成嘉和见周挺阳居然有不懂的事情,顿时得意了,手掌一边用力抓揉着周挺阳的臀部,一边回答说:"这是妈妈告诉我的,圣涡是美术界的说法,也叫维纳斯的酒窝或性感之眼,医学上叫麦凯斯菱,我们平日叫腰窝,是身材练得非常完美的人才会有,妈妈还说过,人体模特儿挑选时会特别关注有没有这两个腰窝,如果有,才是身材和肌肉比例最完美的人体模特。"
虽然成嘉和满嘴溢美之词,但周挺阳仍然听得哭笑不得,便道:"行行行,抹完了没有,我要穿裤子了!"
说着拿起内裤,一弯腰正想穿着,结果屁股却撞到成嘉和胯部,马上感觉到一团硬梆梆的东西,心里暗骂一声操,转身捏住成嘉和的脸蛋,恶狠狠地骂道:"你这小子乱打什么主意?"
成嘉和唷唷地叫着痛,周挺阳只好放开手,他才揉着被捏疼的脸说:"阳叔叔,对着这么有男性魅力和性感的身体,我也会忍不住会勃起啊!"
周挺阳哼一声,自顾套上内裤。
成嘉和瞧着周挺阳漂亮的屁股被雪白且有弹性的内裤紧紧包住,竟然比方才直接裸露更添了种若隐若现的诱惑,忍不住连嗯几下口水,艰难地问:"阳叔叔,你试过毒龙钻吗?"
周挺阳拿着衬衣的手顿时停下,转头疑惑地看着成嘉和,问:"什么意思?"
成嘉和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说:"就是妓女的一种技巧,用舌头舔嫖客的肛门,会让客人爽翻天,这功夫还不是人人都会,要舌头够长才可以。"
周挺阳心里一跳。
昨天下午在卧室的床上,迷迷糊糊间记得陈健曾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肛门,那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被温热灵动的舌头搅弄下,肛门感觉暖暖的,又痒痒的,只恨不得拿根什么东西去摩擦摩擦好止痒。
一想到自己男人的尊严被另一个男人这般侵犯过,周挺阳顿时一阵无名火起,偏成嘉和不识好歹,涎着脸掇恿说:"阳叔叔,我的舌头挺长的,要是我给你舔舔,保证你爽上天。"
"闭嘴!"
周挺阳暴喝一声,训道:"从哪学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以后给我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否则对你不客气!"
成嘉和不知道周挺阳为什么会突然反脸,吓得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不敢再哼半句。
周挺阳没再理他,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驾驶座上穿袜着鞋,待站起来正想穿上裤子,才发现果真如成嘉和所言,裤子就算不扣也不会掉下来,有臀部肌肉托着,自己以前倒是从没注意这细节。
想到这儿,他抬头看看成嘉和,见他仍然呆呆地站着,给吓得一动不动,心便软了。
自己内心的懊恼与成嘉和半丝关系也没有,却无端端让他受气,心感歉疚,便道:"你呆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还在生阳叔叔的气?"
成嘉和幽幽地说:"我不敢生你的气,你要我老实听话,我就老实听话。"
周挺阳见他这般情态,无奈地笑道:"好,给你个任务,过来给我整理好衣服,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成嘉和闻言,一言不发地走过来给周挺阳整理衣服。
"刚才是阳叔叔不对,冲你发火,别赌气了好不?"
周挺阳冲成嘉和笑了笑,柔声说。
成嘉和抿着嘴道:"我不是赌气,是害怕惹你生气,不再理睬我了。"
周挺阳笑道:"行,不赌气,笑一个看看。"
成嘉和勉为其难地露出个假装的笑脸,然后低下头正要给周挺阳扣上西装裤皮带,瞧着敞开的西装裤里那团饱满充盈的隆起,尽管阴茎处于疲软状态,但有弹性的布料包着这团物事,线条轮廓清晰可见,心里又开始发热发痒了,借着拉正皮带的功夫,捞起那个银白色的金属皮带针扣,用针尖有意无意地隔着内裤撩拨着周挺阳的龟头和系带。
周挺阳的阴茎被这尖尖的针眼刺激到,猛然充血勃跳了一下,却没有阻止,拿起领带自行系上。
他是故意给成嘉和尝甜头的机会。
方才那番没来由的痛斥确是过火了,肯定伤了成嘉和的自尊心,反正这小子整晚变着法儿想玩自己的JB,干脆给他福利算当补偿好了。
不过成嘉和没料到周挺阳在故意放水给他占便宜,蹭磨了几下,不敢过火,便老实帮他扣好裤子,拉上拉链,最后系上皮带扣。
周挺阳拿起西装外套穿上,耸耸肩,让西装更贴体,问:"怎样,阳叔叔现在帅吧?"
成嘉和幽幽地说:"阳叔叔你穿不穿衣服都帅,裸着的时候有裸着的帅,穿了衣服有穿衣服的帅。"
周挺阳哈哈大笑道:"这马屁拍得到位!上车,阳叔叔现在送你回去。"
成嘉和没再推搪,在副驾位上坐下。
周挺阳启动汽车,向来时的路进发。
"怎么不说话了?"
周挺阳见成嘉和反常地一路默然不语,便问道。
"没什么好说的。"
成嘉和低声说。
周挺阳只得道:"要不聊聊出国留学的事?今天陈健还特意委托我劝劝你。"
成嘉和接口说:"不用劝,如果阳叔叔想我出国,我一定出国,我听你的话。"
周挺阳料不到成嘉和这样回答,讶然问:"还生气?"
成嘉和摇摇头,说:"我真没有生气,虽然阳叔叔你经常教训我,但我懂得其实是为我好,所以我听你的话。"
周挺阳大感头痛,道:"话是这样说,但阳叔叔的意见是提供给你作参考,并非命令,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和愿望。"
成嘉和望了周挺阳一眼,说:"阳叔叔,我的愿望也不可能实现。"
周挺阳道:"说来听听,看阳叔叔能不能帮你。"
成嘉和幽怨地说:"阳叔叔,我的愿望就是能留在你身边,跟你和妈妈生活在一起,你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意吗?"
周挺阳闻言,脸上肌肉轻轻地抽搐了一下,道:"阳叔叔有自己的家庭和社会责任,就算你妈妈,我也不能给她任何承诺,更别说你了。"
说到这儿,他想起史红荔的话,心里免不了唏嘘。
昨晚他成史红荔对撼,倒不是完全为了成雪。
周挺阳已经过了热血冲动的年龄段,那怕成雪美如天仙化人,二人相处的时间尚短,谈不上深刻的感情,要他为一段露水情缘不顾一切地豁出去,那就不是他这种饱经社会陶炼的成年人会做出来的天真浪漫举动了,毕竟身上肩负着家庭和社会责任,并非一无所有莽撞小子。
与史红荔的抗争,更多是源自内心的那点傲骨,对权势的蔑视,一个从基层走上来小人物隐伏在内心深处对世道不公的愤怒,还有就是雄性生物基因里的桀骜不驯本能。
说到底,他的棱角并未被现实社会和庞大的体制机器驯服,只是藏得更深,更隐蔽,直至被史红荔的压迫而唤醒,爆发!
"阳叔叔,怎么不说话了?"
成嘉和见周挺阳突然沉默下来,反而耐不住了,主动发问。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阳叔叔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
成嘉和侧过头,仔细打量着周挺阳的脸孔,说"你跟陈健是完全不同的人。"
周挺阳好奇地问:"陈健是怎样的人?"
成嘉和露出点笑意,说:"陈健是个很爱说话的人,你别看他当着下属一副霸道总裁的酷样,背地里其实是个话痨,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周挺阳与陈健经过几次接触,尽管知道他嘴巴很能说话,但却无法将他与成嘉和口中描述的形象联系起来,便随口道:"这不是比阳叔叔这种闷葫芦更好吗?"
成嘉和摇了摇头,说:"我没说不好,但我喜欢阳叔叔你这种不拘言笑的性子,有种不怒自威的成熟男人魅力,坚毅稳重,什么困难都能解决,值得相信和依靠,天生就是一个领导人材。"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阳叔叔没你形容得那么优秀,阳叔叔现实生活中也有许多解决不了的烦恼和困难,只是你知道。"
成嘉和连忙说:"阳叔叔,能说给我听听吗?"
周挺阳笑道:"大人的事,说出来你也不懂,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路怎样走吧!"
成嘉和嘟起嘴巴说:"说来说去,还是要绕回出国读书的话题上了。"
周挺阳用充满笑意的眼睛看了成嘉和一眼,道:"真聪明!阳叔叔受人之托,不能不谈啊!"
成嘉和咬咬嘴唇,说:"阳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出国读书吗?"
周挺阳道:"说来听听。"
成嘉和咬咬牙,说:"主要是因为你。"
周挺阳大感意外,问:"因为我?"
成嘉和用力点点头,说:"先前我对于出国读书的事抱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就是混日子呗,到哪混都一样,但自从遇上阳叔叔你后,我就犹豫了,不想出国了。"
周挺阳皱皱眉,问:"是什么原因?"
成嘉和轻轻吐了口气,说:"阳叔叔,自从你在唐岭林场救了我后,我不知不觉就将你当成父亲了,希望跟其他孩子一样,能依靠在父亲的身边,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可以胡作非为,在回来的火车上我故意跟你赌气,然后你将我哄回去,我那时候觉得很开心,就好象被父亲宠溺的任性小孩一样幸福。"
说到这儿,成嘉和眼角泛起泪光。
周挺阳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早就觉察到成嘉和的想法,事实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有将对方当成自己孩子的感情。
成嘉和身上尽管有许多毛病,但本质不坏,人也足够聪明,可以通过教导和指引变成个好孩子,更何况他刻意地讨好和亲近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
"阳叔叔,我知道我的想法不现实,但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渴望,要是我出国读书,就很难再看到你了,要是我在外面遇到困难,也不会得到你的指导和帮助,只要一想到这点,我就不想出国了。"
周挺阳勉强笑笑,道:"就算不出国,阳叔叔也不可能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已经长大,总要独立和自己面对生活。"
成嘉和幽怨地说:"道理我明白,但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阳叔叔,如果我答应你出国读书,你能在这段日子经常陪陪我吗?我很想多享受着你在我身边的时光。"
周挺阳想了想,道:"阳叔叔不可能代替你的父亲,而且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不可能天天陪在你身边,但可以尽量抽时间多和你聊天。"
成嘉和眼睛转了转,说:"阳叔叔,我想过了,如果阳叔叔不愿意作我的父亲,就做我的情人吧!"
周挺阳一瞪眼,叱道:"讨打!"
成嘉和认真地说:"阳叔叔一定是觉得我是小孩子胡闹吧?我已经过了十八岁,是成人,不是小孩了!成年人有自己的情人和性伴侣是正常的生理需求。"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你一会儿说自己是需要父亲的孩子,一会儿又说自己是成年人,变得够快啊!"
成嘉和接口说:"无论我怎样说,都只是想跟阳叔叔在一起。"
周挺阳深深吐了口气,道:"我跟你说清楚,我不是你父亲,也不会做你的情人,少来胡思乱想!"
"阳叔叔,你不愿意做我父亲,也不肯当我的情人,但却给我吸过你的JB,喝过你的精液,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成嘉和问。
周挺阳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想了想,将车缓缓驶到路边停下,然后默然不语。
成嘉和不明所以,忍不住问:"阳叔叔,怎么了?"
周挺阳目视前方,沉声道:"小和,阳叔叔跟你说清楚,之前我们之间发生的行为是阳叔叔不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没有尽到一个长辈的责任,给了你误导,阳叔叔向你道歉,但无论如何,那种行为是一种错误,不能再让它发生。"
成嘉和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阳叔叔,不关你事,是我迫你,不是你的错,别自责!我刚才只是跟你呕气,别放心上。"
周挺阳苦笑道:"阳叔叔比你年龄大得多,而且身高体健,要是不愿意,你怎么迫得了?我不是自责,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责任,这确是阳叔叔不对!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知道是错误,就需要改过,不能一错再错。"
成嘉和眨巴眨巴眼睛,说:"阳叔叔,我不认为是错误,不觉得需要改过。你别老是将我是小孩子,我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在干什么,你既然不是我的父亲,没有教导我成长,我变成怎样怎么可能是你的责任?"
周挺阳转头看看成嘉和,禁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成嘉和还真是陈健的儿子啊,遗传了那种能说会道的基因,三番四次将周挺阳堵得无辞辩驳。
成嘉和又道:"阳叔叔,你喜欢我妈,难道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你能当她的情人满足她,就不能满足一下我的需求?"
周挺阳啼笑皆非地说:"阳叔叔也喜欢你,但性质怎样一样?"
成嘉和马上道:"有什么不同?我妈吃过你的JB,我也吃过;我妈喝过你的精液,我也喝过,你操过我妈,倘若你喜欢 ,我马上给你操!"
周挺阳闻言为之气结,只得狠狠骂道:"他妈的,这是什么歪理?"
成嘉和得意地说:"阳叔叔,你是思想太顽固,转不过弯来,操女人是用JB操,操男人也是用JB操,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我妈可以当你的情人,我也同样可以当一个让你满足的性伴侣,还可以让你尝到不一样的快活滋味,为什么你非得要拒绝我呢?"
周挺阳气得举起手,打算一巴掌搧过去,瞧着成嘉和脸上极其认真的神情,终于放下手,黑着脸哼了一声。
成嘉和见他真动气了,便说:"阳叔叔,我真不是想气你,只是说出我自己心里的想法。"
周挺阳没好气的骂道:"你的想法关我屁事!"
成嘉和见周挺阳动怒,便不作声了。
周挺阳发动车辆,重新上路。
默默地驾驶了一段路后,周挺阳主动开口说:"既然打算出国读书,要准备什么吗?有需要可以开口,阳叔叔尽量帮忙。"
成嘉和没有开口。
"生气了?"
周挺阳侧头看看成嘉和,问。
成嘉和扁了扁嘴,说:"我需要的你不能给我,还不如不问。"
周挺阳吐了口气,道:"除了要阳叔叔当你情人这事,其他要求我可以斟情考虑。"
成喜和摇摇头,说:"那你能帮我什么呢?要钱,我家里有;要关系,陈健可以帮忙;要关心和照顾,我有妈妈,我唯一缺的就是被爱的感觉,但你却不肯给我。"
周挺阳苦笑道:"给你一说,阳叔叔忽然发现自己真是一事无成,一无是处啊!"
成嘉和老实不客气地回应道:"嗯,你除了长得帅,身体壮和JB大外,确是没什么建树。"
周挺阳为之气结,笑骂道:"操,你还蹭鼻子上脸呢!这样吧,虽然阳叔叔没你家有钱,也没你爸的关系网,但有能力送你一分礼物,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力所能及,绝对答应!"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那我阳叔叔好好跟我做一次爱,这个礼物你应该送得起吧!"
"你......."
周挺阳几乎要吐血,狠狠吐了口气,骂道:"老是盘算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成嘉和说着,故作感伤地摇摇头,说:"阳叔叔,就算你食言而肥我也不会怪你。有些人的承诺跟放屁一样,说完就不认帐,这本来就是人性的的缺陷......."
"妈的,少来挤兑老子!"
未待他说完,周挺阳一扭方向盘,驶至路边,一脚踩上刹车,成嘉和身体差点冲了出去。
"没完没了是吧?好,现在就满足你!"
周挺阳边说着,边解开安全带,然后纵身下车,再绕过车头,拉开副驾的车门。
成嘉和本来打算用激将法刺激周挺阳,但料不到这话出口后他的反应如此强烈,禁不住有点害怕,连忙说:"阳叔叔,别生气,我只是......"
未待他说完,周挺阳已经解开了他的安全带,一把将他揪下车来,将他的身体下一压,怒道:"想要老子的大JB了吧?来,现在就给你尝!"
说罢,将成嘉和的脑袋狠狠地压向自己胯部,用力的磨动。
成嘉和头脸被埋在周挺阳的裆部,拼命地挣扎急欲脱困,但抵不过周挺阳的力气,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天天就想着吃男人的JB ,他妈的你就是贱!"
周挺阳嘴里恶狠狠地骂道,手仍然按着成嘉和的脑袋不放。
成嘉和又惊又怕,呼吸越来越困难,当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猛然头上一轻,连忙向后倒,跌坐在地上,顾不上脸上纵横眼泪和鼻涕,一个劲地大口喘气。
周挺阳探身从车内摸出包香烟,点着一根,狠狠抽了口,一屁股坐在副驾座上,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喘气的成嘉和。
成嘉和喘息良久,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才结结巴巴地说:"阳叔叔,是我不好,是.....是我乱说话,你别生气。"
周挺阳吐出一口烟,才冷然道:"别以为我由着你,你就可以胡说八道,胡作非为!你父母不会教你,我今天就替他们好好教教你怎样做人!"
成嘉和爬到周挺阳脚边,抱着周挺阳的腿,说:"阳叔叔,我知错了。"
周挺阳扬扬眉毛,问:"错在哪了?"
成嘉和犹豫着说:"我......我错在....错在总想着你的.....你的JB。"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这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为了达到目的口不择言!我周挺阳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这是我做人的操守和原则,无论你抱着什么目的,也绝不允许侮辱我的人格!"
成喜和仰起头,哀求道:"我真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阳叔叔你原谅我吧,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周挺阳寒着脸问:"真知错了?"
成嘉和用力点点头,说:"从小到大没人象阳叔叔这样教训过我,也没有人告诉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现在是真的明白自己错了。"
看着成嘉和泪水汪汪的脸孔,周挺阳虽然仍是脸罩寒霜,但禁不住心软,转身从车上抽出几块纸巾,说:"将脸上的泪擦干净。"
成嘉和接过纸巾,胡乱地往脸下乱抹。
周挺阳又递给他一支水,说:"喝点水。"
成嘉和接过就往嘴里倒,结果呛得发出一阵咳嗽。
周挺阳看着他的狼狈相,嘴角忍不住露出点笑意,问:"好点了吗?"
成嘉和抹了抹嘴边的水滴,点点头。
"以后还会说话不经大脑吗?"
成嘉和连忙用力摇头,说:"绝对不会!"
周挺阳满意地笑笑,又问:"还会老是惦记阳叔叔的JB吗?"
成嘉和犹豫了一下,看着周挺阳脸上表情,小声说:"想!"
周挺阳顿时一怔,问"想?"
成嘉和怯生生地说:"阳叔叔,这种事我控制不了啊!我又不想骗你,就算明知道你不高兴,我还是说实话。"
周挺阳拿着烟的手顿住了,看着成嘉和一言不发。
成嘉和给周挺阳明亮的目光看得有点害怕,低下了脑袋。
周挺阳默默地看着成嘉和,嘴角露出一点笑意,说:"很好,你虽然内心害怕,但仍然不说谎,阳叔叔很欣赏你的诚实。"
说吧,周挺阳将手中烟蒂一扔,道:"阳叔叔不可能做你的情人,但承诺给你的礼物一定会兑现,既然你喜欢阳叔叔的JI'BA,它现在就是你的!"
成嘉和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周田阳,
周挺阳将两腿向车外伸出,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成嘉和吓了一跳,不明白周挺阳的态度变化,开始他还迟疑参半,以为周挺阳又拿他开涮,但见周挺阳居然双手抱在胸前,身体斜向后靠在座椅上,明亮的双眼闭上,一副休闲假寐的样子,他的害怕就消失了。
这世界上绝不会挖陷阱阴自己,或害自己的人,除了妈妈,就只有阳叔叔了。
看着周挺阳毫无戒备地张开在自己面前的裆部,笔挺的布料包着健壮的两腿,两腿间明显浮现的突起,成嘉和禁不住喉咙发干,热流在身体内迅速涌动。
虽然心里仍有疑惑,但他的手已经无法控制地向前伸出,搭在周挺阳两腿间那块突起处。
尽管这里面的那块肉已经摸过许多次,甚至吃过,吞食过它喷射出来的精华,但成嘉和现在触及,仍然充满子新鲜感,依然无比激动。
它还没勃起,但却是那么饱满和充满弹性,一个手掌根本不能包容它的全部体积,于是成嘉和将两只手盖上去,将整团丰隆的肉合在手心中,感受它的质感,它的硕大,它的热情。
这儿是龟头,它膨胀时会变成得很圆润饱满,泛着暗红的光;锋利的龟棱下是茎身,它勃起时上面绕着如蟠龙般清晰凸显的暗青色血管;再往下是比一般成年男人更为硕大滚圆的睾丸,它里面藏着无限供应的浓稠精液,这阳叔叔的雄性之根,这阳刚魅力之源。
猛然,成嘉和感觉到两手心的那团肥大的软肉开始膨大,强劲的力量一下下地拱动。
啊,阳叔叔勃起了。
成嘉和心里一阵狂喜,抬起头,刚好看到周挺阳并不凌厉但明亮的眼睛。
"操,你打算就一直这样隔着裤子玩阳叔叔的JB吗?"
周挺阳嘴角露出点调侃的笑意,道。
成嘉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还有点怕。"
周挺阳问:"想不明白为什么阳叔叔突然变得主动?"
成嘉和用力点了点头。
周挺阳笑笑,道:"这是阳叔叔给你的奖励。"
成嘉和奇怪地问:"给我的奖励?"
周挺阳道:"对,奖励你的诚实和勇敢。刚才我问你话的时候,你知道如果不顺着我的意思来回答,多半会挨骂,甚至挨揍,但你还是勇敢地承认心埋在的想法,对一个男孩子来说,有勇气和担当很重要,这就是要奖励你的主要原因。"
成嘉和脸上露出点害羞的表情,说:"阳叔叔你夸得我不好意思了,但你以前教过我要勇于承认错误,不能说谎,我一直记着。"
周挺阳脸上的笑容更盛,道:"我知道你很喜欢阳叔叔,但说要跟我生活在一起,这愿望不可能实现,但阳叔叔可以一定程度上满足你的渴望,虽然伦理道德上说不过去,然而这是我俩之间的事情,不影响别人,阳叔叔也不介意让你得偿夙愿。"
成嘉和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说:"阳叔叔,你不是说不喜欢男人吗?现在不是自打嘴巴?"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给你点阳光就灿烂!还不是给你这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害的?少废话,再不抓紧机会,阳叔叔就可能反悔了!"
成嘉和不敢再多嘴,连忙伸手拉下周挺阳的裤链,将那根已经坚挺的粗长阴茎放出来。
远处的路灯光照映下,这根魁伟雄奇的男性之根直挺挺地竖立在周挺阳的裤裆外,在夜风在微微地发出微不可察的颤抖。
成嘉和如供奉圣物般将周挺阳的阴茎双手握着,轻轻的上下搓动,感受着它的坚硬触感和浮突血管滑过手心的凹凸感,向往地说:"阳叔叔,你这根蟠龙巨柱操过几个女人啊?这么狰狞可怕!"
周挺阳一怔,反问:"什么?"
成嘉和神情悠然向往地说:"在小公园门前,我听到那个算命的说你的大屌是根百炼老枪,喝过无数女人的淫水,就好奇你曾经操过几个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吧?"
周挺阳尴尬地笑笑,道:"哪有那么夸张?没数过,不记得了。"
成嘉和的用手指捏着周挺阳的龟头和系带,撒娇说:"阳叔叔说嘛!我的嘴巴很紧,不会透露出去影响你形象。"
敏感部位地刺激令周挺阳肌肉一紧,阴茎迅速充血拱动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成嘉和见问不出答案,只得怏怏地说:"我在新闻上看过一段消息,一个贪官曾经在二十年时间里,玩过一千多个女人,我很好奇,这是一匹种马啊!于是在网上查一下这个贪官的资料,原来是个又肥又老的家伙,很倒胃口!我在想着阳叔叔你条件比他好上一万倍,那些女人只怕倒贴都愿意爬到你身上,玩过的女人不会比那个贪官少,只会更多。"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你绝对是陈健的儿子没错,两父子特能扯!"
成嘉和张开嘴,含着龟头猛地吸了一口,砸着嘴巴说:"我在幻想着阳叔叔象匹超级种马般到处操着女人,无论黑人白人还是中国人或者美国人,将精华播到无数个子宫里,让她们都怀上你的儿子,将你的种马基因散播到全世界,生下无数优秀的小种马,就感觉特别特别的兴奋!"
虽然是成嘉和漫无边际的臆想,但周挺阳听在耳里,却情不自禁有股热流在小腹窜动,骂道:"你的嘴巴是用来说的还是用来吃的?"
说罢伸手将成嘉和的脑袋向下一压。
成嘉和总算知机地不再说话,专门致致地捧着周挺阳的阴茎品尝吸吮。
周挺阳舒服地尽量将身体向后倾,两腿张开,充分享受成嘉和的口交服务。
不得不承认,成嘉和的深喉技巧确是不俗,而且有了前两番经验,他应付起这根粗长肉棒的更是如鱼得水,舒服得周挺阳身体不断地抖动,呼吸如风箱般急促,一股股淫液如涌泉般泻入成嘉和的咽喉深处。
成嘉和喝了一肚子淫水,吐出阴茎来,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清亮的淫液混合着唾沫从嘴角滴下,极为淫秽。
"阳叔叔,你好兴奋哦!"
成嘉和说着,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舔,将嘴角的液滴卷入口中。
虽说周挺阳对男人提不起性趣,但此怀此景,加上欲望湮没理智,成嘉和英俊的脸孔竟然看着有几分性感动人。
"快点,阳叔叔快要射了!"
周挺阳喘息着,挺了挺胯部,主动向成嘉和呈献自己的生殖之根。
成嘉和配合地再次为周挺阳来个彻底的深喉,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如刚开始般逐步适应,直接能全根尽入。
"操,好爽!"
周挺阳喉间发出一声感叹,挺动臀部,配合着成嘉和的节奏纵送。
黑暗的马路边,寂静的深夜中,这么一长一幼的两个人,干着人世间最原始最性感的勾当,空气中弥漫着淫欲的味道,夹杂着成年男人雄性的低嚎和粗重的呻吟,还有被堵塞住喉咙的轻轻呜咽。
"噢....噢.....阳叔叔....要射了!"
周挺阳感觉到下腹的积存的热量已经憋不住,急欲择路窜出,边喘息边叫道。
成嘉和闻言,便加快吞吐频率,同时两手握住阴茎根部,反向拧动。
"噢.....啊......妈的,爽啊......喔喔.....噢.......要射了....噢!"
周挺阳全身抽搐,臀部一紧,精液便欲直射出去。
这时候,成嘉和却突然松开口,同时用指甲狠狠地压住周挺阳的阴茎根部。
"操啊.......啊.....噢噢噢....."
周挺阳整个人抽搐了几下,但精液仿佛被禁锢了般无法射出,禁不住嘴里发出一阵怒嚎,瞪大红通通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成嘉和。
成嘉和周挺阳已经胀得发紫的阴茎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却无点滴精液射出,嘴角露出一丝奸笑,重新将龟头纳入嘴里,两手握住阴茎快速套弄。
周挺阳口中再度发出呻吟,一把将成嘉和的脑袋按住,臀部抬升更猛,呼吸急喘如牛。
正在这时,一束车灯从远处射来,将二人吓了一跳。
虽说已是深夜时份,但总还是在大路边上,难免有车偶然会经过。
给车灯这么一照,周挺阳紧张得肌肉绷紧,口中怒嚎一声,精关一松,被憋回去的精液夹着再度形成的兴奋,从马眼深处劲射而出,宣泄进成嘉和的口腔深处。
车灯越来越近,周挺阳的喷射却如不竭不止,令成嘉和紧张无比,但脑袋被按得动弹不得,只能拼了吞嗯一股股浓稠粘连的精液。
来车的灯光穿射透整个车厢,照到周挺阳雄伟的背影在持续地抽搐,但没有停下来,呼啸而过。
终于,周挺阳发出"哦"一声低吟,挺高的臀部重重地落下,绷紧的肌肉一松,全身瘫软。
成嘉和感觉到口中有阴茎已经停下了抖动,才松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
"阳叔叔,你真是头精牛啊!在小公园刚射完不久,现在还射这么多!"
成嘉和看着周挺阳被精液和唾液涂得油光锃亮的阴茎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着,缓缓向下垂落,发出由衷的感叹。
周挺阳闭起两眼,享受着兴奋后的慵懒,没有开腔。
成嘉和看着那半软却仍然粗肥的阴茎,问:"阳叔叔,你可以连续射多少次?"
周挺阳睁开眼,瞟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还想将阳叔叔榨干?"
成嘉和笑道:"正有此意,我想挑战阳叔叔的极限,看能够连续射多少回。"
说罢,蹲下身,重新将阴茎纳入嘴里吸吮。
周挺阳推他的头,道:"操,你还来真?"
成嘉和只好松开嘴,说:"我实在好奇你的性能力有多强嘛!"
周挺阳没理他,抽了几块纸巾将阴茎抹干净,收入裤内,拉上裤链,道:"吃过了,也玩够了,上车,回家!"
成嘉和虽然不情愿 ,但还是听话地站起来。
周挺阳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将身上弄皱的衣服收拾整齐,成嘉和习惯性地过来帮忙。
"那个.....你自己.....没那个需要吗?"
周挺阳语带踌躇地问。
成嘉和先是一怔,旋即明白周挺阳话里的意思,笑着说:"我自己肯定有需要啊,JB都硬得快撑穿裤子了,但阳叔叔肯帮我撸吗?"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想也别想!"
成嘉和幽怨地说:"我就知道你这种钢铁直男绝不愿意碰其他男人的JB,所以不敢提任何要求。"
周挺阳无奈地说:"嗯....确是没办法接受,要不你背过身去,自己弄出来?"
成嘉和笑道:"你这直男直到什么程度啊,看着男人撸都接受不了,还要我先背过身去。"
周挺阳尴尬地说:"这个事.....确是有点恶心,阳叔叔真的很抱歉。"
成嘉和笑道:"阳叔叔不用不好意思,你是个真正的直男,我能明白你的感受,因为我想着要去摸女人的阴户或者看着她手淫,都有种想吐的感觉。"
周挺阳无奈地笑笑,道:"好,上车回去!"
说罢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上重新发动车辆。
这么一路上,成嘉和的手再没休息过,一直搭在周挺阳的裆部摸个不停。
因为对成嘉和有点愧意,周挺阳也没阻止他的行为,由得他自己个玩得不亦乐乎,只是刚软下去的阴茎又被逗得坚挺起来了。
"阳叔叔,我真愿意时间停止,就一直跟你这样下去。"
成嘉和开心地说。
周挺阳唯能苦笑,将车速放缓,避免被成嘉和搞得心猿意马而分神出意外。
成嘉和见周挺阳放任他的行动,更是得寸进尺,强行扯下周挺阳的裤链,又将那根憋得发慌的阴茎放出来玩弄。
周挺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边驾车边被人玩JB了,只是嘴上骂了两句,由他把玩不停,但毕竟刚才射过清,就算成嘉和将阴茎玩得竖直乱晃,却没有强烈的发泄需求。
成嘉和捣弄了半天,见周挺阳没多大的情欲反应,觉得有点无趣,想给他口交,但小汽车不同于货车,驾驶仓太狭窄,他算个是高大小伙,很难将头挤过去,更别说两人之间还有手刹杆的阻隔。
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主意,窥见两个座椅中央扶手上的贮物盒内有个笔记本和一支原子笔,心里一动,拿起原子笔,拆下外壳,掂着笔芯把弄一下,然后将身体向周挺阳凑过去,扶正阴茎,将笔尖用龟头上冒出来的淫液醺了几下作润滑,然后对着张大的马眼,轻轻地插入。
"嗷!"
正在专门驾驶的周挺阳猛然觉得尿道口刺痛,叫了一声,低头看去,见成嘉和正用原子笔蕊轻轻的捅插着自己的马眼,顿时大怒道:"住手!"
这次成嘉和没有听话,仍然用笔尖一下下的撩拨着敏感的尿道内壁,嘴里说道:"阳叔叔不要害怕,会很刺激,很爽!"
"爽你个妈逼!"
周挺阳既惧且怒,方向盘一扭,迅速在路边停下,然后一把打掉成嘉和拿着原子笔蕊的手,怒骂道:"你是真要玩废老子的JB?"
成嘉和委屈地说:"阳叔叔,我只是想让你尝尝不一样的性快感,我以前也跟黄轩扬互相插过尿道,感觉特别刺激。你看,我担心你适应不了,才插进去一点点,不会玩坏你的大屌,再说我也舍不得啊!"
周挺阳开始后悔自己心太软。
成嘉和或许本质不坏,但童年的成长环境导致他的道德观和价值观被严重扭曲,难免经常会做出一些超越底线极限的奇怪行为。
如果你认为将底线退让,对方会适可而止,这想法就太天真了!
现实是对方因而会更进一步,再次挑战你的底线极限。
作为一个堂堂的男子汉,生殖器就是他的命根,他身体上最宝贵的部件,如果受损再不能人道,那还算是一个男人吗?还有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吗?真如是的话,不如一死了之!
在唐岭林场的遭遇再度浮上了他的脑海。
他自以为傲的生殖器被人毫不怜惜地踩踏,碾压,几乎被废掉,那怕在部队里高强度训练曾让他命悬一线,他都没有如此恐惧过,从没那般害怕和绝望。
"阳叔叔.....我.....你....."
成嘉和看着周挺阳盯着他那凌厉凶狠的目光,害怕地缩起身体。
周挺阳转过头去,闭起眼睛,深深呼吸两口气,让自己激荡的思绪平稳下来,才道:"阳叔叔是老派人,不能接受新鲜玩法,以后少在我面前玩这种乱七八糟的花样。"
成嘉和见周挺阳态度恢复平和,心里就没么害怕了,眼睛却落在对方的胯下,指了指,说:"但阳叔叔,你好象很喜欢这种刺激啊!"
周挺阳低下头,看到自己胯下的阴茎非但没有因愤怒而软下去,反而硬铮铮地顶在小腹上,冒出地淫液将衬衣也沾湿了一小遍。
怎么阴茎被伤害却反应更强烈?
在唐岭林场被洪大兴踩踏时也是如此反应,在自己睾丸几欲被踩爆的恐惧下,阴茎反常地坚挺起来,要是再被折磨下去,估计会被踩到当场射精而出丑。
思想抗拒与身体的本能反应造成的强烈差距令周挺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他一言不发,强行将梆梆的阴茎塞回裤里,想拉上裤链,但坐着的姿势极不方便他完成这项任务,强行扯了几下,只得放弃,由那怒勃的阴茎顶着内裤冲出拉链口,形成个雄奇的雪峰,情形很是尴尬。
"阳叔叔,你是不是有喜欢点被虐的倾向呢?"
不知好歹的成嘉和问。
"他妈的给我闭嘴!"
周挺阳正难堪间,听成嘉和这么一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手欲给成嘉和一巴掌,但最后忍住了。
成嘉和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忽然咭一声笑了出来。
周挺阳不知道他为何发笑,绷着脸瞪着他一言不发。
成嘉和给周挺阳明亮锐利目光看得有点害怕,忍住笑,说:"阳叔叔,我突然觉得好象是爸爸在教训儿子,感觉特别幸福。"
这话令周挺阳坚硬的心房一下子动摇,想着成嘉和的成长遭遇,心底涌起一丝温柔,骂道:"有儿子会天天念叨吃他老爸的JB这么变态吗?"
虽然仍是脸罩寒霜,但语气却明显放缓了。
成嘉和连忙说:"多着呢!我在网上玩,经常就看到这题材的文章,越是男性魅力爆棚的爸爸,就越容易有一个崇拜和暗恋他的儿子,然后就不知不觉发生关系了。"
周挺阳瞪了瞪成嘉和,道:"这叫乱伦!你这小子还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啊!"
成嘉和眼神痴呆地看着周挺阳,幽幽地说:"阳叔叔,倘然你是我父亲,就是被骂乱伦和伤风败俗也要将你搞上手。"
周挺阳看着成嘉和的眼神,记忆里却蓦然浮起另一个的眼神。
他已经失去的小儿子,就许多次用这种情欲交缠的专注眼神盯着自己看!
他不是没注意到,也不是粗心忽略,但一直以为那只是小孩崇拜强壮父亲的眼光,然而现在他发现以往判断错误了!
周挺阳突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身体如坠冰窖。
他那个日思夜想,牵肠挂肚的小儿子是个同性恋,而且还是个一直暗恋着自己父亲的同性恋!
这下冲击比昨晚史红荔告诉他儿子的踪迹更甚,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昨晚他是悲喜交集,但现在他却是惊惧参半。
儿子过往与自己相处的各种言行举止逐一浮现眼前,仿佛在一一印证他的猜测和判断。
成嘉和嘴里虽然说着话,但眼睛却不住地瞄着周挺阳的裆部,赫然发现那拉不上的裤链开口露出来的雪白山峰在迅速变矮和萎缩,顿觉不妙,再举目看到周挺阳眼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脸容苍白,不禁吓了一跳,连忙问:"阳叔叔,你怎么了?"
周挺阳双手握拳,闭上双目,嘴唇抿得紧紧的,唯恐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和悲痛尖啸出声。
"阳叔叔,你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
成嘉和看着周挺阳全身颤抖,痛苦万状的情景,害怕得几乎要哭出来。
周挺阳没有理他,仍然闭起双目,嗯喉努力地吞咽着唾沫,想以它压抑激荡的心内情绪。
成嘉和什么也顾不上了,想扑出去搂住周挺阳,又给宽阔的座椅扶手挡着,只好伸出双手用力摇动他的身体,带着哭腔叫道:"阳叔叔,阳叔叔,你别吓我啊!"
突然,周挺阳双目怒睁,眼中精光闪耀,咬咬牙,右手握拳向左侧猛然挥出,随着"嗵"一声巨响,左侧车窗玻璃裂散成无数碎小声,哗哗啦啦地地向下掉。
周挺阳解开安全带,转头对着车窗外大口大口地喘息。
成嘉和见周挺阳虽然暴怒,但身体似乎无恙,虽不再害怕,仍然担心不止,连忙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跳下去,再绕到驾驶座这边,拉开车门,焦急地问正喘息着的周挺阳:"阳叔叔,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我虽然没有考驾照,但会开车,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周挺阳仿如梦中惊醒般张开眼,呆呆地看着成嘉和惶然的脸孔。
成嘉和连忙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说:"阳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挺阳身体猛然前倾,嘴一张,喉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第41篇
看着脸如金纸的周挺阳,成嘉和顿时傻眼了。
周挺阳一翻身,倒回座位上,闭上眼睛,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喘气,未了又突然向前弯下腰,对着车外再干呕了数声,吐出几小口鲜血。
成嘉和的脑袋这才反应过了,一下子抱着周挺阳的身体,惊恐地叫道:"阳叔叔,阳叔叔,你别吓我啊!"
周挺阳躺回座位上,努力吞嗯着唾沫,感觉喉间浓浓的甜腥味,便张开眼,勉强道:"去车尾厢给我拿点水。"
说罢,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耗尽,重新闭上眼睛。
成嘉和哦地应了一声,连忙下车到车尾厢拿出瓶水,扭开瓶盖递过来。
周挺阳接过水,仰起头,咕隆咕隆地喝了大半瓶,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成嘉和怯怯地问:"阳叔叔,你怎么了?"
周挺阳目无表情地道:"可能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累出毛病,让你担心了。"
成嘉和猜测周挺阳不想跟他吐露实情,但不敢追问,又见周挺阳的脸色比先前好了许多,悬着的心才松下来。
汽车重新启动,一路无语。
风从破碎的窗口窜入,吹到车内呜呜作响。
成嘉和有满肚子的疑问,但见周挺阳绷着脸地开车,不敢开口打扰。
汽车来到听涛小筑的小区门岗前,周挺阳停下车,道:"你下车,我不送你进去了。"
成嘉和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阳叔叔,你不见我妈妈吗?"
周挺阳轻吁了口气,道:"今天有点不舒服,改天吧!"
成嘉和下了车,却站在车旁不动。
周挺阳只得说,说:"你先进去,你进去了我才放心离开。"
成嘉和一副欲语还休的表情,但再瞧瞧周挺阳严肃的面孔,不敢再开口,转身走向小区。
周挺阳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禁后,才启动汽车向家里方向驶去。
他今晚谁也不想见,只想静静地一个人独处。
谁料才开出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号码,看到是成雪的名字,连忙在路边停下车。
"小和说你有心事。"
成雪直截了当地问。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回答说:"小孩子懂什么心事?别听他胡说。"
"你还好吗?"
成雪焦急地问。
周挺阳笑了笑,道:"可能这段时间太忙碌,身体吃不消,好好休息一下就康复,你不用担心。"
"需要我帮忙吗?"
成雪继续问。
周挺阳故意亮开嗓子回答道:"我说话中气这么足,你看我象有病吗?别瞎担心,我忙完手上的事情再去找你。"
成雪幽幽地说:"那你要保重身体,记得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美人恩重,周挺阳禁不住一阵感动,轻轻说:"我想你。"
电话里的成雪静默了一下,说:"我也想你。"
挂了线后,周挺阳重新启动车辆,驶回家的方向。
今晚之前他是害怕寂寞,而现在他更想独处,不愿意任何人在身边。
受伤的野兽总爱躲在一角独自静静的舔愈伤口,不需要空泛的安慰。
回到家中,他直接脱光了到浴室沐浴。
他闭目仰头,双拳紧握,任由花洒里冰凉的水不断从头淋下,冀盼能冲走纷乱的思绪,内心的悲郁。
零碎混合的记忆片断从脑海中不断浮现,令他更是烦燥不安,最终猛然一拳狠狠地砸在浴室的墙壁上,"嗵"一声巨响中,浴室的装修瓷砖迸裂下落,一丝鲜血从他指缝间汩汩流出。
他茫然地看着流血不止的拳头,血液在水里被冲散,淡化,最终伴水流走。
流走的只是身体的血,却冲不掉内心的痛和悲。
躺在床上,他辗转难眠,无论怎样运气调息也无法平息脑海里的混乱思绪。
也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仿佛整个人都累得不行了,才渐渐瞌睡过去。
正半梦半醒之际,他猛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那手正从胸腹部游移到胯下,拉下内裤,一下下地套弄着自己的阴茎。
他猛然一惊:谁这么无声无息地闯入家中?
宽妈已经回镇子了,王薇薇去旅游还没回来,还有谁?
他下意识想去逮住对方的手,但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无论对方是谁,显然没有恶意,否则不会仅是玩弄自己的身体。
对方套弄的手法不太纯熟,力度也不够,仿佛害怕惊醒了他似的,很小心翼翼,但经过短暂休息积蓄精力后的周挺阳仍然感觉很是惬意,禁不住想起了昨晚在小公园门口被两个不知身分的陌生男人玩弄身体带来的特殊刺激感,阴茎便迅速充血和跳动。
不过享受归享受,他还是对这个闯入家中的不速之客抱有戒心,于是喉咙间轻轻地嗯了一声,张开的两腿伸缩了一下。
正把玩阴茎的人吓了一跳,闪电般松手,被玩得硬如铁铸的粗大阴茎失去扶持,"嗵"一声狠狠地击打在结实的小腹上,虽然不怎么疼痛,但是周挺阳仍然忍不住从喉间发出"噢"声轻呼。
"周叔叔,周叔叔,起床了。"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周挺阳张开眼,眼前是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孔,只是表情有点张惶,眼神闪缩不定。
原来是汪东东。
汪东东紧张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说:"周叔叔,是时候起床上班了。"
这句话令周挺阳的意识从残余的快感中恢复理智,连忙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汪东东笑着说:"宽妈回镇子前给了我门匙,她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里,让我有空过来看看,我早上换班后就直接过来了,正要叫你起床。"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刚要抬身坐起来,却看到自己的内裤被拉下,阴茎硬梆梆地顶在小腹上,龟头溢出的淫液在小腹上涂了一大摊。
他心里明白这是汪东东的杰作,也不揭穿,自嘲笑道:"你看周叔叔睡个觉都不安份,失礼了!"
说罢拉上内裤,只是勃起的阴茎无法完全遮掩,从松紧带上露出一大截顶在腹部。
汪东东忍不住偷偷舔了下嘴唇,说:"这是因为周叔叔精力旺盛过人,换是其他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晨勃的现象没那么强烈。"
周挺阳笑笑。
汪东东红着脸说:"我出去准备早餐。"
说罢一溜烟跑了出去。
周挺阳从床上站起来,自顾到浴室搞个人卫生。
现在的他思想态度已经与以往不同,并不介意汪东东玩弄自己的性器,倘若汪东东跟成嘉和那般死缠着要吃他的JB,这当儿估计他会顺水推舟成全对方的心愿,但料不到汪东东竟自行退缩了。
从浴室出来,他习惯性地去拿门边架子上的替换衣物,却发现跟宽妈平日在家一样,都准备妥当了,心想宽妈多半是将一些生活细节都教给汪东东了。
"周叔叔,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过来吃吧!"
周挺阳一般穿着衣服,一边瞄了饭厅一眼,见有自己平日喜欢的早点,便问:"你自己做的?"
汪东东不好意思地说:"是宽妈告诉我你的口味,我路过早点摊顺便买的。"
周挺阳笑道:"宽妈也真是!将你当佣人使唤了。"
汪东东连忙说:"周叔叔,我是自愿的,侍候周叔叔我觉得很开心。"
说完这话,脸上禁不住红了。
周挺阳来到餐桌边上坐下,道:"你也一起吃,吃饱了早点回家休息。"
汪东东也坐下,说:"周叔叔,我不在家里住,自己在外面有套房子。因为工作要经常倒班,一来一回有点远,半夜回家也影响家里人休息,所以干脆在医院附近买了套房子一个人住,每周回家。"
周挺阳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心里想着,日后自己的儿子毕业参加工作,恐怕也会跟汪东东一样,不会回来住了。
想到这个儿子,又禁不住联想到另一个儿子,心里顿时一紧,连忙摄定心神,说:"那你有空多回家看看父母,同是为人父母,我能明白他们希望你多回家陪他们的心情。"
汪东东忧愁地说:"周叔叔,我聆听你的教诲,只要有空就会多陪他们。"
周挺阳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汪东东见周挺阳默默地吃着早餐,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试探问:"周叔叔,这段时间宽妈不在城里,要不我搬过来方便照顾你?"
周挺阳讶然地抬起头,问:"搬过来?"
汪东东脸上露出一片红晕,期期艾艾地说:"宽妈说,你平日习惯了有人照顾生活起居,自己一时间可能适应不过来,我想着她老人家这么关心你,就想着能帮忙就帮忙,也好让她在老家休息得安心。"
周挺阳侧头打量着汪东东,嘴角似笑非笑地问:"只是为了让宽妈放心?"
汪东东被周挺阳的眼光瞧得手足无措,红着脸说:"是的,宽妈已经向我交待过许多细节,譬如说你的西装拿到哪儿干洗,你喜欢吃什么菜,还有一些生活习惯我都记下来了。宽妈还说,你从小就喜欢整洁,所以我早上来的时候就将你的皮鞋擦亮了,还要把换下来的衣服放洗衣机里洗........"
周挺阳挥手打断他的絮絮叨叨,道:"你是堂堂一位国手,怎么将自己弄得象个佣人一般?周叔叔不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会自己照顾自己。"
这话里的意思相当于婉拒汪东东的要求。
汪东东咬了咬嘴唇,说:"我的要求有点唐突了,周叔叔,对不起。"
周挺阳见他浑身不自在的模样,便笑道:"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这几十年来,周叔叔家里有两个女人整天吱吱喳喳吵个不停,难得耳根清静几天,想一个人享受一下安宁的日子。"
汪东东听罢,脸色稍霁,说:"宽妈确是很能说,那天从医院陪她去买东西,她的嘴巴一路没停过。"
周挺阳笑笑,道:"你是开车过来还是坐车过来?要不先送你回去?"
汪东东摇头说:"周叔叔你先去上班吧,我待会还要将衣服洗干净并烘干,回去路上顺道将你换下来的西装送去干洗。"
周挺阳抬手看看腕表,道:"那我不跟你客气了,先去上班。"
汪东东闻言,连忙说:"周叔叔小心驾驶。"
周挺阳点头对他微笑一下,转身出门而去。
关上门后,汪东东就快步来到浴室门口,从衣物篮里捡起周挺阳换下来的衣服,捧在鼻端深深的嗅着。
虽然他感觉自己这样做有点变态,但抵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渴望。
尽管他已经给周挺阳口交过两次,但非常清楚这是机缘巧合下的遭遇,而非周挺阳主动接受跟男性相好,即使当天在浴室里也曾表白过心迹,但此刻面对周挺阳时仍然感觉患得患失,拉不下脸皮直舒内心渴求,遗恐惹恼了他拂袖而去,从此连亲近的机会也没有了。
只有这些周挺阳穿过的衣物才不会让他有战战兢兢的忧虑,上面残余的体味可以让他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气息,可以任由他放肆地抓揉抚摸,幻想着拥抱这身体的感觉。
这么一嗅之下,顿时有了新鲜发现。
那套深蓝色的西装上有股奇怪的味道,除了精液干涸后的特有气味外,居然还有点尿臊的余味。
他在桌上摊开手中的衣服,如猎狗般每分每寸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一些硬硬的块状斑点,那显然是精液水份蒸发后留下的精斑,精斑残留最多的还是在那件浅蓝的衬衣上,衬衣的前襟污脏得称得上一塌糊涂。
更令他惊喜的还是那条真皮皮带,上面有两点液滴还未干透,他用手指沾了一下,放在嘴里一尝,确是液化后的精液!
衣服上既有精液味,又有尿臊味,周叔叔到底干过些什么呢?
汪东东的脑海里交织着各种幻想画面,越想越兴奋,禁不住用颤抖的手拿起雪白的三角内裤。
其中一条比较干净,除了前端位置有不知道是淫液还是尿液残余的浅黄色斑印,另一条的情况简直令他目不睱给,上面充满了许多结成硬块的精斑和混乱的咖啡色印渍,更让他惊喜的是还有五条乌黑油亮的阴毛,仔细看去,阴毛下竟有新鲜完整的毛囊,不是自然脱落,而是硬生生地给拨下来似的。
汪东东脑海里顿时"哄"一声炸响,只觉得全身热得快要爆炸了,下身的阴茎顿时控制不住在一下下地跳动鼓胀,憋得难受,便将裤链扯下来,把硬得发烫的阴茎掏出,深深的吁了口气。
啊,那个英俊健壮的男人,充满雄性阳刚魅力的周挺阳,他那浓密乌黑的阴毛被人硬生生地揪扯下来,他一定在发出痛苦的惨叫,那惨叫声同时也是很厚实和很男人,他粗大伟岸的阳具被狠狠地玩弄,不断地冒出淫水,污染了裤子,最后被玩得控制不住喷出他的种马精液。
汪东东的脑海里浮现时在医务休息室里周挺阳被自己玩得一边嚎叫,一边精液怒射的情景,顿时一股热流直冲胯下,差点射了出来。
他再忍不住了,拿起周挺阳的内裤,套在硬得快要胀爆的阴茎上,迅速的搓弄,那细滑且有弹性的质感与自己的阴茎紧贴接触,整个人欲仙欲死。
这是周挺阳穿过的内裤,上面有他的淫液和尿渍,太令人兴奋了。
汪东东一边搓弄着,又将另一条内裤摁到自己脸上,张大嘴深深地呼吸着那股浓烈的味道,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的香氛。
天啊,英武健壮的周挺阳不但被人玩得精水横流,最后尿都给挤出来了,谁能将他玩成这样啊? 这是怎样的一种香艳刺激画面啊!
汪东东越想越兴奋,脑海里满是这个肌肉结实,英俊健美的男体被人放肆的玩弄,嘴里呻吟哀叫地画面。
我要死了!
要死了!
汪东东大口地喘着粗气,吸进内裤里浓郁的味道。
"噢.....啊.......周叔叔.....我.....我要你!"
汪东东忍不住嘴里发现呻吟,握着内裤套弄阴茎的手更加快速和用力,感觉全身的力气都汇聚到胯下那一点,腿也站不稳了。
正欲仙欲死间,仿佛听到门有点响动,下意识地回头看去,赫然见周挺阳正站在门口处,静静地看着他。
汪东东先是一怔,然后是震惊,但下体的阴茎却控制不住,精液狂射而出,全部落进周挺阳的内裤里。
周挺阳看着汪东东的情景,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汪东东用茫然地眼睛看着周挺阳挺拨雄伟地站在门口的身姿,内心既惊且怕更是惶恐又夹杂着狂热,阴茎仍然不受控制般持续地喷射,直至精液喷尽,嘴里发出"呵"一声叹息,身体才软软地倒向地上。
周挺阳一个箭步冲上去,刚好扶住他即将倒地的身躯。
汪东东身体跌落在周挺阳怀里,抬眼看着他英俊坚毅却毫无感情色彩的面容,顿时心潮起伏,交织着无比复杂的情愫, 极度羞愧和害怕中却隐隐透着快乐。
这是周挺阳第一次这么亲热地抱着他,这么紧密地接触他,尽管他知道这仅是周挺阳避免他倒下,但却让他有种强烈的幸福感。
"周叔叔....我....我....."
他张着嘴,口中嚅嚅,话不成调。
周挺阳只是笑笑,道:"你小子要这样弄下去,周叔叔的内裤还能再穿吗?以后没内裤换洗了!"
周挺阳未但没有讨厌他,还能开玩笑,这令汪东东意料之外更是狂喜,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给给周叔叔买许....许多新内裤。"
周挺阳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开朗地笑了笑,扶正他的身子,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道:"开出小区才发现忘记了拿公文包,唉,习惯了平日宽妈事事照顾,宽妈一不在,就开始丢三拉四了!"
汪东东知道这是周挺阳向自己解释突然回头的原因,他蓦然心里起了个冲动,鼓起勇气说:"周叔叔,我愿意一辈子照顾你!"
周挺阳看了他一眼,饶有深意地道:"这辈子长着哩!"
汪东东见周挺阳这样回答,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低下头,半晌不语。
周挺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我走了。"
说罢转身出门。
汪东东抬起头,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最后改口问:"周叔叔几点下班?要不要我过来给你做晚饭?"
来到门口的周挺阳怔了一下,回头道:"我不一定回家吃晚饭,你还是安心回家吧!"
说罢不再理会汪东东,自行出门离开。
尽管明白汪东东的心意,但周挺阳对他始终没有太多的感觉。
汪东东与成嘉和虽然年龄有差距,但在周挺阳眼中都是同一阶段的孩子,两者相较而言,他更喜欢成嘉和多些。
在旁人眼中,汪东东一切都很完美,相貌英俊、聪明懂事、性格阳光,家庭出身好,还有稳定职业和收入,简直是无可挑剔的好孩子,但他身上却透着中国知识分子最典型的缺点,就是太小心慎微,不够大胆勇敢,稍遇挫折或拒绝就马上退避闪躲,缺乏真性情。
成嘉和尽管麻烦不绝,然而大情大性,遇喜则笑,有悲则泪,对着周挺阳从不掩饰内心的悲喜和渴求,更显得有血有肉,而且知错能改,敢于承担。
更重要的是,在成嘉和身上他看到了自己少年时期的一些影子,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这才是男孩子应该具备的冒险和勇敢精神。
周挺阳先将车开到专门的维修店修复破碎的车窗,自己则打了个出租车到体育局。
来到体育局门口,他下车后,紧紧身上的衣衫,深吸口气,将所有一切抛诸脑后,大步向前。
"周局,早上好!"
路上遇到的同事都露出灿烂的笑脸打招呼。
周挺阳心里有点奇怪。
无论真情假意,平日大家早上遇见都会笑脸相迎,但今天大家对着他的笑容有点不同,或者说,很特殊。
他怀着满腹疑惑来到办公室,刚坐下,门就被推开,多日不见的小邓满脸喜色地进来,说:"恭喜恭喜。"
周挺阳接过她手上的文件夹,笑道:"喜从何来?你找到婆家要嫁出去了?"
小邓嘿了一声,说:"天天对着你这个大帅哥,择偶标准都受影响拨高,估计这辈子都找不到对象了!"
周挺阳作大惊状,道:"那怎么办?法律可不允许我再娶一位哦!"
小邓啐他说:"臭美,人家当你是哥,谁要嫁你?"
周挺阳惋惜地叹口气道:"哎,白欢喜一场!"
小邓嘻嘻笑着说:"行了,我可有自知之明,俏皮话还是留给外面的那些女人听吧!昨晚你上电视了!"
"上电视?"
周挺阳愕然问。
这段时间体育局没有什么事务发布,没接受过新闻采访啊?
"你前几天不是参加了唐湾镇体育中心项目开发计划的特备节目吗?昨天晚上在电视上播出了!"
小邓喜滋滋地说。
周挺阳不禁有点惊讶。
按理说这类节目经过剪辑加工后,还需要送审批覆手续,最快也得一周后才能播出,怎么效率变得这样高?
小邓没注意到周挺阳脸上的疑惑,庆冲冲地说:"哎,周局你在节目里的表现太优秀了,谈吐大方,潇洒儒雅之余又有男人魅力,我妈说你那声音沉实有力,淳厚圆浑,语感节奏掌握得更好,嗓子好的都可以当播音员了。"
周挺阳挥挥手,道:"马屁拍得不错,只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看来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内容上了,白费了半天脑筋写稿子。"
小邓笑着说:"我说周局,一般老百姓看这种政府的宣传节目,只需要知道个大概,谁会关心细节和内容?又不是是迫切的民生需要。"
周挺阳心想也是道理,便问:"我这些天不在有什么事发生了?"
小邓见周挺阳问正事,认真地交待说:"都是日常事务,我将工作任务摊派到其他科室完成,这些文件就是等你回来签字。另外张彪副局长和伍方华副局长来过,我怕他们打电话会影响你休息,推说你有私务要办,不想被打扰,工作交待给我,他们没说什么就走了。"
周挺阳心想难怪这些天没有单位里的人打电话找过自己,原来都给小邓打发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问:"还有其他事项吗?"
小邓接着说:"今天上班的时候遇上赵局长,他问你来上班了没有。"
周挺阳嗯了一声,说:"我待会过去向他打个招呼。"
小邓刚想离开,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说:"还有一个人找过你,他名字叫何俊光。"
周挺阳闻言一怔,问:"何俊光?"
旋即马上记起来了,何俊光就是在火车上遇到过的那个便衣警察!
小邓面露奇怪神色,说:"他说是你的朋友,到本地办事,顺便探望。我不知道他话里真假,没有给他你的手机号码,他没说有什么事,也不肯给我联络电话,只是说有空再来,然后就走了。"
周挺阳不禁心里嘀咕。
虽然在火车上他对这个有好感的警察提过有事可以到体育局找他,但作为成年人,大家都明白这话客套的成份居多,如非必要,定不会摸上门打扰,这何俊光既然来了,却不肯交待是什么事情,也不肯留下联系方式,就有点奇怪了,人海茫茫,想找也找不着。
他想了想,便将何俊光的疑惑抛到一边去,专心处理手上的业务,毕竟几天积压下来的工作量不少,需要尽快解决。
"小周。"
有人叫道。
正埋首工作的周挺阳愕然地抬起头,赫然见赵汝新正站在桌子前,连忙站起来伸手相握道:"哎,赵局怎么跑来了?还想着待中午过去你办公室报个到。"
赵汝新哈哈笑道:"我说小周,你是忙昏头了吧?现在已经是中午了!"
周挺阳看看腕表,不禁失笑道:"果然是昏头了!"
赵汝新叹息道:"小周你多年如一日,工作起来就是那么有冲劲,我是老囉!"
周挺阳连忙招呼着赵汝新在沙发上坐下,说:"哪里哪里,赵局的状态倒是跟我刚进局里子里的时候没多少区别。"
赵汝新呵呵笑道:"小周你也学得油腔滑舌了。"
周挺阳笑笑,给赵汝新倒了杯茶,道:"这几天我有事没来上班,怕是赵局替我扛下不少麻烦吧??"
赵汝新点了点头,说:"张彪和伍方华找不到你,自然是跑来找我了,怎么说我还在位子上嘛!"
周挺阳问:"是关于唐湾镇体育中心的业务?"
赵汝新苦笑着说:"既然是局里当前的头等大事,大家自然都围着这业务转,争取更多表现机会或者捞多点好处,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为了分多杯羹,就给他们点甜头就好,很容易打发。"
周挺阳呷了口茶,淡淡地说:"赵局是一局之长,自是有权分配工作任务。"
赵汝新是老狐狸,哪能听不出周挺阳语中的不快?
"小周,我不是要分你的饼,而是认为以你的条件和能力,根本不需要跟他们一样盯着眼前那点小利小惠,你的前程远大着!"
周挺阳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
赵汝新神秘地笑笑,说:"小周忘记了?我早前跟你提过约见几个有门道的大佬。"
周挺阳一怔,马上记起赵汝新之前的许诺,就是给他引见几个能在仕途上起到作用的领导的事情。
此一时彼一时,当日的周挺阳一无所恃,赵汝新的建议固然对他有很强烈的吸引力,但经历过这些天的急剧人事变化后,他的眼光和想法再非吴下阿蒙,赵汝新手上那块肥肉就没多大吸引力了。
赵汝新看出了周挺阳脸色中的踌躇,便说:"小周啊,虽然说你现在获得了程书记和汪市长的钦点,看似前程无量,但机构里的人事变化谁也不能预测,多个后台多个保障。"
周挺阳犹豫一下,问:"赵局,实话实说,虽然有你引荐,但他们凭什么愿意帮扶我?"
赵汝新神秘地笑道:"小周你在体制你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不觉悟?他们愿意帮扶你的原因就跟程书记会看上你的道理一样!"
周挺阳抬起头,静静地看着赵汝新,没有说话。
赵汝新轻轻摇了摇头,说:"其实你并非不懂,只是没有那种迫切危机感。说到底,在体制里无论你权力再大,在位上再风光,到了年龄就必须退下来,所有的人事和利益关系从此一笔勾消,换谁也不会甘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扶持信过来的心腹班子上去,以便退下来后各方面都有人照应,以前的利益根基不会全盘作废,所以只要你入了他们的法眼和取得信任,他们自然会全力给你资源,借力帮你扶摇上青天!"
说着,将手搭在周挺阳的手背上,轻轻摇头道:"我就是领悟的太晚,从没有考虑过为将来铺路,眼看就是退下去了,身边却只有你一个值得我依赖的下属,小周,我会用尽我所有的能量将你扶上去,倘若将来有需要,就希望你能回头关照一下我这个老领导。"
赵汝新将利害关系说得明白清楚,令周挺阳松了口气。
世间上没有白送的人情,他不放心的是赵汝新介绍的人要他付出什么回报代价,要是作奸犯法,与政策或规定产生背离,固然不能答应,但当场拒绝又削了赵汝新的面子和情义,还不如不去会面,既然说清楚是人情互惠,那他就再不必为此烦忧了。
"赵局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引荐?"
他皱着的眉心松驰下来,笑着问。
赵汝新喜上眉梢地回答道:"过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那几位大佬前天到了本市做调研工作,就今天约上他们见见面,吃个晚饭。"
周挺阳点头道:"地点和时间由赵局决定,我负责请客好了!"
赵汝新笑着说:"待会我回去打几个电话,地点就在中天国际大酒店吧,说到底也是本地最豪华的酒店,不会让客人觉得待慢。"
周挺阳心里哑然失笑,怕是又得跟史红荔重逢了。
"小周,你今天穿的西装是新买的?做工真是精致漂亮。"
说完正事,赵汝新的注意力便转移到其他方面了。
周挺阳今天穿的就是昨晚陈健送的那套西装,但他不好解释来龙去脉,只是淡然道:"朋友送的,你知道我对衣服没研究。"
赵汝新翻开周挺阳西装的衬里,注意了里面的绣字,惊讶地说:"这不是本市首富陈健代理的那个欧洲奢侈品品牌么?陈健送的?小周你行啊,能够跟陈健这种富豪朋友交往,看来他也挺看好你的政治前程,先行作人情投资了!"
周挺阳苦笑着说:"赵局想得太多了,只是一套衣服而已。"
赵汝新正色道:"人心趋利,陈健这种势利的生意人不会无缘无故跟别人交往,别说你这种等级的基层公务员,就算是我这个局长或者我们局里的贾谊书记,他也未必看在眼内,能垂青于你,证明他看好你能为他带来丰厚的回报,小周,有这样一个大金主给你在背后助力,千万不要掉以分心,要与他保持好良好的关系。"
虽然赵汝新对周挺阳与陈健之间的复杂关系不了解,但他说的话确是用心良苦,周挺阳也认真地点点头,道:"赵局的叮嘱我会记牢,多谢赵局。"
赵汝新满意地说:"小周你能听得进良言,而且懂得感恩,这点就是讨人喜欢。"
一边说着,手便从周挺阳的西装外套上滑到他结实的大腿上了。
周挺阳心里跳了一下,赵汝新这话一语相关呢!
瞧着赵汝新不断摩挲自己大腿的手,周挺阳便心中了了,这老家伙是借着施恩的机会又来蹭便宜。
"小周,你这皮带是头层牛皮的手工货吧?还有皮带扣,看是传统商务皮带款式,但据说这个型号的金属针扣是掺了钛金属,所以特别银白明亮,耐磨耐腐蚀,永远也不会有划痕。"
一边说着,手便游移到皮带扣上,沿着金属结构慢慢地摸索。
换在以前,周挺阳对一个男人的手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自己的私隐部位会有强烈的抗拒心理,但今天的他已经见怪不怪,再说赵汝新方才已经强调"感恩"二字,想想进入体育局近十多年来,如果没有赵汝新的帮助与提携,自己也不一定能这么年轻就爬到副局长一职,而自己却一直没能力回报,冲着这份恩惠,只要赵汝新不是太过份的要求,他都能接受。
赵汝新不明白周挺阳心中所想,见对方没排斥的表示,不禁心里发热,手从皮带扣向下滑,没有一下子落在裆上,而是稍偏侧点,手指在突出起部位边缘游移,嘴里说:"小周我给你提个建议,这种无省的直筒西装裤虽然很显身材,让你更加挺拨好看,但不太适合你的实际情况。"
周挺阳一怔,问"省?"
"省就是摺子,这是专业术语,我不是跟你提过我老爸是裁缝吗?一道摺子就是一个省。西装裤分两省,一省和无省三种,年青人喜欢无省的款式,绷得紧紧的显身材,但对有肚子、屁股偏肥大这类者身材不好的人,就需要一省或者二省的款式,让胯部的宽裕空间会大许多,也掩饰了缺点,就好象我穿的一样。"
赵汝新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四周游移,将边上的布料压低些,让中间那团虽然软垂但非常饱满的突起部位显露得更立体清晰。
周挺阳哑然失笑问:"赵局是说我的身材不好,需要用有省的裤子掩饰吗?"
赵汝新摇头道:"你身材是太好了,需要掩饰的是这块肥肉!"
说话间,手便很不客气地按上了周挺阳裆间正中的突起,用肥厚的手罩着,继续说:"人家肥的屁股和肚子,你肥的这块肉,太肥大饱满,就算不勃起,走路时这团突起也是惹隐若现,将局里的娘们勾得三魂掉了七魄,影响工作效率了!"
嘴里说着,手开始不客气地揉搓着周挺阳裆中的那团丰隆且有弹性的软肉。
虽然已经做了"感恩"的心理准备,但周挺阳还是有点别扭地说:"赵局,别揉,会弄得硬起来,很失礼。"
赵汝新见周挺阳没明显抗拒,更是喜不自禁,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小周啊,传说你有大屌阳的绰号,别说局里的那些浪货了,我一直也很好奇你的屌到底有多大。"
周挺阳苦笑道:"那只是大家开玩笑胡乱起的绰号,赵局别当真。"
赵汝新没有就此松手,说:"小周,现在你别当我是局长,我也不当你是下属,大家是两个普通的男人,我那玩意也不小,就不信我的没你的大!"
"赵局,这个有必要比吗?"
周挺阳作贼心虚地瞄了瞄门口,发现办公室的门只是半虚掩着,没有完全关上,一颗心便悬了起来。
赵汝新毫不为此担心,伸手就去扯周挺阳的裤链,说:"这关乎男人的尊严和脸子问题,必须要比!"
周挺阳下意识地按住他的手,道:"赵局,这是办公室,别闹!"
"办公室又怎么了?贾谊那个老东西还在办公室里操他的秘书呢!"
赵汝新此刻箭在弦上,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地位了,一边叫嚷着,一边将周挺阳的裤链拉开,将里面半软的肥大阴茎揪出来。
贾谊就是体育局的党委书记,因为他负责是党务板块,周挺阳是业务板块,与贾谊没有多少工作关联,平日就开会才有交集,不算熟悉。
关于贾书记办公室里操了秘书的是非八卦,周挺阳从小邓嘴里听过,听上去虽然刺激,但他自己从没考虑这种玩法,一来局里没有令他动心的女性,二来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不同于贾谊或赵汝新这种官途已经走到头的老人,他还年轻,仕途上有进步的空间,要懂得自律和珍惜羽毛。
"小周,你JB不算很大嘛!"
赵汝新摇了摇手中的阴茎,说。
周挺阳连忙道:"对对,都是不靠谱的流言,赵局别当真了!"
一边说着,一边借势要将阴茎塞回去。
赵汝新那肯就此罢休,挡住周挺阳的手说:"男人的屌软和硬可是不同状态,小周你硬起来看看我才服气。"
周挺阳苦着脸道:"赵局,我们都不是年青人,别闹了!"
赵汝新用力掐着周挺阳那根肥肠,说:"小周,才这点年纪,就软趴趴地很不象话啊,我象你这个年纪,说是说硬就硬,还不用手碰!"
周挺阳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叫道:"噢,疼疼疼.....噢!赵局,别这么用力!噢,这玩意要想硬起来也得看情况!"
赵汝新说:"也有道理,我就豁出去,帮你一把!"
说罢一低头,就将周挺阳的阴茎含到嘴里。
周挺阳料不到他说来就来,大吃一惊,连忙双手推着赵汝新花白的脑袋,急道:"赵局,别.....别这样,快松口!"
赵汝新完全不为所动,将龟头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
周挺阳用力推他不是,任其吸下去也不是,很是尴尬,赵汝新更是一边吸着阴茎,一边伸手到周挺阳胯下,隔着西装裤去摸他的阴囊,然而因为周挺阳两腿张开的关系,裤裆绷紧,赵汝新仅能摸到边缘,无法深入,便用手指往里用力压掐,尽可能接触多些。
轻重无度的挤压令周挺阳的睾丸时而舒服,时而吃痛,俊脸皱成苦瓜样,但阴茎却一下下地受刺激硬挺起来了。
周挺阳膨胀的巨根对赵汝新来说已经是旧时相识,不过他仍然感到百看不厌,百尝不倦,只是心有余力不足,肯定无法全根尽吞,只能双手扶住粗硬的茎身套弄,嘴里的舌头对着龟棱系带或缠或撩,同时移动身体,跪在周挺阳张开的两腿间,方便行事。
虽然上次偷尝过周挺阳的巨根和精液,但当时周挺是呈半昏迷状态,没多少知觉,总有些遗憾,今天是在周挺阳完全清楚状态下吸食他的阴茎,赵汝新不明这个拗不弯的钢铁直男为什么能反常地接受男人亲热,但无论如何他都很珍惜这种难得的机会。
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领导象条狗般臣服在自己胯下,周挺阳尽管没性趣,但心里仍涌起了男人特有的征服感和自豪感,到了这个份上,他也不矫情,干脆半仰在沙发上,张开两臂,仰头闭目,任赵汝新把玩已经兴奋的性器。
赵汝新的口技并不高明,还不如成嘉和好,更别说与小邓和桑伟这两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相比了,甚至比不上公园门口的老头子,赵汝新的口交水平大约跟陈健和汪东东相当,很生涩,甚至有点粗暴,牙齿经常擦到敏感的龟头和系带,但同时又带来一种担忧被伤害的刺激,这种心理反差令周挺阳呼吸开始粗重,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赵汝新尝到周挺阳的龟头处涌出带着略带淡淡咸味的淫液,知道他已经情动了,便不再心焦急切,改成缓和速度去继续口交,偶然还将变得粗硬灼热的阴茎拿在手中细细观察。
上次在酒店里太过心急,而且光线较暗,没有机会仔细观看眼前的雄物,现在是中午,明亮的光线从落地玻璃窗外穿外透进来,更能纤毫毕见。
"小周,叫你大屌阳太委屈了,应该叫巨屌阳!你看你这JB,又粗又长还够硬,龟头饱满圆硕,太壮观雄伟了,这是我见过最吸引人的绝世美屌!"
赵汝新一边看着手中这根被他的唾液沾得油光湛亮的大肉柱,一边啧啧称颂。
面对着敝开两腿任他品尝的极品尤物,赵汝新也懒得再去掩饰自己的性取向,也不在意了,放任地发出衷心的赞许。
周挺阳依然仰头闭目地享受着被口交的乐趣,没有搭理对方的话。
到了这个份上,说什么话都是多余,你要吃老子的JB,老子就给你吃,也算是报答你这么多年的帮助。
赵汝新再吸了几口,嘴里砸巴砸巴地品尝着周挺阳那过量地分泌的淫液,自顾自话地说:"小阳啊,不怕告诉你,我一直都喜欢男人,尤其喜欢你,每次跟男人上床时,心里想的都是你,这么多年,憋得太辛苦了!"
周挺阳张开眼,懒洋洋地看了赵汝新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阴茎,制止他说下去。
他已经听过太多同性向他倾诉衷肠了,他担不起这么多爱的包袄,为什么就不能跟与以往的异性般,大家只求一夕欢娱,免谈深情厚爱?
赵汝新的嘴被堵住,便又一轮吸吮。
虽然他尝试过尽量将茎身往口里塞进些,但始终力有不逮,只好放弃,吐出来大口地喘息不止。
歇够了,他又将注意力落在周挺阳的肉棒上,隔着窗外的逆光观察,看到那暗红的龟头被镶上了一道艳丽的红边,茎身上被沾湿的散落阴毛仿佛也在泛着光芒,便又忍不住夸赞道:"小阳你的屌真是人间极品啊,尺寸一点不输洋人,但比洋人的更壮伟好看!我到美国出差的时候也曾花钱玩过几个说是拍色情片的男星,那JB大是够大了,也够长,但要么是光溜溜的太光滑,象白斩鸡,不象你这根血管盘缠,象是生铁铸成的工艺品,又大又硬,还有很好的质感, 一看就让人觉得很有力量感,还有他们那个阴毛啊,都刮得干净,象个未发育的婴儿般,看着难让人性起,不象你,既浓密又乌黑,够狂野,够油亮,一看就是一个身体健康而且是个很有雄性魅力的男人,嗅着阴毛的味道就让人兴奋得要疯掉了。"
赵汝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撮弄着着周挺阳露出拉链口处的浓密阴毛。
阴毛被揪扯的感觉让周挺阳微微吃痛,禁不住想起了昨晚那个老头死命捊扯自己的阴茎时连带着扯动阴毛的痛感,阴茎便反常地猛然拱跳了几下。
赵汝新被周挺阳突然不停地翘动的阴茎吓了一下,忽然明白了点什么似的,用点力去揪扯一小撮阴毛,结果每扯一下,周挺阳的阴茎就配合拱动一下,屡试不爽。
"原来小阳你有点受虐的倾向啊!"
赵汝新象发现新大陆般咯咯笑道,同时拉扯阴毛的力量更大。
周挺阳被他讥笑得满脸通红。
自从在唐岭林场经历被洪大兴差点踩爆睾丸的遭遇后,他发现身体产生了变化,每当胯下这副引以自豪的大阳具感受到被伤害的危机时,便随着疼痛和恐惧伴生出逆反的兴奋状态,伤害越是厉害,越是兴奋强烈,仿佛胯下这副阳具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意识,要赶在受到彻底伤害前,将带着遗传基因的精液及时喷发出去播种,避免优秀的基因从此绝后。
这种奇妙的身体和心理变化令他感觉很愧惭,但同时又控制不住身体的下意识反应,倘若当日洪大兴继续用力踩一会,他估计就忍不住当场射精了。
幸运的是现在赵汝新分不清他的脸是因为羞愧还是兴奋而潮红,更不了解他的心思变化,一个劲地玩得不亦乐乎。
"噢......赵局,别....别这么用力啊....啊,屌毛会被拨掉的啊!"
当感觉到赵妆新越来越用力,毫不顾忌他的痛苦时,周挺阳终于忍不住开口制止。
"小阳啊,你这根充满男人阳刚的大屌,要是将象征强大雄性能力的浓密阴毛全部拨掉,变成无毛的大鸡鸡,会是怎么的一种样子?"
赵汝新兴奋地笑着,揪住周挺阳长在阴茎上的一根乌亮的阴毛,用力一扯,真个扯了出来。
"噢......不要,疼啊!"
周挺阳呻吟着叫道,但胯下的阴茎却不争气的再度充血,胀得发紫的阴茎在空中巍巍的颤抖不绝,一股股淫水从马眼深处急涌而出。
"你嘴里说着不要,但JB的反应却是很老实啊!"
赵汝新一边说着,摸到阴茎根部阴毛丛中,掂起其中一根,用力扯了扯,但太光滑油亮,脱手了,于是将阴毛在手指上缠了个圈,再用力一扯。
"啊!疼.....不要....不要拨我的屌毛啊!"
周挺阳哀叫一声。
虽然实际不怎么疼痛,但听着赵汝新说要将自己的阴毛全部拨掉,周挺阳心里禁不住有点害怕。
他当然有能力随时阻止赵汝新的行为,但理智是一回事,身体反应却是另一回事,就算阴毛被拨光了还会长出来,他害怕的不是阴毛被拨,而是那种性器被伤害带来的潜意识恐惧,这恐惧又给他带来异样的刺激感,甚至为之兴奋和狂热。
赵汝新瞧着周挺阳的身体反应状态,心里更是得意,干脆不一根根的拨了,直接将三根阴毛撮在一起,在手指上打圈,再夹紧用力一扯。
"嗷!疼啊!......不要啊!放过我的屌毛吧!不要拨光啊.....噢...噢.....不要变成无毛的大鸡啊....嗷.....别拨啊!嗷!"
周挺阳忘形地嚎叫着,双手不自觉摁住胯部,不让赵汝新继续行凶。
"小阳不要担心,屌毛拨光了还会长出来,再说你屌毛么浓密,拨个三天三夜也拨不完!"
赵汝新兴奋得忘乎所以,伸手去跟周挺阳的两手角力,欲继续施虐。
两人正争持间,走廊上却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第42篇
不徐不疾的脚步声将周挺阳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推开赵汝新的胖手,企图把硬挺的阴茎塞进裤子里,偏生越急越狼狈,过于坚硬的粗长肉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推进西装裤内,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得额上热汗直冒,最后把心一横,跳起来冲到办公桌后,摘下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然后一屁股坐在办公椅上,再将西装外套盖在下半身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半掩的办公室门被推开,小邓手上拿着两盒东西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周挺阳脸上潮红,气喘吁吁样子,小邓先是一怔,刚想开口,转头见赵汝新坐在会客沙发上,连忙招呼说:"赵局过来了?"
赵汝新"嗯"地应了一声,说:"过来跟小周讨论个事情。你中午不休息?"
他倒是回答得不急不徐,端着副领导架子,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小邓举起手上的盒子,说:"周局今天一直在埋头办公,我见他这么专心,想来忘记了午饭,特意到外面给他打了个盒饭过来。"
赵汝新赞赏道:"真是一个体贴的秘书!倘若我不是行将退休,怎么也得将你从小周手上抢过来!"
小邓笑笑,没接这个腔。
赵汝新即将下野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不等于喜欢别人讨论这话题,他自己提起是一回事,别人可不能傻乎乎地跟腔。
"赵局吃午饭了没有?要不我回头给你打一份?"
赵汝新拍拍自己的肚皮,呵呵笑道:"我这把年龄啊,得听医生的话,注重健康,减减肥。"
这二人一对一答,总算给了周挺阳缓冲时间,他将呼吸理顺,说:"小邓,饭盒放桌上,谢了,你也回家休息一会吧!"
小邓依言将饭盒放在桌上,有点奇怪地看了周挺阳和赵汝新一眼,转身出了办公室。
经这么一闹腾,赵汝新便找不到借口再对周挺阳采取进一步行动了,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于是站起来说:"小周啊,我这回去打几个电话,晚点通知你。"
周挺阳心情极为复杂,但脸上仍然保持着镇定道:"有劳赵局了,我静候佳音。"
候赵汝新出去后,周挺阳掀开盖在胯间的西装外套,对自己仍然硬挺挺地矗立在裤子外的阴茎做了个鬼脸,心里暗骂:就是你不争气,给人一玩就硬,看什么时候捅出麻烦来!
正自怨自艾间,又听到了敲门声,抬头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原来是多日不见的成雪。
"你怎么来了?"
他欣喜地站起来迎上去。
成雪本来满是笑意的脸孔却突然一愕,瞧着周挺阳挺着根粗长的阴茎一晃一荡地快步向自己走来,顿时害羞地转过头去。
周挺阳先是一怔,下面的凉意令他迅速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心里禁不住骂了一声操,不过面对美女,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干脆上前将成雪一把搂住,厚颜无耻地说:"正在想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坚硬的阴茎摩擦着成雪圆实的小腹,嘻皮笑脸地悄声说:"你一定是感受到我的思念,就赶过来了吧?我的小兄弟想你想得都流眼泪了,不信你摸摸看。"
成雪满脸羞红,啐他说:"才不信你的油嘴滑舌!"
周挺阳嘻嘻笑道:"我真是油嘴滑舌?来,体验一下我的嘴和舌头有多油多滑。"
说罢,大嘴就合上了成雪的樱唇,舌头用力要钻进成雪的口中。
成雪挣扎着说:"别啊.....嗯,门还没关!"
周挺阳依然紧紧按住她不放,身体一转,脚向后一踢,门便"呯"一声关上,同时将成雪顶在墙上,身体用力地互相摩擦着,嘴一个劲地吻着成雪的颈侧和耳垂。
成雪被他暴风骤雨般的狂野举动弄得气喘吁吁,呼吸急促地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急色.....嗯....嗯,一上来就......人家是想着你昨晚不舒服的事,今天特意过来看望你......啊,不要,讨厌死了!"
周挺阳缩回搂住她纤腰的手,擒住两个饱满坚挺的酥胸,隔着衣服一边搓揉,一边道:"怪你太有魅力,让我情不自禁!"
嘴里说着,两手直接插入衣襟,隔着胸围用力地抓两个肉球。
成雪被他惹得身上燥热,顾不上矜持,也伸手去摸到周挺阳的阴茎,一下下地套弄,沾得满手都是淫液。
周挺阳见她情动,不再慢慢温存,而是一把将成雪搂起,来到办公桌前,拨开桌上的杂物,将她放在桌上,撩高她的裙子,赫然见粉红色的真丝内裤中间已经湿了一滩。
"还说我急色?看小妹妹都洪水泛滥了!"
周挺阳瞧着成雪,淫笑着伸手探进进裙子里隔着内裤揉那片饱满的芳草地。
成雪满脸羞红,嗯啊一声,说:"你真坏!"
然后双手掩脸,不敢正视周挺阳的目光。
周挺阳哈哈一笑,不再挑逗,拨开内裤,挺起阴茎,用龟头一下下地摩擦着成雪的阴阜。
成雪起先羞愧地不敢与周挺阳对视,但被他在阴道口撩拨了半天,却不深入,便痒得忍不住拿开脸上的手,低声说:"阳哥哥,快进来啊!"
周挺阳嘿嘿笑着问:"要什么进来啊?"
成雪扭了扭身体,嘟着嘴说:"明知故问,讨厌!"
周挺阳哈哈笑道:"阳哥哥听得懂,但小阳哥哥不懂听人话,必须有人带路才知道往哪里走。"
说着,阴茎向下移,移到成雪的肛门口。
"啊!"
成雪吓了一跳,连忙夹紧两腿,害怕地说:"哥,跑错门了!"
周挺阳当然知道方向不对,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成雪,但给这么一夹,顿时爽得他连打了两个激凌,同时心里涌出个奇怪的想法:要是捅进肛门会是怎样的感觉?
丁林操着桑伟时那句话又自然而然地浮上他的脑海。
"要是早知道操男人有这么爽,我早就满足你这个浪货。你的PI'YAN包着我的大JB好爽,比操女人还来劲!"
周挺阳一时间有点心往神驰:男人和女人肛门估计都一样,操这个洞会不会感觉很不同?
这个想法一旦冒头,就无法受控地膨胀,跃跃欲试的渴望异常强烈。
"要不要.....试试....那个后面怎样?"
他有点结结巴巴地对成雪道。
成雪先是一怔,眼神有点犹豫,然后惊恐地说:"不要!我没试过!"
周挺阳弯下身子,轻轻地亲着她的嘴唇,道:"我也没试过,要不我们今天试试这玩法?"
成雪挣扎着说:"哥,不要啊,你的太粗长了,我后面会裂开的.....求你不要啊!哥,不要!"
一边哀求,两腿夹得更紧,唯恐周挺阳真会不顾一切闯进去。
周挺阳本就是一时冲动,见成雪害怕得脸色煞白,眼泪都快冒出来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情景,心便软了,嘻嘻笑道:"就是逗你玩,看你怕得!"
说着,将头向下移,埋到成雪饱满的两乳间,用脸一个劲地磨搓,刺激成雪的情欲高涨。
成雪被挑逗得兴奋不已,本来紧夹的两腿逐渐松开,周挺阳探手下去,扶住阴茎,对着她的阴道,腰用点力,轻轻地挺进,一下下地将饱满的大龟头塞进去。
虽说是春风再度玉门关,但周挺阳自知阳器粗伟,不敢突然冒进,仍然用温柔的办法细耕熟田。
尽管成雪的小穴已经被巨阳开垦过,但几天没光顾,洞口自会收紧,对这饱满硕大的龟头颇感吃不消,口中禁不住呻吟说:"阳哥.....慢点,太胀了.....有....有点疼!"
周挺阳体贴地吻上成雪的樱唇,同时手挑逗着她的乳尖,让她的欲望快速提升。
没几下,成雪由被动变成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就往周挺阳嘴里探,要吸吮他的唾液。
周挺阳见火候已至,腰用力一挺,猛然插进了半根阴茎。
成雪吓了一跳,想发出惊叫,但嘴巴却被周挺阳封着,只能发现"呜呜"的声音。
周挺阳轻轻地抽插着,将余下的茎身一点点地插入,直至成雪全身一颤,显然已经顶到子宫颈口了。
他也不急于进行抽插,而是旋转着翘实的臀部,研磨那将阴茎套得紧紧的阴道内壁,拓松活动空间。
"嗯....嗯,啊...哥啊,我有点痒...很痒,我...我要!"
成雪呻吟着叫道。
"你要什么?"
周挺阳凑到成雪耳边,喷着温热的气息,淫笑着问。
成雪脸上红晕泛现,嘟着嘴不肯说。
周挺阳干脆停下动作,结果成雪马上受不了了,哀求道:"哥,给我,我要你的大屌止痒!"
周挺阳嘿嘿一笑,猛然高速旋转有力的圆腰,成雪被撩得脸上泛起红潮,扭动着身躯叫道:"哥.....阳哥....用力.....用力!"
周挺阳"哼"了一声,腰一弓,猛然抽出大半截阴茎,在成雪惊讶失落的同时,腰用力一拱,顿时捅进了大半根肉棒。
"啊!"
成雪刚发出半声尖叫,就被周挺阳的大手掩住了嘴巴。
因为成雪在兴奋时有疯狂叫床的经验,周挺阳不敢造次,伸手胡乱扯下自己的领带,捏成一团塞进成雪的嘴里,低喝道:"咬着!"
成雪神色惊恐地咬着丝绸领带,心里既期待又忐忑。
周挺阳先松开自己衬衣上的几个扣子,深吸了口气,拉开成雪的两腿,公狗腰一挺,便进入了大起大落的抽插。
在周挺阳如高速马达般的抽插下,成雪咬着领带的嘴巴不断地发出呜咽,同时瑧首乱晃,头发散乱,仿佛被强暴似的,极具淫媚之态。
这色情的画面刺激得周挺阳雄性基因里征服感,抽插得更是高频和卖力。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换其他人或者还要用更多的技巧来将双方的情欲提升,但周挺阳异于常人强壮体魄和天赋异禀的极品阳具可以忽略这些繁文褥节,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令成雪欲仙欲死,没一会儿,成雪身体就连连抽搐,两只小腿绷得直直的,进入了高潮。
倘若在其他场合,周挺阳会延长战事,让成雪的高潮接连不断,死去活来,但现在身处办公室,他不敢太造次,担心其他人很快来就来上班,便决定速战速决,见成雪已经进入高潮,更加快抽插频率,撞得成雪的身体乱晃,两人交接处发出沉重而快速的"啪啪"急促响声。
成雪咬在口中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张着嘴,唾沫失控地流出,喉咙间发出一阵阵似呻吟又似哭泣的哀鸣。
周挺阳急攻百来下,感觉到热浪迅速向下体凝聚,便低嚎道:"接着!阳哥哥给你播种!"
腰间一酸,臀部猛然抵在成雪的胯间,积聚着下腹丹田处的热流便挟着浓稠炽热的精液急射出去,坚实的臀部每抽搐一下,便有一股迅猛的精华迸射在成雪的阴道尽处,精液的冲击令成雪嘴里忍不住发出高吭的"啊啊"的连声尖叫。
正在激情喷发中的周挺阳顾不上成雪的叫声会不会引来外面的人注意,他喘着粗气,用力紧紧压着成雪的身体,满身肌肉绷紧膨胀,挤压着身体内的种源全部激射在这个能为他生儿育女的子宫内。
过了许久,周挺阳张大嘴,用力呼出一口气,才意识到身上的衬衣已经被热汗湿透了,紧紧粘在背上。
被周挺阳的大量浓精滋润过的成雪脸上此际一片红晕,容光焕发,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这个额脸上滴着热汗,阳刚英伟的男人,情动地轻轻叫嚷:"阳哥,阳哥哥!"
周挺阳伸手轻轻抹了抹她脸上的幸福泪痕,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笑,没有说话。
他心里有点小兴奋。
这兴奋不止是源自射精的快感,而是他有了个领悟。
同是兴奋射精,但对着男性,这种兴奋体现是一种纯粹生理性的高潮,没有更多的想法,事后还有些懊悔,
只有在女性身上,他才有这种灵肉交流达到顶峰的宣泄,没有事后的懊恼,身心无比愉悦。
看来老子没有被那些家伙带歪路,还是喜欢女人。
正当他想向成雪说几句甜言蜜语时,身后又传来了敲门声。
经历了身心的快乐宣泄,周挺阳倒没觉得这敲门声讨厌,还对成雪调皮地眨眨眼。
现在既非上班时间,成雪也不是体育局里的职员,给人知道又怎样?顶多给笑话一下,挨个批评罢了!
但成雪却是给吓坏了,迅速坐起来推开周挺阳的身体,结果那还插在她身体里的阴茎便"波"一声脱了出来,一股乳白的粘液飞喷而出,洒了一桌子。
敲门声再次响起。
成雪怕得手足无措,脸色煞白。
周挺阳瞧她鬓乱钗横,衣衫散乱的样子,确是不雅,再说女人脸皮薄,让人看到这状态怕是寻死的心都有了。
他打量四周,办公室里却找不到藏人的所在,想了想,对成雪道:"别怕,有我!"
说罢一把抱起成雪,来到办公桌后,将她往下面一塞,低声道:"先躲一会。"
成雪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抱膝缩进办公桌下面的小空间里。
周挺阳站起来,看到桌子上那滩乳白的浊液,一时找不到东西拭摸,便随手捡了两张纸盖在上面掩饰,也顾不上是什么文件了,再看看四周没什么问题,才坐在办公椅上,叫道:"进来!"
门被推开,小邓迎面走了进来,说:"周局,有人找你。"
周挺阳正要问小邓什么不回家休息,抬手看看腕表,原来快到下午二点的上班时间了,心想果真是快活不知时日过,不知不觉间跟成雪玩了许久。
随着小邓闪过身体,后面走出一个高挑的身影。
周挺阳一见,心里顿时暗叫一声"糟糕!"
来人竟然是史红荔!
"这位史女士说要见你。"
小邓介绍说。
周挺阳心想这也真够巧的,前脚女儿来,后脚她妈就来了。
他心里忽然涌起了个奇怪的想法,仿佛是读书时带个小女同学出门去玩,然后被女同学的妈妈紧紧盯梢追来的情景。
"史女士你好!"
周挺阳打着招呼,正想站起来迎接,却感觉下体被揪住,然后低下头,才发现是成雪正揪住自己还未来得及纳里裤子里的半硬着的阴茎,拼命地摇头。
妈的,真险!
周挺阳暗暗捏了把汗,如果不是成雪拉着,自己还真会这样站起来,画风不敢想像。
"史女士,请坐!"
周挺阳只得继续坐着,挥手招呼道。
这样子让对方瞧上去估计是以为在摆架子,但却是无奈之举。
果然,史红荔嫣然笑道:"周局长真有官威啊!"
一边说着,一边莲步珊珊地移到办公桌前坐下。
看着她的举止,周挺阳心想:大户人家出身就是不同,言行举止都这么优雅高贵,再衬着这副娇艳的脸容,就算明知道她已经年届花甲,但仍忍不住令人产生遐想。
无耻,想到哪儿去了?
周挺阳暗骂自己一声。
眼前这个是自己半个丈母娘,自己胯下还蹲着她的女儿,怎么能冒出这种有违伦常的臆想?
"史女士今天来有何贵干?"
周挺阳顾左右而言地问。
他不是巧舌之人,虽然明知道史红荔语带讥讽,也只能全盘接受。
史红荔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脸无表情地说:"过门都是客,周局长难道不懂待客之道?"
周挺阳忽然觉得好笑。
这史红荔口口声声反对他与成雪来往,但这副嘴面倒十足丈母娘上门的态度,算是什么心态?
他举手致歉,然后按了一下电话上的快速按钮,吩咐道:"小邓,端杯茶过来。"
史红荔四周打量一下环境,说:"这办公室的装修也太简陋了,一点都没有领导的作风。"
周挺阳笑着回应道:"我本就不是什么领导,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史女士太抬举我了。"
史红荔话锋一转,说:"难得周局长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官员,但昨晚向我叫板的气势可是很嚣张,我还以为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朝中要员呢!"
周挺阳正色道:"知其不可而为之,曰仁人;知其不可而不为之,曰智士。我周挺阳不算是一个聪明人,但有自己一套做人行事准则,史女士有话请直说,不要含沙射影。"
史红荔脸色一紧,刚想开口,门外传来了两下轻敲,转头一看,原来小邓正端着杯茶进来,送给史红荔说:"这位女士请用茶。"
说罢转头望了望周挺阳,说:"周局,我下午要到银行办点业务,局里的事务就交还给你了。"
顿了顿,又说:"早上为了不打扰你工作,我将你的手机和座机都飞线到我办公室电话里找接,今天的电话可能有点多。"
周挺阳不明白小邓为什么特意提这桩事,但现在不便问得仔细,于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待小邓关上办公室的门,周挺阳才开口道:"史女士,今天你到访事出仓猝,没有来得及做好招待的准备,请见谅!要不改天我作东请史女士到酒楼吃饭,作为赔罪?"
经过方才的缓冲,史红荔也察觉自己之前说的话有失身份,便摇摇头说:"我也是一时兴起到访,本就不是尊贵的大人物,方才仅是玩笑,周局长不要放心上。"
周挺阳刚想回复,却猛然感觉到下体有点疼痛,连忙低下眼睛,却发现成雪正手握着他露在裤子外的阴茎用力的掐,同时嘴上无声地一张一合。
周挺阳先是一怔,思索了一下,才明白成雪的口是在说:"她是我妈!"
这还用你提?
周挺阳内心苦笑,只能微微颌首表示知道了。
成雪继续无声地用唇语问:"你怎么认识她?"
这个复杂的问题在目前环境下周挺阳就无法解释得清楚了,只好耸耸肩。
"周局长,你这态度是什么意思?"
史红荔忽然问。
周挺阳抬起眼睛,迎向史红荔的目光,见她满是疑惑,只得尴尬解释说:"坐久了,活动一下肩膀......噢!"
话音刚落,他猛然打了个激凌,原来成雪正一把将他的阴茎含在嘴里。
周挺阳只得又垂下眼睛,看到成雪趴在他胯下,抬起头来,眼中露出捉狭的笑意,又低头将饱满的龟头重新叼进嘴里吸吮。
周挺阳头都大了,既不便阻止,又不能容许。
明知道自己亲妈就在旁边,成雪还这样故意捉弄他,玩的是哪一出?
看来成嘉和任性的脾气不止是后天影响,还有源自成雪的遗传基因作怪。
他狠狠地低头瞪了成雪一眼,希望她不要玩得过火。
然而成雪仿佛在存心作怪,眼中透着媚笑,伸出艳红的丁香小舌,一下下地舔着周挺阳的龟头和系带,逗得周挺阳肌肉一阵抽搐。
史红荔见周挺阳坐在那边目光游移,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既疑惑又有点生气,说:"周局长是不欢迎我到来吗?"
"没有没有....噢....只是有点.....有点不舒服。史女士今天过来有事?"
周挺阳勉强坐直身子,面对着史红荔回答,但成雪存心跟他过不去似的,他越是一本正经,她就是越吸得卖力,同时双手握住坚硬的茎手一下下的套弄,惹得周挺阳浑身炽热,无法集中精神与史红荔对话。
倘若坐在对面的人不是史红荔,而是其他人,周挺阳会觉得美丽的情人调皮地在趴伏在胯下偷吃JB会是一种新鲜的乐趣,这也是许多男人心中幻想过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然而面对着史红荔,周挺阳的心里更多的是别扭而不是兴奋,提心吊胆地害怕被史红荔发现会是落个怎样不堪的局面,说到底这个是成雪的生母,自己的挂名丈母娘啊!
史红荔虽然不相信周挺阳的解释,但没追究下去,放下茶杯,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个文件袋,说:"昨晚答应了周局长复印一份,今天特意送过来。"
周挺阳心中一跳,想站起来接照片,又不方便,只好勉强道:"照片...啊.....嗯....噢!"
原来在说话的当儿,成雪正探手进西裤拉链口,挖他的阴囊。
睾丸被挤压的痛楚令周挺阳一阵紧张,阴茎禁不住用力翘跳几下,淫液汩汩地流个不停,结果又给成雪的丁香小舌全部接收,舔食干净。
史红荔见周挺阳没有来接照片,心里更不高兴了,说:"周局长的心态真好,才一个晚上,就将我们昨晩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无牵挂了!"
此话一出,周挺阳禁不住大吃一惊,这话听在成雪耳里,怕是出误会了!
果然,成雪一下抬起头,望着周挺阳的目光中充满了困惑,甚至有一点恼怒。
周挺阳吐血的心都有了,偏生无法解释清楚,只得抿着嘴唇,微微摇了摇头。
成雪这边固然应付得狼狈,但他肢体语言对史红荔来说却是莫名其妙,她也不想跟周挺阳纠缠下去了,直接问:"周局长,昨晚的事你想得怎样?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不能没事人一样,总得考虑作为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责任吧?"
周挺阳勉强地回答道:"昨晚.....昨晚那个事.....噢噢.....我.......噢!"
他一边艰难地回复着史红荔,一边皱着起眉头,咬牙切齿,原来成雪正握住他的大睾丸用力地挤压着,同时手用握住阴茎的手更不客气,或扭或扯或扳,百般折磨,让周挺阳既痛苦又刺激,禁不住全身肌肉抽搐颤抖。
史红荔对周挺阳的反应既感迷惑又觉气愤,看他脸红耳热,心不在焉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恼火,自己纡尊降贵亲自登门拜访,他这种态度算什么意思?
"周局长,我顾念着你人品不差,从基层花费多年努力才能坐在这现有位置,不忍见你为了一时冲动而前程尽毁,才亲自过来跑一趟,希望能达到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共识,但你态度着实令人心寒!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要么是彻底分了,要么是负责到底,不要耽误一个女人的终身!"
史红荔站起来,作出严厉警告。
这话一出,成雪对周挺阳那副阳具的施暴就更狠了,一会用力去捏扯睾丸,一会用指甲用力刮戳阴茎,疼得周挺阳冷汗都冒出来了,偏生不能用行动甚至语言去制止,面对着史红荔的咄咄相迫,他狼狈得只能张大嘴强行解释道:"史女士不.....噢噢.......不要误...误会,我今天真的不太舒....舒服,改天再约,我们好好谈...嗷!"
周挺阳感觉睾丸一疼,惊叫出声来,原来是成雪听到他说与史红荔再约的话,生气地一巴掌拍在睾丸上。
女人妒忌起来,完全没有情意和理智可言。
周挺阳尽管明白这个道理,但也仅限于理论,现在总算获得深切的体验了!
史红荔怒气正盛,没在意他的奇怪反应,而是将手中拿着的信封用力扔到桌面上,说:"言尽于此,不必多费唇舌!"
信封落在桌面上,撞开了铺在桌上的文件,顿时露出现下面的一滩污渍,黑色的桌面上乳白的液体更为显眼。
史红荔先是一怔,用力抽了抽鼻子,一股久违熟悉的腥味马上充满鼻腔,她再抬眼看着周挺阳坐立不安,额上冒汗的情态,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迅速飞红,但心中的怒火更盛,骂道:"看你长得相貌堂堂,一脸正气懔然,还以为是个谦谦君子,想不到暗地里男盗女娼,私生活如此混乱,在办公室里跟别的女人搞些不可告人的勾当,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一番心意,难道在你心目中,女人纯粹是发泄性欲的工具,就算跟你相好过也弃之如敝履吗?"
周挺阳内心叫苦连天,成雪听了这话,误会只怕越来越深了。
果然,成雪仿佛不将他的阳具当是肉做的,而是当成一件出气的工具,将坚硬如铁的阴茎死命地扭折,同时用尖利的指甲乱戳龟头马眼。
周挺阳固然被折磨得难受,但同时阴茎却兴奋得一再充血,小腹下的热流在蠢蠢欲动,几乎控制不住要喷射出来,随着成雪的指甲刮着敏感又脆弱的龟棱系带时,顿时忍无可忍,失声嚎叫道:"啊!疼啊!住手!老子的大屌要被玩坏了!"
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双手护住阴部,双脚一蹬,办公椅迅速后移,一下子撞到背后的墙上,然而成雪并没有松开手,同时被拖出了桌底。
周挺阳的阴茎被成雪的体重拖压着,仿佛要被拨出来似的,再也控制不住了,嚎叫道:"嗷!操你妈逼....啊!疼疼疼!放手啊.....操....噢噢噢....."
话音未落,浑身打了个激凌,小腹一松,阴茎顶端顿如火山喷发般劲射出一股乳白的浓精,狠狠地击打在成雪美丽的脸庞上。
成雪猝然不及,被喷了一嘴一脸,还未待她清醒过来,另一股浓精再次撞打在眼睛处,吓得她惊叫一声,松开周挺阳的阴茎,马上站了起来。
更备受冲击的是史红荔。
在体制里当了十多年干部的周挺阳本身就养成了一副不怒自感的气场,尽管史红荔没有将他这个芝麻绿豆官阶放在眼内,但面对这个雄伟且严肃的男人,史红荔多少还是有点顾忌,现在他突然发出一声怒嚎,顿时吓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然而当她定下神来时,眼前的情景更让她惊骇莫名。
周挺阳正仰坐在办公椅上,双目失神,此际的他不再是印象中潇洒儒雅,风度翩翩,而是两腿绷直,臀部抬拱,身体持续地痉挛的同时,露出西装裤外的那根既粗且长的伟岸阴茎毫无节制地喷射着浓稠的精液,乳白的男性精种在空中飞起,再纷纷洒落在办公桌上,地板上,还有前背向自己的女人身上。
活了这许多年头,儿女也生过几个,她当然不缺性经验,但这么一个健美英俊的男子在自己面前捧着他的大JB,一边嘴里发出野兽般的雄嚎,一边放肆地喷射着雄性精华的场面却令她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视觉及心灵冲击。
她在成雪的房中见过那幅裸体画,画中的男人一身结实饱满结实的肌肉在晨光下熠熠生辉,雄伟健美如天神,而这个如天神般英伟性感的裸男两腿间,那半暗处,一根肥硕的肉具半软地瘫在浓密乌黑的阴毛丛中,仿佛如上古神兽,随时会突然清醒,露出它凶猛的雄性本能,择人而噬,而摊摆在雪白床单上两个硕大滚圆的睾丸,仿佛是灌满了诱人的、散发着浓烈粟子花气味的乳白精华,更令史红荔禁不住一阵心潮起伏,身体里萌生出一种久违了的炽热和渴望,如果不是当着女儿的面前,她恐怕会控制不住伸手去抚摸。
史红荔不得不佩服女儿的画工精湛,将这个男人画得仿佛会随时清醒地张开眼睛活着走下画来似的,这样的一个男人,天下间有哪个女人能抗拒他的男性魅力?
虽然她知道画中人是周挺阳,女儿心仪的对象,但她第一眼见到周挺阳时,却无法与他将画像相挂联系。
她第一眼看到的周挺阳西装笔挺,潇洒儒雅,固然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英武俊男,但完全不象画中裸体男子般散发着强烈的性诱惑。
虽然理智告诉她西装革履的周挺阳就是画中的诱惑裸男,但情感中却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人。
现在,当她看到周挺阳露在西装裤外的巨伟阳具和肥大睾丸时,画像的记忆便迅速涌上脑海,她总算将画中的性感伟男与眼前的英武俊男合而为一了!
她全副心神都沉醉在那根正在源源不绝地喷洒着精华的雄伟巨根上,尤其是肉柱下面两颗硕大得过份的睾丸,正紧紧地皱缩到肉棒两侧,饱满充盈得象在发光似的,仿佛在向全世人宣示它们里面充满了生命的精水,足够滋润全世界女人的子宫,足以给每个子宫播下足够的生命种子,孕育出无数象这个男人一般英武雄伟的种马!
看着这些优秀的精种到处洒落,最后湮没成灰尘,史红荔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个渴望想将它们收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能这么白白浪费掉。
她想到这儿,她禁不住伸了伸舌头,舔舔嘴唇。
"嗬!"
周挺阳泄尽胯下的欲火,一屁股坐回办公椅上,闭起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当着两个女人,尤其是两母女面前来了个曝阳射精,这情景已经不止是尴尬和难堪这么简单了,难听点说是毫无廉耻!
然而他在鄙夷自己的同时,心里又莫名地升起了一股邪念,尤其是看到史红荔盯着自己的胯下,眼中仿佛在冒出火焰一般,那股淫邪的欲望再度升腾,精液射竭的阴茎居然再度抽搐了几下,马眼深处再冒出一股乳白的余精,汩汩地沿着雄伟的茎身缓缓滑落。
欲火尽泄,恢复理智的周挺阳也不知道如何解决目下这个疯狂的局面,但男人脸皮厚,遇到变故也能沉着应付,当下他站起来,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将阴茎上的余精抹掉,再强行把仍然硬着的阳具胡乱塞进裤子里,拉上裤链,也不敢看史红荔的表情和目光,而是拿纸巾为那个站在那儿仍然神不守舍的成雪抹掉脸上和手上的精液。
一直掉了魂似的史红荔总算清醒过来了,旋即发现这个背着自己的女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女儿,顿时大骇,张大嘴,伸手指着周挺阳,又指着成雪,想叫,却叫不出声来。
成雪抬眼看着周挺阳,又转头看看史红荔,眼神复杂,最后咬咬牙,一跺脚,拉开门冲出了办公室。
周挺阳下意识地要追出去向成雪解释,刚走了两步,猛然省起仍呆呆地站在办公室内的史红荔,停下脚步,想开口,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大步出门而去。
走廊尽处,成雪已经冲入电梯里,电梯门正准备关上。
"成雪,等一下!"
周挺阳大叫一声,正想迈开大步跑过去,却见走廊拐角处赵汝新正与局里的几个同事转出来,给周挺阳这声大叫吓了一跳,愕然地看看周挺阳,又转头望向正要关上的电梯门。
周挺阳心里暗叫一声他妈的!
当着这么多领导同事面前,他自是不好追上去与成雪拉拉扯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梯门彻底关上。
"小周,发生什么事了?"
赵汝新一边迎上前,一边好奇地问。
周挺阳不好解释,勉强微笑以对。
在职场打滚这么多年,控制情绪与内心感受的本领他还是有的。
"小周,那个美女是谁?"
赵汝新尽管对女人没兴趣,但仍为成雪惊鸿一瞥的容颜惊艳了,禁不住好奇地打听。
跟随着赵汝新一起过来的体育局同僚固然也想八卦打听,但在正局长和副局长面前可不敢造次,打了个招呼,各自回到自己办公室内。
周挺阳刚想回赵汝新的话,赵汝新却惊喜的招呼道:"史小姐,怎么来了?"
周挺阳回头看去,见史红荔正走出办公室来,脸上有红晕未曾褪掉,眼睛并不望向周挺阳。
"赵局长,好久不见。"
史红荔淡淡地回应着,没有正面回答赵汝新的问题。
周挺阳料不到他二人相识,只是经过方才一役,他是连客气送别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赵汝新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别扭表现,欢喜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刚说待会打电话到你酒店的餐厅预约一个包间,想不到这里碰上史小姐,倒省事了!"
史红荔的脸部表情在迅速恢复,笑道:"餐厅和酒店的业务不经我处理,有专门的部门安排,但难得赵局长赏脸,我定当叮嘱酒店的工作人员作好准备,迎接赵局长的大驾。"
"哈哈,史小姐言重了!"
赵汝新打个哈哈,客气笑道。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周挺阳插不上嘴,当然,他也不想插嘴,现在开口说什么都不适合。
"赵局长,周局长,我先告退了。"
史红荔对二人若无其事的微微颌首,珊珊而去。
望着史红荔乘坐的电梯门关上,赵汝新才转头问周挺阳:"小周,你是怎么跟史红荔认识的?"
周挺阳不便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只含糊地回答道:"去酒店吃饭,见过一面。"
"哟!就见一面,人家就找上门来了?"
赵汝新惊讶地说。
周挺阳示意赵汝新回办公室室坐,边走边道:"她过来是跟我谈点事情。"
赵汝新不饶不依的追问道:"公事还是私事?小周,我提醒你,这个史红荔背景很强大,没事别惹她,你招惹不起!"
周挺阳心想,你莫不成以为我勾搭上这个老妇人了?
心里虽然腹诽,但嘴里却淡然道:"赵局多虑了,她是帮我打听一个故人的消息。"
赵汝新"哦"了一声,说:"这史红荔啊,可不止是开个酒店的有钱人这么简单,她背后的家族势力影响力很大,能帮你忙,这个人情可不简单啊!"
二人在沙发上刚坐下,赵汝新抽抽鼻子,疑惑地问:"什么味道?"
给赵汝新这么一提醒,周挺阳也察觉到房中那股浓烈的精液腥味了,大窘之余却无从解释,只得引开话题,问:"赵局跟史红荔熟悉?"
赵汝新"瞎"地应了一声,说:"哪敢说熟悉,我这种小官员人家还没兴趣结交!就是有几次市里开五套领导班子会议后去她酒店聚餐,打过招呼,她对程书记和汪市长比较热情。"
周挺阳这个体育局的副局长自是不会接到通知去参加这种顶级会议,当下只是笑笑,给赵汝新倒上杯茶,道:"那二位是都是本市领导层的一二把手,热情也是应该的。"
赵汝新呷了口茶,才说:"小周啊,你还年轻,不懂其中奥妙。这个史红荔来头可不是一般的简单,据程书记的秘书说,她家在京城里的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跺跺脚都会地震的厉害角色,否则程汪二人为什么每次工作会议后都冒被人指责公费吃喝的风险跑她的酒店聚餐?说到底图的就是能跟那家人亲近亲近呗!程书记今年才五十多岁,政治前途还有向上冲一把的机会。"
周挺阳一边喝着茶,一边默默地听着。
虽然从成嘉和处已经了解些部份情况,但现在从赵汝新口中听来,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史红荔。
记起自己昨晚凭一股冲动与史红荔针锋相对,现在想来确实实冲动和可笑,别人不畏强权叫作初生之犊不畏虎,自己却是连老虎在面前都不认识,史红荔没有夸大其辞,她真要下手对付自己,还真是掐死只蚂蚁这么简单。
"小周,你跟史红荔怎么相熟?"
赵汝新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也难怪他如此执着,他这个正局都高攀不上的人物,却主动摸上门找周挺阳这种基层级别的干部,透着古怪。
周挺阳只得苦笑道:"赵局,我跟史红荔之间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真不用担心。"
赵汝新闻言,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转问道:"那几个主我已经联络上,今晚就看小周你的表现了!"
周挺阳伸手与赵汝新紧紧相握,感激地道:"有劳赵局为我费心,恩情难以言语表达。"
这话一半是客气,一半是真心。
无论赵汝新怀着什么目的,但在扶植周挺阳向上走的事务上,确是尽心尽力,从不打扣。
赵汝新呵呵笑道:"我就知道小周是一个会感恩的人!虽然我庸碌半生,在这位子上没有多少建树,但还说得上是个伯乐,发掘出你这匹千里马,也算是一份业绩了!"
周挺阳听到"感恩"两个字,心里禁不住嘀咕:赵汝新别是刚才没玩过瘾,现在又想蹭便宜吧?
果然,赵汝新话音刚落,手便毫不犹豫地摸向周挺阳的裤裆。
既然他已经公开诚布向周挺阳透露过爱意及性取向,现在更不会假装和掩饰,直奔主题。
虽然有了"奉献"的思想准备,但周挺阳仍然甚为尴尬,劝道:"赵局,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赵汝新一边揉着周挺阳的裆部,感受着里面那团饱满又充满弹性的软肉的质感,一边说:"小周,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上我这种又老又胖的老头,但念在多年的情谊和我对你的感情,你就让我好好满意一次吧!怎么说我都是快退休的人了,以后再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就算想要你也触不到了。"
这番话透着沧桑和感慨,周挺阳轻叹口气,也不去阻止,任他抚弄了。
赵汝新见周挺阳默许,便放胆俯下身去,将脸埋在周挺阳裆间,用鼻子用力的呼吸着裆部发出来的气息,嘴里感叹道:"这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周挺阳的男人味啊......咦,怎么有股精液的味道?"
赵汝新说着,抬起头,疑惑地打量着周挺阳,猛然想到了什么,惊讶地问:"刚才你跟那两个女人......"
周挺阳霎时头大如斗,这事解释不清,也说不明。
手机铃声这当儿骤然响起,给周挺阳解了围。
他连忙拿起电话接通,原来是汽车维修的工作人员的电话,那边说:"周先生,你的车子已经检修完毕,我们送过去还是你亲自提车?"
周挺阳抬手看看时间,想着下班路上交通情况紧张,如果到维修部提车再去酒店,一来一回时间可能来不及,便道:"送体育局来吧,车匙交给门岗的老伯,维修费用另行结兑。"
刚挂了线,桌上的办公座机响起,原来是一个跑外勤的工作人员向他作工作指示。
赵汝新见周挺阳有事,不好死皮赖脸的去纠缠,便挥手打个招呼,施施然离开了。
整个下午周挺阳忙不得不开交,手机和座机的电话接完一个又一个,完全停不下来
周挺阳这才明白为什么小邓特意向他提示今天的电话会特多别的原因。
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前些日子不在办公室,今天大家知道他上班了,不约而同涌上来向他汇报工作,然而他听着那些不痛不痒的报告内容,渐渐便明白过来,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借汇报工作的机会拉拢和稳定关系。
上班时小邓就告诉周挺阳,那个体育培训中心的采访视频昨晚在电视上播出,虽然政府部门还未下达正式任命文件,但一叶知秋,身在体制里的人看到视频播出,自然个个心里打翻了小算盘。
尽管周挺阳现时职位不高,但政府指派他为代言人,当然不止是因为他长得英俊潇洒,上镜效果好的因素,更重要的是这种安排无形中是在宣布他就是这项目的负责人选,访谈节目的主旨就是让他在全市各阶层的心目中先打基础,届时宣布任命就能顺理成章。
既然被市政府定为体育基地项目负责人,那间接说明周挺阳是政府领导要重点扶植的干部,前途一片光明,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趁这个时候打好关系更待何时?最起码都得混个脸熟!
周挺阳想通了这点,因为工作而紧张的精神状态反倒放松下来。
这些人的目的只是借汇报的名义拉人情,所谓的工作难题大可不必费煞思量去代他们思考,只须三言两语将球推回去就行。
他开始能真切理解即将下野的赵汝新那种落寞心态了。
习惯了被各级下属簇拥在中心,逢迎巴结遇,转眼门庭冷落,这种落差确实难以承受。
快下班时间,电话才渐渐变少,周挺阳将手机往桌上一扔,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应付这些人竟比工作还累!
"排长!"
门口有人叫道。
周挺阳抬眼一看,顿时一怔,原来是自己从部队到体育局,一并走过来的老下属,长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体育局科长邱亚明。
第四十三篇
对于邱亚明这个人,周挺阳的态度比较矛盾。
本来二人从部队出身,一起成立武术团,一起进入体育局成为公务员编制,按理说是吃着一锅饭成长的沙煲兄弟,同心同德,共同进退。
然而人总是在变。
当年的邱亚明意气风发,满怀雄心,大有将世界踩在脚下,成为人上之人的雄心,今天的邱亚明颓败沮丧,毫无进取之心,过着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的逍遥日子,倘若不是周挺阳多年来为他打掩护,以他的表现恐怕早就被体育局辞退了。
"进来吧!"
周挺伸了懒腰,半仰坐在办公椅,对门口的邱亚明招呼道。
邱亚明脸部表情有点紧张,一听周挺阳招呼,连忙走进来,小心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他这个畏畏缩缩的神情周挺阳有点看不惯。
"前几天约了你汇报工作,但后来有事耽搁,向你道个歉,别生气哦!"
周挺阳主动开口,消除邱亚明的紧张情绪。
邱亚明连忙说:"哪里哪里,你是领导,公务繁忙,我怎么会生气?"
周挺阳心里好笑。
这邱亚明早些天还因为派他去唐湾镇出差的事满腹怨言,态度极为嚣张,推三搪四,今天却一反常态,卑恭屈膝,对着自己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仿佛换了个人,说穿了就是因为自己现在被高层领导看重,政治前途一片光明,那些本不瞧自己在眼内的人悄然改变了态度。
其他人这样做,周挺阳并不介怀,趋炎附势本就是官场陋习,但这现象发生在被视作兄弟般的邱亚明身上,他就很不舒服。
什么叫兄弟?就是能放心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的人!
想到这儿,周挺阳轻叹了口气,道:"你对着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大家一场兄弟,就算你说错话,我也不会拿你怎样。不过还是那一句,你到底还想不想在这儿混下去?每天上班借点理由就往外跑,工作能拖就拖,如果我不是一直给你擦屁股,你早就给开了!别以为公务员是铁饭碗,不会被辞退,我告诉你这是错误的想法,公务员辞退制度只是相对私企手续麻烦点,但精简岗位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说着说着,周挺阳便忍不住憋了这么多年的闷气,劈脸盖头地教训起来。
邱亚明神色有点惶恐地说:"排长,我知错了!我知道我这么多年都不争气,一直靠你罩着才能平安,我以后一定保证改过,请你放心。"
这么委屈求全的表白反而令周挺阳觉得奇怪,侧头打量他一下,问:"是不是闯祸了?"
事出反常常必有妖,邱亚明今天过来难道是有事相求?
邱亚明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真的没有,只是.....近段日子大家都传着你将成为唐湾镇项目的负责人,想来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我有改过陋习求进步的决心,看排长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些项目,我也好为局里作贡献。"
周挺阳盯着邱亚明良久,嘴角微微透着点冷笑,道:"你其实是想问,我能不能将能捞外快的肥缺交给你负责是吧?"
邱亚明被周挺阳毫不掩饰地踢穿内心企图,尴尬地笑道:"排长,所谓肥水不流别人田,与其将那些有油水的项目交给不相关的外人,倒不如便宜自家兄弟,是这个理吗?"
周挺阳闻言,转动着手的笔,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基建项目工程和费用很庞大,水很深,越是庞大的工程,越难监管到位,或明或暗的的利益输送自是难免,围上来想往肥肉上咬两口的岂止是邱亚明?
他想到了当年陈慧珍的叮嘱:"就算你自己身正不阿,不贪不取,也不能挡了别人的财路。"
陈慧珍背后就是市委书记程鑫生。
连位高权重的程鑫生都对这块大饼眼红心热,更别说其他人了,副局长陈彪和伍方华这几天过来找自己,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能分多些有油水的项目?
周挺阳自问不是中流砥柱,没能力改变这种社会风气,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平衡利益分配,这才能让项目得以顺利进行和完成,否则只要任何一个权势人物跳出来搅局,这项政府的大投资项目会跟许多烂尾工程一样,徒然浪费国家资金,并闹成一个笑话,对自己的绩效与名声也不利。
"排长,排长。"
邱亚明见周挺阳陷入了沉思,忍不住低声叫唤。
周挺阳回过神来,轻吁口气,说:"外面的风言风语别乱信,先别说市委的文件还未正式下达通知,就是我真的成为项目负责人,也不等于是一言堂,工作安排会交由市政府和筹备小组共同研究,统一分配。"
邱亚明一听,神情顿时有点不悦了,说:"周局,你一口一个兄弟,却对我打这官腔算什么意思?"
他的要求被拒,便不再继续那谨小慎微的伪装,连代表私关系亲呢的排长称呼也不叫了,改称周局。
周挺阳将手中的笔一扔,道:"什么意思?你想想你这些年来的工作态度,我能放心将项目交给你吗?别搞出个烂摊子还得给你收拾!不说远的,就说与唐湾镇政府交涉的事项,你弄成怎样了?结果还得我亲自去一趟将事情摆平,你说,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能力处理好我交给你的工作?"
邱亚明脸色很难看,本来微弯着的腰也挺了起来,说:"我本来就不是坐办公室的料子,当年要不是你一意孤行将武术团合并到体育局里,结果导致武术团解散,我会这样倒霉吗?现在你风光了,当大官了,但其他兄弟呢?你有在乎在团里的其他兄弟吗?"
周挺阳给气得不行,怒道:"我已经给你解释过多少遍,时代在变化,观众的需求也在变!武术团表演团虽然一时风光,但往后难以为继,你看看外面社会,现在我们那种性质的表演团还有生存空间吗?要不解散,要么苟而残喘,三餐不继。我当时与体育局合并也是为团里的兄弟着想,虽然并入体育局后,收入减少了,但能获得事业编制,就算后期武术团解散,他们也能得到收入稳定的工作,难道我这样做不是为兄弟们着想?"
邱亚明被周挺阳说得无辞以对,只得赌气道:"你以为你才会为兄弟着想,我就不会了?我老实说,今天来张口向你要项目也是为团里的兄弟求福利。"
周挺阳奇怪的问:"怎么说?"
邱亚明想了想,说:"以前团里的兄弟虽然都有稳定的工作,但收入也不高啊,上有老下有少的,谁不想多赚点好让日子过得滋润?我就想着将项目接下来,将一帮老兄弟拉来,有福同享,有钱一起赚!"
周挺阳呵呵笑道:"邱亚明啊邱亚明,你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哄,他们都在自己岗位上呆了十几年,也不具备其他技能,怎么随随便便就离开岗位跟你一起混?就算他们愿意,工作调动手续也不容易办好,你以为是路边摆摊说走就走?"
邱亚明被周挺阳当面戳穿谎言,有点恼羞成怒,说:"废话不说,既然是兄弟,你就给我一句,行还是不行?"
周挺阳一拍桌子,喝道:"你为了达成目的,满口谎言,还好意思跟我说兄弟两个字?"
邱亚明被周挺阳的暴怒吓了一跳,身体不自禁的缩了缩,脸上阵红阵白,不吭一声。
见邱亚明服软,周挺阳的怒意稍减。
说到底人无完人,每个人的品行都有缺点,自己做人处世尚且有缺陷,自不应该强行要求别人尽善尽美。
他深呼吸两口气,压抑住情绪,说:"你先回去,有安排我会通知你。"
邱亚明闻言,喜上眉梢。
他知道周挺阳一向不爱说废话,当领导的人也不可能将这种话挑明,但话里之意是周挺阳还是记念旧情,仍然会照顾他。
失而复得的快慰令邱亚明的情绪高涨,脸露喜色道:"多谢排长,不如今晚去一起吃个饭怎样?我打听到丁林调到本市担任交警大队副队长,一起拉上他聊聊。"
周挺阳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既然打听到他的消息,却没有见过他一面?"
邱亚明抓抓头,不好意思地说:"排长,你要知道,我这么多年才混成个小小的科长,他怎么说都是交警大队长,见他面子无光啊!"
周挺阳正想再教训他两句,手机却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赵汝新的电话。
"小周啊,出发了没有?你是主人,要提前到达酒店,不能让客人等哦!"
周挺阳看看腕表,惊觉已经到下班时间,便回复道:"我现在收拾收拾,马上出发。"
放下电话,对邱亚明道:"今晚我有事,改天再与小丁他们约上吃饭,你先回去吧!"
邱亚明见周挺阳确实有事,连忙说:"好。"
说罢先行离开。
周挺阳简单收拾桌上的文件,看到桌上那摊污渍,又想到自己喷到满室都是的精液,要拭摸怕是没时间了,只能苦笑摇头,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来搞清洁的工人是怎样想了。
正要抬步,又看见史红荔在桌面留下的信封。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信封,没有打开,直接锁到抽屉底部。
有些人与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将它深深埋藏是最好的处理方案。
成年人为什么都变得沉默刚毅?那是因为内心承载着太多,难向人言喻的生活压力和痛苦,这一切压抑在心里,表现在脸上,化作一道道皱纹无言地诉说着内心的感伤。
他整理一下衣装,本是湿透的衬衣已经干了,就是身上有股汗味不太舒服,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回去换洗,套上西装外套还能掩饰一下。
来到楼下保安亭,找到看门的老伯,便向他要车匙,但老头子一脸愕然,说没有人将车匙交给他。
周挺阳拨通了维修店的电话,对方一个劲地道歉说:"周先生,对不起,车子被堵在半路上,还未到达体育局。"
周挺阳心里顿时有气,中午时间吩咐的事情,结果拖延到傍晚下班才送来,不堵才怪!
只是发脾气也无济于事,挂了电话,来到大门口,打算截的士去酒店,然而候了十多分钟,路过的出租车全是载客状态,他禁不住暗暗心焦起来。
"排长,你的车呢?"
身后有人问。
周挺阳回头一看,原来是邱亚明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来问话。
周挺阳一摊手,苦笑道:"车在维修,准备打出租。"
邱亚明打量一下四周,说:"排长,下班高峰出租很紧张,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反正我不急着回家,要不送你一程?"
周挺阳心想也是道理,点点头,拉开副驾坐了进去。
"排长,我的车没你的好,你不要介意。"
邱亚明一边驾着车,一边说。
周挺阳没有理会他的假客气,而是道:"送我到中天国际酒店,你能不能绕开容易堵塞的路段?"
邱亚明连忙说:"没问题,我经常在外面跑,路况熟悉得很。"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没再答腔。
"排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邱亚明见周挺阳不说话,便小心翼翼地问。
周挺阳还是没有开腔,他知道邱亚明自己会说下去。
"排长,我承认刚才一时情急说了谎,但不是完全骗你,我确是想过搞到项目后,拉几个生活有困难的兄弟一起过来帮忙,让他们增加多些收入。"
周挺阳瞪了他一眼,道:"你是想当包工头,赚大头吧?"
邱亚明见周挺阳肯开腔了,便嘻皮笑脸地说:"革命先驱邓公说过,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和帮助其他的人,逐步达到共同富裕,我对最高领导的指示都是铭记于心。"
周挺阳没有理他的逗乐,心里却在想,如果桑伟对开健身房真不感兴趣,倒可以让他跟着邱亚明混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排长,你约了谁去酒店?公事?"
邱亚明又忍不住开口问。
换是其他下属,当然没这个胆量打探,但邱亚明恃熟卖熟,心里想到什么,口里就直接问了。
周挺阳淡淡地回答道:"私事。你专心开你的车,看这手车开得新手似的。"
"是女人吗?"
邱亚明眨眨眼睛,竭而不舍地追问。
周挺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训道:"想哪去了?"
邱亚明嘿嘿地笑着说:"我可不是乱猜,今天局里都传言有两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找你来着,还在你办公室里关上门呆了老半天。"
周挺阳并不在意这种流言,而是想到今天成雪又羞又怒地跑出办公室,当时不好追赶,但总得要劝导开解,现在当着邱亚明的面不便拨这个电话,估计得晚饭过后才能亲自登门疏导。
"排长,人不风流枉少年,玩几个女人有什么大不了?别说以你的条件,那些女人们都恨不得倒贴跟你一渡春宵,就算我没你这么出众,也有不少荡妇淫娃主动投怀送抱,大家都是男人,心知肚明,不用不好意思。"
邱亚明滔滔不绝地述说,刻意与周挺阳拉近关系。
女人间最容易投缘的共同话题莫于过衣服与化妆品,最容易让男人打成一遍话题的就是佳酿与美女,邱亚明或许办事能力不怎么出众,但在社会混了这么多年,这点参透人心的技巧还是懂的,只是他这套路用在其他人身上或许灵光,但对着周挺阳就失效了,因为在周挺阳的价值观中,他从没将女人将玩物看,他在对方身上索取性欢的同时,也努力为对方服务,更多的是一种相互满足的平等观念。
邱亚明的观点或许代表了部份男人的想法,但并非全部。
想到这儿,周挺阳不禁转头打量起邱亚明来。
无可否认,邱亚明应该是属于女人眼中比较高大英俊的人物,而且身材也保养得不错,有以前部队当兵训练的底子,再加上坚持锻炼,算得上英伟健硕,就是人有点流里流气,做事不着调。
"排长,我怎么了?"
邱亚明被周挺阳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过头来问。
周挺阳笑笑,道:"没什么,看着你的样子,发现我们都变老了,有点感慨。"
邱亚明不以为然地说:"老?我们正当壮年,正是男人的黄金时代,嘿嘿,排长,你别说你已经不行吧?"
周挺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邱亚明却没留意到周挺阳的不快,继续自顾自话道:"排长你胯下那根雄屌可是男人都想着长在自己身上,女人都盼着插在洞里的好货,要是不行就太浪费了!是什么原因?早泄?硬不起来?"
周挺阳哭笑不得,道:"有完没完?"
邱亚明有点委屈地说:"排长,我也是为关心你嘛!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挺阳白了他一眼,问:"你骂我是狗?"
邱亚明连忙辩解说:"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排长,我有个主意,要是对着女人不行,换个口味,试试男人怎样?"
周挺阳愕然地问:"你什么意思?"
邱亚明露出贼贼的笑容,说:"排长,我跟你说个事。去年在健身房里锻炼的时候,有个小男生老在追着我转,一口一个大叔的叫得亲热,虽然我没搞过男人,但看着这小子对着我色迷迷的眼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不鸟他,他也不放弃,还殷勤地递毛巾送水还按摩的,当我皇帝般侍候,慢慢我就习惯了他经常吊在身后,谁料这小子有次趁我麻痹大意,在水里加了春药,结果糊里糊涂将他当女人办了。"
"真的?"
周挺阳不可置信地问。
其实他知道邱亚明不大可能拿这种事说谎骗他,但仍是下意识地问了出口。
邱亚明点点头,说:"嗯,自从那次后,我发现比男人别有一番风味,就跟他好上了,后来他还给带了许多男生给我玩。"
周挺阳吃惊地望向邱亚明,问:"你现在喜欢上男人了?"
邱亚明摇摇头,说:"喜欢谈不上,反正就是一个洞。不过操男人的感觉跟操女人不同,女人的肉是水水的,男孩的肉是硬硬的,操起来特别过瘾,我觉得我的鸡巴操男人的时候更硬,感觉更兴奋,所以建议排长你是试试,说不定鸡巴就好了!"
周挺阳哼了一声,怒道:"谁说我鸡巴不行了?少胡说八道!"
说话的同时,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几个影像。
一会是丁林用力的抽插着桑伟的情景,一会是桑伟在厕里跪在地上被几个大汉轮奸的情形,接着又想到了陈健和成嘉和拱着屁股求自己操的画面。
难道男人那个屁眼真的那么吸引?
邱亚明见他不开腔,又继续自说自话:
"排长,要不要我介绍个小男生给你尝尝鲜?一个大老爷们趴在你胯下,被操得呼天抢地,操得象个娘们般哭哭啼啼,拼命叫老公,那感觉特别来劲!"
邱亚明描述得如此形象,周挺阳不自觉地在思海里脑补画面,禁不住打了个激凌。
"排长,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人一生物一世,什么口味都应该尝尝,才不枉当了一辈子人啊!"
邱亚明说得口水都干,却见周挺阳一副不为所动的态度,有点气馁了。
周挺阳淡淡地道:"我既然说过有项目的时候会通知你,你也不用想着拿什么好处来交换,好给我下套。大家兄弟多年,我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少动那些旁门歪道的心思!"
邱亚明被他揭破,转头讪笑着说:"排长看你说的,说得我象个卑鄙小人似的.......咦,你的裤裆涨成这样,硬起来了?"
周挺阳闻言连忙低头一看,心里暗叫一声操,自己的裤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涨成一大坨。
本来坐着时候裤子就有点绷紧,这么一涨,感觉硬梆梆的阴茎被憋屈着极为难受。
"排长,看来你的大屌很健康,没问题。"
邱亚明贼眉贼眼地笑道。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一直就是你在自说自话。"
邱亚明不跟他争辩,说:"排长,我真的没有骗你,操男人的感觉确是不一样,要不,我将最耐操的好个小零带给你玩玩?以你的条件,保证能操得到死去活来,叫得更欢。"
说到这儿,邱亚明干脆尖着嗓子叫道:"嗯.....啊....大鸡巴操死我啊.....啊.....啊.....周挺阳老公的大鸡巴挺得我很爽啊!啊....啊.....阳哥哥快操死我了!.....噢....噢....周挺阳老公啊.....快把你的精液射进我的骚逼里啊......我要给你生很多大胖儿子啊....噢....."
周挺阳哭笑不得,骂道:"你是鬼上身了吧!"
邱亚明兴致上头,不理周挺阳的训骂,又尖着嗓子叫:"我要舔哥哥的大屌.....噢....噢...要吸干周挺阳老公大屌里的阳汁.....哦哦!阳哥哥,老公....给我.....啊....把你大雄卵里的精水全挤给我喝......啊!"
周挺阳忍无可忍,大声喝道:"给我闭嘴!"
邱亚明嘻嘻笑道:"排长,听着这种浪叫声是不是很兴奋?你看你,在流鸡巴水了!"
周挺阳低头往自己两腿间看去,果然那鼓涨大包的顶端,一点湿濡已经透出了内外裤,在深灰色的西装裤表面弥漫扩展开去,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抬头怒道:"一个大男人,鬼哭狼嚎的叫得这么过瘾,我看你是变同性恋了!就这么盼着老子去操你么?"
邱亚明委屈地说:"不是我编的啊,那些小男生就是这样叫床,我只是换成你的名字逗你乐一乐。"
周挺阳气哼哼地道:"我一点都不乐,给你叫得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少来这一套!"
邱亚明没脸没皮地笑着说:"排长,你竖起来的不止是鸡皮疙瘩,还有这一根。"
说话间,猛然伸出右手,一把捞住周挺团裤裆上的那团坚硬隆起,用力地揉了两把。
周挺阳猝然不防,给邱亚明的大手这么一揉,全身肌肉禁不住绷紧,裤裆里的阴茎迅速拱动了几下,下意识地一把打开邱亚明的手,道:"你有毛病啊!"
邱亚明嬉皮笑脸地说:"一个大男人,你还怕被摸亏啊?以前你还没当上排长的时候,在集体澡堂冲澡时还不是经常你抓我我摸你的玩乐嘛!不过你升了官,就不跟我们一起乐了。"
周挺阳听得他这话语气里有几分唏嘘,心里也萌生出一股温柔,道:"那确是人生最快乐无忧的时光啊!岁月消磨,欲买桂花同载酒,总不似,少年游。"
周挺阳的话让邱亚明听得半明不白,只好凭自己的理解说:"排长你的大屌还象少年时那么勇武吗?"、
说着,又试探性地将手摸向周挺阳的裆部,用力揉了揉。
胀得满满的龟头被这么搓了两下,一股酥麻和畅快感袭来,周挺阳舒服得打了寒战,没好气地道:"没文化,脑袋就绕着下三路转。"
话是这样说,却没有再去推邱亚明的手了。
邱亚明哈哈笑道:"不是说有个什么古人说过什么食性什么的话吗?这是人的基本本能嘛!排长,是不是给我摸得很爽?"
周挺阳低哼了一声,道:"妈的,这么喜欢摸男人鸡巴,我看你迟早会变态!"
邱亚明一边隔着西装裤抓揉周挺的阳具人,一边得意地笑道:"排长,看你都兴奋成这样了,要不要帮你打出来?我经常一边操那些骚货,一边给他们打,手法练得不错哦!"
邱亚明将汽车切换成巡航模式,一手驾着方向盘,一手尽情地揉搓着周挺的西装裤裆。
那又酸又爽的感觉刺激得周挺阳差点呻吟出声来,小腹下有股热流蠢蠢欲动,享受着这种略带粗暴的力量带来的快感。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被人玩弄阳具,尽管内心仍存芥蒂,但无可置疑,这种被挑逗被玩弄的感觉竟然比真正的性交还来得过瘾和兴奋,尤其是男人太了解男人的需要和敏感部位了,抓玩的位置和节奏总是那么恰到好处,让他欲罢不能,甘心成为对方手下的俘虏。
然而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容许邱亚明胡作非为下去,因为邱亚明本身就怀着不纯的目的,倘若被欲望控制理智,后果不可估量。
"放手!"
周挺阳压抑着欲念,再去推邱亚明的手。
邱亚明非但没听话松开,反而摸索到西装裤隆起顶端膨大的龟头位置,用两只手指一下下地揉搓着,说:"排长,不用那么紧张,应该享受的时候就学会享受!在部队的时候那个桑伟就喜欢就是在洗澡的时候抓别人的鸡巴逗弄,我给他抓过几遍,虽然心里别扭,但其实挺爽的,如果不是那个年纪害羞,还恨不得他抓多一会,抓出射出来为止。不过我认识了那几个小男生后,才晓得桑伟那两下子完全不上道,几个小骚零玩男人鸡巴的手段才叫一个厉害,就是我现在抓你手法,是不是爽得整个人都象要溶化了?"
周挺阳确是被桑伟玩得浑身酥麻,除了阴茎硬着,身体其他部位都是软的,本来要推邱亚明的那只手被邱亚明轻轻一拨,便无力的垂了下去。
翻腾欲火随着邱亚明的手部运动一波波地向上升腾,累积,小腹越来越炽热,他唯一能坚守的意念就是避免嘴里发出呻吟,丢人现眼。
尽管他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饥渴,但身体却不受意志控制,胯下的阴茎在邱亚明的玩弄下持续地充血,勃动,坚硬的肉柱将裤裆撑得绷紧欲裂,仿佛在积蓄力量狠狠地戳穿西装裤,企图宝剑出鞘。
邱亚明感觉到周挺阳已经在他手中欲仙欲死,不能自已,于是更添把劲,用指甲隔着西装裤刮擦周挺阳的龟头和龟棱位置,虽然隔着两重裤子,那略带尖锐的刺激也不怎么疼,但足以将欲火中烧的周挺阳撩得身体一阵颤抖,忍不住呻吟出声道:"操....你娘的快放手....噢....别玩老子的屌!"
邱亚明听话地突然放开手。
这下子反而将周挺阳搞懵了,有如烧得快要沸腾的开水突然失去燃料,有点不知所措地望向邱亚明。
邱亚明瞧着周挺阳充揉合着渴求与挣扎的茫然眼神,得意地笑笑,说:"想不想射出来?求我,求我帮你射出来。"
周挺阳喘着粗气,瞪着邱亚明,一言不吭。
邱亚明低头看看周挺阳的裤裆,嘴角轻笑,说:"排长,你看你兴奋得鸡巴水流了一裤子,小孩尿床似的,你真的要我停下吗?"
周挺阳鼻翼舒张,内心的理智与渴望互相角力。
小腹已经热胀得快要爆炸,极度渴望着喷发以舒缓压力,而胯下的这根大屌早就给许多男人玩过和吃过,现在再被邱亚明玩射也没什么大不了,充其量当是老战友间重拾当年快乐时光的小恶作剧罢了,前些日子丁林还不是在车上这般玩过自己的鸡巴么,本就没啥大不了。
然而,内心却有另一个想法在警告他,不能这样任性,不妥,不对,不应该!
邱亚明见周挺阳不为所动,反而有点焦急了,猛然伸出手,重新按在周挺阳裤裆上,用力地压磨搓弄。
周挺阳硬如铁铸的阴茎被这失而复得的强烈快感刺激着,顿时心神失控,禁不住张大嘴呻吟起来。
"喔哦.......噢.....停!哦噢噢.......受不了啊!别玩啊!噢....."
邱亚明将周挺阳胯下的巨包搓得左挪右晃,嘴里说:"排长,这叫边缘控制,就是控制着你快感的频率,让你的高潮一波波地向上推,最后得到这辈子都没尝过的射精快感,你觉得滋味怎样?"
一边说着,一边手掌握成拳头,将周挺阳已经硬胀得快要爆裂的裤裆紧紧压着,然后用力地环向搓动。
周挺阳身体本是软瘫在座位上,现在却被玩得身体如一尾跳上岸的鲜鱼,臀部和公狗腰用力扭动,两手下意识地按住邱亚明的手,嘴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哀叫道:"噢啊.....别玩啊.....哦!操!老子的屌......受......受不了了....噢....噢噢....停啊,再玩就射在西裤里了!"
"想射就射呗!排长,想着你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大帅哥,仪表堂堂的政府官员,湿漉漉的西装裤裆里装着一大泡粘稠的精液,待会让酒店里那些尊贵的客人走过你身边都闻到你腥骚的阳精味,他们是什么表情和感受?想想都有点小兴奋。"
周挺阳挣扎着着骂道:"你妈的心理有病......噢噢噢.......别......啊!停啊.....哦!不能射裤子里....喔哦.....哦......"
理智要求他推开邱亚明,但欲望却仿佛在阻止他的行动,手虽然按在邱亚明的魔爪上,却没任何力量,或许潜意识里在偷偷地接纳了这种被玩弄的快感。
成嘉和在火车上说的话浮上了他的心头:阳叔叔,我在想,你这么帅气,这么有魅力,还有一根粗大漂亮的大鸡巴,不应该整天收到裤子里,应该拿出来给大家欣赏,让所以人都有机会玩一下,那才不暴殄天物!
成嘉和为他开启了从没接触过的禁忌之门,让他进入到一个全新的感官世界,这世界里的一切不断地冲击着他的道德观和世界观,让规行矩步,日渐平淡的生活注入了异样的激情,他陷入了情欲包围中,挣扎着想要脱困,又忍不住享受那一波波的快感。
看着眼前平日高高在上,动不动就板着一副严肃脸孔训斥自己的周挺阳落入自己控制中,欲仙欲死,邱亚明有种吐气扬眉的畅快感,比自己进行性行为还感觉满足和惬意,他要将这快慰延长,尽情享受这难能可贵的舒爽。
"为什么不能射裤子里?你这么大个成年男人,着一身象征成功人士的名贵西装革履,一个正气凛然的领导高官,却很下流地挺着个被精液泡得湿淋淋的裤裆,路上的男男女女都往你住裤裆里瞧,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英俊潇洒的大帅哥有多风流有多变态,然后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你,说你暴露狂,你心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得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向前走,那画面是不是很让人兴奋?"
邱亚明充满挑逗性的语句传入周挺阳耳中,他脑海里不自觉地随他的说话浮现出相关虚拟画面,仿佛即将变成现实一般,羞怒顿生,浑身一个激凌,小腹中积聚的热流差点失控激射出去。
"你妈逼........别啊!不.......不能啊!要去见省领导......不能出丑!噢噢....停手啊!不......不要.....喔喔喔,再弄就要射了!噢噢......."
周挺阳感觉理智即将被身体的快感完全湮没,既恨自己对肉欲刺激缺乏抵御能力,又怨自己没有及时制止邱亚明的挑逗玩弄,心情矛盾至极。
邱亚明不了解周挺阳的复杂心态,他只纯粹着享受着将一个远比自己优秀的男人征服在手下的快感,见周挺阳憋得脸都红了却仍然不肯就范,心想着给你来个猛的,拳头向上移到阴茎与小腹的连接处,用力一压。
"我操....嗷噢!"
周挺阳终于抑制不住,怒嚎声中,一股火烫的阳精失控地从龟头顶端劲射而出,喷洒在裤子里。
"噢....操啊!"
周挺阳肌肉绷紧,又一股精液喷出,热暖的精液被内裤包裹,向四周扩散,湿濡的感觉迅速包围整副阳具。
当第三股精液射出后,周挺阳的欲火稍减,理智即时点了上风。
以自己的射精量,全部射出来恐怕整个裤裆会完全湿透,,还怎么能见人?
"啊!"
他怒嚎一声,咬紧牙关,收紧括约肌,硬生生的强制着让精液憋回去。阴茎在抽搐中抽出第一股精液后,总算停止了喷发,空自狠狠地抽搐了七八下,余精缩退回小腹内,令他浑身打了几下寒战。
他张大嘴大口地喘着粗气,瘫靠在椅背上,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博斗,没半分气力了。
邱亚明的手感觉到周挺阳的肉棒在西装裤内疯狂地抽搐,以为在他已经完全释放了,便心满意足地嘿嘿笑道:"你裤裆早给鸡巴水弄湿了,再射泡精液也没多少区别,是不是爽上天了?那几个小子就常常这样玩老子的屌,说要将老子培养成一个屌奴,精牛,搞得老子每次都欲罢不能,为了射精什么都不顾了,他们提什么要求都听话和答应。他妈的,老子现在几天不给他们玩一下屌射一泡,混身都有点不自在。排长,这次尝过以后,你就离不开这种感觉了!"
这话听到耳里,周挺阳仿遇当头棒喝。
周挺阳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理智的声音阻止他的欲望放纵了。
如果先前对邱亚明行为的理解是战友或朋友间玩乐打闹的升级加强,尽管过火,却非不可接受,但从邱亚明的话里,他却捕捉到某种危机。
那几个男子通过这所谓边缘控制的方式操控着邱亚明的身体和意识,让他有求必应,现在邱亚明何尝不是对自己施展着这种驾驭之术?
想到这儿,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周挺阳脑海里残余的情欲快感顿时消散了大半,他咬咬牙,用力一挥,打开邱亚明仍压在他裤裆上揉弄不止的手,喝道:"住手!再动手动脚对你不客气!"
邱亚明被周挺阳的突然警醒吓了一跳,转头茫然地看着一面怒容的周挺阳,有点吃惊地问:"你......"
猛然窗外一阵汽车呜笛叭叭乱响。
周挺阳抬眼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迅速按下腰间的安全带扣,脱扣的同时身体已经扑向邱亚明,拿住方向盘用力一扭,同时喝道:"刹车!"
邱亚明这才清醒过来,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踩死刹车,汽车堪堪刹停在路基边缘,周挺阳要是反应慢上半秒,汽车估计就直插马路左侧的大江去了。
周挺阳一屁股坐回副驾上,闭上眼睛,大口喘气。
惊魂稍定的邱亚明小心地将车一点点的回退,总算回到原来的行车道中。
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重新启动车辆,一边小心驾驶,一边心有余悸地说:"排长,还好你反应快,否则我们都成水鬼了!"
周挺阳睁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
邱亚明讪讪说:"对不起,对不起,排长,是我错了!其实我只是觉得这种高潮太让人舒爽了,工作上你又答应了帮我,我就想着让你也爽一把,同时也想你平日太严肃,恶作剧一下,谁知.......。"
周挺阳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废话少说,专心开好车就是了!"
邱亚明自知理亏,不敢多言,果真闭起嘴没再说话。
周挺阳自顾闭目养神。
或者邱亚明说的是事实,仅是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念头,又或是类似丁林总想看到自己出丑而获得兴奋快感的扭曲心理渴求所致,而不是刻意通过欲望控制自己,在项目工程上谋求更大利益。
从部队走到现在,邱亚明的性格他很熟悉和了解,虽然进入社会后,他不再如当年一样阳光淳朴,沾染了社会上许许多人都会的钻营取巧,溜须拍马,甚至偷奸耍滑的毛病,但他的这些陋习也是针对外人,还未至于会对多年亲密关系的自己使小心眼。
周挺阳不知道自己这个猜测对不对,但从小深受儒家传统思想影响的他总爱将人往好里想,笃信人之初,性本善的格言,其实他自知这种待人观念可能有点不合时宜,不适用于物欲横流的现代资本世界,但现在的他世界观已经[完全成熟并蒂固,恐怕是改不掉的了。
"排长,到了。"
邱亚明停下车,转头对周挺阳道。
周挺阳从沉思中抬起头,发现车子已经停在酒店的停车场上,便拿起公文包,说:"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
邱亚明犹豫着问:"要不,我在这儿等着,送你回去?"
周挺阳摆摆手,道:"不用,酒店找车回去很方便。"
说罢下了车,走了两步,感觉胯下有点湿濡粘稠的很不舒服,低头看去,原来西装裤裆部已经被精液沾湿了一片,估计里面的内裤已经湿透了。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更换衣服或处理这局面,唯有聊胜于无地将西装外套扣起遮掩,虽说眼尖的人仍会观察到,但现在既是傍晚,光线不明亮,想来能掩饰过去。
未到酒店门口,便看到有人迎了上来,定睛一看,赫然是昨天接待的领班。
"周先生,欢迎再次光临。"
领班笑容可掬地招呼道。
周挺阳对这个精灵的领班颇生好感,笑着问道:"昨天你当值,今天还是你?"
领班摇头说:"今天本是轮休,但史小姐说有体育局的领导订包间,因为我昨天招待过你们,她让我专程侍候。你们的包间已经准备好,请跟我来。"
周挺阳边走边问:"其他人到了?"
领班摇摇头,说:"还没有,你第一个到达。"
周挺阳止住脚步,道:"我还是在这里等他们一下。"
既然来的都是上级领导,虽然不知道身份,但职位肯定比周挺阳高,在门口恭迎才合礼数。
领班也没多嘴,陪着周挺阳站在大堂门外等候。
"周局。"
身后有人忽然发话。
周挺阳转头一看,居然还是邱亚明。
对着外人,邱亚明不叫排长,习惯性地随众人称周局。
"你还没回去?"
周挺阳疑惑地问。
邱亚明耸耸肩,说:"听说这酒店的菜不错,我今天既然来了,打算在这儿吃晚饭改善伙食。周局,你忙你的事,不用管我。"
说罢,挥挥手自个儿进了酒店大堂。
周挺阳瞧着他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相交数十年,周挺阳自然晓得邱亚明那门心思,当他从周挺阳口中获悉今晚要约见省领导时,便动了小算盘留下来不走,看能不能捞点好处。
周挺阳很难评价邱亚明。
邱亚明的性子有点象副局长张彪,没什么文化和能力,经常口没遮拦,但却比张彪精明和圆滑,对环境的适应力很强,说到底张彪有市委办公室的后台撑腰,就算满肚草包仍然没人敢动他分毫,而邱亚明跟自己一样出身基层,无所倚恃,他不愿意走周挺阳的路子,而是另辟捷径,通过投机取巧收获最大利益。
尽管周挺阳对邱亚明的做人态度很是不屑,但无可否认邱亚明的路子符合大多世人的选择方向,这谈不上对错,只是个人选择不同。
"小周!"
远远有人大声叫嚷道。
周挺阳回过头来,迎面见赵汝新正走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班人,粗略估算有十五人左右。
周挺阳以为赵汝新请来的是三两个领导,未了却是大队人马,看来是将整个调研队伍都拉来了,有点意外,但脚下没有耽搁,迎上前去握着赵汝新的手道:"赵局,你们终于来了!"
赵汝新转头说:"小周,我先给你介绍,这位是省政府秘书长,任参秀秘书长。"
周挺阳赶忙伸手相握,笑着说:"秘书长,您好,欢迎来到本市!"
任参秀人如其名,年龄约五十出头,长得很是周正,想来年轻时应该颇英俊,戴个无框眼睛,与其说是个官员,更象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身材中等,不胖不瘦,再加上斯文的形象气质,很让周挺阳产生好感。
不过同时他又为赵汝新感到无奈。
这任参秀看样子比赵汝新年轻近十岁,却是赵汝新口中的"老领导",这些年来被个小自己年龄许多的人压在头上领导着,赵汝新只怕是相当闷郁。
任参秀对周挺阳的好感更盛,上前双手紧紧握住周挺阳的大手,用力摇晃,笑道:"小周是吧?老赵没有夸张,果然是一表人材,潇洒倜傥的风流人物!"
周挺阳连忙客气道:"秘书长过奖。"
任参秀呵呵笑道:"过于谦虚就是虚伪了!小周昨晚在本地电视台上播放的采访我也看到了,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可奖可嘉啊!哈哈!"
后面诸人一起陪着笑。
周挺阳心想,任参秀应该是这队人中职务最高的一位,是今晚的正主儿,只是热情有些过火,握着的手久久没放开,别是赵汝新那号人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然后被迅速否定。
也许是近段时日接触有同性恋倾向的人太多,别人对自己稍亲热点即眼眉跳,往日男人间勾肩搭背也视若等闲,从没有这方面顾虑,现在却动不动就疑神疑鬼了。
赵汝新随即又向周挺阳介绍其他几位干部
一如所料,后面的几个都是省里各厅局的正职官员,但级别和官职均比任参秀低,有些甚至与周挺阳同是处级干部。
所谓宫门之外,再美也只是民女,即使同级,在省政府任职相对在地方地府任职高了一个档次,简单点说,都是周挺阳的上级,不过他们的权力仅在自己工作的范畴,只有任参秀这个厅级干部才是赵汝新口中的大佬,有能力影响下面地级市政府的决策。
介绍完几名干部后,赵汝新没有再为他引见其他人,想来都是随行的工作人员,并不重要。
周挺阳与几位领导握手寒喧,剩下的工作人员虽然没有去一一握手,但仍对他们抱拳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领班这时候走过来,说:"各位贵宾,请随我进餐厅,包间已经准备妥当。"
任参秀似乎是真的很喜欢周挺阳,上前一拍他臂膀,说:"来,小周,我们边走边聊,亲近亲近。"
周挺阳虽然谈不上受宠若惊,但任参秀对自己态度这般热情,仍然很是高兴。
无论如何,任参秀这秘书长表面上没什么确切工作定义,但实职却大于同级的官员,甚至能代替省领导参加和主持一些重要会议,倘若省政府领导调任或退休,他就是最大机率的继任者,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难怪赵汝新如此笃定可以给周挺阳带来莫大的帮助。
"小周,你身上喷了什么香水?味道有点奇怪。"
一边走着,任参秀忽然皱了皱鼻子,低声问。
周挺阳一听,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藏起来,裤裆里传出精液味道虽然已经淡了许久,但凡是个男人都晓得是什么回事,任参秀这样说已经很婉转了。
赵汝新也凑上前来,低声说:"我也闻到了。小周,今天你办公室里很多美女出入啊,嘿嘿。"
说着,露出个心照不宣的表情。
任参秀恍然大悟,拍拍周挺阳的肩膊,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嘛,以小周这般人材,自是过得潇洒!不过身为国家干部,要注意影响,不可以放纵哦!"
周挺阳脸只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
他禁不住又对邱亚明生出点恼火,下意识地抬眼打量,果然见邱亚明独自坐在餐厅一角,桌上放着食物却没有动,眼睛一直巴巴地看着这边。
第44篇
尽管在车上被邱亚明玩弄的事仍有点余怒未消,但多年共处积累下来的战友与兄弟间情谊不浅,相对这种小事,情感还是占了上风,事情过去就算了,自己身为老大哥,本应心胸豁达些。
周挺阳暗暗吁了口气,向眼巴巴地望着他的邱亚明招了招手。
今天任参秀带来这么多人卦宴,想来也饭桌上不会谈论秘密话题,干脆做个顺手人情将邱亚明带上,好圆他苦寻机会亲近巴结领导的心愿,再怎么说都是兄弟一场,能带就给机会带一把。
邱亚明见周挺阳招手,便扔下餐具,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赵汝新看到邱亚明,有点惊讶,问:"小邱,怎么你也来了?"
邱亚明自是不会透露事实,而是说:"今天闲着来这里吃顿饭,碰巧遇上赵局和周局,是我运气好。"
周挺阳笑道:"一起吧!"
转头对领班说:"他那桌子菜记到我帐上。"
邱亚明眼巴巴地看着周挺阳,意思是让他介绍自己。
周挺阳没有为难他,转头对任参秀说:"秘书长,这位是我们局里的科长邱亚明。"
任参秀点点头,但没有伸手出来相握,让已经主动伸出手去的邱亚明进也不是,退也不对,灰头土脸。
周挺阳暗里叹气,邱亚明也举动也太孟浪了。
任参秀是省政府秘书长,怎么将一个芝麻绿豆的地市科级小干部看在眼内?都说未到处级不是官,周挺阳尽管已经迈入正处级,但也仅是体制内权力金字塔的底部,嗯,有个名词,叫基层干部或基层官员。
"有请各位贵宾入座。"
精明的领班看到气氛有点不对头,连忙上前招呼。
众人进入房内,分了两桌坐下,任参秀及其他干部坐一桌,其他人员坐另一桌。
赵汝新和周挺阳自是与任参秀同桌作陪,但邱亚明就有点为难了,与其他人员坐一起,他一个也不认识,至于周挺阳这桌,方才因为被任参秀冷落了一下,他面皮再厚也不敢主动坐进去。
周挺阳见他脸上有期艾之色,心中了了,说:"来,一起坐。"
邱亚明感激地看了周挺阳一眼,在他身边落座。
任参秀一众干部坐在上首,而赵汝新周挺阳则坐在下首,面对面,倒是方便互相审视。
周挺阳主动开口道:"秘书长,听说你与省里的其他领导到本市调研,为了感激众位领导对本市政府工作的支持,今天我周挺阳请客,以作慰劳,酒微菜薄,希望各位领导不要介意。"
他声明是私人性质请客,让任参秀等人这顿饭吃得踏实,不会担心过后被人抓小辫子。
任参秀脸露满意之色,看了赵汝新一眼,对周挺阳说:"小周这话说得客气了!上级精神要求干部行"俭"不行"奢",思"俭"不思"奢",大家为了坚定执行上面的指示,这些天来都吃得清淡朴素,一个个大老爷们的嘴巴都淡出鸟来了,难得小周私人请吃顿象样子的饭,大家岂止不会介意,还会放开肚皮大吃大喝以作为补偿。"
众人连声起哄,一致鼓掌。
赵汝新看了周挺阳一眼,眼中的笑意仿佛在说:你过关了,领导对你的表现很满意。
周挺阳脸上微笑以对,但心里却有点失望。
按他原来的估算,赵汝新会陪同三两位高级领导过来,然后通过交流,了解周挺阳的思想觉悟和业绩,再决定要不要加以提拨,为此周挺阳在到酒店的路上已经将要讲的话打好腹稿,方便领导提问作出有利的回答,然而目下的情形是任参秀将整个调研队伍拉来吃饭,摆明要避嫌,这顿饭仅算是刷个脸熟认识认识而已。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期望有点过于天真了,就算有赵汝新引荐,但官道崎岖,人心复杂,哪可能三言两语就加以信任提拔?换自己置身对方立场,可能会更谨慎,不会轻率。
想通了这点,周挺阳反而一阵轻松,没有先前的压力。
通过人情关系谋求上晋之道,他内心本就有点不情不愿,但迫于形势只能随众而行,现在抛却患得患失的焦虑,心态变得轻松自如。
"秘书长是什么时候到本市调研的?"
邱亚明主动提问道。
周挺阳轻轻皱了一下眉,心想这家伙真是没大没小,公务上的事怎么能随便打听?
任参秀先是一怔,大约是没想到有人主动提问这个,顿了顿,才说:"呵,这个事啊,来四五天了,因为这次调研与政务无涉,只是业务有关,所以只跟市政府打个招呼,没有惊动其他人。"
周挺阳心想,难怪自己一点动静也没听到,传统以来这级别的官员出巡,多少都会有点阵仗。
邱亚明的心思却不在这块,他只是想引起任参秀的注意,说:"秘书长什么时候离开?倘若有时候的话,我可以带秘书长一行人到处转转,可能对调研有所帮助。"
任参秀笑了笑,道:"哦?小邱工作不忙?"
说话间看了周挺阳一眼,意思是你的下属就这么闲吗?
周挺阳往桌下踢了邱亚明一脚,脸上则笑着对任参秀道:"邱亚明在局里负责对外业务,经常到处跑,工作时间比较弹性,若是秘书长有需要,可以找他做向导,他手上的业务我可以安排其他工作人员接手。"
任参秀呵呵笑道:"原来经常在外面跑业务啊,难怪肤色这么健康,身材这么棒。咦,说起来小周你也不算白,不象长年坐镇办公室的工作,难道你身为副局长也得经常跑业务?"
赵汝新接口道:"秘书长猜对了,小周负责的就是局里的对外业务板块,不过他这种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不是跑业务晒出来,是经常运动和练武形成的。"
任参秀马上来了兴趣,问:"小周会武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周挺阳笑了笑,说:"只是家传的一些锻炼身体的把式,谈不上武林高手,秘书长过奖了。"
邱亚明却在旁边说:"周局的身手很厉害,在部队里已经拿过比赛冠军,十八般兵器样样玩得溜,以前在武术团的时候作为台柱压轴表演,满堂喝彩。"
任参秀有点意外,问:"他还开过武术团?"
周挺阳的个人履历他可以轻易在政府人事档案里查看,但上面记载的主要是由读书,入伍至参加入体育局工作的记录,至于武术团的那段日子不在考察范围,所以不归入干部档案,上面并没有记录。
一提及昔日的荣光,邱亚明就兴奋起来,说:"对,武术团是我跟他一起搞的,后来并入了体育局,前些年因为市场萎缩,才正式解散。"
任参秀顿时对邱亚明起了兴趣,上下打量他说:"看你身材这么健美,就猜得出你平日喜欢运动,原来也是个武林高手,难怪难怪!"
旁边一个干部接口说:"嘿,平日功夫片看多了,真正的武林高手还没见过,周局长能不能表演一下,给咱们开开眼界?"
能够坐在任参秀身畔的职位级别肯定不低,众人无论是否有兴趣看武林高手打架,但都纷纷鼓掌赞同。
周挺阳大窘。
倘若在平日,领导开口叫表演,爽快点答应没问题,但现在他西装裆上的那块湿濡还没干透,待会演武时要脱了西装外套,岂不在众人眼前全曝光了?
他只得倒了杯酒,道:"就是几套讨吃的三脚猫功夫,难不登大雅之堂,我也不敢在大家面前闹笑话,我敬大家一杯,算过赔礼了。"
说罢,一饮而尽。
"周局长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就是嘛,周局长外型这么英俊威武,打起功夫来一定非常有看头,否则怎么可能凭这个讨饭吃?"
吃瓜群众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赵汝新在桌子下拉拉周挺阳的衣袖,小声说:"在领导面前的表现机会不能错过,快去!"
周挺阳有苦自知,只得低声说:"裤裆湿了,会出丑。"
"什么?"
赵汝新莫名其妙。
周挺阳没时间解释,干脆解开西装外套纽扣,示意赵汝新去看。
桌子下的光线比较暗,赵汝新的年龄又大,看不清楚,头一个劲地向周挺阳裤裆上凑。
周挺阳吓了一跳,这姿势让人看到怕误会大了去,连忙拉住赵汝新的手往自己裤裆上按,让他摸摸是什么情况,省得解释,然后迅速将手移上来握住酒杯以作掩饰。
赵汝新不知道周挺阳闹什么玄虚,手按着了他的裤裆,先是感触到里面那团肥大饱满又充满弹性的温热软肉,心跳顿时一阵加速,禁不住用力的抓揉一下。
啊,大帅哥主动地要我玩他的裤裆,还在这种公众场合,太刺激了,太阳从西边升上来了!
赵汝新兴奋得几欲手舞足蹈,更是用力的抓揉了几下,刺激得裤子内的软肉猛然翘了翘。
周挺阳啼笑皆非=,知道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只得低声补了一句:"摸裤子!"
赵汝新闻言,这才感受到裤子表面的湿濡触感,总算明白过来了,但手却不肯放开了。
坐边另一边的邱亚明毕竟年轻许多,目清耳尖,看到周挺阳居然主动拖着赵汝新的手压向裤裆,顿时惊愕得嘴都闭不拢,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禁不住偷笑,捉狭地伸过手,探向周挺阳的裤裆,为了避开赵汝新已经抢占了在半的领地,他从下面向上探,隔着西装裤捏到了周挺阳一颗硕大的睾丸,用点力揉了揉。
一阵又微痛夹杂着酸麻的感觉袭上来,周挺阳转头狠狠地瞪了邱亚明一眼,低骂道:"找死!"
嘴上吆喝着,他却不敢将将放在桌上的手移下来阻止,让大家看到三个人的手都不自然的伸到桌下,肯定会怀疑。
"你们三个嘀嘀咕咕的在商量什么呢?"
对面的任参秀看出点不对头,便奇怪地发问。
赵汝新不失时机的揉着周挺阳的裤裆,抬头说:"小周今天工作很忙,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刚才只着喝酒,没什么食物下肚,太累了,秘书长,改天有机会再让小周表演欣赏吧!"
任参秀哦了地应了一声,神情有点失望。
另一边的邱亚明似乎存心捉弄周挺阳,捏着颗大睾丸不放,还用两只手指揉来揉去,令周挺阳感觉下体既酸且麻又涨,再加上赵汝新又在揉着阴茎和龟头部位,那根肉棒便不知不觉地开始充血和膨胀了。
周挺阳气得欲挥老拳。
妈的,丁林如是,邱亚明也如是,这些老战友算哪门子战友?分明都是损友!
急中生智,周挺阳马上建议道:"秘书长,我今天不是很方便,不如让小邱表演吧!"
这样既将邱亚明打发掉,又给他一个亮相机会。
邱亚明有点意外,疑惑地说:"我?"
任参秀也反应过来了,说:"没错,小邱刚才不是说跟小周一起开武术团的吗?你也应该懂功夫啊!"
这下子轮到邱亚明有点迟疑,因为之前赏过任参秀的冷遇,不知道真出去表演是否适合,忍不住用眼光向周挺阳征询意见。
虽然他平日性子心高气傲,不太将周挺阳的话放在心上,但真遇上难以决定的重要事情,还是希望得到周挺阳指示,因为他从心底里相信周挺阳是绝不会害他的。
"这是你表现的机会,快去。"
周挺阳低声催促道。
邱亚明点了点头,便站起来说:"既然大家喜欢看,我就献丑了!"
说罢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又将衣袖卷在臂上,然后摆了个起手式。
邱亚明一身黑西服当然远不如周挺阳的身上的华贵,顶多算是国内比较好的品牌,但他毕竟身材好,一身白衬衣黑西裤的简单装扮,仍然给人一种高大挺拨的印象,尤其脱去西装外套后更显身材了,隔着衬衣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厚实胸肌。
"好!"
任参秀的眼睛亮了起来,首先带头鼓掌,众人当然也跟着附和,同时移开椅子,腾出一个小空间来。
而周挺阳这边,赵汝新趁着众人注意力的转移,便更加放肆了,抓着周挺阳的裤裆又揉又搓,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刺激得热气腾腾,顶得内部没多大空间的裤裆鼓涨欲裂。
周挺阳想起方才自己情急之下拉赵汝新的手去摸自己的裆部,心里有点哭笑不得:这不是叫开门揖盗么?
"赵局,别这样,给人看了去影响不好。"
周挺阳探手下去推推赵汝新的手,劝阻说。
"小周啊,这小邱的拳是打得好看了,但我们看不懂啊,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任参秀望向这边。
周挺阳顾不上赵汝新了,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正将拳打得虎虎生风的邱亚明身上,说:"邱亚明打的是擒敌拳,这是武警部队常练的套拳,动作揉合了现代拳击和散打,他现在打的这动作叫贯耳冲击,作用是由前贯耳,弯肘击胸,提腿撞腹.....哼!"
话音未落,他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赵汝新正用手去强行拉扯他的裤链,他刚想阻止,但见任参秀诸人的眼光望过来,就顾不上赵汝新的行为了,马上解释拳路去引开注意力。
"这一招是挡臂掏腿,目的是掏腿,同时推击腹、胸部。"
因为裤裆被绷得太紧,赵汝新努力了几次还是没办法将裤链扯下,有点焦燥,干脆将另一只手也探下去解周挺阳的皮带。
"赵局,别!"
周挺阳低声喝止。
但他讲解一停,又有人向这边瞧来,这当儿他想跟以往遭遇般借其他理由离开包厢躲过搔扰都不容易。
眼见赵汝新如此执着,周挺阳没辙,只好将身体向下挪动,倚靠在椅背上,方便对方拉开裤链。
相对完全被解开西装裤,裤链打开心理上感觉安全些,尽管这仅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差别。
"这招叫横踢鞭打,作用是以横踢、鞭拳实施连续攻击。"
在他继续解释邱亚明的拳路同时,赵汝新已经将他的裤链成功扯下,手指一勾内裤松紧带,里面那根硬得发烫的粗长肉棒便冲了出来。
周挺阳禁不住因为为束缚的肉柱获得自由所带来的舒适感吁了口气,但一颗心却提了上上。
中午时在办公室里对着史红荔,胯下被成雪玩弄已经够刺激了,现在更是加强版本,对着十几号人被赵汝新偷玩,他娘的,老子迟早得心脏病了!
周挺阳心里暗自怨恼,但嘴上功夫没落下,继续讲解道:"现在招数名叫格挡勾拳,手臂格挡护头,同时踢向对方的裤裆,拳头击腹反击....噢....."
他讲解的同时禁不住闷哼一声,原来底下赵汝新在握住茎身大力套弄,幅度很大,他甚至感觉到阴茎表皮被大力拉扯,有点撕裂疼感。
随着邱亚明的运拳力度越来越猛,赵汝新套弄周挺阳胯下巨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周挺阳感觉热浪在向下腹凝聚,在来时车上被邱亚明挑逗的欲火又死灰复燃,蠢蠢欲动。
"这招是直摆勾击,运用组合拳法实施连续攻击,令对手无从招架,简单点说就是用极快的速度将对方打懵了!"
周挺阳讲解的声音透着点沙哑。
赵汝新也在对他进行连续性的快速攻击,套弄阴茎的同时,用指甲去刮龟头和系带,令周挺阳心猿意马,注意力无法集中。
"别....噢....不要,赵....局,停,受不了了!"
他趁着邱亚明变换招数的时间空隙,低声恳求赵汝新停手,虽然他知道这个请求没其实什么意义。
赵汝新非但没有停止进攻,还用力揉捏着周挺阳坚硬饱胀的龟头,酸爽的感觉令周挺阳差点失声呻吟。
"小阳,当着这么多人面前被手淫是不是很刺激?"
赵汝新凑近周挺阳,低声笑问。
周挺阳咬咬牙,强忍着下体阵阵袭来的强烈快感,继续讲解,以防露出破绽。
"这招是上架弹砍。以手臂架防护头部,弹踢敌裆,掌砍敌颈。"
"动作太快了,能不能再来一遍放慢点看得清楚?"
人丛中有人提出要求,想这到真有人对武术来了兴趣。
邱亚明配合着重演演练,并将动作放缓好让大家瞧得清楚。
"为什么这么多踢裆的动作?看武侠片里打架都是住上半身招呼,很少见打下盘。"
那人极具学习精神,居然深究起来。
周挺阳只好解释道:"武侠片是娱乐表演,要求是动作花哨好看,实战则是为了用最快最直捷的办法击倒对方,保存体力,裆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嗯,受到重击会马上失去.....失去那个战斗力....噢....噢。"
赵汝新捉狭地低语说:"小周,你有大屌受到攻击,战斗力却更强啊!"
说着,用力挤压着龟头,还用指甲往马眼里捅。
周挺阳浑身打了两下激凌,什么也顾不上了,手探到下面压住赵汝新的魔爪,不让他继续下去。
"这招又是什么了?"
任参秀见周挺阳住了嘴,又转头看过来问。
周挺阳只好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邱亚明身上,解释说:"这招是提膝前戳,提膝格挡,手同时戳击对方喉部,但实际这招杀....杀伤力不大......哼......不大......噢,偏.....偏花架子。"
他越说越嗑巴,任参秀禁不住频频转头打量他,问:"小周,你脸色怎么涨红成这样?不舒服?"
其他人闻言也转过头来。
赵汝新代为解释道:"可能刚才空肚子喝多了,有点上头。"
说着,抽了抽手,却仍被周挺阳紧压着不能动弹,知道自己力气远不能跟他相比了,便说:"小周啊,电影里不是有叫醉拳醉剑什么的功夫吗?要不,趁这点酒意表演一个看看?"
周挺阳气得牙痒痒的:这样子别说表演,老子连站起来都不行!
"电影内容是虚构创作,现实传统武术中没.....没有这门功夫.......啊噢......."
周挺阳说话的同时,手被压制着的赵汝新却另僻蹊径,用能够活动的手指揪扯周挺阳的阴毛。
周挺阳被刺激得差点跳了起来,见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心里暗叫不妙,便道:"小邱,怎么停了?来,将六十八式罗汉拳演一遍。"
邱亚明正在为众人的关注点不在他身上而失望,闻言马上叫道:"好哩!"
一跺足,身随意动,拳风霍霍,上下相随,步随手变,身如舵摆,眼花缭乱,众人被深深吸引,目不转睛,没有人顾得上找周挺阳解释拳脚功夫了了。
这套拳是以往武术团的表演必备项目,虽然实战性有待商榷,但观赏性极佳,总能获得满堂喝彩。
周挺阳总算将所有人焦点推到邱亚明身上了,顿时长吁口气,同时松开了赵汝新的手。
赵汝新的手一获得自由,便如正在打拳的邱亚明一样,纵情施展,将周挺阳那根大屌当成心爱的玩具般,玩个不亦乐乎。
周挺阳干脆靠在椅背上,两腿大大的分开,半眯着眼睛,任由欲望肆虐身心。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到了这当儿,情欲的原始力量已经淹没了理智的约束,他甚至因为在大庭广众下被人玩弄和手淫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兴奋感,他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在镇子里参加宴会,喝醉后被许多个男男女女抓玩自己的性器的场面,这遥远的回忆仿有催情的效果,令他小腹内的热浪在高速翻滚,在沸腾!
酒令人胆壮,借着酒意,周挺阳的欲望在膨胀,在蔓延,漫过四肢百骸,整个人有点懒洋洋,半闭的星目透着迷离。
邱亚明的拳脚在表演着隔、迫、冲、闪、点、举的招式,赵汝新对着周挺阳的阴茎施展着压、套、扭、弹、捏的路数,观众的喝采声仿佛在为二人鼓舞,二人的各自表现更是尽心尽力。
最终,在观众如雷的鼓掌声中,邱亚明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周挺阳小腹积累的热浪也最终冲破禁锢,在欢庆声中一泄如注。
观众的欢呼声掩盖了周挺阳极度兴奋状态下发同的低沉呻吟嚎叫,他健壮的雄躯在失控地痉挛,阴茎每一下抽搐中都有股浓稠的精液如利箭急射,强而有力地撞击在桌子的底部,即使吵杂的声音充斥耳膜,但似乎仍能听到精液撞击桌底时发出的噗噗微响。
赵汝新手紧紧握着粗长壮伟的阴茎,感受着每股雄精冲过茎身时带来的强力博动,那博动通过手心传入他体内,有如触电般的感觉,令他禁不住想随这生命播种的节奏而四肢乱舞。
直到欢呼声消散,直至阳精射尽,邱亚明和赵汝新都仍然沉醉兴奋和得意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小邱真是猛男耶!"
任参秀禁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小周,你才是真正的猛男!"
赵汝新凑到周挺阳耳边,热切地低语。
周挺阳从放纵射精后的兴奋余韵中恢复过来,推开赵汝新的手,往桌上抽了几张纸,快速地抹掉沾在阴茎上的残精,趁大家的注意力未转回来,胡乱将阴茎强塞回裤内,勉为其难扯上裤链,大致整理好衣裤,扣上西装外套遮掩裆部残余的湿渍,才暗暗松了口气。
虽说方才的行为太过疯狂,但周挺阳心里却没跟以往般懊悔,也许是酒精的作削弱了他的意志,或许他的传统道德观在持续的反常性行为冲击发生动摇,反正他没感觉到这种行为有多大的羞愧,不就打个炮射个精嘛,喜欢刺激本就是男人的本性,管它!
邱亚明的表演大获成功,赢得了全场人的喝彩,几个厅局级领导都纷纷上前与其碰杯,甚至亲热地拍拍肩膀,捏捏他手臂上强壮的肌肉,称赞他的阳刚力量美。
这情形让赵汝新看不过眼了,因为今晚的宴会的目的是让周挺阳与任参秀打好关系,结果便宜了邱亚明。
邱亚明不是传统观审美中的大帅哥,但脸容五官对称周正,粗旷中透着帅气,所以整体看去颇能给人英俊迷人的印象,再加上高大健硕的身材为其加分,刚入体育局那会,赵汝新也曾对他动过心思,周挺阳的条件尽管令人一见倾心,但身上那股钢铁直男感太强烈了,不容易拿下,强扭怕是会当场反脸,而条件次一些的邱亚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尤其是邱亚明强烈的功利之心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邱亚明的行事作风和处世态度给赵汝新的印象越来越差,内在修为的欠奉,自然影响外观评价,结果此消彼长,对邱亚明是越瞧越不顺眼,而周挺阳却是越瞧越让他情难自制,最后一门心思都放在周挺阳身上,刻意扶植栽培,给他更多施展能力的机会和平台,十多年时间累积下来,两人的职级越拉越大,周挺阳现在已经是一个极具政治前途的年轻处级官员,而邱亚明仍然徘徊在科级层面上,无法向前进一步。
"这小邱啊,算是逮到机会在省领导心中留下印象了!"
赵汝新低声嘀咕道,仰头喝了杯酒。
周挺阳笑了笑。
邱亚明是自家兄弟,能够获得上级领导的垂青和提携,周挺阳是真心替他高兴,这本来就是他今晚要将邱亚明带入包厢的目的,再说一旦邱亚明获得提升的机会,以后自己也可以少为他费心思,最起码不用经常替他收拾工作上残局了,轻松许多。
"小周,就算他能够有机会给提拨,也绝对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们级别相差实在太远了,要跟你平起平坐还差副处和正处两个大坎,他撑死只能升到副处,从副处到正处这关可是许多人到退休都攀不上的台阶,更别说凭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再扶也扶不上墙。"
赵汝新在旁边继续絮絮叨叨地发泄不满,周挺阳只好说:"赵局,官员升迁有严格的制度,不是上级赏识就可以。倘若在领导面前表演成功就能提升,那演员们都不是大官了吗?再说邱亚明还是我们局里的人,若是他获得省级领导的提拨,你这位局里的老领导脸上也有光彩啊!"
周挺阳的话虽然让赵汝新心里的不快舒平一些,但仍是意难平地说:"提拨?想得美,你看秘书长根本就没跟他碰过杯,跟几个局厅领导拉好关系顶多就是混个脸熟,但他们对下级人事对升迁没有任何发言权和影响力。"
周挺阳闻言看过去,果然见任参秀仅是坐着微笑,或者与身边的人低语几句,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围着邱亚明打得火热,心里便想:这当大领导的涵养功夫就是不同,无论怎样都让外人瞧不出他的端倪。
热闹过后,众人纷纷回到座位,只是邱亚明被人灌了不少酒,有点架不住了,坐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还好吗?"
周挺阳关心地问。
邱亚明摇了摇脑袋,说:"就是有点晕,哥,我没醉!"
周挺阳啐他道:"呸,你年龄比我大上半岁,居然叫我哥,还敢说没醉?"
邱亚明嘻嘻地笑说:"不知道咋的,叫你哥觉得很顺口,你本来就象个哥嘛!"
周挺阳懒得跟他计较,道:"喝成这样,待会别开车回去了,在酒店开个房睡一晚吧,帐算到我头上。"
邱亚明的心思没在这方面,而是说:"所有人都跟我碰杯了,怎么秘书长却一直坐着没动,是不是我的表演不入他老人家法眼?哥,你能不能带我过去给他碰个杯聊几句?"
周挺阳还没回答,赵汝新在旁边道:"你们俩别自个嘀咕,冷落了客人。"
周挺阳连忙坐正身子,刚好任参秀的目光也朝这边看来,周挺阳心想:既然邱亚明处心积虑找机会向上级逢迎,干脆送佛送到西 ,圆了他的心愿,至于表现如何就得看他自己了。
"来,我们一起去给各位领导敬杯酒。"
他拿起酒杯,轻拍一下邱亚明的肩膀说。
邱亚明自是喜上眉梢,也拿了杯酒跟上去。
来到任参秀身边,周挺阳首先说:"今晚由于特殊原因,没有表演武术让各位尽兴,我周挺阳身各位陪礼,自罚一杯!"
说罢,先举杯向全场致意,然后笑吟吟地对任参秀说:"秘书长,接受我的道歉吗?"
任参秀依然端坐,但拿起面前的酒杯,转头说:"小周太客气了,今晚你尽地主之谊招呼大家吃喝了一顿好菜好酒,大家怎么会介意这点小插曲?"
说话间,视线落在周挺阳的胯下,顿时定住了。
周挺阳自知西装外套的下摆掩饰湿印其实是自欺欺人,远距离还可以蒙混,加上刚才被赵汝新玩弄过后,没时间仔细整理,西装裤裆的凹凸曲线很是明显,现在任参秀的脸正好对着自己的裆部,不看个清楚明白才怪,估计他甚至能闻到自己裆部正散发着刚射过精后的特殊味道了!
他连忙将酒杯递过去,道:"来,酒逢知已千杯少,秘书长,我们干了这杯。"
任参秀也迅速收敛目光,也站了起来,只是转身刹那,另一只下垂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了周挺阳的裆部。
周挺阳心里打了个突兀。
在任参秀见面时的过度热情中,周挺阳已经隐隐预感有点不对,既然他是赵汝新的老上司,保不准是其同道中人,但回心一想,赵汝新也是自己的上司啊,自己却不喜欢男人,这种猜忌太疑神疑鬼了,完全是莫须有的指控,便没将这点想法放在心上,现在从任参秀这看似无心的举动中,他已经可以肯定判断自己的预感实属正确,因为这转身的动作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碰到自己的裤裆的,除非是刻意为之。
"秘书长,我也敬你一杯!"
邱亚明适时地凑上来,举杯说。
任参秀看了他一眼,道:"小邱刚才的表演真是有让人大开眼戒,目眩神摇啊!这杯肯定要喝!"
说罢,举杯与周挺阳和邱亚明各自碰一下,轻轻的呷了一口。
周挺阳和邱亚明自然是要一干而尽了。
"秘书长,今天一睹你的出众风采,是我三生有幸,我再敬你一杯。"
邱亚明说着,又倒满一杯酒。
要是凭他的职位和身分,这辈子都不大可能接触到省级高官,现在能与省政府官员碰杯把话,邱亚明哪肯放过?编个理由继续争取多些交流机会。
任参秀笑道:"小邱,你已经喝得不少了。"
邱亚明将胸口拍得嗵嗵响,道:"秘书长,不是我吹牛,论到酒量,就算周局也不一定比得上我,在部队里我就曾经将他干翻在酒桌上!"
任参秀眼睛一亮,笑道:"哟,你原来也当过兵啊,难怪有这么好的身材底子!还把小周放倒了?你们周局怎么看也是个英雄了得的风流人物,还有成为别人手下败将的时候?"
说话间,眼睛瞄向周挺阳,蕴含一股特殊意味的笑意。
周挺阳看着邱亚明有点不在状态,便岔开话题道:"都是些陈年琐事,邱科长,我们先回座位再说。"
邱亚明却不肯了,嘿嘿笑着说:"你是怕我戳破你的糗事吧?秘书长,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说罢,主动凑到任参秀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会。
任参秀听罢,转头下下打量着周挺阳,呵呵而笑。
在座众人被吊了胃口,很是心焦,有人趁着几分酒意,大声说:"怎么说悄悄话呢?不行,要公开,公开!"
一人带了头,其他人就跟着起哄。
任参秀满脸笑意地对周挺阳说:"小周,要不要公开说出来?"
周挺阳啼笑皆非地说:"就是年轻时候的打打闹闹,秘书长就别笑话我了!来,我再自罚一杯,大家吃菜,吃菜!"
说罢,再呷了杯酒,也懒得理邱亚明了,自顾回到座位。
众人发出一遍不满的嘘声。
邱亚明却如鱼得水,轮翻在各厅局领导耳边低声耳语,大家都忍不住将目光再向周挺阳这边瞧来,眼中透着特殊的笑意。
赵汝新也好奇得不行,低声问:"小周,到底是什么往事啊,说给我听。"
周挺阳无奈地说:"年轻时的无聊小事,那次比喝酒猜拳,输一次脱一件衣服,我输了,被脱得底裤都没有了!"
赵汝新恍然道:"这很平常嘛!不对不对,倘若就这样,邱亚明不可能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啊,省里的那几个领导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怎么陪他一起疯?"
周挺阳顿时脸上浮现点羞涩,不好意思地说:"我当时喝得兴头,不服输,看着邱亚明也脱得剩下条内裤了,想要扳回来,但身上已经没东西可输了,他们闹着要我将.....将大屌当赌注。"
赵汝新听得眼睛都亮了起来,急问:"怎么一个赌法?"
周挺阳苦笑道:"别提了,想起来也有点丢人!"
赵汝新哪肯就此罢休?一把抓住周挺阳的手臂,焦急地说:"你不能说一半不说一半吊瘾啊,太不道德了!不说我就惩罚你!"
说着,手一下子就探到周挺阳的胯下,又去揉他的裤裆。
周挺阳吓得连忙制住他的手,道:"别玩,别玩,会在领导面前闹笑话!"
抬头打量一下四周,却见众人在正在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菜和喝酒,或是各自聊天,显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而桌对面的邱亚明与一众领导也打得火热,杯来盏去,不亦乐乎,连任参秀都溶入其中了。
赵汝新用手指用力的抓弄着周挺阳西装裤下的那坨软肉,无赖地威胁说:"小周,你再不说我又拉你裤裢了。"
周挺阳心里暗骂:你这为老不尊的老东西还象个领导样子吗?
不过他也明白现在大家都喝了这么久,酒意开始上头,行为难免有点失常,一向能喝的自己何尝不是也有点醺醺然地任着赵汝新玩到射精了?
"说啊,我心里痒得不行了!"
赵汝新的手掌不能动弹,但手指仍然作恶,死命地揉压周挺阳的裤裆,将周挺阳搞得有点疼痛了,甚至阴茎在这种机械性刺激下开始充血。
"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手!"
周挺阳只好恳求道。
赵汝新正借酒意纳福,哪肯放手?更何况他觉察到周挺阳的阴茎又开始硬了,让他又有点心痒难搔。
这个阳刚俊男胯下诱人的雄肉他一辈子都玩不厌,他甚至觉得他对周挺阳的魁伟阳具不止是喜欢,而是有点崇拜倾向,当然,不是所有大JB都令人迷恋,而仅是这个由内到外都散发着诱惑男性魅力的俊男胯间这副伟岸阳具才值得他膜拜!
"有点难为情,就是......他们要我身体凑着桌子,将胯下的肉棒和睾丸都摊在桌上作赌注。"
说到这儿,周挺阳脸都红了,还真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赵汝新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一个肌肉结实清晰,身上小麦色肌肤的强壮男人,全裸着将身体凑在桌子上,半硬的肥大阴茎与两颗硕大滚圆的睾丸摊在桌面,仿佛是等待销售的美肉,每个有心购买的顾客都伸手去捏一下看看是否新鲜充满弹性,又或是兜在手中掂量一下沉甸甸的份量,甚至左右上下翻动,将肥长且充满弹性的阴茎扯几下,把硕大饱满的睾丸玩几把,看看这肉是否完美无缺值得选购;到底买这根肥屌满足口感,还是买下两颗充满雄性精华的大肉丸炖了补身?这待沽的威猛俊男是那么充满阳刚魅力,两腿间的阳肉必是最顶级佳品,干脆全部买下来!嗯,那肉上还有许多乌黑浓密的毛未去除,买回去可能要一根根的拨上半天才拨干净........。
想到这儿,赵汝新感觉到自己胯下的老JB已经硬得不行,如果不是还顾着着场合,他会忍不住伸到裆间去揉搓安慰了。
"然.....然后呢?"
赵汝新的感觉到喉咙有点干涩,蹗里结巴地问着,手下更是用劲抓揉,仿佛他就是那个顾客,正在加工着这块让他受不释手的美肉。
周挺阳的阳具再被赵汝新玩弄得完全硬挺起来,不过刚射完不久,他没什么需要发泄的强烈欲望,只想快快将赵汝新打发掉,便苦笑说:"还能怎样?跟天下的赌徒一样,越赌越输得惨,给他们玩了半天,就....射了,射了满桌面精液。"
说到这儿,他忽然心里萌起种古怪的感觉。
当年他是射得满桌面流淌着乳白的精液,刚才是对着桌底射了半天,不知道桌底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噢....嗬....嗬....后....后来呢?"
赵汝新浑身颤抖,脑中在疯狂补充画面:这么优质的肉怎么能一次性吃掉?先要用力的搓揉挤压,将里面最珍贵的成熟种马精汁统统压榨出来,吸食干净,直至再喷不出东西,这才能充分利用美肉的每分稀罕昂贵的价值啊!"
"噢!疼!疼!"
周挺阳感觉到龟头快要被赵汝新揉烂了,更要命的淫液又被挤了出来,内裤里有湿濡的感觉,西装裤上的旧痕未干,怕是又添新印。
"后...后后来呢?"
赵汝新全身剧颤,呼吸急促,结结巴巴地问。
幸好身边的人都跑到对面跟邱亚明和任参秀喝酒聊天拍马屁闹得欢快,而另一桌人们在自顾交头接耳,否则只要稍留心就发现赵汝新的情况很是不对头。
"没有后来,精液喷了一桌面,脏了,玩不下去,就散了!噢......老子的龟头要被你捏爆了,快放手......噢!"
周挺阳压低声音制止的同时,用力揪开赵汝新的手,意外的是赵汝新的手几乎不用力就能推开了。
此际的赵汝新身体软软地倚靠要椅背上,满脸潮红,双目失神,只余嘴巴张开在大口喘气。
周挺阳吓了一跳,以为他犯病了,猛然一股熟悉的新鲜精液味道隐约传入鼻中,顿时明白这老家伙竟然手都不碰一下就自动射精了,还射在西装裤里。
真好,现在体育局两个局长都成了难兄难弟,齐齐出丑了!
周挺阳内心禁不住连连苦笑,正愁着如何解决赵汝新的问题,对面已经有人关注到赵汝新的情态,问:"赵局长是怎样了?"
其他人闻声,也一起看过来。
周挺阳连忙掩饰道:"他喝多了,酒上头。"
任参秀疑惑地说:"不对啊,我认识老赵多年,他比我还能喝,我都未醉,他就倒了?"
话音刚落,脸红耳热邱亚明就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含糊地说:"秘....秘书长,他们都是弱鸡,比不.....过咱哥俩,咱们继续喝!"
任参秀似乎也喝得有点意思了,脸上红得发烫,虽然还算保持着稳重仪态,却没有推开行为过于亲呢的邱亚明,只是摇头说:"不行啊,年纪大了,不同你们这种年轻人,体魄好,能扛.....噢,小周你真是孔武有力,快夹扁我了。"
"秘收长,我是小邱,不是小周!都说酒桌上面没父子,今天你....你不是领导,我也不是下属,咱们就是好哥俩,来个不.....不醉.....醉无归怎样?"
任参秀摇晃一下脑袋,说:"不行,我可不能跟你们年轻人比,唉,你看这肌肉和体魄,真让人看着馋!"
说着,还拿手去摸邱亚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肌肉。
邱亚明有点悻悻然地说:"秘书长你不喝就是瞧不起小弟我,你不给我面子,我.....我哥的面子你总得给吧!哥,你来陪秘书....长喝!"
周挺阳看着邱亚明越说越不对头,便道:"小邱,快放开秘书长,别闹!"
任参秀向周挺阳望过来,奇怪地问:"周局是你哥?"
周挺阳连忙解释道:"秘书长别听他醉人疯语,他喝大了,在乱叫。"
说话间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拉邱亚明。
邱亚明死活揽着任参秀不松手,嘴里嘿嘿地笑道:"你一直罩....罩着我,不是我哥是啥?哥,秘书长对你有好感....你要他喝他肯.....肯定答应。"
周挺阳只得去扳搭在任参秀肩膀上的手,带点怒意道:"快松手,别胡说!"
邱亚明另一只手抵抗周挺阳的力量,嘴里嚷道:"你才胡说!我....我...跟你敬......酒的时候,看到他盯着你的裤裆眼睛在发光....哈哈....老子的JB也大啊,还够硬,秘书长你要不要.....摸摸看!"
这话一出,全场人都惊呆了。
"胡说什么醉话?快给我放手!"
周挺阳率先反应过来,喝止道。
邱亚明仍然醉意薰天,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说:"装....装什么正经呢?来酒店的车上你不是.....玩你JB的时候不是浪叫得....欢......."
"拍"一声脆响,邱亚明脸上给狠狠地给周挺阳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顿时懵了。
"喝点黄汤就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周挺阳火冒三丈,用力扯开邱亚明搭在任参秀肩膀上的手臂,然后迅速一扭,打算迅速制服他避免他继续出丑。
邱亚明尽管已经醉得不行,但多年武术训练的身体本能反应仍在,随周挺阳的用力方向凌空一翻身体,化解了手臂的扭向力度,随即以肘反撞向周挺阳的胸腹。
周挺阳跨步旋身,手掌同时向邱亚明胸腹一推。
邱亚明果然不是吃素的,手搭上周挺阳的小臂,借力将他向后拖。
周挺阳心里暗捏把汗。
邱亚明醉成这样,仍然未能几下子就将他制服,看来自己这些年顾着正务,将一身功夫耽搁了。
不过又想到邱亚明不同于丁林等人,多年武术团里练功对打训练下来,他太熟悉自己的拳脚路数和章法,要拿下必须用狠招。
想到这儿,周挺阳迅速将束缚行动的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一边,争取在最短时间拿下邱亚明。
"好!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周局长深藏不露啊!"
人丛爆发来喝采声。
众人被这么一提醒,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鼓掌。
正动手的周挺阳听到喝采声,猛然福至心灵,如邱亚明般卷起衬衣衣袖,一抬腿,显露的正是往昔在武术团里练习对打的起手式。
邱亚明先是被周挺阳前面几下急攻打得有点懵,好不容易狼狈脱身,现在周挺阳却突然一反常态,换了个很平凡的套路,顿时傻眼了,不知道他在闹什么玄虚,这时候周挺阳已经欺身上前发起攻击,他便下意识地施展出练习时的拆解招数,二人拳来腿往,劈劈啪啪地交起手来。
这套功夫本来就是专门用作表演使用,没什么杀伤力,但甚是华丽好看,邱亚明因为喝了太多酒,脚步有点飘浮,好几次差点摔倒,得靠周挺阳借力将他拉回正轨才能让二人的交手继续下去。
在场诸人虽然不懂武术,但周挺阳那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腿法,再加上健美雄壮的身躯和充满阳刚霸气的霍霍拳风,仍是让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一味叫好。
二人交手约一刻钟后,周挺阳见邱亚明的脚步已经乱了常规,知道再打出下去他肯定撑不住了,便凑个机会向前一探,逮住他的手臂往后一扭,同时向下压,邱亚明发出"啊"一声惊呼,人单膝跪在地上,周挺阳同时腿向前跨,踩在邱亚明的小腿上,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周局长赢了!"
"太精彩太好看了!"
人丛再度发出欢呼。
邱亚明似乎还没理解周挺阳的意图,身体挣扎了几下仍无法摆脱钳制,能自由活动的右手则胡乱挥舞乱抓。
周挺阳担心继续压制下去真伤了他,便松开手,殊料力度刚撤,邱亚明的身体便硬生生的扭了过来,一把抓在周挺阳的裤裆上,用力地扯。
"嗷!"
周挺阳被他这么毫不留情地抓了一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仍感觉剧痛,腰一弯,忍不住低嚎了一声。
"哈哈,邱科长打不过就撒泼啊!"
"原来是邱科长自己想摸周局长的JB!哈哈哈哈!"
"邱科长,手感怎样了?"
人丛中乱七八糟地发出哄笑。
"放手!"
周挺阳忍痛低喝道。
人群的哄笑声加上周挺阳的叱喝,邱亚明虽仍不甚解,但下意识地感觉到周挺阳是做着一件有利的事情,于是讪讪的松开了周挺阳的裤裆。
给他这么一抓扭,周挺阳还半硬着的阴茎便偏了位,待邱亚明松开了手后,裤裆间形成了一团微微向左偏地明显隆起,甚至能从轻薄的西装裤表面隐约看到龟头下锋利龟棱所形成的突起曲线,大家的笑容里就更添了些神秘的意味。
周挺阳不便当众整理胯下的窘态,先行拱手道:"这是我们兄弟特意商量好给大家的惊喜表演,献丑了!"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一个劲地鼓掌欢呼,甚至有人叫道:"精彩,再表演一次!"
这么一闹,就将邱亚明那句冒犯之语所带来的负责影响冲淡了许多,让人摸不清到底邱亚明那话是不是故意在制气氛。
这会儿邱亚明的脑袋也清醒过来了,笑着团团向四周作揖,仿佛真是那么一回事。
周挺阳趁热打铁,道:"我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听说酒店里有唱歌的K房,我包两个房让大家去唱个痛快怎样?"
花钱的金主这么大方爽快,众人自然起哄赞成,不过还是回头看了看任参秀的反应。
任参秀笑着说:"周局长这么热情,大家要是不去,怎么对得起周局长的一番诚意?"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鼓掌。
周挺阳到门外召来领班,吩咐了一下,领班点头,道:"各位贵宾请随我来。"
不过众人还是唯任参秀马首是瞻,没有人动身。
任参秀挥挥手说:"我喝了点酒,有点醉意,你们先上去玩,我歇一会儿再过去。"
趁着众人陆续离开的当儿,邱亚明低声对周挺阳说:"排长,幸亏你反应快,否则......."
周挺阳低哼了一声,道:"你开个房睡,等酒醒了再回家,别凑热闹了!"
他是害怕酒气醺天的邱亚明又会在这些省领导面前闹出什么事来,必须将他与调研组人员分隔开才安全。
邱亚明不敢违抗,乖乖出门去了。
待包厢内剩下任参秀和赵汝新后,周挺阳拿起酒瓶,倒是三杯酒,对任参秀正色说:"秘书长,是我周挺阳管教下属无能,让他疯言疯语冲撞了你,现在郑重向你道歉,自罚三杯,希望秘书长大人有雅量,不将这事放在心上。"
说罢,不待任参秀开口,一口气将三杯酒干掉。
赵汝新也倒了杯酒,说:"秘书长,今天的事情我赵汝新也有脱不掉的责任,自愿领罚!"
周挺阳一把夺过酒杯,说:"赵局,邱亚明是我让他进来,与你无关,这杯酒,我帮你喝了!"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任参秀看着周挺阳,脸上波澜不惊,仍是不肯开腔。
周挺阳深吸口气,道:"秘书长如果还不解气,我周挺阳愿意承担一切处罚,只要求不要牵连赵局长,他年届退休,倘若背个处分离开,会影响他的退休待遇。"
任参秀的手轻轻地转动着酒杯,脸上似笑非笑,说:"你是打算一个人扛下来吗?你扛得动?愿意不惜代价?"
周挺阳咬咬牙,说:"道常无为,而无不为,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任参秀眼睛一亮,说:"好,想不到你还读过《道德经》,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你看上去分明是个雄纠纠气昂昂的武夫,身上却透着一股潇洒儒雅的原因了,看来也是博闻强记,受书香薰陶,难怪老赵对你赞不绝口,大力举荐,果然是文武双全,英俊风流。"
顿了顿,又说:"既然你说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也就是说大丈夫为了心中道义和坚持,有些事情就算曲弓卑膝也会去做,是这个意思吗?"
周挺阳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但没有开腔,他猜不透任参秀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任参秀拿起酒杯,举起来,透着杯中清洌的酒,打量着屹立在他面前的周挺阳。
他是借着酒杯的遮掩观察着周挺阳的西装裤裆部。
周挺阳深灰色裤裆上那一片未干的湿痕是如此惹眼,再衬着裆中央明显隆起的曲线,禁不住令人生出无限遐想。
刚见面握手时,他就敏感地闻到了周挺阳身上传来了男人精液干涸后的异常气味。
这个器宇轩昂,潇洒挺拨的阳刚俊男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呢?是什么原因让他控制不住将精液射进西装裤裆里了?
真是一个值得探究的有趣问题啊!
任参秀放下酒杯,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好一个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顿了顿,轻轻地说:"倘若我要你现在脱光衣服呢?你这大丈夫是为,还是不为?"
周挺阳一时间愣在当场。
第45篇
包厢内一阵静默。
周挺阳固然眉头深锁,赵汝新同样心情复杂。
虽然他多次抚摸过周挺阳的身体,甚至偷偷吸过他的性器,喝过他的精液,但想回来,却从没见识过周挺阳赤裸后的全相,要是这个风华正茂的大帅哥现场表演一段脱衣舞,露出他健壮雄伟的裸躯,想想都令人心神摇晃。
不过私心的渴求是一回事,但表面仍得做做样子,他看看周挺阳,又望望任参秀,说:"秘书长,这好象不太妥当吧?"
邱参秀没有理他,依然面容平静地看着周挺阳,不开声。
周挺阳表面看似犹豫,实则心底里有另一番盘算。
任参秀喜欢男人已经被百分百确认,但周挺阳以为这位秘书长顶多就如赵汝新般磨磨蹭蹭在他身上捡点便宜,没料到这么堂而皇之地提出如此过火的要求。
对周挺阳来说,当着男人面前脱光衣服不是大不了的事,在部队的集体澡堂里还不都这样?
男人不同女子,给看个裸体谈不上有多难为情或吃亏,问题是任参秀作为一个高层领导,宦海浮沉,就算再急色,也不至狂妄和肆无忌惮。
平头百姓常常讥笑政府官员是草包,那只是纯粹为心理快感,事实上每个成功者都不会靠侥幸和钻营走得太远。
任参秀能爬上今天的位置, 除了做人处事步步为营,要有工作绩效表现外,背后更不知道需要干掉多少对手,玩过多少手段。
周挺阳身为体制中人,当然比一般人更明白个中关键,倘若他将任参秀看得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太简单了。
想到这儿, 周挺阳心里一动,淡然问:"请问秘书长,这个要求你是以什么身份来下达?"
任参秀一怔,问:"有什么区别?"
周挺阳笑笑,道:"倘若秘书长是以国家干部的身份向我提出要求,撇开行政管理架构上这种越权命令是否适当,就说上下级关系,哪怕命令再不合理,我周挺阳身为下属,也会照样执行,视为可为!要是秘书长只是以普通同僚身分提出要求,对于不合理的要求,我有拒绝的权利,此乃不可为!"
任参秀被将了一军,目无表情地看了周挺阳一晌,突然暴发出哈哈大笑道:"狡辩!"
笑罢轻轻拍掌道:"虽然是诡辩,但却是把我将住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辩词,思维相当敏捷,不错,不错!"
赵汝新虽然失落了猛男脱衣表演的眼福,但心底却是遗憾里透着高兴,说道:"秘书长的智慧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我就奇怪为什么有这个要求,原来是考验小周的对突发命令的应变能力来着!我这伯乐的眼光还不错吧?别看小周平日不爱多话,但人极其聪明敏锐,真要辩论起来,我也没信心能说得过他。"
任参秀看了赵汝新一眼,说:"知道你爱才,但由今天见面开始,你都将他夸上天了,年青人这样不好,容易骄傲。"
周挺阳连忙陪笑道:"在秘书长和赵局两位领导面前,我哪来骄傲的资本?"
话说得客气,心里却是一阵虚惊。
倘若方才真如任参秀要求脱光衣服,或者抗拒命令,恐怕都会被对方看低一线。
这官场之道,越往上走,越得小心谨慎,难怪有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说法,头脑稍简单点的,恐怕会掉个尸骨无存!
"秘书长,你觉得小周这人怎样?"
赵汝新打铁趁热地问。
任参秀没有回答赵汝新,而是招呼周挺阳,说:"小周,别站着,你也来坐。"
周挺阳依言在他身边坐下,但心里有点忐忑。
任参秀今晚来时的阵势本就不打算给自己私下晋见的机会,现在一反常态,大有重要话要私下讨论的情状,这又是在闹那一出?
任参秀转过身来,打量一下周挺阳,然后举手一拍在他肩膊,说:"小周,你今晚的表现很让我满意,遇事不惊,处事有分寸,是大将之才!"
还未待周挺阳答话,赵汝新已经抢着说:"小周的在体育局的绩效和表现很好,这方面秘书长可以亲自考考他。"
任参秀摆摆手,说:"绩效都是虚的,我更注重的是个人品行。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
说完,看着周挺阳,但笑不语。
周挺阳虽然不了解任参秀的履历,但从他的气质和谈吐来看,可能真是个文人出身,大约是从大学或报社这类型的事业单位提拨上来,所以谈吐和举止都透着种书生格调。
赵汝新给任参秀这番古文弄得一头雾水,有点懵,只好问:"秘书长,我明白你这番话说的是有德才兼备才是一个好领导,但这个智伯是.....。"
任参秀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对周挺阳说:"小周,你向他解释一下。"
周挺阳明白任参秀是考量自己,沉吟一下,道:"智伯是春秋战国时期晋国智家的家长,也叫智谣。当时晋国有赵魏韩智四个大家族,以智家实力最强,野心最大,一直在想办法吞并另外三家,并威胁魏韩一起攻打赵家,最后将赵家围困在晋阳城,也就是今天的山西太原,还发明了中国战争史上第一个水攻战术,放河水淹城。"
"然后怎样了?"
赵汝新听得上瘾,连忙问。
任参秀接口道:"赵家眼看就是城破家亡,派出一个门客偷偷出城,找到韩魏两家的家长,对他们痛陈利害,用唇亡齿寒这句话来形容当时的形势,意思是说没有了嘴唇的保护,牙齿就会被伤害,倘若赵家被灭,其他两家就是智家下一个欺负的对象。唇亡齿寒这个成语就流传下来了。"
"那两家反水了?"
赵汝新知道任参秀有点卖弄学识的意思,便继续询问供他发挥。
任参秀点了点头,说:"确是如此,智家对晋阳城发动攻击的时候,韩魏两家从背后偷袭,赵家则从城里配合向外反攻,结果智家大败,智家的家长智伯战死,赵家还不解恨,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做成酒具。赵魏韩三家趁机将智家的产业瓜分,最后还灭了晋国,各自独立,历史上叫三家分晋,中国历史从这节点起由春秋时代进入战国时代,三家分晋也成为中国春秋和战国的分界线。"
赵汝新恍然道:"原来如此!"
这次真不是装出来的,他知道春秋战国,却不晓得里面有这些背景。
"智家的灭亡,在于才胜过德。所谓才,是指聪明、坚强、果毅;所谓德,是指正直、公道、平和待人。才,是德的辅助;德,是才的统帅!"
赵汝新频频点头,说:"所以今天秘书长就是专门为了考察小周的品行而来?"
任参秀轻轻一笑,说:"绩效和功劳可以在档案上看到,但人的品德道行,却需要从实际观察。"
周挺阳听得心惊肉跳。
原以为只是随随便便吃顿饭,里面竟然藏着这许多心思和玄机,自己与任参秀比起来,思想真是太简单了。
"小周,想知道我对你的评价吗?"
任参秀突然对一直不开声的周挺阳问道。
周挺阳说:"烦请秘书长指点。"
他不是故作谦虚,一来确实不了解任参秀的想法,二来这种发言的机会应该留给领导。
"首先,你酒品好,这点很重要,从喝酒这点就看出一个人是否大气,有诚信!"
任参秀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道:"第二点,你懂得爱护下属。虽然你在训斥那个邱亚明,但言外之意也在护着他,这点我看得很明白。一个不会爱惜士兵的将军不是好将军,一个不会保护下属的领导不是一个好领导,关于这点,你表现出一个合格领导的担当。"
这个赞誉令周挺阳颇感汗颜,他的反应更多是一种是护短行为,说到底邱亚明是自家兄弟,还是自己带进局里的,有事肯定要罩着。
任参秀喝了口茶,继续说:"第三点,就是应变能力迅速。刚才你马上安排大家去唱歌,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开,淡化邱亚明带来的负面影响,这点做得很好,办事果断,有魄力而不鲁莽。"
眼见任参秀不断地颂扬自己,周挺阳反而不好意思,只好说:"秘书长过奖了,现在我感觉自己是孙猴子,无论千变万化,都逃不过如来佛祖的法眼似的。"
任参秀一怔,然后哈哈大笑说:"想不到你也学会了拍马屁了?还拍得这么高明!"
周挺阳连忙解释道:"这是我真心的想法,并非有意奉承。"
任参秀没在这话题上纠缠下去,而是正色说:"回到正题,老赵提到你的意竞逐市体育局正局长一职,向我求人情来着。"
周挺阳面露苦笑,道:"这事确难为情,我本只打算凭自己实力争取这个职位,但......."
任参秀拍拍他臂膀,说:"人望高处,有野心很正常,没必要难为情。倘若说凭自己能力走向高位,你不是刚出茅庐的年青人,怎么还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埋头苦干等待赏识提拨是一味有毒的心灵鸡汤,农夫不会因为他的牛努力耕田而给牛更优厚的待遇,反而是让它耕更多的地,将利用价值榨干。努力固然重要,但技巧和手段也不能忽视,走走门道和捷径不是丢面的事情,能够将人情交系利用好,可以如虎添翼,让你达成更远大的理想,更有机会为人民服务,办好事!"
周挺阳听得频频点头,道:"秘书长说得对,有些道理我也懂,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任参秀用力抓抓周挺阳的臂膀,笑着说:"毕竟是年青干部,书生意气啊!不过也不完全是坏事,不忘初心嘛!哈哈!"
三人会心而笑。
"秘书长,那小周的事情....."
赵汝新期期艾艾地问。
任参秀沉吟了一下,说:"虽然说我有能力影响市政府的决策,但你有省政府的关系,别人也有,而且......"
说了半句,又收了口,害得赵汝新一阵紧张。
周挺阳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不会是想要钱或者好处吧?
他没有这方面经验,便抬眼望望赵汝新,看他的意思。
赵汝新神色也有点疑惑,忍不住试探问:"需要我们做什么?"
任参秀犹豫了一下,说:"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拉小周一把,但实话实说,关于官员考核和任命有一套既定的流程,我就算有心帮忙也不能破坏规章制度,所以不会保证什么,希望你们别抱太多期望。"
这番虚虚实实的话令周挺阳与赵汝新都摸不着头脑,却不好继续追问。
"好了,喝了点酒,我也有点倦意,回去休息。"
任参秀说罢,站了起来。
赵汝新连忙问:"秘书长,你不去唱歌?"
任参秀摆摆手,说:"年纪大了,怕吵,就不跟年青人凑热闹了。"
周挺阳建议道:"秘书长,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方便,既然累了,要不干脆在酒店住一宵,休息好了再回去,调研组那边我会跟他们打个招呼。"
任参秀略一思忖,说:"这样恐怕又得小周破费了。"
周挺阳笑道:"秘书长太客气了,调研组各级领导一心为本市人民谋福利,百忙中能抽出时间来吃这顿饭是我的荣幸。"
这话真不算逢迎。
任参秀这种级别的领导虽比不上省委书记或省长这类顶级高官,但仍是无数下层干部挤破头找门路和机会巴结逢迎的对象,倘若不是有赵汝新引荐,他怎么可能会跑来吃这顿饭?
还是那句老话:你有心送礼,没有渠道也摸不到门口!
"小周啊,看你这么实在的人,怎么嘴巴都学得这么油呢?"
任参秀呵呵笑着,用力拍拍周挺阳的肩膊,说:"既然你和你老赵喝了不少,今晚不适合开车回去,干脆也在酒店睡一晚,我也好久没跟老赵好好交流了!"
赵汝新一听,连忙点头答应。
周挺阳心里有点犯难,他本打算安置好任参秀后,到听涛小筑向成雪解释清楚今天办公室发生的事。
"小周,你有其他事情?"
任参秀见周挺阳脸色踌躇,便问道。
周挺阳抬起头,道:"有点琐事,但不急,可以日后处理。"
说罢打开门,叫来领班吩咐吩咐了数句,想了想,问:"刚才邱科长是不是开了房睡?"
领班说:"对,我给他开了个标间。"
周挺阳点点头,道:"你给这两位客人开一个标间,我今晚跟邱科长同房。"
"好的,请各位贵客随我来。"
领班一叠声答应着,随即通过对讲机让楼下的职员将客房门匙送上来。
四人来到客房的楼层,职员已经在等候,领班对周挺阳说:"我安排了两个房间靠在一起,方便你们照应。"
说罢打开房门,将三人引进室内。
"两位领导,你们先歇着,我这去跟调研组的领导交待一下。"
周挺阳说罢,正想转身离开,任参秀却一把拉住他,说:"这点小事还用你跑来跑去?让领班过去跟他们说一声就可以,你留下,我们好好聊聊。"
周挺阳只好吩咐领班去通知,回头一看,赵汝新已经撑不起身体,迫不入待地在一张床上躺下了,而任参秀则坐在椅子上泡茶。
周挺阳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问:"秘书长需要喝点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任参秀一抬手,说:"喝茶可以解酒,你也来杯。"
周挺阳去热水器处倒了杯开水,浸入茶包,陪任参秀各坐在椅子上。
"看,眨眼工夫老赵就睡过去了!"
任参秀朝着躺在床上的赵汝新扬了扬头,说。
周挺阳看过去,赵汝新果然在发出低低的鼾声,便道:"赵局今天喝了点酒,年龄也不小,累得呛了。"
"怕是不止是喝过酒的原因吧?"
任参秀习惯性地用杯盖轻轻地拨动茶水表面,淡淡地说。
周挺阳心里一动,脸上不动声色。
"小周啊,在包厢里老赵在桌子下对你做了什么,我心中亮堂着呢!"
周挺阳闻言有点意外地望向任参秀,心想你还有透视眼?
任参秀笑笑,说:"既然没有外人,我也不瞒你,我跟老赵认识多年,他性高潮的反应我最是清楚,看到他当时的表现,再回想他的手一直放在桌底下,就能推想他在干什么。"
周挺阳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并非任参秀长了对特异功能的眼睛,只是由结果推向前因。
然而这个想法没有让周挺阳的心安定下来,反而更忐忑。
任参秀的话等于承认了他跟赵汝新的关系非常亲密,亲密到有同性肉体交集行为,他将如此私隐的秘密透露给自己,是在暗示么?要是他番婉转暗示后,继而提出特殊的性要求,应该如何应对?
任参秀仿佛猜到了他的盘算,说:"小周不用有顾虑,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事。"
周挺阳笑笑,没有接腔,因为他还摸不清任参秀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是个心思敏捷的人,相信早就猜到我的性取向,我也没必要藏藏掖掖,当然,更重要的是从之前的观察和交谈中,我相信你的个人品德非常优秀,有古代侠义风范,断不会向外人透露或者拿来要胁我谋取利益。"
任参秀再喝了口茶,脸上波澜不惊地自说自话。
周挺阳微笑回复道:"多谢秘书长谬赞,不过性取向属于个人私隐,与工作态度无涉,秘书长没向我解释的需要。"
任参秀脸露苦笑地说:"我也不怕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但从拍你肩膊时你的肌肉迅速绷紧反应中,就知道你对同性过度亲密的行为有天然的抗拒,即所谓的钢铁直男,所以不会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用有思想负担。"
任参秀这番话说得公诚开布,反而令周挺阳更为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不开口了。
当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适合时,闭起嘴巴就是最好的态度。
任参秀侧头打量着周挺阳,说:"你这种钢铁直男害羞的样子真有趣!我实在好奇,既然你根本不喜欢同性,为什么在饭桌上任由老赵玩弄而不反抗?"
周挺阳见任参秀话说到这个份上,便坦诚道:"我出身草根,在体制里没有任何裙带关系,多年来蒙赵局帮助才有今天,心里一直感激他的恩惠,现在他已届退休之龄,只要不太过份的要求,我都尽量配合满足他,算是报答他一二。"
任参秀点点头,说:"我没看走眼,你确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不过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你对恩情和情义看得过重,容易心软,徒然为自己添上不必要的感情负担,你必须学会适当放手,男人大丈夫,当断则断,谋大事不拘小节!"
周挺阳用力的点点头,诚恳地说:"谢秘书长指点,周某获益良多。"
任参秀微笑道:"小周,我不妨把话说实,关于体育局正局长那个位置,我一定会尽力帮你争取,虽然我没有最终决定权,但身为省政府办公室秘书长,对地方施加影响的力量还是有的。"
周挺阳站起来,对任参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我周挺阳铭记秘书长的提携!"
任参秀嘴角忽然露出一丝暖眜的笑容,说:"那你用什么来感激我?"
周挺阳闻言一怔,脑海念头急转,分析任参秀这话是什么含义。
任参秀未待他开口表示,便将一条腿提起来,用穿着皮鞋的脚压上周挺阳的裤裆,嘴里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身体很有兴趣。"
一边说着,一边用点力压揉着西装裤下那团软肉。
虽然隔着厚厚的皮鞋底部,却仍然能感受到那种饱满和充满弹性的触感,任参秀不禁身体发热。
周挺阳皱着眉,低头看着任参秀乌黑的皮鞋踩在自己的裆部,脑海中自然而然又浮起了当日在唐岭林场被洪大兴踩踏的画面,不自觉地心里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欲望,阴茎猛然充血,翘挺了一下。
任参秀感受到脚底下传来一下强烈的拱动,知道周挺阳的阴茎充血了,顿时眼睛一亮,更用力地踩压下去,周挺阳猝然不及,差点被压得向后退,幸好他有武术底子,下盘迅速稳住,身体纹丝不动,用他坚挺的胯部抵抗着任参秀的压迫。
任参秀感觉到鞋底下那团肉在飞快地膨胀,在变硬,禁不住扭了扭坐在椅上的屁股,问:"你愿意用身体来报答我吗?"
周挺阳自信地笑道:"方才得秘书长教诲,书生意气不可取,成大事不拘小节。"
任参秀闻言一怔,再仔细看看周挺阳明亮的眼光中隐隐透着一线特殊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悻悻地说:"还真是孺子可教,对我用起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招数了!"
周挺阳豪爽地笑道:"一身皮囊何须在意?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
任参秀用力踩了一下周挺阳的裆部那团坚硬的隆起,将周挺阳踩得吃痛,发出一声闷哼后,才意犹未尽的缩回脚,说:"你实在太聪明了,恐怕翅膀一硬就管不住了!"
周挺阳正色道:"秘书长言重了,我周挺阳就算将来能有作为,对秘书长只会心存尊重和感激,绝无僭越的念头。"
任参秀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是怎样猜到我是在试探你?"
周挺阳只是笑笑,没有开腔。
在包厢里他已经领教过任参秀那虚虚实实的把戏,早就上了心。
任参秀身体虽然端坐如故,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瞄向周挺阳那个被他弄得高耸鼓胀的裤裆,强忍着内心要冲上去玩弄一把的冲动。
他一再从言语和行为中试探着周挺阳的态度,结果发现对方虽然有身体原始反应,但对着自己眼神中完全没有情欲的渴求,不禁内心有点失望,转而又产生另一番盘算。
今天在电话里赵汝新曾透露本地市委书记程鑫生也盯上了周挺阳,有心扶植成为亲系干部,可见英雄所见略同,优秀人才难得,一旦发现,自然都想收归麾下为自己的政治生涯添上虎翼。
当赵汝新向他引荐周挺阳时,他去翻阅干部档案,顿时心动,以为又是一个为前途不惜舍身以饲的基层小角色,条件又这么罕见的优秀,不玩白不玩,然而交流下来,他发现完全不是想像那回事,这个周挺阳怎么看似乎根本没有那方面心思,也不象能接受同性亲近行为的人,倘若强行施压要其屈服,就算成事,只怕会落下怨恨的祸根。
这周挺阳人聪明,工作能力强,只要稍加点拨提携,定能大放异彩,成就无可估量,就算成事后存下私心,在提携一事上虚以委蛇,不去扶持他,只怕也会另有伯乐相中这匹千里马,待他职别凌驾在自己之上时,会不会秋后算帐可不好说。
"水......给我水......。"
床上睡着了的赵汝新忽然迷迷糊糊的叫道。
两人都吓了一跳,任参透连忙松开压在周挺阳裤裆上的脚,尴尬地干嘛两声,道:"这老赵可是睡着都不安生。"
周挺阳不晓得任参秀肚子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其实他在赌,赌任参秀仍在试探,但若任参秀不顾一切地豁出去的话,应该如何应对才稳妥?
赵汝新这声迷糊叫嚷为他解开困局。
"给他喝茶可以解一下酒意。"
周挺阳笑笑,拿起自己那杯已经泡好但没来得及喝的茶走到床边,扶起赵汝新喂他喝下去。
赵汝新"咕咕咚咚"地喝完整杯茶水,才睁开迷糊的眼睛打量四周,惊讶地说:"你们还未睡?"
任参秀笑道:"你的呼噜打得震天响,我怎么睡?"
赵汝新难为情地说:"实在该死,让任书长不能好好休息。"
正说着话,传过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众人大感疑惑,周挺阳走过去,打开门,竟是邱亚明。
周挺阳奇怪地问:"你没睡?"
邱亚明没有回答他,而是伸过脑袋绕过周挺阳,看到房中坐着的任参秀,快走进入房中,说:"秘书长,你还没休息?"
任参秀看到进来的邱亚明,眼中略带疑惑地说:"小邱,你不是去休息了吗?"
邱亚明谦恭地说:"秘书长还没休息,我那敢自己先去睡觉?听服务员说秘书长就在这房里休息,这不马上赶来看情看看秘书长的情况嘛!"
周挺阳听得暗自摇头。
邱亚明这种急功近利的心态一遇上机会就表露无遗。
"哦,你用心了,我很好,这不跟小周在聊天来着。"
邱亚明不客气地在任参秀身边的沙发椅上坐下,说:"反正我也睡不着,要不一起聊吧!"
赵汝新这当儿已经清醒了些,不悦地说:"小邱,别影响秘书长休息。"
任参秀略抬手,道:"无妨,无妨。"
说罢略向室内打量,说:"哎,只有两个椅子,不够坐。"
周挺阳道:"我坐床上就可以。"
说着走到另一个空床上,半倚着床靠背坐下。
"秘书长,今天招待不周,让你不能尽兴,请不要介意。"
邱亚明主动开口说。
这话一出,别说赵汝新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飞奔,连周挺阳都略为皱眉。
今天明明是赵汝新牵线,周挺阳请客吃饭,这邱亚明只是周挺阳顾念旧情将他拉进饭局,但他居然以主人家的口气说话,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吗?
任参秀打了个呵呵,道:"一切都很好,很满意,有劳你和小周费心了。"
未待周挺阳开口客气,邱亚明已经抢着说:"不费心,不费心,招待好调研工作的领导是我们应该尽的义务。"
赵汝新实在听不下去了,说:"小邱啊,今晚消费了多少数额?要不我看看局里能不能报销分担一点。"
"这......"
邱亚明顿时语塞,眼睛瞟向周挺阳,希望他来解围。
周挺阳干脆闭起双眼假寐。
就算他胸襟再广阔也不能一次又一次纵容邱亚明的无底线行为,尤其是刚才甫开门邱亚明连理都不理自己就直接奔向任参秀,别说兄弟情义了,自己还是他的上司,连基本的礼貌和尊重都没有,说心里没气就是假。
邱亚明见周挺阳在装死,只得尴尬地说:"不多,不多,赵局费心了。"
"就算不多也有个数啊!咱们局里的收入不算高,一个月的工资吃上一二顿饭就没有了,可不能滥大方。到底用了多少钱?给个数,我看局里的财政开销里能不能想想办法。"
赵汝新的话越是体贴,邱亚明就越是难堪,又不敢顶撞这个局里的一把手,脸上阵红阵白,只能一个劲地干笑。
周挺阳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赵汝新这表面看似关心,实则将邱亚明向死角步步进迫的招数自己还真学不来。
任参秀听到了个中的火药味,站起来道:"喝多了,上个厕所。"
邱亚明神情一下子象被解放了似的,站起来说:"秘书长,你喝得不少,洗手间地滑,我来扶你。"
说罢走上前扶任参秀。
任参秀有点尴尬地看了看赵汝新与周挺阳,见前者在瞪着他们,后者闭着眼睛睡了一般,便说:"我看老赵和小周都喝得不少,要好好休息,这样吧,我到小邱房里继续聊,你们早点睡。老赵你们明天也不用送我回去,等天亮了由小邱送我回招待所就行。"
说着,自顾与邱亚明出了门去。
赵汝新见二人离去,就对周挺阳说:"小周你也是,怎么不揭穿那个邱亚明,还得我你为出头!"
周挺阳睁开眼,笑笑,说:"这顿饭是谁在请客付款,秘书长心中有数,他对邱亚明的谎言的态度这么模糊,赵局难道你不明白秘书长的心思吗?"
赵汝新一怔,问:"他看上邱亚明了?"
周挺阳摇摇头,道:"我不是秘书长肚子里的蛔虫,不清楚他的想法,但饭桌上他对邱亚明似乎很有好感,而且邱亚明还上动凑上去讨好他,他也没表现出反感或者拒绝,这不是很明白吗?"
赵汝新恍然地拍拍脑袋,说:"哎,我这是喝酒喝糊涂了!我说小周,秘书长明明喜欢你,你为什么为主动一些向他靠拢,反倒便宜了邱亚明?"
周挺阳苦笑道:"赵局,知道怎样做与是否去做是两回事,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赵汝新叹息道:"小周你这脾气啊,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你性子真爽刚毅,守得住初心,一直都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恨的是你总是抱着那套陈腐落后的道德观念,不思变通,以至错失上位的良机,瞧,这顿饭算是白请了,结果还是给邱亚明捡了漏。"
周挺阳正容道:"我明白赵局的一番苦心,但若是通过这方法谋求上位,我周挺阳不屑做,无论如何也做不来。"
赵汝新哼了一声,说:"你这性子没得治了!不过邱亚明就算能讨得秘书长欢心,撑死也就从科级升到副处,还是归在你手下管辖,谅他也变不出什么花样,你的事我还是另想法子吧!"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说:"秘书长不是提过会尽量帮忙吗?"
赵妆新白了他一眼,道:"小周你还是太天真了,这种不用成本的许诺只是他垂下来的鱼饵,让你甘心情愿上钓,但你不肯就范,非亲非故又没实际好处,人家怎么会出手帮忙?现在你这条大鱼没钓上,白捡了邱亚明这么小鱼,今晚我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说罢见周挺阳脸上有点不以为然的神色,又补充道:"你还以为人人都象你般一言九鼎,许过的诚诺就会兑现?任参秀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一顿饭再豪华他也消费得起,没有明确的好处他绝对不会出手!当年他曾许诺将我调到省政府,好让我以高一级的待遇退休,结果呢,我年纪大了,他玩厌了,许下的好处就跟放屁一样,过了就没这回事!"
赵汝新越说越激动,趁着酒意,将应该说的和不应该说的都毫无保留地捅出来了,没注意到周挺阳脸上神色古怪。
"想当年老子也是一条猛汉,却被他当女人操,搞得老子屁眼习惯了挨操,总想着找根鸡巴止痒,象个发情的娘们般, 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说到这儿,猛然警觉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道:"算了,象你这般人才,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才能体现你的优势,不应该变成我这样下贱!"
周挺阳尴尬地说:"赵局,你喝多了。"
赵汝新毫不介意地道:"心里的话就得喝了酒才有胆量说出来,反正我现在一把年纪,又要退下来了,不怕被人听见。小周,既然你都知晓了,无论你是否看得起我,我都要坦诚地跟你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老在渴望尝尝你那根大鸡巴的滋味。"
周挺阳听得脸上涨红,不知道如何应对。
赵汝新轻叹口气,说:"小周,我知道你现在心理上还不能接受同性欢爱,我也不迫你。将来要是想通了,能不能给我这个老领导圆了这多年的夙愿?"
周挺阳听得坐立不安,万分狼狈地点了点头,说:"赵局这么多年的照顾我周挺阳心里明白,也心存感激,至于那个事.........嗯......赵局你累了,好好歇着,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说罢不顾一切逃命般赶出房去,听到门在身后自动关上的声音,才长长吁了口气。
赵汝新的心思他明白是一回事,平日蹭蹭碰碰的行为,甚至给对方玩弄性器,他都能接受,但说到跟他来个真正的交合,他就头皮发麻,冲不开内心那道屏障。
他先到楼结帐,并吩咐领班招待好还留在酒店唱歌作乐的客人后,自己打车回单位,向门卫要到维修店送来的车匙,看看时间还很早,便驾驶着已经维修好的车,驶向听涛小筑。
虽然赵汝新对任参秀的评价令人失望,但从任参秀说话时那诚恳的眼光中,周挺阳觉得这个秘书长的人品并非如赵汝新口中那么不堪和狡诈,倘若周挺阳连这点相人的本领都没有,那他近四十年的光阴算是白活了,不过赵汝的话也必须参考,起码是他与任参秀亲密接触的深刻体会,远比自己观察得来的直觉重要。
无论如何,自己想借任参秀提携坐上正局长的位子的希望是不大了,还是一步一脚印,脚踏实地走路吧!
想到这儿,他不禁嘴角露出点自嘲的苦笑。
来到成雪的别墅门口停下,他拨了电话,奇怪的是一直无人接听,便按了几下花园围墙上外的门铃。
屋门打开,探出佣人陈妈的脑袋来,看见周挺阳,连忙走到门口,问:"周先生来找成小姐?"
周挺阳点头道:"对,成小姐没有接电话,不在家?"
陈妈回答说:"成小姐去了参加舞会。"
周挺阳愕然。
按理说今天成雪误会了他与史红荔的关系,理论上应该状态很差才对,怎么还有心情去参加舞会?
"成小姐去参加什么舞会?"
周挺阳忍不住问。
陈妈想了想,说:"我也不太清楚,成小姐虽然经常被邀请,但很少参加,只是偶尔才去一次。"
周挺阳内心苦笑。
在他的印象中,成雪有如幽居一隅,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般,与世俗不相往来,家人就是她全部世界,但实际上成雪是一个成年人,有她的生活和交际圈子,反而是周挺阳对她了解不够深入。
他犹豫了一下,问:"成小姐今天的情绪怎样?"
陈妈疑惑地望着周挺阳。
周挺阳耸耸肩,无奈道:"我跟成小姐之间产生了点误会。"
陈妈露出释然的笑容,说:"难怪成小姐下午回来脸色这么差,还不理睬人。不过后来史小姐也来了,对了,史小姐就是成小姐的妈妈,她们两母女在房里嘀咕了说了半天话,成小姐虽然还是有点不开心的样子,但情绪好多了。"
周挺阳闻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史红荔是将误会澄清了。
"周先生不进来坐吗?"
陈妈客气地问。
周挺阳摇摇头,说:"不打扰了,成嘉和不在家?"
陈妈笑着说:"小和这年龄在家里呆不住,每晚都跑出去玩。"
周挺阳告别了陈妈,驱车驶离听涛小筑。
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想起了史红荔问他的话:你对成雪了解多少?
是的,他虽然走进过成雪的内心世界,与她有过肌肤之亲,但对成雪的了解却仅是皮毛,并不深入和明彻。
这个领悟令周挺阳有点失落,但同时又感觉到轻松。
起码成雪没有了他,仍然有自己的生活,并不如史红荔说得那么严重;同样,一向将他视为偶像般崇拜的成嘉和也不是非他不可。
昨晚那种孤独失意又浮上心头,只是他没有为此而灰心自弃,反而更坚定了自己的人生态度和方向。
回到家里,打开门,赫然见沙发上睡着一个人,定睛看去,原来是汪东东。
周挺阳皱皱眉,走上前去摇醒他,问:"怎么睡这里了?"
汪东东被摇醒,朦胧地睁开眼,见是周挺阳,连忙一屁股坐起来,说:"周叔叔你回来了?"
周挺阳问:"你不用值班?"
汪东东说:"我调了班。"
说罢,仿佛想起了什么,又道:"周叔叔,我今晚是特意过来告诉你一个消息。"
周挺阳在他身边坐下,道:"有事打电话就可以了,不用特意赶过来。"
汪东东脸上露出喜色说:"是关于你的重要消息,是好消息,我要当面跟你说!"
"你吞过我的精液后,怀孕了?"
周挺阳问。
汪东东先是一愣,张着嘴巴呆了半天才明白周挺阳在逗他玩,顿时笑不可抑道:"周叔叔你真能开玩笑。"
周挺阳笑了笑,问:"到底是什么回事?"
汪东东得意地说:"今晚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想着体育中心的工程项目是你负责,所以聊天的时候特意提到这件事,我爸说计划可能有变。"
周挺阳心里一紧,问:"汪市长怎样说?"
汪东东摇了摇头,说:"爸一般在不在家里谈公务,他只说了这句,就没再提了,我也不敢问。"
周挺阳无奈道:"那算是什么好消息?"
汪东东露出点狡猾的笑容,说:"我一听心里也紧张啊,越想越担心,就怕你主持的项目给人抢了,于是趁我爸忙活的时候,偷偷到他书房里翻了他的公文包,看到了一份文件。"
周挺阳听得眉头紧皱。
汪直为市长,日常处理的公务很多都牵涉到政府的行政或商业机密,一旦外泄,会引发严重的果,汪直这样做固然犯了职场大忌,汪东东的行为也很危险。
汪东东瞧见周挺阳脸上的肃,明白他心里所想,连忙说:"周叔叔,我是因为关心你的事才壮着胆偷看爸爸的公文包,以前从来没试过。"
周挺阳心想,这汪东东虽然比同龄人懂事许多,但说到底还年轻,会冲动地做出顾前不顾后的事情来,相对自己年轻时候的荒唐和放肆,汪东东已经算是很成熟稳重了,实在没必要事事苛责。
想到这儿,他笑了笑,问:"那你看到了什么好消息?"
汪东东忽然用撒娇的语气说:"周叔叔,我冒了被爸爸惩罚责骂的风险给你带来好消息,你怎样回报我?"
周挺阳露齿笑道:"要什么礼物,说!"
汪东东眨眨眼,说:"我要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周挺阳先是一怔,然后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胡闹!"
汪东东趁势一把搂住周挺阳的腰,说:"那换个条件,周叔叔今晚跟我一起睡。"
周挺阳已经摸透了汪东东这种开天撒价,落地还钱的套路,便道:"到底要什么条件,说吧!"
汪东东忽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吃周叔叔的大屌。"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到底是什么消息给老子直接说!"
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了。
汪东东的手一下子就落在周挺阳的裤裆上,抓着那把饱满的软肉揉动,嘴里说:"那份文件是市发展计划的纲要,主要内容并不是体育中心,而是唐岭新区开发的启动项目。"
周挺阳心里一动,问:"唐岭新区开发项目跟我有什么关系?"
汪东东将脸埋在周挺阳胯间揉着,说:"周叔叔,你脑子怎么转不过弯来了?新区项目启动,就需要任命负责人,这个负责人可远比当体育局长更有权势.....周叔叔,你裤裆里怎么有股浓浓的精液味道?是不是今天看到美女动心了?"
周挺阳一拍他脑袋,道:"先说了正事,回头给你吃个够!"
汪东东一边拉扯周挺阳的裤链,一边说:"好消息在文件后面几条补充内容,就是拟定的新区负责人选。"
周挺阳全身一震,问:"你看到上面有我的名字?"
汪东东从拉链口处勾下内裤,将里面那根肥肥软软的阴茎放出来,说:"情况有点复杂。拟定名单打印体上面有两个名字,但又用笔手写补充了周挺阳三个字,名字后面还打了个问号。"
周挺阳疑惑地问:"你确认没看错?"
汪东东用手摇晃着周挺阳的肥大软屌,说:"我怎么可能看错你的名字?不过那笔迹不象我爸写的,能够在我爸的文件上加上手写批复,只有一个人有这权力,就是市委书记程鑫生。"
周挺阳脑海里顿时乱作一团。
他一门心思全投在唐湾镇体育中心项目上,同时考虑着争取体育局正局长位置,现在横生变化,令他不禁重新思考新的方向。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当你彻底失望时,他又为你开了一扇窗。
汪东东却不管他内心正翻江倒海,伸手去解开皮带,将西装裤打开,让整个阴部暴露出来,惊讶地说:"周叔叔原来你在裤子里射过精啊!阴毛都被精液粘成一块块的。"
周挺阳现在没心情理会他,干脆斜躺在沙发上以两手作枕垫在脑袋下,任由汪东东捣弄,自个儿埋头思考。
短短的日子里,他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再是以往按步就班般的平淡。
汪东东带来的消息对他的冲击最强。
从争取体育局局长至开发新区区长的突变令他手足无措,完全没有思想及行动准备。
一个区长的干部级别与市体育局长尽管相同,但权力和前途却远非后者能相比,区长割据一方,行政管辖权力更大更广泛。
他悠然想到当天吃晚饭时岳父王涛和大舅子王继军口气中的不屑:你就算能当上体育局长,在这种业务部门呆下去有什么出息?
如果说周挺阳对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但以他当时的能力,充其量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现在的情况则完全不同,假如有机会负责新区开发项目,好就是从权力边缘的业务部调到接近核心行政部门,政治前途更光明,也算是在那两位看不起他的人面前狠狠出了这口多年的恶气。
"周叔叔,你今天怎么了?玩了半天,还是半软不硬的?"
汪东东一边捊着周挺阳的阴茎,抓了半天,那根肥大的肉屌却并不如他想像中一碰就马上露出杀气腾腾的狰狞面目,虽然充血挺起来,却不是住日摸在手中硬如铁铸,热如烙铁的雄风霍霍状态。
周挺阳今天已经射了好几轮精,本就没多少欲望,现在在凝神思考,更没那方面的心思,便嘿了一声,道:"周叔叔的大屌任你玩,能不能喝上周叔叔的精华,就看你的本事了!"
汪东东扁了扁嘴,说:"我要将你的大屌吸干!"
说罢低下头,一口含住龟头吸吮。
周挺阳感觉到龟头进入了一个润热的洞里,全身舒服得有点懒洋洋,但思想仍然聚焦在另一方面。
他之前对程鑫生染指体育中心项目就心存疑惑。
这项目虽然是重点工程,但投入资金有限,对程鑫生这种大鳄而言,就算吃得再狠,也没多少肉可尝,现在政府的施政透明度在加强,吃相也不能太难看,否则容易露出端倪。
新区开发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启动资金数百亿起,还有后续建设的大量投入,单是基建项目投入就很可观,程鑫生自然不会放过这块大肥肉,但他需要特色一个信得过的人选,而人选不能与他有明显的裙带关系,否则会招人怀疑。
那天晚上周挺阳偶然闯入程鑫生的孙子满月宴,他的全程表现和刻意亲近令程鑫生眼前一亮,认为物色到适当的人选,所以才有了后来程鑫生的情妇陈慧珍的一番操作,还有做周挺阳的思想工作。
现在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忽然明白原来是自己思想钻了牛角尖,钻进了从体育中心项目的赚取政绩,争取体育局正局长一职的固化思维模式中,没有意识到程鑫打开始就是定位让他主管新区开发项目,而不是当个体育局长这么小儿科。
想到这儿,周挺阳既喜且惊,喜的是跳出来事业单位樊笼,更能向权力中心靠拢,惊的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能否担负起这个重任。
"周叔叔,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汪东东忽然说。
周挺阳猛然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汪东东沮丧地说:"你的鸡巴虽然硬了,但你好象一点性趣都没有。以前你兴奋时候,两个大睾丸会一上一下地不停地跑来跑去,看着特别性感,但今天动也不动,象在罢工!你是讨厌我吗?"
周挺阳苦笑道:"周叔叔没有讨厌你,否则不会让你玩周叔叔的鸡巴,不过今天有点心事,提不起兴趣。"
汪东东也不笨,问:"是受刚才我说的消息影响?"
周挺阳嗯了一声,道:"你说程书记在名单上添上我的名字,又在后面加了个问号,算什么意思?"
汪东东想了想,说:"程鑫生是党政部门首领,我爸是行政部门头脑,我爸虽然受程鑫生领导,但多在思想和政治方向方面,他们是两条线上的协作关系,并非一般意义的上下属,所以不太好过多干预市政府的行政事务,这个问号代表的意思应该是让市政府考虑你这个人选,虽然表面上是建议,但背后的意义想当于命令了,倘若市政府不将他的批复当回事,程鑫生绝对不会高兴,说不定以后会使绊子报复。"
周挺阳点了点头,心想很有道理。
汪东东虽然不是体制中人,但长年耳濡目染,多少也懂得那些领导心理,解开了自己心底的疑团。
"周叔叔,我又帮你一个忙,你怎样感谢我呢?"
汪东东涎着脸问。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行,你帮了许多忙,今晚周叔叔的大屌是你的,管饱管够,满意吧?"
汪东东眼前一亮,欣喜地问:"真的?"
周挺阳爽朗地道:"一言九鼎!"
汪东东连忙问:"不反悔?"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你再啰嗦周叔叔就后悔了!"
汪东东跳起来说:"不啰嗦,不啰嗦,我现在去买点东西,你等我一会儿。"
周挺阳疑惑地问:"买东西?"
汪东东兴奋地说:"对,我想让周叔叔尝尝一种新的玩法,保证让你爽上天!"
周挺阳闻言心里暗吃一惊,回忆起这些人层出不穷的玩人花样,禁不住有点后悔方才轻率豪言了,但话刚出口,总不能马上反悔,只能眼白白地看着汪东东欢快出门而去。
看着大门自汪东东身后关上,周挺阳低头瞧着自己胯下那根粗大阴茎,忍不住伸手轻轻弹了弹,自嘲地道:"老子早晚要被你累死!"
想着这样暴露着胯部坐在客厅实在不象话,便强行将这根爱惹麻烦的阳具纳入裤内,系回皮带,思绪又自然而然地延续先前的思考。
如果汪东东提供的消息无误,那今晚赵汝新牵针引线的行为算得上是歪打正着。
以任参秀在省政府的职能去帮忙周挺阳成为市体育局长,堪称是大材小用,只要他向本市市长汪直示意一下,汪直自会知情识趣,毕竟体育局仅是市政府管辖下一个事业单位,内部人事交替对政府权力架构没有明显的影响,汪直不会为个小小的局长人选无视上级的暗示。
新区负责人选极为重要,非但是本市党政部门对候选人严格把关,筛选结果还要提交给省里党政部门开会研究,侯选人的个人绩效和办事能力,甚至品德操行及利益关系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才会作出最终决定。
任参秀这个省政府秘书长在这桩事上没有太多话语权,不过他的态度会影响上级领导的心理摇摆,尤其是他现在本市实地调研,他向上提交的调研究报告内容有很大影响。
这些日子里事事不畅心,否极泰来,总算是有个值得喜庆的好事了!
虽说赵汝新对任参秀持不信任态度,但周挺阳仍然坚信任参秀对自己很有好感,这个忙一定会帮。
正迷糊间,感觉有人摇他的身体,叫嚷着:"周叔叔,周叔叔。"
周挺阳睁开眼,看到汪东东兴奋的笑脸,甩了甩头,自嘲一笑,道:"我居然睡着了!"
汪东东没理他的话,拿起杯水说:"先喝杯水。"
周挺阳拿起杯子,大口灌进胃里,砸砸嘴巴,说:"这水味道怪怪的。"
汪东东说:"那是因为我在水加了枸椽酸西地那非。"
周挺阳一愣,问:"什么玩意?"
汪东东笑着说:"你没听过?就是伟哥啊!"
周挺阳瞪着他,脸顿时沉了下来,问:"你给我下药?"
汪东东连忙摆手说:"周叔叔别误会,我不是恶意。刚才我玩了半天,感觉你的阳具总是不怎么硬,所以给你吃点药帮助一下。"
周挺阳脸色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你疯了吧!"
汪东东有点愕然地说:"周叔叔,这是很安全的辅助用药,只是帮助你勃起,没副作用,我在医院经常给病人开这药,高级病房的里的中老年病人用了反响都很好。"
周挺阳为之气结,指着自己的鼻子喝问:"你认为老子需要这种药才硬得起来?"
汪东东见他脸色不善,有点慌了,说:"周叔叔,我真的没有恶意,也不是说你不行,只是.......只是你说今晚任我玩,我想玩多一会儿,怕....怕以后没这种机会。"
说罢,心虚地低下了头。
听了他这番话,周挺阳不知道应该是理解还是愤怒,来回了几步,问:"我喝了多少药?有什么副作用?"
汪东东马上抬起头,有点惶恐地说:"就一片,安全用量。周叔叔,我是个医生,肯定要考虑用药安全,绝不会违反医德!"
周挺阳感觉窝火,气哼哼地道:"你身为医生,难道给人吃药不先征求同意么?这也叫医德?"
汪东东脸上浮现惭愧之色,说:"周叔叔,对不起,我是错了,我是一时兴奋忘形,想着没有坏处,又担心你大男人主义,认为吃这个药是表示自己不行,不愿意配合,才想到溶进水里让你喝下去。"
周挺阳沉着声音道:"你走吧!"
汪东东闻言,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他。
周挺阳黑着脸,说:"你现在就走!"
汪东东犹豫地说:"那你......."
说话间看着周挺阳脸上的怒容越来越盛,便停了嘴,站起来说:"周叔叔,那我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周叔叔要是有觉得不舒服,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
周挺阳哼了一声。
汪东东只好犹豫着出了门。
待汪东东走后,周挺阳在屋里来回走了一会,火气倒是减轻了些,只是有点心烦意乱。
发生这种事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倘若不轻言许诺,就不会让汪东东有可乘之机。
他的烦燥更多是源自对未知事物的潜意识恐惧。
汪东东是个医生,又喜欢自己,他不担心汪东东对自己做出不利的行为,然而周挺阳有苦自知。
从性启蒙起,他就发现自己的天生体质对性欲需求极为强烈,随着成长,越是了解身体状况有异常人,幸而通过习武来控制意志,将体内的渴求通过强烈体力运动消耗化解,他甚至怀疑爷爷教他的气功并非仅是表面宣称的强身健体功效,更多的是通过意念导向将过于旺盛的情欲转化为一种能量形式贮备起来。
现在汪东东不明情由的喂他吃这种能刺激性兴奋的药物,却从没接触过,不知道药力发作起来,自身的控制能力是否足以将之镇压住,或在兽性无法压抑的情况下对汪东东做出什么过激行为,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所在。
无论如何,汪东东是市长汪直的儿子,对他做出禽兽行为的后果不堪设想,哪怕汪东东心甘情愿,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让汪直发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将心比心,换自己站在汪直的角度,也断然不会对亵渎自己儿子的家伙客气,即使明里不声张公开,但为了出这口恶气,更为儿子的前途,暗地里绝对会将之赶尽杀绝。
要是周挺阳以现在的等级和能量去跟汪市长叫板,这不叫勇敢,而是愚蠢和不自量力,他唯能将汪东东赶走,避免发生严重事态。
他越想越头疼,猛然想到忘记了问汪东东吃什么东西能降解药效,但又担心一个电话过去,让汪东东重燃希望折返回来,便放弃了这个打算,拿起杯子,连喝二大杯清水,希望能稀释药效。
想了想,他拿起车匙,匆匆下楼到地下车库。
当务之急只能去找成雪,倘若情欲无法掌控,起码有成雪能帮忙。
他再次拨打成雪的电话,这次没响几下,成雪那边就接通了。
"你在哪?"
他直接了当地问。
成雪犹豫了一下,说:"我在参加舞会。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你之前的电话,刚想回复,你就打来了。"
周挺阳道:"告诉我地址,我来接你。"
成雪静默了一会,问:"有事?"
周挺阳没耐性跟她解释,坚定地说:"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来。"
成雪这次没有再拖延时间,报了地址。
周挺阳挂上电话,马上启动汽车出发。
平日同事间闲聊也提到这个叫伟哥的性药,据说服用后半至一小时才生效,应该有足够的时间。
然而不知道是误听途说的消息不准确,还是因为他体质特殊和心理因素影响,没走到一半路,身体就开始有发热的迹象,胯下的阴茎硬得发痛,被裤子紧包着甚为难受。
他抿着坚毅的嘴唇,强行抑制着要将阴茎从裤子里解放出来的渴望,加大油门,向前方疾驰。
第四十六篇
导航将汽车一直指向城市西部的位置,城西也是城中豪宅比较集中的地域,被市民戏称为富人区。
这区域周挺阳除了业务关系跑过几次外,并不熟悉。
他以为成雪离婚后过着幽居宁静的生活,但随着了解,发现自己与成雪间除了色相与肉欲的吸引和交流外,他对她的生活其实是一无所知。
导航提示目标已达,他放眼望去,原来眼前是一间外观装饰豪华的私人会所,门口的停车场外是各种价格不菲的名车。
有个保安模样青年挥手指引着周挺阳将车泊好,然后礼貌地说:"先生是来参加舞会吗?我是新来的工作人员,对客人不熟悉,请先生出示会员证。"
周挺阳当然明白他口中的"对客人不熟悉"是托辞,他从没到过这会所,这保安瞧着他面生,开的车也没多豪华气派,便用这个理由让他出示证件证明身份,又不得罪客人。
"我来接人,并不参加舞会。"
周挺阳没因此介怀,对自己有足够自信的人不会在意一个保安的想法和目光。
保安晃了晃眼,仍然微笑地问:"请问接哪位客人?我帮先生通传。"
周挺阳淡然说:"我姓周,来接成雪,我已经跟她通过电话,麻烦你进去说一声。"
保安嘴里"噢"了一声,然后说:"麻烦周先生稍等,我这就让人去传话。"
说罢转身向会所门口走去,跟站在门边的侍应说了两句话,侍应点点头,开门进去。
周挺阳靠在车身上,百无聊赖地打量四周。
四周的环境开阔,有几重绿化植物隔开了大马路,也隔绝了马路上热闹的车流,可谓旺中取静。
能够在城西拿到这么大片土地开会所,主人的财力和势力应该很不简单,至于是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他的处级干部身份老百姓看着官大,但体育局这种权力边缘部门却非城中名人有兴趣拉拢巴结的对象,他也认不出城里有多少豪门大户。
正胡思乱想着,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年青保安。
"让周先生久等了,成小姐请你进去。"
这话里语气比方才更客气了些,态度更为谦恭。
周挺阳略一错愕,便点点头,向会所走去。
他现在虽非欲火攻心,但受药物影响下,胯下硬胀的阴茎被紧紧的束缚在裤子里,走路间与布料摩擦着,极为难过。成雪没有出来,反而让他进去,应该是没打算立即跟他一起离开,等会如何向她暗示自己的迫切需求?
有个漂亮的女服务生站在门口迎接,看到出现在灯光下的男人魁伟英挺,相貌堂堂的模样,眼光一下子热切起来了,嘴角自然而然地绽出动人的微笑,声音放娇了几分,说:"周先生你好,我为了你引路。"
周挺阳不知道是欲望驱使,还是瞧着这个女生娇羞的样子可爱,忽然萌生要逗她一下的想法,便咧嘴开朗一笑,眨了眨明亮的眼睛。
女侍应顿如被电击般全身抖了抖,一下子呆了,动也不动。
"不是说带路吗?"
周挺阳微笑地问。
女侍应总算清醒过来,雪白的脸庞迅速泛起红霞,结巴地说:"是.....是,先生请随我来。"
说罢连忙低下头,逃跑般脚步匆匆而入,刚拐了个弯,一头就撞到从转角处出来的人身上。
"怎么干活的?不带眼走路呢!"
那个不悦地训斥说。
女侍应吓了一跳,急忙道歉:"陈先生,对不起!"
那人还要继续责备,周挺阳却认出了他的声音,这不就是陈健么?
陈健这时候也看到了正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周挺阳,便扔下侍应,大步向前握住周挺阳的手说:"周局大驾光临,欢迎欢迎啊!"
周挺阳大感意外,问:"陈总也来参加舞会?"
陈健哈哈笑道:"不是也来,这个舞会就是我组织的哦!哎,你穿上了我送的衣服了?这么给脸子,太让我感动了!"
周挺阳回家脚步匆匆,没来得及换洗,此刻身上衣服正是陈健送的另一套灰蓝色的西装。
"阳哥,你穿上这衣服实在太帅气英挺了,简直是我的春药。"
陈健见四下无人,马上来个热情亲密的拥抱,紧贴着周挺阳健壮的身躯,同时手一把抄在周挺阳的裤裆上,感觉到里面硬梆梆的一个巨团,即时凑到他耳边兴奋地说:"阳哥,你硬了,怎么我闻到股精液和淫水混合的味道?是不是想我?还是想女人?要不要我给你下火?"
一边说着,一边揉捏起来。
周挺阳瞧着陈健挂着厚颜无耻淫笑的脸孔,想起当日在大厦总部对方施加于自己身上的行为,虽说过后没为这计较,但始终心里有不悦之感,到底意难平,便一把抄住他的手腕,低声喝道:"老实点!"
陈健听得他口气不善,不敢太放肆,讪然地放开周挺阳的身体,正经地说:"刚才侍应说有位周先生来找成雪,我就猜到是周局你,所以特意出门迎接。"
周挺阳心里奇怪,成雪一向对陈健很是不耻,怎么肯出席陈健组织的舞会,便问:"你邀请成雪参加舞会?"
陈健说:"这次舞会目的是邀请一些生意上有往来的投资者联络感情,同时商量一些项目的合作计划。中国人嘛,谈生意从不会象西方人般在在谈判桌上交流,要么酒桌,要么岁月场所。我是瞧着那些套路太俗气,特意搞搞舞会或派对,有新鲜感,也没有那么乱七八糟。"
周挺阳皱皱眉,说:"陈总,你是打算跟我探讨生意场上的谈判经验?"
陈健先是一怔,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回答与周挺阳的提问简直是牛头不搭马嘴,尴尬地说:"瞧,我不就是看到周局你太高兴嘛!什么都想跟你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周挺阳干脆双手插在裤袋里,侥有深意地微笑看着他。
瞧着周挺阳的神情举止,陈健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发现自己的表现简直有失常态,怎么碰上周挺阳就跟个家里的小媳妇看到丈夫下班回家便拉着唠叨不绝般的?
"嗯,这个....."
陈健清了清嗓子,端正态度说:"虽然我与成雪早已离婚,但成家和陈家本是世交,两家有许多共同的投资和业务,成雪是代表成家来参与舞会。"
周挺阳释然。
成雪就算再讨厌陈健,但牵涉到自己家族的利益,仍免不了虚以委蛇。
想到这儿,周挺阳心里舒坦了些。
尽管陈健和成雪早就没婚姻关系,陈健也不喜欢女人,但成雪跑到陈健主办的舞会始终让周挺阳心里有根刺。
男人嘛,对女人总免不了有种占有欲。
周挺阳脸上浮出一丝自嘲的苦笑。
陈健见对方绷紧的面容放松,感觉方才的无形压力消失了,一颗动荡的春心禁不住又活泼起来。
"周局既然来了,进来坐一会儿,我介绍几个客户给你熟悉,说不定他们对你的事业会有所帮助。"
说着,眨了眨眼,悄声说:"放心,成雪就在里面,不会偷偷溜掉的。"
周挺阳哼了一声。
他实在无法理解陈健的心理,就算跟成雪离了婚,总还是过去的妻子,面对着前妻的新相好,怎么能如此释然?就差没拉皮条了!
周挺自问阳做不到如此豁达,甚至在这问题上对陈健还略带点歉疚心理,说到底自己上了他曾经的妻子,给他戴了顶大绿帽,因此对陈健出格的行为只要不是太过火,他也不去认真计较。
绕过屏风,进入大堂。
会所大堂非常宽敞豪华,顶上垂挂着特大的意大利水晶吊灯,光线柔和偏昏暗,配合着轻柔的舞曲音乐,一对对衣香鬓影的男女正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有侍应用托盘端着两杯酒过来,陈健和周挺阳各拿了一杯,然后在舞池一角的沙发上坐下。
"周局,你吃晚饭了没有?我们这里有自助餐供应。"
陈健指了指一边的角落,说。
周挺阳没有回答他的说话,视线落在舞池上,寻找成雪的身影。
陈健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舞池看,知道他的心意,便说:"成雪正跟河州市三华集团的杜总跳舞,呶,看到吗?那边!"
周挺阳循陈健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成雪正跟一个胖子在跳舞,胖子虽胖,但瞧上去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光景。
这么年轻就能找拼至集团老总可能性不高,周挺阳猜测对方是世家子弟的可能性居多,就是富二代或官二代。
"杜总名叫杜田田,他家的三华集团在国内名气不算很大,但却拥有几个军转民高端科技产品的专利开发权......."
周挺阳没理会陈健絮絮叨叨的介绍,他的目光和注意力全落在成雪身上。
成雪今天穿的是一套露肩晚礼服,梳了个坠马髻,更衬得肤光胜雪,纤颈修长。
周挺阳从没见过成雪作如此高贵性感的打扮,顿时看得心底发热,胯下的阴茎猛然跳胀几下,巴不得冲上去将成雪拉到怀里。
陈健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直也不眨眨地盯着周挺阳,自然观察到他如火般灼热的眼光和耸动翻滚的喉结,便悄声说:"阳哥,怎么今天这样急色?"
周挺阳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失态,便收回目光,问:"这段舞什么时候结束?"
陈健说:"才刚开始,估计还要等十来分钟。"
"阳哥,成家打算从三华集团手中拿到一项专利,成雪一时三刻怕是走不开,跳完舞还得要谈。"
说着,手摸上周挺阳的裆部,轻声说:"阳哥要是等不及,小弟帮你解决一下怎样?"
周挺阳料不到陈健在公开场合也如此大胆,皱皱眉,沉声道:"大庭广众,象什么样子?把手拿开!"
陈健非但没有听话将手拿掉,而是用举着酒杯的手向一边示意了一下。
周挺阳望过去,只见灯光昏暗的角落里,有名少女正坐在一个中年男的大腿上,男人的手伸进了少女的裙下,那少女非但没恼怒,还脸飞红霞,一副陶醉的表情。
"那些是请来陪客的模特,有些老板没有舞伴,会所特意提供这方面的服务。"
陈健解释着,手更是不客气地对着周挺阳裤裆那团硬物又抓又捏,嘿嘿笑说:"阳哥如果有兴趣,我给你挑个最漂亮的妞下火如何?"
周挺阳抿了抿嘴唇,恨声说:"你居然让成雪来参加这种乱七八糟的舞会?"
陈健不怀好意地笑道:"阳哥,看你这么风流潇洒的气质,却想不到内心是这样淳朴!"
周挺阳不解地看着他。
陈健瞄了瞄四周,才说:"有几个生意人真对跳舞有兴趣?参加这种高级派对说穿是就是借着谈生意的顺便找几个高级鸡尝鲜,你别说我庸俗,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如果我只让他们真的来跳舞,他们就不会来了!"
周挺阳心里窝火,冷然说:"你怎样做是你的事,但不应该让成雪来这种场所,说到底她还是你的....你的前妻!你做人还有的底线吗?"
陈健见周插阳脸上怒意渐盛,知道他动真火了,连忙说:"别急别急,大家都晓得成雪的背景出身,再说还有我在这里盯着,没有人敢打她的主意,她顶多就是来跳几个舞,跟投资者应酬一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解释并不让周挺阳满意,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把挥开陈健仍在他裤裆上揉玩不停的手,站了起来。
陈健吓了一跳,马上意识到周挺阳的打算,连忙说:"阳哥,不要,三华集团的背景不简单,我也得罪不起。"
周挺阳没理会他,大步走进舞池,陈健连忙跟了过去。
舞池里正安静跳舞的人被他这么高大的身影一穿插,顿时起了点小骚动,纷纷望过来。
周挺阳就不理会,一直来到成雪身边,成雪回头过,见是周挺阳,有点意外,说:"你来了?"
周挺阳沉声说:"跟我走。"
成雪看着周挺阳,又望望身前的杜田田,迟疑了一下。
杜田田见成雪望向周挺阳的含情的目光,便也上下打量了周挺阳一眼,眼见对方玉树临风般的神采与成雪无比相衬,多少也猜得出他们的关系,不禁内心妒恨,狠狠地地说:"你谁啊?他妈的给我滚开!"
周挺阳没理他,拉起成雪的手,说:"走!"
成雪见周挺阳面容绷紧,态度强横,便连忙向杜田田抱歉地说:"杜总,我失陪一下。"
杜田田脸上一寒,盯着成雪问:"他是什么人?"
成雪犹豫地说:"一个....朋友。"
杜总脸上更是不豫,说:"什么朋友这么重要,连跟我跳完这段舞也不行?你到底是谁?叫什么名字?跟小雪是什么关系?"
后面这几句是在质问周挺阳。
周挺阳冷哼一声,道:"不关你事!"
说罢拖起成雪就向外走。
"妈的,哪来的混蛋?你以为你是谁啊!"
杜田田骂着,一把就来揪周挺阳的衣襟,但未待他反应过来,手已经被周挺阳用力逮住,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啊!我的手......放.....放开啊!手要断了!"
周挺阳一把摔开他的手,杜田田重心失衡,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人丛发出一片哗然,纷纷散开,舞曲也停了。
周挺阳毫不理会,拖着成雪就向外走,才走了两步,眼前就闪出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挡住前路。
陈健连忙出来打圆场,说:"杜总杜总,误会,是误会,不要生气。"
杜田田根本不理他,叫嚣道:"给我将他抓起来!操你妈的,敢抢老子的妞,是活够了!"
两个壮汉闻言,举手向周挺阳抓来。
周挺阳猜想这两个应该是杜田田的保镖,见二人身形伟岸,与自己相差无几,不敢大意,松开成雪,两手相接,反扣向二人的手腕脉门。
二个保镖料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风流儒雅的男人竟然是会武术的,而且反应快速精妙,吓了一跳,连忙缩手,一个曲肘撞向周挺阳,另一个则伸腿扫绊对方。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周挺阳看着二人反应如此敏捷,知道遇上高手了,而且是两个,不敢轻敌,松开成雪的手,轻跃退后,闪避锋芒。
四周本来是看热闹的人群见他们动起手来,更向后退缩,避免殃及池鱼,围成了一个观战的大圈子。
二名保镖看到周挺阳的反应,知道不可小觑,便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纵身上前,一个攻上半身,另一个击向下盘,仍然上下进攻的策略。
周挺阳避过攻向下盘的对手,但上身却不闪躲,用臂胳斜斜地迎向对方的拳头,化掉了大半力量,但手臂仍感觉一痛。
他是故意用硬拼的办法来掂量一下对方的力度和斤两,这么一试之下,顿时心里发毛。
眼前两个壮汉绝对是博击高手,而且经过严格训练,不是一般的混饭吃货色。
这杜田田是什么来头能请得成这种顶级水平的保镖?
二人也给周挺阳的武功吓了一跳,猛然顿住身形,紧紧盯着对方凝神不动。
"你们两个抓他啊!请你们回来吃干饭么?"
杜田田见两个保镖一直盯着周挺阳。身体却完全不动,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
"杜总啊,只是一场误会,是误会,来这里玩的都是朋友,别较真。"
陈健苦苦劝说。
杜总却不卖他的人情,冷冷地说:"我不知道这小地方有这么牛气的能人,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给人这样削脸,他妈的,你们两个饭桶还不快点抓他?"
二个保镖闻言脸色一沉,一起欺身上前,向周挺阳扑去。
周挺阳轻轻侧身避过来自上方的拳击,同时身体向前倾出,拳头迎向对方的胸腹,竟然不理会下面的扫堂腿。
扫向周挺阳下盘那名保镖暗喜,正以为得计,殊料竟然扫了个空,原来周挺阳是借势全身离地跃起,将人化成枚炮弹般撞向另一人。
那保镖下意识格挡,猛然意识到对方的意图是倾全力先将自己击倒,让自己失去战斗能力,然后再集中力量对付同伴,如果接下这招,就算不受重伤,一时三刻也无法恢复过来。
他便连忙退后几步,避过力量锋芒,但仍然被周挺阳一冲之力撞得重心失衡,在地上向后翻了个滚才卸掉这冲击之势。
周挺阳知道遇上了真正的高手,来不及为方才的计策失败而惋惜,耳后已经传来风声,并不回身,而是继续借前进趋势将身体侧倾,手往地上一撑,一个侧身跃了起来。
这几下变化太快,围观的人们看得目摇神迷,还没反应过来,三人又拳来脚往打成一团了。
"要不要报警?"
有个工作人员跑到陈健身边悄声请示。
陈健掂量了一下,说:"别将事情搞大,这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让警察一闹,传出去明天的报纸就有大新闻了!""但.....这样下去有人受伤怎么办?"
陈健苦恼地想了想,说:"只能先劝住他们了。"
说着,陈健就举起双手走上前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一场误会,你们.......。"
话音未落,一个保镖收腿不及,眼看就要踢中陈健的腰腹。
周挺阳暗叫一声操,这脚下去,陈健的体质怕不当场吐血才怪,便什么也顾不上了,身体向他一冲,将陈健撞开,自己伸手一挡,硬生生地接了这一脚,手臂顿感一阵发麻,可是他没闲睱关心手臂的情况,因为另一个保镖已经攻至身畔,只得出手迎击。
三人再度打成一团。
陈健从地上爬起来,对杜田田哀求说:"杜总,一场误会,让你的手下停手好吗?吓着其他客人可不太好。要是有什么得罪,我陈健向你赔不是。"
杜田田理都不理。
成雪走过来,说:"杜总,让他们停手好吗?"
杜田田斜眼看看成雪,胖脸上透着高深莫测的笑意,说:"我二个中央保卫团的顶级高手都一时拿不下他,看来成小姐的朋友功夫不错啊!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再打下去,恐怕你朋友就讨不到好处啰!你是向我求人情来着?"
成雪扬了扬下巴,说:"不敢向杜总求情,只是再这样闹下去,可能有人会报警,到时候警察一来,自然会有新闻记者也会赶到。杜总,你应该知道中央保卫团职责是保卫高级领导干部,如果有记者发现你们杜家公器私用,将保卫团的工作人员带到你身边作保镖,那就是大新闻了,你猜你家老爷子会怎么反应?"
杜田田闻言,脸上的肥肉颤抖了两下,变了神色。
陈健凑上前说:"杜总,只是一场误会,成雪确是有事,要不我另行给杜总找个合适的舞伴好尽兴?"
杜田田深深看了成雪一眼,转过身上,大声道:"你们两个住手,别打了!"
两名保镖闻言,连忙收拳后跃,停下身子,只是衣横鬓乱,有点狼狈,看来刚才的近身肉博吃了点小亏。
周挺阳暗暗舒了口气,但仍是双拳紧握,凝视戒备。
成雪微笑着对杜总说:"我是有点事要先行告辞,改天请杜总吃饭赔不是。"
陈健也知趣地说:"杜总,今晚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节目,要不现在去看看?"
杜田田见这个情势再纠缠下去也讨不好什么便宜,又见陈健给了下坡的台阶,便说:"看在陈总的面上,今天放过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蛋。"
说罢,又转头望向成雪,道:"成小姐不是说有合作项目要谈么?要不明天再约?"
成雪微笑道:"杜总不是说明天早上出国处理公务吗?"
杜总一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行,我回国可一定要吃成小姐这顿饭了!"
成雪点了点头,说:"一定。失陪了,回国再见。"
说罢,走向周挺阳身边,说:"我们走吧。"
周挺阳扫了两个仍然站在那儿的保镖一眼,才与成雪一起离开,身后传来了陈健的声音道:"音乐!怎么音乐停了?大家继续跳舞!"
来到会所门外,吹着清凉的夜风,成雪低声问:"今天你是怎么了,这样沉不住气?"
周挺阳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男人打架很平常。"
成雪掩嘴笑道:"我说周局长,今天谁惹你不高兴了?"
周挺阳仍然沉着脸,冷然说:"我象生气的样子吗?"
"你现在脸上就写着生气两个字!"
成雪拿纤长的手指戳了他的鼻子一下,说:"我就奇怪了,你早就不是毛头小子,也经历过许多事情,怎么脾气还这么冲,一言不合就动手?"
周挺阳暼了成雪一眼,说:"我脾气一向就是如此,你不喜欢可以直说!"
成雪将手插进他臂弯,说:"谁说我不喜欢?我高兴着呢!"
周挺阳侧过头,不解地问:"喜欢?"
成雪点点头,说:"嗯,虽然我不知道你生气的原因,但男人嘛,应该出手就出手,这才是有血性的男子汉。说起来,我知道你懂武术,但亲眼见你施展还是第一回,你真厉害,一个打二个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虽然周挺阳明白成雪这话有讨好自己之嫌,但获得一个大美人的赞誉,自是舒坦受用, 郁闷的心情好过好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两个保镖实在太厉害了,再打下去我也没信心能取胜。"
成雪将头倚在周挺阳臂膀上,说:"如果你晓得他们是什么来头,就不会英雄气短了,他们是中央保卫团的顶级高手,平时一个就能搁倒几个,你力战他们两个都能打成平手,他们才真是面目无光,你是没看见杜总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
周挺阳闻言一惊,问:"中央保卫团?操,那个杜田田能找保卫团的顶级高手做保镖,什么来头?"
成雪脸上露出戏弄的神色,说:"怎么?你现在害怕了?"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怕个鸟,要是再碰面,老子先揍他一顿再好好做给他思想工作,我看他这嚣张!"
成雪定定地看着周挺阳的眼睛,忽然咭一声笑出来,说:"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了,原来是吃醋!"
周挺阳给她说穿心事,没有否认,只是有点恨恨地说:"我是瞧着他看你色迷迷的眼神讨厌。"
成雪别了他一眼,说:"每个男人看我都会色迷迷,难道你一路逮着人打吗?"
周挺阳尴尬地笑笑,道:"以后你就不要参加这种派对了。"
成雪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心里真正不舒服的原因是我参加这个舞会,我也知道这种场合有某些不道德的行为,但毕竟跟成家的产业有关,总得派个代表出面处理和商谈。"
周挺阳问:"你其他家人呢?听成嘉和说,你还有兄弟姐妹吧?他们不出面?"
成雪轻轻摇头,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不能说走就走。我当年跟陈健结婚,搬到这里,就是配合两家在沿海地区的产业布局,虽然离了婚,但成家在这儿的产业总得有责任挑着,因为我一直对这摊事不感兴趣,让他们派人来接手,所以我妈就过来了,那家酒店只是成家业务的一部份。"
说到自己的母亲,成雪悠然想到中午时在周挺阳办公室发生的窘事,脸上先自红了。
周挺阳听她话音越说越低,猜得出她的心思,连忙岔开话题问:"陈健象是很害怕那个杜总的样子,还真不知道这世界有让他战战兢兢的人。"
成雪拂拂鬓边被吹散的几络秀发,说:"一山还有一山高,杜田田的长辈官阶确是比我们的长辈高点,但并不是主要原因,我们卖他面子是因为他家掌握着几个核心技术的话语权,倘若我们能分到一杯羹,利润非常丰厚,这也是今天下午我妈到我家劝我参加舞会的原因。这杜杜田田一向都是色鬼,只要长得漂亮的女人他就打主意,别看他年龄不大,但名声够臭了!"
周挺阳听了默默无语。
并不是因为得罪背景深厚的杜总而担心,而是他蓦然觉得与成雪有种疏离感。
成雪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耳熟能详的人事仿佛在一个独立封闭的世界里,他从前不认识这些人,也从没听过里面的人与事,他是一个外人,无论如何也融不入这个圈子。
继而又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尽管看似美满,但实则他内心晓得与对方的家庭出身背景一直都格格不入,形同外人。
岳父王涛对自己的排斥不止是因为自己将他女儿搞大肚子而气愤,更深层的原因是他的出身并不是同一阶层的人,他是一个不受欢迎的闯入者,对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尽管看在女儿的份上他们不能拿他怎样,但却制造了一层无形的隔阂来摒蔽他的存在。
这就是阶级差异啊!
尽管从小受到的教育是社会公平,但现实却非如此。
"我们还要绕多少圈才回家?我穿着高跟鞋走得脚很疼。"
成雪忽然问。
周挺阳这才意识只顾着问题和思考,害得成雪陪着自己不知不觉间在会所的停车场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心里涌起一阵歉意,便说:"来,那边有个休憩座椅,我给你揉揉。"
成雪道:"不用,我们回车上就好。"
周挺阳指指远处的车子,道:"还得走很远才到,先给你揉一下加速血液循环,否则起泡了要辛苦好些天。"
成雪一听,便不再坚持了,在周挺阳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
周挺阳蹲下身子,捧着成雪的脚,刚想帮她脱下高跟鞋,忽然心里一荡。
冷白的路灯光映照下,锃亮漆黑的高跟鞋衬着成雪修长洁白的长腿,有种让人目不转睛的吸引力。
方才在会所内专注与两位武林高手打架而压下去的欲火猛然重新冒头,而且烧得更为炽烈凶猛,那根一直没软下去的阴茎更是不受控地急促拱动,仿佛是将裤子狠狠地撑穿以求获取自由释放。
成雪见他定定地捧着自己的脚一动也不动,问:"怎么了?"
周挺阳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地说:"你的脚.....脚太美了!"
成雪脸上露出一点疑惑,问:"你有恋脚的爱好?"
周挺阳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成雪的脚,说:"没有,但现在才发现原来腿都可以很性感,很动人。"
他说话的同时悠然地想到了小公园里那个抱着他的大脚啃的老头,现在他总算理解对方的心态了,原来脚真的能性感撩人,诱惑着人抱在怀里去爱抚,去亲吻。
手随心动,他自然而然地低下头,抱着成雪纤长的小腿,从皮肉均匀的雪白脚背,一点点的向上亲吻。
起先成雪还没有什么反应,但随着周挺阳温湿的舌头一点点移动,炽烈的鼻息喷在光裸的皮肤上,成雪禁不住浑身寒毛竖起,嘴里轻轻发出呻吟。
周挺阳将一条小腿全吻遍后,又捧起成雪另一只脚。
成雪呻吟着说:"别.....别,这是停车场,会.....会被人看见。"
周挺阳此际身体在发热发烫,那还顾得上什么世俗道德,嘴角露出一丝淫斜的笑容,道:"看见就看见呗,让他免费欣赏咱们的恩爱!"
说着,湿热的舌头往成雪的小腿背上用力一舔,成雪发出"啊"一声轻呼,全身抖动,呻吟着说:"哥....阳哥哥,不要....不要这样.....啊!"
周挺阳非但没停手,嘴上亲吻着,一只手更沿着大腿向上探,摸进成雪的晚礼服底下。
当周挺阳的手隔着纤薄的内裤接触到成雪阴唇刹那,成雪惊叫一声,控制不住脚向前伸出,半蹲着的周挺阳猝然不防,一屁股坐到地上,但手仍然紧紧的搂住成雪的小腿。
"小雪,你由头到脚趾头都这么完美,哥爱你实在爱得不行啊!"
周挺阳一连沉声表达着爱意,一边将成雪的腿放在脸上轻轻地摩擦。
瞧着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阳刚伟男拜伏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嘴里说出令人脸红耳热的甜言蜜语,成雪内心无比甜蜜,情欲一下子窜上来,禁不住微微扭动着身体,说:"阳哥哥,你也很完美,你是我遇到过从内在和外在都完美的男子汉,我也爱你爱得不行。"
周挺阳嘿嘿笑道:"怎么一个爱法?"
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用棱角分明的脸颊摩擦成雪的小腿肚。
他脸上青黑的胡茬擦着成雪嫩滑的肌肤,让成雪心里痒痒的,痒意从小腿向上传送,透到内心,心里一阵酥麻,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手不受控地探进裙子下,摸到已经淫水四溢地阴户,用力的搓揉。
周挺阳见她已是欲火焚身,正准备站起来一探桃源,殊料成雪张开水波滟潋的眼睛,说:"躺下。"
周挺阳有点茫然不解,但瞧着成雪妩媚入骨的眼神,心里一荡,听话地大字形躺在地上。
成雪抬起脚,高跟鞋踩在周挺阳阳刚俊朗的脸上,尖尖的鞋跟将脸上的肌肉踩得变形。
"哥,喜欢这感觉吗?"
周挺阳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此刻欲火攻心,只要成雪喜欢,他就喜欢,于是绽出个灿烂的笑脸来表达。
成雪的高跟鞋向下游移,鞋跟落在周挺阳高耸的喉结上,轻声说:"阳哥哥,只要我用力,它就会戳穿你的喉咙,让你喘不到气一命呜呼,你害怕吗?"
虽然周挺阳心里知道成雪不会真对自己不利,但这么致命的位置被人控制住,说不害怕是假,但情欲战胜了一切,嘴巴却说道:"阳哥哥的一切都属于妹妹,妹妹要阳哥哥的命阳哥哥也甘心给你!"
成雪对这种男女情到浓时,脑残式的甜言蜜语很是受用,满意地将脚落到周挺上饱满壮实的胸膛上,隔着衬衣用鞋根的尖端一下下地揉着周挺阳的乳尖。
"噢!"
这下子周挺阳受不了了,双手一把抓住成雪的鞋子,胯下的阴茎一阵疯狂的跳动,即使西装裤已经被坚挺的阳具顶得紧绷欲裂,但路灯下仍能看到裤裆上发出一阵高频的拱跳,仿佛里面藏了尾鲜活的鱼在拼命挣扎。
成雪瞧着眼中,心中欲念沸腾,更用力地揉搓着肿涨的阴唇,嘴里轻轻地喘息着,呻吟着。
周挺阳看着成雪的神态和表现,顿觉得热血翻涌,刚想坐起身来,成雪却低声说:"躺着!"
周挺阳只得依言继续躺在地上,感觉两手中成雪的脚在缓缓下移,落到他坚实的小腹上,最后探到肚脐眼,用点力戳了一下。
"哼!"
周挺阳发出一声闷哼,双手又不自觉地握紧成雪的脚。
"放开手!"
成雪一连给自己手淫,一边用鞋跟踩着周挺阳的肚脐眼,说。
周挺阳只好松开两手,在既期待又害怕中,成雪的高跟鞋终于越过皮带,落到他那个已经胀得发痛的裤裆上。
"害怕吗?"
成雪问。
周挺阳心里异常紧张,自下向上瞪着成雪的表情,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隐隐猜到成雪想做什么,心里透着点害怕,但有种期待,期待着尝试不一样的情欲爆发。
成雪一边为了自己用力的手淫,一边脚上用力,用鞋尖揉踩着周挺阳的高耸的裤裆,突然用点力跺了一下。
周挺阳吃疼,只能低低的呻吟哀叫道:"不要......喔喔.....不要跺.....嗷!疼啊!"
成雪感觉到脚下的阳具在不断地耸拱,力度之强将高跟鞋拱得一下下地跳动,心里知道他已经兴奋欲狂,便更加把劲,用鞋尖用力揉压。
周挺阳一把扶住成雪的脚,目光充满了哀求,说:"哥的大屌是肉做的啊,妹怜惜点....噢噢.....别揉,疼疼!"
成雪嘴角泛起一线笑意,说:"哥,你不是命都可以给我吗?却怕大阴茎给弄坏了?"
周挺阳张大嘴喘了两口气,说:"哥的大屌也是妹妹的,玩坏了妹子得守活寡了!"
成雪一呶嘴,说:"天下臭男人多了去,不稀罕你这根!"
说罢,嘴角忽然露出丝不怀好意的笑,尖利的鞋跟轻轻地踩踏着周挺阳坚硬的西装裤裆,轻轻的说:"只要我站起来,用力地踩下去,你那粗大的阴茎就会踩裂,骨折不举,你那浑圆硕大的睾丸会戳爆,卵黄精水会挤出来,你最宝贝最脆弱的男人命根就在我脚下,只要我一念之间,你那副大阳具就会成为了块烂肉,你再没有精子往女人的子宫里播种,你优秀的基因再也不能承传,真的不害怕吗?"
成雪梦呓般具煽动力的话语令周挺阳紧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只要我用力踩下去,你尽管还拥有这俊朗阳刚的男子气概和相貌,尽管你浑身漂亮得让人爱此释手的强大肌肉,尽管你武功高强以一挡十,尽管你浑身充满了阳刚魅力和过人的机智,但再不能人道,不能播种,让天下男人鄙视,让所有女人厌弃,你......真的不怕?"
周挺阳脑中不自觉地浮起了当日在唐岭林场被洪大兴踩踏自己的裤裆的画面,一种兴奋与恐惧的复杂情绪在互相交织,让他喘不过气来,害怕得心脏要爆裂,紧紧抱着成雪的脚,苦苦哀求着。
"不要啊.....喔喔....疼啊!嗷呜.......阳哥哥的大雄卵要被踩爆了!噢....噢.....哥的大龟头要裂开了!啊啊.....不要踩啊!噢噢噢.......不要啊!"
成雪听到更是呼吸急促,手上用力揉着自己的阴核,嘴里呻吟叫道:"你说.....不要.....不要跟踩烂谁的雄卵?.....你说.....谁的大屌?.....你.....你不说我就用力踩,踩烂它!噢....噢......。"
一边叫着,脚上更是用力。
周挺阳抱着成雪着的脚,两条健壮的大腿在地上乱蹬着,乌黑湛亮的皮鞋踢在地上发出混乱的"咯咯"声响,嘴里低沉地胡乱嚎叫着:"求你别踩啊,我操,我操,疼!噢噢噢......我说....我说......周挺阳的大睾丸要被碾爆了.....嗷....疼疼疼.....不要踩断大屌阳的大屌啊!还有许多女人的子宫盼着周挺阳的大屌喷精水播种.........嗷呜!哥错了......阳哥哥错了.......周挺阳的大屌只能给成雪用.......给成雪的子宫播种......噢......精液全给成雪妹妹....操啊.....啊啊啊......别踩啊,阳哥哥的阳具真的会踩烂啊!......喔喔.....求你放过周挺阳的大屌吧!嗷....别啊!疼啊!周挺阳的大屌被玩废了.......我操操操.....喔喔......."
"哥.....我.....我.....我要啊!"
成雪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脚一蹬,全身象电击般抽搐起来。
这无情力般的一蹬令周挺阳的阳具一阵剧痛,顿时魂离开外,嘴里发出"嗷呜"一声哀嚎,嘴里吼叫道:"噢....我的屌啊!"
叫嚷间,两腿向前一蹬,紧紧绷直,臀部高高抬起,与此同时,裤裆里阴茎猛然抽动两下,精液便不受控制地急喷而出。
随着身体的痉挛,西装裤裆上迅速出现一点湿濡,湿濡在飞快地扩散,向四周弥漫,随着健壮雄躯不断地抽搐,湿濡将整个裆部弄得如小便失禁般湿透,乳白的精液甚至透出内裤和西装裤两重渗到表面,在路灯的斜照下散发着细微的缕缕热气。
直到周挺阳射精射得小腹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高挺的臀部"嗵"一声跌落地上,两手一伸,大字形地睡在路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享受着激烈射精后的畅快余韵。
这他妈的也太刺激了!
兴奋过后意识和听觉慢慢恢复,寂静的停车声中,夜虫鸣叫声声入耳,同时也感受到不远处的绿化灌木丛中有轻微但略嫌粗重的呼吸微响。
周挺阳心生警惕,来不及坐起来,一手摸到仍踏上自己裤裆上成雪的脚,除下她的高跟鞋,向呼吸方向直飞过去,马上听到"啊"一声惊叫。
"给我滚出来!"
周挺阳沉声恐吓道。
第四十七篇
灌木丛里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然后再传来一阵脚步声。
周挺阳轻叱一声道:"敢跑?"
说罢手往地上一撑,纵身跃起,一个箭步越过灌木丛,见有个身影正慌不择路地向前跑。
周挺阳几个箭步迈过去,揪住对方衣领往后一拖,那人"唷"声跌倒在地上,借路灯看去,原来就是停车场上的小保安。
周挺阳抬脚踏在他胸颈部,冷哼道:"看你跑!"
小保安慌张失措,语无伦次地说:"周....周先生,我听到这边有.....有....有那个奇怪的叫声,过来查.....查看。"
周挺阳低头俯视着他,沉着脸一言不发。
"周先生,我保证今晚看到的事情不会向任何人说,我发誓!"
周挺阳嘴角冷笑,依然不吭声。
保安见状,再加码许诺道:"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说,我保证,我发誓,皇天在上........。"
说话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滴溜溜落在周挺阳胯下。
周挺阳低头一看,心里暗叫一声糟,原来跑动了几下,包在裤子里的大量精液渗出了西装裤,正缓缓沿着湿透的裆部向下流。
他没去理会,松开脚,问:"你叫什么名字??"
保安连忙坐起来,揉着给压痛的胸部,说:"我叫张小宁,在会所负责保安和接待。"
周挺阳沉声警告道:"你今晚听到的,看到的,一句也不能跟别人说,要是让我听到一句传言,不但工作保不住,我还会打折你的腿,记下了?"
警告归警告,但这警告充其量只是虚言恫吓,倘若日后保安嘴碎将事情说出去,总不能真个打断他的腿。
周挺阳自己不介意给别人晓得这事,男人大丈夫,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遮掩的,但牵扯到成雪性质就不一样,女人家脸皮薄,受不了流言蜚语,所以明知这口头警告聊胜于无,他也得强调一下。
张小宁从地上爬起来,再度保证说:"周先生,我绝对不会......。"
周挺阳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将鞋子捡回来。"
张小宁连忙转身钻回树丛去捡那只伤害他的凶器。
周挺阳回到休憩椅旁,见成雪斜瘫在椅子,整团烂泥似的,但眼睛却是睁开了,连忙问:"醒了?"
成雪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羞红着脸小声说:"人家一直都醒着,刚才那保安在,我肯定要装昏迷哪!"
周挺阳伸手刮了她艳红润泽的脸庞,皱皱鼻子,道:"狡猾!"
成雪刚想跟他调笑,听到声响,连忙重新闭上眼睛装睡。
张小宁捧着高跟鞋,对周挺阳说:"先生,鞋子捡回来了。"
周挺阳弯腰帮成雪套上高跟鞋,然后一把来个公主抱,往自己的车走去。
刚走了几步,却见会所门口曾经接待过周挺阳的女侍应正一边赶来一边东张西望,见几人走过去,先是一怔,再瞄到跟在后面的保安,便骂道:"张小宁,你跑哪去了?找半天都找不到人,是不想干了?"
张小宁连忙小跑过去,赔着笑说:"樱姐,我就巡逻走开了一会儿。"
叫樱姐的女侍应还想再训他,见周挺阳在场,话到唇边就缩了回去,说:"方才有客人来了,幸好我帮你指导泊车和接待,要是让老板知道有你好受,快去站好你的岗!"
张小宁连忙一溜烟地跑了。
樱姐转头看着周挺阳,奇怪地问:"周先生,成小姐她......。"
周挺阳笑笑,道:"成小姐陪我走了好几圈路,累得睡着了。"
樱姐羡慕地说:"周先生真有绅士风度,我将来找到的男朋友要是有周先生条件万分之一,就很知足了。"
说话间,眉梢眼角含羞答答,路灯映照着娇美的容颜,自有一种醉人的妩媚。
周挺阳刚想开口,猛然感觉腰肋部的肌肉被狠狠地揪捏了一把,不用问,肯定是正装睡的成雪下毒手。
还未待他表示,成雪已经睁开眼,装作睡意惺松地说:"哎,我怎么睡着了?快放我下来。"
樱姐见成雪醒来,吓了一跳,旋即猜到成雪一定是将她那带着挑逗意味的话听了去才这般"准时"地醒来,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心虚地赔着笑脸说:"成小姐你好,有位客人在找你。"
成雪闻言一怔,从周挺阳身上下来,拨了拨鬓边散乱的秀发,说:"是杜总吗?就说没看见我。"
樱姐摇摇头,说:"是一中年女士,姓史,还有一位先生。"
周挺阳心想,莫不是史红荔也跑来了?
史红荔派了成雪来仍不放心,还亲自跑来一趟,看来成家对三和集和的合作非常重视啊!
果然,成雪脸色幽怨地说:"看来我妈怕我不情不愿,对杜总招待不周,亲自过来了。"
周挺阳体谅地微笑道:"没事,你进去会会她,不用管我。"
成雪一脸歉意地对周挺阳苦笑一下,说:"要不你在这儿等会儿,我进去交待两句就出来。"
周挺阳本想说改天再约,但看着成雪眼神里透着绵绵情意,猜想她在渴望跟他回家中颠鸾倒凤,会意一笑,点点头。
成雪捉住他厚实的手掌,掐了一下,转身匆匆走向会所。
周挺阳目送她离开,正想回车里等候,却见樱姐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胯下。
周挺阳心想成雪一离开,没有遮挡,胯下的不堪就彻底暴露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幸好是晚上,停车场没其他人,否则糗大了。
他没作解释和掩饰,径自走向自己的座驾,至于樱姐心里怎么想,他没办法也没兴趣理会。
"周先生。"
樱姐在身后叫道。
周挺阳停下脚步,回过身来。
樱姐脸上飞红,犹豫着说:"周先生,你衣服脏了,要不要暂时换一身?"
周挺阳摇摇头,道:"没有换洗的衣服,回家再说。"
樱姐连忙说:"我们会所有衣服可以换。"
周挺阳疑惑地问:"你们还给客人提供衣服?"
经过方才的尴尬后,樱姐的神情恢复了常态,说:"是这样的,会所每个月都会举办一次不同主题的派对吸引会员参加,譬如说假面舞会、制服之夜或者复古情怀之类,所以购置了一些服装供给没准备的客人使用,倘若周先生不介意,我可以找一身给你暂时换上。
周挺阳思量了一下。
成雪虽说是进去交待几句,但女人说让你等几分钟,实际可能要个把小时以上,若是傻乎乎地呆在车里等候,身上湿漉漉的,还一大股精液异味很不舒服,更怕史红荔随成雪出来,还得下车打招呼,届时就更难堪了。
"周先生,我们的道具服是为了迎合一些有制服爱好的会员而添置,跟真正的衣服没区别,而且每次使用后都会洗得很干净。"
周挺阳微笑道:"太劳烦你了。"
樱姐见他同意,喜上眉梢地说:"不麻烦,能为周先生服务是我的荣幸,请跟我来。"
说罢向前带路。
周挺阳将西装脱下来,挂在手臂上遮挡胯下的状况,随樱姐从侧门的员工通道进入会所,路上倒没碰上人,拐了两个弯,从楼梯步行上楼,来到两边都是房间的通道。
"会所准备了少量客房,虽不算豪华,但设施齐全,环境卫生,跟酒店没区别。"
周挺阳见她行止间虽然透着股烟视媚行的味道,但谈吐流利清晰,处事周到细致,心生好感,笑道:"你这么能说会道,相信很讨客人喜欢。"
樱姐转过头,眼中秋水盈盈,问:"那我能讨周先生欢心吗?"
周挺阳心里一凛。
这个女生方才见面时,他已经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想法,但料不到她性格如此主动,没有传统女性的扭怩矜持,看来在这类服务场所工作的女孩子都不简单啊!
"哈哈,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每个人都会打心眼里喜欢。"
周挺阳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樱姐情意绵绵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按动密码,打开一个房门,说:"请进。房里有浴室,周先生可以清洗一下,我待会让人将衣服送来。"
周挺阳进房打量几眼,果然跟普通酒店房间没什么区别,便点头道:"谢谢你了,产生费用开销我会结清。"
樱姐没有回答,转身锁上房门,然后一下子扑到周挺阳身上,紧紧地搂着他不放。
周挺阳一怔,但没多少吃惊,唯一令他意外的是这丫头会大胆到这个程度,比以往光顾过的风月场所里的小姐们更奔放。
樱姐紧拥着周挺阳高大壮健的身躯,象蛇一般扭动着身体,嘴里说:"周先生,我好喜欢你啊!"
周挺阳推她不是,扶她也不是,只好道:"先放开手好吗?"
樱姐并不理会,反而拥得更紧,更用丰隆的胸部顶着周挺阳腹部磨动,一边嘤嘤地说:"周先生,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你是我梦中的男人,完美的男神!"
周挺阳无奈道:"好好好,你先放开手,我们好好谈谈。"
他不敢强行推开这个发情中的女人。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自己还满身精液,倘若强行拒绝,她要是恼羞成怒叫嚷起来倒打一耙,只怕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樱姐饱满的身段在他怀里如蛇般扭动,胸部两团坚挺的肉球散发着诱惑的势力,再加上这份狂野与主动,令周挺阳禁不住有点心猿意马。
说到底周挺阳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虽然不去主动招惹,但也不抗拒飞来艳福,尤其是这个樱姐还长得这般年轻貌美,热情奔放。
樱姐将周挺阳臂弯上的西装外套拿掉,扔到一边,然后两手环在他的蜂腰,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情欲,樱唇半张,发出无声的召唤。
周挺阳嘴角露出点笑意,轻问:"你平日对男人都这么热情?"
樱姐眼波流转,说:"看对象,我不是纯情玉女,但也不会随便找个男人上床。"
周挺阳嘴角的笑意更盛,带着调侃道:"那我是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你在勾引我。"
樱姐含情地嗔了他一眼,说:"我在会所工作了好些年头,没学到什么本领,但男人算是见多了!你虽然相貌堂堂,正气凛然,一副正人君子样,却一看就是风流不在皮相,而是在骨子里,是那种最高级的大色狼!"
周挺阳哈哈大笑,道:"大色狼!哈哈,第一次听到有人给我戴这顶帽子,有意思!"
笑罢,问:"我是大色狼,你呢?"
樱姐红唇微翘,意味深长地说:"我是女色狼,碰到大色狼就是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说话间,手摸到周挺阳裆部,隔着西装裤抓玩着那团坚硬物事,也不理满手沾满湿滑的精液。
虽然樱姐的条件和热情令周挺阳颇为心动,但对这种天掉的馅饼他还是持慎重态度,说:"来,先坐下聊聊,培养一下感情。"
樱姐的手摸上周挺阳的胸脯,用手指隔着衬衣用力的掐压他结实的肌肉,说:"你条件这么优秀,就算不去勾掂花惹草,想来也会有许多女人跟我一样没羞没耻地往你身上靠,我可不想爱上你,然后守着座宝山一样天天去赶那些要扑上来咬一口的浪女人,太累了,我宁愿做浪女人,能咬一口就一口,白赚不亏。"
樱姐将话说得这么直白干脆,周挺阳心里仅存的一点疑虑就化解了,但他还是对女人过于主动的态度不很适应,
讪笑道:"还是先聊聊好不?没有感情基础的交流,跟动物交配没什么本质区别。"
樱姐一把揪住周挺阳的领带,让他的头低下来看着自己,嘴角露出点迷离的笑容,说:"少来这一套!你怎么看都是一匹到处播种的大种马,难道你跟所有上过床的女人都谈感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成小姐在停车场里在做那点事?你们叫得那个浪和欢哪,连那个史女士都听到了,她黑着脸一个劲往里走。"
周挺阳一听,尴尬得只想找地洞钻。
其他人看见还罢了,怎么偏生是史红荔?
今天已经被史红荔第二次撞破自己的荒唐事,往后老子这张脸往哪里搁?
就算他天性再豁达,想到日后面对史红荔的情景,自感非常难堪。
"大种马,你硬成这样了,还在考虑吗?"
樱姐见周挺阳涨红着脸不说话,再度伸手去摸他的裤裆。
周挺阳唯能苦笑,他的阴茎自家里出门起就一直都没软过。
不知道汪东东给他吃了什么药,射完精后却没象往常一般软下去,只是硬度稍减了点,仍然鼓胀充盈。
"帅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面相,就猜到你一下面有门不可多得的好炮!"
樱姐隔着西装裤玩弄着周挺阳鼓胀的阳具,上上下下摸得不亦乐乎。
周挺阳搂着樱姐的背部,仍然想着再遇上史红荔要如何化解尴尬的办法,猛然觉得龟头敏感处被用力把揉压了一下,禁不住发出"噢"一声轻呼,阴茎迅速地拱了几拱。
樱姐感觉到手中的硬物起了强烈反应,喜不自禁,鼻息变得温热,娇声说:"哥,你的龙根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啊!"
说着,更是用力的抓揉周挺阳的巨根,抓得周挺阳有点吃疼痛,阴茎更是如条件反射般一挺再挺,恢复硬如铁铸的触感。
他低头看到樱姐要滴出水的眼波,娇艳如春花般的面容,再加上她胸前两团丰隆的肥乳在持续摩擦,小腹下禁不住有股邪火燃烧起来。
就算周挺阳语言和行动上没作任何表示,女性的天然直觉仍令樱姐感觉到对方情动了,于是微微垂下眼睛,茑声呖呖地说:"哥,妹子侍候你。"
说罢,紧拥着周挺阳向前走,来到床边,轻轻一推 ,周挺阳便顺势仰天倒在床上。
樱姐并不急于飞擒大咬,而是站在周挺阳吊在床外的两腿间,脸带春容,羞人答答,缓缓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周挺阳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看着这极具诱惑力的脱衣动作,心想这妞虽然年龄不大,估计也跟不少男人亲热过,而且有经过训练,否则不会连脱衣都脱得这么风情千种,意态撩人。
当樱姐将粉红色的乳罩半解,遮遮掩掩地露出那对大半洁白饱满的酥胸时,周挺阳的欲念不受控地迅速燃烧起来,硬梆梆的肉棒在裤裆里拱个不停。
樱姐见他两腿间象藏了只大老鼠般不停拱动,抬起雪白纤美的脚,踏在周挺阳的裤裆上,轻轻的揉碾着那团坚硬,同时双手握住自己的乳房,眉梢眼角尽露春意。
躺在床上的周挺阳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心里暗叫我的乖乖,这女人年龄不算大,但这撩男人风情手段却是他从未遇见!
樱姐感觉到周挺阳的阴茎不断地跳动,尽管隔着西装裤,但她的玉足仍感觉到里面的活物力量强大得几乎要顶穿裤子,禁不住春潮泛起,脸色娇红,脚上更用力去压制那根不安份的男根。
这么用力碾压下,包在裤裆里的大量精液便不可抑止地挤出西裤,在摩擦间发出轻微的"嗞嗞"轻响。
"喔哦......操,太爽了!......嗬....嗬......"
周挺阳舒爽得一头倒回床上,两手张开,仰起头张大嘴喘着粗气,发出不可抑止的吟叫。
樱姐以脚代手,探索着周挺阳裤裆的每分每寸,一会挤压阴囊睾丸,一会钳磨龟头,又或是用脚掌量度着茎身使劲地搓。
周挺阳被刺激得仿佛心都是要跳出胸膛了,房内一股浓烈的精液味道在迅速弥散,仿佛充满了整个空间,那味道令他有点晕眩,但更多是欲望令他脑袋缺氧。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健壮的胸膛不断地起伏,同时跳跃不断地还有胯下的阳具,随着樱姐玉足的压揉碾搓间,阴茎在西装裤里无规律地抽搐,企图冲破樊笼直揉胸抑。
"哦.....噢.....妹妹真会玩.......爽!"
周挺阳一边喘息,一边呻吟道。
樱姐脸泛桃花,加大碾压的力度,媚笑着说:"哥,我看到你在停车场上被成小姐玩得浪叫,就知道你喜欢这调调儿。"
周挺阳被刺激得臀部股肉一绷,想起方才被成雪玩射在裤内的情景,身体禁不住一个激凌,差点又射了出来,连忙一把捉住撄姐的腿,仰起上半身,道:"妹妹...停.....嗬....哥的阳精快被你挤出来了!"
樱姐勉强动了动被精液涂满了的脚掌,轻笑说:"瞧,不是早就挤出来了吗?"
周挺阳欲火焚身,没耐心再跟她调情,自己动手去解开皮带和西裤。
樱姐娇声一声,道:"你们男人哪,都这德性,一来就想着操操操,没情调!"
嘴里如是说着,但身体很诚实地蹲到周挺阳两腿间,接手他的行劫,解开西装裤,拉下裤链,然后揪住内裤一扒,那根涨硬发烫的肉柱一下子弹出,啪一声脆响,狠狠地击打在结实的小腹上,甩起一缕清亮的淫液细丝。
"喔噢!"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一声呻吟。
周挺阳是阴茎被硬硬地弹打在小腹上受到刺激而失声,樱姐则是被这根漂亮又雄壮的大肉屌震撼了,惊呼感叹。
周挺阳胯下本是乌黑浓密的阴毛被精液粘成一撮撮地紧紧贴在胯间,更衬得阴茎粗长雄伟,气势凌人。
"哥,你的男根是万中无一的名器啊!"
樱姐爱怜地用手扶直那根褐色的大肉枪,手滑过缠绕在茎身上如雕塑般清晰浮凸的暗青色血管,悠然感叹道。
周挺阳已经听过好几个人说自己这根是名器,似乎人人都懂,只有身怀异宝的自己反而不晓得,便笑了笑,问:"喜欢?"
樱姐喜滋滋地用力点了点头,彻底解开自己的胸围,将上半身前倾,用一对丰满的乳房夹住肉棒,上下搓磨。
嫩白细滑又温暖的肥乳摩擦着已经饥渴难耐的阴茎,周挺阳舒服得头皮发麻,禁不住鼻息粗重。
他知道这招式叫乳交,只是因为嫌那些小姐太脏,甚少光顾风月场所,一向只闻其名却没尝过滋味。
眼见樱姐专心致致地用一对丰乳玩弄自己的大屌,视觉和感官双重刺激下,周挺阳的欲火迅速升腾,坚挺的臀部禁不住轻轻向上抬举配合着对方摩擦的节奏。
樱姐见他已经上道,便俯下头,伸出舌头往那硕大饱满的龟头上舔了一下。
"喔哦!"
周挺阳全身一激凌,顿时热血下冲,龟头上的马眼骤然绽开,从深遂的尿道里窜出股晶莹透明的粘液。
樱姐当然不会放过这滴心仪猛男喷出来的琼浆玉露,长舌一卷,就将这滴晶莹的露珠收了去,结果又刺激得周挺阳肌肉抽搐,挤出更大股的淫液。
看着仿如泉水般汩汩不止地外涌的淫液,樱姐诧异地说:"哥,你的淫水好多啊,比我们女人还流得多!"
周挺阳对这方面从没有研究,他天生就是如此,以为个个男人都这般,给樱姐一说,反而奇怪了,问:"这样不好?"
樱姐媚笑着说:"当然是好,还很难得!这淫水主要是用来滋润女人阴道,方便润滑插入,就算一些女人年龄大了,自己没水,你的淫水都可以滋润她们的阴道,连润滑剂都省了。"
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掩嘴一笑。
周挺阳问:"怎么了?"
樱姐的笑容带点异常,说:"哥,你试过走旱道吗?"
周挺阳先是一怔,旋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今天中午跟成雪在办公室里时,他曾忽萌奇想要插她的肛门试试,却把成雪吓着了,只得不了了之,现在竟有人主动提出来,令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樱姐一边继续用乳房摩擦着周挺阳的巨根,一边说:"插旱道就是走后门。哥,我看你长得这么风流潇洒,天下女人都巴不得扒你的西装裤,应该什么都懂什么都玩过才对,料不到哥你还是这么纯,连后门都没走过。"
男人最忌讳就是床第之事被看扁,周挺阳尽管自信豁达,但触及到男人最敏感的方面,这话仍让他脸上有点挂不住,哼了一声,说:"对拉屎的洞没兴趣,脏!"
樱姐咭咭地笑道:"哥,有机会试试,跟水道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操前洗干净就不脏了。"
周挺阳疑惑地侧侧头,问:"你这样懂,经常玩?"
樱姐摇摇头,又点点头,说:"玩过一次,还是张小宁教我怎样清洁的,张小宁就是那个保安。"
周挺阳倒抽口凉气,说:"你们这么乱?"
樱姐急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家伙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他仅是教我怎样洗干净。"
周挺阳诧异地说:"他喜欢男人?"
他回想起那个张小宁与自己相处的经过,完全没感觉出这家伙有喜欢男人的倾向,可能是自己太粗心。
"你想玩后面?"
周挺阳试探地问。
樱姐的提议让他萌生出跃跃欲试的冲动,脑海中不期然又想起丁林操桑伟时说的那番话。
"哥,妹我今天没有来得及做清洁,要不要叫张小宁给你尝尝鲜?那家伙可是天天洗干净,时刻准备着。"
"叫他来?"
樱姐的说话令周挺阳诧异。
"对,我们两个一起侍候你这位大帅哥,让你一次过尝遍两种滋味。"
樱姐媚眼如丝地说。
周挺阳听得瞠目结舌,同时操女人和男人?这是做梦都不会出现的念头。
"我就给张小宁电话。"
樱姐不知道周挺阳内心正天人交战,喜滋滋地去拿手机。
"别!"
周挺阳连忙开口制止。
樱姐回头疑惑地看着周挺阳。
周挺阳无法解释自己的心理障碍,只得说:"老子不玩男人!"
"要不,我玩他,你玩我,怎样?"
樱姐媚眼如丝,伸手去揉着周挺阳正不断地冒着淫水的龟头和线条清晰的龟棱,弄得周挺阳嘴里发出"嗯哦"的呻吟声,全身激凌凌地抖了一下,四肢酥麻。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但回忆到前些时日每次跟女人合时都有个成嘉和在旁边,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当时心里很排斥,现在想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种莫名的小兴奋。
樱姐见他没再严辞拒绝,嘴角露出一丝淫笑,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说:"今晚那个超级大帅哥你有没有兴趣?过来307房。对了,你不是最喜欢警察吗?拿警察制服拿来,让帅哥穿着玩!"
"警察制服?"
周挺阳疑惑地问。
樱姐扔掉手机,说:"我们的表演服有各种行业的服装,满足不同客人的制服情意结。张小宁那家伙就好警察这一口,待会你换上警服,让人民警察好好教育我们怎样做人!"
周挺阳心想这应该是传说中角色扮演游戏,再想到丁林穿着一身警服,代表着国家执法权力的那种自信和霸气,心里不禁生出跃跃欲试的冲动,道:"不用等警察,老子现在就教育你怎样做人!"
说罢伸手将樱姐用力一拖。
樱姐猝然不及,跌伏在他身上,发出"啊"一声惊呼,未待她反应过来,周挺阳腰上用力,将那她压在身下。
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樱姐嘴里发出嘤咛轻吟,她张开嘴,想去吻周挺阳的嘴巴,但周挺阳有点忌讳,毕竟这个樱姐品性太浪,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于是她避过对方凑上来的红唇,头俯下,咬上了一颗红艳艳的乳头。
"噢.....啊......"
樱姐马上发出几声呻吟,身体扭动。
周挺阳手指探到她胯下,原来早就淫液津津。
"哥啊......我不要手指......给我啊!"
樱姐感觉到周挺阳的手指在向阴户里探进,身体扭得更是剧烈,嘴里发出长长的浪叫。
"给你什么?"
周挺阳的手指一下下地捅着樱姐的阴道,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问。
"给我.....给我哥的大鸡巴!"
樱姐被周挺阳逗弄得花枝乱颤,伸手探进两人之间,去摸周挺阳的阴茎。
"你吃得下再说吧,别撑死了!"
周挺阳一边说着,一边挺动胯部,让坚硬的茎身一下下地擦着樱姐的阴部。
樱姐已经欲火中烧,头两边乱晃,叫嚷道:"我要大鸡巴啊......噢.....快来吧.....我宁愿死在你的大鸡巴下面.....哦....捅死我!"
周挺阳见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正想挺枪闯入,猛然想起什么,问:"有套吗?"
对于樱姐这种浪货,他当然要考虑性行为的安全问题。
"有....有....。"
樱姐呻吟着回应,从周挺阳身上爬起来,从地上的衣服找出了几个套子,挑了一个大码的包装,拆开,给周挺阳戴上。
周挺阳刚想爬起来,樱姐已经急不及待地骑到他身上。
"别急,我还没脱衣服。"
周挺阳连忙道。
樱姐根本不理,扶起周挺阳的阴茎,对着自己的阴户,慢慢地尝试向下坐。
周挺阳见她如此心急,干脆双手枕在脑后,由她自己行动。
"哥.....好大啊!"
樱姐尝试了几下,担心一时难以承受,便一手按在周挺阳胸脯,一手扶住阴茎,小心翼翼地扭动着胯部给自己扩阔空间。
"既贪心,又怕死!"
周挺阳嘴角露出调侃的笑意,道。
樱姐嗔怨地看了周挺阳一眼,说:"谁叫你的玩意这么大?"
周挺阳嘿了一声,道:"不大你喜欢?"
说着,恶作剧地挺了一下胯,吓得樱姐发出"啊"一声惊呼,慌忙叫道:"别...别...我自己来,你这玩意会捅死人的啊!"
周挺阳已经被她的磨磨蹭蹭弄得不耐烦了,抬起身来,双手搂着樱姐,一扭腰将她压在床上,同时臀部一耸,阴茎就直捅进了一半。
"哇啊!"
樱姐发出一声尖呼,肌肉绷紧,惊恐地叫道:"疼啊.....噢.....哥啊,慢点啊.....太大了.....喔,妹子受不了啊!小洞被撑裂了!不要啊!"
周挺阳见她眼角有泪光,看来确是疼得吃不消,便采用习惯的研磨缓推办法,让樱姐逐渐适应巨根尺寸。
直折腾得满头大汗,周挺阳总算将阴茎插进了大半截,长长地吁了口气,赫然发现身上的衬衣已经湿了大半,紧紧的附在肌肉结实的背上了。
他伸手松开领带,樱姐也抬起手来帮周挺阳解开衬衣纽扣,让他裸露出一身结实饱满的肌肉。
樱姐两眼放光,两手摸上那线条饱满丰隆,如铁般坚硬的胸肌,嘴里禁不住发出"噢"一声赞叹,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
周挺阳感觉到樱姐夹着自己阴茎的阴道肌肉发出连串蠕动,仿佛要将肉柱向里吞般,知道她已经被自己的雄伟和肌肉勾起强烈反应,当下不再怠慢,腰上用力,开始缓缓地抽插,然后逐渐加速,越来越快。
樱姐被他那强势有力的耸动插得魂离天外,不断地尖叫呻吟,一会叫疼一会喊爽,搞不清到底是疼还是爽。
豆大的汗珠连绵地从周挺阳的额头下滑,落到线条刚毅的下巴,再滴落在樱姐的胸腹,两人的热汗混作一起,淋漓流淌。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周挺阳正摩擦得过瘾,本不想理电话,但铃声却一直响个不停,只得停下动作,打算去翻西装外套上的手机。
樱姐正欲罢不能之际,察觉到周挺阳的意图,便四肢如蜘蛛般盘在他身上,不让他将那根令她快活似神仙的肉棒从体内抽离。
周挺阳无奈,只得抱起樱姐,一边扶着她的臀部上下抽动,一边向扔在椅子上西装外套走去。
樱姐如猿猴般挂在周挺阳身上,周挺阳每走一步,阴茎便更深入两分,仿佛子宫颈都被这粗长的玩意活生生的捅穿了,发疯地晃动着脑袋,嘴里乱七八糟地叫嚷。
"哦.....哦....噢......哥......哥......我我要.....要死了......爽得要死了!"
周挺阳走到沙发上,停下抽插的动作,弯下身子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正准备接听,被欲火焚身的樱姐劈手抢过手机,用力地按着关机键。
"别,可能有重要事情。"
周挺阳连忙阻止。
樱姐将手机一扔,呻吟道:"再重要也没有现在重要!哥.......不要停,妹妹....妹子要....要死了!嗯.......喔.....哦....."
周挺阳心想既是陌生电话,还不是工作时间,便不理了,抱着樱姐走回床边,往床上一放,大开大合的纵送起来。
"啊....妹子要的死了!啊.....哦......呵.....哦......啊啊啊....捅进子宫了......哇啊......捅到心尖尖了.....哦哦....要给哥的大鸡巴捅死了!"
周挺阳腰肢如如能源不竭的马达般挺动,一边抽插,一边喘着粗气道:"嗬......嗬.....死....哪有这么容易!哥.....哥把你插死后.....再插活回来!.....嗬.....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周挺阳一边说着,一边再度加速,两胯互撞间,发出"砰砰"的肉体碰撞声响。
樱姐感觉自己要升上天空了,而且越升越快,快得她喘不过气,快得她要窒息,只能用尽残余的力气疯狂呐喊。
"啊......啊......我要上天啊.....我要飞啊!啊哦......."
叫嚷间,两眼翻白,双腿绷紧,身体如秋风中的树叶般乱抖。
周挺阳将她的两腿一拖,将一直只能进去大半截的阴茎全部捅入,樱姐顿时发出一声响彻云宵的尖叫,身体一下子彻底瘫软,在周挺阳的耸动中如死尸般晃荡,两个大乳房上下翻飞。
全根尽快的快感令周挺阳舒服地吁出口气,樱姐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强烈高潮状态,周挺阳不再顾惜,仍然继续抽插,享受性交之乐。
良久后,樱姐悠然醒转,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仍然在她身上耸动的周挺阳,说:"哥......哥啊.....我....我还活....活着吗?"
周挺阳臀部用力一顶,道:"死了,又活回来了,哥让你再死一遍!"
说罢,从樱姐体内拨出阴茎,扯掉身上的领带和衬衣,又踢掉皮鞋,扒去内外裤后,全身剩下脚上的长筒黑袜,再跪到樱姐两腿间,扶正阴茎,对着阴户一捅到底。
樱姐瞬即发出声如裂帛的尖叫。
因为今天多次射精,周挺阳发泄的欲望并不迫切,长枪如擂浆棍般磨得樱姐高潮一浪接一浪,魂离天外,两人交合的部位被磨出一圈圈的白色泡沫。
眼看樱姐已被操得发松鬓乱,两眼迷离,口中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低低呻吟声,周挺阳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便加快抽插,强劲的腰肢拱动五十余下后,嚎吼道:"操!操!哥要射精了!嗬.....嗬.....射给妹子配种!嗷!"
叫嚷间臀部死命向前一顶,大股大股的精液狂射而出。
昏头昏脑的樱姐感觉到他生命之源射出时的强烈博动,禁不住嘴里发出发泣似诉的呜呜呻吟声。
周挺阳整个人趴在樱姐软成烂泥般的身体上,喘息着,享受射精快感后的余韵。
正当他意识渐渐迷糊,差点要睡过去的之际,猛然感觉下体一紧, 背后有人正玩捏自己的睾丸。
周挺阳大骇,上身一扭,右肘反撞过去,顿时听得"啊哟"一声,背后那人被击中颈部,握着的睾丸脱手,倒退开去。
未待对方再有行动,周挺阳迅速将插在樱姐体内的阴茎拨出,同时伸腿一钩,只听到"扑嗵"一声闷响,那人发出"啊"声惨叫的同时狠狠地摔在地上。
周挺阳转过身来,双手握拳凝视戒备,赫然发现正踡缩在地上捂着脖子哀叫的人正是那个保安张小宁。
"是你?"
周挺阳疑惑地问,旋即记起樱姐打电话让他过来的事,警戒之心顿消,喝道:"这次我手下留情,再敢在我背后偷偷摸摸,就不止是疼,是断腿!"
张小宁勉强爬起来,面容痛苦地说:"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太专心,听不见动静,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说着抬起头,见周挺阳挺着根独目怒睁的粗伟阴茎对着自己,套在上面的保险套前端累累坠坠挂着一大坨沉甸甸的精液,仿佛承重太堪将要整包掉下来,便瞬间忘记了身上的痛楚,两眼发光。
周挺阳被他看得不是滋味,转身进入浴室,拨出保险套扔进垃圾桶,又打开花洒胡乱冲洗几下身体,随手拉条大浴巾将下身围住系好,才步出浴室,见那保安正呆呆地站在房中不知所措。
周挺阳寒着脸问:"衣服带来了没有?"
张小宁连忙指指茶几上说:"放那里。"
周挺阳走过去将衣服扬了扬,果然是套警察制服。
虽然他不属公安系统,但接触过不少警察,这套警察制服无论从质地还是做工都是真正的警服,不似仿制品。
"这是真警服?"
他边说着,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似乎合自己的身材。
"衣服是陈老板搞回来的,听他说过确是真警服,不止警服,会所里所有表演用的制服都是真货。"
背后有人回答道。
周挺阳回头一看,原来那个被自己操到气息奄奄地樱姐已经恢复过来,有气无力地答道。
"陈老板?"
周挺阳不解地问。
张小宁回答说:"陈健,陈老板,他是我们会所的股东之一。"
周挺阳顿时释然。
难怪陈健今天碰面时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原来会所就是他的主场。
这间号称高档会所,实际是有钱人扎堆的高级淫窟,倘若没有陈健这种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老板后台,估计早给公安局扫荡取缔了。
"我见过周先生,大约了解你的身材,所以挑了套合你尺码的衣服。"
张小宁见周挺阳拿着衣服沉吟不动,便讨好地说。
周挺阳翻了翻那堆东西,除了制服外,领带、皮带、三接头皮鞋,甚至镶有警徽的大檐帽一应俱全,只是没有内裤。
陈健能搞来真警服并不出奇,这家伙什么都做得出,就是不知道来源是否合法,自己穿上身似乎也不妥。
"周先生,你不喜欢?要不我去看看有没有道具服让你替换,不过........要么是消防员制服,要么是军服这些,穿着出去比警服还要扎眼。"
张小宁见周挺阳仍然没有动静,便试探着问。
周挺阳心想也是道理,在城里看到警察很稀松平常,但看到个消防员或军人这类特种行业就很惹人注目了,只是他心里却泛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但那感觉很微茫,稍纵即逝,硬是捕捉不着。
"就这样吧!"
他回答着,解掉浴巾,拿起衬衣穿上。
"先生,我来帮你。"
张小宁谦恭地上前帮忙整理衣着,虽然他对周挺阳赤裸性感的健美雄躯垂涎欲滴,恨不得摸上几把,但吃过两次苦头后,不敢造次。
这套衣裤尺码倒是合身,周挺阳饱满的肌肉将衣服上每个皱摺撑开,完全不类一般警察般穿得松松垮垮,仿佛是度身订做般,美中不足是没有内裤固定,射精后仍然硬着的阴茎在藏青色的警裤上撑出一道斜指向左胯的天堑。
周挺阳已经顾不上是否雅观,让他浑身不自是裤子略偏紧身,行动间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很是酸爽,至于皮鞋就没必要换了,无论是否合脚,怎么也不及自己原有的磨合舒服。
待他穿好鞋袜,张小宁连忙送上领带。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
现在身上衬衣和西裤足以应付一时,就没必要来个警服全套了。
"哥,都穿上嘛,妹妹想看!"
樱姐趴在床上,张着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说着。
美人如玉,软语相求,即使周挺阳谈不上喜欢樱姐,但想到她方才在床上的浪态,也禁不住有点色授魂销,便爽朗笑道:"既然妹妹喜欢看,哥就穿给你看!"
说罢在张小宁的配合下,打好领带,套上常服外套。
张小宁在后面给他端端正正地戴上大檐帽。
"天啊,你是我见过最帅,最正气凛然的警察叔叔!"
樱姐兴奋地跳下床,拖着周挺阳来到整衣镜前。
周挺阳望着镜中人,有点不敢相信镜里面那个高大挺拔,英气迫人中又透着几分潇洒儒雅的警察就是自己。
看来自己这身段着上制服确实不错,遗憾当年不是正规手续复员,否则多半跟大多部队军官一样转入公安机关工作,职业与前程又是另一番光景。
再打量一下肩章上的银色警花,还是个二级警督,刚好对应自己的正处级干部职别!
为什么如此巧合?
一刹那,周挺阳产生了种恍惚感,眼前的警察是另一个平行空间里的自己,不同的际遇走向不同的人生道路,锻就不一样的成就。
现实世界里的周挺阳是一个风流潇洒的体育局的副局长,镜子里的周挺阳是一个威严正气的二级警督。
"大帅哥警官,你太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我想要啊!"
浑身赤裸的樱姐如蛇般缠绕着周挺阳的雄躯,雪白的肌肤与藏青色的警服形成了色彩鲜明的对比。
周挺阳一手揽住她的纤腰,镜子里则是位英俊威严的警察抱着具娇小的身躯,勇武英雄与纤弱美人,整齐挺括的警服与身无寸缕的裸女。
樱姐情动地用嘴去轻吻周挺阳英俊的面孔,手隔着警服不断过抚摸游移,一对白嫩的肉球夹在二人间挤压着变化着,周挺阳的欲火又"腾"一下燃烧起来,阴茎顶着裤子拱个不停。
樱姐的手向下游移,摸到周挺阳的裆部。
硬挺的阴茎被合体的警裤包裹着,斜斜地紧贴着左侧大腿,形成一道明显浮突的棒状丘陵。
樱姐的手摸在上面,隔着裤子一下下搓弄,阴茎与温热大腿摩擦触感刺激得周挺阳头皮发麻,张开嘴喘着粗气,叫道:"喔....哦.....操,你这骚娘们太浪了!"
张小宁见状,犹豫了一下,勇敢地凑上去,摸上了周挺阳结实的胸腹。
周挺阳略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他的行动。
张小宁获得对方首肯,便放下心来,也将身体贴上去,手绕过周挺阳的挺翘的臀部,强行插进对方挤迫的裤袋里。
周挺阳还未猜到张小宁要干什么,就感觉到张小宁的略为尖锐的指甲隔着裤袋一下下地勾刮着龟头马眼。
"喔.....爽啊!"
周挺阳被刺激得汗毛直竖,嘴里失声叫嚷,两条健壮的大腿酥麻发软。
"哥,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让小宁来一起玩了吧?他玩男人可上道呢!"
樱姐配合着张小宁一起整治周挺阳,一边娇喘吁吁地说。
"嗬.....嗬..........妈的....好舒服!"
周挺阳大口大口地喘息,发出由衷的呻吟叫嚷。
"警官,你湿透了!"
张小宁从周挺阳的强烈反应中得到了肯定和鼓舞,手指尽量挤前点,越过膨大饱满的龟头,勾拨更敏感的龟棱和系带。
"噢.....噢......不要,快.....快放它出来......嗬.....裤子又要湿了!没......裤子换了!"
周挺阳的淫水在强烈的刺激下大股大股地冒出,左胯部传来温热湿濡的触感。
张小宁会意与樱姐对视了一眼,蹲下身子,拉下周挺阳的裤链。
随着裤链下滑,乌黑浓密的阴毛拥着一段粗伟的茎身冲出,张小宁也不急于开门见山,而是将嘴凑上去,用舌头一下下的舔着茎身,又或是用牙齿轻轻咬扯阴毛,呼吸着阴毛里散发出来的浓烈男性味道,另一只手则探到裤裆下面,去压迫阴囊。
"真好闻!这才是名符其实的龙涎香,由龙根散发出来的香味!"
张小宁大口大口地吸着周挺阳阴部的气息,闭上眼一脸陶醉。
那边厢,樱姐接替了张小宁的操作,一手按着裤子里的茎身搓磨,一手探进裤袋里去挖龟头马眼。
"喔哦....别挖啊........噢.....受不了啊!停啊......喔......噢.......再挖老子......就射裤子里了.....嗬嗬...."
全方位的立体刺激令周挺阳色授魂销,身体一阵阵激凌,直着嗓子发出沉厚的嚎叫,最后忍不住了,自已动手将硬得不象话的阴茎从裤子里拨出来,又将两颗硕大的睾丸一并揪出,长长的松了口气后,将张小宁的脑袋压向胯部,叫道:"快给我吸!嗬...嗬...老子用精水喂饱你两个鸡巴精!"
张小宁却不急于给他口交,而是用手将阴茎向上顶起,手指揉着龟头,再将一颗大睾丸含进嘴里,两腮鼓起来,睾丸在舌头的撩拨中上下左右晃荡。
樱姐也将身子蹲下来,手摸上茎身套弄,同时学着张小宁的法子,用嘴巴和舌头去玩弄另一颗睾丸。
也幸而周挺阳的阴囊被沉重睾丸拖长,才有足够的空间让他们两个头颅凑在一起,各自分吃一颗肉丸。
"噢噢噢.....蛋蛋好舒服....喔喔........喔.....太爽啊!操!你们太会玩了!喔.....卵蛋好舒服......。"
周挺阳兴奋得魂魄不全,眼睛闭上又张开,茫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的英挺魁梧,制服挺括的警察两腿分开,又粗又长的阴茎和两颗硕大的睾丸从警裤拉链口曝露出来,一男一女正跪在他胯下,各玩弄着他的阴茎,阴茎下的两颗大阳卵在他们的嘴巴里吞吞吐吐,一会吐出来用舌头轻轻的舔,一会又含在嘴里象只青蛙般鼓个不停,反复刺激下,阴茎顶端在抽搐中不断地涌冒出透明粘稠的淫液,沿着茎身向下流淌,又被二人的手抚平涂抹在茎身上,将那根雄伟的肉棒涂得如用油脂浸染过般油光闪亮,灯光下茎身上浮凸的血管更立体狰狞,如精心雕刻蟠龙巨柱。
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一下,原来是早些天给汪东东检查时曾从镜中看到激情贲张的自己,区别是那会完全赤裸,一身健美的肌肉纤毫毕露地袒呈在镜子中,现在则身穿一套合体的警服,只露出一副傲人的雄伟阳具,被两个陌生男女孜孜不倦地把玩。
"穿着警察制服操我才有感觉,脱了衣服你就跟个普通男人没什么区别了。"
当晚桑林与丁伟的对话又浮上了周挺阳的脑海,他禁不住张开眼睛,再次打量着镜中的情景。
代表着自律与威严的警察制服下被袒露出淫荡的下体;象征着正义与权势的法律地位被肆意侮辱。
拥有浑厚强壮肌肉和武功却地被两个柔弱的人轻佻地抚摸摆弄;充满男性力量的魁伟阳具被陌生人轻易地玩弄和索取。
权威与力量被弱小击败,阳刚与霸气被阴柔征服。
强烈的反差感让周挺阳萌生一种异样的兴奋,阴茎更是一个劲地抽搐不止,淫液汩汩冒个不停。
张小宁见猎心喜,便将阴茎扳下来,张大嘴,含住饱满圆润的大龟头用力一吸。
"哇.喔.....爽!给我吸.....用力吸......吸干警察叔叔的大鸡巴!.....喔哦.....。"
周挺阳舒服得两条健壮的大腿不自觉地颤抖,放声浪叫。
"警官,知道什么叫扯蛋吗?"
张小宁见周挺阳的睾丸不断地向上提缩,仰起头,笑吟吟地问。
周挺阳仰起头,大口地喘气,连回答他的力气都消失了。
猛然,张小宁和樱姐用嘴咬着周挺阳已经缩上去的大肉丸用力向下拖。
"嗷呜.....哇啊....疼疼....不要啊!"
周挺阳既疼且惊,放声嚎叫起来,两手下意识地紧紧压住两人有脑袋,不让他们得逞。
两个的脑袋被周挺阳强而有力的大手钳制,不能动弹,便将睾丸吐出来,伸手握住一颗睾丸,用力向下拖,把阴茎拖得从竖直向上变作向前伸展。
"啊......操啊!放手啊!噢噢噢噢.....疼疼......你妈的放手啊........雄卵要扯掉了!噢啊啊......"
经验丰富的二人配合相当默契,一边用力拖坠着周挺阳的两颗睾丸,用手指去揉压,另一只手各自己握住一截茎身,快速用力的套弄。
周挺阳感觉双腿都站不直了,嘴里哀嚎道:"停啊....噢噢.....别扯啊......操啊!放开我的睾丸....... 别扯蛋啊!嗷......啊啊....受不了!嗷!射了!嗷....嗷!"
嚎叫间,臀部向前一挺,阴茎狠狠地耸动两下,一股浓精激喷而出,狠狠地击打着面前的镜子上。
随着身体持续抽搐,精液一股接一股地从暴涨的龟头喷出,纷纷激射在镜面上,浓稠乳白的液体在镜面上一层层地叠加,然后滑下来,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大,渐渐地半个镜面都变得模糊了。
周挺阳在浑厚的狂嚎中射出了最后一股精液,浑身酥软,身体向后退了一步。
两人连忙松开手。
周挺阳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地低头看着伸出裤外的阴茎正在无规律地间歇抽搐,乳白的浓精沿着深褐的粗伟茎身向下缓缓流滑落,最后滴落在藏青色的西裤上,其为显眼。
激情过后,理智迅速恢复。
樱姐和张小宁在今晚之前是完全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而自己却仅在见过一面后就放肆地与他们发生不可告人的肉体关系,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开放和随意?
这样毫不节制地发展下去,自己会走上一条怎样的未知之途?
火车上看到的那两条未知前路又再度浮现在眼前。
他无力地躺倒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深刻地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猛然,房中一下闪光。
周挺阳马上警觉,散逸的意识迅速汇聚,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见张小宁正拿着手机对着他,顿时明白的发生了什么事,喝道:"你在干什么?"
张小宁被他这下暴喝吓得傻眼了,呆呆地张着嘴,话也说不出来。
周挺阳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却看到待机拍摄的画面。
"张小宁,你疯了吗?怎么能乱拍照片?"
樱姐也在一旁喝问。
张小宁这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我没有拍他的脸。"
"照片在哪?"
周挺阳不懂捣弄张小宁的手机,冷着脸喝问。
张小宁连忙解释说:"我只是看你这样躺着很性感,才拍一张留念,不会拍到脸。"
周挺阳将手机递给他,道:"马上删掉!"
张小宁在手机屏幕上拨弄了几下,将拍的照片给周挺阳看。
周挺阳定睛看去,只见照片上一个警察躺在地上,衣履整齐挺括,只是裤裆拉链口张开,露出阴茎和两颗睾丸,半硬的肥大肉棒和两颗硕大的肉丸摊在藏青色的警裤上,茎身和警裤上都沾满了乳白色的精液,照片上只看到了形状坚毅的下巴和刚刚长出来青黑色胡茬,确是没拍到脸孔。
周挺阳顿时松了一口气,倒不是为没拍到脸而放心,而是今晚吃了汪东东的那个怪药后,胯下那根一直不肯服软的阴茎总算得以解放,否则他真担心这样一直硬下去,跟性命般重要的身体部件会不会因血液循环不畅导致受损害,甚至坏死。
心情大好之余,周挺阳对张小宁的态度就宽松了许多,见他期期艾艾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情愿,便道:"算了,以后不能再这样做。"
张小宁见周挺阳没迫他删除照片,开心得几乎要跪下来,感激地说:"多谢周先生!我帮你把裤子弄干净。"
说罢跑到浴室拿了毛巾倒上水,蹲在周挺阳胯下,将裤子上的精液小心地擦干净,看着半软的阴茎上的精液,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看周挺阳,见他微微地颌首,便张开嘴,一把含住,将精液舔干净。
"嘿,你在干什么?"
周挺阳有点意外,推了推张小宁的脑袋。
他以为张小宁用毛巾去抹,结果对方却用嘴巴为他清洁。
在旁边一直没发言的樱姐接口说:"他是想尝尝你雄精的味道,我也要尝。"
边说着,边走过来将两个酥胸紧紧地抵在周挺阳胸腹,仰起头媚眼如诗地望着他。
这女人到现在都没打算穿上衣服,怕是裸惯了。
周挺阳不客气地用力抓揉了那对丰乳一把,爽朗一笑,道:"下次有机会给你尝。"
说着抬手看看腕表,原来已经过了个把小时了,奇怪的是成雪居然一直没打电话来。
他猛然记起樱姐关掉了他的电话,连忙一把推开正在他胯下吸个不停地张小宁,四周一望,在地毯一角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他连忙跑去捡起,开机,并趁开机等候的当儿,将被吸得有点硬的阴茎纳回裤中,拉上裤链,结果手忙脚乱间夹着阴毛,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手机界面启动,赫然见有几个未接电话,其中就有成雪的号码。
周挺阳暗骂一声,顾不上房中二人了,一边拨通成雪的号码,一边向房外大步走去,身后只听到樱姐在叫什么,但没理会。
电话很快就通了,周挺阳连忙问:"现在哪?"
成雪道:"我现在家里。"
周挺阳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手机刚才关机了。"
成雪的倒没生气的样子,只是说:"我打了二次,提示说关机,我猜着你可能回家洗澡换衣服,所以没有等你,坐我妈的车回家了。"
周挺阳心里一阵羞愧,说:"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成雪笑道:"我又没生你的气,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意思才真,因为是我今天让你.......让你两次出洋相,怕是心里怨恨我了。"
周挺阳想起自己身上正穿着的警察制服,估计成雪看到会很惊喜,便嘿嘿笑道:"只要你喜欢,怎样玩哥都行!要不现在过去给你一个惊喜?"
成雪嘻嘻笑了两声,说:"别,我妈今晚在我家里睡,你过来会招她不高兴,你改天再来。"
周挺阳闻言有点失望,只得道:"好!保证手机再不会关机,只要妹妹需要,哥随传随到!"
成雪哼了一声,嗔怨道:"哼,才不信你们臭男人的鬼话.......我妈叫我了,改天再说。"
说罢,匆忙挂了电话。
周挺阳有点失望地收起手机,看着夜深了,忙碌了一天,射了好几回,也有点倦了,便准备回家休息。
从会所侧门出来,发现停车场上空了许多,正有三两个宾客陆续从会所走出,看来舞会已经结束了。
周挺阳看到自己的车子远远地停在一角,正要提步过去,却听到有人在身后叫道:"警官。"
周挺阳先没意识到那人是在叫自己,走了两步,才恍然记得自己身上穿着警服,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原来是陈健。
第四十八篇
陈健正送几个宾客从会所出来,见周挺阳站定,跟几个客人打了声招呼后,快步朝这边走来,及来到面前,说:"这位警官怎么来会所玩也不说一声,好让我们好好接待。"
周挺阳先是疑惑为什么陈健没认出自己,旋即明白自己头上戴着警察的大檐帽,路灯从向下照射,大半张脸都被笼罩在帽檐下的投影里。
"我叫陈健,是会所的老板之一,这位警官怎样称呼?"
陈健一边说着,一边向周挺阳递出手,却发出"咦"的一声。
周挺阳呵呵将警帽摘下,笑道:"陈总你好,我叫周挺阳,请多多指教。"
陈健先是呆住了,然后惊喜道:"是阳哥你啊,吓坏我了!我刚才就瞧着这标枪般笔挺的身形怎么如此眼熟,正奇怪着。"
周挺阳笑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陈总心中有鬼?"
陈健嗐了一声,说:"阳哥你就别笑话我了!说句大实话,你知道我们这种场所总难免有些特殊内容不足为对外人道,突然有个不知来路的警察从侧门走出来,我当然有点担忧。这世道谁能跟个圣人般干净得一尘不染?我们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人,就怕背后被人整。"
周挺阳见陈健一开口就没完没了,便截断他说话,道:"我的衣服脏了,服务员在会所里给我弄了这身警服临时替换。"
陈健闻言,上下打量周挺阳,说:"哎,就你这身材,你这气质,不当一名真警察真是浪费了,英武威严,简直是警察的代言人,我说阳哥,有没有考虑进入公安系统?"
周挺阳笑道:"你要我这把年龄转行当警察?老啰,就算我愿意当一个小片警,人家也不一定肯收。"
陈健摇头道:"以你的资历和才能怎么可能当一名小民警,最起码都是公安局长!"
周挺阳哈哈笑道:"说得好象公安局是你家开的,愿意谁当局长就当局长,就算我有这个能力,怎么也得先是一个警察才可以吧!"
陈健眨巴一下眼睛,说:"阳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公安部门其他职位也罢了,但局长并非一定要从民警做起,有许多局长一辈子都没干过公安,是从政法委调任。"
这点周挺阳还真不晓得,讶然问:"还有这回事?"
陈健说:"阳哥,要下雨了,我们进会所会坐下来细聊。"
周挺阳也感觉到头上微有凉意,仰头看看黑沉沉的天空,道:"改天吧,有点累,想早点回家休息。"
陈健连忙说:"阳哥,我知道你现在家里就一个人,在哪儿睡不是睡?会所有客房,要不在这儿过夜,明早上让人送一套新衣服过来?"
周挺阳见陈健目光如火般炽烈,自是明白他的小心思,不动声色道:"龙床不如狗窝,还是自家的床睡得安稳。"
陈健难掩眼中的失望之色,说:"阳哥,我对你一见投缘,引为平生知己,就不能给个机会跟你好好沟通吗?"
周挺阳轻哼一声,道:"陈总,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说话弯弯绕绕,明着来干脆点。"
陈健被周挺阳揭穿心事,脸上并不尴尬,笑着说:"阳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不过你现在的态度还真衬身上的警服,冷酷帅!"
陈健的话勾起了周挺阳的疑惑,问:"听工作人员说这些服装都是真家伙,你从哪搞来的?"
陈健环视四周,说:"再站下去衣服要湿了,要不找个避雨的地方再细聊?"
周挺阳明白陈健编着法子让他回会所,诈作不知地说:"到我车上吧!"
说罢不待陈健答复,率先大步向前走去。
打开车门,自己在驾驶座上坐下,陈健则坐到副驾座上,到处打量一番,说:"这车子性能虽然不错,但配不上阳哥你的官职啊!我新近相中一款新推出的SUV,线条简洁流畅,外形威猛大方,最衬你这种阳刚猛男的气质。"
周挺阳没好气地说:"少废话,快说衣服是怎样搞来的!"
陈健说:"不偷不抢,都是正常渠道搞来的。"
周挺阳皱眉问:"普通服装还罢了,我这身挂的可是二级警督警衔,难道还能在劳保店购买?"
陈健摇头道:"政府单位每年都组织销毁一些破旧制服,我托人找关系买回来,清洗干净,因为只在会所里使用,不流到外面,所以不会引起麻烦和风险。"
周挺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疑惑地问:"这身很干净,新的一样,也是买的?"
陈健侧头看看他,欲言又止。
周挺阳更是怀疑,沉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健犹豫地说:"阳哥,你怎么关心这点小事?就一身衣服而已。"
周挺阳用明亮凌厉的眼光盯着陈健,说:"我关心的不是衣服,而是那天晚上袭击我的杀手就是穿着真正的交警制服!"
当在客房里樱姐说这是真警服时,周挺阳心里就产生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疑问,现在见到陈健,顿时豁然开朗,将杀手与警服联系起来。
虽然阿南招认袭击的事情与陈健无关,周挺阳也认为陈健不会参与,但始终心底还有点刺。
阿南说企图杀人是源于妒忌,但理由实在牵强,争风呷醋而打架很平常,但不可能直接痛下杀手,犯人命官司性质严重得多,阿南又不傻,怎么做出这等不合理的行为?
然而阿南动机又是什么?
陈健、阿南、杀手、警车、警服,会所,这一切元素纠作一团,周挺阳无法理出头绪。
陈健闻言即跳起来道:"阳哥,你别T还在怀疑我指使的吧?真的与我无关!"
周挺阳盯着陈健,冷笑道:"那套交警制服已经证明是从交警队偷出来的,被偷的还有警车,你怎样解释?"
陈健惊讶得合不上嘴,半晌才说:"我绝没做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只是想搞些真正的服装在会所的制服之夜上使用,听人介绍有渠道搞到待处理旧制服,洗干净就能用,就安排给阿南去办了。"
周挺阳低哼了一声,说:"破旧衣服?你看我这身,簇新的刚开封一样,你就没怀疑过?"
陈健的目光再次落在周挺阳身上,脸上浮起点古怪的神色,说:"我真没仔细去看,至于.....至于你这身,确是全新,是朋友送的。"
周挺阳冷冷地说:"陈老板,你在哄谁呢?"
陈健连忙摆手分辩道:"周局,我陈健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骗你!这是一个警察朋友送的.....还是实话直说吧,我跟朋友合资开这间会所除了做生意赚钱外,还有就是方便招待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来消遣,其中一位警督是我的朋......好朋友,他知道我最喜欢他穿警服的样子,工作调动前送了一套全新的给我,当时我也担心不妥,但他说会在内部作报废处理。"
周挺阳讶然道:"警督是你相好?"
陈健不好意思地说:"他离开后就没再回来过,说是新岗位工作太忙,走不开,联络少了,感情也淡了。我估计他另有新欢,或者倦了我,就赌气将他送的礼物搁到会所的服装间里,谁晓得这么巧被翻出来让你穿上。"
稍停顿了一下,感叹说:"他虽然条件不如你,但也长得挺魁梧帅气,第一眼看到你穿着这身警服,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突然回来了,但看着又不太象,所以特意跑过来看清楚。"
周挺阳见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无法判断陈健说话的真伪,只暂时放一边去,说:"既然是你朋友送的纪念品,我还是脱下来还你吧!"
说着要动手解衣服。
陈健连忙制止,说:"衣服是死物,只有你这条件的人穿着才能表现出它的风采,与其扔到一边,不如你带回家算了。"
周挺阳淡然道:"我不是警察,在家里藏一身警服不是自找麻烦么?"
陈健脸上从感伤中恢复过来,说:"刚才我提过,如果你真想当警察,只要有政法委工作的资历,就有可能,这些还是那个警督跟我说的门道。你现在的资历如果调入政法委,最起码都能做到副书记,耗上几年当上正书记后,就有兼任公安局长或副局长的可能,倘若你有这个心,我有帮你打点关系。"
周挺阳呵呵笑道:"政法委有这么好进?"
陈健不以为然地说:"以前政法委很牛气,现在没那么吃香了,要进去不是太困难,就是公安局长兼任政法委书记容易,反过来则有些难度,毕竟公安局长是实权,但以你的能力,相信能在我的全力支持下捞到这职位。"
周挺阳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陈健,道:"你倒是很热衷我去当警察啊!"'
陈健直了直腰肢,正色说:"不瞒你说,看到你穿警服的样子,就有了这计划。反正体育中心开发这事上你是不可能帮忙,倒不如说服你调到政法委,我推你当上本市公安部门一把手!"
周挺阳被陈健不按常理出牌的奇思妙想惊呆了,打量他两眼,才问:"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健自信满满地说:"只要你当上公安局长,恒泰集团有你罩着,我才能放心!"
周挺阳啼笑皆非道:"你认为我当上公安局长,就会成为你为非作歹的保护伞?。"
陈健摇摇头,认真地说:"阳哥,我没想过让你作保护伞,这样想的话就是侮辱你的人品!"
周挺阳不解地问:"那你图什么?"
陈健笑笑,说:" 我图的是放心!恒泰集团业务广,树大招风,容易被人盯上。在一般人眼中,我们财大气粗,但在政府部门面前,生意人就是弱势群体,难听点说,是一头可以任意宰割的肥猪,而公安这种实权单位是我最不放心的部门,倘若有竞争对手想对付恒泰,将公安收买作家臣,给我下绊子,那我就很被动了。"
周挺阳皱皱眉,道:"现在政府对权力部门的监管非常严格,又有无数传媒记者时刻盯着,哪有你想得那样不堪?"
陈健摇头道:"就算以法律严明的欧美西方国家,庞大利益背后也有许多黑暗的勾当, 我与你立场不同,接触的人事不一样,不指望能说服你,只想让你明白,我需要一个性格刚正的人在公安系统里免除后顾之忧,就算你不为我做什么,但起码不担心会给我找碴子。"
周挺阳想了想,道:"虽然我对你的背景不了解,但大约晓得你家族在京城里有庞大的力量,还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打主意?"
陈健轻哼了一声,说:"京城里势力庞大的家族多了去,藏龙卧虎,别看大家都有背景,但也有高低等级之分,你看成家不就急巴巴的讨好杜田田,好从他家手上获得资源么?算了,这些事离你太远,说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我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既然在南方扎根,肯定要将这边的关系打点妥贴才能展开拳脚。"
周挺阳想想也是道理,便没再开口。
陈健接着说:"阳哥,以前那个警督在的时候,我不为这方面担心,虽然他不是局长,但在局里有很大的话语权。后来他调离本市,我一下子就失去倚靠,当然还有些关系罩着,但我信不过他们。"
周挺阳调侃道:"别说你亲近他是为了这个目的。"
陈健脸上浮起一丝愧色,说:"刚开始确是这个心思,经常招呼他到会所消遣拉拢,但相处久了,觉得他人还不错,长得也养眼,慢慢的就有了感情,然后就有了.....那个....关系。"
周挺阳见他越说伤感,便打算调节气氛,笑道:"我还以为你碰到猛男就不顾一切下药将他迷倒,怎么还谈起感情来了?"
陈健被周挺阳将他前些天做的糗事拿出来调侃,心下惭愧,神色扭怩地说:"又不是每个猛男都象你那般优秀又百毒不侵!他喜欢物质享受和金钱,好摆弄。说来他有健身的习惯,身材挺好,跟你差不多,但做人的态度和胸襟就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了!唉,看着你穿着警服的神采又让我怀念跟他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周挺阳道:"行,我马上开溜,免得你对着我伤感。"
陈健急忙拉住周挺阳的衣袖,说:"别,让我看多一会儿,过了今晚怕是再也感受你穿警服的神采了!"
周挺阳哈哈笑道:"行,让你再看多几眼!"
陈健破涕为笑,说:"我可不止想看,还想摸。以前跟他一起到外面玩,他穿着警服开车,我在边上将他的鸡巴从裤子里掏出来玩,玩得他嗷嗷乱叫,最后他的精液全射到挡风玻璃上了,真性感!"
周挺阳被他看得头皮发毛,瞪了他一眼,道:"少来,我可不是你的爱情代替品!"
陈健嘻嘻笑着说:"谁说你是代替品?我只是怀念那种刺激的游戏。"
周挺阳骂道:"作梦!滚!"
陈健一副撒泼的态度,说:"阳哥,我又不是第一次摸你,你干吗还害羞呢?"
说罢,手闪电般抓向周挺阳的裆部。
周挺阳发现成嘉和确是遗传了陈健的某些性格因素,两父子同样思想天马行空,同样爱撒赖打滚,不过陈健的话确有道理,自己全身上下都给他摸遍了,实在没矜持的必要,再说大男人一个,也不怕给摸亏,当送福利了。
陈健见周挺阳没明确拒绝,便心满意足地隔着警裤抓揉着裤裆里那团饱满的软肉。
"阳哥,为什么上天这么宠你,将男人最好的优点全放在你身上了?尤其这根大屌,长在你身上,真是巧到好处,让人欲仙欲死啊!"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你自己身上都有的玩意,怎么就喜欢玩别人的?"
陈健摸到龟头位置,用两只手指细细地捻动,说:"世上不缺大鸡巴,大得跟驴屌似的我都见过,但我玩过就算了,从不稀罕。我喜欢玩你的鸡巴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的人品,你的性格,你的胸襟,还有你成熟阳刚的男子汉魅力,一切一切,爱屋及乌,又爱乌及屋,这才让我欲罢不能啊!"
这番肉麻之极的恭维话令周挺阳浑身汗毛都齐唰唰竖了起来,呸了一声道:"真亏你说得出口!"
陈健不以为耻地说:"拍别人的马屁是为了利益而恭维,拍阳哥的马屁是真心实意,一点都不掺水份!阳哥,你这块肉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玩也玩不厌,人家是红颜祸水,你是男颜祸根啊!"
一边说着,一边扯下周挺阳的警裤拉链,将手探了进去。
周挺阳今天多次射精,没多少欲望,便将陈健已经探进裤子手扯出来,说:"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快滚!"
陈健虽然不情愿,但见周挺阳目光凌厉,脸罩寒霜,只好依依不舍地缩回手,说:"那我先走了,阳哥保重。"
说罢转身下车,却没有即时离开。
周挺阳见车窗外雨丝渐密,便降下车窗,大声道:"快回去,别让雨淋湿了!"
陈健呆了呆,脸上忽然露出欢喜的神色,说:"原来阳哥你是关心我的,我很幸福啊!"
周挺阳看着他一脸花痴般的情态,嘴角浮出点笑意,重新升起车窗,驱车离去。
一路无事,直至看到前方的路上有红蓝警灯在交替闪耀,才猛然觉察不妥。
自己身上正穿着警服,要是交警查车拿不出警官证,岂非会因为冒充警察给逮住?
刹那间他有点懊恼没听陈健的劝说留在会所过夜,只是世间无后悔药可吃,此际掉头更是欲盖弥彰,说不定交警会以为是罪犯畏罪逃跑进行追截,后果更不堪设想,只得硬着头皮驶过去,见招拆招。
几个交警正站在路边,其中一个举起警示牌示意停车。
周挺阳心里盘算着各种借口,将车缓缓停下。
车窗打开,交警见车里坐着个警察,面容带点错愕,敬礼道:"你好,请出示驾驶证。"
周挺阳拿出驾驶证递他,故作轻松地问:"下雨天还要值班?"
交警见对方是警察,少了份戒心,边检查着证件,边回答说:"现在是夜宵时间,醉驾的人多,上面布置了任务要严打醉驾酒驾,这段时间抓得紧。"
说罢,将测试器递过来,说:"对不起啊,虽然是同行,但规矩还得遵守,请你吹一下。"
周挺阳想到自己晚饭时喝了不少酒,心里顿时格登一声,讪笑道:"有这个必要吗?"
交警坚持说:"我们身上有执法记录仪,这段路也有交通监控,不履行职责的话,会受到处罚,请合作。"
周挺阳头大如斗。
如果仅是被查到酒驾,扣分罚款还罢了,就是担心被查到酒驾之余,还来个血液取样测试,一旦登记详细资料,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他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我晚饭时确是喝过酒,虽然已经过了许多个小时,估计还是通不过酒精测试,能不能看到我跟你们丁林队长是老朋友的份上,通融一下?"
交警见周挺阳相貌堂堂,威严正气,倒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尤其见肩章上显示着二颗银花的的警监标志,来头不小,犹豫了一下,问:"你和丁队是老朋友?"
周挺阳微笑着点点头,道:"麻烦你打个电话给丁林,说周排长有事要找他。"
交警见周挺阳主动要求他联系丁林,先信了一半,回头去拨打手机。
周挺阳表面上风清云淡,但内心却很紧张,要是万一联络不上丁林,后果就严重了,现在媒体对政府部门和公务员盯得很紧,稍有点风吹草动,新闻报道会无限放大,酒驾认罚还罢了,冒充警察这条罪名很要命!
幸好那交警没说几句便走过来,将手机递给周挺阳说:"丁队要跟你说话。"
周挺阳接过手机,说:"是小丁吗?"
丁林的大嗓门马上传过来,道:"排长,怎么回事?"
周挺阳苦笑道:"回家路上才记起晚饭喝过酒,给你的手下截住了。"
丁林道:"小事小事,但他说你是二级警监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几天不见突然当上警察了?官比我还大!"
周挺阳苦笑道:"现在不便解释,回头跟你细说。"
丁林说:"我就在附近查岗,马上过来,你将电话给那家伙。"
周挺阳依言将电话递给正等候的交警。
交警拿起电话,一个劲地说是,挂了电话后,对周挺阳的态度就更恭敬了,说:"丁队说他马上过来,麻烦你在这边等候。"
说罢举手示意一下方向。
周挺阳不想节外生枝,点点头,将车驶到一边,交警则继续查检其他车辆,没有再来打扰。
没一会,丁林驾着警车来到,令周挺阳意外的是来的不止是丁林,还有桑伟。
他俩现在算是粘在一块了?
丁林跟查车的交警说了两句,拍拍他肩膊,便打着雨伞跟桑伟一起来到周挺阳车前。
"我操,你还真当上警察了?"
丁林看到周挺阳,惊讶地张大嘴叫道。
未待周挺阳答话,桑伟也疑惑地问:"排长,真是你?"
周挺阳忌讳着不远处的交警识穿身份,摆摆手说:"回头解释。忙不?要不上我家坐坐?"
丁林挠挠脑袋,说:"还得值班和巡查,走不开,改天一定登门拜访你和嫂子。"
周挺阳道:"要来就打个电话,咱们兄弟好好喝个痛快。"
说罢转向桑伟问:"你没有回镇子?"
桑伟不好意思地说:"小丁让我在城里呆多几天,带我到处逛逛,我想着小旗已经安排托付给邻居照顾,就留下来了。"
周挺阳点点头,问:"你今晚就跟着小丁到处跑?"
丁林说:"我让他在宿舍里休息,他说一个人无聊,非要跟我跑出来了,说待会查完岗吃夜宵去。"
丁林扭怩地说:"其实我不是怕无聊,是一个外人呆在警察宿舍很不自在,还害得跟你同屋子的宋家超这两天都不敢回宿舍睡觉了。"
丁林哈哈笑道:"是不是那小子跟你胡说八道了?改天我调他去站指挥岗尝点教训!"
桑伟连忙说:"没有,我自己知自己事,跟他无关。"
周挺阳略一思忖,道:"雨这么大,小丁还要当班,你跟着小丁到处跑让人看去影响不好,要不到我家宿一宵。"
桑伟略显意外地问:"这不方便吧?"
周挺阳笑道:"儿子在外面读书,有空房。"
桑伟看了丁林一眼,丁林说:"也行,今晚你跟排长回家,明天我接你去玩。"
正说着,腰间挂着的对讲机发出一阵噪音,丁林连忙摘下对讲机,举着雨伞习惯性地走一边去对话,浑然忘记了身畔正淋雨的桑伟。
周挺阳向桑伟一摆头,道:"快上车,别淋着了!"
桑伟连忙打开车门坐到后座。
周挺阳见丁林仍在顾着对话,便向他挥挥手,启动汽车驶离检查岗哨。
二人一路上默默无语,最后桑伟拘谨开口道:"排长,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
周挺阳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问:"是关于健身房的事?"
桑伟意外地抬起眼,说:"你猜到了?"
周挺阳说:"如果你真的不想经营健身房,我不会勉强,再说也是我一时心急,没有仔细从你的立场考虑。"
桑伟愧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的一番好意。"
周挺阳呵呵笑道:"大家兄弟,不会计较。说起来还有个事,就是我在体育局里的一个叫邱亚明的下属接手部份基建项目,他打算拉以前部队里的兄弟一起搞,这个不需要投资本钱,倘若你有兴趣可以考虑一下。"
"邱亚明?"
桑伟疑惑地问。
周挺阳笑道:"瞧我这记性!邱亚明是我们连队的战友,不过你进来那年他退役,所以你不认识,丁林倒是跟他一起呆过。"
桑伟恍然,轻松地说:"多谢排长,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正说着,车辆已经驶进住宅小区。
才刚下车,桑伟便咦了一声,眼睛顿时盯着周挺阳的裤裆移不开了。
周挺阳也感觉到下身不妥,低头一看,原来被陈健扯下的裤链忘记了拉上,在车上坐着没什么感觉,现在下车,无内裤束缚的半硬阴茎便从裤链开口伸了出来,粗粗肥肥地晃晃荡荡。
周挺阳老脸一红,连忙低头将肥大的阴茎塞回裤子里,拉好裤链,结果情急之下拉链夹到太过茂密的阴毛,疼得他几乎跳起来。
桑伟见他狼狈不堪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地大笑出声。
周挺阳笑骂道:"再笑看老子揍你!"
一边说着,一边将接链退回去,用另一只手压住旺盛的阴毛,小心地重新拉好裤链,才吁了口气。
桑伟笑不可抑地说:"哥你长了一根这么肥大的鸡巴,藏在裤子里才可惜了,应该多放出来给大家欣赏才不浪费老天爷给你的好本钱。"
周挺阳哼哼道:"哥在考虑收你的观鸟费呢!"
经过这么一闹腾,二人原先的拘谨便消失了,说话的口气也轻松起来。
"你这身警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丁林憋不住好奇,出口相询。
周挺阳边走边作简略解释。
说话间,来到了家门口,周挺阳刚要推门,门缝处光线泄出,顿时心中一凛:家里没有人在,怎么亮了灯?
经过上次的袭击,周挺阳多了份警惕意识,向桑伟无声地打了几个战术手语,同时闪身到门侧。
虽然退伍多年,但在部队里受严格训练的基础还在,桑伟马上明白了周挺阳的意思,也闪身躲到另一侧,虽然不算灵活,但也象模象样。
周挺阳深吸口气,将门一脚踢开,"嗵"声巨响中,身体同时侧闪,准备将手中的公文袋飞出去干扰对方,伺后发动攻击。
令他意外的是门后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正疑惑间,桑伟也闪身入内,顺手抄起门边的东西作武器,却见明晃晃的灯光下,沙发上有个人正爬起来,茫然四顾。
原来是汪东东!
周挺阳暗松口气,转头向桑伟示意一下,表示安全,却见他手两手各抄住一只皮鞋,多半是从门边的鞋架上摸到的,模样有点搞笑。
汪东东看着一身警服的周挺阳,张着嘴巴,神色懵然,待至周挺阳走近,才醒悟过来,连忙问:"警官,发生什么事了?"
周挺阳见汪东东没认出自己,将帽子摘下来,问:"你怎么在这里?没回家?"
汪东东一下子从沙发上跳出来,瞪大眼睛,张口结舌。
"见鬼了?"
周挺阳见他目瞪口呆地样子,笑着调侃道。
汪东东这才恢复过来,连忙问:"周叔叔,你怎么....怎么穿成这样了?"
周挺阳呵呵笑道:"怎么了?周叔叔这身打扮不帅?"
汪东东一个劲地点头,说:"帅,太帅了!但你......我......他.....他是....怎么跟你一起?."
说话间眼睛瞄向跟在周挺阳身后的桑伟。
周挺阳拍拍他的肩膊,道:"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老战友,名叫桑伟。"
又转头对桑伟说:"他是.....一个同事的儿子,叫汪东东,是位医生。"
他顿了一下,还是没将汪东东的身份背景说出来。
汪东东神态总算恢复过来,礼貌地跟桑伟点了点头,却没开口,态度有点冷淡。
周挺阳示意桑伟在沙发上坐下,才问汪东东:"你没有回家?怎么又折回来了?"
汪东东刚想开口,看见桑伟在旁边,才婉转说:"我不放心周叔叔服了药后的身体情况,还是折回来看看。"
周挺阳明白话里的意思是指给自己吃壮阳药的事情,不欲在这事上多作纠缠,便说:"你也别回去,今晚睡宽妈的房间吧!"
说着站起身,对桑伟说:"来,我带你去房间休息。"
因为多了个汪东东,桑伟的态度又变得拘谨起来,答应了一声,就跟着周挺阳走向房间。
身后的汪东东却叫道:"周叔叔,我买了夜宵回来,你饿不饿?要不吃点才睡。"
周挺阳刚想说睡觉前不吃东西,但转头看到桑伟,便顺口问:"你要不要吃?"
桑伟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说:"要不.....就吃点吧!"
说罢补充说:"本来就跟小丁说好吃夜宵,我长得胖,不耐饿。"
周挺阳微笑道:"行,一起吃点,别浪费了东东的一番心意。"
汪东东一听,欢天喜地跑去厨房拿放锅里热着的夜宵。
"排长,这个汪东东跟你很熟悉的样子,经常来?"
桑伟与周挺阳在餐桌前坐下,望着在厨房忙碌的汪东东,问道。
周挺阳笑笑,说:"我上次受伤就是他送我进医院,算是我的主治医生。"
桑伟抿了抿嘴唇,说:"我看他很关心你。"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医生关心病人不是很正常吗?想哪去呢!"
桑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排长,我实话实说,我们这种人在那方面有天然的雷达感应,我可以肯定他喜欢你。"
这句话周挺阳听着觉得好笑,起码他完全没从汪东东身上感应到什么特殊之处,倘若不是汪东东主动示爱,他根本猜不着汪东东的性取向。
桑伟见他犹自不信的神态,便加重语气说:"排长,我说的是真话!非亲非故,天下间哪有医生关心病人到跑病人家里照顾起居饮食的地步?这小子看你着你的眼光色迷迷,恨不得将你生吞似的,你可小心点别着了他的道。"
"说得我会下蛊似的。"
汪东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出来,将桑伟最后的话听去了。
桑伟顿时尴尬地闭上了嘴。
周挺阳见汪东东摆了一桌子粥粉面,打趣道:"你是整个夜宵档都买回来了?"
汪东东给周挺阳盛了碗粥,说:"我猜不着周叔叔喜欢什么口味,所以每样都买点回来。这不,你的老战友一看就是很能吃的主,不用担心吃不完浪费掉!"
桑伟听得汪东东言下之意在嘲笑他肥胖,露出点不悦的神色,干脆拍拍肚皮,装着乐呵呵地说:"汪医生眼光独到,一眼就能看出我这胖子能吃能喝,可惜对你周叔叔还了解不够啊,东西还缺了一样。"
汪东东一怔,看看桌面上的食物,问:"缺了什么?"
桑伟哈哈笑道:"酒啊!吃夜宵配啤酒你周叔叔才会尽兴!要不麻烦你跑一趟到外面买点啤酒回来?"
汪东东看着周挺阳,挠头道:"啊,我从不喝酒,没想到这点。周叔叔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外面抱箱回来。"
周挺阳连忙制止他道:"三更夜半,还在下雨,你跑哪去买?冰箱里还有一些,应该够喝。"
汪东东连忙奔回厨房去冰箱拿啤酒。
周挺阳瞪了桑伟一眼,说:"怎么说你都是长辈,跟个小孩子沤气!"
桑伟被周挺阳盯得浑身不自在,勉强说:"不就跟他开个玩笑嘛!"
正说着,汪东东抱着五六听啤酒出来,说:"冰箱就剩下这点了,如果不够喝我再去买。"
周挺阳道:"够了,喝太多还得半夜起床撒尿。"
边说着边站起来将警服外套除下,放到沙发上免至弄脏。
汪东东说:"周叔叔,你穿着警服太英武了,别脱了,让我们看多一会吧!"
周挺阳解释说:"衣服是朋友借来临时穿着,得还回去。你们稍坐一会,我回房换身衣服。"
说罢要回身进房。
桑伟也开口说:"排长,汪医生说得对,这副打扮挺好看的,象个精明干炼的英武警官,就别换了,让大家养养眼呗!"
周挺阳见他俩态度一致,笑道:"行,难得你们意见一致,暂时不换。"
说着坐回椅子,将领带下摆塞进衬衣前襟避免沾污,又解开衬衣袖扣,将衣袖卷到小臂上,道:"来,先干一口!"
说罢拿起啤酒。
二人也拿起啤酒互碰,各自喝了一口。
汪东东仍然念念不忘记关注着衣服的事,问:"周叔叔,警服是哪来的?你今晚出门时明明穿着西装,衣服去哪了?"
旁边的桑伟听到,却敏感地发现一个要点,问:"汪医生住在排长家里?"
未待周挺阳回答,汪东东抢先说:"周叔叔家里没人照顾,所以我暂时帮忙。"
桑伟笑道:"排长,有位大医生象老婆一样侍候周到,运气真好啊!"
汪东东也笑着说:"周叔叔没有嫌弃我笨手笨脚,是我的运气才真!也幸好我身体活络,办事利索,不给周叔叔添麻烦。"
周挺阳越听越觉得不对头,两个人的话里怎么有着股酸味啊?
起先他以为这两人是因为学识及出身背景差异才互瞧对方不顺眼,现在才意识到根本不是那回事,分明是透着浓浓的醋意啊!
想到两个男人为自己争风呷醋,周挺阳有种哭笑不得的怪异感觉,便用筷子敲敲碗碟,说:"嘴巴是用来吃东西,不是用来瞎扯,再不吃夜宵就凉了!"
两人见周挺阳发话,便暂停嘴仗,但没吃上一会,桑伟就慨叹道:"一眨眼,从部队到现在就过去快二十年了,排长风采更胜从前,而我却又老又胖,一事无成啊!"
周挺阳摇摇头,道:"四十不惑,这才是男人的黄金岁月,不要灰心。"
汪东东也凑嘴说:"对对对,周叔叔现在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龄,事业取得成功,性格经岁月洗炼变成沉稳大气,我先敬一杯,祝愿周叔叔将来取得更大的成就。"
周挺阳笑道:"你这马屁精!不过话中听,周叔叔领了这份祝福!"
说着拿起酒,对桑伟说:"一起来!"
桑伟被汪东东明里暗里地奚落,心情大为不爽,勉强笑笑,也拿起酒罐互碰一下,然后一个劲地低头闷喝,尽管周挺阳努力调节气氛,但他仍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回应。
"行了,别喝太多。"
周挺阳见桑伟脸上红通通,便制止他继续喝下去。
桑伟没有抗拒,只"嗯"地应了一声,说:"我上个厕所。"
周挺阳向洗手间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见桑伟离去,才瞪了汪东东一眼,说:"你今晚是怎么了?老在跟桑伟过不去。"
汪东东带点委屈地说:"我只是说实话而已,没有针对他。"
周挺阳气打不到一处来,道:"你明知道他自卑和敏感,就专说些让他难堪的话,还说不是针对?"
汪东东抿抿嘴,说:"我以前见过他,对他印象不好。"
这话让周挺阳感到意外,问:"你认识他?"
汪东东点点头,说:"年初的时候,医院半夜送来了几个急诊病人,急诊医生忙不过来,让我们住院部的值班医生护士下去帮忙,其中一个患者就是他。"
周挺阳吃了一惊,问:"他怎么了?"
汪东东低声说:"那几个病人都是注射毒品过量,昏迷休克,检查发现他们都发生过同性滥交行为,肛门有严重撕裂症状。"
周挺阳脑海里浮现起小公园的公共厕所里看到的情景,感觉一阵寒意。
"我们报了警,但他恢复得较快,偷偷跑掉了,虽然当时来不及登记名字,但刚才一见我就认出来了。"
汪东东说话间,见周挺阳眉头沉锁,又问:"周叔叔你怎么有这样的一个战友?"
周挺阳轻吁口气,道:"他的事情我略为知道一点,而且他已经答应我改过,待会你要不再针对他。"
这答复反令汪东东吃惊,说:"周叔叔你既然知道他是什么人,还带他回家?"
周挺阳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人生在世,许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等你在社会上历炼多一些年月,就会明白个中辛酸和无奈,桑伟怎么说都是我的老战友,我不能看着他沉沦到底。"
汪东东有点不服气地说:"周叔叔你太重感情的老毛病又犯了,老将别人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扛。他不过是你相处过几年的战友而已,又不是你的亲生兄弟,没必要这么顾念着他。"
周挺阳自是不好将弄伤桑伟令他提前退伍的前事告诉汪东东,便没好气地一拍他脑袋,道:"你懂什么?人生四大铁,其中一条就是一起扛过枪!一天是兄弟,这辈子都是兄弟!"
汪东东周挺阳动气,便转过话题说:"我听过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周叔叔,我倒是对你嫖娼那段感兴趣,要不说来让我长长见识?"
周挺阳笑骂道:"小小年纪,别学坏了,你要是能将剩下的酒全喝光,我就告诉你!"
汪东东看着桌上剩下的两听啤酒,表情痛苦地说:"你不是为难我吗?我平日就不怎么喝酒,脑袋已经飘飘然,再喝就醉了。"
周挺阳呵呵笑道:"反正今晚在这里睡,喝醉也不妨,大不了周叔叔背你上床。"
汪东东嘻嘻笑着,眨眨眼睛说:"周叔叔是打算灌醉我,好对我做些什么吗?我可是纯洁处男,还没开苞。"
周挺阳给他气得七窍生烟,骂道:"操,老子女人都应付不过来,还有空打你屁股主意?"
说话间,看着汪东东脸红耳热,目泛桃花的样子,明白他已经有几分醉意,难怪说话一反常态地孟浪,便道:"别瞎扯了,快上床睡觉去!"
汪东东却不肯起来,拿起啤酒说:"你答应过我喝醉了就陪我上床。"
周挺阳一怔,骂道:"我说是背你,怎么变成陪你了?信不信老子用脚踹你上床!"
正打闹间,桑伟从洗手间里出来。
二人转头望向他,见他眼圈红红,眼角犹有泪痕,象在里面哭过似的,大感惊讶。
未待二人发问,桑伟说:"排长,我有点累了,今晚睡哪?"
周挺阳连忙站起来,说:"跟我来。"
回头见汪东东准备动手收拾桌面,便道:"你已经喝得半醉,快去睡觉,明天再收拾。"
汪东东点头答应一声,回身便走,果然身体有点摇晃了。
周挺阳领桑伟进入房间,先去打开窗,说:"太久没人睡,换换气。"
窗外,雨势滂沱,房间的空气马上变得湿润,带着臭氧的微腥。
桑伟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好干净整齐的房间,就怕嫂子嫌我弄脏了。"
周挺阳笑道:"自家兄弟,别说客套话。"
这话不说犹可,桑伟一听,眼圈又泛起泪光。
周挺阳讶然地问:"怎么了?"
桑伟抹抹泪水,说:"刚才在洗手间里,你跟汪医生的话我都听见了。"
周挺阳有点尴尬,顿了顿,道:"你都听见了?小孩子的说的话别往心里去。"
桑伟脸上努力挤出点笑容,说:"现在是夜深,你房子的隔音又不算很好,前面没听清楚,后面你们越说越大声,就听见了。我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流泪,而是你没有嫌弃我,还当我是兄弟,我......。"
周挺阳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拍拍他肩膀,说:"别想得太多。"
桑伟的泪水更是不可抑止地往下淌,抽泣着说:"这些年来,我越混越差劲,日子越过越倒霉,活成这样子,别说人家嫌弃我,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倘若不是念顾着小旗,早就寻死了。"
周挺阳安慰道:"别傻,每个人都有潦倒落泊的时候,别人怎样看我们管不了,最起码我和小丁都会当你的自家兄弟。"
桑伟抹着眼睛,说:"我知道,我明白你们对我好,我没有能力报答,所以小丁让我留在城里陪他,我就留在城里,只要他开心。"
周挺阳暗吃一惊,问:"你不是喜欢小丁才跟他在一起吗?"
桑伟摇摇头,说:"排长,这辈子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容得下另外一个人?我不讨厌小丁,但对他始终没有那种感觉,但这世上真心对我好的人没几个了,他要我,我就陪他。"
周挺阳听得百般滋味在心头,不知道如何安慰。
桑伟低声说:"哥,其实我不太敢见你,虽然心里总是念想着,但见到你又难过,因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我,本来我已经绝了希望,但你却又出现在我面前。每次看到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才好,你当我是兄弟,但我只想抱着你,好好地亲你,拥有你,象爱人一样爱你。"
这番话说得有点混乱,但意思周挺阳是听明白了。
桑伟对他的感情他当然晓得,但没想他到用情这么深厚和久远。
稍一犹豫,他站起来拍拍桑伟的肩膀,说:"别想太多,早点睡!"
桑伟却一把抱着他双腿,仰头道:"哥,再陪我一会好吗?"
周挺阳一怔,低头看着桑伟揉合着醉意和渴求的面孔,苦笑道:"都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还要人陪?"
桑伟将脸贴在周挺阳大腿上,说:"哥,抱着你,闻着你的味道,我觉得很温暖,好象靠着可以依赖的亲人,心里实在,不空落落的。"
周挺阳无奈道:"你可以不睡,但我明天还得上班。"
嘴里如是说,还是重新在床沿坐下。
桑伟将周挺阳来个熊抱,说:"边聊边睡好了,以前在部队里熄灯号后,我们不是经常偷偷地聊天聊到睡着吗?"
周挺阳笑道:"是你不肯睡,非说个不停,拖着全班违反纪律好吧!"
桑伟口气里充满怀缅地说:"想想当年的时光,除了训练辛苦外,无忧无虑,真幸福!"
也许是雨天令人慵懒忧伤,周挺阳干脆向后一倒,躺在床上,脑海里浮起了昔日的画面,悠然向往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当日是少年壮志不言愁,眨眼间已是壮年听雨客舟中的感怀岁月了。"
桑伟也学他般将身体仰在床上,说:"排长你突然诗情画意了,你那句壮年什么的诗是什么意思?听着好悲凉。"
周挺阳回答道:"那是宋词里的一句,写的是不同年龄的人听到雨声的感受。"
桑伟凝神听去,窗外雨点打在不知道什么物事上,发出串串轻响,便问:"我没排长读书多,但很喜欢这句词,听着有感觉,排长背给我听听。"
"好!"
周挺阳答应一声,清了清喉咙,念道: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桑伟听罢,接口低吟说:"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前面的我不是太明白,但这句是听懂了,写得真好!不过怎么读起来不象诗那样顺口?"
周挺阳解释道:"这是用来唱的宋词,不是吟诵的唐诗,好象现在的流行曲一样,有作曲,也有填词。宋词都有词牌名,譬如临江仙、虞美人之类。词牌名就是固定的曲调,写词的人按着曲调填上歌词唱出来,我们读起来不顺口压韵的原因除了它跟唐诗的格律不一样外,还有就是古今语言发音不一样。"
"什么叫格律?"
桑伟问。
"格律是诗歌的体裁,律诗起源于南北朝时代........。"
这么说着说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朦胧间周挺阳感觉有点呼吸不畅,猛然惊醒,发现桑伟不知道什么时候侧过身来,紧紧的抱着自己沉沉大睡,半个胖大的身躯都压在自己身上了,难怪觉得呼吸困难。
他推开桑伟的身体,坐起来,喘了口气,然后拖扯着桑伟沉得的身躯往床上拉,说:"醒醒,往上面睡。"
桑伟迷糊地睁开眼,嘴里发出听不出的呢喃,倒是配合周挺阳的拖扯总算将头搁到枕头上。
周挺阳给桑伟脱掉鞋子,盖上被单,瞧了一会,见他睡得安稳,才转身回自己房间。
周挺阳回到房中,先到洗手间撒了泡尿。
这泡尿撒得酣畅淋漓,又同时将体内的力气也全吐尽似的,腰都有点直不起来了。
睡眠最怕就是睡半吊子被惊醒,比不睡觉还累人。
今晚喝了不少酒,又射了许多次,他感觉小腹内一向充盈的真气难以为继,从洗手间出来,往床上一倒,打算歇息一下再洗澡睡觉,但这么一躺下,别说洗澡,连鞋袜也没力气脱了,刚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朦胧间感觉有只手在他脸上抚摸。
他眼睛也懒得睁开,反正这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三人,不是汪东东就是桑伟,便呢喃道:"别搞了,睡觉吧!"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缩回手,但见他没其他动静,又重新搭过来,说:"周叔叔,我给你脱鞋子衣服。"
原来是汪东东!
边说着边伸手将周挺阳塞进衬衣前襟里的领带抽出来,准备解开领结
"别捣乱,老实睡觉!"
周挺阳嘟嘟囔囔地说着,抬手一揽,将汪东东拖拉倒在床上,用力搂住,不让他动弹。
汪东东半趴伏在周挺阳温暖强壮的身体上,耳朵贴在胸膛,倾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虽然明知道周挺阳只是不让他干扰睡眠,但仍让他不可抑止地激动。
没一会,周挺阳搂抱着他的手臂力量渐渐散去,显然又睡过去了。
汪东东傍晚时已经在沙发上睡过,方才又在宽妈的房中瞌睡了一会,现在半分睡意都没有,他脑袋侧伏在周挺阳饱满结实的胸膛上,睁着眼睛,无聊地摆弄着周挺阳胸前藏青色的领带,又将它扶平在胸腹上。
手指抚摸着不甚光滑的领带,又沿着表面向下滑动。
领带引领着汪东东的手指走向皮带扣,指尖落在银光锃亮的金属扣上,沿着四个边角游移。
身体感受着周挺阳炽热强壮的雄躯,手指接触着冰冷坚硬的金属带扣,热与冷的触感交织,汪东东心潮更是起伏不定。
他一向对警察没多大的感觉,因为从小看到的警察无论职位高低皆为他爸爸的下属,都听市长发号施令,他没有一般人对警察权威的崇拜情意结,但当第一眼看到周挺阳穿着警服出现在他睡眼惺松的眼前时,他突然象被电流击中,那一刻起,他发现自己迷恋上警察了。
现在,这个天神一般英武阳刚的警察就躺在自己眼前,皮带扣往下那团藏青色的不算强烈但明显隆起的丘陵仿佛在向他发出召唤,不要错过天赐良机。
汪东东的手如受魔怔般向下移动,沿着丘陵的四周游移按搓。
警裤下,浓稠的阴毛与偏粗硬的布料互相摩擦,发出微不可闻的沙沙声响,但在这静夜中,在汪东东敏感的耳朵中,他能从周挺阳有力的心跳声中分离出这低微的声效,不但能听到,甚至脑海里能"看到"警裤下充满诱惑煽情的画面。
猛然,丘陵用力的跳了一下。
"嗯。"
沉睡中的周挺阳喉间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响,身体动了动,似乎想翻过身去,但被汪东东半压着,挣了两下,便放弃了。
汪东东担心如早上般周挺阳被弄醒后就抽身离开,让他快吃到嘴边的鸭子飞掉,便不再将热身进行下去了,直接用手去搓弄那团有点变硬的隆起。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敏感的龟头,周挺阳的阴茎在这刺激开始充血,膨胀,变硬,眨眼功夫,没内裤约束的雄风便将裤裆顶了起来。
汪东东禁不住内心的激潮,俯下头去,用嘴隔着裤子亲吻和吸吮这团性感之源。
警裤下的阴茎在他的作用下持续地充血,在耸动,没一会儿,丘陵化作奇峰,硬生生地将裤子举起一道高耸的天堑。
有内裤包裹的阴茎就算勃起也是肿大的一团,没有内裤约束的阴茎则放纵地伸展,在裤裆上硬生生的支撑起一道长而斜向的奇峰,雄浑伟岸。
汪东东拿指尖戳了一下,奇峰便回应耸动一下,在连续的刺激下,涨无可涨的阴茎只能顶着裤子频频拱动,大有将结实的警裤硬生生撑裂的趋势,虽然没真将裤子挣破,但顶端的汩汩分泌的淫液已经透过布料,将藏青色的裤子染出一片湿濡。
有了早上的教训,汪东东不想继续浪费宝贵的时间,便扯下裤链,将整条阴茎揪出来,在灯光下观赏着它如它的主人般雄伟挺拨的身躯,还有那个饱胀硕大的暗红色龟头。
尽管与这阳根亲密接触数次,但每趟都来去匆匆,来不及仔细观察欣赏它壮美伟岸的英武,它卓越不群的上的雄壮,更有它铮铮铁铁骨的阳刚。
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情动,尤其感受到浮突在傲岸茎身上的那些血管微微的脉博跳动,仿佛成了根活起来的蟠龙柱,忍不住用力握紧挤压一下,结果一挤之下,阴茎马上拱跳两下,龟头顶端深遂的马眼张开,冒出一股清亮的淫液。
虽说作为医生的他对人体器官有充分的了解,但连续分泌这么大量阴茎球腺液的情形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也让他见猎心喜,再施力挤压,阴茎仿佛在配合他的行动,每挤压一下,就迅速回应拱动,然后吐一口透明的涎液。
淫液在汪东东的反复挤压中,不断地涌出再向下流滴,涂得整根肉柱象抹了层油般,灯光下熠熠生辉,浮突盘曲的血管更显凹凸分明,手掌心甚至感受到它的脉博更快速有力。
汪东东看着过量溢出的淫液滴落在警裤上,感觉太过浪费可惜,于是伸出舌头,从阴茎根部开始一点点地舔起,直至舔上龟头,将这个心仪的阳刚魅力俊男分泌的体液悉数收入腹中,砸砸嘴,微微的咸腥竟然如此美味,于是重新俯下身子,含住饱满的龟头,努力吸吮从阳根深处源源不竭地冒出来的粘稠液体,用舌头绕缠撩拨锋利的龟棱系带,刺激它兴奋,分泌更多珍贵的甘露。
周挺阳被吸得浑身舒泰,嘴里禁不住发出无意义的低沉呻吟。
汪东东怕将周挺阳彻底弄醒,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敢去探索那两颗同样令人惊赞不已的大睾丸,将全副心思用在阴茎上,利用各种渠道学回来的知识,一边观察着周挺阳的身体反应,一边熟习吸吮舔撩套咬等各种奇淫巧技。
周挺阳的厚沉吟哦越来越响,臀部也下意识地略为挺动上举,配合着汪东东的施为,最后,在咽喉深处发出"噢"一声感叹,臀部一紧,阴茎抽搐两下,温热的浓精便停无保留地喷射进汪东东的口腔内。
汪东东承接着周挺阳倾情奉献的热情和浓浆,喉结上下滚动,稔熟地将这个男人的精液吞咽下肚,直至阴茎抽搐十余下后,精华尽泻,他仍意犹未尽的继续舔吮龟头,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种马雄浆。
射精后的周挺阳感觉强烈的怠倦袭来,全身肌肉放松,昏昏欲睡。
如果说完全不知道汪东东在吃自己的鸡巴那是骗人,但他不想动,也不想去制止,因为当他被再度惊醒时,汪东东已经将阴茎吸得硬铸如铁,敏感的龟头泡浸在温暖的口腔中,承受着各种柔和但不失刺激的挑逗,令他感觉非常舒坦,再说今天已经两度拒绝了汪东东的索求,不去满足他的心愿怕是今晚没觉好睡了。
然而吞完他精液的汪东东仿佛意犹未尽,仍然抱着阴茎舔食套弄,似乎坚决不让这根射精后的怪兽休整。
这小子难道想将老子的精液榨干吸净才甘心?
周挺阳心里念叨着,但架不住睡意袭来,彻底放松身心,准备潜入梦乡。
正当他即将失去意识之际,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头。
胯下的阴茎仍然被温暖包围,但这种温暖有点与先前不同,而且有被严重压迫的感觉。
他强行睁开眼 ,见汪东东正赤身裸体地跨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腹上,姿势半蹲,脸上呈现着痛苦扭曲的表情。
操!
周挺阳猛然意识到什么,弥散的意识迅速聚拢,抬起上半身看去,只见汪东东正扶着自己的阴茎向肛门里塞,而阴茎顶端的龟头已经进入了对方的身体内!
第四十九篇
正苦苦挣扎的汪东东张开眼,猛然发现周挺阳正目光霍霍地盯着他,吃了一惊,手一松,身体便向下坠。
"嗷!"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汪东东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想逃离。
汪东东固然疼得差点晕过去,但躺在下面的周挺阳也不好过,刚进了个龟头的阴茎被汪东东的体重屈曲压折,仿佛被折断了般一阵剧痛,心里禁不住惊恐:老子的JB断了!
"别动!操.....噢噢......我的屌啊!"
周挺阳啮牙咧嘴地呻吟的同时,腰上用力迅速坐起来,双手紧扶住汪东东的两臂,提防他再次扭动身躯引起更大的伤害。
汪东东疼得面容扭曲,额头上冷汗直冒,带着哭腔地呻吟着说:"疼.....疼死了......很疼!"
周挺阳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紧紧抓着汪东东提防他乱动,感觉到阴茎的痛感减轻了点,松了口气,才用力将汪东东的身体抬起。
阴茎脱体的刹那,汪东东再度发出悲呜。
周挺阳将汪东东往边上一推,然后双手抚住阴茎,闭上眼睛大口地喘气。
汪东东疼痛稍减,恢复了理智,见周挺阳坐在床上捂住阴茎,面色不是那么好看,禁不住害怕起来,犹豫着问:"周叔叔,你没事吧?"
周挺阳没有回答,运气收缩胯下的括约肌,控制阴茎挺动几下,总算放下心头大石:还好,没有受伤!
"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冲进房间叫道。
周挺阳抬眼看去,原来是一脸焦色的桑伟,转眼间,他的表情又变得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讷讷地说:"我刚才给惨叫声吓醒了,跑出来看见房门没关,就......。"
周挺阳顾不上桑伟的想法,道:"没事,大家都回房睡!"
汪东东身体痛楚,内心更是羞愧难当,捡起自己的衣服爬下床,不敢看桑伟一眼,刚想抬步,猛然一个踉跄,姿势怪异地冲了出去。
周挺阳低头再捏了把露在裤裆外的阴茎,没有酸痛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来。
桑伟走近床边,低声问:"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周挺阳没有正面回答,看了他一眼,说:"想不到你睡觉还挺警醒!"
桑伟在床沿坐下,道:"如果你当过爸妈时照顾过小孩,就会跟我一样习惯了睡觉都绷紧神经,不敢睡得太死了。"
说着伸手抓住周挺阳的阴茎,捏了捏,问:"刚才你叫得这么大声,JB不会是被那个小子冒冒失失弄坏了?"
周挺阳拨开他的手,从床上起来。
桑伟连忙问:"你去哪?"
周挺阳头也不回地说:"撒尿。"
周挺阳在浴室内再次检查一下阴茎完好无损,才放心地将它塞回裤内,整理好衣服。
他以为会对汪东东的行为很愤慨,甚至觉得很排斥或反感,但事实上没有,心里更多是难以言喻的复杂。
经过这段时间与同性的多次接触,他已经有了心理预警,除非釜底抽薪,与这些人彻底割裂关系,否则今天的结果将不可避免仍会发生。
要彻底断绝往来谈何容易?
成雪不来往了?战友情抛弃了?工作也不要了?
盘根错节的人情与关系根本理不顺,脚已经踏上了这艘船,要抽刀断水已经不可能,只能如江中之舟般顺势而为,能做到的是把稳内心底线的舵,避免淹溺其中永不翻身。
从浴室出来,赫然见桑伟正躺在床上,也不理他,自己往床上一倒,二人并肩而眠。
桑伟抬眼看着天花板,说:"我就提醒过你,那小子对你色迷迷,这不,他趁你睡觉将你坐奸了,我说对了吧!"
周挺阳轻哼一声,道:"别把自己当成道德卫士,你也好不到哪去!"
桑伟不以为忤,笑着说:"给你这大JB一捅,那小子怕是会肛裂,几天不能好好走路了。"
周挺阳听罢,问:"有这么严重?"
桑伟侧过身,伸手抓着周挺阳的裤裆揉了揉,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肯定有!你这根巨枪,在没有充分扩张前,我都没信心能一口吞下,那小子一看就是个雏,没开过封的PI'YAN怎么能承受的了?"
周挺阳虽然觉得桑伟夸大其辞,但还是信了大半,心想:幸好成雪没有答应给自己插后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要给你示范一下?"
桑伟隔着警裤揉玩着周挺阳仍然坚挺的阴茎,半真半假地说。
周挺阳用手肘顶了顶桑伟的胖腰,说:"少作梦,滚回你房间睡觉去!"
桑伟忽发感慨道:"排长,我心情很复杂。"
周挺阳懒洋洋地说:"成年人的世界从来不简单。"
桑伟的手依然包着周挺阳粗长的坚硬搓揉,说:"排长,我是对你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希望能得到你,另一方面我又不想你变成我这样的人。"
周挺阳油然想到那晚在小公园看到的情景,禁不住骂道:"操你妈的,老子才不会变成你那样的人!"
桑伟发现自己的意思没表达清楚,连忙纠正说:"排长,我的意思是你本是真正的钢铁直男,我不想你变成同性恋。"
"老子从来不喜欢男人,怎么变成同性恋?"
周挺阳没好气地回答道。
桑伟犹豫一下,说:"同性恋有先天和后天两种,我这种是先天,从小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也有后期慢慢改变成双性恋或者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周挺阳被他说中了最担忧的心事,没再开声。
世事没绝对,尽管他坚信自己不会喜欢男人,但随着持续不断地冲击 一步步地深陷,一点点的沉溺,这让他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焦虑。
再坚固的城池都有被攻陷的一天,再强大的意志都会有动摇的时刻,千里固堤一旦被冲破缺口,即使未全面溃散,剩下的防线也仅是一道虚设的装饰,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桑伟隔着裤子将周挺阳的阴茎揉了半天,虽然那玩意被他搓得坚挺如铸,但周挺阳却张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毫无反应,禁不住有点气馁,又舍不得放开,便尝试着拉开裤链伸手探进去。
周挺阳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道:"别玩了,我今天射了没有九次都有八次,全射光了!
桑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不会吧?射了这么多?比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还厉害,你是超级精牛啊?"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大惊小怪!这还算个事?十七岁那年,老子二个小时内射了十四次,搓得JB都麻木了,腰腹酸得半天都没缓过来。"
"十四次啊!"
桑伟更是不敢置信地张大嘴,说:"真有那么多精液吗?我知道你的阳卵特别大,但也不是真的是头奶牛,要挤多少就能射多少!你分明在吹牛!"
周挺阳道:"吹你个娘!又没说一直射那么多!反正射到第九次还是第十次就没啥可射了,只挤出了一两滴水,再后面那几次都是阴茎一个劲地抽搐,射空了,什么也没射出来,但觉得小腹那团火还没泄光,如果不是JB酸得受不了,估计还能继续高潮几回。"
桑伟听得全身几下激凌,死死地捏住周挺阳的裤裆,喘了两口气,说:"哥,你说得我都兴奋起来了,好想看着你不停地射,直到射空的样子,要不我今晚帮你打破纪录,看你这头超级种马一次过能高潮多少回!"
周挺阳没好气地道:"少来,你以为我今年还十七岁的精力?妈的,指甲这么长,把老子大屌戳疼了!快放手!"
桑伟这才发现方才兴奋得死死地捏住手中的巨根,长长的指甲透过厚厚的警裤戳疼了周挺阳的阴茎,连忙放松力度,但更是舍不得放手,改而用手掌揉抹着表面,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揉揉。"
周挺阳用力挥开他的手,哭笑不得地说:"你以为是小孩么?别玩了,滚回去睡觉,信不信老子一脚踹你回姥姥家!"
桑伟虽然心里不舍,但知道周挺阳说一不二的脾气,而且态度如此坚决,再惹他肯定会光火,只得讪讪然地缩回手,说:"我回去睡了,你也好好休息。"
周挺阳"嗯"地应了一声,闭起双眼,听到桑伟离去和关门的声音。
尽管下体的阴茎仍然硬着,但今天体力和精神消耗极大,确实太累了,才合眼功夫就失去意识深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甚为沉实,直至日上三杆,才悠然醒来。
意识回来后,他就感觉到自己下体正在被人拨弄,禁不住心里冒火,一把逮住对方的手,坐起来怒骂道:"有完没完?"
对方发出"啊"一声痛呼,周挺阳听着声音不对,连忙凝神看去,居然不是汪东东或桑伟,而是妻子王薇薇!
"放手,疼死人了!"
王薇薇疼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嘴里委屈地叫嚷着。
周挺阳迅速松开手,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薇薇揉着被他的虎爪抓痛的手,怨嗔说:"手都给你弄断了!"
周挺阳总算彻底清醒了,脑海里迅速运转,伸手去帮王薇薇去搓揉,问:"怎么突然回来了?还这么早!"
王薇薇嘟起嘴说:"还早啊,快中午了!"
周挺阳料不到睡了这么长时间,大惊失色,忙道:"糟糕,上班迟到了!"
王薇薇白了他一眼,说:"你这段日子是快活不知时日过吧?今天周六,休息,上什么班!"
周挺阳闻言松了口气,拍拍脑袋,自嘲道:"这些天忙昏头了!"
然后问:"你不是跟老爷子去玩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薇薇嗔怨地说:"我还巴不得早两天回来呢!哪里是去旅游啊,其实他是带着我哥到处去见老战友,老部下,巩固关系!天天各种应酬,我装笑都装得脸皮抽筋了,实在耗不过,自己先跑回来。"
周挺阳嘿嘿笑道:"你是惦记你老公我孤枕难眠,才心急火燎赶回来吧!"
他嘴里轻松,但心里却在担心。
屋里睡着两个与自己关系不清不楚的大男人,还有昨晚换下来那些沾满精液的衣服,王薇薇要是看到,如何解释?
王薇薇娇嗔地说:"我是打突击,看你有没有将狐狸精往家里带!"
周挺阳呵呵笑着,试探道:"女狐狸精没骗到手,只好把男狐狸精充数带回家了,昨晚跟老战友在家里吃夜宵喝啤酒,还没收拾。"
王薇薇茫然说:"老战友?谁啊?我没看见屋里有其他人,客厅确是有点酒味,不过收拾得还算干净"
周挺阳一听,心顿时定了,看样子是汪东东将一切收拾停当才离开,至于桑伟也应该被丁林接走了。
"宽妈呢?怎么没唤你起床?"
王薇薇问。
周挺阳不想节外生枝,道:"这些天我都在外面跑,反正你也出门去了,我让她放假回镇子住些天。"
又抬起手看看腕表,说:"难得放假,我们出去吃午饭。"
王薇薇连忙说:"在外面跑了些天,不想出门,还是家里呆着舒服。"
周挺阳揉了揉她的脸蛋,笑道:"行!我先去洗个澡,昨晚聊得太晚,衣服没换就躺下睡着了。"
王薇薇白了他一眼,说:"你还说,领带不解,皮鞋不脱就往床上躺,也难为你睡得着!"
说着,猛然意思到什么,问:"你这身警服是什么回事?"
周挺阳搔了搔头,道:"昨晚跟朋友吃饭,衣服弄脏了,他临时借我穿回家,路上又遇到老战友,拉回来聊天吃夜宵,喝了点酒,顾不上换洗就睡了。"
这回答虽不尽不实,但不算谎言。
王薇薇对他平日接触的人事了解不多,没有起疑心,上下打量周挺阳一番,神态娇柔地说:"你穿上这身警服还挺帅气的!"
周挺阳低头看看自己露在裤裆外的阴茎,不怀好意地笑道:"所以你对警察叔叔性骚扰?"
"讨厌!"
王薇薇一脸娇羞,说:"回家见到个警察躺在自己床上,都被吓坏了,后来看清楚是你,就忍不住逗逗你玩嘛!"
周挺阳哼了一声,严肃着脸道:"够胆偷玩警察叔叔的大屌,行政拘留五天!"
王薇薇扭了扭身子,媚笑说:"警察叔叔,姑念小女子初犯,换另一种处罚行吗?"
周挺阳淫笑着按住王薇薇的脑袋往自己的裤裆上凑,说:"你要是能将警察叔叔的大JB侍候好,一切好说。"
王薇薇并不抗拒,将头凑下去,扶起阴茎就往嘴里吞吐。
周挺阳那根被玩得独目怒睁的阴茎被她这么一舔,舒服得打了两下激凌,顺势躺回床上,享受被口交的快感。
王薇薇的口交技巧与成嘉和完全不能相提前论,甚至连陈健都不如,让已经被宠坏胃口的周挺阳的快感很不到位,
虽然尝试过抬臀将阴茎往王薇薇嘴里捅,再品味深喉的惬意,但王薇薇显然不谱这玩法,也不敢接纳巨根深入,双手交汇握紧阴茎根部,不让他得逞。
周挺阳给她吃了半天,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似的,便伸手推推她的脑袋,说:"好了,坐上来!"
早已经欲火中烧的王薇薇顾不上矜持,闻言马上脱衣解带,扶起阴茎就往阴户里凑。
虽然久未尝甘霖,但王薇薇的阴道早已适应了周挺阳的尺寸,就加上有二人的淫水滋润,开始有点紧迫,很快即交通畅顺,出入无阻。
一番云雨过后,两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
因为宽妈回了镇子里,家里没其他人,王薇薇不再小心顾忌,在床上大呼小叫,给周挺阳一种强烈的新鲜感。
其实王薇薇的担心纯粹多余,早几年装修房子时,考虑私隐需要,在房间隔音方面就下足心思,只要房门一关,如果不是动静太大,内外声响基本被隔绝,除非静夜仔细凝听,否则王薇薇叫得再浪也不虞被人听到。
不过多年积习难改,王薇薇习惯了兴奋时忍忍,象现在呼天抢地的叫床模式罕有发生。
二十年来,两人的性行为已经模式化,过于熟悉对方的身体和反应,本是最动人的性行为也变得沉闷,难得今天有所变化,王薇薇对周挺阳身着警服反应甚为兴奋和强烈,坚决不让他脱掉,非要让他衣履整齐地在房中,在客厅,在厨房各种场合云雨,当被周挺阳按在身下时叫嚷着被英俊的警察哥哥操死了,当骑上周挺阳胯上时喊叫着她要奸污威武的警察叔叔,淫声浪语,胡叫乱嚷,双方都充分地享受到放纵无度的性刺激。
最终,在无数次高潮后,王薇薇两眼翻白,嘴角流涎,躺在地板上动弹不得了。
尽管周挺阳昨天将小腹都射空了,但在新鲜的互动刺激下仍控制不住射了三轮,从王薇薇的身躯上翻滚下来,躺在地板上累得直喘气。
小别胜新婚,王薇薇总算将这些天来的性需求一次过补偿回来了。
周挺阳歇了一会,爬起来拿毛巾吸掉从王薇薇穴口淌流的精液和淫水,再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单,否则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会着凉。
低头看着身上被二人的精液淫水弄得污秽不堪,皱巴巴的衣服,他禁不住苦笑,也不知道能不能清洗干净,毕竟是别人送陈健的礼物,要还回去,虽不值钱但意义重大。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不知不觉间两人在家里玩了几个小时,人到中年,有很把"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意味。
他到浴室来了个大清洁,换上一身宽松的运动服,感觉全身舒爽,捡起二人换下来的衣扔准备扔进洗衣机,犹豫了一下,发现搞不清哪些能机洗,哪些必须干洗,干洗又送哪家店,这些都一无所知。
他太久没接触家务,王薇薇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看来得再次劳烦汪东东。
想到汪东东,想到桑伟说的话,多少还是关心,便拿起手机拨过去。
电话一接通,周挺阳便问:"在哪?"
汪东东犹豫了一下,说:"我接到通告,昨晚半夜开车回医院了。"
周挺阳想他还年轻,面皮薄才半夜开溜,便问:"你的....那个下面的部位......还好吗?"
他想说肛门,但话到唇边,感觉有点说不出口,只好换另一个叫法。
汪东东顿了一下,才小声说:"走路还有点疼。"
周挺阳想起他昨晚出房的情态,嘴角忍不住露出笑容,连带声音也透着笑意,道:"你是医生,应该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吧?"
汪东东听出他语气宽和,犹豫地说:"周叔叔,你不生我的气?"
周挺阳笑道:"周叔叔没生气,你不过是个贪玩而不顾后果的小孩。"
汪东东口气懊恼地说:"我不是贪玩,我是打算将自己的第一次奉献给周叔叔!昨晚我给自己灌肠洗得干净,做了扩充准备,不知道怎么的......."
周挺阳哈哈大笑,又压低声音捉狭地笑道:"你没有吃亏,周叔叔也是第一次啊!你可不知道我看到自己的JB插在你PI'YAN里,都吓坏了!"
汪东东听得笑了起来。
周挺阳见他恢复了自信,便道:"这些天好好休养,没事别跑来跑去了。"
汪东东仿佛记起什么,连忙说:"你的衣服我还没从干洗店拿回去,还有,你昨晚穿的警服不是要还人吗?待会我送去干洗。"
周挺阳笑笑,道:"你王阿姨今天回家了,这些琐事可以让她来做。"
汪东东闻言,哦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失望,说:"以后我不方便去你家了。"
周挺阳道:"胡说,有空可以过来坐坐,随时欢迎,别忘记了宽妈特喜欢你,你不来了她肯定会念叨!如果你走路.....那个方便,要不今晚出来吃个饭,我介绍王阿姨让你认识,顺道告诉她洗衣机怎样使用和干洗店地址。"
"不会用洗衣机?"
汪东东疑惑地问。
周挺阳想着电话里没必须作这种细碎详尽的解释,简略回答道:"平日家务都是宽妈管,我和王阿姨很少接触,要是弄坏了机器和衣服,宽妈回来生气会挨骂。"
汪东东忍俊不住地说:"原来周叔叔这么威严的一家之主还是给宽妈治得服服帖帖的!好吧,你订地点,我稍候过来。"
周挺阳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新闻,着实无聊,而且感觉饥肠漉漉,回房见王薇薇睡得沉实,便不打扰,套上运动鞋,信步出去随意找点吃的。
他来到小区附近的餐厅,叫了点心和饮料,正胡塞海填间,听到有人叫道:"小周,怎么就一个人在吃饭?"
周挺阳抬起头,原来是市委书记程鑫生的太太金向梅!
"怎么没见小王跟你一起?"
金向梅微笑着向他走来。
周挺阳连忙站起身招呼道:"金大姐久违了,请坐,想吃什么?我请客。"
金向梅在周挺阳对面坐下,笑着说:"才午饭不久,我不饿,多谢小周好意了。"
周挺阳转头招呼侍应给金向梅叫了杯饮料。
金向梅打趣道:"睡懒觉到现在才吃午饭?小王不在家?"
周挺阳拿纸巾擦干净嘴角,说:"她这些天跟她家老爷子出门旅游,早上十点才到家,现在躺床上补觉。"
金向梅上下打量周挺阳两眼,嘴角露出点意味深长的微笑,说:"早上回家,现在才出来吃中午饭,四多个小时,啊!小周一看就是体力活厉害,想不到小王也能折腾这么长时间。"
"谁体力能好折腾四个多小时?"
有人接口问。
周挺阳转头一看,原来是个中年女人。
女人身材保持得极好,修长健美,凹凸有致,年龄介乎四十至五十间模样。
金向梅笑道:"在说小周夫妻恩爱呢!"
女人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旁边,瞄了周挺了几眼,说:"原来是体育局周局长,搞体育的嘛,当然很厉害!"
金向梅向周挺阳介绍道:"这位约好的姐妹,姓曾。"
周挺阳连忙招呼说:"曾姐好!你认识我?"
曾姐笑道:"周局长帅名动天下,谁不晓得?就是真人比电视上看上去更魁梧英挺,朝气勃勃,难怪能连续干四个小时的体力活!"
夫妻间那点事对成年人而言不是秘密,但是被两个大龄女人拿这话题来调侃让周挺阳感觉有点不自在,笑了笑,转移话题问:"今天什么风将两位大姐吹过来了?"
金向梅呷了口饮料,才说:"我们可不是今天才过来,已经来了好几天,没想到这么巧今天碰见你。"
周挺阳指了指窗外,说:"我就住那边小区。"
金向梅意外地说:"哎,原来你就住这块!难怪今天打扮这么随意。"
"难得不上班,穿着轻松点。"
他笑着解释说。
曾姐目光在周挺阳身上游移不止,说:"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这身运动服套在小周身上真是朝气勃勃,活力充沛,让人移不开视线。"
周挺阳笑了笑,问:"两位大姐来找朋友?"
金向梅说:"早些天小曾说这里有一家比较清静的健身房,我们这几天都过来锻炼。"
周挺阳闻言一怔。
这区域的健身房就只有勇哥那一家,先不说无法将金向梅与健身联想在一起,就健身房那个陈旧的环境也不象是金向梅这种人来的地方。
金向梅大约猜到周挺阳的疑惑,轻叹口气说:"人年龄大了,毛病就多,不得不动起来。以前也去过健身房,但大多是年青人,我们这些老太太在里面格格不入,象个笑话。小曾说这块地有个小健身房,旧了旧了点,但胜在安静,年龄大的人来玩居多,感觉舒服些,今天是第三次来了。"
周挺阳恍然。
自己也不是因为图清静才到勇哥的健身房锻炼么?
想到这儿,他意念一动,说:"我也经常到那家健身房,只是近段时日比较忙,少去,否则会遇上了。"
金向梅喜形于色道:"这么巧啊!一起上去玩?"
周挺阳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没健身锻炼的打算,不过他确需要到健身房一趟,向勇哥交待一下上次谈的事,便点了点头。
曾姐说:"我们平日只是胡乱玩玩,待会周局必须要帮忙辅导,指点我们的动作是不是标准。"
金向梅打趣道:"小周功夫很厉害呢,你是不是也要他指导一下?"
曾姐眼中光芒一闪,意味深长地问:"金姐你怎么晓得他功夫厉害?试过了?四个小时,确是厉害!"
金向梅老脸一红,啐她道:"想哪去呢!我说的是跟人打架的武功!我的孙子还是小周的关门弟子!"
曾姐笑道:"原来说的是这个啊,怎样一个厉害?"
金向梅说:"老厉害了,我亲眼看着他手只晃了几下,下面都不用动,就打趴十几个社会混混,都是彪形大汉哪,等我孙子会走路的时候,就让小周正式教导武术。"
曾姐听罢,两眼笑了一对弯月,娇声道:"哟,原来上下两块都同样厉害,年纪轻轻就当上局长,难怪金姐赞不绝口!待会一定要周局指点指点!"
周挺阳有点招架不住了。
老子堂堂一个大男人,不断地被一个女人调戏,这算是什么回事?
他招手让侍应结帐,对金曾二人说:"时间不早了,咱们上健身房。"
勇哥见三人结伴而来,上前招呼道:"欢迎欢迎,你们都认识?"
周挺阳笑道:"这位金大姐是我上司的太太。"
勇哥笑着说:"原来是一家人!"
曾姐在旁边补充道:"我跟单勇多年前相识,早些天偶然遇上,才知道他开了家健身房,就约了金姐过来帮衬帮衬。"
周挺阳这才知道勇哥叫单勇,上前说:"勇哥,有空不?进办公室说个事。"
勇哥猜到周挺阳谈的是合作的事宜,说:"两位贵宾请先随便挑几个器械训练,待会我来指导。"
曾姐马上抗议说:"哟,怎么你们两个大男人一上来就扔下我们两个女人自顾嘀咕去了?我们还得等你们指导。"
周挺阳解释道:"我可没资格当健身教练,就借勇哥几分钟谈个事,不耽误你们的训练。"
曾姐娇笑着说:"你都能当金姐孙子的武术师傅了,怎么还没资格当教练?分明是不肯帮忙。"
周挺阳当然不会跟女人的瞎搞蛮缠争个黑白道理,只得举手投降道:"行,待会我看有什么能帮忙。"
曾姐听罢,面容转嗔为喜,拉着金向梅换衣服去了。
勇哥饶有深意地说:"曾姐对周先生另眼相看啊!要是周先生是我的合伙人,往门前一站,估计来报名办卡的女人会排满外面的马路。"
周挺阳一拍他肩膀,哈哈大笑。
两人来到办公室坐下,勇哥给周挺阳倒了杯水,问:"周先生是上来谈前两天那事吗?"
周挺阳先将想说的话组织了一下,才开口道:"前天谈合作那事,朋友意向不大,我不太好勉强,只能作罢了,帮不上忙,对不起。"
勇哥听罢,脸上倒没太多失望的神色,只是说:"几十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慎重投资也正常,周先生不用道歉。"
周挺阳见他通情达理,心里多了几分好感,道:"刚才进门时候有个想法,想给你一个建议。"
勇哥闻言,喝了口水,面容没什么变化,随口问:"周先生请说。"
周挺阳知道他口中说得潇洒,心里还是失望,便继续道:"刚才跟金姐聊起,她选择到这里玩的原因是这里比较安静,而且大多顾客是上了点年龄,不象其他健身房里全是年轻的面孔。"
勇哥看着周挺阳,眼中满是问号。
周挺阳补充道:"大多人年龄大了,身材会变差,就算有去健身的冲动,但在健身房里面对着年青人,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点自卑感,怕被年轻人笑话影响自尊,进一步降低了他们进入健身房的欲望,你这里人流不多,而且据观察大多都是有些年纪的顾客,要不考虑专攻中年和老年人市场?"
勇哥听罢,皱眉半天,才犹豫着说:"可行性不大吧,中年人顾着打拼没时间去锻炼,老年人喜欢到公园扎堆,有几个人到健身房玩啊!"
周挺阳微笑着说:"你听过一个幽默吗?有家鞋厂派业务到非洲寻找销路,其中一位回来说,没有市场,因为非洲人不穿鞋,另一位业务员却说市场很庞大,当地人没有鞋子穿,有否市场,视乎观点和角度。"
勇哥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才说:"理是这个理,但开拓市场需要投入很大,我没有这么多资金,再如我刚才所说,有时间或者愿意去健身的中老年人本就不多,行得通吗?"
周挺阳摇头道:"你忽略了一点,就是全市近千万的人口基数。我估算了一下,四十岁以上的中老年有三百多万,将年龄太大的或者身体因素影响的五十万去掉,按最保守的概率计算,有刚性健身需求的两万多 ,再撇除城郊或者距离远的人群,单在城区里就有超过一万的相关消费群体。"
勇哥听着听着,仿佛脑子不够用了,下意识地举起手指一只只地数。
周挺阳继续分析道:"限于交通便利性或者和其他因素,一万多的消费者虽然不会全流入到你的健身房,但只要有口碑,通过信息传播,能进一步扩大影响,能将潜在的顾客群激活成刚性需求的消费者,成为你的新客来源。"
勇哥眼睛乱晃,心思活泼起来,只是建议来得突然,他一时无法消化。
周挺阳呵呵笑道:"业务和市场是我的专项,但宣传我就不擅长了,我倒是认识一家给我们体育局拍宣传片的广告公司,如果你需要,我改天给你联络方式,看能不能优惠点。"
勇哥听得动容,兴奋地说:"多谢周先生,我一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
正说着,办公室的门一下子打开,曾姐探头进来叫嚷道:"我们在外面练上半天了,你们还没聊完。"
周挺阳道:"马上就来。"
候曾姐离开后,勇哥不怀好意地笑说:"周先生,这娘们是瞄上你了!"
周挺阳皱眉问:"你们以前认识?"
勇哥呶呶嘴,说:"我以前在别的健身房里当教练的时候她经常来,离职自己开店就没再见过她了。她名字叫曾芍媚,人长得漂亮妖媚,舍得花钱,对男人很主动。"
说话间见周挺阳看着他的目光透着深意,连忙撇清道:"我跟她没有那层关系,可能是我不是小白脸,人家没兴趣吧!"
说罢又自嘲地笑笑,道:"要是我能搭上这种大富婆,还愁健身房没钱装修和更新设备吗?"
周挺阳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身出门。
曾芍媚正值虎狼之年,对自己的企图已是昭然若揭,虽说周挺阳对她没什么想法,但总是金向梅的朋友,面子还得留点,应付过去就好。
出了办公室,打量四周,见金向梅和曾芍媚正在做负重练习,便上前招呼道:"金姐,曾姐。"
曾芍媚连忙放下器械,喘着气说:"你再不肯过来我就让金姐去催了。"
金向梅没曾芍媚那么大胆,不好意思地说:"小周又不是健身房的教练,而且还要办事,怎么你就非得他帮忙呢!"
周挺阳笑道:"没事,既然是金姐的朋友,也是自家人,举手之劳。"
他这话是摆明卖金向梅的人情。
当天金向梅邀请他去参加孙子的满月宴,让他得以进入市委书记的法眼,这份人情大礼总得要还。
金向梅对周挺阳的表现极为满意,说:"小周就是会说话。"
曾芍媚接口道:"长得帅,又会哄人,怕是天下不知道多少女人都拜倒在周大帅哥的西装裤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金向梅突然老脸一红,啐道:"小周是斯文人,说话别不干不净!"
曾芍媚却打量着金向梅的脸色,问:"金姐,怎么脸红了?难道......."
这下子金向梅急了,骂道:"你没皮没脸的胡说什么?"
周挺阳见金向梅下不了台,只能开口道:"曾姐,我跟金姐只是在饭桌上见过两次,连今天才是第三次碰面。"
这等于间接说明了二人的关系很清白。
曾芍媚听罢,略带惋惜地说:"我说金姐,你做人太保守了,守着个大宝藏都不敢开挖。"
金向梅自是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更急了,黑着脸骂道:"你自己发骚就算了,别扯上我!"
曾芍媚估计是跟金向梅很相熟,对这种伤人的话语不以为忤,反倒说:"行啊,既然金姐对周局不感冒,周局给我作辅导,让单勇辅导你。"
绕了半天,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这时候勇哥也走到他们跟前,笑问:"这么热闹,聊什么呢?"
曾芍媚连忙说:"来了正好,你给金姐辅导练习。"
"好哩!"
勇哥笑着回应,又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了周挺阳一眼,转身去辅导金向梅。
周挺阳单手提起不算沉重的杠铃,道:"曾姐,我们开始。"
曾芍媚欢天喜地接过杠铃,让周挺阳指点动作和标准,不过她显然有健身的丰富经验,动作娴熟,倒是经常刻意往周挺阳身上蹭。
周挺阳对她的醉翁之意自是心中了了,却不介意。
一来这曾芍媚来路未明,能跟金向梅玩在一块,肯定不是普通人,不宜得罪,二来自己在性态度方面本就非谦谦君子,这曾芍媚虽然年龄大点,长得不难看,给她占占便宜不算吃亏,三来自己大男人一个,总不能象个小姑娘般矜持矫情。
练习了一会,又换另一组器械。
曾芍媚见周挺阳并不在意自己的主动,便更为大胆,借机会将臀部往周挺阳裤裆上顶磨。
虽说半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不是成雪那种绝色美女,而且不年轻,但体态优美,全身上下散着高档香水的气息,加上主动挑逗,周挺阳就算没兴趣,胯下的了阴茎仍被磨得有点发硬,运动裤上出现了明显的一团凸起。
曾芍媚从腰臀部感应到周挺阳胯下的坚硬,顿时媚眼如丝,身体发烫,就差没找到机会伸手去抓弄。
金向梅虽然在一旁练习,但眼光却一直盯着这边,见曾芍媚这状态,心里不是滋味,便对勇哥说:"我累了,要喝点水歇会儿。"
言罢高声叫道:"小曾,你也歇一会。"
曾芍媚正如火如荼之际,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太过张扬,只得勉强答应。
周挺阳放下器械,正想找借口溜走,殊料金向梅对他说:"小周,你过来,有点事跟你聊聊。"
如意算盘落空,周挺阳只得走近金向梅边上的椅子坐下,金向梅眼光不自觉地往周挺阳胯下瞄了一眼,低头从自己的包着拿出支饮料递给他,说:"今天让你为难了!"
周挺阳笑笑,道:"只要是金姐的事情,我会尽力。"
这话令金向梅轻声说:"早些天老程在家里提起过一件事,说市里的中层干部准备来一场人事调动,为年底的换届选举作准备。"
周挺阳闻言,连忙凝神细听。
从金向梅口中流出的消息非同小可,远比汪东东的更准确和深入,周挺阳岂能掉以轻心?
金向梅目视前方,仿佛在自说自话,道:"我想到你正好在这级别,随口问问你的安排,老程开始训我不应该打听,我说你怎么说都是孙子的师傅,算是半个自己人,问一下又怎样,他才说你是市里重点培养的年青干部,不会呆在体育局,又说那种业务单位就算给个局长当也没啥大前程。"
周挺阳听得心里苦笑,这句话跟岳父王涛一个腔调,看来还是姜老的辣。
"我知道关于你的情况就这些了,本来不应该说,既然今天碰上,顺道提个醒,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因为昨晚有了汪东东的那番话,周挺阳没有太大的意外,只是不了解自己的岗位如何调动,当然不能要求金向梅帮忙打探,于是感激地说:"多谢金大姐。"
金向梅扫了一边跟单勇说话的曾芍媚,说:"曾芍媚其实算不上很亲密的朋友,不过她夫家来头不简单,你没事别招惹她,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周挺阳心想她不招惹我就不错了,便说:"我知道了!"
那边曾芍媚见金向梅一边说话一边瞄过来,便笑说:"金姐是不是跟大帅哥说我的坏话?"
周挺阳见她对金向梅说话毫无顾忌,有点意外,不过想想方才主动挑逗的行为,猜测这多半是天生性格使然,不过既然有开口得罪人的本事,自然有肆无忌惮的资本,看来曾芍媚的来头确如金向梅所言,断不简单。
金向梅对曾芍媚并不假以辞色,回讽说:"小曾你是不是黑料太多,怕被人说三道四?"
周挺阳料不到一向端庄矜持的书记夫人嘴巴也这么毒,心里好笑,这是什么塑料姐妹情啊!
不过想归想,他可不想掺和女人的战争中,站起来打个圆场道:"金姐刚才在关心我工作上的问题。来,继续练习。"
二人又练习了几组器械,曾芍媚自是不放过任何吃豆腐的机会,当她的手终于借机摸到周挺阳的裆部时,周挺阳无奈道:"曾姐,我可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有婚姻家庭,容易犯错误。"
曾芍媚的手背着众人,插到两人之间,隔着运动裤掐摸着周挺阳已经勃起的阳具,顿时眼睛放光,小声说:"周大帅哥,顶级的优质资源不应该被一个女人私有化,公众共享才不浪费这身好皮囊!"
周挺阳道:"金姐是市委程书记的太太,让她看去影响不好。"
曾芍媚摸着周挺阳裤裆的手再不肯放开,一边抓揉,口里则不屑地说:"你以为她三贞九烈?有些人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只是姐不屑于做这样的人,习惯实话直说。"
周挺阳眼见有人目光向这边投来,连忙避开曾芍媚的手,转移话题道:"来,趁有时间再做两组,我晚饭约了人,待会要准备赴宴。"
曾芍媚掩嘴笑道:"你是怕我纠缠,借理由开溜?"
周挺阳淡然一笑,说:"你认为我是这种人吗?"
曾芍媚不答反问:"知道你身上最大的魅力在哪吗?"
周挺阳笑道:"我还真没仔细去研究过自己身上什么魅力。"
曾芍媚认真地说:"最大的魅力就是不了解你自己有多大的魅力!"
周挺阳惊讶地问:"我们才没说几句话,你就了解我了?"
曾芍媚笑道:"相由心生,言行从内,姐我是读心理学毕业,这点看人的功夫总会有,刚才我不是蛮搅胡缠拉你做教练么,就是探测你做人态度的基线。"
周挺阳觉察到曾芍媚的手正扯下他运动长裤的皮筋想向里探,给这个女人的过度生猛吓了一跳,连忙闪避,问:"你身材曲线这么美,以为是舞蹈演员出身,想不到还是读心理学。"
曾芍媚听得心花露放,说:"你真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哄女人的本领一流,总能毫无形迹地将人恭维得满心欢喜。"
周挺阳哈哈笑道:"那就趁着高兴将这组高难度的训练完成,会更轻松。"
待帮曾芍媚完成了一系列训练后,说:"你的动作很标准,不需要专人辅导。"
曾芍媚笑语盈盈地说:"今天太麻烦你了,待会请你吃饭作谢。"
周挺阳摇头道:"我确是没有骗你,今晚约了人吃晚饭,你不用搞心理突击试探。"
曾芍媚被他揭破目的,装出生气的样子,说:"你非得要这么聪明,不会装糊涂让我自信一下?"
周挺阳呵呵一笑,道:"你是心理学出身,我可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金向梅叫他俩聊得欢快,便过来问:"在聊什么呢?"
曾芍媚回头说:"我本来打算请小周吃晚饭谢过他今天帮忙,他说约了人。"
金向梅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周挺阳的裆部,看着那团明显隆起的曲线,急忙轻偏过头去,说:"那快去吧,别耽误了。"
周挺阳明当然知道下体原形毕露,却没办法掩藏,反正金向梅某程度上已经玩过自己的JB,没在意的必要,反手看看腕表,说:"金大姐是开车来还是打车?我订了华苑餐厅,离市政府大院不远,要不顺道送你回家?"
金向梅摇头说:"我不会开车,今天是司机小伟送我过来,你有空带小王来我家坐坐,好些日子没见她了。"
周挺阳道:"要不坐我的车回去,你们俩顺道聊聊?"
金向梅正犹豫,曾芍媚便开口说:"小周是特意拉近你家的关系,你就不让他得偿心愿?"
周挺阳已经适应了曾芍媚的"毒舌",而且她确实说中自己的盘算,也不分辩,道:"我请客,曾姐也一起吧!说起来今晚请的客人跟金大姐同住在市委大院里,应该认识,就是市长汪直的公子汪东东汪医生。"
"你请东东吃饭?"
金向梅很是诧异地问。
周挺阳解释道:"前些天我身体不舒服,得蒙汪医生帮忙和照应,今晚请他吃饭答谢,顺道介绍小王给他认识。"
金向梅笑着说:"难怪!自从他读大学后就很少回家,我也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周挺阳打蛇随棍上,说:"要不程书记也请一起来?"
曾芍媚笑说:"小周你野心真大,打起市委书记的主意了!"
金向梅也笑道:"老程今晚有应酬,不回家吃饭。"
周挺阳只是顺口一提,没有在意。
出了健身房,周挺阳本打算邀请二人到家里坐坐,但金向梅和曾芍媚选择在下午呆过的餐厅等候,周挺阳不好勉强,先唤醒王薇薇说明情况,二人快速梳洗换装,下楼驱车到餐厅接人。
当着正印夫人的面前,放肆成性的曾芍媚有所收敛,但仍禁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周挺阳的西装,说:"周局长的西装真漂亮,周太太有眼光品位。"
王薇薇对她的恭维话很是受用,说:"这套西装可不是我买的,刚才赶着出门没注意,我也想问他这衣服打哪来。"
周挺阳这才记起自己穿的是陈健送的那套深蓝色西服,因为汪东东从洗衣店拿回来后挂在衣柜最前方,他顺手就抄起换上。
"是恒泰集团的老板陈健送的衣服。"
他边驾驶边解释说。
"陈健?他新开的那家服装店是做欧洲男装名牌,我参观过,店里的西装每套都是以万元起步,真是大手笔啊!"
说话的是曾芍媚。
她虽然驾车前来,但认为三人一起聊天热闹,也坐上了周挺阳的座驾。
王薇薇一听,便担忧起来,说:"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怎么能随便收?传出去人家以为受贿。"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奉程书记的命令给他做服装模特,算是义务劳动的酬劳吧!"
金向梅惊讶地说:"有这回事?老程没向我提过呢!"
曾芍媚笑道:"程书记真有眼光,选对人了!我还真没见过东方人能将西装穿得象周局长这么好看舒服。"
虽然恭维的是周挺阳,作为太太的王薇薇自是高兴,接口说:"我给他置办的衣服就是西装为主,说起男人的衣服哪,别看来去就那几款,但品质差异却很大......。"
三个女人一说到衣服,就没完没了,话题也从周挺阳身上跑偏了,这让周挺阳暗松了口气。
这三个女人中,一个是老婆,另外两个关系暧昧,要是谁不小心说漏嘴只怕会惹起一场风波,如果不是为了抓紧程鑫生这重关系,他一万个不愿意跟这三个女人凑成一堆。
任参秀昨晚对他的当面点评让他深刻反思。
人可以耿直,但不能不思变通,应该握紧的关系要把握好。
到达餐厅,汪东东早就门口等候,见周挺阳携三女前来,连忙上前打招呼。
金向梅似乎很喜欢汪东东,一上前就摸他的脑袋,赞叹越长越俊了,进入餐厅后,又一个意外,汪东东居然将医院那个值班护士也带来了,就是金向梅的亲侄女。
周挺阳心里暗叫一声妈蛋,心里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些人全都玩过或见过自己的阳具,要不要将成雪、陈健和陈慧珍等人也拉来凑满一桌,新欢旧爱聚首一堂,搞个周挺阳JB宴?
第五十篇
寒喧过后,众人各自落座。
因为席上除了周挺阳和汪东东外,皆为女性,而汪东东并不喝酒,所以周挺阳只点了饮料。
可能是无酒助兴,又或者参宴的人员相互间不算熟悉,这饭吃下来略嫌沉闷,连自来熟性格的曾芍媚也有所收敛,最后话题逐渐转移到汪东东和小护士身上,纷纷赞他们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俨然将两人当成情侣了。
周挺阳冷眼旁观这对壁人,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
从外形和家世来说,汪东东和小护士确是般配,一个是市长公子,一个是市委书记太太的亲侄女,说得上是门当户对,这女孩子能跟汪东东出来吃饭见客,明显对他有那点意思,问题是汪东东到底喜欢不喜欢女人?如果不喜欢女人,如何跟小护士发展感情和关系?
他油然又想起成雪和陈健的婚姻悲剧,更想到桑伟和丁林,还有赵汝新和赵太太,这些人既有自己的家庭,又跟男人同性之乐,这都是怎么一回事?是怎样一笔糊涂帐?
他越想越迷糊,一个头两个大。
转念一想,这他妈的关老子屁事啊,操哪门子闲心?
"老周,东东说你受伤了,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告诉我?"
王薇薇的问话将周挺阳发散的思绪拉回现实。
周挺阳打个哈哈道:"跟人打架,受了点伤,没什么大事,就不告诉你了。"
王薇薇当着外人不好细盘究竟,只得说:"都这把年龄,怎么还这样冲动?"
金向梅凑嘴道:"不能说小周冲动,上次我在餐厅吃饭遇上一班流氓吃霸王餐,还对我出言不逊,小周看不过眼,将他们打跑了,我说这不是冲动,是男子汉的血性!现代人都胆小怕惹事,欠缺古人的侠义之风,小王你能有这样的一个丈夫应该感到高兴!"
这番话出自堂堂的书记夫人口中,当然赢得满堂喝彩,王薇薇芳心大慰,自觉面子赚足,便不追究,没说几句话,女人们的话题便转移到衣物装扮上了。
周挺阳因为下午吃过东西,不觉得饿,而且女人们的话题让他甚感无趣,便借上洗手间的理由出去透气,经过汪东东身边,拍拍他肩膊说:"东东,一起。"
汪东东知道周挺阳有话跟他说,马上答应站起来。
坐在旁边的曾芍媚笑道:"女人们扎堆跑洗手间很平常,怎么现在男人都喜欢这样了?"
周挺阳哈哈笑道:"曾姐要不要凑个热闹,顺道参观一下男洗手间?"
曾芍媚被将军,一个劲地呸他,惹得众人大笑。
周挺阳去洗手间并非借口,来到小便斗前,掏出阴茎,哗哗地放水。
站在另一个便斗前的汪东东盯着周挺阳如泄洪般的小便,直至周挺阳转头望向他,他才猛然惊醒,张嘴想说什么,情急之下却找不到理由,只得说:"周叔叔的前裂腺很健康。"
周挺阳"哈"地笑了一声,问:"撒尿就能看出前裂腺健康?"
汪东东面红耳热,说:"小便流量顺畅,没分岔,不断续,不具备前裂腺肿大的症状,可以推断健康。"
周挺阳拱了拱翘臀,握住肥大的阴茎摆动几下甩掉余液,收回裤内,说:"不愧是学医出身,望闻问切,望这条算是过关了!"
周挺阳这几下最平常不过的动作瞧在汪东东眼中都感到无比性感,充满了霸气的男人味,禁不住心里一荡,露在裤外的阴茎跳了一下,连忙侧身掩饰说:"话是这样说,有时间还得检查,男性的前裂腺都会随年龄增大而膨胀,所以老年人排尿困难,及早发现问题,能及早治疗。"
周挺阳一边对着洗手盆前的镜子整理衣着,一边笑道:"你都有职业病了!来,到外面坐坐,陪我抽根烟。"
说罢大步出门而去,汪东东连忙跟上。
宾馆门前个有个精致的小园林,二人坐在石凳上,周挺阳点了根烟,不抽烟的汪东东只能陪坐。
见周挺阳默默地抽着烟,汪东东心里忐忑,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犹豫半晌,便主动开口道:"周叔叔,我今天将金阿姨的侄女带来吃饭,你不介意吧?"
周挺阳淡淡地说:"不介意,吃饭人多更热闹。"
汪东东开了口,便顺着话题道:"你说王阿姨也一起来,我想着单身到场有点尴尬,又担心到王阿姨有想法,就将她也带来了。"
周挺阳转头望向他,说:"我要跟你谈的不是这事。"
汪东东心想:终于躲不过了!
他心里有点害怕,小心地问:"周叔叔还在怪我昨晚的举动吗?"
周挺阳摇头道:"我是担心你走歪了路子。"
汪东东暗松口气,同时明白了周挺阳的意思,心想这周叔叔视天下为已任的老毛病又发作了,接下来的话多半是苦心婆心劝导你还年轻,要走正途之类的老生常谈。
想到这儿,他心里觉得好笑,说:"我已经成年,受过高等教育,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要干什么,我明白周叔叔的苦心,但真不用为我担心。"
周挺阳还未出来说的话被汪东东一口气堵住,怔了怔,还是道:"你是个好孩子,家世好,长得俊,职业前途一片光明,但你还年青,有些路子不能走,必须慎重。"
汪东东脸上忍不住"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笑容。
周挺阳面子有点挂不住,唯有继续抽烟掩饰,心想现在的小年轻真不好对付,汪东东如是,成嘉和也如是,怕是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汪东东见周挺阳不劝导,反倒不好意思了,主动开口说:"周叔叔的好意我明白,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做事不会冲动莽撞,反倒是小心有余,勇气不足,所以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周挺阳语带无奈道:"都说当局者迷,你倒是挺了解你自己。"
汪东东脸上呈现出不符合他年龄的悲凉神色,轻叹一口气,说:"我的本性跟其他同龄人没什么区别,但从小到大就被叮嘱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干,因为一旦惹事不但是自己遭罪,还会连累父亲的名声,慢慢就养成了凡事缩手缩脚,畏首畏尾的习惯。"
周挺阳第一次遇上过能清楚剖析自己性格的人,心想汪东东的高等学历不是白捞回来的,而是真正有自己的想法和见解。
"我说不过你。"
周挺阳叹息道,掐灭手中的烟蒂,说:"既然你想得这么透剔,应该了解自己切身情况,你是独生子女,身上寄托着父母和亲人的冀望,倘若你变成......走歪了路子,对汪市长的声誉受损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们会伤心和绝望,这点你考虑过吗?"
汪东东用力点点头,说:"我考虑得很清楚,这也是我读书到现在都洁身自好,不去乱搞关系的原因。周叔叔,我将来会结婚,会生孩子,会跟个普通人一样好好生活,不会让他们失望。"
周挺阳看着汪东东,问:"但你不喜欢女人,跟女人结婚岂不是骗人?"
汪东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并不是完全不喜欢女人,只是更喜欢男人多一点,可以说是个双性恋吧!倘若结了婚,我肯定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家庭。"
周挺阳给他的论调搞得有点迷糊,勉强道:"你心里喜欢男人,却跟女人结婚,这算个什么事?算是一种背叛吧?很不道德。"
汪东东侧起头,打量着周挺阳,说:"周叔叔,我听说你不少风流逸事,你有婚姻家庭,又在外面跟其他女人明来暗往,难道不是一种背叛?这样做你觉得道德吗?"
周挺阳被汪东东反驳得哑口无言,哼了一声,道:"好好说你的事,别拉扯到我身上,周叔叔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好榜样,你别向我学习!"
汪东东见他动气,便认真地说:"我明白你的想法,希望我能走上你心目中正常男孩子阳光灿烂的道路,但谁内心没有几分不可告人的隐私?你看人家干净纯洁,然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白纸一样干净的人和心,就算有什么想法,只要存在心里,不影响别人,不是一样日子过得好好的?"
未了,又补充说:"周叔叔,你是个老派人,性子直,有心灵洁癖,向往纯粹和简单的人生,但社会要发展,要变化,人心早就不古,你也应该去适应,去变通,不能抱残守阙,抗拒新的观念和思想。"
周挺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本来他是想教育一下汪东东,结果反给这毛头小子驳斥得无辞以对,这算什么回事?
汪东东见周挺阳脸色不是很好看,不敢再慷慨激昂,放低声调说:"这么多年我从不乱搞关系,就是想着等到一个值得托付,值得信赖的男人,将我对男子汉的爱和仰慕全部交给他,结了这辈子最大的心愿,然后收拾心情,专心做世人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情。"
周挺阳苦笑说:"周叔叔身上有许多缺点,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完美,这不,你刚才不是说周叔叔在外面有许多风流债么?"
汪东东挽起周挺阳的臂膀,说:"我早就不是小孩子,迷信什么完美无睱,世上最纯净的黄金都只能是99.99%,哪来水晶般干净透剔的人?优点与缺点是相对而言,象你这条件的男人倘若只守着一个妻子,没有其他女人,倒让人怀疑是不是有问题。"
周挺阳一怔,问:"有什么问题?"
汪东东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说:"一个条件象种马一样的男人到处播种很正常,反之就很不正常了!给人的感觉要么是徒有其表,实际性能力不行;要么就是根本不喜欢女人,是个同性恋。"
周挺阳瞠目结舌地看着汪东东,道:"哪冒出来的怪想法?"
汪东东笑着说:"周叔叔应该听过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故事吧?如果你是柳下惠,在野外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被雨淋了,脱光了衣服钻到你怀里,你会没任何反应吗?"
周挺阳思索了一下,说:"看情况,主动送上门的食物不一定合自己胃口,更有利害关系的考虑,不过正常男人的身体反应肯定会有。"
汪东东笑说着:"荒郊野岭,又没人看见,你真觉得柳下惠的态度正常吗?"
周挺阳想起前晚会所那个女服务员温香软玉主动贴上来求欢的情景,笑了笑,道:"给你这么一说,确是不正常。"
"所以嘛,在某些人眼中,你身上所谓的缺点,在我眼中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优点!"
周挺阳被汪东东一套又一套似是而非的理论逗乐了,笑骂道:"什么歪论?你的思想很危险!"
汪东东争辩说:"最优秀的雄性理所当然拥有最多的雌性交配权,这是自然法则,也是人性使然!看看历史,有条件的男人不都是妻妾众多,百子千孙,把基因尽大可能传播么?现代人受西方基督教思想影响,将男女关系捆上一夫一妻制的锁链,并美化为忠贞和道德,压制了人的性自由,从生物学角度上看一夫一制的婚姻制度就是扼停了人类的自然进化!这跟强制学校取消尖子班一个道理,将学习能力优秀的学生降为与普通学生同等,把天才毁掉,追求所谓的平等......."
"行了行了,扯哪去了?"
周挺阳被汪东东的怪论搞得既好气又好笑,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
汪东东享受着周挺阳略带亲呢的举动,讪然笑笑,没继续发挥下去。
经过这番谈论,周挺阳对汪东东的观感改变了不少,发现他的性格并非如表面看来懦怯,只是成长环境的特殊性压抑了本性。
他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在暮色中变幻上升,问:"你读书时是个辩论能手吧?"
汪东东将头靠在周挺阳肩膀上,说:"嗯,学校辩论比赛我拿过第一名。周叔叔,你现在还打算劝我什么吗?"
周挺阳笑道:"周叔叔说不过你,反倒被你教育了,哪还敢多嘴?"
汪东东仰起头,迎着最后的霞光,脸上充满着仰慕的神色,说:"这也是我很欣赏周叔叔你的一个优点,赢就赢,输就认输,潇洒磊落,不会跟我爸一样,说不过我就喊打喊杀。"
周挺阳哈哈笑道:"怕是周叔叔放个屁你也会觉得是香的吧?"
汪东东附耳周挺阳,低声说:"周叔叔的屁我没嗅过,但知道周叔叔的精液很好喝,喝一辈子都不够。"
周挺阳被他逗东,打了他脑袋一下,道:"你小子五行欠揍,给老子滚一边去!"
汪东东并没有表现出往常如受惊小兔的情状,反而厚颜地说:"周叔叔,你今天打扮得真帅,我第一眼看到就勃起了,好想现在就喝你的精华。"
周挺阳故作严肃地瞪了他一眼,道:"周叔叔哪一天不帅?精水给你喝光了,今晚回去拿什么喂你的王阿姨?"
汪东东做了个鬼脸,说:"我才不信有那么容易被喝光!那天晚上你离开医院后,我闲着无事,拿了你的精液去分析,精子数量和活性都很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在病房射了一回,转头还能射出这么多精液,理论上精液中精子的数量应该不高,但分析结果却出乎我意料。"
周挺阳听得云来雾去,道:"说人话!"
汪东东神秘一笑,说:"我的意思是说,周叔叔的精原细胞造精速度比正常人高出好多倍,精子生产速度极快,打个比喻就是别人每天上班八小时,你是三班倒,产量自然高出许多,只要有损耗,睾丸就迅速生产和补充,这就是你长了一对比正常人更大的睾丸的优势,简单点说,你是一匹天生的种马,你来这世上的使命就是到处播种传播优秀基因。"
周挺阳忍俊不住,笑道:"别乱蒙,你这是伪科学!"
汪东东有点尴尬地说:"我暂时确是没有采集到足够样本论证这个猜想,但生命是多样和复杂,总有特殊个体或群体的存在。打个例子,成年男性的阴茎勃起平均长度是十到十八厘米,但新闻报道美国有个阴茎达三十厘米长的这伙,他就是特殊个体,还有,周叔叔你的阴茎虽没有那家伙长得吓人,但完全勃起时,直径和长度已经完全超过了标准,更别说那对大得有点夸张的睾丸了!"
周挺阳听得云山雾海,问:"你到底想说明什么?"
汪东东组织一下思路,继续说:"我有个想法,这世界上并非人人都差不多,在进化过程中,会突变出一些特殊的个人或群体。譬如说,在灵长动物进化成人类前,它们几乎全都是在树上四肢爬行的猿猴,但突变出一个能在地上直立行走的个体,占据了生理上的优势,为群体获得更多的生活资料,它就成为猿群的首领,拥有群体里大多雌猿的交配权,他的后代越来越多,改变了整个种群的发展和方向。"
周挺阳点点头,道:"这是达尔文的自然进化论。"
汪东东接着说:"自然进化是一种多方位的基因突变,它没有明确方向,进化出各种异于常人的个体或群体,以应对自然的变化和淘汰,避免人类走向灭绝,例如有人天生比所有人都跑得快,如果在自然界遇上了野兽,跑得快的人活下来,跑得慢的就死掉,那跑得快的基因就能获得传播,再或者有人天生异于常人特别高大强壮,在与敌人博斗时他就能活下去,他的优势基因也能获得传播。"
周挺阳笑了笑,道:"还是进化论嘛,我懂,你说重点。"
汪东东咽了口口水,说:"我的观点是,在进化过程中,总会突变出一些特殊个体或群体,他们各有各的使命,在平常可能看不出作为,但遇到特殊情况,这种天生的使命就显露出他们应该具备的优势了。"
周挺阳点头道:"是有点道理。"
汪东东看了他一眼,说:"回到原来的话题,例如说那个阴茎三十厘米的家伙,又或者说周叔叔你胯下这对特别大,射出精液特别多的睾丸,并不是生理异常,而是人类进化突变出来,肩负生殖使命的个人或群体,一旦遇上特殊情况,避如说大量人口死亡,那你们过人的生殖能力就能发挥出优势避免人类灭绝了。"
周挺阳听得瞠目结舌。
汪东东的理论听上去匪夷所思,但逻辑性很周密,找不到反驳的空间。
汪东东看到周挺阳的神态,以为他不相信,就进一步说明:
"我的意思是说,周叔叔的睾丸大,造精速度快,精子活性强,射精量高,天生的使命就是为了能大面积播种,生育更多儿女,拿简单的话说,就是老天爷要你成为了匹专门给无数女人子宫播种的种马,所以将这么多出色的条件集中在你身上,譬如说英俊的相貌,高大健美的体型,性感的阳刚魅力,风度翩翩的潇洒气质,聪明的头脑,广阔的胸襟,还有粗长的阴茎,更有硕大饱满的睾丸,这一切一切,都在向世人宣布,你为播种而生,天生的使命是吸引所有女人跟你交配,广为传播优秀的基因!"
周挺阳被他的论调震惊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什么,便道:"好吧,无论正理还是歪理,周叔叔真的说不过你!你今晚杂七杂八的扯了这么多,还一个劲将话题往我身上绕,不会只是为了灌输自然进化思想吧?打什么鬼主意,说!"
汪东东喜气洋洋地说:"就喜欢跟周叔叔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快人快语。"
说罢,四周打量了一下,才低声道:"我想以你的生殖能力为典型例子写毕业论文,探讨过人的生殖能力群体与特殊进化的关联课题。"
周挺阳惊讶地张大嘴,问:"拿这个做研究课题?老师不将你论文撕了?"
汪东东嘿嘿笑道:"外国有专门研究鸭子的螺旋形阴茎与性行为关系的研究课题报道,她还拿到了几十万美金的研究经费呢!再说,英国也出现过相关研究,只是受限于西方基督教的思想与道德伦理观念不敢深入探讨,要知道,基督教强调一夫一妻制度,一千多年以来这个制度深入影响到现代人的思想和文化,一夫一妻制度成为许多国家法制与文化的重要基础,这种观点等于掀掉他们的老底, 在他们眼中就变成为出轨和纵欲洗白的理由,他们接受不了!"
周挺阳深吸口冷气,道:"小朋友,这是闹革命啊!你的思想真的很危险!"
汪东东嘿嘿笑说:"没你想得那么严重,现代婚姻制度是社会和法律的基石,我一个小人物写篇小论文可没推翻它的能力,但文化与思想必须是多元多面,我这种思考的存在也是必然,估计有这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限于政治正确,或是道德正确的压力,大家憋在心里不提而已,是属于沉默的一部份人。"
周挺阳仔细思考了一下,道:"嗯,你的说法我部份认同,就如周叔叔对现有体制里一些事情有不同的意见,但限于自身的职业与政治正确压力和影响,也只能放在心里,成为沉默的一部份。"
汪东东获得得周挺阳的认可,更是心花怒放,说:"我之前作毕业论文的其实是另一个课题,但那晚在医院检查过你的精液后,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如果论文题材新颖和视角独特,能得到高分。"
周挺阳有点被汪东东说服了,问:"需要我做什么?"
汪东东毫不犹豫地说:"需要量度你的生殖器尺寸,还有多次采精提取样本。"
周挺阳忍不住骂道:" 操,你是变着法儿将老子的大屌榨干啊!"
汪东东正容说:"周叔叔,我是认真的,研究生育相关,肯定要多次采精获取样本。"
周挺阳一拍他脑袋,道:"算你有理!但既然你之前说我是特殊个体,那不具平均代表性,还研究个鸟啊!"
汪东东摇头说:"当然不止采集你的数据,采样范围越广,数据更正确和更有说服力,我会招募更多的志愿者,经费方面我有把握联系到相关机构赞助。"
周挺阳盯着汪东东的面容半晌,确认他不是瞎扯,才道:"好吧,不过周叔叔到底是政府干部,算半个公众人物......。"
汪东东连忙说:"个人信息资料不需要在论文里提交,数据里的志愿者都是匿名。"
周挺阳苦笑着摇了摇头,站起来说:"聊这许久,估计她们等得不耐烦了。"
汪东东在后面追着问:"周叔叔你算是答应了吗?"
周挺阳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不置可否。
出乎意外的是四个女人非但没有不耐烦,还凑在一堆正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察觉两个男人已经出去了许久。
离开餐厅,汪东东和护士自行驾车离开,周挺阳先把金向梅送到市委大院,再回到住宅区附近的餐厅放下曾芍媚才驾车回到家里。
甫进入屋中,王薇薇扔下手袋,一把就搂住周挺阳的颈膊。
周挺阳猝然不及,给撞了个趔趄,连忙扎紧马步稳定身形,嘿嘿笑道:"就算你老公今天打扮得很帅,你也不用这么急色,反正都是你的,跑不掉。"
王薇薇没有响应他的调情,反而神态不善地问:"说,那个曾姐是不是跟你有一腿!"
周挺阳愕然,问:"她对你说什么了?"
王薇薇微哼一声,说:"她整晚眼光往你身上瞟,我们聊天时话题努力往你身上绕,当我这个正印夫人是死的,你说,这说明什么问题了?"
周挺阳松口气,道:"谁叫你老公长得帅,我也很无奈啊!"
王薇薇不悦地说:"别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关!"
周挺阳连忙作举手投降状,道:"今天下午我才第一次见到她,还跟金大姐一块,你说能发生什么事?"
王薇薇知道周挺阳不可能为这种小事说谎,有金向梅这个人证,这种谎言也容易拆穿,便松开手,重重的吐了口气,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说:"这几天我不知道怎样的,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总担心你在外面有了人。"
周挺阳在她身边坐下,笑道:"八成你提早回来不是受不了应酬,而是赶回来抓奸吧?"
王薇薇扭了扭身子,不好意思地说:"我很久没有这种威胁感了,直觉你外面有了喜欢的女人,会有一天离我而去。"
说罢,她倚在周挺阳胸前,幽怨地说:"阳哥,我跟你交个底。你的性需求太强,我年轻的时候还能应付,现在年龄大了,真的招架不住,有时候被你搞过后,全身骨头都散了,跟被一列火车轧过般,特别难受。"
周挺阳亲了亲她带着洗发水香味的秀发,愧疚地说:"是我不好,没注意你的感受,以后我们做少点,再温柔点。"
王薇薇轻轻摇头,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其实你在外面那点事我多少也晓得,开始真的很生气,后来慢慢也想通了,男人嘛,只要事业成功,都这样,我爸是这样子,我哥也好不到哪去,更别提你性欲这么强,我又应付不了,所以只能只眼开只眼闭,当是有人帮我减轻负担。"
说罢,王薇薇抚摸着周挺阳的心脏位置,说:"但我有一个要求,这颗心要永远属于我,一分一毫也不能给外面的女人。"
周挺阳搂住她肩膀,亲了亲她的脸庞,安慰说:"别胡思乱想,在外面乱搞要花钱,我的工资和收入全在你手上,用钱得向你讨,哪来条件胡来?来,咱们现在上床去,阳哥哥不但钱包给你,公粮也一滴不剩全上缴,就算有心采野花也没精力了。"
王薇薇俏脸一红,扭怩地说:"讨厌鬼,你白天将人家的小妹妹操肿了,走路都辛苦,现在碰一下疼得难受。"
周挺阳嘻嘻笑着去掀她的裙子,说:"那老公我更要好好安慰安慰小妹妹,免它委屈。"
王薇薇连忙推他的手,夹紧双腿,说:"别胡闹!我还要说正事。"
周挺阳听她语气严肃,便松开手,抱着她半躺在沙发上,道:"我听着。"
王薇薇倚伏在周挺阳怀中,说:"这几天我跟爸天南地北地跑,见过不少叔叔伯伯,有些留在军区,有些复员到地方工作,还有个已经当到副部级领导,我就想着,倘若这边的工作实在难有上升空间,倒不如找副部领导求个人情,让他帮忙调动到其他地区或岗位发展。"
周挺阳心中一凛,问:"这是你爸让你对我说的话?"
王薇薇在周挺阳怀里扭动一下身躯,说:"我爸虽然对你没好脸色,但说到底你是他的女婿,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不顾?这趟出门一半是为了我哥,另一半还不是为了你?否则他一个退休司令干吗要委屈自己不远千里上门讨好以前的老部下?看着他这番心意,你低头向他认个错吧!"
周挺阳嘻嘻笑道:"我一向对他都很恭顺,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怎么敢做错事?"
王薇薇用力往他胸膛上拧了一下,说:"你表面对他恭敬,骨子里却有股不肯认输的傲气,连我都看得出来了,我爸怎么不清楚?说到底你跟他都是性格很强势的人,谁也不向谁低头,才闹得这么多年关系紧张。"
周挺阳夸张怪叫道:"我哪来这胆子?要是他老人家一不高兴将女儿收回去,我就人财两空了!我宁愿得罪上级领导也不敢得罪他老人家啊!"
王薇薇捶了他胸膛一下,嗔笑道:"没个正经!我爸这两天跟我说了,你是寒门出身,自尊心强,最怕被人瞧不起,骨子里有股气,要靠自己努力出人头地,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或者低声下气求人。倘若是战争年代,凭这股傲气和才智说不一定可以纵横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可惜现在是和平年代,关系和人情最重要,没有人将你往上捧,再厉害也是白搭,你的年龄正处于仕途的临界点,只要往上走一步,以你的能力和表现肯定能平步青云,倘若拖上几年,失去了黄金时机,只能原地踏地到退休了。"
周挺阳没有再开口,而是默默地思考。
王涛的分析正是周挺阳近段时间焦虑的所在。
倘若能在四十岁前踏入副厅级,就算一步一脚印向上走,每五年换届一次,都有可能在退休前迈入部级,成为省长职别的官员,这种未来的政治明星会有许多人抢着烧冷灶,众人捡柴火焰高,有了更多的助力,自然走得更平稳顺畅。
倘若错过了这个敏感的时间窗口,拖上几年,性质就完全不同了,因为部级以下干部有六十岁这条退休年龄死线限制,年龄越是偏大,能向上走的空间越小,没有人看好去栽培或扶持,失去了资源的帮助,事倍功半。
真正的官场现实只会锦上添花,没有人会去雪中送炭,强者愈强,弱者愈弱是不变的定律。
要是运气再倒霉点,连续两次换届仍不能突破,那基本上就没戏了,顶多跟赵汝新般,当个局级小头目,然后到地方人大政协之类的部门养老。
想到这儿,周挺阳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他奶奶的,别以为当妓女才对年龄敏感,当官的也同样受年龄制约!
刚入体育局那会,他觉得能做到正局长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但随着向上走,眼光和境界逐渐开阔,想得更多,渴望得到的更多,这是人心本性,没有机会也罢了,但当机会来到眼前,思想和追求就跟以往不同了。
现在的问题是机会太多,多得让他难以决择。
在程鑫生这方面,既然要将他定义为栽培的年青干部,那表示程鑫生看好他,要给资源扶上去,这是无数中层干部梦寐以求的际遇,岂容白白错失?
另一条选择来自陈健。
尽管陈健这人说话时而正经,时而疯癫,真真假假很难看透,但昨晚在车上给出的建议却值得考虑。
他提出的通过调入政法委再打进公安系统,再图向上的路线是次选。这路线曲折迂回,就算顺风顺水,也起码浪费一次换届时间,错失鲤跃龙门的机会,但若能最终将公安局长兼任常务副市长这两个实权职位拿到手中,也算风光无限!
现在岳父王涛又带来一个新机遇,通过异地工作调动,寻找突破向上的新平台,虽然没有明确指向,但却是个保险的方案,裙带关系的作用不容忽视。
他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在今天之前,他从不受人待见,除了赵汝新的帮助外,他有如人海孤鸿,一切都靠自己努力,但仿佛一觉醒来,突然摇身成为当红人,好几个机会摆在眼前,任由选择,这算是人生际遇变幻莫测,还是多年努力的厚积薄发?
尽管多个机遇摆在眼前,有了选择的余地,反而更难选择。
仕途越往上走,道路只会越窄,一子错,满盘皆落索,应该何去何从?
当周挺阳从沉思中收回思绪时,才发现王薇薇已经伏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轻轻抱起王薇薇的身躯往房间走去,王薇薇被惊醒,茫然地问:"我睡着了?"
周挺阳将她放上床,又给她脱去高跟鞋,说:"没事,继续睡。"
正要为她盖上被单,王薇薇却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将他往床上拖,嘴里呢喃说:"我要你抱着我睡!"
周挺阳道:"我先脱衣服。"
王薇薇娇声说:"不要,我就要你穿着衣服抱着我。"
周挺阳只好就着她倒在床上,从背后环抱着她,笑道:"早上才埋怨我领带不解,皮鞋不脱往床上躺,现在你又要我这样睡。"
王薇薇转过身,伏在他怀里,说:"你今天打扮得很帅很性感嘛,人家怎么看也看不够,巴不得你一直这样穿着。"
周挺阳嘻嘻笑着,手往她裙底撩,说:"阳哥哥包装得这么性感,让你吃你却不肯吃。"
王薇薇夹紧两腿,不让他进攻,娇嗔说:"人家想吃,就是吃撑了,再也吃不下!"
周挺阳见她仍然不肯就范,只能作罢,道:"好吧,那我就这样穿着睡,让你明天再吃。"
王薇薇嘤咛轻呼,没有再作声。
周挺阳翻身仰躺,将王薇薇抱住,让她趴伏在自己健壮雄伟的身躯上,眼睛望着天花板,了无睡意。
王薇薇转述王涛的说话,王涛的态度变化令他意外,却没能让他感动。
人的性格和脾气不可能朝夕改变,王涛对他的成见也不可能突然来个大反转。
说白了王涛对他的帮助并非无私,更多的是一种投资。
可以预见王薇薇的哥哥王继军在王涛的资源栽培下,定能在军界大展拳脚,青云直上,但职位和权力再大,也仅限于军界,独木难支,政界如果没有信得过的羽翼帮扶照应,位置坐得再高也不牢靠,轻易被竞争对手拉下马来。
那怕王涛再瞧不起周挺阳,周挺阳始终是他的女婿,断骨不离皮,现阶段周挺阳是正处级,只需要推一把,跨出去就是厅级,这个层面在地方重要人事任免上已经有一定话语权,所以赵汝新和邱亚明才为了讨好任参秀这个厅级干部不惜以身相侍。
每年军队有不少复员干部转业进入地方行政和党政部门,届时周挺阳将王氏一系的亲信安插入重要或有上升前途的机关及职位,那就成为一股政界势力,与王继军遥相响应,互相扶持。
在今天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些,但当王薇薇间接转述王涛的说话时,他的脑海即豁然开朗。
王涛的话是故意通过王薇薇的嘴巴说给他听,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
但他心底除了意外,并没有丝毫感觉。
他可以为宽妈将棺材本全给他的那点小钱而落泪,因为这是无私的爱,不带一点儿杂质和功利,就如母亲对儿子般全心全意。
他不会为王涛提供的光明前景而感动,因为那是有偿的帮助,是互利互惠的性质,是冰冷的算计和利益,里面看不到温情与关怀。
是的,汪东东剖析得对,他是老派人,尽管他明白现实复杂和多元,但心底仍在追求着一种纯粹的人生,一种干净无尘的境界。
天性如此,要改终是改不了。
想通了这点,他感觉一身轻松,悠然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惊醒,张眼一看,原来王薇薇蹲在他身上起坐。
周挺阳感觉到阴茎被温暖湿润的阴道夹得很舒服,快感开始涌动,便调侃道:"忍不住嘴馋,半夜偷吃阳哥哥的大屌?"
王薇薇喘着气,回应说:"不.....不是半夜,现在都几点了.....呵.....哦.....天早就....就亮堂了!"
周挺阳抬手一看腕表,原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心想这些天实在太颓废了,天天睡过头,看来得重新调整,恢复正常作息时间。
眼见王薇薇自己起坐得过瘾,他干脆双手抱枕享受。
王薇薇见他俊脸上带着懒洋洋的暖眜的笑意,更觉情动,加上宽妈不在家里,口中便浪叫得肆无忌惮,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披头散发,酥脆半解,别有一番狂野风情。
周挺阳看得欲火大盛,眼见王薇薇力气不继,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施展暴风骤雨般的强猛抽插,将王薇薇干得哀叫不绝,梨花带雨。
正当二人如火如荼之际,周挺阳西装口袋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正全心全意地耕耘的他本不想接这电话,偏一直响个不停,甚为烦人,只得放缓抽插的速度,从西装内袋取出手机,原来是陈健。
"阳哥,我是陈健。"
周挺阳一听就冒火,骂道:"你妈的,星期天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吗?"
陈健被喷得一头雾水,未待询问,周挺阳又一句蹦过来,道:"有屁快放,老子正在办事!'
陈健闻言一怔,马上明白,连忙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阳哥你事后再打给我。"
周挺阳将电话随手一扔,迅速进入状态,再把王薇薇插得涕泪交流,呻吟求饶。
直至云雨散尽,周挺阳才一翻身躺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王薇薇有气无力的躺着,顾不上阴户里潺潺流出浓稠精液沾湿了床单。
正歇息之际,隐隐听到低微的声响,凝神细听,有人在叫:"阳哥,阳哥,办完事没有?"
周挺阳心里顿时骂了句脏话。
方才将电话随手一扔,忘记挂线,估计淫声浪语全被陈健听去了。
他捡起电话,跳下床快步冲进客厅,才低声骂道:"你妈的真变态!"
陈建嘻嘻笑着回应:"阳哥,我本来就是变态啊,否则怎么会喜欢男人,喜欢你?"
面对陈健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周挺阳只能无语了,平静一下呼吸,问:"到底有什么事?"
陈健没有回复,却发来了视频通话请求。
周挺阳从没使用过这个功能,皱皱眉,尝试着点击上面的按扭,手机屏幕马上出现了陈健的笑意盈盈的脸容。
"阳哥,你将手机往前伸一点,我只看到你的鼻子和一只眼睛,看不到面容。"
周挺阳尝试着将手机向前伸,问:"可以了吗?"
"对,对再往前伸一点,往下照。"
陈健在屏幕里淳淳引导。
周挺阳按他的要求不断地调整手机的角度,有点不胜其烦,问:"可以了吗?"
陈健欢喜地回应道:"看到了,看到了,这个角度可以了!手收回一点,对,再收回,差不多了,往下凑。"
周挺阳看着手机的角度,感觉不对头,连忙翻转手机,问:"你到底想看什么?"
陈健不怀好意地掩嘴笑道:"我看你露在西装裤外还沾着精液的大鸡巴和大卵蛋,原来你喜欢穿着衣服做爱,还是我送的衣服,太令我感动了!"
周挺阳给陈健摆了一道,口气反而平静下来,淡然地说:"看够了?没事我就挂电话了。"
陈健见他态度反常,知道真动怒了,连忙说:"别,别,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别较真,我是真有事找你。"
周挺阳冷哼一声。
陈健坐直身体,正色地说:"周局今天能不能腾出时间?"
周挺阳皱眉问:"什么事?"
陈健说:"还记得早些天答应帮我们做服装模特的事情吗?我这边已经准备妥当,想着周日拍照不影响你的工作。"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问:"现在?"
陈健说:"我知道没有预先向你通知很唐突,不过只需要三个小时就可以完成拍摄工作,不会耗用太多时间。看,这是摄影棚。"
说着,将手机移开,让周挺阳看画面。
周挺阳这睛看去,见是一个扯满幕布的大棚,一大堆人员正在忙碌。
陈健将手机角度转回来,说:"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广告公司都约好了,只等周局你这个男主角大驾光临。"
周挺阳想了想,道:"就下午二点吧!"
回到房中,王薇薇已经醒转,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样,问:"这么早谁打电话来?"
周挺阳边脱衣服,边回答道:"恒泰集团的老总陈健,谈给他们作模特的事,约好了下午二点,要不你也一起去凑凑热闹?"
王薇薇摇头说:"待会要过娘家那边房子转转,虽说门外有勤务兵守着,不会有贼,但谁家里没几件贵重的物事啊,我妈要我过去看看才放心,过后还约了以前大院里的姐妹聚一聚,否则明天大家上班又没时间了。"
周挺阳脱光衣服,拿毛巾擦干湿湿漉漉的阴茎,问:"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王薇薇慵懒地说:"你的车子进门还得登记检查,没得麻烦.....床都脏了,你怎么还往上面躺?"
周挺阳扯过被单盖上,笑道:"反正我身上也脏了,没关系。他们说要拍三个小时,我猜实际多半不止,补个觉养足精神,省得状态不好。"
王薇薇笑着说:"行了,夫妻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我看你啊,嘴上不情不愿,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吧?否则不会想着补觉养精神这么上心了!"
周挺阳也不辩白,哈哈笑道:"他们非得花这么大力气要我当什么代言人,还不惜找程书记出马,我心里确是有点臭美的感觉,就是觉得一个大老爷们跑到镜头前搔首弄姿不是很能接受。"
王薇薇爬起床,说:"你这老封建,都什么年代了,还大男人主义!要不是妈的事情催着,我还想跟过去看看我的帅老公的表现。"
想了想,说:"我要跟姐妹们聚餐,晚饭不回来吃,你自己解决。"
周挺阳答应一声,闭上眼睛。
这就是夫妻生活,平淡,琐碎,唠叨,从好的角度来说,温馨充实,从坏的角度而言,逐渐失去激情,变得死寂。
生活,需要新鲜的刺激来打破浑噩和僵化,才有重新振作的激情。
因为周挺阳这两天穿着不一样的衣服,给王薇薇强烈的新鲜感,刺激得她这两天极度饥渴。
成雪则是周挺阳的刺激剂。
在遇上成雪之前,外面的女人在周挺阳眼中都是过眼云烟,就是那个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境界。
但成雪不同。
她美丽绝伦,她优雅大方,她是一个仙女,她又是一个精灵,时而端庄,时面轻佻,千面多变,变幻无穷,仿佛是一个永远发掘不完的宝藏,她从不向他需索金钱或爱情,从没给他带来现实或心理的负担,却无条件地给他源源不绝的惊喜体验。
她是鬓角的清风,她是碧空的浮云,动人却无法把握;她是温柔的月色,她是香软的绮梦,令人沉溺其中不愿自拨。
王薇薇的女人直觉是对的,他的心已经动摇,已经软化,不知不觉间被成雪捕俘,一点点地流进她的温柔乡中。
昨晚在停车场那幕带着暴虐色彩的性爱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浮上了周挺阳的脑海,不知不觉间,胯下那玩意将薄被单顶出一个高耸的山峰。
猛然,下体感觉一紧,周挺阳连忙张开眼,却见已经穿戴整齐的王薇薇隔着被单抓着他的阴茎,一脸媚笑地问:"是想外面哪个女人想得兴奋了?"
周挺阳上下打量她一眼,道:"在想着外面见到过的女人有哪一个比得上自己家里那位性感迷人。"
王薇薇轻嘟了下嘴,说:"就会嘴甜舌滑哄人开心!"
嘴里说着,手不自觉地隔着被单去搓弄周挺阳的龟头龟冠。
周挺阳一把扯掉被单,爬起来抱住王薇薇道:"我就让你试试我的嘴如何一个甜,舌头怎样一个滑。"
说着假装低头要往王薇薇裙底下拱。
王薇薇吓得一把顶住他的脑袋,说:"别,刚洗干净,再给你舔几下又不能出门了。"
周挺阳用手扳扳硬挺的阴茎,让它敲在小腹上嗵嗵作响,嘿嘿笑道:"硬成这样,怎么办?"
王薇薇打了个激凌,推开周挺阳站起来,说:"不是说男人有个五姑娘帮忙么?你自助经营好了!"
说罢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看着房门掩上,周挺阳摇摇头,重新倒回床上。
辗转反侧半天,硬是无法静下心来。
他迷迷糊糊地瞌睡了一会,脑海里总是挥不掉昨晚发生的各种激情画面,就跟偶然听到某首歌,这歌曲音乐就如鬼魅般盘桓在脑海里驱之不走,时刻回响,烦不胜烦。
想到王薇薇说的"五姑娘",周挺阳下意识伸手探向胯下,果然,那根玩意仍是硬梆梆的没有软下来。
看来要想安睡,必须将这腔欲望彻底发泄出来不可。
记起汪东东说那个睾丸造精速度快的论调,大手摸在两颗沉甸甸的大睾丸,用手指捏动这祸根,力度大了点,有些吃疼。
他禁不住皱皱眉,却发现身体有了本能的刺激反应,这一捏之下,硬得发烫的阴茎就不自觉地挺勃了一下。
他挪了挪身子,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两只大手一只用点力抓玩两颗睾丸,一只握住粗壮的茎身使劲地套弄。
没一会儿,兴奋感开始向全身蔓延。
"噢.....呼.......操.....操烂你的逼!"
他脑海里如翻书般重温着以往发生过的激情片断,两手不断地刺激着性器,张开嘴喘息呻吟,全身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身体动作时而膨胀,时而松驰,起伏变化不定。
欲望一点点地积累,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张开眼睛,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忽然想到了汪东东那个医务室里顶上装的镜子,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赤裸兴奋的情景,极为刺激。
他迄今仍然不明白检查床上的天花板为什么要装块镜子,难道是那小子自己私装上去?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手淫的样子?
操,可能性很大!
这小子一直憋着不去找性伴,多半是有些自恋,看着自己手淫而获得满足!
这么想起,关于汪东东的一切便纷沓而至,最后定格在昨天早上阴茎捅入他肛门的画面上,回忆到那种温暖紧迫的感觉。
这小子身体很干净,还是第一次,而且很主动,就算真操了他也不会担心有病。
思想的闸门一开启,便如滔滔洪潮般无法阻控。
既然这么想老子操,老子就将你操了,也尝尝操男人的滋味,不枉老子长了一副大屌,不枉活了这辈子!
"我操.....操你个汪东东.....呵.....呵.....老子用大屌满足你的处女穴......妈的.....我操.....操烂你紧迫的小菊花......噢噢!"
欲望在攀上高峰,烈焰在小腹汇聚,这忽如其来的渴望是如此迫切,仿佛他如铁铸般的雄伟阳具就插在汪东东的肛门里,或者任何一个男人的菊花里,时刻准备发射他的精华和激情。
欲望窜上顶峰,他全身肌肉在收缩,为最后的激情冲刺。
房门突然发出"咔"一声响,然后传来吵杂的声音。
"哎哟,装修真漂亮耶,跟五星酒店似的,宽妈你住这大房子好幸福。"
"还是宽妈家的小阳有本事,人长得又帅又壮还罢了,这么年青就是体育局长,对宽妈又孝顺,要是我儿子有他一半好就满足了!唉,这把年纪才当个中巴司机。"
"哪里哪里,各有各的福气!今早还得劳烦你儿子从镇子上载我回来,他人挺好的......你们随便参观哦,别客气,来,这是主卧室,进来吧!"
处于发射倒数最后一秒的周挺阳吓得魂飞魄散,迅速放开两手,下意识去摸床单掩盖身体,但摸不着,正欲翻过身去,但脚步声显示几个人已经进入了房间。
我操!我操!我操!
周挺阳脑袋一片空白,象小偷被人抓个现行般手足无措,与其现在做什么补救,最好办法是什么也不做,装睡才能避免双方尴尬。
他干脆就此摊开四肢,动也不动躺在床上,但全身肌肉和神经都绷得紧张无比。
正吵嚷的人突然都全静了,室内静得似乎听见心跳声。
第五十篇
"怎么了?"
跟在后面的人见前面几个突然没了动静,便一边问着一边挤上前去。
房间本就不算很大,前面的人被一挤,不自觉地踏前两步,几乎贴到床边。
周挺阳虽然双目紧闭,但已经感觉到那些人已经近得能微微感知她们的体温。
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裸体上的每条毛发,每个毛孔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众人眼底下了,而阴茎和睾丸刚才套弄时被流淌的淫液涂抹得油光发亮,更成了视觉中心点。
这么一下子,压力令他的脑袋完全空白,紧张是几近灵魂出窍,小腹下的热流正在濒射未射的的危机感令他的神经有如高空中一缕游丝,随时会绷断,
在这紧张到令人崩溃的情绪下,他那根已经膨胀暴怒至极点的阴茎仿佛失去了控制,在无规则的慄动中,淫液汨汨涌出,从饱胀的龟头顶端一缕缕地滴落在肌肉结实的小腹上。
"啊!这个不就是小阳吗?"
有个女人掩嘴失声轻呼。
这声惊呼尽管很轻,却如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挺阳已经绷紧到极致的神经瞬间断裂,激凌凌地抖动两下,两手猛然握拳,全身肌肉贲张,喉间不受控地发出低沉浑厚的"噢"声闷响,两颗硕大的睾丸瞬间向上提升,阴茎抽搐跳动间,一股乳白的精液从怒张的马眼射了出来。
周挺阳的脑海随着射精发出"哄"声巨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堡垒被攻陷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两条张开的健壮腿在绷直,肌肉在痉挛,阴茎在喷发,大股大股的精液仿如火箭般急促劲射,落了满头满脸,因激动而更显肌肉分明的健壮胸腹部更成了重灾区,蒙上了一大片乳白的浓浆。
阴茎喷出的道道精液缓解了身体的压力,但压力却没因而消失,而是转移到他脑海里。
他现在最渴望的是能找个地洞一头钻进去,或者让时间倒流,让一切从未发生过。
然而现实却没给他缓冲和躲避的空间,他的阴茎仍然频频抽搐中将一股股浓稠的生命种液奔腾发射。
时间缓慢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随着精液喷射的速度放缓,周挺阳紧握的两拳悄悄松开,尽管他觉察到自己的嘴角鼻端都沾上了腥膻的精华,但仍然动也不动,更不敢去擦轼,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他奶奶的,身为道貌岸然的政府官员,正气堂堂的体育局长,当着这一班老太婆眼皮底下全身赤裸还罢了,居然挺着根硕大的JB在不断地射精,今天过后只怕自己的形象全线崩塌,被人非议为变态色情狂,以后脸往哪儿搁?
无论他心里如何懊恼,现实已经不可逆转地发生,就如射出去地精液再也收不回来了。
最终,雄伟粗长的阴茎在间歇抽搐中一下一下的沉降,滴着最后的余精,两颗饱满硕大的睾丸也悄然下垂,摊在床单上。
房间中的人们一直屏着呼吸,张口结舌看着一切发生。
当看到眼前这个肌肉虬结的健壮裸男胯下那根魁伟的肉柱雄风不再,变成肥肥肿肿的一根大肉肠斜躺在沾满白浆的浓密阴毛丛中时,人们仿佛才反应过来,或者意识到这场突然加插的香艳好戏是时候结束了,于是有人轻叫道:"作孽哦!"
宽妈老妈涨红,转身推着众人出门,说:"哎哎......大家到客厅坐....来,喝杯水。"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轻手轻脚离开,房门随即关上,室内又恢复安静。
周挺阳不清楚室外的情况,依然继续躺着没动。
既然方才装睡,只能继续装下去,直到她们离开。
狂热过后,静下心来,思路开始活跃,刚才的懊恼感反而减淡了些。
其实全身赤裸曝露众人眼前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在部队时集体洗澡大家全都剥得清光,与单位同事去浴室按摩洗澡时同样身无寸缕,除了开开黄腔互相调侃外,也是处之泰然。
至于是被动性质的裸露嘛,平日赴宴烂醉而归,宽妈都将他当小孩般剥干净才洗抹,这也是经常发生的事。
最近一次暴露还是在唐湾镇的废弃小学校园里,自己挺着雄伟坚挺的JB站在阳光下被上百号人观览无遗,相对当天的失态,今日在几个老太太面前射精算个鸟事?
又不是老子象个色情狂般主动裸露并射精,是她们跑进我家里,我的房间,这么算算,是老子吃亏了!
他用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结果还真起到效果,内心的罪恶感大大减轻,思想不再专注在方才的事情上,加上紧张射精后的精神疲倦,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有人在为他擦轼身体,那熟悉的手法肯定是宽妈。
周挺阳张开眼,猛然记起下午约定拍照的事,连忙问:"现在几点了?"
宽妈用热毛巾抹洗着周挺阳的胸腹,说:"中午十二点,王处长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你下午有约,让我叫醒你。"
周挺阳晃了晃仍有点昏沉的脑袋,问:"你怎么突然跑回城里来了?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
宽妈将毛巾往脸盆了洗了洗,说:"王处长昨晚给我电话,说她回家了,家里一团糟,问我那些家电怎样使用。说是问怎样用,不就是想我回来嘛!反正我在镇子里一个人呆着也无聊,今早就坐黄老太儿子的中巴回来了。刚好一班个小区里平日相熟的老姐妹都在她家打牌,说是从未上我家参观,我请她们上来坐了一会,后来又一起去买菜,这不,午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吃了再出门。"
周挺阳听她唠叨不停,心想王薇薇还真是个懒婆娘,一点家务都不愿意动手,连夜将宽妈哄回来。
正想着,感觉到宽妈的热毛巾移到胯下,正准备洗抹,周挺阳连忙伸手止住,难堪地说:"别,脏,我自己来!"
宽妈宽容地笑道:"不就是梦遗嘛,你年少的时候还少吗?三天两日就得给你换洗被单,见惯了,还把我愁坏了,担心你将来找不到媳妇,又或是找到了又将人家吓跑,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你这么多的需要啊!"
周挺阳听得老脸一红,爬起床,说:"我还是洗澡去。"
温热的水流洗却一身腥膻的精液,也让周挺阳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来。
虽然对当模特的事仍然心存芥蒂,但既然答应了,就得尽力配合,更别说这是程鑫生的"命令"。
程鑫生虽然是本市最高权力干部,他对周挺阳下达指令其实也是越线行为,不符合管理规程,所以他答应陈健,再通过陈健转达他的"旨意",就算市长汪直觉得负责党务的程鑫生触手过长,指挥自己的行政线上的人做事,也找不到把柄。
无论哪条管理线,都掌握市里所有公务员的生杀大权,党务与行政之间本身就夹缠不清,两头都是老大,能不听?
咱们最高的顶头老板不就把军政大权一身包揽么?
哼哼,等有天老子将党务和行政一身都兼了,就是个土皇帝!
周挺阳一边对着镜子刮着胡子,一边异想天开,不,应该是胡思乱想。
胡子长得太快了,一天不刮就有点虬髯大叔的味道,据汪东东说,这是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原因导致,但不是有说法指雄性激素分泌过旺会掉头发么?
周挺阳想着,禁不住伸手拨动一头浓密的短发,乌黑刚硬,丝毫没有脱发的迹象,怕又得引用汪东东那个"特殊个体"的论调才能圆释了。
从浴室出来,宽妈象往常一样准备好衣物,吃午饭时也没提起早上发生的事情,互当不知道,这让周挺阳松了口气,虽说他身体上每个部位对宽妈来说都无任何私隐和秘密可言,但当面谈及仍会觉得尴尬。
午饭后他告诉宽妈今晚不回家吃饭,便收拾出门去了。
陈健约定的摄影棚在郊区,距离有点远,周挺阳为了避免迟到,出发得早,到达时还未到下午二点。
看到眼前占地极广的仓库型建筑,周挺阳赫然发现所在位置原来是个废弃状态军用机场,四周有点荒芜僻静,真难为陈健租到这个地方做摄影棚拍照。
周挺阳将车泊在停车场上,严格来说是一条飞机跑道上,上面已经停了六七辆车子,大约是图跑道平整干净,不象建筑周边那么破损崎岖,只是从这儿到建筑有点距离,要走一段路。
陈健一见周挺阳,便热情地迎上来,说:"我们的正主角终于现身了!"
周挺阳见老服装师何师傅跟在陈健身后,连忙上前打招呼说:"何老师,让你久等了,很抱歉。"
陈健笑道:"何老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是老佛爷,他要亲自监督拍摄过程,拍的片子要他觉得满意才能通过!"
何师傅笑笑,说:"没办法,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不懂细节和要求,不清楚要作品的表现方向和设计理念,我得提点他们拍摄的注意事项。"
陈健接口说:"何老还将店里两个工作人员也要过来配合帮忙,服装方面他们总比广告公司的人懂多一些,力求尽善尽美!"
周挺阳客气道:"我感到很荣幸。"
陈健得意地笑说:"一切就绪,只欠你这个东风,今天一切拜托周局了!"
三人又寒喧几句,有现场工作员找陈健和何师傅看场景布置,两人连忙跟了过去。
周挺阳百无聊赖地到处看看,现场二十多号人热火朝天地各自忙碌,还有一个个用巨大幅布遮掩的区域,不明白拍几辑衣服照片为什么需要这么庞大的空间,动用这么多的工作人员,似乎更象在拍电影。
"周局长,我们又见脸了。"
一把声音从后面传来。
周挺阳转头一看,原来是久违了的化妆师小余,依然是一身妖里妖气的非主流装扮。
看到小余,周挺阳略感意外,旋即记起给陈健拍广告的正是去体育局拍片的那家影视公司,作为特约化妆师的小余的出现就不出奇了,估计那个喜欢在火车上偷摸男人的刘雁弘也会焦不离孟。
想到这儿,周挺阳举目张望,果然看到刘雁弘在不远处刚好抬起头来,对他拘谨地微笑一下。
相对刘雁弘的含蓄,小余的性格更为主动大方,说:"上次拍摄后劳烦周局长送回家,还未来得及说声多谢。"
周挺阳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不必记在心上。"
"周局,我先给你化妆。"
小余举了举手中的化妆箱,说。
这次化妆比早些天在体育局里拍短片还更简单,小余只用粉刷在周挺阳脸上扫了一会就宣布完成,全过程不到二分钟。
周挺阳看着小余递过来的化妆镜,完全看不出化妆前后有什么区别,连毛孔也跟原来一般清晰。
"上次是为了避免与主持人肤色差异太大才让你增白一点,这次不需要同镜比较,而且这广告要求自然健康美,只需扫一层透明粉将皮肤稍柔化就行了。越是高档的宣传,越是强调自然本色,就跟做菜一样原理,最高端的食材,只需要用简单的调料。"
周挺阳笑道:"我应该为此感觉到荣幸么?"
小余嘻嘻笑着说:"某程度上,你就是一道非常可口的食材。"
周挺阳听他的话里有弦外之音,便没去接腔。
小余拿出个眉钳,将周挺阳眉毛边上生长不甚整齐的几条毛发拨掉,让两道乌黑的眉毛线条更干净清晰,说:"你底子好,给你化妆太省心,我得没事找事装样子,否则让人看去以为来混饭吃似的。"
周挺阳给逗乐了,问:"拍几个照片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和这么大的空间?市区好象有好几家现成的摄影室。"
小余拿出眉剪,小心的截掉两根过长的眉毛,说:"陈总代理的品牌走高端路线,他在宣传这块的投资可以说不计成本,原拟定的拍摄计划是一组工作人员带着模特儿在世界各地实地取景,力求拍出真实现场感的大片效果,只是一直找不到人选才拖着,直到前些天确认人选,又考虑到你不可能抽出时间陪他们满世界乱跑,临时更改计划,租了这个装飞机的大仓库搭建了七八个模拟场景,今天早上才全部完工。"
周挺阳记起陈健清早突然来电话要今天拍摄,可见是多么心急火燎。
小余幽幽叹了口气,说:"唉,这么一来,反倒是比原计划省钱和省时多了,只需要加道电脑后期合成背景的工序。你说,你害我没机会免费环游世界,怎样补偿?"
周挺阳哈哈笑道:"拍这个我没酬劳,哪来钱补偿你旅游费?"
小余嘿嘿笑着说:"补偿不一定要是去旅游啊,可以其他方面代替嘛!"
周挺阳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岔开话题问:"我就不明白,中国十几亿人口,找个长得帅点,气质好点的模特就这么困难吗?怎么非我不可?"
小余又拿出瓶定型啫喱水,往周挺阳脑袋上抹,说:"话是这么说,总不能往十几亿人里海选啊!他们公司曾推荐过一些很不错的帅气男明星,然而陈老板总在嫌这嫌那,不是说看着太油条,就是说个子不够高,又或者缺肌肉身材差。"
周挺阳随口道:"不是有专业服装模特吗?"
小余哈地笑了一声,说:"更别提了,要不嫌长得不帅,要不嫌气质不行,还有就是网红脸看过就忘。"
顿了顿,又道:"本来嘛,世上哪有完美无睱的人?缺陷可以通过后期修图技术弥补,但他偏不,非得找到各方面都没缺点的代言人,他觉得这样才能表明他的产品质量最好,最完美!"
周挺阳不知道有这么复杂内情,笑道:"那岂不说我很完美了?"
小余也笑着说:"虽说你各方面贴合都他的苛刻要求,但我觉得啊,更大可能是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二人天南地北漫无方向地聊着,毫不触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仿佛从未发生过。
小余不提那晚的事,周挺阳自然不愿多嘴去问,就如汪东东和王薇薇所言,他不可能将所有认识的人的责任都扛到肩上,再说小余今天表现实在太正常了,除说了句略弦外之音的话外,没有装神弄神,更没有趁机吃周挺阳豆腐将他全身上下来个十八摸,这种正常反而令周挺阳觉得很不正常,或许接触尚浅,不清楚对方的性格多样。
负责统筹的刘雁弘跑过来,对周挺阳打了个招呼,转头问小余:"我那边已经清场,你这块准备好了吗?"
小余点头说:"就等换衣服开拍,其他模特不需要我去帮忙?"
刘雁弘摇头说:"那你过去看看他们的准备情况。"
小余答应一声,提起化妆箱向房子的另一边走去
周挺阳问:"还有其他模特?"
刘雁弘说:"有十来个临时模特,就是拍完算钱走人那种临时模特。为了还原现场真实感,有几个场景需要些背景人物陪衬一下。为了避免摄影区人多混乱,他们在隔壁的仓库里呆着,收到出场通告才会过来。"
边说着,带周挺阳来到一个搭建的场景前。
这是一个会议室,有趣的是很多道具正面瞧上去象模象样,但绕过去一看,才发现是泡沫胶喷漆伪装而成,大背景还拉着一幅绿幕,上次拍摄时刘雁弘已经介绍过,绿幕方便后期电脑抠图。
周挺阳四周打量一下,没看见陈健,问:"陈总去哪了?"
刘雁弘回答说:"本来说好是拍七个场景,但刚才陈总临时起意,说要加多三条纯色背景的产品,陈总与何老先回去挑衣服,今天的拍摄进度肯定要超时了。"
正说话间,有工作人员过来说:"第一场灯光和道具已经布置好,可以就位。"
刘雁弘连忙说:"周局,请到这边换衣服。"
周挺阳以为有专门换衣间,但随刘雁弘过去一看,吓了一跳,所谓换衣间就是在摄影棚边拉块布挡一下众人的视线。
他犹豫了一下,问:"就这里?"
刘雁弘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平日都是这样了,通常拍摄进度很赶,这样最方便快捷。"
周挺阳没再说什么,手脚麻利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剩下那条雪白的三角内裤时,他抬头问:"这个要换不?"
正对着这副肌肉饱满,近乎全裸的完美雄躯正犯花痴的刘雁弘被一语惊醒,连忙说:"不用不用,只换外衣裤就行。"
说罢伸头出去叫人送衣服来。
有工作人员推着个衣架子过来,周挺阳看到上面挂着好几套西装,不过乍眼瞧上去颜色和款式都没有什么特别,直观点说跟自己平日穿的没多大区别,瞧不出昂贵之处。
他看衣服,工作人员打量他,笑了笑道:"好大的一包!"
说罢就转身走了。
刘雁弘见周挺阳眉心轻皱,连忙说:"模特都这样换衣服,女的还讲究的点私隐,男的经常连这布也不拉,直接背对着众人换脱,我是考虑周局不适应才临时加了这块布遮挡一下。他只是随口一说,没特别意思,平日他们都见惯了!"
边说边从衣架上拿起最前面那套递给周挺阳,道:"每个场景配不同衣服和装饰,连衬衣鞋子袜子和皮带所有的配件的全要换一遍,很繁琐,衣服都有顺序,这是第一个场景穿的。"
周挺阳拿起衣服一看,是套黑色的三件头商务套装,他二话没说就往身上穿。
才穿了一半,便有工作人员伸头进来问:"好了吗?"
刘雁弘答道:"很快就好。"
说罢连忙蹲下帮周挺阳拉顺裤子上的烫线,说:"我们大多时候都是使用专业模特,他们换衣的速度很快,还有助理和经纪人帮忙,待会我找服装店里的工作人员配合你换脱,他们对自己的衣服熟悉,你也不怕担心穿错衣服顺序。"
周挺阳确是有点手忙脚乱。
尽管他几乎天天着西装,但南方天气热,多是外套和西裤两件头,很少打扮这么考究。
好不容易穿着整齐,站在影棚中间,工作人员让他先摆了一个动作,拿着测光表上下左右绕着他身体转了一圈,灯光师再度调光,拿着反光板的工作人员则往他身畔凑,然后闪光灯连续唰唰亮闪,两个持专业单反的家伙绕着他来回转不停。
周挺阳感觉自己有如一个提线木偶,依着要求改变着姿势,好几次因为表情和动作不到位,有人跑上前纠正重做,非常狼狈。
拍完个人特写,陆续进来几个模特,拍办公场面。
这一场拍下来,周挺阳全身都硬了,想起刚才的笨拙表现,令一向自信满满的他惨受打击。
刘雁弘安慰说:"商业摄影要求高,拍多几遍适应就好了。"
周挺阳自嘲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笨,笑不会笑,连摆个姿势都做不好。"
刘雁弘说:"每个行业都讲天份,你虽然很上镜,但缺乏表演天份,对着镜头放不开,这辈子怕是吃不了演员这碗饭了!"
正说着,外面在叫唤下一场准备就位,同时跑来了两名陈健服装店的职员,配合他更换衣装。
被两个男人帮忙更换衣服,周挺阳略感尴尬,尤其是对方给他穿裤子时难免触碰到胯下那一团,让他很不适应。
这次换衣速度加快了,但换好衣服出来,却发现是现场还没准备好,一班工作人员要将辆崭新的汽车推进摄影棚,被建筑外面破损的路面卡住了轮胎,动弹不得。
周挺阳看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艺青年们大呼小叫,便上前问:"车匙呢?汽车马力大,能冲出来。"
刘雁弘回答道:"是陈总借来作拍摄道具的最新款汽车,车匙他自己拿着,他还赶不及回来。"
周挺阳心想这估计就是陈健昨晚提及很想搞到手的车子。
如陈健所言,这车子外形硬朗,线条流畅,造工考究精细,确是一款令人爱不释手的座驾。
周挺阳绕着车子转了两圈,拍拍车身,脱下西装外套让跟在身边的职员拿着,吆喝道:"来,大家一起齐心合力推进去!"
众人先是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周挺阳的身份他们晓得,虽然他这个正处级干部在体制内不算什么,但在普通百姓心目中,村长再小都叫官呢,比村长高许多级的局长是很大的官了,现在这个大官竟然放下架子跟他们推车,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有个职员连忙制止说:"周局别动手,小心将衣服弄皱。"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小事!"
三两下扯掉上衣给他拿着,露出一身赤裸的健美肌肉,拍拍手掌,叫道:"伙计们,大家一起上!"
大家见状,纷纷跑出来搭把手。
有了周挺阳这个肌肉猛男协力,没两下子,被卡住的汽车即冲破障碍,转眼就在摄影棚安顿好。
众人松了口气,对周挺阳的目光多了几分亲切和敬佩。
摄影顺利进行,又再连气拍了几个场景后,所有人脸上都透着倦容。
周挺阳看看时间,原来已是傍晚六点半,不知不觉间连续拍了四个多小时。
他活动了几下脸部肌肉,转了转脑袋,感觉身体和肌肉已经完全僵化麻木。
为了加快进度,两个职员干脆不让他自己动手换衣服,才一下摄影棚,就围上来扒他的衣裤。
周挺阳已经习惯,也无所谓了,甚至有次职员脱裤子速度过快,拉下西装裤时连内裤都一并扯了下来,令他整副肥大的阳具曝露人前,他都没不悦的反应。
现在他更庆幸不用自己动手更衣,因为换的不止是衣服,配套衣服的皮带、领带,袜子和皮鞋等每个配件都得换一遍,要是自己动手,几个小时下来连续不断地穿穿脱脱,别提速度,换衣服都换到想吐。
他甚至自我安慰地联想到古代的皇帝。
皇帝不都是由宫女太监伺候更衣么?老子这是帝皇级的享受待遇!
至于说私隐部位的触碰或不小心被曝光,将胯下这块肉当成手臂脚掌等普通人体部件去看待,就不会尴尬了。
他这么想着,心理没有纠结,面对扒掉他内裤的工作人员的连声道歉仅是一笑置之。
接下来的场景是个舞会。
周挺阳换上一身隆重的晚礼服,戴着他甚少接触的领结,还束了他从没系过的腰封,站在摄影棚中。
摄影棚里的人不止他一个,身畔还有五对同样打扮衣香鬓影的男女模特。
轻柔的音乐声响起,其他人开始相拥起舞,绕着他缓缓转动。
正当周挺阳不知所措之际,有个着大红色晚装的少女走近他,说:"我是你的舞伴。"
二话没说就搂着他的腰,说:"我们跳舞吧!"
当年体育局为了配合工作需要的商务应酬,单位特意找舞蹈老师给机关干部做了临时培训,教些基本的慢三或慢四舞步,但这么多年没跳,早就忘记得差不多,周挺阳刚抬腿就差点踩到少女的脚上,一阵手忙脚乱。
少女看他狼狈,微笑着说:"别紧张 ,放松点,我带你,跟我节奏。"
周挺阳别无选择,只能顺着她的牵引慢慢踱着舞步,幸好有基础在,没一会就跟上节拍,象模象样了。
他这才有闲暇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发现她长得很漂亮,肌肤胜雪,明亮的眸子清澈见底,长长的天然睫毛扑闪扑闪如蝴蝶的翅膀。
少女给周挺阳灼灼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略低下头。
这轻微的动作令周挺阳一怔,这少女仿佛在哪儿见过。
少女重新抬头,略带羞意地问:"大哥,你不认得我了吗?"
周挺阳脑海中如电光火石一闪,记起那天鹅般修长的雪白颈项上有几缕青丝飘过。
这个就是当天搭乘火车到唐湾镇时,在车上遇到的让座女学生!
他一阵惊喜,兴奋道:"原来是你!化了浓妆,换了衣服,不太认得出来。"
少发见他认出自己来,先是高兴,转而面容带点嗔怨道:"你一直没给我打电话。"
周挺阳不好意思地说:"电话号码的那张纸条放西装外套里,外套丢了,当时又没注意记下来,后来更没办法联络。"
少女笑着说:"我早知道了。"
周挺阳奇怪地问:"你知道?"
少女眨眨眼,说:"我们分别后不久,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个男的,说他捡到一件西服外套,里面看到个电话号码,不知道重不重要,后来聊着,才知道他是一家影视公司的工作人员,知道我是艺术学院的舞蹈专业,答应有兼职工作联系我,这不,今天就来了。"
周挺阳听得一阵兴奋,兜兜转转,云散云又聚,这难道就是缘分?
"你早知道我来,为什么不打招呼?"
他咧开雪白的牙齿笑问。
少女仰起头,含笑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来,你进棚的时候才认出,不就想给你个惊喜嘛!"
"对,对,就这效果,继续相视而笑,效果很好,很自然!身体再贴近点!"
一连串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转头看去,原来是摄影师在挥手叫嚷。
周挺阳正不明所指,少女轻声说:"大哥,搂紧我。"
周挺阳这才意识到摄影师是指挥自己,健臂一搂,少女即紧贴他的身体。
尽管隔着重重华衣,周挺阳仍能感受到少女肌肤的温软和弹性,回忆起火车上的那刹接触,心底禁不住荡漾,胯下的阴茎即时起反应,随着舞步挪移,互相摩擦间,阴茎变得硬如铸铁,一如火车上那天情状,隔着西装裤紧紧顶着少女温暖的小腹。
少女感应到他的热情和兴奋,娇羞地低下头。
这娇媚的反应令周挺阳更是热血沸腾,忘记了身边的一切,全副身心沉醉在与少女身体的紧密接触和摩擦中。
正当他想入非非,有点担心再摩擦下去会忍不住在裤子里射出来之际,猛然听到摄影师叫道:"好,完工!"
少女闻言,轻轻地推周挺阳一下。
周挺阳有点不舍得放开手,但最终还是懊恼地松开少女。
棚内的其他模特开始离场,周挺阳和少女互相对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星光,走吧!"
那些模特中的一个少女上前拉了拉少女的手臂,提示她离开。
星光?
真美丽的名字!
周挺阳心里想着。
她不同于成雪的明艳,也不类于王薇薇的娇媚,她更象一束柔和的星光,温煦恬静,清澈可人。
少女走了两步,回头说了句:"我叫宁星光。"
说罢羞红着脸随那同伴而去,隐约听到同行女伴说:"走快点,否则接送的车离开了我们得走路回学校。"
"坐不上我们可以打电话叫出租嘛!"
"我的大小姐,打出租的费用等于我们今天白干啦!你又回头看什么?你认识那个帅哥?"
"以前遇上打过招呼....."
两人声音渐沓。
周挺阳有点痴呆地看着宁星光修长曼丽的背影,禁不住痴了。
这就是清纯,这就是干净,仿如水晶般透明,有若空谷幽香。
"周局,怎么了?"
刘雁弘见他仍站在摄影棚中一动不动,凑过来问。
周挺阳惊醒,无奈一笑。
他并非不懂主动,而是一直在矛盾中挣扎,他能感受到宁星光的爱意和倾慕,但自己毕竟是有家室的男人,她还是个学生,他不能将她视为露水情缘的对象,不想污染她的清澈纯净。
"周局,要换衣服了。"
刘雁弘催促道。
周挺阳浑浑噩噩地任职员摆弄。
"哎,勃起了。"
其中一个职员脱掉他的裤子后,看着粗长的阴茎将雪白的内裤硬生生地顶了开来,小声地说。
周挺阳低头看看自己胯下,心不在嫣地笑笑。
"周局,准备好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的陈健突然伸头进来问,说话间见到周挺阳胯下的光景,眼睛顿时移不动了。
周挺阳看到陈健贼溜溜的眼光,便干咳两声,陈健才意识到失态,连忙移开视线,正正神色。
说到底他终究是一个大集团的老总,人前总得装个稳重大体的样子,吩咐职员说:"给周局换七号服装,这一场何老亲自监场,很重要,你们动作麻利点!"
陈健语带威严地交代完毕,眼光又快速扫过周挺阳胯下,才转身离开。
职员从架子上取下七号服装。
这是套深灰色的纯色西装,面料在晃动间泛耀着柔柔的丝光,看上去虽然漂亮,但不见得有多特别。
周挺阳忍不住好奇地问:"何老为什么如此重视这套衣服,要亲自监督?"
职员一边为他披上衬衣,一边说:"这身衣服是何老前几天为你设计,说这是他回国以后最满意的作品。"
作品?
不就是个裁缝嘛!
周挺阳不禁想到了裁缝世家出身的赵汝新,顺口问:"做这件衣服有什么讲究?"
正蹲下他身下,给他换袜子的职员接口说:"讲究太多了,最重要的是设计时要考虑到你的性格,要与你本人内在的思想和气质相配,穿上身才自然天成,没有违和感。"
这番语有点玄乎,周挺阳听着有趣,问:"怎么说?"
负责上面的职员见周挺阳性格随和,没有架子,便说:"我们是专业服装设计毕业的学生,既是公司的职员,又是何老的徒弟。陈总从外国高价聘请何老回来,不止是为了他的名气,还有一个任务是要希望尽快培养一批高水平的设计师,成为公司服装部门的中坚力量,打造国内的男装高档品牌。"
周挺阳暗自点头。
陈健是个商人,生意头脑自然精明,多半打算通过国外名牌的连带效应培养自家的服装品牌,品牌成长壮大后,占领高端市场,才能获取最大的利润,所以陈健对国内高端男装市场的第一波宣传极为重视,广告推出后的市场反应关系到他未来服装王国能否一帆风顺,能否为恒泰集团带来丰厚的利润,对代言人的挑选极度苛刻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看来陈健花这么大力气让自己做他的服装模特,并非如小余所说的看对眼了,而是从实际商业利益考虑自己的条件能否达到他要求近乎完美的要求。
嗯,看来老子的条件确是挺优秀的!
周挺阳想着,禁不住沾沾自喜地臭美起来,问:"何老是怎么为我设计的?"
职员见他主动发问,话便开始多了,说:"何老说你身上有厚重的中国式大男人主义色彩,对新事物的接受态度相对保守,所以设计时使用传统的商务西服款式,只在裁剪上下功夫,强调你体形的优势;还有就是你性格表面看似平和,实则天生傲骨,选择这种深灰中暗藏丝光的面料,既体现出性格的中庸平和,又折射出你要出类拨萃的野心。"
另一个职员接口道:"何老说,这身衣服你穿上后,就是低调中透着奢华,平凡中凸显高贵的效果。"
这句充满了文艺酸腐腔的话令周挺阳觉得好笑,但当他站在穿衣镜前,一下子就被何师傅服装设计的高超水平折服了。
虽然周挺阳自问没多少艺术细胞,但这衣服穿在身上效果确实好,非但体现他身体的男性刚毅力量之美,又添多几分儒雅潇洒的翩翩风度,这一刚一柔,一动一静,说得上是南辕北辙的两种特质竟然有机地揉合在一起,非但不违和,反而让人觉得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周挺阳之前对何师傅的尊重仅是因为年龄和资历的缘故,心底却是跟世人的观感差不多,认为西装设计师也就相当名高级裁缝,现在他总算明白,当一门技术水平钻研到极致时,会晋身成为一门艺术,看来陈健称他为老佛爷名头是实至名归!
职员打开了话匣子,就收不住嘴,一边为周挺阳小心地将领带和衬衣拉顺抚平,一边细致解释说:"领带挑选了市场上产量不高的泰国柞蚕丝面料,这种丝比较粗,没有桑蚕丝那么细滑轻软,但有一种天然光泽,悬垂性特别好......"
正当那他滔滔不绝之际,另一个职员拉了拉他的衣袖,指指周挺阳的胯下。
周挺阳循他目光看去,原来硬挺的阳具将西装裤裆顶出明显的一包。
工作人员顿时住了嘴,期期艾艾地说:"周局长.....这....."
周挺阳低下头,看着裆间那团突起,心想这确实有点不雅,便吐气收胸,将手插进皮带里,稍调整一下阴茎的位置,再往裆部捊了两下,比方才好些。
"怎么这么久?你们动作快点!"
外面有人叫嚷道。
这是一个豪华办公室场景,拍了几组照片后,摄影师要求周挺阳解开西装外套纽扣,一手搭在落地大玻璃窗上,一手按着皮带,姿势潇洒地俯看窗外的城市,当然,现场中的大型落地玻璃窗只得个框框,城市就是一片绿幕,都是后期才会加上去。
正拍得起劲,在一旁全神观察的何师傅突然叫道:"停一停。"
众人不明所以,俱停下手中的动作。
何师傅快步走到周挺阳跟前,低声说:"周局,这样子不太雅观啊!"
周挺阳随他目光看去,原来何师傅盯着的是他裤裆上那团不太显眼的隆起。
经过方才的拍摄时间,注意力分散,阴茎已经软了许多,呈半硬状态,裆部的凸起曲线不算特别招眼,就是刚才那个侧身俯窗的姿势将它被强调了。
陈健也凑上前来,低声询问原因。
就周挺阳裆间的这团不算太明显的隆起,两人意见产生了分歧。
陈健认为这效果很好,更能表现出男性的阳刚魅力,画面看上去不色情却带点诱惑,女性顾客会下意识将周挺阳的俊伟性感形象与自己丈夫的身体联想起来,产生给丈夫置办同款衣服的强烈购买欲,毕竟男人很少自己去买衣服,都是太太陪同的居多。
何师傅的观点则是品牌走的是高端市场,不是廉价的平民产品,必须端庄雍容,大气沉稳才符合品牌形象,通过性暗示来刺激顾客的购买欲不上档次,再说真正的高档产品都是顾客亲自去量身度做,并非与太太陪着上街顺便挑选。
陈健提出反对意见,说为什么女性宣传能卖弄性感,男性就不行?现代女性在经济和个性上更独立,男色消费市场能开拓的空间很大,男性裆部稍有隆起本属正常,就如女性的胸部就应该隆起般道理,顾客一定程度能接受这种生理体现,要是一个男人的裤裆平滑坦跟个飞机场似的,那才叫奇怪。
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难下定论。
看着所有人员都一脸倦容,无精打采地看着他们在争论。
说到底陈健才是真正的金主,何师傅只好退让一步,提出一个折衷方案,这套衣服剩余的拍摄内容交由陈健监督和决定,然后让大家稍事休息,他趁这缓时间冲仔细考虑一下要不要按自己的要求补拍一次。
向众人通知完这决定后,何师傅就借口说年龄大了,不能挨累,需要找地方歇一会,有点怏怏然地跑隔壁仓库去,多半是他心里不舒服,来个眼不见为干净。
陈健给周挺阳递过一瓶水,说:"周局,累得够呛吧?"
周挺阳长长地吁出口气,一连气大口喝了半瓶,才道:"比上班还折腾人。"
陈健陪着笑说:"总之今天就辛苦周局了,改天我一定请周局吃饭好好感谢,你喜欢吃什么菜?"
周挺阳没回答他,抬手看看腕表,略感意外地道,原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不知不觉间连续拍了近五个小时,难怪感觉如此疲倦。
刘雁弘在旁边接口说:"是啊,现在是晚饭时间,大家都饿得不行。陈老板你之前没预先我们通知加拍,大家没加班的准备,没带食物来。"
陈健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现在请大家去吃饭,吃完再回来拍怎样?距这里五公里路上有一家农庄,除了价格比较贵外,菜的味道很不错,服务又好,我有时候也带客户去吃,就那间吧!"
旁边的工作人员一听,顿时脸露喜色。
刘雁弘说:"多谢陈总,我向大家通知这个消息。"
陈健一把拖住他,说:"我不懂摆弄你们的设备,你留下两个摄影师给我,先将我的那一部份想法拍完,你们回来再按何师傅的要求做,这样才不耽误时间。"
刘雁弘看了周挺阳一眼,问:"周局不一起去?"
陈健马上代为回答道:"他是主角,走了我怎么拍?我的两个职员带你们过去,回头打包几份食物回来,我们再吃,对了,记得将何老也叫上一起去。"
说罢回头问周挺阳:"周局,你不介意吧?"
周挺阳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因为疲累过度,反而失去了饥饿感,早点晚点吃区别不大。
众人闹哄哄地起行,刘雁弘却留了一下来,因为他担心摄影师对陈健的意思理解不到位而得罪公司最大的客户,最终祸及他这个现场管理人员。
待众人离开后,陈健就马上指挥开拍,按预定方案拍了几组后,陈健就有了新主意,要求周挺阳脱下西装外套,将领带结扯松,再将衬衣袖卷到小臂上,做出正忙碌工作的样子。
刘雁弘小心翼翼地问:"陈总,摄影主题应该是以表现衣服为主旨,这样拍不是变成了方向,改成拍人为主了吗?"
陈健煞有介事地解释说:"如果全是衣履整齐地拍摄,就算制作再精良,在同类产品的广告中也没有眼前一亮的效果,我要另僻途径,打算以努力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这个概念让人耳目一新,至于衣服,穿在他身上的西裤、领带和衬衣什么的也是衣服的一部分嘛!"
这论调听起来也说得过去。
刘雁弘盘算了一下:前面已经拍了许多套产品照片,反正后期制作编辑时会进行素材挑选,犯不着为一套衣服与客户唱反调。
想到这儿,刘雁弘便吩咐摄影师全按陈健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陈健精神抖擞,毫无倦意,俨然成了个大导演般,发挥天马行空的相象。
一会儿要周挺阳一边拿着电话听筒,一边凝视沉思,眉头紧皱,表现出凝神思考的状态;一会要他拿着文件侧身站在办公桌前,从背后打光,强调他笔直的背部和挺翘的臀部曲线,体现他专注工作时无意间地散发着性感魅力。
因为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刘雁弘身兼多职,按陈健要求打下手。
陈健这些意念设计是否能称得上艺术周挺阳不清楚,他机械地依着陈健的要求去做,只想快快完成这份差事。
一来漫长的拍摄过程令人感觉怠倦,二来模特工作令他很不舒服。
进入社会工作这二十年来,只有他使唤下属的份,没有今天跟个小工般被人指来唤去的经历,让他颇觉伤自尊和身份。
"周局,请你现在将办公桌的文件扫到地上,躺在办公室上,竖起一只脚,一手掿在腹部,用另一只手臂盖住眼睛,要表现出工作太累太烦闷了,躺在桌上歇一会的画面效果。"
周挺阳用力按了按那张深棕色的宽大实木办公桌,似乎是真家伙,并非不结实的泡沫道具冒充,便二话没说,跳上办公桌躺下。
站着的时候还罢了,这么一躺,倦意即迅速袭来,他有点想瞌睡,看来今天是真累了,
他抖擞一下精神,按陈健的要求摆好动作。
陈健让两个摄影师其中一个爬上吊车,由上向下俯拍,另一个绕着办公桌拍摄不同角度。
"周局,请将两手放在脑后枕着,把两腿都伸直分开,再拍一组。"
陈健又吩咐道。
周挺阳正要依言执行,想到刚才何师傅对他裤裆凸起那块的纠结,下意识地伸手抹了下裤裆,觉得有点奇怪,拍了这么久时间,阴茎理论上已经软化,怎么还硬着?
要是按陈健要求这么一伸腿,裆部肯来会看到明显的一大团隆起。
"周局,请帮忙配合一下,否则何老回来又可能要重拍,全部人都给拖得没办法下班了。"
周挺阳有点摸不清陈健这家伙在闹什么,心想反正都按他要求拍了,顺着他意思尽快完成,大家都可以松口气,便依要求将两腿伸直分开。
棚顶上有明光光的摄影灯投下来,有些刺眼,光影看到吊车上有个人的影子在晃动,应该是吊车上的摄影师,晃得周挺阳连忙闭上眼睛。
周挺阳可以想象得到拍出来的画面效果。
照片里他自己两手枕在脑后仰躺在办公桌上,两腿张开,西装裤裆间有明显的一团隆起。
陈健这家伙脑子有毛病,这样的照片怎能拿出去做广告宣传?
周挺阳虽感疑惑,但懒得去计较,他现在很困倦,希望陈健尽快拍完,最好能争取在工作人员吃饭回来前瞌睡恢复精神。
"周局,请你将裤链拉下来一点,将左腿重新竖起来。"
陈健又指挥说。
周挺阳一怔,张开眼转头望着陈健。
陈健认真地说:"工作太忙太累了,上洗手间后忘记了仔细拉好裤链就躺下休息了,你平日工作中有没有这样经历?"
周挺阳想了想,印象中还真有过两次,下班时才发现裤链没拉好。
"真要这样做?"
周挺阳疑惑地问。
陈健走上前说:"我的创作意念来自真实的工作环境,想将日常工作中各种意想得到或意料之外的情态都拍下来,后期才思考怎样编辑整理创意,并不是每张照片都会用得上,你不用担心。"
见周挺阳神色仍有点犹豫,陈健主动伸出手去,拉下他的裤链,并将他一只脚竖起来,还低头小心地往他乌黑锃亮的皮鞋面上呵了口气,拿自己的小帕子用力擦了擦,满意地打量一下。
周挺阳虽然觉得陈健的要求有点过火,但眼见他很认真专业的模样,便没去拒绝。
陈健让两名摄影师拍了一轮,看看数码后背效果,似乎不合意,又上前将周挺阳的裤链拉尽,将襟门拨开些,让白色的内裤露出更多,重拍一次。
这么一会时间,周挺阳感觉睡意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涣散,不在意陈健在他身上如何摆弄了。
"周局,你睡着的时候觉得腰间的皮带很紧,束缚得很不舒服,于是你不自觉地扯开皮带,松开裤头才接着睡......."
陈健的声音传入周挺阳耳中,有点恍惚,随口"嗯"地应了一声。
陈健见周挺阳的反应变成得迟缓,便小心地将他竖起的腿拉直,再伸手去扯开他的皮带,见周挺阳仍然不为所动,才将他的裤扣松下,将西装裤前裆拨开一边,让雪白三角内裤包着的那团饱满丰隆露出一半,极具诱惑感。
刘雁弘越看越不对头,张口叫道:"陈总......."
陈健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刘雁弘一惊,心就怯了,不敢再开口。
陈健打了个手势,示意两个摄影师开拍。
两个摄影师互相对视一眼,神色疑惑,看着刘雁弘。
刘雁弘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两名摄影师马上相机又一轮快拍。
拍罢这组照片后,陈健将周挺阳的西装裤用力向下拉了拉,再把两边裤子完全分开,周挺阳胯间被三角内裤包着的整团凸起物就彻底曝露在镜头下。
看着被有弹性小三内角内裤包住硕大物事,陈健忍不住伸出手包住顶端揉了几下,铁一样坚硬,火似的灼热,惹得他的心脏一阵砰砰乱跳。
尽管他已经数度亲密接触过周挺阳的性器,但现在的情形是一枚事业有成,极富成熟男性魅力的英武猛男毫无戒备躺在桌上,曾包着他健壮修长大腿和挺翘臀部、某程度上代表他尊贵身份和高尚地位的西装裤被半脱,裤裆向两边拉开,半裸露出他的雄性魅力之源,摆出一副任君采撷,任凭品尝的模样,极具视觉诱惑冲击,这也是陈健苦思冥想设计的最完美画面效果,尤其是周挺阳那副令人爱不释手的肥硕阳具就被一层白色的纤薄布料包着,只要手指轻轻一勾,即能将他那副生命中最重要,最宝贵的纯阳伟器抓在手中,为所欲为。
这种介乎于得到与未得到之间的期待刺激得陈健连打了两个哆嗦,下体一阵蠢动,差点射了出来。
他喘了口气,平静一下激荡奔腾的内心,转头看看看两个摄影师,又看看刘雁弘。
两名摄影师还没什么表示,但刘雁弘的双眼正死死要盯着周挺阳的半裸雄躯,眼中情欲放肆地漫流。
果然是同道中人!
一个人无论再能掩饰,面对极度诱惑时难免暴露出本质取向。
陈健心中了了,转回身去,伸手将周挺阳的内裤向下扯到阴茎根部,袒露出小腹上一大遍浓密乌黑的阴毛,才让摄影师从各个角度拍摄,要求加拍近距离特写。
两名摄影师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常态,齐齐望向刘雁弘,等他指示。
刘雁弘这才从痴呆状态中清醒过来,张口正在说话,陈健已经施施然地走近他身边,轻声说:"你最好安份合作,别搞花样,否则我明天告诉你们公司老总,说你表现糟糕,让我很不满意,将所有广告都撤了,换别家公司。"
刘雁弘激凌凌地打了个寒战,想说的话咕咚一声嗯回肚里,再转头看看躺在办公桌上一副任人鱼肉的周挺阳,他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问:"周局他.....他.....怎么了"
陈健上下打量一下刘雁弘,嘴角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说:"你很关心他?是不是喜欢他了?"
刘雁弘连忙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负责统筹,管理这一块,什么都得看着。"
陈健嘴角露出一丝轻笑,没再质问下去,而是道:"我只是给他喝的饮料里下了点让他好好睡觉的药,对他健康不会有影响,我不会伤害他,你放心好了!"
刘雁弘对陈健的话半信半疑,仍然继续鼓起勇气问:"周局醒来后怎样办?你怎样解释?"
陈健神秘地笑了笑,说:"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只需要跟你的同事管好嘴巴,要是让我听到一点风声,有你们好看,那可不止是被老板炒鱿鱼这么简单了!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打完棒子后,见刘雁弘一副受惊的模样,又说:"要是你老实听话,我会给你甜头,让你惊喜惊喜。"
说罢,不再理刘雁弘,转身到来到周挺阳身边。
周挺阳依然一动不动在躺在办公室上,两腿大开,鼻端发出低沉的鼾声。
第五十一篇
看着陈健的手在周挺阳的胯下游移把玩,刘雁弘内心凌乱,欲断难断,但最终他还是咽了口口水,对两个摄影师点点头,用略带点颤抖的声音说:"你们按陈总的要求做!"
既然有管理人员背锅,两名摄影师便不再犹豫,端起相机依着陈健的要求继续拍摄。
刘雁弘无声地站在那儿。
一方面他很想去阻止陈健的行动,但却有另一个声音在诱惑他静待事件继续发展。
陈健的威胁让他感觉害怕,就算他不了解陈健的真正实力,也明白以对方的经济能力和社会关系,要整治自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更让他害怕的是陈健明显已洞悉到自己的性取向,这隐秘了许多年的秘密一旦曝光,非但面子自尊全失,更害怕让父母发现寄托了全家渴望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伤心绝望之余还被亲戚和乡里背后指指点点,面目无光。
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但他又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么?
他接受的道德价值观,还有对周挺阳的倾慕之意驱使他去制止,然而,心深处却有一个潜藏的渴望在蛊惑,冀盼着眼前的一切继续进行下去。
当日火车上的瞬间触碰,那坚挺饱满的手感仍然记忆犹新,他好想再次去感受,去体验。
在火车上,他第一眼就被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吸引了。
理论上他在影视公司工作,经常接触到风采各异的俊男美女,什么条件的都见过,不应该见到帅哥就犯花痴病,
然而,他还是被惊艳到了。
不是这个男人身材魁梧健美得天下无匹,也并非他相貌英俊得平生罕见,而是他那种有异于普通人的的威严气度,还有那身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着装扮。
刘雁弘肯定对方不是一个身份普通的人,可能是一个职位较高的政府官员,又或者是叱咤风云的大企业高层精英,因为名贵的衣服随时能穿,气质这种东西必须通过年月沉淀才能养成,不能一下子装出来。
一个这样的人物出现在一辆不是他应该出现的绿皮火车上,简直是阴霾里突然绽放的艳阳,或灰色世界里冒出的一抹异彩。
刚开始时他没打算向周挺阳下手,不是不想,而是没这个胆量。
这五六年来,他无数次搭乘绿皮火车,挑选下手对象时除了看对方相貌身材是否可人外,还要观察对方性格,最适合的对象是看上去性格老实巴交不擅言辞的民工,或者是涉世不深遇事不敢张扬的学生,他也试过勇敢地去摸过几个看似不太好招惹的对象,例如有几个外形不俗的业务员,还有两个是强壮高大的运动员,甚至有一名退休军人,那是因为这几个对象条件很不错,让他不惜以身犯险。
多年累积的偷摸经验让他一眼就能分辨什么人能惹得起,什么人条件再吸引也绝不应该碰。
很明显,周挺阳是他绝不能招惹的对象,那怕内心多么渴望去摸这个男人,但他只敢远远的饱眼福,通过脑补意淫来获得满足。
在火车上,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很有风度,会照顾同行的女生;他不笑时很严肃,笑起来却很开朗和有感染力,让人产生亲近的欲望;他相貌英俊,身材健美还罢了,更迷人的是硬朗气质中还透着一种潇洒,风度翩翩........。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让人欲罢不能。
然而这个神仙中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标,是高高在上的意淫对象。
但事情的发展让他重燃希望,因为成嘉和出现在火车上。
现实生活中他并不认识成嘉和,但很快认出他是在网上有过交流的网友小奴嘉零零,因为这个骚货经常在网上毫不忌讳地公开自己的小视频和照片,辨识度甚高。
刘雁弘对成嘉和没兴趣,但对成嘉和做的事很感兴趣。
他眼尖地窥见成嘉和去摸了周挺阳的裤裆,而且周挺阳已经呈勃起状态,将西装裤顶出一个明显的包!
这发现令刘雁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画面稍纵即逝,周挺阳马上转过身去掩饰,但已经深烙在刘雁弘脑海里。
原来这个英武威严的男人非但能碰,还被摸得勃起了,更重要的是他对嘉零零的行为似乎不是很抗拒!
刘雁弘浑身颤抖。
就算付出再大代价,他都是抓摸这个俊男胯下那团硕大的饱满,这个男人的出众条件将会是他偷摸生涯中的一个里程碑,不,是巅峰,因为这辈子估计都再难碰到这么出色的男人了。
正当他苦思冥想如何获得动手机会时,上天仿佛体谅他的苦心,周挺阳拖着成嘉和挤过人丛向他走来,而且听到现场有人叫说是警察抓小偷。
天啊,他还是个警察,这份气度和仪容,不可能是普通警察,肯定是个职权很大的警官!
刘雁弘感到晕眩。
他从没摸过警察,尽管他渴望过,但警察的特殊身份和那身威严制服所带来的震慑力让他只敢意淫却不敢付诸行动,也没机会去行动。
随着周挺阳越来越近,刘雁弘眼前的世界幻变成电影的慢镜头。
他来了,越来越近了。
他脸罩寒霜,应该是很生气,但英俊的容貌让他生气的样子一点也不凶狠,只觉严肃和冷酷。
他雄健的身躯在人丛中穿插,虽然挤在过道中的乘客以为他是个抓到小偷的警察,主动腾让给他顺利通过,然而也仅是比原来水泄不通的环境稍好点,他仍得见缝插针地左右挪移寻找落脚点前进,裤裆间那团饱满的物事每每在他侧身时触碰到其他乘客的身体,被压下,又重新鼓起,一来二去,似乎更胀大了。
刘雁弘的心神全凝聚到周挺阳胯下那一团上,看着那包性感之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占据了他全部视线和心神,他甚至能观察到名贵布料表面上反射的淡淡柔光,还有精细缝纫线的整齐纹路,那沉甸甸的一包仿佛是在刻意地左甩左抛,向他卖弄雄厚的本钱和肥硕的形态。
他迅速伸出手去,用力一抓,想将它全部拥进手里,可惜它实在太肥大,他只掌握到其中一部份,一只手无法全部收揽。
这一抓之下,这包东西的主人身体突然顿了顿,仅仅一秒,或许不够一秒,未待他仔细玩味,这包东西就从他手心滑出,移动,离开。
被发现了!
他一下子心慌意乱,下意识缩回手,如其他客人般向周挺阳望去。
周挺阳眉心紧皱,四顾环视,企图从身边的人中寻找出那只往他胯下偷袭的手。
最终,他没有寻到肇事者,拖着成嘉和又向前挤去。
刘雁弘目送着周挺阳与那个被他拉扯着的小骚零的背景消失在车厢尽头,手上的触感仍然深刻,甚至还残留着那大包的温度。
他将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丝微不可闻的的气味,男性阴部散发出来的特有雄性气味,周挺阳的男人味。
他不知道这气味算不算好闻,但他喜欢,这气味仿佛有催情的作用,令他兴奋得打了个哆嗦。
还有一个好梦重温的机会。
这个男人总要回来,再有一次抓玩的机会。
他的心思开始漫游,他的幻想渐渐扩展。
下一次抓着时,这个天神一样的男人会作如何反应?
他会不会气愤地破口大骂,再给自己来一巴掌?
或许他担心被众人知道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同性骚扰,有失体面,装作若无其事?
更或者他表面上抗拒,内心却很享受,停下脚步任他抓玩,直至射出他的精华为止?
以上的际遇在刘雁弘的偷摸生涯中全都领略过,但他不怕,因为这种事很难落下证据,就算被抓住也有许多理由开脱,而且被骚扰的男性不会跟被骚扰女性般获得公众同情或支持,闹大了反而会引起讥笑,就算对方是个狠人找铁路警察报案,警察也查不到相关法律条文刑拘他,他曾经仔细读过相关法律条文,中国法律条文的简陋给了他很大的发挥空间。
刘雁弘想入非非,忖度着所有可能。
如果以方才周挺阳对成嘉和的态度,刘雁弘觉得周挺阳会享受被抓玩可能性很大,否则他为什么会勃起?
想到那个英俊威武的男人会在自己手中被玩到射出精液的虚拟构想,刘雁弘禁不住嘴角露出痴痴的笑容。
他会不会很紧张,全身肌肉绷紧,怕被人发现,跟个雕塑一样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他会不会很兴奋,从喉咙间发出很男人的浑厚呻吟,身体兴奋地抖个不停?
要不要将他的裤链拉开,将他那根坚硬的阴茎放出来,套弄到射出满地精液,然后不给他收回去,让所有人看到他的丑态?
或者不将阴茎拉出来,玩弄至将精液射在他漂亮华贵的西裤内,染湿了整个裤裆,跟小便失禁般,没办法下车见人?
无论哪一个方案,都会让这个英武潇洒,相貌堂堂,被人仰慕和艳羡的优秀男人丢尽颜面,在众人的指责和讥笑中羞愧地狼狈不堪,他身上的潇洒、自信和翩翩风采将被彻底剥掉,他气质里的勇武、威严和尊贵骄傲将被狠狠粉碎,这种强烈的反差是多么令人兴奋,令人热血贲张啊!
刘雁弘越想越兴奋,几乎欲手舞足蹈,仿佛他不再是那个丢在人丛中找不到的普通人,他不再是无论外形和才干都平平无奇的生活失败者,他不再懦怯怕事,他不再是那个被老板象条狗一样被吆三喝四的低头一族,他是一个勇敢的破坏者,他是一个主持人间公义的侠士,他要扯掉那些精英和高层的虚假伪装,让他们知道,他们其实跟自己没什么不同,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这刹那,刘雁弘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神圣和壮严,他做的事不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欲望饥渴,他是在为构造和谐的人类社会而作出贡献。
他热血沸腾,怀着崇高的理想等待着目标到达。
看到那个男人了。
周挺阳独自从车厢尽处挤回来,过道上的乘客没再为他让出通道,这令他的前进难度更高,他胯下那包物事在挪移间更被挤得变了形,被推搡多次后,不再是圆鼓鼓的形态,而是多了许多曲线变化,他甚至能从曲线中察觉到整副屌形和整包的规模。
真肥硕,真饱满,比他以前观察过所有男人下体那一包都饱满丰隆。
刘雁弘心底在发痒,幻想着那包丰满的肉在自己手掌中随意把玩抓揉的惬意手感。
热血涌上刘雁弘的脑袋,他轻轻将手伸出,调整方向和角度,时刻准备着。
然而这个男人挪到他身侧时,刚好臀部对向自己。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刘雁弘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
怎么事情发展方向总不如所愿?
生活如是,工作如是,甚至他要平天下的侠义梦想也如是!
诚然,周挺阳被绷紧的西装裤包裹着的臀部很性感,既挺且翘,又圆又实,据健身的人说,最难练好的部位就是屁股,就算将臀部肌肉练得厚实,也不一定会圆润好看,先天的基因影响更重要。
刘雁弘不知道传言是否可靠,不过再性感动人的屁股都不是他的目标,他更在意前面那团肉。
他心有不甘的化抓为摸,往这个挺翘的臀部用力压了一下。
那臀肌硬得象块石头。
刘雁弘有种豁出去想狠狠捏一把的冲动,并不是因为西装裤下那挺翘圆实的臀部有多性感,而是对方会因为被惊扰而回转身边,让胯间那团雄肉刚好落在他手掌内。
然而只犹豫的瞬间,这个男人就毫无察觉地离开了。
看着周挺阳离去的背景,拥挤的人群遮挡了他的视线,他再不能象先前那般看到这个男人了。
他站起来,假作伸懒腰,向不远处看去,看到了,他看到了这个男人半个脑袋,本来他应该很高大,站直身子头颅会架在所有人的顶上,这种情况可能是他曲腿半倚在什么东西上,所以变矮了。
正当他想继续眺望,猛然身边一个人要挤进他的座位,刘雁弘下意识一屁股坐下保护地盘,瞪了那人一眼,那人讪笑着向前挤挤,站着没再动。
这人高壮的身材挡在前面,等于将刘雁弘唯一眺望的机会也剥夺了。
刘雁弘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颓然的靠在座椅上。
这次失败将他彻底打回原形,他不是自带幸运光环的天选之子,他不是平天下的神奇侠士,他终究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他只是一个朝九晚五辛苦工作却买不起城里房子的上班族,他唯一与大多数人不同的特点是喜欢同性,但这个特点却不让他感到荣光,甚至只有害怕和担忧,他不敢向将这个性向暴露人前,怕被排挤与受到打击,他不敢向心仪的同性表达,但平庸的外形条件令他感觉自卑,害怕失败被人讥讽,他甚至不敢与同性作亲密接触,他害怕被感染致命病毒,他只能长期通过自慰来满足性需要。
他以为一辈子都这样过去了,直到五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在挤拥的地铁上无意中蹭到一个男人的裤裆。
那是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的上班族,长相谈不上有多英俊,但一身西装革履让他整体形象加分,即使那身黑色西装只是普通货,但刘雁弘仍然被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吸引了,下意识地向他靠近。
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特殊的想法,就是想接近这个看上去很不错的男人。
随着人流一波波拥上车,空间被压缩,两人被紧紧挤成一团,猛然,刘雁弘发现自己的手背正贴在一块温软的,形状特殊的肉上,他马上意识到那是这个西装男的裤裆。
这个发现令他异常兴奋,他动也不敢动,只用手背贴着那个令人浮想联篇的部位,去体验,去沉醉,去幻想裤子下的迷人风光。
西装男人低头专注地看着手机,丝毫没觉察到身前人的复杂心态,甚至没留意他的裤裆贴在什么上。
随着地铁人群的不断上落推挤,男人的裤裆部在挑逗似的一下下地压到刘雁弘的手背,让他兴奋得记乎所以,他不甘心这样浅尝辄止,他想了解和感受更多。
于是刘雁弘勇敢地迈出平生第一次,将手悄悄的换了个方向,无比紧张的用手心去接触西装男的裆部,但不敢用力怕惊到对方,只能继续贴着,五指曲起,用手指微微地探摸它的整体形状。
正在此时,列车到站,所有人的身体惯性地向前冲了一下,西装男裤裆里整包肉就落到刘雁弘的手心,刘雁弘感觉全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终于摸到了,紧密接触到了,那软中透着弹性的质感令他喜悦,令他兴奋,令他迷醉。
这就是他想要的,尽管偷偷摸摸,但不会被人发现,不会被人拒绝,更不会染病,很放心很安全,他渴望时间停顿,让他能一直握着这把性感之源直到天荒地老!
然而,他的渴望也仅是一种渴望,随着乘客下车,空间变宽,西装男挪了挪身子,那包肉离开了刘雁弘的掌控。
上车人流将刘雁弘与西装男分隔开来,尽管相隔不远,但可望而不可即。
刘雁弘不敢强行挤过去,只能秋水望穿地看着这个仍在低头看手机的男人,只盼一下站人流松动有机会重新接近。
然而,他的希望落空了,男人在下一站离开了车厢。
刘雁弘有个冲动马上下车追出去,看他要去哪儿,要知道他的名字,他的背景,他的一切一切,但在他犹豫不决之际,上车的人浪把他继续向里挤,车门关上,他只能透过车窗远远地看着这个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动扶梯上。
以后,他多次挑这个时间段坐地铁,但一次次地失望,人海茫茫,他再没遇见那个曾经让他一见倾心男人,让他第一次有初恋感觉的对象。
这次偶然虽然没对他的人生有什么改变,但却激发了他的勇气和渴望,或者说带给他一个寻找性满足方向。
他爱上了偷摸男人裤裆的刺激快感。
可能那个西装男给他留下很深刻印象的关系,他特别迷恋那些穿制服的男士,在拥挤的地铁上频频下手,而且越来越不满足于轻轻地蹭碰,动作越来越放纵,直到有次被一个男人发现后,狠狠地盖了他两巴掌,骂他变态。
那个男人的两巴掌没能打灭他焚心的欲火,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就很难再刹得住。
一次乘搭绿皮火车出差的机会让刘雁弘发现了新契机,他在火车遇见一个外形不俗的退伍军人,在城里当保安,放假回家探亲,仍穿着一身崭新的保安制服。
搭讪期间,刘雁弘的手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裤裆,见对方没有明显反感,他故意抓了一把,那退伍军人仍然不为所所动,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
刘雁弘第一次遇上这种机会,当然不肯放过,不断地抓玩对方裤裆里那一包,直至英俊的保安轻喘着气,低声说了句:"停,再玩就射了。"
刘雁弘还打算继续,结果对方用手中的行李挡在自己胯部,阻止了刘雁弘再次侵扰,没久就下车去了,没有跟刘雁弘再说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任何联络方式。
尽管这次尝试的结局不算完美,但却是一个好的开始,也激励了他有机会或闲睱,就坐上火车寻找快慰的决心。
然而无论摸过多少个男人,他也再寻不回第一次遇上那个西装男的心灵震撼感觉了。
那偶然的一天,他又习惯性地坐上拥挤狭迫的火车,看到了周挺阳,那曾经错失的恋爱感觉瞬间又回来了。
同样是西装革履装扮,火车上这个俊男相对地铁上遇见那个优秀太多了,吸引力更大了,令刘雁弘欲罢不能。
他不能再让悲剧发生一次,他必须勇敢,必须主动,必须争取。
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不知不觉间又改变了。
他不是侠士,他不是破坏者,他只是一个渴望拥有爱的人,追求爱的人。
这个男人实在太优秀了,优秀得令人目迷神眩,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真实的触摸的感受多一次,再触碰那种主爱的感觉,留在心底详细玩味。
还有一个机会,就是这个男人总要下车离去,这也是他最后能接触这个男人的机会。
想到这儿,刘雁弘心里又升起了激情的希望。
他在等,等这个机会。
时间忽然变慢了,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列车一直都未能到站,这个男人也不知道会在哪个站下车,如果他不在下一站洪湾镇下车,刘雁弘还得继续等待下去。
终于,洪湾镇到了,车上的乘客开始骚动,他又望到那个高人一等的男人。
他要在这站下车。
刘雁弘一颗心迅速热了起来,全心全意地等待那动人的一刻,一切的付出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来了,即将到达了,男人随着人流缓缓向前,来到他身边时,仿佛感到他召唤,性感的西装裤裆迎向刘雁弘伸出来的手心。
刘雁弘欣喜若狂,五指一收,狠狠的猛力抓去!
抓住了,抓住了那团肥硕的大包,裤子表面太光滑,不能让它再溜掉,要用五指紧紧的扣住。
然而, 时空刹那停顿了。
他的手掌传来一阵剧疼,力道全失。
他的脑神经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继续用力,但却半分力气也施展不出来。
他抬起头,看到这个大包的主人明亮得灼人的眼神,他脸无表情,眼中没有愤怒或欲望,只有冷,寒霜一样的冷,冷得刘雁弘的意识突然清醒,明白自己的手被对方捉住了。
为什么事情没有按规划中发展?
他不明白,但周挺阳没给他慢慢想明白的时间,手指快速捻动几下,刘雁弘的手瞬间失去知觉,吓得他惨叫出声,然后手臂上的知觉如排山倒海般重新涌至,痛、酸、麻、胀、酥等各种令人难受的神经感受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占据了他全部身心,让他难受得发抖。
周挺阳瞪着他,从鼻端发出一声冷哼,松开他的手,继续向车外走去,仿佛他是一个被抛弃的垃圾,连头也不屑回顾。
不能,不能再错失机会,那怕代价再惨重,他都不要跟上次般错过,必须追上去,哪怕追到天涯海角。
强烈的欲望让刘雁弘忽略了肉体的痛苦,他忽地站起来,不顾一切向外挤,直至挤出车外,放眼四望,看到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正不疾不徐地前外走。
他跑了几步,正不知道如何叫住对方,又看到跟他男人屁股后的成嘉和,便冲口而出叫嚷道:"小奴嘉零零!"
往后的发展总算没有让他失望,周挺阳非但没有再惩罚他,还帮他治好的受伤的手。
望着这个男人再次离去的魁梧笔挺背影,刘雁弘感觉痴了。
如果先前他是迷恋这个男人的优秀外型和潇洒的气质,但现在他更喜欢他胸襟和度量,还有外冷内热的善良本性。
一个内外兼修的英武俊男,此生何求?
刘雁弘愿意拜倒在这个男人的西装裤下,化身卑微的泥土,小心地呵护他,侍候他,爱他,为他奉上一切。
静下心来思想一下,他又燃起了新希望,因为他知道这落后的镇子只有一家宾馆,假如这个男人要投宿,也只能住是这家。
他先去找地方吃饭,趁机上网联络成嘉和,起先没有回应,但没多久他就登陆了,说正在吃晚饭,在拿别人的手机上网,不能聊得太久,否则会被发现。
虽然没聊上几句,但足够让刘雁弘确认他想要知道的资料,了解到这个男人的大约背景,一切进展很顺利,美中不足的是当他到达宾馆订房时,房间已经全满了。
这时候别说没有其他选择,就算有选择刘雁弘都会死赖在这家宾馆过夜,最后塞了服务员几十块钱才允许他在会客大堂沙发上过一宵。
长夜漫漫,他用手机无聊地上网闲逛,搜索本地的同性好友,通过文字宣泄欲望来打发时间,遇上一个网名叫"大鸡巴护林员"的家伙,言语勾搭间,对方发来头部以下的照片,果然有一根肥大的阴茎,而且身材极为健壮,肌肉结实,看得刘雁弘禁不住咽口水,很想去抓一把,但对方说明要玩主奴关系,还喜欢施虐,这让刘雁弘望而却步,猛然记得嘉零零好这口,顿时想到了一个方案,介绍嘉零零给这个男人,从他手交换点关于周挺阳的什么好处。
这一晚他辗转反侧,交换什么东西好呢?
嘉零零这家伙年龄虽小却脑子精,透露的资料零碎且不详细,估计很难从他嘴里挖出猛料,还不如搞点实物。
能从嘉零零手中搞到那个西装男的什么东西呢?
西装?
他突然缇糊贯顶:恒泰集团不正为找品牌西服代言人犯愁么?这个西装男无论外型和气质都完全符合对方近乎苛刻的要求哪!
这个发现令刘雁弘几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周挺阳简直是从天掉下来的完美人选,相貌英俊正气,身体雄伟健美,严肃脸容下藏着与人为善的广阔胸怀,持重沉稳中透着令人心生向往的潇洒风流,尤其他身上还笼罩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成功人士气派,这样的人选往哪儿找?能综合这么多适合条件和要求的人只怕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想到这儿,刘雁弘乐疯了,因为周挺阳肯答应做模特,他不但能再次得到亲近的机会,而且只要广告成功制作推出市场,他今年的业务绩效就能完成,工资和收入会涨,说不定还能升职,有宽裕的钱买房子......。
前景实在太美妙了,美得让他辗转半天才平复情绪迷糊睡去。
然而,现实总喜欢给他来个当头棒喝,击碎他的梦想,阻碍他前进向上的道路。
翌日早上他费煞苦心游说周挺阳当代言人,结果被毫无余地一口拒绝,而且理由是那么充分,他是国家公务员,不能私自从事商业行为。
刘雁弘有点恨嘉零零,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他这个身份背景,让他白白兴奋了一个晚上。
不过他很快释然,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梦想被现实无情打击的遭遇,退而求其次,转而计划从嘉零零手上搞些实际的好处,总好过入宝山空手而返。
再次遇上嘉零零时看到他手里抱着周挺阳西装外套,想到这就是那个男人穿过的衣服,衣服上有他的体息和温度,便动了心思拿护林员的资料提出交换。
嘉零零看到护林员的照片即双眼发光,什么也顾不上了,答应交换要求,刘雁弘便租一辆摩托将他带到上山的路口。
看到下山迎接的护林员,嘉零零就不太乐意了,虽然说护林员的相貌未到见光死那般差劲,但也谈不上英俊,算上好身材和大鸡巴的加成,只能说是强差人意,而且这家伙言语鄙俗,举止无礼,跟个黑社会混混似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文化的二流子。
刘雁弘虽然很想达成交易,但能理解嘉零零的犹豫,身边守着个神仙般的绝世猛男,除非饥不择食,否则等闲角色怎么还能瞧得上眼?
寺好嘉零零实在太饥渴了,当护林员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裤裆内塞,让他验货后,他再不辨东南西北,满口答应上山。
刘雁弘很高兴交易能成事,捧着周挺阳的西装外套坐火车回城去,他明天还要上班,不能继续待下去。
他知道了周挺阳的名字和背景,他手上拥有残留着周挺阳气息的的衣服,甚至某程度上抓玩过周挺阳肥美的大屌,这对他已经是来说已属意料之外的惊喜收获,虽然内心仍然渴望更多的接触,但他有自知之明,不敢贪心。
回去后,他晚晚睡前都抱着西装嗅一会,摸索过每分每寸,幻想怀抱周挺阳的身体,通过幻想来满足欲望是他认为最安全,也成为习惯的发泄方式。
有一天,他在内袋里发现了张小纸条,上面有个手机号码。
字迹很娟秀,应该是女性笔触。
他很好奇,展开各种幻想,将电话号码紧藏在衣袋里,肯定是周挺阳心目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这是什么样的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要跟周挺阳有关的一切,他都在乎和关心。
终于,他忍不住好奇拨通这个电话,托辞试探之下,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宁星光,是艺术学院舞蹈系的大二学生,学校就在他租住的公寓边上,而且他们几个人恰好都曾经同时间出现在同一节火车厢内。
这些巧合令刘雁弘对宁星光有点特别的亲切感,因为他们都与周挺阳有过亲密的关系,或许在外人看来谈不上亲密,但对刘雁弘来说已经够亲近了。
周挺阳一定很喜欢宁星光,否则不会珍藏她的电话号码,但刘雁弘并没有向宁星光透露周挺阳的信息,因为他有点自私,不愿意那个男人被太多人分享。
他答应影视公司有临时活计就给宁星光介绍,因为宁星光周挺阳喜欢的女孩子,这样做让他感觉为自己喜欢的男人尽了点心意和绵力。
第一次合作见面时,宁星光的纯美令刘雁弘惊讶,总算明白为什么周挺阳会喜欢她。
这次广告摄影他找宁星光过来,是因为他不再纠结了。
上次到体育局拍宣传片,小余一下子缠上了周挺阳,这让他感觉到很生气,因为小余算得上是自己能谈心事,为数不多的朋友,他的举动有如横刀夺爱抢走了自己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根本不属于他,最起码小余是抢走了他的美梦!
但生气和伤心过后,他就彻底想通了,周挺阳这种风流人物无论到了哪处都如黑夜中的明灯,吸引无数飞蛾扑上去,他可以防得了宁星光,但防不了其他人去追逐和得到。
虽然刘雁弘不喜欢女人,但宁星光纯纯的美还是让他很生好感,既然自己得不到,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看宁星光自己的造化,能不能得到这个男人了。
现在,眼前,半路杀出并得到周挺阳的并不是他属意的宁星光,却是公司最大的客户,恒泰集团的老总陈健,这让让刘雁弘有点意难平,更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袖手旁观下去。
陈健兴致勃勃地摆弄着这具令人爱不释手的健美雄躯,如果不是忌惮有旁人在场,他会毫不犹豫干他想要干的事。
让摄影师拍够了他想要的诱惑画面后,他伸手去将周挺挺那条已经被粗长的阴茎顶得岌岌可危的的内裤扯了下来,
让那块馋人的美肉全部曝光在镜头下了!
周挺阳的阴茎完全展开勃起,明亮的摄影棚光照下,上面每个细节,每根毛发都纤毫毕现,粗长、饱满、雄奇、伟岸、壮观,总之一切一切令人想入非非的的美好名词加诸它身上都不为过。
陈健探到周挺阳胯下,用手托着两颗馋人垂涎的大睾丸掂了掂,沉甸甸的,感觉真好,没有这两颗硕大的本钱,怎么能配得上"种马"这个一听就令人产生性冲动和遐想的名字?
称得上大屌的男性可能有许多,但拥有如此两颗肥硕睾丸的男人却世间难觅,与其称周挺阳为大屌阳,叫他大春阳或种马阳更能体现他独一无二的本钱优势!
大春阳,这个名词不错!
陈健有点为自己的创意发明而沾沾自喜,挥挥手,指示两个摄影师继续拍摄,拍完后又将周挺阳的衬衣纽扣解开,露出健壮的胸腹,记录那中门大开,半裸半脱的制服诱惑画面。
直到将脑海中构思的画面全部拍遍后,他才将周挺阳身上的衣服全部剥掉,露出整副完美的身躯。
他转头看到站在边上呆鸟一般傻傻地看着的刘雁弘,问:"去拿个喷水壶来!"
刘雁弘看着陈健的嘴巴一动一动地说着话,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他的心神已经全落在周挺阳那雄伟诱人的裸体上了。
原来真正优秀的男人不止是胯下那团肉才性感,而是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悦目诱人。
"你傻站着干吗?去拿喷水壶!"
陈健见刘雁弘傻傻痴痴般的,不耐烦地喝道。
时间已经花去不少,出去吃饭的人也快要回来了,他必须尽快完成最后的创作。
刘雁弘总算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地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陈健气打不到一处来,不悦道:"当着你们的面前,这么一个开放空间,你用点脑子想想,你以为我能对他做出什么事?"
刘雁弘一时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嚅嚅地说:"你说过不会伤害他。"
旁边的摄影师接口道:"陈总要给周.....模特身上喷上水珠,拍人体艺术照经常这样做。"
刘雁弘这才明白过来,疑惑地问:"你花了这么大力气只是为了给他拍照片?"
陈健脸上抽搐了一下,没有回答。
如果可以,陈健当然不只是给周挺阳拍一辑性感照片,他更希望做更多的事,譬如肆意地玩弄周挺阳的大屌,跟上次一样,折磨他,玩到他精水横流,呻吟嚎叫。
当然,他还要狠狠地插入这个阳刚俊男的秘密花园,将自己的精液射入他紧窄的后庭,就跟野生动物撒尿标记边界一样,用自己的精液将他标记为私人物品。
将一个极品猛男彻底征服在自己胯下,人生最大的快慰莫过如此。
然而,他不能,也不敢。
当天在恒泰大厦的一时冲动,结果让他栽了个跟头,在张秘书和阿南面前丢人固然脸目无光,更重要的是事后他越想越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怕,因为事情一旦闹大,最坏的结局将是他这辈子彻底完蛋。
周挺阳表面上只是个地级市的普通中层小干部,但实际背景关系却盘根错节。
首先他是市委书记程鑫生刻意栽培并打算纳入心腹的人,周挺阳假如告上一状,程鑫生多半会借机将恒泰集团剥掉层皮才肯罢休,这些政府部门就差找不到名目敲地方企业的竹杠,自己的行为算是自动送上门去喂狼了!
另外,正跟周挺阳的关系如胶如漆的成雪的反应也必须考虑。
成家的势力与陈家不遑多让,就算成雪对成家的影响力不大,不足以让成家找自己麻烦,但一场夫妻,成雪太清楚自己的背景和知道许多事情,也就是说自己的弱点被她牢牢抓到手里,要是知悉自己曾对周挺阳不利,成雪只要暗中使个绊子,自己就会栽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远比被程鑫生活活剥皮后果更严重。
被剥皮和栽跟斗固然很严重,但相对得罪周挺阳的岳父大人的后果,那些报复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陈健最不敢得罪的还是周挺阳的岳父那一方。
周挺阳的岳父王涛尽管已经退休,但前海军司令的积威仍存,老部下遍布军界和政界,儿子王继军更是现役的海军大校,得罪周挺阳某程度上是得罪王涛,得罪王涛就相当于得罪海军部队,倘若王涛雷霆震怒,甚至不用动一根手指,只需要找陈家老爷子说上几句不轻不重的话,老爷子为了不想整个家族与海军为敌,势必要向王涛有所交待,自己就只有被献出去祭旗的份了。
陈健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后怕,告诉自己不能再捅这个马蜂窝,毕竟世间俊男千千万,就算没一名够得上周挺阳的魅力,但也够他玩了,质不行,可以用量搭够,不应该为了得到一个周挺阳的身体而付出此生难以承受的代价。
然而想法归想法,习惯了任性纵欲的生活,意志力难免打折扣,没看到周挺阳的时候还好,一旦接触,欲望又占了上风,一颗春心禁不住蠢蠢欲动,非要往周挺阳身上蹭蹭摸摸才能稍感安慰。
最令他不的是周挺阳似乎逐渐适应了被同性触碰,对他的行为不是那么排斥,没以前那么"钢铁直男"了,世界是最可恶的事情不是他坚决地拒绝了你,而是那拒绝态度是含糊不清,若即若离,让你欲仙欲死,无法竭止内心的希望!
如果他不是了然周挺阳的人品,就会怀疑是不是对方故意在吊自己的瘾好赚取更大的利益,试然,他知道周挺阳内心很阳光,断不是这种奸倿之徒,否则陈健定能发现端倪,在陈健面前把玩狡猾奸诈的心思和手段,岂不是班门弄斧?
然而周挺阳那无心机的道德让步造成的诱惑对陈健则更为致命,陈健觉得自己快疯了,世间上一切都不重要,满腔思想只落在这个男人身上,要想尽一切办法得到他才能感觉此生不虚度。
用强的不行,用怀柔手段逐渐渗透,潜而默化改变周挺阳,让他心甘情愿被驯服,这不失为一个既满足愿望,又不引起强烈反弹的两全其美好主意。
男人嘛,追求的不外是财色权三样东西!
周挺阳再优秀也是个俗世中人,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他总会有渴求,总会有弱点,先要从他身上找到可以攻陷的短板。
上次在成雪家中与周挺阳不期而遇,因太过突然没作任何准备,他没探出结果。
性贿赂对周挺阳肯定不会有效,因为以周挺阳的条件,资源丰富得应付不过来,不能再多了;
昨晚他用新车对周挺阳进行物欲追求的试探,结果看不到明显反应,但当提及通过政法委调入公安部门这个实权单位时,总算在周挺阳的眼中发现了一点光芒。
权欲就是他可以被攻陷的命门!
这个发现令陈健大喜过望,但不能急,不应该心急,周挺阳的毅力和意志力很强大,不能期望一蹴而至,还必须要耐性,梅花香自苦寒来,这等待很值得。
这个值得不止是从身心俘虏这个男人。
陈健是生意人,生意人不做赔本的买卖,这是做生意的定律。
昨晚他对周挺阳说那番通过曲线救国办法让他进入公安系统,当上公安局长对恒泰集团有利的那番话,一点也没有掺假,确是陈健的如意算盘,他只是没提及潜藏在心底里的另一个黑暗渴望。
试想想,到时将一个英俊威武,阳刚霸气的公安局长压在身上,操得他呻吟哀嚎,哭喊求饶的情景,陈健就兴奋得浑身打哆嗦。
他征服的不止是一个优秀完美的男人,也在征服一种国家权力的象征,这种强烈的成就感夫复何求?
可惜实现那个理想还有点距离,现在却可以先一步在周挺阳身上享受点特殊的快感,例如用照片记录下他魅力最鼎盛的状态时刻,可以某程度上满足心理追求。
他一边在脑海里编织着未来的美好景象,一边要求摄影师将周挺阳完全赤裸的身躯按理想的画面摆出各种诱惑的姿势进行拍照。
喷上水的健美雄躯更显得性感迷人,可惜身躯的主人仍在沉睡,要是他清醒状态下自动配合就更完美了!
他想了想,转头看看仍在呆站一边的刘雁弘,心里一动,向他招了招手,说:"过来,现在给你福利。"
刘雁弘闻言一怔,但还是依言走上前去。
"你玩他的鸡巴,弄出水来。"
陈健指了指周挺阳那根粗长的阴茎,吩咐说。
刘雁弘吓了一跳,问:"什么?"
陈健不悦地说:"听不懂人话吗?把他的鸡巴水弄出来再拍。"
刘雁弘傻眼了。
虽然他一万个情愿去摸了把周挺阳那副诱惑至极的大阳具,但当着人前,他没这个勇气和胆量。
陈健见他仍然傻楞楞地站着,便压低声音说:"要不是当着别人面前老子不好下手,还轮得到你玩他大屌的机会?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言惊醒梦中人。
这不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机会么?
诚如陈健所言,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触到周挺阳的身躯,更别说摸他的阳具了。
那还犹豫什么?担心什么?
是陈健要求他这样做的,他只是配合客户要求,他是为势所迫,不是主动的,就算两名摄影师看到,也不会有其他联想。
想通了这点,他就不再犹豫,低着头来到周挺阳身边,看着肥大阴茎,咬咬嘴唇,闭上眼睛,伸手摸了下去。
第五十二篇
触手的一刹那,刘雁弘很紧张,担心是陈健故意挖坑给他跳,又害怕周挺阳突然醒转。
然而结果与他担心,或者预设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反抗,甚至没有上次的疼痛,更没有惊天动地的心灵震撼,一切那么自然平和。
他的手实实在在握住了周挺阳雄伟的肉柱!
那是一段如铁铸般坚硬又带着人体温暖的肉,那是他梦寐以求想要获得东西。
这是第一次真正地接触身以外的男性器官,他最喜欢的男人的性器官,既感觉熟悉又觉得新奇。
男人的生殖器他再熟悉不过,自己身上固然有,网上同性论坛到处充斥性器官的视频或照片,形态规格各异,早就见怪不怪,他以为不会有特别感觉,但当真正亲手接触时,却仿似很陌生,同时又有种叶公好龙式的害怕。
这根雄伟的肉柱好象跟想像中差不多,又似乎有点不一样。
在他心目中,这个优秀的男人必须拥有一副优秀的阳具才匹配,是的,手中的阳具绝对优秀,粗硬、挺长,龟头饱满丰盈,龟棱锋利清晰,绝对是他心目中一根标准和优秀的阴茎模样。
不一样的地方是深褐色的茎身上有清晰浮凸的暗青色血管盘绕,在灯光下如浮雕般立体清晰,跟自己的阴茎表面平滑白净不同,他一直以为表面光滑平顺的阴茎最好看,但现在忽然发现,周挺阳这根威武坚挺的阳柱才是真正的好看的形态,因为它象征着强劲充沛的性能力,代表着霸气雄浑的男人本色。
他盯着手中这根神柱,感受着它轻微但却有力的脉博,疑幻似真。
为什么古代文明会产生阳具崇拜的文化?
或许是与父系社会的演变有关,或者是人类对生殖追求使然,刘雁弘不想探究这些,看着手中的雄根,是那么伟岸,是那样的完美,他不期然地想膜拜它,歌颂它,愿意为它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代价。
"你动啊,不动怎么弄出水?"
陈健看着刘雁弘握着周挺阳的阴茎一直在发呆,不耐烦地催促说。
刘雁弘下意识地"哦"地应了一声,有点茫然地握着阴茎轻轻摇动。
陈健气得肺都炸了,咬牙切齿道:"他妈你难道连自慰都不会?整天呆头呆脑,整一头猪,白浪费时间,一点用都没有!给老子滚一边去!你,你来!"
陈健回头对一名摄影师道。
"我?"
摄影师愕然地问。
陈健没多少时间可以耗损,直接说:"想不想换一个工作环境?恒泰集团打算成立一个广告部专门为公司产品拍宣传照,如果你感兴趣可以考虑。"
摄影师眼睛晃了两晃,脸露喜色,放下相机,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推开正目瞪口呆的刘雁弘,一把抄住周挺阳的阴茎。
另一名摄影师马上说:"陈老板,我也有兴趣转换工作环境。"
陈健一听,顿时笑了,道:"好,看你的表现再说!"
那名摄影师也放下相机,来到办公桌边。
两人一个套弄着周挺阳的阴茎,另一个把玩着周挺阳胯下的两颗睾丸,禁不住低声称奇道:"妈的,难道官做得越高,两个阳卵就越大?这么重,怕有一大斤吧?"
另一个低声反驳说:"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正常人两个睾丸加起来才十五到三十克,他这两颗就算比平常男人大了许多,也不会有一斤重,足足五百克啊,还是个人么?倒是这根屌够厉害, 我们亚洲人很少有这么粗这么长的吧?靠,还够硬,硬得头也有点向后弯了!"
"我没有吹牛,你来掂一下,虽然说没有一斤重那么夸张,真的很有份量,绝不止几十克,这么沉甸甸,怕是比常人大了好几倍了,这么沉重的负担,真不知道他平日怎样走路!"
"废话!女人的胸也够大够沉啊,还不是挺得高高的走路?女人有胸围固定,男人有内裤啊!你没留意他穿的是那种很有弹性的三角内裤吗?包着固定好,走动时两个大雄卵就不会晃来晃去了。"
"屌大卵蛋大,应该是性欲很强的吧?还长得又这么壮和帅,估计祸害不少人家的老婆和闺女!"
"要是你那个骚老婆见到这副玩意,怕是求着人家去祸害哟!"
"妈的,怎么扯到我老婆身上去了?你老婆要是尝过他这口,估计立马跟你离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两个摄影师一边玩弄着周挺阳的阳具,一边就手中的阳具发表意见,越扯越忘形,声音由低至高。
刘雁弘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个摄影师将周挺阳的阴茎和睾丸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似乎已经忘记了这行动只是被陈健利诱而违心去做的初衷,更象搞到了件成年人大玩具似的。
刘雁弘看着看着,心里浮起种怪异的感觉。
他脑海里回忆起童年时在乡间看到一些成年男人常有互相抓玩胯下的情景,如果说某人的屌长得很肥,大家都不约而同去抓几把,调侃哄笑。
原来不是同性恋才喜欢玩摸同性的阳具,就是普通男性遇到一副异于常人的壮硕阳物也会忍不住动手去玩弄一番,或许不关乎性欲望,更大的可能是生殖和阳具崇拜思维已经深烙到人类遗传基因里了。
再看看目前两名摄影师毫无芥蒂地摆弄着周挺阳的生殖器,刘雁弘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要早明白这道理,自己为什么方才瞻前顾后,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白白错失这机会?
想到这儿,他懊恼得想吐血,同时思海里产生了另一个令他纠结的烦恼。
他方才的表现已经将陈健得罪了,转头陈健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现在陈健又说要建立广告部,还将两个摄影师撬走,就算陈健广告部不会与自己的公司产生市场竞争,但也等于公司从此失掉一个大客户,老板会放过他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很渴望去抚摸周挺阳的性器,为什么要犹豫不决?
他明明有机会升职加薪,为什么反而变成了给公司造成损失?
为什么自己的命运那么坎坷,总将一切好事都搞糟了?
他自怨自艾地站在那儿,看着两名摄影师正尽心尽力地摆弄着周挺阳的阳具。
"陈总鸡巴出水了!"
一名摄影师报告道。
"什么毛病,是这根鸡巴出水了,不是陈总的鸡巴出水了!"
另一个摄影师纠正对方,讨好陈健。
事实上陈健确是感觉到自己的胯下的鸡巴早就出水了,他凑上去,只见周挺阳的阴茎已经被玩得油光湛亮,青筋暴露,透明的鸡巴水正持续地往外冒,缓缓地滴落在小腹上。
"对,就是这个效果,快拍!除了拍全身还要拍鸡巴特写!"
陈健欣喜的吩咐道。
两名摄影师马上提起相机一轮狂拍,拍完后陈健又指挥他们继续玩周挺阳的鸡巴,要将精水玩射出来。
看着两大男人玩弄着周挺阳的性器,陈健莫名地感觉兴奋。
我看你器宇轩昂,我看你武功高强,我看你正气凛然,我看你鸡巴大,我看你女人多,你再厉害还不是给男人玩的命?你天生就是一枚给人玩的雄货!
"用嘴吸,更快!"
他声音略带沙哑地叫道。
忽然觉得看着别人玩弄周挺阳,那种刺激体验并不比自己亲自下场差多少。
其中一名摄影师闻言,毫不犹豫地低头将周挺阳的龟头含到嘴里舔食,另一名想了想,也将凑下头去,将一颗大睾丸塞进嘴中吮吸。
刘雁弘瞧着他们近乎疯狂的举动,更是瞠目结舌。
不能,他必须阻止这荒唐的事情继续下去,他们在污辱和狎猥他心仪的男神。
然而,又有另一种渴望在脑海中涌动。
为什么要阻止呢?
玩弄这个优秀男人的阳具直至他射出带着腥膻味道的精华,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干的事么?就算自己没有动手,看着别人去做,这整个过程也是很动人的视觉享受,再说周挺阳与自己非亲非故,没必要为了他将陈健彻底得罪透,自找晦气。
两个念头的互相博奕令刘雁弘手足无措,他心潮起伏,微微地喘息着,不知道遵从哪个想法才好。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邪恶攻陷了道德,他无言地,安静地看着一切依他渴望的方向发酵,静待爆炸的临界点。
"陈总,他的两个大卵蛋在不停地跑上跑下,应该要射了!"
一个摄影师抬头道,说话语气仿佛立了大功。
陈健喜上眉梢地说:"好好好,你们要拍他射精时的画面,射精瞬间和全过程我都要!"
另一个摄影师说:"我们还带来一台高清摄像机备用,要不一个拍照片,一个拍高清视频?"
陈健满心欢喜,笑道:"好,快去准备。"
两个摄影师各就各位,等待着周挺阳射精的瞬间。
然而他们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周挺阳失去刺激的阴茎只是顶在结实的小腹上无规则地抽搐了几下,射不出来。
简直是灯下瞎!
陈健暗骂自己一声,转头见仍象呆鸟一样的刘雁弘,叫道:"你,将他搓射出来!"
"我?"
刘雁弘不敢置信地望向陈健,有点恍惚。
"对啊,就你一个人闲着看戏,快去!"
陈健指了指周挺阳,催促道。
刘雁弘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按他的要求做。
江山易改,积习难移,虽然他刚才想通了,但潜意识仍然在闪躲,怕被人发现真实的内心渴望。
陈健急了,骂道:"操你妈的你就是一个废物,这点小事都不会做!还大学毕业?你读的是屎片吧?把脑子读傻了?去死吧,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几句劈头盖脸的辱骂令刘雁弘浑身颤抖,他涨红着脸,回击道:"你凭什么骂人?有钱就可以乱骂人吗?"
陈健瞅着他的样子,脸上冷笑,说:"我是有钱啊,但骂你不用花我一分钱,你心里喜欢男人不敢说,只会象只下水道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窥视!你这种人胆小怕事,性格懦怯,有贼心没贼胆,心里想着下三滥的事情,表面又装得象个道德君子,你说你活着有什么用?有什么意思?你这种人活着我都替你感到累,去死吧,垃圾!"
陈健乱七八糟地骂着,完全顾不上维护他集团总裁的形象,撕下伪装骂个痛快。
发泄得兴起这余,陈健热血上头,兴冲冲地走到办公桌边,捞起周挺阳的阴茎用力套弄。
刘雁弘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陈健骂他还罢了,竟然将他喜欢男人的秘密说了出来,他还有何面目见人?
刹那间,他如置身冰窖,抖个不停。
"快了,准备好!"
陈健看到周挺阳赤裸的肌肉在绷紧,喉咙间隐隐传来了轻微的呻吟声响,胯下两颗大睾丸向上提了起来,又降下去,一连快速升降几次,知道要到爆发的边缘了,连忙提醒摄影师注意。
两名摄影师各据位置和角度,紧张地对着那根即将爆发的雄性器官,呼吸都仿似停止。
陈健两手扶着周挺阳的阴茎,用两只挴指交替快整地在龟冠下搓动。
"哦....噢!"
周挺阳喉咙深处发出厚厚的低吟,身体一绷,两只大睾丸瞬间上窜。
"开拍!"
陈健高叫一声,再用力狠狠的搓了几下,看到龟头顶端的马眼洞开,一股淫液如喷泉般窜起,知道是时候了,便松开手。
松手的同时,周挺阳的阴茎"蹼"一声重重地击砸在结实的小腹上,几滴淫液飞甩出去,击在小腹上红艳艳的龟头微微的向上弹了一弹,抽搐了两下。
在绵密的相机连拍快门声中,周挺阳那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硕根猛然抽动,在第二次抽搐后,一股乳白的精液便从顶端急射而出。
快门声不绝地响着,周挺阳的阴茎在持续喷发着,连续快门定格了喷发与精液向前运动的每一个精彩的瞬间,而高清摄像机也记录着他整个激情迸射的野性过程。
现场所有人都被这激情喷发的场面振撼了,发不出一句声音,仿佛担心惊扰了这生命雄柱的播种节奏。
直至雄浆喷尽的阴茎仍在一下下抽搐着滴着余精,两颗硕大的阳丸缓缓地垂了下去,陈健才大大喘了几口气,胸口发闷,差点窒息了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吩咐摄影师去拍摄周挺阳浑身淌洒乳白色精浆的诱惑场景,同时拿起摄影机翻看刚才拍摄的画面。
高清摄影真不愧是高清,后背屏幕虽小,但仍能纤细毕现地记录下周挺阳射精的每一瞬动人画面,还采用了慢镜拍摄。
画面中只见阴茎向上抽搐了一下,乳白的浓浆即从饱满的龟头顶端射出,精液射出后会在空中变换着形态,边向前冲,边洒下小液滴,有点象彗星掠过天空,落下长长的彗尾似的,而且每次喷发的高度和距离都不一样, 有几股甚至越过了周挺阳的脑袋,进入黑暗的远方。
虽说这画面不算很特别,但陈健还是第一次在慢镜头下看到男人射精的全过程,很有点新鲜感,尤其是镜头转到龟头的正前方时,只见马眼突然一张,露出深幽的黑洞,一股白浆从洞口涌出,并迅速脱离,直飞向陈健的眼睛。
陈健下意识地略侧了一下头闪避。
"陈总,下一步怎样拍?"
一名摄影师拍完了陈健要求的画面,见他一直盯着摄影机看,便开口问道。
陈健想回答,便听到外面传来了隐隐汽车声响。
去吃饭的人们回来了。
他连忙指挥一个影师拿布抹掉周挺阳脸上身上还有桌子上的精浆,自己则捡起他的衣服与另一个摄影师手忙脚乱地替他重新穿起来。
三人正手忙脚乱间,却听到一个摄影师叫道:"你在干什么?"
正在给周挺阳扣上西裤皮带的陈健闻声抬头一看,只见刘雁弘正从摄像机里抽出一个闪存卡。
"他将两机照相机的贮存卡也拿走了!"
那名摄影师看到两台贮卡仓被打开的相机,叫嚷道。
陈健大惊失色,扑上去叫道:"快还回来!"
刘雁弘退后几步,手背在后面,抿着嘴唇,苍白着脸一言不发。
"你不还回来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陈健向前走两步,伸手去扯刘雁弘。
刘雁弘再连退几步,咬牙说:"我不是懦夫,也不是废物,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陈健连忙辩白道:"我说过了,不会伤害他,只是拍照片留作纪念。"
刘雁弘摇了摇头,说:"我不相信你!成嘉和以前跟我聊天时就提过,他爸爸什么下流卑鄙的事都做得出来,他还跟我说过很多事,我早就打听过了,你就是他爸爸!"
陈健一怔,下意识地问:"你认识成嘉和?"
刘雁弘没有回答他,而是扬起头,眼睛里喷着火焰,道:"你骂我是垃圾,你自己是什么东西?脱去你这身皮,你连垃圾都不如,最起码垃圾不会跑去主动害人!"
陈健被刘雁弘现在的态度震呆了,这呆鸟般家伙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是什么让他勇敢起来?
"反正这些卡我就算毁了也不会交给你,你死子这条心吧,如果你够胆抢,我就将这事抖出来!"
刘雁弘退到棚外,大声叫道。
陈健一时进退两难。
刚才他只顾着看周挺阳精液射出的那段视频,没留意他自己有否上镜,倘若自己玩周挺阳鸡巴的照片和视频一旦流出去,这等于他之前担心所有严重后果全部都可能被兑现了!
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他承担不起。
"真的没骗你,我只是拿来纪念,请你还给我吧,你是小和的朋友,我不会对你不利,否则小和也不会放过我,你放心好了。"
陈健改变态度,软语相求,他这辈子还真没几次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现在居然要当着两个摄影师面前对着个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家伙作出哀求,心里要多气有多气,但现在外面的人已经回来了,下狠手去抢的话,等于将事情公开。
刘雁弘看着他,仍然一言不吭。
二人正对峙着,听到有人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陈健回头一看,原来是何师傅。
他反应极快,迅速调整脸部表情,嘿嘿笑着说:"没事,我们在讨论今天的拍摄效果。"
何师傅不虞有他,抽抽鼻子问:"什么味道?"
陈健闻言仔细一闻,便闻到了精液特有的膻腥味,连忙说:"没啥味道啊,可能刚才倒洒了点饮料的发出来的味道吧!"
何师傅的关注点旁移,落在仍躺在办公桌上的周挺阳身上,奇怪地问:"周局怎么了?睡了?"
陈健回头一看,顿时有点慌乱,原来他刚才仅来得及给周挺阳穿上衬衣和裤子,还没有收拾停当,现在周挺阳身上有点衣衫不整,只得道:"他拍片拍得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会,否则没精神后面的拍不好。"
何师傅嗯了一声,说:"叫醒他穿好衣服吧!"
陈健答应着,连忙过去先帮周挺阳整理衣服,两个摄影师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总算将周挺阳收拾得跟睡觉前差不多的装扮模样。
"皮鞋还没穿上。"
一直没说话的刘雁弘突然开口道。
陈建一怔,这什么意思?算是和解了?
这刘雁弘虽然性格古怪,但长得不象坏人,倒不用担心他拿闪存卡去威胁自己,但卡在他手里始终不放心,得想办法骗回来。
"那你还不一起帮忙?"
陈健看了他一眼,说。
一向反应如呆鸟般的刘雁弘突然变得很主动,陈健话音刚落,他就去捡起周挺阳的皮鞋走过来。
陈健有个冲动想按住他抢回贮存卡,却发现他两手空空,不知道藏哪儿去了,但肯定他再笨也不会藏在随时能搜到的身上。
"我知道你害怕让他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如果你不迫我,我也不会透露,你管好他们两个的嘴就是了!"
刘雁弘一边给周挺阳穿着皮鞋,一边头也没抬地说着。
陈健嘿嘿冷笑道:"老子这辈子都没害怕过谁,才不怕他知道,我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让拍摄工作顺利完成。"
刘雁弘抬头看着他,说:"你就别装了,成嘉和早就告诉过我,周局的岳丈是前任海军司令,旧部属桃李满天下,大舅子是海军大校,手握实权,我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能耐躲得过海军部队的剿杀,听说海军陆战队是很厉害的。"
陈健暗骂一声。
都说女生外向,怎么自己的儿子也是手肘往外弯,啥事都向人说?
刘雁弘倒是猜着了陈健的部分想法,但后面那些话就小说家言了,对神秘国家力量的过度渲染理解。
因为得罪了一个周挺阳就派海军陆战队追杀?你以为海军是他家的护院,想派兵就派兵么?
不过他没有纠正刘雁弘这种民间故事会般的论调,反而回头狠狠地警告两个摄影师说:"听到了吗?今天的事一句都不能说出去,除非你们两个打算人间蒸发,逃得了海军的追杀也逃不过我买凶杀人!"
两个摄影师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他们居然配合搞了个连陈健都惹不起的人。
"我们坚决不能说出去,陈总放心好了。"
他们向陈健保证着,又转头对刘雁弘说:"小刘,你也不会说出去,对吧?"
刘雁弘冷冷地说:"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动过手!再说你们俩马上到陈总那边上班了,天塌下来有陈总顶着,怕什么?"
陈健料不到恢复了勇气的刘雁弘变化这么剧烈,非但不再怕自己,说话间还暗带讥讽,见两个摄影师充满期望地望向自己,便冷着脸说:"都是你们没用才将事情都闹成这样,那个事以后再考虑!"
两个摄影师总算明白过来,陈健用空头支票将他们坑惨了!
虽然明知道给陈健坑了,但陈健也是得罪不起的主,要闹的话证据又给刘雁弘搞走了,只能怪自己轻信倒霉。
两个人满怀恨怨地盯了刘雁弘一眼,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小刘,看到你跟我儿子是朋友的份上,将卡还给我好吗?你都知道我得罪不起军方的人了,肯定不会拿去做坏事,只是自己留念。"
陈健再次软语相求。
刘雁弘没有理他,过去摇周挺阳的身躯,叫道:"周局,周局,醒醒!"
陈健见刘雁弘不领情, 暂时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悻悻然地说:"没用,否则他早就被折腾醒了,我下那个睡觉的药需要一种特殊的芳香油刺激才容易清醒。"
刘雁弘这才明白陈健今天的行为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计划和准备,难怪成嘉和说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说:"你下的药不止让他睡觉这么简单吧?"
陈健眼睛晃了晃,说:"你猜对了,还有一点提升性欲的效果,我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重新搞来的进口药,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我送你一点,很好用哦,保证你将他吃光啃净他也不晓得。"
刘雁弘知道陈健刻意讨好自己无非是为了拿到闪存卡,便白了他一眼。
陈健见刘雁弘不上套,知道急不来,便拿出一小金属瓶,打开盖子放到周挺阳鼻端晃了一会。
未几,周挺阳悠悠睁开眼,然后猛地坐了起来,茫然地问:"我睡许久了?"
陈健嘻嘻笑着说:"也没睡多久,只是睡得太沉了。"
周挺阳跳下办公桌,摸摸鼻端,皱眉问:"什么味道?好象有薄荷冰片什么的玩意?"
陈健说:"你睡得太沉,我在你鼻子下涂了点药油让你清醒。"
周挺阳晃了晃有点昏沉的脑袋,苦笑说:"一躺下就睡死过去了,幸好没耽误工夫。"
陈健试探地问:"周局是不是做春梦了?"
周挺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陈健指了指他胯下。
周挺阳低头看到自己胯下仍然鼓起一团,不禁皱皱眉。
刘雁弘猜测应该是陈健说的那"一点提升性欲"的药效还没过去,不好说破,给周挺阳递过瓶水。
周挺阳说了声谢,往往嘴里倒了点漱口,然后再喝了几大口,拿剩余的水抹了把脸。
刘雁弘默默地拿起西装外套给周挺阳穿上。
周挺阳边整理身上有点凌乱的衣着,边问:"大家都回来了?"
刘雁弘点了点头,说:"刚回来,在那边布置。"
周挺阳道:"我们现在过去。"
说罢率先迈开大步走出摄影棚,才刚走两步,就看到何师傅正迎面走过来。
何师傅笑问:"周局睡醒了?"
周挺阳惭愧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拍着拍着不小心睡过去了。"
何师傅笑道:"不急不急,我刚才吃饭的时候考虑过,要重新调整拍摄重点,他们在另一个棚作准备,你还可以再歇一会儿,准备好了会通知你。"
说着说着,神情就僵住了,期期艾艾地问:"周局,你下面还没软下来啊?"
未待周挺阳回答,陈健就抢先道:"可能是刚睡醒,晨勃现象,我带他出去走走,吹吹风缓过气来应该就好。"
周挺阳心里暗笑: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是晚上,叫晨勃吗?
不过他也认同陈健的主意不错,到外面走走,分散注意力应该能改善。
陈师傅忧心忡忡地说:"先看吧!"
言罢对刘雁弘道:"你跟我过来,我管不动你们的人。"
刘雁弘不知道陈健玩什么花样,但贮存卡在自己手上,谅他也不敢作怪,便随何师傅去了。
周挺阳与陈健来到外面。
郊区的夜很宁静,看到远处城中灿烂光华映衬夜空,让天空的云团也变成了白色,近处的郊区则只有几处稀落的照明,无声寂静。
陈健提议说:"周局,要不到我车上再躺一会?今天为了带衣服,开了空间比较大的多功能商务车,里面可以将座椅平放成床,能躺着休息。"
周挺阳现在虽说是醒了,但仍觉脑袋有点昏沉,确想躺下来,便略一点头,随陈健走向停车场。
陈健来到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前,说:"这车子外观看似普通,实际是辆B型房车,平日用得不多,也就机场接送客户,或者到外地办事才用上几回。"
陈健边介绍着,边打开车门,开启车内照明。
车厢内果然别有洞天,俨然是个装修豪华的微型客厅模样。
陈健按了几下键,两张沙发间的榉木茶几无声地缓缓沉降,真皮沙发自动展开,合并成一张床,茶几刚好成了床底的支撑柱。
"这边清静,他们准备好我让人叫你。"
陈建示意周挺阳躺上去。
周挺阳也不客气,脱下西装外套放到一边,跳上床颠几下身体,感觉床还算结实,便一头躺下,闭起眼睛长长地吁出口气。
陈健说回棚里看看工作进度,关上车门便离开了。
周挺阳静静的躺着,脑海里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细细理了一遍,尤其是平生第一次的模特儿生涯。
这是一项从未体验过的经历,他象个新人般无所适从,或许是年龄大了,接受能力没年轻时强,换个工作环境就很难调整适应。
同理,如果工作调动换个大环境,接受能力恐怕也大不如前。
王薇薇的建议周挺阳内心很是抗拒,这等于变相向王涛屈服,向现实低头,他的自尊心和傲气拒绝攀折,退一步说,就算真能调动也是一个全新大环境,由零开始,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去磨合和适应,他现在正处于年龄敏感窗口,缺的就是时间,还不如留在本地,就算工作性质变动,仍有人脉和关系帮扶,可以尽快适应并交出成绩。
车门突然被打开,爬进来一个人。
周挺阳张眼看去,原来是小余。
小余是怎样知道自己在这儿?
"周局,我过来给你补妆。"
周挺阳连忙要坐起来,小余说:"不用,就是帮你重新弄一下头发。何师傅吃饭的时候改了新的方案,他说透明粉都不要扫,要天然的皮肤质感,强调衣服是身体的第二层皮肤,一种WILD的概念,有太明显的皮肤问题在电脑后期稍修修就好。他们刚找来师傅临时重新变换背景,可能得花些时间。"
小余说着,将周挺阳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拿了定型水给他重新涂抹。
"上次我偷偷溜走,你没生气吧?"
小余边抹边问。
周挺阳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你说呢?"
小余抿抿嘴唇,说:"我是迫不得已,一来我身上确是没钱结医院的帐,二来你这人正义感特别强,怕你转头改变主意将我逮去戒毒所,只好开溜了。"
周挺阳闭着眼睛,问:"你现在还好吗?"
小余牵牵嘴角,说:"头发好了,你待会不要用手抓就不会乱。"
周挺阳见他不愿意提这桩事,便不追问。
"我是特意来向你道歉,里面人多,不方便。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希望你能体谅。"
周挺阳只是"嗯"地应一声,没发表意见。
"周局,我可以要你的私人手机号码吗?你知道你们这些官员都有两到三台手机,工作电话和私人电话分开。"
小余忽然问。
周挺阳眼也不张地道:"理由。"
小余语带幽怨地说:"我想以后有事可以找你商量一下。"
未了连忙补充道:"我绝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就是觉得要是能随时联系到你,心里就有个依靠,有安全感。"
周挺阳道:"安全感要靠自己争取,不能指望别人给你。"
小余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你给我的感觉象父亲,也象哥哥,反正就是一个很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就算你不在身边,只要想到能随时联络你,心里就很踏实。"
小余的话令周挺阳心中有所触动,略想了想,还是将私人手机号码告诉了小余。
小余记下号码后,抬眼看着周挺阳仍然鼓鼓囊囊的裤裆,便说:"周局,我可以帮你吸出来。"
周挺阳嘴角露出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淡然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我象父亲或哥哥,转头就想着要吸父亲或哥哥的鸡巴,象话吗?"
小余略尴尬地说:"我只想帮忙,何师傅是个老顽固,认定的事特别执着,拍摄效果倘若达到不他的要求,怕是不饶不依,大家今晚怕是捱通宵了。"
正说着,车门再次被打开。
周挺阳睁开眼转头看去,见是何师傅,连忙坐起来。
何师傅看到小余在场,颇感意外,说"周局,跟你商量个事。"
周挺阳道:"何老,你说。"
何师傅看了看小余,欲言又止。
小余知机地告辞离开。
待小余远去后,何师傅稍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周局,刚才的拍摄效果你都看见了,总是不如人意,这样下去拍到明天都拍不完,我想....。"
说话间眼睛瞟向周挺阳的裆部。
周挺阳疑惑地问:"怎么了?"
何师傅鼓起勇气地说:"周局能不能想办法让你的阴茎软下来?这样就没那明显的突起,效果才达到要求。"
周挺阳苦笑道:"何老,这玩意有时候不是那么好控制,要不改天再拍?"
何师傅忧郁地说:"为了找到适合的人拍这辑广告,宣传计划已经拖了许久,一拖又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摄影棚明天要还回去,场景肯定要拆掉,再拍还得预约工作人员。"
周挺阳没有开口,听他继续说下去。
"周局,你能不能通过自渎将性欲排掉,让阴茎软下来?"
何师傅低声说。
周挺阳惊讶地看着他。
天下间居然有人一本正经地要求他去手淫,这算什么事?
看着何师傅认真的脸容,又不似在开玩笑。
难道真是不疯魔不成大家,这何师傅为了他的专业追求可以目中无人,什么道德伦理都不顾?
何师傅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火,想了想,说:"你等一下,我找人帮帮解决这问题。"
未待周挺阳回答,他就低头匆匆跑掉了。
周挺阳重新躺下,双手抱枕,眼睛望着车顶柔和的照明灯光,总感觉刚才何师傅的说话令人啼笑皆非,估计他是一时急疯了才冒出这么古怪的念头和要求吧!
一阵脚步声传过来,脚步的主人仿佛遇上了喜事,心情极为愉悦,脚步声很轻快。
周挺阳抬眼望去,原来是陈健。
陈健爬上床,拉上车门,坐在周挺阳身边,眨巴眨巴眼睛,贼兮兮地贱笑着说:"大屌帅哥,我这次是奉老佛爷的懿旨来玩你的大屌哦!"
说话的同时手已经摸上周挺阳的裤裆。
第五十三篇
周挺阳一把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脑子有毛病了?他疯你还陪他一起!"
陈健脸容变得飞快,认真地说:"何老确是有点走火入魔,但考虑到我这产品投放了很多资金和力气才拿到代理权,而且他从事这行业几十年,经验丰富,我认为应该尊重他的意见,是吧?"
见周挺阳没有表示,便说:"阳哥,既然何老必须坚持,这样拖下去所有人都不能下班,不知道会拍到什么时候,你就请配合一下吧,说起来咱们也不是第一回了,你也不用太在意。"
周挺阳眉心略皱,没有开口,但神色没方才那么坚决了。
陈健继续道:"我喜欢男人这事对何老来说不是秘密,所以他才让我过来帮你忙,他也很不好意思,只是这次宣传关乎我们的男装市场的第一步计划,他才硬着头皮向我提这个要求,周局你看在他的份上,就算委屈点也请配合一下吧!"
说着,手重新探向周挺阳的裤裆。
周挺阳没再抗拒,道:"我倒无所谓,就是你这个大集团的老板给人看到在玩老子的JB,会怎样想?"
陈健不以为然地说:"黑灯瞎火的谁没事跑停车场来?而且我已经吩咐过大家别往这儿跑影响你休息。"
说话间已经拉下了周挺阳的西裤拉链。
周挺阳没再说话,闭上眼睛,任他把弄。
不知道怎么的,自刚才睡醒后,他总觉得小腹有股热流在窜动,无法驱散,浑身炽热难耐,虽然潜意识对陈健的行动仍然有些许排斥,但又不期然地想到他给自己口交时的感觉,很舒服,节奏控制得很好,远比王薇薇给自己口交时的快感强烈。
说到底还是男人才了解男人的需要和痒点啊!
陈健勾下周挺阳的内裤,让那根硬梆梆的大肉屌放出来,赞叹道:"阳哥,你这门好炮真是太完美肥大了,百看不厌,百玩不倦,让人一看就恨不得吃进肚子了。"
周挺阳哼了一声,道:"要吃快吃,拍完好收工。"
换是汪东东或小余这些后辈,周挺阳不见得能这般放得开长辈的身份,但陈健属于同辈人,没有那种辈份和身份的拘束,相处更随意自然,就算陈健的举止有所逾越,也可以用同龄人之间打闹的角度去理解和接受,内心不会产生道德谴责。
陈健没再唠叨,两手握住周挺阳的阴茎,开始用力地套弄。
周挺阳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闭起两眼。
从抗拒同性的触碰,到理所当然地接受男人的服务,这心理竟历程在短短的时间里完全改变扭转,快得超乎他的意料之外。
或许,他的彻底质变就差临门一脚了。
他想到了阴茎插进汪东东体内的那一刻,那种温暖压迫感是如此真切,仿佛现在正切身感受着。
阴茎并没有在汪东东的菊花内,而是在陈健的口腔中,陈健正跪在周挺阳两腿间,张大嘴巴含着粗长的阴茎上半截吞吐,另一只手则在放在他自己胯下,将那硬得不象话的阳具放出来,使劲地套弄,嘴里发出"嗯嗯"地声响。
周挺阳享受着陈健的细心服务,想起刚才与宁星光的接触,那柔软且充满弹性的青春肌肤,那少女特有的淡淡体香,欲火又开始升腾,兴奋一波波地传进脑海,禁不住呼吸粗重,呻吟出声。
"爽.....你的嘴巴就会侍候男人......操.....哦.....噢....用力吸.....帮老子吸出来!"
刚才在睡梦中,他梦到了宁星光。
梦中的宁星光一反清纯的本色,变得狂野热情,对着他的阳具手口齐施,动作甚至有点粗暴和过于大力,让他感觉到有点疼痛,最后他在强烈的刺激下将热情的精液射了她满脸,连她那蝴蝶般的睫毛上也挂了厚厚的一坨,将眼睫毛拖坠下去,画面很是淫荡,然后,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直至被惊醒。
梦中的印象令小腹下的热流汇聚,扩展,他不自禁地兴奋起来,呻吟地同时抬动臀部,想将阴茎往陈健口中再挺入些,再插深些,沙发床随着他的有力的动作发出"吱嗝吱咯"的响声,仿佛要随时塌掉。
陈健吞吐了半天,吐出阴茎,深深地呼出口气,说:"阳哥,你真是天生的种马啊,淫水多得将我撑饱了。"
周挺阳已经被他吸到兴致勃勃,没心情打情骂俏,双手按住他的头,用力向自己胯下压去, 扭动臀部,坚硬的阴茎在陈健鼻脸上乱捅,嘴里嚎叫道:"操你妈逼.....呵....呵.....喜欢吃老子的精液是吧?......让你吃.....老子大雄卵产精快,三班倒,天生就是到处播种的种马!精液多得撑死你.....给你吃....吃.....噢...喔......"
昨晚汪东东那番奇调怪论在这当儿涌上他的脑海,里面似是而非的观点让他整个人都狂野起来。
随着他的臀部摇摆,龟头分泌的淫液象胶水般涂了陈健一脸,陈健却不嫌弃,还伸出舌头舔食嘴角的淫液。
他这淫贱的动作惹得周挺阳双目赤红,喘息着叫道:"操.....是不是喜欢哥的大屌?想不想要.....噢.....你要.....要就开口说!"
陈健死命地揉着自己的阴茎,嘴里胡乱叫嚷道:"我要....我要阳哥,你太男人了.....噢.....太帅...太有男人味了!我要玩你的大JB,我还....还想要玩你.....你的PI'YAN.....啊....啊,操烂你的PI'YAN.....操到你哭......操哭你这种阳刚猛男....我要操.....噢噢!"
这浪叫让周挺阳全身一颤,想起在恒泰大厦那天被下药后的情态,心里升起了一种被侮辱的愤怒情绪,低喝道:"你再说一遍?"
正兴奋上头的陈健不知死活,仍然浪叫道:"阳......阳哥哥你太男人....太太...性感了,我要.....要将你这种伟丈夫....操得象个女人一样......象个浪货般哭和叫....这辈子就满足了......噢.....啊....."
周挺阳怒从心上起,腰一挺,即将陈健压在身下,骂道:"干你祖宗十八代的贱货,看谁操谁!"
边叫嚷着边挺起坚硬的阴茎隔着西装裤对陈健的屁股乱捅。
陈健哇哇地叫着:"别啊....阳哥,疼啊....我JB给压着很疼啊......啊......你很沉啊...... 我的JB要压断了......啊!放过我啊!嗷!"
他想翻身抵抗,但力气根本不是周挺阳的对手,挣扎了几次无效后,只好将臂部用力向后拱,避免裸露的阴茎被压在沙发床难受。
周挺阳瞧他这姿势,仿佛象头母狗似地努力将大屁股向自己面前拱送般的,便抬起大手一巴掌击打在陈健的屁股上,发现"叭"一声脆响。
他的力度可远比陈健大得多了,疼得陈健"啊"地惨叫一声。
"放过你....操,早干嘛去了!"
周挺阳一边喝骂,再一巴掌拍在陈健的臀部,陈健再度发出一声痛呼。
这几下打得兴起,周挺阳跪在床上,把铁铸般的阴茎紧压着陈健的臀沟,用力地磨动,同时两手左右开弓,劈劈啪啪地击打两瓣屁股,打得陈健鬼哭神嚎。
"打死你这贱货!那天你不是打老子过瘾吗?现在让你尝尝滋味!"
"嗷......啊......不要啊,很疼.....哦....喔.....屁股被打烂了......别打了.....求你啊,不要打啊......好疼.....呜.....呜......"
陈健趴在床上呜呜地乱叫。
"知道疼了?操你个王八蛋,满口谎言,敢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就教训教训你!呼.....呵....要不是嫌你PI'YAN太脏,老子现在就用大屌强奸你,捅死你!捅烂你的PI'YAN!他妈的还装什么霸道总裁,你就一男婊子.....喔.....操.....周挺阳要用大屌将你操到原形毕露!.....呵.....哦!"
周挺阳一边呻吟着,双手将陈健紧压在身下不让他动弹,阴茎则压在陈健的臀沟上死命地磨,低头看着自己怒张的马眼深处随着磨动一股股清亮的淫液涌出,滴落在陈健的西装裤上,形成一滩湿渍,禁不住更情动兴奋。
他第一次仔细观察自己阴茎兴奋时的状态,心想他妈的淫液果然多,老子就是一匹种马,天生的使命就是用这根大屌操遍天下女人和男人!
他越想越狂热,有个冲动将陈健的裤子脱掉,不顾一切就插进去,操他,征服他,将所受过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出来。
"我操你个婊子!.....操死你....操你个烂货....噢呵...哦.....哦....射死你......射你肚子里.....让你怀上老子的种......噢.....哦.....呵....."
陈健想挣扎,但被周挺阳紧紧地抵在沙发床上动弹不得,同时周挺阳粗铁般坚硬的阴茎死命地往他臀沟间磨,陈健感觉到内裤连同西裤的布料都给压挤进肛门去了。
就算隔着两重裤子,陈健的肛门被磨得莫名其妙地有点发痒,他搞不到到底是心痒还是肛门真的在痒,又或是是一种错觉,但这一刻他只想伸手去挠几下止痒,或者,让周挺阳用大JB给他往里捅几下止痒。
这感觉让他害怕,一向只有他操男人的份,怎么突然产生了希望被大JB操的奇怪渴望?
肛门发出的的奇痒与前面阴茎被挤压摩擦的的胀痛双重夹击下,令陈健终于意识失控,防线崩溃。
"啊.....哥啊.....爸爸啊......大屌阳爸爸啊!哦哦哦,儿子PI'YAN好痒啊.....不要压啊.....求你.....噢嗷....别磨啊.....儿子的狗屌快压断啊.....噢噢......PI'YAN好舒服......用力磨........噢噢.....磨那块.....啊啊......PI'YAN好舒服......哦哦..爽啊!......噢噢噢.....哦.......要....不要磨啊....再磨我就不行了!"
周挺阳首次到一个男人兴奋时发出的淫词浪句,感觉很是很鲜,同时也觉得甚为刺激。
一个人模狗样,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被自己压身下,兴奋得疯言疯语,婉转呻吟,男人特有的强烈征服感禁不住油然而生,当下更是施展神力,加速磨了十几下后,喘息道:"老子的大屌.....屌得你很爽是吧?喔....呵....操,给我叫,大声叫....告诉老子.....喜欢被老子操.......噢,老子满足你这个浪货!"
强烈的兴奋感令陈健的脑袋完全空白,尖着嗓子叫道:"噢.....噢....喔.....狗儿子爱周挺阳爸爸.....喔...喔....大屌阳将儿子的狗屌.....操......被操......射了.....啊啊!"
趴在床上的陈健嘴里叫嚷着,身体发出阵阵抽搐,然后全身一软。
周挺阳知道陈健已经达到了高潮,自己也已、是箭在弦上,便揪着他的头发让他翻过身来,握起阴茎往他嘴里送,叫嚷道:"快吃,别浪费老子的精水.....噢.....老子喂饱你,贱货!"
陈健张口含住周挺阳的大龟头,舌头下意思地去舔翘龟棱和系带,刺激得周挺阳浑身战粟,肌肉紧绷。
"快喝.....噢....要射了.....射....射你给吃!"
周挺阳狼嚎般叫着,紧紧按住陈健的脑袋,用力顶了几下,臀部一紧,灼热的阳精便离弦之箭般射入陈健的口腔内。
陈健毫无选择余地,只能吞咽着周挺阳的精液,大量的浓精一波波地涌至,几乎将他噎得呼吸困难,唯有加快吞嗯的速度,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
终于,周挺阳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松开陈健,重重地躺回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正昏头昏脑的陈健猛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叫道:"不要将裤子弄脏,待会还要拍。"
说着连忙扑到周挺阳胯下,抱着阴茎仔细地舔弄,将沾在上面的余精舔得干干净净。
激情过后的周挺阳思想逐渐清明,心想老子刚才都干了些嘛来着?怎么突然想强奸陈健?
抬眼见陈健仍然握着自己的阳具在舔个不停,便推搡他的脑袋,道:"别舔了,早干净了!"
陈健松开口,看着眼前这根余怒未消的肥大阴茎,神情有点恍惚。
周挺阳忽地坐起来,疑惑地问:"你刚才在叫什么?爸爸?儿子?"
陈健的神色变得有点古怪,讪讪地说:"我先进去看看准备好没有。"
便匆匆下车快步离开了。
周挺阳回忆着陈健刚才那些奇怪的浪叫声,觉得有点好笑,一边想着,低头看看自己胯下那本钱,还行,总算软了些,估计再歇一会就能恢复平常状态了。
他将阴茎收回裤内,拉好裤链,继续躺回去。
经过一轮极度狂野的发泄,再有睡意袭来,反正棚内准备好了自会有人通知,也不急在一时,干脆眯一会养精神。
在他潜入梦乡之际,刘雁弘小心地来到车门前,见周挺阳仰躺在车内,两只大手交叉搭在胸胸腹间,便轻声说:"周局,还要改一个场景,陈总让我告诉你不用急,可以再歇一会。"
周挺阳了无反应。
刘雁弘只得轻轻地推推他的身子,说:"周局,醒醒。"
周挺阳鼻端发出轻轻的鼾声,但没有醒过来。
刘雁弘闻到了车厢内弥漫着的一股奇怪气味,一股任何男人都熟悉的气味,精液特有的异味。
他忍不住爬上床,四处打量,见沙发床上有乳白色湿渍,星星点点到处散落涂抹,禁不住伸手沾了点,放在鼻下闻闻,没错,果然是男人的精液。
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移向身边这具鼾声越来越重的健美身躯。
浅蓝的衬衣紧紧包裹着强壮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衬衣仍然看到下面的肌肉非常结实和饱满,蓝色斜纹领带被压在两只筋络分明的大手下,这两只充满力量的大手曾经推动过那辆沉重的钢铁汽车。
想到周挺阳推车时那全身肌肉贲张的背影,刘雁弘禁不住打了个激凌,兴奋强烈涌上脑海。
一直以为只有男人的裤裆才会让他兴奋,原来充满力量的大手板也能给强烈的性诱惑。
他不能再怯懦怕事,他必须勇敢地追求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否则错过就再不回头了!
他做贼般四周打量一下,轻轻的拉上车门,尽量不发出响声,然后回身仔细打量,再次确认周挺阳已经睡着了,便低下头,伸出舌尖往他手背上舔了一下,有点咸味,瞧真点,粗糙的皮肤纹理间,在柔和灯光下,有微小的晶体在闪光,原来那是出汗后风干留下的盐花,难怪有咸味。
出了这么多汗,他刚才做什么了?陈总刚才跟他一起出来,他们在车上做了些什么?沙发床上的是谁的精液?
刘雁弘一阵浮想联篇,然后他发现没太多时间给他继续联想了,于是他小心地拿起周挺阳一只大手,观察着它的纹理,它的颜色,它的老茧。
这大手曾经用力折断过自己的手臂,这大手曾推动起沉重的汽车,这大手曾经扶着肥大的阴茎在小便,这大手一定曾经握住他粗大的阴茎自慰.......
刘雁弘越想越全身发热,张开口,含住一只手指舔食,当它变淡了,又换另一只手指,直至五只手指全舔过,砸砸嘴,又去舔整个手掌和手背,逐渐向上,突然,舔到一阵冰凉。
他定睛看去,原来是周挺阳腕上戴着的不锈钢金属腕表,银白的金属表身,黑色的表盘,两条纤细的蓝宝石指针在无声地一下下转动,强壮,硬朗,稳重,高贵,机敏,一如它的主人般特性。
突然,他顿住了,时间,指针每跳一下,就是一秒,他没太多的时间继续沉醉那只巨灵之掌了!
他猛然醒悟。
看着面前这具横陈在眼前的雄躯,不知道应该从哪儿下手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最大可能地品尝这男人的味道。
他的视线从下向上游移,先看到漆黑锃亮的绑带商务皮鞋,皮鞋与裤子间露出一点点黑色的袜子,再上去是包着两条健壮长腿的西装裤,那深灰色的裤子泛着柔和的光泽,再向上,就是张开伸直的两腿间的一团凸起。
就是它了!
裤裆中间那团凸起虽然不算非常强烈,但线条仍然很明显,象个成熟的禁果般诱惑着他人去品尝。
在摄影棚里周挺阳被扒得全裸的景象浮上他脑海,他当时真的好希望上前去摸一把,好好品味那肥硕饱满的雄风,可是他不敢,只能用眼睛去满足心里的极度渴求。
现在,这个英俊魁梧,既阳刚勇武,又潇洒风流的成熟男体就躺在眼前,他那副漂亮雄伟的种马阳具就掩盖在那张开在自己眼底的裤裆下,仿佛在奉献,仿佛在召唤,上天给了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四周无人发现,为什么不去攀摘呢?
火车上那瞬间一抓间的手感是如此饱满和充满弹性,让他回味无穷,促迫着他去重温那触感。
他的手向前伸,巍巍颤颤地,战战兢兢地,终于落在周挺阳充满诱惑的裤裆上。
接触的刹那仿如电流入体击中了刘雁弘的心脏,他的心疯狂地乱跳。
摸到了,碰到了,触到了!
他的心在尖叫,在呻吟,全身所有感知细胞都全部集中在手上,甚至能感受到布料的柔滑挺括,每根纤维的纹理组织。
颤抖的手用点力向下压,马上诱发出软中透着弹性的触感。
他抑制不住冲动,将另一只手也伸出去,包住整团丰隆,静静的不动,感受它散发出来的热量,感应它微微跳动的生命脉博。
这一刻,他仿佛已经拥有了全世界,这个英武的男人,他的雄性之根,他的魅力之源,一切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这是他这辈子向往的桃源,他的心灵归宿。
他的手指禁不住轻轻地捻动,指尖细细地揉搓,探索里面的每分每寸。
轻轻压下去,它弹起来,再压,再弹,他玩得不亦乐乎,不厌其烦。
指尖的触感是如此敏锐,每点细节被无限放大,放大至甚至不用解开裤子,心神都能直透进去。
他看到精美面料是由一根根整齐细长的纤维纹理交织成一张绵密的灰网,灰色的网泛着柔和的丝光,灰网下又是一张雪白的布网,同样精细的白网也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只是白色的底子让光泽被忽略。
白网的形态不象灰网那么挺括平顺,反而是呈现着各种曲线,并微微地散着灼热的气息,还有一股浓烈的味道,一种混合着淫液和精液气息的复杂味道。
他的神智再穿透白网,看到了一片乌黑浓密的芳草丛,黑草粗壮蔓长,形态各异,或直立,或卷曲,或趴伏,或缠绕,形态各异,它们的共同之处是同样彰示着健康的光泽,并散发着男人阴部特有气息,具催情作用的味道。
他如探险般艰难地穿越过于茂密的草丛,来到一座深褐色平卧的巨大山峰下,山峰根上有芳草企图向上攀附,但它们最终只能止步在根部向上一点,因为巨峰上面有好几道暗青色的天堑阻隔,这些在圆柱形山峰上凸起的天堑相互交连,缠绕在峰体上,里面流动着暗红色的血液。
他勇敢地翻过去,要达到顶峰。
顶峰路远漫长,仿佛永远没有终点,而且有点软绵绵,他踩下去,它弹回来,这路走得嗑嗑碰碰,幸好山体宽阔,没有滑下去的危险。
再远的路也有尽头,山顶在望了。
山顶是个奇特的结构,象个硕大的蘑菇伞,伞翼极为锋利,下面还有道深沟,阻止他的前进的方向。
他绕着在饱满的大伞转了一圈,终于在它后面找到了一条可以攀登的肉带,于是他奋勇地向上攀附,但山峰似乎不喜欢被人打扰,整座巨峰猛然跳了一下,几乎将他颠下山去。
他连忙紧紧地抓紧那肉带,抚揉安慰,希望它平静下来,然而这方法却令它更暴怒,巨峰连连发出暴裂的颤抖,脚下的土地在变硬,山体在伸长,在加宽。
他回头看看刚才翻越过来的那几道交缠的暗青色凸起隔断,它们也在涨大,而且里面血液的流动在加快,仿如蟠龙般张牙舞爪,择人而啮。
他感觉害怕,不顾一切地向上爬,在山体的频频地震中,他一屁股跌坐到大伞面上,离顶峰只几步之遥。
相对山体的剧烈变化,这个菇形大伞反应并不明显,只是比原来涨大了许多,相对还算安全,只是表面太过光滑,他爬了好几次都滑了下来,更令他的担心的是顶峰的颜色越来越红,散发着灼人的热量,好象下面藏着致命的火热岩浆随时向上喷发。
他不想中途而废,只能继续冒险探索,到顶峰去,完成最后的心愿。
他鼓直最后的余力,奋力攀爬,终于登上巨峰的顶端。
顶端高耸光滑,几乎没安全的立足点,暗红色的山壁包围着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是火山岩浆曾经喷发的出口,它是一座活火山,仍会随时再度喷发。
他冒险向深洞探去,看这洞到底有多深,它的底部有什么,然而这黑洞很不友善,随着山体跃动一下后,一股泉水突然从洞口窜出,浇了他满头满脸,粘沾滞滞的,还带着微微的咸味,怪难受。
火山不是应该喷岩浆么,怎么喷粘油?
他尝试着想再探头去看,山体又强烈抖颤了一下,更大股粘液涌出,他控制不住,脚下一滑,就狠狠地从峰顶摔了下去。
他想尖叫,想呐喊,但却发出不任何声音,然后身体重重地摔在一个大肉球上,弹了几下,平安落地。
肉球很大,比他见过的都要大,而且不止一个,有两个,球体上还长得稀疏的芳草,地上还很湿润和温热。
他坐在充满弹性的大球上,仰望曾经攀登的巨峰,它已经跟先前看到的换了副模样,它变得很大,很长,几乎望不到顶端,它象被唤醒的史前怪兽,在无规律地猛然跳动一下,企图要直立起来,傲然天地,舒展雄躯,但两重精细坚韧的布网成了束缚它的樊笼,无论它如何抗争,如果暴动,仍然无法脱困而出,它用力将布网狠狠地顶起,顶到它们变形,绷紧,希望最终能冲破约束,直指苍穹。
"嗯!"
沉睡中的周挺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吟哦,不算响亮,但足以将刘雁弘格列佛游记般的微观精神世界惊醒过来,他低下头,看到双手捂着的裤裆已经不是先前模样,它变得膨大,坚硬,灼热,屈曲高耸的顶端冲开了他的手掌,甚至有一点湿濡透过西装裤渗了出来。
他连忙松开手,惊惶地看着仍然躺着不动周挺阳脸上的变化。
周挺阳没有醒来,鼾声依然,继续沉睡,英俊的脸孔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变化。
他原是黑白分明,锋利凌厉的眸子闭上后,给人的感觉没那么强势和压迫,反而多了几分亲切感,但刘雁弘仍然不敢放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陈健的辱骂中,刘雁弘重拾了抬起头来的勇气,但面对着周挺阳的,那刚竖立的自信又荡然无存了。
做人不能贪心,他今天所得到的远比他想象和渴望更多了,能够如此一心一意,毫不受阻碍地抓玩心仪的男人的裤裆,这对他已经算是上天赏赐的莫大福利。
太贪婪的话会遭报应。
他用一种近乎迷信的想法来说服自己停下前进的步伐,实则内心很清楚其实是害怕失去。
如果行为再过火,将周挺阳弄醒了,可能引发他反感,厌恶,甚至愤怒,那将来就再没有机会去接近这个让他迷醉的男人了,那他的世界里连最后那抹让他能寄托希望的艳丽色彩也消失了。
他小心谨慎,尽量不发出动静地从沙发床上下来,喘了几口气。
站在车门边上望过去,周挺阳的裤裆更显高耸性感,顶端那抹深色的湿濡更明显清晰。
他犹有不甘地伸出手去,用指尖轻轻揉着那点湿濡位置,润滑潮湿,还有微微的温热。
突然,高耸的山恋再度发出震动,里面的活物象苏醒的野兽般努力拱动身躯,顶得西装裤一下下地向上高耸,更多液体从里面涌出来,那片濡湿的面积更大了。
刘雁弘拿出手指,手指与周挺阳的裤裆之间沾连着一缕纤细蔓长的粘液游丝,在灯光中泛着银光,这仿佛是他与周挺阳之间的关系,飘渺、粘连却又极为脆弱,小心翼翼的供奉着,祈盼着,不容半分闪失,否则会消失不见。
终于,那纤弱的连系断开了。
他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地吸吮,微微的咸味,孱孱的口感,有点象眼泪的味道,或许是爱情的滋味。
他的手指忍不住再摸上去,揉搓那片湿润的位置,让手指沾上更多透明的粘液,想再次品尝那种味道,这个男人的味道。
猛然,周挺阳喉间发出粗重的"嗯"声响,裤裆再次耸动,力度比方才还要强烈,同时身体动了动。
刘雁弘吓得闪电般缩回手,动也不敢动,见周挺阳又重新沉静下去,低低的鼾声继续响起才惊魂稍定。
不能贪心,绝对不能再贪婪了。
刘雁弘内心狠狠地告诫自己,定了定神,便用点力推了推周挺阳沉重的身躯,叫道:"周局,周局,醒醒!"
周挺阳先是喉间发出几声低吟,然后缓缓张开眼,,可能觉得车内的光线有点刺眼,先是眯起来,伸手揉揉眼睛,再转过头来,看到站在车外的刘雁弘,猛然清醒,忽地坐起来,舒了口气,问:"准备好了?"
刘雁弘心虚地避开他灼人的眼光,说:"还没有。刚才大家商量过,再拍三条商务西装片子就算了,反正也就是挑最重要的几条作广告宣传,不是每一条都用上,已经拍好的素材绰绰有余。"
周挺阳嗯了一声,甩甩脑袋,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躺下就能睡。"
刘雁弘知道是陈健下药的后遗症,便讪讪地说:"可能是太累了吧,毕竟你以前没干过这种活,看起来轻松,其实很累人。"
周挺阳点点头表示同意,正想跳下床,低头看见自己的胯下,低骂一句"操,怎么还湿了?"
说罢伸手搓了搓裤裆,硬梆梆的,便跳下去车去,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裤链,将那根硬得不象话的阴茎掏出来,对着夜空小便。
刘雁弘看着周挺阳拨立如山的背影,心潮起伏,尤其是他刚开始时似乎尿不出来,用力地拱动臀部,象跟虚空性交般的,屌天屌地,充满着一种威猛霸道的男儿气概,看得刘雁弘如痴如醉。
终于,一股哗哗的水声传入耳中。
刘雁弘望向周挺阳张开的两腿间,一道急流猛泄而下,击打在地面上,似是大珠小珠落玉盘,又或如银河落九天。
原来优秀的男人连撒尿的姿势都那么性感,那么有男人味!
刘雁弘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虽然天下间所有男人小便的姿势都一样,但只要是周挺阳身上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会比任何人显得完美。
他禁不住将沾了周挺阳体液的手指偷偷地放到嘴里吸吮,那微咸的味道再次冲击味觉神经,让他打了个哆嗦,仿佛自己在含着周挺阳的阴茎,尝着他尿液的味道。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想让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尿液?多么脏的东西,怎么能用嘴品尝?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周挺阳阴茎里喷出来的东西,那怕是尿液都丝毫没让他有恶心感觉,甚至觉得可能味道很不错。
周挺阳小便完,又挺了几下臀部,甩掉残液,才将阴茎收回裤内,往裆间抹了几下,排尿后阴茎似乎软化了些,比方才好点,但仍将裤裆顶得鼓鼓囊囊的。
每个男人都渴望雄风持久,但现在的他却为这根誓不低头的玩意而烦恼。
回到车前,摸了摸西装口袋,下意识想抽根烟解乏,这才记起自己穿的这身不是自己的衣服,香烟在车上的公文包里,车匙也不在身边。
"周局,我这有烟。"
刘雁弘给他递过烟和火机。
周挺阳接过香烟点着,问:"我以为你不抽烟。"
刘雁弘赫然说:"我不抽,但随身带着,遇上客户需要散烟。"
周挺阳展开雪白的牙齿笑笑,这确许多不抽烟的人都这样做。
他深吸一口,再长长地吐出来,说:"来,我们一边走回去,看看进度怎样,躺着又想睡了。"
"等一下。"
刘雁弘连忙制止他,从挎包拿出纸巾,蹲下身子,为周挺阳那新亮皮鞋擦轼掉刚飞洒在鞋面上的尿滴,说:"让何老看见肯定会不高兴,他对每一个细节都要讲究完美。"
周挺阳呵呵笑道:"他这完美追求可害惨我了,非得要将老子的裤裆整成个飞机场不可,这回去估计还得给他折腾!"
刘雁弘抬起头,刚好对着周挺阳那个明显鼓凸的西装裤裆。
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一把抓住这团饱满的凸起物,说:"周局,我帮你解决吧!"
周挺阳低头看着刘雁弘,有点惊讶。
刘雁弘对自己有兴趣他早就心中了了,也曾主动透露过心声,没料到他突然一改以往懦怯怕事,小心翼翼的性格,大胆且主动起来。
刘雁弘见周挺阳没动,也没表示,一时不知道他是抗拒还是默许,连忙低下头,松开手说:"我...我我是为了公事。"
即使停车场照明光线不佳,刘雁弘脸上的红晕仍是隐约可见,周挺阳不想他太过尴尬,便道:"我理解。"
刘雁弘站了起来,不敢看周挺阳的脸孔,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们进去吧!"
周挺阳见刘雁弘站在那儿一另手足无措的样子,便主动开口打破僵局。
刘雁弘一声不吭,随周挺阳向前走。
进入室内,里面称得上一塌糊涂,打螺丝钉的,喷漆的,锯木头的,煞是热闹,声音吵闹之余更有一股刺鼻的油漆气味。
陈健迎上来,大声说:"刚完成了一个场景,你回来得刚好,先拍那一个,快换衣服去。"
周挺阳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问:"这身不补拍了?"
陈健说:"拍完其他再由何老确定。"
说着挥挥手,那两个服装店的职员就迎了上来,说:"周局,我们帮你换衣服。"
来到临时换衣间,周挺阳转眼就被他们扒个干净。
看着他内裤上鼓起来的大包,两个职员忍俊不住地说:"周局精力真好,过了这么久还硬着。"
周挺阳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阴茎能坚挺到现在都不软下去,却见小余窜了进来,说:"我有办法解决。"
两个职员疑惑地望向他,静待他说下去。
周挺阳心里却想,莫不成这家伙敢当得这么多人面前玩老子的JB?
小余今天的表现太正常了,正常到不合理,事出反常必有妖,周挺阳就等着小余什么时候突然玩花样。
不过事实证明他猜错了。
小余手上拿着一卷封纸胶纸,说:"周局,刚才我在外面给你作头发的时间就留意到你的裤裆一直在鼓着,所以想了一个办法解决这问题。"
这下子周挺阳也好奇了,问:"什么办法?"
小余道:"一边做一边解释。来,你们将他的内裤脱掉。"
两个职员怔了怔,便伸手将周挺阳身上仅有的内裤也扯下来,露出里面馋人的硕大阳具。
看着这副晃晃荡荡的巨物,一个职员忍不住叹道:"周局真是天赋异禀,跟洋鬼子有得一拼了。"
小余反驳他说:"你以为每个西方白人都有这么大的玩意?其实你看那些毛片里的大屌演员都是挑选出来的,本身就是比普通人大才有资格干那一行。"
职员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
小余嘻嘻笑道:"我玩过不少啊,其实一般白人不比东亚人大多少,更不用跟周局这根比了,而且周局的比他们那些大屌演员的好看得多,你仔细看看,茎身笔挺,上下均匀,他们那种大是大,但要么上粗下细,要么头尖根粗,想找根象周局长这种教科书标准形状的也不容易。"
"咳咳!"
周挺阳用力干咳两声,打断他们的谈兴。
几个男人围着自己的JB讨论个不停,这象什么话?
小余也觉得自己兴奋得有点过火,连忙说:"我以前在香港的片场混过些日子,他们拍那些低成本的情色电影的时候,男演员为了避免拍床戏时有生理反应被女演员投诉性骚扰,都将阴茎用胶纸粘住避免尴尬。"
"用胶纸粘?"
一个职员惊讶地问。
小余点点头说:"女演员也粘下体,避免有的男演员假戏真做打真军,不过他们用专用的胶布,我手上没有,就用封箱胶暂时顶着用。"
小余一边说着,在周挺阳背后蹲下,伸手进周挺阳胯下,从背后抓住阴茎向后扳。
"嗷!疼!别这么大力!"
周挺阳感觉下体被折断般疼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余不好意思地说:"我只见过他们这样做,没实践过,不好意思。"
说着,将手上的力度减轻,扳着坚挺的阴茎缓缓地向左腿上贴上去。
两个职员也好奇地蹲下来观察。
三个男人蹲在自己胯下,一个劲地对自己的阴茎做文章,这情态让周挺阳很是尴尬,但却无奈其何。
一个职员提醒说:"不能粘在大腿内侧,现在流行的西装裤都是修身款,相对紧,他的阴茎又粗又长,跟裤子里插了条警棍似的,外面都明显看出来了。"
小余醒悟道:"对,他们拍片时只拍到屁股,拍不到大腿内侧。那我们只能向后固定了。"
说着,将坚挺的阴茎向后扯。
周挺阳被刺激得打了个哆嗦,龟头顶端马上冒出股淫液。
小余存心逗他似的,伸手尖利的指甲往马眼处戳了两戳,周挺阳顿时肌肉绷紧,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喔噢"声呻吟,阴茎更是猛然充血,冒出更多的淫液。
"操,你给我认真点行不?"
当着两个陌生男人面前被小余玩到发出呻吟声来,周挺阳觉得十分丢脸,忍不住低声喝斥。
小余半真半假地道歉说:"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过也怪周局的大JB长得太雄伟漂亮了,让人忍不住要玩两下。"
周挺阳拿他假公济私的行为没办法,只能从鼻端冷哼一声。
丙个职员跟周挺阳半天相处下来,对他随和宽容的性情非常有好感,为避免他难堪,安慰说:"其实周局真的很帅很性感,换我是女人都已经忍不住了。"
另一个职员附和说:"嗯嗯,刚才那一声叫很浑厚,很男人,比日本爱情动作片里的男优叫得性感多了!"
周挺阳哭笑不得:他妈的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小余先在周挺阳的阴茎上缠了圈胶纸,然后将余下胶带延长,一直贴到背部才剪断,说:"好了,动一动看看。"
这时候,刘雁弘伸头进来,说:"准备好了吗?你们这是......。"
周挺阳顾不上答话,试试收腹抬腿,结果身子才一动,背上的胶纸顿时脱落,阴茎猛然"嗵"地向前弹出,龟头上的淫液飞洒出去,落了两个正蹲着盯得全神贯注的职员满脸满嘴。
两个职员连忙拿衣袖去拭擦脸上的液体。
周挺阳回头狠狠地瞪了小余一眼,小余歉意地说:"我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沾了你那个....水,胶纸湿了,粘不牢。"
刘雁弘总算明白发生什么事,也猜测到小余的意图,便走上去前蹲下,先在周挺阳腰上缠了二圈胶纸,再与小余一起将那段胶纸固定在胶圈内。
"周局,准备好了没有?老佛爷在催!"
陈健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见四个男人围蹲在周挺阳胯下,都在抬头望着周挺阳那根正滴着淫液的粗长阴茎,仿佛在正嗷嗷待哺,等着周挺阳用大JB给他们喂食似的,顿时一呆,忽然掩嘴失笑道:"周局,一次过喂四张嘴,你应付得了吗?"
周挺阳正尴尬得头皮发麻,顿时来气,指着自己胯下,扬起头,一副痞里痞气的嘴脸地对陈健道:"不在乎多陈总这张嘴,来,你也蹲下,老子有能力连你一并喂饱!"
陈健调戏不成,反被周挺阳调戏,而且还当着下属面前,只得讪讪地说:"开个玩笑,周局别介意,我跟何老说一声,你们动作快点。"
说着连忙跑了出去。
两个职员连忙站起来给周挺阳穿衣着裤。
从更衣间走到摄影棚,周挺阳有点举步维艰,虽然他尽量走得慢点,从容点,但两腿间夹着根粗硬的阴茎走路,比夹着尾巴做人更辛苦,尤其是走动间阴茎与两腿大腿互相不断地摩擦,阴茎更坚硬了,害周挺阳一直担心那些胶带会被强硬的阴茎扯断,拍着拍着突然"嗵"一下子把西装裤裆顶了起来,又或是摩擦到兴起控制不住而射精。
幸好他担心的一切最终都没发生。
何老对眼前的情况十分满意,尤其是周挺阳的裆部总算变成他最希望看到的飞机场效果了。
这轮拍摄过程很顺利流畅,才个把小时就完成了全部计划,何师傅见时间尚早,又让周挺阳重新换上那套有争议的西装,按自己的想法和要求再拍一次。
重换上这套西服令周挺阳颇感尴尬,因为裤裆被弄湿了一小片,幸而何师傅的拍摄方向不同,更多是拍他的上半身及衣服的造工细节,不象陈健般专盯着他的裤裆来拍,再加上布料本身有柔和的丝光散射,何师傅并没有发现个中玄机。
因为是最后一辑照片,这次拍完后两个职员也没立马跑来扒他的衣裤了,倒是小余上来帮忙将周挺阳身上衣服解开,把胶带剥除,动作极为体贴温柔,没再玩花样,未了还将周挺阳的衣服小心的扣好收拾整齐。
何师傅心情大好,见周挺阳仍穿着那套西服没换下来,越看越觉人给衣服添彩,衣服让人增色,禁不住为自己的杰作而沾沾自喜,干脆让周挺阳别换下来了,直接穿回家。
陈健听说何师傅将最得意的作品送周挺阳,马上也挑了几套拍过的商务西装一并送他,理由是会走动的生招牌远比死板的广告画更有说服力。
周挺阳没有矫情地推辞。
这批衣服对一般工薪阶层说是昂贵的侈奢品,对陈健而言就是掉几根毛发的开销罢了!
其他人送他衣服,他还得认真考虑才决定要不要接受,但陈健送衣物,周挺阳内心非但没有违和感,甚至有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虽然他不太喜欢陈健的品性,但交往几次下来,却产生了亲近感,或许是陈健的死缠烂打起了效果,又或许是自己最私密的部位都给陈健玩过和吃过,今晚甚至主动喂了对方一肚子精液,某种程度上不算是外人,下意识里有种陈健是自己的女人的错觉,自己的女人给自己送衣服,就如王薇薇平日给自己置装一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然而,这绝对是错觉,因为陈健不是女人,是个男人!
这种意识和性别的反差令周挺阳对陈健的看法非常矛盾,既觉得亲近,又带着挣扎和抗拒。
不过,有一个更符合的逻辑的理由让他接受馈赠:衣服款式跟自己平日穿的西装差不多,既能上班穿着,又能出席场合,很实用,也省了这几年的置装开销。
陈健见周挺阳没有拒绝他一番美意,很是高兴,马上吩咐职员将衣服打包起来送到周挺阳车里去。
职员放妥衣服,回头将车匙交还周挺阳,周挺阳谢过,再向何师傅打了个招呼,准备回家。
"周局,你今晚没来得及吃晚饭,一起去吃夜宵?"
陈健提议道。
周挺阳摇摇头,说:"今天太累了,想回去早点休息,还得养足精神明天上班,下次吧!"
陈健明白周挺阳说的是实话,便没再勉强,再说今晚周挺阳在自己手上被玩得连射了二次,他不了解周挺阳的体力水平如何,但换是自己估计有点呛,毕竟年龄摆在哪儿,不同年青时代精力旺盛。
周挺阳正转身离开,陈健突然开口叫道:"周局。"
"还有事?"
周挺阳转过身来,见陈健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问。
陈健脸上露出点古怪的神色,犹豫了一下才说:"今晚的事情.....那个请周局不要放在心中。"
周挺阳暗忖陈健多半是对在车上发生的那事感觉难堪,便笑笑,道:"男人之间打打闹闹很平常,陈总管理着大企业,日理万机,难道还有空掂记玩闹小事?"
陈健闻言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笑着说:"我就不送了,周局保重。"
周挺阳微微一笑,转过头大步离开。
陈健不想提停车场那事,周挺阳更不想去回忆。
他妈的,老子居然会突然想强奸一个男人,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他一路想着,来到座驾前,正准备启动汽车,赫然发现刘健弘正站在车的另一侧,便问:"有事?"
刘雁弘刚想开口,又犹豫着闭上嘴巴,四周看了几眼。
周挺阳见似乎有话要说的态度,便道:"要不要送你一程?"
刘雁弘怔了怔,点了点头。
周挺阳在驾驶座上坐下,并开启副驾车门,说:"进来吧!"
候刘雁弘系上安全带,他便启动汽车,向城里进发。
第五十四篇
一路上二人默默无语。
过了一会,刘雁弘终于开口说:"周局,今晚发生了一件你不知道的事。"
说着,把三张闪存卡和写着宁星光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在驾驶台上。
周挺阳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刘雁弘抿了抿嘴巴,说:"这是陈总在你睡着的时候拍的照片,你其实不是累得睡着了,而是给他下了昏睡的药。"
周挺阳心里顿时暗骂一声。
经过恒泰大厦那事后,他早应该对陈健有所防备,偏以为这是个公众场合,陈健再大胆也不敢玩花样,结果就着了他的道,多半忙得昏头昏脑时喝了他递来的那瓶水才出问题。
刘雁弘见周挺阳听后神色没什么强烈变化,有点意外地问:"周局你都知道了?"
周挺阳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反问:"他都干了些什么?"
刘雁弘小心地说:"他拍了你的裸照,还有就是玩你下面那.....那根东西,玩出了精液。"
周挺阳轻皱眉头,问:"还有吗?"
刘雁弘摇摇头,说:"没有了,当时两个摄影师也在,他不敢太出格。"
周挺阳头也不回地问:"你一直在场?"
刘雁弘尴尬地说:"陈健要胁我,说如果不配合会对我不利,我知道他财大势大,不敢阻止他的行为,只好....只好在一边看着。"
周挺阳回头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事?"
刘雁弘低下头,说:"我.....我......,我阻止过,但他说只是拍来自己做留念,不会外传,还说下的药只是让你睡过去,不会对你身体有影响,我听了还是不放心,只好在边上看着,如果他真对你不利,我就.....我就跟他拼了!"
周挺阳点点头,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些张卡的?"
刘雁弘连忙说:"我趁他们给你穿衣服的时候将卡抢到手,陈健迫我交出来,我不肯给,这时候大家都回来了,他没敢动粗去抢,不过还是对我要胁,说不交出来有我好看!"
周挺阳抿抿嘴唇,道:"不用担心,他要是寻你麻烦,你就告诉他卡在我手里,让他找我。"
刘健弘意外地问:"你不怕他?"
周挺阳哈哈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他?这世上就没有几个让我周挺阳害怕的人!他陈健算个鸟啊?"
刘雁弘不解地问:"你不生气?"
这问题令周挺阳一时难以回答。
理论上他应该生气,甚至很气愤,但真实的内心却没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陈健的此等举动,甚至有点适应了与陈健之间的交手方式,就如太极一般,你进我退,我进你让,颇有几分默契感。
更重要的是他心底有个感觉,无论陈健施展怎样的花巧手段,目的也不过是想往自己身上讨些肉体上的便宜,但断不会对自己作出严重不利的行为。
这种感觉非常微妙,就如男女之间的感情,只可意会,无法捕捉或言喻。
基于这个因素,就算听了刘雁弘的描述,他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澜,或因而产生更多坏方向的猜测。
不过,他也不能任由陈健这般胡作非为下去,总得让他吃点教训才能避免这种层出不穷的骚扰。
刘雁弘见他脸容平静,小心地问:"周局,是不是我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了?"
周挺阳笑笑,道:"不关你事。说不高兴嘛,肯定有点,但在我眼中,他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根本不算个事!"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刘雁弘的脸忽然发起烧来。
他想到自己方才在停车场也跟个小偷般去玩摸周挺阳的裤裆,周挺阳批判陈健话仿佛也连带着审判自己似的。
周挺阳从倒后镜看到刘雁弘的奇怪反应,以为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解释道:"生气的表现有很多种,与其作无意义的暴跳如雷,倒不如想想怎样给这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来得解气,你说是吧?"
刘雁弘顿时对周挺阳这种崩泰山而不形于色的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周局,你真是了不起的人物,让我想到了武侠小说里的豪侠,就象天龙八部里的萧峰,天不怕地不怕,是个真汉子,大英雄!"
周挺阳被逗乐了,道:"你也很勇敢啊,如果没有那种胆气,怎么敢跟陈健对着干?你都说了,他的恒泰集团是本市的龙头大企业,连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卖他面子,确是财大气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刘雁弘不好意思地说:"你别笑话我了,其实我心是真的很怕,害怕招惹他在本地再没立足之地,还害怕他将我.....将我的秘密公开出去,只是我想着他会拿照片要胁你,可能会要胁你做不愿意干的事情,才抢了他的卡,不让他得逞。"
周挺阳璨然一笑,道:"很好,如果陈健再威胁你,你直接跟我说!还有,倘若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或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我,只要我能力以内都会尽一切办法帮你。"
这等于说将刘雁弘的一切责任担上身了,或许刘雁弘不清楚这句话所包含的份量,但他明白这是发自周挺阳的真心诚诺。
"多谢周局。"
刘雁弘感激地说。
往后的路上车内的变得很沉默。
周挺阳想着自己的心事,刘雁弘见他不开腔,也不敢主动说话。
进入市区,刘雁弘让周挺阳在路边放下他,自己转公车回出租房,但周挺阳还是将他送到公寓楼下才离去。
临下车时,刘雁弘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周挺阳候了他半晌,他最后还是说了句:"麻烦周局了。"
然后转身上楼。
周挺阳看着驾驶台上的那三个贮存卡,想欲将它们随手毁掉,但转念一想,便丢进车内的贮物仓。
对付陈健这种真小人,不能再以君子之腹度之,说不定这几个贮存卡将来能派得上用场。
他又看着那张宁星光写的纸条,抿了抿嘴角,也一并塞进贮物仓里。
回到家中,赫然见王薇薇还没有睡,正踡缩在客厅沙发上看杂志。
"还没睡?"
周挺阳放下公文包,问。
"等你回来嘛!"
王薇薇放下杂志,慵懒的舒展腰肢,有暖黄的灯光下展示她的身段和媚态。
周挺阳看到王薇薇着了一身以前从没见过的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衣裤,嘴角不禁露出点瞹眜的笑意。
是啊,生活需要时不时来点新鲜感的来维系激情,他如是想,王薇薇也如是想。
王薇薇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问:"怎么又换了新衣服了?"
周挺阳在沙发上坐下,一把抱住王薇薇,道:"晓得你今天穿得特别性感来勾引老公,老公当然也要穿得帅帅的好给你玩个够!"
王薇薇连忙竖起只手指作噤声状,又指了指宽妈的房间,小声说:"别那么大声。"
周挺阳也压低声音道:"我们回房去。"
王薇薇却扭了扭身体,拉扯着他的领带,娇媚地说:"我们就在这里做。"
周挺阳惊讶地看着她,问:"这里?"
王薇薇没有回答,而是将周挺阳推倒在沙发上,手探向他的裤裆揉抓,同时嘴凑上他的唇部亲吻。
周挺阳既感意外又有点紧张。
王薇薇这两天尝过了狂放的滋味,心就野了,一改多年忍忍的作风,要挑战禁忌,获得刺激感。
周挺阳有点头皮发麻,早上他才在宽妈和一众老太面前裸露射精,现在又仅与宽妈隔着一道门的环境下跟王薇薇颠鸾倒凤,说不紧张和羞愧那是骗人,但这种感觉却反向刺激他的欲望,导致他胯下的阴茎禁不住充血翘动。
"还是回房里去吧!"
他强压欲念,低声劝王薇薇说。
王薇薇以行为来表明态度,从周挺阳身上坐起,移身到他两腿间,伸手解开他的西裤皮带,又将西裤与内裤一并拉下点,瞧着那根已经硬得竖直乱晃的大肥阴茎,瞟了他一个媚眼,张嘴含住龟头吸吮,同时伸手玩弄两颗肉球。
周挺阳舒服得喉间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理智告诉他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动静大了宽妈肯定要听到,前晚桑伟就提过他家的客厅隔音效果不理想,然而他知道王薇薇要的就是这种被窥破和发现的刺激感觉,周挺阳不欲拒绝她难得一试的野性追求。
他低下头,看着王薇薇象只狸猫般趴在他胯下,一只扶着阴茎在吮食,一手伸入衬衣里用力搓摸着他健结实的腹部,望向他的眼神闪耀着一种狂热的光芒。
周挺阳皱皱鼻子,沉声道:"小淫妇!"
王薇薇一听就更来劲了,松开口,一边看着周挺阳,一边伸出舌头,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去舔茎身,十足色情片般的套路。
周挺阳刺激得浑身一激凌,伸出大手去捏住她的下巴,问:"从哪学来的?"
王薇薇轻声笑着问:"喜欢不?"
周挺阳点点头。
王薇薇一边揉捏着周挺阳的龟头,一边小声说:"今天下午姐妹们带我看了个洋人的色情片视频,说男人都喜欢这样,我就学着了。"
周挺阳低骂了声"我操",道:"想不到你也学坏了!"
王薇薇娇声笑说:"我还可以更坏!"
说罢,又低下头去,用牙齿将周挺阳的一颗睾丸轻轻地咬了咬。
周挺阳顿时全身肌肉绷紧,嘴里发出低沉的"噢"声惊呼,阴茎狠狠地拱动了两下,窜出一股清亮的淫水来。
王薇薇见这招效果明显,又含住另一颗睾丸咬了一下。
周挺阳低叫一声,连忙压住王薇薇的脑袋,喘息道:"操,疼啊!你这要谋杀亲夫!咬坏老子的阳卵你下半辈子守活寡!"
王薇薇初试啼声,其实心里也没底,见周挺阳叫疼,不敢再玩这危险把戏,转而用传统套路去吸周挺阳的龟头。
周挺阳被吸得身心畅畅,忘记了被宽妈察觉的担忧,闭起眼睛享受起身心愉悦的服务。
"呵,你的小嘴好舒服......喔.....呵......用力舔.....对,舔那儿.....喔......。"
周挺阳喘着气给王薇薇鼓励。
经过成嘉和深喉技巧开窍后,周挺阳越来越迷恋被口交的快感,很想重温阴茎能全根插入的挤压温暖感受,可惜这机会很难碰上,除了成嘉和外,似乎没有谁能做到这高难度技巧。
周挺阳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阴茎过于粗长,常人难以尽纳的缘故,所以也不勉强,唯期望能更深入一点,再深一点。
王薇薇听罢更是情动,更加卖力,将一根粗大的阴茎吸得油光水湛,啧啧有声。
"噢.....再吸入一点......靠.....再入点......鸡巴好舒服.....喔.....爽.....好爽.....哦......"
周挺阳一边呻吟着,禁不住伸手去扶住王薇薇的头颅,用点力向下压,配合她的吸吮。
"我操....你的嘴巴好淫荡....噢噢......太爽了.....喔,你今天太骚了....啊.....停.......歇一下......喔.....再吸阳哥哥要射出来.....噢......"
周挺阳感觉小腹的热流在汇聚,便去推王薇薇的脑袋。
王薇薇却没停下行动,反而加快了频率,一边高速套弄茎身,一边吸得更大力。
周挺阳肌肉绷紧,浑身几下激凌,坚实的臀部一拱,热烫浓稠的精液便排山倒海地倾泻进王薇薇的口腔中。
王薇薇大口大口地吞嗯着周挺阳的浓精,手中仍不忘记继续套弄,直至周挺阳射光了小腹内的激情,再喷不出什么东西了,才松开了口。
周挺阳长长地吁了口气,待呼吸平缓,才将王薇薇的身体拖到身上,说:"你今天真厉害!来,阳哥哥也给你爽一下!"
说着,伸手去摸王薇薇的胯下,原来早就汁水淋漓,满手孱滑。
王薇薇推开他的手,脸罩红霞,低声说:"人家下面早就痒得不行了,现在就吃大鸡巴!"
说罢伸手拨开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跨在周挺阳身上,扶着射精后仍未软下去的阴茎,慢慢地坐下去。
周挺阳半躺在沙发上,伸直两腿,两手揽住王薇薇的腰手防她上滑,同时脑袋埋到她饱满的胸前,隔着内衣去咬两个肥大的乳房。
王薇薇纵情在周挺阳身上起坐,嘴里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呻吟,但又担心宽妈察觉,那呻吟声便憋在喉咙处,象小狗般一个劲地哼哼乱响。
周挺阳看她着这样子好笑,恶作剧地用力顶了一下,王薇薇顿时失声惊叫,发出"啊"声叫唤,又连忙闭紧嘴巴。
就这么一来二去,王薇薇的神经高度紧张,情欲极度兴奋,没几个回合便全身痉挛,跌趴在周挺阳身上动弹不得。
周挺阳的阴茎仍然插在她的穴里,臀部轻轻抬拱,延续她的绵绵高潮感受。
"阳哥,这辈子我不能离开你的大鸡巴了!"
王薇薇趴伏在周挺阳的身躯上,喘息着说。
周挺阳伸手撩了撩她潮红的脸庞,坏笑道:"昨晚谁说吃不消我的大屌?"
王薇薇娇羞地扭了扭身体,说:"讨厌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快点射吧,否则又会将人家的小妹妹操肿了!"
周挺阳心念一动,道:"射你脸上?"
他想到了梦中将精液射在宁星光娇美脸庞上的画面,顿时一阵意动,不待王薇薇答应,硬是将她从身上捧下来,放在地上,然后立起身子,一手按住王薇薇的脑袋,一手拼命套弄阴茎。
王薇薇蹲跪在周挺阳胯下,举目望着那根雄伟粗长的肉棒在眼前快速晃动,再往上向是周挺阳英俊坚毅的脸庞,此刻他正低起头,嘴张大着发出"嗬嗬"地急促喘息,健壮的胸脯在剧烈地起伏。
"阳哥,你好帅,好有男人味哦!"
王薇薇望着周挺阳充满激情的举动,下体又禁不住一阵热流潮涌,衷心地赞美道,同时伸出舌头,去舔那个饱满硕大的龟头。
"操......嗬....嗬....张开嘴....要射了.....喔...呵....."
周挺阳喉咙间发出低沉雄厚的呻吟声,套弄阴茎的频率更快速。
王薇薇忍不住探手到自己胯下,拨弄着凸起的阴蒂,尖声娇喘道:"哥....快,给我!给我!我要啊!"
"哦.....射了.....啊!"
周挺阳臀部一紧,龟头猛然一涨,浓精狠狠地击射到王薇薇的脸上。
王薇薇闭上眼睛,迎接着周挺阳的激情喷射的洪流,转眼间整张脸铺了一层乳白的浓浆,顺着下巴慢慢的向下滴落到地板上。
"哦....噢.....喔....."
周挺阳喘着粗气,用力地捊了几下阴茎,将管中的余精挤出,再甩了几下,才睁开眼睛,低头看到王薇薇满脸被精浆覆盖得象铺了层面膜似的模样,有点好笑,便伸手去帮她将糊在眼睛上的精液抹开,道:"来,我抱你去洗个脸。"
王薇薇伸出舌头,舔了短嘴边的精液,说:"阳哥,我又想要了!"
周挺阳三除两拨将身上的衣服脱光,扔到沙发上,然后弯腰抱起她,赤裸着走向睡房中的套间浴室,道:"只要你吃得下,全给你!"
随着房门关闭,客厅里又恢复了宁静。
好一会后,宽妈轻轻拉开房门,走出客厅。
方才阵阵的淫声浪语将她惊醒,便再也睡不着了,就算没身在现场,客厅中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历历在目,她不自禁地回忆起早上亲眼看着周挺阳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精液怒喷的情景,身心便更是难受,尤其是下面那久旷多年的阴道仿佛受了刺激般产生了麻痒的反应,最后忍不住探手进睡裤内去摸那颗已经干枯的阴蒂,却猛然发现它耸起来了,如朵枯萎重生的玫瑰,变得敏感和娇嫩,用点力去擦时还觉得灼疼。
这发现让她既吃惊又兴奋,有点人生能再少的喜悦感。
中午时她在餐桌上对周挺阳并没有说实话,因为有些话太令人以启齿。
五个女人在客厅里喝了几口茶,经历了刚才房中看到的情形,气氛变得特别诡秘,虽然都在说着话,但个个都心不在焉,没聊上一会,黄老太便提议大家上街买菜,大家仿佛松了口气般连声附和,毕竟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睡着个全身铺满精液的英俊猛男,让大家平添一种无形的压力。
众人走在路上,话题也是东一搭西一搭,不着边际,仿佛各怀心事。
回家的路上,剩下宽妈和黄老太二人时,黄老太突然拉过宽妈说:"宽妈,来,我们到那边坐坐聊个事。"
宽妈笑道:"黄姐,大家姐妹,有事直接说就是了。"
嘴里虽这样说,但仍依着黄老太的意思在小区绿化带的休憩椅上坐下。
黄老太放下菜蓝,仿佛鼓了很大勇气地说:"宽妈,我想求你个事。"
宽妈见她神色凝重,连忙问:"怎么了?"
黄老太嗯了口口水,才说:"宽妈,你能不能跟你家小阳说说,给我家儿媳妇打个种?"
宽妈一怔,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问:"什么?"
黄老太最困难的第一句开了口,后面的话就顺畅多了,说:"就是想你跟你家小阳商量一下,给我家儿媳妇那个不争气的肚皮播个种。"
宽妈总算听明白黄老太的意思了,但却更糊涂了,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说,想我家小阳给你儿媳妇那个....那个播种让她怀孕生娃?"
黄老太用力地点点头作肯定。
宽妈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脱口道:"这怎么行啊!"
黄老太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是没办法,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开口求你啊!"
宽妈总算缓过神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老太摇摇头,说:"其实这事也不怪我儿媳妇,是自家儿子不争气,结婚十几年了,一直不能让她怀上。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结果还是我儿子的问题,医生说他开了二十多年的中巴,长期坐着压迫那玩意,又爱穿牛仔裤,又不忌烟酒,导致精子稀少,没有活力,所以一直怀上不。"
宽妈听罢,惋惜地说:"小黄看上去挺健康的啊,早上载我回城的路上还有笑有说的,没见他忧愁。"
黄老太苦笑说:"家丑不外扬,这事总不能到处跟人家说啊!"
宽妈点点头,道:"要不让他换个职业,缓上几年,身体估计就好了。"
黄老太忧郁地说:"他四十多了,这把年纪最怕就是失业,难找到象样的工作,穷人家手停口停,哪能说换就换?再说我儿媳妇这年龄算是超高龄产妇了,要是缓上几年,能不能生都成问题!"
宽妈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
黄老太接着说:"早几年也考虑过到孤儿院领个回来,但再想想又算了,先别说手续麻烦,要求多,再说以后养大了,知道身世跑掉,那岂不是白养了嘛!想来想去,还不如找个好的种自己怀一个,总有一半自家的血,跑不掉。"
宽妈感叹道:"哎.....这也是啊!不能再看多几家医院试试看吗?"
黄老太长长地吁出口气,说:"不瞒你说,连试管婴儿都试过了,说是精子质量不好,胚胎健康没保证,宽妈,不到万不得已,我真不想开这个口啊!"
宽妈犹豫着说:"这事......你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吧!"
黄老太轻轻拍了拍宽妈的手,说:"宽妈,你想想,如果真成事了,孩子也算是你的孙儿呢!你家小阳这么优秀,你不没想过让他开枝散叶,多生娃吗?"
这话触动了宽妈最敏感的神经,叹口气说:"我也想啊,不过小阳和王处长都是国家干部,只能生一个。这年头都只准生一个,说得难听点啊,要是孩子有个三灾六难,岂不成了那个什么失独家庭了吗?要是这样,小阳以后老了,有谁看顾他啊!"
黄老太拍着大腿,说:"就是啊!说到底咱们知根知底,要是多一个孩子,你和我都多了个孙儿,虽然没有名份,也是血肉相连,两家都成一家了,也不会担心象领回来的孩子般跑掉,是这个理吧?"
这话令宽妈心神大动,顿时浮想联篇起来,说:"那天吃饭的时候,小阳逗我说让王处长怀孕,搞得我特开心,谁晓得他只是贫嘴哄我。"
黄老太掩嘴笑道:"你家小阳哄女人挺有本事,反正这小区就从没有听过他两夫妻吵架或闹翻的八卦。"
宽妈听得心花怒放,忽然想起一事,问:"你家小黄和媳妇也有这想法?"
黄老太不好意思地说:"其实这事去年我就对他们提过,开始他们没理会,但年头跑了两家医院后,我儿媳妇倒是突然问起这个事来了,只是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说实话,今天看到你家小阳那个.....那玩意特厉害的,还能射这么多,我想肯定能一次成功,才忍不住开口向你提了。"
宽妈想起那情景,不自觉地脸上有点发热,想了想,猛然摇头说:"这事不行,小阳不会答应!"
黄老太问:"你都没问过,怎么知道他不肯?"
宽妈叹了口气,说:"我看着他长大,怎么不知道他脾气?这事对他来说是原则性问题,只要是原则性问题,就劝不了!"
黄老太忧虑地说:"他对你不是挺孝顺,很听你话的吗?"
宽妈摇摇头,道:"你别看他平日里让着我和王处长,但一谈到那个原则性,我们就拿他没办法,说到底就是小事家事他由着我们俩,重要的事情还是他说了算,我们都得听他的!你没看见他有次发脾气拍了桌子,王处长吓得一整天都躲着他,怕得半死。"
黄老太感叹道:"这才是男人嘛!家里的顶梁柱,大事肯定要听他的!不怕你笑话,我家小黄就是个没用的东西,大事小事全听他老婆说了算,象块绵一般,说得好听就是脾气好,说得难听就是没主见,我都看不过眼了!不说别的,就说这件事,还是他老婆主动向我提,他没这个胆子。"
宽妈叹了口气,说:"反正这事很难办,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黄老太满脸失望,道:"要不我亲自求求你家小阳?"
宽妈吓了一跳,说:"你别胡闹!你不知道他的脾气,你要是一开口,等于将路全堵死了,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黄老太脸上顿时浮起了一丝希望,问:"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办法对吧?"
宽妈露出牙疼般的表情,说:"你这个要求太突然,我一时消化不了,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虽然说宽妈没有一口答应,但黄老太播下的孙子梦却在宽妈心里开始发芽了。
她悄然无声地在客厅里收拾着周挺阳主才脱下来的衣服,看到地板上从王薇薇脸上滴下来的那摊乱白色精液,抽出几大张纸巾去吸掉地上的精浆,一边心里盘算。
小阳要是活在以前,以他的条件和能力,早就百子千孙了,天天将这么好的精水浪费在王处长身上,太可惜了,随便给一点黄家的儿媳妇,都能给我生个孙儿啊!
她越想越心动,拿起那团被精液浸湿成一团的纸巾,恍惚看到从里面冒出一个个跟周挺阳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围着她叫奶奶,顿时忍不住笑了。
湿透的纸巾没有跑出小孩子,却透着股浓烈的石楠花味道,这味道宽妈在周挺阳的衣服上或身上已经闻过许多次,很熟悉,越闻越觉得好闻。
这是我家优秀的小阳的精华的味道啊!
她忍不住将纸团凑到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味道直冲脑际,让她有点陶陶然,身体开始有点发热了,连忙作贼心虚地打量四周,见客厅仍然只有她一个,才松了口气。
小阳的房门紧闭,传不出任何声响,但宽妈能猜到他与王薇薇房中套间正在洗鸳鸯浴,在浴缸里继续云雨。
这么一想,她感觉下身又麻痒了,不自觉地扭了扭两腿,摩擦舒缓一下,悄悄地拿周挺阳的衣服和那团纸巾,回到房中。
她躺在床上,将周挺阳换下来的衣服放在鼻端嗅,闻到许多复杂的气味,衬衣上有汗味,内裤里有尿臊味,西装裤裆上有残余的精液味,还有一股男人阴部特有的男人味。
所有成份复杂的味道全涌进宽妈的鼻子里,在她的脑海里混成一团,让她辗转难眠,最后忍不住了,拿着那团湿里面的纸巾塞进睡裤,用它一下下地擦轼那颗恢复青春活力的阴蒂。
"小阳啊......小阳....哦.....宽妈要你.....嗯.....哦.....。"
宽妈一边用纸巾狠狠地搓着自己的阴户,那湿濡滑溜的感觉仿佛一直往老洞里钻,渗进她久旱的阴道里,子宫里,刺激得她连连打着哆嗦,脑海中不期然又浮起周挺阳躺在床上精液狂射的画面。
这么优秀的精液应该射到能生孩子的子宫里,不应该浪费在王处长那个不肯生育的洞内!
她一边想着,一边将湿润的纸团往阴道里探,去摩擦,同时两腿夹紧扭动,将纸巾上的精液压挤出来,滋润那失去活力的洞壁。
如果不是丈夫去世得太早,她这个洞也能生出娃来!
为什么想生的不能生,能生的不肯生,白白浪费老天给的生育能力?
想到这儿,宽妈暗暗下定决心,怎么也给黄老太圆了这个心愿,也给自己圆了曾经失却的梦想!
沾着周挺阳精液的纸巾在宽妈的阴道不断地被挤压,精液被阴道吸收,仿佛会化一个个健康的小男孩钻出来。
"嗯.....哦.....宽妈能生孩子.....嗯.....嗯....宽妈要给小阳生大白胖娃........嗯.....嗯....小阳给我......哦.....小阳的精水给我......我.....要我给小阳生儿子啊!哦哦哦...."
宽妈一边压抑着呻吟,一边全身剧震,一波波的快感不断地从小腹向上涌,冲击着她的神经中枢,让她的脑袋在一波波浪潮中一片空白,最后涌浪渐轻,柔柔地拍打着她身体,她在这惬意的环境中渐渐睡去了。
清早起床仿佛一切如常,她习惯性地准备早餐,习惯性地敲门叫周挺阳夫妻起床,倒是吃早餐时王薇薇发现了端倪。
"宽妈,你脸色比以前好看多了,变年青了!"
宽妈闻言一怔,别了王薇薇一眼,说:"连我这老婆子也拿来开玩笑了?"
周挺阳闻言,仔细打量宽妈两眼,道:"小薇说得没错,宽妈你的气息很好,脸上多了光泽感,确是显年青了!"
宽妈闻言,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部,说:"你们别逗我老太婆开心。"
周挺阳道:"可能是放了几天假,回镇子里休养,精神好了,要不你以后少干点家务,有空多往镇子里住上几天,那边工厂不多,空气好,对身体有好处。"
宽妈没好气地说:"我离开了家里怎么办?这么多家务谁干?"
王薇薇马上说:"我可以。"
话音刚落,便不好意思地说:"宽妈你可以教我嘛!"
宽妈看了王薇薇一眼,道:"行了,你就别忙着表决心了,真让你来干我还不放心呢!别忘记上次煮个菜就差点闹出火灾来了。"
王薇薇尴尬地笑了笑。
宽妈转头对周挺阳说:"小阳啊,过些天抽空载我和黄老太去洪圣观求个神,听说观里的道长修为很高,挺灵验。"
周挺阳点点头,道:"行,你安排好了跟我说,我会抽空陪你走一趟。"
王薇薇好奇地问:"求什么?"
宽妈说:"黄老太的儿媳妇这些年都没怀上,正愁着呢!我陪黄老太去许个愿,希望她能早日抱孙。"
王薇薇听罢,踢了周挺阳一脚,笑着说:"看来宽妈是想抱孙了,你得做一下你儿子的思想工作。"
周挺阳笑道:"那个勉强不来,倒是你现成在家里,可以圆宽妈的抱孙梦,今晚我们努力努力!"
王薇薇脸色一红,啐了周挺阳一下。
周挺阳哈哈一笑,拿起公文包出门上班去了。
回到单位不久,他就接到下午到市政府办公大楼参加会议的通知。
因为有了汪东东和金向梅的提前预警,周挺阳大约也猜测到会议内容,心里顿时有股热流在涌动。
在体育局这个权力边缘单位蛰伏了近二十年,终于可以跳出樊笼,打开一片新天地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用一个早上完成了大部分工作,稍事午体后便驱车来到市政府办公大楼。
会议在七楼的会议厅举行,这是一个小厅,最多能容纳五十余人,可见这次工作调动并不涉及全市中层干部,只是少部份人事调整,起码体育局里的伍方华和张彪并没有收到与会通知。
与会人员比周挺阳预料中更少,只有三十五名处级和副处级干部参加,周挺阳算是来得比较晚了,大部份人已经提前到达,并互相呼朋唤友,交头接耳。
周挺阳仔细听去,大家主要是围着这次会议到底是是什么内容而展开猜测,有些人可能有渠道收到风声,说到点烟子上,而更多的人纯粹在瞎猜胡想,天马行空。
周挺阳虽然没有稳坐钓鱼台的泰然,但心里有底,倒不急着参加这些人的讨论,而是跟几个认识的干部闲聊。
这些干部年龄都比周挺阳大,最年轻那位也年近五十了,所以周挺阳全程只能谦称小弟,因为无论算年龄和资历,在这些人面前他确是个小弟。
事实上能够在三十九岁迈入正处级的干部并不多,别看这个级别不算高,但全国八成的公务员就算挨到退休也不能攀上这个坡,毕竟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级别如果实现职级关联的话,起码是县市级的正市长,或者是党委书记,这对大部份基层公务员来说是遥不可及的目标!
周挺阳能够在么年轻就取得如此成就,除了自身的努力和赵汝新的刻意扶植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接近权力中心的市区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获得的资源优先级别肯定不是偏远的基层单位能比,在领导眼皮底下干活,稍做点成绩人家就能看在眼内,要是在那些穷山恶水处任职,估计得搞场地震般的轰动事件才能获得领导关注。
无论如何,周挺阳这个年轻处级干部是明明白白摆在那儿,在众人眼中更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明日之星,所以他尽管谦称小弟,几个老前辈对他说话还得客客气气,甚至有讨好附和的味道。
"周局,关于这次会议你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其中一人问。
自从在电视上露过脸后,大家都心中有数眼前这人年轻人深得市高层领导的欢心,理论上获得的消息要比所有人快一步。
周挺阳摊摊手,说:"消息很多,五花八门,但没办法去求证,就跟现在会场上大家讨论的内容差不多。"
另一个语带怀疑地说:"周局你也太小心了,你现在这么红火,怎么可能一点风都收不到?"
周挺阳无奈地说:"你是指新体育中心那条宣传片的事吧?我也是拍摄当天早上才接到通知,因为事前在外面出差,连市委领导到局里考察也没能机会见面,至于为什么挑上我去发言,我也不晓得。反正大家平日工作还不是这样?领导提出一个要求,你就得执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众人对他的的解释虽然不能尽信,但也不好强人所难惹他反感,同在体制内工作,举头不见低头见,犯不着为点小事制造个敌人跟自己过不去,反正会议内容再保密也会有揭盅的一天,就在今天。
下午两点,市委书记程鑫生,市长汪直联同几位常务副市长和相关市领导小组成员准时踏进会议室,与会的所有人即时正襟危坐,屏神静气,等待会议正式开始。
会议先由程鑫生这个第一把手发言,传达了一系列指示精神,然后是汪直等人按职能级别依次发表讲话,无非是传达精神,有效管理等照本宣科的讲话,听上去条条重要,实际上几乎没有实质内容。
周挺阳注意到会场上的市公安局长兼常务副市长,桌面上的名牌上写着何伟峰三个字。
这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今年刚从外地调任,这年龄在干部队伍中不算大,也不算小,但仕途基本上没太大上升空间了,也就是说他最大可能会呆在这个位置上直到退休。
按陈健建议的上升方案,那他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将来替代眼前这位局长的位置。
看年龄这位局长还能在原位置上再多蹲两届任期,倘若按陈健建议的路线走,一切顺畅的话,自己刚好就在二届选举周期后接手他的岗位。
他妈的,陈健这家伙可说得上是机关算尽!
周挺阳心里暗骂一声,但又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脑子确是好用,难怪自己在他手上连栽了两回。
经过程序式的冗长演讲后,会议总算来到今天的主题,发言人宣布因工作需要,经领导小组研究决定,进行一系列人事调配安排。
会场顿时一片嗡然。
虽然政府会议必须严肃,但关乎到切身利益,人们就无法继续保持冷静了,纷纷低声交头接耳。
第五十五篇
发言人有足够的经验对付这种场合,他一直没开口,等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再正式宣读手上的文件。
周挺阳仔细听着,发现里面的人员基本上是平级调动,没有谁升了职,也没谁削了权,但不同岗位待遇和资源自然有差异,也就是说有人调到富得冒油的单位,喜上眉梢,有人调到清水衙门,愁眉苦脸。
周挺阳一直等待自己的名字出现,偏发言人要吊他的瘾似的,几乎到了最后才宣读:
"原体育局常务副局长周挺阳同志,安排将于五天后到省干部培训中心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公检法干部脱产培训。"
周挺阳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公检法干部培训?
这跟体育局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的培训跟他有什么关联?
别说周挺阳自己感觉极度震惊,连坐在旁边的两名干部也转头望向他,一脸不可思议。
后面的名单周挺阳再也听不入耳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搞错了吧?
直到会议宣布结束,周挺阳仍然有点浑浑噩噩,几疑身在梦中。
刚才聊天的一个干部过来,笑着说:"小周,恭喜恭喜,你这是即将要调入公检法部门的节奏啊,那可是实权部门,可比体育局这种清水衙门风光多了。"
说是恭喜,但实则是暗带奚落。
周挺阳这个负责体育局跑腿业务的,又不是公检法系统出身,更没有相关专业基础,突然调去搞不是他擅长的公检法单位,这把年纪半路出家有什么作为?多半是给人整了!
周挺阳没对他的话上心,现在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