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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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柳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正是一个婆婆想喂他些水。婆婆看到他醒了有些高兴,拉住他的手说:"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好些天了!"严柳意识还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左边有些黑,一摸脸上包着白布。严柳突然反应过来了,手颤抖着握住了婆婆的手,但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吞吐了半天才蹦出了几个字"郎君呢···他,他怎么样了?"婆婆有些疑惑"郎君···是和你一起的那个小爷吗?""唉,他伤得可能有些重······"没等婆婆说完,严柳便立刻想起身下床,可躺了好几天的身子早就软了,脚不稳便滚下了床,把婆婆吓一跳。
但严柳管不了那么多,爬着去看旁边的沈明。沈明身下伤得厉害,掀开被子一股腐肉的臭味袭来。沈明腿上的血已经止住了,用草药敷着,沈明的下身自是光着,严柳没忍住眼神往他那处瞥了瞥。
······好大。
"这位小爷,他是你什么人呐?······"婆婆的问话让严柳回过神来。"啊···他···他是我哥···""哎哟,你们两个小兄弟也挺惨的这是···"严柳谢过婆婆递过来的粥水,吹了吹喂到沈明的嘴边,可沈明的嘴紧闭着。"郎君,郎君······"严柳轻声地叫着,沈明依旧昏睡着。
严柳把粥含在了嘴里,想喂沈明。舌头费劲力气撬开沈明的牙,刚喂进去沈明便醒了,看到严柳闭着眼和他嘴对嘴。沈明一巴掌把严柳扇在了地上。严柳立马跪了下来,刚想求饶才发现。沈府没了,他也不是奴才了。
严柳抬头看着沈明,一只眼睛他还有些不习惯,对了半天才看清沈明。"郎君,该吃饭了。"沈明不理会他,头偏着。身下的剧痛提醒着他他已经是个废物了,再也不是那个神色奕奕的沈府郎君了。无权无势,还是个腿没了的残废,只有一个伴读,说不定过两天便跑了,自己便等死吧。
"郎君,该吃饭了,吃完饭还得换药呢······"严柳又说了一遍。沈明依旧没有理会他。严柳起身又坐在了沈明的床边,沈明这才动了动躲开了他。
严柳舀起一勺粥送到沈明的嘴边:"郎君,吃饭吧。""说了,我不吃!滚!"沈明抬手一把弄翻了粥,本就白米不多的粥洒落在地上,"啊····!"严柳立马用手去捧,但依旧沾上了灰土。"郎君···别浪费粮食···婆婆她也不容易······"严柳哑着嗓子颤抖着说道。手被热粥烫的通红,严柳把沾了土的米塞进了嘴里,还白净的米一点点挑出来放进碗里。
"郎君·····吃饭了。""我不吃····你听不懂吗·····我····"严柳没等他说完,便掐着他的嘴灌了进去。"咳咳···"严柳顺了顺沈明的胸脯,沈明也消瘦得厉害,肋骨凸了出来,身下的伤口因剧烈的挣扎又磨出了血水。
"郎君,我会陪着你的。"严柳轻轻地拂开沈明脸上因汗水粘黏在一起的头发。
"你陪着有什么用,我已经是废人,活着也没什么用,累赘罢了。"沈明自嘲的轻笑道,一动弹又扯到了伤口。"唔······"
"郎君,我会陪着你的,我会给婆婆干活,求她留下我们,你的伤会慢慢养好的,郎君我······"严柳抓着沈明的衣袖说道。
"滚,你只不过是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