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没写过黄文,写这篇的初衷也只是和一个同样写文的蠢直1搞文斗,一开始主角名也是用他的花名(包括各种设定啦),写完第一段后给他看了下,都笑岔气了,然后想着发到帅同来的话用网络花名有点出戏,就在他的建议下改了主角名(当然也不是他本人现实里的名字)。
因为人物原形是蠢直1所以不会有什么重口味的调教,具体玩多大看心血来潮能写到什么程度吧。另外不要跟我挑刺说"我被这么玩了就不会怎样怎样",你是来看文撸的还是追求现实的?
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以下正文,具体更新要看平时和蠢直1聊天时有什么灵感吧。(5.16补充:本文的主角人设只在性格上与这位蠢直1有些许相似之处,但后续行文丰满了他的个人形象后,无论身材长相能力以及性格,没有一处是对版的!不要私信问我怎么和他对线,写文是意淫啊,现实里要有这种男神可舔,你们还有心思写文看文??)
另外此文第一章登场的无名氏并非另一位男主,期待更多后续的就别指望了,本文走肾不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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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深宛小区503。
江凌轻轻敲了敲门,半晌,略显沉闷的男声传出:"江凌?"
江凌下意识颔首,并无应答,一如他对舔狗每日打卡式早安般不耐,而对方显然也熟谙了他已读不回式冷暴力,僵持不到3秒,门锁便"咔嚓"一声转开,露出一张白净到难以辨别年龄的脸。
江凌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矗立如松,不做声,不抬脚,仿佛此行所图是为上门讨债的债主,比他矮了一头的男人亦如欠债十载的老赖,面色自若而举止轻佻,随手便将他蓄势的怒意轻轻抹开。
他笑嘻嘻地递过一双拖鞋,不急不缓道:"来都来了,何必还摆脸色给我看。"见江凌仍是那副冷彻的硬汉模样,心中一荡,下意识伸手想拉他进门。
咸猪手刚伸一半便被打落,男人自若的表情随之微变,声调也不自觉拔高些许:"你想怎样?"
江凌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爆棚的火气,沉声道:"这应该是我想问的。"
他平日的声调并不算很低,此时戾气流露,焦虑中隐隐掺杂着愤怒,竟有些落难被虐的暗哑感,男人平日听惯了他的男中音,此刻耳廓一经反差的搔弄,竟有些神恍情乱,待对上他压抑着情绪的困兽双眸时,方才转醒,又是得意又是掩饰轻咳一声,道:"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话毕,他转身进屋,仿佛骄傲的孔雀收了尾羽,将光秃秃的屁股晾给看客:爱来不来,来了就别BB。
江凌很想吐一口口水以发泄情绪。
但他仅存的理智提醒他:对方的心智并不像外现般游刃有余,过多的挑衅恐怕会导致双输的后果。
来都来了......
江凌苦笑一声,余光瞥见开口如大嘴嘲笑的旧拖鞋,一脚踢开,大跨步走进客厅。男人正坐沙发其中,翘着二郎腿摊着双臂,姿势随意,笑容得意,眼神肆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圈,宛如查看一件待售的商品,口头犹不饶人:"啧啧,正装型男啊,以前从没见你穿这么正式。"
江凌沉默了几秒,决定还是不要和对方打嘴炮,诚实地给出回应:"今晚有应酬。"
男人装模作样地一摊手:"但为了处理更重要的事,你不得不来主动见......"话说一半,被江凌直接打断:"免了,你想做什么,直说吧。"
男人耸耸肩:"好吧,我就喜欢你直来直去的性格。"
他舔舔嘴唇,缓声道:"谈归谈,但你不觉得穿太多了吗?以前见面,不管是先洗澡还是直接开搞,两分钟内你早就脱光了。"
仿佛是为了激他,男人又补充了一句:"都看光你好几次了,多一次也无所谓吧。"
江凌维持着刻板的声调:"你的意思是谈判前我还得卖肉来讨好你?"
男人愣了愣,突然间爆笑出声,"你这话说得......还谈判,哎哟,搞不懂你们直男的脑回路。"他拿出手机,摇头又晃脑,露出宛如话剧演员般夸张的咧嘴表情:"不就发了你一个视频,怎么,觉得我在威胁你?"
江凌冷淡地看着手机屏幕,那张截图是一具赤裸的男性肉体,皮肤白皙,身材修长健壮,正赤裸着坐在椅子上,两条大长腿紧绷分开,马赛克正好遮住了关键部位。
一般情况下,当他看到这类型的图,大脑立刻就会被下体支配,但此时他不仅毫无兴奋之感,内心反而猛一激灵,宛如当头一盆冷水淋漓灌下,原因无他------这具性感男体正是他本人。
男人似乎还嫌不过瘾,径自点开了播放键,一阵低沉的呻吟声随之传出,视频中的男人健臂紧实,高高举起,露出视觉上黑浓扎实且颇有汗味的津津腋毛,薄而漂亮的胸肌耸出蜿蜒曲线,锁骨横凸,汗液从修长的脖颈而发,缓慢流淌其中,凝聚为肉眼可见的珠状,柔伏于胸毛之下、耻毛之上,将整齐而紧致的腹肌衬托得如抹油一般明晰。
镜头随之下晃,耻毛蔓延的黝黑丛林被打湿,柔顺地平贴下腹,一根与他肤色相近的浅肉色大屌硬挺耸立,以接近九十度的勃发姿势昂然炫武,巨大的龟头并没有沾上使用过频的淤积色素,仍然呈现出一种年轻的粉嫩色泽,但这根饱满粗大的JB依然以傲然的青筋炫出赫赫雄风,光是视觉效果就不止十八厘米了。
视频中的轻佻人声满含情欲:"遮上眼睛后更敏感了是吧?好闷骚啊......爽不爽?我手法是不是很屌?"
"......爽。"
"爽就对了,还有更爽的,要不要体验下?"
"不必。"
"啧啧,没意思,都这会了还装什么啊。你JB比你嘴要诚实多了。"
一双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出镜,握住这根大屌往上一撸,动作轻柔而迅捷,视频中的男人全身肌肉亦随之一绷,尤其是漂亮的胸肌,两颗乳头几乎在浅显乳晕上翘出了含苞的色情感,下一个瞬间,双手抽离,浅肉色的JB颤抖着流出潺潺淫液,两颗鸡蛋般大小的睾丸也如喘着粗气般来回摇摆,即便江凌清楚这具放浪形骸的性感男体就是自己,此时他的JB仍然被诚实地挑逗到微微充血------这他妈实在是太色了!
男人瞥见他胯下的动静,无言一笑,顺手关了视频,转为眯眼托腮的坐姿,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江凌在尴尬中迅速镇定了心态,他正视着微笑的男人,双手落在纽扣上,慢而利落的解开绷得紧实的贴身衬衣,双臂一收,径自将其扒了下来,顺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精壮性感的上身展露在男人面前,偏白的麦色肌肤散发着日灼的暖意,清淡的汗味则从饱满有型的胸肌中氤氲透出,乳头挺立,齐整的腹肌收出公狗腰线,配合他一米八八的的雄伟身躯,长腿矗立,宛如希腊战神般洋溢着雄伟的力量感。
他没有继续,而男人则伴随难以遏制的兴奋表情,擅自搭上了他的皮带,见江凌没有甩手阻拦,立即解开了纽扣,像是久未进食饿晕了头的凶兽,一把拉下他的西裤,江凌胯下那被灰色四角裤紧裹的一大包便出现在男人面前,两条大长腿的柔韧线条衬得那包更加巨大。
男人将整张脸都凑了上去,舔舐着气味堪称浓郁的灰色四角裤,感觉到江凌的大屌正对他灵活的舌头做出回应,情欲开关亦被完全打开,眼神一抬,正对上江凌居高临下的阴霾审视------他仍然沉浸在愤怒与质疑中,但他的情欲和身体却被我挑动,这个事实让男人一瞬恍神后便抓回了主动权,继续如舔冰淇淋般津津有味地吮食着。
江凌皱了皱眉,不无讥讽道:"我还以为你会连内裤一起脱下来。"
他抬了抬腿,将西裤完全脱掉,此时他全身也就穿着一条灰色四角裤,以及黑袜搭配的皮鞋,让男人兴奋到差点直接射精------他其实是个正装控,只是以前约农牛时,江凌从来不会这么穿,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有多诱人。
江凌感受着大屌隔着布料被唇舌伺候的快感,濡湿的暖意始终都如隔靴搔痒,戳着他兴奋点向下的一点,若有若无,若即若离,就像夏夜蚊帐里熄灯后的虫鸣声,他按捺了许久,终归是一手推开了兴奋的男人,像要找到那只嗡嗡乱叫的蚊子一样,探手撑进那条灰色内裤的边缘,一把脱下,又踢开皮鞋,浑身只着一双黑袜昂然矗立------两瓣从未使用的浅色翘臀随之一抖,"啪"的一声带飞涎液横流的粗大JB,硬挺挺地打在坚实的腹肌上,又弹了回来。
男人静默片刻,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语气不知是调侃还是嘲讽:"现在不担心我偷拍你了?"
江凌声线稳稳,"偷拍一次和偷拍无数次本质上没有区别。"
没等男人回话,他放慢了语速,压着嗓子缓声道:"但偷拍一次的后果你也未必承担得起。"
男人耸耸肩,倒没出声呛他,只是意有所指地扯开话题:"你不必担心,我偷拍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别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并不爱钱,也不是想利用或控制你......单纯只是......"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你可以理解为这仅仅是一种你难以接受的玩法,不说别的,刚刚你看到自己的淫态时,不也很兴奋吗?我其实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坚持反对被拍摄......"
江凌皱了皱眉。
男人似乎是吃准了他此时的反应,游刃有余地继续着:"我理解你的顾虑,就像你此时的愤怒也未必来源于偷拍本身......你只是懊恼之前没能坚守底线,well,毕竟你一开始也反对玩蒙眼,结果上次色欲熏心还是同意了,然后就是被偷拍,等于一次突破底线就立刻尝到了恶果------你害怕进一步突破底线时,难以承担未知的更大恶果,不是吗?"
江凌不自然地转开视线,而这个反应落在男人眼里,等于默认了他的猜测,他的信心不由大涨,也自觉放柔了语调:"我明白,你并不信任我......但你也知道,我和你一样,同样是个有正常社会关系的普通人,我们的顾虑和风险都是同等的,我不可能冒着被鱼死网破的风险试图控制你、利用你,甚至加害你......你看,我今天特地邀请你来我家,其实也只是把我可控的一面展示给你,你完全没必要产生什么被害妄想哦。"
江凌不得不承认,他的诡辩是建立在合格的逻辑上的,虽然他们两人之间只是约过几次农牛,并不存在什么特殊的亲密关系,但男人对外展示的个人资料并无不妥,换而言之,两人其实都把持着"不能出柜"的双向把柄,一方若过界,另一方的反制足以造成等额的社死级伤害。
他理清了思路,此时也略略降低了心防,但语气依旧有些冷硬:"所以你想怎样?"
男人自然理解他此时的说辞并非质问,而是疑问,不由喜笑颜开:"你理解就好。那这次我也会暗中拍摄------啊,其实告知一声是想取得你的信任,但实际上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束手束脚,或是表演欲爆棚反显过火------别瞪我,自然状态下的情欲是最吸引人的,你无法否认这点吧。"
江凌有些郁闷,因为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这个男人,而且他必须承认,他在看到自己的淫态时,确实比单纯的农牛要更感兴奋,男人坦率地承认此时正偷拍他,一想到暗中的摄像头正对准自己,不止身体开始感到燥热,心中的表演欲也随之蠢蠢欲动------
男人蛊惑的发言宛如恰到好处的恶魔低语:"那咱们还是把眼睛蒙住?"
江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男人取过黑色的遮眼布,绕至他身后,将他的视线完全遮住,打了一个死结。
"今天我们来玩玩角色扮演,可以吗,以前的玩法太没意思了。"
"......"
江凌沉默片刻,闷声道:"你想怎么玩?"
"放心,都蒙眼了,我也尽量不会拍到脖子以上。"男人气定神闲,望着眼前高大雄壮的优质精牛,"我会下一些简单的命令,说一些简单的骚话,以及用一些简单的道具------放心,不会让你感到不适,如果你感觉被冒犯了,可以随时喊停。"
江凌无言地颔首,他本性其实是一个很有性情趣的男人,说通俗点就是骚包,平日定下的底线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但当男人以"互相拥有把柄"的理由说服他时,有些底线就可以放得比较开了。
男人突的降了声线,有些阴厉地喊道:"长得那么man,骨子里还不是个骚货,蹲下!"
江凌略感迟疑,如果被喊"骚逼",他大概就要觉得不快了,但现在这种程度的粗口也没什么,犹豫片刻,还是蹲了下来。
"真贱。"男人贴在他身后,双手玩弄着他的乳头,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濡湿的声调呵气出声:"你的乳头好粉,和你的JB一样,看着就像雏鸡......你该不会没做过爱吧。"
"......"
江凌很想出口反驳他,但他也清楚此时开口反驳只会引来更大的羞辱,于是什么也没说。
"把手举起来!把腿分开!"
江凌默不作声地向后仰起,摆出锻炼的姿态,将两条粗壮的大腿用力分开,双臂则并紧上扬,肱二头肌漂亮地耸起弧度,近似全勃的JB拖着淫水的痕迹高高勃起,龟头擦过肌肤的刺激让他浑身一抖。
"咔嚓"一声,闪光灯的声音连连响起,江凌下意识地出声:"停------"
"老子在拍你,停什么停!把你欠屌的JB和欠操的PI'YAN都摆正一点,别分心了!"
"......"
江凌刚想出声喝止他,冰凉的金属质感却突的缠上手腕,还没等他反抗,"咔"的一声,双手已被紧紧拷在一起。
"你他妈!"
"放心,这也仅仅只是为了玩......我不可能伤害你的,刚刚不是说了吗?"
"放开我!不然老子等会一定要干死你!"江凌这下真是有些慌了,固然从理性角度出发,对方不可能对他怎样,但人在极端情绪的催动下会如何作为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他此时也有些后悔,不该一时为色欲而鬼迷心窍......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如往常的农牛一般,一边舔舐着他的乳头,一边轻轻抚弄着他的JB,直到江凌粗重的呼吸开始喘出明显的情欲感,方才慢悠悠地说道:"你从没看过自己的PI'YAN吧,我好心拍下来,等会给你仔细瞅瞅......啧啧,这姿势真是有够骚的,一个肌肉帅哥主动掰开双腿,把PI'YAN露给别人拍,给别人玩......唷,怎么被我这么一说,JB还更硬了啊。"
"......"
此刻的江凌身体滚烫灼热,英俊的脸上怒意与羞惭并存,但他拗着脑门硬是不说话时,JB反而潺潺流出了更多淫水。
男人一边看着自己的猛男男神暴露着未经开垦的嫩穴,一边淫笑着挑逗他,他看着江凌的巨屌已经勃得直直挺立,青筋比以往还要清晰几分,像江凌这样身材又好脸又阳刚的直男,平日里也应经常被小受和直女视奸,只是以他的性子,绝无可能在他人面前肆意暴露,没想到自己稍加调教后一经暴露就如此兴奋。
江凌正思索着脱身的方法,察觉到男人的双手和嘴唇都离开了,下一个瞬间,很软很温热的触觉贴上了他的PI'YAN,湿漉漉的舌尖一触即入,开始探索这片从未有人触碰的禁地。
"!!!"
江凌下意识绷紧了双腿,然而他的这个动作却正好夹紧了男人奋力开垦的唇舌,舌尖的进一步深入,令PI'YAN敏感的褶皱都为之舒展,配合双眼被遮蔽后放大的感官,喉头间的"咕噜"声停滞一瞬,化作了他熟悉的低沉呻吟。
男人的手依旧爱抚着他的腹肌,以放宽他的私密之处被入侵后的紧绷感,舌尖的突入则在一定程度后就迈步不前,宛如羽毛般撩骚在他的快感界限上,就是始终差那么一点,不让他满足,但也不让他不满足。
江凌差一点就呻吟出声了,但他仅存的理性仍然拉回了神智,虽然双手被拷,但双腿向后一缩,盘腿姿势瞬间便将男人逼了出去,他定了定神,朗声道:"别他妈什么都玩,老子的PI'YAN再敏感也不是你想玩就玩的。"
"真小气。"出乎意料,男人并没有过多反应,反而说退就退,转而开始进攻他的乳头、腋下和腹肌------PI'YAN遗留的温暖感在最高潮时几乎令他窒息,然而如潮水般猛退的意犹未尽也令他心中为之一颤。
"起来吧,既然不许玩PI'YAN,那我们玩点别的。"
男人的声调听不出多少喜怒,江凌扬眉,也估摸不准对方念头,只得起身将手搭在男人手里,慢慢踱步了一段距离,待男人取下他的眼罩,刚一眨眼,他便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无言------整整一面墙都是清晰平滑的落地镜!而四周至少有五架摄像机在以不同的角度拍摄着。
没等他从失神中回复过来,男人转至背后,一手轻轻揉弄着他颤抖的大屌,一边轻声道:"你看,我们都露脸了,之后的拍摄资料我也会发一份给你,我的把柄在你手里,你的把柄也在我手里,完全不用担心彼此的要挟------你还在惧怕着什么?"
他的话语透着浓浓的蛊惑:"看看镜子里的你......哦,其实不用我说,你这么骚包,一定经常在家里脱光了对着镜子打飞机吧,是不是还要贴上去,一边幻想和另一个自己做爱是什么感受,一边用JB磨着镜子,最后射得到处都是?"
江凌保持着沉默,他直直的矗立着,维持着JB全勃却正经站立的滑稽姿势。镜中的自己,一个圆寸雄健的长腿帅哥穿着黑袜,全身赤裸,九十度勃起一根十八厘米的肌肉大屌,偏偏双手却被拷在一起难以行动,极致的雄性美被禁锢后似乎可肆意蹂躏欺凌,这种反差让他一时间也感到了难以自持的兴奋。
"那我们继续吧。"男人搬来一张凳子,让江凌坐上去,随后又给他蒙上眼罩。
江凌在黑暗中略感忐忑,又稍有期待,耳边先是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男人轻笑道:"最开始你连衣服都不肯脱,只给玩JB,连口都不许口,现在难得放开让我玩一次,来点肌肤相亲不过分吧。"
"......"
男人抚上他饱满的雄卵,似是拿捏着两枚健身球,来回揉捏,另一只手则近似惩罚般捏着乳头,力度恰好,让他在微微疼痛的同时,JB亦随之高昂耸动,随后从股沟摸索着敏感的PI'YAN,但没有插进去,而是稍加爱抚后重新拿捏着硕大的龟头,敏感责难到他呻吟出声,片刻又以温暖的口腔包覆起淫水横流的JB,深深咽入喉头深处,以唾液的润滑和来回的吞咽让快感蓄积到最大。
"啊......啊啊啊......哦......"
江凌失措地呻吟出声,声音既淫乱又man性十足,男人却在他即将到达高潮时一口吐出JB,改为用双手紧紧攥住,一边继续舔舐着他坚挺的乳头,一边低声道:"爽吗,想不想出来,想出来就跟我念。"
"爽......"
"说,我是骚货,我长这么大肌肉就是为了被人玩。"
"......"
男人对他的迟疑毫无意外,一边持续着挑逗,一边故意说着骚话:"我们的肌肉帅哥还是很内敛啊,放不开,明明内心都这么骚包了,对外还坚持搞一些莫名其妙的性爱壁垒,这不行那不行的......明明就很享受暴露的快感嘛,看一眼自己骚浪的裸体都兴奋得跟什么一样。"
江凌喘息着,没有反驳他,这无疑让男人更加兴奋,"骚货,之前每次约你,要么是白背心灰短裤,要么就是紧身牛仔裤配工装靴,瞎子都看得见你凸显的JB轮廓......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视奸的快感?改天让你脱光了去野裸,充分满足你下贱的暴露癖,好不好?"
"......"
江凌咬牙,没有回话,他感到男人暂时离开了他的身体,短暂的几秒后,一阵奇妙的触感从龟头传来,是柔软但韧度十足的异物感------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状况,想要即刻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住,柔声道:"别动,万一插歪了,我可不能保证有什么后果。"
江凌的眉毛拧成了川字型,出口骂道:"我草你妈!快拔出去!老子什么时候允许你玩尿道了------啊,啊啊啊啊啊!"
末尾的微弱抗议已经化作难以自持的呻吟,男人很有技巧地将柔软而不失弹性的尿道棒一点点挤入龟头,一边悉心爱抚着他高昂的JB,一边柔声劝解着:"不疼吧?只要别乱动,我保证你只会爽,还差一点点而已,别急,一开始是有点难受的------"
江凌可以肯定自己在难以控制地翻起白眼,马眼棒一点点地深入着排泄的狭小通道,娇脆的尿道每一次被细微摩擦,都如电流般从下体秒传至全身神经,他一边颤抖着,一边不得不尽可能放松全身肌肉,宛如荡妇一样摊开两条大长腿,流着口涎瘫坐在椅子上,只是最后一丝理性还勉力支持着身体没有彻底滑落。
男人仿佛是为初生婴儿接生的医生,以耐心的口吻鼓励着他:"好棒,只差最后一点了,果然是猛男的极品JB,20cm的马眼棒轻轻松松就插进去了......好,完全插进去了!"
江凌全身颤抖着,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连喉头间的呻吟声也随之微变,传出了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仿佛哭泣的咕哝声,男人则持续爱抚着他的JB,轻声道:"多深呼吸几次,习惯了这种感觉就会爽了......看,只要稍微动一动......"
他微微牵扯着尿道棒,拔出一点,又插回去,潮水般的刺激随之汹涌袭来,江凌猛一后仰,连舌头都吐了出来,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控制权,所有的大脑皮层都将指控力集中在了JB和尿道上,被触碰的前列腺连续发送出射精的快感指令,但堵塞的尿道却将这种快感强硬遏制在一个相对静止的时态上,让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颤抖着想要出声,但喉头的发音都已经变得非常陌生了:"快......停下......"
那是一个非常色情的男声,江凌可以发誓,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用这种声音说话。
男人轻笑几声,"唷,现在知道说软话了?刚刚不是很傲吗?"
江凌咬牙,刚刚镇定了一下身心,男人却径自将马眼棒猛地抽出一半,巨大的快感瞬间击溃了他的理性,"啊"的一声,射精与潮喷的双重冲动同时袭来,嘴角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了颤抖的涎水,男人则摆正了他近乎失神的面容,顺势摘下他的眼罩,附身低声道:"看看镜子吧,你现在都骚成什么样了。"
江凌勉力抬头,镜内的淫乱画面宛如GV实景,一个精壮性感的肌肉帅哥双手被拷着,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嘴角流出无法自控的口涎,全身肌肉都因汗液的侵染而油光发亮、纹理明晰,两条又直又长的大腿瘫软着大开门户,最显眼的自然是那根霸气外露却被完全掌控的肌肉大屌,随着没入的半根马眼棒缓缓滑动,镜中人一边用他又man又骚的低音呻吟着,一边微弱地扭动着性感身躯,肌肉绷紧又松开,双眼中的情欲彻底冲去了理性,从一个冷硬的猛男彻底堕落成了JB的性奴。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一边继续滑弄着马眼棒,一边低声劝诱着他:"爽吗,是不是从来没这么爽过,都说了,没必要抵抗,把你自己完全交给我就行了......"
江凌哼哼着,喉头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哝声,男人一边欣赏着他骚浪的贱样,一边持续着口头的调教:"来,向大伙介绍一下自己。你叫什么名字。"
江凌颤抖着出声,理性已经在快感的边缘被来回牵扯,近乎于无,此时只能凭本能作答:"江凌。"
"你喜欢被人视奸,是吧?平时穿那么性感,很享受被人意淫?优越感要不要这么重啊?"
江凌大口地呼着气,脑内一片混沌,此时早已卸下心防,断断续续地出声:"我那么穿......不是给别人看的......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男人略感意外,这种情况下还这么说,那就代表他真是这么想的。
他的思路被打断了一下,很快又找回了场子,一边欣赏着男神的淫态,一边继续侮辱他:"所以你根本就是馋自己身体吧,真他妈自恋,得亏你妈没给你生个双胞胎......有没有幻想过和自己做爱啊?"
江凌被他突然的拔插弄到险些射精,逆流的酸爽感强烈又难以忍耐,他浑身发抖,声音都接近变形:"有......但我是直男,最多只能接受给对方舔JB......"
男人楞了一下,被这个务实又尴尬的答案给整得些许无语,"你他妈还真是直男啊。操,爱舔JB的直男是吧,老子JB不够漂亮,你就懒得伺候了是不是?"
江凌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动作也让男人瞬间燃起了点点怒火,像是报复一般猛的将马眼棒一插到底,江凌"啊"的一声,全硬的大屌更加坚挺地竖了起来,双足前蹬,大脚的十根脚趾都绷到极限,浑身的汗液熠熠生辉,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散步在空气中,让燥热的淫乱氛围更加浓郁了。
"操你妈,那些喊你男神的臭婆娘和你同事肯定不知道你这么贱吧,真想让他们欣赏一下你发骚的样子,你不是爱游泳吗,不然下次你去裸泳,让他们看看你的身体,当着他们的面发骚好不好?"
"我......啊啊啊啊......"
被男人一番羞辱,JB被贯穿的极限快感潮起又潮落,江凌的呼吸频率随之变得难以控制,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见镜中宛如GV男优的自己,想到男人刚刚说过的骚话,一想到自己性感的裸体和粗大的JB被曝光、被视奸、甚至被抚摸......龟头的敏感度不减反增,宛如那些伴随着喷溅白沫的阴暗想象在一瞬演变为了既定的事实。
"啊啊......哦......慢,慢一点......"男人突然加快了抽拔马眼棒的速度,JB被完全填满的快感让江凌双腿瘫软,整具身体都坠入了即将入睡的半清醒失神态,唯有JB传来的快感是真切而强烈的。
"有这么舒服吗,骚货。"
男人一手持续拔插着马眼棒,转过身来,开始舔舐着他被玩到红肿的乳头,甚至开始略带恶意地啃咬,江凌已经无力反抗他的上下其手了,他颤抖着瘫软在椅子上,随着逐步的下滑,终于以一个大字型的姿势彻底倒在了地上,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一边浪叫一边如冬眠刚醒的蛇般抖动。
"唔......啊啊啊......啊......好爽......"
男人赤裸的身体侧卧在江凌身旁,两手掌控着他全身的性感带,感受着自己上翘JB内随马眼棒颤抖的前列腺,江凌的大长腿下意识与男人的双腿轻轻摩擦,两人因兴奋而湿滑的身躯也渐渐交缠在一块,伴随着江凌的轻哼声,奏出肉欲而淫靡的性爱交响乐。
江凌已经爽到难以发声了,男人则肆意享受着他雄健身躯的每一处细节,得意笑道:"装什么装,玩嗨了还不是一样贱,帅哥,给句实话,爽不爽,值不值?以后还装不装了?"
江凌轻哼着,似是赞同,又似是掩饰残存的自尊,男人得意地继续玩弄他性感的身体,直到浅肉色的龟头被闷成了近似紫红的暗色,而原本的轻哼声已经演变为放肆的浪叫,方才慢悠悠地说道:"帅哥,现在什么感觉,分享一下?"
"啊......啊......JB......已经快没有感觉了......我......我要被玩坏了......"
江凌那man样的骚浪淫叫透出几丝呜咽的哀求,似乎已经爽到失去理智,男人一边继续捣弄着马眼棒,一边不紧不慢地发问:"那以后还玩不玩?还装不装了?"
"玩......随便你玩......不......不装了......让我射吧......"
男人似乎就是在等这句话,随着最后的几番拨弄,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江凌惹眼的粗大JB,这根已然沦陷在男人手中的肌肉大屌被完全堵塞,屈辱地诉说着主人与自身从意气勃发至耻辱堕落的流程,随着男人猛的一抽,整根马眼棒似是不甘般离开了娇脆的尿道,伴随着男人恰到好处的撸动,江凌全身剧烈一抖,爽得连胯下都自觉抬高了起来,以一个不自觉的弓型姿势猛烈射出,那根浅色的傲人JB就像摇了半宿的可乐瓶,激烈而迅猛地喷出了浓浊的精液,在江凌堪比嘶吼的呻吟中连射了十几发才缓缓收工。
江凌仍然处于失神状态,沾满精液的紧实腹肌如山峦般起伏波动,他满头满脸都被自己射得一塌糊涂,此时只是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男人则抹了一把还挂在他JB上的浓精,将之擦在自己身上,又探进江凌的嘴,让他品尝着源于自身卵袋的新鲜阳精。
第二章
"......"
江凌再一次确认了男人发来的视频,两人都以真容出镜,画面清晰,表情淫乱,声线放荡,多角度的拍摄与各种高清特写配上男人堪称专业的剪辑,比他之前看过的最香艳的GV还要火辣十倍。
不知是恰巧还是男人有意为之,两人的聊天记录始于他发出的一张鸡巴特写,亦止于视频截取的一张鸡巴特写,始与终、是为始终,青筋暴露的大屌并无二致,始终弯勃着九十度角,但初始的猖狂是他为试探兼炫耀雄性英姿,而终结的屈辱则是被彼算计兼暗嘲堕落丑态。
虽是如此,但男人似乎并没有借机生事的意思,一如当日他从高潮的余韵中悠悠转醒时,男人已为他解开手铐做好清洁,甚至连衣服都洗好又速干过一遍,他向来吃软不吃硬,加之把柄又落于他手,不好就地发作,只得收敛了心思,宛如一条狗屌被榨空的丧家之犬,狼狈又愤怒地转身离开。
当他跨出大门时,背后的男人以极低的声音叹了一句:
"我会信守承诺。希望你也是。"
"啧。"
江凌双目放空,无意识地滑着简短又无趣的聊天记录,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打了几个字,又一一删掉,最终手指一动,将男人拉入了黑名单。
"这样也好。"江凌有些烦躁地关了微信,想了想,干脆连小蓝也一并删了。
自打体会了大脑被鸡巴反制到彻底失控的瘫痪级高潮后,说一次就食髓知味未免夸张,但江凌后怕之余,却难以忘怀那种连意识、理性、甚至本能都被一并湮灭后彻底堕落的放浪形骸,哪怕事后数次唾弃自身的软弱可欺、淫贱骚浪,内心渴求的情欲上限却被拔高了阈值------换个通俗的说法,以前能让自己爽的玩法,现在可未必能了。
好在江凌原本的经验并不丰富,一次失控,还不至于让胃口被瞬间养刁、堕落为一味追寻刺激的雄兽。
......或许吧。
他原本个性就偏保守,虽然凭优越的外表与身材颇受异性欢迎,但并不擅长应付女人,性事上除了持久这一优点、技巧堪称乏善可陈,几届女友因各种原因提出分手后,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开始摆烂,上班下班健身游戏,和女人绝了缘分。中途他在某健身论坛了解并接触了农牛玩法,试水体验良好,又轻松又安全,便开始在河边走走停停、想玩就玩,玩了一年多,约过的农零散加起来也有十来二十个,然后......
就翻车了。
常走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怪就怪他平日被小0们舔得太猛,目之所及,皆为仰慕,过剩的善意宛如水汽,渗入了预警的时钟,等突如的算计迎头砸下时,反应的时针已被锈蚀,底线的齿轮亦被打破。
"他妈的。"想通了逻辑,自省了身心,接下来就是找台阶找理由找借口,求一个心安理得------江凌心下也清楚,底线这种自我界定的规则,原本就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男人的算计顶多是趁他麻痹引火起爆,但祸端的根源在于他好玩爱玩欲壑难填。
男人嘛,无论怎么自诩理性,一上头仍然会被鸡巴指挥大脑,很正常,太正常了,我不过是犯了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而且就结果而言,我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顶多下次再小心一点......
江凌摸了摸鼻子,算是暂时和自己达成了和解。
他撇过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眉眼依旧锋锐凌厉,表情依旧无懈可击,待那黑浓又鲜明的剑眉略一上扬,便如纸上点墨、氤氲的生机泼写出刚毅的男人味,点活了冷傲又单调的表情。
......和视频中漾满情欲嘴角流涎的荡妇脸可谓天差地别。
他的鼻子非常好看,亦是五官被统合至铁板一块的俊帅核心,东亚人的鼻线往往或塌或折或短或偏,帅如吴彦祖也难逃这一定律,但他无论是鼻梁鼻线还是鼻宽,都生得恰到好处,高挺而利落的线条如落瀑悬空,挑至稍显薄弱的唇线正中,造出了这张小0一看就春心萌动原则全无的直男脸。
......"爱舔鸡巴的直男是吧,老子鸡巴不够漂亮,你就懒得伺候了是不是?"
莫名想起男人的粗口,江凌的脸色不自然地抽搐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随之一颤,滑过鼻梁,抚了抚唇线,最终落在英武的下颚上,他试着做了个苦笑的表情,尬之又尬,随即敛了神色,昂然起身,矗立在立体镜前。
他今天穿着被男人槽过的"无袖白背心灰短裤光脚运动鞋"一套,以往真没在意这身穿着视觉效果如何,只是贪图方便舒适易打理,现今对着镜子一看,宽阔的肩膀被微隆的三角肌凸显得十分性感,浅麦色的健臂一舒一展间遮去了黑浓腋毛------甚至不抬臂时也能隐约瞥见。至于白背心本身,款式贫乏,尺寸正常,倒没有为了刻意凸显肌肉轮廓而选小一号,但他的胸肌既挺弧又饱满,此时略略一动,便意识到敏感乳头正与棉布摩擦着,不消几秒,硬挺的乳头便撑出了明显的凸起。
江凌犹豫片刻,试着伸手捻住胸前挺翘的肉粒,生涩地摩擦、轻扯------打从青春期第一次手淫,到被女人破处、再到各式农牛体验,他很少主动取悦自己,毕竟年纪尚轻时看看AV玩玩鸡巴就能射得一塌糊涂,再往后,性爱成瘾胃口变大了,但他只要勾勾手指,乐于为他服务的人就会扎堆涌现,他像个立在地里的木桩,那些小0则像主动撞上来的兔子,争先恐后地送菜,竭尽全力地挑逗,仅仅只为看到他情动低吟和激烈喷射的样子。
"啊......嗯啊......"
熟悉又陌生的快感源源不断地从胸前传来,他先以掌心轻擦了一下乳尖,被刺激得浑身一抖,随后试着以指腹触弄直立的尖端,雄乳似乎很是青睐他粗厚的指尖角质,略一撩拨,便传来了宛如微弱电击的酥麻感,让身体难以自持的随之战栗,撩动的情欲之血上涌又下流,一瞬直冲胯下。
江凌对乳头反馈的刺激有些意外,但他此时的注意力几乎全被胯下的轮廓勾走了------薄软布料上擦显的隐隐轮廓,此时因鸡巴半勃而呈现为雄壮的猛凸,鸡蛋般硕大的圆润龟头,似乎也很是青睐此番自然的摩擦升欲,转瞬便从垂软中怒起,沁凉的空裆一秒化为燥热的磨档,淫液潺潺渗出,灰色薄布上很快浮现出硬币般大小的湿润性标。
江凌喘着气,一手探进短裤,紧紧攥住了那根引以为豪的大屌------没错,他是个习惯挂空裆的糙汉,本意不是为了秀鸡巴也不是为了送人眼福,纯粹就是因为不穿内裤舒服自在,但此时此刻,当他紧握着鸡巴、猛一挺腰借力推送、像是操着双手一样猛烈地手淫时,一边注视着镜中人肆意淫乱的色情直播,一边却无心插柳般燃亮了欲壑的某处暗流。
"......"
江凌向手心吐了口唾沫,稍加润滑,用力裹紧了龟头,咬牙一抓,以粗糙的掌心反复磨砺升温,另一只手则腾了出来,在自己精壮的肉体上爱抚游走,不时揉捏着饱满的胸肌、齐整的腹肌、精悍的人鱼线,甚至在潜藏表演欲的激发之下,无师自通地高举左臂,一边冷静挑逗地凝视着镜中人,一边轻轻舔舐着汗味散溢的湿润腋下......
"......真他妈骚啊。"
不知是感喟还是自嘲,望着镜中那个宛如推特网黄般卖力表演的性感男人,江凌犹豫些许,还是迅速做出了决定。他挺着勃起的大屌取过手机,将男人发来的视频传至电脑上,随后打开摄像头,对准了自己和那片高达2.5米的超大落地镜。
片刻寂静,随后音箱中传来了清晰的公放声:
"长得那么man,骨子里还不是个骚货,蹲下!"
江凌一个激灵,竟是顶着勃起的帐篷蹲了下来,仿佛男人的粗口就是绝对的命令,眼角余光瞥见电脑上全屏播放的香艳场景,一个全身赤裸只着黑袜的肌肉帅哥被蒙着双眼,宛如军犬一般顺从蹲下,随后又遵从命令抬起了两条肌肉紧绷的大长腿,露出紧致干净的后穴......
江凌再也按捺不住,健臂一翻,将白背心整个脱下,顺手扔至一旁,随后探手勾住灰色短裤的边缘,粗暴地向下一拉,力度之大,连结实俊臀也为之一颤,他踩着半边裤脚将其脱下,炫耀般展现着修长有力的一八八大腿:上方是半勃的软垂大屌,中侧是柔韧的肌肉线条,下方则是挂着灰色短裤的46码跑鞋。
视频中男人的粗口与自己的呻吟好似双重伴奏,江凌面色微红,望着镜中的自己:全身赤裸,浅麦色的肌肤因薄汗沁染而发出性感的油光,略带体毛的肌肉也因此被完美塑形,彰显出雄伟的男性之美,偏粗的骨架构建了宽而匀称的肩、厚而平实的胸、以及紧而收缩的腹,两粒完全挺起的乳头恰似男体图上最和谐的画龙点睛,配上半旧的跑鞋与挂落的短裤,相比彻底脱光更多了几分情趣。
"嘶......"江凌开始大幅地猛撸鸡巴,就像他在青春懵懂尚未开窍时,用最本能的手法获得最直接的快感------当然,他到现在也没整出其他手法,但力大即能破技,迅猛的快感很快让鸡巴完全勃起,青筋横露,甚至让紧握的手心也感到血管的勃动,随涔涔汗液与唾液的糅合,屌身从白粉逐渐演现为油亮的肉粉色,粗大饱满的龟头在掌心秒进秒退、七进七出,带出丝丝撩人的清亮淫液。
"啊......啊啊啊......"
江凌半是表演、半是真心地仰起了头,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着,他用力叉开大长腿,一手轮流爱抚着两颗乳头,另一手迅猛无比地撸着鸡巴,锐利的下颚汗液涌现,缓慢流至性感喉结,随咕哝一声,汇于激凸的锁骨正中,连出一条无比性感的水线。
音箱外放的男人声音有些失真,但江凌的注意力却始终分了一部分过去,随着一句"看看镜子里的你......"缓缓播出,江凌就像接到了命令的士兵,下意识停了双手,正视着镜中的自己。
男人稍许停顿,似乎在为他之后的选择做出缓冲,随后,蛊惑意味很浓、语速也刻意放慢的话语继续挑逗着他的身心:"哦,其实不用我说,你这么骚包,一定经常在家里脱光了对着镜子打飞机吧。"
"......"
江凌咽了口口水,握着鸡巴的大手停滞片刻,复又恢复了撸动,但节奏却比一开始要缓慢许多,仿佛把玩着一件艺术品,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屏幕声画与镜中男体上。
男人的声音继续着:"是不是还要贴上去,一边幻想和另一个自己做爱是什么感受,一边用鸡巴磨着镜子,最后射得到处都是?"
"......"
江凌的眼神闪了闪,望着镜中人精壮性感的裸体,昂然勃起的鸡巴,以及那张自己亦是满意至极的冷峻帅脸,在男人宛如蛊惑的声音中,缓缓走至镜前,一如镜中人也高耸着鸡巴向他步步紧逼、淫靡相诱,直至手与手、胸与胸、鸡巴与鸡巴都像双胞胎般完美拥合在起。
他闭上双眼,复又睁开,轻呵的气息在镜上凝为模糊白雾,如是几番,江凌终于伸出了舌头,余光正巧瞥见屏幕上的自己正被男人深喉,淫浪的呻吟声就像堕落的催化剂,唇舌随之触上了冰冷镜面,与同样的镜中唇舌交缠合一,宛如他正与另一个自己在接吻做爱。
江凌微眯着双眼,望着镜中宛如正与男人交媾的自己,镜面的温度较室温要低一些,因此刚刚触碰时有种奇妙的刺激感,直立的乳头与硬勃的鸡巴因此也软了一些,但轻轻摩擦片刻、习惯了这种温差后,光滑镜面给予的感受并不亚于柔软布料,虽然力度有限,但配上双眼所见的刺激感官,以及音箱中传出的性感浪叫,仍让从未体会过这般玩法的江凌鸡 巴暴涨,连卵蛋被挤压出了阵阵麻痒,此时此刻,身与心都像是被一个同样性感的男人在全力爱抚着。
"......啊......啊啊......"
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他与镜面自交的画面:一个低声哼叫的阳刚长腿帅哥全身赤裸,穿着一双46码的球鞋,肌肉紧实而泛现油光,灰色短裤被脱到脚裸,全身都紧紧贴在平滑的落地镜上,勃起的大屌用力挤滑着洁净的镜面,肉眼看上去就像两根完全一一致的大屌在激烈磨枪,伴随着胸肌与双手的上下揉弄,相同又叠加的淫乱画面让人血脉贲张。
江凌闭上双眼,逐渐加快了磨枪的速度,他感到自己已经快高潮了,而视频中的男人仍在不紧不慢地说着骚话:"骚货,之前每次约你,要么是白背心灰短裤,要么就是紧身牛仔裤配工装靴,瞎子都看得见你凸显的鸡巴轮廓......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人视奸的快感?"
江凌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的否定,他确实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故意这么穿的,但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心神一荡,"......改天让你脱光了去野裸,充分满足你下贱的暴露癖,好不好?"
随着这句挑逗的粗口,江凌猛地睁大双眼,看清了镜中满脸潮红、全身上下都汗水淋漓、鸡巴更是爆涨到极致的自己,一些莫名又模糊的阴暗想象就如撬开了精关的蛀虫,一举攻城,强烈的酸爽感从脑内瞬间传至精囊,愉悦淹没了理性,冲击至一片空白,在难以遏制地深呼吸中,勃到暗粉的大鸡巴一边如电击般颤抖,一边连续猛烈地射出了十来道浓稠白浊的精液。
江凌大口的哈着气,爽到双腿都险些站不住了,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被射到乱七八糟的落地镜,神情复杂,随后关了录制,略加犹豫,将视频转至电脑上。
这一晚,他睡得很好。
次日,江凌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优哉游哉地复归上班了------他之前用掉了3天年假,自然有好奇的同事打探所为何事,但他个性一向偏闷,表情又冷,一身肌肉还长得人高马大,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有些怕他,除了几个平时处得不错的人顺口问了一句,见他不说,便也无人再凑上来找不快了。
打开微信,公司群的公告已然更新了几轮,他一一确认过,并无不妥,刚想整理一下工作,领导的语音发了过来:"小江啊,今天中午A省那边分公司的一个团队过来出差,本来是安排小玲去接风的,结果她今天家里有事请假了。我把酒店的定位发你,你直接去大厅等他们就行了,下午和晚上陪他们活动一下,就不用回来打卡了,一切费用这边报销。"
江凌楞了一下,以防万一,还是做了确认:"没问题,但不用开车去机场接他们吗?"
领导回得很快,显然亲自确认过这个问题:"哦这个我也问过,说是有专车接送,不用劳烦我们,你去大厅等着就行了,我把他们负责人的电话给你,你先和他短信确认一下,到了他会打电话给你。"
江凌一一照办,短信发出去不到1分钟,对方的回复就来了:"无妨,到之后我会打电话联系你。林。"
江凌一愣,领导给他电话时确实没说对方姓名,这位林先生却主动附上了名号,显然是为避免之后电话或面见时不知称谓的尴尬,遂为对方的缜密点了个赞,此时微信也弹出了新好友申请,附言正是那位林先生的电话号码和姓名。
"......"
江凌皱了皱眉,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点了通过,正犹豫要不要说几句公式化的套话,对方的消息已发了过来:
"江先生你好,为避免尴尬,我想有些事还需提前告知一声,以免节外生枝。我方一行由黄总带队,总共四人,原计划于12点统一入住君安酒店,但恰巧黄总女儿在此地就读大学,久未见面,爱女心切,黄总便交代我一人先予你对接工作,他们一行则转去城南大学城,明日再和我们汇合。希望江先生能以人渡己,谅解黄总此次私人行为。"
"......"江凌一阵无语,他正奇怪这群人为啥不用开车接送,合着人家早就做好打算了,只是碍于公事公办,不好明着和领导说,只能让两边的手下先和稀泥,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耽搁的半天时间原本也是应酬time,想必领导就算知情,也不会刻意阻挠。
他回了个"OK"的手势,林湛宇------也就是那位林先生,回了一模一样的表情,就算结束了这次无聊的对话。
对接完工作,向同事领导简略交代几句,江凌便直接赶往君安酒店,办完入住手续后就在大厅闭目养神。但坐了不到20分钟就有四五个"路过"的女性过来打探诸如"如何办理入住手续""洗手间在哪边"等垃圾问题,浑然不觉"路过"最角落的位置需要七万八绕多少圈。
江凌又不是傻子,当然清楚这些女人的想法,但他一有公事在身,二则天然厌恶麻烦又黏腻的情爱关系,抗性更是在一路被舔的倒贴中早早点满,随便几句敷衍,女人自然就明白了帅哥对自己并无兴趣,各自知趣地退了。
"先生,请问......"刚打发走一位面相看着就很刚硬的女白领,江凌正想闭目小寐,一名气质温婉的服务员又怯生生地凑了过来,话语吞吐,神色飘忽,宛如谜语人般纠结了良久,直到江凌佛一样的脾气都被磨到底了,方才揭开谜底:"就是......看您在这也等了很久,我们可以提供一些饮品,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不必了。"
"免费的。"妹子的声音软糯而急切,显然并不希望被拒绝。
江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椰汁吧,没有的话就纯净水。"
妹子的眼光瞬间明亮的3.14159326倍,显然对他一时的退让做出了超额的期待,她像飙歌般紧扯着嗓子,音色都变得尖利了:"有的有的,您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送来!"
"......"
像是准备国宴的大厨般慎重转身,妹子想到了什么,又优雅回身,特地叮嘱了一句:"那个,如果您等的人来了,麻烦您请他在这坐一会,我们的饮料管够的!"
"知道了。"
江凌的温言算是给她喂了颗定心丸,妹子满意地准备离去,一旁同样是等人的男士早就看不下去了,此时冷冷出声:"我也渴了。"
妹子像是觅食中受惊的候鸟一般,瞅了他一眼,又迅速转过头,貌恭而实不敬地回道:"先生,大厅左侧设有自动贩卖机,有各种瓶装饮品可供选择。"
男士语塞,江凌突然很想笑,但闷了几声,还是维持了冷淡的表情。
江凌看着那位服务员跑回前台,和几位同事打闹一番,似乎是咬着耳朵说了一些话,随后取了两瓶椰汁,几个杯子,还有两个托盘和一些零碎之物,一番简单的准备,她和另一个服务员各自举着一个托盘,款款而至。
"......"
沉默永远是最好的沟通方式,特别对帅哥来说,江凌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从小到大,当他想要得知某女性对于某事或某人的看法时,他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盯着她看不到十秒,对方就会知无不谈言无不尽。
温婉的服务员羞涩一笑,有些激动,亦有些自得,但为了彰显其专业性,语气依旧克制而礼貌:"我们准备了常温和冰冻的椰汁,还有一些手制的小点心,请您尽情享用。"
另一位服务员应该是专业助攻,此时及时捧哏道:"这些小点心都是我们小袁抽空做的,她手艺可好了。"
江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反应谈不上热烈,但两名服务员都没有异议,温婉的妹子小心放下托盘,向他一笑,刚想起身,却和顺势俯身的同伴撞了一下,对方手中的托盘瞬间失衡,三杯椰汁扑面浇下,直接淋了江凌一头一身。
第三章
"......"
江凌淡定地端着一塌糊涂的仪容,浓眉一挑,就算是全部的应激反应了,无论是表情还是举止,都平常得像是无事发生。
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类似的花俏场景,他见过太多太多了,尤其在学校时,拐弯转角、操场天台、甚至教室礼堂校门后门------小女生们整出的花活儿总是突出一个推陈出新,不幸搞砸的场合更是数不胜数,他的直男式敷衍也随之磨砺得纯熟自如,就比如现在,两位花容失色的适龄女性言语破碎举止激动,输出了一顿无效的情绪式反应,他一句话就劝退兼安抚了两人:
"我先回房洗澡,麻烦两位稍后送一套换洗的衣物过来。"
话毕,也不管两位瞬间变星星眼还捧心握拳的萌妹子,江凌干脆利落地脱了外套,擦了擦脸,便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电梯。
狭隘的四方空间中,正装男女们随本能保持着社交距离,同样也随本能向着一八八的长腿帅哥一看、二楞、三掩饰,男人下意识地收腹挺胸,女人则在内心上演出一万种影音版蝴蝶风暴,但无论男女,没人敢用有色眼镜看待他糟糕的仪容。
或者说,大家都戴着有色眼镜窥视着江凌的仪容。
江凌目不斜视,专注地盯着匀速上升的光标,他早就习惯了被周遭人以各色眼光窥探打量了,无论台风的外沿如何喧嚣,中心的风眼总是平静而宁和的。
等他随"叮"的一声跨步迈出电梯时,身后甚至响起了一阵微弱的吸气声,江凌自然是不会给出什么回应的,男神他当了十多年,这也是非常熟悉的场景了------无论他在什么场合下与人产生交集,抽身离开时,都会带出一些宛如抒情伴奏的伤感情绪,小时候他还会试着调节一下气氛,等成人后就很少再给路人多余期待了。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白领咬了咬下唇,无视了惊诧的同伴,竟是径自出了电梯,跟了几步,见前方江凌步伐渐缓,心道不妙,赶紧先发制人:
"先生,请等一下!"
江凌转身,惯例浓眉一挑,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又直白地盯着她,不到5秒,女白领就从呆怔的失神中转为醺红的失态,一边转过脸,一边又忍不住偷偷盯着他,干练的语气变得支吾破碎。
"那个......您的衬衫真好看,请问是什么牌子的,我回去也给......爸,咳,大哥买一件。"
江凌:"拼多多买的杂牌子,十五块。"
"......"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般人也就知趣退散了,但江凌低估了这位女士的脸皮。当他如日常归家一般、准备在门前宽衣解带时,女士非但没有转身离开,反而立如肃肃松柏,脸似皎皎白月,唯独那双紧盯的大眼像是被投食的鱼儿,咕噜几转,应着她喉头的吞咽,让空气都尴尬到凝固了。
"......"江凌顿了一下,利落地解开衬衫,健臂一翻,在女士痴醉的目光中脱下衣服,露出了肌肉精壮的微湿上身。椰汁的痕迹还未消退,让偏白的肤色在水光中湮出诱人色气,侧面的男体截线以锐利下颚为引,延至坚硬喉头与修长脖颈,很有味道的锁骨信手勾勒出漂亮胸线,带着稀疏柔淡的胸毛径自向下,流线般梭于潜藏熔岩热度的井型腹肌中,再往下,便是一般电影拍摄性感男体时的"紧急刹车"式cut:渐浓的黑柔耻毛汇聚于肚脐之下,劲瘦而性感的腰线则被松垮皮带束缚着,只要再多一点......
"咔嚓"一声轻响,皮带环扣的声音令女士如梦初醒,江凌亦是应声侧首看了她一眼,他表情平常,连眼神中也没带上多余情绪,但女士被如此一瞥,已然闹了个大红脸,呐呐中一个急转身就窜了出去。
江凌西裤滑落地板的瞬间,亦是她逃至楼梯转角的瞬间,余光一瞥,蹬蹬脚步声像是视频卡帧般停顿些会,随后又迅疾如雷,渐渐消失在耳边。
如果再多一点戏剧感,可能就是脚滑失足化身楼道滚轮了吧。江凌如是作想,倒没滋生什么优越感,毕竟这种程度的舔,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
他一边蹬开西裤,一边翘腿脱掉了皮鞋,余光正巧瞥见走廊尽头的镜子------要怪就怪他视力太好,这个角度也恰恰正好,镜中的肌肉帅哥全身赤裸,黑袜大脚单足立地,力量十足的长腿微微翘起,配合弯腰俯身的下垂长臂,好整以暇地准备脱掉另一只鞋。而这宛如色情直播中精华cut的一幕,最香艳的细节自然是蔽于长腿阴影之下、因长度足够才堪堪露出圆润龟头的软垂大屌。
"......"
裸与欲的关联就像他与当前环境一般交融自然,目之所及的光景,从头到尾,从点到面,浅灰极简的性冷淡风最大程度上削去了走廊装修的质感,将楼道里里外外的景致合而为一、宛如一体,而这冷彻空寂的纯色空间中,正中的正中便是江凌堪称完美的男性裸体,这份强势又自然凸显的雄性美感,令他如失重般微醺。
江凌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交汇,无言传递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直播"还在继续,"镜头"固定焦距,镜中的冷峻帅哥以0.25倍速缓缓脱下了另一只皮鞋,随后一手遮着胯下,一手搭着外套,两条一八八的大长腿八字型跨开,性感健体宛如拍摄写真般昂首挺胸、正面矗立,遥遥对峙着黑袜全裸的镜中男躯。
46码的黑袜大脚左右分开、与柔软的毯绒触出一丝色欲的生气,削骨般标准的小腿汗毛浓密,随光映下的阴影则衬出性感肉纹、一路从修长大腿抹至膝盖肌腱,再往上便是沐浴在亮白灯光下的绒毛粗腿,恰到好处的肌肉感细腻又紧实,与浓黑耻毛勾勒出性感劲瘦的三角腰胯,至于中央那引人遐想的关键部位,则被一双粗粝大手松松遮住,长臂肌腱上微现纹路血管,胸腹肌肉间泼溅油画阴影------美,让表演欲自然涌现,他微微咧嘴,似是渴求般舔了舔下唇,这个性张力十足的表情瞬间让镜中人从硬照模特变成了GV艳星。
他知道走廊里装有监控,自己此番暴露行径恐怕会被拍个七七八八,但视野内冷寂整洁空无一人的氛围,对比被某人从监控中看个赤裸精光的事实,这种可能的反差反而令他胯下一动,JB竟是微微充血而半勃了。
江凌性感的喉头一颤,恍觉自己陷入了臆想中,他甩甩头,将一些阴暗的绮念抛之脑后,不自然地遮着半勃大屌,转身开门,侧身时动作却停顿片刻,无意识般将两瓣浅色翘臀暴露在监控视野中。
宛如天神下凡的全裸雄躯缓步走向浴室,大门敞开,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宛如情色片拍摄现场,江凌随手脱了黑袜扔在床上,胯下半勃的大屌和饱满卵蛋随之来回晃悠,吸睛十足。
"......"一个念头随之涌现,江凌犹豫片刻,打开手机摄像头,像是为了验证什么,大剌剌走了几步,又刻意调整了节奏,果然,大屌和卵蛋在镜头中极具动感地荡悠着,配上紧实的腹肌和沉稳的肌肉长腿,堪称GV导演都难以摄取的性感画面。
江凌loop了几秒,手指按在删除上,最终还是没点下去。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出问题了:原先在家里对镜自渎尚可推脱给男人口嗨加自身好奇,反正也没人看到,图个新奇刺激,无所谓,但在自带监控的公众场合还大玩暴露,甚至兴奋到差点勃起?现在干脆连玩法都不算、就单纯看到早已摸熟摸透每寸细节的身体,竟然都感到兴奋,这......
自青春期后,过去的七八年里他并没有怎么在意过自己身体,"我身材很好,我JB很大"是早已刻入DNA的惯性印象,毕竟周遭的花式舔法早就把他耳廓都舔聋了,其中又以各种针对帅脸、好身材的彩虹屁居多,小0们更是可以为争他一张JB特写当场撕掉头花,在江凌的潜意识中,"我身材很性感"是一个近似牛顿第一定律的基础科学论点,而人是绝对不会费脑子记忆基础论点的,更不可能去举一反三试图挑战科学逻辑。
至于看和被看,江凌洗澡时偶尔也会打打飞机,但他是对着AV里的大胸女打,至于男优,无论多么性感,难道还能比我更性感?我自己的身体早就看了千遍万遍,还能怎样?他人的目光就更无所谓了,他从小就是男神中的男神,平日被各色男女老少打量观看窥探拍照甚至拿来下饭,都属正常操作,二十年来被围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抗性早就点满了。
江凌一边思忖着问题根源,一边打开淋浴,考虑到服务员随时可能推门而入,他关上了磨砂玻璃门,如日常沐浴般不开热水,感受劲道方遒的冷水迎头喷下,全身肌肉亦随之一颤。
他仰头拂起短硬的寸发,感受肌肉在冷水中收缩舒展的激爽快感,一手挤了点沐浴露,胡乱抹几下,白沫在细腻的肌纹上均匀散开,掌心粗粝的角质感变得柔滑舒爽,触至胸口、腋下、腹部、腰线等敏感部位时,难掩的低吟声自然传出,伴随他微蹙的眉毛和薄润的嘴唇,显得格外性感。
水流潺潺而下,从黑亮发梢、剑眉尖尾至锐利下颚,如百川归海,收于胸肌正中、柔韧腹腰,最后悄然汇聚在饱满肥长的肌肉大屌上,就像劲道的撒尿一般沿龟头喷溅而下。江凌以满是白沫的右手环住半勃大屌,不急不慢地几下套弄,JB在冷水和手感的温差刺激中缓慢充血,水与光的双重映射下呈现出油润的肉色,青筋亦不住跳动,宛如活物般在他大手中弹跳、挣扎,叫嚣着喷射白灼的本能欲求。
"......"
才快速撸了几下,江凌皱了皱眉,这种程度的刺激实在太轻了,他怀疑就算撸到龟头发痛,也没办法痛痛快快地爆射一发。
他略加思索,取下花洒,缓缓屈身,整个人坐在水流弥漫的地板上,背靠墙壁,大长腿则尽可能舒展伸开,两只性感的大脚撑在另一面墙上以做支点,随后一手将花洒来回喷溅着胯下及会阴,一手则在湿润的胸腹处来回爱抚,或是捻着直立的乳头轻轻拉扯。
"啊......啊啊......"江凌欲望横流的帅脸上双眼微眯,舌尖不自觉地舔着水光盎然的下唇,他定定注视着勃得生疼的巨大JB,直立坚挺,齐整水流的冲刷宛如网状小手的集体按摩,龟头在瘙痒和舒爽的交替感受中变得敏感难耐,原本悉心爱抚乳头的左手顺势一路向下,拂过黑亮沁湿的性感体毛,直至跨间,粗粝掌心略一拿捏,便整个裹住圆润龟头,开始了欲情爆棚的激烈揉弄。
一丝不挂的肌肉帅哥全身赤裸地瘫在地上,修长的大腿在半空中用力分开,撑着磨砂墙壁而奋力瞪动,近乎九十度的分叉,令他最隐秘的PI'YAN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原本喷溅龟头的花洒因动作太大而缓缓下滑,终于在他无意识的姿势调整中,激流歪斜,宛如子弹一般射进了那圈一张一合的浅褐色褶皱。
"!!!"
江凌差点就大声叫了出来,他爽到瞬间伸出了舌头,JB也随之暴涨一圈,将原本紧箍的左手给生生逼到松绑,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继续撸屌了,只略一迟疑,便主动将花洒覆紧屁穴,想了想,又无师自通地打开了热水闸门。
温热的水流肆无忌惮地凌虐着未经开垦的屁穴,劲道刚柔并济,由不得他多做反应,胯下已自觉耸起了两瓣紧翘屁股,将PI'YAN露到最大,而原本撸屌的大手则探到股沟处,一边辅助作力、一边在无意识的刺激中将骨节分明的指节滑上滑下,坚挺的大屌被刺激得不住抖动,淫水如失禁般源源淌出。
"啊......啊啊......好爽......"江凌清朗的男中音溢满淫欲,难以遏制地轻声哼叫着,他试着稍稍扒开PI'YAN,让激流的喷射能更深更精准一些,而修长的指节在按揉了片刻褶皱后,转为抠弄的姿势,对准紧致又湿滑的PI'YAN,开始缓缓插入......
"请您稍等片刻,我们需要先回收江先生被弄脏的衣物,可能还要做一些清洁工作。"
不大不小的女声从走廊传来,瞬间拉回了他云霄九天的理性,已然上头的初·PI'YAN自慰也紧急叫停,江凌内心暗骂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便飞速起身,关了热水,粗暴地将花洒喷至兴奋挺立的JB上,强迫身体的热度随水流的温度快快流走。
"呃......看来江先生还在洗澡。我们先收拾一下吧。"听声音,应该是那个温婉的服务员妹子,江凌也不敢对赌磨砂玻璃的遮蔽强度,赶紧转过身去,强迫JB在冷水冲刷下自然松弛。
"你不觉得江先生很豪放又很细心吗?衣服被弄成这样了就不该叠起来或塞成一团,一件件摊开又方便我们找,又方便后续洗,他还特地把袜子放在了床上,这么明显的黑白对比,我们一眼看到了。"
"就是就是,都湿成这样了,如果叠起来放一起,才是没常识的迂腐呢。"
"......"江凌不以为意,他的心思此时也没放在妹子的对话上,只是顺势借她们讨论分神,好让燥热的身体赶紧恢复平静。
片刻寂静,随后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这么说,你们都见过那位江先生了?"
声调较低,伴随着自然而非刻意压出的磁性颤音,音色自然是令人舒适的,但对江凌来说,这种程度也就能说一声稀松平常了------单论音色,他的男中音也是女人和小0一听就夹逼流水的,没得比。
温婉的妹子"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想和他过多讨论,另一个妹子明显更活泼一点,自然就打开了话匣子:"你是江先生的朋友吗?还是同事?"
男声笑了笑,朗声道:"是他外省的同事,到这来出差的。"
他顿了顿,打趣般补充了一句:"我之前没见过他,但我大致可以猜出他是什么人了。"
话多的妹子不明就里,傻乎乎地作了捧哏:"那是什么人呢?"
林湛宇轻笑一声,刚想回话,目光随浴室门帘的开放,自然投射了些许注意力过去。
然后他就哑了。
江凌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他不喜欢用吹风机,此时也只是顺手擦了擦,原本略显刚硬的寸发柔顺趴合,配上冷峻而水气盎然的湿润五官,宛如将"帅"之一字直接单人承包了。浅麦色的性感雄躯被松垮垮地包在纯白浴衣中,胸膛的大片春光洇着蒸腾热气,锁骨横凸、胸肌半露,挽袖的健臂无意识地划出优美曲线,而腰带之下的两条一八八大长腿随信步闲庭而一显一露,甚至可以隐约窥探到两腿正中阴影后那左摇右晃的大屌卵蛋......
两个妹子已然是直接看呆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像人偶般怔在原地。
江凌对此则没什么反应,态度淡漠,既无反感也无窃喜,毕竟都已经习惯了,对两位妹子释放了一个轻不可察的点头,目光就自然转到了呆滞的年轻男人身上。
"林先生?"
"啊......嗯,是。"
支吾三连,林湛宇方才恢复了他平日敏捷思绪的一半,但第一反应就是懊恼,男人的社交模式是粗暴而直接的,像他这样见面就失了气势的情况,无论以后再怎么强装,也别想拿到多少主动权了。
江凌当然不在乎他此时想甚做甚,他对于这种尚未实质接触的社交关系,向来只会给予极低的关注------虽然他对外的表现又冷淡又保守,但无论同性还是异性,想讨好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多到微信提示的999+就没下去过,群聊也好私聊也好,@也好语音也好,他从来就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求,so,已读不回是他的惯例作风,至于一个初见表现过于局促的男人,sorry,那是常态,并没有什么可留心探究的。
两位妹子此时也从七荤八素的花痴态中醒了过来,径自就无视了林湛宇,抢先道:
"江先生!您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我们已经把换洗的衣服挂在衣柜里了,如果尺寸不合适,请立刻联系前台,我们马上就会给您更换!啊......不然您现在说一下身高体重?我担心这套衣服有点小......"
"现在也快中午了,您是希望我们把餐点送到房里来,还是去3楼餐厅进餐,还是点外卖?"
江凌惯例一挑眉,眼光自然转向了林湛宇,潜台词再明显不过:"他说了算。"
女人对酷哥的微表情总是理解得又快又好,两人齐刷刷地望向被无视的男人,林湛宇又是一愣,局促道:"麻烦把餐点送到房里来吧,江先生才洗过澡,换洗的衣服也未必合身,就先凑合一下。"
两个妹子连连点头,觉得此番说辞又有道理又滴水不漏,对他的评价也高了几分,见江凌仍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也不好再多纠缠,鞠躬行礼后便双双告退了。
尴尬的氛围开始在房内弥漫,准确的说,只有林湛宇一个人觉得尴尬,江凌在妹子走后就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向他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刷手机。他平日的玲珑心和善舞袖此时如被收了神通,一成功力都发挥不出,几次酝酿话题试图打破沉默,抬头一见江凌帅得仿佛有光晕升起的脸,又即刻哑巴了。
等到妹子送来了水准明显超出标间标准的精致餐点,林湛宇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诚实地嚼着嫩红虾肉,见江凌只顾着埋头猛吃,虽然姿势依旧是帅到滴水不漏,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遂出声试探道:
"这种豪华套餐怕不是要大几百。"
江凌想了想,很实在地做出回应:"餐费是包含在房费里的,不会额外加钱。"
"我的意思是......算了,没什么。"林湛宇很无奈,呵呵笑了两声,给自己倒了杯果汁,想到什么,随即问到:"要喝酒吗?"
"不了。"江凌拒绝得很干脆,"我不喜欢喝酒。"
林湛宇的眼光像是重启的机器人般亮了起来,这不就是个拉近关系的绝好话题吗?他赶紧把自己纳为同类,"我也不喜欢喝酒,说实话,这次黄总他们跑了,对我们反而是好事。"
"哦?"江凌顺口应答,这个反应在林湛宇眼中就是"可谈"了,顺势接话:"黄总是个酒鬼,平日里大小应酬都要喝得烂醉的,不过这次......"
他看着江凌的脸色,见他依旧是一挑眉,也不藏私,大大方方揭开了谜底:"这次他是和老婆还有老婆大姐一起来的,恐怕想喝也喝不了了。"
江凌颔首,重点被带到了别的方面,"所以他们全家都在分公司任职?"
林湛宇颇感无语,这问题也太容易得罪人了,好在黄总本人不在,背后槽他几句也没什么,看江凌样子也不是个多嘴的,他下意识压低了嗓音,有些神秘又有些自傲:"这话你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他们家大概情况。"
江凌平平的眼神望了他1秒,林湛宇就自动缴械了。
"我是总经理的亲戚,就这么说吧,黄总确实是把几个家里人都安排到不同部门去了,不过公司本身也需要他的一些渠道关系,就睁只眼闭只眼,对了,再跟你透露个消息,就......"
林湛宇的声音突的止住了。
他像是游戏里被人按了暂停键的NPC,目光定定地望着某个男人都懂的部位------江凌一低头,便看见浴衣松垮的腰带已彻底散开,想必是被他刚刚进食的动作给扯掉了,浴衣一散,性感男体从胸到腿的旖旎风光便一览无余,而最为醒目的,自然是胯下那条沉眠在黑浓草丛中肥长粗重的肉色大屌。
"......"江凌顿了顿,面色如常地束起腰带,就算将无心的走光轻轻掩过。
"江哥好豪放。"林湛宇憋了一会,干巴巴地评论了一句。
江凌本人则没什么想法,成年后宿舍内外澡堂泳池,看光他的同性海了去了,就算其中偶尔夹杂着几个心思不纯的,最多也就过过眼瘾,他可不会在公众场合对试图上下起手的色鬼刻意容忍,况且也从没遇见过真敢下手的人啊。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菜,但林湛宇似乎并不打算绕过这个话题,犹豫片刻,反而大胆问道:"江哥,你不喜欢穿内裤吗?还是内裤也送洗......不对,刚刚她们收衣服时就没见内裤啊。"
江凌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没内裤?"
"......"林湛宇慌乱中颇有些失了智地强词夺理:"我,就是你刚刚衣服扔得到处都是,无聊就,观察了一下,我平时很细心的,所以才发现......"
大概是连他本人也觉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烂了,林湛宇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干脆低下了头。
江凌突的叫了他一声,声调听不出喜怒:"林先生。"
"啊?"林湛宇下意识抬头,刚与江凌黑曜石般内蕴光华的双眸相视,便自惭形秽地低下头,但就这么一秒,江凌已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潜藏的欲望------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每当他到达约好的农牛现场时,那些小0就是这么看他的。
"......"
江凌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道:"我想先休息一会儿。"
"哦,哦......"
林湛宇下意识地应答,大脑已是一阵混沌,往日的精明都被丢到爪哇国去了,恍恍间,他尚且昏沉的意识突然被一句振聋发聩的清朗男声光速震醒:
"我习惯裸睡,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林湛宇就像三伏天里喝了三杯冰水还一脚踏入了空调房的嫖客,甚至用上了极大的意志力以及二十五年内卷出的最高智商,补充了一句:"如果服务员要进来收餐具做清洁,我会给你盖上被子的。"
"哦。"江凌平平应答,他对于这句话是否是暗示"你可以不盖被子"并不关心,反正他也猜得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唯一的不确定性,仅仅只是林湛宇本人的手法......或是说,他的欲望,他的独到性,能不能把自己胸口这团硬生生压下的邪火给泄掉。
他背对着林湛宇,潇洒地扯掉腰带,将浴袍扔到另一张床上,整个人就此一丝不挂,雄健而优美的裸体宛如刚出炉的喷香面包,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让背后的男人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胯下也随之硬了起来。
第四章
帅得宛如失真的裸男摆出了豪放的"才"字型睡姿,自诩细心的林湛宇,也就真的开始细心视奸这具性感的雄健男体------一开始,他仍然刻意无视了胯下的蠢蠢欲动,试图以雄竞者的苛刻眼光探寻对方身体上的缺陷,谋求在心理上扳回那么一点优势:看,你也并非完美无缺,本人怎么说也算小男神一枚,比你这样的大男神固然差了点,但也没差那么多吧?
身为小男神,林湛宇对自己的条件也是颇为自信的,胸腹JB一样不缺,脸虽算不上绝帅,也是端正清爽的直男风了,稍加打理就很能见人,但对上江凌......
林湛宇看着那两条绷出强劲肌线的大长腿,特别是紧峭又柔韧的小腿肌,默默咽了口口水,他顺着贴服柔顺的腿毛一路看下来,46码的光洁大脚自然就显得格外醒目:齐整又干净的脚趾自然蜷缩,脚板则宽厚平实,像被黄金分割过一样,且最重要的一点,并没有散发什么异味------林湛宇一直不理解为何有些同类会痴迷于男人的体臭特别是脚臭,若是基因的本能在探寻男性荷尔蒙......
那眼前这位大男神,怎么看都是荷尔蒙爆表的那类吧?
林湛宇试着抽了抽鼻子,果然,一股很淡的味道在房内自然弥散,不香也不臭,若非刻意去闻,估计根本就察觉不到,非要他形容的话,像是暖阳透过林涧罅隙溅射在冷泉正中,既有些湿润的浪漫气息,又让人觉得清爽振奋,和大男神的性感嗓音气质如出一辙。
"......"
连嗅带抽甚至开始走位,身体都前倾了些许后,他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姿势有点丢人,像是小时在庭院嗅到街巷小贩的芝麻糊香,鼻子一抽一抽就算了,连身体都很诚实地做出配合,只差没把"我想吃"三个字挂额头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我难道是个潜在的恋脚癖?
不成。林湛宇赶紧把目光上调,性感大长腿的上方自然是那两瓣浑圆又坚实的翘臀,包得很紧,曲线也很圆润,一看就是直男久经锻炼的打桩后置推进器,曲线下方则垫着两枚尺寸惊人的卵蛋,褶皱鲜明而色度稍深,沉甸甸地被压在身下,让他立刻回想起方才惊鸿一瞥的粗肥大屌。
喉头一动,JB也跟着一动,林湛宇强迫自己继续品味这道男体大餐......不对,是挑刺,勿忘初心,砥砺前行,马上就到男人身上最难练也最容易被忽略的背部了!俗话说练肌最难练背肌,我小男神付出了无数心血努力也就堪堪撑个门面,你大男神想必日日花间漫步酒林驰骋,总不至于连这点也比我强......吧......
林湛宇看着大男神完美的倒三角体型,撇撇嘴,很想把手机里的自拍全删了。
他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8分男对10分男并非区区2分的差距,他的8分是认真收拾后能擦个边的8分,而江凌的10分......那是因为打分上限只有10分。
事已至此,他也就果断放弃了无脑挑刺的惺惺作态,内心迅速做出了某种妥协,原先还算清明的眼神一瞟一转,就像饕客审阅着滋滋作响的半熟牛排:光润的腰线向上,是一条由背阔肌衬出的深邃脊线,如远眺月夜沙丘一般广阔而浑厚,一旁的斜方肌和大小圆肌形状亦很完美,肌层分明,衬出性感又规律的凹凸阴影,配上长臂微隆的三角肌和修长脖颈,别说挑刺了,林湛宇很想把朋友圈那些自诩健壮的普信男拉来溜一圈:你们也配?
思绪至此,林湛宇顺手划开朋友圈,点开大男神的个人动态一看,嚯。
干净得跟白纸一样。
连头像都是初始默认的那个。
"......"默默关了手机,林湛宇清了清喉咙,尽可能用不那么颤抖的语气和缓出声:
"江哥。"
"唔?"略带倦意的鼻音性感极了,就这么简短的一个音节,他脑内已意淫了100种舔舐男神身体时可能听到的呻吟声,一个恍神,原本筹划的说辞已不翼而飞,差点就曝光了真实想法:"我想舔......"
"?"
"......我想天,天气有点热啊,我去洗个澡先,然后......"
江凌没有回话,稍微侧身,健臂一手搭在腰上,一手托腮,状似无意望了他一眼,表情依旧是沉静得无与伦比的帅------除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侧身漏光疑似色诱的粗肥大屌和漂亮胸腹,林湛宇差点被当场冲击到鼻血横流,用上了极大意志力才没能直接扑上去上下起手,他不自然地压着胯下,飞速冲进了浴室。
江凌觉得有点好笑,他个性与放荡肆意一词堪称毫无瓜葛,性格中的表演欲也相当寡淡,或者说,他从小到大,最不需要做的就是刻意表演刷存在感,原因无他,周遭几乎所有人都在随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哪怕他就皱了下眉,同性异性小辈长辈都能瞬间反应过来,然后开始主动帮他思忖:我们的大哥/男神/大可爱/小可爱又怎么了,谁惹他不开心了?
恰恰因为如此,江凌平时在大小事态上也就养成了自然淡定的作风,甚至很少主动表明态度,因为只要他一表态,大概率会被对方重点考虑甚至直接采纳,当然,他也不是无欲无求的活菩萨,偶尔也会利用这心知肚明的技巧谋求一点小小的便利,比如现在------
他只要稍微表现出一点姿态,对方自然就主动往坑里跳了,哦,其实也不算坑,就是那种,我连第一步都不用迈,给你一个眼神,剩下一百步全看你怎么努力吧......
这都谈不上什么优越感,纯粹就是他从小到大被周遭灌输出的"基本人际常识"。
水声哗啦了不到5分钟就偃旗息鼓,江凌维持着趴睡的姿势,脑内闪过一个念头:他难道在里面先打了一枪?
莫名中枪的林湛宇围着浴巾,看似优雅从容实则慌得一匹地出来了,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强扮轻松地开口:"江哥,看你好像也没睡着,要不我帮你按摩下。我技巧很好的。"
这是他一开始就想好的绝妙借口,倒也不是信口开河,他是真有认真学过推拿的。
江凌沉默些许,浑然不觉他这一时的无言给对方造成了多大压力,直到林湛宇险些没绷住,正待搜寻其他借口时,方才悠悠然开了金口:"可以。"
林湛宇默念着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他其实已经在浴室里泻过一次火了,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想到能切实触碰到大男神的性感肉体,胯下那二两肉的热度就像火山中湮没的岩浆,爆过一次不代表就不会爆第二次了。
实际上,他的JB仍然微微半勃着,一眼掠过江凌那优美的背部曲线,立刻又开始蠢蠢欲动,好在理性尚存,当下尚能勉强遏住情欲,随后给自己打了打气,便微颤着爬到床上,双手轻柔地按住了江凌漂亮宽厚的大脚,同时为了降低胯下热度,亦为了放松对方可能的戒心,此时就如真正的按摩师傅般,有句没句地搭着闲话:
"我先用简单的指压法给你做一套足部按摩,可能一开始会有点痒,但放松后就能享受那种泡脚一样的感觉了。"
江凌"唔"了一声,很自然地蹬齐双腿,将两只大脚并拢后交入对方手中。他将脸彻底埋入枕头,就像曾经的蒙眼play一样,通过遮掩视觉来强化身体触觉,而对方的指压手法应当是练过的,力度恰好,轻抚脚心时并没有挠痒的不适感,反而像是带着热气游走的自主水流,间或汇成一股稍强的阻力,给予肌肤恰到好处的刺激性纾解,随暖意逐步汇聚,双脚也真如泡了温水浴一般舒展开来,喉头不由发出慵懒的轻叹。
他轻轻的呵气声显然给了"师傅"很大的鼓舞,耳边亦响起了林湛宇略显嘚瑟的自吹自擂:"怎样,江哥,不说大话,我这手绝活一般人可享不来。"
江凌耸耸肩,算是给出了不置可否的敷衍式回应,但对林湛宇来说,大男神的这点正面反馈已然足够,他在欣喜中认真做完了一整套足部指压式按摩,刚想抬手擦汗,却下意识盯住了自己的十指,随后稍加犹豫,便将食指埋入嘴中,不轻不重地吮吸了一口。
......并没有什么异味。硬要说的话,自己的汗味可能还重一点。
但江凌身上的气息却是真切而强烈的,此时两人间距甚微,江凌背肌散发的热度仿佛自带催情素,昏昏沉沉入了他鼻腔、扰了神思,连软下的JB都被刺激得一挺一挺。林湛宇入魔般深吸了几口,忽的闪过一个念头:他从没试过rush类玩法,但江凌这种......难道就是天然又健康的无公害rush?
江凌自然不知道"师傅"此时正搁那间接舔脚带花式意淫呢,他只知道按摩突然中断了,有点不爽,好在林湛宇情动归情动,脑子还没彻底晕掉,喉头发声虽梗了一点,好歹还透着基本逻辑:"那,江哥,我继续往上按了,小腿大腿这一块,我用力会重一点,先忍忍。"
江凌一言不发,但将两条大长腿稍稍分开一些,算是应言默许,随后调整了一下趴睡的姿势,半软的JB连着卵袋微微擦过床垫,和坚实的腹肌紧密相触,虽然算不上像样的刺激,但配合后续按摩可能发生的香艳互动,还是让他在期许中稍微勃起了些许。
林湛宇望着大男神两腿正中那隐约可见的私密屁穴,真的很想豁出去搞那么一把------但他还是顶着胯下的帐篷,艰难地将双手抚在紧峭小腿上,略一施力,便沿着细致的肌理规律推送几番,感觉到大男神的身体做出了适当回应后,便以手背一路平推,连敲带磨地攻略较为柔嫩的大腿肌肉,轻巧连按配指压,精准穴刺连揉抚,等他勤劳的双手终于触上那两瓣紧致翘臀时,耳边已然传来了大男神轻微又规律的鼾声......
"......"
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林湛宇呆愣几秒,望着自己依旧勃得生疼的胯下,一句轻骂,利落地扯下了浴巾,一根久经束缚终得解放的JB清脆弹出,像是耀武扬威一样,将丝缕衔连的淫液带得到处都是,甚至喷溅了少许在江凌背上。
他此时也顾不得弄醒江凌可能造成的后果了,以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性小声说了句:"那我开始做全身按摩了,江哥。"接着双腿屈膝,上身前倾,以一个相对保守的姿势半跪着俯身,将上半身轻轻贴压在江凌性感的背肌上,随后才逐步调整双腿和硬得像铁棍一样的JB,既让大小腿最大程度上贴合身下的赤裸雄躯,又险险避开了火热JB抵磨到男神醒梦的可能。
一开始,他还尽可能维持着附趴的单一姿势,宛如从背后抱着爱人呢喃一般,仅需体会此时肌肤相亲的触感,内心就油然而生纯粹的喜悦------他近乎迷恋地望着江凌棱角分明的眉眼和锋锐的颊线,抱着枕头而明显隆起的三角肌,衬出的宽阔又坚实的肩角,而与他紧密相触的雄健身躯,除却澡后散发的自然热意,熏熏然的无味男香亦是无孔不入,让他宛如脱缰的大狗一般又嗅又吸,情迷之下甚至直接就唇舌并用,轻轻舔了舔男神柔中带刚的细腻脖颈。
"......"
感觉到江凌的身躯随这一舔似有反应,吓得林湛宇差点当场痿掉,原本被情欲支配的身体亦冷了三分,但本能的爱欲摩擦却未停下------江凌没有推开他是其一,要说这是按摩的一环也没错是其二,况且,男人上头的时候总是很难停下的......
僵持片刻,他的胆子略大了一点,开始试着在江凌宽厚背肌上蹭抚硬挺乳头,随身躯扭动的幅度逐渐增大,健壮的双腿也如做爱一般水乳交缠,江凌的肌肤质感极好,浴后更显光滑细润,加之遍身柔韧的肌理自然打底,单是这样抱抱蹭蹭,他胯下的JB就已飞速充血硬勃,坚挺又顽强地摩擦着床垫,连马眼都止不住地一收一缩,淫水流得一塌糊涂。
"啊......啊啊......江哥......"林湛宇按捺不住地连声低吟,他此时完全理解了由欲及情的说法,如此尤物任你拿捏爱抚,心中感触又何堪有欲无情?意乱情迷之下,他也顺势放开了手脚,一边舔舐着男神温热中自然放松的耳垂与后颈,一边侧沿着向下揉抚男神的性感曲线,从三角肌、腋下、侧胸......直至触碰至腰侧时,江凌光润又劲瘦的腰线在爱抚下陡然一颤,连带着性感大三角也挪动些许。
林湛宇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强词辩白:"江哥的腰看来蛮敏感啊,那我就多下点功夫了。"
"......"
江凌不言不语,但喉头却传出了悠长又畅爽的一声低吟,这无言的默许宛如撬开心防的最后一把钥匙,两人都在瞬间明晰了对方的潜台词,林湛宇倍感惊喜之余,反而找回了几分理性的清明:大餐在前,自然不能随意糟蹋。得好好筹谋筹谋,想从一次性的爽延伸至更多可能性,全看自己能让男神爽到什么程度了......
心念一转,他也就放缓了双手的节奏,一边持续爱抚着男神劲瘦的腰线,一边缓缓起身,像是虔诚的教徒般俯身埋首,很慢很慢地舔舐着大男神三角片区的光润背肌。
房间正对床头的镜面,如期记录着此时的淫靡一刻:短碎发的清爽帅哥裸裎全身,挺着胯下一杆潺潺流水的钢枪,俨然极品情色片中的大屌男主,此时他整个人都屈成"弓"型,正专心舔舐着身下人水汗淋漓的背肌,一边辅以双手驰骋腰背揉弄、爱抚,随对方发出疑似满足的低吟声,JB也随之一颤一抖,吐出连绵不断的淫液。
但若现场还有其他观众,大抵都会将注意力转至另一位附趴的男主身上,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清脸,身材也只得窥见一整个背部,但两条一八八的大长腿和阴影凹凸的背肌实在太过性感,他哪怕什么也没做,就像皇帝一样慵懒地趴在那里,偶尔低吟数声,估计都能让观众现场撸爆JB,射得一塌糊涂。
安静的冷气声宛如伴奏,将唇舌吮吸的水声衬托得格外淫靡,林湛宇一路舔舐到尾椎附近,心下一动,目光自然就盯上了那对紧翘的健臀:男神的臀肌非常紧实,高耸带棱角亦不失弧度,此时因平趴的姿势而紧夹股缝,宛如山门紧闭的幽野沟壑,让人忍不住就想一探究竟。
初次见面,他也吃不准江凌的底线,此时为了保险起见,提问亦是谨慎而直接:"江哥,玩10么?玩的话我都可以。"
......虽然他没当过0,但如果江凌是1,那他很乐意现场灌肠然后被操个痛快。
"我直男。"三个字,让基佬免费给我服务18次。
林湛宇哑然,但眼前的大男神实在是太优了,优到10不成自爆直男他也不愿轻易放弃,宁可再退一步,双手遂试探性地抚上两瓣翘臀,一边轻按以感受那弹跳又柔韧的手感,一边继续提议:"那毒龙钻如何?我可以先给你舔,舔开了再用手指进去做按摩......很爽的,很多直男去嫖的时候也会来全套......"
"停。"江凌出声冷淡,林湛宇也不敢反驳,赶紧陪笑道:"抱歉江哥,当我没说......"
"我不玩这个。"江凌言简意赅,他是真的不能接受被男人玩PI'YAN,尽管他确认了自己PI'YAN较为敏感的事实,但碍于基本情面和直男的自尊,无论什么男人提出类似要求,他都不可能同意的。
尽管他心里也清楚,这种自我拟定的底线,如果平时越玩越大,迟早有一天......
林湛宇的身体瞬间僵硬,气压也低了下来,原本的淫靡氛围随之一肃,难以言状的尴尬悄然蔓延。
"玩JB可以,别玩这个。"江凌难得解释兼调解了一句,以他的为人标准来说,也算给足了对方面子了,主要他也是看脸党一枚,林湛宇算是他二十多年里见过的少数符合审美的同性,不然他也不会初见面随便几句话就脱光让对方玩。
他约农牛时不挑对方长相,可如果小0长得太差身材太烂,他连衣服都懒得脱,更不要说允许对方玩什么花样了。
人性本贱,尤其是这种自觉把心态立于人下的关系,哪怕刚吃到二连鞭子,稍微给点糖,立马又生龙活虎了。林湛宇此时也无暇计较,一听到大男神的许可,几乎是瞬间就扑了上去,双手顺势穿过男神黑浓毛丛的腋下,直接掌住了两片饱满又肉弹的胸肌,稍稍一停,手指已是熟练捻住了微凸的乳头及乳晕,连划带揉,一边感受着随心跳而起伏的性感胸线,一边挑逗因性奋而逐渐直立的乳头。
他此时也完全放开了,一边玩弄着男神的性感大胸,一边嘴里骚话不断,"江哥,你奶子好大,平时也玩这么大吗?"
"......没有。"
江凌的声音透着禁欲的克制感,但那种微喘中强行遏制情欲的隐忍,反而让他的音色更显色气,林湛宇的耳廓被这么一撩,仿佛上涌的血流都下流到JB根部了,差点就直接射了出来。
他赶紧哼哼着继续聊骚,以分散射精中枢的注意力,"操,我这么抱着江哥,就是标准后入位啊。江哥,你草那些骚娘们的时候,是不是很喜欢用这种姿势,省心又省力,插得还深。"
"......"
江凌缄默不语,他切实感受到了一具滚烫而充满情欲的男性裸体,像要揉为一体般紧密地贴在背后,而最无法忽视的,就是那根湿润而热度十足的钢炮,在他的两腿和股缝间来回摩擦,带出湿滑又黏腻的欲情水渍。
见江凌对自己的小动作并没有提出异议,林湛宇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一边像是操着江凌两腿般拼命推送着JB,一边犹自口嗨:"江哥,你这两条大长腿可太JB性感了,又长又直肌肉又多,毛量也正好,操得我JB好舒服啊......啊,江哥,夹紧点好吗,太爽了,我真的快射了......"
"......"江凌犹豫些许,将双腿稍稍并拢,感觉随他这个动作开始,身上的男人仿佛开启了狂暴BUFF,将原本迅捷的动作还强化数分,清俊的五官因情欲而彻底失衡,喘息亦不再隐忍、改为浪荡又大声的呻吟,脖颈胸腹的微热感随汗水涔涔溢出,当然,最醒目的还是那根激动得像要随时爆射的漂亮JB,此时淫液已横流到宛如失禁,感觉只需临门一脚,就能在颤抖中射出一股股浓浊的白液。
但江凌可不乐意被当飞机杯使用,再说了,他也不想看着对方一个劲儿自嗨,此时双腿一翻,整个人随之转过身来,大字型靠在床沿,双手抱臂,大腿挺直而小腿略一交叉,雄健而性感的裸体摆出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什么也没说,仅仅只是嘴角一咧,林湛宇却秒懂了他所有的潜台词。
第五章
"来服侍我。"
江凌的需求就是这么简单粗暴,毕竟直男的脑回路永远只有一条线,在他当下需求没有被满足前,永远别指望他做出什么妥协。
自认了解直男的林湛宇,此时的大脑运转堪比量子计算机:他思维本就敏捷,凡事都尽可能追求利益最大化,加之才被江凌连续浇了两盆冷水,理性也回复得七七八八,思忖片刻,遂讨好笑道:"江哥,咱们打个商量,成不?"
江凌一扬眉,并未表露反感之意,他对林湛宇还是很有好感的,外表清爽、身材上佳、玩法克制、懂得进退,连骚话的荤度都恰到好处,人知趣就有面子,林湛宇只要别提太离谱的要求,他肯定会尽量配合,毕竟这种高质量的素炮不是想嫖就能嫖到的。
林湛宇心下窃喜,他一边调整了坐姿,亲密地贴着江凌的性感肉体,顺手抚弄着半软JB,一边视奸着大男神周身上下每一块匀称完美的肌肉,将打好的腹稿如呵气一般温润倾吐:"江哥,我想先看你自己玩......一边玩,一边听我说骚话,行不?"
他刻意略去了"一边打飞机一边被别人看很暴露很刺激"这半句,凡事过犹不及,江凌又不是傻子,肯定能理解他的潜台词。
果然,咋看之下,江凌并没有做出正面回应,但他眼神却落在了自己半勃的大屌上,帅到失真的脸则蒙太奇般微表情连闪,连自诩玲珑的林湛宇也吃不准他此时想法,正待思考,余光已然瞥见大男神的一八八大长腿屈膝折起......
江凌一手搭在膝上,一手轻轻爱抚着胸腹正中凹下带毛的性感沟壑,他的大手略一撩拨,遂又很自然地一路下滑,抚至肌腱强劲的大腿、直至双手交叉后,又是一个由腿至胸的"下克上"型小回合,原本绷直的大长腿因被动屈膝宛如束缚、衬得正中垂挂的半软大屌醒目又撩人,偏偏他来回爱抚时又隔靴搔痒般特意绕过了关键部位,林湛宇看得欲火焚身、一口口水咽也是不咽也不是,刚被撩到想俯身一口含下,却对上了江凌侧首的表情:
无罅隙、无表情、甚至可以说是近似无欲的锋锐眉眼,配合微微张开的薄润红唇,将禁欲和纵欲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完美糅合。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仍在持续爱抚着自己,但双唇微张后却随之一合,好似对着唯一的观众无声提问:"骚逼,看得爽吗?"
草。林湛宇心中暗骂一声,JB很诚实地替本人做出了回答。
他咽了口口水,亦是很快进入了角色,一边撸着JB,一边压低声线说着骚话:"江哥,别光顾着玩胸玩腿啊,你那卵袋都憋肿了,该泄就得泄啊,男人这JB是越不用就越没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瞟着江凌那根垂软着都有13、4cm的JB:粗长饱满且弧度完美,宛如树状的青筋型血管均匀遍布在淡肉色的茎身上,圆润的大龟头魄力十足挣脱了包皮束缚,颜色相较略深,但仍然呈现出一种健康又年轻的粉色,配合两颗硕大如蛋的巨型卵袋与浓密漂亮的森状阴毛,不得不说,男神本人10分刚刚的,但男神的JB打12分都嫌低了,至于他自己那根曾自诩无敌的猛1JB......呃,压根就没脸拿来比。
不配比。唯一还能稍显优势的就是颜色,自己那根看着黑一点男人味重一点。
林湛宇一边撸着自己高翘的流水JB,一边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大男神的自渎秀:江凌被他这么一撩,大手竟是很自觉地握住了胯下茎根,随两手来回揉捏扯弄,让JB宛如凌空一般被强行架起,硬度亦随之自然提升、从垂软的弧度转为渐勃的曲线,他向手心吐了口唾沫,随手一抹,接着就是迅捷而猛烈地左右开撸,夹杂着摔打和回弹,让JB在手心和腹肌间来回清脆蹦跶,完全体的"小江凌"没一会儿就被气势凶猛地催生出世。
林湛宇被这根两手都没法完全握住的巨屌给彻底镇住了:江凌此时正双手并用,一手卡着根部固定,一手或轻或重撸着茎身,时不时还将大屌在手心甩个来回、震得清响,带出几丝涎连的清透淫液,很有直男耀武扬威的那味儿,但林湛宇也不在乎被秀,反正他早就被秀到自觉躺平了,此时也是骚话不停:"江哥,你这JB够劲儿啊,给个信儿,多长?"
江凌顿了顿,倒是没遮掩,声调平缓而不显喜怒:"19.6cm。"
"......"林湛宇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才堪堪16,然而他这已经算是普通人里的巨根了,粗度也不错,只是现下视觉上一对比,人家是L自己是M,数据上再一对比,得,看大男神这连四舍五入都懒得托大的态度,就知道实际上可能过了20,但人家懒得秀,随便一量随口一说而已。
比是不能比,但骚话还是不能停的,"没想到江哥也是个爱玩的,量个JB还量这么仔细,小数点都出来了。"
江凌面无表情地回话:"是前女友和一个玩农牛的同量的,一次19.7一次19.5,我取了个中间值。"
"......"林湛宇很想说"好冷啊",又差点脱口而出"那去掉一个最高值去掉一个最低值岂非",想想还是生生忍住了,余光瞥见江凌那双宛如黄金分割的漂亮大脚,心思一动,遂转移了话题:"江哥,你这JB在手心摔来摔去,腹上弹来弹去,是喜欢这种拍击的快感吧?"
他也不等江凌回话,似是纵欲蛊惑又似是真心建议,"手心都玩过了,怎么不玩玩脚心?你这大长腿随便动两下,就能让JB在脚上甩个痛快了,搞不好还能自己玩足交。"
"......"
这话略显逾越了,他心里也没什么底,正筹谋着江凌可能发作的场面话,谁知大男神被这么一番连喷带撩,双腿竟然真的盘了起来,像是俯躺求欢的狗一般、健美小腿半扬并拢在空中,双手则同时卡着JB根部,控制着完全勃起的20cm硬屌轻松一甩,径直打在了两脚脚板的缝隙当中,发出清脆的一声鸣响。
草。
这回是真出声了,林湛宇看着大男神此时的夸张淫态,精关都一时按捺不住,险些射了出来:圆寸长腿的肌肉帅哥一丝不挂,夸张地曲着全身,两条大长腿像是求操一般自发地凌空弯折,让人很想顺着这个姿势套上绳索、牢牢绑紧,一双46码的漂亮大脚则并在正中,厚实脚板轻而匀巧地来回擦动,旨在服侍那根正昂首吐涎、回弹又拍打的肌肉大屌,片刻后,那双掌控大屌节奏的双手干脆离开了茎根,一把抓住小腿,改为双腿至双脚主动为JB摩擦生欲------他竟然真的自己给自己足交了!
这他妈实在太刺激了,看着一个大男神用如此夸张的方式自渎,甚至强过让男神本人给自己足交,林湛宇一边强行按下射精的欲望,一边继续以言语撩拨:"艹啊,江哥,你这腰力可了不得,自己给自己足交,太他妈牛逼了,下次干脆试试自己给自己口交吧,下半身能弯上来那上半身肯定也能弯下去......"
他这会儿口嗨是爽了,但江凌一时沉浸在全新玩法带来的刺激里,倒也没在意或听到他说什么:脚板的角质要比手掌略厚一点,摩擦感自然也不一样,但双脚毕竟不如双手灵活,爱抚龟头及茎身时很难把控力度,来回套弄几番,竟有种把JB交给外人生涩撸动的错觉,体验确实新奇,视觉效果上也很刺激:
毕竟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下贱了,屁股连着双腿像狗一样高高撅起,双臂也宛如被捆绑束缚,既吃力又卖力地操弄了半天,仿佛失去了为人的廉耻心,沦为每一块肌肉都只为服务一根JB的本能雄兽------
但曲身弯腿的姿势颇为费力,就算辅以双手控制频率和力度,单以不怎么灵活的脚板来服侍JB,等心理感受上最初的刺激淡褪后,就很难再获得性欲上的快感了。
他呼了口气,缓缓放下双腿,像是刚刚完成了某项科学实验,语气依旧平静:"还蛮刺激的,但这姿势太耗体力了,也欠缺灵活性。"
"......"林湛宇只要花费他不到一半的智商就能理解江凌的逻辑,内心也不知道是该给直男点赞还是翻个白眼,但转念一想,这简直就是又爱玩又上道还特好商量特好哄的超级天菜啊,只要别蹭到他的边界,怎么忽悠估计都行。
他此时也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机巧灵敏,渐渐找回了自信,见江凌没了指示就停下动作,遂笑道:"江哥,你玩过摄影师视角吗?"
江凌摇头,他的性经验其实素得跟宣纸一样,自从跟女人分手后连实质上的荤炮都没打过,除了口、农牛和打飞机,就剩上次的马眼调教了------JB不进逼,和禁欲有什么区别?
林湛宇则持续谆谆善诱:"想想啊哥,无论一件物品多么漂亮,单一的视角都很刻画出完整形态,是不是?你这根JB,啧啧,又长又粗上弯度又恰恰好,连血管分布都这么完美,可惜你本人的视角是受限的,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看到它威猛形态的一小部分------"
他了解直男心性,此时也不意欲以半头话取巧,稍作停顿便补充道:"不如用你手机拍个视频,从另一个角度完整认识你的小兄弟,如何?我还可以顺势做个解说,就当余兴。"
江凌迟疑了一下,虽然事关隐私,但林湛宇一是主动提到用他本人的手机拍摄,二是这个提议确实有点搔到他的痒处:在察觉到自己可能不对劲时,他主动录下了摇摆的JB以确认欲望出口,这应该就是林湛宇说的摄影师视角了。
"不出声就算默认了。"林湛宇此时也习惯了他的节奏,顺手取了手机,示意他滑动解锁,江凌也没扭捏,解锁时却心下一动,将画面停在了仅有一格略缩图示的视频栏上。
林湛宇的反应堪称完美配合,连一愣二笑三发问的顺序都规整得跟掮客说事一样,他既没有试图遮掩,也没有刻意无视,大大方方地提问:"我可以看吗?"
江凌颔首,他也不是全凭本能混日子的懵货,自己为何要拍视频,此时又为何想给人看,这几日林林总总七七八八的零碎拼起来,现下也确认了一个事实:
他应该是有一点潜在的暴露癖。
以前或许就有,但没开发出来。现在应该是......
"唷,这不小江凌的动态写真吗,左摇右晃的。江哥你可以啊,打飞机都不用看黄片,看自己福利就行。"
"好短,看不够。多看几遍回味下。"
"江哥也是性情中人啊。"林湛宇似笑非笑,一边撸着JB,一边心下盘算,此时亦是完全找回了主场的感觉,"就这么一部?屌JB的呢?爆射喷浆的呢?别说没拍啊,男人就算没这兴趣,兴头上来了也难免自嗨。"
听着半是侮辱半是调笑的荤话,江凌非但没有觉得反感,反而在刺激中逐渐上头,似是无心又似是挑逗般回击:"那你呢?你拍过吗?"
林湛宇自然早就想好了如何应答,胸有成竹道:"拍过,但你懂的,我性子和你一样谨慎,就平时自己拿来用用,还没给外人看过。"
他对着江凌一笑、又一舔唇,眼神狡黠闪烁,挑逗之意十足:"但江哥都用地主家余粮来喂我了,吃饱喝足,我又怎么好意思没点回报,就,公务用的手机里空空荡荡,家里的手机还是有存货的。"
江凌对这种没什么重点又废话连篇的交流很有心得,其实就是对方有所诉求,怕他不接受,所以绞尽脑汁向他论述逻辑的正确性和必要性。他也懒得回应,就径直盯着对方,示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湛宇铺垫半天,最后不重不轻落了个闲子在棋盘上:"要不,咱们以后多交流交流?"
这话的暗示可就多了,怎么个交流法,怎么个交流频率,交流什么?话一旦说得模糊,可操作的空间就会变多,江凌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回一句"怎么交流",毕竟那就等于给出了许可权,自己主动往坑里跳了。
他不说话,林湛宇也不着急,适时转移了话题:"那咱们就开始吧。"
江凌叉开双腿,算是默认给林湛宇腾出了位置,后者也很上道,开着摄像头就趴在了大男神胯下,一边用暧昧的眼神视奸男神巨屌,一边肆无忌惮地说着骚话:
"江哥,你这JB近看更吓人......别说玩10了,那些赶着送逼的骚娘们就没被劝退过?"
江凌根本不吃挑拨,回应言简意赅:"我不约炮。"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跟女朋友做过,虽然几届女友被他开苞时几乎都被操哭了,更有甚者当场就说以后再也不做了(然而这位隔天一早就主动给他口交又发骚说想要),但就算抛开糟糕的床事磨合期,他和女人的相处也远远谈不上愉快------日常里他不乐意去讨好对方,床事上更不乐意去服侍对方;而那些跪舔他的白富美,床事上无聊就算了,热恋时个个是七窍玲珑知书达理的解语花,等他多少被感动、不吝于在床上床下施舍她们些许温柔后,反而开始作天作地,最后留下一句"你不爱我"就连哭带嚎地狼狈跑路。
无一例外。
"女人的贪婪永无止境。"这是江凌在六次失败的恋爱后总结出的唯一结论。
林湛宇对大男神的好感却是又多了几分,由欲及情可以说是源于本能的身不由己,但理性的爱意却需要对方根性的特质才能促发,江凌在男女及男男关系上的坚守看似迂腐,但想想他这外表、身材和JB,再想想他性事上的保守,简直就是禁欲本欲的超级活菩萨了。
试想,如果这么一个大男神,说1就1说0说0,JB黑得跟石油一样,PI'YAN早就被操大操烂,他林湛宇就算能爽玩一时,难道心中还能对他抱有尊重甚至爱意?
怕不是早就一口唾沫暗搓搓地吐出,甚至巴不得用更阴暗的方式折辱他。
江凌也不在意林湛宇怎么想,他仍然以习惯的方式撸着自己20cm的粗大JB,一手卡着茎秆根部,一手紧握茎身,熟练地上下撸动。随动作幅度的逐步增大,适度又熟悉的快感也让他稍稍放飞自我,漂亮的胸腹渗出津津薄汗,肌肉的纹理亦如锐化般清晰定型,性感喉头上下一咕哝,发出了极有男人味的低沉呻吟。
从林湛宇的摄影视角来看,他开了景深,除了眼前这根尺寸惊人的巨屌,江凌的帅脸和掩去的上半身被自动虚化,一经对比,原本可怖的尺寸自然变得更加惊人,随江凌喉头一咕哝,他也闷声一咕哝,江凌的JB颤巍巍地流出淫水,他的JB也跟着流出淫水,光是两眼看着都性奋至此,他怀疑等会自己真的吃到了,恐怕就忍不住要射了......
为了分心,也为了继续服(调)侍(戏)大男神,看着镜头中那一张一合的马眼,林湛宇巧思一动,开始撩拨:"江哥,别光顾着玩屌,来,试着掰一下龟头,我看你马眼一吞一吐淫水不断,掰大一点流快一点就跟撒尿一样......"
江凌皱了皱眉。
林湛宇对他人情绪的感知能力非常敏锐,更不要说江凌这种本就存在感爆炸的大男神了,一个表情足以说明很多事,他也吃不准是哪里触了雷,正思忖着解围的话术时,江凌却将两手按在了光润的巨大龟头上,左右食指缓缓使力,向外掰开了淫液横流的马眼,随后无师自通般左手环着整个龟头,右手无名指与小指轮番上阵,连抠带抚玩弄着马眼周围的一圈软肉,甚至顺着那一条缝隙上下轻轻滑动,而随这一连串针对马眼的爱抚,江凌原本冷峻的面色也如醉酒般微醺,喉头呻吟声亦粗重了几分,显得格外色情。
"......"
林湛宇眯着眼,心下先有了计较,一边持续着拍摄,一边继续撩拨:"江哥,给手指沾点口水呗?润滑了再玩感觉更爽,还能顺便尝尝淫水什么味儿。"
江凌喘着粗气,明显有些上头了,此时也就真的按他说的吮了吮食指,淫水是没什么味道的,但在心理上仍有明显的催情作用,湿滑的手指先略一擦过同样湿滑的龟头,随后仿佛下定决心,沿着马眼正中轻轻一掐,异样的刺激感让他忍不住低吼出声,精关亦随之一动,险些射了出来。
他大喘了一口气,正想稍停一下,胯下的男人却不让他中场休息,手机一丢,清爽的帅哥像是求食的狗子一般,俯身又屈膝,精准叼住了他昂首怒颤的JB,先以唇舌温柔地裹住湿润龟头,吮吸数次又吐出,重复了如是数个回合后,向他抬头一笑,原本爽利的直男脸堕如下贱母狗,连声线都变得淫靡又做作:
"江哥,爽吗?"
江凌抚着他的后颈,一边顺势施力,一边粗重地连声呻吟,他这反应无疑给了林湛宇很大鼓舞,他试着吞咽数次,宛如适应扩张后穴的节奏,一点点纳入更长更粗的茎秆,随江凌不轻不重这么一拍,竟像表演口吞宝剑的杂技人般,将20cm的大屌整个含了进去!
"操。"这下连江凌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双腿瞬间绷直,而双臂则血管暴突,直接就抓紧了林湛宇的头给强行抵住,像要把他焊死在这个位置上。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体验到真正的深喉------以前无论女人还是男人,没一个能把他JB完全吞下去的,基本都在舔冰棒和含冰棒间来回折腾,爽自然是爽的,但比起首次深喉的刺激感,简直就如萤火之光直面曜日圣辉,不止是茎身被柔润又温热的口腔整个包围,龟头被紧卡在软肉上肆意凌虐的快感,对方接近窒息又拼命吮吸的舔舐讨好,喉头咕哝又口水淋漓的湿气缠绕,让他难以遏制地胯下连动、用JB主动猛操对方的咽喉要道。
"啊......啊啊啊......"江凌爽到两腿在绷直后又下意识地连续微颤,帅气的脸也和林湛宇一样欲望横流,他舔舐着性感薄唇,双眸间充斥着施虐与征服欲,睫毛连闪,在冷峻与热欲两种气质间完美切合,喉头发出的嘶吼声既man味十足、又骚气横溢,直到林湛宇"噗"的一声强行吐出了茎秆,低头咳嗽数下,方才回复了几分理性。
江凌略感尴尬,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林湛宇一言不发,深呼吸了一口气,比方才更加熟练地一口吞下茎秆,开始了第二轮深喉。
他这次不再刻意强调强力吮吸,而是从深喉开始,逐步有规律地吐出茎秆,最后以舌尖轻轻挑逗龟头,不忘笑着聊骚:"江哥,看你这反应,好像还没人给你深喉过啊,爽就说出来,不然我也不好弄。"
"爽。"江凌没什么好扭捏的,确实是爽,而且还是初体验,刺激感就更强了。
"那我索求一点奖励,行不?"虽然语气宛如撒娇,但江凌对这种讨价还价是很警惕的,当下也只是略一挑眉,不置可否。
"我们玩69吧,江哥你也玩玩我的,不过我耐力可没你强,光是想想被你这么一个大帅哥玩JB,恐怕没一会就射了。"
江凌看了看林湛宇的JB,大约16cm,粗度长度都不及自己,但上翘的弯度很吸睛,青筋狰狞,淀积的色泽略有些深,但很有男人味,就算以挑剔的眼光去看,也必须承认是一根漂亮又威风的JB,此时正孤零零地高翘着流水,一抖一抖,很有点望君垂怜的味儿。
他没舔过男人的JB,但内心也不介意试试------或者说他在男人相关的性事上,看脸看身材是表象,看重JB可能才是表象合格后的本质,至少要有推特网黄那种身材配JB,他才乐意小酌一下,而玩农牛的那些小0,连表象的身材相貌都不合格,自然没得谈了。
他向来是个很爽利的人,心中既然有了定夺,自然也不会磨磨唧唧,长臂一伸,将林湛宇拉了起来,也不待他说什么,屈腿蹲下,一手掂了掂那根16cm的JB,一边凑了上去,唇舌并用,从龟头开始轻轻舔舐。
"!!!"林湛宇还真没想到大男神会这么爽快,他原本的心理预期只有69时他玩深喉大男神给他打打飞机,结果人家不跟你玩虚的,直接就跪下来舔JB了,一时间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交重袭来,脑子都被炸成了昏呼呼的缤纷烟花。
江凌唇舌的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好几次牙齿碰到了茎身,但他的粗野做派却非常有男人味,根本不像一般的口交限于"舔冰棒",是直接抽吸着茎秆来回大力吮吸,甚至在不熟练的前提下就尝试深喉------当然失败了,但这种程度的狂野口交已经是大大超出了林湛宇的预期,他几乎是用上了全部耐力才没直接射出来,反而在逐渐清明的神智中,一边忍着爆棚的快感,一边说着骚话:
"江哥......咱,继续拍个视频?你难道不想看看你自己口交时的样子吗?肯定很贱、很骚、但也很猛......啊......啊啊......慢、慢一点......我快出来了......"
江凌顿了顿,默不作声地解锁了手机,交给林湛宇,随后继续专心致志地吮玩着JB,仿佛一名傲慢又不负责任的CEO,诉求、策划、运营、上线、后期......全数交给对方负责。
而他只要单独负责收割最后的爽感就完事了。
第六章:
林湛宇强忍着射精的欲望,抖抖索索地打开摄像头,对准了大男神吮吸鸡巴的刺激画面:
"唔......嗯......"
镜头下,江凌一边低喘着,一边卖力地吮吸着他的鸡巴,水声啧啧,绞缠的力道十足,但技巧却委实粗粝,宛如野兽般快速抽吸连吞带咽,牙齿则时不时就擦过龟头,让他激爽之余又一阵哆嗦。
但亲眼见证这么一个威猛又阳刚的极品男神,竟然撅着屁股,跪着给自己口交,心理上刺激就远远胜过了肉体上的反馈,特别是江凌此时还将颀长双臂垂了下去,性感三角肌薄汗横溢,绵延出优美臂线,他一双大手俯撑着床板,漂亮的胸腹自然紧缩,仿佛将全身的着力点都集中在了含着鸡巴的唇舌上,姿势就如大狗乞食般尽心尽力又卑怜下贱,配合胯下那条一柱擎天还微微颤抖的流水大屌,林湛宇单是定神看了几眼画面,就赶紧闭上了双眼------他怕自己一个激灵就射在江凌口里了。
他一边纠结于无法欣赏男神跪舔鸡巴的美景,一边又竭力忍耐着将溢精关想延续更长更久,黑暗的视野中,他惊觉江凌竟主动用舌尖挑开了马眼缝隙,开始很有技巧地刺激那道狭小棱沟,随应激反应下的一个抽插,一股吸力裹挟着龟头全数吞入,16cm的鸡巴在挺送中飞快撞到了喉头,引得江凌一阵咳嗽,他的鸡巴亦被震得麻痒硬直,快感自然也不翼而飞。
"......"
江凌甩了甩头,面色无恙,林湛宇将溢的精关被强行打了回去,一边哭笑不得,一边顺势救场:"江哥,你这舌头了不得啊,差点就把我吸射了。"
他摇了摇仍威猛擎起的鸡巴,倒也不敢打在江凌脸上,只敢用骚话浅试一番:"你这口活儿这么给力,我也不敢保证能控住......等会就算没射在你嘴里,搞不好也射你脸上了,啧,颜射男神,想想就刺激......"
见江凌的脸色平静无波,喉头却滚了一下,林湛宇心下一动,试着将鸡巴顶到江凌嘴边,大男神虽没刻意避开,却也没主动张嘴,直到眼神扫过他持着的手机后,方才缓缓伸出舌头,开始细心舔舐他的龟头。
林湛宇晃了晃腰,鸡巴亦随之左摇右摆,像是侮辱地拍打着江凌的俊脸一般,程度不轻不重,视觉效果上却刺激爆棚,他随即又试探性地伸出右脚,去拨弄江凌勃得流水的肌肉大屌,轻轻几下撩拨后见男神并未退避,心下一喜,骚话出口就来:
"江哥,感觉如何啊?自己的脚磨鸡巴不够爽,别人的脚踩上去爽不爽?"
江凌闷哼了一声,就算做出应答,林湛宇也不介意,一边将龟头强行塞进了男神嘴里,一边用大脚趾划过江凌湿润的龟头,像是挠痒般来回拨弄了数次,随后脚掌突然着力,一把将20cm的种马大屌彻底平压在齐整腹肌上,脚心如滚轮般左右横绕,让大屌在脚板和腹肌间如夹心饼干般交叠摩擦。
"啊......啊啊......"
江凌的呻吟声无疑给了林湛宇很大鼓舞,他得意地笑了笑,在镜头前似是炫耀般蛊惑出声:"人倒是挺高傲的,鸡巴却贱得要命,臭脚踩一下就缴械投降了......唷,这么一骂,怎么还流水了啊,你这鸡巴是欠屌的婊子吗,越被虐越想射的那种?"
骚话放了一堆,他心里却很忐忑,江凌要是动了真火,他一点便宜都占不到,敢这么说也是因为他隐约察觉到江凌并不排斥轻微强迫的玩法,对骚话的接受度也很高。
但他拍摄到现在,全程都在唱独角戏,江凌一句话都没回过,这种没有正反馈的性体验简直就像在刀尖上跳单人芭蕾,全凭他对江凌的深厚舔功才能勉力坚持。
"呃啊......"江凌仰起头,难以遏制地发出呻吟,鸡巴被脚踩住的酥麻感非常陌生,但也堪称新奇的刺激,而林湛宇几句侮辱性质的荤话,催化出的羞愧与兴奋感令身体更加燥热------好处享到了就不好发作,但也不好给出回应。
好在林湛宇很会做人,慢悠悠地继续带着节奏:
"江哥,含深一点啊,可别又呛出来了。"
"......"江凌哼了一声,鸡巴随轻贱的践踩翘得淫水横流,欲望虽从体内绵绵涌现,但释放的边界却卡在未知的临界点上,无法满足、也无法停歇,爽固然是爽的,但他想要的,并不是这种茫然又无措的爽......
"试试深喉如何?"
林湛宇的右脚额外使了几分力气,感觉到江凌的大屌随之做出了情热十足的回应,脚心都被淫液湿润到歪斜不稳,得意一笑,也不等江凌回应,用力一挺腰,将半根鸡巴径自插入了江凌嘴中,同时撑手稳住了江凌高傲的头颅,十指稍稍用力,一边抚弄着他清爽的短发,一边半强迫地逼着江凌纳入自己的整根鸡巴。
"呃......呃啊!"鸡巴被粗鲁蹂躏的快感,口腔被强硬填充的窒息感,以及头颅被另一个男人强制按住、宛如操控飞机杯一般淫贱的堕落感,一想到此时的自己正被摄像头如实记录着,江凌就感到了浑身战栗的羞耻与不安,但他的身心反应却极为兴奋,神智也很清明------我的性欲正欣然接纳着当前的一切状况,对,就是这样......
"骚货,我的鸡巴有这么好吃吗......啊啊......慢、慢点吸,操,我他妈真快忍不住了......"
林湛宇的性欲此时也被江凌的配合给激发到了最高潮,他根本顾不得说骚话了,直接紧扣着男神的脑袋,开始像操飞机杯一样拼命打桩。
房内的冷气对此时的两人再无意义,短碎发的清爽帅哥连声呻吟,全身暴涌的汗水将肉体印现得线条分明,腰胯间马力全开,一根水光淋漓的大屌在薄润红唇间猛进猛出,而188的极品猛男男神则全裸着跪在床上,双手下意识紧抓着短发帅哥的翘臀,像人肉飞机杯一般被对方的大屌疯狂贯穿深喉,英武帅脸上浮现出窒息又情欲弥漫的潮红,嘴角口涎飞溅,喉头咕噜呻吟,胯下那根20cm的大屌被大脚践踩得宛如失控、贴合在性感腹肌上来回弹跳、淫液飞溅。
江凌的喉头突的一松,同为男人,他也察觉到了林湛宇鸡巴的此番抖动个中意味,刚想顺势回避,后者已在一阵亢奋的呻吟中猛地拔出鸡巴,像是故意、又像是避无可避,对准他的脸就径直射出了劲道十足的腥浓精液。
宛如消防水枪的激烈喷射足足持续了十来道,江凌下意识挥臂挡了一两下,但林湛宇的反应却像贤者状态直接进了CD的雄兽,一边粗喘着气,一边加快了脚底的动作,口头犹不饶人:
"江哥,别挡啊,挡了可就看不到你被射得一头一脸的样子了......还是说,你嫌量少了?没事,以后哥找几个男人居高临下地围着你,让你跪着用这张骚嘴轮流为他们深喉,口出来,全部射到你脸上、身上,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是精液浴......"
江凌的视野被腥浓的精液粘得模糊不清,他挥手抹了一下,脑内只是稍微构思了一下林湛宇的玩法,鸡巴就在一阵酸麻中彻底失控了,随着林湛宇脚掌粗暴地蹂躏,精关失溢,20cm的肌肉大屌昂然抬首,以更猛烈的架势喷涌出粘稠的白浊男精。
镜头下,这个肌肉帅哥双臂后撑,倒仰的跪姿将完美的半身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一身健美肌肉因快感而微微颤抖,汗液涔涔流下,愈发衬显出性感的肌体比例完美、光泽盎然,胯下那条爆精的鸡巴仍然怒首昂然,因倒仰的跪姿被凸显得更加醒目,随林湛宇"咔嚓"几声的连续取景,微颤的鸡巴随之一抖,龟头涌出了又一波腥浓白浊。
林湛宇还沉浸在近距离欣赏男神高潮的余韵中,江凌深呼了几口气,却是径自下了床,进浴室哗啦几下做好清洁,随后拉了被子,竟是一言不发就沉沉睡去了。
他盖着被子的姿势很紧,林湛宇此时有些心虚,加之进入了贤者时间,倒也不好再行揩油,遂也轻手轻脚地做了清洁就自行躺下,在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虽然收尾可能略显突兀)后,他在美梦中甚至遐思了一番和男神由性及爱的同栖物语。
或许是做梦做得太美,他这一睡就睡了整个下午,等醒来时,第一反应看江凌的床,被子枕头都被随意扒拉在旁,人自然是不在了。
"......"
林湛宇双唇蠕动,有点无语,但其实又不是那么的无语,他慢吞吞起了床,随手洗漱一番,刚想查看一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方才留心到桌上摆了几盘尚有热气的饭菜。
全是他中午时挑着吃的那几样,至于他没动筷子的,一样都没有。
"......"
隔日,江凌再次发挥了他堪称无敌的划水本事------在连续请了三天假上班一天还是应酬之后,又果断请假了一天,领导倒是很通情达理,甚至没有多问缘由就痛快放行了,从话中暗示来看,江凌觉得他可能是认为自己"被分公司那边的摸鱼小分队气到了,不必给他们面子,咱们这边才是业务大头,你先休息,回头我去和他们对接",既有些好笑,又有些尴尬。
他平时不太喜欢逛街,或者说讨厌去人多的地方,理由不用详述也懂。虽然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被人看了,但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亦是很难做到彻底的淡定,而宅在家里不是长久之计,去健身房的话又会加倍被看(甚至还有数倍概率遇到饥渴男同),思虑几番,还是依着记忆里发小曾提过的一家心理诊所,确认了位置后便依循上门。
他发小在当地警队工作,曾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夸奖过这家星履心理诊所,"医生很年轻,但懂得很多,对我们警察的收费也很低廉"。他当时没有任何需求,自然不会放心里,但现在这种状况,自己确实应该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他本质上虽然是个极骄傲的人,但对于专业人做专业事这点却从未质疑过。
星履诊所就坐落在当地警局附近,据发小所说,诊所和他们警队也存在部分半官方性质的合作,比如邀请医生做讲座之类的,他原本想让发小做中间人去引荐一下,转念一想,好像也不太合适------毕竟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心理问题宣传得人尽皆知。
直到到了警局附近,他犹豫片刻,还是没联系发小,改为直接奔向诊所了。
银白带苍蓝底色的星履心理诊所,标牌的LOGO颇为别致,是一名行走在星球上的Q版机器人,有点类似Wall·E里的主角,LOGO以外的建筑构成泛出冷静的意味,简洁但渐变的装修色与周遭环境低调融合,既没有刻意夸张的壕气,亦没有孤高凸显的匠气,就设计而言,可谓内秀而优雅。
江凌端详着LOGO,回想自己当初看过的电影,想想也过了十多年了,剧情早已模糊不清,但Wall·E与EVE在星海间飞行并逐的画面,于记忆中仍然篆刻得相当明晰。
虽然此时彼时的心境大有不同,但这么一点小小的感触,就像临门一脚的温柔催促,让他原本浮躁的心沉了下来,遂径自拉开大门,挑眉一看,内在设计亦与外围氛围相当:
原木色辅以银白色的装修,一半一半,白色带来的冷寂感被原木的柔暖分走些许,前台、灯管、壁橱等家具均是圆润的四角型,既整齐又避去了尖锐感,让人心生好意,而无论地板还是周遭上下,都干净到像是自带光源似的,一丝污物的痕迹都不可窥见。
前台是个三十多岁相貌刚硬的白骨精,白瘦、骨感、精明且擅于对外释放压迫感,一身裙装简洁而挺括,最大程度上削弱了女性的部分特质,江凌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高知型女性。
一般情况下,这种女性是很难打交道的。
当然,对江凌来说,他的一般情况和普通人的一般情况向来是两码事,他也从来没把自己当一般人看待过,比如现在,这位女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感,在她见到江凌正脸的一秒内,就变成了双眼圆瞪张口结舌的无措感,浑身僵直宛如天降雷击,如果不是她还在轻轻喘息,江凌都要怀疑她心梗了。
江凌耸耸肩,稀松平常地挤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这就是他应对一般情况的一般手段------大部分女性在突然见到他相貌时都会失态,这位女士的反应甚至算是比较得体的那种,起码没有搞出瞪眼+掩嘴+小声惊呼三连花痴演出,而随着他的笑容,高知女的智商和情商也迅速回至峰值,轻咳一声后便鞠躬问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她虽然这么问,但语气表情及肢体语言都在无言地传达着同一讯息:先生您没预约吧?
江凌摇头,他其实就是顺路过来瞅瞅,本身对心理咨询既不了解、也不关心,更谈不上热衷,这个反应落在精明的高知女眼中,自然就是敷衍的"我就进来瞅瞅式逛街",换了别人,她眉毛都不会皱一下就喊人打发了,但江凌如此表态,她反而觉得是率直可亲,舍不得拿出平素的严厉作风,竟是亲身出了前台做起了招待。
她给江凌倒了杯水,笑了笑,又排出数本精装杂志,配了三四盘小巧点心,这才与江凌交换了名姓,姓邱名秋,笑称直呼"秋姐"便是。
秋姐见江凌浑然不在意的放松模样,心下亦是各种转念,但她还是拿出了职场精英的专业做派,半是宽慰半是解释道:"江先生,您就当是在医院里,我们这也不兴挂号,都是提前预约的,所以还请麻烦您稍等片刻,等前面那位先生结束咨询了,我先进去和祁医生沟通下再做安排。"
一番话又利落又客气,既摆出了主人公的谱儿,又给江凌留了十成的面子,话说到这份上,江凌自然也明白贸然上门是扫了医生的面子,落了诊所的逼格,但人家都主动伏低做小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简短地"嗯"了一声,就算回应。
秋姐也不欲和他拉扯家常,安静归位,继续做事,眼神却是时不时地扫过来,一边偷窥一边心中哀叹: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无论什么角度看都好帅!简直帅到不像是真人......"
她心里砰咚个不停,全没了往日的精明与自制,偷窥瞬间被江凌目光逮及,竟像个十七八的少女般羞红低头,再也不敢看他了,只得掏出手机,强作镇定地瞎按了几下,随后心念一动,在名为"工具人集中营"的群里问了一句:
"有无人知道祁少爷最近是否交了一个特别特别帅的男性朋友?"
"代号A"的工具人迅速回应:"是混血儿吗?是混血儿就有。不过少爷和他就见了一面吧,不知后续有无继续来往。"
秋姐顶着"代号Q"的群名立刻回复:"不是混血儿,就是地道东亚人长相。但实在是太帅了,我敢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
代号A:不是吧,Q姐,你跟着少爷七八年,什么帅哥美女没见过?
代号C:就是,Q姐这语气浮夸得跟营销号吹流量一样,别是犯了春心吧。
代号Q:算了我拍一张照片给你们看看,先说好,真人肯定比照片要好看十倍。
代号M:速度。
秋姐定了定神,取了一张表格,款款走向江凌,尽可能缓和着语气,斟酌道:"江先生,考虑到您没有提前预约咨询,我建议您现在填一下这张表格,顺带拍一张正面照给我,方便为您补录首次会晤所需的个人资料,这样等会和医生沟通时也会更顺畅一点,您看如何?"
"哦,可以。"江凌连姿势都没摆,正面直视着全身高定的白骨精,后者被他看得一怔,拍照的双手亦是一抖,连续拍了好几次才算完事。
江凌埋首填他的表格去了,秋姐挑了张手没抖的正面写真发到群里,果然,原本还在纷纷攘攘的群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秋姐得意地笑了笑,刚想发言,代号C已是@了她,特意用上了加红加粗的字体:"Q姐!麻烦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跪谢了!!!"
下面七八行回复全是复制粘贴,秋姐甚至看到了管理员之一的"大内总管灵灵柒"也在其中,颇有点全民狂欢的意思,无奈回了一句:"别闹了,既然人家不是少爷朋友,是正儿八经来做咨询的,那我要是泄了联系方式,回头准被少爷开除了。"
"哎,想想也是,真是少爷朋友,这种长相怎么可能逃过M姐那双眼睛啊。"
"你怎么说话的呢?M姐也很挑的好吗,就算是这么帅的帅哥,她也不可能说上就上,肯定是偷偷藏了联系方式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啦。"
"闭嘴。Q姐,看私聊。"
"帅哥是来咨询什么的?情感问题吗?"
"这种帅哥都来咨询情感问题的话他女朋友应该被挂到城墙上示众了谢谢。"
"你怎么就知道是女朋友了?万一是男朋友呢?"
"这种帅哥去搞基就是对生物繁衍机制的极大破坏和侮辱!不要看什么人都像基!老娘用十年鉴基的精准眼光告诉你,这位就是铁直,直到除了他自己什么男人都别想入眼的那种。"
"Q姐,帅哥多高啊,身材怎么样,给个准信儿。"
"看这肩宽至少一米八吧,骨架就很粗大的样子。"
"什么粗大?细说。"
话题开始飞速跑歪,秋姐看了一会儿,心情竟是被一群小婊砸的花式跪舔给平复下来,暗道老娘正面接触帅哥都没失态,你们这群妖艳贱货光看照片就破防了,道行还是太浅啊。
她正思忖着怎么和上司交代,内间的门"咔哒"一声转开,一身轻简工装的高个男人踩着马丁靴、目不斜视地走了出来。
他神情严谨,五官端正而线条刚硬,尤其是嘴唇,看得出是下意识地习惯性紧抿,线条冷锐而不怒自威,克制着过剩的表情流露,配合又短又硬的寸头和飞扬入鬓的剑眉,似是寒光冷冽的剑锋、又似是蓄势待发的雄狮,一行一步,稳稳当当,彰显着无声又强悍的压迫感。
江凌听到门开的声音,亦是顺势投放了些许注意力过去,见到男人的一瞬时也略有动容:他188的个头在当地已是鹤立鸡群,这位周身散发着军人气质的男人,身高和体型与他相差无几,想来至少也有185了,同类见同类,多少有点英雄惺惺相惜的味儿。
他也就粗略看了男人一眼,做完了第一印象的评估,随后继续埋头填他的表,男人却是被这一眼给看得怔在原地,无罅隙的表情松动出若干细节,片刻后方沉声道:"这位是?"
他也不用加称呼,秋姐已自觉迎了上去,谦恭回应:"这位是江先生,正在补录首次会晤所需的个人资料。"
男人一言不发,表情不见松动,秋姐知道这是对她回答不甚满意的明示,但她一不想透露更多信息,二不乐意在江凌面前露怯,此时也就以日常的官腔敷衍着:"请问您还有什么事吗?如想提前预约下次咨询,稍后按惯例联系艾女士即可。"
"......"
男人没搭理她,双眼定定地望着江凌,目光幽然而深不见底,直到江凌填完表,抬头见男人还在看他,遂一扬眉,恰到好处地表达了疑惑。
"兄弟怎么称呼?"
男人的声音非常低沉,仿佛胸腔内自带了降调低音炮,中气十足且充满力量感,他的语速并不快,发声方式就像提前打好腹稿的演说家,沉稳内敛,似乎随时都在准备蓄势待发的洗脑式侵袭。
"江凌。"
"雷真。"男人勉力挤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但他平时习惯了紧绷着脸,这个笑容在另两人眼里就颇显惊悚了,秋姐面无表情,内心已是一边翻白眼一边笑出了声。
江凌并不在意,点点头就算过了,他对雷真的感想就像山大王出行漫游,遇到了隔壁山头的大王,看着还算顺眼,但毕竟也是同类,雄竞天性下很难给对方打出一个公平的高分。
当然,有些对比他也是拒绝承认的,比如自己的男中音被男低音打落了一点逼格,比如圆寸的长度被寸头削掉了一点男人味......
"兄弟也是来找祁医生做咨询的?"雷真一眼看穿了江凌的敷衍心态,但他却没有知趣走人,反而没话找话一样试图闲扯。
"算是吧。"江凌没什么搭话的兴致,顺手把表格递给秋姐,向雷真略一点头就算过了,接着取过一本杂志,自若地翻阅起来,显然并不想多说什么。
换了别人这种大爷作态,雷真自觉会非常吃味,毕竟在他气场前还能保持自若的人就不多见,而样子都懒得装的人堪称凤毛麟角------然而江凌哪怕是明摆着敷衍的语气和动作,都充满着潇洒自逸的贵气感,仿佛他生来就该摆出这么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慢悠悠地告知诸人:我懒得理你是因为我真的有那个底气。
雷真本就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平时对瞎聊闲谈更是谢绝,此时交流一经受挫,也仅仅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秋姐手中表格一眼,心下当即有了计较,随即便转身大阔步地离开了。
秋姐呼了口气,仿佛送走瘟神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三分,说话也不自觉利落起来:"那,江先生,请稍等片刻,等我先进去和祁医生对接一下会晤所需的资料。"
江凌自无不可地点头,目送着秋姐进了内间,不过五六分钟,她便满面春风地出来了,甚至还很有女人味地向他眨了眨眼,低声道:"祁医生说没问题,你先进去吧,至于咨询的时长......你个人决定即可。"
"哦。"江凌没什么概念地给出了没什么诚意的答复,至于秋姐话里的暗示,他没听懂,也不需要听懂。
从小到大,但凡是服务业相关,只要他本人露面,享受的向来是高出规格两档以上的待遇,秋姐这番媚眼抛给瞎子看的示好,就像呵口气在玻璃上划写心事,轻轻一抹就过了。
"不请自来便是贵客。"
内室的装修比外间要更简洁一点,江凌才堪堪入门,温和的男中音便先声夺人,引动他自觉看向声源:
亚麻发色的年轻男人约莫二十来岁,一身无甚惊奇的白大褂配无框眼镜,脸嫩身柔,宛如刚从象牙塔入世的实习生,无论气质、外貌还是发言的中气,都年轻到难以给人以信任感------就他的职业而言,唯一还算老成的便是嘴角眼角的笑意,自然且自信,给人以温柔但不失韧性的第一印象。
他瞳色很浅,五官轮廓却很浓,宛如炫色重墨的唐三彩上挂了两枚青玉珠子,隐约间透露着混血味儿。身量虽不高,但目测也过了一米七五,体态与站姿则标准得宛如礼仪大师,雅致又外溢着旺盛的血气,如此一来,即便看似文弱,却让观者多数暗自称道。
江凌估摸着他应该是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富二代,此时略一颔首,年轻男人便朝他一笑,径自走了过来。
"......"
"好高。"年轻男人缓步走至江凌身前,像是比较一般将手搭在自己额头上,随手一比划,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比我高一个头。"
江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隐约无语,年轻男人也不在意,转身归了位,又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江凌依言入座,双手抱臂,面色平淡地看着他。
他一向不习惯主动开口,年轻男人宛如了然他的寡言作态,微笑道:"我叫祁星。示耳祁,星辰的星。"
"江凌。"
"长江,凌空?"
江凌挑眉道:"一般人会说'千里江陵一日还'。"
祁星愣了一下,仿佛是演戏,又像是真情实意,软和的声调极尽耐心:"这算是你对心理医生抛出的第一块砖吗?"
"我想你刚刚应该看过我填的表格了。"江凌不想浪费时间玩言语上的文字游戏,他不喜欢被试探,也不喜欢试探别人,如果单单一个人名,对方都要像唱戏一样演来演去,那咨询也没必要继续了。
祁星对他的质疑毫无反馈,顺手拿起桌上的表格,一目十行,在江凌的忍耐量表快到极限前,方才缓缓道:"江先生,容我猜测一下,你心中构想的心理咨询流程,是否是开门见山提出问题,然后正常探讨确定问题,最后获得建议解决问题?"
"是。"江凌没什么心理负担地作答,他就是这么想的。
"很遗憾,就像生病去医院就诊一样,哪怕是急诊挂号,病历注册等流程还是要走的。"祁星温言解释着,"一般来说,心理咨询的首次会晤,流程要更复杂一点,我需要先对你介绍自己的执照和专业能力,解释必要的保密性及法律相关的规定,签署双方协商的知情书,然后才能正式开始你构想中的咨询工作。"
"......"
江凌想转身走人了。
事实上他也真的准备起身走人了,好在祁星早有准备,不紧不慢补充道:"但事有轻重缓急,急诊科救人为先时,也不可能强迫昏迷的病人签署协议或填写病历,我看江先生你也是第一次来做咨询的样子,不如我们就把这次会晤当做体验式服务,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但会按通常的流程来判断你的诉求,进而做出下一步的诊断规划及治疗建议。当然,即便没有签署知情书,我也会严格遵循保密性原则。"
他及时补充了一句:"哪怕你今天离开这家诊所后,以后不再上门咨询,我也可以保证绝不泄密,否则你可以来告我。如果你实在信不过,等咨询结束后,我可以为你签署一份单方面的知情书。"
这番话要让外面的秋姐听到,她可能觉得自家少爷的脑子被烧坏了,这算哪门子的体验式服务,就像急诊科收了个连病情都没确认的病人,然后还要强行大包大揽,表示"免费治疗我负全责",甚至病人家属都表示算了我们理解,急诊科还在那嚷嚷"你们不签我来签,治死人了我赔钱",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但对江凌来说,这种片面最惠式条约非常合理,也契合他的日常体验,平等?公正?互惠互利?不存在的,他从很小起就明白这个道理了,江爸江妈去买水果买肉时三斤回来再称有两斤半都谢天谢地了,他去买时就从来没缺过斤两,反之还经常多个半斤八两的。
祁星紧紧盯着江凌,桌面下的双手攥得死紧,见他面色稍缓,心下也随之安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按江先生的想法来。"
他好整以暇地双手托腮,一边观察着江凌可能的小动作,心中思虑也千回百转:"他遇到了什么问题?感情?事业?家人?不太可能,他这样的人绝不可能缺爱,平时估计都被舔麻木了,哎,我一开始还是把姿态摆太高了,装腔作势白白落了好感,明知这种人肯定不喜欢戏精折腾,还非要拿他名字来强演一波,真是......"
他悠悠吐了口气,听到江凌轻咳一声,顿时抖擞了全部精神,发誓就算江凌现场表演一段"我有个朋友"的单口相声也能做到安之若素心如止水亲切体贴严肃专业。
然而,江凌的开幕雷击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人家甚至压根就没谈自己的事:
江凌淡定地看着他,径直问道:"你喜欢男人?"
"......"
祁星呆愣了三秒,望着江凌坦然又不见喜怒的面容,叹了口气,试图转移话题:"江先生,你是咨询的一方,我们面谈的目的以探寻你的诉求、解决你的问题为首要,请不要作弄我。"
"哦,好的。"江凌从善如流,仿佛刚刚的一语惊人就真是在作弄人,轻轻一撇就此放过。
但祁星却如临大敌般集中了精神,他哪里看不出,刚刚一问一答间,两人交流的主动权已被江凌强行夺走,这要是谈判场合就等于直接认输了。
江凌不讲道理的直觉式言行就如野兽争夺地盘时的武力出征,把他建于文明世俗下的精致人设给撕得粉碎。
江凌倒是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有什么问题,或者说他一直信奉着这一套直觉式应激反应,并灵活应用于各式社交中:比如刚刚,他只是觉得祁星的眼神和那些觊觎他的小0很像,但凡是直男就不会这么看他,哪怕他掩饰得很好,但人的眼睛是最没办法骗人的。
然后他就问了,你是gay吗?哦,转移话题了啊,那基本就是了。
至于他这么问了对方心里是什么感受,转移话题或许只为避免尴尬而非间接承认,等等,江凌并不关心,也没那个美国时间去操心,毕竟无论男女老少,在他面前都很难做到面不改色地说谎,他们偶尔会口是心非,但绝大多数会选择转移话题,或是干脆坦率承认。
比如刚刚这个问题,祁星并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被点名的,大学时被问了这个问题的学长,当场就泪崩然后跑路了,之后再也没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祁星定了定神,内心的感情五味陈杂,但他仍然对江凌保持了最大限度的耐心,笑道:"那,江先生,你可以就自己的某种想法,或是某段经历,或是某些散碎的信息进行陈述,哪怕难以理清自己的诉求也无所谓,我的要求仅仅是你在陈述时尽可能保持本心,而不要因为某些难以启齿、或是呈现了负面人格的因素,美化甚至欺瞒部分关键信息。"
他怕江凌还不理解此番言辞,遂打了个比方:"比如街头调查时,询问'你最喜欢的食物类型',很多路人会回答是沙拉、煲汤等绿色健康又有营养的食物,但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喜欢糖油丰盛、口味粗重的饮食的,只是碍于面子才如是作答。"
江凌自无不可地颔首,他理解祁星的意思,无非就是不要因为怕掉面子而不肯说实话,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有点难,但对他来说------他从小到大就没因为面子问题烦恼过。
当一个人不小心摔了一跤还没来得及感到丢人时,已经有一大堆人凑上来嘘寒问暖主动替他下了台阶,甚至还想顺势捧他上位,那这个人难道还能理解什么是面子吗?
对他来说,面子,难道不是无论做什么都有人主动释放善意替你圆场、你只要回报1分他们就感动到涕泪横流的既定存在吗?
祁星等了些许,见江凌仍是低头沉思的模样,也不着急,暗自观察着他思忖的样子:江凌说话时的坦然直率固然是一种帅气,低头思索时的悉心考量又是另一种帅气,嗯,无论怎么看,都帅得赏心悦目有理有据。
诊所内的空气有种凝滞又寡然的清冷感,光线也有种清洁而高亮的眩晕感,但是,想想空气中有江凌的味道,光线中有江凌的身姿,祁星就觉得幸福感绵延溢现。
如果被他注视着,恐怕自己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这可不行,临床心理医生如果连给对方心理建模的过程中都做不到客观,那咨询的结果多半会惨不忍睹。
祁星刚给自己打了口气,就听到了江凌慢悠悠地跳过所有铺垫、疑似直接陈述结论的暴言:
"我怀疑自己可能有一点异常性癖。比如暴露之类的。"
"......"
祁星侧了侧头,表情僵硬,这个动作落在江凌眼里,倒是有几分可爱,他也就顾不得联想到心理医生此番反应是否专业,反而饶有兴味地观察一番,像是猛禽捕获猎物后的随意玩弄。
好在祁星终归是专业人士,失态也只那么一瞬,很快调整了面色,平静又温和地提问:"是因最近某件事而引发的吗?"
江凌回答得很畅快:"我在约农牛时被一个农给暗算了,他用马眼棒强行玩了我马眼,趁我失态时说了一些涉及暴露的骚话,后来我试了一下他说的某些玩法,还蛮爽的。"
他并没有一丝羞愧的表现,是什么就说什么,看祁星脸色也很镇定,遂又补充了一句:"哦,虽然很爽,但我很抵触身心完全沦陷在他人控制下的玩法,也怀疑所谓的暴露癖是在这种极端情形下被强行'开发'出来的,嗯,你能理解我的疑问吗?"
祁星此时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自持,缓缓道:"那么我们先归纳一下你的基本诉求。对咨询来说,总要先确定一个大方向,然后围绕着这个大方向来定夺解决方案。"
江凌点头以示认可,祁星收敛了表情,但语气依旧温柔:"首先,你对于自己曾经在某种过激的性体验下表现失态而感到不满。"
"是。"
"但在这次过激的性体验中,对方的某些教唆反而让你有了履现的念头,而且你在真的尝试后,觉得这种玩法还不错。"
"是。"
祁星双手托腮,娓娓道来:"一方面,你认为自己发自内心地厌恶着那种过激的性体验------或者说,至少是厌恶着那一次被单独点名的过激性体验,我想是因为对方有所欺瞒、且让你在性体验中遭受了身心沦陷的失态,但另一方面,经过这次糟糕的性体验后,你对于之前一些并无概念的玩法,比如暴露,促生了新的兴奋点,你认为这种新的......性趣?是在你身心沦陷后的失衡心态中被强行开发出来的,虽然这类玩法能为你带来快感,但两者关联起来,就像自己的独立人格被他人污染了一样,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你感觉人格被强行篡改了一部分,这种程度的侮辱是你难以忍受的。"
"哦......"这个长音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并不显得单字的回复有多敷衍,而祁星也明白,这是江凌认可他推断的明示,心下也有几分欣喜。
他此时也理解了江凌的困惑,事实上,这种等级的困惑在他看来,属实是有点不值一提了,性事相关的人格困扰非常多见,但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看心理医生,宁可闷在心里往死胡同越走越深,也不愿意尝试从根源上和另一个自己和解。
"在正式开始探讨这个课题之前,我想先陈述一个基本观点,当然,绝非废话,这个观点对于接下来的相谈也是有帮助的。"祁星慢慢找回了节奏,"江先生,你对哲学的了解如何?"
"完全不了解。"
祁星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会如此作答,笑了笑,出言温和:"你有考虑过自己的人格因何而存在吗?"
江凌摇了摇头,他是不会去考虑这种哲学问题的,很无聊,也很费脑子。
"回避思考也是一种积极的心态。"祁星此时终于敢正视江凌了,"无论人格、灵魂、还是生命等等形而上学的存在,当你开始思考其本质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已经走入了死胡同。最简单的比喻,比如我面前这盘盆景。"
他触了触绿意盎然的枝条,"无论我养护得精心与否,盆景仍然会选择生长、衰败、直至死亡,或许我之余其施与的干涉,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它的生命,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对于生命的自发延续却是我无法干涉的,我可以瞬间毁灭它的生命,但我无法改变它对生命延续的本能。"
"因此,如果去一味去思考人格、灵魂、生命等存在是否具有意义,或是尝试做出某种......明确的、统一的、能具现化的、甚至数据化的定义,其实是不现实的。我们对于这类形而上学的存在,往往采取的方法是'探索其意义'而非'定义其意义'。"
江凌揣摩着他的潜台词,"你的意思是,抛开我们日常接触的那些五讲四美和政治正确,实际上并不存在所谓被集体定义的完美人格?"
"是的。"祁星对他的敏锐也略感吃惊,心下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相比其他生物,人类的人格会更复杂一点,因为除却被欲望控制的本能外,伊甸园的禁果让人类拥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即为理性,同时,人格中还存在着兼蓄了本能与理性各一部分后诞生的感性,即感情。"
他比了几个手势,好整以暇地继续解释:"完美人格之所以不存在,是因为每个人的人格组成比例都不一样------有人重本能,有人重理性,有人重感性,这种比例亦会随着外界环境和个人经历发生变动,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以数据化的形式呈现在人世面前,既然每个人都无法具体量化自我的人格,又何谈定下一个统一的标准?"
江凌缓声道:"所以你是想说,外界对于人格之美的种种定义,就和其他'多数式正确'的政治博弈一样,对个体来说其实并非定论?"
"如果从心理咨询的角度去说,确实如此。"祁星进一步放缓了语气,毕竟他现在的论述,就普世观念而言算是离经叛道了,"但我们毕竟立足于人类的社会之中,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得不服从于多数式正确的政治逻辑。"
他话锋一转,却是顺着江凌最早提出的疑问给捋了一道:"服从归服从,就性欲本身而言,欲望自然归属于人格中的本能一侧,但问题是人的性冲动却往往并不止于本能,还掺杂了理性与感性的种种杂质,这些杂质将性行为本身变得极其复杂化。"
江凌沉默些许,不置可否地搭腔:"所以?"
"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可能涉及到性癖、性经验、感情经历等敏感因素,如果你不乐意回答......"
"你问吧。"江凌回答得很干脆,他此时对祁星也有了基本的信任和认可,明白对方是真心想替他解决问题,而非出于猎奇心态故弄玄虚。
祁星心下安定,遂按着自己的思路一一提问:
"你对性别的喜好更倾向于女还是男?"
"女。不接受和男人做爱。"
"你倾向于选择长期稳定的单一性伴侣,还是短期不稳定的轮换性伴侣?"
"轮换。至少现在是。"
"对性伴侣的基本要求是?外貌、身材还是性格,或是性能力?"
"只看脸和身材。"
"在当下而言,一份稳定的情感关系与对应的忠诚职责,对比不稳定但剥夺了感情要素的肉体关系,二择一的话,你会选择?"
"单纯的肉体关系。"
祁星对江凌的毫不遮掩略感意外,但想想又很符合他的人设,事实上,大多数男人的性意识都和忠诚完全无关,只是理性使然道德受限罢了。
"在体验性行为时,你更重视哪一方面,安全、新奇感还是刺激?"
"安全。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再考虑新奇刺激或是其他。"
"在性行为中,你倾向于全身心的投入,还是无论何时都保留一定程度的理性?"
"无论何时都保留一定程度的理性。"
"如果全身心的投入会更爽呢?"
江凌毫不犹豫,"我已经体验过了,而且我也是为了避免出现类似情况才来咨询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身心失控的危险性体验。"
"能否接受和陌生人做爱?"
"如果能确保性行为的安全性,可以。"
祁星点了点头,为江凌的性人格做出了基本建模,随后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迄今为止的感情经历中,你有因怀疑对方是否投入感情而情绪失控的经历吗?"
"没有。"
祁星心想,你要说有,那我真的很难想象对方是什么等级的天仙......
江凌安安稳稳地靠在椅子上,目光镇定,两条大长腿不羁地跨开,祁星稍稍低下头,两眼在他大腿正中溜了一眼,又下意识转开,浅抿了双唇,突然觉得有些渴了。
他强行驱散了脑内的绮念,开始论述:
"首先是关于你怀疑自己'被开发'一事。从你的个人观念和性体验来看,因长期刻意压抑着性需求,导致性欲涌现的阈值低于基本偏差......"
祁星看着江凌的表情,自觉换了说法,"唔,也就是一直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中,所以更容易产生性冲动,抱歉,下意识就用了晦涩的说法。"
"至于被开发这一点,人格中的性需求究竟源于何处、关联何事、是否独立,等等,就如一开始说的那样,请在体验中坦然面对而非思考本质,更不要将其与第三者强行关联,这是你人格中本就存在的一部分------负面,阴暗,难以言喻,但仍然能被理性控制。"
"而每一个人的人格,随时都被本能、理性与感性三者轮番争夺着主控权,在权衡夺舍时,在做出选择时,"祁星先给江凌端了杯水,随后吃了两枚金梅片,笑道:"当然,也包括在做爱时。"
"江先生在性事中的人格几乎没有掺杂感性成分,全凭本能和理性互相撕扯,而你的潜意识也明白这番撕扯的必要缘由:如果理性占了下风,性欲作为本能势力中最为强大的一方诸侯,很可能会摧毁人格平衡的博弈,也就是所谓的'被开发',在更极端的情况下,理性的一面甚至可能会被毁灭殆尽,人格被彻底颠覆,沦为性欲的奴隶。"
"这也是为什么大多数人在性事上要掺杂感性的缘由。三方博弈固然会让性事本身的性质变得复杂,但复杂才有博弈的空间,三角的角度变来变去,但不会轻易被拉成一条无界的直线。抛却了感性的因素,单以理性来博弈本能,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江凌默不作声,但紧抿的双唇暴露了他此时的想法。
祁星轻呼了一口气,虽然他一开始就猜到了江凌的心态,但此时内心也颇有感触,至于他身上那股禁欲又纵欲的矛盾气质,此时自然也有了合理的解释:因为他真的在用理性全力对抗着过剩的本能。
考虑到江凌外在的优越条件,这份理性的强度堪称十分恐怖------因为他敢稍微放纵一下,恐怕早就沦陷在肉欲里万劫不复了。
"对于你提出的问题,有两种解决方案。其一,尝试在性事上引入感性的因素,不再考虑单纯的性伴侣,找个适宜交往的女朋友,减去一部分纯粹的肉欲,添入一部分磨合的感情。在性欲随肉体年龄的增加而逐渐消褪后,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格纷争的担忧了。"
"其二,在维持现有性生活的基础上,进一步优化性体验,同时将人格中的本能一面单独切割出来------换而言之,不要把性欲视为自己的性欲,你可以将性欲视为人格中的一个分身,他满足后就不会再来争夺人格的主控权。"
江凌皱眉道:"第二个解决方案太形而上学了,性欲在一时得到满足后确实会偃旗息鼓,但性欲的上限是难以估量的,谁也不知道走到哪一步时就会突然失衡。"
这个回答其实就等于默认否定了方案一,这显然也在祁星的预料之中,他浅笑了一下,解释道:"第二个方案只是通过暗示来模拟应激反应,在潜意识中构建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性欲冷却下来,理性就能夺回控制权。不要小看这个暗示,人的自我认知能力并非天生,是需要后天锻炼的,大脑内若没有既定成型的逻辑链,就会自顾自地自圆其说欺骗自己------事实上,所有关系到性或是爱的调教,简称PUA,都是建立在一方不断灌输逻辑、另一方对逻辑全盘接受的前提下,若个中逻辑无法被对方认可,那PUA是没有效果的。"
他改了个说法:"简单来说,就是你脑内储存的逻辑链越完备,就越难以被他人洗脑。如果你反复暗示自己,性欲是人格的分身,满足了他就不会再来争夺控制权,大脑认可这个逻辑链后,就不再是纯粹的形而上学了。"
江凌对这点倒是很赞同,他自己的逻辑和别人从来都不太一样,但祁星又补充了一句:"以上论点仅建立在心理层面上,但人的应激反应和肉体也有关联。"
他此时也把话说得比较赤裸了,"性相关的调教多数和肉体挂钩,不乏涉及到侮辱、控制甚至伤害层面,一旦过界,大脑的逻辑链在应激反应下就会为了回避受伤而主动做出调整,甚至自我欺骗,这也就是你强调的'身心沦陷'。事实上,利用肉体刺激的应激反应来控制精神往往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体罚纠正、电击实验等相关都源于同一逻辑。嗯,让我们回归到性事相关,一两次的短时刺激尚无大碍,但如果频率太高的话......"
祁星点到为止,但江凌已完全理解了他的警示,此时也有些动容,不自觉就追问道:"那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你现在的样子和一些甲方很像。"祁星轻笑了两声,打趣道:"什么好处都想占,什么风险都不背;什么办法也不想,什么结论都说要。"
"......"
江凌挠了挠头,这个动作配上他略微抱歉的眼神,委实把祁星心都萌化了,哪里还顾得上卖关子,赶紧温言安慰他:"办法还是有的,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我会尽力配合你。"
"?"
江凌很想说我又没让你配合,但他对祁星刚刚的一番解释颇感服气,此时也就收敛了直男脾气,乖乖听大师讲解。
祁星清了清嗓子,"我先确认一下:江先生你目前的诉求,是想尝试各种刺激的性体验,但又不想承担风险,同时还要合理控制性刺激的边界和频率,以确保自己的人格不受影响,是吧?"
"差不多。"虽说这个诉求和初衷有所背离,但也不失为另一种合格的解读。
"虽然要求很多,但这个诉求其实具备很强的普世性,我这里单是记录在档的咨询者中就有三人诉求与你类似,其中两人已经试过了一轮互助型疗法,第三人还在考虑中。至于这个互助型疗法......我想你单听名字也能理解。"
祁星卡顿了一瞬,因为江凌的眼神攻击性实在太强,哪怕他问心无愧,此时被这么一盯,仍然有点莫名心虚。
"固炮集群化?"江凌的回复还是一如既往的又直又冲。
"......"
祁星被堵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还得端着脸色耐心解释:"硬要说的话,性质可能类似,但在双方诉求相仿、互有牵制、彼此知根知底的前提下,沟通所需的信息被透明化处理了,你担忧的风险也好、尺度也罢,在这种互利又互忌的合作中都能得到最稳妥的处理。"
见江凌面色稍缓,理解了自己的说法,祁星也没有试图趁热打铁,他深知直男只要理解了个中逻辑,被说服是迟早的事,果然,江凌思忖片刻,就如之前那位雷先生一样,留下了一模一样的回复:
"我要考虑一下。"
送走江凌,祁星闭目小寐了片刻,随即按铃,唤来秋姐问话。
"秋姐,上周一时预约上门的那位顾客,你还有印象吗?"
秋姐即答,显然做到了将所有顾客的资料都烂熟于心:
"是个皮肤白净的年轻人,穿着很时尚,但气质比较阴郁,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
祁星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柔软的老板椅顺势转了一圈,目光最终定在江凌填写的表格上,余光一瞥,见秋姐的眼神也飘飘忽忽也落了下来,绵软又隐秘,心中颇觉好笑。
他吃了两枚金梅片,定了定神,利落吩咐道:"让老五去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没紧要的就算了。"
"好的。"秋姐自然不会多问,转身出了门,不到十分钟便恭恭敬敬地回报:
"少爷,他父亲是烟云区区长的舅舅,但他本人预约就诊时并没有动用这一层关系。此外,他个人目前是无职状态。"
"跟张秘说一声......唔,算了。"祁星思忖片刻,迅速做出了决断,"我亲自去一趟。之后若是家里问起来,帮我打个掩护。"
"好的。"秋姐的复读就像她本人腰杆一样挺直又果敢。
第七章
码头的阳光灿烂到炫出日晕,迎着依稀可闻的飞鸟掠鸣,悠远宁和、令人放松。薄脆的云如丝缕般飘飘荡荡,很快就被和风吹散了行迹,拂至一隅的纯白观景台中,呈现出明亮又和暖的光色,映着湛蓝涌流的海水,就像走进了迪士尼的动画片里。
三名青年各居一角,围于最上方的观景圆桌正坐,桌子正中摆着一副扑克,一部手机。
右侧的碧瞳青年稍稍侧首,抚了抚栏杆上驻留的海鸟,笑道:"港口的船快开了,应景耍一把?"
"杰克赢了赌局,最后葬身大海。"左侧的黑衣青年取下墨镜,长臂搭在椅背上,不羁地跷起腿,望向海天交际之处。
正中的冷峻男子一言不发,垂首抱臂,专注地思考着什么,对两人明暗的交锋不闻不问。
碧瞳青年耸肩,嘴角泛出暧昧微笑:"不敢赌就直说,本来也就图一乐。"
"赌注是?"黑衣青年懒懒道,连"拙劣的激将"都未置一词,显然不屑与对方斗嘴。
"先睹为快的资格,如何?"碧瞳青年的提议没有明确代指,但另两人依旧秒懂。
冷峻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看着那部"通话中"的手机,眼神转开,依旧一言不发。
"叶先生,上次会诊时我特别强调过,表演型人格障碍中最致命的缺陷就是'视玩弄别人为达到自我目的的手段',你好像完全没听进去。"
通话中的男声冷静而柔和,内容却充满攻击性。
碧瞳青年显然也不是那种完全不听人话的自嗨,被夹枪带棒一顿讽刺,话剧演员般的表情也缓和几分,犹自争辩道:"赌局和赌注均为余兴......祁医生,你话里的个人情绪有点重哦。"
祁星的声调依旧安稳平和:"心理医生也是人,自然也会有个人情绪。"
碧瞳青年笑道:"先不论你怎么偏袒他------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就怕我擅自行事让他不痛快了?是怕他兜转一圈最后怪到你头上?这不太可能,你都完成了对他的心理建模,怎样都有法子把自己撇清吧?"
"其一,项目管理的组长的确是背锅位,但不代表我喜欢背锅,其二,江凌不是这种小鸡肚肠的人,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祁星稳稳的声调透着绝对自信:"叶先生,你演技再好,那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顾别人感受的自我中心是无法掩饰的,凭小伎俩一时讨得了好,到头来还是要欠债还钱。言尽于此,你看着办。"
通话就此中断,碧瞳青年脸色无恙,眼神却飘忽着浮了又转,半晌才嗤然道:"真不客气。"
"发牌。"黑衣青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冷然下了指示。
"我说,祁医生不会是爱上我了吧。"碧瞳青年没搭理他,飞速跳转了话题,他拍了拍脸,表情宛如换水又输氧的鱼儿,快乐地吐着泡泡。
"世界上最大的折磨莫过于在爱的同时又带着藐视。"
他完全无视了一脸无语的两个男人,表情如走马观花般自如切换,动容、醒悟、冷然、思忖......在高情绪和低情绪中来回横跳,最终定格为堪称无隙的笑容。
让人很难分辨他此时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兀自入戏。
黑衣青年实在按捺不住,出言讥讽:"合着无论别人怎么打击你,都可以理解为扭曲地爱着你?事先说明,我不是。"
"这是我的优点,毕竟一经打击就灰心泄气的人,永远是个失败者。"
"......"
对话就此终结,好在碧瞳青年的独角戏也就到此为止,他十指一抹牌堆,以眼花缭乱的手法洗了三次,随后就像电影里的发牌员一样,花俏地飞速分牌。
"上帝的宠儿就连玩牌时也自带光环,保底一对啊。"碧瞳青年顺势瞥了一眼,坦坦荡荡占了便宜。
被占了便宜的黑衣青年浓眉扬起,笑容不羁,出言讥讽十足:"你说话总让我联想到译制片。"
碧瞳青年不以为意,耸耸肩道:"对有些人来说,翻译腔总比伦敦腔好,起码听得懂。"
他食指一弹,最后一张牌漂亮地划过桌面,九十度角停在冷峻男子双手正前。
三人各自翻牌看牌,神色俱是稳稳当当。
片刻寂静,碧瞳青年托腮又放下,眸光明亮如炬,在另两人脸上停留一瞬,模仿着资深酒保的悦耳腔调:"高大少,雷先生,请问要换牌吗?"
黑衣青年恍若未闻,径直将五张牌甩在桌上,三张K一对8,随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
冷峻男子闭目,沉默依旧,既没有明牌,也没有提出换牌,他取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又瞥了尚在对峙的二人一眼,起身抓了外套,头也不回地大跨步离开了。
碧瞳青年眼神一动,看着手里的三张4一张6一张J,又看着人去牌在的空位,笑道:"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冷冷道:"我以为你只会拿毛姆的话膈应人。"
"你们俩都不换,那我就一定要换了。"碧瞳青年摆明了不吃讥讽,自顾自地继续唱独角戏,"先天不足,后天来补,缘分不足,情分来补。"
"......"黑衣青年砸嘴,仿佛吞了枚自酿的苦果,兀自扭过头,一脸不耐。
"我换两张,赌赌手气。"碧瞳青年顺手摸了两张牌,又从手牌里挑出两张,归于牌堆,纳牌看牌时眉头随之一皱。
他看了黑衣青年一眼,若有所思,魔术般"唰"一下收了手牌,复又展开,一言不发。
"我打头阵吗。"
黑衣青年的声调听不出什么情绪,他伸了个懒腰,复又戴上墨镜:"希望那位江先生能有祁医生说的一半好------"
"不好意思。"碧瞳青年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宛如图穷匕见的荆轲一般,缓缓展开手牌,"红桃同花顺,56789。"
"......"
黑衣青年嘴唇抖了抖,最终只是浅嗤一声,转身就要走人。
"好了,胜负已然定夺,余兴就此结束,顺带看看我们酷酷的雷先生是什么牌......呃?"
黑衣青年的脚步下意识顿了下,余光瞥见真切,整个人亦是愣了愣。
绝杀的黑桃同花顺,10JQ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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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问:为什么雷真在抽到同花顺的前提下主动退出了赌局,请分析雷真当时的心态,此题10分,答对者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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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
湛蓝的宾利慕尚一尘不染,缓缓停入了普林的地下车库。
饶是成天浸淫在金钱、雄竞、精英、权势等诸多字眼中的西装男士们,此时亦忍不住侧目:横竖左右在普世价值中人均成功人士,但也不是谁都能豪气到一掷千万买辆车的。
两名身着西装的精悍男士先下了车,大致观察了周遭情况,一左一右,门神般矗立在豪车正前两侧。
祁星下了车,俯身向司机笑了笑,道:"我先走了,您去接二姑吧。"
司机是个眉目有点慈祥的壮实男人,略一点头,又轻声叮嘱道:"别弄太晚,不然太太那边不好交代。"
祁星心领神会地点头,转身,向两名工具人摆了个龇牙的表情,又故意瞪了一眼,方才甩开步子,稳稳当当地一往无前。
"......"
一脸无语的工具人*2默默跟在祁星身后,不远不近,恪忠尽职,气场机警,仿佛将耳朵和眼睛放大了一百倍的特警机器人。
江凌的单位距离普林分部,实际也就一公里不到,但对于两名工具人来说,摄像头分布不匀的路段约等于风险趋近于正无穷的险地,当险地的人流量还增到一个不多不少又鱼龙混杂的程度时,他们就得掰着自己的工资来兑换上岗的耐心了。
好在祁星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上司,也从未就警卫问题为难过他们,甚至这一趟临时出行,回头还有额外补助,哥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钱太多梦想被买断"的笑容。
"哎,小祁来啦。"看门大爷正刷着抖音解闷,看见祁星就露出了菩萨般的笑容。
"王叔。"祁星问了声好,又笑着递过一整条烟,果不其然,王叔笑得连脸褶子都舒开了,连声道:"找小江是吧?我打个内线电话,你稍等一下。"
"好的。"祁星略一颔首,笔挺站姿颇显龙章凤姿,声调更是温和到极尽耐心:"我就在这等着,不进去了。"
山不来就我,我自去就山。
祁星当然是能通行无阻地自如进出江凌单位的,无论以什么身份。只要他想。
两名工具人遥遥看着自家少爷在大门外顾影伫留,此时亦难免八卦一番:
工具人A:少爷这是何苦,直接把车停过来不就得了?非要冒着回头被太太说教的风险走这公里远。
工具人B:所以说你没谈过恋爱,不懂啊。
工具人A:哈?少爷不是来见他病人的吗?
工具人B:你开心就好。
祁星出神地望着庭院正中的花坛,辨出外围一圈炫灿盛放的金盏菊,不由撇嘴,鼻子却是下意识深吸了一下,又用脚碾了碾坚实的地板,心下笑道:"不知有多少人像我这样等过?"
他自然不会和江凌的过去计较,也清楚江凌此时与恋爱一词近乎绝缘,但不代表他就要端着架子空守成了。
事在人为,不是吗?
"小江,这边------"王叔的声音恰到好处,打断了他的思绪,此时一抬头,便瞧见了熟悉的人影。
江凌穿着一身休闲装,步履轻松地走了过来。
知情知趣的轻风恰到好处地掠过,仿佛缭乱人心的妖精,吹起了他T恤的下摆,浅麦色的结实腹肌连着光润腰线一闪而现,生生将远景的动态画给定格成了古罗马的浮世绘。
祁星眨了眨眼,仿佛被强光炫到一般,下意识捋了下发尾,整个人都站得更挺直了些,方才露出调整后的最佳笑容,举手打了招呼:"江凌。"
"祁医生。"江凌寻常回礼,双手轻轻松松插在兜里,一八八的大长腿略略岔开,居高临下,像是打完篮球后"觐见"暗恋小女生的高中帅哥------以成年人的社交常识来看,这番姿态委实谈不上礼貌。
但在祁星看来,这副闲适又青春的姿态简直太适合江凌了,他的真心评判下意识就脱口而出:"很适合你。"
"嗯?"江凌不明所以然,扭头向王叔打了个招呼,取过一个布袋。
祁星略感尴尬,但为了不冷场,还是强行转移了话题:"我们边走边聊?"
江凌明白他的暗示,毕竟他也不好当着门卫的面聊一些敏感话题。
两人走了几步,祁星注意到江凌刻意调缓了步伐,以适应他的节奏,不由低头一笑。
"等会你就要和他们见面了。"祁星开了个头,又斟酌了一番言辞,"虽然就人格、品行和家庭背景而言,他们三人并无任何不妥,但毕竟事关隐秘......"
江凌安静地听着他说,并没有主动回话,他一向是少说多听的,一些对他说着说着情绪就突然激动起来的男女,哪怕卡壳到忘词了,失态到暴走了,在他耐心十足的沉默架势前,往往最终还是会平静下来,并坚持完成表述。
而江凌此时再来答复他们,哪怕给出的是明晃晃的拒绝,听者往往也能较为安定地接受。
"......根据保密协议,我也不好直接泄露太多个人隐私,但我建议在首次见面时还是以沟通为主,当然,你肯定是没问题的,不如说由你主导才是更有效率的沟通方式。另外,那位叶先生的表演型人格障碍很大可能导致他会用戏剧性的方式来接触你,你只要如常应对即可......"
上次会诊后,他和祁星线上线下又陆续沟通过几次,大致确定了治疗意向,而今天就是两人约定和"病友"见面的日子。
江凌耐心听完,咀嚼了一番饱含善意的叮嘱,提出第一个问题:"你不跟着去吗?"
"我去的话就等于是监考了。"祁星摊手,"你可能无所谓,但对于习惯以人设为盾、替本心布防的现代人来说,见到知根知底的人,难免会束手束脚。"
江凌"唔"了一声,就此了然,脸上露出些许遗憾之色。
祁星何等敏锐,忍不住顺势问道:"怎么?"
"我还以为你也要参与治疗。"
"......"对上江凌一声堪称调戏的轻笑,祁星非但没有动气,反而像被戳到敏感点,脸色一红,显是想到了什么。
他轻咳一声,将脸侧向别处,声调不自觉地降低些许:"也不是不可以。"
仿佛为了遮掩尴尬,祁星赶紧调整了笑容,抬头望着江凌深邃又硬挺的五官,略一恍神,话语却是清晰有力:"诊所那边我已经暂时停业了,等你这个单子做完再说。"
江凌的注意力果然被顺利转走,挑眉回道:"怎么就停业了?"
"之前处理某些案例时过于急功近利了一些,在回访阶段的确认也略为敷衍......"祁星小心观察着江凌的脸色,见他并无不快,方才继续道:"而且我最近要去普林处理一些家族事务,精力上也顾不过来。"
"普林资本?"
"嗯,一些无聊的庶务,算是带着尚方宝剑去整顿一下财务系统吧。"祁星并没有藏私或炫耀的意思,语气平淡,"相比一般的心理咨询,算是既繁琐又费心、就算取得阶段性成功,也无法彻底解决问题的麻烦事宜。"
"像是某种长线工程中定期清扫蛀虫。"
"就是这样。"祁星惯例为江凌的反应点了个赞,将话题又拉了回来:"你呢?最近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除了被你安排?"
"......"明明是坦荡荡的语气,祁星却听出了一股直男独有的调情味儿,他步伐一滞,差点就想说"不然今晚我也......",随后抬头,对上了江凌清明的眼神。
"普林就在对面。"
祁星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已经走到红绿灯了,一腔话白白咽在喉头,勉力笑道:"那我走了。"
"哦,等一下。"江凌此时才递过布袋,挠头道:"你消化不好吧?我小舅妈给人做白案的,我拜托她做了点茯苓饼,你尝尝,觉得还行那下次再做。"
"......"
祁星瞬间联想到他会诊时吃的金梅片,心下又是暖心又是欣喜,以极大自制力才克制住当场告白的冲动,两手紧紧抓着布袋,笑道:"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目送江凌远去,两名工具人这才慢吞吞地凑了上来,见祁星依旧痴痴地望着某人背影,互相以眼神示意:
"你信了吗?"
"信了信了,我从没见过少爷这样......等下,少爷拿的那个袋子是啥?"
"是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敢动一下,大概率就被现场炒鱿鱼咯。"
"......"
江凌暂别了祁星,也就顺势兜了个圈儿,直接去市场后街了------祁星非常善解人意,是掐着他下班的点来的,顺带一笔带过了可能的加班time。
他部门今晚本来也要搞例行团建,祁星就顺势把会面地点定在了云鼎国际。
至于"病友见面"的时间......
江凌取出手机,看了看名为"新人入群请主动爆照"的五人群聊,一片死寂。
这对他来说,其实也算相当新鲜的体验了,毕竟他几乎不加好友,也不加群,但开源节流这个词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他只要开了源,流量就注定节不住,就比如现在,部门群已有人@了他,"江哥,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海底捞?"
"江哥不爱吃海底捞的,别@了。"
"有人为了提前订到包厢都垫了人情在里面吧,结果偏偏正主没去,我不说是谁哈。"
"?楼上你是不是发错群了?"
"什么瓜?"
"'浅笑嫣然'撤回了一条消息。"
江凌皱了皱眉,收了手机,他对这种明里暗里的计较是不在意的,一般也不会做出评价,无论是成年以前、还是成年以后,总有太多人在各种场合下试图对他传达一些飞速跳跃又无甚紧要的信息,如果他没学会过滤或屏蔽这些垃圾信息,那他成天什么也别做了,光是坐在那里就能被活生生烦死。
与其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如好好考虑晚餐吃什么。
江凌一边思忖着,一边慢悠悠地走到了人声鼎沸的后街,大妈大爷们并着刚下班的社畜,攘攘熙熙地编织着人间烟火图,而江凌,自然就是图中常人见之难忘的画龙点睛了。
点睛一笔搪塞了三个问路女青年,拒绝了五张路口小广告,躲过了七次转角遇见爱,最终进了一家无甚平常的面摊,堪堪坐下,就引来一众目光。
"小江来啦?老样子是吧?"面摊老板钱婶是个眉目凶凛的大妈,招呼吆喝声如洪钟,翻面过水势如破竹,瞪骂老公凶如狮吼,转见江凌笑如春花。
她一边利落捞了面调了料,加了两顶大荷包蛋,亲自给江凌端了来,两手先在腰间使劲擦了擦,方才拍了拍江凌后背,爽朗笑着:"好久没来,怎么看着还瘦了,婶给你加了两个蛋,今儿就当我请客。"
"哎老板,我先来的。"一旁坐的格子衫男人一脸苦相,黑眼圈、肿眼泡、大眼袋,昏头昏脑下意识抗议。
钱婶猛一转头,眼珠瞪进了格子衫的脸褶子里,"我女婿来吃面,关你屁事!"
格子衫瞬间哑火,倒是隔壁卖凉茶的贤叔笑道:"钱姐,你这满嘴火车跑得......小江上次带来那姑娘你也见过,不比媛媛端庄?"
钱婶叉腰,指着贤叔就开骂:"个批老色鬼,见到模样周正点的就惦记上了,回头周姐过来,看我怎么跟她说......"
"哎,说不过就扣帽子,小江别听她的,我家侄女现在还念叨你呢......"
江凌闷头吃面,对两位长辈的说辞也就略一点头,注意力全数集中在头大的碗上:线面口感柔韧筋道,汤料十足,荷包蛋煎得也很有水平,鲜黄的溏心流浆混着豆干肉末,柔嫩蛋白则染着鲜红辣子,他原本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也不禁心下称赞。
"咔嚓"一声快门,江凌头都没抬,继续吃他的面,神情端得很稳,似是无事发生。
一旁的格子衫男人看着两名神情兴奋的女白领,嘴唇蠕动,最终只敢在心里吐槽:"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见到帅哥就公然拍照,这性别要一对换,放微博上不得被喷死......"
他一边哀怨着世道不公,连出来吃碗面,都要被资源分配的二八定律一顿摧残,一边诅咒着拉他加班的上司,连顿晚饭都不请,不然何至于吃碗面都被插队?
"老板,一碗面,一份大排,两个煎蛋。"优雅磁性的悦耳男声凌空点单,店内喧嚣随之骤停,连那两名兴奋交谈的女白领,亦是分了注意力过去。
钱婶忙得不着边儿,顺口应答一声,就算过了,她老公倒是凑了上来,面色如常引了男人入店,好生招待着坐下。
年轻男子自无不可地环顾四周,表情溢满新鲜朝气,他顶着一头十足显眼的淡金发,瞳色如翡翠般光流逸散,摆明了混血儿的身份,五官却是极地道的东亚型------桃花眼,上扬眉,果冻唇,言笑晏晏间单边酒窝时隐时现,待对上那两名女白领时,甚至游刃有余地眨了眨眼,虽略显刻意,却魅力十足。
"哇......"不出所料,两名女白领被一击正中红心,小声惊呼,举起手机又是一顿猛拍。
碧瞳青年不以为意,甚至特地摆出了个别pose,大大方方任人拍摄。
格子衫男人则陷入到了自我怀疑中:"是我小瞧了这钱家面摊吗?超级VIP级的顾客,一来就来两个,还全让我撞上了?"
他正担心自己点单又被插队,好在钱婶并未藏私,下一碗面给他端了上来,一边看着他脸色,顺口评价道:"年轻人,你这体虚啊,不多加个蛋?"
"......不用了。"
"啧,你看看人家小江,一个顶你两个的,从来不用我说,两个蛋保底,你这身子骨啊......哎哟,不说了,年纪轻轻就虚成这样,也不知道以后祸害了哪家闺女......"
钱婶的话渐行渐远,格子衫男人喉头的"那就加一个蛋"被嗝得不上不下,顿时就想扔了筷子,大声吼出心声:"有本事你给我介绍个闺女让我祸害啊!"
然而,现实不是演戏,勇气不是动力,理性加持下的男人最终什么也没做,默默吃起了面。
周遭的调笑声是刺耳了点,但至少还有两个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替他拉走了仇恨。
江凌不慌不忙地继续吃着自己的面,很快就搞定了头大的一碗,随后唤来钱婶老公加单:"一盘花生米,一盘五香凤爪。"
五香凤爪也是钱婶拿手绝活了,江凌才开口,钱婶就转过身来,笑道:"尽管吃,今儿都算婶请客!"
江凌颔首,手机恰好响了起来,刚一接通,一顿吵闹的喧哗瞬间传出,单位的老大哥的鸭嗓都被压得有些失真:"小江,云鼎见哈,答应哥,别咕,行吗?"
"可以。"江凌原本就是要去云鼎的,对团建也无别的想法,此时应诺毫无负担。
"那哥先挂了------哎哟,抢什么啊,别闹,人家小江说了要来,啧------"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喧闹,随后换了个清脆的女声,"江哥江哥,是我,小叶呀。"
"哦。"江凌记得这位是最近才来的应届生,据说家里颇有关系,但两人工作职责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平时也没什么交流。
女声笑了一会,方才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期待一下今晚江哥的麦霸表演啦~"
"......我不是很喜欢唱歌。"江凌很实诚地给出答复,同时快刀斩乱麻:"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他等了三秒,见对方没回音,遂挂了电话,挑着花生米大口嚼凤爪,吃相粗鲁,堪称蛮勇,偌大的鸡爪嘴里一嗦,很快就吐出骨头。
碧瞳青年瞧着他这番动静,嘴角噙笑,兀自摇了摇头,低头随便扒拉了几口,似是没有胃口,见江凌吃完了准备走人,挥手叫道:"结账。"
钱婶老公是个面相忠厚的寡言汉子,看着一桌没怎么动的饭菜,脸色不怎么好,闷声道:"一共32。"
碧瞳青年懒懒地递过一张卡。
"......?"
钱婶老公一脸莫名,指着桌上的二维码,"扫码就行了。"
"......?"碧瞳青年也一脸莫名,"扫码?"
他挥了挥手里的卡,"刷信用卡不行吗?"
见钱婶老公脸上表情从莫名到无语,从无语到阴沉,从阴沉到怀疑,碧瞳青年也不是傻子,哪里还理不清人家的逻辑链,定了定神,沉声道:"既然不支持信用卡,我手头也没有现金......"
"你没微信支付宝吗?"一旁的女白领也吃完了,目睹了事情经过,此时忍不住插嘴。
"我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办。"
一名白领刚想说什么,被同伴拉了一下,几句耳语,两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结伴离开。
"......"
碧瞳青年脸色一阵抽搐,偏偏此时他不占理,再多理由都是白搭,想了想,遂取下腕表,尝试做出妥协:"这样可以吗?我把表压在贵店,明天带钱来取。"
"......"钱婶老公看着做工精细的腕表,一言不发。
江凌此时刚走到门口,闻言看了一眼,对这种市井闹剧,他没什么兴趣掺和,但男人对车对表的热爱是篆刻在基因深处的,就这么轻轻一瞥,碧瞳男人却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浮木,双眼如重启般"叮"的一亮,叫道:"江凌!"
"?"
这下连钱婶也走了过来,怀疑地看着他,转身问道:"小江,这你朋友?"
江凌摇头,"不认识。"
碧瞳青年哑然,宛如二次元网友奔现,当场补录自我介绍:"我姓叶,叫叶殊彦,祁医......祁星,你认识吧?"
江凌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钱婶此时却和老公低语几句,了解了来龙去脉,一瞥江凌脸色,更是确认了个人猜测,对着碧瞳青年就是狮吼:"当众行骗,你胆儿也太肥了!"
"......"
钱婶面色不善,大嗓门吼得人脚底不稳:"你个假洋鬼子装什么?没钱就没钱,还整这一身水货招摇撞骗,有胆去问问这后街街坊,哪个不知道这表隔壁夜市10块批发?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学鬼子那一套......呸!没钱还来吃面,今儿你不结清这32块钱,别怪老娘我报警了!"
"......"
江凌想起祁星之前特地交代的"那位叶先生的表演型人格障碍很大可能导致他会用戏剧性的方式来接触你",心下一笑,摇摇头便想转身离开。
他和戏精打过的交道实在太多了,不如说就算没那么大戏瘾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很难做到究其本心、行其本事。
他理解演戏的人心中自有计较,不代表他会对演戏保持绝对耐心。
叶殊彦被钱婶喷得险些自闭,但他终归是经历过风浪的成年人,此时心神仍在,声调也依旧冷静:"江凌,麻烦你帮我结账,稍后我再给你解释,行么?"
江凌看着满桌扒拉了一两筷的饭菜,皱了皱眉。
钱婶余怒未消,此时还在自由发挥:"呸!长得人模狗样,心地堪比猪猡!老李,去报警!咱们小店供不起这尊大佛,让公安跟他讲讲道理!"
"......"
江凌缓缓道:"钱婶,你们店帮佣的人小时工资多少?"
"十块。"钱婶顺口应答,马上反应过来,随后又一脸嫌弃,"这骗子细皮嫩肉的,能做什么活儿?十块一小时还抬举他了......"
"那就八块,让他打四个小时零工。"
钱婶老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闷声道:"也行,小江你去忙吧,凭白沾了一身晦气,难为你了。"
"......"叶殊彦张口结舌,见江凌转身就走,一点帮他兜底的意思都没,刚想说什么,钱婶已转身归位去下面了,四十多岁的壮实男人抱臂看着他,面无表情。
他不情不愿起了身,钱婶老公幽幽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小江朋友,但今儿你要打破一个碗,就劳烦你多留半小时了。"
"......"
江凌出了门,心下一动,又点开了"新人入群请主动爆照",随手拍了一张钱婶的面摊照,发在群里。
祁星几乎秒回:?
他的群名片备注就是自己名字,头像是一颗星星,非常好认,江凌顺手改了群名片,回了一句:"要爱惜粮食。"
祁星:??
"'河鱼未上冻'将群名片改为了'雷真'。"
雷真:?
"'浪子高达'将群名片改为了'高达'。"
高达:这家面摊好吃吗
江凌:好吃
祁星:改天你请我吃一顿?
江凌:好
江凌关了群聊,看着人来人往的匆忙行迹,倒是觉得心情不错。
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这种红尘喧嚣万家灯火的人世风情,他还是挺喜欢的,后街的空气一向较为浑浊,菜市场混搭着各路食铺的烟熏火燎,固然洋溢着底层挣扎的地气土味,却也有种强韧而粗粝的鲜活美感。
正因如此,他对叶殊彦这种不接地气的"伪人"毫无好感,也不乐意为对方兜底。
等他如约赶到云鼎国际的大厅时,单位一群人各自分成小圈,正三两成群地聊天,老大哥仿佛求神拜佛又等到真神降临的信徒,一把抓着他的肩......胳膊,爽朗笑道:"可算来了。再不来,我怕是要给人生吃了。"
"哦?"
江凌随口应付了一声,顺手拉着老大哥坐下------不然以他那一米七二的个头,想拍他肩膀实在是太困难了。
老大哥指着几名捂嘴偷笑的女人:"刚刚疯成什么劲儿了?正主一来,都给我装淑女了是吧?"
"哎哟,这话说得,什么叫装淑女啊。"
"我们本来就很淑女啊。"
"就是,讨厌,怎么说话的呢?"
几名女同事嗔道,眼神都不自觉地打量着江凌,倒无人刻意上前搭讪,毕竟相处了这么久,她们也很清楚江凌的脾性,并不是个好说会说易相与的。
唤作小叶的年轻女孩此时蹦了出来,也不顾周遭人的眼色,拿着一杯水,恭恭敬敬地递给江凌:"江哥才来,先喝口水吧?"
江凌接了过来,放在桌上,向小叶略一点头,随后昂然起身,亲自倒了杯水,递给老大哥,方才端水浅抿一口。
"......"
老大哥面色稳稳不变,笑道:"小叶,你跟王总打个电话,就说今晚我们团建,万一微信群回复不及时,让他打我电话。"
"好的。"小叶也不是毫无自觉的蠢货,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但她毕竟年轻,也全无反省之意,当下抛开周遭一圈白眼,轻轻松松转身离开。
老大哥猛一拍腿,笑道:"那我们先去包厢,小江,今晚你至少得唱三首。"
"唔......"
江凌略有迟疑,老大哥人精一个,无需思索就主动替他解围:"烟瘾犯了?"
"......"江凌不置可否,起身道:"你们先去,我在附近转转。"
他本意是想找到和"病友"碰头的线索,毕竟祁星说他们也在云鼎,但刚刚简短几句聊天,竟是一句都没提这茬,现下他也懒得开群问了------是你们没常识还是我没常识?
好在他的既定逻辑并没有失效:一般来说,当他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总会有好心人主动跳出来替他出谋划策,甚至不求回报地冲锋陷阵。
他在前台附近转了转,一言未发,前台妹子以为他不认路,再三表示可以带路,被拒绝后也没生气,反而笑道:"先生您要是不喜欢唱歌,我们也有专门休息室可用的,等会万一您同伴来问,我们也有办法应付。"
"谢了。"江凌并没有类似需求,刚刚谢绝,其中一个妹子却面露迟疑,问道:"江先生,请问您认识高先生和雷先生吗?"
"......"
江凌沉默,这在那位妹子眼中几乎就是默认了,她斟酌着语气,试探性地提供线索:"是这样的,他们两位刚刚包了一整层楼,云鼎一般是不接受类似请求的,特别现在还是夜间娱乐高峰期,但领班说他们是为了接待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
江凌持续沉默,而妹子则发挥了她200%的想象力,开始努力自圆其说:"原本我想江先生您是随同事一起来的,不太可能是他们等的朋友,可您现在的样子好像是在找人,又像要瞒着同伴的样子,就......"
"是几楼?"
"七楼。"妹子双眼瞬间放光,仿佛证明了哥德巴赫猜想的数学家,兴奋地压着嗓音:"江先生,您稍后随我上员工电梯吧,大厅电梯已经把七楼掐掉了,用不了的。"
"别告诉其他人。"江凌低声补了一句,引发了妹子十万种逻辑和十万个泡泡华丽对碰,最终,她只是非常郑重地点头,小声道:"江先生,您放宽心,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是我们两人之间才知道的......秘密。"
话音未落,年芳二八------切切实实二十八的大龄少女,依旧难耐上涌的情愫,面颊微红,仿佛周身都在发烫。
"......喂喂,别把我当死人啊。"一旁的另一名前台妹子却忍不了了,她的推理可没比同事弱了多少,碍于面子才没明说,现在见到好处全被同事捞了,怎么可能甘当绿叶呢。
"我也会保密的!"
大龄少女满心不爽,有种自己捡了一百块还要被同伴讹走五十的悲愤,不咸不淡地堵了一句:"你能保守秘密那自然最好。"
同事笑得跟塑料一样,话头不见松动,"是呀是呀,我们一起保守秘密吧。"转头对着江凌,甜甜笑道:"江先生,您现在就上七楼吗?要不要我们替你打个掩护......就同事那边?"
"也可以。"江凌没打算浪费多少时间,他就是想去先碰个面,大概认个脸,然后回来和同事正常团建,等团建完了再考虑别的。
等他上了七楼,两位妹子再三保证了"如有需求随时可以按铃",却没有主动跟随,恭恭敬敬就退下了,再定睛一看,楼梯口被障碍堵得严严实实,又挂上了警示牌:前方正在装修,请勿擅自入内。
"......"
江凌摇了摇头,也不知该感叹云鼎的服务周到齐全,还是那两位病友的能量强大专横。
他大略浏览了一下四周布局,七楼的格局与其它楼层大不一样,并非是大小包间裹挟走廊的十字装修。右侧一大片空间被腾了出来,搭成了常见的舞台和听众席位,左侧则各设了两间大型包厢,夹着中间的自助餐厅,组成了一间足以应付大型婚宴或会议的豪华宴客厅。
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取出手机,点开"新人入群请主动爆照",果然,群聊多了几条消息:
雷真:我们在七楼
高达:@江凌,验证通过一下
高达:?
祁星:叶先生呢?
高达:不知道,可能跑哪儿浪去了
祁星:......
雷真:@江凌,大厅电梯用不了,找前台,她们会带你上来
高达:他不看微信的吗
祁星:稍安勿躁......再者,对他来说,看不看微信也没区别啊。
高达:什么意思
江凌笑了笑,发了条语音信息,"我上来了,你们人在哪?"
他此时心情倒是不错,有种游戏里歪打正着刚好取得最优解的爽感,群里静寂一瞬,三条消息几乎同时发出:
祁星:到了就好。
雷真:701房
高达:看一下好友验证
"......"江凌顺手加了高达好友,想了想,又把雷真也捎上了,两位男士的反应堪称雷厉风行,申请刚发出去,秒过。
701房内,高达一脸不耐,低声道:"我以为我的架子够大了,这位更是重量级。"
"?"雷真用表情阐述了没get到梗的无谓无聊,淡然道:"人来了就好。"
高达犹自不满,但他也是很有自制力的人,知道废话并没有什么意义,一砸嘴,矛头转向队友:"看你样子,好像还挺了解他?"
"......之前见过。"
雷真并不打算多说,双眼紧紧盯着门口,高达见他如此反应,心下一动,正待开口,眼光与推门而入的江凌恰巧对上。
江凌向雷真点头示意,就算打过了招呼,他看着房内另一名青年,心下得知这就是群里的"浪子高达"了。
青年看上去比他还要年轻一点,发质尤其显亮,配着黑曜石般的通透双眸,与他对视而丝毫不落下风------他鼻梁也很高挺,面色微黑,衬出野性又健康的性感肤色,一双未经修饰的浓眉犹如鹰羽,此时不羁挑起,就如凌云的海东青蓄势待发,尽显矫健雄姿。
他穿着比江凌还简单,无袖T恤配着素色马裤,脚底则干脆就混着一双凉鞋,裸露的手臂强壮有力,现出一枚蛇形刺青,多毛的肌肉小腿大剌剌地展开,在灯光下炫耀着旺盛血气。
"原来如此。"高达沉默片刻,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江凌不明所以然,自然不会接他的茬,他自顾自地坐下,冷静地阐述事实:"我过会儿要回去团建,暂时只有半小时时间。"
雷真脸上的失望一闪而逝,但仍然表态理解:"也行。"
高达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道:"你啊。"
他也懒得多事,直接就发起提问,"我们把7楼包了一晚上,你们团建总不至于也整一晚上?"
江凌点点头,"所以团建结束之后,我会再过来一趟。"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高达舔了舔下唇,眉目看似清凛,实则热烈情绽,他径自走到江凌身前,一手充满暗示地按着胯下,一手作势要掀开T恤,"来点开胃小菜如何?"
江凌扬眉,对他的潜台词已然明了,他其实也早就做好了开门见山的心理准备,此时见高达如此配合,在场的两个男人也都符合个人审美,遂也依言点头,不置一词。
唯有雷真嘴唇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眼神复杂地看了江凌一眼,轻叹一声,随后也走了过来。
高达一把掀开无袖T恤,露出了肌肉精壮的优美半身,笑道:"半小时,让你射出来?"
江凌不露声色,"那要看你有多少本事了。"
第八章
高达扬眉,舐血般舔了舔下唇,双目炯然而饱含野性,不羁微笑如荒原狼袭,胯下轮廓渐见,喉头咕哝一声,咽出了几分情欲的暗哑:"我一向都很自信。"
江凌瞧着他气盛的少年味儿,竟也被衬出几分大哥心态,不由问道:"你多大?"
高达反应极快,嘴角轻咧,暧昧地压低声线,"年龄还是鸡巴?"
"......"饶是冷如江凌也有点忍俊不禁,龇牙一笑,白牙炫出的线条比牙膏模特还规范,硬挺五官随之舒开俊朗光影,宛如rpg里的炫光咒法,闪到对方竟有些恍神。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高达,两人对视片刻,目光俱不退让,仿佛角斗士隔空逐力一般,就此较上了劲儿。
僵持了十多秒,高达不太自然地转过头,啧了一声,声调随之降低些许:"二十二。"
迎战小弟秒告捷,大哥终归是大哥,江凌被激出几分玩心,嘴角笑意溢现,一手覆上高达裤裆,宛如采买禽肉的食客,掂了掂半勃鸡巴的分量,口头犹自促狭:"二十二?"
"......"
高达罕见地被堵了一下,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窘状,但他心性机敏,略一思忖,就把包袱原封不动扔了回去:"那你多大?"
"比你大一点。"江凌一语双关,稳如磐石。
"......"
这下雷真也不禁莞尔,但他向来稳重,倒也没说类似"别比了我最大"等半荤不素的笑话,只顺手解了衬衫扣子,又把下摆从裤腰中抽了出来,松了皮带,踢了皮鞋,整个人从严肃齐整的正装风一转松松垮垮的慵懒感。
他顺势坐在江凌身旁,两手撑在腿上,半身前倾,表情镇定,抬头看了江凌一眼,又很快落下。
江凌很自然地分过一双手,沿着雷真衬衫沟隙隐现的强劲腹肌,一路向上,感受着坚实又肉弹的温暖手感,心下对雷真身材暗自称道:论肌肉大小,雷真比他还要更壮一点,并非那种单纯减脂瘦出的精悍肉感,而是高强锻炼配合饮食练出的筋肉体格,轻轻一按,肌理回弹的力量既十足霸道、又不露声色,与他本人的内敛气质无出一二。
"......"
他估摸着大概位置,以手心轻轻擦了擦雷真乳头,果不其然,后者闷哼一声,整个上身都为之颤抖些许,脸色虽镇定,颊上却飞掠一丝可疑嫣红,应激反应下,身子甚至后弓了几十角度,随之又察觉这个姿势过于刻意,轻喘口气,将将回复寻常坐姿。
"雷哥,你奶子够敏感的啊......呃------!"
高达刚过完口瘾,下体就被江凌一手攥住------他穿着浅灰的全棉运动裤,轻薄通透,本就很显轮廓,鸡巴被江凌把玩数下,早已兴奋到半勃显形,此时被突然着力一握,就像半熟猕猴桃撕了皮,不说现场汁液横溅,该露的该流的一概齐全了。
江凌端详片刻,面色平常,语气平常,问的问题也很平常:"挂空档?"
"对。"高达喘着粗气,看着江凌胯下,挑衅般挺了挺腰:"你不也是?"
"那脱了吧。"
高达咧嘴,笑得既豪放又狡猾,顺势而下,试图用嘴炮掰回主场:"想看我鸡巴?"
"嗯,想看。"江凌毫无心理负担,点点头,收回咸猪手,又补充一句:"弄湿了就不好穿出门了。"
哪句敷衍哪句正理,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高达哑然,很想回一句"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随即警醒,他对江凌的对抗心明显过了,既失了寻常的冷静,也无了敏捷的思辨,全程被带着节奏走,这岂不意味着......
思虑万千也就灵光一闪,他很快调整了情绪,抛掉了某些杂质,定睛看了江凌一眼,些微不忿瞬间兵解:真他妈帅啊。
帅成这样光看着都赏心悦目,更不要说下手把玩了......
高达心中突然窜过一个想法:某些舔狗堕落的第一步,是不是也是这么妄想的。
他没敢代入自己,强行定了定神,两手并在腰间一撑,一口气脱下短裤,随后光裸着屁股,粗暴地踩开凉鞋,全身就此一丝不挂,年轻滚烫的雄躯昂然而立,双眸则精光直射,紧紧盯住了江凌。
男人的眼神必要时也可以作为沟通工具,讲究的是一个你有我也有,比如现在,高达脱得精光赤裸,又僵持着不动,显然是在暗示两头衣冠禽兽:"还不脱?"
江凌收回另一只咸猪手,两腿刻意曲开了些,抱臂浅笑,仔细鉴赏着这具性感男体:
高达的肤色相对较深,是一种长时均匀日晒后的亮古铜色,这也导致他的肌肉轮廓在光影印衬下更为醒目;他周身比例极佳,宽肩窄腰搭着长臂长腿,凌厉线条匀出优美体格,俨然天生的模特架子,加之五官精悍,硬朗下巴遍布的淡青胡茬密麻麻一片,配着胸线一路延伸到腹脐、股沟、双臂双腿甚至脚端的淡绒体毛,竟有些欧美甚至拉美男模的味儿了。
他体毛虽多,却因色泽柔淡并不显乱,灯下这么一晒,绒尖好似牵连着绵延的雄厚热气,熏熏然无味男香澎湃溢出,既显活力又显健康,整具男体堪称色、香、味样样俱全,饶是江凌这般顶尖眼光,此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然,对江凌来说,身材好看尚属入门,胯下那二两肉又得一码归一码了------高达半勃大屌色泽深沉,垂软下仍能清晰直视正中一条青筋,纹路横生出鲜活又斑驳的色情感,此时龟头半露、淫液隐隐涌现,随他注视抖了抖粗长茎身,两颗硕大卵蛋沉甸甸地包在浓密阴毛中,黑沉浑圆,粗厚褶子显出十成男人味。
尤其醒目的是他胯下一圈隐秘场所,并无丝毫晒痕,与周身皮肤色泽浑然一致,呈现出均匀性感的亮古铜色。
江凌心下一动,已是有了计较,他看了仍老僧入定的雷真一眼,两手一掀,利落脱了T恤,随后粗鲁地蹬开运动鞋,维持坐姿不动,将整条休闲裤一举扒掉,整个人遂也和高达一般精光赤裸。
他双手托于大腿,宛如桑拿后的闲适安坐,面色平和,浑身肌肉自如收敛,胯下鸡巴安静平卧,但无论是视觉视效还是气场气质,均稳稳压了高达一头。
"......"
咕哝一声。又一声。
雷真与高达均咽了口唾沫,一前一后,在静寂的大厅中被衬得颇为抓耳。
江凌又看了雷真一眼,他这一眼倒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纯粹下意识而为,后者却脸色一滞,双手缓缓扯开衬衫,又半途停住,兀自咽了口水,从头到脚,僵硬得宛如宕机,一副难以为继的尴尬模样。
"难搞。"
高达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雷真一眼,也无他话,径自蹲了下来,没等雷真做出反应,便一把拉开了他西裤拉链。
"!"
雷真几乎是跳脚般弹了一下,随后又下意识夹紧双腿,然而高达动作极为迅捷,探进西裤瞬间便精准着力,一把扯下了内裤,双手还未扶正,近乎全勃的粗长鸡巴便"啪"一下清脆弹出,带着几丝淫液,盛气凌人地昂然挺立。
"......"
"啧,两个挂空档的,还没一个穿内裤的勃得快。"高达无视了雷真臭脸,轻飘飘的一句似是调笑,又似是解围,随后低下头,一口含住了硕大龟头,连吸带吮,啧啧淫响中催化出粗重呻吟,右手则握住了胯下鸡巴,随手捋了几下,粗黑巨根便迅速勃起,原本半褪的包皮彻底剥落,现出蘑菇般浑重的深紫龟头,摸匀的粘液在灯下映出铮亮油光,愈发显得茎秆青筋暴突、狰狞可怖。
江凌挠头,看着高达这么一个野性不羁的阳刚帅哥,此时却撅着屁股踮着大脚,一边为另一个猛男口交,一边撸着大屌的淫样,颇有种亲临GV现场的奇异快感。
单论男人味,高达铁定是绩优股中的顶尖者,但他服侍男人的淫样......大概和之前的自己也相差无几?
他想起之前和林湛宇的性事,窒息深喉又被粗口踩屌的刺激确实强烈,即便事后理性回归,亲眼见证视频中淫贱骚浪的自己,又是另一种别然不同的刺激------他光是回味视频就撸射了好几次,此时看着雷真被口到粗气连喘、高达更是嘴涎淫液双双横溢,未经思忖便径直问道:"我想拍下来,你们介意吗?"
"......"
高达瞥了他一眼,眸光似笑非笑,无论嘴上还是手上,动作幅度都更大了一点。
他甚至很有余裕地一伸长臂,将雷真欲行阻拦的手给当场打落,随后吐出鸡巴,笑道:"雷哥,我都舍得一身剐了,你这皇帝老爷儿也该落马了吧?"
"......别拍。"
江凌扬眉,语气堪称十成无辜又十足真诚:"我就自己看看。"
"我并非质疑你的人品,只是------"
"难搞。"高达乏味地复读,似是失去了耐心,猛一起身,刚想说什么,却见江凌点了点头,坦然道:"行,那就不拍了。"
"......"
雷真被堵得不上不下,一时无言,偌大个头不自然地转了个向,侧头侧身,偏偏胯下大屌依旧勃得跟钢管一样,口涎混淫液映着亮白灯光,傲人尺寸反被衬得冷清孤单,宛如失宠的种马还未高潮便被一脚踢开,颇为滑稽。
高达叹了口气,很快调整好情绪,面向江凌,直愣愣地挺着胯下,悍然发问:
"江凌,咱们来比比?"
"比什么?"
"谁先射啊。"高达甩了甩鸡巴,一脸无谓,"先别急着撸,哪怕开卷考也没自己打分的道理。"
江凌浓眉一舒,眼神清明,五官依旧帅得像发光似的,也不急着表态,慢慢顺着对方的话捋:"你帮我,我帮你?"
"......怎么还整起抖音梗了。"高达吐槽了一句,龇牙笑道:"互相打飞机,那是高中生才玩的,咱们都成年人了,玩点亲密接触不过分吧。"
"比如?"
"你先把鸡巴屌硬了再说......算了,我来帮你。"高达明显是个行动派,话音刚落,便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顺手把手机丢给雷真,看也不看他,径直吩咐道:"拍一下。"
"......"
江凌及时又精准地完成补刀:"拍完了发我一份。"
要不是确信两人是首次见面,雷真几乎要怀疑他们是联手来整蛊的,见江凌神态确信语气认真,甚至还一挑眉,明显是在催他开拍,他也再无他法,想了想,仿佛遮掩思绪、又仿佛破罐子破摔,闷声道:"等下,我先脱了。"
"......"高达瞬间侧过脸,很明显是在憋笑,连咸猪手都震得一抖一抖,半晌,面向江凌,自顾自扯开话题:"江凌,你钓过鱼吗?"
"没有。"
高达声调平常,面色平淡,似乎所言所述并无他意:"冬天钓鱼就得先想法破冰,我又砸又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破开了冰面,结果抛竿下水,半天过去,鱼儿就是不上钩,你猜这是为啥?"
"因为没带鱼饵?"江凌只当他在浪子闲话,顺口答道。
"......"高达瞥见雷真脸色,嘴角微翘,一边不忘补刀:"对,破冰再辛苦,不带鱼饵就白搭。反之......"
雷真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他利落地解了袖扣,像是履现放飞自我的第一步,很有仪式感地脱了衬衫,咬牙一滞,粗鲁地踩掉袜子,随后将西裤和内裤一并除下,雄健裸体就此一丝不挂,宛如雕塑般安静地正对江凌。
他面色有种强作镇定的隐忍感,站姿工整而严谨,衬着胯下大屌猛勃,与他本人既收又放的矛盾气质堪称绝妙相应。
三人中他无论年龄还是面相,都要更显老成一点,擦着二十后半的边,长着三十前半的脸,且因长年高强锻炼的缘故,无论容貌还是肤质,都散着一股粗糙的熟男味儿------江凌与高达肤色迥异、肤感却是细腻相仿的,唯有他从脸到颈、由臂至腹,处处可见颗粒肉纹,暴晒过度的斑驳色感夹着细小伤痕,配着颜色过深又粗重凌乱的胸毛、耻毛,将男性独有的政治正确表达得淋漓尽致。
单论身材,他也比另两人要更壮一点:身量虽非最高,骨架却无疑是最粗大的,光下颚、肩宽两处就厚实了不止一点,胳膊接近一般男性的两倍粗细,小臂连着手背练得青筋暴突,最夸张的还属肱二头肌,江凌高达已是练得相当漂亮的那种,他则要更上一层楼,堪堪比得上专业健美选手了。
好在他胸腹腰背的肌肉并不夸张,仍是普世审美中的适时厚度,虽因肉感过重反而湮淡了线条,但无论是色泽淤积的乳晕,胸毛满覆的胸肌,不甚齐整的腹肌,肉欲横生的人鱼线......林林总总,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安静闭嘴了,这种雄厚坚实的肉体是真正千锤百炼的努力成果,不是那种跑跑步撸撸铁随便瘦出的花架子。
江凌盯着他的鸡巴,专注地看了一会儿,雷真面色微红,侧过头,既没说什么,更没做什么。
"......"
高达吁了口气,暗自轻骂一声,瞥着雷真怂样,嫌弃得像兄弟分家时突然窜出一个私生子,语气寡淡,洋溢着千帆过尽人情看惯的心累:"雷哥,你......算了,你倒是拍啊。"
见雷真将摄像头对了过来,他便拨了拨江凌的肥厚鸡巴,有学有样,以类似手法掂了掂,半勃的雄伟大屌宛如活物、从浓黑密林中缓缓探头,有节奏地一蹦一抖;深肉色龟头仍未全露,马眼沟壑却已开始渗流粘稠淫液,随高达缓缓抽动的动作,遍布粗厚茎秆的淡青血管均匀凸现,耷拉的卵袋亦如同步唤醒般缓缓束紧,宛如均匀慢放的镜头,从垂软到硬勃的过程颇有美感又十足豪放。
雷真一边拍摄,一边眨也不眨地盯着江凌:亮白灯光下,江凌光滑的浅麦色肌肤如渲染般打着光晕,堪称黄金比例的胸腹随轻喘均匀起伏,特别是因坐姿而稍显褶痕的腹肌,此时更显性感。他将矫健双臂并着长腿"大"字型展开,硬勃大屌则全副交托高达肆意玩弄,迷离眼神中情欲盈满,望向他时却又带着通透的清明,见他胯下动静些许,嘴角浮现宛如挑逗的莫名弧度......
被江凌这意味不明的表情刺到,他呼吸一滞,喉头闷音顿现,粗重地咽了一大口水,胯下硬勃鸡巴亦是突的一抖,淫液垂吊,以极缓的速度牵引出一条缓而又长的丝线。
高达一边将两人的无言互动尽收眼底,一边不动声色地扶着江凌完全硬勃的鸡巴,考虑到江凌并没有特地去环割包皮,他也就顺势将最后一圈包皮彻底剥了下来,让润得发亮的巨大龟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随后以掌心来回抹擦了涔涔溢流的淫液,既作润滑又作刺激,在龟头和冠状沟上来回摩擦爱抚,引得江凌胯下动作自觉跟上了他的节奏,压抑的低喘逐渐化作了粗重的淫叫。
高达换了个姿势,低头,宛如饮酒般浅酌一口圆润龟头,倒也没特地尝试深喉,在江凌的呻吟中擦了擦嘴,当场锐评:"雷哥鸡巴一股汗骚味儿,还是挂空档好,人舒服,小兄弟也舒服,尝着更是清冽爽口、毫无异味。"
"......"
江凌忍俊不禁,高达有意无意瞥了雷真一眼,直视其胯下,语气相当刻意,仿佛真在求真论证,而非聊骚调笑:
"江凌你这鸡巴有点东西啊,雷哥都没这么长吧。"
"不知道。"江凌是个很实诚的人,没实际数据的支撑,那就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不然你也玩玩他的,切身处地感受一下,顺带对比一下?"
江凌刚想回话,雷真已挺着胯下那根粗肥鸡巴,缓缓走了过来,两人眼神刚一对撞,便明了了彼此暗示。
雷真稍有迟疑,见江凌已伸出手来,鼓励般抚着他多毛的粗壮小腿,抬头对视,明晃晃的眼神中透着三分好奇七分欲望,他便一脚踩着沙发,一手撑着墙壁,多毛体躯散发着雄浑热气,挺腰收腹,将粗壮全勃的直立鸡巴递至江凌嘴边。
江凌看着眼前这根人间凶器:雷真的鸡巴大约也在20cm左右,粗度亦不亚于他的,通体黝黑,连龟头都呈现出紫深的淤色,受割后的包皮褪得十分齐整,反衬得茎秆周身的青筋遍布粗糙、纹路无序------越接近龟头、血管便越密集狰狞,近距离看着更显鸡巴粗厚肥重。
他先是伸手撸了两下,感受到了触目可及的滚烫热度,随后便在雷真紧张的眼神中一展唇舌,将整个龟头连冠状沟吞入嘴里,单纯以舌头施力,来回搅拌着冠状沟那一圈嫩肉,果然,随他吮吸的力度逐渐加重,雷真的闷哼声也随之放开,发出了男人味十足的低沉呻吟。
至于高达吐槽的汗骚味......
"别说,那汗骚味还挺够劲的,一口闷了跟吃螺蛳粉差不多。"高达笑了笑,见江凌口交的动作都震得一滞,又打趣道:"脏的臭的我都舔干净了,你现在吃的,就是广告里说的闻着臭吃着香了。"
"......"雷真实在拉不下脸,堪称微弱地辩解了一下:"我每天都洗澡------"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胯下痛感给强行摁住:江凌闷笑的动静实在太大,牙齿收束不及,将将咬了一口龟头。
这一咬,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层面,都是又痛又爽又好笑,顺带把他最后一点矜持给击得粉碎,此时再对上高达戏谑脸色,也没了什么心理负担,心下一横,干脆豁出老脸,"老子鸡巴就这个味,爱舔不舔。"
高达扬眉,故意摆出一副"你怎么可以酱紫"的表情,语气也浮夸得跟演戏一样:"刚刚还一板一眼循规遵矩的,现在就老子爷们呼上头了?早知如此,何必装初啊。"
他故意把"当初"错口成"装初",又刻意在"初"字上重音咬字,在场三人都不是蠢货,自然都明白他玩的什么梗。
然而,雷真闻言只是一愣,颇有些不自然的局促感,随后亦是一言不发,胯下动作随之加快,并着江凌逐渐吞入茎身的吮吸、舔舐、啧啧吐纳,在粗重的呼声中推入了大半根鸡巴......
"......"
高达心下一动,暂时停了手上动作,整个人转至雷真身后,像是影视剧中环抱恋人一般,双手贴着雷真腰腹缓缓向下,卡在耻毛周遭,来回摩挲、爱抚、搔弄,随后触上了紧翘又坚实的臀肌,微微下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柔韧回弹,暧昧一笑。
雷真业已沉溺于江凌堪称完全深喉的刺激体验中,鸡巴大幅度地一进一出,操得江凌口涎横飞、双眼都因缺氧而疑似翻白,无论身心都得到极大满足,哪里还有闲心辖制高达的咸猪手,此时腰腹屁股连着会阴被亵玩,也仅仅是下意识挪了挪腰,闷声道:"别乱玩。"
高达笑道:"玩个初哥还能怎么玩?当着他的面把你操了吗?"
"!"
高达挺着钢管般的鸡巴,双腿大开,一个"猛虎抱臂"式便从背后辖住雷真------较之两者体格,他要稍小一点,但也能勉力将其抱入怀中,胸贴背、腿贴腿、鸡巴贴股缝,两具年轻滚烫的性感男体就此紧紧相贴,溢出的薄汗交融相汇,混着各自粗重的喘息声,让雷真有种恍然入幻的错觉。
他有心摆脱高达的辖制,略一挣扎,高达的双手已罩在了他饱满的胸肌上,硬挺的双乳擦过手心,引得他鸡巴又一阵颤抖,喉头难耐低吟,等高达开始用指尖很有技巧地把玩乳头时,他一米八五的性感雄躯已软如鱼骨,再无一丝抵抗之心。
高达一边把玩着他的乳头,一边缓缓舔舐着他的耳廓、脖颈,胯下粗长大屌则用力挺进狭窄股缝,来回蹭着多毛的会阴与双腿,俯耳低声问道:"你屁眼被人操过么?"
第九章
雷真浑身的肌肉瞬间就进入了超额运动后的次日状态,稍微刺激下都能酸痛到近似麻痹,整个人也像是打了麻药的重病患一般,想挣扎又无力挣扎,但警觉被拉升到最大化下,语气仍然保持了基本克制:"不要乱搞。"
"嚯。"
高达的声调透出明显愉悦,他一边继续挑逗着雷真乳头,一边将声调降至两人才能听清的程度:"你是处男?"
"......"
这几乎就等于默认了,高达心下大乐,口头不忘嘲讽:"没油没前戏,怎么操你?也就处男会瞎紧张......你以为男人PI'YAN跟女人的逼一样,想操就操啊?"
不等雷真回话,他又故意补了一句:"哦,估计你也没操过逼。"
雷真浓眉紧蹙,并不回应他的挑拨,雄健身躯上业已薄汗洋溢,将散乱体毛齐齐润湿在粗糙肌理上,随胯下动作的加速逐渐散出浓郁汗味:
体毛多的人,体味一般也较重,雷真也不例外,他虽然每天都洗澡,但一旦流汗就难以遏制,水淋的壮汉能腌出什么味?总不可能是香的,此时余光瞥见江凌浓眉皱起,宛如抽鼻一般不自然地拧出曲线,心下就有点自觉的心虚,下意识道:"不然我去冲一下------"
"哈?"
高达被他没头没尾的一句给整懵了,顺势吐槽:"怎么,还想洗鸳鸯浴?"
见雷真呆了一下,好像陷入了某种幻想,他眼珠一转,干脆就顺着说了下去:"啧,老实人玩得花,一边把JB塞人家嘴里狂操猛送,一边还想着人家趴你身上做全身spa,又想人家骚浪贱,又要人家小甜甜,别人顶多是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处男直接一个我全都要,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江凌才勉力挣出雷真堪称粗暴的强制深喉,刚喘口气,就听到高达一连串唱戏般的荤段子,好笑之余便抬头看了雷真一眼:他从一开始就怀疑对方是处男,因为一些没经验的微动作实在暴露得太明显了......
但处不处又有什么关系,起码就现阶段来说,是处男才更好啊。
他这抬头一看,嘴上动作没停,雷真目光与他相撞,呐呐间却瞬间瞪大双眼,唇上颤抖还未出声,江凌已然察觉了不对:他刚吐出那根粗厚肥重的青筋大屌,就正面迎上了其消防水栓般的暴怒连射------足足十五道浓到像要结块的白浊精液喷涌而出,射了他一头一脸,甚至因为浓度太高,射出半天后都没有滴下一滴。
"......"雷真张口结舌,半晌,一把推开看戏的高达,手忙脚乱捡了卫生纸,想亲自替江凌擦拭。
"不用。"江凌随手抹了下脸,跟没事人一样,转身面向高达:"你要比的,现在可以开始了。"
连高达也没想到江凌会这么痛快,些微一愣,嘴角露出畅快笑容,重重一点头,无事人一般无视了雷真,蹲下就直接环住了江凌脖颈,两条大长腿绕着腰间松松跨开,呈现出一个相互搂抱的坐姿。
两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坦诚相待的胯下,高达一心两用,口头不忘差使人:"雷哥,别忘了拍摄。"
"......"
高达仔细端详了江凌的全勃JB,先以反手把握了一下,粗糙掌心感受着粗厚热度与勃动力度,试着小撸一番才估量品鉴:"过20了?"
江凌答非所问:"没22。"
"......"
雷真莞尔,尤其江凌此时的表情毫无变化,不像调笑,偏偏又是调笑。
高达连续吃瘪,偏偏江凌全勃的JB无论形状粗度还是长度,都比自己要略胜一筹,又无法用处男梗来碰瓷江凌,那嘲他JB颜色太浅也就显得气虚,此时只得闷头一握,泄愤般狠撸一把,随后调整姿势挺胯近身,将两根勃得流水的粗长JB并在一块,拉着江凌的手同时使力,"公平公正"地开始拼剑磨枪。
"江凌,咱好像还没定赌注?"高达瞧着两人JB紧贴一处,一黑一白,随啧啧水声淫靡缠斗,宛如干着同一个飞机杯的穴兄弟------虽说色泽的淤积度不能代表性经验,但单就此时而言,仍给他增了些许自信,话头也不自觉地缓和许多。
"你说。"江凌没什么想法,见雷真在一旁又撸上了,顺手搭了过去,爱抚般玩弄着他的腰腹和人鱼线。
"谁先射了,就得给对方发一个飞机视频,怎样?"
"可以。"江凌觉得这赌注稀松平常,高达咧嘴一笑,补充道:"但飞机地点要对方决定。"
"......"
他不给江凌一丝思考余地,话音刚落,便两手束着江凌后颈,毫无预警下径直凑了上去,唇舌并用,强行撬开了江凌的嘴,以法式湿吻的方式搅拌着两人唇舌。
这种近似绑架的强吻一瞬就抽空了彼此气息,空气中顿时洋溢着连续的粗重喘息,再无他话。
江凌亦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和女性蜻蜓点水般的柔蜜触吻不同,高达的湿吻极具侵略性,唇舌如焊接般相互绞缠,压根不留一点空隙,啧啧的吸附连吮粗暴地交换了口水,让他再无闲心思考,被动接纳了一切感官上的刺激。
一旁拍摄的雷真看得有些呆怔,胯下刚射完的黑粗JB仿佛精力无限,又很快抬头。
饶是铁打的体质也熬不过窒息式湿吻,高达中途松了口,改为亲密兼有激烈不足的触吻,江凌也没反对,反正亲都亲了,也没什么损失,看着一旁雷真眼神怔然,也拉他过来亲了亲,闹出一个大红脸。
两人以同样的姿势连续厮磨了十来分钟,高达喘息渐急,江凌则依旧稳稳,到了这一步,三人心里都明白胜负已定,但高达好胜心切不肯认输,耗着底力在那硬撑------一直撑到手头动作都停了,随江凌不轻不重的一撸,古铜色的性感身躯雷击般微颤,无论怎么忍耐,龟头溢出的白浊是无法掩饰的。
射得再少再慢,再心不甘情不愿,射了就是射了,高达也没话说,看着江凌依旧生气勃勃的流水大屌,遂也躬下身子,悉心替他口交,雷真则坐在一旁,有些笨拙地爱抚着江凌的性感胸肌......
直到。
"叮叮叮"的闹铃声突然响起。
堪称乏善可陈的默认铃声,无聊又刺耳,但夹在三个男人的淫浪粗喘中,宛如喧嚣大街上硬币落地的夸张声响,或是工作日清晨死线将至的连响闹钟,就算你不想听到,大脑也会强迫你听到。
"......"
江凌非常淡定地撇开仍在努力"耕耘"的高达:"半小时了,我先回去。"
高达还没从既定节奏中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指着江凌胯下的硬勃JB,激情发问:"你就挺着这个回去?"
"穿我内裤吧。"雷真明显早有打算。
江凌点点头,他原本也是这么计划的,半小时就射出来,这个目标对他而言有点太困难了,虽然磨枪和接吻的体验堪称新奇,但前期浪费了太多时间,性奋的阈值还没激到一半,死线就到了。
至于"玩射以后再回去团建"的选择,一开始就不在江凌的考虑范围内,若连这种低潮的欲望都遏制不住,谈何自律?谈何理性?谈何治疗?
高达撇撇嘴,显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遂从江凌身上爬下来,取了纸巾,给自己擦了擦,见江凌一副闭目养神的老爷作态,又好气又好笑,兀自摇摇头,顺手也给他做了清洁。
雷真点点头,平和的语气带着三分欣赏:"没想到你还蛮细心的。"
"......没想到是多余的。"高达吐槽完,见江凌悍然起身,用脱衣服的速度穿得齐齐整整,反观自己和雷真还精光赤裸,又是汗又是精的,遂继续吐槽道:"搞得我们好像强奸未遂一样。"
江凌倒是没什么,雷真一皱眉,显然对这比喻很不满意,待要开口,见江凌面色平平,又不好说什么。
"早点整完团建,男人忍精不射会忍出毛病的。"高达嗤了一声,宛如被负心汉骗进爱情旅馆又以买套为名惨遭咕咕的实名受害者,略一挥手,就当送客了。
"有什么事微信联系。"雷真取了浴袍,顺手披上,语气温软得不像送客,像是送别十年未见的战友。
江凌乘着员工电梯先到大厅,和前台打了招呼,随后转进4楼,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以及胯下的JB,方才推门而入。
他水冷般的眼神随意一掠四周光景,二十来人的喧嚣场面顿时为之一滞。
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针对性地注视着谁,但场中诸人,此时却都觉得被打了招呼,无论男女,皆是下意识挺了挺胸,摆出了正经又严谨的社交姿势。
老大哥全程分神看着门口,自然最先察觉,笑呵呵地起身招呼,"今晚的主角到了。"
江凌随意打了个招呼,挑了边缘空位坐下,也无人特地凑上去热络,众人和方才一样,该点的点该唱的唱,顶多私下或公开的眼神交汇,或是线上或线下的聊天八卦,多多少少都带了点"江凌"的内容。
这也是江凌逐渐融入集体后,极具代表性的社交场面了------在他的人生观中,周围的人多数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一开始,他们或许会比较好奇,在社交边际中屡屡唐突过线、引人不快,但时间一久,多数人都会理解并主动配合他的寡淡作风,如果要用一个可以量化的数字来形容的话,有事没事来找他聊天的闲人数量是持续减少的。
大伙在和他沟通时会尽量浓缩有效信息,一些私人性质过重的请求也会提前自我泯灭。
江凌顺手点了一首"找一个字代替",麦霸之一的文员小妹就把自己先点的全掐了,其余妹子纷纷效仿,人人都不说话,但人人都潜移默化------排在江凌前开嗓的某自信男士,唱了一半就落荒而逃,理由不必多述。
切歌的前奏响起,随他起身的动作,众人都自觉或不自觉,把眼神移了过去,尤其是首次参与团建的几个年轻女孩,双眼闪闪,充盈的脸色明光四溢,宛如打了胶原蛋白似的。
"江哥,fight~"年轻女孩做出鼓励的表情,双手握拳,圆润苹果肌笑出明媚花儿,高喊:"给你打CALL唷~"
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青春打底,略一打扮就是娇憨小美女,不管举止多么中二,都不会让人出戏,反而倍感亲切。
江凌抖抖简单的T恤,感觉胯下猛兽在内裤束缚中已彻底放松,未经发泄的浮躁性欲,亦随喧嚣人情而分神消褪,遂清了清喉咙,应着悠扬曲声低沉开嗓:
"我想做一个梦给你,填满你心中所有空虚,让流过泪后的苦涩转成甜蜜......"
原本还在闹腾的小美女们,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恍惚间全停了下来。
连离群独行、全程冷眼旁观的小叶,此时望着长身矗立、专注浅唱、声线如潺潺流水般稳定的男神,尽管没有看着自己,心中亦是默念着某种可能:如果他是为我而唱......
一时寂静,除了偶尔响起的快门声,竟无一人试图打岔。
"想你就乱乱乱头绪,不想又伤伤伤自己,情深就不必问,是合不合逻辑......"
古早情歌渐入高潮,四下低语也应声而起,宛如伴奏。
小叶实在按捺不住,随手拉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也不管两人平时相处尴尬,极尽低声道:"江哥以前是不是经历过一段很坎坷的感情啊,这歌好老了,基调又悲,和江哥一点都不搭呀,除非......于他而言,这首歌有什么特殊意义。"
那女孩平时很不待见小叶,此时却点头如鸡啄米,"是是,我也这么想,这歌被江哥这么一唱,都有种离人心碎的味儿了......还是老歌好听,不对,是江哥唱得太好了。"
一旁的某男实在听不下去,瞥了两女人一眼,呛声道:"别花痴了,唱情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感情,他唱得挺好,但胜在声线稳定技巧优秀,音色上佳有辨识度,唯独没一点真情实意。"
"......"小叶冷冷一瞥,眼神宛如看着腌制了二十四个月的咸鱼,心下默念普信男真下头,嘴上更是连敷衍都懒得:"你好懂哦。"
"我当然懂了,好歹我大学时也正经选修过音律专------"
"你能别说话了吗?江哥在唱歌,你一直哼哼唧唧的很没礼貌。"
"你们不也......"被连续打断两次,迟钝如某男也察觉到了四周女性的杀人眼光,他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乖乖闭了嘴,被民众的浪潮推得跟断线秋千似的。
一曲唱毕,江凌就像完成了例行任务的社畜,朝老大哥点点头,当打卡下班了,包厢里先是静寂一瞬,方才响起轰雷般的掌声,哪怕是某些不太服气的男人,此时也不得不席卷在民心所向中,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
小叶仗着年轻气盛,毫无顾忌,端着一杯酒便蹭了过来,笑道:"江哥唱得好棒,我敬你一杯!"
江凌摇摇头,语气平常:"酒换果汁吧。"
贸然劝返小叶自然不妥,她刚进单位,还没熟悉和他相处的日常模式,适当表明态度即可,但也不能过于激进。
而现下给她开了口子,其他人就可能跟风来敬,考虑到之后还有夜生活,结论是一开始就别喝。
小叶果然乖乖换了果汁,她虽气盛,但也不是脑瘫,看出江凌此时对她并无想法,碰了一杯便转身离去,换了老大哥带着个脸熟的男人走了过来。
"小江,齐磊你还记得吧?"老大哥笑眯眯地坐下,单以眼神示意,又给江凌倒了杯水。
男人却未就坐,宛如觐见大领导的愣头青般,满身洋溢着对抗的中二感,略一停顿,嘴角无端抽搐,抖了两抖,挤出一句假装亲热的问候:"江凌,好久不见!"
"嗯。"江凌其实也不太记得了,看脸辨声,似乎是离职的前同事,接触不多,态度不好------而他向来不会在交际上花费太多心思,更不会维护明显带有敌意的人际关系。
这位齐磊同志,属于他交际圈外随时扔个石头砸砸花草的路人甲。
老大哥拉了齐磊一把,三人就座,江凌也不做声,他大概猜到,这位就是老大哥今晚做东的缘由了,多半是有事想说。
三人浅碰一杯,果不其然,老大哥先开了口:"小齐,你不是说约了人来?怎么还不见人?"
齐磊的眼神有些飘忽,被江凌看了一眼,方才吞吐道:"她......她临时有事。"
老大哥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透着一股不咸不淡的生硬感。
江凌不明所以然,他察觉到了老大哥突然的情绪波动,但他不擅言辞,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此时也就一言不发,等着齐磊开口。
齐磊咬咬牙,拿出手机,"等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还没拨号,老大哥却插了一句闲话,颇有种没头没尾的唐突感:"小江,你今天咋没喊你发小来呢?"
"单位团建,就没喊他。"江凌没有多想,怎么问就怎么答。
老大哥回话对着江凌,眼神却盯着齐磊:"我们不讲那多规矩,小朗是个好孩子,和单位一堆人都混挺熟了,他又是公安系统的,天天出警多辛苦啊,偶尔娱乐一下也是必须的嘛。"
"......"齐磊低头拨了电话,嘟嘟两声,声调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她关机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老大哥起身,伸了个懒腰,笑道:"小江你休息下,等散场了我亲自跟你说。"
"好。"江凌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见齐磊面露不甘,明显有所保留,心下一动,亦随老大哥起了身,"我去趟厕所。"
云鼎国际作为全区顶尖的娱乐会所,包厢里自然也设有厕所,江凌此时转出,只为求个清净:
齐磊明显有所隐瞒,老大哥中途态度骤变,原因也归结于此。
中间人费了情面牵线做东,结果发现自己被忽悠了,老大哥作为顶流人精,第一时间主动止损,暗中撇清了关系,也没给齐磊拉下面子。
既然中间人都跑路了,那他更没必要浪费时间,跟别有心思的人虚与委蛇。
森系装饰的豪华厕所内空无一人,洋溢着消毒水混清新剂的淡然药香。
江凌慢吞吞地拉下休闲裤,刚想放水,胯下感觉却不同往时,心下一个激灵,赶紧刹车。
"......"
他还穿着雷真内裤呢。
JB被布料裹紧的感觉也不坏,当然,肯定没荡来荡去的空档爽,就如男人普遍理解社会人需承受恰如其当的收束,但天性仍然嗜好奔放自由。
哗啦啦地一阵放水,堪称清脆的声响如激流回荡,江凌抖了抖垂软大屌,感受着周遭的清冷氛围,心下一动,未泻的余火掺着杂念,迅速组成了某种常见玩法:
约农牛的那段时间,他也顺手关注过一些网黄推主,十有八九都发过公厕暴露的飞机视频。
现下他这情形,好像还蛮应景的?
他在原地等了稍许,无人进门,走廊里亦无由远至近的规律脚步声。
"......"
江凌系好裤子,看似无恙地走至洗手台前,取出手机,对着镜中人拍了一张无头写真,发到"新人入群请主动爆照"中。
江凌:[照片]
片刻,高达回了个通用表情:[机智]
雷真:怎么
高达:有人在发骚
祁星:......
高达:你还没睡啊
祁星:原本想睡的,还好没睡?[吃瓜]
江凌看着他们聊天打屁,笑了笑,掀开T恤下摆,露出了齐整如雕塑的坚实腹肌。
一般练家子还得收腹显肌,他不需要,哪怕躺着都能现出明显线条,更不要说站时凸显的完美肉感了:漂亮的麦色腹肌固然吸睛,但侧围的子弹肌和鲨鱼线才是究极杀器,所谓细节的肌肉定夺练度,线条的多少定夺性感,此时他腹肌两侧的三角凹线湮着光影,明明暗暗,既齐整又立体,宛如每块肌肉都精心设计过位置大小,只为衬出被低腰休闲裤束起的火辣人鱼线......
他卡着同样姿势拍了一张,将露腹的照片发在群里,果然,高达秒回:你好骚啊
雷真:厕所里现拍的?
高达:不然呢
雷真:......
祁星:好帅!
高达:祁医生记得给节操充值
江凌干脆把T恤脱了,顺势拉低腰线,露出了整条紧身内裤,左手于胯下一握,清晰凸出了JB轮廓:镜中人的三角肌既发达圆润,又不至于显得过于壮实,衬着长而矫健的手臂,活力四射,健康极了;锁骨牵连的深邃胸线,系着两片衬出阴影的壮实胸肌,如专业打光拍摄的硬照,极具立体美感,至于正中两侧缀着的深棕色乳晕,就如燕麦蛋糕顶端点缀的可可片,观者食欲大增,只想上去就舔。
第三张照片发出去一会,群聊才刷出新消息。
高达:看硬了
雷真:......
祁星: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吗[发呆]
高达:继续脱啊
高达:最好脱光
雷真:不要瞎起哄
江凌迟疑了一会儿,虽然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厕所的利用率都很低,但现在是晚间娱乐高峰期,保不准就有人来如厕,脱个上衣被撞见还好,脱光了被撞见就完球了。
他看着一排隔间,迅速做出了决断,抓了T恤便进了末端隔间,插上插销以防万一,随后蹬开跑鞋,将内裤和休闲裤一并脱下挂好,一丝不挂地坐在马桶上,调整姿势以合理伸张一八八大长腿。
狭小空间中,浅麦色的赤裸男体肆意屈伸,诠释性感的热度渐升,混着冷色调的消毒水味儿,酿出一丝冰火交融的色情感,一如他现在生触空气、脚踏瓷砖、背贴墙壁的体感温差,温凉而舒适,配合"首次体验"的新奇buff,不需要额外触碰,胯下大屌已然兴奋得微微半勃。
江凌伸手撸了撸JB,举起手机,调试了一下拍摄角度:他的倒三角体型非常标准,以俯瞰的角度拉宽视角后,就更显精壮性感了;画面中的赤裸男体被灯光漂得有些偏白,细腻肌理随明暗泛出优美的肌肉感,此时周身并未出汗,视觉上呈现出一种蜡质的写真效果;强劲结实的三角人鱼线下,两条肌肉长腿大幅分开,正中的软勃大屌宛如被激发了表演欲,随视角晃动而淫靡摇摆,甩出十足骚浪的无言诱惑。
他稍加思忖,又取下内裤堪堪遮住胯下,除却半勃大屌,浓密阴毛及性感三角仍清晰可见,随后举起手机,拍了个几秒的视频,这次却没有发在群里,而是挑着高达雷真和祁星三人,分别一一私发。
高达回得很快:几楼,我马上下来
江凌被他的默契整得会心一笑,回复也就不自觉带了几分幽默:四楼最右隔间,先脱光,再敲门。
高达回了个OK的表情。
雷真回得稍慢一点:私发给我的?
雷真:哦......
江凌刚想回他,两条消息被连续撤回,随后弹出一张照片------雷真高清无码全裸带脸的正面照。
"......"
祁星回复最慢:好奇后续,哪里能看无码版?
江凌没想到他会如此回复,既觉有趣,又被人设的反差稍微萌到,略一思忖,近似调戏般回道:"光看看你就满足了?"
祁星回了个"......",紧接一句:"云鼎是我家族的实业之一,不必太拘束,当然,也别太浪了。"
江凌秒懂他的暗示,无非是说有为他放浪形骸兜底的能力,心下原本尚存一点惶恐,随之放飞。
他一边构思稍后和高达怎么个玩法,想着那句"你还没睡啊",象征性回了两字:"晚安"。
祁星:"安。工具人总是睡最早的那个[擦汗]"。
江凌起身靠墙,一边撸着JB,一边留意外在的动静,约莫过了三两分钟,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直至恰恰停在隔间门口,不多不少,叩门三声。
江凌颇感好笑,给他发了条消息,字数也是不多不少,刚好三字:"脱了吗"。
门外咔嚓一声快门,随后微信弹出提示,江凌点开一看:照片背景自不必说,高达一手挽着浴袍,一手举着手机,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双拖鞋,古铜色的赤裸身躯昂然矗立,秀出一身流线型的性感肌肉,较动态直视时感官又略有不同,如涂油般炫出精悍的硬照质感。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此时特意摆拍的表情,舔唇微笑的动作虽显刻意,却有种少年气盛的痞坏感,既不服、又嘲讽,唇角拉出的弧度旨在全情挑逗,配合眼中敏锐又极具攻击性的笑意,无言传递着上头的情欲邀约。
江凌的JB被激得猛然一勃,果断拉开插销,顺势躲开迎面甩进的浴袍,还未出声,便被高达两手持肩,径直凑近唇舌,近乎粗暴地吻了上来。
两具赤裸的滚烫男体交叠厮磨,空气中的情欲浓度瞬间爆炸,江凌一边学以致用地搅拌唇舌、体验比法式还要激烈的窒息深吻,一边感受被年轻男体正面激凸的新鲜触感:
与方才的抱姿不同,高达此时如树懒般全身紧贴着他,随激烈低喘,唇舌、胸腹、胯下、乃至粗壮大腿,毫无保留地索求着他的回应,就像曾经每一个夜里,柔嫩的女性娇躯被他正面相拥、随胯下猛动交融出的情色嘤咛------灼热的体温与细腻的肤感,甚至拥抱的姿势,与现下的男体厮磨何其相仿,但粗重的情欲和放荡的野性却提醒着他:这一切,满溢的只有欲望,渴求的只有情色。
对,他并不需要投入什么感情......至少现在,他只需要这种释放兽性,激烈相搏的泄欲而已。
随高达强健双臂离了肩膀,如钳制般绕背环抱着他,无论是硬挺乳头来回刻意地挤压,刺得他射精中枢蠢蠢欲动,还是柔嫩龟头被动交互着淫液,挤出喉头难耐的情色低吟------一切可能的应激反应,都被紧紧相连、堪称窒息的唇舌搅拌彻底堵死。
很显然,高达就没打算给他留自由行动的空间,目的就是一鼓作气,逼到他直接缴械。
"哈啊......啊啊......"淫靡轻喘随唇舌吸附的水声啧啧混响,江凌一手顺着对方柔滑背肌,像对待前女友般来回爱抚着脊线,力度却是不自觉地加了几分,粗粝大手巧妙地揉捏几番,落至高达色泽均匀的紧致翘臀,略一揉弄,像是踮着两枚早熟的脆桃,随后亦如男女性事中小施情趣,不轻不重地"啪"了两下。
"!"
高达胯下JB瞬间勃得淫液猛流,钢铁般的唇舌亦松懈几分,长腿更如膝跳反射般屈折些许,全靠赖在江凌身上不动,方才勉强维持了姿势。
江凌心下一动,玩心顿起,一边顺势夺回了唇舌交互的主动权,一边缓缓揉捏着他的强劲臀肌,约估着高达反应渐至平息了,暗中蓄积力度,"啪"的一声,清脆响亮,重重双击在他古铜色的翘臀上。
随这饱含力度的情欲一击,高达发出了气音般的低沉淫叫,头颅后仰,总算解放了对江凌的人身钳制------恍神也就一瞬,反应自然飞快,奈何他身体的气势被拿捏到位,情绪的气势也就落了下乘,等江凌再与他对视时,哪里还看得到半分不服?
汹涌情欲随打岔而缓缓退潮,江凌这才注意到隔间门还开着,等于说两人刚刚公开上映了一桩男男激情秀,得亏没人进来,否则直接社死了。
他刚想顺势关门,却被高达一手拦住。
"别关。"
高达的表情非常奇怪,既透着高潮临门被掐的茫然,又混着情欲上头沦陷的迷乱,几种难以名状的感情杂糅在闪烁眼神中,混杂到难以辨别真心。
但他此时的语气却相当冷静,透着不由分说的说服力,哪怕毫无依据,江凌仍然下意识就选择了退让,就这么放任门户大开了。
他一手抚着江凌褶线性感的麦色腹肌,缓缓跪下,单手托着那条硬勃的流水大屌,端详片刻,仍如之前一样,将最后一圈包皮缓缓剥了下来,露出圆润的亮色龟头,单以食指抚了抚正中罅隙,随后划圈般抠弄马眼附近一圈嫩肉,引出江凌喉头闷发的粗重喘息。
"呃......啊啊......"江凌竭力遏制着淫叫声------门没关不要紧,旁人进来只要别往右跑,压根看不见他们,但声音搞太大,一被听到就完球了。
他此时虽陷于情欲漩涡,理性却始终留神着门外动静。
高达伸出舌头,舔冰棍般纷吮吸着这根威风凛凛的肌肉大屌,他技巧明显比江凌要好,一边慢条斯理地舔着,一边抬头瞥着江凌脸色,野性不羁的帅脸此时情欲涌现,红潮中透着几分难以言状的迷醉,威猛精悍的雄健身躯自觉跪下,修长双腿亦如公狗撒尿般大幅叉开,而侍奉另一根JB的红润唇舌,随他吮吸的力度逐渐加强,清亮口涎失禁般伴着啧啧水声垂滴而下。
江凌摸着高达短硬黑亮的发丝,用力按下他骄傲的头颅,猛一挺腰,无师自通地威逼对方为己深喉。
"呃......呃唔......呜!!"粗肥大屌猛的捅到咽喉,高达一阵干呕,但吮吸的频率丝毫没有减慢,反而还唇舌并用,更用力地箍着大屌死死不放,双手则抱住了江凌粗壮大腿,用以缓冲腰胯冲击的猛烈力度。
随江凌逐步加大了冲击幅度,喘息与口交的动静亦是难以自持,在寂静的空间中淫靡回响,若是有人恰巧窥见此副光景,大概也会被其浓到难以弥散的色情感当场震呆原地:一位更胜男模明星的全裸肌肉帅哥,性感身躯薄汗淋漓,此时正男人味十足地昂首淫叫,一边摇着胯下20cm的粗肥JB,打桩般猛操着另一位野性帅哥的嘴,频率又快,力度又猛,操得野性帅哥的黝黑面庞红潮带白眼,口涎飞溅,甚至瘦削双颊都因吞吐JB而如鼓风机般瘪了下去......
"啊......啊啊啊......爽......好爽......"江凌已爽到吐词不清,根本不管放荡淫叫可能引来外人,然而说巧也不巧,恰恰是在他即将高潮的失神之刻,走廊内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很快便到了尽头。
"......"
江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定力,将将遏住淫叫,喘了口气,想伸手关门,高达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喉头软肉松开钳制,改为舌尖顺着冠状沟的轻巧舔舐,随后用力一吸,马眼在酸麻中猛抖不停,下体精关随即失却了控制,一泻而出。
江凌喉头发出一阵近似嚎叫的沉重呻吟,JB如怒兽般气势暴涨,在高达口中连射七八道白浊浓精,随他雄健身躯从颤抖中逐渐恢复,剩余几股精液亦缓缓流出,哪怕高达紧闭双唇,仍有少量浓精从嘴角溢了出来。
闲散的男声伴着拉开裤链的防水声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
"听着跟打飞机一样,操,不会有人跑这来玩吧。"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叫声好他妈骚,是积了几天没发泄吗。"
"问问不就行了?搞不好人家是便秘呢。"
片刻寂静,戏谑的男声稍稍扩大分贝,隔空喊道:
"兄弟,你他妈也太会玩了吧,跑厕所来打飞机?"
江凌高潮后心念闪动,反而迅速冷静下来,他一把拉上门,插好插销,朗声道:"老子看片看上头了,打个飞机有问题吗。大惊小怪。"
"哈哈,没有没有,啥片啊,跟兄弟推一把呗。"
"新名爱明的,好兄弟不在的72小时操服他女人那部,别问番号了,老子没记!"
"唷,兄弟你这口味有点重啊,别看片看多了去做邻家老王。"
"关你屁事。"
"听兄弟你这声音,想必长得还不错,下次直接去叫鸡,别他妈在厕所打飞机了,万一被撞到要进局子的,哈哈......"
"老子兄弟就是公安局的。"
"那不更应该去嫖?都不用担心被抓......"
冲刷的水声伴着男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江凌轻呼一口气,见高达擦了擦嘴,喉头轻微耸动,一如方才见面的动作,两手持肩后突的凑上唇舌,满嘴白浊未经许可就强行喂进了嘴里,伴着口水搅合片刻,他已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吞了自己的浓精。
"......"
高达又恢复了照片中那狡黠敏锐的笑容,言出嘲讽:"自己的精液尝起来味道如何?"
"没什么味道。"单就味道而言确实很淡,但那股呛鼻的腥味才是关键......
高达此时环着他的脖颈,两人以类似的抱姿坐在马桶上,江凌射后已进入贤者状态,又拼着精神应付了误入路人,此时自然再无搞事心思,而高达胯下JB并未尽兴,一瞥江凌脸色,同为男人,自然也秒懂了他的想法。
"我还没射,你打算怎么办。"
"......"江凌其实没想过负责,他以前和女友做爱时,也是自己爽完倒头就睡,玩农牛时就更不必说了,从没哪个小0敢要求他做这做那的。
日常交际时他还是秉持着"基本对等"这一原则的,但性事上他就是彻彻底底的渣男作态了,也并不打算改。
"玩粗口么。"高达眯起眼,抓着江凌的手,像是操弄着傀儡似的,轻轻揉弄自己的粗黑大屌。
"......"江凌不可名状地微微皱眉。
"没玩过?"高达看他表情就猜到真相,"试试呗,和男人亲嘴甚至吃精都试过了,来点粗口又怎么?黄文里AV里的粗口范例一大堆。"
"叫爸爸那种?"
"对啊,试试。"高达鼓励般凑上唇舌,舔了舔江凌的性感唇线。
"......"江凌犹豫些许,压了压嗓子,双眸中光芒变迭,定定地望着高达的不羁帅脸,喉头咕哝一声,咽下口水,方沉声道:"骚逼,JB痒了?"
他的声线其实并没有这么低,但表情中的阴郁感掺进冷锐音色,恍然间就自带了高压感。
"......"
高达感到自己的心跳都被这突如的低音给压慢了半拍。
他定睛望着江凌,氤氲光晕中,江凌的冷峻五官仍如雕塑般十足立体,明明没什么表情,但处处细微却如窥斑见豹,恍然中就能脑补所有想要的表情。
他稍一意淫,顿觉周身被莫名撩了一圈邪火,既漫不经心,又十足撩人,烧得他从内到外都瘙痒难耐,顿生酸软无力的酥麻感。
他原本尚存的对抗心顿时飞逝,索性心下一横,嘴角微咧,粗暴地压着江凌大手,仿佛虐待般蹂躏着胯下JB,声线嘶哑,呻吟道:"是啊,我JB好痒,用力一点......啊......啊啊......好爽......"
江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声线依旧压得很低:"自己摸半天软趴趴,老子摸一下就流水,这叫什么?"
"叫犯贱......我JB被你玩废了......比带锁的狗屌还贱......快,多摸我两下......"高达一边蜷缩着腰腹,一边紧紧扣着江凌大手,来回摩擦,黝黑脸色现出情欲上头的红潮迷醉。
"骚逼多叫两声,听爽了我就摸你。"
"啊......啊啊......"高达从善如流,断断续续地淫声浪叫,原本不羁的帅脸,此时因忍耐和失神而混杂出沉沦姿态,支离破碎的言语毫无顾忌,又骚又浪:"爸爸屌我屌得好爽......摸几下就快射了......爸爸用力......我JB天生就是给爸爸玩的......"
随他毫无章法的肆意发骚,江凌手头的动作为之加速,食指并着拇指揉开马眼缝隙,混着涔涔淫水,黏腻中猛攥了几把龟头,掐放的频率由缓至急,高达的呻吟声亦越来越大,直到他手间大幅的一收一放,触至粗长茎身的猛一颤抖,龟头白液瞬间如水枪般狂乱喷涌,连续射出了不亚于首次的浓白精液,飞溅横溢,扬了两人一手一身。
江凌顺手抹了抹胸腹横流的滚烫精液,汗水混着白浊,将大小肌肉都衬得更为鲜明,立体线条感"油"然而生,虽十足性感,却颇显麻烦,他想了想,干脆扯下雷真内裤,随意擦了上身一圈,递给高达:"你先还他。"
射精后的高达眼神闪烁,现出清明神智,接了内裤也不搭腔,反而攀上江凌脖颈,俯耳道:"你以前真没玩过粗口?"
江凌只是看着他,并不回话,高达也不计较,顺势低头,吸吮般深吻了江凌,随后起身,自顾自穿好浴袍,向他略一点头便转身离开。
稍后,手机"叮"的一声,江凌点开一看,是高达发来的信息:
"先别出去 我看看那两个人走了没有"
片刻,他发了OK的表情过来,江凌轻呼一口气,心下一动,却没有立刻穿上衣服,反而摆了几个姿势,精光赤条的拍了几张露脸写真,等JB完全垂软下来,方才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悠悠然拐进包厢。
第十章
刚进包厢,江凌就敏锐地察觉到氛围不对,老大哥看他进来,使了个眼神便走上前来,附耳低声道:"别理齐磊。"
江凌颔首,仍旧挑了个边缘位置坐下,他刚和高达玩了个爽,心头邪火已除,自然心态稳定心情平和心事皆无,一边神游天外一边安心装背景板。
没过一会,齐磊便端着一杯酒,和几个男人走了过来。
江凌看了他们一眼,自顾自地喝酒,齐磊似乎也意不在他,就近坐了,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齐磊,你都成老板了,可别光顾着自己赚钱,能拉兄弟一把记得拉一下。"
"哪有,几个兄弟合伙折腾点小生意,能撑着不倒闭就谢天谢地了。"齐磊正对着回话,眼神却瞟着江凌,见他不动如山的稳重做派,不自觉地磨了磨牙。
"优等生总说自己考得很差。"有人适时恭维,引来一阵轻笑。
江凌刷着手机,其实也根本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直到一杯酒放在面前,抬头一看,齐磊脸色带笑,不甚自然,透着莫名的焦躁感:"江凌,我喊了你好几声。"
"?什么事?"
"哥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肯不肯赏个面子。"
"你先说。"江凌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脸色淡漠,既没喝他的酒,也没回他的话。
齐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抖了抖,语气是修饰后的沉重:"哥离职后和几个兄弟合伙开了家公司,运营状况不好不坏,将将糊口吧,前段时间普林......就普林资本,你知道吧?找上门来,想考察一下,看能不能投个天使轮。钱也不多,就百来万。"
他顿了顿,似是意有所指:"说来,你现在月工资多少?"话一出口,又自顾自地笑了两下,"哎,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顺口问一下,其实你这样挺好的,像我们这种,说着百万投资好像风光,实际上搞不好明天就破产了。"
江凌无言地看着他,眼神中的无聊感都明显到要溢出来了。
他不回话,齐磊也有点卡壳,仿佛单口相声缺个捧哏的,突出一个尴尬冷场,一旁几个男人见势不妙,遂主动出面扯闲,试图炒热气氛:
"江凌,齐磊他诚意很足的,你可以先了解下他公司情况。"
"是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你帮我,我帮你,为人之本是不是?"
江凌颇感莫名,他基本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我既不在他公司,也不在普林,能帮什么?"
几个男人瞬间哑火,齐磊也被堵得有点尴尬,斟酌一番,似乎在考虑怎么开口:"是这样的,我们给普林递交了报告,现在是在等他们内部讨论审核,等天使轮批下来还要一段时间......"
"普林那边的规矩很严,百万级的天使轮也不是说投就投的。"小叶早就注意到了几个男人的动静,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明显意指江凌,遂自觉走了过来,也没入座,端着果汁轻啜一口,面色冷静地盯着齐磊。
齐磊讶然地望着对方。
"我实习时在普林做过。"小叶对江凌以外的人,显然不会表现出多余热情,尤其这个男人还试图在江凌面前装逼,她能遏住敌意已是很有涵养的表现了。
齐磊被堵得不上不下,勉力一点头,就算过了,但他眼光向来很毒,余光一瞥,见着她袖口滑下露出的腕表,是一款黑色底盘的熊猫迪。
有钱都不太好买的那种,专柜现货入手价15万打底。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僵硬了。
原本尚存的一些念头,被小叶这种局内人戳了两句,他已然打起了退堂鼓,但几个帮腔的人却欠缺眼色,有人不忿被一个小姑娘压了场子,语出轻佻:"实习生又懂什么。"
齐磊暗道不好,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小叶冷笑一声,却是径直看向了他,眼神锋利,悠悠道:"你报告被卡在投资经理那边了吧,不对......用吊着这个词,或许比较合适?"
"......"
齐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帮腔的人现下也明白了,各自脸带尴尬,有人顺势就借口离开,小叶却环顾了一圈包厢,注意到连老大哥在内的所有人,都有意无意投射了一部分注意力来,方才继续说道:"我只是很好奇,你给你公司拉投资,无论顺利与否,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刻意加强了声调,冷然道:"或者说,和江哥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是普林的人。"
"......"
小叶意有所指地步步紧逼:"还是你私下听说了什么,比如江哥和卡你报告的投资经理有私人交情,想曲线救国?不妨说来让大伙听听,也好帮你筹谋筹谋。"
老大哥此时缓步走了过来,语出诚恳,"小齐啊,创业是好事,但第一桶金......向来是比较难的,你现下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的肯定帮,但小江也好,我也好,在座诸位也好,对投资这块都一窍不通,况且凡事涉及到具体的钱财,靠人情往往就不好办了,你思忖下,是不是这个理?"
齐磊的脸色涨得通红,见小叶和老大哥宛如一人白脸一人红脸,江凌又一副神游天外的走神模样,胸口一处郁气纠结涌上,化为难解恶念,血气上头,也不顾老大哥眼神警示,张口喊道:"江凌。"
"?"
他表情现出几分扭曲,语调似是凄苦,却带着修饰后的阴湿恶意:"实话实说吧,我现在过得很惨,像皮球一样,被投资经理踢来踢去,天使轮至今还没拉到,公司的资金链也濒临断裂......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他声音很大,包厢里此时已无人闲聊,多数人都看着这边,或若有所思,或窃窃私语。
江凌的表情稳如泰山:"我不觉得我能帮到你。"
他心下第一时间想到了祁星,可按正常逻辑,齐磊不可能知晓两人关系,而且投资公司是专业内的事,又涉及到百万数额的资产,他一个三不管的外人,有什么资格凭人情说事?
退一万步讲,他和齐磊间又有什么人情?
齐磊笑了笑,宛如拧着刀的屠夫,看着一头毫无自觉的年猪:"怎么说呢?该说你运气好,还是单纯人帅就吃香?普林那边有个投资经理看上你了,叫于晴,也就比你大两岁,年纪轻轻就是年入几百上千万的富婆,她想请你吃顿饭,又觉得比较唐突,就想找我做中间人介绍一下......"
"然后呢?"
江凌挥手,止住了明显情绪激动的小叶,老大哥刚想张口,见他挥手动作,轻轻叹了口气,眼神转向一旁。
齐磊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你就说你赏不赏这个脸吧?我报告就在她手里,可以说天使轮批不批得下来,完全看她一个人的脸色。啧,你现在还是单身吧?就当去见个女友预备役,也没什么损失,是不是?"
江凌缓缓开口:"我去了,你的天使轮就能批下来了吗?"
齐磊眼神一亮,连手指都激动到微微发抖:"对......对啊!你去了,她肯定会批给我的,她都答应我------"
话才说了一半,他已意识到失言了,周遭几个女孩原本表情还略带不忍,随他这句暴露真心的发言,却是齐刷刷脸色一变,连空气都为之冷滞起来。
江凌摇了摇头,老大哥走至他身边,拍了拍肩,又看了齐磊一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叶却已按捺不住,杏眼圆蹬,盯着齐磊的眼神,满是不加遮掩的鄙弃:"拉皮条就拉皮条,装什么拉投资啊,你一个大男人,讲话怎么那么装?你自己不恶心吗?"
她语出清脆,动静极大,宛如掷地有声的珠玉,一下子就把齐磊梗到哑火,半晌才回道:"你怎么说话的?我就请江凌帮个忙,顺带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他不帮就算了,关你什么事?"
小叶冷笑道:"都是成年人,咱也别虚虚掩掩那么多,我就问你,今天换了是我和你打商量,说我客户嘴上很是来得,大赞你老婆好飒好靓,让她陪次席喝杯酒,这单他们就签了,你答应不?"
齐磊的颜面瞬间被挤兑成了猪肝色。
原本微妙的喧嚣也瞬间归为寂静,男男女女们表情各异,却是参差不齐地望向江凌。
风暴正中的江凌面色坦然,看了小叶一眼,又对齐磊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取出手机刷了刷。
真真正正突出一个不干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
齐磊咬牙,刻意无视了小叶咄咄逼人的质问,眼神闪烁着慌乱,宛如秋后的蚱蜢,拼着微弱的声气最后一搏:"那个,江凌,她条件很好的,其实未必就心存他意,你可以先见面再说------"
江凌没什么表情地回了两字:"不去。"
他自幼接受的教育单纯到无趣:有人让他露面刷脸,为公性质的,比如拉人头充门面等基本应酬,尚且OK,但私人性质的就没得谈了,若涉及到钱,更是免谈。
他是个社会人,自然得服从社会的一些默认规则,但无论什么规则,一旦涉及到钱和人情,底线就随时可能被视作交易的一环,他并无求财争权之意,对这类交易自然是敬而远之。
更何况,齐磊与他既无交情可言,所谈之事也甚为荒谬,以他从小到大拒绝他人的丰富经验来看,这桩丑事也算是难得的愚蠢兼恶毒了,堪称皮条客般的拉胯操作。
"......"
齐磊挨了小叶当头一刀,又被江凌一锤正中脑门,此时周遭的窃窃私语和闪烁目光,就如看台下欣赏他滚地哀嚎的指点嘲弄,猪肝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黑到发亮,真真正正上演了现实版川剧变脸。
他抓起公文包便夺门而出,宛如扫黄来袭的嫖客,狼狈到差点一脚踉跄。
江凌依旧在刷他的手机,脸色淡漠,但在有心人眼中,却是齐齐脑补了一出"男神惨遭旧友背叛,心伤难耐故作冷静"的戏码,顿时就有人按捺不住,化身十八路诸侯会师伐"齐":
"没想到他这么坏啊。"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皮条都拉到同事身上来了!呸,真不要脸!"
"江哥别在意,他心术不正,活该拉不到投资。"
"还试图道德绑架呢,刚我就想喷他了,真恶心......"
"还好小叶出头喷了他一顿,"年龄稍大的张姐笑了笑,语出婉约:"得亏我们一帮没脸没皮的货,关键时候还顾忌着脸面,话不敢说,态不敢表,唉,也是中庸入了骨,失了为人的本分。"
"对哦,小叶喷得好啊,把我想说的全说了。"
"小叶刚刚说得挺在理的。"
"呃......"小叶此时却有点不自在了,平时张姐管着一帮女人,对她态度并不算好,她也自恃身份高贵,懒得上前热络------本小姐也算有名有姓的白富美,难道还得向你们一帮村姑低头?
可她为掩饰而低头刷手机时,微信突的弹出提示:"张虹雨邀请你加入群聊'朝辞白帝'"。
"......"小叶看着群名,抿了抿唇,想笑又忍着没笑,抬头对上张姐眼神,两人仿佛心有灵犀,同时一瞥场中如天神降临帅到自带光源的江凌,又俱是一笑。
小叶耸耸肩,顺手点了同意,心想,男神什么都没做,但好像又什么都做了。
团建团到这个份上,氛围也就彻底无了,齐磊一走,原本和他交好的几个男人纷纷告退,脸色一个比一个尴尬,做东的老大哥面色沉重,简单叮嘱了几句也匆匆离开。
不出一会儿,房里除了一堆抱团八卦的女人,也就三两大气不敢出的小虾米和江凌了。
江凌毫无身置漩涡的自觉,起身伸了下腰,引来群里一阵排山倒海的文字型花痴。他也没定向和谁交代什么,略一点头,随意一句:"我先走了。"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语气,张姐也好,小叶也好,诸多群里莺莺燕燕的小姐姐也好,此时却都听得一阵心疼,忙道:
"你先回去吧。"
"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明早晚来一点也没事的。"
江凌扭头看了看管考勤的小姐姐,道:"那我明天上午请半天假。"
"可以可以。"小姐姐点头的频率就像梦里被江凌求婚一样,目送男神潇潇洒洒转身离去,不自觉捧胸如西子,醉道:"江哥明明受了这么大伤害,却还像没事人一样,就为了给同事留点基本体面,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说......"
"他真的太好了,之前还有憨逼说他脾气不好,老娘打爆他狗头!"
"我就没见过比江哥脾气更好的人了,人家只是不爱说话好吗!"
"齐磊那个傻逼在职的时候就喜欢背地嚼江哥舌头。"
"别说他了,好晦气啊,江哥刚刚唱的那首找一个字代替,你们录了吗?我录的音质好差......"
齐磊靠着楼梯栏杆,点了根烟,刚抽一口,便被呛到咳嗽不止,赶紧掐了,却又舍不得丢,就这么捏在手里,仿佛学生时代转笔一样,凑着绵软烟杆转了三四圈。
烟气缭绕,静静弥散在霓虹闪烁的楼道中,宛如他积攒多日的精神,此时已然烟消云散,累到话都不想说了。
江凌会拒绝他,这是他来之前就预想过的------一无亏欠,二无人情,三无利益,他实际作为亦是堪比花街皮条客,不过是仗着性别倒错盖了最后一层遮羞布,竟也有脸枉做小丑,试图强行浑水摸鱼,然后......然后就被撕了。
甚至无需江凌亲自下场,一个小姑娘就能把他堵到落荒而逃。
一开始明明都放弃了,又为何被人激到孤注一掷呢,真是傻逼。
想起方才一众前同事的表情,齐磊甚至开始唾弃若干小时前的自己了:换位思考一下,当着所有人的面,有人为了自己赚钱,喊你去陪酒甚至暗示陪床,这什么操作?
说句难听的,拉皮条的都没这么不要脸,人家还要先谈几几分呢。
他凭什么敢抱着一丝侥幸来说事?想着"你是男人,被嫖也不算吃亏"?还是觉得拉了一堆人打底、卖苦卖惨就能裹挟民意?
此时后悔,又有何用。
幽暗楼道中,霓虹灯的金闪光缕,就如于晴唇纹上点染的口红,精制、放肆、线条分明、晃出极具压迫力的金钱之味------她双唇一张一合,毒蛇般吐着信子,明晃晃炫着她的诉求......
齐磊下意识啐了一口,心想,个叽霸臭婆娘,有本事你当面跟江凌说?还他妈搁那装呢,婊子一个,装你妈装......
随后又自嘲:于晴是婊子没错,那他是啥?给婊子跑腿的龟公?一边口头骂着婊子、一边身体很诚实的废物?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齐磊自觉没脸回头,甚至想着要不要顺着楼梯,就这么一路走下去算了,反正以后也再无交情可言,特别是......
"小齐。"
齐磊脚步一滞,脸色滚烫到宛如油炸火燎,得罪了别人顶多名声臭翻,老大哥可是担着面子来做东的,现下事发,他一个主犯跑就跑了,别人嘴上不说,心里恐怕把他当了从犯。
老大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和依旧:"你这事儿,办得不妥啊。"
"......"
齐磊转身,眼神不自然地瞟着地面,有种小学做了坏事被班主任抓现行的羞惭。
明知屎坑还往里跳,溅了老大哥一脸一身,他此时也无话可辩,只当是尽最后一点心力:"我会跟他们解释的。是我骗了你。"
老大哥抬了抬头,却是拿了一支烟来,自顾自点了,轻轻啜了一口,吐出稀疏烟圈,"我回头会跟他们说的,这事儿可大可小......那姑娘本心也就未必图这一场,唉,说到底,和钱扯了关系,就没法善终了......"
他轻轻跺脚,摇头道:"我原本想着,普林出身,年纪轻轻就坐居高位,和小江多少也算般配,只当你是来跑媒的,谁能想着这姑娘做事如此粗糙,演都不演一下,作风跟个暴发户似的,连着把你也害了。"
两人一时无言,老大哥叹了口气,把烟也掐了,枯树般的眼皮子抬了两下,瞅着齐磊手里的烟,"我记得,你之前在单位时,把烟都戒了的。"
"求爷爷告奶奶熬了这么久,不抽烟,实在是熬不住。"齐磊却是心有所感,复又点上了烟,浅吐一口,"这几个月就没睡过安稳觉,每每醒来,担着笑脸去见那几个投资经理,好话说尽,哈巴狗儿一样麻溜儿爬出来,钱还没到位呢,几个合伙人就想着怎么套现跑路,个个自比是当世曹操休教天下人负我......"
"我也不瞒你,我又何尝没有套现跑路的想法?现下团队熬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本几个口风放开的经理,逐渐也没了声气,不然我何至于去求于晴那个婊子?她也就仗着女人身份讨个小巧,实际有多少权柄,谁知道呢。"
"但我就是......临门一脚,实在是走投无路啊。进一步就应有尽有,退一步就一无所有,我这是被魇住了啊......连最基本的人伦道德都不讲了,她说是啥,我就做啥,连虚掩一下的心思都没,和宫里听调听宣的太监一样......啧,人太监服侍的对象还分老佛爷和一般主子,我这服侍的就是个逼痒流水的大丫鬟......"
唠唠磕磕了半天,老大哥只是安静地听着。他明白,社会人难得敞开一次心扉,只要安静听着,就足以让他们发泄情绪了。
"她要看上的是别人,我就直接拒绝了,我也不是那么没脸没皮的小人,为了自己钱包,去求兄弟卖身,说出去兄弟愿意我都不愿意------两个字,丢人......"
"偏偏她看上的是江凌,想想也是,人见过多少男人,眼光自然就不一样,啧,你是不知道,她当时跟我谈条件时的那副嘴脸,一边装清纯,一边又暗示可以玩包养,要是我能说服江凌辞职去伺候她,那后续投资也好办......"
"实话实说,我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甚至暗中想着,要是江凌为了钱去舔这婊子,岂不正中我意,还能打脸一群舔他的女人,唉......徐萤你记得吧?江凌没来之前你还撮合过我们,结果转眼间她就和我划清界限了,合着之前请她吃那么多饭都是白搭,什么叫小丑,说的就是我。"
"我想着帅是帅不过人家了,努力一下,搞点事业,不说成不成,起码态度上能比他强点......"
老大哥突然插了一句:"小江不是不努力。这点你真误会他了。"
齐磊愣了愣,却没多问,自嘲道:"以前在单位时,我动不动就针对他,说话做事从没讲过公平公正,他也没啥反馈,我就觉得这家伙装逼成性,现在看来,人确实是单纯懒得计较......"
"他哪里需要和你计较呢?"老大哥摇头道:"说实话,咱们这小庙,原本就容不下这尊菩萨。"
给了齐磊几秒时间,让他沉淀情绪,老大哥拍了拍肩,突地问道:"你还恨小江吗?"
齐磊嘴唇抖动,苦笑中透着几分凄然,摇头道:"以前都谈不上恨,何况现在,再说......我哪里配。"
"想通就好,人最忌讳的就是钻牛角尖。况且做不来纯粹的坏人,就别死赖着那点面子,人小江也算被你摆了一道,好在他没吃亏,你私下去道个歉,把由来好好说说,做不成朋友,至少也别成仇人。"
老大哥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至于你这事儿,听哥一句劝,先稳下来,兜兜转转等一圈,未必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
江凌慢悠悠地转进大厅,两个前台才看到他,都不需吩咐,便带着他进了员工电梯,原封不动送上七楼,又贴心慰问一番,方才告退。
他刚推开701房门,瞧见雷真恰巧背对着他,松垮垮披着浴袍,露出一截陡峭多毛的粗壮小腿,坚实大脚八字型叉开,长身矗立,双手扶着腰臀之间,宛如打桩般一推一耸,喉音粗重带喘,看着就像......
"!"
随他推门入室,雷真偌大个头僵硬一瞬,转身时已系好腰带,收束表情,如军人般规整了严谨站姿------除开胯下大屌仍勃着一跳一抖,右手攥着条湿漉漉的内裤,此番仪容勉强也算得体。
"江凌。"雷真的声调透着暗哑情欲,有些失真。
"嗯。"江凌顺手脱了T恤,想了想,干脆连鞋子和裤子也一并脱了,赤条条地坐在沙发上,倒了杯酒,抬头望着雷真,眉毛一扬。
"我不用。"雷真的情绪回复得很快,见江凌如此随意,便也松了腰带,一把掀开浴袍,连着湿漉漉的内裤甩在一边,坐至江凌身旁,双手交叉,松松垮在腿上,抬头看了江凌一眼,又迅速低头,仿佛思考着什么。
"高达呢?"江凌环顾四周,随意问道。
"刚去厕所。"雷真很自然地把话题转至江凌身上,"团建结束了?"
"嗯,临时有事,我先走了。"江凌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对他来说,齐磊的算计从一开始就不成立,自然谈不上有什么情绪波动,顶多给此人打了个记忆用tag:贪财无谋。
谈不上深恶痛绝,但也没什么好感。
"哦......"雷真有心追问,但看江凌脸色,斟酌片刻后转回正题:"那聊聊?"
"可以。"江凌自无不可,按祁星的说法,他原本也想和"病友"先聊聊再开搞,结果对面上来就轮流送菜,他也不玩假清高那一套,送上门了还不吃?何况无论高达还是雷真,都是一等一的优货,性格外貌身材样样挑不出毛病,又有祁星做担保,先搞了也不亏。
"按祁医生的说法,我们算是因同一目互利互忌的,合作型......病友?"雷真整理了一下语言,"先自我介绍一下,雷真,26岁,在职特警,目前常驻天朗云熙9栋804,独居,上班时间暂不固定。"
"猎鹰突击队的?"
雷真嘴角微咧,"不是,我所属的部队没公开名号,算是猎鹰的......同行。"
"哦......"江凌明白他的潜台词,他对这种涉密事宜向来没什么兴趣,此时平平一点头,雷真便察觉了他的情绪,颇有些微小失落,遂补充了一句:"我个人实力并不亚于猎鹰精英。"
江凌想什么便说什么:"看你练得挺好。"
"嗯。这点我很自信。"雷真被撩到痒处,不由一笑,但他平时绷脸绷得太过,此时一笑,仍显得十分滑稽,见江凌被逗到面露笑意,以为自己得了乖巧,遂有学有样地奉承回去:"你也练得不错。"
"我就健身房随便练练。"江凌很有自觉,话锋一转,跟着做了自我介绍:"江凌,24岁,在职普通员工,家在锦湖春天3栋202,目前一个人住,父母偶尔过来,上班朝九晚五,一周五天。"
雷真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江凌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我图一个刺激好玩,不限定具体玩法,不伤身不伤心不影响日常生活就行。"
"......"
雷真哑然,显然没料到江凌说得这么赤裸直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摸了摸头,脸色却是微微红了。
"嗯?江凌?团建这么快就完事?"高达宛如精准卡点一般推门而入,全身一丝不挂,见两人亦是精光赤裸地坐在一起,顺势调笑道:"我打断两位好事了?"
"正做自我介绍。"江凌小酌一口红酒,砸了咂嘴,在酒精催化下有些微情动,"你也来?"
"无聊。"高达挤在江凌另一边,轰然坐下,宛如和雷真斗气一般,大长腿有意无意紧贴着磨蹭,三具性感男体蒸腾着蓬勃热气,撩到彼此胯下都有点蠢蠢欲动。
"自我介绍个鸡巴。骰子和酒都现成的,来两轮真心话大冒险,又效率又好玩。"
江凌将残酒一口饮尽,手指在茶几上叩了两下:"怎么个玩法?"
"投骰子。谁点数最大,就可以向另两人各提一个问题,被问的人要么如实回答,要么就......"
高达抱着谜语人的心态,故意吊着不说,奈何江凌无所谓,雷真闷葫芦,两人都不买账,空吊了几秒,不得不悻悻道:"要么就得听点数最大的人吩咐,玩玩鸡巴啥的。"
"可以。"江凌反正是无所谓的,雷真犹豫几秒,也点了点头。
"看来雷哥也没那么古板啊。"高达不忘刺了一句,随后取来三个骰子,一人一个,置于不同碗中。
"提前说好,玩也仅限于玩鸡巴,我信任祁医生的人品,但拒绝无套10。"高达临时补充了规则,双眼却只盯着江凌,语态轻松,仿佛说着不相干的闲话。
"我不玩10。"江凌毫无心理负担,张口就来。
雷真与高达都露出了略感意外又颇为释然的表情。
"我也不玩。"雷真有学有样,话音刚落便被高达刺了一句:"处男就别装了。"
"......"
三人随便摇了摇碗,一声"停"后各自住手,定睛一看,江凌刚好摇了个6。
高达轻哂一声,"你问,我答。"
江凌瞧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下顿起几分促狭,想了想,随口问道:"如果我脱光任你们玩,你们会怎么玩。"
"......"雷真哑然,高达略一思忖,笑道:"真的随便让我玩,不反抗的那种?"
"不反抗。"
"不反抗那我当然是提枪上阵操你屁眼了。"高达舔了舔下唇,一手抚上江凌大腿,轻轻摩挲着他半勃的肉色大屌,粗粝手指捻了捻淡色包皮,又探入较为湿润的会阴中,沿股沟罅隙向深处揉弄、爱抚。
"像操母狗一样后入你屁眼,一边猛烈打桩,一边抓着头发逼你跪下,粗口你这欲求不满的骚逼,"高达见江凌神情稳如坐定老僧,好胜心切,骚话放开了讲,手上也没闲着,一边爱抚江凌的紧实股沟,一边凑上前舔舐他的耳垂,整个人倒是有一半身子倒在江凌身上,近乎黏在一块了。
"操到你两眼翻白嘴角流涎,鸡巴梆硬,疯狂淫叫,最后屁眼被我操开操烂,流水流到合不拢,骚逼还在那叫爸爸用力爸爸好爽......"
"听着还蛮刺激。"江凌对口嗨照单全收,然而于他而言,这等淫靡幻想实在是跨步太大,毫无实感可言,自然也就无法代入。
他不置可否地平平点头,让高达略感失望。
他可是口嗨到完全勃起了,结果江凌也就鸡巴微微一硬以示尊重,大有剃头担子一头热的挫败感。
雷真想了想,慢慢说着:"我想......看你在舞台上,一边跳舞,一边挑逗地看着我,自慰,呻吟,最后射在我身上......"
"......"
高达眼尖,瞅着江凌鸡巴随这简略意淫迅速勃起,半褪包皮被自主拉下,露出大半个龟头,狭长缝隙亦是一张一合,暗示着淫液涌现的性奋难捺,当即锐评:"老实人玩得花。"
雷真瞥了他一眼,模仿着江凌的平实语气:"我是老实人。"
"啧。"
江凌却是有感而发,先想起了关系跳舞的旧事------他四肢协调性极强,小时去少年宫就有一堆老师争着抢着教他跳舞、练武,甚至不乏主动上门求收徒、信誓旦旦"带他进国家大赛"的,应付式地学了几天,然后就成了少年队领舞,之后一路读完初中高中大学,他也经常被推荐上台......
"长得太好,反而没人关心他跳得多好。"少年宫的老师如此感叹。
被雷真这么一撩,他也就顺势幻想了一下自己挺着鸡巴跳舞的淫样:如果我跳脱衣服,钢管舞,或是单纯的甩屌舞,应该也能跳得不错。观众若是识趣一点,譬如雷真这种,想想还挺刺激的......
"好了,来来,开大开小------"高达瞅着江凌出神的样子,些微不忿,强行打断节奏,三人各自一摇碗,再定睛一看,嚯,江凌又是个6。
"......"高达怀疑地看着江凌,摸来摸去的咸猪手都缓了半分,突出一个平铺直叙:"你开挂?"
"没有。"
江凌取来红酒,给自己续了半杯,浅咂一口,稳稳问道:"换个角度,你们最想被怎么玩。"
"我刚说了啊。"高达似笑非笑,拍了下勃得流水的粗大鸡巴,掰在肚脐上用力一挺,又"砰"一声清脆回弹,带出几丝清亮涎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想怎么玩你,也可以理解为我想被怎么玩。"
他略带挑衅地看了雷真一眼,见江凌浓眉一拧,显然陷入了思索,顿生几分得意。
雷真抬头看了他一眼,不露声色:"那我可以配合你一下。"
"处男就别来碰瓷了。"高达显然没打算给他留一丝一毫的装逼余地,反正万物归宗,无论说什么,用处男梗嘲回去就完事了。
"你要不要试试?"雷真沉声以对,声调里听不出什么明火,但暗藏的威视却不容小觑。
"千月阁16号,随时恭候大驾。"高达毫不退让,笑道:"来之前打个电话,怕你被拦在外面。"
两人暂且结束了一轮交锋,各怀心思,齐齐看着江凌,雷真咳了一声,放低声调:"我选择大冒险。"
这回高达却没刺他,反而眼神一转,按下了将将欲出的话头。
江凌眉目间恍神一瞬而逝,点点头道:"那你唱首歌吧。"
"......"两人齐齐无语,雷真还好,高达瞬间就发作了,直接发难:"这也叫大冒险?!"
"鸡巴都玩过了啊。"江凌奇怪地看了高达一眼,"你还想怎么玩。"
"......随便你。"高达对上江凌就没那么刺头了,有种声气不足的低压,话虽如此,手上嘴上动作却没停,见江凌被玩到低喘连连,干脆俯身,一把将小江凌含在嘴里,声势十足地为他口交。
雷真一脸无措,双手握拳又舒展了一下,眉毛拧起,雄狮般的身躯宛如钻了虱子,虽局促不安,仍不动如山,低声道:"我不会唱歌。"
"大冒险不就是这样的?"江凌没说什么,高达一边含着鸡巴,一边含糊不清地吐槽。
雷真无法,只得笨拙地点开屏幕,划拉几下,一脸看天书般的茫然。
"你说,我来点。"江凌抓着高达黑亮短发,宛如操着飞机杯般粗暴连按,喘了一声,又顺手抓了把雷真多毛的胸膛,轻轻一敲,仿佛在验证他肌肉厚度似的。
雷真雄健上身随之一抖,表情隐忍,轻呼一口气,胸腹肌如大梦初醒般收缩又耸紧,波纹浮动,现出力度十足的肉感褶线,多毛粗腿紧贴着江凌麦色长腿,无意识地摩擦宛如无偏见的挑逗,胯下青筋横露的黑粗大屌仍高高勃着,渗出一丝淫液。
第十一章
"伤心太平洋。"雷真喘着粗气,视死如归地点了一首超高难度歌曲。
连江凌这等歌王都略感意外,一手点了,一手鼓励般拍拍雷真坚实的腹肌,"很有挑战性。"
"......"
高达呜咽了两声,想要抬头,被江凌按得动弹不得,俊脸憋得通红,喉头间蠕动得宛如盖着氧气罩的濒危者,随江凌猛一耸腰,施虐般将鸡巴推至他咽喉的最深处,强烈的窒息感令他双眼翻白,五官如脱力般软瘫得支离破碎。
而雷真开腔一唱,强悍的声压配着性感低音,堪称先天禀赋,偏偏调子亦如脱力般软瘫得支离破碎:
"离开真的残酷吗,或者温柔才是可耻的......"
江凌被他"只有感情,毫无技巧"的花腔唱法给逗笑了,这已经不是跑调的程度,是自发创了一个全新的调子,让腾格尔来唱都没这么离谱:踩点没踩到,调子对不上,高低音瞎窜,气息乱如狗,不客气的说,任贤齐本人听了都要当场下跪:求你别唱了。
他这难以自持的一笑,手头动作便缓了几分,高达顺势挣脱了禁锢,大口喘气,恨声道:"老子又不是飞机杯------咳------这唱的什么......!"
雷真老脸一红,但仍然坚持唱了下去,他显然也没记词,隔一句跟一句,唱得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突出一个倔强的摸,江凌便顺手取了话筒,试了试音,开始替他兜底:
"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寂寞默默沉没沉入海,未来不在我还在......"
随他开口,高达与雷真都默契地放低了声音,直到最高潮时: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 狂风暴雨;一波还来不及,一波早就过去,一生一世 如梦初醒------"
下一句,"深深太平洋底 深深伤心",却是三个高低不同的男声同时合上了调子。
高达瞥了雷真一眼,咽下满腔吐槽,把歌切了,简单刻薄了一句:"雷哥这嗓子是师出胖虎啊。"
"......"
雷真装没听到,摇了摇碗,无声地催促着下一波骰子。
三人各自一摇,停下一看,这回是雷真摇了个6。
高达简单粗暴地表演了一波言语式掀桌:"不玩了!"甩手便把骰子扔了老远,沙发上摆烂式一瘫,闭目嚷道:"来吧,处男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一个梗玩多了,耐性也就出来了,雷真开始还略感恼火,见江凌全无所谓,此时也就懒得发作,想了想,缓缓问道:"你们之前谈过几个?"
江凌想都没想,秒答:"六个。"
"女的?"高达略感意外,见江凌点头确认,不由撇嘴:"微妙......"
这恋爱次数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了,他见江凌秒问秒答,又摆出一副寡淡的厌世脸,很快理解了个中逻辑,遂一手套上江凌鸡巴,舌尖凑前,舔了舔硬挺的直立乳头,笑道:"女人好鸡巴烦,还是和男人玩爽。"
雷真根本不吃他这手三十六计之浑水摸鱼,沉声道:"你想玩大冒险?"
"......"
高达摸了摸后脑勺,喉头亦是不自然地耸了一下,眼神瞟开,一脸不忿:"你说。"
雷真笑了笑,却不似之前那般尴尬而不失礼貌般生硬,他五官的线条相当锋利,眼神一转,老大哥式的玩味和戏谑便夹在不明阴霾中,随陡峭眼神无形地施放着威压,既似笑非笑,又十足冷硬:
"听说你很会玩。经验丰富。"
"怎么。"
高达毫不退让,眸光明亮且充满生机,宛如初生牛犊般生生瞪了回去。
雷真以余光瞥了江凌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对自己的威压毫无反应,心下先有了计量,此时仍维持着周身高压,慢条斯理道:"那你玩玩自己屁眼,给老子见识一下。"
"......"
高达面色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压了下去。
他口头犹自轻薄了一句:"想操老子屁眼就直说。"两条长腿却是缓缓抬了起来,整具身躯向后俯仰,松松歇靠在皮质沙发上。
纯黑的沙发宛如浓墨背景,衬着一具古铜色的性感男体,情色意味虽浓,静观下却如质感十足的大片拍摄现场。
随他精悍腰腹向后蹭了些许,将重心全盘转至腰间,双腿方才如剪刀开鞘一般大幅摊开,紧致翘臀高高撅起,将男性身上最隐私的两个部位同时暴露在外人面前:高翘的粗黑鸡巴下垂着两枚紧绷卵蛋,褶痕粗糙,宛如炫耀般来回轻晃了数回合,幅度极小,足以证明其傲人分量,翘臀正中则是一圈稍深色泽下合围的紧皱"处女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经验匮乏如处男雷真,也能看出这圈禁地尚未被人开垦过,此时宛如渴求的一张一合,不过是随腰腹律动收缩的自然反应罢了。
雷真不露声色,低音炮的锐评带着雄性刻意的轻贱和嘲弄:"看着还挺骚,会流水吗?"
"老子的穴又不是女人的逼。"高达嗤笑一声,吮了吮食指和中指,当着两人的面,将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探向后穴。
相比雷真刻意的轻佻,江凌此时倒是看得十分认真,甚至特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放松般舒展了一下筋骨,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高达动作:
他先以指腹轻轻揉了揉外围那圈褶皱,留意到江凌正全意端详着他,轻笑一声,刻意将二指缓缓分开,做了个挑逗十足的"掰开"动作,虽然因为屁眼太紧成效为零,但也收获了江凌一声浅笑带声的鼻息。
受此鼓励,他试着以食指指节抠了抠嫩肉环绕的紧密小穴,缓缓探入指尖,稍许扩张,两指勉强一并插入屁眼,摸黑般试着强行探索内圈,没过几下,动作便随之一滞,连双腿都不自觉地僵直又屈伸,显然并不怎么舒服。
屁眼作为人身的排泄器官,柔韧度自然是极高的,手指初探的一两步内并无阻碍,但稍往内里就没那么容易了,况且高达亦没有做好前期扩张,此时的感受就是屁眼被异物突入还乱摸乱插,又硬又堵,突出一个感官上自发排斥的尴尬难言。
雷真不懂这些,见高达动作僵硬,脸色也颇为尴尬,言语上就更谈不上客气了:"玩啊,怎么不玩了,是手指不得行,得换鸡巴上?"
"老子张开屁眼让你操,你敢上吗?"高达面带嘲讽,底气却不如初始那般足了,他咽了口水,强捺难言神色,以一个看着就不太舒服的姿势,将两指强行插入了半根,略微周转,喘息中带了几分急促的气音,"嗯......啊......嗯啊......"
雷真眯着眼,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野性不羁的肌肉帅哥,此时却如女人自慰一般,大幅地张开两条肌肉长腿,堪称屈辱地撅起圆润的大屁股,将手指探进了最隐秘的私穴内,一点点的抠弄、抽插,并为之低喘、淫叫、放荡形骸......
他正想象着某些可能的画面,江凌却摇了摇头,"这个姿势可能很难摸到前列腺。"
空气停滞了大约三秒。
"......"高达的动作戛然而止,雷真瞬间冷峭变脸憨憨,两人内心俱是一阵卧槽,想吐槽又不知道怎么吐,半晌,高达才弱弱地停了动作,抽出手指,迟疑道:"那,就这样了。"
"哦。"雷真亦有些被雷到,呐呐回话,也没了对抗的气势。
江凌不明所以然,解释了一句:"前列腺的位置一般在肛门内5cm后,屈伸姿势下,单纯用自己的手指来探索,是比较困难的。"
"......"
高达尬笑了一声,不知是吐槽,还是掩饰此时的心境:"好专业。"
"嗯,我医科大出身。"江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两个男人都为之一愣,但他们性情迥异、心性却有相仿的敏锐,此时亦没有多问,反而不约而同地先记在心里。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高达估摸着三人想法,他深知另两位都是闷葫芦一样的性子,没人带着就是抓瞎,原本还想多玩几轮骰子看看情况,结果他先掀了桌,此时也不好反悔,遂笑道:"洗澡去?"
"嗯。"江凌也有点乏了,取了残酒,和高达略一碰杯,一饮而尽,转身便甩着大屌进了浴室,并不关门,坦坦荡荡地开了热水,劲道十足地冲刷全身,一边还哼着小调:"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
高达朝雷真使了个眼色,看似不对盘的两人,此时却心有灵犀,各自溜了一眼胯下动静,几个跨步便同时挤进了江凌的隔间里------且很有默契的高达前雷真后,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包夹姿势。
江凌扬眉,没有做声,高达便故作骚浪地喘了一声,笑道:"夹生三明治,先尝个味儿。"
他暧昧地抽了抽鼻子,两手揽上江凌宽厚肩膀,像是拥抱情人一般贴了上去,温热的水汽中,连着话语也带了几分濡湿的情欲:"日后......嗯,日后的日后,换了两根鸡巴做夹心的全熟三明治,想必十分美味。"
"......"江凌被他的比喻给整得略微无语,但也确实被挑逗得有些兴奋了,加之背后雷真不言不语,却已取了沐浴露涂了胸口一圈,带着湿润的滑腻感凑了上来:雄厚的赤裸男体弥散着蒸腾热气,意欲糅为一体般紧密贴合着他,粗厚的性感胸肌耸着直立双乳,混着水汽轻轻摩擦着他的背肌,触感酥麻的粗糙大手来回爱抚着他腰胯间敏感部位,随后轻巧地凑至胯下,来回把玩他20cm的硬勃大屌,胯下那根不安分的粗黑鸡巴则卡在他紧致又高翘的股缝中,随腰间耸动而来回磨蹭着,兴奋到流出了少许淫液......
"雷哥行动派啊。"高达故意点评了一句,随后挺胯贴近了江凌,将两根滚烫的鸡巴并至一块,同时塞进雷真宽厚的大手中,两人无师自通地快速磨枪兼被人打枪,双重快感的刺激下,粗喘很快进化为了淫浪连叫:
"雷哥这手活,又糙又猛,真他妈爽死了......"
"啊......啊啊......好爽......操......"
激情的雄浑浪叫中,雷真突的一把掰过江凌的头,舌尖稍一试探,很轻松地探进了对方嘴里,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唇舌的搅拌便随水声掩去踪迹,既霸气十足又小心翼翼。
与高达清爽纯粹的唇舌不同,雷真的深吻中透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并非寻常烟熏的刺鼻感,而是一种成熟男人的体味中掺着少许烟草愁绪的清淡异味------让江凌下意识皱了皱眉,但他的理性判断出雷真很认真地做过清洁,此时便没有特地反抗,反而刻意收敛了一部分自我意识,用以迎合对方的热情拥吻。
三具性感男体挤压在狭小的浴室中,正中的肌肉帅哥一边享受着前方野性帅哥的舔舐爱抚,一边与后方的高大猛男纵情湿吻,全身肌肉覆盖在水汽与白沫中,细腻纹理便被加倍高清呈现,让整具身躯静态下的性魅力更添柴火烈油,而动态幅度最为醒目的胯下鸡巴,则被罩在粗糙手掌中猛烈抽插着,龟头完全剥落后与色泽深黯的同类交击、碰撞、来回抽打,淫液飞散得到处都是。
高达一边享受着主动和被动兼而有之的快感,一边从耳垂开始,轻轻舔舐着江凌修长脖颈一带,嘴上犹不放过,持续而直白地挑逗着:
"雷哥,你手活这么好,在部队练出来的?"
他故意放低了声调,蛊惑般传达着意淫的情欲:"别说,部队里私下玩男男的不少,你长这么帅,想必很多人乐意给你玩鸡巴?啧,处归处,搞不好你玩过的鸡巴比我操过的逼还多呢......"
雷真以余光瞥了他一眼,情欲盎然中仍透着几分冷峭,但男人上头时是懒得计较的,他也看出高达是趁他无法回话就顺势口嗨,干脆彻底不理,胯下及口头动作又快了几分。
一时间,宛如操逼的啪啪声和喘息声遍布整间浴室,前后两人各怀心思,纵情享受着彼此的快感,而正中的江凌一字不漏地吸收了高达的口嗨,稍一想象,若将此时的自己代入成雷真的某个战友,水汽弥漫的浴场、成熟的军体、暗示的眼神、粗暴的泄欲......
......以及可能被其他战友发现的暴露式刺激,甚至此时此景的3P、未来可能的多P,便是好事撞破后顺理演变的淫乱加成......
"呃......啊啊啊......!"江凌一边意淫着幻想中的场景,一边应和着雷真全力覆下的湿吻,全身的性感带都在前后夹击中被巧妙地摩擦、生欲、快感纵横,最终演化为粗重淫叫。
他漂亮的肌肉在水中漂泽得熠熠发光、筋脉毕现,混着遍身白沫,宛如被射得一塌糊涂的淫兽仍在不知羞耻地渴求精液,尽管此时,前有大屌交互摩擦的淫液飞溅,后有鸡巴横穿股缝的模拟性交,但在他的本能欲求中,似乎还不及想象中被撞破的刺激那般强劲......
高达喘着气,似乎也被自己的意淫带走了节奏,干脆豁了出去,一口气火车到底:"不然,咱们一起去服侍你那帮战友?特警出身,应该个个都是猛男吧。"
"......"雷真松开了唇舌,没有回话,手头动作不见松动,双眼却紧盯着高达,闪烁着某种情绪。
"怎么个服侍法?"江凌明知故问一般,低喘了数下,他感觉自己已经快高潮了,只差临门一脚,或者说明白一点,某种关键性的、既阴暗淫贱又难以名状的的刺激。
"让他们脱光了站军姿一样列队,我们跪着一个个轮流口过去,让他们认清一个事实,就是你这种猛男大哥,还有江凌这种帅哥男神,实际上都是爱吃鸡巴的骚逼......"
"呃啊啊......啊啊!!"江凌主动吻上雷真,随舌尖的挑逗肆意放开了身心,在这一瞬间,他感到精关自然而然地泄了,20cm的肌肉大屌在雷真掌握中轰然爆射,一连七八道浓精直射至两人脸上,很快被热水糊得乱七八糟,而随他射精时自然夹紧了股缝,背后雷真的鸡巴亦是随一声闷哼而颤抖缴械,强劲连射在他背上,甚至连短硬发根都被溅了少许。
高达轻喘了一声,挣脱了雷真的大手,兀自撸了几下,随着一声短促的疾呼,将第三发精液射在了江凌身上。
......
简单做了一下清洁,三人都默契地回避了口嗨相关的话题,江凌看了下时间,刚好过了凌晨。
"回去了。"
"我开车送你回去?"雷真业也穿得齐齐整整,将打湿的内裤收在公文包内,扬眉问道。
高达正想说"不如坐我的车",方才想起自己刚刚也喝了不少,顿时有点僵硬。
江凌点点头,看了高达一眼。
"我叫人来接。"
"......"
高达即刻表态,雷真亦是微微侧首,一言不发,显然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佛送到西。
江凌对两人暗涌的交锋毫无反应,向高达略一挥手,就算别过。
高达却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咧嘴轻笑,露出一口反光的白牙,双手抱臂,人对着江凌,眼神却瞟着雷真。
他先看了江凌裆下一眼,又向雷真飞了个懂哥式眼神,意有所指的一语双关:"汝甚秀,吾不及也。"
"?"
"......"雷真只当是啥都没听到,脸色无恙,依旧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你车窗贴了膜吗?"高达在背后突地来了一句。
雷真脚步一滞,回身,定定地望着高达,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这提示都接近白给了啊。"高达状似无辜地耸肩,对着江凌暧昧一笑,眨眼道:"小心老实人。"
"哦。"江凌其实秒懂他的暗示,但他向来是不吃挑拨的,平平一点头,就算过了。
等两人出了门,高达思忖片刻,却没有急着走,反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吩咐几声,十来分钟后便来了三四个西装男子,不消他多说,各自取了工具开始打扫现场。
他这才悠悠然出了门,电梯直达地底车库,特意绕了几步,见雷真车位已空,方才进了自己车子,一辆保养得当的白色酷路泽。
司机留神着高达脸色,见他气定神闲、并无醺醺醉意,遂低声问道:"少爷打算去哪?"
"千月阁。"
司机自然是依言而行,并无多话。
车内温度早已调试得宜,行驶得更是四平八稳,高达安静地翘着二郎腿,闭目小寐,看似随性地吩咐:"来点音乐。"
悠扬的蓝调随之响起,高达眉头微蹙,双手分开,长腿应声而动,有些生硬地交换了翘姿:"换别的。"
"少爷想听什么类型的?"
"来点老歌。"高达吁了口气,遮掩般轻咳一声,"陈百强的吧,随便哪首。"
司机切了一首,极具律动的前奏后,中气又爽朗的男声如流水般潺潺唱响:
"地与天都改变,就像被窝都给翻转,挂念、怀念,似猎人的箭......"
高达一愣,神色不见破绽,声调却是不自觉地拔高些许,一锤定音:"就这首。"
酷路泽沿着既定方向,不急不缓的前进。
司机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留神瞥着后视镜:此时的小少爷,气场安稳,神色平静,挣脱了日常的焦躁氛围,迎着车内音响,轻轻地、宛如梦呓般哼唱:
"但空虚的终点,等啊等啊不见呈现......"
"在辗转的空间,苦恼、凌乱......"
"什么歌。"雷真为江凌打开车门,顺口问道。
"陈百强的好想见面。"江凌语气中带着轻松的满足,难得哼了一首小调,见雷真开的是一辆经典黑色涂装的战神GT-R,不由赞道:"好车。"
"你也喜欢战神。"
江凌稳稳地坐在副驾驶上,思考了一下才答道:"第二喜欢。"
"......"雷真很想问那最喜欢的是什么,但他早过了十七八岁想问就问的年龄,此时亦只暗中记着,对江凌点头一笑,关上车门,大跨步绕一圈上了司机位。
野比大雄逼着小叮当拿出神奇的道具,问出了源静香心中最喜欢的事物,最后呢?
"我按导航走。"稳妥起见,雷真还是解释了一句,"刚搬来不久,不太认路。"
"嗯。"江凌无所谓地应了一句,摩挲着暗色车窗,嘴角微咧,看似无意地复读:"你车窗贴了膜吗。"
"......"
雷真动作稳稳,没有启动引擎,双眼正视着前方,答非所问:"驾驶员不能分心。"
见江凌作势要掀开T恤,他神情顿显局促,赶紧补充了一句:"系好安全带,别搞。"
江凌嘴角划过一道很浅的弧度,取了安全带系好,正想闭目小寐,雷真却顿了一下,沉声道:"我脱,你别脱。"
"......"江凌对他直到脱力的脑回路报以褒扬的微笑,回道:"怕分心?"
"你脱了就会。"雷真的解释简单且有说服力,江凌略一思忖,发现这逻辑好像无懈可击,遂也不做声了。
雷真说到做到,他穿着比江凌要复杂许多,此时缓缓解了袖扣,严谨又工整地解开衬衫,顿了一下,先把冷气开得稍强一些,方才脱了皮鞋袜子,最后除去上衣下裤,齐整叠好。
昏黄灯光下,他绒毛纷乱的肌肉雄躯更显壮实,原本色泽深黯的粗粝体毛,也被光晕漂得柔和许多,胸腹及大腿的肤色并不均匀,但衬着胯下的三角晒痕,便呈现出一种饱经锻炼的粗豪男人味,尤其正中那根垂软的粗肥鸡巴,此时安静卧于昏光之下,个中细节被照得格外清楚明晰,仿佛被PS锐化了一般吸人眼球。
随他脱光衣物,略带腥檀的体味随之漫溢,江凌条件反射地抽了抽鼻子------谈不上臭,但他感官上无疑是排斥这种体味的,这是雄性生物基于雄竞原理做出的本能反应。
"味很大吗?"雷真启动引擎,稳稳当当地按导航开路。
"......挺大的。"江凌盯着他胯下垂软的鸡巴,一语双关。
"以前在部队时也老被说。"雷真此时的语气就没高达在场时那么收敛了,放松很多:"一天洗一次澡还被点名,说别忘搞好个人卫生,唉。"
"换宽松衣服会好点。大概吧。"江凌想起他穿的内裤,布料挺高档的,穿着也很舒适,但尺码可能就......
雷真点点头,试着提出邀约:"周日陪我买几套衣服?"
"可以。"江凌应允,提醒了他一句:"五一调休,周六日都要上班,晚上才有空。"
"没问题。"
两人都不是爱闲聊的性子,氛围一时冷却,雷真顺手打开音响,伴着红极一时流行曲目,不自觉地瞥了江凌两眼:
"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啊呸。"
叶殊彦望着午夜时分的万巷灯火,一边随途经的车载音乐哼了一声,一边略带萧瑟地翻了翻眼皮。
他给钱家面摊洗了足足6小时碗,总算迎来了解放,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次。
松松吁了口气,却没有急着走,他顺手拉了张露天的椅子,自顾自坐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精致人设、优雅坐姿、定然神态,宛如葛优瘫一般十足咸鱼式后仰,对店里投射来的零散眼光,更是不管不顾,爱看想看,随便你看。
他是真的累坏了。还很饿。也很渴。
饶是他日常保持锻炼,体力较一般男人强上许多,但一口气做了6小时粗活,双手双腿都已拼到极限,全凭一口硬气才撑到现在。
正愣神着,一碗面"啪"地放在面前,溅出少许汤汁。
"......?"
"算婶请你的。"钱婶擦了擦手,没好气地回了一声,"还搁那死撑呢!五六个小时滴水未进,铁人也撑不住。"
"......谢谢。"叶殊彦有些迟疑地取了筷子,生涩地掰开,挑了一口面浅浅尝味,眉头瞬间随之舒展:筋道又厚实的面味,深沁着油汪汪的辣子,味蕾被如此浓郁的刺激一触,几乎是催促着他一口闷下。
无分地域人种性别喜好,人的基因对油脂的追求始终是最忠诚的。
"听婶一句话,干啥不好,非要当骗子?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哪怕去酒店当个门童呢,也不至于连碗面都吃不起。"钱婶的嘴又快又毒,连着数落了几句,此时倒是刻意压了嗓子,没让几个常客看了笑话去。
"......"叶殊彦很想反驳,但他知道少说多做的道理,现下自己啥都做不了,何必废话。
他也真是饿坏了,几口面下了肚子,完全没有平时食不厌精还挑三拣四的傲慢,配着一碗寻常热汤,刁钻的胃嗷嗷待哺,哪里还有闲心扯淡。
"慢点吃慢点吃,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钱婶叨叨着,转身准备打烊了。
钱婶老公走了过来,给他倒了杯水,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慢点吃。"
他声调很低,话语间满是长者的感慨:"小伙子,听叔一句劝,吃完了面就跟家里打个电话,老老实实回去,不要撒气......我婆娘眼力不行,怨不得她把你当成骗子,叔还是看得出你这身行头的......"
他见叶殊彦动作一滞,心想果然如此,遂又劝道:"你这个,是出来见网友还是怎样?看你好像认识小江,但小江说不认识你,他那个脾性从不说谎的,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懂,来,这二十块钱你拿去打车,以后安心做你的少爷,别随便在外乱跑了。"
"......"
叶殊彦怀揣着二十元的巨资,脸色滚烫地一路小跑出后街。
凌晨的出租车并不好搭,他拦了几辆,全都有人,心下纳闷怎么半夜都没空车,殊不知此时司机都是网约接单,他在的路口也非交通主干道,平时就没几辆车行经过往。
实在无法,他不得不取出手机,先点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又果断取消------现在叫人,和欠了32块钱时叫人有区别吗?
犹三豫四,他还是给祁星发了个定位,附上一句"来接我"便飞快退出,然而就这么短短一恍神间,途径的大卡轰隆卷起沉积的雨水,哗啦啦喷溅了他一头一脸。
"......"
擦了擦脸,泄愤般拔出耳机线,原本悠扬的英文曲仿佛迎着他的心情,戛然而止:
"When love shuts the door,it's a losing game,it's a losing game......"
"But this time it's more.Than another love war.This ain't the same,This ain't the same......"
祁星哼着小调,自觉又或不自觉地点开了江凌的福利视频,loop几遍,整个人好像熊猫般在床上滚了两圈,将枕头一把扔到床下,想了想又俯身捡了起来。
他咳了一声,低声喊道:"river,关灯。星空背景。"
"好的,星星。"智能管家river应声作答,原本明亮的灯光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投影出的漫天星河。
他当然不会说睡就睡------一个知趣的人,永远不会在对方好事将近时还强行尬聊,也不会在对方主动道别后还试图加聊。
他祁星从来没有追求过谁,但这不妨碍他在首次出击时就能精准拿捏彼此的情绪。
他想了想,将江凌那张正面不露头的休闲照设为了屏保,截了张图,等着下次聊天时制造话题,手指却不自觉地滑了两圈,又点进了江凌的朋友圈。
空白始终是空白,点进几次都是空白。
"......"莫名情绪来得快散得也快,祁星呼了口气,仿佛打气般握起了拳。
微信闪了一下,下属的消息弹了出来。
M:少爷,上次您吩咐我确认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M:他今天下午七点上的飞机,现在刚到,当地留学中介确认的消息。
祁星:好,我知道了。
去了心中一件要事,祁星的心也放宽少许,想了想,又点开普林的人事资料,一一仔细查看。
叶殊彦的求救消息弹出时,他并无意外,反而顿生"不听老人言"的畅快之感,转了消息给下属,也懒得回他,反而点开了江凌的聊天界面,看着简短的聊天记录,既没有发语音,也没有发文字,只兀自笑道:
"这回是真晚安了。"
"晚安。"
"晚安。"雷真将江凌送至楼下,略显局促地开了车门。
"周日见?"
江凌看着雷真光裸的身体,慢慢回道:"平时我一般都在家,有空可以过来转转。"
他顿了顿,又面色平常地补充了一句:"哦,进门请脱衣。"
"......"
雷真模仿他的表情,耸了耸肩,两人的眼神交互着迥异却不自知的情绪,为这个夜晚拉下了最后的帷幕。
第十二章
"6点一刻就起来了啊。"
一身高定燕尾套的柳总管,严正紧实地捧着一沓毛巾,目不斜视,恭恭敬敬地候在健身房外,无论姿势还是气势,都跟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似的,待精明的眼神瞟到墙上钟点时,才略略分神了些。
听着健身房内小少爷中气十足的击喝声,柳总管一边以眼神示意下属该干嘛、怎么干、嘛好干,一边难得生了些感慨。
他也是跟着夫人一路服侍着本家几位少爷小姐、熬油似的熬过来的,最辛苦的时候,六岁的小少爷和裴家天魔斗得你死我活,夫人又被寻上门的三儿气得倒仰,老爷还故意装病拒不见客,一个月内就开了3个主厨连着十来个下仆,他四十多岁的老胃被生生整到酸液倒涌,至今还没缓过来。
如今小少爷成年了,夫人回了大宅,一年里虽偶有几次突发事件,大多也无需他本人出面周旋,再者......五六十岁的人,身体也不太行了,更少这等时间还劳心服侍。
他熬着一把老脸,大清早在这等着,无非是过来人看出了少爷心态有变,试探一把而已。
"柳伯。"一旁端水的小梅低声喊了一句,健身房的门应声而开,热气蒸腾的高达绞着一身落水般的暴汗,甩着膀子走了出来。
柳总管铜铃般的双眼瞬间充满了电,咳了一声,自有人拿了毛巾上前替高达拾辍,他本人则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移步至高达正前,鞠了一躬。
"柳伯?"高达一眼看到家中堪比定海神针的存在,颇为意外,随意擦了脸,一口饮尽温热的淡盐水,方才沉着嗓子问道:"妈那边有事吗?"
他这一问显然是下意识,见柳总管不露声色地摇头,心下自有思量,稍加思忖,双眼亦如充电般"叮"的一亮,眉头舒开,换了撒娇的语气,强行打了个岔:"刚好,既然您在,那顺便帮我办件事。"
"少爷您说。"柳总管心下飞掠过十来种猜测,但他沉得住气。
"上月我生日,裴家老大说他人在国外,没法给我准备礼物,他现在回国了吧?"
"是的,前天和裴二少一起回来的。"
"......行吧。你跟他说一声,我想要锦湖春天内置的那间健身房,别的一概不要。"高达的指示堪称简洁明了,但进一步的解释、原因、动机......等等,对不起,这些,统统都是不存在的。
柳总管习惯了他的作风,点头应承了,目送少爷进了餐厅,又召来前夜送高达回家的司机,细细问过一番,心下有了计较。
"你是说,少爷昨晚包了一层楼,还折腾得挺厉害?"柳总管换了个小伙子过来问话,神色竭力淡然又没法淡然,像批评差生还被反打一耙的班主任似的。
穿西装的英挺小伙还处于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阶段,一脸没被社会毒打过的无知无畏,姿态尚算低眉顺眼,五官却难掩轻狂细节:"对啊,那包厢里的味儿,啧啧,少爷真猛男啊。"
"......"
柳总管沉着脸,摆摆手,像是扒拉隔夜菜一样,语气寡淡又压迫十足:"这话你也说得?带你的人怎么教的?"
小伙只是没经验,但并不是没脑子,当下就开始喊冤:"柳伯,这话我哪敢乱说?再者,少爷也没遮着掩着,您要不信,换别人来也是一样说法。"
"见着那位没?"
小伙只需用他130点智商的1/10就能理解"那位"是谁,赶紧摇头如拨浪鼓,"没有。"
他心下一转,瞬间理解了柳总管的顾虑,"柳伯,这事儿不对啊,以往少爷交了女朋友,向来遵着夫人的话,是骡子是马先往家里遛一圈再说,哪怕一星期就分呢......"
被柳总管一眼横过来,他也意识到失言了,立刻摇身一变,化身阵前投敌的军师,献上锦囊妙计:"您要不放心,我们这边预留了云鼎经理的电话,问问就是。"
柳总管像是王夫人打发俏丫鬟一般撵走小伙,记下了电话,却没急着打。
小少爷的心情约等于本家晴雨表,一阴阴了个把月,如今难得消停下,哪怕是和泥地的丫头凑热闹,也先由他去吧。
心下先记着这茬,柳总管缓步移至餐厅,见小少爷举止克制,表情较往日平静许多,周身气场亦如台风散去的晴夜,鲜活清爽又轻松自现,嘴角不由噙笑,暗地为某个"泥地的丫头"叫好。
毕竟,这可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见到少爷这么彻底地摆脱躁狂,放松自我啊。
放松......放飞自我的高达,此时正兴致盎然地挑着福利照,最终选了一张泳池边上的低腰内裤写真,发给江凌并附言道:"浪子高达 激情裸泳"
江凌:"货不对板"
高达笑了笑,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在家 被人盯着 想脱脱不了 你脱"
江凌:"在外面"
高达:"那不是更刺激"
江凌:"......"
来去几句聊骚,但两人都是挥汗如雨的力竭状态,也就止于简单口嗨了,不过仍然定下了周日一同晨跑的约定。
话虽如此,两人心下都清楚,这次晨跑,和往日的晨跑恐怕很不一样......
胡乱意淫了一会,江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午时左右才起来,刚洗漱完,楼下物业便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去取快递。
江凌没有网购的习惯,但他平时经常会收到快递,饶是如此,物业的语气和平时也大不一样:
"小江,你这是买了什么器械吗?体量太大,没法塞进柜子,数量也太多了......麻烦你亲自过来取一下吧。"
纵然满心疑虑,也不好晾着物业,等他三两下搬完一堆包裹,定睛一看,寄件人竟是之前被他拉黑的那个小0。
"......"
他心下飞快闪过若干念头,手头也没缓着,拆了几个包裹一看,果然是当日见过的摄影器材、录像带,以及一些闲杂,甚至连电脑硬盘和手机都打包在内。
一地包裹中,最为醒目的是一封顺丰直达的档案式快递,一般用于寄送文件或信笺,他顺手拆开,是一张A4纸打印出的饯别信:
"江凌:
见字如晤。
考虑到你耐心一般,对我印象也很差,所以一开始就献上定心丸: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落地他国,在留学机构等候报道了。如无意外,接下来的十数年,我会在异国的求学中度过,自然也无暇来打扰你。
之后的这些话,你就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别想太多,虽然我出国只为谋求一点前程,但人与人之间十数年不见,其实也就等于一生缘分的斩根断绝,所以这封信,很可能就是你我人生最后的一点交集。
你喜欢开门见山,那我就单刀直入:
我希望你能回归医疗体系,享受体制内的庇护与照顾,否则你未来很大可能会因优越外貌而遭遇横祸。
你应当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财宝、才华、美貌等等,本身没有罪过,然而心术不正的人总是想要摧毁或者抢夺之,譬如曾经的我,以及我的很多同类。
我们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我们都清楚自身并不具备强取豪夺的能力。
且财宝、才华、美貌这三者中,又以美貌最为脆弱且危险------财可赚,才可学,唯有美貌既稀缺难觅,又源于先天基因,诱人本能,无法修订亦无法篡夺。单只有美貌而无凭身护体的资本,就像夜幕中肆意绽放光华的夜明珠,被千万人追逐而终落于凶徒之手。
将美貌视作最稀缺的顶尖资源,围绕美貌而引发的纷争,就如争夺石油而引发的战乱一样,合情合理啊。
好在这是个男权兼父权的社会,男人生得再好,在雄竞的大前提下,享到的红利和变现相对有限,自然,面临的危险和诱惑也相对有限。低收益总是伴随着低风险,这才是正常的经济学规律。
但风险再低,当美貌的人淌水于两性甚至复杂的多性关系时,往往就会将所有的风险一并牵扯到自己身上,甚至会让外人自觉忽略了关系背景,在破窗效应的推动下,默认祸事的始端至爆发全因一人而起。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贫乏的民众制定了虚伪的道德制高点,对美貌的人施以单向的肆无忌惮的侮辱,从离骚到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即便你没有看过对应作品,应当也能理解其中逻辑。
而你恰好就是一个在性事上既保守又放荡的人,我无法估量你此般作为会酝酿多大风险,所以临别之际才劝你回归医疗体系------毕竟这是国内甚至全球最大的经济体之一,且国内公立医疗体系相对封闭的结构,既让大众对其认识有限而心怀敬畏、亦让普通资本难以插手渠道建设,所以体系内的每一个编制,虽然未必挣得到钱,却具有较高的社会尊重感和自主行事权。
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对国内绝大多数人来说,哪怕身居高位、家世优渥,但遇上公立医疗体系的人,能别得罪就别得罪,毕竟病床只有那么几张,好医生只挂那么几号,主任以上的高级医生平时更是俗务缠身,根本做不了几台手术。一旦得了病,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尚算轻的,要在圈内恶了名号被专家各种拒诊,恐怕就是守着大病等暴死了。
虽然我不了解你脱离医疗体系的真正原因,但容我大胆猜测一下,或许缘由恰恰就和男女之事有关?若你因此而对体系本身有了成见,岂非为了芝麻丢了西瓜?
你并非思维僵化之人,我说了这么多,如果你认真看到了这里,想必也能理解我苦口婆心的一番诚意。"
"......"江凌无视了最后的落款,想了想,将信笺收进抽屉,闭目思考了些会。
对于无名氏知悉他曾离脱医疗体系一事,他并不觉得多吃惊,甚至也不需要确认对方的信息渠道,毕竟他的身边经常出现许久未见、甚至压根未见还能挥手打招呼的人,对他的喜好、琐事、甚至感情经历都能如数家珍,而他对此做出的反应也仅仅只是礼貌点头而已。
哪怕对方的言行中透露着"我知道你秘密"式或轻薄或矫情或兴奋或好奇的挑拨感,他也懒得做出回应,尤其事关感情的诸多猜测,很明显与事实出入许多,但他是个男人,不屑于自证无辜。
更何况那些女人在感情中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男人自有担当,若要为了虚名去拨乱返正,流言上都要一心求胜,那就太LOW了。
唯一有所疑惑的是,在他和无名氏的几次接触中,对方并没有表现出知性的一面,除了性事相关的知识储备堪称丰富,日常言行都相当粗鄙,与这封信中呈现的冷静人格毫无关联性。
......或许是接触不深的缘故?
江凌稍作想象,也就懒得深究了,毕竟对他而言,太多人曾在他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了,单就无名氏的这封"劝诫书"而言,确实点到了他内心的疑虑所在:虽然自退出医疗体系后,他一度刻意无视了心下不安,但在集体式的社会构架中,单打独斗的男人,安全感顶多也就比厂妹略高一点------脱离了学院派延伸至医疗体系的整个圈子,原本的关系基本断掉,无事发生还好,一旦有事又该如何?
答案简单到单纯:在东亚这种事事讲关系的社会背景下,没有关系的男人就如断根的浮萍,平时自在潇洒,遇事就懵逼了。
譬如之前齐磊经手的龌龊事宜,若他江凌还在体系内享着正经编制的待遇,想必对方绝不敢来自讨没趣,甚至主导此事的那个于晴,大概率一开始就会折衷考虑后选择放弃------普林资本再怎么牛逼,她也只是个归属私立机构的打工仔,对上一个公有体制内颇有前途的编制人员,恐怕就难以施展其手段了。
中国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不是公家人,就不要和公家人讲道理,没必要。
哪怕这道理是你占理呢,也要退一步海阔天空,更不要说不占理了,得罪了一个编制,约等于得罪了所有关联人士,特别像江凌这种年纪轻轻就拿到编制的人,稍精明一点的都明白他在体制内吃得很开,巴结还来不及,哪有随便得罪的。
公家人都是体制内互相制衡压迫卷来卷去搞内耗,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体制外的一般人想伸手进来打脸,那是万万没可能。
江凌叹了口气,他之前刻意回避了相关疑虑,几届女友和父母都曾隐晦或明示地谈过这个问题,但他们限于感性思维的束缚,要么只想着利用这个话题来宽慰他、提供无效的情绪价值,要么就是只提出问题而无解决方案,盯着他退出的理由在那小心求证无效推演。
解决不了问题,那情绪就没有任何意义,男人的思维就是这么务实。
虽然无名氏的告诫中也没有列出解决方案,但他至少在主观层面上警醒了自己:作为一头游离于编制之外的孤狼,越玩越花的现下,更要慎重考虑对等提升的风险。
连齐磊这种小丑都敢试图碰瓷,以后若遇到更有能量的恶人呢?他对齐磊能毫不客气地说出"不",但对其他人就一定能吗?
再退一步,约农牛的无名氏不敢对他如何,若换了更有背景的人......
思虑至此,江凌皱了皱眉,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泡在蜜罐似的人际网络中,但他对人格中的晦暗一面也体验极深:但凡对雌性有求偶倾向的正常男人,就没有不嫉恨他的,从小到大,他被同性针对、区别、曲意恶待的遭遇堪称稀松平常,但相比这些轻浅的恶意,朝着他疯狂倾斜的善意要多出太多,以至于他根本就不需要操心人际关系。
更多微妙的恶意,根本来不及发泄,就被潮水般的善意给稀释掉了,对江凌来说,他连敷衍善意的精力都相当有限,又哪里能挤出美国时间来处理那点恶意呢。
但诚如无名氏所言,如今随着他越玩越花,以往那种咸鱼心态是行不通的,得想法给自己套一层保护盾,不一定非要回归医疗体系,至少不能被打上以色侍人的标签,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堪称最顶级的侮辱了。
顶级男人以技术体现价值,次级男人以态度体现价值。
只有完全放弃了雄竞资格的堕落男人,才会以男色体现价值。
他心下计量一番,大概有了想法,但这想法亦如镜花水月般模模糊糊,没个定形。毕竟他现有的资源实在太少,阅历也相当有限,这想法也就堪堪包纳了粗浅诉求和基本权衡,难以立地。
思忖间,仿佛有什么感知了他的苦恼,手机应声响起了特定铃声,是祁星。
江凌有种巧合到疑似命定的怪异感觉,他摇摇头,摒弃了多余想法,接起来也没说话,等对方先说。
"江凌。"
祁星的声音不急不缓,温和又亲切:"今晚是约好的复诊环节,但诊所暂时关门了,能请你本人来一趟普林吗?"
"可以。"
"好的,时间不变,你可以提前来,我请客吃饭。"
"哦。"江凌自无不可地点头,但他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仍下意识确定了一下钟点:"六点半?"
"嗯,六点半,带着肚子过来就行。"祁星笑着回话,等江凌确认后便果断挂了电话,一句也不唠嗑,毫不拖泥带水。
再抬头时,他的眼神已如一台超频运行的主机,冷静而从容地快速阅览报告,稍后,又按铃叫了投资总监过来,指示简单,意味却不简单:
"把两个月内被PASS的报告也发一份给我。"
"好的。"传唤而来的投资总监大气不敢出,略一点头,余光瞥见桌上堆积如山的纸质报告,出门便径直在群组里吩咐一句,不消十分钟,纸质版便送到了祁星桌前,电子版亦发到了他的终端上。
能进普林的就没有蠢货,哪怕投资总监简单一个吩咐,暗流却已在小组频道中涌现:
"被我们PASS的都要重审一遍?"
"尾巴都夹紧点,祁少爷怕是要抓个典型敲山震虎了。"
"不至于吧,有些项目才一两百万,能入了他的眼?他开的那辆劳斯莱斯多少钱来着?"
"慎言,先做好手头活儿,别光顾着闲聊。"
组内安静了一会,"团宠"却破天荒的唱了个反调。
晴Jessica:"慌什么呀,你们PASS掉报告时难道自己没做归档的吗?"
她@了数人,语气显然不太开心,但还保留着基本的克制:"要我说,上次他出面KO掉的那个提案,原本是我组计划整合中的重要一环,打算和其他几家合计做一轮资源共享的,结果就这么没了,等会开会,麻烦你们提一下哈,既然由得我们做投资经理,好歹信着我们专业判断吧。"
被她@的几个人,平时是乐得回话的,此时却齐齐噤声,一言不发。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发言不妥,晴Jessica很快撤回了发言。
一群专精玩钱的投资经理心术全开,为之后可能的大查岗或填补着缺漏、或筹谋着台词、或预备着甩锅......一路忙到中午,直到祁星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又赶紧交接着练习了无数遍的上工表情,严肃得像是要拍企业宣传片似的。
祁星拍了拍手,以提醒早已注意到他但仍在假装努力的男男女女。
"祁少爷,绮华楼的人已做好餐点了。"广播中传来了秋姐稍显硬朗的声音。
祁星以对讲机"唔"了一声,从容吩咐道:"让他们先上点小食,给大伙尝个鲜。"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让白案师傅现做点茯苓饼......不了,换他们擅长的摩啰酥。"
"好的。"
"......"投资经理们面色各异,多数默契地没有出声。
"?绮华楼?香港那边的......?"年纪最轻的投资经理到底城府有限,下意识便问了出来。
祁星笑容不变,温言道:"嗯,我想着大伙这些天也忙狠了,就请了他们主厨过来做点吃食,给大伙打打牙祭。"
投资总监却是深知应时捧哏的道理,见一群人还在装模作样地磨洋工,暗骂一声,上前道:"祁少爷,这也太破费了。"
他也是湖吃海喝享过乐子的老司机,自然懂得绮华楼主厨出面的含金量,毕竟以他们这帮人的收入,想吃港食随时能吃,但点名要主厨服务甚至移驾包场,那纯属痴心妄想。
正因此,他也适时配合了一下,笑道:"话又说回来,祁少爷请的这顿饭,口福尚在其次,见识才是关键啊。"
"谢谢祁少爷。"
"谢谢祁少爷。"一帮投资经理像是被点醒的小学生一样,扬起脖子抬起眼,开始参差不齐地复读。
于晴却是仔细打量了一番祁星脸色,微微皱眉,见他目光掠了过来,也不躲闪,反而很轻浅地笑了下,很有婉约佳人顾盼生辉的意味。
她咳了一声,却是擅自换了称呼,轻轻一鞠躬道:"祁董费心了。"
"......"祁星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总监心下暗骂一句,还不得不出面兜底,"祁少爷,咱是在大厅现吃,还是到二楼去?"
"就大厅吧。"祁星也懒得搭理于晴这种人,一锤定音,浅色的瞳孔在采光下透出强烈的知性,由得总监多看一眼,便自惭形秽地低了头。
祁星环顾四周,普林的装修其实是按他的个人审美来的,单单这点,连秋姐这种老员工也不知情------落地窗式的强采光背景,配着半开放的办公空间,格局上更像稍微严谨一点的google飞机库,外围则是占地甚广的林涧花圃,很有种曲径通幽的、隐于闹市的味儿。
十几名穿着统一白色外套、戴着高脚帽的男人,目不斜视地推着餐车,被一名面色老成的中年男人带着,缓缓走进大厅。
祁星向着投资总监略一点头,礼貌地给予了一个清淡的微笑,回身对着老成的中年人时,亦是随他轻轻点头,一排面色严肃的厨师动作统一地打开了餐车上的菜罩。
十数张餐车上错落有致地陈列着各式精致茶点,港式、粤式占了多数,亦有少数西式糕点,随齐整的摘罩动作,浓烈而新鲜的热香味瞬间迸裂式逸散。
"先给大家上汤。"祁星像是动员大会上的主席,挥挥手,厨师们便拿碗盛了鲜香的汤汁,一一分发下去。
主厨清了清嗓子,用不甚标准的普通话介绍:"这道杏汁白肺汤,材料简单易得,但我们在原配方的基础上,微调了金华火腿的比例,并加入了产于印尼的野生白花胶,除原汤补肺润燥、止咳化痰之功效外,亦有滋阴补阳、添增养颜等效用......"
有投资经理好奇地搜了下野生白花胶的价格,瞬间沉默。
祁星挑了张空白桌子坐了,主厨亲自端来一碗海鲜粥,鞠了一躬,方才开口介绍:"早起便开始熬的,主料波士顿龙虾是今早凌晨被格洛斯特海港的渔民打捞后、王老亲自挑拣了上乘货品,包机全程冷链运输来的。余下配料也是本地水产市场新鲜现调,王老几个手下安排的......"
祁星浅尝一口,露出符合万众期待的贵气笑容:"很完美。"
主厨却是又鞠了一躬,沉声道:"承蒙,祁少爷,请问师傅身体可好?"
"前阵子做过手术后,休息了一段时间,现下已好多了。"祁星笑道:"二姑前儿还在闹,说没吃到他做的全鱼宴,非得在此多留几天。"
主厨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随之舒展些许,语气依旧严肃:"按理,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子,该亲自登门问候才是,但师傅之前说静养期间拒不见客,麻烦少爷代我问候一声。"
祁星颔首,见投资经理们此时都已自主挑选了茶点,开始大吃大嚼了,遂拍拍手,语气优雅而笃定:"若有什么不合本地人口味的,请及时提出来。"
投资经理们只当他在客气,嘴里又被各种鲜味撑爆,除了嗯嗯啊啊一阵称赞,也无人敢说什么,倒是那个最年轻的经理打量着祁星脸色,犹豫些许,说道:"本地人普遍偏好咸鲜的微辣口。"
祁星"唔"了一声,总监见一帮男女脸色飞转,他本人倒如老僧入定,缓缓道:"确实,本地人的话,口味偏重一点。"
"那晚餐的基调就要微调一下了。"祁星低声嘱咐了主厨几句,便端着粥回了办公室,顺口对总监提了一句:"两点半开会。"
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冷寂了几秒。
年轻的投资经理刚咽下一枚鲅鱼馅儿的饺子,见小组频道刷出一句:"行刑前吃顿好的?"险些笑场,刚想回话,"晴Jessica"却跟了一句:"你觉得你很幽默?"
"......"
他脸色冷了冷,谁料下一刻对方又@了他,语气颇为不恭:"你爱辣口就算了,别擅自代表大众意见好吗?"
换了往常,此时就应有人出头和稀泥了,但年轻的投资经理四下一看,多数人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不回话,其他人也不回话,小组频道中一时出现了诡异的冷场。
祁星拍了张海鲜粥的照片,发给江凌,"火候还差点,但也很完美了,给你留一盅?"
江凌过了一会儿才回,"自己做的?"
"呃,我不会做饭。"祁星下意识回复,即刻想自打自脸,正试图补救,江凌发了一张照片过来,六个荷包蛋伴着一碗白水煮鸡胸肉,连调料都没放。
"......"
祁星斟酌着言辞,"我发朋友圈了,'不自律的我&自律的他',可以吗?"
江凌回得很快:"可以。我去上班了。"
对祁星来说,这句话也就约等于女神宝典里的"我去洗澡了""我去睡觉了",他非但没有一丝被怠慢的郁结,反因get到了直男梗而颇感有趣,发了朋友圈,也不理会秒刷的各式评论,查了下快递信息便重新打开了网页,聚精会神地看起了资料:
"对比中美医疗体系,兼顾双方之长而避其之短是可行的吗?"
"那江哥我先走了,麻烦你锁门~"
江凌"哦"了一声,揉了一团废纸,原本想丢进垃圾桶里,顿了一下,却将碎纸展平,扔进了碎纸机中。
碎纸咔嚓的声音,在空余一人的办公室中,格外清晰。
说是为五一调班,但工作量本就有限,他按部就班地做完事,也才下午四点不到,小叶请完下午茶后,摸鱼的早退的接孩子的也就跑了,刚过5点,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打了一盘LOL,被炸鱼血虐,江凌索性关了电脑,摸出自家平板,望着自己印在屏幕中的倒影,心下一动。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笃定了念头便起身拉了窗帘,又把门反锁上,先打开手机,调好位置,拍了张正常的无头照发在"新人入群请主动爆照"中。
高达:上班时间玩这么大
雷真:......
高达:雷哥在干嘛
雷真:吃饭
高达:快脱 雷哥正愁没菜
雷真:......
江凌打开平板,重新登录账号------发起语音通话------选择成员高达、雷真------打开摄像头。
叶殊彦:......
叶殊彦:酱紫区别待遇?
高达:知趣一点
高达:成人直播 屁孩勿入
江凌没看群聊,他大概调整了一下角度,让镜头刚好拍到脖子以下的位置,随后脱了衬衫,双手揉了一把硕大胸肌,喉头下意识咕哝一声,发出了低沉的性感呻吟。
镜头下,杂乱的办公背景既足够真实、又不太真实:无人气、无互动、无声响的静态背景被定格在固定镜头下,全凭江凌暴露的性感肉体,才衬出一丝现世的生气,反过来,凝滞不动的背景也进一步凸显了性感肉体的存在感------大背景的光线被刻意掩去,浅麦色的肌肤却被室内光源映得自带柔光,加之直播分辨率本就有限,毛孔细节一概被滤得干干净净,透出了宛如冷白皮般纯粹又厚重的肌色,原本精壮优美的肌肉体格,此时如被过度渲染的天神体躯一般,既足够真实,又不太真实。
随直播中的男神取了手机,低头一瞬,性感的下颚在镜头中露了个头,原本因屈臂而舒展开来的锁骨,也自然收敛了曲度,唯有胸线最上的一小圈凹凸,仍将骨与肉间的低脂率展现得淋漓尽致,并以此为起点,将眼球一路下滑至齐整的胸线、淡褐的乳晕、坚实的腹线,以及两侧衬出了性感外斜肌、又劲瘦腰部三角蜿蜒至胯下的人鱼线......
高达的声音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脱啊,我给你上舰
高达:雷哥都开始脱裤子了吧
高达:来点劲爆的 比如现场演示一下什么是正确的前列腺自慰
雷真:啥?
高达:玩屁眼
雷真:这......
第十三章
江凌舔了舔下唇,语气平常,既无期待也无嫌恶:"可以是可以,我看看......"
不顾高达瞬间叫嚣的狼嚎,他光着膀子四下翻转一圈,凭过往印象,很快在几个自研妆品的女人桌上找到了材料:酒精,甘油,漏斗,烧杯,以及快速吸水吸油的厨房纸。
高达:这啥?
江凌掂了掂医用甘油的分量,取了饮水机里烧好的温开水,以1:1的比例缓缓倒入等量水油,稍加搅拌,以指尖探了探温度。
雷真:灌肠液吧。
高达:操 怎么处男懂得比我还多 你偷偷玩过?
雷真:你的嘴还没你JB一半硬。
高达:谢谢夸奖
江凌封装了灌肠液,心下也颇为期待------事实上,浴室后穴自慰被强行打断后,他就一直暗搓搓地想着哪天继续,不然也不会刻意留心这些材料了。
高达的提议不过是在合理时机下点燃导火索,色批一拍即合。
他也没穿衣服,提着一兜灌肠用工具,悠悠然去了厕所,时临调班又无人值守,厕所自然是空无一人,刚好方便他行事。
打开边缘隔间,确认了卫生状况后,他一口气脱下休闲裤,两脚蹬开跑鞋,光裸着全身架好摄像头,以手机为测试源调试了一番音画角度,在高达和雷真的呼声中,正式开启了"男性前列腺自慰教学直播"------
江凌缓缓跪下,两条结实的大长腿左右叉开,将重心刻意由下腹丹田沉至圆润翘臀,宽肩并着窄腰略带骚气地昂起,现出流光般细润的性感脊线。
镜头下,高大帅气的肌肉男神脱得一丝不挂,摆出了狗趴一般的跪地姿势,两瓣结实的大屁股用力撅起,劲瘦的黄金腰线随半身翘曲而悄然蛰伏,任由圆润的大屁股风头尽出、在镜头下肆意暴露着无人窥探过的私密领域,胯下软垂的巨型卵蛋并着那根大屌因性奋而一抖一跳,显得更加淫乱。
他略一侧头,向后伸出右臂,暴露的黑浓腋毛衬着精悍的三角肌,配上嘴角一抹玩味笑意,完美彰显了健气又粗野的男性风情;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空中稍一停滞,便重重拍打在结实臀肌上,回弹力度堪称十足稳健,隐约间竟有些轻度调教的刺激感。
"草,一开始就这么骚,老子忍不住了。"
语音中,高达喘着粗气,嘻嘻索索一番动静后,露骨的撸管声伴着喘息传了出来。
江凌揉捏着紧翘臀肌,心中仍在回味反手施虐屁股的异样快感:痛感可以忽略不计,但反手的触感就像外人拍打一样,心理的羞惭和反差的刺激交织并行,加之延伸而出的色情想象,足以让JB刺激到一发勃起了。
"啧,你PI'YAN的毛还挺多的,看着好乱,修整下啊。"高达的声音因情欲上涌而略显失真,"雷哥呢?怎么我听到咔嚓一声,还抽上了?玩烟嗨?"
江凌被他的荤话带得更性奋了,无师自通,粗口脱口而出:"老子PI'YAN又不是给你过眼瘾的。"
"哦,是说你PI'YAN专给老子JB屌的吗?"
"屌你妈。JB痒了?想被爸爸踩?"
他平时几乎不说粗口,此时一句接一句,根本停不下来,反而是带他上路的高达,被不轻不重地一堵,卡出了短暂的语滞。
雷真的喘声加重几分,既应景又耐人寻味,高达笑道:"怎么,雷哥想被江凌踩?"
"......"
江凌此时已暗中使劲,轻轻掰开了紧密闭合的PI'YAN:他的体毛并不算多,但PI'YAN就和腋下一样,是雄性天生滋养体毛的隐秘部位,以双指并开丛生的乱毛后,色泽稍浅的男穴便完全暴露在镜头下,因刻意使力而节律地收缩着,一吐一吸,宛如招呼般炫耀着娇嫩的褶皱。
"比老子草过的处女小逼还粉。"
"彼此彼此。"江凌不爱斗嘴,不代表他不会斗嘴,他想起高达自抠的PI'YAN,明显剃过毛,看上去相当干净,便顺口提了一句:"谁给你剃的毛。"
"......"
高达的喘声停了一下,就像拍摄失误的卡帧,半晌才回:"关你------什么事。"
雷真罕见地槽了一句,"换了别人,估计就是屁事了。"
"关你屁事!"
江凌莞尔,起身坐在马桶上,先用酒精给双手及漏斗消毒,随后取出医用甘油,挤了少许均匀涂抹在手指上,试着探了探紧闭的PI'YAN。
"啊......"
PI'YAN被异物突入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抵触并夹紧,但江凌敏锐地察觉到,他的PI'YAN似乎没高达那么难搞,就像上次浴室自慰一样,润滑后两指并入堪称轻松,稍一搅合,虽然并未触及前列腺,插入的异物感却并不难受,甚至隐隐还有几分充实的酥麻感,连胯下JB都跟着抖了抖。
"......"
摒弃了脑内一些纷杂念想,江凌定了定神,上身后滑,两条肌肉长腿以一个极其淫荡的"大"字型高高举起,弯折般几乎搭到了肩上的高度,这种姿势无疑是极其消耗体力的,但视觉效果却相当惊人:
镜头中,江凌以后仰的坐姿弯折上身、高翘胯下,近乎水平地凸起了两瓣浑圆结实的大屁股,两条肌肉长腿肆意开胯的骚浪节拍中,主动呈献了所有细节的私密男穴,似乎渴求着粗黑巨屌的暴突蹂躏,而过度用力而张合有致的褶皱,则如复读着淫词浪语的小嘴:"PI'YAN好痒,好想被操开操烂......"
"操,这换谁来都要当场操烂你的逼,真你妈带劲儿......"
高达的喘声中,江凌将漏斗插入PI'YAN内,随后将一整瓶医用甘油缓缓注入。
感受着粘稠水液倒流入体的同时,他竭力张开PI'YAN,尽可能纳入更多甘油,而全身肌肉也因配合后穴这等反意识的扩张,绷出了几分汗意,将蜡质的浅色肌肤润得发光一般,愈发凸显出肌肉男躯的流线之美。
随最后一滴甘油的无声倾入,江凌原本平实的小腹,隆起了微不可见的角度,性感的肌肉长腿亦随之落下,待他咬牙拔去漏斗时,从臀到腿的强实劲道夹紧了正中男穴,硬是一滴液体都未溅出------
"啊啊......操......"江凌忍不住爆出脏话,肠道被粘液填满的感觉近似排便、又并非排便,"夹紧屁股做人"的羞惭感与"小腹一阵暖流"的骚动感双向加持,让他在全身抖动中发烫、发汗,而由PI'YAN窜跳周身的那股莫名酥麻,几乎使出了他的全部定力,方才没有在抖动中前后一并泻出。
江凌喘着粗气,仰头望天,双眼紧闭而唇舌尽出,喉头闷哼出十足兽性,他上身津汗横溢,下腹则连着屁股淫荡地扭着,连脚趾都跟着用力地绞动、牵扯,最醒目的胯下大屌已勃到龟头横露,硬挺到观众都觉着几分生疼,顶端衔着那一缕淫液,因左右晃摆而牵丝、溅洒,与小腹溢出的涔涔汗水融而为一......
"你不是要演示正确的前列腺自慰法吗,来点解说啊,默片看着不够劲。"
"......操。"江凌被默片梗差点逗笑了,一时放松,PI'YAN几欲失守,赶紧压下笑意,连嗓音都粗了几分:"安静看片,少JB乱讲,老子差点没憋住。"
"来点解说,不然我上。"
"......让PI'YAN在放松状态下吸入润滑液,然后稍等10到20分钟......"江凌涨红着脸,随坐姿束紧括约肌会连着JB一并使力,既分心又生疼,他干脆站了起来,强行提腹,一边咬牙紧绷着PI'YAN,一边尽可能放松着全身肌肉。
"润滑液要加热,是吧。"雷真竟然真像观摩教学片的懵懂学生,举手提问了。
"最好加热到常温。和体温......相差不多就......行......呃啊!"
镜头下,江凌精悍的身躯上淌满了汗水,在颤抖中纾解着肌肉的力与美------他一边轻声呻吟着,一边摸索着自己的性感男体,从浅褐的乳晕滑转精光的小腹,下至颤抖的大屌及粗壮的大腿,大手上下并行,在各敏感带的爱抚既浅尝辄止、又雨露均沾。
"江老师,请问PI'YAN充满液体的感觉是怎样的?看你好像很爽啊。"高达装模作样地捏着声音,配上渍渍带水的快速撸管声,轻狂又嚣张,透着十成的情欲挑逗。
"很热......啊......要尽可能放松......"江凌的声线已濒临破碎,一边纵情粗喘,一边勉强组织着语言:"但不能过分放松,尤其是......呼......哈......啊啊啊!"
"尤其什么?PI'YAN吗?"
"是,要......尽可能夹紧PI'YAN,否则......"
"否则?"高达加快了撸管的速度,声线也有些上头的发抖。
"否则......无法彻底清洁......肠道内的脏污......呃啊......"
"嚯......江老师还蛮爱干净的。"高达刻意放缓语调,一字一句,带着明显的蛊惑,"清得这么干净,单用手指岂不可惜?"
"......"
江凌没回他,右手抹了一把泛红的俊脸,神智稍醒,五官虽因扭曲而龇牙咧嘴,却依旧帅得惊天动地。
"我想舔你的小嫩逼......雷哥也想舔吧?"高达口嗨上头,不顾见好就收,只顾现下过瘾,顺带还不忘拉人下水。
"......"
"逼你妈逼------"江凌粗着嗓子骂了一句,声气虽足,力度却明显落了下乘,开喷后下盘还随之一抖,整个人险些没站住,勉强抵在马桶上才没摔倒。
"给你舔逼还不乐意了,老子操逼都是提枪就上,破膜见血......怎么,江老师也爱一杆进洞这种?"
江凌有心反驳,但他此时分了大半精力控制下盘,思绪被周身的刺激和高达的撩拨整得发晕,干脆将两腿架在马桶上,摆好蹲坑的姿势,一边咬牙忍耐着后穴的暖意涌动,一边做好了一泻而出的准备。
"被草过就知道JB好处了......那些个骚逼,看着老子JB花容失色说太大了不要的,一捅进去叫得二五八万杀猪一样,没过一会儿就变淫妇了......"
"江老师,看你这样儿,也是骚逼装清纯,不如让我捅两下,包管你叫得比女人还大声。"
"那你草过男人吗?"雷真平平问了一句,音色有些发紧,低喘中显得格外性感。
"......"
江凌一时气结,又有点好笑,咬牙骂道:"没草过就别你妈口嗨了,不如让老子给你破个处。"
"操,别他妈打岔啊,老子差点就射了......"高达颇感郁闷,口头犹自争辩:"没经验怎么了?逼就是逼,一杆进洞抽插拔射,还能玩什么花样不成?"
"凡事都讲一个经验。"雷真秉承了床事扫兴帝的一贯作风,平平实实,一击必杀。
"是是,处男你最懂。"高达在屏幕后翻了个白眼,"咱们口嗨图的就是一个爽,你非要较真,撸管撸了一半强行坠机,开心吗!"
"呃......"
江凌摇了摇头,俯身浅撸了一把流水的大屌,周身的性感肌肤微现潮红,连声音都有些发闷:"你继续。"
"江老师,请问肠道正常容纳的JB尺寸多大?"
"17cm就到乙状结肠了......再大,就......"江凌看着自己接近20cm的巨屌,适时调笑了一句,"就能插到你小腹凸......起......哦......操,我有点忍不住了......"
"什么忍不住?要撒尿了吗?"高达明知故问,"好巧,我也有点。"
随间歇推门的响动,一阵诡异的寂静后,堪称清脆的激流声轰然炸裂,嚣张到哪怕隔空听音,也能感受那份张狂。
"爽哦......哦,操,江老师,你的嫩逼好暖和啊......"高达夸张地呻吟着,肆无忌惮地说着骚话。
"?"
江凌头脑发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仿佛卖萌一般缓缓憋出一个"嗯?"
高达一边高耸着腰腹并胯下大屌,将力道十足的尿液喷溅老远,一边看着屏幕上又萌又帅还骚气横溢的大男神,刻意压低了嗓子,缓缓道:
"骚逼,我一泡尿都撒你嫩逼里了,不然你也不会撑得这么难受啊。"
"呃......啊啊啊!!!"只稍一想象,江凌运转周身的自制力便溃不成军,在羞惭和性奋的双重加持下,他原本紧闭的括约肌猛的一抖,正中的男穴哆嗦着渗出少许液体,如不甘寂寞的先驱探路,紧接着的自然便是欲火燎原------没等他做出反应,浑圆翘臀并着粗长大屌已在颤抖中提前缴械,股沟彻底失控,随后便是精彩至极的"小穴潮喷":
宛如被大屌操到喷水的荡妇一般,他未经开垦的小穴,此时已然疯狂潮喷到难以遏制,撒尿般的激流狂乱又有力地连续溅出,颜色倒是清亮依旧,可见肠内的碳水秽物存量甚少。
"哦哦哦哦......操......我......"江凌扯着嗓子大声呻吟着,一边破罐破摔地放松了肛门,一边感受着周身肌肉在久经忍耐后纵情发泄的畅暖------随后穴解放的持续喷水,大屌在陡然放松后亦涌现难捺尿意,他心下一横,干脆收腹挺腰,强勃的肉色JB在镜头前抖动些许,一股强劲的尿液如高射炮般激射而出,径直溅射在雪白门板上。
"操,前后一起放水,好他妈淫啊,你这骚逼水这么多,就是专给男人操的......"
随着喷水溅射的声音逐渐变弱,江凌原本失神的白眼也渐归清明,感受着腹内横扫一空的清爽暖意,他用力提了提括约肌,将最后一点残液排出。
呈现在镜头前的是周身湿透、前后仍在淌流淫液的肌肉帅哥,他面现情欲上头的潮红,帅气十足地扬了扬眉,随喘息用力张开了性感长腿,将翘臀间湿润的男穴再度曝光在镜头下:因湿润而归顺的黑浓乱毛丛中,粉嫩的小穴间或吐露着清亮涎液,瓣状褶皱一张一合地节律收缩,仿佛等待着某根粗黑大屌的暴虐猛进......
"操你妈的,老子现在就想过去操烂你这嫩逼......"高达喘气中猛地一拔声调,中气十足,满满精虫爆脑的饥渴急躁。
江凌懒得理他,镜头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随后以双指探入濡湿后穴:与最初因干涩所遇的天然抵触不同,充分润滑后的PI'YAN很顺利地接纳了他的手指,稍一运力,便突入了数个指节,饶是如此,异物填充的酥麻感仍让他喉头发闷,不自觉地喘出了淫浪气声。
"这就是男人的抠逼吗,和女人好像也没啥差别。"高达站着说话不腰疼,品菜般就着江凌的自慰直播,肆意撸玩着胯下粗黑大屌。
"唔......"
江凌试着以指节在肠道内轻轻抠弄,左手也没闲着,轻轻撸动着自己全勃的肉色大屌,随他逐渐深入的指节勤恳又细致的探索,触至某个稍硬的回弹部位时,188的雄健男躯整个哆嗦了一下,两腿一软撑在马桶上,胯下肌肉大屌更是爆涌丝缕淫水,垂涎而下......
"嚯,这是抠到花心了吗,骚逼?"
"哈......啊哈......"江凌下意识夹紧了翘臀,双指却在快感的依从下,很诚实地在男人的后穴禁区肆意撩骚、抠弄、来回抽插,动作幅度之大,甚至隐隐勾出了些许肠液------如女人情动时分泌的淫水一般,肠液混着之前残余的热流,凭生一股从未体验的莫名暖意。这暖意从尿道一路衍射至硕大龟头,既有些难耐的瘙痒,又有些羞惭的快意。
"问你话呢,骚逼,抠到花心就那么爽?"
"哦......哦哦......是......很爽......"江凌被新奇的刺激整到嘴角流涎,连吸气都有些困难,根本无暇计较,下意识便依从本能,诚实作答。
"啧,手指自插都能骚成这样,老子大JB操进去,不爽到当场昏厥了?"
江凌哼哼中加了一根手指,三指的宽度已经接近一般JB了,此时他抽插自身处菊的动作,亦从初始的试探、变成了大幅的猛递------每次三指抽出时,高勃的JB都会随之一抖,淫液流速宛如过山车一般濒临溃堤。
"你这嫩逼太欠操了,下次爸爸用大JB好好屌你一顿,包猛包爽,好不?"
"啊......哦哦......啊哈......我......"
在难以遏制的淫声浪语中,江凌的理性支离破碎,此时他感觉全身都像浸在柔暖的羽毛中,处处都是一撩即爆的敏感点,尤其是快感本源的骚浪PI'YAN,单几根手指就能搅得淫水横流,前列腺在节律撞击的刺激下,持续涌现着不亚于射精的悠长快感,让他爽得两眼翻白、浑身颤抖------与粗暴撸管渐至累计、全为射精一瞬的爆发不同,现下的连绵快感显然要更舒服也更持久一些......
......如果真的被大JB操进来,粗长茎身满满填充了湿润肠道,硕大龟头反复摩擦着淫浪前列腺,那......
"光玩PI'YAN都能玩到JB梆硬,你以后也别操女人了,专心撅起屁股挨操吧,骚逼。"
"啊......我......哦啊......好爽......"
江凌脸色滚烫,被侮辱的羞惭和难言的快感交重叠加,性欲支配的精虫炸裂脑海,一发不可收拾。
他看着自己硬勃到流水的粗长JB,掩饰般撸了几下,炫耀着一掰一收,清脆回弹的JB在腹上滚了一圈,淫液混着汗液流至一处,被顺手抹至手心,又全数经掠薄润红唇、几番吸吮舔舐,骚气十足地演绎了何谓"自产自销、自插自嗨"。
白光散溢的镜头下,精悍又帅猛兼具的肌肉美男放荡地张着两条长腿,黄金比例的三角胸腹已被汗液涔湿得光润油滑,既十足性感,又情色盎然,裸身于他而言堪称天经地义、骚浪对他来说再无批判价值,随刀削剑眉似痛苦、又似快意的凌乱攒紧,他以三指持续抽插着胯下淫水横溅的小穴,连着两片硕大胸肌与结实翘臀都为之节律耸动,连胯下那根20cm的巨大JB,在无人赏玩的冷落中都持续吐露着淫液,一摇一摆,十足淫贱地勾人眼球。
高达与雷真此时也没了多余心思,两人撸管的粗喘声在语音中交叠并奏,让江凌在性欲的三重奏间逐渐被推至高潮------纵情呻吟间,他甚至开始幻想自己被开苞猛操的场景:浪叫中,他的后穴被滚烫粗肥的紫黑JB一顶即入,宛如打桩般猛烈击锤在敏感点上,肠液随后穴的侵入而自觉溃堤、在灼热突击中情热绞缠着另一个男人的JB,瘙痒与酥麻的巨大快感如潮升般席卷全身,让他在急促的呼吸中爽到双眼翻白、浪叫不停......
"操,老子要射了------你的嫩逼好你妈会吸啊,操,别------"
江凌在混沌中,将淫词浪语主动代入了脑内高潮的开苞男,恍然间应着呻吟数声------随他此番发骚,三人语音中最低沉的男声短促地呼了几声,显然已经射了。
高达喘着粗气,快感临门前搏命一击:"爸爸操你操得爽吗,骚逼......操,和爸爸一起高潮,好吗......"
"哦......好爽......好舒服......"
江凌胡乱应答着,完全抛下了理性与廉耻,随脑内推演的淫浪幻想,三指下意识的猛的一挑,对准前列腺乾坤一掷般连戳!
"啊啊啊啊!"
两道性感的男声同时在幽闭空间隔空响起,江凌甚至听出了自己的几分哭腔,气音压抑的呻吟中,一股波涌澎湃的快感从PI'YAN浪及全身,酸麻支配的尿道在得到默许后、压抑许久的精囊随即火燎跟上,镜头下,摇摆不停的擎天大屌随粗重撸动,疯狂地喷溅着连发浓稠白精,溅得他满头满脸至于满身都是------身为一个从未体验男男情事的直男帅哥,竟然被自己手指抽插PI'YAN到意淫开苞、疯狂乱射......
江凌大口喘着粗气,射精后的空虚伴着理性光速回归,他擦了擦脸,将脑内一些杂念顺势驱逐,清明的眼神定格在手机的既定事项上:
六点半------去普林见祁星。
同一时间,普林会议厅。
大致核对了当前项目的进度后,祁星就财务方面的一些细节进行了突袭提问,好在普林入门就不收笨比,一般流水三审四核也无甚异常,正当众人以为此关好过此人好骗、陷于"我方优势很大"的自得自信中时,祁星示意秋姐拿来一叠资料,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我把这阵子在跟的、没跟的项目报告都看了一遍,有几个案子,还得劳烦诸位配合一下,寻个究竟。"
一众投资经理不动声色地交换了眼神,腰板也不自觉地挺直了一些:"正菜来了。"
"除颤器......哦,看来不用我多说。"祁星刚开了个头,一名面色纯良的投资经理便主动站了起来,"你先跟大伙介绍一下该项目。以及相关产业。"
"好的。"投资经理显然也是有备而来,略一清嗓,很有条理地开始陈述胸中韬略:"一般情况下,除颤器是医学上用于应对心脏猝死的救治器械,分为AED自动体外除颤器、ICD植入式心率转复除颤器等多种类型,单就我国目前的AED普及率来看,尚不足1%,心脏猝死的抢救成功率也不及1%,而对比之下,充分装备了AED并经过普及培训的美国大城市,院外猝死救治成功率在50%以上,由中美两国除颤器数量和猝死抢救成功率的显著差异可知,除颤器在一定意义上决定了心脏骤停患者的生存率。"
"就我们的调查报告来看,除颤器的相关技术难度很大,门槛偏高,规模较小的企业哪怕在技术或产品上实现突破,往往也会被大中企业并购、总体走向垄断......"
祁星点了点头,精准地做出评价:"靠技术吃饭的企业,自然不希望新技术落于他人之手,垄断是必然的思路。"
他温和一笑,似乎是主动在给发言的投资经理当捧哏:"近5年来,除颤器的融资事件合计也就不到10起,但融资金额都普遍可观,可见资本市场对这个行业还是相当看好的。"
投资经理点了点头,心下却了然他的暗示:
我看的资料不比你们少,我懂的......大概率也不比你们少。
正因此,他也稍稍收敛了一点放飞的心思,小斟一下语气,客观陈述了一早的调查报告:
"国内市场对除颤器的需求量确实在稳步提升,目前虽只有杭州等几个城市试行在公共场合配置相应设备,但也涉及到了地方立法的政策鼓励,有一就有二,未来市场很可能迎来一波井喷,正因此,在报告初呈上时,我们的态度是比较积极的......"
这些都是铁打的事实,毫无作假的可能,虽然一早就看过资料,祁星亦听得十分认真,偶尔微微颔首,以示肯定。
直到投资经理刻意顿了一下,眼神投了过来,宛如答辩的阶段从一推进至二,祁星方才往后靠了靠,状似随意般调整姿势,眼神一动,气场在闲适中多了几分莫名的锋锐。
他浅色的瞳孔光芒明溢,定然地与投资经理对视交锋,不出两秒,对方就低下了头。
"嗯,继续。"祁星喝了口茶,语气依旧温和,场上诸人内心却齐齐被揪了一下,莫名发紧。
投资经理也是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社会人,碰上祁星刻意的威压,一避锋芒,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斟酌着放缓语速:"但创始人在股权分配一事上要求很多,我们在考察其创业经历时,发现他就读硕士时曾涉嫌数起学术造假事件,加之同类产品从研发到临床试验再到上市需要数年甚至十数年时间,我们在综合考虑了投资回收期、回报率等因素后,认为该项目成功的可能性偏低,最终否定了这份报告。"
他的陈述还算流利,发言就此告一阶段,对着祁星点点头,也没急着坐下,两手便并至一处,小媳妇般乖巧地默然不语。
祁星颔首,示意了然,随后继续翻阅资料,既没有做出回应,也没有做出点评。
几名投资经理不露声色地交换了一番眼光,心事各异,于晴嘴角弯弯噙笑,下一秒,又很快收了表情。
"你先坐吧。"祁星看了静默的投资经理一眼,温言道,"我大概了解了。"
投资经理心下一喜,有种检查作业被蒙混过关的快感,既松了口气,亦生了些轻视感:呵,大家门户的少爷,终归是个没历练的富二代,见识和常识不过......
"不过。"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如大锤般猛一敲击在胸口,他还沉浸在偷跑的喜悦中,被突的一打岔,连表情都没和缓过来,甚至无意识地跟了一句,"不过?"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失言了,眼神刚对上祁星,便心虚地闪了过去,原本无懈的姿态,此时也遍身破绽。
"......"投资总监不露声色地啧了一声。
祁星却当没看到他的失态一般,双臂撑着下巴,露出了可亲又可爱的笑容:"我还有几个问题,可能稍显刁钻,你先思考一下,等你准备好了,我再问你。"
"......"
投资总监顿感脊骨发寒。
这发言和"我将赏你三十鞭子,可能有点疼,你先穿点衣服,等你准备好了,我再打你"有什么区别?!
他不敢顺势敷衍,赶紧调动心神,向着祁星猛一点头,有些讨好地回道:"我准备好了。"
祁星视四周的眼神如无物一般,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问道:"既然该行业的总体趋势是大厂并购、技术垄断,那么中小企业就算难出产品,其实也无伤大雅,只要证明手中技术是可行可用的,仍然具备很高的投资价值,不是吗?"
"......"投资经理卡了一下,犹豫几秒,方才缓言道:"是这么个理,但单论技术的话,考虑到学术造假......"
他才说了半句,被祁星看了一眼,剩余托词已然梗在喉头,说不出口了。
"学术造假,或许在学院派的关联圈子内......算是大事,但我刚刚查阅了一些资料,他虽然中途离开了学院,但也在之后成功自证了清白,既然如此,对他创业后自研技术的含金量,我们自然也不该心怀芥蒂,不是吗?"
"......"
祁星将相关报道的资料推至他的面前,"况且他一个脱离了学院派的孤家寡人,单是创业后打拼的这些年,能一路走到被普林关注的程度,若说背后没人支持,我是不信的,有人支持,自然也就等于有利可图,这也能证明他所图求之物并非空无一物,不是吗?"
三个简简单单的"不是吗",令闲散的氛围瞬间为之一滞,几个原本面色懒懒的投资经理,此时都收敛了心神,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内心急速运转,思考着自己的小九九。
投资经理的眼神瞟了瞟,吭哧数下,面色渐渐转灰,与投资总监无言对视了几秒,头颅低了下去,有些艰难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轻松地将某些拧成一团的意志给打散打碎,几个年龄足足有祁星两倍的男人,此时亦是面容严整气场严肃,大气不敢出一声,乖巧得像是高考前被训话的差生似的。
"说吧,为什么PASS了这个报告。"祁星双手交叉握着,面色平静,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一片寂静。
投资总监咳了一声,"小王,别想着怎么套话,老老实实地说,祁少爷不会为难你。"
投资经理咽了口口水,发言尽可能圆润:"我们在和创始人沟通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些小摩擦......"
他说了一半,脸色微红,两手不自然地绞来绞去,支吾出一身尴尬,已然是难以言续了。
"产生摩擦是很正常的事。"祁星面不改色,温言劝慰道:"做投资并非做慈善,明面上是送钱,实际上还是算计,有时候吃相难看了一点,得罪人也是常事。"
他顿了顿,出乎所有人意料,并没有借题发挥,甚至杀鸡儆猴,而是选择搁至一旁,暂且为此事定了性:
"这份报告先押在我这里,稍后你们组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好的。"投资经理一头冷汗地坐下,原本筹谋的说辞没派上用场,他是一点庆幸之意都无,心下已把当初捅了篓子的组员骂了无数遍。
明明可以顺势刁难他,却体谅了他的难处,甚至反过来维护了他体面的祁星,此时在他眼中,形象自然也就顺势高大了几倍。
第十四章
祁星的眼神掠过一众低眉顺眼的经理,也不在意,平平问道:"奇思照明的项目是谁负责?"
另一名投资经理像是应声起身,面色略显僵硬,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先说一声,这个项目,我个人是不支持投资的。"祁星笑了笑,率先为发言打下了基调,见投资经理面色稍缓,方才继续:"你先跟我大概说一下立项初始的事。"
"好的,奇思照明的前身是成立于1996年的惠州奇辉电器公司,一开始专做电子变压器的OEM业务,副总是当时国企奥尔的领导,奇辉电器便合理利用了奥尔厂区的仓库和货车,节源的同时一年就盈利了一百多万,后因创世团队人数太多产生分歧,一年后就卖掉了公司......"
祁星依然听得很认真,尽管这些资料在报告中就有呈现,但他仍能从对方的陈述中挖出若干细节:某次陈词的语气飘忽,某些数据的含糊其辞,某些卡壳的漏词忘词,都是破绽。
有些破绽仅仅只因紧张,有些破绽就是破局关键了。
几名资深的投资经理此时心下也暗暗称奇,祁星挑出的这两个项目,恰恰就是猫腻最大的两个------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清楚内中巨细,老油条懂归懂,不代表他们会说,心下各有计较而已。
再者,有猫腻不代表就一定是亏了,顶多算在公事公办的前提下,扯皮时有点气虚,就算被人逮到小辫子,只要别太离谱,大家也是睁眼闭眼就当过了。
但祁星本身没有参与推进项目,他能得到的信息是片面的、碎片化的、曲意引导的......即便如此,他仍在短时内轻松挑出了猫腻最大的项目,且不论后续发难的细节,单是这份精准的眼光,就足以震慑老油条了。
好在这位少爷的作风还算温和,逮到错处了也轻轻放下,虽然不好忽悠,但似乎也没那么难忽悠?
老油条们尚心存幻想,总监心下却如明镜一般,隐忍不发,怎么可能不图穷匕见?
此时不发作,那只能说明此事可有可无,仅仅只为立威甚至施恩罢了,后面还有更大的......
"奇思照明的三位大股东间存在严重的意见分歧,08年末,持股超40%、主要负责工厂管理这一块的冯耀以支付1.8亿现金的代价,'请'走了另两位股东,清银投资顺势入局,为冯耀解决现金难题的同时购入了30%的股权......"
"等一下。"
祁星恰到好处地打断了投资经理的发言。
他翻了翻资料,貌似无意地问道:"清银那边的负责人是王梓杉,前任......奇思照明的董事长,是吧?"
"是。"投资经理被这么一打岔,思路显然也有点混乱,"王梓杉于13年主导引进了德国威邦电气集团作为策略性股东,令奇思照明重回三国鼎立的局面,但在仅仅一年后,创始人冯耀便因涉嫌不正当交易而暂辞了董事长一职......"
在场的投资经理心下俱是冷冷一笑,他们某种意义上和王梓杉就是同类,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猫腻。
祁星亦是难得冷笑了一声,"还是一如既往的脏。"
投资经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但冯耀在辞职后很快就联和全国经销商向董事会逼宫,王梓杉和威邦电气介于多方压力下还是做出了让步,冯耀回归董事会并增持股份至25%,重新成为第一大股东兼董事长。"
他有点卡壳,祁星扬了扬眉,像是救场一般做出点评:"三国鼎立?王梓杉可不是做实业的人,这个形容太拔高他了。威邦电气和他之间是否达成过协议,还很难说呢。"
"......"
在座的投资经理大气不敢出,他们都猜到了这个可能,但王梓杉名声虽臭,业内地位却相当稳固,他们这帮小虾米可不敢公开评论。
发言的投资经理也有点被噎到,像是误入大佬密探现场的菜鸡,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祁星笑道:"所以,如报告中所言,奇思照明现有的思路是走三国鼎立的老路,试图引入第三方以清退原先的投资者?"
"......是。"
"实业出身的人对资本的看法总是偏天真的。"祁星摇了摇头,简单总结了一句,也不解释,向卡壳的投资经理略一点头,便干脆地下了结论:"现下还没到时机。我大概了解情况了,你先坐吧。"
"......"投资经理嘴巴张了又合,很明显还想说几句,见祁星已低头翻阅资料,只得讪讪坐了,强作镇定的脸色中有不甘,有纠结,又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原本筹谋的一肚子话,两次被打断,强行被收尾,屁都没放出几句,心气固然受挫,但想到祁星一句"天真"轻松涵括了他的思路,甚至可以说是暗示了奇思未来的命运......
此时他看着面色淡然的祁星,眼神中已然有了几分畏惧。
在座的经理无论老油条还是新油条,对于PE投资人"雪中送炭"的手段都是心下有数的,饶是他们个个自诩脸黑心狠,见祁星轻描淡写间就判了冯耀这等实业大亨的死刑,此时也顿生兔死狐悲之感。
同为男人,冯耀辛苦打拼了十多年才成就一个品牌,历经两次大劫,可谓成也资本败也资本,如今意图绝命反击,但祁少爷似乎并不打算给他机会啊......
祁星只用头发丝来思考都能猜出这帮中年男人的想法,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奇思照明并不只找了我们一家。"
"哦......"投资总监反应最快,嘴角微咧,再看着祁星的眼神中,已然油然多出了几分钦佩。
祁星也没把这桩未来的生意当回事,手头挑拣了几分资料,仍是温和平淡的语气:"迅影平台的特定融资项目,是谁在跟?"
"是我。"于晴款款起身,美目中光芒敛艳,透着精明的算计和自信。
祁星侧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漂亮的眉头拧起,抱臂沉思片刻,再度抬头时,脸色陡然一肃,沉声道:"迅影试图跨境并购英国体育公司NDL的计划,你是否知情?"
他咬字很重,语调与方才的温和谦恭截然不同,透出几分自如拿捏的肃杀感。
"......知情。"于晴隐隐觉得不妙,但她底气很足,见祁星没有回话,胆子略大了一些,小心陈言道:"迅影认为这场并购是他们多元化业务扩展中相当重要的一步,且NDL一方数年来一直在和大陆的视讯平台合作,掌握着一百多项全球赛事产权,是四十多家赛事权利机构的合作伙伴......"
祁星定然地盯着她,于晴说了几句,见对方眼神凛然如冰、透着明显的厌倦感,绞了双手,自觉沉默了。
"主业做不好,所以才强调什么'多元化业务扩展'吧。"祁星笑了笑,话语间满是讽刺,"一个做软件的转型做视讯平台,靠着行贿才上市割了一波时代红利,国内的版权竞争没见他们花一分钱,回头却盯着海外并购动脑筋了,真是可笑。"
"......"于晴的表情瞬间就白了。
祁星这番毫不遮掩的评论,几乎就是全盘否认了迅影的投资价值,然而她自进了普林以后,跟过的最大项目就是迅影相关,这番诛心之言明着是贬斥迅影,暗着却是对她的全盘否定!
她平时就不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此时挨了这么直接的一刀,想说的话便脱口而出:"但我们之前对迅影的投资回报率是OK的!您对迅影的个人看法,不应当带入到具体的投资案中,不是吗?"
到后半句时,她已是近乎吼出了几分怒意,轻喘一口气,对上祁星堪称平淡的表情,理性光速回归,又咬唇道:"抱歉,我上头了,可是......"
"个人看法。"祁星玩味似地咀嚼着这个词,"原来如此,你说得也有道理。"
"......"一众投资经理被压得大气不敢出,心力稍弱一点的,已然在自觉带入于晴此时的境遇后,很诚实地跪趴了。
祁星的笑容堪称玩味,"那我们就事论事,迅影是想通过并购NDL,进军体育内容产业,是吧?"
于晴对上他的眼色,很快又垂下头,应声道:"是的。"
"初步估值是?"
"初步估值是15亿美元,迅影打算至少收购NDL60%的股权。"
祁星摇头道:"迅影看上的是NDL的核心资产,即欧洲各大联赛的版权,就事论事,现下NDL掌握的版权确实值15个亿,但......"
他拿出一份崭新的报告,打开投影仪,几行简明的文字映在大屏幕上,诸多经理连着于晴在内,稍一过目,脸色齐齐都如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德甲、意甲等联赛球队目前仍是NDL的合作伙伴,但他们与NDL签订的版权并非长期,其中相当一部分会在两年内到期------"祁星顿了顿,他也不用多解释,在座的投资经理都是老江湖了,对这种创始人赚了钱就摆烂跑路的韭菜局早已司空见惯。
至于这种消息他是如何入手的,他就更不会当面详谈了。投资的本质就是信息战,我可以给你们做事后诸葛亮,甚至教你们所有方法,但我的底盘仍然是专属的信息渠道啊。
"......"于晴连着喘了几口气,犹自挣扎道:"没有续约不代表他们会放弃NDL的产业------"
"所以就'恰好'找了国内一个中途转做平台的二流企业卖身?"
祁星的话又辣又毒,瞬间把于晴的脸色给怼成了鲜烈的猪肝色,他顿了顿,又补上了会心一击:"迅影本身没多少钱,是打算联手我们做杠杆吧?呵,这么明显的韭菜局,想拉上我们普林做冤大头------于经理,我想问问,你是纯粹不知情被迅影套路了呢,还是收了迅影亦或别家什么好处,想让普林闷头吃了这个血亏?"
这就属于杀人诛心了,于晴通红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声调哆嗦:"我......我没有!祁董......祁少爷,您的指控未免太过武断了!我是普林的人,不是迅影的......。"
祁星淡然地望着她,眼神冷静得像是看着一条案板上放血的鱼,他的声调变得温和,不紧不慢,却如残局落子般步步将军:
"是吗?这么看来,是我冤枉你了。"
这回应看似高高吊起、轻轻放下,众人却没一个敢吱声的,或有一两个胆大的、或是心怀他念的,此时一抬头,与祁星平静的眼神对上,又立刻缩了回去。
于晴哆嗦着嘴唇,双瞳泛红,自成年后第一次被逼出泪意,但她生性要强,此时仍无退屈的念头,脊梁挺得笔直,犟着脖子闷着头,又嗦了嗦鼻子,与平日的专横姿态截然不同,竟有几分琼瑶女主般的纤柔可怜。
有同事面露不忍,刚想发言,被旁人拉了一下,读条便被利落打断------喉头咽着的同情,抵不过脑子判出的理性。
玩钱玩进普林的男人,又有哪个不是以利益为先的。
况且祁星方才的表现,已经让他们齐齐收敛了轻视之心,此时对他的判断,自然也更为信服,就算打心眼相信于晴是无辜的,被这么不轻不重地提起放下,又着实有些怀疑了。
祁星敛了神色,没有像之前一样,轻轻一句"你先坐吧",他一边放置着于晴罚站,一边姿态强硬地收了尾,"迅影的事,就先谈到这里。混合并购跨国并购的风险有多大,你们都是老江湖了,也不用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多说,自行斟酌就好。"
他拍了拍手,望着下方一众噤若寒蝉的投资经理,轻轻说道:"机会既已在筹备阶段就已错过,我并不欲刻意挽回、或是特意责罚什么,同样,祸端既已在萌芽阶段就已掐灭,我也并不欲以此立威、或是特意炫耀什么。"
"以后多加小心------嗯?"训话刚起了个头,祁星便瞥见秋姐从侧门走了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原本严肃的面色便如云舒展,匆匆低头喝了口茶,仍掩不住漾开的喜色。
"......"
投资经理们个个都是人精,当下见他神色有异,也只敢暗暗记着,没人顺势搭腔。
"于经理。"祁星舒缓了语气,音色堪称温和可亲,但对听众来说,内容可就一点都不温和可亲了:
"既然你如此看好视讯平台的市场,又擅于多元化资源整合,恰好,韩国分部下有个子公司正筹谋着文娱相关的项目,你过去帮衬下,待遇不变。
"......"
于晴浑身僵直,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呐呐道:"少爷,我......"
祁星看了她一眼,眸光明亮,赫赫威势中透着毫无掩饰的厌恶,将她可能的反抗就地镇压。
看了看全场,祁星露出了往日彬彬有礼的笑容:"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
鸦雀无声。
原本内心没什么计较的人,此时或因兔死狐悲、或因噤若寒蝉,一个个都乖巧得跟兔子一样,而那些曾或多或少轻视着祁星,在贪欲或野心下还妄想闹腾一番的人,此刻在他堪称温柔地撕破脸皮后,全都胆寒到认怂了。
他们终于明白,在绝对的强势面前,自己的某些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况且,祁星甚至没有"强势欺人":他只是陈述了事实,做出了一个假设而已,公正公平,合情合理,处罚手段也堪称温柔------无论什么时代,公平和规矩都是在实力相当时才堪说事的,祁星作为上位者,无论家世还是才学都已碾压了他们,当下仍然按着规矩和他们有一说一,这谁还敢拉着脸去自讨没趣呢?
人家不和你玩绝对强势那一套,是因为人家按规矩办事都能轻松碾压,真惹恼了他,当场掀了桌子不讲规矩,就不是流放子公司那么简单了。
祁星起身,吃了枚金梅片,取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低声嘱咐了秋姐几句,起身示意散会。
一众投资经理面色沉重地起身,像是经历了一下午"你们是我带的最差的一届"痛批式训话的差生班,无精打采又无可奈何。
祁星不以为意,走了几步,突的想到什么,回头道:
"我看于经理现下状态不佳,把东西收拾了,先回家休息吧,明天过来交接一下手头项目,后天就直飞首尔。"
"......"
于晴咬着牙,在一众人莫测的眼光中收拾了个人物品,抱着箱子,低头走了几步,脚步竟有些不稳,高跟鞋像成精了似的,一踉跄二滑步,将将撑着底力,才勉强走至弧形的旋转门前。
她一手抱着箱子,一手撑上旋转门,余光正好瞥见墙上的时钟:六点二十九。
钟表的秒针还在不紧不慢地前进,她的事业却可能永远停滞在这一刻了。
于晴顿了顿,回身瞥了一眼仍在忙碌的诸人,松松吁了口气,心下一点贪欲的火焰,又随本性而复燃:我还没有被打倒,新的平台,意味着还有新的机会......
林涧的小径拐弯处,传来了规则的脚步声。
"......"
一双与普林格格不入的半旧跑鞋先入眼帘,于晴眯着双眼,挑剔的眼光从下至上顺序梭巡------对方身量很高,身材当属男人中的最上品,穿着普通,品味直男,花圃围墙滤过的阳光刚好印在他头顶,一时晃得看不清人脸,但单看轮廓的话......
滤光后的半边阴影筛出了清晰人脸,随他挑眉的一个微表情,原本静态的花圃竟也如引活水,生动到一草一木的随风摇摆,都像在欢呼他的到来。
于晴瞬间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伸出手,刚好推开了旋转门,帅到晕染了背景的男人看了她一眼,收回眼神,顺势推开了另一边。
于晴感觉自己的时间被撕扯开来,弧形的旋转门一进一出,宛如蒙太奇般的慢镜头:江凌神态自若地推开大门,进入了她曾挥洒热情的小世界,而她则踉踉跄跄地被动逐离,宛如被扫地出门的自走垃圾......
"江......"
"江凌!"悦耳的男声先声夺人,压下了她堪称微弱的呼声,祁星几乎是一路小跑到大厅,笑道:"你来了。"
"嗯,我来了。"江凌的回应很普通,余光扫至门外呆愣的于晴,很快又收了回来。
祁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表情平常,语调轻松,右手很自然地搭上江凌手指,浅浅地抓了抓,打闹般轻轻牵在手里:"我们先进去吧。"
"哦。"江凌没甩开他的手,虽然众目睽睽下,他一个大男人被小年轻拉着手好像挺奇怪的,但祁星毕竟不是一般人,这点任性就由他去吧。
"哗啦"一声,于晴手中的箱子掉在地上,各式文件被风一吹,散得满地都是。
一份署名为齐磊、标记为"优先度低"的纸质报告,此时刚好落入池中,红字黑字,沁水后齐齐混杂一片,难以辨清笔迹最初的用意......
祁星引着江凌一路穿过大厅,由着一帮经理下巴都被震掉,两人俱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步履轻快目不斜视,毫无被人窥探的不适。
对祁星来说,他从小就习惯了周遭围着一帮大人,揣摩他的心思,遵从他的指示,做完事就安静又默契地退下,至于他们怎么想,成年以前没留意,成年以后......就更没必要留意了。
江凌对注视就更加免疫了,不然他早像卫玠被活活看死。
祁星开开心心地推开内室大门,按他指示,房内已重新配置了崭新茶具,半沸的水声响得很有节奏,嘟得跟奏乐的礼炮似的。
"你先坐。"祁星作为主人公,招呼一声,先端来几盘茶点,挽了袖子,亲自为江凌泡茶。
他虽然不通厨艺,但还是有跟家里的礼仪师好好学过茶艺的,倒不是为了附庸风雅或是兴致使然,而是为了适应南方生意场上的饮茶做派。
江凌随手取了一枚平平无奇的桃酥,咬了一口,眼神都亮了一半,"好吃。"
祁星坐在他身边,笑着介绍:"家里师傅做的,先垫垫,晚饭还得等一会。"一边为江凌盛上滤好的茶水,"原本想就近用月凉山的泉水凑合下,家里临时送了些卓玛泉冰川水来,不知味道怎样。"
"月凉山的泉水。"江凌复读了一句,想起高达的晨跑邀约,有点走神,又有点期待。
祁星没get到他的梗,见江凌品了一口茶,自如动作可谓肃肃如松下风,洒脱俊逸又贵气倍现,面颊顿显微红,连着语调也多了一分紧张:"味道如何?"
"有点淡。"
"那下次换泉水好了。"祁星略感懊恼,但也不慌,口味这种事,错一次也无妨。
"我和他们三个都见过面了。"江凌放下茶杯,主动挑开话题,"不过,至会面结束,仅仅单方陈述了我的诉求,对他们三人的想法,一概不知,另外,那位叶先生......"
同一时间,蓝点酒吧。
饭点兼下班时间,三两散客零散分布四周,各自低头抱着手机,无人点单,无人献唱,亦无人关注吧台上的某个醉汉。
叶殊彦如入家门般闪现掠进吧台,自顾自倒了杯水,侧头一看,对上了呼呼大睡的醉汉。
"这才几点?"他皱了皱眉,露骨地表达了嫌弃。
"大中午就醉那了。"调酒师刚换过班,从同事口中得知了大概状况,撇嘴道:"钱都给了,让他躺那吧。"
调酒师的嗓音透着一种不自然的嘶哑感,配上过分瘦削的妆面,昏暗灯光下,整个人宛如吸血鬼一般可怖,叶殊彦看了他一秒就收回了眼神,随口问道:
"我之前好像没见过你啊。"
"哦,我才来没多久,以前值白班的。叫我小柯就行。"他利落整理了吧台,又带着刻意讨好的谄笑,压着嗓子问道:"叶少难得来一次,有什么吩咐吗?"
"暂时没有。"
"您要有,随时叫我就行。不瞒您说,我可是点子王呢,只有办不到的,没有想不到的,嘿嘿......"
叶殊彦被他的公鸭嗓整得心烦意乱,"哦"了一声就打开微信,点进置顶的"平平无奇"(备注),眉头攒得跟螺旋似的,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删了一行字又重打,删删改改改改删删,半天憋出一句"来陪我喝酒"。
真心实意,返璞归真,没作妖没闹腾,应该不会被嫌弃了吧?
"平平无奇"肯定不会秒回,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觉得这么干等着......有点傻,有点痴,很不符合他的人设,遂锁屏发起呆来。
他要是回"好",我可以顺势拿捏一下,但姿态也不能太过,人犯作也得掂着对方乐意不;他要是回"没时间",我就说择日再约......不对,得列出几个具体的时间,让他挑,否则被敷衍过去了就......
"他们三人的精神状态其实都不太安定,但表面功夫还是过得去的。"祁星就像一个看过了剧本的人,在不剧透的前提下去安利新人:"我猜你和高达比较处得来。"
"嗯。"江凌点了点头,换回祁星一个了然的微笑,"他其实和你很相似,忠于本能,但又守着自己的底线。至于他遇到的问题......"
他思索了一会,胸有成竹地做出预言:"我想,以他的脾气,下次见面就会跟你一五一十说清楚了。"
江凌自无不可地点头,他也不急。
"雷真的话,需要你多费心一点。他不愿直面自己的问题,理性层面上的刻意压抑导致了心态失衡。"
"有点闷,但人不错。"江凌的评价相当实诚。
"他在你面前也闷不了多久。"祁星眨了眨眼,笑得有些狡黠。
江凌不明所以然,祁星也不解释,转开眼神,话语中带了一丝无奈:"至于叶先生......咳,算了,殊彦是我发小。"
江凌偏了偏头,以一个类似卖萌的姿势很好的表达了"?"
"他表演欲比较重,就,世俗意义里的戏精。"祁星被萌得有点失神,话都说不利落了,"他很要面子,不许我在外人面前用小名喊他,怕被人说搞区别待遇。"
"......"
江凌一脸无语,祁星还得硬着头皮替发小补全人设:"他心地不坏,但性格太花俏了,很容易没事化小小事化大,总之,你多担当些。"
"确实。"江凌觉得这个形容很精准,恰巧手机震了下,他秒删广告,顺带过了一眼微信,眉头皱起,表情有些微妙。
"好巧不巧,是他给你发消息了?"祁星随口一说,见江凌反应就知猜中了,他托腮一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我看看。"
江凌递过手机,祁星划拉了一下,摇头笑道:"也不知道删改了几次才发出来。"
"?"
"我替你回。"祁星思索了一秒,见江凌面色无恙,随手按了一下便还回手机。
他核对了一下时间,起身邀请道:"晚餐做好了,我们去楼顶吧。"
叶殊彦愣愣地盯着水杯,明明才吃了晚饭,莫名觉得有些饿。
他一边心里念叨着不回拉倒,一边不自觉地解锁了三次手机,"平平无奇"仍然跟死人一样躺在置顶上,干干净净,安安静静。
小柯单看脸色就大概猜到缘由,笑道:"被人放鸽子了?"
"......"
"不是。"叶殊彦甩甩头,状似无意地滑开手机,随即双眼瞪大,又很快收敛了表情,咳了一声,方才点开聊天界面。
定睛一看,"平平无奇"给他发了个32块钱的红包。
"......"
普林坐落的市中心,展露着两年前全盘整修后的蓝白市容------崭新、洁净、依山傍水而高楼林立,错落有致的格局缀着娇媚又静谧的护城河,在夕暮的点滴灯火中显得韵味十足。
一艘改造后的竹筏,接了对岸下班的白领,悠悠然随笛鸣划走画中,将金钱俗味都一并涤得清清静静。
江凌与祁星一起登上顶楼,夕风拂过,被冷气娇惯到迟滞的皮肤,此时也如活过来一般,清爽地张开毛孔,替寡言的主人肆意呐喊。
"景色不错。"江凌望着灯下的河岸竹筏与林涧游人,难得生了些文人的雅意。
"这一带的翻修工程,我家也参与了一部分,主要是就新旧城区风格融合这一要点上提供设计思路。"祁星适当修改了一下说法,毕竟直男对于同性的自吹自擂,向来都很敏感,"我那时候还小呢,大人打趣问我,我也只敢说'绿植多一点'。"
"普林这边的绿植是挺多的。"
"铜臭味太重了,多种点树,净化空气降尘霾。"祁星小小自黑了一下,自然转走话题:"不过,就像上次说的,本来我来这边,目的就是整顿过剩的铜臭味。"
"怎样?"事关投资行业的内密,江凌还是很有兴趣的。
祁星耸耸肩,目光流转,语气中透着一点撒娇的意味:"好麻烦,来了这些天,看资料都看到头大了,那些老油条们嘴上一个比一个能吹,就没几句实话......且项目繁多又进度不一,单是掌握现有状况,就已经难得想打退堂鼓了。"
他顿了顿,见江凌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出声安慰自己,内心一笑,反而对他更有好感。
男人最忌讳的一点,就是不明就里时急哄哄地提供情绪价值,殊不知舔功强盛的人尚要欲擒故纵,心思缜密的人就更不会提前站队了。
江凌这种谨慎的作态,反而印证了他强韧的心性。
正因此,祁星也稍微调整了一下说法:"但普林的制度还是比较完善的,他们能藏私的也很有限,虽然花了些功夫,还是把蛀虫给清出去了。"
"不愧是你。"江凌的回复简简单单,但配上他男神力65535的性感嗓音,祁星只觉得周身如被暖水依偎,心下都整个融化了,声调难以遏制地随之微颤:"还......好。总归是不辱使命。"
他掩饰般轻咳一声,自有早已等候在旁的侍者,利落而紧凑地端上各式餐点。
"我拜托师傅做得健康一点,说要低脂、少油......师傅还笑我,说你太瘦了,要吃胖一点。"祁星替江凌夹了一块金枪鱼,试探了一声:"家里还送了一些和牛过来,我嫌太腻就没让做......唔,你喜欢吃牛肉吗?"
江凌一口咽下堪比等值黄金的鱼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浅发浅瞳的小少爷,摇头道:"你确实太瘦了。"
祁星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刚想申辩,江凌却伸手抚上他的额头,在他瞬间僵硬的脑壳上,轻轻敲了一下。
"......"
"别动。"江凌大概确认了穴位,按压数下,祁星原本偏红的脸色,此时更红了几分。
"嗯?"但他原先昏昏然的憋屈感,却瞬间消失无踪,连胃口都调了起来。
"好了。"江凌收回手,端详着他的脸色,摇头道:"你应该是先天不足,以后少吹冷气,室内保持常规湿度。"
"你之前学过中医吗?这是中医里的推拿手法?"祁星有些好奇,随身心放松,说话也随意了一些:"好神奇,和理疗完全不一样,见效飞快。"
"推拿也只能缓解,不能根除。"江凌也没捧一贬一,简单解释了一句,开始大口吃肉。
祁星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三两盘子都快见底了,方才托腮笑道:"要加菜吗?"
"要!"江凌从没有客气的概念,他客气了对方反而会难堪,就像现在,他明确提出要求,祁星就像那些看着他狼吞虎咽的长辈一样,慈眉善目笑容满面,只有怕他饿着的,没有嫌他吃相烂的。
连续加了两次菜,江凌吃得非常满足,看着一桌空盘,摸摸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破费了。下次我请你。"
祁星竖起食指,又竖起中指,笑道:"面摊一次,这一次,一共两次了。"
"我记得。"
"我想想......我想吃撸串,还有烧烤。"祁星怕江凌请他去那些网红打卡的高级餐厅,白花钱又吃不好,赶紧提前说清楚。
江凌颔首,他自然想请祁星吃顿好的------毕竟他刚湖吃海咽的这一顿,正常推断......单本钱也得抵掉几个月的工资,不过,烧烤的范围很宽泛,点上一些贵重的肉食海鲜加酒水,应当也能略略抵回人情。
除开无法量化、无法回馈的感情,日常交往中,男人是不能刻意落人情的。
祁星望着夜色渲染下,帅得有点人神共愤的大男神,斟酌了一下发言,试探性地问道:"说起中医......我记得你是医科大出身吧。"
"嗯,毕业后去心脏外科医学中心过渡了一下。"江凌语气平淡,"都是过去的事了。"
"......"
江凌虽然是直男中的直男,但看祁星脸色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毕竟,同样的表情,他在父母、前女友、师姐师妹师兄师弟、老师、前同事......的脸上,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正因此,他的套路式回应也很娴熟:
"事出有因,但我也确实不适合一般科室环境,早退早轻松。"
"嗯......"
祁星就如他之前谈过的所有解语花一般,面露遗憾之色,轻轻点头,没有多问。
江凌莫名生出几分失望。
祁星端着一杯茶,小啜一口,轻声道:"离开体制内,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这句话对江凌来说,也是听到耳廓都起茧子了,但祁星并没有像解语花一样,一味输出情绪价值,他盯着江凌,眼神晶晶亮亮的:"体制内还是有挺多优势的,况且现在和以前也大不一样,离开体制,不代表得和这些优势割袍断义。"
"......嗯?"
江凌很有些意外,连语调都不自觉地升了些许。
祁星托着下腮,很有条例地陈述着观点:"先说一声,虽然体制内有很多优势,医生这个职业的本质也相对单纯,算是......理工系职业的门面之一吧,但我觉得你确实不适合待在体制内。"
"毕竟对基层来说,医生这个职业的机会成本实在是太高了,特别是外科医生,脑子好会读书只是基本中的基本,想实质参与到手术中,所需的动手能力、背负的压力和责任都过于沉重。"
祁星的话其实也就是广大基层医生的挣扎现状:医生这个职业,虽然是靠技术吃饭,但因其对人的特殊性,想提升自我的话,单凭自己努力是完全无效的。
一个普通的医生,入行后很快就会发现:别说上手做手术了,连打下手的机会都僧多粥少,下班后也无法像学生时代一样偷练偷学,想卷都卷不了。这时候的他,除了放下脸面去跪舔上级医生,争取那么一丢丢手术资源外,也就别无他法了。
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虽然任何一个行业里基层都是占了绝大多数的,但医生这个行业,往往是最聪明最强势的一群男人在上级磨着下级、平级赛着煎熬,天赋、才学、动手能力、有人挺,四条全备齐,才能堪堪做起电视里白大褂题材的男主,若少了任何一条......
"?还好吧。"江凌平平跟了一句,"你对医疗行业还挺了解的,但现实没那么夸张。"
"......"祁星的眉头抖了一下,"打个岔,你进心脏外科医学中心前,是谁推荐你进的?"
"专攻心外的华院士和医科大的李教授。"
"......"
天赋、才学、动手能力、有人挺,若少了任何一条,但最后一条特别牛逼的话......
祁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自觉转开了话题:"呃,你离开时,他们应该很难过吧。"
"两位都挽留过我,但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说的。"江凌显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问题,但祁星却抓住了关键,试探道:"那你现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有,但毕竟也不是一个圈子了,联系不多。"
祁星听到江凌稍急促的声调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笑道:"体制内的最大优势就是人脉,如今只需要一根线,将你和他们两位联系起来,自然就能达成目的了。"
"嗯......"江凌这次回应就放松多了,眼神也瞬间亮了起来------对啊,既然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寻求某种庇护,那他老师就是最好的人选,怎么一开始反而想岔了呢?
他看着祁星,眼神中涌动着光芒:"你有办法?"
"嗯,最近投资案里,有几份报告涉及了国内医疗行业的一些分支,我待会发你看看。"祁星比江凌更冷静一些,思忖片刻,果断做了决定:"回头我和你一起去见见两位老师......无利不起早,想要成事,还得先探探他们的需求。"
"确实如此。"江凌深以为然。
情分这种东西,固然可靠可用,但终归是易坏的消耗品,双方共同的利益则像防腐剂,情分只别滥用,在利益牵扯下都能弥久长存。
以成事的框架来看:诉求清晰、脉络分明、行事亦有逻辑、起因......自然归结于那封言辞锋利的信笺,想到这,他心下一动,下意识看了祁星一眼。
"嗯?"祁星模仿着他的歪头姿势,眼神清明,语态自在。
江凌顿了一下,缓缓道:"劳你费心了。"
祁星低头笑了笑,刚想说什么,江凌手机却响了起来。
"嗯。"江凌接了电话,等对方先说了几句,简短应答,只在最后问了一句地点便挂了。
祁星隐约听到几个关键词,也不多问,"有事?"
"没什么。"江凌随手发了微信,起身伸了个懒腰:"沿河散步,来么?"
"好呀好呀。"祁星像个雀跃的孩子似的,有点羞涩,但姿态很主动,"散步时会有人跟着我们,没事吧?"
"没事。"
蓝点酒吧。
小柯挂了电话,嘶哑的嗓子像是台风过境,轰隆隆地卷出巨型空洞:"妥了。"
"你话太多了。"叶殊彦的摆谱刻板得像暧昧期的女人,心里来得,嘴上犹不饶人。
"哎,都按少爷吩咐说的,怎么就话多了?"小柯压着嗓子,"我还特地加了一句,人多眼杂,有几个不识相的,都过来好几次了,我猜啊,那位江先生听着不急,搞不好挂了电话就赶过来了......"
"呵。"叶殊彦有那么一丝丝得意,像是情感咨询课堂的老师,洋洋洒洒谆谆教诲:"男人总是爱逞英雄的,你正经请他,他必不在意,你说喝醉了要人来接,他可能也嫌麻烦,可你说醉了被人骚扰,可能出事,他自然就会来了。"
"就是,少爷懂人心啊。打电话时,一开始就强调'你是紧急联络人的第一栏',又合乎逻辑,又给了对面足够面子,这你捧我我捧你,对方不也就上心了吗?"
"这是基本。"叶殊彦心下也有几分得意,想到什么,赶紧补救:"等下,我没喝酒,等会他来了,鼻子一张就露馅了。"
"这好办,拿点酒,洒在头发、衣领上,嘴上润润,也就完事。"小柯很有经验,"装醉还不简单?实在要求逼真,嗯......"
他思索片刻,眼珠子咕噜几转,缓言道:"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
第十五章
"什么办法?"叶殊彦隐隐猜到了某种可能,见小柯面色诡秘,抖抖索索摸出一包药粉,眼皮一跳,厉声喝道:"胡闹!"
"哎,您想哪去了。"小柯这种老江湖,脸皮比风干的橘子还糙,自然不会和小少爷计较,他环顾了四周一圈,小声道:"助眠用的,不是您想的那种......咳,就算混到酒里喝,顶多也就头晕一阵,没啥后遗症的。"
叶殊彦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傻缺,眼神一冷,将离谱提案就地枪毙:"别乱来,赶紧扔了,万一被发现......"
"我这不是怕您装醉装不像,弄巧反成拙了嘛。"小柯不以为意,收了药粉,笑容虽猥琐,却透着几分了然:"那位江先生,听着语气,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他这话虽为试探,却瞅准了少爷反应,果不其然,叶殊彦宛如被念了紧箍咒的孙猴子,随一个"江"字,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表情就更好笑了,宛如被浪子强抱强摸的老处女,痛苦面具中夹着不忿怨念尴尬纠结,还带点微妙的情动。
"......"小柯想笑又不敢笑,赶紧凑上圆场:"来,扑点酒在脸上,衣领上再沾一点,两眼一睁一闭,男神......哦不,江某空降原地......"
"瞎说什么。"叶殊彦翻了个白眼,暂时摆脱了抠脚状态。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慢吞吞地筹谋好戏上演,一个慢吞吞地继续做着清洁,十来分钟后,估摸着差不多了,叶殊彦勾了下手指,"来。"
他任由小柯取了喷雾瓶,像消毒似的,给他头上脸上脖子上衣领上都喷了些酒水,定了定神,刚想躺下装醉,眼神流转,遛到了一旁的酩酊醉汉:
戏台子架好了,男主上好妆了,男二即将登场,这龙套怎么还强占C位,当自己是体验派大师,和方法派男主拼演技呢?
......呃,万一自己装醉没装好,被龙套的天然醉态衬成了小丑......
叶殊彦心下警铃大作,浑然没觉得问题的根源在于自己爱演,陡然起身,想到就立刻去做:"把他弄走!"
"哈?"饶是小柯百战历练,此时也没理解少爷的思路,"咱就是说,他好好躺那睡他的觉,又没打鼾又没吐的,当他不存在就是了,弄走干嘛呢?"
"看着碍眼。"
"呃......"
小柯抽了抽嘴,决定不和少爷有事说事了。
他是个有眼色的人,见叶殊彦真要动手,赶紧上前帮手。
但这醉汉睡得死沉不说,体重估摸也过了两百,两人显然都不是惯着做事的性子,吭哧几下,使了三分力,楞是一点成效都无------人醉汉梦里还以为是上了轿子,体验左右摇摆的压马路呢,嘴角轻笑得跟大爷似的。
"......"
这也不行,那也不顺,叶殊彦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跟自己作对,宛如炸毛的折耳猫喵呜狂怒:"搞什么,多叫几个人来!"
"是......"小柯不敢还嘴,一边抬头,对着服务生使了个眼色。
"这在干吗呢?还叫人?"略带口音的普通话,宛如撒了一把辣子的炸酱面,盎然热气中夹着几分油滑、几分泼辣,一经插入对话,立即彰显了其强烈存在感。
叶殊彦扭头一看,是个面露痞气的年轻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同伴,有点混混结伴找事的味儿。
"他喝醉了,把他搬走。"叶殊彦并非那种一点就炸的纨绔,基本的趋利避害还是懂的。
酒吧来客本就鱼龙混杂,没事化小小事化大纯属自讨没趣。
年轻人咧嘴笑了笑,"不用了,这人我们认识,交给......等下,柯定明?!"
"......"
缩着腰弯着腿想顺势开溜的小柯瞬间僵住,腰板一颤,挺胸收腹,五官迅速展开,笑得比弥勒佛还真:"朗警官,稀客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等下,我去拿点喝的。"
"站住。"朗亦收声,面色不善,几个吃瓜群众刚想过来围观,见他取出警察证晃了晃,光速退散。
"?"叶殊彦一脸懵逼,"警官?"
小柯搓着双手,也顾不得给少爷答疑解惑了,笑容十成真心,话语十成从心:"那个,朗警官,您这是......?"
"接到举报,有人疑似猥亵......"朗亦看着呼呼大睡的胖子,嘴角抽了抽,"......醉酒的良家妇男。"
"噗。"叶殊彦一个没绷住,当场爆笑,"良家妇男......还猥亵,哈哈哈哈......你们别是来搞笑------"
"喂!"小柯急得声音都变了,见朗亦和几个同伴交换眼神,心下一抖,暗道不妙。
果然,两个男人上前搬走了醉汉,其他人默不作声地围着叶、柯两人,朗亦也不欲废话,瞥了小柯一眼,大手一挥:"带走。"
"......?"叶殊彦的笑声戛然而止。
见有人上来拉扯自己,明显是要一波带走,喜剧剧场变刑侦剧场就算了,卓别林二代沦为懵懂窦娥,他也急了,一时失了冷静,用力挣脱钳制,嚷道:"干什么?我犯了什么法,连我也要抓?"
"......"小柯抚额,心虚之下连掩护都不敢打,一边遮着脸,一边老老实实被带出门。
"赶紧的,还在这拉扯什么?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实一点,抗法袭警的后果你懂不?"被甩开手的警察面子过不去,低吼一声,索性取出手铐,"咔嚓"一声把他铐住。
"......"
叶殊彦的情绪从极端中渐渐恢复冷静------这位朗姓警官,一开始似乎并没打算抓人,是见了小柯颜面后才态度大变的,很明显,他属于无辜躺枪,被连累了......
他抿了抿唇,不再反抗,改为冷静地陈述需求:"我知道了,容我通知一声家人,可以吧?"
朗亦耸耸肩,一旁便有人取了手机,让他解锁拨号,递至耳边。
"爸,麻烦你让人到城南公安局来一趟......"
他等了许久,电话那边方才传出一声"好。",声调威严而中气十足,听不出什么情绪,应答后便挂了电话。
"......"叶殊彦脸色一黯,原本活泼的气场萧索如凋零秋叶,也不用人拉,主动起身道:"走吧。"
明晃晃的灯光下,审讯间里的刑侦剧场又摇身一变,演出了一波情景喜剧。
"姓名?"
"叶殊彦。"
朗亦敲了敲桌子,语态间有点痞气,有点无赖,又有点了然的暗示:"我先跟你说啊,你这事儿,可大可小,怎么个小法,就看你做人实不实诚。别想着耍小聪明,懂吗?"
"......"叶殊彦虽然长居国外,没什么社会经验,但也被家里老子亲手带过几年,懂得不能和公家人讲道理。
公家人发话,听面子没用,得揣摩里子------
他说可大可小,那就确实可小,他说你做人要实诚,那就最好实诚,他说你别耍小聪明,就是......
就是建议你乖乖认栽,交钱消灾了事。
叶殊彦不缺钱,也懒得跟条子计较所谓面子,但他觉得有必要自证清白,遂开口道:"我不认识那个小柯,今天第一次和他见面。"
他清楚自己是被牵连的,所以一开口就主动撇清了关系。
朗亦"哦"了一声,神态自若,"所以你并没有参与猥亵醉汉?"
"当然没有!"
饶是叶殊彦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一口装着臭水的黑锅强行扣下,也难免大感光火,咬牙道:"我有钱有貌有人追,去猥亵一个无名醉汉?我疯了?"
"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朗亦敷衍了一声,"猥亵也未必是图色,许是喝醉了一时上头呢?"
"我没醉。"
叶殊彦话音刚落,朗亦双眼便眯了起来,笑道:"没醉还一身酒气?也罢,看你说话做事,确实挺有条理的。"
"......"
叶殊彦心道不妙,果然,朗亦摆了摆手,"测一下BAC。"
注定的结果显然测不出两种数据,叶殊彦苦着脸,不得已主动解释:"我是想......装醉。所以才在头发上衣服上撒了一些白酒......"
"?"朗亦像看傻逼一样横了他一言,"你没事吧?"
"......"
叶殊彦满心憋屈,奈何又不敢说出真相:"总之,我真没猥亵醉汉------至于小柯,他说接班前那个人就醉在那了,我们什么也没做。"
"哦......"
朗亦作为阅人无数的地头蛇,眼光自然是过关的,什么人装无辜,什么人真无辜,随意试探几番,也就基本确定了。
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无辜与否真的重要吗?相比啼笑皆非的真相,他们出警的人力才是关键。
虽说多少有点私心在内,但既然人都带回来了,还是个有前科的......
朗亦眯着眼,嘴角略带邪气地咧起,刻意压低了嗓子:"我劝你别给他打掩护。老惯犯了,药贩子,进进出出五六次,刚一搜身,嚯,狗改不了吃屎......"
"......"
朗亦的声明理直气壮,任谁来说事,他说的都是大实话,合法合规合情合理,底气十足:"是喝醉了还是吃了啥药,你也没法确定是不是?搞不好你是稀里糊涂就当了共犯呢?我们接到举报才出警,你想想,举报总不可能无中生有,是吧?"
他的话意味深长:"万一我们没去,这醉汉被你们带别处去了,想找人就难咯。"
"......"
饶是叶殊彦自诩锦心绣口,也断然不可能在有心遮瞒的前提下,和一个老油条相辩。
他吸了口气,自觉服软了:"我刚也说了,我不认识那个小柯,装醉是我个人的问题,但我可以保证什么也没做。"
"嗯哼。"
朗亦笑了笑,"那你看......"
话说到这份上,叶殊彦若是还不明白他的潜台词,也就真的可以去一头撞墙了,"你说怎么办,我尽力配合。"
朗亦咂嘴,装出一副很为难但又没那么为难的逼样,恨得叶殊彦暗中磨牙,还不得不强行忍着:"这样吧,从那边问话来看,你就是个躺枪的,但考虑到中途曾有疑似袭警的行为,对治安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他眼皮一抬,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交了罚款就回去吧,下次当心点,别被人当枪使了。这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啊。"
"......"
问话虽然就此结束,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等他终于松了手铐,在外间见到交钱接人的李伯时,已然差不多午夜时分了。
李伯对着"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小伙鞠了一躬,枯槁的大手紧紧抓着他,像是握着稀世珍宝似的,又像牵着三岁幼童的手,一步一停走到门口,方才哑着嗓子问道:"吓到没?饿了吗?渴不渴?"
"......"
这灵魂三连堪称会心一击,叶殊彦瞅着几个警察的脸色,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小声道:"我没事......李伯,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就是个误会,解开了就好了。"
"你何曾受过这种苦唷......"李伯漏风的声调唏嘘不停,略微不忿,"老爷也是,明明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按什么程序来,你才多大,哪里禁得住这等摧残......被吓到了怎么办?吃了闷亏怎么办?回头我非得跟他讨个正经......"
"我真没事。"叶殊彦扶着李伯,规规矩矩地出了门,"这种小事还兴师动众,传出去了未免难听,爸也是有想法的,您就少操点心罢。"
"唉,就依你的。"李伯还想唠嗑两句,察觉到小少爷的双手突然一紧,不由抬头。
"有我出马还有什么搞不定的?"朗亦拍了拍江凌肩膀,笑容放肆,"嘿嘿,还顺势捞了一笔,不愧是我~"
"?"江凌不明所以然,递过一包点心,语气平淡:"朋友送的,给你留了一份。"
"啥?我还以为是你舅妈做的,谢啦。"朗亦顺势取了一块桃酥,刚咬一口,双眼瞬间瞪大:"你朋友送的?"
"嗯。"
朗亦像机警的猫鼬一般抬头,将点心死死护在怀内,嘴上不忘轻薄:"又是什么白富美送的吧。还朋友,呵呵......"
"唔......"
江凌认真思索了一下,秀得朗亦头皮发麻,赶紧出声制止:"停------我不想听。"
"如果单就白富美的定义来说,还真是。"江凌一向是很认真的,包括回应这种无聊的质疑。
朗亦不想被秀,敷衍了一句,"哦,那祝她顺利。"余光瞥见僵直原地的叶殊彦,笑道:"这小子怎么还没走,被吓傻了?"
江凌这才注意到扶着李伯的小少爷,他其实不是很在意,但毕竟事出有因,便顺口问了一句:"他刚醒酒?"
"?什么醒酒,他装醉的。"
"哦。"江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懒得寻根问底,向朗亦挥挥手,"我回去了。"
"太晚了,等我一起。"朗亦可不敢放任江凌深更半夜一人回家,别的男人自然无妨,江凌这种能在中东换到一栋百层大厦的极品男人,直男看了都可能铤而走险的。
"可以。"江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几名值夜班的警花一边小声讨论,一边不住地打量着他。
"好俊的小伙子,是你朋友?"李伯注意到了自家少爷的异动,顺口问了一句。
"......"
叶殊彦从小就很爱看柯南,也曾幻想过成为一名侦探。
所以,此时此刻,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大脑内的某条逻辑链理清理顺后,给江凌发了一条微信:
"你让警察来接我?"
"嗯,我发小公安局的。"这下倒是秒回,甚至还紧接着又来一条:"我就在你面前几步。"
我早就看到你了!你以为我瞎吗?!
叶殊彦感觉自己快爆炸了。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两次都是白白吃了超级大亏------而且责任还在自己身上,想赖人都没法赖!
......换了自己,如果认识公安局的人,接到消息说朋友喝醉了被人猥亵,那......
群聊"新人入群请主动爆照":
叶殊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叶殊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叶殊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叶殊彦:[裂开][裂开][裂开][裂开][裂开][裂开][裂开][裂开]
叶殊彦:[菜刀][炸弹][再见]
高达:发什么癫
雷真:?
江凌:?
叶殊彦:我不会认输的!
江凌:你喝多了?
叶殊彦:我是喝多了,没你这顿操作帮着醒酒,我还醉着呢!
高达:细说
高达:感觉叶疯子又自讨苦吃了
雷真:@江凌 明晚别忘了
高达:@江凌 明早别忘了
叶殊彦:?你们存心气我是不?
清晨的公安局,氛围相当闲适。
但黑色造型的厚重轿车缓缓驶近的时候,无论是打盹小寐的民警,还是两三成群的警花,目光都不自觉地被其吸引过去,言谈间也多了些暧昧不明的味道。
毕竟,劳斯莱斯幻影浑身流溢的软妹币光芒,哪怕只是瞅着,都能让人酥麻到难以自己了。
朗亦刚随江凌出门,就被劳斯莱斯的壕气震慑原地,呐呐道:"这是哪位爷,大清早就上门了,别是出了啥事吧。"
"接我的。"江凌平平应答,引来一声短促地惊呼。
朗亦上下左右前后轮流打量了一番江凌,啧啧道:"送点心的那个白富美?这可不是一般的富啊......石家那位大小姐都未必有这么壕吧。"
江凌摇摇头,不置可否,他对这些事没什么敏感性,大概知道有钱没钱就是极限了。
谈话间,祁星已是开了车门,江凌很自然地坐到副驾上,朗亦愣了愣,进了后座,眼皮不自然的抽了抽,忍着没说话。
下一秒,当他看清司机面容时,惊呼却是脱口而出:"祁医生?!"
"朗警官,你好。"祁星笑眯眯地打了招呼,"我不太认路,麻烦你把定位发过来?"
"哦......哦。"朗亦难得地口吃了,原本敏捷的思绪,此时乱成了一锅粥------祁医生和江凌认识,这也没啥,但他竟然是隐藏富二代?!他诊所最近好像没营业了,是回家继承家业了吗?等等,他和江凌是什么关系?难道......
祁星只要用他的指甲尖来思考就能猜到朗亦在想什么,笑道:"最近在帮家里打理一点生意,刚好有几个项目需要医科大那边帮忙,就请江凌做了中间人。"
"哦,原来这样。"朗亦释然,他知道发小事业过往,心下也觉得颇为可惜,此时有人乐意拉他一把,他也由衷觉得开心。
祁星露出可爱的笑容,适时补充了一句:"公安局那边,还得劳烦你解释一下,拜托啦。"
他没说要解释什么,但朗亦懂得他的顾虑,不由笑道:"祁医生多心了,我们顶多好奇一下您的背景,绝不会乱嚼舌头的。"
"我无所谓啊。"祁星一边观察着江凌脸色,一边斟酌着发言:"但江凌作为我的合作人,以后难免一同出行露面,外人不了解也就罢了,熟人若觉得他趋势附热,当怪我行事不周。"
"不必在意他人想法。"江凌是真的无所谓,他以前谈恋爱时,女方家世个个比他强百倍千倍,也无人敢说什么。
"小白脸"这个词就像咽在喉头的酸梅子,早先还觉得刺鼻,十多年的糖水灌下去,早就寡淡到无味了。
朗亦差点就脱口而出:"他前女友也说过类似的话",然而他是个聪明人,此时观其氛围,硬是没敢口嗨。
清晨的街道没几辆车,劳斯莱斯保持着平稳的车速缓缓前行,车内安静得像是四六级考场似的。
朗亦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江凌不开口,祁星专业人士+超级富二代双重人设加持,也不敢随意搭话,直到车程行至半途,他原本敏锐的神经才堪堪回复了一点,"咦"了一声,迟疑道:"后面有两辆车一直跟着我们?"
"哦,那是我保镖。"祁星毫无意外之感,"他们跟梢的技巧有点粗糙,见笑了。"
"哦......哦。"
"到了。"祁星开了车门,亲自将朗亦送下车,貌似无意地提了一句:"朗警官,我们好像还没加微信吧?"
"没有。"朗亦有些迟疑地掏出手机,看了江凌一眼,方才和祁星互扫微信。
"嗯,那回见了。"祁星眨了眨眼,看他手里提着的袋子,笑道:"点心是我家师傅做的,如果喜欢,记得点赞。"
"......哦......哦,挺好吃的。"朗亦将就着回了两句,突然觉得手里这包糕点重如泰山......
超量级的糖衣炮弹?好兄弟,你这回遇到的对手,来势可比那群女人要凶十倍百倍啊......
送走朗亦,祁星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笑道:"我车技一般,不如换你来?"
果不其然,江凌扬了扬眉,原本寡淡的神色现出几分神采,看得祁星又是一呆。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男人,一辈子也没上手劳斯莱斯的机会,江凌作为爱车党,自然也不会放过天赐良机。
两人换了位置,江凌四平八稳地启动引擎,开了一小会,便察觉到一旁斑比一样的目光。
"看什么?"不同的语气下,这三个字的意思也大不一样,此时他的语气轻松又和缓,还带着几分笑意。
祁星:"看车窗里的司机。不是看你。"
"?"
祁星换了个姿势,模仿江凌的歪头,无论姿势还是语气,都有点刻意收敛的小甜蜜,"很晚了,看你累了没有。"
"还好。"江凌姿势稳稳,随口应答,"看车窗做什么。"
"因为只有你没察觉到在被我看时,才能真正看出你累不累啊。"
"......"
江凌笑了笑,却是没就这个话题继续,想了想,突兀地跳转了话题:"别太惯着阿朗,他很容易得意忘形。"
"知道啦。"祁星也是个顶尖的聪明人,江凌一说就懂,还不露痕迹地槽了一句:"作为你的死党,他享过的好处也不少呢。"
"......或许。"
祁星心下如明镜一般,此番表态,也就等于默认自己介入他的社交圈了,论本质的话,和带女朋友在兄弟面前晃一圈也没太大区别------毕竟,男人要讨好老婆的闺蜜,女人也得尊重老公的死党,一个道理。
一路行至锦湖春天的南门,年过五十的门卫都被劳斯莱斯给震得一轻,一看是江凌,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华院士那边我来安排。"江凌简短地提了一句,起身下车,"晚安。"
祁星浅浅应了一声,一路目送江凌走进楼道,方才取了一包糕点、一包烟酒,亲自给门卫打了招呼,说是老板儿子送介绍人回家,大半夜的还扰人清净,实在不好意思。
直到3栋202的灯光亮起,纯黑的劳斯莱斯幻影才如得了信号弹的战舰,缓缓启航离开。
次日清晨。月凉山山门。
江凌一身轻便的晨跑打扮,薄背心、短裤、跑鞋,以及只有在这种场合才好生穿戴的四角内裤。
没办法,他的鸡巴实在太大,晨跑还挂空裆就是GV拍摄现场了,还是被万人围观的那种。
咋一想似乎很刺激,但他终归是个正常的社会人,意淫无所谓,浪那是万万不能真浪的......
"江凌!"
野性十足的唤声惹来周遭一众注视,高达一溜小跑到江凌身前,好哥们地勾肩搭背,低声笑道:"穿这么性感,给谁看呢?"
江凌差不多习惯了他的口嗨,也不多话,像是解释,又像陈述被火炉拥抱的感受:"很热。"
"......"高达无语,很快又坏笑道:"脱光了就不热了......"
他暗示般拍了拍肩上背包,龇牙道:"先热身,等会有得玩。"
江凌也没细问怎么个玩法,在自我认知堪称贫乏的性事上,他决定给予高达一定信任。
"先拍一张合照。"高达"咔嚓"一下,拍了一张无头合照,发在群里。
高达:[图片]
高达:兄弟一生一起走,谁穿衣服谁是狗
雷真:这不穿着么?
高达:你装了鸿蒙吧
高达:我刚发的是双人裸照 鸿蒙的世界里没有R18 裸照被算法自动P上衣服了
雷真:......
祁星:噗
雷真:[图片]
消息提示:雷真撤回了一张图片
高达:......噗
江凌:?
高达忍俊不禁,鹰羽般的浓眉高高扬起,坏笑道:"我们穿的是盗版的皇帝新衣,雷哥穿的就是正版,唉,鸿蒙也搞起区别待遇了。"
江凌莞尔。
原本暗中观察他的一些游人,多数被这一笑震得心神恍惚,更有一个边走边喝奶茶的妹子,双眼圆睁双手颤抖,含着吸管的小嘴张得跟黑洞一样,被江凌不经意的目光扫到,竟是手足无措,慌乱间干脆顺手一抛,将奶茶遥遥掷进了十多米外的垃圾桶。
江凌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人太多了。"话语间透着几分忧虑。
毕竟按他的既往经历,去健身房也好,晨跑也罢,甚至兴致为之偶尔打打篮球,每次总有那么一堆不识相的女人前来搭讪(偶尔也有男人),哪怕他冷脸冷言摆出十成厌烦姿态,也甩不脱这帮嗡嗡作响疑似苍蝇的雌性生物。
高达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顺手一捏他精悍壮实的腰部,轻声道:"别担心。"
他以眼神在四周巡视一圈,饱含戾气的阴郁感凶狠又蛮横,透着锐力十足的压力,饶是他身形优美面容英俊,女人们也在初始的恍神后立刻避开对视,四下散去了。
"高达牌蚊香,你值得拥有。"高达怪声怪气地复读广告词,被江凌一把捞住脖子,"走,跑步去。"
"跑步?甩屌才对......"高达暧昧地压低嗓音,舔了舔下唇,"听我的,穿着衣服怎么跑步?当然得脱光了跑......"
"......嗯,听你的。"
第十六章
月凉山的海拔不高,将将200来米左右,但群山环绕的亚热带绿植中点缀着星粼湖泊,景色极佳,人工改造的环山式"单车小径"也颇为雅致。工作日流量约2000上下的游客,除烧烤、爬山等团建群众外,多数都是冲着短租自行车来的,尤其是清晨上门的健身众。
从现实角度来说,江凌就没想过裸跑的可能:清晨的人流量再少,零散着几百还是有的,找个僻静角落玩野裸都可能社死,想一路甩屌恐怕只能在黄文里履现。
两人自行找了个角落,稍行热身,奈何一旁老有人过来问这问那,锵锵几下就被迫中断,拖了半天才算完事。
"服了。"高达一开始还凶退了几个,奈何女人的韧性太强,甚至还有组团搭讪坦奶输出各司其职的,他们两个站桩BOSS耐性再高技能再牛,轮番磨血下来也受不了了。
到最后,高达干脆放弃了瞪眼驱人,学起了江凌的万能三式:哦,是吗,不知道。
送走了又一批怨念十足的小姐姐,高达一脸无奈两眼无神,吐槽道:"蚊香再强,也熏不走烈性春药撩来的蛾子精啊。"
"......"江凌耸耸肩,不打算接下这个锅,甩甩胳膊,帅气十足地问道:"接下来?"
"......跟我来。"高达也不是真抱怨,就,内心多少有点郁闷:同为男人,外貌身材连着个人魅力被稳稳压了一头,无所谓,事实而已,自己早就认命了......
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假设他的个人魅力值是9,对女性的吸引力是90点,江凌的个人魅力值是10,对女性的吸引力是......
"九百里。"江凌盯着路口新设的指示牌,略感意外,不由驻足问道:"新开的岔路?"
"......"高达被九百这个数字噎了一下,"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出自于此。"
两人都不是爱打哑谜的性子,高达迅速调整了心态,以主人翁的架势解释起来:"区政府新划了一块山地打算建个水库,顺带以水库为中心另设'云梦泽'主题的湖光山色观赏区,我家自年初中标后就一路忙到现在,现下也快到收尾阶段了。"
"'九百里'就是通往云梦泽的岔路?"
"嗯,这小道原先是熟客取水时抄的捷径,不好走,还容易迷路,修整后就好多了。哦......到了。"
两人在"九百里"的箭头前停了下来。
两名西装墨镜的高个青年,如头顶箭头的任务NPC,站姿笔直且目不斜视,直到高达挥手示意,方才规矩地鞠躬,军训一般齐整应答道:"少爷,按您的吩咐,一切妥当。"
江凌看着那块"前方施工 游客止步"的警示牌,嘴角微微抖了一下。
"走。"高达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凌的微表情,与有荣焉地露齿一笑,"我给施工队放了个假------互利共赢,有你有我。"
"......"
江凌在心中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不得不说,无论是骚操作还是说骚话,高达都是个顶尖的。
"九百里"小径坐落于半原生态的山林中,遮天蔽日的树荫掩去了大半晨光,昏暗中湮出宛如特效的淡薄雾气,受限的视野中虽渺无人烟,但人的想象足以在阴影中凭空诞出无穷尽的窥伺者......
江凌是典型的理工直男,日常喜好自然是倾向稳定、齐整、有迹可循的秩序系生活,九百里这种独辟蹊径的林间暗道,处处暴露着无序的混乱和未知的隐秘,放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踏足半步的。
但男人的大脑被性欲支配时,无序和未知带来的反差感就精虫爆脑、刺激加倍了。
江凌才走了几步,感受着微湿空气撩骚般地泠然触肤,胯下JB已然微微勃起,单是幻想稍后脱光甩屌的场景,步履就自觉加快了几分。
两人拐了个弯,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高达无言地笑了笑,偏离小径走至林中,正对着江凌,像约炮时确认对象一般略一侧头,如果是漫画,此处就应有心电感应"咔嚓"闪现的交锋箭头。
男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言语,随高达一把掀开T恤,两人动作飞快,不消几秒,两具遍身只着球鞋的性感男体便暴露在空气中,随林间迟滞的颗粒光晾出雄浑野性:
一深一浅的健康肤色,配着流线的肌肉体型,从胸到腹、由臂至腿,被光脚踏下的大码球鞋衬得"裸上加裸",昂然雄风中暴露着淫贱欲求;胯下四枚粗褶的卵袋甸甸伏满白浊,两条肥厚的大屌稳稳软垂微勃,随后褪的包皮现出难捺龟头,无言撩拨中蓄积着爆棚精力;雄厚、浓烈又迥异的体热、体味,随绒尖撩动的昏光无形溢散,两人视线交互、各含兽欲,跃跃欲试又隐忍待发。
高达粗鲁地吐了口唾液,抓起JB随意一撸,黑粗茎秆的包皮被重重捋起又猛烈剥开,炫武般展示着脏乱豪放的直男做派。
他缓缓舔了舔唇,目光放肆,毫无遮掩地上下视奸江凌:"穿着球鞋比脱光了还骚,你多少码?"
"46。"江凌心中其实也一个想法:高达全身不着片缕,古铜色的精悍男体踩着一双跑鞋,这种"明明穿了但其实没穿"的反差,配合当下野外暴露的"非正常裸体",无论从视觉还是心理感受上,远非室内全裸的刺激可比。
"啧,比我大一码。"高达扬眉,泄愤般假啐了一口,"个头也是,JB也是,你他妈真是老子命中克星。"
"雷真不也是?"
"......傻大个就算了。"
江凌虽然很直,但高达表露的情绪更直------不加掩饰的排斥感+宛如雄竞的对抗心。一念之下,缘由未明,便顺势提了一嘴:"你两有过节?"
"没。"高达明显不想继续该话题,拿捏的话腔都闷了几分:"提他干嘛,爽我们的。"
"哦。"江凌也没在意,缓步走至他身前,一如初见般流氓作态,放肆地掂了掂尚且垂软的粗黑肥屌,笑道:"怎么个爽法,来点粗口?"
"......"
高达被堵了一秒,悠悠吐出浊气,盯着江凌不露声色的俊脸,目光炯然:"单粗口怎么够?"
"嗯?"
高达大手抚上江凌坚实又紧翘的后臀,悉心摩挲、揉捏,富有节奏的技巧爱抚饱含情欲,随惩戒般的拍击,堪称明示地挑逗道:"单手指怎么够?"
"......"江凌顿了一下,宛如一无所知的懵懂少年,又像千帆过尽的佛系浪子,面色无恙,语调也很平常:"手指够了啊。"
"哈?"预判失误的高达一击不中,满盘皆输,连手下熟练的亵玩都为之一僵。
"想操我?"感受着手中JB的兴奋起勃、徒然一抖,江凌将目标转移至甸甸卵袋,几番揉弄、如盘玩核桃般裹挟施力,失了爱抚的粗黑JB火急火燎抖着猴戏,又随他一句敷衍戛然僵直,被拿捏得很委屈、很突兀、也很不甘。
他心下好笑,嘴上仍然很是来得:"说说,怎么个操法,我参考一下。"
"啊......嗯。"高达的气势被打落半截,瞅见江凌与往常截然不同的轻佻神态,胯下一热,JB在抖动中渗出少许淫液。
他咽了口口水,沉声道:"等你撅起屁股,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老子一泡骚尿从头淋到你脚,掰开嫩逼就一杆进洞......操到你逼肉外翻疯狂浪叫,射空子孙袋,精尿横流到潮喷......"
"不行。"江凌轻轻松松就拒绝了,一丝被挑逗的快意都无,"至少现在不行。"
"为啥?"高达明知被带进了对方节奏里,此时也顾不得思辨,问得又急又快,生怕错过关键。
江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明晃着一脸"这么简单你还问":"以双方共同追求快感为经济目的的话,10是一种前期海量投入、研习、备受折磨后才能逐渐盈余、产出快感的......长线型项目?"
他难得幽了一默,"咱们现在的玩法,显然是短线的赚快钱,为了一点意淫,强迫合作伙伴亏本烧钱......不妥。"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凭什么为满足你一个初哥的意淫主动卖PI'YAN?咱俩情分还没到这程度。
"呃,这话听着,跟祁星附体一样......"
江凌拧了拧眉毛,不想浪费时间,遂将威压融入嗓音,缓声道:"给老子舔。舔硬了就玩你。"
"......"
高达连续被堵,又闷头吃了一锤,本有些不忿,正待出言反击,江凌却故作轻浮地拧起他下巴,粗暴地吻了过来。
唇舌交融的一瞬,高达恍然中察觉了某个细节:和他之前偷袭江凌的深吻体势一模一样。
江凌的体味非常淡------哪怕是内腑气息翻涌而上的口腔,散发的热度也如林涧微光一般,随树荫敛走锋芒、尽显和暖与温柔,配着他周身自然逸散的清淡皂香,唇舌鼻息间充斥的男人味与刻板雄臭毫无瓜葛,反而像是清筛又提纯后的烈性春药,爽朗甘冽、十足上头。
也因此,他很快便由被动接纳转为主动迎承,双手像爱人一样绕起江凌后颈,一身性感的古铜腱子肉暗中施力,着迷般紧黏着天神下凡的肌肉裸躯,以融为一体的交合力度纵情摩擦着:
深绿并虚白的昏光背景下,两具滚烫的赤裸男体激烈绞缠,这场面与幽深的林涧树海格格不入,却因刻意凸显的反差流溢惊人色欲------浅麦色与古铜色的性感肌肤,被近似虚化的背景衬得质感十足,辅以自然光影的鲜活渲染,上至阴影层叠的微隆三角肌、下至粗壮有力的多毛小腿肌,最至正中那两根肥厚多汁的粗大JB,在激烈交撞中迸出丝缕黏液,随交伏的性感低喘溅射四周,将男体雄壮又淫靡的肌肉之美最大程度地凸显......
片刻后,江凌松开唇舌,原本冷静的帅脸欲流横生,肆意放纵着淫靡念想,他舔了舔下唇,改为将双指插入高达嘴中,缓缓搅动。
"......"
高达怔怔地望着他,面颊随之一抖,黑曜石般的瞳孔光芒溢散,竟闪现了一丝退屈的畏惧。
"好吃吗,骚逼。"
江凌刻意压低的性感嗓音如恶魔低语,撩拨着煽动人心的魔力,高达恍惚中感受着胯下难以自持的瘙痒,索性将仅存的理性掷之一旁,任由情欲推动的本能乖乖应答:"......好吃。"
"比老子JB还好吃?"江凌取过手机,调试到摄影模式,一手按着高达脖颈,稍一用力,便将他高傲的头颅压至胯下。
高达如虔诚的男体信徒一般屈身蹲下,踮起大脚,两手摩挲着江凌粗壮带毛的肌肉长腿,野性又生动的帅脸随甘居人下的淫贱姿态,敛去张狂、深溺欲情,如生殖崇拜一般,昂首仰视着那象征雄性的终极图腾------一根完全勃起后足足有20cm的粗肥大屌。
镜头中,他淫荡地吐出舌头,一边轻轻哈气,一边以舌尖施力,像清扫残垢一般细细舔舐着冠状沟,然而江凌卫生习惯极好,包皮完全褪下的龟头中并无一丝脏污,随唾沫和淫水交融的光泽渐盛,他的性感喘息也逐渐变得粗重难捺。
"操,爽啊,操你妈的......这么会舔,老子以后清枪都不用纸,就指望你这小逼嘴了......"
江凌放肆地粗口,脏话骚话信手拈来,堪称无师自通的S------虽然潜意识里,他明白这个"师"就是高达本人,自己现在不过有学有样......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
他纵情享受着高达的卖力口交,余光瞥见其胯下撸管的动作,脸色一肃,出声呵斥:"老子允许你玩自己JB了吗?"
高达浑身一震,手中动作果然停了下来,随一句"双手背过去!",也乖乖如囚徒般放弃抵抗,双手主动叉在背后,嘴上侍奉仍然没停。
他胯下的粗黑JB一勾一甩,随口头节奏淫荡地涌流黏液,拉丝成线、缓缓垂坠入地,与泥土融为一体。
"骚逼,舔老子JB都能舔到流水,"江凌英挺的眉眼随施虐而狞现阴霾,然而这股郁结的独断感丝毫没有减淡他的魅力,反而在高达朦光的视野中愈显雄浑、霸气、男人味十足------
"你他妈就是一条欠操的骚狗,只有跪在老子面前,舔老子大JB才能让你爽。"
"啊......啊啊!!......没错,爸爸,骚狗的JB好痒啊......"高达甚至不用自我催眠,很自然地浪叫出声,至少在此刻,他将身心全数托付给了面前的男人,并藉此获得了从未体验过的心理高潮。
江凌手持着20cm的粗肥JB,"啪啪"来回甩击着高达俊脸,淫液飞溅,粗口连连:"光JB痒?欠屌的小逼嘴不痒?欠操的小嫩逼不痒?我看你他妈就是生性淫贱渴望被虐......说,想爸爸怎么玩你?"
"爸爸......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都行......"高达迷乱着思绪,两瓣大屁股不安分地扭来怒去,一边被江凌怼着JB抽脸,一边竭力伸出唇舌,舔舐着这根令人臣服的完美大屌。
"骚狗把你的无毛嫩逼掰开,老子给你清个肠先。"
"......"高达在恍然中恢复了一点神智,但他内心了然,自己对当下的角色扮演是欣然甚至带有期待的------至少,对方是江凌的话,他乐意奉陪......
他背靠着一颗大树,将修长双腿最大程度分开,同时以双臂为支点撑起腰胯,高高撅起屁股,将剃毛后的粉嫩PI'YAN彻底暴露在镜头中。
江凌从背包中取出一瓶调制好的灌肠液,两指并拢,很有技巧地掰开高达紧致的PI'YAN,将锥形的软吸头缓缓塞入后,打针一样均匀推进满瓶温热黏液。
"啊......啊啊......好......好涨......唔啊!"感受着PI'YAN逆流、肠道被热液注满的堵塞感,高达颇为难堪地扭着屁股,性感的古铜男体亦涌现涔涔薄汗,因性奋而泛出遍及周身的情欲潮红。
他一边低声呻吟,一边为减轻刺激全身俯躺在泥地上,随小腹容纳了整瓶液体后的微微隆起,后穴扩散的热意让他在颤抖中反复夹紧PI'YAN、高翘俊臀,就如春药中毒一般,由点至面、由穴及身,整具性感男体都在PI'YAN难以遏制的软酥感中沉溺感官、放浪形骸,如蛇弯扭中显得格外淫贱欠操。
江凌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语调暴戾而充满雄性威势:"欠操的骚逼......瞎浪你妈呢?许你躺下了吗?给老子起来!"
高达一个激灵,强忍着腹泻的冲动一跃而起,无论后穴还是马眼,都因突如的牵扯而渗出一丝黏液。
"骚狗跟好,别他妈掉队了。"江凌甩了甩胯下大屌,在远大于日常晨跑的阻力中,沉稳开胯,匀速且姿势优美地跑了起来。
摄影仍在继续,但视角却不复存在了。
"是......是!"高达咬牙应答,在性欲冲碎的本能中强行迈开长腿,一边在喘息中勉力跟随,一边消化着淫浪思绪:"好性感,好猛,好JB帅啊......光听声音我都快射了......操......江凌好他妈会......"
曦光将明的林涧小径中,两名仅着球鞋的赤裸帅哥一前一后,匀速奔跑在齐整的石制小径上:前方浅麦肤色的顶级男神帅哥步履轻快,每踏出一步,全身肌肉的自然律动都完满履现了男性的力与美,无论是胸腹线条耸动的性感节律,还是大腿肌腱跃动的澎湃肉感,亦或是男体正中、随步步前进而左右甩动的流水大屌,在涔涔汗光的油润沁泽下,将动态的性感男体点缀得淫浪十足又神摇目夺。
后方的古铜野性帅哥,相比之下就狼狈得多,虽然步履还算齐整,但种种细碎动作却溃不成军,遍身潮红接连绵暴汗,一头利落黑发像浸在水里一般,绞出满头满脸的蒸腾热气,精悍胸腹淌下的汗液更是汇流成河,被胡乱甩落一地,连胯下那根威风凛凛的黑粗JB,跃动间都能窥出一丝难捺的痛苦。
随前方男神有意地加快速度,他提臀迈步的动作也艰难许多,高翘而紧闭的俊臀一阵颤抖,哆嗦着、挣扎着、无声地呻吟着......
"呃......啊啊啊!爸......爸爸!我......我快忍不住了!"高达勉强拐过又一个弯,感受着腹内翻江倒海的酥麻热意,两腿一抖,整个人瘫软在地。
朦胧中,他看见江凌缓缓走了过来,宛如天神下凡的雄健身躯居高临下,以上位者的目光俯视着他。
而随他泠然目光扫过自己的赤裸身躯,每一处细节都为之发烫、发热、酥软中发出欢喜的渴求声,仿佛他全身的敏感点被制成了一部点唱机,随江凌目光的操弄而呻吟发浪。
江凌伸出右脚,隔着半旧跑鞋,挑弄般拨了拨高达怒勃到生疼的黑粗大屌。
"......"
他将鞋尖松松垂坠于高达微隆的小腹上,未经使力,瘙痒般来回转了两圈,感受着高达坚实腹肌的力度回馈,以及腹内热度撑爆的情欲暗流,笑道:"骚狗潮喷前还知道汇报,不错,值得嘉奖。"
"呃......啊啊啊!......爸爸......求......求求你......"高达的低沉气音中已夹带了些许哭腔,两条长腿反常识地紧闭在一起,腰胯上凸,双拳紧握,整具性感男体宛如被无形束缚的通红龙虾、为强行闭合将泄的后穴而周身使力、僵直到近似瘫痪。
正当高达以为江凌会一脚踩爆他的腹肌,强迫他在外力虐腹下一泻而注时,江凌却俯身躺了下来,一边温柔地撸着他的黑粗大屌,一边像情侣做爱般吻上了他的双唇。
"!!"
"忍不住了就泄掉。"江凌换回了性感到流水的男中音,随两人肉体的情欲厮磨、唇舌与JB传来的交融快感仿佛蚀骨散筋的麻药,一举卸去了高达全身肌肉的防御:
"啊......唔啊啊啊啊!"随高达扯着嗓子的雄浑浪叫,他漂亮柔韧的肌肉长腿高高举起、凌空叉开,摆出了人尽可夫的骚浪淫态,而正中未经人事的无毛小穴,此时正疯狂浪射着水箭般的浑浊黏液,一如AV中淫妇潮喷被男优玩弄阴唇的经典画面,在江凌刻意掰开PI'YAN的扩张动作中,水流渐至微弱、镜头也终至转暗。
"哈......哈哈......操......好JB爽......"高达呼着粗气,还没反应过来,江凌已将湿润的双指并在一处,在他松软的穴口稍加抠弄后,一举探入并轻轻抽插起来。
"......"高达皱着眉,很明显还没适应异物的插入,但他此时望着江凌认真的面容,却是一句抱怨都没说,反而将雄伟身躯微微后仰,整个人主动靠在江凌怀中,同时尽可能地放松了周身肌肉,在轻轻呼气中配合着江凌的动作:
黄金倒三角的古铜色帅哥扭着劲瘦腰杆,两瓣浑圆的翘臀被双指掰开、抠弄、深浅抽插,刮得精光的无毛嫩穴此时吐纳般一张一合,随外圈褶皱的节律伸缩淫诉猛男欲求,原本狭窄的穴口,随双指的抽出渐渐可以带出少许内圈淫肉,间或还流出丝缕残留的水亮黏液。
"唔......唔啊......啊啊......!!"随江凌指节逐步深入的试探,高达紧翘的双臀亦为之上下耸动,原本按捺的喘息逐步化为低沉的浪叫,直到江凌回抚至某个特定区域时,感受到怀中男体的骤升热度,低沉一笑,恶作剧般抽出手指后突袭般猛一插入,正中男人隐秘难言的后穴花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高达的猛男嫩穴,就这样被两根手指以破竹之势强行掘开,他精悍的腰腹随应激反应猛地蜷缩,健臂暴突,一把紧抓住江凌,大长腿在抽搐中蹬得紧绷笔直,连胯下硬勃的粗黑大屌都颤出了少许白浊。
正击花心的那股快感其实并不强烈,相较射精时蓄积全身的紧绷热度要柔和许多,但江凌毫无预告的偷袭、配合从未体验的新奇快感,在高达未经抵抗的气声中,一举攻陷了他的PI'YAN。
江凌以不讲武德的迅猛手法,连续撬击着高达的后穴花心,门户大开的古铜翘臀淫贱呼应着他的节拍,将胯下种种隐秘细节全数曝光在镜头中------高翘有力的直男打桩臀,如今为取悦他的手指而乖巧雌伏,淫靡伸缩的无毛处男穴,因连续猛烈的抽插而泛出情欲潮红,内外翻现的粉嫩屁穴肉,被结实的括约肌箍出紧致快感。
"操......好......好爽,快......快一点......操,就那里......啊啊啊啊啊!"高达的淫叫声随飞溅口涎放肆横溢,激爽中浪出了疑似窒息的白眼表情,此时他浑身汗水暴突,比跑步时还要夸张,油光遍身中津津滑蹭着江凌的赤裸体躯,两块硕大抖动的性感胸肌起伏不定,与胯下曲意逢迎的淫贱翘臀互为交应,将"肌肉贱狗"这一词汇尽善尽美地淋漓诠释。
"想射了吗?"江凌以手指轻慢地顶着高达花心,看似随意的几番抠弄后,俯首衔住了他通红的耳廓,一边舔舐着耳垂,一边放低了声调,"骚狗,嫩逼被插爽吧?该喷就喷,别憋着,来,跟爸爸3,2,1......"
随他精准卡点的会心一冲,高达狼嚎般的气音浪叫惊天吼出,心与体最隐秘、最阴暗的至极快感同时席卷全身,作为男性象征的粗黑JB在摇摆中高高挺起,硕大龟头随喉头节奏一阵颤抖,随即连续喷出了十来股浓稠白精,从头到胸、至于腹腿、球鞋,射得两人遍身都是。
江凌顺手抹了一把浓精,喂至高达嘴边,随后主动递上唇舌,两人在纠缠中主动分吃了刺鼻白浊,稍加温存,各自起身。
高潮后的高达定神般摇了摇肩,溺欲的眼神放松些许,绕过江凌,梭于林间风脉,簌簌定格在晨光升起的彼方。
"?"
江凌不明所以然,顺手关了摄影,随他这个动作,高达微妙地呆怔片刻,眼神转开,却又很快紧盯着江凌,双目炯炯,毫无退却之意。
"?"江凌测了测头,以惯例的卖萌姿势表达了疑问。
"......"高达吁了口气,有些突兀地开口:"我好像还没做过自我介绍。"
他遮掩般清了下嗓子,方才取过手机,划拉几下后递给江凌,放缓语气道:"喏,算是我投名状吧。"
"?"江凌不明所以然,取过手机,才看一眼,如瞳孔地震般瞪大了双眼。
第十七章
屏幕上的页面UI,对江凌来说非常熟悉:一个需要翻墙......咳,也就是允许发布成人内容的社交平台。
正中视频的封面,对他来说也非常熟悉:低脂衬出的劲瘦腰线,线条分明的雄壮腹肌,健臂青筋、粗壮大手......以及被刻意箍显在半透光的湿滑内裤下、屌形清晰可见的大JB。
熟悉的平台,熟悉的内容,但配上高达的发言,他的反应就从暧昧的"~",变成了错愕的"!"。
甚至还有点莫名膈应。
"......"
江凌瞥了高达一眼,并没有点开视频,他飞速划拉了几下,满屏的性感肉体明暗黑白一水掠过,配着各式各样的刻板文案,动辄四位五位的点赞转发,俨然情色片的满贯影帝、素人界的天黄巨星。
"嗯?"江凌眯起双眼,他注意到预览图都没露脸、也没露屌,擦边球倒是不少,但抛开这点细节,目之所及的性感男体,视觉上仍有那么一点微妙的违和感。
随记忆唤醒的现场考证,视线很快转移至高达右臂的蛇形纹身上:
视频中的男体毫无辨识特征,既没有额外配饰,也没有伤疤纹身......
高达顿了一下,从背包取出一瓶花露水,在胳膊上的蛇形刺青上喷了少许,稍一揉弄,原本清晰的深色印记随即淡去,现出均匀的古铜肤色。
无言静寂,尴尬随之蔓延,宛如漫画的冷场特写,乌鸦带着一连串的"......"悠悠飞过。
高达目光游移,正斟酌着言辞,江凌却冷不丁地槽了一句:
"网黄界假面操人?"
"......"高达被冷得浑身一抖,原本酝酿的一肚子话全数作废,吭吱了几声,无奈道:"你还蛮幽默的。"
"你还蛮细心的。"江凌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顺手锁了屏,将手机缓缓移至两人正中,收手后既无问话,也无表情,任由大屌高勃、精光赤裸地静坐原地,色气喧嚣外泄,却敛着一股风雨欲来的自如威压。
他不问,高达也不开口,静坐一旁,赤裸的性感男体肆意外放着淫靡热气,心下却如海中试饵的大鱼,轻浅一触后秒速脱钩,与钓者赛上了耐心。
作为精英教育的受惠者,高达自然也深谙男人间的交流法则:
话先说,输一半,话越多,气越虚,男人和男人较劲时,比的是狠心、忍心、以及耐心。
缄默不言,是为占据主动,蓄势不发,所图一击毙命。
江凌的以静制动,就像大优局下不慌不忙的愿者上钩,而他的主动自爆,亦如大劣局下乾坤一掷的最后一博:
江凌先问,他可自如应答,稍加修饰,便可谋求到以自尊为基石,自主、自如又或是自愿把控自我的......最后一点主动权。
满血对残血,距离收场只差一个平A,他也只敢图求这么一点主动权。
然而,江凌好像没打算给他留退路啊......
思虑至此,他不太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神漂移,以余光偷偷瞥视江凌------对视自然是不敢的,平A欠的那点血,哪里管得上一个对视。
晨光沐下的雄健男体,肤感较往常要更显柔和,宛如磨皮一般的自然打光、柔化,令江凌本就细腻的浅麦肌肤漂出了虚幻的3D感,配上青白狭翠的田野背景,凭空减去了几分色欲,反倒向艺术的边界靠了些许。
尤其醒目的是他胸前两枚硬捻的深棕乳头,在天光印下的阴影中倔强挺立,生气勃勃又欲念横生;乳头之上,漂亮到难以挑刺的甸甸胸肌被光影一分为二,横凸的肌肉随光洗练出近似奶白的质感,下敛的胸围被影规划出对比鲜明的曲线,与顶配腹肌间明暗交接的齐整直线,胯下精悍三角浓墨重描的人鱼斜线,共塑男体顶级的立态肌肉之美。
"......"
高达就如初见江凌裸体的毛头小伙,咽了口唾沫,内心某个念头,亦从微弱渐至明晰:"臣服吧,认命吧,反正你一早就......"
毕竟,这段沾染了扭曲欲情、即将失控的关系中,心性失衡天性被动的是他,由浅入深推进进度的是他,图求更甚难以自理的是他,甚至,混淆了欲与情的边界、即将身心沦陷的也是他......
而江凌从头到尾都稳稳占据着绝对的主控位,无论是淫堕时的软弱放荡,还是施虐时的暴戾乖张,都始终规守着底线:
既不吝于以骚浪淫贱的演出来取悦他,也不屑于以肉体施虐的痛苦来调教他。
他只是循规蹈矩地展示了自己的明暗两面,坦率又直接,然后自己就......
高达恍神间一个激灵,强行中断了绮念,仿佛临阵脱逃的士兵,迟疑着伸手,想取回自己手机。
刚摸到温凉的金属外壳,便被江凌一手压下,角逐般定在原地。
"!"
江凌抚上高达硬挺的黑发,似是刻意一顿,才缓缓滑至颊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高达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随这一拍,他引以为傲的情绪感知力,仿佛断电了一般,莫说揣摩对方心思,连喜怒都无法确认,僵持少许,才试探性地递出一个眼神,一经交互,正对江凌幽深如宙的漆黑瞳色------
这下连身体都不自觉地颤了颤。
高潮后的贤者之躯,瞬间就陷溺情欲,胯下JB在一阵酥麻中高昂怒勃,吐出丝缕还未泄完的浓精。
"怎么。"江凌起身,一八八的肌肉长腿稍一抵力,利落地蹬掉跑鞋,精光赤裸地向前一步,抱臂矗立,仿佛九五之尊直面跪地罪臣,压抑的低音满溢威势:"后悔了?"
"......"
高达当然明白江凌的潜台词。
他也明白,如果此时他说"后悔了",那江凌就会把手机还给他,一切照旧,无事发生。
退避并不可耻,但若前进一步......
他下意识抬头,不到七点的天光青白未明,晨昏交际的天幕透着了然的冷澈,任由推陈光波送迭难解晦色,不动声色间就达成了明暗的最佳阈值。
就如此时沐于半边光影、高高俯视着他的江凌,收与放、攻与防、情欲与理性、被动与支配......大一统的矛盾要素精巧糅合在他自如挥洒的魅力中,宛如因光影相衬而立态立体的完美男体,让观者恍然间心甘情愿地选择崇敬、拜服、甚至......
内心如烛火般羸弱的某种坚持,在此刻的仰视中,燃尽了最后一丝灯油,悠然熄灭。
他挣着因情动而略微僵直的腰胯,跪爬一步,双手猴急地抚上江凌粗壮大腿,像溺水之人紧抱着浮木,随爱欲掺加的抚弄、摩挲,感受着残心补全、欲壑满填的虚妄快意。
原本心存抗拒的骚浪淫语,此时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将退避的道路彻底堵死:
"骚狗错了......骚狗跪求爸爸原谅......"
晨光熹微中,古铜肤色的野性帅哥跪倒在地,原本冷静中透着不羁的帅脸,此时被放荡的情欲冲击得淫秽不堪:双眼湿润,高挺鼻梁因情动而涌现薄汗,唇舌在哈气间淫贱垂涎,正对着江凌的粗肥大屌,随下唇无意舔舐的微动作,将内心的渴求淫欲暴露无遗。
他束紧了全身肌肉,仿佛惧怕被随时遗弃的孩童,紧紧搂抱着江凌双腿,任由性感的胸肌并着两粒横凸乳尖,反复摩擦着江凌稳如磐石的下盘,一边肆意骚浪求欢,一边轻轻呻吟着,连胯下黑浓阴毛中硬勃的JB,此时也如主人一般放荡昂首,随紫黑的龟头一伸一缩,吐出白精与淫水混合的刺鼻浊液。
江凌稍微屈身,抓着高达头发,并未用力,仅以虚饰的姿态一展暴虐的强迫感。
他像对差生谆谆善诱的老师,色气的低音迷离慵懒,暗藏澎湃压力:"错哪儿了?嗯?"
这一声气音中带着莫名意味的"嗯?",仿佛压碎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高达几乎想都没想,便将本心的疑虑和盘托出:
"骚狗......骚狗不该没经爸爸允许......就浪给外人看......骚狗跪求爸爸惩处......"
江凌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长腿跨开,挺着胯下20cm的流水JB,侮辱般甩打在高达俊脸上:
"错了就好好服侍老子,骚逼。"
高达一边呻吟着,一边勉力点头,随江凌有意无意地稍一屈膝,蒸腾热气中掺和的某种气味,令他心下一动,眼神自然转向了那双光裸的46码大脚:
沁湿的黑浓腿毛静静俯趴在强劲腿肌上,一路蔓延,止步于漂亮的陡峭脚裸------与胸腹腰胯的倒三角形相仿,江凌的大脚也严格遵循着黄金分割定律,前宽后窄,线条锐利,丰润肉感下静矗着峥嵘血管,纹路交织,显得脚板宽阔有力又不至于过分瘦削。
难能可贵的是,这双比例完美的大脚,无论指甲罅隙,还是指间肉缝,清洁都做得非常到位,以至于一路慢跑过来,熏淘的汗味非但没有寻常酸腐的下头感,反而透着一股勾人鼻梁四下嗅探的隐秘感:
很淡的腥檀味,多一分则让人皱眉,少一分则难以察觉,就像初次见面时、江凌略微出汗后随风阴干的纯白T恤,看着干净整洁,细闻后却让人坐立难安,在探求和确认的过程中,从身到心,都在无形中被他的荷尔蒙操控、侵吞、蚕食......
高达恍惚间擅自理清了自我攻略的逻辑,鼻梁一抽,随深吸入腹的动作,JB高昂一颤,又吐出了一丝白浊。
快感如电流般流窜全身,顺带将理性就地挖坑掩埋,他屈从于本能的驱使,低下头,舔了舔江凌脚背,随后一手捧起右脚,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仔细端详片刻,方才在江凌冷然的注视中,伸出唇舌,从趾尖、脚背至于脚裸、脚心,悉心舔舐着每一寸细节。
江凌眼皮抽了抽,JB流出些许淫液,眼神一暗,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骚逼,老子的脚好吃吗。"
"好吃......唔......骚狗要把爸爸的脚汗舔干净......"
"你他妈就是一条贱狗,舔脚都能把自己舔射......骚逼......操你妈的,用力......啊......对,用舌头卷着......哦哦------哦......!"
江凌感受着脚趾被悉心舔舐的奇异快感,流线般的肌肉男体性感后仰,以精悍腰胯定然维稳平衡,粗粝大手先以指尖触抚紧实的浅麦腹肌,几番敲打与擦弄,随后便轻捻着硬挺乳头,自如拉扯、亵玩,仿佛AV中抖胸发骚的巨乳妓女,随腰胯扭动炫耀着两片硕大胸肌,双重快感的催发下,性感喉结耸动难捺,发出阵阵舒爽呻吟,仿佛为埋首脚下的高达注入了强心剂,口头啧啧吮吸更为卖力不说,连胯下黑粗JB都激动到流水不止。
随江凌肌肉逐步紧绷,拧水一般绞出遍身瀑汗,热气蒸腾,肉眼可见的性欲化为汗水,流溢在雄壮又立体的肌肉罅隙间,由胸至腹,汇至毛发旺盛的脐下隐秘之处,光泽流转,散出极具个人特色的腥檀男香------
高达顺着脚裸,一点一点向上舔舐,动作狂乱而猛烈,仿佛清道夫一般饥渴地吮食着江凌遍身汗液:陡峭多毛的小腿、粗壮有力的大腿、阴毛浓密的胯下,紧实强壮的腹肌......舌尖的咸湿与鼻尖的麝香交互刺激,将脑内关联性欲的区域悄然篡改了部分常识......
江凌冷眼注视着他的失态,突地一脚踩下。
"啊------啊啊啊!!!"险些溺毙于人形rush的高达,随江凌一脚踩中胯下JB,在痛楚与快感的夹击中尖叫出声,原本抛却天边的理性,亦随极端的刺激为之回神。
江凌控制着脚底力度,不急不缓地蹂躏着这根淫贱又肥美的流水大屌,顺手捏起高达下巴,确认了他眼中残存清明,方才缓缓道:
"骚逼,瞎JB叫什么?"
"爽......爸爸......好爽啊......"高达眼角的潮红潜藏泪意,五官如缺氧般深陷窒息高潮,嘴角流涎,浪叫不停,"爸爸踩得我好爽......要,要射了......唔,啊啊......啊......!"
"浪你妈逼,给老子忍着。"江凌刻意顿了顿,一手捏开高达的嘴,将粗长大屌强行塞了进去,宛如操弄湿润又柔软的嫩逼,挺胯暴突、一鼓作气强行横插到底。
感受着龟头在喉头软肉间乱暴冲撞的快感,江凌一边操弄脚趾、悉心把玩着肉感十足的黑粗茎秆,一边暗中使力,挺胯暴操着涎液飞溅的淫靡口腔,上下并行,肆意征掠着俊美野性的古铜雄躯,仿佛驯服着一匹草原驰骋的剽悍烈马。
"唔......啊......啊啊啊......"
感受着嘴中那根粗肥JB猛烈叩击着自己咽喉,高达呜咽中勉力喘出破碎浪叫,颊边随茎秆冲击的节奏,如鼓风般耸起又瘪沉;难以呼吸的窒息感促发血液上涌,性感胸腹亦随鼻间拼力抽吸紧塑线条、绷出柔润质感,也因此,胯下暴乱蹂躏促发的快感愈发强烈,与江凌放荡的呻吟声混合一处,撼动着摇摇欲坠的精关。
"爽成这样......"江凌拨弄着高达粗肥的黑JB,这根曾把各种女人征服在胯下的粗长大屌,如今乖巧地伏身在他脚下,因践踏而欢喜、随暴虐而浪荡,就像原本几次挑衅自己的不羁青年,此时收敛了浑身戾气,性感的喉结卖力耸动,口水啧啧中将性欲的开关拱手相让,任由自己肆意地挑逗他、控制他、作践他......
高大威猛的男神级帅哥,在日光渐明的山林野外,放肆地光裸全身,如幕天席地的野兽一般,挺着胯下20cm的流水大屌,以近似强奸的力度狂操着野性帅哥的嘴,而后者一边勉力呻吟、一边享受着被虐踩JB的淫贱快感,随长腿拨弄的力度渐至强横,喉间被堵塞的浪叫亦渐至成型,化为无形点缀,与肌肉、汗水、大屌、体味、阳光、空气等元素共同构建了这幅野裸交合图。
"操你妈......这欠屌的逼嘴真他妈会吸......"江凌喘着粗气,任由暴汗挥洒,胯下动作不见松懈,凶猛横突中感受着龟头被反复吮吸、堆砌而上的快感,一边纵情浪叫,一边应着脚下节奏,同步虐踩着高达即将失控的JB。
这种宛如操逼的激烈冲撞注定持续不了太久,况且时间上也不允许。
预感精关将溢,他也就不再刻意忍耐,有意减缓了节奏,仿佛临门一脚的花心冲击,无论JB还是脚心,在刻意的稍加停顿后,随有意无意的一句挑逗,迎来了最后一波冲锋:
"爽吗......比脱光了给别人看还爽吗,骚逼?"
"......"
高达如一台过载运行的主机,在内存占比99%时又被迫打开显卡杀手,终于不堪重负,在高潮推迭的峰值中彻底死机了。
朦胧中,他僵硬地望着高高在上的江凌,内心悄然涌出难堪的羞惭与愧悔,在扭曲的欲情催化下,甚至想当场就磕头认错,宣誓主权,从此将自我的一部分割裂出席,与江凌牢牢捆绑一处......
"噗------啊唔......呃啊啊......!!!"随喉头传来的一阵蛮力爆射,十数道刺鼻激流瞬间逆涌,白浊满溢、甚至险些透鼻而出的强烈刺激,夺走了他的全部感知,也扼杀了他的淫贱绮念。
在堪称本能的求生欲中,他被迫一边咽下气味扑鼻的浊液,一边在颤抖中纵情释放了自己。
江凌晃了晃大腿,脚缝中流溢着高达喷溅而出的精液,像画图一般,以脚尖沾染白浊、在高达性感的褐色腹肌上转了一圈,又将脚趾探进高达嘴里,随意一搅,让他被迫品尝了自身射出的猛男白精。
"呼。"射完、爽完、玩完,江凌舒了口气,取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浓眉拧起,语态为之一肃:
"要迟到了。"
"......?"高达离魂的神智被这看似很有紧张感、实则毫无紧张感的四个字给唤了回来。
他一脸懵逼、两眼愣神地望着江凌,原本野性十足的俊帅五官,此刻竟透出几分憨然的可爱,江凌也就顺势拧了一把他的脸颊,补充道:"今天要上班的。希望赶得上下班班车。"
"......?"
高达哆嗦着嘴唇,满心满腹的话被堵得不上不下,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忍不住,呐呐道:"就......这?"
"?"江凌不明所以然,面露疑惑,跟着复读了一遍:"就这?没爽够吗?"
见高达仍一脸痴呆,他好心补充了一句:"你射了两次。"
"......"高达被他堵得险些吐血,见江凌自顾自取了毛巾,几下整完善后清洁,穿了衣服就转身走人,像极了操完逼就翻脸跑路的渣男,心下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又有点莫名的失落和微妙的劫后余生感,种种情绪如风暴般席卷内心,将杂虑一扫而空,干脆背对着江凌喊道:
"我就是喜欢玩暴露!怎么?"
江凌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又没露脸露屌,露点肉给别人看,怎么了?享受别人的赞美、垂涎和意淫,怎么了?"
他垂下头,兀自抽了抽鼻子,话音虽略带颤抖,却渐渐拔高了声调,显得中气十足。
江凌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后脑勺,在紧张的注视中送上了吐血的回复:
"没怎么啊。"
"......"
江凌思考了些许,配合手势,一边笑着,一边试图解围:"上百上千人的留言素材,难怪你骚话那么多。
"......"高达咬牙,千思万绪伴随千言万语,最终浓缩为一句简单的:
"......滚。"
"哦。"江凌耸耸肩,看来原先那个高达又回来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因为很重要,所以说两次。
他也不介意,转身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一声迟疑的问话:
"......你介意吗?"
没有主语,堪称意味不明,但江凌微微侧首,硬挺五官随之舒展,仿佛刻意模仿着他的招牌表情,却收敛得更加完美------嘴角微咧,痞坏间透着些许嘲讽,不吝挑逗,了然中释出无言欲情,尤其醒目的是那双明光闪烁的机敏双眸,异乎寻常于平日的冷静内敛,反差中透现着难以言状的男性魅力。
"你说呢。"
"......"
直到江凌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拐角,高达才回过神来。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紧攥着手机,僵持许久,随后下定决心,选中方才录制的视频,无附言便径直发给了"河鱼未上冻"。
第十八章
周日上午,华城医院。
日出时分的太阳雨轻薄通透,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一如闪光灯下的毯星,搔首摆姿磨磨叽叽,就是不肯离场。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稳稳控制着速度,自拐弯的尽头径直驶向后门,开到了贵宾楼下。
华城医院院务委员会的几名常委,心外科主任、副主任悉数到场。
一群中年男人端着城府,装模作样地聊了几句,奈何人均道行千万的卷逼,自然是越聊越无聊------见着祁星一脚跨下车门,眼尖的已自觉整了衣领,貌恭而实也恭地迎了上去。
"祁少爷。"
祁星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他也不多寒暄,看了一眼心外科主任,见后者摇头不语,心下了然。
几名人高马大的保镖严密包夹着祁星,墨镜西装,面无表情,彪悍的血气对外一溢,冲得医院领导们个个面色微恙,深陷呼吸受滞的僵硬感。
祁星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转身正对一群领导,面色平和,语出轻缓,"医生的时间非常宝贵,我就长话短说了。请问,王老目前......?"
作为华医的当家大拿之一,心外科李主任一贯拿捏着文化人的傲骨、技术人的骄恣、理工人的严谨,以及......明白人的周全,此时惯例出面言明病情,亦是简略明了,滴水不漏又不乏暗示:"王老的病情是很典型的冠状动脉硬化,临床症状并不严重,目前日常活动因心绞痛而轻度受限,含服硝酸甘油可得到极大缓解......"
祁星安静地听着,直到最后,才缓声重复了一次结论:"您的建议是外科手术搭桥。"
"手术治疗是最好的方案。"李主任的总结简明易懂,挟着大拿独断的自信,既没多费口舌,也没含糊其辞。
他退了一步,将舞台让给了常委们。
李主任作为管理者兼执行者,在华医这一亩三分地上,向来拥有很大的自主权,也因此,哪怕和病人沟通时,涉及到复杂的现实问题,他也只需陈述实情,无需操劳俗务。
"那王老的意见是?"
在场诸人飞快地交换了眼神,在1秒内就内定了常务接锅人。
"祁少,王老的意思呢,还是坚持保守治疗。"分管科研的钱副院长比较淡定,也习惯了出面接锅当话事人,"我瞧着他态度相当坚决,恐怕不是一两句就劝得动的。"
祁星不露声色,小刺了一句:"王老自己就是行业魁首,心气难免高了些。"
"......"钱副院长当然明白小少爷的话内音,略一咂嘴,也没急着接话。
心气高,不代表劝不动,得看劝的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个劝法。
作为专业的乙方,劝不动、谈不拢,就把责任推给非专业的甲方,借口还仅仅是烂大街的讳疾忌医,就像地位对调后的华佗曹操,属实有点合作不爽、一同摆烂的意思。
但现代社会给钱的是大爷,甲方摆烂天经地义,乙方摆烂......没明着批你水平不行态度不好,已经很给面子了。
况且小少爷的潜台词还不止这层,听听,字正腔圆的四个字,"行业魁首",杀人诛心啊。
华医的心外水平在全省能排前三,但全省前三这个区间,对尚有选择余地的人来说,显然约等于没有------王老现在住在这里,是因为祁家离华医最近,而不是因为华医心外科主任的实力最强。
钱副院长瞧着几位同仁低眉顺眼的样子,也就顺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有点释然,又有点唾面自干的意思:"王老的病,无论是保守治疗还是开刀......祁少有什么想法,华医肯定是全力配合的。"
这也就等于把主动权拱手奉让了------反正钱都给了,谁会诊谁主刀谁预后,您若瞧不上华医的人,说换谁就换谁吧。
很摆烂,但也很现实。
毕竟,在华城辐射的地域圈内,祁家等于坐拥通天之能,单是听调听宣的家庭医生,社会关系必然都极为深厚,不说100%能找到最好的主刀,找几个次好的备选,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钱副院长心里也清楚,王老之所以迟迟不肯做手术,并非信不过医学,而是信不过华医。
想到这里,他对李主任的强执己见也生了几分虚火,省内前三又怎样?院士弟子又怎样?祁家初拟的主刀人选里,你怕是连后备都算不上!
祁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有劳了,各位先去忙吧,等父亲那边的消息先。"
除了缄默的李主任,一群人各自扯了几句套话,刷了下脸,便如大学选修点完名的后排咸鱼,拍拍屁股溜之大吉。
劳斯莱斯的后车门缓缓打开,一身白西装的叶殊彦下了车,口头犹自抱怨:"至于这么复杂。"
"......"
祁星做了个一休思考的动作,笑道:"哪里复杂,我不明白。"
"既然一早就没打算在华医做手术,又何必送过来。"叶殊彦在发小面前倒是相当坦诚,想什么说什么,"王伯身体又不好,还不如在家养着。"
祁星"唔"了一声,却是顺着发小的话,轻声道:"确实如此。"
叶殊彦的脸色顿时就有点不好看,眼皮一耷,语调也有些冲了:"别说除了治病,还有别的......"
他迟疑了一会,觉得自己猜测实在离谱,急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父亲没有明说。"祁星顿了顿,确认四下静寂无人,方才正对发小,缓缓道:"依我猜测,父亲怕是走不动华院士这等大牛的关系,现下正头痛呢。"
"?华院士?"
"主攻心外的工程院院士。"祁星刻意顿了一下,敛了表情,眉间攒出几分愁绪:"吴医生跑前跑后这么些天,也是建议先在华医住着,怕是提着猪头上了庙门,人家不承你的香火。"
吴医生是祁家家庭医生,亦是一名工程院院士的弟子,早年跟师傅在各大医院"武装游行"耀武扬威,征战四方的同时亦在江湖留下赫赫威名,自攀上了祁家这层关系,大牛庇护+精通俗务+资本护航三管齐下,单就掌控的治疗资源而言,可谓指甲缝里漏点儿出来、也能医死人肉白骨。
现下连这等名医都束手束脚,拿不到准信儿,若不是祁星偶然寻着了江凌这条线,恐怕一早就找父亲对质去了。
叶家也走过吴医生的关系,自然了解这位名医所蕴能量,"唔"了一声,见发小面色深沉,估摸在筹谋什么,好奇道:"怎么,想到什么了吗?"
"没什么。"祁星悠悠吐出一口浊气,很快平伏了心境------其一,王老的病情尚在初期,开刀也不急于一时,可以慢慢来;其二,他为江凌裁定的职业规划,阴差阳错间正撞自家家事,颇有命中注定的交互感。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叶殊彦撇嘴,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想吃王伯做的肉包子。"
"......少来。"祁星作势唬了他一眼,"二姑来了天天念,你也跟着凑热闹?"
"在厨子面前赞美他的手艺,才是正经人该做的正经事。"
"说得好像你多正经------嗯?"祁星滑开手机,江凌的@明晃晃地跳了出来:
江凌:在哪儿买衣服@祁星
高达:?
高达:这是在
江凌:线下
叶殊彦探过头,看了一眼群聊记录,脸色抽搐,打开自己微信。
叶殊彦:你不是本地人吗?
江凌:是
叶殊彦:?
祁星:@江凌 要买什么衣服?正装?夏装?休闲套,还是内裤?
江凌:都有最好
雷真:......
叶殊彦忍不住吐槽:"时尚界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根清净、七......七什么来着。"
"国外待了这么些年,连中文都忘干净了。"祁星顺势跟了一句,调笑道:"身为七贵五侯,被人七擒七纵,我看你是自诩七窍玲珑,空陷七情六欲,行事七颠八倒,不枉七窍生烟。"
"......"
祁星:@江凌 新光天地4楼
祁星:[定位]
江凌:好的谢了
祁星:~
叶殊彦瞅着发小脸色,见他自若收了手机,下意识抬手,又觉得过于刻意,强行收了姿势,紧声问道:"就这样?"
"怎么。"
"新光天地的价位四五千起跳,不合适吧。"
祁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光流转,狡黠中透着了然,直到发小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方才悠悠道:"就这么一会儿,你连他没钱付款窘迫难当再出面刷卡华丽救场的剧本都想好了吧。"
"呃!"
"上次那32块钱的红包,是我代他发的。"祁星敛了表情,语气平实,"别说七擒七纵,你都吃过两次亏了,非要凑个事不过三?"
"......"叶殊彦不太自然地垂下头,犹自挣扎:"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猜是雷大哥想买衣服,约了他一起。"祁星也懒得废话,转身走人,"你要去,我不拦你。"
"?下半句呢?"叶殊彦还搁那愣神,抬眼一看,发小都走出好几步了,赶紧跟上,一边走,一边主动为自己补齐人设:"不是,我要是去了,你要怎样......还有,他平常在哪买衣服......"
"?平常在哪买衣服。"江凌重复了问句,却没作答,自顾吃着他的油条,间或蘸一下豆浆,吃相粗鲁,呼呼带风,显得颇为豪迈畅快,观者无不胃口大开。
这家临街小店,平时生意也就一般,今早擦着微妙的打卡死线,却是宾客满座,甚至还有拿了外卖不肯走人、一边罚站一边吃的。
雷真抽了抽眼皮,不太自然地看了一下四周,轻咳一声,下意识束紧了嗓音,"好奇而已。"
"我不喜欢逛街。"江凌的回答言简意赅,从容咽下最后一截油条,刚一抬手,店主兼店员便三两步并着跑了过来,"一笼蒸饺,两根油条。"
雷真的面色瞬间就有点僵硬,试图转圜话题:"那日常出行的衣服......"
"淘宝啊。"江凌一脸莫名,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淘宝买点棉T,穿着舒服。"
雷真明显没get到,傻乎乎地跟问:"除了T恤?比如正装、休闲装那些。"
"穿不过来。"江凌平平应了一声,显然没什么兴致,有点敷衍,又有点无语,拿筷子夹了颗花生米,自顾吃了,见雷真面露疑惑,无奈道:"都是别人送的。"
"......"
雷真嘴角抽了抽,总算理解了江凌逻辑。
合着这位是衣服太多了,压根就没购买需求......
江凌倒是没什么想法,对他来说,衣服、裤子、鞋子......甚至至于一切日用品,供给永远是过剩的,前女友们、自诩女友预备役们、自称纯洁异性友人们......等等等等,在为他买衣买鞋的事务上,往往比打扮自己还狂热许多。
她们用千奇百怪的借口送衣送鞋,约他逛街,像武装游行一样在人流最多的路口转个十圈八圈......
很折磨,很无聊,还容易滋生事端。
大学时第一场公开篮球赛前,十来个人像暗中约好一样,花样百出只为送他一双球鞋,还有离谱到送AJ的,单是把这堆均价数百的球鞋退回去,消耗的精力就抵过整场篮球赛了。
等他穿着旧球鞋上场,观战的系花当场挥泪,指名道姓一顿怨妇痴言,余波动荡足足三月之久,连院士都借题打趣了一番。
一双球鞋就闹得鸡飞狗跳,江凌之后也就不再拒绝价值普通的礼物,改为对等还礼、平常相待。
江凌一口气干了豆浆,擦擦嘴,看了一眼时间,霍然起身:"上班去了。回见。"
"嗯。"雷真召来店主,刚想结账,江凌却摆摆手,利落地扫了码,行至门前,抬头一看天色,毫无踟蹰地投身于细雨飘零中。
雷真很有分寸地抿了一口豆浆,他感知过人,方才把精神全数聚焦在江凌身上,如今稍一放松,耳视目听间就掌握了店内大小窸窣:多数人随江凌一出门,就如谍战片里的特务,霍然起身疾步离去,少部分则......
"先生,那个,方便打扰一下吗?"
一名杏眼圆脸的娇憨妹子,悄声走至雷真身旁,斟酌片刻,说话仍有些结巴,"就是......刚刚和你一起吃饭的男生,我朋友想问一下他微信......"
"涉及个人隐私,不方便。"
"......"
女孩也没想到这冷峻男子真如缠绕周身的冷气,声冷面冷心更冷,对上异性,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剁脚恨恨离去,口头犹在嘟囔:"有病......"
"......"雷真捏着瓷碗的指节紧了几分,攥到发白。
说是上班,实则摸鱼,江凌百无聊赖地拖到五点多,暑气稍降,顶着棉T和运动短裤刚一出门,便与格子衬衫搭沙滩裤的雷真正对眼神------这位爷还戴了墨镜,配上崭新的运动鞋,强行将气质从熟男掰成了鲜肉。
他两手插在沙滩裤裤兜里,松垮垮地倚在战神GT-R上,原本严谨沉着的冷峻气场,随姿势敛了大半,"我在芬克定了位置。"
"?芬克?"江凌刚上副驾位,如是我闻,一时怔然。
雷真一反往常的克制,隐隐透出几分急躁,自顾自地发动引擎,自以为意地解释:"华城最有名的一家二星米其林。"
"去过。"江凌的迟滞也就一瞬,表情如常,系好安全带后才抛出炸弹:"在那吃过两顿分手饭。"
"........................"
雷真狗熊一样的强健躯体整个哆嗦了一下。
寂静的尴尬中,江凌慢吞吞地补了一刀:"希望我没被拉黑。"
"........................"
芬克餐厅。
"Surprise!"
芬克的服务员操着夸张的英语,为两人上了餐前酒,走前还不忘对江凌眨眼,笑得一脸暧昧。
"芬克升三星的关键看来在于服务质量。"江凌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冷笑话,不忘自黑一把,"否则十分钟前我就被请出去了。"
"......"
雷真一脸尴尬,两手不安地在桌下搓来搓去,小声道:"不然,换个地方。"
"来都来了。"江凌其实不怎么在意,或者说,他很少对外界人事在意,此时吐槽,仅为打开话题,见雷真毫无反馈,遂也不再多说,安静收声等上菜。
"......"
雷真几次嘴唇蠕动,仿佛泄光了气的气球,一张一闭,楞是毫无声响。
江凌心下也有点尴尬,雷真相当寡言,性格又不似外表那般粗糙,没了高达这等人精来事,只能靠他来制造聊天窗口了。
他思忖了一下,觉得聊聊专业话题比较好,遂问道:"你有多利害?"
"?"雷真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指了一下下颌,又摊开手,很好的表达了"?"
江凌刚想回话,瞅见平稳落下的四方桌布,心下一动。
他不动声色地蹬开跑鞋,长腿凌空平伸,很轻松地将右脚搁置雷真胯下,在对方做出反应之前,稍一使力,脚心便触到了布料间紧紧裹挟的那团软肉。
"!!"
雷真瞬间瞪大双眼,刚想说什么,便因胯下传导的刺激浑身一抖,喉头耸动,咽下一大口唾沫。
"......你有多利害?"江凌刻意压低声线,脚心使力,肆意蹂躏着男人周身最敏感的部位:沙滩裤与内裤的两层薄布也就将将遮个形儿,雷真软垂下的鸡巴尺寸就很惊人,此时稍加刺激,脚心密布的神经便在肉感十足的触觉中、渐至迷醉于又硬又韧的反哺式按摩。
江凌不动声色地磨砺着雷真的鸡巴,感受着脚心传来的饱满触感,胯下亦有些蠢蠢欲动,见雷真面色业已涌现情欲潮红,一口炫光白牙漂亮咧开,浅笑中透着明晃晃的挑逗:"特警......特别容易射精......?"
"......!"
事关男人尊严,雷真恍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龇牙咧嘴的失态后,竟是腾出了左手,在桌下一把抓着江凌脚裸,健臂施力,很快夺走了主控权,随后把持着江凌的性感大脚,缓慢而坚定地------继续操弄自己鸡巴。
江凌兴致盎然地望着雷真,也不挣扎,反而主动卸去了腿脚的力度,任由他像自慰一样操着自己脚心。
雷真的耐力显然无愧于特警之名,在最初些微失态后,很快调整了状态,除却面上疑似微醺的潮红,无论坐姿还是气势,都找不出一丝罅隙,让人完全联想不到,一脸正气的冷峻表象下,是骚浪足交的纵欲本欲。
两人各自端着脸色,在性欲、情趣和自控的边缘来回横跳,快意中掺着忍耐,忍耐中寻着刺激,刺激中端着小心,小心中品着快意,一时倒是无需聊骚了。
这种公众场合下的隐秘性游戏,即便是浅尝辄止,心理暗示下也能获得极大快感,看着雷真在那端着表情的疯狂自嗨,江凌甚至都想打飞机了。
但他心里也很清楚:四周零散的客人们,来回走动的服务员们,至少有一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小浪可以,浪过头就完球了。
领班此时过来上菜,认出江凌,不由笑道:"江先生,您好久没来了。"
江凌耸肩,语气稀松平常:"没脸来。"
"哪来的话。"领班是个明眸皓齿的美人,语笑嫣然,俏皮中难得带了几分真心,"石小姐就快到了,江先生莫非是想给她个惊喜?"
她瞥了一眼雷真,很快收回眼神:"您让朋友代为预约,是怕石小姐心存芥蒂、不肯露面吗?"
话虽逾越,但她自忖真心,加之对江凌极有好感,也顾不得场面听众,想什么便说什么了。
"?"江凌愣了一下,脸色迅速由闲适转为了严肃,说话也不自觉地利落起来:"她订的哪桌。"
领班一愣,刚想顺势追问,对上江凌深邃眼神,俏脸一红,强自镇定道:"您隔壁这桌。"
".................."
这下连雷真也看出歪腻了,信息虽有限,但三言两语配合江凌表情,他也意识到可能踩了大雷,哪里还顾得胯下那点快意,稍加思忖,迟疑道:"换位的话------"
话才说了一半,他余光瞥见一名男人低了低头、方才步履稳稳进了正门,一窥其颜,二观其姿,当即如五雷轰顶三魂飞散,整个人陷入了石化状态。
江凌留心到雷真反应,亦是投射了些许注意力过去------即便此时他内心满是卧槽,但正视男人仪容的瞬间,仍为之微微失神。
那男人个头极高,单是目测,似乎并不在自己之下;目色清亮,犹如迎光墨玉,唇角、鼻梁至于颧边俱显深邃骨相,轮廓较东亚人要分明许多,下颌与两颊尤其抢眼,线条粗硬而富有男人味,配着纷乱浓眉和理后又生的胡茬,生生塑出了一张荷尔蒙满溢、豪气与俊美兼得的异族脸。
他穿着简单的T恤马裤,臂膀粗壮而线条分明,一身皮肤晒得黝黑均匀,视觉上却无甚热度,连外露的精悍肌肉,亦非寻常为秀而秀,周身蕴含的雄浑之力如大一统,仅随稳稳步伐、释出无形气势------时值暑气未散的黄昏,随他踏步间却如裹挟风雪,颇显"弯弓辞汉月,插羽破天骄"的男儿豪情。
第十九章
宛如异族的高个男人与服务员交谈了几句,趁此空隙,江凌知趣地收回了脚,面色冷静而内心略感烦躁,他以超常自制力克制着情绪,声调微微发紧:"不期而遇?"
"......"雷真一言不发,如拉线木偶般僵硬地梗起脖子,艰难点头。
种种情绪波伏,全数掩饰在墨镜之下。
领班一头雾水------碎片式的只言片语,也就将将描下双重展开的边儿,换谁来都得懵逼:"江先生,您这是......?"
"不期而遇。"
江凌看了一眼隔壁空位,复读兼定向暗示,领班这下倒是秒懂,脸色顿显十成尴尬,"这......也太巧了。"
"......"江凌松松吁了口气,旁人慌乱心似台风,他则日常自居风眼,稍一思忖,便将杂绪一概排出,很快恢复了日常的专注、镇定与冷静。
他双手握于一处,稳稳置于桌上,如公事公办的发言人,平心静气地正面雷真,一言概之当前状况:
"我前女友订了隔壁这桌。"
"......"雷真嘴角抽了抽,宛如犯了脑梗的帕金森人,被生生钉死在座位上。
高个男人步履轻快,目不斜视,宛如瞒着老婆与兄弟网吧5连闪现高地的5杀男,将将拉开一旁椅子,余光扫至雷真侧面,愣了愣,双眼活泛到光泽迸发,坐也不坐便凑身上前,中气十足的低音满溢重逢惊喜:"雷子!"
仿佛翻墙包夜5连败又0/5/0还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的雷真,此时也就真的像被抓现行一样,脸色木然,缓缓转过头去:"......哦。"
"?"
高个男人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旧友如此反应,此时他才见着江凌正面,短暂一失神,旋即笑道:"兄弟怎么称呼?"
与雷真初见的招呼一模一样,区别在于话中蕴纳的好意毫无遮掩,江凌还未回话,他已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敝姓连,连队,单名一个野,野人。"
他看了雷真一眼,估摸了他的情绪,稍加停顿,方才补充道:"我是雷子战友。"
"江凌。"
连野行事间毫无拘谨,伸手与江凌握了一握,力度恰巧,可谓诚意十足,随后举着椅子过来,老友般紧紧挨坐,无论眉眼神色,还是行为举止,都满溢着男人毫无虚饰的豁达情热。
他两手垂于膝上,仪态毫无罅隙,闲适稳健又气势十足,先好整以暇地盯了江凌一会,目若含笑而暖意自现,鼻间"嗯"了一声,自言间坦然称赞道:"人外有人。"
"......"
江凌只当是例行寒暄,并不在意,连野也意不在此,略一咂嘴,笑到露出一口白牙:"江凌,我这兄弟是不爱说话,但绝不会无故给人脸色,我心下纳闷,你有想法么?"
"有一半。"江凌明白这话明着问他,实则是对雷真说的,但考虑即将面临的窘境,他诚实地选择了有一说一。
"愿闻其详。"连野浓眉扬起,既没有打岔,也没有多问。
"因为你约的人是我前女友。"
"......"内容配上语调,宛如平地惊雷,震得连野九分从容飞逝天外,极为罕见的呆滞当场,连下意识的一声"嗯?",都像情景喜剧中被骚话堵到无言的吃瘪役。
但失态也就一瞬,他心力极强,眼神交互间业已回归正经,瞅见江凌面如止水,心下暗自称奇,缓言道:"好兄弟,当真?"
"如果那位石小姐没孪生姐妹的话。"
连野笑道:"石岫瑾小姐,是吧?"
"嗯。"江凌的表态不含情绪,淡得跟白开水一样。
两人简单沟通下来,彼此心中都有了底,连野一边瞅着雷真反应,一边拍了拍江凌后背,顺势翘了个放松的二郎腿,语调轻松:"老哥我是被逼着来相亲的,走个过场,切勿误会。"
"哦......"契合构想的可能,江凌平平应了一声,就算过了。
连野将目光重新转向雷真,亲切中透着关切,关切中带着殷切,殷切中夹着迫切:"雷子,你是觉得......撞破了兄弟的修罗场,尴尬人难免尴尬事?"
雷真挂着那副酷哥墨镜,五官收敛得严严实实,像一柄过于锋利的刀刃,不愿伤人,只得自行离绝人世,屏蔽一切心声。
连野刚想开口,浓眉一扬,却兀自收了声,俊脸了然间流转了若干微表情。
他轻吁一口气,仿佛临场作战的士兵,即便不愿,也强行提起了精神。
"......好巧,那我该演一出鸳鸯女誓绝鸳鸯偶不成?"
有些突兀,但又没那么突兀------柔和的女声持着柔和的语速,说着貌似柔和实则让男人头皮发麻的话语。
江凌、连野同时抬头,一左一右,侧身以对背后款款而至的女主角。
两人的表态堪称玩味,一人抬手一人耸肩,对视一眼,仿佛暗中达成了某种默契,连野方才出声招呼:"石小姐。"
一身蓝白色调的年轻女子捋及肩中长发,神色复杂地看了江凌一眼,转身放下挎包,八字空气刘海微微一抖,仿若迎合摇曳心境,灵气中自现优雅温婉。
她妆容澄澈通透,与周身清新气质相得益彰,利落的流星眉一收一放间,些微愁绪已不翼而飞,眸光明亮,先对连野稍一欠身、算作招呼,方才塑紧身姿面向江凌,状似无意地笑道:
"我来得不巧了。"
"......"
连野摊摊手,很配合的充当捧哏:"'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
石岫瑾不动声色地望着江凌,笑颜自然,嘴角、颊边、眼睛......牵连的每一块细小肌肉,都尽心扮演着各自角色。
然而这份自然,就像雷真此时的面无表情一样,因为过于无懈可击,反而像是在场景模拟中刻意锻炼了无数次,此时终于交上了满分答卷。
江凌面色如常,向前女友点头示意------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低头喝了口酒,见雷真仍犟着脖子一动不动,遂接过他的盘子,亲自切了牛排,又原封不动地递回去。
"......"雷真则像上了发条的中古机器人,随江凌递过餐盘,从原先的一动不动、变为尴尬的机械运动------他笨拙地操持刀叉,因用力过猛,非但没能取肉,反随"铛"的一声,眼睁睁地看着肉块溅至江凌盘中。
"......"
江凌自顾叉肉吃了,随后如教学视频逐帧播放一般,刻意放缓了手头刀叉的动作。
连野、石岫瑾俱是一愣,神色各带了几分考究,前者一瞥雷真酒杯,对比江凌空杯,双眼眯起,掠过些许光芒。
服务员此时过来上酒,连野顺势归位,双手亦如江凌握于一处,稳稳置于桌上,正襟危坐地面对相亲人。
他瞥了一眼江凌,笑道:"世间本无巧合,一切自有定数,缘之一词,当真妙不可言。"
"与其有缘无分,不如无缘无分。"石岫瑾语态淡然,一击必杀:"比如你我。"
"哈......"连野夸张地拉了个长音,眉头深攒,状似伤心地吐槽:
"就算是走过场,看你如此表态,我多少有点伤心。"
"既然知道是走过场,就麻烦你收起日常撩拨异性的作风。"
连野正色道:"保不准有服务员是你爸眼线,我不殷勤点,回头找罪受?"
"意思是你负责尽人事,我负责听天命?"石岫瑾一点情面不给,低头看菜单,悠悠闲闲地怼了回去。
"听天命或能偶得圆满,尽人事未必受得体谅。"
"......你在暗示什么。"
连野略微收敛了气势,眉目柔和,盯着自带清纯挂的凛然美女,显得一本正经:"没有,略逞口舌之利。石小姐多心了。"
"多躁者必无沉毅之识,多欲者必无慷慨之节,多言者必无质实之心。"石岫瑾从容应对,"身为男人,你外现的特质实在是过于轻薄了。"
连野:"刻意漏掉了多畏者必无卓越之见,这算送分题吗?"
石岫瑾:"因为我不想嘲讽你时顺带把自己也带进去。"
"行。我原以为随性会让你轻松一些。"连野语调慵懒,低头一笑,抬首时已调整了面色,冷静中透着克制:"既然石小姐问心无愧,那就按流程来。"
石岫瑾放下菜单,盯着连野英俊到堪称无隙的面容,目光冰冷,透出毫无遮掩的厌恶。
"就算我问心有愧,又如何?"石岫瑾言语锋利,毫不退让,"难道还要接受你近似调笑的怜悯?"
"是我小瞧了你。"连野摊手,"不吝于袒露真心,也就约等于天下无敌。"
"接下来你还要说,是为了观其真心,才如此虚与委蛇,是吧?"石岫瑾冷冷道,"抱歉,我只觉得你油嘴滑舌,毫无气度。"
"作为男人,我是有一点自尊受挫。"连野不以为意,反而饶有兴味地盯着带刺玫瑰,"但来源并非是你。"
"......"
"相反,我很佩服你的心胸。"连野以余光瞥了正安静吃肉的江凌一眼,温言道:"如此戏剧性的不期而遇,你却没有提出一丝质疑,他也一样。"
"因为他不是那种人。"石岫瑾的声调低了下来,迟疑片刻,以更低的声音做了补充:"......就像他也相信我一样。"
"......"
连野抚额,一脸惨不忍睹,连续切换了若干表情,伸手唤来侍者:"咳,麻烦把灯光调暗一点。"
"?先生,可是......"
"我感觉我一个人就可以照亮整个餐厅。"
"......"
短暂的尴尬后,连野见大小姐面色稍缓,笑道:"你放心,伯父只是碍于中间人的面子,差你过来吃顿饭,他可看不上我。"
"......"石岫瑾轻啜一口红酒,秀眉攒起,说话仍不留情:"我赞同父亲的意见。"
"行。"连野摊手,"你有公主的矜持,我有炮灰的自觉,合作愉快。"
"......"石岫瑾不太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两桌人除了江凌吃得咂嘴倍儿香,其他人俱是食不知味,等江凌吃完喝完开始刷手机了,这场"一人自在三人陪衬"的默剧仍在尴尬上演。
一路拖沓到大小姐用完了餐点,连野方才起身,在警戒的目光中走至江凌身旁,"好兄弟,换个位置。"
江凌像看外星人一样,简单一个眼神,将"?"表达得淋漓尽致。
"相亲结束了,接下来是老友叙旧环节。"连野无视了背后大小姐的眼刀------女人再怎么袒露真心,该撑面子时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坦率。
江凌想了想,见雷真仍是一副低气压的阴郁作态,遂起身,与连野互换了位置。
两个英俊男人各自坐定,表情相近,语调相似,连开口寒暄的时机都一模一样: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
交叠的性感男声宛如绕耳惊雷,雷真右手握拳,轻轻叩了叩额,五官舒展,一脸大梦初醒的恍惚感。
他并没有搭理连野,反而猛一起身,径直走至大小姐身旁,也不说话,就矗那安静站着,像是地铁上等着小年轻让位的寡言老人。
"......"
饶是石岫瑾自诩修养过人,此时也有点无措,迟疑片刻,眼神在江凌与连野间飞快梭巡了一下。
连野有点懵,江凌虽然不懵,但也没什么表情,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种。
"......请问您是。"
"不是换位置吗?"雷真取下墨镜,面无表情地说着疑似冷笑话......的实话。
宛如漫画分镜的冷风吹过,四人会面自始至终的尴尬感,终于在此刻达到了峰值。
"......"石岫瑾僵硬起身,僵硬移行,僵硬坐下,僵硬地看着同样僵硬的连野。
两人心下都是满满当当的?奈何形势比人强,连野不知道战友在想什么,石岫瑾也不知道前男友在想什么,绞尽脑汁而不得其意,只得先行认怂了。
江凌其实也不知道雷真在想什么,但他无所谓------石岫瑾和连野属于有序生活中突兀冒出的无序因子,还掺杂了很多复杂的情绪要素,碍于人情他得应付,但论其感官......他是既不想敷衍、也不想逢迎的。
至于雷真和连野之间的微妙氛围,那就更没他的事了,雷真不说,他就不会去问。
坐着消了下食,江凌估摸着差不多了,先行起身,礼貌地向隔壁两人挥手,就当告别。
"......雷子。"随雷真转身离去,连野亦缓缓起身,望着战友背影,声调发沉,"我实在不明白哪里得罪了你。"
他望着连转身都吝于奉上的雷真,沉声道:"我自问问心无愧,但伤人者未必自知......不管怎样,我先向你道歉,看在几年战友的情份上,给我一个负荆请罪的机会。"
"......"
他转向江凌,笑了笑,放缓声调,"好兄弟,雷子中意你,我也很中意你。下次喝酒,记得叫我。"
他亮出微信码,江凌也没犹豫,顺手扫了。
连野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就算别过。
"......阿凌。"相比连野的自若,石岫瑾的出声则明显是下意识为之,与往日的自如定夺截然不同,既无心理准备,也无表情管理。
她脸色闪现了一丝慌乱,思忖半天,语调仍紧促而略显破碎:"我......下周,唔,昀晴的订婚礼......"
话说了一半,却没坚持说完,显然也是自觉强行,狼狈收声。
"岫瑾。"江凌耐心等待片刻,见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处,遂也上前拍了拍肩,轻声道:"有事稍后联系。"
"......嗯。"
两人目送江凌雷真一前一后,悠悠然出了大门,心下各有计较,各自调整脸色。
稍后。
"你笑什么?"
"我笑世上狐假虎威者多,真猛虎行将关键时反而收了虎爪,瞻前顾后还怕伤到饲主。"
"将男女关系以饲主家禽比喻之,不愧是德行有亏的沙文男。"
"你若非要代入,我也不好否认。"
黑色涂装的GT-R上,江凌系上安全带,顺带看了一眼手机。
除了常年无视的999+,单是过去十来分钟,某特定分组的消息就没停过......
大王叫我来巡山(连野):有空吗?有空来陪我喝酒,[定位]
Turing(叶殊彦):[定位]我包场了,你什么时候到[吃瓜][吃瓜][吃瓜]
浪子高达(高达):[定位]我恰好在新光,等会一块吃夜宵?
牧星人(祁星):家里人卤了一点牛肉,我放门卫那边了,记得去取。
Mångata(石岫瑾):昀晴的情绪不太稳定,她若私下约你,务必回绝。
Mångata(石岫瑾):伯父咳嗽好些了吗?我之前寄了一些橘红,希望有效。最近风沙天,二老若是得闲,去南方转一圈也是可以的。
剩下一些交集偏淡的江凌就懒得点了,他想了想,先给祁星和石岫瑾各回了一个[OK],随后松了安全带,以征询的口吻问道:"临时有事,一小时后回来,介意么?"
"......"雷真取下墨镜,定定地望着他,脸色冷峻依旧,却隐约透出几分难言的委屈。
江凌则面色如常,眼神在沙滩裤的花纹间梭巡数轮,直到雷真粗壮大腿不自然地晃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一言不发,取过手机按了两下。
雷真兜中一震,与江凌交互眼神后便滑开手机,刚点开聊天页面,就如初次看到AV的男人一样,情急下只顾着喉头耸动眼神脉动肌肉跃动,连耳机都没插,就径直按了播放。
"......"
一阵直男听了都能当场硬勃的性感低吟横空出世,蜿蜒在静寂停车场中。
"......"雷真老脸一红,赶紧按了暂停,眼神却聚焦在视频上,两腿不自然地调整了位置,胸口微伏,用力咽下一口唾沫。
视频中的男体虽然没有露脸,但只要亲眼见过一次,就断然不可能认错:贫乏无奇的浴砖背景中,修长健壮的性感男体身着四角内裤,周身遍抹黏腻精油,特意营造的湿滑感处处横凸溢光、凹显阴影,将原本精壮的肌肉勾勒得更为生动、立体,隔着小小方寸屏幕,将雄性独有的撩人肉感挑逗般释放殆尽。
男体明润的微隆三角肌下,几束凌乱腋毛还未沾湿,粗野中尽显直男风味,无论修长脖颈还是质感锁骨,都在恰到好处的肉感围衬下,显得精悍吸睛又不至于过分壮实。两双大手一垂一覆,垂着敛于内裤的性感人鱼线,覆着紧实的外斜肌并半边腹肌,随这堪称肆意的亵玩、爱抚,不对等的差分胸腹vs对等的深棕乳头,让比例完美的暴露男体更像GV截图而非艺术硬照。
尤其醒目的是,暂停键恰巧停在这色情一幕的精华正中------湿润的四角内裤不规则地粘附在大腿上,褶皱横生,将男体视觉上的立体感进一步强化、美化。纯棉的薄透质感因彻底打湿,而呈现出类似冰丝的绷弹滑感,加之纯白底色经水沁润后隐约透光,让胯下那根20cm的肉色巨屌若隐若现间更显诱人。
雷真红着老脸插好耳机,江凌已下了车,又发来一条文字信息:
飞刀凌(江凌):浴室素材换车内素材
河鱼未上冻(雷真):好
江凌在缓缓升起的车窗间隙,瞥见雷真业已利落地脱了衬衫,心下一笑。
他并不知道,车内的雷真脱光衣服后,犹豫片刻,却没有点开他刚发的视频。
在选中摄像头后,他在"播放历史"中选定了一个时长30多分钟的视频文件,随"上次记录"的跳转播放,略显压抑的低音粗口回荡耳廓、蛊惑般撩骚着他的燥热男体:
"光JB痒?欠屌的小逼嘴不痒?欠操的小嫩逼不痒?我看你他妈就是生性淫贱渴望被虐......说,想爸爸怎么玩你?"
第二十章
芬克地处华城城北,地理位置相对偏僻,但周遭环境绿植繁盛、氛围优美,坐拥若干公共建筑稳定引流,近年又新修了不少小区,人气之盛,并不亚于高楼林立的市中心。
熙熙攘攘的人流,被各路招牌齐整截断,其中就有相当部分,径直指向了连野发来的定位------
江凌幼时一度称王称霸(非自愿)的华城少年宫。
运营了二十年的少年宫,此时沐于夕阳,颇显老骥伏枥的迟暮感。
单就格局而言,二十年前的设计仍堪称之匠心精巧:一高一低的罐状+大平层式透明格局,流水般自然斜立的梯田式阶梯,门前广场被四方花坛工工整整地切割细分,一旁还设立了林间小径式人工绿植区域,偏冷的主色调混着国旗台上一抹鲜红、四方花坛中数缕姹紫,显得大气磅礴又不失细腻温柔。
然而,历经二十载,这片承载着华城人无数记忆的场所,设备老旧、展品过气、功能弱化......项目升级也就理所当然提上了日程:
华城不缺有钱人,二十年来围绕少年宫上上下下的关系捋出那么一丝儿,都足够担负整修费用了。
江凌踩着夕阳的影子迈入广场时,一眼就看到了朝他挥手的连野。
正如对方也一眼就认出了他一样,他们两人实在太醒目了,南方身高一米八已算出挑,一米九的大长腿行走人间,就像凤凰栖落百鸟,无论站着坐着,那种雄健又强势的男人味是遮不住的。
......当然,受此刺激而自发聚集的莺燕数目,也是相当直观的识别因素。
连野像个精力过剩的少年,健臂收紧,力度十足地撑着身子,挺胸收腹,目若藏光,严谨又沉稳地坐在花坛上,一双长腿却悠哉地来回踢动,将周身气场都带得活泛许多。
几名本已登上台阶的年轻女孩,随指点转头拐了个大弯,强行挤在四方花坛的空隙,各自遮着手机,一边小声讨论,一边将目光转向了与连野会合的......
"......"
女性的轻呼瞬时交叠,心间喉间至于脸色之间,共振的频率堪称齐整无比、精彩绝伦。
江凌一个跨步,轻轻松松落坐于花坛上,浓眉扬起。
连野顺势递过一瓶罐装汽水,化掌为拳,轻碰一下后笑道:"凑合下。"一边仰天干了自己那罐,喉间耸动,几捋薄汗滚淌在黝黑肌隙间,凝聚光华,沿性感脖颈缓缓流下。
"......"江凌握着汽水,面色平常,仿佛点击对话等待NPC下派任务的玩家,全程Auto,没台词没表情没动作,还要耐着性子观看NPC的演出。
"呼......"碳酸的刺激如愿压下暑气,连野很有男人味地嗝了一下,目光炯炯,望着江凌冷峻而非冷淡的帅脸,垂眼一笑,说着宛如暗号的开场白:
"另一半?"
江凌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平和男神音稳定发挥:"看你。"
"唔......"连野抬头,眼神在暮色中梭巡片刻,又转至江凌脸上,对视数秒,慨然轰笑中低头拍膝:"不行,太帅了,我怀疑我要弯了!"
"......"
连野随笑容发泄了情绪,转过头,双眼正视着黛眉般的地平线,朗声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算了,多行七分事,少操三分心。"
他面向江凌,慎而又慎地抿了一嘴,沉稳中带着歉疚:"难为你特地过来,好兄弟。"
江凌耸耸肩,明了他的暗示。
"来,干杯。"连野举着空罐,作势碰了一下,见江凌开罐动作稍显迟缓,笑道:"碳酸带糖,尝一口就行,别学我......我是馋狠了。"
见江凌浅酌一口便置于一旁,面色无恙到毫不客气,他拍拍江凌的背,感慨兼调笑道:
"你们俩,有点像,又不太像。"
"?"
"或许你就是他的理想型。"连野语气自若,笃定中带着一点羡慕,话刚出口,随眉间攒动略一咂嘴,"啧......是说,他觉得男人就该像你一样。"
"哦......"江凌大概听懂了,但这个论点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所以反应堪称平淡。
连野投石问路,一瞥江凌反应,对他与雷真间的信息互通程度就有了数,心下猜测,面上不露声色。
他寻思着说辞,余光恰巧扫至广场一角,稍作停顿,随即了然般五官舒展,龇牙一笑,对江凌做了个"嘘"的手势。
"?"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顺沿林间小径,缓缓迎向另一名年龄相当的女士。
相比老人保守又严谨的步伐,驻足原地的女士则活泼许多,任由白发遍首,一如少女豆蔻:夹在若干步履匆匆的年轻人中,她一边轻轻跳着,一边用力挥手,转而在嘴边扮喇叭状,四射活力引路人频频侧目。
老人仿佛将节奏精准控制至毫秒级,不紧不慢,踏踏实实地走至女士身前。
女士撒娇般挽起老人右臂,同一个瞬间,随连野一个响指------
晨昏交际的变迭仿若应声而动,暮光敛去最后一丝温柔,夜色转至,恰逢七时整点:
"砰"的一声,彩光萦绕的音乐喷泉应时涌现,律动的水波随妙曼音符,幻舞于缤纷光影中。
被水、影、光、乐四重簇拥的舞台正中,老人从背后缓缓取出一支玫瑰,递给了面色讶然带喜的女士。
娇如少女、溺如初恋的神情,即便远远相望,依旧清晰动人。
四周喧嚣的人声仿佛播放中断,随两声节拍统一的掌声,又如点开了三角按钮。
行人无论或走或停,多数面露微笑,轻轻拍了拍手。
连野一边鼓掌,一边以余光瞥着同在鼓掌、面色却平静无波的江凌,心下一动,强行揽过他的脖子,健臂长伸中快速调整了视角,"咔嚓"数声,将深沁暮色却鲜明依旧的两张帅脸载入相册。
他毫不避嫌,当场就将合照设为了壁纸,抬头见着江凌略显无语的神色,憨笑中带三分痞直,一把将屏幕亮至江凌面前:
暮光磨合了两人过于锋利的五官,稍显模糊,略为失真,可见摄影师技巧平平;
但角度极妙,虚化的背景正取彩光喷泉,朦胧光点如自带灵性,星河般环簇着相拥的年迈伉俪,随景深强化的对比后,白发更显醒目、浪漫愈显加成。
"......"
江凌点点头,非常实诚地做出点评:"比我拍得好。"
"嘿。"连野勾肩搭背,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浑然不觉一刻钟前,他曾严阵以待的背对战友、沉声陈述,然后......猛吃了一大口瘪。
但江凌并不觉得尴尬,他清晰地感觉到,连野的随性既非强装、也非无情,而是以强大的自信为基石、对大小事态稳稳把持着举重若轻的分寸感。
换而言之,江凌对他的感官如何,并不影响他后续处理战友间的难堪。
同理,他对江凌表现的情热,也与战友间的难堪毫无关联------你来见我,我很开心,但享受当下就够了,无需掺杂其他私事。
大男人,讲究的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看得透拎得清,事事分明轻装上阵,自然心如明镜气势过人。
连野发了个朋友圈,拍拍膝盖,作势感叹道:"智能手机的普及,足足晚了十几年啊。"
"......"
江凌慢吞吞地槽了一句:"那少年宫恐怕难以立项。"
"......"连野被堵得哑口无言,哈哈一笑,眸光明亮得有些晃眼:"现今小孩子都是低头一族,不像我们那会......"
他顿了下,抬头望着天空,开始追忆过往:"......到广场这打打牌,弹弹珠,说笑间天就黑了,没觉得无聊过。"
"游戏王?"
"对啊。"连野的兴致又高了几分,"奥利哈刚三结界,青眼白龙,黑暗大法师......五毛一包卡,省了饭钱去买,被亲爹发现一顿好打,啧......现在想想,确实不值得。"
江凌的关心点并不在此,他品着连野话里意思,略感意外:"你是本地人?"
"不是。小时候在华城住过一阵子。"连野回望着流光溢彩的音乐喷泉,"你别笑我,我嫌手机生得晚,是触景生情,想起了一段往事......"
他难得扭捏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稍微压低了嗓音:"邂逅适我愿,因缘难再寻。"
"......?"
江凌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直到连野老脸有点绷不住了,索性剥了文化人的皮,破罐子破摔到底:"算了,当年你老哥在这遇见了心仪的妹子,脸皮太薄,啥都没问......现在想想,好歹留张照片,哪怕就当念想呢。"
"当年?"
江凌的疑问十分简单亦十分有力,连野本就绷不住的老脸,催问下又红了三分:"咳,少年情愫最纯真,老哥我十来岁时的心动,放今天也......"
他摸了摸鼻子,显然是自觉荒谬,实在口胡不下去。
江凌心觉好笑,面上端得稳稳,自觉替他转了话题:"那妹子有什么显眼特征吗?"
"好看。"
"......"江凌油然而生"竟然还有比我更会把天聊死的人"等感慨。
"我想想,她右眼下有一颗泪痣。"连野结束了玩笑阶段,说话正经许多,"是儿童话剧团的------我看过她的排练现场。"
江凌点了点头,"我以前在舞蹈队呆过。"
在连野期待的目光中,他适时补上了会心一击:"没见过你说的人。"
"凡事不能指望一个巧。"连野耸耸肩,面色如常:"回头问问少年宫的老人,或许还有线索。"
"......?"江凌再度无言。
"就当了结一个念想。"连野当然知道江凌在想什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十多年了,说是执念也太过沉重,既没那分量,也没那必要。"
"或许见到本人后,就既有分量,也有必要了。"
"......咳。老哥我现在单身,不虚,不虚。"
就此闲扯了几句,江凌顺势道别,连野也没掖着,临行前无意般叮嘱了一句:
"他的故事,还是听他的版本要好一些。"
江凌沿原路返回停车场,敲了敲车窗,没反应,遂清了嗓子,沉声道:"素材准备好了吗?"
"......"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在问完话后,江凌感觉不止是车内,连车身、车位在内,油然溢出一股莫名尴尬,很像喜剧中脚底抠穿的无言场景,其力度之强,直接破壁了若干次元。
连野的随性有多潇洒,此时的尴尬就有多沉重。
稍许,车门被拉开一条小缝。
江凌克制着力度,小幅拉开车门,侧身而入,眼前掠过一片肉欲色泽,也不在意,顺手关了车门,方才转身,静静打量着一丝不挂的雷真。
停车场内的光线相当有限,雷真亦没有开灯,肉壮且多毛的雄躯深浸于明暗交界的边缘,无论是凸显有形的精悍肌肉、深凹阴影的柔韧线条,还是轻颤中勾兑了雄性檀味、绒尖带光的纷乱体毛,都呈现出一种黑白照片独有的厚重质感,其中又以眼角、鼻梁划过的线形高光最为醒目,宛如白描的墨线,一笔成型,传神具现沉默中强自按捺的雄性欲情。
随他侧身望向江凌,那抹正分鼻梁的高光,亦如困兽沉沦暗狱、仰头渴求的末日余晖:深陷泥淖,仅存最后一丝本能,一线开天,却非光映下耀现本真------历经持久的自我压抑,就像每日砌于脊梁之上的一根稻草,轻巧且不露声色,但年岁累计之下,终有面现痛楚之时......
江凌的目光绕过雷真,望着车窗映出的模糊虚影。
影迹随心,可入灵魂快照,一动一静,便如一生一死。
江凌皱了皱眉,探手触上雷真绒毛密布的性感大胸,挑拣果品般揉捏数下,肉弹的触感韧中带力、肉中带筋,更随肆意触抚逐步收紧肌腱,很有欲拒还迎越迎越淫的天然骚浪味儿,加之喉头闷抑的性感伴奏、雄躯微扭的漫溢热度,完美演绎了禁欲流酷哥的淫堕现场。
他捻起雷真硬挺的乳头,不轻不重地扯了一下,目色晦暗,慵懒低音似威压又似挑逗:"怎么,没打出来?"
"......"
江凌明显感觉到,随他刻意压低声调,眼前这位一身精悍肌肉的冷峻酷哥,秒速领受了他虚饰的情绪,由此顿生的放荡性欲,较方才胸前爱抚还要更显赤裸、直接------一如精光赤裸的雏儿点开平生首部AV,在淫词浪语的肆意催情下,喉头不住轻喘,面色沁润薄红,胯下JB任由软垂半勃的龟头显露,硬挺又强势地剥去包皮,终成粗黑茎秆与深紫龟头全数曝光的流水大屌......
江凌心中飞快闪掠某个猜测,但他什么都没说。
随嘴角勾起的莫名弧度,江凌悍然起身,一八八肌肉长腿横空一迈,雄躯便跨过了操纵杆,稍微收身以适应车内空间后,胯下轮廓随轻薄短裤一绷一弹,威压十足地霸据了雷真正前视野:雄性精力最盛之处,被棉布裹挟、暑气深酿、汗液淫水的催化下熏熏溢出的撩情体味,怼脸式挺胯递出。
身着夏衣的上位者,精光赤裸的下位者,一挺一伏,一收一放,一静一动,强烈又鲜明的对比,构现了粗暴且略带侮辱的车内体位。
短暂的迟滞中,江凌感受着胯下触碰的粗重鼻息,余光瞥见雷真喉头耸动,唇角不自然地抖了一下,心中无言轻笑,然后......
径自转了个弯,一屁股坐到了后排。
"......"
仿佛鱼饵被当面抽走的大鱼雷真,郁闷中也就真如愿者上钩般抬头,望向了顶端的广角后视镜。
随车内亮起灯光,后视镜内映出了如偷拍式GV的景象:昏黄暖光自带情色滤镜,照得一身轻薄夏衣的俊美青年肤感明润、色气爆溢,此时他线雕般深邃的五官饱浸淫欲,将平日抑止的骚浪放荡一概释出,一身肌肉的精悍男体亦在配合下卸尽力道,慵懒后仰,任由裸露的粗腿健臂松松支配着颀长雄躯,散漫且缓慢地撩出摄人心魄的性张力。
以嘴角泛起的痞笑为引,唇沿遍及的舔舐为号,在雷真深咽口水的粗喘中,镜中人线条明晰的健臂缓缓拉开白T下摆,大手游移在低胯短裤衬现的半截人鱼线间、略一停留,便刻意揪起了齐整腹肌的1/8表皮,任由微血管瞬间爆棚至聚群青筋,随炫耀般"啪"的一下回弹,力度十足地晒出了有肉无脂的雄壮体格。
稍一停顿,仿佛GV导演挥下了"CUT"指示,江凌周身溢现的英武气质自敛锋芒,喉音淫靡带喘,闭目沉溺于欲潮之中:白T掀起的麦色腹肌下,五指先行、肆意驰骋于黄金倒三角间,性感腹脐秀出的淡绒体毛,在暴虐中被肆意揉搓、归顺又捋乱,薄汗浸湿后拢作一团,更显荒淫色情,细腻盈光的齐整肌肉被指压大幅凹陷,又十足柔韧地回弹,种种粗鲁爱抚堪比轻度虐腹,伴着血脉贲张的低沉淫叫,在眼球堪能捕捉的动态帧中高清热映。
堪称豪放的爱抚经沿胸腹中线,一路向上,攀至白T遮掩的宽阔胸膛------江凌图穿着舒适,白T一概是不修身不显肉的大号款,此时随后仰半瘫,柔滑棉布软塌着伏于健壮雄躯之上,稍加牵扯,方才现出这道男色饕宴上头号硬菜的真容:
白色意味着洁净、清新、纯粹无垢,与男体关联后,便演化为荷尔蒙操控的性欲道标,而江凌白T下的肉壮大胸,自然便是道标中的顶配"肌霸",岿然撑起的波峦双峰坚如磐石、暗喻形体兼备的底力,热溢男香、撩动有心之人的本能。随大手探寻间来回揉弄、亵玩,绵柔白T上逐渐突起两枚直挺尖粒,这一反应如联动般引流胯下,在大手刻意凹出的轮廓中,燥热升温,垂软JB惘视布料束缚,如巨蟒般缓缓勃出形迹......
被迫品鉴了极品GV(还是现场直播)的雷真,就像身中奇毒的武林少侠,上一秒还在各种内心挣扎中忆往昔峥嵘,下一秒就在此处略去若干字中泻毒又泻火了。
他光裸着全身,先取了一次性毛巾,擦了擦暴汗腌透的粗壮脖颈,方才横跨一步,屈身立于江凌身前。
挺着胯下紫黑粗长的流水大屌,雷真缓缓蹲下,两手抚上江凌球鞋,迟疑一瞬,又抬头看了江凌一眼。
"......"
施法被强行打断,江凌有点无语,但雷真抬头的这个眼神,配合姿势、体型,咳......让他想起了小时家里养的田园犬------每到晚上遛狗的时段,那只田园犬就会"嗖"一下窜到身边,以类似的表情仰望着他,一边吐舌哈气,一边摇着尾巴。
"......"心怀少许戏谑,像往昔抚慰爱犬一般,他轻轻摸了摸雷真短硬的直发。
身下男儿的钢铁雄躯,随这堪称温柔的抚摸,竟如头顶传导了电击一般,周身颤抖,喉间憋出一声重喘。
甚至整个人都下意识后移了一步。
"?"
江凌揽着雷真头顶,并未松手,反而略显强势地拉了一下,将两人当前体位堪堪固定。
就像当年训狗一样,下意识间宣誓了自己的主导权。
"......"雷真呼着热气,双眼闪烁,看了江凌裆下一眼,又很快别过头------江凌刻意收敛的手劲下,这种程度的小动作尚且OK。
但他并没有挣脱头顶钳制,稍加停顿,又缓缓转过头来,直视粗腿正中的微隆轮廓,唇间蠕动少许,犹豫间自带迟滞、迟滞中雄躯僵直、僵直下......抬头求援?
他此时的神情,就像被逼着喝药的小孩一样,在药味中竭力逃避事实、施尽百宝仍不灵后,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家长,试图拖延最后一秒。
"......非暴力不合作政策?"自带药味的江凌语调带笑,就像哄骗小孩"不苦不苦"的家长,吊着最后一丝耐心,试图圜转气氛。
"......"
雷真伸舌舔了一下唇周,在江凌期待的目光中,缓缓低头,鼻尖触至隆起......
然后秒速缩了回来。
"......"
江凌在愕然间飞速回顾了与雷真的激情史,三两段口味清淡的情事,要总结可太简单了:"只能手,不能口?"
"......不是。"
雷真面露难堪神色,吭支几句,最终什么都没说。
"?"江凌本想说"手也行",一眼瞥见他胯下动静:原本怒勃的粗黑JB,此时力态尽卸,软耷耷地垂出十成无心无聊。
尺寸可观,昭示的情形却不可观。
江凌以单手挑起雷真下巴,双眼对视,片刻后改为双手围抚下颌的姿势,强自扭转了雷真视角,眸光锋利,直视他锐气尽失的闪烁眼神,沉声道:"想玩就玩,不想玩就直说。"
"......不是。"依旧秒答。
对江凌来说,这个不清不楚的答复就等同于"不想玩"------JB都软了,还不肯表态,来一句"我想玩、怎么玩、快点玩"很难吗?
男人的诉求,向来讲究一个直球:摒弃情绪,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易于理解。
问你玩不玩,你回答"不是(你想的那样)"......跳过问题没给答复,全是情绪不给解释,热恋中的直男可能还有耐心去哄去磨,炮友的话......
江凌顿时就觉得有些无聊,收回双手,眼神也顺势移开。
这种享受就完事的场合,他最烦的就是表态黏糊,性欲上头快下头更快,讲究的是配合默契维稳气氛。前戏做完了JB勃起了,结果对方突然扭捏起来还不说人话......
除了强奸犯和初哥,任何男人都会一边无语一边阳痿,哪怕扔三流小黄文里,读者恐怕都能把你喷死。
对江凌来说,无论什么场合,他只要表现出一丝不快,周遭所有人都能光速感知到他的情绪------因为他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雷真自然也不例外,但他向来拙于口舌,此时心境紊乱,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呐呐数下,竟梗着脖子扭过头去。
两人维持着一坐一蹲的僵硬姿势,陷入了难堪的寂静。
半晌,江凌心下叹了口气,耗尽最后一丝耐心,低音中掺杂些许情绪,独断中略显暴虐:"我主导,你听从......给点反应?"
"嗯。"这次雷真答得很快,也很利落,脸色瞬间由阴转晴,刚想说什么,江凌已悍然起身,语调淡淡:"走了,买衣服去。"
"......"
短暂的1秒间,由阴转晴又天降暴雨,身心湿透的男人顶着狗熊般强壮的赤裸身躯,目光呆滞,僵硬起身,以军旅时代1/3的速度缓慢着衣,恍惚间甚至没注意江凌坐上了主驾位,差点一屁股坐出怀中送抱的乌龙。
"......"
江凌耸耸肩,"我没喝多少。"
雷真嘴唇蠕动数下,摇了摇头,面色逐渐恢复冷静:"不行。我来开。"
江凌瞥了他一眼,没有起身的意思,转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雷真顿时就有点局促不安。
"?"江凌锁了屏,见雷真反应比刚刚还要离谱,不止是脸上尴尬,连屁股都坐不稳了,无奈道:"怎么。"
"......你叫了谁。"
"滴滴。"
"......"
江凌瞅着他脸色,心下有些好笑,顺势跟了一句:"你以为我要叫谁。"
"呃......"
雷真被堵得尴尬难言,额间薄汗隐现,眼神却始终着追随着江凌,不愿漏掉他任何一个表情。
在他洲际导弹般定点跟随的顽强凝视中,江凌自若如常,轻吁一口气,闭目小寐。
直到雷真终于转过脸时,江凌的反应宛如心电感应,突然问道:"你家还是我家?"
"......"问题堪称莫名,但对当下来说,也算直白易懂了。
雷真的恍惚也就一瞬,在江凌平静的目光中,他强自按捺心神,即刻给出了答复:"你家。"
修整了一下20章
小吐槽一下:我觉得江凌这种直来直去的人简直一眼看穿,怎么还有人像被战争迷雾给遮了眼一样......
他现在就是和几个帅哥互玩泻火啊,标准炮友模式,纯泄欲+日常维护一下关系,彼此连朋友都算不上,何谈感情
(对方贴上来那是对方的事,和他无关)
炮友关系中尽力解锁更多玩法,满足对方需求,该卖骚就卖骚该强势就强势,这算顶尖优质炮友了吧?
高达玩得开想法多,本身也配合,那江凌肯定和他玩得爽一点舒服一点
雷真放不开,又没人打掩护,心思本来就重,难道江凌还要像谈恋爱一样去哄去磨去揣摩心思???这才认识几天
要不是雷先生自带主角光环,我觉得以江凌的人设,几句话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两个人都不爱说话,江凌好歹是直来直去有问有答,雷先生这种说话都瞻前顾后性事上更难搞的,除了本身爱他倒贴他的人(没办法作者不能让江凌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谁有功夫伺候
他们不是见了三次面,而是约等于约了三次炮,都脱光了,穿上衣服以后还能说我们不熟?除了渣男大概没人能 ...
事先说清楚,我很不喜欢随随便便就扣帽子特别是渣男帽的二极管,一个人的综合形象本来就不该单纯和爱情观挂钩,更何况江凌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谈不上渣,非要扣帽子就纯粹是在那膈应人了
最后讲一次道理,不听我就当是跳脚发泄情绪的扣帽党了
1、约了三次炮?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面是在诊所,两人就各说了一句话,没了,第二次见面是在KTV,是高达先使了手段撩到雷先生破防的,后续这位老哥也没玩开,连口都没给别人口;第三次见面就是现在......无论餐馆还是车上,主动出手的是江凌,搞事搞氛围的是江凌,提问求证的是江凌------以约炮泻火为目的的话,谁付出更多诚意更足,谁不肯配合不说人话,不用我多说了吧。
2、什么叫穿上衣服后还能说我们不熟?无论直弯,长期还是短期,炮友间的关系本来就图一个单纯,江凌可是KTV里就直白利落地陈述了需求:我就是图玩得爽玩得安全,请问雷先生至今有明确陈述自己需求吗?
话都不肯说清楚,江凌以标准炮友的关系去揣摩对方心思,最大程度上做出配合,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
更不要说江凌还在自己不感兴趣的前提下,主动去找连野,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在意雷真的反应吗?作为关系可能要复杂一层的炮友,明显是江凌在社交层面上要更努力一点
退一万步讲,就算江凌什么都没做,一直怂着拱着支支吾吾不肯配合的也是雷先生,难道打个炮还要像男女朋友一样去哄着让着?不哄着让着就是渣男???这逻辑我实在理解不能
3、如果觉得打炮就必须和感情挂钩,一方的暗示另一方必须立刻读懂还要做出回应(无论两个人当前是什么关系),建议不要看文了,更不要看同性文,现实里也不要和直男打交道
我寻思前面祁星给江凌心理建模那不是已经说得一清二楚了?甚至本文一开头就强调了走肾不走心,多处暗示都明晃晃的指着一个观点
骂江凌装逼说他是渣男,多半是因为自己代入了CP滤镜,没吃到糖就不开心了------这位读者,洒糖精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我还真不屑去洒这种我自己都看不过眼的工业糖精
第二十一章
新光天地4楼。
几家品牌男装店的员工乐得清闲,优哉游哉带薪挂机,散客们看着一排灯火辉煌的"CLOSE",基本也是转身就走,连寻根问底的兴致都无。
------来新光买衣服的人,谁还缺那一身啊。
北欧风格的休息台前,金发碧眼的青年坐姿严谨,专注地盯着笔记本,间或轻敲键盘。
叶殊彦打开网页版微信,看了一眼,随即切回了新建文档3。
一份二十来页的剧本文档随滚轮来回滑动,最终停留在第一页。
(桌台上,紧握着的硬茧大手来回搓弄,昭示紧张心境,另一侧则是气定神闲的托腮状)
关越(独白):我别无他法。事关阿妙性命......
[镜头拉远 二人对饮画面居中特写]
[场景 酒吧·夜]
[音乐 低沉的叙事风]
(男男女女们沉溺于震耳的电音摇滚中,在霓虹灯下欢快起舞。门口处挂着一块牌子,景深+特写:华容道)
关越(独白):这是一个残障互助的LGBT相关组织......曹清源是他们的金主之一。因罹患睾丸癌,他前阵子被迫切除了睾丸......
关越:你气色看起来还行。
曹清源:唉。(短促一叹,非真心)
关越:好好的,叹什么气?
曹清源:好好的?(慢条斯理,耷拉着眼皮看人,似笑非笑)君侯别来无恙乎?
关越:......我没闲心跟你开玩笑。你的病......
曹清源:横竖都是没卵蛋的孬种,一个物理阉割,一个精神阉割------你有资格担心我吗?
关越:......
曹清源:你的情,我承不起。是为了阿妙,才忍着恶心来求我这个太监吧?
关越:你何必如此。
曹清源:你的好老婆惹出来的事,回头求到我头上,你可真是有种啊,关大才子。
[蒙太奇片段闪回]
关越与妻子激烈争吵,女儿在劝架中因病倒下;年轻时的关越与曹清源合影;关越妻子在曹清源医院拉大字报,当众撕扯曹清源;曹清源在众人冷眼中独自离去。
关越:当年的事是她不对,我也......
曹清源:停。
曹清源:别攀交情。(点烟)论情分,我不欠你,只有你欠我的。我愿意来见你,是因为我贱,懂吗?
关越:......
曹清源:落难凸显人性,我看确实------使人变得庸俗可憎、傲骨全无......又或使心胸狭隘、报复心更强。
"这句台词,取自《月亮和六便士》,改了一些字眼,比原文要刻薄些。"
"对,"叶殊彦下意识应答,下一秒像见鬼一样般猛回头,盯着面色带笑的野性帅哥:"你怎么来了?!"
高达大剌剌地坐下,环顾四周而答非所问:"他还没到?"
叶殊彦秒速调整状态,就像路遇校霸的优等生,浑身散发着"不是怕你是不想和你一般见识"的高贵冷艳:"他是谁。"
"?难不成你是为了哑巴雷才包场的?"
"你想为他包场就直说。"叶殊彦毫无动摇:"提问者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多此一举。"
"是啊。"高达毫无心理负担,张口就来,"我还没试过在更衣间和大堂做爱。劳你提醒,下次一定。"
"......你满脑子除了做爱还有别的吗?"
"起码我做到了。"高达一语双关,轻轻松松就怼了回去。
叶殊彦撇嘴,明智地选择了暂时退让,一边默念"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一边继续埋首打字。
片刻寂静。
"喂。"
叶殊彦内心翻了个白眼,面子上也没多耐烦,横了高达一眼,悠然哂道:"又怎么。"
"剧本发我一份。"
"?"
没等叶殊彦一顿狂风暴雨的嘲讽出口,高达挥了挥手,轻松道:"煤老板给小文青送钱,你要不要?"
"不要。"即答。
"这种连点映都上不了的文艺片,多个投资人多条路啊。"
"......承你的情,不缺投资。"叶殊彦适当展示了一下文人的风骨。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别只凭情绪。"高达乐得充大人教训人,机关枪一样持续输出:"国内影视圈,连稳赚不赔的项目都要团着蛋糕,适当分润出去,没见哪个牛逼制片敢一口独吞的,怎么到你这里,连个爹不疼妈不爱的小文艺都当宝似的,送钱都不要?"
他一顿嘴炮说得自己都得意了三分,心下其实跟明镜一般,顺势挑拨道:"难道你对我有意见?"
叶殊彦差点就脱口而出"那还用问",瞅着高达得意神色,到底忍住了情绪,应激下反而冷静许多:
"知道赔钱还要往里砸,无事......献殷勤,我没那么大面子。"
"你是没那么大面子。"高达顺杆子上爬,笑意狡黠,眸光明亮如炬:"但千金难买我乐意。"
"行了,还没立项,到时候再说。"开始敷衍。
"先把剧本发我。"
"......没写完。"
"没写完也行。"
"......"叶殊彦只觉得脑海里被苍蝇嗡来嗡去濒临爆炸,偏偏又难以反制,想了想,索性把不粘锅甩个干净:"等天辰那边立项过了,一切按规矩办事,你要投资、要塞人,甚至改剧本、换导演,自有专人去对接。"
"天辰娱乐。嗯......"高达转着话头,刻意放缓语速,摆明了意有所指:"祁家的?"
"......"
叶殊彦的城府显然没他自认一半深,迟滞片刻,方才回道:"叶家也有股份。"
"行啊你。"
仿佛无心布饵、甩杆就上钩的钓师,高达瞬间戏瘾上身,仿着老爷作态,敲敲桌子,缓声道:"合着咱这小班辅导,挤进一个走后门的?"
"你想多了。"即答。
简单四字,配合人设、神情、语气、反应速度,高达瞬间就理清了个中逻辑。
他眼神一转,一茬接着一茬,势必找茬到底:"是你想多了。"
"......"
听着像是口香糖的广告,品着就是板蓝根的味儿了------叶殊彦心下那点火气,稍一上头,便被"是你想多了"给拿捏妥当。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五个字,其实就是对他这种性格的终极特攻。
屡屡自己挖坑还往里跳,说到底,就是因为想多了......
他不想示弱,又不想说开,僵持少许,选择了以退为进:"随你怎么想。"
"多大点事,整些有的没的。"高达咂了一声,两臂交叉着压着桌面,刻意曲着半身、热心幕僚般压了过来:"想好怎么解释了么?"
"......"
"别到头来自己没讨到好,还连累了别人。"高达窜着风点着火,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劳你操心。"饶是心下早有预备,事关亲友,叶殊彦多少被激出点真火,索性下了逐客令:"没事就一边去,我很忙,谢谢。"
"我就看个热闹。默剧接戏剧,连看两出,难得。"
"......你很闲?"
"再忙也得腾点时间整活,"高达嗦着话头,有种看清局势任君破防的愉悦:"再说,你确定能HOLD住?别等会被整破防了,哭丧着脸来求我。"
想起之前两次的破事,叶殊彦心下一动,瞥见高达神色,又飞速冷却殆尽,"不劳您费心。"
从你变成您,宣告爷的耐心到此为止。
高达抱臂,望着怒气蓄力90%的小少爷,陡然一笑。
"你们这些人啊,屁大点事都要在泥水里焯一圈,心里想的、嘴上说的、手上做的,从来是三不相干。平时一脸聪明像,心气一落跟丢了魂儿似的,别说狡兔三窟了------"
高达顿了顿,刻意绕着舌头,戏谑中夹着一点京腔:"我看哪,是当着猎人的面儿,三百窟上上下下蹿了个遍儿。"
"拿腔作调。"叶殊彦眉头攒紧,愈发不耐:"想投身演艺圈?"
"嘿,只许你戏瘾大发,不容着别人偶尔犯病?
叶殊彦自己就是二次元戏精,对犯病的上头心态可谓烂熟------男人话多的时候,嘴碎也好,找茬也罢,多半是雄竞资格受到挑战,乐得打压对方博个存在。
犯病了往往还毫无自觉,冷眼旁观别人犯病时,反倒想起了自己病中丑态,越发难受。
他也明白高达这是吃了瘪,心气受挫,回头打压同类来撒气,奈何自己受不得激,正平伏心境呢,又被踩了个大雷。
"我看你也别整剧本了,"高达来了劲儿,逮着错处使劲薅:"等会他和哑巴雷到了,咱三好好聊聊,指不准叶公的龙乐意下一次凡,供你随便撸......"
"......"
叶公一词一出,叶殊彦脸色就冷了下来。
他盯着高达看了一会,桃花眼没了日常的温良谦恭,"你犯了他忌讳,连名字都不敢叫?"
"对,和你一样。"高达软硬不吃,宛如顶尖的排球中锋借力打力:"你我各有难处,本来我也懒得多说......"
"那个......打扰一下,两位。"
怯生生的女声像练到LV99才敢对线BOSS的勇者,见面先丢平A,两位忙着内讧的AA+男BOSS早已互锁仇恨,懒得怼她,反倒各自削了一点怒气。
叶殊彦望着面色紧张的店员,端着日常的贵公子作态,语调略微发紧:"怎么了?"
"就是,您吩咐过的,那位江先生......哦,还有他同伴,刚刚离开。"
"啊?"
叶殊彦就像大步迈进考场、结果看到监考员刚刚收完卷子的0分男,实在没绷住,一秒破防,豁然起身道:"为什么没通知我?"
"......这,我也是马上就过来了......"店员生怕被迁怒,一镜到底式陈言:"那位江先生,进来看了一眼价格,说,太贵了,吩咐我来回少爷话,然后......他们就走了。"
"......"
"噗"的一声,高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一阵抽搐,"哈哈哈哈哈哈------绝了,绝了,不愧是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叶殊彦面色僵硬地摆了摆手,送走店员,想到什么,赶紧切回网页版微信。
果然。
江凌:@叶殊彦 @祁星 太贵了,不划算
江凌:先撤了
高达:怎么不@我
江凌:看私聊
高达看着那条"上次赌约什么时候兑现",想了想,发了一条语音:
"你下命令,我照着做。"
他当着叶殊彦的面发完语音,瞥了一眼呆愣的小少爷,心下转过若干猜测,正想转身走人,刚好看到群消息。
祁星:@江凌 先别走
江凌:?
祁星:殊彦有事想跟你说
祁星:他面子薄,不好提前讲,才特地整了这么一出
江凌:哦,好的
叶殊彦、高达:......
说是峰回路转,但控场的人隔空发力不说,还颇有四两拨千斤的轻巧,相比之下......
两人都有点莫名尴尬,以及油然而生的微妙挫败感。
高达顺势坐了回去,长腿翘起,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例行挖坑:"冷静下来了吗,叶先生?"
"......"了然对方的嘲讽,但因心态的大起大落而懒得回应。
"......"了然对方的敷衍,但因心态的小起小落而回复冷静。
场面一时像是GM上号秒了两BOSS,一地鸡毛尚在,输出的仇恨却清空了,双双进入了"壁画一堆屁用没有"的自省阶段。
没过多久,江凌与稍慢一步的雷真便从电梯延近的拐角过道,快步走了过来。
江凌身着最简单的大号白T,不带任何设计元素,且因款式过于宽松,无法凸显他的肌肉身形------依旧帅得像自带光源,将身后的冷峻酷哥衬得跟山野村夫似的。
他向几名刻意路过+偷拍的员工礼貌点头,转身干净利落地打了招呼:"晚上好。"
"哦,哦......晚上好。"
大男神的高清正面立体动态写真,足够震撼人心,饶是叶殊彦早已看清摸透......也没有,求人心怯,此时便有点底气不足。
高达旁观少爷窘态,冷眼吐槽:"穿着衣服都看傻眼,脱了衣服还了得。"
他图一时爽快,说完了才发觉不妥,赶紧补救:"我是说这小子没见识。"
江凌倒是无所谓,他心情固然算不上美妙,但类似玩笑没听一千也有八百了,抗性早就拉满:"嗯,你见识最广。"
"......"
"找我什么事?"江凌没有就骚话继续的意思,转而正视叶殊彦,声调沉稳地提问,略带一点有话快说我赶时间的紧促。
一旁的雷真用关公式黑脸表达了更为强烈的同等情绪。
"......"叶殊彦斟酌了一下言辞,发觉以自己的中文水平,实在难以一言概之,无奈道:"我想一下,稍等。"
事到如今,他也不敢捏着花腔扮人设了,吃过的亏且不算,单是刚刚落给祁星的面子,就把现今这一幕捧得跟巴菲特午餐会似的------江凌不来见他,尚可单方甩锅称其有眼无珠,应了祁星请求而折返,他要再闹,那也太不识好歹。
"......看在星星面子上......"叶殊彦内心默念佛经,抬头正视江凌,眼神交汇,心气又落了下去,连话音都自觉低了三分:
"我最近在写一个剧本,创作过程中遇到了一些瓶颈,呃......"
卡壳了。
他很不适应这种正规谈话的氛围,尤其外人还在一旁看热闹时:日常开演的万众瞩目,他能轻松抽取路人的羡慕嫉妒恨,转为自己的心力营养;但这套敏感的情绪接收系统,换到不想开演的场合,就让体验的难堪呈指数倍增长了。
吭支几声,额上已涌现薄汗,却是始终没能编排成句,任由尴尬蔓延。
"慢慢说。"江凌温言宽抚,双手松松握于一处,摆出了倾听者的姿态。
对于日常沟通,江凌一直是乐于倾听的那一个,耐心等人把话说完,再给答复(或是反应),也是他在漫长的成长经历中总结出的信条之一。
无他,太多人试图以各式各样的方法,向他传递一些非常琐碎、或是难以理解的信息,这些信息往往又蕴含着非常强烈的个人情绪,哪怕是面对面式交流,往往也因诉求的不明确导致沟通无效,浪费了双方时间。
对此,江凌采取的措施是多听、少说,给予对方补全信息的空间,这样下来,哪怕最终依旧沟通失败,但对方也会因为"我能说的都说了",从而转入自我安慰式"我尽力了",情绪层面上一旦得到优待,事态自然就有了回旋余地。
"我......有点难以表述。"叶殊彦笑了一下,略显自嘲,语调却流畅许多,"先聊点别的,可以吗?"
"可以。"
"你有看电影的习惯吗?"
"没。"江凌实打实地摇头,"以前约会时偶尔陪人看一场。"
"那小说、动画、漫画之类的?"
"不看。偶尔打两盘游戏。"
叶殊彦再一次确定,面前这位爷就是二次元&亚文化绝缘种,三句话就能把天聊死。
"那平时的娱乐爱好?"
"健身、船模、看手术视频。"
叶殊彦还没回话,高达敲了敲桌子,面色不耐,语调略微发冲:"搁这相亲呢?嗯?"
他是行动派,一把夺过叶殊彦的笔记本,往江凌面前一拍,"你看看就知道了------喂!"
没等江凌做出反应,叶殊彦瞬间双眼爆红化身赛亚人,以难以想象的敏捷横跨上桌,双臂暴突,猛虎夺食般抢回了笔记本------
然而,北欧风格的小而美式桌台,无论用料还是设计,显然都难以承载一个成年男人的单向施压,在他伸手夺机、重心前倾的那一刻,桌台的下摆摇晃中随之翘起,随后整张桌面失去平衡,"轰"的一声本体带人、机、茶杯餐纸叉勺等等集体横向奔赴、落地成盒了。
叶殊彦顿时就从猛虎夺食式变成了猛虎落地式:双膝并拢,跪倒在地,双手高举着笔记本(怕砸坏的下意识反应),很像旧时面对天子、跪地献宝的使臣。
此时他被咖啡泼溅得遍身水渍,连发丝都沾了些许,双腿的空间又被后方桌台掣制,狼狈中掺着茫然,一时竟无法起身,任由七尺男儿跪倒他人胯下,引来一阵点点点式冷场。
江凌:......
高达:......
雷真:......
咔嚓一声,高达的快门声总算让人回过神来,叶殊彦嘴唇颤抖,面色飞快地闪掠多种情绪,将将勉力起身,脚下却被水渍一滑,一个踉跄便向前栽倒------
失衡的前一瞬,他只觉得肋下一沉,整个人像小时被李伯举高高一样,身体的主控权不由托付出去,一呆一怔,任由江凌把他"拔"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江凌仔细端详了他片刻,确认无恙,先轻轻吁了口气:他是不会和叶殊彦计较的,脸太嫩,心太大,平时装得二五八五,一露馅了比谁都慌,跟小孩子似的......
想起他在派出所里扶着老人、轻言细语的样子,再看看他此时桃花眼泛红、眉间嘴角耷拉的焉样儿,饶是江凌习惯端着情绪,此时也有点......
从面无表情、到嘴角略弯、再到微微侧头,他反应堪称冷静、礼貌、克制,但叶殊彦却看得一清二楚,抽着鼻子换着气,眼圈一热就直接发作了,半哽咽半咆哮还带着一点憋屈的奶音:
"你还笑???"
"......"
这回是干脆彻底转过头去,连喉结都耸了几下,肩膀抖动,鼻尖那声轻笑更是"实在没绷住"。
"你------!"叶殊彦憋了半天,奈何实在指不出错,恰逢发间咖啡流淌鼻梁,一点热度夹着一点胆气、一点恶意,索性一把扯过面前的皂香白T,当抹布一样狠狠地擦了擦脸。
"什么少女漫展开。"高达吃瓜不嫌事大,赶紧再拍一张。
"?"雷真看了高达一眼,没理他,下场将桌台重新归位,又嘱咐了前来收拾的店员一声。
没多久,几名店员便带着一盆热水、毛巾、面纸与两件白T赶了过来,地上狼藉自有人收拾,叶殊彦闷不做声地洗完脸,迟疑了一下,没急着换衣,反倒挑出一件白T,扭头递给江凌。
"?"
"......你先换了。弄脏的那件,洗了再还你。"
"好。"江凌当着几个店员的面脱了T恤,对花痴意译的各式反应不以为意,简单擦了一下上身,换上新T恤,瞬间又清爽自在无拘无束了。
全裸以外的舒适度里,棉T显然紧随其次。
他对着叶殊彦"嗯"了一声,语调轻缓:"有什么事,回头微信上说。"
"哦,哦......"
"我先走了。"
"......"
江凌略一点头,就当别过,并不介意叶殊彦刻意收敛的疏离感,刚刚转身,便听到他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发微信又不见得回......"
高达瞥了小少爷一眼,抱臂而立,有些不客气地喊了一声:"喂。"
江凌没有回头,雷真的步伐却慢了下来,转身回望着他。
"......"高达眼帘垂下又扬起,双唇紧抿,轻啧一声才开口,声调清亮,"我说,不做也行的事,就干脆别做了。"
"......"
雷真定定地望着他,面无表情,随后无事发生一样转身,紧着步伐,快步跟上江凌。
"你非要做,那就一切从简,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叶殊彦不明所以然,正待发问,微信却亮了一下,是江凌。
飞刀凌(江凌):今晚不行
飞刀凌(江凌):[语音](我不善言辞,也不善于理解他人的潜台词,所以希望你在沟通时能直白一些)
飞刀凌(江凌):[语音](都是男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雷真狗熊般的健壮身躯,随江凌两句哄孩子似的语音,抖了两抖,一路沉默到停车场,上车后方才开口,声调明显发闷:"是......去你家。"
"嗯。"
"......"
江凌安安稳稳地靠着副驾,一动不动,神态自若。
雷真咽了口唾沫,刚想发动引擎,江凌悠悠然来了一句:"我怎么对你,你也可以怎么对我。"
"......!"
"男人间的交易讲究的是公平,规则如此。"江凌目色清透,毫无虚掩之意:"我信任你,希望你也能信任我。"
二十二章
"哎哟,小江回来了。祁少爷捎你的牛肉、衣服都放那了,记得拿啊。"
"有劳。"
"......衣服?"
门卫皱得跟秋菊似的脸上像打了羊胎素,展得连眼缝儿都看不清了,"说是厂里拿的,还特地送了我一件------啧,跟身不说,料子是真好啊,又薄又滑,穿着还不闷。"
江凌看了雷真一眼,耸耸肩,一脸无辜,纹丝不动。
酷哥雷真不太自然地板着脸,闷声开金口,跟过年时被迫招呼亲戚的小孩子似的:"有心了。"
他顺手拎起胶带密封的包裹,摇了两摇,面露慎重,沉声道:"夹藏了瓶罐。"
"......"
门卫用看傻子的眼光盯了他一秒:"你拿的那包是牛肉,真空密封了,再用冰袋敷着的呢。人祁少爷怕大热天搁坏了。"
"......"雷真咳了一声,捡起另一个包裹,转身就走。
"等下。"门卫大爷眯着眼,背着腰,寻着雷真绕了一圈,跟避世高人训话似的,有条有理慢条斯理:"你这小伙子,闷头闷脑,拿了东西就走,问都不问一声?"
"......问什么?"
"人祁少爷给小江捎了这多东西,未必不传个话儿。你说走就走,把我这儿当中转站呢?"
"呃。"雷真面对长辈,窘态毕现下自然就懵式跟问了:"那您说。"
门卫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溢慈爱,半晌,扭头对着江凌,指东打西、试图开辟第二战场:"小江,祁少爷传话......你就不好奇?杵那扮门神呢?"
江凌稳稳当当地接了茬:"他可以发微信。"
"......"
"咳。"门卫若无其事地收了声,一秒切回扫地僧:"你得空了,也瞅瞅微信,往日群里发通知,从不见你回。最近咱这块调整线路,时不时就断个电、停个水的,留心了啊。"
"好。"江凌应允,想起什么,顺口多问一句:"健身房什么时候开门。"
"物业说就这几天,内部装修,指不准换老板了。"
江凌颔首,示意了然,雷真却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锦湖春天的格局方正得有些刻板,既没欧式的简洁利落,也没中式的繁复雕砌,属于两边各取了若干元素,凑合了所谓中西结合的"宜居风"------便宜、保守、不失不过。
平米均价不过万,小区风景靠边站。
江凌领着雷真,绕都不用绕,沿着匠气十足的石铺小径横进竖转,十字东行,3号楼直上楼梯,其间不过五六分钟。
正开门呢,钥匙刚插进去,雷真业已窸窣着解了衬衫扣子。
"......"
江凌顿了一下,侧身,探出咸猪手,逮着雷真肉感十足的胸肌捏了一把:半露不露最显肉,松松解开的衬衫下,雄健的肌型波伏着澎湃热力,被楼间声控灯的昏白一滤、再一映,略深的肤色便漾出了健康又狂野的色气,连着日晒过度的肤间颗粒都沾光柔化、安静沉伏于布料接隙的阴影中,撩出遍及周身的克己式熟男风情。
睾酮与血气砥砺持行的男人味,向来不是靠"放",而是靠"收",蓄势待发、内敛未尽,宛如精满自溢的澎湃血气,是为雄性炫体的上上等------江凌右手稍稍使力,顺延热度十足的坚实胸线,一路撩骚向下,指间除却高于常人的热力韧弹,几无回馈,直至触及脐间浓密成形的耻毛时、随有心无心的挑逗一旋,沉黯积色的粗毛腹肌方如波伏般耸动些许。
这一动,连着精悍腰胯的大小肌肉都跟着活了过来,江凌无声一笑,随即并指触抚下腹青筋、亵玩中缓缓扯开了弹实的松紧线。
雷真在江凌伸手的刹那就自主停下了动作,任由对方上下其手,怔然间有些恍惚:楼道色调灰白、不显生气,空间相当逼仄,噤声+立正间,五感被最大程度地削弱------禁闭的单调空间将人与外界割裂开来,而眼前人的虚实则将二者维系一线,溺于欲情牵连的肆意挑逗中......
江凌单手挑着沙滩裤的边线,仿佛情色片中由上至下的特写镜头,缓缓下拉:腰胯的青筋肌腱尚被衬衫虚虚掩着,脐间的黑浓耻毛却随布料下行滑落、渐步暴露真容------半途而废的车震后,雷真挂了空裆,此时的"低腰诱惑"便横跳在"全见"一线,卡着翘臀与粗腿的虚饰力度、松松挽起最后一层布料,任由深色环褶的男根底部静伏在纷乱黑毛中,窥露一角而遐想全根......
江凌顿了一下,举起手机,在雷真刻板的站姿中自如取景:近似禁闭的灰白楼道中,上下线型齐整立体、交割并行,正中而立的肌肉猛男如龙困浅滩,在方正的四角视野中衬衫大敞,面露痴态,坚硬的冷锐下颚并着粗壮脖颈、延出领围下的半边锁骨,顺延粗粝胸毛,遂至深邃映光的性感胸线------衬衫两侧垂缕的布料,被强韧的肌肉雄躯自然隆起,此时衬着中部凹陷的胸腹"一线天",三线并行,生生塑出了半露不露的肉眼3D特效。
随镜头自动对焦,滑落胯间、塑现腰线的沙滩裤,便如福利视频的播放键,十足抢眼,因撩拨暂停,卡在紧实挺翘的深色壮臀间......一如故意卡着观众胃口的"牌坊",任由男体前凸后翘、闷骚外秀,明明露肉露到几乎全见,上有健硕胸腹迎光闪掠肉欲,下有汗毛粗腿雄浑直矗底力,唯独正中那最为隐秘的黄金三角,仍是半截肥软屌身藏于浓黑密林,任君脑补、想象无限......
江凌此时才与雷真对视:他平日面色寡淡,很少表露感情,此时五官舒展、似笑非笑、嘴角微妙的弧度像嘲讽又像挑逗,尤其一对溢光潋芒的冷峻明眸,宛如烈焰中融寂、崩解、四射迸溅的冰光,看似清正、通透,实为理性与欲求交互吞噬的狂乱欲情,一经对视,便释出毛骨悚然的暴虐侵袭感,在极强的威压中明示难捺色欲,粗野、直接且难以反制。
"......"雷真低喘一声,抓着江凌右手,在腰间人鱼线处顺延"揩油"------狭隘的空间制约五感,无妨,在对应的性幻想中,此时此刻,他正置身幽暗的禁闭室,交缠的眼神如冰火相融,随指尖触抚、喘息带抖、真切焚灼着他的肉体......
江凌向前走了一步,收起手机,沿雷真粗硬发根摩挲片刻,宛如爱侣间欢昵调情,揽于脖颈而更近一步后,方才俯耳低语,濡湿的声调略显恶意:
"爽吗,骚逼。"
楼道的声控灯此刻恰好熄灭。
人会因为周遭环境的突然变暗而暂时失明,但对雷真来说,他是特地锻炼过夜视的,暗适应的迅捷程度远非常人可比------然而,随江凌轻描淡写的一句"骚逼",视野瞬间白热,餐厅、车间、去而复返......被反复打断的性欲早已攒至临界,恰逢其时的正向刺激,就如静寂的水盆中投入了一小块金属钠,原本燥热难捺的静伏蠢动、瞬间化作了恢弘爆炸的骚浪外溢。
黑暗中,胯下仅存的软薄布料被一把拉下,裹挟上身的衬衫亦被轻松掀去,揽于脖颈的大手松开又紧束,窸窣间快速除去了肉体交融的最后一道屏障------稍候,粗粝双手悄然绕过腰身,捧起他紧实高翘的圆润双臀,揉捏、爱抚、轻拍戏谑,整具火热滚烫的赤裸男体随即迎面而上,藉由粗暴吸吮的湿润唇舌、将两人紧紧连接在一起。
雷真任由本能的呼应、纵情放纵身心:唇舌间的主动权已被对方夺去,昏然间,他被动围揽的矫健长臂垂了下来,生涩揉捏着江凌横凸的淡褐乳头,精悍腰胯连着粗壮双腿、如妓女般放荡地左右横摇,感受着胯下大屌与对方淫贱"交锋"的垂软渐勃,肉褶间肆意摩擦的雄性冲撞,摇摆间骚汗蒸发的冷冽舒爽,卵蛋间昂扬磕碰的爆精重欲,种种感官汇聚、唇舌间浑如一体的吸吮力度便自觉加强几分,连触抚下略显紧张的收缩胸腹,亦在对方近似蹂躏的粗暴爱抚中、配合腰胯缓缓扭动起来......
随咔嚓一声闪光快门,声控灯的亮度瞬间袭退黑暗。
两具几乎全裸的健硕男体,热气爆溢、姿态淫靡,一并暴露在狭长空寂的楼道中。
明暗交迭,雷真下意识眨了眨眼,此时他仍溺于肉体绞缠的狂乱情欲中,放任雄躯裸裎、大屌摇摆,满身肌肉随热力催发沁浸薄汗,淋漓间主动挺胯耸腰,肆意显摆着男体最为隐秘的粗黑大屌,俨然又一个沦陷淫欲、骚浪放荡的暴露狂,一切举止皆为自嗨泄欲,既无被人撞破的担忧,亦无伦理常识的束缚------享受当下,爽就够了。
"......"
恍神中,浅麦色的性感男体混黏暑气汗味,从正面转入背后,以站立的后入式交叠赤裸雄躯,湿滑触肤间来回蹭抚、挑弄、摩擦升欲,任由双份男热促发的雄腥暴汗肆意交融,汁液遍流间男体肌色深沉、热力蒸腾,淫靡如亮滑扭缠的全裸式背部推油------
江凌顶着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坚实胸膛津津贴服着雷真肉壮背心,乳交式来回摩擦的湿润触感黏中带吸,绞着早已直挺的敏感乳尖,一触一收、拉丝般牵出淫靡的线状汗液;矫健长臂则穿过雷真湿滑腋下,以环抱的姿势将威猛雄躯纳于怀中,手间施力、匀速亵玩着肉褶收缩的性感下腹,粗壮右腿则放肆地叉入雷真胯间,挑逗般拱立着硕大的硬挺囊袋与粗黑大屌......
"啊......啊啊......啊......"
身心交付的双重快感波伏涌潮,但原本残余的一点理性,却随情动喘出的淫叫渐至回归:沦陷淫欲犹如沉溺于水,将外界感知一概隔断;而释放本能则如水中吸氧,纵然身陷囹圄,依旧游刃有余。
雷真感受着全身流窜的热力淫欲,面色醺红、自觉软伏于湿滑滚烫的男体怀中,卸尽力道、任人摆布,同时借侧身调整姿势,眼神有意无意地回避了江凌正脸,向下窥探:
江凌的身材并没有他这么肉壮:侧露的半屏胸肌甸着挺立乳头,圆润厚实,因浸湿而显出条缕流溢的油光感,对比他的大胸,无论宽度、厚度还是力度,各自不相伯仲------由肩至臂、再到胸,两人骨架粗度相仿,但向下凹陷的侧前锯肌、排型腹肌与青筋下腹,江凌的倒三角收得更为内敛有形,有限练度下、尚不及他常年锻炼的肉重甸实,再往下......
浓黑纷乱的阴毛间,他引以为傲的肌肉大屌近乎全勃,黝黑茎秆的遍布青筋狰狞凶恶,随紫深龟头的节律颤抖一伸一缩,挤出垂缕衔丝的清亮淫液。
而粗壮毛腿被强势顶开的空裆中,另一根肥重凶猛的肉色JB频频甩击在大腿上,触感软实、骚气爆溢、挑逗的节奏把控得恰到好处,几下就撩得他喉间燥热难捺、发出了极具男人味的低沉淫叫......
"浪货叫得好骚啊,老子JB都被你叫硬了。"
江凌以湿润舌尖触及他的耳垂,轻轻啃咬,一边附耳聊骚,一边牵着雷真完全硬勃的黝黑大屌,环绕齐整的冠状沟略微施力、"O"型紧攥后又轻轻放开,循环刺激下来,巨大龟头并着粗长茎秆都兴奋到微微发抖,却双双碍于外力爱抚的匮乏,勃到发痛又无处发泄。
雷真忍耐着羞惭中兀自提炼的隐匿快意,下意识伸手,刚抚上硬勃大屌,便被江凌一手控住,耳边声调低沉缓慢,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强硬:"怎么,嫌老子玩得不爽,还想自己动手?"
"......"
一阵接一阵的邪火由胯下澎湃涌现,但略带恶意的手间钳制非但不能泻火,反倒刻意堵住了色欲出口------而江凌嘴上也没闲着,从耳垂、脖颈一路吮吸下来,直至他垂耷高耸的喉头,缓慢舔舐间突然衔至嘴中,上下齿齐齐磕碰喉间软骨,搅着舌尖功夫用力吸吮起来。
男人的喉头被突然袭击堪比JB被猛力一拽,雷真也不例外,原本堪堪忍耐的爆棚精欲遭此一击,应激反应下健臂力度暴涨,无意识便以"制服背敌"的肘击向后一推,正中江凌侧腹。
"......"
资深特警的肘击,哪怕收敛了力道,对普通人的冲击仍然相当可怖------饶是江凌久经锻炼身手敏捷,在肘击的一瞬自发选择了退让,仍然被当场打退两步,被迫靠至墙上。
"我......"
雷真的脸色一瞬间完美诠释了"慌不择路",顺拐式上前,一把抓住江凌胳膊,急得连声调都变了:"受伤没------让我看看,呃......"
"还好你没玩过农牛。"
"......?"
江凌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平淡得有些心惊,他看了雷真一眼,收回目光,动作利落地开了门,两脚蹬掉唯二挂着的短裤球鞋,精光赤裸地进了卧室。
"......我先冲个凉。"
背后的男声十足从心,无论语气还是行动,都怂得跟喝药的小孩玩拖延一样。
江凌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目光转至祁星的包裹上。
说实话,他此时的心情确实不太美丽。任何一个男人在性致高昂的紧要关头被强行打断,还是"武力打断",多数都会当场爆发......
他没有爆发,是因为原本期许就没那么高。
两次受挫,他也大概明白雷真有多难搞了,简单来说,这位猛男大概是既不能玩、也不能被玩:玩别人,他的服务精神抵不过精神洁癖,被别人玩,他的忍耐程度抵不过反抗力度------最要命的是,他还全程拒绝沟通。
在双方自主自愿的前提下,自己的沟通能力也很有限,这基本就无解了......
江凌吁了口气,将简单的逻辑链抛至一边。
想不通就不想了,尽人事听天命,至少......这位猛男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他此时意兴阑珊,其实也无心管顾祁星的包裹,但想到牛肉毕竟是食物,不能久放,遂利落地拆了包裹,牛肉自然归入冰箱,衣服......
"......"
成套夏服齐整交叠于塑料袋中,清一色白黑灰基本款,平平无奇,隔着袋子也摸不出衣料好坏。
但最上方的白T领下,却放着一副黑色眼罩,对比鲜明,形迹突出,明显是为了让人一眼入目。
------与当初他被虐玩马眼时的蒙眼眼罩一模一样。
江凌的思绪短暂断片,待一回神,浓眉瞬间攒紧,继而粗鲁滑开锁扣,大手在空中将将一悬,抓起眼罩正待细看,两张照片却飘然滑落,缓缓落至地上。
江凌愣了一下,俯身拾起照片,翻至正面,愕然中神色顿时凝滞。
两张照片的背景、人物并无二致:暖色洋溢的卧室,照中人顶着一头清浅的亚麻短发,骨形略显羸弱,身着睡衣,光脚倚在门边,颇显少年气质。
第一张照片中,他戴着一模一样的眼罩,耳机线松松垂下,V手间展示着手机屏保,就像睡前热敷蒸汽眼罩、舒缓音乐中咔嚓自拍的无忧少年。
第二张照片中,他取下了眼罩,眨眼并做了个"嘘"的手势。
"?"
江凌眯起眼睛,稍加对比,很快注意到照片沿边的星型LOGO贴纸,下书小小一行文字:
"找不同------注意屏保!"
江凌嘴角微弯,轻轻咂了一声,将两张照片沿边并拢,定睛细看:两张屏保图都是江凌照片,眨眼+"嘘",屏保是他身着白T的日常照,而眼罩那张,屏保是他在云鼎的厕所隔间、仅以内裤遮掩私处、全身精光的自拍裸照......
"......"
江凌呆怔了十来秒,恍然回神,眸间罕见地闪掠明快笑意,周身气势为之一松,似叹非叹,重重吁了一声。
他放下照片,抱臂思忖片刻,举着塑料袋往床上哗啦一倒,摸索数下,见总无夹藏之物,方才取了一套夏装,利落穿好,仍是上白T下短裤的轻便着装。
仿着照片中的姿势,他以上背为着力点,健臂垂下,流线般的身形斜倚门框,举手一拍,大男神帅气爆溢的生活照随即get------
下一秒,全身衣服被他扒得精光,赤条条的性感男体略微调整了姿势,挺胸缩胯,从侧倚位转为右斜倾,双腿微微折屈、错开角度,举手确认了取景镜头后,再单手戴上眼罩,咔嚓一拍:
照片中,漆黑眼罩遮去了大半真容,悬胆般的挺拔鼻梁下,薄厚适宜的利落唇线划出英挺下颚,管中窥豹,仍能脑补万余种风格各异的俊美真容;
客厅辅灯的氛围光折过半边隔断,朦胧如雾,匍匐于颀长雄健的流线型身躯上:
上之侧颜,陷于阴影围衬之中,目之所视,可见锋锐鼻线削出一条线型高光,润泽唇中洇着一汪月型高光,冷峻下颚凹着一团渐变高光------三位一体,将造物主精心雕塑的立体俊颜完美凸现;
及至脖颈,挺胸迎射的大片柔光,肆意铺洒在细腻肌纹上,浅麦渐变的明暗交接,以三角肌、胸大肌及锁骨三处雄凸最显亮泽,围城般构现了男体美学中分量最重的性感胸肌,正中,深褐的币状乳头恰巧沦于明暗交隙,黯沉乳尖沁及点状微光、如缀着一滴透明淫液,格外骚浪吸睛;
而彰显男体练度、精悍强壮的腹部,刀削般的排状腹肌并着大大小小的横肌锯肌内外斜肌,光影中尽显分明线条,横凹竖凸,淋漓构画着诱人犯罪的黄金三角,脐下,条状柔淡体毛撩骚般延至黑浓密森,在粗壮长腿微屈引张的有力胯下,纷乱毛丛尽显直男粗野本色,两枚垂软的巨型卵蛋蔽于阴影之中,仅凭形迹,仍能轻松窥见内里淀存的爆棚精欲,而男体色欲与艺术的临界一线------那根即便软垂,尺寸依旧惊人的浅色大屌,此时半身沉沐于阴影的爱抚中,静伏的青筋与包皮肉褶随茎秆弯度迎光炫亮,肉感十足地秀出各式淫靡细节......
对比身着夏装、帅气爆溢的生活照,同一场所、类似角度下的眼罩裸照既兼反差之妙,更添一层真容的脑补空间,可谓色上加色,连江凌细看下都有些自恋的意动,长腿迈步间,胯下大屌催淫般左右来回摇晃......
他打开照片编辑页面,顺手挑了个星形的LOGO贴纸,动作利落恍若带风,"啪"地一下,将照中大屌遮得严严实实。
......虽然稍显滑稽,但得保证健全......
江凌盯着分组置顶的星型头像,沉思片刻,将输入的文字一一删除,改为发图,又删,语音......说了一句就险些笑场,遂作罢。
他精光赤裸地走了几步,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喉头略微发干,心火却已捋顺,索性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
相册中的福利随指尖滑动来回闪掠,停在最新拍摄的"楼道猛男发骚实录图"上。
江凌看着照中人被闪光灯猝然定型的淫靡姿容,剑眉一挑,轻吁间顺手按下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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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补发:
1、这章是完全重写过一次的,如果有保留之前文档的朋友可以对比一下,从楼道间脱衣开始;
2、因为这章不够爽,所以原本是想两章写完后一起发出来,但平时实在没时间写,所以修完这章就补发上来;
3、一个哑巴和半个哑巴的对手戏实在太难写了,接近默剧的镜头无论怎么润色都有点无聊,我能力有限;
4、下章雷真就会说人话做人事了,被这两章膈应到的朋友我先说声抱歉;
5、下章我尽力明天更,但时间有限,不保证一定(
二十三章
雷真披着浴巾,动作有亿点点僵硬地出了浴室。
他简单冲了个冷水澡,浑身散溢着肌理自然敛紧的凉气,一手擦着润湿的粗硬短发,一手习惯性地按了开关。
客厅只开了辅灯,被他顺手一按,"咔哒"轻响后即刻陷入黑暗。
"......"
江凌转过头------鱼缸中的氛围灯混着摇曳水色,恰好映在他裸裎的男体上,明暗在肌理间随荡漾水波来回交互,折出一种宛如霓虹的迷幻感;侧面观之,无论是粗壮成型的胸腹、浅凸立体的乳尖,还是胯下随缓缓抽弄软勃成型的肉色大屌,在明暗交互的动态视角中都颇显色气、勾人眼球。
雷真停顿一瞬,没有开灯,稳步走至江凌身旁,双手抱膝式缓缓坐下。
他避开江凌视线,气势低迷,像条误咬了警员的警犬,耷头怂颈半身微屈,语调低沉:"我搞砸了。"
"?"
江凌看了他一眼,语调和缓:"热水器坏了?"
"......?"
雷真用了大约两秒时间才理清个中逻辑,有点无语,有点尴尬,又有点小庆幸,呐呐道:"没坏。"
话音刚落,又觉得发言不够严谨,遂补充道:"没开火,不知道。"
"哦。"
雷真被堵得不上不下,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踟蹰间突觉腰间一轻,江凌随手就扯开了他的浴巾,大手顺延青筋紧狞的腹股沟来回抚蹭,触及乱毛下的卵袋时稍一停留、随后掌心施力,掂着他肥壮厚重的黝黑大屌上下抛接,仿佛把玩着一条松紧自恃的尼龙绳。
"......"
江凌感受着掌心逐渐膨实的肉弹手感,双眼眯起,猝不及防地开了黄腔:"好喷头,质量过硬。"
没等雷真反应过来,他悠悠然又接了一句:"就是不出水。"
"......"雷真被内涵得满脸通红,奈何玩色玩花上他比江凌还菜,别说反唇相讥,连接梗都接不住------正经嘲讽他还遭得住,荤话攻击就完全是规格外了,何况嘲讽的人还是江凌......
"给你疏通下?"江凌改为缓缓抽弄手中软勃的肌肉大屌,声调带笑,显然心情不错。
"!"
三连荤话攻势,雷真身心都被震得有点僵硬,心虚之余突出一个看不穿、想不透、跟不上,直系思维过载后就光速停运,虚饰内心的面具......也有点难绷。
他在那干坐着发愣,江凌却气定神闲得很,好哥们式一把揽过肩臂,粗壮大腿连着紧实胸肋热气交接,俊脸相对,眸光在黑暗中熠熠流烁------
半晌,随轻轻一声吁叹,江凌主动提问,声调沉稳:"高达不在,你放不开?"
"不是。"即答。
江凌收回咸猪手,摆正坐姿,语速降缓些许:"嫌我无聊?"
"不是。"声调高了一点。
"......"
"......"
难言的尴尬静寂蔓延,憋到雷真想自负盈亏自请其罪甚至自立门户时,江凌转过头,摸了下鼻子,自觉自主地转开话题:"那聊聊?"
"......嗯。"
雷真绞尽脑汁,琢磨着男男、打炮、哑火等系列话题,江凌却径直开口,没有一丝迟疑:
"你和男人打炮的基本诉求是什么。"
"......"
这个问题对雷真来说,略显突兀,但又没那么突兀,他很快就理解了个中逻辑。
男人之间的协议没那么多弯绕,双方确认诉求,争夺利益,相互妥协,携手合作直至完成项目------也因此,早在云鼎就言明了诉求的江凌,其实随时都能向他发起提问。
拖到现在才问,自然是因为他配合太差,项目没法推进了,只能反推到立项初始重新来过。
但明白个中逻辑,不代表能从容应对,对雷真来说,江凌抛出的这发直球,他接不了。
只能......了。
仿佛点名点到差生的班主任,江凌挑了挑眉,耐心十足:"我试着去想,但想不明白。我只知道你和男人打炮时心存抵触、难以配合,其他一概都不明白,所以只能直接问你了。"
他顿了顿,特地补上一句:"至于我的诉求,之前就说过------刺激,好玩,不影响日常生活。"
雷真咽了口唾沫,面色自觉绷紧,几度迟疑,还是选择了答非所问:
"按你说的,你主导,我服从------是你就行。"
"可以。"
"......"
情绪的收束尚未到位,但话题的深入似乎可以顺势中止。
黑暗的静寂中,察觉到身旁男体的热气蹭抚,雷真双手紧握着膝盖,骨节捏到隐隐发白,偌大个头坐姿稳中带僵,仿佛临刑的志士、强行收束着心绪。
羞惭、紧张、兴奋、期待、恐惧......情绪杂糅的走神罅隙,他想起了另一茬:高达那边,别说提问,恐怕江凌话都不用多说,因为没必要。
在性事上理应放开一些,这样就......
"但按你这个说法,你除了对我,对其他人就没打算推诚相见------所以如果连我都不管不问,你就只能一直压抑到底,是不是?"
出乎他的意料,江凌并没有就此结束对话,反而摇了摇头,冷静抛出了一发直球。
"我......"
这直球瞬间炸得雷真汗毛倒竖,昏乱思绪几经清淀,方才勉力开口,话音间微喘带抖:"我并非有心欺瞒,是因为......"
喉间的一口气没闷住,险些倒憋回流,呛出三分结巴:"......无从说起。"
"牵连太多?"秒答。
雷真哑然。
无从说起归结于牵连太多,理是这个理。
但江凌无论语气还是反应,都有点莫名的......高昂?感慨?了悟?
江凌摸了摸后脑勺,语调释然,颇有憨直九载不嗅、一朝开窍的快意:"我之前也这样。"
"......然后?"
"然后去见了星......祁医生。"江凌咳了一声,加快语速:"他说,不要把性欲视为自己的性欲,要将性欲视为人格中的一个分身,他满足后就不会再来争夺人格的主控权。"
"我之前觉得这理论太形而上学。现在想来,将性欲从人格中独立另算,确实是一种无法履现的理想态。"
"但减少性欲与人格间的牵连,打炮时少点顾虑------啧,饶舌,"江凌思忖片刻,懒得修饰言辞,直接开大:
"打炮就是为了爽。发骚发浪,粗口犯贱,舔JB玩PI'YAN......都是为了爽。床上骚逼爽完,床下依旧好汉。"
雷真被江凌突如的长篇大论给带得急转入坑、一时难以转圜------逻辑没毛病,但江凌略显自嗨的表述过快过急,最后还来了一句经典总结,直接把他脑内纠缠的因果链给埋了。
江凌的心情则相当不错。
他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但祁星夹带的眼罩、照片配合过往发言,应着雷真面临的困局,就像纠缠的疙瘩被他顺手牵出线头,轻轻一扯,所有结扣都清爽解开,线性回归,秩序、简洁、严谨、明了------就一个词:爽就行了。
他拍了拍雷真坚实后背,掌心在微凹的肉缝间卡隙梭巡------浴后的肤感热力中混杂细润凉意,应撩骚而缓缓升温、沁出敏感薄汗,随手一抹,滑出很有男人味儿的湿润脊梁。
江凌的大手在黑暗中缓缓抚动、很有技巧地驰骋于背脊之上,指尖茧质连着掌心疙瘩巧力尽施、软硬交错间来回挑弄,麻痒、发热、情动难捺......种种刺激如波伏般遍及全身,卸尽力道的赤裸雄躯,便在情欲高涨的应激中迎合低喘、轻轻颤抖;
片刻后大手绕过肩臂,一把揽起了柔韧自如的三角肌,两具赤裸男体就此紧贴一处,黏腻的湿滑肤感略感脏污、粗野的放荡性欲却空前高涨,胯间JB软垂中半露浑圆龟头、淫态毕现、随轻晃吟吐丝缕淫液,长腿连着一半翘臀荡妇般压坐于雷真腿上,来回蹭抚着粗粝凌乱的腿毛......
雷真被动接收着各式淫浪爱抚,轻喘间情欲逐步上头,正想做出回应,但粗手笨脚僵持些会、尚未付诸行动,怀中已觉一轻------
他下意识摇头,正待镇定心神,视野间陡然明暗一闪,刺眼的光线铺满了整间客厅。
江凌正面全裸的性感男体转瞬就霸据了他的视野------白炽灯的耀映之下,全身均匀的浅麦肤感微湿中颇显热力,连毛孔都照得清晰毕现;修长健美的肌肉长腿自然跨开,正中一手端盘般平平横铺、掂着接近全勃的粗长JB,稍加"跳"弄,肉色马眼随跃动涎出垂缕淫液,拉丝般绞揉于蹭抚龟头的动态肉褶中,随包皮的来回滑弄润湿浅色茎身、浑圆龟头......
雷真咽了口口水,目光及至脐下毛丛、人鱼三角、精壮胸腹,一路视奸到横腰贴立的健壮右臂------顿时一滞。
江凌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握着一副纯黑的眼罩。
"......"
江凌舔了舔下唇,语调被情欲压抑得略显嘶哑:"老子之前玩农牛,戴了眼罩,贱狗一样乖乖听训,说蹲就蹲,说起就起......"
周身微湿的肌肉帅哥,挺着一杆20cm的硬勃大屌,随性感低喘缓缓转身,以最淫贱的荡妇姿势挺胯翘臀,叉开长腿,双手用力掰开紧实浑圆的大屁股,将正中隐秘的男穴高清曝光:环褶林立的黑毛丛中,粉嫩的小穴极为干净紧致,群簇如瓣的肉褶随腰胯节律一张一合,淫浪吐息间仿佛诱人深入......
"......连PI'YAN都掰开任人拍录,一边忍着喉头浪叫,一边甩着JB流水,真他妈贱啊,也真他妈爽......"
雷真被淫叫刺激得浑身发软,肉弹雄躯"大"字型卧伏于沙发中,一手紧攥怒勃流水的黝黑大屌,以近乎剥落包皮的粗暴力度来回快撸。
江凌转过身,俊脸因情欲的潮红遍现淫靡,浓眉飞扬,唇鼻挺立,冷峻五官在反衬下更显骚浪放荡,随"呸"的一口唾沫涂于掌心,轻覆龟头的润滑动作令全身颤抖不止------来回旋绕、轻重适宜、虐龟刺激......喉间憋喘的男儿浪叫中,薄汗涔涔的肌肉帅哥向前一步,挺胸迎跨,两手按在湿润柔滑的巨大龟头上,左右同时施力,缓缓掰开了淫液横流的马眼......
"......"
江凌的淫语宛如蛊惑:"然后老子就被人玩了马眼......跟导尿一样被一捅到底,还他妈来回拔插......爽到两眼翻白涎水直流,满脑子除了JB还是JB......"
雷真撸管的动作抖了一下。
江凌的喘息渐至规律,他将眼罩贴在脑门上虚晃一枪,一语双关道:"无从说起,从何说起,那我------就从头说起。"
他刻意咬重了"头"字,笑着将眼罩挂在鸡巴上,嘴角咧起一个放荡的弧度,十足淫靡:
"你想怎么办?是从头说起,还是跳过这一步,直接从头开始?"
"或者干脆给我一个收尾?"
江凌迎着雷真的惊诧目光,俯耳低声道:"老子从农牛口手玩到灌肠野裸,骚到就差一根鸡巴来开苞屁眼。"
雷真短暂地宕机了一下。
江凌的骚话虽有暗示,但并不难懂:"从头说起"就是坦白从宽------自证下海心路,谋求主动合作,"从头开始"就是抗拒从严------闭嘴戴上眼罩,等待被动开发,至于跳过全程的操逼式收尾......
对他来说,这个选项就像负重训练时把自己的二十公斤摊给战友,一开始就不存在。
雷真的浓眉攒动一瞬,归于平静,抬头,正对江凌了然的眼神。
他伸手取过眼罩,两手平摊展开,正蒙双眼,精准调整好位置,就此选择了"抗拒从严":双目蒙蔽,双臂及膝,稳稳正坐,气势及气质宛如自带项圈的战犬,沉默中暗捺着恭敬的遵从感。
在江凌看来,现下的场景就很有情色大片的味儿了:雷真严谨的坐姿配着裸裎的身躯反差十足,让人联想到禁欲者破戒、高冷者破冰、教条者破法等诸多情色tag。一个对外表现得冷冽寡言的健壮猛男,此时却一丝不挂地高挺流水鸡巴,默许另一个男人在他的钢铁雄躯上开疆拓土、垦殖性癖......
江凌宛如训犬般轻托猛男刚硬下巴------上半的眼罩兼具了反差与脑补感,刺激加倍,单独拎出的鼻梁、颌边及下颚则更显冷峭、锐利中透着一丝濒危的脆弱感。雷真的鼻子较为粗大,颌边粗糙而见剃须痕迹,遍沿耳边及至下颚、齐整成线,下巴形状则是一个不甚明显的W型"美人沟",搭配线条硬朗的宽边轮廓及微刺胡茬,粗壮性感的熟男式荷尔蒙呼之欲出,man味十足。
随江凌手间施力的轻微一提,雷真高耸喉头上下吞咽,配合地抬高了头颅------黑暗中的感官是未经预判的,一切刺激都要先行体验、反推论证,丧失了交互中的全部主动权,但他此时却无一丝排斥之念,些许忐忑中竟满怀隐秘快意,连思绪都清晰了许多。
"蹲下。"
江凌的声线一改方才的淫靡放浪,冷静中略显沉闷。
雷真几乎在瞬间就配合改变了姿势:双手抱着后脑猛一下沉,两脚踮起,挺胸收腹,以小腿承重粗壮大腿,稳稳蹲立在沙发上。
他是东亚人种中罕见的多毛体质,此时上身雄立而长腿撅起,胸膛遍及的柔顺黑毛连着腋毛、腹毛一路延至胯下,正中浓黑的"一线天"没了长腿作衬,此时便显得格外瞩目:浴后的毛发被齐整捋顺于肌理之上,无论长条还是短条,都一一清晰可辨,硕大雄浑的性感胸肌被覆得凶蛮粗野、极具彪悍的男人味,而雄壮过度的肉弹腹肌更被体毛切出齐整范围,弥补了欠佳的线条感,当然,最为醒目的仍是暴突于浓密黑毛丛中、被半身挤压仍高耸怒勃的粗长大屌......
下一个指令来临的空隙间,雷真收束着全身肌肉,静止般维系着严整姿态------他惯于遵令受训,此时顺从迎合着江凌指示,恭从中却不乏阴暗私欲,除了一些"我搞砸了"后的弥补心态,还有......
"手举起来。"
雷真在举手的间隙识辨了发声方向:伴着脚步声由远至近。他猜测江凌抽身回了一趟卧室,至于去而复返的图谋------
"舔自己的腋,骚逼。"
------显然并无余裕思考。
江凌的日常声调是平和中立的,有点冷,但耳闻瞬间、人会先行感受再做思量,这份冷意也就顺势分化,成为了意见不一的"男神音"或"逼王音"。
日常的平和陡然一转、冷意拐入失控的暴戾,拌上凌虐粗口,反差带来的强烈刺激就足以击碎心防------高大威猛的雄健酷哥,在听到"骚逼"的一瞬,胯下粗黑大屌拎着狰狞青筋强硬翘勃,包皮剥落、完全暴露的浑圆龟头随茎秆怒勃而急速抖动,迫出正中马眼淫浪耸动、开合、吞吐透明涎液,垂缕成丝、缓缓牵连至纯黑的皮质沙发上;
胯下淫水泛滥,腰盘依旧稳当------在江凌看来,这份严谨之于雷真、大略类似于性欲、深植本能且难以忤逆,而他此时高举健臂、舔舐腋下的骚浪举止,自然也带了一份难以言状的缜密之感:
垫脚蹲立的姿势不算轻松,此时还要高举双臂,调整脖颈、侧首舔舐腋下,隆现的三角肌被强行拉直,连着宽阔胸线与雄凸锁骨一并上扬,勾出极具魄力的健硕胸肌------然而正中由毛发填充的黑浓胸线、遍延腹脐、及至胯下,仍是从上至下始终齐整的挺直"一线天"。
严谨对称的雄躯之上,唯有两侧藏匿汗味的腋下缭乱一片,浓黑腋毛随舔舐而反复润湿捋顺,津津贴服在紧实肉壮的肌纹中,尽显粗狂蛮野。原本纹理粗糙、冷峭锋利的硬朗唇瓣,此时沾惹口水、梭行于气味蔓延的黑浓毛丛,伴着舌尖探寻的骚浪节奏,宛如淫妇狎昵呻吟的放荡红唇,轻易燃醒了雄性凌虐的征服欲......
江凌挺着高勃的鸡巴,一手抚上雷真湿润唇瓣,稍一用力,食指并着中指轻松突入,在温热口腔中缓缓抽插,嘴上犹在撩骚:
"舔腋舔得跟他妈舔逼一样,浪货......说,逼好吃,还是鸡巴好吃?"
他明知故问,刁难中略显恶意,雷真却在难堪中感到一阵难言的兴奋,腰胯不自觉地抖了抖,唇舌并用、迷恋般吸吮着江凌手指,含糊应答:"不知道。"
"舔过逼吗?"
"......没有。"
"那......"随着沙发被踩踏的沉闷声响,男体近接的蓬勃热气轰然而至。雷真甚至在黑暗中就能大致勾勒出江凌的行动轨迹:原本他站在右侧,随手间在嘴里稍一划拉,以正中对立的姿势提腿上爬,稳稳站立在自己身前,一边伸手爱抚自己的短硬寸头,一边调整着腰胯双腿的位置,直到......
"舔过鸡巴吗?"
蛊惑的淫语伴着颊边节奏的湿热敲击,无需脑补,瞬间就让雷真想到了那根20cm的肉色大屌------他正用鸡巴拍我的脸!
近似侮辱的强横言行宛如烈性春药,伴着一股独属江凌的欲情体味,由淡到浓、霸道地深渗入鼻,与心防卸下的性幻想融情交媾,催生各式隐秘骚浪的男男体位:譬如现在,自己像汪汪乞食的流浪狗一样卑贱蹲立,屈膝在主人胯下,在训诫与命令催生的欲望中哈气伸舌,下贱地渴求着主人鸡巴的粗蛮硬突------被20cm的粗长巨屌来回甩脸,淫液横飞,自己还要像AV中的女优一样乖乖伸舌、裹挟着肉感浑重的巨大龟头,卖力吸吮、舔舐、把玩茎身,含入主人精欲爆溢的每一滴淫液......
淫靡的臆想中,雷真无意识舔了舔下唇,喉音暗哑,期待中夹藏一丝紧张:"没舔过。"
"没舔过什么?"
"没舔过......鸡巴。"
"那老子今天就要用鸡巴捅烂你的小逼嘴,还要全程录像,让骚逼看看自己发浪的骚样,好么?"
雷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双臂摸索着江凌的精悍腰线,攀上两瓣紧实俊臀、稍一抚触,蒙眼的俊脸主动蹭上了那根微微颤抖的大鸡巴------一个身强体壮的冷峻肌肉猛男,此时却撅着屁股踮着脚、跪服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视野漆黑,潮红遍身,僵持的牙关松开音调,朗声道:
"好。"
江凌调整了一下角度,确认镜头画面,随后演戏般晃了晃那副"上缴"的手铐,"喀嚓"一声,将雷真双手铐在颈后。
"!"
现成的案例就在刚刚,江凌也懒得解释,起身,看着胯下全身赤裸的猛男特警:头戴眼罩,凌厉冷峭的唇鼻颌线遍及红晕、随浓眉攒动而浪荡舒展,难捺的骚气随性欲导流涌入喉间,间或喘出低沉迷离的淫浪气音;黑浓腋间的润色肌理在灯下熠熠生辉,衬得肌肉紧实的健臂、宽肩及多毛巨胸性感无比,而跨间流水的粗黑大屌一挑一拨、颤巍巍地持续垂吐清透淫液。
江凌甩了甩自己那根形状完美的粗硬大屌,径自将龟头抵至雷真唇边,挑逗般来回顶了几次,在雷真从本能后移回避、转至哈气伸舌的瞬间,一把按住他的脑袋,将硕大龟头顺势挤入了嘴中。
"唔......咕啊......"
浸湿的男性龟头自然而然地散着一股异味。江凌的日常清洁做得很到位,但毕竟闷了一天,舌尖伴着口水稍一搅动,汗骚与淫水淀积的腥臊感便直冲鼻间、没入脑门,让雷真在淫靡的沉沦中倍感耻辱、羞惭、亢奋中暗藏恐惧:顶天立地、铮铮铁骨的刚直男儿,此时却恬不知耻地雌伏于同性胯下、含着鸡巴卖力吮吸、发浪发骚------
然而,腥臊中暗藏的那抹若有若无的体味儿,却让他主动摒弃了可能的抗拒、束紧鼻子,近似陶醉般深吸着淫水飞溅的硕大龟头。
镜头忠实录下了男男交媾的淫靡一刻:浅麦肤色、状似模特的英武帅哥一丝不挂地踏着沙发,修长健硕的肌肉直腿微微屈膝,叉腰而立,衬得浑圆翘臀、粗壮大腿及陡峭小腿的线条紧实有力又优美撩人,胯下最为吸睛的三角人鱼线沟中有肉、肉中带沟,随性感小腹的前推后耸、将20cm的肉色大屌缓缓递至蒙眼男子的口中;而半露真容的冷峻猛男,踮立中被操得口涎横流、双目迷离,胯下大屌硬邦邦地炫着狰狞青筋,毛发旺盛的肉壮雄躯沁染薄汗,将雄性的莫测体味连着狂乱性欲一并挥发在泠然空气中。
江凌并没有尝试深喉------雷真显然是个纯度100%的雏儿,技巧稀烂,比娘们舔冰棍时的保守还要怂上三分,但胜在抽吸的力度够猛够骚,单是裹着肉壁吮玩、撷着肉沟刮舔、清道夫一般来回扫荡的淫欲饥渴,身心经受的刺激就足以反馈到鸡巴滚烫梆硬、淫水爆涌不停。
他咬牙承载着快感的逐步累计,片刻,抓着雷真短发略一上提,顺势收腹,硕大龟头顿时挣出唇舌,粗长大屌"啪"的一声坚硬回弹、清脆翘打在紧实小腹上,从圆润龟头连至红润唇舌,凌空拉出弧形的淫靡水线。
雷真原已被堵得双目翻白、颌边变形如空瘪的鼓风机,一时中止,下意识喘了口气,任由江凌摩挲脸颊、把玩唇瓣,在些微的失神中镇定身心。
江凌俯身吻了雷真一口,在他舒缓的间隙衔下耳垂,以濡湿的声调低声问道:
"爸爸的鸡巴好吃吗?"
"......好吃。"声调较方才要自然许多。
"还想吃吗?"
"想。"
"想吃什么?"
"......想,想吃......"雷真短暂地停了一下,唇边抖索,刚刚触上湿热滚烫的轻佻茎秆,却被故意撇开。
"想吃......爸爸的大鸡巴。"
"骚逼。"江凌粗声骂了一句,一八八长腿叉在沙发边上,侧身调整位置,一手压着自己粗长浑重的鸡巴,对准"入口",稍一沉下腰腹,只将龟头连着冠状沟那一圈嫩肉缓缓插入嘴中,以正常的呼吸频率来回抽递。
相较方才,口腔的负担要减轻许多,感官的刺激却并未减少,雷真只觉得排斥的腥臊恶感逐渐远去、诱人的感官气息盈满身心,情动之下,舌尖的动静也更为细致:吸吮马眼的同时大幅刮过整片龟头,沿着下围横凸的雄健三角柱来回施力,或是以舌间软肉凹下填充包皮剥落的棱沟、甚至以牙齿轻轻啃咬润湿的前端茎秆......
上头之际,他索性一把越过铐着的双手,化被动为主动,双掌合十、将江凌的鸡巴牢牢环箍在手心,配合嘴上抽吸,宛如震摇龟头深吸茎身的电动飞机杯,节奏既稳定又严谨,匀恒输送着撼动精关的强烈快感。
"骚逼的浪嘴好会舔,老子快被吸出来了......哦......哦哦啊啊啊!对,用力一点,舔上面------对,操------我操------"
江凌紧抓着雷真短硬的头发,近似施虐般摇晃着壮硕腹肌、无形间挤进了半根粗屌;他任由淡色肉褶在唇齿间来回磕碰,将润湿的情色筋脉锐化般扩显在镜头中,肆意张扬着男神大屌坚实耐操的猛壮彪悍;英武眉眼则像忍耐痛楚一般强行扭曲,喉头高耸、伴随缓缓流淌的性感水线,低沉的气音连喘渐至演变为放荡的浪叫。
"妈的,比飞机杯还爽------操,呃,啊,啊啊啊!------快,我他妈------"
快感洋溢的热力让两具健硕男体都遍布汗水,在白亮灯光的照射下倍显油亮、色气盎然,任何观众若有幸观摩到此等雄健与下贱完美糅合的口交场景,想必也会抛弃性向、当场勃起:
宛如天神下凡的肌肉帅哥一丝不挂,英挺的眉眼在邪戾与忍耐中切换紧拧、唤出冷峻又情热的二极气质;油亮泛光的宽阔胸肌宛如欲求不满、高耸乳尖的同时放荡轻抖,线条壮实的健臂则一并施力、紧扣着利落短发的蒙眼寸头,粗暴中外溢着难以言状的情色感,腰腹的完美线条此时则没有一跨一立的大长腿显眼------堪称男性力度之最的一八八长腿,以闲散间暗藏霸气的站姿、"驾驭"着胯下殷勤口交的男体,将主从间的支配与服从、侵略与退让、雄霸与卑贱等要素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无心遏制、甚至还有心推崇的精关控制下,随雷真逐步加快双手的撸管速度,江凌也不再苛求节奏,转为紧束翘臀、用力抽插,大手则从乳尖的探索一路陶醉到胸腹腰胯,甚至在伸舌哈气的间隙,主动抚上虎臀夹紧的正中"处女地",将骨节分明的粗粝手指缓缓插入褶皱中,来回旋绕、抠弄、撩骚花心......
"啊~~啊啊啊~操!要------要射了------啊......啊啊啊!!!------"
随江凌高亢清锐的尖叫声续为嘶吼,双手、腰胯、乃至双腿的前后剧抖,20cm的肉色鸡巴在猛一收缩间精关大开,挣出唇舌的绞缠而狂乱爆射:气味醺浓的白色浆液如高压水枪般滚烫射出,连续十来股糊脸式喷溅到雷真发端、唇鼻、与脖颈之间,随缓慢牵动而白浊遍布,将他冷峻凌厉的硬汉面容污浊到底,淫堕为av中胯下饮精的究极荡妇。
江凌喘了口气,顺手一捋胯下鸡巴,将包皮沾染的浓精黏着淫水、沾染指尖,随后扩开雷真唇舌,伴着热意缓缓搅动,嘴上不忘撩骚:
"爸爸的浓精好吃吗,骚逼。"
"好吃......爸爸射了好多、好浓......骚、"雷真短暂地停了一下,用力吮吸着江凌手指,"......骚狗好想舔爸爸的鸡巴......给爸爸做好清洁......"
"操。"江凌啐了一口,性欲未尽的贤者状态被这么一撩,反倒显出超然的冷静。
他是爽了,可事还没完呢。
他起身从沙发上下来,蹲在雷真胯下,用手拨了拨那根勃到流水的粗黑大屌,随后亦如方才雷真的动作,以唇舌轻浅地裹挟着硕大龟头、深吮马眼、来回舔舐。
"啊......唔呃------爸爸......我......"
雷真的气音中平添几分呻吟,双腿不自觉地跨开,无论双手还是双脚、此时都因快感的侵袭而自然收紧、骨节毕现,宛如狗熊的健壮身躯在蹲立的边缘濒危摇摆,终于在江凌一个类似深喉的吞咽动作后,双腿一晃、半身改为倚着沙发松垮歪倒,肉壮雄躯以类似"男体宴"的淫浪姿势无力瘫软在沙发上。
黑暗中,他感觉江凌离开了一会儿,片刻,引导般将他铐紧的双手抬至颈后------避免无谓挣扎?而腹间探寻的手温略带凉意,沾过酒精之类的消毒液......
"!"
他的思绪被胯下突然传来的异物感给强行中断了。
"啊------啊啊啊啊啊!!!!!"
马眼首次被异物突入的刺激,对男性来说堪称痛感爆发的的脚心之刑------痛楚、鼓胀、快感、麻痒......全类型的刺激都聚集在这小小的肉缝中,哪怕是意志再坚定的威猛硬汉,此时也在应激反应下猛一起弹------
然而,双手被拷、腰盘发软,卧躺的姿势下难以使力,他的挣扎被早有准备的江凌轻松拦下。
"别动。我也是第一次玩。"
"......"
软实的尿道棒一点点挤入龟头------雷真浑身颤抖,难以遏制地淋漓暴汗,粗壮双腿随趾缝的交叠、僵直而缓慢蜷缩、与微弱摇摆的胸腹一并、下意识放松着肌肉,再之上:黑暗的视野掺入金红昏光,而喉间的浪叫抑出了淫靡气音,戒律、严谨、肃然、冷静、沉着......等一切理性相关的思绪,被强行逐出了脑海。
江凌一改方才的骚话连篇,专注于眼前类似导尿的马眼调教:男性的尿道极其娇脆、敏感,哪怕是插入相对柔软的橡胶细管,一般也需要配合麻醉才能安稳施术。尿道棒这种柔韧的实体异物,单是插入就足以让人在极致的刺激下失去理性,等刺激到前列腺后......
雷真的鸡巴与他长度相仿,完全受割的包皮边缘十分齐整,但暴突的脉络却纷乱狰狞、衬着深淤不匀的肉褶,让粗长茎秆的视觉效果凶悍又霸气------如此威风凛凛、阳刚彪悍的粗黑大屌,此时却因马眼正中被完全堵死、轻微颤抖、难以自持,宛如被俘后五花大绑还惨遭捂嘴的名将,妄自挣扎中愈发激出更多的施虐欲。
他以医者的手法快而精准地顶入整根长棒,手间柔抚着茎秆,不动声色地调整角度,见雷真陡然如触电般迅猛抽吸、胸腹耸动,心下了然,随即轻微扯出一段、又插入更深,撩骚般试探些许------果然,伴随"啊"的一声浪叫,雷真整具雄躯在颤抖中卸尽了全部力道,醺红染颧、嘴角大开着淌下了失态的涎液......
江凌顺势俯身,一手把控着完全沦陷的粗黑大屌,一手梭巡在雷真性感的身躯上:蒙眼的冷峻猛男瘫软卧躺,失控的红潮从脸至脖、遍延至全身上下,唇鼻呼吸间节奏低缓、动静却更甚往常,浪骚的气音伴着失控的口涎淫乱外溢,再无一丝的冷静自持;全身体毛在汗液的浸湿下涔涔贴服肌肉、脏乱中倍显雄性的粗野魅力、却又透着一丝崩临的脆弱;两条粗壮多毛的性感长腿则在屈膝与平躺间微弱挣扎,显得正中那根怒勃昂扬的大鸡巴格外醒目、又淫贱十足。
江凌在确认了找到了前列腺后就不再插入更深,他一边轻轻地滑弄着尿道棒,一边适当爱抚着乳头、腰胯等敏感带、为雷真解压,直到他喉间的气音渐至微弱、转为低沉的呻吟声,方才俯身问道:"怎么接触到男男的,说来听听?"
雷真全身的扭动较方才更用力了一些------宛如声调的节奏,略显破碎,但并无沉重之感:"我......我......看到......"
"看到什么?"
雷真颤抖着出声,并无拖沓,似乎言语的断续是因快感打断,而非心态:"我看到......长官......和......和两个战友......脱得精光,并排匍匐在地上......然后......"
"......然后?"
"然后......连野......他......啊啊啊------!"被江凌无意识地拔插一瞬,雷真吐舌浪叫,话音里带了些哭腔,语速也自觉加快少许:"连野他挺着鸡巴......轮流把......三个人给操、操了......"
"......"
邂逅适我愿,因缘难再寻。
连野阳光又自信的笑容伴着爽朗嗓音,一时充斥在江凌纷乱的脑海中。
他定了定神,手间动作并未停下,提问的声调有所拔高:"看到了,然后?"
"我......一直在做梦......"
"什么梦?"
"我......我......啊啊!......梦,梦到自己脱光衣服......"
"被连野操?"江凌刚刚发问,身下的男体就猛的抖了一下,颤声道:"不是......我......"
"我------我梦到一个男人------没......不,不是具体的人......啊......啊啊------"
他喘了一口气,表述变得暧昧:
"啊------啊啊------啊......!江凌------求,求求你......我......我!"
话音转至最后,已带出了破碎的哭腔,再无成型话语。
江凌手间一抖,毫无迟疑,果断拔出了整根尿道棒。
随着身下男体宛如横遭电击的剧烈一抖,原本松弛的肌肉瞬间紧绷,高昂的粗黑鸡巴毫无踟蹰、将精囊久蓄的腥浓白浊迅猛喷出,最早的几股热液甚至高扬过他的半身,溅到了头上。
连射了十几发后,雷真的喘息渐至平静------此时他全身上下都沐浴在爆棚的精液中,蒙面+手铐,仿佛被轮奸玩坏的淫贱性奴,刚想说什么,唇上却传来了对等的软实热度,手间的束缚亦被"咔嚓"解开,唯有眼罩......
他想伸手取下眼罩,却顺势揽上了江凌热烫的脖颈,稍一迟疑,便像情人做爱一般,揽着正面压下、胸腹腿交融相贴的雄健男体,任由对方也以同样姿势揽着自己脖颈,在湿热绞缠的深吻中缓缓下沉感官、厮磨交合......
夜色渐深。
高家大宅正门。
柳总管站姿严谨而目色长眺,底盘稳稳、脖颈伸得跟成精的望夫石似的。
直到熟悉的白色酷路泽缓缓驶入眼帘,爷一秒挺胸、正襟、肃颜三连,神态抖擞地迎着小少爷下车,行礼时不忘掂着语气、平实中略带沉重:"您可回来了。夫人和三位小姐等了半宿。"
"?早说了不回来吃饭。"高达动作利落,抖了抖肌肉紧实的健臂,鹰眉昂扬:"二姐回来了?事先也没说。"
柳总管思忖了大约0.5秒,决定将炸弹提前引爆,试图就地解决:"二小姐与裴二少同行。"
高达的肢体并着表情即刻凝滞。
"惯例,夫人也没留裴二少吃饭,他......转身就去千月阁了,您看......?"
".............................."
这下不止是肢体和表情,连周遭转过的一点夜风,都萧瑟到无声冻结了。
柳总管也没什么法子,安静站着,预想多数要横遭一顿刻薄------谁料等候许久,小少爷跟转了性儿似的,一言不发就进门了。
"小弟!"
"......啊。"
"偏不让人省心。"
随他进门,三声招呼近似同声同步,应随三姐妹的个人风格,眉眼轮廓七分相似的美妇人亦闻声抬头,面色与声调一般平稳:"回来了?"
"妈。"高达嗓门略微发紧,被三姐妹轮流拍肩、摸头、抱抱,送完福利,一屁股坐了下来,顾及场面,先对二姐点了点头,缓声道:"二姐什么时候到的。"
三姐妹正中的温婉少妇轻轻颔首,双手垂于膝上,绞了一轮才出声应答,音色沉静而偏低:"七点多到的。"
高达瞥了一眼茶几上的碗筷,皆是一人份,配合柳总管的发言,大致猜到了事态经过,直接问道:"姐夫又犯病了?"
"......"
左侧面似童颜、合中身材的少妇咳了一声,瞪了高达一眼,声如磬玉:"小弟,怎么说话呢!这让亲家听去,指不准又生事。"
"本来就是,他裴三少骄矜独断、无故给二姐没脸......总得想个法子,不然亲家当不成,成仇家了,那还了得?"右侧女士身量高挑,一身顶配OL装,颜色精明,腔调也有些拔高,"妈,您就帮帮二姐吧。"
美妇人啜了口茶,古井般的眼神依次掠过三个女儿,最终定格在高达身上,"达儿,饿不饿?"
"不饿。"高达在母亲面前,向来不敢放肆,此刻心中纵有不耐,也只得忍着。
"小苍那孩子,你是知道的。"美妇人叹了口气,没接三姐妹的茬,缓缓一言,先定了裴二少的事。
她语调虽慢,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志:"他住千月阁,和你撞见,多半要生出事来------这段时间,就暂且搬出来,避着他点。"
"是。"高达的情绪其实远没想象中那么糟糕,此时得了母亲的信儿,更是瞬间放飞自我,正想回话,三女高雪霁已按捺不住,夺声道:
"凭什么。凭他是裴家人?左一个右一个都当大爷供着,家里那个糟践二姐,外面这个欺凌小弟------"
"小雪!"长女高云霏面色不虞,"一家人哪有这么说话的,也太肯动气了!哪家过日子不是磕磕绊绊,一点小事就闹得油泼火撩的......"
"带着外头女人在家鬼混,被二姐抓了现行还有脸打人,这叫小事?"
"一码归一码,他裴三少是不对,可小苍是客人,又是亲家小辈、小弟旧识,纵然脾性乖戾了些,我们也得让着他。"
"让什么,千月阁本来就是小弟产业,他倒好,次次不打招呼就鸠占鹊巢,当我们好脾性儿好欺负呢?"
"唉,你真是......脾性这么急,算了,妈,"长女高云霏顶着一张娃娃脸,面色沉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向着高母,"二妹这码事,多半还得劳烦妈去说一声,总不能任由妹夫胡来。"
高母摆了摆茶盖,瓷器磕碰的清脆声响宛如上课铃声,敲得人心头发紧。
"小雨。"
"......妈。"二女高雨霖缩着肩拱着腰,声调柔柔的,带着几分迟疑。
"你说说,你是什么想法。"
"我......"高雨霖垂首,两手抓着裙摆,攥得死紧:"我不知道。"
高母叹了口气,拉过二女右手,细细摩挲至掌心柔暖、不再颤抖,方才抬头,正视女儿颜色,目光渐转坚定。
"不知道......"高母摇了摇头,语态沉重:"不知道,不担责,不管事------是说,就这么躲在背后,全指望娘家人给你拿主意......?"
三个女儿都缩了缩肩,显然,在家庭教育中,高母既是慈母,亦兼严父。
"妈,小雨也是气急了才赶回来,您给她一点时间,好好考虑下。"高云霏心软,见不得妹妹吃亏了还要被训,赶紧应声。
"有什么好考虑的,出轨家暴还怼上脸了,不离婚,供着一桩佛呢?"
高雪霁还想继续,被高达以眼神示意,悻悻住了嘴。
"让二姐说。"高达言简意赅,"妈也别动气,二姐就这个脾气,慢慢来。"
"......我。"高雨霖话音里带了些许哭腔,"我不知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和他吵......劝不动,每次喝醉了回来就不理人,问他,只当没听到......家里几个兄弟,也没哪个能管他的......"
"......就刚刚,问了一下客人过夜的事,他就勃然大怒,说我无事生非,只会扯他后腿,我气不过,就,就......问他是不是心虚,家里传得风言风语,说是谈事,实际是和女人鬼混......"
"然后他,打了我一巴掌......"
"......"高达瞅着母亲脸色,叹了口气,自觉接过话茬,"姐,这事儿我们肯定会管,你放心。"
此时他按着心下火气,面色平静,倒让高母颇感意外,随即话锋一转,诚恳中略带训诫:"但姐夫这人......本来就好面子,裴家对外事宜基本是他一人在管,应酬少不了,脾气注定也好不了,你按着当初恋爱时的态度去处,恐怕不得行。"
高云霏、高雪霁齐齐看了小弟一眼,彼此对视,眼中既有不解、也有欣慰。
高雨霖的抽泣声倍显压抑:"我也不求那么多,但他外面......八成是有女人了,只有这点......只有......呜、呜呜......"
客厅内诸人一时静默,任由她发泄情绪。
"达儿。"
"妈。"高达起身,绕至高母背后,轻巧地捶着肩,"二姐这事,您就先做回主,别太苛责了。"
他语调淡然,尽力修饰着情绪,"百战养兵,哪有出阵就能做将军的。"
"唉......"
高母盯着自家脾性最好的女儿,声调略微发紧:"裴望津这个人人品如何,我不评价,当初是你看上了他,坚持要嫁,你父亲、我、你大姐,都曾苦心规劝过你------如今,翻旧账已毫无意义,我只问你,你是想担着责任继续和他磨合,还是想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
"......"
高雨霖抽噎着,"我......不想离婚。"
"你!"三女高雪霁拔身而起,被长姐一把拉住,眼神严厉地制止了她。
高母放下茶杯,眼神锐利,语调不怒自威:"你且听好。既然决意不分,他裴三少的错处......单就这个巴掌,我势必是要讨回公道的,这且不论。先说你!"
"早早提醒过你,做人妻子,和做女孩儿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凡事不可单往感情的角度去想------你出嫁前,我是怎么交代你的?"
"......"
高雨霖迟疑片刻,缓缓道:"要,摸清裴家'济世堂'的铺面分布状况,铺货渠道,原料采购......就,那些,还有,老......裴望津具体的上市计划。"
"你摸清了吗?"
"......"
"你说说,为什么要查这些?"
"我......"
高母面上的失望之色一闪而逝,拔高声调,厉声道:"自古以来,别说友人、爱人,便是父子母女这等直系至亲,彼此间的相处之道、也绝非单纯的以情动人、不掺私欲!"
"人无完人,是人便有私心,一段关系,但凡牵涉入内,总得顾着自己感受------你与他人,交互时便如携手绷着一段皮筋,太松了,既嫌无趣、又会落下,太紧了、既嫌疲痛、又会绷裂。相互的拉锯中,这决定松紧的控制权,总不可能恰好势均力敌。"
"强势弱势,持久拉锯,彼此试探,相互控制------这才是人间关系的真实写照,世上不存在所谓平等,人人都只在艰难权衡。"
"......"
"像你这样整日活在少女梦中,对夫家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一心只想闭门过小日子的女人------就是双人绷着皮筋时,想使力都使不出的那一个!你不想想,除了娘家嫁妆,你还有什么资本去管控他?他所掌控的资源,无论才学、背景、还是人脉、渠道,哪点与你相干?"
"你现今只凭感情,已经管不住他,倒是知道求娘家来施压,这也没错,可高家能压他一次,压他两次,却不能压他一辈子!你想和他继续过日子,要么就此甩手、任由他去,要么......就动手使力,压制他的才学,侵袭他的人脉,共享他的渠道,接管皮筋的松紧,压过他,控制他......至少,也要让他有所忌惮。"
"......"
"好了,妈,让二妹自己想想。"长姐高云霏看着妹妹脸色,实在不忍,扶着她起身,"道理她懂,您以前也说过,只是......"
她犹豫片刻,方才低声说道:"身为女人,谁不希望单凭感情就能解决问题呢。"
三姐妹起身上楼,高达这才坐了下来,给高母重新倒茶,温言宽慰道:"二姐是个聪明人,会想通的。"
"唉......"高母疲惫抚额,浑身的情绪一瞬间倾泻殆尽,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厅内一时沉寂。
半晌,高母方摇头道:"大道理谁不懂,偏她爱使情绪......怪我娇惯过度,养出这般天真脾性。"
她自嘲地笑了笑,缓声道:"挨巴掌事小,想不通事大......说句难听的,这茬过不去,那她不好过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挥手招来柳总管,"明儿去买点鳗鱼、鸭子、杏子,还有......兴乐坊的酥饼。"
"都是二小姐的心头好。夫人还是疼她啊。"
"哪家父母不疼自家孩子,只看......怎么个疼法。"此时的高母,毫无方才风雷之势,声调怔然,神色也有些恍惚,"裴望津这人呢,也算有才,但心胸窄了点,气性又大,小雨这等剔透的琉璃人儿,与他绝非良配......唉,事已至此,悔也悔不来了。"
她思忖片刻,很快做出了决定:"先等裴家那边的反应,要打发下人来接小雨,一概不许,连见人也不行。裴望津本人来接,可以进屋,但不能和小雨面谈,更不许带人回去。除非,他带着家主亲自上门,到时再通知我。"
"是,夫人。"
高达拍了拍手,面露淡笑:"妈也真是的,这事儿,说白了还是姐夫不对,哪怕他没出轨,终归有些形迹,外头压力再大,不该对内发泄,刚刚一味贬责二姐,有失公允。"
"总得有个唱白脸的,不然越发惯着她了。"高母抚了抚爱子脖颈,心下纳闷:自家儿子可是出了名的爆炭,放以前,一听二姐吃了亏,不管是非曲直,必会对着裴家一顿输出,两家上下无不费心顺毛,今天这是......
她暗中记着这茬,因心疼女儿,又吩咐道:"你们姐弟几个,好好安慰她。还有,劝着小雪一点,说话太直太冲,回头裴家人找上门来,可别失了礼仪......这话说重了,你二姐回去,未必不遭小人记恨。"
"是。"
高母笑了笑,自觉转开话题:"嗯......千月阁那边被小苍占了,我是知道你的,不惯和我们同住,是去你爸那边,还是......?"
高达就等着这一刻,即刻作答:"裴大哥送了我一间健身房,正装修呢,我去客串几天监工。"
"也行,吃饭还是回来吃啊,别在外面吃。"
"嘘------"高达神神秘秘地竖起食指,"让柳伯派个人,每天给我送饭------双份或者......三份。我请客用。"
"......?"高母看了爱子一眼,若有所思,却没多问。
母子俩扯了些闲话,高达全程分神,等到江凌突地发来消息:"少年宫广场[飞机]",双眼顿时发光,无视刚上的夜宵,夺门而出,一溜烟跑了。
"......"
高母优雅地啜了一口杏仁粥,挥手招来柳总管:"回头你留心一下,那健身房老板的社会关系。"
"是,夫人。"
柳总管低头退下,自去做事,抬眼间瞅见某西装小伙鬼祟登场,顿时眼皮一跳,厉声道:"过来!"
"......"因云鼎问话事件被狠狠记挂了一次的小伙,赶紧满脸堆笑,拱肩搓手地凑了过来,"总管,什么事啊?"
"我倒想问你什么事!"
"呃......也没什么事。就是......"小伙还想搪塞,被柳总管冷眼一逼,尿意如山崩,飞快应声:"千月阁那边,裴二少说,换洗的衣服跟抹布似的,他穿不惯,要......要棉的。"
"你问小梅,连衣服带床垫铺盖,家里之前都备齐的,给他收拾一个房间就行。"
"是。还有就是......"
"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磨磨唧唧成何体统!"
小伙一秒挺胸,气势如虹:"报告!提问!不是八卦!就是想问!裴二少的全名是?"
柳总管用看弱智的眼神,眯眼盯了他一秒,暗中再记一挂。
"......我资历又浅,阅历又低,眼力......呃,哈、哈,还请总管明------示------啊~~~"
柳总管叹了口气,自觉将此人归入了"不可理喻的小年轻们",缓声道:
"裴陌苍。陌路的陌,苍天的苍。"
叶家别墅。
叶殊彦步履沉重地推开大门,宛如斗败的公鸡,四肢僵硬面色灰白,任由帮佣接了杂物,螃蟹般横迈一步,想起什么,又转身正色,枯涩呆板一秒变幻高贵冷淡:"那件白T......手洗,洗干净点------"
"需要干洗吗?"
"别,手洗就行。洗不干净......拉倒。"末尾两个字是生生憋出来,低到难以听清。
"啊?(到底是要洗干净,还是?)"
帮佣不敢多说,唯唯诺诺地退了,换了李伯顶上,惯例嘘寒问暖,末了才说正事:
"小姐回来了,现正客厅候着呢。"
"......"
叶殊彦顿时就有点不好。
但长姐+李伯,恰巧都是能管着他的人,哪怕情绪下头,谁也不能上脸,只得闷声应答:"知道了。"
叶家客厅的布局颇为文青:苍灰底色,正中横断的背墙泼墨般印着一张仙鹤衔草图,配有文字:"曾是惊鸿照影来",四下茶几、沙发、桌椅柜台,皆是浅色木纹或淡灰渐变,天顶较一般别墅要高了一半,垂着正中方方正正一圈投射灯具,大气齐整又不失细节精巧;正门旁侧架着书柜,迎面左右各设一棋盘、一画架、以及通体纯白的三角钢琴。
黑发黑瞳、五官却相当欧化的浓颜美女,此时正埋首于琴键之间,随指间节奏的加快,间断琴声渐至流畅,转为悠扬的抒情乐。
叶家小文青:"......李斯特的《爱之梦》,嗯......《爱之木木夕》......"
浓颜美女闻声抬头,很是古典地掩嘴一笑,起身优雅,声色清凛间尽显温柔,"好久没弹,手生了。"
"哈......"叶殊彦故作姿态地咳了一声,双肩垂下,眼露无奈,像是刑前就义的烈士,向前一步,悍然挺胸道:"好了,来吧!"
"......"
美女一愣,面色明显憋笑,紧身迎了上来,先是拉着他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一番,随后轻轻一抱,笑道:"大了还不许抱了。我偏要抱。"
"......你开心就好。"
叶殊彦任由长姐拉着自己,像小时一样,乖乖正坐,接了滚烫浓茶,小声抱怨道:"来点冷饮啊。"
"等我走了,想你也是天天贪凉,没点克制的。"叶轻尘亦如小时一般,轻拍了一下小弟。
话虽如此,她却撤了热茶,换了冰冻莲子羹,不忘例行嘱咐:"少吃寒凉之物。"
"是。"
候着小弟喝了半碗冻羹,叶轻尘仍有些不放心,温言问道:"饿不饿?暑气这么重,难免倒了胃口,平日记得多餐少食。"
"姐,你真得少操点心。"饶是习惯了长姐的妈系作态,二十来岁的单身男人,哪里禁得住唠嗑?
叶轻尘也熟谙小弟脾性,抿嘴一笑:"行,我乐得自在------反正,将来啊,有得是人替你操心。"
"......你先找个替你操心的人,再说我。"叶殊彦借力打力,果然,下一秒,长姐的颊边鼓了起来,嗔道:"嫌你姐老了?"
"我哪敢。你催我,我就催你啊。"
"真是,爸......咳,跟你说正事呢。"叶轻尘稍显强行地拐了个弯儿,"我瞧着你入职天辰也快个把月了,怎样,还顺利吗?"
"那是相当顺利------尚不足以形容------就,很有戏剧风格的职场现形记......"
随长姐目光的步步逼紧,叶殊彦的语气、描述,亦从初始的轻飘虚饰,转为迟疑慎重,最后落入......看似嬉笑怒骂,实则WCNM的大实话。
叶轻尘静静看着小弟,缓声道:"我刚和天辰的几个经理聊过。"
"上一秒姐友弟恭,下一秒直接开大?"
叶轻尘灵动的眸光暗藏笑意,"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好啦,别赌气。"叶轻尘拿着一贯的妈式语气,温柔而不失强硬,"本来,我抽空回来,就是为了你入职一事。星星固然周全,但他精力有限,对天辰这边......未必留心。还得看你自己。"
"唔......"
天辰娱乐虽然占了祁、叶两家少量投资,但体量不大,主事的苏家本身也是做实业的,进军互联网传媒都没几天,加之当初的成立契机就是玩票,既没用心、也没根基,致以在圈中存在感非常稀薄。
就业平台如此坑爹,长姐挂念也很正常,但特地一句"星星固然周全",这是在?
他叶殊彦是什么人?不说有经世之才,起码也是风流自赏、学富五车,堂堂正正有钱又颜的钻石王老五,做事还要靠发小提携?要不要脸了?
叶轻尘只用发丝来思考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悄声道:"星星那边暂且不论,你就不好奇我和你同事聊了什么?"
"Nobody cares!"
叶轻尘故意摆了个"滑稽"的姿势,像是没听到他的抗议,"确实不是什么好话。总结一下,大概就是,目中无人,故作清高,不切实际,不讲效率,人缘稀烂,行事怪异......"
"停------"
叶殊彦再怎么爱演,被长姐一顿夹枪带棒地嘲讽下来,脸皮也有点遭不住,悻悻然,有点羞涩又有点不甘,正筹谋着话术,却见长姐噗嗤一声,笑得坐姿都歪了:
"你想哪去了。"
"啊?"
叶轻尘憋笑大失败,还得顾及女儿礼仪,很是辛苦:"我刚说的,是天辰那帮经理,可不是我弟弟。"
"......"
叶殊彦秒切高贵冷淡形态,一脸"宝宝不开心了要哄哄抱抱",想说什么,又不好说什么。
"按理,这话也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说。"叶轻尘喝了口茶,笑意自去,语调慎重许多:"国内文娱这一块,我也认得几个圈内人,谈不上多了解,但至少心里有底。"
"之前星星跟我说'天辰一时半会是别指望产出了',我还当他是说笑,今天和几个经理聊了一下,个个都跟象牙塔里的学生一样......"
话至半途,叶轻尘瞅准小弟脸色,刻意顿了顿。
叶殊彦不太自然地清了嗓子,"不熟,勿cue。"
长姐为何说一半就收声,他心里非常清楚:"学生"这个形容,就像方才那顿夹枪带棒的嘲讽一样,明着是说别人,但他也难免中枪。
事实上,天辰娱乐主事一级的项目人,全是夹在野路子和学院派中的尴尬人------科班出身居多,谈及理论、案例、规划、方法,个个舌吐莲花如数家珍、一到实操环节:个人工作室自负盈亏我没钱没人没背景、不得行不得行;混圈分资源交际运营我没脸没心没眼色,不得行不得行......
最好是,好本子、好团队、好演员,全都白送到手上,动几下嘴皮子,指导一下,然后大爆特爆------一切成功,自然功归于我才高八斗,指挥得当!
嘿,好莱坞那边可是实行"制片人中心制"的,国内这边运营项目,投资、导演、制片、主演......但凡说得上话的,人人都要争夺话语权,外行人东一瓢西一勺搁那尽塞私货,加法减法一顿乱做,该使钱的地方使不够,不该使的地方拼命花,整天只想着炒作噱头卖CP雇水军刷流量割韭菜,如此作态、成品怎么能看......
什么,你说我也没实际参与过项目运营,张口就来?那你一个金发碧眼的假洋鬼子,怎么不去混好莱坞啊,搞笑。
叶殊彦的心中飞快地从成员构成、成员印象、成员心态、成员吐槽间轮流翻转了一圈。
得出结论:我未必多清醒,但你们可能真有点大病。
"姐知道你在天辰受了不少委屈。"
叶轻尘拉过小弟的手,掌心相对,传递着自己的热度,"你受的教育、个人经历和背景,与他们格格不入,彼此又都是急于论证胸中丘壑的年龄,争锋斗芒之下,难免生出摩擦。"
叶殊彦撇嘴,"也没人求着和他们共事。一个两个,上班除了打嘴炮、喷同行,最务实的作为是刷微博看八卦,要么就是下场和人对喷。水军都没这么闲。"
"凡事总有个因果。他们闲,往简单想,是天辰本身的资源有限,机会更少,外界的因,铸就了他们的果------可往上想,因呢?"
"......"
"你还记得你当初决定入文娱行业时,对我说过的话吗?"
叶殊彦对上长姐鼓励的目光,略显局促,有种"中二发言被翻旧账"的羞赧感,但仍然一字一句完整复述了出来:
"世界也好,国家也好,人类聚集之所,基石是理工、是科学、是真理,再往上,一砖一瓦,是资源、是秩序、是政治......所谓文娱,是毛坯建毕、楼宇成型,世人借此能遮风挡雨之后,才有余裕提炼的脑内悸动,以各种各样的形式翻译、具现、再创作后,练成世人眼中的华丽外饰。
我既不擅长理工科研,也不通晓资源调控,打底、添砖等务实事宜一概不懂,想来想去,只能投身文娱,在修饰外观的事务上多多努力了。
毕竟,在基石厚度、砖瓦强度的竞争都已默契转入背后的冷战年代,外饰的华丽程度,也是一种有形的示威。"
"对呀。更何况,大陆的文娱产业发展至今,仍然有相当部分还在摸石头过河,远远没到工业化的程度,这些不得靠你们慢慢补全?"
"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天辰这边......有点,太混了。"
叶轻尘点了点头,"事实如此。但就像我刚刚说的,才这么些年,大陆的文娱产业,是走都没学会,就得起跑,跑还没适应,又得会飞,主体建筑一路添砖加瓦,不管需不需要,都把毛坯堆高砌实,中途,看着隔壁外饰华美,要学,念着过往装饰典雅,要留,东一下西一下,大片毛坯欠缺外饰、有外饰的风格糅杂,自然就是如今这幅'乱象横生、不成体系'的模样了。"
大陆的文娱产业之所以"因人成事"的要素过强,整体产出频繁遭人吐槽,原因自然归结于两点:缺人、少利。
普通人视野有限,精力更有限,互联网时代来临后,文娱产业的渠道宽度急速膨胀,原本几个频道、几张报纸、几本书籍就能概括的信息,在整个产业还未发育、孵化、工业流水线时就被迫分流下沉,而大陆的能人志士,多数是要主动去打底、添砖、忙基建的,原本稀缺的文娱人才被各式渠道再一分流,哪怕时代造红利,可这红利也随各式渠道分得零零散散,整个行业看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实则是又缺人,又少利。
红利合计就那么多,市场下沉,注意力经济下自然就会催生饭圈逻辑------既然受众被渠道分割得七零八落,那就放弃主流市场,去培养乐于发声的少数受众就好,可如此作为,必然要再分一些红利给流量本身,反过来,被分出的红利又进一步压缩了产业结构中其他人的生存空间,用个简单的比方就是:
先天不足还"七窍玲珑",七个心房个个缺氧,纵然外界还在输血,多数也输到叫得最响的心房去了,整体发育仍然是不健全的。
"像天辰这样的公司,以才驱之他没人,以利驭之他没IP,以情动之......比如你?"叶轻尘小小打趣了一下,"这些实在的后天劣势,有多少源于产业的先天残废,论其'因',不是简单几句话,就能把锅具体甩给谁的。"
叶殊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理是这个理,可天辰无论于公、还是于私,若一味把责任推给行业本身,未免可笑。"
"那是自然------可是,于公且不论,于私来说,你的那些同事,想要上手实操,哪怕是最廉价的机会成本,往往也难以担负,想要反复试错,更是绝无可能。"
叶殊彦也明白长姐的潜台词。
对于大多数从业者来说,欠缺资本,没有后路,自然就难以担责,那机会也好,试错资格也罢,当然也就无了。
无论是责任集中的'制片人中心制',还是多方逐力的'撕逼到妥协制'......或是现实中多数介于二者之间,各方在艰难权衡下定夺话事人、集体督改的'中西方混合制',都无法减轻内耗,承受的总压力、总风险,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对想要主事的年轻人来说,这是非常残酷、也非常现实的问题:我既然无力担责,又怎敢想做就做呢?
叶轻尘出言慎重:"人要磨砺才能成才,可无论是机会、还是试错资格,人与人生而不平等。你生在叶家,相比大多数人,你能获得更好的试错资格、更多更广的机会,外界对你的嫉恨、挖苦、质疑,理所当然。"
"你一个轻装上阵的人,抢跑不说,5个跑道占了4个,回头对着一众全身负重、挤在一个跑道的同行说,会不会跑步啊,观众是什么感受?"
"......这我也知道,可是,"叶殊彦犹豫良久,还是说出了真心话:"我本来就比他们强啊。"
"这我也知道,可是,"
叶轻尘笑着戳了戳小弟的脸:"我是怕呀,你生性要强,才学和机会一样不缺,又极度自我中心------咳,别闹,姐跟你说正事呢,难免认为同事都该听从你、配合你,可是------"
她语调一转,显出几分严肃:"一则,你现下也没拿出实绩,无凭无证,如何叫人服气?二则......"
"万一天辰突然窜出个大天才------到时候,人家机会比你多,试错比你少,成就比你高,你心态不得崩了呀?凡事先站在别人角度想想。"
"天辰要能签到这种人,和我首片拿戛纳的概率差不多。"
叶轻尘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随即扯开了话题:
"好了,扯远了,不提他们,你的职业规划是独立制片人。怎样,亲自操盘的项目,有眉目了吗?"
"有是有。"叶殊彦抿了抿唇,老老实实:"但剧本还没写完。"
内心OS:中途还摊上一个油盐不进的混......男的,不过不要紧,俗话说,好事多磨,我就不信以我堂堂八斗之才、比干之窍、千变之面,还拿不下一个除了长相毫无优......呃,咳,勉强还算顺眼的粗野村夫,等着瞧吧......
"这也无妨,"叶轻尘只当没瞧见小弟的微表情,垂眼笑道,"一边写剧本,一边组建团队------你并非国内学院派出身,人脉有限,从开发立项到剧组建立、拍摄制作、后期宣发,什么都得亲力亲为。相比之下,剧本倒是小事了。"
叶殊彦点点头,语气也不自觉地干练起来:"进度管理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姐相信你。一回生,二回熟嘛,你先安心准备前期,天辰那边......看上谁,想让谁办事,试着拉一下,不方便就找星星------别太顾着面子,啊?"
"。反正到头来被取笑的又不是你。"
"他要笑你,你跟他说,是我让你求他的。"
"?我不是妈......姐宝男。"
"姐是弟宝女。"叶轻尘拍了拍手,不忘小小八卦一番,"要建剧组,其他成员还好说,导演和主演是重中之重,你有看中的人没。"
"......这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开始八卦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叶殊彦故意仿着长姐鼓腮的样子,"导演,意中之选是言嘉言女士,风格和题材都对得上,但她一向只拍自己本子,未必请得动;主演,嗯......"
他迟疑了一下,方才继续,"我看上了天辰新签的一个年轻演员,外型和气质没问题,但他是话剧出身,之前也没什么商演经验。"
"凡事先试了再说,"叶轻尘略感好奇,"那演员叫什么名字?"
"封岳。封禁的封,五岳的岳。"
普林休息室。
祁星签完几份文件,伸个懒腰,看着屏保上江凌帅如天神的照片,心情立刻变好。
他想了想,将祁家最近的购买清单调了出来,查审片刻,实在难以静心,索性关了终端,一个后仰推平躺椅,顺手拿书遮住了脸。
微信的提示音应时响起。
飞刀凌(江凌):[照片(眼罩+两张照片+拆解的包裹)]......
牧星人(祁星):[不解]
飞刀凌(江凌):[拇指]
牧星人(祁星):[害羞]
飞刀凌(江凌):[语音](你让我想起了金庸笔下的一个角色)
牧星人(祁星):[语音](晚安)
飞刀凌(江凌):[照片][照片]
飞刀凌(江凌):[语音](壁纸奉上,自行替换)
牧星人(祁星):......
牧星人(祁星):[语音](啊这,我突然想起来,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八周岁了)
飞刀凌(江凌):[语音](你想怎么庆生,我全力配合)
牧星人(祁星):[语音](晚安,健全人)
飞刀凌(江凌):[语音](晚安,小郡主)
祁星果断关了手机,双手一拍,并于颌下,随左眼一眨一闭,嘴角笑意再也遮掩不住,哼了出来。
boys' side story:高达(1)
华城的夜市就像交响乐演奏的凤凰传奇,调子还是那个调,味儿就不是那个味了,突出一个节拍舒缓的严整格局:规划后的方正摊点横平竖直、自成街道,衬着色调统一的熠熠灯光,宛如缀星的银河降临人间。
高达在生蚝滋滋作响的鲜味中一路速行,桀骜又鲜明的俊颜自带顶级威慑,衬着一身形线优美的腱子肉,走到哪里都像摩西分海一般。
一名买了棉花糖的青年男子止步、侧身,想递给身旁的女子,恰好或是不好,吃了高达肩臂的一记猛击,整个人踉跄着小退三步,险些歪倒。
他下意识就想张嘴骂人,刚扶稳眼镜,瞅见高达缓缓回身,"操"字才说了一半便强咽入喉,脸色顿时就有些局促。
一旁的女子赶紧接过棉花糖,下意识抬头,眼角滑掠,整个人抖了一下,小声惊呼道:"高达......高大少?"
"......?"
高达眯着眼,分辨片刻,只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谁,遂一抖眉,先向男子点了点头,方才转向女子,抱臂问道:"你哪位。"
"......"
女子垂着眼,两手合力绞着竹签,脚尖不自觉地并拢,"我是阿雅......覃雅的朋友。"
高达耸了耸肩,没有搭腔的意思。
女子默然,瞥见一旁男子面色不悦,心下"咯噔"一沉,拉过他胳膊主动陪笑:"人太多,真没注意到背后......"
"......"
男子止言又欲、欲言又止,面色渐红,被异性维护的男性自尊最终没抵过心理韧性,选择了沉默是金。
高达拍了拍脖子,状似抖擞的运动健将,语态轻松:"没事,是我不讲武德,背后偷袭。"
他瞥见数人已凑身上来,不远不近地看着热闹,遂摊手道:"我有事,先走了。"
"嗯......"女子勉强应了一声,目送高达一路疾行、消失在人海后,方才挽起男子胳膊,小声道:"还好没起冲突。"
男子瞬间舌灿莲花:"谁啊这是,覃雅的男朋友?真特么横,不装逼会死?"
"......前男友。"
女子面露无奈:"人家是家里有矿的大少爷,脾气又爆,咱平头百姓......惹不起躲得起。"
她轻轻呼了口气,吹得棉花糖如云飘动,见男子面露不耐,心下无奈,叹道:"别想太多。他横归横,可他有横的资本啊。"
话刚出口,她就察觉到味儿不对------这不是嘲讽男子没资本吗?赶紧支开话题:"覃雅你也见过的,正统白富美,家世容貌才学......不说样样顶尖,起码也是均等以上。"
她顿了顿,等男子面色稍缓,方才抖开包袱,"她脾气也不好,照样被高大少收拾得服服帖帖......"
果然,男子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对他而言,强横大少勉强能算一生之敌(假想意义上的),但(不正眼瞧他的)暴躁美女同样仇恨爆表,敌人互殴,不管谁吃瘪都是爽文展开,此时便比女方还要八卦:"怎么个收拾法。"
"......"女子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出言委婉:"我又不是覃雅。"
男子尴尬一笑,试图用专业术语强行解围:"我猜他是个PUA高手。PUA你知道吧?Pick-up Artist",原意是指'搭讪艺术家',不过国内一般是指在交流中各种打压、羞辱,瓦解对方的自我价值感后,再通过奖惩制度强化身心控制、最终彻底操控对方的做法......"
......
......
......
高达拐进广场西围的公厕------少年宫落地的十余年后,公厕才修起来,但利用率并不高:其一是少年宫内就有厕所,小的老的都懒得绕路,其二是建筑落址太过偏僻,对着指路牌都容易抓瞎。
久而久之,这间公厕便沦为了一些男同私下媾和的隐秘基地,但也仅限少数圈内人知情。
高达不混圈,自然也不知道这个潜规则。
他尿急顺路,进了公厕便大剌剌地扒下短裤,捧着粗长大屌一泄如注,激流碰壁、声势可谓惊人。
稍微调整了一下大屌位置,感受着茎身从尿意微膨至流泄垂坠的温热肉感,解压的快意深入髓骨,让他轻叹间重重吁了一口浊气,健臂连着肩背肌肉耸动些许,形迹既优美又有力。
在他吹起口哨的瞬间,昂藏七尺的豪壮男子稳步走了进来。
饶是眼高于顶的高达,此时余光一瞥,仍因男子的容姿稍微一怔:江凌算是他平生见过的最帅同性,但这位异族风格的豪壮男子,借由男性审美中政治正确的多重加成,帅不及江凌,气质却更有味道一点------粗壮、硬朗、荷尔蒙不加掩敛,俊美中透着爆溢的豪气,一身简练的夏装应着他粗放的个人特性,整个人仿佛自走的雄性春药,单论男人味,似乎还要在他之上......?
啧,比什么比------高达的转念也就一瞬,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胯下------直到男人径直走到隔壁。
"......"
男人间的默契就是:12345,我选2,你选4。
选1的人是在?
高达微微皱眉,他膀胱里的存货还剩一半,声势浩大、水声激昂,隔壁的男人却形若无人,到位后就拉下了马裤。
他下意识一个顺瞥,果然,隔板的外围宽度有限、根本遮不住对方性器:外露的一截茎秆粗度惊人,深暗色泽中蜿蜒狰狞青筋,静伏状态下便张扬着雄浑精力,宛如坐着都自带炫武光环的猛将。
"......"
这种赤裸裸的示威,无论有心还是无心,对男人来说都像亮刀拔剑的挑衅,其本质不亚于考试后被炫成绩、饭局上被炫收入------炫的人未必本意装逼,但在整体雄竞的大环境下,秀儿就是原罪。
高达这种心气极高的男人,此时的心情便不太美妙了:任他是谁,见到一个气势凌人的同性,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但他早过了有心就斗的年纪,本性又极其高傲,就算欺负人,也只欺负那些勉强能看上眼的,绝不至于和一个路人计较。
交错的水声渐至微弱,他抖了抖残剩的尿液,一把提起裤子,转身,门口又进来两个人。
异族风格的壮汉还在放水,与高达站位恰好一正一侧,正对门口两人的直视。
"?"高达稍顿一步,瞥视间眉目释出森冷寒意,嘴角拧起微妙的弧度。
他没把这两人当回事,但对方的视线过于放肆了,不止对他,瞟视壮汉的眼神更是饱含邪淫,眼球溜溜像看着两块喷香的红烧肉,配着喉间咕哝吞咽,将欲求不满的饕餮丑态暴露殆尽。
被他这么一蹬,两人腕间颤了个激灵,邪谲面色随即淡去,转为犹豫与不甘的混合态。
"等我一哈。"壮汉维持着低头放水的姿势,突然出声。
"......"高达只用了不到半秒就理解了他的逻辑,面上不动声色,紧声道:"你特么快点。"
"喝多了。嗝~儿~唔------嗯------"壮汉打了个悠长的嗝,敞亮清嗓,咳出一股子碳酸过量的气泡味儿,骚话张口就来:"儿子来给爹扶枪,早点搞完早点走。"
"放泡尿都能放哑火,爹对你很失望啊。"
"我儿尿急,吾心甚忧。"
"我儿尿不尽,吾心更忧。"
两人一来一去,氛围顿时一松,壮汉瞥了门口一眼,慢条斯理地提上裤子,转而对着高达,咧嘴笑道:"我儿辛苦了,等你爹等了半天。"
"不辛苦,爹等儿子天经地义。"
壮汉一把揽过高达,勾肩搭背式碰了碰头------两个形体姿容立于食物链顶端的雄性组队,威慑可谓惊人,无需交互,堵门的两人就自动让开了道,垂首间连打个照面的勇气都无了。
出门走了几步,壮汉收起揽臂的力度,眨眼一笑,言出有意:"兄弟,这年头......单身汉也不兴走夜路,悠着点。"
"......啧。"高达挑了挑眉,有种被调戏的挫败感,奈何对方抢了先手,不好回击。
他任由壮汉带着节奏,闷头走了几步,身后却传来窸窣响动,复又归于寂静。
"......"
两人几乎同时停了下来,壮汉收回手,抱臂思忖片刻,正欲发话,却被高达猛一拍后背,向前推了一步。
"?"
高达向他摆了摆手,嘴角有些孩子气地咧起,龇牙间两眼一眯,快速眨了几下,随后指着岔路略一点头,挥手示意道别。
壮汉显然也是顶尖的聪明人,眼神交掠间颔首示意,沿着大路方向几下跨步,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高达吁了口气,一整晚的不顺夹着江凌"下发任务"的隐秘情绪,不上不下,吊着一口气在失控边缘反复撩擦,刚被壮汉巧妙地安抚一通,沙包还要凑上来自找没趣......
他掏出手机随手按了两下,转身,反其道而行之,悠悠然又绕进了公厕。
午夜已至,微弱的蝉鸣渗着流窜的暑气,将光下的空气映得宛如凝滞,无形热力状似可视颗粒、在灯下流萤般惑乱于视野中------这种视觉与触觉都略感浑浊的环境,与粗野的男男性欲却极为般配,饶是高达从未尝试过同性野战,心下却对此地用意有所了悟。
他瞥了门口一眼,随即正眼望着镜中的自己:桀骜的眉眼隐含戾气,唇鼻英挺、线条凌厉,配上偏深的肤色,面相清朗严正又不失威压、显得十分有男人味儿;无袖红T露出的矫健双臂力道十足,无论外在筋相、还是内里骨相,在雄壮肌肉的包容下都大显其形,让人对衣衫之下的健壮雄躯颇有概念;宽松的短裤被红T下摆将将遮去一截,随左手有意按压,静伏的巨龙被布料勾勒得形迹清晰、放荡凸显......
高达小小地自得了一下,按着心下一通算计,利落地脱了T恤、短裤,浑身只穿着一条白色三角裤,踏着球鞋正面自拍------精悍的胸腹大半没于光线罅隙中,因斜射而呈现出阴影界限与肌体凹凸的双重立体感,正中深邃胸线并着下胸延行的齐整腹线,以及两侧斜倾入胯、堪称黄金比例的阳刚人鱼线,线线分明、比例完美,勾出的脐下三角隐见青筋、被拘束在轻薄紧弹的三角内裤中,硕大卵袋连着肥重茎身绷得形迹分明,随有意触抚的左手夺人眼球、肆意张扬着顶级男体的情色感。
他的肤色晒得相当均匀,宛如亮色的铮然铜片,遍延周身的淡绒体毛也不显杂乱,浅色溢光,泛着一种体热澎湃的健气感,加之手长腿长、肌肉紧实,凌人气势宛如野性难驯的烈马,让心怀不轨的观者心下发痒。
"......"
高达抚着胯下尚未觉醒的巨蟒,心下冷笑,随后抬起右腿,很是嚣张地踩在洗手台上,右手仍举着手机自拍,左手却探过内裤边缘,几番摩挲后缓缓拉开弹实布料、寻入间隙,单以双指并入胯下,幅度轻缓地来回撩拨粗长大屌。
这个自渎的姿势就显得十分色情了:裸身的肉感配着球鞋球袜,已是非常规情形下的"裸上加裸",给人的视觉刺激要更甚于全身脱光;提胯曲腿、一脚踩上的动作粗暴又蛮野,却易于联想到足下之辱等调教玩法;半露不露的胯间撩拨角度刁难,凭窥视无法看清,那么......
黑暗中的阴影随一阵窸窣移入光下,堵住门口------正是方才后到的两人。
高达停下动作,面无表情地望着两人:左边的瘦高个年龄大约三十往上,形迹猥琐,蜡黄脸色上一双三角眼咕溜转圜,给人以精气亏虚又心思不纯的恶感;右边的胖子身量不高,一身油腻爆表的赘肉,眯眼间的表情显得轻浮又急促,还透着些许伪饰的善意。
他过于镇定的表情让两人略感不安,胖子碰了碰瘦高个的胳膊,投过一个飞眼。
瘦高个面色微妙地拧了拧眉、清嗓,正待说话,高达却从鼻尖抽出一声冷笑,嗤然道:"别他妈装了,老子一开始就知道你们没走。"
"......"
两人横遭抢白,面色各显尴尬。
片刻,瘦高个舔了舔下唇,嗓音嘶哑:"帅哥,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脱都脱了,还不许人看啊?"
见高达面色冷然,桀骜中满满不屑,一股子雄竞顶尖的霸气率直,身形却近似全裸,离任人亵玩只差几步路途,巨大反差下酝酿的色气撩得他心中痒痒,话头便自觉软了三分:"不然,您继续?我们一旁看着就行。"
胖子点了点头,讨好道:"哎,打个飞机,图个情趣,也没啥好在意的。"
高达的表情似笑非笑,声调略微拔高,将关键词复读一遍:"看着就行?"
瘦高个愣了一下,表情突然就活泛了许多,浑浊眼色转瞬清亮透光,眉尖连着削肩一并耸动,出声惊喜:"您的意思是......"
高达瞟了一眼洗手台上的红T短裤,暗示性地抓了胯下一把,并不多说。
瘦高个与胖子瞬间同如天降甘霖,脑中原拟的一堆话术飞弃天外,各自手忙脚乱地扒掉衣裤,未加迟疑,连鞋子、内裤也一并脱了,赤条条的一丝不挂,赶火般便想凑至高达身前。
"等一下。"
高达突的变了脸色,倚着洗手台,抱臂沉声道:"看着就行......那偷拍是什么意思?"
"......"
两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偷拍自然是事实,他们原本想尾随后见机行事,高达却主动折返,又脱衣自渎,送上门的天菜,不拍白不拍。
瘦高个的面色阴晴不定,润了几次唇舌,喉头耸动,话头在服软和否认间来回横跳,对上高达的锐利眼神,心中的不安渐渐上涨,压过了旺盛的情欲。
他正筹谋着话术,一旁的胖子却短促地笑了几声,夺声道:"帅哥,您可真是耳观六......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
瘦高个心下一惊,下意识看了高达一眼,见他面色沉静,毫无紧张之意,心下的不安愈发强烈。
胖子却没他这等顾虑,见高达不言不语,眯眼笑道:"您这长相和身材,放谁谁不拍呢?我们也是刚好撞见,顺手......唉,总之,这拍都拍了,您说要删,我们当然会删,就是......"
高达缓声跟道:"是什么?"
胖子见他神情稳稳,还以为是自己的暗示起了效用,心下大乐,嘴上放开许多:"您看,咱们相遇也是有缘,这脱都脱了,就打个飞机,是不是有点无聊?"
高达按着胯下,长腿微微屈膝,站姿与声调一般从容:"你想怎么玩,说来听听。"
胖子眼球一转,倒不敢刻意托大,"哎,一切按您的要求来,我们全力配合,配合。"
"哦......"高达略显刻意地拉着嗓子,但两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究竟是虚张声势,还是别有他意,或是故作矜持------一般来说,他们遇到的对象远远没有高达这么聪明。
胖子碰了一下瘦高个的胳膊,见他一脸呆愣,心下不悦,嘿嘿一笑后温言暗示:"您放心,玩完了我们就删......说句难听的,得亏您遇到的是咱俩,这要是别人,拍了就发网上,指不准就男神变网黄咯......"
"呵。"
高达短促地笑了一声,昂首道:"还真是。"
瘦高个和胖子余光对视,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解,但当下他们仍处于有利立场,稍一思忖,也不再多说,将重心齐齐转移到了高达身上。
两人见高达缓步走了过来,一时间目光聚焦在白色三角裤上,还未咽下口水,瘦高个只看到面前的天菜腿间一抬,小腿以难以回避的凛然劲力朝他脸下一扫,正中下颚与脖颈,冲击之巨,让他连眼冒金星的意识都未上头,就眼前一黑直接栽倒。
胖子"啊"了一声,下意识就想转身跑人,但他久未运动、肢体失衡,震慑之余还未迈步,侧颈便结结实实地吃了整记手刀,也是转眼就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