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梦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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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软发丝和流苏紧紧缠绕在一起。
要在不扯痛头皮的状态下取下流苏,真是蛮费时间,取物的人得有足够的耐心才行。
季小熹轻靠在启云泽肩膀,手心里躺着好些,又断成几节的金色流苏,启云泽每取下一节,便会放在他手里。好似怕他无聊,供他把玩。
季小熹心想:他真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
等全部取完时,启云泽还以为季小熹睡着了,他太安静了。正打算给他脱了鞋袜,让他休息,但启云泽这一低头,两人对视上了。
"夫人,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没......"
"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是,没有的事。"季小熹闻言摇头,怎么什么事他都要揽在自己身上,傻子。
感受到启云泽试图追问到底的目光,季小熹无意识绞了绞双腿,听到头上传来一声了然的叹息,季小熹脸一下子羞红了,把头垂的更低了。
他专心忙于取冠半天,倒是忽略了药效这事了。
其实,从一放松,季小熹就已经无法无视身体里那股燥热,他一压制,身体只会越发火热,直热得他脑袋发昏,口干舌燥,下腹肿胀瘙痒难耐。
而身边体温极低,为他取冠的人,对他来说,竟成了一种更为致命的折磨。
季小熹不得不一个劲和自己作对,才能控制住心中那股想抱着启云泽摸摸蹭蹭的可怕念头。可现下,他真的是受不了了。
"不哭。"抬起季小熹的下巴,启云泽眼含心疼,轻拭去了潮红眼角那一抹泪珠。"没什么好难堪的,情欲人人都有,我也是。"
听到这话,季小熹泪腺突然就崩了,他一下抓着启云泽的那只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眼蕴委屈,语含哽咽到:"你抱抱我。"
下一秒,眼前一黑,他被用力揉进了怀里。
...
长年黑暗的里屋,墙上挂着几盏披上了红色纱罩的烛台,那烛火如小江春水般微微荡漾,轻扬摇曳着,红融融的烛光包裹住整个里屋。
向床上望去------
床里头,时不时掉出些东西,一根腰封,两件刺绣长袍,还有几只皱皱的罗袜,统统落在了两双绣着鸳鸯的红靴上。
跨坐在启云泽身上,季小熹裸了肩,散开系带的亵衣松垮地挂在手弯处,他的双唇艳丽异常,脖子到锁骨都添上不少新鲜吻痕。
解了发的季小熹,抬头挺着胸,把那挺立的茱萸往启云泽的口中送了过去。
"嗯...嗯......痒。"小小的一颗,一入口就被灵活的舌头卷起玩弄,一下又一下,连着乳肉,被大口吮吸啃食着。
启云泽一双手也不得空闲,来回游走在季小熹腰背、翘臀和大腿上。带着低温的手掌,从肩胛骨一路色情的抚到臂尖,那修长的指尖还会在股缝间停留,轻柔按压着那朵紧闭不开的小花。
好舒服。
对冰冰凉凉的启云泽上了瘾,身体燥热下降,快感渐渐攀升,季小熹紧紧抱着对方,一秒都不愿分开。
季小熹低声呻吟着,紧闭着被情欲熏红的双眼,整个人被启云泽摸到禁不住地发颤,彻底没了力气,软了身子。
...
季小熹不谙人事,情爱方面如同一张白纸,即便药效发作得厉害,他也不会抚慰自己高耸起的下体,更不知该如何消除欲火。
所以。
一开始,在启云泽脱下他衬裤的时候,季小熹被布料摩擦带来的快感,吓得一颗心怦怦直跳,连连尖叫,心慌意乱下,他一把推开启云泽,捂着下体就想逃跑,结果被一把摁住,除了亵衣,都脱了个干净。
结果,翻过身,一见季小熹死死攥着衣领,实在哭着太过厉害。
启云泽无法,只好收紧双臂,紧拥着他,一遍遍轻抚、低头哄慰,委屈的人儿很是受用,没一会停了哭声,埋头啜泣着往对方怀里钻去。
季小熹感觉自己只有躺在启云泽怀里,闻着启云泽身上清冷的熏香,才令他安心,身体也会好受些。
他双手揽着启云泽脖颈,跟他交颈厮磨,双唇紧贴,一下又一下,唇齿间,两人互相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然后。
启云泽才扶着亲够了的季小熹跨坐在自己身上,在他漂亮的脖颈乃至胸膛留了一连串的啃咬痕迹------
...
知他害怕。欲火中烧又一心想要缱绻交合的启云泽,拉过季小熹一只手,按放在自己隆起的裆部,一边啄吻他脸蛋,一边说道:"你摸摸它,它很想要你。"
季小熹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整个人间接僵硬。
他清楚感受到衣物鼓包下,那手都要包不住坚硬的物什,莫名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阿,好大的样子。
靠,他在想什么啊,羞死人了。
看到季小熹脸上一副惊呆的憨傻模样,启云泽感觉到,胸腔中那颗没有脉搏的心,此时,也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