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不可能会挂科-少峤-11ai我,好吗

我必不可能会挂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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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便坐在言声旁边,一边划重点一边盯着他写论文。
言声内心毫无波动地敲打着键盘,他觉得自己在努力产出一堆毫无意义的屁话,往里面猛灌太平洋的海水,试图达到那个合格的字数刻度线。
太平洋的海水好歹还有点盐,他的论文全都是水。
他甚至苦中作乐地想,他爸看到他写的这东西,可能会委婉地劝说他直接丢进垃圾桶。
正对着屏幕发呆,一只节骨修长的手从身后搭上他的手背,江檐半抱着他,单手环住言声削薄的腰,呼吸间淡淡的热气烫在言声的耳垂上,灼人的要命。
"嗯,怎么了?"他问,食指压住言声握蓝牙鼠标的指尖,轻轻敲下一个句号,为一个句子划上终止。
"对不起,我写不下去了。"言声垂下头,用手背抵住额头,一副懊恼的样子,面前是他编了一个半小时才堪堪编了五百字的论文。
"那就不要写了。"江檐语气平淡,"我给你写。"
"啊?!"言声抬头,对上江檐的眸子,深且宁静。
他是真这么想的。
难以言喻的挫败感缠绕了言声,他咬着嘴唇,含糊道:"这......这样不太好吧。"
江檐挑起他一缕头发,浅浅的灰色根部长出新生的黑,茂盛而又生机勃勃,"哪里不好?"他吻着那缕头发,炙热的吻一路蔓延到言声的颈窝,像是在饮一盏贪欲的酒,"我是心甘情愿给你写的。"
诱惑,甜美的诱惑,吻和陷阱在言声眼前不住徘徊。
一个声音在言声心底道:答应他,反正他是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仅剩的一点理智又让他悬崖勒马,如果这次让江檐帮他写了,那下一次呢?
一次的堕落往往伴随习惯性的沉沦,言声手指揪着江檐的衣摆,声音很惆怅:"你不要一直对我这么好,我会习惯不努力的。"
虽然本来自己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劲头也称不上努力。
但之前的自己好歹也是想找学霸期末画重点挣扎一下的,但怎么就沦落到论文代写这种地步了呢。
再这样下去,言声展望了一下未来,补考替考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习惯不好吗?"江檐嘴角勾着一抹温柔的笑,他鼻尖抵着言声漂亮的锁骨线条,声音很低,"只要你喜欢我,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的。"
只要你喜欢我,我会一直对你这么好的。
习羽坐在言声旁边陪他等人的时候,就听见他嘴里一直在嘟囔这句话,反反复复,像是巫师在念诵他的咒语,半晌,言声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玩着自己帆布包上的猫咪挂饰,"那我要是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完了,习羽心里咯噔一声。
这孩子是彻底栽了。
今天他们陪公主一起来上马原,公主和言声一个学校,只不过是医学院的,是个冷漠且独来独往的学霸,常年泡在实验室陪小白鼠,言声一个学期在学校拢共见了他两面,都只是点了个头凉薄的打了一个招呼。
行为做派就很公主。
往常这种课公主都独占一排,只不过最近有个人特别喜欢往公主跟前凑,他烦的要命,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叫两个大闲人过来占位置,反正教室宽敞。
他们课程排的很紧,距离上课前十分钟教室才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言声长的出挑,再加上旁边一个习羽,搞的他旁边那个位置炙手可热。
"抱歉,这里有人了。"这句话他大概重复了有八九遍,又一次重复的时候,一只苍白瘦长的手指拎着黑色背包"哐"地一声丢在桌子上。
然后旁若无人地拉开椅子,坐下。
"你看,这里真的有人了。"对着面容复杂的姑娘,言声略一摊手,解释道。
公主穿着深色外套,他面容苍白俊秀,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手腕上戴着一只灰色石英表,身上透着一股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他习惯性地从书包夹层掏出酒精喷雾和湿巾,对桌子进行全面消毒,近乎强迫性的动作透着一股轻微的神经质。
做完这些他舒了一口气,解开衣服领口的两颗扣子,"谢了。"本名左峋之的公主声音很轻,"中午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