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奴



太子为奴
【作品编号:165455】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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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架空 / 中H / 正剧 / 美人受 / 虐心
  【荤素搭配+狗血虐文+虐身虐心+追妻火葬场+he】
  陆北霆在拍卖会上花重金买了名绝色奴隶,日渐调教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人。
  谁知本以为身娇体软易推倒的可人儿,却摇身一变成了敌国细作,还是堂堂太子。 
  深觉被背叛的他将人抓了回来,贬做府里最下等的性奴,日夜折磨。
  可当那人终于绝望自绝经脉于他眼前之时,他崩溃了。
  受洁攻不洁,调教play必须有~


第一章 被拍卖的绝色奴隶
  “殿下,还请三思。”
  装饰考究的包厢里,一老者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满脸的不赞同。
  “徐老,莫要再劝,你我都明白,没人会比我更合适了。”那白衣男子轻抿薄唇,眼中似有犹豫,随着话音落下,那抹犹豫转化为坚定。
  他拿起桌上置着的一颗药丸,那是软筋丹,可让人短时间内浑身无力,内功全失。
  男子吞下药丸,以水相合咽下。
  一旁徐老无奈,知他心意已决,只好道:“请殿下褪衣。”
  男子的耳根似有些红了,依言将身上的衣物尽褪,露出姣好白皙的身躯。
  软筋丹的药力迅速起效,男子有些无力的瘫倒在桌上。
  徐老叹息着将一个黑色的项圈扣到男子脖子上锁好,然后扶着他钻进一方铁笼里,男子的脸因为这堪称屈辱的对待变得羞红。
  “殿下,还有后悔的机会。”
  “无妨,继续吧。”
  徐老将一块大黑布遮到铁笼上面,然后叫了几个人进来,将铁笼抬了出去。
  而在此间的前厅,一场如火如荼的拍卖正在进行。
  拍卖会场中心的展台上,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美艳女子,正对着观众席搔首弄姿,企图让自己拍出个更高的价格。
  很显然,这是个奴隶拍卖会。
  底下的观众正在疯狂竞价,二楼的包厢里同样坐满了人,不过他们更有钱,身份更为尊贵。
  这些贵客们只有半数人在参与竞价,那些没参与的,估计是觉得这位貌美女奴不对他们的胃口。
  在经历一番激烈的角逐后,女奴被一个二楼的富商以八千两的价格成功收入囊中。
  众多没拍到的人扼腕叹息几声,然后又很快期待着下一个拍品的到来。
  这时,拍卖师激动的声音响彻场间,“接下来,有请我们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出场!”
  众人被这一嗓子吼的心情震荡,他们高声呼喊,气氛热烈至极。
  就在万千期待中,一个蒙着黑布的笼子被推了出来。
  “这怎么还盖着布啊!”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好奇心,而这正是拍卖师想要的效果。
  被黑布笼罩的铁笼里,江泠月蜷缩着身体,浑身无力的倚在笼子的角落。
  嘴唇抿紧,一双上挑的凤目中尽是羞耻之意,还夹杂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遭遇的恐惧。
  他将会浑身赤裸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全部的隐私被陌生人一览无余。
  听着那些议论声,以及其中的羞辱词句,江泠月努力压制着想要逃脱的心思。
  机会难得,他必须让那个人,那个属于这个国家的摄政王,看上自己并带回去,成为他的奴隶。
  然后取得他的信任,再伺机刺杀。
  很快,铁笼就来到展台的中央,拍卖师站在笼子旁,介绍道:“这件拍品呢,是一个雏儿。”
  只这一句,底下就沸腾了。
  要知道,美貌的奴隶比比皆是,可未曾被染指的往往是最受欢迎的。
  因为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亲自开苞的诱惑力是非常大的。那名奴隶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会让奴隶铭记此生。
  拍卖师满意的看着底下的气氛,继续道:“此奴隶为一名男性,年十八,来自屿国边境。”
  “屿国多出美人,诸位应该都清楚,想必也不用我多说。而这位奴隶,却是其中的美中之美,其姿容可称绝世,实乃我生平所见难得的美人。”
  底下的观众热情持续高涨。
  “屿国,我曾经去过,美人是很多,看一眼都让人心神荡漾,不知这美中之美该美成什么样啊!”
  “是啊,说了这么多,赶紧把布揭开让我们看看到底有多美吧!”
  见吊足了胃口,拍卖师便道:“现在,就为大家揭晓。”
  随着话音落下,两名侍者自后方将黑布扯下,那具引人无限遐想的身躯渐渐显露出来。
  隔着铁笼的缝隙,只见那美人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胯下,修长的双腿紧紧并在一起。
  接着是他的上半身,白皙,耀眼的白,胸前的两颗茱萸在玉臂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很快,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凤目琼鼻,淡眉薄唇,的确生的绝世无双。
  二楼最中间的包厢里,窗边那位身着一袭玄金袍子的男子嘴角略勾了勾,眸中闪烁出一丝兴味。
  美人,的确是美人。
  本以为今天会铩羽而归,没想到最后还有惊喜。
  场间仿佛是寂静了一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震慑于那人的美貌之中。
  随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尤物,绝色尤物啊!”
  “太美了,真想压在身下狠狠地操弄!”
  “啊,那白皙的肌肤,如果能印上几道红色的鞭痕肯定很好看。”
  江泠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他惊惧地望着那些淫邪的目光,耳中充斥的皆是污言秽语。长﹔腿老⫯﹀阿▸︿姨〟整】〭理〭
  他有一瞬间是后悔的,后悔做出了这个选择。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在真的发生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根本承受不住。
  他连忙垂下首,不敢让他们看到自己,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
  这样那些人哪里肯依,连忙喊着让把他的脸转过来。
  拍卖师赔着笑,显然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
  而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只见他打开了铁笼,然后拽着奴隶脖子上的铁链要将他拖出来。
  江泠月受了疼,险些摔倒,双手下意识地去撑地。如此以来,他苦心遮挡的地方全然都露了出来。
  粉嫩的阴茎垂落在胯间,一看就是未曾使用过的。
  于是那下流的话语就更多了。
  江泠月被拉扯着爬出铁笼,他伸手又想去捂要害,两名侍者却过来将他的双臂拉至身后,并将他摆成双腿大开跪着的姿势。
  拍卖师则用一个戒尺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只能看着众人。
  江泠月不断地挣扎,可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力气,压根就挣不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火热的,贪婪的。
  拍卖师适时地说道:“起拍价,六千两,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两。”
  底下立刻便有人开始喊价。
  “六千五百两!”
  “七千两!”
  “八千两!”
  一上来加价就这么狠,可见此人的受欢迎程度。
  加价还在继续,江泠月屈辱的闭上眼。
  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他现在只能期盼那个人能买下他。
  很快,价格就飙升到了一万两,到了这一个地步,很多囊中略为羞涩的人已经偃旗息鼓。
  然而争抢并不会因此而停止,还有的人有的是钱。
  “一万一千一百两!”
  “一万两千两!”
  “一万五千两!”
  这样的高价,众人讶异的往二楼的东厢望去,那里一名言笑晏晏的少年郎得意的摇着折扇,“这个美人,我要了!”
  此话一出,更多的人停止了喊价。
  那可是小侯爷,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
  但偏偏就还有人能与他作对,就在他的隔壁,一锦衣公子挑了挑自己的刘海,道:“巧了,这美人我也想要,秦小侯爷,对不住了!”
  “一万五千一百两!”他喊。
  秦小侯爷气极,怒道:“蓝皓,你一个喜欢女人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得来对方的一个白眼,明显就是想看自己不痛快。
  秦小侯爷哪能惯着他,继续喊道:“一万六千两!”
  蓝皓眨眨眼,正想再加上一百两,可还未张口,就怔住了。
  “两万两!”
  矜贵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是从最中间的包厢传出来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止因为惊人的高价,更因为这个人的身份。
  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陆北霆。
  在陆北霆喊出了那三个字后,江泠月睁开了眼睛,他惊讶于这样的价格,更是明白,那是陆北霆。
  他不由自主的抬眼望去,然后对上了那人带着笑意的目光。
  漫不经心的,势在必得的。
  【作家想说的话:】
  两万两娶一个老婆,啧啧。
  今天先放存稿,后面基本上日更。
  别的不求,就求多评论~


第二章 脚凳,失去初吻
  半晌,没有人再出价。
  就连那针锋相对的秦小侯爷和蓝皓公子也闭了嘴,他们虽然很有钱也很有势力,但哪能和摄政王比啊。
  那可是摄政王,连陛下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
  拍卖师的声音都激动了,两万两,这可是今天,不,这半年内最高的出价了!
  “两万两,一次!”
  “两万两,两次!”
  “两万两,三次!”
  没有人再说话,于是敲锤定音,“恭喜摄政王,以两万两的价格拍下这名奴隶。”
  江泠月的贝齿紧紧咬着嘴唇,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他被一名侍者牵着,有些生疏的爬向了二楼。
  即便已经有主,身上还是聚焦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这让江泠月的身体更加颤抖了。
  他被牵进了陆北霆所在的包厢,被牵着爬到了陆北霆的脚下。
  侍者将一本小册呈给陆北霆,陆北霆接过,打开。
  “沈椿,”他念道,“好名字。”
  “年十八,屿国朔城人士。”
  “特点:貌美,文采出众,会武。”读到这句,陆北霆似乎有些讶然,“他会武功?”
  侍者答道:“是的,但您放心,他服了软筋丹,不会对您造成威胁的,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负责帮您废去他的武功。”
  陆北霆轻笑,“不必。”
  他抬起江泠月的脸,看着他眼中的羞耻,慌乱与不甘,眉眼微弯,“非常有挑战性,不是吗?”
  将这样的人调教成一个只知道张开腿求操的脔宠,那副淫荡的模样,实在很令他期待呢。
  着人将银钱结清,陆北霆牵着他新得的美人走出了拍卖行。
  华丽的马车赶了过来,仆从刚要从车后去拿脚凳,却被陆北霆拦住了。
  他指了指脚边的江泠月,说道:“这不是有现成的吗?”
  江泠月明白他的意思,可他没有动,生而为人的自尊,让他无法做出这种卑贱之事。
  然而不由得他不做,脖子上的链条被扯动,他被迫爬向了马车边。
  陆北霆略有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踏上他的背,进入了马车。
  “把他弄上来。”
  仆从连拖带抱的将江泠月给弄上了马车,将链子恭敬的交给陆北霆后又退下。
  陆北霆瞧着江泠月那凤目中的羞愤,似乎隐隐有泪光闪动,他嘴角噙着笑,道:“这就受不了了?那回府后你岂不是更受不住。”
  言毕他一把将江泠月扯进自己怀中,吻住了他的唇。
  挺软的,他想。
  江泠月压根没反应过来,唇上就猛地触上了温软,他的眼睛倏地睁大,有些怔愣。
  等反应过来陆北霆是在亲他时,他双手并用的去推他,当然没能推开。
  陆北霆捉住他挣扎的手,加深了这个吻,舌头强硬的撬开江泠月的牙关,找到那躲藏其间的小舌,纠缠了上去。
  江泠月一脸地悲愤,却不敢惹怒了此人,于是任他采撷,只是那双不屈的凤目里,滴落下几滴泪珠。
  陆北霆尝到了那咸湿的味道,却不以为意。
  第一次嘛,很正常,他又不是初次遇见。
  那些雏儿到了后来不还是成了淫荡无比的性奴。
  江泠月显然是于此毫无经验可言,不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
  陆北霆发觉了,暂退出来让他换口气,然后重新吻了上去,直到将那柔软尝了个遍,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松开了。
  只见江泠月的眼尾是红的,脸上也是红的,嘴唇被亲的肿了起来,亦泛着红艳艳的光泽。
  他的五官是有些艳丽的,却又带着股淡淡清冷的意味。此时那淡眉微微蹙起,表情是又羞又怒,衬着潋滟凤眸,着实勾人极了。
  陆北霆心跳了跳,只觉一股邪火往下腹窜去,那处不出意外的硬了。
  江泠月就坐在他身上,当即就仿佛被烫着了一般,就要下去。
  当然,陆北霆是不会如他愿的,他紧紧地箍着那细瘦却不羸弱的腰,调侃道:“怎么这般纯情?”
  他大手握住江泠月的手,感受着那滑嫩的触感,带着它来到那处,说道:“摸摸它,感受它的温度。”
  “回去之后,我将把它插入你的体内,狠狠地操弄你。”
  江泠月的手颤抖着,嘴角绷的紧紧的,最终还是忍不住吐出两字,“下流。”
  “哈哈,”陆北霆失笑。
  将江泠月拥在怀里,陆北霆不再言语。
  他嘴角噙着笑意,美人第一口的味道很好,而剩下的更加美味的,他会回去好好品尝的。
  江泠月坐在他怀里,心续缓缓沉静下来。
  他初经情事,方才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下意识的反应,所幸陆北霆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他本以为自己有一丝不配合,这人就会勃然大怒的。毕竟在传言中,这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也正是因为如此,父王才会派自己来刺杀他。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吧。
  他垂着眸,掩去眼中情绪,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如今,第一步入府算是已经成功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取得他的信任。
  他知道,陆北霆回头肯定会去屿国查他的底细,但肯定会发现什么破绽都没有。
  因为沈椿也是他,是自己常年在朔城居住的化名,那里的人都认识他。
  是啊,虽然他是屿国的太子,但从小到大待的最多的地方,却是边境。
  父王不喜他,若不是因为母后母族的原因,恐怕把自己废掉都有可能。
  想及此,江泠月的脸上闪过几分落寞。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陆北霆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一会皱眉,一会悲伤,很是自然,显是真情流露。
  再回想自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的种种反应,想要从中发现是否有什么破绽。
  最后得出结论,没有。
  这个人从头到尾表现的,就是一个初初落入泥泞的,不甘却不得不认命的还有点儿纯情的男子。
  若不是他的演技太好,那就是他确实没有问题。
  不过回头还是得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细,毕竟,这世上想要杀自己的人可多了去了。
  谁知道他这怀中的小美人会不会是其中一个呢,他还得多加试探试探才是。


第三章 灌肠清洗,赐印
  两个人各怀心思间,马车已经到了王府门口。
  “下去吧,”陆北霆道。
  江泠月脸又红了几分,他踟蹰了一会儿,才从陆北霆身上下去。
  此时的他竟然觉得,比起出去被那些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和陆北霆待在一起反而能稍微自在一些。
  一下去,他就看到了那处隆起,便整个面皮都烫了起来。
  陆北霆却不在意似的,起身拍拍被弄皱的衣服,淡笑道:“去吧,和上车时一样。”
  江泠月咬咬嘴唇,从车厢里爬了出去,仆从将他抱下来。
  这次不用人多说,江泠月自觉的趴好。
  陆北霆看着,没有说什么,心中却想,“姿势不够标准,回头得多练练。”
  他抬步,踏上那绷住的脊背,下了马车。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江泠月的身子还是颤了一颤,尊严被人践踏的感觉令他不适。
  仆从迅速将他背上的脚印擦干净,再将铁链呈递给陆北霆,陆北霆牵住往府里走去。江泠月就在他的身后爬行着,白花花的身子里在黑夜中极为明显。
  陆北霆将江泠月带到一处汤池,水汽氤氲,泛着热气。
  汤池旁侍立着几名仆从,陆北霆吩咐道:“去拿东西来。”
  仆从立即明白,王爷这是要亲自动手。
  也是,一看这个奴隶就是生面孔,对于刚刚买回来的宠儿,王爷都是会亲自上手的。
  仆从很快就拿过来几样东西,可见这些东西是常备在跟前的。
  江泠月偷偷瞧了几眼那些东西,奇形怪状的,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但他知道陆北霆的爱好,调教,估计那些东西就是用来干那个的吧。
  想及此,他的脸色爆红,那些东西肯定要被用在自己身上了。
  对于情事之途,他向来只了解表层,以后的日子里,也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在他想这些的功夫,陆北霆已净了手,他在江泠月的屁股上拍了两下,让他把腿再分开些。
  江泠月羞耻至极,犹豫半晌分开了腿,那臀缝间的艳丽后穴便露了出来。
  陆北霆拿起一个特制的水袋,将乌木制成的探头缓缓塞入江泠月后穴。那探头约一指粗细,中间留孔,探头全部没入后,陆北霆开始挤压水袋。
  在被异物入侵的那一瞬间,江泠月就发出呻吟的声音,他音色偏冷,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水流经过探头,逐渐流进江泠月体内,他的小腹鼓了起来,胀满感令他有些难受。
  身后陆北霆说道:“这叫灌肠,这些加了盐的水可以将你体内的污秽溶解,你且忍着些,两刻钟后就可以放出来了。”
  水袋的水已经流尽,陆北霆便拔了出来,然后用一枚小肛塞堵住那穴口。
  “褪衣。”
  两名仆从迅速上前将他的衣服全都脱了干净,挂在一旁的衣架之上。
  陆北霆将江泠月拦腰抱起,身体突然腾空,江泠月“啊”地一声惊叫,下意识攀住陆北霆肩膀。
  不同于方才有衣服的间隔,如今两人肌肤相贴,陆北霆身上的温度都传了过来,是那样炙热,烫人。
  眼见那蝶翼般的睫毛扑闪着,陆北霆心中暗笑。他府中的那些,一个个都是淫荡骚浪的货色,跟他们相比,沈椿这个雏儿的反应当真是有趣极了。
  他将江泠月放入水中,水并不深,江泠月站好之后只到膝盖上方。
  陆北霆随后也踏入水中,他靠着边坐了下来,而后一把扯过不敢看他的江泠月,扯到自己怀里。
  江泠月想要挣扎,却被牢牢制住。陆北霆把水往他的身上浇,揉搓着他的身子,将那白皙的肌肤揉出一片片红痕,边揉边问他,“软筋丹的功效是多久?”
  “三个时辰……”江泠月有些惊惶的答道。
  “还有多久失效?”
  江泠月想了想,答道:“两个时辰多一点。”
  “他们把你抓回来,就没教你些什么东西,很多都不懂的样子。”
  “没…没有,他们说会有很多主子喜欢自己调教,就只是给我喂药,锁起来,不让我逃跑。”
  “喜欢女人还是男人?”
  江泠月怔住了,他似乎从未对什么人动过心,于是如实回答:“不太清楚。”
  “那你就这样落在我手里,心里应当很不甘心吧。”
  江泠月僵住,神情又落寞下来,“是,我不甘心,可我又能如何呢?我一开始何曾没试过逃跑,却发现根本做不到,还会被饿肚子。除了接受自己的命运,我别无选择。”
  他的话真假参半,陆北霆没有怀疑什么。
  “那若是我不喂你吃药,也不锁你呢,你会逃走吗?”
  “我武功只是一般,怎可能逃出这铜墙铁壁般的摄政王府,说不定还没逃出去,就已经被杀了。”
  “你倒是清楚。”陆北霆轻笑。
  “毕竟邶国摄政王之威名遍传天下。”
  “哦?传言是怎么说的。”
  “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且战功赫赫。”
  “这样啊…”陆北霆揉捏着江泠月浑圆的屁股,问:“还有吗?”
  江泠月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断断续续的回道:“…说…说你好男色,养禁脔…且把他们……”
  江泠月顿住了。
  “怎么?”
  江泠月如实道,“不当做人看。”
  “哈哈,”陆北霆大笑,“你倒是大胆,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杀了你,毕竟我心狠手辣啊!”
  “王爷花两万两买了我,应该不是想要一个尸体。”
  “那倒也是。”
  陆北霆的手已经来到了江泠月的阴茎处,他捏了捏那两颗圆圆的囊袋,又托起那根粉嫩的东西,仔细打量着。
  江泠月闭着眼,不去看自己的那东西是如何被那人把玩的。
  “那你知道…”陆北霆的目光看向江泠月,不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正因为如此,有很多细作会扮作奴隶,故意接近我企图刺杀我。”
  江泠月的身体僵住,眼皮子紧紧的颤抖着。
  “你身怀武功,实在是有很大的嫌疑啊!”
  江泠月忽然叹息了一声,“王爷有一点说对了。”
  “哦?你是细作?”
  “不,”江泠月睁开眼睛,不甘之色尽显,“若是能,我定会杀了王爷。”
  不想杀他是假的,唯有尽可能的说部分真话才能尽量打消此人疑虑。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受如此折辱。”
  陆北霆怔住,但见他眼中真情实意,已信了七八分,他叹口气道:“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王爷最好锁住我,让我没有机会刺杀您。”
  “这个当然,毕竟奴隶是没有自由可言的。”
  “那么阿椿就等着。”
  陆北霆似乎终于把玩够了那根阴茎似的,对着仆从道:“呈过来吧。”
  仆从将一个托盘端了过来,上面放着一方小巧的印章和一盒印泥。
  陆北霆拿起印章,让江泠月看,“瞧见上面的字了吗?”
  “是王爷的名讳。”
  “不错,我每得一个奴隶,都会把这枚印章按在他的阳根之上,是为奴印,标示着这个人是属于我的。”说着陆北霆将印章按在印泥之上,“这是着人特制的颜料,遇水也不褪色,不会疼,你放心。”
  那枚印章按到了江泠月的阳根之上,四五个呼吸之后,陆北霆松开手。
  鲜红的“陆北霆”三个字就出现到江泠月的阴茎上,他羞耻的闭眼,此后余生,他都将带着这个耻辱活下去。


第四章 认主破处,学说骚话
  将江泠月的腿也全都摸了个遍,洗了个遍之后,陆北霆抱着他走出汤池,然后亲手擦干。
  江泠月此时又是跪趴着的姿势,陆北霆将肛塞拔开,瞬间,一大股浑浊的液体便不受控制的落到身下放着的铜盆里。
  连排泄都无法自己控制,再加之那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让江泠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待水流尽,陆北霆又将灌肠的过程进行了两遍,这两回没有等很久就把水放了出来。
  见水已呈清澈之色,陆北霆满意的笑了笑,“这下,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
  仆从将铜盆端走,陆北霆牵着江泠月来到汤池隔壁的屋子。
  江泠月打量着屋内陈设,见那墙壁之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和棍拍,木架上则有众多他见过的没见过的小玩意,还有些大大小小的刑具和笼子。
  “这里是调教室,那些东西以后都会用在你身上的。”
  两人来到调教室的最里边,那里放着一张一尺高的软塌,陆北霆命令江泠月爬上去并跪好。
  待江泠月跪好,陆北霆开始点评道:“腿再分开点,与肩同宽,手垂直放于两侧不能动,眼睛目视前方,不许低头。”
  江泠月一一照做,可这样一来,他入目所及就是陆北霆胯间的那根巨物。
  只见那茂密丛林中的柱身呈紫红色,此时正直直的往前翘着,上面的青筋迸发,看着很是吓人。
  江泠月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下去过,此时看着那根过于粗大的东西,他有些为自己担心起来。
  陆北霆摸了摸自己傲人的性器,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放心,一会好好疼你。”
  “在那之前,有些规矩你需要知道,方才为你洗身,是为你洗去从前所有,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摄政王府的一名奴隶。”
  “府中的奴隶目前有三种,宠奴,下奴,性奴,明天我会带你一一见识。”
  “你目前属于宠奴,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不能再唤我王爷,得唤我主人。”追更﹒本﹐文〻群﹑2%3069﹀2〉396
  “而你也不能再自称我,只能自称奴,或者按照我的命令去自称,若做不到便会有惩罚。”
  “是,主人,奴知道了。”江泠月道。
  他现在只求能赶紧从这个状态中解脱出来,所以非常识时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好,”陆北霆眉眼弯弯,道:“现在背对我跪着趴好,屁股撅高点,腰塌低。”
  江泠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去,然后趴好,他不知道陆北霆要求的标准是怎样的,只好尽可能的将屁股撅到最高,努力的把腰往下塌。
  软筋丹的药力还未消散,浑身的无力让他保持这样的姿势变得更加艰难。
  这次陆北霆没有再指点什么,他的那根东西早已经等不及了。
  无论是那浑圆的臀瓣,还是那细白的双腿,都无时无刻的在勾引着他。
  他来到江泠月身后,用软塌上四周的铁链锁住他的四肢,再把他脖子上的铁链固定到墙上的一个圆环里。
  再打开方才从架子上顺手拿的一盒脂膏,他扣挖了一大坨然后抹到江泠月后穴周围,手指探进去开始为他扩张。
  经过方才的灌肠,少年的肠道并不干涩,大大的有力于扩张的过程。
  因为是处子,那里还挺紧的,陆北霆感受着手指上吸附的湿热,他快速而有技巧的扩张着。
  接着,是第二根手指。
  然后,是第三根手指。
  少年隐忍的呻吟响彻在耳边,陆北霆欲火焚身。三根手指同时进出已经没有阻碍,他迅速抽出手指,抓住自己不断跳动的龟头,对准还在微微张合的穴口,塞了进去。
  “嗯啊…”江泠月绷紧了身体,后穴那物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巨大了,那里传来一种被撕裂的胀痛感。
  此时,那柱身只进去了一小部分就难以前进了,陆北霆倒也不急,他细细感受着那处紧致,轻笑着道:“阿椿,你太紧了。”
  “呜嗯…”江泠月有些迷茫,自己方才是被这人破了身子?那根不同于自己的粗大阴茎,真的插进来了?
  他紧咬着嘴唇,自己还未尝过情爱滋味,就已经失身于一个在今天之前完全陌生的人。
  一抹伤感萦绕上心头,江泠月怔怔落下泪来。
  可这伤感很快就被后穴的抽插给撞散了。
  陆北霆并没有继续开拓,而是就在这个位置开始了抽插。
  随着他的抽插,紧致的甬道被一点点破开,阴茎逐渐深入。
  伴随着快感的产生,江泠月胯下的阴茎终于抬头。
  鼓涨的囊袋挨上了臀肉,陆北霆喟叹一声,然后迅速开始了猛烈的操干。
  “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
  他开始不满于江泠月隐忍的呻吟,手指来到了他的胸前,揉捏起那两颗肉粒。
  “叫出来,阿椿,别忍着。”
  胸前的刺激太直观了,但江泠月忍耐惯了,仿佛忍着,那所剩无几的自尊便还存在似的。
  陆北霆哄着他,说道:“阿椿,跟着我学。”
  “主人好大,好厉害!”
  江泠月摇着头,下意识的拒绝说出这句话,但一想到自己的使命,他终于还是抛弃了所有的自尊,开了口。
  “主人…嗯啊…好大…啊…好厉害……”
  “对,就是这样,一直说。”
  “主人…好大…啊…好厉害……”
  如听悦耳仙乐,陆北霆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东西又大了几分,他的胯迅猛如疾风般冲撞着江泠月的臀瓣。
  后穴的褶皱已经完全被撑开了,其上水津津的,随着交合的动作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接下来是这句,主人操的奴好爽啊!”
  “不要了不要了,那里快要坏掉了。”
  陆北霆教着江泠月说骚话,听着那人有样学样,带着哭腔喊出来,心里满意极了。
  他的阴茎抽搐了一下,来到了高潮。
  滚烫的精液尽数射到了肠壁上,江泠月的身体狠狠地颤栗着,凤目有些失神,他的小腹上沾着几缕白浊,显然是在方才的过程中被操射了。
  陆北霆并没有直接退出去,而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抽送。很快,他的阴茎就重新硬了起来,重新将江泠月的后穴填满。
  接着,他又要了江泠月好几次,期间换了有数十个动作。
  江泠月从不知道,做这种事居然有这么多花样,他的声音已经叫得有些沙哑了。
  陆北霆也终于放过了他,他抚摸着江泠月汗湿的脸颊,眸中是欣赏的意味,他道:“第一次有人能坚持到最后,他们很多在半途中就晕过去了,阿椿,你可真令我惊喜。”
  江泠月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的话了,凤目失神的望着陆北霆,带着泪光,眼尾薄红,脸上尽是情欲之色。那股浅淡的清冷被冲散,显得那五官更为艳丽了。
  陆北霆瞧着,心弦略微动了动,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第五章 他在试探
  次日清晨,江泠月是在身体隐隐的不适中醒来的。
  微长的睫毛扑闪两下,那双眸子便睁了开来,其间是迷茫,是羞意,是愤懑。
  一夜之梦,竟全是自己在陆北霆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
  那样的自己,是那等的淫荡,连他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如今清醒,方觉是梦,正要舒口气的功夫,他忽然发觉自己是被人抱着的。
  身后灼热的体温传来,本是温暖的温度,江泠月的脸却倏地红了个彻底。
  身后之人是谁不必言说,江泠月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夜种种,以及那些漪梦。
  他动了动,想要从这人的怀抱中逃离,后穴的撕裂感和腰部传来的酸痛却让他停住了。
  “嘶”地一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身后传来轻笑,陆北霆忽的往前一顶,某个东西抵上了股缝。
  江泠月的身体就是一抖,于是那笑声更放肆了。
  陆北霆猛地起身,将江泠月翻个身正对着自己,两人身上盖着的薄毯滑落了下去。
  “你…你要做什么?”江泠月有些惊惧的望着陆北霆。
  “当然是操你啊!”说着就要捅进去。
  “不!”江泠月连忙伸手去推,陆北霆一下没防备,居然还真被推开了。
  江泠月怔了一瞬,方才那一下,他的出手不是软绵绵的,软筋丹的效力过了?
  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功力回来了。
  下意识地,他就想赶紧离开陆北霆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不顾身体的酸痛就翻身下床。
  可刚下床,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穿衣服,而且更悲哀的是,这里还没有自己的衣服。
  陆北霆就那样看着他身体僵住,轻笑着去拉他的胳膊。
  江泠月实在不愿意被这人操弄,于是反手想甩开那只手。
  谁知没成功,于是他又转过身去,用另一只手去攻击陆北霆。
  掌风划过,他本以为能迫使陆北霆松手,谁知又轻而易举的被他抓住。
  这一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根本不是陆北霆的对手。
  他有些恼恨的瞪了陆北霆一眼,“你松手。”
  陆北霆将他扯进怀里,“为何松手?都说了我要操你。”
  江泠月不停地挣扎,骂道:“无耻。”
  “你都是我的人了,还骂我无耻,昨夜是谁叫的那么大声?”
  “还有,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陆北霆将江泠月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然后用绳子绑了起来,继续道:“对吗?我的奴隶阿椿。”
  江泠月怔了怔,自己方才情急之下都忘了这回事。昨夜他是被逼无奈又无力反抗才半推半就的,今天功力恢复,他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被这个人操,不会因此惹怒他吧。
  下一刻,他听到了陆北霆的话,“不过,你这反应,倒是让我有些相信你不是细作了。”
  “什么意思?”
  陆北霆但笑不语,将江泠月的双腿分开,就闯了进去。
  他边发泄着自己的晨火,边盯着江泠月的眼睛,说道:“乖,叫主人。”
  江泠月不堪的咬咬唇,不情不愿的叫了声,“主人。”
  陆北霆嘴角上扬,看来距离让这人真正臣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江泠月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在刚刚,他明白了陆北霆那句话的意思。
  按照他的意思,自己反抗他却让他信了自己不是细作,反而言之,顺从他就会加大他的怀疑。
  试想,一个细作接近他,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取得他的信任,那定不会做出任何违抗他甚至惹怒他的事情。
  万一这人发怒,把细作杀了那岂不是全然做了无用功。
  如今回想方才的细节,以陆北霆一下就制住自己的功夫,就算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自己推开。
  所以,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甚至都没有锁住自己,他是在试探自己。
  而自己误打误撞的竟消去了他的几分疑虑。
  他一时间有些庆幸,同时更加深刻的意识到此人是何等的心机深沉,他之后得更加小心应对才是。
  陆北霆一直在含弄着他的乳首,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没过多久,陆北霆就射了出来,随即,一股更强烈更热的水柱射到了肠壁之上。
  然后,从两人的交合间缓缓流了出来,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腥臊的味道。
  那味道很熟悉,是尿的味道,江泠月几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这人,怎么可以尿到里面。
  陆北霆退出来,看着淫水混杂着尿液从那里流出来,羞辱道:“你可真够脏的,阿椿。”
  再抬头,却看到了他震惊的眼神,继而失笑,“哦,我都忘了,咱们阿椿不太懂这些。”
  “太久没玩弄过你这种雏儿了,倒还挺有意思的。”
  将江泠月从软塌上拉起,陆北霆把阴茎杵到他面前,命令道:“来,阿椿,舔干净它。”
  江泠月的脸色很精彩,红紫青蓝转了个遍,方才磕磕巴巴的问道:“主人…这东西怎能…如何能塞进嘴里……”
  江泠月十八年的阅历里,就算听过些风月之事,也不知道男人的那根东西是可以塞进嘴里的存在。
  他以为就亲亲嘴,再就是那里被人玩弄,可是昨天的遭遇让他一次一次的颠覆自己的认知。
  陆北霆早猜到他的反应,只觉得好笑极了,“阿椿啊,你怎得这般纯情啊?”
  “都听说了我不把脔宠当做人看,难道你就没仔细了解过是如何不把他们当做人看的?”
  “那等腌臜之事,听了都觉得恶心。”
  “哦,这样啊……”陆北霆嘴角的笑意更深,“那我若非让你做这腌臜之事呢?”
  “那奴说不定会咬伤主人。”江泠月说着偏过头去,不肯照做。⑨⒉⒋①≪⒌⑦∧⒍⑸⑷佬´阿咦群每≫日吃≫肉
  陆北霆失笑,掰过他的脸,强硬的将阴茎塞进他嘴里,“那阿椿可以试试看。”
  “你也可以猜猜,你咬伤我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江泠月羞怒的瞪着陆北霆,却也不敢真的咬伤他,他承担不起后果。
  不甘不愿的将柱身舔了个遍,江泠月迅速松开了嘴。
  陆北霆对着江泠月甩了甩自己的阴茎,看着那张脸肉眼可见的变成紫色,心里乐开了花。
  就喜欢这种不情愿却不得不做的模样,真是得趣的紧。
  唤了仆从进来为他更衣,顺带洗漱。
  江泠月跪在一旁,一直看着,眼里露出艳羡的神色。他也想穿衣服,想洗漱,可陆北霆那样子,一看就是没考虑到自己。
  自己后穴里到现在都还留着他昨夜留下的精液,随便动一动都会流出来。
  陆北霆一直瞧着,心下好笑,越发觉得此人可爱。
  这个人和他调教过的所有奴隶都不大相同。
  虽然那些人大多也都是雏儿,可其实他们内心已经认了命,自己当初调教时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把他们变成了淫荡的只会张开腿求操的奴隶。
  只有此人,表面上看似认了命,内心却一直在抗拒着自己,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出要杀自己的话。
  的确很有挑战性,他想。
  自己平淡无奇的日子里总算有那么一点水花了。


第六章 狗盆舔食,宠奴与下奴
  待一切完毕,陆北霆给江泠月的脖子上重新戴了一副新的项圈。
  柔软的皮革质地,与金属带来的强硬的桎梏感不同,它服帖的扣在脖子上。
  “走吧,去用膳。”陆北霆拿起牵引绳的一端,带着江泠月出了调教室。
  由于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江泠月只能膝行着前进,而且由于穴内的东西未被清理,他只能夹紧臀肉企图不让它流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白浊顺着他的大腿流下。
  江泠月羞耻万分,在陆北霆将一个狗盆放在他面前时,这种羞耻变得更为强烈。
  不被允许着衣,不得直立行走,连吃饭都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吃的功夫,陆北霆道:“上面的小嘴不愿意吃的话,那就用下面的那张嘴吃吧。”
  此言一出,江泠月不再犹豫,比起后者,前者让他更能接受。
  他有些委屈般弯下身子,垂首,然而半晌不知如何下嘴,他从未有过不用筷子吃饭的先例。
  踌躇稍许,他试探性的伸出一小截舌头,触到食物后先是舔了舔,然后卷回来。
  那模样当真跟个可爱的小狗似的,陆北霆边吃边津津有味的看着。
  就这样,江泠月将那盆肉粥舔了个干净,因为陆北霆不许他剩下一颗饭粒。
  又让他喝了些水,这顿早膳就算是用完了。
  “味道如何?”
  “回主人,尚可。”
  “阿椿喜欢吃什么东西?”
  “主人问这个做什么?”
  “你可是我的宠奴啊,那自然是得宠着点的。再者,你吃到喜欢吃的东西,心情就会好,伺候起我来就会更尽心了。”
  江泠月略有些无语,想了想还是道:“清淡些便好。”
  “好。”陆北霆颔首,起身,“吃完了,咱们去散散步,顺带让你见识见识下别的奴隶。”
  “这本是管家带你去做的事,不过今天是休沐日,就让本王亲自带你去吧。”
  两人先是来到了一处名为“南苑”的大院落,院中假山鳞次栉比,花圃中群芳争奇斗艳,一道流水贯穿其中,其间鱼儿欢游戏水。
  往周围看去,正前与左右都各有三个厢房,有的闭着门,有的则开着门。
  一穿着紫衣的男子打着哈欠从房中走出,就见到从院门进来的陆北霆。
  连忙正色跪地垂首,“奴见过主人。”
  须臾,有开门声响起,陆续又出来五人,同先前的男子一样,跪地垂首,道:“奴见过主人。”
  “都起来吧,今天过来主要是让你们认识下新人,沈椿,和你们一样,等级是宠奴。”
  “是,主人。”
  江泠月看着那几人,怔怔的出神。
  而那六名奴隶在起身后,或快或慢的走了过来。
  他们中有的娇小可爱,有的艳丽魅惑,但无一例外皆是美人。
  那些奴隶走过来时,都偷偷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江泠月,脸上或艳羡或嫉妒。显然,这张脸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即便鬓发散乱,也挡不住他绝色容颜。
  待所有人都来到身边,陆北霆便对那些人道,“来吧,都自己说说名字。”
  那六人便一一对江泠月说了自己的名字,这便算是认识了。
  “阿椿啊,今后这就是你在王府中的居所了,正中间那道屋子就留给你住吧。”
  “谢主人。”
  “所谓宠奴,那就是本王最为宠爱的奴隶,除了必要的规矩,我平时是不怎么管的。”
  “你瞧他们,跟半个主子差不多了,平日里吃喝不愁,养在院子里多悠闲。”
  “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是奴的福分。”那名紫衣男子道,说着人都挨到了陆北霆的身上。
  陆北霆按着他的头亲了一记。
  另外五人也说了类似的话,陆北霆一一摸过他们的小手和脸蛋。
  江泠月哪看的了这等荒淫场面,当即从脸到脖子根红了个透,当即垂首闭眼不敢再看。
  陆北霆把那些奴隶轮番亲了个遍后再看他,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轻笑一声,挑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江泠月偏过头躲开,刚刚才亲过别人,就又来吻自己,他觉得脏。
  陆北霆强硬的转过他的脸,咬了上去。
  江泠月睁开眼睛,凤眸中隐有怒意,却不知配着眼尾的薄红,其实反而更勾人了。
  陆北霆瞧着嘴角的笑意更深,心想,不知道这家伙以后顺从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直到嘴唇上传来微微痛感,陆北霆才松开江泠月,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被咬出了牙印。
  笑骂道:“真是小狗。”
  那些奴隶见陆北霆不怒反笑,就明白这个新来的宠奴目前在主人的心中有很大的分量,不由得更是高看他。
  江泠月抿抿唇,无言的瞪着陆北霆。
  陆北霆失笑摇头,“行了,都认识了,回头好好相处,其余的规矩你慢慢也就都知道了。”
  “以后在院里,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他们,也可以问管家,当然,我更希望你直接问我。”
  陆北霆起身,忽的将江泠月拦腰抱起,不为别的,就是想多看看他的小表情。
  江泠月几番挣扎后就顺其自然了,他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只是心里总归是别扭。
  陆北霆抱着他穿梭在府里,身后跟着管家和多名仆从,路上又碰到不少仆从,纷纷见礼。
  江泠月发现,那些仆从中,有个别人同自己一样浑身未着寸缕,身上全都戴着连体镣,有的甚至某个部位被一个小巧的笼子锁住了。
  陆北霆道:“那是下奴,比仆从还要低贱一级的存在。大都是些别人送过来的美人,我不怎么喜欢,权当消遣,平日里需跟着仆从一起做工还不给工钱。”
  江泠月的眼中露出怜悯的神色。
  陆北霆继续道:“啊,还有,若宠奴犯了错,也会被贬做下奴,甚至性奴的。”
  “所以阿椿可要小心点,别把我惹怒了,否则就把你贬做下奴。”
  江泠月有些冷冷地问:“如何算犯错?”
  “私自逃离,出言无状,以下犯上等都算。像阿椿方才咬我其实就已经犯了错,可谁叫本王疼你呢,还舍不得把你贬做下奴。”
  江泠月似有些不屑,“那奴真该谢主人厚爱。”
  “阿椿啊,我发现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你这张嘴才能乖点,平时可真是一点不饶人。”
  江泠月道:“主人若不想听,可以堵住它。”
  他指的是让陆北霆堵住自己耳朵,可陆北霆显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哎呀,可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阿椿居然都会主动要求堵嘴了。”
  “什么?”
  “拿口塞来。”
  管家立即呈上,刚好行到一处凉亭,陆北霆坐下,将口塞塞进江泠月口中。
  江泠月挣扎未果,被李子般大小的口塞塞了个严实,这下子除了“呜呜呜”的声音他什么都发不出来了。
  陆北霆看着他恼恨的目光心情大好,抱起他继续走。


第七章 狗棚里的两个性奴
  绕过一个角门,眼前的环境变了个大模样,什么雅致的景都没有了,只有一排排低矮的房间。有数十个下奴打扮的人穿梭其中,手里基本上都端着东西,在忙碌着。
  有好几个护卫打扮的人坐在一边,应该是负责监看他们。
  见到陆北霆出现,下奴纷纷跪地,喊道:“下奴见过主人。”
  陆北霆理也不理他们,只对怀中的江泠月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下奴的待遇,比囚犯还不如。”
  那种怜悯又出现在江泠月眼中,同时对陆北霆的冷漠更加清楚。
  果然没有将人当人看。
  穿过此处,陆北霆带江泠月来到一处狗棚,但那狗棚里关的却不是狗。
  确切的说,是被打扮成狗模样的两个人。
  那两人的身体光裸着跪趴在那里,头部和手脚却被黑色的皮套包住,那皮套是仿着狗的头和爪子做的。
  他们的身上也戴着连体铐,但镣铐之间的距离非常短,使他们无法直立。项圈上延伸出一道铁链再固定在身后的墙上。
  贞操笼锁住了他们的阴茎,后穴则插了根狗尾巴。
  江泠月震惊的看着他们,这已经完全不是个人样了。
  似乎听见了动静,那两人的身体不安的动了动,然后重新归于死寂。
  “去把他们的头套摘了,让咱们的阿椿见见这两个下贱的性奴。”陆北霆说道,声音冷冽。
  立即有两个仆从上前打开头套上的锁,摘下头套,那两人的眼睛上竟然还蒙着眼罩,嘴里也被口塞堵着,此时正不断的有涎水滴落。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眼罩也摘了。”陆北霆道。
  于是那两人的眼睛也露了出来,江泠月看到了他们的眼神,那是死寂以及麻木。
  他心神巨震,不知道这两人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落到这般田地,但他由衷地对他们产生了怜悯。
  “不要对他们感到怜悯,”陆北霆道,“他们是活该。”
  他指了指左边的那个性奴,说道:“一年前,他同你一样被我买回来做宠奴,我当时很宠爱他。谁知他却在我的饭菜里下毒,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细作,于是就贬做了性奴。”
  那细作在他说出这些话时眼底似乎泛起几丝悲伤,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江泠月瞧着他,忽然就想,若是有一天他失败了,是不是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阿椿好像有点害怕,”陆北霆道,“放心,只要你不是细作,就不会被那样对待的。”
  江泠月明白,他这是在警告自己。
  若自己不是细作最好,若是,也把那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
  他轻轻颔首,越发觉得自己刺杀之途渺茫。
  陆北霆又指着另一名性奴,说道:“阿椿知道,他又是因为什么成为性奴的吗?”
  江泠月摇头。
  “他啊,贞烈的紧,完全不肯被我操,甚至还企图自杀。”陆北霆嗤笑了声,“后来我就命人日日给他抹上淫药好好调教他,这下他终于愿意了,可我却再也不想碰他了。”
  说完他踢了踢那名性奴的屁股,果见那性奴主动地摆了摆屁股。可惜他再怎么发骚,也不会有人插入他的后穴。
  “还好阿椿算是乖的,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还是比较诚实的,要不然估计也就沦为这性奴里的一员了。”陆北霆亲了亲江泠月的脸颊,说道。
  眼见他眼中露出些许惊惧的神色,那股不屈的意味减淡了许多,陆北霆的心情好了很多。
  再也不想看见这两个性奴,陆北霆带着江泠月离开了。
  而在他们走后,那两名性奴重新被戴上了眼罩与头套,继续沉默的做一条狗。
  【作家想说的话:】
  写到这里我发现受要是想对攻动心简直太难了!(抓狂中,不知道咋写了,啊啊啊!)


第八章 人体盛宴
  见完所有的奴隶后,时间竟已来到午时。
  正值初夏之际,午时的空气中都是闷热的气息,然而摄政王财大气粗,屋内置了不少冰块,消去不少暑气。
  此次用膳陆北霆倒没有让江泠月直接舔食了,而是让他平躺在桌子上。桌子上固定有大小不一的圆环,此时江泠月的四肢就被扣在圆环中,莹白的身体上被摆满了各种食物。
  乌墨般的长发披散在桌面上,上面置些小巧精致的点心和些许小花以作装饰。
  饱满红润的唇间咬了颗未剥壳的荔枝,其上水珠娇艳欲滴。
  修长的脖颈上被横放着数十根面条,点缀了些许葱花芫荽。
  线条优美的锁骨上置着几块饭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两颗茱萸被樱桃占了位置,周围的胸脯则铺满了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鱼脍。
  劲瘦的细腰上呈列着香喷喷的排骨,其中夹杂着莲藕片。
  胯骨之上是各种小菜,秀气的阴茎被一根红绳捆缚于腹上,顶端插着根黄色的小花,卵蛋上绑了两串葡萄。
  手掌摊平,一边是汤盅,一边是酒水。
  双腿则未置任何食物,其间空隙摆着各色小食。
  陆北霆颇为自得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拿起筷著开始享用美食。
  胸前的鱼脍最先被食用,肉片却在少年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水渍。
  銜去两颗樱桃,陆北霆伸出舌头将少年的那里舔的湿淋淋的,然后含住撕咬了一番。
  江泠月的嘴里发出清浅的呻吟,脸上尽是屈辱之色。
  陆北霆又享用了几块排骨,然后拽下一颗葡萄,塞入少年后庭。
  塞了约摸五六颗后,少年口中的荔枝被叼走,陆北霆缓缓剥开外皮,露出其中润白剔透的果肉来。
  自己咬住一半,然后吻上少年嘴唇,啃咬几番,那果肉裂开,滋出甜美的津液来,流转在两人唇舌之间。
  “吃掉它,阿椿。”陆北霆命令道。
  江泠月在见过两名性奴的惨状之后,反抗意识减弱了许多,当下忍着羞耻将荔枝的果肉吃掉。
  陆北霆叼走果核,然后品尝起甜美又柔软的唇舌来,过后赞叹一句,“真甜。”
  接下来就是他吃一口,再喂江泠月一口,有时候用筷子,有时候直接用嘴。
  不消多时,食物就被吃了个七七八八,江泠月已然吃饱,便闭了嘴不再动口。
  陆北霆也吃的差不多了,便着人将剩余的饭菜撤了下去。
  将江泠月从桌子上解开,而后抱起他来到净室里的那方汤池里,简单的为他擦洗过身体。
  仆从置上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套银白色的衣服,陆北霆对江泠月道:“穿上它。”
  江泠月有些讶异的望向他,陆北霆失笑,言道:“没错,是给你的。”
  江泠月这才确信,他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从昨夜到现在,长达数个时辰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处于浑身赤裸的状态。
  现在终于可以有东西遮挡住这副身躯,他的内心生出一抹喜悦,同时有些感激陆北霆。
  虽然其实就是陆北霆造就了这样的他,但他还是感激,即便只是微不可察的一丝丝。
  他将那套衣服穿上,虽然没有裤子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但能有一衣暂且遮蔽残躯,他已经很满足了。
  瞧着江泠月脸上浅浅的笑容,陆北霆嘴角微勾,“果然,我的眼光不错,白色很称你。”
  代表清冷的色彩,配上艳若桃李的面庞,仿若九天之上的谪仙被扯落了凡尘,沾染上一身红尘情欲。
  陆北霆发现,江泠月真的很容易脸红,随意挑逗一下那脸就和煮熟的虾一样。偏生眉眼间自生冷淡之意,加之此人偶有的不屈倔强,矛盾至极,却越发吸引人。
  将江泠月带进调教室,他一一向他介绍那些东西的用途,然后看着那张脸上的红就没下来过。
  当夜,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又被脱了个精光,诸多道具被用到了江泠月的身上,陆北霆亲手示范了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使用的。


第九章 渺茫
  又是一夜疯狂,江泠月被送到南苑那间已经属于自己的屋子。
  管家将一本册子递给他并道:“册子上详述了奴隶需要遵守的所有细则,你可以好好看看,免得犯错。”
  江泠月接过并道谢。
  “平日里不得出院门,王爷若有宣召自会有人前来接。”
  “若要出院亦或出府,需提前告知守院的护卫,他自会向王爷禀告,王爷允准后方可出去。”
  “好,奴明白了。”
  “巳时会有裁缝过来为你量体裁衣,耐心等着便好。”
  “是。”
  “在这府中,你只要安分点,日子不会太难过的。”
  管家说这一句既是劝慰也是警告,说完他就离开了。
  江泠月怔怔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明白他的意思。
  他悲哀于那些下奴和性奴的遭遇,可其实自己与他们相比,又好得到哪去。
  除了生活方面优渥了些,同样不得自由,没有尊严可言。
  微微叹口气,江泠月开始翻看起那本册子。
  上面内容不是很多,主要就是在府里需要遵守的规矩以及违反之后会受到的惩罚。和昨天陆北霆说的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细致些。
  合上册子,他又重重叹口气,越发觉得自己刺杀之途前路渺茫。
  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说,近陆北霆之身基本上都会被绳捆索绑。再者那人武功还高超的不行,自己压根不是对手,他该如何才能行刺成功呢。
  正忧愁间,门外响起敲门声,一道软糯的声音响起,“阿椿,我们可以进来吗?”
  江泠月听出是一名宠奴的声音,想了想便打开了房门。
  虽然没什么头绪,但总归要先取得陆北霆的信任,那么就需要清楚他的好恶。
  这些宠奴在陆北霆身下承欢,多少应该了解一些。
  门外六名宠奴见到他,脸上都堆起了笑容,或真心或假意。
  将他们迎进屋,江泠月询问,“你们怎么来了?”
  敲门的那名宠奴解释道:“你刚刚搬进来,大家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江泠月轻笑,“多谢。”
  此时陆北霆不在身边,自己也不是身着寸缕那种尴尬状态。羞耻怨愤不见,江泠月骨子里的温柔就透了出来。
  他招呼几人坐下,又主动斟了茶水,开口道:“沈椿初入府中,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在之后的日子里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关照谈不上,大家都一样,不过若有什么烦心事了,可以找我们聊聊天。”
  “是啊,阿椿,这院子里整日无聊的很,你来了,我们就又多了一个谈伴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都显出一抹悲色。
  终日里被囚在这一方天地,王爷的荣宠又从不得长久,能多一人谈心聊以慰藉,的确是件幸事。
  某些人本来对江泠月有些芥蒂的心也无形中散去了。
  正谈话间,仆从带着裁缝过来了,要为江泠月量体,那几名宠奴就先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日也没什么稀奇的,作为刚刚入府的宠奴,江泠月正得盛宠,每天都会被陆北霆召幸进行调教。
  这天夜晚,江泠月被仆从卡在了一面墙上,他的身体和头在墙的这一边,屁股和腿则在另一边。
  他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眼前烛光昏暗,他有些不安,不知道陆北霆今天会如何玩弄自己。


第十章 壁尻,鞭臀,高潮控制
  一片寂静中,忽有脚步声响起,由远及近。不轻不重,却每一下都踏在了江泠月的心上,他知道,是陆北霆进来了。
  他将脸埋在手臂间,露出来的耳朵上的薄红却暴露了他的羞涩。
  陆北霆把玩着手中的鞭子,瞧着那墙壁之上白花花的壁尻,眼角含笑。
  又走两步,他忽的甩鞭,“啪”的一声击打在地面上。
  眼见那臀瓣轻轻一颤,脸上笑意更深。
  待走到江泠月身后,鞭子已经甩了三四回。
  经过这两日,他发现此奴隶已经乖顺了很多,虽仍会偶有抗拒之意,但无伤大雅。
  陆北霆将手覆上江泠月的臀瓣之上,感受着那触手的温软嫩滑,问道:“一日不见,阿椿可有想我?”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更〻多▴﹐好◸雯
  江泠月不答,心想,谁会想一个把自己折腾的腰酸腿软屁股疼的人啊。
  陆北霆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反应,笑道:“阿椿还是这么怕羞,你不想主人,主人却很想你啊,尤其是这根东西……”
  说着他将半硬的柱身在江泠月的股缝间戳了戳。
  江泠月的身体绷紧,喉间嘤咛一声。
  “看来阿椿虽然嘴上不说,身体还是挺想念的嘛。”
  陆北霆揉捏着浑圆,看着那白皙的臀肉在自己掌下起起伏伏。
  好一会儿,他才松手,打算为这抹白皙添上别的色彩。
  稍稍退远两步,他举起手中的鞭子,而后落下。
  臀肉之上立即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还未来得及消退,便又有一道印在了它的旁边。
  江泠月咬着嘴唇,若说后穴被肏弄还能给他带来些许快感,鞭打之类则纯粹是带来痛感。
  他有些难耐的呻吟着,身后陆北霆的鞭子一下接着一下,轻重缓急却不同。
  时而重时而轻,时而快时而慢,留下的痕迹也深浅粗细不一。
  陆北霆出手极有分寸,连块皮都没有破。但是臀肉已微微肿了,泛着粉赤的光泽,映着道道红痕,甚为赏心悦目。
  约摸三十鞭结束,陆北霆扔掉长鞭,此时柱身已全然勃起,正在空中张牙舞爪。
  他双手将江泠月紧闭的双腿分开,手指又抹了脂膏探将进去,开拓着甬道。
  经过两三日的肏弄,江泠月的那处已不如初般紧滞,易开了许多。
  待三指出入顺畅后,陆北霆便抽离。
  江泠月只觉手指刚离开,一个更为粗大的物什便捅了进来,陆北霆肏进来了。
  他呜咽一声,不由绷紧了臀肉,却把陆北霆夹的更紧。
  他喟叹一声,感受了会被媚肉包裹的感觉,而后猛地往某个凸起的地方碾去。
  瞬间,一股强烈的酥麻感从那点出发,流传到江泠月的四肢百骸,他发出一声长吟。
  “是不是很爽啊,阿椿。”陆北霆喘息着,轻笑。
  “想要更爽的话,你就摆起你的屁股来,然而叫的骚一点儿。”
  江泠月埋着的脸倏地红透了,暗骂陆北霆无耻至极。
  可身体的感觉却是实打实的,他更知道自己不照着做,陆北霆就会继续用别的方法让他做到。
  一边悔恨自己抵挡不住身体本能,竟也做这淫荡姿态,一边他又忍不住的摇起了屁股,口中的呻吟也略微放肆了几分。
  陆北霆大悦,又狠狠地撞向了那点,曰道:“哎呦喂,阿椿叫的可真好听啊。”
  “再说几句骚话来听听,我教过你的,嗯?”
  江泠月羞耻至极,咬咬牙道:“主人快点操我……”
  “诶,不够骚~”陆北霆却不满意。
  江泠月咬牙切齿,“主人的鸡巴好粗好大,操的奴好爽……啊!”
  身后的冲撞忽然激烈了起来,囊袋击打在臀肉之上“啪啪”作响。
  陆北霆被那句话激得只觉热血沸腾,欲望高涨,他操弄着江泠月,誓要把他操的明天下不了床。
  淫水自两人的交合处流下,黏连在股间,柱身之上,显出一抹淫靡之色。
  江泠月秀气的阴茎在这样的操弄下很快勃起,他羞红着眼,呜咽的声音更大了。
  须臾,陆北霆的手捉住了江泠月的阴茎,他轻笑,“看来阿椿很爽啊,这么硬。”
  说着就上下套弄了起来。
  “呜嗯…”江泠月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身体颤的更厉害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阴茎一阵抽搐,已到达高潮边缘。
  陆北霆却突然紧紧一握,笑道:“阿椿,我允许你射了吗?”
  临发之际,却惨遭横祸,疼痛让江泠月难受不已。
  到了此种地步,饶是他也摒弃了所谓矜持,主动求饶,声音都带了哭腔,“…啊…求主人…让奴射……”
  “…求你了…主人……”
  陆北霆这才大发慈悲的放开他,又撸动了几下,让他痛痛快快的射了。
  肠道里一阵紧绞,他也成功交了货。
  暂且退离,陆北霆拿过一条红绳,将江泠月的两条小腿向上折去,固定好。
  然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攻战,良久方歇。
  从墙上被放下来后,江泠月的腿都是软的,他被抱到了那张软塌之上。
  陆北霆瞧着他红的滴血似的面庞,又折腾了他许久。
  次日清晨江泠月果然下不来床,是被抬着回到南苑的。
  陆北霆神清气爽,满脸笑容,他整了整衣装便要出门。
  就在此时,管家进来了,手里捧着一只信鸽,恭敬道:“王爷,朔城的消息回来了。”
  【作家想说的话:】
  从下章开始入V哦,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么么哒~


第十一章 来自朔城的消息(剧情章)
  陆北霆脸上的笑淡了下去,沉声道:“给我。”
  管家解了信鸽腿上绑着的竹筒,将之递给陆北霆。陆北霆接过,抽出里面藏着的纸条,打开来看。
  十二年前,沈椿随师父出现在朔城,在此之后一直在朔城生活,期间未有异样。去年前往屿国都城一年,于年初回来,月初落于奴隶贩子之手。
  现附其画像一张,请王爷查验。
  陆北霆从竹筒里又抽出一张纸来,摊开去看。
  只见小小的一面纸上,画着张颇为精细的脸,凤目薄唇,赫然便是江泠月。
  陆北霆的嘴角勾了勾,道:“画虽美,却不及真人半分神韵。”
  管家在一旁问道:“看王爷如此,沈椿可是无问题?”
  陆北霆顿了顿,道:“并不尽然,九成不是细作身份。”
  “去信,让他们继续查探沈椿在都城那一年的经历。”
  “是。”
  管家领命,迟疑了下,问:“那盯着他的暗卫是否撤离?”
  “撤走两人,留一人即可。”
  “是。”
  “他这几日可有异动?”
  “回去后便是休息,再就是同别的宠奴聊天。”
  “可曾提过我?”
  “极少,便是提到也是怨怼之言。”
  “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陆北霆轻笑,不再多言,将纸条捏在手中,再打开,已化为齑粉簌簌落下。
  那副小小的画像却被他收进了怀中,而后他便出门了。
  南苑,江泠月半趴在床上,枕头垫在身下,手指挖了些消肿止痛的药膏为自己上药。
  他凤眸微凝,带着些许羞耻之意。
  待药上完,他穿好亵衣,就那样静静趴着。
  稍许,他脸上的云霞淡去,闭眼开始思忖。
  这两日他旁敲侧击,想从那些宠奴口中打听陆北霆的喜恶。
  他不敢多问,因为清楚陆北霆肯定会派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维持着对陆北霆不满的人设,艰难的打听到了陆北霆最喜欢乖巧听话的人。
  所以他们虽然心中多有不愿,但都恪守成规,不敢犯错,唯恐被贬为下奴或者性奴。
  甚至还会劝说自己早点认命,别再忤逆下去。
  江泠月苦笑,自己入府以来,因本性使然,一直都表现出对陆北霆的抗拒。
  陆北霆不曾发怒,一是对自己的新鲜劲儿没过,二是他享受将自己驯服的过程。
  可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自己必须逐渐臣服,从身到心。
  陆北霆多疑,对自己曾几番试探,如今对自己应是已信了七八分。
  朔城虽为邻国边境,但地理位置上距邶国都城并不远,飞鸽传信的话想必陆北霆差不多已经收到来自朔城密探的消息。
  自己自幼在朔城长大,且不曾参与政事及情报相关之事,邶国密探应该查不出什么来。
  唯一可疑之处便是回都城那一年,虽然父王已着手命人在都城善后,但难保不会被密探发现端倪。
  所以自己必须加快进度,早日取得陆北霆的信任。
  想及此,他不禁又是皱了皱眉,毕竟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件难办的事。
  可一想到自己办成这事,父王便会喜爱自己一分,那么无论多难,他都会去做。
  【作家想说的话:】
  不好意思,追文有点入迷了,现在才更新。(大哭)
  先更这点吧,嘤嘤嘤,等我追完文再多更点。


第十二章 舞剑
  南苑,江泠月房里。
  少年半跪于地,面含羞意褪去身上衣衫,他身旁是三个水袋以及一个恭桶。
  江泠月拿起一个水袋,有些生疏的将木质探头塞入自己后穴。
  这几日陆北霆每晚都会召他过去,在那之前都会让人为他灌肠。
  这是规矩,江泠月明白,可他不喜被旁人触碰那等隐私之地。所幸宠奴也可自行清洗,因而今日他便央管家要了这几样物什,打算自己来。
  他初次自己来,颇为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戳到了软肉上,当即就是身体一颤。
  他缓了一会后,继续往里面塞去,他忍着喉间的呻吟,感觉差不多后住手,接着开始按压水袋。
  等里面的水流尽,他拔出水袋,又自己插入肛塞。然后扶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侧坐在床榻上,将薄毯暂且盖在身上。长腿﹀佬阿﹒姨﹔整理〘
  他坐在那里,思绪便开始发酵。
  取得陆北霆的信任不难,难的是如何刺杀于他。
  入府之前他并不清楚府中情况,现在看来规矩限制繁多,且王府内侍卫众多,无论是下毒还是依靠自己武力都太过艰难。
  只有在府外,机会才会大一些。
  所以接下来,他得找个时机出府一趟,与徐老他们商谈一下。
  想着想着,腹中突然开始疼痛,江泠月皱皱眉,缓缓按揉着自己的腹部。
  约摸到了时候,他排出腹内污浊,又换过两遍水,便算清理干净。
  弄完这一切,江泠月穿上衣服,仍旧是一套银白色长衫,未有里裤。
  接着他便坐在桌边,等候管家带人前来。
  一刻钟后,门扉响了两声,管家的声音响起,“沈公子,王爷召你前往调教室。”
  “来了。”江泠月起身打开房门。
  他站定,然后举起双手任由仆从为他戴上一副镣铐。
  陆北霆坐在调教室里,手里拿着一把木剑,他回想着那日汤池边沈椿说过的要杀他的话,嘴角轻笑了笑。
  今晨收到来自朔城的消息,他心中几乎已经确定沈椿没有问题。
  可常年刀山火海,他不能如此轻信一人。
  屿国都城那边,也不知道能查到什么,他只需静心等着便是。
  他看着桌上那张小小的画像,突然有些好奇沈椿以前的生活。
  他在朔城那些年,是随着他的师父习武吗?
  他的家人呢,都在哪里?
  正想着,沈椿便来了,仆从打开他手上镣铐之后便离开了。
  江泠月瞧见陆北霆手中木剑,瞳孔微震,他拿木剑做什么?
  但他很快镇静下来,手上开始褪衣。
  “不必褪衣。”陆北霆道,打断了江泠月的动作。
  他抬眼,有些疑惑,不明白今日为何不用褪衣。
  陆北霆边走向他边说道:“主人今天想见识下阿椿的剑法。”
  江泠月凝眉,“主人这是何意?”
  陆北霆已走到他面前,将木剑递往他手里,笑意盈盈道:“我今天忽然想到,你可是我这些奴隶中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但我似乎还未见识过,就想着让你舞剑给我瞧瞧。”
  “是。”
  既已打算渐渐臣服,江泠月便没有推辞,拿着剑鞘,退离几步,道:“奴献丑了。”
  言毕,手中木剑直刺而出,做了个起势,而后就在场间旋转腾挪,出手利落潇洒,配上白衣蹁跹,仿若天上仙客。
  忽的,江泠月动作一滞,脸上迅速浮起一层薄红。
  原来是方才动作太大,他下身未穿衣裤,晚风直接灌进来,吹拂到大开的穴口上。
  陆北霆见着他情状,猜到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笑问:“怎么了?”
  江泠月红着脸,道:“没…没事……”
  然后他继续动作,可这套剑法舞到中期,动作越来越大。
  穴口每被风吹一次,他的脸就红上一分,到后来他的动作已经不连贯了,僵硬至极。
  又一次停滞后,江泠月彻底停住了,他跪倒在地,将木剑呈上,道:“奴剑法不精,多次失误,请主人责罚。”
  【作家想说的话:】
  三个小时就这么点产物,删删减减的大概能有六七百字,真的是服了自己的码字速度了。
  发的时候还发现链接又崩了,重找的链接,我太不容易了我(呜呜)
  好困,睡觉!!!


第十三章 自渎,剑柄入穴,试着沉沦
  江泠月静静举着剑,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已明白陆北霆哪是想看他舞剑,他是想借此又羞辱于自己。
  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早点认罚,免得又听他说什么羞煞人之语。
  果不其然,他听那人道,“既然阿椿如此说了,我自是要罚你的。”
  “但是,”陆北霆走向江泠月,道:“我该如何罚你呢?”
  “任凭主人责罚。”
  “那这样吧,”陆北霆蹲下身体,直视着江泠月,“阿椿将这剑柄插入后穴,执剑刑五十下,如何?”
  江泠月瞳孔震了震,似有些不敢相信,他嗫嚅着嘴角,“什…什么?”
  前几日调教之时,陆北霆从未让他自己动手,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怎么,阿椿不愿?”
  “不敢。”
  “那便开始吧。”
  江泠月咬牙,脸上有些拒绝,但还是撩起衣摆,将手伸向身后。剑柄粗长,并不能直接插入,他需得先行扩张。
  陆北霆自怀中掏出脂膏,轻笑,“这就直接开始了?先抹点这个,免得受伤。”
  江泠月羞耻至极,挖了些脂膏,重新探向后穴,为自己扩张。
  他循着陆北霆曾经做过的那样,用手指开拓着自己私处,他抿紧唇,却还是会泄出破碎的呻吟。
  在旁人的注视下做这种事,令他无地自容,面皮到耳根,全都是烫的。
  陆北霆笑着看他,忽然道:“阿椿今日越发乖顺了。”
  江泠月闻言动作微顿,而后垂眸,道:“奴如今清白已毁,曾经执惘已淡了许多,认命是奴最好的选择。”
  “主人带奴去看那些下奴和性奴,不就是想看到奴这样吗?由惧而屈服,进而沉溺,最终再无解脱。”
  “明白就好,”陆北霆道,似有些遗憾,“不过我以为你会坚持更久的。”
  “比起生不如死,还是有一点尊严的活着,奴还是明白的。”
  “我很期待,阿椿完全沉溺的那天。”
  言语间,江泠月已探入第二指,前方的阴茎缓缓抬头。
  陆北霆瞧了,去挑了个贞操笼,锁住可怜的小东西。
  江泠月呜咽一声,但不敢置喙。
  第三指入,他已经掌握了方法。于是很快,三指同时进入已经没有了阻碍。
  手指离开后穴的瞬间,发出“啵”的一声,江泠月羞耻不堪,抓过剑柄,抵住后穴。
  顿了顿,他狠心将之捅了进去,细嫩的褶皱瞬间被撑开,将剑柄裹入,层层肠肉吸附在上面。
  江泠月又微微用力让剑柄插的更深。虽是木剑,但剑柄上也雕刻了花纹,碾过肠道时,便带来阵阵酥麻感。
  他开始抽插起来,剑柄不时会撞到某点,快感便会自那处迸发传到全身。
  江泠月不想如此难堪,便想要避过那点,但身体的本能却让他忍不住想将屁股送上去。
  不过二十余下,江泠月就腿软了,他喘着粗气,努力执行着剑刑。
  后穴的快感让他的阴茎想要勃起,却又被掣肘在囚笼里而疼痛不已。
  陆北霆此时正坐在他身后,看着这香艳而又淫靡的一幕,他下体早已将衣袍顶出一个帐篷。
  等剑刑五十完毕,陆北霆迫不及待般将剑柄抽离,然后掏出自己巨物,便将滚烫送入江泠月后穴。
  他的东西比剑柄更要粗些长些,还有着不同于死物的滚烫,江泠月被激的肠道一阵狠绞。
  他适应着那根东西,感受着它在体内摩擦,逐渐插到最深处。
  后穴方才被剑柄蹂躏过一回,所以陆北霆进入的非常顺畅,他喟叹一声,眉眼间皆是满足。
  他双手覆上江泠月臀瓣,爱不释手的揉捏着那柔软的臀肉,随即开始了猛烈的顶撞。
  江泠月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必陆北霆说,没有再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仍有着青涩之感,叫起来是真的好听。
  “…嗯啊…啊……”
  陆北霆听在耳中,欲火难抑,他堪称粗暴的将少年身上的衣衫撕碎。掐住他的腰就着交合的姿势将少年翻了个身。
  江泠月惊呼一声,肠道内一阵痉挛。
  面前陆北霆的双眼是充斥着欲望的通红,他用破碎的布条捆住少年手腕,按在头顶。
  粗哑的声音响起,“阿椿,你可真够骚的。”
  江泠月有些失神,他看着陆北霆眸子里的欲望,双唇微张。
  他骚吗?或许是吧。
  短短几日,从不知情滋味,到如今放肆呻吟,他的确不是从前的他了。
  他闭上眼,愈发动情的呻吟,他知道陆北霆喜欢怎样的叫声,怎样的话语。
  于是他叫,他说。
  陆北霆在他的身上驰骋着,良久方歇。
  江泠月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没入鬓发中,是被操的狠了,也是内心的悲伤。


第十四章 走神的摄政王
  金銮殿。
  朝臣肃立两旁,有大臣陆续上表朝政,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仔细聆听而后加以决断。
  在他的左下方,身着玄黑长袍,头戴金冠的男子斜倚在椅子上,手撑着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
  少年白皙的身躯在眼前浮现,在他身下暧昧低吟,凤目含泪哭着求饶。
  “准奏,”皇帝道。
  大臣退下,皇帝陆衍在这个间隙瞧了陆北霆一眼,然后就发现他那个皇叔嘴角带笑。
  他一愣,摄政王笑了,这在往日是从未出现过的事啊。
  以前杀伐决断之时,他总是满面肃容,即便如今逐渐将权利都交还给自己而变得懒散了许多,他也从未在朝堂上笑过。
  虽然刚才礼部尚书禀告的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喜事。
  这时,又有一个大臣出列,说道:“启禀皇上,近来各地官员纷纷上报,自减免税赋后,百姓安居乐业……”
  貌美的少年又羞又怯的看着他,樱唇轻启,道:“主人,拿掉好不好,很痛……”扣扣﹐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噗嗤~”陆北霆轻笑出声,觉得阿椿这个样子太可爱了。
  大臣的话音顿住,诧异的望向了摄政王的方向。
  大殿中寂静了一瞬,众人惊讶的看着座上的摄政王。
  随后面面相觑,低声议论了起来。
  陆衍略微有些尴尬,唤道:“皇叔~”
  陆北霆没反应。
  陆衍又唤,声音大了点儿,“皇叔~”
  陆北霆还是没反应。
  于是皇帝只好再大声点儿又唤了一声,这回陆北霆总算是听见了。
  美好的画面被“皇叔”两个字打破,少年的身影消失,尊贵的摄政王面有不虞,说道:“干嘛?”
  那语气不满至极。
  “咳咳,”陆衍假咳两声,道:“皇叔,您方才……”
  陆北霆愣了愣,看看皇帝,又看向底下盯着他的大臣们,终于回过神。明白自己方才竟是在朝堂上走神了,不禁有些尴尬。
  只见摄政王连忙端正坐好,表情迅速恢复淡漠,道:“继续。”
  大臣们哪敢多言,纷纷收回目光,表情一个比一个正经,就当自己刚才没发现摄政王走神了,朝堂重新恢复了秩序。
  下朝之后,陆衍留下了陆北霆,两人一起往御花园的方向行去。
  陆衍斟酌几许,嘴张了又合,还是没能问出那句话。
  陆北霆见状,道:“想说什么直说。”
  别耽误事儿,他还要回去见阿椿呢,早间管家来报给阿椿置的行头都已经做好,他打算亲手送给阿椿。
  陆衍不再犹豫,问道:“皇叔今日为何走神,还发笑?”
  陆北霆猜也猜得到他是要问这个,倒也没瞒他,回道:“想起了某个人罢了。”
  “是皇叔新得的那位宠奴?”几日前摄政王以两万两的重金拍下一位绝色奴隶之事,他也是听说了的。
  “是他。”陆北霆颔首。
  “看来皇叔对他当真宠爱啊,朕还是第一次见皇叔在朝堂上如此。”
  “好了,莫要取笑我了。”陆北霆苦笑两声,“我下次注意。”
  “哈哈,皇叔啊~”陆衍失笑,“皆因您现在不怎么管朝政了,您这摄政王实是有些名存实亡啊!”
  “我才懒得管什么朝政呢,还不都是为了你。现在你长大了,终于能够独挡一面了,我自然不想管。”
  “等过几年,你赶紧找个由头撤了我这摄政王的名头,随便给个封号,权让我当个闲散王爷,好不快哉!”
  “是,朕领命!”陆衍轻笑摇头。
  他年幼称帝,全靠他这位皇叔尽心辅佐,斩佞臣御外敌,才让自己逐渐坐稳了帝位。
  皇叔之恩,他将一生铭记感恩。
  “陛下,你这问也问了,我亦答了,能让我回府不?”眼见离御花园越来越近,陆北霆有些急了。
  陆衍却仿佛不知道他心思似的,故意问道:“皇叔左右无事,为何急着回府?”
  陆北霆眯了眯眼睛,道:“陛下,你明知故问。”
  “哎呀,看来那位宠奴的确不简单啊,不止让当朝摄政王在朝堂上走神,更是让摄政王放弃和朕谈话,只为急着回去见他。”
  陆北霆被拆穿,也不恼,“你说对了,所以赶紧让我回府。”
  “好好好,皇叔慢走!”陆衍失笑摇头。
  顿了顿又说道:“皇叔待他如此不同,想必是真心喜爱他,若他无疑,您也可以考虑娶个正妃了。”
  陆北霆的脚步停了停,道:“不过是个宠奴罢了,还不到那种程度。”
  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陆衍看着他渐渐远离的背影,叹了口气。
  有些人,有些事,在你表现的不同的时候,就已经代表那个人在你心中非同一般了。
  皇叔看似美人环伺,但其中真心者又有几何。若可以,他希望皇叔能得一知心人相伴。
  他倒是有点好奇那名宠奴了呢,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看来得找个机会去瞧瞧。
  想着,皇帝独自步往御花园。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章节顺序写错了,把十四章写成了十六章,嘤嘤嘤


第十五章 送礼,被红绳捆缚的仙人
  陆北霆回到府中后,就命管家带着仆从,拿着制好的成衣以及少许首饰,甚至那方面的物什,兴冲冲来到南苑。
  “阿椿~”人未至声先到。
  江泠月正在房中与一名宠奴交谈,就听到陆北霆的声音。
  他有些诧异,“怎得白日会过来?”
  一旁的宠奴道:“主人随时都可能会过来的。”
  说着赶紧起身,“走吧,快去行礼。”
  打开房门,两人下跪行礼,“奴见过主人。”
  陆北霆见到江泠月,脸上就扬起了笑,“起来吧。”
  随后他看到了旁边的宠奴,道:“阿陵也在啊,你们两个在房中讨论什么呢?”
  “回主人,奴在和阿椿说些琐事。”被称作阿陵的少年道。
  江泠月点点头,平日里无事,他们不是闲谈就是散步,要么就是看话本打发时间。
  陆北霆笑了笑,也明白这些宠奴终日里比较无聊。
  他上前亲了阿陵一下,道:“阿陵啊,虽然爷也想你,但现在先回自己房间吧。”
  “是,主人。”阿陵离开了。
  他临走时看了眼仆从捧着的东西,微微有些艳羡。
  虽然大家得到的东西差不多,可主人亲自送过来的可没有几人,他自己当时就没有这个殊荣。
  虽然落到这个境地很悲哀,可荣宠若能长久些,他们也会好过很多。
  江泠月见陆北霆亲别人,还是有些不习惯,他偏过头去。
  陆北霆见状,将他拥入怀中,笑道:“阿椿怎么不看,是醋了?”
  江泠月推拒了两下就乖乖倚在他怀里,实话实说,“回主人,看不得罢了。”
  顿了顿又道:“奴会慢慢习惯的。”
  “看不得,那可不就是醋了。”
  “主人若觉得是,那便是吧。”
  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陆北霆有些失望,看来阿椿的确是不喜欢他。
  但随即他又想到,不喜欢就不喜欢罢,他也从未要求过真心,及时行乐便好。
  于是他略过了这个话题,拥着江泠月进入屋里。
  管家带着仆从也入了屋,陆北霆衣袖一挥,道,“阿椿,看,这是我命人为你置办的东西。”
  管家适时禀报道:“月白长袍两件,襕衫一件极其配套衣物,赭红衣裳两套,赤金墨色各一套。”
  江泠月随着他的话音看向那些衣物,因是夏季都做的偏薄偏透,但也是正常的程度,他庆幸的叹了口气。
  管家还在说,“银冠玉冠各两套,素簪一支,发带三条,翡翠玉镯两条,玛瑙手镯一条,足金腰链脚链各一条。”
  到这都还挺正常的,接着就不正常了,一串串的都是淫具的名字。
  “束绳五捆,镣铐两副,口枷三个,玉势十支,缅铃两个……”
  江泠月的脸越听越红,恨不得此时失聪,然而很不幸,他还是被迫听管家念完。
  陆北霆让他们把东西放下出去,待房内只剩他二人后,便对江泠月道:“阿椿,去挑件衣服换上。”
  江泠月犹豫了下,褪去身上衣衫,在陆北霆的注视下换了一套月白色的衣服。
  不出意外,仍然没有亵裤以及里裤。
  陆北霆拉着他来到铜镜前,拆去他随意绑着的发带,而后仔细梳理,盘了个简易的发髻,再为他戴上一顶白玉冠。
  江泠月懵懵的,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陆北霆瞧着他镜中唇红齿白的模样,轻笑,“阿椿这样一打扮,可真像是九天之上的仙人落了凡尘。”
  “主人莫要取笑奴。”江泠月苦笑,他如今,哪里配的上这句话。
  “可主人爱仙人,更爱仙人沾染红尘情欲的模样。”陆北霆直起身,命令道:“去坐在屏风前,坐到地上,双手捻兰花指放在膝盖上。”
  江泠月依言照做,陆北霆择了一捆红绳,开始捆绑。
  红绳自中间分开,绕过仙人脖颈交叉两圈后捆上手臂,左右各绕三圈后收紧在身后打结。下身的衣袍被撩起,红绳回到身前将大腿与小臂牢牢捆绑在一起,再绕过小腿在双脚交叉的地方汇合,最后又绕了两三圈打结。
  强烈的束缚感和拘束感自身上传来,江泠月觉得很不舒服,他半分都不喜这种感觉。
  陆北霆却满意至极,他又取了一道红色发带缚于仙人眼上,将袍摆半遮不遮的盖在江泠月腿上,最后将衣襟又扯得乱了些方才收手。
  陆北霆起身离远了些看向自己的杰作。
  只见高洁不可侵犯的仙人身上被红绳捆缚,脸上蒙着红绸,映衬着白皙的肌肤及凌乱的白袍,对比强烈,更显瑰丽与诱人。
  陆北霆眸中瞬间就升腾起欲望,想将那衣衫弄得更乱些,想让那仙人雌伏身下婉转呻吟。
  怀着龌龊心思的凡人痴迷的望着美人,说出轻贱的话语,“阿椿,若是将你如今这副模样画下来,定能卖个高价。”
  江泠月羞红了脸,抿紧了唇,不做回应。
  凡人轻笑,对门外道:“来人,上笔墨纸砚。”
  仙人的身子僵了僵。
  很快,笔墨纸砚呈上。
  凡人铺开宣纸,一笔一画的勾勒起仙人的模样。约摸半个时辰后,仙人便活灵活现的跃然纸上。
  陆北霆吹吹墨,叹道:“美极美极。”
  而后他上前摘了仙人目障,将画呈于他眼前,揶揄道:“阿椿,瞧瞧你自己的样子。”
  双眼咋见光亮,江泠月先眯了眯眼,如扇长睫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入目所见,便是自己难堪模样,当即羞耻的避开眼去。
  “哈哈,”陆北霆开怀轻笑两声,扔下画卷,掰过少年面庞,攫取他的呼吸。
  大掌则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迅速解了红绳,撩开他的衣衫,在他的身上不断留下斑驳痕迹。
  两人的衣衫凌乱的铺叠在一起,赤裸的身躯四肢交缠。玉臀间紫红柱身进进出出,激得那腿根颤动不已。扣群°⑦一灵⑤>八八⑤九<灵追⁆更本“文>
  交合时淫水黏连至菊穴周围,沾染着狰狞巨物,淫靡至极。
  江泠月浅浅呻吟,声声惑耳。
  陆北霆连连喘息,愈发沉醉。
  端的是仙人被扯下凡尘,染上红尘孽欲,成这一道春情无边的绝美风景。
  【作家想说的话:】
  要是我会画画就好了,就可以把阿椿的绝美样子画下来,嗯哼哼


第十六章 出府
  陆北霆对江泠月似乎是上了瘾,又搞了他两三日才换了人。
  江泠月终于可以歇上一口气,修养两日后,他决定出府。
  告知护院的守卫后,守卫自去向陆北霆请示,陆北霆允了。
  “王爷已恩准公子出府,现在请公子自行穿上贞操裤,待会会有两名护卫过来进行检查并随你出府。”守卫道。
  “知道了,”江泠月点点头,脸上被这直白的话语说的发烫。
  他闭上门,从柜子里拿出那个贞操裤。
  贞操裤是每个宠奴自搬进来时就会被置放在房间里的东西,专门在宠奴独自出院和出府时用,以防有人不长眼动了王爷的人。
  整个贞操裤呈黑色,由皮革和精巧的锁链制作而成,前面是用于禁锢阴茎的贞操笼,后面则固定着一个墨玉雕成的男根。
  江泠月红着脸,犹豫稍许,还是跪坐在床上,撩起自己的衣摆,手指自打开的小盒里挖出一些脂膏,开始为自己扩张。
  经过这些时日,他已经能够熟练的为自己扩张了。待三指能同时进出后,他先将那墨玉男根插入自己后穴,再用贞操笼锁住自己胯下,然后收紧所有系带,最后将左右胯骨处两个锁头锁好。
  这东西他自己是第一次穿,但陆北霆曾经给他穿过一次类似的东西,因而过程并未太艰难。
  他放下衣摆,苦笑一声,这下除非陆北霆亲自打开,他是决计脱不掉这个东西了。
  以这样的状态出府令他很是羞耻,更何况身边还会跟着两个护卫。
  护卫说实话,就是起监视的作用,防止宠奴逃跑或者做出别的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联系自己人说实话异常危险,但自己不得不去这么做。
  门外有人敲门,催促道:“阿椿公子可好了?”
  江泠月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
  音落他向门口走去,打开门,两个护卫已经等在那里,见到他就道:“请公子撩起衣摆,让我们检查。”
  江泠月咬咬嘴唇,撩起衣摆,露出穿戴好的贞操笼。
  两名护卫仔细查看一番,又道:“请公子转身。”
  江泠月红着脸转身,私密的部位被人如此直视,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请公子将腿再分开些,我们要确认你是否插好了那根东西。”
  话语看似客气,但其中夹杂的鄙夷与旖念任谁都听的出来。
  江泠月忍着被羞辱的不堪,将腿分的更开。
  那两道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好了,公子可以放下衣摆了。”
  江泠月如释重负,连忙将衣摆放下,顿了顿道:“请前方带路。”
  “走吧。”
  两个护卫一前一后将江泠月夹在中间,离开了南苑。
  与此同时,调教室内,陆北霆问管家,“阿椿身上贞操裤的钥匙放在何处?”
  “王爷稍等,这就为您取来。”
  “去吧。”
  很快,管家就取来一方小盒,递给陆北霆。
  陆北霆伸手接过,打开小盒拿出里面的钥匙收好,说道:“走吧,去看看咱们的阿椿出府做什么?”
  “王爷是还怀疑他?”
  陆北霆眯了眯眼,道:“算是吧。”
  “若好阿椿当真只是如他自己所说无聊逛逛街,那自然是好,我还可以顺带搞点小刺激。”
  说着话音一变,“若是企图找暗探接头,那我会很伤心的。”
  “你不必跟着,我自己一人去便好。”
  “是,”管家恭敬颔首。


第十七章 谁敢动本王的人!
  江泠月步出王府,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凤目微眨。
  世人自由,他却身陷囹圄,他微微叹气,抬步往闹市而去。
  他们的人在那里开了一家酒楼,但他不能直接进酒楼,那太过明显了。
  只能先去附近看看,徐老他们看见了,就会派人出来想办法和自己接洽。
  只是身后还跟着这两人,暗地里估计也有人在跟随,自己必须万分小心才是。
  不一会儿,他就到了街市,左看右看,做一副逛街姿态。
  他的脚步很慢,因为每走一步,后庭的那根东西都会碾磨他的肠道,他咬紧牙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但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出卖了他。
  他能够感觉到路人投过来的或明显或隐晦的目光,他紧张极了,生怕下一刻自己一不注意,就会被发现下半身隐藏的秘密。
  陆北霆就在他不远处,看着他的囧状,津津有味。
  忽然,有一个人拦到了江泠月的面前,那人一身华贵,却满脸猥琐,他的身后还有十多个打手装扮的人。
  江泠月顿住脚步,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身后的两个护卫也拦到了他身前,宠奴虽然低贱,但也是王爷的人,容不得旁人染指。
  对面那人却丝毫不在乎,他上下打量着江泠月,道:“这是哪里来的倌儿啊,发着骚都敢来逛街啊!”
  闻此羞辱,江泠月脸上一下子爆红,又羞又愤,他道:“你莫要胡言乱语。”
  “我如何胡言乱语了,你瞧瞧你走路的姿势,脸上不正常的红色,任谁看了都不对劲。”
  “……”江泠月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因为他明白那人说的也算对。
  他有些后悔,自己干嘛非要出来,这不就被人发现了端倪。
  “真没想到,本公子刚来洛城,就碰上这等美人儿,”那人轻摇手中折扇,眼神愈加放肆,说道:“美人,本公子看上你了,说吧,多少钱一晚。”
  周边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江泠月不欲与之继续纠缠,道:“我们走吧。”
  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哟,美人儿想跑了,”他一挥手,道:“给我上!”
  他身后的打手便要一拥而上,但王府的两个护卫也不是吃醋的,他们拔出腰间佩剑,便要拦住打手。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本王的人!”
  江泠月惊讶的朝声音来处望去,便看到陆北霆面容冷峻的朝这边走过来。
  陆北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在府中吗?是凑巧?
  不!不是凑巧,怎么可能他刚刚遇到麻烦陆北霆就出现,他应当是一直在身后跟着自己。
  难道他从来未打消对我的怀疑?
  江泠月的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心中升起后怕。若陆北霆一直跟着自己的话,自己与暗探接头十有八九都会被发现。幸好,阴差阳错间被此人搅了局。
  愣神间,陆北霆已走到他面前,将他拥入怀中,问道:“怎么脸色这样白,惊着了?”
  江泠月连忙收起思绪,点点头。
  围观的百姓纷纷回过神来,有些人认出了陆北霆,连忙喊道:“是摄政王!”
  说完连忙下跪,喊道:“草民参见摄政王!”
  众百姓纷纷行礼,那抢人的公子脸色白了白,他惊恐的望着陆北霆,“你,你是摄政王!”
  “难道不像吗?”陆北霆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
  “像!像像像!”那公子赶紧跪下,战战兢兢的说道:“草民参见摄政王,方才不知这位公子是王爷府上之人,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那些打手也跪在地上,方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见。
  “说了我的人,你还想求我恕罪!”陆北霆一脸怒气,指了指一名护卫,道:“上去打他五十个耳光!”
  又看了看那些打手,道:“你们,就自己动手吧!”
  那名护卫上前“啪”的就是一个耳光打到了那人脸上,打手也不敢怠慢,纷纷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场间一时间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巴掌声。
  陆北霆又冷冷扫过那些百姓,狠狠地瞪了其中几个方才看到的对江泠月不怀好意的人,然后才说道:“平身吧!”
  那几个人起身后连忙灰溜溜的跑了,生怕摄政王让他们也打自己耳光。
  陆北霆冷冷一笑,对剩下的一名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点点头,去追那逃跑的几人了,一顿胖揍少不了他们的。
  剩余的百姓则兴冲冲的看着那些自扇耳光的人,方才他们见这人仗势欺人却敢怒不敢言,此时见他们遭到报应不禁心中爽快!
  陆北霆也不再管场中如何,他拥着江泠月离开了。
  【作家想说的话:】
  陆北霆:本王只是想多看会儿媳妇羞愤的小模样,结果这个登徒子居然敢肖想老子的媳妇儿!气死老子了!
  鸡肉好吃:但愿你会一直这么想!(冷漠)
  陆北霆:啥意思?
  鸡肉好吃:哼!


第十八章 小巷里做爱被撞破
  将江泠月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巷,陆北霆将他按到了墙壁上,围在自己双臂之间。
  那人儿似乎有些惊慌,“主人,您要做什么?”
  陆北霆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问道:“方才阿椿见到我脸色为何那样苍白,虽说你是受惊了,可见到主人我来救你不应该是惊喜吗?”
  江泠月脸色又是一白,就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当时他惊诧之下没能控制好表情,竟让陆北霆发现端倪,此人的疑心果然很重。
  但方才在陆北霆怀里他已想好措辞,于是脸色微白后便道:“回主人,奴在大街之上被人骚扰且险些就要得逞,终究是对主人的不忠,而这却被主人看见了,奴怕您责怪,故有些害怕。”
  说着他垂下头,说道:“是奴的错,请主人责罚。”群⑦①<零︰⑤〃8〉8⑧⑤〉⑨﹑零 追更
  他心中忐忑,也不知陆北霆会不会信。
  陆北霆静了半晌,忽而轻笑,道:“既是如此,那本王的确该好好罚你。”
  “就罚你在这里伺候本王一回吧。”说着大掌不由分说的扯开了江泠月的衣襟。
  江泠月惊呼一声,但很快就乖乖不动了,任由陆北霆上下其手。
  陆北霆可能是信了他,也可能没信,自己不能在此时做出任何忤逆反抗之举。最近他已经表现得很顺服了,所以此时乖一点也不会突兀。只是在闹市之中做这等事,实令他冲击不已。
  江泠月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陆北霆扒了个精光,露出他胯间戴着的贞操裤。
  陆北霆爱怜似的抚摸了上去,带着笑意的说道:“方才我瞧着你走在街上那脸红的模样,真想把你按倒在地操死你。”
  “你知道吗?你那欲盖弥彰的模样实在是勾人极了,怎么,这根东西操的你很爽吗?”他扯了扯插在江泠月身后的男根。
  “嗯啊……”江泠月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他羞耻的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陆北霆的动作。
  他感觉锁在自己性器上的笼子被打开了,然后那小东西就微微抬了头。
  陆北霆继续打开胯骨两边的小锁,解开所有系带,最后拔出那根墨玉男根。
  男根被拔出时,发出“啵”的一声,江泠月羞耻的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色。
  陆北霆将贞操裤扔到一边,然后脱掉自己的裤子掏出阴茎就捅进那仍微微龛动着的小穴。
  江泠月比他矮些,又是双腿大张的姿势,他是微曲着腿才肏进去的。进去后他就托起江泠月的大腿,将他抵在了墙上。
  江泠月立即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夹在他腰间,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们之间各种各样的姿势都用过了,因此江泠月只是慌乱了一瞬就缓了过来。他的眼睛因为这个动作已然睁开,陆北霆的双眸近在眼前,其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其中似乎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深意。
  陆北霆轻笑了笑,问他:“一根假东西都能弄的阿椿脸红不已,那是假的厉害,还是主人的肉棒厉害呢?”
  说着身下就是一个狠狠地冲刺。
  “呜嗯…当然是…啊…主人的肉棒厉害……”
  “厉害在哪里呢?”
  “…又粗又大…每次都操的奴…啊…很爽……”
  “还有呢?”
  “…特别持久…”
  “还有吗?”
  “…唔…射好多…”江泠月的脸已经烫的不行,“…奴的肚子每次都被灌的满满的……”
  陆北霆经常教他说骚话,他如今已会了好多,此时便说了出来。
  陆北霆被这几句话哄得阴茎又大了几分,江泠月立马就感觉到了,“…唔…太大了…主人…疼……”
  “一会就不疼了,”陆北霆道,使劲的操弄起他来。
  他的大掌在丰满的臀间流连,偶尔拍上一巴掌,每每这时,江泠月都会发出一声长吟。
  隔数十步远便是闹市,随时都会有人拐进巷子来,这无疑加大了刺激性。
  陆北霆坏心眼的逗江泠月:“阿椿,你这么能叫,是想把人吸引过来吗?”
  “你说,他们看到你这副淫荡的样子,会怎么想你,嗯?”
  江泠月咬咬唇不说话,陆北霆喜欢听他叫,所以后来在性事中他基本上不会刻意压抑自己。
  方才他没有刻意压抑,听了这话他赶紧控制自己的呻吟,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陆北霆大概是个乌鸦嘴,巷口处已经拐进了两名女子,她们脸上带着兴奋的色彩。
  当看到正在苟合的两人时,那兴奋便更浓了!
  江泠月被吓到了,他僵了僵,而后脸色爆红,连忙将自己埋到了陆北霆怀里。
  “啊啊啊,他好可爱!”
  “哇,是摄政王!”
  陆北霆看着她们,难得的有些尴尬,他没想到真的会有人来,还是女子,而且如此不知羞的看着他们。
  那两名女子见状,“呵呵”的笑着,“你们请继续,我们就看看,哈哈。”
  然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两人还在交头接耳。
  “看到摄政王的现场,一点儿也不亏啊!”
  “被操的那个就是摄政王上次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性奴,我记得他的脸!”
  “我也记得,没想到当初看起来还很纯情的家伙现在叫得这么好听。”
  “哎呀呀,我的话本子又有灵感了,名字该起个什么好呢?”
  “摄政王和貌美小性奴在巷子里的激情,如何?”
  “甚好甚好!”
  两人逐渐远去,陆北霆愣了愣,而后失笑,揶揄道:“瞧瞧你,阿椿,还真把人引来了。”
  “…唔…奴不叫了……”
  陆北霆好笑不已,“行,现在不叫,回去好好叫。”
  音落专心致志的操弄起江泠月来,这回,直到他们结束,都没有人再进来过了。
  江泠月穿上衣服,随陆北霆回了王府,今晚,他还会受到很多的恩宠。


第十九章 沈椿有疑,被贬为下奴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北霆隔上两三日才会召幸江泠月一次。
  江泠月也在那日后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打算先等陆北霆的疑心消下去再伺机行动。
  就这样又过了十天,屿国都城密探的消息传回来了,密信上写了这一句话:
  沈椿有疑,进城后曾有三月杳无踪迹。
  陆北霆合上纸条,沉默良久,而后道:“去唤阿椿来。”
  顿了顿,他又说了一句:“着人收拾间下奴房出来吧。”
  管家默了默,明白了沈椿身份的确有问题,他点点头领命:“是。”
  约摸一刻钟后,江泠月的身影出现在调教室,一旁的侍从正打算上前为他解开镣铐,陆北霆冷然制止:“不必。”
  仆从便离开了,镣铐没解,江泠月也不奇怪,陆北霆偶尔也会这样。他跪倒在地,面容平静,道:“奴见过主人。”
  陆北霆端坐在椅子上,命令道:“爬过来。”
  江泠月便乖顺的爬了过去,腰部下塌,将屁股撅高。不到一月的时间,他的动作已经做的很标准了。
  待爬到陆北霆面前,他就安静的趴在那里。
  陆北霆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心中暗暗思忖,这人会是一名细作吗?
  他一直都希望沈椿没有问题,毕竟他的确很喜欢他。
  可上次出府沈椿的反应以及此次的密信,都让他不得不去怀疑沈椿的确是细作。
  江泠月一直看着他,瞧出了其中的冷意与寒意。他心中一惊,陆北霆今日的眼神很奇怪,往日里他大多是揶揄的,笑着的,今天却非常冷漠。
  他隐隐想到一个可能,那便是陆北霆或许知道他是细作了。
  前几日他还如从前一般对待自己,今日态度大变,想来是都城那边果然还是出了纰漏。
  只是不知道陆北霆到底收到了怎样的消息,是明确知道了他的确是细作,还是只是加大了怀疑。
  他面上不动声色,打算静观其变。
  陆北霆望了他好一会儿,开口道:“阿椿,真没想到我还是被你骗了。”
  江泠月早有准备,闻言眨眨眼睛,似乎有些莫名,“主人这是何意?奴如何会骗主人。”
  “都城来消息了,说你是细作。”
  江泠月大惊,“主人在说什么,奴怎会是细作?!”
  他早就猜想陆北霆会派人去都城查探消息,所以早就想好了说辞,在未有确切证据前,他得先抵赖不承认。
  “我们抓到了你们的人,他已经招了,说你是被派来刺杀本王的。”
  “他是胡说的,请主人明鉴。”
  江泠月心中略松一口气,陆北霆并没有直接挑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说这模棱两可的话,他应当是在怀疑,此举不过是想诈自己。
  想及此,他脸上露出委屈神色,说道:“奴虽然一开始是说过要杀主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可那时只是气愤与不甘,之后奴逐渐认命,这段日子以来难道还不够乖顺吗?主人竟这样揣测于奴。”
  说完他就偏过头去,抿紧了嘴唇,眼中含泪。
  陆北霆看着,有些犹疑,难道他想错了,阿椿并不是细作,毕竟密探也只说了有疑。
  他顿了顿问道,“那你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江泠月一听这话,就明白陆北霆果然只是在怀疑,于是他道:“主人身为摄政王,怀疑身边的人没有错。可奴自六岁起离开家乡都城,便和师父一起在朔城生活,直到师父病故后才回到都城。奴父母双亡,失去唯一的师父后消沉了许久,终日闭门不出,好几个月才走出来。”
  江泠月抽噎了起来,师父待他那么好,结果却撒手人寰。
  悲从中来,他后面的话说的都不利索了,“之后在都城生活了一段时间,却觉得不习惯,于是又回到朔城,谁知却被奴隶贩子掳掠,落到了如今这个境地。”
  “落到这个境地也就罢了,左右奴从来都是得过且过,能活着就不错了。谁知现在却因为三言两语被主人怀疑……”
  “奴虽贱命一条,却也不愿遭此污蔑,若主人仍不肯信奴,大可以杀了奴。”
  说着他闭眼,仰起脖颈,将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陆北霆眼前,眼中却有泪水流下。
  陆北霆瞧着他脸上的委屈,一时间有些相信他的说辞,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人的泪水,他有一丝丝心疼。
  沉默稍许,他开口:“阿椿,你虽然很委屈,但主人无法完全相信你的说辞,在更确切的消息传回来前,你先做一阵子的下奴吧。”
  江泠月睁眼,惊诧不已的看向陆北霆,“主人,您要奴去做下奴……”
  “等证实你的确不是细作后,我会重新将你升为宠奴的。”陆北霆冷冷道。
  江泠月身体僵了僵,下奴无论何时都不许着衣,和宠奴的待遇更是千差万别,他居然被贬为了下奴。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可也明白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只好垂头,说道:“是。”
  陆北霆心思烦乱,暂时不想看见他,便对门外喊道:“来人,将沈椿贬为下奴,带走。”
  江泠月的身子抖了抖。
  很快,管家带着仆从进来,将江泠月押了出去。
  下奴居住的地方叫做“奴房”,全都是一排排低矮的房间,也有一个大院落,此时众多下奴正在其中忙碌,几名护卫监看着他们。
  江泠月被押到了此地,他看到那些下奴的模样,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宠奴虽也是没有多少自由,可在南苑中毕竟还能有一衣蔽身,至少还会有那么点尊严。
  可下奴,连这点尊严都不会给他留。
  几人的到来吸引了众多目光,几名护卫跑了过来,看了看江泠月,问道:“管家,这是?”
  “房间收拾好了吗?”
  “好了。”
  “嗯,”管家点点头,然后道:“沈椿被贬为下奴,回头给他安排个差事。”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是。”
  【作家想说的话:】
  先不做性奴,当个下奴尝尝鲜先。
  网络的原因导致系统抽风,让十八章发了两次,删不了只好改了,心累。


第二十章 洗衣工沈椿(日常)
  管家回头看了眼江泠月,对押着他的人道:“把镣铐解了,衣服扒掉。”
  仆从依言照做,江泠月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扒了个干净,他捂着自己的下身,面有凄然。
  管家只是冷眼瞧着,很快,一名护卫拿了个连体镣过来,仆从将江泠月捂着下身的手强行抬起,护卫将连体镣锁上。
  江泠月没有挣扎,只是内心终究悲戚。陆北霆如今加大了对自己的怀疑,而自己也成了下奴,想要刺杀他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了激荡的情绪,最坏不过一死,入府之前,他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些下奴看着江泠月,低声议论着。
  沈椿这些日子多得陆北霆的宠爱,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想到还不到一月就失了宠,沦为和自己一般的下奴。
  对此,他们有人唏嘘,有人悲哀,也有人幸灾乐祸。
  见一切妥当,管家便离开了。
  领头的护卫看着江泠月,冷冷道:“沈椿,既然已经做了下奴,就得守好下奴的规矩,若有违反,相信你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是,奴明白。”江泠月答道,奴隶手册上都具体写了。
  “你该改口称下奴了,念你是第一次,我也不罚你,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下奴知错。”江泠月顺从改口。
  “好,”那护卫点头,指着一间屋子道,“左边第三间是你的屋子,你之后就住在那里,除了做工授课和王爷传召外,你都会被关在里面。房间的墙上贴着具体的细则,晚上你再仔细看看。”
  “是。”
  那护卫顿了顿,心里不禁高看了江泠月一眼。此人并未有身份的突然落差而有丝毫哭闹,除了脸色苍白外表现得倒是很乖顺。
  他唤过来一个下奴,对江泠月道:“这是秦何,住你隔壁,平时帮着浣衣房那边做工,最近那边刚好缺人手,你就跟着他一起。”
  “是。”
  护卫交代完就走了,秦何是个面容清雅之人,他淡淡的对江泠月道:“跟我来吧。”
  江泠月跟着他来到院子角落的一处大水池,旁边放了十来个木盆,堆放着脏衣服。左侧是几个用来晾晒的架子,上面挂着洗好的衣物,右侧则是几个大水缸,里面装满了水。
  水池旁已有两个下奴在洗衣服了,他们看了江泠月一眼之后就继续干自己手头的活了。
  秦何为江泠月介绍道:“左边的叫李冰,右边的叫祝雪。”
  然后又对那两人道,“这是沈椿,以后就和我们一起做工了。”
  那两人对江泠月点点头,沈椿也回了个礼,便算是互相认识了。
  秦何又问江泠月:“会洗衣吗?”
  江泠月答道,“会一点。”
  他很少自己洗衣服,但的确是会的。
  “那便好,”秦何道,“咱们每日卯时四刻起床,有两刻钟的时间洗漱用餐,而后去浣衣房拿今日要洗的衣物,除去用膳的时间,咱们得在每日戌时前洗好所有衣物,洗不完第二天是不被允许吃饭的。”
  江泠月仔细听着。
  秦何又道:“戌时是每日的授课时间,会有调教师傅过来教咱们侍人的手段,持续一个时辰,之后就是休息时间了。”
  “好了,就这些了,这几天任务重,咱们快点洗吧。”
  说着秦何已经拿起一个盆架在水池边上洗了起来,江泠月有样学样,也端了一个木盆。
  将衣物放入水中,他开始揉搓起来,只是手上戴着镣铐,多少有些不方便,加之他很少自己洗衣服,动作非常生疏,因而动作很慢。
  与此同时,身后各处望过来的目光也让他很不自在。他夹紧腿,忍着羞耻努力让自己专心于洗衣服。
  夏季的衣装轻薄,是故虽慢,半个时辰江泠月也已洗完了这一盆。水池中间一分为二,他将衣物在干净的水那边透了两三回后端去晾晒。
  时间慢慢的过去,远处有人喊道:“开饭。”
  秦何招呼江泠月:“先放下吧,吃饭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错过了就没了。”
  院子里的十几个下奴纷纷往那处走去,然后自觉排队领饭。江泠月看见还有五六个下奴从外面回来,都纷纷排队。
  江泠月他们离得比较远,走过来就排在了后面,所幸人也不多,他们到的时候前面的人基本上都领完开吃了。
  前面的三人领完后就到了江泠月,负责发饭的护卫递给他一个馒头和一个木质的托盘,托盘上是三道小菜,都是些青菜之类的。
  那护卫见他是新人,便提点道:“那边有汤,想喝自己去舀,还有不许浪费,吃不完的提前说。”
  “知道了,”江泠月点点头,拖着镣铐来到旁边的桌椅上。
  他看了看几眼小菜,居然有些庆幸量够足,他还以为要吃不饱饭呢。
  菜色也比较清淡,而且没有他忌口的,想着时间不够,他拿起筷子抓紧时间吃了起来。
  快速的吃完饭,将木盘重新交还给护卫,江泠月他们就又回去洗衣服了。
  因为多了江泠月这个助力,秦何他们今天提前了两刻钟就洗完了所有衣服。告知护卫后检查通过便被允许原地休息,静待戌时开始授课。


第二十一章 授课
  在等待的过程中,江泠月踌躇了一会儿,问道:“那个调教师傅授课具体是做什么啊?”
  江泠月有些担心,他害怕那个调教师傅会动他。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想了解了解。
  若说和陆北霆他已是逼不得已,若再有别人,他可能会去死。
  秦何一见他那模样,就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道:“你放心,他不会碰你。当然教学时把你当工具用还是会的,但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
  江泠月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秦何见状,顿了顿,还是道:“他不会,但不代表别人也不会。”
  江泠月的心凝了凝,“什么意思?”
  秦何表情有些沉重,静静地看着他,低声道:“阿椿,下奴不比宠奴,就算有谁碰了咱们,主人也不会管的。”
  江泠月的脸白了白。
  秦何叹口气,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最终也只能劝慰一句:“你自求多福吧。”
  但他心中也明白,以沈椿的姿色,怕是躲不过去。
  江泠月沉默,明白秦何的意思,他在想,自己若真的遇上那种事,他会如何做?
  是继续委曲求全,还是做出别的选择?
  可他还没想明白,时间已经临近戌时,所有下奴都完成了手头的任务,走向院子最中间的一处空地。
  李冰和祝雪已经往那边走了,秦何对江泠月道:“咱们也过去吧。”
  江泠月只好先收回思绪,跟在秦何后面。
  空地上放着三条长长的草席,让下奴跪在上面。
  草席最前方是个高一点的石台,上面铺一层厚软的毛毯,石台很大,还放着好几个刑架,应当是调教师傅要待的地方。
  江泠月看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跪在哪里,秦何道:“位置都是固定的,你才来,跪在最后就好。”
  江泠月颔首,跪到第三排草席的最右侧,戴着镣铐的双手置于身体两侧,目视前方。
  等所有人跪好,过了一会,左侧传来脚步声,应当是那位调教师傅来了。
  调教师傅名叫叶梓,是陆北霆自帝都第一的欢楼请来的,是那楼里的男花魁。
  他从护卫那里知道了今日新来了个下奴,而且还是前阵子极为受宠的那个沈椿。
  听闻这家伙姿容极美,同样身为美人的他很好奇沈椿能美成什么样。于是等他行到石台,便往最后方看去,待瞧清江泠月的脸,他怔忡了好一会儿。
  果真是姿容绝美,怪不得能得陆北霆如此宠爱。就是不知怎么会突然失宠,被贬为下奴了。
  叶梓并没有失神多久,他倨傲的看着江泠月,缓缓道:“听闻今日来了个新人,叫沈椿对吧。”
  江泠月点头,回:“是,下奴见过叶师傅。”
  方才在过来的时候秦何已经告诉他了这位调教师傅的名字。
  倒挺乖顺,叶梓心想,他道:“上前来。”
  江泠月顿了顿,爬到了石台上,继续跪好。
  叶梓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又端详了一番,嘴角微勾,道:“可真是一副好容貌啊,今日你就在我跟前学习吧。”
  江泠月有些不明所以,就见眼前人当着他的面褪去身上红色衣衫,露出胴体。
  江泠月哪看得了这等画面冲击,白皙的脸色迅速浮上一层薄红,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叶梓见状,轻笑:“没想到咱们阿椿还是个容易害羞的性格。”
  “这可不行啊,我是来教你们伺候人的手段的,不看着怎么能行。”
  叶梓带来的两名副手和负责监视的几个护卫发出轻笑声。
  “所以好好看着啊,阿椿。”叶梓道,然后跪到了地上,一手摸着自己的乳粒,一手放在自己臀部,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来。
  “来,跟着我做。”
  下奴纷纷学着他的模样摆出一样的姿势,沈椿犹豫了下,也摆出同样的姿势。
  只是他眉头微微蹙着,显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很让他不适。
  叶梓继续道:“男人嘛,念叨的无非就是你的屁眼,可是单单一个屁眼他们玩久了还是会腻的,所以咱们就得学些取悦他们的手段。”
  “臀部是咱们全身上下最为勾人的地方,用手抚过你的臀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揉捏你自己的乳粒。眼神要迷离,半眯不眯,睫毛抖动的时候得轻,嘴巴微张,露出一点点舌尖,然后浪叫两声,就这样,啊…嗯啊……”
  “记得,语气一定要魅惑中带着清纯,最好带点委屈和哭腔,九成的男人都遭不住,那下身肯定很快就起来了。”
  说着他自己先叫了一会儿,然后收起动作,说道:“现在你们自己做给我看。”
  下奴们纷纷叫了起来,毕竟是每日都被教导,叶梓教的左右也不过那些手段,所以他们轻易就做了出来。
  叶梓只粗略瞥了他们一眼就看向了江泠月,只见他的动作僵在那里,面色赤红无比。
  叶梓轻笑,“阿椿怎么不做啊?”
  江泠月羞耻至极,耳中充斥着各种各样“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这和在陆北霆面前是完全不同的遭遇。
  “怎么,阿椿是不会吗?需要我在示范一遍吗?”
  江泠月摇首,努力压下心中耻意,揉捏起自己乳粒,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臀肉上乱摸。
  可往日性事都是由陆北霆主导,他没有这样做过,因而动作有些僵硬。
  叶梓手中拿了戒尺,拍打到江泠月身上,道:“动作再柔点,手指翘起来,缓缓抚过臀部。”
  “捏胸的力道再大些,表情不到位,叫的倒是还可以。”
  江泠月便努力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观察着那些下奴们的表情,并回想和陆北霆在一起时的做法,一刻钟后他得到了叶梓的认可。
  “接下来,是你被绑着的时候该怎么去勾引他。”苌腿铑阿‵咦追≪文证≫理
  叶梓让两名副手将自己绑在刑架上,然后开始示范如何勾引他们。
  那副手哪受得住诱惑,脱掉自己的裤子就开干,几名护卫也各拉了一个下奴绑住操干起来。
  江泠月看着这一切,面色发白,他看到有几人贪婪的看向自己。
  但不知为何,他们没有直接过来找自己。
  授课结束后,江泠月有些木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响起落锁的声音,他也没有理会。
  他呆滞的坐到床边,开始思考。
  【作家想说的话:】
  说是授课,其实就是一场叶梓的活春宫表演,下奴从其中学些东西。
  下奴现在连受在内一共二十八人。


第二十二章 勾引未遂
  江泠月无意识的咬着唇,脑海中不断回想起那几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那些目光中包含的意味他自然明白,加之秦何所说,他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那他们为何没有直接来找自己,是在顾忌什么吗?
  会顾忌什么,如秦何所说,就算自己被旁人碰了,陆北霆也不会管的。
  虽然在大街上他被登徒子骚扰时, 陆北霆的确出现救了他,可这次情况不一样。他如今已经不再信任自己,甚至知道自己可能会受到什么遭遇,却还是把自己贬为下奴。
  他又开始思考那些人若真的来招惹他,他是否会委曲求全?
  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若说授课前他还在犹豫,但在见到那一幕之后,现在的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坚决接受不了再被别人操弄。
  那么自己势必得让他们没有机会对自己下手,那应该怎么做呢?
  逃走?或可一试,但自己的任务就无法完成了,还赔了自己的身体。
  或者重新成为宠奴?只要再次成为宠奴,那么这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江泠月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那就是在陆北霆不信任自己的条件下,勾引他,让他重新宠爱自己。
  想及此,他起身来到墙上贴着的下奴细则面前,想看看有什么禁忌。
  看完后,他的眉头又皱紧了,下奴除却陆北霆传召根本就没有主动见他的机会。
  听秦何他们说,陆北霆十天半月都不见得召幸下奴一次,所以等他主动召幸不太可靠。那么想勾引陆北霆,只好在他去上朝和自己去浣衣房的路上制造偶遇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接下来的五天江泠月都没能遇到陆北霆,那几个护卫的眼神已然越发明目张胆。
  他此时大概也明白他们在顾忌什么,恐怕就是陆北霆的态度。自己刚刚沦为下奴,之前又极得陆北霆宠爱,随时都有可能复宠的可能。
  而这时候他们碰了自己,有可能会受到惩罚。但如今陆北霆显然是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个人,他们顾忌渐消,恐怕再继续这样失败下去,这两天他们就会动手了。
  也不知那几名护卫的身手如何,自己能否在他们手下逃离。
  又是一天清晨,约摸卯时四刻,江泠月睁开双眼。而在他睁眼后不久,门外响起护卫的吆喝声,在喊人起床。
  他拖着赤裸的身躯先在恭桶放完晨尿,而后简单的洗漱,再将头发全都盘在头顶,绑上发带。
  在这个过程中,护卫已经将所有锁着的房门打开了。江泠月收拾完之后就步出房门站在那里,旁边的下奴也同他一样站立在门口,等待护卫清点人数。
  等所有人收拾完毕,护卫命令他们排好队,一起去领饭。
  早膳是一碗清淡的米粥,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早膳,江泠月四人便出发去浣衣房。
  路上仍会有仆从投来的目光,亦会有闲言碎语,但江泠月已经渐渐习惯。
  最近天热,换洗的衣物增多了不少,四个人每人都端了一大盆衣物往回走。
  在走过一个拐角后,江泠月的目光往道路的尽头看去,陆北霆上朝时会经过这条路。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今日也没有陆北霆的身影出现,但他没有死心,仍旧盯着那个方向。
  十步,陆北霆没有出现,二十步,三十步,都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前方不远就是要拐过去的中门了,江泠月的心一寸一寸的灰下去,难道今日还是要失败吗?
  就在这时,陆北霆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江泠月有些激动,凤眸中闪烁出期待的神采。
  秦何他们也看到了陆北霆,连忙放下手中的木盆,下跪行礼。
  江泠月也反应过来了,他能够看到陆北霆在望着这边,所以在将木盆往下放的过程中特意微微侧身,展示着自己的身体曲线。
  将木盆放好后,他又盈盈下拜,一双凤目带着委屈,楚楚可怜的望向陆北霆,樱唇微张,说道:“下奴见过主人。”
  陆北霆今日起的稍晚,但他也不急,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他没想到会遇到沈椿。
  那人似乎有些变了,动作与从前不同,带着刻意的勾引,望着自己的目光也带着渴求。
  他心中一动,日思夜想的人儿出现在面前,还那样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他不由自主的盯着江泠月,心脏有些抽痛。
  那日将沈椿贬为下奴后,他的内心便是烦乱的。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宠奴,可一想到他或许是细作,就很不悦,他身边不留不忠之人。
  于是短时间内他不愿见到这个人,是故没有召幸他,也没有去问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同时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但是他可悲的发现,就算不看不问,这个人的身影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见到此人后,那刻意压制的思念一股脑的全涌了出来,他的模样,他的声音,以及那令人销魂的身躯。
  然而这是不应该的,他不能如此在意一个人,那意味着他动心了,也代表着他对此人产生了除去主奴之外的别样的感情。
  若是此人无疑,他倒是可以任由这感情发展下去,可他偏偏有疑,所以他只能将这段感情扼杀。
  如今他要做的,是远离沈椿,并对他心狠。
  距离沈椿没有几步远了,他看到他眼中的希冀随着自己的靠近越来越明显。想来下奴的生活的确不好过吧,才会让那个人儿企图勾引自己,毕竟之前他虽乖顺,但也是被自己逼的。
  可惜了,陆北霆想,阿椿难得的主动他却无福消受,他移开目光,不再去看那人。
  江泠月怔住了,他明明看到了陆北霆眼中翻涌的情绪,他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他几乎是有些欣喜的等着陆北霆走到他面前,扶起自己并对自己说上几句软话,自己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求饶并继续勾引。
  然而陆北霆突兀的移开了目光,眼神重新变的冷漠,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不,不可以!好不容易碰到他,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江泠月几乎是有些冲动的喊道:“主人!”
  陆北霆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去。
  江泠月又道,声音低低的,带着微微的哭腔,“主人,下奴想您。”
  陆北霆的脚步顿住了,心绪激荡一番,但还是压了下去,他冷冷道:“下奴沈椿妄言,罚鞭笞十下,所有下奴观刑,管家,你负责监看。”
  “是,王爷。”一旁的管家领命。
  江泠月的脸白了,耳边传来陆北霆冷漠至极的话语,“沈椿,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看出来了,看出自己是在勾引他,可他并不领情。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也是,自己在他眼中还是个细作呢。
  他苦笑一声,说道:“下奴僭越,谢主人责罚。”
  他的眼神恢复沉静,既然此路不通,便只有逃离了。
  成功,便生。
  失败,则死。
  【作家想说的话:】
  陆北霆:老子媳妇主动勾引我,你不让我操他,还让我罚他,作者你安的什么心!
  鸡肉好吃:看你不顺眼,咋滴!
  接下来该走感情线了,攻先动心的,之后才是受动心。


第二十三章 当众鞭笞,惨遭下药
  陆北霆离开,江泠月沉默的重新端起木盆,回到奴房。
  管家对护卫说了对江泠月的惩罚。
  江泠月央秦何他们把木盆搬到水池那边,然后自觉的站在了刑架面前。
  此时逃离并不是时候,陆北霆还没有离开太远。只有在今晚,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逃离才有可能成功。
  虽有不甘,但他明白,目前逃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有下奴被召集过来准备观看江泠月受刑。
  江泠月被护卫绑在了刑架上,此时正背对着众人。
  一切就绪,管家喊道:“行刑。”
  一名护卫手里拿着粗长的鞭子,朝江泠月的身上招呼而去,也许是为了故意羞辱于他,那鞭子落到了他的臀部。
  护卫并未留手,江泠月的屁股上立即浮现出一道深深的鞭痕,破了皮,流出浅浅的血珠。
  江泠月吃疼,当即闷哼一声,他没想到护卫下手会这么重。便是陆北霆在调教过程中喜欢打自己,也不曾有过如此下手之狠。
  “啪”又是重重一鞭落下。
  江泠月是怕疼的性子,他咬紧了嘴唇才没让自己发出惨叫,然而即便是闷哼声,也听的让人揪心。
  然而护卫并不怜惜他,十鞭尽数打完后,白皙的屁股变得一片血污。
  那场面看的那些下奴都有些惧怕,管家也在此时适时道:“望诸位谨记下奴本分,若再有僭越之举,定不轻饶。”
  “是。”
  “好了,继续做你们的事情吧。”
  下奴们四散而去,秦何三人上前来扶住被从刑架上放下来的江泠月。
  秦何叹气道:“你何必说那句话?”
  江泠月苦笑,“我只是不甘罢了。”
  “何苦呢?受伤的还不是你自己。”
  “是啊。”
  李冰和祝雪也劝道。
  “知道了。”
  四人来到水池旁,就算受伤,该做的工作还是不能落下。
  伤在臀部,倒是不影响江泠月洗衣,可毕竟疼痛,他的动作慢了许多,秦何三人便帮着他洗。
  一个时辰后,几人盆里的衣物都洗完了,本该一道去浣衣房再取衣物。然而顾忌到江泠月身上的伤,三人决定再多跑一趟。
  江泠月摇头,“无妨,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左不过慢点罢了。”
  “可是你的伤?”
  “无妨,承受得住,浣衣房的路并不近,多一趟要浪费不少时间。”
  几人拗不过他,只好依了。
  “那行,我们到时候走快点,过来帮你。”吃肉﹑群〃二﹐三灵六九ˇ二三﹒九〘六
  “嗯。”
  如此商量好,四人将已经晒干的衣物收好,又前往浣衣房。江泠月落在后面,每走一步都会牵扯到伤处,但还是成功领了衣物,又往回路而去。
  在即将到达清晨相遇的那条道时,江泠月再次看到了陆北霆。他自嘲一笑,想遇到的时候怎么也遇不到,今日却直接遇到了两次。
  他放下木盆,规规矩矩的跪下,说道:“下奴见过主人。”
  陆北霆瞥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江泠月沉默的拿起木盆,重新往回走,他转过弯,看着陆北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
  此次刺杀之举终究是失败而归,若是早知会落到如此境地,他当初就不该来。
  轻叹一口气,他收回了目光。
  而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陆北霆转过弯之后就使轻功上了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看到江泠月身后的伤口,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一直到看不到为止。
  他沉默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果然是对沈椿动心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他见过美人无数,为何偏偏对他动心,他想不明白,便不愿去想。
  可越不想,那人的身影就愈发明显。
  今日清晨他故作冷漠,并罚了那人,心中却一直在担忧。不知他伤的如何,不知他是否会埋怨自己。
  再次见面,他还是没忍住看了那人情况,当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时,他是心疼的。
  他恨自己,恨自己轻易被此人牵动心绪,他的心在靠近沈椿,理智却告诉他不可轻信此人。
  陆北霆活了二十三年,向来杀伐果断,从未有过如此纠结之时。
  纠结半天也没出个结果,他打算借酒消愁,醉过去了就不用再想这些烦心事了。
  他在喝酒之时,江泠月还在洗衣,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就到了今日最后一次的用膳之时。
  江泠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有点儿晕,他缓缓来到领饭处,拿起自己的饭。
  由于屁股上的伤口,他只能站着吃饭,他没能留意道,不远处几名护卫互相交换的眼神。
  等吃完饭,江泠月他们又继续开始洗衣服。
  渐渐的,一阵燥热感从身体深处传来,带着让人难以扼制的冲动。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陆北霆曾对他用过的,春药所带来的感觉。
  他不可置信的往那几名护卫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
  果然,是他们,他们给自己下了药,是准备动手了。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自己晚上就准备离开了,现下却中了春药。
  江泠月的脸上浮起不正常的潮红,胯下阴茎也微微抬头,他握紧了自己手掌,深深的看向那些护卫。
  现在药效才刚刚开始,他尚能保证清明,可若继续发展下去,自己便会逐渐失去理智,更会被这些人趁虚而入。
  他不能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境地,看来必须现在就离开了。虽然很危险,但他没有办法。
  江泠月暗暗提气,同时观察着那些护卫的位置,见他们都放心的站在一处,想来是觉得自己已经中了药,无论如何是逃脱不了。
  可惜他们低估了自己,不知自己身怀武功。他江泠月宁死,也不愿被这些人玷污。
  他放下手中衣物,足尖一点,飞上墙头,然后奋力逃离。
  身体仍然疼痛,但他不管不顾,努力往前跑去。
  底下响起一阵惊呼,几名护卫一怔,不敢置信沈椿居然敢逃跑。
  他们安逸了太久,作威作福了许久,完全没想到会有人企图逃跑。
  愣神间,江泠月已跳到了下一个屋檐。
  领头的护卫最先反应过来,大喊道:“赶紧给我追啊!”
  留下两人看着剩下的下奴,其余三名护卫都跳上墙,追着江泠月而去。
  【作家想说的话:】
  有一说一,受光着身子戴着镣铐在屋檐上跑的样子应该很搞笑吧(尴尬摸头)


第二十四章 逃离未果,骑乘解毒
  身后传来追击的声音,速度很快,陆北霆的人果然不是乌合之辈。
  他更加奋力的往前跑去,奴房处于摄政王府的西侧,距离府外只有三四个院落,不到三十个屋顶,自己逃脱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此时他很庆幸自己的轻功还算不错,那些人的速度虽然快,但一时半会还追不上自己。
  几人的动静惊动了更多护卫,他们惊讶过后也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有两名护卫在江泠月的前方,朝着他夹击而来,并抛出手中的暗器。
  江泠月闪身避过,不欲与他们交手,他转过一个方向继续往前。
  但那些人岂会善罢甘休,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眼看着就要将江泠月围在中间。
  情急之下,江泠月只好看准人少的方向,准备与那人交手并夺取他手中之剑。
  有剑在手,即便逃不出去,也可自戕。
  待到近前,江泠月直接攻向那人心口,那人提剑来挡。然江泠月这招只是虚招,他的手中途换了个方向,转而击向他的胳膊,那人始料未及被击中,虎口脱力,江泠月顺势夺了他的剑。
  一把推开那人,运功迅速斩断脚上铁链,双脚得到解放,他迈开大步加速逃离。
  药效发作的越来越猛烈,身体很热,极度渴望能够得到抒解,眼前变得有些模糊。
  江泠月咬紧嘴唇,疼痛让他清明了几分。
  眼见江泠月已夺得剑,那些护卫当即收起轻视的心思,脚下提速,同时手中的暗器不断扔向江泠月。在保证此人不死的前提下,无论如何都要把此人捉回去。
  十几枚暗器袭向江泠月,他挡了大半,但还是有几枚刺中身体。
  那暗器淬了药,江泠月感觉身体的气力迅速流失,是软筋散。
  还剩下一个院落,他已经能听到府外车马行过的声音,自由近在眼前。
  又行几步,他忽而脚下一个踉跄,瓦片划破了他的脚,立即出现一道细长的口子,流出鲜血。
  江泠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护卫距离自己只有两步远了,看来终究是要失败了。
  他凄然一笑,手中长剑就要横向自己脖间。匆匆赶来的陆北霆见状心中一悸,手指轻弹,一道暗劲击向江泠月手中长剑。
  江泠月气力不济,虎口一震,长剑脱手而去。
  护卫上前迅速制服江泠月,将之双臂反剪,并点了他的穴道,按倒在地。
  江泠月凤眸通红,瞪着陆北霆,说道:“杀了我。”
  陆北霆望着他的眉眼,问道:“为何逃离?”
  “何必多问,杀了我便是。”江泠月仍瞪着他,“比起受此屈辱,还不如干脆死了的好。”
  陆北霆的酒意在赶过来的过程中已消了大半,此时听闻此言,更是愈加清明。
  他很快就发现了江泠月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再往他胯间看去,那处已全然挺立。
  “他们对你下了药。”
  江泠月难堪闭目,无声应对。
  陆北霆明白了,对着护卫道:“解药拿来。”
  那护卫跪倒在地,道:“下的是最烈的药,没有解药。”
  陆北霆气极,怒道:“给我滚下去,都有谁参与了,让他们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护卫领罚而去。
  陆北霆又挥退剩下的几人,走到江泠月面前,解开他的穴道,接住他软倒的身体。
  江泠月睁眼,“何必如此假惺惺?”
  “我不知他们会对你下手。”
  “何必呢,他们是否会对我下手,你哪里会在乎?”
  “我……”陆北霆噎住。
  的确,那些人碰下奴之事他之前完全没有在乎过,可他如今已明白对沈椿的情意,自然会想法不同。
  他嘴角张合几番,却说不出辩驳话语,最后只好道:“对不住。”
  江泠月微微诧异,不曾想竟会从陆北霆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你……”他想要说些什么,强烈的情欲却又袭了上来,他不由自主的靠近陆北霆的胸膛。
  陆北霆担忧道:“先不说那么多了,让我先帮你把毒解了吧。”
  言罢他抱起江泠月,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将他轻柔的放到自己床上。
  江泠月背部朝上,有些迷茫的转头,望着陆北霆。他双颊通红,双唇无意识的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更是发出丝丝暧昧的呻吟,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陆北霆三下五除二脱掉身上衣服,然后上床,江泠月的身体缠了过来,说道:“…好热……”
  陆北霆顾忌着江泠月屁股上的伤,将他拉到了自己身上,并捉住他在身上乱摸的手,解了他发带绑好固定在床顶,防止他疼的厉害了碰到自己伤口。
  他想要拿脂膏为江泠月做扩张,可环顾一圈才发现刚才情急之下竟把人带到了自己房间,这里并未备那个东西。
  只好先沾了点江泠月身上的血草草扩张一番,期间江泠月一直喊着难受。
  陆北霆只好边加快动作边劝他,“快了快了,马上就好。”
  江泠月嘤咛着不断挣扎,“…你放开我……”
  那叫声可怜兮兮的,听的陆北霆是欲火高涨,待第三指进去,随意抽插了两下就出来了,然后将龟头对准穴口,迫不及待的操了进去。
  “啊!”
  因为扩张的不够到位,江泠月还是受了疼,他呜咽着道:“好疼……”
  “一会就不疼了啊,乖。”
  陆北霆没敢插的太深,怕碰到伤口,他握着江泠月的腰,保证他不会因为乱动而再弄伤自己。
  此时的他后悔极了,早知就不罚他那十鞭了。现在不止害得自己心疼还不能操个痛快。
  再深入一点,陆北霆开始了缓慢的抽插。
  江泠月起先还在喊疼,过了一会儿终于从中得到了快感,自发动了起来。
  “…啊…嗯啊……”
  胯间粉嫩的阴茎颤动着,他想伸手去抚慰一番,可双手被绑,于是哭喊道:“…呜嗯……前面也要……”
  陆北霆便腾出一只手握住江泠月的柱身,开始套弄起来。
  江泠月敏感至极,前后夹击产生了源源不断的快感,他不断耸动着自己的腰部,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
  渐渐的,他觉得有些不够,想要身后那物插得更深些,于是他往下一坐,结果碰到了自己伤口。
  他眉头皱起,呜咽道:“呜…疼……”
  “知道疼就别乱动,让我操你就好。”陆北霆失笑。
  江泠月立马不敢乱动了,乖乖的任陆北霆肏弄。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⑨零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动了起来,只是这回吸取了教训,没敢坐下太狠。
  快感越来越强烈,江泠月的叫声变得急促,腹部肌肉猛烈的收缩着,脊背紧绷,阴茎痉挛了一阵,喷出几股白浊。
  肠道内的媚肉绞紧,将陆北霆夹的一阵舒爽,也交了货。
  他喟叹一声,继续肏弄。
  江泠月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就又被身下的顶弄搞得失了神。
  不知不觉,陆北霆已经在江泠月的体内射了两三回。江泠月因中药产生的情欲终于得以抒解,脑海中逐渐清明。
  陆北霆刚刚射过,还想再来时,江泠月道:“可以了,痛。”
  陆北霆见他虽眼神迷离,但确实清醒了几分,便退了出来,并解开绑着他手的发带,温柔的说道:“你先下去,我给你治伤。”
  江泠月泪湿凝睫,委屈的望了他一眼后缓缓移开自己的身体。
  方才情欲斥身,不觉身体有多疼痛,此时情潮止歇,伤口上传来的疼痛便叫嚣着来折磨他。
  陆北霆着人拿了巾帕铜盆,亲自为江泠月清理伤口,并为他上药。
  待见到他屁股上的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有些流脓了,更是想打自己大耳刮子,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涂抹伤药。
  抹着抹着,他觉得江泠月的身上越来越烫,以为他的情毒没彻底解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该如此。
  正想问江泠月怎么回事,掰开他的头却发现人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上都是冷汗,一摸发觉很烫,意识到应是发热了,连忙对外喊道:“快叫府医。”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呢,我大纲的设定是受被关到小黑屋那些人即将得手时攻出现救了他。
  然而事实证明,写着写着为了剧情发展我的大纲是要变化的。
  彩蛋是陆北霆找沈椿。
  彩蛋内容:
  陆北霆正在喝酒,沈椿的身影一直在眼前晃了晃去。终究是压不住心中思念,他来到了奴房。
  “阿椿,阿椿,你在哪儿?”
  谁知没人应答,负责看守的护卫前来上报:“王爷,下奴沈椿方才逃离。”
  陆北霆一愣,“什么?”
  “回王爷,下奴沈椿方才逃离,已经派人去追了。”
  陆北霆反应过来了,问:“哪个方向?”
  护卫一指水池方向,陆北霆立即掠身而去。


第二十五章 剧情没肉,不知道起啥章节名
  府医迅速赶来为江泠月看诊并开了药方,陆北霆着人去煎药,自己则守在江泠月身旁。
  他想了很多,想自己以后该如何对待江泠月,想如何处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
  约摸一个时辰,药煎好了,陆北霆亲自喂江泠月喝下,又一个时辰,待江泠月体温下降后方才洗漱入睡。
  次日清晨,江泠月自昏迷中清醒,便见陆北霆端了汤药正要喂自己,见自己醒了,脸上还露出欣喜的笑容。
  “你醒了,”陆北霆道,“正好该喝药了,府医说你这病得静养上两三天。”
  说着把汤药递给一旁的仆从,伸手来扶江泠月,“起身喝药,慢点儿,仔细伤口。”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的江泠月一脸迷茫,他眨眨眼,开口,嗓音仍有些沙哑,“主人?”
  昨日还对自己冷言冷语,今日又这般关切。
  陆北霆扶着他坐好,道:“昨日是我不对,我已经罚了他们,也恢复了你宠奴的身份。”
  “可…您不是怀疑我吗?”
  陆北霆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有疑,并无大碍。”
  随即又不愿多说,转言道:“行了,别说这个了,赶紧喝药吧,一会该凉了。”
  江泠月无奈,只好先喝药。
  药很苦,他的眉头紧皱,还是忍着喝了。
  等喝完药,陆北霆擦干江泠月嘴角残留的药渍,嘱咐道:“你好生歇息,我该去上朝了,餐食稍等会有人送过来的。”
  江泠月颔首,陆北霆便离开了。
  江泠月看着陆北霆的背影,不明白他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大,但总归算是逃过一劫。
  他松口气,揉了揉肿痛的眉心,然后开始环顾四周。
  环境很陌生,并非调教室内的软塌,也不是自己在南苑或奴房的房子。
  目之所及,装饰极为考究,也不知是哪里?他又看向自己所在床榻,铺着厚软的褥子,身上则只盖了一方薄毯。
  身上绑了绷带,尤其是屁股上,此时传来清凉的感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药味。身上的锁链已经被解开了,只在脚踝处锁了锁链,长度很短,只堪堪能让自己下床。
  虽然身下垫的挺厚,臀瓣还是传来阵阵疼痛,某个隐秘的部位也很不适。
  江泠月的脸略红了红,轻轻转身让屁股朝上,头疼的难受,脑海中的思绪却开始发散。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幼时体弱常常生病,母后悉心照料自己的情景。
  他又想起他的父王,那时的他总希望父王可以来看看自己,哪怕是说上两句贴心话也好。
  然而父王不喜母后,同样也不喜爱他,自己生病时从未来看望过自己。便是不生病时,他也对自己很是冷漠,在母后逝世后,这种冷漠便变本加厉。
  后来某日,他生了场大病,险些救不回来,是母后的义兄找来神医,这才救回自己一命。
  神医说自己体弱,建议在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好生调养,于是他随母后的义兄来到朔城,并拜他为师。
  为了隐藏身份改了名换了姓,师父以母后之姓沈,及自己小名椿,为他取名沈椿。
  再之后,就是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强身健体开始习武,那段日子真的很充实,只是自己偶尔会想起远在都城的父王。
  若他见到自己如今的样子,会不会有些欣慰。
  他曾多次去信,诉说自己思念之情,却不曾收到回信,后来也便不送了。
  后来他就觉得,就这样在朔城过一辈子也好,然而母亲母族势大,见自己逐渐成年,便来信劝谏自己回去。
  师父也在那时犯了旧疾,日益加重最终病逝,自己便回了京。
  父王仍旧是那副样子,但他渴望父爱,便总想着讨好父王。某一天他偷听到父王和大臣密谋刺杀陆北霆之事,便主动现身请缨。
  从那天开始,父王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于是他更加努力,开始了解陆北霆的各种事迹,之后便出宫继续以沈椿的身份生活,为刺杀之举造势。
  但他看过的陆北霆累累事迹,显少有他府中记载。只知他荒淫无度,府中豢养了不少男宠且癖好特殊。
  如今自己亲身经历,方知这摄政王府何等戒备森严,对男宠的管控又有多么严苛,不禁感叹刺杀陆北霆实在是太难了。
  此次试图逃亡,也不知陆北霆会如何想自己。他面上看似担忧,还恢复了自己宠奴身份,但谁知道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唉,”江泠月重重叹气。
  【作家想说的话:】
  今天来晚了。我道歉(哭)


第二十六章 某人告白
  江泠月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半天,直到陆北霆回来。
  “可好些了?”陆北霆问道,说着去探江泠月额头。
  “好很多了,主人。”
  手下温度的确不怎么烫了,陆北霆放下心来。
  “身上的伤呢,还疼吗?”
  “药的效果很好,不如何疼了。”
  “那就好。”
  江泠月看着他,问道:“主人,您今日为何如此关切奴?”
  陆北霆回望他,已猜到他会有此一问,答道:“你是我的宠奴,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可奴昨日是要逃跑,您不怪奴?”
  陆北霆顿了顿,不答反问:“你为何不愿他们碰你?”
  “奴自幼只愿和一人白头偕老,如今这个愿望自然是无法实现了,”江泠月自嘲一笑,继续道:“奴沦落至此,虽心中仍有不甘,但奴身子是被主人破的,心里便认定您了,即便您不要奴,奴也不愿被他人玷污。”
  “那你心里是如何想本王的?”
  “您是奴的主人,自然是尊您敬您侍奉您。”
  “你可曾对本王动心?”陆北霆有些忐忑的问道。
  江泠月惊诧抬头,“主人?”
  陆北霆怎会问出这种话。
  “有没有?”
  江泠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您是奴的主人,奴不敢妄想。”
  言下之意,便是不曾喜欢。
  陆北霆内心有些失落,虽早知沈椿对自己无情,一切乖顺不过是认命之举。但真的听到他这番话,还是有一些不甘。没想到从未求过真心的自己,竟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略为苦涩的笑了笑,说道:“阿椿,本王希望你喜欢本王,因为,本王想得到你的心。”
  江泠月眨眨眼,还没消化这句话的意思,就听到陆北霆又道:“阿椿,我喜欢你,不是主人对宠奴的喜欢,而是那种喜欢。”
  江泠月愣住了,内心受到极大震撼,陆北霆在说什么,说喜欢他。是他听错了吧,陆北霆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主人…您莫要开奴的玩笑了……”
  “我并未开玩笑,阿椿,你可知这几日我心里很乱,明知你身份有疑,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想着你。我故意冷落你,不来见你,甚至昨日还罚了你,可当我见到你身上的伤口,我的心都是痛的,我是真喜欢你。”陆北霆表情真挚。
  昨日他想了许久,终究还是决定面对自己的心意。 沈椿毕竟只是身份存疑,并未有实证, 况且他那日所说有理有据,想来是真的,他只是因为师父身死悲伤罢了。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惩罚他,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更何况,若真的有一天发现他是细作也无妨,自己会将他锁在身边,给予最严厉的监管,让他再也无法逃离,从此只做自己的性奴。
  江泠月见陆北霆神情不似作伪,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陆北霆竟然喜欢自己,这让他如何是好?他并不喜欢他啊,再说自己可是来刺杀他的。
  等等,自己是来刺杀他的,方才一时心绪激荡,竟忘了来此的目的。
  他扮作奴隶入府,不正是想让陆北霆信任自己吗?如今他说喜欢自己,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已然取得他的信任。
  想及此,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奴多谢主人厚爱,奴既已认定您,自会慢慢爱上您的。”
  言毕似乎觉得有些害羞,垂首不敢再看陆北霆。
  陆北霆内心大悦,又见他娇羞情状,不由心思大动,很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沈椿吃干抹净。但转念又想到他身上伤口,便放弃了,自己刚刚表明心意,还没能得到阿椿真心,岂能不顾他的身体只满足自己的肉欲呢。
  但什么都不做他又不甘,最后只好捧起那人的头,吻向他的嘴唇好生一番厮磨。
  然欲火已被勾起,如此作为只会让他邪火更盛,最终还是江泠月见他忍的难受,用手帮了他。
叩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文〃

第二十七章 水灾
  接下来的日子,江泠月就在陆北霆房间好生休养,直到完全痊愈。
  但陆北霆没有放他回南苑的打算,说他现在是自己心上人,已不是普通宠奴。但仍会拘着他,用锁链将他困在一丈之内。知道他无聊,便给他买了时兴的话本读物,以及春宫画册。同时还命管家带人在自己房中僻出一块地方做一间小的调教室。
  江泠月已经知道这是陆北霆的房间,也从仆从口中无意得知陆北霆是第一次带奴隶进入自己房间。
  这几日他越发关切自己,每日都会同自己耳鬓厮磨一番,就算忍得再难受也不会强迫,基本上都是自己用手帮他解决的。
  看来陆北霆果真是喜欢上了自己,只是对自己仍有戒心,否则也不会将他囚在这一方小天地了。
  但无论如何,刺杀之事已有了希望,江泠月有些高兴。
  他身体已然大好,身上的伤也已结疤,这两日便会恢复如初。
  江泠月坐在床上,决定今晚主动献身,让陆北霆对自己的感情再深一点再多信任一点。
  陆北霆今日有些忙,到了戌时才回来,回来之时面有忧愁之色。
  江泠月疑惑,问道:“主人为何如此神色,可是出了什么事?”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陆北霆不会怀疑他有心探听吧。
  谁知陆北霆顿了顿,竟然直接说了出来,“沧州来报,水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陛下忧心不已,着令我筹备赈灾事宜,一直忙到现在。”
  江泠月面上浮起忧色,自古天灾不可控,往往造就诸多人间惨剧,百姓何辜啊。
  陆北霆见江泠月神色,知他心善,便安慰他道:“所幸水势已得到控制,只是可惜房子终究是被淹了不少,我此去赈灾,除了助百姓们重建家园,再就是加固堤坝。”
  “主人去赈灾?”江泠月有一丝讶异,邶国大臣众多,为何要派堂堂摄政王亲自赈灾。
  陆北霆颔首,“过两日便要出发了。”
  说着他顿了顿,有些希冀的望着江泠月,问道:“你可愿随我一同前去?”
  江泠月又诧,“奴?”
  “此去路途遥远,我才对你表明心意,实在不愿与你分离。”陆北霆道。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离开沈椿,只是朝中贪污之象屡禁不止,尤其是地方官员,为了稳妥起见,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江泠月沉默了一会,心思急转,陆北霆出府,身边守卫自然不比府内森严。自己还能和己方人联络,刺杀陆北霆的希望便多了一分。
  可他此去乃是为赈灾,若他出了事,那些百姓又该怎么办。或许可以等赈灾完毕再行下手?
  陆北霆见他犹豫,失落问道:“阿椿不愿吗?”
  江泠月望向他,去是肯定要去的,说道:“主人有命,奴自会遵从,方才犹豫只是在想一件事。”
  “何事?”
  “奴想求一个恩典,可否容奴穿上衣物?”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是赤身裸体的模样。
  陆北霆轻笑,“这是自然。”
  外面不比府中,他可不希望有不长眼的人瞧见他的阿椿不穿衣服的模样便惦记上他。
  “多谢主人。”
  忙了一天,陆北霆有些疲累,经过一番谈话,江泠月也没了那个兴致。


第二十八章 刺杀,车震
  两日后,到了出发的时刻,陆北霆将锁着江泠月脚踝的铁链打开,托起江泠月胯下柱身,轻笑瞧着上面自己鲜红的名字。
  隐秘之处被人触碰,虽已习惯,江泠月仍难免羞涩,面皮子浮上薄红。
  陆北霆用一枚小巧的贞操笼锁住江泠月阴茎,笑意清浅,说道:“出门在外的,真怕你跑了,还是得有个东西锁住你才行。”
  “奴不敢。”
  陆北霆轻笑着吻了吻他嘴唇,而后说道:“出府之后,有外人在场时便唤我王爷吧,也不必自称奴。”
  江泠月略有些惊讶的抬眼,随后明白陆北霆是想让他在外人面前可以维持自尊,他有些感激的道:“谢主人恩典。”
  “好了,快去穿上衣服,咱们该出发了。”陆北霆温柔的看着江泠月。
  阿椿这个人啊,面皮子总是那么薄,自己不过一句话的事,就让他生出感激之情。以后再对他好一点,阿椿迟早会喜欢上自己的。
  思考间,江泠月已换好衣服,这回是完整的一套,他久违的穿上了裤子。
  只见江泠月一袭白衣,衬的他有些清冷,但眉目间仍有羞红,又显得他有些动人。
  看多了江泠月不着寸缕的模样,此时见他穿上衣服,别有一番美丽。陆北霆心中微动,又忍不住亲了他几口,方才将他拥在怀里,说道:“走吧。”
  两人一道出了府,门外是长长的车队,众多官兵押送着赈灾银两。
  百姓围在路边,议论纷纷。
  “听说沧州那边的水灾很厉害啊,死了好多人啊。”
  “可不是嘛,希望摄政王这次赈灾能够顺利吧。”
  这是关心时事的,也有人关注别的地方,比如下面这几句话。
  “摄政王怀中那人是谁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摄政王上个月花两万两买回来的奴隶呢。”
  “天哪,两万两,出手够阔绰。”
  “荒淫至极,恬不知耻,外出赈灾竟还带着男宠。”
  无论百姓如何讨论,陆北霆已和江泠月上了马车,车队出发。
  而暗处有很多人跟了上去,有徐老他们,也有别的势力。
  看来,在很多人眼里,陆北霆此次远行是刺杀的好机会。
  三日后,车队离国都已经很远了,而离沧州还有七日的路程。
  他们此时正行驶在一处树林里,天光已然黑透。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正是夏季蝉鸣之时。
  但是从某个时刻开始,蝉鸣声都消失了,下一刻,有弓箭破空的声响起,却在半途被拦下。
  陆北霆轻笑,“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江泠月心中一惊,出城第一日他已经想办法通知了徐老他们不要动手,应该不是他们,那就是别人。
  “阿椿别怕,不会有事的。”
  “奴只是担心他们会伤到主人。”
  “没那么容易,别低估了我手下之人。”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厮杀声停了,马车外有人来报,“王爷,处理干净了。”
  “嗯。”
  车队继续行进,陆北霆开始解江泠月身上的衣服,轻笑着说道:“今晚的游戏时间到了。”
  江泠月顺从的任他施为,只是心中有些担忧,不知道徐老他们怎么样了。
  距离车队较远处,伪装成客商的徐老他们面色凝重。
  “这么快就没动静了,陆北霆的人这么厉害,怪不得殿下那日对咱们摇头,还好咱们没有动手。”一人说道。
  “陆北霆若那么容易被杀死的话,那他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徐老道,“再找合适的机会吧。”
  “是。”
  马车里,陆北霆已将江泠月和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他拿出一段红绳,准备将江泠月绑了起来。
  只见江泠月胸前绽放出美丽的龟甲图案,烛光下,红绳映衬着肌肤,透露出令人迷醉的色彩。他背靠着车厢,手臂被另一段红绳捆缚固定在厢顶的一个圆环上。
  一枚口塞被塞到江泠月嘴中,陆北霆揶揄道:“阿椿可别发出声音,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说完他埋首在江泠月胸前,含住那两颗茱萸,用舌头细细舔弄。
  不出片刻,那乳粒便被舔的湿漉漉的,陆北霆又开始吮吸,发出“嘬嘬”的声音。
  江泠月的脸都红透了,对他来说,在马车外有诸多人的情况下做这等事实在是太过羞耻。
  玩弄两颗乳粒的同时,陆北霆的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握住江泠月的阴茎上下套弄,一只揉捏着已经恢复光滑柔嫩的臀瓣。
  疲软的阴茎在刺激下逐渐挺立,快感不断攀升,陆北霆突然坏心眼的加快速度,很快就听到江泠月被堵住的嘴里发出的破碎的呻吟。
  “哎呀,外面的人该听见了呀。”
  “呜嗯。”
  车外的人当然能听到,但他们聪明的假装没听到。
  又过了一会,江泠月呻吟的声音急促了些,马眼龛动几下,喷射出一股白浊,溅到了小腹上,还有几滴沾到了陆北霆身上。
  陆北霆瞧一眼,叹道:“阿椿射的可真多,就是不知道和我相比谁更多呢。”
  说罢他抬起江泠月双腿夹在自己腰间,然后给穴口和自己阴茎上都抹上一层厚厚的脂膏,迅速扩张了几下,便插了进去。
  他缓缓推进,再直插到底,然后开始了抽送。不多时,马车内便响起肉体碰撞发出的“啪啪”声,夹杂着黏腻的水声。
  陆北霆时而快时而慢,江泠月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顶撞的厉害时,喉间便控制不住的发出呻吟声。
  那声音虽然被压制,却显得更加好听了。
  坐的地方狭窄,江泠月只要稍稍低头,便能看到紫红柱身在自己身下进进出出的情景。
  陆北霆爱极了他这羞人模样,兽性大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忽而车身一个猛的颤动,陆北霆的阴茎狠狠地撞到了深处,江泠月当即就被撞得飙出泪来。
  “抱歉,王爷。”
  天有点黑,车前挂着的灯笼不足以让他将路看的清楚,方才应该是车轮陷进了路上的坑里。
  他下车查看了一番,发现坑并不深,陆北霆没说什么,只让继续赶路。
  他用手抹去江泠月眼角泪水,轻笑着继续抽插,等射出来后就没再折腾他了。
  荒郊野外的,弄太多不好清理。
  等到了亥时,并没有走出森林,陆北霆便命车队原地休整。
  士兵开始搭帐篷,陆北霆着人端一小盆水来,为自己和江泠月简单的清理了下。
  等清理完毕,帐篷也搭好了,两人穿上亵衣进帐篷睡觉了。
  篝火燃起,士兵们分上下两夜守夜。
  一夜寂静,暗中仍蛰伏的刺客都忍着没有动手。


第二十九章 谈心
  次日傍晚,车队行到一座小镇上。众人舟车劳顿了一天,陆北霆安排着众人在客栈住下,留下休息和看护银两的人,自己和江泠月带着十名近卫出去采买,补充一下路途所需物品,顺带吃一下当地特色美食。
  陆北霆带着江泠月来到一家酒楼,边走边说:“这里的老板是我之前的旧识,他做菜的味道可是一绝。”
  邶国并无宵禁的说法,所以到现在酒楼内还有很多人,老板正在大堂内招呼客人。回过身看到陆江二人,愣了一下之后面上浮起惊喜的笑容,他快走两步走到两人面前,对陆北霆道:“恩公,您怎么来了?前两日就听闻您要去沧州赈灾,是路过此间吗?”
  “嗯,带他来尝尝你做的菜。”陆北霆道。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ˇ⑨ˇ零
  那老板看向江泠月,“这位是?”
  陆北霆轻笑说道:“我心上人。”
  那老板惊讶了一瞬,而后道:“这位公子玉树临风,和恩公您天作之合。”
  “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陆北霆被这句话说的心情大悦。
  “小的说的是实话。”老板笑着将陆北霆迎到二楼的小包厢,说道:“恩公稍坐,我这就去为你们做菜。”
  “嗯,”陆北霆微笑颔首,并嘱咐道:“多做几道清淡的,阿椿喜欢吃。”
  “好嘞。”老板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等他走后,江泠月脸上的红才渐渐退下去,他有些疑惑的问陆北霆,“他为何唤主人恩公?”
  “前两年偶然救过他一命。”
  “这样啊……”说着江泠月有些奇怪的看向陆北霆。
  “为何这样看我?”
  “奴只是觉得,自出府后,您与我印象中的主人有些差别。”
  “哦?有何差别?”
  “传闻中心狠手辣的摄政王不仅关心受灾的百姓,还曾经救过人。”
  陆北霆顿了一瞬,而后幽幽叹道:“原来之前在阿椿眼中,本王一直是个坏人啊。”
  “奴不敢。”言下之意则是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陆北霆脑海中不由想起阿椿初入府的模样,那时的他对自己可是颇为讨厌呢。
  怪不得他只是表面上顺从,原来从心底从未认同过我这个主人。
  “阿椿,其实我也没那么坏。”陆北霆生平第一次起了想对别人解释的心思。
  江泠月低眉顺眼,内心却不禁腹诽,他看过的累累事迹,字字句句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咳咳,其实我这都是为了陛下。”陆北霆开始娓娓道来,“及冠之前,本王还只是一个花天酒地的闲散王爷。然而二十岁那一年,先帝突然病重,临终前向我托孤,也就是我的侄儿,如今的陛下。”
  “那时他才十四幼齡,初登大宝,很多东西都不懂,朝臣多有不服气者。当时其余的皇子年龄更小,能帮他的便只有我了,为了帮他巩固帝位,先帝遗诏册封我为摄政王辅佐他。”
  江泠月点点头,这事情他是知道的。
  陆北霆继续道:“为了立威,我一上任便斩杀了十几位大臣,虽然那些大臣都不是什么好官,可从此我心狠手辣的恶名便传了出去。”
  “我当时觉得并没有什么,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人的势力早已渗透了半个朝堂。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揪出残余的毒瘤,可有些人太聪明了,找不到任何把柄,便无法动他。他们忌惮我,这也是我为什么总被人刺杀的原因。”
  “可奴听说有好几位无辜的大臣也死于主人之手。”
  “那绝对不是我,他们要么是意外,要么就是别人做的。”陆北霆急切说道,说完又有些悻悻的,“好吧,我确实没辩解过。”
  “那覆灭了三个国家呢?”江泠月犹豫了下,继续问道。
  他忐忑的望着陆北霆,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屿国只是个小国,又与邶国相邻,当初父王正是担忧陆北霆会吞并屿国才决定刺杀他的。而他之前便听闻过陆北霆心狠手辣之名,也才愿意前来的。
  “他们欺陛下年幼,想趁机举兵,我不过是提前得知消息,先动手而已。再者,除了在战场上,我从未伤过任何无辜之人。”
  “其实本王一点也不喜欢打仗,也不想管朝政,如今陛下终于长大了,我已经慢慢在把权利交还给他了。”
  陆北霆握住江泠月的手,说道:“阿椿啊,从前为了立威,我不在乎旁人如何看我,也习惯了如此。然而如今遇到你,喜欢上你,我希望在你心中,我是不同的。”
  江泠月怔然良久,他长久以来的认知被打破,原来陆北霆不是野心勃勃蓄意打仗,只是为了守卫他自己的国家,是他之前误会了。
  “阿椿,你愿意相信我吗?”
  江泠月微微颔首却又顿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问:“可你对府中奴隶实在算不上好。”
  陆北霆僵住,“那是身为主人我的癖好,我管控欲很强不行吗?”
  “阿椿,我知道你同情他们,也不想成为他们。你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江泠月的心抖了一抖,可偏偏他想背叛他。只是如今,这个心思似乎有几分动摇。
  他垂眸,做乖顺姿态,道:“奴明白了。”
  陆北霆便欣慰的笑了,正想搂着他亲密一番,包厢门被敲响,老板的声音响起,“恩公,菜来了。”
  “进来吧。”陆北霆有些不悦的松开江泠月。
  老板打开门,身后小厮端着十几样菜,一一放到桌子上。
  上完菜,老板他们就退下了。


第三十章 定情信物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陆北霆先搂着江泠月把刚才没做成的事先做了,而后才开始吃饭。
  菜品不是很多,但每样都很精致。陆北霆夹了一口菜到江泠月碗里,“尝尝。”
  江泠月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襟,品尝碗里的那口金丝山药,入口爽滑,清脆咸香,味道果然一绝。
  陆北霆继续给他夹菜,什么五香脆皮鸡,山珍炖鲤鱼,莲藕排骨汤等等,全都往他碗里夹。
  前阵子沈椿病了消瘦不少,得多补补。
  不一会儿那小碗都满了,江泠月忙道:“主人,您也吃。”
  “那你喂我。”陆北霆张大嘴,“啊……”
  江泠月觉得此举有些幼稚,但还是依言做了,陆北霆咬着筷子上的肉,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江泠月。
  那毫不掩饰的目光盯的江泠月很不自在,他抽出筷子专心吃起自己碗里的菜来。
  陆北霆见状失笑,也不再逗他了,打算回去再好好玩。
  吃完饭两人向老板告别,离开酒楼。
  大街上灯火通明,街两旁还有很多人在摆摊,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两人在街上走着,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除了买一些干粮等必须物品,陆北霆看着什么好玩的东西都会给江泠月买。
  这不,刚买了一个玉佩,就听到前方摊子的老板吆喝道。
  “大家来看一看啊,同心链,有情之人各戴一条,可携手此生白头到老。”
  陆北霆非常感兴趣,拉着江泠月就凑了上去,摊子前还有两三对情人正在挑选款式。
  陆北霆大致看了一眼,发现每一对的样式都不同,但大多都是适用于男女之间的,于是他就问老板:“你这里有没有适合两个男人带的,要最好的,价钱没问题。”
  那摊主一看二人穿着,便知两人身份不凡,自己这是遇上大主顾了,他当即赔上笑脸,道:“有的有的。”
  言毕他拿出一个檀木盒,在二人眼前打开,“这一对手链乃是由上好的羊脂白玉制成,颗颗饱满圆润,其间又缀赤金麒麟,是我这里最上等的货了,轻易都不拿出来的,您看还满意吗?”
  陆北霆自己瞧着觉得还不错,转头询问江泠月意见。
  江泠月看了看那两条手链,又看向陆北霆,说道:“王爷,以你我之间的关系,戴这个合适吗?”
  毕竟这是情人之间戴的,他和陆北霆又算不上是情人。
  “如何就不合适了,我心悦你,你也认定我迟早会喜欢上我,这同心链非常适合。”
  “老板,多少钱。”
  “客官,一百两。”
  陆北霆爽快的掏钱,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其中一条戴到江泠月手上,“你瞧,多好看啊!”
  又把另一条戴到自己手上,然后和江泠月的放在一起,说道:“定情信物,天作之合。”
  瞧着陆北霆真心欢喜的眉眼,江泠月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随后又归为平静。
  若此人愿意与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或许他会是个良人。可惜陆北霆不会这样做,更何况自己尚存着杀他的心思,无论成功与否,他和陆北霆都是不可能的。
  陆北霆牵起江泠月的手,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唇,说道:“很晚了,咱们回客栈吧。”
  “嗯,”江泠月颔首。
  然而两人还没走几步路,人群中突然有几人暴起,手中拿着刀剑,向陆北霆袭来。
  【作家想说的话:】
  想让受喜欢,攻仍需努力。


第三十一章 为他挡箭,为他受伤,自己动就好了
  陆北霆神情一凛,怒道:“好好的心情非要来破坏,真是让人不爽。”
  他将江泠月护在身后,伸手挡住其中一人攻击,脚则踢向另一人。十个士兵也迅速加入战局,而暗处有更多的刺客出现。
  人群中惊叫几声,百姓四散而逃。
  这次的刺客来的不少,想来是看陆北霆这边人少决定出手,而且他们的功夫貌似也不弱。
  每个士兵都会对上一两个刺客,陆北霆身前更是直接围了五六个,每杀一个,还会有新的替补上来。
  江泠月功夫虽不及陆北霆,但还是有一战之力,仓促间陆北霆递给他一把剑,说道:“待在我附近,护好自己,不可逞强。”
  话虽这样说,但几乎所有攻击都被他一人挡了下来。
  稍远处,徐老和一名高大的男子立在二楼,一直在观察场中情势。高大男子手中拿着的弓箭慢慢举了起来,对准了陆北霆。
  在江泠月离陆北霆较远的那一刻,男子手中的箭射了出去。
  羽箭破空而至,士兵大喊,“王爷小心。”
  江泠月刚击退一个刺客,就看到射过来的羽箭,一瞬间来不及多想,手中之剑本能的去格来箭。
  剑挑了一半,忽而顿住,江泠月想起来了,陆北霆此时正分身乏术,这支箭极有可能成功射到他。只要他受了伤,这些人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情吗?
  但转念一想,他想起了仍在受苦受难的百姓们,那么陆北霆就暂时不能出事。
  然而就在他犹豫的这一瞬间,羽箭已近在眼前,电光火石间,他足尖轻跃,飞身而上,险险击掉了羽箭。
  还未落地,也来不及转身,方才击退的刺客又迅速缠了上来,眼见就要伤到江泠月。陆北霆见状不顾自身安危,撤身后退,为他挡去攻击,自己却被刺了一剑。
  陆北霆凝眉,不欲与这些人继续缠斗,大喝:“暗卫!”
  下一刻,从屋檐底下,黑暗的角落里,瞬时间又冒出了数十人。
  他们身影如鬼魅,加入战局后形式便开始逆转,陆北霆的压力少了很多。
  江泠月向箭的来向望去,看到了一脸震惊的徐老和季孟。
  “快走,”他用口型迅速说道。
  其实不必他说,两人也要离开了,因为已经有人追着他们去了。
  一刻钟之后,这场战斗结束了,对方见势不妙撤退了,陆北霆和几个兄弟受了伤。
  回到客栈,江泠月为陆北霆清理伤口,伤口有点深,到现在还在流血。
  清理完血迹,仔细撒上金疮药,然后包扎。
  做完这一切,江泠月静静的看着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北霆见状就问道:“阿椿,你怎么了?”
  “主人方才为何要救我?您明明不用受伤的。”江泠月抬头看向他,凤眸中意味不明。2③0︰69﹀2﹔③9﹐6ˇ日更
  陆北霆闻言顿了顿,而后轻笑,“我也没想到我会那么做,当时脑子里就只想着不要让你受伤。”
  “为了你受这点伤算什么呢?更何况你不是也为我挡箭了吗?”
  江泠月沉默了,不一样的,自己是因为别的原因,而陆北霆则是因为真心护他。
  他承认,他的内心有一点点感动,因陆北霆毫无顾忌的保护。
  陆北霆仿佛猜到他的想法,问道,:“怎么?阿椿这是感动了,心疼本王?”
  说着还将脸凑到江泠月嘴边,丝毫没有廉耻的说道:“心疼的话,就亲亲我,当做安慰。”
  江泠月静静的看着陆北霆,没动,就在陆北霆以为他不愿意亲,打算亲自动口的时候,江泠月凑了上来。
  双唇柔软,一触即分,江玲月羞涩低头,心跳的有点快,双颊映上飞霞。
  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他感到陌生,但他明白,自己是心动了。
  无论是送自己定情信物,还是不顾自己安危救他,都让他感动。曾几何时,他所憧憬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个良人吗?
  感情已然萌芽,得到浇灌,便会生长成参天大树。
  陆北霆呆呆的看着江泠月,他见过很多次他脸红的模样,但没有一次是与这次相同的。他说不出来具体有什么不同,但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眼前人霞飞双颊,凤眸潋滟,淡眉微弯,朱唇艳丽,着实勾人。
  陆北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柔软的触感似乎还未褪去,他忽而伸手揽住江泠月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
  舌尖轻易撬开牙关,在江泠月口腔内肆意掠夺纠缠,响起暧昧的水声。
  陆北霆很快就起了反应,江泠月就在他怀中,自然感觉到了。
  他轻轻推开陆北霆,嗫嚅道:“不能做那个,会扯到伤口的。”
  陆北霆却咧开嘴,调侃道:“无妨,阿椿自己动不就可以了。”
  江泠月的脸红了个彻底,明白自己逃不掉了。
  “那…那你躺好。”
  陆北霆微笑着躺了下去,虽然伤口因为这个动作有一丢儿疼,但一想到接下来的福利,他就觉得疼的不亏。
  那里明显已经隆起了,江泠月脱掉他的裤子,那粗长的肉棒弹了弹,对天而立。
  江泠月脱掉自己衣裳,上床,俯首在陆北霆胯间,将那物含进口腔,开始吞吐。手指则挖了脂膏,为自己做扩张。
  他不时将巨物吞进喉咙最深处,然后又吐出来,如此反复。
  陆北霆被紧致的喉道夹的舒爽极了,紫红的柱身被涎水浸湿,透亮透亮的。他的视线隐约还能看到江泠月的手指在自己股间进进出出。
  如此春光,煞是美丽,他把玩着江泠月垂下的墨发,尽情欣赏着美丽的风光。
  如今江泠月做起这种事情来早已驾轻就熟,不一会就扩张好了。
  他抬起头要起来,陆北霆松开他头发。江泠月蹲坐在他身上,扶着阴茎缓缓坐了下去。
  陆北霆的手指又袭上胸前的两颗肉粒,他的腰暂时不能动,但不影响别的地方啊。
  江泠月已经摇动起了腰肢,美丽的脸庞上有羞怯的难堪,亦有欲望的春情。
  “…啊…嗯啊啊……”
  乳粒被各种揉扁搓圆,在陆北霆的手中变得肿大。纤细的腰肢晃来晃去,过了一会,又开始上下套弄。
  陆北霆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忽然对着江泠月摇了摇手指,道:“阿椿,不行哦,太慢了。”
  “乖,动作再快点。”
  “呜嗯~”江泠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不得不加快了动作。
  良久,灼烫的精液射到柔软的肠壁上,陆北霆满足的喟叹了一声,“真爽,阿椿真棒。”
  “所以,再来一次吧。”
  江泠月只觉自己腿酸腰也酸,陆北霆动和自己动真是两个不同的体会。
  但他没办法,只好继续,这回陆北霆射出来后,他怎么也不肯继续了。
  少年带着哭腔求饶的模样实在太可爱,陆北霆放过了他。
  【作家想说的话:】
  前阵子看了本受骑乘三年把膝盖跪废了一用就疼的文,怪好看的。
  就是吧,我看的小视频里骑乘好像都不跪的啊~


第三十二章 化血教
  次日,车队继续出发。
  出了小镇,是一座小山,昨夜下了场小雨,山路有些湿滑,算不上好走。
  陆北霆皱眉,好几个兄弟都受了伤,山路颠簸,多有不便。但若绕山而行,平白要多好几日的路程,也会耽误很多事情。
  陆北霆最终还是决定上山,安全起见,他们行驶的比较慢。
  众人都是风雨中走过之人,又连经两次刺杀,明白此次上山多半会继续遭到暗中人的刺杀,所以都十分警惕。
  山不高,除了中途休息过一次,在大半天后,众人到了山顶。
  天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起初尚小,不一会儿则成了倾盆大雨。
  众人轮流披上蓑衣,就在此时,浓郁的杀气在山林间弥漫开来。
  提前埋伏在此间的刺客破开雨幕,袭击而来。
  这一批比前两批聪明了一点儿,知道养精蓄锐,早早埋伏在他们下山的必经路上。这样对上走了半天的陆北霆等人,他们的胜算更大。
  “保护王爷!”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部分人过去围住陆北霆和江泠月所在的马车,另外一小部分则迎上刺客。
  双方交战,雨幕中刀来剑去,一道道鲜血洒落在空中,地面上。
  外面战况激烈,远不能和第一日相比,陆北霆想了想,对江泠月道:“你待在车上别出来。”
  说完起身出了马车加入战局,暗卫纷纷出现,护在他左右。
  然对方出手狠辣,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应是江湖出身。
  “灭星掌,化血教的人。”
  “摄政王好眼力!”
  “是谁派你们来的?”
  “死人不需要知道。”
  “好生狂妄。”
  对方冷冷一笑,“此次化血教倾巢出动,只为杀你一人。”
  “那就看尔等能否成功了。”
  江泠月待在马车里,听到这番话心中有些慌乱,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不希望陆北霆出事。
  自知道他并非自己以为的滥杀无辜之辈后,短短一日心绪几变。
  以他自己的观念,可以说是已经放弃了刺杀陆北霆的想法。可父王的命令,期待,又告诉他不能放弃。
  就在他犹疑间,外面的打斗声愈发激烈,双方武力人数相当,一时间竟有些僵持不下。
  仓促间,先前与陆北霆说话的人喊道:“攻击马,马车里的人是陆北霆的软肋,先将他们从包围圈中弄出来。”
  昨日陆北霆奋不顾身救江泠月的那一幕他全然看在眼里,因而明白此人在陆北霆心中的重要性。
  得先打破目前的僵局才是,刺客首领心想。
  闻听此言,车头前面的几个刺客更是发狠,动作凌厉,几个呼吸后竟真突破了一个缺口。其中一人掷刀,刀飞向马儿,马儿受惊长鸣一声,撒开四蹄往前跑去。
  “拦住马!”陆北霆喊道。
  然马儿去势太猛,众人又被刺客缠斗,一时间无法摆脱,竟让马冲了出去。
  江泠月起身想要拉住马,奈何马儿疯跑,车厢晃动太大,他刚起身就跌了回去。
  陆北霆见状心中一慌,努力击退围攻他的几人,追着马车而去。
  首领喊道:“你们跟我去追陆北霆,其余人拖住他们,别让他们追上来。”
  迟来的徐老他们刚来就看到马儿发狂狂奔的画面,“不好,殿下还在马车上。”
  “走,追上马车。”
  数十人跟在他身后追着马车而去。
  却说陆北霆艰难追上马车,迅速砍断缰绳,马奔逃而去,车终于停了下来。
  陆北霆一把将江泠月拉出来,身后刺客迫近。
  陆北霆带着江泠月往前跑去,急切说道:“这些人是化血教的人,不好对付,山腰处有一个山洞,里面地势错综复杂,你进去,他们找不到你的。”
  “那你呢?”江泠月下意识的问道。
  “我来拖住他们。”陆北霆轻笑,而后一掌将江泠月推离。
  “阿椿,等我杀了他们来找你。”
  说完转身杀向刺客。
  飞在半空中的江泠月诧异的望着陆北霆的身影,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听到一声大喊,“殿下!”
  徐老他们赶过来就看到江泠月被推开的一幕,立即飞奔过去。
  陆北霆自然听到了,还来不及想这叫的是谁,刺客已杀至身前。只好暂压疑惑,全力对付刺客。
  江泠月落到了地上,后退几步稳住身体。
  徐老他们来到他身边,关切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江泠月摇头。
  季孟瞪向陆北霆,怒喝:“你居然敢伤太子殿下,陆北霆,我杀了你!”
  说着就抬起弓箭射向陆北霆,其余人也袭向陆北霆。
  【作家想说的话:】
  我真的不喜欢写打斗场面,因为我真的,非常的,特别的不会写(哭)


第三十三章 身份暴露
  看到这一幕,陆北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沈椿此人,竟原来真的是细作。
  他忽而觉得有些可笑,自己交付真心,却发现到头来还是信错了人。
  他怒吼道:“沈椿!”
  惊怒之下,竟没能完全避开那支箭,他的左肩受了伤。
  “不!”江泠月喊道,“季孟,你们回来,他没有伤我,方才是在救我!”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ˇ⑨〻零
  陆北霆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若再遇上季孟他们,必死无疑。
  但陆北霆不该死。
  “殿下?!”徐老不可置信,“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我们这么多人,陆北霆绝对逃不了。”
  江泠月摇头,“不,他不能死,你们回来!”
  季孟等人脚步顿住,左看看右看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做。
  “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们,回来。”江泠月表情坚决。
  “请殿下三思,咱们筹备了如此之久,岂能在此时放弃。”徐老劝言。
  “回来!”江泠月仍坚持。
  季孟等人只好回来,他不死心的问江泠月:“殿下,您为何要放过他?甚至…甚至昨天还救他?”
  “我……”江泠月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殿下,您总得给我们个理由。”徐老说道。
  江泠月望着他们,迟疑了一瞬,说道:“我当初答应父王刺杀他,是因觉得他滥杀无辜,但经过相处,才发现他并非那样的人。”
  “所以您就放弃了?”
  “是。”
  “可陛下那边?”
  “我自会请罪。”
  说到这个地步,徐老还能说什么,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江泠月望着陆北霆,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当初带着刺杀的目的接近他,没想到最后自己竟会选择放弃。
  那厢陆北霆已经杀疯了,眼睛赤红,出手凌厉至极。他本就身手不凡,更是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这些人虽然厉害,但对他造不成实际的威胁,只是麻烦了些罢了。
  他此时只想快点杀了这几人,去质问沈椿。
  江泠月见有两人已倒在他剑下,明白陆北霆算是脱离了危险,心底略微放下心来。
  “走吧。”江泠月淡淡道,转身离开,徐老他们只好跟上。
  季孟颇为不服气,走之前忍不住对着陆北霆喊道:“陆北霆,今日是殿下心软,算你走运。”
  然后气呼呼的跟上队伍。
  刀光剑影中,陆北霆瞥见他们离开的身影,吼道:“沈椿,你不准走!”
  江泠月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陆北霆气急败坏,怒吼:“你别以为你能离开我!你给我等着,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你抓回来!”
  江泠月的身影微微凝滞,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再说这边,化血教的人已是强弩之末,此时不过是硬撑。那位首领见状忍不住冷嘲热讽道:“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枉你不惜自己受伤也要救他,结果呢,他毫不犹豫的就可以抛弃你。”
  不得不说,这话说到了陆北霆的痛处,他双目瞠裂,“闭嘴!”
  说着一剑刺中他胸口。
  那人倏地吐出一口血,却仍恶意满满的讥讽道:“怎么,摄政王难道真的动心了?对一个卑贱的奴隶?哈哈哈,真是可笑!”
  “我说了闭嘴!”陆北霆将剑从他胸口抽出,那人不甘心的倒下。
  陆北霆红着眼,又几招将剩余两人一并杀死。稍稍缓了一口气之后便追着江泠月离开的方向而去。
  可他一番战斗,已有些力竭,山间林木遍布,追过去时已瞧不见沈椿等人身影。
  雨仍在下,陆北霆循着脚印不断追踪,身上的血不断地往下流,有他自己的,更多的是别人的。
  追出一段路后,眼前的脚印忽然消失,陆北霆飞身上树,却仍没能看到任何脚印,他彻底失去了那些人的行踪。
  忽而一声惊雷炸响,震耳欲聋,陆北霆停住了脚步。
  他望向屿国所在方位,冷冷一笑,眸间森然,“沈椿,太子殿下,等着我。”
  这时,身后隐隐传来叫喊声。
  “王爷!”
  “王爷,你在哪里?”
  陆北霆再次看了那个方向一眼,旋身下树。
  此次刺杀,化血教之人全部死亡,陆北霆这边则死了五人,重伤十六人,其余人也都受了轻伤。
  “将兄弟们好好安葬,”陆北霆道,他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继续问道:“可有发现什么?”
  “不曾,服毒自尽没能拦住,也搜过身上了,并无密信之类的物件。”
  “居然请动化血教之人,这朝中如此恨我之人也没有几个啊!看来,是我放任的太久了,他们已经不再恐惧了,待我回京好好收拾他们。”
  “是。”
  “正愁没有理由整治他们呢,这回可别怪我心狠。”陆北霆森然道。
  剑上的血终于擦干净了,陆北霆重新插回腰间,继续交代,语气和缓不少,“下山后找到沿途官员,让他们协助押送赈灾物资到沧州。”
  “遵命。”
  手下颔首,他在陆北霆的周围看了看,没见到江泠月的身影,迟疑了一会问道:“王爷,沈椿公子呢?”
  “逃了。”
  “啊?”
  “他是屿国太子,细作,他倒真是厉害,瞒了我这么久。若不是今天这场刺杀,我恐怕还被蒙在鼓里呢。”
  说着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戴着的同心链,冷漠的摘下来,而后将之化作齑粉。
  “什么真心,简直狗屁。”陆北霆嗤笑道:“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想和他一生一世,他根本就不配。他就应该做我胯下一条只会求操的狗。”
  手下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王爷平生最恨背叛之人,这个沈椿公子恐怕是讨不得好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是一国太子。
  摇摇头不再多想,他去干他该干的事了。


第三十四章 禁足
  屿国皇宫。
  啪!
  清脆的巴掌声,江泠月被打的偏过头去。
  江矽愠怒不已:“你当初自请去刺杀陆北霆,如今不仅失败,居然还是主动放弃的。江泠月,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儿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陆北霆不该杀。”江泠月回道,表情有些黯然。
  “荒谬!”江矽更怒,“一个国家他说灭就灭了,你现在告诉我他不该杀。如今事情败露,他已经知晓咱们要杀他,说不定过一阵子他就带着大军杀过来了。”
  “他不会的。”江泠月道,“我当时已放弃杀他,他也不是随意置百姓于水火中的人。如果他当真想要吞并咱们,早就在打败阳国之后便动手了,哪里会等到如今。”
  他当时太过想得到父王的看中,冲动之下请命,事后查看关于陆北霆之事时亦先入为主,才会以为他是个坏人。
  但在那夜谈心之后,他便想通了很多点。譬如,邶国灭阳国是在两年前,若他真有那个心思,早就起兵了,哪还会等到他成功入府。
  更何况,人云亦云,那些事情有几分真,几分假已说不清。
  但仅看他对于灾民和那名酒楼老板,便可一窥其善心。虽然他对奴隶,的确算不上优待,却实在称不上恶人,所以自己并没有错。
  只是如今在陆北霆心中,恐怕恨极了自己。那日他所说的话仍萦绕在耳边,也大概猜到了自己重新落到他手里的后果,但他不会后悔那日所做出的决定。
  江矽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更是气愤,一想到多番筹谋就此功亏一篑,实为不甘。
  可惜事已至此,他再生气也没有用,只能早做准备,以应付随时会到来的战争。
  他厌恶的瞥了江泠月一眼,果然同他母亲一样,无用至极。
  心中想要废其位的想法愈发强烈,可一想到沈家势大,他只能暂压这个想法。
  但总归心中不满,无论如何得施以惩罚。是江泠月自己做错事,谅他沈家也无话可说。
  想及此,江矽看着江泠月,冷冷道:“你刺杀失败,自去慎行司领杖刑二十,之后禁足三月并扣除月例。”
  听闻此言,江泠月眼眶微红。虽然明知会如此,可被父王如此厌恶,还是会心中伤心。
  恐怕以后,父王都不会再喜爱自己了。江泠月略自嘲的笑了笑,行礼道:“儿臣遵命。”
  之后便到慎行司领了二十杖责,行刑之人得了皇帝命令并未手软。最后一杖打完,江泠月屁股已皮开肉绽。
  他艰难的自刑凳上下来,没有任何人来扶他,微微苦笑,他忍着疼痛拖着身躯一步一步往自己的宫殿走去。
  路上碰到不少太监宫女,见到他后敷衍的匆匆行礼,过后则嚼起了耳根子。
  “还太子殿下呢,得不到皇上的认可,算什么太子殿下。”
  “就是三皇子文韬武略俱全,哪里比不上这个从宫外回来的废物。我看呀,这太子之位就应该让三皇子来做。”
  “就是就是。”
  除了这,还有人议论如下:
  “诶,你说,他离宫这一年去做什么了?”
  “听说好像是刺杀什么陆北霆,还入府做了他的脔宠。”
  “真的假的啊,他可是太子,怎么会做那种事?”
  “我可是听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说的,八成都是真的。”
  “啧,那他真够自甘下贱的。”
  “名存实亡的太子罢了,我瞧皇上啊,最近对沈家是愈发不满,他这个太子还不知道能做多久呢。”
  他们并未刻意避过江泠月,因而这些话,他一字不差的全听进耳中。
  江泠月嘴角紧抿,时隔一年,这些宫人没变过,依旧对自己冷嘲热讽。
  去太医院拿了药,他艰难的回到自己宫中,宫门被关闭,落锁的声音响起。
  殿内只有六个使唤太监,因为江泠月的原因也被一同禁足,是故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江泠月顿了顿,还是道:“烦请帮我端一盆清水来,多谢。”
  他也不想麻烦他们,可自己身上的伤口需要清理。
  “真烦人,小卓,你去。”管事的太监道。
  一个瘦小的太监唯唯诺诺去了,过了一会端了清水来到江泠月房间。
  江泠月对他笑了笑,“谢谢你。”
  “不敢,太子殿下,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小卓怯生生的说道。
  见他有些眼生,江泠月便问道:“你叫小卓?之前似乎未见过你。”
  “回太子殿下,奴才是今年才调过来的。”
  “是这样啊,”江泠月点点头,随后又问,“你好像并不讨厌我?”
  “奴才不敢。”小卓回道。
  江泠月见他那面黄肌瘦的模样,知晓他平日里应是也被欺负惯了,养成了胆小的性子。
  叹口气不再多问,他说道:“罢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小卓出去了。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日%更▿肉◭〻文〃
  江泠月皱着眉头,准备清理伤口。破碎的衣物和伤口黏连在了一起,他咬牙撕开,期间数次痛呼出声。
  除去衣物,他半趴在床上,擦去伤口周围的血污,再撒上金疮药。
  处理完让小卓进来把那些东西清理掉,自己趴在床上慢慢养伤。
  没人看到,他埋在枕间的凤眸泪流不止。
  原来,有些伤心是无声的,却更为悲痛。


第三十五章 交易
  江泠月被禁足的第六日,赈灾完毕的陆北霆回到了国都安城,然后直接进了皇宫。
  陆衍焦急的在殿中等待着,终于,听到太监喊了一声,“摄政王到。”
  他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陆北霆风尘仆仆,一进殿就看到迎出来的陆衍,微微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皇叔快快请起,”陆衍道。
  见陆北霆起身,便关切的问道:“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已无碍。”陆北霆轻笑。
  “真的?”陆衍却有些不信。
  “自然是真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把衣服脱了亲眼看到才肯相信?”
  陆衍尴尬顿住,却也因此放下心来,他有些抱歉的道:“早知如此,朕当初就不该派你去。”
  陆北霆摇头,“赈灾之事重要无比,若换了别人去,物资最后能到灾民手里多少,可就说不准了,你做的并没有错。”
  顿了顿,他眼睛眯了眯,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语气森然,“我只是没想到某些人竟肯花如此大手笔,非要置我于死地。”
  “说起此事,目前已经查到些眉目,有人见到过太尉杨章府中门客和化血教之人见面。”陆衍说着最近调查的结果,“至于其余几批刺客,和他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他自己,便是他手下的官员。”
  陆北霆冷笑一声,“他倒是聪明,做的足够隐蔽,我们从那些刺客身上没有搜集到任何证据。然而他忘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时候,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便可以顺藤摸瓜将之连根拔起。”
  陆北霆嘴角微勾,有些讥讽,“有些人啊就不能放纵,尽快动手吧,有些毒瘤不需要存在了。”
  只一句话,便决定了某些人的结局。
  陆衍颔首,说道:“如今那名门客正关在天牢中,只等他招供便可以定那几人的罪。朕已经命人控制他们的府邸,他们此次插翅难逃。”
  “如此甚好。”
  刺客一事只待瓮中捉鳖,叔侄俩揭过这个话题,又开始相讨一些赈灾的情况。
  得知水势已经彻底得到控制,加固堤坝的工程也即将竣工,百姓的生活也逐渐恢复日常后,陆衍颇为欣慰,说道:“皇叔,这次辛苦你了,朕定要好好赏你。”
  谁知陆北霆却摇首,“赏赐就不必了,但微臣有一个请求,还请陛下应允。”
  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好几天了。
  陆衍疑惑,“请求?”
  陆北霆点头,继续道:“是,请陛下允我带十万兵卒前往屿国。”
  “啊?你要打仗?”陆衍大惊,“不是吧,不就一个奴隶吗?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
  “打仗不好的啊,百姓会遭殃,屿国和之前三个国家又不同,他们没有任何起兵的动向啊!”
  陆衍试图劝说陆北霆。
  “谁说我是要打仗?”
  “啊?”
  “我要和屿国的皇帝做一个交易,用屿国的平安,换一个江泠月。”陆北霆冷冷一笑,“一个不受宠且在外流落多年的太子,想必他肯定会答应的。”
  “听闻江泠月去年回宫后,对他的父王百般讨好,想必很渴望父爱吧,甚至还为了他不惜自甘下贱来到我身边。”陆北霆说着最近得到的消息,脸上露出讥讽神色,“既然江泠月如此爱他的父王,那么我就让他的父王亲自把他交出来,他若是知晓了,应该会很伤心吧!”
  “那个皇叔啊,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儿冲动~”陆衍斟酌着道,“就算那个江泠月当初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可最后关头人家不是都放弃杀你了吗?”
  “那又如何?他终归是个细作。”说到这个陆北霆就来气,他冷哼一声,继续道:“他就是个细作,什么顺从乖巧,什么为我挡箭,什么说会爱上我,不过都是为了取信我的手段罢了,全都是骗我的,他压根就对我没动过心。”
  陆衍怔住,他似乎有些明白陆北霆的心思了。
  只听陆北霆继续道:“枉我竟然还对他动了真情,还送他同心链,还为他受伤,他何曾在乎过,说走就走!“
  懂了,皇叔这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既然他不爱我,那我也不求什么真心了!”陆北霆面如寒霜,越说越气,“等我把他抓回来,就用最结实的锁链把他锁住,看他怎么逃!我要把他贬做最下等的性奴,做一条从此只会张开腿求操的贱狗!”
  “那个~”陆衍听着,忍不住劝说道:“皇叔,你这样做,只会将他的心越推越远。”
  “我不在乎。”陆北霆冷冷的,“你也别想着劝我,我心意已决,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陆衍无奈摇摇头,说道:“你容我想想。”
  他头疼的揉揉额头,在心中思忖着。
  若他答应,那个江泠月定然讨不得好。虽然他还不曾见过那人,可能让皇叔喜欢,那肯定有过人之处。
  虽然他是细作,但他最后已放弃杀皇叔,在自己看来,江泠月便不该被折磨。他离开也好,两人就此相忘于江湖,何尝不是一个好结局。
  若自己不答应,皇叔如今正在气头上,对于脔宠那性格也可以说的上是非常执拗,容不得任何脱离他掌控的做法。
  就算自己拒绝他,他肯定也会想别的方法将江泠月搞到手。随意掳掠他国太子,虽然只是个不受宠的太子,但也极有可能挑起两国矛盾,最后还是要打仗,甚至比前者还要惨烈。
  看了眼表情坚决的陆北霆,陆衍叹口气,最后问一句,“皇叔,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后悔了怎么办?”
  陆北霆满不在乎般,“我才不会后悔,是他背叛了我的心意,我只会恨他。”
  陆衍无奈摇头,他皇叔没救了!
  “既如此,朕也只能依你了。”
  说完又叹口气,只是可怜了屿国太子。
  陆北霆得到答允后,当天便修书一封,送往屿国皇宫。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江泠月悔不当初,伤心绝望的表情。
  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心里就畅快极了。
  【作家想说的话:】
  陆北霆:我不在乎,我才不会后悔!
  作者:那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第三十六章 废位,被要求当众脱光衣服
  江矽在受到陆北霆的来信后,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这一次,便连沈家都没有说什么。一个太子之位,在身家性命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太监带着圣旨来到东宫,紧锁的大门被打开,却不是放江泠月自由,而是将他送入更加残酷的深渊。
  “传陛下旨意,太子江泠月品行有失,现废其太子之位。并应邶国摄政王要求,将废太子江泠月送予邶国为奴。邶国将在见到人后,立即撤退十万大军。望废太子为百姓着想,牺牲自我,以换屿国上下平安,钦此。”
  江泠月跪在下首,先是愣了愣,而后自嘲一笑,叩首行礼,道:“儿臣领旨。”
  他知道陆北霆不会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的心里有些悲哀。
  父王此刻想必很高兴吧,他本就不喜自己,趁此机会终于可以废掉自己了。
  至于沈家,自己不过是他们一颗用来争夺权利的棋子罢了。无害时还可利用,可当产生威胁时,则会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传旨完毕,六名侍卫上前围住江泠月,其中两人手上拿着镣铐和刑具,太监道:“请吧,殿下。”
  江泠月瞧着,眼中悲色更甚,父王这是怕自己逃跑吗?
  他苦涩一笑,伸出了双手。
  侍卫将一副手枷扣到他手腕上,再用铁链缠住锁好,脚踝上也被戴上了一副镣铐。
  “殿下……”一旁的小卓看着这一切,眼中含泪。殿下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何要受此对待。
  江泠月看向他,有些欣慰的一笑,原来还有人会关心自己。被禁足的这几日,也就唯有小卓愿意理会自己,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这也算是他在这冰冷的宫中得到的唯一的温情了。
  可惜自己处境艰难,帮不了他什么,之后就更是帮不上了。
  江泠月微微笑着,说道:“小卓,莫哭,我没事。谢谢你这几日的照顾,我走了。”
  “殿下……”小卓忍不住冲上前来,却被侍卫拦住。
  江泠月对他摇摇头,道:“小卓,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出宫吧。”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人的嘴脸,又看向江矽寝宫所在的方向,怅惘般说道:“这个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冰冷了。”
  小卓泪眼汪汪,“奴才知道了。”
  江泠月颔首,不再看他,对着几名侍卫道:“走吧。”
  身后传来小卓的喊声,“殿下保重。”
  江泠月的脚步微顿,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座皇宫。
  十日后,朔城。
  陆北霆好整以暇的坐在城门口,他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十万大军。
  大军是在三日前出现在朔城的。一开始朔城百姓还很慌乱,可大军却只围不攻。众百姓正疑惑间,这位摄政王派人在城门下喊话,说是只要交出太子,便会撤兵,之后更是每天喊上好几回。
  就这样,在等待中,昨天城主大人终于收到消息,皇帝已经同意了摄政王的要求,且太子,哦不,现在应该称废太子亦即将抵达朔城。
  对此,众百姓议论纷纷,有不解的,有感激江泠月牺牲的,当然,也有冷嘲热讽的。
  太阳当空照,时间已近申时,暮夏的午后仍然燥热。陆北霆坐在临时搭出来的凉棚下,手中摇着折扇,一直盯着大开的城门。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江泠月见到自己后的神情,会是什么样的呢?
  后悔?痛哭?还是求饶?
  可惜啊,无论他怎么做,自己都不会放过他的。
  街道上,百姓被士兵分开站立两旁。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的影子在远处出现,陆北霆身子往前倾了倾,嘴角轻勾,“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驶出城门,来到陆北霆身前一丈远的地方。
  侍卫挑开帘子,露出坐在里面的江泠月,其中一人对陆北霆道:“王爷,废太子江泠月已送到,还请王爷依言退兵。”
  陆北霆望向马车上的江泠月,冷冷一笑,“自然。”
  江泠月平静的回视了他一眼,也不用人催,他沉默的下车,走向属于自己的命运。
  陆北霆上下打量着他身上的枷锁,心中不由轻叹,他父王果然对他很不好啊,亲生儿子,竟如此对待。
  他冷眼瞧着江泠月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有些不满于他的平静,他该是痛苦,悔恨的模样才对。
  不过他相信他很快就会看到江泠月那副模样的,因为他为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表演,而这场表演的主角便是他自己。
  一名侍卫将江泠月身上枷锁的钥匙呈给陆北霆,陆北霆接过。而江泠月也已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后,跪了下去,双唇轻启,道:“奴见过主人。”
  陆北霆忽而轻笑,他合上折扇并用其抬起江泠月的下巴,道:”阿椿,多日不见,你倒是没有忘了自己的身份。”长腿﹀佬阿﹒姨﹔整理〘
  他瞧着江泠月平静的眉眼,笑容中恶意满满,“对于这个将你抓回来的方式,你还算满意吗?被你父王亲自献给我的滋味如何?”
  问言江泠月睫毛微颤,被提到伤心处,眸中还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一丝悲伤。被父王如此毫不犹豫的抛弃,他怎能不心寒。
  只见他嘴角勾起自嘲的笑,说道:“主人的命令,奴怎敢不满意。”
  陆北霆笑意更深,“既然满意那就好。说实话,我也很满意,因为能看到你这副下贱的样子。”
  他摩挲着江泠月的嘴唇,墨眸直望进他眼底,语气变得森然,“可这还不够,我要让你的子民,你的街坊邻居,都看看你淫荡的模样~”
  “你说,他们看到你赤身裸体的模样,会怎么想你呢,嗯?”
  看到那眸中的平静被撕裂,浮上震惊,陆北霆的心里好生畅快。
  他解开江泠月身上的枷锁,冷冷道:“起来,脱光你的衣服,去让他们看看。”
  江泠月终于维持不住表面上的平静,他知道陆北霆定会折磨自己,可他没想到他竟会做到这个地步。
  身后是他生活了十二年的朔城,那些人是他的子民,更是他的街坊邻居,他们或多或少都认识自己。
  可陆北霆竟逼着他在他们面前袒露身体,他微微摇头,乞求的看着陆北霆,“不要,主人。”
  陆北霆亦摇头,“你没有反对的资格。”
  他叹口气,轻唤:“阿椿啊。”
  忽而又想到什么似的,他微有些自责的道:“哦不,我怎么忘了,应该叫你江泠月才对,你可是屿国的太子殿下啊!”
  “呵~”陆北霆轻蔑一笑,讥讽至极的看着江泠月,继续说道:“但是呢,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要是把我惹的不开心了,当心我反悔不愿退兵。”
  江泠月顿住了,他望着满脸绝情的陆北霆,身子逐渐僵硬。
  “江泠月,别浪费时间,我可没有耐心等你。”陆北霆催促道。
  江泠月终究是妥协了,他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又很快落下去,说道:“是,奴领命。”
  他缓缓起身,看了陆北霆身后的十万大军一眼,而后转身。
  他的双手颤抖着来到衣服的系带处,正欲解开,却被陆北霆打断,“太远了,走到城门前,得让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不是吗?”
  江泠月抿了抿唇角,沉默的往前走去。
  陆北霆拿起一个布包,走在他身后。
  随着离城门的距离越来越近,有不少人认出了江泠月,顿时一片惊呼。
  “沈椿!”
  “是沈椿,怎么会是沈椿!沈椿是太子殿下?!”
  徐老和季孟也在人群里,面显悲色,眼看两人越走越近,季孟急道:“陆北霆这是要做什么?”
  不止他,几乎所有的百姓心里都生出这个疑问,他们就那样看着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众目睽睽下,在距城门三丈远的时候,陆北霆道:“可以了。”
  江泠月站定,他始终垂着眼,不敢看向前方一眼。
  他害怕着,他恐惧着,他已经可以想象到他们会用怎样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的三五好友,那些或亲或疏的邻居,甚至那些并不认识的百姓,会怎样的嘲笑自己,鄙夷自己。
  这一刻,他真的好想逃离,但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而身后已传来陆北霆催促的声音,“脱吧。”
  江泠月难堪的闭眼,若看不见,自己会好受些吧。他的双手颤抖着,重新去解自己的衣带。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脱,嘿嘿????


第三十七章 当众折辱,贬做性奴
  衣带解开,衣襟松散开来,江泠月缓缓褪去自己衣物。忽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硬物,动作微顿。
  是陆北霆送给他的同心链,自己不曾摘下。
  那一日,他是真的动心了,也是那时,他喜欢上了陆北霆。
  因而即便离开了,他还是一直留着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没舍得扔掉。
  只是如今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幸好,他还没有陷的那么深。
  他眼睫微颤,将同心链连同衣袖一起摘下,并将之藏在里面,放到了地上。
  藏起同心链,同时埋葬他刚刚萌芽的情意。
  陆北霆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而百姓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更加疑惑了,“他脱衣服做什么啊?”
  有知道一点点情况的人说道:“你们还记得吗?沈椿前不久不是落到奴隶贩子手里了吗?听说就是被陆北霆买走的。”
  “记得记得!”有人附和道。
  那人继续道:“陆北霆那是什么人啊,府中脔宠无数,听说还喜欢调教。沈椿落到他手里啊,肯定是做了他的脔宠了!”
  “那怪不得摄政王要他过去做奴隶了,原来是这样啊。”
  “就算这样,又为什么要脱衣服啊?难不成他是想当众调教?”
  “瞧这情状,说不准还真是。”
  “啧啧,有钱人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
  几人说话间,江泠月身上的衣服已脱得只剩下亵裤了。他捏着亵裤边缘的双手青筋暴起,却始终狠不下心脱掉。
  陆北霆见状不悦,命令道:“脱!”
  江泠月咬咬牙,不再踌躇,强忍着羞耻脱掉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
  人群中立即响起一片惊呼声,随后便是各种谩骂。
  无耻,下贱之类的词语不绝于耳。
  “呸,什么太子殿下,居然做出这种事情,真是恶心。”
  “光天化日赤身裸体,简直不要脸!”
  与此同时,陆北霆一直观察着江泠月的反应,见他面露耻辱神色,心中的报复感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忍不住讥讽道:“听到了吗?那些羞辱的词句,他们说的每一句,都是我想对你说的。”
  他的双手拂过江泠月的眼睛,嗤笑道:“为何不敢睁眼,是害怕看他们吗?”
  “别啊,你得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对你破口大骂的,看看你曾经的邻居朋友,都是怎么看着你的!”
  “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向每一个人。”
  江泠月只好睁开眼睛,美丽的凤眸中已是赤红之色,隐隐有泪光闪动。
  陆北霆掰着他的头,笑意冷冽,“好好看看,仔细瞧瞧,他们对你是多么的鄙夷啊!”
  江泠月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被迫看向那些人。
  他看到了,他的子民,在唾弃他,在用最鄙夷最嫌弃的目光看着他。
  他的邻居,往日和善的笑容不再,纷纷对他破口大骂。
  即便有人不忍露出同情神色,也会迅速被身边的人制止,于是那些人便沉默了。
  他的朋友,有不可置信的,有不忍相看的,更多的则是不愿与之为伍的厌恶。
  他看到季孟想要冲出来,却被徐老紧紧拦住。
  渐渐地,他看不清了,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眶,他咬紧了牙才没让自己哭出声音。
  环视一圈后,陆北霆放下手。
  他看到江泠月哭了,却丝毫没有心软,他冷冷说道:“看见他们这样对你,我可真高兴,这是我对你离开我的惩罚。可这些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对了,你不是害怕成为性奴吗?那么从今日起,我便将你贬做性奴,做府里最下等的存在。”他无不恶劣的看着江泠月,继续道:“如今想想,关在狗棚里的那两个贱货一直都没有伴儿,估计有点寂寞。这下好了,你回去后就可以和他们作伴了。”
  江泠月泪流满面,虽然早已猜到这个后果,但当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陆北霆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他越痛苦他就越开心。只见他嘴角勾起玩味至极的笑,命令道:“现在,我要你对着他们喊,你是我的性奴,是我的一条狗。”
  江泠月哭着摇头,乞求的望着他。
  陆北霆却不为所动,“喊!”
  江泠月屈辱至极,双唇抖动,却实在喊不出声,他求饶道:“主人,不要,求您,回府后您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不要在这里……”
  陆北霆却一个巴掌扇了上去,怒道:“江泠月,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的性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着他解下腰间的鞭子,狠狠抽到江泠月身上,“你不喊,那我就打到你喊为止!”
  江泠月的身子颤了颤,心中悲伤不已,他凄然一笑,缓缓张嘴,说道:“我是主人的性奴,是主人……”
  “啪”的一鞭,陆北霆并不满意,“声音太小!”
  于是江泠月加大声音,“我是主人的性奴,是主人的一条狗!”
  “再大点!”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
  “我是主人的性奴,是主人的一条狗!”
  江泠月撕心裂肺的喊道,自尊心被踩到破碎。
  陆北霆终于满意了,他看向朔城的百姓,笑意清浅,“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只贱狗说的话。”
  “我知道,他曾经是你们的太子殿下,可往后,他只会是我陆北霆的一条狗。”
  “当然,你们可能不太清楚,他本来就已经是我的狗了。”说着他托起江泠月的阴茎,向着众人展示,“看到他阴茎上的红色了吗?这是他进府后我赐给他的奴印,上面写着本王的名字,他啊,早就被本王操烂了!”
  人群一片哗然。
  季孟闻言大怒,眼睛赤红,不断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破碎的咒骂声。
  (陆北霆,我杀了你!)
  徐老和几个兄弟死死地按住他。
  “季孟,我知道你喜欢殿下,可是你真的不能冲动。”
  “你以为你冲出去,陆北霆便会放过殿下吗?不会,反而会让他白白牺牲。”
  “十万大军就在眼前,季孟!”
  季孟仍恶狠狠的瞪着陆北霆,他的心好疼啊,心爱的人被如此凌辱,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此时好恨,恨自己的弱小,恨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陆北霆。
  八尺男儿,竟生生落下泪来。
  徐老怕他继续冲动,对旁边人使了使眼色,那人会意,一个手刀劈晕了季孟。
  几人也不忍再看江泠月的惨状,拖着季孟离开了此地。
  然而他们的离开并没能让旁人的愤怒消减半分,谩骂仍在继续。
  “既然都做了奴隶了,居然还敢回来做我们的太子殿下,简直无耻!”
  “呸,自甘下贱的货色,上赶着让人操,这样的人压根不配做太子!”
  “我就说皇上为什么废了他,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废的好啊!”
  所有人都轻贱着江泠月,却没有一人敢说坐拥十万大军的陆北霆的不是。他们疯狂的贬低,咒骂着江泠月。吃<肉 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各种恶毒的语言铺天盖地的袭击而来,江泠月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几乎要站不住。
  陆北霆欣赏着江泠月的情态,再次命令道:“跪下。”
  而后打开布袋,摊开在地上,轻笑道:“既然是我的狗了,那自该有个狗模样才对。”
  江泠月跪在地上,心已经千疮百孔。除了做陆北霆让他做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陆北霆开始打扮起他的狗,黑色的项圈扣到纤细的脖子上,两颗脆弱的乳粒被带着锯齿的夹子毫不留情的夹住,疼痛让江泠月痛呼出声。
  陆北霆手下不停,又拿了一枚贞操笼,将江泠月的阴茎塞了进去锁紧。最后将一个带着狗尾巴的阳根插进江泠月后穴。
  因为没有扩张,江泠月的后穴被粗大的男根残忍的撕裂开来,股间流出丝丝鲜血。
  他本就怕疼,此时哪里受得了。可他习惯了隐忍,努力地咬紧牙关压抑住痛呼,不至于让自己太过难堪。
  然而陆北霆的折磨还没有结束,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对江泠月道:“该遛狗了呢。”
  他左手拿着牵引绳,右手一鞭子打到江泠月背部,道:“给我爬,让他们都看看,你淫荡的样子。”
  江泠月顺从的趴了下去,撅高屁股,腰部下塌,动作堪称标准。
  陆北霆却仍一鞭子抽向他,怒道:“教给你的都忘了吗?屁股再高点。”
  江泠月明白他此举纯粹是为了报复,却也只得将屁股抬的更高。身上没有再次落下鞭子,他便开始往前爬。
  离那些人愈近,耳边的谩骂声便愈发清楚。江泠月努力的不去听不去想,他在心里劝说着自己,就当自己是一个木偶好了,那样或许就不会这么疼了。
  身下的土地并不平坦,时常会有几颗小石子,划破手掌,膝盖以及小腿,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
  并非所有人都无情,尚有良知的人再也看不下去,纷纷别开眼,亦或直接离开。
  然而更多的人选择留了下来,且他们的目光逐渐变质,从鄙夷愤怒,变得下流且淫邪。
  “诶,你们还真别说,他这个样子的确挺淫荡的。”
  “他的动作好骚啊,看起来就和那些南风馆里的小倌似的。”
  “小倌哪能和他相比,毕竟人家可是曾经的太子殿下呢。”
  “那又如何,都已经被废了不是吗?这等姿色皮肉,看得我都想尝尝他的滋味了!”
  “我也是,他娘的真骚,我都硬了,操!”
  污言秽语一句接着一句,身上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江泠月渐渐麻木,他僵硬的继续往前爬。
  身上的鞭子仍在落下,陆北霆并未手软,每一鞭下去,都会带出几滴血滴。
  他从前并不喜欢见血,可此时却觉得那几抹血色看起来美丽极了。
  等离众人只有一步距离时,江泠月顿住,他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爬还是换一个方向,正犹豫间,陆北霆使劲扯了扯牵引绳,怒道:“朝左爬。”
  江泠月继续朝左爬去,努力将自己化作没有心的木偶,然而哪有那么容易。
  那些人不过咫尺距离,他们的目光犹如实质,是那样肆无忌惮,仿佛要穿透他的肌肤,看到更深处。他们的言语则化作利刃,锋利无比,一寸一寸的割裂着他的心。
  而这一切,都是身后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带来的。
  原来所谓的真心,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消失。
  江泠月的心里无比的悲哀,为父王的舍弃,为朋邻及百姓的鄙夷,也为刚刚萌芽便被扼杀的感情。
  他爬啊爬,心里期盼着这场折磨可以早点儿结束。
  两刻钟后,陆北霆鞭策着江泠月在百姓面前爬了一圈,这才满意的牵着他回到自己军中。
  他来到一个狭小的铁笼前,这是他特意为江泠月准备的囚牢。
  士兵打开笼门,陆北霆踢了江泠月的屁股一脚,说道:“进去吧,贱狗,这是属于你的狗笼。”
  江泠月忍着疼痛,沉默的爬了进去。铁笼又低又窄,几乎没有给他留可以活动的空间,他只能蜷缩在那里。
  身后的笼门被关上,他彻底失去了自由。
  陆北霆啧啧称奇,“没想到这狗笼还挺适合你的啊。既然如此,回安城的路上,你就好好的待在里面吧,顺带也让我们邶国子民瞻仰瞻仰你这淫荡的模样,哈哈哈。”
  说完这句话,陆北霆跃上自己的马,大手一挥,“退兵!”
  “是。”士兵的喊声恢宏。
  下一刻,队伍中间迅速分出一条路,陆北霆轻扬马鞭,绝尘而去。
  一名士兵骑着马,拉着关押江泠月的铁笼,跟了上去。
  随后骑兵,步兵,尽数离去。
  朔城之困,屿国之危,彻底解除。
  可那个牺牲的废太子,却再也没有出头之日。
  见军队离去,百姓一阵唏嘘,而后纷纷散去。
  没人看到,尘土彻底散去后,那一地零落的,染上脏污的白衣。
  陆北霆也永远不会知道,那白衣之下,掩藏着的,江泠月的情愫。
  【作家想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一女子出现,捡起地上的白衣。
  “哈哈,阿椿的衣服是我的啦!”
  她拿出衣服里的同心链,直接扔了,说道:“混蛋陆北霆,诅咒你没有媳妇。”
  此女子是谁呢,不才,鸡肉好吃作者本人是也。


第三十八章 尿淋后背,踩脸
  入夜时分,军队已彻底离开边境,到了邶国领地。
  夜间凉爽,空气中的燥热感褪去不少。本应是令人舒服的,可对于此时的江泠月来说却并非如此。
  熟悉的头疼袭上了他,他苦涩的扯扯嘴角,自己这稍微受点重伤就容易起热的毛病又来了。上次的还没有好彻底,就又犯了病。
  他努力的蜷缩起身体,企图汲取一些暖意,却丝毫没有作用。
  那冷是由内而外的,体表分明是烫的,身体内部却只感觉到一阵阵的冷意。
  除此之外,身上的伤口也疼痛不止,极为难捱。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希望有人能够关心自己,江泠月也不例外。可他也明白,之前还会心疼自己的陆北霆已经不会那样做了。
  迷迷糊糊间,车渐渐停了下来,耳边响起陆北霆的声音:“就地休息,明天早上继续赶路。”
  过了一会儿,笼门被打开,陆北霆走过来,对江泠月道:“滚出来,贱狗。”
  江泠月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笼子里爬出来,并将牵引绳主动递给陆北霆。
  陆北霆接过,说道:“倒是老实多了。”
  左右士兵还在搭帐篷,他有些闲,便想着带江泠月在周围遛一遛。
  他脚步稳健,江泠月却浑身酸软无力,身上又带着伤,因此爬的很是艰难。
  身后陆北霆时不时的还会抽上一鞭子,他全都忍耐了下来。
  就这样遛了一会儿,陆北霆忽然停住脚步,他踢了踢江泠月屁股,说道:“贱狗趴好,主人要尿到你身上。”
  江泠月一言不发,默默趴好。
  陆北霆三两下掏出自己阴茎,对准江泠月光裸的后背。
  淡黄的尿液激射而出,尽数洒落到江泠月背上,伤口上。
  仿若被盐水浇透,被淋到的伤口发出强烈的刺痛,那一瞬江泠月再也忍受不住,连连痛呼。
  这极大地取悦了陆北霆,他看着被浊液淋了满背的江泠月,讥讽出声:“瞧你,真够脏的。”
  “不过很适合你不是吗?肮脏的贱狗。”
  他一脚将江泠月踢倒在地,来到他面前,踩住他的脸,来回碾磨,说道:“江泠月,背叛我,你就别想好过。”
  “从今往后,我定会慢慢的折磨你。”
  江泠月望着陆北霆,凤眸中皆是痛苦,被人如此羞辱,谁能做得到无动于衷呢。
  然而陆北霆并不会因此可怜他半分,他不断地加重着脚下的力道,江泠月的脸已被踩到变形。
  他在心中无力的嘶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遭遇这一切,明明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陆北霆看着江泠月痛苦的样子,心中的凌虐欲得到极大的满足。
  他收回脚,继续挖苦道:“你真应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狼狈不堪,估计你自己看了都会厌恶吧!”
  只见江泠月的半张脸被踩到一片青紫,嘴角亦流出丝丝鲜血,另外半张脸贴着地,沾染上一片脏污。
  身上更是惨不忍睹,大大小小的伤痕几乎布满全身,可以说得上是体无完肤。
  光风霁月的人儿,终究是被糟践成了地上的污泥。
  江泠月凄然苦笑,可不是嘛,这样下贱的自己,便连自己都是厌恶的。
  陆北霆不再看他,冷冷道:“这么脏,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自己跟在后面吧。”
  说完便抬步往回走去,江泠月咳嗽两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他望着陆北霆的背影,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爬起来跟在他身后。
  两人穿梭在营帐中,江泠月能够感觉到那些士兵们探究的目光。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他们目光所代表的意义了,身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头也仿佛被针扎似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就在某个瞬间,忽然眼前一暗,身子一软,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陆北霆听见动静,回过身,就看到瘫倒在地上的江泠月。他皱皱眉头,“你干什么?”
  江泠月没有反应。
  陆北霆又踢了他两脚,“给我起来,装什么死。”
  江泠月依旧没反应。
  陆北霆暗骂两句,蹲下身查看,发现江泠月双眼紧闭,明白是昏了过去。
  他万分嫌弃的睨了江泠月一眼,叫来两个士兵,让他们把江泠月抬到自己的营帐里去。
  想了想,又让人去叫军医过来。
  倒不是担心江泠月,只是怕他死了,自己会失去很多乐趣。


第三十九章 没有章节名
  军医不一会就过来了,一番查看后禀告道:“王爷,并无大碍,属下开些药就好了。”
  说完又犹豫的看着陆北霆,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陆北霆有些不耐,“想说什么就说。”
  军医斟酌了下开口,“王爷以后惩罚此人时尽量下手别太重。”
  “什么意思?”
  “此人先天体弱,受伤但凡厉害点便极易起病生热。若我猜测没错的话,他当是病刚好没多久。若如此长久下去,病情一直不见好,恐有性命之忧。”
  陆北霆表情微凝,看了眼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江泠月。分别前他的确病才好,之后听说他父王也罚了他三十杖刑,卧病在床好几日。扣扣ˇ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心底泛出丝微的疼痛,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下去吧。”
  军医离开去煎药了。
  陆北霆又看向江泠月,双眼紧闭,嘴唇干裂,脸上的青紫还未消退,额角更是不断地出冷汗。
  他的身体整个蜷缩在一起,昏迷中也在微微发抖,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心疼不由自主地又泛了上来,陆北霆皱皱眉,他有些讨厌这样的情绪。
  他此生第一次追求一个人的真心,却就此失败。
  他明白自己做的很过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发泄心中的怨恨。
  他抚摸着江泠月的脸,轻叹:“为何你要是个细作呢,亦或着你对我有哪怕一点点的真心也好。”
  “只是可惜,你不曾喜爱过我,从前种种皆是谎言,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其实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的,至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不是吗?”
  说完不再看江泠月一眼,自顾自去休息。
  时光荏苒,大军行进了几日,终于看到了安城的城门,所有人的脸上都散发出喜悦的光芒,可以回家了。
  这个所有人当中,并不包括江泠月。
  自那日昏迷后,陆北霆虽然肯为自己治病,也不在身体上过于折磨自己,但只是不想自己死了让他无法玩弄而已。
  一路行来,他已经见识了太多恶劣的嘴脸,他从不知道,原来人性可以这么坏。
  下贱,肮脏,已是自己身上挥之不去的代名词。
  其实想想,他们说的也没有错,只是每次听到时,还是难免会悲伤。
  他望着那高大的城门,微有些出神,回到王府后,陆北霆又会如何待自己呢?
  他不禁想起了被关在狗棚里的那两名性奴,曾经的他怜悯他们,而今,自己终究还是落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处境。
  只是这一次,又有谁来怜悯他呢。
  出神间,城门已近在眼前,陆北霆忽而扬手命大军停下。
  他来到关着江泠月的铁笼前,冷笑着看着他,“贱狗,马上就回到王府了。”
  “在这之前,让安城的百姓们好好欣赏欣赏你淫荡的样子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从里面倒出来一颗药,说道:“合欢之药的滋味,想必你并不陌生。”
  将药喂给江泠月,陆北霆把他从铁笼中拽了出来。
  打开胯下的贞操笼,再用细长的绳子裹住根部,并坠上两个份量不轻的铃铛。尿道口也被一根表面全是凸起的金属棍塞住,江泠月将不会得到任何释放。
  江泠月胸口上的乳夹和后穴插着的狗尾巴仍在,陆北霆没有动。想了想给他嘴里塞入一枚不算小的口枷,最后又拿了一段绳子将江泠月五花大绑起来。
  金属棍露在外面的地方还有个小机关,将龟头牢牢的卡住,并延伸出一条长链。
  陆北霆扯了扯那条长链,淡笑着睨了江泠月一眼,“贱狗,走吧。”
  说完他重新上马,江泠月被迫跟在了马后边。
  【作家想说的话:】
  心情不太好,就这样吧。
  写得也不大顺利,这章就免费好了。


第四十章 游街
  “这就是摄政王不惜出动十万大军也要换的那位屿国的废太子?”
  “应该就是他。不过这些年间好像都没听到过他什么消息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摄政王又为何要让他当脔宠啊?”
  “等等,他好面熟啊,摄政王出发赈灾的时候身边那人就是他吧!”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正是摄政王当初花了两万两买回来的那个奴隶。”
  “天呐,他居然是一国太子。”
  “可惜了,如今已经被废了,还沦落到这种下场。”
  众人一片唏嘘,这时,又有一人道,“虽然不知道为何这位废太子沦落成脔宠的,但我真的觉得他长得极为好看啊!”
  一听这话有人就接着道:“他母后当年可是屿国第一美人沈悠梦,他能不美吗?”
  这些人都还是比较正常的议论,还有的人则永远都是下流的。
  “他身上好多鞭痕啊,估计被摄政王打了不少回吧。”
  “他那屁股好翘,要不是怕摄政王发火,我真想冲上去摸两把。”
  “我只想亲他的小嘴。”
  “他这副样子真下贱,看得我都硬了。”
  “你们瞧瞧他那鸡巴,坠着两个大铃铛估计挺疼。”
  “你懂什么,有些人啊就喜欢从疼痛中得到快感。”
  “那堵住尿道的机关好像有点意思,你们谁知道哪里有定做的,我回头也搞一个去。”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江泠月,毫无尊重之意。
  当然人群中也不乏心疼江泠月之人,两名女子泪眼汪汪。
  “他看起来好不开心啊,眼中尽是悲伤与绝望。”
  “摄政王好像也对他很不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啊?前阵子不还是甜甜的吗?我的话本子都写了一大半了,可看现在怎么似乎要开虐的节奏啊!”
  “身上好多伤疤啊,心疼,呜呜呜。”
  “虽然我喜欢看活春宫,但我并不希望人被折磨到这么惨啊。”
  “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待他啊!”
  却说江泠月,麻木的走在大街上,阴茎上坠着的两个铃铛时刻拉扯着脆弱的囊袋,疼痛不已。
  若走的稍慢些,那条长链便会扯住阴茎,带来更多痛苦。于是他只好走的快一些,可如此一来,身后的假阳根便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刺激着肠道,带来另一种折磨。
  方才吃下的药也逐渐起效,燥热感袭击上他。一开始他尚能忍受,可随着欲望不断攀升,他的眸光逐渐失去清明。
  身体的本能驱使他去抚慰自己的性器,可双手被缚的他如何做得到。
  江泠月咬紧口中的口塞,努力压抑着想要出口的呻吟。
  殊不知他这般面带潮红却又隐忍的模样有多勾人。
  陆北霆不时就会回头望他,胯下已然硬了,但见他如此作为,哪会满意,当即道:“贱狗,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矜持。”
  他使劲一扯那条长链,恶狠狠地,“不许压制呻吟。”
  江泠月被拉的一个踉跄,他抬眼望向陆北霆绝情的眉眼,心中悲伤至极,就非要将他践踏到如此地步吗?
  他难堪的垂眼,发出几声闷哼。
  “摇起你的屁股,让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是个多么淫荡的货色。”
  江泠月羞耻至极,但不得不扭动起腰胯,随着他的动作,阴茎上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更为提醒着他此时的处境。
  陆北霆这才满意回头。
  就这样又走了一会儿,欲望逐渐压过理智,江泠月自发的夹紧了双腿,企图靠腿根的摩擦让自己的那根东西能得到些许抚慰,却只能是隔靴搔痒。
  穴内的假阳根也已经无法满足他,肠壁每时每刻都被刺激着,但总是撞不到该撞的地方。死物终究是死物,比不得真人的肉棒,明明被填满着,却显得更为空虚了。
  “好想被操,主人,快点操我。”浑浑噩噩间,江泠月脑海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此时的他脸上充斥着欲望,眼尾红透,口中分泌出的涎水来不及吞咽,从嘴角不断流下,黏连的银丝让那张本就艳丽的脸显得更为淫荡。
  周围一阵骚动。
  “我不行了不行了,他这也太骚了!”此人鼻下流出两道鲜血。
  “我真他娘的想把他按在地上操烂他的屁眼!”这位掏出自己的阴茎开始撸了起来。
  “啊,我要射了!”一人阴茎喷出几股白浊,喟叹道。
  “只恨我不是个男的,要是我有根大宝贝就好了,一定好好疼疼这位小美人。”某色胆包天的女子说道。
  如此,被人瞻仰了一路的丑态,终于到达了王府门前。
  士兵们早已在路上各回各家了,陆北霆跳下马,看向已经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江泠月,眼中欲色甚浓。
  他本就是纵欲之人,哪里受得了这般诱惑。他扯着江泠月的胳膊,拖着他来到了调教室。
  【作家想说的话:】
  评论区看到好几个安慰我的姐妹,好感动嘤嘤嘤。
  我的情绪已经过去了,就是今天白天太忙了,快十一点了才有时间码字,更的有些晚了见谅。
  我滚去玩游戏了,今天还没来得及玩,幸好不怎么费时间。


第四十一章 肉
  情热如潮,江泠月凤眸微湿,难耐的扭动着身躯。
  陆北霆胯下早已硬挺,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衣服,拔掉那条插在穴内的狗尾巴,狰狞的阴茎直接对准龛张的穴口,一捅到底。
  “呜嗯~”江泠月闷哼出声,身子一阵颤栗。
  陆北霆欲望正浓烈,一上来就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顶撞。
  囊袋反复拍打着臀肉,将其撞红了一大片,本该是香艳无边的,却被几道刺目的伤疤破坏了美感。
  穴内被撕裂的伤并未好全,此时又崩裂开来,汩汩鲜血流出。
  因这疼痛,江泠月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很快重新被欲望淹没。
  合欢之药,果真厉害,让人变得只知沉沦于欲望。
  江泠月主动迎合着陆北霆的动作,被堵着的嘴里发出轻浅呻吟。
  快感逐渐攀升,柱身本能想要勃起,龟头处卡着的机关却在此时带来疼痛,让阴茎只能保持半抬头的状态。
  如此不上不下,实在难受至极,囊袋处还坠着重物,更是欲罢不能。
  江泠月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不停地挣扎着,企图挣脱后抚慰自己的阴茎。
  然而陆北霆绑的很紧,且因为长时间未解开已经开始充血发紫,胳膊发麻生痛且有些僵硬,他的挣扎多少有些无力。
  陆北霆瞧见了他的情状,却不管不顾,反而紧紧拽住他挣动的双手,继续狠狠地操弄着。
  “贱狗,想射不能射的感觉很难受吧,可我偏偏不想让你射,你给我好好受着。”
  陆北霆的语气恶劣至极,江泠月听着不断摇头,可惜被堵住的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无法求饶,无法发泄,这样的折磨势必会持续到这场情事结束。
  随着交合的进行,药效已不如初时强烈,江泠月渐渐清醒。
  他清楚感觉到后穴的快感,也感受到欲望无法释放的痛苦。
  双臂酸痛难忍,他已被绑了将近一个时辰,可陆北霆丝毫没有要解开他的意思,亦不曾为自己活血。恐怕再这样继续绑下去,他的胳膊可能会废掉。长腿 佬阿〉姨 整ˇ理〻
  不过陆北霆应该也不会在乎吧,如今的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物件而已。
  陆北霆,再也不是那个喜欢着自己的人了。
  那一夜生出的丝丝心动,在这接连的折磨中,终于消失殆尽。
  江泠月眸间苦涩,缓缓压下喉中呻吟,他麻木的任由陆北霆在身上驰骋,却不会再去迎合了。
  陆北霆头皮发麻,快感若洪波汹涌,即将到达巅峰。
  他急促的呼吸着,挺腰快速抽插几下,而后猛地顿住,柱身一阵痉挛,浊精喷射而出,尽数射到了江泠月体内。
  江泠月只闷哼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待陆北霆自高潮中的余韵回过神来,发现江泠月安静的出奇。
  “晕过去了?”
  疑惑的翻过江泠月的身体,陆北霆怔了怔。
  晕倒是没晕过去,只是那双眼中一片死寂。
  刚将江泠月抓回来时,他还能见到他眼中的光,再后来,那光芒日益黯淡,直到此时,彻底消失不见。
  虽然那眼尾尚带着情欲过后的薄红,可主人却已经变成了失去灵魂的木偶。
  这样的眼神陆北霆并不陌生,狗棚内被关着的两名性奴便是这样的眼神。
  可不知为何,从前他能够完全无动于衷,此时见到江泠月露出这样的眼神,他却有些心慌。
  他忽然想起陆衍的那句话,“你这样做,只会将他的心越推越远。”
  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不在乎。
  对,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在乎,江泠月变成什么样,与他有何关系。
  他只需要做自己的一条狗就好了。
  压下心中慌乱,陆北霆的表情归于冷漠,他睨着江泠月,说道:“贱狗,可还记得奴隶私逃,会受何惩罚?”
  跪刑示众一日,不得进食,所有奴隶观刑。
  奴隶细则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江泠月记得。
  但他只是沉默以对。
  “上次你逃离,我并未罚你,这次便补上吧,”陆北霆冷冷开口,“一共两日,你可得坚持住了。”
  江泠月眸间荡起微微的涟漪,而后重新归于死寂。


第四十二章 跪刑示众,饥饿难忍
  所有的宠奴,下奴,以及性奴都被召集起来,跪在院子里。
  江泠月被带上刑台,身上的绳索以及淫具已被尽皆除去。
  他双臂不自然的垂着,仍泛着青紫的颜色,浮肿且酸痛不已。
  胸前两颗乳粒被锯齿摧残的破了皮,正渗出滴滴鲜血。
  胯下阴茎已经彻底疲软,带着被折磨过的残痕,无精打采的耷拉在腿间。
  股间流下的白浊夹杂着鲜血,沾在他的腿根上,凄惨却又美丽。
  所谓跪刑,自然不是单纯的跪在那里就可以了。
  只见刑台上固定有四个圆环,此时是张开的状态。除此之外,还有一根半人高的长棍,其尖端被做成阳根的形状。
  阳根被嵌入江泠月后穴,两名仆从按着他跪了下去。随着这个动作,后穴一下子被阳根捅到最深处,强烈的刺激让江泠月喉间忍不住溢出一丝破碎的呻吟。
  他的双腿被强制分开,膝弯和脚腕被合上的圆环死死扣住。圆环和肌肤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不打算给江泠月留下挣扎的空间。
  接着,两名仆从拿过一个长条木枷,先扣住江泠月的脖子,再将他的双手锁到头的两侧。胳膊又酸又痛,在被迫移动的过程中,愈发明显,疼的他额头上不断生出冷汗。
  锁好后,对于奴隶的桎梏便算好了。
  此时的江泠月,双手双腿大开,所有隐私的部位毫无保留的被暴露在人前,后穴更是被插着根阳具。
  远远望去,这个姿势可以称得上淫荡至极。
  接下来的两日,江泠月就会以这个姿势被固定在这里,无法移动分毫,也不被允许进食。
  刑台下的奴隶看着这一幕,神色各异,有同情者,有埋怨者,亦有幸灾乐祸者。
  陆北霆环视了一圈众人的反应,面无表情的说道:“宠奴江泠月,也就是沈椿,两次私逃且是细作,现已被本王贬做性奴。从今往后,他就是府内最下贱的存在。”
  说完他睨了江泠月一眼,却见那人只是表情麻木的跪在那里。
  冷冷一哼,陆北霆继续道:“本王希望你们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存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你的下场就和今天的江泠月一样。”
  这句话既是训诫也是敲打,不少奴隶的身子抖了一抖,眼中浮现出几分恐惧。
  连跪两日且不能吃东西,这可是足以去掉半条命的惩罚,没有谁愿意被这样对待。
  言毕,陆北霆走到屋檐底下落座,身旁珍馐美酒,他拈了块糕点,饶有兴味地旁观着江泠月受刑。
  江泠月沉默的跪在那里,心中死寂。
  曾经会令他羞愤欲死的状况,此时却只余麻木。原来,一个人的心死了,便再也不会在乎旁的什么了。
  身下的台面坚硬,膝盖生疼,江泠月眉头紧皱,暗暗忍受着。
  身上的木枷并不轻,酸痛的手臂更是雪上加霜,但江泠月也忍了。
  日头逐渐西移,一个时辰过去了,江泠月的膝盖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肩膀也被沉重的木枷压到酸疼。
  他有些跪不住,可稍一下落,股间的阳根便会更加深入,仿佛要捅穿他一般,江泠月便只好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渐渐地,他的肚子叫嚣起来,不满于主人未进食。可惜江泠月什么都做不了,他注定得不到一粒米一滴水。
  他的嘴唇干涸而苍白,身体本就未大好,又紧跟着遭受如此酷刑。
  也不知身体羸弱的他,能否撑得过这两日。
  到了吃饭的时间,陪跪观刑的奴隶每人身前被放了一个狗盆,里面盛着食物和水。
  他们纷纷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舔食着食物。
  虽然卑贱,但他们尚可以吃东西,然而江泠月呢,只能继续饿着肚子。
  甚至,对比之下,他觉得更饿了。
  于是他只好闭眼塞听,忽视饥饿的感觉,努力在脑海中想别的东西,企图转移注意力。
  可惜效果微乎其微,肚子里的叫声更加明显了。
  陆北霆拿了个鸡腿来到江泠月面前,命令他睁开眼睛,亲眼看着自己吃完。
  鸡腿鲜香,肉质滑嫩,被陆北霆一口一口的吃了个干净。如此作为,对于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江泠月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酷刑。
  见江泠月的面上终于浮起难堪,陆北霆满意大笑,将沾着油的手指插进江泠月嘴中,揶揄道:“吃不到,尝尝味道也是好的。”
  手指在唇间进进出出,发出咕叽水响,江泠月承受着羞辱,麻木的心仍然会泛疼。
  良久,这个酷刑才算结束。
  陆北霆抽出手指,厌恶的看着上面沾着的涎水,讥讽着,“真够脏的。”
  掏出汗巾,将手指仔细擦干净,再堵住江泠月的嘴,陆北霆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的时候,还扯了个下奴。
  又一会,奴隶们也进食完毕,饱腹的感觉让跪了很久的他们放松了不少。
  只有江泠月,得继续饥肠辘辘的跪在那里。
  【作家想说的话:】
  我喜欢吃鸡肉,所以笔名就叫鸡肉好吃,同时还代表着肉香,好吃,嘿嘿。


第四十三章 麻木
  已是深夜,早该是就寝之时。
  然而江泠月正在接受惩罚,是不被允许睡觉的。即便他已经跪了一下午,此时身心俱疲。
  双腿的麻木,肩膀的酸痛,以及后穴的异物都带来不小的折磨。
  其他的奴隶只是观刑,并不需要一同强撑着不睡觉,此时都已经回去休息了,明日卯时再过来继续观刑。
  江泠月低垂着头,眼皮沉重无比,合上又睁开,最终还是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然而不过短短几个呼吸,身上就挨了一鞭,是负责看守江泠月的护卫。
  “不许睡。”那护卫道。
  江泠月吃疼被迫醒了过来,然后就继续开始犯困被打醒的过程。
  那护卫显然因之前受他连累被罚而对江泠月有怨气,因而下手并不留情。
  江泠月皱紧眉头,双手握拳,指甲狠狠掐着掌心,让自己保持清醒,这才少受些打。
  到了后半夜,换了另一名护卫,而江泠月的瞌睡劲也暂时过去了,是故后半夜相安无事。
  待到凌晨,奴隶们纷纷回到院子里,继续陪跪观刑。
  陆北霆则去上朝了,待他回府已是午后。
  他来到刑堂的院子里,远远看到江泠月仍跪在那里,嘴角勾起冷笑。
  他走到江泠月面前,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脸上佯装出心疼的神情,“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看得我都心疼了。”
  江泠月并不瞧他,只是咬紧了口中汗巾,将近一日不曾进食,他的胃已经痛到开始痉挛。
  口中虽有众多津液,却丝毫缓解不了饥渴的感觉。
  整个身体酸痛且麻木,江泠月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因为长时间未入眠,他的脑袋有些昏沉,陆北霆说了什么,他并未听清楚。
  他麻木的盯着虚空,静静等待着折磨结束。
  陆北霆见他没有反应,觉得有些无趣,他想让这张脸动起来。
  想了想,陆北霆抽出江泠月嘴里堵着的汗巾,汗巾湿黏黏的,带出不少涎水。
  他又掏出自己阴茎,按住江泠月后脑凑向自己阴茎,命令道:“含住,给我口。”
  江泠月面无表情的将那物含了进去,然后死板的开始吞吐。
  此时的他双目无神,只是机械的做着重复的动作,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木头人似的。
  如此操弄了一会,陆北霆不满,他不想看到这样的江泠月。痛苦也好,情欲也好,他不能是这样的神情。
  陆北霆抽出阴茎,命令道:“贱狗,给我喊,你是贱狗!”
  江泠月反应了一会,张开嘴,淡淡道:“我是贱狗。”
  “大声点。”
  “我是贱狗!”
  “你说,主人的大肉棒操的我好爽。”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文⌟整⪦理
  “主人的大肉棒操的我好爽,”仍旧是麻木的开口,往日羞怯神色再也不见。
  仿佛对于此时的他来说,这些话只是平常至极的言语而已。
  陆北霆摇头,不,不该这样。江泠月这个贱狗应该骚浪至极才对,怎能如此。
  他忽然想起昨日江泠月在春药下发情的模样,对对,就该是那样,一脸求操的模样才对。
  陆北霆七手八脚的从怀中掏出药,喂到江泠月嘴里。
  江泠月沉默的吞下,他知晓自己会因此变得沉沦于欲望,他憎恨那样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药效起效很快,江泠月不一会儿就感觉到浑身的燥热,他紧咬牙关,眉头微皱。
  下腹处一股热流,小泠月微微抬头,轻轻颤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的反应愈加明显,那处已完全勃起,江泠月的脸上也浮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理智逐渐被吞噬,江泠月开始自发的套弄起身下的死物来,喉间也溢出破碎的呻吟。
  江泠月难堪至极,他感觉这样的自己好恶心,可又忍不住去做。
  只见江泠月不断的抬高臀部又重新落下,那假阳根在他的股间若隐若现,混杂着鲜血,以及残留的白浊。
  陆北霆终于满意了,津津有味地看着江泠月动作。
  良久,江泠月身前阴茎喷出一股白浊,竟是被一个死物操的射了。他缓缓的平复着呼吸,情欲逐渐褪去,他又重新归为死寂。
  陆北霆倒也没喂给他第二颗药,只是走到屋檐下继续欣赏他受刑的模样。


第四十四章 同罚
  坐了一会儿,陆北霆忽然想起什么,他看向在跪在台下观刑的两名性奴,顿了一会对管家道:“把小黄带过来。”
  小黄是那个性奴的狗名字,他被仆从牵了过来。
  为了观刑,他的头上并没有戴着狗头套,只在嘴里塞了枚口塞。
  小黄的本名叫季哲,他爬到陆北霆身前,眼神麻木,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陆北霆摘掉他口中口塞,指了指自己胯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季哲爬的更近了些,低头含住挺立的那物,缓缓吞吐起来。
  陆北霆手撑着下巴,说道:“大半年没碰你,技术倒是没落下。”
  季哲动作微顿,心里更为悲伤。是啊,大半年了,他已经太久没有侍奉主人了。
  虽然不曾侍奉,但有一名专门的调教师每日负责调教他们,因而从未落下功夫。
  他更加卖力的伺候起陆北霆,这个他爱恋的主人。
  陆北霆微微眯眼,继续道:“你说说你和江泠月做什么不好,非要做细作。做细作也就罢了,还偏偏让人发现了,落到如此下场,你们也是活该。”
  “从今往后,你们就好好做个伴吧。”说完他不再看季哲一眼,又看向跪在台上的江泠月。
  闻言季哲心中苦涩,陆北霆被江泠月有多宠爱他是看在眼里的,甚至他是唯一进过主人房间的人。
  可原来这样宠爱的人,一旦换了一个身份,竟也会陷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为江泠月感到悲哀,亦为自己感到悲哀。
  主人,你当真没有心吗?
  压下激荡的情绪,季哲开始专心含弄嘴中的东西。
  待白浊落入嘴中,他乖巧吞下,再继续口侍。
  江泠月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但他并无什么反应,陆北霆是怎样的人,他早就清楚不是吗?
  是他自己傻,居然相信这样的人也会有真心。
  身体上的疼痛又席卷了他,长时间未入眠令他异常困乏,方才一番情动更是消耗了他太多精力,此时只是在硬撑。
  天际忽而一声惊雷炸响,转瞬间阳光被乌云倾吞,豆大的雨滴落了下来。
  管家见状请示道:“要下雨了,是否将奴隶们撤到屋檐下避雨?”
  陆北霆想了想道:“除了江泠月,其余人在屋檐下继续观刑,让他们好好看看,背叛我的下场。”
  “是。”管家按照吩咐去做了。
  奴隶们纷纷被带到了屋檐下,整个院子里,只剩江泠月孤独的跪在其中。
  雨下的很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江泠月被浇的湿透,身上被打的新伤遇上雨水,发出钻心的疼。
  江泠月如何受得住,他皱紧眉头,死死咬牙。到后来,终于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静,接连痛呼,神情痛苦至极。
  看着江泠月的惨状,曾经与他交好的阿陵与秦何等人再也看不下去,冒着被责怪的风险,纷纷求情。
  “主人,求您饶了他吧。”
  “他已经被惩罚的够久了,这么大的雨,他撑不住的。”
  “是啊,主人,求求您,饶了他。”
  陆北霆闻言,冷冷道:“谁若是求饶,便与他一同受罚。”
  几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主动往刑台爬去。
  是他们无能,救不了阿椿。
  既如此,一同受罚也好,总比干看着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心疼强。
  江泠月看到了他们的举动,心里生出几分感动,可他又如何让他们受如此苦难呢。
  只见他摇摇头,大喊道:“你们别过来,求求你们,我不能连累你们。”
  “阿椿,我们心甘情愿。”秦何道。
  “对,阿椿,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就让我来陪你吧。”阿陵也说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他们知道此举会惹怒陆北霆,此时却再也顾不得了。
  是人就会有情,好友受此苦难他们如何无动于衷。不就是淋雨罚跪吗?他们陪着江泠月一起。
  陆北霆大怒:“你们反了天了你们!”
  几人边爬边喊:“求主人饶了阿椿!”
  喊声震耳,如此惊心,江泠月泪流满面。
  “好好好!你们要跪那就跪吧!”陆北霆气极,他指了两名护卫,道:“你们两个上去,把这几个不听话的奴隶每人给我打十鞭,狠狠地打。”
  “是。”两名护卫领命而去。
  “谢主人责罚。”几人喊道。
  江泠月一直摇头,哭喊着,“你们回去啊你们!”
  护卫却已经拖着几人上来了,鞭子纷纷落到几人身上,带出点点鲜血。
  但他们却眼角带笑,长久以来出于恐惧,他们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性子生活。此时遵从本心做出此举,竟觉得畅快无比。
  江泠月哭到不能自已,既感动又自责,他忽而狠狠瞪向陆北霆,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爆发,大喊道:“陆北霆,是我错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了你!”
  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原来可以如此之狠,狠到连无辜之辈都要牵连。
  陆北霆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推开埋首扔在口侍的季哲,大步走向江泠月,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江泠月,你放肆!”
  江泠月凤眸通红,盯着他道:“陆北霆,我真的错信了你,无论是所谓的真情还是善心,其实你从来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陆北霆怒不可遏,更是口不择言,“对,我就是心狠手辣,我还要好好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他紧紧捏住江泠月下巴,恶狠狠地,“江泠月,你可要给我好好撑住了。”
  夺过护卫手中的鞭子,就往江泠月的身上招呼,将军医的嘱咐完全忘在脑后。
  水花夹杂着血花,不断地绽放。
  一鞭接着一鞭,不知道打了多少鞭,江泠月终于承受不住,径直晕了过去。
  等陆北霆发泄完,冷冷看了一眼被打成血人的江泠月一眼,拂袖而去。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关狗棚~


第四十五章 狗怎么长了张人脸呢
  在陆北霆离开后,管家看着满身是血的江泠月,连连摇头。
  想了想让人去找府医过来,仆从有些犹豫。
  管家叹气,“去吧,还真想出人命啊,出什么事我担着。”
  仆从这才赶紧去了,管家则招呼人为江泠月等人撑伞避雨。
  府医过来后就看到场中一片血色,连忙奔上前去为江泠月把脉。
  只见他眉头皱纹越来越深,此人脉搏微弱无力,显是体虚之象。
  又观他身上伤痕,实在触目惊心。来到路上仆从大概说过了江泠月的情况,府医已经了解,他叹口气,暗道王爷实在心狠。
  “如何?”管家问道。
  “本就体虚,沉疴未愈又经此折磨,怕是要养上好一阵子。”府医摇头叹息,他还记得上次为此人诊断时王爷焦急的模样,此次却是他亲自将人折磨成这般模样。
  “回头你劝劝王爷,若还想让此人活命,就莫再让他受外伤。”
  “什么意思?”
  “实话说吧,我上次就察觉到了,此人娘胎里便带了病,天生体弱,虽然之后似乎习武健身,但终究不比常人康健。一受伤就易有炎症起热,发热本就难治,再有几次,恐怕就活不了了。”
  “好,我明白了。”
  “行了,不与你多说,我写个方子让小童去煎药。”
  小童领命离开,府医则继续为其余几人瞧了瞧,不过受了点外伤,将养几天便好了。
  管家虽然让人为江泠月看病,但也不敢随意把他从刑台上放下来。
  出于同情,他也没让人弄醒江泠月,就让他好好休息会吧。
  暮夏的雨来的急,去的也急,不一会儿就停了。
  江泠月在疼痛中悠悠醒转,发觉秦何等人正关切的望着自己。
  他虚弱的笑了笑,道:“抱歉,连累了你们。”
  “好了,别说话了,闭上眼睛养养神。”秦何劝道。
  江泠月苦涩,木枷被淋湿后变得沉重无比,加重了肩膀的负担,再者身体各处疼痛无比,如何闭目养神。
  想想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身体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而类似的折磨还会持续很久。
  可惜陆北霆不知道,这世上所有的事物都会有终结的那一天,无论是他对自己的折磨,还是自己的生命。
  也许某个黑夜,自己再也承受不住折磨,便闭上眼就此陷入永久的沉睡罢。长﹑腿老阿姨〃证理
  管家终究不忍,但也明白陆北霆此时正在气头上,求他无用。
  只好自作主张喂江泠月吃了点东西,并喂了药。
  陆北霆事后得知,责骂了他几句倒也未再多说什么。当时他气性上涌,竟忘了军医的嘱咐,事后回想也有些后悔,毕竟,他可不希望江泠月死。
  次日下午,为期两天的跪刑终于结束,江泠月被人放了下来。
  身体没有了支撑,浑身无力的他直接瘫倒在了地上,两名仆从把他抬到陆北霆面前。
  陆北霆身边是打造好的狗奴装扮,他对江泠月道:“看到了吧,这是你的衣服,从今以后,你就是府上的一条狗了。”
  “既然是狗,以前的名字便不能用了,我该给你取个什么狗名字好呢?”陆北霆讥讽的看着江泠月,“这样吧,你不是太子殿下吗?那就叫小太好了,还能彰显你尊贵的身份。”
  江泠月麻木的表情因这屈辱至极的称呼微微裂开,他沉默着完全不想言语。
  陆北霆也不理会他反应如何,开始着手打扮起这位狗奴来。
  江泠月的身上几乎都是伤,但手脚处除了被枷锁磨破了点皮外并无严重外伤。
  将江泠月的双手握成拳状,陆北霆将仿着狗爪的两个皮套套在他的手上,皮套的内部另外有一层皮料,可以将双拳完全的包裹在里面。
  又将两个较大的皮套套住江泠月的双脚,贞操笼锁住阴茎,后穴插进根带阳具的狗尾巴。
  “好,接下来就是脸了,啧啧,狗怎么长了张人脸呢,还有这眼睛一点儿都不像。”陆北霆如此说着用一副眼罩遮住江泠月双眼。
  “对了,还有这张嘴,以后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张口说话了。”一枚口塞堵住了江泠月的嘴。
  皮质的狗头套被戴到头上,将江泠月苍白的脸完全遮住,此时的他看起来,真的就像是一条狗。
  陆北霆最后将一副连体镣锁在江泠月身上,镣铐之间的距离非常短,江泠月戴上之后便无法直立,只能爬着走路。
  将一条长长的铁链挂上项圈,陆北霆踢踢江泠月屁股,道:“走吧,贱狗,去你的狗棚。”
  江泠月默默在他的身后爬行着,由于眼睛不能视物,遇到台阶之类的东西时磕绊了好几回,但他都忍了下来。
  一刻钟后,狗棚到了,季哲和另一名性奴都已经被锁到了墙上。
  陆北霆轻笑,道:“小太,这就是你以后的狗朋友了,一个叫小黄,一个叫小淫,你们三个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哦~”
  说完将江泠月脖子上的锁链同样固定在墙上。
  锁好后,陆北霆又瞧了三人好几眼,嘴角的笑意更深,“可真是三条好贱狗啊!”
  他转头对负责调教三人的凌师傅道:“这只贱狗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的调教他,我相信你你会做的很好的。”
  “王爷请放心,我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凌师傅道。
  陆北霆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他期待着,江泠月被调教成只会张开腿求操的贱狗。
  江泠月听着陆北霆离开的脚步声,掩在头套下的面容苦涩。
  在这府里,他终究还是成为了最低贱的存在,这个他曾经怜悯过的,最不愿最恐惧的存在。
  【作家想说的话:】
  前两天淋了点小雨,有点感冒头疼,我发现我自从阳过之后这身体怎么这么差呢。
  然后我就想啊,我都这么难受了,那阿椿得该多难受啊。


第四十六章 清洗
  接下来的时日,凌师傅一直在调教着江泠月,调教一个奴隶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使用药物控制。
  凌师傅每日都会为江泠月的后穴抹上一点药,药量并不多,但会让那里时刻处于发骚发痒的状态。
  他会让江泠月做出各种淫荡的姿势,如果江泠月不愿,他就会加大药量。直到江泠月受不住情欲主动做出令人羞耻的姿态。
  这时他就会用各种器具玩弄江泠月的后穴,再让他射个痛快。
  如此长久训练下去,身体就会形成记忆,若想要痛痛快快的射,就得主动张开大腿求操。
  除了调教的时间,江泠月每日的作息,进食以及排泄也被严密的控制。
  卯时醒来,简单洗漱后进食,每日的早膳和晚膳之后的一刻钟是江泠月的排泄时间,错过了就只能等下次,于巳时准时休息。
  江泠月很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加之身体上的不适,他做的很是艰难。
  常常尿意袭来却被堵住无法排泄,憋的难受不已。后穴处的瘙痒更是时刻折磨着他的理智,他越不想成为淫荡的模样,就偏偏被药效逼的成为那个样子。
  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可悲,被夺去人权视为狗奴,被药物左右淫贱无比。
  而在这些日子里,陆北霆时常会过来观看一下进程。
  今日休沐,他早早就来到了狗棚,三名性奴刚刚排泄完毕,正准备开始每日的清洗。
  之前江泠月身上的伤还没好,就免去了这个步骤,不过这两日他身体上的伤基本上都结了疤,可以清洗身体了。
  先是熟悉的灌肠,在排出浊水前会进行身体的擦洗,这个过程会由六名仆从来完成。
  三人见到陆北霆的到来,纷纷说道,“贱狗见过主人。”
  江泠月表情麻木的跪趴在一方石台上,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看陆北霆一眼。
  他的手脚被锁链固定在石台的四周,一名仆从负责将水淋到他身上,另一名则负责擦洗。
  他们的动作有条不紊,不一会儿就把江泠月的后背洗干净了。
  陆北霆在一旁看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嘲讽道:“小太,你瞧瞧你,真够丑的,实在让人倒胃口。”
  江泠月毫无反应,这些讥讽的话语他已经听的够多了,没什么意思。
  接下来是臀部和手脚,等洗完后便被翻过身,开始清洗前面。
  胸腹倒还好,在仆从碰到江泠月的阴茎时,他还是皱了皱眉。他本就不喜被人随意触碰,更何况是如此隐私的部位,可没有人会理会他的想法。
  仆从翻开包皮,每一个褶皱都不放过,将阴茎全都擦洗过一遍。
  连最基本的身体自控都无法做到,多么的令人悲哀啊。
  待清洗完毕,便可以排出后穴内的污水了,再重新灌入两次清水并排出后就算结束。
  皮套又回到了性奴们的身体上,凌师傅仍在每人的后穴处抹上药物。
  不过稍许,药便已起效,小淫最是受不住,他长时间被药物控制,身体早就敏感到不行。可任他如何扭动身体,陆北霆都不会看他一眼。
  季哲的忍耐力较强,可在心爱之人面前,他忍不住想要求欢,便主动摆出淫荡的姿势,想求陆北霆垂怜。
  可惜脸上带着头套被蒙着眼的他,并没能看到陆北霆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江泠月的身上。
  至于江泠月,则是默默地咬住嘴里的口塞,极力抵御着药力的侵袭。
  陆北霆瞧着,伸手摸上他的臀肉,感受着他身体的颤抖,说道:“何必忍耐呢?你明明很想要不是吗?”
  他伸手刺激着江泠月的阴茎,“反正到最后你也逃不掉,干脆直接张开你的大腿让我操你。”
  或许是心理作祟,明知最终还是会迫于淫欲,但江泠月就是不想直接那样去做。
  他终究还是希望能够保留那么一点点,几乎不存在的生而为人的尊严。
  阴茎在陆北霆的手中胀大,渐渐濒临高潮,却又被狠狠地掐住。
  强烈的疼痛让那物瞬间疲软下来,一直闷不吭声的江泠月的终于发出一声低吟。
  后穴愈发瘙痒难耐,急切的渴望有一根东西可以插进来狠狠地操弄。
  陆北霆等的略有些不耐烦了,他虽然可以强制进入,但他如今更想看到江泠月主动求操的模样。他决定再等一会江泠月还是如此执拗,就让凌师傅再加点药。
  一盏茶后,江泠月终于抵抗不住欲望的侵袭,主动分开双腿,露出穴口并扭了扭屁股。
  陆北霆满意的笑了,“终于愿意让我操你的骚逼了。”
  他掏出自己阴茎,径直插了进去,口中满是污言秽语,“啧啧,几日不操你,屁眼都松了不少。”
  “骚逼给我夹紧点,贱狗。”
  “教你的都忘了?屁股给我荡起来。”
  “我说太子殿下,做狗的滋味如何啊。”
  江泠月权当自己是个木头人,任陆北霆如何讽刺都不听,只是麻木的在欲望中沉沦,迷失了自我。
  或许有一天,他的确会变成一只只知道欲望的淫兽吧。


第四十七章 细棍加身,报数
  如此过了数十日,江泠月逐渐适应整日被管控的生活,只是他愈发的像个木头人了。
  除了被情欲折磨时尚能流露出几分情绪,其余时间死寂无比。即便是情动时也不开口说话,就算陆北霆逼着他说骚话他也只是毫无感情的重复一遍。
  陆北霆一开始还能忍受他这般模样,时间长了就觉得有些厌烦。
  他是只知道张开腿求操了,但他的表现太过僵硬麻木,这个人,并没有变成自己想要的骚浪样子。
  既已生厌,陆北霆这几日便没有去找他。
  这日,陆北霆在书房处理公务时,管家递上一个请帖。打开来看,原是每三月一次的奴隶拍卖会即将开始,邀他前去。
  “奴隶拍卖会,这么说,已经入秋了。”
  “是的,前两日刚刚立秋。”
  “时光总是流逝的如此之快,”陆北霆感叹了一句,“回想上次拍卖会,确实过去很久了。”
  说起拍卖会,他又不禁想起了江泠月,“似乎好阵子没见到那条贱狗了,他最近表现如何?”
  虽未指名道姓,但管家明白他说的是谁,回道:“和往常一样。”
  “真是执拗的家伙,”陆北霆皱皱眉,“罢了,把他带去调教室。”
  再也没有心思处理公务,陆北霆来到调教室。等了一会后,打扮成狗模样的江泠月被牵了进来。
  江泠月安静的跪趴在地上,陆北霆将他脸上的头套摘下并解开口塞,涎水自嘴角流下,江泠月压根无法控制。
  陆北霆见状嗤道:“瞧瞧你这样子,真够下贱的。”
  江泠月并没有什么反应,陆北霆也已经习惯了他这般。他并不想看到江泠月死寂的眼神,是故没有摘掉他的眼罩。
  他扯着江泠月脖颈上的锁链,把他拉到了一处刑架下。解开他身上的锁链,拿出绳子动手绑缚起来。
  江泠月的双臂大开,被横向固定在刑架上,腰部也被缠上好几圈绳子,双腿则被拉高,分别用绳子将大腿和小腿绑在一处,最后于脚腕处汇合交叉捆紧再固定到刑架上。
  如此一来,江泠月被迫双腿大开,以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展露着自己的身体。
  陆北霆拿出一根细细的木棍,在江泠月的皮肤上缓缓掠过。
  “贱狗,求我打你。”
  江泠月丝毫不停顿,说道:“贱狗求主人打,请尽情惩罚贱狗的身体。”
  棍稍狠狠碾过褐色的乳粒,陆北霆继续道:“我每打一下你报一下数,若是错了,亦或快了慢了,我便加罚。”
  “是,主人。”
  不再废话,陆北霆扬起细棍,打到江泠月身上。
  “啪。”
  “一。”
  “啪。”
  “二。”2%③<06 9〉2〻③96日﹒更〉
  ……
  一下接着一下,不一会儿就打了十几下。
  所谓棍子,越细打人越疼,陆北霆手也并不轻,白皙的肌肤上浮起一片艳红。
  他的打法毫无章法,时而快时而慢。快时一瞬便连打了十几下,江泠月根本就报不过来数,不过他也无所谓,毕竟打不打都是陆北霆说了算。
  慢时则是另一种折磨,下一棍永远不知何时到来,会落到何处,心一直被吊着。
  不知不觉,已是六十多下下去,江泠月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都没有逃过,尽数泛起红色。
  陆北霆已经学精了,只要不让江泠月受伤就好,除此之外,他想怎么打就打。
  可他不明白,有时候心中的伤比身体上的伤害更让人痛苦。
  他忽然又加快速度,江泠月快速说道:“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九……”
  “慢了一拍,该罚。”陆北霆冷冷道。
  说着又继续打了足足四十下有余才罢手。
  他捏着江泠月下巴,命令道:“说几句我想听的话。”
  江泠月顿了顿,吐出几句话。
  “主人打的贱狗好爽。”
  “贱狗的身子太淫荡了,就应该被主人狠狠地责罚。”
  “贱狗求主人操贱狗的骚穴。”
  堪称淫荡的话语,他却语气平平的说出来,陆北霆皱眉,觉得有些厌烦。又是这样,各种骚话信口拈来,却偏偏这副死样子。
  他有些恼恨的掐紧江泠月的脖子,怒道:“江泠月,你是个死人吗?说个骚话都不会。”
  江泠月很快就呼吸困难,面色涨紫,被包在皮套里的手指攒紧,身体紧绷。
  他的身体因为求生的本能而挣扎着,心里却想着,就这样死了似乎也不错。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他渐渐失去了生的欲望。
  可是陆北霆很快就松开了他,粗鲁的拔掉他后穴的尾巴,而后强势进入,一插到底。
  他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江泠月隐忍的承受着他的操弄,只偶尔溢出一两声闷哼。
  良久,陆北霆终于发泄完,解开江泠月,将他重新锁好关进软塌附近的一个铁笼里,然后就离开了。
  【作家想说的话:】
  昨天写了500字直接就睡着了的感觉谁懂啊!


第四十八章 衣服
  秋日夜间略有些寒凉,江泠月蜷缩在笼子里,紧紧的抱住自己。
  身体被棍子打过的地方出现青紫的淤斑,隐隐泛着疼痛。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让人很是不安,腮帮子也被口塞撑的一直酸痛,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比起身体上的痛,心口上的伤却更为疼痛。这些时日,他虽麻木度日,可内心何尝不是时时刻刻的在痛着。
  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快点结束,江泠月心想。
  接下来的两日,陆北霆就将江泠月关在调教室,时而操弄一番。
  又是一夜疯狂,陆北霆宿在了调教室,江泠月被锁在软塌旁。
  次日清晨,陆北霆醒来,看着蜷缩在地面上的江泠月,嘴角勾起。
  今日,他将给江泠月送上一份大礼。
  将他脸上的桎梏全都解开,陆北霆掏出自己阴茎对准江泠月嘴唇。
  江泠月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将嘴张开,下一刻,一股淡黄的尿液自龟头射进嘴里。
  他喉咙滚动,将腥臊的液体尽数吞进腹中,然后含住陆北霆的阴茎,将残余的尿液舔舐干净。
  陆北霆用阴茎拍打着他的脸,口中讥讽道:“你这嘴,也就只配做个尿壶了。”
  江泠月垂着眸,掩去眸中黯淡。
  陆北霆继续道,“今日奴隶市场召开拍卖会,你随我一同前去。在这之前,你得先换一身衣服。”
  说完对着门外喊道:“进来。”
  管家领着几名仆从进来,端着洗漱用具以及两套衣服。
  一套玄黑,一套月白。
  “先给他换上。”陆北霆道。
  仆从自陆北霆手中接过钥匙,将江泠月身上的镣铐皮套全都解开,然后让他起身。
  江泠月怔怔的,一时间不明白陆北霆此举何意,身上却已经被套上了衣物。
  是质地顶好的料子,虽是月白色,其上却有精致的暗纹,素雅而不失华贵。
  这样的衣服,根本不是他如今的身份可以穿的。
  陆北霆太久没看到江泠月穿衣服的模样,一时间竟还有些不习惯。但看着那张脸,他不由想感叹一句,果然人靠衣装,即便他满脸苍白病容模样却也难掩其绝色,衬上白衣无暇,活生生一个病美人。
  不止陆北霆,江泠月也不习惯,他太久没穿过衣服了。
  终日衣不蔽体,今日却忽然让自己换上这么好的衣服,陆北霆究竟想做什么。
  他当然不会是想对自己好,应当是换一个方式折磨自己吧。
  果然,陆北霆恶劣的笑了笑,道:“去拿笔墨来。”
  调教室内本就备有这些东西,仆从很快拿了过来,陆北霆蘸墨,提笔在江泠月的额头上写了个大大的“狗”字。
  他恶意满满的笑着,讥讽至极,“尊贵的太子殿下,对这个字您满意吗?”
  江泠月早就有心理准备,是以并不如何意外,他沉声道:“贱狗本就是主人的一条狗,自然满意。”
  “呵,”陆北霆嗤笑一声,道,“给他戴上连体铐。”
  仆从拿了副新的连体铐锁到江泠月身上,期间江泠月的手掌习惯性的紧握着,直到仆从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他才意识到手指是可以动的。
  他有些僵硬的伸开手掌,有些怔然,双手长期被套皮套,此时一朝得到解放,他竟不习惯了。
  陆北霆并没有留意到这一幕,他仔细洗漱一番,穿衣冠发。
  用完早膳后便带着江泠月出发奴隶拍卖会。


第四十九章 决定
  出得王府,陆北霆将江泠月锁在马车旁,说道:“多日不出府,想必安城的百姓很想念你淫荡的模样,这一路上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吧,太子殿下。”
  他语气上扬,尽彰讥讽之意。
  说完就自己上了马车,道:“出发。”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所有人都能看到江泠月身戴镣铐的模样。
  “这不是屿国的废太子吗?摄政王带他去哪里?”
  “这你都不知道?每三月一次的奴隶拍卖会开始了啊!”
  “哦,我都忘了。”
  ……
  “我记得他上次进城赤身裸体的,这次摄政王怎么还给他穿上衣服了?”
  “你没看见他脑门上写的‘狗’字吗?这是变相的羞辱啊!有的时候啊,比起不穿衣服,穿着上好的衣服却做着下贱的事,更能羞辱人。”
  ……
  “娘,他的额头上为什么写着‘狗’啊,是在说他是一条狗吗?”
  有无知小儿问道。
  他娘捂住孩子的嘴,道:“别乱说。”
  然后赶紧拉着人走开了。
  ……
  面对所有人的指指点点,江泠月只是表情麻木的往前走着。
  身上镣铐叮当作响,搭配着车轱辘碾过道路的声音,于两刻钟后到达奴隶拍卖会的入口处。
  江泠月看着眼前有些熟悉的地方,眸中闪过一丝怅然。
  三个月前,就是在这里,他被陆北霆带回王府,从而开始了这一场噩梦。
  如果当初,他没有拍卖自己该有多好,就不会经历如此磨难。
  可惜后悔没有用,事到如今,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自找的。
  陆北霆跳下马车,打断江泠月的思绪,“太子殿下,请你跪下,爬着进去。”
  虽为尊称,却毫无恭敬之意。
  江泠月淡淡瞧了他一眼,而后顺从的跪到地上。
  陆北霆解开车辕上的锁链,牵着他往拍卖行里面走去。
  有小厮热情的迎着他上了二楼的包厢,在走廊中遇到了一个人。
  言笑晏晏的秦小侯爷一看到江泠月眼睛就直了,这就是他上次看中却被陆北霆抢走的奴隶。
  三月未见,虽消瘦不少,仍难掩其姿容。
  与初见的羞耻面红不同,此时的他神色麻木,眼中死寂,可正因此,眉眼中的清冷之意便愈发明显,别有一番滋味。
  尤其额头上还写了个“狗”字,清冷美人被冠上了如此侮辱人的字眼,实在是对比鲜明,冲击人的心房。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碎他的这副模样,让他变得淫荡不堪。
  “要是能操上他一回该有多好啊。”秦小侯爷喃喃着,得来陆北霆的一句冷哼。
  秦小侯爷讪讪,连忙快走几步进了自己包厢。
  陆北霆轻蔑着摇头,继续往前走,然不过两步又顿住了,他瞧着秦小侯爷所在包厢的房门,若有所思。
  今日他带江泠月来奴隶拍卖会的本意是想在所有人的面前玩弄他,羞辱他。
  口口声声唤着太子殿下,却将他代表身份的衣物一件件的尽数剥离,让他露出赤裸肉体,命他说出淫荡之言,让他在所有人面前沦为最下贱的狗奴。
  试想那样的画面是多么的美好啊。
  不过听到秦小侯爷的那句话,他忽然想到另一个羞辱江泠月的好办法。
  他不是最害怕被别人操弄吗?那不如就让秦小侯爷尝尝这只贱狗的滋味吧。
  陆北霆恶意满满的想着,却不知,这将成为他此生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作家想说的话:】
  我宣布,下章没老婆。


第五十章 绝望自绝扣﹕扣﹐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追】更本﹔文ˇ
  到包厢后,陆北霆将江泠月身上的连体铐解开并脱去他全部衣服。
  找了个椅子让江泠月坐上去,包厢内置有各种调教所用道具,陆北霆先拿了一段绳子将江泠月的上半身固定在椅背上。接着又用两段较短的绳子将他的双腿牢牢固定在椅腿上。
  想了想,又拿了一枚口塞堵住江泠月嘴唇,一为羞辱,二则是有前车之鉴在前,此人贞烈,万一想不开咬舌自尽可就不好了。
  他最后又检查了一遍绳子的牢固程度,确保江泠月无法挣脱之后,他让守在门口的小厮去唤秦小侯爷过来。
  江泠月听到他的话,心里没来由一阵恐慌,陆北霆叫他过来做什么,他忽然想到秦小侯爷刚才呢喃的那句话,说想操自己。
  他诧异望向陆北霆,难道他这是同意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无法接受再被别人操,却还是要如此做吗?
  思虑间,秦小侯爷过来了,他有些讪然,“王爷您叫我过来做什么啊?”
  陆北霆轻笑着指着江泠月,言道:“你不是想操这只贱狗吗?我答应了。”
  “啊?什么?!”秦小侯爷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愿意?”
  见陆北霆不似说假话的样子,秦小侯爷欣喜若狂,连连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他看向江泠月,只见那人双腿大开,所有隐私的部位暴露无疑。如此画面,实在太过诱人,秦小侯爷只觉一股邪火窜到下腹,阴茎卓然挺立。
  可是美人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情愿,他顿了顿,犹豫的问陆北霆,“他好像不愿意啊?”
  陆北霆嗤笑一声,“贱狗而已,你管他愿不愿意。再说,本就是做惯的事情不是吗?只不过换了一个人而已。”
  “也是,”秦小侯爷点头,又见江泠月被绑的很严实,彻底放下心来。
  “那小侯爷就慢慢享用。”说完他坐到一边,准备旁观。
  秦小侯爷虽然并不如何希望被人看一场性事,可毕竟这奴隶是人家摄政王的,他也不好意思说,便随他去了。
  事到如今,江泠月终于明白,陆北霆的确是要让别的人来玩弄自己。
  枉他还有所期待,陆北霆只是在开玩笑。
  他望着眼前正在脱衣服的秦小侯爷,绝望至极。
  心口的伤痕越裂越大,最终破碎成千万块。
  就这样吧,他早已受够了这样的折磨,他再也坚持不住了。
  正好,一切都是从拍卖会开始的,那么,也就从这里结束吧。
  是人都会害怕死亡,可有时候或许死亡比起活着更好些。虽然身体被捆绑,嘴也被堵住,可他若真的想死,陆北霆也拦不住。
  江泠月丹田开始运气,表面上半分挣扎也无,内里的气劲却毫不保留的输往浑身的经脉。
  这个过程其实很短暂,经脉因为被强劲的气流冲击而疼痛不已,现如今,只需要最后一步,便会经脉断裂而亡。
  临死前,他深深的望向陆北霆,忽而眼眸微微弯起,似有些释然。
  陆北霆看着,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悸。
  下一刻,那被绑着的人儿浑身爆出血花,不过转瞬就成了一个血人。
  陆北霆愣住了,方才还笑着的脸僵在那里,难看至极。直到耳旁传来秦小侯爷的尖叫声,他才回过神来。
  一时间心神巨震,他几步冲到江泠月身前,大声道,“你做了什么?”
  江泠月不答,他紧紧的拧着眉,自绝经脉带来的痛苦不容小觑。
  浑身的血管崩裂,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痛,原来死亡如此令人痛苦,可很快他就再也不会痛苦了。
  他虚弱的对着陆北霆笑了笑,然后仿佛解脱般闭上了双眼。
  终于可以结束了,这一切。
  陆北霆,若是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该有多好,希望你我来生,再也不要相见。
  “不!”陆北霆崩溃大喊,“江泠月,你不准死!”
  他迅速点中江泠月胸口穴道,护住他的心脉,而后对着秦小侯爷吼道:“快去叫大夫。”
  秦小侯爷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去找大夫。
  陆北霆崩断江泠月身上的绳子,取出他嘴中口塞,口中不断道:“江泠月,你不准死,我不会再折磨你了,求求你不要死!”
  可那人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大夫来之后,见到血人般的江泠月就是一惊,他上前把脉,良久摇头,道:“王爷,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可他明明还有呼吸啊,他还没有死。”
  “奄奄一息罢了,虽然您已护住他心脉,但也不过是多撑两天罢了。”
  “不,不会的,一定是你的医术不行,我去找别的大夫。”说完就抱着江泠月离开。
  那一夜,所有人都看到了摄政王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泪流满面。
  【作家想说的话:】
  陆北霆,恭喜你,没媳妇了。
  彩蛋是最开始的设定。
  彩蛋内容:
  最开始的设定的前提是受深爱着攻,可是正文嘛,emm,你们懂的。
  险被别人侵犯,(本就是做惯的事情不是吗?)悲伤心死,绝望自绝经脉
  铁链的挣动声停止,攻嗤之以鼻,“果然是下贱的东西,见着男人就发骚。”
  却不知他口里下贱的人已经自绝心脉,缓缓的闭上了那双绝望的眼。
  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痛,受紧紧的拧着眉,却又在心里庆幸,幸好,他的嘴被堵住了,这样,攻就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了。
  虽然即使他听到了,恐怕也不会伤心吧,就让他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吧。
  我们来生再见,希望下辈子,你我不是敌对的关系吧。
  浑身的血管崩裂,某人脱了裤子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禁惊叫了一声。
  攻听见动静闯了进来,便看见成了血人的受,心中恐慌,大喊受的名字。
  奔到他面前,“你做了什么?”
  受虚弱的睁开双眼,微微笑了笑,仿佛解脱般再度闭上了双眼。
  攻崩溃了。
  我真的超喜欢这种梗的说。


第五十一章 没有求生的欲望
  快马加鞭回到王府,同时让人去请太医以及安城所有的名医过来。
  陆北霆坐在床边,看着江泠月紧闭的双眼,悔恨至极。
  这些日子以来,他到底都对江泠月做了什么啊。回想重逢后的种种,他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 
  江泠月虽然是细作,可最后关头的确放弃了刺杀他。可自己却因为恼怒加之觉得被欺骗,竟被仇恨所蒙蔽,对他如此折辱,害他一步步心死却还不知收敛,甚至将他逼到了寻死的地步。
  他紧紧的握住江泠月的手,内心不断地祈求着他能够醒过来。
  只要他能醒过来,他绝对不会再折磨他了。他不喜欢自己,那自己就继续努力追他。
  可惜他又如何知道,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回头呢。
  最先过来的是府医,他诊断后摇摇头,以他的医术并无法救活江泠月。
  他看着陆北霆悲痛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数十位名医以及宫里的太医也陆陆续续的到来,纷纷把脉,而后黯然摇头。
  “王爷,请恕我等才疏学浅,无法医治这位公子。”
  “一个也不可以吗?”陆北霆不死心的问。
  “此人经脉尽碎,且失血过多,生机已然断绝,加之他没有求生的欲望,想要救活他实在难如登天。”
  “不管有多难,只要能救活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没关系。”
  众人纷纷摇头叹气,若能救,他们自然会救,可是以他们的医术的确有心无力。
  陆北霆绝望,他望着江泠月苍白的面容,喃喃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大夫忽然想到什么,说道:“或许有一人可以救他。”
  陆北霆倏地望向他,目光灼灼,追问道:“谁?”
  “神医岳柏,”那人道。
  “没错,他应该可以。”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呢。”
  众人纷纷附和。
  瞧众人反应,陆北霆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急急问道:“那我该去哪里找他?”
  “神医一向云游四方,行踪不定。”
  “不太清楚,很久没听到过他的消息了。”
  这时,说出岳柏之名的那人道:“师叔他老人家前两日来信,说要来安城,按照脚程,约摸明日便能到了。”
  陆北霆欣喜,他对那人道:“那请你务必带他老人家到府上来。”
  说着又摇头,“不,我亲自去请他。”
  那大夫应了。
  事已至此,众大夫先商量出一个养神的方子吊着江泠月的命,而后就纷纷离开,府医则留下来时刻照看着江泠月。
  陆北霆抚摸着江泠月的脸庞,深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而后轻轻的吻上他的嘴唇,道:“我一定会救活你的。”
  一滴泪落到了江泠月的脸颊之上,接着是更多的泪。
  悲伤仿若排山倒海般袭来,陆北霆崩溃恸哭。
  他不敢弄脏江泠月的身体,便背对着他发泄自己的情绪,良久方歇。


第五十二章 神医
  次日,陆北霆命府医看顾好江泠月,自己随那名大夫到城门处等候神医。
  在焦急的等待中,一位须发皆白,气质卓然的老人家出现,身后跟着名小药童。
  “到了,”那名大夫道,说着迎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礼:“弟子纪沛见过师叔。”
  岳柏微笑颔首,那道童也对着纪沛行礼,唤道:“师兄。”
  纪沛点头,道:“小欢。”
  陆北霆连忙见礼,说道:“晚辈见过神医前辈,还请前辈救人一命。”QQ群230〻692﹒39―6追﹂更﹥本﹕文
  岳柏有些疑惑,“这位是?”
  纪沛介绍道:“师叔,这位是摄政王殿下,他府中有人自绝经脉,生机渺茫,特来请您出手诊治。”
  摄政王之名,岳柏倒是也听说过,此时见陆北霆一脸焦急模样,也不知受伤之人是何人。
  他点点头,“既如此,快带我前去看看。”
  陆北霆早就备好马车,当即请岳柏上车而后快马加鞭回到王府。
  江泠月仍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有气进没气出,仿佛下一刻便会呼吸停止就此长眠。
  岳柏伸手搭上他的脉,只觉脉搏跳动绵软无力,已是濒死之象。
  又仔细查看一番身体情况,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这般情况,的确棘手。
  陆北霆看着他皱眉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问道:“前辈,如何?”
  岳柏沉吟稍许,说道:“有救。”
  只这两字,陆北霆便欣喜若狂,他急切道:“前辈,求您务必救活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没有关系。”
  “我这就开方子。”
  仆从迅速奉上笔墨纸砚,岳柏斟酌着写下方子,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交给陆北霆,说道:“此药方上有几味药物极其难寻,一时半会恐怕找不到。而这位公子已是命在旦夕,恐怕无法坚持到那个时候,老夫会先为他施针一番延长他的生命。七日内,你们必须找足所有药物,否则到时候就算是老夫也回天乏术了。”
  陆北霆仿若至宝般接过药方,忙命人去寻药。
  岳柏命小欢拿出一套银针,淬火消毒后开始为江泠月施针,陆北霆在一旁紧张的看着。
  银针刺入皮肤,扎进穴道,昏迷中的江泠月终于有了一丝丝反应,眉心微蹙,嘴中发出一丝痛吟。
  虽然微小,但能让陆北霆意识到这个人还是活着的,不是一个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尸体。
  他略微激动,却不敢丝毫打扰岳柏施针。
  约摸一个时辰后,岳柏终于停下了动作,额头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薄汗,小欢拿出汗巾为他拭去。
  叹口气,岳柏对陆北霆道:“七日内可保他无虞。”
  “多谢前辈。”陆北霆感激万分。
  “救死扶伤,乃医者本份。”岳柏道,“只是此人天生体弱,生前又似乎长期心情郁结,此时不愿求生。想要救活他,很是艰难,王爷还是得做好心理准备。”
  陆北霆摇头,肯定道:“我相信前辈。”
  岳柏叹气,不忍再打破他眼中的期待,只好道:“多说些让他开心的事吧,先唤起他求生的欲望,如此之后治病会事半功倍。”
  “知道了。”陆北霆颔首。
  【作家想说的话:】
  这几天都有事,更新不稳定,见谅,
  前天晚上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灯没关,开了一夜(笑哭????)


第五十三章 寻药
  命人收拾好一间房让神医住下后,陆北霆继续待在江泠月床边照顾他。
  他望着那人苍白容颜,心中悲切至极。前辈让他说些让江泠月开心的事,可回想他们相处的时日,初时强迫,后来折磨,欢乐的日子少之又少。
  而在这之前的生活,他并不如何清楚,屿国皇帝自是不必指望。至于朔城,那个他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那里的生活或许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吧,可惜被自己那日当众羞辱全都打破了。
  想来想去,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椿,我该拿你怎么办?”陆北霆抚摸着江泠月的面庞,回想着过去种种。
  那人的羞涩,笑容,悲苦,死寂一一在眼前浮现,是他,把这人一步步的逼向了绝路。
  他后悔不迭,眼中落下一滴泪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陆北霆乞求道:“阿椿,求求你醒过来吧,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再也不会折磨你了,你不想做的事我绝不让你做,我全都听你的。”
  “你要是恨我,就狠狠地打我出气,我绝不还手,阿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千言万语道不尽心中悲伤,陆北霆悔恨万分,他不断的乞求着,向上苍,向神明,向江泠月自己。
  如果江泠月清醒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自那日后,陆北霆衣不解带的在江泠月身边照顾,连上朝都不去了。
  陆衍出于担忧,曾过来见过他一面,也第一次见到江泠月。
  看着躺在床上消瘦至极的人,陆衍叹气,他没想到此人如此决绝,竟直接寻了死路。若早知如此,他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该答应皇叔的请求。
  可惜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期待神医医术高超,可以将江泠月救活了。
  看着曾经斩钉截铁说着不后悔不在乎的人如今这般模样,他也只能感叹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随着时间的推移,七日之期只剩最后一日,可还有最后一味药赤神草没有找到。
  各大药铺甚至拍卖行都没有赤神草的消息,陆北霆焦急万分。
  纪沛和小欢这几日也不断地在深山中找药,却也没能找到赤神草。
  日暮时分,两人回来了,岳柏问道:“如何?”
  两人摇头,“翻遍了整座山,并没有赤神草的踪迹。”
  “看来只能等药铺那边的消息了。”陆北霆道,京城药铺众多,他已委派他们四处寻找,更是派出不少人手一同寻找。
  他来到床边,握住江泠月的手,说道:“阿椿,你那么好,老天肯定舍不得让你死的,对吧。”
  “所以,肯定会找到赤神草的,对吧!”
  陆北霆如此说着,心中却也明白,希望很是渺茫。到了此时,每一瞬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万分煎熬。
  不止他,所有人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期望着好的消息传来。
  可惜,再有半个时辰今夜就要彻底结束了,若再找不到赤神草,江泠月恐怕难以生还。
  难道,真的就这样没有希望了吗?江泠月会就此死去,再也醒不过来。
  陆北霆的心中,逐渐生出绝望。


第五十四章 救治
  眼见赤神草还是没有消息,岳柏叹息着摇头,走到陆北霆面前,道:“王爷,找到赤神恐怕是无望了。”
  “那该怎么办,前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不到最后一刻,陆北霆始终不愿放弃希望。
  岳柏沉吟稍许,道:“事到如今,只能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
  “是何法子?”陆北霆焦急追问。
  “赤神草有接骨续脉之神效,若有它,只需喂了汤药好生将养便是。如今却只能依靠外力代替它的功效,也就是说,需要一内功深厚之人为此人续上断掉的经脉。”
  岳柏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此法风险极大,施功之人中途必须心无旁骛,切半分差错都不能出。稍有不慎,不仅病人经脉无法连接,施功之人也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若非武功高强且熟通人体脉络之人,此法都不得成。”
  “我可以。”陆北霆道,为了江泠月,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知晓王爷可以,只是此法终究太过艰难,但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岳柏叹道,先命人去煎药,而后告诉陆北霆具体该如何做。
  “上次我施针时已初步打通了此人经脉,这次还需王爷将内力逐步输入他体内,一点一点将断开的脉络连接,最后再运转三个周天即可。”
  “好,”陆北霆颔首。
  半个时辰后,药煎好被送了过来,陆北霆喂江泠月喝下。
  江泠月处于昏迷当中,无法自主吞咽,陆北霆一口一口的渡给他然后揉动他的喉咙让他吞下去。
  这些时日以来,他常常用这样的方法喂江泠月喝药。
  待药碗空了,岳柏便道:“开始吧。”
  陆北霆扶着江泠月坐起来,自己坐到他身后,将双手抵在他后背之上。
  闭上眼,开始往江泠月体内输送内力。岳柏把脉,时刻观察着江泠月的情况。
  断裂的东西,将其接好本就是不容易之事,更何况是人体内的经络。
  陆北霆闭着眼专心致志,找到断掉的经脉,再一一接好。先是最主要的十二正经,再是任督等奇经八脉,最后是那些细小末枝。
  这个过程并不简单,只见陆北霆的额头上已全是细密的汗珠,眉头更是紧紧皱起。
  内力的流失让他感觉有些虚弱,所幸中间并无出什么差错。岳柏感觉到手下脉搏的跳动变得有力起来,不禁有些欣喜。
  而陆北霆丝毫不敢懈怠,虽然内力已所剩无几,他还是努力的打通着江泠月的每一处经脉。
  良久,终于结束,岳柏道:“很好,现在只需要运转三周天便可以了。”
  陆北霆咬咬牙,将最后的内力灌输进江泠月体内,运转完三个周天。
  待完毕,他已力竭且浑身湿透,他紧紧盯着岳柏,“如何?”
  岳柏道,“生命已无虞,后续再喝些温补的汤药即可,如此半年,便可康复。只是此人天生体弱,从今后怕是身子骨要更弱一些,需小心呵护才是。”
  “知道了。”陆北霆虚弱的道,眼中终于有了希冀的光。
  江泠月不会死了,太好了,从今往后,他一定好好待他。
  “虽然如此,他求生的意志却还很薄弱,短时间内估计仍会昏迷不醒,多和他说说话刺激他。”
  “是。”
  嘱咐完之后,岳柏便去开新的药方了,陆北霆则扶着江泠月重新躺下。
  看着面前人终于浮现出几分红晕的面庞,他微微笑了笑。
  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倒下,连日来衣不解带的照顾带来的疲累感,加上方才失去功力的力竭之感,他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第五十五章 昏迷不醒
  一年后,王府院子里。
  陆北霆抬头望了望天,艳阳高照却不刺眼,偶有微风拂过,正是秋高气爽之际。
  盯了一会,他回首看向身旁的江泠月,拂去他头上一缕碎发,微微一笑。
  只见江泠月双目紧闭,倚在一张轮椅上,面色仍有些微微苍白,但呼吸均匀顺畅。
  陆北霆盯着他的容颜,笑意清浅,说道:“阿椿,今日阳光甚好,希望你晒得能开心点。”
  “我让管家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一会好好尝尝。”
  “还有啊,我那个侄子皇帝终于立皇后了,是丞相家的嫡女,两人很是般配。”
  “见他如此幸福,倒让我更为想念你了,想起当初咱们定情的时候,那几天,我真的很快乐。”
  他抚摸着江泠月手腕上的一串珠链,道:“同心链后来被我弄坏了,不过我弄来了新的一对,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完又叹了一口气,看向江泠月,笑意中带上一丝落寞,道:“阿椿啊,一年了,你还是不愿醒来吗?”
  江泠月没有任何反应,仍旧紧闭双眼,这一年间他一直都昏迷不醒。
  岳柏说他不愿醒来,约摸是因为对这世间没什么眷恋。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六〉
  每每想及此,陆北霆便痛彻心扉,是他斩断了江泠月对这世间所有温情的眷恋,所以他如今就来惩罚自己了。
  若时光可以倒流,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折磨江泠月,对他没有那么绝情。
  可惜时光无法回转,世上亦无后悔药,发生的一切终究是无法挽回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江泠月此刻还陪在他的身边。
  这一年以来, 他常会与他说说话,期待着此人能给予哪怕一丝回应,希望他能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张开嘴巴同自己说说话。
  他日夜期盼着,期盼着,却始终落空。
  但是他还没有放弃希望。无论要多久,他都会等待江泠月醒来的那一天。
  陆北霆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他轻轻吻上江泠月双唇,珍重至极。
  他本想一触即分,可一碰到那柔软的嘴唇,他就忍不住想要碾磨吸吮一番。
  面对心爱之人,谁能够完全压抑住自己的情感呢。但陆北霆也不敢太过分,亲了一会后就松开了江泠月的双唇。
  忽然,江泠月的眼皮子抖动了一下,陆北霆一直注视着他,自然是看到了。
  他的心跳了跳,有些惊喜,有些不敢确定,轻唤:“阿椿?”
  然而等了好一会,江泠月没有新的反应,让陆北霆几乎以为方才是幻觉了。
  但无论如何,江泠月终于有了会醒来的希望,陆北霆的心里的希望也不断的放大。
  或许,下一刻,他的阿椿就会醒过来了,他如此期盼着。却不知,即便江泠月醒来,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北霆时常能看到江泠月的反应,或是抖动眼皮子,或是动动手指。
  府医来看过,说是江泠月清醒便在这几日了。
  陆北霆欣喜万分,他期盼了一年的人儿,终于要醒来了。


第五十六章 醒来(修)
  某日晨间,江泠月蝶翼般的睫毛轻颤几下,而后缓缓睁开,露出墨色的瞳眸,其中有着茫然,有着悲伤。
  反应了一小会,江泠月明白了自己果然没能死成。
  回想昏迷的这段日子,仿佛是做了一场很久远的梦。初时浑浑噩噩人事不知,前段日子逐渐能听到一些声音和动静。
  他听到陆北霆在自己耳旁说话,感受到他为自己擦洗身体,不过并不如何真切。
  摇摇头不再多想,江泠月转头看向四周,自己正躺在床上,周围并无人。
  看装潢,应当是陆北霆的房间。
  他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昏迷太久导致肌肉有些萎缩而无力。
  他有些艰难的,慢慢的坐起身,查看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皮肤完好无缺,却干瘪了不少,经脉似乎已经恢复如常。
  他试着催动内力,却发现丹田处空空如也,看来自己已武功全失。
  他微微苦笑,其实现如今,有没有武功又有何区别呢。
  本以为可以彻底解脱,结果还是被救了回来,也不知道陆北霆费这么大力气救自己一个玩物做什么。
  陆北霆不在,天光却尚亮,想来他当是去上朝了。
  床旁放着一副拐杖,想来是陆北霆知道自己即将醒来命人备下的。
  江泠月躺了太久,便想下床走动走动。
  他不想去外面,怕被人发现后就将他关起来了,在陆北霆回来之前,他想多享受一会儿还算自由的时光。
  艰难的挪下床,撑起拐杖,轻轻地在房中移动着,然而没走几步就没有力气了。他堪堪挪到桌子旁,坐到椅子上,望着四周,脑海中思绪开始发散,逐渐繁乱。
  有时想到昏迷中听到陆北霆所说的话,有时想起那时他对自己反复的折磨。
  比起前者,显然后者让他印象更为深刻,那样的痛苦他再也不想承受。
  然而重活一次,他又如何下得了寻死的决心。
  难道自己,终究还是逃不过沦为性奴的命运吗?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有仆从前来查看江泠月的状况。
  江泠月看着他,苦涩一笑,还是被发现了啊,他等着那人上前来锁自己,却见到那人惊讶过后大声喊道:“阿椿公子醒了,快去告诉王爷!”
  其中惊喜之意是那样明显,仆从上前,说道:“阿椿公子,您怎么自己下来了,怎么不叫我们。”
  江泠月不说话,他哪敢让他们发现。他只是微愣的望着仆从,为什么他的态度是如此,他不是应该冷漠的为自己戴上枷锁,然后让自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吗?
  仆从见状便道:“阿椿公子,您昏迷了一年,可能不太清楚,您如今啊,已经不是性奴了。而且咱们府里啊再也不会有性奴了,王爷已经遣散府中所有奴隶,从今往后,他只有您一个人了。”
  “王爷还说啊,要许你王妃之位呢。”
  江泠月怔怔地听着,他在昏迷中隐隐约约似乎是听到了这些。陆北霆真的会如此做?江泠月心里不大相信。
  可能够不受到那样的对待,自然是极好的。不愿多言,他让仆从出去了,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可哪里能静下来呢,满脑子都是仆从方才说的话,他坐在桌旁,眉头紧蹙。
  陆北霆正在上朝,忽听太监传讯,说是江泠月醒了。
  他面上大喜,“阿椿醒了?”
  “是啊,您家仆从说看到他坐在房中,的确是醒了。”
  陆北霆当即就往出奔去,“我回去看看。”
  完全不管还在议事的君臣们。
  陆衍失笑摇头,同时也为皇叔庆幸,那个人终于醒来了。
  群臣见状也是不免唏嘘,摄政王与那个屿国废太子的事,他们也是听说了不少。
  陆北霆焦急万分,一下马就往房间奔去,口里大喊道:“阿椿!阿椿!”
  江泠月坐在房中,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想了想慢慢起身,褪掉身上衣裳。
  无论是仆从所说还是昏迷中隐约听到的,他都无法完全相信。他的记忆停留在那时的折磨与绝望中不得解脱,他不敢去赌,他不能让陆北霆挑出错处。
  不过一层亵衣,虽然艰难,但脱下来也没用多长时间。江泠月跪趴了下去,微微垂眼等待着陆北霆进来。
  快到房门跟前了,陆北霆忽然放慢了脚步,他望着那紧闭着的房门,心跳的飞快。
  那个昏迷了一年的人儿,真的醒来了吗?
  他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打开了房门进入内室,就看到那人跪趴在地上的身影,耳边响起那人的有些沙哑的声音,“贱狗见过主人。”
  陆北霆怔住了,笑意僵滞在脸上,显得有些扭曲。
  【作家想说的话:】
  本来昨晚就该发的,可是崩了,一个小时我都没能登上来,就放弃了。
  这两天忙死我了,都没时间码字,不过赚钱很开心。
  评论区有宝宝说昏迷时间太久人肌肉会萎缩,所以略微修改了下。


第五十七章 从未
  陆北霆望着跪趴在地上的江泠月,心仿佛被刺痛。
  这一年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江泠月卑贱的跪在地上,痛苦的在嘶吼的模样。
  那个被掩盖在皮套之下,被枷锁困住的灵魂是很痛苦的吧。
  那痛苦的灵魂实在太痛苦了,所以变做一个血人,闭上了双眼。
  这样的画面,几乎每日都会在陆北霆的梦中上演,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明明是亲自将他变成这模样的,如今却半点见不得他这般,
  陆北霆有些僵硬的走向江泠月,方才的欣喜尽数落了下去,他扶起江泠月,说道:“不必再如此,你已不是性奴。”
  说着将亵衣重新为江泠月穿上,并扶着他坐下。
  江泠月不敢推拒,他有些不明白,面前之人似乎真的变了。
  然鄙薄之言还犹如在耳,讥讽之色还近在眼前,让他如何相信此人真的变了。
  陆北霆握住江泠月的手,继续道:“阿椿,我很高兴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在你昏迷的这一年里,我每天都期盼着你能够早日醒来,如今终于让我等到了。”
  “看着你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真的好后悔曾经那样折磨过你,导致你差点永远离开我。”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我知道你心里是怨我的,所以你打我吧,好好出出气。”说着他抬起江泠月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扇去。
  江泠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掌打到了陆北霆,可他双手无力,打到脸上也是不痛不痒。
  可就这么一下,他就面露惊恐,他蜷起自己的手,挣扎着道:“贱狗怎敢打主人。”
  陆北霆见状心疼至极,他松开江泠月的手,道:“那我自己打。”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脸上浮起清晰的手掌印。
  他盯着江泠月,郑重无比的道:“阿椿,不要再自称贱狗,你不是性奴了,就连奴隶也不是。”
  “我已经遣散府中所有奴隶,从今往后,只爱你一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娶你为妻。”
  江泠月再次听到与仆从所说别无二致的话,看着他脸上的掌印,心里有些动摇,难道陆北霆真的变了?
  他望着陆北霆的眉眼,温柔且深情,却渐渐与脑海中鄙夷与嘲讽的神情重叠。
  两个不同的陆北霆明明灭灭,不断在眼前闪现。
  江泠月的心早已伤痕累累,终究是不敢轻信,他垂眼,轻轻道:“主人莫要再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阿椿,在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我有多么的爱你。”
  对于江泠月,初初是心动喜欢,后怨恨折磨,却在失去后才后悔莫及。
  那一开始的喜欢,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逐渐演变成刻骨铭心的爱。
  江泠月沉默,就算陆北霆没有开玩笑,是真心的,他也不敢要。
  曾经说喜欢他的人转眼就能对自己百般羞辱折磨,眼前这个说爱他的人,谁知下一刻会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又变了一个模样。
  “对不起,我不爱你。”
  这句改变称呼的话,既是答案,也是试探。
  答的是陆北霆的心意,试探的是他会不会因此动怒。
  重活一遭,他没有再次寻死的勇气。若陆北霆当真有所改变最好,他希望能够就此离开,若陆北霆仍旧与从前一般,继续折磨自己,那么这回自己又能坚持多久呢。
  仿佛晴天霹雳,陆北霆愣在当场。
  虽然心知江泠月不爱自己,可当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会心痛。
  他不死心的说道:“可你当初说过认定我了,会爱上我的。”
  江泠月望着他,忽而一笑,“谁会爱上一个折磨自己的人呢。”
  “那同心链呢,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长﹕腿﹔佬〃阿﹀姨整<理
  “早就丢了。”在那日被逼着在所有人面前脱光衣服时,就连同刚刚萌生的情意一起丢了。
  萌芽的感情,若没有得到浇灌,便会夭折死亡。
  “没关心,我又弄了一对新的,和之前的那对几乎没什么差别。”陆北霆比着两人的手腕,说道。
  江泠月看着手腕上的手链,轻轻道:“何必呢,毕竟不是当初那一对。更何况,我并不喜欢你,若不是为了讨好你取信你,谁愿意戴那个东西。”
  陆北霆摇头,“不,不会的。”
  陆北霆越听越绝望,“难道你就对我没有动过哪怕一点点真心吗?”
  江泠月顿了一瞬,而后抬眼,定定的望向陆北霆,吐出两个字,“从未。”
  仿若是千百颗尖刺同时扎进心头,将那里扎到鲜血淋漓,陆北霆痛到难以呼吸。
  他从不知道,听到爱人如此决绝的话语,是这样令人难受。


第五十八章 求你不要离开我
  江泠月看着陆北霆的模样,有些意外于他的痛苦,可他只是淡淡的看着。
  他的心早已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死了,再也不会为陆北霆跳动半分。
  他手指来到手腕处,打算摘下同心链。陆北霆看到,连忙伸手阻止他的动作,却因为激动而捏疼了江泠月。
  江泠月闷哼一声,道:“松手。”
  陆北霆摇头,“阿椿,不要摘下来,好不好?”
  “何必呢,陆北霆,我并不爱你。”无论之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他都不愿再戴着这同心链。
  他努力去掰陆北霆的手,坚持着要将同心链摘下来,并道:“陆北霆,你的真心我要不起。”
  “重活一遭,我只想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请你放过我吧。我想离开王府,离开这个让我受够了折磨的地方。”
  陆北霆瞳孔巨震,不敢想象江泠月竟说出想要离开的话。
  “不,你不能走。”
  他更加用力的抓住江泠月的手腕,“你不爱我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离开我,我死也不会放你走的。”
  江泠月双手无力,根本掰不开陆北霆的手指,手腕亦被捏的生疼。
  他皱着眉头,自嘲一笑,“果然,你怎么可能放过我,也是,毕竟我这个玩物还有些价值。就算不爱你,至少还有一副残躯供你取乐。”
  “既如此,主人是锁也罢,囚也罢,贱狗都受着。”江泠月说着自轻自贱的话语,也不再试图去掰陆北霆的手。
  他只是落寞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终局。
  陆北霆怔怔望着,心疼到无以复加。
  在这一年中,他有想过江泠月会怨恨自己,会不原谅自己,这都没关系,他都会慢慢的弥补。
  可他从未想过江泠月竟会想着离开,连给自己弥补的机会都不给。
  原来,他对自己竟已失望至此。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江泠月离开的。但他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待他了。
  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转为轻轻握住,说道:“阿椿,不要这样说自己,我会难受的。”
  “我不会锁着你的,我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待你了。我会加倍对你好的,弥补我之前所犯下的过错,所以,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江泠月只是沉默。
  陆北霆见状,既是悔恨又是无奈,他不再企图劝说,只是道:“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真心的。”
  他松开手,看着江泠月手腕上被自己掐红的痕迹,满怀歉意,“对不起,弄疼你了,我以后会更加注意的。”
  说着他盯着江泠月手上的同心链好一会儿,突然伸手摘了下来。
  江泠月讶然睁眼,“你?”
  “你不想戴那便先不戴吧,等有一天,你愿意重新戴上的时候,我再亲自为你戴上。”陆北霆掩饰着心中苦涩,温柔的对江泠月笑了笑。
  江泠月微怔稍许后轻轻叹气,“你知道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会有的,无论等多久,我都会等着那天的到来。”陆北霆说着,心中却也知道希望渺茫。
  扪心自问,若是换做自己,也不会爱上折磨自己的人的。
  不过没关系,只要江泠月还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他将江泠月抱到床上,说道:“你刚刚醒来,不宜久动,先休息一会吧。”
  他打开床头的一个暗格,里面是满满当当的书籍与画本,说道:“知道你喜欢看,便准备了这许多,都是最时兴的,你无聊的时候看看解解闷。”
  “接下来,还要好好复健,我会陪着你的。”
  江泠月默默,无言的背过身去,没有去拿那些书,更不会理会陆北霆。
  陆北霆苦涩,却也不敢招惹江泠月不快,他就那样坐在床边,怔怔的盯着。


第五十九章 犹豫
  接下来的日子,陆北霆便陪着江泠月复健。
  只见江泠月拄着拐杖,在院子中慢慢的走来走去,陆北霆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跟着。
  忽然,江泠月脚下一软,拐杖也脱力掉落,身子一歪眼看就要摔下去,陆北霆连忙伸手接住。
  江泠月重新站稳后,便推开了陆北霆,并说道:“别碰我。”
  距离那日已有半月时间,他的行动能力已经恢复了不少,更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发觉陆北霆是真心悔过,对自己的确很好。
  可他并没有半分高兴,虽然不再会受到之前的对待,但被囚困在这个地方的自己,仍然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而对于陆北霆,他也越来越没有好脸色,更多的时候则是直接无视他。
  甚至有时候他看到陆北霆痛不欲生的神情,心里竟会有一丝丝报复的痛快。于是他对陆北霆越来越冷漠,也越来越抗拒他的触碰。
  陆北霆失落的松开手,他能明显感觉到江泠月的疏远。
  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的疼着,望着江泠月,他痛苦的道:“如今,你连碰都不愿让我碰了吗?”
  江泠月冷冷道:“是,因为我觉得恶心。”
  “只要碰到你,不,哪怕只是看到你,都会让我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而你却还想着让我留在你的身边。陆北霆,你真的觉得你对我好我就能原谅你了吗?你曾经带给我的伤害,是永远也都磨灭不了的。”
  “如今你将我困在这里,对我来说不过是另一种折磨罢了。”江泠月叹气,他看着陆北霆,继续道:“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阴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结果。事到如今,你我都不如意,又何苦互相折磨呢?”
  陆北霆怔怔的听着,忽而苦笑摇头,“明明我已经非常在努力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了,可还是将你越推越远。”
  “为什么,我已经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你都不愿意呢?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
  江泠月冷笑,“我如今不是在你身边吗?”
  陆北霆苦涩不已,“你的身体在这里,心却不在。”
  甚至过得很不开心。
  他原以为就算江泠月不愿原谅自己,可自己只要能看着他就很满足了。可当他看到江泠月郁郁寡欢时,心里却很痛。
  也许,自己将他留在身边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或许,他该如江泠月所说放他离开,那样,他就会开心了吧。
  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江泠月,心中便生出浓浓的不舍。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为了那个人能够快乐一点。
  江泠月知道他不会轻易松口,也懒得与他再多费唇舌,继续拄着拐杖锻炼行动能力。
  陆北霆痴痴地望了良久,心中愈发犹豫不决,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直到江泠月完成今天的复健准备回房间休息了,他才回过神来。
  他默默注视着江泠月回到房间后,转身离开了。


第六十章 今夜好好陪我,我便放你离开
  来到书房,陆北霆拿出酒坛,现在,他需要醉上一场。醉了,便不必如此烦心了。
  他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不多时就喝完了好几坛。
  酒意涌上心头,他喃喃的念着江泠月的名字,万般心事却无人可诉说。
  直至入夜,陆北霆才迈着略有些凌乱的步伐回到房间。江泠月尚未入睡,正躺在床上发呆,听到动静,立即有些厌烦有些戒备的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到角落里去。
  这段日子以来,陆北霆虽然没有强迫他,但每夜都要睡在自己身边,自己无论如何推拒都阻止不了。
  陆北霆进来后看到的就是江泠月背对着他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已经上演了好几日了。
  阿椿的心早已经不在了,亦或说,他的心从来都不在自己这里。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踉跄着走向床边,“阿椿,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江泠月自然不会回应他,陆北霆掰过他的身体,想要吻他。
  “你要做什么?”江泠月立即推开他,虽说他对陆北霆的态度越发不耐,但心中也总还是怕他会碰自己,那会让他想到曾经那些痛苦的记忆。
  陆北霆看着江泠月那微带着惶恐的眼神,苦涩一笑,阿椿到底,是怕自己碰他啊。
  可是,明日便要分别了,就让他再贪欢这最后一夜吧。
  “阿椿,今夜好好陪我,我便放你离开。”陆北霆有些艰难的说着。
  江泠月怔住,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的问道:“当真?莫不是酒后胡言在诓我?”
  “酒后冲动也罢,真心之言也罢,你只说你愿不愿意赌这一次?”
  都说酒乱人心,原是真的,陆北霆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放江泠月离开的话,明明他是那样的想将此人留在身边。
  可他终究是败了,比起强留着人,他更希望这个他爱的人可以快乐。
  江泠月望着他,心中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但最终,他还是同意了。
  赌一把吧,若成功了自此恢复自由身,若不成功,也不过就是再被此人上一次罢了。
  陆北霆见他应允,心中却并无喜悦,他微微勾唇,掩去心中苦涩,缓缓俯身吻上江泠月双唇。
  酒气甚重,江泠月有些厌恶的皱皱眉,但没有推拒。
  陆北霆轻轻吮吸着那柔软的双唇,温柔至极。
  舌尖轻轻撬开牙关,他极尽缠绵的与那忍不住闪躲的小舌纠缠着。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在江泠月的身上不断游移,轻抚。
  江泠月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栗着,那些记忆不可避免的出现在脑海中。
  疼痛似乎又泛了上来,即便此时的陆北霆的确称得上温柔。
  他不敢闭眼,那些被蒙住眼睛,长期处于黑暗的日子实在太痛苦了,于是他只好死死的盯着床帷,僵直着身体任陆北霆施为。
  陆北霆自是感觉到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温柔了。
  他松开江泠月嘴唇,缓缓褪去他的衣装,开始亲吻他的每一片肌肤。若可以,他真希望能在阿椿满身都留下自己的痕迹,褪都褪不掉的那种,可那样他会难受的。
  最后一次,他希望阿椿是快活的,那样,他以后回想起自己,或许就不会太过恨自己了。⒎〃⒈0⒌⒏〻⒏⒌⒐﹀0
  他的手指握上了江泠月的柔软,开始上下套弄,双唇则含住蕊珠,轻吮慢含,好生侍弄。
  江泠月咬着牙关,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他早已习惯了,被迫沉默的日子。
  陆北霆忽然有些疑惑的顿住手,因为他发现,手中的阴茎一直都只是半硬。
  若换做往常,不被桎梏的时候,受到如此刺激,江泠月的阴茎早就已经全然挺立了。
  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江泠月道:“不必管它了,你继续做别的就是。”
  “为什么?”陆北霆问。
  江泠月沉默,那段日子,那处始终被贞操笼锁着,鲜少得到释放。
  长时间的管控让那物已经形成了记忆,而被管控时加诸于身的亦是各种各样的玩弄与折磨。所以等到后来,他就无法正常勃起了,哪怕是用淫药,也很难了。
  陆北霆并不知晓此事,毕竟那段时间,他再没让自己的阴茎释放过。
  面对江泠月的沉默,陆北霆心中苦涩难当,他曾听闻过某些奴隶被玩的太狠亦或者心理原因导致不举。
  可他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江泠月身上,他悔恨不已,连连道:“对不起,阿椿,都是我的错。”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哪怕说上千遍万遍,都难以磨灭他曾经带给江泠月的伤害。


第六十一章 一点点肉沫
  江泠月望着陆北霆悔恨的模样,轻声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了。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便遵守诺言放我离开。”
  顿了顿又道:“不必理会它,左右也用不上,你快点做完我好休息。”
  陆北霆无奈,只好继续做下去,他的动作愈发温柔。
  拿出枕头垫在江泠月腰下,让他的屁股能够抬起来,轻轻分开瘦长的双腿,陆北霆拿出脂膏开始扩张。
  脆弱敏感的后穴被手指入侵,既熟悉又陌生,江泠月有些不适应的别过头去。
  虽说他和陆北霆之间已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可这一次的感觉和以往都不同。
  极致的温柔,是陆北霆的疼惜。
  江泠月怔怔的想,若是这份疼惜能早点来该多好,或许他与陆北霆之间的结局便不会如此。
  其实他心中何尝不曾对陆北霆有所期望,在身份暴露时,如果他没有说出那样狠心的话,或许他向父王请罪后便会回到他身边。
  回到王宫时,初初心动的他多么希望那人可以来拯救自己,可他没有,甚至以一国安危让父王亲手交出自己。
  朔城重逢,他期望那人即便是自己欺瞒了他,也会不在意仍好好待自己,哪怕只是以奴隶的身份。
  可阵前毫不怜惜的凌辱,碾落成泥的自尊,让他的期待全然成空,心亦破碎。
  之后的万般折磨,他又如何不希望陆北霆可以待自己好一点,可惜仍没有。
  哪怕是最后他打算让别人上自己时,他都希望他只是开玩笑,可是呢,不过妄想。
  期待一点点被磨灭,终成死灰,如今陆北霆终于知道错了,愿意对自己好了。
  然而死灰又如何复燃呢,一切,终究是太迟了。
  后穴已容入第三指,陆北霆正缓缓地抽插着。待三指同时进出畅通无阻后,陆北霆抽出手,将龟头对准龛张的穴口。
  进去之前,他对着江泠月道:“如果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话落他慢慢地插入,一寸一寸的,他密切的观察着江泠月的反应,若他眉头皱的厉害了便立即停止动作,让他适应一会后再继续进入。
  江泠月那处久未使用,很是紧致,阴茎被肠肉层层包裹,丝丝快感自那处袭来。
  陆北霆耐着性子插到最深处,然后慢慢退出一半,再重新插进去,如此反复好几遍,才开始了正常的抽插。
  江泠月早已经习惯了在性事中沉默,自始至终半分呻吟都没有发出,仿佛变成了哑巴。
  他快活吗?陆北霆并不清楚,也许在江泠月的心里,性爱都变成了另一种折磨。
  可即将分别,他只想好好的做完这最后一次。
  身下的人儿是那样瘦弱,让他只想好好疼惜,他轻轻地亲吻着江泠月的肌肤,胯下的动作逐渐快起来。
  肌肤相撞间啪啪作响,两人肢体交缠,分明是最亲密的姿势,心却已相隔天涯海角。
  这场性事并没有持续太久,陆北霆顾念着江泠月的身体,只射了一次后便结束了。
  为江泠月清理完毕并换好被褥,陆北霆吻了吻他的额头,说道:“祝你好梦。”
  而后躺到他旁边,静静地注视着那人又转过身的背影。
  那一夜,两人都未合眼。


第六十二章 离开
  一夜未眠,待鸡鸣三声,陆北霆便坐起身,对着江泠月的背影道:“起来吧,该送你走了。”
  江泠月睁开假寐的眼,眸中难掩惊讶,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敢相信陆北霆说的是真的。
  陆北霆涩然一笑,阿椿对自己真的是失望透顶啊,他轻声道:“走吧。”
  江泠月望着他,将信将疑的起身,直到走出大门,看到马车时才明白陆北霆是真的愿意放他走了。
  马车并不如何起眼,行在路上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江泠月转身,看向陆北霆,轻启双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陆北霆见状忍不住抱住他,声音有些颤抖:“再让我最后抱你一回吧,今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江泠月想要推开他的手止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陆北霆没敢抱太久,他怕再抱一会儿,他就会贪心舍不得放江泠月离开了。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早日康复。”
  “曾经带给你那么多伤害,实为我错,只望你此后平安顺遂,再无伤痛。”
  江泠月望着他笑容下掩着的泪意,心里微有些动容,他轻轻颔首,而后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放我离开。”
  说着就转身,在拐杖的帮助下慢慢地上了马车。陆北霆克制着自己想要拉住他的欲望,贪婪却又安静地望着江泠月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个人刻在心上,融入骨血。
  江泠月坐在马车上,望了一眼摄政王府,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这个府里所发生的一切,忽而觉得如梦一场。
  最后又看了陆北霆一眼,这个他曾经恐惧,情动,怨恨过的人,一时间感慨万千。
  终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自己已是自由之身,他与这个人将再无干系。
  收回眼神,放下帘子,江泠月轻声道:“走吧。”
  车夫策马,马儿便慢慢地往前走,马车,连带着身处其内的人儿,渐渐远去。
  心痛是那样明显,原来爱而不得,是这样的让人痛苦不堪。陆北霆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悲伤,低声痛哭起来,亲手送心爱之人离开,不复相见,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这样的折磨,或许他将承受余生。
  时光荏苒,距离江泠月离开已有一月之久,陆北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脚边堆满了酒瓶。
  他神情萎顿,口中喃喃自语,“阿椿,阿椿……”
  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阿椿都不会再回来了。
  又是一口烈酒下肚,陆北霆望着虚空痴痴笑着,“阿椿,你笑了,嘿嘿……”
  “你怎么又哭了,别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陆衍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副情状,他叹息着摇头,上前夺过陆北霆手中酒瓶,道:“皇叔,你还要如此到几时?”
  “江泠月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亲自送他走的,难道你还不能认清现实吗?”
  陆北霆叹息,“是啊,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我还是好想他,怎么忘都忘不掉。”
  他泪眼迷蒙,心中苦涩至极,他望着陆衍,说道:“陛下,你说,这世间要是有后悔药该有多好,我绝对不会那样对阿椿的,那样或许我们就一直幸福的在一起了。”
  “可惜世间从未有这种药,皇叔,往事不可追,既然他已经离开,你也该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才是,不要再这样颓废下去了。”
  “一个月了,你也该从伤痛中走出来了。”
  可是说来容易,哪能说解脱就解脱呢。


第六十三章 平平淡淡
  陆衍一番劝说,并无太大效果,只好叹着气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辆马车停到王府门口,正是当初江泠月离开之时所乘坐的那辆。
  只见车夫径直来到陆北霆房门外,得到允准后便进去了,陆北霆已经从地上站起来,见到他便连忙问道:“可安全送到了?他如今在哪里?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身体如何?心情有没有好一些?”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车夫面色沉稳,回答道:“秉王爷,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危险,江公子如今住在朔城附近的一个小村镇里。途中未有生病,且江公子每日都会抽出一个时辰进行复健,如今不需要拐杖也能自行走路了。至于心情,偶有笑容,似乎还不错。”
  陆北霆既开心又落寞,江泠月身体见好自然是好事,离开自己他也会笑了。可是自己呢,心爱之人不在身边,日夜相思却再也寻不到人。
  但终归是知晓了江泠月的消息,陆北霆心里也放下心来,对车夫道:“辛苦,去账房领五十赏银吧。”
  “多谢王爷。”车夫答谢后离开。
  陆北霆出门,遥望着朔城的方向,眸中满是思念。
  接下来的时日,陆北霆偶会派人去探听江泠月的消息,却不让人打扰,就这样靠着那微薄的消息过活着。
  朝中诸事已定,陆北霆干脆辞去摄政王之位,陆衍封了个闲散王爷给他,是为北陵王。
  却说江泠月这边,如今的他住在一个小村镇里,距朔城约摸有五里路,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会很远。
  他不敢回去朔城,生怕看到那些异样的目光。可毕竟是从小便生活且眷恋的地方,他不想离得很远,便选了这么一个地方,一个独居的小院,环境很是清幽。
  江泠月在院子里种了点菜,再采购些别的食材平日里做些简单的吃食,平平淡淡却也挺充实的。
  经过复健,他如今已经可以如常人一般走路了,只是身体比以前更弱了,不能受凉也不能久吹风。
  天气越来越冷,秋季即将结束,江泠月便想着进城去采购些冬衣。
  清晨,他穿好衣服后,戴上一顶帷帽遮住自己面庞,约摸半个时辰后来到城门前。
  一走到这里,那日被陆北霆折辱的种种画面便出现在脑海中,江泠月皱着眉,将帷帽上的布掩的更紧了些,快步走过。
  哪怕是行走在街上,他也不敢随意闲逛,生怕被人认出来。
  找到一家成衣店,江泠月走进去选了两套厚实的衣袍,又买了个大氅,结完银两便离开了。
  提着包裹,他来到了曾经的旧居。这两个月以来,他鲜少来朔城,可只要来,定是要来这里的。
  这里有师傅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他成长的喜怒哀乐,有着他最为珍贵的回忆。
  推开院门,那些久远的记忆便涌上心头。师傅教导自己的身影跃然眼前,是那样鲜明,江泠月的脸上显出一些怀念之情。
  推开房门,屋内还算整洁干净,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过来打扫。
  不过此时是没人的,江泠月四处转了一圈后找出一个鸡毛掸子,准备掸掸灰尘。
  戴着帷帽不太方便,他便摘了下来,而后开始收拾。
  他有些出神,因而没能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直到铜盆掉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往声音来处望去,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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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季孟
  “殿下。”那人激动唤出声,身材高大,正是季孟。
  江泠月怔住,乍见故人,竟不知作何反应。
  季孟已跑到他身边,关切的看着他,口中不断发问,“殿下,之前听说陆北霆放你离开,我们却一直都打听不到你的消息,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过得如何?你为什么都不联系我们啊!”
  江泠月已回过神来,闻言略有些落寞的垂眼,“抱歉,只是见到你们,难免会想到之前的事,就没有联系。还有,别再叫我殿下了,我早已不是太子。”
  “对不起,殿……”季孟卡壳。
  “叫我沈平吧,是我如今用的化名。”江泠月道。
  季孟沉默,殿下用这个化名,是希望自己生活可以平淡吧。
  “那叫你沈兄吧,”季孟说道。
  江泠月没有反驳,默许了这个称呼。
  “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感觉你瘦了太多。”季孟担忧,心里满是心疼。
  “还算可以,毕竟,再也不用遭受折磨。”江泠月略为苦笑。
  季孟便明白,那些折磨终究给江泠月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即便如今已恢复自由之身,但那些记忆却是无法忘掉的。
  心疼的无以复加,季孟满眼都是怜惜,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被那样对待,自己却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
  越想越气,季孟忽而转身,握拳狠狠砸向一旁的柱子,咬牙切齿,“这个陆北霆,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江泠月瞧着,不知该说什么,对于陆北霆,他心中自是感慨万千。可也明白,一切都无法改变,而他与那个人,也已经再无干系。
  轻轻叹口气,江泠月道:“如今我只想自己一个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从前的事,我不想记起,所以希望你们之后也不要提起,更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
  季孟捏紧拳头,沉声道:“知道了。”
  随后他便主动转换了话题,原来这些日子一来,都是他隔段时间过来打扫一下这里。
  聊完之后,他们又去见了徐叔等几人,一番寒暄之后,江泠月拒绝不了季孟的请求,只好让他送自己回到居住的地方。
  江泠月的院子在村子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平时鲜有人来,环境虽清幽,可毕竟有些简陋,季孟瞧得又止不住心疼。
  言说若有什么需要的,便让江泠月找他。
  冬季即将到来,江泠月屋内却还没有备炭火,季孟直接拉了一车回来,并将屋中各处漏风破损的地方全都补上了,并置办了很多过冬用的物件。
  江泠月推拒不得,只好随他去。
  接下来的日子,季孟更是时不时地过来找江泠月,为他带些美食或者时兴的玩意儿解闷。
  江泠月有些无奈,季孟对自己的心意,他是明白的,可他注定,不能给予回应。
  不过两人关系日益密切的消息还是传到了陆北霆耳中。
  “什么?!”陆北霆拍案而起,他撕掉手中纸张,怒道:“这个季孟算什么,居然对着阿椿献殷勤。”
  “阿椿跟他走的这么近,会不会……”陆北霆的声音低了下来,“会不会有一天就和他在一起了。”
  阿椿受了那么多伤害,此时这个季孟趁虚而入,还那么努力的照顾他,说不准还真能让他得手。
  陆北霆越想越郁闷,只要一想到季孟和江泠月亲密的样子就气到不行。但自己已经放江泠月离开,他是否与旁人在一起其实与自己又有何干系呢,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不开心。
  真想把那个季孟赶得远远的,自己待在阿椿身边。然而事到如今,又怎么可能呢,阿椿估计一点都不想见到自己吧。


第六十五章 易容
  陆北霆叹气,愈发思念江泠月。
  又过了一段日子,密探传来消息,说季孟在采买成亲用品,似乎是要向江泠月提亲。
  这下好了,陆北霆完全坐不住了,直接就冲向朔城。
  然路至半途,他忽而反应过来,自己贸然前去,定会惹阿椿不快,可又如何能让他眼睁睁看着他与旁人在一起。
  一番斟酌思量,陆北霆想到一个好方法,那就是易容,他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去接近阿椿,不仅能搅黄阿椿和那个杀千刀的季孟,还能陪在阿椿身边,多好啊。
  陆北霆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他怎么就没能早点想到呢。
  想到那就一不做二不休,陆北霆就近购买了易容所用材料,一张透气非常好的人皮面具,少许肤蜡以及一些形形色色的粉末。
  曾经游手好闲的日子里他对于江湖中的奇技淫巧多有涉猎,对于易容之术不说精通,但也略懂一二。
  只见陆北霆在自己的脸上捯饬了一番,换上一身料子普通的长衫,最后在自己眼睛上蒙上一道白纱,摇身一变成了个文弱书生模样。
  至于他为什么蒙眼睛,一自然是更进一步掩饰自己身份,二么当然是为了装可怜博同情了。
  接下来的几日,陆北霆就以这般模样继续赶往江泠月所住的村子。
  在某日的凌晨时分,陆北霆终于赶到了。他遥望不远处的小院,略有怔忡,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便在那里,他很快就要见到了。
  陆北霆的心有些激动,有些忐忑,更多的则是期待。
  须臾,白纱覆上含情双目,陆北霆对身旁人道:“一会儿可射准了啊!”
  “属下明白。”暗卫回答。
  陆北霆颔首,走出藏身之处,往前走了数十步远而后站定。身后传来羽箭破空之声,直直刺入他左肩,陆北霆闷哼一声而后跌跌撞撞的跑向江泠月院门口,然后假装摔倒,顺势就昏迷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陆北霆心想,以阿椿那样的性子,见着自己这般可怜的模样,肯定会心软收留自己的。
  这样一来,他和阿椿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冬日的天光总是来的晚,今日更是没有冒头的迹象,天空阴沉沉的,大风更是毫不留情的刮过。
  陆北霆为了装可怜,衣服穿的不是很厚,在寒风中冷的瑟瑟发抖,但他只能忍着。
  不一会儿,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下雪了。
  与此同时,院内传来动静,想是江泠月起身了。
  陆北霆压下内心悸动,继续装昏迷。
  江泠月洗漱完毕便出了门,见到屋外下雪,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竟然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他紧了紧裘衣,刚准备步下台阶,就看到院门栅栏外躺着的人影。
  隐隐的,还能看到他肩膀上插着的箭,血色已晕染了一圈衣衫。
  微微皱眉,江泠月担忧的快步走向院门,打开门后就见那人衣着单薄,伏卧在雪地上,雪花已在他身上铺了薄薄一层。
  俯身拍了拍陆北霆身体,江泠月轻声唤道:“公子?公子?”


第六十六章 对面不相识
  公子没有反应,内心紧张到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伪装成不成功啊,阿椿会不会认出来啊?”
  江泠月拍了好几下那人都没动静,便掰过他的身体想看看状况,就在这时,那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公子?”
  心爱之人就在身旁,陆北霆激动不已,却只能掩饰,他佯装受惊有些抵触的推了推江泠月,发问:“你是谁?”
  嗓音清细,特意伪了声音。
  江泠月虽觉此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哪里会想到陆北霆会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来到自己身边。
  所以他只是有些疑惑,却并未多想,他解释道:“公子,我不是坏人,只是一出门就发现你倒在我家院门外,方才不过是想查看你的情况罢了。”
  陆北霆顿了顿,抵抗的情绪弱了不少,他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说道:“我本是来朔城寻亲的,结果到了这里方知他们于半年前已然故去。又十分不幸在回程时遭遇匪徒,身上的盘缠细软全都被抢光了,还被他们抓了去。我趁着他们不备逃了出来,可我毕竟眼盲,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在逃离的过程中被他们射了一箭。”
  说着还感到疼痛似的“嘶”了一声。
  江泠月心中微微生疑,问道:“你既被他们发现,又受了伤还盲眼,如何成功逃脱的?”
  陆北霆早已想好说辞,答道:“我在逃跑途中,有幸遇到一位大侠,是他救了我。”
  江泠月往四周看了看,并未见有旁人的踪迹,“那他人呢?”
  陆北霆摇头,“我不知道,他救了我之后就继续救别人去了,我一路逃跑,不想竟晕倒在公子院门外。”
  只见他眉头紧皱,伸手去碰自己伤口,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似乎还有些后怕。
  江泠月见状也不疑有他,道:“我先扶你进去吧。”
  陆北霆心中暗喜,面上却作惶恐之色,“那就麻烦公子了。”
  两人进了屋,江泠月扶陆北霆在床上躺下,然后拿来一个药箱,对陆北霆道:“我要看看你的伤口,你且忍着点。”
  陆北霆颔首,内心又开始忐忑起来,阿椿对自己的身体极为熟悉,会不会因此认出他来。
  虽说他近来消瘦不少,身形已有变化,但难免会被认出来。
  所以在江泠月的手来解自己衣带的时候,他拦住了,说道:“我自己来吧。”
  说完似乎有些害羞般背过身去,半解衣服,江泠月手上拿着剪刀,见衣服松了便小心剪开伤口周围的布料,露出里面的伤口。
  箭射的不深,未见有黑色,想来无毒,江泠月松了一口气,道:“我要把箭拔出来,你且忍着点。”
  “好。”陆北霆轻声回答,身体因为紧张微微绷紧。
  他倒不是怕疼,这些年他不知受过多少次伤。只是江泠月就在身后,手还触着自己的皮肤,让他如何不紧张。
  只见江泠月深呼吸一下,然后抓着箭一个用力就拔了出来,陆北霆发出痛呼声,身子不住颤抖。
  江泠月继续清理完伤口,最后为他上药,最后缠上绷带。
  只是那衣服已经穿不成了,江泠月便拿了一身过来,对陆北霆道:“先穿我的吧,公子莫要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喜欢都来不及呢,陆北霆心道,接过衣服感激般说道:“真是麻烦恩公了。”
  “那我先出去,你换好了叫我。”说着江泠月走了出去。
  陆北霆拿着江泠月的衣服,心里雀跃至极,他狠狠地嗅了下衣服的味道,嘴角弯起,心满意足。
  不一会儿就换好了,陆北霆对门外道:“恩公,我换好了。”
  江泠月进来,微微皱眉,言道:“果然小了,只能先委屈你,我一会儿去城内帮你置上两身。”
  “慕晖怎敢劳烦恩公,有得穿就不错了。”
  “无妨,置办衣服花不了多少钱。再说,你如今身无分文,又受了伤,接下来就在我这里好好养伤吧。”
  陆北霆暗暗喜悦,果然留下来了,忙合手行礼,“多谢恩公大恩,来日必报答恩公。”
  江泠月轻笑着摇头,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做早膳。”
  “好。”
  江泠月便出去了,留下陆北霆待在房间里。
  耳听得江泠月的脚步声远去,陆北霆掀开眼上白纱,打量起这个房间来。


第六十七章 试探
  简致的装饰,是阿椿喜欢的风格。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4衣五七∧陆五4
  陆北霆仔细的瞧着,仿佛能够想象出江泠月在这里生活的模样。
  终于,他可以陪在阿椿的身边了,想及此,陆北霆嘴角微勾。
  他起身,缓缓抚摸过屋内的每一样东西,寻觅着江泠月残存的气息。
  约摸两柱香后,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想来是江泠月回来了,陆北霆迅速回到床上,遮好双目。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江泠月的声音响起,“起来吃点东西吧。”
  将餐食放到床桌子上,江泠月将起身的陆北霆扶了过来,并将筷子递到他手中,道:“吃吧,就是我不怎么会做饭,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
  陆北霆连忙道:“我如今这般境地,能有一口吃的已是万幸。”
  说着便拿起筷子摸索着吃起来,入口软糯,味道清淡,应是米粥。
  吃了几口后,陆北霆道:“味道还不错。”
  而在这个过程中,江泠月一直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
  虽然身形声音都有所不同,容貌也不一样,可他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像陆北霆。
  方才他忧心此人伤势,并未多想,可在做饭时仔细回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怎会给他这种感觉呢。
  江泠月迟疑了一下,试探般言道:“不知为何,你给我的感觉很是熟悉。”
  陆北霆微顿,而后失笑,“恩公真是说笑了。”
  内心却暗叹,果然,瞒过阿椿不是那么轻易的。
  他又喝了一口粥,继续道:“虽然不知为何恩公如此觉得,但能像你的故人,应当算是我的荣幸。”
  江泠月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无任何心虚之色,心中的疑虑却未消减多少。
  他又问道:“你方才说,你叫慕晖?”
  陆北霆回道:“是,慕名的慕,晨晖的晖。”
  “家住何方?”
  “邶国荣城人士。”答完又反问:“恩公的那位故人又是哪里人呢。”
  江泠月怔住,嘴角抿了抿,道:“亦是邶国人。”
  他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出现陆北霆的身影。
  “我与他很像吗?”
  “有七八分吧。”
  “这么像,那还真是奇了,如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上一见。”
  面前之人的反应可以说得上是毫无破绽,江泠月心中却仍有疑虑,便想着回头让季孟去查查。
  他看着陆北霆蒙眼的纱布,心想,若有机会,得看看这布之下的这张脸。
  只希望,当真不是那个人吧。
  叹口气,江泠月道:“他已经死了,见不到了,快点吃吧。”
  陆北霆差点被噎住,一瞬间有些茫然,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叹息道:“那真是可惜了。”
  一顿饭,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吃下。
  吃完后,江泠月便裹上衣服出门了,去买几套冬衣。
  期间找了季孟,让他派人查查陆北霆最近的动向还有荣城慕晖的消息。
  季孟听闻后便要一同随他回来,也辨认一番。
  可当季孟见到人时,就道:“不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瞎了眼的书生吗?”
  他见陆北霆不过寥寥几面,怎能识别出陆北霆精心伪装的面目呢。
  江泠月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对季孟的话不是很放在心上。
  他拿了冬衣,让陆北霆换上。
  他特意挑了一款黑色玄衣,那是陆北霆惯常会穿的样式。
  陆北霆拿着手中的衣服,微微摇头,阿椿果然是在怀疑自己。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当初他百般试探阿椿,如今被试探的却变成了自己。
  还好自己瘦了很多,希望能瞒过阿椿吧。他换上衣服,面带惶恐,紧紧捏着衣角,有些不自在的走了出来。
  “恩公,这衣服的质量摸着好像很好,是不是太让你破费了。”
  江泠月望着眼前这个有些畏缩的人,虽然衣服大致相同,但两人的气质区别很大。他不禁心中狐疑,自己想错了?难道他真的不是陆北霆?
  他看向身旁的季孟,见他摇摇头,用口型说道:“不像。”
  “恩公?”陆北霆半晌没听到回音,追问一声。
  江泠月这才答道,“没有,衣服不贵。”
  他在朔城那些年,攒了不少银钱,吃穿并不愁。
  “那就好,恩公救了我已是恩赐,若再让你太过破费的话,我于心不安。”陆北霆道,他爱不释手的摸着身上的衣服,“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料子这么好的衣服呢。”
  好像真没见过什么世面似的。
  江泠月又拿出一道黑纱,来到陆北霆面前,道:“方才见你覆目的白纱有些脏污,便新买了一道,让我帮你换下吧。”
  “怎敢劳烦恩公,我自己来就好了。”陆北霆惶恐状。
  “无妨,”他定要看看,这张脸究竟是什么模样。
  【作家想说的话:】
  陆北霆(震惊脸):我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


第六十八章 暂且留下
  陆北霆见推脱不得,只好颔首。
  还好他早有准备,做了易容改变了自己五官,与从前面貌只有三四分相似,就是防着阿椿有想看他脸的想法。
  江泠月摘下他覆目白纱,然后看向那张脸。
  他有些微怔,眼前人虽与陆北霆有几分相似,但并不是很像。
  难道真是自己的错觉?他伸出手在那双眼前晃了晃,确认他是否眼盲。
  不过很显然,他是试不出来的。
  至于季孟则更直接,直接一拳头就轮向陆北霆眼睛,却见那眼睛一眨也不眨。
  两人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江泠月将黑纱又蒙住陆北霆双目,心情有些莫名,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他轻声道:“好了。”
  陆北霆道谢,“多谢恩公。”
  他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关暂时算是过了。
  江泠月深深地望着他,思绪翻飞。
  季孟见状自是不愿,他连忙找话题试图将江泠月的注意力引开。
  “行了,衣服也换好了,你身上有伤就先好好休息,这是给你买的拐杖。”季孟将一根拐杖交到陆北霆手里,自己则拉着江泠月走了出去,“我和沈平去将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回头让你住进去。”
  江泠月的手里还拎着药包,那是他给陆北霆抓的药,季孟去收拾屋子,他则去煎药。
  看着药炉上慢慢飘出来的雾气,江泠月的表情先是出神,后轻轻莞尔。
  罢了,管那人是不是陆北霆,等他伤好了送他走便是,他想那么多做什么。
  而此时的陆北霆呢,正悄悄通过门缝偷看江泠月。
  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此时就在面前,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听到他的声音,这实在是让人觉得美好的一件事。
  如今阿椿化名沈平,说明他想过平淡的生活。虽然这样的生活辛苦了些,但只要能陪着他,一辈子就这样都无所谓。
  可是老天爷会如他所愿吗?虚假的身份,欺骗的谎言,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接下来的几日,陆北霆兢兢业业的扮演着受伤的盲人,江泠月待他也只如普通的陌生人一般。
  而随着时间推移,陆北霆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继续留下来。
  季孟派去查探消息的人也带回了消息,说陆北霆去别院了,而荣城的确有慕晖这个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陆北霆做了小动作。
  陆北霆将手上的小纸条点燃,略微放下心来。
  阿椿已然收到消息,对自己的怀疑必然会再消减几分。
  如今当务之急,是该怎么留下来。
  他躺回床上,倾听着一墙之隔的动静,嘴角勾起。
  是夜,忽起大风,不多时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
  江泠月睡梦中被惊扰,睡的极不安稳。
  陆北霆自然也惊醒了,他来到隔壁,仔细检查好门窗,不让风雪吹进屋中。
  而自己则默默坐在江泠月床边,陪伴着他,直至天将明,他准备在江泠月醒来之前回去自己屋子。
  在那之前,就让他碰碰他吧,一下就好。然而黑暗中,他只触到了滚烫的温度。
  不用想,便明白阿椿又发热了,他如今的身子骨,的确太弱了些。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陆北霆心里又开始自责。



第六十九章 照顾
  但没有多少时间让他自责,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先让阿椿退烧。
  他找来铜盆将布巾沾湿,放到江泠月额头上,而后顶着熹微的天光出去找来大夫。
  大夫显然识得江泠月,他叹了口气,为江泠月把脉。
  “果然,还是老毛病,他这里应该还有之前剩下的药,回头我再拿些来。”
  陆北霆在一旁听到这话,内心一颤,“他经常生病吗?”
  “唉,”大夫又叹气,“一个月总有那么一回吧,好的也慢,他身子骨着实太弱了些。”
  “昨夜风雪那么大,也难怪。行了,你先照顾他吧,我去煎药。”
  说完熟门熟路的去厨房煎药了,留下心疼万分自责至极的陆北霆。
  江泠月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眉头紧皱,即便是在睡梦中都显得不安稳。
  陆北霆悉心的照顾着,头上的布巾热了便重新去换一个。
  待大夫煎好药给江泠月喂下,已是天光大亮,“如今就等他退烧了,我回医馆去拿些药。”群﹐⑦﹕①零ˇ⑤﹔8 8%⑧〻⑤⑨〻零追︿更﹕
  “好的,多谢大夫。”陆北霆道。
  大夫离开后,陆北霆又卸去伪装的眼罩,继续照看着江泠月。
  不多时,江泠月的眼睫忽而颤动,似是要醒来的迹象。
  陆北霆连忙重新遮住双目,收敛情绪,只做关心之状。
  江泠月幽幽转醒,先是迷茫了一瞬,而后便觉得头痛欲裂。
  这感觉太熟悉了,他略为苦涩的笑笑,正打算下床,转眼却看到床前坐着一人,是慕晖。
  他有些惊讶,不禁出声,“你……”
  陆北霆听到他声音,似有些惊喜:“你醒了。”
  “你为何在这里?”
  “今日晨起后许久不见你出门,敲门也无人回应,担忧之下便冒昧进来了,这才发现你起了热。”
  “老毛病了。”说着就咳嗽了几声。
  陆北霆听的心中酸涩,却只能掩饰,“我已经请大夫瞧过了,他煎了药喂你喝过,此时回去取新的药了。”
  “多谢。”
  “恩公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泠月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起身,他还要洗漱。
  陆北霆听到动静,问道:“你要做什么?”
  “洗漱,做早膳。”
  “你都病了,就该好好躺着,怎得还要做早膳。”
  “就算是病了也得吃饭的。”
  “你躺着,我去做。”
  江泠月望向他,“你一个眼盲之人,还会做饭。”
  陆北霆噎住,“不…不会。”
  他是真不会。
  “我…我出去买。”
  江泠月颔首,“也可。”他浑身无力,的确不怎么想动,可是洗漱是必须要干的事。
  陆北霆出门了,江泠月洗漱完毕后又重新躺到了床上。
  江泠月住处不远便有家卖早点的,陆北霆买了几个包子便要回去,路上又遇到取药回来的大夫,二人便一道。
  谁知房间里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只听季孟关切的声音响起,“昨夜大雪,我就担心你生病,今日来见果真如此。”
  江泠月轻声回道:“已经吃过药了。”
  陆北霆的手掌紧握了握,“这个季孟真是个狗皮膏药,烦死了。”
  大夫却已经进去了,“季兄弟,你又来了。”
  “啊,许大夫。”
  又看到一旁的陆北霆,面色冷了冷,轻哼一声也不打招呼。
  陆北霆拄着拐杖上前将手中的包子递给江泠月,“给,吃。”
  季孟眼疾手快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将热乎乎的包子递给江泠月。
  江泠月已然坐起身,他看了看陆北霆的手,然后道:“季孟,慕晖也还没吃呢。”
  季孟哼哼,“没吃就没吃,饿死他算了。”
  江泠月摇头,“季孟。”
  季孟无奈,恶声恶气的将两个包子塞给陆北霆,“给,最好噎着。”
  陆北霆嘴角抽搐了两下,这个季孟对自己的敌意真大。
  一旁的大夫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暗流汹涌,摇摇头和江泠月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大夫走后,房间里的气氛就更加尴尬了,陆北霆闷声闷气的吃着包子。
  季孟则开始劝说,“如今天越来越冷,不若你就听从我之前的建议,回城里去住吧。”
  【作家想说的话:】
  下章赶人,不出意外,十章内完结,后面纯剧情没肉了,番外会写一章肉。


第七十章 赶人
  江泠月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你的身子骨太弱了,这才多少天呐,就又病了。你就听我的吧,这房屋虽健全,但四周无遮挡,总归没有城里暖和。”
  “你如今病着,最难受的也是自己不是吗?去城里我找个人照看着,也好过自己一个人扛。”
  江泠月有些沉默,他也明白季孟说的有道理,可他终究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住到城里,便意味着他会遇到曾经的那些熟人,他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异样的目光。
  季孟见他面色犹豫,想了想继续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会派人守着房子,不让旁人靠近半步,绝不让那些污言打扰到你半分。”
  “我……”
  “阿平,你就同意吧,身体的健康最重要。”
  一旁的陆北霆听着,心中更为心疼。原来阿椿只住在这么一个小地方,是因为怕那些流言蜚语,而这些,全都是拜自己所赐。
  他沉默着放下手中的包子,方才还觉得香喷喷的包子此时却一口都吃不下去。
  那厢季孟仍在劝说,江泠月心中开始有些动摇,忽听一句:“是啊,恩公,你就去城里住吧。”
  两人回首看他,都有些讶异。
  陆北霆继续道:“我觉得季孟说的有道理,恩公身子弱,搬到城里是比较好。”
  江泠月望着他,神色有些莫名,虽然覆着双目,但他还是能够从那张脸上看出关切,内疚。
  一个萍水相逢之人,为何要内疚呢,所以你果然是陆北霆吗?
  他没有说话,心中只觉得可悲,又沉吟稍许,终是点了点头。
  自己去城里,而此人也不必继续留在身边。
  季孟见他点头,自是喜不自胜,忙道:“我这就去准备。”
  他离开后,房内就又剩了陆北霆和江泠月两人,江泠月咳嗽了两声,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陆北霆正欲上前查看他的情况,忽听此言,蓦地便顿住了脚步。
  “我……”他身上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可让他如何说得出口。一旦说出来,他还有何理由留在阿椿身边。
  故而他顿了顿后,言道:“尚未好全。”
  “这样啊,我观你这两日行动自如,应是已无大碍。既如此……”
  “啊啊啊,好疼……”陆北霆哪容他继续说下去,连忙佯装疼痛。
  江泠月顿了顿,仍是继续道:“既如此,我便予你些盘缠,你自行离去吧。”
  “可我……”
  “慕晖,不,陆北霆,不用再演了,我心意已决。”
  陆北霆心中一惊,但怎会承认自己身份,他略有些不解道:“恩公,你在说什么啊,陆北霆是谁?”
  江泠月早知他不会轻易承认,不由叹口气,因喉中疼痛又咳了两声,方才继续,“你的确伪装的很好,可以说得上是几乎毫无破绽。可你要知道,没有谁会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产生熟悉感的。”
  他望着陆北霆,眼中有些无奈,“其实我本也不能肯定你就是陆北霆,可你有时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情感,加之你今日不肯离开的态度,都让我更加确信我的猜想。”
  陆北霆沉默,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你已答应放我离开,就请放我真正的自由吧。”
  陆北霆彻底的怔住了,半晌才苦涩的勾勾嘴角,艰难的吐出一字:“好。”
  他伸手摘下覆目白绫,深深地望着江泠月,眼中尽是不舍与自嘲。
  “原以为可以再多陪你点时间的,没想到还是让你认出来了。”
  “你……”
  只一字,便没了后言。
  “罢了,”陆北霆苦笑,“能偷来这几日的时光已是我之幸。”
  他顿了顿,眼中已隐约有泪光,轻唤道:“阿椿……”
  他心中有万千言语,最终也只说了句,“我走了。”
  那么轻又那么沉重,说完后陆北霆转身,顿了下后便快步离开,他怕他再迟疑一下,就舍不得离开了。
  江泠月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垂首望着手中的包子,良久,放到了一边。
  【作家想说的话:】
  大家国庆快乐!


第七十一章 丹药
  轻车简行, 江泠月搬回了曾经的居所。
  陆北霆在暗中一直望着他进入房间,方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路上没遇到不长眼的人。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阿椿,他怎么可能真的舍得离开,既然不能在阿椿身边,那就在暗中默默陪着他也好。
  他遥遥望着那人房间,内心很是担忧他的病情,想了想他吩咐身边的暗卫,“你去信问问岳神医我让他弄的丹药进度如何了?”
  暗卫得令离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在季孟找来的人的精心照料下,江泠月的身体很快好转。
  而神医的回信也来了,说配药最重要的一味引子已经找到,约摸一月后丹药就可以炼好。
  得此消息的陆北霆高兴不已,他一直希望阿椿的身体能够恢复成常人的状态,所以早就委托神医请他炼药。
  时隔大半年之久,才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望着那扇窗,仿佛透过它可以看到里面那人苍白着脸咳嗽的模样。
  这些时日,他只能偶尔在侍从进出或开窗通风时见到他的身影。有时候实在忍不住思念之情,他便偷偷潜进去,在暗处静静的看着他却半分不曾打扰。
  怔忡间,那一直紧闭的房门忽而打开,江泠月走了出来。
  他望了望天光,见阳光正好,便紧了紧身上的大氅,信步走到院中坐了下来。
  在屋中闷坐了好几天,他想出来透透气。
  侍从一直跟在他身后,在他坐下后,将手中的汤婆递到他手上。
  这对于思念到极致的陆北霆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他几乎贪婪的望着那人的模样。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七陆五肆
  面色好了很多,不似前几日病恹恹的。
  江泠月隐约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可是寻找时却不见有人。
  他皱皱眉,仿佛在思忖什么。
  江泠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若是画中人。
  陆北霆欣赏着这幅画作,却不想有人会打乱这幅画,季孟自外边进来。
  他一看到江泠月坐在院中,就关心道:“怎么出来了,外边这么冷。”
  江泠月抬头,道:“出来透透气晒晒阳光,而且我觉得现在屋内还没有太阳底下暖和呢。”
  季孟一想觉得也是,便道:“那若是冷了就赶紧回屋。”
  “我会的。”
  陆北霆眼睛危险的眯起,季孟这个碍眼的家伙,总是在阿椿面前献殷勤。真想把他赶得远远的,然而除了生气他什么也不能做。
  就见那厢季孟和江泠月说着闲话,陆北霆只能苦逼兮兮的看着。
  日渐西斜,渐渐地有些冷了,江泠月便回了屋,季孟也告辞了,对此陆北霆是庆幸又失望。
  庆幸不用看到季孟那个家伙了,却又失望连阿椿也见不到了。
  就这样在思念中度过了一个多月,天气愈来愈冷,江泠月已是鲜少出门。但值得高兴的是,岳神医炼的丹药终于到了。
  望着手中的药瓶,陆北霆内心激动无比,阿椿终于可以如常人一般生活了。
  他爱惜的摸着那瓶药,想象着江泠月健康的模样。
  他望向那扇房门,恨不得立刻将药交给江泠月,可他不能。
  深深叹口气后,他按捺住心中急切,等着季孟过来。
  按照那人隔两天过来一次的情况来看,他今日一定会来此。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季孟的身影出现在附近,陆北霆紧了紧手中的瓶子,几个闪身之后挡在他面前。
  季孟刚做出防御的姿势,就见到眼前之人是陆北霆。
  “是你?!”惊讶过后他又做出攻击的姿势,厉声道:“你又来做什么,你害得他还不够吗?”
  “要是早知道慕晖就是你,我压根不会让你在他身边待哪怕一瞬间。”
  闻言陆北霆苦涩一笑,道:“有些事,终究是强求不来的。”
  他将手中的药瓶示给季孟看,“我自不会再打扰他,此番找你,是为了此药。”
  “药,什么药?”季孟还是很戒备。
  “岳神医所制,可以调理身体,能让他的身子骨此后如同常人一般。”
  “每三日一粒,温水吞服,服上半年即可。”
  季孟听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你说…这药可以……”
  陆北霆郑重点头,“是的。”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麻烦你将药给他,但不要说是我,他不愿见我,想必也不愿听到我的消息,甚至有可能连我弄来的药都不肯吃。”
  季孟收起攻势,缓缓接过陆北霆手中的药,珍重至极的握在手里。
  而后望向陆北霆,“你说的我明白了,我会保密的。”
  “如此便多谢了。”
  说完转身离开,季孟则握紧了手中的瓶子,火急火燎的跑了起来,他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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